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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全文阅读

作者:对方离开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txt下载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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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的脸异常的惨白,仿佛刚才吐的一口血要了他半条命一般,他踉跄的走了一步,看着狰狞的黄盖的脸,此时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平静。气息越来越紊乱,光芒似乎要映射到天空,而刘启却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他竟然能感知到周围的一举一动,比如说孙坚士卒被杀的那一刻眼神中的绝望以及即将袭来的那杆大刀。

    他不知道,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静功又近了一步,由“身静”晋为“心静”,一时间竟是修为大进。这也难怪左慈会把他送入洛阳而不是在深山苦修,套用左慈的话说,就是“想要超脱红尘,就得在红尘中滚上几番”换句话说,就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却是山”三层意境而已。

    黄盖越发的谨慎起来,那位少年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一丝危险,想来想去,怕是那一团光吧!是的,刘启手中的符箓此时已经是化为了一团光,在刘启的手里不住的挣扎,仿佛要急着出来呼吸外界新鲜的空气。

    不仅仅是黄盖,就连刘启附近的士兵都发现了这个异状,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锋,在这个年代,神秘的力量总是令人畏惧的。有些胆小的甚至拿着武器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悄然间,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形成了。这里很静,偶然间能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兵器声,那是孙坚和华雄的单挑!

    黄盖虽然有些犹疑,但他的刀依旧是刚烈无比,沙场中的战法讲究的是一击必杀,这不是单挑还需要考虑回力等等问题。少年睁开了眼睛,只是原本有些纷杂的眼睛此时却是清澈无比,符箓得到了解放,瞬时击向前方。

    如果有后世的人在此,会大骂道,尼玛,这是三国好不好,不是玄幻电影!但此时在黄盖的眼里,更加的危险,如果仅仅是一张符箓,对他来说伤害极微,可是如此多的呢!

    最令人叹为惊止的是,抛开危险性不言,这场面实在是太华丽了!红色、绿色、蓝色、土色等等混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只是相互间隐隐有着吸引的意思,在边缘处色彩竟然有些重合的意思。红色的自然是火焰,绿色的是草人、蓝色的是水球、土色的是风沙……

    刘启没有画那些繁复的符箓,有的时候,越是简单的越好用,不过刘启此时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看。所谓五行,有相生自然就有相克,虽然他仗着超人一等的掌控力将“这堆符箓”打了出去,可相互抵消之后,还能伤的了对方么?

    此时回想起来,却有些迟了,红色的刀光依旧劈了下来,仿佛在这片天地中,黄盖就是这一切的主宰!刘启的稚嫩使得他失去了最好的反击机会,他的“符箓军团”仿佛只是“纸糊的一般”被毫不留情的一分为二,当然,事实上的确是“纸糊的”。

    黄盖的大刀在这一刀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黄盖十分老道,他停住了马儿,将刀锋指向刘启,刀尖离着刘启的眼前只有一寸之遥!孙坚的士兵喊了声彩,顿时持起武器又将他围住,只是有个人不小心碰到了即将消逝的红光,整个人霎时间成了火人!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片天空,男子在挣扎着乱抓着,他想把衣服脱下来,可是衣甲当初可是绑的紧紧的,男子痛呼一声用刀狠狠的劈了几刀,此时划出的新伤他已经不在乎了。男子的惨叫声使得这片战场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就连远处的兵器交锋声也失去了。不过对董卓军来说,这种平静就意味着这场夜袭已经失败了……

    衣甲虽然撕去了一块,但火焰仿佛是着了根一般死死的缠在他的身上,就连黄盖看了后背也是一阵寒战,这少年怎地如此狠毒!火越烧越大,男子停止了挣扎,但他的周围硬是没有一人敢靠近,甚至他们看向刘启的目光也不再是轻视,甚至隐隐间有所畏惧。

    黄盖冷笑一声,大刀重抬,却见刘启又吐了一口血,满是鲜血的食指划了几道玄妙的轨迹,那些散落的金光仿佛是感受到了感召重新飞舞起来,金色的篆字组成了一幅火牛图,一排牛儿栩栩如生,牛角举起,尾巴紧缩股间,仿佛正在冲刺,只是火牛的眼却是一片空白,说不出的诡异。黄盖的马儿吃了一惊,竟然在黄盖的威压下还依旧后退几步,饶是黄盖呼喝不已,刘启还是趁机“踉跄”的走回了自己阵中,没人注意到,刘启此时的脸色比先前更白了一分!众人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在想什么,杀啊!”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名独臂男子单手持着短剑走了过来。独臂男子望向刘启的目光有些复杂,有丝阴狠、有丝悔恨、以及一丝畏惧……

    刘启此时难受极了,仿佛这具身体被触电了一般酥麻,他头一次明白了师傅左慈的告诫是多么正确,不要以为学了道术就天下无敌,杀伤大,反噬更大!他有些艰难的用手去胸口处摸摸,但这个动作却使得士兵更后退了一步!天杀的,那个红光就是从他胸口里摸出来的!

    程普发了怒,他带的亲兵自然是不甘人后,尽管那诡异的火牛图依然在挂着,还是有胆大的抽出刀朝着刘启杀去。刘启艰难的摸出个瓶子,摸出一丸丹药就服了下去,这使得本有些胆怯的程普家兵胆子瞬时大了起来,高呼一声:“他不行了!我们上!”慌得一些董卓士卒赶忙下了马,拔出刀护在刘启身前。

    那丸丹药仿佛点燃了孙坚士卒的激情,个个都红了眼睛,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看向刘启,手中的刀剑舞得更急了!然而,孙坚阵营里少数可以骑马的将官此时却觉得隐隐不妙,因为他们无论怎么催促,马儿硬是不往前走,仿佛前方有一只猛虎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它们!

    “扑哧”一声,不少人回了头,却猛地发现黄盖的坐骑竟然前蹄跪了下去,偏偏有两道极深的蹄印很是吸引人的眼球。黄盖一怒之下,大刀回转,将马头砍了下来。事实上,这匹马此时不死也算是废了,腿骨折了后,再也恢复不到先前的速度了。

    不仅仅是孙坚军队的马儿,就连董卓军队的马儿也止不住的后退,不知不觉间,刘启又被“孤立”了,这一次是董卓的军队后撤了几步所致。

    “轰”一声,从营地的那一方传来了好大的声音,只是在刘启耳里却是难听之极,原因无他,江南吴音尔,恐怕华雄……

    正琢磨间,刘启的侧方猛然骚动起来,随后一股骑兵压着人缓缓地冲了过来。刘启的眼神不错,却是几个人护住了一名男子,正在向这个方向突围!那名男子脸色有些惨白,左手捂着右上臂,一脸焦急的样子,在马上摇摇欲坠,正是华雄!

    刘启指着华雄的方向,说道:“还不快去接应都督!”数十名已下马拦住程普亲兵的董卓士卒立即调了头,还有些人不顾马儿的抗拒强行上前。好在的是,马儿所抗拒的是前方而不是侧方,虽有些勉强,但还算是听话。

    “咴咴”两声,逃难的华雄等前队差点就人仰马翻,华雄若不是旁边有副将架着,也得跌下马去——马儿拐弯拐得太急!华雄抽了口冷气,内伤发作,又吐了一口血,不过他路过的时候,看向刘启的眼神还有一丝羞愧和无奈。

    “华雄休走!孙坚在此!”孙坚提着古锭刀,披头散发,浑身抖擞,仿佛天神一般。黄盖怒喝一声:“再犹疑者,杀无赦!众君随我来!”

    华雄是豪情万丈的来,却是凄凄惨惨的走,走就走吧,但这个殿后的任务,好死不死的就落在刘启的头上了!就连睿智如贾诩李儒等人都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看似巧合,却又必然!何也?都是参军惹的祸!

    前文说到,参军是个临时官职,但在军队里就算是临时的,也是直线式的服从,和军棋一样,司令吃军长……李儒的本意是让他在军议中有发言权,故而定的俸禄是比六百石,这是什么概念呢?俸禄从高往低排,第十一等就是比六百石,比它高一级的是六百石,但那是啥官,州刺史!比它低一级的是五百石,可那也是县令那种档次的官,从某方面说,刘启此时已经是中级干部了,尽管他还是临时工!

    刘启终究不能一直在心静的状态中,杂念不断地浮起,面对这个困境,他有些急了!贾诩的乌鸦嘴说的真对,你怎么能和赵括比,人家四十万人无粮的时候撑过三个月,你呢!刘启苦笑一声,如今的他可真是兵无战心,将无,那个啥(不好意思说出来),虽然任务不是很复杂,但是对面的孙坚等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孙坚,猛虎也!刘启以前的时候,对这类人物的评价仅仅是一看则过,但是等他直接面对孙坚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哆嗦。那厚实的杀气,即使是很弱都令人感到很不舒服,更不用说孙坚此时的刀正指着他。虽说是过了那一刹那,但刘启还是想起了昔日偷窥老虎的那一刻——那不是动物园里已经失去了野性的老虎,而是正在大快朵颐的老虎,更令人惊惧的是,老虎的身前是狼的尸体!

    刘启有些慌了,因为孙坚的坐骑仅仅是减了一些速度,仍是笔直的向他冲来。受到他的鼓舞,孙坚的士兵也开始冲了!孙坚狞笑了一声,仿佛老虎一般欲“扑”了过来,硕大的虎影在他身后浮现,它正张着大口,只有食物才能堵住它的嘴!

    说实在的,刘启所布的阵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时间又短且所用的竟然是已经是废了的符箓,若是平时,早就偷喜了,可是如今他想笑却笑不出来!阵其实并没完成,所差的还有一笔,但是阵的威能已经显现了一部分,就是威慑!但刘启此时却是异常的苦涩,孙坚那厮,竟然能压住他坐骑畏惧的天性,要知道就连刚才“威风凛凛”的黄盖也免不了步战的结局。刘启忘了,黄盖和孙坚是一个重量级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孙坚凭着马速飞跃一般冲到刘启的身前,雪亮的刀锋一霎间有些刺痛了刘启的眼睛!孙坚冷笑了一声,左手握着缰绳一扭,真以为能躲得过去么!刘启敢发誓,自打他穿越后,从来没和今天这般狼狈,黄盖杀了他的坐骑,溅了他一身驴血;孙坚的刀太快,他只好来个驴打滚,可是头上一轻,帽子被他的刀挑中了。

    孙坚喝道:“哼!只会打滚么!”刘启无力吐槽,心里却是暗骂,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报复的!不得不说,刘启此时满腔怒火,战场上的紧张和畏惧早已经消失个干净,手里划出一道奇妙的轨迹,随后猛喷了一口鲜血!

    孙坚左手把刀锋挑起的盔甲扔到了地上,说道:“失心疯了么!正好送你上路!记住,杀你的是富春孙坚,死了也别做个糊涂鬼!”孙坚刚说完,眼睛一瞪,满腔怒火,喝道:“妖孽!作死么!”

    无怪乎孙坚暴怒,刘启的那口鲜血没有落到地上,反而飞往空中分成数团,火牛图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竟然传来了一阵阵牛鸣!几个血团越来越小,越靠近火牛图,竟然就越放光明,就连火牛也仿佛舒展了筋骨一般活动了起来!

    “妖,妖,妖人啊……”冲在最前头的孙坚士兵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了凄惨的声音,尽管他离刘启仅有几步之远。可是距离那名士兵更近的是一头火牛,他脸上传来的热气使得他没有一点想摸一摸它的冲动,往日如此喜爱的牛如今在他眼里是如此的恐怖!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了,那是因为牛彻底的“活”了,火热的烫伤使得温顺的黄牛疯狂了起来,牛角狠狠的刺中了男子,随后男子被那股冲力推得老远,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孙坚的坐骑终于畏惧了,事实上有一头火牛正在朝着他那个方向奔去。一排火牛牛鸣震天,疯狂的冲击力使得刘启在意识恍惚中还以为是地震了。董卓的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十足的狂热以及一些畏惧,要知道就是族里(这里指羌兵)最好的萨满恐怕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刘启终于还是晕过去了,不过晕之前还是有人听到了他的话,驮着他趁着混乱离开了战场……

    不提刘启如何,且说孙坚面对疯牛毫无惧色,但他的马始终只是凡马,慌乱中竟然不择路,眼看就冲向两头火牛的必经之路。孙坚赶忙侧身借力,一个漂亮的空翻轻悄悄地下了马,未等和程普说话,却听得程普道:“主公!小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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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坚忙转身,却见得一头疯狂的牛冲了过来,身后的程普看得清楚,牛尾巴几乎要烧没了!孙坚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选择逃避,因为他的身后是程普!六年前因救他断了一臂的程普!若是他逃了,程普肯定是死定了!

    不知如何,孙坚在此时想到了在老宅的娇妻,长子孙策习武的模样,几个儿子的可爱,以及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他的心里是如此的平静,手中的刀不由得握的更紧……

    牛近了,孙坚暴喝一声,浑身的杀气彷如实质,古锭刀仿佛苏醒了一半发出了嗡嗡的鸣声。古锭刀在兴奋!孙坚的眼中除了牛,再无他物!精气神集中在牛首,古锭刀发出了异芒……

    孙坚的眉毛皱了一下,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牛似乎有些虚?古锭刀在孙坚的手中刺牛如削毛发,若不是鲜血洒满了孙坚一身,他会以为这牛是假的!

    牛真是假的么?孙坚的耳旁可是有悲惨声响起,甚至连黄盖都有些狼狈……

    孙坚有些郁闷,事后清点,因火牛阵死九人,伤无数……

    袁军大营,探马回报,袁绍看着军报久久不语。袁术急道:“怎地!难道文台败了!哼!你倒是说话!”曹操说道:“公路!稍安勿躁!就算是文台败了,此时也来不及了!”袁绍苦涩的说道:“孙坚部将韩当绕道,遇李蒙部,不分胜败,但韩当奇袭被识破只好退兵。华雄夜袭孙坚部,被孙坚重伤……”袁术冷哼一声,说道:“竟然胜了,何必如此!”袁绍叹了一声,说道:“非为此也!华雄部将施术,凭空摆了火牛阵小挫孙坚!”

    曹操说道:“凭空?”袁绍苦笑道:“军报上说得有些玄乎,敌将掏出黄纸,随后发光,然后形成火牛图,敌将喷了口血,随后火牛就出现了!这厮难道是张逆复生?”

    张逆,张角也!若不是六年前的那场惊变,恐怕袁绍早就忘了那个泥腿子。妖人不可怕,就算有滔天之能,人多了淹也淹死他了,但恐怖的是,他所带来的威慑性!就和后世的小国一样,为了抗衡大国,天天叫嚣着核武,核武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刘启是被骑兵托着回营的,若不是服了一丸丹药,他恐怕连生命都有危险了,要知道,800ml血液就是一个标线,天才知道他在昨晚吐了多少血。医生很忙,等到刘启回营的时候,被伺候的主角就换了一个人,偌大的军营,好几个军医围着刘启团团转,就连本已休息的华雄都起了身。

    华雄有些苦涩,他本是想带带别人的,没成想刘启反而“救了他的命”,这下子人情可就欠大了,想还也难了。华雄虽然昨夜狼狈,但身子骨本来就壮实,医官开了几服药,用活血散贴了几张,不到半月就能好了(杀气有恢复加成),但刘启呢?华雄刚才可是探了一眼,脸如金纸,都过了一夜还晕着呢,若不是医官说生命暂时无忧,但身子极虚,要要好好调养,华雄早就暴怒了。

    担忧刘启的不止华雄一人,随着刘启回来的士兵自然是把昨夜的“大事”吹嘘了一下,随后整个大营都沸腾了,有不少人都是“虽然不知说的是什么,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那火牛却做不得假,几人一传,十头火牛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千头火牛冲锋,地震山摇之势,将孙坚的军队打得大败,不得不说,虽然古代人民没怎么读过书,但脑补能力还是极其强大的……

    一片黑暗,隐约有了一点光明,该死,怎么这么痛!过了三天,刘启终于是醒了过来,不过守着的医官却是急忙的唤人去熬粥,随后他摸了摸脉。医官晃着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刘启半懂不懂的话,不过最后的结论刘启还是懂了——他说得很明白,就是你现在很虚,应该静养!

    说是半懂不懂,是因为刘启没学过外丹术,外丹术就是炼丹,不过也含着医术,这个时候中医和道学的联系很深,如果说医术上可以称之为宗师的人不懂道学的话,那简直就是笑话(三国以前)。

    刘启有些头晕,一是失血过多,再就是他实在是太饿了,他此时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吃的也多,以至于热乎乎的粥端来的时候,刘启的嘴唇被烫了一下!亲兵有些想笑却不敢笑,顺便提一句,这个亲兵是华雄在三天前特地又找了一个汉子。

    刘启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想笑便笑吧,憋着很难受的!”汉子身高八尺,脸稍黑,身材很壮实,说道:“主公是个大度的,但晃却不能逾矩!”刘启脸色一变,胸口处有些痛,又说道:“主公?”

    汉子道:“都督见主公没人照顾,就令我做你的亲兵!”所谓的亲兵,并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在这个时代,亲兵就是心腹,所以一般都是由自家的家生子或者是非常忠心且武艺高超的人充当,比如历史中曹操身旁的典韦许褚,刘备身旁的赵云(为啥很多人叫他云妹呢?赵云比刘备还大==)

    刘启倒没想到华雄竟然会给他安排个亲兵,毕竟他这个官职还是临时工,若是发俸禄不给力就坏了,他虽然有些小白,但还是知道些人情世故,亲兵可是要自己养活的!刘启瞪着眼睛看着他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名亲兵,哥也是有秘书的人了(全能秘书兼打手),虽然忠诚度有待考量,不过日子还长么!

    刘启道:“你叫什么,哪里人士?好痛!”医官赶紧嘱咐道:“平心静气,说话声音小些,你的伤伤在内腑……”刘启又是头晕脑胀,虽然听不懂,不过看那名医官嘴里说的非常条理,也就忍了!亲兵待医官说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某姓徐,名晃,表字公明,河东杨人!晃粗通武艺!”

    徐晃的话很轻,刘启不在意的说道:“徐,徐晃是吧!好的,你就留下来吧!”话刚说完,刘启猛然一愣,徐晃这个名字好像很熟啊,心里又念了一遍,猛然巨咳起来!医官赶紧拿出针灸,趁着刘启不注意在孔最穴上点了一针。

    不得不说,医官的技艺高超,刘启没感到疼痛,过了一小会儿,咳嗽也压了下去,只是亲兵徐晃有些茫然……

    尼玛,徐晃,这厮不是在杨奉手下么,咋跑到这来了,不过华雄这礼物俺实在是太满意了!刘启捂着胸,说道:“没事,我只是以前认识个人和你的名字差不多,想起了往事而已!”刘启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公明啊,怎么来从军的!”徐晃有些苦涩,说道:“晃曾在河东为小吏,没想到白波黄巾势大,不得已从了贼,去年十月,牛将军用奇计破白波,杨……杨奉逃亡,我不愿为贼,就降了!”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来这徐晃就是三国那五子良将了,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翅膀竟然开始起舞了,至于以后的事我才不管!刘启起了身,摸着徐晃那颇为健壮的胳膊笑了起来,徐晃咽了口唾沫,说道:“晃不好龙阳……”

    刘启身子晃了晃,说道:“你才好龙阳!”不过想想也是,徐晃竟然做过小吏,他必然是读了不少书。刘启有些虚火旺盛,说道:“我只不过想试试你的武艺!昨天那些贼子太猖狂了!”徐晃自然也听说了三天前的版本,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答应华雄,说道:“晃善使大斧,待主公好了后……”

    刘启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既然是我的亲兵,自然也不能亏待了你,我的俸禄是比六百石(720石粮食),你既然是习武之人,就分你一百石吧!”徐晃听了,脸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虽然很轻微,刘启仍然看了出来,只是没有点明。多年之后,刘启曾经问过徐晃为何会如此,徐晃是这样回答的:“主公对晃很恩厚,但晃初来乍到,未表一技之长,如此恩厚非雄主所为,就算是千金买马骨也当为公众之间,晃当时还有些犹豫呢!”犹豫什么没说出来,不过当时年长的刘启却哈哈大笑,随后两人痛饮……

    年幼的刘启此时压根就没想到那么深远,在徐晃和医官告退后,正在幻想自己的小日子,无非是看看孙坚黄盖等人来了后,喝道“徐晃何在”,随后一杆大斧将他两人逼得节节败退。刘启显然忘记了,要想一挑二,除非另有秘法,否则武艺要比他们高多少才能压得住场子!

    刘启很高兴,华雄也很高兴,因为他发现刘启很满意,他并不清楚徐晃的真实水平,因为他当初在徐晃入伍后,和他挑了一场,但徐晃不是愚人,怎么可能把真实水平暴露出来,那可是在大校场上,千百人围着看的!华雄放下了心事,随后便到前营督战,说是督战,事实上是两军对骂,华雄挂了免战牌,但孙坚却没令人攻进去,天杀的刘启那天“左”的业太大,孙坚的士兵没什么信心,最令孙坚痛恨的是,他直到如今都没探听出那伙计是谁!

    刘启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他刚才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晕了三天,难怪浑身都没了力气,酥麻麻的一点都不想动。他躺在地铺上,有些无神地望着帐顶,自打他来到这个世上,这么重的伤是第二次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寂寞,前世也是这么躺过来的,只是缺了一些打法时间的玩意罢了。可以说,直到现在,刘启才从算是和这个世界接轨了,在生与死的界限中,他的心态再也不是当初那游戏红尘的心理!刘启睡得很安稳,就连黄盖和孙坚在梦中出现也仅仅是把他吓醒而已,随后又睡得很死,他知道现在他的安全很有保障,帐外一名超级保镖正在随时候命!

