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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全文阅读

作者:对方离开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txt下载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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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朝着家将使了使眼色,自有人把已经醉了的马超拉了下去,随后董卓道:“奉先,小孩子醉了,不要把它当回事儿!”吕布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义父,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看到谁比较强也会去挑战!”董卓哈哈大笑,说道:“超儿还小,你这个做叔叔的要好好教他!”吕布说道:“不是我不教,只是他这个态度恐怕有些……”

    董卓割了块肉,边吃边道:“少年郎,多棱角,奉先多磨磨他就是了。敲打敲打,省的不知天高地厚,在自家人中吃了亏,总好比在外人那吃了亏!”吕布道:“白娘子(董白)好福气,义父可真疼她!”吕布说着,想了想那少年郎倔强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直到如今他还没晓得马超为啥总对他,眼神不善,敌意重重……

    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刘启知耻而后勇,从李儒那里要了本《山海经》,在李儒面前还好说,若是将来正式出了仕,风花雪月间,众多小娘子陪着,一个修道的连《山海经》都不知道那太丢脸了……

    刘启“挑灯夜战”,本来有些兴趣的徐晃凑近一看,撇了撇嘴,收拾炕,脱下衣甲朝里睡了,不得不说,进了虎牢关,刘启也有些搞基倾向,现在的他可是和徐晃“同塌而眠”!

    《山海经》确实是很有意思的,在这个娱乐非常缺乏的年代中,的确是一个很能打发时间而且很长见闻的书籍。刘启探头看了看,房内的徐晃已经睡了,赶紧换了个坐姿,两条腿散散的平躺在地上,跪了一晚上,酸都酸死了!跪坐,果然是很令人纠结的礼节!另一个令刘启有些纠结的坐姿是道家的“五心向天”,腿部近乎于盘腿,不过在刘启前世结束之前,恰巧看过一篇报道,某位男子盘腿上网三个小时,导致神经坏死,很有可能截肢。刘启有些后怕,睡觉的时候可不敢如此做,这辈子好不容易穿越,不用再一直躺着床上,他可是非常珍惜这一次的机会!

    眼睛有些酸,刘启看着炉子还算旺,脱了衣服,吹了灯火。夜黑漆漆的,刘启却有些睡不着,三国中的事儿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要不是罗大忽悠的演义深入人心,恐怕现在的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仅仅是知道两千年后发展的趋势!但刘启其实心中还是很不安的,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三英战吕布之后,就是貂蝉连环计,古有两桃杀三士,今有一女杀两男!最关键的是,演义中唯一记录的某人的死后下场就是董卓,貌似被点了灯油,惨遭蹂躏……

    刘启有些茫然,虽然如今的他有了小小的功绩,可这也不能让他脱离时代的约束,随意诽谤大臣,恐怕就连董卓也会怀疑他的动机,毕竟说到底这仅仅是捕风捉影的事!就连看似亲近的李儒,实则也不如贾诩对他那般,如父亲的怜爱。

    刘启有些恼火的抓了抓额头,此时的徐晃已经是睡沉了,轻轻的鼾声传了过来。刘启看了徐晃一眼,心中一动,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就算真的到了最后的那一步,凭着自己那粗浅的道术和徐晃的武艺,外加上贾诩的智谋,怎么可能会有过不去的门槛,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

    刘启自嘲一笑,在这凄冷的夜晚中,渐渐地入了梦乡……

    雒阳监狱,风度翩翩的贾诩提着一个食盒,在忽明忽灭的灯火下,打开了阴暗的牢门,这里关着他的一个老朋友。准确的说,是一名酒友,那一段颓废的时光认识的一名谈客。狱卒拿出钥匙,嘎吱嘎吱的把牢门打开,贾诩弓着腰,小心的躲过了门上的灰尘,望着那依旧精神抖擞的男子,说道:“公达,风采依旧啊!”

    公达者,荀攸也,入狱的理由,则是从事了反革命的阴谋——谋刺董老大,当然了,既然是谋刺,自然也就是那种犯罪未遂……

    荀攸眼神眯了眯,笑道:“文和这两天不来,我的内府仿佛是招了饕餮一般,望断秋水啊!”贾诩苦笑一声,荀攸就算入了狱,还是那般风趣,先前是白操心了。食盒里没有放什么大鱼大肉,仅仅是东市里老张记的猪头肉和一个小铜壶,两只小杯子。肉倒在其次,关键的是酒!在这腐臭的牢狱中,一股清香之气从那个小铜壶中出来,直逼心肺。荀攸有些飘飘然,说道:“好酒!人好,菜更好!”贾诩苦笑一声,给他送了菜,结果在人家眼里却是……

    不光是荀攸,就连门外的狱卒都有些心动,脸色变了变,想到来访的那位官员,可是连廷尉狱(东汉雒阳分两狱,廷尉狱和洛阳狱。廷尉狱是“贵人之狱”,洛阳狱就是收押普通百姓的。)顶头上官都礼遇的人,自己可是惹不起啊!事实上,狱卒对这位囚犯也是无可奈何,按照东汉的法规,入了狱,要带刑具(如木枷,也有被绳子全绑起来的),外人不可相见,狱中无纸笔等等……

    可这位呢!没有刑具不说,好好的监狱之中竟然还有案几,舒服的单人间,仅仅是个流放罢了,甚至连夜晚例行的呼号(每晚例行检查造册),也没了。最令狱卒无奈的是,自家上官在吩咐狱卒的时候就是守在那人的身边,顺口对那人说道:“我并不是讨好你,只不过尊敬的是颍川荀家,不想让它受污!”

    荀攸赶紧抢过了酒壶,抿了一口,说道:“好酒!真没想到,咱俩仅仅是在潇湘馆见了几次,等我入了狱,你却时常见我!说起来,自打来大家归隐后,也没见你再去了!”贾诩轻描淡写的说道:“事忙!”荀攸沉默不语,拿起筷子夹了几片肉,油腻腻的,看了就有食欲,更不用说入口极滑……

    贾诩道:“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你竟然会做这种蠢事!”荀攸抬头,说道:“蠢么?哈哈……真的蠢么!”贾诩挑了挑眉毛,说道:“难道不是么,就算你要行刺,不至于连这也……”荀攸充满智慧的眼看着贾诩道:“你不是来套我的话吧!”

    贾诩道:“套你的话又有何用!凭着你荀氏的名声,正逢宵小作乱,你肯定是死不了!”所谓的宵小指的是谁,两人都清楚得很,荀攸的“行刺”仅仅是在离董卓出京前两天,才犯的案!

    荀攸耸了耸肩,拿起酒壶猛地把酒杯倒满,不知不觉间,小小的铜壶中的美酒,竟然让他喝了一半还多……

    贾诩心痛的抢了回来,说道:“这可是御酒!慢点喝!”荀攸一口饮尽,打了个酒嗝,说道:“痛快!难怪味道如此醇美!”荀攸的眼睛有些迷离,说道:“相国的做法,我看不顺眼……”贾诩没好气的道:“案宗上写明明白白,朋友叙旧,你还和我打官腔?真是白来了!可惜了我的酒!”

    荀攸看了看狱卒,在贾诩耳旁附道:“文和,难道你不觉得,如今的京城有些安静了么?”贾诩有些警醒,“慌忙”的收过身子看了他一眼,说道:“公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京城一直是很平静的!”顺便提一句,董卓出京前,曾做了安排,李傕驻守长安,郭汜镇弘农,牛辅驻守雒阳。

    荀攸推了贾诩一把,轻声道:“两人在外,在内的岂能毫无作为?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贾诩赶忙推了荀攸一把,说道:“公达说些什么醉话,下一次来可就不带酒了!”

    很快,贾诩就走了,两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不过年轻的荀攸仍没有识破贾诩的真实水平,仍以为他仅是个中人之姿……

    “避祸”,贾诩没料到荀攸的答案竟然是这个,不过荀攸终究是年轻,说的“胡话”不能完全当真!贾诩摸了摸额头,真是很令人难以捉摸啊,他想不出,荀攸的这份答案对于袁家有何好处!

    董卓当然是不可能毫无戒备的离开京师,贾诩就是他的后手,只不过贾诩依旧是隐于幕后……贾诩此时没有觉察到,即使是在这个节骨眼,两个大汉的世家也在内讧,起因,恰恰是自作聪明的袁绍“新立天子”的表文(前文中所说的,袁绍想要立刘虞为天子)……

    司徒府,司徒杨彪正看着他那不安分的儿子杨修,冷冰冰地说:“修儿!这几天哪里也不准出去!好好的在家读书!尤其是《中庸》,十日之内,抄写一千次!”难怪杨彪发火,这两天杨修和袁家的人走得近,这个节骨眼,一旦事败了可就是滔天的罪行!

    杨修咬着牙,想了想说道:“如今天大良机就在眼前……”“啪”的一声,脸色发白的杨彪胸口不住起伏,刚刚抽过自己儿子的右手依然发抖——他是被气的!杨彪低喝道:“这些年读书读了些什么!有了点虚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董贼走的时候,留下三员大将,镇守两京,可剩下一员呢!在哪儿!不孝子,你说!”杨修捂着左脸,嘴角流出了鲜血,他的脑子不慢,显然是想到了某个可能,惊悚的说道:“父亲,难道说那厮……”杨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总算还没蠢到家!哼!这几天要是让我听到你出了府,别怪我和你断了父子之情!”杨修一低头,低声道:“喏!”耸拉着脸,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书房。不是杨氏不出手,只怪,杨氏的根基在弘农!

    和杨府沉稳的可怕相比,袁府此时却是暗流浮动,明面上不与众人来往,戒严了起来,私底下却是暗暗准备,不说别的,这一阵,袁家的铁匠铺几乎就是不眠不休了……袁府的管家袁福拿着物资账目,正在和袁隗禀报。此时素来沉稳的袁隗,也有了少许的慌张,事实上,若不是袁绍袁术出了头,雒阳的老袁家依旧还是“潜水”中。

    不少在洛阳庄外的庄客已经扮成樵客等入了城,只是他不知的是有一双阴暗的眼睛早已经盯上了他……

    袁隗这时候有些急了,最主要的是,他得不到皇帝支持,如今董卓走了,任何人进宫都十分艰难,更不用说他们这一系的都是“重点监控对象”,最要命的就是包括董卓的手下都减少了参见皇帝的次数,而且为了皇帝的安全,这些天都已经不办朝会了,军报和重大的事直接送往相国府和虎牢前线,百官所能做的无非就是“这个祥瑞好啊”,“那个礼节到了如何操办”云云,但皇帝不在,做的事一点用都没有,只是在喝茶聊人生。

    马伦虽然在安慰他,但他感到危机就要来了,就算他不动,不管董卓前线胜负,回京第一个宰的就是他,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发生在洛阳的暗流,刘启是一点都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三英战吕布”之后,董卓和诸侯对峙了一段时间,随后就火烧洛阳,然后就“看戏”了,这一段路是毫无危险系数。当然这是董卓路线,换成曹操的话,就悲剧了,被徐荣那个埋伏,几千人的队伍仅余下数百人,其中的伤残者还不知占了多少呢!

    说起看戏,就不得不说皮影戏了。这是刘启最近迷上的新玩意儿,董老大奢侈的队伍中竟然有个戏班子,在这个娱乐极其匮乏的年代,皮影戏真是个能打发时间的好东西!什么,你说刘启变戏法?好吧,那是娱乐他人,对魔术师本身又有何乐趣可言!

    皮影戏传说中武帝时因为李夫人之死而伤心过度,手下的人为了解闷,在棉帛上画上李夫人的模样,随后帝心大悦!不过到了如今,皮影戏就不再那么简陋了,尤其是极有特色的国画,使得刘启立即就上了瘾!说是看皮影戏,事实上,就是古代“电影”,刘启只是想通过这个来缅怀后世的回忆。

    皮影戏这种“颓废军心”的东西,董老大自然不能为众将做表则,不过小儿辈的刘启一把抢过戏班子,众人也无可奈何,真较起真来,刘启还在“病休中”,自打董卓来的第三天,刘启的“请假条”,董老大就一笔批准了。不过这种文书,自然是从李儒那里抓来一个文书,随后在那份“公文”末尾写上刘启的大名,事情就ok了。

    皮影戏自然得在黑暗中进行,不过令戏班子那十一个人感到惊惧的是,即使是大白天,当他们进入到刘启的房间后,只见刘启“神神叨叨”的手臂挥舞,几支灯光点起,随后屋内的光线似乎就消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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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看着他们惊惧的眼神,一瞅那个方向,发觉门旁的窗户竟然还是开着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关上窗户,一时间整个屋里就只有弱弱的几处灯光!“嘎吱嘎吱”两声,黑暗中的人们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手脚一大,不小心将案几碰倒。慌得几人赶忙跪下,哭喊道:“饶了小人吧,我们实在不是故意的……”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的把他们拉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能力可真低——他已经完全忘了,当初左慈教他此阵的时候那股怪笑,以及年幼的他出现的狼狈样……

    说实在的,这阵法没什么大用,仅仅是遮住了外来的光线,整个阵中仅有数道灯光,用来照明。不过刘启一想到电影,马上就回忆起几年前左慈的恶作剧,有时候,稀奇古怪的东西在特定的时候真的能派上用场!

    这具戏讲的是鸿门宴,在驴皮后面看那“高大威武”的人定然是项羽啦,刘启没有计较这个戏团子办事“不利索”,不过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名男子开口唱第一句时就跑了调,慌慌张张的直哆嗦……

    徐晃每日练完武,读《刘法》累了的时候,会进来看看“全日剧场”。好吧,不得不说,刘启的遮光阵使得皮影戏已经完全变成“全天候”工作,甚至连徐晃都感到精神大条的是,那些戏班子已经开始不唱了!原因是,这些天唱得有些多,所谓的台词都改成平述了……但在有一天,李儒偷闲过来瞅瞅时,此时的皮影戏又换了一番模样!

    李儒进了屋,看着这黑漆漆的房屋,和一步之外那暖熏熏的日光,看着刘启的眼神就发亮——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此时的戏班子正在演的是三英战吕布!好吧,恶趣味的刘启这几天忙着和戏班子“排新戏”,温侯吕布自然就出了场……

    最令李儒讶然的是,唱词也改成了“评书”样式,非常直白,但仔细听下去,却另有一番滋味。李儒道:“这戏目也就算了,可这唱词?”刘启说道:“下里巴人就下里巴人,我没读过几本书,高深的用典也想不出来!反正他们听了感到有意思就行了!”李儒的眼睛一亮,随后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妙处,在军营里弄些这种娱乐措施真的不错!只要会敲敲鼓点,舞着几下皮影,也不用学唱调,这样一来,除了军妓,士兵也有另外找乐子的方式……

    刘启给李儒倒了杯茶,说道:“不仅如此,编曲目还不是由着那一张嘴,怎么说不就是我们的事儿!什么吃人恶鬼啦之类的往对手一扔,不愁自家的士卒没战斗力!”李儒点点头,说道:“看来你这些天没白闲着,不错,真的不错!给你三百金,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忙这个吧,完善完善!”刘启道:“给几个先生,好歹能编出词。”

    徐晃眉毛又皱了起来,他知道他这个主公又准备偷懒了,不过说起来,这三百金真的很丰厚啊!刘启哼着小调,“知识就是力量”,让徐晃很纠结,不过戏团子的人也很高兴,刘启发了话:分他们六十金!

    真真是天降横财,六十金分到手他们一人也五金多,要知道这个年代娶个美貌的小娘也花不了这么多!这一笔钱简直就是解决了人生大事——包小娘包房屋……

    钱是不是可以通神,刘启淡定的表示他不清楚,但五铢钱这个美好的东西极大地激发了众人的士气。包括新来的先生,三个人三十金,立即就被“收买”了,不仅仅是《三英战吕布》、《美好生活》、《厉鬼》等等剧目新鲜火辣的出场了……

    《美好生活》自然讲的是某位董卓士兵跟着董老大混有好果子,泡娇(河蟹)娘,极尽yy之能事;《厉鬼》的创意刘启借鉴了《白毛女》,无非就是在诸侯手下生活如厉鬼,董老大来了就是春天……

    刘启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自打李儒宣布军中又添了一项“娱乐措施”,董卓看过之后,自然又是高兴不已!看似刘启好像没做过什么,但事实上,此时在军中推广的皮影戏已经和当初的皮影戏有了很大的区别……

    首先,这已经是彻底的“古代电影”,可以说道术跨越了时代,几道符箓,一套阵法,使得小屏幕改为了“大屏幕”——人依旧是那个人,原先的皮影依旧存在但离它不远就改成和一块黑板大小的超大“皮影”!新的屏幕是用丝绸做的,主要考虑了透光性,当然在灯光处和丝绸处都做了手脚,不然达不到清晰的效果。

    第二,“评书人”改为了在大屏幕周围,如今能容纳观众可有百人,再呆在原先的地方可就不合适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下里巴人,这是个在士族中人眼里的“低俗”,他们如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所谓的低俗竟然也是出于士族之手。但这股新娱乐刚放出去,立即就受到了广大董军士卒的欢迎……

    谁都想看戏,就连军妓营中的军妓都跑来打发时间,美中不足的就是一次能看得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评书人很耗嗓子!最关键的是,刘启后悔了!技术的不成熟使得他动不动就得重新布置阵法,灯光处还得换符箓!尼玛,这些元气不要钱么!我这是养伤还是找虐?刘启此时恨不能和孙坚再战三百合,哪怕一身是伤,也比如今要好的多……

    不得不说,皮影戏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还是“高科技高成本”产品,短时间内是推广不了的,李儒在“试播”了三天后,终于还是放过了可怜的小刘启,关键是那群精力过剩的牲口们热情太高,原本100个人左右的“试映室”硬多塞进百十人,“乌烟瘴气”的连说书人的呼吸都难受,臭脚丫子味自然是不用提了……

    刘启刚刚得到了解放,李儒又鬼鬼祟祟的的找他,这次却是托他做另一件大事!徐荣、李蒙的军队绕了路,从洛水回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在那里再一次遇上了诸侯联军的奇袭队,虽然依旧击败了他们,但李儒感到如今呆在虎牢关已经有些不安全了……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李儒托他的要办的就是“造谣”,那张小纸片上写着“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标点符号自然是没有,但这非常熟悉的二十个字就令刘启感到很纠结,感情我也能创造历史?

    不过刘启也明白李儒的难处,若是一声不响的退了兵,不仅董卓不会同意,军队的士气也会降很多。刘启摸着额头,望着那张纸片发呆。“嘎吱”一声,徐晃推了门,拍着刘启道:“在想什么呢?”刘启翻了个白眼,难道我的“威望”越来越低了么,丫的你个亲兵竟然对主公这么“无礼”!他却是没好好想想,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后世人相对平等的处事方式依旧没啥变化,徐晃自然而然的就越发“无礼”了。

    刘启说道:“正愁着呢!”徐晃看他指着的那片纸片,读了之后一头雾水,说道:“这还在前线呢!这什么和什么啊,难道连洛阳都要弃了!”刘启说道:“那是肉食者要考虑的事!”徐晃道:“什么肉食者,相国就是相国!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你干的,这事儿处理不好可是个麻烦!”刘启起身关了门,说道:“还能谁啊,某个腹黑的中年人!”徐晃苦笑不得,那位明明是他的未来岳丈,结果就成了“腹黑中年”,事实上,和刘启相处的久了,也学了不少后世的名词……

    徐晃说道:“中郎的意思是把这个传出去?”刘启点点头,说道:“嗯!他说让我在附近找几个小孩哄骗一番,把这个当童谣传出去,不到半月,就可以撤军了。”徐晃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在愁什么?”刘启脸色一动,说道:“说实在的,我很想把这事儿搞大!想想吧,以后的史书上说,初平元年,辛亥,吉兆发生于虎牢……”徐晃拉了他一把,说道:“停,我的头有些晕,你要做到什么程度!”刘启不以为意的说:“至少不比高祖他老人家斩白蛇差吧!”慌得徐晃赶紧捂住他的嘴,说道:“噤声!祸从口中!”刘启只能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徐晃道:“既然要造声势,那就得在人多的地方,不过人一多,破绽就多……”刘启道:“这倒无所谓,怎么才能吸引人的眼球?”徐晃道:“这还不容易,比如说啊,天降巨石,上书这二十个字,或者说一条大蛇口吐人言……”刘启看着他那本《山海经》,说道:“公明,难道你也对志怪小说有兴趣?”徐晃道:“什么志怪小说,明明就是真的,好不?”

    刘启懒得理会这个表面忠厚,实则有些闷骚的人,唉没结婚的大龄青年啊,看来得回京帮他找个对象(注:徐晃仅仅二十出头,生年不详,不过在汉代确实是行冠礼没老婆就是大龄光棍-。-!)。

    不过徐晃的话确确实实的提醒了他,找个异象能唬住人,这个任务就完成了。刘启的眉毛略微挑了挑,异象若是小些还是好搞乎,越往大了,就越难办,最主要的是,诸侯的军队一直呆在关下,一个不留神就得成了俘虏。

    刘启正有些发愁,门外有人敲了敲门,喊道:“东主,可以进来么?”沙哑的声音令人听起来感到不是很舒服,但在刘启的耳里却如美妙的声音,心中一动,一个比较安全的方案就出炉了……

    李儒看着刘启递来的物资名单,眼睛眨了好几下,说道:“你要这些干什么?”刘启开始装了,咳咳的咳了两下,说道:“仙人自有妙用!”李儒把蔡伦纸翻了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两遍,看着刘启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奇怪地道:“你不是和我抱怨了很久么,竟然你想继续,我也不拦着,当然我那件事你赶紧办了……”

    刘启有些小打击,难道看一眼东西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真令人纠结了!不过下一个话剧的“播放”还是受到了董卓士兵的强烈欢迎,尽管这次试播得那个啥……

    夜晚,大校场中,一什魁梧的士兵站在入口,犹如门神,他拦住了想往前走的一人,右手伸出来,说道:“承惠,十文!”被拦住的的那人啐了一口,说道:“晦气,看个戏还收钱,罢了!”右手摸索了一阵,几枚有些锈了的五铢钱入了大汉的手中,随后进了一个大袋子之中!旁边有个人在竹简上又划了一道横纹,这都是有数的!先前的士卒又一拦手,后面的队伍排得很长,不少人不耐烦的瞅着前面……

    不趁机发财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辛苦劳动,更何况看电影付钱天经地义,尽管这电影实在是有些贵!今晚这一出自然是前些天已经打响名声的《三英战吕布》,今晚之所以这么有号召力,就是因为故事的主角也“捧了场”,更不用说董老大与士卒同甘共苦,迎着冷风……

    一进校场,那汉子就愣住了,月光下的那大大地白幕很是显眼,人山人海啊,少说也得上千人,粗粗一算这笔钱可是发达了!汉子猛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听得那人说:“你是新来的吧,到那个地方去领姜汤,这天冷,别冻着了!”不要钱的姜汤可是意外之喜,而且免费供应,在校场的空地里架着很多大锅,白气腾腾的,全是姜汤!

