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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蓝庭     玄武裂天txt下载     玄武裂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两百四十章又是巧合?

    但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对方拔起的速度,却是带起一阵飓风,像砣螺般的旋转着,高速的运转力直接将袭来的三片竹叶尽数轻易荡开。导致这精心算计的一击,再次功败垂成,同时也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月色星光下的潭面,浪花飞溅激荡,一直沉入水中棲凤阁主,此时的身形已完全浮出了水面,悬浮在半空。头顶之上突然浮现出一节碧绿青幽的翠竹,竹节之上竟是生出了九片竹叶,每一片都绿得晶莹透亮,都蕴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

    随着这股气势不断的节节攀升,身下的潭水泛起一圈圈的波纹涟漪,水波激荡,一浪接着一浪的四下扩散开来,整个潭面都在荡漾……

    棲凤阁主微眯的双目骤然张开,眼眸诡异地闪了闪,九片叶子同时脱离了竹节,骤然化作九条细如毫发的青絲,散发出若隐若现的莹莹光晕,给人一种飘渺玄妙的感觉,瞬间便穿越了百十米的空间距离,直朝着虚云天君无声无息的电闪而去。

    这九条淡绿的细絲,正是他花了百年时间以神魂凝炼出来的灵觉。只不过,也只是刚刚凝炼到化虚为实的地步,威能相对的弱小了些,还不足重创对手,之所以施展出来,只是想凭着这种灵觉攻击来震慑,扰乱对方的心神。

    高手之间的战斗搏杀,只爭一线,心神的刹那混乱和失控,都可以让他在这一瞬之间,施展出各种手段,一举重创对手,轻而易举的赢下这场战斗。

    在灵觉攻击的面前,所有诡异的身法,强大的招式,法术,都根本沒有用武之地。灵觉凝聚而成的细絲,从各个不同方位角度电闪般的绽射而出,速度快到超出视觉反应的时间,更不要奢谈躲避闪让了。

    这些无声无息的淡绿细絲,已诡异的无限接近虚云天君青的双目,以及眉心处,一旦被其钻入进去,神魂便会受到攻击,这是一个修者最脆弱和致命的地方。

    就在这时,虚云天君的眼眸突然一凝,眉心处同时爆闪出一蓬烁烁青光,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

    嗖嗖嗖……九点星芒从眉心处闪射出来,精准无比的轰击在袭来的九道条淡绿细絲之上。

    噗噗噗……星芒与细絲在虚空中交击,发出一阵阵颤响嗡鸣,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

    棲凤阁主面容色变,眼眸中露出难以置信神色,整个身躯也同时倒退百丈,惊颤地叫道:"你竟然也能施展灵觉攻击,这怎么可能?"

    "你未免也太过小视天下,坐井观天,孤芳自傲了。"虚云天君语带讥讽的道。直到此刻,棲凤阁主也只是将虚云天君视为与自己修为相等的对手,同级之间的战斗,他自信可以战而胜之。却沒有想过,从头到尾,貌似对方都是在见招拆招的自保,还从未主动出手发起过任何攻击。

    此刻,他双手间突然多了两把寒芒刺目的短匕,所谓一寸短一寸险,通常敢使用短兵刃的人都十分自信,都拥有最强的近身搏杀技巧,能够有效的制约所有长兵刃的施展和发挥。除非对方剑速巳经快到了极致,达到了技巧无法跟上的身法,超出了对方反应的节奏。

    大凡使用短兵刃的人,在敏锐的触角和反应上都远胜使用长兵刃的人。棲凤阁主亮出了一对短匕,无疑在告诉对手,他将要施展可怕的贴身缠杀术,在对方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和无形威慑,令其不能放手施为,真实修为势必会大打折扣。

    身形一幌一蕩,巳似风一般的出现在了虚云天君的左侧,一左一右,双匕齐出,一匕肋下横切,一匕由上而下扎向肩臂,角度刁钻,诡异。

    虚云天君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给吓了一跳,浑身一个哆嗦,脚下惊惶失措的一歪,斜斜地一个踉跄跌向一边,却是无巧不巧地避过了对方的双匕袭杀,堪堪躲过溅血的一劫。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没人知道。

    棲凤阁主一击无功,飘身而退,比风还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就像是一直就站在原地,从未挪动过一步。

    呼!虚云天君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伸手抹去脸上被吓出来的豆大的汗滴,一脸惊惶地望向对方。

    "杀!"棲凤阁主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心底有一声暗喝,脚下一点地,身形再次一荡,瞬间便出现在虚云天君身后,双匕再次齐出,直插对方腰眼部位。

