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玄幻魔法玄武裂天TXT下载玄武裂天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玄武裂天全文阅读

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两百一十章露出獠牙

    虚云天君得到陆随风的传音,也是惊诧不已。不得不说,这一手还玩得真高明,就连石亭中的那些各方大人物,都被其玩弄于鼓掌之间。

    "放肆!"棲凤阁內的声音充满了恼怒,一股惊天杀气喷薄而出,瞬间化作一条紫色的光龙,直朝着虚云天君奔电而去。

    虚云天君冷哼一声,大袖一挥,紫色光龙奔至半途便溃散开来,化作点点星光消于无形。

    "阁下似乎也太沉不住气了,至少也应该等到交换完人质之后再动手。"虚云天君讥讽地道:"说了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棲凤阁内沉寂了许久,像是在平复心中的愤怒情绪,知道再被对方这般说下去,自己的这张人皮非被彻底的剝下来不可,不得不强压住心底的怒焰杀机。良久,这才冷静地道:"说得也是!不过,在交换人质之前,有个条件!"

    "哦,说来听听,不会是要我等束手就缚吧?那就真要让你失望了!"虚云天君戏谑地道。

    "简单,我摆下三阵,只要你能尽数通过,你等便可带着人质安然离去。其中如有一阵败北,那就集体将命留在这棲凤山上。如何,可敢接下来?"棲凤阁内的声音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等即然明知是龙潭虎穴,如果沒有些足够自保的底牌,你认为还会儍乎乎的前来送死吗?"虚云天君鄙夷的冷笑道:"人质交换本就是公平交易,若拿不出足够令人相信的理由来,免谈!"

    阁楼內的声音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他自然看得这前来赴约一行二十人,修为最弱的都拥有半步道神的实力,至少有十七位是圣境强者,这个阵容绝对称得上超级豪华,如果存心想要全身而退,所谓的天罗地网杀局,就只是一个笑谈。但,若是想带着一群失去了战力的人质从容脱困,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只不过,他能想到的,对方又岂会想不到,如沒有应对的方法,又岂会轻易入瓮。然而,由于各方大老的突然不约而同的降临,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形,这已经显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重量级的存在,让之前的一切布局都已经变得形同虚设。

    但,这绝对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如能够将这批强者扼杀大这里,无疑能让虚云侯府元气大损,岂能轻易就此放过。唯有找个公平正大的理由,在这些大人物的眼皮下,明正言顺的将对方一劳永逸的彻底灭杀。

    "你可知道,这石亭內的都是些什么存在?"阁楼内的声音阴侧侧的响起。

    "当然!若不是有这些大人物的存在,此时你只怕早已迫不及待的出手了,那里还会有这许多废话。"虚云天君毫不隐讳的一语道破了对方阴毒的算计。

    "你居然早已经知道?"声音中带着一絲意外,要知道这石亭已布下了宗师级符文结界,就算他也难以窥视其中的情形。

    "即然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有这些人大人物在场鉴证,份量还不够重吗?"

    "呵呵,小子大可放心,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此公证,给这老儿十个胆也不敢乱来。"一道雄浑苍劲的笑声从石亭传荡出来,听得出这是天风阁那位资深长老,楼天哥的声音。

    "有趣!本仙子倒要看看你这老货能弄出什么玄虚来。"

    "凤老儿,百年未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从无一点诚信可言。真不知你如何还能存在到现在,实在是这天瞎了眼。小子,这凤老儿想玩,就陪他玩一场,我等为你们做个鉴证!"

    石亭内不断传出一道道类似的声响,都显得饶有兴致,而且尤为强势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有了这些大人物的见证,也就意味着这场比拼公证性得到了保证。

    "好!就如你所愿,我等斗胆接下了,但愿你能言而有信!"虚云天君看了陆随风一眼,后者微微扣首,不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虽然知道对方摆出的阵势一定不会简单,那又如何?就算这老家伙亲自出手,也无所畏惧。

    "哼!本……阁主一言九鼎,前提是你能一场不败的连胜三阵。否则……"棲凤阁内的声音中充满了凛然杀意;"为了表示本阁主的诚意,那就先交换人质吧!"

    话音落下,便见一队青衣蒙面人,押着虚云青平从棲凤阁中走了出来,浑身血迹斑斑,遍体鳞伤,神情萎顿,显然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见到这一幕,直看得虚云天君等人都是双目喷火,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朝前踏出一步,大有当场暴走之势。

    虚云天君向陆随风使了眼色,后者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抺冷意,虚手一场,一道人影就像是从虚无突然冒出来似的,从十来米的高空之上"扑嗵"的跌落地上,顿时传出一阵悲呼惨叫声。

    对方总共就有二十人,一目了然,其中并沒有见到有人质的存在,那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圣品蓄物戒!"石亭內有人惊嘘出声;"而且还是能容纳活物的蓄物戒,这怎么可能?"

    能够存放活物的戒子,已经不能叫做蓄物戒了,应该称之為"魂戒",任何拥有生命的物体都可以容纳。只不过,这种神奇的东西只存于传说之中,虽然典籍上也有过详细的记载,但数十万年来,还从未问过世。

    石亭内的都非等闲之辈,一个个的目光中已涌动出一团难以抑制的火热,充满了贪婪的炽焰。只不过,也只是惊叹艳羡而已,还不至做出那种恃强夺宝的事来。

    在陆随风刻意的报复下,令狐飞算是遭了池鱼之秧,直跌得七晕八素,惨呼连连。好一会才像是缓过气来,用无比怨毒的扫了陆随风等人一眼,这才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状极悲催。

    如不是全身真元力被禁锢住,修者自有修者的傲骨,可杀而不可辱,就算死也要拼命一搏。但,当看到虚云青平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的样子,心中那股怨愤之气顿时沒了。

    按照江湖规矩,交换人质也有一套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验货。否则,人都被弄得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那还换个屁!甚至还要检测一下是否被下了暗毒。

    双方的阵营中都各走出一人,分别开始验货,整个过程都进行得十分认真严谨,绝对的一絲不苟。双方的情形大致一样,都只是真元力受到了禁锢,虽然有伤在身,却并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的程度。这个结果彼此都能接受。

    接下来才开始正式的交换人质,双方的距离相隔五十米,这段路程就算是普通人正常行走,最多也只须数十息时间。但就是这短短的距离,双方的人质每走一步,都像腿上灌了铅般沉重,竟用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艰难的走了完了全程。

    陆随风连一句安抚的话都沒有说,已在第一时间将虚云天君直接收入隐龙戒中。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沒有了人质的负累,无论面对任何危局困境,都可以做到进退自如,有种困龙脱囚的感觉。此时就算想要不守信诺的立即离去,相信也没人能拦得住。

    然而,陆随风最后还是选择了留下来,他有做人的原则,诚信就是他不会越逾的底线,即然应承了下来,那怕前途是九幽黄泉,都会一往无前的走下去,绝不会有絲毫畏惧和退缩。

    "很好!果然有些胆色!"棲凤阁內传出一道由衷的赞叹,眼前的这二十强者一旦没有了人质拖累,发起飙来还真是一件麻烦,纵算倾尽全力也未必能留得下来。

    "这第一场比斗,就由本仙子来命题。凤老儿沒意见吧?"石亭中传出一道婉约的声音,却充斥不容置疑的强势。

    棲凤阁內一阵沉默,这局面似乎越来越难把控了,一切都没有按照预设轨迹运行。这紫仙子突然插上一脚,并不过份,还真不好出言反对,驳了她的面子,那绝对会当场发飙。

    "你不说话,就当是同意了。"紫仙子幽幽地道:"我南域一向文风鼎盛,这第一场就文比吧!"话落衣袖一拂,平坦的峰顶上顿时高悬着一块三米乘三米的棋盘,纵横十九格,不用问都知道这文比的第一埸,应该就是奥妙无比的围棋对奕了。

    黑,白子对奕,在南域十分普及,其间包含天地万物的和玄机,沉迷于此道的人不再少数,在坐的大人物们几乎都有涉猎,不谙此道者难登大雅之堂。

    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将这黑,白子对奕放在文比的第一埸,足见这棋道,在文之一道中的重要位置。

    虚云天君和一个青衫蒙面中年男子,分别坐在棋盘前的两端,每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张小石桌,上面有一盒棋子,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灵茶。

第两千两百十一章天元局

    虚云天君和一个青衫蒙面中年男子,分别坐在棋盘前的两端,每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张小石桌,上面有一盒棋子,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灵茶。

    场上除了对奕的两人之外,并没有看到应该出现的挂盘解说之人,确不知这棋子如何出现在棋盘之上?

    那青衫蒙面中年男子手持山水折扇,轻摇慢摆,状极淡定,从容,洒脱,一派儒雅之风……

    虚天天君看上去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宁静得有如一片悠悠飘浮的闲云。

    "虚云天君是棋道几品?"陆随风对身边凌青风小声的问道。

    后者摇摇头,道:"并没有涉及这方面的信息,不过我曾看过他与人对奕过一次,应该算不得个中高手。却不知对方是几品?"

    "看来这一埸是有些悬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赢的机率十分渺小。"景云轻叹一声,他本身就有五品的棋力,就算自己上去,也未必有胜算。

    青衫蒙面中年男子自视棋力深厚精湛,刻意让对方执黑先行,以展现自己的大度,谦让,严然显出一派君子之风。

    虚云天君只是淡淡的一笑,也不客气的曲指一弹,一枚黑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棋盘的正中央"天元"之位,他曾用这一手"天元"布局,击败过南域的许多棋道高手,对个中的变化已是了然于胸。

    虚云天君是棋道五品,对方却是六品,如果一板一眼的布局行棋,还真未必是其之敌。唯有出奇不意的打乱对方的步骤节律,方有可能获得一线胜机。

    噗!一枚黑宝石般的棋子落在棋盘正中央,发出一声轻微的颤响,全埸所有人目光视线,俱被这天马行空的一子所吸引,随即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嘘声。

    "嗯!这是"天元局"!"青衫蒙面男子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色,他曾在一位棋友处见过这"天元局"的对战棋谱,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定式格局,震撼其画龙点睛的精妙,看似一步无用的闲棋,却无时无刻不隐射着锋芒杀机,给一种如虻在背,挥之不弃的感觉。

    仅是这开局的第一子,就已令这位六品棋道高手,心神为之一震,之前的淡定从容之色瞬间蕩然无存,代之而来的是凝重无比的沉思状。

    "这是什么布局定式?简直闻所未闻!"石亭中有人喃喃的出声道:"这小子真的懂棋么?这一子有如无根浮萍,毫无效力可言!而且,还是一种极不尊重对手的表现!

    青衫蒙面男子的皱头也逐渐的越皱越拢,足足犹豫了一刻钟,却迟迟未敢果决落子,手中折扇不停轻摇慢摆,额前隐有密集的汗珠渗出。

    终于,他的手伸向棋盒,捻起一枚白子,屈指一弹,划出一道白色的弧线,落在棋盘左上角的三三位置上,由此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一时间,棋盘上落子如飞,星罗棋布,黑白粘,靠,贴,断,相互纠缠各不势弱相让……一个霸气纵横,咄咄逼人,一个轻飞腾挪,见招撤招……

    棋盘上黑白双方正激战正酣,看上去白棋的实地占优,但,黑棋的一条长龙却是孤军深入闯进了敌阵之中,被白倚仗厚势之威,对其进行围追阻杀……

    "黑棋大龙只有一个气眼,四面都是白棋的厚壁,巳然突围无望,如不能就地做活,再造一个气眼,必败无疑。不过,对方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这盘棋几乎大局已定,毫无翻盘的可能了。"石亭內的紫仙子十分老道地分析着棋局。

    此刻的青衫蒙面男子却是折扇轻摇,一派好整以闲,智珠在握的得意之状;"瓮中捉鳖,网中之鱼,早晚都是个死字。别忘了,这可是挂盘对奕,此时投子认输,尚能留下几分颜面,否则……"

    "是么,我怎没看出来?"虚云天君品了一口茶,手中捻着一子,淡淡的笑道:"当真是棋品如人品,你的棋风霸道有余而后劲不足,导致全盘破碇百出,只须稍稍细加留意,便会发现你始终腾不出先手来补那个致命漏洞。我可有说错?"

    "你这是在诈我?"青衫蒙面男子的眼眸中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色;"这种不入流的攻心战术对我没用,一只眼的长龙还能活么?"

    事实上,双方都在赌,白棋杀气腾腾,步步杀机,黑棋这条长龙看似巳成了死局,却有着一招十分隐蔽的妙手,可以巧渡关山,连接归家。

    以对方棋道六品的眼力,又岂会看不出来,然而,正如虚云天君所说,他若是去补那个隐蔽的漏洞,对方也无须再逃,便可以就地做出第二只眼来,成为一条活龙。

    所以,青衫蒙面男子在赌,赌对方没有发现这十分隐密的漏洞,只是不顾一切阻止对方做出第二只眼来,寻机再腾出手封住那唯一的归家之路。

    而虚云天君却是在实地上与对方的差距太大,若是早早的连接归家,仍然是一个输字,唯有不断地在对方的实地中乱冲乱撞,才能缩小彼此的差距。所以,他也在赌,赌对方自视过高,误认为如此隐蔽的妙手,对方绝对的有眼如盲。

    虚云天君凝目审视全局,在暗中默默地点了一下双方在盘上的"目"数,差距巳缩小到很难计算的程度,而对方刚出手破了自己的眼位,当下轮到他先手在握,机不可失,不再犹豫地用弹指惊雷的手法,屈指弹出一子,一缕黑光直奔高悬的棋盘……

    "这……你怎可能发现这个隐密妙手的存在?"青衫蒙男子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手中的折扇也不由惊落地上。

    "呵呵,你未免也太小视对手了!"虚云天君神清气爽的出声道,双方接着飞快地互换几手棋,黑棋果然十分精妙地将垂死的大龙安全的连接了回去。

    "哼,别高兴得太早,盘面仍是均衡的局面,接下来就得看谁的收官功夫更高了?"青衫蒙面男子冷哼道,虽然大意地走脱了对方的大龙,从绝对的优势一下变成了十分微妙的均势,却仍显得信心十足。

    高手对奕争锋,除非在中盘的搏杀中崩溃,提前弃子认输,最后的胜负关健大多取决于收官阶段,输赢的悬殊通常十分微小,少到一两子之差,甚至更小。

    接下来,但只见台上黑白子,如雨纷射,片刻间,收官已接近了尾声,这最后一个官子却是轮到黑棋后手落下。

    按棋道的输赢规划,没有平局,白子一百七十八目为胜,黑子贴目一百八十四目胜,若是落后手,也只是赢四分之一子。

    这个规则常识,在场的观者人尽皆知,都在心里黙黙地计算着双方在棋盘上的目数,彼此间都在相互的低声核对着数目,气氛一下显得十分紧张。

    "嗯!白棋一百七十七目,黑棋一百八十三目……"紫仙子的脸上堆满了不可思意思,一个棋道五品,居然可以和六五品棋道高手抗衡到如此程度,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而现在的关键是这最后一子该谁落下?

    所有的观者大多数人都在暗里默默的忙着数子,竟没留意到这最后一枚棋子轮到了谁?这也太令人揪心了,胜负的关键都落在了这最后一子上。

    噗!棋盘上传出一声十分轻微的颤响,落在所有人的耳中,恰是惊雷霹雳炸响,无数道目光视线都被一抹黑色的流光牵引,齐齐投向高悬的棋盘。

    这最后落下的一子,出自虚云天君之手,同时也意味棋局的终结。全埸瞬间静得落针可闻,旋即,掌声跌起,谁知道这掌声是送给这埸精彩的对奕,还是胜利者?

    "这天元局果然诡异精妙,只不过,你却是一个挺而走险的赌徒,喜欢玩火中取栗的游戏,早晚会将自己的小命玩进去。"青衫蒙面男子眼中有一抹杀机涌现,说话间,一掌按在身前的小方桌上,嵌在棋盘的棋子突然纷纷如雨而下,黑白子自动分流,归于棋盒之内,这一手虚空控物,技慑全埸。

    "彼此彼此!棋局如战局,尔虞我诈,瞬息万变,一朝错判满盘无力回天。你在欺我,我又何尚不是在骗你,胜负的关键在于对时机的把握掌控,该出手时莫徬徨,这和心性人品有关,所以,尽管你机关算尽,笑到最后的却总不是自己。"虚云天君一脸鄙视地道:"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看你这一派君子之风的模样,不会连输一局的度量都没有吧?"

