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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全文阅读

作者:对方离开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txt下载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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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仿佛觉得给他的惊喜还不够多,说道:“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刘启说道:“哦?公明快说!”徐晃道:“主公不是生于农家,自然是不晓得,村子得有耕地才能活下去!”刘启仿佛被揭开了迷雾一般,心中猛然的跳了几下,这就是破绽的线索么?

    徐晃又道:“村子靠林那头的土地太干了!你看这边,还有些泥泞呢!”

    刘启笑了起来,出路或许已经找到了,恢复了往日的自信,说道:“干得不错!公明!”徐晃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穿过那空荡荡的村子,看着那一条有些窄窄的小路,刘启有些无可奈何,他们这近一千的骑兵貌似只能“单人行”了!

    刘启眯着眼,但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即使是踏上了这一条小道,似乎天地元气也没什么特殊的变化,心中轻叹一声:可惜了!刘启有些无奈,在天柱山的时候,道行不够,左慈自然不会发什么神经去布个天阵摆着好看,这个时代终究不是修仙流,山门可没有什么“大阵”护法。菜鸟的刘启只能硬顶着往前走,说不定是出路,说不定就是深渊……

    绝影越来越不安分了,自从踏上了这一条小道,脾气似乎也暴躁了起来,刘启有些苦笑的抚着它的脖子,看着越来越密的林子,脸上不自觉的起了一片阴云。

    路越来越窄,不到一小会竟然到了尽头,前方一座山挡住了去路,隐隐间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声。

    刘启摇了摇头,山出现的诡异,没理由入林的一条道就此断绝,真要如此,那群村民难道喝西北风?刘启舔了一口上唇,拍拍烦躁的绝影,一个漂亮的抽身,下了马。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装得很像么!”刘启右手用足了力气,猛猛的一击砸在山壁上,众人都是以不可思议的眼光在盯着他,难道这位将军发疯了么?

    刘启自然是没疯,但令刘启难以置信的是,右手传回了惊人的痛感。甩了甩手,刘启无奈的望山惊叹,看来是没有出路了,真是可惜,找到了线索,仅仅是差了一点……

    徐晃虽有些不解刘启的“抽风手”,但也有些无可奈何,杀气能破道术也只是相对,更不用说徐晃仅仅只是一流,离着万人敌还有点距离,看不透这天阵纯属正常。

    刘启轻舒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墙壁一眼,摇摇头,上了绝影。刘启刚准备说话,猛然听得似乎有什么声音?

    声音很急,越来越大,刘启刚转头,猛然看到一只野猪竟然发了疯一般从林子中钻了出来,粗灰的皮毛,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嘴边的獠牙。刘启的瞳孔猛然放大,在山林中,野猪的威胁甚至比老虎还大,尤其是那一突,不过除非有什么要紧事,否则野猪按理说不会这么癫狂才是……

    刘启没时间去思考了,野猪仿佛盯准了他一般,直勾勾的冲着他来!绝影虽然是马中之王,但在如今这个有些窄的林子中很难发挥它的优势。徐晃被这个惊变弄得措手不及,大斧竟然是来不及挡上一刻!

    刘启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他的道术在如此短的时刻根本来不及催动,但猛然间感到身子一高,嘶鸣的马啼声还是让他睁开了眼,却是绝影在那一刹那间往前高高一跃,避开了那锋利的獠牙!

    前方是林子,看着那粗大的树木刘启的心越发的难过,感到一股重压在心中,仿佛深渊在向他伸手,看来重伤是少不了的……

    “啊……”数声惊呼响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刘启的“安全着陆”,就连野猪在士兵的惊诧的的眼神中,竟然活生生的从一颗巨树中心穿过!

    刘启眨了眨眼,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那所谓的“树木”,果然毫无感觉的“一手穿心”。假的,全是假的!不过这假也太那个啥了吧!眼睛里的手和树融成了一体,刘启怎么看都觉得世界上果然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树是假的,山却是真的,只不过利用了人的错觉。刘启苦笑一声,兵书上说的,虚实之道,取决于心,果然是有道理!刘启拍了拍脑袋,难怪路上的沙土干的可怜,此地本无树,又何言湿土呢?

    尽管刘启晓得树是假的,但是保不了天师道的人又玩什么幺蛾子,他催着绝影,吩咐道:“此地有古怪,树木可能为假,都下了马,轻步慢行!”董卓士卒此时虽然士气很低,但有了主心骨,至少能听话!不得不说,人都是盲从的,尽管刘启这个领头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按常理说,古代很少有强行军的,尤其是在山林之中,不说毒虫。毒瘴等危险,一旦迷了路,这支军队几乎就可以从战略全局中消除番号了。不出就等死,但要探路也是个麻烦事,化整为零听起来好听,但真正能走得又有几人,不是人人都是人猿泰山啊!

    刘启没有化整为零,他也没这个必要,几声号令,全军几乎是沿着山走,有可能走到尽头,也有可能找出新路?

    刘启的脸有些不好看,因为越往北走,鸟鸣声越来越响,这意味着,如果鸟鸣声不是幻觉,那么他们这一行人离着真正的林子就越来越近了……

    徐晃一直警戒着,方才那只猪突猛进的野猪给他提了醒,若不是绝影“技高一筹”,刘启少说也得是个重伤。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能使得三百斤的野猪能吓成那样?

    “砰砰”几声,果然,董卓手下的人碰上了真树木,这使得他们越发的惊疑起来!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眼见得却不一定是真的,他们还能信什么呢?

    徐晃看了看刘启,刘启虽有些想放弃,但看了看身后依然茂密的林子,还是摇了摇头,都走了这么远,万一破阵之路就在这里,一撤退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启跺了跺脚,果然是进了真林子,鞋边的湿泥也多了起来,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座山似乎依旧是无边无境,虽然不高,但很陡,即使爬上去有了出路,马匹留在那儿,这支军队剩下的战斗力还有几分,刘启有些不敢赌!

    徐晃根本没料到刘启会想的如此复杂,看了看兴致不高的士卒,鼓励了几句,提着大斧走到了前列。刘启有些叹气,但心中却越发恨实了马超,若不是那厮“抽风”,他们也不会在这“求生无门”

    林子中的树越来越多,行军就越来越慢,好在如今只是初春,藤蔓少,否则等到了夏天,刘启可不敢保证,随便一脚踏下去,会不会被藤蔓缠住而挣扎不得……

    “哗啦哗啦”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地拍着翅膀,在树林中越发的吵闹。刘启有些心烦气躁,但鸟会飞,人不会,只能郁闷的看着它们。一只只的小鸟并排的站列在枝头上,仿佛这个冬天,反而养的它们更肥了!

    这群傻鸟难道不怕人么?刘启有些气不过,挥手抢过了旁边的士卒的骑弓,回想着别人拉弓的模样,双臂一用力,在众人有些惊诧的眼神中,“砰”的一声,竟然活生生的把弓拉断了!

    力道太大,反震的双臂一阵酥麻,但刘启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什么时候,他的力气竟然又大了几分?武者强大的武力总是受人拥护,刘启虽然露了点头角,但众人望向他的眼神又多了些敬畏!

    一位士卒也跟着他射了一箭,弓是好弓,一箭正中一只鸟!鸟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只是那”大欢唱“仿佛没有因为一个成员的”退场“而停止!刘启眯着眼睛,叹了一声,果然是呆鸟啊,一只被射中了,其余的还不惊走?不对!刘启眼神一紧,心中一动,捡起那只被箭射中的麻雀,冷笑一声,他感到契机又要来了,没有理由,在这些地方会出现如此多的不正常,要说和生路或阵眼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傻子才会信……

    果然,前面的徐晃喊了一声:“主公!快来!”

    刘启把那只“呆鸟”扔了,一手拉着绝影,快速的走到前列,没等到徐晃跟前,一股异样的味道传来,不禁下意识的搓了一下鼻子。好浓的血腥味,比何进之变的第二天早上,及他那晚断后时的血腥味浓多了!

    刘启皱着眉毛,眼睛撇着四周,但是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天地还是那个天地,元气一如平常……

    周围和附近的场景没啥变化,一面是山,另一面依旧是林,当然那些聒噪的鸟鸣声在开着“大合唱”。刘启有些恶趣味的想,或许是布阵人为了打扰闯入者的思路才这么搞的?

    徐晃的的神情依旧沉稳,手指了指山壁,是的,不仅是他有这种感觉,就连手下的士兵也觉察到,血腥味是从山壁的那一侧传过来的。刘启抬起了头,看着那依旧陡的发奇的山岭,闭着眼感受了一下风的流动,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刘启又一次举起了拳头,重重的砸向了眼前的山……

    真的傻么?士卒们看着那“傻傻”的刘启,却没敢发表言论,说傻那是自欺欺人,要不然为啥他能做将军,自家却不能!然而众人随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因为刘启的拳头竟然华丽丽的“穿山了”。

    华丽么,当然华丽了!穿树还勉强接受,穿山就太惊世骇俗了!刘启这一拳一落空,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这所谓的山有猫腻!

    尽管刘启找到了新路,但还是不能太得意,缩回了手,喊道:“生路就在这儿!不要中了障眼法!用手好好摸摸!”“哦!”惊呼声响遍了整片天空,众人喜极而泣,徐晃伸了个大拇指,随着那一行人,玩起了“穿山潮流”……

    马超的身上破破烂烂,手底下仅剩下了百八十个人,而且最为凄惨的是,清一色变成了步兵!马成眼中有了一丝决然,没想到死期这么快就要来了,正准备拼死也要杀出一条生路的时候,猛然听到了欢呼的声音!

    马成心中一动,这时候敌人根本不会留手,这欢呼的声音必然是自己人!马成扯着粗哑的嗓子喊道:“坚持一会!援军就要来了!”绝望和希望就只差了一个字,但此时的马家军恰恰因为这一声欢呼而得到了动力,求生的**使得他们敢拼的更狠!

    五斗米教的中阵,一位年轻汉子发着怪调说道:“教宗!这阵法可不灵啊!”他身前的教宗转过身来,配着鬼森森的面具,左袖空荡荡的,一股阴寒之气随后盯上了那汉子。汉子打了个哆嗦,赶紧低下了头,教宗张修,喜怒无常,若是惹得他起了杀心,就连张鲁也保不住他!没错,老套的争权夺利,张衡虽然云游天下,但是教中之事却交给了张修,如今张鲁行了冠礼,有些教中的老人就觉得既然是张家的的五斗米教,就应该由张家的人继承……

    张修冷哼一声,铁面具使得旁人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汉子流着冷汗,不敢说话,虽然他是汉中杨家的嫡系子弟,但在张修面前,还是不敢造次,早在去年,不听话的都去给护城河喂鱼了……

    张修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能破天阵的人这世间几乎可以伸出手指数出来,不过在他的情报里,那些老家伙们都应该隐世了才对,年轻的虽然有,但都是各门派中挺大梁的,五斗米教之前已经向他们打了招呼,按理说不会出现什么搅场子的……

    但世界中,最没可能的就是按理,刘启的一行人转了几转,猛然见到一片光明,但随后的景象,还是让一些人感到不适!马的尸体,人的尸体!在这个明媚的阳光下,邪恶依旧在展示着它的拳头!

    刘启闭着眼睛,上了绝影,他有些不忍看这些凄凉而暴戾的场景,尽管这时候死者应该入土为安,但是风声中传来的厮杀声还是强迫着刘启再一次进军!

    众人上了马,小心翼翼的,尽量从空档中走过,他们都是西凉人,同乡的死难已经化成了力量,使得他们感到悲愤、痛苦、仇恨!

    面具男张修往前走了几步,面具上露出的眼珠动了一下,但令张修感到恼怒的是,似乎这一支队伍此时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到了张修如今的境界,对天地元气敏感的他,仅仅是过了一小会儿,他已经判断出离他不远的这一彪军马,真正让他注意的是仅有两人!脸有些花花的少年郎以及持着大斧的人!少年郎或许会有些道术,但露出的气机绝对不可能破掉天阵,最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天阵的元气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张修回头看了一下阵眼,那两块巨石还好端端的立于阵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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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气喘吁吁,回手一枪刺中了五斗米教的士卒,手中木枪一抖,五个枪花仿佛晃花了人的眼睛。马成使得是大刀,其实马家一脉除了马超都是使刀的,马超另有师承,又将刀法做了几个变化,使得枪法更上了一层楼,但这引得马腾不满……

    马成瞅了空隙,一刀劈死一个,趁着那一刀的空间,立即和马超向后退去,在他们身后就是刘启的人!

    五斗米教的人鸣了金,马超等人随后转到阵后歇息,刘启无暇对他责骂什么,一骑绝影走向了阵前!因为他的对面,也出现了一个面具人!面具人身后的杨家汉子虽然想说什么,但他周围的人持着铁剑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只能闭住了嘴。

    面具男说道:“藏着的那个人呢?出来?”刘启看着这面具男,嘴角一抽,难道五斗米教的首领竟然是个疯子,这什么和什么啊?面具男沙哑难听的嗓子又说道:“鬼鬼祟祟的!哼!小鬼!不要以为懂些道术就可以在人前装?竟然你都来到了这里,死吧!“

    刘启吃了一惊,但心中却是一动,初始的时候,仅觉得他说话有些难听,但时间久了,不禁又想起了《太平要术》之中所记载的腹语术!

    但刘启傻眼的事儿马上就来了,男子的右手画着诡异的符文,虽然“神雕大侠”的扮装很酷,但那男子嘴中一吐,金光闪闪,一条火龙应运而出!

    火龙不稀奇,说白了是“火球术”的延伸,火球符箓通过对火焰的掌控,道行深了一样能打的出来。但令刘启感到蛋疼的是,火龙太快,几乎是眨眼即至,一身好好的衣裳马上就成了火人……

    刘启跳下了马,绝影再怎么神骏,也扛不住长时间的火焰刺激,刘启有些无奈的脱着衣服,“嘎巴”一声脆响,果然保命的玉符还是碎掉了!转瞬即逝的青光化成天地中的元气,尘归尘,土归土!

    真亏!一件玉符换一道火符,太亏了!刘启可是记得这些防身的玉符可是制作不易,不知为何,这世道相传的攻击性符箓多,反而那些防身的,几乎已经失传了……

    面具男身子有些抖,古波不惊的声音也有了起伏,只是一传到刘启的耳里,刘启浑身激出了一身冷汗!面具男说道:“哼!你的师父是谁?可是天柱山左慈那厮么?

    刘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说道:“家师正是!怎么?”面具男哈哈大笑,竟然不在用他那机械的腹语术,随后两只眼睛如毒蛇一般死死的盯住了他,说道:“好!好得很!”刘启心中暗暗戒备起来,按着静功法诀,很快的入了“心静”境界,两只耳朵微微一动,周围的任何声音尽入耳中。

    面具男有几分癫狂,说道:“好!这个年纪竟然到了这份境界,如果杀了你,左慈那厮定然伤心得很吧!哈哈……”饶是刘启到了“心静”境界,但面具男那难听的笑声,仿佛水银一般强行的灌入他的耳中,浑身的气血升腾不已……

    面具男说道:“我的弟弟虽然不是你师傅亲手所杀,但也是因他而死!小鬼,竟然你到了这里,只能怨你命不好了!”还有什么比遇上这种事还倒霉的么?刘启苦笑一声,左手猛往胸口一淘,一把黄纸就连对面的五斗米教中人也目瞪口呆!

    面具男有些怪异的看着他,冷笑着说:“丹鼎派的内丹术呢?虎旋破呢?什么时候丹鼎派的人也改玩符箓了?”面具男右手虚点,一股雾气随后从他身上浮起,朦胧胧的不见虚实!隐身?刘启有些无力的吐槽,但这又有什么用?

    但很快,刘启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雾气直接把他“包”住了!刘启咽了一口唾液,左手艰难打出一张火球的符箓,可惜的是,在如此浓密的雾气下,连一丝火星都没引起……

    猛然间刘启突然觉得有一股压力,正惊慌间,头顶上突然多了巨大的阴影!刘启一抬头,虽然看不清楚,但那阴影遮住了阳光!要死了么?可恨!刘启此时感到无比的悔恨,心里焦急得很,手忙脚乱中,一团符箓胡乱的打了出去……

    隐隐间,刘启听到了面具男的嘲笑声,符箓的力量弱的可怜,仿佛水入了大海一般,随波逐流。刘启头皮发麻,身子往后一跳,然而那股阴影仿佛始终跟着他一般,空气中“呼呼”的摩擦声越来越响……

    然而令面具男有些失望的是,刘启好似脸上竟然一点绝望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闭起眼睛,右脚踏坎位,随后按着九宫步法,左脚一转,又踏上了艮位……

    虽然众人看不清同在雾中的面具男面具后的脸,但是他心中却兴起了无边的波澜!若是刘启用了内丹之法破了阵还好说,可他此时所用的正是《太平要术》的秘法!是的,自打阴影能“追踪”后,刘启猛然想起在《太平要术》中记载了这一门阵法,若不能以力破阵,那么独特的九宫步法是唯一的以巧破阵!九宫步博大精深,虽然名字相同,但路数不同,效果也不同……

    面具男右手画了一个圆圈,金色的篆字在圆圈中点亮了阴阳之眼,雾漫漫的散了,阴影随之消失。面具男看向刘启的眼神非常奇怪,不过那郎君竟然会破阵之步法,那阴影终究不能化成实物,“飞峰之阵”还是破了!

    刘启有些嘲讽的对面具男说道:“怎么,不继续玩下去了?你不是很想看那绝望的神情么?”面具男又恢复那机械难听的声音,说道:“哼!你竟然破了,继续又有什么意思!小子!实话说出来!《太平要术》你是从哪得到的?”

    刘启一愣,随后警觉的看着面具男,能知道《太平要术》这个名号的人终究还是少数,张角黄巾起义的时候,对外也是用了《太平经》这个名号。面具男又逼近了一步,说道:“小鬼,那……那人死的时候,书可是被天雷化为了灰灰!说出来,或许可以免你一死!”刘启咬着牙说道:“哼!妖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面具男冷笑一声,说道:“听着很朗朗上口,可惜啊,天命在我!哈哈!”“咴咴”一声,徐晃驾着马儿,大斧高高的举起,目标就是面具男的首级!

    徐晃的马速很快,面具男冷笑着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斧刃,空荡荡的左袖如行云流水一般挥舞,金色的篆字密密麻麻的“刻”了上去,嘴里喊着:“不知死活!”

    “砰”,徐晃的大斧被荡飞了出去,但面具男一声闷哼,退了三步,胸口一阵翻涌,用着正常的嗓音道:“本以为高看了你们,想不到还是低估了,真是令我感到惊喜啊!”

    刘启走向前一步,说道:“混蛋!你怎么也会用《太平要术》!自张……张之后,《太平要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天师道手里!张宁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面具男一愣,喃喃的说道:“张宁,张宁……”面具男的话音有些走调,说道:“小鬼,张宁她还好么?”刘启一愣,眼睛有些发呆的看着他,嘴里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具男又说道:“小鬼,你叫什么?”

    刘启哼了一声,说道:“想用巫蛊之术么?”面具男哈哈大笑,说道:“巫蛊之术费时费力,我要想宰了你,还不至于这么麻烦!”刘启一呆,随后想想确实是这个样子,更何况巫蛊之术对他这个本已修道的人来说,效果确实是差得很……

    刘启冷笑一声,说道:“你记好了,刘启!”面具男右手托着面具,随后竟然转过了身子,声音有些平静的说:“这一次就放过你了!下一次,绝对杀你!”

    刘启和徐晃都呆住了,见好就收他们还是懂的,朝着手下的人一点头,董军的士卒缓缓而退……

    杨氏男子看到那一群人都走出了视线,恨恨的说道:“教宗,放他们走干什么?这一走,先前那些谋划可就……”面具男停止了沉思,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说道:“我做事还用你教么?不要以为有公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为”字刚说完,面具男右手仿佛鹰爪一般,金色的篆字一瞬间在他的指头上浮起,用力一搓,杨姓男子的喉头一陷,顿时魂飞渺渺……

    天阵的威力还是撤去了,刘启领着军队随着那一条小道回到了焦家村的村口,虽然还是那个十字路口,但刘启的心情好多了,虽然在他内心中还是有些担忧那一晚闯入的“白毛女”,真正说起来,她也是他来到这一世见过的最靓的女子了……

    马超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过就算他好好的,刘启也不打算放过他,这厮自以为武艺有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担忧事后董胖会追究,他现在就想把他“正(河蟹)法”掉,至于“割须弃袍”的大戏,见鬼去吧,历史改变了这么多,谁知道以后的去向是如何的……

    马成不说话,少主此行损失的多是马家兵马,很多都是马成从小看着长大的,不能不说生命无常,只是他本已苍老的脸,皱纹更密了……

    天已经近了傍晚,刘启的骑兵恨不能插上两只翅膀,经过这一件事,估计他们再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了。但令刘启心中不安的是,按理说应该风平浪静的长安,此时却有一股黑烟直逼云霄……

    李辛等三十一人刚送贾氏回到了贾宅,就听得街上一片骚乱。什长赵铁刚想出门,李辛却是一拦,说道:“少主给我们的命令是保护好夫人!如今这么乱,万一遭了乱兵怎么办!更何况,这里离着相国府近,万一出了事还好照应!”赵铁看着其他两名什长,三人点了点头,自是服从李辛的安排。李辛对贾氏说:“若是您同意?不如就把主公相通的那面墙砸开,入了主公家,人还多,安全些!”贾诩不在,刘启也不在,贾氏看着有些心不在此的李辛,只能同意。三十个人干活的效率就是快,不到一会儿,事就了了。几个人相互望了一眼,护着贾氏就入了李宅……

    李傕此时在城头上忙得和蜜蜂一般,就连杨彪都变了脸色,乱民处理不好可就是大祸,数十万的人光唾沫就淹死他们了!杨彪顾不得平日里和李傕的龌龊,手底仅留了五百人,其余的人都入了“镇压队伍”。事实上,就算他想全派,李傕还不同意,城头上不留人,万一敌人来袭怎么办,这时候的他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果然是有预谋的“反革命行动”,长安此时好几处火起,粮行门前黑压压的全是人,在紧锁的大门前乱民伸着拳头怒砸,甚至在官仓守卫雪亮的刀锋下,一股蠢蠢欲动的暗潮即将兴起!鲜血已经阻止不了外来人的怒火了!几名穿着黄衣的汉子相视一笑,显然在城里的动作是相当的顺利,就差那关键的一把火了……

    不得不说,官仓前那一抹血色并没有起到恐吓的作用,反而在有心人的一声呼喊下,乱民高呼一声“不抢也是死,抢了还有条活路,杀!”官仓的士兵脸都唬得发白了,1比5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眼望去,黑沉沉的全是人头,就凭自家这千把人能干什么,就算杀一个是保本,杀两个是赚了,可一想到自家的老小,心都寒了……

    李傕有些压不住场子了,他下了城墙,拔出铁剑,亲手斩杀了五人。但令人郁闷的是,那些乱民似乎已经将生死抛之度外,一脸的决然,甚至连发黄的牙齿都是杀人的利器。有研究说,人体最硬的是牙齿上的釉质,牙齿的力道甚至能达到上百斤,但令李傕有些心寒的是,那些乱民竟然即使死了,嘴却是一点都不松,狠狠地缀下一块肉,或者是牢牢的抱住对手,死也不放松……

    但令城中那些阴谋者没想到的是,虽然他们瞅准了时机,但另一股有生力量站了出来!长安的将门世家,皇甫氏和朱氏等名门,振臂一呼,与他们所呼应的豪门也派了家丁去平乱……

    刘启是在这个情形中回到长安城的,血淋淋的街道非常空荡,偶尔在街上碰到的人两眼十分麻木,甚至连一些走路的姿势都非常僵硬。城内的士兵很忙,一排排的小车上全是尸体,令人欲呕……

    西市的店铺被砸烂了很多,刘启有些不太舒服,虽然想到城里会有变故,但无论如何短短的两个多时辰,这么多生命就如此消逝了么!刘启没料得的是,若不是皇甫嵩和朱儁这两位“凶神”出手,此时的长安依旧还在血战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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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皇甫嵩和朱儁在中平元年张角死后坑杀了二三十万的黄巾,更不用说俩家的家丁素质精良,都是上过战场噬过血的……

    刘启回了屋,把绝影放入前院的马厩之中,看着还算完好的家心里踏实多了。徐晃牵着马,顺着小道进了后院,伤不起啊伤不起,六尺马和八尺马不仅仅只是高度上的差异,还有精神等等方面的差异……

    一推门,刘启的脸立即笑了起来,屋里三个人,贾氏、李婉以及一个有些年长的女人。小萝莉看到刘启平安无恙的回来,先是一喜,随后捏着鼻子走开,刘启一闻,又是苦笑一声,一身土臭汗臭总是免不了的,更不用说整个长安一股血腥臭味……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洁癖?女娃可真不好养,刘启的脑袋一走神,甚至连贾氏的话都没听到。贾氏无可奈何地站起了身子,食指轻轻地点着他的额头,说道:“想什么呢?那边可没人,发什么呆?”