    益州成都,面色有些惨白的刘焉躺在炕上,用手抓住那张纸——上面记载着从洛阳处传回的最新战报。刘焉患了重病,这也是他选择观望的原因,他如今有了东西两川,忍而不发才是最高明的策略。刘焉的身前有一名样貌极美的女道人,女道人姓卢,乃张衡之妻卢氏。卢氏摸了摸脉,纤细的隶书有着独特的韵味,这是给刘焉开的药方。

    卢氏来到成都是为人质,不过却受到刘焉礼遇,甚至卢氏都居住在刘焉府里,后院中搭了个道堂,就连刘焉的下人看了都有些奇怪,风言风语自然就传了出来。所谓的人质,是因为东川(汉中)目前为“五斗米教”所据,这也是刘焉闭关锁川的借口(五斗米教的张修驱逐了汉中太守)。

    卢氏轻移莲步走了出去,曼妙的身姿,即使是穿着有些肥大的道袍看了也让人心动,但迎面走来的刘启却只有厌恶。卢氏轻扫了刘启一眼,说道:“州牧正在屋内。”刘启“哼”了一声,一推门就走了进去,他压根就没注意到女子那不屑的眼神。

    刘焉此时正勉强写完了一封信,但看信封,隐约有着“张修”字样,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若形势大变,令他便宜行事!”刘焉府中的管事唱了声喏,将信封封好,贴衣藏了起来。刘启见管家出去后,方出声道:“父亲,身子好些了么!”刘焉说道:“有卢氏在,没啥事的!”刘启的眼睛多了一丝阴狠,说道:“卢氏卢氏!父亲,不要怪儿子多事!张灵真(张衡)的妻子在咱家住这算是什么事儿,就算是守寡,连丈夫的灵位都没有,如此无情无义的女子何……”

    刘焉一口气喘不上来,脸色难看极了,喝道:“住嘴!季玉(刘启字)你懂得什么!还不速速退下!”刘启恨恨的出去,刘焉浑身抖了几下,好一会儿才调匀了呼吸。

    刘焉看了看那女道人留下的药方,脸色有些古怪,他自然不可能是和传闻中的一般把卢氏“包养”了,那女子虽是天仙面容,但却是毒蝎心肠,杀人的时候脸色竟然是一丝变化都没有。刘焉当初受到了“警告”,花花心思早就收了,甚至有把她打发出去的冲动,她一来,到底谁是人质,真的可就说不清了……

    远在西川的小风波,挺尸的刘启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两天阳光还算足,只不过还是太冷了些。刘启突然回想起了射雕中洪七公养伤时的说法貌似有些道理,趁着自己如今还能动弹的时候,每天都打五禽戏。一来这拳法本身就慢,二来刘启所学的拳法中,唯有这一套是最适合养生保健的。刘启的拳法越发的慢了,但这一慢在动作上就要求的精细,效果就竟然出奇的好,胸肺处本已疼痛的地方隐隐的有小股热流穿过,就连咳嗽也轻了不少。所谓的修行,就是一个门槛,只要迈过去就是海阔天空,刘启惊喜的发现,他如今修炼静功也不是和当初那般那么艰难了,甚至有时就能入“心静”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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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功的修行就是听息、观光。看似简单,实则很难。听息,听的是自己的呼吸之气,慢慢地心就平静下来,可是等到这种状态呢,刘启有时候就不自觉的睡着了。至于观光,要求似观非观,而且那一“窍”在两目之间,难道人人都是二郎神么(参考二郎神形象,第三目也就是观光中隐于人身的那一目,此为道家说法,小说勿深究)!

    徐晃初始的时候,不以为意,但越到后来,神色却严峻起来,刘启的动作虽慢,但静下听的时候,竟然连呼吸都有着奇妙的韵律,明显是一种独特的法门。这个时代真传少,讲究的就是“法不传六耳”也就是说压箱底的功夫,通常都是一脉单传,而且讲究的是“写一半,说一半”光拿了秘籍是练不出来的,因为你不知道其中的隐语。刘启初始的时候并没注意,但是时间一长还是看了出来,徐晃在模仿他的动作,虽然有很多的地方都不到位,关键是徐晃没了调息口诀,这些动作仅仅也只是能强身健体而已。

    刘启说道:“公明!你这是……”徐晃唬了大跳,见到刘启之后竟然跪了下来。刘启连忙把他扶了起来,只是碰到了胸口,又有些咳嗽了起来。刘启说道:“你这又是哪一出!”徐晃苦笑一声,说道:“主公,晃偷学了……”

    刘启没把他当回事,可徐晃却在较真,随着徐晃的解释,刘启也就摸清了这个时代的习俗,心里讶然急了。偷学真传,大忌,轻者断了手脚,重者丢了性命,而且不仅仅只是武艺,其他的方面亦是如此!

    刘启虽有心拉拢徐晃,可想了想左慈和老道,心中下了决定,传是可以传的,不过必须先禀告师门,毕竟他还没出师,不自觉间,刘启的作法竟然合着世间的约俗。

    徐晃的解释又解开了刘启的第二个谜团——虽然他武艺高,但也会“偷学”!在徐晃的解释中,武将的杀气是一种增幅,来不清,道不明,但刘启的“真传”这类功夫却是确确实实的“改造进化”人的筋骨。刘启初时听了还有一些费解,但想想后却猛然发觉,所谓的“杀气”不就是七龙珠里的“界王拳”么,而他手里的真传,就和在时光屋里的重力场一样,一个是数倍的增幅,另一个却是修炼后身体综合素质的提高。

    真传难得,徐晃的手里也仅仅是一套斧法及配合的呼吸法门,虽然别的兵器也会用,但威力却是减了不少,更不用说,当初徐晃求这套真传不知吃了多少苦……

    刘启虽然没答应他传法,但刘启的承诺让徐晃安心了不少,毕竟这些都得是师门允许之后才能传下。刘启没有料到,他一心想要笼络的却依旧有些“异心”的徐晃,竟然是被这个他有些轻视的“技巧”所“收买”的(左慈说,即使是练成也不会圆了刘启的大侠梦,这个时代武艺高超的人多,毕竟有杀气的加成)。

    刘启用毛巾擦了擦汗,看着精神头更加旺盛的徐晃,心里更高兴了——穿越者果然有福利,虽然没啥金手指,但入了道门就是进了金山啊!他手中的铜镜上倒映着的疤痕也不再显得碍眼了,仿佛从军后带来的压抑以及对适应这个时代的怀疑悄然间已经飞离了刘启的脑海……

    徐晃没得到口诀,但这一套(河蟹)动作却是传了下来,正打完一套虎形,看着有些傻了的刘启,不禁又怀疑起刚刚作出的决定,跟着这个主公,真的没问题么?

    如果说若是袁绍的旗子还没来到阵前的话,刘启大概还是在做他的美梦,尽管这个梦才只持续了几天!如果华雄没召开军议的话,刘启还会继续进行那美好的养伤生涯,但世间最多的就是没有这么多“如果”,军营最多的仅是世间的残酷而已……

    “威风凛凛”的刘启带着保镖徐晃进了大帐,此时刘启已经有了些许威望,士卒们见到他有些仰慕但也有些畏惧。军议中亲兵自然是最好不进去的,不过刘启一幅“体弱多病”的模样,外人还真不好说什么,更不用说主将华雄此时是怎么看刘启都觉得顺眼。

    袁绍的军队终于来了,摆在众人面前的难题就是剩下的几天怎么办!董卓的援军还有两天的路程,这一次是温侯吕布带队,随行的还有西凉的援军,什么马家(马腾军队)韩家(韩遂军队),几乎在西凉里叫得出名号的都来了。

    刘启没多说话,只是喝着茶水,这时候的茶还是去年的,离着收春茶还有一些日子。不得不吐槽几句,汉代的茶有些“独特”,比较喜欢加些葱啊姜啊,要知道在秦汉之交时,茶更多的是作为醒酒药。刘启仅仅是喝饼茶,虽然味道一般,可总能在这苦涩中隐约摸住后世的一点味道……

    张济那几个人吵得面红耳赤,无非就是撤不撤军的问题,现在华雄伤势虽然好了不少,但敌军势大,但也有些人反驳说徐荣在外,联军粮草不济,必不可久……

    华雄皱了皱眉毛,心中也拿不定主意,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刘启,说道:“刘参军好雅兴!”刘启差点吐了出来,看了看周围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得暗骂华雄多事,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改成了“心情好伤口才好得快!”

    华雄暗骂刘启奸猾,别以为有伤就可以躲过去,不过是出个主意而已,咳了一声,说道:“今敌军势大,众君可有破敌之策?”话是对着所有人说的,但华雄眼神里就盯着一人,也活该那晚刘启太高调了,眯着眼的刘启刚举起茶杯,便感到后背上有人轻轻推了他一下。

    在他身后的除了徐晃没有别人,但刘启这一睁眼,却是唬了大跳,连茶杯差点都没拿稳,猛然间,帐子中的人不吵了都看向一人是啥感觉?刘启终究还是嫩,没学到贾诩那城府厚脸皮,只是说道:“看我做什么!”张济见冷了场,说道:“参军前几天可是惊艳了所有人,咱大家伙自然是想听听刘参军的看法。”

    刘启傻了眼,他本是抱着打酱油的想法,顺便“锻炼锻炼徐晃”,才参加军议,没成想仅是几个呼吸又转到自己头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个总是隐藏在角落里的中年人果然是最睿智的。做人当学贾诩,不吭声,麻烦也少,闷声发大财果然才是王道!

    刘启咳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退守关隘吧!”华雄没成想刘启竟然说这种话,他可是还想再干上一票的,看了看刘启眉间那一丝不自然,心中一动。华雄说道:“我军驻扎关外本为掎角之势,如今这么多天不退,猛然一撤,伤了士气不说,敌军要是趁乱掩杀该当如何?”

    尼玛,想不撤军就直说啊,何必老是打我的主意!刘启不停地在心里暗骂,他没注意到,有些老奸巨猾的华雄已经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躲在关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刘启脸色阴晴不定,却听得张济悄然间加了一把猛火:“不如掘了黄河?”刘启死死地盯着张济,手指掐得发白,掘黄河,开啥玩笑?刘启的家就在河对岸呢(河内位于黄河之北,雒阳虎牢在黄河之南)!

    如今快入春了,要是水攻,当真可是猛地很!刘启咬着牙说道:“众位都是大汉之臣,万一淹了洛阳,董相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责任!”刘启晓得这帮子大老粗眼里定然没有天子,故而抬也只拿董卓的旗号说话。

    果然,此话一出,本来很“意动”的华雄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如此,水攻就放弃了吧!”张济说道:“水攻也不行,如今天寒,自然也不能火攻,这两天真是难熬啊!”李肃说道:“就算是挂了免战牌,恐怕也不能……”

    李肃的话还没说完,猛地有小校跑了进来,单膝跪下,说道:“报告将军,叛军(袁军)无视免战牌,强行攻打前营,快要撑不住了!”华雄一听,猛然站起身,说道:“前营若失,士气尽挫,众君随我来!”

    刘启有些不情愿,还是站起了身子,不过他没随着华雄去前营,仅是拿起营寨的布局图看了起来。徐晃提高了警惕,唤过一名小校去备马,事情若真有不济,他得护着刘启离开。

    华雄的马是西凉宝马,七尺高,提着那口大刀来到了前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武将就是军队的主心骨,华雄一来,骚乱立即减了不少。

    弓箭手又一次打退了袁氏的进攻,仿佛那几十米的拒马和绊马索区域就是袁军的禁地,血色将这片冻得有些开裂的土地都染红了。袁绍有些急了,不过也试出了董卓的压箱货——秦弩!秦弩自然不可能是秦朝制作的,而是刘邦入秦后从关中保留下的机密图样,经过几代人的研究才算是成了型,不过比秦弩还是差了些,四十步外就无法保证准确度了。

    袁绍倒是知道这个东西,只不过工匠有些死板,只忠于皇帝,没想到董卓竟然将这些大杀器运了过来。华雄没责怪李利(李傕之侄,演义中误作李别)提前露了秦弩,换成他也好不了哪去,要知道即使是有秦弩的压制,袁军刚才已经冲到还有十五步的距离了。若不是华雄赶到使得董卓军队士气大振,恐怕前营真的就危险了。

    华雄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山寨的秦弩终究只是山寨,就连水货的质量都达不到,仅仅是不到两刻,秦弩就坏了三分之一,这还不算能回收的弩箭能有多少。华雄暗骂工匠无用,却不知晓工匠也是难为,当初可只是有图样,能复原成这样就很不错了。要知道关键处的机轴和发热问题一直是很令工匠头痛……

    刘启眯着眼,放下了草图,随后对徐晃说:“和我去前营看看!”徐晃点点头,刘启随后就见识到徐晃的大斧,重六十四斤,长一丈四尺(约3米4),刘启有些好奇的试了试,果然极其不顺手,不过还是能勉强提动的,这一世的身体素质果然好得多。

    不过长兵器有长兵器的练法,刘启仅仅是稍有些遗憾也就算了,他可不是武将“卖武”为生,他是斯文人!斯文人,不就应该喝喝清茶,或者添些果汁(和前文所述一样,茶是复合饮料),和美女聊聊天么!

    刘启来到前营的时候,形势又变了一番,华雄带着人把袁军赶出前营后,竟然又和他们玩起单挑了。刘启实在是搞不懂,华雄到底是聪明还是蠢,明明已经结束的事儿,为什么还给袁军提升士气的机会。

    刘启当然看不好华雄,二哥还没出场,孙坚前几天就伤了他,这时候内伤还没好,搞什么单挑,他丝毫没意识到,华雄其实在赌。他要是赌赢了,这几天袁军的士气低迷,自然也不用愁到底是不是撤军等待董卓了。

    董军喝了一声彩,华雄的大刀染满了鲜血,这是第二个头颅了,鲍忠、俞涉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袁军发了一声喊,鼓声响处,闪过一员大将,手持大斧,喝道:“吾乃潘凤,纳命来!”又是一个小喽啰罢了,刘启有些不屑,但看向徐晃时,却发现徐晃竟然有些凝重,问道:“怎么?他很厉害?”

    徐晃说道:“潘凤,冀州上将,名声很响!”刘启撇撇嘴,说道:“那你就好好看吧,同样都是使斧的!”刘启看看徐晃很认真的样子,尤其是握着大斧的手更紧了些,心里不禁打了个突,难道这打酱油的潘凤还真有几分本事?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刘启这个大外行也就看看热闹了,若论拳脚,他还算凑合,但论起兵器,尤其是长兵器可就一眼瞎了。刘启根本没料到的是,潘凤虽然在演义中打酱油,但在三国使斧却是个名家,有道是“北潘凤,南道荣”。大斧和大刀的使法又不一样,劈砍剁抹砸等等,像程咬金的三路斧法,实则是将大斧的基本用法堪堪耍了一套整的。

    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也难怪徐晃紧张,潘凤的斧法诡异就诡异在刚中带了一点柔,也就是抹砸截等等用法真是出人意料,前三个回合弄的华雄手忙脚乱。斧者,猛也,华雄的感觉就是碰上了一块冰,很硬,但一不留神,冰化成了水,第三合若不是他见机快大刀赶紧抽手,大斧的截可就把他的手给削了。

    华雄的心里开始有些不稳了,事实上这也是他的缺点,大刀一横,少了些勇猛,多了些犹豫。刘启虽然看不懂,但刚才华雄差点“失手”还是看得出来的,在马上嘱咐徐晃道:“若是见机不妙,你就去接应都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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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心里也有些乱了,这实在是不科学,他倒是忘了,演义中的华雄是“完美状态”,可如今的华雄内伤还没好利索,这一上一下自然是有了差距,高手对招,有时差的仅是一线。

    潘凤经验丰富,见到华雄手忙脚乱后,越发的不和他实对实,“诡”字演得出神入化,一杆大斧仿佛和一只绣花针一般避实就虚。

    “刺啦”一声,华雄的头盔上的红缨被削了大半,潘凤越发的得意洋洋,待马交错后,指了指地上的那团红,喝道:“看好了,你的头在此!”华雄一怒,潘凤的眼精光一闪,显然他的计划得逞了。

    潘凤的大斧此时仿佛是烧红了一般,他的杀气终于显示出了真身,那是一头室火猪,疯狂的獠牙令人心寒!不用说室火猪,就是普通的野猪,老虎看了也得退避,那一冲太猛!

    大斧竟然由虚变实,显然潘凤不能等下去了,但在徐晃等人看了,越发的焦急起来,这显然对华雄不利。刘启目视徐晃,徐晃点了点头,刚欲出手,却见得对方有一名武将竟然举起长弓对准了他,显然这一场单挑袁绍是势在必得!

    华雄脸色微变,灰色的杀气使得连空气都凝住了,胯下的马儿也感受到了危险,冲刺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

    “砰”的一声,两兵相交,华雄闷哼了一声,关键时刻,暗伤还是拖了后腿,眼见大斧斜着劈下,华雄脸色一变,左手放开大刀,斜着身子向马儿一侧“甩”去。

    潘凤冷笑一声,但双方的马速实在是太快了,他那一斧并没有削到他,潘凤急忙拉住了马,坐骑两肢前抬,差点堕了马。潘凤掉了马头,奇异的是华雄竟然没摔下来,不由得暗赞他的腿力,只不过身子坠成一旁,华雄的马儿越发的不稳,速度也减了下来。潘凤一夹马腹,坐骑一鸣,欢快的冲了上去。

    潘凤的脸终于笑了起来,他有自信,华雄必然死于他的斧下!刘启的脸此时难看极了,华雄若是死了,恐怕就不好过了,袁军趁势掩杀,他就是布阵也来不及了,他的伤还没好,他不想这时候就再一次卧床,更不用说,上一次用道术杀了人也不知减了多少阳寿……

    潘凤的斧是对着华雄的,说实话,华雄的状况实在是太险了,身子完全算是“挂”在马的一侧,若不是马儿足够坚挺,他早就摔了!潘凤狞笑一声,大斧引起的风声“呼呼直响”,有胆小者甚至没敢继续看下去。

    大斧迎接的不是华雄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使得所有人吃了一惊,华雄喝了一声,反而劲头更足了,身子一挺,竟然在空中硬生生的回了位。戏剧性的变化,是谁也没料到的,这个没有马镫的年代,华雄是怎么回的位,天哪,他能借力的地方恐怕都少的可怜!

    但华雄仿佛要让人吃惊吃到底,身子归了位,发抖的后背坚定的一扭,大刀一斜,堪堪成了拖刀计,毫无提防的潘凤瞬时成了刀下亡魂。袁军的士兵吸了口凉气,仿佛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人难道是怪物么?华雄的马儿此时踉跄着跑着,华雄的脸也有些白,此时袁军阵营里猛地飞出一将……

    徐晃喝了一声:“无耻小人!只会偷袭么!”不等刘启吩咐,却是骑着马迎了上去,徐晃的马快,未等那人出手,大斧犹如开山一般势不可挡,不仅仅是敌将的刀锋就连身子也分成了两半。徐晃犹如天神一般,早有华雄的亲兵上前把华雄接应回去……

    使弓的男子说道:“孟德,让我会会他!”曹操道:“不急,先看看局势,妙才,身为大将就要稳!”夏侯渊有些无奈,夏侯惇听了曹操话后,更如睡着了一般,曹操的话虽然没点明,可是这时候谁出去恐怕名声不好听,正如刚才那袁术手下陈兰……

    刘启看到华雄回来后,便令弓弩手准备,待排成阵势后鸣金收兵,袁军的士气尽失也只能撤退。医官摸了摸华雄的脉后竟然脸色有些不好看,甚至都把他几乎是扒个干净在腰腹和腿处好好的检查了一番,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对张济等人说道:“都督的伤过重,如果调理得当,或许会康复如初……”

    张济皱着眉毛,这些军医都是凉州带来的军医,都是军队的老人了,说话向来直白,从没有今天这般模糊,反问道:“若是不当呢?”为首的军医苦笑一声,说道:“恐怕连走路都有问题……”

    刘启看着已经昏迷的华雄,默然不语,说到家这是福是祸呢,少了那一刀,没想到还是得重伤下场,刘启没料到的是,华雄在正史中是被孙坚所杀,也就是说,他与孙坚作战时,早就该死了……

    华雄少说得静养一两年,大夫的话无非就是背腹腿的筋恐怕是断了,看似在场上威武,可代价更严重……

    刘启皱着眉毛,一方面派人准备马车令一经验吩咐的军医护送他回京,另一方面则是准备撤退了。这个地方已经有些危险,若不是此时已经是接近傍晚,他现在就想撤军回虎牢。张济看向刘启的目光都有些复杂,这少年因为诡异的火牛阵,此时在军中的威望已经是超过了他,不过刘启的提议他很痛快地接受了。

    不仅仅是撤兵,刘启还得预防夜晚的劫寨,有准备,总无错。不过令张济感到诡异的是,刘启的伏兵并不多,甚至安排得有些粗糙,而且让人做些摸不清头脑的事儿,比如说搬搬东西,在一些地方上放上一块木头或石头,要怎么奇怪就怎么奇怪。用另一句话说,就是这少年做的事,不按照套路来!

    张济心中有些不稳,这少年做事恐怕不靠谱,暗派人去告知了虎牢上的胡轸,一看到火光就赶紧派人接应……

    刘启的安排就连徐晃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做好自己的保镖本分工作,不管怎么说,发给他俸禄的只会是刘启……

    夜深了,刘启有些睡不着,不过有了“秘书”就是不错,连行装都有人帮忙打理。事实上也是如此,说要撤军哪是那么容易撤的,为了一个“劫寨”的可能性,扔下那么多辎重不要了?就算再大方的的主帅,恐怕也会被气得骂人,说白了几千几万人的物资可不是少数,更不用说这是个在边境都很难自给自足的年代,物资少得可怜!

    虽然接近春天,但虎牢关前无疑是很冷的,刘启呼着冷气,搓了搓手,此时的他正在和徐晃巡视军营,准确的说,是看他预防万一的阵型有没有出什么偏差。阵法本身就有些简陋,不过刘启本就不求杀人,他如今正处于虚弱期,万一老天看他不顺眼将他灰灰了账,岂不是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你,将这块石头往西3寸”士卒点了点头,两个人抱着石头按着刘启说的方法去做。刘启闭起眼睛感受了一下阵中的元气,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徐晃的眼里,刘启越发的神秘了,嘴里嘟囔着乾五震七等等令人一头雾水的名词,不时地停停指点一番。徐晃虽然读过书,但对于易经之类的还是没啥兴趣,如今世道变了,黄老之术可不是那么受欢迎了!

    刘启看着徐晃有些迷茫的样子,说道:“怎么,公明也对布阵有兴趣?”徐晃说道:“晃只对战阵有兴趣,只不过这些是……”刘启打了个哈哈,说道:“小小的幻阵而已!真来了劫寨的,就用它阻上一段时间!”

    徐晃皱了皱眉毛,有些犹豫,刘启说道:“怎么?”徐晃道:“恕晃直言,若此阵真如主公所言仅为小小的幻阵,恐怕作用也有限……”刘启挑了挑眉毛,说道:“不会吧,那些诸侯武艺高强者多,但论战阵的话……”徐晃苦笑一声说道:“主公难道忘了,当武艺高到一种程度,可是能看穿妖……不,仙阵的。”

    刘启猛地拍了脑袋,他这两天自负得过了头,若不是徐晃提醒,恐怕今晚得吃大亏,别人他不清楚,二哥三哥的凶名他还能不清楚么?刘启赶紧对徐晃说道:“看我这都昏了头!不过以后你有话直说就是,妖术又咋样?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徐晃没说啥,默默地跟着刘启去了辎重营,准确的说是刘启又有了新想法,加了一点料而已……

    三更时分,本该寂静的袁军大营此时正忙成一团,事实上若不是华雄在他亲兵接应后,在进营的那刹那间差点坠了马,袁绍也就忍忍过去了。白天的时候有弓弩兵防着,可到晚上探马回报说董军一如往常,袁绍欣喜的要跳起来,就连曹操都保持沉默没有反对劫营的计划……

    刘启一如既往的睡的如死猪一般,好吧,自从有了猛男之后刘启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当然这是指他从军后的睡眠。不过与刘启相比,徐晃则是警醒极了,听着刘启那呼噜声,徐晃翻了个身。

    刘启的帐子够大,在怕死的人强烈要求下,徐晃也就接受了他的好意,有些奸诈的刘启硬是让徐晃误以为是在笼络他。要知道,如今的徐晃也算是小有名气,那一斧的风情更令那些痴男迷醉——我们还是有大将的!

    “哗”一声喊,徐晃赶紧爬起身来,拿起宝剑,推了几下刘启。刘启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说道:“公,公明!天亮了么?”徐晃说道:“主公,敌袭!”刘启打了个哆嗦,满脸的困意一扫而光,赶忙出了营寨一看,果然前营方向火光耀天!