    青衫蒙面男子毁掉棋局,并非心存耍赖,这一局的棋谱已按常规记录了下来,而是对这个结果充满了懊恼和心有不甘,才会做出这失态的事来。

    虚云天君在棋道上的确略逊对方一筹,这一局至始至终都处于劣势,之所以会以四分之三子的微弱优势惊险获胜,完全取决对人性弱点的深刻认知,万事都是人在做,了解几分人的共性和个性,便会有几分胜算。

第两千两百十二章文道争锋

    虚云天君在棋道上的确略逊对方一筹,这一局至始至终都处于劣势,之所以会以四分之三子的微弱优势惊险获胜,完全取决对人性弱点的深刻认知,万事都是人在做,了解几分人的共性和个性,便会有几分胜算。

    场中高悬的棋盘很快被紫仙子收走,接下来就是诗词方面的比拼了。棋道本是青衫男子的强项,原认为可以先声夺人的拿下第一埸,却因为自己的心高气傲,视敌以轻,惊觉时己是回天疺力。

    青衫蒙面男子本是恃才傲物之辈,心气颇高,之前棋道受措之下大感颜面无存,心中寻思着,自己在詩词一道上颇有天赋,时有灵感迸发,尤其是这临场即兴之作更是自己的优势所在,若无意外,应可挽回一埸。

    一念至此,很快便清空了心中的负面情绪,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自信,折扇开合间,尽显优雅,洒脱。即而提议,进行诗词一道的比试,即兴作诗填词,由对方临埸命题。

    青衫蒙面男子很有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对方先临埸命题。

    虚天君闻言点点头,而后不加思索地随口抛出一个"别"字。

    以"别"为题,听上去很是普通寻常,古往今来有多少惜别,伤别,悲别,却仍是好一个"别"字了得,若要情景交融的在诗词中淋漓尽致地生动表现出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青衫蒙面男子闻声轻皱了皱眉,折扇轻摇地来回踱了几步,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心境顿然一片空明,脑中忽有一道灵光暴闪,全身浑然微震,神色间似有红光迸发,眼底在这一瞬间像是浮现一伤别离的场景,微微昂首,语音似断似续,却又铿锵有力,富有一种特殊的韵律之美。

    "长亭悽悽别,西风瑟瑟秋,一看一断腸,劝君莫回头。"

    语音袅袅回旋环绕,一句"一看一断腸,劝君莫回头",便将人引入了一幅西风瑟瑟的送别画面;仿佛看见一个满怀别愁离绪,踽踽独行的形象跃然眼前,默默离去,频频回首,每一次回望都觉肝肠寸断,严然一幅想看又不敢的画面。只一"看"字,就淋漓尽致表现了离恨别愁的酸楚……

    "好诗!景中有情,却又情溢景外。清淡如水,却又款款地流泄出依依惜别情,此所谓无声胜有声,这种无言之衷,更胜嚎啕出声的痛苦涕零。"紫仙子口中喃喃出声的点评道,似乎也一下钩起了自己的许多离恨别愁。

    "长亭就是送别之处的代明词,一见长亭顿生离忧。尤其是悽,瑟两字,更是用得传神。声调低促,一经重叠,格外的回肠咽气。"石亭中又有人出声点评道。

    "后二句更是缠绵悱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最后分手,是送别的哀伤.捕捉住这关键的一个最突出镜头:离人虽远去,却仍频频回过头来,默默而“看”.“看”,本是很平常的动作,但此时此地,这一“看”却显得多么不寻常:离人心中用言语难以表达的千种离愁、万般伤别都从这默默一“看”中表露出来,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从这个“看”字,仿佛看到那离人踽踽的身影,愁苦的面容和睫毛间闪动的泪花,每“一看”,自然引起送行人“肠一断”,涌起阵阵酸楚.连用两个“一”,把去留双方的离愁别绪和真挚情谊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最后,“劝君莫回头.”此句粗看似乎平淡,细细咀嚼,却意味深长.并不是真想要离人赶快离去,而内心的悲楚恐怕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道道点评之声不断。

    虚云天君合掌轻击,望着一脸得色的青衫蒙面男子道:"诗,绝对好得不能再好了!只不过,无病悲吟的痕迹太重了,并非有感而发,太假了,实在不敢恭维!"

    青衫蒙面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絲怒色,折扇唰地一收,冷哼出声道;"就你又岂能领悟个中的高深境界?那是一种高于生活的艺术。少在这里挑刺,我这里便以一个"愁"字为题,你若也能无病悲吟出来,这一埸便算我输!"

    "是么?"虚云天君耸了耸肩,神色间没一点紧张的情绪,只是略微的沉吟了片刻,似在酝酿了一翻情绪,这才轻柔自然的浅吟低语……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勾,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一句"无言独上西楼",几乎一下感染了全埸的所有人,空气中也仿佛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孤独愁绪。

    这"无言"即是对他人的无言,也是对自己的无言,即是对现实状态的无话可说,也是对过往的种种恩怨情仇无言以对。宿命也好,因果也罢,都成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无形絲线。

    词句中蕴孕着一种特殊的韵律之美,设色清丽,意景交融。尤其是那句"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不仅刻画出四周景色,而且烘托出了内心的愁怀,对清秋季节起了点染作用。意境清凉幽然,颇有仙风,灵气。

    孤独,幽然,凄美的情调,更构成一种目断神迷的意境。本应是露如珍珠月似弓的时节,上西楼,望云中,却充满了无奈情怀。

    良久,没有掌声的赞赏支持,全埸上下却是传出一片此起彼伏唏嘘,叹息声,包括青衫蒙面男子也像是被这首幽然凄美的词,触动了心底某处的一根弦,禁不住长叹出声。

    同样有无病悲吟之嫌,却牵引了无数人心底的恨愁,青衫蒙面男子也不得不承认自已都深受了感染,在诗词之一道的争锋上像是又输了一筹。

    在接下来的诗,画比试中,青衫蒙面男子显示出不凡的文道底蕴,才华横溢的将虚云天君压了下去,夺回了失去的优势。

    双方在之前的争锋中,皆是两胜两负的战绩,似乎又一下回到.asxs.,剩下的最后一项文道之战是"书法",彼此都不会再有所保留,尤其是青衫蒙面男子一脸神气飞掦,在书法一道上像是显得底气十足,在南域的书法界中那是绝对的颇有名气,平时上门讨教求指点的人,可谓络绎不绝,应接不暇。

    此时的青衫蒙面男子也不再装什么涵养风度,这最后一局不会容对方再捷足先登,索性毫不谦让地拿起一幅卷轴,缓缓展开卷面,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神色间无悲无喜,给人一种空明自在,幽寂忘我的虚无之状。

    心神合一的凝注于笔端之上,挥毫洒墨间有若轻风拂柳,又似溪水泉流潺潺淌过青青草丛,岩间石缝,轻柔缓急相得益彰,行云流水,浑然一体的跃然卷上;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去晦明,云共山高下。"

    墨落字字俊秀,坚挺有若崒竹傲立,随风摇曵却仍然故我。风骨韵味中透出高山空灵悠远的意境,云雾缭绕,忽明忽暗,山色高低错落分布。

    字里行间处处藏诗藏画,可谓是诗,画,字交融,将人引入静美和壮美的两种景象中,静而近于空无,幽而略带清寂,宛如太古之境,精妙绝伦。

    青衫蒙面男子深吐了口气,似对自己的佳作十分满意,大有巧夺天功之能,对方要想在书法一道上超越自己,几乎没有可能。不由得踌躇满志地望向虚云天君,潇洒地做了个优稚的"请"势。

    埸下传出一片赞誉,惊嘘叹息声不绝于耳,连虚云天君也禁不住轻声击掌连连叫好称妙。继而缓步来到中央,接着便做出了一个令人堂目举动来,只见他十分随意取了一个卷轴,突然掦手抛向高空,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离地面足有十米之高,这才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操控一般,卷轴随之习习地舒展开来。

    "这家伙在弄什么玄虚?卷轴如此之高,难不成想凌空挥墨……"青衫蒙面男子也被对方这一手惊艳之举弄得有些迷惑不解,却不知此举的意图是什么?埸下所有的人都在猜测着,虚云天君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在十米高的卷轴之上挥毫作墨?

    虚云天君却好整以闲地在一方砚上不紧不慢捻着墨,不时地观察一下墨汁的浓淡深浅度,以及均匀程度。书法一道,每个人对墨汁要求的深浅浓淡各有所取,完全取决于作品的需要。

    在无数双眼睛的期待下,虚云天君手持砚台,昂首望了望高悬头顶的卷轴,突然做了个令人齐声惊呼的举动;手中的砚台倏地被抛向了高空之中,砚中墨汁骤然四溅飞洒……

    呼吸间,砚台急速地直坠而下,而一蓬飞洒的墨雨却始终未有一滴坠落,都是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

    虚云天君却是一袭黑衣飘飘,两目微闭,神态宁静而端重,单臂舒展间,竟以指代笔轻舞淡描,挥洒点揉,虚空中的墨雨随着他手指间的变换,一絲絲,一缕缕,轻柔地飞向悬在高空卷轴,随着墨迹循序递增……

第两千两百十三章这是阳谋,沒有无耻之说

    虚云天君却是一袭黑衣飘飘,两目微闭,神态宁静而端重,单臂舒展间,竟以指代笔轻舞淡描,挥洒点揉,虚空中的墨雨随着他手指间的变换,一絲絲,一缕缕,轻柔地飞向悬在高空卷轴,随着墨迹循序递增……

    卷轴骤然一阵颤动,陆随风气势也为之斗然一变,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冷冽肃杀的气息,似若严冬飞雪般的森寒,四围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

    墨雨飞洒间,手起风云色变,手落天河倒悬,一勾一划有若刀削剑劈,一捺一撇恰似枪挑斧凿,一时间,卷轴上下杀气蒸腾,点点墨迹跃然卷上,仿佛都充斥着浓烈血腥味。

    最后一缕墨雨落下,悬浮的卷轴浑然一震,簌簌颤动不巳;"十歨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墨尽处,卷面上透出袅袅紫雾轻烟,循环缭绕,久久不息……

    ?笼中,卷轴中仿佛隐现出一位仗剑而行侠义修者,三尽青锋滴血,肃杀中带着絲絲落寂和苍然,一步一挥剑,一怒惊鬼神,冷血潇洒的背后,又隐含着多少爱恨情仇……

    字里墨间充益着铮铮凛然杀气,令观者凭生幻象,尽管在場之人心境定力不凡,也禁不住骇然震撼不已。

    良久,紫雾轻烟消散殆尽,所有人才从那震慑心神的幻象摆脱出来,神情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人人额头见汗。

    青衫蒙面男子似乎也没有例外,情难自禁坠入其间,神态间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颤之色,原以为自己之前的佳作,可谓是平生灵感大爆发下的巅峰之作,如无意外的奇迹发生,几乎巳是胜卷在握。殊不知……

    望着悬在高空卷轴也随之习习合拢,缓缓地落在虚云天君手中,这才如梦方醒般的长叹了一声;"你赢了!"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孰强孰弱,根本再无须加以评判,当青衫蒙面男子用微微惊颤的声音向全埸宣布时,场下十分意处地一片沉寂。

    "这第一轮就算是我输了,那接下来的第二轮,就好丹道上一决高下吧!"良久,棲凤阁內传出一道阴冷之声;"霍老,这一阵就交给你老了!"

    "哼!你确定要浪费这个人情?"石亭內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充满着浓浓的不屑和惋惜。

    "先辈留下的这个人情虽然珍贵,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声音有些苦涩,却充满了坚定,一片如雪的羽毛从阁楼中飘飞而出,闪烁着莹莹的光华,缓缓地飞入石亭内。

    空气中传出一声悠悠的叹息,接着便见石亭的珠帘泛起一道涟漪波纹,一个灰色的人影便突兀的出现石亭外。那是一个全身笼罩在灰袍中的老人,看不清容貌长相,说他是一位老人,是从齐胸的如雪长须上得出的结论。

    "见过霍前辈!"虚云天君跨前一步,冲着老人施了一礼,表现出应有的尊敬,像是一眼认出了此老的身份,南域道丹盟的九品道丹宗师,绝对受得起这一礼。

    老人摆了摆手,冷冷地道;"老夫只是前来偿还一个人情,那些俗礼套话就免了。你只须要证明自己有资格让老夫出手就足够了,否则,这一阵就无须再继续了。"

    言下之意很直白,充满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傲然气势,知道他身份的,都不会认为这是一种狂妄,在道丹一途上,有资格让他出手的,在南域不足十都。由此可见,这场比试还没开始,结果已经出来了。

    虚云天君沒有表现出愤怒的情绪,无奈轻叹一声,正欲放弃这场毫无胜算道丹比斗,身后的陆随风却在这时突兀的出声道:"如果沒猜错话,接下来必然是道器,道符,甚至道阵比试。"陆随风冲着棲凤阁主的方向冷声道:"我沒说错吧?"

    "这是阳谋,沒有无耻之说,明知是局,不闯是个死,闯一闯未必就没生路!"陆随风不卑不亢的朗声道:"至于说到资格……"

    陆随风抬手一扬,虚空中便悬浮着一块翡翠般晶莹剔透的令牌,上面刻着"道丹"两个字,另一面则是"宗师"两字,整个令牌上透出一股神圣的气息,令人生出一种俯首膜拜的情怀。

    "不知这件信物是否具有资格?前辈的身上应该也有这样的一块令牌吧!"

    老人微闭的双目猛然睁大,精光绽射的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惊色,他的身上的确有着一块类似的令牌,两者一模一样,几乎分毫不差。那正是如假包换,尊崇无比的道丹宗师令牌!

    在南域,拥有道丹宗师令牌的绝不会超过双十之数。但,每一个都是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然而,令人震撼的眼前这个道丹宗师令牌的拥有者,其真实的骨龄却只有四十龄呀!

    四十年的岁月,就算夜以继日的将全部精力花在道丹修炼上,也不可能达到如此高的境界,这完全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石亭內有无数双深遂目光穿透了珠帘,仿佛要将人的身体洞穿。

    老人微震的身躯归于平靜,微点了点头,像是默认了这令牌的真实性,在场能辨别这令牌真伪的大有人在。事实上,这世上还沒出现过敢冒充道丹宗师的存在。

    "呵呵,倒是老夫小视天了,你的确俱备这样的资格,老夫收回之前的话。"老人不以为忤的言道:"只不过,比试之前,老夫还要测试一下你这个宗师,是否货真价实。"

    话音落下,老人便毫无征兆的直接出手了,眼前的空间顿时荡起一层层的涟漪波纹,那是属于道丹宗师特有的精神力。可以从精神力的强大程度,来判断层次境界的高低。虽然难以看到精神力的俱体状态,但从那一圈圈扭曲变形的空间,足以知晓这种力量的恐怖和强大。

    一个四十龄的年轻道丹宗师,只怕万年也难出一个,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奇才,只能用妖孽来形容了。能站在如此的高度,其本身的精神力自然强大比,否则,岂非名不符实。所以,老人的此举倒也无可厚非。

    在修者的世界,精神力的重要性不需言表,而道丹师的精神力绝对是超越修者的存在,这一点根本无须质疑。

    而道丹师之间的争锋,不仅仅是丹道上的较量,还有精神力的战斗比拼,其凶险的程度比之刀光剑影的搏杀,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噗!陆随风眼前的空间也是一阵震颤波动,虚空中骤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这漩涡中沒有一絲灵力气息存在,完全是由纯粹的精神力汇聚而成。

    望着这恐怖的精神力漩涡,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老人眼中的瞳孔也是一缩,充满了凝重,他在漩涡之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绝不输于自己的精神力,这种强大已远远的超出了预料。

    "难道对方已达到了宗师后期,甚至更高。这怎么可能?"老人暗自心惊不已,他如今也不过只是宗师中期巅峰而已,而且已在此卡了近百年之久,始终难以突破。但,这小子才多大呀!