    刘启点了点头,听着贾氏说道:“那位是新来的长工,田氏!”田氏低着头,低声说道:“见过少主!”声音有些低,田氏的脸也是低低的,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这称呼可……”

    贾氏一摆手,说道:“也没啥错的,反正我现在也没儿子,文和说了,等来了长安就准备收你做义子……”刘启见势就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拜见母亲!”

    贾氏笑眯眯的,拉起了刘启,越看越是高兴。这时代所谓的义子并不是说说就算了,而是要入了宗谱的,与嫡子一样有继承权。在二哥关羽死后,刘备为什么要杀刘封,还不是因为他挡了刘禅的路!刘禅本就是庶子,更不及刘封年长,按照这个时代的继承制,能封个不管事的王爷就不错了……

    结亲自然不可能这么草率,贾诩和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只能口头上先约束着,反正没有这虚礼和实际上没啥太多的区别了……

    刘启在家里吃了晚饭,随后就出了门,这一天发生了好大的事,不去巡视一番,心里就很不舒服,当然始作俑者马超虽然醒了,但等待他的就是黑黑的大狱和无尽的反省……

    虽然已经是初春,前几天还下了雨,但如今的长安城却是诡异的冷,青石色的街道上还染着红色。刘启叹了口气,看着略显“空荡”的长安城,心中的内疚越发的多了起来。

    刘启呼着白气,有些寂寥的站在城墙上,在火光下,城墙外的是一片漆黑,没有路灯,没有公路,一眨眼就七年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如今还过得好么?好在前一世的父母还留下个孪生弟弟,否则他们说不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人没了希望,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刘启的眼有些朦胧,一直以来,他总是强迫自己忘了上一世的往事,但今日不知为何又突然想起了这些,看来自己还是有些感性……

    正感慨间,刘启的耳朵一动,轻轻的声音使得他皱起了眉头。刘启右手握紧了匕首,藏于袖中,身子仿佛一只轻烟一般,润物细无声,一群士卒看得都呆了。

    刘启侧着头,有些郁闷,那股声音似乎发现了什么,竟然越来越低,犹如小猫一般挠痒痒却抓不着,着实可恨……

    刘启有些恼恨,这小贼的轻身功夫也太好了吧,警觉性也很高,听着声音,仿佛成个圆形画着弧儿绕过他。刘启一咬牙,刚想喊人时,猛然发觉那股声音竟然是笔直着朝着自己跑来!

    刘启冷笑一声,右手的匕首一紧,身子正对着声音的方向,一股黑影在月光下有些显眼……

    刘启雪亮的匕首猛地一刺,却感到那股力道并非是刺到**的那股实劲,反而有些空洞。瞳孔一紧,刘启猛然感到背后被盯上了一般,浑身的毛发猛然立了起来,一股冷汗流了出来。刘启一弓腰,果然雪亮的匕首反光反的眼睛有些生痛。

    刘启右手猛地一回抽,刚想做些什么,突然感到后面有一只胳膊一架,掐住了他的脖子,匕首顺势一刺正停在他的喉头上,随后一股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想死就站起身来!”

    声音很好听,但那把匕首却是很不“友好”,刘启微微犹豫,还是占了身子,猛然间感到后背上碰着一处柔软。

    女子的声音很冷,说道:“把你的匕首扔了!”刘启冷冷一笑,说道:“我有那么傻么?”女子咬了咬牙,她看似占了先机,但也有一个东西在斜顶着她的腹部,略低头,凭着月光反光就能看见那却是一把匕首!

    原来,刘启见到一刺落空,感到背后一股杀机时,身子一低,右手的匕首反手刺向后方,若是正常的毛贼,自然那一剑是刺到了他的要害……

    但两人均是投鼠忌器,所谓用力用七分,剩下的三分,自然是收招了。刘启不安分的想转着身子,身后那个清冷的声音说道:“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拼着受伤也要杀死你!”刘启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情圣,开口调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如让我死之前,先看看美人是啥模样!”

    猛然间刘启感到后方的呼吸似乎有些紊乱,心中一动,左手刚动一动,突然感到脖子间的匕首又近了一分,锋利的剑尖刺得皮肤略微的痛,多一分重伤,少一分则匕首和皮肤之间还有空隙,不得不说,那女子的力道掌握的真好!

    女子说道:“再说一遍,扔掉匕首。虽然我不想杀人,但你不要逼我!”刘启苦笑一声,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匕首跌在青石路上,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违和……

    女子说道:“你故意的么?”刘启说道:“你不是说让我扔了匕首么?”女子的手捂住了刘启的嘴,使劲往后拉,因为不远处一阵跑步声传来……

    似曾相识,刘启苦笑了一番,六七年前有人这么干过,没想到自己长大了还是被女人捂住嘴,难道这个世界上女人都这么强,可恶,无论怎么说,如今的自己也不是太“弱”啊!

    刘启虽然享着艳福,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些追兵的素质实在是令人无话可说,见到了丢在地上的匕首,四处搜查也就算了,可恨的是,明明就差了一点,那些人硬是没看到,反而因为在对侧那倒地出现的草人,朝着那个方向追去了……

    刘启苦笑一声,但女人的声音响起,松开了手,有些羞恼的说道:“你到底要倚到什么时候?”刘启说道:“好吧,离你近了,你觉得我占你便宜!离你远了,你的匕首实在是太危险了……”女子看着如今城墙上灯火通明,叹道:“罢了!”

    刘启感到脖子上的压力一轻,刚想笑,猛然感到大腿一痛,血液哗啦啦的直流,不自觉的单腿跪了下来。女子说道:“坏了我的好事,自然不能这么便宜你!”刘启右手捂着伤口,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可恶!别叫我逮着你!不然……”

    女子半蹲着身子,有些挑逗的用食指托着刘启的下巴,说道:“否则怎样?说啊!”女子看着明显发呆的刘启,冷哼一声,说道:“男人都是中山狼,登徒子!哼!”

    然而,女子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听到眼前这个登徒子说道:“小……小宁姐?”女子,也就是张宁,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月光虽然暗,但这些修道之人的感官都不差,仔细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自己何时认识眼前这位郎君!刘启没有料到,仅仅是一个称呼,在对方心中就从“登徒子”升格成人见人爱的敬称“郎君”……

    不过眼前那位美女一头白发,气质依旧那般妖孽,那有些熟悉又有些生疏的容颜,不是大雪夜潜入刘庄的张宁,又是何人?

    刘启苦笑了几分,美女要“报答”的话语仿佛犹在耳边,可现实如此讽刺,美女给了他一刀……刘启说道:“我是刘启!还你书的那个人!”

    张宁张着大口,右手一掩,匕首自然就掉了地上,声音有些变调,说道:“啊……啊!竟然是你!瞧瞧姎干了什么!”张宁随后从胸口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熟练地低下身子包扎伤口,嘴里说道:“太令人吃惊了!想不到你会在这里,长得这么大了……这是金创药,外敷几天就好了!天哪!姎干了什么!”

    张宁的絮叨令刘启心中稍微暖和了一点,虽然误伤很令人气愤,但无论从他和张宁的私交以及张角所留下的恩泽,他只能当成哑巴亏……

    刘启说道:“宁姐没事就太好了!”张宁一身夜行衣,说道:“你看我都这么个穿着,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对了,你才多大怎么会在这儿!读书就算远游,你也不到年龄吧!”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现在是长安太守!”张宁抬起头,葱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你才十二三吧,在姐姐面前还胡吹什么?”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没吹啊!太守自然不是我,不过虎符在我手里,也差不多了!”张宁张开小嘴,吃了一惊,随后说道:“难道虎牢关前的那位‘妖人’是你?”刘启眉毛一抽,慌得张宁以为触动了伤口,动作越发轻柔起来。刘启说道:“如果没别人会道术的话,那个人就是我了!”

    张宁又一次吃了惊,想不到当年父亲的一时心善,竟然出了如此妖孽,看向刘启的目光也不寻常了,但嘴里还是说道:“真想不到,一眨眼的时候,小启儿也长大了!不过姐姐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像虎符这种大事,不要和别人乱说,即使是姐姐我都不可以!记牢了,这是师姐给你的忠告!”

    刘启本想说什么,但看到张宁严肃的样子,又想起了那六卷天书,猛然点了点头。刘启又说道:“师姐难道还没嫁人么?这么晚了还得出去?”张宁的脸做出一个滑稽的表情,说道:“师弟啊!你才多大就胡思乱想!对了,你是跟谁学的,刚见面就嘴花花……”刘启和张宁不知不觉间,嘴中的称呼就悄然改变了,但两人却没有感到奇怪的,毕竟刘启也算是张角的“闭门弟子”了……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只是嘴花而已,师姐又不是不知道,男子十八才固肾水,修道若是连元阳都把持不住,还修什么道!本来只是想借机反制师姐你的……”

    张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对了你既然有着大权,可不可以帮师姐一个忙?”刘启说道:“啥事?”张宁说道:“我要出城!”刘启为难的说道:“师姐出城不是不可以,但外面是五斗米教的人,师姐你的安全问题我很担心!”

    张宁说道:“小鬼头!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问题吧!师姐我只是想确认心中的一个谜团而已6”刘启说道:“真的是非出不可?”张宁说道:“嗯!”刘启说道:“好吧!我来安排!”

    张宁一笑,仿佛春天鲜花盛开一般惹得人心暖暖的,刘启摇了摇头,师姐这个媚术可算得上是大成了,不经意间放出来才是最高境界,若不是自己的大腿的触痛,他刚才也差点迷失了……

    张宁说道:“师弟,你的修心功夫练得不错!”刘启苦笑一声,没有反驳,但随后想起了一件事,郑重的说道:“师姐若是出城,定要小心!今日我在城外,发现了一处蹊跷!”

    刘启道:“今日在城外遇上一名道人,戴着面具,断了左臂,但奇怪的是,他竟然学会了《太平要术》!”张宁的呼吸一紧,说道:“他也会《太平要术》么……”刘启低头摸着大腿的伤口,继续说道:“那人是天师道的张修,你说好笑不,就连声音也用腹语术,真不知道他在藏着什么!”

    刘启顿了一顿,又说道:“初始时,我还以为你出了事儿,倒是白白担心一场,如今看来,那妖人会不会是当年叛教的唐周?说实在的,这么多年过去,唐周却已经失踪了!我问过一些高官,不过当时唐周的资料已经秘密封档,如今搬了长安,再想查,也难了……”张宁说道:“好,这事儿姎留心了!谢谢你了!”刘启站起身,看着张宁似乎有些红的眼圈,说道:“怎么啦?难道是见到我太激动啦!”张宁没好气说道:“才不是!只不过今晚有点冷而已!讨厌!说不了两句就嘴花花,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被你迷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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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试着走了一步,身子有些踉跄,没奈何只好由张宁扶着,嘴中说道:“多娶几个小娘子那是应该的,男人就算一事无成,好歹多开枝散叶,也算是还了祖宗恩德!倒是你啊!师姐,不是我说你!师傅一去,老张家就剩下你一个人,虽然听说师傅还有个义子在黑山闯下了好大的事业,不过说到底还是没有老张家的血脉,趁着年轻,赶紧找一个吧!”

    张宁一嘟嘴,说道:“我找师弟行不行?”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别!师姐您太妖孽!我至今还忘不了那晚上的事儿,真心的有阴影!”张宁说道:“没胆鬼,开玩笑也不行!”刘启说道:“说是师姐,但您的年龄却足够……”

    刘启感到后脑勺被猛敲了一记,虽然话还没说完,但张宁也知道其中的意思,毕竟论起年龄,张宁再大几岁就可以做他妈了(注,古代的女子生小孩早-。-!)。

    张宁有些恼火,虽然她只想调戏一下她的师弟,但没想到看似老实的师弟反而把她调戏了,看来好几年过着古板的生活,连找乐子的水平都下降了……

    说实在的,无论是张宁平时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气鼓鼓的小模样,可以说是美的“惊心动魄”、“倾国倾城”,但不知道为什么,刘启仅仅只有欣赏,只感到有一丝亲情,或许这就是“没感觉”吧,刘启自嘲一声,看来自己还不是完全由“下身”决定“上身”的动物,没退化成“禽兽”就好……

    城墙上的卫兵此时非常警觉,但看到平安归来的刘启还是放下了心,虽然他们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的盯着那位“身穿异服”的女子,但看到她与将军如此紧密,只能将心底中的**强行压了下去……

    刘启摇了摇头,没有经过思想教育,“革命意志”果然不坚定,他却忘了若不是他自己受了伤,恐怕仅仅比这些人表现稍好一点而已……

    如今宵禁,开城门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并不是只有开城门才能出城,几个士兵握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一个大篮子,里面正坐着的是张宁……

    古代的人力“电梯”,囧一个。刘启目送师姐离开,随后有些百无聊赖的在城头上巡视着,李傕受了伤,他只好加班加点了……

    刘启这一夜还是没有回到贾府,第二天清晨,在贾府守夜的徐晃就接他回家,此时值班的自然就是李傕。“再苦再累闹革命,轻伤不下火线”,刘启笑眯眯的看着李傕,很愉快的换了班,虽然李傕此时的形象已经是惨得不能再惨了——头上包了一团布,胳膊腿都有略鼓的地方,相比自己而言,李傕才是应该“病休”的人吧……

    话说有个人伺候就是不错,虽然不是万恶的“脸嫩侍女”,不过有人端茶倒水倒鸡汤真的很不错!刘启懒散的躺在地上,头枕在萝莉的大腿上,某只萝莉的两只小手正在胡乱的按着刘启的肩膀,力道很乱,不过那个心意还是让刘启暗爽不已,说到底,李婉这只萝莉还不到十岁,自己的这些想法,真是禽兽啊……

    田氏出了门,萝莉的手有些酸了,一推开刘启,抱着她的兔兔去玩了,贾氏正在缝刘启的裤子,虽然破了,但补补就能穿,这个料子还是很好的。贾氏说道:“田氏也是个可怜人啊!”刘启点点头,说道:“娘啊!这世道可怜人多了!对了从后院一直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在干啥呢!”

    贾氏没抬头,说着:“昨天不是怕出事么!就把墙砸开了,如今那些人商量了一下就在那按个门,这下子你那个未过门的媳妇可高兴了!”刘启撇撇嘴,随后才醒悟到,如今的人阶级感太强,不然的话直接托着贾氏跨墙不就行了,刘启可是清楚,李府的下人虽然不多,但一套班子十兄弟可是出了名的能干,各有所长,李儒很多事儿,若是缺了他们,很难办成……

    刘启爬起了身,热烘烘的鸡汤又倒了一碗,这个天吃些这个真爽!刘启心中一动,猛然拍了自己的脑袋,这些年都过糊涂了,在有些冷的天吃火锅才是最爽的!可惜了,刘启耸耸肩,等着今年冬天在说吧,其实刘启还是有些懒……

    小萝莉愉快的娇声还是很令人感到舒服的,刘启其实内心里没有注意到,他之所以有些排斥张宁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觉得“男人是应该保护女人的”,这不是说他看不起女强人,相反他还很佩服女强人,只不过内心中老是有这个疙瘩……

    刘启仅仅是歇了一个时辰,因为前院的绝影又癫狂了,好吧,名马总是有性格的。刘启望着这个时代最好的“跑车”之一,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懒虫,忍着疼痛,出了门。每天溜溜马,更健康!

    刘启点了点头,今天看起来,长安就好的多了,至少那股血腥气已经算是震下去了,尽管天地元气还有些暴虐,不过刘启相信董卓来之后,会请高人登坛作法的。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其实迁都也是要慎重的……

    风水、人情、天象,更不用说所花费的钱财更是天文数字,迁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绝影施展不开速度,有些气愤的打着响鼻,不过刘启此时却有些忧愁,不说城门外的五斗米教军队,算算时间,此时的洛阳应该是一座荒城了吧……

    可惜了,没有什么发财的好机会,不过刘启跟贾诩打声招呼了,这个时候不搜集孤本,就再也没合适的时机了!国难财啊国难财,虽然受苦受难的是这个国家,但来自后世的刘启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融入这个时代,甚至在他的心中,很不舒服!没有电脑,没有电视,一切信息来源是如此的落后,仿佛整片天空都对他封闭了……

    绝影猛的提起了速度,一个行人晃晃悠悠的在他身旁走着,刘启吃了一惊,好在没撞到人,他刚想大骂,却看到街道上对面离他不远的一名白发女子正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刘启一甩头发,脸上又笑了起来,张宁还是平安回来了,这一切真好……

    刘启举举手,张宁背着个小包裹,轻移莲步,走到了绝影身下,说道:“师弟昨夜值了一夜,难道今天不去补上一觉?”绝影喘着粗气,在张宁面前越发的不耐烦,两只蹄子有些抖,“嗒嗒”的跺地声很吸引旁人的注目。

    刘启一抖缰绳,说道:“老实!”刘启捋了捋马脖子,一个翻身就下了马,说道:“嘿嘿,师姐,这马的脾气有些臭!”绝影“咴咴”两声似乎在表示抗议,舌头一舔,刘启又被“洗”了一次脸……

    张宁哈哈大笑,拿出丝巾细心的帮他擦着,刘启虽然恼火,但也不好说什么,绝影甩了甩尾巴,马脖子开始“蹭”刘启的背!

    刘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师姐?事儿办完了?”张宁说道:“嗯!很顺利呢!”刘启说道:“有落脚的地方没,师弟我的家还算是很大呢!”张宁拍了拍刘启的头,脸上一撇怪笑,说道:“小孩子啊,还是老老实实的长大吧!”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师姐又在作弄我!”

    张宁说道:“好了,不逗你了!师姐我有地方住,你不用操心了!好啦,不耽误你做事,我现在正准备吃东西去!”刘启赶忙说道:“师姐啊!既然去吃东西,那自然少不了去回雁楼,听说那里的泡馍也是一绝!”西市回雁楼的泡馍,东市金玉堂的肉夹馍,这可是长安两大名吃。

    张宁刚耸耸肩,刘启翻身上马,伸手一拉张宁,张宁借势也上了马,只是外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有些诡异,极像了“豪强强抢民女”的桥段……

    回雁楼在西市,徐晃年幼时游历曾经来此吃过几回,确实是很鲜美。对于刘启来说,什么肉夹馍泡馍之类的当然是多多益善,虽然这几天他事忙,昨夜下半夜算是睡了个好觉,今儿有了精力,作为一个典型的饕餮,他表示不能让自己的胃肠受到委屈!

    刘启牵着绝影,亲自把它拴了起来,伙计小心翼翼的看了那匹马,方才他本是想替刘启牵马,若不是刘启拉了他一把,那两只蹄子恐怕就踢实了……

    刘启说道:“小心点,离它远点,上上好的豆料,加点猪油,调好后叫我!你要是喂它,绝对少不了那双蹄子!”伙计勉强的笑笑,点了点头心有余辜的看了那马一眼,有些狼狈的“遁”走了……

    张宁笑了笑,和刘启坐到了靠门的案几旁,说是回雁楼,倒不如说二楼三楼是一个巨型烟囱,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能一览周围,倒也不错!

    万恶的跪坐,可恶,连桌椅都没有,刘启已经无力的吐槽了,难道仅仅是为了省钱,就只在地面上垫了垫子么!当然他也只是粗粗的发点牢骚,颇没有形象的胡乱坐在地上,无视周围有些惊奇的眼光,说道:“上五碗泡馍,两碗牛肉的,三碗羊肉的!”

    伙计一呆,随后就走,张宁说道:“你的胃口就这么大么?”刘启说道:“还有你的两碗啊!咱们修道之人,身体好,吃得多,那又如何!”张宁苦笑一声,说道:“姎终究只是个女人家!怎么可能和你这种郎君一样吃的多!”