    说起来,刘启在付完那些“保安”和“大厨”的工钱后还能贪污一大笔,最关键的是,那些人一听可以免费观看,自然就乐得不行,校场虽然大,但看的人数有限,上限三千,三个入口每个都是1000个名额,数200个正字就为止……

    夜很冷,不过几千人一凑堆一说话,心头就有些热乎乎的,最关键的是,那个白幕实在是太大了!白幕虽然大,但当初的时候仅仅是在两边缝了几下套在长棍上,风虽然大,但有困难,找符箓,每根贴上5张定风符,自然就稳了。刘启可不会告诉你,这定风符事实上,是先贤为了感慨在山上大风而花费了无数心血制成的……

    定风符仅仅只是个符,不可能有逆天法宝定风珠的作用,这十张一拍,倒也使得屏幕稳住了,其实符的作用有限,但在山上居住的道人那个不是身手高强,符是多用来采药时用的……

    “当当当”锣的声音很响,那熟悉声音立即使场地里安静不少,顺便一提,在古代,所谓的“鸣金收兵”,这个“金”,指的就是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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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开场了,评书人拿这个“特制的喇叭”,站在巽位上,依着聚音阵的方位,开始了解说。“虎牢关前,逆贼共分十五路……”说书人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出人意料的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知道,大部分观众只是抱着个“只看影,不听声”的念头来的。这么一搞,众人既有些激动兴奋,又有些畏惧,不自觉的憋住了呼吸,生恐落下了什么……

    白幕上的图影非常清晰,小人栩栩如生,不停的跳着,但令所有人吃惊的是,那个“小人”的尺寸,虽然赶不上真人,但加上马已经快要五尺了!知道内幕的人更是傻了眼,撑死了两尺高大的皮影,此时连真人都有五尺,那人到底搞了什么邪术?

    “嗒嗒嗒”一阵快速而非常有节奏的声音传来,只听说书人喝道:“虎牢关门大开,为首的那名大将座下赤兔马,手中持着方天画戟,正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温侯吕布一出马,真真是威风八面,贼军无不胆寒……”头一次听戏的吕布原本听着是《三英战吕布》这个名就很不顺眼,但这一通话讲完,尤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八个字简直就是触动了他的内心——身为武者,谁不想做天下第一?

    果然,接下来的吕布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但皮影戏中一个接一个的皮影出场还是令人惊叹不已,尤其是各个的色彩装饰皆不同!不仅仅是普通士卒看花了眼,就连这一阵看腻皮影戏的董卓也上了兴致,鼓了掌,叫道:“好!”

    “哗哗哗”一片鼓掌声和喝彩声,有人引了头就再也止不住,好在刘启的聚音阵能将评书人的声音强行传到人的耳朵中,倒也没有影响太多!只是狂热的人们都忘记了这个问题,甚至在后面的人们,即使是在这个寒冷冬天里也站起了身子,他们嫌蹲坐在地上不过瘾!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礼仪,甚至李儒也是“吊儿郎当”的两只手环住了腿,至于跪坐,见鬼去吧!

    戏份终于到了**,三英战吕布,打的是天昏地暗,随着说书人那激昂交错的声音,三英和吕布是斗了一合又一合!吕布有些不好意思,当初的他可没这么猛,“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但已经看过改编的戏的李儒,眉毛皱了起来——这在搞什么,好像没这么长啊!

    “哗哗”一声,众人目瞪口呆,只见幕上四人兵器“一错”,竟然一道墨痕从交错中浮了上去!说书人显然没料到会是如此,一时间没说话,就连幕后的人也发觉了异状,手一松,皮影全都“跌下了”屏幕。这一刻,除了正在某个地方偷笑的刘启……

    墨纹升到幕中央时,向四周挥舞,随后,鹿角虾目、狗嘴牛鼻……不是活生生的龙又是什么!刘启右手掐着术诀,脚踏七星方位,暗喝了一声“着!”龙的身子立即模糊不清,但众人越发的惊疑和狂热,龙隐于云中,但谁也没见过……

    龙嘴一张,一口墨线吐了出来,墨线左走,随后二十个隶字缓缓地出现在幕左,铁画银钩,苍劲有力。李儒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启果然是不出手也就算了,一出手就惊天动地!那个家伙离着白幕那么远,上来就撇了嫌疑!隔行如隔山的李儒自然想不到,刘启所站的方位也是预先考究的,偏差一刻也不行!云朵渐渐浓密,二十个隶字“吐”好之后。龙脖子一动,云彩一分,在众人眼中竟然破幕而出,仅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它的下方仍是一片**,湿透了幕前的一小方土地!“真的是龙啊!”众人狂热的磕着头,伸手抓着,似乎碰一碰都以沾上龙的光辉为荣。但龙是不可知的,似乎浩然的天地间,留下它的足迹也是奢侈的事情!

    董卓看了看四周,敏锐的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良机,高声道:“天命在我!这是上天的命令!只要我们退守长安,大汉的劫难就会过去!”有识字的和旁边的人一说,加上董卓号令,众人仅仅是有些冷漠了一刻钟,随后惊天震地的呼喊声响起,这一夜,三千人的狂热留给了刘启一生中永远难以磨灭的记忆……

    刘启是被徐晃给扶回去的,他太累了,上了炕服了丹药就和死猪一样挺着尸!徐晃有些郁闷的看着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进了炕的里侧。

    二十个字还好说是预先描上,用道术遮掩而已,但那真龙,刘启几乎是抓破了脑袋他也画不出来,除了墨团还是墨团,令他欲哭无泪。真龙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是真龙,只不过是刘启的遁术唤来的——奇门遁甲!所谓的“唤来”也仅仅是障眼法,只不过消耗的元气有些多,至于龙的颜色,那些制作精美的皮影正是来源!

    幻术幻术,再幻也得有个限度,天杀的刘启之所以累成这样,纯属是自找的,好好的龙完全隐于云间,消失在幕中不就完了,可他兴趣一来,偏偏搞出个龙飞空中,行云布雨……

    同样是今夜,雒阳城同样也发生“混乱”了。贾诩这几天都留在了相国府,甚至连贾氏都呆在这,尽管很心痛养的猪,不过晓得轻重的贾氏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牛辅稳重,说好听的是这样,说不好听的就是没什么才华,就靠着下面人混日子了,不过他之所以受到董卓倚重,就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不像很多蠢材既没才华,又不听别人的意见!

    事实上,早在大批的“恐怖分子”出现在已经宵禁的街道中,贾诩就开始行动了。一排排士兵包围住了袁府,禁军没有虎符不能开宫门,一排排的弓箭手上了宫墙和城墙……不得不说,阴谋家对阴谋家,这个夜晚刚受到何进之变的洛阳又要有新的伤痕了……

    “什么,这么多人!有埋伏!杀!”领头的黑衣人在相府的前方遭遇了“西园大队”,上千军队抽出了雪亮亮的的长剑,开始了火拼……

    与此同时,宫廷也发生了变故,外宫门的守将赵存试图接应外敌反被贾诩埋伏的军队所杀,弓箭手箭如飞雨,宫门前的土地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贾诩安然的坐在相府内,牛辅正喝着茶提神,不时地有士兵回报。当初董卓所留下的三千飞熊军正在雒阳城内来回监视,凡有不轨者——杀无赦!

    董卓的管家董飞又送来了新的情报,雒阳外城数处火起。贾诩沉吟道:“叛逆只是想引人耳目,不要管这些,命令守在袁府外的士兵冲进去,除了袁氏重要人员,胆敢反抗者,杀!”贾诩走了两步,看着灯光说道:“靠近城门者杀!入街道者杀!府宅亮者,杀!”

    最后几个字幽幽的可怕,但想想却有几分道理,这个时代可没有电灯,如今近四更天,这个点可没人会在什么院里点灯(再说能点着么),有光者,必为火把!

    贾诩的视线盯着洛阳的布防图,眼睛却是盯在了那几个官署,尤其是杨氏、黄氏等以及相邻的宅子……

    董飞有些慌张,说道:“不好了!”贾诩说道:“怎么?”董飞道:“有内鬼!国库私藏黄金的地方……”董飞的话没有完,贾诩的眼瞬时出了一道精光,真的没想到,看似已经都是“忠臣”的相国手下还有间么!

    大汉的金库有两个,第一就是国库,第二就是内库,也就是灵帝所留的小金库。但贾诩没想到的是,看似隐蔽的内库竟然受到了袭击,内库可是在西园,皇宫之内!内库所知的人很少,若不是贾诩要掌控洛阳大局,这个秘密依旧烂在少数人的肚子中,但这还不是最令贾诩紧张的,贾诩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宫防甚紧,他们怎么进的宫?

    禁军的调动很频繁,但宫廷方向那滔天的火势还是很引人注目的,尤其令贾诩心焦的是,当大队人马赶到时,仅留下尸体,和空空如也的内库,几乎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贾诩恼恨的向空中打了一拳,西园处平时就不是个要紧处,贾诩留了五百人在内库,但想不到还是出了疏漏……牛辅虽然恼怒,但这时候他顾不上去责怪他人,贾诩的智慧他素来敬服,只能说,他们的对手,隐藏得太深了!

    混乱的洛阳城在这个夜晚染成了血色的天空,袁府的土地已经彻底成了红色,袁隗虽然不甘,但他没想到的是,在逃脱的地道出口竟然也有人埋伏!袁家在洛阳的势力,已经是彻底的被摧毁了。

    荀攸悠然的在廷尉狱中的小单间睡觉,虽然有些冷,但贾诩特地安排的草席和小暖炉,倒也能将就的渡过。“嘎吱嘎吱”,在这个寂静的能闷死人的环境中,荀攸被吵醒了。借着火光,荀攸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到了那几个人后,睡意立即就消失了!进来的人并不多,但第一个就是袁隗!苍老的面孔和疲惫的神色,仿佛和月前那睿智向上的官员决然两人!

    荀攸没感到任何后悔,做错了事就得有代价,他眯了眯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袁隗的狱室也是个单人间,只不过离着荀攸甚远,此时的他仿佛已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行尸走肉的进了牢狱,被人轻轻一推,就瘫到了地上,那里还有三公的气度!

    袁家被一网打尽,所受牵连的不计其数,尤其是在观望中却“露的明显的”那几家,纷纷被破了门……

    清晨,天下起了小雪,阴寒的冬风使得整个雒阳城更冷了。只是这种景象对洛阳人来说仿佛已经习惯了,打打杀杀也仅是那些“肉食者”的事,只要这日子能熬过去,就行了!冷漠的洛阳人完全无视了街道上冷到骨髓中的红色,手里的五铢钱换回了粮食,每逢作乱,京中最忙的永远是各个粮行……

    虎牢关,清晨起来运动的刘启呼着白气,说实在的按历法来说,如今已经算是应该快解冻,柳树发芽的时节,春天嘛,动一动,整个一年也勤快了!徐晃在陪着他练拳,只是望向他的神情中,似乎很虔诚……

    刘启只是感到很奇怪,他没有料到,今儿早上突然而来的这一场雪,使得众人更坚信昨夜的确来了真龙……

    刘启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就去了李儒那儿,昨晚上做了好大一场戏,说不得这两天恐怕就得大军开拔,忙是肯定要忙的。李儒很满意,拍着刘启的肩膀说道:“不错!你做的很好!撤军就在这几天,事儿也多!”刘启喝了口茶,说道:“又要我做的事么?”

    李儒眯着眼,说道:“看看,这态度多好啊!终于上进了!”刘启暗骂一声,鬼才上进!如今的他只是想赶紧回洛阳呆着,要知道即使是撤退,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弃雒阳”他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什么,但剩下的日子他可不想作为断后军和诸侯耗着,断后的悲剧有一次就够了!

    李儒这次没“坑”他,仅仅是让刘启帮他处理文书,至于断后就交给了徐荣、李蒙等人。他们的军队刚刚入了关,正在休整,正好全是骑兵,联军那一群两条腿的只能在四条腿的身后吃土……

    如今的文书整理可就简单了,董卓军的信条就是“能打包的打包”,“不能打包的摧毁”,不过那床弩倒是没有被放入要“拆毁”的计划中,说不定将来的那一天,他们还会打回来,反正这床弩仅仅是对着东面,真有不开眼的拆了下来,这么大的器械固定也是很难的……

    温侯吕布时不时的带着并州军截杀一番,自从那无耻的单挑之后,吕布也学了个乖,画戟一指,亲兵呜呜的吹起号角,骑兵不停地冲击着敌阵,以至于联军连董胖子一行人悄然离开了虎牢都不自知……

    雒阳,董卓入了廷尉狱,看着那已经回复如初的袁隗,冷笑了几声,说道:“如今既然为阶下之囚。何不跪拜?”袁隗说道:“多说无益,省的污了我的身份!”董卓看着袁隗虽带着木枷,仍是一脸傲色,轻慢的说道:“你不怕死么!”袁隗哈哈笑道:“怕死的就不是袁隗!我袁隗一生,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社稷,对得起父母宗族!”

    李儒阴狠的道:“好一个对得起社稷!另立新君,抢光了金库,袁家啊袁家,明为名门,实为奸贼!”袁隗脸色古怪的一动,随后依旧是傲然自立,狱卒看了看李儒的神色,抄起木棍,恨恨的砸向袁隗,袁隗闷哼几声,再也支持不住,躺在地上,腿中传来的痛觉提示他,这两条腿估计是断了……

    袁隗硬挺着,董卓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气冲冲地走了,李儒示意狱卒好好“招待”袁隗,但心中却越发的疑惑!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说道“抢金库”时,袁隗的不自然也看在眼里,莫非那一夜,还有第三方么?(未完待续。)

148

    李儒只觉得烦躁,第三方看似只抢了金库,但是能出人意料的入了宫,恐怕和弘农王之死脱不了干系。禁宫看似守卫严密,实则却是个处处漏风的地方,但眼前窘迫的财源和百官庞大的俸禄就是最大的难题!

    和历朝历代一样,一般到了乱世,财政收入各种不给力,官员俸禄仿佛天文数字一般震瞎了执政者的眼。汉灵帝留下的小金库在时还好说,小金库一旦没了,空空荡荡的国库仅仅只是个摆设,各种支出仿佛洪荒猛兽一般涌了出来……

    这一切都与刘启无关,此时的他正在家中读着家信,旁边一只萝莉举着刘启“变”出的兔子正在玩耍。刘亮的来信说的事情不多,大致就是刘朗已经领着族人来到了黎阳,现在已经定居了,你不要担心,另天气依旧冷了,注意衣服……说的虽然都是小事,但刘启依旧很感动,有个关心的人,真好!

    萝莉瞪着眼,望着眼有些红了的刘启,抱着兔子,说道:“郎君不哭!”一句话把刘启所酝酿的感情全打发到爪哇去了,尤其是眼前的这只萝莉,装成大人的样子,很有喜感!大大的眼睛,柔和的线条,小嘴一撅,很萌很可爱——可惜俺不是萝莉控,这要等很多年啊!

    那只萝莉不是别人,正是刘启的未婚妻——小娘子李婉是也!八岁的萝莉,不,应该是九岁的萝莉,看起来似乎过个年又大了不少,但依旧还是那般的喜人。老奸巨猾的李儒自从看到了刘启的价值后,立即果断的出了手!什么,你说未婚夫妻成亲前不见面?天哪,在西凉人中还有这风俗么?刘启身边又没有父母,大伯刘防自从听说刘启和李婉定亲后,就“疏远”了他,只是偶尔间看无人的时候也就点上两句,要怪只能怪董卓的出身实在是太低!

    这几天有点暖和,贾氏在院子里逗着新出生的小狗,看着远处“玩闹”的“未婚夫妻”,脸不停地笑着。她是很欢迎李婉来的,小萝莉嘴很甜,无儿无女的她,很快就视她为自己的女儿。

    “啪”的一声,小萝莉感到怀中一轻,娇小可爱的小兔兔就这么没了,嘴一扭,方才装出的大人样一点都不见,两只手抱着胸不停的摸索,说道:“兔兔!兔兔!”

    刘启放下了家信,坐在院中的石柱上,回头一看,笑了起来,幻术的时间到了,“兔兔”自然就没了!女人如果在男人面前****确实很有诱惑,可惜的是,在刘启面前的那个女人却仅仅是一只待开放的花朵,娇小可爱的萝莉。平平的****,唉,刘启摸着下巴,不知俺还得等上几年?

    不管何时何地,女人出了问题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到男人,当然自信的女强人是除外的!李婉有些柔弱,眼睛红红的望着刘启,发出了“放射光波”,嘴里喊道:“启,我要兔兔!兔兔!”

    萝莉控不在这里,不然变态的大叔肯定会露出变态的笑声,说道:“乖,叔叔领你去看金鱼!”刘启虽然不是萝莉控,但李婉这个萌态还是把他萌倒了,脑子有些晕,身体上的行动没有经过大脑的指挥。刘启在朦胧中仅感到自身的元气又失去了一块,随后听到萝莉的欢呼声,脑子一清醒,发现一只白白的“兔兔”又被抱在她的怀里……

    我不是萝莉控啊!刘启很无奈的摸着额头,但是随后左脸上的花白色的皮肤感到了一些湿润,脸上一动,却发现小萝莉低下了头,脸色红红的,两只眼似朦非朦,一双黑瞳有些惊慌的看着地面……

    被萝莉强吻了么?这太不科学了,尤其是在古代,不是说女人最保守的么?李婉虽然长得不是绝美,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股天真无邪的气质!呸呸呸!我不是萝莉控,刘启的脚步几度轻浮,晃晃悠悠的回了屋……

    李婉偷偷的看着刘启,随后又安慰起她的兔兔,不禁的想起了娘教给她的几个密招,想不到真的好用呢!

    刘启没料到未来岳母教他的未婚妻“女人三十六计”,事实上,也是亏了西凉人的风俗开放,要换是中原人,依旧还是小家碧玉,至于初吻等着成亲之后吧!徐晃进了屋,看着刘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主公!你这是?”

    刘启“啊”的一声,打了个哆嗦,心里暗道好几声“我不是萝莉控”才暗暗平静下来,好半晌,说道:“公明啊!”徐晃苦笑一声,说道:“如今粮价飞涨,主公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徐晃没料到刘启又“走神”了,回答的也匪夷所思,说道:“嗯!公明啊!过一会你陪着我去东市,买兔子去!”前一句听了还算正常,徐晃的力气很大,正好去做苦力,反正到时候有马拉车,但后一句饶是徐晃心志坚定,还是胸中气血起伏不已……

    这什么和什么啊!徐晃没有料到,小萝莉的逆袭使得刘启眼中只有“兔兔”了。小萝莉之所以喜欢刘启变得“兔兔”,完全是“兔兔”性情温和,要知道它那后腿力气很大,小萝莉李婉不知被蹬哭了多少次……

    刘启终于正常了,勉强来说,“李婉”算是他前后两世的第一个女友,刘启虽然有些好色,但还算是“纯洁”,因为在前世他高中刚毕业就入了院……

    刘启的脸还是不停的抽着,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虎牢关好不容易发了财,这么快就耗个一干二净!本来这粮食钱不用他出,但刘启自以为是大款,在贾氏诧异的眼神中,拍着肩膀说:“我包了!”但令刘启心碎的是,这粮价不是一般的坑爹!一石二十万钱!这是啥概念?一石粮食不到50斤粟(此处的斤是指现代单位,非汉斤),二十万钱呢,官方报价是二十金,民间当然是1金换2万钱到3万钱(黄巾起义时,一金就已经涨到一万八到两万之间),但刘启有些郁闷地表示,这么一来,他能卖的粮食可不太多!更何况,自打徐晃这个刘启的亲兵入了贾诩家,虽然这个家终于变成了4人(贾氏依旧没有请佣人),但无奈的是,经不住徐晃这个大胃王折腾……更不用说,刘启为了安全更有保障,正在给徐晃“特训”!所谓的特训,自然是道门独有手段——药浴!虽然徐晃根骨已成,但能提升一点就是一点,更何况这些药最大的作用就是刺激**,增加活化力,通俗地讲,就是抗打和恢复变快……

    刘启带着三石粟和装在笼子中的“兔兔”以及一些药草回了家,徐晃在马车上忙着卸货,刘启漫不经心的提着大笼子,里面3只兔兔。李婉仍然没有走,过了近一个时辰,“兔兔”早就没了,此时的她正在和贾氏聊天。

    “哇!”刘启的恶作剧还是成功了,李婉被吓得小脸发白,眼泪仿佛都流出来了。贾氏刚想埋怨他,但笼中的兔兔还是吸引了李婉的目光。不得不说,小娘子的心情就是个晴雨表,来得快,去得也快。小脸仅仅是红了一阵,注意力又转到了宠物身上。

    贾氏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启,她可不认为年纪小小的刘启竟然如此会“哄”人,再说了年前李婉来的时候,也没见刘启这么“开窍”!贾氏显然是冤枉了正在相府办公的贾某人,只不过悲催的贾某人回来之后,恐怕会面对妻子的怒火——教坏小孩子是要不得的!

    误会啊误会!一切都是这么发生的,俩人没定亲,岳母自然不会教李婉“秘技”,刘启如果没得到那一刹那间的湿润,自然对李婉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不得不说,有些自以为是“小人物”的刘启永远都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刘启刚出神,李婉的脸又红了,心急的她打开了笼子,抱起了小兔兔,可是母兔的天性自然使它使出兔门绝技——凌空一击。不要小看这兔门绝技,即使是空军的俯冲战斗机老鹰表示,这个威胁是蛮大的!

    李婉的眼泪流了出来,红红的痕迹看了就让人心痛,好吧,刘启有些郁闷的边帮她处理伤口,边想着——难道是思春了么?如果此时有乌鸦飞过,定然会嘎嘎的嘲笑他!说是思春,倒不如说刘启此时恰好是生长发育到了年纪,有了青春的萌动罢了……

    李婉有些小心的看着三只兔兔,却把刘启挡在身后,好吧,方才刘启仅是提议把三只兔兔“惩罚”做个“兔肉汤”,不得不说,在这个天,吃着美味的兔肉汤是多么美的事儿啊!李婉立即表示反对,甚至有些警觉的看着刘启……

    太阳快闪了,李叔(李儒家丁老三,李季抗议——我要出场)接了小娘子回家,李婉仿佛忘记了刘启,小手朝着笼中的兔兔摆了摆手。刘启有些无赖的目送她离开,随后听到了某个腹黑的中年人的声音:“年轻真好!”