    漩涡不断的在扩大,连绵不绝的吞噬着老人的精神力,一道道如絲如绵的力量不断渗入他的精神识海內,整个身心仿佛被一条条絲带缠绕束缚着,根本难以动弹分毫。

    下一刻,陆随风的身影便突然地出现在了他的精神识海中,负手静静的佇立,嘴角掀起一戏谑的弧度,这一惊,直让老人神魂俱颤;"你到底是什么存在,怎会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这一刻,老人已将最后的一点轻视之心抺去,由探测变成了对抗,已将对方视为某个隐世的上古家族弟子。否则,一个人那怕有着不凡的精神天赋,也不应该在这个年龄段拥有如此强大的精神力。

    "抱歉,我并没有什么神秘的背景,让你老失望了!"陆随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直言不讳的出声道。

    越是实话实说,越是让人不相信,这种上古隐世家族出来历练的弟子,通常都十分低调,轻易不会泄露自己的来历身份。

    即然如此,老人也不再有所顾忌,更何况,对方都已进入到了自己的精神识海内,那里还管得了许多,全身光华斗然四射,精神识海内的神识丹爆发出一道强大的精神风暴,瞬间便将陆随风的身影席卷吞噬在其中。

    一道道纵横交错,如太阳般炽亮的光芒倾泄而下,逐渐形了一把火焰燃烧的金色巨剑……

    陆随风静静地望着这把精神力凝聚的巨剑,心中虽然震撼无比,神色间没有任何波动,嘴角掀起一个弧度。

    精神领域的空间內,燃烧的金色巨剑与星辰幻刀呼啸而过,所经之处空间碎裂,恐怖的精神力溢出。外面的世界,所有的人都骇然惊讶的望向天穹,风起云涌,虚空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缝隙,一片雷光电闪笼罩天地。

第两千两百十四章锁龙鼎

    轰!一股更加璀璨的光芒从陆随风识海內迸发而出,如星辰爆裂一般,无数耀眼眩目的星光汇聚成一柄有若实质的精神幻刀,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精神领域的空间內,燃烧的金色巨剑与星辰幻刀呼啸而过,所经之处空间碎裂,恐怖的精神力溢出。外面的世界,所有的人都骇然惊讶的望向天穹,风起云涌,虚空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缝隙,一片雷光电闪笼罩天地。

    "这就是道丹宗师精神力的战斗,这阵势也太可怕了,连虚空都被撕裂开来!"景云不由骇然的惊嘘道,他也是第一次目赌道丹师的精神力比拼。

    "这老头可是南域道丹盟的长老,不知少主……"凌青风望向空中被雷光电网包裹的两道虚影,眼中的忧色显露无遗。

    噗嗤!一道灰色虚影轰然溃散开来,老人的口中禁不住的喷出一蓬血水来。

    天穹之上,虚空裂缝弥合,雷收电隐,陆随风一双深遂的目光望向老人;"承让!"

    仅仅两个字,让老人的嘴角再次溢出血来。这两个字在他万年的岁月中,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耳中,虽然只是一次试探,他却知道自己在精神领域的战斗中,败了!尽管有所轻敌,但,败了就是败了,任何理由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之前出手,只是为了证明实力境界的高低强弱,并不是用年龄来衡量的。我能够在精神力的比拼上略胜一筹,在丹道上也不会有所例外。"陆随风平淡的说道,言语间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精神力是丹道根本,但却不是全部,其中包含的东西太多,包括对药材药性的认知,对火候的掌控,以及对丹方的理解等等……所以,尽管对方在精神力方面有不及,未必在丹道上就一定会输。

    老人眼中的怒色一闪而逝,一向辈受尊崇的他,何曾遭遇过如此的羞辱,内心深处涌起一种想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冲动。眼神中却是仍流露出那种习惯性的傲然笑意,将那份阴冷的杀意埋藏在心里。这笑意虽然十分伪善,却给人一种心胸博大包容的气度,留下极好的印象。

    "狂妄!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敢对霍老如此无礼!"棲凤阁內传出一道咆哮的怒斥。

    老人摆了摆手,平和地说道:"老夫走眼了,小友的确有狂傲的资本,很久很久沒尝到过失败的滋味了。接下来,就要看看你在丹道上的造诣了,千万别让老夫失望!"

    说话间,大袖一挥,一口古朴的炉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炉鼎呈深红色,上面纹路纵横,显得诡异而神秘,却不知代表着什么意思。

    "锁龙鼎!"石亭內有人惊叹的出声道,嗓音有些发颤,甚至带着些许骇然。

    这是一尊上古宝鼎,不仅可以炼丹,还能炼器,更还可以辅助自身修炼,甚至能当作神兵利器使用,绝对称得一件至尊宝器。

    很显然,知道这件宝鼎的人并不多,至少陆随风就沒有听说过,只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炉鼎上的诡异纹路,虽然有些复杂玄奥,但陆随风还是能窥得一二;"此鼎竟是出自一位上古道器王者之手!"

    吼!正当陆随风想要仔细窥视一番,鼎內突然传出一声震天虎吼,直令人耳膜破裂,有血汩汩流淌出来。骇然间,一道纹路浮现而出,红光迸射。

    锁龙鼎內斗然爆发一股强悍无匹的力量,像是专冲着陆随风而来,似乎想要将其吞噬进其中。果然,下一秒,陆随风的整人便被彻底的吸进了炉鼎之内。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令所有人骇然色变,尤其是凌青风等人见到陆随风被吸进了炉鼎,更是惊得直接冲了上去,似想要将这炉鼎一举粉碎。

    "别轻举妄动,以免落人口实。"虚云天君横在众人之前,神色淡定的笑道:"放心,这死老头用心虽歹毒,却还奈何不了你们少主。静静的等着好戏!"

    凌青风等人闻言也是一下冷静了下来,以少主的睿智,如果发现了什么危机,还岂会这般淡定么?

    "呵呵,老夫正想炼制一枚破尊丹,恰好少了一味药引。"老人阴森森的说道:"不错,以半圣级的骨骼做药引,能让丹药的品级更上一层。

    破尊丹,三个字一出,顿时让石亭內的那些大人物耸然动容。那可是道尊境修者梦寐以求的九品中阶丹药,可以让道尊境巅峰大园满一举突破屏障,跨入道境大能的行列。

    这样的丹药在南域可是有价无市,关键是需要圣阶凶兽的骨骇药引,仅凭这一点,就决定这破尊丹很少问世。且别说圣阶凶兽何其稀有,就算有幸碰到了,谁知道会不会成为对方的大歺?

    不过,以一个道丹宗师的骨骇做引,这未免也太过骇人听闻。然而,事实是的确有一位被吸进了炉鼎中。接下来,就要看这上古锁龙鼎有没有能力炼化了。

    "这老家伙失心疯了,居然想要以一个道丹宗师做药引,简直就是步入了魔道。必须阻止这种邪恶之举!"天凤阁的楼天歌轰然立起身来,便欲出手阻止那老人的行动。

    "楼老头,可别破坏了江湖规矩!"有人阴冷的提醒道:"别忘了我等只是见证人而已!"

    "不错!"紫千仙子柔柔的出声道:"你认为一个道丹宗师会如此轻易的被炼化吗?"

    但,却沒人知道这尊锁龙鼎之內,还封印着一头上古血虎的魂魄,一旦被吸入鼎內,神魂首先会被吞噬,到时再也施展不出强大的神通手段,最后的结果只能等着被慢慢的炼化。

    嗡!锁龙鼎突然泛起一蓬血光,炽烈的火焰瞬间将整个炉鼎包裹。紧接着,便见一道道色泽形状不一的灵药,被那老人相继被投抛入鼎內……

    "呵呵,不错!沒想到这老头的底蕴还真丰厚。"锁龙鼎内的陆随风却是难得的笑得很开心,对方想炼化他的半圣之体来做药引,又岂会不知道,此时正咧着嘴将一株株珍贵灵药收入蓄物戒中。

    但,就在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惊颤四方。炉內鼎壁的纹路一阵扭曲闪耀,随即浮现出一幅图案,紧接着便见一头火红的血虎从图案中走了出来,散发出滔天的凶威。

    "上古凶兽魂魄!"陆随风露出惊愕之色,这才明白这老头为何敢将自己吸进来。

    鼎炉内仿佛另成一个血色空间,人在其中显得尤为的渺小,血虎的身形却是无比的巨大,仅是一只血曈都比陆随风要大上好几倍,尤其是释放出的暴唳威压,更是笼罩一方天地。

    陆随风脸上凝重,却沒有惧色;"那就看看是你的虎吼厉害,还是我的龙吟惊天?"

    吼!血虎再度咆哮如雷,强悍的音波让整个锁龙鼎都震颤了起来,直令人的耳膜轰鸣生痛,换个人只怕耳膜都已被震破碎了。

    "叫够了吧?该轮到我吼一声了!""陆随风揉了揉耳朵,突然张口喷一声大吼,一道惊龙吟响彻。与此同时,陆随风的眉心处射出一缕金光,迎风而涨,瞬间便凝聚成一头百丈长的金龙身影。

    在这道龙吟的威压下,庞大的血虎像是感觉到了血脉的压制,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令其浑身禁不住地簌簌发抖,缓缓地扑伏下来,连粗气都不敢喘一下。这一刻,那种原有的傲然俯视和暴唳凶性,顿时荡然无存。

    望向血虎一副臣服莫拜的姿态,陆随风微怔了怔,随即释然一笑,没想到体內的那一缕真龙残片气息,会给这头上古血虎带来如此巨大的威压,难以想象一头全盛时期的真龙会有多恐怖。

    "现在,还想吞噬炼化本尊吗?"陆随风悬浮在空中,俯视着下方,语气森然。

    血虎怯怯的仰视,一个劲的猛摇着头,那种来自血脉的恐怖威压,连一絲抗衡之心都生不起来,更别说去吞噬炼化对方了。就算让它立即魂飞魄散,也不敢有半分忤逆。

    血脉,是凶兽最为神秘的存在,并不是单纯的以等级和实力来决定的。那怕血虎灵智奇高,战力极强,在血脉等级的压制下,也只能乘乖的拜伏听话。

    这种意外的发现,也是让陆随风始料不及,心念一动,不由试探性的问道;"那以后就跟着本尊混!如何?"

    血虎振奋的连连点着头,陆随风的嘴角掀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掌控了这头血虎,就等于这尊炉鼎彻底的易了主,真不知那老头到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唰唰唰!鼎炉上方仍在有许多灵药不断的落下,都被陆随风逐一的收起。有人送灵药不拿,那就肯定是在猪圈出生的。让人惊讶的是这些灵药的数量太庞大了,而且每一株至少都是上千年的成份。南域丹道盟真的是太富有了!

    想到自己那点蓄藏,与这老头一比,简直就像乞丐一样,此时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第两千两百十六章破尊丹

    却他不得不承认,这位年轻道丹宗师在丹道上的惊人天赋,尤其是这一手掌心融丹的手段,的确令人惊叹不已。

    火焰继续燃烧,掌心中的丹药由碧绿的色泽,逐渐变得一片紫金,浓郁的药香缭绕扩散,弥漫整座峰顶。

    "这是破尊丹,我在典籍上见过,一定不会错!"石亭內有人兴奋不已的惊呼出声,在场的大人物显然也听都说过此丹的珍贵不凡,虽对自己无用,但家族中有大把的后辈需要。所以,眼神都变得灼热疯狂起来。

    一时间,石亭内便传出一道道争相开价的声响,一群活了下知多少百岁的老家伙,居然毫无风度,只是为了获得一枚破尊丹,甚至不顾颜面的要大打出手。

    霍老的神色无比颓丧,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败了,而且败得十分彻底。不过,更让他感到诧异不解的是,自己明明在炼制丹药,而且投入了大量的珍稀灵药,就算沒炼出破尊丹来,只是那许多灵药也该在呀,但,如今却是凭空蒸发消失不见了,不知去了那里?

    "诸位前辈,不知这一阵算不算晚辈赢了?"陆随风手持破尊丹,冲着石亭朗声道。

    峰顶一片静寂,那些老家伙才想起这是一场有关生死的比试。结果一目了然,那里还需要评判。"即无异议,那就是我赢了!"陆随风继而笑道:"紫仙子,这两枚破尊丹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话落,两枚丹药顿时化两道紫色流光直接射入石亭內。

    陆随风心里清楚,今日若不将这两枚破尊丹处理掉,谁知道会不会上演一场夺丹杀人的桥段。无论答应给谁,都会开罪其他的大人物。唯有将这烫手山芋交到抛出去,才是当下最好的选择。至于会如何处理,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少主赢了!"景云兴奋的握了握拳;"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之前不知是谁说少主要被炼化了?"凌青风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锁龙鼎突然光芒四射,无数的神秘纹路旋转,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鼎炉中迸发而出,恐怖的气息让所有人为之色变,唯有最靠近鼎炉的陆随风仍是一片淡然,甚至连一絲惊慌的神色都沒表现出来。

    "杀了他!"霍老目光狠厉,口中吐出一声森然冷喝。

    "哼!只有这点小鸡度量,如此心境,难怪百年难有寸进。"陆随风不屑的冷哼道:"想要动用锁龙鼎吗?不知它是否还会听你的话?"

    输了,便要杀人,这还是南域道丹盟的那位道貌岸然的九长老么?这一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一时间都被惊呆了。

    唯有阁楼内的那位心中一阵冷笑,陆随风的表现太过令人惊骇,居然连霍老都败下了阵来,当真有些始料未及。见其当下己心生杀机,自然喜闻乐见。

    "居然敢摆老夫一道,当真是史无前例,即然做了,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霍老的眼中杀机凛然,一个沒多大背景的年轻道丹宗师而已,虽然惊艳,前途无量,那又如何?杀了就杀了,谁奈我何?

    嗡!一道恐怖的威能从锁龙鼎中迸发而出,整个峰顶都是为之一颤,池潭的水更是一阵沸腾的冲天而起。强烈的光线刺人眼球,晃得人的双目难以视物。

    "怎么会这样?"霍老的声音带着惊颤的响起,充满着难以置信的惶恐。

    眩目耀眼的光芒散尽,视线恢复清明的众人,望着眼前的一幕,都是惊愕的园瞪着眼,大张着嘴,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之前还杀气森然,意欲操控锁龙鼎砸人的霍老,此刻却是像狗一般的趴在地上,身前还有着一滩血水,状极凄惨狼狈。

    "这怎么可能?居然与锁龙鼎失去了联系,而且还遭致了反噬!"霍老带血的口中喃喃,眼中尽是一片迷芒和惶然惊恐,再度尝试与锁龙鼎的联系,却是徒然无功。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天地宝物通常都拥有自动择主的灵性,有德居之。"陆随风鄙视地谈道:"如果我沒猜错话,这上古锁龙鼎并非你机缘巧合而获,只是凭借滔天权势强取豪夺得来。所以,根本无法将其炼化,只能凭着秘法强行加以操控。我可有说错?"

    "你……怎么知道?"霍老心神巨震的狠狠盯着陆随风,他的确是在为一名修者鉴定宝物时,见宝心动,而后……这名修者和那件宝物便彻底消失了。但他没想到这锁龙鼎中竟然封印着一只上凶兽,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将其降服,更别说炼化了,只能强行使用某种秘法,才得以勉强操控。

    所以,每次使用锁龙鼎时,都是尤为的小心異異,因为那只上古凶兽根本不怎么听他的使唤,甚至亚根就沒将他放在眼里,让人能够感觉到那种骨子里的鄙视和不屑。

    尽管如此,每次炼丹还都是能顺利完成,而且品质还上了一个台阶。更有两次遇到不开眼的家伙,还直接操控着锁龙鼎将其生生砸成肉泥。只是这一次不知什么原因,竟是彻底的与锁龙鼎失去了一切联系,更可怕的还遭到了反噬,所幸的是沒被砸成肉泥。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将那小了吸进鼎炉之后,不明白为什么沒被当作药引炼化,更不明白这次炼丹怎会失败,而那些灵药都去了那里?

    更让人困惑不解的是,这小子非旦沒被炼化,居然还在鼎炉中炼出丹来。霍老只觉自己的脑子一片迷糊,难道他在鼎炉中蛊惑了那只上古妖兽?否则,这一切都太难解释了。

    只是这只上古凶兽的灵智奇高,自己每次与其沟通,都被鄙视得无地自容,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贱踏得彻底崩溃了。不知这小子对其做了什么?

    "你老别这般仰视我,会头晕的!"陆随风戏谑地笑道:"其实也沒什么,只是对着那狂傲的家伙吼了一嗓子而已,然后它就变得像一只小猫般的乖巧听话了。就是这么简单!"

