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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全文阅读

作者:对方离开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txt下载     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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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一把抓回调和的福泰来,伸手往旁边一指,劈脸赏了一巴掌,威胁说:“你给我站一边去,敢放个屁。我割你舌头。我让他自己给我!”

    福泰来看看周围的自己人,拉不动腿也不敢动,就傻冒地站着。

    刘启一脚踢在他裆里,又一指,问:“你去不去!”

    “福泰来!你是四条腿走路的羊吗?!”福安气愤地喊,“你阿娘生你的时候,没生你的胆吗?”刚喊完,刘启就推去福泰来,就地抱住他,两个人扭成一团,摔成一堆。

    刘启自幼摔跤无敌手,轻松获胜,骑在福安的肚子上,把他紧紧按住,讨要道:“把戒指给我!”

    “不给!”福安瞪着眼睛说。

    刘启扳出他的手,他没有刘启力气大,虽把手握得铁青,还是被扳开。他拼命地蹬腿挣扎几下,随即放弃反抗,只是尖叫说:“刘刘启!你给我听着”

    “叫章妙妙打我?!没出息的家伙!”刘启一边拔着戒指一边说,“告诉你。我刚才那一拳就是给她学的。让你习惯、习惯!”

    “刘启!不能放过他!”马里得觉得刘启心情放轻,在一旁大喊提醒,“杀了他!”几个长河人的眼睛狠狠地向他看去,他也不知道,只顾又喊:“不记得你那个阿婆是怎么死的了吗?!”

    刘启已把戒指拔了一半,但是他也知道轻重,回头说:“不能勒令军士,那是我叔叔的罪过,不是他的。而且这枚戒指不一定是他抢来的,也不一定是阿婆的。”

    “刘启。有种你杀了我。”福安咬着牙使狠。

    刘启拔出自己的装饰尖刀,插在他耳朵边,吓了所有人一跳。“我用这个给你换,你要是一死来让你父兄记下仇恨,就拿它自杀。”说完,他取下戒指,从福安身上爬起来,吹着口哨带人远去。

    福安恨不得自杀,拔了刀子就爬起来,冲到福泰来身边用尖顶上腰,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一直想着怎么给你出气,你却连动都不敢动。”

    “他们也不是没敢动吗?他带的人比我们多!”福泰来说,“我比你年纪大,想得也多,要是真动手,还不。”

    还没说完,他就傻了,原来福安把刀子插在他的腿上。

    “你也疯了,我是你族哥,打不过别人,你为何冲自己人下手?!”福泰来捧着两手血说。

    “我阿爷说过。我们福家只生好汉,不生脓包!”福安怒道,“下次,我要你的命!”

    刘启拿着那枚戒指离开,回去之后却在出神。

    他没想到这戒指会相互献。福泰来那日领兵不假,但不一定是他杀的那对老夫妻,也不一定是他下令屠的村,塞外的兵马,在抢掠面前,不会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能够制止得住。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他同样不想让这样的屠杀到处发生。于是,他坐下来,琢磨几条建议,准备献给叔叔,避免这些游牧人军纪越发败坏,到时不但生灵涂炭,更谈不上给阿爸报仇。

    正琢磨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刘启。刘启。你在哪。你找回来啦。”

    他走出来一看,失神叫了一声:“余阿叔。”眼泪就迸了出来。

    余山汉是赶来押送粮草的,他眼看游牧士兵到处劫掠,抢上财物就开始思乡,实有退军之意,跑来也是想与刘英讲讲。不过,为了激励将士,解决天气变暖,军中出现的疾病,夏侯武律特意让余山汉护送别乞大萨满一行到来,并送来了许多来自靖康府库的军资、药材,之后还要带刘启回庆德。

    余山汉本身也病了,咽喉灼痛、口舌生疮。

    到达后,他见过刘英,捎来夏侯武律的叮嘱,就问刘启现在在哪。

    刘英见他精神很差,便嘱咐他先去休息,但看他极力坚持,只好让人带他去见刘启。

    刘启见到他,其实比见到自己的叔叔还随意,什么话都肯说,什么话都敢说。他把自己的顾虑全都倒出来,也把自己心里的矛盾讲给余山汉听,两人就那样谁在一个屋子里,一夜说话。

    余山汉也是矛盾的。

    他也是单独领兵过的大将,沦落为押送粮草,也可见心理上有着很多迈步过去的坎。最后一大一小你看我,我看你,黑夜里都是一阵闹心,恨着恨着,就恨到朝廷上头,若不是朝廷**,何来这么多的痛苦。

    不过余山汉还是很欣慰的,他知道刘启一样在厌弃战争,眼角不由****,昔日情景翻上心头。

    那是余山汉上次去长月。

    刘海一大早起身,送他离开。两人走在离城的路上,晨色浓重,天地玄黄一体。余山汉又一次劝说刘海不要去做那个受人欺负的小官。刘海听了后,眉头微蹙,轻轻地说:“我们雍人的传统就是重乡念归。人说,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可山再青,水再绿,土再肥,想扎进血脉并不容易!先祖总是说,田园虽好,总非家国。不说这是镂在骨子里的召唤。时下我家以商起家,没有根,也没有根须。树大无根,是祸乱之象。我也只有处在关中,别人才会有忌惮,你明白吗?”

    那时,他是难以理透。

    可打开战以来,他深切地感受到这所谓血脉一说。

    看中原之人的生死,是尤比自己的切肤之痛更难受得的。

    自己在恨,也是痛。

    此时,他听刘启倾诉,突然觉得心中塞上了万般的认同,便木冉冉地流露出一丝微笑,轻轻地点头。

    不知何时睡去,他还在想:可怜的刘启,为什么要让他经受这一切呢?

    第二天天亮,营地里开始活跃起一名鹤羽头冠的黑老头。他就是一个萨满枝系的教主别乞大萨满,虽然今天的地位是接受夏侯武律的帮助而取得,也很有卖力点。他曾在战前竭力鼓动,描绘一番红日入海,金乌又升的幻境,说众人中必有人成为中原皇帝,而其它人则可得到百姓和宝货,起过一定的作用。后来,他又造谣,说起自己去长月的见闻,声称那里美处子发如乌瀑,大街上拉男人做丈夫,皇帝住的地方有湖泊那么大,堆满金山银山,连地都是用黄金做的。因而引发这阵急攻长月的浪潮。

    午后,他跑去见刘英,突然语出惊人地说:“昨天有天神托梦,武律汗身边有靖康人的奸细,就在此次前来的将领中。”

    刘英摸摸硬须,郑重地看住急切的萨满,最终摇了摇头,含糊地说:“多疑则失信!即使有奸细,也绝不在这些人中。没什么确切的证据,师公不可轻言。”

    黑老头灿灿一下,继而说:“真有奸细。长生天说了,奸细不除,邪气不下!”

    刘英心底清楚他的种种伎俩,懒得回话,只好点了点头,对之挥手,不快地说:“不要乱言。”

    别乞大萨满尚不肯罢休,回话抢白:“是天神所言?!”

    刘启曾在宫廷呆过。

    他和秦汾都敬拜过战功赫赫的健布,找过他的生平了解,此时正派用场,动不动就是:某年某月,你和什么人什么人在一块,你们在密室说了些什么;某时某地,有个恩人怎么对待你,最后出事,你为什么落井下石;先国王如何以光明磊落心待你,你又是如何苟且藏奸……但健布为人实在是光明磊落,致命要伤根本扭曲不来。刘启看这些笔杆子编撰得苍白,只好亲自上阵,让嗓门队在阵前吼,说健布在长月之乱上支持过某些人;说他嫉妒自己的父亲,为夺功劳,不惜自相残杀构陷,连累数万军民;说他阳奉阴违,握住军权,专权跋扈。

    这些栽陷用大嗓门喊进去,写在信上射进去,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最起码也禁不住士兵们议论。三人成虎。

    若三个人一起议论,在言谈上有怀疑不定的成分,第四个不知情的人就吸收进去了。

    但刘启还嫌不够厉害,抓住健布敌视外族人的行径,口一转,从自己父亲的冤屈讲到健布有意支持秦台,执行一个杀尽他族的计划,准备一口气杀到关外。来打仗的关外人和靖康人原本是一家人一样,都是因害怕某些叵测的朝廷大员才联合起来作战,只图支持一个好意的皇帝。

    刘启能做到这些,刘英都有点不敢相信。

    尤其是“关外人和靖康人原本是一家人一样,都是因害怕某些叵测的朝廷大员才联合起来作战,只图支持一个好意的皇帝”,他都不知道自己用吃惊好还是震惊好。他其实和刘阿孝的阿爸一样,有时觉得刘启不着调,但是他却最看好刘启,也许他第一个孩子刘阿田是女孩儿,他其实也最宠爱刘启,每次刘启闯祸,他都是替刘启争辩着的。而现在长兄不在了,他也一改以前的溺爱,开始严厉要求刘启,包括在战场上,他相信只要自己略加管束,这个自己所喜爱的侄子就能成才。

    接下来有他更是难以相信的,刘启持着“关外人和靖康人原本是一家人一样,都是因害怕某些叵测的朝廷大员才联合起来作战,只图支持一个好意的皇帝”的言论,也跑到他跟前来了。

    冲靖康军队攻心不说,他也拿这一则出来,要求刘英约束军队。

    作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刘英如何不知军纪的重要性,但是他率领的是百族联军,当初引诱各族打仗的呼声就是复仇抢钱抢女人,而今怎么收束得住?牧场和章维的嫡系还好说,各部各族那就是脱缰的野马,各种荒谬凶残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借口。

    可是刘启找到了。

    找到归找到,却是晚了……如今,这军队,就是头野兽。

    他充满怜爱地看着刘启。

    哪怕刘启嚷出来很不吉利的话“你若任军队烧杀抢掠,不但不能给阿爸复仇,自己也会埋骨他乡”。

    其实他是有同感的,抢掠上大把财物的人就无心再打仗,要是这样下去,结果未免不是一败涂地。

    他微笑着说:“刘启。阿叔手里抓着的,不是你所说的王师,我们牧场的兵员太少了,你章维阿舅也有私心。阿叔只能顺着他们,阿叔倒希望给你们这一代人创造条件,有让你率领王者之师的那一天,军纪森严,秋毫无犯,你自己也要努力,回长月见完你二叔,我可以给你一支军队指挥,你把这支军队抓在手里,让它秋毫无犯,让它吸纳游牧人,高显人,雍族人……”

    正说着话,别乞萨满钻了进来,他充满神秘地说:“奸细找到啦,我已经通知了将领们过来,元帅你可得严惩呀。”

    刘英愣了一下。

    他对别乞这种人没有半分好感,知道自己的二哥还要利用这样的人,也不会流露出来,就说:“奸细找到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有代我通知将领的事情发生。军营就是军营,只有我才能发号施令。”

    但是别乞已经取得成功。

    不断有将领和部族贵族赶来。此时天已黑了。大帐外面守卫着许多的卫士,戒备森严,远处围有跟随在首领身边的巴牙随从,气氛显得肃穆。

    余山汉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毕竟一旦召开重要的会议,为了预防安全,制止一些部落酋长的纷争,有专门负责警戒的军士把澳门的巴牙隔在中军大帐的牙旗外。

    他大踏步走进去,才知道里面和外面的肃穆不同,是一片吵嚷。

    帐里渐渐静下。

    余山汉行过礼,抬有看看脸色不太好的刘英和刘启,这才确认真有与自己有关的事。

    大致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他大怒:“别乞,你收受朝廷的财物,被我揭发。你的亲族私动府库,被我拿办,你想趁机报复我!”

    “将军!你一天到晚都约束这个,约束那个。是你的人通敌,你看怎么办吧!”一个年龄稍大的男人说,“我们抛头颅洒鲜血的,现在倒好!就是武律汗在,我也要要个说法。”

    刘英想到二哥用斧头敲烂一个首领不听话的脑袋,五镇的首脑和在场的游牧首领没有人敢支吾半声,心里就窝火,知道他们也只会在自己面前嚷嚷,欺负自己脾气好,就说:“我还是那句话。先断定他有没有罪,是不是通敌!”

    “你敢说没有?!”别乞大萨满冲到余山汉跟前,抬身仰脸,喷着吐沫进逼,“我是与天神共语的人,还能诬陷你?!我这还有人作证的,你敢说什么事也没有?!”

    余山汉心中一动,朦胧地意识到到来途中遇到的人和事,没有吭声。

    突然,一个熟悉的嗓音从一角响起,替他说:“你是和天神共语的人,而其它人不是,不知道天神和你说了什么!有证的话,你就早点拿出来。”余山汉转过头,看到胸口起伏的刘启正望着自己,知道他内心深处仍信任自己,心头不禁发热发酸。“你怀疑我假传长生天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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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乞大萨满被顶愣,转过脸去看一步一布走过来的刘启,大叫三声,“好!好!好!说这种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个清脆的巴掌脆响。

    别乞萨满半脸发麻,几乎不敢相信。随即他拧起面皮,要擂起拳头还手,却被逐渐变大的拳头打出了星星。刘启边打过他,边气不过地说:“三叔。还有你们。看看这个邪恶的毒东西,我不过说了句。他却要我付出代价。长生天以仁慈磊落之心俯视,竟也容忍这般的恶棍?!”

    “带那个人!带那个人!啊~”别乞大萨满眼看众人看他洋相不救,知道他们没有人敢把全部的筹码都压到自己身上,只好底歇里嘶地大喊,“快!带他!”

    随后,一个两臂捆在木枝上的彪型大汉被人拖了上来,身上衣裳烂灰色,脚下踏着马靴,不能不说这是别人有意保留的原样。他一入大帐,虽然稍有发抖,但却死不下跪。余山汉只一看到他就急了,大叫:“你怎么还没有走!你这个混蛋!”

    “我往哪走?!这是我们堂堂靖康,我往哪走?”他不知“呸”谁吐了一口,指住余山汉说,“他是个奸细。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不是曾派人给朝廷送信吗?!”

    余山汉一见他就面如死灰,动也不动地闭上眼点头,喉结上下咽动,直到听到一声撕心的“不”字才猛地睁眼。

    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刘启,断了刘启的念想,心如刀剜一般地疼,为求死前瞑目,这就喃喃地说:“你过来。让我再抱一抱,我也就死而无怨!”

    “不!休想,你想打动我!”刘启眼泪夺眶,皱上一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大帐被变故镇住,只有刘启的喘息般的啜泣。

    随后,四处响起胜利一样嗡嗡声,把受煎熬的人心中所有恨、仇、怨全部点燃。这时,没有人注意那个咬定余山汉的汉子在干什么,也只有余山汉看了他两眼。

    刘英心里早有了这样的预感。

    他喊了几声“刘启”,见侄子就地一坐,而余山汉正在一步一步地接近,腰中未解悬剑晃在弯着的屁股上,竟然脱口叫了句:“小心!”余山汉在呵斥中抬头,明白过来后,神情如被雷打中无二。他不敢相信那会是一起放过马,打过仗,喝过酒的兄弟口斥,突然觉得他的面孔陌生,心中不由绝望极了。他缓缓地,缓缓地摸向手里的剑,就像去摸自己最后的念想,了却一切的念想。

    刘英一言既出,心中也隐隐后悔,但还是责叱:“老余。我兄弟也算待你不薄!”

    武士鱼贯而动,围在外围,只等一声令下。

    刘启终于克制住心里滴血一样的情感,狼视大帐,看得人心发毛。

    他清楚地明白,这些人不是觉得自己被背叛,只是想看自己的人去死,来完成平时不敢力争的心理平衡。

    被打红了脸的别乞萨满移动小步,悄悄上去到刘英身边,问道:“对他怎么办?”

    再审讯是说不出口的,因为有时处决其它人更草率。

    刘英的表情严肃,对他说了一句话,声音极小,别人不能听清。

    随即,别乞萨满对众人宣布:“此人罪恶多端,但他不是天策将军统属,要和揭发他的靖康人一起押回庆德,交给武律汗发落。你们不许同他来往,不许接近他,否则就是他的同谋!”

    在众人的注目下,几个雄赳赳的武士过来推搡。余山汉又一次向刘启看去,见他想动没动,泪眼中依然流露着关切之情,明白他对自己又爱又恨,只想焦急地想告诉他:赶快明白过来吧,我们家危在旦夕!

    刘启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一眼转向那个指认他的靖康人,见他还没被带出去,猛地拔出刀,朝他走去,冲两个到他跟前的巴牙喝道:“滚开!”

    那汉子眼睛通红,哭一般地大笑:“原来是因为你这狼崽子。我说为什么,原来是因为你这个狼崽子。他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养,又怎么会在乎一只狼崽子?!”

    “你怎么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刘启被凉水浇了一下,顿时猛然从噩梦中惊醒。

    “我害了他。你杀了我就能给他报仇!”汉子用尽全力喊嚷,“手软吗?!将来也会有人为我报仇!我的儿子,女儿会为我报仇!朝廷会为我报仇!”

    刘英怕刘启在众人面前做出湮灭证据的事,喊了一声“住手”。

    刘启却凶狠地笑,回头恨恨地冲一干人问:“我从来没有见过求死的人出卖灵魂!你们见过吗?”

    说完,正逢别乞萨满下来,绕他欲走。

    他终于觉察到手中无用的刀有了用武之地,追去就砍。别乞连忙绕逃,遍地呼叫,拉扯他人作垫背。大帐里的人抱头就蹿,相互里滚动乱逐,如老鹰猛啄一群往后躲的小鸡。刘英和身侧武士干脆翻席而过,奔过来制止,成为堵截老鹰的母鸡。寻了个机会,刘英终于扯住侄子,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问:“你疯了吗?!在大帐里持刀追赶别乞,他是能与天神共语的人。”

    刘英把刘启圈禁到一所小帐里,派人在周围严加看护,不许人随意去见,尤其是刘阿孝和他那些弟兄。

    为了不至于他情急无聊,他还让人送了两柄大扇,一盘薄荷膏和几册手抄书。但刘启帐里一坐,就不由得想到他的余叔叔被人砍掉脑袋的情景,再也不能够静下心来,只一遍一遍地滚泪。他硬走了几次,都被峻法吓怕的武士拦回来。困得时间一长,他的头脑稍微冷静,前前后后地想,突然琢磨起余山汉之前见他的话:“我们家置身与天下人为敌的境地,已危如将覆之卵!”

    这时,他有点恨自己过于任性,不由心想:“我该听完他说完就好了!这是很有道理的,二叔虽然假皇帝之传诏,所作所为只是一层纸,并没糊到别人。现在我们自家人的事,他们怎么拥挤过来叫嚷?数万大军的军资从哪里来?我家再富也没此能耐。二叔要做到何时为止?以我看,即使给阿爸报了仇,他也不肯罢手,他也收不了手。也许这就是诬陷,趁机打击我家族内重要的人。”

    他没心睡觉,心里只想嚎闹抒愤,举手把头发都抓去了几缕,终于摸到第一本书上,翻开一看,开篇就是修身养性的道理,随手把书扔在一边,在心底说:“我五内如焚,不要说给我送克制,送凉油,即使箍上我的心,它也要砰砰地跳,就是吃了冰山,心里也喷火。这不是心性不心性的,而是。”

    想到这里,他一反转,又想:“也是。我在大帐里追杀别乞,三叔一定觉得我小孩子心性,怕我闹事。”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刘英脸色有点苍白地来看刘启。

    刘启从榻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问他:“那个一口咬住阿叔是奸细的人呢。你私下审了吗?”

    “我已经放他走了!”刘英轻轻地说。

    “为什么?”刘启奇怪地问,心里却说:你有那么好,会把人证放跑?

    刘英停下来,望着刘启,近似请求地说:“告诉我,你已经长大了,听到什么都不会哭泣!答应我。”

    刘启点点头,心头已被天空的乌云笼罩。

    “你余阿叔他,跟随你的阿爸去长生天那里去了!是自裁的!我以为只要熬过这几天,就能救他。”刘英说,“他的最后心愿,就是让我把那个指认他是奸细的敌人放走,因为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养大了他的女儿!他弟弟显然是在诬陷他呀,两国交战,兄弟反目而已。”

    说完,他便拿出一封信,交到刘启手里。

    刘启默默不动,心想:难怪他会说“原来是因为你这狼崽子。我说为什么,原来是因为你这个狼崽子。他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养,又怎么会在乎一只狼崽子?!”

    他咽动喉咙,感觉到刘阿孝在擦眼泪,自己则努力遵守自己的诺言,不让伤痛浮到脸上,只是低着头,去读余山汉写的并不好看的字:“你阿爸有言:我家以商起家,没有根,也没有根须。树大无根,是祸乱之象。我也只有处在关中,别人才会有忌惮。我想想,觉得他的意思很清楚。现在牧场俨如部落,人丁繁衍,但既不是一族,也无亲缘,更无纽带相连。虽你三叔,二叔都是难得才俊,吾族仍无资格和章,铁,燕等塞外大族并列,也就是他所说的‘无根’呀。就说章氏,单保留章姓的超过两千人,姻亲不可计数,而我们家,勃兴于一代,或许你二叔,三叔在,牧场里的人觉得他们是英雄豪杰,还能卖命,他们一去,你们兄弟作何维持百姓?”

    他继续往下看去:“南下作战看似一帆风顺,实则危机暗伏。我们家族只有七千子弟兵,若是一战遇挫,损失惨重,就再无法号令各部各族,到时你两位阿叔自身都有危险,将是一场大祸乱,到时候,你和阿孝他们,你们兄弟姐妹怎么办?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自幼英聪果断,希望你不要以复仇为念,多劝你的两位阿叔为长久谋划,以部族为念,遇事要冷静。”

    刘启的眼泪下来了。

    如果余山汉仍在,他也许对内容是否真确有所保留。

    但是现在,他细细思索这以生命为代价的建言,知道实情就是这样。

    他抬头就问刘英:“三叔。你看了吗?”

    刘英点了点头,叹息说:“实情没有他想象的糟糕。只是你二叔的脾气日渐暴躁,不是好事。你尽快到庆德去看看他。眼下靖康不断增兵武关,潼关那儿秦纲冒了出来,他与当政的秦台掐红了眼,潼关可图,我的用意算达到了,不日也会退兵。只要攻破潼关,真正威胁到了关中,逼迫靖康交还你阿爸的遗躯,杀死元凶。这一点儿可以做到。做到了,我就劝你二叔退兵。”

    刘启点了点头。

    太多的事情需要人冷静思索,包括报仇的定义和自身该处的立场。

    尤其是细细品味余山汉的信后。刘启呆在郊野凭吊,默默地想:阿爸以前说的“根”就是凝聚人心的东西吧?!难道安居乐业不是?!的确,二叔、三叔一旦不在,如大厦倾倒,河水干枯,谁还能安居乐业?这时,自己兄弟年纪过小,得不到信任,缺乏凝聚力的牧场顿可倾倒。

    而且,二叔得罪的人太多,仇恨暗藏,弟弟妹妹们都不安全。但他说的仅仅是这个意思吗?暗中所指的还有别的祸端。刘启惊了一身冷汗,醒悟后却哑然失笑,心想:二叔,三叔能会那么容易就倒?即使战败,也未必回不到草原去。三叔也看了这封遗书,会从另一个方面思考,不会毫无提防。

    他往下想:可父亲为什么会觉得他回到靖康,牧场就会安全许多?难道父亲不仅仅是为了拒绝和章维舅舅同流合污?难道是说章维舅舅?