    刘启少见的没有反驳,贾诩说的不错,年轻真好!

    买了这么多粮食,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千里大转移而准备的。上头已经是发了话了,要有计划、有层次的进行搬迁,在********机器面前,凡是不服从的,下场自然是很惨淡,李儒的眼睛正盯着呢!

    没错,金库失窃了,李儒只好就向董卓提了三个方案,不过毒士始终就是毒士,一出手就非常令人蛋疼!第一招,不服拆迁者,抄家!洛阳的富户很多,青黑色的五铢钱估计在他们的钱库中都已经放的发霉了,抄一批,杀一批,立立威又能发笔财。第二招,摸金校尉!何谓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又称发丘中郎将,换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盗墓贼!第三招是最狠的一招,造假币!假五铢钱自然是董卓迁往长安之后的事,但假币好啊,一钱顶十钱(此处指的是五铢钱内所含的铜量),至于假币所产生的后果,董卓懒得想了,反正他占中央,想发多少还不是他自己的事儿!不过话说过来,中国的经济一直都很奇葩,抗日时期,民国所发的法币其实和造假币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但硬生生还是挺了过来,国家的财政依旧没有破产……

    说实在的,洛阳此时的物价已经是令普通人难以接受了,粮食二十万一斗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要知道上溯几十年时,粮食一斗万钱,就白骨累累,饥民遍野……只不过董卓掌握的粮行依旧在开着“黑心粮”,不发笔国难财简直对不起那失去的国库的钱!

    洛阳人虽然忍不住,但事实上,所谓的“粮荒”仅仅只是在洛阳地,这个时代没有网络,受到蒙蔽的洛阳人只好变卖了自己的家产,跟着大流,踏往去长安的路上……

    贾诩家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前几日袁家之变时,贾氏忍痛杀了猪,如此一来,行李反而少的可怜,三驾马车就放下了所有的行李,到了长安,也不愁住,反正李儒也不会亏待自己人!

    贾家一行三驾马车,两驾拉着行李,贾氏和李婉坐在剩下的那一驾,刘启扮成“车夫”一号,徐晃充当保镖,李氏还有十名护卫和两个马夫。李儒和贾诩依旧留在雒阳,不过他们的家人已经出动了,事实上他们这一行是第二波,李婉有些无聊,就赖到了刘启的车上……

    李婉的未来岳母所在的马车就在贾氏的马车之旁,不远处就是董卓家人的马车,甚至一抬眼就能看见猛将兄锦马超,仿佛别人都欠了他三百金一般,拽着脸……

    可以说,这一路上,安全系数还是蛮高的,毕竟这算是在军队保护的最中央的部位!更不用说,李儒为怕出什么意外,特地塞给刘启一个东东——一个黑黑的不是很起眼的,缺了一半的东东!

    刘启无聊的驾着马车,但奇异的是,马车仅有一匹马拉着,黑黑的马儿仿佛没感到有任何压力,甚至悠闲的打着响鼻。不得不说,如果换了没有良马的关羽等人看了,会恨不得拔出武器一刀剁了刘启!天杀的,如此良马,你竟然用来拉车?

    大黑马身高八尺,浑身一点杂毛都没有,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快,甚至比吕布的赤兔还快!董老大见刘启坐骑没了,回到洛阳,就令温侯去挑了一匹马。不得不说西凉果然出好马,吕布的鹰眼在马厩一瞅,看看马儿的性子,仅仅过了两刻钟,大黑马就出炉了!

    马儿的确很快,但名字相当的令刘启很有残念——绝影!貌似在游戏中介绍说,绝影是曹老大的坐骑?不过绝影据说才三岁,想一想,倒也差不多!(未完待续。)

149

    不得不说,所谓的驯马,就是一个残念。刘启有些茫然的被吕布的人叫去校场,随后看到吕布正在两只手拉着缰绳,眼睛平视着马儿。刘启看了看黑马,点了点头,看起来倒是很酷,黑色彰显着暴力!刘启虽然不懂马,但听人说,越是纯种的动物,一般颜色中的杂毛就越少……

    吕布朝着他点点头,说道:“启,过来!这是义父送你的马!”说起来,吕布算是他“叔父”,叫声“启”的确也没什么差错!刘启慢慢地走了过去,看起来这马很安静么!想起了先前那华雄所安排的“良马”,虽然心里依旧有阴影,但马上就要搬迁了,没有马这可不行!

    刘启没发觉他在上马的时候,吕布的双臂竟然一直在抖,至于吕布很有英气的面孔那一丝坏坏的笑容更是没有注意到!吕布点点头,说道:“我放手啦!”刘启点点头,抓紧了缰绳,说道:“好!”

    吕布手一松,赶紧往后一跳,果不其然,一阵沙土扬了起来,令吕布的眼有些不舒服!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太阳暖暖的,一点风都没有,但对刘启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吕布的手抓着的时候,他还没感到如何,但手松的那一刹那,臀部仿佛触电一般,不知颤动了多少次……

    电流一般的酥麻,臀部仿佛失去了知觉,但最令人惊恐的是马儿的速度!刘启一直以为马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但如今他已经彻底没有这种想法了,两眼中的景象不停地变幻,令人窒息的是每当眼看要撞到什么的到时候,黑马总是狡黠的大拐弯!

    他前面在华雄那所谓的试马都逊毙了,这匹马才是马中王者,但试一次的代价太那个啥了吧,在寒冷的冬天中,刘启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虽然这肯定是男人的最爱,但小腿上的无力,令刘启欲哭无泪!要记住,如今的年代是没有马镫的,要保持身子的平稳,只能两条腿紧紧地夹住马腹……

    极品飞车之旅自然是很刺激,但刘启已经无力吐槽为什么吕布竟然“坐视不管”,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看在吕布眼里,甚至在眼中也露了些满意。李儒交代了,吕布自然要磨一磨,不磨,男儿永远也长不大!

    几个圈圈,刘启竟然可耻的“晕车”了,有些头晕,胃部不停的翻涌,喉头有些酸,但刘启的脑海中还是有几分清明,若是呕吐了,估计先前那一阵的坚持就白费了。因为一吐,人的精神就有些放松,力道就衰弱,在这个一放松就有可能重伤甚至死亡的节骨眼,刘启可不想连清福都没享过,就草草的结束了这一世!

    “普塔普塔”马儿竟然猛地停了下来,蹦蹦跳跳的发了狂,但这一来却更令刘启难受!此时对他来说,考验却又多了一层!只不过,这一次的考验来自胯下!(凡是想错了的,统统小黑屋)

    马背上的骨节很硬很搁人,屁股上的肉虽然很软,但顶不住马匹这么跳法,蹦跶几次,刘启就可耻的想尿尿了,更不用说难道第一次被“爆菊”竟然是被马儿所做的?俺不是m啊!刘启欲哭无泪,但马儿依旧不屈不挠,前两试不成功,就玩第三招!

    正如周星星所演的苏乞儿,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式竟然是将前十七掌通通合起来。马儿想要当家做主成为自由人,就开始跑一阵跳一阵,最可恨的是马脖子时不时的回头咬一口!刘启一不留神,袖子被扯断了,露出了里面的衣裳!

    难怪胡服骑射就能大幅度提升骑兵的作战力,宽袍衣服就是不给力,刘启此时被颠的差点晕过去,若不是想到了左慈所传授的“轻功口诀”,他自然也过不了这一关!

    “轻功口诀”中,调节呼吸是很高深的学问,尤其是左慈那当时惊艳的“踏雪无痕”,呼吸却正如和正常呼吸反向,颇有些天山童姥传授虚竹时的那意思,怎么难受怎么来,但热流在冲脉一通,刘启就感到浑身一轻,仿佛有些飘飘然的意思。

    大风起兮云飞扬,说的不正是他么……

    冲脉,血海也,刘启没料得在此机缘巧合之下,自身的功夫又上了一层楼,血气愈发足了起来。但此时的刘启仅仅只是虚脱的抱着黑马的脖子,马儿在“不消停”又一刻钟后,发现身上的那人如粘皮膏药一般挥之不去后,只得选择了屈服。但马儿一安静,刘启再也忍受不住,在吕布惊诧的眼神中,还是吐了出来!

    但吕布没在意刘启的狼狈样,反而拿出一块布,给刘启擦了几下。说实在的,刘启的表现确实出人意料,吕布都已经准备好出手了,但刘启硬是凭着自己的能耐降住了绝影。但令吕布哭笑不得的是,等他靠近绝影时,本已疲累的绝影反而嘶鸣几声,警觉地看着他,一股“你要来我就踹”的意思……

    黑马的故事就到这里,但令徐晃哭笑不得的是,自打黑马进了门,徐晃的军马就华丽丽的败退了,一嘶一咬一踢,徐晃的军马再无立足之地!最令人无奈的是,整个家4口人,加上马儿六张嘴,但事实上的花费,绝影一匹马的能赶上其余五个……精细豆粮啊,带些糙的都弱爆了,甚至刘启还得花心思变出“青草”诱它吃……黑马吃得多,但干活也给力,一匹马等于两马用,当然刘启偷偷地让铁匠将绝影的蹄子都打上了马蹄铁,略微做点弊应该不算过火把……

    刘启的破锣嗓子是整个董家车队都有名的,因为他时不时唱一些比较诡异的下里巴人,“董军不怕远征难……”《十送红军》被他改了词,但嗓子实在是太破了,头一次听了还有趣,第二次就连车中脾气甚好的李婉也拉起了帘子,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启!不要唱了!兔兔都被吓坏了!”

    李婉怀中的兔兔正如雪团一般,由于李婉在兔兔刚睁眼时,强行把兔兔拉到自己面前,自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动物么,都印随!

    不到半个月大的兔兔被她这么抱着能活多久,绝对是个令刘启既考量又有些头痛的问题,刘启摸了摸大黑马的尾巴,还是绝影好啊,连鞭子都不用,多听话!是的,绝影一看外相,的确是“忠厚老实”,但要是靠近了,它的蹄子会狠狠的告诉你,王者和凡马的区别!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家子似乎都是这样,看似无害,但一发作,都很惊人……

    从洛阳到长安前面最主要的有两道关卡,第一就是函谷关,第二就是潼关。当然也能走武关路线,不过弘农有自己人,这条路线更安全!

    一路上风平浪静,宽宽的官道和初春冷冷的风都无一不暖着人心,风是冷的,但枝头上的绿芽却迎着寒风冒了出来,春天真好!

    刘启一行人入了长安后竟然搬到了一个大宅子,但最高兴的竟然是那只时常脸红的萝莉,因为贾诩的宅子竟然和李儒的宅子挨着!她可就不用再跑远了!

    但令刘启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很好很强大,风平浪静的“董卓路线”也出了些波澜……

    刘启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因为长安城外竟然出现了一群黄衣人,打着“张”的旗号,若不是李傕反应得快,长安说不定就陷落了!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令李傕满脸阴云的是,西方传来了狼烟!

    狼烟烽火,说起来第一印象就是幽王为美人一笑而惊动天下诸侯,他却没想想,动员一次军队得花多少钱粮,自古至今,打仗其实打的就是后勤!但诡异的是,本以为安若泰山的凉州竟然也出现了战乱!

    不过城下有些狼狈的“张”到底是何人?李傕这个一根劲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历,但是董卓的妻子把李傕一叫,刘启的悲剧生活又开始了……

    李傕有些郁闷的看着这脸依旧稚嫩的小郎君,不过虎牢关前传的神神叨叨,尤其是那一条真龙,他身为高级将领自然知道的内幕比别人多,外加上刘启手里有个硬通货——虎符!

    所谓的虎符是朝廷上有一份,地方上有一份,长安的虎符在李傕手中,两个一合就成了一具完整的!刘启其实此时也是诧异得很,按理说西凉人都应该很狂很自大才对,看看在弘农的郭汜就知道李傕是啥样子,但为啥眼前的李傕不仅很好说话,而且主动交出了大权。

    刘启刚拿出虎符一对之后,李傕低着头,说道:“末将听令!”刘启自然是不晓得李傕当年抗黄巾的“悲剧史”,外加上“疏不间亲”,董卓的夫人是这个意思,他这个董卓的手下又能说什么!

    但是权力真的接过到刘启的手中后,刘启反而心中有些压抑,甚至一点激动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他与这个时代感觉上还是有些隔阂,但有一点一直是不变的,打仗终究会死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不是说这笑得。决策一旦失败,后果自然是不敢想……

    刘启顶着有些黑黑的眼圈上了城楼,城下的士兵其实不多,甚至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的,但问题在于,长安的留守兵力其实也不多,雒阳刚混乱,董老大为了求稳,从弘农和长安调了相当一部分兵力,毕竟摸金校尉等等捞钱的也是需要人的……

    一万五千士兵看似很多,但不少是“老爷兵”,再者,这其中还有两波从洛阳来的卫队,不然那不知来路的军队偷城也不会弄的李傕手忙脚乱。但刘启看了他们的装饰,却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大大的“张”字和一身的黄衣,如果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那百成百就是黄巾贼了,可河东的黄巾早就被打散了,这一伙又是何人?更不用说这群人竟然是从西面偷城,陈仓散关那些关隘难道一点用都没有,对手是飞过来的?

    刘启有些急,但他可不敢轻出,城里的武将态度暧昧,尤其是皇甫氏和朱氏,董卓掌了权后,他俩人就赋闲在家,真要做了乱,不是说着玩的!更不用说,如今长安居民暴增,治安极乱,没奈何,李傕亲自上了阵,几乎是每隔几步就有人维护治安……

    但出乎意料的是,司徒杨彪竟然旗帜明确的站在他这一方,不仅仅是派了家兵助阵,就连自己也上了城墙!到底是识时务者,不然汉朝都亡了,这老头还活着很滋润,会投机,这方面比他儿子杨修强一千倍!

    但最令刘启惊奇的是杨彪的博学,短短的观察了半日,就得出了结论——这些人是五斗米教的!刘启的眉毛挑了起来,看小说时还不觉得什么,但如今的他只要一听到与xx教有关,脑袋都大了,他只是个菜鸟,如果超实力发挥甚至都能侥幸的把孙坚逼退,换上那些老油子呢!

    杨彪没有觉察到刘启的不安,只是说道:“小郎君,你可听说二张否?”

    二张,当然知道了,江东有二张,张氏兄弟!刘启点点头说道:“可是彭城二张乎!”杨彪惊奇地看着他,随后笑了起来,说道:“不想小郎君竟然知道彭城二张!不过此二张非彼二张,二张者,东面张角,西面张修是也!”

    仿佛是一道雷击中了刘启的内心,严格说来,他算是接收了张角的半个衣钵,哪里不晓得张角的厉害,但这张修又是何人?深深的不安笼罩在刘启的头顶,他发誓,再也不轻信所谓的史书了,这个世界仿佛谜团一般藏着无数的事儿。张角都死得这般离奇,和他齐名的张修,本事估计也小不了哪去!

    张修,在五斗米教的历史中确实有着一号人物,光和二张说的就是张角和张修,不过诡异的是,在这个世界,张修的名号是从中平年之后才打响的……

    杨彪继续说道:“早在去年,张修和张鲁就攻占了汉中(注历史上应为191年),刘焉趁机闭锁巴蜀……”刘启指了指下面那些正组装冲车的“饥民”,说道:“那他们呢,汉中到长安有着天险,不声不响的来……”

    杨彪苦笑一声,说道:“虽然有天险,但是有一条小道可绕过陈仓!子午谷!”“子午谷”这三个字立即让刘启回想起了什么,随后恍然大悟,诸葛亮北伐时魏延所提议的进兵路线!不过诸葛亮否决也不能不说错,蜀国的人口最少,三千人马他都赔不起……

    杨彪的一句话仿佛是一把金钥匙一般解开了刘启大部分谜团,西方的狼烟必然是陈仓一线出了问题,五斗米教选择了两路夹攻,若不是刘启一行人恰好赶到,长安已经被他们偷袭成功……(未完待续。)

150

    果然,这个世界中能叫出名号的都不是蠢人,刘焉想闷声发大财,这个时候断了董卓的归路,凭着潼关天险,自然能坐视董卓和关东诸侯火拼,他凭着昔日高祖的基业,自然可问图天下!

    杨彪的话确实没有错,等到冲车建好后,刘启的头皮就发麻了,虽然离着远看不清楚,但推动冲车的竟然是符箓化成的草人,几乎是一脉相承的符术,怎能不令刘启有一丝惶恐!

    那些娇生惯养的“老爷兵”多是被安排充当治安队了,都是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强人,真正上了战场,恐怕弓还未射一箭,就先尿了裤子,从这一点来说,刘启的初阵还算是比较令人满意的。此时在城墙上的,多是董卓的卫队还有各家“援助的家丁”,不过仅仅只有三千人,可这其中杨家出了两千人,可想而知,刘启有多顾虑城中的变故。所谓的守城仅是守着城墙,而不在乎内忧,那仅仅是童话世界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上过战场的老兵和初上阵的菜鸟就是有很大的不同。老兵会抽空放上一箭随后蹲下躲在城墙后,而傻乎乎的菜鸟仅会不停兴奋地射着箭,最关键的是,经过战后分析,老鸟们普遍表示,菜鸟射箭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手好一滑!手滑,弓箭自然就没距离,没力道,稀稀洒洒的落到地面上……

    守城却是很耗心力,他们永远是被动的一方,那个地方出现了缺角那个地方就得补上。刘启高喊道:“云梯,推下去!火油不要给我省了!那边倒金汁!”弓箭火油金汁,守城三大利器,当然金汁是属于化学武器(大粪),通过伤口感染而造成杀伤,非常歹毒,因为这个时代的死亡原因居首的就是感染!

    刘启想求稳,因为长安所燃起的狼烟,东面的董卓一定会看到,所以偷袭的五斗米教军队尽管数目仅仅只是城内士卒的一个零头,但他还是坚定死守不出!但刘启没有料到,人所计划永远是好的,但老天不一定让你舒服!

    五斗米教的攻势有些应付的意思,不过滚滚而来的草人有些令人头痛,过了两个时辰,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至于阵亡的敌军草人“尸体”,正好丢下去放火油……刘启有些舒了口气,看来对面的人只会粗浅的道术啊,不然就足够他头疼了!

    刘启看着周围有些解脱的人们,吩咐道:“今日加餐,吩咐后营杀猪庆祝!”声音不大,但周围的士兵听了却是欢呼一声,随后整片城墙都是欢呼声!

    刘启抹了一把汗,四个小时的激战,体力虽然没耗多少,但心里终于放松一点,但刚放下心神的他,猛地听见了在欢呼声中夹杂的惊呼声!“出了什么问题!?”刘启走了几步,有士卒猛指城门口,嘴中说的什么有些听不清。

    刘启皱着眉毛,一看,吃了一惊,那些士卒正在打开城门,后面跟着一群骑兵,为首的那员大将,就是令刘启有些头疼的锦马超!刘启暗骂一声:“我凑!谁给他的命令……”刘启不停的问候马超的全家,一手拉住一个亲兵,在他耳旁说了好半天,才把命令传达了过去……

    士兵传达的命令还是晚了一步,“锦马超”有些冷笑的望着他一眼,随后两腿一夹,马儿应力而动,黑色的洪流仿佛地震了一般穿过了长安的城门……

    刘启气得跺了跺脚,若是普通的蠢贼,他自然是恨不得马超一举拿下,但对手却是和他一般的道人呢?刘启感到胸口有些堵,唤过一名士兵,让他把北门的徐晃叫来,他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马超惹的事儿,他只能给他擦屁股!

    杨彪虽然是老好人样,但刘启还是信不过,军权交给了忙的烂头焦额的李傕,这厮虽然政治能力低,不过董老大只要不倒,忠心度就绝对没问题。是的,杨彪虽然不会献城,难保不会夺城,不知不觉间,刘启的立场竟然站在了董卓的这一边……

    同为世家的杨彪虽然脸上没说什么,但刘启感到他与自己的距离又疏远了一些。其实也很好理解,杨家的根基在关中,自然是维护关中的利益,但杨家和董老大不是一条道上的,就是说众多的矛盾之中,杨彪选择了先解决主要矛盾(汗一个)。

    徐晃来得很快,刘启的绝影有些兴奋的打着响鼻。说实在的,刘启习惯了骑着四五尺的驴子,猛然换上了八尺大马,确实有些不太适应,本来那个试驾期,正好赶上了“长征”,不过汗血马就是有这个好处,性情虽然暴躁,但一旦驯服了,对主人极其温顺,看到刘启来,顾不得马倌拉着,伸出舌头就往刘启脸上舔……

    马倌李辛如逢大赦一般赶紧松了缰绳,本以为替主公的女婿刘启牵马是一个轻松活,没想到上来就挨了两蹄子,如果不是贾氏陪着他来,李辛此时恐怕还望马无奈……

    贾氏嘱咐了两句,刘启慌得就派几名士兵赶紧护送她回家,这个时候,出门可不是个好选择,要是贾氏出了事,他会内疚的要死,更不用说贾诩会提着菜刀剁了他……

    刘启是望着三什人护着贾氏离开了视线才走的,至于马超的安危,在他心中远远不能和贾氏相比,真要死了,也是他自己去送死,不听军令,董卓也没法说他什么!

    不得不说,马超所带领的四条腿就是快,城门口已经不见踪迹,除了那烧毁的冲车和云梯……

    刘启上了绝影,看着徐晃道:“走吧!公明!”徐晃点点头,高喝一声:“出发!”有士卒拿起号角“呜呜”的吹了两声,“嗒嗒嗒”又一群骑兵离开了长安……

    一群隐于城角的人们相互看看,点了点头,在他们的眼神中,望着这片城池充满了炽热,脸上的兴奋显露于色,仿佛一股热血再燃烧……

    不得不说,长安是个好地方,东面有灞桥,西面有渭水。刘启在马上看着地图,有些恼恨,这马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徐晃道:“前方不远是个村子!”刘启放下地图,虽然不抱着什么希望,但还是派了两什士兵过去打探。丁字路口还算是比较宽,大概是离着长安还算近的缘故,在路的一旁是一片林子,绝影靠了过去,有些鲜的草绝对是美食。

    刘启将地图一卷,塞进了马鞍上的袋子中,不得不说绝影就是好啊,没看到方才刘启双手看地图,但绝影已然如履平地,徐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徐晃的这两只眼,左眼写了个“慕”,右眼写了个“羡”(注:古代是从右向左读的)字。

    刘启有些无聊的等着,石碑上的那抹嫩绿显示出了无限的生机,春天来了,日子也越来越好了吧!不过这几天绝影一闲下来就有些不安份,大概马儿的春天也来了!就是不知道,吕布的赤兔是雌是雄,汗血马还是找纯种的配比较好……

    村是焦家村,从村口的界碑就能看得出来,但刘启所想打听的却是两军来往的情报,马超的手下约束力如何不好说,但五斗米教的名声还算是不错,应该下手没那么狠吧……

    两什的士兵很快就回来,令刘启有些丧气的是,其中一名什长说道:“将军,村中无人!”另一名什长补充道:“不仅仅是没人,就连家畜都没有,这个村子已经空了!刘启看了看天,大概是午未之间,这时候可没人吃饭,想凭炊烟来判断那是不可能的(古代吃饭两餐,早餐约辰时7点到九点,也有的还晚一个时辰,如汉初的韩信每次到了食时,去邻居家蹭饭都会误了时辰。下午那一顿大概是下午4点到六点左右)。

    刘启有些恼恨的看着前方,马超这厮太不省心了,追也有个限度,这都离城多远了!刘启看着有些泥泞的路,挥挥手,众人“轰隆”一声,踏上了新的征程。

    长安附近多山多水,刘启回想着地图,估摸着马超就算再冲动,到了渭水估计也就停了。只是过了一刻钟,刘启又拧起了眉毛,看了徐晃一眼,发现他也是苦苦思索着!