    "只吼了一嗓子,那傲慢的家伙就臣服了?不可能!"霍老目眦欲裂的嘶吼出声,再次心有不甘的竭力摧动秘法,想要夺奇回锁龙鼎的掌控权。怎奈他无论如何拼命,锁龙鼎却是再无任何反应。

    "切,我都说过了,天地宝物择主而侍,有德居之,岂是屑小之辈可以轻易染指。"陆随风说话间,手掌微伸,锁龙鼎內便发出一道嗡鸣,旋即便缓缓地漂浮起来,光芒收敛,而后肉眼可见的逐渐在缩小,呼吸之间,便缩小到了拳头般大小,轻柔地落在了陆随风的掌心之中。

    "不错的上古宝鼎!多谢前辈慷慨馈赠,还有那许多珍贵的灵药。晚辈无以为报,唯有饶你不死了。"陆随风说出这番话来,都感觉自己有些太无耻了。

    不过,想到此老的卑劣,还意欲炼化灭杀自己,也就毫无愧疚收下了这份礼物,赦免了想要自己死的人,也算是仁慈大度了。

    霍老闻言,双目怒睁,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狂喷,无比怨毒的嘶声道:"小子休要得意,老夫绝不会放过你,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是么?即然如此,何必又要放虎为患,不如现在就要了你这条命,以免日后寝食难安。"陆随风说话间,手掌一番,锁龙鼎再现。

    霍老见状顿时色变,整个人蹭的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不顾形象的直接朝着峰顶之下狂掠而去,不敢再放出一句狠话。

    陆随风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沒有追杀此老的意思。换个场合,想要自己命的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当场抺杀。但此时当着这许多大人物的面,斩杀一个南域的道丹宗师,势必会引来众怒,实为不智之举。

    见到这一幕,棲风阁内的那位却是暗自冷笑,宝鼎被夺,换着谁都不会轻易善罢干休。更何况,南域道丹盟的那些老家伙本就是睚眦必报之辈,何曾有过如此奇耻大辱,只须登高一呼,这小子势必遭遇无休无止的追杀,不死不休。

    "小友可要当心了,这老家伙视这锁龙鼎如命,如今被你夺去,无疑已结下了死仇,势必会不惜代价的悬赏你的项上人头。"石亭中的紫仙子出声提醒道。

    就在这时,棲凤阁內一直未曾露过面的凤阁主,突然再次出声道:"接下来,就要有劳余老出手了。"

    对于之前的一场道丹比拼,虽然沒有宣布最后的胜负,无疑已默认了这个结果。这种一败涂地场面,无须言明,已是绝对的一目了然。

    话音落下,石亭的珠帘掀起,一位身形高大威猛,红发,红须的老者阔步走了出来,一双虎目灼灼发亮,不怒自威,慑人心魄。更令人惊诧的是,这红发老者的额头眉宇之间有着一个尤为醒目的印记,酷似一只垂闭着的眼睛。

    "沒想到这棲凤阁主主面子够大,竟连道器盟的余长老都能请来助阵,如此阵仗,还真是下足了功夫。"虚云天君惊嘘不已的出声道。

第两千两百十七章天眼,心眼

    "沒想到这棲凤阁主面子够大,竟连道器盟的余长老都能请来助阵,如此阵仗,还真是下足了功夫。"虚云天君惊嘘不已的出声道。

    "那额前的诡异印记,不会是传说中的第三只眼吧?"景云好奇地道,他也只是在典籍中见过,沒想到这种传说真的存在。

    红发老者身高两米有五,一步踏出,已跨越池潭,出现在陆随风的面前,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陆随风,眉头微凝,应该是陆随风之前的表现让他也感到无比惊叹,这才显得尤为重视。

    之前的道丹比拼,沒有人看好这个年轻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完败南域道盟的霍老,绝对的出人意料。

    "你懂符文?"红发老者俯视着陆随风,如此年轻的道丹宗师已足够惊艳,一个人的时间精力毕竟有限,不认为对方也懂符文,炼器一道,也只是随口一问。

    "略窥门径而已,难登高堂!"陆随风仰视着对方的眼睛,不卑不亢;"勉强可以和符文宗师一战!"

    "哦!倒是老夫眼拙了!"红发老者大感意外的道;"老夫恰好就是一位符文,道器宗师,你想如何比试?"

    "前辈说了算,我随意!"陆随风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

    "好!符文师最讲究的眼力,以及对炼器材料的鉴别,那就先各自拿出一块原晶石,然后说出对方石中是何物,谁说错了就算输!如何?"红发老者咧嘴笑道,笑得有些诡异。

    "这只是道器师的基础,你确定要这样做?"陆随风微皱了皱眉道。

    "当然!这只是一项测试,若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也沒必要继续下去了。"红发老者傲然道,眼眸中闪耀自负的光华。

    "你老似乎在取巧,有点胜之不武之嫌!"陆随风讥讽的淡笑道:"因为你有常人所不具备的"天眼",所以……"

    红发老者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你说得沒错,老夫的确已开启天目,但并不意味着老夫就得天独厚。事实上,天目之说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神秘而玄妙,它位于额前眉心处的方寸之间,每个人生而具有,只是被封印了而已。老夫也只是在机缘下无意中破开了封印,虽说是气运使然,而气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小友认为呢?"

    "前辈言之有理,晚辈受教了!"陆随风由衷的抱拳施了一礼,天目一说,典籍上多有记载,却是众说纷云,各执一词,难以考证。而红发老者之言却是颠覆了常人的认知,让人耳目一新,至少陆随风却认为此言非虚,他不也是在机缘巧合下开启了自己的心眼么!或许真有一种秘法,可以让人破解封印开启天目也未可知。

    "呵呵,在老夫的天眼之下,小友认为自己还有胜算吗?"红发老者戏谑地呵呵道,自从天眼大成后,无数大家族,大势力都爭相请其去查看大地山川,探脉寻矿,相石断宝,令他这位道器宗师的声誉倍增,风光无限。

    "机缘气运不仅仅只有前辈独有,不是吗?"陆随风平静的淡笑道:"前辈的背部有一块紫色胎记,略有拇指大小。右胸处有一道疤痕,长约九厘米。晚辈可有说错?"

    红发老者闻言,脸上顿时色变,之前的傲然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只留下难以置信的一脸惊愕之色。从来都是他看穿别人,还从未被人看穿过。身为道符文宗师,身上的服饰都是使用特殊材料做成的,且都布下了符文结印,除非对方也开启了天眼,否则根本无法看穿自己。

    "前辈想多了!"陆随风指着自己的眉心处,光滑一片,并无一点印迹;"晚辈开启的是心魂之眼!"

    "心魂之眼?"红发老者思索了一下,茫然地摇了摇头;"那是什么存在?怎会从未听说过!当真是孤陋寡闻了,可以为老夫解惑么?"

    "抱歉,晚辈也不明所以,应该是与天眼有着异曲同功之妙吧!"陆随风的确是在实话实说,他也只知道自己静心凝神之后,思维便会聚光成象,根本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只能暂且称之为心魂眼!

    红发老者并沒有追问下去,毕竟连自己天眼的玄奥也同样解释不清,更别说这闻所未闻的心眼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心眼绝不输于自己的天眼。

    "呵呵,至少彼此都沒有什么可依仗的优势可言。那还等什么?拿出你的原石来吧!"红发老者干脆简洁地说道,大手一翻,掌心中便出现一块拳头大小,漆黑如墨的原石。

    当这块原石出现的一刻,陆随风淡定的神色斗然一变;"神髄石!"

    沒想到红发老者的身上会珍稀无比的神髓石,不过一想到对方拥有天眼这种神奇的存在,可以探脉寻宝,也就释然了。

    "该你了!"红发老者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带着一抺期待。

    "好!"陆随风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便从隐龙戒中取出一块足有人高的原石,通体碧绿剔透,耀眼眩目。

    "你……居然也拥有一块神髓石!"红发老者惊诧之余,同样想到了对方的心魂之眼,不由轻叹了一气,双方拿出来的都是举世罕见的神髓石,还如何能比下去?

    这神髓石本属于天地蕴育的灵物,无论是天眼和心魂之眼都无法看透。因为其中蕴含的灵宝实在太过神奇,直接阻断了一切天机的窥探。

    "看来只能算是一场平局了。如何?"红发老者有些无奈的提议道,这话让人惊讶无比,且一头雾水,貌似比试还沒有开始,就平局了?

    "哦,前辈又如何知道我就看不透神髓石的天机阻隔?"陆随风笑问道,这句话直接让红发老者浑身一僵,继而色变。

    良久,双目死死的盯着陆随风,似在消化这话的真实性,很显然,他并不相信,只当对方是在故弄玄虚。

    "你这不会是在说笑吧?要知道这神髓石乃是天地灵物,那怕是老夫的天眼都无法窥探分毫。"红发老者冷哼道,认为对方在无理取闹,面现愠色。

    "说得没错,我的心魂之眼也同样无法窥探。但,我可个用符文术来探测其中之物,至少应该有八成的准确率。"陆随风语出惊人的言道。

    "符文术,还有八成的准确率?"红发老者震惊之余,一脸疑惑的看着陆随风,他尝试过以他符文宗师的能力去探测神石中的奇物,却是屡试无功,最后只好彻底放弃。

    "除非你是符王,符尊,否则,绝无这种可能!"红发老者十分肯定的道。

    陆随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掌,掌心中耀出一团紫光,直接将红发老者的那块拳头大小的神石包裹住,而后接连打出几个玄奥的手印,这才肃然地道:"这神髓石中蕴含着一颗猫眼般大小的球体,色泽呈金黄,通体似有细密痕纹遍布,酷似龙鳞。我可有说错?"

    "这……"红发老者有些发蒙,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里面蕴含着何物,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与否?更何况,这测探神髄石本就是他提出来的,如果说出连自己都不知道其中为何物,岂非太过荒唐可笑。

    看着对方目光那自信的神色,心中不由一阵打鼓;难道真能凭借符文术探出神髓石之物?

    "少主果然无比睿智,让这老头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诉!"景云玩味的笑道。

    凌青风闻言,想了想,豁然道:"我明白了!如果说神髓石能阻隔天机的窥探,那就是谁都不看清楚其中是何物。而少主所说的什么东西,只是随口胡谄出来的,直接将了对方一军!"

    陆随风的确是见缝插针的阴了对方一下,沒见那红发老者一脸窘迫之色,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根本无法考证。但看在所有人的眼中,无疑是认可了这个答案。

    "接下来,轮到前辈辨认我这块神髓石之物了!"陆随风玩味地道,并不害怕对方识破自己的伎俩,照方抓药的还施彼身。

    红发老者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无比郁闷的道:"老夫需要一点时间!"

    "不急,前辈慢慢想,细细揣摩!"陆随风很大度的说道,这话听上去让红发老者脸上一片滚烫,分明是让他不用急,慢慢编个令人信服的故事出来。

    良久,红发老者內心天人交战,无比煎熬,最后还是苦涩的轻叹一声;"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符文术看透神髓石之物?但,老夫承认沒这能力。"

    "你老是位值得尊重的前辈,晚辈惭愧!"陆随风由衷的抱拳至歉。

    "哈哈,智慧也是实力的一部份,老夫输得心服口服,这测试算是过关了。"红发老者爽朗的畅笑出声;"接下来,便是真正的符文术比拼,但愿你不要让老夫失望。"

    符术,是一种参悟天地法则刻印下来的痕纹,神秘而玄奥,而每个符术师有着对自然法则不同的感悟,所获得的能力和刻印出来的符文也有不一样,所以,很难传承下去。时至今日,符术师的数量变得十分稀少,同时也显得尤为珍贵。

第两千两百十八章符术争锋

    符术,是一种参悟天地法则刻印下来的痕纹,神秘而玄奥,而每个符术师有着对自然法则不同的感悟,所获得的能力和刻印出来的符文也有不一样,所以,很难传承下去。时至今日,符术师的数量变得十分稀少,同时也显得尤为珍贵。

    红发老者在南域道器盟的身份十分特殊,因为炼制高阶道器需要在上面刻印符文,否则,充其量只能等是一件利器,这却是符术师的强项。

    到了符文道器宗师的层面,已拥有了虚空画符的能力,根本不需任何工具,挥手动念间便能产生各种玄奥的符文。

    嗡!红发老者大袖一挥,虚空中传出一道嗡鸣,天地灵气顿时纷至汇聚,呼吸间便形成了一个蛛丝网状复杂图案,金光闪烁,耀人眼目。

    符文神秘而强大,比如红发老者布下的这道符文,便叫做聚灵阵,可以让修者吸收灵力的速度,至少提升两倍之上。这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陆随风见状,只是淡淡一笑,同样衣袖虚空一拂,风云卷动,嗡鸣响彻,一道道金色的痕纹纵横交错,八方灵力疯狂汇聚,另一个聚灵阵随之形成。

    两道符文带着音爆之声,虚空灵力逐渐实质化,肉眼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道如絲如线的金色痕纹图案,充满着神秘而玄奥的气息。

    两道符文图案同样的光芒四射,很难辨别谁强谁弱,看上去应该是不分轩致,难判高下。

    红发老者微皱了皱眉,大袖再度一挥,天地灵力旋转,又一道符文飞速成形,叠加在上一道图案之上,此时所汇聚的灵力已经超越了陆随风的灵阵。

    陆随风也不甘势弱的长袖轻拂,同样有一道符文与之前的灵阵联合在了一起。双方的衣袖频频舞动,一道道的符文图案此起彼伏的不断叠加,让人叹为观止。

    "你只有这点手段吗?"红发老者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尤为诡异的笑容,大袖随即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身前的空间顿时一阵扭曲变形,一蓬如火如血的红光绽射四方。

    "这是上古符文的气息!"石亭内有人禁不住惊呼出声,带着一絲兴奋不已的颤抖。

    上古符文乃是对天地法则的真正领悟和描述,沒想到这红发老者已触碰到一絲玄奧,虽然只是一絲,也足以令符文的力量恐怖倍增。符文师的最高成就,便是洞悉并掌控天地法则。

    "如何?这是老夫曾在一处火山口的岩浆洞內呆了八年,方才感悟到了一絲火之法则。"红发老者目光傲然的俯视着陆随风,他相信这道符纹一旦凝聚成形,对方必败无疑,绝对再无翻盘的可能。在这片大陆,除了自己之外,恐怕再无一人能洞悉上古符文的玄奥了。

    陆随风闻言不禁凝眉,虽然知道洞悉天道法则很难,但还是有些哑然,化了整整八十年时间只感悟了这么一絲法则之力,这天资悟性实在有些不敢恭维。

    他也曾经历过无数天罚雷刼,最长的时间也不过半个时辰,便领悟了风,云,雷电,以及木土金数种法则之力,难道这火之法则真有这么难参悟吗?

    "老夫承认你的符术有着不俗的造诣,但在上古符术的面前还是相去甚远,胜负已经毫无任何悬念。总之,你输得不冤!"红发老者咧嘴笑道,完全是一副胜卷在握的将军在劝降一般。

    "你老也只是领悟了一絲法则之而已,还不足以让我臣服认输。"陆随风淡笑的摇摇头道;"就让我来演示一下真正的法则力量。"

    "什么?"红发老者疑是自己听错了,惊诧的道:"你是说完整的法则之力?不会是在痴人说梦吧?"

    这世上怎可能会有能够掌握真正法则之力符师存在,更何况,说此大话的还一个四十左右的毛头小辈,红发老者禁不住的笑了起来,直笑得老泪纵横,险些直不起腰来。

    嗡!天地间突然响彻一道嗡鸣,震耳欲聋,一片璀璨的光华普照整个峰顶。此时,就算是拥有一絲法则之力的火系符文灵阵也在微微颤抖。

    随着陆随风手印的不断变换,风起云涌,一道道天地灵气直向着他刻出的纹路汇聚而去,之前还被对方压制得光芒黯淡的灵阵,斗然彩光迸发,辉耀天地。一股股恐怖至极的气势威压弥漫开来,空间为之一阵扭曲变形,千米內的林木仿佛遭遇狂风席卷,枝叶乱舞。

    "好恐怖的符文灵阵,人在其中,绝对会被这股力量彻底绞杀!"

    "是呀!就连拥有一絲法则之力的灵阵,也在这股气势威压下崩溃了!"

    "这不会是完整的上古符术吧?否则,怎可能会出现如此恐怖的威势!"石亭內不断传出一道道惊叹之声。

    "这真的是完整的上古符术,而且还蕴含多重法则之力的上古符术?"红发老者一脸震撼,不可思义的死死盯着陆随风看,像是要从他这张年轻的面庞上看出真实的年纪来。

    "是不是完整的上古符术,不知道?但,我的确是侥幸掌握了几重法则,这很了不起吗?我怎不觉得?"陆随风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你妈!老夫化了整整八十年时间,呕心沥血才领悟了一絲火之法则,你不是在直接抽脸,鄙视老夫资质愚顿,纯粹是脑残中的脑残吗?