    刘启手忙脚乱的打开了几个瓶瓶罐罐,徐晃看了忍不住的道:“主公,别急啊!一时间杀不到这里来!”刘启脸一红,忙说道:“咳咳,我急了么?公明!”徐晃有些无语的看了刘启一眼,拿起布巾擦了大斧的斧刃。

    刘启拿起水壶,就着一丸丹药服了下去,随着腹内热气升腾,刘启才调动元气,拿出一把桃木剑插在了帐中一块土色有些异常的土地上,阵法随之启动了……

    刘启的道行不深,阵法得有个阵眼压着,至于几天前那次纯属是突破后的偶然,当然随着境界提升,阵眼就渐渐变小,布阵也不至于这么繁琐……

    一股冲击力不自然的从胸口中传来,尽管刘启预先服了丹药,不过还是难受的吐了口血。尼玛,看来是布阵的地方太大了,与预先的打算有些出入,好在只是布个简单的阵。刘启摸着冷汗不禁有些后怕,看来以后在这方面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刘启脑子一转,已经想着要如何敲诈董胖子了,付出了这么多,没有好处他可不干……

    天真的刘启又开始做白日梦,徐晃等着刘启的坐骑一来到,就赶紧推醒了他。刘启有时候太不着调了,倒是令徐晃哭笑不得!

    前营的军官开始按照刘启的吩咐行事,不得不说,刘启的“装”还是很有效果的,给了各营主帅一枚锦囊,等到事情发生时,他们自然是“惊为天人”!

    本来突然环境大变样而摸不清虚实的董卓士兵沿着不停的路线撤退,虽然初始死的人多,但不知如何,转上几圈,环境又变成了中军帐营。轻轻欢呼一声,赶紧低下头随着队伍走出去,他们刚不想因为“得意忘形”而迷失在这个“虚妄”的世界中。

    袁术的军队是冲的最快的,打头的是雷薄,他和陈兰交好,都是嵩山贼出身,陈兰一死,有些兔死狐悲(陈兰和雷薄因出身不受士卒拥护)。雷薄杀红了眼,手中的长枪不知收走了多少性命,谋士阎象高呼一声:“校尉止步!此地有古怪!”

    雷薄闻声,手中的枪却是不停,回头一刺,枪尖距离阎象看看只有一尺,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阎象心中大骂,装作接受了他道歉的模样,但读书人报复也得报复得“出神入化”,“云里雾里”,反正孔圣人也说了“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哼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雷薄收了枪,脸强笑着,讨好着对阎象说着漂亮话,但心中的那根弦却越来越紧了。雷薄作为曾经纵横江湖的嵩山盗,自然是会看风头的,要不然袁术一去举兵,他和陈兰也不会弃了偌大的家业直奔南阳!要知道作为大盗,第一样本事,并非是出众的武艺,而是懂得“知进退”。

    无怪乎雷薄如此想,他带队正追着董军,但环境却悄悄的改变了,谁能告诉他在这个营寨中突兀出现树林是咋回事,更令人心恨得是,仅仅是这一小会功夫,董军的大部队快要消失干净了,仿佛那林子是深不见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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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象催促了他说道:“校尉,这片林子出现的古怪,逢林莫入,还是等一等为好!”雷薄正巴不得如此,吼了几声,袁术的军队猛然停止了骚动,围成个团,止在林外,仿佛这林子是一只猛兽,正在不断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阎象虽然小心思多,但眼前的营寨是扎于大道,他又不是没走过虎牢关,这片地根本就没有林子,更不用说在这大冬天,又不是温暖的南方,树上竟然还有绿叶,明摆着有鬼!但袁术因为先前的败仗过多,已经矮了袁绍一头,他不能再败了!说到底,还是心不齐的缘故。

    刘启骑着马,看着后营辎重营的人还在磨蹭的收拾东西,心里有了火,喝道:“这些不要了,在想什么呢!叛军可不会给我们机会!”刘启的呼喝有了些作用,他带着人缓缓的离开了已经“空荡”的大营,说起来还要感谢阎象呢,若不是他的私心,刘启根本不可能如此顺利的溜走。徐晃看着已经是空寂的营寨,叹了口气。刘启问道:“公明!怎么?”徐晃道:“没什么,也不知道过了这一夜,能活下几人?”刘启阴狠一笑,说道:“要是他们聪明自然是无忧,若是他们太贪的话,那就怪不得别人了!”徐晃拍了拍胯下的马儿,马儿嘶鸣一声,逆着风去往虎牢关。不得不说,这该死的冬天,真冷啊!

    袁绍的军队进了刘启所留下的空营,曹操望着这片林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的杀气能感受到这片天地元气有古怪,想必又有人在此做了手脚。曹操眯着眼,一呼一吸中感受着气流的流动,眉毛挑了几下,随后露出一分笑容。袁绍说道:“孟德,可有所得?”曹操点了点头,说道:“幻阵啊!这片树林是假的!”

    袁绍露出一分隐隐的讥笑,阎象不忿,喝道:“这片树林当然是假的!只不过里面藏着什么谁也不清楚!”袁术有些失了面子,喝道:“哼,正(河蟹)法(阎象字不详,不过象者,法也,古代的字都和名有关,胡乱起个,勿深究)还不退下,有些人总得吃了亏才明白好坏!”

    袁绍变了脸皮,喝道:“公路,你这是故意和我……”公孙瓒赶紧打了个圆场,说道:“如今破敌为先,天寒地冻的,在此待着也不是个事儿!”袁术冷哼一声,说道:“敌军离城不过十里,此时恐怕早入关了!”

    袁绍本欲发作,但听了袁术此言还是按捺下去,说道:“公路此言有理!”乔瑁哼道:“若不是有人怕死,恐怕他们也回不去!这一误可是足足一刻钟啊!”袁术狠狠的看着乔瑁,说道:“哼!逢林莫入,你这把年纪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乔瑁虽然是袁绍党人,但也自惜羽毛,手中的铁剑都拔出半截,慌得刘岱赶忙架住了他,先不说乔瑁能否杀得了袁术,就算是真的杀了,恐怕袁家的报复,乔瑁也承受不起……

    曹操看着这一团闹剧,心中开始悔恨起来,这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心追击,无奈兵少不足成事!夏侯惇拍了拍曹操以示安慰,说道:“孟德,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曹操苦笑着说道:“恐怕,下一次的机会可就艰难了,雒阳的探子来报,董卓的大军到来就在这几天!”

    夏侯惇刚要说什么,猛然感到有异,回头一看,却是那“密林”起火了!火势竟然越来越旺,随着夜风,原本掩盖的火油味也传了过来!

    袁术的大笑声在这个静谧的深夜显得如此突兀,他拍了拍阎象的肩膀,说道:“正(河蟹)法有谋啊!赏五百金!”阎象的小眯了起来,袁术的赏赐可真大方!所谓的五百金,就是五百斤铜(注:古代金银开采困难,所谓的金其实就是铜,一金指的是一斤铜)。阎象收得心安理得,这五百金其实就是在打袁绍的脸!

    至于始作俑者,众人已经忽略了,没想到本想是出气的放火烧营竟然烧出个“大阴谋”来,袁绍没了兴致,外加上此时风借着火势烧的很快,联军草草的退了兵。

    公孙瓒有些无奈,刚才袁绍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善,准确的说,这火是公孙瓒的人引起的。公孙瓒身后三名大汉,白如玉的汉子在得令后,满脸的怒火没处发,张弓朝着林子发出了一只火箭。但令刘备关羽都没想到的是,张飞这支箭,竟然干了如此的“大事”。

    刘启等人此时已经是来到了虎牢关门下,城门上的士卒正在打开关门,东方的朱雀之焰此时已经是耀遍了整片天空。刘启唏嘘几声,说道:“自作虐,不可活,公明啊,这就是贪的下场!”徐晃深以为然,“逢林莫入”真不是虚的!

    等到第二日大亮,无奈的徐晃终于将赖床的刘启弄醒时,刘启听昨夜埋伏的人回报,才晓得这把火竟然不是他们放的!刘启脸色有些古怪,难道是敌军行事不密,反摆了乌龙,自己烧了自己?不过刘启随后将这件事就抛到脑后,想太多会累坏脑筋的!

    关卡无战事,刘启乐得清闲,自然是偷了不少时间睡懒觉,不过认真说起来,他这具身子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徐晃虽有心劝诫,但刘启丢出一卷《刘法》就把他打发出去。所谓的《刘法》就是刘穰且所著的兵书,后世也把它注进《武经七书》中,不过说起来也讽刺得很,作为正儿八经的刘家传人,刘启得到《刘法》并不是从家族中得到,而是贾诩的传授。

    徐晃如奉至宝,和懒散的刘启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偶尔间徐晃休息时,曾问过刘启,刘启仅是用着大咧咧的口气说道:“我看和你看有区别么?”话说得很令人感动,但徐晃的心一热,刘启的好日子就到了头。但刘启一看到“好问男”,也只能苦笑着给他讲解,不过这重讲,刘启却发现了好多不足之处,将几个生疏之处记了下来,回头自然是问贾诩。

    “咴咴”几声,在关墙上晒太阳的刘启赶紧从铺上爬了起来,这时候没有凳子(凳子成型是在唐朝左右),刘启随意拿着一个薄被当成垫子,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是“凶名在外”,士卒不仅没嘲笑他,反而有些畏缩的离他远些。无他,有时候心喜的刘启会加入操练士卒的训练,作为重病号,刘启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指挥层,这样一来,士卒的苦日子就要来了。什么除了练阵型和举枪外还要练长跑啦之类的东东,丫的我们是骑兵好不,董卓的士卒自然是没法当面向他吐槽,所有的苦只好闷在心里……

    刘启眯着眼往下一瞧,果然是董卓的援军到了,只不过为首的男子实在是太显眼了!赤红的马儿,两只长长的翎羽,全身披挂,手中一杆方天画戟,戟刃磨的雪亮,反光刺得人眼有些睁不开,不是吕布又是何人!有道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不虚啊,光看外表就足以秒杀无数的痴男怨女,不愧是三国第一帅,当然也足够“衰”了!

    关西的城墙几乎是不设防,又矮又旧,士卒打开关门也没那么吃力,仅仅是过了一小会,“嗒嗒”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不过由于骑兵太多,强烈的震动感,还让刘启误以为是地震了!天哪,看这关墙就知道安全系数极低,此时又没有混凝土大钢筋,一塌可就完了!不过刘启转念想了想,就算有了这两种也不能保证安全,心黑了,看似坚固的东西却比土砖烧的更脆,这世道,最硬的永远是人心!

    吕布来了,华雄也就没有继续“坚守第一线的理由”,刘启看着躺在炕上的华雄有些无奈,说他傻么,倒是傻的可爱,不过这一份责任心真的很令人敬服呢!温侯吕布接过了虎符,看向华雄的目光不如先前那般清冷,有情有意义的汉子到哪里也是被人敬重的。刘启的官职是“参都督华雄军事”,简称参军,华雄这一走,刘启可就彻底打酱油了。

    刘启虽然有心想去看看罗大忽悠的“三英战吕布”真实版,但也不好碍了别人眼,也不知为何,温侯吕布似乎天生看他不顺眼,刚见面介绍的时候,吕布“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刘启心中暗骂一声,随后告退。说好听的,吕布这是性情中人,爱恨分明,说不好听的,吕布就是个不会为人的傻叉,缺心眼。刘启完全没料到他是躺着中了枪,董卓手下“武斗派”中,并州兵和西凉兵冲突的太厉害,在吕布心里刘启竟然是什么“参华雄军事”,想必也就是西凉帮的一员……

    刘启最终还是没有成行,就在他收拾好行装后,房门突然打开了,走进一名刘启的老熟人。徐晃看了看这人竟然是文士打扮,赶紧拿起茶壶招待。刘启苦笑一声,这当然是老熟人啦,大名鼎鼎的毒士李儒!刘启说道:“叔父!来的可真够快的!”李儒跪坐了下来,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说道:“来的晚些,你不就走了!加片姜!”

    果然是重口味啊,茶还加姜,刘启一直受不了这个时代的人的怪癖,眼睛眨了眨,说道:“我的活干完了,不走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徐晃端出一个盘子,上面都是“佐料”,刘启尽管很不适应,但也得入乡随俗。

    李儒拿起筷子添了片姜,说道:“这场战争还没打完,急着走干什么!哦?难道是有别的原因?”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前几天受了伤正需静养,再说温侯……”

    李儒拍了拍刘启的肩膀,说道:“我道还有什么事!这个容易!我去跟温侯说!至于官职,就改成‘参相国董卓军事’好了!”刘启唬了个大跳,先前华雄的俸禄真两千石,他这个幕僚就钻了空子变成“比六百石”,董卓的官职可是相国,比万石俸禄的三公还高上一级,出头鸟可不好当!

    李儒看着刘启惶恐的样子哈哈大笑,说道:“这才像个少年人么!当然不可能让你做个‘参相**事’,最多让你做个‘参中郎军事’!军报都传回来了,你干得不错!”

    刘启呼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我还是得呆在前线上,对了,那中郎是谁?”李儒放下茶杯,说道:“我!虽然俸禄低了点,不过都是一家人也无所谓了!”

    刘启猛咳了几声,慌得徐晃赶紧捶了捶他的背,好半晌,嗓子眼的茶水才震了下去。刘启试探着说道:“一家人?”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当然,你的婚事定了,文定之礼等等都完成了,相国开了口,蔡大家保的媒,就连陛下也题了一幅字!”

    刘启想了想那个“祖国的花朵”,一直跟在他身后叫着“启”的小姑娘,浑身起了个寒战,说道:“我咋不知道呢!”李儒的表情有些古怪,说道:“你为啥要知道呢?”刘启顿时醒悟到,这是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年代,只是这时候再看李儒的时候,不自觉的又矮了一头!

    李儒很满意,哈哈大笑的走了,作弄了一番“未来女婿”心情更好了!事实上,早在第一封军报刚送上来,李儒就果断的“出手”了,也许也是天意,李儒的人刚至刘庄,刘朗正准备举庄搬迁,他们的目的地是黎阳……

    徐晃道:“恭喜主公得了个好婚事!”刘启恶狠狠地说:“我咋没看出来!你知道么!那个人,才八岁!”徐晃古怪的瞅着刘启,说道:“等上五六年不就完了,到时候主公也才行冠礼,一点都不迟!”刘启脸皮一跳,说道:“我才十二,还没那么老……”徐晃脸色又变,看了看刘启,说道:“那不正好……”

    大咧咧的刘启过了半天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有些恼恨的是,刚收拾好的东西又得归于原处,相当于做无用功啊!刘启不停的碎碎念,这边李儒又派人把新官印送了过来。

    官印这个东东,刘启以前直接是忽视掉,如今闲来无事,就把玩这方官印,石头制的,方方正正的,篆书阴刻为“参军印”!刘启这个官职本来也就是临时的,石头制的也就见怪不怪,不过徐晃看了却说道:“这官印还算是好的!”刘启看着这已经是丑的不能再丑的官印,说道:“难道还有更差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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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说道:“除了石头的,我还见过木头的!像什么‘军刘印’等等,不是石头的就是木头的,统一制式,最令人恶心的就是,有时候军官死的太快,后营官直接拿已经阵亡军官的官印分发了下去(汉代官印一旦改变官职就要回收)。”

    果然很恶心,主要是内心受不了,很有过河拆桥的意思。经徐晃这么一说,刘启就再也没有把玩官印的意思,一块石头就被丢弃到房间的一角,直等到刘启离开虎牢的时候才把它又“取”了出来。

    刘启猛然觉得自己又是被利用了!腹黑的未来“岳父”大人实在是不怀好意!原本以为这个“参中郎军事”俸禄低些也就罢了(四百石,实际收入降为一年600石),但止不住这个累!没错,就是累,而且工作是一件件的“赶”!

    李儒的官职不高,但实权却高,董卓能信任的人不多,粮草后勤全压在李儒一人身上。第一天才见面的时候,李儒不好使唤他,可第二天天刚亮,徐晃就把刘启搓起来了!刘启看着依旧黑黑的天很迷茫,他虽然有早起习武的习惯,不过这几天因为养身子就又改成了睡懒觉的恶习。徐晃低着声说道:“李中郎派人来了!”

    刘启被叫起床,自然不好继续赖着,只是脑子还没清醒,草草的穿着衣服,不满的嘀咕着:“谁啊?”屋外的人闻声走了进来,鞠着躬道:“少主见谅,实在是主公有令!”刘启打了个机灵,一声“少主”可是把他的睡意全打发走了,眯着眼一看,却是李儒的亲卫李季!李季其实也就是李四,季者四也,李儒的恶趣味刘启没法管,不过李季这个称呼有让刘启哭笑不得。

    李季又说道:“少主既然和小娘子订了亲,叫声少主也不过分!不过主公那儿现在实在是太忙了,还请少主赶紧过去!”刘启穿好了衣服,接过了徐晃递来的牙刷,早在天柱山的时候就已经做出来了,已经有了现代牙刷的雏形,不过毛还是太粗了,没有现代牙刷这么舒适。

    刘启的牙刷的杆是木头做的,反正一个月就换一支新的,也不心痛,至于平时用的却是玉杆,过上几个月换毛而已。左慈借此机会发了笔小财,不得不说,这比柳树条要好用多了!

    刘启洗漱完毕后,跟着李季去了李儒房间,等到一进门刘启就后悔了——案几上这么多竹简,一看就是大麻烦!李儒抬起头,看着刘启,说道:“启儿!快来!历练的时候到了!萧何就是这么干出来的,我看好你啊!”

    尼玛,我才不去做萧何,你全家都当萧何吧!刘启不停地在心里暗骂,手却老老实实地拿起案几上的竹简开始翻看……

    竹简一打开,刘启顿时感到一股烦躁之气猛然提了上来,只看内容,就大感无趣。这一卷竹简乃是兵库日志,开头的那一串汉字就令刘启头大了不少。中平六年七月初八,西园取斩马刀xx把,长枪xx把,放回铁剑xx把……标点符号自然是没有,不过此时的刘启已经算是适应了——只限于较简单的书籍及兵法书、道学书籍。但令刘启脑大的是,流水账就流水账吧,进进出出都在同一账簿中,而且这账簿并不是自家财计这种鸡毛事。

    不仅仅是这种麻烦,刘启再看了一阵后,悄然发现,这个时代是没有“零”这个概念的,或者说“零”这个汉字被赋予了另一个含义“零头”,大头中的小头。他这个发现并不是偶然,自打他开始“校准”这本日志之后,一位饱通算学的人拿着相对原始的“算盘”走了进来,刘启这一对账,发现府库空时就记录为“无”,但若是有剩余,就记为“xx零x”。

    说起来也是可笑,李儒明明可以只让这些先生就能打发这些事,为啥还要自己参与,刘启不理解,不过也懒得去想这个缘由。李儒的神神叨叨他不是受了一次两次了。

    也难怪李儒着急,平时不统计的文书,这个时候猛然“造了反”,他身为“大管家”就必须知道这个账目,很难说这些官员是不是为了钱把武器偷偷卖出去……

    刘启花了半个时辰才对完了这兵器卷,对那位老先生吩咐几句之后,老先生立即就失去了先前那有些轻视的表情。刘启让他做的工作不多,将这份兵器卷分成两份,一份只管进,一份只管出,若是杂乱的数据就单独画个表格,只要清楚了然即可,至于一块表格占竹简多大地方那就不是刘启的事了……

    比着这个条例,刘启喊了不少算学先生,又臭又乱的账本,仅仅是花了一天的功夫就了结了,最令徐晃无语的是,下面的算学先生很累啊,但刘启却有功夫喝着清茶,时不时的神游四方,最无耻的还是刘启的那句话“我是管事的,就把那些人管好就行了!”徐晃初始时被噎了一下,但仔细想了想,确实应该如此,若是大事小事一起上,岂不要累死?

    傍晚的时候,刘启看着脸色不好看的李儒愣了一下,但他身后的军士却是抬着一个大木箱。李儒初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刘启又搞到了什么好玩意,但箱子一打开,李儒就愣了!尤其是例如翻开那些账簿时,刘启还记得李儒那欣喜的脸!要知道这账簿不仅仅是出入账分开了,后来在一位老先生的建议下,每项结束后都留下了一段空间,用一个独特的记号表示结束,这样一来既防止有人做假账,而且翻开账本时也赏心悦目,谁也不想去看一打开全是砖头字的“板砖书”。

    李儒很高兴,这一高兴的代价就是刘启又一次放羊了!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时候他才起了身,洗漱完毕后,又缓又慢的《五禽戏》扑了两套,感到浑身又热又湿,刘启才满意的停了下来。接过徐晃递过来的丝巾,不得不说,丝绸可真是滑啊,而且还很薄,刘启最喜欢看穿着丝绸的小娘子了……徐晃不知道刘启的恶趣味,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连诗经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最多是几个白眼外加上一句“登徒子”罢了,在这个年代女权虽然说不上,但也算是很自由了。

    “嗒嗒”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不用想也知道,温侯吕布再一次带着他的并州军出击了,董老大虽然今天才能来,不过身为小弟的吕布自然是要让老大的“排场”越大越好,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去砸场子!

    对关东联军来说,一提起吕布,第一个印象就是——啊,杀了丁原的那个人,董卓为了那几万并州兵就死死的拉拢他!但如今的印象却是——擦,董卓从哪找出这等猛人!昨日大清早的,袁绍引着军队亲自来攻打虎牢关,李儒听了军报就早早的出去了。温侯吕布持着方天画戟往下一看,面无表情的对着手下说道:“尽是鸡犬之徒,文远要不要比比谁杀的多啊!”

    文远,自然就是张辽,他本姓聂,因避祸而改姓张,他算是吕布的半个弟子。张辽点点头,让吕布有几分不满,看来这几天他和高顺呆的时间长了,也变得有些木讷了……

    关门嘎吱嘎吱的响了,尚未布好阵型的袁绍喜出望外,不仅仅是他就连乔瑁等人也忍不住了……拿下了虎牢,雒阳就在眼前!

    几千并州骑兵跟着吕布冲了出去,仿佛地震般的扣人心弦,吊桥晃晃悠悠的,让人以为马儿若是狠狠的踩上一下,或许这桥就断了!桥还是没断,但袁绍的心快断了!本以为那讨喜的造型——翎羽通常为武官上朝时所穿,战场上是不戴的,没想到那个竟然是杀神!

