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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意缥缈     步剑庭txt下载     步剑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九章 曲终人散 (三)

    ps:今天晚上参加酒场了,只来得及写2000字,明天补上,见谅,喝多了,实在写不下去了。

    “至于第三个破绽便在七姑娘身上了。”姬瑶玉纤细手指顺手一指胡媚儿,无形气机笼罩而至,另胡媚儿打消了反击的念头。“上清观中,七姑娘闪过了我一记‘暗香浮动’,但身上还是留下了些许天香谷特有淡淡香气,本来味道太淡也不易察觉,可因为前两个疑点让我暗暗留心,却也终发现了破绽。你们定是在我和狮王仍在空间异域时便已到了司天台,并对杨玉环进行了第二次的替换。”

    胡离叹声道:“姬香主好细腻的心思,果然故技不能在你面前重施。”

    姬瑶玉似笑非笑道:“胡二公子的智计无用,现在你又要怎么办。”

    忽得又想起来一般对着户外方向道:“对了,外面的是豹额将军吧,方才七姑娘被我伤时,你的呼吸急促了半分,中元节的夜风阴气重,还是来屋内避避风吧。”

    “姬香主有邀,我这手下败将哪敢不应。”身形被叫破,知晓躲闪无用,说话间,门口多出一个身影,豹额怀中抱着另一个杨玉环进入。先前他因大意,被姬瑶玉用计一招而败,堪称毕生最大挫败,此时见她自感颇不自在,面露苦笑的站在胡离背后。

    姬瑶玉笑道:“这才对嘛,豹额将军加入,才能凑成三对三的局面。目前我们每一个身上都带伤,算是势均力敌,我要杀你们,你们要擒我,既然如此不如再战上一局。分个胜负!”

    “好,那我便再向姬香主讨教!”豹额一口应道,曲臂沉腰,蓄势待发。应飞扬和姬瑶月感应战意,亦同出刀剑。

    胡离却拦住豹额道:“姬香主打得好算盘,我方狮王被困,已无援手可用,你方却还有慕紫轩未出现,他若赶回来助你,我们几个可就要在此全军覆没了,还战个什么,走才是上策!”

    话音方落,便闻清朗一声传来,“既来之,则安之,胡兄亲来司天台,我怎能不一尽地主之谊,何必急着走?”语音落,一道人影爽飒而来,行步挪移间尽显一身邃如星海的深沉修为,宣告来人身法。

    “哦,又来一个师兄,这个看起来像是真货。”应飞扬心道,来人不必说,自是慕紫轩。

    “你,终于来了!”姬瑶玉见到慕紫轩,展颜一笑,百媚生娇,下一瞬,却是面色一白,又呕出一大口血。

    “阿姐!你怎么了!”姬瑶月见状,不由大吃一惊道。

    “放心,我无事”姬瑶玉虚弱对妹妹笑道。她被师我谁伤的不轻,只是未防胡离看出虚实,方才一直强撑着伤势,待慕紫轩到来,才安心的将涌在心头的这口血吐出,随后嗔怨的看着慕紫轩道:“你来得可真慢,我还以为你中了胡离计策,被他们一路引向爪哇国了呢。”

    慕紫轩视胡离等人如未睹,径直走过他们,走到姬瑶玉身旁,搀着她将倒的身子。“额,好像是晚了些,不过放心,我来了,就都结束了。”

    姬瑶玉轻拈着发丝,拭去沾在上面的血,看着胡离道:“现在胡二公子想走也来不及了,便请依言,全数覆灭与此吧!”

    慕紫轩到来,在场形势当即变化,应飞扬也不禁松懈了下来,却听胡离却轻轻一叹。

    “姬香主,我们全军覆灭的前提是——慕兄赶回助你,但,你觉得慕兄真是来助你的吗?”

    话音落,变数生,姬瑶玉轻依在慕紫轩身上,此时,一股真气从她被轻揽着的柔嫩腰肢传来直贯周身,姬瑶玉突觉腰间一麻,已然受制!

    “怎么会,你,为什么?”姬瑶玉惊骇欲绝的看着慕紫轩,凄然道。

    慕紫轩没有看她眼睛,只轻轻道:“抱歉,瑶玉,我本不想亲自动手,可惜你太聪明了。”

    “慕紫轩/师兄,你做什么!”应飞扬和姬瑶月同时惊呼,欲冲上前去,但对伤疲在身的他们,慕紫轩只轻轻一挥袖,二人便尽数被一股厚实如墙的真气压得后退。

    “为什么?姬香主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因为你的本命神通——国色天香了!”胡离替答道。

    ‘国色天香’四字一出,姬瑶玉和姬瑶月面色齐齐一变,应飞扬见状,不禁道:“国色天香?这是什么?”

    胡离拍手道:“应小兄弟问得好,看你与月儿小姑娘一副情投意合的样子,这事应与你也有关系,你最好也仔细听,回答你之前,还请应小兄弟先答我一个问题——情,为何物?”

    应飞扬冷道:“装神弄鬼,你要说就说,便是说了,我也不一定信!”

    胡离也不恼,接着用一种极为抒情的口吻道:“情之一物,误人良多,却也感人肺腑,孟姜女千里寻夫,哭断长城,汉宣帝故剑情深,南园遗爱,卓文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多少佳话因情之一字传唱千古,多少英雄豪杰因情字蹉跎一生,情是世上最伟大的东西,因为它缔造出了世间最完美的利用关系!”

    应飞扬一愣,冷笑道:“利用?久闻胡二公子处处留情,想不到对情字的认识竟有如此独到见解!”

    胡离笑道:“不是吗,我若要驱使利用一人,需得搜集情报,分析局势,弄清楚那人的**,需求,弱点,把柄……等诸多信息,再结合天、地、人、势、气等因素铸计布局,所花心力数不胜数,纵然如此,依然有很大可能脱出掌握,人算不及天算,今天不就很好的验证过这个道理了吗?”

    “但用计利用麻烦,用情利用则简单至极,靠着情字,有时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素不相识的人,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甚至被利用至死,也会带着自我满足死去,夺魂术,控心术,傀儡术,天下所有的术法在情之一字面前也都黯然失色,应小兄弟最近身陷情网,应也知道情之一字威力。”

    说至此处,应飞扬前头的姬瑶月身子轻颤。

    应飞扬听闻这荒谬之语,却心头一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眼前的姬家姐妹,正是以情用人的好手,而国色天香,正是以情用人的神通!”胡离双手分指姬瑶玉和姬瑶玉,掷地有声道。

    ————————————————————————————————————————————“至于第三个破绽便在七姑娘身上了。”姬瑶玉纤细手指顺手一指胡媚儿,无形气机笼罩而至,另胡媚儿打消了反击的念头。“上清观中,七姑娘闪过了我一记‘暗香浮动’,但身上还是留下了些许天香谷特有淡淡香气,本来味道太淡也不易察觉,可因为前两个疑点让我暗暗留心,却也终发现了破绽。你们定是在我和狮王仍在空间异域时便已到了司天台,并对杨玉环进行了第二次的替换。”

    胡离叹声道:“姬香主好细腻的心思,果然故技不能在你面前重施。”

    姬瑶玉似笑非笑道:“胡二公子的智计无用,现在你又要怎么办。”

    忽得又想起来一般对着户外方向道:“对了,外面的是豹额将军吧,方才七姑娘被我伤时,你的呼吸急促了半分,中元节的夜风阴气重,还是来屋内避避风吧。”

    “姬香主有邀,我这手下败将哪敢不应。”身形被叫破,知晓躲闪无用,说话间,门口多出一个身影,豹额怀中抱着另一个杨玉环进入。先前他因大意,被姬瑶玉用计一招而败,堪称毕生最大挫败,此时见她自感颇不自在,面露苦笑的站在胡离背后。

    姬瑶玉笑道:“这才对嘛,豹额将军加入,才能凑成三对三的局面。目前我们每一个身上都带伤,算是势均力敌,我要杀你们,你们要擒我,既然如此不如再战上一局。分个胜负!”

    “好,那我便再向姬香主讨教!”豹额一口应道,曲臂沉腰,蓄势待发。应飞扬和姬瑶月感应战意,亦同出刀剑。

    胡离却拦住豹额道:“姬香主打得好算盘,我方狮王被困,已无援手可用,你方却还有慕紫轩未出现,他若赶回来助你,我们几个可就要在此全军覆没了,还战个什么,走才是上策!”

    话音方落,便闻清朗一声传来,“既来之,则安之,胡兄亲来司天台,我怎能不一尽地主之谊,何必急着走?”语音落,一道人影爽飒而来,行步挪移间尽显一身邃如星海的深沉修为,宣告来人身法。

    “哦,又来一个师兄,这个看起来像是真货。”应飞扬心道,来人不必说,自是慕紫轩。

    “你,终于来了!”姬瑶玉见到慕紫轩,展颜一笑,百媚生娇,下一瞬,却是面色一白,又呕出一大口血。

    “阿姐!你怎么了!”姬瑶月见状,不由大吃一惊道。

    “放心,我无事”姬瑶玉虚弱对妹妹笑道。她被师我谁伤的不轻,只是未防胡离看出虚实,方才一直强撑着伤势,待慕紫轩到来,才安心的将涌在心头的这口血吐出,随后嗔怨的看着慕紫轩道:“你来得可真慢,我还以为你中了胡离计策,被他们一路引向爪哇国了呢。”

    慕紫轩视胡离等人如未睹,径直走过他们,走到姬瑶玉身旁,搀着她将倒的身子。“额,好像是晚了些,不过放心,我来了,就都结束了。”

    姬瑶玉轻拈着发丝,拭去沾在上面的血,看着胡离道:“现在胡二公子想走也来不及了,便请依言,全数覆灭与此吧!”

    慕紫轩到来,在场形势当即变化,应飞扬也不禁松懈了下来,却听胡离却轻轻一叹。

    “姬香主,我们全军覆灭的前提是——慕兄赶回助你,但,你觉得慕兄真是来助你的吗?”

    话音落,变数生,姬瑶玉轻依在慕紫轩身上,此时,一股真气从她被轻揽着的柔嫩腰肢传来直贯周身,姬瑶玉突觉腰间一麻,已然受制!

    “怎么会,你,为什么?”姬瑶玉惊骇欲绝的看着慕紫轩,凄然道。

    慕紫轩没有看她眼睛,只轻轻道:“抱歉,瑶玉,我本不想亲自动手,可惜你太聪明了。”

    “慕紫轩/师兄,你做什么!”应飞扬和姬瑶月同时惊呼,欲冲上前去,但对伤疲在身的他们,慕紫轩只轻轻一挥袖,二人便尽数被一股厚实如墙的真气压得后退。

    “为什么?姬香主何必明知故问?自然是因为你的本命神通——国色天香了!”胡离替答道。

    ‘国色天香’四字一出,姬瑶玉和姬瑶月面色齐齐一变,应飞扬见状,不禁道:“国色天香?这是什么?”

    胡离拍手道:“应小兄弟问得好,看你与月儿小姑娘一副情投意合的样子,这事应与你也有关系,你最好也仔细听,回答你之前,还请应小兄弟先答我一个问题——情,为何物?”

    应飞扬冷道:“装神弄鬼,你要说就说,便是说了,我也不一定信!”

    胡离也不恼,接着用一种极为抒情的口吻道:“情之一物,误人良多,却也感人肺腑,孟姜女千里寻夫,哭断长城,汉宣帝故剑情深,南园遗爱,卓文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多少佳话因情之一字传唱千古,多少英雄豪杰因情字蹉跎一生,情是世上最伟大的东西,因为它缔造出了世间最完美的利用关系!”

    应飞扬一愣,冷笑道:“利用?久闻胡二公子处处留情,想不到对情字的认识竟有如此独到见解!”

    胡离笑道:“不是吗,我若要驱使利用一人,需得搜集情报,分析局势,弄清楚那人的**,需求,弱点,把柄……等诸多信息,再结合天、地、人、势、气等因素铸计布局,所花心力数不胜数,纵然如此,依然有很大可能脱出掌握,人算不及天算,今天不就很好的验证过这个道理了吗?”

    “但用计利用麻烦,用情利用则简单至极,靠着情字,有时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素不相识的人,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甚至被利用至死,也会带着自我满足死去,夺魂术,控心术,傀儡术,天下所有的术法在情之一字面前也都黯然失色,应小兄弟最近身陷情网,应也知道情之一字威力。”

    说至此处,应飞扬前头的姬瑶月身子轻颤。

    应飞扬听闻这荒谬之语,却心头一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眼前的姬家姐妹,正是以情用人的好手,而国色天香,正是以情用人的神通!”胡离双手分指姬瑶玉和姬瑶玉,掷地有声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曲终人散 (四)

    “国色天香,到底什么神通?”应飞扬疑惑道,但一句问出,当即后悔,问出此句,便相当于话题已被胡离引着走了。

    胡离随即道:“这便要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了,情,为何物?在世人眼中,情字无形无状,来去无影,有时千秋不改,万古长存,有时又转眼之间烟消云散,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但本公子看来,****却并不神秘,它与人体内的唾液、胆汁、甚至鼻涕也无甚区别,简单至极,都是人体内的产生出的一种有形有质的物质!但就是这简单的物质,却有着惊人魔力,将人与妖的思维都纳入它的玩弄范围中,体内只需有了这种物质,尊贵的公主可以爱上低贱的乞丐,修为高深的妖女可以爱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身份,地位,血仇,伦理、有形的、无形的规则在它面前都是不堪一击,这就是情!”

    “荒言谬语,闻所未闻,果然智慧绝伦者多半是疯子,胡二公子也不例外!”应飞扬只觉荒谬,甚至可笑,剑锋一指胡离,似不打算再听下去。

    胡离不在意道:“是否真的是本公子信口雌黄?应小兄弟不妨询问下姬香主和月儿小姑娘的意见。”

    却见姬瑶月眼神躲闪,默然不语。姬瑶玉则冷笑道:“胡二公子不愧是胭脂窝里的将帅,不知玩弄了多少女子真情,才得出这等真知灼见。”言语间竟隐隐有认同之意,应飞扬心头不禁一寒,握剑的手都有几分无力。

    “多谢姬香主嘉奖!”胡离不理会她的讥嘲,若无其事的走到应飞扬剑锋前,道:“应小兄弟若是也能接受我这一观点,那解释起国色天香就简单许多了,天香谷姬氏一脉中,少数幸运儿,嗯,也可说是不幸者有机会觉醒一种本命神通,觉醒此神通者,肌体都会自带一股怡人花香,萦久不散,这种花香若闻得多了,除非像我这般心知肚明早有戒备者,否则,身体中都会受香气影响产生那种唤作****的物质,最后,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这神通者。倾国之力,天生异香,所以此神通便叫做国色天香。这种神通十分罕见,往往数十年也不会有一人觉醒,但现如今,天香谷却出现两个身负此国色天香神通的姐妹,不必说,就是我们眼前的这二位佳人,而应小兄弟——”

    胡离用手轻轻按下应飞扬的剑锋,直直盯着应飞扬双眼道:“恭喜你,成了月儿小姑娘神通觉醒后,第一个沦陷在她裙下的人类!”

    蛊惑话语,莫测的心机,令应飞扬眼神一阵迷茫,但随后,双目一红喝道:“你,胡言!”随后手中剑锋扬起,不愿多想,不敢多想,应飞扬心中莫名怒气升腾,似是恼恨自己方才那一瞬的怀疑,此时怒火化作锐利剑气毫不留情直向胡离。

    胡离‘哎呀’惨叫一声,连连后退避闪剑气,口中却还叫唤道:“应小兄弟认错人了吧,胡言是我九弟,本公子唤作胡离……你若跟他有仇可别牵扯到本公子身上!”

    看胡离这般装模做样,慕紫轩眉头一皱,抚开近身的一道剑气,道:“师弟,冷静吧,这次这只狐狸并没骗你,你与我一般,确实是受了她们影响!”

    “怎有可能?月儿姑娘,这……”应飞扬只觉头脑轰鸣,如溺水者看着最后稻草一般看向姬瑶月,佳人就在眼前,此时却莫名的感到遥远。

    姬瑶月转头,笑靥如花,秋波流转,记忆中罕见的笑容令应飞扬不禁痴了。

    “他们说得都没错,你只是受了我神通影响,想想吧,我又凶,脾气又冷,认识你时间不长,打架的次数却不少,更没对你有过几次好脸色,你是练剑又不是犯贱,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只想不到你竟这么好控制,不过接触几次,你就能为我出生入死,甚至方才还挡在我面前像我告白,真是想想就好笑!醒醒吧,都是假的,我的神通说到底也不过******一般,不过让人生出虚假幻觉,以为这便是****!”

    “都是假的,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

    姬瑶月浅浅笑着,一字一句,却如刀一般刺入应飞扬的心,周身上,先前为了保护她而留下的累累伤痕此时比起来也不再觉得痛了。

    应飞扬的心思飘飘忽忽也不知飞到了哪去,眼前五色缤纷,仿佛有无数袅娜的影儿在晃动。

    初见时,洛阳花会,繁花如锦,她画着奇异装容自毁秀美容颜,但那宛若秋水流动的眸子和凄美清丽的刀法依然让他惊艳;

    再见时,她已回归本来面目,银月之下持刀而立的身姿宛若月中仙子,令他目瞪口呆。

    但从何时起,这种惊艳转作爱慕,应飞扬却再也想不起来……便如幻梦一般,虽然美好,却既不真切。

    此时,却闻胡离笑道:“******?月儿姑娘这比方倒也有趣,可未免有些妄自菲薄,不妨想一下,若真有一种******药效能持续一生,服药的对下药的从此倾心一世,不离不弃,那与真正的****又有什么分别?”