    他异常冷静地分析,却找不到头绪。他突然又想起伯爷爷那个倔犟而卑微的老头此生唯一的心愿,回老家看一看;又想起自小父亲就在故事里描述的山川河流,一望无垠的农田和勤劳的人们。那时父亲总是教导说:我们大雍人是高阳的子孙,一个内心中永远自强不息、坚韧不拔的融合民族,出生过圣人格子,曾子,韩言子,司法子,商卫子,想想吧,多了不起。

    他还记得小时候给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山族小子吵架,相互污蔑族别的时候,自己脱口的有小融让梨,有受胯下之辱的韩言子,有雍皇鞭石,有道德五伦,而对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记得有个祖先能举起大石头,最终硬被自己中武帝的章头虎色马差点踏扁武律山的话吓哭,那时自己是多么的自豪,同族的孩子又是怎样的欢呼;记得阿爸来到长月时自豪的口气:看,这是我们的国都,繁华如大陆的明珠;记得而自己站在街旁,初看到滚滚的车马和挥汗如云的人群,高高的房子而难以忘怀的吃惊。

    他也想起了最后一面的鲁直,想起突然和自己家翻脸的张国焘,想起二牛,想起自己越来越强烈思念着的小玲姐。突然想问:我到底能不能闭着眼睛不承认自己是什么人?真的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吗。

    始料不及的感情已渐渐上涌,他不知不觉转到另一个角度,默默地想:阿爸为了他的信念在自己的国土上流血断头,虽是被奸佞所害,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归宿,又何尝不会赢得万古的英名?而现在的这场战争是不是使他蒙羞,在长生天和圣人那里蒙受耻辱?想到这里,他开始迷茫地看往远野,而那田陌的土埂多已不可见,偏偏都是荒芜的青纱帐,有点苍凉和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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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赵过几个见他双手掖着马鞍,伸着头,背影就像一只找不到家的鸟,以为他又在悲痛,凑了过去,不知道怎么为他分担哀伤好。人心头阴云密布,这群生死之交多少品味出越走越远的隔膜,但最后占据上风的还是难言的信任和肯定。刘启凝重地看着他们,逢到刘阿孝赶来催他去庆德,就问他:“阿孝。你是什么人?”

    “一个不怕死的人!高贵的骑士。”两眼通红的刘阿孝倒不谦虚,脱口就是答非所问。刘启的脸上划过一丝戏虐,随即很明白地点头,赞同这个“什么骑士”的回答。他知道自己若细细解释过自己所问的问题,一定能难倒这个不怕死的而又高贵的骑士,让他陷入到和自己一样深的迷茫中。

    “大伯父的仇报了。长月,长月兵变!潼关敞开,使者就在大帐,带来大伯父的衣冠和骨灰,乞求让他们自己人来处置秦台那条狗命。”刘阿孝热泪盈眶地说。

    一听到这个消息,刘启欣然若狂,脸颊因极力的制止而抖动。他迫不及待地往回赶。

    一路见到一些发愣的军士从阴凉里露头。

    走到一片断棚下,被几个牧场的人长从上头截下。

    他们试探地询问,神情诡异极了,却都连挑拨带表露,不想这样就算了。刘启顿时敏感地觉得,这些人和自己此时的心情无半点相同,又走,能听到角落里有人在丧气地喊:“长月打不成喽!”

    刘阿孝面色一紧,鄙夷地给刘启说:“这群庸奴,前几天还闹罢战,提起长月的珠宝都打不起精神,这几天非要攻长月,越来越不听使唤。”

    “他们又凭什么听我们的使唤?”刘启说。

    他可比刘阿孝见得多多了,并清楚地知道这下怕非要硬攻长月不可,不然军中的人都会觉得自家报了仇就背叛伙伴。

    刘启往三叔那儿看,见三叔有点激动,有点木然,有点手舞足蹈,连忙伏过去,跪在他的腿下。刘英搂着他的头,问下面来的靖康人:“你既然是我兄长的故人,可知道我阿嫂他们的下落。”

    “不瞒您说。王爷体恤主公忠魂,派人冒险去长月接他们。夫人却怀有戒心,不听解释,半路里夺了兵刃和烈马,下落不明。”下面的文士揉着发红的眼睛说,“如今兵荒马乱,哪会有什么去处。我愧对主公呀,连他的家眷都护不了!”

    说完又哭,还抓了一把鼻涕,荡在手指上,显得又粘又长。

    刘启来不及去想他怎么这么伤心,连忙紧张地问:“我阿妈都走了?那其它人呢?风月先生呢,我阿妹呢?”

    “事急。只接了两位夫人,少小姐和一个老先生。他们都夺马而去。”文士说。

    刘启稍微心安,连忙又问:“我表哥呢?”

    文士抬头看他,已是爬着过去,口中只是大叫:“想不到在这里碰到英烈之子,苍天开眼呀!”刘启恶心,只好先用脚抵住他,再起身,已替三叔说:“这位先生悲伤过切,带他下去休息,好生对待!”

    ※※※

    众人告退后,叔侄处于灵堂,数排蜡烛在眼前幽闪。

    刘英等刘启拜完父亲起身,走到他的左上角说:“准备一下,和刘阿孝一起带你父亲的衣冠和骨灰去庆德,听你二叔和各位长者的意思!你二叔要是问的话,告诉他我的想法,就是把衣冠葬于登州,你带骨灰回牧场,接章大小姐一起守灵,以后就要她进门。这点儿,你万不可有别的想法,眼下只有你和章琉姝的婚姻能够将两家人捆在一起。”

    “我一个人回去?”刘启极怀疑三叔把对自己的不满累积表达,在赶自己回家,心里多少梗得慌,“刘阿孝呢?”

    “他阿爸在。有他阿爸管他。”刘英说。

    “我知道了!”刘启躬一下身,转身要走。

    父仇已报,他的确有点远离战场之想,但猜测到朝廷并非求乞,而是借彰显阿爸的功德离间各部首领和牧场的联盟,更关心形势,这就在即将出帐时,抑制不住强烈想知道三叔的心思,又一次回来问:“三叔!?”

    “什么?”刘英问。

    刘启:“你有什么打算?说服各族的首领,见好就收吧?!”

    刘英爱之恨之,脸色凝重不快,但也承认说:“我和你二叔原本都没有攻打长月的意思,仅为激励将士,现在已经骑虎南下。”随即,他又说:“据说秦纲去了庆德,你一回庆德就立刻告诉你二叔,软禁秦纲。他现在已经握住整个靖康,只有软禁或杀掉他,我们才不怕中计。长月,我留给要打的人打,除了我,别人都没有资格啃健布这根骨头。”

    刘启听起来有些悲观,不禁心痛,几乎再也没有心情再问三叔“是什么人”,只是说:“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你和二叔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身为一个男人,当起伏于马背和女人的胸膛,死于更强大的敌人之手,追寻你所看到的荣耀!所谓的文明会使人犹豫不决,使人心慈手软,使人顾虑重重。想想你的阿爸,在我印象中,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害死他的,是他的淡泊和归属感。”刘英负手仰头,厚身如柱石般坚定和高大,口气已经相当生硬。

    这一刹,刘启自觉已让三叔生气,干脆一赌气全问:“你觉得你是什么人?我说的是种族!”

    “我们当然是雍人!”刘英惊讶地回过头来,好在没有敏感地反感潜于里面的数典忘祖味,走动刮歪几粒烛火,说,“这是讽刺,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问,借机拉你的脸?你应该杀了他!”

    “不是!”刘启吓了一跳,摆了摆手逃走,出来后才知道自己没能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三叔,反被他影响,不禁擦了擦脑袋,使劲地忘一忘。

    回到自己的住地,那里已纪成了酒肉闹场。

    刘英划拨给他的百余部众也有几个加入进来,大讲逐马奔腾的往昔。赵过见他回来,猛地一放杯,嘴巴品酒咂成了王八样,忘情就呼。刘启过去要了一杯酒,扬洒了大半,也发泄般高吼,以此打法三叔赶他走的不快。

    张奋青已等了半日,挪来就问:“你见老马了吗?我们到处找他。是不是走了?”

    “这个闷鳖!走也会说一声。”刘启喝尽酒,嚷喝道,“从明天起,咱们就离开这战场,回我家去。那里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地,遍野的牛羊。”

    大伙听闻都有欢喜之色,一扫这么多天的阴云,嚷闹畅叫。刘启灌足黄汤,见他们中有的沸腾不下,有的欠着屁股往外去,略止众人,大声宣布:“我要回去娶亲!!”

    众人又欢叫不休。

    突然,有两个军士拖着一人回来。认出拖着的是马里得,人声一下极静下去,不由去看。马里德一动不动,浑身是血,面无人色。

    张奋青探上一看,已经气绝多时了,这就抖擞了一下,大嚎:“是谁杀了他?”

    “不知道!被人抛在地沟子里。”拖他回来的人说。

    马里得能跟谁有仇?跟自己才来没几天。刘启想起一个人来,心中渐已明白,早已目眦欲裂,酒劲划作仇念,不禁大叫一声,霍地站起,使劲一摔木杯,将之踩破。他稍微冷静了一下,见祁连、杨林悲愤地看住自己,又听到有人在人堆中问,另有人在小声告诉:“是跟回来的靖康人!”怒气又长,干脆跃入去,把那人拽了出来。

    他想动手打面前缩头的年轻人,却最终忍住,这就喊上熟悉的几个,喝道:“拿上你们的兵器!跟着我走!”

    暗中负责刘启的人连忙溜出去回报。

    刘启盯着那人的背影冷笑,干脆跃起来,砍断扎矛的缚绳,持一矛追出去威胁对方回来。他追了数步,见对方只一心跑到三叔那里,喊也喊不住,干脆掷矛出去,换来一声不知是惊呼还是惨叫的喊声。

    他一回头,以威胁的口气大呼:“你等听命于我,不是我三叔!”

    弟兄们见他发飙,都怕不跟随遭殃。个个执兵鼓噪,问他去哪。随后,他们连乡僻正路都不走,横穿猛跳,冲进福泰来几里外的营地。

    福泰来胳膊、腿上都有伤,还没好透。他正发着牢骚养伤,被闯进来的人摁住,等被人带出去,看到手下有个人捂住血脸蹲着,而刘启正站在他旁边看自己,心却是怦怦地跳个不住,就硬着头皮说:“你这是干什么?”

    “我的人是谁杀的?”刘启蹬了他一脚问。

    “怎么可能?”福泰来不承认,但脸色一直地变,最后打了个激灵,突然使劲一伸头,冒着青筋咽喉咙,咬牙承认说,“是我!要杀要剐随你的遍。”

    杨林一听他说,就奔出去往死里乱打,情绪激动地大叫。赵过自后心一脚,踢出“咯”地一声。福泰来半天出不来气,但就是咬着牙滚,不申辩也不反抗。刘启看打了半天,见他已半死不活还不吐口,渐渐动容。他喊“住手”,干脆走过去将福泰来拉起来,有点想不通地说:“我知道是谁,只不过想让你作证。想不到我认错你了。你也是一条好汉。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别放在心上。”

    “恩!”福泰来硬拧一下脖子,擦了一擦脸和嘴,克制不住地猛地一颤。

    外面已有马蹄和马嘶,刘启知道是三叔过来,让其它人留在这里做幌子,自己则带赵过十余人翻奔而去。

    福泰来不声不响,就坐在一块土墩子上抖老伤看,心里激动的,难受的,委屈的苦水只一口一口地自己咽。

    他等刘英驱散人问自己,却也不看不理。只是一遍一遍吸溜鼻子,倔着头。

    问急了。有地位比他高的人说:“打傻了。打傻了!好好地,却被打傻了!”

    “这个狗娘养的。”刘英知道怎么回事,是有人先杀了刘启的人,但他不觉没凭没据下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出头是什么美德,眼见福泰来这样,周围也有他的长辈,也只有骂刘启的娘亲。

    “他要杀的人不是我。是福安!”福泰来终于说出一句话,这就一瘸一瘸地回自己的土屋。

    刘英大惊,慌忙带人回头。

    他们一搜福安的住处,却既不见福安,又等不到刘启,便不知道现在发展到哪种程度,干着急。

    刘英只是安慰几个要发飙的福氏长辈说:“说起来,他也是福安的哥,顶多是干一架,不会太过分!”

    稍后,有人建议说:“多派点人手,在附近地里搜一搜,打一打草棵子!”

    长辈们答应,立即派出人手。而刘英找来刘阿孝问,刘阿孝却是茫然,什么事儿都不清楚,只知道刘启和死人的关系极好,而这更加重长辈的担心。刘英分析来去,渐渐醒悟,给众人说:“他摆了我们一道,用意是打草惊蛇。要是福安下的手,他一定第一时间回去,找泰来问刘启都说了什么!你们快跟我走。”

    众人听他一说,仍难以相信,但也觉得有道理,这就再去福泰来那。

    ※※※

    人的确是福安杀的。

    刘启在许多人面前扫了他的脸,当众从他手里抢走东西。他心里不平衡,但恨恼马里得的程度远大于刘启。

    手下不敢挑拨生事,也有这中默契,有意说是马里得无端端挑起,冲突中又鼓动刘启,刘启虽然可恶,但毕竟是亲戚和自己人,最要紧的家族实力比他们雄厚。他这就想置马德里于死地,换回点颜面,但见马里得很少离营,不是到处乱逛的人,自己得找机会找参与的人,想到马里得和福泰来之间也有恩怨,曾找上福泰来。

    福泰来被他插了一刀,正在气头上,又觉得招惹刘启不好,说什么也不理会。

    两人之间更不和。

    知道事发,他对福泰来怎么也不放心,夜里果然趟回来。福泰来窝囊气还没消,昏头地躺着,听到福安带人闯进来也不理会。

    “刘启去找我了!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福安一上来就算账,把一把短刀插在烂木桌子上。

    看是这样,福泰来也不得不坐起来回答:“我什么也没说!他本来就知道是你干的!”

    “还狡辩!人人都看不顺那几个家伙,前天还差点打起来。他怎这么肯定就是我?!”福安怒道,“你不说实话,我弄死你!”

    福泰来憋得难受,想想自己挨的打,有气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我是你族兄,要是咬你一口,人人看不起我。”

    “你以为有人看得起你!****娘,你就是四条腿的羊,给你两脚,你也咩咩,给你草,你也咩咩。”福安步步紧逼,威胁说,“说不说。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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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泰来心想:即使我承认,你也不一定客气。这就着急地证明说:“我是怕死,可也是带把子的。人人都在看着,你去问问,要不看看我身上的伤!早知道你这样,我就该给他说。你还是快避避,那是他的人,他肯定放不过你!”

    “少给我扯。他还敢动我?章阿爸最喜欢我,打算不久后就给我个千人队,让我留在他的身边。我杀那家伙的时候就想过了刘启的叔叔管不住他,章阿爸还管不住他?我在章阿爸的心里比他重要得多。”福安到他身边,扯了他往下拽,叱喝说,“跪下!我要你说,你说了什么?”

    福泰来不肯。

    福安的随从立刻上来扯,把他摁住在地下。福安给他了两巴掌,正又要问,被“扑通”的一声吓了一跳。

    他们转身一看,刘启带着人把门堵了个结实,不由大惊。

    福安自觉是福泰来暗通刘启,想也不想就拔刀子,却被扑上来的刘启撞了一跟头。而同时,赵过的剑如同他烧过酒精的大脑,怒啸着钉到他一个随从的腹部,血水喷得他身后的人闭眼。另一个随从拔刀就往外闯,闯到外面就是一声惨叫。福安半身麻木,自救心切,见有床在,立刻钻进床底。

    刘启拽了条腿,却被踉跄的福泰来推去一边。福泰来死死护住床底,摊着两臂,大声说:“你不能在这杀他!这是我的地盘,要杀他先杀我。”

    “我不杀他!我拿他去军帐,按军律处置!”刘启说,“相信我不?”

    “你说话算话。我相信!”福泰来发抖地说。

    他正要让开,福安从床下扯住他的后背褂,大声说:“哥。你别信他。你喊你的人,我忘不了你。哥!”

    外面突然有人沉声喝斥,火把的光芒照亮门口,刘启这就去看,却是他的三叔闯了进来。他动也没动,就被刘英迎脸给了一把掌,这就赌气转出门来,冲几个守卫在外的人怒吼:“老子怎么说的。没我答应,谁让你们放人进去!”

    他看了半天,似不见远一点的人众,看是人脸就往上打巴掌,连张奋青,杨林都不放过。众人低头不吭,眼看有人又要进,还是不敢动。刘启干脆拔了自己的刀,怒吼:“都给我滚!敢上前一步,老子谁都不认。”

    这时,持着剑不放的赵过被刘英怒吼着扔了出来。

    刘启由是拉他到身边,大喊:“我让你杀谁,你就杀谁!是不是?”

    “恩!”赵过说。

    刘启几乎气昏了头,这就指住一名近旁的手下,喝道:“砍,直到他们拿起兵器砍胆敢走近的人!”众人还不敢相信,张奋青几个却无不失色。赵过“扎”了一声,抡剑砍了过去,却被张奋青打后面搂住腰,扭到一边。赵过酒眼充血,见自己挣不脱,只好大嚎警告:“滚开!不让我连你也杀!”

    “刘启喝醉了酒!你也听!”张奋青抱下不丢,随即近处的张铁头便去夺剑。

    刘启刹那之间彻底失望,这就指问张奋青几个,喃喃地说:“他(老马)与你们同食同寝,****相互指誓说:同生共死!今时此地,哪个人记得!”

    刘英带着福安露头,见刘启狂悖的模样,只好冷冷地说:“他在发酒疯。你们死死地给我摁住,给他醒酒。”话是这么说,他看着被人扑翻而又反抗的刘启,又爱又疼,心里埋怨自己的大哥:不知你怎么调教的儿子?!看这样一个既有胆略又有智谋的孩子,被你灌输成了什么!一个小人物,犯得着为他开罪福氏?

    刘启被数条大汉摁住,浑身燥热一片。

    他一边喘气一边死死盯住福安。

    福安被他看得发毛,但见他不再动弹,才敢在长辈的威逼下道歉,答应赔偿奴隶。但他却不想刘启是在积蓄力气,突见对方猛用腿蹬住后面抓按的人,一晃间张开大嘴,面目下虎牙醒目,急忙后退几步。

    “逃跑吧。最好不要让我找到你!”刘启喘着气说,“我总有一天要拔你的皮,拆你的骨头!”

    ※※※

    把刘启关押起来,已经到了半夜。

    刘英打发来安慰的刘阿孝后,就卧在外面,隔着皮帐说:“你真伤透了你三叔的心!真的!你两个叔叔还没死。你看你出口的话都是什么?你难道要学冒顿?凡鸣镝所射,皆从射。要是你真能做得到也就算了,却是为了一个走投无路的土匪。你让我拨给你的人还怎么跟你?!我收回!等你想好了,我才能再给你部众。要是不改一改,我们家族的财货百姓,你休想碰一个子。问问你二叔,看看我说的算不算?”

    “我有手有脚。半分也不要!这次送阿爸的骸骨回家,我就给你们分家。”刘启丝毫也不妥协。

    “你!”刘英血劲都往头上涌,这就暴怒,“这是你说的。我让刘阿孝把信送到,你以后就用你的小马拉上个勒勒车,爱上哪上哪!我们家再没有你这个人!”

    “我自己就有六千匹马,上万金币!”刘启也不辨他说的是真是假,就此喊吼。

    刘英彻底对之无可奈何,喊道:“我就不给你。你又怎么样?!恩?!我就给你个勒勒车,你爱上哪上哪?!”说完大步就走,走到一半又回来,再次说:“你别当我说着玩,这次你去庆德。我就让你二叔开你的籍。没有我家在背后撑着,你看他章维舍得嫁女儿给你?”

    “她不乐意嫁。我还不一定乐意娶。”刘启又一次怒吼,“我知道你想说,钱和百姓都是你和二叔挣聚的,和我阿爸没关系。别想拿这个威胁我,我还是要拨那个福安的皮!给你说,我早就想和你们势不两立了。打着为阿爸的牌子,想自己称王争霸。你以为我不知道?”

    “好!有这一句,你二叔的心也非碎掉不可。”刘英吓了一跳,知道这话是说不得,这就又急又气,几乎说不出话了,觉得自己再不走,非气死在这里不成,只好恨恨而去,坚定自己的打算。

    刘启被人安排了行程。

    同行的夏侯飞孝还带了他三叔写给夏侯武律的信。

    刘启本来可以看的,但他并没有看。他觉得一定是要剥夺他继承家业的权力,却也赌气不放在心上。

    他和数千大军护送刘海的骸骨到达庆德。

    此时,正是庆德“割鹿会盟”的一历史阶段,城门外已经有大队按一定等级秩序站立着,等待着。刘启远远看万人肃穆,刀枪成林,没有一个人稍稍动一动,自己形同走肉的心才跳动几下。

    在迎接的阵营里,夏侯武律竟然找来了秦汾,想必是樊英花抵御不了游牧人的军队,任他被游牧人夺走。夏侯武律让他在众人面前对天叩首,再焚香、再叩首,又洒酒叩首。不少军阀的使者人在这,心中却已能感觉到莫大的羞辱。不少人把目光瞄向秦纲,见他一动不动,也都不动生色地忍受,跟从而拜。

    金鼓缓慢有节奏地擂响九遍,无风酷暑,旗帜低垂不振。

    刘启随即被或真或假的庄穆感染,念起父亲,心中悲伤,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入城了。进城后想及在某些事情上有点自作孽的秦汾,又鄙视又痛快又觉得他可怜。

    午后,他在一所宫苑里见到了夏侯武律。

    眼前的夏侯武律一身玄衣,头戴冕旒,腰挂宝剑,雄姿英发,脸色略有沉色,的确让人不敢正视。

    刘启见飞孝都要撅着屁股磕头,口里不伦不类地大喊:“阿爸千岁,千岁,千千岁!”有点发愣,紧接着就给了他一脚,教训说:“再千岁还是你阿爸!”说到这里,他这就上前喊:“二叔。随便喊个二妈,给弄点吃的!你侄子是不能乱给你磕头,免得一磕头磕给哪国的皇帝去了。”

    夏侯武律即惊讶又头疼,这才明白自家老三怎么想把他赶回老家,但也不予理会,随即就严肃地说:“你三叔说了。你的性格不适合做家族的继承人。我还是要问问你!你可知道,你放弃之后,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拥有?”

