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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全文阅读

作者:对方离开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txt下载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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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久经沙场,自然知道,要想掌控军权,首先要做的是什么!有人说是威望,事实上呢,则是辎重!也就是后勤!带的军队再多,一旦补给断了,军队也就散了架。所以董卓首先就是接管了灵帝的小金库,随后就派禁军牢牢把守国库,也就是通常处理政事的所用的金库。

    但这一来,他和士族的矛盾就摆在明面上了!就连当初何进权势最鼎盛的时候,他还没做到这种程度,董卓一个蕃将,又凭的什么!所以在董卓谋求大将军这个官职的时候,遭到了众人的反对,而且是说得明明白白——大将军是由后党担任,你虽然是董太后的同族,但也不够格!

    董卓退而其次的“自封”太尉,但太尉仅仅是三公之一,却没有直接调动军队的权力,而且在东汉,权力大多转移到尚书台,董卓这个太尉从某方面说是有些鸡肋了。

    李儒说道:“如今主公受到士族抵制,政令难以下达!”董卓苦笑一声,又默默地喝着茶水,随后打开一卷竹简,批示公文。李儒冷笑一声,放下了笔,说道:“最可恨的是,百年之后,士族会把这个乱局推到我们身上!”

    董卓的手有些抖,显然想到这个不利的局面,尤其是那些史官都是死脑筋,记载历史全凭一支笔。可笑的是,若是立场客观也就罢了,可他们都是读书人出身,自然是站在士族的立场上!董卓呼吸有些乱,说道:“儒可有良策?”李儒阴狠一笑,说道:“弘农王与何后之死疑点甚多,那一夜冷宫值守的禁军竟然和袁家、士孙家、王家等都有来往,那些士族脱不了干系!”

    董卓怒吼一声。说道:“够了!”李儒添了一把火,说道:“主公是够了!那些士族呢!如今我们心里清楚那两人之死与我们无关,可史书会怎么说?董卓废帝迎陈留王,随后弑弘农王、何后……”

    董卓仿佛浑身都失去了力气,手中的笔再也握不住,落到了竹简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墨团。董卓凄凉一笑,说道:“事到如今,恐怕是想退也不能退了!”李儒说道:“既然不能退,我们就再进一步!名不正则言不顺!主公要想一统朝堂,首先名分上就得比三公高上一等!”

    董卓眼睛眯了一下,低声说道:“再高就是……”李儒道:“非也!我等依为汉臣,只不过主公的官职改为‘相国’”董卓说道:“相国?”李儒一笑,道:“相国,丞相也。天下政事皆出于此!主公难道不觉得尚书台的手太长了么?”

    董卓冷笑道:“妙计!但是百官方面……”李儒笑得有些阴冷,说道:“禁军有时候除了护卫宫廷,还可以做些别的……”董卓皱皱眉毛,说道:“你去安排吧!”李儒站起身,鞠了一躬,说道:“儒领命!”

    天下再一次震动了!由侍中蔡邕上奏,董卓被封为相国,如同超大反派那样有着特权——“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不得不说。在皇帝尚小,后族殆尽的情况下,有一名“先天不足”的权臣总领权政,对国家来说是一件好事。灵帝千算万算,算准了一切,只是忘了当权力的争夺上仅仅只有两方势力的时候。是不可能达到平衡的,皇帝终究还是太小了,小的可以让人忽略他!如果说权臣是士族出身,大汉恐怕会走向另一条道路,士族们会静等下一轮权力洗牌(举孝廉本质上就是士族在政治上排排坐。分果果),开始新的一轮循环,可惜灵帝这个“搅局者”不满足皇帝的处境!

    许多热血沸腾的“愤青”爆发了,此时的董卓就好像一只活靶子一样,向天下的热血青年高呼——来射我吧!董卓虽然预见到会有阻力,但没想到的是,就连他的心腹此时也有了反心!热血青年曹操曾几何时,与董卓的志向相同,只不过与董璜“争风吃醋”及刘辩何氏之死让他有了一些阴影,但董卓自封为相国却触碰了他敏感的神经。

    曹操的志向就是“为人需做霍去病”,征伐异族的大业自然离不开强盛的国家。但如今天子势弱,董卓有了不良记录,又在官职更上一阶——他到底想干什么!直到如今,曹操对国家的治理上还是希望“百花争鸣”,而不是“一独(河蟹)夫的一言堂”。但随后发生的事,曹操感觉他不能再容忍了!

    在一个阳光正媚的日子,洛阳城南的白马寺,老套而无味的故事。一名自觉有成的好青年,看见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勿喷,古代和现代人的生活观不一样,十二、三、四岁的少女在古代已经快要嫁人了),接下来的故事自然是……

    当然,少女不是曹操的心头肉来大家,再说萝莉也不是曹操的菜!说起少女,刘启也算是“见过”,她姓董,单名白!至于那名男子则是洛阳城内人见人恶的大反派——洛阳双恶之首的袁术袁公路!

    如果说,袁术为钻石王老五,董卓会大方的说,没关系,年龄不是问题,孙女不乐意也不是问题!可是袁术有了家室,当他那标志性的坏笑和那登徒子般的口吻展露在董白眼里的时候,小妮子发飙了!

    有人说,在古代找对象要看对方家世,虽然有点门当户对的意思,但事实上,透过娘家人就在某一方面上就能看出未见面的小娘子是什么性格!董卓是西凉的狼,董白虽然是条小母狼,但狼不是那么好调戏的,袁术因此吃了大亏!

    以上与曹操毫无关系,但令曹操愤怒的是,董卓的处置!袁术被新封为后将军,这也是董卓对世家的妥协,但心中的明珠被受到“侮辱”之后,董卓再一次失去了理智!手下的西凉兵如同开了笼的野兽一般,朝着逃跑的袁术队伍杀去!袁术见机快,提前逃跑。否则他这条命恐怕就要留在洛阳了!

    同样都是大臣,董卓却仿佛天子一般想杀就杀,虽然名义上是追捕,但这条命令没有经过御史大夫,如今的董卓连表面的样子都不装了!

    龙套就要有龙套的觉悟,伍琼周毖两人无间道表演的十分出色。可惜的是在剧本临结束的时候表露出了他们的本质,尤其是在前一段时间中“大反派”的表现麻痹了他们,使得这场戏剧以悲剧收了场。想想也是可笑的,董卓就是再肥胖,也不是那两个花架子的人能刺杀得了。

    深夜王府,太仆王允,不应该说是尚书令王允笑呵呵的宴请众多好友——这厮又升官了!确实,在董卓当朝的时候,两位大红人升官最快。一个叫蔡邕,另一个叫王允,只不过后来的历史告诉我们,其中一个只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以董卓的角度来看)。

    王允的好友很多,只看出席的人就会大吃一惊,什么司徒杨彪太尉黄琬云云,几乎是在朝廷上能叫得上号的都来了。王允拍拍巴掌,一名绝美的小娘子领着一群舞姬在宴席上跳舞。当真是飘若惊鸿,虽然还未长成。但小娘子不时露出的几分风流意味就令很多人羡慕不已了。

    袁隗笑着说:“子师啊!当真是艳福不浅!”士孙瑞脸色微红,显然是酒喝得有些多了,笑道:“子师升官发财,美色在旁,如何不羡煞旁人!可惜了,如此好舞。若是伯喈在,就更好了!”袁隗说道:“噤声!”果然,王允的脸色变的有些铁青,说道:“休提那厮!”

    伯喈,即蔡邕。蔡邕一手飞白扬名天下,但琴艺更是精妙,在他的调教下,他的女儿蔡昭姬(蔡琰)也弹得一手好琴,自嫁到河东卫氏之后,又惹得不少雒阳单身少年暗自神伤。不过“同为董卓阵营”的王允却和蔡邕有些“势不两立”的意思,只不过身为顶头上司的董卓倒有些冷眼旁观的样子。

    小娘子的舞当真是艳绝天下,就连涵养极好的袁隗等人都有所意动,这倒不是他们“色”,而是美好的东西都是人们所追求的。士孙瑞放开了脸皮,和郑泰嘻嘻哈哈的唱着歌伴奏,而舞台之中表演的却是另一个人杨彪之子杨修。

    杨修在舞剑,尽管只是花架子,但剑光点点,几朵剑花,也不是临阵磨枪能磨出来的。他的剑与正规制式长剑不同,剑刃细长,有些接近后世的长剑,不过受于当时铸造条件所限,这样的剑还是很少,而且价格很高。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至少在儒家尚未完全变质的汉朝时,儒子还是有自保能力的,不通六艺的儒子说出去都是个笑话。有些谋士甚至亲临前线,比如庞统法正,要知道大耳儿最喜欢的就是能跟他在前线一起冲的谋士。

    话题扯到有些远,还是回归正题。杨修舞剑完毕,众人喝了一声彩,只是天杀的士孙瑞把好好的宴席的气氛给搅了——他说了句:“可惜了伍周二人!”王允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睛却盯着一直猫在角落里的黑矮汉子。

    袁隗说道:“你醉了!”士孙瑞蛮横的一推案几,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说道:“我没醉!哼哼!难道不是么!昨日剑履上殿,今日相国,明日呢?是加九锡还是封王?还自称霍光?我呸!就是一王莽!”

    王允喝道:“住嘴!你失态了!”士孙瑞眯着眼睛,哈哈大笑,说道:“子师!怕什么!都是自己人!”士孙瑞晃了晃身子,没站稳,临席的杨修赶紧扶了他一把。士孙瑞眼睛猛然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一道锐光闪过,说道:“我说子师为何如此谨慎,原来还有个不速之客啊!你说是不是!孟德!”

    黑矮汉子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说道:“操……”士孙瑞扬了扬手,但眼中的精光始终盯着曹操,说道:“罢了!相国刚赐你美人,就连他的侄子也得退避三舍(董卓将来莺儿赐给曹操),如今报答的机会来了!哈哈!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曹操的脸有些狰狞,眼神一变再变,咬着牙说道:“你以为你是屈子(屈原)么?”士孙瑞抢过杨修的小酒壶,随后又喝一口,杨修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士孙瑞慢悠悠的说道:“不管我是不是,至少我这颗心还未冷!”

    曹操眼睛一眯,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艰难地说道:“听闻尚书府里有口宝刀?”王允意味深长的说:“刀名七星,长尺余,锋利无双!”曹操说道:“愿借一观!”王允说道:“此为我府中双壁,也罢!孟德既有此意,便借你一观,十日之后,还我如何?”曹操艰难地舒了口气说道:“十日之后,必然归还!”

    王允说道:“既然借刀,有何保物?”曹操一字一顿地说:“人头如何!”王允说道:“罢了!孟德宴后取刀便是!”曹操说道:“操身子不适,先行告退!”王允说道:“既然如此,刀你拿走吧!”

    曹操离了席,士孙瑞早已没了先前那癫狂样,只是朝着王允点了点头,两人会神一笑,随后宴席就这样开了下去,仿佛刚才那个插曲根本没出现一样。

    曹操拿着宝刀,只是这轻轻的刀在此刻如同万仞大山一般沉重,压得他喘不出气来,一面是忠义,另一面是恩主,他有些彷徨,尤其是他回家后,那个娇美如花的女人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

    三天后,满眼都是血丝的曹操接到了董卓唤令,看了看有些空荡的家,一狠心,就带上了那口宝刀,至于来莺儿,他托曹仁把她护送回家,甚至连洛阳曹府此时都是个空架子,留下的仅是不打眼的小人物了。

    进了董府,董卓的护卫的目光都有些复杂,一方面他是相国手下的红人,但另一方面,他狠狠地得罪了董家的权二代。董璜吃了个大亏,每次在府里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阴狠,不过这样一来,也让曹操的心里稍微舒服些。

    董卓越发的胖了,让人看了都觉得他身下的垫子会不会有些小,不过此时的他正在聚精会神的改着公文。曹操有些愣了,甚至看向董卓的目光也有些复杂——他还是老了,娇纵自己的孙女,不至于连这个时候都要带上她吧!

    董白有些活脱,看着曹操时皱皱那小巧的眉毛,说道:“我是特意来看看你的,毕竟能让老董家吃瘪的人不多!”董卓喝道:“阿白!”董白吐吐小舌头,很没有淑女的样子,眼睛十分大胆的看着曹操。曹操有些头痛,董白的性子他也有些了解,不过此时他在如此的注目礼下是很难开展他的计划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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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抬起头,说道:“白,听话!我有些事要忙,你先下去吧!”董白说道:“不!祖父!我会安安静静的!”董白小脸很倔强,只是那眼神又让董卓伤心了不少——太像他的儿子了!董卓有些疲倦的摆摆手,指了指较远的地方,说道:“你就在那儿,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你就得离开!记住!这是命令!”

    董白有些小得意,若不是为了替她的叔叔要出口气,她才不会来,不过前几天她无聊的时候,听李儒给董璜讲兵法时,那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句扣动了她的心弦,除了要教训这个眼前人,更多的还是那少女情怀……

    一想到那英气逼人的男子,董白不自觉间痴了,有时候,她的蛮横就是最好的掩饰……

    董卓叫曹操过来,自然是有很多事要处理,如今快接近年根,董卓身为相国,大事小事自然要他处理,什么祭祖啦,年度收支啦等等,但最重要的事就是禁军!是的,自少帝被毒杀后,董卓对宫廷越来越不放心,那一阵甚至直接就住在宫里,有时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以至于“董卓夜宿皇妃”这个传言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不过小皇帝本身却是不信的,因为董胖子大多就是在他的寝宫外间睡得。最令小皇帝安心的就是虽然董卓在朝上蛮横,但在两人相处间,对他还是很尊敬的,这也是他放权的最大根由,以至于士族即使是想反击,在朝廷上也得不到皇帝的支持。董卓想了又想。觉得禁军还是交到曹操手里比较安心。

    董卓也是没啥办法,手里的人是大老粗。禁军更多需要的是心细谨慎,智谋在更多方面占了上风。选用曹操也是一种讨好,尽管他的讨好很多都是被无视了!

    曹操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手不自觉的抖了抖,随后感到有人推了他一下,赶紧站起身后退了一步,说道:“怎么?”

    董白睁着大眼,看着那魂不守舍的曹操,鼓着小脸喝道:“祖父问你话呢!”董卓喝道:“阿白!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出去!”董白跺了跺脚,嘴角一歪。气冲冲地跑了出去!董卓苦笑得道:“宠坏了啊!”曹操道:“做祖父的不都是隔代亲么!”董卓摇摇头,意味深长的道:“赐你个美人,不至于累成这样吧!色字头上一把刀,孟德你好自为之!我可不想大汉未来的良相竟然死在美人床上!”

    曹操笑得有些苦涩,但此时心里越发的迟疑,若是旁事他自然有决断,可面对董卓,他狠不下心,甚至心里不停地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董卓和士族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千里马因伯乐而闪光。但要千里马噬主?

    董卓说道:“孟德!入宫之后,要好好整顿禁军,趁着陛下还小,这个动作要快!一旦行了冠礼。陛下主了政,大权可是交还陛下的,再想清理那些人可就难了!”董卓打量着曹操。玩味的笑道:“再说,就算那时。你想掌禁军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漂亮女儿(大将军掌军权)!”

    曹操说道:“那相国您呢!”董卓哈哈大笑:“陛下如今才八岁!到时候我恐怕也告老还乡了!说起来,老董家也出了个相国。祖上有知必然欣慰吧!”曹操默然不语。

    董卓说道:“怎么,孟德有心事?”曹操勉强一笑,说道:“没有!”董卓站起身,右手压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征西将军,我记得好象不是个木讷人啊!”曹操看了一眼董卓,没有想到当年曾在冀州和董卓说起自己的志向,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董卓拉了一把曹操,说道:“走!陪我出去走走!看你这幅身子骨,就是缺乏锻炼!习武之人啊,没了身体就没了一切!”两人进了后院,董卓把护卫打发走,毕竟两人交谈的有些事还是要保密的!温侯吕布此时走了过来,感到曹操似乎有些面色不豫,对他笑了笑,然后对董卓说道:“义父!西凉又上贡了不少好马,有几匹神骏得很呢!”

    曹操调了几口呼吸,说道:“听闻温侯有一手相马之术,操也爱马……”董卓说道:“奉先,把最好的那匹马就给孟德了!就是送往宫里,也是浪费,陛下还是太小啊!”吕布又对着曹操笑了笑,只是眼神里有几许嘲讽的意思,来大家的名声实在是太响了!

    董卓横走几步,从架子上抽出把剑,说道:“孟德,与我对剑如何?”曹操此时心有些乱了,好不容易调走了吕布,看着董卓正背对着他,一咬牙,左手抽出了七星,两只眼死死地盯着那后背,往前迈了两步,青龙之象悄然升起。

    董卓“哼”了一声,多年在沙场上的敏感依旧没有降低,贪狼之气鼓足了衣服,仿佛一个大气球一般。董卓转过了身子,只见曹操依旧燃着杀气,只不过已经失去了先前那道锐气。曹操两只手托着一把宝刀,放在胸前,恭敬地说道:“相国风采依旧,操不如!今日得了口宝刀,特献于相国!”董卓有些警觉,拿起那把宝刀,看了看,七星镶玉,好好的一把刺客之刀变成了娇惯之刀!

    董卓冷声的道:“为何早不给?”曹操不变声色,说道:“如此宝物,操自然也是心动不已,若不是相国试剑,操也难割舍啊!”董卓哈哈大笑,说道:“好好!”

    董卓举起剑,舞了几下,隐隐然有几道冷光,吸了口凉气,说道:“咦!此刀有些古怪!”曹操叹道:“相国也发现了!这正是操难舍之处!对武人的杀气有所克制,真真有几分破甲的意思!”董卓瞪着圆眼,怜爱着摸着剑刃,感受传来的冷意。点头说道:“难怪你不舍!千金易得,一刀难求啊!”

    吕布喊道:“孟德!布挑了匹好马!就在前院!你可一试!”曹操笑道:“操告退!温侯挑的马必然神骏!”董卓说道:“孟德好走!不送了啊!”董卓望着曹操的背影。眼神还是有些冷,派人去召唤李儒。心里暗道一声:孟德,孟德,哼……

    曹操很吃惊,吕布挑的马竟然是八尺大马,通体雪白,仅四个蹄子为黄色,浑身一点杂毛都没有。曹操牵着马,说道:“温侯,操心痒了!”吕布哈哈大笑。说道:“试试吧!”曹操牵着马,离了董府,在马上当真是犹如云端。曹操离了洛阳,在道上想着:‘爪黄飞电’,这个名字倒也不错!李儒的传令兵还是晚了一步,曹操在洛阳四门关闭之前跑了出去!董卓气急败坏之下,伤了肝火,卧床三日,雒阳整座城池顿时戒严起来。当然。曹操的海捕文书自然是少不了的,尤其是陈留、沛国、谯郡等处,曹操的宗族就在此处!

    曹操行刺失败,对洛阳人来说就是更不自由了。贾氏甚至不敢单独出门,每次都领着刘启,真遇着红了眼的董军就报上贾诩的名头。刘启有些不忿。但也只能做一个字——忍!他可是看到有一个人反抗,随后数十骑呼应而至。随后把他砍成肉泥,至于事情起因的那名女子自然是好不了哪里去!董卓好在还有些分寸。手下的士兵劫掠的还不算太明目张胆,至于那些衣服一看就有些华贵的人也是不敢动的。不得不说,世道的苦永远只是苦了老百姓!

    贾诩如今是武官,自然是清闲了不少,每天做的事,就是和李儒聊聊天,喝口清茶,前一阵的暗伤算是“熬过去了”。贾诩在家里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听说那曹孟德了么?”刘启说道:“不是都下了海捕文书了!不仅仅是立了个告示板,就连城门口处都贴了不少,听说画的还蛮像的!”

    贾诩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刘启好奇地盯着他,随后贾诩放下了茶杯,说道:“他跑到中牟县,随后被陈宫抓住,陈宫感到了他的大义,就弃官随他而去!”刘启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此时他已然回忆起那已经有些模糊的“演义”了,好像是曹操杀了一家人,说了句大奸雄的盖世名言!

    贾诩叹道:“真想不到许子将相面之术如此神奇!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果不虚也!”刘启傻了眼,说道:“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么?”贾诩眨了眨眼睛,说道:“你听谁说的啊!这个评语竟然完全翻了个!”刘启装鸵鸟状,演义害死人,罗大忽悠你还敢再骗一次么!

    贾诩叹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曹操果然是一个悲情人啊!”刘启不敢多言,说道:“怎么?”贾诩说道:“曹操陈宫住宿在吕伯奢一家时,吕伯奢的儿子看中了那匹爪黄飞电,随后便试图杀死曹操,被曹操反杀!只不过陈宫受不了他将人家一家全部杀光,才一走了之,事情也就由陈宫之口传出了(此处按裴注《三国志》,相对靠谱些)”

    贾诩看着刘启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表示都没有么?”刘启揉着脑袋,说道:“有啥表示的,不就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么!”贾诩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随后幽幽地说道:“果然,像你这种人,以后出仕还是不能走文官路子!”刘启大咧咧说道:“为啥!”

    感性中年贾诩道:“你和那些士人是聊不成块的,一点伤怀都没有!没文化,真可怕!明明是‘难道只能我对不起别人,别人难道就没对得起我么’,你都能理解成这个样子!读了这么多念书,还不知道,每一句话要看他所在的环境,经过分析在解释么!断章取义,儒家就是这么被董仲舒折腾完的!”

    刘启做了个鬼脸,说道:“那又咋样!我是道家,你是兵家,儒家还咋堕落就咋堕落,谁叫他们坑的我们这么狠!”贾诩没说话,继续喝他的茶感悟人生了……

    深夜,太傅袁隗望着清冷的星光叹了口气,马伦拿着一件羊髦给他披了上去,说道:“夜深了,注意身体!”马伦,袁隗之妻,大儒马融之女,也是袁术在袁家里畏惧的人之一。袁隗苦笑着说道:“唉!若是当初依着本初的上策,恐怕也不会如此的艰难!”也难怪袁术畏惧,马伦持身极正,却谨守本分,换句话说,就是男主外女主内,但是男子的那一块,她是一点都不碰的。

    袁隗知道他的妻子素来很有主意,便把当初袁绍的计策告诉她。马伦笑着说道:“公路的决断没什么错误,看来夫君在那位子上呆久了,有些舍不得了!”袁隗大悟,哈哈大笑,说道:“是了,是了!若不是娘子提醒,我倒是忘了世家的做法,浮浮沉沉而已!”袁隗解开了心结,拉着马伦,纵然是老夫老妻,马伦未免有些脸红,袁隗说道:“家有贤妻,事无忧矣!”

    袁隗没想到的是,他能忍得住,不代表他那两个侄儿能忍得住!袁术去了南阳,虽然是荆州地,不过荆州刺史王睿素来和袁家交好。袁术紧接着招兵买马,暗地里派人往洛阳送了一封信……

    寝宫,小皇帝刘协无聊地读着书,还不到亲政年龄的他平时里除了朝会,自然是无事可做。不过董胖子的理由也很充足,他说道:“陛下啊!不多读书,就不明白事理,也不懂得思考,手下的大臣就会蒙骗您!再说,先帝为啥遭人痛恨起个‘灵’字,还不是头脑聪明,把那些士族耍的团团转,陛下别的可以学不会,但先帝的帝王之术一定要学会啊!可这帝王之术,就是从书中来的!”