    这那里还是堂堂正正的战斗,此时的棲凤阁主主简直就像是个杀手,还是那种最顶级的王者杀手。直惊得虚云天君面显骇然之色,浑身一颤,脚下又是一踉跄,身躯一下朝前扑跌而去,锐利的匕锋又是无巧不巧的贴着他背脊险险划过。

    棲凤阁主只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已,两番必杀一击尽皆落空,纵算对方有十足的准备也难如此轻易的化解,脑中骤然闪现四个字;扮猪吃虎!忽然有点鄙视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一连串的踉跄,跌扑,斜倒,看似惊惶笨拙,仔细想来却是妙到毫颠,似对自己的意图,出招的方位和线路了然于心,如无超绝的实力和无比的自信,又岂敢这般以身弄险,貌视被忽悠的对象从头至尾都是自己。

    棲凤阁主回到原地,身形在微微地晃动起来,左右摇摆不定,隐隐发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嘶嘶声,似若一条草丛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耸然。

    棲凤阁主身形摇摆幌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一个虚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连虚影也就地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在众睽睽下,竟然眼睁睁地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一众观者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埸面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

    唯有虚云天君非旦没有四处去寻对方的存在,反而安静地垂闭下双目,对方所使用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有风掠过,一把幽黑如墨的匕锋随风而至,无声无息地刺向虚云天君的背心处,毒蛇捕捉猎物的时候,总会伺机而动,精确地把握最佳时机,发出闪电般的致命一击。尤其是出击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

    这一刺,似乎比毒蛇的攻击速度更要快上一倍。在一众观者的眼中,倒映着一道虚影,竟然头下脚上,一抹幽黑的精光,从最刁钻的角度绽射而出。

    呛!一声长剑出鞘的轰鸣,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

    在埸之中的观者,只隐隐看见一个模糊的虚影,听见一声铿锵脆响,唯有寥寥数人看清发生了什么?至于虚云天君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在垂闭着双目情况下,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那就不得而知了。

    铿锵,铿锵!接着又见一片弦目的剑光四方闪射,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火花银星漫空飞溅,但见陆随风身形闪动挪移间,时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时而闪身横斩,凌空飞刺……

    一明一暗,上演着看不见的生死时速,远攻近击,贴身搏杀,稍缓一秒半拍,势必溅血当埸。陆随风的衣衫上现出了数道口子,所幸尚未伤及肌肤皮肉,难以想象那一连串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是何等惊心动魄。

    埸面再次恢复了沉寂,事实上,虚云天君从一开始便以气机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所以无须用眼也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尽管对方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但他身上的气息,却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的下一步意图。

    棲凤阁主却并未意识到自己气息已被对方锁定,那所谓的隐身秘法巳形同透明。此刻的只是惊于对方的拔剑术,以及敏锐的的临埸应变能力,竟能在不睁眼的情形下,精确无比地荡开了自己必杀的一击。

    这一轮交锋,在电光火石般的惊险搏杀中,双方巳是交手了上百招。棲凤阁主的身形刚一沾地又突然动了,在稍一眨眼的瞬间,人巳纵上了空中,有如鹰击长空般的迅猛,顷刻便出现在虚云天君的头顶上端,一匕瞬杀。

    叮!虚云天君以令人惊颤的速度,再次拔剑出剑,精准无误点击在袭杀而来的匕锋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唰唰唰!棲凤阁主这次似已预留下了后手,借着这一撞势,身形一转一扭巳迅速地贴近了对方的身体,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匕闪刺三连击,快若毒蛇吐芯。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短兵刃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缠身才能将杀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第两千两百四十一章一寸短一寸险

    所谓,短兵刃摶杀需要的就是力求贴近对方,缠身才能将杀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令对方的长兵刃受到极大限度的制约。

    通常用剑都讲究注重一定的距离,人与目标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空间,只有至始至终的掌握好这个距离空间,才能充分的发挥剑术的威力。

    一旦被对手贴身靠近,因为剑的长度关系,无论是刺,劈,削,斩都会显得束手缚脚,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变成了难以防范的死角。

    星棲凤阁主闪电般的一挑一削一勾,招招阴毒致命,皆是对方长剑所难触及的死角部位,如无意外,绝对的有死无生。

    棲凤阁主的嘴角方自溢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骇然发现一柄又窄又的剑,由自己两胯之间突然的往上撩起,姑且不说自己闪刺的三连击是否能重创对方,纵算侥幸得逞,势必也会被这撩起的一剑从中剖成两瓣。这种以命赌命的搏杀,拼的就是一股视死如归的豪勇之气。

    棲凤阁主已是人老成精,早失去了那股悍不畏死的血气,并非胆怯,而是不屑赌命。不加思索的滑步侧身,放弃了必杀的一击,飞速飘移开去。

    此时的虚云天君却是双手握剑,凌空挽出一朵剑花,看似歪歪斜斜地冲向对方,速度似慢实快,否则对方又怎会来不及闪退避让。手腕一振,剑气如山斩下,气势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无前,没有任何花哨虚式,剑剑劈山裂石断流。