    刘启略有点心酸,暗说:“还不是你们说了算?我阿爸也没这么说过。我也不需你们一金一银。大丈夫何患无家,又何患无妻?!我便要闯出一番天下,到时让你们好好瞧瞧,我怎么横行天下。”

    夏侯武律见他不声不响,只好又说:“这也是为你好!世间人心之艰险非你所及。也许什么也没有了,你才能看清这个世界的样子!你要明白,你三叔全是为你好!”

    “那你呢?二叔?!”刘启略带讽刺地问,“我不要一分一厘,只要一个装粮食和用具的勒勒车!”

    刘阿孝一直在憋着劲,随即大嚷:“我也要一个勒勒车!别以为我不知道。没了我阿哥,你就可以做你的可汗!”

    夏侯武律勃然大怒,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刘启连忙把刘阿孝拉到自己身后,直视着夏侯武律,无比镇定地说:“我知道了!不论这些,三叔让我亲口告诉你,立刻抓拿秦纲,处死或软禁。而我只想劝你和章维舅舅退兵!见好不收,日后必有一败!”

    夏侯武律想也不想,一口打断:“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你只需记住,只要我不要你,章维就会扶植你。到时你不要拒绝,照娶他的女儿。”

    刘启缓缓回绝说:“这也不是你要操心的。我回乡安置过父亲,就四海为家。”说完,这就起身,大步向外走,快到门口时又一次转头,说:“我在关中呆过,清楚地知道,他们的主力并没有被打败,反而日夜操练。你若不慎重考虑,日后别后悔!”

    刘阿孝跟从往外,却被夏侯武律执住。

    夏侯武律避上眼睛,缓缓地出了口气,面孔极具表情。他最终放过飞孝,自己急步入内,脸上已挂上泪滴,心中却说:“老三。想不到你也不信任我,怕我容不下他!即便他有妇人之仁,也无需赶出家门。这也好,我就把他交给章维,我胜了,他依然是我的侄子。败了,章维辛苦扶植他,又把女儿嫁给了他,必不愿弃之。”

    之后,他又想到在自己面前假装卑躬屈膝的秦纲,心想:无论你怎么装成一只狗,都是一匹咬人的狼。你算无遗策,却不该亲身犯险,你手中有虎符,当我当真相信你握不住大局,跑来请求我和章维?!我只是在稳住你而已。此时回军,以我家一己之力就可以败你的拼凑之军!

    再后,他琢磨起刘英所提到的,疑似有军情泄露,这就又想:的确不假,我也觉得身边有奸细。难道是秦茉?但她不太可能知道军国大事,试一试她也好。

    刘启回到住的地方,有点儿闷闷不乐的,见备受冷落的张奋青几个故意示好地迎,心里早没了恨意。

    他再仔细想想,心说:当时自己的叔叔在,难道还真让他们给三叔动刀子,当时,是自己过于激动。这就喊齐大伙,说:“咱们喝酒,吃肉。不吃白不吃。我很快就要被赶出家门了!日后你们要走就走,不走跟着我,有吃的苦。养白养胖,再慢慢地瘦也好!”

    众人听他苦笑而论,虽不知道真假,却觉得还是为马里得报仇的事,都劝他去给叔叔道歉,日后还是一家人。

    刘启却不这么想,他确定三叔的确是为了他好,之前是他在误会他三叔,但他也觉得三叔的判断是根据他自己的看法出发的,和马里得的事并无多大关联,这就不理他们的劝,让人清场摆酒。

    张奋青喝了不过两三,人已恍惚,却借酒说话,跪下去说:“刘启!你那天说我,我心里难受。我和马里得是说过生死与共的,可也都是贱命一条,值不值你那样做?!说我,一个种地的,也不像赵过一样会武艺。他,马里得,那是一个土匪!你该管他死,他活呢?管也行,管不起呢?说没脸没皮,我就是没脸没皮,打两下叫爹的。”

    刘启也拿不出什么好话,心里发酸,只好说:“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弟兄!你喝醉了!快给我滚屋里睡觉,免得丢人!”

    张奋青大嚷:“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说完,他就胡乱找了个角落,扳飞一只臭鞋,躺下就睡。

    张铁头最近比较沉默,可是今天也一反常态,反复敬酒,不停地说:“刘启。游牧人这里我是不想来的,可是只要与你在一起,我还是不后悔。”

    刘启正指挥大摇己头的几个人扔这两个没酒量没出息的家伙进屋,有几个带刀剑的人来请刘启去。

    刘启一听说是章维舅舅派人前来,才想起来该先去看他,这就和身边的人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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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不远,担心他安危的赵过拉了祁连连跑带撵地跟了上来。他们一起去了章维所在一处垫了沙的马场。远远已能看到章维一身白衣,腰挎宝剑,头戴冕冠。刘启还是很快扑捉到他和自己二叔神似的地方,不禁哑然。他所不同的就是一身白衣,而这是有情可原的,雪山族人尚白,雍人尚玄。

    虽说如此。章维比起夏侯武律让人可亲的地方就多了。他很远就摆手,冲刘启嚷:“快给舅舅看看。都这般高大,个子足足窜了一头多!”

    刘启倍感亲切,只是傻笑,看赵过跟到跟前,倒当真是一付看身高的样子,不由给他一下,问:“看什么看?不是还比你低点!?”

    章维哈哈大笑,随即一伸手,等别人递了张上好的弓箭,拿在刘启的面前,指着一干人说:“看看这张弓怎么样?趁手就收下。”

    刘启看弓身中规中矩,知道刚出自良匠之手,接在手里一比,果然是好弓,不禁赞不绝口。章维和他略一叙情,就鼓动他试一试。他看马场里竖有几靶,这便走去。章维和他一并往栏杆处走,回头看过他的马匹,又指住一匹黄骠马,说:“此马千里挑一!骑骑试试!”

    刘启识马,见此马毛色鲜亮,并不怎么起膘,两只耳朵像两只剑尖,知是黄骠中的极品,又有人称之为“瘦黄骠”,当下也不推辞,这就解下缰绳。章维微笑,有意询问:“此马比你的马怎样?”

    “我的马自幼养于我手。患难与共。两者无没相比。不过。这的确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好马。”刘启说,说完也不要鞍子,翻身而上,直驰入场。他驾马绕了几圈,自知此马速度无与伦比,又通灵温顺,几乎不想再下来。章维似能看透他的不舍一样,也不督促他射箭,只是和身旁的汉子交头谈论,脸上露出笑意。接着,他看刘启随手射了几箭,枝枝中的,率先叫“好”。

    刘启骑马回来,知道自己和以前不同,也不敢妄想相求,下来就系马。章维这就问:“此马送你如何?”他见刘启摇头不语,以为不合意,不由又笑,打响指头。有人这就托两个托盘过来,掀开一看,金灿耀眼,十足完赤。

    要说送弓送马还说得过,此时却似乎不是见面礼。

    刘启迟疑了一下,随即便问:“阿舅为何送我这么多钱?莫非有什么事要我办不成?还是说来听听吧。”

    章维身旁的汉子似乎有话要说,却被拦住。章维见刘启目不视金,却盯住自己看,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一两年不见。他大大变样,难不成弄巧成拙了不是?这就说:“这是你一位叔伯的心意。他有一子,刁得很,平时尽看不起平辈,听说你到庆德,想和你喝酒结拜。至于这金子?”

    说到这里,他凑过来,趴在刘启耳边低声说:“他父亲给的彩头。你刚才连射连中,已经赢了!”

    刘启叹服这家人的阔绰,推掉金子入题说:“射箭得心应手也不算本事。其它的就不一定比得过他。这不太公正,你叫他出来选个其它题目,再比一比。”

    “只怕你嫌弃人家!”章维带着一丝夸张的责怪说,“可得说好了!”

    刘启心里越来越奇怪,却只是静观,遥遥看章维给人眼色,心想:若是那人,我便是得罪章维舅舅,也要让他。可真要要他?偿命吗。

    不知何时,一名武士带了个略小一点的少年过来。刘启看来看去不认识,这就问:“他是谁?”

    “说话需算!你们这就结拜!”章维一手扯了一个,往前头走,把他们的手臂举起来。刘启只得顺从地半跪,跟从章维念叨:“长生天之目如炬,之怒如电。此二人(我刘启|我)对您盟誓,当不假言相欺,不以货利罔顾视听,视他如若兄弟手足。其有父母兄弟姐妹,共以诚心永待。”宣誓完毕。刘启不情愿也没辙,虽没听清对方叫什么,自觉相处时极容易知道,也没有追问。

    这时,又有一少年露面,正是福安无疑。

    他这便变了脸色,霍然在众人面上转视。

    与他结拜的那少年喊:“阿哥,你以后也是他的兄弟了”,心里豁然明了,不禁暗恨。

    章维自觉已经拉刘启上了贼船,笑着说:“这弓、马、黄金都是我提议他父亲给的。你等兄弟相处,最当不得误会,有什么当面说清楚就是!”

    刘启发怔发傻,却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上了贼船,回头看赵过和祁连,自觉他们盯了自己的背,陡然想起马里得的尸骨未寒和张奋青的心酸直言,热血急涌,这就丢弃章维的手,指住福安说:“你自己说。你有没有杀我的人?”

    福安和长辈对视,随即默契一笑,说:“你我出入战场,都是视人命如草芥之辈。我见他离间你我兄弟,引得你我不和,一时急了。你前日寻我,不也杀了我的人?这般下去,仇隙会越来越大,岂不坏了父母长辈的大义!”

    刘启啐了一口,怒声说道:“你我无意气相投之处,我的兄弟又不认识你是谁,哪来的挑拨关系?!硬夺你戒指的是我,你便是如何的气急,也找不得他。大丈夫当是非分明,你既有心杀人,却又为何要消弥仇隙?我的确杀了你的人,那是你在先我在后。我今日便和你这般的鼠鸦屑小有了仇隙,干不得别人大义,何况我和我叔叔分家在即,容不得你躲在大人的情份里!”

    “就是分家。你叔叔还是你叔叔。你寻他报仇,我家再寻你报仇,何时有个了断?”章维身旁的大汉说,“福安年少无知。你总得给他个机会。”

    “是呀。刘启!让你来,是让你们冰释前嫌的!”章维打断说,“是非恩怨都不论好不好?就说一说怎么了结。你叔叔要赶你出家门也是我意料中的事,那你日后也不是没有有求你这兄弟家的时候,别那么小心眼。我来做主,你就放过你的兄弟一回?”

    刘启知道这是叔叔成败的关头,自己却不该以恩怨心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是分家前最后的努力。

    但他依然难以违心许诺,只好沉默。

    祁连暗中捅了捅他。他只好小声地说:“那也就是这一回!只是弓马、黄金就不要了!”

    章维要的不仅仅是刘启和福安的和解,还迫切地想肯定他对自己叔父的敌意。但这等府城的人更愿意在别人需要帮助,诚恳请求的时候慷慨答应,便有意询问刘启艰难的将来,不停咋舌来表示痛惜。福家父子也加入同情之列,不合时宜地插入一句半句,“你怎么能忍得下”,“连我这个外人都忍不住了”,以此来推波助澜。

    章维的关切在言谈和眼神中流溢,让刘启从内心里感到温暖。

    这时又有冰镇葡萄酒不断被喝入肚子,说刘启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但他再牢骚满腹,也知道亲疏有别,不肯随便乱倒,只是酸溜溜地硬撑说:“我和三叔吵闹,一不小心说出了口。男子汉大丈夫要说都说了,还怕什么?什么狗屁家业!我阿爸早就不要了,难道还要我要?几马几人,我还看不上呢?”

    说了一会。

    他得到机会,就把肉块摆成战线,劝章维说:“舅舅觉得我们能打赢吗?早日退兵才能谈到好的利益。”

    现在已远非开战前支持大规模用兵时可比。

    那时,章维迫于夏侯的咄咄逼人,想在不分裂的基础上共同牟利,随时观候风向;而目前,靖康的皇帝在手,靖康伪军和伪朝廷正在建立,而秦台应急填充的府库足够时需,己军已经兵临长月,散沙一样的靖康军阀派使者来观望,已经该是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刻了。

    他也把新的顾虑放在夏侯武律身上了,他也跑来庆德的目的就是怕对方有了伪朝廷,力量独大,自己也来物色一个扶植。

    这时,任何泣血忠言也显得苍白,田晏风为此追在来庆德的路上,刘启之说又怎么放在他心里。

    他淡淡地笑,心想:你知道什么?但嘴巴里却说:“我想呀!可你叔叔不肯,难道要我和他分道扬镳吗?”

    刘启以为是真的,很想劝他就这样退兵,却怕让自己家孤军奋战,心里矛盾不过来,就没有说话。章维等了他一下,看福武看过来,知道他能分出真假,就怕再往下讲让人觉得太奸诈,连忙问刘启:“你阿叔安排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真甘心就这样回去?”

    刘启也还没谱,回答说:“要看萨满和礼官的安排。此时,庆德是战略重地,二叔和您都难以离开,衣冠冢是不能选取得太远。我想,回去就定在葬礼之后,要不了几天!”

    章维觉得他说的不错,可转念一想:刘英为什么说是登州,要老二远去登州,不可能呀?他不会犯这样白痴的错误。

    心里正疑惑着,刘启已就天色不早起身告辞,并要了半盆的冰。

    章维有心送他,却怕福安和他的父亲心里不舒服,就撒过一个眼色,让吴隆起去送。

    吴隆起这就悄悄带刘启出去。出门时捏了捏刘启的手,见左右无人,赵过两个又是心腹样,便低声说:“咱们雍人虽以孝为大,但也不能不顾忌形势。章爷希望你能假走,转上一圈留在他身边。他对你的期望和福安不同,不会受你叔叔和他的关系影响。你才是他真正培养的人。”

    吴隆起对他极有好感,看他诧异,怕他摸不到头,干脆拉他走了几步,超出章维要求地提点:“你是章爷看着长大的。一来,他知道你为人温良,对你放心。二来,你将来能倚重的亲戚少,又和许多子弟相熟,不会对章家不利。一旦你和大小姐完婚,他完全可以把你当儿子看的!”

    刘启蓦然。

    吴隆起见他吃惊,微微鼓励地点头,又说:“若你能成继,可完成我们这一代人的梦想。而以后,小可也能仰赖公子的恩沐,为新主尽力!”

    刘启一时缓不过来,看吴隆起张皇要走,连忙拉扯住他的衣服,冒出疑问:“那和我带父亲的骨灰回去有什么关系呢?舅舅有那么多的侄子!”

    “侄子和女儿谁亲?何况近枝的都不亲了。记住!你要和你二叔斩断关系,势不两立。”吴隆起说到这里,眼看田文骏带人远来,快快说完,还掩饰一样补吵两声高音。

    正说到这里,他却又见田文骏绕了道,这就一面回走,一面在心里奇怪。

    田文骏是田晏风之子,之前在长月谋生,因为恨无人知其才能,又千辛万苦潜入关外,就在他去防风镇的时候,失足落水,被刘启救了一命。章维一提刘启,就会给田文骏说:“那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但从这一层关系上,田文骏是断不该不到跟前的。除非他怕和刘启接触。

    吴隆起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这个人了。

    一开始。他觉得这人和夏侯接触过密,甚至有点私下交易的迹象。但以现在看,他私下建议章公扶植秦纲,又和拜把子李卫,天机山的人频频接触。谁都知道,他一开始就出卖了秦纲。说起来,怎么解释都不合理?吴隆起因而心想:他难道因出战前被父亲打了拐杖,真一下变了另外一个人?说到这里,他回到章维那里。

    章维也不避福氏父子,转而向田文骏发牢骚:“你父亲快要到了?!我非把护送他的人给治罪了!一定得治了!说真的,我真怕你父亲!我看了,这回咱们都有得受的。你知道他说你什么?他说你这个人读书入了武途,不肯屈于人下,迟早会做犯上的事,他是我先生,我没办法,只能听着。”

    吴隆起心中一下豁然,突然觉得还是他父亲看得准,要是这么去看,他所做的就有了答案。

    他见田文骏苦笑摇头,心说:主公信任他,又怎会把反对他南下的田老说的话放在心上?也许换为我说,他会听上一点的。

    这时,田文骏已把带来的一件大事说了出来:“夏侯要对秦纲下手了。恐怕下一步叫要对准我们!他调集人马攻打长月,说是为了老大的葬礼,又会抽调回来。我看不是没有猝然发难的可能”

    吴隆起正要说话。

    章维已止住他,说:“有个笑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两个猎人一起去打猎,看到一只大雁。他们不先把大雁射落在地,就相争不让,争了半天,架都打了,可抬头一看,大雁已经无影无踪。我想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吴隆起点头。

    章维自己却陷入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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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文骏这时就说:“我们还是早日回师备州,别看秦纲在我们手里,攻打长月还是不切实际,打下来,便宜的是夏侯武律,我们还要接下来给他们打仗,这万万不可。反正攻打长月那是夏侯武律许给各部各族的,和我们关系不大!”

    章维经这一提点,和刘氏老三公开公布的意思一连,心头一片雪亮,顿时明白这个“衣冠冢建在登州”,这便猛地一睁眼睛,猛地跳起来叫嚷:“坏了。他家老三提醒他回占登州!前面造攻长月的声势反害了我们自己,是我逼他过甚,让他以为我已不可信任,就自领大军出击占了潼关。潼关在他们手里,以潼关为跳板,他随时可以从关中攻打河东,可进可退,他有了河东,我还没占据备州,那高显就分裂啦。形势还不反了过来?秦纲不能死!他在什么地方!”

    “的确还没死!但我们贸然去抢,去放!岂不是”田文骏两眼一紧,言语扣得让人发闷。

    他的话再清楚不过,这样一来,两边不仅仅是提前破裂!

    众人心头忽咚猛跳,把视线都集中到章维脸上。

    章维也没有招,腿脚都有点发木!

    毕竟自己连个借口都没有,总不能说秦纲被我拿来打你,制衡你的,你怎么能杀他?

    “就一万人?他能怎样?”一个从老家跟来的手下大呼出口,一看没有人响应,不由心虚地停下。

    福武看了他一眼,苦笑说:“他带了七千子弟南下!目前前线只有二个千人队,每战都用来冲锋陷阵。凡是在军中呆过的人都知道,这些人能把马队排成极实用的阵形,打仗时喜欢冲在前面,生生把靖康军吓怕了。他们听说要打仗就呐喊,只要军令一发,就像狼一样冲锋!在上一战中,他的侄子只带了二十个人,轻而易举地斩将夺旗。”

    众人心头发毛。

    章维却放声大笑,用手指头指了一圈,落到田文骏身上,说:“你们没看他?!胸有成竹了的,慌什么。”

    田文骏果然微笑,轻声道:“只要军队进了关中,健布会不会拖住他?我们回师打我们的备州,只有备州对我们来说是有用的,将他留在这里给靖康决一死战。”

    上前到章维身边低声嘀咕。

    吴隆起只听到一句,那就是:“秦纲那有他家老大的家眷。即使夏侯不顾,主公插手也名正言顺了!”

    章维听他说完,眉头凝上眼心。

    他和众人商议了一阵,这就派田文骏去夏侯武律那做铺垫,问家眷的事,而自己则挥退众人,独独留下吴隆起一个。

    吴隆起跟着他在宫里走动,直回到帷幄笼罩的胡床那儿,心里不断地纳闷,体味一会,度测问:“他该不是想让主公私下放秦纲走吧?”

    章维往上一卧,开始叹气,说:“你不放心田文骏?记住。你要永远放心他。将来我还就靠你们两个呢。说起夏侯和我,争来争去,未必非要你死我忘。他这个人念情,自幼和我相交就是。恐怕你不知道,我们自小偷偷结拜过。但他长大之后,却从来不提。我知道他心里是要强呀,想最起码也要和我平起平坐而已。我敢说,他即使赢了,也会给我章维留一席之地。但我又怎么可能和他平起平坐呢?别说我,你们肯吗?一个国,两个王,这也是从来没有的事!”

    “主公怎么突然叹息这些?”吴隆起心头一动,不知道这是真话是假话。

    想到章维,侄子虽有,却都没有问位的资格,也相信他因为自己女儿的成分,真有过妥协的念头。

    说起来,吴隆起也在心头上怜惜自己的主公,他为人豁然大度,有王者之气,又风流不羁,是人中难见的章凤,为君则必是圣君无疑。但这也是他的悲哀,他年龄不小,苦无子嗣,辛辛苦苦挣下的江山土地,百年后又能给谁?福安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他福氏人丁兴旺,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有能力排斥他原来的主人,会对章氏进行顺生逆死的屠杀。那一一排除,所剩下的也只有刘启。但依目前来看,若是杀了他的叔叔,怕也非要杀他叔伯兄弟不可,谁能保证他不会把仇念种下?

    吴隆起听他这么忘怀地谈自己的心思,心里又猜到了点什么,便问:“秦纲是不是告诉主公刺杀夏侯,共分天下吧?这是谎话。靖康是他秦氏的土地,没有心甘情愿的道理。怕是他让我们自相残杀的诡计!”

    “留下夏侯武律的军队和靖康决一死战?这是下策,他手里总还是我们高显的军队。若是刺杀成功呢,只要不让别人知道我参与了?!我立刻扶植起刘启,稳住大局,他秦纲也未必有有机可承的可能。到时备州是我的,我们高显实力未损,反而凝成了一股绳,那庆德我还可以占据,先扶持秦纲这个傀儡,日后腾出手来,岂不是真正的问鼎中原?”章维坦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觉得此计有问题。田文骏不可信!”吴隆起一口断言说,“他是靖康人,乱了能分一杯羹?”

    章维翕然,笑问:“你是什么人?我说过了,他不会背叛我。何况他也觉得太过冒险,没有回师备州稳妥。”

    吴隆起哑然,只好听章维激动地说:“我是高显之王呀。剜肉可以,但不舍得断臂。很快我就缔造出一个强盛的高显。湟东,湟西,下野草原,备州,登州,庆德,这可是大大的疆土呀。如果再攻入长月,宾服南方州郡,高显的疆域,将会超过靖康,成就不世之王业……”他一转脸,要求说:“你半夜去接刘启,务必将他接到我身边。事后不让他知道半点风声,我爱他,永远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吴隆起来接刘启的时候,刘启早已经不在了。

    一个多时辰前,刘启心里很乱地回去,就见萨拉萨满在叔父派来的盖车前。他一眼扫过,看自己人的装束,都是准备回家的样子,确信这是督促自己连夜赶路回家,不禁被这种无情震惊。

    萨拉老师公似乎摸到他的心思,安慰他说:“靖康朝廷的礼官拒绝下葬你阿爸的衣冠。我见他们伏尸了三人,就劝你的二叔说按草原的习俗安葬!也许这就是他督促你赶快回去的原因!”