    王匡的军队在最前面,首当其冲,吕布的赤兔乃是天下神驹,仅仅是眨了几眼,吕布的方天画戟似乎就到了眼前!“休伤我主!”喊话的乃是河内方悦,人的名树的影儿,方悦出了马,王匡原本扯到嗓子眼的小心肝顿时沉了下去。

    吕布把方悦当成了路人甲,身后的张辽此时离着他已经有十步之遥——赤兔太快了!方悦挺着枪,便欲迎战吕布,但令方悦大吃一惊的是,吕布进了王匡阵中,马速竟然丝毫未停,嘶鸣声中,王匡的士兵仿佛纸糊的一般被那股冲击力撞向两侧,骨折者不计其数……

    方悦有些后悔,眼神一紧,长枪伸直了向吕布刺去,但没料到吕布竟然是连停都没有停下去的意思,迎着长枪,画戟仿佛毒蛇一般抬起了头……

    一股巨痛,方悦随后被吕布的方天画戟刺到了马下,最后的那一眼仅仅是看到赤马上的那名男子拉出方天画戟,眼前一黑,随后死去……

    王匡慌了,他是斯文人,是士族,和武夫单挑不是他应该干的事儿!两股间一热,王匡脸一红,好在全身甲胄遮得严实,没人看到,驱马欲走。只是,王匡平时风花雪月的多了,在小娘子身前还能有雄风,在吕布身前也只能乖乖溜走……

    但令王匡傻眼的是,马儿吃了痛,竟然笔直的向吕布冲去,吕布哈哈大笑,说道:“有胆!来得好!”不是马儿娇气,实在是王匡在“驾驶”方面出了点错,本应是先调马头,他却先抽了鞭子……

    吕布最欣赏的就是向王匡这种“单挑时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这种人,既然欣赏,那就要拿出最大的诚意,画戟异样得发白,在空中划出“呜呜”的急鸣声,不光是王匡,就连王匡身边的士卒也都胆怯了。

    吕布脸色猛变,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匡竟然能整出这一出——可耻的跳马了!在士卒中滚了几圈,强忍着疼痛灰溜溜地走……

    王匡是留下了性命,但袁绍的军队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悲剧,大将一逃,一场大溃败就上演了……

    刘启有些欣喜地拉着徐晃,跑到东关墙上,他有预感,今天会有些惊喜发生……

    刘启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等到他和徐晃去的时候,吕布的个人秀已经开场了。八千并州骑兵好像一支箭头一般牢牢地扎在袁军的嗓子眼里,不要小看这个数目,要知道在汉末三国时代,诸侯都表示骑兵很贵养不起,也就是公孙瓒和董卓拉了不少骑兵,等到曹老大一统北方后,虎豹骑巅峰时刻也仅才一两万人——人少,马匹更加难求!

    方天画戟在古代被认为是最难学的一种兵器,这也是它被历史淘汰的最大的原因。要学戟,先精枪,也就是说得把枪术练好,只是学会了枪法也仅仅只是入了门,会用方天画戟的戟尖,更不用说还有半月形的戟刃。方天画戟用的好了就和吕布一样在战场上超级拉风,因为这枚兵器从设计来说是近乎完美的,既可以和大斧等重兵器硬砸,也可以和轻兵器比试技巧。

    吕布此时轻描写意守着画戟的“搪“字法,一道戟光狠狠地从空中砸了下来,一道冤魂就此诞生。看着有些轻巧,事实上,画戟的用法也有讲究,通常来说,画戟有四法,其一为“援”,可冲铲、斜刺等等;其二为“胡”,可横砍、截割;其三为“内”,可反别、平钩等等;其四就是方才吕布所用的“搪”,可通击,挑击、直劈等等。

    吕布舒服就代表着别人不舒服,可昨日王匡的那例子摆着呢,把他救了回来可随后就闻着一股腌臜的臭味,袁术乔瑁等人没一个给他好脸色,当真是“斯文败类”!上党太守张扬正焦急间,身后转出一将,喝道:“背主之徒!穆顺在此,速来受死!”

    吕布眯了眯眼,丁原之死,错综复杂,自有取死之道,若不是这样,张辽等人也不会依旧追随着他。丁原到底是做并州刺史多年,只是没想到的是,先前并不得志的穆顺竟然死忠于他!

    吕布一侧头,感到一股恶风传来,赶忙一架,“砰”的一声,画戟微微一动,大刀反而被荡了出去。穆顺有些迷茫,一个占了先机,一个仅仅只是匆忙一架,这差距真的这么大么?

    吕布眼带怜悯的看了他一眼,赤兔长嘶一声,竟然是甩过了已经停止马的穆顺。穆顺的脸涨得通红,看着已经前行的吕布,不由得怒火朝天,没有比这个更能羞辱人了!穆顺大刀一收,马儿竟然又提起了速。

    “温侯,当心!”张辽的吼声刚落,吕布回手的那一戟已经刺落了穆顺,身为大将,自然就应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吕布看着已经死透了的穆顺冷冷一笑,给你一条活路,想死就怨不得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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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变故使得董军士兵终于赶上了来,在骑兵的冲击下,袁军的士兵节节败退。高顺的军队是最慢的,因为他的部队仅有八百人,还是步卒。在中原,名声不显,但在异族面前,可是大名鼎鼎了。八百陷阵,足以硬撼骑兵!若是仔细瞧,会发现这所谓的八百陷阵,就是重装步兵的雏形……

    吕布一戟截杀了一名士卒,忽感胯下赤兔有异,眯眼一瞧,果然前方不远处有匹神驹!浑身雪白,仅有四只蹄子发黄,正是他给曹操所挑的那匹爪黄飞电!吕布“哼”了一声,那矮子依旧还是那么黑啊!赤兔转个方向,爪黄飞电也不安分,在马上的曹操不慌不忙,手中握着名剑青虹剑(亦作青釭剑),嘴角隐然露出一丝笑容。

    见了“仇人”,吕布也拿出了几分真本领,画戟斜劈几下,一众曹军仿佛纸糊的一般血洒长空。猛地一杆大刀虚截了吕布一下,马上的那名男子慢悠悠的说道:“你的对手是我,谯郡夏侯惇!”

    吕布看了看离着很近的曹操冷笑了一声,赤兔不安分的嘶鸣了一声,四只蹄子重重一跺,在夏侯惇惊讶的眼中高高跃起,一阵风吹来,吕布却已经走了!

    曹操不仅不后退着,反而一催爪黄飞电,双手握紧青虹,身上浮起了青龙之象,青龙者,木水也,火德之后为水德,也不知是否正是必然!

    出马的不仅仅是曹操,曹操身旁的护卫夏侯渊也按耐不住了,大刀挺起,目标正是吕布!吕布哈哈大笑,喝道:“一个来是死,两个也是死!”画戟发出“呜呜”的难听声,划过一个诡异的角度,“胡”字诀架住了夏侯渊的长刀,紧接着“内”字诀荡飞了曹操的长剑。吕布听着后方风声一紧,两眼一冷,随后“当”的一声,张辽的声音让吕布心安了不已!

    “无耻贼子,我张文远必杀你!”张辽的刀及时的替吕布挡住了夏侯惇的一刀,夏侯惇的刀随之被荡飞!

    夏侯惇看着战意浓浓的张辽,眼神猛地缩了起来,他刚才只是为围魏救赵,仅仅只使了五成力,但张辽刀上传来的力道并不弱于他全力,这个对手不能小觑啊!不仅仅是夏侯惇,就连吕布也有些警醒,虽然他们都弱于自己,但单挑和群殴是两个概念,光明正大的决斗吕布自然是毫无畏惧,但暗箭却是难防!

    吕布和张辽被这么一阻,并州军冲锋的势头自然是减了下来,袁军也乐得喘息几口几位未出场的诸侯领着军队压着场子,谨慎的高顺赶紧下令暂缓攻击,又派人去虎牢关上去请援军!

    夏侯惇和张辽转个场子厮杀,当真是将逢良才,棋逢对手,姑且不提。只说那吕布看着已经有些空荡的场地,和对面的两骑,微微一笑,左手朝着他俩一勾。夏侯渊豪壮,性如烈火,这一激之下哪里能按耐得住,顾不得方才两兵相交时右臂仍然有些酥麻,驾马一纵,大雕之象浮了起来!大雕者,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马儿近了,吕布望着那两个越来越近的人,脸不由得有些狰狞。三马交错,成了丁字形交杀,但夏侯渊的刀竟然是越来越快,大雕展起了翅膀,俯视渺小的人类。有道是左青龙,右大雕(汉,应该是右白虎?),本应是占着上风的局,众人看了却觉得不是滋味。无论是青光凛凛的长剑,还是那杆越来越快的大刀,仿佛还是差了一点!是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但吕布的画戟仍然是如起初般的速度出招,仿佛仍是压了大刀一筹!

    马上的人不安分,马儿更不安分,马王见了马王,自然就要分出个胜负!只是可惜了夏侯渊的马仅仅只是个凡马,若是平时交战双马自然分开,但如今成丁字形三骑环形而走,时间一长马儿就撑不住了!

    赤兔一嘶,看着已经是发抖的的凡马,竟然趁着爪黄飞电回力的功夫,双蹄纵起一跃,这惊天的变故使得三人都措手不及!吕布还好,和赤兔久了,心意早就想通,两条腿紧紧夹住了马腹,没跌下来,可是夏侯渊就没这么好命了!他的大刀一招刚发完,此时正斜垂向地面!

    马儿悲鸣了一声,轰然倒地,夏侯渊见机快跳了下去,但是身子感到仿佛散了架一般,无处不疼痛,看着越来越近的画戟,脸色也变得惨白……

    夏侯渊急了,爪黄飞电上的曹操更急,青虹剑仿佛真化成了青虹一般,急急地拦着那杆画戟,但曹操心中猛然沉了下去,双臂传来的疼痛酥麻倒在其次,关键在于那杆画戟仅仅是阻了一阻,惨白的戟光随后更亮了起来,仿佛这一劈,已经是削开了空气!

    夏侯渊此时仿佛呆住了一般,吕布的精气神牢牢的盯住了他,说来也是讽刺,化身为大雕的他此时竟然有了被大雕给盯住了的感觉!这一刹那间,死神仿佛降临了这片天空,那黑罩面具的阴影伸出了手臂向着夏侯渊抓去……

    吕布并没有得意,神情仿佛是更凝重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不,应该是在这片他的气机所锁定的区域里,又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一股破风声,但在吕布耳中却给他强烈的危机感,手中不禁犹豫了一下。

    一支不起眼的箭狠狠的击中了吕布的画戟,瞬间那股酥麻感传遍了吕布的整具身体,握着画戟的手不停地颤抖。曹操见吕布“发呆”,赶忙催动爪黄飞电,一侧身抱起夏侯渊就催往本阵。夏侯惇见此变故,随后催马欲回,张辽喝道:“怕了么?”夏侯惇道:“哼!怕你?等下辈子吧!”眼神却幽幽地盯着曹操那个方向,尤其是被抱住的那个人……经此一战,吕布是彻底的扬名于诸侯之中,尤其是董卓到来后,听到这个事,又大方的赏了五百金!

    董卓的本队终于还是来了,说实在的,雒阳和虎牢极近,只不过董卓一直不放心,尤其是袁隗老儿,万一他登高一呼,局势可就反了!看似士族无兵,军权都在董卓手里,但这仅仅只是表象!战国的养士之风到现在还没有遗弃,士族们的家丁虽然不显眼,但万一心怀不轨,一个命令可就是几千人,几个世家一凑堆,上万人就出来了(关于“养士”确实存在,光看称呼就能看出来,比如说历史中荀彧称曹操为丞相,也就是说他是忠于天子,但如程昱称曹操为主公,也就是说他是忠于曹操个人而非大汉)。

    刘启也见识到揭开汉末群雄相争的引头人董卓了,说实在的,第一印象就是胖,实在是太胖了!虽然没怎么比量,但他小臂就和自己的大腿差不多粗就能看出来!第二印象,却是老!不得不说,董卓老了!花白的头发,脸上的横纹错布,偶尔流着眼泪(上年纪的都这样),就连声音也有些粗哑和疲惫!

    不过令刘启惊讶的是,董卓知道他这个人!说怪也不怪,李婉是董卓的外孙女,李儒又是董卓的头号亲信,又不是什么旁支远亲,若是不知道才见鬼了!董卓笑的时候有些诡异,主要是脸上的肥肉太多了,这一笑就变了形!

    不过董卓的到来,刘启可是举双手欢迎的,董老大威武——成了自家人果然有好处,红包大大的足!汉代最高的爵位就是侯,二十级爵位,封刘启为右庶长,名列第十一阶(详细的就不列了),虽然这个时候列侯以下的爵位都能用五铢钱买到(钱能通神,不过这些爵位都没有食邑,仅仅是名声好听,而且可以用爵位来赎罪),但考虑到刘启的年龄就很难得啦!最令刘启欣喜地就是董卓的一笔赏金——七百金!天降横财啊,虽然这笔奖金会在等刘启回到洛阳之后在发放,不过董卓已经是“自家人”,肯定是不会“贪污”这笔钱!不用说别的,董卓对刘启的特殊照顾,也使得吕布“低了低头”,虽然没啥表示。但眼神却柔和多了!

    这一晚,虽然依旧禁酒,不过在欢宴上,那一头烤得发亮的大(河蟹)乳猪很吸引着刘启的眼球,细腻的油脂,外加上从皇宫里带着的独特调料配方,辣味并不是茱萸,而是芥末(芥末在周代已经被宫廷所用),刺鼻的味道外加轰烈的气氛,让刘启吃得大呼过瘾!

    刘启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睡着了,董老大的赏赐对刘启来说也算是解决了他的难题,他的官职顶多就是临时官,俸禄估计是没有,但自己既然放了话,徐晃的俸禄就必须按时发!最关键的是,徐晃虽是他的亲兵,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去麻烦自己的父亲师傅等人去替他出这笔钱!可以说,经过这场战争的洗礼,刘启算是“长大”了不少,最起码,男人的责任,他算是初步的体会到了!

    第二日,原本不想出战的袁绍听说虎牢关前已经是换了“董”字旗,心中一动,顾不得诸侯的抱怨,引着军队就赶往关前!但令诸侯惊奇的是,向来和袁绍不对付的袁术,这一时刻仿佛是俩人和解了一般,又令袁绍得意不少。

    袁术真的和袁绍和解了么?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袁术善断,在听得袁绍的提议后,马上发现了雒阳的隐蔽之处——他们前方闹得越凶,董卓后方就越不稳,时机一至,袁家的掌舵人袁隗定然会发出最后一击!

    董卓站在虎牢关那伤痕累累的关墙上,看着那关下的杂牌军哈哈大笑,说是攻城,可那些杂牌军连攻城器械都少的可怜,远远望去,那显得十分“瘦弱”的冲车以及那快要“散架”的井阑,难道袁家的人越来越没本事,只是来打打酱油的么?

    董卓倒是不清楚,华雄虽然受了重伤,但他的骑兵搞毁了不少攻城器械,吕布也不比他差哪去。袁绍军队的攻城器械还在大营组装中,这也是诸侯不愿出战的最主要的原因——虎牢关上的床弩太狠了!

    “呜呜”的号角声吹响了起来,意气风发的吕布又带着并州兵出了营,昨天那一箭仅仅是让他酥麻了一小会,但袁军不知虚实,毕竟吕布连本相都没露出,只得缓缓撤退。

    刘启此时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董卓身边的一名少年上,他的脸线条有些硬,鼻梁也高了一些。等到那少年看到脸皮花白的刘启正看向他时,就恶狠狠地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语调真的很怪异,声音有些粗犷,一眼望去会发现发声的那名少年眼神中深藏着的野性,正如狼一般的盯着你,刘启只好后退了一步!刘启身后的徐晃立即紧张了起来,虽然这少年眼前还不是他的对手,但其危险性徐晃还是能觉察出来的!

    董卓回了头,发现自己身旁的两位童子正在“斗气”,哈哈大笑,摸了摸那少年的脑袋,说道:“那是自家人,超儿,别胡闹!”超儿点了点头,随后就不理刘启,只是眼神却盯着吕布,只是让刘启感到奇怪的是,这眼神为啥有些不善,似乎还有些怒火?

    李儒对着刘启轻声道:“你们两个说来也算是亲戚,他要娶相国的孙女,和你一样都是刚刚订了亲!”刘启说道:“他谁啊?”李儒说道:“汉伏波将军之后,马腾之子马超!主公刚见到马超就立即动了心,跟着他的马成立即替他主公做了这个主!听他的话说,似乎马腾也有些想让他出来做事的意思!马家,好一个马家,可惜了!不稳啊!”

    刘启猛然醒悟到马腾家里或许有着变故,要不然这武艺出众的长子也不会打发到洛阳,看看人家韩遂等小弟可没一个送长子做人质的,他看向马超的目光不由得充满了怜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马腾马超之间的龌龊事他不想管,至于马超对吕布的“仇恨”,刘启仅是觉得大概是武艺超强者之间的“看不顺眼”,还是徐晃好啊,知进退,明得失,不惹麻烦!

    一开关门,诸侯望见那奇葩的造型——两只非常长地翎羽的那个男人一出场,不约而同的约束着军队,围出一块偌大的场地,仿佛今天他们来不是为了攻城,而是专门“找虐”,在单挑领域上,帮吕布刷一刷新战绩!

    董卓有了兴致,再无一丝慌张,论单挑,他身边这少年过上十年或许还能和吕布一较长短,不过那时的吕布早已经过了巅峰期,就算马超胜了,也失去了天下第一的意义。赤兔不耐烦的嘶鸣两声,打了个响鼻,不得不说,诸侯真要去派武将出马,上来吕布就占了优势!吕布身下的宝马赤兔身高八尺,而诸侯呢?七尺宝马已经罕见,多为六尺,这一高一低,对面的武将就比吕布至少矮了两尺(约46cm),打架还得仰视着吕布,可想而知,不光是心理压力,包括竖劈等招式就很难用的上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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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挺着画戟,他的对手是北海的武安国,使者铁锤的一名大汉。武安国,姓武安,单名国,说起武安这个姓,事实上也是官职的名字(武安君),和刘、司徒等姓的由来差不多,祖上做了高官,因为各种原因而改了姓氏(春秋战国年代)。要知道,在汉代时名是两个字的都是贱籍,在人眼里就是和妓一样的,甚至连豪门的家生子都不如,所以说像毛本和嘉靖本中所谓的姓武名安国是错误的。

    武安国挺着长锤,锤者,似瓜。所以持锤者又被称为金瓜勇士,非力大无穷者不可使用。吕布摸了摸赤兔的脖子,赤兔非常欢快的嘶鸣了一声,“嗒嗒”两声冲了起来。

    按理说,遇上持锤者应该和他巧斗,因为武士和锤子实在是太考验马儿的耐力了,但吕布却反其道而行之,一上手就惊天一击!硬碰硬,果然是令人热血沸腾,武安国的长锤依着“架”字诀格住了吕布,饶是他力大无穷,依旧还是胸口沸腾不已,反观吕布好似没事一般,轻描写意的收回那一戟。

    关墙上的董卓拍了拍掌,说道:“妙!妙!妙!”刘启有些茫然的看向徐晃,徐晃低着声解释道:“武安国的马力不行,温侯看似和他硬碰硬,但在锤上划那两下,却是悄然卸了力。不出十合,必出变故!”董卓听了,有些欣赏的看着徐晃,但关下猛的喝了一声彩,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果如徐晃所料,吕布的搪字诀,武安国依法炮制,却是马力不济,两腿一跪,跌了下来!吕布化“搪”为“援”,斜劈武安国,武安国一个激灵伸手一格,左臂竟然被吕布削了下来!吕布本欲补上一戟,但看到武安国虽断一臂,但面不改色,显然比前两天那恶心人的“跳马者”要好得多,心中一动,画戟慢了下来!

    一骑猛然飞出,手里持着一杆长枪,吕布见其来人,便弃了武安国。来将一身儒雅气,倒是令吕布眼前一亮,身披全身披挂,令人惊奇的是背后竖着两只小戟。长枪轻点,手腕一晃,几朵枪花令吕布心折,想不到关东果然多好汉!

    吕布喝了一声,长戟越发的轻柔,“内”字诀使得竟然是出神入化,只是刚过三合,吕布猛地止住马喝道:“哼!昨日可是你!”来将哈哈大笑,看着武安国已经被人救走,说道:“怎么,还想再吃一箭么!今日就打到此了,可惜了,不是时候!”吕布有些恼恨,说道:“敢留下姓名?”来将一笑,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袁绍有些恼恨,好不容易出现个能和吕布“一较长短”的猛将却是自己撤了下去,不过那人是北海孔融所请的客将,出马恐怕也是为了救武安国,只能阴了脸,恨恨的道:“可惜我上将颜良文丑都不在此,否则怎让吕布如此猖狂!”演义中袁绍雪藏了颜良文丑是因为罗大忽悠刻意的摆了个“阴谋”,可如今的现实是,袁绍所在的渤海郡正在闹黄巾,要不然相邻的北海相孔融也不会不过来会盟,再者徐州牧陶谦可是挺董派,正在虎视眈眈,他不想为了讨董连基业都丢了!

    公孙瓒冷笑一声,这群诸侯看似各个把自己当成了天,真遇上事情,一个个都缩了头,尤其是袁术,左手死死地拉住了跃跃欲试的孙坚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袁术看到了公孙瓒的冷笑,想到了前几天他给他的难堪,说道:“都道北地边军甲天下,不知道这北地是指董贼的西凉军还是丁刺史的并州兵……”

    的确,在当时大汉北方三大军团,西凉军,并州兵,以及幽州兵,只是袁术这一说,幽州兵竟然是被他忽略了,如何不令公孙瓒心浮气躁!袁术眯了眼,仿佛睡着了一般,手下谋士阎象说道:“飞熊军和并州兵厉害得很啊!只是可惜了……”阎象瞅着公孙瓒,话还没说完,袁术喝道:“正(河蟹)法!哪有你说话的份!”阎象急忙低了头,仿佛鸵鸟一般,骑着马躲到了袁术身后……

    公孙瓒性如烈火,外宽内忌,挺着一杆马槊冲了出去,只是他身后的三人却暗暗叫苦!比武如此浮躁,自家本事就先去了三成,外加吕布之勇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对他不抱信心!为首的男子对着两人轻声道:“事有不济,就接应伯珪!”俩人点了点头,只是脸色却不好看,催着马离着阵前越发的近了起来。

    吕布并不知道诸侯的小龌龊,看到了马槊点了点头。这个时代的马槊可是稀罕物,成本高,比之方天画戟等利器仅仅是差了一筹,最关键的就是耗时长,三年造一杆马槊,成功率仅有三四成,可想而知这买一杆槊的花费。

    公孙瓒脸色通红,马槊大开大合,在吕布眼里却处处都是破绽,仅仅是两个回合,吕布原本的见猎心喜全都沉了下去。心浮气躁,纵有一具好体格,成不了大事,这是吕布所辖的批语,若是公孙瓒晓得,定然也会被气得吐一口血!

    吕布阴着脸,一杆画戟仿佛活了一般,戟上的月牙别过了公孙瓒的马槊,随后转“内”为“胡”,横横的一削。公孙瓒猛地出了一身冷汗,火热的心立即冷了下去,腰用力一弯,戟面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擦过,那雪亮的戟光刺得他眼有些痛!

    这一变故惊得所有人也呆了,吕布更是不敢相信,甲胄的重量可不是说这笑得,弯的这么大,不怕折了腰么!虽然心中惊叹,不过公孙瓒终于让他正视了几分,不得不说,那“折腰”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两马交错,赤兔到底是神驹,强行的转过了头,嘶鸣一声,所加的速度竟然渐渐地追上了狼狈不已的公孙瓒。吕布手持着画戟,心中却暗暗警醒,昨天那一箭可是让他吃了不少亏!

    那一箭终于还是没出现,或许是那名男子心中“有愧”,但吕布不得不放弃了追杀公孙瓒!一股声浪令人耳朵都震得发疼,一名玉脸汉子持着一杆蛇矛,骑着乌骓马挡住了吕布的路!“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一战!”