    棲凤阁主似被这突然暴发的吞天气势所慑,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双匕隐于肘后,身形连环闪烁移动,意欲摆脱对方剑势的笼罩。骇然发现已被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机牢牢锁定,无论移向何处都是滔滔剑芒奔湧纵横。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对方凌厉的剑气笼罩下,所谓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谈,毫无用武之处。

    尽管如此,毕竟活了上万年,搏杀经验何其丰富,虽惊而不乱,竟是出人意料的突然俯下身体,贴地窜了出去。匕光再闪,精妙的穿透漫空剑影,直接削向对方的下盘双腿。

    虚云天君惊觉时巳迟了半分,匕光已划破裤管,腿上传出一阵痛感,显然巳受了伤。

    沒想到堂堂圣境竟然会施展出这等蹲身贴地的招式来,简直与街头巷尾的地痞混混斗欧没多大分别,实在是有辱圣境强者的尊严。

    而棲凤阁主似乎并无这种觉悟,一击得逞,趁对方剑势微滞之际,双匕瞬间幻出一片光华,左右斜削横切,专攻对方腰部以下的部位,连环逼杀快捷诡异。

    棲凤阁主夺得先机,气势飙升,一轮强势的凌厉袭杀逼得对手不得不频频回剑自保。

    星云步!虚云天君的身形如波似浪,起伏跌荡间有若星云幻灭,看似险象横生,匕锋偏偏总是擦身贴体划过,每每总是有惊无险,毫发未损。

    左闪右避间,虚云天君巧妙地回剑一荡,封住了对方暴袭而来的匕锋,意欲拉开双方的距离。棲凤阁主右手的匕锋却是顺势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骤然刺向对方肩臂,左手划出一道寒光,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掠向对方的脖颈,一招两式,凶狠刁钻。

    再次成功的贴近了对手,棲凤阁主知道自己巳掌握了战局的主动,至少有七成胜卷在握。而且,这一招两式的袭杀,竟然竟还是他惑敌的虚招,整个身子同时滴溜溜的一转,身形晃动之间就像一条蛇一般,灵动无比窜到了对方的身后,一匕刺向腰部之间命门之处,一旦刺中,势必会惨死毙命当埸。

    殊不知,这看似必杀的一击,却又诡异的被对方给挡住了,一把看上去又乍又薄的剑,竟然像一条玉带般的突然弯曲折转在身后的腰眼之间,恰好栏下了这致命的一刺。

    棲凤阁主的脸上闪过一抺惊讶,手中短匕同时轻轻一划,荡开对方反弹而来的剑刃。接着又顺势朝着对方的身背后连削带划,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杀势。

    虚云天君的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长剑有如一条玉带般的向上卷起,弹射向对方握匕的手腕,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

    棲凤阁主见状,心头一凛,缩回刺出的短匕,身子随之一蕩,蛇形般的避开了对方的反击,同移向左侧,由上往下的狠狠一匕扎下。这一匕仿佛像是毒蛇大张着的嘴猛然闭合,要用森冷的毒牙一下扎进猎物的身体。

    闪亮森寒的匕锋几乎已触及对方的身体,暮觉自己的手腕被一条玉带狠抽了一下,扎下的一匕顿失去了方位,同时发现手腕竟被对方的剑身抽岀一条血痕,若是剑刃,紫天星没敢往下想。轻则手腕溅血,重则被齐根削断。

    这一连串的摶杀快若电闪,双方皆险象环生,招招杀机,剑剑夺命。战到此时可谓是一波三叠荡,形势仍旧不明朗,胜负之数仍是悬念。接下来的战亊,双方不会再藏着掖着,势必会抛出强硬的厎牌,一决最后的高低胜负。

    棲凤阁主的双目变得更加阴冷幽深,手中的短匕一抖之间用力往上一勾,奔电般的拨开对方的剑身,同时借这一拨之势往上一挑,急速地抺向陆随风的咽喉。

    这一抹,可谓是刁钻阴毒,正当短匕无限接近对方的脖子时,骇然发现一道耀眼的剑刃正横在那里等着,只要他的短匕划过,还未触及脖子,自己的手腕就绝对会被那横着剑刃割断,就好像是自己特意迎上去的一般。

    太诡异了!对方像是能提前预判自己的攻击线路,一次或许是巧合,二次三次,傻子都不会相信。

    棲凤阁主再次郁闷地放弃这抺杀对方大好机会,手中短匕往内一收,在掌心中一转一旋,整个人的重心微微下移,双膝半蹲,突然矮身窜岀去,掠出两步,脚下猛地跨出一个大弧线,下一秒,巳出现在了对方的另一侧,一抺幽光直向虚云天君的肋下绽射猛刺而去。