    小皇帝虽然感到有些无趣,但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不过所学的书,却不同于后世中腐儒给皇帝启蒙所讲的四书五经(这其实也是士大夫包含祸心,试图把皇帝变愚,相权就能达到巅峰),而是由指明书目的。

    此时的帝王术大致分三种,道家(汉初)、儒家、阳儒阴法三种。不过董卓认为小孩子此时读道庄,那国家就离灭亡不远了,因此他所读的,主要是《韩非子》、《管子》、《淮南子》,至于《黄帝四经》等书,等小皇帝长大后再读不迟。不得不说,刘协总是有些运气的,不管是何后还是董卓,对他都是用了心!

    有黄门禀告说,有大臣欲见,刘协放下了竹简,随后把黄门打发走。黄门是新补充来的,不过这些宦官还是太小了,个个都是小孩子,时不时会出些乱子,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未完待续。)

132

    大臣单独见了刘协,说是单独,是因为黄门是不允许旁听的,至于侍卫则是在屋外守着。大臣说道:“陛下,在读书呢!”刘协不以为意,说道:“不读书又能干什么!”大臣一喜,说道:“难道陛下就不想干些别的么,比如……”大臣指了指刘协身旁的那方玉玺。

    刘协眯了眼,这段时间董卓的“对症下药”,让他在帝王术上有些长进,小孩子遭了大难本就早熟,他看了看这位董卓手下的亲信,似笑非笑的说道:“凡事有相国!”大臣说道:“但相国不是陛下!”

    刘协说道:“你想要什么!”大臣自觉失了分寸,再也不敢把他当成小孩子,小心翼翼的说道:“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陛下收回本应属于陛下的东西!”刘协说道:“你的口才不错!”大臣说道:“天下终究是陛下的,但如今相国他过了分!”刘协闭起了眼睛,说道:“所以呢!”大臣见他不上钩,咬着牙说道:“陛下难道不想为兄长报仇么?一纸诏书……”

    刘协清冷的嗓音响起:“够了!今天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你记住,没有下一次!”小皇帝打发走了大臣,心里不自主的想起那个早晨……

    董胖子阴着脸,跪在他身前说道:“陛下,此事绝无可能是臣所为!臣本卑鄙(出身低),当大位已为天下人所瞩目,若行此事,岂非天下群起而攻之!”刘协不傻,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事后接受了他的答复。如今想来,董卓确实待他不错。当时的事情也是疑点重重。

    袁术吃了瘪,自然就哑了火。他所缺的就是进京的名义,可惜小皇帝不给他!只是没想到的是,他看不起的那名庶子,又一次干了天下震动的事情!东郡太守乔瑁诈称三公手书,讨伐董卓(此处按史实)!

    非常符合世家的手法,让手下小卒打头阵,自己躲在幕后,野心家得了三公诏书后纷纷响应,天下震恐!渤海袁绍、南阳袁术、冀州韩馥、豫州孔伷、兖州刘岱、河内王匡、陈留张邈、广陵张超、东郡桥瑁、山阳袁遗、济北鲍信、陈留曹操、北平公孙瓒、荆州王睿、长沙孙坚共十五路诸侯。北海孔融虽未至,但也派武安国(姓武安,单名国)率军前来(注:史实中无公孙瓒,孔融因青州黄巾作乱未出场,陶谦马腾都是挺董派)。可笑的是这所谓的十五路诸侯,竟然没有一家姓刘!要知道天下九州中,两州的最高长官都是姓刘(益州刘焉,幽州刘虞)!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个讽刺!说白了。这就是袁家和董卓的战争,野心家们新一轮的分果果!

    袁绍等人不接受董卓的官职,自封为车骑将军等,但为了取得大义。袁绍上表称陈留王为伪帝,又表称幽州刘虞有德望,可为皇帝!并令陈琳写了一篇檄文。历数董卓罪状——夜宿皇宫、诛杀皇族等等……若是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洛阳当官的人都是傻子。这么多的罪行,为啥还不让他下台。接受皇帝的制裁!

    刘虞自然是不可能接受“袁绍的好意”,但董卓的名声此时实在是太臭了,他选择了观望,事实上有很多的州县也选择了观望,毕竟袁家的影响力就算再大,也大不到整个大汉的版图!

    董卓仅仅是有些乱而已,他早在曹操“出奔”的时候就有所觉悟了,袁绍袁术等人都在外地,很难不起异心。董卓一方面令人布置关防,另一方面悄然从西凉处调军,一名十三岁的少年郎随着大军入了关中……

    不同于西凉的荒凉,关中的富饶,令少年郎羡慕不已,年老的马成说道:“大郎君,若是到了雒阳,人还多哩!”少年郎姓马名超,与其说随军入关见识天下诸侯,不如说是作为人质,当然等到讨董联军散了,他也回西凉了。

    马超虽是马腾的长子,不过却是羌女所生,不为马腾所喜,他喜爱的是幼子马铁,而且马铁也是嫡长子。董老大招呼了一声,他这个小弟自然是呼应了一番,正好马超要见识世面,马腾干脆就放手,雒阳奇人多,说不定马超此行会有所奇遇!草原上的狼不经过风雨,是成不了头狼的!

    少年郎有些稚嫩,眼神望向前方的城池有些迷茫,不过马儿依旧欢快的奔腾着,一直雏鹰正展开它的翅膀翱翔天空!

    董老大一时心软犹豫,导致曹操成了反董一员,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这几天火气有些虚旺,连小皇帝都感到了一丝压力。刘协轻声道:“相国这几天过于劳累,不如请太医令诊治一下也是好的!”董卓连忙跪下,咳了一声,说道:“若是平时,臣自然是告了病假,可关东那些反贼太放肆了!竟然试图另立新帝!他们把大汉当成了什么!陛下的威严不容亵渎,就算是他们不来,臣也得出京亲自讨伐!”

    董卓的话很有煽动力,刘协被感动了,亲手写了封诏书,拿起皇帝信玺印了上去。诏书有些直白稚嫩,不过考虑到刘协的年龄就很难得了,大意就是赐董卓军权,讨伐反贼!董卓心满意足的离开,随后召开了军议,一如历史上,华雄抢了主角吕布的镜头,去驻守虎牢关。

    不提华雄整军,这日清晨,李儒早早的来到了贾府。李儒是来请贾诩出山的,华雄虽勇还缺个智谋之士。早在讨伐白波的时候,李儒已经见识到贾诩在军事上也很出色,不过他感到分身乏力,西凉人智囊少,再加上袁绍的“大逆”,李儒有千万个理由相信贾诩会答应他。

    贾诩确实是答应他助他“一臂之力”,可令李儒哭笑不得的是,贾诩眯着眼睛。喝着清茶,手指点了点某个角落里的人。李儒愣了。说道:“好吧!我的贾校尉,贾文和!沙场可不是儿戏!你让个童子去是啥意思!”

    刘启如芒在背。虽说上沙场很有意思,但孙坚、曹操等人都是猛人,较真的话,董卓这一方在将才上确实不占优势!贾诩声音依旧绵绵的,听的刘启有些冷,说道:“早上战场又如何!甘罗十二而为上卿!”

    李儒猛灌了一口茶水,再也无法保持风度,说道:“你还知道他十二为上卿!可他是怎么得的?是纵横之术!并不是沙场上拼来的!”李儒猛地盯了刘启一眼,仿佛有根刺一般聚焦在灰白的伤疤上。恨恨的说道:“就算有甘罗的先例,据我所知,他似乎还不满十二岁吧!”

    确实,李儒和贾诩交好,作为晚辈的刘启,李儒也知道底细,甚至一时有种把自己女儿嫁给他的冲动,不过刘启的父母不在,刘防总是推诿。也就不了了之了。李儒的女儿李婉,刘启也见过,小屁孩一个,年方八岁。见到刘启就欢喜的不得了,天知道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戏法。不过刘启有时经常对着铜镜摸着脸苦笑,倒不是臭美(他也没这个资本)。这辈子他的脸虽然花了,不过好像很有孩子缘!

    贾诩说道:“启儿虽然稚嫩。但让人一看会下意识的以为是十五六岁的人,这个年纪。这种身高可真是少见啊!”李儒勉强点了点头,说道:“十五岁确实可以勉强的说过去!可他去战场做什么,杀敌?我的天啊,你是让他送死么?”

    贾诩咳了一声,说道:“看来你这几天是忙坏了,连分寸都失了!”李儒恨恨的道:“能不乱么!不少的大臣都称病,可累死我了,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可不是少数!更不用说还有些杂事了1”贾诩点点头说道:“难怪如此!不过为上位者,最好别事事费心!”李儒阴狠地笑了一声,说道:“连曹操都能反,你说我还敢信谁?”

    贾诩默然,转了个话题,说道:“我教的徒儿自然不可能上战场杀敌,不过出些计策还是可以的。关东虽然有能人,但虎牢关易守难攻,有此天险,启儿此行就算有小败,也误不了大事!”李儒苦笑一声,点了点贾诩,说道:“你倒是向着他!”

    贾诩耸耸肩膀,说道:“做长辈的不向着他谁向着他!更何况启儿确实有些能力!别的不说,在阵法上已经小有所成!就算事有不济,这仅仅才过了几年,想必关东的人还没忘却大贤良师的风采吧!”李儒说道:“难道他……”贾诩点了点头,李儒沉默了一会,咬着牙说道:“我就信你一次,别让我失望!他这个年纪,做个参军吧!至于华雄能不能听他的话,就看他本事了!”

    有个原因俩人都很有默契的没点明,那就是刘氏这个大牌子,这会给董卓减了不少阻力……贾诩虽然是刘启的“师傅”,但刘氏的死活可不****一点干系,况且刘启的外貌事迹注定恐怕未来能从族里借的力很少……

    刘启有些不安,懦懦的和贾诩说道:“我这个年纪上战场会不会有些早啊!”贾诩点点头,说道:“当然有些早了,你才11岁!”刘启说道:“那还……”贾诩说道:“不过这也是最好的时候,过了这个时机,以后可就难了!”刘启问道:“为何?”贾诩道:“这次战争,事实上是董氏和袁氏的战争!此战结束后,不管谁胜谁败,未来的几年除非另有奇遇,恐怕再想大战也难了,更何况不是谁都有一上战场就有机会参与几万人的战争的!这是个眼界问题,等你以后才会发现这个机遇是多么难得,几百人、几千人、几万人的战争是万万不同的!”

    贾诩看看刘启似懂非懂的样子,进一步说道:“董卓胜了自然不会说,天下会更安定,士族进行新的一轮清洗,有乱子在地方上的可能性很小了,从某方面说是纠正先帝朝的错误,私兵不可取啊!若是袁绍胜,天下只会更乱,不过袁家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继承人,有时候不是人多就力量大,所以他们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节因为某些原因联军崩盘,董卓会喘息下去,只不过大汉的江山可就多灾多难了!”

    刘启有些复杂的看着贾诩,贾诩说道:“你啊!还差得远!好好读书吧!别到时候成了大汉的赵括,只会说不会做!”刘启有些无奈,扯着长音说道:“好吧!”贾诩没好气的又敲了他一下,喝道:“说你是赵括还抬举你了!赵括要是早上战场历练两年,未必不如吴子(吴起)孙子(孙武)差!好好瞪大你的眼睛看看《史记》,赵括虽然轻了敌,但40万军队在无粮的情况下撑了三个月,他的对手还是武安君(白起),难道赵军士卒仅仅靠着国恨家仇撑过去的?做梦吧!要是换了你,我想不用40万,就是40人没了粮草,恐怕过了一夜就哗变,把你的头献功了!”

    刘启歪着头,想了想,确实是那回事,不得不说,有些故事永远是藏在历史的薄纱之后,若不是又是细心品读一番,恐怕永远也体会不到真相!

    李儒的效率很高,再说对封赏军官从某方面说是西凉军的内政,下午就把军服官印送了过来,不要小看这个官职,好歹也是比六百石,确实有些“千金买马骨”的意思。

    刘启军服试了试,勉强有些合身,不过是定制式样的,也就勉强接受了,他丝毫没意识到已经算是重写了做官的记录(此处不包括因祖宗功绩受封的人)!

    要知道不论是《礼记》还是《周礼》,对做官的年龄都有一定的要求,这也是后来对升官要看资历的缘由之一。十岁谓之优,此时应学,二十而行冠礼,三十谓之壮有家室,四十谓强,始出仕……

    这一夜,刘启睡得很不安稳,他不由的想起何进之变时,邻家街道上的那一抹艳红,他只是个普通人,未来迎接他的不知是福是祸……

    贾诩家的大公鸡刚刚鸣了几声,刘启手忙脚乱的起了床,两只眼圈黑黑的,他始终是个普通人,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还是既有些抗拒,也有些期待的。

    贾氏如同慈母一般,仔细的帮刘启收拾东西,别的不用多带,但换洗的内衣等等还是收拾成了个小包裹,从某种方面说,刘启可以说是贾氏的“孩子”。贾诩还是老样子,仿佛睡着了一般草草吃了一顿,等到刘启临走前,才有了些精神,轻声说道:“你这次去只是去见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华雄莽撞,必要的时候,不必……就算输了,只要守紧关隘就是一功!”贾诩眯了眯眼睛,仿佛又睡着了,刘启对他鞠了个躬,骑着小毛驴出了门。(未完待续。)

133

    刘启一走,贾氏马上发作起来,喝道:“贾!文!和!对着启儿还用得着说这么模糊么!亏你……”贾诩早已没了方才那神游四方的模样,一把手捂住了贾氏的嘴,说道:“我的好娘子!别说了好不!这是门口!不要让人听见啊!”贾氏眉毛依旧跳着,两只眼充满了怒火。贾诩有些“讨好”的把她拉进了屋,说道:“启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得太多不利于他做事,他不笨,关键的那点一提就行!不过话说回来,你可是真疼他啊!”贾氏没好气的说:“我没用,生不出孩子!不疼启儿疼谁?”贾诩扬扬眉毛,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他不是没有过孩子,只不过那一阵日子很难熬,贾氏的孩子都夭折了……

    贾诩看着贾氏,往屋里走,说道:“孩子!哼哼!孩子!”贾氏没听清他嘀咕什么,进了后院去喂猪。贾诩进了书房,拿起一卷丝绸绘制的书,彷若珍宝,仔细的阅读着,两只眼如水一般的平静。只是若是此时有人靠近一看会大为鄙夷,丝绸上画着正是“男女打架”的图案,刘启的门派秘传——房中术!

    刘启很紧张的进了军营,帐中为首的那名汉子瞅了刘启几眼,脸皱的更厉害了,粗壮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多大了?”有些变音的口音让刘启很难适应,过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刘启说道:“十五!”那名汉子一身甲胄,站起了身子,用手一拍刘启。刘启强忍着没晃动,但胸口处还是难受至极。

    汉子总算是好看一点。说道:“虽然有些瘦弱,不过还凑合吧!”汉子居高临下的瞅着他。有些不屑的说:“虽然李中郎推荐了你,不过你既然是来分功的,在战场上就不要拖我们后腿!你这么瘦,有是啥参军,闭上你的嘴,在关上好好看着直到战争结束,懂?”汉子的话说得极慢,尤其是最后那个“懂”字拖得十分长,刺耳之极。

    刘启点了点头。他此时已经估摸着这男子八成就是华雄,不过华雄也是将死之人,没必要和他争一时之长短!

    男子果然是华雄,敲打了刘启一番,感觉有些满意,外加上他眼里的“混军功的人态度很诚恳”,又喜欢做些“杂事”,随手唤过副官,就打发他去了。在华雄眼里。这个参军既然想学些东西就随他去,只要不耽误他在战场上杀敌就行了。华雄的心里一直有股火,自打吕布来了之后,西凉系和并州系的冲突不断。更可恨的是他这个董卓手下头号大将隐然有贬成二号的意思,所以借着机会,他向董老大要了先锋。驻守虎牢。

    刘启虽然读了点兵书,但真到了兵营。发现理论与实际确实差别很大。比如兵书上会说依着何种地形下寨,但不会告诉你怎么下寨。每个大营如何布置,陷马索等等陷阱如何安排却不影响大军正常的进进出出,更不用说士兵生活、排泄、废物等等如何处理,而且军士集合等等大有学问。刘启不知不觉中就被副官的讲解给吸引住了,刚入军营的那股愁思早就不翼而飞。

    刘启听得仔细,丝毫没发觉到副官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古怪,准确的说是看向他的脸上的“花纹”,不过由此可见,华雄确实比他好了不少。华雄虽然态度狂妄至极,但他的眼睛始终是盯着刘启的眼睛……

    华雄的军队很快就上前线了,华雄虽然是先锋,不过从洛阳到虎牢的官道很好,倒是省了不少事。顺便吐槽句,所谓的先锋的主要任务,并不是传统印象中的“杀敌敢死队”,它的任务主要是“开路搭桥”,也就是搞好后勤,确保大军的行军路线正常。

    在战国的时候,天下第一关是函谷关,当然这也与秦抗六国多发生在这里有关,不过到了汉朝,就变成了虎牢关。不过非常坑的罗大忽悠硬是生生的造出个汜水关,事实上,汜水关即虎牢关,不过汜水关是在唐代及以后朝代时的称呼。虎牢关靠近京师,是洛阳的门户,汉代的统治者为了国家安定,硬生生的把虎牢关改造了——东面要多牢固有多牢固,至于西面的关防,只能说用“坑爹”俩字来形容,仅仅是比不设防能好一点点……

    华雄的飞熊军行军速度很快,刘启有些落伍,准确的说是他的小毛驴“落伍”,小毛驴仅是太行驴,耐力还算说得过去,不过与马相比“先天不良”,四尺七寸的驴只好随着后营进发了……

    刘启一面的安慰自己,反正是来见识,打打酱油的,一面纠结的看着自己的小驴,仅仅是比那些驮着货物的劣马稍强一点罢了……

    华雄是不甘寂寞的,站在关墙前望着那有些散漫的袁氏联军有些不屑,若不是胡轸苦苦劝说,早点起三千飞熊军冲一波了。

    说是袁氏联军,事实上仅是几只小喽啰,比如袁遗乔瑁之流,至于袁绍袁术,甚至在士族眼里稍微有些名声的曹操的军队还没有来。当然这也与粮草等等问题有关,袁绍的军队缺粮,曹操还没有固定来源,至于袁术,他的后方出了点小问题……

    华雄没有出关,不过也破例开了场欢宴,无他,袁氏联军刚开场就起了点内讧——长沙太守孙坚把荆州刺史王睿杀了!

    还没开战,袁氏联军就被描上了一笔阴霾……

    华雄的后队终于进了关,伴随着他们来的还有徐荣李蒙等人的军队,稳重的胡轸再也没有劝阻华雄的理由,西凉的狼终于张开了锋利的牙……

    刘启老老实实地站在关墙前看着华雄耀武扬威,严格的说来,参军并不是正式官职(直到曹操任丞相后,才作为正式官职,在此之前为临时官。比如张温讨伐西凉时任过,还有孙坚也任过)。受到冷落也不奇怪。

    不过刘启确实是开了不少眼界,在城墙上一览无遗。飞熊军的骑战很有章法,从侧翼突破,反复绞杀,一点都没有含糊的意思——骑兵永远是机动为先。不仅仅是如此,虎牢关的床弩让人眼神一亮,射箭千余步远,刘启曾试图单人拉开,可惜还是失败了,不用说别的就连射的箭都是用的长矛(参考《陈球传》中描述)。倒是惹得华雄哈哈大笑。

    边军就是边军,远不是内陆的农夫所能比的,几个回合下来,虎牢关前又恢复了素日的冷清,若不是担心马力问题(此时无马蹄铁),华雄早就带着人继续冲杀了。

    华雄是寂寞的,庆了功后,两只眼有些无神,准确的说是有些嫉妒了。他此时很后悔,因为李蒙徐荣等人的任务是出关劫掠,和袁氏的军队野战!华雄身为大将,没有命令。自然只能留在虎牢关前,军中又戒酒,可想而知他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不过刘启倒也听说了关于华雄的趣闻。华雄者,叶雄也!这只是个老套的故事。华雄的父亲与一叶姓男子是八拜之交,那叶姓男子仅有个女儿。华雄的父亲被他缠得没法,只好挑一个儿子做上门女婿。华雄不是嫡长子,长得又壮实,叶姓女一眼就看中他(西凉的风俗,强者为尊),果然华雄过了几年就熬出了头,不过自他成名之后,叶姓女又让他改为“华”姓,仅仅挑了一个儿子继承香火。

    刘启听了微微笑了笑,华雄的亲兵叶忠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不过华雄却没在意。刘启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草原上另一个习俗,孩子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草原上很乱,女子被劫掠的事很正常,不过对于牧民来说,就算是妻子被劫掠后怀了孕,生下的小孩子也会视为己出。西凉汉羌交杂,互相影响很大,风气有些开放,不足为奇。

    华雄注定是郁闷的,因为前线的捷报频传,甚至最吸引人的莫过于徐荣在阳人击败了孙坚。孙坚这个名字,华雄并不陌生,早在五六年前讨伐张角时两人还见过,当时和他处的不错,华雄还记得两人比武时那一刀的风情,孙坚是一头猛虎!华雄摇了摇头,不愿再想起这些往事,他的师傅曾说过,华雄之所以武艺达不到大成,就是在心的修行还不够,心有破绽,武艺再高只是枉然!

    夕阳西下,虎牢关的影子拖得老长,几处炊烟悄然升了起来,整个关隘静悄悄的,仿佛和新年一样,也是静悄悄的来了。军营要肃穆,刘启自然有些无精打采,没啥庆祝活动,加了点肉食就算是过了,最令人可恨的是,一天就两顿饭,真真的快要饿死了!当然如果是打仗的话,士兵自然可以多吃,不过刘启还是不想上战场,尽管在关墙上看得很爽,不过刘启觉得真处在其中绝对不是很爽!他头一次有些迷茫,面对如此多的敌人,这些年所学的道术真的有用么!

    酸枣,十四路诸侯会盟,当然其中的一路是非正常减员,不过孙坚被袁术罩着,没人敢乱发表谈论。袁遗、孙坚、乔瑁的军队新败,联军的士气自然提不起来。

    联军草草搭了个台子,曹操看着人都齐了,作为地主,喊了声:“诸位既然都来了,那就好好的商讨讨董大事!所谓令行禁止,我们就要选出一位盟主!”

    众人有些冷场,分成两个团队默默看着对方,随后有一人说道:“我推举袁术袁公路,袁术乃袁家嫡子,理应上位!”说话的是袁遗,他是汝南袁氏之人,比旁人的话更有分量!还没等袁术得意,有一人阴恻恻地道:“袁绍袁本初礼贤下士,素有名望,他是袁家长房嫡子,他不为盟主,谁为盟主!”说话的是乔瑁,尤其是“长房嫡子”四个字说得又慢又重,随后冷冷的看着袁遗。

    曹操摇了摇头,这还没打呢,就起了内讧,董卓得知后肯定会得意极了!孙坚出了场,说道:“某推举袁公路!”公孙瓒冷笑一声,说道:“这是谁啊!哦!江东猛虎孙坚!战无不胜的孙坚啊!你竟然在名不见传的徐荣手下吃了败仗,难怪啊难怪!”孙坚涨红了脸,说道:“难怪什么,公孙瓒你给我说清楚!”公孙瓒打个哈哈,说道:“世间传闻你孙坚和董贼好,这一仗是故意输的吧!我虽然没读几卷书,也知道孙子兵法中有好几种间(间谍),不知道你孙文台是哪一种?”