    刘启心想:怎么会?他要返回院落去,却被叔父派遣的心腹拦住:“你要干什么?”

    “收拾东西!”刘启没好气地说。

    “都收拾过了!”那人对着马车一指,大声地说,“你已经不是我家的人了,从此之后也不许再姓刘。我奉命监督你回去,为你圈定可去之地!”

    姓都不让姓了?!

    刘启激动过一下,这才注意到,一辆车横七竖八地填了瓶瓶罐罐,其中一件破衣里面裹了个什么棍,被撑着的袖子无力的伸在马车背后,极是狼猝难看。

    果然是尽心地收拾过,连半片鞋头烂布也没有拉下。他只好有些失神地笑,上马,反过来泣血夸奖说:“收拾得干净。干净!好!好得狠!”

    没有人理他。马车随着驭使者的几呼,便已开始走动。一个无礼的骑兵见他发了愣,上去就用兵器把子敲一记,吼着提醒说:“还做什么春秋大梦。快走!已经误了时辰。”

    已经到了受这等人的窝囊气的时候。刘启看过这个相貌,深深记住。胸臆郁结,酒劲上涌。他心里装了火,胸中难过欲吐,趴在马上向无精打采的兄弟们向前摆手,让他们不要理这人,自己还能忍得下这口恶气。

    此后,他低着头看路上的断魂夜色,一想到自己还在心理上拒不接受吴隆起的“挑拨”,心都碎裂,咯咯吱吱地响。

    ※※※

    大雁北飞兮胡不归!

    归途中的刘启胸中越疼,底气就越硬。

    他想起父亲,就记得前年年前冬夜的倾心长谈,自觉对横行天下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脸上无半分的颓废之色展现。

    但他想平安回去并不容易。

    夏侯武律是不得已攻打长月,章维却自行其是,开始攻打备州,这战线简直是不可思议。这期间,不少豪强感到惬意,只要家里有粮食,一拉就是百十杆子的武装,小的自保,大的占郡占县。

    实力最强的樊英豪用遣送秦汾换了郡,割据一个半郡,渐成秩序,成为秦纲和夏侯武律都不能忽视的力量,难以让人轻动。

    长月掌握在一个叫董文的军阀手里,靠城池顶住刘英的攻势。游牧人攻城没有经验,现在两支人马各奔东西,战线拉长,刘英也不敢竭尽全力。庆德这边儿,只有万余人的游牧留守军队风光不再。他们渐渐力不从心,又加上相互的矛盾重重,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好在夏侯武律也不依赖远途输送,又能借助秦汾整出的一支人马,协助守城,乱中还没有人怎么敢主动生事。

    秦纲仍在庆德活跃。

    无论他怎么表现,众人都觉得他废了,一个有着皇族血统,很是看好的继承人,手里本来还有兵,却放弃了,在庆德泡着,能有什么前景么。

    刘启却老是心神不宁。

    他觉得靖康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灭国。

    也许是痛心吧。

    毕竟自己也在靖康朝廷生活那么久。

    一切都抛到了后面,路途中一抬头,天上飞的猛禽,羸鸟,麻雀乱投;一平视,高高低低,坑坑洼洼山山,破破旧旧;一留意,地上长的全是荒草,败秕,丑树和季节不符的农作物;一闭眼,脑海里跑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有渴望报仇的人,有希望建功立业的人,有一心过太平日子的人,有到处躲藏的人,有借机满足私欲的人。

    长太息以掩涕息,哀民生之多灾!

    这夏日在他心中的印象不可谋灭,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想去看看樊英花,但是却没有去,樊英花将皇帝卖给夏侯武律,说是夏侯武律和她打仗抓住的,但刘启不信,觉得这就是两边的默契,他有点儿寒心,再加上有督促自己回家的人监视,就没去。

    ※※※

    章维的追兵追上他了。他想了一下,也决定回头。

    可是等他们回头向庆德,逐渐接近时,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夏日开始了酷热,到处都是蝉鸣,狗都难以喘气。被礼官抵制的衣冠葬礼在庆德北面举行。一过中午。尽是被战争摧残过的疮痍大地被马队踏上。一片片纸钱如混沌中飞舞的茫茫白雪,空气中弥漫着滚滚烟尘,即使太阳也失去了光彩,笼罩以难以呛人的哀思。

    他们从四面接近,把马队扎于葬坑周围。

    四面连角的“呜呜”渐渐地响闻,祭祀的萨满举羊头之杖,大旄,大枪,在大军的拱出的大地上挺身,对天相邀。

    片刻之后,等他们带着仪仗和下葬队伍郁郁退出墓地,上万匹马突如大海之怒,开始像墓地奔腾。它们从四角冲涌而过,不断地过往交叉,演绎交织这个让人难忘,或让人耻辱的时刻。

    阵中滚翻的万余刀枪和白色的丝带,在烟尘中依旧耀眼,犹如浪头水花。天地暗淡,日如斗转。混搅的景象中呼啸的激情渐渐远大于不多的悲哀,蕴含了牧放大地的腾越,迸发出粗放喷发的感情,深藏着弯刀飞旋的壮阔,卷绞着战场一刻前满是活力的血肉之躯。

    没剪的牛皮蒙在大鼓上,被木头撞出闷响,如春雷,如怅叹;悠悠牛角,若秋空寥响,若万里烽烟。气壮山河之声势,慑人心魄之意志,在这一刹那间冲天而飞!

    在夏侯武律在葬礼上虔诚地静默时,彻底地从矛盾中走出,而在这一刻,被软禁起来的秦纲人头落地。

    当这具尸体被人不动声色地塞上马车时,一名欣长的剑士肌肤上滚动着水珠和桃花,带着古井不波的心境沐浴。他在一个女人的服侍下,穿上似雪的白衣,带上斗笠,背着一支古色之剑,从庆德的僻静民院中走了出来,最后踩在岗位空虚的宫廷外巷。

    一尘不染的衣服在太阳下飘卷如云,走路时衣纹好似水波滑动。见到他的人都被他的风姿吸引,把眼睛留在他的背后。于这种不快不慢的行走中,对面奔出十多条大汉,为首的虬髯怒士露着毛胸和一只胳膊,双斧如轮。他看到对面白衣翩然的剑士,吟道:“章种鳞角!”

    那白衣之士听了后,则直走到他的跟前。

    怒烧的夏阳西向,可累积的热度并未退下。

    背部全湿透了的章维站在起风的地方抬头,能感觉一阵一阵的凉爽。他没有立即回城,而是假装把自己迷失在对风光的流连中,极目西看。他还不知道夏侯武律已经把秦纲处死,把心思都猜测他那透了底的刺杀到底有几分把握。他清楚地知道,刘启此时一定在连人带马、大汗淋漓回赶途中,等刺杀成功后,完全有迅速稳定下来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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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去用刺客吗?失败了可就”章维问身边的吴隆起。

    吴隆起苦笑,知道他对这样的冒险无底。心想: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冒险呢?章维何尝不知道他所想的,宽慰一样说:“不会失败。也不能失败。失败了不得了!”

    在他们的监候视线下,夏侯武律的马车在数十骑的保护下奔向宫门。

    一行到临门楼,守卫的骑士们都分列驻马,只有几名武士保护马车入内,在宫巷奔行。

    在将到厩场处有一列燕亭。之上已定定地伫立着一人。

    他并没有刻意把身体隐到飞卷的钩檐后,也不去管陡然宽阔的马厩边改扮过的同道中人在缝隙中填装弩机,只是直盯住奔来的马车。看到帝王才能用到的夏车上的乘载之人,他缓慢地从背上拔出兵器,突然踏于钩檐,兀然而跃,遥遥追刺,衣带襟袖俱被被速度翻卷,宛若天外来客。

    于此同时,假扮的刺客纷纷暴露出来,用弩箭射击,嚎叫着向马车急奔。但还是那白衣剑士先至。众人都停了一停,看他射入车内的雷霆一击。

    这停滞的一刻,传来撕裂华丽车盖的声音。伴随着一声怒吼,众人心惊的也有,怒吼的也有,欢喜得也有,高喊的也有。冲上来一名的壮汉立与当道,以长斩猛劈马缰,横木。车夫坠马,御马惊极,朝左右急挣,将马车撕裂。车木,盖伞被摧为分成几个部分,向四周迸出。

    ※※※

    遥在城外的章维身子一震,突生出身临其境的感觉,他流露出一丝的笑意,好像看到了夏侯武律的惨死,轻轻地叹息说:“已经开始了!不光彩呀。别有他法,我也不会这么做!”

    这话半点也不假。

    夏侯武律不一定会和自己撕破脸。

    但是他因打长月的矛盾和自己冲突,怀疑自己先遗弃了他,可是打长月,打长月干什么呢,离放地那么远,不打下备州,真到了决裂时,自己有什么呢?可是自己只要进军备州,兵力就不够用,夏侯武律就会怪自己舍弃他,现在不翻脸,日后却一定会翻脸,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此时,他忍不住地想:若还在少年时多好?两个人有了分歧,有了不满就争拗,不会默默记在心里,采取别的手段和行动。

    他感慨着,欣喜着,伤痛着,最终不自觉地宣布:“你和我是一只战车上的两个车辕,但长生天只能有一个选择。百年之后,别人说我飞鸟尽良弓藏也好,说我容不下你也好,说你背叛我在先也好。可此时此心,无法言尽!这是君王之道,一个国家只有一个王,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声音。”

    他极目远览大地,傲然睨视。

    天风浩荡不尽,于他负手握袖伫立时,把他的衣带向后带起。

    ※※※

    而这时,那刺客突然从车后下车,因马车速度还未停下,一直奔出了二十余步才停住。同伴中顿时有人欢呼庆祝,但随后才发现他一脸诧异地站着,又愣了。白衣刺客回头看着手持弯刀的夏侯武律,遥遥用呻吟着的长剑一指,脱口而出:“吴钩!失传了的怒血吴钩!”

    “吴钩!”脸色略为苍白的夏侯武律砍杀一匹斜去的御马,略有些狼狈地跳下马车站住,浑身焕发出浑然的霸气,手中弯刀散发出凛冽的寒气。

    几只机弩趁机对他集中,刁毒而至。

    眼看形势紧急,一个独臂的武士猛吼一声,踏着虎步横在他身前,被钉了一身。夏侯呆了一呆,旋即眦目,怒发几欲冲冠。

    亲信勇士裹在他的周围,大叫着“快走”掩护,却纷纷在寡不敌众和冷射中被杀。

    身体已经开始飙血的夏侯武律干脆带仅存的三名勇士向对面杀去。

    随即,一个先到的骑兵,一头冲进他背后的几名刺客中。马在人众间被刺伤,扬头嘶鸣,扯着蹄子尥蹶子。

    角号声响。

    无数勇士挺着长兵沿宫道急奔,人头重重。

    观候刺杀的人把这么大的动静扑捉得一清二楚,听到里面陡然地一静,军士齐声大叫“可汗”。想也不想,欣喜若狂地上到马上,扯着一面三角黑旗就往城外冲。

    章维得到了消息,一面派人去城外大营,一面着手安排入城稳定形势的有关事宜。他带人入城,眼看城门没有关闭,狐疑之心顿起。正想返身就走间,吴隆起却犹豫不决地分析说:“没有什么动静反而对了。夏侯伤重而亡,定会嘱托部下,立刻要他家老三回来,会拿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稳定人心。反越是无关紧要的伤越会小题大做!”

    章维深以为然,这就放心入城。

    可刚入,就碰到几十骑兵四下里巡徼,下令关闭城门。

    章维心头又惊,把头伸出车外,看他们不往自己这里来,立刻喊住又过来的一名党那首领问:“什么事?慌里慌张的干嘛?”

    “武律汗被刺啦!我们还不得赶快避嫌,到处协助抓拿可疑人等?”首领大摇其头给章维诉苦,“陛下快去看看,要是他发了火。你也好为我们这些人做主!”

    章维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抹过自己的撇须,立刻大惊小怪地问:“不碍事吧!怎么可能。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是不是亲眼见了?要是他出了事,我可怎么给地下的老大交待?”

    “应该是不碍事!”首领四处看看,以给自己可信赖的亲信人才用的态度,小声地说,“我还是想和别的族伯碰碰头,不行了就到城外避避!”

    “是得避避!”章维连忙说,接着给他指上一条明路,开了一堆人名,说,“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和武律汗亲近的,这刺杀刺了个准,最有嫌疑。他性子上来,杀不杀你们我是不知道,不过的确要有点苦头吃。”

    首领当即寒了脸,求乞说:“陛下。你可要护住我们!”

    “我给守城的人说一下,你们聚了头,就去避避。我呢?我知道他性子不好,去看看”章维说,“至于成不成,那要看你们到底清白不清白!快去吧。别乱嚼舌头?”

    首领感激涕零,走了好远还回头。

    章维等他斜里一去,立刻慌不迭地安排,说:“赶快把人手准备一下。没了退路。你们都看住了。只要他们一跑,就把他们的行踪扔出去当替罪羊。咱们呢,形势好的话就动手,不好的话,什么也别顾了。逃!”

    吴隆起连忙建议:“还不一定怀疑到主公身上。阵脚千万不能乱。探一探他受了多大的伤,想办法把信使派出去,得让在外的人防备!不过,咱们也得防着他借题发作。”

    很快,秦纲被杀的消息传来,章维还在感叹夏侯武律和自己下手一样快。可是到了半夜。形势越来越不妙。

    半夜消息传来,靖康军队从南方发起攻势,很多周边城邑都有内应,就连庆德也有人四处放火。

    章维证实了一下,健布数万军队从武关杀奔而来。

    庆德实力不足,不管夏侯武律死没死,两个人不可能合兵作战了,自己还是先退出庆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干脆带着吴隆起先跑。然后再派人告诉城里的亲信,让他们到自己身边。

    一些题外人一看形势不对,连章维都跑了,还不一股脑地跟逃。

    夏侯下半夜昏昏入睡。手下都知道他受的伤不算轻,可接到情况后捏不住主意,也只好叫醒他。他一清醒就明白分裂了,慌忙让鱼木黎去追章维,吩咐说:“你们追上他,不要说好话,要把我的意思告诉他。问问他为什么陷兄弟之情于不顾,以致鼓动众人攻打长月,逼死我兄长倚重的家臣;再问问他,他的兄弟有什么得罪他的地方,会让他如此恼恨,在深宫中将其劫杀……”

    接着又说:“要是他谴责我,那就还有和好的机会。要是一味地说过失,就是想稳住你们逃跑,就得不顾一切追杀他!”

    章维一行的没有及时准备备用马匹,果真被追上。

    鱼木黎和他隔水相问,章维却只是问夏侯武律的伤好了没有。

    鱼木黎和众人这下犯难了,不知道是追击还是回去,眼看章维又走,只好过河。

    章维只以为他们衔追不舍。看身边人手不多,不得已往东而逃窜,去与他备州的人马汇合。

    他们走了两日,又逢天黑,只等过了山口休息。

    一阵鸣金,半路里杀出一支人马,从四面八方把他们围在中间。

    众人正心惊胆战,看到迎风招展的“秦”字大旗。

    为首的马上将军取下头盔,哈哈大笑。章维一问,竟是秦纲,正以为见了鬼,见对方的模样还是稍有不同,变纳了闷。可是,对方不只是截杀,在马上大声叫喝:“章兄勿惊。小弟亲自前来接应。何不与我携手,诛讨不义逆贼?”

    章维脱口就喊道:“你不是秦纲。真正的秦纲已经在长月别人杀死。”

    秦纲喝道:“如假包换。死在长月的,是我的大将朱保。”章维失色,自然知道自己走了眼,看错了形势,而夏侯武律也杀错了人,两兄弟是鹬蚌相争,让身后的渔翁得了利。这个“携手”是让自己投降。

    他只好顾不得心里的不平衡,下马以臣子之礼谦罪,自称被夏侯武律逼迫,冥冥中还有天良尚在,一直在暗中为朝廷出力。

    他的大军在备州,秦纲亦不敢怠慢。

    章维被夏侯武律逼迫,走投无路中投降了秦纲。

    为了释他之心,秦纲也说到做到。

    次日就与他杀白马盟誓,以铁卷丹书记载下:章维从备州退兵,和靖康一起向夏侯武律开展。战败夏侯武律后,靖康朝廷归还高显俘虏,册封章维为高显王,子孙永镇北疆,犯九罪而不诛。

    刘启热天一日百里,而情形也一日百变。他避过午后,大汗淋漓地走着。

    陡然间,一抹黑洞出现在了刘启周身,刘启大惊,正要躲避,黑洞好似活物一样猛然胀大,一下吞吃了刘启。

    身体在破碎,灵魂被洗刷,刘启往日的记忆快速崩解着,消散着。黑色光圈包裹着刘启,带着他不断穿梭在多元宇宙的空间里,好似在寻找着什么似得。

    终于不知多少时日,刘启浑噩的灵魂被黑色光圈包裹着来到了一个崭新的平行世界,这个世界与前世的地球很像,却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刘启灵魂被黑色光圈卷裹着进入了一具崭新的**当中,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啪、啪、啪~”一声声密集的敲击键盘的声音几乎都没有间断过,整洁的电脑机房之中一群人正围在一个电脑屏幕前面。

    “不是吧!”站在比较靠前人群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惊叹声。“以这种等级都能将诸葛孔明刷爆?”

    只见被围在最里面的主角懒懒的伸了伸懒腰,然后突然俯冲到电脑前面不断的点动着鼠标,键盘之上他的双手不断的跳跃着。特别是右手的切换键盘与鼠标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停滞!

    “怎么可能?”刚刚发出惊呼的那人根本就没心思看刘启打扫‘战场’而是不断的喃喃自语着。

    king四个英文字母一闪只见那人就站了起来。

    “魂~”人群中突然有人念了一声可是声音却中断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这次king刷掉诸葛孔明收获了什么他就全部点完然后将整个程序已经退掉了。

    “混蛋!”突然机房之中响起了一声严肃的厉喝。“放学了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哪个混球又在这里用学校的电脑玩游戏?”

    看戏的人群突然散了开去,他们眼前出现的可是有着‘杀手’之称的机房管理员严末,严杀手!

    当人群散开的时候里面的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严老师还没回去啊?”

    “哦、哦,是刘启啊!怎么又在做功课还没回家啊?”严杀手原本那摆得臭得不能再臭的老脸突然像金秋的菊花绽放开来。

    “嗯!”被叫作刘启的人点了点头,“刚刚借学校的专线刷了一把游戏!”刘启直接坦白的向严杀手说道。

    “嗯,学习之余打打游戏放松、放松嘛!”严杀手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反而笑呵呵看着刘启。

    刘启下意识的向左边瞥去可是却没有看到那道倩影,刘启心中失落了一下。

    “严老师不早了,我回去了!”只见刘启站了起来抄起放在电脑桌旁边的书包然后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看看你们,人家刘启这么用功可是你们呢?一天到晚想着游戏,肥胖子这个星期不准你再来机房!”那个最后念‘魂’字的人突然中招!

    只见一个体积很大的人不停的扁着嘴:“我、我~”

    市吴第一中学校门口

    六个金灿灿的大字迎着落日闪出夺目光环,这是一所你只要就读那就意味着你的双脚已经踏进大学大门的全国特级重点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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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传说有一届一直保持第一名的毕业生成了国家级科技秘密研究员,市吴第一中学一直以此为荣,并将每年一至五名学生名单与相片都公布在学校大门上让大家学习效仿。

    “欣儿你就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依你好么?”市吴中学门口保安目瞪口呆看着一个身穿西装笔直凛冽此时却软语相求的男人。

    “唉!”保安叹了一口气,“这个顾家的少主也真是痴情,不过这个少女也真是奇怪竟然会对这么个品学兼优家室优渥的顾家辉不屑一顾!”本来都拿上帽子装备出去修理这个不知好歹竟然敢在学校内公然表情的保全此时却开始替顾家辉惋惜起来。

    “你心里就只有那个混蛋么,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每年都拿了第一名么?”顾家辉脸色通红激动异常拦住了想走的杨欣儿咆哮叫道。

    杨欣儿皱了皱眉头,“我的事,不用你管请你让开!”

    “不!”顾家辉极不平的愤恨叫道:“他有在乎过你么,你这么为他值得么?欣儿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将能给你的都给你。车子、房子,你喜欢什么手饰都可以的!”顾家辉不死心做着最后挣扎。

    杨欣儿逃开想要上来牵自己手的顾家辉,“你是一个好人,可是我并不属于你的世界,请你走吧!”

    “借口,你拿这个借口骗我一千九百三十六次了,但是这次我绝不再放手了!”顾家辉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大声嚷叫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杨欣儿被顾家辉围住一时也走不出去,此时脸色却带上了气愤。“亲她、亲她、亲她!”平时收了顾家辉不少好处的死党在人群中带头起哄叫道。

    顾家辉望着杨欣儿那涨红的俏脸此时血液上涌起来,猛的将头靠向被自己困得动弹不得的杨欣儿,然后闭上眼睛准备一亲这个自己梦了不知多久女孩芳泽。

    刘启皱了皱眉头,本来靠在脑后的双手突然伸了出来然后一一拔开人群。

    “啵!”一声轻响顾家辉闭着的眼睛兴奋的睁了开来,“欣儿我们开始!”顾家辉的吧直接卡在喉咙里,因为此时自己正亲着的是一个男人的手!

    “刘启!”顾家辉恨恨骂道。

    刘启微微笑了笑看着顾家辉,“在!”一个简短的字让顾家辉气得直发抖。

    顾家辉知道刘启出现让他今天的告白又彻底流产,“你跟我等着!”顾家辉气愤指着刘启说着撑场子的话。

    “不用!”刘启坏坏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顾家辉直接就是一拳将他打得飞了起来然后远远倒在地上。

    “我们走吧!”刘启对着有些受惊欣儿说道然后自己将手背在脑后走得悠闲至极。在经过校门的时候上面郝然出现着与他脸一模一样的照片,照片之上是特别用红笔写上去的第一名!

    一群女生看着刘启那飘逸的背影尖叫道:“好霸道的国王,看来国王真得有些生气了!”那些女生分享完自己心得后理也不理还躺在地上的顾家辉径直散了。

    “老大你没事吧!”几个戴眼镜的向顾家辉讨好寻问起来,纷纷向还躺在地上的顾家辉递出自己的‘援助之手’。

    “滚~”顾家辉自己爬了起来歇斯底里咆哮道。

    “你!”杨欣儿走在刘启身后几次开口可是却都没能真的说出口来。

    刘启突然在一张游戏宣传画面前停住了脚步,“你有打算成为职业玩家么?杨欣儿终于找到话题向刘启问道。

    刘启看着那白芒芒的光线摇了摇头,“没打算过!”