    但等到所谓的五碗上来之后,刘启的脸变了,大碗肉大碗酒原本只以为是水浒中杜撰,但没想到所谓的回雁楼也是如此,丫的,不是应该是奸商横行的世道么!张宁扑哧一笑,将一碗牛肉泡馍推到了他的身边,随后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饭……

    刘启有些聊赖的拿起筷子,试了一下,哇味道真的不错!很难想象到,在这个没有味精的年代,竟然尝到了鲜味!天哪,这不是鱼汤拌着羊汤!

    不得不说,张宁吃东西的时候,也很文雅,看着就赏心悦目。张宁放下筷子,拿起丝巾擦了擦嘴,说道:“怎么?不好好的吃你的饭,偷看别人可是很失礼的!”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突然觉得师姐你各方面都很……

    刘启摇着头,说道:“没事儿,是我多想了!”张宁没好气的说:“小鬼头就知道乱想!”刘启说道:“那乱想了,只是想请师姐若是将来有空,去培训一下我未来的娘子呗!”张宁说道:“培训?”刘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说道:“师姐的媚术可是天下无双,嘿嘿,你知道的,我身为男子修行媚术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嘛……”

    “啪”,张宁猛地拍了刘启的脑袋,脸色发红,喃喃的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罢了!如今我正在带一个弟子,等过上一两年吧!反正你那个未过门的娘子也不一定有这个资质!”刘启说道:“说好了啊!师姐,你可别耍什么幺蛾子!”

    张宁翻了个白眼,说道:“好啦好啦!”刘启摇摇头,说道:“对了,师姐!今天入城的时候,没看见五斗米教的人么?”

    张宁的筷子轻轻一抖,随后说道:“没呢!要不然你还能安稳的在这坐着?”刘启一嘲,说道:“也是!不过说起来也真够怪的!那些人上哪去了,好不容易从子午谷来到了长安,就这么放弃了?不可能吧!”

    张宁若无其事的道:“那不更好,反正对于你来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启哈哈大笑,说道:“要是师姐在年轻几岁我肯定把你捉回来当压寨夫人!这个年代啊,知己难求!”

    “啪”又一个爆栗,张宁的脸有些红,恶狠狠地说道:“我老了么?瞪大你的眼好好看看!”女人的年龄果然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虽然此时的张宁在现代人眼里就是个妙龄女郎(前文交代过,张宁在中平元年时十七八岁),但在这个年代确实是大龄剩女了,再大上几岁,足以做祖母了……

    虽然是早饭时间,但回雁楼的生意并不是很好,有些空荡荡的底楼使得张宁不用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两只柔嫩的手正在“蹂躏”刘启,只不过在掌柜等人眼里,恐怕就是“打情骂俏”。刘启翻着白眼,背部胸口可是真痛,师姐下手太狠了……

    最毒妇人心,尽管张宁如今是不是“妇人”,这个问题还是先搁置了。过了一刻钟,刘启吸着白气,一身形象已经完全败坏,披头散发,发簪自然是被张宁夺了下来,衣服乱糟糟的,似乎刚被别人抢(河蟹)劫过……

    刘启揉着胸口,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宁,丫的修道之人破坏力果然大,连做恶作剧,乱掐乱揪的地方都是特定的穴道,此时真真是气血不畅,本来的“假病”却变成了“真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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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叹口气,对着伙计吩咐道,把这些泡馍装盒送回家去,只是这新潮的打包作法,又令其他人对刘启的看法更差了,尤其是掌柜看向他的目光,很是怀疑他有钱么?

    刘启还是掏出了足够的钱,但那些花费实在是太高了,果然这世道上奸商横行,望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刘启欲哭无泪。张宁拍拍他的肩膀,嘴中说道:“小鬼!师姐教你个乖!嘴巴不要太欠了!”刘启只能点点头,有些酥麻的他此时只想回家休息一会儿……

    张宁和刘启告了别,只是在刘启转身的那一刹那,张宁的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刘启在绝影上捂着自己的胸腹,恨恨的想着:可恶,以后真的不能找女强人啊!丫的那个女人随便掐几下,经脉不畅,气血淤积,这几天,恐怕能感知的天地元气都少的可怜,更不用说运用道术了!

    好在绝影溜了一圈发去了心中的狂躁之气,不过刘启还是盼望吕布的到来——绝影的春天来了,您老就发个慈悲找一匹“门当户对”的母马吧!

    不出所料,小萝莉已经早早的来了,看着刘启眯起了小眼,把一个盛满温水的杯子递了过来。刘启感到很感动,哇,同样都是女的,你看这个多体贴!虽然很小,不过俺可以等,反正十八岁之前是不用想做坏事!

    刘启在早餐的那一顿郁闷随后抛出了脑后,手中杯子的水仿佛甘霖一般,甜甜的,好暖人心!萝莉李婉小心地看着刘启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两只小手在后面不停地扭来扭去,仿佛有一个宝物在她手中把玩……

    贾氏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了?婉儿?有话就直说!”刘启低着头,很有“大叔”俯视“萝莉”的意思,看着李婉,手中的杯子交给了田氏。

    哇,萝莉的眼睛会放电,两眼朦胧的,充满希冀的眼光,怎么看都是蜡笔小新的经典“目光”!刘启眉毛有点跳,果然,小萝莉两只手在胸前一握,说道:“启!好久没陪我玩了,变个戏法呗……”

    剩下的话刘启一个字是没有听进去,果然所谓的少女没有一个是乖乖仔,温顺的女人果然是在梦中才能出现的……

    刘启其实是有些傲娇了,不过如今之所以脑子有些胡思乱想,还是与张宁的媚术有关。他那位美貌如花的师姐,如今可以算的上是“狐狸精”,真真能光凭着媚术就能让人“脱阳”而死。不过眼前这位萝莉貌似杀伤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道术等级为大大的“零”字,但那股负罪感还是很令人纠结的……刘启手指一点,腹部气血不畅,竟然有股岔气的感觉,道术元气的通道猛然一断……

    萝莉的眼睛有一股花,小脸也有些板着,田氏看了之后,忍不住笑出声,随后惊恐的跪下磕着响头,说道:“主母,我,我……”贾氏一把抱起萝莉,对着田氏说道:“好啦,没那么多规矩,再倒杯茶,放姜,我有些渴了!”田氏一低头,红着眼睛,缩着身子就走了……

    刘启的脸又跳了跳,貌似太温顺的也不是很好啊,一点性格都没有,如果说他将来的女人和田氏一样的性格的话,那和布娃娃有什么区别(不要吐槽,万恶的旧社会还是有一些福利的,至少一夫一妻多妾制还是不错的)!

    刘启无可奈何的进了屋,小萝莉李婉仅仅是有些不高兴,但还没娇蛮到那种程度,揉了揉刘启岔气的地方,随后就放他走了……

    益州成都,刘焉的病这几天更重了,背疮有些都化了脓,如今的他竟然连起床都不能了,似乎大限就要来了……

    貌美的女道人眯着眼睛,玉一般的手指搭在刘焉的的脉门上,脸上浮出一阵阴霾。刘启虽然很不能杀死眼前的那名女子,但此时的他只能忍住这口气,因为刘焉的病,即使是成都医术最好的孟大夫也表示束手无策……

    女道人看着虚弱至极的刘焉,脸上浮起了一阵怜悯,这几个月可是从不能出房变成不能出门了,就连原本的榻榻米也改造成了北方特有的炕,因为背疮属寒,火气能压一压……

    女道人卢氏出了房门,脸上却露出一股轻蔑的笑容。刘启看着脸色惨白的老父,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跪倒在地上,说道:“父亲!”周围的部下看着刘启,但没有一个在心中轻视他的,虽然刘焉现在重病,虽然刘启还有个哥哥,但刘启已经被认为是下一任益州之主了,就因为刘启仁爱……

    刘焉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五十多岁的人此时老的却像个百十岁的人,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深地仿佛陷在脸上,声音很轻,说道:“启儿!不要难过!我如今也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刘启抬起头,说道:“可是!父亲!我已经找了青城山的李道长,还有……”

    刘焉艰难的摇了摇头,说道:“连五斗米教的人都不能治好,那还有什么用呢!你让他们退下!”庞羲等人相互看了看,一点头,退了出去。刘焉见到没有人,方才说道:“趁着我如今清醒,有几句话嘱咐你!”

    刘启见到刘焉说话比先前还流利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说道:“启听着呢!”刘焉道:“你性子仁爱,作为一州之主这是好事,但作为天下之主,却是不能!可惜你的兄弟之中,或是无德,或是愚钝,咱们鲁王一支在你手中或许能传承下去,但在他们手里,必是取祸之源!”

    刘启眼中含着泪,点了点头,确实,他的哥哥只好文雅,他的弟弟有野心,一旦这个家交到他手中,恐怕兄弟几个马上都得追着老父前去……

    刘焉又说道:“若是再给我十年,益州必是龙兴之地,可惜了!启,你要记住帝王之术,首在平衡,今我势弱,可引外援,东州人,便是打开这个困局的钥匙!”

    刘启又点了点头,手中取了块丝巾,擦了擦刘焉额头上的汗水。刘焉又道:“荆州王睿被杀,此乃飞地,若时机至则取,若不取则闭锁巴蜀,至少能做一诸侯……”

    刘启又点点头,听得刘焉道:“身为刘姓,不能匡扶王室,也得体恤百姓,此为仁道!不过这也是你最令我放心的地方!”

    刘焉咳嗽了一声,眼睛猛然睁大,说道:“你什么都好,但有一点最令我放心不下!”刘启惶恐的说道:“父亲!”刘焉叹了一口气,说道:“五斗米教!”刘启咬着牙,说道:“巴西的五斗米教势力越来越大,就连官府都管不了他们,如果不……”

    刘焉低吼道:“够了!你太令我失望了!五斗米教这个棋子用不好可能会伤身,但用好了天下就在我们掌控中!”刘启说道:“父亲,难道卢氏就这么能欺……”刘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你要气死我么?光武帝因图谶而得天下,对于道人如果不能用就敬而远之,唉!罢了!都是我造的孽!”

    刘焉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在死前把他安排好的!你派人把巴西的严家之主叫来,对了,还有甘家(严家的人出名的有严颜,至于甘家,则是锦帆贼甘宁的家族)……”刘焉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刘启只好告退,屋子外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忽然间,刘启听到女子的娇喝声“是谁?”刘启有些恼恨卢氏,顺脚走向了后院,却见得一名年轻的道长笑的有些不好,一只手拉住卢氏的脖子,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腹部。卢氏本来羞恼,但一回头就化成海绵一般,软软的靠在他的身子上,含情脉脉,仿佛一股柔情,就化在了这双富含魔力的眼睛上……

    刘启暗骂一声“无耻!”,快速的离开这里,同时喊了侍卫……

    卢氏说道:“你这个冤家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衡摸了摸鼻子,说道:“算算日期,这不也快了么!”卢氏说道:“走吧,刘启那厮叫人来了!”张衡笑呵呵的说道:“来就来了呗!好久没吃到汤饼(担担面,《夜航船》记载“魏做汤饼”,显然这个小吃历史悠久)了,有些想了。”卢氏柔媚的看着他,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那样!”张衡和卢氏很快就出了州牧府,刘启的侍卫扑了个空……

    卢氏叫了“外卖”,跑腿的自然是五斗米教的弟子,在成都堂口的秘密房间中,卢氏问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么?”张衡苦着脸,摸了摸卢氏的脸,说道:“有些压不住了,说实在的有些后悔了!”卢氏的眼圈微红,说道:“唉!”张衡说道:“我到巴西的时候,见了父亲的最后一面,他还是走了……”

    卢氏的眼泪流了下来,张衡失笑一声,说道:“究竟是我失去了父亲还是你失去了父亲……”卢氏抬头看着他说:“有区别么?”张衡伤感的摇了摇头,的确,张道陵对卢氏视若亲出,就连他的妹妹文光等人都不如卢氏得宠,甚至来说,女儿不如媳,在张家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衡说道:“阿徵(张衡幼子,史载刘启杀死卢氏时,张徵亦同被杀)还好么?”卢氏点点头,说道:“很不错,天资比鲁儿稍差些。”张衡苦笑一声,说道:“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不称职,恐怕他连我的样子也记不清了……”卢氏不以为意,说道:“徵儿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儿,要是说漏了口风,也是个麻烦!反正在他心中,你早已经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卢氏又说道:“还能呆几天?”张衡苦笑一声,说道:“就在这一两个月了!不过撑过眼前这道难关倒是不成问题!”卢氏点了点头,手抓着张衡的胳膊,仿佛一放松,眼前的男人就会失去自己的痕迹。张衡说道:“仅仅是羽化而已!”卢氏反驳道:“谁能保证,羽化不是死亡呢?就算是破了天地,那一头又是什么!”

    张衡苦笑道:“想那么多干什么,这几天不就更该……”卢氏看着脸有些发红的张衡啐了一口,说道:“都是快做祖父的人,还这么……”张衡说道:“真的么?鲁儿有后了?”卢氏点点头,说道:“汉中传来了家书,算算日子如今已经是四个月啦,正好是鲁儿从汉中时有的……”

    张衡又是苦笑一番,说道:“如今杀伐过重,恐怕不利于胎儿,少不得得做些法事!”卢氏说道:“反正刘焉那个老贼所中的钉心术的也快了,如今的背疮已经病入膏肓,神仙也难救!等此事一过,我就去汉中,真希望生下来的是个儿子!”

    张衡拉了一把卢氏,说道:“别说些引我道心不稳的话好么?”卢氏又啐了一口,说道:“死样!不过在关中的张……”张衡搂住卢氏的腰,说道:“怕什么,各取所需而已!耽误不了事的!”卢氏有些担心的说道:“可如今的那人道法精妙,我可不是他的对手!”张衡说道:“一点都不奇怪,我五斗米教可是道门正宗,有了纲法,再练不出来,那才稀奇!”卢氏眼睛仿佛迷住了一般,看着张衡威武的样子,喃喃的道:“灵真(张衡字),你这个样子真的好迷人……”

    长安深夜,睡了一天的刘启开始“值夜班”了,天杀的师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说笑中动了真手,直到现在刘启的经脉还是有些堵!女人的年龄果然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刘启想了想,好像“调戏”了老虎屁股两次?难怪师姐发飙了,刘启有些无奈的想着……

    今天白天长安“风平浪静”,开了两个时辰的城门,平安度过。刘启嘴里咬着一块饴糖(麦芽糖),在这有些凄冷的夜里,身子感到暖暖的。糖,能源之母,果不我欺!不过说起来,这饴糖比几年前在家里吃的那种味道好多了!好久没见到弟弟妹妹,真的有些想了……

    月亮有些圆圆的,若是风再大一些,就很有“决战紫禁之巅”的意思,不过刘启不是叶孤城,更没有什么人去做西门吹雪,这所有的一切,仅仅是刘启胡乱想想而已。

    “嘎吱嘎吱”的声音令刘启皱起了眉毛,但随后天大的“惊喜”更是震瞎了眼——一只大木鸢正在天空中飞舞。刘启啐了一口,手中的铁剑猛地拔出,响亮的嗓音打破了黑夜所酿出的寂静,“敌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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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排排的士兵立马打起了精气神,先前的困意一扫而空,随着有眼尖的人一指空中,本来昂扬的战意立马就缩了起来……尼玛,能不能别这么科幻,敢不敢!刘启无力的在心中吐槽,但大木鸢在月光下所遗留的阴影离着他们越来越近,不论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是不怀好意!

    刘启一把抢过旁边士兵的弓箭,自从那一次出了洋相后,他回府专门找弓马娴熟的徐晃指点了两下,虽然准头方面很有压力,但至少不会出现“把弓拉断”这种非常坑爹的局面。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可惜的是,某人不是射雕中的“哲别”郭靖,看似很出彩的箭竟然偏着木鸢非常远……

    刘启的脸很红,好在众人的注意力此时不是集中在他身上,不少人已经举起长枪,试图去刺那越来越近的木鸢。

    不得不说,西凉人的军队虽然保持着“骑射”,但更多的还是受到羌人的影响,很多都装备着短矛,也就是投枪。果然,等到木鸢越来越近的时候,一排排的投枪纷纷扔了出去,“呼呼”的“破空声”很是惊爆人的耳朵。

    可惜,这不是电影院,能安全的吃着爆米花,也不是演戏,刘启能够平安度过每一节戏,望着木鸢中突然飞出的火球,刘启凌乱了……

    火球不可怕,仅仅是符箓而已,这最多也仅仅是东汉末年的符箓版“轰炸机”,但令刘启心寒的是,引起符箓的一团熟悉的黄光……

    火球仿佛不要钱一般乱扔,没受到波及的士兵仍然投着投枪,一名什长抓住了号角,一股低沉而苍凉的号角声,使得这座城市结束了沉睡,开始了战斗动员。

    风越来越大,刘启赶紧侧着身子,在城墙上滚了一番,那股阴影方才在城墙上做了一个“战斗俯冲”,但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是,快要和城墙“亲密接触时”,木鸢竟然诡异的头转向上方,金色的篆字包绕着木鸢的两只翅膀,一股不自然的风力猛然向上一推,木鸢如大鹏一般又冲向了高空中……

    刘启站起了身子,此时他的眼睛只是盯着那只在黑夜中翱翔的木鸢,甚至连城门外越来越近的一排火光都没注意。他有些麻木,咬了咬嘴唇,此时的他,只想着对月长啸……

    啊……刘启很是不爽!谁能想到白天的时候还亲热的说道“师弟!师弟!”,等到晚上的时候,就变了面庞……谁能想到,那看似玩笑的举动,竟然是亲手封了经脉,而到晚上的时候,如此的让人神伤……

    没错,那熟悉的黄光和金色的篆字,不是黄巾独有的《太平要术》又是何物!至于木鸢上的那个人,方才的火球,刘启已经看清,那绝美清冷的女子,不是张宁,又是何人?可笑的是,刘启还自以为和人交情不错,尤其是那句“不过姐姐我还是给你个忠告!像虎符这种大事,不要和别人乱说,即使是姐姐我都不可以!记牢了,这是师姐给你的忠告!”犹如耳旁……

    木鸢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俯冲”,只是此时张宁却改了术式,几团绿光闪过,从空中降下了数十只草人,轻飘飘的,很有“伞兵突击”的意思。草人不可怕,但令刘启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是,除了草人,张宁还玩了“撒豆成兵”,一只只豆子在城墙上仿佛扎根长大一般,等到枝头升起,一个个变成了妖兵……

    妖兵的战斗力很低,但经不住量多,更不用说那一个个五斗米贼在城下趁着混乱扔上来的铁钩子,眼见云梯就要搭好了……

    刘启拔出铁剑,虽然他的血海已同,功夫上了一层楼,但时到今日的他仅仅是力量有了加成,对付这些妖兵还凑合,对付那些“妖人”恐怕就只有送的事了……

    虽然刘启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开了,回想起来,他的师姐不是没警告他,只是他自己不知而已……刘启手中的铁剑虎虎生风,紧守着门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哗啦啦”不少已经休息的士卒此时正顺着上城墙的石梯跑着,城墙上的局势悄然改变……刘启冷笑了一声,一剑削掉了草人的粗肢,回过身子,看着那具云梯,运起全身的力气,猛然一砸!

    “嘎吱嘎吱”云梯晃了晃有些不稳,铁钩处崩了个缺口,但刘启也是很不好受,胸口处仿佛憋了一口气,难受之极。“呼呼”的一股恶风声,刘启赶忙一滚,躲开了草人的攻击,只是这一疏松,云梯上终于有一名五斗米教的人爬了上来!

    黄衣男子喘着粗气,在这寒夜中竟然额头上充满了不少汗水,若是五斗米教的教宗看了,会拍拍他的肩膀,喊一声:“好样的!不愧为我五斗米教弟子!不怕苦不怕累……”但刘启却觉得这个“勤劳”的男子是多么的可恶,轻轻地避过了豆人的枝条,左手一抓一甩,在男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位被抓起的豆人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脸。

    一声惨呼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并没有惊动多少人,但城墙的外面是护城河,等待他的只有无情冰冷的河水,和一些肉食鱼的鱼吻……

    在战争面前,一切的怜悯都是错误的,刘启咬着牙,但有些悲剧的是貌似他身边的妖物越来越多了,而且它们的战斗力越来越强……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伟人说的很对很好很强大,但刘启有些悲催的发现,为啥米纸老虎越来越强大了哩!刘启非常充满怨念的看向了天空,某只木鸢此时正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打仗吗,最不怕的就是散兵游勇!”这是某位老卒的话,却也道出了广大军人的心声!是的,妖物虽然都是纸老虎,但控制妖物的人可以将纸老虎变的更猛一些!一团团的金光洒在了城墙上,草人和豆人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不可捉摸!

    刘启挑了挑眉毛,虽然他调不动天地元气,可是能感知到此时城墙上的元气已经变了,准确的说,这个城墙上已经被布了阵法!

    一走神,刘启感到左臂一痛,定神一看,却是云梯上梯头的人看见刘启走了神,心急之下刺了一剑。好险!刘启出了一头冷汗,若不是他贪功,此时的他已经死了!战场真的不能走神!刘启顿时警觉了起来,右手的铁剑密不透风一般护住了自己的全身。

    刘启苦笑一声,好在张宁所给的金创药比较给力,要不然腿部的伤口和左臂的伤口同时发作,他肯本无力上战场,从这点来说,张宁还不是完全的“罪大恶极”……

    阵是二龙出水阵,其实也不复杂,但难得的是,用草人豆人布下这等良阵!刘启不晓得的是,此时在飞鸢上的张宁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不停地顺着皮肤流下,元气消耗的不多,但控制那么多妖物,得需要耗费多大的心神……

    二龙出水阵讲究的就是一个“蓄”字,但此时两龙环绕,恰恰好挡住了城梯上的入口,此地之处,正为龙口……

    刘启此时的压力骤减,因为阵型的缘故,妖物对他的压迫骤然减少,甚至他所在的方位都有些“虚”,刘启心中一动,此时他所在的是兑位,兑为泽,同时又属于金位,如论如何也不该在此放空啊……

    刘启手中不含糊,一剑刺中五斗米贼,反而激起了那汉子的贼性,“哇哇”大叫一声,左手的火把一抡,刘启赶忙退后,右手的铁剑朝着刘启一掷,惊得刘启出了一身冷汗,真真是擦着边过去的!