    孙坚一怒,拔出古锭刀喝道:“公!孙!瓒!”曹操苦笑一声,赶忙拉住了孙坚,说道:“文台,冷静!”公孙瓒轻摇了下头,声音很平静的说:“若是身正,还怕别人说么!”袁绍不喜不怒,说道:“伯珪,少说两句!”公孙瓒看了袁绍一眼,说道:“既然盟主有令,我退下就是!”公孙瓒抬头看了袁绍一眼,两人隐晦的笑了一下。

    袁术眯着眼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袁绍竟然拉拢了公孙瓒,外加上他的心腹曹操,及好友韩馥等人,最主要的是新败的军队大多都是自己的属下,从实力上说袁绍已然超过了自己。袁术有些不甘心,但形势比人强,只好眼睁睁看着袁绍意气风发的说:“我为盟主,公路负责粮草,大军……”

    深夜,孙坚进了袁术营寨,袁术盘着腿喝着水,看着孙坚来了,点了点头。孙坚知道他的性子,随意的坐在地上,说道:“公路,今天可是……”袁术说道:“算了,想不到那庶子竟然拉拢了公孙瓒,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名分!胜了也就罢了,万一败了,最丢脸的可不是我袁公路!”

    孙坚说道:“难道我们还不能……”袁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别人我不清楚,但那个虚伪的庶子我可是清楚得很,三叔还在洛阳,他不会那么莽撞的,看似董贼很险,实则安若泰山!哼哼!联军!只是个笑话罢了!”

    孙坚欲言而止,袁术说道:“行了,这也没外人,你的性子我也知道,真要事情不济,你我退兵从武关进兵就是,总不能让董贼好过!大汉的江山不能白白的姓董!”

    孙坚点了点头,边听袁术说道:“说实话,你被击败让我很惊讶,看来董贼手下有不少能人啊!这进军的事儿要好好思量思量!你先忍会,过几天洛阳的消息就回传过来,到时候咱俩再好好计划计划,定要你一雪前耻!”

    孙坚点点头,说道:“公路,我先走了!”袁术说道:“睡一觉,过去就过去了,为将者哪能百战不殆!”孙坚一抱拳,拉起营布就走了出去,在这漆黑的夜晚里,他的脚步很稳,仿佛前方再也没有能挡住他的障碍。虎笼开了,董卓你准备好了么?(未完待续。)

134

    董卓的军队说是劫掠,事实上也是李儒所下的毒计——坚壁清野!二三十万的军队,每日耗得粮草就是大问题,更不用说要安排更多的农夫运粮,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太便利的交通工具,所运的粮食一部分甚至是农夫及牲畜的吃食,所以损耗量极多不足为奇!

    刘启在军议上做了“哑巴”,天生崇拜进攻的西凉军队就连守关也不是太保守,华雄引了两万飞熊军下关结寨,成掎角之势。说实在的,虽然说这种互相呼应的防守办法很好,但刘启却有些鄙夷,无他,作为总大将的华雄竟然不在关里,一旦出了事,虎牢关怎么办?当然,刘启不会告诉别人,他有些怕死,现代的宅男养成使得他更珍惜自己的性命,尤其是听说讨董联军中竟然有公孙瓒,刘启就不由得大骂:尼玛,太不科学了,幽州这么远也来参加?想了想那三兄弟,刘启就打了个哆嗦,丫的能压阵脚的吕布不在,谁能制住他们,至于华雄,算了吧,罗大忽悠不是说,二哥刚出面就秒了他么?

    刘启心里有些嘀咕,随着华雄下了关,不过更抱怨这天有点冷,刘启的功夫仅仅是有小成而已!他把自己用厚厚的大衣包成个团,以至于华雄见到他都有些似笑非笑的,新兵蛋(河蟹)子总是能搞出比较荒诞的事情!华雄的营寨是离着虎牢关前十里下的寨,若依着刘启恐怕靠着关门最好,见势不妙就撒腿而跑,虽然很伤士气,不过刘启如今也就是个12岁的小孩而已!是的,刚过了新年,他又大了一岁!

    不过这几天似乎变得有些沉闷。就连从前线传来的探马也不如先前那么趾高气扬的了,刘启缓缓的打着白虎七变,摇了摇头——这些探马既然来了难道就不能更高调么,就算是输了也得装成胜的样子啊!

    刘启只是吐槽两句也就算了,这个时候他也有些急了,道术在沙场上不如武术实用。就算是临阵磨磨枪也是好的。不过这武术却是越急,进境反而越差,道家的心境是水到渠成,刘启此时反而走了下乘。

    《白虎七变经》严格的说不全是一本拳经,不过此经着重点就在于一个“变”字,白虎主杀伐,刚柔阴阳之间的变化才是其中最大的精髓。通俗来讲,就是整本经书大部分讲的是招式呼吸调节,最后一部分是全书的精华。上升到道家辩证的理论。不过也正是如此,元一老道对左慈所著的这本经书点了头,武学什么的当然是小道了。

    刘启的拳术也就是仅仅是初分阴阳,距离相互化生还差了些,不过练拳最大的好处就是浑身火热热的一般,等到全身气机如虹时,估计也有所成了。不过那实在是太遥远了,内丹术千百年间修行的人不少。可是真正羽化的又有几人!所谓的习武入道,仅仅也是眉间白虹而已(练髓有成)。

    果然。过上几天后,探马回来的越来越少,董军的士气有些低谷。刘启对于这些事儿却懒得理会,因为在正规军的军报中,双方胜负仅仅是五五开,边军战法虽奇。可日子稍长就被袁军吃透的差不多,几支军队一抱团,徐荣等人也就难下手。不过这对于董卓的军队来说,要面临的问题自然要小得多,袁氏联军聚成团缓缓逼近。可是粮道的路线也变得很单一,骑兵来去如风,粮车自然是最爱招骑兵照顾的。

    说实在的,刘启此时已经放松了不少,因为对联军来说,他们已经有向闹剧发展的趋势了,虎牢关如同鸡肋一般横在他们身前。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尽管是在后营,但敌军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点骚动。

    刘启骑着他那头小毛驴来到了前营,当然啦,像华雄这种追求自己武艺的将领治军上不可能那么严格,再加上西凉人天生就是活在马背上,军中要是禁骑,那就是要了他们的命!前营的瞭望塔有些粗糙,不得不吐槽一句,汉代已经出现了小楼,不过这个小楼让刘启看了总是感到无比的纠结——太畸形了!所谓的楼,如同稍大一号的烟囱一般“架”在房子上,可想而知,二楼的面积是小的可怜。

    刘启用手遮了眼,这几天的日头不错,晒得人暖洋洋的。来的军队都是一身赤甲,大旗上的那个“孙”字有些刺眼,不过看军势还是很强的。刘启点了点头,“孙”应该是孙坚吧,不愧是江东猛虎,看来华雄要有苦战了!

    这个时候,评价一支军队,首先就是看队形。什么个人英雄主义云云都是骗人的,那只是在武将单挑时有用,好吧,在这个有些扭曲的时代里,又一次扭曲的放大了。但武将不是机器人,他们也有力竭的时候,就像阴谋家那样,有时候对付武艺出众的将军,不需要别的,一排一排的士兵围着群殴就是了,就是累也累死他们了!更有心狠的自然是弓箭手伺候,几排羽箭下去,然后一名小校过去看看那憋屈致死的人的死活,就可以“收工”了。

    杀敌的招式不需要复杂,战场上没有时间和你玩虚的,密密麻麻的兵器向对方招呼,就是想玩虚的也没有那个空间,因此要求士兵下盘要稳。就和拔河一样,一方一推一拉就倒了,比赛自然就结束了。所以在以后的发展中,甚至有了地趟刀、膝盖跪在地上的士兵云云。

    当然还有些旁的枝节,比如士气云云,不过那时候没望远镜,所能观察的也是有限。

    刘启觉得孙坚的军队不错,主要是孙坚的军队有几分孙子的意思,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缓缓而行,不见杂乱,在华雄出击的时候,军队的应变很好,一有薄弱后军立即补了上去。

    刘启皱了皱眉毛,飞熊军虽然左突右突但是已经有了陷入沼泽的意思,孙坚死的人多但阵型依旧很稳。战场中的势悄然起了变化。

    “势”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主将一不留神,可能战场中的结果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仅仅是刘启脸色难看,就连身在战场中的华雄也觉得有些不妙,他不知道的是。孙坚虽然在徐荣手里吃了亏,但手下的士兵也见识过西凉的战法,都憋着一口气,自然就挺了下来。

    “咚咚咚”一通鼓罢,却是虎牢关上的胡轸恐怕华雄有失,带着一彪军队来援。孙坚虽然有些遗憾,无奈兵少,只能缓缓后退,他所带的兵。有一半在程普的率领下正在扎营。

    华雄看了看昔日的对手,孙坚的部队依旧是很稳,有些寂寥的叹了口气,手一挥,飞熊军狼狈的进了大营……

    刘启顺着梯子爬了下来,看了看神色如常的华雄,悄悄的离开了。果然,半个时辰后。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在军官中传了出来,“死三百余。伤七百,折马一千三百余匹”。不过到了士兵耳里却是大胜,斩敌三千,伤无数……

    确实是“大胜”,只不过在西凉的武将眼里,付出的代价有点高。刘启虽然在心里不以为然。但在军议上,还是装出非常严肃的样子。孙坚的战法严格来说就是用士卒的生命去减缓骑兵的速度,等到骑兵不能如意地“突突”时死得就有些多了。

    华雄无谋?不,更多的是在计策上的无谋,但在临场指挥上还是很出色的。这也是这个年代大多数武艺出众的武将的通病!华雄经此一战能看得出孙坚阵中的虚实,自然会有法子应付,但摆在眼前的难题是,孙坚来了,诸侯们还会远么?

    华雄眯了眯眼睛,他还是很欣赏谋士李肃的进言:“公欲退敌,当先挫锐气!今夜趁孙坚不备,夜袭之!”刘启没在意他人的看法,皱了皱眉毛,他还是很反感李肃那掉书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平时说话说白话就是,何必装什么深沉!刘启不知道的是,自打李肃说反吕布得了董卓的赏识后,就打算做个“文化人”,只不过东施始终是东施,别人不屑嘲笑他罢了!

    坦白来说,刘启是不赞成这个方案的!所谓的劫寨,其本意就是攻其不备,若是刚上阵的菜鸟也就罢了,孙坚入了军伍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纰漏!刘启刚想要说什么,却感到一丝压力,侧目一看,却是华雄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刘启冷笑一声,想起先前的警告,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装哑巴,谁不会啊,更何况这艘大船本身也不稳当,刘启可不想随之沉入海底。胡轸没说话,新来的张济摸不清状况自然不会发表意见。

    华雄两只眼扫了一圈,一拍案几道:“我意已决!今夜点起五千人马夜袭孙坚!三更吃饭,四更出发!文才稳重,紧守关隘!大营就托付给张校尉了!”张济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华雄,已经四五年了,自己还是没融入西凉嫡系啊!张济一抱拳,喊了声“喏!”胡轸没说话,依旧是有些木讷,不过正因这种性格,董卓才封他为大都护,拴上雒阳门前的最后一把锁!

    军议草草的散了,刘启老神在在的站起了身,刚要出门,便听得华雄道:“参军!”刘启愣了一下,说道:“都督,有事?”华雄道:“看你刚才似乎想说什么!”刘启微笑着说:“我啥也不懂,只是个混功劳的!再说了,都督竟然在军议中有此闲心,定然有了腹案!何必污了都督耳朵!”

    华雄哈哈大笑,说道:“到底是个小鬼!有个性!”华雄看着刘启那惊奇的脸,说道:“贾诩这个老狐狸教出来的必然不是个蠢人!李中郎竟然推荐了你,我自然也得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些日子,你很不错!”

    尼玛,是谁说,在史书中所写的大老粗都是单细胞动物,华雄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憨厚,看来在史书上能留名的都不能小看啊!

    刘启的脸有些不自然,又听得华雄道:“没什么想法么?那好,回去收拾行装,今夜你随军!”刘启在心里正在问候华雄的全家,苦笑一声说道:“都督,这又是何意?”华雄瞪着眼,喝道:“你是大汉的军官?”刘启赶紧说道:“是!”华雄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不遵军令的下场你可知道?”刘启出了点汗,苦涩的说道:“知,道……”华雄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有什么问题么?”

    刘启前世的经历几乎就是空白,来到这个时代尽管已经六年,但他的身份只是个小孩子,嘻嘻笑笑的看着世间变化,从心理来说,他就是个孩子!没能融入时代,有些懦弱和自卑的刘启有此表现不足为奇,说到底,他还是个普通人!

    华雄说道:“回去吧,别误了时辰!”刘启咬着牙,还是开了口,说道:“都督,今夜夜袭,还是有些……不妥!”华雄眯了眼,说道:“哼!黄毛童子怎知军国大事!”刘启有些无奈,只好退了下去。华雄摇了摇头,这小子虽然有些不错,还是需要雕琢,这性子有点软。华雄坐了下来,拿起案几上的茶一口而尽,茶壶旁边有一封信,封口处隐约间有着“贾诩”字样……

    刘启有些丧气,不过想到夜晚的那场战争还是有些心悸,回到军帐,首先就是拿出一快磨刀石,临阵磨剑,总比不磨强!刘启的心很乱,总感觉如果此时有个长辈在旁边提点几句会好得多,他此时是多么怀念河内的父亲、天柱山上的老道和师傅,以及雒阳城内既可敬又有些可恨的某位伯父……

    事实是残酷的,刘启是参军,比六百石,他的帐篷也是“单人间”,从某方面说还不如“多人间”,毕竟要是遗落了什么,同袍还能提醒两句。他根本没意识到,此时大多数被抽出夜袭的董军士兵此时已经是在睡觉恢复体力,毕竟这一去就得一夜不睡!

    磨了半个时辰的剑,刘启看了看恨“雪亮”的三锻剑,稍微安了安心,随后才想起自己可是道士出身,又开始手忙脚乱……毛笔、朱砂、纸等等原料如同小猫一样不停地在挠着刘启那躁动的心,可想而知,那可怜的制符成功率……帐外的卫士有些看不懂他,这个时候不好好的休息反而安排自己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令人无奈的是,一直到了近两更天的时候,这位军官还在忙碌么,从缝里传出的灯光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果然,近三更的时候,营地里传出了一阵苍凉的号角声,吃饭的时间到了!卫士进门禀告时又吃了一惊,刘启满眼血丝,看起来虚弱极了,这种状态,真的能上战场么?(未完待续。)

135

    华雄如何也没想到,他再见刘启的时候,刘启会是这个样子——两眼无神,血丝遍布,脸色苍白,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若不是他的家生子打探的情报,和贾诩来信中的托付,他甚至怀疑,刘启是不是纵欲过多……

    华雄其实也是心血来潮的出来走走,他的饭自然是在自己的帐篷吃,至于刘启的,则是他先前的考验——叮嘱士兵不给他打饭吃,外加上刘启本就不在意这类琐事,以至于到现在都没发现……

    到目前为止,在华雄眼里,刘启还是有一些闪光点的,不过胆气不足,就成不了名将,下午的时候华雄也仅仅是挑拨出一点火气,可惜刘启还是……

    华雄皱着眉毛,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今夜还想夜袭,你没事吧!”刘启说道:“没事!只是准备了些什么……”华雄眉毛皱得更紧了,说道:“这有什么准备的,穿好衣甲,拿起你的兵器,骑着马就行了!你不会还没休息吧!”华雄说着说着,就恍然大悟了,随后指着刘启哈哈大笑,说道:“小鬼,还没杀过人吧!紧张了?”

    刘启有了火气,竟然推了华雄一下,在月光下,小脸显得如此倔强,说道:“谁说我没杀过人!我去年的时候,可是见过血了!”华雄的卫兵刚上前一步,华雄摆了摆手,欣赏的看着刘启说道:“好!很好!既然见过血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希望你一个时辰后手不会软!”

    刘启转了身,有些踉跄的跑进了炊事营,大头兵吃饭从来只是抢,来晚了可就没了,刘启吃了不止一次的亏,若不是华雄叫住了他,他这个时候早就开始大吃特吃了……

    显然,等到临出发的时候,刘启差点又傻眼了,人家骑的是马,自己猛然矮了一截,是驴子,更令人纠结的是,驴跑得慢,华雄甚至有闲心问候他:“用不用换匹马?”刘启吞了口唾液,仰视着华雄,正如驴在马群那般显得如此渺小,说道:“算了……”

    夜袭是有讲究的,凡是造出声音如铃铛等等都得去了,快到敌方营地的时候马儿的速度要下降,声音要轻,当然解决了守门的士兵,打开了大门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打前哨的人马,借着阴影悄然靠近,或是暗杀,或是弓箭处理掉门口的哨兵,随后一军官就拿起了号角吹了起来。

    如此静谧的夜晚,苍凉的号角声显得如此突兀,但更令人惊慌的是,随之而来的马蹄声,如同地震一般扣紧人的心弦。刘启不停得给自己打着气,刚吃了饭的他此时的精神好了不少,只不过驴子的速度好像确实有些慢,他不知道被旁边的人“超”了几次了……

    刘启不是没想过换匹马来骑,不过与驴相比,马儿的性子要烈上不少,最令刘启无语的是,他试过几次马,每次都********,大腿内侧的皮被磨破了不少,这还是马倌嘴里温顺的马儿。刘启自嘲没有做名将的可能性,他没注意到马倌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惊讶,显然这所谓的“温顺”也是加了料的……

    华雄带着人冲得飞快,马儿到处,铁剑乱舞,鲜血四洒,一团团火焰随之升起。董卓的队形随后就散了,这个时候对方的士气已泄,用不着阵型了。刘启的两条腿又狠狠的夹(河蟹)紧了驴腹,可怜的驴子开始喘起了粗气,无声的抗议着主人的暴(河蟹)行。

    好在刘启还有些理智,指挥着驴子避开了陷马索,不管怎么说,倒在地上的死尸正在给刘启的小心肝里敲着警钟——一旦避不开,死就是下场,而且死还是被自己人杀的,马儿过处,皆为肉泥……

    华雄哈哈大笑,说道:“随我来,杀!杀!杀!”突然听得一阵呐喊,一名武将骑着大马带着一群士兵赶到,刀指华雄说道:“祖茂在此,休得放肆!”孙坚的士兵有些狼狈,甚至有些衣甲都没穿好,但眼神中别有一番狂热,让人不能小觑。

    华雄的马速没有因此减慢一点,大刀高高的举起,在月夜下,身子起了一只野狼的浮影,仿佛正在对月高鸣,喝道:“孙坚呢?无名小辈也敢阻我路,受死!”话快人更快,大刀划过一个弧度,重重的砸在了那杆刀锋上。祖茂躲是躲不及了,只能咬着牙硬上,只是这股巨力让他难过的吐了口血,同样是有杀气的武将,他还是差的太多……

    祖茂的大刀崩了个口子,甚至差一点就脱手而飞,只留下华雄大笑的声音在他耳旁不停地鼓荡,更令祖茂难受的是,他的耳朵因为刚才的撞击开始不停地嗡嗡。华雄调转了马头,孙董两军的军士似乎达成了默契,让开了空挡,只是手中的厮杀却未曾结束。

    华雄有些欣赏的看了祖茂一眼,方才他可是凭自己的臂力硬吃了自己的一刀,还是有些本事的喝道:“这一刀可不会收手了!”华雄一夹马腹,眼神微眯,右手中的杀气不断的聚集,整个人的气势陡然飙升。

    祖茂硬咽下那股腥甜,右臂所持的大刀仍有些抖,不过华雄已经来了。刀注重的气势,讲究就是蓄力,甚至严格说它与枪走的是不同的路子,而枪注重的是技巧。华雄的那一击精妙就就妙在这一招让对手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躲无可躲的错觉!

    “大(河蟹)荣(祖茂)!”孙坚还是出现了,一声悲鸣,满脸哀痛,他嘴里的那个人已经身首两处,魂飞渺渺……

    华雄轻轻地说道:“文台!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孙坚声音哽塞,喝道:“你既然杀了大(河蟹)荣!”孙坚怒视华雄,拔出古锭刀,斩去了左手露出的一截衣袖,喝道:“哼!虽说生死有命,但你杀了大(河蟹)荣,昔日之交,如同此袖!今日我必杀你!”

    孙坚大营,一独臂男子有些寂寥的望着不远处的惨景,叹了口气。他是程普,自打那一臂断掉后,在孙坚等人的劝说后,终于“又站了起来”,虽然习武无望,但在文事上大有长进,当然这里的文事指的就是兵法。程普凭着他的智慧得到了孙坚士兵的拥护,甚至连黄盖等人都有些吃味,韩当甚至开玩笑地说:“看来像我们这种老粗也得读读书了!”

    程普说道:“公覆!董贼夜袭,所带的大将必然不多,主公已经去了,剩下的就靠你了,也不知道义公那里如何!”义公,说的就是韩当,公覆,自然就是黄盖。黄盖说道:“德谋放心就是!”黄盖刚说完,孙坚士卒发一声喊,却恰恰是华雄斩了祖茂。黄盖眼一红,高呼一声:“大(河蟹)荣!”没等程普吩咐,带着还未集合好的士卒又冲了出去……

    不提华雄与孙坚的单挑,且说初上阵的刘启终于磕磕绊绊的来到了前线,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平日里的静功还是起了作用。所谓的静功是道门中的功夫,也是内丹术的独有功法,分为身静、心静、意静三个层次。刘启到底是受过后世大杂烩般的冲击,静功自然是得其门而不入,无它,杂念太多。不过正因为刘启有些“浮”的厉害,贾诩才托华雄给他压压性子……

    只是令刘启没想到的是,他今日确实是有些衰了——作为“潜水众”的他刚刚冒出个头,黄盖的一彪军队就杀了过来!好死不死的,刘启穿的衣甲在这群苦哈哈的士卒中非常打眼!他人都是皮甲,中间一个人身披铁甲,尽管不是全身甲,但铁片反射的火光,令黄盖本就嗜血的眼睛更添了一丝红芒!

    刘启如同被雷击了一般,一声“纳命来”震得他耳朵嗡嗡直响,他头一次体会到“音波”果然是大杀器,难怪三哥长坂坡一吼,曹将“下马便拜”,只是这一拜的代价太高了。刘启出了冷汗,苍白的脸更白了些,定睛一看,一位赤甲大将,举着一杆大刀向他奔来。

    刘启其实是很爱三国演义的,不管是小说还是游戏影视,他第一喜爱的就是奇诡的道术,第二就是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单挑了。但真正身在其中的刘启此时却将这个想法狠狠的抛在脑后,丫的单挑,开啥玩笑,俺是斯文人!不过严格说来,也不是单挑,毕竟刘启的身前还有骑兵向前冲着!

