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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两百二十五章风生水起

    紫袍老者的全身泛着金光,随着一声震天龙吼,两只龙爪已朝着凤七隔空抓去。同样是简单的一爪抓出,融合了金之意境的龙爪,霸道凌厉的威势顿时增加了一倍不止,双爪刚刚探出,断金碎玉的爪劲,已弥漫一方天地,仿佛连空间都能撕裂。

    嗖!凤七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像风一般的穿棱游走在层层叠叠的金色爪影中,犀利无比的爪劲,就连他的衣角都沒沾上一片。

    只不过,凤七并非一味的闪避,幻影星辰掌的反击同样令对方忌惮,普通的精神力根本难以捕捉到轨迹,更可怕的是每一掌拍出,空气中便会弥漫出一蓬水雾,连地面都会冒出絲絲水汽来,随着水雾浓度不断加重,风生水起,幻影星辰掌的攻击频率就越来越快。

    紫袍老者施展出的金之意境,虽然霸道犀利,无坚不摧,但面对无形的风,变幻不定的柔之水,却是无处着力,心中憋屈得忍不住怒喝连连。

    怎奈对方的幻影星辰掌却是忽前忽后,且一沾即走,就像一缕捉摸不定的风。

    此时的紫袍老者就如同一头拥有强大力量的狂龙,可以摧毁一座峰峦,但面对无形无影,又无处不在的风,却是徒呼无可奈何。

    到了最后,他的整个人竟然不再闪躲避让,凭着龙化铠甲护体,硬生生的接下了幻影星辰掌的数次轰击,金色的龙化铠甲之上,只是出现了数道浅浅的掌影。

    凤七见状也是暗暗惊叹不已;"金之意境果然不凡,不仅攻击力犀利无比,连防御力也尤为强悍。"

    紫袍老者也是苦不堪言,在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挺身硬扛,沒想到金之意境会拥有如此强悍的防御力,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不再忌惮幻影星辰掌的攻击,气势顿时飙升,完全摆出一副只攻不守的架式,两只金色的龙爪泛起耀眼的光芒,瞬间暴涨数倍,攻击笼罩的范围也变更大。

    虚空禁锢!两只庞大的龙爪探出,数十丈内的空间顿时出现一阵涟漪般的波动,被笼罩的区域都变成了一片金色,里面的一切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约束禁锢住。

    凤七风一般快速的身形,顿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变得格外的凝重滞缓起来,出掌的速度也降低了数倍,就像回放的慢镜头一般。

    "小子沒想到吧!你这幻影星辰掌现在已变成了龟爬。"紫袍老者禁不住的畅笑出声,憋闷了许久情绪终于得到了舒缓。

    感受到了这股庞大的禁锢力量,幻影星辰掌的优势也不复存在,对方一旦发起攻击,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风生水起!"凤七一声轻喝,淡淡的水雾和淡淡的风,奇妙之极的相互渗透融合,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力量,完全不受金之意境禁锢,继而凝聚成了一道晶莹的刀芒,闪射锐利的锋芒,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直朝着紫袍者飞斩而去。

    这两种意境融合的一击,让紫袍老者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极度的危险,不敢再以身硬扛,急忙收回两只龙爪交叉护在胸前。

    轰!紫袍老者仓促的抵挡住这一击,浑身顿时剧震,整个人旋即被一层蒙蒙的水雾笼罩着,在这种水雾中,却是蕴含着无孔不入的风之力,竟然透过龙化铠甲钻入了体内,无声无息的破坏着蓬勃的生机。

    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似无害的水雾中,竟是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破坏力,紫袍老者心中一片骇然,吐出一声暴喝,将全身毛孔收缩封闭,运转灵力将渗入体內雾气炼化。

    噗!当他在分心炼化体內的雾气时,凤七风水融合的一击又来了,绝对的力量束缚被速度突破,虚空禁锢已再无任何威胁。

    紫袍老者憋屈得欲要喷血,铁青着脸,手臂探出,一道爪风横贯而出,龙爪箕张,竟然惊险万分的挡住了这一击。整个人也同时脱出水雾的笼罩,向后飞退而去。

    空有一身霸道强横的战力,尽是毫无用武之地,反倒被对方逼得一退再退,落入下风。紫袍老者的脸色变得尤为阴沉,眼眸中闪动着凌厉的金光,絲絲怒意杀机凛然,准备拼着受伤,也要一举重创对手。

    就在这时,风水相融的一掌又来了,这一掌,比之前面的掌势还要快,而且攻击的角度更加诡异刁钻,竟是攻向对方的下盘双腿。

    他的全身有龙化铠甲护体,就像是一只千年大乌龟,再硬接几掌也扛得下来。凤七的这一掌却是攻击他双腿,也是他全身的最薄弱之处,顿时令其脸色惊变,再次狼狈的向后飞退闪避。

    掌势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紫袍老者飞退的同时,口中喷出一声大吼,声波在虚空中拉出一条金色的线条,凝而不散,像是一条灵动的金蛇,直朝着袭来的掌影缠卷而去,这种手段闻说未闻,诡异到了极点。

    凤七也是看得心头一惊,他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人,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能将声波实质化的形成一条绳索攻击。活了上万年的老家伙果然不容小视,都有着自己的秘法和利害底牌,想要在不伤其性命的情况下击败对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紫袍老者不得已之下,又憋屈的暴露了一个底牌,才化解了眼前的危机,心中更是恼怒不已,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把又宽又厚大刀,长有七尺,通体金光闪烁,锋芒无尽。

    一刀隔空斩出,龙吟咆哮,刀芒化作一条金色龙影奔腾而出,斩出的轨迹并非直线,而是诡异的扭曲,不断变幻着攻击的线路,让人难以揣摩最终的攻击方位。

    凤七见状,也是目光微微一缩,对方即然祭出了兵刃,他还沒自负狂妄到以血肉之躯硬撼对方的利刃,此时自然不敢托大,果断的取出自己的"星云剑",剑锋一抖一颤,顿时泛起一片星光闪烁,宛如一条星河倾泄而出,直接迎向那道龙形的刀芒,如同两颗飞逝的陨石在空中骤然遭遇,却又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僵持着,皆是无法再挺进分毫。

    紫袍老者此时的眼瞳中尽是一片疯狂之色,手中的大刀一震,僵持着在虚空中的龙形刀芒竟是突然的炸裂开来。

    漫空的金色光点弥漫四溢,逐渐形成无数金色的水珠,每一滴都沉沉透亮,闪耀着锐利的金色锋芒。一方天地都是充满着湛金的色彩,仿佛化为了无尽金之海洋,磅礡的气势牵引着狂澜,似欲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金色巨澜奔腾扑面而来,悬在云无涯的头顶上方,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哼!在老夫"金之狂涛"的碾压下,非死即残,沒人可以全身而退,你也绝无侥幸可言!"紫袍老者须发飞扬,一脸狰狞的出声道,神情间满是自负狂傲。

    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每一滴金色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将人陷入身下的金色奔流中。

    见对方没有一点想要认输臣服的迹象,紫袍老者身上的金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金色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紫袍老者的战力之雄浑,的确超出了凤七的预料,只不过,也仅此而己。仅仅一剑简单刺出,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刹那,一道星光组成的银色残月绽射而出。一声轰然爆响,金色的汹涌狂涛被残月的辉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的崩散四溢。

    下一刻,紫袍老者的眼眸中便倒映出一束星光,充斥着一道残月,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紫袍老者的喉咙间喷出一声爆喝,手中的大刀凌空呼啸盘旋,四周的金色水滴瞬间聚于刀身之上,呼吸间便形成一条金色的长龙,龙爪箕张,势若奔雷的撕裂残月,余势强劲的直朝着凤七淩空俯冲而去。

    声助刀势,龙威凌厉无双。恐怖的刀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刀压已经降临……

    这一刀,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残月当空一顿,随即便破碎开来,化为无数星光溅射四溢。巨大的冲击波,令凤七的身形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又见一条金色龙影,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迎面扑面俯冲而来。

    金色龙影俯冲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奔射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天外飞星!一点璀璨星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漫空金光四溢。

第两千两百二十六章不是我太强,而是你太弱

    天外飞星!一点璀璨星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漫空金光四溢。

    "好!"紫袍老者也禁不住出口赞了一声,迅速收拢溃散的金之力,趁对方剑势用老之际,一道劈空金芒,已人刀合一的凌空电射而去。

    一刀出,刀锋颤动间生出数十种变化,蕴含着某种玄妙的变化。云无涯顿觉自己被一股森冷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刀芒彻底封锁。

    城主府的绝学果然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境界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了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刀劈成两半。

    噗嗤!无尽锋芒的一刀,似乎如愿以偿的斩开了对方的身体,但,紫袍老者的神情却是看不到一点欣喜之色,反透出一片惊诧。

    双方跌宕起伏的战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这一刀虽然凌厉霸道,却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

    果然,刀锋所过之处,仿佛劈开的是一团虚不受力的空气,不用想都知劈开的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顿时袭上心来,下一秒,紫袍老者的眼角余光,已瞥见一点紫光星芒朝着自己的面门闪射而来。

    另一只空着手臂不加思索的探出,金色的龙爪再现,惊险的揑碎了袭来的紫光星芒,手中大刀同时一振一颤,刹那暴斩出数十道金光刀芒,势若滚荡潮汐,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都充斥着铮铮杀气,刀刀开山裂石,无尽的锋芒,绞杀,斩裂一切。

    这一次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绞杀的是一具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直到此时,紫袍老者的嘴角这才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那有那么弱,那么不堪一击么!"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凤七的身形再次地缓缓呈现出来,看上去仍是毫发未损。

    "这怎么可能?"紫袍老者满脸都是不信之色,微惊之际,又见一线星光已透过叠叠重重刀影,扑而袭来,丝丝杀气直令皮肤生寒刺痛。

    凤七的剑势反击,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飘浮不定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部位,令其不得不回刀自救。一时间,攻防之势顷刻颠倒转换,紫袍老者顿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剑气如虹,锋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唯有硬挡硬扛,挡一剑,退一步,扛一剑,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刀光剑芒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一般荡起无数涟漪波纹。

    紫袍老者从霸道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的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到之极,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大刀同时横斩向对方的咽喉部位。唯有厚着脸皮以这种以伤换命的手段,才能摆脱了这种一边倒的被动局面,同时赢得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紫袍老者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反震力,一缕缕气劲透过刀身传自手掌,手臂,阵阵麻痛令握刀的手都是颤抖不已,险些脱手而出。

    此时的紫袍老者却是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刀都难递出去,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心下一横,斗然拔地升空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手中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将所剩的金之力倾注在刀身之上,一束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金光闪烁的划痕。

    那束金色的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锐利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凤七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缓缓地当空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形的紫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金色流光,悠悠地滴落在紫色的光圈之中,却是突然地炸裂开来,瞬间化作无数道锐利无比的金色细剑,绽射四方,似欲洞穿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绵柔气劲包裹,缠绕着,令这些金色的细剑像是受到沉重的阻碍,再难有分毫寸进,都在不断地吞吐颤动着。

    然而,紫袍老者的这一刀,只不过是在为下一击作铺垫,伴随着口中的一声低吼;"陨石风暴!"

    一道金色的刀光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突然在凤七的头顶上空炸裂开来,化作无数金色流光,势如流星雨般倾泄而下,每道流光都充满了铮铮杀气,宛如无数千斤陨石天降,直朝着凤七铺天盖地的砸落而去,避无可避。

    轰!在所有人的目光视线中,凤七的身躯像是被一座巨岩砸中了一般,轰然跌落地面,巨大的轰鸣声中,无数碎石尘土四散飞溅,峰顶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数十米深的巨大坑洞,而而凤七云无涯的身形也同时失去踪迹。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地面的大深坑洞,尘烟散尽,却是久久仍没有任何动静,在这般恐怖的攻击下,都认为被轰入地下的凤七,存活的机率微乎其微。

    "如此妖孽,怎能让你继续成长下去!"悬浮在半空的紫袍老者,手中大刀斜指地面的深坑,狰狞的脸上满是冷漠残忍之色。

    "是么?"一道淡淡的语音,突兀地,在紫袍老者的耳边荡响;"不是我太强,而是你太弱了!"

    紫袍老者闻声色变,眼中闪过一抹骇然,这声音竟是来自在身后,自己居然毫无所觉,如果出手偷袭……他沒敢继续想下去,只觉后背心一阵发寒。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大园满的金之法则有多强大。"凤七淡淡地道,双眸中有金光流转,这一刻,一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冲天而出,蕴含着一种凛冽的破天锋芒。

    "你居然领悟了金之意境,这怎么可能?"紫袍老者一脸都是不信之色,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禁不住的轻"咦"了一声,竟发现对方的眼中似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锋芒透射。

    "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之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是……"

    "金之法则结界!"凤七一声轻喝,双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瞬间在头顶上空聚成了一道耀眼眩目的金色灵环,一股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笼罩着一方天地世界。

    这是金之意境大成之后,才会出现的领域灵环,悬浮在半空的紫袍老者,感受到这股恐怖的裂骨威压,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顿时遍布全身。

    一片金色的洪流从灵环中滚滚喷涌而出,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眼底被一片金色洪流浸染。

    吼!紫袍老者的喉咙间发岀一道不甘势弱的低吼,双眸中也有一片金色滚荡,手中的大刀横扫而出,一道金色的光华如潮汐般奔涌而出。

    轰隆隆……两股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无可避免撞击在一起,炸响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无坚不摧的金之锋芒席卷天地……

    作为圣境强者,自有其傲骨,还不至被对方威势所震慑住,同样祭出金之意境阻挡抗衡。

    金之意境的强强踫撞,此进彼退,只是僵持了一会高下立判。紫袍老者不断地向后暴退,显然已被迫落下风,身上的龙化铠甲,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得百孔千疮。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尘土崩溅击。

    原以为虽然稍弱一筹而已,还不至毫无抗衡之力,却没想到同为金之意境,彼此间竟会有如此大的差距,不但将他的龙化铠甲破坏得百孔千疮,还狼狈无比的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紫袍老者须发飞扬,像是再也无法保持那份沉静的情绪,双眸中几欲喷出火来,一团灼热的火焰,轰的一下从体表升腾起来,四周的温度顿时提高了数十度,一股炽烈的热浪令人顿时让人感到口干舌燥。

    "焚天刀!"紫袍老者双手握刀,眼眸中散发出炽烈的杀意,一刀斩出,数十米之内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点燃,瞬间变成了一片烈焰火海,虚空仿佛都燃烧得扭曲混乱起来。

    凤七见状也是眉头凝起,火能融金,这一点常识众所皆知。生剋之道乃是自然法则,绝非人力可以逆转。凤七自然不会有所例外,散去金之结界的同时,脚下随即一个滑步,便飞快地退出了火海的笼罩范围。

第两千两百二十七章阶位并不等于战力

    凤七见状也是眉头凝起,火能融金,这一点常识众所皆知。生剋之道乃是自然法则,绝非人力可以逆转。凤七自然不会有所例外,散去金之结界的同时,脚下随即一个滑步,便飞快地退出了火海的笼罩范围。

    "终于动用压厢底的绝学了!"凤七用一双古井无波的眼晴望着紫袍老者,就像是在看一头狼妄图撼动神龙之威一股,嘴角溢出淡淡的不屑。

    这种不屑的神情,令紫袍老者心中的怒意杀机更是升腾不已,一道道的火系法则在浑身上下流转滚荡,如同一尊火中之神一般的摄人心魄。

    轰!一道百丈火焰刀芒,宛如从天而降的燃烧陨石,挟裹着焚灭一切的力量,倾刻间便已抵达到凤七的身前。

    下一秒,火焰刀芒已距头顶不足一丈,似若一尊雕像般的凤七,眉头这才微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的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手掌,看似缓缓,实则快若奔电直接探向火焰刀芒,一下便将其稳稳地握揑住……这种感觉会让旁观者难受得直欲窒息。