    好大的口气,吕布阴着脸,画戟斜指,随后诧异起来,观其“甲胄”仅仅也是皮甲,看起来似乎是普通士卒,但他的马却是八尺宝马,观其神色,似乎不输赤兔太多!不过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杆蛇矛,似乎比他的画戟还长了六尺!

    不光是吕布,就连在关墙上的董卓、刘启等人都听到了张飞的挑衅,实在是刺耳之极!刘启有些苦笑,三英战吕布终于开演了,不过这三哥的开场真是令人无奈啊,耳朵真的难受!顺便提一句,所谓的“爷”流行是在奴骨横行的满清,叫他三爷还是污了张飞的名声!

    袁绍拧着眉毛,苦苦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张飞是何人?”袁术道:“公孙瓒知道,唤过便知!”曹操皱着眉毛,没想到这两派隔阂越来越大,正在此时,却见一人说道:“我知道这张飞!”众人一看,却是济北鲍信。鲍信道:“他没什么名声,不过他的哥哥却有点名声!”曹操问道:“哦?”鲍信笑道:“岂不闻鞭打督邮的安喜尉么?”袁绍猛然想起,要知道为了这事儿,卢植打抱不平,在京中又掀了一番风云!不得不说,历史总是在悄然的变化,要是按照正史,刘备依然是默默无名!

    众人正说着,那边却突然喝了彩,袁绍等人慌忙看去,却见得张飞竟然和吕布拼的不相上下!张飞的蛇矛仿佛化成一只巨笔一般,铁划神钩,“挑、戮、划”字诀恰到好处,正如在写一幅书法一般庄严肃穆,“永字八法”隐于其中。一寸短,一寸险,吕布虽然纵横疆场多年,但如此长的蛇矛还是第一次见,骑战不是步战,下盘不稳使得很多长兵器快要消失了。

    “砰砰砰”吕布画戟只得守着“内字诀”,手里感受到的力道却是一击比一击狠,这厮果然力大无穷!俩马都是神驹,吕布心中暗暗盘算,恐怕凭着马力耗过那厮也得很长时间,说不得就得抢攻了!吕布想到这,顿时心中有了底——那厮的蛇矛太长,出招不快,变化也少,这就是破绽!吕布的画戟起了一丝光,赤兔望着那不输自己的神驹也起了些真火,速度竟然越发快了起来。

    吕布终于还是先改手了,在精通武艺的夏侯惇。孙坚等人望向张飞的眼神中都很复杂……

    张飞笑了,手中的蛇矛亦是不慢,眼神一紧,借着乌骓的速度向前一刺!蛇矛的矛尖发着黑光,显然这两人都用上了真功夫!赤兔身随意走,急切间竟然调了角度,吕布双腿夹(河蟹)紧,一侧身躲过了这惊天一击!吕布冷笑,躲过了矛尖,张飞还远么?

    画戟“呜呜”的劈开了风声,“援字诀”冲铲,目标正是张飞!只是令吕布没想到的是,蛇矛随长,但在张飞手中,小巧挪移的功夫也是能做的出来的!张飞的前臂一鼓,手腕仿佛持针一般轻描写意,蛇矛竟然变刺为砸,黑色的的硬木即便是砸在身上也不好受,吕布也不慌,手腕一翻,变铲为格。攻,攻的巧妙;守,也守得精彩。

    吕布再无轻慢之心,眼前这个儒雅人外皮虽然是看着有些柔弱老实,但骨子里却是十足的杀神!吕布呼了一口气,手中的画戟越发的轻柔起来,手腕一晃,却是划出了几道虚光。张飞看似占了上风,却越发的不好过,吕布不和他拼力气,手中的画戟在他眼里却出招越来越快。张飞眯着眼看准了机会,暴喝一声,道:“着!”

    吕布的胳膊震了几下,画戟化成了绕指柔,赤兔和乌骓仿佛都受了重击,轻嘶一声,纷纷留下了深深的蹄印。马儿停住了,仿佛在平息方才在身体里产生的震荡。但吕布和张飞手中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张飞的蛇矛此时完全“染”成了黑色,趁着刚才的威势狠狠的砸了下去。

    吕布只得伸戟挡格,只是没想到张飞竟然改了先前那稳重路子,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吕布的胳膊感受的压力越来越重,只是没料到是,赤兔竟然受不住压力,转着马头走了几步。吕布心中一动,腿上加了把劲。张飞喝道:“哪里走!”

    吕布眉毛一挑,看准机会反手一戟,张飞显然没料到会有此变故,蛇矛一格,架住了吕布的戟牙。但吕布得势不饶人,画戟发出“呜呜”的难听声,“搪字诀”不停的强攻。此时的赤兔和乌骓已经是双马并行,但是张飞的气势反而越来越低……

    刘启有些无聊,他不是武人,不通兵器,正如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如果让他去学拳看方证和任我行比武也是一样。刘启本来想伸个懒腰,但看到身旁的徐晃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刘启赶紧正了正色,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他没注意到,这幅神态都入了李儒眼里,偷笑不已。显然这场单挑,看着无趣的可不止刘启一人!这也难怪,一般来说就算高手过招,也是数合之内,如张飞吕布这等的挑了近两刻钟确实很难吸引别人的兴致……

    然而,刘启猛然听到了徐晃吸了口凉气,正诧异间,猛然听得董卓喝道:“真将军也!”刘启向前走了两步,小眼一瞅,马上就被吸引住了!这真的不是在玩高科技么?

    乌骓马上的张飞身上扶起了浓密的黑影,随着张飞出招越来越快,黑影揭露了它的面纱——是一条巨鱼!然而令刘启没想到的是,张飞身后的浮影似乎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因为这个虚影并不僵直,仿佛已经化为了实物,身躯微微一颤,有些不满意如今的处境,鱼头动了一动,一口啸声震得人耳生痛!不知为何,刘启感到这声音有点大海的味道!

    首当其冲的吕布自然好受不到哪去,然而令刘启感到惊奇的是,明明张飞的蛇矛并没有扫到哪里,仅仅是虚影虚碰了一下,吕布的赤兔仿佛是受到了强大的推力,硬生生的推移了两尺,几道蹄印触目惊心!

    徐晃道:“万人敌啊!”刘启赶紧作求知状,徐晃目不转睛地瞅着关下,嘴里却解说道:“‘万人敌’其实也是武艺的一个分水岭,标准就是杀气所升起的浮影能不能化‘实’!”徐晃又道:“杀气所表的表象是天生的,但这不代表越是品格高贵的武艺越高,这还有在武艺上的修行。更何况,先贤曾云人人都有宝库,却是打不开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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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低着头想了一会,这才明晓,杀气虽然人人天生都有相格,但是受于先天和后天条件,能自然激活的仅是少数,而所谓的万人敌,显然是在杀气上更上了一层楼!

    张飞的蛇矛乌黑黑的一击重若一击,两兵相交,空气仿佛是爆炸了一般,但吕布没有落了下风,他的本相是一头奇异的怪兽。似虎似牛,背如刺猬,却长着一双巨翅,眼神锐利,正露出嗜血的凶光。光看兽相,吕布更高明了一筹,那头怪兽仿佛就是活的!

    李儒走到刘启身前,说道:“启儿,你可知这两兽为何?”刘启眨眨眼,若是平常动物也就算了,这两兽他可认不出来,摇了摇头。李儒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道门中人难道不看《山海经》么?”刘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道:“我不想学外丹术,师傅自然也就没教……”说是这么说,事实上刘启的功课一直很紧,也就是到了军营这才偷了几天懒……至于《山海经》和外丹术,纯属是为了辨别一些怪异的材料……

    李儒点了点头,指着吕布的虚影道:“那是四恶,名曰穷奇。至于那条巨鱼,《逍遥游》总读过吧!”刘启一愣,问道:“鲲?”李儒笑了一下,缓缓地吟道:“北海有鱼其名为鲲……”

    穷奇,四凶也,面目不详,李儒之所以下了判断,也是依着“如虎有翅”,但传说中的穷奇还有另一种形象,是“状如牛,音如狗”!说起来也可笑,在东汉的时候,穷奇虽然别列为四凶,但也赞它是驱逐妖邪的神兽。看似矛盾,但吕布为人不也这么矛盾么!

    吕布的画戟越发的快了,穷奇的虚影覆盖住了吕布,晶莹透亮,仿佛形成了一层冰甲,看的徐晃吃惊不已,冷气连连。“啪啪啪”吕布的画戟,手腕翻处,形成了几道虚影,戟牙暗藏了锋芒,正在等着给张飞最后一击。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看似差了一线,结果却是天翻地覆。张飞呼着冷气,脸色带着一丝决然,手中的蛇矛竟然癫狂起来,大开大合。很难想象,看似笨拙的蛇矛竟然能跟得上“娇小”的方天画戟的速度。

    张飞的脸此时涨得通红,他一连抢攻了一刻多钟,高手对决本来就极耗精神,此时额头上的汗一滴接着一滴,一股白烟直柱升起。反观吕布仅仅是额头出了点汗,一来他是以守为主,最关键的是,画戟有卸力之法,吕布所得的那套真诀回力最快,最不怕的就是久战!

    “当”又是一记重击,赤兔和乌骓有些不稳,乌骓嘶鸣一声,张飞痛惜坐骑,一掉马头,乌骓反相交错。吕布止住了画戟,下巴一抬,轻声道:“撑不住了么?”

    张飞冷哼一声,右手一撕皮甲,尽数粉碎,在寒冷的冬天中竟然赤膊上阵,蛇矛一指,喝道:“哼!下场之前,现取你的人头!”吕布轻催赤兔,右手微微回收,如今斗了数百合,他能撑得过去,可赤兔和那乌骓不停地较劲,如今却已经有了疲意。不过,在吕布眼里,诸侯的形象越来越差,只会车轮战么,真是垃圾……

    张飞暴喝一声,眼神死死地盯着吕布,却听得吕布笑道:“只会叫又有什么用,狗同样会叫,只是不咬人罢了!”张飞咬着牙,吐出一句话:“三、姓、家、奴!受死!”吕布脸色一变,少年时因为不详的父亲也不知杀了多少人,一直是吕布的心病,眼睛立马红了。

    张飞身后的浮影开始动了,巨大的鲲在和穷奇角斗的同时,尾巴竟然缩了起来,腰腹部竟然越来越宽,有着像球一般发展的趋势。

    刘启有些紧张,要化鹏了么,虽然张飞的虚影鲲十分袖珍,但这个蜕变,刘启还是很期待的!

    果不其然,鲲已经形成个圆球,在他的周围形成了“飓风”,穷奇虽然勇猛,但依旧不能靠近……令刘启没有料到的是,本以为仅是虚影的战斗,在现实中,也受到了影响,“飓风”虽然没有化为现实,但产生的风压,却使得吕布的赤兔很难靠近乌骓,长长的蛇矛立马占了上风!

    一阵清鸣似乎撕开了九霄,原本已经是迷雾而看不清虚实的球猛然撕成了两半,一只大鹏现出了身影。大鹏不愧是鸟中王者,双翅一展,穷奇节节败退……

    “同样都是鸟,夏侯渊的大雕可比他挫多了”刘启边想着,手却拿着一个水袋喝了起来,如今已经是两人交战了半个时辰,看的刘启都有些嘴唇发干,顺便暗骂这些非人类“休息一会儿能死?”

    旁人自是不晓得刘启奇葩的想法,但徐晃的眼球瞪得要掉出来了,嘴里喃喃的道:“不可能!”刘启说道:“什么不可能?”徐晃苦笑,说道:“一人一相,从古至今都是这样,他张飞怎么可能会……”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回去之后,你读读我的《庄子》,好歹也是我这个修道人的亲兵,连鲲鹏都不知道么?”刘启显然又忘记了,这个时代是读书也是个奢侈的时代,是个诗书被士族垄断的时代,只不过好命的他也是这个阶层而不自知罢了……

    然而,今天似乎是不把徐晃那个小心肝敲碎是不舒服,不仅仅是张飞的法相变了,吕布眼看自己的虚像穷奇受到了大鹏的压制,一阵模糊穷奇又变成另一个样!刘启有些苦笑,这就是穷奇么,换个相貌难道就能改了能力不成,真是个笑话!

    然而,那羊身虎齿人爪的怪兽却一口将飓风吃掉,肚子随后打了一分,就连虚影也渐渐变实了一分!刘启问道:“这,这是……”不仅仅是刘启诧异,就连徐晃也惊悚至极,这妖兽虽然不可怕,但恐惧的是,到了这个级别,恐怕已经是天下无敌了!

    李儒的话解开了刘启的谜团:“同为四凶,不过也经常形容你!”刘启一愣,随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好吃不是他的错,不过刘启还是没想到饕餮竟然是这个样子!不过想想徐晃的话确实也对,到了这个级数,能强吃他人的虚影而壮大己身,那就是个逆天的bug,难怪吕布有恃无恐的面对车轮战。刘启看着那个肥肥的男人,想到:他的眼光真不善,果然一抓就是一个准!

    张飞的局势危急起来,到了他们这个级数,虚影中的战斗已经会影响现实,若不是“虚影化实”太影响体力,张飞等人早早就出名了……

    猛然间,从联军又闪出一将,红脸长髯,丹凤眼卧蚕眉,一身青袍,单看形象就能打上九分以上,果然是相貌奇伟。冷艳锯青光一闪,二哥关羽终于出了手!身后虚影豺首龙身,凶恶的眼神死死地盯住饕餮,不愧为上古凶兽!

    李儒继续给刘启“百科”,解说道:“此为睚眦,龙之二子,性嗜杀!”刘启点了点头,“睚眦必报”在现代人的感官中有些不好听,不过刘启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听贾诩说过的,睚眦这种兽虽然嗜杀,但被帝王所喜,认为可以辟邪,就连仪仗的兵器上都刻了不少睚眦!

    关羽的刀凌厉阴狠,头三刀竟然逼得吕布手忙脚乱,胸中气血翻涌。吕布勉强压住喉头的那股腥甜,嘴里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只好方天画戟划了几道半圆,苦苦采取守势。吕布的内心不好过,没想到联军要么不来,一来却出了俩万人敌,心中虽然不惧,但这两人太无耻了!

    没错,吕布心中认定他俩无耻的地方就在于,关羽算得上是“偷袭”,而且上手就是全力以赴!没见得昨日那持刀汉子虽然偷袭,但和他势均力敌的张辽却一刀挡开,这一高一低自然是见了分晓!

    吕布不晓得这是关羽的行刀特点,一旦出了刀,刀势就有些颓了,再也达不到巅峰水平,较真起来,就和刺客一样!

    有了关羽,张飞就有了回力的机会,关羽主攻,张飞主守,一时间竟是毫无破绽!吕布心里虽然恼恨,手中的画戟越发的轻巧,在适应关羽的刀法之后,几个转折,竟有些祸水东引的意思!关羽和张飞同时骇然,没想到吕布竟然勇猛至此,一挑二而不落下风!

    刘启此时来了精神,他终于看出些奇妙之处,吕布的画戟此时阴阳相生,借力打力,挪移乾坤,不是道家功夫又是何物?看是看的精髓,刘启虽然对于长兵器的技法还是一窍不通,但对于道,理解得更深了……

    关羽出场时那三刀惊艳了所有人,待十余合后,就有些泯然众人的意思,诸侯不由得捏了把汗,真真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点都不给力!然而,诸侯的心随后又悬了起来,吕布难道真无敌手么,不仅仅是画戟十停中有三四停的攻击,就连虚影中集合鲲鹏和睚眦的力量只能保证不被饕餮蚕食的太惨……

    此时的饕餮仿佛是毒蛊中的蛊王一样,原本懒散却被熏成好斗,就连空气中的一点残留的元气,也被贪婪地吸入嘴中,腋下的眼睛不停地看着四方,鼻子微微触动,仿佛在嗅着下一个食源。在饕餮面前,睚眦和鲲鹏仿佛仅仅是气充的气球,只有表面的威慑力而已。

    吕布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那邪邪的英气,若是让那些花痴少女看了,定然又是一番轰动。事到如今,吕布的画戟在刀矛的攻守之下,宛如在自家花园一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关羽和张飞的配合此时已经是远远小于“2”,“1+1”在吕布完美的挪移乾坤之法下,尚不如和吕布单挑时的威力。

    刘备还是出了马,雌雄双股剑左右挥刺,看起来并不是只是打打酱油也就了账的。但此时的吕布却变了脸,还能更无耻么?吕布的画戟虽然是木头杆,有弹性,但在冷艳锯和丈八蛇矛之间挪移,看似轻松写意,实则耗费的心神很多,但天杀的来将竟然使着双股剑,万一拼着性命不要紧紧地夹住了他的方天画戟,自己岂不是要吃大亏!

    这个念头刚起,吕布立即就吃了苦头,尽管在吕布眼里来将确实是最弱的一个,但长短兵器一结合,几乎所有的空间都被封住,险些连画戟也被没收了。赤兔看准机会朝着刘备的凡马一撞,吕布趁机一戟刺向刘备,一有空档,拍马就回!

    张飞一吐胸中怨气,哈哈大笑:“痛快!真痛快!”吕布恨恨的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了!以后别落单让我碰上!”张飞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依旧是点着头,仿佛没听到吕布的抱怨,吼了一声:“爽!”吕布脸又是一变,一股恶气直冲天门,但赤兔久战,已经是劳累不堪,脖子上仿佛血流如注。吕布画戟狠狠一挥,音爆声让附近的董军士兵打了个哆嗦,随后入了关。

    诸侯虽有心趁机掩杀,但虎牢关上的床弩发了威,一杆杆长矛嗖嗖射出,袁军仿佛肉串一般,胸靠背的钉死在地上!几辆简陋的冲车还没有到城门下,虎牢关上的投石车就发挥了它的作用……

    吕布虽然败了,但却没有真正的败,董卓的军队一点都没有失败的样子,甚至在傍晚的时候又重新开了宴席——吕布经此一战,恐怕也正式成为天下第一了!只是在宴席间有些不和谐的小插曲……

    徐晃挥着匕首割着烤肉,有些复杂的看着吕布,就算是李儒刚刚解释了穷奇面目不详,但徐晃的脑子依旧还是转不了这个弯——由穷奇化成饕餮,真的只是面目改了么,那个男人真是一个谜团啊!徐晃随后又听到了旁边的朵颐声,随后摇了摇头,看来真正的饕餮还是这位吧!果然,刘启两只腮帮子全是油脂,手上不停地往烤肉放着调料,就连董卓也是慈爱的看着他!要知道在西凉可不是和中原一样,条条框框居多,大块肉,大碗酒,痛快的吃喝,才是王道!

    “扑腾”一声,马超喝了一碗酒,还是爆发了!不要用后世的成年目光来看这个时代,马超虽然未成年,但在西凉喝酒却能暖身子,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酒是必不可缺的……

    马超摔了酒杯,好在酒杯是铜质的,仅仅是跌出一道纹,握着拳头道:“吕布!你,可敢,一战!”马超此时脸红红的,说话也是拖着长腔,拳头伸出的那一击也是晃晃悠悠的。吕布本欲反击,站直了半个身,眼神一眯,看到马超的醉态后,仿佛无事的一般人一样,又跪坐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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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朝着家将使了使眼色,自有人把已经醉了的马超拉了下去,随后董卓道:“奉先,小孩子醉了,不要把它当回事儿!”吕布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道:“义父,我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看到谁比较强也会去挑战!”董卓哈哈大笑,说道:“超儿还小,你这个做叔叔的要好好教他!”吕布说道:“不是我不教,只是他这个态度恐怕有些……”

    董卓割了块肉,边吃边道:“少年郎,多棱角,奉先多磨磨他就是了。敲打敲打,省的不知天高地厚,在自家人中吃了亏,总好比在外人那吃了亏!”吕布道:“白娘子(董白)好福气,义父可真疼她!”吕布说着,想了想那少年郎倔强的模样,不禁有些头疼,直到如今他还没晓得马超为啥总对他,眼神不善,敌意重重……

    小插曲很快就结束了,刘启知耻而后勇,从李儒那里要了本《山海经》,在李儒面前还好说,若是将来正式出了仕,风花雪月间,众多小娘子陪着,一个修道的连《山海经》都不知道那太丢脸了……

    刘启“挑灯夜战”,本来有些兴趣的徐晃凑近一看,撇了撇嘴,收拾炕,脱下衣甲朝里睡了,不得不说,进了虎牢关,刘启也有些搞基倾向,现在的他可是和徐晃“同塌而眠”!

    《山海经》确实是很有意思的,在这个娱乐非常缺乏的年代中,的确是一个很能打发时间而且很长见闻的书籍。刘启探头看了看,房内的徐晃已经睡了,赶紧换了个坐姿,两条腿散散的平躺在地上,跪了一晚上,酸都酸死了!跪坐,果然是很令人纠结的礼节!另一个令刘启有些纠结的坐姿是道家的“五心向天”,腿部近乎于盘腿,不过在刘启前世结束之前,恰巧看过一篇报道,某位男子盘腿上网三个小时,导致神经坏死,很有可能截肢。刘启有些后怕,睡觉的时候可不敢如此做,这辈子好不容易穿越,不用再一直躺着床上,他可是非常珍惜这一次的机会!

    眼睛有些酸,刘启看着炉子还算旺,脱了衣服,吹了灯火。夜黑漆漆的,刘启却有些睡不着,三国中的事儿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要不是罗大忽悠的演义深入人心,恐怕现在的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仅仅是知道两千年后发展的趋势!但刘启其实心中还是很不安的,在他的记忆中,似乎三英战吕布之后,就是貂蝉连环计,古有两桃杀三士,今有一女杀两男!最关键的是,演义中唯一记录的某人的死后下场就是董卓,貌似被点了灯油,惨遭蹂躏……

    刘启有些茫然,虽然如今的他有了小小的功绩,可这也不能让他脱离时代的约束,随意诽谤大臣,恐怕就连董卓也会怀疑他的动机,毕竟说到底这仅仅是捕风捉影的事!就连看似亲近的李儒,实则也不如贾诩对他那般,如父亲的怜爱。

    刘启有些恼火的抓了抓额头,此时的徐晃已经是睡沉了,轻轻的鼾声传了过来。刘启看了徐晃一眼,心中一动,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就算真的到了最后的那一步,凭着自己那粗浅的道术和徐晃的武艺,外加上贾诩的智谋,怎么可能会有过不去的门槛,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

    刘启自嘲一笑,在这凄冷的夜晚中,渐渐地入了梦乡……

    雒阳监狱,风度翩翩的贾诩提着一个食盒,在忽明忽灭的灯火下,打开了阴暗的牢门,这里关着他的一个老朋友。准确的说,是一名酒友,那一段颓废的时光认识的一名谈客。狱卒拿出钥匙,嘎吱嘎吱的把牢门打开,贾诩弓着腰,小心的躲过了门上的灰尘,望着那依旧精神抖擞的男子,说道:“公达,风采依旧啊!”