    “你找到那第六技卧龙光线了么?”杨欣儿弱弱问了一声,刘启的这个游戏她也是有玩得,只是玩得很离谱。

    刘启看着有些心虚的杨欣儿笑了笑,“没有,今天倒是找到了一个奇怪东西魂玉,更奇怪的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刘启漫不经心说着。“你已经120个小时没有上线了!”最后刘启看了眼杨欣儿突然补充了一句。

    杨欣儿内心小小震颤了一下,“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不过倔强的她并没有直接如此与刘启说出来。

    “我们回去吧!”当听到这句已经听了十八年多的话时杨欣儿因为固执微微翘起的嘴唇露出了丝丝微笑,“好!”

    刘启看着微笑的欣儿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那瞬间突然生出一种要抱住她的冲动,“呼!”刘启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欣儿的背影脸上坏笑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你在害怕我什么?”那个倔强女孩哭着大声质问又在刘启脑海中响起,刘启紧紧握着拳头痛苦闭上眼睛跟在欣儿的后面。

    傍晚艳丽的西阳天空中闪着一道道红色的闪电,诡异的景象,生活在钢铁之中的人们却未曾发现。

    夜晚~

    “喀!”一道闪电好像降在欣儿耳边一样,欣儿颤抖个不停。父母突然出差又让她遇见了自己最害怕的雷雨天气,欣儿此时小嘴抿得有些苍白。

    “哗!”一声拉窗帘的声音还是传入了守在窗户下的欣儿耳中,欣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自己的窗帘。

    刘启微笑看着窗户之中的欣儿,两人四目相对着。

    “啪~”一道水桶粗的闪电猛的降在刘启与欣儿之间。欣儿立即被吓得捂着自己脑袋拼命想闪躲着,可是她好像已经被吓蒙了一样却完全不知所措起来。

    “欣儿!”刘启不顾雨水将窗户拉了开来,“欣儿、欣儿你怎么了?”

    刘启紧张至极的声音让欣儿有了些安定,“我、我、我没!”欣儿还没能将自己意思表达清楚第二道闪电又却袭向了她眼前的窗户。

    “啊!”欣儿再无往日的倔强如同一个无助少女尖叫起来。

    “你等我!”刘启再也不忍心看着那无助少女直接跑向欣儿的家。

    “欣儿开门,我是刘启!”刘启在门外大声叫着,可是此时的雷声却越来越大闪电好像人为编织一样频频降下。

    “可恶!”刘启知道欣儿在这么大的雷声中是不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当下再不犹豫对着那门就是一拳。

    “砰!”刘启手撞在那坚实的檀木上被擦破了皮,门猛的应声撞在屋里的墙上。

    刘启将自己抢行打开的门顺手关上然后连忙向欣儿的卧室冲去。

    此时欣儿正蹲在墙角落涩涩发抖着,看见突然到来的刘启泪眼婆婆望着刘启。

    刘启心中一痛走到欣儿的面前将欣儿抱进自己的怀里,“不要怕,有我在的!”

    欣儿苍白的脸上听刘启如此说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终于敢抱着我,终于不再疏远我了么!”

    “不、再也不了!”刘启坚决将一直存在自己脑海中以前那么恩爱异常父母却离异的痛苦画面抹得干干净净。“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爱你!”

    被刘启抱在床上的欣儿木在刘启怀里,“以前欣儿小时候被雷劈过,所以欣儿最怕雷雨夜了,但是从现在起欣儿会永远记住这个夜晚,然后去坚强面对每个雷雨夜。因为这个雨夜欣儿终于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刘启听着每个撞进自己心房的字眼全身都像被电流过一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让你难过了!”

    欣儿开心翘着她那倔强的嘴唇,刘启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吻了上去。

    “嗯!”欣儿眼睛睁得大大看着刘启将自己初吻夺了过去,不过心里却是开心异常,没过多久欣儿也闭上眼睛回应起来。

    “噌!”一声巨响在刘启眼前响起,刘启猛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道道巨大的光线径直射向了自己和欣儿。

    “卧龙光线!”

    刘启惊恐之余紧紧抱着怀中的欣儿口中喃喃念出了这四个字。

    光线好像由谁操制着径直的将刘启与欣儿淹没其中,不知过了多久光线终于散去可是室内却空无一人。

    “吱、吱、铛、铛!”只剩下那扇窗户不断地左右滑动做着往复运动撞在窗上发出响声。

    一夜,刘启感觉自己仿佛经历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温暖的床上,刘启下意识的搂了搂躺在身旁的人。

    香体入怀,刘启瞬间大惊。当想起昨夜那迷迷糊糊感觉刘启心中生出了一丝丝不安与悔恨。“我怎么这么禽兽!”

    刘启暗暗想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却又吃了一惊,“欣儿的身材什么时候有这么瘦了?”下意识当中刘启感觉自己搂到了的是一具完美的让男人无语的s形曲线,那腰竟然真如柳只一般粗细!

    努力睁了半天的眼刘启才勉强看清了外界的一些情况,自己现在正在一座恢弘的大房子里。房间的装饰古典却透着高贵与华丽,刘启脑海中瞬间出现两个字皇宫!

    刘启猛的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如同仙子的女人此时此刻他正搂着的是她而不是欣儿。

    刘启惊吓之中动作惊醒了熟睡的她,“王,你醒了!”清脆动耳的声音在刘启耳边响起,女人眨着让人迷幻的双眼看着刘启。

    刘启莫名其妙看着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王?”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直接让刘启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女人见刘启晕倒,很小心的用手探了探刘启的气息。在确认刘启没有挂后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女人皱了一下眉头努力了半天才勉强从被窝里挣扎起来。

    离开床的她当见到自己初夜的落红,连忙用被子遮住害羞得脸面发烫。穿上衣服平复了一下心境的她来到门口时已经换了一副高贵的脸庞。“去叫太医过来!”

    门口站着的小黄门闻言立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喳”然后风一样的跑了期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看到那个太监的恭敬,女人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笑容。自己是嫁给了楚国的国王,人类的王。可是这个国王是怎样的境况她能不知道么?光辉却是异常的落魄,虽为王其实则不然。刘和自己那个李家两家权力的架空,他只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任人摆布的主。特别的是这个楚王始立之年,身体竟然就如此的羸弱。昨晚上却是如此的不知节制,想到这里女人皱了皱眉自己的那里还是在隐隐作痛着。当想到自己的大仇和以后的日子,女人嘴角闪过了丝丝苦涩。

    “准备水,淋浴更衣!”宫女见自己的主子醒来了也都已经就位了,女人冷冷说了一声。

    “是,梦妃还有其他要求么?”一个类似带头的宫女走了出来,其他的人都已经着手去准备了。

    梦妃见到这个清丽的宫女,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用了,王累了正在休息不要去打觉他。”转身之际,突然又向那宫女说道:“以后你就专门伺候我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也没想到梦妃会如此说,当听到女人自称为我时惊讶之余立马低下头回答道:“叫小婢青儿就好。”

    梦妃点了点头便朝沐浴的地方走去,留下还在里面晕睡的刘启。

    华太医收到小太监的通知后,立马就狂奔了过来。要不是那人是自己的王,华太医都觉得让他取妻简直就是在浪费国家的资源,应该禁止浪费!

    其实一大早华太医就早早的候在太医院那里就是怕王一时不自制出个三长二短什么的。虽然按医学常理以及自己从医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王是做不了什么的。

    可是现场的情况,让华太医猛的一惊。室内还残留着男欢女爱留下的特殊气味,“王啊,你怎么就?”他想说,“你怎么就这么要色不要命呢,亏自己再三私下叮嘱你千万不要行房事。”但是想到隔墙有耳这句话华太医生生咽了下去,华太医几乎是连滚带爬冲向刘启然后颤抖着将手伸出来为刘启把脉。

    “嗯”华太医脸上的死灰色立即换成震惊然后便是大喜。作为一个忠实的保皇派,他天天上香保佑着王那奇异的羸弱身体有朝一日能够健壮然后继承整个楚王朝,光复天朝威严。这一天竟然是在自己以为王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发生了!

    按耐下狂喜,华太医细细的为刘启再次把起脉来然后还作了各种检查,“太好了,上天眷顾,天佑我楚!”华太医感动的老泪盈眶。

    “华太医,王的情况如何?”此时沐浴回来的李梦香在旁边静静问道。

    华太医惊了一身冷汗,怪自己欢喜过了头。转身向李梦香行了一礼,然后皱着眉头:“王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老臣无能请梦妃责罚!”对于这个新来的梦妃,华太医老奸巨滑将刘启实情隐瞒了下来。因为在华太医的脑海中他和王输不起,哪怕就只一次也输不起。

    “哦,那王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李梦香有些忧色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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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太医装作高深的拂了一把胡子,“这个昨晚王操劳过度,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的。不过娘娘放心,大王并无大碍。”

    华太医说完,低下头告了个退便慢慢退了出来。王情况的转变,让他现在恨不得长四条腿现在就跑回家去配药,他有自信王只要以这种状态吃下自己的药不出一月必会如同常人。

    华太医的王操劳过度,休息一下就好。刘启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刘启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奇怪的梦。梦中会出现各种声音,可是无论刘启怎么努力也是听不清楚。

    刘启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睡醒后伸了伸双手,可是却猛的发现自己的手好软弱。刘启连忙检视了一下身体,“难道我被什么东西咬了还把我吸成了人干?”刘启感受着这具弱小的身体无语想道。

    刘启还没来得急适应这个改变,昏迷前的记忆潮水的涌进了脑海。

    “头好疼!”各种问题,让刘启头痛的厉害。刘启移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的头靠在床头。

    刘启猛的想起了自己和欣儿相处的时候出现的那一幕卧龙光线!

    “会是那传说中的卧龙光线将自己射到这里来的?”一个隐约的猜测出现在刘启的脑海之中,“那欣儿呢,又会在哪?”

    “有人在么?来人,快点来人!”刘启的声音从室内传出的时候,李梦香正在外面看书,这几天她都守在这里。

    成了精的华太医早早知道今天刘启会醒过来此时正准备进去给刘启检查身体。听到刘启的呼唤,华太医一溜烟的就跑进内室。

    “王,你终于醒了!现在你感觉身体怎样了,我都和你说了、、、”华太医一副你懂的表情责怪着刘启的不听话。

    “这是哪里,我好饿,给我弄点吃的好么?”刘启看着眼前这个老头虚弱说着。

    华太医皱了皱眉头,“王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对着那些宫女道,“给王弄点清淡的御膳过来!”

    李梦香远远看着这一幕,对于自己的男人能醒过来她也是挺欣喜的静静看着这对臣子。仿佛感受到李梦香的目光,刘启转头看到此时穿着打盼得如同妲妃的女人一时头大如斗。

    “梦香参见大王!”李梦香走了过来,微微福了一福。

    刘启彻底傻眼了,“这是她第二次叫我大王了!”

    刘启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只是轻轻扬了扬手虚空扶了一把李梦香。本来将会陷入尴尬,可是李梦香落落大方的将手放在刘启的肩上按摩起来。

    “王既然已无碍,老臣先行告退了!”本来华太医还想叮嘱一下刘启不要再行房事,但是当看到刘启都虚成这样子便不再多言。

    刘启看着满桌子的菜却没有多少的食欲。“欣儿她会在哪里,有没有和我一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来?”

    “王,你不是饿了么,怎么饭菜不合胃口?”李梦香拿起一双筷子边往刘启的碗里夹菜,同时温婉道。

    刘启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这到底是哪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她会叫我大王?”刘启满肚子的疑问却不能向此时他身边的人问起。

    一边心思重重的想着东西,一边吃着饭。“呃,那个梦香是吧?你去书房把关于历史、地理国情类的书籍让人搬到这里来吧我想看看书!”

    “必须得先了解,这是个什么世界才好开展寻找欣儿以及回归的事情!”刘启只能在心理默默祈祷着欣儿吉人自会有天相,“一切安好,等着我欣儿!”

    吃完饭虽然很累、累的想睡,但是刘启还是坚持在房间里面走动着。如此虚弱体质让刘启对前景更加担忧。

    “拿面镜子来!”刘启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连忙叫人弄来一面镜子。一照之下,刘启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还好,自己的容颜没有变化,那么寻找欣儿的事也不会太难总是有章可循的,现在我不是大王么,到时候直接一道圣旨就ok的事情啊!”刘启很是开心想道。

    二天之内,刘启一直狂补着这个世界的知识。当看完最后一本书的时候,刘启长长的嘘了口气。

    “来啊,给寡人拟诣下诏在民间进行选秀各地出色的佳人都送上画相。”一诏下去,人间沸腾了。只是楚国人民看到的诏书却是大王要将民间秀色应召入宫!一时各地的机构运作如火如荼。

    刘启深吸了一口气,徐步的走进了那个让万人止仰的金鸾殿。坐在王座之上,刘启老实本份的当着一个阿斗的形象。

    通过这些天的学习,刘启已然知道自己这个王只是有个空壳的光杆司令而已。要军权对不起大将军是刘啸天,调兵的虎符在人家那儿,你指挥得谁动?军权没有就算了吧,可是让刘启绝对的震惊的是就连自己安排个文官也不行因为李斯克李宰相掌管着文官的任命与调动权。

    刘启知道这个楚王朝已经走入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要不是刘啸天的爹念楚国旧情出面干涉了刘啸天那么此时的王座上坐着的该是他刘啸天了。武将的绝对权威,文臣因为自己的所谓高风亮节不愿屈之之下,所以才会有李斯克的女儿李梦香入宫为妃这一出。

    刘启一坐定后,那太监立马高声唱喝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奏,肯请王收回应诏民间秀女入宫一事!”李斯克持节走了出来,奏请道。

    刘启疑惑的看了眼那个让他代诣下诏的小黄门,刘启虎目扫过只见那小太监早已全身发抖起来。“看来自己就是单纯发道圣旨也发不了啊!”刘启自然知道应该有人指使他篡改了自己的命令!

    “好大的狗胆,难道你的意思是只让王纳了你李家的女人后就从一而终!”大将军刘啸天顿时发难道。

    刘启闭起了眼睛不去听下面接下来会发生的狗血辩论和反辩护。只是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发生,同时也理清了朝中还是有少许保皇派以及中立存在。

    “两位爱卿不用争了!”刘启故意用比较病态的声音道,同时还间或的咳嗽一声。刘启清楚自己扮演这家伙可是从小药不离手的!

    “既然有人敢篡改寡人的诣意,那有请刘将军发兵去平了这帮反贼,同时也请李宰相发寡人诏意再敢犯者诛连九族。寡人先要的只是画相,各地部门不得怠慢不然依法处置!”刘启故意装作很气愤的说了半天才道完。

    刘启感到一股莫名的倦,挥了挥手散了朝会。看来自己的身体得摆在首位了,“恢复好身体才能更快找到欣儿!”

    刘啸天率先一挥战袍不理什么朝会制度径直走出大殿引起了满朝文官的口诛,但是也只是骂骂而已、仅此而已!

    “李相父请留步!”就在大家各自表忠心用文邹邹的话问候刘家祖上的时候,李斯克摇了摇头准备离场之时,突然听到了刘启弱不禁风的叫声。

    “大王有何吩咐,微臣必尽力而为!”李斯克连忙弯身表示敬意道。

    只是刘启在心里连连叹气,你李斯克和刘啸天一个狼一个虎又有何区别呢!但是刘启还是很热情的将李斯克扶了起来,“相国严重了,寡人只是找你拉下家常而已。最近香儿才来宫中难免有些寂寞,所以有空还请相父多来宫中走动走动,一来可以见见梦香让她不至于这么寂寞,二来本王也可以向相父讨教一下治国良策!”刘启说得滴水不漏。

    李斯克脸上虽然表现着欣喜异常,可是心里却打着小九九:“还挺会顺杆子上树啊,只是你口中的李梦香你不知道的是她只是一个孤儿罢了。要想从她身上来拉拢李家彻底向你效忠你还是太天真了,楚,已经非昔日之楚了!”

    “微臣谨记王令!”口上这么说李斯克接下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走了。

    “这个王,有得当啊~”面对着只说能道的剩余群臣刘启揉了揉太阳穴,有苦也只能自知着。

    李梦香听到大王要选秀入宫的消息,心中一痛:“他还是和其他王一样,毕竟他是王啊!”

    “去看看王是否已经用膳了没了?”李梦香坐在桌前对着满桌子的饭菜,和青儿说道。虽然最近这几天刘启都是在她这里用膳但是谁能肯定那个王是否现在已经就将她忘记了呢,“他不是下诏选秀了么?”

    “你怎么回来了?”见青儿才走到门口没多久就又回来了,梦香有些奇怪的问道。

    “娘娘,王已经在门外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进来,而是在对着一棵树发呆!”青儿说得很轻松。

    梦香听得却是皱眉异常,“放肆!王的事岂是你能评头论足的!今天晚饭不用吃了,去反省一下!”正踱进来的刘启将这件事悉数听进耳里。

    刘启心里猛的一动,“如果自己能拥有绝对的力量便能确立无上的威信吧!”

    刘启知道自己现在就是缺乏威信,如果自己的威信立了起来那无论是刘家还是李家想动他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保不了到手的江山,命也随之丢掉我拿什么去找欣儿啊!”刘启很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甩了甩头,用心解决着桌上的食物。“这个是什么肉?”刘启很是好奇这个像猪肉却不是,说是牛肉也不是的肉。

    “这个应该是魔兽的肉,而且是等阶很高的虻牛肉所以有牛肉的韧性却没有牛肉的酸味。”李梦香娓娓道来。

    “你有去过那个蛮原森林么?”刘启特意的问了一句。同时细细观察着李梦香脸上的表情变化。

    李梦香脸上闪现了片刻的怀念然后平静地道:“贱内只是在书上看过记录,不曾去过!”

    “哦,那泽拉图呢?”刘启顺带将最后一个格局的国度也讲了出来。现在刘启所在的这个世界之中就有楚国、蛮原森林和泽拉图界,这些刘启都有了大概的了解。

    李梦香很是奇怪的看了眼刘启,但是当想到刘启这辈子也就一直待在皇宫之中也就释然了。

    “泽拉图是一群未知的邪恶生灵,他们占据了我们楚国的一些领地同时也侵占了蛮原森林的大部份地方只是他们诡异力量实在是令人发指所以基本就泽拉图是人类的一个禁语!”李梦香耐心的为刘启解释着。

    刘启皱眉思考着,“看来,不管是哪里的人类对自己未知的东西总是保留着足够的避讳与恐惧!”在心里暗暗感慨一番后,刘启摇了摇头。“即使和自己发生**关系的李梦香都对自己也是有所保留的,不是么?”

    “好了,吃饱了,寡人去书房!”天天大餐吃得刘启也没了多少胃口,收拾了一下心情看了一眼李梦香如花似玉的娇容,“今晚寡人过来!”说完特意观察李梦香出现的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报复快感油然而生,满意抽身而去。

    据说以前的王,真正的楚王特别喜欢去的地方就是书房,而且一待就是一天或者更久。这让刘启很是好奇,今天找到空闲便在李梦香那里吃完饭后如同一只好奇的猫赶了过来。

    书房大的让刘启小小的吃了一惊,虽然习惯了王宫的奢华。但是这个书房也是,这个还是书房么?刘启已经找不到什么大字来形容了,“这尼玛不是图书馆么?”

    刘启在四个太监的陪同下进屋后就看见满满的书架都是用鲜红的颜色标注着《治世》或者《治国》一类的东西,看来那个无实权的阿斗还是特别的忧国忧民。虽然有生之年也许重掌不了自己的大权,但是他还是辍而不倦的提高着自己的职业技能啊!

    “我穿越过来代替了他,那他呢?”刘启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很关键的问题,自己这些天对欣儿的担忧以及对这个世界的迫切了解让他忽略了楚国真正王的存在。一想到这里刘启简直汗流浃背了,自己神经真有够大条的啊!

    “过去的第四间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刘启心里突然像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召唤,而且位置就在那里便开口向一个太监问道。

    “奴才、奴才不知,王以往都不让奴才们进过那里奴才。”那个被问及的太监吓得连忙跪爬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回话。

    刘启听后,目光一闪心里来自灵魂的感应更加强烈。

    “你们留下!”大手一挥,刘启独自一人径直往那里走去。

    越走越惊心,刘启仿佛看到了n多的光线穿越了自己的身体。仿佛看到了世界之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一样,神圣且神秘!

    深吸了一口气,刘启慢慢用手轻轻将那道门推了开来。

    “杀、杀、杀,全世界都在欺寡人!全天下是寡人的天下,是寡人的!”刘启深深咽了一口口水,只见一面墙上用什么东西写着这些字,那些字诡异的泛着绿色光芒。刘启一开门,这些字仿佛活了过来都各自争先闪着光辉像是在迎接他的到来一样。在绿光照耀下,刘启很快便看清了室内的情况:空空如野的房间内,除了墙上的字外就只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垂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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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壮着胆朝房间内走去,顺手将门也关了起来。因为那人穿的衣服和他现在穿的衣服一模一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刘启轻轻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也在那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果然和自己一模一样!”刚刚坐下来,刘启发现楚国的王果然和自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他们都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当看清楚国国王手里的东西的时候,刘启却惊得目瞪口呆。

    “魂玉!”刘启下意识的被吓得叫出了名字。然而就在此时那玉应声而动,楚国的王国一瞬间像被什么吸干了一样化为了粉末就连衣服也没有留下。

    刘启料想楚国的国王肯定是死在了这个密室之中,但是没想到的是他手里会有魂玉而且那魂玉竟然当着他的面将那楚国吸得什么也没有剩下!

    刘启从来没有感觉过死亡是如此接近过自己,顿时被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我就要这么死了么,欣儿!”刘启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过程中刘启脑海中突然跳出了一个画面:欣儿满脸鲜血痛苦咆哮着,异常的伤心。同时仿佛在叫喊着自己的名字‘刘启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欣儿!’

    “啊~”刘启满目受伤睁开双眼,“我不能死,不能,欣儿!”咆哮完后的刘启失去了平衡跌落在地上,只见魂玉闪着绿色光芒在他上空盘旋,柔和的光芒飘进自己的身体里面。顿时刘启感觉自己好像浸泡在温泉之中一样,全身毛孔张开着舒服得呻吟出声。

    力量,刘启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成倍增长着,精神力也在坐火箭似的飙升,突然刘启面前闪现出了三本书古朴的字体徐徐如生:《暴雷击》、《极冻凝结》、《飓风术》。

    “这是?”刘启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用手轻轻触碰了其中一本《暴雷击》,那书化为了点点光芒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脑海中,脑海中出现了召唤暴雷击的方法以及说明。刘启激动的将手又伸向了另外两本书上,结果如同第一本书一样。

    完成了这些动作,刘启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没有安全感的心才终于有了一丝着落,此时寻找欣儿的行动也可以顺利的去开展了。不为什么,只因为自己有了实力。就是一个人去蛮荒森林刘启也有一定的把握生还出来,自己突然得到的那三个技能可是自己在游戏里面用得最多也最熟悉的东西。

    得此奇遇,刘启心中大快!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强壮,十人精英战士的围攻,刘启握了握拳头,立而不败是绝对的。当然如果再加上自己的武技那打赢他们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简单。

    “李家、刘家你们等着!”想起这些天压迫自己的权臣,刘启心中闪现了一丝冷恨!