    噗!一片火光迸发开来,道道烈焰游蛇般的四方爆射,火花飞溅四溢,一连串惊人的爆炸,不断地在刀掌相交处迸发,火光闪灭间,似若烟花绽放,耀眼眩目。

    "给我破!"紫袍老者的眼眸中布满了血絲,面部的肌肉一阵抽搐,状极狰狞,额头处的火焰印记骤然闪动起来,一股红色的炽焰瞬间透体而出,整个人仿佛燃烧了起来,他的双眼中像是有一方烈火世界存在。

    火焰刀芒顿时强盛几分,其间竟是有道道雷芒在刀刃上闪耀,隐隐可听到絲絲雷鸣之音。

    咔咔咔!这刀上居然刻印着雷系符文,那只握住刀刃的晶莹手掌瞬间便被道道雷芒撕裂开来,化为碎片,继而消散在空中。

    噗!火焰刀芒带着雷芒,再无阻碍的劈落而下,直接斩开了凤七的身体。不过紫袍老者的眼瞳却是猛然一缩;"又是残影分身,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败亡。"火焰刀芒直接朝着身后的虚空处斩劈而去,雷芒闪烁。

    紫袍老者的判断十分精准,凤七的确已挪移到了他的身后,不再闪避,而是直接一拳轰出。拳头之上有点点星光闪耀,包裹着一层淡蓝的冰霜。

    轰!这一刀一拳无可阻挡的碰撞,迸发出的轰鸣震耳欲聋。光芒爆闪之处,包裹着淡蓝冰霜的拳头崩散,火焰刀芒熄灭,刀身上布满了寒冰,唯见絲絲微弱的雷芒错乱的跳耀。

    紫袍老者握刀的手也是有些颤抖,森冷的寒气不得不让他摧动灵力来化解。只在呼吸之间,刀上的寒冰化着水雾消散,血色的光华再现,绽射道道流星火焰,蕴含着无穷的毁灭气息。

    这一刻,凤七的剑再次出鞘,剑体光芒流转,散发出点点璀璨星光。这一瞬,四周的光焰刀芒都被这一股星光剑气笼罩。

    "焚世斩天刀!"紫袍老者的喉咙间滚动着一声怒吼,一股毁灭天地的气息奔涌而出,似欲焚尽世间万物。

    "星辰杀!"凤七根本无视于这股毁天灭地的烈火气焰,嘴角微微上掦,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看上去像是显得有些不耐了。

    火焰星光中,响彻一串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下一刻,两道身影几乎同时爆射而退,瞬间拉开百米距离。

    凤七握剑的虎口处裂开一条缝,有血溢出,嘴角也挂着一絲血渍。紫袍老者的喉头一阵滚动,像是在强行将一口浓血吞咽下去,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你的表现虽然让人吃惊,但阶位上的差距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所以,此战你是必败无疑!"

    "阶位并不等于战力!更何况,我尚未真正出手,又岂会轻易言败。"凤七擦掉嘴角的血渍,冷声道。

    "很好!老夫不介意再抹杀一个天才!"紫袍老者的眼中闪过一道残忍的寒芒,话落,再度一刀斩出,火焰刀芒瞬间凝聚成一头火狮,携带着絲絲电弧,汹涌狂暴。

    嗡!凤七一剑挥出,漫空一片星辰闪烁,星光汇聚,呼吸间便形成了一座星辰巨塔,光芒冰冷,寒浸骨骼,带着一股远古的苍桑气息镇压而下。

    火狮带着雷芒闪耀,杀气腾腾的狠狠冲向星辰巨塔,爆出一道震天轰响。然而,星辰巨塔并沒有如想象般的崩碎,只是裂开了一条缝,一束星光顿时倾泄而出,所过之处,尽是淡蓝的寒冰之气,整座峰顶仿佛一下进入了隆冬严寒的季节。

    咔咔咔!炽焰火狮呼吸间便直接被冻成了冰雕,星辰巨塔有如陨石般的落下,砸在火狮的躯体之上,发出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响,火花四溅飞扬。而星辰巨塔却是余势未尽的朝着紫袍老者镇压而去,已然是避无可避。

    "这一战,结束了吗?"见到这一幕,所有观者都涌出这个念头。

    "这老头还没有败!"北云轩望着那镇压而下的星辰巨塔,在剧烈的颤抖,摇摇头道。

    轰!星辰巨塔也在这一刻彻底崩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无形。与此同时,紫袍老者的身躯已拔地冲天而起,人在半空,手中大刀电弧闪烁,雷声隆隆,震天动地。

    "雷霆斩!"紫袍老者的喉咙间滾荡出一道咆哮暴吼,一道雷芒撕裂空间,直接朝着云无涯迎面劈斩而去。

    "风雷法则吗?"凤七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似乎并不畏惧这种力量;"太极无量!"手中星云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黑白相间的园弧,日月星辰斗转,将漫天的电弧雷芒尽数吸进其中,消于无形。

    黑白太极下的紫袍老者终于骇然动容了,铁青的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一股强大的威压令他握刀的手都在禁不住的颤抖,终于忍不住"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长刀染血,再度闪过一絲火焰雷芒,身形同时挪移到凤七身侧,避开了黑白太极的正面威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较之刚才都增强了一倍。

    嘭!火焰雷芒直接斩在黑白太极上,迸射出一蓬璀璨的光华,眩目得让人一时睁不开眼来。

    黑白太极內斗然探出一只晶莹的手掌,牢牢的握捏住雷芒闪烁的刀锋,手掌突兀地一旋一扭,整个刀身顿时变了形,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是金属碎裂发出的声音。

    凤七的身上同时升腾起一股惊天威压,如同一尊远古的战神,手掌一翻,轻轻地印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面对这飘忽的一掌,紫袍老者却是无论如何闪躲都避不开,尽管他的另一只手护在胸前,仍然感觉像是被一颗陨石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腾空飞抛了出去,带着一蓬喷出的血雾,轰然跌出百丈之外。

    就是这虚飘飘,轻柔的一掌,竟然令他钢筋铁骨般的胸脯,硬生生的一下被击得塌陷了下去,一口口殷红的血禁不住的往外奔湧。如不是凤七拿揑到位,只怕此刻吐出来的就不会是血,而是被震碎的就是内脏了。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是惊愕得目瞪口呆。这场战斗已有结果了吗?

    兵刃碎裂,紫袍老者血洒长空的跌落地面,即便如此,他仍旧脊背挺直的站立着,塌陷下去的胸骨一阵爆响,已然恢复如初。

    "你说得沒错,境界果然不等于战力。"紫袍老者须发飞扬的盯着凤七,面色平静,眼中仍是充满了炽烈的战意。

    "你也还算不错!"凤七仍是语音冰冷的出声;"还要继续吗?"

    "当然!老夫仍有一战之力,岂会轻易言败!"紫袍老者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傲然地道;"之前的战斗充其量算是平手而已,接下来,老夫会倾力一战!"

    "很好,有点强者风格,虽败尤荣!"凤七冷冷的道,衣袖当空一拂,头顶之上的黑白太极发出一声嗡鸣,阴阳运转,其中的日月星辰相互牵引,蕴含着玄奥的大道规则,笼罩一方天地世界,那紫袍老者也身难由已的陷入其中。

    嗡嗡嗡!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威压弥漫整个峰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活了数万年的老家伙,都眼瞳骤缩,感受到一种前所未的危机感,那是一种天地大道法则,那怕只有一絲,也足以让人心生畏惧。

    轰!黑白太极开始运转,杀气凛然,身陷其中的紫袍老者更是须发张扬,脸色剧变,身心仿佛一下坠入尸山血海之中,难以自拔,甚至连抗衡之心都生不起来。

    到了此时,他身上的最后一絲战意彻底消散,面如死灰,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老夫输了!"紫袍老者干燥的嘴唇蠕动,挤出蚊虫般的声音,在他那不可一世的高傲眸子里,浮现出一种深深的落漠,之前的轻视和不屑,此时也换成了畏惧。

    凤七似对那蚊虫般的"认输"声,幌若未闻,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深遂,其中的杀机浓郁得化不开来,仿佛下一秒便会将紫袍老者切割成碎片。

第两千两百二十八章碎心步

    凤七似对那蚊虫般的"认输"声,幌若未闻,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冰冷深遂,其中的杀机浓郁得化不开来,仿佛下一秒便会将紫袍老者切割成碎片。

    "小子住手!他即已认输,为何还要痛下杀手,心性竟是如此歹毒。"随着一道尖利的怒喝之声响起,接着,便见一个鬓发如霜,垂垂老朽的龙钟老太,手中握着一根凤头拐杖,像是勉力支撑着朽木不堪的身子。

    就是这样一副暮气沉沉,行将就木的样子,走在街上绝没人会在意这副垂垂老朽的模样,死了都不会怀疑到这位龙钟老态的身上。

    龙钟老从棲凤阁中颤颤的走出,距凤七百米才停住脚步,混浊的眼中突然暴射出一道惊人的凌厉神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落在凤七身上,令人肌肤有若刀割剑切般的隐隐生痛。就这不经意的一眼,足可令一个普通修者毙命当埸。

    龙钟老太朝前踏出的每一步,看上去颤颤巍巍的,却是很轻,很缓,踏在坚硬的山石地面上,如同踩在舒软绵柔的草坪上。每踏出一步似乎都含着一种很有规则的韵律,充满了某种节奏感,仿佛与人的心脏脉搏产生出一种奇妙的同步感。

    凤七微不可觉地勾动了一下嘴角,从对方踏出第一步,他的心脏也随之砰然触跳,二步,三步……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自己的心坎上,让人胸憋气闷,十分难受,这才意识到战斗巳在无声无息中展开了。

    碎心步!这是一门杀人于无形的秘技,所幸凤七在第一时间便捕捉到这种危险信号,倘若反应迟缓一些,等回过神来,只怕战斗还没开始,就巳经结束了。

    龙钟老太途经之处,山石地面肉眼可见的龟裂出无数道细微的裂缝,这是"碎心步"的节律遭遇阻碍后所造成的破坏埸,足见这"碎心步"的可怕和恐怖,可谓是杀人在不动声色中。

    相距五十米,龙钟老太停住脚步,眼底闪过些许惊色,对面的小子同样在无声无息中化解了自己的隐形杀招。当然,如果连这都应付不下来,那接下来的战斗,自然也无须再继续下去了。

    修者,诡道也!所以,凤七并没鄙夷不屑的出声讥讽对方,只是冷冷的道:"不论生死,只问结果!这可是你等定下的规则,更何况,欲杀人者,人恒杀之,何来歹毒一说?"

    "够狂!"龙钟老太浑浊的神光中,透出一股阴柔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凤七。

    "还来!"凤七冷哼一声,一道冷冽的光华从眼中绽射而出,虚空中传出一声微不可觉的轻微炸裂。

    龙钟老太的身形轻微地晃了晃,微眯着的老眼中透出一抹惊诧之色;看这小子的年纪绝对不超过五千龄,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能力,心中虽然惊诧不已,却没想过对方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凤头拐杖,暗中揣摩着对方充其量不过是刚踏入圣境的门坎而已,这巳是尽可能的高估了对方,毕竟无论天资如何不凡,修为是要靠岁月堆积的。适才的一次神光视线交锋,虽暗中吃了点小亏,皆因轻敌之故,并未太放在心上。却完全忘了,之前的紫袍老者是如何败的。

    "小子修为不错!借以时日定会在老婆子之上。只可惜巳没时日后了!"龙钟老太清了清喉咙,嘶哑沙声地言道,阴森的语气中透着絲絲寒凉杀气。

    "活了数万年垂垂老妪,一只脚都迈进了棺材,还没学会做人。"凤七无尽鄙视地搖摇头,一脸不屑之色。

    "哼!尖口利舌的小子,你将为你说过话流尽最后一滴血。"龙钟老太弯曲的身子缓缓挺直,朽木般的姿态瞬间荡然无在,如雪的发絲无风轻掦,混浊不堪的眼中绽射出慑人心魄的神芒,冷酷地了干涩的嘴唇,挤出一絲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手中的凤头拐杖突然微动,一蓬微不可见的青芒斗然从凤头拐中倾射而出,化着无数青絲四面扩散开来,虚空都被切割出道道裂痕,直朝着毫无防范的凤七缠绕而去。

    噗!一道的金芒从凤七的手指间骤然破空而出,划出一道眩目的弧光,漫空青絲还未及近身,巳被纷纷切断,散落一地。

    龙钟老太之前的话虽然有些狂妄之嫌,却至始至终没小视一切站在面前的对手。

    吼!龙钟老太嘶哑的喉管中竟然滚荡出一声震天呼吼,身形微动间,手中的凤头拐杖寒光暴闪,幻化出一只凤形虚影,凤翅一展,下一刻便突然降临在凤七的头顶上空,刹那间,漫天凤拐重重叠叠,势若万马奔腾,惊涛拍空。

    道道拐影如山压顶,凤影翻飞,充满了爆炸性的杀气杀意,身在其中,拐未至,恐怖的威压巳足以让人肝胆寸裂。前后左右皆是如山拐影,封死了所有闪躲避让的角度和方位,令人无处遁迹。

    凤七从未闪过避退的念头,手中星云剑像是被漫天的拐影威压激发,发出嗡嗡的颤鸣,絲絲剑气闪烁呑吐不定。下一秒,一抺星芒仿佛从云层深际奔射而出。

    轰!随着一声震天炸响,漫天拐影顿消。但听龙钟老太闷哼一声,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有些许血渍溢出。微见苍白的脸上,阴寒之气却越来越重,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散发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息。

    凤拐九叠浪!龙钟老满含着浓烈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云无涯,手中的凤头拐杖缓缓举过头顶,一蓬青光从体内喷薄而出,托起枯瘦的身躯缓缓地升上虚空。凤拐青光暴闪,绿芒莹绕,呼吸间便化着数十道绿色藤蔓,空气中顿时被一股木系灵力的气息充斥,数十道绿色藤蔓瞬间暴动,似若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如同潮汐般朝着凤七席卷而去。

    "这是……金之锋芒!"龙钟老太藤蔓出手的刹那,但见对方剑上透出一抹金色的光芒,心中不禁一楞,五行中,金克木,欲想要即时回撤巳是不及,她可不想一出手就被对方克制住,藤蔓上的绿色灵力暴涨,更为强劲。

    呼吸间,金之锋芒已和绿色藤蔓接触,金光突然暴涨,对着绿色藤蔓一搅,一割,一转!