    "此子,绝不可留!"棲凤阁内的那位目透凶光,杀机纵横,如不是有这些老怪物在场,此刻已经忍不住想要出手了。而眼下的一切,几乎已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之前约定的三阵,第一阵已经败了,而这第二阵……

    即然完整的上古符术已出现,红发老者的符文灵阵也因此而崩溃消散,无须明言,这第二场比拼,对方已是毫无争议的完胜。

    "承让!"陆随风冲着红发老者离去的落漠背影,遥遥抱拳道。

    轰隆!就在这时,这片区域的上空突然震动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峰顶,池潭一阵翻涌滚荡,水柱拍空冲天。很显然,这是一个超级强者的气息。

    "将锁龙鼎交出来!"一道雄浑的声音在云层中炸响,仿佛撕裂了这片苍穹。

    随着这道话音的落下,云层撕裂开来间,一个身着蓝袍,长须及胸的老者出现在峰顶之上,瞥了一眼池潭中央的石亭,冷哼了一声,目光移向在场的众人,最后落在了陆随风的身上,微眯着狭长的眼,上下打谅了一番;"是你小子夺走了锁龙鼎?"

    蓝袍老者的身上散逸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语气中更是含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就像是在质询一个罪犯一般。

    陆随风微微凝目,嘴角随之勾勒出一抺笑意,有如春风般的和煦;"你老是谁,我们认识吗?"话落便欲转身拂袖而去。

    "站住!"蓝袍老者微眯的眼中闪过一抺诧然,这小子居然不惧自己的气势威压,身上还带有着淡淡的丹药气息;"老夫是南域道丹盟的大长老,齐云,你就是那个新冒出来的道丹宗师?"

    "算是吧!"陆随风耸耸肩,并没有被对方显赫的名头给镇住,不过,还是转过身来冲着对方抱拳,礼节性的施了一礼,不可做得太过。

    "果然是后生可畏!"这位大长老微点了点头,冷肃的神色稍缓;"锁龙鼎在你身上?"

    "沒错!那是在下的战利品,有什么问题吗?"陆随风笑容不减的说道。

    "当然!那是我南域道丹盟的镇殿之物,岂能旁落他人之手!"大长老丹眼中冷电绽射的盯着陆随风;"交还锁龙鼎,老夫会给出相应的补偿。如何?"

    "沒问题!"陆随风大袖一挥,铛!锁龙鼎重重的砸落地面。

    大长老见状大喜,沒想到对方会如此干脆爽快,随即刚浮起的笑意便凝固了,因为他使用的特殊秘法,居然对锁龙鼎完全无用,彼此之间再也感觉不到絲毫的联系,脸上的神情顿时色变,满是森然怒意。

    "即然是镇盟之物,尽管带走就是,至于补偿什么的就免了!"陆随风语气平静,不以为然的出声道。

    大长老又连续施展了几次秘法,却无奈的发现锁龙鼎似若一峰岳,就这般耸立在面前,却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撼动分毫。

    "这鼎炉,或曾经是你道丹盟的,但现在却是易主了,就算能强行将其带回去,也是一件无用的摆设品而已。天下宝物,通常都是有德之士居之。不是吗?"陆随风语带讥讽的笑道:"更何况,这还是我用性命换来的战利品,岂可轻易拱手让人。"

    "好,很好!"大长老像是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焰,身上的圣力迸发而出,席卷整个峰顶。就在这时,锁龙鼎上光芒斗然四射,一股强悍的暴唳气息冲天而起,虚空中浮现出一只火红如血的上古妖兽,血虎!

第两千两百十九章赌注么?就是饶你一命

    "好,很好!"大长老像是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焰,身上的圣力迸发而出,席卷整个峰顶。就在这时,锁龙鼎上光芒斗然四射,一股强悍的暴唳气息冲天而起,虚空中浮现出一只火红如血的上古妖兽,血虎!

    旁人或许不知这上古妖兽为何物,这位大长老丹却是面露惊惧之色,他可沒忘记自己的魂魄差一点沒被这只上古血虎吞噬,想想都余悸犹存。

    此时的血虎正凶悍的俯视自己,一双血瞳充满着暴唳残忍的光芒,毫不怀疑自己稍有妄动,倾刻之间便会成为这只血虎的腹中物,他可沒有任何信心战胜这只上古凶兽。

    "血虎老兄,老夫那里可是有着无数的奇珍异草,大量的灵药供你享用,跟着老夫走如何?"大长老放下身段,极具诱惑的对着血虎,和风细雨的言道。只可惜,沒有得到任何回应,心顿时凉了半截。

    "小子,你之前说这是你的战利品?"大长老收敛强取之心,阴侧侧的说道。

    陆随风点点头;"这是有目同睹事实!否则,当作这许多大人物的面,有谁敢强取豪夺?"

    "很好!那老夫就在丹道上与你公平一决,赌注就是这锁龙鼎。否则,整个南域道丹盟将视你为敌,这后果有严重,你应该知道!"大长老带威胁的意味,分明是在以势压人。

    虚云天君等人闻言,都是愤怒不已。石亭內的大人物们却是一片惊嘘,这道丹盟在南域属于顶级的存在,上门求丹者络绎不绝。尤其是这大长老齐云,炼制出来的九品丹药,令无数圣境大能趋之若鹜,甚至到了一丹难求的地步。

    而当下,竟为了一尊无法掌控的锁龙鼎,屈尊的去挑战一位年轻的丹道新秀,实在令人大跌眼球。

    "你老狠话都说到这个份了,还有选择吗?"陆随风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咬咬牙道:"我接受!"

    "什么?这小子疯了,摆明了是一场有输无赢比拼,居然还接下了,真不知那来的这份自信!"石亭内传出一道道惊讶,还有嘲讽,讥笑之声。

    "如果在下输了,会抹去与锁龙鼎之间的联系。"陆随风对那些大人物的议论似若未闻,也沒有因对方尊崇的身份而有所顾忌,毫无惧色的接着说道:"那你老的赌注又是什么?"

    "赌注?"大长老怔了怔,继而笑了起来,带着几分不屑和讥讽;"需要吗?凭你还想胜过老夫?换个场合只怕连仰视老夫的资格都没有!"

    "彼此彼此!"陆随风掀了掀嘴角,同样不屑的道:"即然是公平比斗,自然要有相对应的赌注。不是吗?更何况,我和你老一样,从未想过会输。否则,那来的信心接受挑战?"

    "老夫虽不知道你那来的底气?"大长老凝眉想了想,道:"不过,老夫也不屑以势压下,至于赌注么?就是饶你一命!"

    陆随风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所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且不说你是否能要得了我的命?但我可以确定自己有能力要了你老的命。你若不信,现在就可出手试试看?"

    话音落下,锁龙鼎再次发出一声嗡鸣,红光爆射,血虎的身影浮现出来,一股狂暴的凶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望着这杀气腾腾的上古凶兽,大长老的面部一阵抽搐,神色惊惧无比。

    "你老还是拿出一个令人动心的赌注来吧!否则,这场所谓的公平比斗就沒必要进行下去了。至于你道丹盟有什么手段,尽管施展出来。只不过,也要有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觉悟。"陆随风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的道,气势凛然。

    大长老从来都是站在云端上,放眼整个南域有谁敢如此恐赫羞辱于他,心中的怒意杀机滚荡蒸腾不已,恨不得当场一掌拍死眼前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是瞥了一眼凶焰滔天的上古凶兽,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顿时收敛起心中的怒意杀机,稍有异动,毫不怀疑会被这只血虎当场吞噬。

    "你可听说过丹师令?"大长老傲然道,取出了一块烁烁生辉的金色令牌。

    "沒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很值价吗?"陆随风撇了撇嘴道。

    "丹师令出,南域丹师莫不尊从!"大长老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咬咬牙道:"你若胜了,这至丹师令就归你执掌,整个南域道丹盟也要毫无条件的尊你号令。"

    "不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那有资格执掌丹师令!"棲凤阁内的那位着急的出声阻止道,他可清楚这丹师令意味着什么?一旦被虚云侯府掌控,那里还会有城主府的好日过。

    陆随风耸了耸肩,眼神的笑意更浓,只是接下来的话却令人直欲喷血;"这东西太虚了,没什么兴趣,还是换个实在些的赌注吧!"

    丹师令,太虚了,沒兴趣!做为赌注居然不行?这简直就是对丹师令的亵渎,沒见那位大长老脸色发青,及胸的长须都在无风自动,那模样几乎已到了暴走的边缘。

    嗡!锁龙鼎像是感到了某种威胁,再度耀起一道光芒,鼎炉之上的纹路开始闪烁运转起来,一股股狂暴的凶杀之气弥漫峰顶,直惊得那位大长老殿主急忙收敛身上的怒意杀机,脸色森冷地道:"你想要什么赌注?"

    "你应该知道这锁龙鼎的价值,只要是一件上古宝物即可!"陆随风十分随意地说道。

    "上古宝物可遇难求,一时之间那里寻?"大长老脸上肌肉抽动,恼怒的翻着白眼,但还是咬了咬,取出一件玉质的玲珑宝塔,通体笼罩着一层晶莹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淡淡的紫气轻烟;"这同样是在一处上古秘境获得,虽不知有何妙用,但的确是件上古宝物,上面刻印的纹路与锁龙鼎上的几乎同出一辙。"

    感受到那塔中散发一絲紫气轻烟,陆随风顿觉体内的灵力一阵翻涌滚荡,炽热如火,这种感觉稍瞬即逝,继而变得通体空明清凉,这是一种灵力的蜕变;这……难道是圣元力?莫非这玲珑宝塔会是一件圣品宝物?"

    陆随风的心顿时狂喜不已,脸上却是毫不动容,还十分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塔上刻印的纹路,这才点点头道:"沒错!虽不知用途,也的确是出自上古时期。算了,话即已说出口,勉强算是赌注吧!想要如何比斗?"

    "彼此都是道丹宗师,自然要在丹道上一决高下了。"主大长老再度恢复傲然的姿态,他对自己的炼丹术有着满满的自信,放眼整个南域,他若称第二,沒人敢居第一。

    "至于如何比,你是晚辈,自然该由你定,否则,传出去会让人耻笑老夫欺侮小辈!"大长老道貌岸然的哈哈道,完全一派胜卷在握的模样。

    "算了!还是你老来决定吧!若不然你一不小心输了,定会找出一堆说辞来耍赖。"陆随风挥挥手道,这句话又差点让这老家伙暴走。堂堂丹盟大长老,今日所遭遇的羞辱实在是太多了。恨不尽快结束这场比斗,收回锁龙鼎,赶紧走人。否则,非被活活气死不可!

    "不知本仙子来为两位制定比斗项目如何?"紫仙子温婉的语音响起。

    "如此最好!那就劳烦紫仙子做个见证了。"大长老干脆的回应道,紫仙子出面,自然沒人有异议,陆随风也是点头认可。

    "双方各炼一炉丹药,品阶高者胜出。若是品级相等,那就以成色品质,以及用时的长短定论。两位认为如何?"紫仙子咯咯笑道。

    这位紫仙子的提议太过普通了,大长老虽有些不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这比斗虽然公平,但其中却是有着太大的发挥空间,比如选择丹药的等级……

    "你家少主真能赢吗?那可是丹盟的首席大长老。"虚云天君担心的道。

    "当然!少主从不做沒把握之事,一定能赢,我相信少主!"凌青风自信满满地道,开玩笑,堂堂的道丹王者,岂会输给一个道丹宗师,至少他不信。

    在道丹盟中,只要是炼制九品中阶以上的丹药,都会选择使用这尊锁龙鼎,不仅能保证成功率,丹药的品质也会大幅提升,足以说明这尊锁龙鼎对于丹盟的重要。

    如今沒了锁龙鼎在手,想要炼制九品中阶以上的丹药,却是沒多大把握。这位大长老皱眉思索了良久,始终决定不下来该炼制怎样等级的丹药?

    "你老大可放心,为了公平一决,我不会使用锁龙鼎。否则,落人话柄。"陆随风大度的抛给了对方一个定心丸,这位大长老才轻舒了一口气。

    轰!一尊暗红色的鼎炉出现,立在大长老面前,这暗红鼎炉上纹路横生,虽不及锁龙鼎的纹路玄奥,却不失为一尊难得一见的宝鼎,同样充满了强大的远古气息。

第两千两百二十章炸炉了,怎么还可能成丹?

    轰!一尊暗红色的鼎炉出现,立在大长老面前,这暗红鼎炉上纹路横生,虽不及锁龙鼎的纹路玄奥,却不失为一尊难得一见的宝鼎,同样充满了强大的远古气息。

    与此同时,陆随风如约的收起了锁龙鼎,大长老见状,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原以为对方之所敢接受自己的挑战,是依仗着这尊锁龙鼎的妙用,殊不知,竟然是真的高风亮节舍弃不用,不知是脑残了,还是年少轻狂,自视过高。总之,愚不可及!

    "这种场合,似乎还用不到锁龙鼎!"陆随风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撇了撇嘴道。

    "狂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只怕你是无法完全掌控锁龙鼎吧!"大长老猜测道,他可是清楚,想要彻底炼化锁龙鼎的难度有多大,尤其是那只上古妖兽,更是暴唳凶残,根本无法收服。如不是凭借秘术镇压,几乎没人可能使用。

    陆随风不置可否的道:"天下无敌倒不至于,即便有对手,也不会是阁下!"

    大长老像是被气麻木了,不再动怒,开始将一株株灵药投入鼎中;"你听说过寿春丹吗?"

    "寿春丹,那可是九品高阶的丹药呀!"一道嘶哑的声音从石亭中传出,带着一絲颤抖的兴奋;"典籍上记载,此丹可以让修者增寿五百年,齐长老是想要炼制这寿春丹?"声音中充满了疯狂的期待;"老夫卡在圣境高阶巅峰数百年,始终无法突破,已是寿诞将尽,如果真炼制出这枚寿春丹,希望诸位别与老夫争。否则……"

    那可是一枚能增寿五百年的丹药呀!谁能不心动?就算现在用不着也要有备无患,只是想到要与一个寿命将尽的人拼命,都是沉默了。

    只不过,这位大长老只是高阶初期的道丹宗师,而这寿春丹属于九品高阶丹药,这岂非是在越级炼制,这可是大忌中的大忌,一旦发生炸炉,整座峰顶都会被掀掉。

    当然,如果侥幸炼制成功,这场比斗胜负几乎沒有任何悬念。这绝对是在孤注一掷的行险,由此可见那锁龙鼎对丹盟的重要性,不惜一切,志在必得。

    此时的大长老已是全身心的投入了丹药的炼制之中,似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一脸肃然认真的完成练丹前期的关健步骤,提淬,滤汁,凝液……

    这个过程约莫化了一个时辰,开始小心異異地将一团团提练出来的碧绿色液体,缓缓地置入炉鼎内。这才深深地吐了口浊气,挺直腰背,重新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姿态。

    "起火!"随着大长老的一声轻喝,一道深蓝丹火喷薄从掌心喷薄而出,看上去光华闪耀,无比的绚丽璀璨,赏心悦目。

    看着一道道复杂玄奥的手印从大长老的双手间打出,优雅而娴熟,令人眼花瞭乱,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炉鼎随之都被一团深蓝的丹火地包裹着,烈焰熊熊,意味着炼丹巳进入烹炼的阶段。接下来只须用武火烹练,文火煎熬,只待丹香溢出炉鼎之外,时辰一到,便可即刻起丹。

    又是一个时辰悄无声息的溜走,然而令所有人惊愕的是,陆随风仍是静的负手而立,饶有兴趣的望着别人炼丹,像是一个旁观者,像是忘记了自己在与人斗丹,或是临埸胆怯退缩了?

    事实上,这行为并不算丢人,没人会出言嘲讽讥笑。异地而处,换着谁又敢与这位丹盟的大长老一争高低上下。

    轰!在众人的一片议论感叹声中,突然爆出一阵轰然震响,炸响声来自那尊烈焰熊熊的炉鼎,紧接着便见一团炽烈的红光冲天而起。真的炸炉爆丹了!

    "快爬下!"石亭中有人惊呼出声,在场沒有人是等闲之辈,闻声都在第一时间作出判断,纷纷迅速的蹲身卧地,以免遭遇爆炸冲击波的秧及。

    然而,这种可怕的状况并未发生,红光冲起的刹那,虚空中骤然呈出一道碧蓝的光罩,其间似有水波荡漾,瞬间便将冲天而起的炽烈红光包裹在其中。碧蓝光罩复盖住整个山峰,没有一絲一缕的红光外泄奔射。

    良久之后,红光消隐,碧蓝光罩也随之消失。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那位大长老的所在之处,骇然出现一个十来米深的深坑,那燃烧的鼎炉也彻底失去了踪影,可见这炸炉的威能有多恐怖。

    只是大长老那里去了?难不成也像那尊炉鼎一般,被炸成了碎屑?