    “或者再进一步思考,爱上一个人有时是日久生情,但也有时则是一见钟情,有时甚至只看到眼睛、听到声音便会倾情,动情的理由可说是千百种,既然受相貌、气质、地位、声音、这种肤浅的东西吸引可以是****,那受药物、香气吸引又为何不能算呢?甚至本公子看来,后者才算是不掺杂一丝外界杂垢和偏见,更接近真爱的本质!所以,受国色天香神通影响是真,可产生的爱意也是真。”

    胡离口若悬河的讲着,慕紫轩却露出一丝不快之意,冷道:“胡兄,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当心言多必失!”

    胡离哈哈一笑道:“智者成于话术,蠢辈死于话多,本公子岂是那愚蠢之辈……”虽是这般说,却也不再多言。

    沉默许久的姬瑶玉此时开口,轻依着慕紫轩道:“你既然说完了,也该换我问了,慕郎,你是何时察觉的,是胡离告知你的吗?”

    胡离插口道:“这倒不是,感情这种事啊,只能靠自己理清,外人越是插手就越是会起反效果,便向这小子,我好心告知他,他却把气撒在我身上……”说着,胡离愤愤的指了指应飞扬,“所以外人解透不了,全靠慕兄自己起疑,而我也不过顺势将我所知的情报与他分享,换回一命罢了。说起来能靠自己跳出迷障的人本公子还真没见过,慕兄怎么做到的,我同意好奇。”

    慕紫轩则搂着她,宛若一对恋人般柔声道:“其实也就是今天,我发现自己好像变得蠢了,原本我是想利用你从祸种计划中分出一杯羹,却不知不觉间,替你对付起了北龙天。最开始,我假装擒住你将你带至上清派,若是过往的我定然会假戏真做,可我却没那么做。而与胡离交涉时,他允诺了我的条件,这本又是个双赢的机会,可我却再次错过这机会而选择了与万妖殿交锋,这等行为,更是不智。”

    “之后我追杀胡离,从他口中得到了国色天香的情报,于是我就想做个验证,我让胡离扮作我的身份赶回司天台,而我则在一旁,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你们的交流方式,才证实了我的猜测。说起来,瑶玉,你才是这一局中下手最狠的,胡离不过是要对付天香谷,你却要掀起大唐与万妖殿之前的全面战争!”

    此话一落,除却胡离外,其余在场妖族人族无不色变,齐齐惊呼。

    “慕公子此言何意,还请说与奴家分晓……”胡媚儿她带着怨念和恨意的盯了姬瑶玉一眼,但只一闪而过,随即摆出一副心惊样子欲拉住慕紫轩衣袖,佐以此时杨玉环的面容,更添楚楚之姿,同样是美艳女妖,姬瑶玉不论声誉、修为、还是智慧都在她之上,方才自己更是在她手中吃了亏,所以心生怨恨,欲当着她面与慕紫轩做出媚浪之举以做示威。

    慕紫轩却一边轻搂着姬瑶玉,一边是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牵扯,同时真气一牵一引,令她身形不稳,险些丢了大丑。

    胡媚儿不禁心中骂道:“好个瞎眼杀材,这档子还在本姑娘面前装什么情深,他日落在本姑娘手中,看我怎么炮制你!”

    ps:不好意思,本来想今天多写一些的,结果又一天在外没时间,还差一百字补好再睡,至于昨天欠的,只好在拖一拖了。

    此时,却闻胡离笑道:“******?月儿姑娘这比方倒也有趣,可未免有些妄自菲薄,不妨想一下,若真有一种******药效能持续一生,服药的对下药的从此倾心一世,不离不弃,那与真正的****又有什么分别?”

    “或者再进一步思考,爱上一个人有时是日久生情,但也有时则是一见钟情,有时甚至只看到眼睛、听到声音便会倾情,动情的理由可说是千百种,既然受相貌、气质、地位、声音、这种肤浅的东西吸引可以是****,那受药物、香气吸引又为何不能算呢?甚至本公子看来,后者才算是不掺杂一丝外界杂垢和偏见,更接近真爱的本质!所以,受国色天香神通影响是真,可产生的爱意也是真。”

    胡离口若悬河的讲着,慕紫轩却露出一丝不快之意,冷道:“胡兄,你今天的话太多了,当心言多必失!”

    胡离哈哈一笑道:“智者成于话术,蠢辈死于话多,本公子岂是那愚蠢之辈……”虽是这般说,却也不再多言。

    沉默许久的姬瑶玉此时开口,轻依着慕紫轩道:“你既然说完了,也该换我问了,慕郎,你是何时察觉的,是胡离告知你的吗?”

    胡离插口道:“这倒不是,感情这种事啊,只能靠自己理清,外人越是插手就越是会起反效果,便向这小子,我好心告知他,他却把气撒在我身上……”说着,胡离愤愤的指了指应飞扬,“所以外人解透不了,全靠慕兄自己起疑,而我也不过顺势将我所知的情报与他分享,换回一命罢了。说起来能靠自己跳出迷障的人本公子还真没见过,慕兄怎么做到的,我同意好奇。”

    慕紫轩则搂着她,宛若一对恋人般柔声道:“其实也就是今天,我发现自己好像变得蠢了,原本我是想利用你从祸种计划中分出一杯羹,却不知不觉间,替你对付起了北龙天。最开始,我假装擒住你将你带至上清派,若是过往的我定然会假戏真做,可我却没那么做。而与胡离交涉时,他允诺了我的条件,这本又是个双赢的机会,可我却再次错过这机会而选择了与万妖殿交锋,这等行为,更是不智。”

    “之后我追杀胡离,从他口中得到了国色天香的情报,于是我就想做个验证,我让胡离扮作我的身份赶回司天台,而我则在一旁,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你们的交流方式,才证实了我的猜测。说起来,瑶玉,你才是这一局中下手最狠的,胡离不过是要对付天香谷,你却要掀起大唐与万妖殿之前的全面战争!”

    此话一落,除却胡离外,其余在场妖族人族无不色变,齐齐惊呼。

    “慕公子此言何意,还请说与奴家分晓……”胡媚儿她带着怨念和恨意的盯了姬瑶玉一眼,但只一闪而过,随即摆出一副心惊样子欲拉住慕紫轩衣袖,佐以此时杨玉环的面容,更添楚楚之姿,同样是美艳女妖,姬瑶玉不论声誉、修为、还是智慧都在她之上,方才自己更是在她手中吃了亏,所以心生怨恨,欲当着她面与慕紫轩做出媚浪之举以做示威。

    慕紫轩却一边轻搂着姬瑶玉,一边是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牵扯,同时真气一牵一引,令她身形不稳,险些丢了大丑。

    胡媚儿不禁心中骂道:“好个瞎眼杀材,这档子还在本姑娘面前装什么情深,他日落在本姑娘手中,看我怎么炮制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曲终人散(五)

    “杨玉环的绝世容颜、后妃气运,再加上国色天香的异能,这才是真正能倾国倾城的乱世祸种,现在诸相要素已齐备,可供施展移花接木的人选却多了一个。”胡离双眼在姬瑶玉和姬瑶月身上来回巡视,似是在挑拣物品一般。“可惜移花接木之术对同一目标只能使用一次,之后无论成败,目标都将会对其他魂体产生排斥……她们两个,必须做个取舍。慕兄,你说该选哪一个?”

    慕紫轩道:“不是显而易见吗?不容易跳出掌控的,才适合作为棋子!”

    胡离笑道:“英雄所见略同,所以,月儿姑娘,还请你束手就擒!”

    话音方落,豹额身形一移,已立身门前阻断了退路,而胡媚儿亦轻抚发丝,烟视媚行道:“妹妹真是好运气,以后若应了那后妃之运,以美色惑那人君,日日食有珍馐,衣着绫罗,还能克成大业,为北龙天立下不世之功,这等好事,真令姐姐欣羡不已啊。”说话间,脚步却暗行狐族狐遁法门,步步逼近。

    “下贱,你以为我与你一般无耻!”姬瑶月银牙紧咬,握紧手中的刀。

    胡媚儿也不恼,笑吟吟道:“月儿妹子骂得凶,可姬香主已经受擒,你若不束手就缚,她可能便会吃苦头了。”

    听闻此言,姬瑶月不禁心神一动,而胡媚儿抓住时机,蛇腰一拧已欺身她身前,玉指成爪直抓向她头脸,胡媚儿素来善妒,眼中最容不得漂亮女人,这一抓非但要擒下她,还要毁去她的面容。

    眼看姬瑶月吹弹可破的小脸就要多出几道刻骨血痕,突然剑光一闪,一剑自姬瑶月身后刺出,反削向胡媚儿玉手。

    胡媚儿神情一变,急往后退去,但转瞬面上又露出魅惑笑容,如嗔似怨道:“应小郎君倒是个情种,明知受了月儿妹妹利用,却还这般费心维护她,为什么就不能将这怜香惜玉之心,分些在奴家身上?”

    慕紫轩见状亦皱眉道:“应师弟,别插手,你无能为力的。”

    出剑者自然是应飞扬,纵然心中迷惘,但见姬瑶月遭遇危险,却仍是情不自禁的出剑相助。

    只是他此时气空力尽,对上同样气空力尽的胡离三妖尚且难以应付,更何况还有一个气定神完的慕紫轩。

    “无能为力,未必然?”

    身陷重围,无处脱身,应飞扬双眼沉冷谨慎环顾四周,却在与姬瑶玉一个眼神交汇中下定了决心。

    应飞扬长剑一横,本从姬瑶月背后刺出的剑转了个弯,竟架在了姬瑶月的修长脖子之上!

    “啊!”姬瑶月轻呼一声,未有半分防备,就被他这般制住,而其余众人也面色齐齐一变,本能欲上前,却听应飞扬喝道:“你们谁敢过来,我便杀了她!”

    众人不禁一愣,胡离随即哑然失笑道:“应小兄弟倒是会开玩笑,你真能下得去手?”

    应飞扬沉冷道:“不管我对她的情是真是假,但我喜欢过的女人岂能受你们摆布,如果我救不了她,那与其让她身不由己,今生不得自由,不如我这便给她个了断,或许这才是遂她心意!”应飞扬面沉如寒冬,手中剑却是沉稳,那般认真神色让人三妖全然分不清真假。

    胡媚儿只道他虚张声势,欲意向前抢人,但身形只微微一动,却见闻姬瑶月闷哼半声,随即血流飞涌。

    应飞扬的剑竟毫不迟疑的划开了姬瑶月半个脖子,刺目血红霎时染遍了白皙脖子,看着触目惊心,此剑若再下去半寸,便是直接划破了动脉,神仙难救。

    胡媚儿吓了一跳,当即连退数步,躲开溅出的血液。

    而应飞扬半边面孔被血涂满,连瞳孔都似乎染上了疯狂的血色,朝着胡媚儿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道:“这便是我怜香惜玉的之心,怎么样,还要不要我分给七姑娘一些?”

    面对这恐怖笑容,胡媚儿心头不禁一寒,又退了半步,心道:“男人都有占有欲,又容易以爱生恨,若得不到姬瑶月,当场杀了她也是可能……”

    而就在众人都惊异之际,慕紫轩拿住姬瑶玉都手忽感一阵剧震,竟是拿捏不住被震退半分,姬瑶玉趁机脱身。

    “万花离经!你竟自毁经脉气海脱出我控制!”慕紫轩惊道。正欲上前,却见姬瑶玉玉手一翻,按在了自己天灵。

    “没错,现在我只剩下一击的气力,但我要死,你们任谁也拦不住!”姬瑶玉从容坚定道,语气似只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应飞扬,你倒是了解月儿,没错,让月儿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倒不如让她死了,他们若敢逼近,你尽管一剑刺死月儿,至于我,也正好陪月儿一道同行。”

    “阿姐,你做什么?”姬瑶月丝毫不挂心自己伤势,反而惊异的看向姬瑶玉。

    “姬香主,真是让人片刻大意不得!”胡离转瞬明白她的用意,面露苦笑,方才应飞扬拿住姬瑶月时,胡离纵然吃惊,但局面依然在掌控之中,他大可以一赌,应飞扬若只是虚张声势最好,就算不是虚张声势真的杀了姬瑶月,他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换由姬瑶玉施展移花接木之术。

    然而姬瑶玉却在他们惊异的一瞬,选择了自毁经脉脱出桎梏,接着同样以死相要挟。如此一来,二女一亡则同亡,竟是让他没有了取舍的余地。

    应飞扬和姬瑶玉心生感应般做了一次精妙的配合,竟是局面脱出掌控。胡离犹然沉吟思索,“姬香主态度坚决,绝对说得出做得到,但应飞扬却未必下得了手,又或者抢在他都手前将他制住,这,能赌吗?”

    姬瑶玉却强势打断他思绪,道:“子时将去,胡二公子,你可没有慢慢细思的时间!应飞扬,带着月儿!任谁敢追上,你便杀了月儿,而我也会同时自尽!”

    “阿姐,不行,要走一起走!”姬瑶月明白她之用意,当即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剑锋,哭闹着不愿走。

    姬瑶玉宠溺笑道:“傻妮子,还不明白吗?我们中必须留下一个……”

    “那我来留下,我来施展移花接木之术,阿姐你走!”姬瑶玉哭着,梨花带雨,像个孩子般,应飞扬不得不封住她的穴道,顺便止住了她的脖子中留得血。

    “可惜,由不得你,应飞扬,国色天香是对我们来说也是诅咒,因为它,我们可以轻易得到爱情,却永远无法辨识出是否是真情,但你若认定你的感情是假,那就确实不可能是真的了!”

    “现在,带我妹,走吧。”姬瑶玉微微笑道,仪态万千。

    “应飞扬!你敢!你若敢带我走!我恨你永生永世!”姬瑶月动弹不得,只有怨毒的叫道,原本清脆的声音变得凄厉,如杜鹃泣血,令人心颤。

    “瑶玉姐……你保重!”应飞扬向姬瑶玉道了声别,移花接木之术,无论最后成功与否,眼前这个奇女子都将不复存在,这声保重,倒显得多余了。

    纵然知道她心存算计,也知她同样是为了一谷之地不惜让天下染血的女枭,但应飞扬却生不起怨恨之心,一声道别后后,应飞扬的带着姬瑶月迈步出门,堵着门的豹额求助般的向胡离看来,胡离却终沉沉一叹,豹额心领神会,微微侧过身子,而应飞扬顺势从楼层上一跃而下。

    “应飞扬!你放开我!阿姐!你别离开我!”凄白月下,夜深露沉,那抹明艳红影在姬瑶月眼中泪水折射下,逐渐模糊被不清……

    梳妆台前,姐姐轻点她额头,既埋怨又欣慰。“你若真想帮我,就好好学怎么做个女儿家,我家妹妹眉儿弯弯,可比弯刀更能杀人呢。”

    妆容初成,姐姐轻吻着她的耳垂,惊艳中带着得意。“亲亲自家妹妹怎么了,这般俊俏模样,才是我的好妹妹,天香谷的姬瑶月!”

    被灭宙刀器灵寄身时,病榻之前,姐姐看着陷入昏迷的她,焦急憔悴的面容带着狠厉,“你洛阳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和尚,虽然多数是些欺世盗名的伪佛,但我若烧上他百十来个和尚,总也能烧出一两粒舍利佛珠,救我妹妹!”

    凶威炽天的师我谁,中了她与姐姐藏劲于体合力一击时,姐姐身躯染血,却骄傲自得道“我天香谷姬氏一脉,从未出过柔弱妇孺!”

    还有从小到大无数次,姐姐轻抚着她的头,一脸宠溺。“傻妮子,若有可能,姐姐希望你一直这么傻下去,永远不要长大……”

    眼眸中最后一抹红影在泪光中消失,姬瑶月的世界只剩一片死寂幽深的黑色。

    “阿姐,都怪我,太傻了……”姬瑶月视线被黑暗吞没,昏沉沉睡倒应飞扬肩头……

    ————————————————————————

    司天台内,姬瑶玉举掌于顶,环顾全场,其余诸人皆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应飞扬和姬瑶月的身影渐渐变成两个小黑点,最后完全消融在夜色之中,慕紫轩柔声道:“瑶玉,他们已经走远来了,你可以将手放下了。”

    姬瑶玉一笑,却是连说话的气力也无,身子一软倒在慕紫轩怀里。

    “她,竟然早没了力气,只是虚张声势!豹额,与我一起去抓他们回来!”胡媚儿见状,大恼道。

    胡离摇头道:“不必了,人已走远,就算追上了,子时也过了。”

    慕紫轩单手贴在姬瑶玉背心,替她收拢散乱的真气,片刻后,姬瑶玉虚弱道:“好了,这便够了,足够我施展一次移花接木了。”

    胡离道:“如此便好,姬香主是明白人,威胁的话语我便省下了,姬香主当知晓此时该如何?”

    姬瑶玉则抿唇笑道:“我自是有分寸,但现如今桑魅死,胡言伤,不使用夺魂术洗去我的记忆,你们确定移魂之后还能把控我?”