    公达者,荀攸也,入狱的理由,则是从事了反革命的阴谋——谋刺董老大,当然了,既然是谋刺,自然也就是那种犯罪未遂……

    荀攸眼神眯了眯,笑道:“文和这两天不来,我的内府仿佛是招了饕餮一般,望断秋水啊!”贾诩苦笑一声,荀攸就算入了狱,还是那般风趣,先前是白操心了。食盒里没有放什么大鱼大肉,仅仅是东市里老张记的猪头肉和一个小铜壶,两只小杯子。肉倒在其次,关键的是酒!在这腐臭的牢狱中,一股清香之气从那个小铜壶中出来,直逼心肺。荀攸有些飘飘然,说道:“好酒!人好,菜更好!”贾诩苦笑一声,给他送了菜,结果在人家眼里却是……

    不光是荀攸,就连门外的狱卒都有些心动,脸色变了变,想到来访的那位官员,可是连廷尉狱(东汉雒阳分两狱,廷尉狱和洛阳狱。廷尉狱是“贵人之狱”,洛阳狱就是收押普通百姓的。)顶头上官都礼遇的人,自己可是惹不起啊!事实上,狱卒对这位囚犯也是无可奈何,按照东汉的法规,入了狱,要带刑具(如木枷,也有被绳子全绑起来的),外人不可相见,狱中无纸笔等等……

    可这位呢!没有刑具不说,好好的监狱之中竟然还有案几,舒服的单人间,仅仅是个流放罢了,甚至连夜晚例行的呼号(每晚例行检查造册),也没了。最令狱卒无奈的是,自家上官在吩咐狱卒的时候就是守在那人的身边,顺口对那人说道:“我并不是讨好你,只不过尊敬的是颍川荀家,不想让它受污!”

    荀攸赶紧抢过了酒壶,抿了一口,说道:“好酒!真没想到,咱俩仅仅是在潇湘馆见了几次,等我入了狱,你却时常见我!说起来,自打来大家归隐后,也没见你再去了!”贾诩轻描淡写的说道:“事忙!”荀攸沉默不语,拿起筷子夹了几片肉,油腻腻的,看了就有食欲,更不用说入口极滑……

    贾诩道:“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你竟然会做这种蠢事!”荀攸抬头,说道:“蠢么?哈哈……真的蠢么!”贾诩挑了挑眉毛,说道:“难道不是么,就算你要行刺,不至于连这也……”荀攸充满智慧的眼看着贾诩道:“你不是来套我的话吧!”

    贾诩道:“套你的话又有何用!凭着你荀氏的名声,正逢宵小作乱,你肯定是死不了!”所谓的宵小指的是谁,两人都清楚得很,荀攸的“行刺”仅仅是在离董卓出京前两天,才犯的案!

    荀攸耸了耸肩,拿起酒壶猛地把酒杯倒满,不知不觉间,小小的铜壶中的美酒,竟然让他喝了一半还多……

    贾诩心痛的抢了回来,说道:“这可是御酒!慢点喝!”荀攸一口饮尽,打了个酒嗝,说道:“痛快!难怪味道如此醇美!”荀攸的眼睛有些迷离,说道:“相国的做法,我看不顺眼……”贾诩没好气的道:“案宗上写明明白白,朋友叙旧,你还和我打官腔?真是白来了!可惜了我的酒!”

    荀攸看了看狱卒,在贾诩耳旁附道:“文和,难道你不觉得,如今的京城有些安静了么?”贾诩有些警醒,“慌忙”的收过身子看了他一眼,说道:“公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京城一直是很平静的!”顺便提一句,董卓出京前,曾做了安排,李傕驻守长安,郭汜镇弘农,牛辅驻守雒阳。

    荀攸推了贾诩一把,轻声道:“两人在外,在内的岂能毫无作为?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贾诩赶忙推了荀攸一把,说道:“公达说些什么醉话,下一次来可就不带酒了!”

    很快,贾诩就走了,两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不过年轻的荀攸仍没有识破贾诩的真实水平,仍以为他仅是个中人之姿……

    “避祸”,贾诩没料到荀攸的答案竟然是这个,不过荀攸终究是年轻,说的“胡话”不能完全当真!贾诩摸了摸额头,真是很令人难以捉摸啊,他想不出,荀攸的这份答案对于袁家有何好处!

    董卓当然是不可能毫无戒备的离开京师,贾诩就是他的后手,只不过贾诩依旧是隐于幕后……贾诩此时没有觉察到,即使是在这个节骨眼,两个大汉的世家也在内讧,起因,恰恰是自作聪明的袁绍“新立天子”的表文(前文中所说的,袁绍想要立刘虞为天子)……

    司徒府,司徒杨彪正看着他那不安分的儿子杨修,冷冰冰地说:“修儿!这几天哪里也不准出去!好好的在家读书!尤其是《中庸》,十日之内,抄写一千次!”难怪杨彪发火,这两天杨修和袁家的人走得近,这个节骨眼,一旦事败了可就是滔天的罪行!

    杨修咬着牙,想了想说道:“如今天大良机就在眼前……”“啪”的一声,脸色发白的杨彪胸口不住起伏,刚刚抽过自己儿子的右手依然发抖——他是被气的!杨彪低喝道:“这些年读书读了些什么!有了点虚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董贼走的时候,留下三员大将,镇守两京,可剩下一员呢!在哪儿!不孝子,你说!”杨修捂着左脸,嘴角流出了鲜血,他的脑子不慢,显然是想到了某个可能,惊悚的说道:“父亲,难道说那厮……”杨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总算还没蠢到家!哼!这几天要是让我听到你出了府,别怪我和你断了父子之情!”杨修一低头,低声道:“喏!”耸拉着脸,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书房。不是杨氏不出手,只怪,杨氏的根基在弘农!

    和杨府沉稳的可怕相比,袁府此时却是暗流浮动,明面上不与众人来往,戒严了起来,私底下却是暗暗准备,不说别的,这一阵,袁家的铁匠铺几乎就是不眠不休了……袁府的管家袁福拿着物资账目,正在和袁隗禀报。此时素来沉稳的袁隗,也有了少许的慌张,事实上,若不是袁绍袁术出了头,雒阳的老袁家依旧还是“潜水”中。

    不少在洛阳庄外的庄客已经扮成樵客等入了城,只是他不知的是有一双阴暗的眼睛早已经盯上了他……

    袁隗这时候有些急了,最主要的是,他得不到皇帝支持,如今董卓走了,任何人进宫都十分艰难,更不用说他们这一系的都是“重点监控对象”,最要命的就是包括董卓的手下都减少了参见皇帝的次数,而且为了皇帝的安全,这些天都已经不办朝会了,军报和重大的事直接送往相国府和虎牢前线,百官所能做的无非就是“这个祥瑞好啊”,“那个礼节到了如何操办”云云,但皇帝不在,做的事一点用都没有,只是在喝茶聊人生。

    马伦虽然在安慰他,但他感到危机就要来了,就算他不动,不管董卓前线胜负,回京第一个宰的就是他,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发生在洛阳的暗流,刘启是一点都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就是“三英战吕布”之后,董卓和诸侯对峙了一段时间,随后就火烧洛阳,然后就“看戏”了,这一段路是毫无危险系数。当然这是董卓路线,换成曹操的话,就悲剧了,被徐荣那个埋伏,几千人的队伍仅余下数百人,其中的伤残者还不知占了多少呢!

    说起看戏,就不得不说皮影戏了。这是刘启最近迷上的新玩意儿,董老大奢侈的队伍中竟然有个戏班子,在这个娱乐极其匮乏的年代,皮影戏真是个能打发时间的好东西!什么,你说刘启变戏法?好吧,那是娱乐他人,对魔术师本身又有何乐趣可言!

    皮影戏传说中武帝时因为李夫人之死而伤心过度,手下的人为了解闷,在棉帛上画上李夫人的模样,随后帝心大悦!不过到了如今,皮影戏就不再那么简陋了,尤其是极有特色的国画,使得刘启立即就上了瘾!说是看皮影戏,事实上,就是古代“电影”,刘启只是想通过这个来缅怀后世的回忆。

    皮影戏这种“颓废军心”的东西,董老大自然不能为众将做表则,不过小儿辈的刘启一把抢过戏班子,众人也无可奈何,真较起真来,刘启还在“病休中”,自打董卓来的第三天,刘启的“请假条”,董老大就一笔批准了。不过这种文书,自然是从李儒那里抓来一个文书,随后在那份“公文”末尾写上刘启的大名,事情就ok了。

    皮影戏自然得在黑暗中进行,不过令戏班子那十一个人感到惊惧的是,即使是大白天,当他们进入到刘启的房间后,只见刘启“神神叨叨”的手臂挥舞,几支灯光点起,随后屋内的光线似乎就消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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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看着他们惊惧的眼神,一瞅那个方向,发觉门旁的窗户竟然还是开着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关上窗户,一时间整个屋里就只有弱弱的几处灯光!“嘎吱嘎吱”两声,黑暗中的人们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手脚一大,不小心将案几碰倒。慌得几人赶忙跪下,哭喊道:“饶了小人吧,我们实在不是故意的……”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的把他们拉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能力可真低——他已经完全忘了,当初左慈教他此阵的时候那股怪笑,以及年幼的他出现的狼狈样……

    说实在的,这阵法没什么大用,仅仅是遮住了外来的光线,整个阵中仅有数道灯光,用来照明。不过刘启一想到电影,马上就回忆起几年前左慈的恶作剧,有时候,稀奇古怪的东西在特定的时候真的能派上用场!

    这具戏讲的是鸿门宴,在驴皮后面看那“高大威武”的人定然是项羽啦,刘启没有计较这个戏团子办事“不利索”,不过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那名男子开口唱第一句时就跑了调,慌慌张张的直哆嗦……

    徐晃每日练完武,读《刘法》累了的时候,会进来看看“全日剧场”。好吧,不得不说,刘启的遮光阵使得皮影戏已经完全变成“全天候”工作,甚至连徐晃都感到精神大条的是,那些戏班子已经开始不唱了!原因是,这些天唱得有些多,所谓的台词都改成平述了……但在有一天,李儒偷闲过来瞅瞅时,此时的皮影戏又换了一番模样!

    李儒进了屋,看着这黑漆漆的房屋,和一步之外那暖熏熏的日光,看着刘启的眼神就发亮——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此时的戏班子正在演的是三英战吕布!好吧,恶趣味的刘启这几天忙着和戏班子“排新戏”,温侯吕布自然就出了场……

    最令李儒讶然的是,唱词也改成了“评书”样式,非常直白,但仔细听下去,却另有一番滋味。李儒道:“这戏目也就算了,可这唱词?”刘启说道:“下里巴人就下里巴人,我没读过几本书,高深的用典也想不出来!反正他们听了感到有意思就行了!”李儒的眼睛一亮,随后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妙处,在军营里弄些这种娱乐措施真的不错!只要会敲敲鼓点,舞着几下皮影,也不用学唱调,这样一来,除了军妓,士兵也有另外找乐子的方式……

    刘启给李儒倒了杯茶,说道:“不仅如此,编曲目还不是由着那一张嘴,怎么说不就是我们的事儿!什么吃人恶鬼啦之类的往对手一扔,不愁自家的士卒没战斗力!”李儒点点头,说道:“看来你这些天没白闲着,不错,真的不错!给你三百金,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忙这个吧,完善完善!”刘启道:“给几个先生,好歹能编出词。”

    徐晃眉毛又皱了起来,他知道他这个主公又准备偷懒了,不过说起来,这三百金真的很丰厚啊!刘启哼着小调,“知识就是力量”,让徐晃很纠结,不过戏团子的人也很高兴,刘启发了话:分他们六十金!

    真真是天降横财,六十金分到手他们一人也五金多,要知道这个年代娶个美貌的小娘也花不了这么多!这一笔钱简直就是解决了人生大事——包小娘包房屋……

    钱是不是可以通神,刘启淡定的表示他不清楚,但五铢钱这个美好的东西极大地激发了众人的士气。包括新来的先生,三个人三十金,立即就被“收买”了,不仅仅是《三英战吕布》、《美好生活》、《厉鬼》等等剧目新鲜火辣的出场了……

    《美好生活》自然讲的是某位董卓士兵跟着董老大混有好果子,泡娇(河蟹)娘,极尽yy之能事;《厉鬼》的创意刘启借鉴了《白毛女》,无非就是在诸侯手下生活如厉鬼,董老大来了就是春天……

    刘启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自打李儒宣布军中又添了一项“娱乐措施”,董卓看过之后,自然又是高兴不已!看似刘启好像没做过什么,但事实上,此时在军中推广的皮影戏已经和当初的皮影戏有了很大的区别……

    首先,这已经是彻底的“古代电影”,可以说道术跨越了时代,几道符箓,一套阵法,使得小屏幕改为了“大屏幕”——人依旧是那个人,原先的皮影依旧存在但离它不远就改成和一块黑板大小的超大“皮影”!新的屏幕是用丝绸做的,主要考虑了透光性,当然在灯光处和丝绸处都做了手脚,不然达不到清晰的效果。

    第二,“评书人”改为了在大屏幕周围,如今能容纳观众可有百人,再呆在原先的地方可就不合适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下里巴人,这是个在士族中人眼里的“低俗”,他们如论如何也没想到,这所谓的低俗竟然也是出于士族之手。但这股新娱乐刚放出去,立即就受到了广大董军士卒的欢迎……

    谁都想看戏,就连军妓营中的军妓都跑来打发时间,美中不足的就是一次能看得人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评书人很耗嗓子!最关键的是,刘启后悔了!技术的不成熟使得他动不动就得重新布置阵法,灯光处还得换符箓!尼玛,这些元气不要钱么!我这是养伤还是找虐?刘启此时恨不能和孙坚再战三百合,哪怕一身是伤,也比如今要好的多……

    不得不说,皮影戏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还是“高科技高成本”产品,短时间内是推广不了的,李儒在“试播”了三天后,终于还是放过了可怜的小刘启,关键是那群精力过剩的牲口们热情太高,原本100个人左右的“试映室”硬多塞进百十人,“乌烟瘴气”的连说书人的呼吸都难受,臭脚丫子味自然是不用提了……

    刘启刚刚得到了解放,李儒又鬼鬼祟祟的的找他,这次却是托他做另一件大事!徐荣、李蒙的军队绕了路,从洛水回来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在那里再一次遇上了诸侯联军的奇袭队,虽然依旧击败了他们,但李儒感到如今呆在虎牢关已经有些不安全了……

    刘启有些哭笑不得,李儒托他的要办的就是“造谣”,那张小纸片上写着“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标点符号自然是没有,但这非常熟悉的二十个字就令刘启感到很纠结,感情我也能创造历史?

    不过刘启也明白李儒的难处,若是一声不响的退了兵,不仅董卓不会同意,军队的士气也会降很多。刘启摸着额头,望着那张纸片发呆。“嘎吱”一声,徐晃推了门,拍着刘启道:“在想什么呢?”刘启翻了个白眼,难道我的“威望”越来越低了么,丫的你个亲兵竟然对主公这么“无礼”!他却是没好好想想,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后世人相对平等的处事方式依旧没啥变化,徐晃自然而然的就越发“无礼”了。

    刘启说道:“正愁着呢!”徐晃看他指着的那片纸片,读了之后一头雾水,说道:“这还在前线呢!这什么和什么啊,难道连洛阳都要弃了!”刘启说道:“那是肉食者要考虑的事!”徐晃道:“什么肉食者,相国就是相国!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你干的,这事儿处理不好可是个麻烦!”刘启起身关了门,说道:“还能谁啊,某个腹黑的中年人!”徐晃苦笑不得,那位明明是他的未来岳丈,结果就成了“腹黑中年”,事实上,和刘启相处的久了,也学了不少后世的名词……

    徐晃说道:“中郎的意思是把这个传出去?”刘启点点头,说道:“嗯!他说让我在附近找几个小孩哄骗一番,把这个当童谣传出去,不到半月,就可以撤军了。”徐晃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在愁什么?”刘启脸色一动,说道:“说实在的,我很想把这事儿搞大!想想吧,以后的史书上说,初平元年,辛亥,吉兆发生于虎牢……”徐晃拉了他一把,说道:“停,我的头有些晕,你要做到什么程度!”刘启不以为意的说:“至少不比高祖他老人家斩白蛇差吧!”慌得徐晃赶紧捂住他的嘴,说道:“噤声!祸从口中!”刘启只能眨了眨眼,表示明白。

    徐晃道:“既然要造声势,那就得在人多的地方,不过人一多,破绽就多……”刘启道:“这倒无所谓,怎么才能吸引人的眼球?”徐晃道:“这还不容易,比如说啊,天降巨石,上书这二十个字,或者说一条大蛇口吐人言……”刘启看着他那本《山海经》,说道:“公明,难道你也对志怪小说有兴趣?”徐晃道:“什么志怪小说,明明就是真的,好不?”

    刘启懒得理会这个表面忠厚,实则有些闷骚的人,唉没结婚的大龄青年啊,看来得回京帮他找个对象(注:徐晃仅仅二十出头,生年不详,不过在汉代确实是行冠礼没老婆就是大龄光棍-。-!)。

    不过徐晃的话确确实实的提醒了他,找个异象能唬住人,这个任务就完成了。刘启的眉毛略微挑了挑,异象若是小些还是好搞乎,越往大了,就越难办,最主要的是,诸侯的军队一直呆在关下,一个不留神就得成了俘虏。

    刘启正有些发愁,门外有人敲了敲门,喊道:“东主,可以进来么?”沙哑的声音令人听起来感到不是很舒服,但在刘启的耳里却如美妙的声音,心中一动,一个比较安全的方案就出炉了……

    李儒看着刘启递来的物资名单,眼睛眨了好几下,说道:“你要这些干什么?”刘启开始装了,咳咳的咳了两下,说道:“仙人自有妙用!”李儒把蔡伦纸翻了过来覆过去的看了两遍,看着刘启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奇怪地道:“你不是和我抱怨了很久么,竟然你想继续,我也不拦着,当然我那件事你赶紧办了……”

    刘启有些小打击,难道看一眼东西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真令人纠结了!不过下一个话剧的“播放”还是受到了董卓士兵的强烈欢迎,尽管这次试播得那个啥……

    夜晚,大校场中,一什魁梧的士兵站在入口,犹如门神,他拦住了想往前走的一人,右手伸出来,说道:“承惠,十文!”被拦住的的那人啐了一口,说道:“晦气,看个戏还收钱,罢了!”右手摸索了一阵,几枚有些锈了的五铢钱入了大汉的手中,随后进了一个大袋子之中!旁边有个人在竹简上又划了一道横纹,这都是有数的!先前的士卒又一拦手,后面的队伍排得很长,不少人不耐烦的瞅着前面……

    不趁机发财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辛苦劳动,更何况看电影付钱天经地义,尽管这电影实在是有些贵!今晚这一出自然是前些天已经打响名声的《三英战吕布》,今晚之所以这么有号召力,就是因为故事的主角也“捧了场”,更不用说董老大与士卒同甘共苦,迎着冷风……

    一进校场,那汉子就愣住了,月光下的那大大地白幕很是显眼,人山人海啊,少说也得上千人,粗粗一算这笔钱可是发达了!汉子猛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却听得那人说:“你是新来的吧,到那个地方去领姜汤,这天冷,别冻着了!”不要钱的姜汤可是意外之喜,而且免费供应,在校场的空地里架着很多大锅,白气腾腾的,全是姜汤!

    说起来,刘启在付完那些“保安”和“大厨”的工钱后还能贪污一大笔,最关键的是,那些人一听可以免费观看,自然就乐得不行,校场虽然大,但看的人数有限,上限三千,三个入口每个都是1000个名额,数200个正字就为止……

    夜很冷,不过几千人一凑堆一说话,心头就有些热乎乎的,最关键的是,那个白幕实在是太大了!白幕虽然大,但当初的时候仅仅是在两边缝了几下套在长棍上,风虽然大,但有困难,找符箓,每根贴上5张定风符,自然就稳了。刘启可不会告诉你,这定风符事实上,是先贤为了感慨在山上大风而花费了无数心血制成的……

    定风符仅仅只是个符,不可能有逆天法宝定风珠的作用,这十张一拍,倒也使得屏幕稳住了,其实符的作用有限,但在山上居住的道人那个不是身手高强,符是多用来采药时用的……

    “当当当”锣的声音很响,那熟悉声音立即使场地里安静不少,顺便一提,在古代,所谓的“鸣金收兵”,这个“金”,指的就是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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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开场了,评书人拿这个“特制的喇叭”,站在巽位上,依着聚音阵的方位,开始了解说。“虎牢关前,逆贼共分十五路……”说书人的声音其实不大,但出人意料的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要知道,大部分观众只是抱着个“只看影,不听声”的念头来的。这么一搞,众人既有些激动兴奋,又有些畏惧,不自觉的憋住了呼吸,生恐落下了什么……

    白幕上的图影非常清晰,小人栩栩如生,不停的跳着,但令所有人吃惊的是,那个“小人”的尺寸,虽然赶不上真人,但加上马已经快要五尺了!知道内幕的人更是傻了眼,撑死了两尺高大的皮影,此时连真人都有五尺,那人到底搞了什么邪术?

    “嗒嗒嗒”一阵快速而非常有节奏的声音传来,只听说书人喝道:“虎牢关门大开,为首的那名大将座下赤兔马,手中持着方天画戟,正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温侯吕布一出马,真真是威风八面,贼军无不胆寒……”头一次听戏的吕布原本听着是《三英战吕布》这个名就很不顺眼,但这一通话讲完,尤其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八个字简直就是触动了他的内心——身为武者,谁不想做天下第一?

    果然,接下来的吕布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但皮影戏中一个接一个的皮影出场还是令人惊叹不已,尤其是各个的色彩装饰皆不同!不仅仅是普通士卒看花了眼,就连这一阵看腻皮影戏的董卓也上了兴致,鼓了掌,叫道:“好!”

    “哗哗哗”一片鼓掌声和喝彩声,有人引了头就再也止不住,好在刘启的聚音阵能将评书人的声音强行传到人的耳朵中,倒也没有影响太多!只是狂热的人们都忘记了这个问题,甚至在后面的人们,即使是在这个寒冷冬天里也站起了身子,他们嫌蹲坐在地上不过瘾!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礼仪,甚至李儒也是“吊儿郎当”的两只手环住了腿,至于跪坐,见鬼去吧!

    戏份终于到了**,三英战吕布,打的是天昏地暗,随着说书人那激昂交错的声音,三英和吕布是斗了一合又一合!吕布有些不好意思,当初的他可没这么猛,“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但已经看过改编的戏的李儒,眉毛皱了起来——这在搞什么,好像没这么长啊!

    “哗哗”一声,众人目瞪口呆,只见幕上四人兵器“一错”,竟然一道墨痕从交错中浮了上去!说书人显然没料到会是如此,一时间没说话,就连幕后的人也发觉了异状,手一松,皮影全都“跌下了”屏幕。这一刻,除了正在某个地方偷笑的刘启……

    墨纹升到幕中央时,向四周挥舞,随后,鹿角虾目、狗嘴牛鼻……不是活生生的龙又是什么!刘启右手掐着术诀,脚踏七星方位,暗喝了一声“着!”龙的身子立即模糊不清,但众人越发的惊疑和狂热,龙隐于云中,但谁也没见过……

    龙嘴一张,一口墨线吐了出来,墨线左走,随后二十个隶字缓缓地出现在幕左,铁画银钩,苍劲有力。李儒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刘启果然是不出手也就算了,一出手就惊天动地!那个家伙离着白幕那么远,上来就撇了嫌疑!隔行如隔山的李儒自然想不到,刘启所站的方位也是预先考究的,偏差一刻也不行!云朵渐渐浓密,二十个隶字“吐”好之后。龙脖子一动,云彩一分,在众人眼中竟然破幕而出,仅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它的下方仍是一片**,湿透了幕前的一小方土地!“真的是龙啊!”众人狂热的磕着头,伸手抓着,似乎碰一碰都以沾上龙的光辉为荣。但龙是不可知的,似乎浩然的天地间,留下它的足迹也是奢侈的事情!