    汉子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有些自负的他瞬时落入下风,不过此时从云梯上又陆续登上了几个人,刘启立马告急……

    徐晃提着大斧,上了马,早在方才城头告急的时候,就按耐不住了!徐晃从后院将贾氏田氏送往李府之后,就出了贾宅,此刻的他正在城墙之下……

    什么叫做古代版的“堵车”,徐晃此时也算是心有体会了,李傕安排着人冲锋,结果很不给力,甚至连皇甫氏和朱氏都被惊动了,两人的家兵表示很快援军就来……

    李傕此时有些想骂娘了,因为方才他亲自带人冲锋时又看见了他的“女神”,每逢夜间噩梦时必定会出现的女神!丫的,天杀的魔女为啥还不死!这一次竟然是在木鸢上!心中有了畏惧,李傕手上自然就软了,冲锋不给力,却使得张宁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妖物仅仅是初级的妖物,不是活生生的人!她的任务主要是制造混乱,给五斗米教的人造出登城的良机!

    徐晃有些红了眼,二话不说,带着两什人又一次冲了上去,它的大斧闪着乌黑的光芒,只有杀戮才能消灭他嗜血的**!

    斜劈、削、剁……徐晃配合着传下的真法,开始闯入了二龙出水阵,只不过刘启若是看了,定会大骂,丫的,你不懂阵法,就这么直勾勾的闯进去么!

    妖物的动作不快,但令人诡异的是,只要踏上了城头,徐晃等人立马感到了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徐晃暗道:“有古怪!”神情一动,徐晃的背后呈现一只兔子,但这只兔子的出身却不容小觑,正儿八经的二十八星宿——房日兔!房日兔,龙腹也,一身正气,群邪尽退!

    张宁啐了一口,她这位宝贝师弟手下能人真多,没想到又来了一个令人头痛的!张宁心中一动,清冷的声音喊道“持斧的是谁?”

    徐晃大斧一扫,将两只草人劈为两半,口中喊道:“妖人!记好了!我乃河东徐晃!”张宁点了点头,眯着眼睛,强忍着喉头处的腥甜,右手在空中龙飞凤舞,素手一伸,金色的篆字猛然浮现在嘴边。张宁喝道:“徐晃!”

    徐晃猛一抬头,发觉天地元气有异,随后一道金光竟然是笔直直的冲着自己袭来……

    “惊魂术”,说起来有些类似呼哈二将的法门,张角曾经凭此术惊“倒”了夏侯渊,不过张宁的术法还没修行到张角那种程度,“伤敌于无形之中”,她可做不出来。

    徐晃大吼一声,大斧仿佛开天辟地一般重重的砸向了那团金光,一声闷哼,退了两步。妖人立马填上了先前的空缺,仿佛车轮一般,循环不休。但令徐晃所带的两什人所恐惧的是,如今不仅仅是威压,就连脚下的行走也变得有些困难,仿佛有一股巨力正推着自己涌向后方……

    徐晃吃了亏,但被破术法的张宁的后果更惨,脸色白的如同雪一般,有些酥软的身体,逐渐有些迷离的思绪,使得她在空中非常的不稳,几个转折,若不是风大使得她稍微有些清醒,恐怕东汉末年就要上演“木鸢撞城楼”的悲剧。

    徐晃此时有些应对不暇,二龙出水阵的威力初显,双龙如同吐了龙珠一般,若非徐晃身后的房日兔虚影组成的影甲护着,就连眼睛也张不开——迎面的滔水如同涨了潮一般向着城梯涌去。水涛自然是虚的,但此阵的恐怖就在于,能营造出潮水冲击的“势”,若是在平地还有命门,可惜,在城墙这个略显狭窄的地方……

    木鸢上的张宁感到视线有些模糊,不由得苦笑一声,今晚上她是不能再参战了,调准了方向,有些磕磕绊绊的朝着城中飞去,不过她的任务可以说得上已经完成了,因为在她走前,二龙出水阵的阵眼已经安全的“着陆”了……

    张宁昏昏沉沉之间,凭着最后的意志力,落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子之中,一名绝美少女赶紧搂住了师傅张宁,卸下了高科技产品,将她扶进了屋子,随后在一个暗藏的一个柜子中,找出几个瓶瓶罐罐,少女的眉毛一挑,葱指一伸,一枚龙眼大的药丸就倒了出来。药丸不大,但出瓶的那刹那,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药香,少女没多耽搁,抚着张宁,将药丸喂了下去。张宁吐了几口血,但少女的脸色反而高兴了起来,她的师傅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很多,浅浅的红霞意味着死神再一次和张宁告了别……

    刘启的铁剑此时有了密密麻麻的崩口,身上的大伤小伤不断,在他身旁的士兵越来越少,因为登城的五斗米教士兵虽然人少,但借着二龙出水阵的便宜,已经是化劣势为优势,在人数上占了上风!最可恨的是,四面城墙之外都有人摇旗呐喊,令人摸不清虚实,其他的城墙上的援军虽有,但人数却是不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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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有些恼恨这些无穷无尽的五斗米贼,好吧,就连太祖也称赞的东汉社会主义制度政权的五斗米教,因为敌对的关系,在他眼中成了五斗米贼!孰不知,他眼中的“五斗米贼”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惊讶,这些汉子都是五斗米教的精兵,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去奇袭子午谷,结果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郎君竟然凭着一口铁剑,硬生生的将这一处缺口堵上,这面城墙总共五架云梯,可惜能上人的只有四架……

    刘启喘着粗气,失血虽然稍微有些多,好在他已经通了血海,可以压制住,但耗掉的体力可不是和游戏中一样有着“体力药水”这种逆天药物可以恢复,更不用说一向自诩为“和平鸽派”的刘启,对于“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没错,杀人无所谓,反正谋士也仅仅是动动嘴皮子,但要亲手打打杀杀,还是免了吧……

    痛觉是他如今保持彻底的清醒的最大因素,尤其是伤口迎着寒风,仿佛就是被刀又割一下那般,好在的是,刘启如今不是初上战场的菜鸟,心里还承受得住,若是当初遇上孙坚那夜他这么悲催的话,这一世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啊!”一声怒吼,就连刘启的动作都慢了一拍,更不用说离着城墙更近的“五斗米贼”,那个声音犹如惊天霹雳一般,直击人们的心灵。刘启冷笑一声,铁剑连刺,他自然不可能如令狐冲一般专刺他人手腕,那是发傻,真正的战场上,应该是出手即致命!

    刘启身前的三人一死,刘启趁着空隙,铁剑朝着钩子的缺口又是猛砸,但令刘启心寒的是,在他挥剑的时候,往下一瞥,即将上城的竟然是个面具男……

    我凑!冷汗直流的刘启感到浑身都湿透了,两只手哆嗦了一下,面具男的铁面具刚露出一分,刘启咬着牙运起全身的力气,铁剑又是重重一剁!

    刘启感到头晕眼花,气血翻涌,但“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他喜出望外,顾不得喉头的那口淤血,猛地一推云梯,望着那土黄色的衣袖离着城墙越来越远,恨不能仰天长啸!张修那厮,还是被他逼退了,甚至重伤的可能性极大!整座云梯都倒了!铁剑虽然断成了两截,但也完成了历史使命,这个买卖,不亏!

    心情舒畅的刘启扔掉了铁剑,拿起一把有些锈斑的铜剑,他感到全身都充满了力气,不发泄出来就会浑身难受!难道说不是么?无名小卒击败了**oss,简直是**丝的传说,尽管在东汉末年还没有“**丝”这个词……

    心顺则神顺,神顺则法顺。刘启心情激昂之下,感到对天地的感知更加清晰了!他瞅了瞅城墙上的二龙出水阵,随后恍然大悟。阵法确实是二龙出水阵,但布阵者独出心裁,巧挪乾坤,自有天地。此处虽然是八卦中的兑位,但在阵中却成了离位,离位属火,是阵中的生门,至于死门却是正对着城梯处!

    刘启一想,随后苦笑一声,果然是良苦用心,用阵法阻住了来援,自己的人马登城从生门入阵,真是一环接着一环……不过此时的阵法竟然将生门露给他,就不要怪他凶残的”爆菊“了……

    说是生门,其实是破阵者的生门,也是布阵者的死门,不过这也不稀奇,有生必有死,这是天道,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只有你发现不了的破绽!刘启提着铜剑,心中暗暗推算八卦方位,随手解决那些不开眼的妖物……

    徐晃猛然感到压力一轻,仿佛阵法运行出现了阻滞,轻呼了几口气,他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口,至于原先跟着他的那两什人马都死了干净,不过发了狠的李傕却是两什两什的的去补那个缺口,城梯本来就不宽,能上去的人始终有限……

    徐晃往前走了三步,后面的士兵也士气大振,因为从刚才开始,二龙出水阵仿佛已经不能满足仅仅只在“城墙”上“窝”着,正在往下一步步蚕食着本已缺少的空间。

    “咴咴”几声,皇甫嵩和朱儁两家的家兵终于到了。皇甫嵩阴着脸,挤了半晌才来到李傕身前,看了看仍在激斗的城头,说道:“怎么?还没夺回来么?”

    李傕说道:“如今其他三面墙的都报了平安我已经调动了三千军马从其他墙上过去,不过这需要时间!”李傕的话确实有些稳妥,调兵少了没效果,多了万一出现事儿,就是个悲剧!最恐怖的是,士兵少而城墙宽,如今四面“围攻”,作为大汉的都城,李傕他不敢冒险!

    皇甫嵩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有一计!不知稚然你敢用么?”(稚然,即李傕)

    李傕喜出望外,这时候只要有破局的法子他都愿意一试,顾不得与关中将门的龌龊,点了点头,说道:“计从何出?”皇甫嵩一笑,朱儁幽幽的道:“我也有一计,不知是否与义真想的相同!”皇甫嵩看着老友,说道:“愿闻其详?”朱儁说道:“箭!”皇甫嵩哈哈大笑,说道:“好!稚然,敢放火箭么!”

    李傕吸了口凉气,这时候的西城墙上几乎就是妖物和五斗米贼,剩下的董军除了徐晃那两什外,恐怕仅仅是零星了但这零星中,有一个人,李傕惹不起,也不想惹的人——刘启!不仅仅是那奇诡的妖术,就连他的岳丈李儒更是杀人不眨眼的,李傕敢说,只要他点了头,李儒必取他项上人头,就连董卓也不会护着他,因为董卓也是人家的亲戚!外孙女婿,能不亲么……

    李傕眯了眯眼,头看向了城墙上,皇甫嵩和朱儁冷哼一声,随后远离了城墙。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好吧,若是从城头上不小心砸下一个东西伤了人,那就悲剧了……

    刘启的铜剑是所向披靡,准确的说他所算计的正确路线是“所向披靡”,正确的路线仿佛给他加上了“普攻全为暴击,防御值接近max”的小无敌buff,如同打洞的小老鼠一般,在土地下面为所欲为。五斗米贼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发神威,有些可恨的是,本来为助力的的妖物此时却成了五斗米教的阻力,机械而缺乏变通的妖物,刘启时不时的挑逗一番,或者当盾牌一番挡住了五斗米贼的逆袭。最令五斗米教中人惊恐的是刘启的算计,如果说死于刘启之手也算不了什么,如果说在围攻刘启之时造了同伴的误伤也算不了什么,但悲剧的是,一旦被刘启下了黑手,身子被甩到阵中的死角时,不分敌我的妖物会将落入死角的“敌人”通通化为尸体……

    近了,终于近了!刘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阵脚是一块石头,刻着符箓,仿佛如同机器人中心的电脑一般,控制着阵型运转!符箓的字迹模糊了很多,等到完全消失时,就是阵型完全停止的时候……尼玛,太不科学了!难道这也算是电池加处理器么?

    刘启的脸露出一丝怪笑,只是此时他的脸若是让小萝莉李婉看见会活生生的吓晕过去!不是伤疤过多,而是鲜血过多!虽然是敌人的血,但杀了这么多的妖物和敌人,刘启的气机,真的能将一些所谓的“斯文人”吓到爆……

    “呼”的一声,刘启马上低下了头,如今他的精神仿佛绷紧了的弦一般,这一方天地的变化都感知的清清楚楚,尽管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距离,但这种玄幻奇妙的感觉,令刘启欲罢不能!天下于我,犹如囊中之物!这种感觉,真好!

    一个微弱的火光越过了刘启的头顶!刘启有些蔑视的看着他,火球符箓能使成这样也是个奇葩了!他却没想想,修道中人有天资的才多少,更不用说,能得到真传秘法的才有几人!

    “啪”的一声,那个中年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恐怖,刘启摸了摸后面突然溅射的液体,红红的,似血又非血,更没有血的腥味!难道是染料?刘启好笑的笑了一声,但随后他发觉,不仅仅是那个中年人,其他的五斗米贼仿佛被惊住了一般,至于妖物则是完全停止了运转……

    我错过了什么了?刘启眨了眨眼睛,随后却猛地吃了一惊,因为他感到,这方天地,元气发生了猛然变化,这一切的根源却是在他的身后!他的身后有什么?当然是刘启想摧毁的阵眼,那块刻着符箓的石头,若不是中年人的袭击,他早已经得手了……

    石头依旧是那块石头,刘启揉了揉眼睛,难道是我的眼花了么?一道裂纹在石头的侧方,诡异的是,顺着那道裂纹,竟然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刘启一侧身,避过了五斗米贼的袭击,心神一动,猛然想起《太平要术》中记载的一门绝学——血精(无奈的河蟹)子!所谓的血精(河蟹)子,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而是一种秘法,用自身的精血,按照特定的术式,配合着特定的佐物,篆刻在阵石之中,使得原本修为不足的方士,强行运转阵法!只不过修为不足的先天缺陷,使得这门阵所能使用的是时间要远远低于正常运转时间,更不用说一旦阵石破裂所造成的严重后果……

    刘启出了一口恶气,张宁坑了他,如今那只木鸢没了,想来她早早的逃跑了,但这阵石却是他们自己人送给她的“大礼”,就算是真的死了,到了下面可别冤枉师弟!果然,阵石仅仅过了几息功夫,完全裂开,鲜艳的红令人有些心寒……

    没等刘启放松,随着这块阵石的破碎,原本混乱的天地元气猛然暴躁起来,仿佛想要撕毁一切。豆大的汗珠子流了下来,刘启猛然回忆到在《太平要术》中所记载的二龙出水阵!注释虽然不多,但换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阵法有危险,运用需谨慎!危险么?当然有危险!这个阵法就像布置了一个定时炸弹一般,等到阵法被破或者是时间到了,天地元气会变得极其暴躁……

    果然最毒妇人心!张宁那个死御姐,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刘启却没想想,若是按照张宁的计划,这个阵法应该还能运转一段时间……

    天地元气变得混乱不可怕,可怕的是老天有时会“抽风”一下,若是呈放射状还好说,若是成了回旋状,那可是成了元气飓风!想想在城头上因为元气飓风使得空气阴阳初分,随后形成了真正的飓风,刘启的脸就变了!无论是处在负压的风眼,还是在风力最大的风沿都是一个悲剧!不是“升天”就是被撕成“灰灰”,即使少许的安全看着周围的风速也是一件悲催的事儿!谁也不想等死!

    刘启心中这些念头一过,随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竟然快速的向城梯处跑去!五斗米贼虽然不晓得他发了什么疯,但是敌人逃跑使得他们下意识的就要追上他!

    “嘎吱嘎吱”!如果此时的刘启回过头来的话,回惊得吓掉了下巴,在他心中的**oss张修又从另一具云梯上爬了上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不过肯定是阴云一片!无论是谁,一代宗师被一个无名小卒给“调戏”了,肯定是怒火满胸膛!

    张修没把那股混乱的天地元气放在眼里,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能重开一片小天地(布天阵),更何况,元气飓风这类东东不是说出现就出现的!小概率事件顾名思义,前提就是小概率啊!

    张修的眼光很毒,喝道:“刘启!你这个小鬼!以为能跑得了么!”张修的腹语术在这个混乱的元气中竟然达到了最大化,仿佛安装了一个大喇叭一般,这半边城区都“嗡嗡”的响!

    刘启咳了一声,刚才张修的“惊人之语”使得他岔了气,腹部太疼了!刘启翻着白眼,哥只想低调,你把哥的名字说的满城都知干什么!刘启看着越来越近的徐晃,微微一笑,只是他没注意到,徐晃看向他的目光不是微笑,而是惊恐……

    刘启一愣,随后一回头,但恐怖的是,一团金光笔直直地向他砸去……不仅仅是刘启,就连张修也愣了,因为他方才所用惊魂术竟然在这个纷乱的元气团中显露了真身!好吧,惊魂术这类东东算是比较逆天的,有着见效快,杀人于无形之中的优点,向来是方士居家旅行必备良方……

    刘启咽了口唾沫,此时的他竟然有些感激张宁所留下的阵法,至于张修前次所留下的话貌似并不只是虚言!说时迟,那时快!金光仿佛按了个定位雷达一般,“砰”的一声荡开了徐晃的大斧,“啪”的一声,正中刘启的后心。刘启感到眼前一黑,背后的疼痛仿佛钻了心一般,苦的辣的甜的酸的,仿佛开了个五味庙一般,什么都有……(未完待续。)

158.158

    尼玛!腰要断了么?刘启连呼吸都觉得疲累,仿佛空气进了肺中,就和针扎了那般难受……面色有些惨白的徐晃看着闲庭漫步的面具男,一把抱住了刘启,惹得刘启又是挤眉弄眼……面具男冷哼一声,说道:“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五斗米贼有了主心骨,声势大振,手里的铜剑仿佛锐铁一般利不可挡!徐晃身后的士兵组成一个血肉长城,徐晃没有耽误,沿着城墙边突兀的跳了下去!城梯口处密密麻麻都是人,这时候哪里能退得出去!黑压压的人头在外围的还好些,靠向城墙边的那一侧士卒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

    “啊……”的一声惨叫,不要误会,徐晃和刘启还好些,那起伏不定的惨叫声是被徐晃的大斧所砸中的……刘启本已有些昏迷,但这一跌一靠,顿时有些清醒起来,左手此时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右手艰难的摸索着,有些迷离的眼睛望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顿时一亮!

    “公……公明!”刘启有些模糊的喊着,徐晃点了点头!刘启道:“把这个扔上去,同时扔一个火把,火把准一些,胜负全在于此了……”徐晃一愣,将刘启一托,大斧一扔,使得那些伤员更是伤上加伤,但徐晃却顾不得了!

    不得不说,习武之人对身体的控制力很好,徐晃一出手,心中就有了底,虽然火把和小瓶子的重量不一样,但他心中有数,两者的落点不会差的太远……

    李傕吼道:“都呆着干什么!退开入口,弓箭手准备,放火箭!”李傕有些欣喜,只要那位出来了,一切都好说!

    面具男张修虽然不惧这元气纷乱,不过还是避开了那一团中心,这也是方士修行的准则之一,对于天道,既有感恩又有畏惧,一旦失去了最基本的畏惧,恐怕危机就不远了……面具男张修看着从城脚下扔上来的火把和一个瓶子,笑了一笑,天真的他们以为凭着这个就能阻挡自己了么?但张修随后就面色大变,起因却是那个瓶子砸倒在地上的“啪”声!

    “啪”的声音不可怕,甚至瓶子中的粉尘也没什么稀奇的,唯一有些不爽的,大概就是瓶子在砸碎间那一抹的青光!左慈那厮,又搞鼓什么东西了!张修很不爽,但随后面具下的脸都白了!粉尘遇上了火,“扑隆”一声爆了起来,火柱瞬时比张修还高了一头,明艳艳的火光,几乎照亮了这一片的区域!

    “啪”的一声,张修的护身玉还是断了,金色篆字随即浮起,只是火光中掺杂的青光使得张修的铁云袖失去了效用,仿佛被腐蚀了一般,破破烂烂的……张修的脸一紧,“虎旋破”?只是这个时候,留给他犹豫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有个更头痛的事儿还在后头!

    二龙出水阵破解之后,惊龙出水,直达天空,使得天上的云彩渐渐增多,眼见得就要下一场寒雨了!不过张修没料到的是,这个看似无用的小瓶子,这一引爆,竟引得这一方天地元气更加暴虐!张修没有侧头去看,他已经感到了有一股吸力正在笼罩着他。毫无悬念,那股飓风已经形成了!

    天杀的左慈这一脉,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张修此时竟然有些后悔当初的出手……他狠狠地用力一搏,全身的肌肉仿佛拉开了大弓一般绷紧,喝了一声,华丽丽的裂衣了!朱红的火焰随着一片片残衣落到了地上,但是朱雀仿佛不想放过他,借着风势,仿佛想钻进铁面具下四个孔(鼻孔处为一孔)。张修的瞳孔尽是红艳艳的火光,别无他物,炽热的高温每一时都在考验着他的神经!不是他不想躲,而是在这短短的一息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轰”第二声爆音响了起来,张修好运的躲了过去,但是他身旁的五斗米贼却是成了火人,两只手不停地在身上扑打着,惨嚎的声音在这个有些纷杂的长安城头上更添了一丝悲色!五斗米贼终于熬不住了,无尽的痛苦和身上传来的糊味使得他恨不能立即就死了,但灼烧的刺痛却使得他无比的清醒!滚了几下,火焰越来越大,五斗米贼的面目越来越狰狞,只是身子一滑,猛地滚入了方才爆炸所产生的巨沟中,尽管这个坑仅有半米多,但是好死不死的是,火焰的中心如今正落在这个沟里……

    刘启此时已经服了丹药,感到终于好了很多,后心裸露的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使得徐晃那沉着的心好受了不少!他没有对李傕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刘启扶上了马儿,好在徐晃的坐骑性格温顺,不似绝影那般跳脱,倒也能让徐晃放心的下……

    李傕没有反对,甚至徐晃的大斧也让两个人一同扛回去,确实,对徐晃来说是很顺手,但对那些普通士兵来说,那可要命了!即使连看一眼都觉得心里颤颤的,更不用说那股重量……

    张修觉得今晚来偷城就是一个错误,刚爬起身,猛然听到“嗖嗖”的破空声,脸色一变——果然,一排排的火矢射向了城头!有的时候,自大就是一种错误,张修的清高使得他含恨吞下了亲手所酿的苦果!若是刚才他抓住刘启,怎么可能会弄到如此狼狈……

    没有了衣服,张修可不会杀气,**之躯怎么可能抗得过箭矢,狼狈中滚了几番,被迫举起一名死去的五斗米教众当起了盾牌,他的眼中充满了怒火,自打他出生后,这是他第二次这么狼狈了!

    但老天却偏偏喜欢落井下石,正在张修在这一轮箭发射后的空隙而喘息的时候,飓风发飙了!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风眼马上转化为了实质,甚至几卷火光被吸入后变成了“风火龙”,在这个时候,混乱纷杂的天地元气就是火焰最好的燃料,甚至燃烧的时候,红色的火焰竟然有着像蓝色发展的趋势!