    十分惊艳,红色的刀芒足足谋杀了刘启的眼球,但令刘启不得不回到现实的是,黄盖如入无人之境,刀锋过处,血洒长空。刘启咽了口唾沫,猛然回想起当初左慈带他杀人的时候……

    那是个傍晚,山贼出来劫道,被左慈所杀,就剩下一个人,左慈是给刘启留下壮胆的。刘启犹记得左慈当时说道:“如今这个乱世,你不杀他,他就来杀你,怜悯最终只能是苦了别人,这些人,你不给他们别的出路,他们依旧会做山贼!”刘启的匕首有些抖,左慈恨铁不成钢的踢了刘启的后背,刘启哆哆嗦嗦之下,一慌张就把刺中了被绑起的那个人的胸口!刘启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已经失去了呼吸的权利!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喉头一酸,猛然吐了出来,浇了那具尸体一身。左慈叹了口气,说道:“启儿,你要记住,这个时代,杀人不是一种过错!心软才是最大得罪过!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师友……记住,遇到敌人,首先要想的并不是逃跑,而是判断实力,不敌便走,若是走不了,就要狠!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刘启回过了神,咬着牙握紧了手中的大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看着黄盖。只是黄盖打法愈发疯魔,在董卓阵中所向披靡,他不由的想到演义中所说,二哥说自家三弟在百万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是何等的风采!

    “砰”的一声,大剑被打飞了出去,刘启抽搐了一下,喉头腥甜,浑身酥麻仿佛使不出力气。黄盖强行止住马势,大刀回头一劈,悄然变成了“拖刀计”。刘启苦笑一声,嘴角一股鲜血顺着唇角流了出去。驴儿悲鸣一声,仿佛也感到了危险,竟然猛地举起前蹄,整个身子几乎是站了起来!

    这个时代有马鞍无马镫,刘启自然是夹不住驴腹,颠了下来,后背火辣辣的痛,还没等刘启起身,他猛然看到——他的驴留下了一滴眼泪!

    刘启仿佛呆住了一般,眼生生的看到驴子被黄盖一刀削去了头颅,他的脑海里瞬时迸出了无数的记忆——他溜驴、喂草料、他人嘲笑时他依旧舍不得它……刘启没有换驴,一来是马儿难驯,可他本性里就有些旧物难舍,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付出的少许真情竟然会得到驴子的舍命回报!动物真的有情么?

    刘启没有想得太多,驴子的身躯重重倒在地上的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刘启心里有些难受,但先前那种认命的想法再也没有了!

    黄盖有些恼怒,他的刀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做了无用功,就连驴子都“反抗”了!黄盖的脸狰狞了一下,熔浆般的杀气又一次升腾,再一再二不再三,他不能失手了!黄盖有这个自信,对方已经失去了坐骑和武器,他还剩下什么?躲?没被踩成肉泥也会被自己的手下杀死,此时在黄盖眼里,这个董卓的军官是必死无疑,不同的是,他是如何死去的!

    黄盖的想法没有错,但是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讲的就是这个了。刀锋依旧是非常犀利,但少年郎依旧是挺着胸膛,他没有躲闪!但黄盖的眼里却失去了骄狂之色,反而是凝重了起来,他看到,少年郎取出了一推黄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少年郎猛地吐了不少鲜血,洒在“黄纸”上,一阵阵金色的篆字猛然浮了起来,隐隐间有盖过火光的趋势……

    黄盖的脸色阴霾了起来,他显然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不痛快的事,那个城墙上,某个老者所做的惊天惨案……

    符箓,术也,兴于天师教与会稽,若是以后世的眼光看,符箓就是“全科”了,而丹药仅仅是医科。符箓的用法有两种,一种是“现画现放”,好处是不用精血,反噬的轻,不过耗时长,易被打扰;另一种就和手雷一样,做好了就差引线,只不过这引线就是“施术者的精血”,不过初学者一般都用第二种,毕竟现画现放也有个成功率的问题。(未完待续。)

136

    刘启的脸异常的惨白,仿佛刚才吐的一口血要了他半条命一般,他踉跄的走了一步,看着狰狞的黄盖的脸,此时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平静。气息越来越紊乱,光芒似乎要映射到天空,而刘启却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他竟然能感知到周围的一举一动,比如说孙坚士卒被杀的那一刻眼神中的绝望以及即将袭来的那杆大刀。

    他不知道,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静功又近了一步,由“身静”晋为“心静”,一时间竟是修为大进。这也难怪左慈会把他送入洛阳而不是在深山苦修,套用左慈的话说,就是“想要超脱红尘,就得在红尘中滚上几番”换句话说,就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却是山”三层意境而已。

    黄盖越发的谨慎起来,那位少年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一丝危险,想来想去,怕是那一团光吧!是的,刘启手中的符箓此时已经是化为了一团光,在刘启的手里不住的挣扎,仿佛要急着出来呼吸外界新鲜的空气。

    不仅仅是黄盖,就连刘启附近的士兵都发现了这个异状,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锋,在这个年代,神秘的力量总是令人畏惧的。有些胆小的甚至拿着武器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悄然间,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形成了。这里很静,偶然间能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兵器声,那是孙坚和华雄的单挑!

    黄盖虽然有些犹疑,但他的刀依旧是刚烈无比,沙场中的战法讲究的是一击必杀,这不是单挑还需要考虑回力等等问题。少年睁开了眼睛,只是原本有些纷杂的眼睛此时却是清澈无比,符箓得到了解放,瞬时击向前方。

    如果有后世的人在此,会大骂道,尼玛,这是三国好不好,不是玄幻电影!但此时在黄盖的眼里,更加的危险,如果仅仅是一张符箓,对他来说伤害极微,可是如此多的呢!

    最令人叹为惊止的是,抛开危险性不言,这场面实在是太华丽了!红色、绿色、蓝色、土色等等混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只是相互间隐隐有着吸引的意思,在边缘处色彩竟然有些重合的意思。红色的自然是火焰,绿色的是草人、蓝色的是水球、土色的是风沙……

    刘启没有画那些繁复的符箓,有的时候,越是简单的越好用,不过刘启此时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看。所谓五行,有相生自然就有相克,虽然他仗着超人一等的掌控力将“这堆符箓”打了出去,可相互抵消之后,还能伤的了对方么?

    此时回想起来,却有些迟了,红色的刀光依旧劈了下来,仿佛在这片天地中,黄盖就是这一切的主宰!刘启的稚嫩使得他失去了最好的反击机会,他的“符箓军团”仿佛只是“纸糊的一般”被毫不留情的一分为二,当然,事实上的确是“纸糊的”。

    黄盖的大刀在这一刀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黄盖十分老道,他停住了马儿,将刀锋指向刘启,刀尖离着刘启的眼前只有一寸之遥!孙坚的士兵喊了声彩,顿时持起武器又将他围住,只是有个人不小心碰到了即将消逝的红光,整个人霎时间成了火人!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片天空,男子在挣扎着乱抓着,他想把衣服脱下来,可是衣甲当初可是绑的紧紧的,男子痛呼一声用刀狠狠的劈了几刀,此时划出的新伤他已经不在乎了。男子的惨叫声使得这片战场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就连远处的兵器交锋声也失去了。不过对董卓军来说,这种平静就意味着这场夜袭已经失败了……

    衣甲虽然撕去了一块,但火焰仿佛是着了根一般死死的缠在他的身上,就连黄盖看了后背也是一阵寒战,这少年怎地如此狠毒!火越烧越大,男子停止了挣扎,但他的周围硬是没有一人敢靠近,甚至他们看向刘启的目光也不再是轻视,甚至隐隐间有所畏惧。

    黄盖冷笑一声,大刀重抬,却见刘启又吐了一口血,满是鲜血的食指划了几道玄妙的轨迹,那些散落的金光仿佛是感受到了感召重新飞舞起来,金色的篆字组成了一幅火牛图,一排牛儿栩栩如生,牛角举起,尾巴紧缩股间,仿佛正在冲刺,只是火牛的眼却是一片空白,说不出的诡异。黄盖的马儿吃了一惊,竟然在黄盖的威压下还依旧后退几步,饶是黄盖呼喝不已,刘启还是趁机“踉跄”的走回了自己阵中,没人注意到,刘启此时的脸色比先前更白了一分!众人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在想什么,杀啊!”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名独臂男子单手持着短剑走了过来。独臂男子望向刘启的目光有些复杂,有丝阴狠、有丝悔恨、以及一丝畏惧……

    刘启此时难受极了,仿佛这具身体被触电了一般酥麻,他头一次明白了师傅左慈的告诫是多么正确,不要以为学了道术就天下无敌,杀伤大,反噬更大!他有些艰难的用手去胸口处摸摸,但这个动作却使得士兵更后退了一步!天杀的,那个红光就是从他胸口里摸出来的!

    程普发了怒,他带的亲兵自然是不甘人后,尽管那诡异的火牛图依然在挂着,还是有胆大的抽出刀朝着刘启杀去。刘启艰难的摸出个瓶子,摸出一丸丹药就服了下去,这使得本有些胆怯的程普家兵胆子瞬时大了起来,高呼一声:“他不行了!我们上!”慌得一些董卓士卒赶忙下了马,拔出刀护在刘启身前。

    那丸丹药仿佛点燃了孙坚士卒的激情,个个都红了眼睛,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看向刘启,手中的刀剑舞得更急了!然而,孙坚阵营里少数可以骑马的将官此时却觉得隐隐不妙,因为他们无论怎么催促,马儿硬是不往前走,仿佛前方有一只猛虎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它们!

    “扑哧”一声,不少人回了头,却猛地发现黄盖的坐骑竟然前蹄跪了下去,偏偏有两道极深的蹄印很是吸引人的眼球。黄盖一怒之下,大刀回转,将马头砍了下来。事实上,这匹马此时不死也算是废了,腿骨折了后,再也恢复不到先前的速度了。

    不仅仅是孙坚军队的马儿,就连董卓军队的马儿也止不住的后退,不知不觉间,刘启又被“孤立”了,这一次是董卓的军队后撤了几步所致。

    “轰”一声,从营地的那一方传来了好大的声音,只是在刘启耳里却是难听之极,原因无他,江南吴音尔,恐怕华雄……

    正琢磨间,刘启的侧方猛然骚动起来,随后一股骑兵压着人缓缓地冲了过来。刘启的眼神不错,却是几个人护住了一名男子,正在向这个方向突围!那名男子脸色有些惨白,左手捂着右上臂,一脸焦急的样子,在马上摇摇欲坠,正是华雄!

    刘启指着华雄的方向,说道:“还不快去接应都督!”数十名已下马拦住程普亲兵的董卓士卒立即调了头,还有些人不顾马儿的抗拒强行上前。好在的是,马儿所抗拒的是前方而不是侧方,虽有些勉强,但还算是听话。

    “咴咴”两声,逃难的华雄等前队差点就人仰马翻,华雄若不是旁边有副将架着,也得跌下马去——马儿拐弯拐得太急!华雄抽了口冷气,内伤发作,又吐了一口血,不过他路过的时候,看向刘启的眼神还有一丝羞愧和无奈。

    “华雄休走!孙坚在此!”孙坚提着古锭刀,披头散发,浑身抖擞,仿佛天神一般。黄盖怒喝一声:“再犹疑者,杀无赦!众君随我来!”

    华雄是豪情万丈的来,却是凄凄惨惨的走,走就走吧,但这个殿后的任务,好死不死的就落在刘启的头上了!就连睿智如贾诩李儒等人都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看似巧合,却又必然!何也?都是参军惹的祸!

    前文说到,参军是个临时官职,但在军队里就算是临时的,也是直线式的服从,和军棋一样,司令吃军长……李儒的本意是让他在军议中有发言权,故而定的俸禄是比六百石,这是什么概念呢?俸禄从高往低排,第十一等就是比六百石,比它高一级的是六百石,但那是啥官,州刺史!比它低一级的是五百石,可那也是县令那种档次的官,从某方面说,刘启此时已经是中级干部了,尽管他还是临时工!

    刘启终究不能一直在心静的状态中,杂念不断地浮起,面对这个困境,他有些急了!贾诩的乌鸦嘴说的真对,你怎么能和赵括比,人家四十万人无粮的时候撑过三个月,你呢!刘启苦笑一声,如今的他可真是兵无战心,将无,那个啥(不好意思说出来),虽然任务不是很复杂,但是对面的孙坚等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孙坚,猛虎也!刘启以前的时候,对这类人物的评价仅仅是一看则过,但是等他直接面对孙坚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哆嗦。那厚实的杀气,即使是很弱都令人感到很不舒服,更不用说孙坚此时的刀正指着他。虽说是过了那一刹那,但刘启还是想起了昔日偷窥老虎的那一刻——那不是动物园里已经失去了野性的老虎,而是正在大快朵颐的老虎,更令人惊惧的是,老虎的身前是狼的尸体!

    刘启有些慌了,因为孙坚的坐骑仅仅是减了一些速度,仍是笔直的向他冲来。受到他的鼓舞,孙坚的士兵也开始冲了!孙坚狞笑了一声,仿佛老虎一般欲“扑”了过来,硕大的虎影在他身后浮现,它正张着大口,只有食物才能堵住它的嘴!

    说实在的,刘启所布的阵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时间又短且所用的竟然是已经是废了的符箓,若是平时,早就偷喜了,可是如今他想笑却笑不出来!阵其实并没完成,所差的还有一笔,但是阵的威能已经显现了一部分,就是威慑!但刘启此时却是异常的苦涩,孙坚那厮,竟然能压住他坐骑畏惧的天性,要知道就连刚才“威风凛凛”的黄盖也免不了步战的结局。刘启忘了,黄盖和孙坚是一个重量级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孙坚凭着马速飞跃一般冲到刘启的身前,雪亮的刀锋一霎间有些刺痛了刘启的眼睛!孙坚冷笑了一声,左手握着缰绳一扭,真以为能躲得过去么!刘启敢发誓,自打他穿越后,从来没和今天这般狼狈,黄盖杀了他的坐骑,溅了他一身驴血;孙坚的刀太快,他只好来个驴打滚,可是头上一轻,帽子被他的刀挑中了。

    孙坚喝道:“哼!只会打滚么!”刘启无力吐槽,心里却是暗骂,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报复的!不得不说,刘启此时满腔怒火,战场上的紧张和畏惧早已经消失个干净,手里划出一道奇妙的轨迹,随后猛喷了一口鲜血!

    孙坚左手把刀锋挑起的盔甲扔到了地上,说道:“失心疯了么!正好送你上路!记住,杀你的是富春孙坚,死了也别做个糊涂鬼!”孙坚刚说完,眼睛一瞪,满腔怒火,喝道:“妖孽!作死么!”

    无怪乎孙坚暴怒,刘启的那口鲜血没有落到地上,反而飞往空中分成数团,火牛图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竟然传来了一阵阵牛鸣!几个血团越来越小,越靠近火牛图,竟然就越放光明,就连火牛也仿佛舒展了筋骨一般活动了起来!

    “妖,妖,妖人啊……”冲在最前头的孙坚士兵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了凄惨的声音,尽管他离刘启仅有几步之远。可是距离那名士兵更近的是一头火牛,他脸上传来的热气使得他没有一点想摸一摸它的冲动,往日如此喜爱的牛如今在他眼里是如此的恐怖!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了,那是因为牛彻底的“活”了,火热的烫伤使得温顺的黄牛疯狂了起来,牛角狠狠的刺中了男子,随后男子被那股冲力推得老远,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孙坚的坐骑终于畏惧了,事实上有一头火牛正在朝着他那个方向奔去。一排火牛牛鸣震天,疯狂的冲击力使得刘启在意识恍惚中还以为是地震了。董卓的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十足的狂热以及一些畏惧,要知道就是族里(这里指羌兵)最好的萨满恐怕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刘启终于还是晕过去了,不过晕之前还是有人听到了他的话,驮着他趁着混乱离开了战场……

    不提刘启如何,且说孙坚面对疯牛毫无惧色,但他的马始终只是凡马,慌乱中竟然不择路,眼看就冲向两头火牛的必经之路。孙坚赶忙侧身借力,一个漂亮的空翻轻悄悄地下了马,未等和程普说话,却听得程普道:“主公!小心!”(未完待续。)

137

    孙坚忙转身,却见得一头疯狂的牛冲了过来,身后的程普看得清楚,牛尾巴几乎要烧没了!孙坚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选择逃避,因为他的身后是程普!六年前因救他断了一臂的程普!若是他逃了,程普肯定是死定了!

    不知如何,孙坚在此时想到了在老宅的娇妻,长子孙策习武的模样,几个儿子的可爱,以及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他的心里是如此的平静,手中的刀不由得握的更紧……

    牛近了,孙坚暴喝一声,浑身的杀气彷如实质,古锭刀仿佛苏醒了一半发出了嗡嗡的鸣声。古锭刀在兴奋!孙坚的眼中除了牛,再无他物!精气神集中在牛首,古锭刀发出了异芒……

    孙坚的眉毛皱了一下,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牛似乎有些虚?古锭刀在孙坚的手中刺牛如削毛发,若不是鲜血洒满了孙坚一身,他会以为这牛是假的!

    牛真是假的么?孙坚的耳旁可是有悲惨声响起,甚至连黄盖都有些狼狈……

    孙坚有些郁闷,事后清点,因火牛阵死九人,伤无数……

    袁军大营,探马回报,袁绍看着军报久久不语。袁术急道:“怎地!难道文台败了!哼!你倒是说话!”曹操说道:“公路!稍安勿躁!就算是文台败了,此时也来不及了!”袁绍苦涩的说道:“孙坚部将韩当绕道,遇李蒙部,不分胜败,但韩当奇袭被识破只好退兵。华雄夜袭孙坚部,被孙坚重伤……”袁术冷哼一声,说道:“竟然胜了,何必如此!”袁绍叹了一声,说道:“非为此也!华雄部将施术,凭空摆了火牛阵小挫孙坚!”

    曹操说道:“凭空?”袁绍苦笑道:“军报上说得有些玄乎,敌将掏出黄纸,随后发光,然后形成火牛图,敌将喷了口血,随后火牛就出现了!这厮难道是张逆复生?”

    张逆,张角也!若不是六年前的那场惊变,恐怕袁绍早就忘了那个泥腿子。妖人不可怕,就算有滔天之能,人多了淹也淹死他了,但恐怖的是,他所带来的威慑性!就和后世的小国一样,为了抗衡大国,天天叫嚣着核武,核武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刘启是被骑兵托着回营的,若不是服了一丸丹药,他恐怕连生命都有危险了,要知道,800ml血液就是一个标线,天才知道他在昨晚吐了多少血。医生很忙,等到刘启回营的时候,被伺候的主角就换了一个人,偌大的军营,好几个军医围着刘启团团转,就连本已休息的华雄都起了身。

    华雄有些苦涩,他本是想带带别人的,没成想刘启反而“救了他的命”,这下子人情可就欠大了,想还也难了。华雄虽然昨夜狼狈,但身子骨本来就壮实,医官开了几服药,用活血散贴了几张,不到半月就能好了(杀气有恢复加成),但刘启呢?华雄刚才可是探了一眼,脸如金纸,都过了一夜还晕着呢,若不是医官说生命暂时无忧,但身子极虚,要要好好调养,华雄早就暴怒了。

    担忧刘启的不止华雄一人,随着刘启回来的士兵自然是把昨夜的“大事”吹嘘了一下,随后整个大营都沸腾了,有不少人都是“虽然不知说的是什么,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那火牛却做不得假,几人一传,十头火牛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千头火牛冲锋,地震山摇之势,将孙坚的军队打得大败,不得不说,虽然古代人民没怎么读过书,但脑补能力还是极其强大的……

    一片黑暗,隐约有了一点光明,该死,怎么这么痛!过了三天,刘启终于是醒了过来,不过守着的医官却是急忙的唤人去熬粥,随后他摸了摸脉。医官晃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刘启半懂不懂的话,不过最后的结论刘启还是懂了——他说得很明白,就是你现在很虚,应该静养!

    说是半懂不懂,是因为刘启没学过外丹术,外丹术就是炼丹,不过也含着医术,这个时候中医和道学的联系很深,如果说医术上可以称之为宗师的人不懂道学的话,那简直就是笑话(三国以前)。

    刘启有些头晕,一是失血过多,再就是他实在是太饿了,他此时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吃的也多,以至于热乎乎的粥端来的时候,刘启的嘴唇被烫了一下!亲兵有些想笑却不敢笑,顺便提一句,这个亲兵是华雄在三天前特地又找了一个汉子。

    刘启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想笑便笑吧,憋着很难受的!”汉子身高八尺,脸稍黑,身材很壮实,说道:“主公是个大度的,但晃却不能逾矩!”刘启脸色一变,胸口处有些痛,又说道:“主公?”

    汉子道:“都督见主公没人照顾,就令我做你的亲兵!”所谓的亲兵,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在这个时代,亲兵就是心腹,所以一般都是由自家的家生子或者是非常忠心且武艺高超的人充当,比如历史中曹操身旁的典韦许褚,刘备身旁的赵云(为啥很多人叫他云妹呢?赵云比刘备还大==)

    刘启倒没想到华雄竟然会给他安排个亲兵,毕竟他这个官职还是临时工,若是发俸禄不给力就坏了,他虽然有些小白,但还是知道些人情世故,亲兵可是要自己养活的!刘启瞪着眼睛看着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名亲兵,哥也是有秘书的人了(全能秘书兼打手),虽然忠诚度有待考量,不过日子还长么!

    刘启道:“你叫什么,哪里人士?好痛!”医官赶紧嘱咐道:“平心静气,说话声音小些,你的伤伤在内腑……”刘启又是头晕脑胀,虽然听不懂,不过看那名医官嘴里说的非常条理,也就忍了!亲兵待医官说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某姓徐,名晃,表字公明,河东杨人!晃粗通武艺!”

    徐晃的话很轻,刘启不在意的说道:“徐,徐晃是吧!好的,你就留下来吧!”话刚说完,刘启猛然一愣,徐晃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啊,心里又念了一遍,猛然巨咳起来!医官赶紧拿出针灸,趁着刘启不注意在孔最穴上点了一针。

    不得不说,医官的技艺高超,刘启没感到疼痛,过了一小会儿,咳嗽也压了下去,只是亲兵徐晃有些茫然……

    尼玛,徐晃,这厮不是在杨奉手下么,咋跑到这来了,不过华雄这礼物俺实在是太满意了!刘启捂着胸,说道:“没事,我只是以前认识个人和你的名字差不多,想起了往事而已!”刘启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公明啊,怎么来从军的!”徐晃有些苦涩,说道:“晃曾在河东为小吏,没想到白波黄巾势大,不得已从了贼,去年十月,牛将军用奇计破白波,杨……杨奉逃亡,我不愿为贼,就降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来这徐晃就是三国那五子良将了,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竟然开始起舞了,至于以后的事我才不管!刘启起了身,摸着徐晃那颇为健壮的胳膊笑了起来,徐晃咽了口唾沫,说道:“晃不好龙阳……”

    刘启身子晃了晃,说道:“你才好龙阳!”不过想想也是,徐晃竟然做过小吏,他必然是读了不少书。刘启有些虚火旺盛,说道:“我只不过想试试你的武艺!昨天那些贼子太猖狂了!”徐晃自然也听说了三天前的版本,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答应华雄,说道:“晃善使大斧,待主公好了后……”

    刘启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既然是我的亲兵,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你,我的俸禄是比六百石(720石粮食),你既然是习武之人,就分你一百石吧!”徐晃听了,脸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虽然很轻微,刘启仍然看了出来,只是没有点明。多年之后,刘启曾经问过徐晃为何会如此,徐晃是这样回答的:“主公对晃很恩厚,但晃初来乍到,未表一技之长,如此恩厚非雄主所为,就算是千金买马骨也当为公众之间,晃当时还有些犹豫呢!”犹豫什么没说出来,不过当时年长的刘启却哈哈大笑,随后两人痛饮……

    年幼的刘启此时压根就没想到那么深远,在徐晃和医官告退后,正在幻想自己的小日子,无非是看看孙坚黄盖等人来了后,喝道“徐晃何在”,随后一杆大斧将他两人逼得节节败退。刘启显然忘记了,要想一挑二,除非另有秘法,否则武艺要比他们高多少才能压得住场子!