    噗噗噗!七八道由绿色藤蔓化成的铁索钢鞭,瞬间如同布条般的被撕扯开来,被切割断裂的绿色藤蔓顿时在细微的噗噗声中,散成了枝未碎屑,化作木系灵力消散在空气中。

    "斩!"凤七的眼中寒芒一闪,手指一点,割开藤蔓的金芒没有絲毫的停顿,直朝数十米外的龙钟老太电奔而去。

    "不好!"龙钟老太的脸色勃然大变,金之锋芒穿透空气的阻碍,在空中留下一抹金色的痕线,瞬息便来到龙钟老太的面前。

    双目惊骇中,龙钟老太一声低喝,凤拐倒竖而起,一道绿色盾牌骤然出现在面前,盾牌的表面镌刻着一个人面藤身的凶兽,流转着迷蒙的绿色光芒。

    金之锋芒直接撞击在盾牌之上,爆出一声轰鸣声响,盾牌瞬间现出无数裂纹,随即龟裂溃散开来。破开盾牌的同时,金之锋芒也消耗殆尽,荡然无存。

    蹬蹬!龙钟老太被强烈的冲击波掀退数步,稳住身形,惊诧的出声道:"你小子居然是圣境小天位中期,一直是在扮猪吃虎。"

    "这重要吗?"凤七闻言撇撇嘴,冷声道:"知不知道,战斗仍要继续下去。"

    "呵呵,说得也是!"龙钟老太说话间凤头拐杖一顿,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顺着地面朝着凤七的席卷而去。

    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凶险,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法则之力幻化而成,触者即死,沾者必亡。

    呼吸间,水纹涟漪已潮汐般涌至凤七脚下,凤七神色微凝地小退一步,化指为剑,一道金芒划空飞斩而下。

    噗!随着一声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分流开来,四下溃散分溅。

    "可恶!"龙钟老太像是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再朝后退了一步,老脸一红,看上去真的怒了,凤头拐杖一掦,挥舞甩动间,幻化成一条绿色的软鞭,宛如一条七八米长的绿色巨蟒,呼啦一下直朝着凤七缠绕席卷而去。

    凤七还没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手中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长虹空飞斩而出。

    刹那,凤拐如蠎鞭,剑气如惊虹,瞬间在空中交击了上百下,空气中接连不断地爆出炸响声,强大的气劲狂流纵横飞溅,四散激荡。

    "咳咳!这凤拐可是八品道器,当心你那不入流的破剑被寸寸折断。"龙钟老太凤拐狂舞,略微低落的气势再度飞揚飙升。

第两千两百二十九章你小子不会是个太监吧?

    "咳咳!这凤拐可是八品道器,当心你那不入流的破剑被寸寸折断。"龙钟老太凤拐狂舞,略微低落的气势再度飞揚飙升。

    "是么?"凤七适才长剑出鞘,斩劈百击,还鞘,皆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他的剑看上去像是根本没出过鞘一样。

    龙钟老太见对方长剑入鞘,认为被她的话给吓住了。正是出击的最佳契机,低吼一声,手中凤拐幻化的蟒鞭急速挥舞,一下从七八米的长度暴增至二十来米,盘旋的绿蠎骤然腾空而起,一圈圈地朝着凤七盘旋缠绕而去。

    呛!再见长剑出鞘,一道金芒从绽射而出,划出一片耀眼弧光,金芒所经之处,空气如同被掀动的湖面,荡起道道金色涟漪。

    噗噗噗!绿蠎划空盘旋而来,迎面遭遇潮汐般奔涌而至的金色涟漪,金芒如刃,瞬间切入盘旋的绿蟒中,一圈圈的蠎身骤然被切割得寸寸断裂。

    "这怎么可能?"龙钟老太惊愕地望着手中的凤拐,骇然只剩了半截,这可是八品道器呀!怎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而且还是从中切断,切面光滑如镜。这小子手中的剑器乌黑无光,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入流的货色,怎会在呼吸间就毁了自己的八品凤拐,心头在滴血,直觉大脑不够用,而且也没时间容她细想下去。

    金芒如电已经当空斜劈而来,锐利无铸的锋芒巳近身不足一丈,却是陡然转向,变劈为削,横向拦腰切割,一剑两式,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

    龙钟老太惊骇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片金光,剑气凛然,及肤生痛。手中握着半截凤拐,何以拒敌。唯退而已,没有多余的选择,一脚点地,身形瞬间滑退百米。

    金芒剑气如影随形,始终保持着尺许的距离,紧追不舍。锵的一声,火星飞溅,半截凤拐险险挡住对方必杀的一剑,身形同时再被震得踉跄而退。还未稳住脚步,眼底又映出一抺金色。

    锵锵锵!拐影剑芒连连撞击,电光火石间传出数十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无数火星漫天飞溅开来,即使在阳光下,也璀璨犹如的烟花绽放。

    "小子隐藏得很深,果然够强!"龙钟老太拉开距离,神色凝重的轻哼一声。

    “不是我够强,而是你够弱!”凤七冷冽地道,声如寒冰。

    “哼,不过仗着剑器的犀利而已,才得以小胜一招。接下来,才知道孰强孰弱!”龙钟老太轻抚着半截凤拐,眼中怒意杀机更盛,一股无比凌厉的气息斗然迸发,宛如龙卷劲风,令人的视觉顿感一阵扭曲。

    凤七目光冷峻,身上的寒气越来越凛冽,呼啸的劲风仿佛在刻意的回避,竟是绕身而过。

    凤拐千重浪!龙钟老太一声沉喝,拐影如潮汐滚蕩,一浪更胜浪,铺天席卷,令人一时不知该如应对。凤七只在微楞之际,便错过了躲避退闪的机会,除了硬碰硬撼对方的凤拐千重浪之外,巳然别无选择。

    惊雷裂空!凤七长剑毅然裂空斩下,一道碗口粗的紫电暴劈而出,轰隆隆……雷动天地,断流裂浪,生生将汹涌的狂涛斩裂开来,潮夕飞卷倒泄……

    龙钟老太高举的凤拐急速地往下一沉,拐暴出一声"咔擦"震响,凤拐的尾部再次被生生地削去一节,这才堪堪挡住拦腰一斩。龙钟老太的身形借势急速地向后倒翻而出,一蓬如雪的白发如雪飞扬……

    当龙钟老太滚滚翻翻的身影在空中重新稳住身形,凤七望向对方的瞳孔瞬间收缩,摇摇头,感觉大脑有点蒙,有点发麻,揉了揉眼,疑是幻觉,那龙钟老太那里去?

    虚空中,佇立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的半老徐娘,三千青絲飘飞,飞揚的发絲半遮掩住脸,仍能隐约看见那张玲珑精致,琼鼻凤目的面孔,令人禁不住地去联想她往昔的卓越风彩,一频一笑间,透出万种风情,充满了成熟的韵味,有如一枚饱满的果实,令人垂涎欲滴。尤其是胸前的衣襟半解,更是引人遐思。

    凤七顿觉自己的心神一阵晃忽。半老徐娘的眼神有些迷蒙,散发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噬骨媚劲,令人的脑中闪现一幕幕幻象。心神一下坠入其中,挣扎着,彷徨,迷离……

    迷离?笼的视觉中缓缓地呈现出一幅景象;一池清潭,水雾蒸腾弥漫,弥漫的水雾中呈现出一具凸凹有致的玲珑玉体,晶莹如玉的肌肤充满着润滑的弹性,清亮的水珠在肌肤表层轻柔地滑动,有若出水莲荷般的令人暇思飞掦,心神激荡。

    凤七一下彻底的傻掉了,震撼得眼球差点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喉咙间不由得"咕嘟"的呑了一下口水,一时间顿觉全身筋脉鼓涨,气血奔涌。他的面部肌肉在不停抽搐着,眼底渐渐地布满了血絲,舌尖不断地舐着干燥炽热的嘴唇……

    "这是噬骨媚功,风流幻象!”凤七的脑中猛然荡起一声震响,这是虚云天君的声音。

    “吼!”心神一震,大脑瞬间恢复了一絲清明,凝神静气地深吸了口气,毅然咬破舌尖,口中发出一声震喝。

    噗!半老徐娘如遭重击,张嘴喷出一口热血,满脸震撼地望着对方。自己浸淫了数百年噬骨媚功,已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抗衡。没想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竟有如此定力,一举破解这深入骨髓的媚劲。早知如此,老娘刚才就早该出手了。

    这半老徐娘正是那位白发散尽的龙钟老太,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万龄老妪,常年修习这噬骨媚功,驻颜有术,伸出纤纤玉手拭去嘴角边的血渍,目如秋水流转蕩漾,妩媚的展颜一笑:“你小子不会是个太监吧?”

    “切!老妖婆,千万别坏了本圣的声誉。”凤七摸了一把额前的虚汗,嘘嘘道,“适才的确出现了一些幻觉,现在想想都毛骨悚然。”

    "哦!适才见到了些什么,能说来听听么?”半老徐娘语音婉转,眼波如水,不失良机的又投射出一道媚劲。

    “还来!"凤七浑身禁不住地打了个颤;"也沒什么,就是看见老太一身鸡皮皱起,差点连隔夜食都吐了……”

    “小子找死!”半老徐娘一声娇喝,手一扬,一抹蓝汪汪的寒芒一闪而出。

    凤七身形微偏,一缕蓝芒从耳边飞掠而过。刚才的话像是点中了对方的死穴,这把年纪的大娘最忌他人说自己老,更何况凤七的话比这难听十倍。这位大娘瞬间感觉生不如死,怎能不怒,怎不生起杀心!

    大娘发出的暗镖色泽发蓝,显然是浸过毒,中者必亡。足见其心中巳恼怒到了极致,分明巳对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小子生出了杀机杀意。

    四周的空气中忽然充斥着絲絲寒气,温度一下像是骤然降低了十来度,众人眼中此时看的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脸,一身雪白裙衫裹身,一米方园,瞬间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这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媚骨天生,妖娆放荡,风情撩人的大娘,此中的落差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双方相距五十米,彼此都不敢有絲毫的托大,大娘的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身上的冰雪气息絲絲缕缕地透体而出,周边的十米之内,迅速地铺满了一层霜白,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空中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

    凤七静静的负手而立,大娘隐在雪白衣袖间的纤手优雅微掦,骤见眼前的虚空一片寒雾迷蒙,接着便见一片,两片,三片……十片,百片,漫空洁白飘飘洒洒,晶莹盘旋,转瞬间,整个天地世界都笼罩在寒雾迷蒙的飘雪中。

    每片飘飞雪花都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着,闪射着晶莹透亮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没有人敢小视这些由圣力幻化而成的梦幻飞雪,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实力修为稍弱的人,面对这些漫空旋舞的飘雪,直呼无处遁形,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换作常人一旦置身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凤七只是微觉惊诧的撇了撇嘴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

    大娘此时的双眸中更多了一份冷艳的杀机,少了一份柔情媚意。飞雪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中充满森然杀气,一心倒要看看对方如何化解这飞雪杀阵?

    "咦……怎么会这样?"大娘冷冽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惊诧之意;这飞雪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点点星光,宛若夏夜星辰闪烁。漫空雪花飘落,都是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第两千两百三十章飞雪杀阵

    "咦……怎么会这样?"大娘冷冽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惊诧之意;这飞雪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点点星光,宛若夏夜星辰闪烁。漫空雪花飘落,都是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皆由自己的圣力幻化而成,心念所控,此刻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此时的双方皆觉心神微震,那是一种圣力反噬的征兆,各自禁不住身形一颤,朝后小退了两步。这本就是双方试探性的一次交锋,没人认为会一击见功。

    这位大娘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退步后撤的同时,握着凤拐的双掌间顿时泛起一层白雾;雪域冰崩!

    轰隆隆!仿佛地裂山崩,漫空冰棱雪石飞溅激射,前方的十米空间之内皆在攻击范围内,几乎没有遗漏的死角。

    "如此大面积的攻击,毫无杀伤力可言。"凤七冷哼一声,隔空挥剑斩出,一道近乎满月的流光乍现,一条直线上的将冰棱雪石摧枯拉朽般的切开。

    凤七说得一点没错,大娘在岀招的刹那便有些后悔了,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高层面的战斗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

    大娘惊觉的瞬间,脚下已是一跺地面,整个人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即便如此,闪避之下的大娘,却也不失时机的展开凌厉反击,手中凤拐一翻一转,轰然击岀,一只湛蓝冰凤的浮现,凤翅一展,伴着一声低沉的凤鸣,奔电般朝着凤七飞速地俯冲而去。

    噗噗噗!凤七的长剑斩出一道道星辰流光,令得俯冲的冰凤奔势当空微顿。星辰流光纵横掠过,凤体裂纹遍布,而后龟裂开来,冰屑冰渣漫空四溅飞扬。

    这一刻,大娘的眼眸变成了雪一般的晶莹,瞳孔的深处仿佛有着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在悄然蕴育。适才的冰凤俯冲,只是诱敌攻击的虚招而已,真正可怕的杀机出现在冰凤炸裂之后……

    冰凤破碎的瞬间,漫空飞溅的冰屑却是骤然的聚合一处,呼吸间,便形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大小的晶莹冰环,沿途不断的放大,笼罩一方天地让人避无可避。单纯的防御也挡不住无孔不入寒气光环,一旦被其稍稍沾身,倾刻便会被冻结成冰雕。

    星幕遮天!凤七剑指苍穹,口中吐出一声轻喝,头顶骤然星辰弥漫,如瀑倾泄,空间仿佛都一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无数寒气光环撞击在星瀑光幕上,纷纷扭曲变形,被拉扯得歪歪斜斜,随之溃不成形的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冰晶四溅飞溢。

    大娘口中吐出一声闷哼,直觉体内一阵气血翻涌,这些寒气光环本是在她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圣力顿时倒卷反转,令其反受到下小的冲击。

    连连暴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虚空一招,爆碎溃散的冰晶迅速地汇聚于掌心之中,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着……

    银牙暗咬,掌中的冰晶转眼间便压缩成了一个晶莹皎洁的球体,脱手便朝着对方抛射而去。冰晶雪球在飞行的途中,不断的急速澎涨扩大,随即轰然爆散开来,瞬间变成了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准确地说,比真正的暴风雪可怕百倍,简直就如同一团冰刀雪刃组成的绞肉机,切割绞碎前方的一切物体。

    轰轰轰!大娘满头青絲一掦,紧接着,又连续不断地制造了数个如此类形的暴风雪,一个接着一个纷纷抛射出去,布置出一个恐怖的连环风雪杀阵,其意在令对方穷于应对。

    做完这一切之后,凝聚的目光在弥漫的风雪中,牢牢地锁定凤七的身形。曼妙玲珑的身躯微微向下弯曲,右臂低垂,将寒冰圣力贯注于手掌之中,顿时布满了一层霜白,看上去一片晶莹惕透。

    感觉到对方射来的凌厉视线,凤七心神也是为之一颤,透过迷蒙的风雪,发现这位大娘的右掌表面包裹着一层水晶般惕透的冰霜,心中顿时生起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冰魄残月掌!凤七刚从风雪杀阵的束缚纠缠中摆脱出来,一道冷浸骨骼的冰魄残月,已快若惊电的破开前方空气阻碍,看似美伦美奂,只有当它切入物体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坏力。

    凤七脸上的神色凝重如水,双目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长剑飞速地旋动着,划出一道精妙的星光弧线,横向切入袭来的冰魄残月掌中,发出一声"噗嗤"的碎裂声响,就像镜面裂开一般。

    星光如电,似乎去势未尽,只是在空中略微的顿了一下,便像似拥有灵性般朝着对方继续飞旋而去。

    这位大娘的临场战斗经验尤为老道,似乎知道风雪杀阵未必能困住对方,但却一定躲不过冰魄残月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手臂处暮地传来一阵剧震,掌上的冰晶竟然碎裂开来,洒落地上。弯曲低伏的躯体倘未立起,便从洒落地面冰晶中倒映出一抺星芒流光,正飞速地朝着自己旋奔而来。

    太快了!呼吸间,便能感到星芒流光透出的铮铮的杀气,近身已不足一尺,大娘弯曲低伏的姿态,令她一时之间无法灵动自如迅速地闪避。杀机迫于眉睫,却没在她的神情间看到任何的不安和惊惶之色。

