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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蟋与蝉     阴阳食谱txt下载     阴阳食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章:徽丫头

    在“吉祥”雅间中坐着一个人,一个……我不太愿意看见的人。

    徽家大少爷徽嗣柱。

    这位满嘴烟熏牙的仁兄实在没样,此刻正坐在一桌子凉菜前胡吃海塞,他吃也就算了,满把的油手却正抓住专门为赵水荷从扬州定制的茶馓上,啃的满嘴是渣子。

    这个徽嗣柱,简直就是颗老鼠屎,想当年我们去德州借菜刀的时候,丫一味刁难刻薄,搞得我们非常恼火。现在我们过来吃宴要钱,他又在主客都没来的时候自己先动筷子,算怎么回事呢?

    看着肥头大耳,满嘴油迹的徽家大少爷,我突然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不过,我忍住了,因为我身边还有赵水荷需要安慰。

    水荷眼看着自己最喜欢的文昌阁茶馓就这么奇奇怪怪的被人糟蹋了,原本满心的欢喜瞬间化为一脸的懵窘。

    小丫头凳圆了大眼睛,鼻子抽搐着自言道:“馓子……馓子,黄澄澄的馓子。”

    眼看……就要哭呀!

    赵水荷没吃到嘴子,心情低落,我作为她的老板,就只能哄孩子一样的哄,这期间询问徽嗣柱的事情,就落在赵海鹏和何芝白身上了。

    眼见着不速之客,何芝白异常克制有礼,她微笑着质问徽大少爷道:“大爷,您来的真早,我以为您和小姐一起在德州照顾老爷呢,怎么小姐没来,您先到了?”

    何芝白的话有嗔怪的语气,在加上徽嗣柱一个胡吃海塞的确没样,瞬间理亏的很。

    莫要说他这样一个庖厨大家的后代,就是百姓家寻常的宴请,也知道的等宾客齐聚,才能动餐的道理。

    自知理亏,又在别人的地盘,这位昔日飞扬跋扈的世家大少爷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一脸庸笑着解释起他的“无礼”来。

    徽嗣柱呵呵道:“哎呀!我听说老爹身体转好,就赶紧从德州往省会赶,可没曾想扑空了,我到了医院的时候,二丫头带着咱爹又回德州了……”

    老爷子回德州之后,徽嗣柱难免失落,辗转流离,最后又从员工那里打听道徽二丫头要在五凤楼宴请我们。

    于是,他便先人一步到了这里,又因为从德州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没吃早饭,于是看着这“吉祥”雅间中的吃食一个没忍住,便扒拉了几口。

    当然,他没想到自己吃下去的是扬州文昌阁的茶馓子,而那东西,是徽二丫头专门给赵水荷预备的吃食。

    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吃都吃了,也不可能让他吐出来。

    因此,我安慰赵水荷说:“都这样了,你别再计较什么,没了茶馓,不还有长鱼呢么?一样的。”

    我的话是好意,可没想到却激起了赵水荷更大的反感与愤怒。

    “不行!”赵丫头红着眼睛指着徽嗣柱道:“好你个姓徽的,连礼数都不懂?我要告诉我哥去,到时候你别后悔。”

    赵水荷的话,让我有点愣,我恍然发现这丫头特别喜欢把自己的哥哥摆出来吓唬人,而且……徽嗣柱似乎挺吃这一套。

    一听赵水荷又把自己亲哥抬出来,这位徽少爷立刻惊迫的满头大汗,他站起身,又是说好话,又是赔罪的,说来道去一个意思,那就是恳求赵水荷别让她哥对付他。给他留一条活路……

    哎,四十多岁一个大男人,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个丫头片子,我看着也是醉了。

    就在赵水荷与徽嗣柱闹的不可开交之时,徽嗣杺终于带着清爽而迷人的微笑走了进来。

    这个爱穿白色连衣裙的娇俏女人刚一进门,便看见徽大少爷跪在地上,抱着赵水荷运动鞋死缠烂打的滑稽一幕。

    有……够丢人的。

    眼前的一切,丢尽了徽家的脸面,二丫头自然也不高兴,因此她冲着徽嗣柱喊道:“让你看着老爷子的店,你来这搅局?蹬鼻子上脸了么?”

    我本以为二丫头徽嗣杺的训斥会让这位大少爷难堪,可没想到的是这位大少爷自己……已经到了彻底扶不起墙来的地步。

    大少爷听见徽嗣杺训斥,非但不急躁,反而还高兴的冲徽二丫头招手求援道:“二妹子,你可算来了,哥哥我创了大祸。这小妮子要找赵水容报复我!你可要帮帮你哥哥呀!”

    堂堂徽家大少爷,能被水荷的大哥吓的尿裤子,我也真是佩服。不过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也挺为徽家二丫头揪心的。

    一个在地上跪着哭,另一个气的浑身抖,这样的烂摊子,换成谁也不好收拾。

    可……我太小瞧这徽二丫头的能力了。

    就在这时,徽二丫头先看了看饭桌间的狼藉,明了了情况后,微微一笑,走道赵水荷和自己哥哥之间。

    他先把自己的哥哥从赵水荷脚丫子上踢开,又拍了拍水荷的衣领子。

    略微颔首致歉后,徽二丫头冲何芝白道:“芝白姐,给水荷妹妹定制十份扬州文昌阁吴手匠家的茶馓,在定一套苏子作的黄桥烧饼给妹妹赔礼,要快,一定要让妹妹吃到家的味道。”

    说完这些,徽嗣杺又瞪了徽嗣柱一眼道:“所有的钱,从大少爷的零花钱里扣。”

    三句话,两个人,一件事!既打压了徽嗣柱让水荷出了气,也平抚了赵水荷,让她得了乖。

    这徽嗣杺心之深,脑子快,能力强,当真是我平生仅见。同时也再次坚定了我以前的判断。

    这个富二代,和她哥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要是和她走的太近,被她耍的团团转,却还特高兴,恐怕很有可能。

    这女人太有能力……总归不好。

    ……解决了闹剧之后,我们宾主依次落坐,期间大家都有点尴尬,因此急需找到一些共同的话题来开场。

    众待破题间,我便首先开口,问徽二丫头道:“我说二小姐,那个在医院厕所里袭击我的人,您们查到些线索没有?”

    徽二小姐点了点头,回应我道:“我们自己报警了,医院方面也在调查,有了结果就会通知您,而且今天来,我还真有一些能带给你的调查消息……”

    说着话,徽嗣杺从她的裙子兜中拿出了一个方盒子。

    她把盒子打开来,递给我道:“这东西您还记得吧?它来头可不小呢。”

第四章:四四席

    徽嗣杺递给我的,是一个破碎的,沾染着绿色液体的注射器,那注射器别人不认识,但我却认识的紧。

    它正是我在医院遭受袭击时,僵尸样女护士和大胡子男护士所使用攻击我的“武器”。

    徽把那东西拿给我看,又进一步解释道:“这东西我找医生化验过了,里边是从蛤蟆体内提取出来的神经毒素,不纯,但扩散速度快,能让人休克甚至至幻,袭击你的那个女护士,就是中了这个毒。”

    闻言,我点头,略微明白道:“这么说,那个僵尸一样吐白沫的女护士也是被害者咯?真正的罪魁就是那个被我削掉耳朵的络腮胡子?”

    徽嗣杺点了点头,把注射器收起来的同时,也表示依照她的判断,很可能就是这么回事,不过那护士现在也仍然昏迷,正在抢救,具体的事情,还得等人醒了在说。

    说完这些,徽嗣杺突然对何芝白使用了一个眼色,随后陪侍的何大姐马上递过来一个信封。

    那信封先接到徽嗣杺的手里,二小姐又把它递给我笑道:“霍老板,这是按照合同,我应该给你们的十万块酬谢钱,密码就写在存折背面,你确认无误后,给我写一个收据。”

    徽嗣杺,果然名不虚传。

    我承认,这么多天以来,这是我最为开心的时候了,毕竟人这东西,绝不会和钱有仇,而且这是赵海鹏出力,我出血联合挣回来的资金,我拿着问心无愧。

    双手恭正的接过那存折,仔细确认,收好,写收据。

    完成交接后,我无视赵水荷和赵海鹏鄙视的目光,微笑着“提醒”徽嗣杺道:“这其实就是个意思,我们收了这钱,咱们以后就谁都不欠谁的,多好?毕竟我爹说过,这个感情债,最是还不清楚的……”

    我的爹说没说过这话,我不知道,但咱的弦外之音,徽嗣杺这样狐精的女人不可能听不出来。

    因此,她立刻点头回应道:“霍老板这样的人我喜欢,谈钱不伤感情,而且咱们国人,缺少的就是您这样的契约精神。你们躲阴灾,也的确需要钱,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知会我一声。”

    我微笑,不置可否,同时心中早就回应道:这一回差点把命搭进去,有了这一次,在掺和你们徽家的事情,那我就是傻子!

    就这样,我与徽嗣杺互相探了对方的底,表面上和和气气,内里边暗流涌动,互相又推诿猜忌了一番之后,便微笑着,看着服务员收拾东西,准备上菜动筷子了。

    不得不说,徽嗣杺这个小丫头待人接物太有一套了,她不光准备了赵水荷最爱吃的淮阳菜点,还下功夫,整了一出鲁菜宴席中,最顶端的“四四挂角宴”来。

    何为四四挂角宴呢?这说起来可就上讲究年头了,我不是个厨子,但却是老板,又久居鲁地,自然看的出这其中的一些门道。

    所谓四四席,乃是鲁菜中一种经典的宴请方式。

    四四席顾名思义,就是以四为进制的宴席,这种宴席融入了中国古代“天圆地方”“四面洪荒”的哲学观念。以食喻天地,品的是味道,留的是哲理。

    也因此,这其中的门道规矩非常之多,更融入了鲁菜发展千百年来的儒家文化之精髓。

    我们这四四席宴间,主宾皆用圆桌,却又用方形盘子陈列菜品,只为了合着天圆地方之礼。

    除此之外,宾客必坐大漆木圈椅,两两相对,宾主有序,长幼自知。所上菜品也比喻合着四喜四吉的瑞数,不能乱了分寸。

    我放眼望去,这桌子上已然先上了四鲜果、四干果、四凉菜、四点心。除去赵水荷的茶馓不对路子之外,都合着鲁菜传序中“淡者宜后;浓者宜先,薄者宜后”的选择。而后上来的菜,恐怕也无不如此。

    夫子大家,鲁菜豪门,管中窥豹,可见一般。

    这夫子殿泰山徽家的排场和传承,今天我可是真见识了,不光见识,还佩服的紧,嫉妒的紧。

    仅仅是一顿饭,就让人有一种恍如登堂的感觉,更让我自己飘飘然的想……啥时候我也能开一间如此气派规矩的大饭店呢?

    哎!想法很丰满,现实挺骨感呀!

    被吴妖老的赌约拉回现实的我,自嘲的笑了笑,随后跟着大家一起看服务员上菜。

    这个时候,顺菜的服务员已经收拾完徽嗣柱先前留下的烂摊子,准备上鲁菜中最最重要的“头菜”。

    鲁菜宴席中最重要的就是头菜,这“头菜”顾名思义,便是排头之菜,也是既凉菜之后第一个上的热菜。

    这一道菜非比寻常,乃是整个宴席的“主角”,全宴都得围着它打转。

    如果上的是鱼翅,那么我们这一顿宴席就叫鱼翅宴,如果上的是海参,那么这一顿宴就为海参宴,以此类推,而剩下的菜,也就是围绕着这道菜肴所制作的辅助。

    也因头菜如此重要,当徽嗣杺家的服务员把一个白瓷托盘,上扣不锈钢保温罩的菜肴拿上来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味主菜!

    眼看着主菜即将揭晓,徽嗣杺主动站起了身子。

    她落落大方的对我们介绍到:“在坐的都是咱五脏庙里的高人,我们五凤楼庙小人寡,只能搬门弄斧一回,这道菜是……”

    徽嗣杺的话,我只听见了一半,突然便听不见了!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我头脑中那刀灵竹诗的“嗡嗡”响动,突然大作了起来。

    竹诗报警!必有蹊跷,经历了上几回的事情,我立刻意识到这房间中,有某些东西会对我们造成致命的威胁!否则竹诗不会发出如此急促的警告!