    刘启很高兴,华雄也很高兴,因为他发现刘启很满意,他并不清楚徐晃的真实水平,因为他当初在徐晃入伍后,和他挑了一场,但徐晃不是愚人,怎么可能把真实水平暴露出来,那可是在大校场上,千百人围着看的!华雄放下了心事,随后便到前营督战,说是督战,事实上是两军对骂,华雄挂了免战牌,但孙坚却没令人攻进去,天杀的刘启那天“左”的业太大,孙坚的士兵没什么信心,最令孙坚痛恨的是,他直到如今都没探听出那伙计是谁!

    刘启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他刚才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晕了三天,难怪浑身都没了力气,酥麻麻的一点都不想动。他躺在地铺上,有些无神地望着帐顶,自打他来到这个世上,这么重的伤是第二次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寂寞,前世也是这么躺过来的,只是缺了一些打法时间的玩意罢了。可以说,直到现在,刘启才从算是和这个世界接轨了,在生与死的界限中,他的心态再也不是当初那游戏红尘的心理!刘启睡得很安稳,就连黄盖和孙坚在梦中出现也仅仅是把他吓醒而已,随后又睡得很死,他知道现在他的安全很有保障,帐外一名超级保镖正在随时候命!

    益州成都,面色有些惨白的刘焉躺在炕上,用手抓住那张纸——上面记载着从洛阳处传回的最新战报。刘焉患了重病,这也是他选择观望的原因,他如今有了东西两川,忍而不发才是最高明的策略。刘焉的身前有一名样貌极美的女道人,女道人姓卢,乃张衡之妻卢氏。卢氏摸了摸脉,纤细的隶书有着独特的韵味,这是给刘焉开的药方。

    卢氏来到成都是为人质,不过却受到刘焉礼遇,甚至卢氏都居住在刘焉府里,后院中搭了个道堂,就连刘焉的下人看了都有些奇怪,风言风语自然就传了出来。所谓的人质,是因为东川(汉中)目前为“五斗米教”所据,这也是刘焉闭关锁川的借口(五斗米教的张修驱逐了汉中太守)。

    卢氏轻移莲步走了出去,曼妙的身姿,即使是穿着有些肥大的道袍看了也让人心动,但迎面走来的刘启却只有厌恶。卢氏轻扫了刘启一眼,说道:“州牧正在屋内。”刘启“哼”了一声,一推门就走了进去,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女子那不屑的眼神。

    刘焉此时正勉强写完了一封信,但看信封,隐约有着“张修”字样,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若形势大变,令他便宜行事!”刘焉府中的管事唱了声喏,将信封封好,贴衣藏了起来。刘启见管家出去后,方出声道:“父亲,身子好些了么!”刘焉说道:“有卢氏在,没啥事的!”刘启的眼睛多了一丝阴狠,说道:“卢氏卢氏!父亲,不要怪儿子多事!张灵真(张衡)的妻子在咱家住这算是什么事儿,就算是守寡,连丈夫的灵位都没有,如此无情无义的女子何……”

    刘焉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难看极了,喝道:“住嘴!季玉(刘启字)你懂得什么!还不速速退下!”刘启恨恨的出去,刘焉浑身抖了几下,好一会儿才调匀了呼吸。

    刘焉看了看那女道人留下的药方,脸色有些古怪,他自然不可能是和传闻中的一般把卢氏“包养”了,那女子虽是天仙面容,但却是毒蝎心肠,杀人的时候脸色竟然是一丝变化都没有。刘焉当初受到了“警告”,花花心思早就收了,甚至有把她打发出去的冲动,她一来,到底谁是人质,真的可就说不清了……

    远在西川的小风波,挺尸的刘启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两天阳光还算足,只不过还是太冷了些。刘启突然回想起了射雕中洪七公养伤时的说法貌似有些道理,趁着自己如今还能动弹的时候,每天都打五禽戏。一来这拳法本身就慢,二来刘启所学的拳法中,唯有这一套是最适合养生保健的。刘启的拳法越发的慢了,但这一慢在动作上就要求的精细,效果就竟然出奇的好,胸肺处本已疼痛的地方隐隐的有小股热流穿过,就连咳嗽也轻了不少。所谓的修行,就是一个门槛,只要迈过去就是海阔天空,刘启惊喜的发现,他如今修炼静功也不是和当初那般那么艰难了,甚至有时就能入“心静”境。(未完待续。)

138

    静功的修行就是听息、观光。看似简单,实则很难。听息,听的是自己的呼吸之气,慢慢地心就平静下来,可是等到这种状态呢,刘启有时候就不自觉的睡着了。至于观光,要求似观非观,而且那一“窍”在两目之间,难道人人都是二郎神么(参考二郎神形象,第三目也就是观光中隐于人身的那一目,此为道家说法,小说勿深究)!

    徐晃初始的时候,不以为意,但越到后来,神色却严峻起来,刘启的动作虽慢,但静下听的时候,竟然连呼吸都有着奇妙的韵律,明显是一种独特的法门。这个时代真传少,讲究的就是“法不传六耳”也就是说压箱底的功夫,通常都是一脉单传,而且讲究的是“写一半,说一半”光拿了秘籍是练不出来的,因为你不知道其中的隐语。刘启初始的时候并没注意,但是时间一长还是看了出来,徐晃在模仿他的动作,虽然有很多的地方都不到位,关键是徐晃没了调息口诀,这些动作仅仅也只是能强身健体而已。

    刘启说道:“公明!你这是……”徐晃唬了大跳,见到刘启之后竟然跪了下来。刘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只是碰到了胸口,又有些咳嗽了起来。刘启说道:“你这又是哪一出!”徐晃苦笑一声,说道:“主公,晃偷学了……”

    刘启没把他当回事,可徐晃却在较真,随着徐晃的解释,刘启也就摸清了这个时代的习俗,心里讶然急了。偷学真传,大忌,轻者断了手脚,重者丢了性命,而且不仅仅只是武艺,其他的方面亦是如此!

    刘启虽有心拉拢徐晃,可想了想左慈和老道,心中下了决定,传是可以传的,不过必须先禀告师门,毕竟他还没出师,不自觉间,刘启的作法竟然合着世间的约俗。

    徐晃的解释又解开了刘启的第二个谜团——虽然他武艺高,但也会“偷学”!在徐晃的解释中,武将的杀气是一种增幅,来不清,道不明,但刘启的“真传”这类功夫却是确确实实的“改造进化”人的筋骨。刘启初时听了还有一些费解,但想想后却猛然发觉,所谓的“杀气”不就是七龙珠里的“界王拳”么,而他手里的真传,就和在时光屋里的重力场一样,一个是数倍的增幅,另一个却是修炼后身体综合素质的提高。

    真传难得,徐晃的手里也仅仅是一套斧法及配合的呼吸法门,虽然别的兵器也会用,但威力却是减了不少,更不用说,当初徐晃求这套真传不知吃了多少苦……

    刘启虽然没答应他传法,但刘启的承诺让徐晃安心了不少,毕竟这些都得是师门允许之后才能传下。刘启没有料到,他一心想要笼络的却依旧有些“异心”的徐晃,竟然是被这个他有些轻视的“技巧”所“收买”的(左慈说,即使是练成也不会圆了刘启的大侠梦,这个时代武艺高超的人多,毕竟有杀气的加成)。

    刘启用毛巾擦了擦汗,看着精神头更加旺盛的徐晃,心里更高兴了——穿越者果然有福利,虽然没啥金手指,但入了道门就是进了金山啊!他手中的铜镜上倒映着的疤痕也不再显得碍眼了,仿佛从军后带来的压抑以及对适应这个时代的怀疑悄然间已经飞离了刘启的脑海……

    徐晃没得到口诀,但这一套(河蟹)动作却是传了下来,正打完一套虎形,看着有些傻了的刘启,不禁又怀疑起刚刚作出的决定,跟着这个主公,真的没问题么?

    如果说若是袁绍的旗子还没来到阵前的话,刘启大概还是在做他的美梦,尽管这个梦才只持续了几天!如果华雄没召开军议的话,刘启还会继续进行那美好的养伤生涯,但世间最多的就是没有这么多“如果”,军营最多的仅是世间的残酷而已……

    “威风凛凛”的刘启带着保镖徐晃进了大帐,此时刘启已经有了些许威望,士卒们见到他有些仰慕但也有些畏惧。军议中亲兵自然是最好不进去的,不过刘启一幅“体弱多病”的模样,外人还真不好说什么,更不用说主将华雄此时是怎么看刘启都觉得顺眼。

    袁绍的军队终于来了,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就是剩下的几天怎么办!董卓的援军还有两天的路程,这一次是温侯吕布带队,随行的还有西凉的援军,什么马家(马腾军队)韩家(韩遂军队),几乎在西凉里叫得出名号的都来了。

    刘启没多说话,只是喝着茶水,这时候的茶还是去年的,离着收春茶还有一些日子。不得不吐槽几句,汉代的茶有些“独特”,比较喜欢加些葱啊姜啊,要知道在秦汉之交时,茶更多的是作为醒酒药。刘启仅仅是喝饼茶,虽然味道一般,可总能在这苦涩中隐约摸住后世的一点味道……

    张济那几个人吵得面红耳赤,无非就是撤不撤军的问题,现在华雄伤势虽然好了不少,但敌军势大,但也有些人反驳说徐荣在外,联军粮草不济,必不可久……

    华雄皱了皱眉毛,心中也拿不定主意,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刘启,说道:“刘参军好雅兴!”刘启差点吐了出来,看了看周围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得暗骂华雄多事,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改成了“心情好伤口才好得快!”

    华雄暗骂刘启奸猾,别以为有伤就可以躲过去,不过是出个主意而已,咳了一声,说道:“今敌军势大,众君可有破敌之策?”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华雄眼神里就盯着一人,也活该那晚刘启太高调了,眯着眼的刘启刚举起茶杯,便感到后背上有人轻轻推了他一下。

    在他身后的除了徐晃没有别人,但刘启这一睁眼,却是唬了大跳,连茶杯差点都没拿稳,猛然间,帐子中的人不吵了都看向一人是啥感觉?刘启终究还是嫩,没学到贾诩那城府厚脸皮,只是说道:“看我做什么!”张济见冷了场,说道:“参军前几天可是惊艳了所有人,咱大家伙自然是想听听刘参军的看法。”

    刘启傻了眼,他本是抱着打酱油的想法,顺便“锻炼锻炼徐晃”,才参加军议,没成想仅是几个呼吸又转到自己头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个总是隐藏在角落里的中年人果然是最睿智的。做人当学贾诩,不吭声,麻烦也少,闷声发大财果然才是王道!

    刘启咳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退守关隘吧!”华雄没成想刘启竟然说这种话,他可是还想再干上一票的,看了看刘启眉间那一丝不自然,心中一动。华雄说道:“我军驻扎关外本为掎角之势,如今这么多天不退,猛然一撤,伤了士气不说,敌军要是趁乱掩杀该当如何?”

    尼玛,想不撤军就直说啊,何必老是打我的主意!刘启不停地在心里暗骂,他没注意到,有些老奸巨猾的华雄已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躲在关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刘启脸色阴晴不定,却听得张济悄然间加了一把猛火:“不如掘了黄河?”刘启死死地盯着张济,手指掐得发白,掘黄河,开啥玩笑?刘启的家就在河对岸呢(河内位于黄河之北,雒阳虎牢在黄河之南)!

    如今快入春了,要是水攻,当真可是猛地很!刘启咬着牙说道:“众位都是大汉之臣,万一淹了洛阳,董相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责任!”刘启晓得这帮子大老粗眼里定然没有天子,故而抬也只拿董卓的旗号说话。

    果然,此话一出,本来很“意动”的华雄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如此,水攻就放弃了吧!”张济说道:“水攻也不行,如今天寒,自然也不能火攻,这两天真是难熬啊!”李肃说道:“就算是挂了免战牌,恐怕也不能……”

    李肃的话还没说完,猛地有小校跑了进来,单膝跪下,说道:“报告将军,叛军(袁军)无视免战牌,强行攻打前营,快要撑不住了!”华雄一听,猛然站起身,说道:“前营若失,士气尽挫,众君随我来!”

    刘启有些不情愿,还是站起了身子,不过他没随着华雄去前营,仅是拿起营寨的布局图看了起来。徐晃提高了警惕,唤过一名小校去备马,事情若真有不济,他得护着刘启离开。

    华雄的马是西凉宝马,七尺高,提着那口大刀来到了前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武将就是军队的主心骨,华雄一来,骚乱立即减了不少。

    弓箭手又一次打退了袁氏的进攻,仿佛那几十米的拒马和绊马索区域就是袁军的禁地,血色将这片冻得有些开裂的土地都染红了。袁绍有些急了,不过也试出了董卓的压箱货——秦弩!秦弩自然不可能是秦朝制作的,而是刘邦入秦后从关中保留下的机密图样,经过几代人的研究才算是成了型,不过比秦弩还是差了些,四十步外就无法保证准确度了。

    袁绍倒是知道这个东西,只不过工匠有些死板,只忠于皇帝,没想到董卓竟然将这些大杀器运了过来。华雄没责怪李利(李傕之侄,演义中误作李别)提前露了秦弩,换成他也好不了哪去,要知道即使是有秦弩的压制,袁军刚才已经冲到还有十五步的距离了。若不是华雄赶到使得董卓军队士气大振,恐怕前营真的就危险了。

    华雄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山寨的秦弩终究只是山寨,就连水货的质量都达不到,仅仅是不到两刻,秦弩就坏了三分之一,这还不算能回收的弩箭能有多少。华雄暗骂工匠无用,却不知晓工匠也是难为,当初可只是有图样,能复原成这样就很不错了。要知道关键处的机轴和发热问题一直是很令工匠头痛……

    刘启眯着眼,放下了草图,随后对徐晃说:“和我去前营看看!”徐晃点点头,刘启随后就见识到徐晃的大斧,重六十四斤,长一丈四尺(约3米4),刘启有些好奇的试了试,果然极其不顺手,不过还是能勉强提动的,这一世的身体素质果然好得多。

    不过长兵器有长兵器的练法,刘启仅仅是稍有些遗憾也就算了,他可不是武将“卖武”为生,他是斯文人!斯文人,不就应该喝喝清茶,或者添些果汁(和前文所述一样,茶是复合饮料),和美女聊聊天么!

    刘启来到前营的时候,形势又变了一番,华雄带着人把袁军赶出前营后,竟然又和他们玩起单挑了。刘启实在是搞不懂,华雄到底是聪明还是蠢,明明已经结束的事儿,为什么还给袁军提升士气的机会。

    刘启当然看不好华雄,二哥还没出场,孙坚前几天就伤了他,这时候内伤还没好,搞什么单挑,他丝毫没意识到,华雄其实在赌。他要是赌赢了,这几天袁军的士气低迷,自然也不用愁到底是不是撤军等待董卓了。

    董军喝了一声彩,华雄的大刀染满了鲜血,这是第二个头颅了,鲍忠、俞涉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袁军发了一声喊,鼓声响处,闪过一员大将,手持大斧,喝道:“吾乃潘凤,纳命来!”又是一个小喽啰罢了,刘启有些不屑,但看向徐晃时,却发现徐晃竟然有些凝重,问道:“怎么?他很厉害?”

    徐晃说道:“潘凤,冀州上将,名声很响!”刘启撇撇嘴,说道:“那你就好好看吧,同样都是使斧的!”刘启看看徐晃很认真的样子,尤其是握着大斧的手更紧了些,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难道这打酱油的潘凤还真有几分本事?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刘启这个大外行也就看看热闹了,若论拳脚,他还算凑合,但论起兵器,尤其是长兵器可就一眼瞎了。刘启根本没料到的是,潘凤虽然在演义中打酱油,但在三国使斧却是个名家,有道是“北潘凤,南道荣”。大斧和大刀的使法又不一样,劈砍剁抹砸等等,像程咬金的三路斧法,实则是将大斧的基本用法堪堪耍了一套整的。

    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也难怪徐晃紧张,潘凤的斧法诡异就诡异在刚中带了一点柔,也就是抹砸截等等用法真是出人意料,前三个回合弄的华雄手忙脚乱。斧者,猛也,华雄的感觉就是碰上了一块冰,很硬,但一不留神,冰化成了水,第三合若不是他见机快大刀赶紧抽手,大斧的截可就把他的手给削了。

    华雄的心里开始有些不稳了,事实上这也是他的缺点,大刀一横,少了些勇猛,多了些犹豫。刘启虽然看不懂,但刚才华雄差点“失手”还是看得出来的,在马上嘱咐徐晃道:“若是见机不妙,你就去接应都督!”(未完待续。)

139

    刘启心里也有些乱了,这实在是不科学,他倒是忘了,演义中的华雄是“完美状态”,可如今的华雄内伤还没好利索,这一上一下自然是有了差距,高手对招,有时差的仅是一线。

    潘凤经验丰富,见到华雄手忙脚乱后,越发的不和他实对实,“诡”字演得出神入化,一杆大斧仿佛和一只绣花针一般避实就虚。

    “刺啦”一声,华雄的头盔上的红缨被削了大半,潘凤越发的得意洋洋,待马交错后,指了指地上的那团红,喝道:“看好了,你的头在此!”华雄一怒,潘凤的眼精光一闪,显然他的计划得逞了。

    潘凤的大斧此时仿佛是烧红了一般,他的杀气终于显示出了真身,那是一头室火猪,疯狂的獠牙令人心寒!不用说室火猪,就是普通的野猪,老虎看了也得退避,那一冲太猛!

    大斧竟然由虚变实,显然潘凤不能等下去了,但在徐晃等人看了,越发的焦急起来,这显然对华雄不利。刘启目视徐晃,徐晃点了点头,刚欲出手,却见得对方有一名武将竟然举起长弓对准了他,显然这一场单挑袁绍是势在必得!

    华雄脸色微变,灰色的杀气使得连空气都凝住了,胯下的马儿也感受到了危险,冲刺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

    “砰”的一声,两兵相交,华雄闷哼了一声,关键时刻,暗伤还是拖了后腿,眼见大斧斜着劈下,华雄脸色一变,左手放开大刀,斜着身子向马儿一侧“甩”去。

    潘凤冷笑一声,但双方的马速实在是太快了,他那一斧并没有削到他,潘凤急忙拉住了马,坐骑两肢前抬,差点堕了马。潘凤掉了马头,奇异的是华雄竟然没摔下来,不由得暗赞他的腿力,只不过身子坠成一旁,华雄的马儿越发的不稳,速度也减了下来。潘凤一夹马腹,坐骑一鸣,欢快的冲了上去。

    潘凤的脸终于笑了起来,他有自信,华雄必然死于他的斧下!刘启的脸此时难看极了,华雄若是死了,恐怕就不好过了,袁军趁势掩杀,他就是布阵也来不及了,他的伤还没好,他不想这时候就再一次卧床,更不用说,上一次用道术杀了人也不知减了多少阳寿……

    潘凤的斧是对着华雄的,说实话,华雄的状况实在是太险了,身子完全算是“挂”在马的一侧,若不是马儿足够坚挺,他早就摔了!潘凤狞笑一声,大斧引起的风声“呼呼直响”,有胆小者甚至没敢继续看下去。

    大斧迎接的不是华雄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使得所有人吃了一惊,华雄喝了一声,反而劲头更足了,身子一挺,竟然在空中硬生生的回了位。戏剧性的变化,是谁也没料到的,这个没有马镫的年代,华雄是怎么回的位,天哪,他能借力的地方恐怕都少的可怜!

    但华雄仿佛要让人吃惊吃到底,身子归了位,发抖的后背坚定的一扭,大刀一斜,堪堪成了拖刀计,毫无提防的潘凤瞬时成了刀下亡魂。袁军的士兵吸了口凉气,仿佛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人难道是怪物么?华雄的马儿此时踉跄着跑着,华雄的脸也有些白,此时袁军阵营里猛地飞出一将……

    徐晃喝了一声:“无耻小人!只会偷袭么!”不等刘启吩咐,却是骑着马迎了上去,徐晃的马快,未等那人出手,大斧犹如开山一般势不可挡,不仅仅是敌将的刀锋就连身子也分成了两半。徐晃犹如天神一般,早有华雄的亲兵上前把华雄接应回去……

    使弓的男子说道:“孟德,让我会会他!”曹操道:“不急,先看看局势,妙才,身为大将就要稳!”夏侯渊有些无奈,夏侯惇听了曹操话后,更如睡着了一般,曹操的话虽然没点明,可是这时候谁出去恐怕名声不好听,正如刚才那袁术手下陈兰……

    刘启看到华雄回来后,便令弓弩手准备,待排成阵势后鸣金收兵,袁军的士气尽失也只能撤退。医官摸了摸华雄的脉后竟然脸色有些不好看,甚至都把他几乎是扒个干净在腰腹和腿处好好的检查了一番,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对张济等人说道:“都督的伤过重,如果调理得当,或许会康复如初……”

    张济皱着眉毛,这些军医都是凉州带来的军医,都是军队的老人了,说话向来直白,从没有今天这般模糊,反问道:“若是不当呢?”为首的军医苦笑一声,说道:“恐怕连走路都有问题……”

    刘启看着已经昏迷的华雄,默然不语,说到家这是福是祸呢,少了那一刀,没想到还是得重伤下场,刘启没料到的是,华雄在正史中是被孙坚所杀,也就是说,他与孙坚作战时,早就该死了……

    华雄少说得静养一两年,大夫的话无非就是背腹腿的筋恐怕是断了,看似在场上威武,可代价更严重……

    刘启皱着眉毛,一方面派人准备马车令一经验吩咐的军医护送他回京,另一方面则是准备撤退了。这个地方已经有些危险,若不是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他现在就想撤军回虎牢。张济看向刘启的目光都有些复杂,这少年因为诡异的火牛阵,此时在军中的威望已经是超过了他,不过刘启的提议他很痛快地接受了。

    不仅仅是撤兵,刘启还得预防夜晚的劫寨,有准备,总无错。不过令张济感到诡异的是,刘启的伏兵并不多,甚至安排得有些粗糙,而且让人做些摸不清头脑的事儿,比如说搬搬东西,在一些地方上放上一块木头或石头,要怎么奇怪就怎么奇怪。用另一句话说,就是这少年做的事,不按照套路来!