    依旧是那个丁字路口,沧桑的石碑上“焦家村”三个大字非常的刺眼!绝影不安分的打着响鼻,刘启有些无奈的跳下马来。石碑约莫着四尺高,甚至在石碑上还有一层绿色,正在昭示着春天的信息。春天虽好,但此地却不是久留之地!

    刘启回头朝着他们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长长的马蹄印,甚至在他们的前方也是这样,若不是石碑和相同的丁字路口,刘启还以为在长安西门外有第二个焦家村!徐晃一挥手,一伍人进了村子,这一次的搜查却比前一次要松多了……

    不出刘启所料,这个村子就是先前那“路过”的村子,因为搜查的一伍人正是从那两什中挑的!刘启苦笑一声,咽了口唾沫,五斗米教果然是好大的手笔,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宗张修亲自出的手!至于马超,刘启现在已经是顾虑不得了,先保着自己这一队伍不失就已经是万幸!

    刘启拿出龟甲,摸出三枚铜钱,虽然他的占卜之术并不精通,但用来探测天地元气还是可以的!徐晃初时不以为意,但后来却看到刘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他这个不通占卜的人又如何能知道其中的妙用?

    无怪乎刘启的脸色难看,先不提等他闭目集中精神的时候就感到天地元气有变,用纳甲法测试的时候就感到浑身气血冲涌,浮躁不安,竟然连一卦都未掷完!

    阵法,这绝对是阵法!刘启的血液此时都有些冷了,天阵,自己若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可能会布得出来,但如今的他,仅仅只能望而生叹!刘启后悔了,在群雄身前露了点风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如今五斗米教一出手就把他打回了原形!刘启苦涩的咬着嘴唇,说到底,他终究还是一只菜鸟!

    刘启收回了五铢钱和龟甲,看着那徐晃那关心的眼神,笑了一笑,说道:“没事!公明!”刘启虽然破不了阵,但如果运气好,也能稀里糊涂的冲出来,尽管那希望也很渺茫……

    想通了这一点,刘启的心思好了些,道人杀人终究还得凭真本事,术杀人,先伤身,就算是死,刘启至少也能先看看凶手,不至于成了糊涂鬼!

    刘启想了想道:“随我到村子看看,大伙别散了!”众人虽觉得惊疑,但眼前确实还没出什么惊人的幺蛾子,当然若是有伏兵杀出或是别的因素,军队的士气恐怕立马会降到零!

    典型的北方屋子,一排排的茅草房空荡荡的,刘启眯着眼,仔细地盯着眼中的一切事物,徐晃等人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恐是惊扰了他!

    不过说起来,虽然焦家村靠着长安,还是很穷啊,不用说别的,这些瓶瓶罐罐很多都是缺了口的,而且很多箱子里都有衣物,显然五斗米教的人预先把他们先转移了。

    躲在山林肯定是躲不了几天,但在刘启的眼里,却是祸害更大,因为这说明,五斗米教的人有把握将他们这两支队伍全吃了……

    虽然没有斥候,但刘启并不认为,如此多的人闯入了五斗米教的天阵,布阵者不可能会一无所知,刘启唯一的优势,就是布阵人尽管知道有军队闯入,但却不知具体的地点而已……

    刘启终于还是一无所获,这个村子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它的背后是一片密林,沙土一片干燥,一目了然,没有马蹄印子……仅有一条羊肠小道,或许入林砍柴才是他们生存的来源……

    刘启出了村子,如果按照先前的那条路,恐怕又得转圈子,但这一刻钟就白白浪费了,若是恰好五斗米教撤阵还好,若是再走一个圈子,刘启很难保障这些西凉人不出乱子!

    没错,这些人勇武而自大,愚昧而胆小,看似矛盾,实则必然。边风如此,只有勇武才能得到家产女人,但在“超能力”面前,恐怕最敬畏的就是他们了!部落里,话语权最大的除了单于,就是撒满了!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刘启在以前从来没遇过这种困境,直到此刻,他才明悟,做官,可真难!

    绝影“扑哧”两下甩着蹄子,有些泥泞的土被撒到了徐晃的马前。徐晃一愣,随后苦苦思索,显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刘启看着周围有些不安的士卒,他很无奈地上了绝影,这最后一圈,并不好走,这一走,恐怕就是军心涣散的开始……

    徐晃道:“主公?”刘启回过头看着徐晃,说道:“嗯?”徐晃说道:“我总感到有些不对劲!”刘启有些诧异,天阵如此隐秘,若不是他卜了一卦也是没明白过来,但徐晃此时却给了他最大的惊喜!(未完待续。)

151

    徐晃仿佛觉得给他的惊喜还不够多,说道:“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刘启说道:“哦?公明快说!”徐晃道:“主公不是生于农家,自然是不晓得,村子得有耕地才能活下去!”刘启仿佛被揭开了迷雾一般,心中猛然的跳了几下,这就是破绽的线索么?

    徐晃又道:“村子靠林那头的土地太干了!你看这边,还有些泥泞呢!”

    刘启笑了起来,出路或许已经找到了,恢复了往日的自信,说道:“干得不错!公明!”徐晃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穿过那空荡荡的村子,看着那一条有些窄窄的小路,刘启有些无可奈何,他们这近一千的骑兵貌似只能“单人行”了!

    刘启眯着眼,但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即使是踏上了这一条小道,似乎天地元气也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心中轻叹一声:可惜了!刘启有些无奈,在天柱山的时候,道行不够,左慈自然不会发什么神经去布个天阵摆着好看,这个时代终究不是修仙流,山门可没有什么“大阵”护法。菜鸟的刘启只能硬顶着往前走,说不定是出路,说不定就是深渊……

    绝影越来越不安分了,自从踏上了这一条小道,脾气似乎也暴躁了起来,刘启有些苦笑的抚着它的脖子,看着越来越密的林子,脸上不自觉的起了一片阴云。

    路越来越窄,不到一小会竟然到了尽头,前方一座山挡住了去路,隐隐间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声。

    刘启摇了摇头,山出现的诡异,没理由入林的一条道就此断绝,真要如此,那群村民难道喝西北风?刘启舔了一口上唇,拍拍烦躁的绝影,一个漂亮的抽身,下了马。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装得很像么!”刘启右手用足了力气,猛猛的一击砸在山壁上,众人都是以不可思议的眼光在盯着他,难道这位将军发疯了么?

    刘启自然是没疯,但令刘启难以置信的是,右手传回了惊人的痛感。甩了甩手,刘启无奈的望山惊叹,看来是没有出路了,真是可惜,找到了线索,仅仅是差了一点……

    徐晃虽有些不解刘启的“抽风手”,但也有些无可奈何,杀气能破道术也只是相对,更不用说徐晃仅仅只是一流,离着万人敌还有点距离,看不透这天阵纯属正常。

    刘启轻舒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墙壁一眼,摇摇头,上了绝影。刘启刚准备说话,猛然听得似乎有什么声音?

    声音很急,越来越大,刘启刚转头,猛然看到一只野猪竟然发了疯一般从林子中钻了出来,粗灰的皮毛,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嘴边的獠牙。刘启的瞳孔猛然放大,在山林中,野猪的威胁甚至比老虎还大,尤其是那一突,不过除非有什么要紧事,否则野猪按理说不会这么癫狂才是……

    刘启没时间去思考了,野猪仿佛盯准了他一般,直勾勾的冲着他来!绝影虽然是马中之王,但在如今这个有些窄的林子中很难发挥它的优势。徐晃被这个惊变弄得措手不及,大斧竟然是来不及挡上一刻!

    刘启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他的道术在如此短的时刻根本来不及催动,但猛然间感到身子一高,嘶鸣的马啼声还是让他睁开了眼,却是绝影在那一刹那间往前高高一跃,避开了那锋利的獠牙!

    前方是林子,看着那粗大的树木刘启的心越发的难过,感到一股重压在心中,仿佛深渊在向他伸手,看来重伤是少不了的……

    “啊……”数声惊呼响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刘启的“安全着陆”,就连野猪在士兵的惊诧的的眼神中,竟然活生生的从一颗巨树中心穿过!

    刘启眨了眨眼,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那所谓的“树木”,果然毫无感觉的“一手穿心”。假的,全是假的!不过这假也太那个啥了吧!眼睛里的手和树融成了一体,刘启怎么看都觉得世界上果然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树是假的,山却是真的,只不过利用了人的错觉。刘启苦笑一声,兵书上说的,虚实之道,取决于心,果然是有道理!刘启拍了拍脑袋,难怪路上的沙土干的可怜,此地本无树,又何言湿土呢?

    尽管刘启晓得树是假的,但是保不了天师道的人又玩什么幺蛾子,他催着绝影,吩咐道:“此地有古怪,树木可能为假,都下了马,轻步慢行!”董卓士卒此时虽然士气很低,但有了主心骨,至少能听话!不得不说,人都是盲从的,尽管刘启这个领头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按常理说,古代很少有强行军的,尤其是在山林之中,不说毒虫。毒瘴等危险,一旦迷了路,这支军队几乎就可以从战略全局中消除番号了。不出就等死,但要探路也是个麻烦事,化整为零听起来好听,但真正能走得又有几人,不是人人都是人猿泰山啊!

    刘启没有化整为零,他也没这个必要,几声号令,全军几乎是沿着山走,有可能走到尽头,也有可能找出新路?

    刘启的脸有些不好看,因为越往北走,鸟鸣声越来越响,这意味着,如果鸟鸣声不是幻觉,那么他们这一行人离着真正的林子就越来越近了……

    徐晃一直警戒着,方才那只猪突猛进的野猪给他提了醒,若不是绝影“技高一筹”,刘启少说也得是个重伤。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能使得三百斤的野猪能吓成那样?

    “砰砰”几声,果然,董卓手下的人碰上了真树木,这使得他们越发的惊疑起来!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眼见得却不一定是真的,他们还能信什么呢?

    徐晃看了看刘启,刘启虽有些想放弃,但看了看身后依然茂密的林子,还是摇了摇头,都走了这么远,万一破阵之路就在这里,一撤退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启跺了跺脚,果然是进了真林子,鞋边的湿泥也多了起来,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座山似乎依旧是无边无境,虽然不高,但很陡,即使爬上去有了出路,马匹留在那儿,这支军队剩下的战斗力还有几分,刘启有些不敢赌!

    徐晃根本没料到刘启会想的如此复杂,看了看兴致不高的士卒,鼓励了几句,提着大斧走到了前列。刘启有些叹气,但心中却越发恨实了马超,若不是那厮“抽风”,他们也不会在这“求生无门”

    林子中的树越来越多,行军就越来越慢,好在如今只是初春,藤蔓少,否则等到了夏天,刘启可不敢保证,随便一脚踏下去,会不会被藤蔓缠住而挣扎不得……

    “哗啦哗啦”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地拍着翅膀,在树林中越发的吵闹。刘启有些心烦气躁,但鸟会飞,人不会,只能郁闷的看着它们。一只只的小鸟并排的站列在枝头上,仿佛这个冬天,反而养的它们更肥了!

    这群傻鸟难道不怕人么?刘启有些气不过,挥手抢过了旁边的士卒的骑弓,回想着别人拉弓的模样,双臂一用力,在众人有些惊诧的眼神中,“砰”的一声,竟然活生生的把弓拉断了!

    力道太大,反震的双臂一阵酥麻,但刘启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什么时候,他的力气竟然又大了几分?武者强大的武力总是受人拥护,刘启虽然露了点头角,但众人望向他的眼神又多了些敬畏!

    一位士卒也跟着他射了一箭,弓是好弓,一箭正中一只鸟!鸟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只是那”大欢唱“仿佛没有因为一个成员的”退场“而停止!刘启眯着眼睛,叹了一声,果然是呆鸟啊,一只被射中了,其余的还不惊走?不对!刘启眼神一紧,心中一动,捡起那只被箭射中的麻雀,冷笑一声,他感到契机又要来了,没有理由,在这些地方会出现如此多的不正常,要说和生路或阵眼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傻子才会信……

    果然,前面的徐晃喊了一声:“主公!快来!”

    刘启把那只“呆鸟”扔了,一手拉着绝影,快速的走到前列,没等到徐晃跟前,一股异样的味道传来,不禁下意识的搓了一下鼻子。好浓的血腥味,比何进之变的第二天早上,及他那晚断后时的血腥味浓多了!

    刘启皱着眉毛,眼睛撇着四周,但是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天地还是那个天地,元气一如平常……

    周围和附近的场景没啥变化,一面是山,另一面依旧是林,当然那些聒噪的鸟鸣声在开着“大合唱”。刘启有些恶趣味的想,或许是布阵人为了打扰闯入者的思路才这么搞的?

    徐晃的的神情依旧沉稳,手指了指山壁,是的,不仅是他有这种感觉,就连手下的士兵也觉察到,血腥味是从山壁的那一侧传过来的。刘启抬起了头,看着那依旧陡的发奇的山岭,闭着眼感受了一下风的流动,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刘启又一次举起了拳头,重重的砸向了眼前的山……

    真的傻么?士卒们看着那“傻傻”的刘启,却没敢发表言论,说傻那是自欺欺人,要不然为啥他能做将军,自家却不能!然而众人随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因为刘启的拳头竟然华丽丽的“穿山了”。

    华丽么,当然华丽了!穿树还勉强接受,穿山就太惊世骇俗了!刘启这一拳一落空,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这所谓的山有猫腻!

    尽管刘启找到了新路,但还是不能太得意,缩回了手,喊道:“生路就在这儿!不要中了障眼法!用手好好摸摸!”“哦!”惊呼声响遍了整片天空,众人喜极而泣,徐晃伸了个大拇指,随着那一行人,玩起了“穿山潮流”……

    马超的身上破破烂烂,手底下仅剩下了百八十个人,而且最为凄惨的是,清一色变成了步兵!马成眼中有了一丝决然,没想到死期这么快就要来了,正准备拼死也要杀出一条生路的时候,猛然听到了欢呼的声音!

    马成心中一动,这时候敌人根本不会留手,这欢呼的声音必然是自己人!马成扯着粗哑的嗓子喊道:“坚持一会!援军就要来了!”绝望和希望就只差了一个字,但此时的马家军恰恰因为这一声欢呼而得到了动力,求生的**使得他们敢拼的更狠!

    五斗米教的中阵,一位年轻汉子发着怪调说道:“教宗!这阵法可不灵啊!”他身前的教宗转过身来,配着鬼森森的面具,左袖空荡荡的,一股阴寒之气随后盯上了那汉子。汉子打了个哆嗦,赶紧低下了头,教宗张修,喜怒无常,若是惹得他起了杀心,就连张鲁也保不住他!没错,老套的争权夺利,张衡虽然云游天下,但是教中之事却交给了张修,如今张鲁行了冠礼,有些教中的老人就觉得既然是张家的的五斗米教,就应该由张家的人继承……

    张修冷哼一声,铁面具使得旁人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汉子流着冷汗,不敢说话,虽然他是汉中杨家的嫡系子弟,但在张修面前,还是不敢造次,早在去年,不听话的都去给护城河喂鱼了……

    张修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能破天阵的人这世间几乎可以伸出手指数出来,不过在他的情报里,那些老家伙们都应该隐世了才对,年轻的虽然有,但都是各门派中挺大梁的,五斗米教之前已经向他们打了招呼,按理说不会出现什么搅场子的……

    但世界中,最没可能的就是按理,刘启的一行人转了几转,猛然见到一片光明,但随后的景象,还是让一些人感到不适!马的尸体,人的尸体!在这个明媚的阳光下,邪恶依旧在展示着它的拳头!

    刘启闭着眼睛,上了绝影,他有些不忍看这些凄凉而暴戾的场景,尽管这时候死者应该入土为安,但是风声中传来的厮杀声还是强迫着刘启再一次进军!

    众人上了马,小心翼翼的,尽量从空档中走过,他们都是西凉人,同乡的死难已经化成了力量,使得他们感到悲愤、痛苦、仇恨!

    面具男张修往前走了几步,面具上露出的眼珠动了一下,但令张修感到恼怒的是,似乎这一支队伍此时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到了张修如今的境界,对天地元气敏感的他,仅仅是过了一小会儿,他已经判断出离他不远的这一彪军马,真正让他注意的是仅有两人!脸有些花花的少年郎以及持着大斧的人!少年郎或许会有些道术,但露出的气机绝对不可能破掉天阵,最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天阵的元气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张修回头看了一下阵眼,那两块巨石还好端端的立于阵中!(未完待续。)

152

    马超气喘吁吁,回手一枪刺中了五斗米教的士卒,手中木枪一抖,五个枪花仿佛晃花了人的眼睛。马成使得是大刀,其实马家一脉除了马超都是使刀的,马超另有师承,又将刀法做了几个变化,使得枪法更上了一层楼,但这引得马腾不满……

    马成瞅了空隙,一刀劈死一个,趁着那一刀的空间,立即和马超向后退去,在他们身后就是刘启的人!

    五斗米教的人鸣了金,马超等人随后转到阵后歇息,刘启无暇对他责骂什么,一骑绝影走向了阵前!因为他的对面,也出现了一个面具人!面具人身后的杨家汉子虽然想说什么,但他周围的人持着铁剑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只能闭住了嘴。

    面具男说道:“藏着的那个人呢?出来?”刘启看着这面具男,嘴角一抽,难道五斗米教的首领竟然是个疯子,这什么和什么啊?面具男沙哑难听的嗓子又说道:“鬼鬼祟祟的!哼!小鬼!不要以为懂些道术就可以在人前装?竟然你都来到了这里,死吧!“

    刘启吃了一惊,但心中却是一动,初始的时候,仅觉得他说话有些难听,但时间久了,不禁又想起了《太平要术》之中所记载的腹语术!

    但刘启傻眼的事儿马上就来了,男子的右手画着诡异的符文,虽然“神雕大侠”的扮装很酷,但那男子嘴中一吐,金光闪闪,一条火龙应运而出!

    火龙不稀奇,说白了是“火球术”的延伸,火球符箓通过对火焰的掌控,道行深了一样能打的出来。但令刘启感到蛋疼的是,火龙太快,几乎是眨眼即至,一身好好的衣裳马上就成了火人……

    刘启跳下了马,绝影再怎么神骏,也扛不住长时间的火焰刺激,刘启有些无奈的脱着衣服,“嘎巴”一声脆响,果然保命的玉符还是碎掉了!转瞬即逝的青光化成天地中的元气,尘归尘,土归土!

    真亏!一件玉符换一道火符,太亏了!刘启可是记得这些防身的玉符可是制作不易,不知为何,这世道相传的攻击性符箓多,反而那些防身的,几乎已经失传了……

    面具男身子有些抖,古波不惊的声音也有了起伏,只是一传到刘启的耳里,刘启浑身激出了一身冷汗!面具男说道:“哼!你的师父是谁?可是天柱山左慈那厮么?

    刘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说道:“家师正是!怎么?”面具男哈哈大笑,竟然不在用他那机械的腹语术,随后两只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了他,说道:“好!好得很!”刘启心中暗暗戒备起来,按着静功法诀,很快的入了“心静”境界,两只耳朵微微一动,周围的任何声音尽入耳中。

    面具男有几分癫狂,说道:“好!这个年纪竟然到了这份境界,如果杀了你,左慈那厮定然伤心得很吧!哈哈……”饶是刘启到了“心静”境界,但面具男那难听的笑声,仿佛水银一般强行的灌入他的耳中,浑身的气血升腾不已……

    面具男说道:“我的弟弟虽然不是你师傅亲手所杀,但也是因他而死!小鬼,竟然你到了这里,只能怨你命不好了!”还有什么比遇上这种事还倒霉的么?刘启苦笑一声,左手猛往胸口一淘,一把黄纸就连对面的五斗米教中人也目瞪口呆!

    面具男有些怪异的看着他,冷笑着说:“丹鼎派的内丹术呢?虎旋破呢?什么时候丹鼎派的人也改玩符箓了?”面具男右手虚点,一股雾气随后从他身上浮起,朦胧胧的不见虚实!隐身?刘启有些无力的吐槽,但这又有什么用?

    但很快,刘启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雾气直接把他“包”住了!刘启咽了一口唾液,左手艰难打出一张火球的符箓,可惜的是,在如此浓密的雾气下,连一丝火星都没引起……

    猛然间刘启突然觉得有一股压力,正惊慌间,头顶上突然多了巨大的阴影!刘启一抬头,虽然看不清楚,但那阴影遮住了阳光!要死了么?可恨!刘启此时感到无比的悔恨,心里焦急得很,手忙脚乱中,一团符箓胡乱的打了出去……

    隐隐间,刘启听到了面具男的嘲笑声,符箓的力量弱的可怜,仿佛水入了大海一般,随波逐流。刘启头皮发麻,身子往后一跳,然而那股阴影仿佛始终跟着他一般,空气中“呼呼”的摩擦声越来越响……

    然而令面具男有些失望的是,刘启好似脸上竟然一点绝望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闭起眼睛,右脚踏坎位,随后按着九宫步法,左脚一转,又踏上了艮位……

    虽然众人看不清同在雾中的面具男面具后的脸,但是他心中却兴起了无边的波澜!若是刘启用了内丹之法破了阵还好说,可他此时所用的正是《太平要术》的秘法!是的,自打阴影能“追踪”后,刘启猛然想起在《太平要术》中记载了这一门阵法,若不能以力破阵,那么独特的九宫步法是唯一的以巧破阵!九宫步博大精深,虽然名字相同,但路数不同,效果也不同……

    面具男右手画了一个圆圈,金色的篆字在圆圈中点亮了阴阳之眼,雾漫漫的散了,阴影随之消失。面具男看向刘启的眼神非常奇怪,不过那郎君竟然会破阵之步法,那阴影终究不能化成实物,“飞峰之阵”还是破了!