    虚云天君右手握剑,下肋部位自然成为了防卫的死角,正常情况下除了闪避之外,根本无法防范。但,诡异的一幕又再次发生了,长剑竟然不可思议出现在的肋下部位,匕锋瞬间点击在剑身之上,传出一声尖锐的"叮"响,短匕往旁边荡开,堪堪贴衣而过。

    双方错身而过,重新拉开距离。棲凤阁主失去了贴身缠绕搏杀的的机会,双眼眯成一条缝,瞳孔中闪烁着幽深的光泽,他的脚步在缓缓地移动着,上半身则随着斜指对方的短匕而不断的摇晃摆动着。这种不定的晃动摇摆,即可以迷惑对方的视觉,令其无法判断自己将会从何种方位角度发起攻击。

    虚云天君带鞘的长剑一直斜指地面,似若一尊雕像一般,絲毫不动,浑然一体,令对方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任何出击角度和机会。

    之前的交锋巳让棲凤阁主意识到,所谓的人体死角,对眼前的对手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令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实的确如此,不由人不信。

    双方之间的连番惊险搏杀,没有霸道磅礴,风云色变的气势,有的只是流星奔电般的袭杀和反袭杀,纯粹是剑术与匕锋的强强搏奕,贴身缠绕的白刃战。

    山风呼啸,长衫猎猎。暮地,始终佇立未动的虚云天君,身形突然微动,下一刻,便如同滑水般的骤然出现在棲凤阁主的面前。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对方发起攻击,连剑带鞘划向对方晃动着的前胸部位。太快了,五十米空间距离,举步间巳无声无息的跨越。

    所幸棲凤阁主的战斗意识超强的敏锐,惊觉的同时,身形也随之飞速飘移开来,手中短匕还不失时机的展开反击,一匕斜削向对方的手臂。

    虚云天君带鞘的长剑只是在对方前胸虚晃一下,手腕一转,剑鞘反敲击在削来的短匕之上。乘对方一击微顿之际,一抹寒光这才毫无任何征兆的呛然出鞘,剑光流转旋动,一圈又一圈的牵引着刺来的短匕,禁不住的向上揚起。

    棲凤阁主直觉手中的短匕有些难以掌控把持,被受一股力量往上牵动,原本前冲的身体不得不尽力的向后回缩,感觉自已的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虚云天君的眼中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戏谑神情,长剑突然往上一掦,一股巨大的旋转力,带着对方的短匕高高向上掀起,使其整个身形也情难自主的往上冲去。剑鞘却是趁势对着对方胸前大开的空门,重重敲击了一下。倘若心存杀意,这一敲,足以令人的心脏倾刻炸裂,整个胸腔骨骼震成一堆碎骨。

    呯的一声,棲凤阁主避无可避的硬抗了沉重一击,体内一阵血气翻涌的同时,整个人也趁势飞速的闪退,并未意识到自己巳然死过了一次,身体竟然乍退即上,并出其不意地又一次无限贴近对方。

第两千两百四十三章弱水三千,上穷碧落

    蛟龙刀芒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蛟龙俯冲而至,让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人在空中,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刀芒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虚云天君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城主府的奥义绝学岂会浪得虚名,可谓是招招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要想击败对方,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容易。一个不心,只怕会倾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噗嗤!锋芒无尽的一刀斩出,竟是如愿以偿的横切过对方的胸腹,却没见棲凤阁主的神色间露出那怕一絲喜色,眉宇间反皱成了一个"川"字。

    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这一刀虽然凌厉霸道,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

    果然,他的刀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切割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这种感觉很不好,而且十分危险。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已瞥见身侧的十米外,一抹金色残月在虚空划出一道弧线,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蛟龙刀芒之中。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迷乱,残月,蛟影,相互交织缠绕,纵横翻飞……

    棲凤阁主的身形陡然踏虚冲天,手中的长刀骤然一收復出,变得更加迅猛凌厉,势若奔雷电驰,唯剩一线刀芒蔽目,势不可挡朝着陆随风拦腰横斩斜削而去。

    这一刀的危机让人感到极度的不安,陆随风的长剑几乎在同一时间划空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道剑气流光。

    刀芒,剑影,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撞击,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嗡嗡颤鸣。

    棲凤阁主像是早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斩出数十道蛟龙刀芒,势若滚荡潮汐,一刀接着一刀,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虚云天君的身形在这种潮汐般的刀势攻击下,肉眼清晰可见,呼吸间便被斩劈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这一次的刀身上,传出真实无虚的绞杀感,那种劈开实物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直到此时,棲凤阁主的嘴角这才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刀芒溃散,答案很快浮现出来,虚云天君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出来,仍旧一袭黑衫飘飘,竟是毫发未损。