    “这个不劳费心。”慕紫轩搓一把手指,一团黑气化现而出,却是凝成桑魅的形状,“桑魅桑道主还并未死,只是,倒也不算真正的活着。”

    便见桑魅只存魂体,而且神情木然,宛若木偶一般。

    姬瑶玉略略惊异,道:“原来你有了准备,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施展夺魂术呢?”

    慕紫轩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瑶玉你知晓的,我并不会什么夺魂术。”

    姬瑶玉又笑笑,自知无凭无据也就不予揭穿,幽幽道:“那可惜了,不能由你亲自为我施展夺魂术,我本来还想,让你将我们间的背叛和欺瞒的记忆悉数洗去呢.”

    慕紫轩摇头道:“可若洗去了背叛和欺瞒,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呢?”

    “说得也是,还剩下什么呢?扶我起来吧,我要施术了。”姬瑶玉叹了一声,在搀扶下起了身。

    这当口功夫,符字和阵法已经重新布置妥当,而杨玉环也被安置在了阵眼处。

    天、地、人三项要素齐全,胡离最后道:“移花接木虽是凶险,但靠阴阳一气补天阵加成,成功的几率应在七成以上,便预祝姬香主功成了!”

    “承公子美言,若真侥幸成功,还请公子念在瑶玉将来的功绩,对天香谷手下留情。”

    胡离点头道:“姬香主放心,只要臣服于北龙天,便都是万妖殿的妖民,自然受北龙天庇护。”

    “臣服吗?”姬瑶玉轻轻一叹,面露黯然。

    胡离又道:“姬香主智计武略,皆不让须眉,是胡某今生罕见敌手,为表敬意,胡某定竭力周全,最大程度保全天香谷的独立。”言辞之间,却是少有的真诚。

    “那便有劳胡二公子了。”姬瑶玉盈盈一礼,随后走向阵法中心。

    手拈印法,姬瑶玉身上腾起了一团盈盈绿光,洁净,空明,又充满了木系妖灵特有的,勃勃生命律动,随后轻轻起舞,移花接木之术随之施展开来。

    ps:大概明天是最后一章,终于能把这一卷终结了,第四卷字数真是爆棚,远超出了我的预想(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曲终人散(六)

    ps:先别看,没写好,过会再来,关键章节,让我再多写一会

    “魂体相移,生生不息,回天有术,移花接木!”

    姬瑶玉口诵法诀,如起舞一般,地上符字也铸字浮动闪耀,烨烨生辉,姿态虽是优美,但从她光洁额头上的浮现的汗珠来看,术法仍是十分吃力。

    移花接木本只是在生命垂危时冒险一搏换取一线生机的术法。与姬瑶玉如今五痨七伤的样子也无甚差别,术法一经使出,体内最后的木元之力化作光球生腾而起,似在显露着最后生机。而一点萤火般的魂光也从姬瑶玉眉心,往着杨玉环方向移动。

    眉心魂光离体,姬瑶玉面色瞬间如失了血气一般苍白。

    与此同时,桑魅也如被操纵的傀儡娃娃一般僵硬的开始动作了,手掌反复间夺魂术施展而出,身上随即泛起阴阴鬼气,而空洞的眼孔盯视着姬瑶玉的魂光。

    一瞬间,空洞眼眸流光溢彩,姬瑶玉的记忆在她眼眸中纷纷闪现,好似在眼中快进着姬瑶玉的一生。

    清浊一气补天阵阵法加持之下,生机勃勃的绿色木元和死气沉沉的阴寒鬼气相互映照,两大凶险的术法同时施展,却也各行其路,互不干扰。

    姬瑶玉的魂光波浪般上下起伏,慢慢移动,终于渐渐没入杨玉环眉心……

    “成功了吗?”慕紫轩的心跳随着那点魂光起伏,此时才暗暗定下心来。

    在一口气还未及松下时,忽然,异变陡生!

    一股气浪以杨玉环为中心轰然炸开!气浪扩散,地上的闪烁着光亮的符字如风中烛火瞬间被吹得熄灭。桑魅身形也如黑烟一般,被气浪吹到了黑暗角落,随即旋个身便消失。

    而那点魂光也被吹回姬瑶玉眉心,魂归原身,姬瑶玉却是身形一颤,仰天呕出一口血来,随后颓然倒地!

    “怎会如此?”慕紫轩闪身向前,扶住姬瑶玉颓倒身形。姬瑶玉美眸黯淡,本就苍白无血色的面上此时更胧上了一股死黑之气。

    气浪消散后,胡离亦快步走向前,审视姬瑶玉状况。胡离双眉紧锁,默然片刻,最后终于长叹一声:“魂体相斥,祸种计划失败了……”

    “失败?怎么会?”慕紫轩一时难以置信道。

    “是啊?怎么会失败?”胡离苦笑一声,神情颓败道:“清浊一气补天阵加持下,成功的几率最饱受估计也应在七成以上,但这不足三成的失败的可能,却仍是被我遇上了吗?”

    “还是,干涉天道者终遭天弃?天,你又向下界子民彰显你的威严了,千算万算,终算不过天意!”胡离仰头,透过破漏的屋顶问天,天却依然高高在上,不言不语。

    “那……瑶玉可还有救?”慕紫轩轻搂这姬瑶玉,面目埋在了一片阴影之中。

    胡离长长叹道:“移花接木之术一旦失败,便是魂体受创,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么?”慕紫轩重复了一声,默然不语,在场只余一片死寂,连风也不再吹动,似是不忍见一代红颜陨落。

    片刻沉默后,胡离慨叹道:“举世红颜皆蔺草,唯有此花向天飞。姬香主与天争命,虽然失败,但依然是胡某今生最敬佩的女子,先前承诺依旧作数,姬香主还请放心。”

    “多谢……二公子。”姬瑶玉气若游丝道。

    “名花凋零,红颜陨落,非胡某所能忍见,慕兄,我行一步,就劳你陪姬香主走完这最后一程……”胡离摆摆手告别,便领着胡媚儿和豹额离去。连本来至关重要的杨玉环也被胡离轻易舍下,没再看她一眼。

    残破的观星楼中,方才还是一片人来妖往的战场,此时却变得空旷了,除却仍昏迷的杨玉环,就剩下慕紫轩和姬瑶玉。

    “结果……还是你陪我走到最后……”姬瑶玉苍白面色多了几分红晕,却是最后的回光返照,更添凄美哀艳。“你是怎么察觉自己受我神通影响的?”

    慕紫轩轻搂着她,柔声道:“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么,我首先……”

    姬瑶玉略显苍白的嘴唇一撅,显露出几分娇俏姿态,“少来了,男人身陷情网,哪有可能靠自己脱出,除非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她,是唤作幽凝吧?”姬瑶玉眼波流转道。

    慕紫轩面色一变,默然点了点头。

    姬瑶玉面上挂出少女般戏谑颜色,问道:“哼,果然是因为别的女人,那,我问你,她与我,哪个更漂亮?”

    慕紫轩一愣,最后坦诚道:“她虽也是个美人,可真比起来,还是逊你一筹。”

    “那便是她比我聪明了?”姬瑶玉追问道。

    慕紫轩摇摇头,唇角泛起一丝哀戚笑意“她呀,看着是挺伶俐,可真犯起蠢来真是任谁也拦不住……”

    “那不是犯蠢,只是爱你。”姬瑶玉幽幽道:“她,最后为你而死了吧?”

    “她,还没死,我会救活她,”慕紫轩淡淡道,却是说不出的坚定。

    “没死么?”神魂将散的姬瑶玉双眼迷离,却在慕紫轩身后隐约看到了一个女子身影,一身黑色衣裙勾勒出窈窕,黑纱笼住白玉般的面容,只露出光洁额头和一双寒潭般幽冷的眼睛,却只是个将死之人才能看到的残魂鬼影。姬瑶玉撇撇嘴,“原来也不算活着,难怪呢,她若死了,我可以让你放下,她若活着,我可以让你移情,可她即非死,也非活,这要我如何胜她……”

    “真羡慕啊,如果我能比她更先认识你……你不觉得么,我们一个深沉莫测,一个狡黠变化,更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慕紫轩笑了笑,却不回答。

    姬瑶玉嗔道:“甜言蜜语的哄了我两年,却不肯哄我到最后么?真是无情的人啊……罢了,扶我起来吧。”

    “你又要做什么?”慕紫轩挑挑眉道。

    “天香谷的女子,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许久没跳舞了,怕有些生疏,你去寻个琴来,陪我最后奏上一舞。”姬瑶玉笑道。

    慕紫轩皱眉,“这时节了,还要跳舞?”

    姬瑶玉道:“舞者心之境也,生离死别,不正是奏舞的佳期,快些去罢,放心,一曲终结前,瑶玉还死不了!”

    慕紫轩无奈摇头,将她搀起,随后便出了观星楼寻琴,司天台是他的地盘,可谓知根知底,寻个琴来对他说简直轻而易举,佐以迅捷无伦的身法不过片刻已携琴而回。

    回来之际,却见姬瑶玉已理好云鬓,带齐金钗,本破碎的裙裾被她撕成不规则的荷叶状,反成了时下流行的荷叶裙,而回光返照的面上,此时又多出了几分血色,仿若一团红霞非到了她面上,艳光照人。慕紫轩纵然见惯她的美貌,此时也不禁痴了。

    姬瑶玉见他回来,面上摆出几分威严道:“你的琴技是我教得,但你过往心气太乱太杂,难奏清雅之音,一直算不上上乘,今天既是为我送行,那可要好好弹奏。”

    慕紫轩正色道:“瑶玉放心,这也是我今生最后一曲,我自当倾力而为,此夜之后,再无人相合,我又奏与谁听?”

    说罢,十指抚琴,专注虔诚,清跃声音泠泠淙淙,如流水般流泻而出

    姬瑶玉抿抿唇,不再言语,纤腰一动,已是随乐起舞。

    裙裾飞扬,香风四溢,姬瑶玉身形旋动,裙裾恍若一朵盛开的牡丹,却是最浓烈的生命之舞,似是要燃尽最后的风采,或许只有身之将死,才能奏出这般充满对生命渴求,热爱的舞蹈。

    舞动之时,姬瑶玉同时清唱,声如溅珠碎玉,悦耳动听:

    花开花落芳菲年,宫灯夜明观星殿。

    明月遥挂青天外,飞蝶来舞玉阶前。

    急音轻弦声声慢,剑走花开歌百篇。

    歌飞惊起蜇龙眠,舞罢春昙梦翩跹。

    琴音袅袅,舞步连连,慕紫轩抚琴一动,接续唱道:

    欲骑蜇龙入北海,挥剑破云斗帝天。

    使日不复落,月不复眠,春风不敢凋华颜。

    可怜梦醒仙人老,谁共蓬莱点碧烟。

    只恐前尘归流水,且将心语付七弦。

    继而二人对视一眼,和声道:

    君不见,汉家百年业已空,凄凉百里雀穿宫。

    玉腰犹效飞燕舞,琴鼓难现未央风。

    卿不见,南来飞燕北归鸿,流水落花各西东。

    一夕春光葬枯雪,又是金风吹朱红。

    雄心未老鬓先秋,花颜已槁舞榭留。

    不若牡丹花渡口,时如夕云任自游。

    一曲终了,姬瑶玉款款收身,却是倒落在慕紫轩身上,幽幽道:“

    长街之上,夜冷风寒,已是带出了几分秋意,风中隐隐还能听到撕斗之声,远处夜空下不时有宝光流窜,正是佛道之间的争斗仍未能结束。街上不见巡夜的士兵,想来应是都前往争斗处支援了。

    明明是出自自己手UU小说的杰作,胡离却似没兴趣看一眼,忽而,身侧空间破碎,裂出一痕,随后一双巨手扒在缝隙处,将裂痕撕处一个通道。

    随后,一道高大身影跌出,却在跌落的同时身形不断变小,胡离当即上前欲搀扶住他,那道身影却一摆手,自行站稳。

    “师老,您无恙否?”

    “还好,若不是你借着掌击的遮掩将一粒生肌丹打入我体内,助老朽生出新肉止住流血,老朽这条性命可能真要交代……”来人面容苍老,身形佝偻,看似风吹就倒,正是师我谁。

    “看师老安然脱身,晚辈就放心了,只是您老受伤如此沉重,不在异界中安心调养一番,却又急着拳碎虚空,打出一条通道赶回,师老,便算你生命力旺盛,又哪堪如此挥霍?”胡离看着眼前师我谁,原本就苍老衰朽的面容,此刻又多出了许多皱纹,整张脸皱皱巴巴的如核桃一般,哪还有半分雄霸风采,不由动容道。

    师我谁如慈祥老人道:“老朽年岁大了,本也活不了几年,死生之事都还看不开,那岂不是白活一世。比起这条残命,自是祸种计划更重要,怕你们几个势单力薄,便急着回来替你们撑腰了,哪知却晚了一步,二小子,快告诉老朽,计划进行的如何?”

    师我谁原本浑浊的目光此时带着希翼,彤彤燃起,仿若命火燃烧。

    这等目光下,胡离不禁低下了头,道:“师老,移花接木的计划……失败了……”

    “失败了?”师我谁眼中的火光渐渐沉冷。“这也就是说……”

    “没错”胡离举起手,一团幽绿光球浮起,幽幽绿光照得他面容更显难以测定,这正是新到手不久,最纯净,最无暇,最高贵的木元!

    “这也就是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

    长街之上,夜冷风寒,已是带出了几分秋意,风中隐隐还能听到撕斗之声,远处夜空下不时有宝光流窜,正是佛道之间的争斗仍未能结束。街上不见巡夜的士兵,想来应是都前往争斗处支援了。

    明明是出自自己手UU小说的杰作,胡离却似没兴趣看一眼,忽而,身侧空间破碎,裂出一痕,随后一双巨手扒在缝隙处,将裂痕撕处一个通道。

    随后,一道高大身影跌出,却在跌落的同时身形不断变小,胡离当即上前欲搀扶住他,那道身影却一摆手,自行站稳。

    “师老,您无恙否?”

    “还好,若不是你借着掌击的遮掩将一粒生肌丹打入我体内,助老朽生出新肉止住流血,老朽这条性命可能真要交代……”来人面容苍老,身形佝偻,看似风吹就倒,正是师我谁。

    “看师老安然脱身,晚辈就放心了,只是您老受伤如此沉重,不在异界中安心调养一番,却又急着拳碎虚空,打出一条通道赶回,师老,便算你生命力旺盛,又哪堪如此挥霍?”胡离看着眼前师我谁,原本就苍老衰朽的面容,此刻又多出了许多皱纹,整张脸皱皱巴巴的如核桃一般,哪还有半分雄霸风采,不由动容道。

    师我谁如慈祥老人道:“老朽年岁大了,本也活不了几年,死生之事都还看不开,那岂不是白活一世。比起这条残命,自是祸种计划更重要,怕你们几个势单力薄,便急着回来替你们撑腰了,哪知却晚了一步,二小子,快告诉老朽,计划进行的如何?”

    师我谁原本浑浊的目光此时带着希翼,彤彤燃起,仿若命火燃烧。

    这等目光下,胡离不禁低下了头,道:“师老,移花接木的计划……失败了……”

    “失败了?”师我谁眼中的火光渐渐沉冷。“这也就是说……”

    “没错”胡离举起手,一团幽绿光球浮起,幽幽绿光照得他面容更显难以测定,这正是新到手不久,最纯净,最无暇,最高贵的木元!

    “这也就是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未完待续。)

第四卷 尾声

    出了观星楼,应飞扬便将姬瑶月往肩头一抗,接着榨取着余力急急而奔,虽然不知胡离和慕紫轩等人是否会追上,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直奔到洛阳郊外十余里,终丹田刀绞般的一疼,脚步随之稍缓。

    狂野山风一吹,姬瑶月幽幽醒转,眼中先是一阵迷茫,看清周遭景色后,随即如噩梦初醒一般惊呼道:“阿姐,阿姐呢?应飞扬,你快放我下来!我要找阿姐!”

    应飞扬脚步不停,不言不语,曲指一弹,又封了几处穴位,姬瑶月的惊呼瞬间被堵在了喉咙中,只得怨毒的盯视着应飞扬,应飞扬虽看不到她的面容,但仍感觉一股凄厉仇怨的目光从背后传来,刺得他背心灼痛。

    应飞扬无暇理睬,又奔行一段距离,忽然,背上姬瑶月的身子一震,妖气从她周身孔窍迸发,刺得应飞扬身上生疼。心中却惊异,“她在强行冲穴!”。天香谷有一门唤作“万花离经”的法诀,可以靠着自损经脉的方式冲破被封锁的穴道,方才姬瑶玉就是靠着“万花离经”来脱出慕紫轩的桎梏,而姬瑶月也不顾伤势,做出了相同的抉择。

    应飞扬正欲阻止,却仍晚了一步,姬瑶月鱼打挺一般从他肩上飞起,双足踢向应飞扬面门,应飞扬举手相挡,姬瑶月却顺势踩着他的手臂,一跃而起,从他头顶掠过。

    “莫走!”脚步一旋,踏罡步斗,施展出星罗奇步,只论短距离的挪移变化,“星罗奇步”还在“花间游”之上,身形一闪已横挡在姬瑶月身前,“回去也只是羊入虎口!”