    刘启有些嘲讽的对面具男说道:“怎么,不继续玩下去了?你不是很想看那绝望的神情么?”面具男又恢复那机械难听的声音,说道:“哼!你竟然破了,继续又有什么意思!小子!实话说出来!《太平要术》你是从哪得到的?”

    刘启一愣,随后警觉的看着面具男,能知道《太平要术》这个名号的人终究还是少数,张角黄巾起义的时候,对外也是用了《太平经》这个名号。面具男又逼近了一步,说道:“小鬼,那……那人死的时候,书可是被天雷化为了灰灰!说出来,或许可以免你一死!”刘启咬着牙说道:“哼!妖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面具男冷笑一声,说道:“听着很朗朗上口,可惜啊,天命在我!哈哈!”“咴咴”一声,徐晃驾着马儿,大斧高高的举起,目标就是面具男的首级!

    徐晃的马速很快,面具男冷笑着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斧刃,空荡荡的左袖如行云流水一般挥舞,金色的篆字密密麻麻的“刻”了上去,嘴里喊着:“不知死活!”

    “砰”,徐晃的大斧被荡飞了出去,但面具男一声闷哼,退了三步,胸口一阵翻涌,用着正常的嗓音道:“本以为高看了你们,想不到还是低估了,真是令我感到惊喜啊!”

    刘启走向前一步,说道:“混蛋!你怎么也会用《太平要术》!自张……张之后,《太平要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天师道手里!张宁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面具男一愣,喃喃的说道:“张宁,张宁……”面具男的话音有些走调,说道:“小鬼,张宁她还好么?”刘启一愣,眼睛有些发呆的看着他,嘴里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具男又说道:“小鬼,你叫什么?”

    刘启哼了一声,说道:“想用巫蛊之术么?”面具男哈哈大笑,说道:“巫蛊之术费时费力,我要想宰了你,还不至于这么麻烦!”刘启一呆,随后想想确实是这个样子,更何况巫蛊之术对他这个本已修道的人来说,效果确实是差得很……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你记好了,刘启!”面具男右手托着面具,随后竟然转过了身子,声音有些平静的说:“这一次就放过你了!下一次,绝对杀你!”

    刘启和徐晃都呆住了,见好就收他们还是懂的,朝着手下的人一点头,董军的士卒缓缓而退……

    杨氏男子看到那一群人都走出了视线,恨恨的说道:“教宗,放他们走干什么?这一走,先前那些谋划可就……”面具男停止了沉思,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说道:“我做事还用你教么?不要以为有公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为”字刚说完,面具男右手仿佛鹰爪一般,金色的篆字一瞬间在他的指头上浮起,用力一搓,杨姓男子的喉头一陷,顿时魂飞渺渺……

    天阵的威力还是撤去了,刘启领着军队随着那一条小道回到了焦家村的村口,虽然还是那个十字路口,但刘启的心情好多了,虽然在他内心中还是有些担忧那一晚闯入的“白毛女”,真正说起来,她也是他来到这一世见过的最靓的女子了……

    马超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过就算他好好的,刘启也不打算放过他,这厮自以为武艺有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担忧事后董胖会追究,他现在就想把他“正(河蟹)法”掉,至于“割须弃袍”的大戏,见鬼去吧,历史改变了这么多,谁知道以后的去向是如何的……

    马成不说话,少主此行损失的多是马家兵马,很多都是马成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能不说生命无常,只是他本已苍老的脸,皱纹更密了……

    天已经近了傍晚,刘启的骑兵恨不能插上两只翅膀,经过这一件事,估计他们再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了。但令刘启心中不安的是,按理说应该风平浪静的长安,此时却有一股黑烟直逼云霄……

    李辛等三十一人刚送贾氏回到了贾宅,就听得街上一片骚乱。什长赵铁刚想出门,李辛却是一拦,说道:“少主给我们的命令是保护好夫人!如今这么乱,万一遭了乱兵怎么办!更何况,这里离着相国府近,万一出了事还好照应!”赵铁看着其他两名什长,三人点了点头,自是服从李辛的安排。李辛对贾氏说:“若是您同意?不如就把主公相通的那面墙砸开,入了主公家,人还多,安全些!”贾诩不在,刘启也不在,贾氏看着有些心不在此的李辛,只能同意。三十个人干活的效率就是快,不到一会儿,事就了了。几个人相互望了一眼,护着贾氏就入了李宅……

    李傕此时在城头上忙得和蜜蜂一般,就连杨彪都变了脸色,乱民处理不好可就是大祸,数十万的人光唾沫就淹死他们了!杨彪顾不得平日里和李傕的龌龊,手底仅留了五百人,其余的人都入了“镇压队伍”。事实上,就算他想全派,李傕还不同意,城头上不留人,万一敌人来袭怎么办,这时候的他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果然是有预谋的“反革命行动”,长安此时好几处火起,粮行门前黑压压的全是人,在紧锁的大门前乱民伸着拳头怒砸,甚至在官仓守卫雪亮的刀锋下,一股蠢蠢欲动的暗潮即将兴起!鲜血已经阻止不了外来人的怒火了!几名穿着黄衣的汉子相视一笑,显然在城里的动作是相当的顺利,就差那关键的一把火了……

    不得不说,官仓前那一抹血色并没有起到恐吓的作用,反而在有心人的一声呼喊下,乱民高呼一声“不抢也是死,抢了还有条活路,杀!”官仓的士兵脸都唬得发白了,1比5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眼望去,黑沉沉的全是人头,就凭自家这千把人能干什么,就算杀一个是保本,杀两个是赚了,可一想到自家的老小,心都寒了……

    李傕有些压不住场子了,他下了城墙,拔出铁剑,亲手斩杀了五人。但令人郁闷的是,那些乱民似乎已经将生死抛之度外,一脸的决然,甚至连发黄的牙齿都是杀人的利器。有研究说,人体最硬的是牙齿上的釉质,牙齿的力道甚至能达到上百斤,但令李傕有些心寒的是,那些乱民竟然即使死了,嘴却是一点都不松,狠狠地缀下一块肉,或者是牢牢的抱住对手,死也不放松……

    但令城中那些阴谋者没想到的是,虽然他们瞅准了时机,但另一股有生力量站了出来!长安的将门世家,皇甫氏和朱氏等名门,振臂一呼,与他们所呼应的豪门也派了家丁去平乱……

    刘启是在这个情形中回到长安城的,血淋淋的街道非常空荡,偶尔在街上碰到的人两眼十分麻木,甚至连一些走路的姿势都非常僵硬。城内的士兵很忙,一排排的小车上全是尸体,令人欲呕……

    西市的店铺被砸烂了很多,刘启有些不太舒服,虽然想到城里会有变故,但无论如何短短的两个多时辰,这么多生命就如此消逝了么!刘启没料得的是,若不是皇甫嵩和朱儁这两位“凶神”出手,此时的长安依旧还在血战中……(未完待续。)

153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皇甫嵩和朱儁在中平元年张角死后坑杀了二三十万的黄巾,更不用说俩家的家丁素质精良,都是上过战场噬过血的……

    刘启回了屋,把绝影放入前院的马厩之中,看着还算完好的家心里踏实多了。徐晃牵着马,顺着小道进了后院,伤不起啊伤不起,六尺马和八尺马不仅仅只是高度上的差异,还有精神等等方面的差异……

    一推门,刘启的脸立即笑了起来,屋里三个人,贾氏、李婉以及一个有些年长的女人。小萝莉看到刘启平安无恙的回来,先是一喜,随后捏着鼻子走开,刘启一闻,又是苦笑一声,一身土臭汗臭总是免不了的,更不用说整个长安一股血腥臭味……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洁癖?女娃可真不好养,刘启的脑袋一走神,甚至连贾氏的话都没听到。贾氏无可奈何地站起了身子,食指轻轻地点着他的额头,说道:“想什么呢?那边可没人,发什么呆?”

    刘启点了点头,听着贾氏说道:“那位是新来的长工,田氏!”田氏低着头,低声说道:“见过少主!”声音有些低,田氏的脸也是低低的,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这称呼可……”

    贾氏一摆手,说道:“也没啥错的,反正我现在也没儿子,文和说了,等来了长安就准备收你做义子……”刘启见势就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拜见母亲!”

    贾氏笑眯眯的,拉起了刘启,越看越是高兴。这时代所谓的义子并不是说说就算了,而是要入了宗谱的,与嫡子一样有继承权。在二哥关羽死后,刘备为什么要杀刘封,还不是因为他挡了刘禅的路!刘禅本就是庶子,更不及刘封年长,按照这个时代的继承制,能封个不管事的王爷就不错了……

    结亲自然不可能这么草率,贾诩和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只能口头上先约束着,反正没有这虚礼和实际上没啥太多的区别了……

    刘启在家里吃了晚饭,随后就出了门,这一天发生了好大的事,不去巡视一番,心里就很不舒服,当然始作俑者马超虽然醒了,但等待他的就是黑黑的大狱和无尽的反省……

    虽然已经是初春,前几天还下了雨,但如今的长安城却是诡异的冷,青石色的街道上还染着红色。刘启叹了口气,看着略显“空荡”的长安城,心中的内疚越发的多了起来。

    刘启呼着白气,有些寂寥的站在城墙上,在火光下,城墙外的是一片漆黑,没有路灯,没有公路,一眨眼就七年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还过得好么?好在前一世的父母还留下个孪生弟弟,否则他们说不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人没了希望,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刘启的眼有些朦胧,一直以来,他总是强迫自己忘了上一世的往事,但今日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了这些,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感性……

    正感慨间,刘启的耳朵一动,轻轻的声音使得他皱起了眉头。刘启右手握紧了匕首,藏于袖中,身子仿佛一只轻烟一般,润物细无声,一群士卒看得都呆了。

    刘启侧着头,有些郁闷,那股声音似乎发现了什么,竟然越来越低,犹如小猫一般挠痒痒却抓不着,着实可恨……

    刘启有些恼恨,这小贼的轻身功夫也太好了吧,警觉性也很高,听着声音,仿佛成个圆形画着弧儿绕过他。刘启一咬牙,刚想喊人时,猛然发觉那股声音竟然是笔直着朝着自己跑来!

    刘启冷笑一声,右手的匕首一紧,身子正对着声音的方向,一股黑影在月光下有些显眼……

    刘启雪亮的匕首猛地一刺,却感到那股力道并非是刺到**的那股实劲,反而有些空洞。瞳孔一紧,刘启猛然感到背后被盯上了一般,浑身的毛发猛然立了起来,一股冷汗流了出来。刘启一弓腰,果然雪亮的匕首反光反的眼睛有些生痛。

    刘启右手猛地一回抽,刚想做些什么,突然感到后面有一只胳膊一架,掐住了他的脖子,匕首顺势一刺正停在他的喉头上,随后一股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想死就站起身来!”

    声音很好听,但那把匕首却是很不“友好”,刘启微微犹豫,还是占了身子,猛然间感到后背上碰着一处柔软。

    女子的声音很冷,说道:“把你的匕首扔了!”刘启冷冷一笑,说道:“我有那么傻么?”女子咬了咬牙,她看似占了先机,但也有一个东西在斜顶着她的腹部,略低头,凭着月光反光就能看见那却是一把匕首!

    原来,刘启见到一刺落空,感到背后一股杀机时,身子一低,右手的匕首反手刺向后方,若是正常的毛贼,自然那一剑是刺到了他的要害……

    但两人均是投鼠忌器,所谓用力用七分,剩下的三分,自然是收招了。刘启不安分的想转着身子,身后那个清冷的声音说道:“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拼着受伤也要杀死你!”刘启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情圣,开口调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如让我死之前,先看看美人是啥模样!”

    猛然间刘启感到后方的呼吸似乎有些紊乱,心中一动,左手刚动一动,突然感到脖子间的匕首又近了一分,锋利的剑尖刺得皮肤略微的痛,多一分重伤,少一分则匕首和皮肤之间还有空隙,不得不说,那女子的力道掌握的真好!

    女子说道:“再说一遍,扔掉匕首。虽然我不想杀人,但你不要逼我!”刘启苦笑一声,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匕首跌在青石路上,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违和……

    女子说道:“你故意的么?”刘启说道:“你不是说让我扔了匕首么?”女子的手捂住了刘启的嘴,使劲往后拉,因为不远处一阵跑步声传来……

    似曾相识,刘启苦笑了一番,六七年前有人这么干过,没想到自己长大了还是被女人捂住嘴,难道这个世界上女人都这么强,可恶,无论怎么说,如今的自己也不是太“弱”啊!

    刘启虽然享着艳福,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些追兵的素质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见到了丢在地上的匕首,四处搜查也就算了,可恨的是,明明就差了一点,那些人硬是没看到,反而因为在对侧那倒地出现的草人,朝着那个方向追去了……

    刘启苦笑一声,但女人的声音响起,松开了手,有些羞恼的说道:“你到底要倚到什么时候?”刘启说道:“好吧,离你近了,你觉得我占你便宜!离你远了,你的匕首实在是太危险了……”女子看着如今城墙上灯火通明,叹道:“罢了!”

    刘启感到脖子上的压力一轻,刚想笑,猛然感到大腿一痛,血液哗啦啦的直流,不自觉的单腿跪了下来。女子说道:“坏了我的好事,自然不能这么便宜你!”刘启右手捂着伤口,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可恶!别叫我逮着你!不然……”

    女子半蹲着身子,有些挑逗的用食指托着刘启的下巴,说道:“否则怎样?说啊!”女子看着明显发呆的刘启,冷哼一声,说道:“男人都是中山狼,登徒子!哼!”

    然而,女子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听到眼前这个登徒子说道:“小……小宁姐?”女子,也就是张宁,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月光虽然暗,但这些修道之人的感官都不差,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自己何时认识眼前这位郎君!刘启没有料到,仅仅是一个称呼,在对方心中就从“登徒子”升格成人见人爱的敬称“郎君”……

    不过眼前那位美女一头白发,气质依旧那般妖孽,那有些熟悉又有些生疏的容颜,不是大雪夜潜入刘庄的张宁,又是何人?

    刘启苦笑了几分,美女要“报答”的话语仿佛犹在耳边,可现实如此讽刺,美女给了他一刀……刘启说道:“我是刘启!还你书的那个人!”

    张宁张着大口,右手一掩,匕首自然就掉了地上,声音有些变调,说道:“啊……啊!竟然是你!瞧瞧姎干了什么!”张宁随后从胸口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熟练地低下身子包扎伤口,嘴里说道:“太令人吃惊了!想不到你会在这里,长得这么大了……这是金创药,外敷几天就好了!天哪!姎干了什么!”

    张宁的絮叨令刘启心中稍微暖和了一点,虽然误伤很令人气愤,但无论从他和张宁的私交以及张角所留下的恩泽,他只能当成哑巴亏……

    刘启说道:“宁姐没事就太好了!”张宁一身夜行衣,说道:“你看我都这么个穿着,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对了,你才多大怎么会在这儿!读书就算远游,你也不到年龄吧!”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现在是长安太守!”张宁抬起头,葱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你才十二三吧,在姐姐面前还胡吹什么?”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没吹啊!太守自然不是我,不过虎符在我手里,也差不多了!”张宁张开小嘴,吃了一惊,随后说道:“难道虎牢关前的那位‘妖人’是你?”刘启眉毛一抽,慌得张宁以为触动了伤口,动作越发轻柔起来。刘启说道:“如果没别人会道术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了!”

    张宁又一次吃了惊,想不到当年父亲的一时心善,竟然出了如此妖孽,看向刘启的目光也不寻常了,但嘴里还是说道:“真想不到,一眨眼的时候,小启儿也长大了!不过姐姐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像虎符这种大事,不要和别人乱说,即使是姐姐我都不可以!记牢了,这是师姐给你的忠告!”

    刘启本想说什么,但看到张宁严肃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六卷天书,猛然点了点头。刘启又说道:“师姐难道还没嫁人么?这么晚了还得出去?”张宁的脸做出一个滑稽的表情,说道:“师弟啊!你才多大就胡思乱想!对了,你是跟谁学的,刚见面就嘴花花……”刘启和张宁不知不觉间,嘴中的称呼就悄然改变了,但两人却没有感到奇怪的,毕竟刘启也算是张角的“闭门弟子”了……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只是嘴花而已,师姐又不是不知道,男子十八才固肾水,修道若是连元阳都把持不住,还修什么道!本来只是想借机反制师姐你的……”

    张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对了你既然有着大权,可不可以帮师姐一个忙?”刘启说道:“啥事?”张宁说道:“我要出城!”刘启为难的说道:“师姐出城不是不可以,但外面是五斗米教的人,师姐你的安全问题我很担心!”

    张宁说道:“小鬼头!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问题吧!师姐我只是想确认心中的一个谜团而已6”刘启说道:“真的是非出不可?”张宁说道:“嗯!”刘启说道:“好吧!我来安排!”

    张宁一笑,仿佛春天鲜花盛开一般惹得人心暖暖的,刘启摇了摇头,师姐这个媚术可算得上是大成了,不经意间放出来才是最高境界,若不是自己的大腿的触痛,他刚才也差点迷失了……

    张宁说道:“师弟,你的修心功夫练得不错!”刘启苦笑一声,没有反驳,但随后想起了一件事,郑重的说道:“师姐若是出城,定要小心!今日我在城外,发现了一处蹊跷!”

    刘启道:“今日在城外遇上一名道人,戴着面具,断了左臂,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学会了《太平要术》!”张宁的呼吸一紧,说道:“他也会《太平要术》么……”刘启低头摸着大腿的伤口,继续说道:“那人是天师道的张修,你说好笑不,就连声音也用腹语术,真不知道他在藏着什么!”

    刘启顿了一顿,又说道:“初始时,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儿,倒是白白担心一场,如今看来,那妖人会不会是当年叛教的唐周?说实在的,这么多年过去,唐周却已经失踪了!我问过一些高官,不过当时唐周的资料已经秘密封档,如今搬了长安,再想查,也难了……”张宁说道:“好,这事儿姎留心了!谢谢你了!”刘启站起身,看着张宁似乎有些红的眼圈,说道:“怎么啦?难道是见到我太激动啦!”张宁没好气说道:“才不是!只不过今晚有点冷而已!讨厌!说不了两句就嘴花花,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被你迷住了……”(未完待续。)

154

    刘启试着走了一步,身子有些踉跄,没奈何只好由张宁扶着,嘴中说道:“多娶几个小娘子那是应该的,男人就算一事无成,好歹多开枝散叶,也算是还了祖宗恩德!倒是你啊!师姐,不是我说你!师傅一去,老张家就剩下你一个人,虽然听说师傅还有个义子在黑山闯下了好大的事业,不过说到底还是没有老张家的血脉,趁着年轻,赶紧找一个吧!”

    张宁一嘟嘴,说道:“我找师弟行不行?”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别!师姐您太妖孽!我至今还忘不了那晚上的事儿,真心的有阴影!”张宁说道:“没胆鬼,开玩笑也不行!”刘启说道:“说是师姐,但您的年龄却足够……”

    刘启感到后脑勺被猛敲了一记,虽然话还没说完,但张宁也知道其中的意思,毕竟论起年龄,张宁再大几岁就可以做他妈了(注,古代的女子生小孩早-。-!)。

    张宁有些恼火,虽然她只想调戏一下她的师弟,但没想到看似老实的师弟反而把她调戏了,看来好几年过着古板的生活,连找乐子的水平都下降了……

    说实在的,无论是张宁平时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气鼓鼓的小模样,可以说是美的“惊心动魄”、“倾国倾城”,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启仅仅只有欣赏,只感到有一丝亲情,或许这就是“没感觉”吧,刘启自嘲一声,看来自己还不是完全由“下身”决定“上身”的动物,没退化成“禽兽”就好……

    城墙上的卫兵此时非常警觉,但看到平安归来的刘启还是放下了心,虽然他们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的盯着那位“身穿异服”的女子,但看到她与将军如此紧密,只能将心底中的**强行压了下去……

    刘启摇了摇头,没有经过思想教育,“革命意志”果然不坚定,他却忘了若不是他自己受了伤,恐怕仅仅比这些人表现稍好一点而已……

    如今宵禁,开城门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并不是只有开城门才能出城,几个士兵握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一个大篮子,里面正坐着的是张宁……

    古代的人力“电梯”,囧一个。刘启目送师姐离开,随后有些百无聊赖的在城头上巡视着,李傕受了伤,他只好加班加点了……

    刘启这一夜还是没有回到贾府,第二天清晨,在贾府守夜的徐晃就接他回家,此时值班的自然就是李傕。“再苦再累闹革命,轻伤不下火线”,刘启笑眯眯的看着李傕,很愉快的换了班,虽然李傕此时的形象已经是惨得不能再惨了——头上包了一团布,胳膊腿都有略鼓的地方,相比自己而言,李傕才是应该“病休”的人吧……

    话说有个人伺候就是不错,虽然不是万恶的“脸嫩侍女”,不过有人端茶倒水倒鸡汤真的很不错!刘启懒散的躺在地上,头枕在萝莉的大腿上,某只萝莉的两只小手正在胡乱的按着刘启的肩膀,力道很乱,不过那个心意还是让刘启暗爽不已,说到底,李婉这只萝莉还不到十岁,自己的这些想法,真是禽兽啊……

    田氏出了门,萝莉的手有些酸了,一推开刘启,抱着她的兔兔去玩了,贾氏正在缝刘启的裤子,虽然破了,但补补就能穿,这个料子还是很好的。贾氏说道:“田氏也是个可怜人啊!”刘启点点头,说道:“娘啊!这世道可怜人多了!对了从后院一直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在干啥呢!”

    贾氏没抬头,说着:“昨天不是怕出事么!就把墙砸开了,如今那些人商量了一下就在那按个门,这下子你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可高兴了!”刘启撇撇嘴,随后才醒悟到,如今的人阶级感太强,不然的话直接托着贾氏跨墙不就行了,刘启可是清楚,李府的下人虽然不多,但一套班子十兄弟可是出了名的能干,各有所长,李儒很多事儿,若是缺了他们,很难办成……

    刘启爬起了身,热烘烘的鸡汤又倒了一碗,这个天吃些这个真爽!刘启心中一动,猛然拍了自己的脑袋,这些年都过糊涂了,在有些冷的天吃火锅才是最爽的!可惜了,刘启耸耸肩,等着今年冬天在说吧,其实刘启还是有些懒……

    小萝莉愉快的娇声还是很令人感到舒服的,刘启其实内心里没有注意到,他之所以有些排斥张宁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觉得“男人是应该保护女人的”,这不是说他看不起女强人,相反他还很佩服女强人,只不过内心中老是有这个疙瘩……

    刘启仅仅是歇了一个时辰,因为前院的绝影又癫狂了,好吧,名马总是有性格的。刘启望着这个时代最好的“跑车”之一,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懒虫,忍着疼痛,出了门。每天溜溜马,更健康!