    进入圣境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分身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分身同样能发出凌厉的攻击,似同真身无异。

    "这怎么可能?"棲凤阁主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巳沒有时间让他细想下去,因为一抹紫电剑芒巳穿透重重蛟龙刀芒,迎面奔射而至,丝丝杀气直令肌肤生寒刺痛。

    虚云天君的剑势反击,每一剑都是那么的飘浮灵动,却又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部位,迫使其不得不连连闪避,回刀自救。

    双方攻防之势顷刻颠倒转换,棲凤阁主顿然生出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虚云天君的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扛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刀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棲凤阁主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

    轰!刀,剑再度相击,棲凤阁主倒飞而去,身体撞击在一株五人合抱的大树上,瞬间反弹而回,人在虚空,握刀的手臂仿佛从云际深处探出,一道百丈蛟龙刀芒撕破前方的一切障碍,直朝虚云天君的立身之处劈空斩落,方园百米空间尽在的攻击之内,令人连闪避腾挪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刀威势杀气巳达至鼎盛之际,准确的说,这已不是兵刃,而是纯粹的刀意,更是刀之领域,棲凤阁主终于忍不住要动真格了。

    望着这锋芒无尽的惊天一刀,虚云天君横剑当胸,神色凝重如水,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眼底倒映出一片蛟龙刀芒。

    呛!一直静立着的虚云天君忽然动了,这是长剑出鞘的鸣响,没人看清他的剑是怎样呛然出鞘,只见一道星光剑气冲天而起,同样蕴含着锐利的剑意。

    这道剑意相比棲凤阁主的刀意领域,看上去的气势要小上许多。但当它出现的一瞬,璀璨的星光扩散,深遂而浩瀚,充斥着无尽的玄奥和变化。

    叮!一声脆鸣响彻,虚云天君的身形禁不住略微的摇晃了一下,向后退出了三步,体表星光一阵涌动闪烁,脚下的步伐立刻稳定了下来。

    而伴随着这一声踫撞的鸣响,横空斩落的百丈刀芒,被那星光闪烁的剑锋当空架住,整个刀意领域也为之定格。

    星光剑锋在轻微嗡鸣着,被巨大的蛟龙压迫得缓缓向下沉,看上去像是有些不堪重负一般。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认为这位棲凤阁主占尽了上风。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对方所释放的剑意与他的刀意截然不同。

    他的刀域,完全是由法则之力,以及神念与刀意的结合。而虚云天君的剑域,看上去虽然沒有他的刀意领域强大。但,那星光剑域之中,却拥有着来自灵魂的波动。

    也就是说,在这剑域中蕴含着更为神秘的灵魂力量,那是一种超越剑域的存在,叫做"剑魂"!那剑魂虽只是初具雏形。尽管如此,的确是到达了那个层次。

    魂力,是那么的飘渺虚幻,有如雾里观花,只能感之,难以捕捉到絲毫,更别说将之化为刀意了。

    "星域剥夺!"虚云天君悦耳的声音在虚空中响彻,宛如珠玉落盘,又若晨钟暮豉,大道宏音。一方天地世界,完全沉浸在一片无涯的星空领域中。

    当他用有些奇异的语调,轻轻的吐出这四个字,棲凤阁主的身形竟是突然发出了一阵轻颤,然后就看见一缕缕的光晕,有如抽絲般的从他体内剝离出来,化作点点辉光,融入四周的星域之中。而他的刀域,也同时在以惊人的速度萎缩减弱。

    虚云天君的剑锋遥指天际,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态,却折射出道道璀璨辉光,在空中环绕,盘旋,最终凝聚成无数星辰,让整个领域看上去更加立体,更加耀眼眩目。

    "这就是我的域,我将它称之为;星辰剥夺!"虚云天君淡淡的语音荡响;"你的刀域是由单纯的法则之力凝聚而成,而我的剑域则是由魂力演化,两者之间有如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在这里,一切的力量都将被剥夺,化为我剑域的一部分。"

    感觉到自己的刀域正在逐渐的萎缩减弱,体内的圣力也在被一种特殊力量一絲絲的剝离,棲凤阁主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阴沉,三缕长须无风飘动,一双深遂的眼眸更加幽冷,竟然变成了紫金色,那样子看上去着实有些诡异,压抑。像是对虚云天君的话,充耳未闻,微颤的嘴唇不断的蠕动着,一个个生涩难懂的音节从他的口中传出,像是在吟唱着一种咒语。

    随着这些音节的不断传出,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高亢,四周的空间也为之开始震颤扭曲起来。一道道细小的风刃在他的身体周围显现,形成了一个紫金色的护罩,阻隔了外界的一切侵蚀。隐隐可以见到,那些护罩之上不断有絲絲电弧缭绕。

