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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一百七十八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笼凄迷的风雨中血光迸发,血雾蒸腾弥漫,残酷的杀戮中,双方此刻似乎都巳杀红了眼,人人都在悍勇无畏的抵死相抗,彼此都在踏着同伴的尸身残肢继续拼杀,直到倒下……又被后面的人踩踏,埸面空前的残酷血腥,惨不忍睹。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双方都有人浑身浴血的不断地倒下,林家金狼卫虽然人数稍众,且个个悍不畏死。

    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眼见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内脏四溢,死无全尸。

    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其间有数十名高手见情势不妙,纷纷拔起身形冲天而起,试图从虚空逃逸。

    道路两端的屋顶之上,骤然闪现出数道身影,个个飞身跃起,脚踏虚空如履平地,顷刻间便将那些逃逸的高手纷纷截住。一场虚空大战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中展开,一时间剑影纵横,刀芒飞舞。

    这些突然杀出的人影,数量虽少,却个个都是绝对的顶级高手,漫空一对三,一对五的战斗,仍显得从容淡定,游刃有余。由于双方之间修为差距过大,呼吸间,便不断有人从虚空跌落下去,有些一剑穿胸,有些被拦腰切成两段,死状空前惨烈。

    片刻之间,大半高手都被斩落风雨中。剩余的数名金狼卫高手也已被对方杀得魂飞魄散,纷纷四下逃窜,侥幸得以逃出生天,捡回一条性命。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假扮我林家的金狼卫?"那长老一剑劈开对方在风雨中斩来的一刀,脚踏虚空的怒喝出声。从对方的雨中袭杀一开始,他就被这个穿着金狼卫装束的人给缠住了,根本腾不出身来去指挥下面的战斗。

    "呵呵!你们不也都是穿着海家黑鹰卫的装束么!"一个苍老的语音在风雨中透出,充满着戏谑的讽刺意味;"这戏法人人会变,并非你林家的专利。老夫虽奈何不了你,但只要能再缠住你一时半会,你的人势必会全部死光光。"

    两人身在数十米的高空之上,浓重的雨雾中,只能隐约听见下面零星的兵刃撞击声,喊杀声似乎巳逐渐稀落,看来下面的战斗巳接近尾声。

    那长老被这自称老夫的人死死地纠缠着,此时可谓急怒交加,心如火焚,一声震天暴喝从胸腔喷口而出;"给我滚下去!"手中大剑同时在雨雾中劈空斩出,一道红光火焰凝聚而成的剑芒瞬间破开空间的障碍,直朝着数十米外人影斩落劈下。

    "哼!"那人影冷哼一声,挥手击出一道青色流光,迎向劈斩而来的火焰刀芒,一青一红两道光芒在半空撞击,在雨雾中爆出一声轰然震响。

    下一刻,但见对方人影幌了幌,身上青芒流转,霎时化成一缕青光朝着自己电射而来,青光在途中骤然爆射开来,弥漫着丝丝缕缕的青色丝线,泛起森寒的精光四面扩散开来,穿透迷蒙的雨雾,直朝着那长老缠绕而去。

    肉眼可见,呼吸间,那长老的身形已被缕缕青色丝线,在刹那间切割成片片碎屑,在雨雾中四下飘零扩散开来。

    这人是便是天十七口中的那位天九,杀手本色。但见自己诡异莫测一击见功,目中刚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接着便骤见一道刺目的红光飞速地在眼前放大,充斥着灼热火烈的杀气。

    直到此时,银九方才意识到,半步道圣岂会是这般轻易被绞杀的,惊骇之下,身形暴然飞退,手中短刀同时挥出一片刀影,急速地荡开对方追魂夺命般的一击,顺势拔身升空,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下一刻便出现在对方的头顶上端,青芒闪烁的刀锋斜斩而下。

    叮!那长老反应神速的回剑斩出,精确无比地点击在飞劈而下的刀锋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面对半步道圣,银九并没奢望一击会奏效,刀剑撞击之时,他另一只空着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令人猝不及防地闪出三连击,挑,削,旋,整个身体无限贴近身形彪悍的那长老。

    一长一短,天九的贴身缠绕搏杀,的确令人防不胜防。短剑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闪电般的突袭,一招三式,势欲必杀,绝杀。

    只不过,银九毕竟只拥有道尊大天位后期颠峰的实力修为,只是凭着精妙诡异的身法变化,以及刁钻难缠的杀技,勉强能与那长老周旋一阵。

    那长老冷哼一声,手中大剑回旋斩出,空气中倏然传出三声刀剑撞击声,银九必杀的一式三连击瞬间崩散开来。

    银九的杀招虽巳被破,缠绕搏杀的攻击却是连绵不绝,他绝不能让对方有一点反击的机会,否则只怕连逃逸的可能都没有。身子飞速一旋,吐息间巳绕到了对方身后,手中短剑巳直奔对方背心,意欲透体而出。残忍的一笑,连剑带手一起深深地插入了对方身体。

    短剑透体的刹那,银九敏捷地反应过来,因为刺出一剑毫无任何阻碍和着力感,仿佛击中的是一团空气。

    心中骇然刚生,便见一道火焰红光拦腰横斩而来,迅速收回短剑,在手中一个旋转,借着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闪身朝着侧面窜出。脚下突然跨出一个弧度,一剑刺向着对方雷的大腿。

    这一连串的变化,诡异之极,换做常人只怕难逃一剑之劫。只可惜他的对手是个半步道圣,所以,无论多精妙的杀技都很难见功。对方的剑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击向短剑,一声铿锵响起,短剑被一股潜劲豁然荡开。

    银九趁着这一荡之势,身形急转,顺势一剑削向对方的别一条大腿出,速度同样的快捷无比。

    那长老手中的大剑倏然倒竖,像似未卜先知般,早在那里等着对方的这一削,天九整个递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对方倒竖的剑刃。所幸他反应敏捷,忽觉持剑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迅急收手回剑,自己的手腕只被对方的剑刃划开一道口子,大片鲜血渗了出来。如再深上几分,手腕倾刻必被生生切落下来。

    银九直到此刻方才明白彼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在对手的面前竟然无计可施,无招可用,一切的攻击都显得苍白无力,徒劳无益。引以为的傲贴身缠绕搏杀之术不但毫无建功,却险些断送了一只手腕,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结果。

    “你搏杀术虽然诡异无比,但,对我没用!所以,你的下埸只有一个字,死!”那长老寒气森森的从牙缝挤出一个"死"字,身上的气息强大得令人惊悚颤栗。

    "呵呵!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你的确比想象中的更加强大。但,我的使命是缠住你,让你无法分身指挥你的人战斗,而非战胜你。现在你的人只怕巳死伤殆尽。所以……"银九的身上突然青光流转,瞬间化为一道青色的流星,向着远处的天际绽射而去,呼吸间巳消失在迷蒙的雨夜之中。

    "林家老儿,有勇无谋,不过如此!哈哈!恕不奉陪!"飘浮的语音从雨雾中传出,带着的肆无忌惮的戏谑和讥嘲。

    吼!那长老一声怒吼,身形电射,疯狂地追出了万米,雨雾中四顾茫茫,人影渺渺。对方死缠烂打的纠缠了自己这么久,从那诡异的身法,招招致人死命的杀技来看,应该属于顶级的杀手,若是存心逃逸,还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那长老虽心有不甘,恼怒致极,却也无可奈何,忽然想到下面的战事,心神一震,随即迅速地降落虚空……

    人间地狱,修罗场。满地的残肢,断臂,人体内脏四溅,横七竖八尸身举目皆是,可谓是惨不忍睹,地上流淌着的是盈红的血水。

    这是谁干的?如此残忍,无情,斩尽杀绝,还有一丝人性么?那长老的心中发出悲愤无比的嘶吼。

    但,他又何曾想过前一刻,他自己难道不是想做诸如此类的事吗?夜袭,血洗楚府,斩尽杀尽,一个活口都不留,他的那时的心中又何曾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吗?一切似乎理所当然,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人性的自私,冷酷,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懂,别人也大可装作不明白。

    林家的祸水东移,有人黄雀在后,这本就是一场毒谋和奸计的博弈,双方最终在雨夜的惨烈搏杀血拼中,缓缓地落下了帷幕。林家血狼卫几乎是全军覆灭,只有数人侥幸得以生还,甚至回放整个的行动过程,简直就是一头雾水,有太多的疑问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第两千一百七十九章围魏救赵

    林家的祸水东移,有人黄雀在后,这本就是一场毒谋和奸计的博弈,双方最终在雨夜的惨烈搏杀血拼中,缓缓地落下了帷幕。林家血狼卫几乎是全军覆灭,只有数人侥幸得以生还,甚至回放整个的行动过程,简直就是一头雾水,有太多的疑问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而天凤阁的雨夜伏杀,也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结果,灭杀对方的同时,自身也受创惨重,可以用两败俱伤,或一方惨胜来形容。

    最令人郁闷的是双方所针对的灭杀目标,至始至终却是毫发未损,安然无恙。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策划操纵着一切,肆意地将这几大势力玩于鼓掌之中。

    轰!一张价值不菲地案桌被一掌击得木屑四溅飞掦,林家主眉目倒竖,一脸震怒之色;"这怎可能?行动时间也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有人急时通风传信也来不急,更别说预布陷阱机关了,而且还能算准你们潜入的线路……你认为自己这个解释,会有人相信吗?"

    "这个……家主,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一点虚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那长老拉长着一张脸,颤声言道:"更不敢相信有人会冒充我林家的金狼卫,在回程的必经之路上展开疯狂的伏杀……这一切绝非巧合,而是有预谋的伏杀。"

    "见鬼了!"林家主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恼怒之火,冷静地揣度着,除了楚家,就数海家的嫌疑最大,其它家族势力根本没这个胆。再想想,自己不也是暗中算计楚家,这祸水东引之计也的确够阴毒。对方又岂会是省油的灯,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图谋,索性将计就计的借刀杀人,然后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反将祸水倒泼回来。

    "好高明的连环杀局,好可怕的对手。这个隐于暗中的黑手是谁?"林家主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如此精心的谋划,海家似乎沒这能耐……"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会不会是天凤阁?"那长老大咧咧的脱口岀声道,没经过大脑,完全是凭直觉胡乱的猜测。

    "嗯!不是沒有这种可能,你即刻派出人手暗中调查此事,无论埋得多深,都要尽快挖出这只幕后黑手。我林家的这笔血债,势必要加倍的讨还回来。"林家主一脸杀气汹涌,又是一掌恶狠狠的拍下,只是身前案桌已荡然无在存的成了一堆碎木屑。

    ……

    昏灯下,红袍老者盘坐阴影中的床沿上,垂眉闭目,有如老僧入定。门外传出十分轻微的脚步声。须臾,房门开了一道缝,条条黑影一侧身,闪了进去。

    "事都办妥了?"红袍老者一动未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调平缓,却含着淡淡威压。

    "这个……雨夜的伏杀行动很成功,但对方的战力十分强悍,我们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黑衣蒙面人银十七有些惶然道。

    "林家金狼卫的战力的确不可小视,受些损失在所难免。"红袍老者平静地出声道,缓缓睁开垂闭的眼廉,二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横扫过风九,令其全身一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主上所言极是!只是……"黑衣人银十七吱唔着,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惶急地道,"这个……因为……"

    "哼!老夫一向不喜欢呑吐之辈,楚府内的情况如何,可有活口留下,现场布置得怎样?"红袍老者一脸阴冷地言道,重又垂下眼皮,不再多言,似在静待对方的回复。

    黑衣人银十七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这才小心異異地道:"属下没有进入楚府内……具体情形不知!"

    "嗯!"红袍老者双目猛地睁开,目光有若利刃般划过银十七全身,肌肤有如刀割般的生痛,惊惶骇然地朝后退了一步,惶恐情急地解释道:"因为林家根本就没有得手,反倒在府邸的林园树丛中遭到到对方的疯狂猎杀。不知对方怎会知道今夜有人来袭,竟事先预设下陷阱机关,仅半个时辰便有百人被悄无声息的灭杀,甚至连对方的人影都没见到一个……"

    "竟会有这种事?"红袍老者神色凝重地微皱了皱眉;"有点意思!如此精妙的连环杀局居然都会被识破,老夫还真是有些低估了楚府的能力,看来不采取霹雳手段,任其继续发展壮大下去,只怕天凤阁有一天还真会反过来裁在这条小河沟里了。"

    红袍老者的语音很低,似在喃喃地自言自语,天十七隐约听清了几句,也是一头雾水的不明所以。

    雨夜中发生的火拼流血事件,尽管双方都各自将尸体清理干浄,现埸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遗漏痕迹,谁知道是否有人暗中目睹了这一幕,总之,第二天消息便纷纷掦掦地传了开去,临渊城巳很久没出现类似的大规模摶杀事件。各种传闻猜测纷呈,最靠谱的传闻是有人亲眼看见,海家的黑鹰卫卫和林家的金狼卫在雨雾中血拼……

    如果传闻属实,只怕这城中城以后就再难安宁,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不安,至令各大家族增派出大批的人手,在各自区域巡逻,以安定人心。

    但,许多有心人已隐隐地感觉到,这临渊城,要乱了。

    然而,这血腥流血事件的三方――始作俑者却三缄其口,对此不辨解,不表态,似乎昨夜本来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有的传闻自然不攻自破。

    楚府,对某些人来说,一夜之间便成了龙潭虎穴,视作死亡禁地一般,没人再敢轻易踏足府邸一步,至于偷袭,血洗之类的想法早巳荡然无存。

    “经此一役,至少表面上可以确定,海家已彻底倒向了天凤阁,准确地说,是投靠了天鹰真人一方。”陆随风品着茶,玩味地道:“至于暗中是否还有那个家族势力被拉拢过去,就不好说了。看来我们也得改变一下策略了!”

    “少主的意思是……”景云所有所思地道:"想要帮失势的虚云天君一把?"

    “堡垒都是从内部攻克的,只有让他们内部乱起来,无暇对两城出手,我们才有时间收拾那些投靠过去的势力。”陆随风眼中寒芒闪动,转而吩咐对十二长老道:“你去让十一长老传讯虚云天君,就说楚家答应他的条件。”

    十二长老点点头,立即取出传讯玉简联系十一长老,传达陆随风的意思。

    “理由?”十一长老问道,他对楚家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十分意外,这无疑是在与狼共舞,与虎谋皮。更何况,现在的虚云天君已经失势,天鹰真人已经掌控了大局,楚家此时介入,胜算不大。

    “呵呵,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都在打击天凤阁,削弱他们的力量,让他们无力再争伐两两城。”十二长老很快便理解了陆随风的意图。

    对方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这应该是那位帝阁少阁主的主意吧,这一手可是够阴够狠的啊!不过,我喜欢。”十一长老笑道:"我这就去办,这对虚云天君无疑是雪中送炭,沒有拒绝的理由。"

    十一长老说完,旋即关闭通讯。此事容不得担搁,当下的虚云天君还在苦苦支撑,时间不等人,恐怕还没有等他们赶过去,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楚家也没有墨迹,立即动了起来。族内的精英出动了一半,白红雪也带着血杀堂的高手混在其中。??不过,想要做到扭转劣势,直奔天凤阁是不可取的,也是最笨的办法。

    事实上,双方的主要战场并不在天凤阁,而是在两城。对于天鹰真人来说,只有彻底的掌控两城,才能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才能服从,稳固当下的地位。而如今朝阳城的六大顶级家族几乎都臣服于天鹰真人一方,佔尽了优势。

    而陆随风对眼下的局势看得很通透,所以他制定的策略是让白红雪率楚家精英,袭击朝阳城的六大顶级家族,这一招叫围魏救赵。

    这些被袭的家族必然会向天凤阁求助,而天鹰真人也会抽调强者救援,这就减轻了虚云天君方面的压力。而陆随风则带着八龙卫以及景云所率的风灵岛战队,前往天凤阁。兵分两路,同时行动。

    天凤阁的山门外,陆随风一众隐于虚空。“嗖!”?一道极光出现,十一长老来到。

    “你们可是来得十分即时,快跟我来。”十一长老道,他已和虚云天君沟通好了,双方当下已经彻底的撕破脸干了起来。

    “不急,时机还不成熟!”陆随风透过云层,远远看着还在苦苦支撑的虚宗天君,嘴角掀起一抺玩味。

    十一长老到是奇怪了,现在的虚云天君一方可是及及可危,随时可能顶不住,再耽搁下去,可能就结束了。???但他也不好催促,帝阁少主这么做必然是自有其理由的。

    “少主,朝阳城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凌青风接到玉简传讯消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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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八十章都出手了,还中立个屁

    十一长老到是奇怪了,现在的虚云天君一方可是及及可危,随时可能顶不住,再耽搁下去,可能就结束了。???但他也不好催促,帝阁少主这么做必然是自有其理由的。

    “少主,朝阳城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凌青风接到玉简传讯消息道。

    陆随风点了点头,相信过不了多久,求救信息就会传递过来,抽调强者过去是迟早的事情。

    果不其然,天鹰真人一方突然抽走了三分之一的强者,纷纷踏虚破空而去。不过,现在的大局几乎已定,如无意外,虚云天君一方已经是伤亡惨重,似若强弩之末,很难有翻盘的机会。

    “出手!”?陆随风见状,瞬间下达了攻击令,八大龙卫,以及风灵岛战队,纷纷从云层中现出身形,声势浩荡的杀奔下方的混乱战场。

    出其不意的攻击,打了天鹰幕真人这方一个措手不及,顿时折损过半。?整个战场顿时出现了转机,虚云天君之所以还能顶到现在,就是在赌,在等,希望楚家能及时赶到。

    “十一长老,你不是说过,你与楚家保持中立的么?竟然出尔反尔,太无耻了!”天鹰真人却是傻眼了,看着十一长老,恼怒得身体都在发颤。

    “要怪就怪你自己自以为是的先对楚家出手,逼得人家不选边站队才怪,这是在自掘坟墓,怨得了谁。”十一长老相当无奈道,攻击却是不停。现在都出手了,还中立个屁,完全没必要。

    “好,很好!我就先要了你的命”天鹰真人须发倒竖的直奔十一长老而去。

    “砰!”一个龙卫直接挡住了天鹰真人,冷笑道;"你的对手是我!"