    什么呢?!我本能的看向刚进来的这位,上主菜的服务员,看着她半散乱的头发,略微遮挡的面庞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随后,我心中一寒!

    那服务员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瞳孔,只有满满的……眼白?

    完全和袭击我的僵尸护士一模一样!

    立刻,我冲大家喊道:“都趴下!菜里有问题!”

    我说话间,已然不顾一切扑倒了距离自己最近的赵水荷,而就在我眼睛余光即将没入桌子底下的时候,那主菜的保温盖子,还是被只有眼白的服务员揭开了!

第五章:陌生的人

    服务员揭开主菜盖子的那一瞬间后,我便拦着赵水荷的腰趴倒在地,那里边的东西,自然也没有看见。

    不过之后,我耳朵中听见了一种类似汽车爆胎般急速的迸溅声音,然后便看见无数的,闪光的痕迹,划过桌子上方的空气!

    几声剧烈的惨叫之后,又传来一声重重的摔门。

    再之后,这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我略微有些熟悉,又带着阴损与愤怒的声音道:“你们倒是真会躲哈!都给我出来!今天老子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闻言,我松开有些搞不清状况的赵水荷,随后隐着身子,先拿个盘子护住脑袋,在露一条眼睛缝,观察着桌面以上的情况。

    房间里,桌子以上一片狼藉。

    此时此刻,整个桌子以上的雅间都插满了一种长尺寸的钢针,那些针头在窗外阳光的反射下映出绿色的异芒,看着极端诡异。

    钢针插的到处都是,而且明显有毒,刚才翻白眼的服务员正爬在桌子上吐着白沫,浑身针眼,就连没及时躲开的徽嗣柱脸上也插满了那些玩意,整的和个刺猬一样。

    那位肥硕的大少爷明显中了钢针上的毒,他正仰着脖子趟在椅子里颤悠悠的抖动,在他背后则是贼精的徽嗣杺,她一边把亲哥哥当挡箭牌安然的躲避,一边侧着头,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赵海鹏与我一样,把身体没在桌子以下,只漏着一双眼睛,望着包间的门口方位。

    顺着他的目光,我也跟着看去,正看见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男人,那人一脸络腮胡子,耳朵上裹着纱布,一手抓住何芝白的脖子,另一手拿着一把莹绿色的匕首,张牙舞爪的叫嚣。

    我看着那人的脸,瞳孔顿时收紧!

    那个人,我认识的紧,他正是在黑虎街戏台子下冲我冷笑,又在徽老爷子的医院中装扮护士,背后偷袭我的络腮胡子男人。

    这个家伙,居然追到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此时刻,那人手里有何芝白当人质,张狂的很,他看着我们从桌子下探出头来的样子,索性直接提刀指着我们道:“你们谁是霍三思,站出来!”

    闻言,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以大姐为重,便缓缓站起身子,同时将手和脚轻轻勾住我的椅子以防万一,伺机微笑道:“怎么着兄弟?从厕所追到饭店,为啥老盯着我呢?”

    “呵呵!”那人眼睛冒火的看着我,随后道:“因为你‘拽’呀!又是上电视,又是拿赏钱的,很仗义是么?”

    “不是大哥......”我诧异道:“就算我上过电视也不值得你这么崇拜我吧?况且这些和你有啥关系?”

    那人见我听明白了几分,便吐了口吐沫,点名道:“你见义勇为,抓的那两个时妖,就是我的儿女!现在,知道我是干啥的了吧?”

    这络腮胡子男人一句话,当时便让我彻底明白了!

    感情这位并不是因为徽老爷子的事物才盯上我的,而还是因为前几天,我们见义勇为,抓时妖,救孩子的那件事,伤了他的亲属。

    我又想起来,当初那女妖精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确实是曾经威胁过我,说什么“别后悔”,好像还说“会有人收拾你的......”

    看来她所说的,来收拾我的人,就是这个络腮胡子,她的亲爹!

    虽然是拍花子,骗孩子,号称六亲不认的时妖,但毕竟是一双儿女,我和赵海鹏都把人家送局子吃枪子去了,亲爹不可能不计较,在加上蔡秋葵做节目时,我上电视露脸的最多,因此他始终盯着我,暗算我,也就不难理解。

    子女被我搞进局子,耳朵被我削掉一半,换谁谁也发狂,于是乎我也就完全明白,这位“老时妖”,为什么在我们吃徽家四四席的时候于主菜中动手脚,放喷射钢针的机关,企图把我们一网打尽了。

    明白了一切,我冲那人道:“这个......时妖是外八行骗财的行当,人人得而诛之,古来的规矩,你子女被我逮住,能怨谁?”

    “哼!”那人冷哼,随后开口道:“我子女被你送进局子之前,每年光卖孩子的钱,就能孝敬我十几万,这还不用提他俩拉皮条,卖(和谐)淫等等......现在你把他们抓进去了,谁给我养老!”

    听了这老时妖的话,我是彻底无言以对了。

    赵海鹏说当时妖的人没人性,我起初还是抱着怀疑态度的,不过听了这位大叔的说话,我现在是相信的五体投地。

    丫子女被抓起来,不去反思自己的过错,却趁机找我报复讹钱,这想法还真是歹毒奇葩。

    眼看着时妖如此心黑手狠,我也就没啥可客气的了,而且眼下我又在徽家的地盘,有徽家的势力为我撑腰,更是有恃无恐。

    我抬头,拿着手里的碟子问那家伙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想干嘛?况且你暗算了我两回都赢不过我,还能如何?”

    络腮胡子的时妖看着我手中沉甸甸的圆形盘子,似乎又想起了自己耳朵受到的伤害。

    那老东西眼神忌惮之余,冲我说话道:“我知道你是个饭店老板,原本只想把你抓了和你家里要几个钱,但现在闹到这个地步,不是几个钱就能解决的了。”

    “那你要干嘛?”我哼道。

    “一百万!”时妖拿着莹绿色匕首的手冲我指道:“我知道你们开饭店的有钱!所以别和我装穷,三天之内给我一百万,我把这个女人放走,否则哼哼......”

    时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勒住何芝白的手更紧了,让何大姐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看着何芝白痛苦的样子,我和赵海鹏同时忍不住了,赵海鹏抢先于我吼道:“你要点脸!是大老爷们的,冲我们来,拿个女人威胁人,算什么东西!”

    那老时妖闻言,呵呵一笑,随后摆出一副特别臭不要脸的架势道:“我不是人,是妖!除了钱,我六亲不认,这就是时妖行当的规矩!”(未完待续。)

第六章:一面纸

    老时妖的突然闯入,让我们所有人措不及防,而更加措不及防的是,他手里居然抓住何芝白当人质。

    有了人质,时妖异常猖狂,他手里提着染毒的匕首,一面拿何芝白威胁大家,一面冲我要一百万“了事钱”。

    相对于劫匪的狂妄,作为人质的何芝白倒是镇静的紧,她面对着锋利的刀子,一脸平静道:“先生,你光天化日干这种事,自觉出的去么?就不怕警察抓?”

    面对何的义正言辞,这位老时妖却显得丧心病狂,他胸有成竹的摇头道:“我怕这个,还干什么时妖?你们别以为人多就斗得过我,老子有的是麻药,而且我还有帮手的......”

    说着话,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东西突然面色死阴,以一种我们从来没有听见过的语气冲中了毒针的徽嗣柱飘然喊道:“那个~死胖子~!给我起来,磕头!”

    时妖的话是一种非常诡异的频率,类似我头脑中竹诗的报警一般,又或者更像是一种次声,总之听的我耳朵痒痒的,仿佛拿石子打耳朵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而随着他的话,已经口吐白沫的徽嗣柱,果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冲那时妖点头般抖动着,跪下,磕头。

    看着徽嗣柱,我彻底明白了,这时妖手里的毒针不光能让人麻痹,而且还能让时妖进一步控制人的行为,从昨晚厕所遇见的护士,到眼前翻白眼的徽大少爷,无不如此。

    眼看着徽大少被人控制,老时妖无不得意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时妖用药的本事,你霍三思识相的,赶紧给我钱,大家一拍两散,要不然我就用药把你们都毒倒!然后卖掉!”

    说着话,这老东西贼眉溜眼的看着刚从地上和椅子后站起来的赵水荷与徽嗣杺,一脸淫|笑。

    他“计划”道:“到时候,男的我全部弄傻,卖山(和谐)西黑煤窑挖煤,女的就买到台弯接客,过几年在弄到贵西北的寨子里生娃,少说也能挣十几万,嘿嘿......”

    时妖的猖狂,让我愤怒,可就在我想着怎么把白大姐从妖精手里救出来的时候,我身侧的徽嗣杺,却微笑着开口了。

    徽不说则以,一鸣惊人,她笑着冲老时妖道:“钱不是问题,但问题是,我们给钱之后,你会放人么?”

    徽嗣杺有此一问,当即另那老东西诧异不已。

    他拿匕首指着徽嗣杺道:“小丫头,口气不小,我要的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

    “简单!”徽嗣杺说话间,毫无畏惧的走到时妖面前,递给他一张纸条道:“支票认识么?这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你拿去,我全当买命了。”

    徽嗣杺的行动大胆,也让那妖精吃惊不少,不过那老时妖谨慎的紧,没有去接支票,而是开口反问道:“我怎么知道真假,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在取钱的时候被你通缉?”

    徽嗣杺闻言,略微摇头,随后扔掉了手里的支票,又从身上拿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老时妖。

    徽嗣杺又道:“既然你怕被通缉,那咱们现在就转账可以吗?你放开何芝白,让她去拿转账机来,你操作,我说密码,现场交割,一拍两清。”

    这句话,足以令那老妖精心动不已的,他眼睛滴溜溜转着,又道:“可......我怎么知道那女人出去之后不会报警?”

    “呵呵,您在逗我么?”徽嗣杺指着我们一屋子“老弱病残”道:“您手里有匕首,又用毒毒倒了我的大哥和员工,要想给他们解毒,还得靠您吧?总之,您有筹码得到那笔钱,怕什么?”

    徽嗣杺的话,当头棒喝般“点”醒了那老时妖,随后他果然放开何芝白,让她去取钱的同时,还不忘了威胁道:“如果你出去敢报警,我就不解开这些人的毒,让她们都和那个女护士一样,一辈子变白痴!”

    何芝白点头,面无表情走了出去。

    在之后,我们经历了难耐的等待,过程就像热火烤蚂蚁一样烦闷,期间我想动手,先发制人,但却被徽嗣杺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徽在何芝白离开之后,索性坐回到椅子里,她一边看着满桌子的狼藉,一边微微摇头,冲我“抱歉”道:“......可惜呀!让勇客你没了吃食,水溃还‘炸’了一地狼藉,不过你放心,咱会切老苦瓜的,等这件事完了,我给大家压惊。”

    我听着徽嗣杺的“安慰”话,心中一喜。

    徽嗣杺的话里有“火工词”因此我一听就懂,他所说的“勇客”,并不是指我,而是指代我面前的时妖,因为“勇”在火工语中是“闯”的意思。

    勇客,便是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而“水溃还‘炸’了一地狼藉”,则更是对我的一种承诺,承诺我这个时妖必然会失败,不光失败,还会被徽嗣杺像老苦瓜一样见红虐杀,让我不要担心云云。

    这一句话中,最为重要的就是那个“炸”字,因为在火工语中,炸,当虐杀,甚至生不如死讲。

    也因此,徽嗣杺这一句看似在安慰我的话,其实是在告诉我她已然有办法对付这位“勇客”了。

    时妖非但从她这里得不到想要的“吃食”,反而还会被她虐杀,而徽嗣杺,自认也有切“老苦瓜”的手段和实力。

    徽二丫头这样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转念一想,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毕竟,这徽家也是五脏庙中响当当的大家族,不可能一点儿自保杀人的“食咒”都没有,而且徽嗣杺又是能力最强的二丫头,自小练就一个人当俩人使唤的“妙手花”。

    这样的女人,深不可测,她说能对付时妖,那肯定是能对付的。

    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何芝白大姐已经拿着转账用的刷卡机回到了我们的包间,她敲门进来之后,那时妖特意看了看,发现没有尾巴,于是安心得意的很。

    随后,他将徽嗣杺给她的银行卡插进刷卡机,又接通无线后,便抬头问徽二小姐道:“说!密码是多少?”