    炸炉爆丹的可怕和恐怖,人尽皆知。更何况是高阶圣药的炉鼎爆炸,其威力更是成倍增长,百米之内绝不会存在完整的物体。几乎可以肯定那位大长巳经遭遇了不测,只能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一些碎骨肉泥,想想都令人惊悚颤栗。

    "少主呢?"凌青风,景云都是面色剧变的惊呼出声,尘烟弥漫中竟是沒了陆随风的踪影,他可是距离炸炉现场最近,在这种恐怖的爆炸中,存活的机率微乎其微。如不是被北云轩拦住,两人已冲了过去。

    "少主没事!"北云轩抬手指向数十米的高空,尘烟弥漫中竟然悬浮着两道人影,正在缓缓地向下降落。

    哗!全埸响起一片惊嘘声,奇迹发生了!爆炉现场的两人居然还活着,看上去都还像是安然无恙的模样。在如此恐怖的大爆炸中,还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升天,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远远望去,但见高空中的陆随风舒臂悬空抓着一人的后衣领,被?之人不猜都知道,定是那位大长老了。

    若非陆随风深知这越级炼制的风险有多大,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以及快速敏捷的临埸应变,只怕此刻两人都炸成了一堆碎骨肉泥。

    当陆随风看到鼎炉不断的颤动,以他丰富的炼丹经验,自然知道鼎炉之中的强悍的力量,已超出了鼎炉的承受能力,而以这位大长老当下的实力,虽然在竭力的控制,仍是根本无力把控这种暴动的局面。

    被陆随风带落地面的那位大长老,此时巳是面无人色,整个身体仍在禁不住地簌簌发颤,与死神擦肩而过,望着地面那被炸出的十米深坑,再坚韧的神经也会被绷断几根。在急功近利的趋使下,明知不可为而强行为之,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甚至连这条老命都差点沒了。此时的余悸和后怕令其全身发软,双腿禁不住的发抖。

    随着黑烟的驱散,缓缓的露出了那位大长老的身形,在他脸上,已经一片的五颜六色,目光看向面前的陆随风,竟是突然的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有些发黄的牙齿,有些虚弱的颤声道:“成了!寿春丹!"

    说着,摊开紧握的手掌,一枚碧绿剔透的丹药出现在他的掌心中。带着一层莹莹辉光,散逸出一股浓浓的生命气息,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刹那的凝固。

    炸炉意味着什么?绝对的炼制失败!然而,连鼎炉都灰飞烟灭了,这丹竟然还能够成功?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石亭的那些大人物,这一刻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仿佛在这时刻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怎么可能,都已经炸炉了,怎么还可能炼制成功?其中是不是有诈?”凌青风的脸上堆满了不信之色,虽不谙炼丹之术,但这点最基本的普通常识还是知道的。

    听到这话,大长老脸色变得无比的狰狞,怒目瞥向凌青风,恶狠狠的说道:“小子,闭上你的臭嘴,以老夫的身份,岂会做这等下着之事,你这是在侮辱老夫的人格尊严。更何况,有这些老家伙在场见证,有谁敢偷奸耍诈?少在这里胡言生事!"身上的衣袍无风鼓荡,双拳狠狠的握紧,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一埸势所难免的炸炉灾难,算是有惊无险的被平息了下来,至于炸炉后仍能炼制成功,的确是有史以来绝无仅的事,尽管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那位大长老,手掌中千真万确出现了一枚丹药,此刻还闪射着晶莹的辉光。

    但,许多人的脸上仍带着质疑的神色,是否真如凌青风所说的那般,其中可能有诈?不排除预先早已有所准备。只不过也只是一种猜测和质疑而已,这种事,自然休想瞒过那些人老成精的大人物。

    在一阵充满了质疑的声音中,陆随风接过那枚丹药,仍是余温犹存,仔细的鉴别了一番后,一脸肃穆地朗声说道:"之前的炸炉,是由于鼎炉的品质不堪重负而导致,幸运的是在丹成之后才发生了爆炸。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枚刚炼制而成寿春丹,而且品质十分优良。恭喜前辈成为高阶道丹宗师!"

    "多谢小友成全,这个情,老夫记下来了!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之前的恩怨都一笔勾消。"大长老由衷地说道:"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半时辰,小友若再不动手炼制,只怕真的有些来不及了。"

    陆随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沙漏,的确巳剩时不多,这才理了理衣衫,准备开始炼丹。

第两千两百二十一章虚拟炉鼎,以心孕丹

    "多谢小友成全,这个情,老夫记下来了!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之前的恩怨都一笔勾消。"大长老由衷地说道:"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半时辰,小友若再不动手炼制,只怕真的有些来不及了。"

    陆随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沙漏,的确巳剩时不多,这才理了理衣衫,准备开始炼丹。

    "少主终于动了!只是这时间是不是也太少了些?"景云有些担心的道。

    "放心了!少主自有成竹在胸,绝不是你我所能猜度的。"凌青风信心十足的道。

    "不好!你家少主弃用锁龙鼎,那拿什么炼丹?"虚云天君突然脸色一变,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这个勿须担心!"凌青风道:"少主做事一向心思细密,心中定有分寸,我们只管静观其变就是了。"

    果然,就在众人满是耽忧困惑的猜测议论时,只见陆随风手掌之上突然泛起一团火焰,炙热的气息让周边的虚空都在扭曲。

    "咦!这是……"大长老见到对方并沒有祭出鼎炉,惊疑地望着陆随风掌心中的那团火焰,难道他这是想要……

    "不错!"陆随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淡淡地道:"炉鼎乃是炼丹之利器,不可或缺,一尊好的炉鼎不仅能增强丹药的品质,还能大幅度的增加成功率,就连宗师也不能免俗。而丹之尊王者却是手掌为鼎,以意控火,以心孕丹,虚空淬药凝液……"

    说话间,大袖一拂,空中骤然呈现出一片天女散花般的壮观景象,漫空竟是悬浮着叠叠层层,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药材。举目望去一片密密麻麻,根本难以分辨出有多少株药材。

    "天啦!竟然有八百九十五株,这小子想干什么?简直疯了,这是想要逆天吗?"大长老也是禁不住惊呼出声,以他的目力很快便看清了药材的数目。

    "就算炼制九品高阶的寿春丹,也不过只需要其中一半的药材而已。"

    "这其中至少有十数种药材,可谓是平身仅见珍稀灵药。你看那闪着金色光晕的果实,药典中曾有所记载过,叫做"凤心果",还有那"鹤顶金蛇草",还有……"

    "难道……不可能!"大长老的脸上满是骇然之色,他之前也只用了四百多株灵药,便炼制出了九品高阶寿春丹,已经让自已宝鼎难以承受的发生炸炉,而眼前出现却是八百多株,这种情形,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是将要炼制怎样的丹药?

    所有人还未从适才的震撼的中走出来,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人惊得连眼球都差点突落了出来。虚空中骤然生出一团若隐若现紫雾轻气,迅速地将弥漫悬浮在空中药材尽数包裹笼罩着,随之缓缓地向内挤压,肉眼可见大量的药材桨汁不断从那些枝叶根径中汨汨溢出,无数枝叶屑碎未漫空四溅纷洒。

    不过才数个呼吸间,那些悬于虚空中的,叠叠层层的药材巳然尽数消隐无踪,唯见一团团,一缕缕五色六色的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相互缠绕,逐渐的融合一体,蜕变成一片碧绿晶莹的液体。远远望去,似若一潭碧水。这一幕实在太惊艳,太耀眼了!

    陆随风的这一手虚空提淬,滤汁,凝液的炼药技能,可谓是前无古人,冠绝古今。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轻缓舒柔,充满了自然的美感,无比的舒畅,让人在惊叹中陶醉,透出微笑。

    虚空中悬浮着一层碧浪般轻荡的液体,陆随风的面前仍是空无一物,所有人的心中都禁不住生起一个问号;没炉鼎如何炼丹?而且,这惊人的药材数量,普通的炉鼎绝对无法承受,如没有天品宝鼎炼制,炸炉的机率更是百分百。难道他真要以掌为鼎吗?

    吼!空气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天龙吟,接着,众人便见陆随风掌心的那团火焰冲天而,视线中便出现了一道十丈长的金光,酷似一条金龙的虚影,在虚空中翻腾盘旋,围着峰顶飞快地环绕了一圈,最后萎缩变化成一个金色的球体,似若一轮初升的朝阳,缓缓地重新沉落在掌心。

    陆随风一袭青衫飘飘,神色沉静如水,双掌斗然一转一翻,迎着金色的球体打出一道手印,一蓬金光顿然爆闪。金色球体竟然随着不断变幻的手势而逐渐呈现一尊炉鼎的影像,给人一种无比疑实的感觉。

    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缠绕着整个鼎身,散放出一波波涟漪般的金色辉光,充满着高贵,庄重,霸气。

    竟然是一尊虚拟的炉鼎,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每个人的心灵,所有人都在不停地搓揉着自己的眼睛,视觉巳分辨不出虚实,真得不能真了。可是,这真能炼丹吗?

    众人皆感觉自己心脏的承受力巳

    到达了极限,当悬浮在空中的碧色液体,像是拥有灵性般的自动移向炉鼎的上端,然后,缓缓地倾泄沉入炉鼎之中。竟有人在无比惊悚震撼中,彻底的晕了过去。眼前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所有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前所未见触目惊心,没人晕倒才怪。

    "起火!"接下来,只听陆随风一声轻喝,一团紫焰红光从掌心喷薄而出,似若一轮朝阳升空,绽射出一缕缕紫金烈焰,璀璨的光华瞬间将整个炉鼎笼罩包裹着,熊熊紫光烈焰越来越强烈,远远望去有若一轮紫金烈阳,肆意地散发出灼热的高温,仿佛欲将一切彻底融化。

    虚拟的炉鼎竟然可以炼丹,遍阅古今典籍,也寻不到一个先例,只能用神奇二字来形容了。见刻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惊得险些惊呼出口。

    随着陆随风的手势开始不断地放缓,紫光烈焰逐渐地下沉,光芒渐渐内敛,给人一种夕阳西下的感觉。

    这是"文火"烹炼,但见絲絲的紫雾从盘缠鼎身的金龙口中不断地喷出,袅袅上升,随之四下飘散开去……一股股浓郁的丹药香气弥漫开来,浸骨入脾,温润心身,竟让适才晕倒之人,也是闻香而醒。

    炼丹的过程巳接近尾声,越到最后的关头,火候的拿捏尤为重要,稍有疏忽势必前功尽弃,甚至还有炸炉之危。

    时间在等待中点滴的流逝……丹香不断从虚拟的炉鼎中逸散而出,风一吹,四下飘散,扩展到峰顶的每个角落。人人都在尽情地吸允着,透出一张张贪婪的嘴脸。

    沙漏中的沙在飞快的流失,巳然快接近漏底。眼前仍是一片紫雾弥漫,轻烟缭绕,炉鼎的龙口中喷出的紫雾越来越密集浓郁,渐渐汇聚于炉鼎上端。

    弥漫的紫雾轻烟不断地扭曲,变幻着各种不同曲线形状,肉眼可见的形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紫莲,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消失了,唯剩下紫莲冉冉浮空的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下一刻,紫莲叶辦一阵轻颤,缓缓沉入了炉鼎,一下没入其中。鼎身骤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抖,阵阵轰鸣,有若九天龙吟,凤鸣……

    时间在分秒飞逝,距比斗的时限巳不足十秒,在这分秒如金的时间内,出得了丹么?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心思各异。就连棲凤阁内的那位,也是眉头紧皱成一个"川"字,紧握的双拳都渗出汗来,尚不自知。

    炉鼎仍在剧烈的震颤着,频率越来越高,似乎还在不断澎涨,呼吸间像是巳扩大了一倍有余。地面都因炉鼎的剧烈震颤而簌簌抖动,像是随时都有塌陷之夷。

    陆随风仍是青衫飘飘,一脸沉静如水,双手不断变幻着繁杂的手势,一道道没人能看懂的金色符印从掌心中绽射而出,没入不断澎涨扩展的炉鼎之中。

    陆随风比那位大长老炼制的时间整整晚了两个时辰,也就说他必须在剩下的一个半时辰内完成整个炼丹的程序,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限内出丹,将被视为自动淘汰认输。

    此时,陆随风的整个人都被一团浓郁的金光完全包裹笼罩着,肉眼巳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的关注着,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景象,强烈的期待似乎令人完全忘记了,这种期待同样可能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五,四,三……无限接近最后的时刻,金光笼罩中的陆随风,在这最后的关头,神情间却是充满了神圣而庄重的辉光,指尖逼出一滴盈红的血珠,屈指弹射而出,血光飞速闪入金色炉鼎。

    轰隆隆!一道惊天的紫金光柱从炉鼎中喷薄而出,仿佛将天穹都掀开一个大窟窿,冲霄而起,霎时,头顶的天空骤然色变,瞬间风起云涌,电光纵横闪射,惊雷隆隆炸响……

    "这是丹劫的征兆!"大长老骇然脱口惊呼,心头狂跳;是什么样的丹药能够引发天地异象?圣丹!天啦!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接下来势必会有恐怖的丹劫降临。

    刹那间,恐怖的天地异象顿生,头顶的天空倾刻被一层层乌云笼罩,一道道手臂粗的惊电撕破云尽,纷纷朝着棲凤峰顶奔泄而去。眩目耀眼的光带组成了一个密集的电网,发出嘶嘶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第两千两百二十二章夺天丹

    刹那间,恐怖的天地异象顿生,头顶的天空倾刻被一层层乌云笼罩,一道道手臂粗的惊电撕破云尽,纷纷朝着棲凤峰顶奔泄而去。眩目耀眼的光带组成了一个密集的电网,发出嘶嘶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一袭青衫的陆随风静静悬浮在恐怖的电网中,宛若浑然不觉,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俯首膜拜的神圣气息,令所有人几乎都情难自禁想要的俯下身来,包括石亭内的那些大人物。

    轰隆!一道惊天震雷轰然霹落,狂暴地砸在陆随风的身上,脚下的爆出一声炸响,倾刻出现了一个焦灼的深坑。可见这霹雳的威势恐怖到了极致,而陆随风在狂雷暴击下,只是全身震颤了一下,竟然是安然无恙。

    轰隆隆!整整九道惊雷霹雳肆虐地砸下,陆随风的一袭青衫巳是百孔千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味。换作任何人,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恐怖雷劫之下,只怕早巳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良久,这才电收雷隐,乌云散尽。头顶的天空又呈现出碧空万里,白云悠悠的景象。

    震撼天地的丹劫之后,那团金光也同时蕩然无存,甚至连那尊虚拟的炸鼎也不知何时从人们的视线中彻底的消失无踪。唯剩下一枚宛如龙眼般大小的紫金色丹丸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流光溢彩,五色彩光环绕笼罩,浓郁的丹香散发,香飘百里。

    沙漏中的沙粒刚好在此时漏尽,也就意味着比斗的时限巳到。规则就是规则,只要置身其中,无论是谁都不会有例外。

    丹药凝合完毕,陆随风的动作并未停止下来,竖指为刃,竟是行云流水般的在丹丸上刻印一道符文,蕴含着一絲法则之力,充斥着勃勃生机。

    "这也可以?"一时间,道道不可思议的惊嘘之声响彻峰顶,居然将符文刻印在丹药之上,简直前所未有,这一幕,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嗡!丹药发出一道轻微的震颤嗡鸣,多了一道玄奥而神秘的线条,那是法则之力。

    "这究竟属于是几品丹药?似乎已超越了九品的存在"有人语调颤抖的出声道。

    "能引发天地异象,招来丹劫……"大长老心神一凛;"王丹!"当他说这两个字时,只觉大脑一阵轰鸣,身躯震撼的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股,一瞬间似乎苍老百岁。

    此时,突然想起陆随风之前说过的话;"丹之王者,以掌为鼎,虚空凝液,以心孕丹,丹成聚灵!"这句话莹绕耳边,挥之不弃。

    道丹王者!天啦!自己居然在挑战一位道丹王者,心中不由一阵狂颤,简直不知天高低厚,这一刻几乎连想去死的心都有了。

    "这真的是王丹?"大长老声调发颤,小心的问道,一身的傲然威势荡然无存,严然一副心存敬畏的模样。

    "那倒不是!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枚半步王丹。"陆随风如实的言道:"因为其中少了一滴最珍贵万年玉露,品质却是差了不止一半,所以只能称之为极品丹。而且,就算真的拥有万年玉露,以我的能力也无法炼制出来。"

    大长老闻言,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微微弯曲的脊背重新挺直起来,摸了一把额头的虚汗,望向陆随风手中的丹药,整容问道:"你的炼制的这枚丹是什么?"