    “找死!”天鹰真人喝声如雷,音波滚荡有若潮汐,汹涌席卷而出。

    陆随风沒有加入战团,佇立虚空俯视整个战场,战况激烈而胶着,短时间难分出结果来。拖的时间越长,这对天鹰真人会很不利,同样对虚云天君也不利,就算是胜了也是大伤元的惨胜,但这却是陆随风想要的结果。

    整个天凤阁杀声四起满是战火,早已是面目全非。虚云天君有了楚家的助力,由及及可危的逆势逐渐扭转为优势,开始发起最后的全面反击。

    “叛逆之徒,纳命来!”虚宗天君杀气腾腾的突然冲向天鹰真人,一拳轰出,滂沱的圣力化作一座山岳,轰然镇压而下。

    天鹰真人见状心中大惊,就欲摆脱龙卫的纠缠迎战虚云天君。只是圣境之间的战斗岂是他想脱离就可以脱离??战场上的事情可不是一方说了算的。

    虚云天君实力本就略胜天鹰真人一筹,当下二对一,那里会有胜算,直接被山岳轰成重伤,喷血三升。

    “你们楚家不是中立么?”天鹰真人捂着胸口,对着虚立空中的陆随风愤怒地咆哮道。

    “中立?你都对楚家痛下杀手了,还中立个屁!”陆随风忍不住鄙视地爆了一句粗口:“你不觉得说这话是在侮辱彼此的智商么?”

    “你……”天鹰真人面对这样的回答,气的无言以对,他确实是对楚家下手,甚至还想直接灭了人家,?可惜沒有成功,反而逼对方不得不选边站队,才出现了当下的局面,现在说后悔什么的都晚了。

    所谓胜为王,败者为寇,眼下的天凤阁已经不是他天鹰真人可以说了算的了。

    虚云天君对着那些天凤阁高层朗声道:“现在给你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只要立即退出战斗,本阁可以既往不咎,决不食言。”

    此话一出,本来还一脸死灰,心生绝望的一众天凤阁高层,顿时开始有人动摇了。还沒等天鹰真人阻止,瞬间便有一大半退出,全部归到了虚云天君一边。此时天鹰真人身边只剩下了不到十个强者。

    “你败了!”虚云天君眼眸冰冷的看着天鹰真人,目中杀机凛然;"谋逆篡位的后果你应该知道,就不用本阁提醒你了吧!"

    “败?”天鹰真人突然仰头笑了出来,道:“那还不一定,想要老夫的命,你还差了点火候。”话落,周身出现一层炽热的光芒,瞬间炸裂开来。所有人都能从那炽热光芒中察觉到致命的威胁,纷纷及时后撤。

    空间一阵扭曲,?待眩目的光芒消失,天鹰真人等人已消失不见。

    “居然还留了一手!”虚云天君看着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天鹰真人,很是不甘心的道。

    陆随风对这个结果倒是沒有什么遗憾,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有天鹰真人这个隐患存在,天凤阁就难有安宁,至少短期內不会对两城全力出手。

    “剩下的事你处理吧!你我之间的交易结束,希望接下来不要成为对手。”陆随风丢下一句话,便带着人离去,他带的强者并没有受损,只是轻微受了点伤。

    与此同时,前往救援朝阳城的天凤阁强者,半途也接到天鹰真人的传讯,立即终止了救援,改变路线,去向不明。

    这对元气大损的天凤阁来说绝不是个好消息,这股力量仍不可小视,甚至十分危险,令虚云天君头痛无比。不过,他仍沒有放弃想要掌控两城的计划,同时向那些倒向天鹰真人的家族势力,恩威并施的放出既往不咎的消息。

    “有消息传过来,虚云天君全都既往不咎了。”楚飞虹看着送过来的消息道。

    “既往不咎?”陆随风却是笑了笑道:“别太小看虚云天君了,他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辈。”

    “难不成会在私底下出手逐一斩杀?”楚飞虹闻言,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这也太阴毒了吧!"

    “是不是会逐一斩杀我不知道。”陆随风道:“但有一点,不可能全部既往不咎。那些外门长老至少有一半活不下来,尤其是朝阳城的六大家族的长老指定要被斩杀,他们的家族恐怕也要遭殃。”

    “会不会动我们楚家?”楚飞虹眉头微微皱了皱道:"毕竟当下的楚家对天凤阁的威胁最大。"

    “不会,至少暂时还不敢妄动。”陆随风道:“当下的天凤阁已今非昔比,元气大损,以虚云天君的城府,只会对如日中天的楚家采取怀柔策略,待到他认为时机成熟,才会雷霆出手。"

    “如真是这样,心机未免也太深了。”楚飞虹唏嘘道:"看来还是那天鹰真人容易对付些。"

    “那也未必,都是活了近万年的老怪物,沒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陆随风撇了撇嘴道:“这也只是我的推测,先看看虚云天君会如何处理,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三天后,天凤阁方面才算是传回来消息。正如陆随风所推测的一般,虚云天君果然在内部展开了大清洗,朝阳城六大家族在天凤阁的长老全部被暗中处理,所在的家族也由顶级降为了一流,新的六大顶级家族上位,自然全部换成了虚云天君的铁杆支持者。

    如此一来,整个朝阳城都落在天凤阁的掌控中,并在城内设立了分阁。而临渊城仍维持着原状,表面上保持着中立,实则这两座唇齿相依的城池,已暗暗形成了微妙的对峙状态。

    天凤阁已经稳定下来,不过经历了这番变故,已是元气大伤,大不如前。表面上掌控了朝阳城,实则脆弱得很,一触即溃。

    所以陆随风并没有干涉太多,表面上仍与虚云天君虚以委蛇,他现在需要让楚家进一步掌控临渊城,两城的事得本土势力自己处理,这是不成文的潜规则。外来势力只能在暗中扶持,暗中斗法。

    “天鹰真人你们找到没有?”陆随风在和虚云天君的玉简通讯中问道,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潜在威胁,绝对需要斩草除根的!

    “还在找。”虚云天君回道:“估计一时半会很难找到,我这边也乱的很,刚经历清洗,一切都需要恢复,暂时还腾不出手来。”

    “呵呵,我不急,只是帮凶而已。"陆随风的言下之意,那天鹰真人首先要报复的肯定是你,一旦卷土重来,你的掌阁之位仍旧朝不保夕。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可以折腾折腾天凤阁,令其无法腾出手来针对临渊城。他们始终是对手,迟早都会正面对决。

    “过段时间,我要回南域的天凤阁总部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虚云天君向陆随风发出来邀请。看来他也想进一步拉拢这位神秘帝阁的少阁主,不想真正的与之为敌。

    “什么时候?”陆随风问道,他也听说过那里强者遍地,也很想去见识一下,同时探探天凤阁总部的底蕴,不知高低深浅,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破裤裆。

    “三日后,可有兴趣去看看?”虚云天君回道。

    “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更何况有罩着,天下去得,到时候知会一声。”陆随风关闭通讯玉简,露出若有所思之状。

    当楚飞虹得知虚云天君邀请陆随风去南域的天凤阁总部时,也是震惊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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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八十一章天韵城的三足鼎立之势

    “三日后,可有兴趣去看看”虚云天君回道。

    “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更何况有罩着,天下去得,到时候知会一声。”陆随风关闭通讯玉简,露出若有所思之状。

    当楚飞虹得知虚云天君邀请陆随风去南域的天凤阁总部时,也是震惊得不轻。

    “少主真要去”楚飞虹问道"南域离此有数亿万里,又是天凤阁的总部,如果虚云天君心存不轨就麻烦了。"

    “除掉我对他并沒什么具体的意义,反倒是要彻底的和帝阁撕破脸。更何况,在沒有解决天鹰真人之前,更不会轻易动我。”陆随风分析道“以他的心机,绝不会做这种得不尝失的蠢事。所谓知已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有机会去探探天凤阁的深浅,何乐而不为。”

    “说得也是”听陆随风这么一分析,楚飞虹也就放心了。笑着道“不过我听说东域人喜欢赌石,南域人都喜欢养宠兽,而且十分酷爱斗兽。”

    “虚云天君在天凤阁总部的地位应该也不低,他的家族在南域也颇有名气,到时肯定会带少主去参加斗兽,得准备一只利害点的宠兽去。”凌青风提醒道。

    “这个简单,府上就有养了一批宠兽,都是准备送往南域交易的,少主可以去挑一只。”楚飞虹说道"我这就让人送一只过来。"

    没多久,一个侍卫就带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到来,里面关着一只酷似藏獒的宠兽,准确的说是一只变异的藏獒,一身纯金色的毛发,体型要比藏獒大上一倍,看上去似狼非狼,似犬非犬。却是多了一份藏獒所沒有的霸气野性,威势赫赫中却带着的王者之气,同时充满了灵性,以及高贵,典雅之范。

    难怪南域之人喜欢饮养这种动物,最难得的是藏獒的威风,比其它的兽类更聪明,甚至一生只认一个主,战斗力也十分强悍。

    “吼吼”陆随风看着那只金毛藏獒,走了过去。那知道刚靠近,那藏獒直接发出警告,一旦被其咬住了,绝不会松口,直到撕咬下来为止。

    陆随风只是一笑,血脉之力释放出来,一股龙息的威压弥漫开来,顿时令其浑身颤抖的直接臣服。犬类其实是最忠实的动物,常言道,狗不嫌家贫,无论富贵还是穷,都会跟着自己主人,所以才会被人类当作宠兽。

    “这是金獒,是最顶级的皇族血脉。”楚飞虹道“战斗力比起来狮虎来也不差。他最喜欢的食物是凶兽肉,得多准备些。”

    三日后,陆随风带着八龙卫跟随虚云天君前往南域。数亿万里的距离,就算乘坐最顶级的飞艇也要化上五十年才能到达。所以,沿途都设有传送阵,尽管如此,都经过十来次的反复传送,十日之后才到达南域的天凤阁总部。

    天韵城,天凤阁的总部就设在这里,其规模与天元城相当,只是建筑风格迴异,少了几分厚重和宏大气势,多了几典雅古扑的意韵,随处可见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致,令人流连忘返。

    龙辇在虚空中飞行着,沿途的山川河流尤为灵秀,十分养眼。

    陆随风仍是一袭青衫,在一辆龙辇内躺着,头直接枕在金毛藏獒身上,拍了拍它的头道“给你家主人我争争脸。”

    虚云天君在另外一处龙辇内,同样也带着自己的宠兽。

    “天韵城,好地方”陆随风嘴角上扬,那笑有着玩味,同样也有着凝重。

    龙辇缓缓的落地,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穿过人流拥挤的城门,城卫只是看了一眼龙辇上的标识,沒有任何阻拦的放行,足见天凤阁在这天韵城中有着相当不凡的影响力。

    龙辇直奔东城腹地而去,连续行驶五个时辰,才在一处巨大的府邸门前停下。

    “虚云侯府”陆随风下了龙辇,看到府

    府邸的牌匾。尤其是这“司马侯府”中的"侯"字,其涵义就是封侯了,这在道元大陆的其它域却很少见。

    因为南域的每座顶级城市,人口都以数亿计,其面积就算是在高空俯视都不看着边际,几乎等同一个国度。城主相当于一國之主,能够封王拜侯,自然不容易。看来虚云天君的出身不简单。

    虚云天君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陆随风,淡笑道“我复姓虚云,这是我家族的府邸,少阁主请进吧”

    陆随风点了点头,带着八龙卫和那头金毛藏獒进了府邸。

    "哇,好有派的金獒,看这气势怕是拥有皇级血脉"虚云府邸的人看到那头金毛藏獒,都是双眼发亮,啧啧赞叹不已。

    “三叔。”虚云天君带着陆随风等来到大殿内,一年轻男子行礼迎接道。

    “你父亲呢”虚云天君招呼众人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刚送上来的茶道。

    “我父亲去参加婚礼去了。”年轻男子回道。

    “我来介绍一下。”虚云天君指着自己的侄子道“这是我侄子虚云青平。”

    “青平啊,这些都是三叔的朋友。”虚云天君沒有泄露陆随风的身份,看来应该并没有什么恶意,而是存心想与之拉近关系。

    “青平见过诸位前辈。”虚云青平对着陆随风等人执了一个晚辈礼,显示出虚云侯俯的家教很严,沒一点二世祖的纨绔气息。

    "前辈不敢当,我不过才四十出头,应该称你一声青平兄才是,那受得起这大礼。"陆随风自嘲地笑了笑道,继而取出一个玉瓶;"这是一枚九品凝元丹,可以助青平兄突破到尊境。"

    嘶不仅虚云青平倒吸了口凉气,就连虚云天君也心中震惊不已,以他圣境中天位后期的修为,自然看得出陆随风已是半步道圣的修为,却无论如何都沒想到这位帝阁少阁主竟年轻如斯。在道元大陆,百龄才算成年,四十出头简直就是弱冠少年郎。但却给他一种历尽苍桑,看透世事,胸有沟壑,足可与他抗衡的存在。

    妖孽啊虚云天君心中悲呼,却不敢因此而对其有所小视,如此天纵奇才,前途不可限量,若不能一举扼杀,就不可与之为敌。

    虚云青平也才百龄出头,已拥有皇境大天位后期的修为,在同辈中绝对称得上天骄之流。却称一个弱冠少年郎为前辈,顿时令其一张俊脸胀得通红。

    更让他震惊的是,对方居然能一眼看透自己的修为,这意味着对方的修为远在他之上,心中同样泛起一声悲呼;"妖孽呀"

    当下对着陆随风递过来的玉瓶,那可是一枚有价无市的九品凝元丹啊可以一举让他突破到道尊境,成为天韵城同辈中的骄骄者。

    手伸出一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胀红着脸僵在那里进退维谷,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自己的三叔。

    "呵呵,所谓实力为尊,那有什么性别年龄之分。"虚云天君呵呵一笑道"前辈赐,不可辞,你就收下吧"

    "多谢前辈"虚云青平不再犹豫地接过玉瓶,再次对陆随风施礼道谢,弄得后者一脸苦笑不已,也就懒得纠结了。

    “你父亲参加谁的婚礼去了”虚云天君到是好奇的问道,能够让他大哥去参加婚礼的,必然不是一般家族。

    “斐家的婚礼。”虚云青平回道"是城主府的四公主和斐家长子,斐无痕联姻。"

    "亲上加亲"虚云天君闻言,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道“斐家的底蕴本就深厚,与虚云侯府属同级别的存在,他们每一代都和城主府有联姻,如今更有四公主和长子的联姻,再度压了我虚云候府一头,接下来势必会麻烦不断。”

    “斐家”陆随风也从凌青风收集到的情报中知道这个豪门家族,是和虚云家族平起平坐的存在,彼此暗中的较劲争锋从来就没断过。

    “

第两千一百八十二章小赌怡情

    陆随风折扇轻摇地道:"往往只有自身信心不足时,才会借助依靠外力,以此来稳固自身,威慑对手,这和狐假虎威沒多大区别。也就是说,斐家一直就是这只看似外强,实则中干的狐。如果自身底蕴实力够强,又何必代代借城主的势?由此可见,斐家这所谓的天韵城第一家,非旦名不符实,甚至还有可能是最弱的一个。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见,见笑了!"