    徽嗣杺没有开口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这个贪得无厌的时妖道:“你要密码干什么?”

    “废话!”老时妖恨着脸道:“自然是转账提钱了!”

    徽嗣杺面无表情,点头道:“这样啊!但是......一个死人要钱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章:虐杀

    老时妖听了徽嗣杺的话,当即脸色激变,他狂吼道:“小丫头,你什么意思?”

    徽嗣杺继续面无表情道:“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下,你手流血了!”

    经徽嗣杺一提醒,老时妖立刻往自己手上看去,这才发现他自己握着银行卡的手已经不知何时被银行卡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手指。

    那时妖的手指已经因此流出了不少的血液,不知不觉间整个刷卡机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眼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老时妖脸色大变!随后猛然扔掉刷卡机,便准备冲徽嗣杺冲过来。

    可这个时候,徽却一点儿惧色都没有,她甚至反过来提醒老时妖道:“生气和过分剧烈的运动会导致血流加速哦!那银行卡上的毒,会在二十秒内到达你的心脏,到时候,我帮不了你的!”

    “你!”老时妖闻言,被迫放弃了报复的举动,随后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徽二小姐毫不在乎道:“我做了任何一个五脏庙厨子都会做的事情,以食咒自保!”

    说着话,徽二小姐站起身子,捡起那张被时妖丢掉的,沾染着鲜血的银行卡来,夸夸而谈道:“在厨子里,有一种小动物又好吃又致命,它被称作天下第一美味,又被称作天下第一毒药,您作为一个善于用毒的时妖,不会不知道吧?”

    “河......河豚?”时妖惊恐道。

    徽嗣杺点头,同时拿起桌子上的一张餐巾纸,一边擦去银行卡上的血迹,一边继续说话。

    她肯定道:“没错,所以古代五脏庙的厨子做‘逐夷’的时候,一定要把最剧毒的部分都去掉深埋,不过有的时候,我们会把河豚的卵巢偷偷留下,您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问题,时妖回答不上来,但是久不言语的赵海鹏却告诉他道:“因为卵巢是河豚最毒的部分,卵巢的提取液,会让人的心脏一点点麻痹掉。”

    赵海鹏说完这话的同时,徽嗣杺收起了银行卡。

    她又适时指点那老时妖道:“我这张银行卡是特殊设计过的,任何人只要接触到卡的边缘,都会被划破,然后那上边的河豚毒,就会趁虚而入。”

    “小丫头!你阴我!”老时妖说话间,脸上已经起了毛汗。

    徽嗣杺闻言,微微摇头道:“是你太贪了......不过我不想杀你,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老时妖的命在徽嗣杺手里捏着,非常被动,因此听见徽二小姐言语间还有辗转的余地,他自然也只能迎合着试探。

    老时妖故作镇定的开口道:“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没什么!”徽二小姐抬头看看还跪在地上抽搐的大哥道:“我大哥和员工,以及那个护士中了你的蛤蟆毒,你把解药给我,我把河豚毒的解药给你。”

    “好!”那老妖精头顶冒汗,伸出手道:“钱我不要了,你把解药先给我,我为他们解毒。”

    “不行的!”徽嗣杺诡异的一笑道:“咱们同时交换解药,要不然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徽嗣杺的话,让老时妖恼怒异常,他伸出手来,指着堪比蛇蝎的徽二丫头。

    愤然间,他吼道:“你!你就不怕你大哥下半辈子变白痴!”

    “反正你没的选择,只能同时交换。”徽嗣杺看着自己的大哥道:“他变成白痴,我们徽家养的起,但你没有解药,连买棺材的人都没有。”

    徽二丫头的话狠毒刁钻,而且没有一毛钱商量的余地,她把自己大哥徽嗣柱逼到死路的同时,也彻底把老时妖逼迫到了绝境。

    看着徽嗣杺,我算是明白了,这有钱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不要命的......怕不在乎的。

    徽嗣杺就是这样一个不在乎的人,她为了逼那老妖就范,完全不在乎自己哥哥的生死。

    没人拿她有办法。

    眼见如此,时妖彻底没了筹划,但老谋深算的他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听这个女人的,把解药拿出来。

    “你不拿就算了!”徽嗣杺眼看时妖犹豫,也就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反正我大哥腰软肚硬,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他我不在乎,你我更不在乎。”

    说完这话,徽嗣杺冷笑着,没事人般拿出手机,玩起了斗地主。

    二小姐的冷嘲热讽,当时便让老时妖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匆忙从上衣内兜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道:“你,你把解药也拿出来,咱俩一块给!”

    闻言,徽嗣杺头也不抬,一只手继续斗地主,另一只手则拿出一个褐色的药丸。

    她把药丸放在餐桌的玻璃上,又冲老时妖说话道:“你把药也放在桌子上,咱俩互相滑过去,如何?”

    “好!”老时妖说着话,脸上阴沉一笑,随后把装着蛤蟆毒解药的玻璃瓶子扔向徽嗣杺。

    与此同时,徽嗣杺也将手里的褐色药丸,沿着玻璃桌子的桌面扔向老时妖的方向。

    玻璃瓶在桌子上划出“滋啦滋啦”的响动,小药丸则蹦跳着“砰,砰”的跃动。

    两个救命的药剂仿佛两个探路的使者,它们相向而行,蹭肩而过,奔向时妖与徽嗣杺的手中。

    时妖个大手长,当时便先于徽嗣杺拿到了那颗药丸,徽二小姐本就是个小丫头,又在玩斗地主,因此直到那瓶玻璃水来到她面前停好,这小姑娘才优雅的伸出两根指头,去夹那瓶子。

    但......在这个时候,那老时妖充满络腮胡子的脸上,突然冷冷一哼!

    一种不好的感觉迅速划过我的心底。

    随后,那玻璃瓶子居然......又顺着原路,倒退回了老时妖的手中?!

    迟快之间,我们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都花了,直到那瓶子沿着原路退回时妖手里后,眼尖的赵水荷首先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她失声道:“是钓鱼线,这混蛋在瓶子口上粘了钓鱼线!”

    “哈哈!”利用透明的钓鱼线把解药瓶子又拉回手里的老时妖缕着络腮胡子,将徽嗣杺给她的解药塞进嘴里。

    同时,他又不住炫耀到:“和老子比玩毒?你们这些五脏庙的厨子算个屁!”

    徽嗣杺一招失算,再次把我们逼到了非常被动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八章:心毒

    时妖一招得手,猖狂至极!

    我看着他扭曲而猖狂的嘴脸,再也忍不住了,于徽嗣杺失算之后,我又猛然行动,把早就准备好的椅子用腿勾起来,随后拿在手中,冲那老东西砸去!

    但在我行动的同时,老东西也冷笑着出招,他闪身向后的同时,又冲半跪在地上的徽嗣柱命令道:“挡椅子,起来!”

    奇怪的频率过后,身中蛤蟆毒的徽大少爷猛然起身,随后以异常快的速度侧脸冲向我的方向,结果......椅子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我使出的是十成的力量,被击中的徽大少爷连门牙都被打掉了,整个人晃悠了几下,但并没有晕倒,反而向我继续扑打过来。

    徽大少爷讨厌,但我和他没什么私仇,所以咱不想伤他,不过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能把它与老时妖等同对待!

    面对着如僵尸般冲锋的徽大少,咱最大的优势就是灵活,我在他扑身向我的一瞬间躲避开,不小心让他摔了个“狗啃|屎”。

    趴在地上的徽少爷张牙舞爪和个大螃蟹无二,眼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瞬间立即明白,不能让他起来,否则丫还的和我纠缠不清。

    在呵成一气间,我转身拽起赵水荷的实木凳子随后趁着徽少爷刚刚蹦跶起来的时候,猛然将凳子“插”在他身上,正好用凳子的棱角别住他胡乱踢蹭的手臂。

    全过程迟快之间,不到一秒,卡死之后,我踩着凳子,回身望向那老时妖的同时,左手抄起一个盘子,径直冲他面门扔去!

    老妖精在我扔盘子的空挡,正伸手往怀里摸索着什么东西,不过显然他没想到自己的傀儡这么快被我搞定,更没想到我又扔出一个盘子与上次一般,直插他的脑门。

    无奈,他选择了规避。

    老妖精这次很聪明,没有拿匕首与我硬碰硬,而是来了一个“滚地龙”后,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见状,我岂能让他逃跑,于是索性双手抓住桌缘,一个“大掀盖”便将整个桌子都翻了起来。

    雅间中的一切,彻底让我毁了。

    炮轰一般的桌子下边,老时妖那阴损的脸毫却在冷笑,随后他伸向怀中的手借着躲藏的空挡终于伸了出来,拿着一个四方烟盒形状的黑木“机关发射器”。

    发射器是个什么原理,我不清楚,但只看见那是个正方形的盒子,冲着我们的一面布满了针眼,便也能明白,他一发动,绝对会有钢针一类的东西喷射出来。

    眼看着刚才上头菜时“万针齐飞”的场面就要重演,但我并不害怕。

    这种东西,只讲究一个机巧突然,眼下里他拿的玩意我已经看见了,那么自然作用也就大打折扣。

    故而,我看着他手拿钢针,一动不动的威慑样子,有些不以为然道:“你丫敢发射,我就敢踢死你,而且,你真以为你的破玩意还伤的了我?”

    “嘿嘿!这次的可不一样!知道为什么我不急着发威么?”老时妖拿着针筒的手微微颤抖道:“因为这次我发射机里的不是摄魂蛤蟆毒,而是鲨鱼药!”

    “鲨鱼药!”赵水荷闻言惊愕道:“是氰|化|钾!那针沾到一根就死了!”

    赵水荷这一句话,我们所有人的行动都僵窒了。

    老时妖把剧毒的针头拿在手里,却不用,我知道他心里有别的盘算,因为这杀个人和药个人的罪过毕竟不一样,因此他说出这话来,要么是为了威慑我好全身而退,要么是为了讹钱。

    “你到底要干嘛?”我冷哼。

    “我原本想要钱!”那阴损的时妖冲我哼道:“但现在你惹毛老子了,我想要你的命!”

    本能的我后退一步,同时半护住自己的身体道:“老子要是死不了,我让你全身散架!”

    “嘿嘿!”时妖的笑更加阴损,他继而道:“我知道直接冲你发射,你肯定能躲开,不过......”

    时妖说话间,把发射机的空洞对准了......赵水荷!

    “看的出,你挺在乎这妮子,刚才卧倒的时候,还抱着她哈!”

    听了时妖阴损的话,我面色急变!

    因为他的话,真的打在了我的七寸上。

    打心眼里,我很在乎水荷和赵海鹏,海鹏是因为他为我两肋插刀,水荷则是因为她的无辜。

    这两个人,是我饭店的伙计,伙计,我就要死死的护住。

    况且,自从我被吴妖老盯住,遭了“阴灾”之后,我无数次问自己,除了三年赞三百万积财赢得这个赌博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救我们三个人的命。还有没有别的手段让我们脱险。

    或许还真的有,而那个方法应该就是......我自己死!

    因为我感觉根据我和吴妖老的约定,如果我死了,那就无所谓挣不挣钱,如果我死了,那吴妖老不能说我没挣够,只能说我没命挣。

    这样,至少赵水荷他们能活。又或者有机会活。

    而当赵水荷,赵海鹏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也理所应当的,用自己的命去换取他们生存的机会。

    毕竟,万事因我而起,以一换一也算值得。

    早已想明这一切的我,也就很早在心底有了主意。

    不能让水荷和海鹏受伤,我的命,更是三个人里最不值钱的。

    ......就在这个时候,阴损的时妖突然出手,冲赵水荷的方向,即将要按下开关!

    眼看着刚才上头菜时“万针齐飞”的场面就要重演,我毫不犹豫,冲过去,挡在他与水荷之间。

    微笑中......我看着赵水荷惊愕的脸,等待着自己命运的降临,仿佛,我都看见我爹霍海龙在冲我招手了。

    .......

    可是接下来......什么都没发生?!