    “滚开!我的死活,与你何干!”姬瑶月狠狠道,翻掌欲将应飞扬逼退,十指如兰花飞舞,令人眼花缭乱。

    “你是我救出来的,自然不能让你胡来!”应飞扬举手应对同时沉声道。

    “想要挟恩卖好吗!可我对你唯有恨!”姬瑶月眼露怨恨,掌法更加凌厉,只想速战速决。应飞扬拳掌功夫大有不及,登时落入下风,而姬瑶月一掌如穿花引蝶,直走中宫。

    应飞扬却不再闪避格挡,反是聚拢真气与胸前,他自知掌法不及,亦知姬瑶月与他一般真气枯竭,此时趁她气力不济,拳脚疲软,硬生生受了她一掌,却是一把抓住她脉门。

    “让开!”姬瑶月双目赤红道

    “我一步也不会让!”应飞扬坚定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姬瑶月一翻袖,刀已在手,同时一刀当头斩下。

    这一刀凌厉异常,毫不留情,若不闪避,定是被开颅破脑。

    刀风吹得应飞扬发丝猎猎后飞,露出应飞扬如冰一般沉冷坚定的双目,姬瑶月心头一软,身子本能的想要收刀,但却慢了一瞬,刀势已是覆水难收!

    下一刻,血花四溅!姬瑶月无法收刀,只能尽力将刀路引偏,虽不至于开颅破脑,但应飞扬右额头的额角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直截断入鬓剑眉!

    血从皮肉翻起的狰狞的创口中流出,染红了半张面孔,应飞扬却只淡然道:“这一刀,够你出气了么?”

    姬瑶月心头一恼,似是再痛恨方才的留手,咬牙切齿道,“这一刀只是警告,再不撒手,下一刀要你性命!”说罢,刀再扬起,却是闭上双眼,丝毫不给自己心软留手的余地。

    但刀将落未落之际,姬瑶月突得刀柄一松。

    “噌!”得一声,刀落在地上,应飞扬略带惊疑,却见到世上最令他怜惜的景象,

    姬瑶月如失魂一般,双目痴痴望向司天台方向,两道泪痕却在无察觉间划过他美丽脸颊,梨花带雨,惹人心怜。

    “应飞扬,阿姐,她死了……”姬瑶月喃喃说着,泪光破碎,像个无助的孩子,

    应飞扬微微一愣,却不知姬瑶月是如何知晓。或许是姬瑶玉触及天道的最后一舞,冥冥之中使得血脉相连的妹妹心生感应,得知了她的死讯。

    但只看着姬瑶月一眼,应飞扬被她彻骨的悲伤侵染,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道:“月儿姑娘,继续哭吧……”

    姬瑶月留着泪,挤出笑容,道:“胡说,我哪有哭,阿姐死了,我便是天香谷的香主,天香谷的谷主,怎么能哭哭啼啼的……”

    女孩笑着,攥紧拳头抹着眼泪,抹干了,又有新的眼泪流下,就像无尽河流,怎么也擦不干。拳头攥得太用力,拗断了自己指头,姬瑶月依然毫无知觉,继续的擦着眼泪。

    “阿姐不在,我不能再做一个只会哭的傻妮子了,我要振兴天香谷,还要为阿姐报仇,对付胡离,对付慕紫轩,对付北龙天,对付万妖殿,看吧,要做的事情这么多,我哪有时间苦……”姬瑶月把拗断的手指一根根扳开,细数着要做的事情,眼泪滴在了失了血色的手心上,数完后,又抹了一把眼泪,之后转身要离去。

    “你对付他们,不能急在一时……”应飞扬怕她冲动做傻事,忙劝道。

    “都说了,我不能做个傻妮子了,姐姐死了,再去司天台也救不回她了,我不会送死,我也不能死,十年也好、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好,我都会活下去,慢慢积攒力量,直到能够将他们都送入地狱。”姬瑶月一面说着一面眼泪流下来,微笑的她不断轻拭泪水。“可恶,风怎么总这么大,吹得我眼睛疼死了……”

    姬瑶月就这么轻颤着身子,一步一步离去,就在她即将消失在黑夜中时,姬瑶月回过头泪流满面,却依然在微笑道:“对了,若不是你强行带走我,姐姐也不会死,我恨你!所以解决他们之后,我还要对付你……”

    姬瑶月终于消失在了黑暗中,伊人远去,应飞扬无力,也无理由阻拦,只觉的心中的一块也随她一同远去,自此缺了一角。

    最后,应飞扬直直倒在地上,手捂住额头的伤口,接着手轻轻下滑阖上了眼脸,任掌心的温热浸透眼眶。

    “司马真人,策神棍,这就是你们说的红鸾劫吗?好像真的应验了……只是,这一劫——”

    “——无解了!”

    出了观星楼,应飞扬便将姬瑶月往肩头一抗,接着榨取着余力急急而奔,虽然不知胡离和慕紫轩等人是否会追上,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直奔到洛阳郊外十余里,终丹田刀绞般的一疼,脚步随之稍缓。

    狂野山风一吹,姬瑶月幽幽醒转,眼中先是一阵迷茫,看清周遭景色后,随即如噩梦初醒一般惊呼道:“阿姐,阿姐呢?应飞扬,你快放我下来!我要找阿姐!”

    应飞扬脚步不停,不言不语,曲指一弹,又封了几处穴位,姬瑶月的惊呼瞬间被堵在了喉咙中,只得怨毒的盯视着应飞扬,应飞扬虽看不到她的面容,但仍感觉一股凄厉仇怨的目光从背后传来,刺得他背心灼痛。

    应飞扬无暇理睬,又奔行一段距离,忽然,背上姬瑶月的身子一震,妖气从她周身孔窍迸发,刺得应飞扬身上生疼。心中却惊异,“她在强行冲穴!”。天香谷有一门唤作“万花离经”的法诀,可以靠着自损经脉的方式冲破被封锁的穴道,方才姬瑶玉就是靠着“万花离经”来脱出慕紫轩的桎梏,而姬瑶月也不顾伤势,做出了相同的抉择。

    应飞扬正欲阻止,却仍晚了一步,姬瑶月鱼打挺一般从他肩上飞起,双足踢向应飞扬面门,应飞扬举手相挡,姬瑶月却顺势踩着他的手臂,一跃而起,从他头顶掠过。

    “莫走!”脚步一旋,踏罡步斗,施展出星罗奇步,只论短距离的挪移变化,“星罗奇步”还在“花间游”之上,身形一闪已横挡在姬瑶月身前,“回去也只是羊入虎口!”

    “滚开!我的死活,与你何干!”姬瑶月狠狠道,翻掌欲将应飞扬逼退,十指如兰花飞舞,令人眼花缭乱。

    “你是我救出来的,自然不能让你胡来!”应飞扬举手应对同时沉声道。

    “想要挟恩卖好吗!可我对你唯有恨!”姬瑶月眼露怨恨,掌法更加凌厉,只想速战速决。应飞扬拳掌功夫大有不及,登时落入下风,而姬瑶月一掌如穿花引蝶,直走中宫。

    应飞扬却不再闪避格挡,反是聚拢真气与胸前,他自知掌法不及,亦知姬瑶月与他一般真气枯竭,此时趁她气力不济,拳脚疲软,硬生生受了她一掌,却是一把抓住她脉门。

    “让开!”姬瑶月双目赤红道

    “我一步也不会让!”应飞扬坚定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姬瑶月一翻袖,刀已在手,同时一刀当头斩下。

    这一刀凌厉异常,毫不留情,若不闪避,定是被开颅破脑。

    刀风吹得应飞扬发丝猎猎后飞,露出应飞扬如冰一般沉冷坚定的双目,姬瑶月心头一软,身子本能的想要收刀,但却慢了一瞬,刀势已是覆水难收!

    下一刻,血花四溅!姬瑶月无法收刀,只能尽力将刀路引偏,虽不至于开颅破脑,但应飞扬右额头的额角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直截断入鬓剑眉!

    血从皮肉翻起的狰狞的创口中流出,染红了半张面孔,应飞扬却只淡然道:“这一刀,够你出气了么?”

    姬瑶月心头一恼,似是再痛恨方才的留手,咬牙切齿道,“这一刀只是警告,再不撒手,下一刀要你性命!”说罢,刀再扬起,却是闭上双眼,丝毫不给自己心软留手的余地。

    但刀将落未落之际,姬瑶月突得刀柄一松。

    “噌!”得一声,刀落在地上,应飞扬略带惊疑,却见到世上最令他怜惜的景象,

    姬瑶月如失魂一般,双目痴痴望向司天台方向,两道泪痕却在无察觉间划过他美丽脸颊,梨花带雨,惹人心怜。

    “应飞扬,阿姐,她死了……”姬瑶月喃喃说着,泪光破碎,像个无助的孩子,

    应飞扬微微一愣,却不知姬瑶月是如何知晓。或许是姬瑶玉触及天道的最后一舞,冥冥之中使得血脉相连的妹妹心生感应,得知了她的死讯。

    但只看着姬瑶月一眼,应飞扬被她彻骨的悲伤侵染,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得道:“月儿姑娘,继续哭吧……”

    姬瑶月留着泪,挤出笑容,道:“胡说,我哪有哭,阿姐死了,我便是天香谷的香主,天香谷的谷主,怎么能哭哭啼啼的……”

    女孩笑着,攥紧拳头抹着眼泪,抹干了,又有新的眼泪流下,就像无尽河流,怎么也擦不干。拳头攥得太用力,拗断了自己指头,姬瑶月依然毫无知觉,继续的擦着眼泪。

    “阿姐不在,我不能再做一个只会哭的傻妮子了,我要振兴天香谷,还要为阿姐报仇,对付胡离,对付慕紫轩,对付北龙天,对付万妖殿,看吧,要做的事情这么多,我哪有时间苦……”姬瑶月把拗断的手指一根根扳开,细数着要做的事情,眼泪滴在了失了血色的手心上,数完后,又抹了一把眼泪,之后转身要离去。

    “你对付他们,不能急在一时……”应飞扬怕她冲动做傻事,忙劝道。

    “都说了,我不能做个傻妮子了,姐姐死了,再去司天台也救不回她了,我不会送死,我也不能死,十年也好、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也好,我都会活下去,慢慢积攒力量,直到能够将他们都送入地狱。”姬瑶月一面说着一面眼泪流下来,微笑的她不断轻拭泪水。“可恶,风怎么总这么大,吹得我眼睛疼死了……”

    姬瑶月就这么轻颤着身子,一步一步离去,就在她即将消失在黑夜中时,姬瑶月回过头泪流满面,却依然在微笑道:“对了,若不是你强行带走我,姐姐也不会死,我恨你!所以解决他们之后,我还要对付你……”

    姬瑶月终于消失在了黑暗中,伊人远去,应飞扬无力,也无理由阻拦,只觉的心中的一块也随她一同远去,自此缺了一角。

    最后,应飞扬直直倒在地上,手捂住额头的伤口,接着手轻轻下滑阖上了眼脸,任掌心的温热浸透眼眶。

    “司马真人,策神棍,这就是你们说的红鸾劫吗?好像真的应验了……只是,这一劫——”

    “——无解了!”(未完待续。)

卷五 第一章 冲阵闯营 (一)

    ps:这一章和下一章其实都是给前一卷收尾,但我觉得以应飞扬失恋被甩做尾声更有恶意,所以把这章放在新卷了

    洛阳西郊,慕紫轩阔步而行,面上已风平浪静,不见悲喜,所行方向,营火连天,如不夜长昼,一股刀兵之气扑面而来,正是张守珪麾下幽州军所驻扎的西北大营。

    而路侧树旁,胡离依树斜立,等候多时,见慕紫轩来道,白眉一挑道:“竟然这么久,方才我感应到司天台内一股冥冥气息冲霄,可是又发生了什么?”

    “瑶玉,倾情一舞,在身陨之前,以舞入道了。”

    胡离长叹一声,一副心向神往的样子道:“以舞入道?姬香主最后一舞,必是惊尘绝世,可惜我竟然无缘一见,现在我倒有几分后悔,没有厚颜与你一同见证姬香主的终途了。”

    慕紫轩神色微微一黯,不想多说此事,随即道:“莫说这些了,还是先解决最后的麻烦吧。”说罢,继续向大营方向前行。

    胡离亦并肩齐行,同时叹口气道:“是啊,我留张守志一命,本想制造佛道争端,但人皇倒也沉稳,竟硬生生将此事压下,后来又想让他死在司天台给你造成些麻烦,结果仍是失败,算计不成,最后竟然差点被姬香主利用张守志,造成唐朝与北龙天的战争,真是搬石砸脚,枉费了我叔父布下的好局!”

    慕紫轩毫不留情揭穿道:“胡兄还是见好就收吧,莫得了便宜还卖乖,至少将张守珪脱下了水,听闻北龙天有意在北地突厥、契丹等胡族中培育势力,少了张守珪这位当世虎将,北龙天的行动应该就不会再缚手缚脚了,只这一点,就不算吃亏。”

    胡离哈哈一笑道:“那也要张守志死了才行,姬香主或许还有后招,只有张守志死了,才能断绝事情再生变化,我们才能安心。”

    “是啊,北龙天还没等到他开战的时机,而皇世星天的力量也不足,也经不消耗,为了北龙天的阴谋,为了我的盘算,为了咱们共同利益,张守志必须要死。”慕紫轩话音一沉,语带杀机,已到营前。

    营门口守门的士卒感应杀气,当即高举兵器盘问道:“什么人!”

    刀兵临头,胡离视若无睹,纠正道:“什么阴谋、盘算、利益?说得这么难听——”胡离轻一挥手,随手震退靠近的两名士卒

    “——我们是为了人族与妖族的和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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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营主帐内,张守志昏躺在床上,一名随军军医正皱紧眉头替他搭脉诊治。一旁幽州节度使,当朝辅国大将军张守珪急躁的来回踱步,发出阵阵“哒哒”军靴声。

    军医方一松开手,张守珪就急忙问道:“怎么样!”

    军医低头恭谨道:“大老爷是天仙般的人物,属下医术浅薄不敢断言,只是觉得大老爷气血亏损的厉害,现在虽暂无性命危险,但,恐怕会影响寿元……”

    “气血亏损?那就用人参、鹿茸、何首乌、陛下这次赏赐我的药材,统统给他用上!”张守珪手喝令道。

    随侍在一旁的主簿却轻咳一声,道:“国公爷,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守珪浓眉一皱挥手道:“那就别讲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放什么屁!”

    主簿面色尴尬,却仍是厚颜继续道:“国公爷,您来神都述职的期限已满,按说已经该回转幽州,但您为了大老爷,仍借口身体不适驻扎在西北大营不肯离去,虽为了表示忠心只留了八百兄弟,但,这依然是犯了陛下大忌,如今又将越狱而出的大老爷带回营中,这更有以军权干政的嫌疑,若是一般罪过也就罢了,但大老爷犯得可是杀师之罪,国公爷你这么忤逆圣上的意思……”

    主簿话音未落,便听啪得一声,被张守珪一巴掌抽得眼冒金星,还未倒下,就被张守珪提着衣领拉到眼前,张守珪目光如噬人虎豹,森然道:“杀师之罪?到底是哪个忤逆圣上旨意?圣旨上白纸黑字写明了司马真人是寿终正寝,坐化飞升!你竟听信那几个妖道邪僧信口雌黄,指认我大哥杀师!当真好大胆子!

    主簿被吓得面色发白,但仍坚持道:“国公爷,可大老爷终究是逃出来的,若咱们扣着他不放,仙家的人若寻来……”

    张守珪一把把他掼在地上,喝道:“老夫年幼时,曾有算命之人说老夫命犯煞气,是个命里淌血的凶命,注定不到三十,但老夫今年已五十有一,尸山尸海里打了这么多次滚,淌血的都是老夫敌人,你道老夫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还不就是大哥自幼替我出家,祈福!老夫这条命是大哥保下的,现在换老夫保他了,什么仙啊神啊,我倒要看谁敢将他带走!”

    忽而,喧哗时传来,一名士兵直入主营,匆忙道:“大将军,营外有人闯入,说是司天台的,指明要见您!”

    “司天台,哼,不见!赶他们走!”张守珪怒道。

    “他们已经在赶了,可惜,做不到!”清朗一声传来,随后伴随连连惨叫,几名被士卒被震飞入帐中,跌倒在地。

    “守卫国公!”主簿急忙张开双手挡在张守珪前头喊道,张守珪却一把把他推开,拨开门帘出帐,却见兵士围成一圈,刀兵直指向两个年轻人,而两个年轻人身陷重围却是面不改色,其中紫衣青年笑吟吟行了一礼道:“下官司天台灵台郎慕紫轩,见过张国公。”

    张守珪曾见过他,也知晓张守志入罪多半是因为他,此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沉声道:“区区七品灵台郎,竟敢擅闯军营!可知所犯死罪!”