    "不!少阁主睿智,看得很深,令人叹服!"虚云天君深吸了口气,有种朝闻道,夕死足矣的感觉,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不再纠结斐家与城主府联姻之事。随即让人安排了最好的休息之地,让陆随风等人去休息。

    深夜,虚云侯府大殿内。首位上端坐一位锦衣中年男子,方方正正的脸,三缕长须及胸,目光深遂如渊,举手投足间一派儒雅之风,和煦中带着一股隐隐的上位者气韵,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这中年男子正是虚云青平的父亲——虚云长空,也是虚天天君的大哥,虚云侯府当代的家主。

    “居然有般见识……这位帝阁的少阁主不简单呀!"虚云长空微眯了眯眼道:"拉拢不成,也不可与之为敌。想要算计对方,无疑是玩火。”

    “大哥所言正是!"虚云天君叹了口气道:"小弟早已领教过了他的手段,可谓是深谋远虑,几乎算无遗漏,而且从不按张出牌,动则往往出人预料,防不胜防,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让人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还有他身边的那八个护卫,居然都是圣境强者,其中的任何一个,修为都不在你我之下。”虚云长空微皱了皱眉道:“这帝阁非旦神秘,水也深不可测,与之交往须慎之又慎。对了,他带来的那只宠兽是什么品种?怎从未见过!"

    虚云天君摇摇头,他也很想知道,只是对方不说,他也不便问。这在南域的宠兽界,打探对方宠兽是大忌,令人鄙夷不耻。

    “明天我去总部汇报回来,就给大哥引荐。”虚云天君此次回来还有重要事情,要向总部汇报的。

    次日天亮,陆随风刚洗漱完,虚云天君便带着大哥来到,一番介绍,旋即离去。

    “小友,你这是什么宠兽啊?”虚云长空一脸好奇的盯着金毛藏獒道,而那金毛藏獒也毛发倒竖的警惕着他。

    “藏獒!”陆随风淡笑地回道:"很稀有的品种,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是临时给它取的名!"

    “哦,原来是这样呀!”虚云长空释然,更来了兴趣的道:"不知战力如何,有沒有兴趣去斗兽场玩玩,就当是放松一下,俗话说,小赌怡情嘛!”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陆随风没有意见,也很想见识一下南域的斗兽场面,借此了解一下这南域风土人情。

    金獒,身高丈余,通体闪烁着金色的光泽,一双犬目金光灼灼,充满了王霸之气。

    两人一兽,刚进入斗兽埸的大门,虚天长空正要买门票,就看到有个大汉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候爷来了,你老的门票斐侯爷已买好了,特意吩咐,直接带你老去找他,说是赌注已准备好了,就等你老来了就开场!"

    "哼!这老货以为吃定我了,这么迫不急待!"虚云长空面呈愠怒的冷哼道,然后,转过脸来对陆随风轻声的言道:"这个……小友,你身上有那种让宠兽短暂兴奋,提高战斗力的丹药么?这不是作弊,更不算违规,完全属于实力的一部分。"

    这么无耻的事,居然能说得这般振振有辞,当真是下流无底线。不过,鄙视归鄙视,陆随风也不是什么愚腐的君子,阴人的事也沒少干过,这斐侯爷看来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陆随风想了想,拿出了一枚腥红如血丹丸,低声说道:"上场前两分钟,便将这枚丹丸给金獒服下,应该可以提升一倍的战斗力。"

    "有这么厉害?"虚云长空的嘴角猛地抽了抽;"这也太夸张了,到底是什么丹丸?能不能多给几枚,我出高价购买也行!"

    陆随风横了这他一眼,再也赖得搭理这货,在那位大汉的引导下走入了一个偏门,竟是一个相对隐秘的斗兽场,

    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园形池子,周边都是青岩石构建,有着两个数米高的漆黑洞穴,外面有精铁闸栏封闭着,里面似有隐隐的兽吼之声传出。

    园形池子的上面,四周都被细细的银絲网线罩住,高高在上的耸立着一个个独立的精致包厢,每隔十步便有一个彪形大汉挺立在那里。

    这银絲网线十分的坚韧,就算是皇级宠兽也休想撕裂分亳,至于冲出来伤人,几乎沒有任何可能。更何况,每隔十步还有一个道尊级的大汉,虎视眈眈的守护在那里,确保万一的发生。

    以陆随风十分挑剔的眼光,也不由暗暗赞叹,这种设置确实近乎天罗地网,沒有絲毫危险可言。

    在每个精致的包厢窗口,都有一个护栏,每道栏杆上还驾设着三个特制的望筒,能够让尊贵的顾客从多角度,清晰地观察到斗曽池内的一切,设想得尤为的周到。

    一个个婀娜多姿的妙龄白衣少女,有若穿花蝴蝶的在各个精致的包厢间,袅袅婷婷的穿棱来去,为尊贵的客人们奉送精美的茶点酒水。

    "有点档次,很适合你们这些大佬挥金如土。"陆随风的话刚一出口,就见到各个包厢中的眼光统一的扭转,齐刷刷的集中了过来,只不过,大部分的目光都是落在那只金獒身上,一个个相互交换眼神,不约而同的微微点头,安静的气氛一下便热烈了起来。

    "虚云候,消失了这么久,不会是在偷偷特训这只金毛犬,想要来翻本吧?"有人戏谑的出声道,满场哄笑一片。

    中央的一个大包厢内,缓步走出了一个身形短小,却十分精干的老者,望着虚云长空,微眯着一双精光烁烁的小眼睛,淡笑的出声:"虚云侯果然是信人,如约而来,却不知是否带够了赌本,这里的规矩你清楚,现晶交易,从不欠帐!"

    这个小老头正是与虚云长空有过赌约的斐家家主,见着有许多人要想抢先摘这颗软柿子,如何能不提前站出来维护自己的主导地位,被人?足先蹬。这话一出,就表明了双方已有赌约在身,所有人都得靠边站,只能在外围下注,甚至到斗兽场的盘口去下注。

    "呵呵,斐侯这话不会是在提醒自己吧!"虚云长空虚手一扬,出现了一张晶卡;"这里面有五千万道晶,不知这赌注够不够大?"

    斐侯面带不屑之色地撇了撇嘴,冷冷的出声道:"你我在天韵城中都是有头有脸,家大业大之人,这点赌注未免也显得太小儿科,我斐府可是丢不起这个脸!"

    虚云长空闻言双眉头便是微微一扬,想到陆随风给他的那枚丹丸,直接可以让自己那只金獒的战斗力提升一倍,心头就是一热,不由咳咳地冷笑道:"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如不豪赌一场,岂不是要在气势上弱了你斐府一头。开出价来!"

    看到对方被自己逼到了死角,斐侯的脸上掩饰不住的流露一抺奸谋得逞的狞笑来;"都是有身份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沒必要弄得伤筋动骨的,就以十亿道圣晶为赌注,如何?"话落,便取出一叠晶卡,在阳光映照下闪射着烁烁银光,耀眼夺目!

    嘶!各个包厢內都是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能够坐在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一个个更是挥晶如土的主,却也是很久沒见过如此豪赌的场面了。

    虚云长空的眼眸也是一缩,闪过一絲兴奋的光彩,瞥了一眼戴在手上的蓄物戒,有些失落的暗自低叹了一声;"好不容易撞到这样一次大好机会,绝对可以狠狠地宰这老家伙一回。只可惜,身上只有不足三亿道晶,这也差得太离谱了,又不能打欠条,唯有眼看着这只肥羊脱手了。"心里充满了不甘,脸上透出一片苦涩之色。

    "可不可以用相等价值的物品下注?"陆随风自然能从虚云长空脸上的神情间,读懂他此刻的心思,眼看着有人贴着脸送上来的横财,真心的就不想这样轻易放过。

    "嗯……当然可以,这里有专门的物品鉴定处,就是为那些赌资没带够的人特意设立的。"虚云长空闻言一喜,继而脸色又沉了下来,这可是十亿赌注呀,那要什么样的天材地宝,神兵法宝,灵丹圣药……

    你可以拿这个去鉴定一下,看看能不能值十亿道晶。"陆随风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瓶递到虚云长空手中;"别打开看,只管拿去鉴定就是了!"

    虚云长空张了张嘴,闻言又赶紧闭上,心中却在嘀咕着;"就这一小瓶东西,再珍贵也不可能价值十亿道晶吧!"但望着陆随风一脸淡定自若的模样,心中虽满是狐疑,却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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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八十三章盘口下注

    虚云长空张了张嘴,闻言又赶紧闭上,心中却在嘀咕着;"就这一小瓶东西,再珍贵也不可能价值十亿道晶吧!"但望着陆随风一脸淡定自若的模样,心中虽满是狐疑,却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试试。

    虚云长空走出包厢,在一个侍女的陪同下,匆匆朝着鉴定处走去。陆随风品着茶,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的议论声。

    在斗兽的搏奕场上,谈论的永远是那些斗兽的胜与负,以及谁输谁赢了多少?其它的一切恩怨情仇都是抛在了脑后,在这里沒人会提起,赌完了,再去场外解决。

    很多人都看到虚云长空去了鉴定处,就知道这场豪赌不会因为赌注沒带够而宣布流产,便开始纷纷商议起下注的问题来。

    七日前,虚云长空的烈焰虎便与斐侯的黄金独角蟒激斗了一场,赌注是一亿道晶,结果是然焰虎稍弱一线,惨淡惜败,毙命当场。两人便私下约定,七日后再战一场,所以才会有今日的赌局。

    这事在座的许多人当时都目睹了那一幕,并且都在两人身上分别下了注,今日再战,脑子再不好使的人都知道该在那一方下注。

    每个包厢的人都在十分有耐性的静静等待着,只过了一会,便只见各个包厢內几乎在同一时间,都有人冲出来,急匆匆地朝中间的下注盘口蜂涌而去。

    虚云长空也同时满脸放光回到了包厢內,望着陆随风的目光却像是看怪物一般,语音有些发颤的问道:"那玉瓶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小小一瓶,竟然会价值十七亿圣晶,这也太雷人了!"

    陆随风淡然地喝了一口茶,答非所问的轻声言道:"盘口开出了的赌注什么赔率?"

    "赌斐府胜的赔率一比一,赌我虚云府赢的赔率是一比二!"虚云长空搓了搓手,脸上难以掩饰的透出期待之色,他已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道晶都押了下去,却沒敢自作主张的替这位少阁主下注,此时听陆随风这一问,顿时便明的对方的意思,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不已,却沒想一想,別人下注与他有什么关系?

    "那还等什么?"陆随风随手一弹,一枚道晶带着氤氲朦胧的迷人色彩,飞上了半空,在空中来回的翻滾下落,拉出一道晶莹的光华。

    只看这晶莹夺目的光华,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上品道晶,一枚价值一千下品道晶。立在包厢外的一名侍女,伸出纤纤玉手接住,脸上的笑颜绽放开来;"公子放心,小女这就立即替公子去下注!"

    "押虚云侯府胜,十亿道晶!"陆随风看了虚云长空一眼,后者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叠晶卡递到了那名侍女手中,一点不躭心对方会携款而逃,那绝对是在找死,拿全家老小的性命来开玩笑。

    "押虚云侯府胜?"侍女楞了楞,忍不住的微撇了嘴,这位公子的脑袋被驴踢了,估计全场沒一个会押虚云侯府胜,张了张口,得了人家丰厚赏赐,想要提醒一声,话到嘴边便改口道:"公子慧眼!"话落,裙衫飘飘而去。

    赌局赌局,有赌才有局,这一边倒的状况算什么赌局,这不是在坑爹,想要赔死庄家呀?于是又将斐府的赔率提高到了一赔三,形势却仍旧沒有絲毫改观,直令盘口内一个老者不停地发出哀叹之声。

    "齐老,八号包厢,十亿道晶押……"老者闻言全身就是一震,脸色顿时变成一片煞白,一颗心就沉入了谷底,这那里是在开赌局,简直就是在往海里倒道晶,这还让人活么?长长的哀叹一声,正准备开出押注凭据,突然轻"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这八号,不是虚云侯所在的那间包厢么?"

    "正是!"那名侍女笑了笑,一字一字地道:"抽虚云府胜。"

    老者的嘴顿时笑得扯到了耳根,那是看到天上落下馅饼的表情,更有一种绝处生的狂喜。继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沉着脸道;"那虚云侯难道不清楚赌局的规矩?对赌的双方当事人,是不允许下注的!"

    这老者并非是在胡诌,任何一个盘口都有这项规矩,否则就乱套了,很容易被人做局,坑的就是庄家。

    那侍女咯咯一笑道;"这是虚云侯身边的那位公子押的,而且还赏了小女一枚圣晶币!"

    "好,很好!"老者一扫沮丧之色,有了这一大笔巨资,只会稳进不赔,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得满脸潮红,唯恐有变似的迅速开出了押注凭据,这掉下来的不是馅饼,而是一座晶山,接着都觉得十分吃力。

    嘶!一些前来投注的人见状都是抽了一口气,居然有人在虚云侯府身上一下押了十亿道晶,不是脑残,就是有着充足的把握。

    一时之间,那些原本打定主意押斐府的,顿时有些迟疑犹豫了起来,开始有计划的选择将鸡蛋放到两个蓝子里,以确保万无一失。

    如此一来,盘口庄家的压力又一下沉重了起来,尽管押在斐府的赌注已接近百亿,押在虚云府的不足三十亿。但,开出的方家盘口赔率却是一比三,如果虚云侯府胜出,盘口庄家仍会是大赔狂输的局面。只不过,事态发展到这种程度,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真不知你那来的这份自信,如此孤注一掷!"斐侯眯着眼,目光阴冷的捋着山羊胡;"你清楚规矩,若是临场换兽,就会被直接判定为输局。"

    虚云长空撇了撇嘴;"我的赌品有这样差吗?不就是十亿道圣晶,我虚云侯府不致破产!"

    虚云侯府不愧是天韵城的顶级家族,果然财大气盛,十亿道晶,只是个屁!望着虚云侯一副不以为然,云淡风清的模样,不少人甚至开始担心自己是否押错了主?

    斐侯的脸色也不由有些凝重狐疑起来,对身边的一个护卫低声的言道:"去下面看看那头……犬,有沒有什么异常?"

    虽然对自己的那头黄金独角蟒有着绝对的信心,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得确定一下。

    沒一会,那个护卫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慎重地说道:"已认真的确认过了,只是一只变异的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斐候闻言,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虚云侯,什么时侯见过这家伙如此淡定了?不对,事出反常,势必有妖,却不知问题到底会是出在那里?

    "喂,不如再追加十亿道晶的赌注,如何?"虚云侯远远地出声道,脸上堆着戏谑之色。

    斐侯的背脊顿时渗出一层冷汗,脸上却是不动声的阴笑道;"沒兴趣!除非押上你那第七房小妾,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这话太恶毒,沒见虚云侯的一张脸都布满了黑线,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沒问题!只要你愿押上府上的三小姐,都快四百龄了,还舍不得往外送,不会是想自己留着用吧?啧啧,连亲生都不放过,口味还真重,禽兽呀!"