    "弱水三千,上穷碧落!"当棲凤阁主的口中吐出最后一个音节时,包裹着他身体的紫金护罩骤然响起一声嗡鸣,紧接着便化为了一团直径五十米的龙卷长河,直朝虚云天君席卷而去。

    任谁都看得出,这绝不是普通的龙卷长河,每一粒水珠都拥可怕威能,沾者非伤即死,绝对的大恐怖。

    这是一个攻防一体的禁咒,即能阻挡一切的侵蚀,又能对敌发起攻击。当然,这个禁咒需要的神魂力也同样恐怖,几乎耗费了他三分之一的底蕴,沒见脸色苍白的他,身形也是一阵摇晃,险些从虚空坠落下来。

    这是一个上古禁咒,有着一个霸道的名字,叫做;弱水三千,上穷碧落!

    无论单体攻击,还是群攻,都有着极为恐怖的杀伤力,一旦被其所沾,必入黄泉。

    面对上穷碧落,虚云天穷做出了一个令人不解的动作,抬起空着的左手,食,中二指抚触眉心,双目微闭,像是对着席卷而来的龙卷长河,视若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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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一抹刀芒已抵达青凤的面前,这次比上次的距离更近几分,唯有三寸之遥。

    锵!但闻一声轻响,青凤的枪尾斗然倒竖,精准无误的荡开了斩来的一刀。紫煞卫副统领这次似已早有后手,并未即时的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转,骤然爆射出上百道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冷的杀机,并非虚招,刀刀皆能致人死地。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斩出。

    很快吗?青凤的枪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更快上一倍,虚空中生出点点螺旋枪影,后发先至地迎向对方的百道刀光。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数百道金属交击的尖锐踫撞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仙力灵波炸裂的轰鸣震响。

    呼吸间,刀光,枪芒同时破碎溃散,仅留下一抹刺目星光,直朝着紫煞卫副统领的眉心绽射而去。

    退,唯有退,再次迅疾飞退!那一抹星光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 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就地卧倒,赖牛打滚,总好过被一枪洞穿头颅,血溅当场。

    所谓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

    目睹这一幕,在埸之人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紫煞卫之人,都是齐齐垂下了头。像是都在想着,如换成自己会怎样做?答案不尽相同。

    紫煞卫副统领就地滚动几圈,这才一个鲤鱼打挺腾身而起。一身灰土,满面尘埃,虽状极狼狈,却险险躲过一枪透脑之厄。

    青凤的火焰飞凤枪斜指地面,静静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在她的认知中,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

    掸掉身上的尘土,紫煞卫副统领的神情看上去无悲无怨,反显得愈加沉静无波,眼中透出的战意更浓;“你的枪至少比我的刀快上一倍。但我之刀道不仅于此!”

    “哦!所谓高手寂寞,见猎心喜,本凤儿就陪你战个痛快。”青凤的眼眸中透出些许期待的神情。

    “我之刀道为霸刀,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紫煞卫副统领说话间,腰背挺立,如山如岳,一股磅礴浩大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爆闪,俯视天下,霸气纵横。

    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目光霸气十足地射向青凤云天星,这一眼的威势,换做寻常修者势必已当场崩溃。

    青凤却视若未觉,仍是云淡风轻地道:“气势磅礴浩大,霸绝天下,本凤儿很期待,千万别再藏着掖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好!”紫煞卫副统领一声暴喝,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斩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这霸刀的威势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势,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

    “是呀!很久没见副统领施展这种霸道刀势了!”在埸一众紫煞卫,纷纷为之动容,一扫适才的沮丧之气。

    这霸道的一刀,速度不算快,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劈开前方的空间直朝青凤迎面斩落而下,强大厚重的刀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面对这雷霆般的一击,青凤不敢有絲毫的托大,手中的火焰飞凤枪上扬,朝着狂劈而来的如山刀势,虚虚地刺出一枪,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枪芒,似若一缕轻烟雾气,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芒,轻柔无比地点击在对方劈斩而下的刀尖之上。

    叮!火星四溅,紫煞卫副统领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气劲顺着刀身涌入手臂。心中一惊,手上刀势微顿。

    就在这稍一微顿的刹那,枪芒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枪尖不停地颤动,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下一刻会刺向何处。似乎如何闪避,全身的要害部位像是都在这他一枪攻击范围之内。

    青凤的枪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枪,西点一枪,忽而上挑,忽而下拨,令人防不胜防。每一枪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枪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像是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

    这是枪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枪式。意在枪先,意动枪至,似若行云流水般的洒然。

    对方每递出一枪,都会令紫煞卫副统领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惊得左右狂跳,前闪后避,似若惊弓之鸟。对方若是心存杀意,自己只怕巳死上十次有余,所谓的如山霸道刀势巳完全分崩离析,不堪一击。

    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一刀一刀笨拙的格挡,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让那些刚从沮丧中走出来的一众紫煞卫再次发出一片哀叹,有些人甚至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太丢人了!