    魂玉做完这些,从空中慢慢的飘了下来。刘启用手将它接住,仔细的翻看了一会然后将它放在自己手心。魂玉入心清凉无比,没过一会儿那魂玉竟然化作了一丝丝液体流进了刘启的身体内。

    刘启惊了一惊,但是当发现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状况后也全然不放在心上了。如果魂玉刚刚一开始就要致自己死地也不会传承自己那三个武技,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了。刘启再举目打量房内的情况时发现墙上字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卧龙光线啊!”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强大力量,刘启微微遗憾的感叹了一声。那传说中的神技自己怎么就没有得到,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游戏之中!

    “我会为你光复楚国的荣耀,你放心去吧!”刘启临走时,回头轻轻对着如同密室房间内说道。这个国王,悲剧的王在新婚之夜死在这里自己替他做了他做的一切。

    想起那个堪比妲妃的犹物,还有自己来这里时对她说的挑逗的话,刘启嘴角闪过一丝坏笑,一掌击打在墙壁之上墙壁轰的应声倒了下去。

    外面的太监听到如此巨大的响声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的跑了进来。

    “走,摆架去梦妃那里!”刘启完全不把他们受惊吓的表情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声。

    刘启得此奇遇别有一番意气风发,一直处于顶尖浪潮的他在这里窝囊了这么多天着实的让他郁闷无比。出于小心更是发泄,刘启让这那间密室从此消失。

    当刘启再次回到李梦香住所的时候,已经月正当头了。没想到自己在那密室之中竟然待了这么久,“李梦香已经睡下了吧!”正犹豫之间,刘启见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一个宫女。

    “奴婢参见大王!”这个宫女没想到自己一出门会见到自己大王在门外,连忙行礼。

    “起来吧!”刘启淡淡道,“那个,梦妃休息了没有?”刘启记得好像在李梦香身边见过这个宫女,便向她问了一声。

    “娘娘还未曾睡下,正在等大王就寝呢!”原来出来的宫女就是李梦香身边的小青,是李梦香打发她出来看看刘启有没有过来。没想到的是小青一出门就撞见了在门外的刘启。

    刘启虽然和李梦香有了夫妻之实,可是第一次刘启都是蒙蒙懂懂而且还把李梦香当作了欣儿。

    穿过几道路门后,刘启停在珠帘前面,后面便是李梦香就寝的地方了。

    欣儿的容颜以及自己在秘室之中那惊鸿一瞥都让他有些抵触去见李梦香,“欣儿现在何地、是否安全都是个未知数?”刘启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后,刘启理了理衣服正准备离去。

    “大王意欲何往?”半天没见过小青回来,李梦香披上了睡衣往外走时正好看见转身的刘启遂开口问道。

    刘启没想到自己刚刚下定了决心离去就会被李梦香逮个正着,尴尬之间,突然看见李梦香打量自己的眼神好奇怪,又想到自己曾嘱咐她去过书房拿书。顿时刘启闭上了眼睛,心里闪现过一丝杀机。

    “寡人见月色正好,所以想再多看几眼。不晚了,走去睡吧!”刘启率先走了进去,心里有些挣扎和犹豫。“难道说自己只能这么做了么?”冷血和人性在脑海中徘徊不止,连自己露出的杀气也忘记了去掩盖。

    面对着杀气重重的刘启,李梦香微笑着跟在身后不言不语。仿佛自己的生与死和她无关一样。

    “你?”刘启最后下定了决心,给这个女人一次机会如果她能识相那就算了,毕竟她们之间也有了夫妻名份,以后就当是路人好了各活各的,遂沉着脸想问一下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大王不用说了,臣妾知道大王的用心,我一定不会四处去宣扬大王身体的真实情况更不会向李家告密!”刘启的话还没有出口,李梦香就打断了刘启的话直接说道。

    刘启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原来自己突然变得强大的身体让李梦想感到了奇怪。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但是与此同时刘启心里也在打着算盘,你李、刘两家不是以为我身体不行了么?那我不妨将计就计,看来以后在别人的面前得装作很虚弱才好!

    “你知道就好!”刘启装作安心的回答了一句,“你那天去书房有没有去寡人的密室?”刘启又不动声色的追问了一句,毕竟她看到了真正楚王的尸体事情就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恐怕自己以后得多多提防她了。

    李梦香顿了一下,“妾身未曾去过。”同时很好奇的看着刘启,不懂刘启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

    刘启见李梦香的眼神没有任何的闪烁,看来她是真没有去过了。“哦,寡人密室突然不见了件东西以为是你拿了。既然你没有去,那没事了!”

    刘启和李梦香就这样一问一答的走到了床前,刘启面对着床愣了一下。自己的本意可不是来睡李梦香这个美人的,“可是在床前临阵退缩是不是很?”

    刘启还在思量到底要不要的时候,李梦香已经上前来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了。只见李梦香如同一个贤妻良母一般很乖巧的帮他脱下了上衣,然后就是裤子,最后还在愣神之中的刘启就只剩下内衣了。

    “请大王就寝!”李梦香虽然说得很轻巧但是满是潮红的脸还是出卖了她的无限娇羞,在给刘启脱衣解带之后,她也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除了下来。此时相比与刘启来说,她自己衣服也是所剩无几了。

    看着春光咋现的李梦香以及她那羞涩的娇容,刘启坏笑将李梦香头看得更低了。一个美如天仙的女人在你面前脱衣然后低着她绝美的容颜。刘启用手将李梦香的秀额轻轻抬了起来,盯着那美人至斯的迷人神态吻了过去。李梦香对于刘启的吻,开始有少许的不适但是没过多久就慢慢投入其中一时满室春光。

    李梦香轻轻的在刘启的怀里动了动自己的娇体,用秀额很安心的在刘启怀里蹭了蹭头。

    刘启抱了抱怀里的李梦香,看了眼她因为自己滋润而显得更加娇美的脸庞,刘启深深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泛出了丝丝苦涩,“事情已经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在刘启怀里的李梦香明显感觉到了刘启的心事,弱弱的问了一句,“大王有什么恼心的事么?”

    刘启爱扶的摸了摸李梦香的头,此时此刻刘启已经把怀里的李梦香真正当作自己的女人了。“香儿,你觉得什么是夫妻?”刘启认真看了一眼李梦香然后悠悠问道。

    李梦香在刘启的怀里愣了愣,伸着头看了眼刘启然后埋下素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臣妾是大王的附属,大王的一切便是臣妾的一切,臣妾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王!”

    刘启抬头看着头上的天花板感慨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对于刘启来着只是对夫妻之间因为灾难到头为了各自的利益各奔天涯的真实写照,但是当李梦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身猛的颤抖了一下。

    “大王!”李梦香双手拢着刘启的腰轻轻的叫唤了一句。

    刘启听到李梦香叫得如此的凄凉才反应了过来,看来李梦香误解了自己的一时随口感叹,“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妻。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也不管如何我都会守护着你!”刘启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次刘启没有再用寡人,因为所谓的大王在自己女人眼里也只是一个守护着他们家的男人,只是这个家很大而已!

    李梦香听着刘启说的情话一时很是感动深深的献上了自己的香吻。一时满室又陷入了春光之中。

    自从和李梦香的关系有了稳定之后,刘启无时无刻不在想如何才能尽快找到欣儿。他一手策划的选秀也陆陆续续传来了消息,可是每每看完刘启便只剩下郁闷和失望。

    刘启将一张这些天看到算是最美的画相搁置在龙椅上,然后默默闭上自己的双眼。“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按理说欣儿应该也是会被那个卧龙光线传到这里来,可是为什么我找了三个月、三个月了啊,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欣儿的讯息。”刘启心里万分的不安了。

    “大王,梦妃问你几时吃饭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李梦香的那个俏宫女小青在大殿下弱弱的问了一声。

    刘启抬头只见这个小丫环此时满脸写着害怕与慌恐,刘启嘴角扯出一丝不让人察觉的坏笑,“寡人,长得很可怕么?”语气在刘启特意的加重显得无比的萧素与庄严。

    小青顿时被吓得差点跪了下去,这些天的上位生活让刘启举手投足之间无形中环绕着霸气与王道。“没、没有大王,奴婢、奴婢”小青惊慌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表达自己心中所想只得在那里吱唔着不知所言。

    “好了,去告诉梦妃等下寡人就过去。”刘启也没有真想为难这个小俏丫头,调戏够后也是见好就收。

    刘启自哂的笑了笑,自从来到这里后,刘启仿佛天生似的熟悉了自己的角色。“看来我被人叫作国王还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要是突然自己回去了,那么自己还会再接受那个自己么?”刘启慢慢的朝着李梦香的宫殿走去,夕阳西下刘启的身影被拉得无限的落寞。

    “大王!”李梦香甜甜的叫了一声刘启,刘启才发现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太入迷了,都来到了李梦香的宫殿了还没有意识到。

    “哦,还没有吃饭的吧,进去吃饭!”刘启面对着李梦香还是展容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拉着李梦香的倩手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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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餐桌上,李梦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微向刘启一福后道:“大王有心事,可以跟臣妾说说么。整天看着大王满面的愁容香儿感觉到很伤心,即使大王天天在香儿面前装着开心。香儿很感激大王对香儿的厚爱,但是香儿实在不忍心看大王难过!”李梦香说完便跪在地上。

    刘启一时语塞。只是默默的把李梦香扶了起来,然后转身沉默了下来。

    “香儿,我知道你对我的情宜,有些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信任你,相反而是怕你也一起苦恼。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空间,你也不是么?”良久刘启感叹说道。

    李梦香哪里想到刘启会反将自己一军,“不错自己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刘启,那些只是过去了的不值得一提的。可是如果真的说出来,又怕刘启会引起误解!”

    李梦香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说时刘启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欲言又止。

    “不用勉强自己,等有一天你真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再听好了。”然后刘启起身离开了已经结束的饭桌,他还得布画布画自己的计划,时间的流逝让他已经无法再这样等待下去。

    刘启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巡视自己的王宫禁卫军,这是他唯一掌控的武装力量了。

    在巡查的过程也算是刘启给自己的休闲方式,通过自己的观察以及结合自己在原来世界认知刘启对自己的武装力量进去了很大方面改编,用新世界的练兵方法来训练这些军队刘启感到进步相当大。

    禁卫军装备有长枪、重弩、盾牌以及铁剑,一般拿长枪的士兵都会配有一把重弩;拿着铁剑的禁卫军则都会配置盾牌主要职责便是负责自己的安全,专门用来防御用的。

    对于军队配置刘启还真是说不上什么话,因为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但是军队的灵魂是什么刘启自然是知之甚详,“统一指挥、令行禁止!”

    刘启就这方面进行了很大的改变,将手语都教给了禁卫军队长让他们贯彻落实下去每个士兵必须得都能懂。

    刘启来检查的也就是这些,打些指令如果不明白的人。刘启会让他们做俯卧撑不规定数量做到他们自己动不了为止。

    刘启这样的处罚真是让他们真的是有些难以接受: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动作。在这思想还没有放开的年代是让人很无法接受的事,可是刘启的命令给他们胆子他们也是不敢反抗的。在刘启头天抓到几个示范生后,从此刘启再也逮不到人了。

    刘启仔细看着这个灯火辉煌的皇宫,此时真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油然而生。“谁曾想到自己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也会有今天际遇!”

    想到这里刘启心中一痛,不自然的想起了欣儿那纯洁甜甜笑颜。

    “呼~”刘启感觉自己头顶的天空高速飘过了许多东西,不然不会产生这么大破空声。心中的警觉顿时提高,身边跟的那些太监、宫女则纷纷显得慌乱不知所措,刘启连忙快步朝禁卫军演练地走去。

    演练地会有很多人在操练,这是刘启要求的。刘启连头也不抬的快步走去这个举动让他上空中的一个类似人兽的东西微微愣了愣。只见那个庞然大物,挥动了一下翅膀然后围集在他身边的好多密密麻麻的黑色点朝刘启追去。

    “一个小小人类之王,你觉得我真要击杀你你会有反映的时间么?”终于那个庞然大物放声大笑道表示对刘启这个狡猾动作的蔑视,同时示威一般转动了一下自己雄壮的身躯带起一阵风吹倒了刘启身边的宫女和太监。

    一时场面显得很是混乱,刘启顿时感觉庞大的压力迎面而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刘启顺势滑到了演练场。

    此时演练场如临大敌,从来没有过哪个妖兽胆敢前来王宫捣乱的。因为在民间会有大量的高手存在,他们会有国家面临危机的时候出手灭杀那些不知死活的妖孽。

    可是今天来的这个东西明显是个庞大的妖兽,而且等级是非常高这个让这些小兵感到了慌恐。

    “寡人乃真命天子,岂是你这个畜生说能杀就能杀的。”刘启对着这个长着翅膀,面部人形身躯却长着驴一样的东西厉声喝道,同时暗暗向自己的禁卫军打了个列队的手势让他们随时准备攻击。

    这里自己规定训练的人数可是不少于五百人。当时刘启也是为了应付意外的情况,没想到今天还真能用得上。

    禁卫军看到自己的王如此强势,竟然面对着这个庞然大物也丝毫不惧,顿时也受到鼓舞纷纷响应指令的快速的列好了队,同时作战的本能让他们都将重弩上弦只等刘启的一句话。

    那个妖兽哪里想到刘启会有如此反映,顿时怒火中烧。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只是来传达一个消息。一口气息就喷了出去,心里想的只是秒杀了这个自以为是的王。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顿时迎来的却是漫天箭矢,有些还射到了他的身躯之上,只是他身躯皮厚才能安然无恙。但是箭矢上的强大力道还是把它的身躯给射得微微震动了起来,同时还射下来了一些跟在它身边的那些黑点的东西。那是它召唤过来的小弟。

    “可恶的人类啊,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那个驴一样的庞然大物的恨意直透九重天。

    “自己真是虎落平川遭犬欺!想在蛮荒森林自己可是王一样的存在。”一想到这里,它再也接受不了了。对于自己长辈甚重告诫不要在人类的领地动用蛮荒之力也完全忘记的干干净净,抄起翅膀背上的两把大斧一个俯身就想往下冲。

    刘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紧,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一斧下来,就是再加上五百人来也是挡不了的。

    “可恶啊!要是在游戏之中该多好,自己就可以用极冻凝结直接将它冻住!”刘启在心里狠狠的想道。

    “极冻凝结、极冻凝结?我不是通过魂玉在异界学习了的么?”这些天一直在权力的争斗之中的刘启却把这码事给忘记了!

    “真是该死!”刘启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拼命回想极冻凝结那本书上记载的东西:

    天苍茫,吾以冰驱之。大地冻,凝天穹。一霜满十载,纷纷闪结。

    刘启心里一瞬间有了明悟,从来没有过对极冻凝结如此透彻的张解。以前在游戏中只是知道怎样去用算提前量去冻住敌方单位,从来没有想到过它的起源。可是现在通过这本记录极冻凝结的书,刘启才恍然大悟。

    “给我死去,弱小的人类让你尝尝蛮荒神力的伟大!我格鲁王的大地之力,给我破!”驴身的庞然大物俯身而下时,大吼一声可是围在刘启身边的那一百禁卫军却死死的用盾牌抵挡住。

    此时刘启完全把自己陷入了天地之中,对于那个格鲁的嚣张咆哮不为所动。只是感觉举手投足之间,完全与天地融为一体:无限的张力,无限的元气在天地间跳跃。

    “给我冻!”在格鲁俯身处于刘启五十米的地方,刘启嘴角轻轻吐出了这三个字。天地之间,突然毫无征兆的就泛出了一片雪一样的空白,直接就将格鲁还有他的那些小弟都冻在了空中。

    禁卫军此时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突发的情况,虽然在刘启身边的禁卫军听到了刘启口中说的冻但是一时还是很难接受。

    “还等什么,给寡人狠狠的射不要留一支弩不然寡人诛其九族!”刘启狂吼了一声,极冻凝结三秒,如果不再这三秒中秒杀格鲁那留给自己的也是死路一条。所以看到还在无动于衷的禁卫军刘启怒了,抓狂声嘶力竭喝道。

    禁卫军不愧为精兵中精英,在刘启的暴喝下纷纷扬起手中的重弩不要命的射。一轮、二轮、三轮在第三轮的时候极冻凝结的时间才停止,可是禁卫军的第四轮箭雨还是出去了。

    “呃啊,你让我?”还没等格鲁继续叫完刘启直接抄起身边禁卫军的长剑抛射了出去,正中格鲁的胸。那些禁卫军也开始效仿刘启重弩射完的人也都把自己的长枪给射了出去,一时天上又是满天的长枪、重箭,有得甚至把自己的重弩也抛上去了。

    格鲁顿时又被弄得很伤,本来很强悍的防御可是在极冻凝结的突然骤变的寒流破防下也是没有任何的作用。特别是刘启扔的那把剑正中胸膛的插着让它此时此刻血流不止,身躯也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惨不忍睹。

    格鲁终于死亡有了觉悟,没有再继续往下而是掉转头直直用它残破的翅膀将自己带到高空之中。星空灿烂,它的无数小弟在几轮箭雨的洗礼下一个不剩下。格鲁何时受过这等挫折,“我恨啊,我格鲁竟然败在了一个小小的人类手中,我不甘心!”咆哮如雷一样在皇宫上空响彻云霄。

    刘启见格鲁又正发狂了,微微一笑从军队中走了出来。“禽兽休走!”刘启心中早已算计好了,这只东西不能够让它走掉不然以后得时刻提防而且自己也会去那个蛮荒森林看一看的,要是在那里遇见了就不这么好说了。单打独斗刘启自然知道自己的斤量,肯定是会毫无悬念的挂在它手上,起码现在是!

    “格鲁血红的双眼猛的瞪了刘启一样,从那双眼里刘启看到了受伤、满心的仇恨!刘启摇了摇了头,重新走进了护卫之中因为刘启从格鲁那虽然满是仇恨的双眼中看到了还有理智的存在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不可能完成了,为了防止格鲁的什么杀招刘启很老实的选择了撤退。

    “我奉蛮荒之子的命令来向楚国王传达一个消息!“格鲁仿佛未曾受伤的大声说道,经过一段时间战斗此时的王宫内、外都围满了人。

    看着出其冷静的格鲁此时化身为使者,刘启撇了撇嘴“还真是硬啊,这样都没死!”刘启我些无奈的想道,同时继续听着格鲁会有什么话说没有打断它的发言。

    格鲁当然也看到了刘启的神色,仿佛知道了刘启心中所想怒从心过但是很快换上了一副报复快感的样子大声道:“现楚王妃仍是蛮荒之子的女人,蛮荒之子的要传达的口令是请楚国自便不要做出什么后悔终身的事情。虽然你也是做不了什么的,哇哈哈!”格鲁器张的笑声又响彻在整个皇宫上空,但是此时皇宫内外的人却是陷入了人声沸腾的地步。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王。他的女人竟然给他带了绿帽子,而且这个男人还不能为人事的私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挖了出来。

    格鲁仿佛已经能预料接下来刘启的暴怒,本来想留下来看看过瘾的但是想到刘启那神出鬼没的一冻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飞快的消失不见,作为蛮荒之子的传信者格鲁是完全不担心会有人不知好歹的想留下它的,只是奇怪在皇宫大战了那么久竟然也没有人类的强者出现。

    对于一个畜生的话,刘启当然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毕竟那说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原楚王,但是关于李梦香和蛮荒之子之间的事情刘启却是有些微微皱眉。虽说李梦香的处子之身是谁破的,自己比谁都了解应该也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吧,但是刘启还是做不到!

    刘启这样想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会啊,李梦香苍白着一张俏脸直接跪在刘启的身前。此时的刘启也好不到哪里去,射杀的那些妖兽的血迹是一丝不漏的全淋在他们的身上。刘启止了一下鼻子,“回去再说吧!”刘启没有伸手去扶李梦香而是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冲着禁卫军威严道:“今凡参加猎杀妖兽的禁卫军每一赏金五两,具体立功的另行封赏。抚恤阵亡的士兵家人,寡人必会善待他们的遗孀!”说完刘启迈着大步朝寝宫走去。

    “这一仗打得,虽然说只是以少数士兵的生命这样极少数的代价获得了胜利。有收获但是收获还是没有预料中理想啊!”刘启在床前静静思考着失与得。李梦香则像是犯了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待在刘启身边不发一言。刘启有些烦恼的摸了一把额头,虽然自己是能行房事的,但是在世人面前被人说成不能为人事这让刘启很是郁闷。难道说自己要不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一下自己功力以打消众人的猜测,这种事情总是越描越黑还不如沉默来得好点。

    “擦你个死驴子,别让我再遇到你。再遇到非拔了你的翅膀,折了你的jj让你说我不能的!”刘启在心里恨恨的想到,“唉~”看来只能如此了,刘启最终心里从痛苦中有了一丝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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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李梦香那绝望的眼神,刘启第一次在省视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你能相信我么?”刘启静静看着被宫女带下去的李梦香。有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声音有些微硬涩的继续道:“李家教子无方,李宰相太负寡人的寄托官降三级!”此话一出满朝震惊,留给百官的是目瞪口呆。

    “大王,万万不可啊!”其中一个三朝元老连忙站了出来,这样不是在逼李家造反么,与自取死路何异啊!老头颤颤微微的进言,非常恳切的望着刘启希望刘启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刘启自然知道这个忠实的保皇派所想,但是他有自己的计划他已经再无耐心去和李家、刘家耗下去了他要去找他的欣儿,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刘启心中被这个忠臣一心为自己所感动的时候,李家的走狗也都纷纷的出来进言。“这是在给我压力么,你在跟我示威么?“刘启虎目瞪着那个仿佛和自己半毛钱也没有关系最安然、悠然的李斯克。

    刘启深深吸了一口气,暗地里紧了紧自己的拳头。“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这个权臣像条狗一样的跪在寡人的脚下!”刘启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出手了,“既然寡人的众多臣子都在为李相求情那么寡人便饶过这一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寡人意欲让新进状元协同宰相处理国事,寡人累了要休息半年或者更久此期间就如此定了。”刘启说完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下全场,目带凶光。

    “这~”那个三朝元老没想到刘启竟然猛的又上演这么一出,当看到刘启的目光后还是放弃了,因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关于让那个新科状元分李斯克的权力,这个方法不可不谓的嫩啊!对于李斯克来说只是一只小苍蝇随手拍拍就了事,所以当刘启开口后倒是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因为根本就没有必要的。

    刘启见自己的计划在自己的预料中进行,心中微微有了一丝放松同时也有了一丝欣慰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开始踏上去寻找欣儿的旅程了。“这个王,再说了。如果能顺利找到欣儿,刘启连回来的想法都没有,谁爱当谁当去真是让人不像人一样的活着!”