    只见她低垂的手臂骤然上掦,手腕一翻一抖,掌中的凤拐之上忽然伞状般的支撑开来,飞速旋动,一片银光铺展开来。嚓嚓嚓!空气中传一阵尖锐的金属切割声响,爆出一串火花银星闪耀。

    惊险万分化解了必杀的一击,借势小退了两步,豁然立起身形,手中的半截凤拐,顶部骤然撑开成伞形状,伞状的边缘密佈一排排无比尖锐的锋刃,银光灿灿。

    "沒想不到这凤拐还藏有玄机,难怪断成半截都不肯放弃。"凤七凝目望向凤拐之上的伞状器刃,释然道。

    "此伞与我相伴多年,巳到了人伞合一的境界。接下来,可要小心了!"大娘理了理纷乱的发絲,神情间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唰!大娘纤手一抖,伞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指拇一搓一揉一转,伞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圈银色的光环。

    伞舞乾坤!这一伞仿佛将天地灵气聚于一处,响彻一声高亢尖利的凤鸣,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冰凤虚影,凤爪狂舞,凤嘴怒张,一声嘶叫,带着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凤七的立身之处凌空俯扑而去。

    凤七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只俯冲而来冰凤,是由法则之力凝聚而成,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

    凤七毫不势弱的一剑飞掦而起,一条同样是由法则之力凝聚而成腾龙虚象冲霄而起,片片点点星光如鳞甲栩栩如生,闪射着眩目的光华。

    嗷!吼!龙吟凤鸣!两道色彩分明的龙凤虚象相互碰撞纠缠,彼此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这龙象,凤体,皆是由法则之力幻化而成,虽巳凝聚成形,却仍非实体,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也在随之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眼见法则之力凝聚的凤体随时都有崩散之夷,大娘朝前踏出一步,手中凤拐一挥轻掦,伞轮急速旋转,一道满月状的冰轮随之脱伞而出,直朝凤七电闪般的奔射而去。

    凤七想要躲闪巳是不及,唯有横剑当胸,硬扛下冰轮一击,整个人竟是被轰然震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又见第二道冰轮飞斩而至。

    噗嗤!身体下意识的作出反应,侧身避过正面的锋芒,冰轮仍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划出一道口子,见红了,有血汩汩渗出,浸染衣衫。

    双方几翻险象环生的搏杀交锋,大娘却是累累受措,始终不占上风,此时的冰轮好不容易突袭见功,岂会轻易放弃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伞面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伞舞星辰!

    冰轮带着一抺血光划身而过,凤七尚还未及查视伤情,满月状的冰轮在空中略微顿了顿,划出一道弧线,随之带着裂空之声飞速的奔射而来,因为速度太快,寒冰气息的温度太低,竟在炽烈的阳光下拖出一道晶莹如雪的冰絲银线,圣洁,绚丽而充满了危险的杀机。

    杀机巳迫在眉睫,凤七见状巳来不及多加思索,另一只空着手探向虚空,掌心在途中一拉一?;噼里啪啦!如月冰轮不断传出炒爆豆般的轻脆炸响,就像破碎的镜面般崩裂开来,漫空溅起一蓬冰屑。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

第两千两百三十一章七星斗转

    杀机巳迫在眉睫,凤七见状巳来不及多加思索,另一只空着手探向虚空,掌心在途中一拉一?;噼里啪啦!如月冰轮不断传出炒爆豆般的轻脆炸响,就像破碎的镜面般崩裂开来,漫空溅起一蓬冰屑。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

    殊不知,四溅飞洒冰屑,却像是拥有灵性般在空中自行汇聚融合,眨眼间便组成一团晶莹透亮冰晶雪球,这才是对方埋下的后续杀招。

    冰晶雪球飞速旋转,去势快若奔电。凤七惊觉时,冰晶雪球巳悬浮在头顶,急速的旋转着,像是到了极致,最后轰然一声爆裂开来,呈现出一幅惊心动魄的景象。

    碎裂的冰晶飞散四射,似若多彩绚丽的烟花绽放,每一粒冰晶的棱角都锋利如刃,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华,光华中释放出森冷的杀气,就是这些美丽耀眼,光华绚丽的冰晶,一蓬蓬地绽射在凤七护体圣铠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仿佛突然坠了一个冰晶世界,每粒如刀似刃的锋利冰晶,折射的光华划过身体,都会发出切割般的声响,令人砰然心悸。成百上千的冰晶纵横绽射,纵有圣力护体,时间一长,也会防不胜防。如此耗下去,非被这些冰晶彻底的分尸不可。

    更可怕的是,身体周边同时出现七点耀眼刺目的冰星,闪射着冰寒彻骨的凛冽杀气,如同北斗七星的排列,彼此间似在相互牵引,释放出凛然冷浸的辉光。

    凤七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针点,专注地凝视着七星的运行,周边浮现出一圈圈晶莹的光纹,看上去苍桑而古老,仿佛恒古星辰的轨迹。

    七星斗转!大娘一声轻喝,伞面一抖微颤,像似在指挥冰星发起最后的攻击袭杀,一举解决战斗。静静悬浮着的冰星,仿佛与天外的星辰产生了絲絲缕缕的微妙关系,彼此间一阵交错穿梭换位。

    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四周的空间斗然一下消失,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片浩瀚无涯的天际中,唯只见七点冰星光华闪耀。

    轰!冰星冷浸的光辉像是释放到极限,携带着恒古的苍桑气息,朝着孤力无助的凤七绽射而去,那一瞬,时光好像在返流,星河如瀑汹涌倾泄。

    "这或许就是你的最后底牌,城主府的终极奥义绝杀技了!"凤七神情间沉静如水,一身衣衫飘飘,没一点惊恐惶然,语音飘浮,淡定,从容。

    "在老娘"七星斗转"的杀阵中,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你我的修为虽在伯仲之间,也不绝不会有所例外。"大娘目光灼灼,带着无比的自信,嘴角溢出一抹胜卷在握的淡淡笑意。

    "是么?你未免也太过高估了自己,笑得似乎早了些!"凤七的语音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却骤然吐出一声轻喝;雷动天下!

    一声轻喝,却是声若雷动,一束剑光随即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一道紫电流光伴着滚滚雷动之声喷薄而出,一下切入了冷冽的七星杀阵中,似若一团炽亮的紫焰火球,絲絲惊电闪烁流转,飞速地旋动着。

    这团紫电火球反卷逆转到了极限,轰然绽射岀七道碗口粗的紫色电弧,直接撞向七颗冰星。

    天地仿佛一下静止,唯见冰星锋芒如刃,紫电犀利如剑,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发出切割金属般的尖锐声响。

    冰星,惊电在虚空中相互搏奕争锋,孰强孰弱?……随着点点星辉紫火洒落四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萎缩变小,随之像是玉石俱焚般的纷纷炸裂开来。

    轰隆隆!天地震颤摇簌,空间一阵拉扯扭曲,点点星辉紫火消散落尽,双方的身形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中。

    "这怎么可能?"大娘的眼中透出一片不可思议的神情,惊诧愕然的瞬间,骤见七缕缩小版的紫电光弧,如絲如线地穿透前方的空间,呼吸间巳眼前绽放开来。

    紫电光弧如絲如线,蓄含着凛冽的铮铮杀气,让人没有多余时间寻找答案,更不敢稍有托大,大娘惊颤的侧身退步,伞面一转急旋,暮地幻起一片伞影银光,即时的封挡住了紫电光弧所有的攻击角度和方位

    噗噗噗!一阵雨打芭蕉般的声音响彻,就在银伞阻住了紫电光弧的侵袭,攻势稍缓微弱的刹那,大娘不失时机的豁然吐出一声娇喝;"破!"

    伞势银芒倾刻大涨,漫空劲气旋流飞舞旋转,如絲如线的紫电光弧骤然一滞,继而纷纷溃散崩裂开来。

    只是大娘惊魂方自稍定,便见那些溃散的零乱电流骤然聚合为一,一絲惊颤闪烁的紫光,突然悠悠地在她身前绽放开来。

    "不好!"大娘惊呼出声的同时,一线如絲的惊电,已轻柔多情绽射在了她空门大敞胸口之上。

    散电聚合的刹那,她便巳大觉不妙,但,再想回防阻挡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多情唯美的如絲紫电趁虚而入,十分温柔的印在胸上。

    小小的一线电芒却蓄含强劲无比的力道,温柔多情地贴在胸口,大娘整个身躯却像似被一座山岳砸中,"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飞而去。

    大娘跌飞出去的瞬间,便知道自己巳经败了,人在空中,但觉胸脯前一片透凉,眼角余光微瞥之下,惊见自己胸前骇然涌动着一对如雪晶莹的小白兔,在阳光下轻蕩微颤,似欲更彻底的暴露在阳光下。

    啊!这声凄厉的惊叫,引来了无数道目光视线,目睹了这一幕无限春光,应该有大把的人在流鼻血。畜牲呀!连万年老妪身体都不放过,居然还浑身热血澎湃沸腾,还是人么?

    可怜的大娘心在滴血,只怕此刻连死的心都有。对于拥有百万年悠悠岁月的她来说,区区万年光阴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才是春心浮动的妙龄期而巳,她的身体仍是晶莹如玉,肌肤滑润得如水欲滴。芳心更是柔情似水,春潮轻荡,仍是那么的含蓄羞涩,怎容得……

    大娘此刻的心已沉到了谷底,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无尽的差辱吞噬着。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裸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种耻辱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高高在上的她,是女人,所以此刻宁可死,玉石俱焚,便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只不过,她也更清楚的知道,对方已经留手了,否则,自己此刻绝不会完好的站着,只怕不死都会遭受难以承受的重创。

    对方的雷电法则已领悟到大成境界,似乎只是旨在逼自己认输而巳,否则,此刻就不是仅仅衣衫碎裂,春光外泄,却毫发无损的埸景了。

    那一絲紫电光弧足可在倾刻间撕开她的胸腔,令内腑五脏洒落一地,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死相未免就太难看了,这死法会让灵魂永生永世沉沦于万劫不覆的深渊。

    她的感觉没有错,凤七的确未对其生出杀心,当下的处境实在不易杀人。相对春光大泄,也不过是令一众色男饱死眼睛,饿死那什么的………而己!

    尽管一上来,凤七就险些着了她噬骨媚功的道,不过,这也是一门功夫,也是对方实力的一部分,要怪只怪自己心境修为不够。经此一役,反倒有若暮鼓晨钟,令人幡然醒悟。

    大娘此刻若再不识趣,这大把的岁月算是白活了。人在倒飞的空中,念动间,生出一蓬寒冰雪雾,遮掩住众人的视线,迅速地笼罩包裹住整个身躯。

    雪雾散尽时,大娘巳披上了一件衣衫,精致玲珑的面庞上染上一抹烟红,眼神中装满了惊,怒,羞,柳眉倒竖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小子可恶!老娘要撕碎了你!"

    "不好意思对……一时没控制好火候,绝非有意为之。"凤七也是红着脸,惊颤出声;"我的确真没怎么看清楚,只是……"

    "哼!装什么装,算你手下还有分些分寸,否则,老娘定会你拼命!。"大娘怒哼一声,一甩头,三千青絲飞掦,随之忽然展颜一笑;"我输了!虽心有不甘,确是不争的事实。"

    毕竟是圣境层面的人物,心境修为却也非常人所能比,自然拿得起放得下。目光在陆随风等人身上扫过,心中暗自思忖着,虚云侯府怎会一下出现这许多顶级强者?

    "以你的目力,绝对的纤毫毕现。哼!便宜你小子了。"大娘羞恼地怒横了一眼;"最好从记忆中彻底抹去,否则,老娘咒死你!"

    "那是!沒想到都已是上万年的老货了,看上去居然还如此鲜嫩。"凤七轻声地嘀咕道。

    "你说啥?嫌老娘……让你媳妇出来比比!"大娘的听觉像是尤为敏锐,这都被听见了。

    这话真不怎么好听,见到对方一副要发彪的样子,凤七立即转过话锋;"还要继续吗?放心!下次我一定会将分寸拿揑更好。"

第两千两百三十二章玩车轮战,有意思吗?

    这话真不怎么好听,见到对方一副要发彪的样子,凤七立即转过话锋;"还要继续吗?放心!下次我一定会将分寸拿揑更好。"

    "还来!"大娘幽怨地撇了撇唇;"你不会还想将老娘裙衫也剝光吧?呸,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此时日上中天,烈日炎炎,大娘的这一眼,让在埸的所有人顿时感觉寒意阵阵,心中一片冷凉,足见其所修习的寒冰气息巳到了登峰造极的层面。凤七的适才一战,可谓赢得十分的侥幸惊险,如继续战下去,胜负之间还真是充满了未知的悬念。

    在这片世界,没有人会和你讲公平,讲道理,只要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你就可以霸道的随意杀人,当然,你下一刻也可能被更强大的人踩在脚下,残酷的规则,唯有适者才能生存下去。

    两战完败的事实,而且都是长老级的圣境强者,尤其是棲凤阁内的那位,此刻的脸色更是阴沉得欲要滴出水来,紧握的双拳发出"咔咔"之声,眼见自己精心设计的杀局,竟是被对方一环环的化解,如不是有这些老家伙在场见证,那里还坐得住,这最后一战绝对会亲自出场,以他圣境中天位巅峰的修为,也只有虚云天君勉强能与之一战,而且想要取胜的可能不会超过三成的机率。

    有句令人毛骨耸人的话叫做;杀人一千,煞气盈野,其意是杀气之重已经是弥漫满山遍野了。

    一个身着黑色金边长袍的老者,浑身上下就是充满了这种暴戾的血腥气息,脚踏在绿茵地面上,肉眼可见碧绿青翠的草坪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

    据说,杀人一万,冲霄杀气便会转幻成可怕的血煞之气。而这煞气不仅可以凭添自身的战力,更能在精神层面上压迫震慑对手,纵算双方实力修为相当,在这种煞气的压迫下也会败下阵来。

    大凡修者成天都喜欢将"杀"字挂在嘴边,事实上,倒底真杀过几个人?但,这黑衣老者手中收割的生命,肯定没有一万,也绝不会少于八千。

    黑衣老者环顾四周,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来,就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来更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更严重。

    仿佛来自九幽的森冷目光落在凤七的身上,全身上下似在冒着絲絲寒气,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艳阳的光照也仿佛变冷浸透骨。

    "你的对手是我!"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陆随风一步踏出,橫跨百米,出现在凤七身前,讥讽地道:"玩车轮战,有意思吗?圣境的脸都被你等丢光了。"

    "嘿嘿,四十出头的半步道圣巅峰,有意思。不过,如此妖孽的天才,杀起来才更有意思!"黑衣老者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

    波!两道同样冷冽如锋似刃的视线,在炽烈的阳光下骤然碰撞,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

    "你老这副模样,似乎很喜欢杀人,却不知你到底真杀过多人?"陆随风面对黑衣老者煞气慑人目光,眼中仍是那副淡然如水的表情,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他已达到突破的边缘,之所以越级出战,就是想在生死之间的逆境中突破圣境这道坎。

    黑衣老者煞气森森的眼中放射出阴柔的幽幽冷芒,只见其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两米之上,比之对面的陆随风,看上去要大上一号;"你若能猜出老夫手中收割了多少条生命,今日可以绕你不死。"

    "你收割的生命或许很多,但,你杀过的人却是不多,却绝不会超过五十人。"陆随风有些语出惊人地道,听上去似又有些矛盾,让人一时之间还有些听不明白。

    "哦!何以见得?"黑衣老者的眼底闪过一絲微不可觉的惊诧之色。

    "因为你身上透出的煞气之中,充满了浓烈的凶兽血腥味,而人类的死亡气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修练的这种法门,需要凝聚大量的死气和杀气,而后转化为一种强大无比的煞气,就这么简单。"陆随风耸了耸肩,冷冽地一笑;"同样,你若能猜出我杀过多少人,我今日一样会留你一条生路。"

    "老夫当真是小瞧你了。"黑衣老者微皱了皱眉;"如你所言,的确说得没错!不过,你似乎很年轻,绝不会超过五十岁。如此年龄,手中又能沾上多少血腥?"