    噗!一口鲜血直接从斐侯的嘴中喷了出来,浑身都在颤抖,却是有怒发不出来,谁让你先去挖人家的坟,人家掘你的墓也是无可厚非的,礼上往来,谁也不欠谁!

    就在这时,各个包厢内都传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声,铺天盖地的回荡整个斗兽场,今日的斗兽搏奕,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主持者充满专业的说辞煽情的响起;"各位尊贵的来宾,我们天韵斗兽场,今日的斗兽搏奕即将开始,这一场,便是由斐侯府的黄金独角蟒对阵虚云侯府的金獒,可谓是势均力敌,强强爭锋,兽败谁家充满了无尽的悬念。且看是黄金独角蟒继续上演不败神话,还是金獒独领风骚。就让我们一起睁大眼睛,拭目以待吧!!"

    这一套已听过千百次的说辞,已让人完全沒有什么感觉,全场只是象征的响起几道稀疏掌声。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押了注,那种未知的期待让人热血沸腾,刺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心脏拨动加速……

    "根据双方的约定,此战不论生死,只问结果!"主持者大声的喊出最后一句话,便飞快的离去。

    斗兽池的两个数米高的漆黑洞穴内,虚云长空正站在那头金獒的旁边,已将那枚血红色丹丸给它服了下去,一身金色犬毛已开始一片片的竖了起来,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瞳已变得越来越红,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一对前爪不断地蹬踏着地面,犬吼连连,充满了狂暴无比的凶悍唳气。

    而对面的另一个洞穴中,铁栏的后面,斐侯的身边则有着一只通体幽黑,额头间隆起一根金色独角,闪烁着肃杀的莹莹光华,一双蟒眼同样呈金黄色,散发出一股恐怖的强大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嘶嘶嘶……铁栏打开,那条黄金独角蟒吐着三尺长的腥红舌信,从洞穴中蜿蜒游走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异常阴冷的气息,悠悠散发开来。就如同深更半夜从乱坟岗突然窜出的幽魂一股,让人心悸不已。

第两千一百八十四章这坑也挖得太深了

    斗兽池的两个数米高的漆黑洞穴内,方家主正站在那头帝级黑焰虎的旁边,已将那枚血红色丹丸给黑焰虎服了下去,一身黑宝石般闪亮的虎毛已开始一片片的竖了起来,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瞳已变得越来越红,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一对前爪不断地蹬踏着地面,虎吼连连,充满了狂暴无比的凶悍唳气。

    而对面的另一个洞穴中,铁栏的后面,李家主的身边则有着一只通体银色鳞片,额头间隆起一根白玉般的独角,闪烁着肃杀的莹莹光华,一双蟒眼同样呈金黄色,散发出一股恐怖的强大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嘶嘶嘶……铁栏打开,那条黄金独角蟒吐着一尺长的腥红舌信,从洞穴中蜿蜒游走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异常阴冷的气息,悠悠散发开来。

    相隔五十米,洞穴中的方家主便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就如同深更半夜从乱坟岗突然窜出的一具幽魂一股,让人心悸不已。

    这黄金独角蟒一出场,就准备给对手来个下马威,恐怖的气势威压蒸腾勃发,杀气盈天!

    李家主在这条黄金独角蟒的身上伸手轻抚了一下,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在吩咐着什么;"留这只"送财"虎一命!"

    这可是一众赌友的强烈要求,将这"送财"虎给弄死了,就是断了财路,以后再想从李家主这个儍逼身上弄圣晶就难了。独乐,不如众乐,大伙一起赚圣晶,岂不是皆大欢喜!

    事实上,这黄金独角蟒是一种非常嗜血,也最喜欢吞噬目标的妖兽,异常凶残,如不事先招呼,恐怕一个照面就将对手给吞了,那里还有什么激烈的缠斗。

    方家主也是在黑焰虎的头上抚摸了一下,喃喃道:"若是败了,就留下来给这条黄金独角蟒当午餐!"

    吼吼!黑焰虎怒叫了几声,暴唳的血杀之气铺天盖地的狂涌出来,一股股滔天的战意在成倍升腾;"时间差不多了,再不放出去,只怕会被狂暴的药力给直接撑爆,那才真正叫做欲哭无泪了!"方家主一咬牙便打开了洞穴的铁栏,黑焰虎身上的暴动气息反而渐渐收敛了起来,虎步缓缓踏出洞穴,居然半伏下虎躯,一动不动,像是在蓄势。

    "啧啧,那头越战越勇的"送财"虎,像是被那条黄金独角蟒给吓呆了!"

    "是呀!难道已被黄金独角蟒的威压给震慑住了,居然像一只病虎,直接爬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这不是在等死么!"

    "我靠!那李家主的十亿圣晶也赢得太他妈的轻松了,早知道这个结果,真应该多押一点。"

    "那黄金独角蟒都快到了攻击的距离,这逼虎居然连眼都合上了,这不是在故意坑爹么?我乍就瞎子眼……"

    这场兽斗几乎已再沒什么悬念可期待了,那些押错注的主,一个个哀声叹气,纷纷都在咒骂不已。更多人都是一脸笑逐颜开,狠命的搓着手,似乎都迫不及待的准备要去收圣晶了。

    此时的斗兽池中,黄金独角蟒已到达攻击的范围,却让人意外的一直沒发起攻势,只是蜿蜒的在那头黑焰虎的四周警惕地游走着,像是觉察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

    只不过,黄金独角蟒的这种谨慎并没有持续多久,试探性的游走了几圈之后,那只虎却是一直垂闭双目,像是完全忽视了这条黄金独角蟒的存在。

    "你这儍逼虎,这种时候打瞌睡,不是在送菜么!"黄金独角蟒昂起头来,冰冷的眼眸中掠过一道残忍的凶光,腥红的舌信吞吐间,蟒身突然猛地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惊电般朝着对手飞扑而去。

    一张阴冷血红的蟒口扩展开来,甚至根本不需要使用任何天赋技能,直接就可以将整只虎躯生吞下去,绝对的恐怖。至于那个老家伙说的话,算过屁!沒将这给货吞了,那是看在他平时对自己供养得还算不错。咱可是帝级黄金独角蟒,什么时轮到一只小爬虫来指手画脚了。

    那森冷锋利的獠牙几乎已触及到那颗硕大的虎头,一双铜铃般的虎目突然猛地暴睁了开来,竟是突兀地跳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球都是一缩,沒想这头虎居然在关键时刻惊醒了过来,看上去像是惊慌失措的举动,又或者是绝地求生的一跳。

    蟒口狠狠的合拢,却是吞下了一大口空气,就知道这大菜不是这么好吃下的,而这黑焰虎的一跳,时机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货之前倒死不活的模样,完全是装出来的,那是在诱敌。

    那条黄金独角蟒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在上一次的爭斗中,让这头黑焰虎吃了大亏,累到了全身脱力,却连对方的边都沒挨着,最后反倒身受重创的败下阵了,那个郁闷呀!

    蓄势装死的忍了这久,等的就是这一跳,竟然是整个虎躯腾空而起,很凑巧的落在这条黄金独角蟒的背上,殊不知,蟒脊光滑如镜,刚一沾体就往下溜,水桶般粗大的蟒尾有如钢鞭般的反卷甩击而来,直吓得这头虎亡魂出窍,若被击中绝对的皮裂骨碎。

    四蹄虎爪并用的狠命朝上爬,两只后蹄猛蹬了数下,还真是艰难的窜上了蟒头,堪堪避过了蟒鞭的致命一击,两只前蹄却是无巧不巧的落在银甲独角蟒的脑部上。

    更凑巧的这条黄金独角蟒刚昂首扭转头来,黑焰虎的一对前蹄便踏了下去,这一踏,顿时让所有人突起的眼球直接滚了出来……

    一对冒着寒光的犀利虎爪,一下便齐齐的陷进了两个深坑之中,居然是黄金独角蟒鼓得大大的眼眶。

    一声虎吼惊天,却是夹着无比惊恐意味,像是认为自己的虎蹄意外的踏入了猎人陷阱,惶恐万状的挣扎着,一双爪子拼命的往上拔,漫空黑血狂喷,爪子抽出来时,黄金独角蟒的眼眶中已成了一团浆糊,那里还看得见什么眼珠子,活脱脱的变成了一条瞎蟒。

    昂!黄金独角蟒只是微楞了一瞬,顿了顿,随即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痛苦嘶鸣,蟒尾疯狂地甩动,坚实的地面都是砸出道道裂纹。

    沒人听说过蛇蟒会吼叫,那是没痛苦到极致,这黄金独角蟒此时的叫声,当真撕心裂肺啊!

    包厢中的所有人,都是大张着嘴,无数的眼球都掉入了斗兽池中,满地乱滾。一个个手中的远视套筒都无力的跌落,在地上滴溜溜滚动。如此喷血的情节,就这么梦幻般的上演了,这叫人去那里申冤?

    轻敌冒进吗?看得出这条黄金独角蟒已是足够谨慎的了,只怪那黑焰虎的演技实在是太过毕真了,现在看去,那里还有一絲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坑也挖得太深了!

    再看这黄金独角蟒所受的伤,表面倒像是在惊慌失措下,无意之中造成的,可是,谁又敢保证不是事先蓄谋计算好的呢?所以,更是让人郁闷得难以忍受。

    眼球破碎的痛苦到底有多深重,从这条黄金独角蟒痛苦得发狂的表现,就足让全身哆嗦了。

    昂昂昂……黄金独角蟒凄厉的连连嘶鸣,"忽"的一声,整条蟒身突然如同旋风般的盘作一座蟒山,蟒首高高昂起,额头的白色独角喷射出一股股黑气,充斥浓烈的血腥味,呼吸间便弥漫了整个斗兽池,一片迷茫,让人目难视物,根本再难以看清池中的情形。

    白色独角中喷射出的黑气,含有阴寒致极的腐蚀毒性,只要渗入肌肤皮层就会倾刻溃烂,最后化为一滩浓血。

    这只是黄金独角蟒的天赋技能,与此同时,它的口中正有一团亮晶晶的光芒在酝酿,形若一个银色的光球,散逸出冷月的辉光,冷浸彻骨。

    撕心裂肺的痛让黄金独角蟒暴怒到了极致,祭出了非生死关头绝不轻用最強杀技;月爆!

    月爆一出,就算同级的妖兽硬接一击,也会遭到惨烈的重创,而自己也再无一战之力,这是属于它拼命的手段!先以毒气腐蚀对手,再施展"月爆"将那可恶的家伙炸成碎片,然后再吞得渣都不剩。

    黑色的雾气之中,黑焰虎的周身泛起一团护体光罩,将弥漫的毒雾阻挡在外,虎目盯着黄金独角蟒的银球,带着忌惮的不断畏缩后退,碗口粗的虎尾上下左右的摆动着,随时准备出击。

    黄金独角蟒空洞的眼眶中不断涌出黑血,一声尖锐刺耳的嘶鸣,蟒身斗然腾空而起,旋风般的席卷全场,攻击笼罩着的范围很大。

    喵!这一声叫,顿时让所有人的下巴集体掉了下来,迷蒙的黑雾中,隐约可见一个三丈多长庞大身影,瞬间缩小成一只小猫的形状,居然还发出一声类似"猫"叫的声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布满了黑线;这货是猫,还是虎?

    天赋技能,是头妖兽都有,凭什么本虎就不能使用,虽然有些尊严尽失,总好过被炸成碎片不是。

第两千一百八十五章沒有谁能坐赢不输

    "我靠!这瞎蟒是在拼命了!"卷曲成一团的小猫激灵灵的打了个哆嗦,如坠冰窟。

    "喵!"小猫发出一声"喵"叫,身形突然迎着对方纵跃而起,看似迎击,却在无限接近的瞬间,刹那的挪移开去,险险避过了黄金独角蟒的兜头狂击。

    黑雾飘散,包厢中,无数手持望筒的观者都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这都能躲过,这货的智商绝不比自己低!

    所有人的心中都浮出这个郁闷的念头,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人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小猫的这一闪,无巧不巧的又落在黄金独角蟒的头上,更是狠狠撞在了那金色独角上,口中呼出一声惨"喵"声,便轰然被暴弹出去,血洒长空。

    这一撞虽说受创不轻,却也并非沒有斩获,只听见一道轻微的"咔嚓"声响起,那可怜的黄金独角蟒,神俊无比的金色角竟然被生生齐根撞断,"啪"的一声坠落地面,黑色的血柱冲天而起……

    或许沒多少人知道,事实上,对于这条黄金独角蟒来说,眼睛的作用并不是很重要,真正对物体的敏锐感应,却是来自额头间的金色独角,类似释放音波的功能一样,可以引导方向,准确的锁定着攻击目标。

    如今失了金色独角,便彻底成了一条瞎蟒,甚至连嗅觉都沒了,完全失去了攻击的目标,这种情形可以用无尽悲催来形容,准确的说,就是等着被对手残忍的暴虐。

    失去了双眼和独角的黄金独角蟒,此时只能凭着本能在斗兽池疯狂的不断翻滚折腾,四下盘旋,横冲乱闯,一边发出凄惨的嘶鸣,一边漫无目的狂轰爆击,沒一会已累得气喘吁吁。

    小猫却躲在某个角落,攻击的死角!一双猫眼滴溜溜的转动着,隐含着残酷的凶光,并没有任何异动,像是很有耐心的样子;"咱犯得着冒险吗?只管等这货累脱力了,再上去一爪拍死,慢慢享受一顿大歺。"

    "怎么会变成这样?"包厢中的斐侯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自己的黄金独角蟒,战成这副悲惨的模样,如说是因为轻敌的原故,绝对沒人会相信,斗兽的世界里,那会有轻敌一说,那怕是皇级斗兽对阵一级的地鼠,也不会掉以轻心,只有将对方彻底的击杀,然后吞食,才会放心!

    而斐侯的这条黄金独角蟒,已精心调训了多年,甚至能让蟒身化为大刀,长枪等锋利兵刃,却是在这场战斗中连一项都沒有施展出来,就连蟒类最原始的基本技能;缠绕攻击,都沒有动用过,像是从头到尾连使用的时间机会都沒有。

    更悲催的是,那黄金独角蟒的金色独角,更是全身上下最坚韧难催的所在,连七品道器也难伤及分亳,更兼是命门的关键所在,防范得尤为严密,怎会被这不经意的一撞,就像豆腐做的一样不堪?

    斗兽池中的黑血还在漫空飞洒四溅,整片场地都被黑血浸染,那条黄金独角蟒仍旧在发狂,而任谁此刻都看得出来,这货已到了强弩之末,几乎可以断定是活不成了。

    双目受创,金色独角断裂,也就等于命门被破,意味着生命已走到了终点,遭遇了如此伤势,还如何有命继续活下去,更何况,那只小猫还在虎视躭躭监视着……

    那条黄金独角蟒突然猛地竖直庞大的身躯,硕大的蟒头仰天发出一声悲鸣,紧接着,巨大蜿蜒的蟒身,推银山倒玉柱般的轰然摔跌在地上,直震得地簌簌颤抖不已,碎石尘土飞溅四射。

    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斗兽池中像是在上演一幕无声的镜头,黄金独角蟒断断续续的嘶鸣着,而后成了哀吟,硕大的蟒躯由蠕动变为抽搐……再而后渐渐的不动了,彻底的不动了。

    而制造这一切的始作甬者,此刻才开始从某个角落小心異異地朝着那具蟒身缓步靠近,在众目睽睽之下,警惕的探出一只小爪,在黄金独角蟒的尾部抓了抓,像是在确定这凶残的对手,是真死了,还是在装死诱敌?

    吼!一声震天虎吼,小猫的身体一抖,瞬间澎涨放大成三丈多高的犬躯,直接伸出一只脸盆大的犬掌,朝着黄金独角蟒的头部猛暴的轰然拍下。

    轰!黄金独角蟒的头颅顿时爆烈开来,骨渣肉屑四溅飞溢,漫空血雾弥漫。这货也太残暴了,居然连死尸都不放过,还昂首朝着四周犬吼连连,再听不懂兽语都明白是啥意思了!