    朝会散的很轻松,突然刘启感觉自己仿佛不再和这个什么什么国有任何的关系了。可是当想起被自己下了冷宫的李梦香,刘启心中出现了一丝愧疚与不安。在这些反面情绪的纠结之下,刘启仿佛像是孤夜的游魂一样的来到了这座囚困了许多可怜女人的坟墓。

    冷宫建在皇宫的冷窖场旁边所以会特别的冷,这也是冷宫的来源。因为这里特别的冷,而且平时基本是没有人出没的。

    刘启还是做不到那么帝王的无情,从此再也不看李梦香一眼。在门口凝滞了一分钟后,刘启还是独自的推门而进。

    李梦香没有颓废的发呆,只是静静的在整理着一些东西。当刘启看清楚李梦香的布局的时候心中不勉又是一痛,因为刘启看出来了李梦香是想把冷宫布置成他们相处的寝宫。冷宫没有丫环如云的场面,所以即使刘启进来了也没有人出声通报。刘启反倒是喜欢这个宁静,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没有打断李梦香的忙碌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认真。

    “哼,真是气人!”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刘启听到了宫外那个一直待在李梦香身边小青的报怨,“真是太气人了,太过份了。亏王妃平时对她们那么好,没想到如今娘娘才一失宠这些人都落井下石连张桌子都不肯给!”小青生气的撇着嘴,不过当她进到冷宫看到此刻坐在椅子上刘启的时候顿时吓得跪了下来:“奴婢参、参见大王!”

    小青受到惊吓的声音终于打断了李梦香的布置,李梦香呆了一下。然后停下自己手中的活,也向刘启见礼道:“罪妾参见大王!”

    刘启起身扶起李梦香,“我来帮你吧,小青你去做饭好了!”刘启面对着李梦香的娇颜才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大王角色。做了这么久的大王,他真的是累了!此时此刻他只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男人,别的都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李梦香如同做梦一样被刘启拉着去布置,在李梦香眼里自己是在布置自己的家可是对于刘启又何尝不是呢?

    是夜刘启像往常一样的睡在李梦香这里,温存过后刘启用手轻轻的扶摸着李梦香如水的肌肤。“你恨我吧,如果真的恨那就恨吧!因为我明明知道你是无辜的却还是惩罚了你让你住进了这里!”

    李梦香只是甜甜的笑了一下,顿时让刘启心中一凌如沐春风。“不管我住在哪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大王的心中还有的几许的重量就好,我就很满足了!”听到李梦香的话,刘启微微愣住了。“是啊,关于李梦香刘启一直在逃避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可是李梦香却是像毒品一样让刘启怎么也戒不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一直温婉如水的女人已经走进了他的世界。也许是自己穿越过来太于寂寞,没有欣儿的陪伴自己不习惯所以,还是?刘启也搞不清楚这个中的关系以及理由了。因为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该如何去面对、处理。

    刘启轻轻抚摸着李梦香那一头长发,“我是不是应该带她一起走!”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被刘启摇头否认了。自己去找欣儿的,不是别的自己都是没有任何头绪的到处乱撞。所以带着欣儿,不管她愿不愿意刘启也不想让她受那份苦,刘启宁愿她好好的待在即使很冷但是也有家的温馨的冷宫里面。

    找到欣儿,和欣儿说明一切然后。刘启已经想不出应该怎么去然后了,事情已经变得不是自己所能控制所在了。刘启感叹了一声,看着入睡的李梦香,“等我吧!”只是说出了无奈的三个字然后穿上衣服慢慢远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刘启发了疯一样的练习着剑术几乎是不分昼夜的练习着。身边跟着的太监被他赶去打扫卫生了,所以刘启现在的形踪简直和神出鬼没一样的没区别。再加上刘启将皇宫的工作方式化作了三班制,再加上繁重的清洁工作。刘启完全放心自己就是出去个一年半载也是没有人能够意识到自己不再宫中。

    在一个月的艰苦训练中,刘启掌握了不错的剑术同时也将自己从魂玉中得到的三个技能细细的体会甚至想用一下,但是除了极冻凝结外,其他的两个技能却是刘启所无法把握的。这些天的练习让刘启隐约感觉到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虽然没能完全掌握那三个技能,让刘启很遗憾但是刘启还是决定启程了。因为在这些做完那些之后,刘启知道自己可以去真正找那个等自己很久的女孩了。他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一刻也不能。

    “半生闲隐今终止,一入江湖事无期。“当刘启穿着太监的衣服从皇宫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的时候脑海中只浮现了这句话。楚国的帝都大街小巷满满洋溢的是刘启古时候的风土人情,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这让刘启感觉到了真切感觉不像皇宫中的闷,让人生活得不切真实。

    刘启自然没有奔放到穿着太监衣服到处乱逛的地步,毕竟自己在帝都里可是有两个大仇敌的存在。如果要是被发现了,那自己脱了龙袍的刘启还不是人家砧板上的肉啊!谨慎起见,刘启选择了走人烟很少的地方然后直接就朝帝都外走去。一出帝都那还不是真正的鸟进山林,鱼入大海!

    经过一个时辰的赶路,刘启终于顺利的通过了门关。为了不让人起疑刘启甚至在出城门前就将那身招人惹的太监服都换了下来,“如果这样还会被人发现那我什么也不说了!”一出了城门,刘启就恨恨的想道。可是当他的念头还没有完全消失的时候刘启就看见了大将军的儿子刘虎带着众多的军士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刘启那个无语啊!还好刘启反映够快手脚够麻利,在发现刘虎后直接用手不动声色的遮住了自己的脸。

    刘启经此一吓,哪敢再做它想乖乖的朝外而去。“看刘虎那神色匆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刘启默默的在心里想道,“难道被现了么?”刘启有些贼心虚的想。结果刘启很果断的否定了,因为就是被发现也不可能会如此的快。在路上刘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将自己从国库中搞出来的剑拿了出来放在手上。

    “我将仗剑,寻我所爱!”一时刘启将所有的顾虑纷纷抛至脑后,就是被发现又怎样我只是我刘启再也不是那个卑微的王。我刘启一定要寻找到我的欣儿,然后带着她回到我们的世界。

    “那李梦香呢?”刘启无语久久,抬头看了一眼那泛白的天!好歹现在她有蛮荒之子的庇佑,起码就是我事发了她也会好好的。以后的事,再说了!

    刘启一路沿着驿站而上,当看到一座山林下的茶馆的时候,刘启如同逃犯的生涯终于就此终结了。

    “老板看茶,快点给上壶好茶!”刘启见这个小小的茶馆的生意也会如此之好,竟然都已经满座了。只得在一个和自己同样游侠打盼的人合桌坐了下来,“借个桌,兄弟没问题的吧?”说话的瞬间刘启已经早将屁股放在座位上了。

    只见那人皱了一下眉,不过当看到刘启那还算帅气的脸也忍了一下。只所以说忍是因为刘启坐得和他有点近,刘启坐下后他不动声色的移了移自己的位置拉开了刘启之间的距离。刘启对于之能无奈的笑了笑,“我不搞基的好不好?”在心里小小的腹诽了一声。

    “客官,来了咯你要的好茶!”这个效率刘启表示很满意的将茶拿起来喝了一口。

    “噗~”刘启直接一口就将它全部给喷了出来,可怜了同意给他同桌的那们仁兄因为主动避远刘启坐到对面结果这一口大部分都被他无缘无故的脸给张到了。本来刘启还想开口赞扬一下茶的味道,可是到口刘启简直是自然反应的给吐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对不起!”刘启连忙挽起衣服给他擦了起来,速度快得连那仁兄发脾气的时间都不给。那人只得忍了一肚子气,因为紧紧攥着的拳头已经在出卖了他。刘启一直微笑着给他陪理道歉,同时也认识到了几个月的帝王生活已经深深的将自己惯坏了。再次举起手中的茶杯,那位仁兄作出了一个明显的防御动作,刘启只得笑着将那杯所谓的好茶尽饮而光。对面的那人秀眉皱了一下,因为在他的想象中刘启应该愤怒的叫出茶馆的老板然后再由此讨要点什么损失费或者将茶放一边不再喝,可是刘启再次喝而且还喝得这么光的作风明显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不过得益于刘启的那一口茶他只是将自己的好奇写在脸上而没有问出来,然后继续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默不作声。

    “真他娘的烦,也不知道哪只鸟人将消息走了出去。”本以为刘启会和人打起来一直在看戏的隔壁桌的人终于见事不可为,高声谈论了起来。

    “可不是!”另外一个大汉应声咐喝了一句,“不过就是没有走露也是难啊,那个暮娘何等美人我怕就是再等上几个辈子也是没戏!”那个长着长头大耳的人很明智的摇头叹息了一声。

    “牛人,这个是当然的。不过我们就不一样啊!”一个长着白面却异常委缩的家伙嘿嘿一笑。

    当刘启听到那个长着长头大耳的人叫牛人的时候,又差点将自己口中的水给射了出来。不过还好有了经验被他强行的忍了,后果就是刘启不停的在那里咳啊咳。

    “小白脸,你有资格!”对于说自己牛人不行,牛人显然是震怒了。牛人的怒火,那个小白脸的人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我们的楚国的国王不是下旨选秀了么?以暮娘的姿色能不去,真是让人不解啊!”桌上的第四人沉默的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启听得这里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光亮,这个暮娘让他产生了去一睹容颜的冲动虽然知道会是欣儿的机率会比中彩票的概率还要低,但是刘启还是不想失去。这个神色却完全落在对面对位仁兄的眼里,因为他正在时刻提防着刘启的口水呢!

    被牛人吓得没了言语的小白脸闻言又显得有些兴奋,“哈哈,秀呆子读书读傻了吧你。天天就知道捧着书读,你看你能有什么用啊!现在连这个也不知道,因为我们的楚王不行啊,你说谁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啊!”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牛人也憨厚地发着笑再加上前面开口的大汉,一桌人除了那个被叫秀呆子的其他的都笑得不行,仿佛终于找到了什么可以让自己解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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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笑声突然像被人抓住了脖子的鸭没了声音,不过相对来说他们比鸭子惨了n倍,因为他们此时此刻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那三个在公众场合笑得异常器张的家伙就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在那里“啊、啊、啊”叫唤。

    “噌”剑应声入鞘,这个过程刘启看得清清楚楚,当刘启皱眉自己竟然被人嘲笑到这般田地,正打算等会再去找他们麻烦的时候。刘启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自己发麻的仁兄出手了。只见他简直就像开了暴气一样抄起身旁椅子上的木盒,一挑一回然后就完了。不过这一挑一回在刘启眼里更像是一撸一式,但是刘启深深的震惊了。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剑,刘启突然感觉到自己苦练一月余的剑术在他眼里只怕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亏自己还志得意满,自己剑术已经不错了,这真的是错的太离谱了!

    刘启看着回到座位上的那位仁兄,真怕他会不会看自己不上眼也一起给削了。要知道刘启虽然说是无意之中,但是也已经在别人身上做过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刘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异常小心的盯着他的剑同时连极冻凝结都准备好了,一有动作就先冻他丫的赶紧的跑路。

    “辱我楚王者,杀无赦!”那人说得让满室的人都毛骨悚然。唯有刘启微微宽了宽心,还好原来是我的忠实粉丝啊!开始了完全没有半点觉悟的样子,死死的盯着人家看上看下。

    “可是我是无辜的啊,我没有笑话我王!”秀呆子捂着那被割伤的耳朵弱弱的控诉着就像受了气的媳妇。

    刘启已经在心里恶搞的想,这个有点酷酷的仁兄会不会答,“哦,那是我不小心划到的没事擦点药酒就好了!”

    “哼,你与这类人为伍。他们嘲笑我王,你竟然无动于衷亏还是读书人,当真是有辱圣贤当受同罪!”此话一出,茶馆一下就空得不能再空了,不过那些人也是很有觉悟的纷纷都把钱扔在桌上跑路的,有些没零钱的也心一狠将一两银子砸桌子上了,相对于自己的耳朵来说这个都不重要了。这个简直就是绝世凶人来着,连别人出手都看不清楚而且从他说话的意思是整个茶馆的人都有罪的,因为那么短的时间那么些个浪人谁会没事找事做,当然这是要除了他例外的。

    刘启有些目愣的盯着这一切的发生,“我最崇拜的就是我王了!”刘启毫不知耻的大声道,同时差点叫上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哼,王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显然那位仁兄对于刘启的油滑很不感冒,要不是刘启一直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的剑恐怕早就将刘启给诛了。在刘启面前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有天大的力气也完全使不上,不像刚刚的那四个一剑干干净净。

    “无赖、色鬼!”那位仁兄骂完就帅气的拿起自己的木盒走了。刘启则是一时都不知道该作何反映,无赖他是可以认,可是这个色鬼自己貌似没有的吧!刘启回答的很无力,用心抓着自己的下额作思考状。

    “没想到,当年哥忠实的保王派的王兴已经让他的传人出世了啊!破军剑,果真是名不虚传啊!”实在是没有镜子不然刘启就可以看到自己是笑得多么的坏,多么的贱了。

    “客官、客官切毋如此啊!”那茶馆老板颤抖的声音在刘启耳边响起。刚刚那血腥一的幕早把他吓得躲到柜台的底下去了,此时见没了动静才爬了出来。不过见刘启那好死不活的笑容,他连忙出声希望刘启不要再把那个已经出了茶馆门外的那个凶神恶煞给引将回来。

    刘启见老头也是被吓得不清,不过出口对自己人的不满刘启也是很不欢喜的。“哼、哼是嘛,不过你今天好像得了许多的额外之财却都是拜人家所赐的,你见利忘义是不是也太快了点!”说完刘启扔下一两银子出门而去,只留下那个茶馆的老板一个人傻傻望着洒满桌子的钱!

    刘启一出门还想找那位仁兄的,“如果能够招揽便是不个不错的助力啊!”刘启想得有些流口水了,一个大侠的存在自己收了作小弟那不是要有多威风就多威风。但是在现实的面前,刘启不得不感叹自己是太天真了。

    当刘启到茶馆外时,竟然连个鸟影都没有更不用提什么人影来着了。难道?刘启想到了他该不会是y的御剑飞走了吧!刘启呆了半晌,有些斗败的叹了口气。“看来想要收小弟也不是那么件容易的事啊!”不过刘启想了想,就是自己追上那人又怎样?“难道自己跟他说我就是你仰慕的大王,来吧作我的小弟吧!”刘启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冷,估计怕是直接被他给削了吧。最后刘启摇了摇头,“他太酷了,不适合我!”

    “老板,等等!”刘启在茶馆外呆了许久后,见茶馆的老板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刘启连忙出声道。不过好像效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明显,结果是恰恰相反,那老头闻言竟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关门的速度。

    “这么急么?”刘启才不会对见财眼开的老头来个什么遵老爱幼什么的直接就将自己随身带的剑连同剑鞘一起插进了门缝隙中间。“我不是说让你停下,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刘启微微有些火的道。

    “老朽怎么敢啊!”老头见到刘启连剑都插了进来,连忙停下手辩驳,“老身只是见经过这么一闹今天时辰也不早了,就想收拾铺子休息了。”

    刘启当然知道,只是不爽那个老头对自己的态度。不过因为自己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他也没有为难他,“刚刚我听有人说那个什么暮娘的人你知道么?”刘启装起一副凶神恶霸的样子问。

    老头本还以为刘启是对他起了什么歹意了,原来刘启是向他打听这件事。老头遂放松了警惕,将手从门板上放了下来。“客官是要再进来坐坐么?”

    刘启心中一气,这个老东西。不过也没办法的事,现在这个荒郊野外的也不好找人问。“不用了!”想起店里还有那位仁兄留下来的光辉事迹,刘启实在是受不了看着满地的红品着那不怎样的茶。“放心好了,如果得到我想要的我会让你满意的!”刘启也奸商似的神秘一笑。

    那老头见刘启这么识相也高兴的摸了摸他山羊的胡子,“那暮娘可是这方圆百里的第一美人啊,那样子啧啧!”老头说道这里边摇头边摸胡子让刘启顿时爬满了鸡皮。

    “你有见过!”在刘启审视的眼皮低下,老头哑口的张了张没了言语。

    刘启料想也是这样,冷笑了一声。老头知道刘启不是好相与的,不再扯皮开始了刘启所想知道的正文。

    “暮娘美貌与否我确实没有考证过,但是能够名声在外也非浪得虚名之辈吧!刚刚那几人说的是暮娘比武选文招亲的事!”老头没有再对暮娘美不美进行纠缠,只是微词了一把就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文武招亲!”刘启愣了愣,好大的派头啊!刘启想想自己那个古时候也只有过比武招亲的吧,这个文武招亲还真他娘的亮,刘启的兴趣完全被调了起来!

    “十天后,季家庄!”刘启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不过当他想起茶馆那老头面对着自己的杰作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刘启就忍不住乐了。

    “茶、好茶、上好茶”,刘启没想到自己来这个异世的第一份墨宝会提在茶馆的门口,郑板桥先生如果有朝一日看到自己用剑在这个茶馆门口刻他的提字就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刘启在集市上挑了一匹好马然后很优哉悠哉的骑在上面,如今才过了二天就赶到了那个季家庄的附近。

    “这个季家庄不简单啊!”当看到这座易守难攻的季家庄刘启在心里暗暗留上了神。刘启即使再放慢节奏的赶路,可是奈何自己这个无聊的人还是早来了这么多步啊!没办法,刘启只能望山兴叹。

    “去吧,别又被人给逮到了!”刘启跳下自己的座骑,然后将马鞍、马鞭什么的统统都给扔在了地上,摸了摸马儿的脖子对着马儿道。

    马儿仿佛有听懂刘启的话,微微的愣了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新主人竟然不光待自己很好,现在竟然还想让自己自由。马儿很通人性的亲呢地用马嘴咬了咬刘启的衣襟,刘启取下自己的剑然后用剑指着通往山里的那条路。“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天堂!”刘启微眯着眼,心里也在默默想着自己又何尝不是想要如此的生活,找到欣儿一起快乐平庸的过完此生,那便无憾了。

    马儿一步三回头的慢慢走进了山林,刘启此时心里感到了一丝的快慰。与此同时的是刘启也猛的翻身扎进了深山老林之中,消失不见人影。

    “各位英雄好汉,感谢各位能来捧场给老生这个面子在下在此十分的不胜感激!”台上一个老翁十分豪爽的在台上说着一些客套话,可就是这些让人掉牙的客套话却让来宾十分的受用,仿佛台上的人感谢的就只有他自己一个而已。

    “季老言重了,晚生怎敢!”一个穿着白色的长袍,风度翩翩的年青人拿着一把扇子从台下的佳宾席上拜礼道。这个还真当自己不是外人,完全没有把台下那人头攒动的众人放在眼里。台下微微有了些骚动,此时台下可谓是人山不海而不能够啊!这是个什么盛会啊,竟然会聚集如此多的人,实在让人无解。

    “萧公子客气了!”那季老竟然对那人也是额外礼敬有佳。名叫萧公子的人示威性的抬头用眼睛的余光瞄了瞄台下,仿佛在说;“我就已经是季家的女婿了!”

    “打死他,这个货是什么东西啊!”一个大汉愤愤不平的问了声自己的同伴。

    “萧家公子萧山,与大将军刘虎联姻的萧家!”大汉的同伴显然是个百事通的人物,竟然轻轻松松的就将现场还有很多人都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了如指掌。

    铁塔的大汉闻言有些像斗败的公鸡,“那我们早些回家去吧,回家多种种地然后找个好媒婆去给俺说个好媒项还来得实切些。”

    “话也不是这么说!”百事通轻摇了下头,“如果真是这样那也不会有今天如此的场面了!”百事通微微一笑,“这个文武招亲可是暮娘自己决定提出来的,那个萧公子对暮娘可谓是垂涎三尺有余早早就想向季家下b礼但是事情却。”百事通故意诱惑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铁塔大汉明显太兴奋了抓着那个瘦小的同伴差点没把他给抱起来。

    百事通仿佛已经习惯了他同伴,只是用手不停的摇着大汉,“放手、快点放手,你不知道你牛样的力气啊想掐死我么?”

    大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放开百事通后呵呵的傻笑人不停。百事通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忍心说出那真话:即使你有武斗,但是也有文功啊!自己的这个同伴虽然天生的蛮力,能过第二关也许还行,可是第一关是文斗啊!粗字都不识的人,能行么?

    “好了老朽也不再费话,大家来这里的目地我想都已经清楚不用老夫来嗦。因为有两场比试,所以请大家各就各位如果有兴趣参加的话就请去庄内参加第一场的文试。”季老说完庄内的家丁纷纷给那些参赛的人引路,一时人头涌动。

    季家庄明显是预料到了这个情况,带领参加的人来到了好大的一个院子。院子四周都是厢房,厢房多的都可以容纳千人有余了吧!混在人群中的刘启突然觉得就是自己在皇宫的寝宫与这个相比起来会有些寒碜,因为人多刘启那一身几乎可以聘美乞丐的装束也得以能够出入自如。不得不说一句到底是季家庄对人才是来者不拒还是大会人太多了明显管不过来,其他参赛都是对刘启不屑一顾唯有那个百事通的同伴铁塔大汉见刘启有些单薄人多的时候还帮刘启开道。

    刘启对这个不以外表看人的憨哥们挺有好感,两人也就聊了起来混在人群的中间。

    “哥们你想取这个暮娘的,为什么?”刘启觉得这个问题必须得现在问,因为他已经受不了了他想了半天也没能想个所以然来。

    “俺想取她回家,给俺生娃!”当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刘启深深的被震惊了。周围的人纷纷对铁塔大汉投以鄙视的眼神,刘启自然也遭到了相同的待遇谁让他们都同一个德性乞丐和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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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启微红了下脸,“哥们,你是不是太直接了点!”刘启实在无法想像当那位美如天仙的暮娘面对着这位哥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精彩的表情,那肯定会是特别的逗吧!想到这里刘启心里已经暗暗打算好了,待会一定要帮他一把让他好歹过了这个什么文试的再说。

    “好了大家静一静,下面我来宣布文试规则!”一个家丁头头模样的人,大声的叫道。场面顿时被控制了下来,刘启举目四望了一下竟然没有看到刚刚在台上很嚣张的大将军的外甥萧什么山的,看来什么地方都是会有潜规则啊!那些有名望的人恐怕此时正在悠闲自在的准备文试,不像自己还挤在这万人堆里面受罪。

    “每个厢房里都有几副对联,你们可以挑一副对答。答完的人将自己答的对联取下来,然后交给厢房外的监生就好了。”那家丁宣布了比赛规则后厢房的门被一一打开,有些人已经迫不急待的往里冲了。谁都知道,什么样的试卷都会有难易之分的现在是选择性的做,自然先去就可以答简单的。

    铁塔大汉明显也受过百事通的指点,埋头就想往里面冲。

    “不要急,急什么!”刘启一只手将那铁塔大汉拉住一边摇头说道。

    蛮牛对于刘启的相拉,很是无解急的都要跳脚了。要不是他们之间有过交情,蛮牛要把刘启换作一个没说过话的陌生人早就一巴掌过去煸晕他了,可是刘启却是对此没有丝毫的觉悟还是死死的拉着想冲进去的蛮牛。

    “唉,都是你给害的啊!要是俺先进去还能够抢到一幅能够写出来的好对子,现在好了完全都没希望了!“蛮牛看着那些拿到简单对子的人都已经捧着自己对的对子回来的时候摇了摇头正想回家,刘启笑而不语的又将蛮牛拉进了一间最近的厢房。

    “兄弟要进也要进个远的,好歹能撞个运气什么的这里人家看过对不出来都已经去别的地方了你还来这?”蛮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刘启放开这个牛一样的庞然大物,拉他还真需要不少的力气才能拽得动。“你知道这个?”刘启完全不能够明白为啥这个吃吃的家伙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精明。

    蛮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这个是我的好朋友告诉我的!他可厉害着呢,什么事情都知道,大家都叫他百事通来着!”说起自己的同伴百事通,蛮牛眼里露出了崇拜的光芒。

    刘启听着显得有些个意外,“难道是狗仔队队长?”刘启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想太多了。“那你这个同伴,百事通真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不来?”