    慕紫轩环视周遭军士,纵然对抗非人之力,诸军士依然军容森严齐整,丝毫不乱,不由赞道“不愧是幽州铁军,不过八百人就有如此凶的刀兵煞气,若真翻上一两倍怕还真不好应付,难怪国公可以有恃无恐的向我问罪。”

    但下一瞬,慕紫轩身形一闪,已站在了张守珪身侧,道:“那国公可知道,在军营中窝藏罪犯,又是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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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卷开始写上卷感言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不过不合时宜的事我干的多了,再加上新一卷怎么写还不清楚,只能放慢进度写写感言了

    先爆两个从第三卷就想爆的料,关于第三卷原本的设定。

    1.孙长机会这么尊敬司马承祯,是因为他在被司马承祯救了后就产生了恋师癖,感觉太重口了,就被我舍弃了,不过从表现出的情节来看,依然引人遐想。

    2.张守志之所以会笃定他师尊修炼过阴丹,是因为胡媚儿伪装成了司马承祯在西域练阴丹时播中下的女儿,有相同的红色太极形胎记为证,在和张守志xxoo时让他发现,张守志自以为抓到把柄就去找司马承祯摊牌了,然后就……但因为担任谜题解答责任的主角组信息不足,无法推论到这么详细的地步,在加上略狗血,所以被我虚写了。

    以下正文,废话较多,满含大龄单身废物的怨念,负能量满满,略毁三观,未成年人士建议直接跳。

    第四卷写完了,目前为止最不满意的一章,基本上把能犯的错误都犯了。

    前期没有构思好就匆忙动笔,而上架之后因为混全勤的字数压力,也让我经常处在一种想哪写哪的状态,所以整个第四卷节奏很成问题,现在重看下,能删去不少旁枝末节,尤其是我那一写起来就收不住的打斗戏,把一百三十多章的内容压缩到一百章以内。

    而且过于追求布局的复杂性,也是很破坏节奏,而且为了布局的复杂,又追加了好多设定,什么这阵法,那术法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我看着都有点头大,估计读者看着同样痛苦。说到布局,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胡离这次布得局的,局挺复杂的,但也很重要,让我来理理。

    通过从第三卷就开始的一系列削弱,分兵让上清派内防空虚,加上对姬瑶玉的安排,让所有有心人的认为移花接木术是在上清派进行,但胡离却利用思维盲区玩了个‘灯下黑’,真正的计划竟是在司天台。两侧计划以司天台的为主,但上清派的也同样重要,最佳的结果,是姬瑶玉不与反抗,乖乖移魂到胡媚儿假扮的杨玉环身上,但靠从司马承祯那弄来的镇魂珠,使得移花接木必然失败,如此杀姬瑶玉,取木元(重点),同时让有心人皆以为计划失败,失了从中取利的心思,在加上司天台处的计划,天香谷也能兵不血刃拿下,可谓一箭多雕。而就算姬瑶玉反抗,上清派的计划最少也能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来保证司天台那边不受打扰。

    多好的布局,然而这布局是我上厕所时灵光一闪的,想到之后立马毫不犹疑的舍弃了原先构思,推翻了原本剧情,但随后问题也来了,这布局布得太好了,我都不知道如何破解了,所以上清派那边男女搭配,有种靠设定以力破巧的感觉。而司天台那,完全就是靠着应飞扬靠逆天运气掀桌了,弄得我都替胡离憋屈,也没办法,同时跟两个天运极佳的主角为敌,不坑你胡离坑谁。

    好在整个祸种计划也是给另一个计划做遮掩,而那个计划也成功了,胡离最后算是成功欺天,已经成功的计划我当然是不会再详细讲明了(笑),可能会等好久之后才揭晓答案糊你们一脸,给点提示,1.木元的作用2.失踪的人3.祸乱天下的命格。

    这卷里还塞了不少人物,主要因为觉得第四卷开始时都40万字了,而要浓墨重彩描写的那些个顶峰高手才有三个露了面,而新生代英才除了凌霄剑宗的都没出场,弄得心里那个急躁,就冒春笋般的冒出了许多牛x哄哄的人物,然后人一多挖坑也多,而且还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填的坑,先拿个笔记本记着,未来要填的长期坑有禹王九鼎线(看过第一版简介的应该能猜到这是全书主线),杀佛之刀线,七凶线,六道净天祭坛线,乾坤铸手与应飞扬的赌约线,鬼知道什么时候能填完啊,今个有读者看我写尾声误以为我要完结,我倒是想赶紧结束这费心不讨好的扑街书开个无脑小白文赚钱啊,但这破书真就刚起个头,完本遥遥无期啊!

    说回第四卷剧情,贯穿第四卷的其实是一个情字,但作者我是大龄单身废物啊!大龄单身废物写出的感情戏自然是不扭曲不舒服斯基!所以我写出得是一种受国色天香神通影响的“虚伪的真情”。

    之后化身胡离狠狠宣泄了下情绪,胡离对国色天香的解释是用古人的思维解读的,翻译成现代话能用七字表达清楚——香气刺激荷尔蒙。

    说受神通影响下产生的感情是假吧,但人类感情本身也就是荷尔蒙分泌产生,相貌,人为制造的浪漫,鲜花,钻戒,都可以刺激荷尔蒙分泌产生感情,这些感情是真,那一步到位的靠香气产生的感情又怎么能算假,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种爱情反而更接近本质,因为它不会欺瞒,而是确确实实产生了爱情荷尔蒙,至少,比社会中大量存在的,那种为了各种利益,对毫无感觉的人说着动听情话的“爱情”真实。

    说它是真的吧,它又霸道的不给人选择的余地,那就是另一个论题了,没有选择的爱情还是不是爱情。

    而说起利用,那爱情本身就不是利用关系吗?情侣会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精神慰藉,在经济生活上得到帮助,****得到宣泄的途径,年老时得到赡养,甚至为了不在受父母逼婚,不在受亲戚朋友的异样眼光,试想一下,你会和一个对你毫无任何帮助的人产生爱情吗?

    所以说了这些,现在大家明白我为什么是大龄单身废物了吧?

    总得来说,第四卷写得不好,唯一值得我骄傲的就是,我是倒在前进的路上。

    从第一卷短小而精湛的布局,第二卷出色的人塑和热血(中二)的打斗,第三卷融入刑侦色彩案件为线索带动的多方角逐,到第四卷以情推动的,卷了更多势力参与的更繁琐复杂的布局,每一卷我都尝试着写出些新的东西,做出些新的突破,就算尝试失败了,与那些拿着高出我万倍稿酬,却依然只敢小心翼翼的写着套路文取悦观众,不敢做出半点突破的写手相比,我跌倒了,却依然跌倒在他们之上。(未完待续。)

卷五 第二章 冲阵闯营(二)

    眼见慕紫轩穿越重围,逼邻张守珪身前,还隐隐带有威胁之意,众军无不色变,一个个搭弓持枪,无数寒光闪闪的枪尖箭头直指慕紫轩,慕紫轩顿觉一股锐气扑面而来,刺得肌肤生疼,不由又在心中赞了一声:“好彪悍的军威!”。

    而张守珪不愧当时名将,见过大风大浪,面对慕紫轩逼问依旧凛然不惧:“是何罪,自有圣上裁度?何时容得你区区司天台灵台郎过问!”张守珪知晓司天台真实作用只有少部分人知晓,料定慕紫轩不会在众多士卒面前言明,所以有恃无恐。

    而慕紫轩却也真无奈他何,需知凡帝王将相,皇亲贵胄,名士美人、冥冥之中都有天运庇佑,就好像他们的命运都是被规划好的,修行的人、妖、邪难以轻易打破,就算侥幸打破了往往也会遭遇天运反噬,所以很难以仙法妖力逼迫他们。就像玉真公主被替换,胡离却不敢用真的玉真公主换取更大利益,而是偷偷将真的送回,而杨玉环出生入死好几遭,却每次都从头睡到尾,头发丝都伤不到一遭。

    而张守珪亦然,身为当朝重将,慕紫轩对付他,可以靠朝堂之力将他扳倒,可以在战场上将他击溃,但要武力胁迫张守珪。恐怕他刚一动手,就会有预测不到的变数发生,阻止他的动作。

    而慕紫轩本也不打算与他纠缠,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将人带回,证他之罪,再交由圣裁!”,说罢,正欲冲入帐中将张守志擒走,忽而帐篷一掀,发现张守志以自行走出。

    张守志面色蜡黄干枯,颇显虚弱,目光却带着疑惑,困顿,紧张、畏惧等诸多情感道:“你知晓真相,真能证我是否有罪?”

    慕紫轩点头道:“我已经找到恢复你记忆的方法,除此之外你那失踪的师侄杜笃之下落已有眉目,先将你带走,再寻回他,自然可让他与你对质。”

    张守志沉默一阵,眼露坚定神色咬牙道:“对质?无此必要,贫道行的端,坐得正,若真是贫道所为,贫道自然不会不认!先将贫道记忆还来!”张守志入狱时原本一直坚信自己无罪,但自与上应飞扬和陆天岚,种种迹象都表面太似乎真做过自己无法容忍的过错,与其饱受各种自我猜忌的折磨,不如索性弄个明白。

    慕紫轩见他此时说得坚定,不由嗤笑道:“就怕你到时不是这么说了,也罢,你纵然不认,我也自有方法让你认。”说罢,手一扬,手中多出了一个模糊鬼影,鬼影一边惨嚎,一边寻想要逃出,但慕紫轩手掌心仿若有一个无形壁障,让它次次碰壁而回,这便是桑魅的魂魄。

    “唉,桑道主算你倒霉,先前还是盟友,但现在本公子却要坐视你魂飞魄散,真是令人伤感!”胡离摇头轻叹道,语气中却并无半分哀痛之意。

    话音落,慕紫轩手一紧握,便好像有一个无形巨手捏来,将桑魅的魂体瞬间捏做烟雾状,一阵刺人耳膜的尖嚎,桑魅当即魂飞魄散。

    与此同时,张守志亦闷哼一声,不堪重负般单膝跪倒在地。

    天下术法繁多复杂,解除不同术法也有不同方式,千千万万,难以尽数,但杀掉施术者,却是绝大多数适用于绝大多数术法的解方。

    施放夺魂术的桑魅神魂俱丧,张守志顿受前尘往事袭心,不愿相信的事实,此时一幕幕在脑中出现。

    不到三十岁那年,随司马承祯初次下山,他向师尊请求看望近二十年都未见过的家人,却在偌大的洛阳城中迷了路,满眼都是他未见过的新鲜事物,令他觉得自己这些年虚度了。

    好不容易回到故宅,却发现他父母已经辞世,他日夜祈福的兄弟茫然的看着他,竟认不出来。而一些亲族甚至指责他,既然已断了尘缘,就不该再回来。

    好在他兄弟似是颇感歉疚,开始常常送些东西事物过来,一开始他都退回,可后来退得烦了,也就接受了。

    再后来司马承祯受到武后礼敬,他作为徒弟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不时有些官员伺机拉拢他,终于一次酒宴之中,酩酊大醉的他被美貌的侍女扶向了主人家早已准备好的客房。

    此后食髓知味,他又养了几个女人,可养女人总需要个地方,所以再有官员送上房契地契时,他也开始坦然接受。

    有取便要有予,拿人手短,他自然也要礼尚往来,于是便炼制些凡人也能食用的丹药作为回礼,以致名声越来越响,连王公一流也主动与他结交。

    王公贵族和朝中大员的荒淫无道,视人命如草芥的生活一开始他也很抵触,但相处久了渐渐也就麻木,不知从何时起连麻木感都没了。

    他也有过反思,想要回归以往清心寡欲的生活,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变了,过往那过了近三十年的生活如今过上三天都忍受不了,好在发现随他一同下山的其他人,大多也是和他一个样,他便放宽了心,甚至做得更加大胆。

    虽不是他亲为,但一些弟子家仆为了讨好他逼良为娼、侵占乡民田产,害人性命,这些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最后甚至主动授意手下人去做。

    想要更多钱财女人,就需要更多权位,更强的修为,本不在意的上清派宗主之位成了他志在必得的东西。

    而素来无争的李含光也转了性似的誓要夺得下任宗主之位,虽然有众多与他同路的长老支持他,可他依然时常因李含光的深藏不露而倍感压力,直到他偶然发现了上清派禁卷《周易参同契》。

    再之后呢?张守志汗流如注,浑身颤抖,开始畏惧的不愿再回想起,可噩梦依然席卷而来!

    吸取女子阴元,修炼阴丹,一个个如花女子在他采补之后变得如干尸一般,肌肤灰白开裂的死去。

    更凭借阴丹之力和一名号称从西域买来的,拥有和师尊相同太极胎印的女子推测出了师尊的把柄,那一天,他大笑着在那女子身上冲刺了一次又一次,心中沉重枷锁瞬间打开,世人哪个圣洁,原来高高在上超尘脱俗的师尊也与他同样沾有污秽。

    这个把柄足以使司马承祯身败名裂,原本他还犹豫是否使用,直到司马承祯将师兄弟中与他私交最好,也是最支持他的吕知玄驱逐出门,这明显偏袒李含光的举动终于使他做出决断,让他在那个夜晚,带着那名女子找上了司马承祯……

    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张守志开始慌张,想要否认,想说这些记忆不是他的,而是慕紫轩强加过来的虚假记忆,但那种真实又熟悉的感觉却令他无法欺骗自己!究竟是何时起,他从一个白纸般的清修者变得满身尘埃!

    “张道长,怎样,你可有罪?”慌乱中,听得慕紫轩一声威严叱令!

    张守志瞬间被从过往拉回现实!

    “不,不能承认,只要向失忆时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好,杜笃之若指证我,我也可以咬紧牙关说他诬陷,师尊也确实不算是死在我手上,皇帝已对此事下了定论,所以也不会闹大,对,只要我不承认,我兄弟,与我有交情的王公,被我握着把柄的官员也会为我开脱,说到底,我害死的不过就是几十个贱籍女子,谁会将她们死活放在心上……”

    “大哥,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张守珪扶着她,满脸关切的问放心,“放心,只要你咬定你无罪,今日我便是闹到陛下御前,舍尽家身性命,也定保你无事!”

    看着那情真意切,毫无作伪的表情,张守志忽得笑了,好像最开始的踏错的一步,就是看着面前这位血浓于水的胞弟功成名就,妻贤子孝的生活起了羡妒嫉恨之心,真是……错了啊!

    “修道修道,要是心中的道丢了,迷了,死了。那只这身子苟活着又有何益?若查明真相,贫道确实有罪,那不过便是以死偿罪罢了!”不久前在司天台中,他义正言辞的回答又回荡在耳中。

    张守志看着张守珪,笑道:“好兄弟,还是拖累你了,可我真的错了,我,有罪!!”

    一声有罪,随即张守志长喝一声,鼓起所剩不多的真气匪聚单掌,一掌印向了自己天灵!飞散的血液,直溅到身旁血亲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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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紫轩都不知自己是怎么顶着众士卒杀人般的眼光走出西北大营的,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张守珪那如老猿啼血般撕心裂肺般的嘶吼。不由慨叹道:“我本还以为张守志会抵赖,准备了好多说辞来揭穿他的谎言呢,没想到他竟然坦然承认,并当场自尽了,当真不可思议。”

    胡离亦道:“也许,一步步的沉沦泥沼并不可怕,那堕落的快感,又时甚至让人都不会察觉自己的沦陷,可怕的是从阳光照耀的悬崖上直接坠落到阴暗幽森的无底深渊,那种在一瞬间让自己粉身碎骨的罪恶感,!这世上最难测度的,就是人心啊!”

    “哈,我倒觉得最难测度的是胡兄的妖心,事情算是彻底结束了,我也该告辞了!”

    胡离也摇头道:“是啊,此番祸种计划失败,你我一无所获,白忙一场,我也该回返万妖殿,准备对原本计划进行变动了。”

    “那,胡兄保重!”

    “慕兄,请!”一人一妖互道声告别,朝着相反方向走去,就在擦肩而过瞬间,胡离突又道:“对了,我叔父胡不归,就是你杀得吧?”

    慕紫轩脚步一凝,并不转身道:“胡兄,何出此言?”

    胡离道:“也没什么依据,只是觉得你对祸种计划颇为在意,而且看你擒拿灭杀桑魅的手法,似乎对魂系的术法也颇为精通,总觉得你应该也会夺魂术。”

    慕紫轩笑道:“只是会些烂大街的基础魂法而已,算不上精通,夺魂术今后若有机缘倒可一学,不过此时我确实不会,公子的猜测,太随意了。”

    胡离道:“无妨,其实慕兄不必辩解,不管叔父是否是你所杀,慕兄在胡某眼中,已经是将来必除的强敌了!”

    慕紫轩眉一挑,玄奥气机无形扩散,“那为何不是现在铲除在下呢?”

    胡离摆摆手,大笑着离去,笑声清楚传来,“还用问吗?哈哈,自然是为了人族和妖族的和平啊!”

    待胡离走远,慕紫轩目光深邃的自语道:“胡离啊胡离,祸种计划失败,我却并非百忙一场,而你,又真的是一无所获吗?”

    话音落,一个面上陇纱的黑衣女子从慕紫轩身后影子中踏出,慕紫轩继续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祸种计划失败,但却有幸将厉傀和桑魅这地狱道的两大狱首诛杀,被他们拘束的魂魄也已夺回,现在鬼母失落的魂魄又得了其二,离你的复活又近了一步,幽凝!”