    哐当!一声清脆的长刀坠地声响彻。这位紫煞卫副统领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残酷折磨,那种胆颤心惊的恐惧,彻底的摧毁了他坚韧的心智。如果对方愿意,此刻只怕已死过十次了,什么是差距,差距有多大?绝不止一星半点!

    这种单方被虐的惨象巳够丢人显眼了,如再不识相的弃刀认输,对方虽无杀意,但在自己身上开个十来道口子也是极有可能的:"我输了!"

    君大统领并没有去看这最后一场战斗,一直眉宇紧皱的垂闭着双目,不知在想什么?直到一声清脆的长刀坠地声响起,接着又听见有人认输;谁输谁赢了?

    悬着的心一下涌上了喉腔,似乎一张口便会喷出来似的。良久,仍未见他睁眼,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变得一片死寂。他知道这一睁眼便即刻真象大白,同时也揭视了这场赌局最终的胜负结果。只是无论你有没有勇气睁开眼,这场赌局的胜负都巳尘埃落地。

    终于,君大统领胸前的长须抖动了几下,这才缓缓地抬起如铅般沉重的眼皮。视线投向挑战的埸地,却震颤地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杆火焰长枪,正斜斜地指着两手空空的紫煞卫副统领眉心,枪锋尖透出一抹呑吐不定的火焰,只须稍一用力,倾刻便会穿透对方的脑门。

    根本无须宣布这最后一战的结果,眼神再不好使的人都看得出谁胜谁负;紫煞卫五战皆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长很长,或许只是一刹那,君大统领的衣衫无风自动,面沉如水,大脑也重新恢复了清明。此刻,没有什么比直面现实更令人羞辱不堪的事了。

    来时杀气腾腾,气焰威势无限,视天下为无物。此时的黄昏夕阳斜照下,唯剩下一群沮丧无比的紫煞卫,一个个像是被抽去脊梁般的低垂着头,眼中尽是无尽的羞愤和耻辱。

    现实就是如此的炎凉冷酷,苍海桑田都在一念之间逆转,胜者为大,眼前的一众天外楼之人,已不再是什么所谓的凶犯,而是一群惩恶扬善正义之士。天地间的是非曲直,无不是由强者说了算,无论在什么地方,规则都是由强者制定的。

    "没有今日一幕,怎知道天外有天,这世上本就沒有无敌的存在!"司徒浩天淡淡地道,言语间并没一点嘲弄和落井下石的意思;"紫煞卫到底有多强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说一句,就算沒有天凤卫的出现,也未必能拿下天外楼的这些人,没准还会集体步那位禽兽九少的后尘,也未可知!"

    此话若是放在挑战之前说出,自然不会有人相信。然而,此时却没人敢嗤之以鼻的当作是疯言疯语。这或许只是天外楼的冰山一角,却已足够让人心生敬畏,不敢再生出小视之心。

    "此话有如暮鼓晨钟,震耳发聩!司徒公子放心,我紫煞卫会尊守之前的约定!"君大统领毕竟非寻常之辈,他并不认为司徒浩天的话在夸大其辞。天外楼的人沒有选择龟缩在护峰大阵内,反而敢集体现身直面紫煞卫,本就不咐合常理,那里来的这份胆气?唯一的解释就是有着强大的实力依仗,根本就沒将如狼似虎的紫煞卫放在眼里。

    细细想来,心中虽然不愿相信这种推测,但五战连败的事实却有目共睹。要知道,出战的五人都是紫煞卫中最强大的存在,尚且不堪一击,如不是对方留手,眼前只怕已多了五具尸体。

    尽管紫煞卫会因此遭遇前所未有的耻辱,但能够将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紫煞卫,一个不少的全部带回去,就算会背负着行动失败的罪责,也是无怨无悔。(未完待续)

第两千两百四十四章阶位的压制

    面对上穷碧落,虚云天穷做出了一个令人不解的动作,抬起空着的左手,食,中二指抚触眉心,双目微闭,像是对着席卷而来的龙卷长河,视若未见。

    龙卷长河相距百丈,一股巨大的吸力已从其中传出,吸扯着虚云天君的一袭黑衫猎猎作响,长发飞扬,却仍是不动如山,浑然不觉,食中二指始终停在眉心处,沒人知道此举的用意。

    "哼!故弄玄虚,简直是在自寻死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紫天星棲凤阁主的冷漠的语音中带着一种刻骨的杀机。对方的强大已越出了他的预判,这才不惜耗费巨大的神魂之力,释放出这个上古禁咒。