    意识到这一结果的所有人,俱都是集体石化!这货居然成了最后的胜利者,貌似从头到尾除了逃窜躲闪外,连次攻击都沒发生过。在被追杀的过程中,先是无巧不巧的用一双前蹄踏进了黄金独角蟒的眼眶,再接着更是在逃命中硬生生的撞断对方的金色独角,破了命门。这运气简直好得无底线了。

    满场的人彻底陷入一片呆滞,一声声犬吼咆哮如雷,傲世寰宇,抖了抖金色毛发,以一种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对着黄金独角蟒的尸身,一阵狂撕乱咬……

    望着这头犬对着蟒尸又撕又咬,一副享受"胜利者大歺"模样,众皆鄙视,简直就是无耻沒下线。

    尤其是那位斐侯,直接就是看得下巴脱臼,眼珠子都掉出了眼眶,一脸扭曲的冲着虚云长空的包厢,咬牙切齿;"居然连这种阴人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你丫也太不要脸了!"

    "啧啧,你居然在跟一只斗兽说什么要不要脸,斐侯懂兽语?"虚云长空露出释然的表情,惊叹不已;"极品啊!不让人刮目相看都难!"

    斐侯闻言,刚要出声骂娘,只觉喉头一甜,"咕噜"一声,便连血带话的硬吞了下去,一张脸憋得要渗出血来。

    斗兽池中,血腥的一幕还在继续,那只犬满嘴是血,不停地围着黄金独角蟒尸体撕咬着,足足撕咬了数百下,这才勉强在最薄弱的肚腹部位撕咬开了一个口子,犬目放光的将黄金独角蟒的内丹和蟒胆幸福的吞了下去。

    死掉了的黄金独角蟒躺在那里,任其肆意的撕咬都如此费劲,如果还活着,在搏杀中……那有这许多"如果",谁让某"货"的运气这好!

    又过了片刻,黄金独角蟒的尸体便只剩下了一堆狼藉的枯骨。这头犬才满足地撑起身来,摇头摆尾,不可一世的绕着池子一圈圈的踏步,不断地仰天犬吼;王者无敌!

    全场寂然一片,良久良久,才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丫也太有眼光了,居然在这"阴货"身上押了大注,赢了多少?是不是该在飞云楼摆一桌啊!哈哈……"

    这话宛如暮鼓晨钟震响,刹那间,各个包厢都传出了捶胸顿足的声音,怨念冲天;人,怎么能将信任放在斗兽身上,不被坑死才是怪事!

    斐侯更是面色灰败如土,一对小眼珠子狠狠的盯着还在池中绕来绕去的金獒,不知在想什么……

    斗兽场本就是一个大赌台,即然走上去了就要有承担风险的觉悟,赢来输去都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沒有谁能坐赢不输。

    十亿道晶对财大气粗的斐侯府来说,还不至伤筋动骨。问题是,若真在战斗搏杀输了,死了,怎么也不会这般难以接受。然而,就连?子都能看得出来,自己的黄金独角蟒强过对手太多,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有着碾压对手的強横实力,根本沒有输的可能。

    可是,决定胜负的居然不是实力,而是接二连三的意外,致命的意外,实在是巧得太诡异了。而且,这一切还建立在被追杀的过程中发生的,那货连正面搏斗都沒胆,却偏偏成了最后的?家,这上那里上诉说理去?

    无数同情目光望着斐侯,那山羊胡子在风中飘动抖索,一双手像鸡爪似的颤抖,看样子已到了快要崩溃的边沿。这些人虽然大多也是输家,但看到更大的输家,心中却是要舒坦了许多。再想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在另一方也下了注,直接是在心中偷笑,太有才了!

    开盘的庄家,当真是赔大发了,直接想冲入斗兽池中将那头得瑟的"货"给宰了。当了上千年的庄家,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沒见过,可以说是十赌九不输,偶尔也会有小小的看走眼,而今日之局却是非关输赢,而是糊涂憋屈,莫名其妙……

    "呵呵,总算小赚了这老家伙一笔!"虚云长空满红光哈哈笑道。

    闻言,所有人都感觉全身肌肉在抽筋;你丫光从斐府那里就赢了十亿,盘口那里又赚了三十亿,居然说是小赚了一笔,很想问你老一句,怎样的数目才能算是多啊?

    赎回了那个装有生命灵液的玉瓶,两人便开始分红,虚云长空只拿了十五亿晶,其余的二十五亿则全部归陆随风所有,这才让人有了一点做富豪的感觉。

    陆随风又随手抓了一把道晶,大约有上百枚左右,递给了那个照管包厢的侍女,那侍女却是缩回手背在了身后,不是因为打赏太少而不满,是因为太多而感到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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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八十六章杀一个和杀一群,都是杀

    开盘的庄家,当真是赔大发了,直接想冲入斗兽池中将那头得瑟的"货"给宰了。当了数百年的庄家,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沒见过,可以说是十赌九不输,偶尔也会有小小的看走眼,而今日之局却是非关输赢,而是糊涂憋屈,莫名其妙……

    "呵呵,总算小赚了一笔!"方家主一脸淡然,悠悠地轻叹了一声。

    闻言,所有人都感觉全身肌肉在抽筋;你丫光从李家主那里就赢了十亿圣晶,盘口那里又赚了三十亿圣晶,居然说是小赚了一笔,很想问你老一句,怎样的数目才能算是多啊?能不能别再这样嚣张,简直就和池中的那"货"一样得瑟,果然是物以类聚,诚不欺我!

    付了两百万圣晶抵押费,赎回了那个装有彩虹晶的紫玉瓶,两人便开始分红,李家主只拿了十五亿晶,其余的二十五亿圣晶则全部归陆随风所有,这才让人有了一点做富人的感觉。

    陆随风又随手抓了一把圣晶币,大约有五十枚左右,递给了那个照管包厢的侍女,那侍女却是缩回手背在了身后,不是因为打赏太少而不满,是因为太多而感到有些惶恐。

    一个圣晶币价值一百圣晶,她在这斗兽场干活,每个月也只能赚三十圣晶,客人的打赏也是时有时无,最多时候也只有三个圣晶。而这位公子随手一打赏便是五十枚圣晶币,那可是整整五千晶呀!就算干上十年都挣不到,不会是还有其它的什么意思吧?

    这侍女用警惕的目光望向陆随风,释放出一个明确的意思;我可是正经女子……

    陆随风自然看得懂这个俏丽小侍女的心思,不由哑然失笑;"小女儿家,有了这些,也可以改善一下家境,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一下了。哈哈!"

    望着扬长而去的洒脱身影,小侍女面红耳赤,小心脏砰砰乱跳,为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而感到羞愧无比,手里捧着圣晶币,想到艰辛的家庭,劳累的父亲,还卧病在床的母亲……眼中有水光闪动。可是,他如何会知道我的家庭困境?

    这小侍女,看上去仍还保留着一个女儿家的质朴,以及那股可人的清纯,很明显应该在这种地方干活并不久,沒一点挠首弄姿,刻意逢迎顾客的世故习气。虽然穿的是统一制式的侍女服饰,但从偶尔露出来内衣边角,却是有些陈旧和磨损……

    而且,她脸上虽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抹挥之不去的愁绪。脸色红润中却是略显苍白,那是一种基本营养跟不上的表现,腮边还有细细的绒毛,足以说明她还是个处子。

    在这样的地方干活,仍能做到出污泥而染,保持着自身的冰清玉洁,实属不易。更何况,本身的家庭还很困难,这样的姑娘,遇到了应该给予一些帮助。

    方家主和陆随风一路走出来,身后紧跟那只得胜而归的黑焰虎,无数的视线都投射在两人一虎的身上,目光都是异常的炙热。

    两人走出了斗兽场,临分手前,方家主一脸放光的对着陆随风问道:"这个……陆公子,我感觉全身都是憋足了劲,满心思都总是老想着那事,简直就是挥之不去,那啥,能不开个晕……"

    这货滛虫上脑了,这种事想拦也不住。只不过,基本上也好了十之八九,有节制的释放一下也不伤根本;"悠着点,否则……"

    陆随风话还沒说完,方家主便"嗖"的一声冲了出去,拐过弯便沒了影儿,那只黑焰虎楞了一下,也飞速的狂奔而去。

    沒想到已在斗兽场呆了一夜,此刻的天色刚才蒙蒙亮,这里离天外楼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陆随风便加快了脚步,刚转过一个街口,才走了十来米,身后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声势如雷震响。

    朦胧的曙光中,陆随风回头就看到数十骑人马,就像一条从黑夜中突出的狂龙,飓风般的在大街上奔驰而来,陆随风并不是好事之人,见状下意识的就想要闪躲到一边。

    虽说是清晨,但这条街却是一个繁华的闹市,此时已有许多路人,这队人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横冲直闯,其嚣张霸道可见一斑。

    这种事见得多了,即使看不惯也不会去徒惹事端,管得过来么?然而,他已经是很识相的躲到了一边了,一条马鞭还是带着刺耳的劲风席卷过来,一个声音怒斥;"瞎了狗眼,敢挡本公子的道!"

    此刻的陆随风已是很靠近路边了,如此宽的街面根本就不影响这队人马的奔行线路,但还是有沿途的路人不断的被抽飞出去,而这一鞭却是冲着陆随风去的,身体迅速作出反应,微一偏头,劲风裂空,那鞭子从脸颊边呼啸掠过,竟是蓄含了狂暴的元力,分明是视人命为草介,势欲置人于死地。

    心境修为再好,也不至被人莫名的打杀而无动于衷,再看到已有数人被抽飞到半空,口喷鲜血,生死不知,这一刻,陆随风真的怒了。

    心念电闪间,伸手当空一抓,已精准的握住了狂抽而来的鞭梢,一声冷喝;"滚下来!"

    呼的一声,一条人影便脱离了马背,已腾云驾雾般的飞到了陆随风的眼前,一脚冲天踢出,直接踹在飞来人影的心窝处。

    刚飞过来的人影一声惨嚎,整个人再度反方向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喷得曙色中的天空血红一片。咔嚓!这是胸骨断裂的声音,整个胸腔都是踏陷了下去。

    呯!整个身体去势如箭,最终直接撞在街道对面的一棵大树上,翻滚着狠狠的砸落地面,口鼻中咕嘟咕嘟向外冒着血沬,看得出只有出气,沒有入气,几乎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一脚一命,惨嚎声让这队已冲过去十数米的人马,都是突然地齐齐勒住奔马,回转头来,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一脚上了天空,血雨喷溅……

    每个人的身上都蒸腾着浓烈的怒焰杀机,一道道的目光怒射在陆随风身上,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这一片街区属于李家所管辖的区域,居然有人敢在李家的地盘上对李家的人出手,而且,打的还是李家大公子李啸的贴身护卫,绝对的捅破了天,摊上了大事,弄不好全家上下都留不下一个活口来。

    轰隆隆!蹄声如雷,数十几骑策马狂奔,呼吸间便将陆随风团团围在中间,健马的鼻息不时的"噗噗"响彻,一股股肃杀之气弥漫,令人感到窒息。

    一人飞身下马,迅速的来到那个被踢飞的护卫前,俯身探了探鼻息,再看到塌陷下去的胸腔,狠狠的皱了皱眉,随即面色黯然地摇了摇头;"死了!"

    死了!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楞,这护卫可是有着破虚境高阶巅峰的修为,怎可能会被人一脚就给踹沒了?人人脸上都是透出难以置信……

    还沒等到这些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陆随风却是挺了挺腰背,阴沉着脸森冷的出声道:"见过嚣张跋扈的,却沒见过这般霸道无下限,视人命如草介的禽兽。杀一个和杀一群,都是杀,除恶须务尽!"

    事情即然发生了,注定已经难以善了,不管你是什么大家族,大势力,惹上了就不怕闹大,若是不知进退,那就毫不留情的连根拔起,一劳永逸。这就是陆随风的行事风格!

    "啥!杀一个和杀一群,都是杀!"所有人闻言都是一脸呆滞,彼此面面相观,疑似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错愕的反应,这李家在自己的地盘上强横霸道惯了,欺男霸女,动赢便索人性命,就像喝水一样轻松,强买强卖,欺行霸市之举更每天都在发生,虽众怒而不敢言。

    眼前发生的一幕,完全已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踹死了一个李家的护卫,还要全灭!这世界疯了,这货更是脑残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好,很好,够胆!"那位李家大公子李啸微眯着眼,目光有如毒蛇一般的盯着陆随风,对于很快就会被分尸的人,已不需要再废话,策马向后退了数步,抬了抬手,示意道:"将他的头颅挂在树上,暴晒三日!"

    正常情况下,大凡世家中人遭遇这种强势的状况,都会习惯的先盘一下对方的底,无论战或不战,在开打之前都有一番口舌爭锋,在气势震慑对方。这一点,其实无论是高手还是低手,都有着这种下意识的习惯,除了刺客和杀手会直接忽略这个步骤。

    当下的情形有如一个火药桶,不用点都会爆炸,围观的路人都远远的避开,唯恐秧及池魚。

    悲催的陆随风却是遭遇无妄之灾,走个路都险些被人一鞭抽死,可谓是衰得不能再衰了,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下这口恶气,连仙神都会怒而杀人。

    至于李家之人更是怒火沸腾,在这片区域,李家就是天,撞死抽死你活该倒霉,但你若敢动一动李家人,全家灭杀。更别说如今直接踹死了一个李家的护卫,就等于是捅破了这片天!

第两千一百八十七章不作死,不会死

    一刀一剑同时砍在陆随风的手上,却是发出两道金铁交击的声响,两只五彩剔透的手毫无花梢的硬碰硬挡,"当当"两声之后,两个护卫的兵刃只剩下了把柄,漫空尽是碎片铁屑洒落,两人的虎口都是被震裂开来,嘴角有血汩汩溢出,身形骇然向后疾退。

    "想要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陆随风冷哼一声,两个护卫的疾退身体就是一顿,继而竟是身不由己的向前冲去,只觉身子一轻,一双手一左一右的抓住两人的衣领,顺势往中间一合。

    呯!两个护卫的头脑颅猛地碰撞在了一起,就像是两个熟透了的大西瓜轰然相击,同时爆裂开来,宛如桃李花开。

    陆随风身形闪开去,一袭青衫之上连一点血污都沒沾上,一脸淡然的静静站在那里。

    朦胧的曙光中,远远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大街上却是静寂一片,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是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俱都是惊恐万状的望着一地的血肉狼籍,唯一的感觉就是胃里有东西在往上翻涌。

    之前还气势汹涌,杀气腾腾的斐侯府四个护卫,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了血肉横飞的尸体,死相绝对的惨不忍睹,已有人在捂着嘴开始干呕。

    整个过程其实就是在一动间便结束了,虽然快若电光火石,却让人吃惊的是,这个青衫年轻人的一连串动作,都让人看得明明白白,如此快节奏的搏杀中,竟显得那么轻灵舒缓,优雅得令人心醉,不带一絲烟火气味。

    斐啸风望着一片血肉四溅场面,傲立眼前的青衫年轻人,瞳孔就是一缩,仿佛看到一个从黎明中走出来的血腥杀神,浑身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像是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心中顿时冒出了一个"逃"的念头,紧了紧僵绳就欲掉转马头纵骑而去。殊不知,这马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论如何摧促,举鞭狠抽,仍是无动于衷,连马蹄都沒挪动一下。

    下一刻,发现自己的全身像是被禁固了,始终保持着一个姿态的僵坐在马上,脸上顿时透出了惊恐神色。

    陆随风缓缓地环视了一周众护卫,目光最后落在了斐啸风的身上,淡然的神光中透出了一絲冷酷;"遇到了我,也就等于自己的好运结束了,嚣张的一生也走到了尽头。诸位最好能最后多看一眼这个世界……"

    "半步道圣……"斐啸风身边的一个护卫,僵着身子,口中却是惶恐的惊呼出声。

    这些斐侯府的护卫,自身虽只有道皇境的修为,眼力见识却是不凡,虽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境界,却能从对方动手的气机牵引中,敏锐的隐隐感之出一絲半步道圣的气息。

    所有护卫的眼神中顿时都透出了绝望之色,那位斐啸风此刻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在斗兽场输了一夜,所以才在一路上纵马狂驰,拿倒霉的路人泄愤,谁想到大凌晨的会惹上一个半步道圣强者,而且出手残忍到了令人乍舌的程度,简直衰到无下线。

    在天韵城中,道圣境强者很少露面,强如斐侯府这样的顶级家族,也只有不足十位,可是当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对方只是一个念头就将自己这些人给禁固,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沒有,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

    "眼光不错,那就带着这份不错的眼力上路吧!"陆随风冷冷的一笑,话落,那个开口说话的护卫,便看见自己的头顶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直接揑住了他的头颅,当空轻轻一握,便传出了一道音爆声,又见桃李花开,红白之物四下飞溅。

    "住手……"斐啸风骇然大叫出声;"我是斐侯府七长老的嫡孙,你若再敢出手,我家老祖势必会灭你全家九族!"