    董卓看了看四周,敏锐的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良机,高声道:“天命在我!这是上天的命令!只要我们退守长安,大汉的劫难就会过去!”有识字的和旁边的人一说,加上董卓号令,众人仅仅是有些冷漠了一刻钟,随后惊天震地的呼喊声响起,这一夜,三千人的狂热留给了刘启一生中永远难以磨灭的记忆……

    刘启是被徐晃给扶回去的,他太累了,上了炕服了丹药就和死猪一样挺着尸!徐晃有些郁闷的看着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进了炕的里侧。

    二十个字还好说是预先描上,用道术遮掩而已,但那真龙,刘启几乎是抓破了脑袋他也画不出来,除了墨团还是墨团,令他欲哭无泪。真龙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是真龙,只不过是刘启的遁术唤来的——奇门遁甲!所谓的“唤来”也仅仅是障眼法,只不过消耗的元气有些多,至于龙的颜色,那些制作精美的皮影正是来源!

    幻术幻术,再幻也得有个限度,天杀的刘启之所以累成这样,纯属是自找的,好好的龙完全隐于云间,消失在幕中不就完了,可他兴趣一来,偏偏搞出个龙飞空中,行云布雨……

    同样是今夜,雒阳城同样也发生“混乱”了。贾诩这几天都留在了相国府,甚至连贾氏都呆在这,尽管很心痛养的猪,不过晓得轻重的贾氏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牛辅稳重,说好听的是这样,说不好听的就是没什么才华,就靠着下面人混日子了,不过他之所以受到董卓倚重,就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不像很多蠢材既没才华,又不听别人的意见!

    事实上,早在大批的“恐怖分子”出现在已经宵禁的街道中,贾诩就开始行动了。一排排士兵包围住了袁府,禁军没有虎符不能开宫门,一排排的弓箭手上了宫墙和城墙……不得不说,阴谋家对阴谋家,这个夜晚刚受到何进之变的洛阳又要有新的伤痕了……

    “什么,这么多人!有埋伏!杀!”领头的黑衣人在相府的前方遭遇了“西园大队”,上千军队抽出了雪亮亮的的长剑,开始了火拼……

    与此同时,宫廷也发生了变故,外宫门的守将赵存试图接应外敌反被贾诩埋伏的军队所杀,弓箭手箭如飞雨,宫门前的土地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贾诩安然的坐在相府内,牛辅正喝着茶提神,不时地有士兵回报。当初董卓所留下的三千飞熊军正在雒阳城内来回监视,凡有不轨者——杀无赦!

    董卓的管家董飞又送来了新的情报,雒阳外城数处火起。贾诩沉吟道:“叛逆只是想引人耳目,不要管这些,命令守在袁府外的士兵冲进去,除了袁氏重要人员,胆敢反抗者,杀!”贾诩走了两步,看着灯光说道:“靠近城门者杀!入街道者杀!府宅亮者,杀!”

    最后几个字幽幽的可怕,但想想却有几分道理,这个时代可没有电灯,如今近四更天,这个点可没人会在什么院里点灯(再说能点着么),有光者,必为火把!

    贾诩的视线盯着洛阳的布防图,眼睛却是盯在了那几个官署,尤其是杨氏、黄氏等以及相邻的宅子……

    董飞有些慌张,说道:“不好了!”贾诩说道:“怎么?”董飞道:“有内鬼!国库私藏黄金的地方……”董飞的话没有完,贾诩的眼瞬时出了一道精光,真的没想到,看似已经都是“忠臣”的相国手下还有间么!

    大汉的金库有两个,第一就是国库,第二就是内库,也就是灵帝所留的小金库。但贾诩没想到的是,看似隐蔽的内库竟然受到了袭击,内库可是在西园,皇宫之内!内库所知的人很少,若不是贾诩要掌控洛阳大局,这个秘密依旧烂在少数人的肚子中,但这还不是最令贾诩紧张的,贾诩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宫防甚紧,他们怎么进的宫?

    禁军的调动很频繁,但宫廷方向那滔天的火势还是很引人注目的,尤其令贾诩心焦的是,当大队人马赶到时,仅留下尸体,和空空如也的内库,几乎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贾诩恼恨的向空中打了一拳,西园处平时就不是个要紧处,贾诩留了五百人在内库,但想不到还是出了疏漏……牛辅虽然恼怒,但这时候他顾不上去责怪他人,贾诩的智慧他素来敬服,只能说,他们的对手,隐藏得太深了!

    混乱的洛阳城在这个夜晚染成了血色的天空,袁府的土地已经彻底成了红色,袁隗虽然不甘,但他没想到的是,在逃脱的地道出口竟然也有人埋伏!袁家在洛阳的势力,已经是彻底的被摧毁了。

    荀攸悠然的在廷尉狱中的小单间睡觉,虽然有些冷,但贾诩特地安排的草席和小暖炉,倒也能将就的渡过。“嘎吱嘎吱”,在这个寂静的能闷死人的环境中,荀攸被吵醒了。借着火光,荀攸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到了那几个人后,睡意立即就消失了!进来的人并不多,但第一个就是袁隗!苍老的面孔和疲惫的神色,仿佛和月前那睿智向上的官员决然两人!

    荀攸没感到任何后悔,做错了事就得有代价,他眯了眯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袁隗的狱室也是个单人间,只不过离着荀攸甚远,此时的他仿佛已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行尸走肉的进了牢狱,被人轻轻一推,就瘫到了地上,那里还有三公的气度!

    袁家被一网打尽,所受牵连的不计其数,尤其是在观望中却“露的明显的”那几家,纷纷被破了门……

    清晨,天下起了小雪,阴寒的冬风使得整个雒阳城更冷了。只是这种景象对洛阳人来说仿佛已经习惯了,打打杀杀也仅是那些“肉食者”的事,只要这日子能熬过去,就行了!冷漠的洛阳人完全无视了街道上冷到骨髓中的红色,手里的五铢钱换回了粮食,每逢作乱,京中最忙的永远是各个粮行……

    虎牢关,清晨起来运动的刘启呼着白气,说实在的按历法来说,如今已经算是应该快解冻,柳树发芽的时节,春天嘛,动一动,整个一年也勤快了!徐晃在陪着他练拳,只是望向他的神情中,似乎很虔诚……

    刘启只是感到很奇怪,他没有料到,今儿早上突然而来的这一场雪,使得众人更坚信昨夜的确来了真龙……

    刘启洗漱完毕,吃完早饭,就去了李儒那儿,昨晚上做了好大一场戏,说不得这两天恐怕就得大军开拔,忙是肯定要忙的。李儒很满意,拍着刘启的肩膀说道:“不错!你做的很好!撤军就在这几天,事儿也多!”刘启喝了口茶,说道:“又要我做的事么?”

    李儒眯着眼,说道:“看看,这态度多好啊!终于上进了!”刘启暗骂一声,鬼才上进!如今的他只是想赶紧回洛阳呆着,要知道即使是撤退,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弃雒阳”他人微言轻,改变不了什么,但剩下的日子他可不想作为断后军和诸侯耗着,断后的悲剧有一次就够了!

    李儒这次没“坑”他,仅仅是让刘启帮他处理文书,至于断后就交给了徐荣、李蒙等人。他们的军队刚刚入了关,正在休整,正好全是骑兵,联军那一群两条腿的只能在四条腿的身后吃土……

    如今的文书整理可就简单了,董卓军的信条就是“能打包的打包”,“不能打包的摧毁”,不过那床弩倒是没有被放入要“拆毁”的计划中,说不定将来的那一天,他们还会打回来,反正这床弩仅仅是对着东面,真有不开眼的拆了下来,这么大的器械固定也是很难的……

    温侯吕布时不时的带着并州军截杀一番,自从那无耻的单挑之后,吕布也学了个乖,画戟一指,亲兵呜呜的吹起号角,骑兵不停地冲击着敌阵,以至于联军连董胖子一行人悄然离开了虎牢都不自知……

    雒阳,董卓入了廷尉狱,看着那已经回复如初的袁隗,冷笑了几声,说道:“如今既然为阶下之囚。何不跪拜?”袁隗说道:“多说无益,省的污了我的身份!”董卓看着袁隗虽带着木枷,仍是一脸傲色,轻慢的说道:“你不怕死么!”袁隗哈哈笑道:“怕死的就不是袁隗!我袁隗一生,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社稷,对得起父母宗族!”

    李儒阴狠的道:“好一个对得起社稷!另立新君,抢光了金库,袁家啊袁家,明为名门,实为奸贼!”袁隗脸色古怪的一动,随后依旧是傲然自立,狱卒看了看李儒的神色,抄起木棍,恨恨的砸向袁隗,袁隗闷哼几声,再也支持不住,躺在地上,腿中传来的痛觉提示他,这两条腿估计是断了……

    袁隗硬挺着,董卓没什么好办法,只好气冲冲地走了,李儒示意狱卒好好“招待”袁隗,但心中却越发的疑惑!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说道“抢金库”时,袁隗的不自然也看在眼里,莫非那一夜,还有第三方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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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只觉得烦躁,第三方看似只抢了金库,但是能出人意料的入了宫,恐怕和弘农王之死脱不了干系。禁宫看似守卫严密,实则却是个处处漏风的地方,但眼前窘迫的财源和百官庞大的俸禄就是最大的难题!

    和历朝历代一样,一般到了乱世,财政收入各种不给力,官员俸禄仿佛天文数字一般震瞎了执政者的眼。汉灵帝留下的小金库在时还好说,小金库一旦没了,空空荡荡的国库仅仅只是个摆设,各种支出仿佛洪荒猛兽一般涌了出来……

    这一切都与刘启无关,此时的他正在家中读着家信,旁边一只萝莉举着刘启“变”出的兔子正在玩耍。刘亮的来信说的事情不多,大致就是刘朗已经领着族人来到了黎阳,现在已经定居了,你不要担心,另天气依旧冷了,注意衣服……说的虽然都是小事,但刘启依旧很感动,有个关心的人,真好!

    萝莉瞪着眼,望着眼有些红了的刘启,抱着兔子,说道:“郎君不哭!”一句话把刘启所酝酿的感情全打发到爪哇去了,尤其是眼前的这只萝莉,装成大人的样子,很有喜感!大大的眼睛,柔和的线条,小嘴一撅,很萌很可爱——可惜俺不是萝莉控,这要等很多年啊!

    那只萝莉不是别人,正是刘启的未婚妻——小娘子李婉是也!八岁的萝莉,不,应该是九岁的萝莉,看起来似乎过个年又大了不少,但依旧还是那般的喜人。老奸巨猾的李儒自从看到了刘启的价值后,立即果断的出了手!什么,你说未婚夫妻成亲前不见面?天哪,在西凉人中还有这风俗么?刘启身边又没有父母,大伯刘防自从听说刘启和李婉定亲后,就“疏远”了他,只是偶尔间看无人的时候也就点上两句,要怪只能怪董卓的出身实在是太低!

    这几天有点暖和,贾氏在院子里逗着新出生的小狗,看着远处“玩闹”的“未婚夫妻”,脸不停地笑着。她是很欢迎李婉来的,小萝莉嘴很甜,无儿无女的她,很快就视她为自己的女儿。

    “啪”的一声,小萝莉感到怀中一轻,娇小可爱的小兔兔就这么没了,嘴一扭,方才装出的大人样一点都不见,两只手抱着胸不停的摸索,说道:“兔兔!兔兔!”

    刘启放下了家信,坐在院中的石柱上,回头一看,笑了起来,幻术的时间到了,“兔兔”自然就没了!女人如果在男人面前****确实很有诱惑,可惜的是,在刘启面前的那个女人却仅仅是一只待开放的花朵,娇小可爱的萝莉。平平的****,唉,刘启摸着下巴,不知俺还得等上几年?

    不管何时何地,女人出了问题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到男人,当然自信的女强人是除外的!李婉有些柔弱,眼睛红红的望着刘启,发出了“放射光波”,嘴里喊道:“启,我要兔兔!兔兔!”

    萝莉控不在这里,不然变态的大叔肯定会露出变态的笑声,说道:“乖,叔叔领你去看金鱼!”刘启虽然不是萝莉控,但李婉这个萌态还是把他萌倒了,脑子有些晕,身体上的行动没有经过大脑的指挥。刘启在朦胧中仅感到自身的元气又失去了一块,随后听到萝莉的欢呼声,脑子一清醒,发现一只白白的“兔兔”又被抱在她的怀里……

    我不是萝莉控啊!刘启很无奈的摸着额头,但是随后左脸上的花白色的皮肤感到了一些湿润,脸上一动,却发现小萝莉低下了头,脸色红红的,两只眼似朦非朦,一双黑瞳有些惊慌的看着地面……

    被萝莉强吻了么?这太不科学了,尤其是在古代,不是说女人最保守的么?李婉虽然长得不是绝美,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股天真无邪的气质!呸呸呸!我不是萝莉控,刘启的脚步几度轻浮,晃晃悠悠的回了屋……

    李婉偷偷的看着刘启,随后又安慰起她的兔兔,不禁的想起了娘教给她的几个密招,想不到真的好用呢!

    刘启没料到未来岳母教他的未婚妻“女人三十六计”,事实上,也是亏了西凉人的风俗开放,要换是中原人,依旧还是小家碧玉,至于初吻等着成亲之后吧!徐晃进了屋,看着刘启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主公!你这是?”

    刘启“啊”的一声,打了个哆嗦,心里暗道好几声“我不是萝莉控”才暗暗平静下来,好半晌,说道:“公明啊!”徐晃苦笑一声,说道:“如今粮价飞涨,主公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徐晃没料到刘启又“走神”了,回答的也匪夷所思,说道:“嗯!公明啊!过一会你陪着我去东市,买兔子去!”前一句听了还算正常,徐晃的力气很大,正好去做苦力,反正到时候有马拉车,但后一句饶是徐晃心志坚定,还是胸中气血起伏不已……

    这什么和什么啊!徐晃没有料到,小萝莉的逆袭使得刘启眼中只有“兔兔”了。小萝莉之所以喜欢刘启变得“兔兔”,完全是“兔兔”性情温和,要知道它那后腿力气很大,小萝莉李婉不知被蹬哭了多少次……

    刘启终于正常了,勉强来说,“李婉”算是他前后两世的第一个女友,刘启虽然有些好色,但还算是“纯洁”,因为在前世他高中刚毕业就入了院……

    刘启的脸还是不停的抽着,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虎牢关好不容易发了财,这么快就耗个一干二净!本来这粮食钱不用他出,但刘启自以为是大款,在贾氏诧异的眼神中,拍着肩膀说:“我包了!”但令刘启心碎的是,这粮价不是一般的坑爹!一石二十万钱!这是啥概念?一石粮食不到50斤粟(此处的斤是指现代单位,非汉斤),二十万钱呢,官方报价是二十金,民间当然是1金换2万钱到3万钱(黄巾起义时,一金就已经涨到一万八到两万之间),但刘启有些郁闷地表示,这么一来,他能卖的粮食可不太多!更何况,自打徐晃这个刘启的亲兵入了贾诩家,虽然这个家终于变成了4人(贾氏依旧没有请佣人),但无奈的是,经不住徐晃这个大胃王折腾……更不用说,刘启为了安全更有保障,正在给徐晃“特训”!所谓的特训,自然是道门独有手段——药浴!虽然徐晃根骨已成,但能提升一点就是一点,更何况这些药最大的作用就是刺激**,增加活化力,通俗地讲,就是抗打和恢复变快……

    刘启带着三石粟和装在笼子中的“兔兔”以及一些药草回了家,徐晃在马车上忙着卸货,刘启漫不经心的提着大笼子,里面3只兔兔。李婉仍然没有走,过了近一个时辰,“兔兔”早就没了,此时的她正在和贾氏聊天。

    “哇!”刘启的恶作剧还是成功了,李婉被吓得小脸发白,眼泪仿佛都流出来了。贾氏刚想埋怨他,但笼中的兔兔还是吸引了李婉的目光。不得不说,小娘子的心情就是个晴雨表,来得快,去得也快。小脸仅仅是红了一阵,注意力又转到了宠物身上。

    贾氏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启,她可不认为年纪小小的刘启竟然如此会“哄”人,再说了年前李婉来的时候,也没见刘启这么“开窍”!贾氏显然是冤枉了正在相府办公的贾某人,只不过悲催的贾某人回来之后,恐怕会面对妻子的怒火——教坏小孩子是要不得的!

    误会啊误会!一切都是这么发生的,俩人没定亲,岳母自然不会教李婉“秘技”,刘启如果没得到那一刹那间的湿润,自然对李婉依旧是不冷不热的……不得不说,有些自以为是“小人物”的刘启永远都是那么容易满足的……

    刘启刚出神,李婉的脸又红了,心急的她打开了笼子,抱起了小兔兔,可是母兔的天性自然使它使出兔门绝技——凌空一击。不要小看这兔门绝技,即使是空军的俯冲战斗机老鹰表示,这个威胁是蛮大的!

    李婉的眼泪流了出来,红红的痕迹看了就让人心痛,好吧,刘启有些郁闷的边帮她处理伤口,边想着——难道是思春了么?如果此时有乌鸦飞过,定然会嘎嘎的嘲笑他!说是思春,倒不如说刘启此时恰好是生长发育到了年纪,有了青春的萌动罢了……

    李婉有些小心的看着三只兔兔,却把刘启挡在身后,好吧,方才刘启仅是提议把三只兔兔“惩罚”做个“兔肉汤”,不得不说,在这个天,吃着美味的兔肉汤是多么美的事儿啊!李婉立即表示反对,甚至有些警觉的看着刘启……

    太阳快闪了,李叔(李儒家丁老三,李季抗议——我要出场)接了小娘子回家,李婉仿佛忘记了刘启,小手朝着笼中的兔兔摆了摆手。刘启有些无赖的目送她离开,随后听到了某个腹黑的中年人的声音:“年轻真好!”

    刘启少见的没有反驳,贾诩说的不错,年轻真好!

    买了这么多粮食,自然是为了接下来的千里大转移而准备的。上头已经是发了话了,要有计划、有层次的进行搬迁,在********机器面前,凡是不服从的,下场自然是很惨淡,李儒的眼睛正盯着呢!

    没错,金库失窃了,李儒只好就向董卓提了三个方案,不过毒士始终就是毒士,一出手就非常令人蛋疼!第一招,不服拆迁者,抄家!洛阳的富户很多,青黑色的五铢钱估计在他们的钱库中都已经放的发霉了,抄一批,杀一批,立立威又能发笔财。第二招,摸金校尉!何谓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又称发丘中郎将,换用今天的话来讲,就是盗墓贼!第三招是最狠的一招,造假币!假五铢钱自然是董卓迁往长安之后的事,但假币好啊,一钱顶十钱(此处指的是五铢钱内所含的铜量),至于假币所产生的后果,董卓懒得想了,反正他占中央,想发多少还不是他自己的事儿!不过话说过来,中国的经济一直都很奇葩,抗日时期,民国所发的法币其实和造假币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但硬生生还是挺了过来,国家的财政依旧没有破产……

    说实在的,洛阳此时的物价已经是令普通人难以接受了,粮食二十万一斗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要知道上溯几十年时,粮食一斗万钱,就白骨累累,饥民遍野……只不过董卓掌握的粮行依旧在开着“黑心粮”,不发笔国难财简直对不起那失去的国库的钱!

    洛阳人虽然忍不住,但事实上,所谓的“粮荒”仅仅只是在洛阳地,这个时代没有网络,受到蒙蔽的洛阳人只好变卖了自己的家产,跟着大流,踏往去长安的路上……

    贾诩家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尤其是前几日袁家之变时,贾氏忍痛杀了猪,如此一来,行李反而少的可怜,三驾马车就放下了所有的行李,到了长安,也不愁住,反正李儒也不会亏待自己人!

    贾家一行三驾马车,两驾拉着行李,贾氏和李婉坐在剩下的那一驾,刘启扮成“车夫”一号,徐晃充当保镖,李氏还有十名护卫和两个马夫。李儒和贾诩依旧留在雒阳,不过他们的家人已经出动了,事实上他们这一行是第二波,李婉有些无聊,就赖到了刘启的车上……

    李婉的未来岳母所在的马车就在贾氏的马车之旁,不远处就是董卓家人的马车,甚至一抬眼就能看见猛将兄锦马超,仿佛别人都欠了他三百金一般,拽着脸……

    可以说,这一路上,安全系数还是蛮高的,毕竟这算是在军队保护的最中央的部位!更不用说,李儒为怕出什么意外,特地塞给刘启一个东东——一个黑黑的不是很起眼的,缺了一半的东东!

    刘启无聊的驾着马车,但奇异的是,马车仅有一匹马拉着,黑黑的马儿仿佛没感到有任何压力,甚至悠闲的打着响鼻。不得不说,如果换了没有良马的关羽等人看了,会恨不得拔出武器一刀剁了刘启!天杀的,如此良马,你竟然用来拉车?

    大黑马身高八尺,浑身一点杂毛都没有,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快,甚至比吕布的赤兔还快!董老大见刘启坐骑没了,回到洛阳,就令温侯去挑了一匹马。不得不说西凉果然出好马,吕布的鹰眼在马厩一瞅,看看马儿的性子,仅仅过了两刻钟,大黑马就出炉了!

    马儿的确很快,但名字相当的令刘启很有残念——绝影!貌似在游戏中介绍说,绝影是曹老大的坐骑?不过绝影据说才三岁,想一想,倒也差不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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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所谓的驯马,就是一个残念。刘启有些茫然的被吕布的人叫去校场,随后看到吕布正在两只手拉着缰绳,眼睛平视着马儿。刘启看了看黑马,点了点头,看起来倒是很酷,黑色彰显着暴力!刘启虽然不懂马,但听人说,越是纯种的动物,一般颜色中的杂毛就越少……

    吕布朝着他点点头,说道:“启,过来!这是义父送你的马!”说起来,吕布算是他“叔父”,叫声“启”的确也没什么差错!刘启慢慢地走了过去,看起来这马很安静么!想起了先前那华雄所安排的“良马”,虽然心里依旧有阴影,但马上就要搬迁了,没有马这可不行!

    刘启没发觉他在上马的时候,吕布的双臂竟然一直在抖,至于吕布很有英气的面孔那一丝坏坏的笑容更是没有注意到!吕布点点头,说道:“我放手啦!”刘启点点头,抓紧了缰绳,说道:“好!”

    吕布手一松,赶紧往后一跳,果不其然,一阵沙土扬了起来,令吕布的眼有些不舒服!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太阳暖暖的,一点风都没有,但对刘启来说,绝对是一个噩梦!吕布的手抓着的时候,他还没感到如何,但手松的那一刹那,臀部仿佛触电一般,不知颤动了多少次……

    电流一般的酥麻,臀部仿佛失去了知觉,但最令人惊恐的是马儿的速度!刘启一直以为马的速度其实并不快,但如今他已经彻底没有这种想法了,两眼中的景象不停地变幻,令人窒息的是每当眼看要撞到什么的到时候,黑马总是狡黠的大拐弯!