    张修吸了一口凉气,他右手一推尸体,顾不得离着的城墙外面就是护城河,甚至云梯的出口也不在那个方位,运足了全身的力气跳了出去!

    他从来没感到自己的身法是如此的轻身如燕,可惜的是,那个方向并不是城外,酝酿的飓风还是把他吸了进去。****的皮肤出现了伤口,这是被风力所撕裂的,尽管不大,但胜在量多!

    张修很想开口,但惊恐的是,一股压力仿佛压在了他的身上,不管是开口还是呼吸,这一切都是这么艰难……

    张修在升空,他的眼睛眯成了缝,好在的是,火焰围绕的是最外面的一圈,他不用受到灼烧之苦!可是在如今的情况下,受不受得到,又有什么区别么……

    张修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修道之人心志坚韧,这些痛苦他还不放在心上,但他还是没有见到那一天,尽管他内心中的心愿已经完成了一个……

    在这个几乎靠近的风眼的地方,终于还算是纯净的天地元气中,张修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有些苦笑的俯视着已经离着远的长安城——这大概是他的最后一眼望着这个多彩的世界!张修眉毛一皱,又要开始了么?身子竟然受到了一股奇斥的排力,仿佛又得向外接受暴风的蹂躏!张修没有失恼,反而借这个机会,运用了这大概是他最后使得一次方术——血色愁苦的骷髅如一朵流星一般竟然穿出了飓风,直逼西南……

    徐晃的马终究不是舒适的轿车,尽管他已经很小心,还是把脸色好看一些的刘启从昏迷中颠醒了!后背那钻心的疼痛使得刘启恨不能再一次晕过去,昏迷也是一种保护啊!可怜的是,刘启如今静功到了“心静”的状态,有个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感知放大了几倍!当然,这个感知肯定也包括痛觉,如果说是现代做手术的话还好,麻药还可以少放点,但这个痛觉可没法止住,华佗老人的麻沸散这个时候还没出世呢!

    刘启说道:“那瓶子呢?”徐晃道:“扔出去了!随后在城墙上起了一股飓风一股火焰!就在方才,飓风把不少人都卷了上去……”刘启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俩刚出了城门那“堵车区”,看着有些寂寥的西市,相对无言……

    “啊……”刘启的喉咙里无力地挣扎着,低沉的声音就连近在咫尺的徐晃也替他难受!刘启勉强咽下了一口唾液,两手一扶马背,但随后无意中的一瞥,竟然欣喜的连疼痛也忘记了!

    此时,天空中乌云渐渐多了起来,甚至连月亮都被遮上了半面脸……这不是主要的,吸引刘启的面容的是一颗流星!

    流星大如斗,划过了西方的天空,虽然有乌云挡住了,但算算方位,应该是分野于西……“哈哈”刘启高笑两声,随后一股呛痛使得他咳了两下。徐晃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刘启用手捂住胸口,说道:“流星落于西,定然是张修死了!哈哈哈……”徐晃一愣,回头看了看城头上的那股飓风,心中戚戚然……

    流星确实是落于西,可惜的是,不是落于西北,而是西南……

    刘启仅仅是兴奋了一小会儿,随后又落入马背上,痛苦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体力,他不是什么钢铁战士,只是一个初步经历战争磨练的“宅男”!没错!前世只能卧病于床的他,不是“宅男”又是什么!

    刘启的家有些接近城中,此时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走的自然就快。后面两个人更是离他俩很近,若不是有马尾荡漾,恐怕他们恨不能贴着马屁股……

    “滴答”、“滴答”刘启有些茫然,随后寒冷的雨水不禁落在疼痛的后背上,就连他的脸上也有着寒冷的小雨珠!春天真的来了!即使是这个有些寒冷的夜,下的也不是雪花!

    “梆梆”几声敲门的声音,不到一小会儿,徐晃就看到几个穿着蓑衣的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贾氏,望着那已经湿透了的刘启,有些红红的眼睛不知不觉的泪也流了下了,混在雨水之中……

    小屋内点着油灯,贾氏细心地的给刘启涂着药油,只是眼睛处依稀着还有着泪水!这几天刘启去值“夜班”,她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不得不说,在她心里确实是把刘启视若亲出。就连田氏心中也道:若是主母有了亲生的小郎君,还不知道能疼成什么样……

    刘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上衣没有系扣子,露出背部有些漆黑的伤口,看着就触目惊心!他不是夏侯渊皮粗肉糙,虽然习武有些小成,但他心中还是自诩为“斯文人”,打打杀杀什么的,最讨厌了!刘启昏迷的很“安详”,至于药油自然是由徐晃提供的“打跌丸”之类的东东,贾诩通医术,若是平时生病都是自己配药,如今贾诩不在,又是深夜,只能先用徐晃的药油先试试了!

    贾氏叹了口气,望向徐晃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仿佛针扎了一般令人难受!徐晃咽了口唾液,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暂时化成了雕像……

    过了一刻钟,披上衣服被子的刘启还是昏迷的那么“香甜”,贾氏似乎没有了睡意,看着已经很疲倦的田氏和徐晃,尤其是后者,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呢,血都已经成了干痂……贾氏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都下去吧!田氏,给公明处理一下伤口!”徐晃脸露惭色,刚想说什么,就听得贾氏说:“刚才我也是气急了,后来想想公明的性子,倒是我的错误了!”贾氏鞠了一躬,又唬的徐晃马上站起身子,一扶一跪,说道:“折杀我了!这可……”贾氏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行了!这里有我!你们先下去,不要吵了他!有话,明儿再说也是无妨!”

    徐晃眼一红,又是一跪,方才和田氏出了房屋。贾氏站起身,来到了炕旁,望着那个面庞,又是幽幽一叹,这命,真苦……

    似乎和电影中一样,维持秩序的人总是姗姗来迟,辰时,浩浩荡荡的飞熊军涌入了这个沧桑的古城,只是那些士兵惊奇的发现,似乎守军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领军的贾诩,仿佛飞奔似的回到了家,一脸的疲色,两只黑黑的眼圈充分说明了“我是连夜赶路”的!没办法,贾诩刚到城中,一夜同样睡不好的李傕在巡逻中正好看见了他,李傕一说:“刘郎君昨夜受了伤……”贾诩就爆了,狠狠的抽着马匹,甚至差一点就撞上了路边的行人……李傕苦笑一声,若不是他还当值,此时他也想去拜访那位奇人!昨夜发生的一切,他可是看在眼里,尤其是那个逆转乾坤的小瓶子,不得不说,有时候人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未完待续。)

159.159

    贾诩那疲倦的脸让满腔怒火的贾氏无话可说,伸手摸了摸刘启的经脉,脸色忽明忽暗,思索了良久,方才写下了方子……徐晃的伤轻,要好处理得多,贾诩仅仅是摸了一下就开出了方子。至于抓药,不用找别人,东市的左氏商行绝对有好药,不会糊弄,而且最关键的是免费……

    绝影这时候也老实了,嘶鸣了半天,结果却是贾氏给它加的饭,而且那一脸的愁容仿佛在说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这匹呆马竟然会看眼色,“咴咴”几声,就吃着上好的豆料……

    小萝莉李婉仿佛是一个大人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生恐发出一点声音。在屋里的案几上始终放着半碗水,至于大锅处还有热水,一掺乎就是温温的,绝对不耽误事儿……

    长安西南的龙首原,一棵高大的松树上,一根枝条上挂着一个血人。血人身上的已经干枯了,但奇葩的是,他竟然是断了一个胳膊,在这个寒冷的春天玩起了“裸奔”,只留着裤子。一阵风吹来,在这个有些寂静的龙首原中,竟然传出了一个男子低鸣的声音,他的肩膀动了一动,铁面具迎着阳光有些发亮……

    长安之变的那一夜,益州成都也不是特别的平静。刘焉越来越虚弱了,令刘启等人寒心的是,此时的刘焉的身子仿佛是一天一个变化,到了如今,竟然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启所请的道人都来诊治过,只不过各个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心焦的刘启没有注意到,那些道人临走时,朝向那个女道人卢氏的目光很是诡异……

    这一夜四更时分,好几天没睡好觉的刘启强打着精神,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声,心里一个哆嗦,站起身子一看。刘焉的脸色不复先前的惨白,甚至有些异样的红,游有些萎靡的脸此时竟然是瞪着大大的眼睛,仿佛要脱眶而出!“扑哧”一声,刘启的脸异样的惨白,手中的丝巾有些不稳,两只眼不由得落下了眼泪,喉头有些哽咽,却强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刘启软弱么?不软!就在半年前时,他的孩子意外流产,刘启仅仅是铁青了脸,可是这是他的老父,每当望着他日况愈下的身体,他的心仿佛被刀狠狠地割去了几片肉!喷出的鲜血使得在炕上有些腥臭味,甚至连血的颜色不是鲜红色,而有些发白!刘焉仿佛又有了力气,右手竟然大力的抓住刘启,两只眼睛充满希冀的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吐不出来……

    刘启的眼睛已经是雾做的了,有下人听到房间内传出了异样的动静,小心的进了门。刘启没回头,嘴里却说道:“把我的兄长弟弟姐妹都叫来!”刘焉听了话,虽然嘴里说不出,但脸上有一丝欣慰,更有一丝失望!欣慰的是,他能见到家人,失望的是,刘启没有霸主的性格,这个时候叫来他的兄弟,万一事情有变,岂不是前功尽弃!

    刘焉嫡子中刘范刘诞在朝廷中任职(历史中刘启也在朝廷中任职,甚至治所是在绵竹不是成都,此为小说,勿深究),三子刘瑁(史载此子早逝,不过他老婆有名气,就是刘备入川后所娶的吴皇后,吴懿之妹)体弱,喜好文事,就留在家里。刘焉本以为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过现在想想却好得多……

    刘瑁进了屋,朝着刘启点了点头,他的脸也有些白,身子骨有些偏瘦,看着老父如此惨状,嘴边的话也变得磕磕绊绊,平时里的风流意味早已丢一干二净!刘启弟弟刘琨鹰钩鼻,他是庶子,却是这个家中最令人不省心的……

    刘琨进了屋,看到刘焉之后,反而大声嚷嚷道:“哼!四兄直到如今,才肯让我们见父亲最后一面么!沽名钓誉!哼!大兄二兄都不在!没人和你争家产!急什么!”刘启眼圈发红,咬着牙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刘琨冷笑一声,说道:“哼!”

    刘琨很高兴,他一把推开了刘启,因为刘焉竟然奇迹般的将手伸向了他,赶忙跪倒在他的身旁。刘琨感到刘焉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还以为有话要说越发的靠近了……刘瑁皱着眉头,不过生性极孝的他,在老父面前也不好说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刘焉令刘启为下一代益州牧,他丝毫没有怨言……刘瑁丝毫没有想到,刘焉选刘启纯属是因为他这个病起的太快了,否则这份家产是应该交给刘范的,只不过一来消息蔽塞,二来董卓对他不友善,二子都被抓为人质,枭雄如刘焉怎么可能会轻易妥协(注:历史中刘启继位时,刘范和刘诞已经死了,至于前文中刘焉的嘱咐,其中的一部分,这算是善意的谎言)……

    刘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甚至连他的两位兄长和他的姐姐妹妹都变了脸!老人的话很轻,但能听得出,是一个字——“滚”!究竟是混到何种程度,才能让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这已经无法探知了……刘启马上令下人把他架出去,说实在的,庶子能上前,已经是开恩(不要小看古代的阶级感,不要用现代人的眼光去看古代的事),想着得寸进尺,这只能说是太蠢了!

    刘启悲愤至极,他没有想到,这一个字,竟然是刘焉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过守在外面的下人们却惊疑重重,因为方才一种红光从天边袭来,到了刘焉所在的屋顶后,就诡异的消失了……

    刘焉还是死了!大汉的“二刘”塌倒了一个边(注:应为“三刘”,指的是刘焉一系、刘表、刘虞,三个大汉刘姓州牧,不过刘表此时还没上任),看似更加危险了……

    刘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刘瑁却拉了他一把,轻声道:“季玉,父亲走了,虽然很悲痛,但是你现在不仅仅是父亲的儿子,更是大汉的益州牧!如今首要的事儿,就是平稳,至于父亲的丧事和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家里还有我,不要惊慌!”

    刘启看着同样眼睛通红的兄长,感到快要窒息的胸膛传来了一股暖意,湿雾雾的眼睛留下两道清泉,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刘焉的尸体一眼,嗓子中有些哽咽的声音强忍了下去,红红的脸,艰难的的迈着步子,身子踉跄,“扑通”一声,竟然在门槛处被绊倒了……

    刘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望着他的父亲,很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了客厅,在那里,益州的佐官都在等着消息……

    刘瑁在刘启走后,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悲痛,他是目前在家里最大的兄长,在幼弟身旁,要承起兄长的责任,可是如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幼年起,父亲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徘徊,仿佛走马观灯一般,甚至有些模糊的记忆竟然也清晰了起来!父亲的威仪,父亲的尊严,父亲的喜笑,父亲那潜藏至深对他的孩子的怜爱……整个活生生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变得巨大无比,仿佛仍然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刘瑁惨笑了几声,他突然觉得,先前和那些文人骚客们的所谓的“吟愁”都太浅薄了,可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文字的威力太浅薄了,无法表达出他那悲伤、后悔……

    刘启的身子很是不稳,下人看了都很担心,甚至有人跑过去扶着他。刘启强行一笑,说道:“不用!”下人咬着牙,还是说道:“主公!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刘启虽然心神大乱,但素养很好的他,还是说道:“说吧!”下人脸色有些畏惧的说道:“老主公死的时候,天上飞来一道诡异的红光,随后就消失了!”刘启咬着牙,甚至那股磨牙声都让下人听得清清楚楚,下人吓得胆寒,急忙跪下说道:“小的没有胡说啊!不仅仅是小的看见了,他们也看见了!”

    刘启的目光寒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那几个下人都点了点头,刘启说道:“这件事不要传出去!”随后刘启蹒跚地走了,几个人吓得直喘粗气……

    刘启感到一股怒火在燃烧,那几个下人都是他家的家生子,服侍他们家好几代了,忠诚度自然没什么问题,但那道红光却让刘启齿冷。

    静寂的长廊上,仅有刘启那阴寒的话:“五斗米……教……”

    有些纷乱的脚步声让呆在屋里的卢氏眉毛一斜,张徵探出头,望着卢氏说道:“娘?”卢氏摸了摸他的头,尽管是十三岁的少年,可是在这个紧要当口,卢氏可舍不得让张徵一个人单独睡……

    卢氏的目光有些冷,因为外面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不要走了一人,杀无赦!”卢氏下意识的紧张起来,方士虽然有着超自然的力量,但不代表方士就是无敌,在百人千人中游走也就罢了,杀人的话,用不了那么多,自己就先反噬死了,更不用说,她的旁边还有命(河蟹,难道儿子不是母亲的的心头肉么)根子小挂油瓶张徵!

    “呼呼呼”一阵破空声,卢氏的瞳孔猛然放大,随后一把将张徵护在身后,手中划过几道术式,一道微微的红光显起,地上裂了一道缝,随后一股恶臭蔓延在这个屋子中,一个僵尸站了起来。僵尸很肥很恶心,不过充当盾牌倒也不错,一道道的火光冲破了屋子,透着卢氏衣袖的余缝偷偷看的张徵小脸都惊得发白……

    火箭!一阵箭矢使得屋子很快就烧了起来,就连僵尸也完成了它的使命,化成火人倒在地上……卢氏摸了摸背后的张徵,轻声说道:“徵儿!怕么?”张徵摇了摇头,右手不禁搂住卢氏的身子更紧了,说道:“不……怕!”卢氏苦笑一声,到底是没有父亲而使得张徵性格有些懦弱,尽管天资高,但外界的环境却制约了他的发展……

    “嗖嗖”的破空声,第二次响起,卢氏在分心之下,竟然忘了使用术式,张徵的小脸唬得发白,左臂拍了拍卢氏的背,说道:“娘……娘!”卢氏猛一回神,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箭,瞳孔一缩,但母性的天职还是让她有了觉悟!卢氏有些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心中有着很多遗憾,包括她的丈夫,她未出世的孙子(孙女?)……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想象中的痛苦始终没有来临,卢氏甚至觉得屋子变得有些阴寒,有一个凉凉的东西正在触着她的手,有些润滑……

    卢氏还是睁开了眼,但眼前的场景还是令人大吃一惊!她的左手处是一条大蟒,润滑的鳞片此时在她眼里却是无比的欣慰!蛇性属寒,仅仅是一出场,屋子内就降了不少温度,甚至连他们周围的环境的火焰也少了……

    大蟒都出场了,那个人还远么?果然卢氏一回头,有一位年轻的道人正在朝着他笑,张徵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因为那名道人和他长得有些像,尤其是那鼻子和那一双眼睛……

    “嗖嗖”的破空声再一次响起,卢氏却没有丝毫的担心,果然,火矢刚入房中,大蟒张开了大嘴,显露了峥嵘面目,方才的乖相尽皆消失……

    大嘴狠狠的一抽,就连站在身后的卢氏感到呼吸一紧,更不用说屋中的火焰顺着蛇口一起入了肚……

    张衡耸了耸肩,摸了摸张徵的头,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他的幼子,笑得仿若春风一般……右手一回抽,画了几道玄妙的术式,一阵红光闪过,两名面目全无的“尸体”就倒在地上……

    卢氏感到流出了一滴冷汗,说道:“衡!这样行么?”张衡装模作样的想了一想,说道:“好吧!再加些料好了!”张衡一低身子,两手分别按在那两具****的尸体上,随后尸体就‘披’上了外衣。张衡坏坏的一笑,食指处竟然点起了火苗,随后这两具尸体就燃烧起来了……

    张衡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朝着他俩一点头,两只手按着五行八卦的方位,尤其是坎位向上划过深深的符文,紧接着,卢氏猛然感到土地似乎变得有些软……

    大蟒几乎全都潜下去了,那一方土地变成了水国,大蟒仿佛充了气一般,蟒头猛地和先前露出的身子一般的大小,嘴巴一张,三人就卷了进去……

    大蟒潜了进去,水国恢复了平静,又变成坚实的土地。等到小心翼翼的士兵打开房门时,仅看到烧的差不多的两具尸体……

    张徵变得很兴奋,尤其是那名“无所不能”的道人竟然是他的父亲,尽管入了五斗米教的分堂后,被父母勒令去休息,但红红的小脸,滚烫的身子,还是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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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有些复杂的看着张衡,说道:“想不到你都到这种境界了!”张衡看着周围没人,慌忙的从胸口处拿出一丸丹药服了下去,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会一点事儿都没有!唉!若不是看到徵儿那崇拜的目光,我早就服下丹药恢复元气!”

    卢氏好笑地看着他,这也难怪,张衡在尘世的日子不多,突然见了幼子,当然想把这“天下无敌”的印象留给他,那个儿子在小时候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呢?

    张衡却是亏损很大,大蟒虽然是虚物,但到了他这个境界却是可有可无!恐怖的是,他在土下玩起了“土遁”,准确说是“水遁”,按照常理来说是办不到的,但是张衡却将天阵化为土地,随后通过“移阵”来达到了“水遁”,可以说这算是前所未有的,也可能是后无来者的!毕竟到了张衡这个修为的,很多都已经羽化世间了……

    长安城,在长安之变后的第三天,俯卧在炕上的刘启终于醒了过来。贾氏熬得粥是病号最好的补品了,尽管刘启后心还是很痛,但此时的他肺叶倒是好了不少,不得不说,贾诩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贾氏拿着乌黑黑的“东西”,在刘庄诧异的目光中,掀起了被子,说道:“启!给你换药,忍着点!”刘启感到后心一凉,随后辛辣的味道,刺骨钻心的疼痛使得他还是忍不住呻吟出来,右手用力一挺被子,随着痛劲一过,无力地垂在炕上……

    尼玛,那个坑爹的配的药!刘启十分悲剧的再一次受到“折腰之苦”,而且悲剧的是,自打那个黑乎乎的的东西敷上之后,后心处仿佛爬了无数蚂蚁一般,又痒又疼……

    徐晃阴着脸,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递给了刘启。刘启一伸脖子,看看封面写着七个字“敬呈刘启张宁”,当然古代是没有标点的,仅有隔行,不过刚坑他的师姐此时来信,定然是没啥好意……

    刘启说道:“公明,打开信封,念就是!”出乎意料的是,徐晃拿出一张发黄的纸,随后就在发呆!刘启愣道:“公明?搞什么呢!”徐晃苦笑一声,说道:“这封信是空的啊!这上面啥也没有!”

    刘启的脸阴晴不定,张宁那个妖女又要搞啥米?刘启要过了黄纸,看着空空如也的纸张,心中越发狂躁起来,当自己是白痴来耍么!刘启的眼有些红,随后说道:“烧了它!”徐晃一点头,将轻飘飘的纸一拿,随后将炕头上的炉子盖挑开,手中的纸就扔了进去!