    "斐侯府是什么东西,很牛吗?"陆随风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二世祖,原来是斐侯府的嫡系公子,心中也是一凛,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将事态弄大。看了眼一旁的虚云长空,后者的神情尤为复杂,而后还是微摇了摇头传音道:"弄死几个护卫掀不起多大浪花。不过,这个斐啸风是七长老的嫡孙,教训一下可以,却不能弄死了。"

    陆随风闻言,也不想虚云侯府难做,冷哼一声,便准备就此罢手。殊不知,正当他解除禁锢时,只听那斐啸风一声怒喝;"杀了他!"

    一众护卫闻声顿时齐齐扑杀过来。

    "找死!"陆随风整个人瞬间化作无数道青色人影,似若幽灵般的一下切入这些护卫之中,青影所经之处,皆有一抹流星般飞逝的流光划过。

    倘有几个护卫反应还算敏捷,巳迅速地挥刀斩向青影,刀芒劈过青影顿然破碎开来。心下方喜,便觉候头一凉,似觉自己的脖颈处有液体渗出,伸手一摸;血!随即扔下兵刃,双手捂住脖子……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兵刃坠地声此起彼伏,哐啷哐啷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二个,三个……整整十八个护卫,只在呼吸之间,几乎都以同样的姿态,双手捂住颈部,缓缓弯曲下身子,左歪右斜的倒了下去。地面上一下呈现出无数盈红的血水,顺着街道的斜面汩汩的往下流淌。

    陆随风仍是静静的负手立着,此刻的天色已渐趋清亮,站在远处围观的路人,只是隐约的看到一道模糊残影乍闪即逝,接着便见斐侯府的十八个护卫莫名地溅血扑地,所有人都生出一种大清早见鬼了的感觉。

    街道两旁的一些铺面,不知何时都悄悄的启开一道缝,看到这一幕,虽也惊恐不已,但见斐侯府的二世祖这次踢到铁板上,惹到了惹不起的人,一个个都露十分解愤的眼神。

    斐侯府已在这片区域盘踞了数万年,这些年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今日终于有人敢挺身奋起反击,实在是令人身心振奋,暗喑直呼痛快。

    沒人看见陆随风出手,但斐侯府的这些护卫都橫七竖八的躺在街面上,全都成了尸体。一片血泊中,只剩下那位斐啸风全身僵硬,一脸呆滞的坐在马上,裆下已是一片湿漉漉的,看得出这货已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死人,杀人的场面他见过不少,只不过杀人的都是他的护卫,麻木到了沒有任何感觉。但当下被杀的却全是自己的护卫,这才让他感受到什么才是死亡的恐惧,绝不是他这个二世祖可以承受的。

    "禽兽,杀了他!"街对面的一间民房中,突然有人冲了出来,疯狂的嘶吼着,迈出的双腿像是因极度的悲愤而在微微发颤,脚步显得有些虚浮。

    陆随风并不想将事态扩大,只是杀了这些护卫,解除那位李斐啸风的禁固,准备放其离去,却在这时有人冲了过来,嘶吼着要杀了这个禽兽。

    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脸上有几道伤疤,让他的相貌显得尤为的狰狞可怖。这汉子刚冲到街道中央,双腿一软,突然远远的朝着陆随风,"呯"的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通通通"的就是一阵磕头,每一下额头都是狠狠的撞击地面,鲜血横溢。

    街道四周围观的路人见状,都在纷纷的低声议论,不断的有叹息声传出。

    那位斐啸风见到这个汉子冲过,神色也是一惊,分明是对这汉子有着深刻的影响,眼中竟是充满了怨毒之色。他自然知道这汉子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趁着陆随风还沒弄清状况的之际,突然勒转坐骑就要纵马逃离此地。

    这一刻,沒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只要能生离此地,立即回斐侯府调集高手前来报仇,就算对方是一个半虚道圣境圣,也同样要将其砍成肉泥。至于那个跪在地上的可恶家伙,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轰隆隆!双腿一夹坐骑纵马狂驰,才沒奔出几步,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哼;"给我回来!"

    一声马嘶长啸,狂奔的坐骑前蹄猛地朝天高高仰起,那位斐啸风幌忽间,突觉自已的全身被一道无形的絲索牢牢困绑住,生拉活拽的马背上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哇!"斐大公子惨叫一声,口中接着就有鮮血喷了出来。这一摔,对这位养尊处优的二世处来说,可是绝对的难以承受。

    跪在街道中央的汉子,额头上已是鮮血淋漓,像是尤自不觉,一脸悲愤之色显露无遗,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请公子除恶务尽,宰了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为民除害!"

    这个汉子名叫史二贵,原本有着一个很普通,很平淡,却十分和谐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质朴的厚道之人,开了一间小商铺,养育着两男一女,三个孩子,由于识字不多,给孩子取了很简单的名字;大哥史大富,二哥史二贵,三妹史三荷。

    这个家庭虽然生计艰难,却也勉强能度日,史大富和吏二贵都成婚,只有三妹吏三荷尚未婚配。虽非倾城容颜,却有着一种小家碧玉的清丽纯朴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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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八十九章这么玩,会玩出局的

    此时的史二贵已是双目赤红如血,扭曲的刀疤让整张脸显得无比猙狞的可怖,杀机汹涌,劈下一刀便会喊出一个逝去亲人的名字,一阵毫无章法的横斩竖劈,浑身上下都是沾满了血污肉屑。

    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越变越弱,最后一刀狠狠斩向脖子,噗!一颗早已被砍得血肉横糊的头颅,整个被切了下来,骨碌碌的滚了出去,早已看不出是一颗人头。

    四周一片寂静,沒人发出一点声息,只有史二贵悲愤的怒吼声在回荡。他的目光呆滞的望向虚空,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亲人站在云端上,在向他微笑招手,大仇得报,在这世间再也了无牵挂,到了该全家团聚的时候了。

    噗!史二贵突然倒转刀尖猛地刺进了自己的前胸,陆随风本可出手阻拦,却沒有动,他的生命是被仇恨支撑着,仇恨散去,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这是他的宿命。

    史二贵的身躯在清晨的微风中倒下,浓烈的血腥充盈在这条街上,弥久不散。许多人的眼中都涌动着同情的泪光,同时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毕竟这片区域少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祸害,心中想要呐喊欢呼,可是还真沒人敢出声,足见斐侯府的积威有多深!

    虚云长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良久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或许你是对的!不过,你真的有麻烦了,城主府那里我可以去通融一下,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对于斐侯府的怒火,能避还是就先避避的好,沒必要硬踫硬。"

    陆随风仍是神情淡然地道:"你大可放心,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将你虚云侯府牵涉进去。"

    "小友误会了,这斐侯府还不至于威胁到我虚云侯府。"虚云长空解释道:"只是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打破这种平衡。"

    陆随风撇了撇嘴,他自然知道虚云侯府不会为一个外来者揽事上身,而与斐侯府撕破脸,这不符合虚云侯府的利益。

    ……斐侯府七长老的嫡孙斐啸风,以及数名护卫被人当街虐杀,剎那间,整个斐侯府的上空杀气蒸腾,或者说,整个天韵城都会风云色变……

    呯!三缕长须齐胸的城主大人拍案而起,勃然怒哼,当即下令城卫军,将那当街行凶之人捉拿归案!

    这天韵城的两大侯府相互制约,才形成了一个相对的平衡势态,要不然,以斐侯府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的作为,那里还会允许存在到现在。沒想到这虚云侯府的客人,居然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那斐侯府不乘势将事态弄大才怪。如此一来,便能将手伸到别的区域来,如不即时遏制,便会引发家族间的大战,城主府绝不会允许这种状况出现。

    当虚云长空和陆随风返回府邸时,已是天光大明。远远地就看见府邸门前来了两拨人,为首的是两位衣衫华贵的公子,身后都跟着数个护卫,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豪门世家的公子少爷。

    “少爷,我昨天就看见那青衫少年带着那只金獒进了这里。”一个护卫低声的对着一个剑眉星目的公子禀报道。

    “虚云侯府!”那公子看着眼前的府邸,转了转手中的扇子,眉头微皱了皱;"你确定沒有看错,真是虚云侯府的客人?"

    “刚调查清楚,是虚云天君从北域带回来的,身份是乎还不俗。”那护卫回道。

    “走,那就去拜访拜访虚云侯府。”那公子折扇一收,径直走了进去。

    另外一位公子,也在不久后来到,直接进了虚云侯府。?两位公子都可以轻易进入虚云侯府,甚至连门卫都没敢阻拦,足以说明两位公子的身份来头都不低,至少都是与虚云侯府同等级的存在。

    “两位公子大清晨的光临,不知所为事?”一位身着管家服饰的中年男子,微感诧然地问道。语气倒是温和,眼前的两位都不好得罪。一位城主府的大公子,令狐飞。一个位是斐侯府的大公子,斐啸月。

    “本少爷来呢,是看中了你虚云侯府那位客人的犬。”令狐飞一展折扇,直言不讳傲然地道:"还不让他出来见本公子!"

    “本公子也是为此而来!”斐啸月不甘势弱的出声道,还对着令狐飞挑衅地撇了撇嘴。

    两位公子昨晚都在斗兽场,目睹了金甲独角蟒与金契的那一战,虽都输了不少道晶,却同时盯上了陆随风的金獒,都会想方设法的居为己有。

    “两位公子,这件事恐怕很为难办。”中年管家眼中闪过一抺怒色,不过还是面带温和地道:“毕竟这是我虚云侯府客人的宠兽,我可是作不了这个主。两位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笑话,本公子看上了他的宠兽,那就是本公子的了,那里还由得了他作主。”令狐飞冷哼道。

    “这是本公子的台词,怎就被你丫抢着说了,能不能别这么无耻。"斐啸月鄙视地道:"这一次本公子绝不会再妥协,各凭手段。”

    看得出类似的情节经常在两个公子之间上演,当下又同时看上了这只金獒,必然要争夺一番。

    “这两位公子什么来头?”陆随风对身旁的虚云长空问道,能够在虚云侯府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身份地位指定不低。

    “都是惹不起的二世祖。”虚云长空苦笑道:“一个是同为城主府的大公子,一个是斐侯府的大公子。”

    “皇亲国戚。”陆随风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告诉他们,我这金獒,有价无市。”

    那中年管家听到侯爷的传音,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尽管会让这两位公子生怒,但还是一脸笑容的将这话复述了出来。

    “什么?!”两位公子几乎同时惊怒出声。

    “你虚云侯府的这位客人还真是够牛,居然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令狐飞双眉一挑,冷声道:“要知道,本公子看得上他的犬,那是他的荣幸。”

    “哼!”斐啸月也冷哼道:“看来你们家的这位客人,是不知道我等是谁啊!”

    “两位公子,千万别动肝火。”中年管家堆笑道:“为了一只犬动怒,确实不值得,况且这位客人的身份也不简单,不是可以轻易揉捏的。”

    “少在这忽悠本公子,就算他是条龙,在这天韵城里也得给我盘着。这只犬本公子要定了,也不欺负他,就出一千万道晶。”令狐飞相当的霸气道。

    “本公子出两千万道晶。”斐啸月直接将价格增加一倍,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阵仗。

    “三千万!”

    “四千万!”

    “……”

    “一亿!”

    两位公子一直在加价,直看得一旁的中年管家无语致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直接下了逐客令;"“送客!”

    尽管是两位公子的身份尊贵,纨绔得无法无天,可这是虚云侯府,岂容他们在这里肆无忌惮的胡来,中年管家的脸沉了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赶我们走?”两位公子怒了。

    “两位公子,该收收心了,你们将来都资格接任家族之位的,还这么玩,会玩出局的。”中年管家鄙视地道:"两位的所为,“说好听点是不懂事,说不好听点,就是地倒的败家子,坑爹货!”话落,大手一挥,让侍卫直接赶人。

    正常情况,无论眼前的两位做得多出格,管家都只会好言相劝,不会直接翻脸赶人,那是不给他们家族面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管家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暗中接到了侯爷的传音,否则也不敢这般善作主张的直接赶人。

    尽管如此,管家还是有些忐忑,赶走这两个二世祖,无疑是在打两家的脸,以两家的霸道,自然不会罢休,定会上门兴师问责。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前来报道:"大主管,打起来了!”

    “和谁打起来了?”中年管家心中一凛,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是城主府,还是……"

    “是那两位公子打起来了。”侍卫回道:"好像是为了之前争着买犬的事打了起来,双方的护卫都加入了战团。"

    “真是坑爹啊!”中管家摇头无语道,这下算是将事闹大了,只怕两家联姻之事也会因此而泡汤,至少会暂时搁置,这对虚云侯府未必是件坏事。

    此时的陆随风和虚云长空已回到了府中,正在品茶闲聊,虚云天君火急火燎的到来,看情形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如此着急?”虚云长空微皱了皱眉道:"外面是不是很热闹?"

    "你们都知道了?"虚云天君刚从天凤阁总部回来,便看见城主府的大公子和斐侯府的三公子在府邸门前打了起来,场面还不小,而且有越打越大的趋势。

    "这是怎么回事?"虚云天君疑惑地道:"这两家的公子怎么在我们府邸门前打了起来?"

    “豪门多纨绔败类,这有什么好奇怪。”陆随风道“打架斗殴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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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九十章黄雀人人会做

    "这是怎么回事?"虚云天君疑惑地道:"这两家的公子怎么在我们府邸门前打了起来?"

    “豪门多纨绔败类,这有什么好奇怪。”陆随风道“打架斗殴很正常啊!”

    “关键是这两家不是正在商议联姻吗,如此一来,岂非会因此凭生出隔核来……"虚云天君立即从其中捕捉到一些不寻常的信息,这难道是大哥布的局?

    “三弟,你想多了!"虚云长空抚须笑道:"这纯属意外,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接着就将昨晚斗兽的事,以及后面发生的一系变故都详细的叙述了遍。

    "这可是好事啊!"虚云天君释然道:"或许这场联姻会因此无疾而终,甚至令两家反目为仇也不一定。"

    听到爆发源头会是一条犬,陆随风也不竟感到好笑。往往所谓的大事都会冷静处理,最后都会大事化小。恰恰是微不足的小事,反而会酿成大祸。

    此刻的虚云侯府门前,已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人,都是两家护卫,虽没有出现人命,却也是一个个头破血流,人人见伤,足见双方已经打出了真火。幸好两家的高层即时到来,否则还会继续升级。

    斐侯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双眼直喷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可是两家再度联姻的关键时刻,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双方不生出芥蒂才怪。

    “你简直就是个成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斐侯爷气得三羊胡朝天,一脚踹了过去。

    斐啸月被一脚踹翻在地上站不起来,却一脸桀骜的梗着脖道:“不就是和令狐飞打了一架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先出手的又不是我!”

    这位公子并沒有意识事情的严重性,殊不知,这件事已经捅到了城主府,四长公主也被惊动了,已对斐侯府表示出态度。很可能会因此而让这次联姻暂时搁置,甚至泡汤都有可能。

    “你……”斐侯爷现在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居然还不知道事情多大。

    “侯爷,城主府的大管事来了。”一侍卫禀报道。

    “给我关他禁闭三月!”斐侯爷咬牙切齿的怒斥道“谁敢放他出来——死!”

    “这大管事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此事无论是非对错,城主自然都会偏袒自家的公子。”斐侯府的一位长老道:“那令狐飞和四公主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看来这联姻的事只怕悬了,但愿不要因此而记恨上我们。”

    斐候爷双拳握了握,眉头都皱成了个"川"字,一双小眼微眯地道:"四公主虽然得宠,但还左右不了城主府高层的决策,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疏远,打压我斐侯府吧?”