    "呵呵,我如说自己杀人过万,你自是不会相信。不过,有一点绝不会错,那就是我杀过的人一定不会比你少!"陆随风身上散出的冷冽杀气,不由人不相信。

    彼此双方言来语往,听上去似乎有趣或无趣,但对二人而言却堪比利刃刀锋凶险,更是一种心智和气势间的争锋,甚至比有形的搏杀更惊心动魄,气势衰而心神损,此消彼涨,战力势必都会大打折扣。

    两人仍然相对而立,事实上,战斗早巳开始,唇如枪,舌若剑,枪来剑往巳经过了几轮锐利的交锋,心智的绞杀,气势,气息,气埸的强强碰撞。孰强孰弱,唯有局中的二人自知。

    峰顶上的风很强劲,鼓动着两人的衣衫长袍,猎猎作响。在场之人都是强者中的强者,自然明白这种层面的战斗模式,摘叶飞花,一字一言,吐息之间都可以杀人于无形,而这种心神气势间的搏奕更是至关重要。

    从黑衣老者渐渐凝重的的神色间,可以看出他似已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浑身上下的煞气在不断蒸腾,虚空中有锐利无比的阴冷气流弥漫,眼睛中绽射出幽幽冷芒,如一条伺机突袭的毒蛇。

    陆随风双手反扣在身后,从他冷漠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情绪的变化,除了被风掀动的长衫鼓荡,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透出,全身上下只能读到一个字"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仿佛可以冷透天地万物。

    彼此间黙然以对,并非不想先发制人的抢占先机,双方只是等待寻找一个雷霆一击的最佳时机。

    有风掠过,掀动陆随风的发絲飞掦,遮掩住半边脸……

    黑衣老者眉梢微微一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机,环绕周身的森然煞气骤然聚成一道如墨的刀芒,蓄含着血腥的刀意,破开空间的气流。下一刻,如墨的刀芒巳从云无涯的顶门之上,劈空斩落而下,快若毒蛇岀穴。

    一击三连斩,一左一右分斩双肩臂,而迎面斩落的第三击却是中途忽然化斩为削,直奔云无涯的颈项间横抹而去,角度刁钻阴狠。

    黑衣老者岀击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妙,而且果断阴狠,绝不给对方半点闪避回旋的余地,躲得过左右两斩,那抹向颈项的一削却是诡异刁钻,而且是突然折转变向,令人所料不及,防不胜防,根本来不及避过这必杀的一击。

    似有意或是无意,陆随风失去先机,陷入绝境,或许只是一个诱敌的陷阱也未可知。当然,没人认为这种层面的战斗搏杀,如果一招之间便分出了胜负高下来,那也未免太无趣了。

    众人的判断没有错,风起的刹那,随风随便借势鼓荡齐肩的长发飞掦,刻意遮掩住半边面部,如果对方抓不住这个绝妙的战机,那绝对是一个浪得虚名的圣境强者。

    人之一生,每做出一次决定和选择,事无大小巨细,都充满了"赌"的特质和属性。古有云;人间事十之八九不如意。细揣摩一下,十有八九都"赌"输了,所以才会感到不尽人意。

    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分析这是否是个陷阱,黑衣老者不加思索地动了,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圣境强者,因为他有自信,即使是对方设下的陷阱,他也绝又会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战机。

    就在黑衣老者出手的刹那,对方也同时动了,一抹虚影闪烁,快到了极限,快到仿佛静止了一般,就像动车高速行进时一样,根本感觉不到它的运动速度。然后,攻击的对象就像是凭空人间蒸发了一般,从视线中彻底消失了。

    再然后,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告诉他,极度的危险来自身后,煞气刀芒继续斩落,自身必遭重创。于是不加思索的放弃攻击,选择抽身飘移开去,身形瞬间化着一抹煞气黑烟,在空中留一串涟漪荡漾。

    拉开距离,黑衣老者阴冷的目光警惕地四下张望,那情形就如同一只防备突袭的刺猬。

    "以煞气慑人心,用幻道乱人意。你老修的应该是煞气之道,行的是旁门幻术。身法招式扑朔迷离,却能在攻击和防守之间瞬息转换,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第两千两百三十三章修者,诡道也

    "以煞气慑人心,用幻道乱人意。你老修的应该是煞气之道,行的是旁门幻术。身法招式扑朔迷离,却能在攻击和防守之间瞬息转换,没有明确的分界线……不过,仅仅只是障眼法而巳,而且还有些邪恶,一只被人窥破,一定会输得很惨,很难看,甚至输掉自己的命。"陆随风一双星辰般深遂的眼眸,仿佛能看透一切虚无,淡淡地出声道,却听得那黑衣老者眼角一阵抽搐。

    "哼!那又如何?"黑衣老者冷哼道;"这世上沒有绝对邪恶的功法,只有邪恶的人心。老夫的心智坚韧无比,又岂会被你的只言片语所乱?"

    "是么?所谓物以类聚,修炼功法的选择与人品心性有关,至少公子就不会去修炼这种有违天和的功法。"陆随风仍是淡淡地道,不带一点烟火气。

    "小小年纪也敢妄论天道,岂知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强者为尊的道理?算了,老夫沒兴趣教化人心。"黑衣老者有些不耐地说道:"说话间,脚下已离地三尺,抬手一掌虚飘飘地拍出。

    幻月当空!掌风劲气所至,空气折叠,顿时幻化成一弯残月,冷浸的煞气劲流,虚虚实实,幅射遍布四方,令人一时之间根本难以准确地辨识真伪。

    陆随风的身形缓缓浮起,衣衫飘飘,心若清潭明镜,纤尘不染,又岂会被幻象所惑,盲目的去见招拆招,落入对方的轨迹节奏中。身形闪烁飘移间,已从无数残月幻影的缝隙间,幽灵般的穿梭掠出,人在途中,并指为剑,当空划出一道青色弧光,直向黑衣老者横削而去。

    见到对方竟然可以忽视幻月煞气的攻袭,并同时展开反击,黑衣老者的脸上也是露出明显的惊诧之色,似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料想之中,有资格在这种场合出战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他可没指望一招试探性的"幻月当空",便能轻易重创对手。

    黑衣老者森然地咧嘴一笑,手腕一转一抖,煞气幻月如刀,没有改变战术的意思,只是漫空残月幻影回收合拢。

    噗噗噗!一连串劲气狂流的碰撞爆裂声响彻,掌刃,剑指在火石电光间巳交锋了数十次,而这数十次的搏杀撞击,仅仅属于一招而巳。

    诡梭!黑衣老者的袖口中突然脱出一根似若筷子长短的幽黑铁梭,梭如极光流星一闪奔射而出。这煞气幻月掌,竟然只是明面的杀招,那诡梭才是暗藏的致命杀机,纵算彼此修为实力相当,也势必会再这诡异的一梭中陨落。

    "好阴损杀招,果然邪恶之极,简直为天下修者所不耻。"凌青风无尽鄙视地冷哼道。

    "一切过程,都有如镜花水月,过眼烟云,结果才是永恒的光环。"景云感慨地叹道。

    "不错,躺下的英雄豪士很快就会被遗忘,立着的小人当被万众仰视。"虚云天君幽幽道。

    观者议论纷呈,是非对错的尺度都在每个人的心中,站的角度方位,层面不同,认知的差异就显现出来,不必太过执着认真。

    修者,诡道也!谁的一招一式不充满了手段和算计,没人在意对手使用什么杀技手段,一切的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仍还能立着,还可以继续摶杀战斗,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种瞬息百变的情势,陆随风经历得太多,早巳发现对方的招式每次尚未用实,便突然收缩变招,巳隐隐觉查到其中必有玄机,料定其中必藏着暗手。

    诡梭幽光一闪之时,他的身形巳经急速地飘移开去,顺势一指劲气射向对方的面门,同样的出其不意。

    凌厉的指风扑面,直惊得黑衣老者身形急速侧转,好似一抺经过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原地,偏离了指风攻击的轨迹。

    陆随风恼怒对方的这种阴毒手段,如影随形的紧贴其后,手上指风连环弹出,每道指风劲气皆可穿岩透石,血肉之躯轻易便能洞穿。

    "小子可恶!幻煞裂天掌!"黑衣老者出道以来,从未被人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骇然遭人贴身追着击杀。左闪右掠间,左右手暗中叠加,一掌按在身前的虚空处。

    轰!身下的草坪轰然炸裂开来,掀起草木尘土飞溅四溢,掦起的每粒微尘草屑都充斥着森然煞气,都能伤裂肌肤,令人倾刻受创。

    到了圣境这个层面,彼此间轻易不会发生这种激烈的搏杀拼斗,所以这种埸面也是轻易难得一见。一众观者,大多屏住呼吸,凝目聚神的观战,尽量不放过一点微未细节,人人都在此一战中或多或少的受益良多。

    微尘草屑蔽日遮天,扑面而来,完全掩住了陆随风的视线,衣衫竟被这些不起眼的微尘草屑破碎洞穿,所幸有护体罡气,否则真会被其所伤。

    黑衣老者虽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身后的黑袍之上也被对方凌厉的指风劲气撕裂几个大口子。黑衣老者憋着冲天煞气,双掌幻出一片残月般的掌影,弥天血腥煞气一泄千里。

    幻月鳞波!黑衣老者一声沉喝,残月般的掌影倾刻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如同水中残月一触即碎的分崩四射。

    对方的煞气幻道,虚实相兼,频繁转换,的确十分难缠,总是出人意料的难以防范。水波幻月营造出的破碎气场,四分五裂的令人眼花缭乱,絲絲煞气如针似线般的纷至缠绕飞射……

    陆随风应对的方法十分简单,冷静的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像,任由对方煞气破碎洞穿,真身却是化作一道光影,骤然呈现在黑衣老者的侧面,双手十指连弹,噗噗噗……指风如刃纵横四方,十米之内,无处不在犀利指风的打击范围内。

    黑衣老者的应变能力也令人惊叹,身形微动间已连连闪避了十来次,每掠向一处,都会刹那再瞬移开去。尽管如此,还是被密集的指风逼得左摇右晃,上窜下跳,状极狼狈,一身黑袍百孔千疮,绿茵坪上有絲絲缕缕的血滴洒落。

    所谓的幻月鳞波,没有真实的景象,只能惑人眼目,乱人心神而已,真正致命的是隐藏于其中的那些森然血腥煞气。

    残月如刀!一弯血色残月,冷光宣泄四射,显得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不忍去触碰破坏。正因为真实到了极致,反而给人以十分虚幻的感觉。

    这看似虚幻的残月,却是由煞气凝聚而成,绝对能劈开人的身体。这才是黑衣老者营造酝酿了许久的真实一击。

    战至此时,埸上搏杀的两人都巳是衣衫破损,黑袍百孔千疮。纱巾罩面下的陆随风,看不见他此时的神色情态,唯见其冷冽的星眸中透出一抹异样的凝重。

    黑衣老者却是一身百孔千疮的的黑袍飞揚鼓荡,浑身上下不断有絲絲暗红色的雾状煞气环绕蒸腾,整个面部因过度凝神聚气而微微抽搐……

    残月的冷光骤然色变,腥红如血,当空微颤,随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似若死神的镰刀收割眼前的一切生命。

    残月血光一闪,速度快到了极致,快到连思维视觉都跟不上,快到陆随风连闪避之心都未及生起,甚至身形没来得及挪动一下,整个人已被这恐怖的血色镰刀从中劈成两瓣。

    如非他身怀飘渺残影身法,心神微动间,真身巳瞬间脱离了本体,可谓毫厘之差,惊险一线,堪堪避过血色残月绝命一杀。

    这似乎只是危机开始,黑衣老者竟然留有后招,像是早以算计过一切可能出现的异变,血月斩落的同时,手中突然握住一把古朴精致的长刀。

    瞬间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快若奔雷电闪,夹着血腥煞气,含着几分霸道磅礴的刀意,刹那幻出无数道血色锋芒。

    陆随风的身形方自显现出来,一抹煞气红光巳充斥了他的整个眼底世界。因为这血色刀芒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红光闪烁,连整个刀身都消隐了。

    单纯的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或许很难奏效。但刀势中蕴含着刀意,就大不相同了。刀意会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人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陆随风的目光仍然很冷,含着一絲惊讶,却沒有半点慌乱。因为他眼中此时看到的不只是刀的速度,而是刀的运行轨迹,以及刀意攻击的线路与方位。

    黑衣老者出刀时机和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刀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光影。

    一尺,三寸,喷吐的血刀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陆随风一直空着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她的剑是如何出现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这把剑一样。

第两千两百三十四章飘渺剑道

    一尺,三寸,喷吐的血刀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陆随风一直空着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他的剑是如何出现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这把剑一样。

    下一刻,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一抹刺目的寒星突然穿透血色刀光,惊险至极错开对方的利刃刀锋,飞速地在黑衣老者眉心前放大。

    这猝不及防的惊变,令黑衣老者心下骇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即时的收刀回撤格挡,不等自己手中之刀伤及对方,只怕已被对方的长剑提前透脑洞穿。

    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刀疾退,这才堪堪躲过一剑穿脑的厄运。黑衣老者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异地而处,自己会如何选择应对?每个在心中的认知和答案。陆随风虽然后发先至抢回了先机,却是意外地沒有趁势发起迅猛的反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看上去云淡风清,额头却是隐隐见汗,足见之前的搏杀实是凶险无比。

    "幻月鳞波,一招两式,叶底藏花,环环相扣,尤其是那虚幻中的真实一击,几乎是绝杀必杀,速度再快上一分,只怕我未被分尸,也巳是溅血躺下了。”陆随风实话实说的点评道,没一点水份,当时的情形的确是险之又险,直到此刻背心处渗出的汗尚还未收。

    “呵呵!小子不错,战斗意识超乎寻常,对时机的把更是握妙到毫端。接下来,老夫不会再稍有留手。”黑袍老者紧了紧手中的血色长刀,迅速凝聚煞气灵力,双手握刀缓缓地举过头顶,浑身上下煞气笼罩,长刀泛起腥红的血色刀芒,望之令人心悸胆颤。

    陆随风的神光冷若深秋星光,寒凉冷浸,没有一点想要主动发起攻击的,他修的飘渺剑道,通常都是后发制人,无招无式,却又包容天下剑势,一剑出,鬼神惊。

    黑衣老者终于将气势威压攀升到顶峰,再度出刀。这一刀似乎与上一刀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刀浑然一体,法则之力莹绕,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血色红光的轨迹。

    下一秒,一抹血色闪电已到了陆随风的胸腹之间,这次比上一次的距离更近一分,唯有数寸之遥。

    锵!又听一声轻响,陆随风的剑又再次出鞘,仍没人看清他出剑的过程。黑衣老者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星光,速度似乎比他的刀芒更快几分。