    耳听着没有动静,我有点诧异,又过去几秒后,我心中窃喜,自然以为是这老东西手里的土质机关卡壳了,是老天爷喝醉酒的节奏。

    于是,我本能的转过身子去,看着那时妖和他手中的发射器。

    随后,我目瞪口呆。

    此时刻,老时妖仿佛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他保持着即将发射毒针的姿势,将发射器对准我的后心,但一双手抖动着,就是按不下那发射器的按钮。

    而徽二小姐,就站在老妖精面前尺寸远的地方,衣白如藕,正歪着脑袋微微笑着,毫无惧色。

    她伸出素手,轻轻拨开老妖精的发射机,然后一脸“恍然”的冲老妖精说道:“对了老先生,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银行卡上根本就没毒,因为我也怕划伤自己,所以说这真正有毒的......是我给你的解药!”

    说完这些,徽嗣杺毫无惧色的走近完全被毒药麻痹的老时妖身边,从他衣服兜中找出那瓶粘着钓鱼线的蛤蟆毒解药来,又伸出手指,轻轻于这个老妖精的额头一点!

    轰然间,那老东西倒在地上,面色紫青,粗喘了两口气后,最终彻底失去了血色。

    死......了!就这样死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老时妖,我心中却没有一丝窃喜的成分,恰恰相反,我在由衷的害怕着。

    这个老东西,算计不可谓不深,用毒不可谓不狠,但是在年轻貌美的徽嗣杺面前......真的只是一只胡蹦乱跳的蛤蟆。

    而徽嗣杺的心机之毒,用人之狠,远远超过我当初对她的判断。

    她,是堪比河豚毒的毒药!

    可能,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儿,因此每个人在劫后余生之余,都忍不住以一种异样的眼神望向徽嗣杺。

    提防,或者......恐惧?

    面对着被彻底毒死的老时妖,徽却一脸的平静。

    她转身过来,走向我道:“霍老板,这是你惹下的麻烦,现在我替你摆平了!您欠我一个人情哦。”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奈的点了点头。

    徽嗣杺露出甜蜜的笑,随后把头轻轻凑近我耳边道:“这份人情,您和赵海鹏,可要好好的报答我......”

    ......

    从徽嗣杺的筵席间回来之后,我整儿都是麻爪的。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翻来覆去,只记得时妖死亡时,那张堪称经典的面孔。

    一个人的生命,因为毒素而麻痹,发紫,变白,紧绷,在到彻底的松开......我记得每一个细节。

    虽然徽嗣杺说过,这种死法完全和心肌梗塞一样,法医甚至都不好查出来,是痛苦最轻的一种死......但那毕竟是死。

    我不为时妖的死亡而感到一丝同情,只为赵海鹏和我的命运而感觉担忧。

    回来之后,赵海鹏似乎也被徽嗣杺的手段刺激的不轻,那晚他许多次的对我说“想不到徽家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可具体让他说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却又不和我细说。

    后来,我把从徽家争到的十万块钱交给赵海鹏支配,他说什么也不要,最后我好说歹说,才从中截取了三万,说是要邮寄回老家,给自己的哥哥赵海鹍翻盖老宅子用。

    那一晚,大家心情有点乱,但心情在乱,这饭店还是要正常开的。

    况且,老时妖的“灭亡”毕竟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我感觉这只是一个插曲,再怎么说也已经渡过,我也必须渡过。

    就这样,大家于平静中又过渡了两天时间,期间没有人再提起徽家的事情,也没有时妖或者记者再来登门扰访。

    我们想让时间冲淡一切。

    可就在第三天中午,一个我熟悉的电话,再次打破了我的宁静。

    接到那个号码的时候,我挺诧异的,因为来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特别看重的何芝白何大姐。

    芝白大姐是我在徽家最欣赏的人之一,她与徽嗣杺不同,对我们的感情毫不功利,而且似乎她与赵海鹏有不错的旧交,也是目前我认识的,五脏庙厨子中,唯一一个无私帮助我们的朋友。

    可即便如此,她给我的电话,还是让我有些忐忑的。

    因为先前徽老爷子和老时妖偷袭的事情让我起了“井绳之心”,我本能的以为徽家又遇见啥内斗火拼的麻烦事儿了,又要让我们出面帮忙。

    不过我的胡思乱想,却在接通白大姐的电话之后,化为了虚无。

    电话那边,白大姐一如既往,用平和而含笑的声音道:“霍老板,中午能出来一下么?我们答应给赵水荷的点心到了,麻烦拿车接一下。”

    何芝白的话,当即让我心中那凝重的疑问转为脸上淡定的微笑。

    是的,我还记得,这徽嗣杺曾经答应过赵水荷,要将送她十份上好的文昌阁茶馓,按说早就应该送来,只因为老时妖的事情而耽搁了几天。

    这一次何芝白找我,恐怕是仅仅为了履行诺言,顺便问问我们的近况而已吧?!

    我的想法非常简单,但何芝白在电话那头后续的交代,却又让我感觉不太对劲。(未完待续。)

第九章:密会

    何大姐交代完给茶馓的事情之后,又特别对我提了一个附加“条件”。

    “霍老板!”何芝白在电话那边淡定道:“您来的时候,能不能单独?有些事,我想和您特别交代一下,顺便,再和你聊聊躲阴灾的事情。”

    何芝白的话,挺让我起疑心的。

    我奇怪的是,明明我与何大姐没什么私交,为啥她这次不叫赵海鹏,也不叫要吃茶馓的赵水荷,反而要单独叫上我谈事呢?

    而她,又能和我谈些什么?

    诧异而莫名中,我立在自己的店面里,看看于太阳光下慵懒打盹儿的水荷,又望了一眼通往地下室厨房的门道。

    随后,我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便小声对电话那边的何芝白道:“咱们中午在那里见面?我会自己去。”

    “十经路,野狗咖啡馆,您知道吧?”

    何芝白所说的这个野狗咖啡馆,我恰巧是清楚的,而十经路到我们所在的历后区黑虎街,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以前进货经常路过,也时常堵车。

    那个咖啡馆我没进去过,唯一的映像就是记得咖啡馆外总有好多乞食的流浪狗,以及它家店面间密密麻麻而翠绿的爬山虎。

    明白了见面地点,我们又进一步约定了确切的时间,随后便放下了电话,待到中午吃饭的客流高峰过去之后,我便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鲁味居,往十经路找那个野狗咖啡馆去了。

    到达咖啡馆的时候,大概在下午两点左右。

    此时此刻,咖啡店里几乎没客人,所以我一进门,便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坐在靠窗户一角,安静喝茶的何芝白。

    眼见熟人,我们相视一笑,随后何大姐大方的站立起来,帮我拉开实木板凳,又问我喝些什么。

    我不是一个有情调的人,自然也不懂那些咖啡店里的门门道道,因此只点了一杯不加糖的红茶,之后便直奔主题,询问何大姐单独找我的目的。

    何芝白被我一问,眼光变得有些深邃,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首先问我道:“霍老板,你感觉赵海鹏这个人怎么样?”

    “我大哥!”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为兄弟两肋插刀,讲规矩,懂信义,是咱五脏庙里响当当的大方丈,跟着他,我才能活到现在。”

    “别光说好话!”何芝白摇头对我说道:“......可你是不是还感觉,赵海鹏的脑子有点死,跟不上时代,还总爱把你们带到沟里去?”

    何芝白的话,让我陷入了静默与尴尬。

    她说的,完全没错。

    赵海鹏自从带着我“躲阴灾”,斗猫妖以来,我们三个人便彻底的捆绑在了一辆战车上,可以说是分不开的,他的命就是我的命,反之亦然。

    在这个过程中,老赵展示了强大的能力,同时也参与了许多的事情,通过这一阵的接触我早就发现,他的思维方式是“固化”的,几乎没有一点儿变通。完全是一个五脏庙方丈加老兵的样子,非常不适合于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

    在这样下去,我真的特别替赵海鹏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心。

    而何芝白的话,彻底戳中了我许多天以来的心结,也引起了我的共鸣。

    我明白,能直白说出这样话的人,除了肱骨,只能是真心关心赵海鹏生死的至交。

    因此,我迫不及待的对何芝白道:“大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妨直接告诉我!”

    “好说!”何芝白点了点头道:“当年阴五甲把赵海鹏送进军队去历练,既是保护了他,也是害了他,军队把他变成了一个高素质的人,却也让他与这个时代有些脱节。所以他与我们才有些格格不入......”

    说道这里,何芝白泯了一口淡淡的红茶,又继续道:“但霍老板你不一样,你在这个城市里打拼的时间长,懂得多,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什么时候该进退,这一点儿上,你比赵海鹏强。”

    “白大姐过誉了!”我发自肺腑的谦虚道。

    “不必谦虚,我和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我想霍老板也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吧?”何芝白微笑道。

    我点头,坚定的回答道:“明白,白大姐是想让我和赵海鹏互补一下,更好的照顾对方,共同度过眼前的阴灾?”

    何点头,同时又补充道:“在这个社会,干什么都真的很难,尤其是海鹏这样一根筋的,我更放心不下,所以无论如何,都请霍老弟照顾好赵海鹏,他所不能的‘变通’,就只能靠你了。”

    何芝白的话,透漏了她对赵海鹏的关切,而且这种关切非常不一般,显然注入了某种我完全不知道感情在其中,与其说她的话是对我的交代,不如说是一种叮嘱甚至“托孤”。

    这样的信任,是很难得的。

    面对着现代社会中难得的信任,我感动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因此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不自主的握住何大姐的手道:“大姐!您放心!赵海鹏是我大哥,我这个做兄弟的会为他拼尽一切,而且咱都是五脏庙的出身,一个五脏庙出身的老板该干什么,我懂!”

    听完我的话,何芝白露出会心的笑,随后换了个话题道:“我把交给水何的点心和馓子都放在咖啡馆老板那里了,你走的时候去拿就好,而且今天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说着话,何芝白突然指着咖啡馆的窗户外边道:“有个老朋友,我想给你撮合一下。”

    何芝白的话我听不太明白,不过咱长着眼睛,自己会看,随着她指示的方向望去之后,我看见在咖啡馆门口停下了一辆白色的经济型汽车。

    一个穿着粉色冲锋衣,带着墨镜的女人走了出来。

    虽然女人带着墨镜,可看见她的第一眼,我还是认出了这人。

    不光认出来了,而且还惊的我差点把嘴里的红茶喷出来!

    愕然间,我赶紧摇头问何芝白道:“不是大姐!她来干吗?”

    何芝白抬头,看了一眼咖啡馆指向三点的表,才对我道:“......挺准时的,别慌,她来是为了和你道歉。”(未完待续。)

第十章:密约

    在我与何芝白单独会谈的时候,又来了一位与我相熟的客人,而那个人......是本事法制独眼的记者,蔡秋葵。

    从小车里出来的蔡记者,一如既往的严肃战斗脸,仿佛别人天生便欠她二斤谷子一般“先天有理”。

    眼见这“常有理”的熟悉面孔,虽然我心里一千万个不乐意,可这位蔡记者还是迈着她特有的坚定步伐,冲我们所在的野狗咖啡馆而来。

    窗户这边,我焦灼的问何芝白道:“大姐,她真是你叫来的么?”

    何芝白点头道:“你和她有误会吧?”

    眼看着芝白姐的肯定回答,我的心立刻虚了。

    因为我明白,我不是和她有误会,而是欠蔡记者很多,当初不分青红皂白,误解人家要替我做专访的一片好心不算,还把她的“大队人马”从我饭店冷处理走,都让这个女人下不了台面。

    别的不提,只冲这两点,便足够让这样一个经常出入镜头的大记者面子上挂不住,也足以让她记恨我一辈子。

    因此,我也有足够的理由害怕。

    面对着宛如仇敌的故人,我心中深感焦急尴尬,便对着何芝白挠头道:“不是……白大姐,您把她叫过来干嘛?我怕……”

    何芝白看着我老鼠见猫的样子,微微摇头道:“你别那么紧张,有误会就要沟通,况且这蔡记者人不错,手里头又有媒体资源,你们应该好好相处。”

    何芝白的话我理解,但问题是我们每次见面,不是冷嘲热讽便是打打闹闹,三句话就搓火,五句话就上手……怎么沟通相处呢?性格也不合适吧!

    我不理解何大姐的这个安排,便想进一步问她到底什么意思?可就在这个时候,穿着粉色冲锋衣的蔡秋葵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推门而入,蔡秋葵看见我与何芝白坐在一起,虽然脸上略微有些踌躇,但仿佛并不感觉意外。

    随后,蔡秋葵摘掉墨镜,难得的笑着。

    须臾,她冲我们走了过来,同时冲何芝白微笑道:“大姐,路上堵车,稍微来的有点晚。”

    何芝白回应以善意的微笑。

    恍然间,我感觉这何芝白今日单独约见我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从中调和我与蔡秋葵间的矛盾。

    好心是好心,可关键是……我感觉特别不靠谱!