    刘启点了点头,今天看起来,长安就好的多了,至少那股血腥气已经算是震下去了,尽管天地元气还有些暴虐,不过刘启相信董卓来之后,会请高人登坛作法的。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其实迁都也是要慎重的……

    风水、人情、天象,更不用说所花费的钱财更是天文数字,迁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绝影施展不开速度,有些气愤的打着响鼻,不过刘启此时却有些忧愁,不说城门外的五斗米教军队,算算时间,此时的洛阳应该是一座荒城了吧……

    可惜了,没有什么发财的好机会,不过刘启跟贾诩打声招呼了,这个时候不搜集孤本,就再也没合适的时机了!国难财啊国难财,虽然受苦受难的是这个国家,但来自后世的刘启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融入这个时代,甚至在他的心中,很不舒服!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一切信息来源是如此的落后,仿佛整片天空都对他封闭了……

    绝影猛的提起了速度,一个行人晃晃悠悠的在他身旁走着,刘启吃了一惊,好在没撞到人,他刚想大骂,却看到街道上对面离他不远的一名白发女子正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刘启一甩头发,脸上又笑了起来,张宁还是平安回来了,这一切真好……

    刘启举举手,张宁背着个小包裹,轻移莲步,走到了绝影身下,说道:“师弟昨夜值了一夜,难道今天不去补上一觉?”绝影喘着粗气,在张宁面前越发的不耐烦,两只蹄子有些抖,“嗒嗒”的跺地声很吸引旁人的注目。

    刘启一抖缰绳,说道:“老实!”刘启捋了捋马脖子,一个翻身就下了马,说道:“嘿嘿,师姐,这马的脾气有些臭!”绝影“咴咴”两声似乎在表示抗议,舌头一舔,刘启又被“洗”了一次脸……

    张宁哈哈大笑,拿出丝巾细心的帮他擦着,刘启虽然恼火,但也不好说什么,绝影甩了甩尾巴,马脖子开始“蹭”刘启的背!

    刘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师姐?事儿办完了?”张宁说道:“嗯!很顺利呢!”刘启说道:“有落脚的地方没,师弟我的家还算是很大呢!”张宁拍了拍刘启的头,脸上一撇怪笑,说道:“小孩子啊,还是老老实实的长大吧!”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师姐又在作弄我!”

    张宁说道:“好了,不逗你了!师姐我有地方住,你不用操心了!好啦,不耽误你做事,我现在正准备吃东西去!”刘启赶忙说道:“师姐啊!既然去吃东西,那自然少不了去回雁楼,听说那里的泡馍也是一绝!”西市回雁楼的泡馍,东市金玉堂的肉夹馍,这可是长安两大名吃。

    张宁刚耸耸肩,刘启翻身上马,伸手一拉张宁,张宁借势也上了马,只是外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有些诡异,极像了“豪强强抢民女”的桥段……

    回雁楼在西市,徐晃年幼时游历曾经来此吃过几回,确实是很鲜美。对于刘启来说,什么肉夹馍泡馍之类的当然是多多益善,虽然这几天他事忙,昨夜下半夜算是睡了个好觉,今儿有了精力,作为一个典型的饕餮,他表示不能让自己的胃肠受到委屈!

    刘启牵着绝影,亲自把它拴了起来,伙计小心翼翼的看了那匹马,方才他本是想替刘启牵马,若不是刘启拉了他一把,那两只蹄子恐怕就踢实了……

    刘启说道:“小心点,离它远点,上上好的豆料,加点猪油,调好后叫我!你要是喂它,绝对少不了那双蹄子!”伙计勉强的笑笑,点了点头心有余辜的看了那马一眼,有些狼狈的“遁”走了……

    张宁笑了笑,和刘启坐到了靠门的案几旁,说是回雁楼,倒不如说二楼三楼是一个巨型烟囱,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能一览周围,倒也不错!

    万恶的跪坐,可恶,连桌椅都没有,刘启已经无力的吐槽了,难道仅仅是为了省钱,就只在地面上垫了垫子么!当然他也只是粗粗的发点牢骚,颇没有形象的胡乱坐在地上,无视周围有些惊奇的眼光,说道:“上五碗泡馍,两碗牛肉的,三碗羊肉的!”

    伙计一呆,随后就走,张宁说道:“你的胃口就这么大么?”刘启说道:“还有你的两碗啊!咱们修道之人,身体好,吃得多,那又如何!”张宁苦笑一声,说道:“姎终究只是个女人家!怎么可能和你这种郎君一样吃的多!”

    但等到所谓的五碗上来之后,刘启的脸变了,大碗肉大碗酒原本只以为是水浒中杜撰,但没想到所谓的回雁楼也是如此,丫的,不是应该是奸商横行的世道么!张宁扑哧一笑,将一碗牛肉泡馍推到了他的身边,随后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

    刘启有些聊赖的拿起筷子,试了一下,哇味道真的不错!很难想象到,在这个没有味精的年代,竟然尝到了鲜味!天哪,这不是鱼汤拌着羊汤!

    不得不说,张宁吃东西的时候,也很文雅,看着就赏心悦目。张宁放下筷子,拿起丝巾擦了擦嘴,说道:“怎么?不好好的吃你的饭,偷看别人可是很失礼的!”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突然觉得师姐你各方面都很……

    刘启摇着头,说道:“没事儿,是我多想了!”张宁没好气的说:“小鬼头就知道乱想!”刘启说道:“那乱想了,只是想请师姐若是将来有空,去培训一下我未来的娘子呗!”张宁说道:“培训?”刘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说道:“师姐的媚术可是天下无双,嘿嘿,你知道的,我身为男子修行媚术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嘛……”

    “啪”,张宁猛地拍了刘启的脑袋,脸色发红,喃喃的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罢了!如今我正在带一个弟子,等过上一两年吧!反正你那个未过门的娘子也不一定有这个资质!”刘启说道:“说好了啊!师姐,你可别耍什么幺蛾子!”

    张宁翻了个白眼,说道:“好啦好啦!”刘启摇摇头,说道:“对了,师姐!今天入城的时候,没看见五斗米教的人么?”

    张宁的筷子轻轻一抖,随后说道:“没呢!要不然你还能安稳的在这坐着?”刘启一嘲,说道:“也是!不过说起来也真够怪的!那些人上哪去了,好不容易从子午谷来到了长安,就这么放弃了?不可能吧!”

    张宁若无其事的道:“那不更好,反正对于你来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启哈哈大笑,说道:“要是师姐在年轻几岁我肯定把你捉回来当压寨夫人!这个年代啊,知己难求!”

    “啪”又一个爆栗,张宁的脸有些红,恶狠狠地说道:“我老了么?瞪大你的眼好好看看!”女人的年龄果然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虽然此时的张宁在现代人眼里就是个妙龄女郎(前文交代过,张宁在中平元年时十七八岁),但在这个年代确实是大龄剩女了,再大上几岁,足以做祖母了……

    虽然是早饭时间,但回雁楼的生意并不是很好,有些空荡荡的底楼使得张宁不用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两只柔嫩的手正在“蹂躏”刘启,只不过在掌柜等人眼里,恐怕就是“打情骂俏”。刘启翻着白眼,背部胸口可是真痛,师姐下手太狠了……

    最毒妇人心,尽管张宁如今是不是“妇人”,这个问题还是先搁置了。过了一刻钟,刘启吸着白气,一身形象已经完全败坏,披头散发,发簪自然是被张宁夺了下来,衣服乱糟糟的,似乎刚被别人抢(河蟹)劫过……

    刘启揉着胸口,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宁,丫的修道之人破坏力果然大,连做恶作剧,乱掐乱揪的地方都是特定的穴道,此时真真是气血不畅,本来的“假病”却变成了“真病”!(未完待续。)

155

    刘启叹口气,对着伙计吩咐道,把这些泡馍装盒送回家去,只是这新潮的打包作法,又令其他人对刘启的看法更差了,尤其是掌柜看向他的目光,很是怀疑他有钱么?

    刘启还是掏出了足够的钱,但那些花费实在是太高了,果然这世道上奸商横行,望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刘启欲哭无泪。张宁拍拍他的肩膀,嘴中说道:“小鬼!师姐教你个乖!嘴巴不要太欠了!”刘启只能点点头,有些酥麻的他此时只想回家休息一会儿……

    张宁和刘启告了别,只是在刘启转身的那一刹那,张宁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刘启在绝影上捂着自己的胸腹,恨恨的想着:可恶,以后真的不能找女强人啊!丫的那个女人随便掐几下,经脉不畅,气血淤积,这几天,恐怕能感知的天地元气都少的可怜,更不用说运用道术了!

    好在绝影溜了一圈发去了心中的狂躁之气,不过刘启还是盼望吕布的到来——绝影的春天来了,您老就发个慈悲找一匹“门当户对”的母马吧!

    不出所料,小萝莉已经早早的来了,看着刘启眯起了小眼,把一个盛满温水的杯子递了过来。刘启感到很感动,哇,同样都是女的,你看这个多体贴!虽然很小,不过俺可以等,反正十八岁之前是不用想做坏事!

    刘启在早餐的那一顿郁闷随后抛出了脑后,手中杯子的水仿佛甘霖一般,甜甜的,好暖人心!萝莉李婉小心地看着刘启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两只小手在后面不停地扭来扭去,仿佛有一个宝物在她手中把玩……

    贾氏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了?婉儿?有话就直说!”刘启低着头,很有“大叔”俯视“萝莉”的意思,看着李婉,手中的杯子交给了田氏。

    哇,萝莉的眼睛会放电,两眼朦胧的,充满希冀的眼光,怎么看都是蜡笔小新的经典“目光”!刘启眉毛有点跳,果然,小萝莉两只手在胸前一握,说道:“启!好久没陪我玩了,变个戏法呗……”

    剩下的话刘启一个字是没有听进去,果然所谓的少女没有一个是乖乖仔,温顺的女人果然是在梦中才能出现的……

    刘启其实是有些傲娇了,不过如今之所以脑子有些胡思乱想,还是与张宁的媚术有关。他那位美貌如花的师姐,如今可以算的上是“狐狸精”,真真能光凭着媚术就能让人“脱阳”而死。不过眼前这位萝莉貌似杀伤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道术等级为大大的“零”字,但那股负罪感还是很令人纠结的……刘启手指一点,腹部气血不畅,竟然有股岔气的感觉,道术元气的通道猛然一断……

    萝莉的眼睛有一股花,小脸也有些板着,田氏看了之后,忍不住笑出声,随后惊恐的跪下磕着响头,说道:“主母,我,我……”贾氏一把抱起萝莉,对着田氏说道:“好啦,没那么多规矩,再倒杯茶,放姜,我有些渴了!”田氏一低头,红着眼睛,缩着身子就走了……

    刘启的脸又跳了跳,貌似太温顺的也不是很好啊,一点性格都没有,如果说他将来的女人和田氏一样的性格的话,那和布娃娃有什么区别(不要吐槽,万恶的旧社会还是有一些福利的,至少一夫一妻多妾制还是不错的)!

    刘启无可奈何的进了屋,小萝莉李婉仅仅是有些不高兴,但还没娇蛮到那种程度,揉了揉刘启岔气的地方,随后就放他走了……

    益州成都,刘焉的病这几天更重了,背疮有些都化了脓,如今的他竟然连起床都不能了,似乎大限就要来了……

    貌美的女道人眯着眼睛,玉一般的手指搭在刘焉的的脉门上,脸上浮出一阵阴霾。刘启虽然很不能杀死眼前的那名女子,但此时的他只能忍住这口气,因为刘焉的病,即使是成都医术最好的孟大夫也表示束手无策……

    女道人看着虚弱至极的刘焉,脸上浮起了一阵怜悯,这几个月可是从不能出房变成不能出门了,就连原本的榻榻米也改造成了北方特有的炕,因为背疮属寒,火气能压一压……

    女道人卢氏出了房门,脸上却露出一股轻蔑的笑容。刘启看着脸色惨白的老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跪倒在地上,说道:“父亲!”周围的部下看着刘启,但没有一个在心中轻视他的,虽然刘焉现在重病,虽然刘启还有个哥哥,但刘启已经被认为是下一任益州之主了,就因为刘启仁爱……

    刘焉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五十多岁的人此时老的却像个百十岁的人,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深地仿佛陷在脸上,声音很轻,说道:“启儿!不要难过!我如今也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刘启抬起头,说道:“可是!父亲!我已经找了青城山的李道长,还有……”

    刘焉艰难的摇了摇头,说道:“连五斗米教的人都不能治好,那还有什么用呢!你让他们退下!”庞羲等人相互看了看,一点头,退了出去。刘焉见到没有人,方才说道:“趁着我如今清醒,有几句话嘱咐你!”

    刘启见到刘焉说话比先前还流利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说道:“启听着呢!”刘焉道:“你性子仁爱,作为一州之主这是好事,但作为天下之主,却是不能!可惜你的兄弟之中,或是无德,或是愚钝,咱们鲁王一支在你手中或许能传承下去,但在他们手里,必是取祸之源!”

    刘启眼中含着泪,点了点头,确实,他的哥哥只好文雅,他的弟弟有野心,一旦这个家交到他手中,恐怕兄弟几个马上都得追着老父前去……

    刘焉又说道:“若是再给我十年,益州必是龙兴之地,可惜了!启,你要记住帝王之术,首在平衡,今我势弱,可引外援,东州人,便是打开这个困局的钥匙!”

    刘启又点了点头,手中取了块丝巾,擦了擦刘焉额头上的汗水。刘焉又道:“荆州王睿被杀,此乃飞地,若时机至则取,若不取则闭锁巴蜀,至少能做一诸侯……”

    刘启又点点头,听得刘焉道:“身为刘姓,不能匡扶王室,也得体恤百姓,此为仁道!不过这也是你最令我放心的地方!”

    刘焉咳嗽了一声,眼睛猛然睁大,说道:“你什么都好,但有一点最令我放心不下!”刘启惶恐的说道:“父亲!”刘焉叹了一口气,说道:“五斗米教!”刘启咬着牙,说道:“巴西的五斗米教势力越来越大,就连官府都管不了他们,如果不……”

    刘焉低吼道:“够了!你太令我失望了!五斗米教这个棋子用不好可能会伤身,但用好了天下就在我们掌控中!”刘启说道:“父亲,难道卢氏就这么能欺……”刘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你要气死我么?光武帝因图谶而得天下,对于道人如果不能用就敬而远之,唉!罢了!都是我造的孽!”

    刘焉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在死前把他安排好的!你派人把巴西的严家之主叫来,对了,还有甘家(严家的人出名的有严颜,至于甘家,则是锦帆贼甘宁的家族)……”刘焉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刘启只好告退,屋子外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忽然间,刘启听到女子的娇喝声“是谁?”刘启有些恼恨卢氏,顺脚走向了后院,却见得一名年轻的道长笑的有些不好,一只手拉住卢氏的脖子,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腹部。卢氏本来羞恼,但一回头就化成海绵一般,软软的靠在他的身子上,含情脉脉,仿佛一股柔情,就化在了这双富含魔力的眼睛上……

    刘启暗骂一声“无耻!”,快速的离开这里,同时喊了侍卫……

    卢氏说道:“你这个冤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衡摸了摸鼻子,说道:“算算日期,这不也快了么!”卢氏说道:“走吧,刘启那厮叫人来了!”张衡笑呵呵的说道:“来就来了呗!好久没吃到汤饼(担担面,《夜航船》记载“魏做汤饼”,显然这个小吃历史悠久)了,有些想了。”卢氏柔媚的看着他,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那样!”张衡和卢氏很快就出了州牧府,刘启的侍卫扑了个空……

    卢氏叫了“外卖”,跑腿的自然是五斗米教的弟子,在成都堂口的秘密房间中,卢氏问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么?”张衡苦着脸,摸了摸卢氏的脸,说道:“有些压不住了,说实在的有些后悔了!”卢氏的眼圈微红,说道:“唉!”张衡说道:“我到巴西的时候,见了父亲的最后一面,他还是走了……”

    卢氏的眼泪流了下来,张衡失笑一声,说道:“究竟是我失去了父亲还是你失去了父亲……”卢氏抬头看着他说:“有区别么?”张衡伤感的摇了摇头,的确,张道陵对卢氏视若亲出,就连他的妹妹文光等人都不如卢氏得宠,甚至来说,女儿不如媳,在张家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衡说道:“阿徵(张衡幼子,史载刘启杀死卢氏时,张徵亦同被杀)还好么?”卢氏点点头,说道:“很不错,天资比鲁儿稍差些。”张衡苦笑一声,说道:“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不称职,恐怕他连我的样子也记不清了……”卢氏不以为意,说道:“徵儿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儿,要是说漏了口风,也是个麻烦!反正在他心中,你早已经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卢氏又说道:“还能呆几天?”张衡苦笑一声,说道:“就在这一两个月了!不过撑过眼前这道难关倒是不成问题!”卢氏点了点头,手抓着张衡的胳膊,仿佛一放松,眼前的男人就会失去自己的痕迹。张衡说道:“仅仅是羽化而已!”卢氏反驳道:“谁能保证,羽化不是死亡呢?就算是破了天地,那一头又是什么!”

    张衡苦笑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这几天不就更该……”卢氏看着脸有些发红的张衡啐了一口,说道:“都是快做祖父的人,还这么……”张衡说道:“真的么?鲁儿有后了?”卢氏点点头,说道:“汉中传来了家书,算算日子如今已经是四个月啦,正好是鲁儿从汉中时有的……”

    张衡又是苦笑一番,说道:“如今杀伐过重,恐怕不利于胎儿,少不得得做些法事!”卢氏说道:“反正刘焉那个老贼所中的钉心术的也快了,如今的背疮已经病入膏肓,神仙也难救!等此事一过,我就去汉中,真希望生下来的是个儿子!”

    张衡拉了一把卢氏,说道:“别说些引我道心不稳的话好么?”卢氏又啐了一口,说道:“死样!不过在关中的张……”张衡搂住卢氏的腰,说道:“怕什么,各取所需而已!耽误不了事的!”卢氏有些担心的说道:“可如今的那人道法精妙,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张衡说道:“一点都不奇怪,我五斗米教可是道门正宗,有了纲法,再练不出来,那才稀奇!”卢氏眼睛仿佛迷住了一般,看着张衡威武的样子,喃喃的道:“灵真(张衡字),你这个样子真的好迷人……”

    长安深夜,睡了一天的刘启开始“值夜班”了,天杀的师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说笑中动了真手,直到现在刘启的经脉还是有些堵!女人的年龄果然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刘启想了想,好像“调戏”了老虎屁股两次?难怪师姐发飙了,刘启有些无奈的想着……

    今天白天长安“风平浪静”,开了两个时辰的城门,平安度过。刘启嘴里咬着一块饴糖(麦芽糖),在这有些凄冷的夜里,身子感到暖暖的。糖,能源之母,果不我欺!不过说起来,这饴糖比几年前在家里吃的那种味道好多了!好久没见到弟弟妹妹,真的有些想了……

    月亮有些圆圆的,若是风再大一些,就很有“决战紫禁之巅”的意思,不过刘启不是叶孤城,更没有什么人去做西门吹雪,这所有的一切,仅仅是刘启胡乱想想而已。

    “嘎吱嘎吱”的声音令刘启皱起了眉毛,但随后天大的“惊喜”更是震瞎了眼——一只大木鸢正在天空中飞舞。刘启啐了一口,手中的铁剑猛地拔出,响亮的嗓音打破了黑夜所酿出的寂静,“敌袭!”(未完待续。)

156

    一排排的士兵立马打起了精气神,先前的困意一扫而空,随着有眼尖的人一指空中,本来昂扬的战意立马就缩了起来……尼玛,能不能别这么科幻,敢不敢!刘启无力的在心中吐槽,但大木鸢在月光下所遗留的阴影离着他们越来越近,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不怀好意!

    刘启一把抢过旁边士兵的弓箭,自从那一次出了洋相后,他回府专门找弓马娴熟的徐晃指点了两下,虽然准头方面很有压力,但至少不会出现“把弓拉断”这种非常坑爹的局面。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可惜的是,某人不是射雕中的“哲别”郭靖,看似很出彩的箭竟然偏着木鸢非常远……

    刘启的脸很红,好在众人的注意力此时不是集中在他身上,不少人已经举起长枪,试图去刺那越来越近的木鸢。

    不得不说,西凉人的军队虽然保持着“骑射”,但更多的还是受到羌人的影响,很多都装备着短矛,也就是投枪。果然,等到木鸢越来越近的时候,一排排的投枪纷纷扔了出去,“呼呼”的“破空声”很是惊爆人的耳朵。

    可惜,这不是电影院,能安全的吃着爆米花,也不是演戏,刘启能够平安度过每一节戏,望着木鸢中突然飞出的火球,刘启凌乱了……

    火球不可怕,仅仅是符箓而已,这最多也仅仅是东汉末年的符箓版“轰炸机”,但令刘启心寒的是,引起符箓的一团熟悉的黄光……

    火球仿佛不要钱一般乱扔,没受到波及的士兵仍然投着投枪,一名什长抓住了号角,一股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使得这座城市结束了沉睡,开始了战斗动员。

    风越来越大,刘启赶紧侧着身子,在城墙上滚了一番,那股阴影方才在城墙上做了一个“战斗俯冲”,但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是,快要和城墙“亲密接触时”,木鸢竟然诡异的头转向上方,金色的篆字包绕着木鸢的两只翅膀,一股不自然的风力猛然向上一推,木鸢如大鹏一般又冲向了高空中……

    刘启站起了身子,此时他的眼睛只是盯着那只在黑夜中翱翔的木鸢,甚至连城门外越来越近的一排火光都没注意。他有些麻木,咬了咬嘴唇,此时的他,只想着对月长啸……

    啊……刘启很是不爽!谁能想到白天的时候还亲热的说道“师弟!师弟!”,等到晚上的时候,就变了面庞……谁能想到,那看似玩笑的举动,竟然是亲手封了经脉,而到晚上的时候,如此的让人神伤……

    没错,那熟悉的黄光和金色的篆字,不是黄巾独有的《太平要术》又是何物!至于木鸢上的那个人,方才的火球,刘启已经看清,那绝美清冷的女子,不是张宁,又是何人?可笑的是,刘启还自以为和人交情不错,尤其是那句“不过姐姐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像虎符这种大事,不要和别人乱说,即使是姐姐我都不可以!记牢了,这是师姐给你的忠告!”犹如耳旁……

    木鸢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俯冲”,只是此时张宁却改了术式,几团绿光闪过,从空中降下了数十只草人,轻飘飘的,很有“伞兵突击”的意思。草人不可怕,但令刘启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是,除了草人,张宁还玩了“撒豆成兵”,一只只豆子在城墙上仿佛扎根长大一般,等到枝头升起,一个个变成了妖兵……

    妖兵的战斗力很低,但经不住量多,更不用说那一个个五斗米贼在城下趁着混乱扔上来的铁钩子,眼见云梯就要搭好了……

    刘启拔出铁剑,虽然他的血海已同,功夫上了一层楼,但时到今日的他仅仅是力量有了加成,对付这些妖兵还凑合,对付那些“妖人”恐怕就只有送的事了……

    虽然刘启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开了,回想起来,他的师姐不是没警告他,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刘启手中的铁剑虎虎生风,紧守着门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哗啦啦”不少已经休息的士卒此时正顺着上城墙的石梯跑着,城墙上的局势悄然改变……刘启冷笑了一声,一剑削掉了草人的粗肢,回过身子,看着那具云梯,运起全身的力气,猛然一砸!