    他前面在华雄那所谓的试马都逊毙了,这匹马才是马中王者,但试一次的代价太那个啥了吧,在寒冷的冬天中,刘启的额头上出了不少汗。虽然这肯定是男人的最爱,但小腿上的无力,令刘启欲哭无泪!要记住,如今的年代是没有马镫的,要保持身子的平稳,只能两条腿紧紧地夹住马腹……

    极品飞车之旅自然是很刺激,但刘启已经无力吐槽为什么吕布竟然“坐视不管”,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都看在吕布眼里,甚至在眼中也露了些满意。李儒交代了,吕布自然要磨一磨,不磨,男儿永远也长不大!

    几个圈圈,刘启竟然可耻的“晕车”了,有些头晕,胃部不停的翻涌,喉头有些酸,但刘启的脑海中还是有几分清明,若是呕吐了,估计先前那一阵的坚持就白费了。因为一吐,人的精神就有些放松,力道就衰弱,在这个一放松就有可能重伤甚至死亡的节骨眼,刘启可不想连清福都没享过,就草草的结束了这一世!

    “普塔普塔”马儿竟然猛地停了下来,蹦蹦跳跳的发了狂,但这一来却更令刘启难受!此时对他来说,考验却又多了一层!只不过,这一次的考验来自胯下!(凡是想错了的,统统小黑屋)

    马背上的骨节很硬很搁人,屁股上的肉虽然很软,但顶不住马匹这么跳法,蹦跶几次,刘启就可耻的想尿尿了,更不用说难道第一次被“爆菊”竟然是被马儿所做的?俺不是m啊!刘启欲哭无泪,但马儿依旧不屈不挠,前两试不成功,就玩第三招!

    正如周星星所演的苏乞儿,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式竟然是将前十七掌通通合起来。马儿想要当家做主成为自由人,就开始跑一阵跳一阵,最可恨的是马脖子时不时的回头咬一口!刘启一不留神,袖子被扯断了,露出了里面的衣裳!

    难怪胡服骑射就能大幅度提升骑兵的作战力,宽袍衣服就是不给力,刘启此时被颠的差点晕过去,若不是想到了左慈所传授的“轻功口诀”,他自然也过不了这一关!

    “轻功口诀”中,调节呼吸是很高深的学问,尤其是左慈那当时惊艳的“踏雪无痕”,呼吸却正如和正常呼吸反向,颇有些天山童姥传授虚竹时的那意思,怎么难受怎么来,但热流在冲脉一通,刘启就感到浑身一轻,仿佛有些飘飘然的意思。

    大风起兮云飞扬,说的不正是他么……

    冲脉,血海也,刘启没料得在此机缘巧合之下,自身的功夫又上了一层楼,血气愈发足了起来。但此时的刘启仅仅只是虚脱的抱着黑马的脖子,马儿在“不消停”又一刻钟后,发现身上的那人如粘皮膏药一般挥之不去后,只得选择了屈服。但马儿一安静,刘启再也忍受不住,在吕布惊诧的眼神中,还是吐了出来!

    但吕布没在意刘启的狼狈样,反而拿出一块布,给刘启擦了几下。说实在的,刘启的表现确实出人意料,吕布都已经准备好出手了,但刘启硬是凭着自己的能耐降住了绝影。但令吕布哭笑不得的是,等他靠近绝影时,本已疲累的绝影反而嘶鸣几声,警觉地看着他,一股“你要来我就踹”的意思……

    黑马的故事就到这里,但令徐晃哭笑不得的是,自打黑马进了门,徐晃的军马就华丽丽的败退了,一嘶一咬一踢,徐晃的军马再无立足之地!最令人无奈的是,整个家4口人,加上马儿六张嘴,但事实上的花费,绝影一匹马的能赶上其余五个……精细豆粮啊,带些糙的都弱爆了,甚至刘启还得花心思变出“青草”诱它吃……黑马吃得多,但干活也给力,一匹马等于两马用,当然刘启偷偷地让铁匠将绝影的蹄子都打上了马蹄铁,略微做点弊应该不算过火把……

    刘启的破锣嗓子是整个董家车队都有名的,因为他时不时唱一些比较诡异的下里巴人,“董军不怕远征难……”《十送红军》被他改了词,但嗓子实在是太破了,头一次听了还有趣,第二次就连车中脾气甚好的李婉也拉起了帘子,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启!不要唱了!兔兔都被吓坏了!”

    李婉怀中的兔兔正如雪团一般,由于李婉在兔兔刚睁眼时,强行把兔兔拉到自己面前,自然就成了这个样子。动物么,都印随!

    不到半个月大的兔兔被她这么抱着能活多久,绝对是个令刘启既考量又有些头痛的问题,刘启摸了摸大黑马的尾巴,还是绝影好啊,连鞭子都不用,多听话!是的,绝影一看外相,的确是“忠厚老实”,但要是靠近了,它的蹄子会狠狠的告诉你,王者和凡马的区别!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家子似乎都是这样,看似无害,但一发作,都很惊人……

    从洛阳到长安前面最主要的有两道关卡,第一就是函谷关,第二就是潼关。当然也能走武关路线,不过弘农有自己人,这条路线更安全!

    一路上风平浪静,宽宽的官道和初春冷冷的风都无一不暖着人心,风是冷的,但枝头上的绿芽却迎着寒风冒了出来,春天真好!

    刘启一行人入了长安后竟然搬到了一个大宅子,但最高兴的竟然是那只时常脸红的萝莉,因为贾诩的宅子竟然和李儒的宅子挨着!她可就不用再跑远了!

    但令刘启没有想到的是,原本以为很好很强大,风平浪静的“董卓路线”也出了些波澜……

    刘启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因为长安城外竟然出现了一群黄衣人,打着“张”的旗号,若不是李傕反应得快,长安说不定就陷落了!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令李傕满脸阴云的是,西方传来了狼烟!

    狼烟烽火,说起来第一印象就是幽王为美人一笑而惊动天下诸侯,他却没想想,动员一次军队得花多少钱粮,自古至今,打仗其实打的就是后勤!但诡异的是,本以为安若泰山的凉州竟然也出现了战乱!

    不过城下有些狼狈的“张”到底是何人?李傕这个一根劲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历,但是董卓的妻子把李傕一叫,刘启的悲剧生活又开始了……

    李傕有些郁闷的看着这脸依旧稚嫩的小郎君,不过虎牢关前传的神神叨叨,尤其是那一条真龙,他身为高级将领自然知道的内幕比别人多,外加上刘启手里有个硬通货——虎符!

    所谓的虎符是朝廷上有一份,地方上有一份,长安的虎符在李傕手中,两个一合就成了一具完整的!刘启其实此时也是诧异得很,按理说西凉人都应该很狂很自大才对,看看在弘农的郭汜就知道李傕是啥样子,但为啥眼前的李傕不仅很好说话,而且主动交出了大权。

    刘启刚拿出虎符一对之后,李傕低着头,说道:“末将听令!”刘启自然是不晓得李傕当年抗黄巾的“悲剧史”,外加上“疏不间亲”,董卓的夫人是这个意思,他这个董卓的手下又能说什么!

    但是权力真的接过到刘启的手中后,刘启反而心中有些压抑,甚至一点激动的意思都没有。虽然他与这个时代感觉上还是有些隔阂,但有一点一直是不变的,打仗终究会死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不是说这笑得。决策一旦失败,后果自然是不敢想……

    刘启顶着有些黑黑的眼圈上了城楼,城下的士兵其实不多,甚至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的,但问题在于,长安的留守兵力其实也不多,雒阳刚混乱,董老大为了求稳,从弘农和长安调了相当一部分兵力,毕竟摸金校尉等等捞钱的也是需要人的……

    一万五千士兵看似很多,但不少是“老爷兵”,再者,这其中还有两波从洛阳来的卫队,不然那不知来路的军队偷城也不会弄的李傕手忙脚乱。但刘启看了他们的装饰,却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大大的“张”字和一身的黄衣,如果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那百成百就是黄巾贼了,可河东的黄巾早就被打散了,这一伙又是何人?更不用说这群人竟然是从西面偷城,陈仓散关那些关隘难道一点用都没有,对手是飞过来的?

    刘启有些急,但他可不敢轻出,城里的武将态度暧昧,尤其是皇甫氏和朱氏,董卓掌了权后,他俩人就赋闲在家,真要做了乱,不是说着玩的!更不用说,如今长安居民暴增,治安极乱,没奈何,李傕亲自上了阵,几乎是每隔几步就有人维护治安……

    但出乎意料的是,司徒杨彪竟然旗帜明确的站在他这一方,不仅仅是派了家兵助阵,就连自己也上了城墙!到底是识时务者,不然汉朝都亡了,这老头还活着很滋润,会投机,这方面比他儿子杨修强一千倍!

    但最令刘启惊奇的是杨彪的博学,短短的观察了半日,就得出了结论——这些人是五斗米教的!刘启的眉毛挑了起来,看小说时还不觉得什么,但如今的他只要一听到与xx教有关,脑袋都大了,他只是个菜鸟,如果超实力发挥甚至都能侥幸的把孙坚逼退,换上那些老油子呢!

    杨彪没有觉察到刘启的不安,只是说道:“小郎君,你可听说二张否?”

    二张,当然知道了,江东有二张,张氏兄弟!刘启点点头说道:“可是彭城二张乎!”杨彪惊奇地看着他,随后笑了起来,说道:“不想小郎君竟然知道彭城二张!不过此二张非彼二张,二张者,东面张角,西面张修是也!”

    仿佛是一道雷击中了刘启的内心,严格说来,他算是接收了张角的半个衣钵,哪里不晓得张角的厉害,但这张修又是何人?深深的不安笼罩在刘启的头顶,他发誓,再也不轻信所谓的史书了,这个世界仿佛谜团一般藏着无数的事儿。张角都死得这般离奇,和他齐名的张修,本事估计也小不了哪去!

    张修,在五斗米教的历史中确实有着一号人物,光和二张说的就是张角和张修,不过诡异的是,在这个世界,张修的名号是从中平年之后才打响的……

    杨彪继续说道:“早在去年,张修和张鲁就攻占了汉中(注历史上应为191年),刘焉趁机闭锁巴蜀……”刘启指了指下面那些正组装冲车的“饥民”,说道:“那他们呢,汉中到长安有着天险,不声不响的来……”

    杨彪苦笑一声,说道:“虽然有天险,但是有一条小道可绕过陈仓!子午谷!”“子午谷”这三个字立即让刘启回想起了什么,随后恍然大悟,诸葛亮北伐时魏延所提议的进兵路线!不过诸葛亮否决也不能不说错,蜀国的人口最少,三千人马他都赔不起……

    杨彪的一句话仿佛是一把金钥匙一般解开了刘启大部分谜团,西方的狼烟必然是陈仓一线出了问题,五斗米教选择了两路夹攻,若不是刘启一行人恰好赶到,长安已经被他们偷袭成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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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个世界中能叫出名号的都不是蠢人,刘焉想闷声发大财,这个时候断了董卓的归路,凭着潼关天险,自然能坐视董卓和关东诸侯火拼,他凭着昔日高祖的基业,自然可问图天下!

    杨彪的话确实没有错,等到冲车建好后,刘启的头皮就发麻了,虽然离着远看不清楚,但推动冲车的竟然是符箓化成的草人,几乎是一脉相承的符术,怎能不令刘启有一丝惶恐!

    那些娇生惯养的“老爷兵”多是被安排充当治安队了,都是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强人,真正上了战场,恐怕弓还未射一箭,就先尿了裤子,从这一点来说,刘启的初阵还算是比较令人满意的。此时在城墙上的,多是董卓的卫队还有各家“援助的家丁”,不过仅仅只有三千人,可这其中杨家出了两千人,可想而知,刘启有多顾虑城中的变故。所谓的守城仅是守着城墙,而不在乎内忧,那仅仅是童话世界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上过战场的老兵和初上阵的菜鸟就是有很大的不同。老兵会抽空放上一箭随后蹲下躲在城墙后,而傻乎乎的菜鸟仅会不停兴奋地射着箭,最关键的是,经过战后分析,老鸟们普遍表示,菜鸟射箭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手好一滑!手滑,弓箭自然就没距离,没力道,稀稀洒洒的落到地面上……

    守城却是很耗心力,他们永远是被动的一方,那个地方出现了缺角那个地方就得补上。刘启高喊道:“云梯,推下去!火油不要给我省了!那边倒金汁!”弓箭火油金汁,守城三大利器,当然金汁是属于化学武器(大粪),通过伤口感染而造成杀伤,非常歹毒,因为这个时代的死亡原因居首的就是感染!

    刘启想求稳,因为长安所燃起的狼烟,东面的董卓一定会看到,所以偷袭的五斗米教军队尽管数目仅仅只是城内士卒的一个零头,但他还是坚定死守不出!但刘启没有料到,人所计划永远是好的,但老天不一定让你舒服!

    五斗米教的攻势有些应付的意思,不过滚滚而来的草人有些令人头痛,过了两个时辰,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至于阵亡的敌军草人“尸体”,正好丢下去放火油……刘启有些舒了口气,看来对面的人只会粗浅的道术啊,不然就足够他头疼了!

    刘启看着周围有些解脱的人们,吩咐道:“今日加餐,吩咐后营杀猪庆祝!”声音不大,但周围的士兵听了却是欢呼一声,随后整片城墙都是欢呼声!

    刘启抹了一把汗,四个小时的激战,体力虽然没耗多少,但心里终于放松一点,但刚放下心神的他,猛地听见了在欢呼声中夹杂的惊呼声!“出了什么问题!?”刘启走了几步,有士卒猛指城门口,嘴中说的什么有些听不清。

    刘启皱着眉毛,一看,吃了一惊,那些士卒正在打开城门,后面跟着一群骑兵,为首的那员大将,就是令刘启有些头疼的锦马超!刘启暗骂一声:“我凑!谁给他的命令……”刘启不停的问候马超的全家,一手拉住一个亲兵,在他耳旁说了好半天,才把命令传达了过去……

    士兵传达的命令还是晚了一步,“锦马超”有些冷笑的望着他一眼,随后两腿一夹,马儿应力而动,黑色的洪流仿佛地震了一般穿过了长安的城门……

    刘启气得跺了跺脚,若是普通的蠢贼,他自然是恨不得马超一举拿下,但对手却是和他一般的道人呢?刘启感到胸口有些堵,唤过一名士兵,让他把北门的徐晃叫来,他老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马超惹的事儿,他只能给他擦屁股!

    杨彪虽然是老好人样,但刘启还是信不过,军权交给了忙的烂头焦额的李傕,这厮虽然政治能力低,不过董老大只要不倒,忠心度就绝对没问题。是的,杨彪虽然不会献城,难保不会夺城,不知不觉间,刘启的立场竟然站在了董卓的这一边……

    同为世家的杨彪虽然脸上没说什么,但刘启感到他与自己的距离又疏远了一些。其实也很好理解,杨家的根基在关中,自然是维护关中的利益,但杨家和董老大不是一条道上的,就是说众多的矛盾之中,杨彪选择了先解决主要矛盾(汗一个)。

    徐晃来得很快,刘启的绝影有些兴奋的打着响鼻。说实在的,刘启习惯了骑着四五尺的驴子,猛然换上了八尺大马,确实有些不太适应,本来那个试驾期,正好赶上了“长征”,不过汗血马就是有这个好处,性情虽然暴躁,但一旦驯服了,对主人极其温顺,看到刘启来,顾不得马倌拉着,伸出舌头就往刘启脸上舔……

    马倌李辛如逢大赦一般赶紧松了缰绳,本以为替主公的女婿刘启牵马是一个轻松活,没想到上来就挨了两蹄子,如果不是贾氏陪着他来,李辛此时恐怕还望马无奈……

    贾氏嘱咐了两句,刘启慌得就派几名士兵赶紧护送她回家,这个时候,出门可不是个好选择,要是贾氏出了事,他会内疚的要死,更不用说贾诩会提着菜刀剁了他……

    刘启是望着三什人护着贾氏离开了视线才走的,至于马超的安危,在他心中远远不能和贾氏相比,真要死了,也是他自己去送死,不听军令,董卓也没法说他什么!

    不得不说,马超所带领的四条腿就是快,城门口已经不见踪迹,除了那烧毁的冲车和云梯……

    刘启上了绝影,看着徐晃道:“走吧!公明!”徐晃点点头,高喝一声:“出发!”有士卒拿起号角“呜呜”的吹了两声,“嗒嗒嗒”又一群骑兵离开了长安……

    一群隐于城角的人们相互看看,点了点头,在他们的眼神中,望着这片城池充满了炽热,脸上的兴奋显露于色,仿佛一股热血再燃烧……

    不得不说,长安是个好地方,东面有灞桥,西面有渭水。刘启在马上看着地图,有些恼恨,这马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徐晃道:“前方不远是个村子!”刘启放下地图,虽然不抱着什么希望,但还是派了两什士兵过去打探。丁字路口还算是比较宽,大概是离着长安还算近的缘故,在路的一旁是一片林子,绝影靠了过去,有些鲜的草绝对是美食。

    刘启将地图一卷,塞进了马鞍上的袋子中,不得不说绝影就是好啊,没看到方才刘启双手看地图,但绝影已然如履平地,徐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徐晃的这两只眼,左眼写了个“慕”,右眼写了个“羡”(注:古代是从右向左读的)字。

    刘启有些无聊的等着,石碑上的那抹嫩绿显示出了无限的生机,春天来了,日子也越来越好了吧!不过这几天绝影一闲下来就有些不安份,大概马儿的春天也来了!就是不知道,吕布的赤兔是雌是雄,汗血马还是找纯种的配比较好……

    村是焦家村,从村口的界碑就能看得出来,但刘启所想打听的却是两军来往的情报,马超的手下约束力如何不好说,但五斗米教的名声还算是不错,应该下手没那么狠吧……

    两什的士兵很快就回来,令刘启有些丧气的是,其中一名什长说道:“将军,村中无人!”另一名什长补充道:“不仅仅是没人,就连家畜都没有,这个村子已经空了!刘启看了看天,大概是午未之间,这时候可没人吃饭,想凭炊烟来判断那是不可能的(古代吃饭两餐,早餐约辰时7点到九点,也有的还晚一个时辰,如汉初的韩信每次到了食时,去邻居家蹭饭都会误了时辰。下午那一顿大概是下午4点到六点左右)。

    刘启有些恼恨的看着前方,马超这厮太不省心了,追也有个限度,这都离城多远了!刘启看着有些泥泞的路,挥挥手,众人“轰隆”一声,踏上了新的征程。

    长安附近多山多水,刘启回想着地图,估摸着马超就算再冲动,到了渭水估计也就停了。只是过了一刻钟,刘启又拧起了眉毛,看了徐晃一眼,发现他也是苦苦思索着!

    依旧是那个丁字路口,沧桑的石碑上“焦家村”三个大字非常的刺眼!绝影不安分的打着响鼻,刘启有些无奈的跳下马来。石碑约莫着四尺高,甚至在石碑上还有一层绿色,正在昭示着春天的信息。春天虽好,但此地却不是久留之地!

    刘启回头朝着他们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长长的马蹄印,甚至在他们的前方也是这样,若不是石碑和相同的丁字路口,刘启还以为在长安西门外有第二个焦家村!徐晃一挥手,一伍人进了村子,这一次的搜查却比前一次要松多了……

    不出刘启所料,这个村子就是先前那“路过”的村子,因为搜查的一伍人正是从那两什中挑的!刘启苦笑一声,咽了口唾沫,五斗米教果然是好大的手笔,也不知道,是不是教宗张修亲自出的手!至于马超,刘启现在已经是顾虑不得了,先保着自己这一队伍不失就已经是万幸!

    刘启拿出龟甲,摸出三枚铜钱,虽然他的占卜之术并不精通,但用来探测天地元气还是可以的!徐晃初时不以为意,但后来却看到刘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他这个不通占卜的人又如何能知道其中的妙用?

    无怪乎刘启的脸色难看,先不提等他闭目集中精神的时候就感到天地元气有变,用纳甲法测试的时候就感到浑身气血冲涌,浮躁不安,竟然连一卦都未掷完!

    阵法,这绝对是阵法!刘启的血液此时都有些冷了,天阵,自己若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可能会布得出来,但如今的他,仅仅只能望而生叹!刘启后悔了,在群雄身前露了点风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如今五斗米教一出手就把他打回了原形!刘启苦涩的咬着嘴唇,说到底,他终究还是一只菜鸟!

    刘启收回了五铢钱和龟甲,看着那徐晃那关心的眼神,笑了一笑,说道:“没事!公明!”刘启虽然破不了阵,但如果运气好,也能稀里糊涂的冲出来,尽管那希望也很渺茫……

    想通了这一点,刘启的心思好了些,道人杀人终究还得凭真本事,术杀人,先伤身,就算是死,刘启至少也能先看看凶手,不至于成了糊涂鬼!

    刘启想了想道:“随我到村子看看,大伙别散了!”众人虽觉得惊疑,但眼前确实还没出什么惊人的幺蛾子,当然若是有伏兵杀出或是别的因素,军队的士气恐怕立马会降到零!

    典型的北方屋子,一排排的茅草房空荡荡的,刘启眯着眼,仔细地盯着眼中的一切事物,徐晃等人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恐是惊扰了他!

    不过说起来,虽然焦家村靠着长安,还是很穷啊,不用说别的,这些瓶瓶罐罐很多都是缺了口的,而且很多箱子里都有衣物,显然五斗米教的人预先把他们先转移了。

    躲在山林肯定是躲不了几天,但在刘启的眼里,却是祸害更大,因为这说明,五斗米教的人有把握将他们这两支队伍全吃了……

    虽然没有斥候,但刘启并不认为,如此多的人闯入了五斗米教的天阵,布阵者不可能会一无所知,刘启唯一的优势,就是布阵人尽管知道有军队闯入,但却不知具体的地点而已……

    刘启终于还是一无所获,这个村子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它的背后是一片密林,沙土一片干燥,一目了然,没有马蹄印子……仅有一条羊肠小道,或许入林砍柴才是他们生存的来源……

    刘启出了村子,如果按照先前的那条路,恐怕又得转圈子,但这一刻钟就白白浪费了,若是恰好五斗米教撤阵还好,若是再走一个圈子,刘启很难保障这些西凉人不出乱子!

    没错,这些人勇武而自大,愚昧而胆小,看似矛盾,实则必然。边风如此,只有勇武才能得到家产女人,但在“超能力”面前,恐怕最敬畏的就是他们了!部落里,话语权最大的除了单于,就是撒满了!

    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刘启在以前从来没遇过这种困境,直到此刻,他才明悟,做官,可真难!

    绝影“扑哧”两下甩着蹄子,有些泥泞的土被撒到了徐晃的马前。徐晃一愣,随后苦苦思索,显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刘启看着周围有些不安的士卒,他很无奈地上了绝影,这最后一圈,并不好走,这一走,恐怕就是军心涣散的开始……

    徐晃道:“主公?”刘启回过头看着徐晃,说道:“嗯?”徐晃说道:“我总感到有些不对劲!”刘启有些诧异,天阵如此隐秘,若不是他卜了一卦也是没明白过来,但徐晃此时却给了他最大的惊喜!(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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