    来不及待我多想,蔡秋葵已经带着一脸的怪笑走到了我们所在的桌子,转身坐下。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后又快速把视线从对方身上挪开。

    也就在这个时候,何芝白突然起身,准备离去。

    何芝白临走以前,冲我和蔡秋葵笑了笑,然后非常含蓄道:“二位的情况我都了解,今天把你们俩叫来,是为解开大家之间的误会,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吧。”

    眼看着何芝白要撒手走人,我心里感觉特别尴尬,可刚想挽留一下,这何大姐却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按在原座。

    她淡然道:“霍老弟,要当小脚老太太……的坐钓鱼台的,明白么?”

    芝白姐的话,让我一愣。

    她是用火工语善意的提醒我,要学会独自化解矛盾,当一个能坐的稳,拿的动的老板,而不要总是逃避,自然也不能搁置着问题不去解决。

    有了何大姐的暗语,我会意点头,便也收回了挽留的意思,随后目送她远去了。

    何芝白走出咖啡厅,这店里,便只剩下了我与蔡秋葵两个顾客。

    场面沉默而尴尬。

    我不知道何芝白与蔡记者的关系如何,竟然能把她撮合过来与我静谈,不过我知道再这样沉默着僵持下去肯定不行。

    于是,我作为一个男人,首先对蔡记者开口道:“那个……喝点啥?我请客?”

    对我伸出的橄榄枝,蔡秋葵却毫不犹豫的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有一个采访,半个钟头之后就走,咱们有什么话就直说成吧?别来这些虚的。”

    蔡秋葵的话,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爱听,这就好像我好心递给她一杯水,可她却拿着水杯往我脸上泼一个效果。如果不是我早知道她从来就是这幅嘴脸,我定然指着鼻子骂她。

    哎!人家不赏脸子,我也就不再客气,于是咱也开口,径直问道:“那蔡记者有啥要说的就说呗,省的一会儿耽误您采访。”

    听了我的话,蔡秋葵如个弹簧一般猛的立起,随后她做了一个让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举动!

    此时的蔡大记者,居然将腰成九十度,冲我鞠躬下去,随后口中道:“我是来道歉的,以前做不对的地方,你别生气。”

    一个漂亮女强人,突然鞠躬道歉,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换谁谁都反应不过来。

    因此,直到这蔡记者道歉完毕,都坐回在椅子里了,我都好半天没能想通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因为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应该道歉的人……好像是我吧?

    不解其中因由,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也因此,蔡秋葵看着我的面无表情,可能以为我还没有“原谅”她。

    所以,她又继续说道:“你们饭店的事,何芝白都和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你们五脏庙的厨子有那么多忌讳,冒然把野菜和鲶鱼拿给你做,是我不对。”

    蔡秋葵的话,一语点醒了我。

    看来何大姐早就在蔡秋葵面前说了我不少的好话,而且似乎还顺水推舟,把原本是我的责任“推卸”给了蔡秋葵。

    蔡记者是个火烈的性格,敢爱敢恨的那种,因此才有了刚才主动道歉的意思,一下子化解了我们之间隔阂的同时……搞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人家姑娘家都主动做到这个地步了,我不可能再去绷着。

    于是我赶忙借坡下驴,说了几句特别贴脸的好话,又夸海口,说下次要是蔡记者还想吃我们饭店的鲶鱼和白菜,就带着大家直接过来,不需要另外原料……

    三言两语之后,大家终于解开了心结,与此同时,这蔡记者的冷颜终于化冰为水,难得的冲我漏出了笑色。

    也……挺好看的。

    “霍先生,”蔡秋葵含笑着冲我说道:“要是有空的话,今天晚上能不能带着你的伙计去一趟我们策划的家,他想给你们做一套美食节目的专访?咱们研究一下预案。”

    我一听这话,当即一百二十个乐意的点头,同时心里由衷的感谢着何芝白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有了电视专访,以后我们饭店的名气就会快速扩大,到时候按照白大姐给我们设计的路线,来一个“出名……扩充店面……再出名”的华丽转身,也就不难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们与吴妖老的命赌,也就真正的有了获胜的希望。

    眼见形势大好,我自然心情大爽,完全摒弃了对蔡记者的偏见之余,还认为她是一个非常讲究报偿的女子。

    可让我忽略的是,天下那里有白来的宴席呢,她如此的对我好,必定是有所图谋的。

    而接下来这位记者的“图谋”,堪称天打雷劈!(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电视专访

    蔡秋葵说,今晚想给我和我的厨子团队做饮食节目的专访预案,我自然庆幸不已。

    可就在我咧笑的嘴即将合不拢时,这位蔡记者却突然话锋一转道:“霍老板,我这个人不会拐弯抹角,之所以咱这么帮您,我也有私心,想让您帮我解决一件事情。”

    闻言,我刚刚舒展的笑突然凝固住了,本能的疑心更是让我不自主后仰身子道:“您说,什么忙?”

    蔡记者闻言,突然变得有些腼腆,但这个女人很快又恢复了她往日的强势与直白道:“我喜欢一个人,我想得到他。您明白么?”

    她的话,让我顿时有种想窒息的感觉。

    ……蔡秋葵是一个大胆,果断,行事干练,又勇于承担的女人。

    因为她的心直口快,招惹了头僵,险些丧命,又因为她的心直口快,又差点让监狱里的犯人自杀。

    这样女人的嘴,威力之大,堪称一绝,论锋利比我手中的刀灵竹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蔡秋葵的嘴再绝,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着我的面说,她喜欢一个人,还想得到他?!

    对着我,对着这么一个以血救过她命的大老爷子说这话,我想傻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可关键是……这个女人也太直白了些?她喜欢我的话可以用多种方法表达,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总的让我有些个接受的过程吧!

    而且,咱可是专一而矜持的男人,让我抛弃心中的女神阴女梅而找一个飞机场……我怎么也得深思熟虑一番。

    ……碍于以上那些胡思乱想的内容,我自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先装疯卖傻了一会儿后,回答道:“那个……我没太听明白,您喜欢谁?”

    见我再问,蔡秋葵脸色微红,随后她有些慌张道:“对不起,我太激动没说明白,我是说我喜欢你们饭店的赵海鹏,您能帮我从中撮合么?”

    蔡秋葵进一步的话,让我有了瞬间石化的感觉。

    好大的……乌龙。

    蔡记者可真够可以,丫大喘气就算了,还让我自作多情了这么久,她的话听在我头脑中,就完全是一颗打偏了的榴弹!击中老赵的同时,也让同在一个战壕里的我浑身凌乱。

    事情的转折让我尴尬,不过转念一想,我也轻松了不少。

    虽说救蔡秋葵的时候,我流了血,但出力的是人家老赵,而且赵海鹏是一个很热心的男人,也拥有足够的魅力,况且他总是一副隔壁大叔般的深沉样子,也很招现在的某些小女生芳心。

    这样,也不错。

    蔡秋葵看我不继续说话,便斜着眼睛问道:“我说这种话,你是不是认为我挺不要脸的?”

    “啊?我?没有!”我由呆转笑道:“没有的事情,这个……蔡记者敢爱敢恨,我霍某人佩服还来不及呢!而且我们店赵海鹏都这么大岁数了,是应该有个女人照顾,嘿嘿……”

    我轻松自在的话,让有些激动的蔡记者颜面上平静了不少,又或者让她想起了某些过往的回忆。

    总之,这个人微微冲我笑道:“我以前就是太腼腆了,所以错过了许多的东西,现在我明白了,人的幸福和命运,只有自己主动争取才能得到。”

    蔡的感慨,我点头以示回应,同时感觉蔡记者这个直来直去的性格……和赵海鹏挺配的么!

    她的感情问题,我感觉我应该尽力去帮,而且人家挺力的帮我们上电视,咱自然也不能辜负了这番美意不是?

    就这样,在双方的“理解”中,我与蔡记者约定了今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从咖啡馆老板那里拿到那一大堆要交给赵水荷的茶馓火烧之后,便屁颠屁颠的开车回去了。

    ……一回到酒店,我便把馓子交给水荷处理,同时把蔡秋葵严重我们上电视的意思与赵海鹏说了,独没有提蔡秋葵要追他的这件事情。

    我知道,万事的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相对于我的兴奋,老赵却显得犹豫一些,他又是说自己嘴笨,又是说自己不上镜的,似乎不想参与录制电视节目的事情。

    不过可惜,人家可是蔡秋葵看上的关键人物,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再后来这老赵架不住我软磨硬泡,最终被我拽上了汽车,大半夜连晚饭都没吃,就奔着市电视台策划的家里去了。

    半路上,赵海鹏见我极度兴奋,于是纳闷的问我道:“我说老三,你咋乐的和花一样,这蔡记者找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你没和我们说的?”

    我一边开车一边哼哼小曲,高兴之余,还不忘“提醒”赵海鹏道:“我说赵哥,有些事你早晚要知道的,不过幸福往往来的很突然,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哈……”

    ……在我断断续续的调侃声中,我带着水荷与老赵,来到了电视台策划家别墅外。

    在那里,负责为我们引荐的蔡记者早已在双层别墅的栅栏门外恭候多时了,我的车一停稳,她便像个小蚱蜢一般蹦跳着找了过来。

    赵海鹏下车,那蔡记者便立刻伸出手道:“赵海鹏同志,你好!”

    不得不说,蔡记者看见老赵时的表现非常兴奋,一脸的欢喜表露无疑。可能也因此,这赵海鹏有点被吓懵的意思,居然盯着蔡秋葵的手好半天不说话,也不动作。

    面对着赵海鹏的尴尬,蔡秋葵却大方的紧,她居然主动抓住老赵的手,握了两下后又轻轻放下,便看着赵海鹏继续道:“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么?眼睛都看直了,我会害羞的!”

    蔡秋葵这一句尾音,差点让我笑出声来。

    她会害羞?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脸皮厚的人了。

    这蔡记者的话,让我都感觉脸红,赵水荷更是忍俊不梭的问我道:“蔡记者是不是对我赵侄孙有意思呀!”

    我点点头道:“有那么点意思吧,既然她有意,那咱们帮忙敲打几下边鼓呗。”

    水荷点头,立时同意了我的想法。

    按说到了这个地步,这赵海鹏就算是块木头,也应该明白几分的。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赵海鹏依旧用眼睛紧紧的盯着蔡秋葵的头,而且表情……越来越严肃惊悚。

    很快,我感觉赵海鹏有点不对劲。(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别墅

    赵海鹏看向蔡秋葵的眼神,在急剧变化着,他从一开始的尴尬,再到意外,然后变为恐悚。

    他怎么会惊恐呢?我不解,甚至以为赵海鹏怕女人不成?

    但随后,我理解赵海鹏的反应了。

    因为这时,我突然发现赵海鹏其实根本没看蔡秋葵,他眼神穿过蔡秋葵的脸庞,聚焦的地方并不是蔡,而是蔡记者身后的那栋……别墅?

    诧异中,我同样回过头去,望着那属于电视台策划的二层美式别墅。

    这电视台策划住的别墅位于本市的市郊部,也是新开发的富人区。

    从外边看,别墅二层楼高,大红漆墙,美式洋楼,栅栏门也是典型的土洋结合,到处画着长翅膀的天使和鲤鱼,给人一种略微土豪的感受。

    “门楼”内外,灯火通明,因此我和大家都立刻看见,那别墅的正门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道莹白的门头灯光,从里边射了出来。

    那道光直直的,于地下形成一个如砍刀撞的白条光圈,而在门缝与光圈的夹角处,正有一滩血迹,在缓缓的从门里渗透出来!