    徐晃竟然又一次低下了头,一阵浓烟出来,令刘启又是咳了几声,说道:“搞什么呢?公明!”徐晃苦笑一声,随后把那张部分已经烧烂的纸拿了出来,只是此时的纸却是有了字样……

    我凑!刘启无力吐槽了,丫的,写封信还玩这么多花样么,张宁你累不累啊!刘启皱着眉毛,看着黄纸上棕色的字体,有些欲哭无泪,毕竟中间有断文,自己不是福尔摩斯,猜可是猜不出来的……

    黄纸上的隶书写的很秀气,一看就出自于女子之手,但刘启却感到眼皮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貌似我的眼皮是右眼跳……

    “师弟别来无恙本以为封住师弟……不插手此事结果师弟却杀……恩怨尽断……杀你”(注省略号处为烧掉的文字)。果然没好话,刘启虽然早猜到会有如此结果,但心中还是有些唏嘘,不管怎么说,张宁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中看到的第一位绝美的女子,不是那些都是说主角一穿越,啥米女子都哭着喊着要求泡么,怎么到了自己,却没这等艳福,更不用说,穿越所遗留的烧伤,恐怕更是令别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下降……刘启把那张纸塞到徐晃手里,说道:“公明,别留了,烧了吧!”徐晃点了点头,打开了炉盖,将纸扔进了炉子,在火光中,曾经的情谊化成了灰……

    贾诩又一次出去忙了,他的任务很重,不光光是要警惕守城,尽管自那夜偷城后,五斗米贼就失去了踪迹,还要安排难民的生活,尤其是从洛阳迁来的大户。

    和历史上的首都不同,西汉所留下的长安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真正的皇城。长安中,宫殿的面积占了一大半以上,剩下的面积就是官邸和各个办公地点和库存,仅在西门处的雍门处有东西两市(注,所谓的东西两市事实上是挨着的,有一条大道隔开,顺便也将南侧的北宫和桂宫隔开)等等。实际上,在长安居住的百姓很少,有钱人多是被迁移到汉朝皇帝陵墓附近,这和雒阳是恰恰相反的……

    尽管发了不少帐篷,但迁进来这数万人进入这破败了许多年的古都(相对于西汉鼎盛时期来言),不仅是饮食问题,就连个人卫生问题都很有压力,甚至在一些街道上出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贾诩头痛去吧!刘启百无聊赖的想着,若不是五斗米贼偷城,恐怕这时候头疼的只会是自己,不得不说,老子的辩证法果然精辟,不愧为道家始祖……

    重病号自然有重病号的优待,尽管该死的后背还是很痛,以及徐晃的恶趣味很令人着火——“主公,您这个年纪在后背上受了这么大的伤,会不会影响个子啊!我有个领居就是这样,结果他才仅仅长到五尺九……”

    尼玛,你全家都是五尺九(身高约一米三五?汗一个)!刘启有些恶毒的看着貌似无辜的徐晃,随后打量了自己一番,自己就算不长也是个七尺四(一米七),在这个普遍是个“矬子”的国家里也算是高个子了!(古代身高普遍较矮)

    刘启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徐晃却感到浑身都起了鸡毛疙瘩,果然那阴寒的声音令徐晃欲哭无泪,“公明,那《定爵篇》是怎么说的,默写五十遍,太阳落山之前给我!”《刘法》共155篇,《定爵篇》字数虽然不多,但讲的却是“上头的命令,小的必须遵守”,尽管只有一部分,但徐晃这个有些聪慧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理解到刘启的恶趣味……

    刘启看着徐晃那“有些落寞”的背影笑了起来,确实,原文虽然不多,但最精辟的注释却是多如牛毛,尽管刘启想要敲打他,不过让他去多读读书也是好的!不是有句话是咋说的哩,有事秘书做,秘书亲兵是干啥的哩,就是刘启在后方悠然喝茶,徐晃把所有事儿都挑了才是王道……

    过了三天,长安的骚乱渐渐的平静下来,尤其是贾诩开始分步骤、有计划的迁移人口,那些“暴(河蟹)动分子”自然就消停了,中国的老百姓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生的希望,他们是不会和政府对着干的……

    贾府此时也有些不宁静,李儒终于来了,看到贾诩处理的井井有条,李儒很是欣慰的请了病假半天。李儒一回家,随后就来看他那宝贝女婿,他没有儿子,女婿即半子。刘启此时见到李儒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他的宝贝女儿正“躲”在房间的另一角,身子背对着房内的所有人,双手环在背后,低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李儒笑眯眯的看着刘启,他越来越欣赏他了,喜欢低调,关键的时候不掉链子(汗,那个时候有链子么),虽然是个饕餮,不过男子么,只要不贪,有原则做事,那又算得了什么!令刘启感到诡异的是,李儒竟然也会摸脉,随后问了贾诩的药方之后,点了点头,问了几句就走了!我凑,这时候难道高级知识分子都是百科全才么!刘启有些无语问青天……

    不过,真正令刘启感到意外之喜的是,一名客人的拜访!默写兵书的徐晃,听到了开门声,随后放下了毛笔。门外的是一名少年郎,徐晃有些意外,不过这个郎君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少年郎说道:“您好!这是刘启刘郎君家么?”徐晃吃了一惊,随后说道:“是的!敢问郎君你是?”少年郎一笑,说道:“听闻刘郎君受了伤,家父有些担忧,就让我过来看看!”徐晃一愣,他虽然到刘启的家里时日较短,不过刘启可没什么交际圈子,而且这个人明显不是刘家的,因为他的口音有些熟悉,是关中关西一带的……

    少年郎歉意一笑,说道:“我姓叶单名一个文字,不过家父你肯定熟悉,都督华,讳雄!”徐晃咽了口唾沫,仔细的看着叶文很长一段时间,果然那个脸型和眼睛酷似华雄……

    徐晃一鞠躬,说道:“真是失礼了!很抱歉!真的没想到,都督的儿子竟然长得如此……”叶文哈哈大笑,跟着徐晃的脚步进了院,嘴上接道:“文弱是吧!就连父亲也这么说!”

    刘启听着开门声,好奇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小萝莉李婉正在做乖乖女的样子,拿着一个茶杯,十分小心的递过去,说道:“快喝了吧,启!”刘启随即如打了鸡血一般,才这么小就这么温柔,古代真是天堂啊,有木有?

    徐晃探了探头,随后看到主公发呆的样子有些无语,好吧,他已经习惯了某人时而发呆,可是在客人面前显然不能这么失礼……

    徐晃咳了两声,刘启没啥反应,李婉轻轻的推了推他,刘启“哦”了一声,随后看到了一个忍着笑的少年郎……

    刘启咳嗽了一声,说道:“咳!有客人吗!”少年郎忍着笑,说道:“某姓叶单名文!”刘启有些诧异,说道:“我认识你么?”叶文说道:“今天第一次见面,你要是认识我才怪了!”刘启猛然看到一个很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少年,有了些兴趣,说道:“切!说实在的,你这样拜访,给人第一印象,确实蛮讨厌的!”叶文放下了食盒,交给了李婉,然后说道:“那又怎样?”刘启撇了撇嘴,有些苦笑道:“还能怎么样?反正我就是在上火,也不可能赶走你……”

    叶文笑了笑,鞠了一躬,说道:“家父说,刘郎君言谈有趣,今日见了,果然不虚!在下叶文,为先前的失礼就此抱歉,不过家父和您交情还不错!您肯定记得!家父姓华,讳雄……”

    冷场了,刘启觉得今天看见华雄的儿子就是一个冷笑话,虽然和华雄依稀有些像,不过这么个风雅人真的是出身于“将门”么!更不用说这个“叶”姓,刘启心中一动,猛然想到原先军中的传闻,果然是无风不起浪啊……

    叶文脸色依旧没变,显然是涵养很好,随后说道:“叔叔……”刘启“咳嗽”了两下,摆了摆手,说道:“你说啥?”叶文说道:“叔叔?怎么了?”

    刘启翻了个白眼,打量了一下叶文,说道:“别叫啥叔叔,听着把我叫老了不知道多少岁!我可是比你小!”叶文一愣,说道:“不是吧!虽然叫你叔叔是看在你与家父的交情上,不过看你的身体……”

    刘启右手一撑,随后背心一痛,又无力地倒在床上,弱弱的说道:“我是习武之人?懂么?习武!拳头!力量!”叶文哈哈大笑,尤其是看着刘启非常无力的拳头,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就和我大兄一样,虽然是同父同母,不过他比我可是高了一头!整天在家里挥着父亲的大刀!”

    徐晃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不练武么?”叶文好看的眉毛挑了挑,说道:“仅会了一点点,母亲家的铜臭店铺得有人继承,所以啊,我的名就是‘文’,像我大哥,就是华武,武术的武!”

    刘启翻了个白眼,华雄这厮起名字真是懒得多想啊,不过随后猛然想起了一部电影,猛然露出一丝笑意,若是这位也不改名,岂不是——华文、华武……

    徐晃有些歉意的对叶文道:“自打主公受伤后,就经常这样了!”叶文摆摆手道:“哪里哪里,说不定是叔叔又有何妙思……”

    叶文还是走了,不过刘启觉得多交一个朋友不是一件坏事,虽然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很低,不过叶家算是西域大豪,说不得哪天就有事拜托人家……不过说起来,华雄的身子骨就是好,此时的他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刘启的伤足足养了一个半月,此时的他虽然能正常行走,但身后仍然有着淤血点子,尼玛真不科学,淤血能淤这么长时间么!(未完待续。)

161.161

    董卓进了京,最轰动天下的事儿,就是烧了宫苑,黑乌乌的烟尘甚至漫过了整个长安城的上空,在士人眼里是罪大恶极,但那些烧毁的地方,却正好能建起屋子……

    刘启领着李婉和徐晃进了东市,这个时候的东市有些萧条,一来春天奇珍少,二来长安众多的劳动力被征辟做事了——建房子!尽管在南面的北宫桂宫的荒地上热火朝天,可是像他们这么悠闲的人还是少数……

    董卓是坏人么?当然是!部下强抢钱财不说,甚至那些寡妇通通被士卒娶回家门,吕布的部下整整推了几百部大车的死人财回到了长安,在雒阳留下了无数的“洞”!董卓是好人么?刘启表示,收到福利的他是不会说哩!贾诩回来的时候,竹简整整装满了四间大屋,绝影现在不乱发脾气了,因为吕布给它找了个伴,七尺的大宛良马配种是够了,只是刘启无良的的叫人家“小白”。徐晃有了盼头,雌马虽然做军马不太好,不过等上几年就有合适的马驹了,反正刘启才12岁,出仕,不急!

    像什么黄琬啦、杨彪啦,该迁职的迁职,该罢官的罢官,这与他没多大关系,反正就算到了如今他也仅是个小人物,不过爵位上又是提了不少——大庶长,这已经是士族所能忍受的底线了!刘启没有料到,因为五斗米教张修的大嗓门,使得有心人已经开始注意他。不再是“无名小卒、默默无闻”,对刘启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只能靠时间的检验了……

    李婉“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说道:“什么啊!一点东西都没有!真无趣!”刘启回过身子,右手摸了摸那可爱的小鼻子。随后那只萝莉的脸猛地发红,两手娇软无力的推着刘启,嘴里说道:“臭启……”

    “调戏萝莉”成功的刘启心情大好,这才是“有爱”的古代生活啊,怎么说来着,“强抢民女”……好吧,刘启此时完全无视了,他所调戏的事实上是他的未婚妻,甚至女方的家长恨不能俩人早些成亲生孩子,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咴咴”一声,刘启猛然一惊,随后一把抱住旁边的那只萝莉,一匹马儿几乎是蹭着他过去,刘启咳着几声,撒起的泥土甚至溅了他一身!萝莉李婉眼圈一红,九岁的她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虽然在刘启的怀中,还是委屈的留下了眼泪……

    不说萝莉这近两个月对他的照顾,光说就是一个陌生人看了小娘子这可怜的模样都会心痛。刘启感到胸中仿佛炸了一般,随后后心处传来一股疼痛,脸上的怒火仿佛火山爆发一般,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已经停下来的马儿!

    刘启仿佛一只猛兽一般,低沉的嗓音中扯出两个字:“马……超!”马超轻蔑的回了头,说道:“哼!这一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下一次么……”马超的话没有说完,随后就凝重的拔出了长剑,因为在他眼前的那个人给了他一丝危险的感觉!

    刘启吼了一句:“没有下一次!我要你死!”马超冷笑一声,一个翻身跳下了马,他此次出门却是没带长枪,手上一股剑,但步上的功夫却好于马上的功夫!刘启踏着九宫步,几个转折,来到马超近侧,手腕一翻,一朵朱红直取马超胸口。徐晃及时赶到,刚想拿下马超,刘启吼道:“公明,退下!这是我和他的战争!你!保护好李婉!”

    看似无脑,却有一些无奈,刘启直到此时才感到人手不足的窘状,要知道他向来最喜欢以“斯文人”自居,不把武人规矩当回事儿,最爱的就是“我们群殴他一个”,或者是“他单挑我们一群”……

    虽然火球出现的突兀,但在长安西门之战时,马超就知道刘启这厮不是个“正常人”,早已戒备在心,一匹朱红色的马儿虚影显现在身,火球砸在了火马身上的虚甲,随后消失了……

    刘启这个月恶补了不少知识,准确说是逗小萝莉李婉,拿起《山海经》来骗萌女萝莉,只是他却忘却了,身为李儒的独女,李婉可能不识字么……

    星日马,朱雀之眼,同为二十八星宿。刘启借着坎位躲过了一剑,嘴里却是嘲讽道:“星日马!哈哈!好一个凶星!家门灾祸起,凶多有横灾!好!好得很啊!难怪马腾会把你发配到长安!”

    刘启无意中戳中了马超的心事,马超脸露凶光,铜剑更是连点刘启胸口,剑尖直指要害,只是刘启每一次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只是右臂的袖子上被划了一道缝!

    尽管马超的剑是百中挑一的好剑,不过刘启感到欣喜的是,几个回合之后,那种掌控天地的感觉又回来了,甚至马超的气机锁定,出剑的轨迹,仿佛都印在他的脑海中……刘启不晓得是不是其他的修道人也有如此的本领,不过他此时却是越打越兴奋,甚至符箓也不用,双手依着“白虎七变经”的拳势守着门户,脚踏着九宫八卦,全身的经脉热腾腾的一般,仿佛有着花不完的力气等着他发泄……

    马超有些吃惊,自打他杀气觉醒后,头一次竟然会被一个“普通人”压制,甚至有些蹩手蹩脚的,似乎他的一切招式都能被人看穿!不仅仅是马超,就连徐晃也吃了一惊,刘启这个主公平时的所作所为可都在他眼里,可一遇到了事儿,给他的永远是那股神秘和震撼……

    看似刘启“占足了上风”,可是老道的徐晃随后就摸起了一把汗,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能“洞察先机”的,更不用说那个玄妙的状态刘启能维持多少时间!

    不得不说,刘启虽然在这个天地中如鱼得水,但他却是忽略了《白虎七变经》的本质!虎者,霸道也!虽然拳法中讲究的是刚柔并至,阴阳变化,但何为君何为臣,这却是个根本问题。刘启虽然此时躲避“max”,但谁见过有哪一只老虎是靠着躲闪而成了山中之王!

    马超终究是年幼,一时久攻不下,心中有些焦急,他今天遇着刘启纯属偶然,不过想起足足一个月“呆在大狱”的悲惨生涯,心中就起了无明业火!马超的剑法是军中之剑,没有小花招,招招是实,这时候招式一急,反而处处破绽……

    刘启右手虚击,画个了半圆,是七变中的“虎扑势”,只是刘启这个“虎扑”却失去了原来那凶狠的意味,似乎不带一分烟火气一般,轻寥寥地躲开了那一把铜剑,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拉着铜剑偏了几分!

    铜剑又是有惊无险的擦着刘启的身子边贴了过去,甚至那小巧的近身功夫使得马超有些手忙脚乱,刘启心中越发得意,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徐晃摇了摇头,此时若是刘启的对手是他的话,那几剑可不会这么容易带歪,不过这两人都年轻,到也说不上有什么大错!

    只是没想到的是,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场中的形势猛然大变。马超剑势一横,直取中路,刘启身子一侧,踏着离位,一手回错,“虎吼势”含而不发,一拳猛地打在马超胸上。炽热的影甲有着反弹之力,刘启胸口有些难受,但令他震惊的是马超的脸上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马超所中的那一拳尽管只是有七成力,但这是马超故意卖的破绽,仗着自己的杀气以身作饵,果然刘启那厮就中计了!泥鳅在水里确实是滑不留手,可是当它主动送上门来呢!马超不顾胸前一阵气闷,左手的拳头狠狠地砸着近在咫尺的刘启,那“火焰焰”的拳头,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

    刘启猛吸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出现异样的红,在马超那有些吃惊的目光下,竟然是擦着拳风躲过,身子轻盈盈的由离位转为坤位。马超得势不饶人,右手的剑手腕一转,直逼中宫,如今他感到胜券在握,因为他那敏锐的听觉已经注意到刘启的呼吸已经乱了!

    铜剑很险的从右衽穿过,剑尖甚至穿过了衣袖,尽管如今已经是温暖的春天,但刘启还是出了一身冷汗。马超手腕一翻,剑锋由竖转横一砍,刘启身形一动,运起内丹术的独特法门,全身的骨骼竟然缩了一缩……

    “啪啪”的声音如开花生一般,只是在马超眼里,似乎眼前的人小了一些!剑锋又一次擦着刘启而过,这一次是他的鼻子,但马超随后就后悔了,因为他这两连击没得手,疯狂地报复随之袭来……刘启身子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若是在成帝年间,定然会受到广大贵族美女欢迎,不要误会,他是去做舞蹈老师(成帝喜瘦身女子,美女赵飞燕就是他的皇后),两手一环,随后在马超有些惊恐的目光中,拳头上竟然冒出了冰晶!

    这可是春天,该死的冰块是怎么出来的!马超已经无暇去想了,左手架住了刘启的一个拳头,虽然有着炽热的影甲,但他还是感到一个哆嗦,太冷了!

    刘启欣喜地玩起了“玄冥神掌”,也可以说是“火焰刀”,因为他在方才的生死之间,又一次突破了。身为道士,最可怕的是什么?有人说,是大威力的符咒,可是身为当事人的刘启却说,有什么比“速发”还好的么?

    刘启尽管此时道行有限,但他却享受到“默发”的快感,省略了画符的过程,使得他变成了“魔武士”,尽管如今他所能的只有初级的符箓,可是他却相信,总有一天,就连高深的术法,也能默发而成(终于算是正式入了门槛,众位读者可记得张角那厮连惊魂术都是瞬发的……)

    好吧,只要我愿意,降龙十八掌都能打的出来!刘启已经无力吐槽了,经脉中的热流如万马奔腾,一些蔽塞的经脉渐渐的有些松动……

    马超越来越心急,一来刘启的武艺越发的诡异了,二来徐晃就站在她身旁,全身的气机死死的盯住了他,说是单挑,事实上是单挑他们两个,仅仅是过了白息时间,马超就感到了疲累感,尤其是那一把铜剑,犹如鸡肋,若是一杆长枪,这场战斗早结束了……

    “噗通”马超退了三步,强行咽下了那一口腥甜,有些惹火的看着刘启,但随后一彪人马赶来隔开了双方。马超的眼睛充满怒火,他此行算是吃了亏,但在刘启眼里何尝不是呢!萝莉李婉受了惊吓,他的外衣彻底废了,仅仅是打了马超三拳,更不用说凭那犊子强壮的身子恐怕啥事都没有(刘启要是知道马超强行咽血就不会这么想了)……

    刘启有些恨恨的看着城卫军,孰不知,那一什人见了这两位之后,脑袋更是大了不少!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刘启就不用说了,尽管养了很长时间伤,但到底是做过一城主将,曝光率不会太低!至于马超,那厮这一个月惹的事儿可不少,是惯犯……

    李婉拉了拉刘启,小脸还有些发红,刘启狠狠地看着马超一眼,说道:“今天算你走运!下一次!哼!”马超照样发了狠话,只不过刘启不知晓得是,马超也后悔了,因为知道方才才看清那名萝莉竟然是李儒的女儿……马超无脑么?怎么可能!

    被马超败了兴,刘启和李婉兴致缺缺的回了贾府,只是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音足足高了八度!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见过母亲!”贾氏慌忙的走向前摸了摸刘启的身子,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血迹,才失去了慌张的神色。贾氏指了指他的外衣,说道:“好端端的出门,这是怎么了?”

    刘启进了屋,把那件已经破烂三分之一的外袍脱了下来,苦笑道:“娘还记得马超这个人么?”贾氏皱了皱眉毛,随后才说道:“马超,难道是相国那个孙女婿!真论起来,你是他妹夫啊!”刘启啐了一口,说道:“屁个妹夫!娘还记得近两个月前,马超私自出城,我把他关起来那件事么!”

    贾氏猛然想起了这件事,随后说道:“对了!文和和我说过这件事儿!据说一个月前放了出来,整天在街上惹事,前一阵子和史……史阿闹事(史阿,剑师王越徒弟),据说很轰动呢!”刘启脸色一变,这马超果然不是个安分人,今天这个场子,以后想法找回来!

    李婉怯怯的说道:“今天那个马……马超,骑马撞我呢!亏了启……”贾氏立马变了脸,一把搂住了李婉,嘴里却骂道:“天杀的马超!这么可爱的小娘子还忍心下手……”

    刘启剩下的话没听进去,心中盘算着,但随后便被气喘吁吁的李夫人找上了门……(未完待续。)

162.162

    李董氏仅有这一个女儿,这也是李儒唯一的女儿,突然听说宝贝疙瘩出了这等事,顾不得手中的活计,一路小跑就过来了!

    李董氏一进门,额头上尽是汗珠子,嘴中喝道:“婉儿!婉儿!”一股子西凉彪悍之气,就连刘启也为之汗颜!他丝毫没想到,平日里那慈眉善眼的李董氏也这么“彪悍”!刘启心中一个激灵,不由得对他的岳父大人表示理解和崇拜——难怪妾少子女少,这岳母大人果然就是汉朝的柳月娥和房夫人(房玄龄老婆)的结合体……刘启有些激动的看着李婉,真好,性子随岳父大人,俺就喜欢这等柔媚的……

    李董氏此时的脸很花,但在所有人的眼中,却比平时精心打扮的时候美多了,这是母亲的美!但随后刘启的脸就黑了!李董氏向他开炮了!整个屋子间只有那高亢的女高音,以及有些听不懂的关西口音……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李婉的声音很小很温柔,奇葩的是,李董氏即使是在怒火中也能听到宝贝女儿的诉说……

    李董氏发泄了怒火,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他,随后留了一句,“今天还凑合!”就“事了拂衣去”,只令刘启有些欲哭无泪。若不是小萝莉李婉正在安慰他,指不得有得怒火冲心……

    贾氏点了点头,李婉的性子作为主母是合格了,懂得啥时候耍小性子,懂得啥时候顾全大局,这其实就是一个贤妻良母的主要标准之一,只要她长大后不忌,宽以待人,就足以上《列女传》(西汉刘向著,讲的就是妇女的小故事,如言行等等,其实就是记录了古代先进妇女标兵)这类书的了……

    过了半个时辰,看似无事的李儒竟然也来串串门,这可是足足的令刘启大吃一惊,要知道现在董卓帐下两大忙人,头一号李儒,第二号王允!王允之所以超过了贾诩,是因为一来贾诩低调,二来,王允在刘启伤后,董卓来长安之前的那段时间把长安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上扬的粮价都跌了不少,当然这还是不能和年初的时候相比……

    李儒一脸倦色,如今升职为郎中令(九卿之一,也作“光禄卿”),事情越发的多。刘启可不会以为正在大白天又不是吃饭的点,李儒会这么闲!

    果然,李儒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婉儿还好?”李婉脸有些红红的,放下了茶碗,投入到父亲的怀抱中,如一只瓷娃娃一般可爱极了。李儒咧开了嘴,拍了拍李婉的背,说道:“婉儿,倒杯茶,放姜!”