    张济心中有些不稳,这少年做事恐怕不靠谱,暗派人去告知了虎牢上的胡轸,一看到火光就赶紧派人接应……

    刘启的安排就连徐晃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做好自己的保镖本分工作,不管怎么说,发给他俸禄的只会是刘启……

    夜深了,刘启有些睡不着,不过有了“秘书”就是不错,连行装都有人帮忙打理。事实上也是如此,说要撤军哪是那么容易撤的,为了一个“劫寨”的可能性,扔下那么多辎重不要了?就算再大方的的主帅,恐怕也会被气得骂人,说白了几千几万人的物资可不是少数,更不用说这是个在边境都很难自给自足的年代,物资少得可怜!

    虽然接近春天,但虎牢关前无疑是很冷的,刘启呼着冷气,搓了搓手,此时的他正在和徐晃巡视军营,准确的说,是看他预防万一的阵型有没有出什么偏差。阵法本身就有些简陋,不过刘启本就不求杀人,他如今正处于虚弱期,万一老天看他不顺眼将他灰灰了账,岂不是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你,将这块石头往西3寸”士卒点了点头,两个人抱着石头按着刘启说的方法去做。刘启闭起眼睛感受了一下阵中的元气,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徐晃的眼里,刘启越发的神秘了,嘴里嘟囔着乾五震七等等令人一头雾水的名词,不时地停停指点一番。徐晃虽然读过书,但对于易经之类的还是没啥兴趣,如今世道变了,黄老之术可不是那么受欢迎了!

    刘启看着徐晃有些迷茫的样子,说道:“怎么,公明也对布阵有兴趣?”徐晃说道:“晃只对战阵有兴趣,只不过这些是……”刘启打了个哈哈,说道:“小小的幻阵而已!真来了劫寨的,就用它阻上一段时间!”

    徐晃皱了皱眉毛,有些犹豫,刘启说道:“怎么?”徐晃道:“恕晃直言,若此阵真如主公所言仅为小小的幻阵,恐怕作用也有限……”刘启挑了挑眉毛,说道:“不会吧,那些诸侯武艺高强者多,但论战阵的话……”徐晃苦笑一声说道:“主公难道忘了,当武艺高到一种程度,可是能看穿妖……不,仙阵的。”

    刘启猛地拍了脑袋,他这两天自负得过了头,若不是徐晃提醒,恐怕今晚得吃大亏,别人他不清楚,二哥三哥的凶名他还能不清楚么?刘启赶紧对徐晃说道:“看我这都昏了头!不过以后你有话直说就是,妖术又咋样?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徐晃没说啥,默默地跟着刘启去了辎重营,准确的说是刘启又有了新想法,加了一点料而已……

    三更时分,本该寂静的袁军大营此时正忙成一团,事实上若不是华雄在他亲兵接应后,在进营的那刹那间差点坠了马,袁绍也就忍忍过去了。白天的时候有弓弩兵防着,可到晚上探马回报说董军一如往常,袁绍欣喜的要跳起来,就连曹操都保持沉默没有反对劫营的计划……

    刘启一如既往的睡的如死猪一般,好吧,自从有了猛男之后刘启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当然这是指他从军后的睡眠。不过与刘启相比,徐晃则是警醒极了,听着刘启那呼噜声,徐晃翻了个身。

    刘启的帐子够大,在怕死的人强烈要求下,徐晃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有些奸诈的刘启硬是让徐晃误以为是在笼络他。要知道,如今的徐晃也算是小有名气,那一斧的风情更令那些痴男迷醉——我们还是有大将的!

    “哗”一声喊,徐晃赶紧爬起身来,拿起宝剑,推了几下刘启。刘启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说道:“公,公明!天亮了么?”徐晃说道:“主公,敌袭!”刘启打了个哆嗦,满脸的困意一扫而光,赶忙出了营寨一看,果然前营方向火光耀天!

    刘启手忙脚乱的打开了几个瓶瓶罐罐,徐晃看了忍不住的道:“主公,别急啊!一时间杀不到这里来!”刘启脸一红,忙说道:“咳咳,我急了么?公明!”徐晃有些无语的看了刘启一眼,拿起布巾擦了大斧的斧刃。

    刘启拿起水壶,就着一丸丹药服了下去,随着腹内热气升腾,刘启才调动元气,拿出一把桃木剑插在了帐中一块土色有些异常的土地上,阵法随之启动了……

    刘启的道行不深,阵法得有个阵眼压着,至于几天前那次纯属是突破后的偶然,当然随着境界提升,阵眼就渐渐变小,布阵也不至于这么繁琐……

    一股冲击力不自然的从胸口中传来,尽管刘启预先服了丹药,不过还是难受的吐了口血。尼玛,看来是布阵的地方太大了,与预先的打算有些出入,好在只是布个简单的阵。刘启摸着冷汗不禁有些后怕,看来以后在这方面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刘启脑子一转,已经想着要如何敲诈董胖子了,付出了这么多,没有好处他可不干……

    天真的刘启又开始做白日梦,徐晃等着刘启的坐骑一来到,就赶紧推醒了他。刘启有时候太不着调了,倒是令徐晃哭笑不得!

    前营的军官开始按照刘启的吩咐行事,不得不说,刘启的“装”还是很有效果的,给了各营主帅一枚锦囊,等到事情发生时,他们自然是“惊为天人”!

    本来突然环境大变样而摸不清虚实的董卓士兵沿着不停的路线撤退,虽然初始死的人多,但不知如何,转上几圈,环境又变成了中军帐营。轻轻欢呼一声,赶紧低下头随着队伍走出去,他们刚不想因为“得意忘形”而迷失在这个“虚妄”的世界中。

    袁术的军队是冲的最快的,打头的是雷薄,他和陈兰交好,都是嵩山贼出身,陈兰一死,有些兔死狐悲(陈兰和雷薄因出身不受士卒拥护)。雷薄杀红了眼,手中的长枪不知收走了多少性命,谋士阎象高呼一声:“校尉止步!此地有古怪!”

    雷薄闻声,手中的枪却是不停,回头一刺,枪尖距离阎象看看只有一尺,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阎象心中大骂,装作接受了他道歉的模样,但读书人报复也得报复得“出神入化”,“云里雾里”,反正孔圣人也说了“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哼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雷薄收了枪,脸强笑着,讨好着对阎象说着漂亮话,但心中的那根弦却越来越紧了。雷薄作为曾经纵横江湖的嵩山盗,自然是会看风头的,要不然袁术一去举兵,他和陈兰也不会弃了偌大的家业直奔南阳!要知道作为大盗,第一样本事,并非是出众的武艺,而是懂得“知进退”。

    无怪乎雷薄如此想,他带队正追着董军,但环境却悄悄的改变了,谁能告诉他在这个营寨中突兀出现树林是咋回事,更令人心恨得是,仅仅是这一小会功夫,董军的大部队快要消失干净了,仿佛那林子是深不见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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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象催促了他说道:“校尉,这片林子出现的古怪,逢林莫入,还是等一等为好!”雷薄正巴不得如此,吼了几声,袁术的军队猛然停止了骚动,围成个团,止在林外,仿佛这林子是一只猛兽,正在不断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阎象虽然小心思多,但眼前的营寨是扎于大道,他又不是没走过虎牢关,这片地根本就没有林子,更不用说在这大冬天,又不是温暖的南方,树上竟然还有绿叶,明摆着有鬼!但袁术因为先前的败仗过多,已经矮了袁绍一头,他不能再败了!说到底,还是心不齐的缘故。

    刘启骑着马,看着后营辎重营的人还在磨蹭的收拾东西,心里有了火,喝道:“这些不要了,在想什么呢!叛军可不会给我们机会!”刘启的呼喝有了些作用,他带着人缓缓的离开了已经“空荡”的大营,说起来还要感谢阎象呢,若不是他的私心,刘启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溜走。徐晃看着已经是空寂的营寨,叹了口气。刘启问道:“公明!怎么?”徐晃道:“没什么,也不知道过了这一夜,能活下几人?”刘启阴狠一笑,说道:“要是他们聪明自然是无忧,若是他们太贪的话,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徐晃拍了拍胯下的马儿,马儿嘶鸣一声,逆着风去往虎牢关。不得不说,这该死的冬天,真冷啊!

    袁绍的军队进了刘启所留下的空营,曹操望着这片林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杀气能感受到这片天地元气有古怪,想必又有人在此做了手脚。曹操眯着眼,一呼一吸中感受着气流的流动,眉毛挑了几下,随后露出一分笑容。袁绍说道:“孟德,可有所得?”曹操点了点头,说道:“幻阵啊!这片树林是假的!”

    袁绍露出一分隐隐的讥笑,阎象不忿,喝道:“这片树林当然是假的!只不过里面藏着什么谁也不清楚!”袁术有些失了面子,喝道:“哼,正(河蟹)法(阎象字不详,不过象者,法也,古代的字都和名有关,胡乱起个,勿深究)还不退下,有些人总得吃了亏才明白好坏!”

    袁绍变了脸皮,喝道:“公路,你这是故意和我……”公孙瓒赶紧打了个圆场,说道:“如今破敌为先,天寒地冻的,在此待着也不是个事儿!”袁术冷哼一声,说道:“敌军离城不过十里,此时恐怕早入关了!”

    袁绍本欲发作,但听了袁术此言还是按捺下去,说道:“公路此言有理!”乔瑁哼道:“若不是有人怕死,恐怕他们也回不去!这一误可是足足一刻钟啊!”袁术狠狠的看着乔瑁,说道:“哼!逢林莫入,你这把年纪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乔瑁虽然是袁绍党人,但也自惜羽毛,手中的铁剑都拔出半截,慌得刘岱赶忙架住了他,先不说乔瑁能否杀得了袁术,就算是真的杀了,恐怕袁家的报复,乔瑁也承受不起……

    曹操看着这一团闹剧,心中开始悔恨起来,这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心追击,无奈兵少不足成事!夏侯惇拍了拍曹操以示安慰,说道:“孟德,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曹操苦笑着说道:“恐怕,下一次的机会可就艰难了,雒阳的探子来报,董卓的大军到来就在这几天!”

    夏侯惇刚要说什么,猛然感到有异,回头一看,却是那“密林”起火了!火势竟然越来越旺,随着夜风,原本掩盖的火油味也传了过来!

    袁术的大笑声在这个静谧的深夜显得如此突兀,他拍了拍阎象的肩膀,说道:“正(河蟹)法有谋啊!赏五百金!”阎象的小眯了起来,袁术的赏赐可真大方!所谓的五百金,就是五百斤铜(注:古代金银开采困难,所谓的金其实就是铜,一金指的是一斤铜)。阎象收得心安理得,这五百金其实就是在打袁绍的脸!

    至于始作俑者,众人已经忽略了,没想到本想是出气的放火烧营竟然烧出个“大阴谋”来,袁绍没了兴致,外加上此时风借着火势烧的很快,联军草草的退了兵。

    公孙瓒有些无奈,刚才袁绍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善,准确的说,这火是公孙瓒的人引起的。公孙瓒身后三名大汉,白如玉的汉子在得令后,满脸的怒火没处发,张弓朝着林子发出了一只火箭。但令刘备关羽都没想到的是,张飞这支箭,竟然干了如此的“大事”。

    刘启等人此时已经是来到了虎牢关门下,城门上的士卒正在打开关门,东方的朱雀之焰此时已经是耀遍了整片天空。刘启唏嘘几声,说道:“自作虐,不可活,公明啊,这就是贪的下场!”徐晃深以为然,“逢林莫入”真不是虚的!

    等到第二日大亮,无奈的徐晃终于将赖床的刘启弄醒时,刘启听昨夜埋伏的人回报,才晓得这把火竟然不是他们放的!刘启脸色有些古怪,难道是敌军行事不密,反摆了乌龙,自己烧了自己?不过刘启随后将这件事就抛到脑后,想太多会累坏脑筋的!

    关卡无战事,刘启乐得清闲,自然是偷了不少时间睡懒觉,不过认真说起来,他这具身子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徐晃虽有心劝诫,但刘启丢出一卷《刘法》就把他打发出去。所谓的《刘法》就是刘穰且所著的兵书,后世也把它注进《武经七书》中,不过说起来也讽刺得很,作为正儿八经的刘家传人,刘启得到《刘法》并不是从家族中得到,而是贾诩的传授。

    徐晃如奉至宝,和懒散的刘启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偶尔间徐晃休息时,曾问过刘启,刘启仅是用着大咧咧的口气说道:“我看和你看有区别么?”话说得很令人感动,但徐晃的心一热,刘启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但刘启一看到“好问男”,也只能苦笑着给他讲解,不过这重讲,刘启却发现了好多不足之处,将几个生疏之处记了下来,回头自然是问贾诩。

    “咴咴”几声,在关墙上晒太阳的刘启赶紧从铺上爬了起来,这时候没有凳子(凳子成型是在唐朝左右),刘启随意拿着一个薄被当成垫子,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是“凶名在外”,士卒不仅没嘲笑他,反而有些畏缩的离他远些。无他,有时候心喜的刘启会加入操练士卒的训练,作为重病号,刘启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指挥层,这样一来,士卒的苦日子就要来了。什么除了练阵型和举枪外还要练长跑啦之类的东东,丫的我们是骑兵好不,董卓的士卒自然是没法当面向他吐槽,所有的苦只好闷在心里……

    刘启眯着眼往下一瞧,果然是董卓的援军到了,只不过为首的男子实在是太显眼了!赤红的马儿,两只长长的翎羽,全身披挂,手中一杆方天画戟,戟刃磨的雪亮,反光刺得人眼有些睁不开,不是吕布又是何人!有道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不虚啊,光看外表就足以秒杀无数的痴男怨女,不愧是三国第一帅,当然也足够“衰”了!

    关西的城墙几乎是不设防,又矮又旧,士卒打开关门也没那么吃力,仅仅是过了一小会,“嗒嗒”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不过由于骑兵太多,强烈的震动感,还让刘启误以为是地震了!天哪,看这关墙就知道安全系数极低,此时又没有混凝土大钢筋,一塌可就完了!不过刘启转念想了想,就算有了这两种也不能保证安全,心黑了,看似坚固的东西却比土砖烧的更脆,这世道,最硬的永远是人心!

    吕布来了,华雄也就没有继续“坚守第一线的理由”,刘启看着躺在炕上的华雄有些无奈,说他傻么,倒是傻的可爱,不过这一份责任心真的很令人敬服呢!温侯吕布接过了虎符,看向华雄的目光不如先前那般清冷,有情有意义的汉子到哪里也是被人敬重的。刘启的官职是“参都督华雄军事”,简称参军,华雄这一走,刘启可就彻底打酱油了。

    刘启虽然有心想去看看罗大忽悠的“三英战吕布”真实版,但也不好碍了别人眼,也不知为何,温侯吕布似乎天生看他不顺眼,刚见面介绍的时候,吕布“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刘启心中暗骂一声,随后告退。说好听的,吕布这是性情中人,爱恨分明,说不好听的,吕布就是个不会为人的傻叉,缺心眼。刘启完全没料到他是躺着中了枪,董卓手下“武斗派”中,并州兵和西凉兵冲突的太厉害,在吕布心里刘启竟然是什么“参华雄军事”,想必也就是西凉帮的一员……

    刘启最终还是没有成行,就在他收拾好行装后,房门突然打开了,走进一名刘启的老熟人。徐晃看了看这人竟然是文士打扮,赶紧拿起茶壶招待。刘启苦笑一声,这当然是老熟人啦,大名鼎鼎的毒士李儒!刘启说道:“叔父!来的可真够快的!”李儒跪坐了下来,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来的晚些,你不就走了!加片姜!”

    果然是重口味啊,茶还加姜,刘启一直受不了这个时代的人的怪癖,眼睛眨了眨,说道:“我的活干完了,不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徐晃端出一个盘子,上面都是“佐料”,刘启尽管很不适应,但也得入乡随俗。

    李儒拿起筷子添了片姜,说道:“这场战争还没打完,急着走干什么!哦?难道是有别的原因?”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前几天受了伤正需静养,再说温侯……”

    李儒拍了拍刘启的肩膀,说道:“我道还有什么事!这个容易!我去跟温侯说!至于官职,就改成‘参相国董卓军事’好了!”刘启唬了个大跳,先前华雄的俸禄真两千石,他这个幕僚就钻了空子变成“比六百石”,董卓的官职可是相国,比万石俸禄的三公还高上一级,出头鸟可不好当!

    李儒看着刘启惶恐的样子哈哈大笑,说道:“这才像个少年人么!当然不可能让你做个‘参相**事’,最多让你做个‘参中郎军事’!军报都传回来了,你干得不错!”

    刘启呼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我还是得呆在前线上,对了,那中郎是谁?”李儒放下茶杯,说道:“我!虽然俸禄低了点,不过都是一家人也无所谓了!”

    刘启猛咳了几声,慌得徐晃赶紧捶了捶他的背,好半晌,嗓子眼的茶水才震了下去。刘启试探着说道:“一家人?”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你的婚事定了,文定之礼等等都完成了,相国开了口,蔡大家保的媒,就连陛下也题了一幅字!”

    刘启想了想那个“祖国的花朵”,一直跟在他身后叫着“启”的小姑娘,浑身起了个寒战,说道:“我咋不知道呢!”李儒的表情有些古怪,说道:“你为啥要知道呢?”刘启顿时醒悟到,这是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年代,只是这时候再看李儒的时候,不自觉的又矮了一头!

    李儒很满意,哈哈大笑的走了,作弄了一番“未来女婿”心情更好了!事实上,早在第一封军报刚送上来,李儒就果断的“出手”了,也许也是天意,李儒的人刚至刘庄,刘朗正准备举庄搬迁,他们的目的地是黎阳……

    徐晃道:“恭喜主公得了个好婚事!”刘启恶狠狠地说:“我咋没看出来!你知道么!那个人,才八岁!”徐晃古怪的瞅着刘启,说道:“等上五六年不就完了,到时候主公也才行冠礼,一点都不迟!”刘启脸皮一跳,说道:“我才十二,还没那么老……”徐晃脸色又变,看了看刘启,说道:“那不正好……”

    大咧咧的刘启过了半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有些恼恨的是,刚收拾好的东西又得归于原处,相当于做无用功啊!刘启不停的碎碎念,这边李儒又派人把新官印送了过来。

    官印这个东东,刘启以前直接是忽视掉,如今闲来无事,就把玩这方官印,石头制的,方方正正的,篆书阴刻为“参军印”!刘启这个官职本来也就是临时的,石头制的也就见怪不怪,不过徐晃看了却说道:“这官印还算是好的!”刘启看着这已经是丑的不能再丑的官印,说道:“难道还有更差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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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说道:“除了石头的,我还见过木头的!像什么‘军刘印’等等,不是石头的就是木头的,统一制式,最令人恶心的就是,有时候军官死的太快,后营官直接拿已经阵亡军官的官印分发了下去(汉代官印一旦改变官职就要回收)。”

    果然很恶心,主要是内心受不了,很有过河拆桥的意思。经徐晃这么一说,刘启就再也没有把玩官印的意思,一块石头就被丢弃到房间的一角,直等到刘启离开虎牢的时候才把它又“取”了出来。

    刘启猛然觉得自己又是被利用了!腹黑的未来“岳父”大人实在是不怀好意!原本以为这个“参中郎军事”俸禄低些也就罢了(四百石,实际收入降为一年600石),但止不住这个累!没错,就是累,而且工作是一件件的“赶”!

    李儒的官职不高,但实权却高,董卓能信任的人不多,粮草后勤全压在李儒一人身上。第一天才见面的时候,李儒不好使唤他,可第二天天刚亮,徐晃就把刘启搓起来了!刘启看着依旧黑黑的天很迷茫,他虽然有早起习武的习惯,不过这几天因为养身子就又改成了睡懒觉的恶习。徐晃低着声说道:“李中郎派人来了!”

    刘启被叫起床,自然不好继续赖着,只是脑子还没清醒,草草的穿着衣服,不满的嘀咕着:“谁啊?”屋外的人闻声走了进来,鞠着躬道:“少主见谅,实在是主公有令!”刘启打了个机灵,一声“少主”可是把他的睡意全打发走了,眯着眼一看,却是李儒的亲卫李季!李季其实也就是李四,季者四也,李儒的恶趣味刘启没法管,不过李季这个称呼有让刘启哭笑不得。

    李季又说道:“少主既然和小娘子订了亲,叫声少主也不过分!不过主公那儿现在实在是太忙了,还请少主赶紧过去!”刘启穿好了衣服,接过了徐晃递来的牙刷,早在天柱山的时候就已经做出来了,已经有了现代牙刷的雏形,不过毛还是太粗了,没有现代牙刷这么舒适。

    刘启的牙刷的杆是木头做的,反正一个月就换一支新的,也不心痛,至于平时用的却是玉杆,过上几个月换毛而已。左慈借此机会发了笔小财,不得不说,这比柳树条要好用多了!

    刘启洗漱完毕后,跟着李季去了李儒房间,等到一进门刘启就后悔了——案几上这么多竹简,一看就是大麻烦!李儒抬起头,看着刘启,说道:“启儿!快来!历练的时候到了!萧何就是这么干出来的,我看好你啊!”

    尼玛,我才不去做萧何,你全家都当萧何吧!刘启不停地在心里暗骂,手却老老实实地拿起案几上的竹简开始翻看……

    竹简一打开,刘启顿时感到一股烦躁之气猛然提了上来,只看内容,就大感无趣。这一卷竹简乃是兵库日志,开头的那一串汉字就令刘启头大了不少。中平六年七月初八,西园取斩马刀xx把,长枪xx把,放回铁剑xx把……标点符号自然是没有,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算是适应了——只限于较简单的书籍及兵法书、道学书籍。但令刘启脑大的是,流水账就流水账吧,进进出出都在同一账簿中,而且这账簿并不是自家财计这种鸡毛事。

    不仅仅是这种麻烦,刘启再看了一阵后,悄然发现,这个时代是没有“零”这个概念的,或者说“零”这个汉字被赋予了另一个含义“零头”,大头中的小头。他这个发现并不是偶然,自打他开始“校准”这本日志之后,一位饱通算学的人拿着相对原始的“算盘”走了进来,刘启这一对账,发现府库空时就记录为“无”,但若是有剩余,就记为“xx零x”。

    说起来也是可笑,李儒明明可以只让这些先生就能打发这些事,为啥还要自己参与,刘启不理解,不过也懒得去想这个缘由。李儒的神神叨叨他不是受了一次两次了。

    也难怪李儒着急,平时不统计的文书,这个时候猛然“造了反”,他身为“大管家”就必须知道这个账目,很难说这些官员是不是为了钱把武器偷偷卖出去……

    刘启花了半个时辰才对完了这兵器卷,对那位老先生吩咐几句之后,老先生立即就失去了先前那有些轻视的表情。刘启让他做的工作不多,将这份兵器卷分成两份,一份只管进,一份只管出,若是杂乱的数据就单独画个表格,只要清楚了然即可,至于一块表格占竹简多大地方那就不是刘启的事了……

    比着这个条例,刘启喊了不少算学先生,又臭又乱的账本,仅仅是花了一天的功夫就了结了,最令徐晃无语的是,下面的算学先生很累啊,但刘启却有功夫喝着清茶,时不时的神游四方,最无耻的还是刘启的那句话“我是管事的,就把那些人管好就行了!”徐晃初始时被噎了一下,但仔细想了想,确实应该如此,若是大事小事一起上,岂不要累死?