    莹光映血,分外显眼。

    “血!”蔡秋葵最先失声道,虽然她一时慌乱,但毕竟是常年参与法治节目录制的记者,第一时间便镇静了下来,随后拿出电话开始报警。

    面对着从门缝中缓缓流到别墅入口台阶上的粘稠血滴,我与赵海鹏都是在蔡秋葵的一句呼喊后,才反应过来的。

    眼前的一切让我感觉,虽然电视台策划的别墅是富人区,但毕竟距离主市区远,难免有些小偷小摸,甚至恶劣的还会碰上劫匪明抢。

    而从眼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蔡记者为我们引荐的电视台策划家中,便可能遭受到了如此的不幸。

    第一反应的紧张过后,我带着自己的判断和筹划,转身冲蔡秋葵和有些慌的赵水荷道:

    “你们先上我车躲躲,锁好车门,我和赵哥去别墅看一眼,没我话,千万别下车,路子不对你们就跑。”

    交代完这些,我又与赵海鹏跑到汽车后备箱,把换轮胎的板手和套筒加长杆拿出来,先将扳手扔给老赵,又把棍状的加长杆握紧手中。

    家伙事准备妥当,我和这老赵才一前一后,往电视台策划家的别墅走去。

    来之前,为了套近乎的需要,我和蔡秋葵特地了解过这位策划的基本情况。

    据蔡记者说,这位电视台的节目策划叫“王爽”,是我们市台主管旅游和文化节目的负责人。因为恰巧和蔡记者是同校同乡,所以关系不错,很能搭上话。

    前几天,蔡记者带着鲶鱼和白菜来我饭店“自助餐”的时候,我有兴见过这位节目策划一面,虽然印象不深,可也能略微回想起,那是一个国字脸,八字胡,有些严肃的中年男人。

    此外,蔡秋葵还说,这位策划家境不错,还有一个漂亮的太太和十岁的儿子,现在也应该都在家里。

    ……回想着这些信息。我同时低下头,看着别墅木门缝隙处渐渐流淌出的粘稠血液,眉头锁紧的不能用再紧。

    以目前的情况判断,这一家三口人,恐怕凶多吉少。

    带着这份忐忑,我与赵海鹏一前一后,双双来到这别墅的红木门下,在水泥台阶前站住,略微做了一下心里准备。

    因为赵海鹏的右手有伤,所以我自告奋勇,把他护住身后,先期出手打头,轻轻推开了别墅的木门。

    实木的大门厚重而坚硬,我动作又比较轻盈,故而在很长的“咿呀……”响动之后,我才打开了一条能让我伸进头去的门缝。

    再之后,门突然……打不开了?!

    木门接触着我的指尖,传来阻滞的感觉,似乎后边有东西。

    这个发现让我诧异之余,又仿佛触发器一般,让我头脑中的“刀灵”竹诗,响起了“嗡嗡”的,低沉而颤抖的鸣叫。

    竹诗预警,我便迅速停止了继续的动作。

    竹诗这一回的翁鸣和遇见时妖时的响动完全不同,我虽然听不懂她确切的意思,可是能感受到她冲我表达的情绪。

    那是……恐惧!我头脑中的竹诗……居然在恐惧?

    明白了竹诗的情绪,我不可避免的,也跟着害怕了起来。

    不由自主的,我会去想,那木门后边阻滞我行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居然能引起竹诗的恐惧?

    要知道,鬼丫头竹诗可是寄居在七百年家传宝刀身上的“冤厉之鬼”,能让她都感觉到恐惧的东西……要么比她还冤,要么比她还厉!

    有了这样的判断,我推门的手突然僵直了,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而去。

    能让竹诗感觉到恐惧的东西,就盘旋在这别墅中,继续贸然进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为了赵海鹏和我们大家的安危着想,我改变了心意,立刻转身,冲静待在我身后的赵海鹏摆手,示意先往后退,有什么事,等警察来了再说!

    转身,摆手,后撤,可就在我刚刚走到赵海鹏身边的那一刻,我忽然又听见那实木门后,响起了什么东西碰撞地面的沉闷响动。

    本能的,我又转回身子,一边用扳套筒的加长杆护住身体,一边看着那声音传导过来的方向……

    在木门夹缝的粘稠血液间……我看见了一只颤抖的人手?

    目光所及,我但见那只手死死抓住木门的门框,皮肉外露间还被什么东西弄掉了一根指头,显示着他曾经遭受的摧残。

    手的主人显然还活着,因此门里还发出含含糊糊的“救命”。

    我承认我自私,可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家伙,故而闻声后,我踌躇了一下,感觉还是的对得起咱自己的良心。

    关键时刻,如果力所能及,还是帮衬一把的好。

    于是,我把心一横,转身跑到门的那边,一面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一面寻着手,去找屋门里可能的幸存者。

    侧身进屋后,我首先把头扭向别墅的门后,在浓浓的血腥味道间,顿时瞅见了一个让人揪心的惨像。(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诡门

    在门后的夹缝里,我看见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他侧倒在别墅过道的血泊之中,不住的呼喊呻‖吟着。

    那是一个男人,他身体还算壮实,满身伤口,所穿的外套也被人用利器割破多处,说不出的落魄凄惨。

    男人仰面朝我,虽然满脸的鲜血已经凝固在了他的脖颈与毛发之间,可我还是迅速辨识出。此人就是市电视台的策划……王爽?!

    “王……策划?”我看着那一脸鲜血,头脸模糊的男人,愕然问道。

    听到我的呼唤,王策划艰难睁眼,将满是伤口,还断了一根指头的血手空伸向我道:“救……救……”

    王策划没能把第二个字说出来,便晕迷了过去。

    匆忙间,我们立刻俯身,把身体壮硕的王策划从别墅木门后艰难的拖拽出来……

    ……在后来,我们一边对王策划进行止血急救,一边拨打了110,于警察到来之后,才从警察叔叔那里了解了王策划家的惨况。

    根据警察的描述,这王策划家里一片狼藉,很可能遭受了恶略的抢劫和攻击,目前王策划的爱人没能找到,很可能是被人劫持,成了人质,至于他的孩子,则因为晚上要做二课辅导而躲过一劫……

    那一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在警察,急救车与医院间来回奔波,直到凌晨,王策划的父母亲属来了,大家才休息了下来。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本来想做个节目出名一下,没想到遇见这样的事,也是够点背的。

    再之后,大家仁至义尽本已经可以回去了,但无奈大家经过这一晚上精神高度紧张的折腾,精疲力尽间,身体透支的厉害。

    所以,我们当晚没有回去,都索性在医院的过道椅子中眯瞪了起来,想先恢复恢复身体,挨到早晨,吃过早点再说。

    可后来我发现,这是一个馊主意。

    因为晚间,天气很冷,我们又被这么突然的血腥事件刺激,谁都睡不踏实。

    在那样的不安逸中,也不知道又到了凌晨几点,我忽然又听见走廊里有人在哭,更是于心烦意乱里彻底失去了睡意。

    索然无味中,我坐起身,将当成枕头的外套重新披好,扭头往四周看去。

    医院走廊昏暗的灯下,人哭的声音还在继续,赵水荷与蔡秋葵却没事人一般死死的睡着,独独见不到赵海鹏的身影。

    想来他也睡不踏实。

    虽然看不到人,但我并不惊慌,因为我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便已经知道,这赵海鹏很可能也受不了这如怨鬼一般的哭泣声,跑到什么地方抽他的北戴河解闷去了。

    我不是一个烟鬼,但在如此焦躁的夜晚,也的确需要一根烟来安慰,因此咱本能的也站起身,顺着烟味来到医院走廊的拐角处,想问赵海鹏要一只烟。

    走路,转身,探头,但当我于拐角处看见赵海鹏的时候,我立刻感觉到一阵诧异。

    因为抽烟的……另有其人?

    在那拐角处,赵海鹏正陪着一个老人坐着,那老人精神状态糟糕,浑身颤抖,抽泣的厉害,连手中拿着的烟卷,也仿佛蹦迪般不住抖动。

    赵海鹏看着拐角处我的脸,随后冲我指了指老人道:“王策划的爹!”

    我点头,又恍然明白,敢情在过道里像鬼一样哭泣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位老爷子了。他儿子被人砍了心情不好,却也带的我们睡不着觉。

    当然,我也就是在心里发发牢骚,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也不能往老人的伤口撒盐。

    而且处于礼貌,我还主动走过去,蹲下拉住老爷子的手道:“王老爷子,医生都说了,这王策划身上的伤口不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估计马上就能醒,你别太担心。”

    闻言,满脸胡茬的王老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一阵感激后,又冲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托您吉言,我儿子……醒了。”

    “哎?!这好事儿呀!那您哭啥?担心您儿媳妇?”我诧异,又安慰道:“这警察已经撒网捉凶了,估计马上就能找到嫌疑犯,您儿媳妇肯定有下落……”

    王策划的父亲闻言又是一声长叹道:“嫌疑犯也找着了,我儿媳妇也找着了。”

    “额……”我愕然,这次彻底蒙圈了。

    这老爷子儿子醒了,嫌疑犯也抓住了,那他还在这儿哭个什么劲呢?真是让人不解。

    但,就待我想进一步问问其中原委的时候,我身边的赵海鹏突然把我揪了起来。

    他一边把我推离王老爷子,一边对我眨眼睛道:“让老爷子静静吧!你和我走……”

    随后,有点神经质的老赵不由分说把我从老爷子身边推离了出去。

    赵海鹏和王爽爹的态度都够诡异的,让我摸不到头脑,于是我自然在老爷子持续哭泣的“背景音乐”下,冲赵海鹏说出了我的疑问。

    拐角的这一边,我刚刚立稳,就迫不及待的问赵海鹏道:“我说老赵,这怎么回事?人都醒了,咋老爷子还哭哭啼啼呢?”

    对此,赵海鹏无奈摇了摇头道:“你知道砍伤王爽,又劫持人质的犯罪嫌疑人是谁么?”

    我摇头道:“肯定不知道哇,谁呀?”

    “哎!”赵海鹏长叹一声,随后道:“是王爽十岁的儿子,王锐峰。”

    赵海鹏的话,让我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了,我又好半天根本不信。

    肯定没法信呀?这十岁的儿子砍的老爸血肉模糊,又劫持了自己的亲娘,如此狗血的画面我根本就没法想象。

    最重要的是,他一个十岁的小屁孩砍亲爹绑亲娘干啥?看古惑仔太多了?还是说想零花钱想疯了?

    完全无法理解下,我赶忙问赵海鹏道:“赵哥,你详细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个回事成不?”

    赵海鹏点了点头,又把我带到一个王老爷子绝对听不见的地方。

    随后,他才冲我开口道:“你们睡觉的时候,我起来小解,结果碰见办案的警察,正进来和刚清醒的王策划通报,并了解案情……”

    连夜通报案情,除了很紧急的情况,一般不会这样,因此赵海鹏格外注意,也就蹲在王爽策划的特护病房外,通过玻璃窗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一个字

    赵海鹏看见警察连夜问刚刚清醒的王策划案情,也便好心的通过医院观察窗观察了一会儿。

    他注意道,刚清醒的王爽情绪低沉,可随着他与警察说话的增加,旁边陪着的王老爷子情绪却越来越激动。

    这位情绪激动的老人明显受不了某种刺激,因此在警察的调查没结束之前便冲了出来,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哭。

    赵海鹏是个热心肠的人,眼看着老人家这样,他也是心痛,便给他递了颗烟,三言两语间安慰了一下,希望平复一下老人压抑的心情。

    赵海鹏是王爽的救命恩人,又赶上老人家心情压抑,因此没多久,老人便把警察和王策划所说录的案情经过都倾诉给赵海鹏听了,也借由此,赵海鹏这才了解了今晚这一桩诡异伤人事件的真相。

    具王策划的老爹说,他孙子晚上出去上二课班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到了晚间,按照王爽和蔡秋葵的约定,王策划会利用他儿子不在的这段时间接待我们,主要记录一些有关我们饭店的基本特色,在伺机安排专门针对我们的采访进度。

    这个安排,原本是为了让大人的谈话不影响孩子的学习,但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来之前的那几分钟,这王爽家突然接到了二课老师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边,二课老师说这王爽的孩子王锐峰根本就没来如约上课,问是孩子的身体有问题,还是孩子半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这一个电话,足够让王策划乱了方寸。

    从王策划家到孩子上二课的地方,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属于很容易让人引起遐想的地段。

    为了孩子的安危着想,王策划立刻********,准备出去找人。

    可就在****划走到家门口,穿鞋,开门,准备下阶梯的时候,却正看见自己的儿子……已经平安回来了。

    此时的王锐峰,穿着红色的学校运动服,整个人低沉着脑袋,书包早已不见,他左手微微颤抖,右手则拿着一只削铅笔用的刀具。

    看着低头直立的孩子,当父母的自然高兴不已,王爽策划更以为是孩子遇见劫道的了,有所打斗,能平安归来以是不错。

    于是,他就这样忽略了儿子行为的诡异,直接大开着门,一边问其安危,一边把孩子拉进家里。

    可让王策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手刚刚碰触到儿子额头的时候,这王锐峰,便对自己的父亲,展开了无情的攻击!