    “嘎吱嘎吱”云梯晃了晃有些不稳,铁钩处崩了个缺口,但刘启也是很不好受,胸口处仿佛憋了一口气,难受之极。“呼呼”的一股恶风声,刘启赶忙一滚,躲开了草人的攻击,只是这一疏松,云梯上终于有一名五斗米教的人爬了上来!

    黄衣男子喘着粗气,在这寒夜中竟然额头上充满了不少汗水,若是五斗米教的教宗看了,会拍拍他的肩膀,喊一声:“好样的!不愧为我五斗米教弟子!不怕苦不怕累……”但刘启却觉得这个“勤劳”的男子是多么的可恶,轻轻地避过了豆人的枝条,左手一抓一甩,在男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位被抓起的豆人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脸。

    一声惨呼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并没有惊动多少人,但城墙的外面是护城河,等待他的只有无情冰冷的河水,和一些肉食鱼的鱼吻……

    在战争面前,一切的怜悯都是错误的,刘启咬着牙,但有些悲剧的是貌似他身边的妖物越来越多了,而且它们的战斗力越来越强……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伟人说的很对很好很强大,但刘启有些悲催的发现,为啥米纸老虎越来越强大了哩!刘启非常充满怨念的看向了天空,某只木鸢此时正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打仗吗,最不怕的就是散兵游勇!”这是某位老卒的话,却也道出了广大军人的心声!是的,妖物虽然都是纸老虎,但控制妖物的人可以将纸老虎变的更猛一些!一团团的金光洒在了城墙上,草人和豆人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不可捉摸!

    刘启挑了挑眉毛,虽然他调不动天地元气,可是能感知到此时城墙上的元气已经变了,准确的说,这个城墙上已经被布了阵法!

    一走神,刘启感到左臂一痛,定神一看,却是云梯上梯头的人看见刘启走了神,心急之下刺了一剑。好险!刘启出了一头冷汗,若不是他贪功,此时的他已经死了!战场真的不能走神!刘启顿时警觉了起来,右手的铁剑密不透风一般护住了自己的全身。

    刘启苦笑一声,好在张宁所给的金创药比较给力,要不然腿部的伤口和左臂的伤口同时发作,他肯本无力上战场,从这点来说,张宁还不是完全的“罪大恶极”……

    阵是二龙出水阵,其实也不复杂,但难得的是,用草人豆人布下这等良阵!刘启不晓得的是,此时在飞鸢上的张宁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不停地顺着皮肤流下,元气消耗的不多,但控制那么多妖物,得需要耗费多大的心神……

    二龙出水阵讲究的就是一个“蓄”字,但此时两龙环绕,恰恰好挡住了城梯上的入口,此地之处,正为龙口……

    刘启此时的压力骤减,因为阵型的缘故,妖物对他的压迫骤然减少,甚至他所在的方位都有些“虚”,刘启心中一动,此时他所在的是兑位,兑为泽,同时又属于金位,如论如何也不该在此放空啊……

    刘启手中不含糊,一剑刺中五斗米贼,反而激起了那汉子的贼性,“哇哇”大叫一声,左手的火把一抡,刘启赶忙退后,右手的铁剑朝着刘启一掷,惊得刘启出了一身冷汗,真真是擦着边过去的!

    汉子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有些自负的他瞬时落入下风,不过此时从云梯上又陆续登上了几个人,刘启立马告急……

    徐晃提着大斧,上了马,早在方才城头告急的时候,就按耐不住了!徐晃从后院将贾氏田氏送往李府之后,就出了贾宅,此刻的他正在城墙之下……

    什么叫做古代版的“堵车”,徐晃此时也算是心有体会了,李傕安排着人冲锋,结果很不给力,甚至连皇甫氏和朱氏都被惊动了,两人的家兵表示很快援军就来……

    李傕此时有些想骂娘了,因为方才他亲自带人冲锋时又看见了他的“女神”,每逢夜间噩梦时必定会出现的女神!丫的,天杀的魔女为啥还不死!这一次竟然是在木鸢上!心中有了畏惧,李傕手上自然就软了,冲锋不给力,却使得张宁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妖物仅仅是初级的妖物,不是活生生的人!她的任务主要是制造混乱,给五斗米教的人造出登城的良机!

    徐晃有些红了眼,二话不说,带着两什人又一次冲了上去,它的大斧闪着乌黑的光芒,只有杀戮才能消灭他嗜血的**!

    斜劈、削、剁……徐晃配合着传下的真法,开始闯入了二龙出水阵,只不过刘启若是看了,定会大骂,丫的,你不懂阵法,就这么直勾勾的闯进去么!

    妖物的动作不快,但令人诡异的是,只要踏上了城头,徐晃等人立马感到了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徐晃暗道:“有古怪!”神情一动,徐晃的背后呈现一只兔子,但这只兔子的出身却不容小觑,正儿八经的二十八星宿——房日兔!房日兔,龙腹也,一身正气,群邪尽退!

    张宁啐了一口,她这位宝贝师弟手下能人真多,没想到又来了一个令人头痛的!张宁心中一动,清冷的声音喊道“持斧的是谁?”

    徐晃大斧一扫,将两只草人劈为两半,口中喊道:“妖人!记好了!我乃河东徐晃!”张宁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强忍着喉头处的腥甜,右手在空中龙飞凤舞,素手一伸,金色的篆字猛然浮现在嘴边。张宁喝道:“徐晃!”

    徐晃猛一抬头,发觉天地元气有异,随后一道金光竟然是笔直直的冲着自己袭来……

    “惊魂术”,说起来有些类似呼哈二将的法门,张角曾经凭此术惊“倒”了夏侯渊,不过张宁的术法还没修行到张角那种程度,“伤敌于无形之中”,她可做不出来。

    徐晃大吼一声,大斧仿佛开天辟地一般重重的砸向了那团金光,一声闷哼,退了两步。妖人立马填上了先前的空缺,仿佛车轮一般,循环不休。但令徐晃所带的两什人所恐惧的是,如今不仅仅是威压,就连脚下的行走也变得有些困难,仿佛有一股巨力正推着自己涌向后方……

    徐晃吃了亏,但被破术法的张宁的后果更惨,脸色白的如同雪一般,有些酥软的身体,逐渐有些迷离的思绪,使得她在空中非常的不稳,几个转折,若不是风大使得她稍微有些清醒,恐怕东汉末年就要上演“木鸢撞城楼”的悲剧。

    徐晃此时有些应对不暇,二龙出水阵的威力初显,双龙如同吐了龙珠一般,若非徐晃身后的房日兔虚影组成的影甲护着,就连眼睛也张不开——迎面的滔水如同涨了潮一般向着城梯涌去。水涛自然是虚的,但此阵的恐怖就在于,能营造出潮水冲击的“势”,若是在平地还有命门,可惜,在城墙这个略显狭窄的地方……

    木鸢上的张宁感到视线有些模糊,不由得苦笑一声,今晚上她是不能再参战了,调准了方向,有些磕磕绊绊的朝着城中飞去,不过她的任务可以说得上已经完成了,因为在她走前,二龙出水阵的阵眼已经安全的“着陆”了……

    张宁昏昏沉沉之间,凭着最后的意志力,落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子之中,一名绝美少女赶紧搂住了师傅张宁,卸下了高科技产品,将她扶进了屋子,随后在一个暗藏的一个柜子中,找出几个瓶瓶罐罐,少女的眉毛一挑,葱指一伸,一枚龙眼大的药丸就倒了出来。药丸不大,但出瓶的那刹那,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药香,少女没多耽搁,抚着张宁,将药丸喂了下去。张宁吐了几口血,但少女的脸色反而高兴了起来,她的师傅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很多,浅浅的红霞意味着死神再一次和张宁告了别……

    刘启的铁剑此时有了密密麻麻的崩口,身上的大伤小伤不断,在他身旁的士兵越来越少,因为登城的五斗米教士兵虽然人少,但借着二龙出水阵的便宜,已经是化劣势为优势,在人数上占了上风!最可恨的是,四面城墙之外都有人摇旗呐喊,令人摸不清虚实,其他的城墙上的援军虽有,但人数却是不多……(未完待续。)

157

    刘启有些恼恨这些无穷无尽的五斗米贼,好吧,就连太祖也称赞的东汉社会主义制度政权的五斗米教,因为敌对的关系,在他眼中成了五斗米贼!孰不知,他眼中的“五斗米贼”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惊讶,这些汉子都是五斗米教的精兵,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去奇袭子午谷,结果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郎君竟然凭着一口铁剑,硬生生的将这一处缺口堵上,这面城墙总共五架云梯,可惜能上人的只有四架……

    刘启喘着粗气,失血虽然稍微有些多,好在他已经通了血海,可以压制住,但耗掉的体力可不是和游戏中一样有着“体力药水”这种逆天药物可以恢复,更不用说一向自诩为“和平鸽派”的刘启,对于“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没错,杀人无所谓,反正谋士也仅仅是动动嘴皮子,但要亲手打打杀杀,还是免了吧……

    痛觉是他如今保持彻底的清醒的最大因素,尤其是伤口迎着寒风,仿佛就是被刀又割一下那般,好在的是,刘启如今不是初上战场的菜鸟,心里还承受得住,若是当初遇上孙坚那夜他这么悲催的话,这一世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啊!”一声怒吼,就连刘启的动作都慢了一拍,更不用说离着城墙更近的“五斗米贼”,那个声音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直击人们的心灵。刘启冷笑一声,铁剑连刺,他自然不可能如令狐冲一般专刺他人手腕,那是发傻,真正的战场上,应该是出手即致命!

    刘启身前的三人一死,刘启趁着空隙,铁剑朝着钩子的缺口又是猛砸,但令刘启心寒的是,在他挥剑的时候,往下一瞥,即将上城的竟然是个面具男……

    我凑!冷汗直流的刘启感到浑身都湿透了,两只手哆嗦了一下,面具男的铁面具刚露出一分,刘启咬着牙运起全身的力气,铁剑又是重重一剁!

    刘启感到头晕眼花,气血翻涌,但“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他喜出望外,顾不得喉头的那口淤血,猛地一推云梯,望着那土黄色的衣袖离着城墙越来越远,恨不能仰天长啸!张修那厮,还是被他逼退了,甚至重伤的可能性极大!整座云梯都倒了!铁剑虽然断成了两截,但也完成了历史使命,这个买卖,不亏!

    心情舒畅的刘启扔掉了铁剑,拿起一把有些锈斑的铜剑,他感到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不发泄出来就会浑身难受!难道说不是么?无名小卒击败了**oss,简直是**丝的传说,尽管在东汉末年还没有“**丝”这个词……

    心顺则神顺,神顺则法顺。刘启心情激昂之下,感到对天地的感知更加清晰了!他瞅了瞅城墙上的二龙出水阵,随后恍然大悟。阵法确实是二龙出水阵,但布阵者独出心裁,巧挪乾坤,自有天地。此处虽然是八卦中的兑位,但在阵中却成了离位,离位属火,是阵中的生门,至于死门却是正对着城梯处!

    刘启一想,随后苦笑一声,果然是良苦用心,用阵法阻住了来援,自己的人马登城从生门入阵,真是一环接着一环……不过此时的阵法竟然将生门露给他,就不要怪他凶残的”爆菊“了……

    说是生门,其实是破阵者的生门,也是布阵者的死门,不过这也不稀奇,有生必有死,这是天道,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只有你发现不了的破绽!刘启提着铜剑,心中暗暗推算八卦方位,随手解决那些不开眼的妖物……

    徐晃猛然感到压力一轻,仿佛阵法运行出现了阻滞,轻呼了几口气,他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口,至于原先跟着他的那两什人马都死了干净,不过发了狠的李傕却是两什两什的的去补那个缺口,城梯本来就不宽,能上去的人始终有限……

    徐晃往前走了三步,后面的士兵也士气大振,因为从刚才开始,二龙出水阵仿佛已经不能满足仅仅只在“城墙”上“窝”着,正在往下一步步蚕食着本已缺少的空间。

    “咴咴”几声,皇甫嵩和朱儁两家的家兵终于到了。皇甫嵩阴着脸,挤了半晌才来到李傕身前,看了看仍在激斗的城头,说道:“怎么?还没夺回来么?”

    李傕说道:“如今其他三面墙的都报了平安我已经调动了三千军马从其他墙上过去,不过这需要时间!”李傕的话确实有些稳妥,调兵少了没效果,多了万一出现事儿,就是个悲剧!最恐怖的是,士兵少而城墙宽,如今四面“围攻”,作为大汉的都城,李傕他不敢冒险!

    皇甫嵩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有一计!不知稚然你敢用么?”(稚然,即李傕)

    李傕喜出望外,这时候只要有破局的法子他都愿意一试,顾不得与关中将门的龌龊,点了点头,说道:“计从何出?”皇甫嵩一笑,朱儁幽幽的道:“我也有一计,不知是否与义真想的相同!”皇甫嵩看着老友,说道:“愿闻其详?”朱儁说道:“箭!”皇甫嵩哈哈大笑,说道:“好!稚然,敢放火箭么!”

    李傕吸了口凉气,这时候的西城墙上几乎就是妖物和五斗米贼,剩下的董军除了徐晃那两什外,恐怕仅仅是零星了但这零星中,有一个人,李傕惹不起,也不想惹的人——刘启!不仅仅是那奇诡的妖术,就连他的岳丈李儒更是杀人不眨眼的,李傕敢说,只要他点了头,李儒必取他项上人头,就连董卓也不会护着他,因为董卓也是人家的亲戚!外孙女婿,能不亲么……

    李傕眯了眯眼,头看向了城墙上,皇甫嵩和朱儁冷哼一声,随后远离了城墙。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好吧,若是从城头上不小心砸下一个东西伤了人,那就悲剧了……

    刘启的铜剑是所向披靡,准确的说他所算计的正确路线是“所向披靡”,正确的路线仿佛给他加上了“普攻全为暴击,防御值接近max”的小无敌buff,如同打洞的小老鼠一般,在土地下面为所欲为。五斗米贼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发神威,有些可恨的是,本来为助力的的妖物此时却成了五斗米教的阻力,机械而缺乏变通的妖物,刘启时不时的挑逗一番,或者当盾牌一番挡住了五斗米贼的逆袭。最令五斗米教中人惊恐的是刘启的算计,如果说死于刘启之手也算不了什么,如果说在围攻刘启之时造了同伴的误伤也算不了什么,但悲剧的是,一旦被刘启下了黑手,身子被甩到阵中的死角时,不分敌我的妖物会将落入死角的“敌人”通通化为尸体……

    近了,终于近了!刘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阵脚是一块石头,刻着符箓,仿佛如同机器人中心的电脑一般,控制着阵型运转!符箓的字迹模糊了很多,等到完全消失时,就是阵型完全停止的时候……尼玛,太不科学了!难道这也算是电池加处理器么?

    刘启的脸露出一丝怪笑,只是此时他的脸若是让小萝莉李婉看见会活生生的吓晕过去!不是伤疤过多,而是鲜血过多!虽然是敌人的血,但杀了这么多的妖物和敌人,刘启的气机,真的能将一些所谓的“斯文人”吓到爆……

    “呼”的一声,刘启马上低下了头,如今他的精神仿佛绷紧了的弦一般,这一方天地的变化都感知的清清楚楚,尽管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距离,但这种玄幻奇妙的感觉,令刘启欲罢不能!天下于我,犹如囊中之物!这种感觉,真好!

    一个微弱的火光越过了刘启的头顶!刘启有些蔑视的看着他,火球符箓能使成这样也是个奇葩了!他却没想想,修道中人有天资的才多少,更不用说,能得到真传秘法的才有几人!

    “啪”的一声,那个中年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恐怖,刘启摸了摸后面突然溅射的液体,红红的,似血又非血,更没有血的腥味!难道是染料?刘启好笑的笑了一声,但随后他发觉,不仅仅是那个中年人,其他的五斗米贼仿佛被惊住了一般,至于妖物则是完全停止了运转……

    我错过了什么了?刘启眨了眨眼睛,随后却猛地吃了一惊,因为他感到,这方天地,元气发生了猛然变化,这一切的根源却是在他的身后!他的身后有什么?当然是刘启想摧毁的阵眼,那块刻着符箓的石头,若不是中年人的袭击,他早已经得手了……

    石头依旧是那块石头,刘启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我的眼花了么?一道裂纹在石头的侧方,诡异的是,顺着那道裂纹,竟然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刘启一侧身,避过了五斗米贼的袭击,心神一动,猛然想起《太平要术》中记载的一门绝学——血精(无奈的河蟹)子!所谓的血精(河蟹)子,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一种秘法,用自身的精血,按照特定的术式,配合着特定的佐物,篆刻在阵石之中,使得原本修为不足的方士,强行运转阵法!只不过修为不足的先天缺陷,使得这门阵所能使用的是时间要远远低于正常运转时间,更不用说一旦阵石破裂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刘启出了一口恶气,张宁坑了他,如今那只木鸢没了,想来她早早的逃跑了,但这阵石却是他们自己人送给她的“大礼”,就算是真的死了,到了下面可别冤枉师弟!果然,阵石仅仅过了几息功夫,完全裂开,鲜艳的红令人有些心寒……

    没等刘启放松,随着这块阵石的破碎,原本混乱的天地元气猛然暴躁起来,仿佛想要撕毁一切。豆大的汗珠子流了下来,刘启猛然回忆到在《太平要术》中所记载的二龙出水阵!注释虽然不多,但换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阵法有危险,运用需谨慎!危险么?当然有危险!这个阵法就像布置了一个定时炸弹一般,等到阵法被破或者是时间到了,天地元气会变得极其暴躁……

    果然最毒妇人心!张宁那个死御姐,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刘启却没想想,若是按照张宁的计划,这个阵法应该还能运转一段时间……

    天地元气变得混乱不可怕,可怕的是老天有时会“抽风”一下,若是呈放射状还好说,若是成了回旋状,那可是成了元气飓风!想想在城头上因为元气飓风使得空气阴阳初分,随后形成了真正的飓风,刘启的脸就变了!无论是处在负压的风眼,还是在风力最大的风沿都是一个悲剧!不是“升天”就是被撕成“灰灰”,即使少许的安全看着周围的风速也是一件悲催的事儿!谁也不想等死!

    刘启心中这些念头一过,随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竟然快速的向城梯处跑去!五斗米贼虽然不晓得他发了什么疯,但是敌人逃跑使得他们下意识的就要追上他!

    “嘎吱嘎吱”!如果此时的刘启回过头来的话,回惊得吓掉了下巴,在他心中的**oss张修又从另一具云梯上爬了上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不过肯定是阴云一片!无论是谁,一代宗师被一个无名小卒给“调戏”了,肯定是怒火满胸膛!

    张修没把那股混乱的天地元气放在眼里,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能重开一片小天地(布天阵),更何况,元气飓风这类东东不是说出现就出现的!小概率事件顾名思义,前提就是小概率啊!

    张修的眼光很毒,喝道:“刘启!你这个小鬼!以为能跑得了么!”张修的腹语术在这个混乱的元气中竟然达到了最大化,仿佛安装了一个大喇叭一般,这半边城区都“嗡嗡”的响!

    刘启咳了一声,刚才张修的“惊人之语”使得他岔了气,腹部太疼了!刘启翻着白眼,哥只想低调,你把哥的名字说的满城都知干什么!刘启看着越来越近的徐晃,微微一笑,只是他没注意到,徐晃看向他的目光不是微笑,而是惊恐……

    刘启一愣,随后一回头,但恐怖的是,一团金光笔直直地向他砸去……不仅仅是刘启,就连张修也愣了,因为他方才所用惊魂术竟然在这个纷乱的元气团中显露了真身!好吧,惊魂术这类东东算是比较逆天的,有着见效快,杀人于无形之中的优点,向来是方士居家旅行必备良方……

    刘启咽了口唾沫,此时的他竟然有些感激张宁所留下的阵法,至于张修前次所留下的话貌似并不只是虚言!说时迟,那时快!金光仿佛按了个定位雷达一般,“砰”的一声荡开了徐晃的大斧,“啪”的一声,正中刘启的后心。刘启感到眼前一黑,背后的疼痛仿佛钻了心一般,苦的辣的甜的酸的,仿佛开了个五味庙一般,什么都有……(未完待续。)

158

    尼玛!腰要断了么?刘启连呼吸都觉得疲累,仿佛空气进了肺中,就和针扎了那般难受……面色有些惨白的徐晃看着闲庭漫步的面具男,一把抱住了刘启,惹得刘启又是挤眉弄眼……面具男冷哼一声,说道:“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五斗米贼有了主心骨,声势大振,手里的铜剑仿佛锐铁一般利不可挡!徐晃身后的士兵组成一个血肉长城,徐晃没有耽误,沿着城墙边突兀的跳了下去!城梯口处密密麻麻都是人,这时候哪里能退得出去!黑压压的人头在外围的还好些,靠向城墙边的那一侧士卒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

    “啊……”的一声惨叫,不要误会,徐晃和刘启还好些,那起伏不定的惨叫声是被徐晃的大斧所砸中的……刘启本已有些昏迷,但这一跌一靠,顿时有些清醒起来,左手此时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右手艰难的摸索着,有些迷离的眼睛望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顿时一亮!

    “公……公明!”刘启有些模糊的喊着,徐晃点了点头!刘启道:“把这个扔上去,同时扔一个火把,火把准一些,胜负全在于此了……”徐晃一愣,将刘启一托,大斧一扔,使得那些伤员更是伤上加伤,但徐晃却顾不得了!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对身体的控制力很好,徐晃一出手,心中就有了底,虽然火把和小瓶子的重量不一样,但他心中有数,两者的落点不会差的太远……

    李傕吼道:“都呆着干什么!退开入口,弓箭手准备,放火箭!”李傕有些欣喜,只要那位出来了,一切都好说!