    傍晚的时候,刘启看着脸色不好看的李儒愣了一下,但他身后的军士却是抬着一个大木箱。李儒初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刘启又搞到了什么好玩意,但箱子一打开,李儒就愣了!尤其是例如翻开那些账簿时,刘启还记得李儒那欣喜的脸!要知道这账簿不仅仅是出入账分开了,后来在一位老先生的建议下,每项结束后都留下了一段空间,用一个独特的记号表示结束,这样一来既防止有人做假账,而且翻开账本时也赏心悦目,谁也不想去看一打开全是砖头字的“板砖书”。

    李儒很高兴,这一高兴的代价就是刘启又一次放羊了!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他才起了身,洗漱完毕后,又缓又慢的《五禽戏》扑了两套,感到浑身又热又湿,刘启才满意的停了下来。接过徐晃递过来的丝巾,不得不说,丝绸可真是滑啊,而且还很薄,刘启最喜欢看穿着丝绸的小娘子了……徐晃不知道刘启的恶趣味,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连诗经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最多是几个白眼外加上一句“登徒子”罢了,在这个年代女权虽然说不上,但也算是很自由了。

    “嗒嗒”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不用想也知道,温侯吕布再一次带着他的并州军出击了,董老大虽然今天才能来,不过身为小弟的吕布自然是要让老大的“排场”越大越好,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去砸场子!

    对关东联军来说,一提起吕布,第一个印象就是——啊,杀了丁原的那个人,董卓为了那几万并州兵就死死的拉拢他!但如今的印象却是——擦,董卓从哪找出这等猛人!昨日大清早的,袁绍引着军队亲自来攻打虎牢关,李儒听了军报就早早的出去了。温侯吕布持着方天画戟往下一看,面无表情的对着手下说道:“尽是鸡犬之徒,文远要不要比比谁杀的多啊!”

    文远,自然就是张辽,他本姓聂,因避祸而改姓张,他算是吕布的半个弟子。张辽点点头,让吕布有几分不满,看来这几天他和高顺呆的时间长了,也变得有些木讷了……

    关门嘎吱嘎吱的响了,尚未布好阵型的袁绍喜出望外,不仅仅是他就连乔瑁等人也忍不住了……拿下了虎牢,雒阳就在眼前!

    几千并州骑兵跟着吕布冲了出去,仿佛地震般的扣人心弦,吊桥晃晃悠悠的,让人以为马儿若是狠狠的踩上一下,或许这桥就断了!桥还是没断,但袁绍的心快断了!本以为那讨喜的造型——翎羽通常为武官上朝时所穿,战场上是不戴的,没想到那个竟然是杀神!

    王匡的军队在最前面,首当其冲,吕布的赤兔乃是天下神驹,仅仅是眨了几眼,吕布的方天画戟似乎就到了眼前!“休伤我主!”喊话的乃是河内方悦,人的名树的影儿,方悦出了马,王匡原本扯到嗓子眼的小心肝顿时沉了下去。

    吕布把方悦当成了路人甲,身后的张辽此时离着他已经有十步之遥——赤兔太快了!方悦挺着枪,便欲迎战吕布,但令方悦大吃一惊的是,吕布进了王匡阵中,马速竟然丝毫未停,嘶鸣声中,王匡的士兵仿佛纸糊的一般被那股冲击力撞向两侧,骨折者不计其数……

    方悦有些后悔,眼神一紧,长枪伸直了向吕布刺去,但没料到吕布竟然是连停都没有停下去的意思,迎着长枪,画戟仿佛毒蛇一般抬起了头……

    一股巨痛,方悦随后被吕布的方天画戟刺到了马下,最后的那一眼仅仅是看到赤马上的那名男子拉出方天画戟,眼前一黑,随后死去……

    王匡慌了,他是斯文人,是士族,和武夫单挑不是他应该干的事儿!两股间一热,王匡脸一红,好在全身甲胄遮得严实,没人看到,驱马欲走。只是,王匡平时风花雪月的多了,在小娘子身前还能有雄风,在吕布身前也只能乖乖溜走……

    但令王匡傻眼的是,马儿吃了痛,竟然笔直的向吕布冲去,吕布哈哈大笑,说道:“有胆!来得好!”不是马儿娇气,实在是王匡在“驾驶”方面出了点错,本应是先调马头,他却先抽了鞭子……

    吕布最欣赏的就是向王匡这种“单挑时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这种人,既然欣赏,那就要拿出最大的诚意,画戟异样得发白,在空中划出“呜呜”的急鸣声,不光是王匡,就连王匡身边的士卒也都胆怯了。

    吕布脸色猛变,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匡竟然能整出这一出——可耻的跳马了!在士卒中滚了几圈,强忍着疼痛灰溜溜地走……

    王匡是留下了性命,但袁绍的军队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悲剧,大将一逃,一场大溃败就上演了……

    刘启有些欣喜地拉着徐晃,跑到东关墙上,他有预感,今天会有些惊喜发生……

    刘启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等到他和徐晃去的时候,吕布的个人秀已经开场了。八千并州骑兵好像一支箭头一般牢牢地扎在袁军的嗓子眼里,不要小看这个数目,要知道在汉末三国时代,诸侯都表示骑兵很贵养不起,也就是公孙瓒和董卓拉了不少骑兵,等到曹老大一统北方后,虎豹骑巅峰时刻也仅才一两万人——人少,马匹更加难求!

    方天画戟在古代被认为是最难学的一种兵器,这也是它被历史淘汰的最大的原因。要学戟,先精枪,也就是说得把枪术练好,只是学会了枪法也仅仅只是入了门,会用方天画戟的戟尖,更不用说还有半月形的戟刃。方天画戟用的好了就和吕布一样在战场上超级拉风,因为这枚兵器从设计来说是近乎完美的,既可以和大斧等重兵器硬砸,也可以和轻兵器比试技巧。

    吕布此时轻描写意守着画戟的“搪“字法,一道戟光狠狠地从空中砸了下来,一道冤魂就此诞生。看着有些轻巧,事实上,画戟的用法也有讲究,通常来说,画戟有四法,其一为“援”,可冲铲、斜刺等等;其二为“胡”,可横砍、截割;其三为“内”,可反别、平钩等等;其四就是方才吕布所用的“搪”,可通击,挑击、直劈等等。

    吕布舒服就代表着别人不舒服,可昨日王匡的那例子摆着呢,把他救了回来可随后就闻着一股腌臜的臭味,袁术乔瑁等人没一个给他好脸色,当真是“斯文败类”!上党太守张扬正焦急间,身后转出一将,喝道:“背主之徒!穆顺在此,速来受死!”

    吕布眯了眯眼,丁原之死,错综复杂,自有取死之道,若不是这样,张辽等人也不会依旧追随着他。丁原到底是做并州刺史多年,只是没想到的是,先前并不得志的穆顺竟然死忠于他!

    吕布一侧头,感到一股恶风传来,赶忙一架,“砰”的一声,画戟微微一动,大刀反而被荡了出去。穆顺有些迷茫,一个占了先机,一个仅仅只是匆忙一架,这差距真的这么大么?

    吕布眼带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赤兔长嘶一声,竟然是甩过了已经停止马的穆顺。穆顺的脸涨得通红,看着已经前行的吕布,不由得怒火朝天,没有比这个更能羞辱人了!穆顺大刀一收,马儿竟然又提起了速。

    “温侯,当心!”张辽的吼声刚落,吕布回手的那一戟已经刺落了穆顺,身为大将,自然就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吕布看着已经死透了的穆顺冷冷一笑,给你一条活路,想死就怨不得我了!(未完待续。)

142

    这一变故使得董军士兵终于赶上了来,在骑兵的冲击下,袁军的士兵节节败退。高顺的军队是最慢的,因为他的部队仅有八百人,还是步卒。在中原,名声不显,但在异族面前,可是大名鼎鼎了。八百陷阵,足以硬撼骑兵!若是仔细瞧,会发现这所谓的八百陷阵,就是重装步兵的雏形……

    吕布一戟截杀了一名士卒,忽感胯下赤兔有异,眯眼一瞧,果然前方不远处有匹神驹!浑身雪白,仅有四只蹄子发黄,正是他给曹操所挑的那匹爪黄飞电!吕布“哼”了一声,那矮子依旧还是那么黑啊!赤兔转个方向,爪黄飞电也不安分,在马上的曹操不慌不忙,手中握着名剑青虹剑(亦作青釭剑),嘴角隐然露出一丝笑容。

    见了“仇人”,吕布也拿出了几分真本领,画戟斜劈几下,一众曹军仿佛纸糊的一般血洒长空。猛地一杆大刀虚截了吕布一下,马上的那名男子慢悠悠的说道:“你的对手是我,谯郡夏侯惇!”

    吕布看了看离着很近的曹操冷笑了一声,赤兔不安分的嘶鸣了一声,四只蹄子重重一跺,在夏侯惇惊讶的眼中高高跃起,一阵风吹来,吕布却已经走了!

    曹操不仅不后退着,反而一催爪黄飞电,双手握紧青虹,身上浮起了青龙之象,青龙者,木水也,火德之后为水德,也不知是否正是必然!

    出马的不仅仅是曹操,曹操身旁的护卫夏侯渊也按耐不住了,大刀挺起,目标正是吕布!吕布哈哈大笑,喝道:“一个来是死,两个也是死!”画戟发出“呜呜”的难听声,划过一个诡异的角度,“胡”字诀架住了夏侯渊的长刀,紧接着“内”字诀荡飞了曹操的长剑。吕布听着后方风声一紧,两眼一冷,随后“当”的一声,张辽的声音让吕布心安了不已!

    “无耻贼子,我张文远必杀你!”张辽的刀及时的替吕布挡住了夏侯惇的一刀,夏侯惇的刀随之被荡飞!

    夏侯惇看着战意浓浓的张辽,眼神猛地缩了起来,他刚才只是为围魏救赵,仅仅只使了五成力,但张辽刀上传来的力道并不弱于他全力,这个对手不能小觑啊!不仅仅是夏侯惇,就连吕布也有些警醒,虽然他们都弱于自己,但单挑和群殴是两个概念,光明正大的决斗吕布自然是毫无畏惧,但暗箭却是难防!

    吕布和张辽被这么一阻,并州军冲锋的势头自然是减了下来,袁军也乐得喘息几口几位未出场的诸侯领着军队压着场子,谨慎的高顺赶紧下令暂缓攻击,又派人去虎牢关上去请援军!

    夏侯惇和张辽转个场子厮杀,当真是将逢良才,棋逢对手,姑且不提。只说那吕布看着已经有些空荡的场地,和对面的两骑,微微一笑,左手朝着他俩一勾。夏侯渊豪壮,性如烈火,这一激之下哪里能按耐得住,顾不得方才两兵相交时右臂仍然有些酥麻,驾马一纵,大雕之象浮了起来!大雕者,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马儿近了,吕布望着那两个越来越近的人,脸不由得有些狰狞。三马交错,成了丁字形交杀,但夏侯渊的刀竟然是越来越快,大雕展起了翅膀,俯视渺小的人类。有道是左青龙,右大雕(汉,应该是右白虎?),本应是占着上风的局,众人看了却觉得不是滋味。无论是青光凛凛的长剑,还是那杆越来越快的大刀,仿佛还是差了一点!是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但吕布的画戟仍然是如起初般的速度出招,仿佛仍是压了大刀一筹!

    马上的人不安分,马儿更不安分,马王见了马王,自然就要分出个胜负!只是可惜了夏侯渊的马仅仅只是个凡马,若是平时交战双马自然分开,但如今成丁字形三骑环形而走,时间一长马儿就撑不住了!

    赤兔一嘶,看着已经是发抖的的凡马,竟然趁着爪黄飞电回力的功夫,双蹄纵起一跃,这惊天的变故使得三人都措手不及!吕布还好,和赤兔久了,心意早就想通,两条腿紧紧夹住了马腹,没跌下来,可是夏侯渊就没这么好命了!他的大刀一招刚发完,此时正斜垂向地面!

    马儿悲鸣了一声,轰然倒地,夏侯渊见机快跳了下去,但是身子感到仿佛散了架一般,无处不疼痛,看着越来越近的画戟,脸色也变得惨白……

    夏侯渊急了,爪黄飞电上的曹操更急,青虹剑仿佛真化成了青虹一般,急急地拦着那杆画戟,但曹操心中猛然沉了下去,双臂传来的疼痛酥麻倒在其次,关键在于那杆画戟仅仅是阻了一阻,惨白的戟光随后更亮了起来,仿佛这一劈,已经是削开了空气!

    夏侯渊此时仿佛呆住了一般,吕布的精气神牢牢的盯住了他,说来也是讽刺,化身为大雕的他此时竟然有了被大雕给盯住了的感觉!这一刹那间,死神仿佛降临了这片天空,那黑罩面具的阴影伸出了手臂向着夏侯渊抓去……

    吕布并没有得意,神情仿佛是更凝重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不,应该是在这片他的气机所锁定的区域里,又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股破风声,但在吕布耳中却给他强烈的危机感,手中不禁犹豫了一下。

    一支不起眼的箭狠狠的击中了吕布的画戟,瞬间那股酥麻感传遍了吕布的整具身体,握着画戟的手不停地颤抖。曹操见吕布“发呆”,赶忙催动爪黄飞电,一侧身抱起夏侯渊就催往本阵。夏侯惇见此变故,随后催马欲回,张辽喝道:“怕了么?”夏侯惇道:“哼!怕你?等下辈子吧!”眼神却幽幽地盯着曹操那个方向,尤其是被抱住的那个人……经此一战,吕布是彻底的扬名于诸侯之中,尤其是董卓到来后,听到这个事,又大方的赏了五百金!

    董卓的本队终于还是来了,说实在的,雒阳和虎牢极近,只不过董卓一直不放心,尤其是袁隗老儿,万一他登高一呼,局势可就反了!看似士族无兵,军权都在董卓手里,但这仅仅只是表象!战国的养士之风到现在还没有遗弃,士族们的家丁虽然不显眼,但万一心怀不轨,一个命令可就是几千人,几个世家一凑堆,上万人就出来了(关于“养士”确实存在,光看称呼就能看出来,比如说历史中荀彧称曹操为丞相,也就是说他是忠于天子,但如程昱称曹操为主公,也就是说他是忠于曹操个人而非大汉)。

    刘启也见识到揭开汉末群雄相争的引头人董卓了,说实在的,第一印象就是胖,实在是太胖了!虽然没怎么比量,但他小臂就和自己的大腿差不多粗就能看出来!第二印象,却是老!不得不说,董卓老了!花白的头发,脸上的横纹错布,偶尔流着眼泪(上年纪的都这样),就连声音也有些粗哑和疲惫!

    不过令刘启惊讶的是,董卓知道他这个人!说怪也不怪,李婉是董卓的外孙女,李儒又是董卓的头号亲信,又不是什么旁支远亲,若是不知道才见鬼了!董卓笑的时候有些诡异,主要是脸上的肥肉太多了,这一笑就变了形!

    不过董卓的到来,刘启可是举双手欢迎的,董老大威武——成了自家人果然有好处,红包大大的足!汉代最高的爵位就是侯,二十级爵位,封刘启为右庶长,名列第十一阶(详细的就不列了),虽然这个时候列侯以下的爵位都能用五铢钱买到(钱能通神,不过这些爵位都没有食邑,仅仅是名声好听,而且可以用爵位来赎罪),但考虑到刘启的年龄就很难得啦!最令刘启欣喜地就是董卓的一笔赏金——七百金!天降横财啊,虽然这笔奖金会在等刘启回到洛阳之后在发放,不过董卓已经是“自家人”,肯定是不会“贪污”这笔钱!不用说别的,董卓对刘启的特殊照顾,也使得吕布“低了低头”,虽然没啥表示。但眼神却柔和多了!

    这一晚,虽然依旧禁酒,不过在欢宴上,那一头烤得发亮的大(河蟹)乳猪很吸引着刘启的眼球,细腻的油脂,外加上从皇宫里带着的独特调料配方,辣味并不是茱萸,而是芥末(芥末在周代已经被宫廷所用),刺鼻的味道外加轰烈的气氛,让刘启吃得大呼过瘾!

    刘启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睡着了,董老大的赏赐对刘启来说也算是解决了他的难题,他的官职顶多就是临时官,俸禄估计是没有,但自己既然放了话,徐晃的俸禄就必须按时发!最关键的是,徐晃虽是他的亲兵,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去麻烦自己的父亲师傅等人去替他出这笔钱!可以说,经过这场战争的洗礼,刘启算是“长大”了不少,最起码,男人的责任,他算是初步的体会到了!

    第二日,原本不想出战的袁绍听说虎牢关前已经是换了“董”字旗,心中一动,顾不得诸侯的抱怨,引着军队就赶往关前!但令诸侯惊奇的是,向来和袁绍不对付的袁术,这一时刻仿佛是俩人和解了一般,又令袁绍得意不少。

    袁术真的和袁绍和解了么?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袁术善断,在听得袁绍的提议后,马上发现了雒阳的隐蔽之处——他们前方闹得越凶,董卓后方就越不稳,时机一至,袁家的掌舵人袁隗定然会发出最后一击!

    董卓站在虎牢关那伤痕累累的关墙上,看着那关下的杂牌军哈哈大笑,说是攻城,可那些杂牌军连攻城器械都少的可怜,远远望去,那显得十分“瘦弱”的冲车以及那快要“散架”的井阑,难道袁家的人越来越没本事,只是来打打酱油的么?

    董卓倒是不清楚,华雄虽然受了重伤,但他的骑兵搞毁了不少攻城器械,吕布也不比他差哪去。袁绍军队的攻城器械还在大营组装中,这也是诸侯不愿出战的最主要的原因——虎牢关上的床弩太狠了!

    “呜呜”的号角声吹响了起来,意气风发的吕布又带着并州兵出了营,昨天那一箭仅仅是让他酥麻了一小会,但袁军不知虚实,毕竟吕布连本相都没露出,只得缓缓撤退。

    刘启此时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董卓身边的一名少年上,他的脸线条有些硬,鼻梁也高了一些。等到那少年看到脸皮花白的刘启正看向他时,就恶狠狠地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语调真的很怪异,声音有些粗犷,一眼望去会发现发声的那名少年眼神中深藏着的野性,正如狼一般的盯着你,刘启只好后退了一步!刘启身后的徐晃立即紧张了起来,虽然这少年眼前还不是他的对手,但其危险性徐晃还是能觉察出来的!

    董卓回了头,发现自己身旁的两位童子正在“斗气”,哈哈大笑,摸了摸那少年的脑袋,说道:“那是自家人,超儿,别胡闹!”超儿点了点头,随后就不理刘启,只是眼神却盯着吕布,只是让刘启感到奇怪的是,这眼神为啥有些不善,似乎还有些怒火?

    李儒对着刘启轻声道:“你们两个说来也算是亲戚,他要娶相国的孙女,和你一样都是刚刚订了亲!”刘启说道:“他谁啊?”李儒说道:“汉伏波将军之后,马腾之子马超!主公刚见到马超就立即动了心,跟着他的马成立即替他主公做了这个主!听他的话说,似乎马腾也有些想让他出来做事的意思!马家,好一个马家,可惜了!不稳啊!”

    刘启猛然醒悟到马腾家里或许有着变故,要不然这武艺出众的长子也不会打发到洛阳,看看人家韩遂等小弟可没一个送长子做人质的,他看向马超的目光不由得充满了怜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马腾马超之间的龌龊事他不想管,至于马超对吕布的“仇恨”,刘启仅是觉得大概是武艺超强者之间的“看不顺眼”,还是徐晃好啊,知进退,明得失,不惹麻烦!

    一开关门,诸侯望见那奇葩的造型——两只非常长地翎羽的那个男人一出场,不约而同的约束着军队,围出一块偌大的场地,仿佛今天他们来不是为了攻城,而是专门“找虐”,在单挑领域上,帮吕布刷一刷新战绩!

    董卓有了兴致,再无一丝慌张,论单挑,他身边这少年过上十年或许还能和吕布一较长短,不过那时的吕布早已经过了巅峰期,就算马超胜了,也失去了天下第一的意义。赤兔不耐烦的嘶鸣两声,打了个响鼻,不得不说,诸侯真要去派武将出马,上来吕布就占了优势!吕布身下的宝马赤兔身高八尺,而诸侯呢?七尺宝马已经罕见,多为六尺,这一高一低,对面的武将就比吕布至少矮了两尺(约46cm),打架还得仰视着吕布,可想而知,不光是心理压力,包括竖劈等招式就很难用的上劲了!(未完待续。)

143

    吕布挺着画戟,他的对手是北海的武安国,使者铁锤的一名大汉。武安国,姓武安,单名国,说起武安这个姓,事实上也是官职的名字(武安君),和刘、司徒等姓的由来差不多,祖上做了高官,因为各种原因而改了姓氏(春秋战国年代)。要知道,在汉代时名是两个字的都是贱籍,在人眼里就是和妓一样的,甚至连豪门的家生子都不如,所以说像毛本和嘉靖本中所谓的姓武名安国是错误的。

    武安国挺着长锤,锤者,似瓜。所以持锤者又被称为金瓜勇士,非力大无穷者不可使用。吕布摸了摸赤兔的脖子,赤兔非常欢快的嘶鸣了一声,“嗒嗒”两声冲了起来。

    按理说,遇上持锤者应该和他巧斗,因为武士和锤子实在是太考验马儿的耐力了,但吕布却反其道而行之,一上手就惊天一击!硬碰硬,果然是令人热血沸腾,武安国的长锤依着“架”字诀格住了吕布,饶是他力大无穷,依旧还是胸口沸腾不已,反观吕布好似没事一般,轻描写意的收回那一戟。

    关墙上的董卓拍了拍掌,说道:“妙!妙!妙!”刘启有些茫然的看向徐晃,徐晃低着声解释道:“武安国的马力不行,温侯看似和他硬碰硬,但在锤上划那两下,却是悄然卸了力。不出十合,必出变故!”董卓听了,有些欣赏的看着徐晃,但关下猛的喝了一声彩,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果如徐晃所料,吕布的搪字诀,武安国依法炮制,却是马力不济,两腿一跪,跌了下来!吕布化“搪”为“援”,斜劈武安国,武安国一个激灵伸手一格,左臂竟然被吕布削了下来!吕布本欲补上一戟,但看到武安国虽断一臂,但面不改色,显然比前两天那恶心人的“跳马者”要好得多,心中一动,画戟慢了下来!

    一骑猛然飞出,手里持着一杆长枪,吕布见其来人,便弃了武安国。来将一身儒雅气,倒是令吕布眼前一亮,身披全身披挂,令人惊奇的是背后竖着两只小戟。长枪轻点,手腕一晃,几朵枪花令吕布心折,想不到关东果然多好汉!