    面对毫不设防的亲爹,王锐峰先是伸嘴,咬断了王爽的一根指头,然后又发狠,将亲爹撞到在家门地面,用他手里的小刀子不停挥砍着。

    场面极度血腥之下,王锐峰虽然因为工具刀的长度,没能砍中亲爹的要害,可也让其受伤不轻,连打带吓后,基本失去反抗能力。

    再之后,这个仅仅十岁的王锐峰又是一阵长鸣,带着满身的血液从王策划身上爬起来,跑进别墅,又疯狂追砍自己的母亲去了。

    王锐峰追砍自己母亲的画面,身陷血泊的王策划自然没有看见,不过他自始至终却听见自己的儿子在重复一句话。

    十岁的王锐峰扯着本不该属于那个年龄段孩子的尖锐嗓子,以急剧贯穿力的恐怖嗓门喊着:“羊,羊,羊……”

    最后,这王策划在王锐峰歇斯底里,且莫名其妙的喊叫中彻底昏迷了过去……

    在后来的事情,也就和我们的经历串联上了。

    不过,至于为啥这个十岁的小兔崽子会劫持自己的亲娘,劫持之后他又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王老爷子没说,赵海鹏也无从得知。

    ……说至此,赵海鹏微微叹气道:“真不知道这个王锐峰到底撞了那门子邪性,据说现在已经送医院的神科了。”

    中……邪?!

    听了赵海鹏的话,我猛然想起在王策划家别墅时候,刀灵竹诗对我的告警。

    那种脑子中的嗡鸣声让我感觉带着某种恐惧的气息,非常不安,也让我不解。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那别墅中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一个鬼害怕的。是王策划的儿子么?还是真如赵海鹏想像的那样,某种能让人……中邪的存在?

    我这人心里有事,也不太能瞒得住,在思前想后间,更是感觉这样重要的线索,还是告诉赵海鹏的要好。

    故而,我把自己脑子中竹诗的响动与已经内心的担忧告诉了赵海鹏,老赵听完之后,则先回答了我一阵沉默。

    可能因为我反应的情况太过压抑邪性了一点,因此赵海鹏也诧异的紧,他于沉默中拿出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后,才吐着烟圈对我说话。

    上来,赵海鹏首先问我道:“刀灵示警,不一定是害怕,可的确说明这王策划家的事情邪性。有让它感觉躁动而忌惮的东西,所以……我想去他家别墅里看看,你感觉呢?”

    赵海鹏这么问我,是在征求我这个老板的意见。因为现在他也明白我的想法,我们躲阴灾,应该以开饭店为主,而不是把时间空耗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面。

    要放在过去,我定然会断然阻止赵海鹏泛滥的好心,可是这一回……我踌躇了。

    王策划是马上要给我做电视节目的策划,他家出了这样的问题不能解决,那么我们饭店借助电视台宣传的目的肯定泡汤。

    而且,人家与心机阴沉的徽嗣杺不同,上次因为黄巢潭拿鲶鱼白菜归来,被我冷处理出饭店后,居然还能不计前嫌的帮助我们,也算是非常大度的人了。

    总之我感觉,对他家的事情坐视不管,对我们未来的发展那是一点儿好处都没得。

    可帮他,我又怕陷入未知的危险,但不帮他,我又感觉对不起他,同时也于心不忍看着一个十岁的小孩就这样废掉。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两难的抉择。

    抉择艰难,自然踌躇,而且我是饭店的老板,一个点头与摇头,不光牵扯着自己的道德良心,还事关自己,赵水荷与赵海鹏三个的生死命运,自然不是靠头脑发热就能决定的。

    ……在王家老爷子时断时续的哭泣声音中,我突然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因此,思前想后之下,我只能暂时对赵海鹏说话道:“赵哥,这么大的事情,咱们可的想想仔细,您容我思索半天,让我权衡一下,到了下午……”

    我犹豫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身侧传来了一声嘲讽般的冷哼,在之后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窜了出来。

    那声音对我冷嘲道:“我说霍老板,您我算是彻底看透了,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道德的烈焰

    咱和赵海鹏商量性命忧关的大事,猛不丁听见背后有人戳脊梁骨,心里自然难受愤慨。

    因此,我立刻回过头去,伸出手来,指着那个偷听的家伙,便想先骂他一句,解了气再说。

    不过在扭头转身后,当我看清拐角处杵着的那个人时,我千万的牢骚抱怨瞬间化成了虚无。

    这倒不是我理屈词穷,而是因为……我不想加深误会。

    什么误会呢?自然是我和蔡秋葵之间那场刚刚画下句号的误会。

    眼看着我身后立着的蔡记者,我清楚以她记者的好奇,肯定是早在暗地里听到了我与赵海鹏的所有谈话,才有此愤慨的。

    毫无疑问,她定然又认为我是一个极度自私,喜欢索取回报的市侩商人。

    哎!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她怎么想,我管不着。

    故而,面对蔡记者的冷嘲热讽,我倒是一脸镇静。

    咱先冲她说道:“这次的事挺麻烦,估计比您上回中邪还麻烦,所以……”

    接下来,刚想说一些圆场的话,可没想到蔡秋葵直接忽略了我。

    她走向赵海鹏,抓住人家的手就道:“赵哥,霍老三是商人,但我知道你不是,我师兄都快家破人亡了,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

    赵海鹏不是一个善于处理感情攻势的人,被蔡秋葵这么一抓,当时便傻了。

    看着慌乱的赵海鹏,蔡突然激动的很,她用那种诗朗诵一般,带着感情的声波开始了可怕的宣传攻势。

    蔡记者说道:“赵大哥,您本事大,责任也就大,换做任何稍微有良心的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美好的家庭支离破碎,也不能无视十岁的灵魂烟消云散,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大爱无疆,需要的是无私奉献,需要的是勇于担当,您是子弟兵出身……”

    ……在往后,蔡记者这张铁嘴说了些什么,我实在没记住,只知道他捧赵海鹏的同时,又狠狠的踩了我一顿。

    完全是……把我捆绑在道德的火坑里烤的节奏啊!

    最后,我们俩实在架不住这位热心大记者的人道烈焰,无奈选择先去王策划家的别墅看看,看看能不能用找出他儿子发疯砍人的因由来。

    可要想去,也不是我们说去就能去的,毕竟那是王策划的家,想要进去,就得挣得人家同意……至少也是老爹的同意。

    于是在太阳升起来之前,我们三个人又找回了依旧在婴声哭泣的王老爷子,看能不能以他的名义回到那个现在被警察控制的别墅去一探究竟。

    夜静人乏,东方鱼白中,王老爷子依旧在哭着,我看着老爷子满眼的殷红,真为他过度透支的身体感到担忧。

    于是见到老爷子的第一眼,我便先开口,以自认为相对委婉的语气道:“老爷子,您伤心我理解,但这件事不是哭能解决的,或许您儿子家的惨剧,我们能给找出原因来。”

    听闻我的话,原本迷茫颓废的老人家迅速抬头,半信半疑的问我道:“当真?”

    我平和的微笑,随后蹲下身子,拉住老爷子的手,把我们心里的怀疑与建议之道都和老爷子说了。

    临了,我还特别强调道:“……我们不是那些骗钱的神棍,就是想和王策划互相帮忙,您要是觉得能接受,我们就去做,要是认为咱管的太宽,我们也不会再提。”

    面对着我们的好意,王老爷子表现的比较踟蹰,不过似乎他认识我身边的蔡秋葵,而且对她的话颇为信任,因此后来在蔡的劝说下,同意了我们去他家别墅找原因的想法。

    这个蔡记者……简直是我生命中的扫帚星呀!

    就这样,在我愤怒的眼光中,蔡记者悍然越俎代庖,完全帮我们制定了行程。

    她先让王老爷子以“回家拿衣服”的名义和警察沟通,说今晚要回去取衣物,然后臭不要脸的又通过自己常年做法制节目的便利条件,给我们几个搞到了去案发现场的随行许可证……

    哎!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这么做只是因为看上了我们家赵海鹏,想通过一切办法套近乎,顺便搞新闻而已。

    可木已成舟下,我没什么收回许诺的余地了,不过后来经过我与蔡秋葵的艰难讨价还价,我还是与这个飞机场妹子约定好了这次“趟事”的规则。

    我强调,只能用一晚上的时间,回别墅看看,要是看不出实际的问题,我们不再插手此事,如果我们侥幸解决了王策划的家务事……丫必须给我撮合,做一期牛逼的专访。

    这些条件,蔡记者都黑着脸答应了,可虽然蔡秋葵满口答应……我感觉还是挺不靠谱的。

    如此这般,在王策划家惨剧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与赵海鹏又如约跟着蔡秋葵,回到了有警察看门的别墅,期间蔡秋葵紧紧贴着赵海鹏的肩膀走,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这丫头为了和赵海鹏套近乎,都快把脸贴在人家身上了。直看的我心里一阵汗颜。

    因为我恍然想起,以前我追阴女梅的时候,是不是太含蓄了一点儿?我要是早有蔡记者这死缠赵海鹏的精神气质,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打酱油了吧!

    蔡的大胆,让我突然明白,自己一定是这样的,况且连蔡这样的女人都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截取自己的机会,我一大老爷们,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信念一定,我便在踏进王策划家别墅木门前的那一刻拿定了主意,等阴女梅从宜宾老家回来之后,我也一定要一改自己的腼腆,不惜一切的公开追求人家!

    随后,我才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进入了那间别墅的正门。

    实木正门里,这二层楼的小别墅早就没了昨日的灯火辉煌,取而代之的是破财的凌乱。

    暗淡的光线混杂着阴冷的空气,让我的身体在门内外温差的作用下不自主的抖动了一震。

    在诡异不适的气氛中,我伸手去拉门廊的灯,却突然被蔡记者适时的制止了。

    “不能碰灯!”蔡秋葵惊讶的否定道,仿佛那灯上有什么特殊机关一般。(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青龙砖

    蔡秋葵毕竟是常年做法制节目的老牌记者。

    她喝止我开电灯的行为后,指着封条和警戒线以里的开关道:“犯罪现场取证前后,屋子里会断电,防止意外自燃,而且灯上可能有指纹,一般不让碰。”

    恍然间,我冲这位“专业人士”点了点头,随后和大家一起掏出手机,切换为照明模式探路。

    有了蔡秋葵的警示,每个人都不敢再越过那些白红相间的警戒线一步,只跟着“老谋深算”的蔡记者,捏手捏脚来到别墅客厅。

    在那里,完全和警察的描述一样,一片的狼藉,仿佛拿炸弹炸过一般,到处呈现着支离破碎的样子。

    我用手中手机光线扫过客厅,目光所及,从客厅的沙发,到对面的电视柜,从边角上的鱼缸,再到斜对面散落于墙角的全家福,每一个摆设都绝无完好。

    整个家里,不是有小刀划刻过的痕迹,便是到处沾染着已经黑痂的血迹,尤其那些显眼位置,孩子的奖状与父子合影间的血痕手印,更是让人看着揪心。

    眼前的一切,若非亲见,人根本就没法想象,这些如此具有破坏力的痕迹……居然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搞出来的。

    因此我更加坚信,不是他中邪,就是我眼睛有病。

    这个时候,王策划的父亲,忽然开口了。

    “我还是出去吧!”那老人家微微摇头道:“我在外边等各位。”

    场面凌乱血腥,显然让一路跟着我们的王策划之父很是受不了,这位老人为了不让自己情绪失控,便在这时候主动选择退了出去。

    闻言,我们同时点了点头,完全理解这个老父亲此时的纠结。

    ......送走情绪低沉的老爷子,似乎我们每个人也感到不太舒服,因此大家不由自主的尽量站近了一些,才继续往前走着,看能否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很快,大家轮流进入了别的房间,寻找所谓的线索。

    不得不说,这王策划家的房子还真是大,光一楼就有客厅,门厅,储物间和书房,会客室和两个厕所,一间间看过去,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二楼我们还没得去,但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

    这去的地方不少,可遗憾的是,我们一无所获。

    房屋中,但凡凌乱的地方,都被警察拉了线,因此我们能翻找的地方也就十分有限,最重要的是,我头脑里的竹诗此刻没在鸣叫,而我们的主力赵海鹏,也没能发现出什么东西来。

    勉强搜查完一楼最后的厨房,一脸期待的蔡秋葵赶紧问赵海鹏道:“怎么样赵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蔡秋葵的期待可以理解,但这一次,赵海鹏却让她失望了。

    这位赵大“方丈”略显尴尬的摇了摇头道:“这个......真的看不出来,毕竟我是个厨子,这破案刑侦找证据的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干的。”

    赵海鹏说完这些,蔡秋葵自然有些失望,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位蔡记者在短暂的失望之后,忽然又是一阵欣喜,紧接着突然拉住赵海鹏的手。

    接着,这个女人居然说道:“没关系赵哥,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咱们现在去二楼看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去!听了这蔡记者的话,我才知道这女人一旦不要脸了,是多么的肉麻和恐怖。

    话都说道这个地步,而且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我真的感觉......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毕竟,咱不是那种爱当电灯泡的人,虽然是在凶伤案现场,我想咱也应该回避一下,让人家有个单纯相处的空间吧?