    刘启的脸抽了抽,说道:“叔父!这……还是让田氏来吧!婉儿……李小娘子还是客人!”李儒“哼”了一声,说道:“过几年不就是你们家的人了!咱西凉人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刘启一脸黑线,看了看李儒那个比他还有些瘦弱的身板,感到一阵寒风吹过……

    李儒说道:“是马超那厮么……”刘启一听,心中暗爽无比,听听这口气,马超这厮,得罪了文化人,你就等着吧!刘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就听得李儒轻飘飘的说:“今天事儿真忙啊!”

    刘启眨了眨眼,怎么前话和后话搭不上了哩!刘启还是咽了口唾液,说道:“叔父您升了郎中令,肯定忙得很!”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嗯!来到这儿之前,刚发了一封调兵文书!”刘启眨了眨眼,搞不懂这调兵文书和他有啥关系,只能按下心性,说道:“啥?”李儒说道:“没多大事儿,就是把马腾的军队调到郿坞(董卓老家,长安西北,不过历史中马腾此时确实驻守在此)!”

    刘启感到嗓子眼很痒,李儒这厮太毒了!丫的,儿子造了孽,马上全家入长安做人质……要知道前两天贾诩回家的时候,还和刘启说道,因为五斗米教的西路军还未彻底退出陇右,董老大正发书让那些西凉小弟紧守门户,待机而动……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看,啥叫谋士,果然是杀人不见血,我辈之中的偶像,马超再彪,在他老子面前也得装乖孙子,更何况,李儒发现了这俩父子似乎有些“不对付”……

    李儒当然不会仅仅是讨杯茶水喝,最关键的还是忙中偷闲,反正目前最大的事就是长安大建设,反正又不误农(民工主要是长安无土地的难民),有王允镇场子,一般出不了差错……

    刘启虽然很想说王允那厮不怀好意,但没想到的是,李儒对他的警惕心更高……

    李婉倒了杯茶,乖乖地跪坐在两人身前,李儒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可知道,荆州牧换了?”刘启说道:“听义父说,是刘表刘景升?”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刘焉新死,荆州要是再乱了,恐怕就危险了!再说陛下的意思也是派一刘姓州牧,相国就选了刘表!”

    刘启说道:“选刘表好么?恐怕会和关东的乱党连在一片!”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刘表有清名(汉末“八俊”之一,也有的称“八顾”、“八及”),暗通款曲有可能,不过公然反叛天子倒也不能!更何况,刘表这个人有着文人的通病,清高而无胆略!保土尚可,进取却也不能!荆襄蔡蒯两家若是合力还凑合,可惜了!”

    刘启眨了眨眼,随后听李儒说道:“如今袁术的根基在南阳(荆州治下,人口百万,极为富庶),出军在外,刚新定荆州的刘表或许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说起来,‘单骑平荆州’真是很令人刮目相看啊(刘表在蔡蒯两家支持下,利用宴会的机会,强迫各个豪族支持他的统治)!不过说起来,刘表刚入荆州境,竟然就有军队支持他!”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这就是名声的好处!又是皇亲,没人支持才怪了!”李儒说道:“若是别的也就算了!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戴着斗笠,偏偏又是个独臂人,不由得让人注目!”刘启起了心,说道:“啥?”

    李儒说道:“上庸娄圭(娄圭在正史中于荆北组装了一支军队支持刘表,这货就是罗大忽悠的‘梦梅居士’,其实人家一直是曹操幕僚)!”刘启抓着脑袋,猛然醒悟到,貌似玩三国游戏的时候,有一个叫娄圭的智商很高,可惜了,他已经记不清那些不太出彩的人物(其实演义中很出彩,曹操一夜冰城的那货)。

    刘启虽然感到有些不安,不过长安和襄阳离着太远了,暂时不用考虑那个他不是很敢想的问题,那个面具男,说实话,这几年真心不想再碰到他了……

    好吧,这话虽然很窝囊,但刘启始终不认为他是一名强者,尽管在他人眼中他还算是一个可靠的人。有些逃避,尽管有的时候也有热血沸腾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是那种英雄无敌的“大无畏”心理,这是现实,不是,刘启如是的安慰自己……

    李儒没料到他仅仅是岔了一句就让刘启想得这么远,甚至他叫了几声,刘启才回过了神……

    刘启有些红着脸,说道:“抱歉,我正在想今天的安全问题,真是失礼了!”不得不说,同样的问题,在不同的人面前却有不同的看法,若是普通人定然会想:安全无保障啊,好的,找几个保镖,顺便把城中的“警察”好好整顿整顿……

    可换了李儒,顿时眼光一亮,说道:“启儿果然有奇谋!哈哈!倒是解决了这个难题啊……”

    刘启一头雾水,他很不理解李儒这个十分跳脱的思维,甚至有些被深深打击到了,难道自己就这么保守?

    李儒拍着手,说道:“启儿可知,这些天我一直在发愁!”刘启说道:“嗯?”李儒说道:“如今财政匮乏,只好新造五铢钱!”刘启虽然搞不清这所谓的安全问题和五铢钱有啥联系,不过造新钱这个事儿他还是知道的,贾诩有些不赞成,因为造钱不奇怪,可惜他们要造的是假钱!

    李儒拍着手说道:“启儿可知道当年秦始皇大造铜人之事?”刘启歪着头一想,随后醒悟到,那是指在秦统六国之后,广收天下兵器,点了点头。李儒笑道:“你这一说安全问题,我就想起了铜人……”刘启的脸抽了一抽,好吧,秦始皇造铜人是为了国家安全,你造铜人竟然是为了铸小钱(假五铢钱,正史中,也称董卓所铸的五铢钱为小钱)……

    李儒已经陷入了狂热,尤其是想到了如今的流行兵器中铜器仍占了不少比例,而且最可怕的是,小钱的含量——一钱顶十钱!

    刘启指了指李儒的杯子,李婉拿起小壶又给他倒满,李儒喝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摸着乖女儿那乌黑的头发,说道:“再过上半个月,长安就差不多稳定了,那个时候铸五铢钱倒是不错!”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叔父!您可是想过铸小钱的后果?”李儒的眼睛眯了一眯,说道:“不就是物价飞扬么!大不了多铸一些就是了!”

    好吧,没有任何经济思维的人所能想到的就是这一些了,再说在这个年代商人被认为几乎是最底层的人,李儒有这么浅薄的意识不奇怪!刘启抹了一把汗,好在初中高中那重置来重置去的政治有了点效果,他说道:“如此一来,钱币和废纸一般,久而久之,国家的财源可就不稳了!”

    李儒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启,随口说道:“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你不要忘记了,在市面上流通的钱不仅仅只是五铢钱!”刘启一愣,随后醒悟到,这个年代由于开采铸造等技术的限制,在部分地区尤其是江南江东等人烟稀少的偏远地区,依旧还是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

    刘启心头一动,说起交易,这小钱却是大有用处,抬起头看向李儒说道:“叔父,竟然要发小钱,不如索性就做到底!”李儒说道:“哦?”刘启看了李婉一眼,指了指门,李婉小脸一红感到有些委屈,随后就听到刘启说道:“让你去关门,脸红啥?眼睛都红了,叔父你可是看清楚了,我啥都没干!”

    李婉吐了吐舌头,身子和一只燕子一般轻快的关了门,随后和一个大人一般老老实实地跪坐在那里,本来有些故意板着脸的李儒也笑了起来,指了指他的宝贝丫头。刘启有些纳闷的看着鬼精灵的丫头,随后说道:“我听义父说道,这小钱主要是发百官的俸禄,至于日常开支还能勉强应付!”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天下最富庶的几个地方我们只占据了关中,那些逆贼仿佛一张大网一般网住了我们,以至于如徐州等地的收入是到不来京师的!不过,因此,地方上的支出就得靠那些地方上的人去自己养了!若是没有百官还好说,可是如今,光那俸禄可就令人头疼!别的不说,三公就是三万石!”

    刘启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好像百官的俸禄也可以用物来充当(还记得么,贾诩刚出场的时候,灵帝给他的俸禄是茶叶,汗一个)!”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嗯!不过给什么也不能给粮食,如今添了这么多人,初春的时候恰逢五斗米贼来袭,可想而知今年的冬天可不好过!”

    刘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要想过的充裕,就得在这个小钱上花些功夫!”刘启低下声说道:“直接发小钱给百官,那些人肯定把钱再转给百姓,到时候秋天的粮价恐怕就不是在雒阳时那几万人命钱的事了!”

    李儒点了点头,经济的事儿他虽然不懂,但聪慧的他一听就明白!刘启又说道:“既然朝廷不好过,所以这个灾难当然要由地方给我们承担!铸出了小钱,化装成商人,去逆贼的地方购买东西,到时候,就算他们霸住雒阳,想不退也得退了……”

    刘启没有多说,这东西一点就透,只不过是因为思维的局限性而已,这个年代没有“经济战”这个方案,但李儒随后就笑了起来。刘启浑身哆嗦了两下,他猛然觉得,这屋子好冷啊!

    李儒点了点头,补充道:“不错!真的不错!虽然需要时间,但如果以朝廷需要钱来稳住长安物价,想必那些自好清高的人也不会急着催俸禄,只要新年之前发就行,哼哼!听说江南的丝织品不错,按照长安的物价发下去就行了……”

    刘启感到屋里的温度更冷了,这厮不仅仅黑,还歹毒!长安最近人多,所以基本的物品价格飞涨,而等到入冬的时候,按照市价分发这些无用的物资,百官不仅仅说不出坏话,恐怕袁氏兄弟的势力范围的经济恐怕是一团糟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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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萝莉李婉的话让刘启感到背脊都出满了冷汗,“爹爹!江南的布么,我和启去东市看了,好贵啊!掌柜说,江南运到这里不易,货少才贵,爹爹,姎真想买一件红色的外袍……”

    李儒的眼睛一亮,站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宝贝丫头,说道:“好好你喜欢江南那些衣服的式样么!爹给你买!哼哼!货少价格高!屯起来倒也不错……”

    刘启咽了口唾液,这李儒已经变成了奸商,他只要一想到,整个国家机器发动是囤积物价,谁能反抗得了!刘启哆嗦了一下,随后就不想这个问题了,反正坑的不是老百姓,仅仅是百官而已,良心上倒也说得过去!什么!你说刘启的大伯刘防也是百官之一?天哪,如果刘防指着这点俸禄过活的话,刘家族也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徐晃遛马结束,刚想和刘启说说今天该让绝影出去活动活动了,一到门外就听得阴测测的笑声,尽管是温暖的春天,徐晃还是感到一阵不安……徐晃敲了敲门,说道:“主公?”

    刘启说道:“公明,进来吧!”徐晃一推门,说道:“主公啊,绝影该活动活动了!”李儒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等明天,我继续和你说这个事儿!婉儿!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的呆在家里或者呆在这儿!”李婉有些委屈,不过今天的事儿却是很令人有心理阴影,不过随后李婉又笑了起来,因为刘启拿了一个新玩具。

    春天啊,就是个放风筝的好时候,尽管他和徐晃看见木鸢有些心理阴影,不过天真可爱的李婉怎么可能会有呢?借着温暖的东风,在贾府的小院里,李婉有些憨憨的放起了木鸢,贾氏坐在石头有些痴痴的看着她,有些怜爱,甚至有一分羡慕……

    相国府,马成有些苦笑着指着马超说道:“少主这又是何必?就算是看了刘启恼火,但少主不要忘了,五斗米教的张修是死在谁手中,若是刘启使出了诡异手段……”马超“哼”了一声,说道:“想到那厮我就不痛快!”马成说道:“少主!不要忘记了,正因为同是相国的亲戚,有些手段才会避讳……今天少主惊了那李婉,还得想法子圆过去才是!李郎中可不是蠢人!”

    马成的话声方落,就听到门外女子清冷的声音,“马超呢?给我出来!”马超的脸色一变,随后又忍了下去,一推门,心中的怒火瞬时消得无影无踪,因为“打上门”的正是董白。平时热情如火的董白此时显得如此清冷,当然董白在马超面前向来如此清冷,偏偏马超就越发的痴迷……

    董白的葱指几乎要戳在马超的脸上,口中却说道:“马超!好一个马超!听说你今天干了好一件大事儿!啊!你和刘启有什么瓜葛我不管!我那妹子年方九岁!你怎么想的啊!你好意思下手!”

    马超赔笑,说道:“这是个误会,我还以为是刘启的侍女……”马超的话和他那往前“推状”的双手此时显得惨白无力,就连不是当事人的马成都摇了摇头……

    董白冷哼一声,两手掐着腰,说道:“侍女?就算是侍女又怎么样?你把老董家当成什么!刘启干了什么事,就让你如此嫉恨!嗯!”马超心中一团怒火,声音有些嘶哑,说道:“哼!我好歹还是相国的孙女婿!怎么我和刘启有点事儿又怎么了!哼!”无怪乎马超恼火,实在是那一个月蹲号子的时候,董白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儿,甚至连探望都没有……

    董白跺了跺脚,说道:“哼!马超!你记住!在我和你成亲之前!你只是个名义上的……哼!我西凉人可不在乎是不是到时候再换一个!天下好男儿这么多!不要以为我董白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董白说到最后一句,脸色竟然发红,随后就一路小跑逃走了!马超的双手窝成个拳状,浑身一起一伏,眼睛赤红红的,马成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身子刚动,马超猛地吐了一口血……

    马成赶忙扶住了他,马超冷冷一笑,右手一抹嘴角,说道:“没事儿!成叔!方才怒火冲心,牵动了伤势……”马成一皱眉,说道:“伤?”马超有些坦然的看着他说:“刘启干的!不过现在想想倒是有些鲁莽了!”

    马成有些欣喜的看着他,说道:“少主?难道你?”马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个月做够了痴心妄想的梦!现在想想,真是愚蠢!等过一阵风平浪静了就回西凉,草原才是我的家!”马成说道:“恐怕不是那么好回去的!”马超说道:“今天这件事儿,想必相国也会反感,甚至断了这门亲。断了也好,她心不在我处,总好过日后出什么状况……”

    马成推了他一把,说道:“少主你这是说什么话!”马超头一回,冷哼一声,有些轻蔑的看着他,说道:“我没说错什么!可惜了,要是再早出生五年,那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天下第一!哼!”十五岁的少年郎又恢复了昔日的锐气,磨掉了那丝青春的浮躁!马成很是欣喜,草原上的狼王是不会为了母狼而辗转反侧的……

    这一天的相国府是很热闹的,尤其是李董氏又上门问罪之后,就连董卓的夫人都被惊动了,但诡异的是,董卓听了仅是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刘启皱了皱眉毛,绝影最近确实有些“乐不思蜀”,小白的“温柔乡”使得这匹白马“肥”了不少,当然,这也与刘启遛马时间大幅度降低有关……

    再好的马时常不跑也就成了废马,尽管徐晃望着小白的后身“望断秋水”,尽管小白来了之后,草料等等伙食又涨了不少标准,但刘启表示,这不是你懒惰的理由,绝影!

    刘启的绝影在长安城中显得非常扎眼,那雪白的皮肤,八尺高度,就是一极品“飞车”!可惜的是,没有不开眼的过来送死,以至于马超所引起的那股气一直没有机会发作!其实这也很正常,在两个月之前,长安之乱的时候,那些自以为是的“强人”大多都死了,如今街上很少有闲着的劳动力,有力气的正在大生产……

    绝影绕着长安跑了三圈,又回到了贾宅,不过那未央宫的面积可真令人称道,不知道小皇帝刘协在那里住的怎么样,不过可惜的是,该死的封建制度,竟然阻拦了刘启不能一觑皇宫的**,要知道就算是紫禁城,那也是对外人开放的(好吧,原谅刘启,开放的时候帝制都结束了很多年,辛亥刚结束时,依旧封闭,因为要保护清朝遗族……)!

    小白依旧是懒洋洋的,看着“夫君绝影”回来,打了个响鼻,马脖子蹭了蹭它……刘启无力吐槽,好吧,春天真好,绝影这货就欠收拾,明天是不是应该好好操练它!绝影似乎感到了刘启的不怀好意,竟然少见的“抛弃了”它的“老婆”,有些讨好的蹭着刘启,尾巴一甩一甩的……

    第二日天刚亮,模样很欠“收拾”的李辛就上门了,一幅“很拽”的样子,尽管在徐晃的眼里非常谦恭,不过他打扰了刘启的“早课”就是“罪大恶极”了……

    刘启的早课不是很复杂,鸡鸣之后虽然有些赖床,不过养成的生物钟还是促使着他起床,随后练练一套拳法,等到浑身气血充盈的时候,回到屋子洗刷一下,诵诵经书,不过刘启通常读的就是《道德经》,可以说《道德》就是道门总纲,《太平要术》虽然精妙晦涩,但随着刘启的道法高深,刘启却越发的觉得,《道德经》对他的帮助更多……

    《道德经》没有修行法门,但这个却像一个基本芯片和一个加速器,刘启越读越欣喜,甚至连徐晃都晓得在一天中,最不能打扰刘启就是在早课的时间里……

    刘启虽然有些不爽,但读久了《道德经》,心中就越来越保持个“静”字,火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要是换了以前,恐怕此时的他就已经不依不挠……这倒不是说,《道德经》会让人变成个没脾气的,清心寡欲的浮屠教徒(佛教徒),而是《道德经》有着一股奇异的能量使得人们能更好地处理事情,做事学会思考,顺应天道,这才是《道德经》的本质!

    李辛有些汗颜道:“主公说了,让少主您到他府上去!”刘启说道:“好!还有别的事么?”李辛咽了口唾液,说道:“主公还说,少主你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该出来做事了!”我凑,这是啥米状况?刘启狠狠地盯着那脸上写着“无辜”的李辛,李辛感到身子一冷,随后眼神一亮,指着案几上的某个小玩意,说道:“少主!您确实该活动活动了!别忘了您的那块官印到现在还没收回去!”

    刘启的脸色一变,猛然想起那坑爹的参军,丫的李儒都升职为九卿了,还拽着我不放!刘启方想说什么,徐晃沉声道:“就算主公不欲做官,那块官印今天还是带着吧,按照法制,不做官的就得把官印收回,日后,事情也好交代……”

    刘启是个偷懒的人精,听了这话,猛然觉得徐晃这话说到点子了,那块石头赶紧放进了袋子中,仿佛就是一个麻烦……

    李辛有些欲哭无泪,他有些恨自己的嘴笨,可想而知,主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私底下,他好不了那里去……

    石头的官印被刘启的小手把玩着,一进李儒的房间,李儒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只是那一眼,他就知道李辛这件事算是“办砸了”。

    李儒挥了挥手,李辛如蒙大赦一般,退了下去,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令刘启哭笑不得。案几上放着两个杯子,一只是空的,摆在对面,另一只还有些温乎,刘启用眼角的余光一瞅,果然是泡着姜片的春茶!

    刘启有些蛮横的跪坐在案几前,方寸的石印“丢”到了李儒眼前,不过令刘启有些小失望的是,李儒仿佛入了定一般,沉迷在竹简之中……

    果然,论起“城府”这种东东,刘启是如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个毒士的,倒不是刘启的心性不够,而是刘启认为时间就应该花在有用的地方,浪费就是最大的一种原罪!

    刘启抬起头,轻声说道:“叔父?”李儒终于“动”了,头轻轻一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刘启又说道:“叔父!您这个时间叫我过来干什么!如今连飨时都不到!就算当值也没这么早的!”李儒说道:“就因为现在不到当值的时间我才叫你过来,你以为我这么闲么?”刘启一脸黑线,不过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刘启说道:“好吧!这也就算啦!那这个官印呢!”李儒说道:“没收回来自然是代表你依旧是在任上!”刘启有些恼火,说道:“在任就在任吧,那俸禄呢?我咋没看到?”李儒的嘴角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坏笑道:“给了!一道给了文和!你想要,问他去!”刘启咽了口唾液,他肯定能想到那个老狐狸会笑着说道:“吃我的住我的,拿点又怎样,更不用说这是孝道!”

    李儒轻咳一声,说道:“闲话就打到这,这次叫你来,主要是为了铸钱一事儿!这件事要做的隐秘,但眼前可用的人确实不多,想来想去,就是你了!”刘启咳了一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说道:“我可不懂铸钱!”李儒站直了身子,说道:“你不懂才正常,要是懂,才不正常!”刘启听了一脸黑线,随后听李儒说道:“不会不要紧,只要你有一双眼盯紧了就行,不要走了风声……”刘启一愣,随后想到,这不是公然的发给百官的俸禄,听这口气仿佛要进行什么阴谋……

    李儒仿佛变戏法一般从囊中取出了一块铜印,和石印一般大小,不过既然是金属所做,肯定就正式官员了。刘启右手摸起了官印,一翻面,吃了一惊,“钟官令印”四个字,皱了一下眉头。汉朝的官职真是复杂,刘启想了一会儿,硬是没想出有啥关联的,难道这是个“乐官”,有些怀疑的看着李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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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想好了没?”刘启说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这所谓的‘钟官令’是做什么的?”李儒叹了口气,说道:“让你去铸钱,钟官令当然就是主铸钱的官职!”刘启咳了一声,显然为刚才的“无脑问题”而自责,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儒,说道:“俸禄呢?”

    声音很轻,犹如蚊子哼哼一般,但李儒所回答的声音也很轻,只不过在刘启耳里犹如天雷!李儒轻声道:“和你说,有用么?你又不领……”

    刘启有些郁闷的想要出门,李儒说道:“回来?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么?”刘启翻了个白眼,随后见到李儒慢腾腾的从柜子的暗格中取出一幅毛制的的地图。

    李儒慎重的打开地图,整个长安一览无遗。和刘启前几次遛马的结果差不多,尽管很多地方都是禁区,禁止通行,不过说起长安这座城池,想到的永远是这是个宫殿之城!刘启感慨了一声,说道:“很难想象到先朝的时候,长安是什么模样?”李儒“嘘”了一声,说道:“噤声!看过之后,就忘了它!”

    刘启一愣,随后才想起,这个年代是个地图保密的年代,不过心中对李儒的谨慎更敬佩了!李儒手指划过了长安的西南角,指着那一片区域,硕大的三个字“未央宫”很是显眼!刘启倒是知道,皇帝刘协是住在那里,不过这么一看却是大大不妙,因为在未央宫的北面,北宫和桂宫都被拆了……

    李儒仿佛看出了刘启的疑虑,开口说道:“那两处宫殿年久失修,如今国库也是没钱,倒还不如用一笔钱修一修未央宫的宫墙!”李儒的手指接着往东,随后又点到了御道以西(东面是长乐宫),武库之南,说道:“这就是你当值的地方,我会安排人把守好的!也是你的老熟人,李傕这人还算是靠谱!”