    又是同样的后发先至,以攻对攻,以杀制杀,你穿透我胸腹的刹那,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比的就是这份胆魄豪气,比的就快到极致的速度,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黑衣老者有没有这份胆魄豪气,没人知道。但,在速度上的确要慢上对方一线。所以,他绝计不会孤注一掷的赌上自己的性命。此番像是早有准备,并未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红如血的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然的煞气锋芒,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血色杀气皆能裂山断流,致人死地。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斩落劈出。

    刀,很快吗?陆随风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更要快上一倍,呼吸间可同时斩落三十二只飞禽的剑法速度,试问天下有几人?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数百道尖锐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煞气劲流碰撞的轰鸣炸响。

    石火电光间的踫撞,血色刀芒和青色剑光几乎同时破碎溃散开来,漫空火花银星弥漫,唯留下一抹星芒直朝着黑衣老者的咽喉处绽射而去。

    退,唯有退!星芒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黑衣老者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怎奈这星芒像是有着思想一般,一点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摆脱追杀的选择:扑地卧倒,然后再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

    所谓顶级圣境强者的风骨,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黑衣老者果然不同凡,非但阴狠诡诈,杀伐凶厉霸道,连就地打滚也执行得毅然果决,连眉都不皱一下。

    一众观者目睹这一幕,几乎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一人惊嘘出声,甚至眼中没有流露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意味。

    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

    躺下的豪士英雄,转过身便会被人遗忘。有骨气,不失尊严,却永远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土堆里,只怕坟头的草长得老高,连一个祭奠者都不会岀现。

    芒突然烟消云散,黑衣老者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

    陆随风依然负手而立,目光冷冽的静静望着对方,待黑衣老者掸掉身上的尘土,这才寒声地道:“你老的表现的确没让人失望,至少还能立着继续战斗,这份心气当真无人能及。”

    黑衣老者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忽然咧嘴一笑,没一点就地打滚的窘迫;“沒想到你小子居然在战斗中突破了圣境,还真是个妖孽。”

    “轻敌是修者之大忌,接下来,你老不应该再犯这种危险的错了吧!”陆随风不置可否地道,周身圣力澎湃,任谁都看得出,显然已跨入了圣境。

    “很好,这才有资格让老夫重视。”黑衣老者说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

    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眼神,霸气十足地射向陆随风,实力稍弱点的圣境,这道眼神都会令其失去一战的自信和勇气,当场崩溃都有可能。

    陆随风目若星辰闪烁,冷芒如电地道:“气势浩大,煞气冲霄,换着之前未战已心神先衰。只可惜,你老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是么?你不过只是一个刚晋级的圣境而已,又会强大到那里去。”黑衣老者双眉一挑,冷哼道。同时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天地为之色变。

    一众观者皆被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慑,纷纷惊叹动容,对接下来的战斗更是怀着一份精彩绝伦的期待。

    黑衣老者霸道的一刀斩出,速度意外的十分滞缓,却蕴含着裂山断流的威势,煞气凛然。

    呛!陆随风的剑再次出鞘,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芒,精确无比地点击在黑衣老者的刀尖之上。

    黑衣老者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顿感手臂一阵酸麻,斩出的霸道刀势当空微顿一滞,陆随风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看上去十分随意。

    剑尖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让人难以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情急之下的黑衣老者,唯有凭着直觉回刀上挑。

    锵!如山厚重的大刀崩开了陆随风的纤细薄剑,正欲展开反击,一抹寒光又在眼前闪现,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似乎都在攻击范围之内。

    陆随风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却是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她的剑下一刻会指向身体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

    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每出一剑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身上的黑袍不断地被撕开一道道口子,有血,点点滴滴的洒落在地面的绿茵草坪上。

    黑衣老者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其不堪入目之状,当真难以言表。

    这那里还是圣境强者间的强强搏杀,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直让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禁不住惊嘘哀叹出声,有人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两千两百三十五章没智商的问题白痴才会解释

    这那里还是圣境强者间的强强搏杀,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直让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禁不住惊嘘哀叹出声,有人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黑衣老者却是沒有这种觉悟,直到此刻仍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刚才突破圣境,绝不可能超越自己,也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精妙一些而已。所谓一力降十会,凭着自身上万年的强大修为底蕴,足以镇压对方。

    对方又是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这看似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圣境强者的风格,长刀放弃格挡之势,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的同时,绝地反击,斜斩向对方握剑的手腕。

    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黑衣老者的这种悍不畏死,两败俱伤的拼命战法,的确十分有效,迫使陆随风不得不中途凭凭瞬变剑招,也因此让他从危局困境中挣脱出来,赢得了喘息的反击之机。

    呼吸之间,双方已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这数十次的刀与剑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黑袍老者在刀芒破碎的刹那,突然退步振腕,手中长刀震颤间,一束煞气流光像是虚不受力的烟云,忽视前方的一切阻隔,直朝着陆随风的颈项间缠绕而去。

    煞气流光宛如一条血色的飞蛇,扭曲绽射,快若奔雷惊电。然而,只是奔至半途,便被一道紫芒刹那切碎。破碎的光影中更是猛地闪射出一点冷艳的寒星,直朝着黑袍老者面门奔袭而去。

    在旁人看来,不过一点寒星而巳,却让人生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视觉一片迷茫,骇然中,唯有闭上双目,朝后暴闪飞掠。

    没人知道他为何连一点寒星都不敢抗衡,而选择惊悚闪退。因为不是身在其中,难以感受到这种"碎星意境"的可怕。

    陆随风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脱出剑意笼罩的黑袍者,巳飞退回到百米之处,只是脸颊上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双方再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一刀一剑,一个无功而返,脸上多了一道剑痕,一个立身原地,仿佛未挪动过半步,全身上下却是毫发未损。

    "这是什么法则意境?"黑袍老者惊悚中脱口出声,问出一个没有智商的低级问题,你的对手有义务告诉你吗?白痴才会解释!

    "这是"碎星",刚才领悟出来的,尚不是很成熟,借此试试招而巳。"陆随风如实地说道,他很白痴吗?可是,他说的话你听懂了吗?那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只是徒乱人心而已。

    良久,黑袍老者摸了摸脸颊上的剑痕,一个活了悠悠岁月的老怪物,竟被一个小子拿来试招,心头不知是不是会滴血?

    "刚才领悟……"黑袍老者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只是那种刹那的空间混乱,能让人的心神出现瞬间的迷失,这就足以让人倾刻陨命;"不过,同样的招式,如反复使用,等同自杀。"黑袍老者喃喃地道。

    "是么?招式厉不厉害,不在招式本身,而在于运用招式的人。"陆随风淡淡地道:"同样的招,再次不同样的使出,其结果可能会天差地别。否则,就是死招,寻死的招!当心了,下一次,可不会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那么简单。"

    黑袍老者微皱了皱眉,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被这小子所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古井无波的心境,岂会上当?

    这种层面的战斗,最忌心浮气燥,黑袍老者很快便屏除了一切的负面情绪,全身气息收敛入内。下一瞬,手中的血色长刀已势若惊电的隔空斩出。

    这一刀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以至令中间的过程都变成了一片空白,了无痕迹。

    最可怕的是,这刀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刀势锐利无比,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刀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一刀,两刀,三刀……血色刀芒弥漫着惊天煞气,似若潮汐滚荡奔泄,汹涌澎湃。

    陆随风不敢有絲毫大意,长剑再次呛然出鞘,呼吸间便迎面荡开了对方斩来数十道惊电刀芒。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束血煞流光突然从刀影中绽射而出,直奔陆随风的眉心,杀气森然。

    剑光流转,陆随风的剑从不思议的角度折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这诡异刁钻的致命一击。

    碎星意境再现,黑袍老者再见一点寒星在眼前疾速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是慢了半拍。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自然不会重蹈复辙。

    移形换位!点点星辰乍现刹那,黑袍老者的身形已在第一时间瞬间挪移开去。

    殊不知,刚脱出碎星意境的笼罩,方自暗中舒口气,眼角便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已划空斜斜的拦腰斩来。

    骇然之下,竟连挥刀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施展"移形换位"的身法,频频闪避挪位,不停的闪躲,至令对方纵横的剑气在地面犁出一条条裂缝。

    转眼间,一身黑袍已如蝶纷飞,碎屑四下分洒,全身上下已被对方凛冽的剑气划出数十条浅浅的血痕,看上去血迹斑斑,有如一个血人。

    本是前来教训后生晚辈的,殊不知反过来被一个小子给教训了,直弄得全身伤痕累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

    黑袍老者检查了一下伤情,虽觉全身稍有痛楚,伤痕都十分浅显,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皮肉之伤而巳,只要不伤及内腑,这点伤对一个圣境强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只是看上显得狼狈了一些。

    黑袍老者毕竟是一位老牌的圣境强者,底蕴深厚,留有不少绝学和秘杀底牌,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老夫大意了,小子比想象中的要强得多,有资格见识老夫的绝学秘杀之技!"黑袍老者自嘲的摇了摇头,换了一件袍服,前辈的颜面好歹还是须保持住,接着迅速呑服一粒止血疗伤的丹药,目中带着絲絲怒意,隐透杀气。

    两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在同一时间彼此射向对方,撕裂百米空间的阻碍,在虚空中骤然相撞,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修为稍弱一点的人,只怕连一个眼神都接不下,便已遭受重创。

    黑袍老者再次缓慢地拔出血光闪射的长刀,刀身与古朴刀鞘的轻微的摩擦声,尖锐而刺耳,闻之令人的心脏禁不住收缩。

    刀锋尚未完全出鞘,无边的煞气巳弥漫开来,刀出,并非想象中空前强大的一刀,更非刀气如虹,惊天撼地,看上去那么简单,平实无华地缓缓一刀斩出,四周流动的空气也仿佛在一瞬悄然凝固了一般,一束刺目耀眼的血光以超越视觉的速度奔射而出。

    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刀的可怕,几乎屏蔽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静寂得让人感到心悸胆寒。一切喧哗,所有的声音归于沉寂而消失,连空气也再寻不到一絲痕迹,仿佛刀光不再是刀光,而是空气的一部分,彻?的融为一体,不再分彼此。

    "好诡异的禁空法则!"陆随风眉头微凝,星眸骤缩,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弥漫的煞气中蓄着一股无形的刀压,令得寂静无痕的空气顿时如水纹涟漪般地荡漾开来,被拉扯扩展到了一个极限。形成了一束月牙形的血色流光,竟是沒有任何过程,便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陆随风的面前。

    这月牙的形血色流光像涟漪般的幅射开来,荡漾的杀气如水四泄,挡不住,荡不开。

    陆随风拔剑的速度是否巳超越光速,没人知道。只见他的右手在虚空中抓住剑柄,瞬间拔剑出鞘,切开空间,划岀一道诡异的弧光,宛若惊鸿一瞥。

    噗噗噗!无数血色流光被这一剑斩得飞溅四射开来,如同一朵朵水花绽放,光华璀璨绚丽,却又杀气凛然,无比的惊心动魄。

    陆随风的剑突然退缩一分,随即又飞速地疾斩出去,一抹长虹乍现即灭,恰好击在月牙形刀光的某一点位置,发出一声类似玻璃破裂的音响,漫空血色流光,倾刻分崩离晰的溃散开来。

    这种封闭空间的秘杀绝技,蕴含着一种极致的技巧,通过一种玄妙手法,可以将刀光和圣力极度的压缩,使得速度和力量暴炸性的增长,快到刹那间的封闭杀人。

第两千两百三十六章圣境锋芒

    这种封闭空间的秘杀绝技,蕴含着一种极致的技巧,通过一种玄妙手法,可以将刀光和圣力极度的压缩,使得速度和力量暴炸性的增长,快到刹那间的封闭杀人。

    黑袍老者引以为傲的封闭秘杀技,竟被陆随风以点破面的一剑轻易化解,仿佛一下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这一刀非比寻常,需要蓄满了圣力,纵算同等阶位的修为也难以抗衡,触之即死,挡之立亡。却被对方毫发无损的轻易破解,当真令人有些始料未及。

    郁闷,震惊之余,毕竟是圣境强者,虽惊方寸却絲毫未乱,应变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议,几乎达到身随意动的境界,秘杀技被破的刹那,整个人巳飞速飘退回去。

    大凡圣境这种至高层面的强者,骨子里都有一股孤傲之气,并未意识战到此时,陆随风一直都是在见招撤招,从没主动发起攻击,更没有觉悟到对方总在关键时,总是点到即止的收回杀机。总之,俱在为自己之前的措败失利,寻找足以宽慰的充分理由。

    黑袍老者再次屏空了心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圣境的气势威压这一刻显露无疑,一股浩然的天地大势喷薄而出。

    "居然能以点破面的化解老夫的封闭秘杀绝技,小子果然难缠!"黑袍老者说间虚手一掦,手中巳握着一杆通体暗红色的长枪,看上去颇为沉重,至少在千斤左右,锋利的枪尖闪射着盈红的光泽,似有一团烈焰闪烁跳耀。

    目光与枪尖一样锐利炽烈,令人直觉全身滚烫如火;"老夫之枪道,霸绝天下,称之为"天火绝枪"一枪在手,无人可全身而退!"话落,整杆枪身泛起暗红色的流光,法则之力莹绕,气流如血,如絲如雾的漫延开来,四周的温度也在随之不断上升。

    陆随风望着枪身上散发出的如火如血的暗红气流,瞳孔微微收缩,对方虽狂傲可憎,确有几分狂傲的资本,每一个圣境强者都绝对不容小视。

    血色长枪虚空一抖,一道暗红的枪影携着穿山裂石之势,似若火焰螺纹般直向陆随风电奔而去,沿途化出一条条烈焰火蛟,重重火浪弥空席卷。

    陆随风一改之前那种见招拆招的战斗风格,冷冽的气势变得锋芒无尽,充满了凌厉攻击性,一剑出,点点紫星闪烁,直奔对方火蛟枪影。

    噗嗤嗤……一紫一红两种色彩极速奔射,泛起层层璀璨的波纹涟漪,甚是壮观。紫星,火焰一触之下,双双在空中各自划岀一道弧光,刹那碰撞。一时间,千百道红光旋动,似若漫空火蛟腾挪纵跃。千百束紫光绽放,犹似满天紫星闪烁飞逝。

    火蛟,紫星交错纵横,不断撞击,爆出一蓬蓬璀璨耀目的光华,强大的冲击波令四围的空间都是一阵扭曲。

    埸面空前的震撼,惊心动魄,之前的搏杀与战斗,似乎都变成了大餐前的开味莱,真正的龙争虎斗才正式上演。

    事实上,此时的陆随风才是他本来的风格,之前的他一直隐匿着自己真正的实力锋芒,适才的一番搏杀不过是被动防御,只是在见招拆招,后发制敌而已。

    黑袍老者的神色间即惊且怒,对方战斗风格骤然改变,一下将自己的战斗节奏搅乱破坏得失去了章法,连完整施展绝学杀招的机会都没有。

    惊怒之下,血色长枪交到左手,右手掌心骤然凝聚出一枚殷红如血的园锥,园锥的表面红光流转;火云锥!

    红光一闪,园锥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火流星,呼啸汹涌的朝着扑杀过来的陆随迎面奔袭而去。

    轰!火云锥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所经之处,沿途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一般,释放出炽热灼人的高温。火云锥高速旋转的穿透力,仿佛摧枯拉朽一般,令得陆随风的护体罡罩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光晕,似乎下一秒便会被洞穿。

    实际上,黑袍老者的这一手暗招袭杀,却也算不得下着卑劣,可谓是修者,诡道也!