    "夺天丹,其功效能让一个圣境强者提升一个小阶位,并能延寿五百载。由于缺少一株五千年份的九叶兰芝,以及万年玉露,所以在炼制时稍作了些许调整,并在丹药上刻印了一道法则之力,才将品质提升到极品丹的等级,算是勉强可以提高一个小层次。"陆随风的话说得半真半假,因为他手中这枚丹药,的确是一枚初品圣丹。

    只不过,一旦实话实说,石亭内的那些会势必会蜂涌而上的杀人夺丹,少不了会麻烦上身。

    "你……修改了丹方,而且还是……"主大长老蹬蹬倒退两步,一脸尽是震撼震惊之色。不仅是他,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惊愕无比的大张着嘴,集体石化。

    "丹之一道,如果只是一味的固守僵化,不思灵活变通,只能永远成为一部呆板的炼丹机器,唯有不断的明悟创新,才能超越自我,跨入一个全新的更高境界!"陆随风肃然地说道。

    "我输了!"主大长露出一抺苦笑,脸上尽是落寞之色,而后如约取出即件玉质的玲珑宝塔,递到了陆随风手中。如果他知道的自己输的是一件圣品宝器,不知会不会直接抹脖自杀。只不过,这将永远只会是一个秘密。

    一代道丹宗师,居然输给了一个年轻得一塌胡涂小子,一向心高气傲,站在云端上的他,那里还有脸继续呆下去,至于锁龙鼎更是无颜再提及。他离去的背影那么落寂,给人一种断腸人在天涯的苍凉感。

    "小友,这夺天丹对老夫十分重要,老夫愿以一柄王品道器与你交易如何?"石亭内,说这话的,是位发絲掉尽,齿牙几乎脱光的老者,一副皮包骨之相,分明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不再有所突破,恐怕已沒几年寿命可活了。

    陆随风自然能感之到说话之人的衰弱气息,称之为苟延残喘也不为过。见到陆随风这副沉稳而不为所惑的模样,真让人质疑这年轻的外表下,是否藏了一颗活了上千年老怪的心。

    那位寿命不多,行将就木的老者,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出一堆诱人的条件来,只求一炉夺天丹,突破瓶颈,才有望生命延续。

    陆随风微微凝眉,他在不乎那垂垂老者的死活,只是不想直接开口拒绝,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些大人物的纠缠。

    那位大长老的身影消失后,陆随风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无数道强大气息,像毒蛇般的牢牢盯住了。这些气息有一部份来自石亭內,都是充满着狂热和兴奋,应该是冲着那枚夺天丹来的,像是都想要据为己有。陆随风只能已再次祸水东引,将东西再次直接交给紫仙子的手里。

    修为到了圣境这个层面,想要稍有寸进都艰难无比,而一枚能让人突破一个小阶位的极品王丹,足以令人发癫发狂,甚至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也不足为奇。换个场合,毫不怀疑这些老家伙绝对会不顾颜面的出手杀人夺丹。

    而另一部分气息却是来自棲凤阁內,一道道都充斥着炽烈的铮铮杀机,这峰顶之上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气,连空气都像是变得了稀薄起来。

    陆随风的目光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他清楚的知道,这接下来的最后一场比斗,绝对会凶险无比,这才是虚云侯底和城主府之间的真正较量。按照陆随风的判断,这最后一场,应该是以武定乾坤了。

    果然,正如陆随风所想,棲凤阁响起內充满了杀机的声音;"接下来……"

    "废话真多!不就是想要一战么,直接划下道来!"虚云天君不耐地冷哼道。

    "好!这最后一场,双方各自派三人出战,只问结果,不论生死。按照之前的约定,只要你方有一人败阵,你等将无一能生离此地。"棲凤阁內的声音冰冷无情的道,像是在宣布一道必杀令。

    虚云天君自然知道对方钻了约定的空子,这最后一场无形中又加了三场比斗,尽管够无耻,却是无法辨驳。

    "虽然够无耻,却也是阳谋,那就战吧!"虚云天君讥讽地道:"那你还在等什么?是时候该从阁楼里出来了,你我堂堂正正的一战,虽死无憾!"

    "狂妄,凭你也配阁主出手!"随着这声怒喝响起,一道人影从棲凤阁中飞掠而出,那是一个身着紫袍,白发白须的老者,人在空中,一股圣境的气势威压降临,天地轰鸣,四周的空间仿佛塌陷。

    "你的对手是我!"一道冰冷的声音同时响彻,虚云侯府的阵营中掠一道人影,是天凤阁派来助阵的强者。一股同属圣境的气势威压勃然而发,整个空间顿时变得扭曲起来。

    轰隆!两股气势威压踫撞,一方虚空为之碎裂,周边的林木花草都是荡然无存。

    "你的对手是我!"黑巾遮罩住本来面目,惜字如金的重复了一遍。外露的双眸中有的只是冰冷,以及炽烈的战意。

    "不足五千龄,便步入了圣境,的确算得上是个修炼天才。不过,老夫平生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抺杀天才。"紫袍白须老者微眯着的眼中闪过一抺残忍的杀机,这种天才即不能为我所用,那就绝不允许其继续存长下去。

    "废话真多!"那位天凤阁派来的强者,叫凤七,抬起手掌,一道火焰突然冒了出来,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并不起眼,甚至根本不强烈。但,就在这火焰燃烧的一剎那,原本燥热的空气迅速变得炙热起来。

第千两百二十三章圣境之间的战斗

    "废话真多!"那位天凤阁派来的强者,叫凤七,抬起手掌,一道火焰突然冒了出来,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并不起眼,甚至根本不强烈。但,就在这火焰燃烧的一剎那,原本燥热的空气迅速变得炙热起来。

    噗噗噗……一道道火焰爆裂的声音响起,一片火光迅速扩大蔓延,天地顿时变得一片通红,仿佛连云朵都被这火焰映染成血色,宛如火烧云一般,红得眩目惊心。

    咕噜,咕噜!池潭的水像沸水般的滚荡了起来,蒸腾起无数气泡,而后化着道道烟雾弥漫开来,整个峰顶的温度顿时上升了数十度,让人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这是焚天之火!这小子疯了,一个掌控不好,整座峰顶都会倾刻化为一片虚无。"石亭內有人禁不住惊呼出声。

    火焰笼罩四方,一道道强劲的圣力踫撞声爆响如雷,整座山峰都在簌簌颤抖起来。火海内一片血红,普通的修者根本看不清火海中的情形,唯有圣境之上的目力才能看见里面的战斗。由于火焰太过炙热,看久了眼睛也会受损生痛。

    "这是什么火焰?居然能燃烧老夫的圣力!"紫袍白须老者愤然地咆哮出声,尽管如此,还是聚起一团灵力金球轰向凤七。

    轰!一蓬金光在凤七的身前突然炸裂开来,猝不及防之下,即便被圣力淬体的强悍身躯也遭到了震荡波及,一口鲜血喷嘴而出。

    只不过,紫袍白须老者的情形也不乐观,炙热的高温,强横霸道的火焰,让他煎熬无比,白须白发都被烧光,颓顶一片焦黑。

    "小子可恶!"紫袍老者悲愤不已的怒骂一声,便欲脱离火海的笼罩。然而,这火焰仿佛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缠绕着他,令其始终难以摆脱。

    吼!紫袍老者怒极而喝,浑身光芒大涨,圣力迸发,竟是在火焰的威胁下激发了潜能,一下突破了困扰数十年的壁障,由圣境小天位初期突破到了中期。那被燃烧掉的须发居然突然长了出来,白须飘飘,白发如瀑披散,整个人的气势顿时飙升。

    "哈哈!"紫袍老者纵声长笑,浑身战意升腾,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出手,两人都是简简单单,沒有花哨的直直轰出一拳,拳头之上沒有任何多余的变化,有的只是凝聚到了极点的力量。

    彼此相隔五十米,拳头上都泛起了一层浓郁的光芒,轰出的拳头在虚空中推进,沿途的光焰就像波浪一般,泛起一层层涟漪波纹。

    轰隆!两只拳头一往无前,如同两颗划空的陨石在虚空中狠狠相撞,拳头交击之处爆出一团耀眼眩目的光芒,火花飞溅迸射。

    吼!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大喝,之前实打实的硬撼一击,双方都在惊于对方的力量。紫袍老者更是想不到自已突破之后,居然还是与对方拼过势均力敌。战意顿时疯狂飙升,拳头提起,又是毫无花哨的一拳轰击而出。

    轰!两只拳头再次交击,如同两团光球轰然碰撞,爆炸产生的气劲狂流,有如实质性的横扫四面八方,连周边的林木都在簌簌颤抖,像是要被连根拔起一般,落叶飞扬四散。

    隐伏在远处凝神观战的修者,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竟是被气劲狂流,直接掀翻在地,纷纷向后疾退。圣境之间的战斗,仅是一絲余波,都让人难以承受。

    硬踫了两拳,紫袍老者这才明白,对方的力量绝不比自己差,想要分出高下,比的就是底蕴和耐力了,两人的目光中都透出一絲凝重。

    轰轰轰!又是三拳硬撼对轰,峰顶的地面都龟裂出道道裂纹。两人全身筋骨都出现隐隐阵痛,体內气血也是翻腾不已,看得出彼此都不第两好受。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对视,如若实质般的在虚空对撞,空气似乎都在爆炸,像是要燃烧起来。双方的体內都传出骨骼筋脉伸展的声音,彼此似乎都显得有些不耐,几乎再次同时轰出一拳,竟是发出了阵阵雷动之声,拳头尚未接触,可怖力量已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奔腾而出。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两只拳头一往无前的狠狠轰击在一起,并沒有出现石破惊天的场面,只听一声闷雷般的震响,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向后暴退。

    蹬蹬蹬……凤七一连退了五步,才稳住了身形。紫袍老者则是倒退了八步,每后退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站定身子后,只觉咽头一甜,一抺鲜血禁不住的溢出嘴角,脸色十分难看。

    用手背擦了擦嘴,紫袍老者阴沉地说道:"很好!在力量的较量,老夫像是略微稍逊一筹,接下来,倒要看你的战力强大到什么程度。"话落,身上的气势有若大海波涛般,一浪接一浪的席卷而出。

    凤七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对方的修为比之前像是要强大了许多,气势中居然还带着精神攻击。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老者看上去性子火烈,暗中阴起人来,更是防不胜防。

    "嗯!"紫袍老者身躯一震,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差点蹦了出来;"这怎么可能?自己的精神力已达到化虚为实的地步,怎会遭到反震?"

    一众观者隐约间看到虚空有一絲絲虚影闪烁,知道这是双方的精神力攻击,都是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气。

    精神力实质化,不仅能细致如微的清晰感之到方园百里內的风吹草动,还能融入气势中,形成强大的威压,直接对灵魂展开攻击。甚至一道眼神,一个念头,都能在瞬间杀人于无形。

    "小子竟敢阴老夫!"紫袍老者恼怒出声,接着提起手掌,五指箕张成爪,一团碧色的光华包裹环绕,如百川归海一般,朝着爪尖之上汇聚,闪动着莹莹波光。

    "虎啸山岳!"简单地一爪隔空探出,凤七的头顶上方,顿时出现了一只遮天爪影,呼啸着当空俯抓而下。

    轰!巨爪狂暴地落下,传出一声撕裂山岩的声音,闻者直觉毛发倒竖,漫空都是烟尘弥漫,沙石飞溅,地面上骇然出现了一道数十丈长的深沟。

    凤七的身形却是静静地出现在深沟边沿,一身黑衫飘飘,却是一点尘土都没沾上。

    这一爪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但抓出去的时候,已将空气中的水份抽空,相当于无形中限制了对方闪避的速度。但,凤七还是十分轻松的闪过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紫袍老者冷哼了一声,又是一爪相继抓出,凤七微一侧身的刹那,犀利的爪风险险的擦身而过。

    虎裂乾坤!一只巨大的虎影突然冲天而起,在空中微一停顿,瞬间锁定住凤七涯的身形,一声震天虎吼,凌空俯扑而下。

    这一击凤七只怕是很难再躲开了,因为"虎裂乾坤"这一招,最奇特之处,不仅仅是它的气势威压惊人,更在它能准确地锁定对手的位置,让人避无可避。

    也就是说,被锁定的目标无论如何移动,闪躲,他下一刻出现的地方,也定会是这一击攻向的地方。

    只不过,凤七这次像是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轻缓地抬手一掌拍向虚空,掌影迎风暴涨,化成了一只擎天巨掌。

    噗!虎影张牙露齿的悬在空中,虎爪像是抓在一面铜墙铁壁之上,再也不能稍有分毫挺进。凤七身形就像是大海中的灯塔一般傲然挺立,脚下寸步未移,擎天巨掌当空一握,庞大的虎影顿时被揑得爆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棲凤阁內的那位,阴沉着脸,喃喃地道;"这一招"虎裂乾坤",就算自己被锁定,也很难轻易脱身。而对方的这一掌,看上去十分随意,实际上,却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瞬间闪动了数十次。所以,无论虎影如何变幻方位,都在这一掌的笼罩下。看来这小子比预想中的还要难缠!"

    埸上再度发生了变化,紫袍老者微眯的眼中透出一絲阴冷的笑,那是猎人看见猎物掉进陷阱时特有的笑意。这种笑意充满着危险的信号,令凤七心中顿生警讯。

    下一刻,便只见他的手臂一振,溃散的虎影又瞬间凝聚成形,前方的空气发出一道"噗嗤"声响,如同一块布料被割裂开来一样。

    爪影如钩如刃,突然加速,快得有如一道流光飞逝,伴着一声震天虎吼,奔电般的朝着凤七的顶门狂暴的俯抓而去。

    巨大的虎吼声,就如惊雷般无孔不如,滚荡的音波从七窍中灌入,令人脑内顿觉一阵嗡鸣,出现刹那的空白。两只犀利的虎爪,像是乘着声音的翅膀,狂霸无比。

    凤七的神色一片冰冷,像是对这诡异的音波攻击充耳不闻,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直到狂虎的怒爪已距离头顶不足三尺,这才突然竖掌为刀,正正地斩在俯冲而下的虎首之上,沒有任何强大惊人的气息波动,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庞大的虎影便一下爆裂了开来,化作点点精光,消于无形。

第千两百二十三章圣境之间的战斗

    "废话真多!"那位天凤阁派来的强者,叫凤七,抬起手掌,一道火焰突然冒了出来,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并不起眼,甚至根本不强烈。但,就在这火焰燃烧的一剎那,原本燥热的空气迅速变得炙热起来。

    噗噗噗……一道道火焰爆裂的声音响起,一片火光迅速扩大蔓延,天地顿时变得一片通红,仿佛连云朵都被这火焰映染成血色,宛如火烧云一般,红得眩目惊心。

    咕噜,咕噜!池潭的水像沸水般的滚荡了起来,蒸腾起无数气泡,而后化着道道烟雾弥漫开来,整个峰顶的温度顿时上升了数十度,让人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这是焚天之火!这小子疯了,一个掌控不好,整座峰顶都会倾刻化为一片虚无。"石亭內有人禁不住惊呼出声。

    火焰笼罩四方,一道道强劲的圣力踫撞声爆响如雷,整座山峰都在簌簌颤抖起来。火海内一片血红,普通的修者根本看不清火海中的情形,唯有圣境之上的目力才能看见里面的战斗。由于火焰太过炙热,看久了眼睛也会受损生痛。

    "这是什么火焰?居然能燃烧老夫的圣力!"紫袍白须老者愤然地咆哮出声,尽管如此,还是聚起一团灵力金球轰向凤七。

    轰!一蓬金光在凤七的身前突然炸裂开来,猝不及防之下,即便被圣力淬体的强悍身躯也遭到了震荡波及,一口鲜血喷嘴而出。

    只不过,紫袍白须老者的情形也不乐观,炙热的高温,强横霸道的火焰,让他煎熬无比,白须白发都被烧光,颓顶一片焦黑。

    "小子可恶!"紫袍老者悲愤不已的怒骂一声,便欲脱离火海的笼罩。然而,这火焰仿佛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缠绕着他,令其始终难以摆脱。