    女子不言不语,慕紫轩却如在聆听她对话一般,片刻后,双目一亮道:“原来如此,你竟还从桑魅的魂魄那,逼问出来这么又有趣的情报,难怪玄敏和尚会为了青城山常道观的庙产和飞云子争夺不休,难怪桑魅会化身普法和尚结交玄敏,又难怪会有敌人拦截龙虎山的人,现在想来,玄敏和尚死前受到拷问,定也是桑魅的手笔,青城山竟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似是聆听了几句后,又道:“青城山,那里不急,还是先帮桑魅完成她死前遗愿吧,墨天工为我准备多时的那个面具,也是时候拿出来用了,嗯,开启的鬼门,是在这个方向吧。”慕紫轩看了看,最后朝西方走去,行不几步,突然愣了愣,失笑道:“说起来,方才,师弟逃往的好像就是这个方向吧?我突然有预感,他啊,又要卷入麻烦的风波之中了!”(未完待续。)

卷五 第三章 阴鬼抬棺

    自姬瑶月走后,应飞扬就一直平躺在了地上,短短一日之内,经历了各种斗智斗勇,体味了诸多情感冲击,他的身体积攒了严重的伤势,而精神上更是有着深深的疲惫感。

    随着姬瑶月的离开,便是伤势爆发和疲惫感侵袭而来,应飞扬只觉浑身力气被抽干,只想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最后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隐约有喧嚣而来,刀兵锵然,不绝于耳,似是在发生一场激烈打斗,不多时,打斗声消失,却有脚步声传来,而且慢慢接近。

    “好厉害的丫头,说没就没了,没想到蚀元鬼雾之中她竟还能逃得掉!”这是一低沉男声道,声音瓮声瓮气。

    “可惜可惜,那妞身段一流,若是能擒下她,在由我将她炼成鬼奴,捏扁揉圆都随我心意,定是美事一件。”一尖利男声啧啧几声,声音中自是藏不住的猥亵之意。

    低沉男声不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痴心妄想,就算擒下她也要交上去由上面发落,尊上交代的任务还没办齐,若是时间到了仍没有凑够人数,被捏边揉圆的可就是你了。”

    尖利男声嘲笑:“任务任务,瞧你这胆小怕事的样子,现在不就只差一人了吗,何必担忧?咱们一年就能出来威风这一次,不多玩一会怎么行?”

    低沉声音威胁道:“你若不胆小,可敢在尊上面前说这些话?反正我找到最后一人就即刻鬼界,尊上怪罪下来,嘿嘿,挫筋扒皮都是你自己担着,牵连不到我头上!”

    “好好好,便听你的,再拘拿一人我们就回去……”听闻尊上怪罪,那尖利声音也似乎打起来颤,当场服软。突然声音又拔高数分,带着惊异道:“咦,那里不就有一人吗?”

    “佩剑在身,看来也是修行者,怎么会倒在这里,难道是其他同道干得?不过看他这满脸血污,气脉错乱的样子,是不是就要死了?死了的鬼我们要多少就有多少,要他作甚!”

    应飞扬迷迷糊糊的听他们说了半天,直到感觉到自己身上被踢了两脚,这才意识到他们说得是自己,但却依然睁不开眼。

    这种感觉就像是睡得最深沉的时候被人吵醒,介于半梦半醒而又最困最想睡的状态,分明有了意识,但就算是知道天要塌下来了,也不愿挪动下身子。

    “嗯,原来还有气息?”

    “还有气息你就莫踢了,赶紧把他装棺材里吧。”

    接着,应飞扬感觉好像四肢离了地,又被扔进一个箱子里,鼻端传来杉木的味道,接着头顶闷沉一声,眼前又黑了几分。

    “真他娘的晦气,我不会真被关在棺材里了吧,等我睡够了,定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对我做这等事情!”应飞扬心里想着,却依然不愿意睁眼。

    之后便觉身子如坐轿一般摇摇晃晃,颇为舒服,睡意也是越来越浓,就要再度睡去时,忽然觉得有一物攀上了他的腿,“他娘的,这棺材里不会是有耗子吧。”

    应飞扬还在想着,那物却顺着他的腿一路往上爬,直接爬到了他胸膛上,体积分明不大,重量却是不轻,压得应飞扬胸口发闷,喘不过气来。

    一旦气息不顺,睡意就开始渐渐消散,应飞扬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却见一片黑暗中只有三颗绿油油的眼珠子在他眼前,不由惊起一身白毛汗。

    但待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眼前事物,应飞扬才松弛下来,压在他胸前的是一只线条优雅,皮毛顺滑的黑猫,因毛色与黑暗融为一体,才使他初时只看到三颗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眼珠子。

    “什么嘛,不过是一只猫而已。”虚惊一场,应飞扬眼一闭,正准备再度睡下,忽然,眼睛又猛然睁开。

    “哪家的猫会长三只眼啊!”

    应飞扬正欲惊呼,忽然见那黑猫一爪按住他的刚刚张开的嘴,一爪竖起一根猫爪子在嘴边,做出了一个极具人性化的“噤声”动作。

    这一动作令应飞扬慢慢醒转,神智和思维开始恢复正常水平,却发现一旦清醒,周身痛楚随即席卷而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是酸楚难耐,每一根筋脉都如刀割一般胀痛。就在短短一夜之内,他连战了诸多敌手,体内真气每一次都被榨得干干净净,纵然道家真气在诸派之中回气最快,后劲最绵长的,也禁不起这一次次的榨取,终于出了反噬。

    先前一直紧绷着还未在意,但松懈的睡了一阵后,痛苦便开始迅速显露出来了,就像是剧烈运动后,第二天醒来总是会全身酸痛,把这酸痛感在放大个百倍,就是应飞扬此时的感受了。

    而再打量周遭,自己果然是在一个方方棱棱的木盒子里,虽然以前没有躺进去的经历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木盒子就是一个棺材,而他身躺的侧旁还放了一把红伞。

    根据应飞扬早年随师尊清苦真人坑蒙拐骗的经历,若按乡民习俗,伞分八支八面,正合八卦镇邪之意,打开之后又能隔开乾坤,相争阴阳永隔,而“伞”字又通“散”,寓意阴魂离散,人鬼殊途,,所以若遇上死者诈尸、托梦,显灵等不祥之事,或死者死得凄惨,可能会化身厉鬼的情况下,下葬时总会在棺材中再撑起一把伞,已含隔离阴魂,互不干扰,各走前程之意。只是这把伞却是闭合着放在一旁的,所以也不知是不是这层含义。

    不过睡了一觉,就被人装进了棺材里,而且好像还被视作厉鬼对待,应飞扬心中郁闷难以言喻,想要破棺而出,但真气正遭反噬不停使唤,身子却又痛又沉动弹不得,竟是无可奈何。

    最后没法,竟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眼前黑猫,好像要让它来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何事。

    那黑猫又极人性化的躲闪了一下它的目光,随后竟似带着无奈的眼神又看向他,三只绿油油的眼睛同时睁大,下面两只眼睛与他对视,而额头上的眼睛则直视前方。

    猫儿眼越睁越大,瞳孔却越缩越小,那竖立成线的瞳孔好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令应飞扬情不自禁的与他对视,而看了一会,神魂又好像被那吸入那两道细缝般的瞳孔中一样,视线竟不由的模糊,而下一瞬,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分明是仰着头向上看,但他却看到了前头顶着的那块板子,之后那块木板渐渐虚化,竟又透视一般透过了木板,看到了棺材外面的景象。

    这一看不要紧,饶他平时素来胆大,此时也不禁起了身冷汗,便见他身处一片平原之中,平鬼影原辽阔宽广,此时却尽是重重鬼影。

    鬼的形态各异,多数除了身形飘忽些外,其他与生人大体相同。而有得却显得惨了些,或是眼球凸出充血,舌头长吐过腹的吊死鬼,或是气孔流血,面目黑漆的毒死鬼,或是缺了脑袋,光秃秃的脖颈还再往外涌血的无头鬼,或是被拦腰断成两截,一边手脚并用的倒在地上向前爬动,一边在地上写着“惨”字的腰斩鬼,这些鬼行动时,周遭的鬼也都如同畏惧一般不敢靠近。

    “原来,中元节夜晚真的有百鬼夜行!”应飞扬心中惊异道,此时,他也恍惚明白了怎么回事,他通过与那只黑猫对视,视界竟与那黑猫额上的第三只眼缔结到了一起。黑猫天生通阴通灵,猫眼中可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阴间鬼物,而三眼冥猫更是黑猫中的异数,可以洞天机,识阴阳,知变化,他通过了黑猫的那只眼睛,竟将百鬼夜行的景象都入眼中。

    而他,却是在一个棺材队中,而这只队伍更是令群鬼忌惮,甚至连那些死相凄惨的厉鬼的远远避开这只队伍前头有九个棺材排成一字形向前行进,每个棺材都各有两个青面獠牙的鬼奴扛着,中间又有两个奇形怪状的人,二者身形都是高瘦,但一者周身着白,一者周身着黑,若是头上再顶个高帽的话,倒是与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差不多少了,此时个拿一条鞭子,抽打着抗棺材的鬼奴。

    “走快一些,别偷懒,若鬼门关了你们仍赶不回去,老子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

    “快点快点,竟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亏得老子运气好又捡到一个修行者,否则怕是连尊上任务都完成不了!”

    通过声音判断,这两个就是将他塞入棺材的人,穿黑衣的是声音低沉的那个,而白衣者自是声音尖利的那个。

    在他的视界中,平原上皆有一股黑蒙蒙的雾气笼罩,显得既阴森,又诡怖,而且越是往他们行进的方向去,鬼气也就越浓,竟有些混混沌沌遮蔽天机的感觉。

    所有鬼都在往一个方向而行,而前方,一个“鬼门”赫然出现在应飞扬眼前。

    “鬼门”说是门,形状却更像猫的瞳孔,是一道阴森有诡异狭长缝形,而颜色黝黑深沉,好似将周遭黑蒙蒙的鬼雾凝练在了一起,萃出了最接近死亡的漆黑。

    接近鬼门,一些鬼怪面上开始出现或留恋不舍、或畏惧前行之色,开始偷偷转身,逆着“鬼潮”而行,然而方走没几步,便闻咣当当的铁链声响,数道黑气凝结成的链条带着交击声向前探出,逃走的鬼立马被链条束缚,动弹不得,随后链条一收缩,被束缚住的鬼就连连惨嚎,不甘不愿的被拖入了鬼门之内,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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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又差了800字,先发再补,诸位见谅,新卷开了有得铺垫几章。别嫌无聊

    自姬瑶月走后,应飞扬就一直平躺在了地上,短短一日之内,经历了各种斗智斗勇,体味了诸多情感冲击,他的身体积攒了严重的伤势,而精神上更是有着深深的疲惫感。

    随着姬瑶月的离开,便是伤势爆发和疲惫感侵袭而来,应飞扬只觉浑身力气被抽干,只想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最后竟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隐约有喧嚣而来,刀兵锵然,不绝于耳,似是在发生一场激烈打斗,不多时,打斗声消失,却有脚步声传来,而且慢慢接近。

    “好厉害的丫头,说没就没了,没想到蚀元鬼雾之中她竟还能逃得掉!”这是一低沉男声道,声音瓮声瓮气。

    “可惜可惜,那妞身段一流,若是能擒下她,在由我将她炼成鬼奴,捏扁揉圆都随我心意,定是美事一件。”一尖利男声啧啧几声,声音中自是藏不住的猥亵之意。

    低沉男声不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痴心妄想,就算擒下她也要交上去由上面发落,尊上交代的任务还没办齐,若是时间到了仍没有凑够人数,被捏边揉圆的可就是你了。”

    尖利男声嘲笑:“任务任务,瞧你这胆小怕事的样子,现在不就只差一人了吗,何必担忧?咱们一年就能出来威风这一次,不多玩一会怎么行?”

    低沉声音威胁道:“你若不胆小,可敢在尊上面前说这些话?反正我找到最后一人就即刻鬼界,尊上怪罪下来,嘿嘿,挫筋扒皮都是你自己担着,牵连不到我头上!”

    “好好好,便听你的,再拘拿一人我们就回去……”听闻尊上怪罪,那尖利声音也似乎打起来颤,当场服软。突然声音又拔高数分,带着惊异道:“咦,那里不就有一人吗?”

    “佩剑在身,看来也是修行者,怎么会倒在这里,难道是其他同道干得?不过看他这满脸血污,气脉错乱的样子,是不是就要死了?死了的鬼我们要多少就有多少,要他作甚!”

    应飞扬迷迷糊糊的听他们说了半天,(未完待续。)

卷五 第四章 初临鬼界(一)

    听闻谢灵烟三字,应飞扬眼神一凛,沉声问道:“我师姐怎么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猫也不答,只在他脑中道:“我不是你的敌人,莫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我,你若不信我,现在大可以选择破棺而出。”

    “你若想让我相信,便总要讲清个缘由!”应飞扬脑中道。

    “要讲也不是现在讲,我看出来了,反正你现在也无法动弹,鬼门你不入也得入,若不想被拖到地狱深处,就乖乖摒住呼吸装死!”

    “这简直是莫名奇妙啊!”应飞扬颇为无语,感觉人一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方被心上人砍了一刀,失恋后郁闷的睡了个觉,却被人捡了塞进棺材里,偏又这时真气反噬令他动弹不得,而棺材行进的方向又是传说中的鬼门,

    “难怪说中元鬼节时不能在夜晚独自外出,更不能留滞在荒郊野外,原来真的会撞鬼!”

    鬼门之后就是鬼界,而鬼界是什么样子,内中究竟什么危险?应飞扬心中全然无底,但此时却全无脱身的办法,权衡一番,在脑中对黑猫狠狠道:“谢师姐现在究竟如何,过了此关,在下定要向你讨教个明白!”

    说罢,应飞扬抱元守一,屏息凝神,进入了龟息之境。龟息之境中,生命的征兆降到了最低,心脏的跳动都几乎停止,靠着阴棺隔绝阳气,终于是有惊无险的骗过了鬼门。

    那赶着棺材的两位妖人对此却早已轻车熟路,见怪不怪,指挥着棺材队继续前行,出于保险起见,应飞扬憋了足足半刻钟的气,感觉离鬼门已远时,才睁开眼睛,再度与黑猫对上了眼。借助三眼黑猫的视界,应飞扬有幸目睹了传说中的鬼界。

    若依照他幼时从村中长者故事中得来的印象,鬼界应是白骨盈野,尸骸遍地,无数沸腾的血泉“咕嘟”“咕嘟”的冒着腐臭血腥的气泡,永恒笼罩鬼界的黑雾中藏着不知多少恶鬼,等待着吞噬生者的灵魂。

    但此刻来临鬼界,却发现鬼界并非他想得那般不堪,眼前并没有尸山血海,而是一片空旷辽阔的平原,平原空旷的显得寥落,植被异常稀少,偶有几棵树木也是毫无生气的死灰色,比起人界的色彩缤纷,鬼界就显得单调多了,黑、灰、白等几色,,有些压抑,但也有静谧之感,好似远离了生命的喧闹,重归黑暗的无比寂静。

    进入了鬼界,棺材队便与那干方游荡人间归来的孤魂野鬼分道扬镳,游鬼们重入鬼界后便似失了意识一般,自行排成一条蜿蜒长队,有序而麻木的向荒原尽头隐约可见的城郭方向走去。

    而棺材队伍则转了个方向,朝荒原另一端出发。

    应飞扬趁着此时,在脑海中审问那黑猫道:“已到了鬼界,你该告诉我,我师姐现在在哪了?”

    “还不都是谢灵烟不好,不肯听我师兄话,到处乱跑!”严格说来,脑海中传话只是心神的交流,并不以声音为媒介,所以本听不出性别,但此话一浮现在脑海,应飞扬便觉得这只猫是……母的?

    “那个……讲话重点在于讲清楚来龙去脉,而不是说我师姐坏话。”

    “来龙去脉?哼,想想就有气,简单说就是其他所有人明明又蠢又没实力,却还都不肯乖乖听师兄的话,便要从龙虎山天师道放出信号求援开始说起了。龙虎山来求援,同为正道一脉

    我们当然要施以援手了,所以便由师兄领着一干人等,前往信号放出的地方支援。”

    “龙虎山求援,那是两日之前的事了?”一听到这,应飞扬不禁皱起眉头,前日龙虎山求援,凌霄剑宗商影师徒都已前去,而他因仍有伤在身没有参与,看来果然是有了变故。

    :“没错,我们奔袭百里之后,到达了信号放出的地点,却并未发现龙虎山之人的踪迹,却遇上了些地狱道的鬼修,我们料想此事与地狱道必然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六道恶灭的邪徒人人得而诛之,便与他们打了起来,结果吗,有师兄在,歪魔邪道们当然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了!”

    “但那些散修们得了便宜,就不听我师兄劝告,想要乘胜追击,哼,也不想想是靠谁才能赢的。”

    应飞扬在脑中苦笑一声,那日去救援龙虎山的人马他也见过,人员是许多门派拼凑出来的,颇为杂驳,心中道:“那些人,五湖四海的都有,有得甚至是一个小门派的掌门人,哪个会乖乖听别人的话,若是遇到困境,凝成一股时还能有些威力,但一遇到顺境,个个便要抢着出风头,生怕自己门派被别人盖过去了,现下看来,应是中了地狱道的诈败之计吧。”

    “你倒是比他们聪明,可不是么,师兄本是阻止,但那些人却执意不听劝,结果果然吃了大亏,遇上了地狱道的众多伏兵。说起来,本以为六道恶灭已近衰亡,却没想到地狱道还有这么多暗藏势力,难怪龙虎山天师道也应付不过来,不得不求援。”

    “可地狱道鬼修既不退,也不战,而是集体施展了早已布置好“鬼打墙”的术法,鬼打墙之术模糊方向感,扭曲空间,让我们进退不得,原地兜圈子,若只是这些,自然也难不倒我师兄,师兄本欲破解术法,却发现敌人不止地狱道,还有人间道的修者,而鬼打墙中,也糅杂了人间道的幻术“人世繁华””

    “‘人世繁华’能可引动人的渴求,夙愿,**,形成幻境,折射出他们最希望见到的人、事、物,那帮人经不住幻境诱惑,最后各自分散而去,又在鬼打墙中迷失了方向。

    “我师兄破解鬼打墙术法之后,却发现已经入夜,到了中元鬼节,是鬼门开的时候了,但不幸的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恰是阴阳交织之点,鬼门开启之处,不少人还未反应便凭空消失,被传送到了鬼门之中。”(未完待续。)

今晚没更了,别等了

因为我tm才刚下班回到家!!!!!!!!!!!!!!!!!!下大暴雨还加班到12点!!!!!!!!!!!怎么不发洪水淹了这破公司!!!!!!!(未完待续。)

卷五 第五章 初临鬼界(二)

    “鬼门突然开启?莫非我师姐也是那时被卷入鬼界之中?”应飞扬心头不由一惊。

    “如果是,那也算好的了,你师姐是自己闯入鬼界的!”