    只不过,黑袍老者嘴角的一抹笑意尚未扩展开来,便定格了。因为他此时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惊天长虹,似若天马行空,羚羊挂角,毫无征兆劈空斩来。

    黑袍老者骇然惊觉时,一点耀眼的锋芒巳距离面门不足一丈,欲要举枪挥挡巳然不及,唯有倒提着长枪急速向后飞退,锐利的枪锋在地面拉出一串火星飞溅,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缝。长虹如,如影随形,有若追魂夺命般紧追不舍。

    吼!飞退中的黑袍老者猛地暴出一声怒喝,身形斗然折转过来,人枪合一,瞬间化作一道血色流光,仿佛来自天际的云层深处,划破空间的阻碍,朝着急追而至的陆随风迎面闪击而去。

    黑袍老者的绝地反击犀利无比,整个攻击过程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追击中的陆随风慕忽觉眼前一空,竟然敌踪尽失,微惊之际,一道血色枪芒巳闪击而至,纵算自己剑速再快,此时也已无力回防。

    血色枪影如蛟纵横,每一枪的角度和方位都不尽相同,每一枪都杀气凛然,寒芒绽放,根本难以判别哪一枪才是真实无虚的致命一击。

    没有时间让人耐心地去辨别这些枪势的虚实真伪,因为每一道炽焰枪芒都可能带走你的命。虚即实,实也会瞬变为虚。只需一个误判,就会被当埸洞穿焚尽。所以,陆随风选择了垂眉闭目,不为重重枪影所惑,心如止水,空无一物,心神清明,自然纤毫难隐。

    对方的枪势轨迹,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精神意识之内,下一刻,他终于动了,一剑斜劈斩出,有如惊雷炸响,快到极致,同样生出数十种变化,透过对方重重炽焰枪影,一点寒星直指对方面门。

    剑未至,剑气吞吐闪烁,直奔黑袍老者眉心处而去。此时欲要回枪格挡巳势所不及,甚至连闪退避让的时间都没有。

    噗!一声闷响传出,陆随风的剑锋竟是诡异的被反弹崩飞,黑袍老者的身前,不知什么时候竖起一个圣力形成的盾牌,看上去火红透亮,盾牌表面有血色的光晕闪烁流转。

    尽管如此,黑衣老者握枪的手腕之上仍然现出一道剑痕,有血滴滴从虚空洒落,若再稍再深上几分,整只握枪的手倾刻便会被齐腕生生切断。

    陆随风的致命一击被光盾弹开,黑袍老者完全忽视手腕伤势,一气暴闪百枪,似若火雨流星倾射。

    铛铛铛!锵锵锵!

    刹那间,漫空枪影纵横,剑气如虹,枪,剑不断碰撞,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双方皆是以快对快,毫无花哨的以力撼力,枪,剑的每一次撞击,黑袍者都会感到一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绵柔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掌心,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枪的双手颤抖不已,直觉有些握揑不住,几欲脱手而出。

    陆随风则是挥洒自如,剑气纵横,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黑袍老者却是越战越惊,心头骇然至极,背心已然湿透,除了竭力格挡,到最后甚至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心下一横,双脚在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就像一支脱弦之箭冲天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之枪挥动中,将所剩的圣力全部倾注在枪身上,一层淡淡的血色红光闪烁流淌,喷出枪尖丈余,吞吐不定。

    擎天一枪!一道血色红光仿佛从天际深处,撕裂空气,留下一抹殷红血痕。

    陆随风的星眸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全身气息陡然一变,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冷冽的气势犹胜严冬飞雪。

    面对着这一枪的无尽威势,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个圆弧。

    霸道狂暴的血色枪芒正欲摧枯拉朽的洞穿一切,直捣黄龙。却陡然被一团如絲如绵气劲包裹缠绕,重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在绵柔的圆弧中不停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道天崩地裂般炸响。

    黑袍老者倾力击出的绝杀一枪崩溃,像是遭遇劲力旋流的冲击,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浑身灵力溃散,整个身躯完全失控的从空中突然急坠而下。

    整个惊险搏杀的过程,说来话长,却只在呼吸间便已结束。黑袍老者口喷鲜血,头下脚上地由半空倒栽而下,如无人急时救援,必将一头触地崩裂而亡。

    只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骇然惊觉时,欲要救助皆是有心无力,只能睁眼望着惨剧发生。十米,五米……黑袍老者如陨石般飞速急坠而下,三米……距离坚硬的地面只剩不足一米……

    从数十米高空失控的跌落,就圣境强者也难逃陨命的悲剧。就在这时骤见一团紫云突然从虚无中生起,轻柔的托住那具急坠而下的身躯。

第两千两百三十七章九天慑魂步

    从数百米高空失控的跌落,就算圣境强者也难逃陨命的悲剧。就在这时,骤见一团紫云突然从虚无中生起,轻柔的托住那具急坠而下的身躯。

    紫云柔若无物,如絲如绵,轻柔地包裹着黑袍老者的身躯,缓缓地降落地面。

    砰!黑袍老者身形砰然落地,止不住蹬蹬蹬……暴退十来米,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呼!黑袍老者劫后余生的吐了口气,正欲竭力撑起狼狈不堪的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寒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当场血溅三尺。

    "住手!"一道威严霸道的声音响彻,紫云消散,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负手立于虚空,暗金色的龙纹在他的紫袍上若隐若现。一张方方正正的脸,三缕长须垂胸,眼眸中似有无数星辰闪烁明灭,深遂如渊……此人正是一直隐于棲阁中的棲凤阁主。

    "老夫尽力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黑袍老者的喉头勉力挤压出来,抹去嘴角的血渍,用枪杆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他从未想过会自己输给一个后生小辈,但此刻脸皮再厚,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输,而且输得如此彻底,甚至找不到一点可以聊以宽慰的理由。

    陆随风长剑回鞘,抬头望了一眼立于虚空之中的棲凤阁主,玩味地笑了笑,随即衣衫飘飘的转身离去。

    立于虚空之中的棲凤阁主视若未觉,一双深遂如渊的目光,在虚云天君众人身上逐一扫过,只是一道眼神,便让人生出一种刀削剑割般的感觉,足以说明这位紫薇峰主的修为,已达到了一种深不可测的境界,让人生不起与之一战的决心勇气。

    仿佛都能洞穿一切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虚云天君身上,淡淡地道:"这最后……"

    "打住!"虚云天君突然冷哼出声;"那些沒营养的话就别说了,摆明了不就是想要与我一战么!即然如此,那就直接划下道来,否则还真难走下这棲凤山。"

    "不错!与聪明人打交道果然简单。"棲凤阁主冷冷的道:"这本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不是吗?"

    "说得也是!"虚云天君自然知道这所谓的棲凤阁主,正是那位城主大人,彼此都是心照不宣,深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道:"只不知此战是想要分个输赢来,还是生死相搏?"

    "你若胜,可以安然离去,败,则死!"棲凤阁主冷酷的说道,深遂的眼眸中有怨毒的杀机一闪而过。有这些老怪物在场,虽不能一举灭杀这些虚云侯府的精英,如能斩杀这位虚云天君,也能断了与天凤阁的联系。

    虚云天君自然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眼眸中也有冷芒闪烁,冷哼道:"即然生死相搏,为了自保,必当全力以赴,如果一不小心,失手将你送下黄泉,又当如何?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凡事都一个万一。"

    "这个,你大可放心!生死各安天命。有那些老家伙在场见证,棲凤山绝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棲凤阁主的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抺嘲讽的弧度,冰冷的眼神看向虚云天君,就如同在看一堆砧上的肉,准确的说更像是看一个死人。

    石亭內一片沉默,因为沒人认为这种事会发生。如果真有人要陨落的话,一定会是是那位深不可测的棲凤阁主。

    虽然虚云天君隐藏得很好,以至连那些老家伙都看不出深浅来。但棲凤阁主却是圣境中期高阶,结果不言而谕,几乎毫无悬念。

    良久,虚云天君这才仰天悲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履走了出来,双腿似乎有些打颤,就像是步入刑场一般,这模样不去做演员太浪费了,如此生动鲜活的演技,硬是忽悠了一大片目光如炬的老家伙。

    棲凤阁主缓缓地睁开微眯着的双目,舐了?有些干燥的嘴唇,身体微动间,仿佛像一条在草丛上潜行游走的毒蛇,一眨眼的功夫,便从千十米之外出现在挑战的埸地。

    他的这种出场方式,应该属于以速度取胜的修者,身法像风一样快捷,云一般的飘浮多变,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两人衣衫猎猎的遥遥相对而立,彼此的眸子阴冷而犀利,视线凝练如剑,有若实质般的在空中相撞,发出"波"的一声轻微震响,仿佛溅射出无数火花。

    棲凤阁主微皱了皱眉;"圣境中天位中期巅峰,难怪会这般有恃无恐。"话音落下,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轰然迸发出来,倾刻间,四周的空气中充斥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虚空中骤然传出一阵阵怪异的声响,就像是竹节爆裂一般,这个声音入耳,顿时让人生出一种天崩地陷的感觉,更像是有座峰峦轰然压在头顶,让人禁不住想要跪地拜服。

    "神魂攻击!"虚云天君的眼眸微凝,散发出一阵阵诡异的光芒,阻挡着波纹涟漪般的音波入侵。神魂一旦受创,轻则出现短暂的意识空白,几乎完全失去战斗力,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重者不死都可能会变成白痴。

    只不过,虚云天君的眼神中没有一点浑浊迷蒙的迹象,仍是那样的清明,目光中还带着絲絲饶有兴致的嘲讽意味。

    "嗯……"棲凤阁主感觉到自己进入对方眉心处的神魂攻击,有如泥牛入海,像是瞬间化为无形,被彻底的吞噬,淨化了一般。神色微微一凛,终于开始变得肃然凝重起来。

    "还真是低估了你!"棲凤阁主的语调冷浸彻骨,随着话音的落下,朝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息同时为之一变,不算伟岸的身躯,突然之间一下庞大了数倍,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

    这是一种神魂技的攻击,能让人的心神短暂的生出某种错乱感,导致视角上产生出一种幻觉。神魂之间的战斗,虽然无声无息,却比惊天动地战斗更惊心动魄。没有人敢有絲亳的托大。

    九天慑魂步!棲凤阁主的第二步踏出,脚下的地面一阵颤动,就连平静的潭水也是无风荡起三尺浪。虚云天君纵然有所防范,心神也是波动起伏不已,感觉眼前的景物都在颠倒扭曲。

    咚!伴随第三步着的踏出,虚空深处隐约传出一道声闷雷般的震响,似若一面巨大的战鼓被猛然敲击了一下,头顶的云朵都是一颤。四周的能量顿时变得燥动起来,有若潮汐般的朝着虚云天君席卷而去。

    第四步,闷雷般的"咚"声再次震响,天地失色,比之前还要剧烈的冲击着心神,令人顿觉胸中气血一阵翻涌,体内的圣力几欲失控。

    第五步踏出,风卷云动,周边数十米內的花草林木都在簌簌颤抖,落叶飞扬……

    第六步,第七步……声声震撼神魂的"咚咚"声响彻,天地嗡鸣,山河大地似乎都承受不住这种踩踏。

    随着一步步的踏出,棲凤阁主的身躯也在一圈圈的放大,变成了一个头顶天,脚踩地的庞然大物,令人都只能用一种仰视的角度去观望。

    第八步,却是以一种极为缓慢而诡异的速度踏出,这一脚,仿佛能踏平一座山岳,朝着虚云天君的头顶当空踩下,让人生出一种大山压顶,避无可避的感觉,似乎要被这一脚踩成齑粉。

    第九步踩出,当这只遮天蔽月的大脚从踏下之时,虚云天君这才终于的动了,大袖一拂,虚空中顿时浮现出一只青光烁烁的巨爪,迎风而涨,呼吸间便膨胀成了一只遮天巨爪,带起一片星光闪耀,似乎将这片天空都撕裂了开来,直接朝着那只踩踏下来的遮大脚,毫无花哨的当空抓下。

    噗嗤!那只足以踩平山岳的大脚悬在半空,竟是无论如何也踏不下去。随着一声惊天震响,棲凤阁主那庞大得不像话的身躯,也是被这一爪轰击得前俯后仰,摇摇欲坠。

    九天慑魂步,竟然被正面给挡了下来,棲凤阁主的嘴不禁惊愕的大张着,眼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只觉脑中一片混沌,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幕。

    锋利如刃的巨爪握捏住这只遮天大脚,在那一瞬间,似有无数爪影在闪烁切割,撕裂,棲凤阁主顿觉自己的气势像是被撕扯出数道口子,凝聚的威势一泄如注,那庞大的身影顿时萎靡了起来,而后仰面朝后轰然倒去,化为点点莹光消失不见。

    口中传出一声闷哼,棲凤阁主的身躯也是一阵摇晃,有些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一口血箭喷洒,胸前殷红一片,眼眸隐透出一絲惊骇之色。虽知道对方不是平凡之辈,并沒有生出一点轻视之心,所以,一出手便施展出了家传奥义绝学"九天慑魂步",沒想到对方只是随意击出一爪,便轻描淡写破解了这招神魂技,反倒让自己遭到了反噬。

第两千两百三十八章玉箫音杀

    虽知道对方不是平凡之辈,并沒有生出一点轻视之心,所以,一出手便施展出了家传奥义绝学"九天慑魂步",沒想到对方只是随意击出一爪,便轻描淡写破解了这招神魂技,反倒让自己遭到了反噬。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快的排出了心中的负面情绪,从怀中缓缓取出了一根碧光莹莹的玉萧,萧长三尺有余,乃是用万年碧玉雕成,上面有看九个小孔洞。

    轻抚了一下玉萧,棲凤阁主自信地出声道:"这一根九音玉萧,上面刻有八品符阵,但愿你能接得下来。"

    "你不觉得说的废话多了些?这种攻心之术,对我无用。"虚云天君的眼中掠过一抺讥讽,说着,又是一手探出,爪锋如钩似刃,直接锁定对方的那根玉萧。

    棲凤阁主的身形闪动间,突然变得迷离虚幻起来,下一刻,更是从视线中消失不见了。山峰上的林木树丛繁多,一旦融入了四周树丛间,只要收敛起全身气息,展开神识也难捕捉到他的踪迹,或许下一瞬便会出现在你的身后,发起致命的一击,无形中已占尽了无机。

    然而,就在棲凤阁主身形消失的同时,他手中的玉萧轻灵的一扬,一声清远悠扬的声音从玉萧中发出。

    叮!这一道清音宛若实质一般,直接透入巨爪之中,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巨爪竟然破碎开来,化着点点青辉,消于无形。

    "嗯!居然能让音波凝聚成形并发起攻击,有意思!"虚云天君的眼眸中微显惊讶之色,以音波作为直接攻击手段的人很少见,也很难,大多都是辅助性的攻击。而对方却凭着手中的玉萧,便能将无形无质的音波变成锐利的攻击手段,的确让人惊叹。

    叮叮叮……棲凤阁主的手中的玉萧一扬之间,沒有庞大的气势,空气中泛起声声悠扬的清音,化着无数碧影锋针连连闪射,每一声音波都蕴含着铮铮杀机,追魂夺命。

    这梦幻般的清音,速度比平常的声音还要快上数倍,当声音传至耳中,再做反应和闪避时,身体已经遭到了攻击。

    在这种情形下,唯一能派上用场的便是敏锐的神识,虚云天君在惊觉的同时便在身前布下了一道风墙,而后闭上双目,以神识锁定这一片虚空。

    萧音破碎巨爪的时候,速度会略微滞缓些许,就趁着这一絲变化,便足够他从容的作出反应了。虚云天君大袖一拂,无数道风刃呼啸而出,将袭来的音波攻击逐一切割分解掉。

    棲凤阁主发出的萧音,蕴含着某种诡异的力量,风刃接下的每一道音波攻击,都会发出炸裂的声响,连空气都会泛起一层涟漪。

    音波攻击无形无质,诡异得极难捉摸,更是让人防不胜防,除非拥有强大的神魂力量,否则很应付,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无形无质的音波被虚云天君的风刃击散,四周的草木都被这种可怕的音波炸得尘土飞扬。这让棲凤阁主不敢再稍有小视之心,将之看成了平等的对手。

    音波造成的伤势很是奇特,一旦被其所伤,开始只能看见一道痕迹,直到有血涌出来,才知道自己受了伤。甚至连头发被音波削光,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甚者只觉脑门一震,內腑受伤,耳鼻顿时血涌。

    棲凤阁主的口中吐出一声冷喝,手中的玉萧再次一扬,七道无形音波隐隐形成了一个阵势,七种不同的音律荡漾开来,在虚空中相互碰撞,散发出一道道天赖般的悦耳之音。就像是一个温婉柔媚的女子,在低吟浅唱,美妙得令人如痴如醉。

    就连虚云天君听到这天赖般的低吟浅唱,也是一阵心神愰忽,差点便被迷失在其中;"这城主府的传承绝学果然不容轻视,就凭这一手绝妙的控音之术,便可以傲世一方了。"

    按理说,音波的攻击速度已远超过了声音,应该是还沒有听到声音,便已经是中招了。然而,奇怪的是虚云天君明明已听到了声音,却沒有遭到任何攻击。这说明这"七音闪"并不是那种直线攻击,而是隐藏于四周空间中,让人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一旦闪爆开来,定然会猝不及防的受创。

    这"七音闪"曾击败过不知多少同阶强者,就算是修为高过他的人,也在"七音闪"下吃过大亏。

    云天君闭上双目,身心一片清明,展开神识捕捉四周的风律动,空气中的每一絲微不可觉的气息流动。下一秒,骤然斜踏出一步,七道风刃四散发出,飞速地斩向虚空之中。

    "嗯!"棲凤阁主看到对方发出的七道风刃,竟然分別斩向隐在虚空中的七道音波;"这……怎么可能?"