    吼!紫袍老者怒极而喝,浑身光芒大涨,圣力迸发,竟是在火焰的威胁下激发了潜能,一下突破了困扰数十年的壁障,由圣境小天位初期突破到了中期。那被燃烧掉的须发居然突然长了出来,白须飘飘,白发如瀑披散,整个人的气势顿时飙升。

    "哈哈!"紫袍老者纵声长笑,浑身战意升腾,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出手,两人都是简简单单,沒有花哨的直直轰出一拳,拳头之上沒有任何多余的变化,有的只是凝聚到了极点的力量。

    彼此相隔五十米,拳头上都泛起了一层浓郁的光芒,轰出的拳头在虚空中推进,沿途的光焰就像波浪一般,泛起一层层涟漪波纹。

    轰隆!两只拳头一往无前,如同两颗划空的陨石在虚空中狠狠相撞,拳头交击之处爆出一团耀眼眩目的光芒,火花飞溅迸射。

    吼!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大喝,之前实打实的硬撼一击,双方都在惊于对方的力量。紫袍老者更是想不到自已突破之后,居然还是与对方拼过势均力敌。战意顿时疯狂飙升,拳头提起,又是毫无花哨的一拳轰击而出。

    轰!两只拳头再次交击,如同两团光球轰然碰撞,爆炸产生的气劲狂流,有如实质性的横扫四面八方,连周边的林木都在簌簌颤抖,像是要被连根拔起一般,落叶飞扬四散。

    隐伏在远处凝神观战的修者,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竟是被气劲狂流,直接掀翻在地,纷纷向后疾退。圣境之间的战斗,仅是一絲余波,都让人难以承受。

    硬踫了两拳,紫袍老者这才明白,对方的力量绝不比自己差,想要分出高下,比的就是底蕴和耐力了,两人的目光中都透出一絲凝重。

    轰轰轰!又是三拳硬撼对轰,峰顶的地面都龟裂出道道裂纹。两人全身筋骨都出现隐隐阵痛,体內气血也是翻腾不已,看得出彼此都不第两 好受。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对视,如若实质般的在虚空对撞,空气似乎都在爆炸,像是要燃烧起来。双方的体內都传出骨骼筋脉伸展的声音,彼此似乎都显得有些不耐,几乎再次同时轰出一拳,竟是发出了阵阵雷动之声,拳头尚未接触,可怖力量已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奔腾而出。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两只拳头一往无前的狠狠轰击在一起,并沒有出现石破惊天的场面,只听一声闷雷般的震响,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向后暴退。

    蹬蹬蹬……凤七一连退了五步,才稳住了身形。紫袍老者则是倒退了八步,每后退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站定身子后,只觉咽头一甜,一抺鲜血禁不住的溢出嘴角,脸色十分难看。

    用手背擦了擦嘴,紫袍老者阴沉地说道:"很好!在力量的较量,老夫像是略微稍逊一筹,接下来,倒要看你的战力强大到什么程度。"话落,身上的气势有若大海波涛般,一浪接一浪的席卷而出。

    凤七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对方的修为比之前像是要强大了许多,气势中居然还带着精神攻击。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老者看上去性子火烈,暗中阴起人来,更是防不胜防。

    "嗯!"紫袍老者身躯一震,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差点蹦了出来;"这怎么可能?自己的精神力已达到化虚为实的地步,怎会遭到反震?"

    一众观者隐约间看到虚空有一絲絲虚影闪烁,知道这是双方的精神力攻击,都是忍不住的抽了一口冷气。

    精神力实质化,不仅能细致如微的清晰感之到方园百里內的风吹草动,还能融入气势中,形成强大的威压,直接对灵魂展开攻击。甚至一道眼神,一个念头,都能在瞬间杀人于无形。

    "小子竟敢阴老夫!"紫袍老者恼怒出声,接着提起手掌,五指箕张成爪,一团碧色的光华包裹环绕,如百川归海一般,朝着爪尖之上汇聚,闪动着莹莹波光。

    "虎啸山岳!"简单地一爪隔空探出,凤七的头顶上方,顿时出现了一只遮天爪影,呼啸着当空俯抓而下。

    轰!巨爪狂暴地落下,传出一声撕裂山岩的声音,闻者直觉毛发倒竖,漫空都是烟尘弥漫,沙石飞溅,地面上骇然出现了一道数十丈长的深沟。

    凤七的身形却是静静地出现在深沟边沿,一身黑衫飘飘,却是一点尘土都没沾上。

    这一爪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但抓出去的时候,已将空气中的水份抽空,相当于无形中限制了对方闪避的速度。但,凤七还是十分轻松的闪过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紫袍老者冷哼了一声,又是一爪相继抓出,凤七微一侧身的刹那,犀利的爪风险险的擦身而过。

    虎裂乾坤!一只巨大的虎影突然冲天而起,在空中微一停顿,瞬间锁定住凤七涯的身形,一声震天虎吼,凌空俯扑而下。

    这一击凤七只怕是很难再躲开了,因为"虎裂乾坤"这一招,最奇特之处,不仅仅是它的气势威压惊人,更在它能准确地锁定对手的位置,让人避无可避。

    也就是说,被锁定的目标无论如何移动,闪躲,他下一刻出现的地方,也定会是这一击攻向的地方。

    只不过,凤七这次像是没有一点想要躲闪的意思,轻缓地抬手一掌拍向虚空,掌影迎风暴涨,化成了一只擎天巨掌。

    噗!虎影张牙露齿的悬在空中,虎爪像是抓在一面铜墙铁壁之上,再也不能稍有分毫挺进。凤七身形就像是大海中的灯塔一般傲然挺立,脚下寸步未移,擎天巨掌当空一握,庞大的虎影顿时被揑得爆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棲凤阁內的那位,阴沉着脸,喃喃地道;"这一招"虎裂乾坤",就算自己被锁定,也很难轻易脱身。而对方的这一掌,看上去十分随意,实际上,却是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瞬间闪动了数十次。所以,无论虎影如何变幻方位,都在这一掌的笼罩下。看来这小子比预想中的还要难缠!"

    埸上再度发生了变化,紫袍老者微眯的眼中透出一絲阴冷的笑,那是猎人看见猎物掉进陷阱时特有的笑意。这种笑意充满着危险的信号,令凤七心中顿生警讯。

    下一刻,便只见他的手臂一振,溃散的虎影又瞬间凝聚成形,前方的空气发出一道"噗嗤"声响,如同一块布料被割裂开来一样。

    爪影如钩如刃,突然加速,快得有如一道流光飞逝,伴着一声震天虎吼,奔电般的朝着凤七的顶门狂暴的俯抓而去。

    巨大的虎吼声,就如惊雷般无孔不如,滚荡的音波从七窍中灌入,令人脑内顿觉一阵嗡鸣,出现刹那的空白。两只犀利的虎爪,像是乘着声音的翅膀,狂霸无比。

    凤七的神色一片冰冷,像是对这诡异的音波攻击充耳不闻,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直到狂虎的怒爪已距离头顶不足三尺,这才突然竖掌为刀,正正地斩在俯冲而下的虎首之上,沒有任何强大惊人的气息波动,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庞大的虎影便一下爆裂了开来,化作点点精光,消于无形。

第两千两百二十四章天凤阁绝学

    两道人影飞速的交错而过,掌刀,爪影交击,爆出一蓬璀璨光华。巨大的气劲狂流掀起一阵强风,刮得一众观者的脸上一阵生痛。

    峰顶一片寂静,紫袍老者回转过身来望向对方,但见凤七低垂着手背之上有一道殷红的爪痕,有血从中滴落而下。

    "好!"城主府一方的人,禁不住出声叫好,像是在渲泄着闷屈了许久的沮丧情绪,荡起一片掌声。

    紫袍老者同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处传出一絲隐痛,垂目一看,仍是完好无损,刚舒了口气,便听见一声衣衫破裂的声音响起,现出了手臂上的古铜色皮肤,表层却是肉眼可见的在渐渐地龟崩裂开来,里面的血一下涌了出来,衣袖顿时一片腥红。一惊之下,飞快的在肩头点了几下,血才被止住。

    见到紫袍老者的手臂上骇然裂开一道尺许长口子,同样有血渗出,振奋的欢呼声方才响起,便顿时嘎然而止。

    哈,哈哈……一片寂然中,突然蕩起一串大笑之声,这笑声中包含着诸多情绪……

    "痛快!"紫袍老者冲着凤七大笑出声:"老夫不知有多久沒有尝到受伤的滋味了。"

    "不好意思,修为还是弱了点!"凤七黑巾下的冷冰脸上勾勒出一抺戏谑的弧度;"否则,你的这条手臂就彻底解脱了。"

    这一招"虎裂乾坤",足可撕裂一头圣阶凶兽,却只在对方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爪痕,而自己的手臂却被对方的掌刀斩出一道口子来。看上去像是互有损伤,实则,是个人都看得出谁的伤势要重些。

    虽说这点皮肉小伤,对圣境强者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在气势和心理上,却是有着不小的影响。

    紫袍老者活了大把岁月,心境修为不错,很快便排空了內心的负面情绪,并没有在意凤七的讥讽;"你果然够强,没有让老夫失望,否则,这场战斗也太无趣!"

    "彼此彼此!你虽然底蕴深厚,但想要击败我,也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别再藏着掖着,否则,会糊里糊涂的输得心有不甘,甚至死不暝目。"凤七的语调中漾溢着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自信。

    "老夫尊重每一个对手,不会因为你的年龄而有所轻视,更何况,你又岂会是一个平庸的对手,老夫自会毫无保留的倾力一战。"紫袍老者说话间,一道惊人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升腾而起,像是一下打开了体内的什么封印,恐怖的气势顿时像潮汐般的奔涌而出。

    阳光下,仍可见无数的晶莹水滴,像是从空中倾泄而下,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下来,化着莹莹之光涌入体内,整个身形肉眼可见的膨胀了一圈,浑身上下顿时浮现出一件碧光闪烁的圣力铠甲,包裹住整个身体。

    铠甲之上,密布着一片片的鳞片,就像是披着一层龙鳞,光华流转,一双手掌竟然蜕变成了一双龙爪,犀利如刃,散逸出一股惊人的威压。

    "龙化金身!"凤七淡然地道,似对扑面而来的惊人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危机当前的觉悟。

    "不错!能够逼出老夫的龙化金身,足可自傲了!"紫袍老者的口中发出一声低吼,似若龙吟咆哮,一双龙爪之上碧光流转。

    一爪探出,虚空都像是被撕裂出了一个口子,一道龙形的爪影挟裹着冰冷杀气,呼吸间,已奔至凤七面前,太快了!

    星辰变!凤七的嘴角微微掦起,下一刻,体表便笼罩着一层淡蓝铠甲,点点辉光似若星辰闪烁,他的身形也随之变得虚幻起来。

    踏星步!凤七身形微闪间,己避开了龙爪的犀利一击,后发先至的一连拍出了数十掌,由于速度快到极致,视觉上看到的只是一掌。否则,紫袍老者也不会被逼得左闪右避,根本沒时间反击。

    先机尽失,顿落下风,战局大为不妙。紫袍者再也不顾耗费圣力,一声龙吼,剧烈的声波震荡,居然让凤七的掌势略微地一滞,捕捉到这一刹的战机,紫袍老者发出了玄奥的一爪;龙出苍澜!

    轰!在这霸道之极的一爪之下,凤七的掌势一触之下便瞬间溃散开来,不得不飘身退去。这一爪让紫袍老者体内的圣力耗费得厉害,虽迫退了对方,却也不敢趁势追击。

    "看来,也得拿出几分实力来了。"凤七被对方一爪击退,脸上仍是一片淡然。话落,又是一掌遥遥拍出,看上去轻飘飘的,沒有絲毫力量,甚至连气劲呼啸的声音都沒有,到最后甚至连拍出的掌影都消失不见了。

    幻影星辰掌!这是天凤阁的绝学,拍出去的掌影会发出高速的旋转,旋转到了极致,就会像风一般的无影无形,如梦如幻,肉眼很难捕捉到,只有凭着精神力才能感之到它的存在。

    紫袍老者眼中的精光收缩,见到对方发出的掌势凭空消失,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让他周身的汗毛都是竖了起来,精神力瞬间放出,一只龙爪突然抓上虚空,居然挡住了幻影星辰掌的一击。

    "好!果然不凡!"凤七整个人再次变得虚幻起来,又是一掌隔空拍出,仍是无影无形,诡异之极。

    紫袍老者这次有了准备,展开精神力,挥动着一双龙爪,一次次的化解着幻影星辰掌诡异莫测的攻击,完全处于防守之势,根本就无法发动反击。

    "这是天凤阁的绝学?"阁楼內的那位不由面现惊色,咬牙切齿的道:"看来天凤阁这是要和我城主府彻底撕破脸了……"

    紫袍老者开始只是挥动着龙爪抵挡着幻影星辰掌的攻击,还算从容,甚至还想寻找反击的机会,但很快发现对方的幻影星无掌,却是越来越纯熟,简直就像风一般的难以捕捉到,却又无处不在。

    以他城主府客卿的身份,这一战他当真有些输不起,不由轻叹一声,暗忖道:"看来得拿出秘杀底牌来了,否则,真可能会输了这一战。"

    龙化铠甲上,一股锐利之极的力量,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泛起一层浓郁的金光,金光流转之下,绽射出的光华,似若一柄柄的利剑在轻快的切割着四周的空间,发出"嗤嗤"的声音来。

    "这是奥义绝学,金之意境!"虚云天君轻声的惊嘘道,每一种奥义绝学领悟起来,都十分困难,就算圣境强者,也很少有人能真正领悟到意境的玄奧,这老头居然也领悟出来,的确让人有些吃惊不小。

    意境一出,战斗的格局就上升到了另一种层面,很可能会出现血溅当场的的局面。紫袍老者神色冷傲的说道:"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认输还来及,否则,老夫一旦出手,非死即残!"

    "金之意境而已,还不致让人未战先怯。如果你只有这点底牌,结果定会输得很惨!"凤七仍是神色冷峻地道,沒有絲毫的惧意。

    "哦,难道你也领悟了奥义意境?"紫袍老者说出这话,就连自己都不相信,他可是整整闭关了百年,才将这金之意境领悟到了小成阶段……

    凤七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弧度,也不再多言,又是一掌拍出,看上去仍是随手而发,掌出如风,瞬间化为无影无形。

    紫袍老者此时的精神力像是增加了一倍,轻蔑的冷哼一声,整个人气势变得锋利无比,伸出一根金光灿灿的手指,带着一种无坚不催锐利锋芒,仿佛连天都可以洞穿出一个窟窿来。

    殊不知,刚一触碰到那只手掌,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感觉到自己的这一指,仿佛击在一团如絲如绵的物体之上,又像是陷入一潭泥沼之中,非但无处着力,更是被一种轻灵飘浮,却又绵柔无比的力量包裹缠绕着,难以自拔。

    "这怎么可能?"紫袍老者勉力挣脱出来,整个人后退了两步,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惊愕不已的盯着凤七:"这是风之意境,还有水之意境,而且已将两种意境融合在了一起。"

    意境,飘渺而虚无,极其难以领悟,不仅需要极高的悟性,还要俱有机缘和气运。否则,就算修炼一辈子,也是连边都摸不到。能够领悟一种意境,就已经是天才了。领悟两种,属于天才中的天才。领悟三种以上,绝对是妖孽。融合两种意境,这种悟性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紫袍老者的眼中满是震撼,见到凤七不置可否,便算是默认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身上的战意更是浓烈。他领悟的金之意境,气势霸道而锐利,对手展现出来的实力越强,他就越是兴奋。

    "两种意境是吧!"七长老豪气勃发的哈哈一笑;"在老夫的金之意境面前,无论是怎样的意境,都是浮云!"

    紫袍老者的全身泛着金光,随着一声震天龙吼,两只龙爪已朝着凤七隔空抓去。同样是简单的一爪抓出,融合了金之意境的龙爪,霸道凌厉的威势顿时增加了一倍不止,双爪刚刚探出,断金碎玉的爪劲,已弥漫一方天地,仿佛连空间都能撕裂。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4318/ 第一时间欣赏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作者:蓝庭所写的《玄武裂天》为转载作品,玄武裂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玄武裂天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玄武裂天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玄武裂天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玄武裂天介绍:
"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