    蛮牛愣了一下,“对啊!”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这让刘启不由得佩服原来有比自己神经还大条的人啊!刘启张眼望了望蛮牛那勃/起的青筋,止了止口水,还真是大啊!

    “哦、哦,我同伴他不是不会武功的么,肯定觉得自己过不了武试那关所以才!”想了这么半天终于给刘启一个自己认为是的理由。刘启点头表示理解,但是却认真打量着眼前这个蛮牛。眼里分明写着,他不会武试,那你的文试呢?

    蛮牛显然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俺家没钱取媳妇就来撞撞运气。”说到这里,头也垂了下来显然刘启开始的拉着他让他连运气都不用撞了。

    “放心,有我呢!”刘启拍了拍蛮牛的肩膀,然后打量起这个房间的对联来。

    “一屋一橼,一粥一饭,檀樾膏脂,行人血汗,尔戒不持,尔事不办,可惧可忧可嗟可叹。”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遇此则应如何处之。”

    刘启才扫了一眼,就选择挂在墙东边的这两幅对联,明显这么长而且让人捉摸半天可能都不能明白它具体意思,无不让人望而却步所以到现在竟然没一个人动过。确定好后刘启就抄起桌上的两只笔,只见蛮牛已经老老实实的选择出去了。

    “等等,急什么啊!”刘启把蛮牛叫了回来,同时已经两手开工挥毫泼墨:

    “一时一日,一月一年,流光易渡,幻影非坚,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惊可怕可悲可怜。”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礼他、躲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十五秒啊,刘启觉得自己的速度比以前自己写字还要快了很多!看来自己全方位能力都是有了很大的提升了,这点发现让刘启很高兴。

    蛮牛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启同时作完两幅对联,“原来兄弟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技艺,难怪!”说完蛮牛有些黯然的想离场。

    “诺,给你!”刘启把笔一甩,扯下两幅对联追上蛮牛将其中一幅塞到他手上。

    蛮牛明显没想到刘启竟然会将自己作好的对联给他,傻愣愣的看着刘启。“你不想取媳妇了!”一句话出来,蛮牛犹豫的样子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用力的点了点头,“嗯,谢谢!”

    刘启狡猾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芒,“不客气大家都是兄弟来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蛮牛还沉浸在刘启给了他对联的喜悦当中,完全没想过自己是还没有过文试的。一股脑的将自己的家底都给掏了出来,就连他的同伴也没放过,因为刘启也问了。

    “俺叫张诗翔,俺家住在张家庄,我的同伴百事通叫张文和俺一个村的!”蛮牛笑得很灿烂。不知道当百事通听到这句话该做何表示,当然想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当百事通得知此事时也只得感慨一声:“张文能有这样的好伙伴,我认了!”

    刘启有些不确定的重复了一句,“你叫张诗翔?”他实在不敢相信,你都长成这样大字不识一框还叫了这么一个文皱皱的雅名。

    “俺爹叫一个算命的给俺取的名字,说取这个名字会有大出息!”蛮牛显得很高大的说道,仿佛就是这个名字他就能够发达一样。

    刘启暗地里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一把汗,“太复杂了,我没能听明白!我看你长得很头牛一样的,还是叫你蛮牛好了!”

    蛮牛没所谓很大气的摆了摆手,“这个其实大家也都这么叫俺的!”刘启则不置一词:你让人叫你本名估计人家都难受得死掉,太让人别扭、难受。

    “蛮牛你家有多少兄弟?”

    “没了,就我一个!”

    “其他人呢?”

    “没了,就我一个!”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去外面闯闯!”

    “没有!俺就在张庄耕地取媳妇!”

    “哦,这样啊!”刘启有些放心的拍了拍蛮牛的肩,蛮牛则对于此也没有任何的异意。刘启与蛮牛就在这边走边聊之中,来到了门外。因为刘启用两只手写的,那个家丁就是再怀疑蛮牛的水平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蛮牛给人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你们去外面等通知吧!”说完瞄了一眼刘启和蛮牛答的对联,猛的吃了一惊然后直接拿着他们的对联去了外面的厢房。

    蛮牛有些不解,“怎么,他们发现了么?”说完竟然作出了跑路的准备。

    “你笨啊,左手和右手写字怎么会被发现,又不一样!除非你跟人家说,人家才会知道的好不?”刘启当起了教父循循善诱道,好像幼儿园的阿姨在和小朋友说,‘不要说谎,这样会生病一样!’

    蛮牛点了点自己那硕大的头表示明白,看着那点头如捣蒜的蛮牛刘启嘿嘿一笑,“蛮牛啊,我告诉你我们的这个文试啊怕是过了,离你抱媳妇生娃又进了一步!”

    “可是你是怎样知道的!”蛮牛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声。

    刘启呵呵一笑,“你说文试是用来干嘛的?”

    蛮牛理所当然的答,“用来选人的啊,不是取媳妇么这么多人才一个人当然要选了!”

    刘启真的被蛮牛的坦率给干败了,“所以啊,你答简单的即使你答出来了,你说人家会看么?这就是我让你不要急的原因,因为你没水平人家是不会理的而我们刚刚交的东西是留下来最难的所以过的可能性极大!”刘启再也不卖关子了痛痛快快的道出了其中的奥妙。

    “真的啊,那太好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个什么色/情狂魔来着,饥渴的如此让人发麻!蛮牛快乐的又想找东西抱了,还好刘启见势反应快早就躲到一边去了。

    “这个,呵呵谢谢!对了恩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蛮牛意识到自己又出轨的行为的时候颇有点害羞的搓了搓双手问道。

    刘启见这个木愣的呆子终于是开了窍了,贼贼一笑。“叫我刘大哥就好!”

    “行,刘大哥!”蛮牛立马就叫了一声,刘启还在原地张望那个送自己对联的家伙好像是回来了,没有应声。

    蛮牛见刘启没有回自己还以为刘启没有听到接着又叫了三声,一声比一声大!

    刘启这才意识过来原来那个刘大哥是自己啊,“哦,好行了不要再叫了!我们的好消息来了!”刘启觉得再这么叫下去会惊动季家庄然后他们会把自己和这个蛮牛扔出去。

    那个家丁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恭喜两位进入了武斗!”

    刘启微微笑了笑,“谢谢老兄!”然后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掏出一锭银子,用一副你懂的表情偷偷的递到他的手上。

    家丁接过银子,暗地里使劲的捏了捏嘴角一抽。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真的!”其实自己跑去送对联也是自己家的小姐特别交待,无论哪位对上那几幅对联统统送过去给她。刚刚小姐可是首肯他们过文试的,和自己没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收到这份大礼他也是有点小不好意思。“这个?”收下觉得不应该,可是还回去又是万分的不舍,这锭银子可是自己快半年的工资了。

    “兄弟不用客气,我们只是想找你打听件事!”刘启直接将家丁拿在手上的银子推到他的衣袖中去。

    家丁心中一动,这锭银子自己的了。“两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只是小人知道的也不多。”

    蛮牛因为刘启把他的视线给挡住了也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一个劲的瞪着两人在那里打哑谜,刘启自然了解,一个小家丁能知道多少。“你家小姐真有传说中那么漂亮!”刘启把自己第一个疑问问了出来。

    “这个当然了,我有听伺候小姐的丫环们说过!”那个小家丁一本正经的差点立誓。

    “那你家小姐长成啥样,一直就是你家小姐么?”刘启继续追问。

    家丁明显不是很明白刘启的问题,但是还是将自己所知的讲了出来,“我家小姐自然是我家的小姐了,不过关于小姐长啥样小的还真没见到过!”

    刘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有些奇怪望着那家丁。“哦,我家小姐她啊,平时都是戴着面纱的看不到的!”家丁连忙补充了一句。

    刘启彻底的无语了,“该不会是丑得没法见人了吧!”不过这句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对于这场相亲的游戏刘启好像失去了一些动力,不过刘启还是帮蛮牛问了他最关心的事。家丁拿刘启的钱财回答的也都挺详细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家丁口中得知接下来还会有两场比赛,一场是淘汰赛:由过了文试的人相互间比拼最后胜利的人就会进入下一轮真正武斗。决出胜利的时候那个传说中的暮娘会现身,接着会看完最后由季家庄派出来的高手和胜利者的对决。再最后的最后,连那个家丁也不知道。

    得益于自己的一锭银子,刘启和铁塔被那个家丁带到一个独立的雅间。在独立的雅间刘启一边品着茶欣赏台上的比武一边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别提有多惬意了。

    “蛮牛,坐啊不用客气!反正一时半会也轮不到我们出场的不用怕,先好好休息一下啊!”看着蛮牛竟然伸着他的巨头一个劲的看向外面刘启实在觉得有些逗,忍住笑意的好心提醒道。

    “哦,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实力怎样!”蛮牛仿佛有些放心。这让刘启很是奇怪,难道这个家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看不出来,真还是看不出来!刘启理了理他那身已经该扔了的衣服,装酷的看了看外面然后点评道:“有那么点花拳秀腿,可是缺乏基础,基础实在是太差。如果是我和他们打,我直接以蛮力就可以破万法了!”刘启自言自语,蛮牛则眼里闪过一丝明悟光亮。刘启看在眼里最后微微一笑躺在椅子上没有再起来,不过一会儿就陷入了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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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过去后,太阳都已经快要西斜了。刘启缓缓转醒过来,看着蛮牛看得跃跃欲试的样子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怎样,这么快想上场了么?”

    蛮牛仿佛全身充满了力量,斗志昂扬的点了点头。刘启在心里微微一笑,那些个纨绔子弟有得罪受了。

    刘启的想法还没有消散的时候就轮到了蛮牛出场,刘启看了看原来那些没强大实力的人都已经比完了,也该轮到他们了。这个所谓的武斗也是各种的不公平,那些家族实力雄厚的自然会被安排在后面,而这些辛辛苦苦打到最后的人自然体力消耗极大。一个充满体力的人与处于极限的人比,车轮战式的***这样比还真是有得比啊!

    刘启摇了摇头,此时蛮牛已经站在场上了。对手是一个拿扇的长衫青年,长得也是能拿到观众分八十,可是当蛮牛站上去的时候毫无悬念的引起了阵阵嘘声。要说冲击最大的要属蛮牛的好友百事通张文,百事通哑巴一样的张着嘴。自己这个好友他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教了蛮牛写自己的名字可是教了足足一年、一年啊!那是他最痛苦的一年,因为蛮牛问了他一年张诗翔三个字怎么写,他也写了一年。

    百事通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但是张开后那不是自己朝夕相处的蛮牛又是谁?最后百事通摇了摇头,这个他真的不知道了!“上天,难道?”百事通已经猜不下去了。

    台上蛮牛如同一座高高的铁塔一样立在台上面,就不知道那个暮娘此时是什么反映了。

    “喂,俺叫张诗翔,你真要和俺抢媳妇,俺已经看清你的套路能很轻易打败你的!”蛮牛他那*的嗓子现在发威了,只见全场被他的话雷得很木,然后暴出了哄笑。

    那个用扇子的对手也是被搞得很火,此时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正义化身。当真岂有此理啊,这样的人也能来到武试,这样的人也配来招亲还这么大言不惭。“我会送你去见你媳妇的!”扇子一张直接就攻了过来,速度颇快!

    “不是吧!”台下的除了百事通摇了摇头对那个扇子男表示很惋惜外其他人都挣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见蛮牛无视攻过来的扇子直接就将那扇子男一手抱住最后连人带扇子的给丢出台下,人飞了好久好久才“砰”的掉下来!快够一百步了吧,台下的观众有些痴呆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计算着。

    蛮牛丢完人后仿佛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双手合实向外撑了撑简直就一街头卖艺的,就差配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然后台下的观众齐蛋痛!

    “哼,真是岂有此理!”终于那些自视甚高的少爷在蛮牛那张狂的造型、破锣的嗓子,如同街头卖艺的表演下纷纷震怒了!群雄上场,差点就成铁塔pk他们一群。不过还好,此时出现了一个造型酷到让人觉得他可能这辈子都没笑过的人拿着一个木盒出场了。“你们想干什么?”

    刘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马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竟然是他!”

    刘启有些明悟的摸了摸鼻子,看来这个什么季家庄也是当年忠实的保皇派了。只是那次变乱事情变得让人已经无法用言语去解析其中的滋味了,直接导致了王权的流失以及保皇派为了自保以期他日而图之纷纷迁出各地。

    古今朝代的更迭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楚国是乎有某种东西在背后守护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刘启耸了耸肩,因为那个大个子的蛮牛已经在和人干起来了。那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叫萧山?大将军刘虎亲戚,刘启顿时感觉蛮牛的情况似乎不妙了起来。

    萧山使的是一杆长枪,而蛮牛则继续赤手空拳。萧山的枪法还真不是盖的,一开场就利用长枪的优势顺利的遏制住了蛮牛的活动范围。枪花阵阵无形中竟然构成了一张兵法图略,死死的打压着蛮牛,蛮牛试图冲了几次但是奈何人家有枪每次都失败而退。

    “情势危急,再这样下去!”刘启明显看出来了,这个萧山是个厉害的角色。绝不给蛮牛近身的机会,看来面对着一个力大如牛的蛮牛,他还是有顾虑的。首先确立自己的主动权,这样下去就只等给蛮牛来个致命一击了,而萧山此时就在等这个机会。

    蛮牛在长枪的刺、突、横扫下处处捉襟见肘,“啊!”蛮牛完全放弃了防御,竟然一反常态的挺身而出用双手击打枪身试图震开那如同漫无流水一样的攻击。

    “糟糕!”刘启看到了蛮牛双手架的竟然是萧山留下来的残影,“完了!”刘启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这个破绽萧山可以有一百种方法击败蛮牛。

    “砰”好像两种金属相撞击的声音,蛮牛哈哈一笑竟然成功的抓住了萧山横扫过后他身上的枪。然后一个悲惨的场面又发生了,只见蛮牛轻轻一拉那个萧山如同没了根的浮萍飘摇的被拉了过来。

    场下的观众齐齐抽了一口冷气,这个难道他不痛的!刘启也震惊了一下,看着又发飙的蛮牛暗暗点了点头,金钟罩!

    “跟俺蛮牛比力气?”蛮牛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还想试图反抗的萧山。“去你的,俺要取媳妇!”只见萧山完全没了风度的像扔垃圾一样的被甩出了场外。

    “他该不是要这样一路赢下去吧,然后?”有些人已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目中的女神暮娘如果真要和这样的大汉成了亲,估计在成亲那天跳河寻死的人都能排成队。太让人无法去接受,简直不能忍受!

    “下一个谁去!”刘启听见那个拿着破军剑的酷男仿佛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冷冷道。因为那些人还都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

    “武兄,要不你上?”

    “这个不行,我现在腿有点不舒服,王兄你上!”

    那些个纨绔子弟一个个你推我我推你,完全没有刚才那牛b轰轰的气势。

    酷男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不想打头阵,微微露出了冷笑。“再给你们一刻钟,不上取消资格!”说完也不管他们直接就将自己装破军的盒子立在了台边,闭目养起了神。

    “混蛋,谁推我出来的?”只见其中一人突然失去了重心的往前一倒来到了台前,然后很生气的朝后质问道。只是刚刚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一群人,却都是如同陌路人一样不鸟他。

    “来了,再走自动弃权!”酷男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让他的双脚的动作瞬间凝滞了。“可是,我是!”还没等他道出冤屈酷男又说了一句话让他立刻乖乖闭上了嘴,“再不打我把你丢出去!”

    “我、我!”双重重压下,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的可怜男,最终还是毫无悬念的被蛮牛丢了出去。蛮牛可不管这么多,谁和他争媳妇就是他应该打倒的敌人!

    “啊!”杀猪一样的惨叫再一次的从台上传了出来,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真是有些胆颤心惊了。“这样被人丢下,我以后还怎么拿脸面去见人!”各自都在心里盘算着,想上又不敢上的心理让他们异常的纠结与难受。

    “时间快到了,再不上当弃权了!”酷男只是如同一个木桩一样站在那里静静的提醒着这群摇摆不定的家伙。一群人看了看蛮牛那残破衣服下露出来的异常结实的能与奎诺聘美的肌肉,然后再看了看这个酷到发冷的‘木桩’。

    “我不打了!”其中一个平时就特胆小的终于在美人与自己小命中选择了小命,命都没有还谈什么女人!自己和那个大汉打都没什么希望,更不用提和这个冷血到酷毙的人打了,和他打能有命才怪!

    投降仿佛是在传染的病毒,不一会儿那群人中就剩下一个还在原地打转。“你要上就现在!”

    那人闻言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的跳了一下,“不、不是我的玉佩不见了!我早弃权了!”手摇个不停生怕酷男抓他上去似的。

    酷男向一个家丁示意,那人见了马上跑得消失不见了踪影。刘启知道他是让那家丁叫他们传说中的暮娘出来了。我要不要去和蛮牛争呢!刘启一时很是困惑,但是当想到欣儿的时候刘启还是压住了心中的蠢蠢欲动。

    果不出所料,那家丁跑回家后向酷男点了点头。没过多久那传说中的暮娘终于走入了众人的视眼之中。

    一身白纱长裙,完全衬出了她的娇好身材。乌丝轻飘,头上戴了一个暗乌的玉簪。脸上仍旧如那家丁所说蒙着一块白面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修长的眉毛轻轻抖动着让人无限遐想。美妙的身姿曼妙无双,随着她轻轻踏着仿佛自己独有的节拍走进台上的时候。台上台下已经痴了,空气都好像被她的魅力给凝滞住了。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容颜,台上、台下的众人无不例外的传来阵阵抽冷气的声音。魅力迷人,没有人能不为之倾倒。

    刘启猛的摇了摇头,想自己看过的美人够多了吧。可是竟然还是没有免俗,连脸也没看到就被迷成这样了!“想来李梦香的美丽可是绝色天下的存在,自己和她朝夕相对了那么久也不能例外啊!”刘启不得不感慨一下这个女人的厉害。

    唯一例外的则是那个酷男,他仿佛眼中就没有暮娘的存在一样。从暮娘出来至今眼都没变化过,一直冷冷的盯着台下看而已!不由得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摆在前面竟然能无动于衷!

    百事通在痴迷五秒后,叹息的摇了摇头:“想当年,季家之女初生长成。一郎中在山中采药恰巧得一观。自后便日夜念念不忘,不过一年抑郁而终。因日暮见季家之女,临死前口中直唤‘暮娘’二字,后遂才有了暮娘这个美名。”百事通终于大概能够知道那个郎中为何会死了,患相思者药难医啊!

    这段关于暮娘的传说要是有人说给刘启听,刘启更多会理解为那个郎中是撸死的!当然刘启是听不到这个传奇一样的传说了,因为当暮娘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自我!

    “感谢各位参与小女子的招亲,现在就由王忠兄和这位台上的好汉做出最后的比试吧!”暮娘的声音如同天赖一般传过全场。

    蛮牛哈哈一笑,为自己终于走到了最后一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取到媳妇感到高兴。如同野兽一样用双手互相击打着自己的胸膛来表示自己的兴奋之情!这个动作让全场的人皱了皱眉,更是给他们的心上添了一把冰透心凉!

    酷男如同得到指令的机器人提着木盒就要出去,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暮娘因为戴着面纱没人能看出什么端倪,如同一位天仙一样的坐在位置上。

    刘启觉得自己像被重锺敲到了一样,当听到暮娘声音的时候,刘启几乎是幸福的要晕倒了。“欣儿,半年多了终于、我终于找到你了!”一时刘启的泪水涮涮地流了下来,那是一种失而复得、无比快乐的振奋。可是当听到暮娘说招亲继续,刘启的心仿佛被人用刀给捅着玩一样。心痛如同刀绞一般的难受,“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欣儿,这是为什么?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你的刘启哥哥啊,你还记得么,我们!”刘启状若疯癫的从雅间中冲了出来,大声的向暮娘问道。刘启觉得如果自己再不问个清楚自己会立马疯掉,心中如同堵了石头一样纠葛、难受。

    场下众人在一致支持叫王忠的酷男打败蛮牛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乞丐一样的大汉冲出来向心中女神很熟一样的质问。有些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猛的向自己脸上煸了几巴掌以求能够打醒这个梦一般的日子,“我在做梦,做他妹的奇梦、怪梦!”

    暮娘有些好奇打量了一下刘启,“他就是我给你看那两副对联中的一个!”接过刘启钱的家丁此时正好站在暮娘身边,小声的报告道。

    “一屋一橼,一粥一饭,檀樾膏脂,行人血汗,尔戒不持,尔事不办,可惧可忧可嗟可叹。”

    “一时一日,一月一年,流光易渡,幻影非坚,凡心未尽,圣虹未圆,可惊可怕可悲可怜。”

    对得不错,不过你不是输了武试了么,现在要进行最后一场武试了请让开吧!暮娘淡淡说完,刘启的心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万针穿过。

    刘启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从来没有想过爱自己的欣儿,自己那么爱的欣儿会和自己说着陌路一样的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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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介绍:
别人穿越三国,都是英雄人物候着,美女婢女追着,敌人哭着喊着。可刘启为啥一来就碰到了一个糟老头子?还没弄清咋回事儿,就跟张角结仇了?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