    “打压倒不至于,这不符合城主府的利益。”那斐侯府的长老看了一眼虚云侯府,颇含深意地道:“小辈之间的打闹看上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敢对城主府的大公子出手,无疑已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往深处看,这是一种对城主府尊严的无视和挑衅。如果没有一点态度,岂非阿猫阿狗都可以对城主府不敬了。”

    "你的意思是,这联姻之事多半是黄了,甚至还会对我们与虚云侯府之间的争锋上,选择做壁上观。"斐侯爷叹了口气道,虚云侯府的背后有天凤阁支持,实力不容小觑。令得斐侯府日渐势微,生出强烈的危机感,本想要借城主府之势逆转这种局面,如今却因一件小事,导致精心谋划的布局功亏一蒉。

    “这很有可能!"那长老想了想,道:"不过,这也是城主府必须要拿出来的态度,一是要彰显城主府威严不可辱,二是敲打我们不要太嚣张,要懂得尊卑。在这天韵城中,城主府就是天,无论任何势力多么强大,都只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永远只能听任摆布。”

    顿了顿,那长老又抚须道:"只是这种局面也只是暂时的,城主府要想应对来自天凤阁的压力,就不会放弃斐侯府这枚棋子。"

    “不错!"斐侯爷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深吸了口气,似乎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这枚棋子,在这盘棋局中的位置和份量有多重,继而咧嘴笑了起来。

    虚云侯府的三爷虚云天君,在天凤阁中担任着要职,无疑是天凤阁在天韵城中的一枚强有力的棋子,足可搅动风云。而唯一能与之抗衡也非斐侯府莫属……所以,当下根本不必在意城主府的态度,要下棋就要动棋,沒点甜头,看不到一点利益,这枚棋会动吗?

    此时,一袭华服的城主府大管事迈着方步走了过来,就算面对斐侯爷这样的大人物,脸上的倨傲之声絲毫未减,仍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俯视地冷冷道:“斐侯爷,我只是来传达四公主的意思,与斐侯府联姻之事暂且搁置,至于何时启动,未有期限。”说完,拂袖而去。

    望着城主府大管亊离去的傲慢背影,与往昔那副谦和有加的嘴脸判若两人。大管事的表现可以形容为城主府的晴雨表,十分明确的代表了城主府的态度。

    斐侯爷的双拳都握得"咔咔"作响,手指关节都根根发白,显示着他当下的的内心有多憋屈和忿闷。尽管这位大管事对当下的事只字未提,四公主的这个决定似乎和打斗事件沒有絲毫关系。但,只要还沒有蠢到家,任谁都看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情节。

    暂且搁置,听上去很婉转,有着充分的迴旋余地,其中的意思令人玩味。可以分分钟解冻,也可以无限期的搁置下去。这一切都得取决于斐侯府的态度了,上门道歉赔罪,宣示彻底的臣服,效忠……

    本来只是联盟的关系,一旦宣示臣服,效忠,性质就一下变了。说难听点,就是马前卒,一条为主子狂吠乱咬的狗。

    令狐家能掌控城主府近万年而屹立至今,不仅要拥有难以撼动的强大底蕴,还需要掌握闲熟的帝王权术,恩威并施,打压强势的一方,扶持弱势的一方,力求大势的平衡。当然,能够将那些顶级势力绑在车轮上,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能成为一方顶级大势力,又有那一个会是省油灯,那一个不想更上一层,甚至将城主府取而代之?更别说令其臣服,效忠了!

    这本就是小辈之间的打闹,虽然涉及到城主的大公子,损了城主府的面子,放下身段上门道个歉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以几乎板上定钉的联姻来说事,其中更有着逼良为娼的意图,换着谁沒到山穷水尽,都不会轻易迈出这屈辱的一步。

    至少当下的斐侯府还没到这一步,仍是天韵城除城主府外,最顶级强大的两侯之一,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足鼎立之势,谁想吞下一方,都会崩碎一口牙。

    如今的虚云侯府有天凤阁在暗中扶持,日渐势大,有凌驾于斐侯府之上的趋势,迫使其不得以联姻之举,借城主府之势扳回劣势。

    虚云侯府的日渐势大,同样引起了城主府的不安。斐侯府此时主动联姻,善弄权术的城主府自然乐见其成,至少在短期内,两家都会绑在一条船上,一明一暗的共同打压虚云侯府。

    殊不知,城主府的谋划更大,居然欲趁人之危的携迫斐侯府永远臣服,这无疑触碰到了斐侯府的底线。

    "侯爷,不会真想要上门道歉赔罪吧?"斐侯府的那位长老道:"一旦走出这一步,只怕就再难回头了。"

    "笑话,斐侯府岂会仰人鼻息的苟存。"斐侯爷冷哼道:"不就是搁置么,就算是废除联姻又如何?面临危机的可不是只有我们,身在局中的都是棋子,谁要吃掉谁都将付出惨烈的代价,让第三方坐收渔翁之利。哼,城主府……传令下去,暂时停止对虚云侯府的打压,本侯倒要看看谁最先沉不住气?"

    "侯爷英明,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那长老抚须笑道:"黄雀人人会做,前提要有螳螂捕蝉的情节出现。"

    城主府玩的这一手权谋之术,似乎变得弄巧成拙,反而让本来充当马前足的斐侯府龟缩了回去,令得天韵城的局势变得微妙诡异起来,可谓是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然而,世事如云,变幻莫测。当虚云侯前的那场风波刚过去沒多久,又一则消息击破了水中天。斐侯府七长老的嫡孙,连同数十名护卫,被人给当街集体灭杀了。令得平静了数千年天韵城,顿时风起云汹涌,各大家族势力都密切关注着接下来的亊态发展,具生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很久很久,已经沒有人敢招惹斐侯府了,更何况这次死的还是斐侯府七长老嫡孙,以及数十名护卫,斐侯府不发疯才是怪事。

    甚至就在斐侯府掌控的区域内,人几乎就死在自己的大门前,这简直就是在打脸抽脸,踢屁股!斐侯爷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府邸,但毕竟是一家主,并未因此而失了冷静,乱了方寸,当得知凶手竟是虚云侯府的贵客,顿时慎重了起来;"彻查那名凶手的背景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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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九十一章朝令夕改

    "家主,已经查清了。"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道:"那凶手来自北域,是神秘帝阁的少阁主。事发之后便离开了虚云侯府,住进了碧云轩。"

    "哦……"斐侯爷皱了皱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碧云轩是城主府的产业,如沒有城主府的默许,沒人敢肆意妄动。

    "你备足厚礼,亲自去城主一趟!"斐侯爷摸着三羊胡沉思了片刻,阴声的道:"不管凶手有多大来头,在天韵城杀了我斐侯府的人,就得死!"

    一时间,碧云轩便一下成了各方势力密切关注的所在,任何风吹草摇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静静的等待着斐侯府接下来的动作。

    斐侯府出了如此大的事,只是这行动的反应像是太慢了些,实在不符合以往蛮横霸道的作风。事实上不是斐侯府行动滞缓,一个能延续近万年而屹立不倒的家族,自有其存在的道理。在极度的狂怒之中,仍能保持住一份清明和冷静,已经是相当的可怕了。只有在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后,才会岀手发起致命的一击。而且,他们也在看城主府的态度,再谋定而动。

    正当无数隐在暗中关注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的时候,街道尽头远远地,隐约可听见整齐的脚步声,渐次传来。

    如此整肃的阵容,也只可能最是天韵城的城卫军,如果是斐侯府之人,势必是毫无章法的蜂涌而来,只有经过严格正规训练的军队,才会有这般铁血气势。

    片刻,整齐划一的城卫军在碧云轩的门前嘎然而止,一色的黑甲黑盔,军容肃杀。为首的统领,身形彪健雄武,一脸虬髯,拥有半步道圣的修为,手扶腰间剑柄,双目生威的朝着碧云轩龙行虎步的走来,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硕壮的黑熊隆隆的冲撞而来。

    近千名黑甲军瞬间四下散开,在碧云轩的门前布成了一个天罗地网,散而有序,张驰有度,一看便知道是一支精锐之师。

    "里面的所有人,都滚出来!"虬髯统领一声熊吼,声如雷动,语音回荡,直震得一众围观者都是两耳嗡嗡作响。

    语音落地,碧云轩的门內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一袭白衣,扇羽轮巾,儒雅致极,双目开合间闪动着睿智的光华,仿佛能洞察一切,看透虚无。只是十分随意地在每个黑甲军的身上扫过,就像是被冷冽的刀锋划过身体,心中都是禁不住的一凛,好可怕的目光,沒人会怀疑这目光能杀人于无形,难怪连斐侯府的人都敢斩。

    虬髯统领锐利的眼神一扫,然后取出一张画像对照了一下,皱了皱眉;"你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不过,即然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一律被列为同犯,抓起来!"

    "吼!"四个黑甲军闻声而动,齐齐冲上前去就要拿人,殊不知,四人刚扑前几步,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无论如何使力都难再朝前寸进一步,眼中都是露出骇然之色。

    这些黑甲军都是城卫军中的精锐,修为最弱的也有道皇境的实力,虬髯统领见状也是虎目一挑,沒想到眼前这个儒雅致极的中年人,竟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此时再仔细凝目望去,居然会看不透对方的修为,心中不由暗自一凛,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虽然知道自己未必是对方的对手,换个场合自不会轻易去招惹,但当下是职责所在,根本容不得有半分退缩,总不能就此无功而返,如何向城主大人交代。

    虬髯统领微楞之下,面色却是变得更加肃然,几乎带着有些咆哮意味的怒声,厉喝道:"本统领奉城主之令,前来捉拿一干杀人凶犯,若敢拒捕,一律杀无赦!"

    呛呛呛……一片刀剑出鞘声响彻,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冲天杀气,所有黑甲军的身上都释放出强大的气息,齐齐地朝前挤压过来。

    "且慢!"儒雅中年人仍是一脸云淡风清,手中的折扇轻摇,连神色都沒有一絲变化,淡淡地出声道:"我等只是访友而来,怎就成了一干杀人凶犯?你城主府拿人,也得拿得出一点真凭实据来吧!否则何以服众?"

    这位虬髯统领显然是个有很有原则的人,甚至还是个不怎么懂得变通之人,闻言还真是半天沒回过气来,自己只是临时奉命行事,一时之间那里会有什么铁证,半晌才沉声喝道:"你们之中有人今晨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残暴的斩杀了斐侯府七长老的嫡孙,以及数十名护卫,居然还敢在这里装无辜,你当本统领是白痴么?"

    "有吗,我怎不知道?"景云耸了耸肩,仍是折扇轻摇的言道:"敢问统领,可是带来了人证或物证,总不能仅凭听说,或猜测,就入人以罪吧?"

    陆随风之所以离开虚云侯府,刻意包下了整个碧云轩,一是不想因此事而牵连虚云侯府。二是这碧云轩是城主府的产业,对方须投鼠忌器,不敢肆无忌惮的的乱来。

    一切都在陆随风的算计之中,之所以让景云出去应付这种场面,目的就是让他尽可能的拖延时间,那位城主大人此刻应该见到了虚云长空,尚若所料不差,城主府多半不会再出面为难。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根据凌青风获得的信息,这位城主大患了男人最憋屈烦恼的寡人之疾,遍寻丹师良医而不治,空有后宫佳丽无数,只能望洋兴叹而无福消受。而陆随风这个凶犯,恰好就能治愈他的寡人之疾。

    如果换个人前来提及此事,会直接被一巴掌当场拍死。但来的是虚云长空,这些所谓不为人知的隐密,在各个大势力高层的面前根本就藏不住,那家府邸中沒有卧底眼线。所以,就算陆随风扛不住斐侯府的怒火,关键时候,城主府也会出面保下这个凶手。

    换做任何一个家族,嫡系子孙被宰了,谁咽得下这个怒气,不灭你九族才是咄咄怪事。若是有城主府插手,就算凶手认罪伏法,也难斐侯府的熊熊怒火。而且,也说明了斐侯府的无能,声誉,威望更会大幅跌落,让各大家族暗中耻笑,斐侯府怎丢得起这个脸。

    所以,斐侯府无论如何都会不惜血本的去城主府疏通,那就可以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血洗整个碧云轩。

    "人证物证?到了城主府自然会让你看过够!"虬髯统领自然知道自己理亏,不过,自己的职责就是拿人,其余的事与自己沒一点关系;"动手,将里面的一干人等全部拿下!"

    吼!服从是军人的天职,那怕前面是深渊,是九幽黄泉,那也得一往无前,谁让你吃的是这口饭,沒得选择!

    遇到这种一根筋家伙,景云也是一嘴苦涩,纵算你智计百出,舌绽莲花,满身是理又如何,当兵的会和你一板一眼的论理吗?答案是一片刀光剑影,杀气腾腾的直接朝你冲了上来。

    景云这次真的有些?眼了,以他的修为自不会将这些黑甲军放在眼里,但只要一出手,便是与城主府彻底的撕破了脸,再无迥旋于地。难道真要乖乖的束手就擒……

    景云苦笑连连,发现自己也是一根筋,否则又怎会去和一群兵大爷论理,岂非是在对牛谈琴。

    正当景云一筹莫展之际,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隆隆的蹄声,一骑如风的从街道尽头狂奔而来,数十米之外,马上的骑士已放声大喊道:"许统领住手!"

    虬髯统领闻言就是一楞,刚扭转身去。一骑已蹄声如雷的狂奔而至,险些沒有刹住,奔马前蹄人立而起,脖颈间都勒出深深的血痕来。

    虬髯统领统领皱了皱眉;"城主大人又朝令夕改了?"

    一个黑甲军士翻身落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有些气喘地报道;"城主大人让许统领立即撤兵回府……"

    "为什么?"虬髯统领一脸困惑不解的道。

    "经查明,所谓的当街行凶,纯属江湖恩怨,由双方自行处理,城主府不予受理。这是城主大人的手令,请过目!"

    这位许统领认真的看了看手令,这位城主大人又在玩两面通吃的伎俩,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意味,大手一挥;"经查实,这是一桩江湖仇杀,与我们沒关系,撤了,打道回府!"

    临走时回身对着景云咧嘴一笑;"职责所在,别放在心上!斐侯府有近万年底蕴,当心了!"话落,也不待景云回答,一众黑甲军士列队完毕,亦如来时一样旋风般的飞速离去,转眼间便已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碧云轩的门前又重归空旷,平静,不仅如此,往昔人流如潮的整条街上,都同样变得空旷,沉寂,甚至连一个路人都沒有看见,静得让人感到心悸。

    片刻之后,沉静的空气中,一道道掠空之声由远而近,挟褢着一股股冲天杀气……

    人影掠动声"嗖嗖"响彻,呼吸之间,碧云轩附近的房顶之上,前后左右几乎都站满了杀气腾腾的黑衣蒙面人,每一个都是兵刃出鞘,粗略估计,至少在两百之上,且都是气息强大,无一不是修为不凡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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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九十二章我本就是来杀人的

    片刻之后,沉静的空气中,一道道掠空之声由远而近,挟褢着一股股冲天杀气……

    人影掠动声"嗖嗖"响彻,呼吸之间,碧云轩附近的房顶之上,前后左右几乎都站满了杀气腾腾的黑衣蒙面人,每一个都是兵刃出鞘,粗略估计,至少在两百之上,且都是气息强大,无一不是修为不凡的高手。

    一股股森然肃杀之气,席卷笼罩着整条街区,本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却宛如数九隆冬,空气中的寒意彻骨阴冷。所有的商家铺面都是大门紧闭,大胆好奇的也只是开了一条缝,神情紧张的关注着外面的状况。

    "斐侯府在此解决江湖恩怨,事外之人莫要多管闲事,否则,一律视为斐侯府之敌,不死不休!"一个霸道强横的声音如雷滚荡,闻者皆觉两耳嗡嗡轰鸣。

    一道人影立在一栎最高的屋顶之上,正是刚离去沒多久的那位城卫军的许统领;"斐侯府之人听好了,江湖仇杀可以,却不允许对这条街的建筑物造成任何损坏,否则,即便是斐侯府之人,照样的杀无赦!"

    "这个……似乎很难有所顾全,若到时真有所损坏之处,我斐侯府负责完全修复,甚至再额外加以补尝!"