    面具男张修虽然不惧这元气纷乱,不过还是避开了那一团中心,这也是方士修行的准则之一,对于天道,既有感恩又有畏惧,一旦失去了最基本的畏惧,恐怕危机就不远了……面具男张修看着从城脚下扔上来的火把和一个瓶子,笑了一笑,天真的他们以为凭着这个就能阻挡自己了么?但张修随后就面色大变,起因却是那个瓶子砸倒在地上的“啪”声!

    “啪”的声音不可怕,甚至瓶子中的粉尘也没什么稀奇的,唯一有些不爽的,大概就是瓶子在砸碎间那一抹的青光!左慈那厮,又搞鼓什么东西了!张修很不爽,但随后面具下的脸都白了!粉尘遇上了火,“扑隆”一声爆了起来,火柱瞬时比张修还高了一头,明艳艳的火光,几乎照亮了这一片的区域!

    “啪”的一声,张修的护身玉还是断了,金色篆字随即浮起,只是火光中掺杂的青光使得张修的铁云袖失去了效用,仿佛被腐蚀了一般,破破烂烂的……张修的脸一紧,“虎旋破”?只是这个时候,留给他犹豫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有个更头痛的事儿还在后头!

    二龙出水阵破解之后,惊龙出水,直达天空,使得天上的云彩渐渐增多,眼见得就要下一场寒雨了!不过张修没料到的是,这个看似无用的小瓶子,这一引爆,竟引得这一方天地元气更加暴虐!张修没有侧头去看,他已经感到了有一股吸力正在笼罩着他。毫无悬念,那股飓风已经形成了!

    天杀的左慈这一脉,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张修此时竟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出手……他狠狠地用力一搏,全身的肌肉仿佛拉开了大弓一般绷紧,喝了一声,华丽丽的裂衣了!朱红的火焰随着一片片残衣落到了地上,但是朱雀仿佛不想放过他,借着风势,仿佛想钻进铁面具下四个孔(鼻孔处为一孔)。张修的瞳孔尽是红艳艳的火光,别无他物,炽热的高温每一时都在考验着他的神经!不是他不想躲,而是在这短短的一息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轰”第二声爆音响了起来,张修好运的躲了过去,但是他身旁的五斗米贼却是成了火人,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扑打着,惨嚎的声音在这个有些纷杂的长安城头上更添了一丝悲色!五斗米贼终于熬不住了,无尽的痛苦和身上传来的糊味使得他恨不能立即就死了,但灼烧的刺痛却使得他无比的清醒!滚了几下,火焰越来越大,五斗米贼的面目越来越狰狞,只是身子一滑,猛地滚入了方才爆炸所产生的巨沟中,尽管这个坑仅有半米多,但是好死不死的是,火焰的中心如今正落在这个沟里……

    刘启此时已经服了丹药,感到终于好了很多,后心裸露的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使得徐晃那沉着的心好受了不少!他没有对李傕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刘启扶上了马儿,好在徐晃的坐骑性格温顺,不似绝影那般跳脱,倒也能让徐晃放心的下……

    李傕没有反对,甚至徐晃的大斧也让两个人一同扛回去,确实,对徐晃来说是很顺手,但对那些普通士兵来说,那可要命了!即使连看一眼都觉得心里颤颤的,更不用说那股重量……

    张修觉得今晚来偷城就是一个错误,刚爬起身,猛然听到“嗖嗖”的破空声,脸色一变——果然,一排排的火矢射向了城头!有的时候,自大就是一种错误,张修的清高使得他含恨吞下了亲手所酿的苦果!若是刚才他抓住刘启,怎么可能会弄到如此狼狈……

    没有了衣服,张修可不会杀气,**之躯怎么可能抗得过箭矢,狼狈中滚了几番,被迫举起一名死去的五斗米教众当起了盾牌,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自打他出生后,这是他第二次这么狼狈了!

    但老天却偏偏喜欢落井下石,正在张修在这一轮箭发射后的空隙而喘息的时候,飓风发飙了!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风眼马上转化为了实质,甚至几卷火光被吸入后变成了“风火龙”,在这个时候,混乱纷杂的天地元气就是火焰最好的燃料,甚至燃烧的时候,红色的火焰竟然有着像蓝色发展的趋势!

    张修吸了一口凉气,他右手一推尸体,顾不得离着的城墙外面就是护城河,甚至云梯的出口也不在那个方位,运足了全身的力气跳了出去!

    他从来没感到自己的身法是如此的轻身如燕,可惜的是,那个方向并不是城外,酝酿的飓风还是把他吸了进去。****的皮肤出现了伤口,这是被风力所撕裂的,尽管不大,但胜在量多!

    张修很想开口,但惊恐的是,一股压力仿佛压在了他的身上,不管是开口还是呼吸,这一切都是这么艰难……

    张修在升空,他的眼睛眯成了缝,好在的是,火焰围绕的是最外面的一圈,他不用受到灼烧之苦!可是在如今的情况下,受不受得到,又有什么区别么……

    张修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修道之人心志坚韧,这些痛苦他还不放在心上,但他还是没有见到那一天,尽管他内心中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一个……

    在这个几乎靠近的风眼的地方,终于还算是纯净的天地元气中,张修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有些苦笑的俯视着已经离着远的长安城——这大概是他的最后一眼望着这个多彩的世界!张修眉毛一皱,又要开始了么?身子竟然受到了一股奇斥的排力,仿佛又得向外接受暴风的蹂躏!张修没有失恼,反而借这个机会,运用了这大概是他最后使得一次方术——血色愁苦的骷髅如一朵流星一般竟然穿出了飓风,直逼西南……

    徐晃的马终究不是舒适的轿车,尽管他已经很小心,还是把脸色好看一些的刘启从昏迷中颠醒了!后背那钻心的疼痛使得刘启恨不能再一次晕过去,昏迷也是一种保护啊!可怜的是,刘启如今静功到了“心静”的状态,有个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感知放大了几倍!当然,这个感知肯定也包括痛觉,如果说是现代做手术的话还好,麻药还可以少放点,但这个痛觉可没法止住,华佗老人的麻沸散这个时候还没出世呢!

    刘启说道:“那瓶子呢?”徐晃道:“扔出去了!随后在城墙上起了一股飓风一股火焰!就在方才,飓风把不少人都卷了上去……”刘启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俩刚出了城门那“堵车区”,看着有些寂寥的西市,相对无言……

    “啊……”刘启的喉咙里无力地挣扎着,低沉的声音就连近在咫尺的徐晃也替他难受!刘启勉强咽下了一口唾液,两手一扶马背,但随后无意中的一瞥,竟然欣喜的连疼痛也忘记了!

    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多了起来,甚至连月亮都被遮上了半面脸……这不是主要的,吸引刘启的面容的是一颗流星!

    流星大如斗,划过了西方的天空,虽然有乌云挡住了,但算算方位,应该是分野于西……“哈哈”刘启高笑两声,随后一股呛痛使得他咳了两下。徐晃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刘启用手捂住胸口,说道:“流星落于西,定然是张修死了!哈哈哈……”徐晃一愣,回头看了看城头上的那股飓风,心中戚戚然……

    流星确实是落于西,可惜的是,不是落于西北,而是西南……

    刘启仅仅是兴奋了一小会儿,随后又落入马背上,痛苦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体力,他不是什么钢铁战士,只是一个初步经历战争磨练的“宅男”!没错!前世只能卧病于床的他,不是“宅男”又是什么!

    刘启的家有些接近城中,此时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走的自然就快。后面两个人更是离他俩很近,若不是有马尾荡漾,恐怕他们恨不能贴着马屁股……

    “滴答”、“滴答”刘启有些茫然,随后寒冷的雨水不禁落在疼痛的后背上,就连他的脸上也有着寒冷的小雨珠!春天真的来了!即使是这个有些寒冷的夜,下的也不是雪花!

    “梆梆”几声敲门的声音,不到一小会儿,徐晃就看到几个穿着蓑衣的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贾氏,望着那已经湿透了的刘启,有些红红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泪也流了下了,混在雨水之中……

    小屋内点着油灯,贾氏细心地的给刘启涂着药油,只是眼睛处依稀着还有着泪水!这几天刘启去值“夜班”,她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不得不说,在她心里确实是把刘启视若亲出。就连田氏心中也道:若是主母有了亲生的小郎君,还不知道能疼成什么样……

    刘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上衣没有系扣子,露出背部有些漆黑的伤口,看着就触目惊心!他不是夏侯渊皮粗肉糙,虽然习武有些小成,但他心中还是自诩为“斯文人”,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刘启昏迷的很“安详”,至于药油自然是由徐晃提供的“打跌丸”之类的东东,贾诩通医术,若是平时生病都是自己配药,如今贾诩不在,又是深夜,只能先用徐晃的药油先试试了!

    贾氏叹了口气,望向徐晃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仿佛针扎了一般令人难受!徐晃咽了口唾液,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暂时化成了雕像……

    过了一刻钟,披上衣服被子的刘启还是昏迷的那么“香甜”,贾氏似乎没有了睡意,看着已经很疲倦的田氏和徐晃,尤其是后者,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呢,血都已经成了干痂……贾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田氏,给公明处理一下伤口!”徐晃脸露惭色,刚想说什么,就听得贾氏说:“刚才我也是气急了,后来想想公明的性子,倒是我的错误了!”贾氏鞠了一躬,又唬的徐晃马上站起身子,一扶一跪,说道:“折杀我了!这可……”贾氏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行了!这里有我!你们先下去,不要吵了他!有话,明儿再说也是无妨!”

    徐晃眼一红,又是一跪,方才和田氏出了房屋。贾氏站起身,来到了炕旁,望着那个面庞,又是幽幽一叹,这命,真苦……

    似乎和电影中一样,维持秩序的人总是姗姗来迟,辰时,浩浩荡荡的飞熊军涌入了这个沧桑的古城,只是那些士兵惊奇的发现,似乎守军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领军的贾诩,仿佛飞奔似的回到了家,一脸的疲色,两只黑黑的眼圈充分说明了“我是连夜赶路”的!没办法,贾诩刚到城中,一夜同样睡不好的李傕在巡逻中正好看见了他,李傕一说:“刘郎君昨夜受了伤……”贾诩就爆了,狠狠的抽着马匹,甚至差一点就撞上了路边的行人……李傕苦笑一声,若不是他还当值,此时他也想去拜访那位奇人!昨夜发生的一切,他可是看在眼里,尤其是那个逆转乾坤的小瓶子,不得不说,有时候人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未完待续。)

159

    贾诩那疲倦的脸让满腔怒火的贾氏无话可说,伸手摸了摸刘启的经脉,脸色忽明忽暗,思索了良久,方才写下了方子……徐晃的伤轻,要好处理得多,贾诩仅仅是摸了一下就开出了方子。至于抓药,不用找别人,东市的左氏商行绝对有好药,不会糊弄,而且最关键的是免费……

    绝影这时候也老实了,嘶鸣了半天,结果却是贾氏给它加的饭,而且那一脸的愁容仿佛在说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匹呆马竟然会看眼色,“咴咴”几声,就吃着上好的豆料……

    小萝莉李婉仿佛是一个大人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生恐发出一点声音。在屋里的案几上始终放着半碗水,至于大锅处还有热水,一掺乎就是温温的,绝对不耽误事儿……

    长安西南的龙首原,一棵高大的松树上,一根枝条上挂着一个血人。血人身上的已经干枯了,但奇葩的是,他竟然是断了一个胳膊,在这个寒冷的春天玩起了“裸奔”,只留着裤子。一阵风吹来,在这个有些寂静的龙首原中,竟然传出了一个男子低鸣的声音,他的肩膀动了一动,铁面具迎着阳光有些发亮……

    长安之变的那一夜,益州成都也不是特别的平静。刘焉越来越虚弱了,令刘启等人寒心的是,此时的刘焉的身子仿佛是一天一个变化,到了如今,竟然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启所请的道人都来诊治过,只不过各个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心焦的刘启没有注意到,那些道人临走时,朝向那个女道人卢氏的目光很是诡异……

    这一夜四更时分,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刘启强打着精神,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声,心里一个哆嗦,站起身子一看。刘焉的脸色不复先前的惨白,甚至有些异样的红,游有些萎靡的脸此时竟然是瞪着大大的眼睛,仿佛要脱眶而出!“扑哧”一声,刘启的脸异样的惨白,手中的丝巾有些不稳,两只眼不由得落下了眼泪,喉头有些哽咽,却强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刘启软弱么?不软!就在半年前时,他的孩子意外流产,刘启仅仅是铁青了脸,可是这是他的老父,每当望着他日况愈下的身体,他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地割去了几片肉!喷出的鲜血使得在炕上有些腥臭味,甚至连血的颜色不是鲜红色,而有些发白!刘焉仿佛又有了力气,右手竟然大力的抓住刘启,两只眼睛充满希冀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吐不出来……

    刘启的眼睛已经是雾做的了,有下人听到房间内传出了异样的动静,小心的进了门。刘启没回头,嘴里却说道:“把我的兄长弟弟姐妹都叫来!”刘焉听了话,虽然嘴里说不出,但脸上有一丝欣慰,更有一丝失望!欣慰的是,他能见到家人,失望的是,刘启没有霸主的性格,这个时候叫来他的兄弟,万一事情有变,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焉嫡子中刘范刘诞在朝廷中任职(历史中刘启也在朝廷中任职,甚至治所是在绵竹不是成都,此为小说,勿深究),三子刘瑁(史载此子早逝,不过他老婆有名气,就是刘备入川后所娶的吴皇后,吴懿之妹)体弱,喜好文事,就留在家里。刘焉本以为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现在想想却好得多……

    刘瑁进了屋,朝着刘启点了点头,他的脸也有些白,身子骨有些偏瘦,看着老父如此惨状,嘴边的话也变得磕磕绊绊,平时里的风流意味早已丢一干二净!刘启弟弟刘琨鹰钩鼻,他是庶子,却是这个家中最令人不省心的……

    刘琨进了屋,看到刘焉之后,反而大声嚷嚷道:“哼!四兄直到如今,才肯让我们见父亲最后一面么!沽名钓誉!哼!大兄二兄都不在!没人和你争家产!急什么!”刘启眼圈发红,咬着牙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刘琨冷笑一声,说道:“哼!”

    刘琨很高兴,他一把推开了刘启,因为刘焉竟然奇迹般的将手伸向了他,赶忙跪倒在他的身旁。刘琨感到刘焉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还以为有话要说越发的靠近了……刘瑁皱着眉头,不过生性极孝的他,在老父面前也不好说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刘焉令刘启为下一代益州牧,他丝毫没有怨言……刘瑁丝毫没有想到,刘焉选刘启纯属是因为他这个病起的太快了,否则这份家产是应该交给刘范的,只不过一来消息蔽塞,二来董卓对他不友善,二子都被抓为人质,枭雄如刘焉怎么可能会轻易妥协(注:历史中刘启继位时,刘范和刘诞已经死了,至于前文中刘焉的嘱咐,其中的一部分,这算是善意的谎言)……

    刘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甚至连他的两位兄长和他的姐姐妹妹都变了脸!老人的话很轻,但能听得出,是一个字——“滚”!究竟是混到何种程度,才能让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这已经无法探知了……刘启马上令下人把他架出去,说实在的,庶子能上前,已经是开恩(不要小看古代的阶级感,不要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古代的事),想着得寸进尺,这只能说是太蠢了!

    刘启悲愤至极,他没有想到,这一个字,竟然是刘焉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过守在外面的下人们却惊疑重重,因为方才一种红光从天边袭来,到了刘焉所在的屋顶后,就诡异的消失了……

    刘焉还是死了!大汉的“二刘”塌倒了一个边(注:应为“三刘”,指的是刘焉一系、刘表、刘虞,三个大汉刘姓州牧,不过刘表此时还没上任),看似更加危险了……

    刘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刘瑁却拉了他一把,轻声道:“季玉,父亲走了,虽然很悲痛,但是你现在不仅仅是父亲的儿子,更是大汉的益州牧!如今首要的事儿,就是平稳,至于父亲的丧事和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家里还有我,不要惊慌!”

    刘启看着同样眼睛通红的兄长,感到快要窒息的胸膛传来了一股暖意,湿雾雾的眼睛留下两道清泉,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刘焉的尸体一眼,嗓子中有些哽咽的声音强忍了下去,红红的脸,艰难的的迈着步子,身子踉跄,“扑通”一声,竟然在门槛处被绊倒了……

    刘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望着他的父亲,很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客厅,在那里,益州的佐官都在等着消息……

    刘瑁在刘启走后,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悲痛,他是目前在家里最大的兄长,在幼弟身旁,要承起兄长的责任,可是如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幼年起,父亲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徘徊,仿佛走马观灯一般,甚至有些模糊的记忆竟然也清晰了起来!父亲的威仪,父亲的尊严,父亲的喜笑,父亲那潜藏至深对他的孩子的怜爱……整个活生生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变得巨大无比,仿佛仍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刘瑁惨笑了几声,他突然觉得,先前和那些文人骚客们的所谓的“吟愁”都太浅薄了,可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文字的威力太浅薄了,无法表达出他那悲伤、后悔……

    刘启的身子很是不稳,下人看了都很担心,甚至有人跑过去扶着他。刘启强行一笑,说道:“不用!”下人咬着牙,还是说道:“主公!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刘启虽然心神大乱,但素养很好的他,还是说道:“说吧!”下人脸色有些畏惧的说道:“老主公死的时候,天上飞来一道诡异的红光,随后就消失了!”刘启咬着牙,甚至那股磨牙声都让下人听得清清楚楚,下人吓得胆寒,急忙跪下说道:“小的没有胡说啊!不仅仅是小的看见了,他们也看见了!”

    刘启的目光寒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那几个下人都点了点头,刘启说道:“这件事不要传出去!”随后刘启蹒跚地走了,几个人吓得直喘粗气……

    刘启感到一股怒火在燃烧,那几个下人都是他家的家生子,服侍他们家好几代了,忠诚度自然没什么问题,但那道红光却让刘启齿冷。

    静寂的长廊上,仅有刘启那阴寒的话:“五斗米……教……”

    有些纷乱的脚步声让呆在屋里的卢氏眉毛一斜,张徵探出头,望着卢氏说道:“娘?”卢氏摸了摸他的头,尽管是十三岁的少年,可是在这个紧要当口,卢氏可舍不得让张徵一个人单独睡……

    卢氏的目光有些冷,因为外面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不要走了一人,杀无赦!”卢氏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方士虽然有着超自然的力量,但不代表方士就是无敌,在百人千人中游走也就罢了,杀人的话,用不了那么多,自己就先反噬死了,更不用说,她的旁边还有命(河蟹,难道儿子不是母亲的的心头肉么)根子小挂油瓶张徵!

    “呼呼呼”一阵破空声,卢氏的瞳孔猛然放大,随后一把将张徵护在身后,手中划过几道术式,一道微微的红光显起,地上裂了一道缝,随后一股恶臭蔓延在这个屋子中,一个僵尸站了起来。僵尸很肥很恶心,不过充当盾牌倒也不错,一道道的火光冲破了屋子,透着卢氏衣袖的余缝偷偷看的张徵小脸都惊得发白……

    火箭!一阵箭矢使得屋子很快就烧了起来,就连僵尸也完成了它的使命,化成火人倒在地上……卢氏摸了摸背后的张徵,轻声说道:“徵儿!怕么?”张徵摇了摇头,右手不禁搂住卢氏的身子更紧了,说道:“不……怕!”卢氏苦笑一声,到底是没有父亲而使得张徵性格有些懦弱,尽管天资高,但外界的环境却制约了他的发展……

    “嗖嗖”的破空声,第二次响起,卢氏在分心之下,竟然忘了使用术式,张徵的小脸唬得发白,左臂拍了拍卢氏的背,说道:“娘……娘!”卢氏猛一回神,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箭,瞳孔一缩,但母性的天职还是让她有了觉悟!卢氏有些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心中有着很多遗憾,包括她的丈夫,她未出世的孙子(孙女?)……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想象中的痛苦始终没有来临,卢氏甚至觉得屋子变得有些阴寒,有一个凉凉的东西正在触着她的手,有些润滑……

    卢氏还是睁开了眼,但眼前的场景还是令人大吃一惊!她的左手处是一条大蟒,润滑的鳞片此时在她眼里却是无比的欣慰!蛇性属寒,仅仅是一出场,屋子内就降了不少温度,甚至连他们周围的环境的火焰也少了……

    大蟒都出场了,那个人还远么?果然卢氏一回头,有一位年轻的道人正在朝着他笑,张徵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因为那名道人和他长得有些像,尤其是那鼻子和那一双眼睛……

    “嗖嗖”的破空声再一次响起,卢氏却没有丝毫的担心,果然,火矢刚入房中,大蟒张开了大嘴,显露了峥嵘面目,方才的乖相尽皆消失……

    大嘴狠狠的一抽,就连站在身后的卢氏感到呼吸一紧,更不用说屋中的火焰顺着蛇口一起入了肚……

    张衡耸了耸肩,摸了摸张徵的头,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他的幼子,笑得仿若春风一般……右手一回抽,画了几道玄妙的术式,一阵红光闪过,两名面目全无的“尸体”就倒在地上……

    卢氏感到流出了一滴冷汗,说道:“衡!这样行么?”张衡装模作样的想了一想,说道:“好吧!再加些料好了!”张衡一低身子,两手分别按在那两具****的尸体上,随后尸体就‘披’上了外衣。张衡坏坏的一笑,食指处竟然点起了火苗,随后这两具尸体就燃烧起来了……

    张衡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朝着他俩一点头,两只手按着五行八卦的方位,尤其是坎位向上划过深深的符文,紧接着,卢氏猛然感到土地似乎变得有些软……

    大蟒几乎全都潜下去了,那一方土地变成了水国,大蟒仿佛充了气一般,蟒头猛地和先前露出的身子一般的大小,嘴巴一张,三人就卷了进去……

    大蟒潜了进去,水国恢复了平静,又变成坚实的土地。等到小心翼翼的士兵打开房门时,仅看到烧的差不多的两具尸体……

    张徵变得很兴奋,尤其是那名“无所不能”的道人竟然是他的父亲,尽管入了五斗米教的分堂后,被父母勒令去休息,但红红的小脸,滚烫的身子,还是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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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穿越三国,都是英雄人物候着,美女婢女追着,敌人哭着喊着。可刘启为啥一来就碰到了一个糟老头子?还没弄清咋回事儿,就跟张角结仇了?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