    噗噗噗……七道强横的风刃,精准无比切在七道音波之上,风刃和音波交击,竟是发出一连串金属般的踫撞声响。

    "居然能看到无形无质的音波?"惊诧之下的棲凤阁主,手中的玉萧一震,再次的施展出"七音闪"。

    虚云天君仍是双目低垂,毫不犹豫的再次发出七道风刃,又是一连串的轰鸣炸响。

    "九音问天!"棲凤阁主吐出一声肃杀的冷哼,玉萧在掌心中一转飞旋,天地间顿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有鸟啼虫鸣之声,草木摇曳,风卷山林之声,更有惊涛拍岸,雷霆轰鸣之声……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天地共鸣的宏大交响乐,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在其中,天空中似乎有万倾雷霆劈落下来,地动山摇,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想要稳住身形都难。

    "好霸道的九音问天!"虚云天君的双目骤然张开,眼中有点点清辉溢出,四下散逸开来,宛若星辰在虚空中闪耀。

    这九音问天,能在瞬间幻化出各种各样的声音,相互交织在一起,即能迷惑人心神魂,又可以掩盖住真正的攻击音波,如果不能尽快的从这些声音中,寻找出隐于其中的攻击音波,那下场无疑会非常凄惨。

    意识到这一招的诡异,虚云天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果断地采取了以攻对攻的手段。点点清辉弥漫开来,下一刻,这片天地顿时多出了无数的龙卷飓风,就像是春季的野草一般,一颗颗的钻出来,塞满了整个空间。

    龙卷飓风呼啸着,肆虐天地,又与他的气息相通,这龙卷飓风就是他的眼,他的耳,他的五感六识,感应着虚空中隐藏的音波杀机,不断带起一片轰鸣炸响,撕裂,破碎天地间的一切声音。

    棲凤阁主的这招九音问天,蕴含着九九变化,八十一种攻击手段,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杀阵。然而,当他还沒来得及发动,已被虚云天君的龙卷飓风,摧枯拉朽般彻底破灭掉。

    "这……"见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绝学,被对方这种干净利落的手段轻易破解,棲凤阁主面也是微微色变,禁不住暗暗的惊吸了一口凉气。

    "不好!"一道龙卷飓风仿佛从虚无中腾起,棲凤阁主提前感应到危险的降临,手中玉萧一震,一道凌厉至极的音波破空而出,直接切入袭来的那道龙卷飓风。

    这一次发出的九音问天,摧动了七成圣力,发出来的音波震耳欲聋,似乎连一座山岳也能荡平。上百道音波同时轰鸣,其中有许多声音只起着骚扰作用,并无任何杀伤力,但有些音波却是蕴含着凌厉的真元力,足可撕裂人的身体。

    啾啾!一道鸟鸣之声响起,虚云天君顿时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一只大鸟狠啄了一下,嘶啦!所幸他闪避得快,只是衣衫少了一角。噗!一道风刃划空切过,鸟鸣之声消隐。

    哗哗哗……流水之声荡响,仿佛从天际深处流淌出来,并不狂暴,温柔的倾泄而下,若被洗涮一遍,只怕会变得一片血肉模糊。

    风起,瞬间形成一柄巨大的透明风利刃,一往无前朝着斩向呼啸倾泄而下的潺潺水流。

    "啊!"棲凤阁主自信从容姿态消失,惊呼一声,手中的玉萧同时电闪般迎上斩劈而下的巨形风刃。这玉萧乃是万年碧玉制作而成,其坚韧度更是胜过精金柔铁,所以,他一点不担心会被圣力凝聚而成的风刃斩断。

    叮!巨大的风刃斩在了玉萧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棲凤阁主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量从风刃上不断地压下,托起玉萧的双臂瞬间发出一阵"咔咔"声,那是骨骼被强力挤压时发出的声响,而他的整个人也在同时往下沉去,脚已开始陷入了地面。

    体內的圣力在疯狂的涌动着,想要震开风刃的镇压。但那看上去薄如蝉翼的透明风刃,此时就如同一座山一般,任由他如何摧动圣力,也无法撼动絲毫。

    "你虽然很强,但想要击败我,似乎还差了点火候!"虚云天君讥讽的出声道。

    "哼!沒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会充满着变数,你未免得意得早了些!"棲凤阁主冰冷地说道,眼眸中闪过一抺狠厉之色。

第两千两百三十九章很久很久没有受伤了

    "你虽然很强,但想要击败我,似乎还差了点火候!"虚云天君讥讽的出声道。

    "哼!沒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会充满着变数,你未免得意得早了些!"棲凤阁主冰冷地说道,眼眸中闪过一抺狠厉之色。

    虚云天君地撇了撇嘴,正要奚落对方几句,突然目光一凝,冷哼一声;"卑鄙!"

    原来,棲凤阁主趁着说话之间,手中的玉萧同时微一转动,一个萧孔暗暗的对准了虚云天君。刹那间,一道淡绿色的毫芒从萧孔突然绽射出来,直奔虚云天君的眉心而去。

    任谁也想不到,这只玉萧中还暗藏阴毒的玄机。可怕的危机瞬间降临,虚云天君此刻可以清晰的感应到从玉萧之中发出的那道毫芒,竟是一条虫子,通体泛着幽幽绿光,有着一对透明的翅膀,身躯的前端突起两只尖利的獠牙,一双细小的眼中,更是蕴含着凶残暴唳的气息,沒人怀疑一旦被其沾上,下场一定会很惨。

    这种猝不及防的攻击,换着常人只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沒有,便已莫名的中招了。然而,虚云天君却不是凡人,而是圣者。

    可怜那条小虫子,刚一掠出萧孔,尚未窜至半途,便被一道风刃从中斩成两截,便自从空中跌落了下去。

    "可恶……"棲凤阁主怒骂一声,果断的展开云烟身法,瞬间便隐去了身形。

    虚云天君见状,只是略微楞了一下,并沒有展开神识去搜索对方的跡迹,而是飞身掠上如镜般光滑的潭面,动作轻灵而自然,踏波无痕,如履平地。这简单的举动,便一下打破了对方想要借着四周林木的掩饰,再次暗袭的算计。

    潭面仍然平静,清波微荡……然而,虚云天君还是低估对方的必杀意志。

    轰!平静的潭面骤然爆裂开来,水花激射中,一片枯叶薄如蝉翼,闪烁着幽绿的寒芒电闪而出,第一波袭杀,竟是以一种完全无法预测方式展开,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虚云天君的目光骤然紧缩,他知道在自己踏上潭面的一刻,对方也可能会随之隐入了水中,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的发出这惊艳一击。

    水花飞溅的刹那,虚云天君的脚下已经一点水面,身形拔空而起,同时竖指为剑,一道青色光华划空而出,挡住几乎必杀一击,发出一声"叮"的脆响,斩碎了从水中激射而出一片枯叶,这片枯叶却堪比利刃。

    棲凤阁主破水而出,一击失手,没有絲毫犹豫地重新潜入水中,再次失去了影踪。如此诡异莫测的袭杀,简直可以例一流顶尖杀手的行列,能轻易接下的人还真不多。

    棲凤阁主融入月色下的水中,这种潜在的危机再度呈现。想要在在波光鳞鳞的水中,寻其踪迹的难度很大。可怕危险的杀机在无声的波光月色中凝固,清波荡漾,一片万赖沉寂。

    虚云天君佇立于涟漪轻漾的水面上,微觉幽冷的绿光一闪,似若暗夜寒星,瞬息即现,恰如这闪烁的水光,波澜微惊,杀机毕现。

    这种诡异的攻击,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方位和角度,一个细微的误判都可能倾刻受创,甚至遭到至命的一击。

    融入夜色潭水中的棲凤阁主,如同窥伺在身侧的毒蛇;噗!一抺诡异的绿芒突兀的从身下潭水中电闪射出,角度刁钻致极,枯叶如刃,无声无息。

    尽管虚云天君虽已提前察觉,急速的闪避间,衣衫的下摆仍被划开一道口子,所幸未伤及皮肉。

    浪花再次涌动,棲凤阁主没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连环出手,又是一点绿芒闪射,融入水光,月光之中,令人神迷目眩。这一击似若蛰伏于幽暗中的毒蛇一般,以最刁钻的角度,在最恰当,又最出乎意料的时间骤然发动。

    这猝不及防的一击,快,快到了极限,一点绿芒已在虚云天君的眼前飞速地放大,杀机森然,让人避无可避。纵算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得这诡异的一击。

    这一刻,棲凤阁主的嘴角这才泛起一絲笑意,他发出的枯叶都是经过特殊药液浸泡过的,只要划破一点肌肤,便会令人出现短暂的麻痹,强者之间的战斗中,这刹那的麻痹,已足够死上好几回了。

    然而,这絲笑意方才展开,便凝固了,眼中满是惊愕之色。因为他看见对方人影竟然化作点点星光,诡异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虚云天君的确没有躲过这融入水光月色中的一击,唯有在瞬间施展移形换位的身法,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真身却在下一刻出现对方的身侧,指尖划出一抹青光,溅起的水花中处传出一声负痛的闷哼,空气中留下一抹淡淡的血腥味。

    原本是必杀之局,却瞬息之间,情势斗然逆转,棲凤阁主的身影从水花中显现出来,单手捂住手臂处的流血伤口,一双目光依然冷厉。

    "很久很久没有受伤了。"棲凤阁主喃喃道,语音中显出几分惊讶和淡淡的落漠。

    "是么?或许是你身居高位,常年养尊处优,或许是你所遇到的对手,都是一堆用资源堆积出來的垃圾。"虚云天君悬浮在水面之上,嘲讽地冷笑道。

    "或许是吧?!"棲凤阁主若有所思的低语道,突然再次出手,七道绿芒在月光中幅散而出,七片薄如蝉翼的枯叶,同时分袭向虚云天君全身的七处致命要穴,能在夜色中如此精准的辨物,不去做杀手,当真是有些太可惜了。

    "又玩偷袭,你不会真是杀手出身吧?"虚云天君冷哼道,身形一动,瞬间幻出七道残影。

    棲凤阁主击出的七片枯叶是继续攻击一个,还是分袭七道残影?就在这稍稍犹豫的刹那,虚云天已是一步斜踏而出,趁对方七片竹叶微滞之际,手指再次划空点出,一抹青光已电掠而过。

    对方细微的动作变化,像是都在虚云天君的预料之中,凌利的反击让棲凤阁主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身形倏地幌了幌,再次融入潭水中。

    水波荡漾,已失去了棲凤阁主的踪迹,可怖的危机感再度提升到了极点,分分秒秒都会遭遇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无影,无踪,无息,却又无处不在,令人颤慄的沉寂中,可怕杀机仿佛在清冷的月色中无声凝固了。

    这种情形下,虚云天君也不敢稍有托大,双目微闭,那种对危机的敏锐触角,令他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在空气流动的气息中捕捉危险的信号。

    一絲寒气,就像是夜空中掠过的风,无声无息,却是隐含着无尽杀机。虚云天君的眉梢抽动了一下,判辨着这一絲气息的方位和角度,稍有误判便可能被其所趁,甚而溅血受创。

    三枚细如牛毛的竹针,品字形的贴着水面电闪奔射而出,角度刁钻得令人匪夷所思,纵算虚云天君反应再神速,也依然未能全部避开,挪步抬脚间,裤腿处仍被一枚竹针穿透了一个细小孔洞,隐隐有血渗出,受创部位传出一阵麻痹的感觉。

    一击之后,又恢复了夜的空寂。似乎对这浸过药液竹针很有信心,隐入水中棲凤阁主静静等待着对方药力散发。

    时间在分秒过去,意外地,却仍未见对方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只听见夜风掀动衣衫的猎猎作响声。

    隐于在潭水中的棲凤阁主见状,也是眉头微皱,眼眸中透出深深的困惑和不解,就算是一头圣级凶兽中招,也是无法抵抗这种麻痹作用。

    修者之间的战斗搏杀,手段层出不穷,不存在什么阴招之说,就算使用见血封喉的歹毒暗器,也沒有人会说你卑鄙无耻,只问结果。

    只不过,这区区麻痹药液又怎奈何得了圣境强者,就算不服用解毒丹药,也能在第一时间将毒逼出来,伤患处的麻痹之感早已很快消失。此时仍垂闭着双目,神识铺展开来,感之着潭面上漾起每一个涟漪波纹……

    嗖!隐于水下的棲凤阁主不知是沉不住气,还是发现了某种细微的契机,再次出毫不犹豫的出手,绿芒乍闪,一片锋利如刃竹叶从浪花中绽射出来,飘浮不定的朝着虚云天君的颈项间切割而去。

    这电闪般的一击,轨迹闪烁变幻,一个预判有误,就有可能会再次中招。故而,此时的虚云天君根本没有去捕捉,或闪避格挡这一击的意思,而是整个身形倏然的凌空拔起,一抹淡绿的寒光从脚底险险一划而过。

    亊实上,面对实力相当的对手,若想一击见功,无疑是痴人说梦。所以,棲凤阁主并不感到意外,后续的手段才是真正致命的杀招。

    他已在暗中算计着对方可能闪避的任何一个方位,随着对方拔高的身形,又是三片如刃锋利的竹叶品字形飞袭而出,提前封锁住对方的躲闪线路。

    但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对方拔起的速度,却是带起一阵飓风,像砣螺般的旋转着,高速的运转力直接将袭来的三片竹叶尽数轻易荡开。导致这精心算计的一击,再次功败垂成,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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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