    刘启点了点头,尽管历史书上把李傕说的残暴不堪,不过那几天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俩人确实相处的不错。李儒说道:“我给你五天空闲的时间,五天之后,你就搬到未央宫吧!”刘启说道:“这么急?处理不好,恐怕就是一场骚乱!”

    李儒说道:“怕什么!商鞅的法子摆在那里呢!利诱加上威逼,那些小民还不乖乖的交出兵器,至于大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只要面子上能过去就行!”刘启又倒上了一杯水,说道:“叔父,果然算无遗策!”

    李儒有些恼火的说道:“什么算无遗策!到现在雒阳还未搬迁完毕,你可知道,就在昨日,相国又把吕布派到前线了!”刘启对这一段历史并无印象,只记得罗大忽悠的演义,可到如今华雄未死,五斗米教都能逆袭,他感到更加迷茫了……

    李儒说道:“那些逆贼也不知道在拖什么,到如今也没攻破虎牢,甚至那些军队都躲在鲁阳一线!”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如今都是春耕时分,他们想熬就熬吧,离着远拖就是,看谁先粮食告罄!”李儒和刘启并不清楚,由于诸侯的军队离开了驻地,一是春耕时节人心思种,二是黄巾势大,甚至韩馥、袁绍等人都调了一部分军队回援,不仅仅是粮道问题,而是很多地方已经成了黄巾治下,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三者,袁术摸不清刘表的态度,最令他心疑的是,刘表初控荆州,但很多消息表明刘表要对他不利,甚至连原本荆南势力范围中,除了长沙,其余三郡,都归了刘表……

    门外有人咳了两声,刘启小心的把那方铜印收回到囊中,说道:“好啦!我先回去了!”李儒卷起了地图,放回到暗格后,才说道:“有啥事儿我会再和你说,至于入宫的忌讳,到时候有专人和你说,算你走运,陛下还小,没什么妃子,否则,有你头疼的!”

    刘启又是一脸黑线,他起了身,看见李甲,对他一笑,随后出了门。刘启的耳朵很灵,隐约间听到了模糊的一段话,几个字眼略有些敏感,“李肃、孙坚……”刘启摇了摇头,想不出李儒在干什么。

    与其他访客不同,刘启要回家走的却是后院,毕竟那通着的门看起来更近一些。李儒的家可不似贾诩家一般,侍女倒是不少,可惜的是顶天了就是中人之姿,听说岳父李儒有两个妾,是李董氏的陪嫁(按理说这两个应该是媵,不过按周礼来说,媵的地位比妾高),可惜了,一个都没生出后代的……

    刘启有些聊赖的听着侍女说道,“少主好!”声音很好,可惜了,脸却有些惨不忍睹,至于舞女,李儒府上必须有,不过在那个母老虎的眼皮子底下,估计那些有姿色的,只能陪客人了(**吧,客人上门还有女奴陪睡,万恶的旧社会)……

    “嘎吱”一声门响,刘启一回头,有一只仍旧有些“朦胧”的萝莉拿着一个小杯子和刘启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创造的第一个福音——牙刷,走进了院。刘启笑了一下,想不到李婉刚睡醒的时候更可爱啊!

    花白底色的曲裾,乌黑的头发编成了“燕尾”(分髫髻,即反绾髻,只不过留了一个发尾,垂在肩后,是未出阁的小娘子的发型),小嘴哼着欢快的小调,来到一个小“池子”,开始了“左刷右刷”……

    刘启猫着脚步,在萝莉身后的侍女本想提醒她,但看到刘启那作怪的眼神,还是忍了下去。四月的天已经很暖和,太阳渐渐升起,给了大地无数生机,可惜的是,萝莉似乎依旧没有睡醒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看似是池子,事实上,仅仅是个排水池,这个年代已经有了排水系统,尽管是在地表……

    “哇”的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李婉那高亢的童音“啊……”这个年代没有牙膏,看不到李婉脸上的白沫虽然有些可惜,不过侍女却是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因为李婉下意识的一回头,整个刷牙的口水喷了刘启一脸!

    李婉丢掉了往日的矜持,把小杯子放到一旁,两只手不停地拍打他,小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臭启”的喊声顿时惊掉了满院子正在栖息的小鸟……远处的李董氏看了看正在玩闹的两人,随后先前那有些惊慌的心又沉了下去,甚至隐隐间还有些羡慕她那个女儿,因为李董氏的丈夫李儒可不会像刘启那样,他可是块木头……

    刘启恐吓了萝莉之后,心情大好,回到了家,连早饭都多吃了些。香喷喷的贴锅子(锅巴),伴着盐梅子,看着就令人口水下咽,尤其是大锅巴黄酥酥的类似碗一般大小,一口一个香!刘启有些诧异的看着田氏,想不到这个很低调的侍女还是很有一手的!贾诩喝了杯清茶,就去当值,今天的任务有些重,毕竟是李儒收铜器的第一天,贾诩去压场子,防止出意外……

    小萝莉今天来的时间似乎有些晚,一看到刘启脸就红红的低了下来,小手在背后似乎是摸着什么,心痛她的贾氏一看就把这个温柔女子抱在她怀里,多好的小娘子啊!刘启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尽管他在家里还能“呆五天”,不过刘启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计划没有变化快”,说不准就在明天,他就要去“未央n日游”了。

    李婉倚着贾氏,在刘启的房内看着一些衣服裤子渐渐被包成个包裹,还是忍不住道:“启?你这是要去哪儿?”刘启右手把一件长袍叠好放在包内,嘴中说道:“叔父给我找了个活儿,过两天就要搬到未央宫去!”

    李婉声音有些焦急,说道:“未央宫是哪儿?”刘启没好气的叹了一声,随后走到小丫头面前,摸了摸萝莉的“燕尾”,说道:“未央宫是陛下的住所,自然就在长安喽!”李婉仿佛放下一件心事,说道:“那就好!不过,竟然是在长安,启,你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刘启左手把玩着小丫头的“燕尾”,惹得贾氏都有些不高兴,随后手一松,说道:“未央宫是陛下的住所,哪里是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李婉小脸一皱,随后想到:“哇!这样的话,岂不是以后见不到你了!”贾氏一把捂住她的嘴,嘴里喊着:“呸呸呸!说的什么话!仅仅是几天而已!”李婉被憋得脸有些红,等到贾氏松开手时,眼睛有些不敢看刘启,说道:“你……你一去,几天啊?”

    刘启摸了摸脑袋,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算,啥时候叔父点头了,啥时候我就回家!”李婉的声音有些嘶哑,低声嘀咕着,不过听力极好的刘启却是在心中笑了起来,因为小丫头说的是,“爹爹坏”!

    真是天真可爱的小娘子啊,刘启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嘴里继续说着:“或许十天半个月,或许三四个月,或许一两年……”贾氏的脸色一变,但她看到了刘启的一脸怪笑,随后还是咽了下去,有些怜爱的看着这个单纯的小丫头。李婉的眼圈彻底红了,有着水花,努力的不让它流出来,真是我见犹怜(注意情绪,想歪了的通通小黑屋)。

    刘启叹了一声,装作情圣那般,拿出块丝巾替她擦了擦,不得不说,丝绸所制的丝巾就是柔滑,一点粗糙磨手的感觉都没有……

    小丫头的声音很低,听着就令人有些难受。李婉轻声道:“启!不去好不好?你走了,谁还陪我玩?”刘启苦笑一声,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永远还是玩乐为主啊,不过想想这样也好,无忧无虑的长大,总比那些拴在牢笼里的“痴呆文妇”要好得多……

    刘启低下了身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张小脸,说道:“婉儿,难道除了我,你就没有别的玩伴了么?”李婉点了点头,小脸竟然有着一丝“愁苦”的模样,低声说道:“没入洛阳前还有一两个,可是如今一个也没有了!白姐姐老是对着一个人发呆,她才不理我呢!”刘启感到有些苦笑,说真的,董白和他差不多大,和李婉就差了三四岁,可听李婉这个口气,竟然“思春”了,难道少女真的这么早熟么?

    贾氏一把抱住她,说道:“没人陪你玩,我陪你!”李婉点了点头,眼睛却看向刘启……刘启有些无奈,要说李董氏和贾氏当然会关心她,可惜,年龄有代沟,至于李婉没找到玩伴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一二,一来环境换得太快,这总得有个适应期,二来也与大臣依旧和董卓对立有关,毕竟在这个“阶级社会”里,找朋友也是“门当户对”的(袁绍就因为“礼贤下士”而天下闻名)……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真要忍不住了,就和你爹爹说就是,大不了你陪着我去皇宫住!”李婉的眼睛发了光,但刘启却深深的后悔,就连贾氏都惊呆了,她实在是没想到刘启竟然会这么“胆大包天”,带着“闲杂人士”住进皇宫,天哪,他疯了么……

    一阵马鸣声传了进来,刘启如逢大赦,他知道,这个时间一般是徐晃练完武后,固定的“痴呆时间”。同样,这个时间段是前院马厩中绝影最烦躁的阶段,因为它能感受出,它的主人的部下老用一种“痴迷癫狂”的目光瞅着自己最疼爱的妻子,或者说是它妻子的肚子——那个未出世的小马驹!

    好吧,刘启确实感到了什么叫“幸福的烦恼”,有智商的马很好很强大,但过于聪慧的马就令人很无奈了,尤其是绝影最近迷上了酒,尽管每一顿的量不大,仅需要一点,但如果刘启或是贾氏忘记添酒的话,它会毫不犹豫的打着响鼻,脖子一拦,不让人走……以至于,贾诩前院的马厩,又加了一个新的马槽,两匹马都有专用的,很是奢华……

    刘启出了门,轻轻地咳了两声,回过神的徐晃装作没事儿的人一般,好吧,刘启是不会对这个男人说什么的!自家的亲兵,当然是由自家养着,出兵器出马匹都是天经地义,更不用说,如今在这个世界中,可能是最好的座驾之一即将“出厂”,换做别的男人,只要是“爱车族”,恐怕他们的所作所为会更疯狂……

    刘启摸了摸绝影的脖子,绝影贴进了刘启,大鼻子闻了闻,蹄子终于镇静下来(注:马的视力实际上算是近视眼,不过夜光下视觉较好,马辩人主要靠听觉和嗅觉),不过刘启有些恶趣味得想,“白加黑”能生出什么来,不过杂色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都是大宛的纯种马。刘启看了看“黑白配”的另一方,尽管小白依旧有些警觉,不和先前那般亲热,不过想想这也是应该的,毕竟小白也是怀孕的,母性的警惕本身就令人感到敬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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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小白越来越“显怀”,当然体型上是看不出来,不过有经验的人是通过看耳朵看出来的。有一句话说得好,“猫三狗四,猪五羊六,牛七马八”,也就是说,生小马驹至少得八个月。而母马要是怀了孕,前三个月,耳朵会竖竖的,并拢的很紧……

    绝影不大想外出,不过刘启随时就走,很可能给它放“长假”,他不可不想回来的时候,绝影变成个跑不动的驽马,那可就“伤仲永”了!刘启一牵,绝影嘶鸣了一声,但随后就跟着出去了,因为它敏锐的嗅觉闻到了酒味……

    出了家门,刘启一翻身就上了“酒饱”的绝影,说实在的,绝影的酒量不高,正好一小杯的量,不过正是因为这个量,刘启才决定让它持续的“喝”,“做一个真男人”!这倒不是刘启宠溺它,而是适量的酒对身体循环有好处,最关键的是这厮已经把酒当成兴奋剂,吃的饭多了,最好的是,它不发酒疯!

    “酒驾”要不得,绝影“嗒嗒”的声音很惹人注目,毕竟青石路上却出现了铁石交击的声音。但随后刘启就有些郁闷了,因为此时按理说很空旷的长安城,竟然变得非常拥挤……

    黑麻麻的人头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头,亏了这还是在马上呢!最令刘启感到有些难受的是,前方有一处小空旷,但硬是没有一个人往前挤,最稀奇的是,那个“空旷处竟然缓缓地向前移动……

    该死的,这在搞什么,刘启很是抱怨的望着前方,他胯下啊的绝影可不是个好脾气,想想看徐晃和李氏家生子的待遇可想而知,正等他准备调转马头的时候,前方的人传来的谈论声,进了他耳朵。“相国说,交出全家的铜器,再把这个小车从西门推到东门,可就发达了!”“可不是,雍门那儿不是贴着告示么!这一车粮食可得是九石粟啊,绝对没掺假,光看看那个汉子流的汗就知道了!想想看那粮价,每一次吃饭都肉疼!”“你说要是真的话,那汉子可不就爽了!”“羡慕,你现在交也不迟啊,好歹也是十斤换一石粟,不亏啊!(盛世当然亏,可这是乱世……)”

    刘启苦笑了一声,李儒贾诩果然会造声势,看样子他的皇宫之旅拖不了多少时间了。绝影不耐烦的打着响鼻,除了这有些沉闷的空气,更多的是,人群开始向后走,因为,那个举城注目的小车越来越向他们这边逼近了……

    刘启下了马,前者绝影来到路旁静静等着。绝影感受到周围的“热气”和“杂声”越来越多,尽管越来越浮躁,但刘启很好的抚着它的脖子,柔顺的毛发刘启摸得很爽,而绝影感受到主人传来的掌心的热度,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刘启挑了挑眉,尽管他已经把这个场面想的够火爆了,没想到等到小车过来的时候,还差点发生了冲突。前面的人群如波浪一般不约而同的往后挤,但可惜如今刘启这一侧,绝影是一个“大家伙”,不和两条腿的那样,挤吧挤吧空间就出来了……

    “咴咴”绝影感到被人一挤,随后一撞一踢,在刘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完成了“绝影两连击”。刘启的脸唬的都要白了,听着地上的哀鸣声,不仅仅是挤绝影的那名男子,因为那一踢之力而倒下的有四、五个人,周围立马变得有些混乱……

    刘启苦笑一声,感受到左侧一阵柔软的毛发,一转头,果然是绝影“邀功”般的“示好”!刘启尽管头皮有些发麻,还是左手拍了拍绝影,看着周围有些眼红、愤怒的人们,心里感到这果然是个大麻烦!

    刘启并不担忧那几个人的伤势,这不是说他冷血,而是被踢中的那个人最多就是骨折,因为空间小,绝影只踢到了他的腿部,若换了踢成****,恐怕那个人早就死了……尽管刘启已经做好了“花钱消灾”的准备,但局势却越来越诡异了……

    那位伤得最重的男子有些艰难的爬起了身子,摸着大腿的伤处,给他做肉垫的几名汉子冷哼一声,本来有些不善的目光,突然又转成一丝渴望!刘启说道:“对不住了!诸位的医药费某全担了……”那几名汉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脸色猛然一变,甚至有些狂热的看着刘启,说道:“哼!光请郎中就算啦?要不我们也给你一笔钱,如何?”刘启暗自警觉,说道:“这可是说笑了,我的马儿伤了你们,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给我钱!”

    离着最近的一名汉子目露凶光,猛然击出一拳,说道:“把你打一顿不就结了!”尽管空间有些狭窄,甚至附近的人拼命往外挤,防止被波及到,甚至连不远处小车所形成的空隙猛然减少。刘启甚至能听到周围人的叫骂声、哭喊声,左手一架,顿时心中有底了。

    那名汉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没料到,他这全力的一拳,竟然被这个看似有些瘦弱的少年毫不费力的接下,要知道他们都是时常下地的庄稼人,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汉子在发呆,但此时渐渐有了空间,那几名和他一起的庄稼人忍不住了,几个拳头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向刘启。

    庄稼人多是力气大,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套路”,不过乱拳砸死老师傅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尽管那四、五个拳头对准的目标有些偏斜,准确来说,是偏移了要害穴道,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怕砸死人,不过刘启上、中三路可是被“拳风”波及到……

    刘启并没有慌张,这几天他读了《道德经》有成,心中越发的静了,甚至静功都隐隐间有着突破的迹象。刘启的左手画了一个圈,右手一推一按,风符在掌心中轻轻一闪,刹那间就成了“内家高手”。几名汉子猛然感到拳头竟然不约而同被吸向一个方向,但其中一名庄稼人最为惊恐,因为他的拳头是对上了刘启的右掌!

    “嘎吱”一声伴着剧痛,整个右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甚至有些变形,汉子的眼一黑,晕了过去。那几个人被刘启的左掌“推”回之后,猛地发现那被打晕的那个人前臂竟然是折向外方,彻底的变了形,口中喊着:“三郎……”

    一名汉子说道:“哼!狗贼你好狠的心!”刘启冷哼一声,说道:“都说了赔钱你们不要,想动手这就是下场!”那汉子悲愤的看着生死不知的三郎,怒吼一声,右拳高高举起,瞄准了刘启的太阳穴就是一击!

    若是普通人,这一拳击实了就足以要了命,但在刘启的眼里,却有不同。他虽然不通长兵器,但说起拳法还是有一套的。刘启摇了摇头,那个汉子显然是做“自杀性攻击”,中门大开,怒火已经把理智完全烧个干净,看似威猛,实则破绽多多……

    拳法,讲的就是眼准,手准、心准,眼是看清了别人的路数,手是控准了力道,心则是盘算如何出招。刘启左手一抓,竟然后发先至,似鹰爪一般狠狠的抓牢了他的手腕,右手猛地一拽衣袖,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将他“提”了起来……

    脚上借不到大地的力道,那名汉子凭空乱踢,但刘启却感到犹如搔痒一般,不由得想要息事宁人,可惜的是,这个时候,形势又变了!

    外周传来了“让开”的声音,显然那些护送“小车”的官兵正在朝这个方向挤过来。这本来是个好事儿,但其中一名汉子竟然猛地向绝影一扑,嘴中叫道:“你放了他,我就放了你的马儿!”

    刘启的眉毛一挑,甚至连眼睛也缩了一缩,恐怕这事儿不能小了……刘启并不为绝影担心,因为它的力道刘启这个身为主人的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强如吕布,也只能双手死死地压住它,才能使绝影“安静”一会儿……

    男子的话刚落,但众人却不忍心看下去了,因为他身前的绝影猛然站起,高高的蹄子重重“一踏”,那雪白的铁面反射的阳光很是刺眼……

    男子被绝影“无情”的一踢,飞得老远,这一次犹如串糖葫芦一般倒了十几人,官差的脸色都变了,因为那名男子就倒在他们身边不远,只是胸口凹陷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液猛然喷了出来,汉子的头颅抽了两下,浑身一松,失去了生命的踪迹……

    “啊……”在死人面前,伤者的哀鸣算不了什么,只是街道上的人们开始了新的拥挤,甚至在刘启的眼里看到,离他不远处,一名几岁的孩子被人拥倒,随后的人们的脚印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始作俑者刘启感到浑身冷得可怕,那孩子原本可爱的面容,就是因为自己和那些不相关的人,美好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刘启感到心脏猛地抽痛,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自责、愧疚、悔恨逼上了心头……

    刘启想大吼一声,但是嗓子眼有些哽咽,嘶哑的声音仿佛猛兽一般连自己都听着模糊。官差被这个吼声定住了神,拔出长刀,吼道:“飞熊军在此!混乱者,杀无赦!”

    长刀毫不犹豫的砍下了几个头颅,鲜血着实镇住了不少人,毕竟人太多,不是想推就能推得动的……

    那一伍士卒走了过来,为首的伍长,说道:“虽然这人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它总是你的吧……”刘启苦涩的点了点头,和那些汉子作对一点都不后悔,但令他有些心绞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尤其是那个孩童……

    伍长说道:“走吧!你伤一个,马儿致一死数伤,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一士卒低声道:“看这马不是凡品,伍长您……”伍长回过头,狠狠地说道:“没见我这口气够客气了么!若换了其他人,早就抓起来了……”另一士卒瞅了刘启好几眼,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在伍长耳旁说了两句,伍长脸色一变,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伍长有些颤颤的说道:“大人您,走吧?”那几名汉子仿佛见了鬼一般,整个人群顿时寂静下来。刘启点了点头,左手一牵绝影,刚转过身子,人群中猛然一个怪声传出,“真不要脸啊,因为他是当官的,就在大街上呵卵子……”

    伍长脸一红,好在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拔出长刀对着那个方向吼道:“谁,活的不耐烦了么?正嫌刀不利呢!”人群噤了声,伍长有些讨好的护着刘启,甚至连他原来的任务都放弃了。伍长的脸仿佛一朵花一般,说道:“大人,我就送您出这人群!”刘启苦笑一声,一直心乱的他压根就没听出伍长这言外之意,说道:“长安太守府在哪里?”

    伍长讨好的一笑,说道:“大人您真去?”刘启点了点头,手中拉着缰绳的力道又是一紧。伍长说道:“大人您说笑了!长安可没太守,只有左冯翊,真要去也得去那儿!”刘启的脸一红,他一直以为除了京师洛阳其他地儿都有太守,想不到却闹出个笑话。刘启猛然想到那一夜,那名女子,心中更是不平静……

    刘启问明了左冯翊府,他准备去一趟,尽管获罪的可能性很低,但他求的是心灵上的解脱,修道使人向善,修道最忌心魔…

    刘启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悲悲戚戚,在这个有些空荡的大道上,很不是滋味。“惹事精”绝影尽管聪慧,还没妖孽到那种程度,方才“自卫”成功的它心情大好,时不时的舔着刘启,反正刘启牵它的速度很慢……

    左冯翊府在北宫之东、明光宫之西,当然有传言说,卓哥可能也要把明光宫拆了,毕竟百官太多了,外加上明光宫本来就是百官办公奏事的场所……

    出乎意料的是,左冯翊也是个“老熟人”,当然刘启“不和他熟”,不过历史和他“很熟”。司徒王允,因为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被罗大忽悠传扬的天下皆知……说实在的,司徒王允坐上这个位子,不,应该说是兼职,在长安彻底安定之前的兼职!

    尽管王允的事儿很忙,但刘启一进了左冯翊府,立马就有士卒通报,随后引着刘启来到了后院……

    不得不说,身为士族果然是好处的,若是换了小民,恐怕就是先来个“杀威棒”(详情见《水浒》,那个太多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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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介绍:
别人穿越三国,都是英雄人物候着,美女婢女追着,敌人哭着喊着。可刘启为啥一来就碰到了一个糟老头子?还没弄清咋回事儿,就跟张角结仇了?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