    应飞扬一惊,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鬼门开启时,谢灵烟并未受到波及,但随着鬼门开,众多阴间鬼魄从鬼门中奔涌而出,道门联军在鬼流冲挤下彻底走散,我却阴差阳错间与谢灵烟走到了一处。师兄教过我,能者多劳,应当将护佑弱小当做责任,所以我稍稍照料一下你师姐倒也应该。可她偏偏自己不争气,竟然被‘人世繁华’的幻境吸引,自己往鬼门闯去,生人入鬼门,鬼门自然生出拘魂锁链要讲她擒下拖入地狱,我见她要被锁链束缚住急忙助她脱困,可她却趁我替她挡住锁链时闯入鬼界,真是可气!”

    应飞扬这才明白原由,虽尚不能断定真假,但也知晓了此猫并无恶意,脑中致歉道:“原来如此,方才是我心急误会于你,失礼之处还请原宥!”

    “罢了,若不是师兄要我照顾众人,我才懒得理她呢……”那猫儿道。

    弄清原委后,应飞扬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个,阁下一直将师兄挂在嘴上,不知阁下师兄是究竟哪位?”

    “什么嘛?说了半天你竟然还没听出来,听好了,我师兄是万象天宫宫主首徒,‘道扇’的传人,十六岁除出道便击杀畜生道‘十二地支’,如今仙法造诣直追师尊,号称‘开元之后第一人’的纪凤鸣!”

    介绍起它师兄之时,前头摆出了一大串荣耀性的前缀,而话语中尽是遮不住的骄傲和得意,应飞扬却在心中一惊,“你师兄是纪凤鸣,那你……不就是左飞樱姑娘?我竟不知,左姑娘你原来是猫妖!”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亏我们还一起并肩作战过,我把我的绮罗伞放你身旁,原以为你看到那把伞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呢。嗯……等等,你方才说谁是猫妖呢?”

    “这……这幅形态,难道你还不是猫妖?”应飞扬疑惑道。

    “你才猫妖呢!”左飞樱有些气恼解释道,“孤陋寡闻,我现在使用的是万象天宫‘玄灵九变’的术法!”

    “方才为了助谢灵烟脱困,我已被鬼门链锁打伤,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之后鬼门中又走出些地狱道的鬼修,趁机将阴界渗出的鬼气炼制成影响道门功体的‘噬元鬼雾’,擒拿落单的道门中人,我看到不少道门之人都因势单力薄,真元不济,被他们擒下塞进棺材里,而我,也被外面那两个奇形怪状的家伙盯上,因为我受伤在身暂时不能交战,所以只得先变成这副能聚阴通灵,又不易被察觉的‘三眼冥猫’形态,方躲过他们的追击。可他们却又捡到了你。嗯?说起来,你明明没有参与这次救援龙虎山天师道的行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应飞扬面色一沉,头顶的伤疤又隐隐作痛了,嘴角挂起苦笑“说来话长,总之尽是阴差阳错……”

    左飞樱也不欲多问,继续以神识交流道:“罢了,我也没多大兴趣,不过既然你师姐是从我眼前进了鬼界,那我便要再将她从鬼界揪出来,所以便趁着他们将你送入棺材时,趁机潜入其中,与你挤在了一起。”

    “哦,这样啊……”应飞扬沉吟一声,忽然,脑中传来左飞樱气恼的声音,“你是不是正在瞎想什么?快停止你龌龊的念头,与你挤在一处只是权宜之计,我以后还要嫁给纪师兄呢!”

    应飞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羞怒道:“喂喂,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现在可是一只猫,,对一只猫我会起什么念头!”

    原本真没什么,可经由左飞樱一提醒,应飞扬本能的浮现起若左飞樱恢复纤腰长腿,身形婀娜的人类形态,和他耳鬓厮磨的挤在这一狭小棺材中的情景,顿时觉得失了方才的从容之感,对眼前的黑猫也无法直视了。

    心中不禁暗骂道:“应飞扬,你才被月儿姑娘狠狠甩了啊,这才多会,怎么又在这发痴!”

    随后在脑中传话道:“我方才是在想,我们本来就对鬼界一无所知,如今鬼界之中又有地狱道的妖邪,凶险更甚,你就这么贸然闯入,不觉得冒险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我师兄已经先我一步闯入鬼界救人了,纵然是九死险境,有我师兄在,也定可化险为夷!”黑猫的眼睛一闪一闪,带着信任的光辉道。

    对比之下,应飞扬不禁又一苦笑,道:“你倒真是好,能有一个值得完全信任的师兄……不过,你现在身上带伤,我更是气空力尽,纵然潜入鬼界中,也只会成为拖累!”

    “这我自然知晓,我的绮罗伞里有我师父亲手炼制的九转灵丹,这可是天下少有的灵丹妙药,这次便宜你了,你我各取一粒服下,然后趁着在途中的这段时间抓紧调息吧。”

    应飞扬闻言,心中默想着九转灵丹,随后吃力移动着僵硬麻木的手,往身旁红伞里探摸,只觉伞里连同一个异空间一般,随着应飞扬心中所想,便有一个药瓶出现在手中,取瓶而出,一开瓶盖,一阵氤氲药香将整个棺材充盈的慢慢的,只闻到药香,应飞扬便觉心神舒泰,方才几乎动弹不得的身躯此时也开始恢复。

    药瓶里只两粒药,应飞扬与左飞樱一人一粒,各自服下,炼药之人卫无双乃不世出的奇人,天下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非但术式阵法修为通玄,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其他阴阳五行,琴棋书画,观星占卜之类也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传闻炼丹制药的的本事也只在‘圣手邪医’一人之下,此九转灵丹是他以千年人参精为原料练成,一炉中只得两粒丹药,可说人参的药力尽数被浓缩在这两粒药中,哪怕只有一口气吊着,服下此丹多半也能救回来,所以称之为九转灵丹。

    此等灵药可谓救命珍品,但左飞樱却也大气,毫不吝啬的与应飞扬分享,应飞扬也不推脱,自行将其服下,随即,药一入口,便觉遍体清凉,随即体内干涸的真气有了流转的动向,紧绷到僵硬的肌肉也重新松弛,甚至而原本移位,错节,剧痛欲裂的经脉也慢慢恢复原状。

    应飞扬心中大喜,便抓紧时间开始调息,

    而此时,棺材的队伍也渐渐接近了他们的目的地。

    ps:这几章订阅掉的厉害,是因为新章铺垫略无聊,还是上一卷送便当送的……都快跌回刚入v时的水平了,觉得哪不好的直接评论区说啊~~(未完待续。)

卷五 第六章 幽冥鬼城(一)

    随着运棺队伍的行进,原本平坦的地势越加崎岖,平展如镜的荒原逐渐被一个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土丘取代,刚开始还是零零散散,随后队伍的深入,土丘越来越多,个头越越来越大,好似一个个巨大的坟冢。

    穿过一连串巨大的土丘阵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两座高达十丈、方圆七八丈的巨大风蚀土丘,而土丘之间,一座巨大的城垛依着丘陵建立,横挡于前。城垛上每隔百步,便插一杆高达丈余的旗杆,总共十八杆,旗翻招展,绘着十八地狱诡怖血腥图案的旗帜猎猎飞舞,平添几分煞气。而一堵血染般暗红的厚实大门此时大开着,城门上书四个阴气森森的大字“幽冥鬼城”。

    应飞扬一回想方才来时的路,发现夹在无数山丘之中的来路犹如一条幽暗隧道,而这依丘岭而建的城垛则恰好形成了易守难攻的要隘。

    城垛上皆有手持刀兵的鬼奴守卫,看着兵刃的闪闪寒光,便知鬼奴数量不少,而城门前,亦有两名地狱道修者领着鬼奴把守,应飞扬不禁心头一紧,道:“如此规模的鬼城,怕是进得容易出得难,左姑娘,你确定咱们是深入虎穴,而不是羊入虎口!”

    左飞樱也颇感意外,疑惑道:“地狱道不是早已衰亡了吗?听闻前些时日,连厉傀也已被上清派之人除去,现在地狱道四大狱首应只余桑魅一人,凭她,能建造出这样的鬼城吗?”

    此时,棺材队已到城门口,两名守门的地狱道修者往前相迎,口中阿谀道:“是白夜,幽泉两位尊使回来了?看这情形,两位尊使是满载而归,又立下了大功。”

    押棺的白衣鬼修,也就是他们口中的白夜摇头叹道:“哪来什么功劳,不过及时完成鬼主他老人家交代的任务,免去责罚罢了!”

    那守卫搓搓手道:“尊使大人过谦了,你们挡在这干什么,还不护送二位尊使进城!”说着,喝令这鬼奴们开出一条道路。

    道路一开,便见一副异域之景,城中店铺林立,往来如织,与寻常城市无甚区别,只是街上来往的或者是鬼,或是地狱道修者。店铺中卖着的也或是阴森法器,或是鬼邪符咒,乃至紫河车,千阴血、死婴都被血淋淋的摆上台面,形成了一副血腥与繁华并存的诡异图景,应飞扬不禁欲呕,却在此时,正前方一组车架迎面而来。

    车架威势非凡,几与人间王公出巡差不多,车架以磷火开道,鬼奴骑高大阴魂鬼马前头举旗,地狱道鬼修护卫两侧,而正中,是一似蜥蜴,却比蜥蜴大得多的怪兽,蜥蜴兽背上背着一个白骨堆砌成的行宫,每一根白骨都洁白通透,雕饰成精美的楼阁形状,竟有一丝光洁神圣的感觉,但应飞扬却知这并不是真正的圣洁,而是至邪至恶的极致,产生了一种混淆天机的感觉。

    应飞扬纵然身在密封的棺材中,此时仍觉无尽血腥阴戾之气扑面而来,见到车架,幽泉和白夜而鬼修也躬身一礼,欲让道一旁,却听白骨行宫中传来威严一声:“停!”一声令下,队伍随即停下,不出一丝声响。

    那声音又飘渺传来:“幽泉、白夜,朕交代你们的事,你们可都完成了?“

    幽泉白夜二人顿时叩拜道:“尊上交托,属下自然不敢怠慢!,已擒回十名道门修者!”

    便听白骨行宫中一声冷笑传来,道:“何止十名,依朕看,还捎带了两只小老鼠!”

    “被发现了吗?”此语方落,应飞扬心头一惊,未及反应,便见一只黑气堆砌的巨大鬼爪从白骨行宫飞出,携带一股阴风直击向棺材队伍!

    就在应飞扬以为事情败露之际,忽然,清圣道光乍现,前头棺材队中两个低头躬身的抬棺鬼奴忽然暴起,直迎巨大鬼手。

    “蓬!”一声惊爆,气劲四散,两名鬼奴被掌气击得连连倒退,再落地时,已变作两位道人。二人应飞扬倒也认得,都是佛道大会上参加过文试的人选,勉强算与应飞扬并肩作战过,一者龙虎山的徐未央,一者蓬莱岛的葛天歌、

    徐未央现出真身后,双目一凛,喝道:“好妖人!我教天师张润宁现在何处?快些将龙虎山之人放了!”龙虎山遇袭之时,徐未央方结束佛道大会的论法,未来得及与同门会和,也因此躲过一劫,没有与龙虎山其他人一同失踪,后与道门支援队伍一并前往找寻同门,也趁机混入鬼界,想不到竟仍是被识破,此时自知身陷重围也不再遮掩,眉宇凛然生道威。

    另一方,葛天歌却面色一变,拉住作势欲上前的徐未央,沉声对白骨行宫内之人道:“阎罗天子功?里头的可是地狱道前任‘孤独地狱’狱首——阴魍魉的传人?”

    却闻白骨行宫中传来尖利高亢的怪笑:“想不到,当今世上竟人认得阎罗天子功,不过,朕却不是阴魍魉的传人!”

    “因为,朕,便是阴魍魉!”血煞绽放,鬼气森然,一个邪端皇者踏出白骨行宫,居高临下睥睨道门二人,灰色皇袍绣万鬼地狱图,头戴骷髅皇冠,阴霾邪气让人不寒而栗。

    双道神色大变,棺材中应飞扬也险些惊呼出声,自他参与击杀厉傀后,因有感与地狱道的狠辣手段,对地狱道也有意了解了几分。

    百年前隋乱之时,地狱道是六道恶灭中,除天道外最强大的一道,地狱道道主九子鬼母隐隐是邪道第一高手,修为几可称当时顶峰,而手下四大狱首也皆是非凡,分别是掌管八寒地狱的桑魅,八热地狱的魏幽魂,近变地狱的厉傀,和孤独地狱的阴魍魉。

    四大狱首中,本已阴魍魉修为最高,一身阎罗天子功直追九子鬼母,但随六道恶灭忉利天被攻破,六道恶灭大败,据说阴魍魉和魏幽魂都在那一战中丧生。

    九子鬼母侥幸负伤逃脱,不久也失了踪影,四大狱首中只桑魅和厉傀存活下来。之后道主之位空悬,厉傀桑魅二人一直为地狱道道主之位争夺不休,但到了武后之时,六道恶灭又遭遇了第二次大败,连这两位狱首也躲得再不见踪影,地狱道几乎将近覆灭,道主之位也再无人问津。

    想不到如今鬼界之中,早该死去的阴魍魉竟然再现踪影!(未完待续。)

卷五 第七章 幽冥鬼城(二)

    “阴魍魉,你竟然还未死?”葛长歌惊异道。

    阴魍魉桀桀笑道:“死?笑话!朕之阎罗天子功通彻九幽,主宰鬼冥,自然是不死不灭!”

    徐未央冷笑道:“不死不灭,胡吹大气,依贫道看,阁下定是靠装死躲过一劫,之后见六道覆灭便被吓破了胆,在这鬼界一躲就是百年!”

    葛天歌亦帮腔道:“徐道友此言差矣,地狱道的孤魂野鬼,一向也只能在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使些鬼域技俩,从来就是无胆之鬼,哪来的吓破胆子!”

    “原来如此,多谢葛道友指正,在下龙虎山徐未央,见过无胆鬼王!”徐未央亦恍然大悟,朝阴魍魉一揖。这二人能作为道门代表与佛门论法,嘴皮子上的功夫自是了得,此刻冷嘲热讽起来,亦是阴损至极,只是他们所言与事实相差无几,阴魍魉也无从何反驳。

    只得冷道:“说朕无胆,那你们就是胆大包天,区区二人,便敢闯幽冥鬼城,当这幽冥鬼城无人吗!”

    阴魍魉此话一出,幽泉、白夜二人立时反应过来,怒喝道:“敢对鬼王无力,今日便让你等见识我地狱道的手段!”说罢,领着诸多鬼奴蜂拥而上。

    徐未央亦喝道:“地狱道哪来的什么人,不都是些妖邪鬼物吗,是鬼,便该在我天师道妙法下伏诛!”

    徐未央说罢,掌运雷霆术诀,一道辟邪诛恶的雷蟒呼啸而出,葛天歌亦祭起一个绿油油的竹棍,化作千万杖影向周遭打去。

    二人说得虽是轻松,但鬼城规模之大,地狱鬼修数量之多,仍远超他们预想,此刻行踪败露,料想也难以脱身,当即许下必死之志。

    二人对视一眼,便生了擒贼擒王的心思,但见葛天歌手一引,竹杖汇成杖流,直袭前面众鬼修,生生开出一条路,而徐未央腾身而起,掌运雷罡,雷霆乍现,正是道门掌心雷。

    “阴魍魉!可敢来受死!”徐未央长喝一声,直向白骨行宫之前的阴魍魉,天师道威名起源于天师张道陵夜诛百鬼,最擅诛鬼之术,这一记掌心雷若是硬吃下,阴魍魉也决计难以承受。

    但阴魍魉却是不避不闪,道:“凭你们,也配与朕的叫阵!”