    "能否顾全是你们双方的事,与城主府无关,言尽于此,诸位好自为之!"那位许统领不为所动的肃着一张脸,不再言语,也沒有要离去的意思,像是在督战,看戏!

    不能损坏建筑物,就是等于不能对碧云轩发起强攻,除非对方敢出来应战,可是这有可能吗?一旦龟缩不出,难不成要如此僵持下去,就算他斐侯府有这份耐心,而城主府也不会给他们留出太多的时间。

    斐侯府这次可是花了大血本,才打通重重关节,换来了这个在城内放任一次的机会。而且,城主府方面还答应,谁杀光了谁都不追究,这就是所谓江湖事,江湖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是临了,偏又节外生枝的弄出了这个坑爹的规定来,这不是在有意刁难么?唯有冲着碧云轩的大门愤怒的叫嚣。只是无论如何不堪入耳的话出口,里面都是一片沉寂,沒有絲毫回应,更不见有人出来应战了,直令一众斐侯府之人郁闷得要喷血。

    事实上,此时的碧云轩内,除了景云外,已经是空无一人。那陆随风等人又去了那里?

    即然双方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斐侯府都已杀上了门来,自然是来而无往非礼也!所以,陆随风等人此时也同样杀上了斐侯府。

    就在这时,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中年男子,一袭红袍,面如刀削,神情冷峻,身形并不伟岸,却给人一种铁血肃杀的感觉。

    双手背负身后,脚下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是完美的均衡。在众人的眼中,走出的每一步,像是都在地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然而当他一步步的走过去时,地面上却是连任何痕迹都沒有留下。

    从这些脚步中,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那种心脏仿佛要被踏碎,甚至要窒息当场的压迫感。

    人影一闪,堵住了红袍中年男子的去路,那是一个两鬓微白的老者,身着黑袍,面容枯瘦,脸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唇边上,看上去十分猙狞可怖,令人望之生畏。

    相距二十米,红袍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黑袍老者的的目中都有絲絲冷芒闪烁,落在人的肌肤上,都会生出一种实质般的针刺感,隐隐生痛。

    黑袍老者的浑身上逸散着浓浓的战意,像是面对一个极具威胁的对手?那是一种源于神魂深处的直觉,无法用言语来说明的东西。

    红袍中年男子仍背负着双手,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天然的协调,看不出有絲亳戒备之心。只是以这种最自然的姿态,却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似乎可以应对任何一种突发状况,无论是防守还是攻击,都能做到随心而为。

    这种人,尚若与之为对手,一旦出手出反击,将会是雷霆万倾,绝不会给你留下絲毫的机会。此时看上去虽显得有些淡然和漫不经心,实则这种表现,只有具备强大自信的人才能拥有,那是一切都在掌控中的自信。

    如此场合,整条街都充满了浓烈的杀气,修为稍弱的修者都承受不住这种气息的挤压,能够这般轻松淡然的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絲毫不受任何影响,这也太不合理了。难道这人会是凶手的同伙?

    这是黑袍老者对红袍中年男子所做出的判断和结论,这个过程描述起来似乎有些长,实际上只是几个眨眼的时间,几乎在同一时间,双方都对彼此有了一个初步的评价;高手!

    "斐侯府在这里处理江湖恩怨,还请阁下暂且回避。"黑袍疤痕老者冷冷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违逆的霸道。

    "哦!"红袍中年男子轻"哦"了一声,转身便向回走,走得几步又突然又掉转身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喃喃道:"不对呀!少主交待的任务都沒完成,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你在嘀咕什么?怎又回来了?"黑袍疤痕老者面带怒意地斥喝道,念动间,一道微不可觉的杀气,有如实质股地朝着对方无声无息袭杀而去。

    "我本就是来杀人的,为何要走?"红袍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道,像是下意识的抬手捋了捋理垂下的发絲,带起一阵微风,恰好将那缕袭来的杀气吹得斜斜的贴着脸庞一掠而过。

    "你是……"黑袍疤痕老者心中一凛,几乎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凶手的同伙,不管是与不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到现在还没弄清状况,真够笨!"红袍中年男子故作神秘地低着嗓音,唯恐被旁人听去了似的道;"换个埸合,像你们这种蝼蚁般的存在,本尊根本不屑动手。这话你可相信?"

    "呵呵!哈……"黑袍疤痕老者像是很久没听见这么值得笑的事了,才笑了两声,忽然笑不出来了,骇然发现自己除还能开口笑之外,全身上下竟然巳无法动弹,像似被千百根无形的絲索牢牢地捆勒住,越挣扎,絲索勒得越紧,似乎巳陷入了皮肉之内:"你……对老夫动了什么手脚?我……"

    黑袍疤痕老者还想说什么,却是大张着嘴发不出声来,整个面部突然变得青筋鼓涨,不断地抽搐扭曲,双目外突,眼角缓缓淌出一缕血水,再接着,口,鼻,耳,也随着殷红的血往外流。

    "完事!"红袍中年男子拍拍衣衫,哼着没人能听得懂的小调,施施然的继续朝前走去。没人知道那老者和那红袍中年男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那红袍中年男子离去之后,才有人忽然发现黑袍疤痕老者的面部扭曲得不似人形,且还七窍流血,状极恐怖,这才一下醒悟了过来,一声怒吼;"拦住他,这家伙是凶手的同伙!"

    四周的斐侯府高手闻声都是楞了楞,接着便有十几条人影有如旋风般朝着红袍中年男子奔杀了过去。

    这红袍中年男子正是八龙卫之首的北云轩,突然收住了步子,静静的立在那里,嘴唇勾勒出一抺淡淡的不屑,一袭红袍,满头发絲迎风飞扬,身躯保持着笔直的姿态,缓缓向上攀升。

    十几道形状各异的兵刃从四周同时席卷而来,狂暴的肃杀之气从各个不同的角度,铺天盖地的凛然降临。

    北云轩的眸中散发出点点金辉,望着四周凌厉森寒的兵刃纷至奔杀而来,出手都是狠招绝杀,那阵势绝对的是想将人彻底的分尸。

    "斐侯府之人该杀!"北云轩的嘴角掠过一絲残忍的笑意,身上突兀地升腾起一股澎湃的惊天杀气。淡淡的语音低沉而冷漠,充斥着死亡气息,仿佛像是一位主宰天下的帝君,在宣布一道绝杀令,头顶的天空骤然风云色变。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北云轩的身体突然当空一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突兀的显现出一点红光。这点红光虽渺,却给人一种最炽烈,仿佛可以焚尽天地万物的恐怖感觉,在看到这点红光的一剎那,奔杀过来的十几个斐侯府高手,不约而同的泛起一股直透背脊的畏惧之意,攻出的兵刃都是禁不住地略微滞缓了一下。

    就在这一瞬,一团比天空烈日更刺目耀眼的红光勃然而现,这一刻,所有观战,发起攻击的斐侯府高手,心中都升起一种毁天灭地,末日降临的大恐怖。

    紧接着,那团炽亮的红光轰然爆裂开来,虚空中闪射出十八道血色流光,状似月牙形的风刃,飞速地旋转着,看上去炫目绚丽无比。

    每一道血色的风刃都显得那么清晰,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运行轨迹,那种炫目的绚丽,却是充斥着铮铮杀气,犹似恐怖的死亡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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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九十三章血染长街

    每一道血色的风刃都显得那么清晰,都有着各自不同的运行轨迹,那种炫目的绚丽,却是充斥着铮铮杀气,犹似恐怖的死亡镰刀。

    十八道血色流光一闪而逝,宛若惊鸿一瞥,骤然消隐。这绚丽的一幕,却是恒久的留在每个人的眼瞳中。

    北云轩的身躯仍静静地悬浮在半空,双手仍背负在后,冷漠地环顾四下,嘴角却是还残留淡淡的杀意。

    他的四周,十八个攻击他的斐侯府高手仍保持着朝前奔杀的姿态,像是完全沒看见他一般,一个个从他的旁边纵横交错的擦身而过。

    一道道人影直冲出去十来米,都是突然在空中略为的顿了顿,随即就像失控似的纷至朝下疯狂坠落,漫空血雾交错绽放开来,像烟火,如喷泉般激射崩发……无比的凄美。

    呯呯呯……静寂的空气中突然传出一连串垂物坠地的震响声,那是一个个失控的身体跌落地面引起的声音,有的是从街道两旁的屋顶骨碌碌的滾下去,或者直接头下脚上撞在地上,骨肉迸裂。

    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每个人的咽喉位置都开了一道口,还在咕嘟嘟地向外涌冒着血沬。

    十八道风刃,十八个斐侯府高手在同一时间,同一个部位,都是被切开喉管,呼吸间,无一幸存的都变成了尸体。

    这许多道尊境强者居然一点抗衡之力都沒有,便被轻易的集体秒杀。余下的数百名斐侯府高手,同时望向悬浮在空中的那道红袍人影,眼中都是露出难以言愈的骇然之色。

    北云轩仍静静地傲立虚空,之前血腥的一幕像是与他她沒任何关系。那些高手濒死前,甚至连一声痛苦的惨呼都来不及唤出来,鲜活的生命便在瞬间消亡。

    立在那栎最高屋檐之上的许统领,眼眸就是骇然的一缩,猛地张大了嘴巴,脸上尽是后怕之色,若是刚才要是强行擒拿碧云轩的人,自己与那一百多号兄弟……沒敢继续想下去,或许我孩子他娘,就该去城主府领取光荣抚恤金了。

    真的是太悬了!这位许统领自问,面对那死亡镰刀般的恐怖风刃,不但无法抗衡,甚至连闪避都做不到,绝对的必死无疑。他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已无声的滑落下来。

    这一瞬的血腥绚丽,震撼了斐侯府在场的所有高手。北云轩的身躯尤自虚立在半空,,望向四周虎视眈眈的一众斐侯府高手,眼眸中尽是睥睨和不屑。

    一名两鬓斑白老者,满脸杀气凛然,眼中透射炽烈的凶残怒意,这是斐侯府这次血洗碧云轩的领军人物,拥有道圣境初期的修为,如此修为足以让他在天韵城占有一席地位。

    高端武力,通常都是一个家族立足的最大依仗和根本,这种情形无论在世俗界,仙界,还是在这里都同样适用。

    就是这样一个顶级强者,怒归怒,手心却是分明在冒汗。到了他这个层面,已不会轻易以貌取人,之前那梦幻般的恐怖一击,自己能全身而退吗?答案是毫无把握,不过,一定不会被这般轻易斩杀,这源于一个顶级强者的自信。

    老者略为的定了定神,一脸狠厉的道:"对手很强,但再强也是独木难支,分成二十人一组,用车轮战拖垮他。记住,大家一触即退,千万不要贪功冒进……"

    斐侯府的一众高手闻言都是肃然点头,目睹了对方的利害,能在一击之后保住性命不丢,就算是烧高香了,那里还有胆偷机见功。

    斐侯府之人一个照面就死了十八个,同仇敌慨之心勃发,这些人沒有一个是弱者,之前的确是轻视了眼前之人,猝不及防之下才会遭此突然袭杀,如今有了防范之心,又岂会轻易再让对方得手,所有人心中的最后一絲惶恐顿消,自信回归,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狠厉的杀机。

    "杀!"斐侯府高手迅速地分为二十人一组,在道圣境老者的一声暴喝之下,第一组的高手已齐齐的腾身冲天而起,从四面八方,各个方位角度,漫天的兵刃法宝呼啸着狂野的攻向北云轩。

    每一个都不需留手,远远的倾力一击,不管结果如何,飞速后退,有着大把的时间恢复元气,根本不用担心后续无力。

    "七长老,我们是否同时派出几组人直接血冼碧云轩?"一个斐侯府高手出声建议道。

    那位道圣境老者,七长老沉思了一下,摇头道;"不可!我们的情报有误,帝阁的这潭水太深了,随便出来一个都难以应付,此时再冒然的冲进去,别说血洗了,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问题。只有先搞定这个红袍人,再回去请出老祖,方有胜算。"

    "是!七长老深谋远虑!"许多人都是频频点头,状极恭敬。

    在道元大陆,普通修者的寿命都高出仙界许多,一个家族的老祖活个三四万年也是平常事,一个修练了数万年的老怪物,其修为自然十分不凡,至于不凡到何等程度,只怕很少有人知道。

    这位七长老此时采取的车轮手段,不得不说,的确让北云轩感到有些头痛,这种波浪式的复合攻击,一波二十人冲上来,一半远距离攻击,另一半则是像蜻蜓点水似的,每人倾力发出一招,不计得失,立即如同潮水般的飞速退去,而另一波随之汹涌而上……

    北云轩发出的风刃,对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防范,数轮波浪式的攻击下来,也只有数人不幸被风刃所伤,从表面看来,北云轩似乎被这种战术所克制住了。

    这北云轩很郁闷,以他道圣境中期的修为,这些斐侯府的高手就是一堆渣,一招"火龙出渊",就可以将他们倾刻集体灭杀。只不过,他们的站位都尤为分散,只要一出大招,只怕连整条街的建设物都会变为一片废墟。

    这些波浪式的攻击,虽然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却也暂时无法给对方造成大面积的重创,形成了一种僵持局面,看谁能挺到最后。

    远处的屋顶之上,那位许统领的身后突兀的出现数百名城卫军高手,一个个都是神满气足,气息强大,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屋顶,应该是得到了城主府的暗中授意,以确保碧云轩不被彻底灭杀,至少不能让那位"神医"陨落。

    有城主府在后面撑着,许统领不再有所顾忌,就算与斐侯府彻底撕破脸,也要力保碧云轩无夷。

    "许统领,那红袍人像是陷入了对方的围杀之中,看样了支持不了多久了,我们要不要出手?"许统领身旁的一城卫军高手,有些跃跃欲上的言道。

    许统领微眯着眼,鹰隼般的目光望向下方的战局,沉思地摇摇头道:"只要斐侯府不对碧云轩发起攻击,我们就作壁上观,这家伙的死活无关大局。大家都沉住气,不到关键时刻,也沒必要和斐侯府拼过两败俱损。"

    碧云轩门前,景云折扇轻摇,一脸平静的望向外面的战斗,嘴角溢出一絲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一点也不担心北云轩的处境。

    当然,这种情形不会维持得太久,以北云轩的境界,很快便能想出灭杀对方的手段,他现在担心的是少主等人,直闯斐侯府的族地,那里可是拥有上万年的底蕴,更有十来万的家族弟子,就这么直接杀进去,会是怎样一种埸面?

    波浪式的攻击越来越密集,北云轩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似乎已触到了他的忍耐的底线,眼前攻击他的这些人,实实在在,就是一群蝼蚁,数量再多始终还是不堪一击的蝼蚁。

    愤怒,那是一种极度不屑的愤怒!这样一群蝼蚁,居然敢这般攻击一个髙贵的龙卫,你们配么?在场的人,沒有一个能活下来!

    嗷!一声高亢的龙吟,响彻九天,北云轩冷哼出声;"该结束了,一群垃圾蝼蚁!"

    这话一出,所有斐侯府高手都生出一股;这货疯了的感觉!从眼下的势态看来,貌似他已处于劣势,除防御自保之外,连攻击手段也使不出来,最多只能再坚持片刻,便会彻底崩溃,被当场斩杀。都到了这份上,居然还叫得出这种充满底气的话来,真不知那来的这份嚣张气焰?

    嚣张!不错,就是憋屈到了极致,迸发出来的嚣张!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竟被一群弱小的蝼蚁不断的围攻,这算个什么事?

    "这家伙快要撑不住了,杀!"七长老发出了最后的绝杀令,又一波斐侯府高手杀气汹涌的飞身而上。

    北云轩的身形突然飞速地旋转起来,浑身上下有炽烈的火焰透体而出,四周的空气像是被点燃,灼人的高温热浪沸腾。所有人的视觉中出现了一只炽焰熊熊的火龙,龙尾一摆,瞬间便将攻上来的二十个斐侯府高手,席卷包裹在其中。

    只在数个呼吸间,一众杀气腾腾的斐侯府高手,连惊呼惨嚎声都未及发出,便被尽数焚烧成黑炭的枯骨,坠地之时都是变成了骨沫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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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介绍:
"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