    吕布喝了一声,长戟越发的轻柔,“内”字诀使得竟然是出神入化,只是刚过三合,吕布猛地止住马喝道:“哼!昨日可是你!”来将哈哈大笑,看着武安国已经被人救走,说道:“怎么,还想再吃一箭么!今日就打到此了,可惜了,不是时候!”吕布有些恼恨,说道:“敢留下姓名?”来将一笑,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袁绍有些恼恨,好不容易出现个能和吕布“一较长短”的猛将却是自己撤了下去,不过那人是北海孔融所请的客将,出马恐怕也是为了救武安国,只能阴了脸,恨恨的道:“可惜我上将颜良文丑都不在此,否则怎让吕布如此猖狂!”演义中袁绍雪藏了颜良文丑是因为罗大忽悠刻意的摆了个“阴谋”,可如今的现实是,袁绍所在的渤海郡正在闹黄巾,要不然相邻的北海相孔融也不会不过来会盟,再者徐州牧陶谦可是挺董派,正在虎视眈眈,他不想为了讨董连基业都丢了!

    公孙瓒冷笑一声,这群诸侯看似各个把自己当成了天,真遇上事情,一个个都缩了头,尤其是袁术,左手死死地拉住了跃跃欲试的孙坚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袁术看到了公孙瓒的冷笑,想到了前几天他给他的难堪,说道:“都道北地边军甲天下,不知道这北地是指董贼的西凉军还是丁刺史的并州兵……”

    的确,在当时大汉北方三大军团,西凉军,并州兵,以及幽州兵,只是袁术这一说,幽州兵竟然是被他忽略了,如何不令公孙瓒心浮气躁!袁术眯了眼,仿佛睡着了一般,手下谋士阎象说道:“飞熊军和并州兵厉害得很啊!只是可惜了……”阎象瞅着公孙瓒,话还没说完,袁术喝道:“正(河蟹)法!哪有你说话的份!”阎象急忙低了头,仿佛鸵鸟一般,骑着马躲到了袁术身后……

    公孙瓒性如烈火,外宽内忌,挺着一杆马槊冲了出去,只是他身后的三人却暗暗叫苦!比武如此浮躁,自家本事就先去了三成,外加吕布之勇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对他不抱信心!为首的男子对着两人轻声道:“事有不济,就接应伯珪!”俩人点了点头,只是脸色却不好看,催着马离着阵前越发的近了起来。

    吕布并不知道诸侯的小龌龊,看到了马槊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马槊可是稀罕物,成本高,比之方天画戟等利器仅仅是差了一筹,最关键的就是耗时长,三年造一杆马槊,成功率仅有三四成,可想而知这买一杆槊的花费。

    公孙瓒脸色通红,马槊大开大合,在吕布眼里却处处都是破绽,仅仅是两个回合,吕布原本的见猎心喜全都沉了下去。心浮气躁,纵有一具好体格,成不了大事,这是吕布所辖的批语,若是公孙瓒晓得,定然也会被气得吐一口血!

    吕布阴着脸,一杆画戟仿佛活了一般,戟上的月牙别过了公孙瓒的马槊,随后转“内”为“胡”,横横的一削。公孙瓒猛地出了一身冷汗,火热的心立即冷了下去,腰用力一弯,戟面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擦过,那雪亮的戟光刺得他眼有些痛!

    这一变故惊得所有人也呆了,吕布更是不敢相信,甲胄的重量可不是说这笑得,弯的这么大,不怕折了腰么!虽然心中惊叹,不过公孙瓒终于让他正视了几分,不得不说,那“折腰”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两马交错,赤兔到底是神驹,强行的转过了头,嘶鸣一声,所加的速度竟然渐渐地追上了狼狈不已的公孙瓒。吕布手持着画戟,心中却暗暗警醒,昨天那一箭可是让他吃了不少亏!

    那一箭终于还是没出现,或许是那名男子心中“有愧”,但吕布不得不放弃了追杀公孙瓒!一股声浪令人耳朵都震得发疼,一名玉脸汉子持着一杆蛇矛,骑着乌骓马挡住了吕布的路!“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一战!”

    好大的口气,吕布阴着脸,画戟斜指,随后诧异起来,观其“甲胄”仅仅也是皮甲,看起来似乎是普通士卒,但他的马却是八尺宝马,观其神色,似乎不输赤兔太多!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杆蛇矛,似乎比他的画戟还长了六尺!

    不光是吕布,就连在关墙上的董卓、刘启等人都听到了张飞的挑衅,实在是刺耳之极!刘启有些苦笑,三英战吕布终于开演了,不过这三哥的开场真是令人无奈啊,耳朵真的难受!顺便提一句,所谓的“爷”流行是在奴骨横行的满清,叫他三爷还是污了张飞的名声!

    袁绍拧着眉毛,苦苦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张飞是何人?”袁术道:“公孙瓒知道,唤过便知!”曹操皱着眉毛,没想到这两派隔阂越来越大,正在此时,却见一人说道:“我知道这张飞!”众人一看,却是济北鲍信。鲍信道:“他没什么名声,不过他的哥哥却有点名声!”曹操问道:“哦?”鲍信笑道:“岂不闻鞭打督邮的安喜尉么?”袁绍猛然想起,要知道为了这事儿,卢植打抱不平,在京中又掀了一番风云!不得不说,历史总是在悄然的变化,要是按照正史,刘备依然是默默无名!

    众人正说着,那边却突然喝了彩,袁绍等人慌忙看去,却见得张飞竟然和吕布拼的不相上下!张飞的蛇矛仿佛化成一只巨笔一般,铁划神钩,“挑、戮、划”字诀恰到好处,正如在写一幅书法一般庄严肃穆,“永字八法”隐于其中。一寸短,一寸险,吕布虽然纵横疆场多年,但如此长的蛇矛还是第一次见,骑战不是步战,下盘不稳使得很多长兵器快要消失了。

    “砰砰砰”吕布画戟只得守着“内字诀”,手里感受到的力道却是一击比一击狠,这厮果然力大无穷!俩马都是神驹,吕布心中暗暗盘算,恐怕凭着马力耗过那厮也得很长时间,说不得就得抢攻了!吕布想到这,顿时心中有了底——那厮的蛇矛太长,出招不快,变化也少,这就是破绽!吕布的画戟起了一丝光,赤兔望着那不输自己的神驹也起了些真火,速度竟然越发快了起来。

    吕布终于还是先改手了,在精通武艺的夏侯惇。孙坚等人望向张飞的眼神中都很复杂……

    张飞笑了,手中的蛇矛亦是不慢,眼神一紧,借着乌骓的速度向前一刺!蛇矛的矛尖发着黑光,显然这两人都用上了真功夫!赤兔身随意走,急切间竟然调了角度,吕布双腿夹(河蟹)紧,一侧身躲过了这惊天一击!吕布冷笑,躲过了矛尖,张飞还远么?

    画戟“呜呜”的劈开了风声,“援字诀”冲铲,目标正是张飞!只是令吕布没想到的是,蛇矛随长,但在张飞手中,小巧挪移的功夫也是能做的出来的!张飞的前臂一鼓,手腕仿佛持针一般轻描写意,蛇矛竟然变刺为砸,黑色的的硬木即便是砸在身上也不好受,吕布也不慌,手腕一翻,变铲为格。攻,攻的巧妙;守,也守得精彩。

    吕布再无轻慢之心,眼前这个儒雅人外皮虽然是看着有些柔弱老实,但骨子里却是十足的杀神!吕布呼了一口气,手中的画戟越发的轻柔起来,手腕一晃,却是划出了几道虚光。张飞看似占了上风,却越发的不好过,吕布不和他拼力气,手中的画戟在他眼里却出招越来越快。张飞眯着眼看准了机会,暴喝一声,道:“着!”

    吕布的胳膊震了几下,画戟化成了绕指柔,赤兔和乌骓仿佛都受了重击,轻嘶一声,纷纷留下了深深的蹄印。马儿停住了,仿佛在平息方才在身体里产生的震荡。但吕布和张飞手中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张飞的蛇矛此时完全“染”成了黑色,趁着刚才的威势狠狠的砸了下去。

    吕布只得伸戟挡格,只是没想到张飞竟然改了先前那稳重路子,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吕布的胳膊感受的压力越来越重,只是没料到是,赤兔竟然受不住压力,转着马头走了几步。吕布心中一动,腿上加了把劲。张飞喝道:“哪里走!”

    吕布眉毛一挑,看准机会反手一戟,张飞显然没料到会有此变故,蛇矛一格,架住了吕布的戟牙。但吕布得势不饶人,画戟发出“呜呜”的难听声,“搪字诀”不停的强攻。此时的赤兔和乌骓已经是双马并行,但是张飞的气势反而越来越低……

    刘启有些无聊,他不是武人,不通兵器,正如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如果让他去学拳看方证和任我行比武也是一样。刘启本来想伸个懒腰,但看到身旁的徐晃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刘启赶紧正了正色,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他没注意到,这幅神态都入了李儒眼里,偷笑不已。显然这场单挑,看着无趣的可不止刘启一人!这也难怪,一般来说就算高手过招,也是数合之内,如张飞吕布这等的挑了近两刻钟确实很难吸引别人的兴致……

    然而,刘启猛然听到了徐晃吸了口凉气,正诧异间,猛然听得董卓喝道:“真将军也!”刘启向前走了两步,小眼一瞅,马上就被吸引住了!这真的不是在玩高科技么?

    乌骓马上的张飞身上扶起了浓密的黑影,随着张飞出招越来越快,黑影揭露了它的面纱——是一条巨鱼!然而令刘启没想到的是,张飞身后的浮影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因为这个虚影并不僵直,仿佛已经化为了实物,身躯微微一颤,有些不满意如今的处境,鱼头动了一动,一口啸声震得人耳生痛!不知为何,刘启感到这声音有点大海的味道!

    首当其冲的吕布自然好受不到哪去,然而令刘启感到惊奇的是,明明张飞的蛇矛并没有扫到哪里,仅仅是虚影虚碰了一下,吕布的赤兔仿佛是受到了强大的推力,硬生生的推移了两尺,几道蹄印触目惊心!

    徐晃道:“万人敌啊!”刘启赶紧作求知状,徐晃目不转睛地瞅着关下,嘴里却解说道:“‘万人敌’其实也是武艺的一个分水岭,标准就是杀气所升起的浮影能不能化‘实’!”徐晃又道:“杀气所表的表象是天生的,但这不代表越是品格高贵的武艺越高,这还有在武艺上的修行。更何况,先贤曾云人人都有宝库,却是打不开罢了。”(未完待续。)

144

    刘启低着头想了一会,这才明晓,杀气虽然人人天生都有相格,但是受于先天和后天条件,能自然激活的仅是少数,而所谓的万人敌,显然是在杀气上更上了一层楼!

    张飞的蛇矛乌黑黑的一击重若一击,两兵相交,空气仿佛是爆炸了一般,但吕布没有落了下风,他的本相是一头奇异的怪兽。似虎似牛,背如刺猬,却长着一双巨翅,眼神锐利,正露出嗜血的凶光。光看兽相,吕布更高明了一筹,那头怪兽仿佛就是活的!

    李儒走到刘启身前,说道:“启儿,你可知这两兽为何?”刘启眨眨眼,若是平常动物也就算了,这两兽他可认不出来,摇了摇头。李儒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道门中人难道不看《山海经》么?”刘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我不想学外丹术,师傅自然也就没教……”说是这么说,事实上刘启的功课一直很紧,也就是到了军营这才偷了几天懒……至于《山海经》和外丹术,纯属是为了辨别一些怪异的材料……

    李儒点了点头,指着吕布的虚影道:“那是四恶,名曰穷奇。至于那条巨鱼,《逍遥游》总读过吧!”刘启一愣,问道:“鲲?”李儒笑了一下,缓缓地吟道:“北海有鱼其名为鲲……”

    穷奇,四凶也,面目不详,李儒之所以下了判断,也是依着“如虎有翅”,但传说中的穷奇还有另一种形象,是“状如牛,音如狗”!说起来也可笑,在东汉的时候,穷奇虽然别列为四凶,但也赞它是驱逐妖邪的神兽。看似矛盾,但吕布为人不也这么矛盾么!

    吕布的画戟越发的快了,穷奇的虚影覆盖住了吕布,晶莹透亮,仿佛形成了一层冰甲,看的徐晃吃惊不已,冷气连连。“啪啪啪”吕布的画戟,手腕翻处,形成了几道虚影,戟牙暗藏了锋芒,正在等着给张飞最后一击。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看似差了一线,结果却是天翻地覆。张飞呼着冷气,脸色带着一丝决然,手中的蛇矛竟然癫狂起来,大开大合。很难想象,看似笨拙的蛇矛竟然能跟得上“娇小”的方天画戟的速度。

    张飞的脸此时涨得通红,他一连抢攻了一刻多钟,高手对决本来就极耗精神,此时额头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一股白烟直柱升起。反观吕布仅仅是额头出了点汗,一来他是以守为主,最关键的是,画戟有卸力之法,吕布所得的那套真诀回力最快,最不怕的就是久战!

    “当”又是一记重击,赤兔和乌骓有些不稳,乌骓嘶鸣一声,张飞痛惜坐骑,一掉马头,乌骓反相交错。吕布止住了画戟,下巴一抬,轻声道:“撑不住了么?”

    张飞冷哼一声,右手一撕皮甲,尽数粉碎,在寒冷的冬天中竟然赤膊上阵,蛇矛一指,喝道:“哼!下场之前,现取你的人头!”吕布轻催赤兔,右手微微回收,如今斗了数百合,他能撑得过去,可赤兔和那乌骓不停地较劲,如今却已经有了疲意。不过,在吕布眼里,诸侯的形象越来越差,只会车轮战么,真是垃圾……

    张飞暴喝一声,眼神死死地盯着吕布,却听得吕布笑道:“只会叫又有什么用,狗同样会叫,只是不咬人罢了!”张飞咬着牙,吐出一句话:“三、姓、家、奴!受死!”吕布脸色一变,少年时因为不详的父亲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一直是吕布的心病,眼睛立马红了。

    张飞身后的浮影开始动了,巨大的鲲在和穷奇角斗的同时,尾巴竟然缩了起来,腰腹部竟然越来越宽,有着像球一般发展的趋势。

    刘启有些紧张,要化鹏了么,虽然张飞的虚影鲲十分袖珍,但这个蜕变,刘启还是很期待的!

    果不其然,鲲已经形成个圆球,在他的周围形成了“飓风”,穷奇虽然勇猛,但依旧不能靠近……令刘启没有料到的是,本以为仅是虚影的战斗,在现实中,也受到了影响,“飓风”虽然没有化为现实,但产生的风压,却使得吕布的赤兔很难靠近乌骓,长长的蛇矛立马占了上风!

    一阵清鸣似乎撕开了九霄,原本已经是迷雾而看不清虚实的球猛然撕成了两半,一只大鹏现出了身影。大鹏不愧是鸟中王者,双翅一展,穷奇节节败退……

    “同样都是鸟,夏侯渊的大雕可比他挫多了”刘启边想着,手却拿着一个水袋喝了起来,如今已经是两人交战了半个时辰,看的刘启都有些嘴唇发干,顺便暗骂这些非人类“休息一会儿能死?”

    旁人自是不晓得刘启奇葩的想法,但徐晃的眼球瞪得要掉出来了,嘴里喃喃的道:“不可能!”刘启说道:“什么不可能?”徐晃苦笑,说道:“一人一相,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他张飞怎么可能会……”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回去之后,你读读我的《庄子》,好歹也是我这个修道人的亲兵,连鲲鹏都不知道么?”刘启显然又忘记了,这个时代是读书也是个奢侈的时代,是个诗书被士族垄断的时代,只不过好命的他也是这个阶层而不自知罢了……

    然而,今天似乎是不把徐晃那个小心肝敲碎是不舒服,不仅仅是张飞的法相变了,吕布眼看自己的虚像穷奇受到了大鹏的压制,一阵模糊穷奇又变成另一个样!刘启有些苦笑,这就是穷奇么,换个相貌难道就能改了能力不成,真是个笑话!

    然而,那羊身虎齿人爪的怪兽却一口将飓风吃掉,肚子随后打了一分,就连虚影也渐渐变实了一分!刘启问道:“这,这是……”不仅仅是刘启诧异,就连徐晃也惊悚至极,这妖兽虽然不可怕,但恐惧的是,到了这个级别,恐怕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李儒的话解开了刘启的谜团:“同为四凶,不过也经常形容你!”刘启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好吃不是他的错,不过刘启还是没想到饕餮竟然是这个样子!不过想想徐晃的话确实也对,到了这个级数,能强吃他人的虚影而壮大己身,那就是个逆天的bug,难怪吕布有恃无恐的面对车轮战。刘启看着那个肥肥的男人,想到:他的眼光真不善,果然一抓就是一个准!

    张飞的局势危急起来,到了他们这个级数,虚影中的战斗已经会影响现实,若不是“虚影化实”太影响体力,张飞等人早早就出名了……

    猛然间,从联军又闪出一将,红脸长髯,丹凤眼卧蚕眉,一身青袍,单看形象就能打上九分以上,果然是相貌奇伟。冷艳锯青光一闪,二哥关羽终于出了手!身后虚影豺首龙身,凶恶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饕餮,不愧为上古凶兽!

    李儒继续给刘启“百科”,解说道:“此为睚眦,龙之二子,性嗜杀!”刘启点了点头,“睚眦必报”在现代人的感官中有些不好听,不过刘启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听贾诩说过的,睚眦这种兽虽然嗜杀,但被帝王所喜,认为可以辟邪,就连仪仗的兵器上都刻了不少睚眦!

    关羽的刀凌厉阴狠,头三刀竟然逼得吕布手忙脚乱,胸中气血翻涌。吕布勉强压住喉头的那股腥甜,嘴里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只好方天画戟划了几道半圆,苦苦采取守势。吕布的内心不好过,没想到联军要么不来,一来却出了俩万人敌,心中虽然不惧,但这两人太无耻了!

    没错,吕布心中认定他俩无耻的地方就在于,关羽算得上是“偷袭”,而且上手就是全力以赴!没见得昨日那持刀汉子虽然偷袭,但和他势均力敌的张辽却一刀挡开,这一高一低自然是见了分晓!

    吕布不晓得这是关羽的行刀特点,一旦出了刀,刀势就有些颓了,再也达不到巅峰水平,较真起来,就和刺客一样!

    有了关羽,张飞就有了回力的机会,关羽主攻,张飞主守,一时间竟是毫无破绽!吕布心里虽然恼恨,手中的画戟越发的轻巧,在适应关羽的刀法之后,几个转折,竟有些祸水东引的意思!关羽和张飞同时骇然,没想到吕布竟然勇猛至此,一挑二而不落下风!

    刘启此时来了精神,他终于看出些奇妙之处,吕布的画戟此时阴阳相生,借力打力,挪移乾坤,不是道家功夫又是何物?看是看的精髓,刘启虽然对于长兵器的技法还是一窍不通,但对于道,理解得更深了……

    关羽出场时那三刀惊艳了所有人,待十余合后,就有些泯然众人的意思,诸侯不由得捏了把汗,真真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点都不给力!然而,诸侯的心随后又悬了起来,吕布难道真无敌手么,不仅仅是画戟十停中有三四停的攻击,就连虚影中集合鲲鹏和睚眦的力量只能保证不被饕餮蚕食的太惨……

    此时的饕餮仿佛是毒蛊中的蛊王一样,原本懒散却被熏成好斗,就连空气中的一点残留的元气,也被贪婪地吸入嘴中,腋下的眼睛不停地看着四方,鼻子微微触动,仿佛在嗅着下一个食源。在饕餮面前,睚眦和鲲鹏仿佛仅仅是气充的气球,只有表面的威慑力而已。

    吕布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那邪邪的英气,若是让那些花痴少女看了,定然又是一番轰动。事到如今,吕布的画戟在刀矛的攻守之下,宛如在自家花园一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关羽和张飞的配合此时已经是远远小于“2”,“1+1”在吕布完美的挪移乾坤之法下,尚不如和吕布单挑时的威力。

    刘备还是出了马,雌雄双股剑左右挥刺,看起来并不是只是打打酱油也就了账的。但此时的吕布却变了脸,还能更无耻么?吕布的画戟虽然是木头杆,有弹性,但在冷艳锯和丈八蛇矛之间挪移,看似轻松写意,实则耗费的心神很多,但天杀的来将竟然使着双股剑,万一拼着性命不要紧紧地夹住了他的方天画戟,自己岂不是要吃大亏!

    这个念头刚起,吕布立即就吃了苦头,尽管在吕布眼里来将确实是最弱的一个,但长短兵器一结合,几乎所有的空间都被封住,险些连画戟也被没收了。赤兔看准机会朝着刘备的凡马一撞,吕布趁机一戟刺向刘备,一有空档,拍马就回!

    张飞一吐胸中怨气,哈哈大笑:“痛快!真痛快!”吕布恨恨的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以后别落单让我碰上!”张飞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依旧是点着头,仿佛没听到吕布的抱怨,吼了一声:“爽!”吕布脸又是一变,一股恶气直冲天门,但赤兔久战,已经是劳累不堪,脖子上仿佛血流如注。吕布画戟狠狠一挥,音爆声让附近的董军士兵打了个哆嗦,随后入了关。

    诸侯虽有心趁机掩杀,但虎牢关上的床弩发了威,一杆杆长矛嗖嗖射出,袁军仿佛肉串一般,胸靠背的钉死在地上!几辆简陋的冲车还没有到城门下,虎牢关上的投石车就发挥了它的作用……

    吕布虽然败了,但却没有真正的败,董卓的军队一点都没有失败的样子,甚至在傍晚的时候又重新开了宴席——吕布经此一战,恐怕也正式成为天下第一了!只是在宴席间有些不和谐的小插曲……

    徐晃挥着匕首割着烤肉,有些复杂的看着吕布,就算是李儒刚刚解释了穷奇面目不详,但徐晃的脑子依旧还是转不了这个弯——由穷奇化成饕餮,真的只是面目改了么,那个男人真是一个谜团啊!徐晃随后又听到了旁边的朵颐声,随后摇了摇头,看来真正的饕餮还是这位吧!果然,刘启两只腮帮子全是油脂,手上不停地往烤肉放着调料,就连董卓也是慈爱的看着他!要知道在西凉可不是和中原一样,条条框框居多,大块肉,大碗酒,痛快的吃喝,才是王道!

    “扑腾”一声,马超喝了一碗酒,还是爆发了!不要用后世的成年目光来看这个时代,马超虽然未成年,但在西凉喝酒却能暖身子,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酒是必不可缺的……

    马超摔了酒杯,好在酒杯是铜质的,仅仅是跌出一道纹,握着拳头道:“吕布!你,可敢,一战!”马超此时脸红红的,说话也是拖着长腔,拳头伸出的那一击也是晃晃悠悠的。吕布本欲反击,站直了半个身,眼神一眯,看到马超的醉态后,仿佛无事的一般人一样,又跪坐了下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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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介绍:
别人穿越三国,都是英雄人物候着,美女婢女追着,敌人哭着喊着。可刘启为啥一来就碰到了一个糟老头子?还没弄清咋回事儿,就跟张角结仇了?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