    话音方落,一个鬼奴迅捷而过,横挡徐未央掌前,胸前硬接下雷霆万钧之掌。便闻“噼里啪啦”电光四溢,奔腾流窜,周遭蜂拥而上修者、鬼奴亦有不少受到波及,惨嚎连连。

    首当其冲的那道人影,本料定他必是被雷火焚成焦炭,但电光散尽,却见那鬼奴安稳如初,不动不摇,再细看,徐未央的掌其实并未击在实处,离那鬼奴身前犹隔了寸许距离,却好似被一堵无形气墙挡下般难以再进半分。

    徐未央面色一变,却见阴魍魉已大马金刀的坐回座上,道:“杀鸡焉用牛刀,这是朕今日新炼的鬼奴鬼十一,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所谓鬼奴,便是生人被封锁了魂魄,再以地狱道功法炼制而成,一旦沦为鬼奴,从此介于半人半鬼间,神智混沌不清,只听主人命令,寻常人练成的鬼奴只能做些抬轿抗棺的勾当,而修道者和武者则能保存部分本能,作为最忠心的护卫随侍身旁。阴魍魉车架前后,就各有四名鬼奴护卫,皆是头戴鬼脸面具,身着黑云斗篷,斗篷上各书“一”“三”“七”“九”不同编号,而挡在徐未央面前的鬼奴斗篷上书写着“十一”,便是阴魍魉所指的鬼十一。

    葛天歌见徐未央强招失利,又听阴魍魉口出轻慢之语,怒喝一声“夸口!”随即挺身掩上,竹杖一化三,三化七,引动东方青木之气,欲困住那鬼奴,徐未央也趁机退身数步,再出天师道术法,一时风雷交并,炎水相济,煞是壮观。

    却见那鬼奴一手虚引火诀,以火焚木,一手拨圆,纳风雷炎水归无,轻描淡写间,已破解葛天歌和徐未央二人攻势,而鬼奴所用的术法平平无奇,却是看不出半分来路。

    徐未央和葛天歌神色瞬间凝重,而棺木中应飞扬和左飞樱心头更是大骇。

    “左姑娘,这次咱们好像真的托大了!”徐未央和葛天歌都是修为精深的前辈,但二人联手都战不下一个排行十一的鬼奴,若那其他十名鬼奴实力也与这鬼十一相似,那便是再来十个应飞扬也绝难应付,更遑论背后还有一个探不出深浅的阴魍魉。

    “别慌,我们又不是要与他硬拼,而且纪师兄已先一步到了鬼界,只要与师兄会和,定然会有办法。”左飞樱强做镇定的传音道,但脑中声音已少了几分先前自信。

    说话间,三人又战数招,徐未央和葛天歌越战越是心惊,阴魍魉却仍饶有兴味的观视着比斗,偶遇流散的气劲射来,也被他随身的护身气劲湮灭。

    徐未央和葛天歌见状,心知今日绝难脱生,不再与鬼十一纠缠,各自虚晃一招,再度攻向阴魍魉,却是全攻无守的同亡之招。

    但鬼十一却不容他们走脱,将身上黑色斗篷一甩,斗篷迎风而涨,竟变作了帐篷大小先一步将二人笼罩其中,三人又在斗篷中再战起来

    斗篷在气劲冲击下不时凹凸变形,变出各种诡异形态,时而伴随裂帛声,斗篷裂开缝隙,有雷火电光迸射而出,看着是热闹,外面之人却不知内中情景。

    忽而一声巨响,斗篷如涨满气的气球般爆开,爆发气劲如飓风扫荡扩散,席卷四面八方,周遭修为低又无实体的鬼兵如蒿草一般被吹得倾倒,几乎魂飞魄散。

    于此同时,胜负已分徐未央和葛天歌已是吐着血从车架上跌落摔倒在地!

    “左姑娘,你可有办法帮一把?”应飞扬见那二人败得如此利落,有心相帮,但一身真气还远没回复,只得求助左飞樱。

    却见黑猫绿油油的眼睛猛睁,瞳孔放大到极致:“师兄……”

    “这时候就不要再念叨你师兄了,还是……”应飞扬话说道一半,却也呆住了。

    顺着三眼冥猫的视界,应飞扬目光被紧锁在了鬼十一身上。

    鬼十一鬼脸面具应是受了葛天歌一记杖击,留下一个铜球大的凹痕,此时面具以凹痕为中心四散裂开,变成一块块细小碎片从面上剥落,而面具下的应飞扬也是认得。

    虽神情僵硬,眼神呆滞,不复往日风采,但却分明是左飞樱一直念叨的师兄、青年一代第一人的纪凤鸣!(未完待续。)

卷五 第八章 幽冥鬼城(三)

    眼见鬼十一竟是纪凤鸣,应飞扬心中惊骇,却也知左飞樱心中的惊骇定是多出他十倍,急掩住猫嘴防止它惊呼出来,但这动作虽是轻微,但与他的动作同时,阴魍魉似有感应,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闭上了双眼。应飞扬见状急忙再使出龟息之法,沉息敛神。。

    果然,下一瞬,他便感觉一股阴森森的神念之力扫过,那滋味就好像一个鬼手在他身上抚过一般令人遍体生寒,但好在只是一瞬,棺材确实有隔绝气息之用,而应飞扬此时经脉僵硬,内息空荡的状态也与其他中了蚀元鬼雾的人无甚差别,阴魍魉也终未察觉,眼睛一张,尽是阴婺之意。:“白夜,幽泉,这二人是你们带进来得?”

    重伤的徐未央和葛天歌虽被周遭鬼奴拿下,但幽泉、白夜二人自知他们的棺材队里出了这等岔子,定是难有善果,一直心惊胆战的在旁等候发落,此时阴魍魉一提及他们,便忙不迭的跪下磕头请罪道:“尊上恕罪,属下一时疏忽,竟然让这般道贼混入队伍惊扰了尊驾,还请尊上念在属下追随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从轻发落。”

    阴魍魉桀桀一笑,道:“你们还记得朕交代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白夜幽泉对视一眼,硬着头皮道:“将落入鬼门内的和鬼门周遭的修道者带回,最少十人,越多越好!”

    阴魍魉道:“既然如此,你们不但任务完成,还超额的带回了二人,朕为何要责罚你们?倒是今日守门者是谁?”

    那守门的鬼修闻言,立刻战战兢兢的向前,却闻阴魍魉道:“朕交托给你的任务是严守城门,防止修道者中的漏网之鱼趁机混入幽冥鬼城救人。”

    阴魍魉话音一顿,指了指纪凤鸣,“早一个时辰,这个年轻人闯到了朕殿前,嗯……他修为太高,你们发现不了,朕不怪你们,可这两个老道堂而皇之的从你面前经过,你依然毫无察觉,尽然如此,朕留你何用?”

    阴魍魉说到最后,声音一寒,那守卫亡魂大冒,如糠筛一般颤抖,还未及得喊饶命,便见阴魍魉手一虚抓,那守卫头顶随即出现一个黑色大手,手一攥紧,便将那守卫鬼修的鬼魂攥入手中。

    “饶……饶命!”方才未来得及喊出的话,此时由魂体喊出,更显凄厉悲惨,刺人耳膜,但那大手只轻轻一抹,魂识便被抹消,求饶声嘎然而止了……

    眼睛随手就是将一地狱道同修捏得魂飞魄散,在场诸位鬼修皆是不寒而栗,阴魍魉叹了口气道:“所以说啊,凡事都得有规矩,既然朕当了这鬼王,那自然得赏罚分明,嗯,你们俩个,这事没你们的错,别杵在那了,赶紧起身吧!”

    “谢尊上!”幽泉、白夜喜出望外,叩了几个头后起身,阴魍魉又幽幽叹了一声:“事不过三啊……你们已经第三次了唤错朕的称谓了……”

    幽泉和白夜浑身一激灵,马上再度跪下叩首道:“是陛下,陛下恕罪,恕罪!”

    阴魍魉捋了捋皇冠上垂落的白骨琉冕串,道:“规矩这种东西吧,有时连朕也觉得它缚手缚脚的颇不自在,但要是没这些规矩绑着,那咱这鬼城就还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那就算咱们之后出了这鬼界,迟早还得被那些自诩守规矩的正道人士再打回来。”

    “所以吧,虽然你们跟了朕多年,朕心里也不想杀你们,但朕既然自己定了规矩,那朕也得归规矩管,你们说,是不?”阴魍魉抚开垂在额前的白骨珠串,双目诚恳的向二人问道。

    二人面色惨白,汗流浃背不知如何回应,阴魍魉摇摇头,道:“念你们的苦劳,朕就不奴役你们灵魂了!”说罢,阴魍魉手又一虚抓,幽泉、白夜便被抓入手中,再一捏,二人随即如****的番茄一般溅成一片凄红!

    “鬼六,你与他们几个一道守城,防止再有其他人混入,鬼七,你去把这些人送入鬼牢中先关起来,其他人继续随朕一起出城,去看看六道中其他几道的新任道主是什么模样?”阴魍魉轻轻摘下捡到肩膀上的一片碎肉,若无其事的发号施令道。

    换了那名唤作鬼七的鬼仆带领,一行棺材队向牢狱中前进,应飞扬却仍在品味着阴魍魉方才透露出的讯息。

    首先,阴魍魉实力并未见底,但仅凭展露出的那些来看,便知远不是他和左飞樱二人能应付,但他们先前最依赖的强援纪凤鸣却已被束缚住神识沦为鬼奴。

    其次,阴魍魉满口称孤道寡,又制下明令刑罚,看样子是自封为王了,而他野心并不止于在这鬼界一隅称王,从他话语中还可看出他已有再入人世之心,而且就在不久之后。

    再次,他出城是要迎接六道恶灭的其他几道的道主,六道恶灭虽连遭两次挫败而衰微,但百足之蛇死而不僵,能当得上六道恶灭一道之主的,又岂会有省油的灯?若再来得几个道长与阴魍魉修为相当……应飞扬几乎无法再想象下去了。

    不多会,应飞扬所在的棺材七拐八转,已被带入一处监牢之中,监牢牢门做成可怖的鬼吞口形,好似入了牢中便是投入鬼口,再难脱出。

    入了牢中,即使在近乎密封的棺材中,亦能闻到一股阴湿**之气扑鼻而来,更有人哭鬼叫之声不绝于耳,四周看去,却见不少人囚禁昏暗湿臭的房间内在此不知死活。

    更有不少人已经死了,尸体也腐化了,但灵魂却依然困在牢中不得脱出,徒劳的哭号着,继续着他永无尽头的牢期。

    应飞扬查验了一下体内真气,虽在九转灵丹功效之下恢复极其迅速,但因伤势太重,至今积攒下来的功力仍不足巅峰时期两成,正考虑是否要放手一搏时,却听闻左飞樱传声而来,语带戒备道:

    “莫要动作!当心,这里有了不得的‘脏东西’!”

    ps

    罢了,不求订阅了,更新放慢,再加**过后又是铺垫期,剧情却是不太够劲,月底捋清细纲,下月把更新速度提上来,到时订阅就会多点了……吧(未完待续。)

卷五 第九章 鬼狱恶魂 (一)

    “脏东西?”应飞扬心头一悸,左飞樱却无时间深谈,先挥一挥肉球般的爪子,绮罗伞就慢慢缩小,之后飞入猫儿眼睛之中消失了,而黑猫则是钻入应飞扬衣襟中,道:“这个待会再说。你先别冲动……嗯,两种意义上的别冲动。”

    “嗯?”第一种意义上的别冲动好理解,应飞扬琢磨一下,明白了第二重的意义,随后差点喊出来,“姑娘啊,你现在就是一猫,现在这身处险境的,我得多禽兽才会因为一猫钻我怀里而起冲动?”

    左飞樱却没理会,钻在应飞扬衣兜里找了个隐秘又舒适的位置趴好躺下,冥猫的视界消失,应飞扬再陷黑暗之中。

    棺材又往前挪了一下段距离,不多会便有脚步声传来,几个狱卒打扮的鬼卒打开棺材,将他扶起来带上镣铐,随后丢进一个牢房之中。

    牢笼本不算狭小,但此时却被塞满了人,一个鬼修轻点了一下人数,道:“这是第六批了,说起来这批怎么有十二人?”

    押送的一名鬼卒指指徐未央和葛天歌答道:“有两个道者不知死活的想混入城中,结果是自投罗网了.,喏,就是那两个,已经被陛下打伤了”

    鬼修扫了那二道两眼,皮笑肉不笑道:“原来如此,真是不知死活,还好锁元邪丹还有剩余,也赏他们两粒服下吧。”

    旁边鬼奴听令,捧一放着丹药的托盘,分取给众人服下,应飞扬看着不妙,传音于左飞樱道:“喂,难道我也要服下那玩意?”

    左飞樱声音随即传回脑中,“放心,他们生擒众人回来,自不会是什么要命毒药,听名字不过是锁人元功的药而已,而这种量产的药、药效多半不强,你方服下九转灵丹,应该可以抵御这些药力……”

    “应该……感情这吃药的不是你啊……”应飞扬腹诽一句,却终还是未有动作,认命一般将要服下,药入口即化,方一落肚就觉感恢复一点的真气又凝滞起来,但这只是短暂片刻,下一瞬,应飞扬只觉体内九转灵丹的药力被刺激到了一般加速摧化,浑身都变得热腾腾的,锁元邪丹的药力与之相比便如春日下的枯雪,片刻之后就被蒸发于无形。

    待锁元邪丹药力被逼出,应飞扬暗运了下真气,发现真气在刺激之下已恢复了四成,此时悄悄睁眼打量四周,却见他们处在一封闭牢室内,牢室中其他人多为道者打扮,此时皆横七竖八的躺着昏死,徐未央倒是还醒着,不过却是被生生痛醒的,只见他道袍之上血迹斑斑,数根肋骨折断,骨刺从胸膛刺出,白棱棱、血淋淋的甚是可怖。

    但感应到应飞扬目光,徐未央勉力扯动了下唇角笑笑,却做出个噤声的动作。

    应飞扬耳听八方,感应四周,确认没有鬼族修者在牢外把守后,便轻轻挪动身子接近徐未央,问道:“徐道长,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局面下见面,你的伤势?”

    而猫儿也从应飞扬衣襟中跳出,口吐人言恭敬道:“晚辈万象天宫左飞樱,见过徐道长,道长是伤在我师兄手中,晚辈斗胆替师兄致歉,还请道长念在我师兄受到控制身不由己,莫要责备于他。”

    徐未央见了这猫儿也是愣了半天,随后才惊异道:“这便是万象天宫的**玄功?不亏是道扇之徒,这身变化本事当真难得!”

    随后苦笑一声道:“我这伤势倒是没问题,只是葛道友……他的伤比我还重些,至今还在昏迷,唉,没想到纪凤鸣师侄竟然也会受制于人,这幽冥鬼城当真深不可测。”

    左飞樱环顾了下躺着的诸人面孔,道:“也未必就没有办法,眼下这里有白鹿涧的白鹿真人,飞云岛的牧云生,老君观的李玄道长……而且除了这些人外,应还有其他人受困在其他牢室,他们皆是一方高手,只是受了暗算失了功力,若能将解药找回分发众人,未必不能反戈一击。”

    应飞扬亦道:“没错,徐道长,实不相瞒,在下和左姑娘现在还有几分余力,此事就交给我们吧!”

    “解药至关重要,把守必然严密……”徐未央沉吟一声,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叹道:“唉,可惜也别无他法了,只怪我们这些做前辈的不顶用,这般凶险的事情只能交托给你们小辈。”随后正色对应飞扬道:“应师侄,还有件事情,老道要厚颜请你帮忙!”

    “徐道长但说无妨。”

    徐未央道:“你们或许不知,这次阴魍魉虽也擒捉了司天台、和其他诸道门散修,但说到底,仍是冲着我们龙虎山天师道来的,或者说,是冲着天师印来的。”

    “天师印?”应飞扬和左飞樱皆是一疑,天师印全称“阳平治都功印”,是初代天师张道陵所遗留的法印,也是历代天师信物,传说此印在张道陵手中,足可以御鬼驱神,移山号岳,天师道未衰落以前,一直都是道门至高法印,盖了此印的天师道旨在上清、灵宝、清微、净明等天师道分支地位可比拟圣旨,天下道门几乎多半都要听从号令,但如今天师道衰颓至此,声势早已大不比当年,如今这天师印也不过是厉害一些的法器罢了,地狱道鬼修也无可能驱动这道门法印,不知觊觎此印究竟为何?

    徐未央看出二人疑惑,解释道:“我来鬼界之前,擒下了一个地狱道之人从他口中逼问出了些消息,说起来,与这次佛道之争也有许多牵连。这次佛道之争起源于青城山上,佛门飞赴寺侵占道门的常道观,而常道观是我派初代天师早年修行之处,与龙虎山一般对我派意义深远,可惜常道观作为我天师道分支,但本宗尚且衰落,何况是他一支分脉,才会被人欺压到头上。但如今细细想来,飞赴寺和常道观皆是修真派门,为了区区庙产而争夺不休,岂不是太小题大做?”

    “我却从地狱道众人逼问出消息,得知飞赴寺的玄敏会侵占常道观,实则是受了地狱道狱主桑魅的挑唆,而目的,是为了常道观内封存的,祖天师张道陵真君所留秘宝!”

    ps:大纲差不多了,明天更新速度可以加快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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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剑庭介绍:
这是个传说老去的时代: 北面的老龙王翻个身子大地就是一个哆嗦,西边的孔雀儿依红偎翠懒得挪窝, 俩耍剑的老头无冤无仇却要拼个你死我活,而苦穷脸的书生扔开卷册,突得抽刀剁碎了半壁山河。 这是个传说新生的时代: 倾国倾城的妮子还不会梳妆,席卷天下的将军还在偷羊,更别提那还没长开的妖儒邪道怪和尚,乳臭未干的小子捡件紫裳就要称帝封皇,却被更小的毛孩子一剑扎个透心凉。 那毛孩说: 舞台已经搭好,生旦净末丑轮流登场,好一副光怪陆离众生群像, 但我才是这戏的主角,天命飞扬,没办法,谁让咱用剑的今生就是要比别人强!步剑庭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步剑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步剑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