    况且,这蔡记者是求过我帮忙的,因此虽然在这小黑屋里忐忑,我还是抖擞精神,决定推他们一把。

    恍然间,我冲蔡记者赔笑道:“那个,你们俩先上楼吧!我去个厕所,马上就来。”

    赵海鹏被蔡记者的主动热情搞得异常难堪,又看见我要撒手,因此脸上有些惊慌。

    咱早知道老赵这个人不善于谈感情,而且更不善于在中邪的袭击案现场谈感情,因此作为一个负责任的铁杆兄弟加死党......老子才不管他呢!

    暗爽中,我忽略了赵海鹏焦灼的求救神情,直接按照刚才搜查的印象,往厕所洒水去了。

    搜查一楼的时候,我们一共在王策划家别墅的一楼看见了两个厕所,其中之一被警察的封锁线划在里边,从门缝里看比较脏乱,而一个我虽然没有进去,但也记得它不在封锁线以里,应该还能使用。

    也不知道在犯罪现场用厕所算不算“违章”,反正我逃离赵海鹏与蔡秋葵的二人世界之后,便蹦跳过去,关门进入,试了试下水,确定能用后,才脱|下裤子,准备风凉。

    高山流水之下,我冲了厕所,准备出门,不过转念又想,与其就这样出去,不如先观察一下这个我没曾进来的厕所,也许能从中找到某些线索,也不一定。

    最重要的是,我想耗点时间,让赵海鹏与蔡秋葵独处久些,说不定这处着处着,就擦出温暖的火花来了。

    故而,我闲庭信步间,仔细端详起了这王策划家超豪华的厕所。

    王策划家别墅好,厕所也棒,而且各种洁厕用具精良,虽然说不上极端奢华,可也能算得“高大上”,当真让我们这些蹲惯了“三,五,六平”的小人物,感觉畅快不少。

    而且这厕所中,我也有许多东西没有见过,比如镶金边的洗脸池子,**女人的油画,还有画着龙和祥云的地板砖。

    看着那地板砖,我心里暗自嘲笑,想这有钱人也真有意思,地板砖上也画着云龙?啥个讲究?

    是怕自己飞不起来,还是天天想着在电视台中平步青云呢,完全和装修风格不协调呀?况且他这么有钱,为自己的地板砖上画金描龙,为啥没钱给这厕所里装个浴缸呢?

    等等......浴缸?!

    我忽然意识到,这二三十平米的大厕所里,怎么会连个浴缸都没有?如此有钱的人,完全没有道理呀!

    恍然间,我灵光一闪,随后爬在地上,仔细盯着那些地砖!

    随后,我在地板砖靠东墙壁的边角处,发现有被白色水泥封堵的圆形痕迹,那四个角落的痕迹能连城一个长方形,正好是类似单人浴缸的形状。

    咱搞过饭店装修,因此第一时间便看出来,那四个圆形的,被白色水泥封堵的点,应该是用来固定某种大型浴缸的膨胀螺丝!

    显然在这厕所里,曾经是有浴缸的,可是因为某种原因,王策划撤掉了浴缸。

    是什么原因让王记者做出如此的决定呢?我诧异。

    本能的,我伸手,摸向那些覆盖着膨胀螺丝的水泥。但当我的手刚刚碰触到那些水泥的疤痕时,就听见自己脑子里的刀灵竹诗,又响起了时隐时现的“嗡嗡”声。

    听着那声音,我明白,自己在无意间,恐怕已经找到了这别墅所有问题的节点!

    没有浴缸的厕所!(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阴阳水拔术

    厕所里的发现,让我诧异不已,而小竹诗于我头脑中的“窃窃私语”,更是加深了我的危机感。

    我知道,这个原本放置浴缸的地方,绝对有问题。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蹲下去,轻轻敲击着厕所地面的云龙地砖,然后又用手机照着亮,仔细对此研究了一下。

    很快,我发展了地板砖中的端倪与蹊跷。

    在那原本属于浴缸的位置上,有三块纹龙的地砖是略微凸起的,我试探着用手轻击那三块微凸瓷砖,又听见了些许不一样的回音。

    回音清脆悠长,恍然间,我意识到,这三个连在一起的地砖下……内有乾坤。

    新的发现让我诧异,我为了进一步一探究竟,又拿出自己的车钥匙,试着去撬那些地砖边缘的凹凸。

    随着行动,我又进一步发现,厕所的瓷砖没有用水泥固定,缝隙也没有沙子铺垫,因此经过一番试探之后,我很容易把那三块纹龙瓷砖中的一块,给翘了起来。

    那瓷砖之下,是一个木制的“板材”。

    木板黑而厚实,我摸了摸冷冰冰的,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隐藏的木门,为了印证自己头脑里的这个盘算,我又把另外两个长条形的地砖同样掀翻起来,漏出了木板剩下的部分。

    果然……那是一个木门。

    拿去三块纹龙的瓷砖后,漏出了一整扇黑黑的木门,门不大,只能让一个瘦人勉强进出,那门镶嵌在地面,有一个铁质的拉手环,能把它拽开。

    看着这扇密门,我心中一阵释然,知道这其中定然有门道古怪,可具体是什么门道……我又猜不透。

    或许,这和王策划儿子的发疯有某种关系?

    本能的,我伸手去拽那木门的把手,可没想到我的手还没有接触到门体,头脑中刀灵的嗡鸣再次响起了。

    竹诗此刻的鸣叫不锐利,也不恐惧,她似乎是一个善意的提醒,提醒我不要贸然行动。

    感觉着鬼丫头竹诗的这份情绪,我很自觉的收回了开门的手,随后站起身,先拿出手机,给赵海鹏他们拨打了一个电话,把他和蔡秋葵都叫了下来。

    这样诡异隐秘的隔间,我感觉还是大家一起研究,更保险一些。

    毕竟,咱一个开饭店的,的有风险共摊意识。

    ……大概三五分钟之后,蔡秋葵与赵海鹏深色尴尬的走了下来。

    看着这二位有趣的神色,我忽然感觉她们之间应该发生了某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可具体是啥……我可不好明问。

    勉强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我在别墅厕所外与他俩碰头,简单说明我的发现,便把他俩带到了那隐秘的地下木门前。

    赵海鹏看着那门,半响没有说话,随后还是蔡秋葵首先提议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对此,老赵微微摇头道:“下去可以,但咱不知道里边有什么危险或者阴邪之物,咱们……需要试探一下。”

    “试探?”我诧异道:“怎么试探?”

    见我一问,赵海鹏凝眉寻思,随后对我俩说道:“去厨房一趟,咱们用‘阴阳水拔咒’。”

    “阴阳水拔……什么东西?”蔡秋葵不懂。

    蔡大记者都不知道的学问……我也懒得多和他解释,便只是指了指赵海鹏对她简略道:“你看着吧,应该是挺有意思的食咒。”

    我说话间,赵海鹏点了一下头,随后便带领我们来到了王爽家的厨房。

    他一如既往,熟练的打开厨房的柜子,于我手机的照明下,翻找着可以用来做“食咒”的材料。

    王策划是大户人家,家里厕所都那么豪华,厨房更是不一般,以至于当王策划家的橱柜被赵海鹏打开的时候,我们都是吃惊不小。

    不夸张的说,各种油盐酱醋琳琅满目,乍一看就和个小超市一般,光醋就细分为饺子醋,香醋,陈醋,米醋等等……种类甚至超过我的饭店。

    管中窥豹……足见有钱呀!

    在如此“浩如烟海”的调料堆里,我看的头大,赵海鹏也找的费劲,因此好半天,我们也没啥实质性的进展。

    过了一会儿,蔡秋葵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他便问赵海鹏道:“赵哥,你到底找什么呢?这一堆调料,和你的那个‘阴阳水拔法’有什么关系?”

    对此,赵海鹏一边找一边回话道:“食物有阴阳,有阴阳则必有相生相克,这是我们中国饮食文化的基础,也是我们五脏庙行食咒法的基础……”

    赵海鹏又说,以中国古典中庸哲学为引导的鲁菜夫子殿更是相信,世间万物无不由阴阳组成,食物的阴阳能和环境的阴阳进行互动,进而发挥出不一样的效果来。

    这道理……有点像指南针。

    说话间,赵海鹏已经将他需要的东西找了出来,我急忙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块人家做西餐的大牛油,外加一只碗和量勺。

    赵海鹏用身边的东西做食咒,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作为五脏庙出身的老太太,我通过对赵海鹏和赵水荷的接触,已经基本上了解了这五脏庙食咒的原则,虽然其多而杂,但都是巧妙利用食物生克之理而进行的再加工。

    可即便如此,对于赵海鹏用牛油窥探那木头门后边景物的“阴阳水拔法”,我还是充满好奇的。

    于是,我与蔡秋葵就像两个好奇的小孩子般,屏息凝神,只等着看我们的赵大厨开始“表演”。

    言语间,赵海鹏从厨房饮水机中接了一杯纯净水,放在碗中后自己端着,又将那两瓶油交给我,备料妥当,大家才一起去了厕所木门那里。

    到位之后,赵海鹏把包装纸撕开,将里面的牛油按照汤勺子的比例,精确涂抹在黑木门的四个角落间,随后从厕所找来一些毛巾,从毛巾间抽出一些纤维,插在牛油块间,做成简单的“牛油蜡烛”。

    在之后,赵海鹏命令我和他一起拿打火机,近乎同时点燃四根蜡烛,然后他才把那一碗纯净水,仔细的摆放于木门中的某个特殊位置。

    完成一切之后,赵海鹏看着那因晃动而微微泛起波纹的水面道:“牛蜡感***能感气……通过这水面的物理波纹,我们就能知道这木门后边,有什么样东西。”

    “哦?”我照起手机,看着那黑门上一碗渐渐趋于平静的水,虽然听的懂赵的话,完全不理解赵海鹏的意思。

    因此,我问道:“这水放在平面上,没有震动,自然就会趋于平静吧?怎么可能再有波纹让我们看?”

    “这简单!”赵海鹏看着那晃动慢慢消失的水面道:“门四角的牛油蜡与水的互动,便是这个食咒的关键。”(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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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食谱介绍:
(本文为《食咒》系列第二部作品。)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行当是什么?盗墓?法医?算命先生?还是劫匪?或许吧…… 但在我看来,世间最恐怖的行当,却摸过于开饭店。 其实,大家只要打开电视便能看见,每年有多少人是死于盗墓,死于犯罪,死于抢劫的?似乎有,但绝对不多。 可大家在回想一下,每年又有多少人是死于饭店,死于食物,死于“吃”这个字的呢?我不说,您也猜得到。 我就是这样一个开饭店的倒霉鬼。 在开饭店的日子里,我亲眼见证过要人命的怪鱼,死人才吃的“阴宴”,小鬼附着的菜刀。也见识过被“怨”附身的食客,阴险莫测的厨子,以食为奴的厨娘,甚至黑灯瞎火的“鬼店”。 本文,将带你进入饭店的灵异世界,而你,准备好开饭了吗?阴阳食谱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食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食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