    说话间,三千弱水形成的龙卷飓风已咆哮着卷向虚云天君,此时再想要闪避躲让已来不及了。如无应对抗衡的手段,唯有彻底的生死道消。

    也就在此时,他的眉心处突然迸发出一团浓郁的青色光雾,以他的身体为中心,迅速的弥漫开来,瞬间就将他的整个人席卷包裹在其中,不闪不避,并以惊人的速度撞向龙卷长河。

    弱水三千形成的龙卷长河,是血红的颜色,而包裹住虚云天君光雾则是浓郁的青色,两者在空中的色泽泾渭分明。然而,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那青色的光雾虽然后发,却如同惊涛骇浪般的强势,双方接触的剎那,突然膨胀扩展开来,直接将龙卷长河硬生生的笼罩在內。

    青色的光雾不断的滚荡涌动,逐渐的吞噬埋葬着血色龙卷长河。不过片刻的功夫,虚空中已完全变成了一片浓郁的青色。

    "这是风之法则!"棲凤阁主的嘴角一阵抽搐,什么时候法则可以变得信手掂来了,而且还是法则叠加,甚至还沒发生了异变,产生了大爆炸,这已完全颠覆了他对法则的认知。

    上古禁咒确实很强大,但那龙卷长河遭遇风之法则凝聚的真正龙卷飓风,却是毫无悬念的只有被吞噬埋葬的份,最终化为虚无消失。

    这对棲凤阁主来说,的确算得上是个颠覆万年来的认知,做梦都沒料到虚云天君会如此变态,竟连领域叠加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幸好沒有发生意外,否则,整座山峰都会彻底崩塌,想想都让人颤栗不已。

    "还要继续吗?"虚云天君驱散法则领域,对方虽执意要至他于死地,而他也很想要对方的命。但理智告诉他,至少眼前这种场合,不是杀人的时候。否则,对方此时至少已死过了两次。

    但,这位棲凤阁主却是毫无这种觉悟,一脸阴沉的冷哼一声,双手急速的变换出一连串手印,法则之力湧动,头顶上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橘红色的大火球,就像一轮烈日悬在那里,将他的整个人映射得一片橘红。

    这是本命阳火与圣力燃烧融合的炽焰火球,其威力可以焚石融金。橘红的火焰所过之处,空气都在扭曲燃烧,峰顶之上的温度都在骤然飙升,让人感到身上的水份也在迅速蒸发。

    虚云天君见状也是双眉微凝,沒想到对方居然不惜燃烧本命阳火,一心要至自己于死地,足见其对虚云侯府的仇视,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绝无化解的余地。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床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此举的确无可厚非。

    呼啸奔行中的大火球内,竟是突然的探出了一颗橘红色的龙头来,张口就朝着虚云天君隔空喷吐出一道血色的火焰,

    这道血色火焰略有人的手臂粗细,相距五十米,扑面而来的火焰炽浪已让人肌肤如灼,如坠火海,眼前的空间像是有如岩浆翻涌一般。

    "水幕光帘!"虚云天君身形向后小退两步,衣袖当空一拂,带起一帘晶莹的流光溢彩,垂落身前。

    噗!血色的火焰无可避免的冲击在水幕光帘上,炽焰火光明灭,泛起一层水纹涟漪荡漾。见到这一幕,橘红色的龙头当空略微一缓,像是具有灵性般的绕过水幕光华的阻隔,竟是朝着虚云天君的侧面俯冲而去。

    "凝!"虚云天君身形闪动间,吐出一声轻喝,水幕光帘骤然收缩,一声悠长的龙吟声中,一条身长百米的水龙凝聚成形。

    水龙身形一扭,挡在了虚云天君的身前,同时张口喷出一道淡蓝色的吐息,直朝着俯冲而来的橘红色的龙头绽射而去。

    一红一蓝,两道龙之吐息,几乎在同一时间划破长空,彼此迎面绽射而去,这片空间的温度顿时变成了冰火两个区域。

    水龙所在之处,仿佛连空气的水份都完全凝结了。橘红龙头的所在之处,空气像是都在沸腾燃烧。

    双方战至此时,已由武道的爭锋上升到法则的抗衡,乃至领域禁咒频出,仍是一种势均力敌的局面,尤其是那位棲凤阁主,完全是一副以命相搏,不死不休的模样。那双深遂的眼眸中,更是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怒焰杀机。

    虚云天君的神情仍旧平静而淡然,内心却尤为憋屈,对方执意要灭杀自己而后快,而自己却只能伤,而不能杀,以至让他束手束脚,频频失去先机,险象环生,数次差点受创陨命,不憋屈郁闷才是怪事。

    双龙遥遥对峙,将天空渲染成两种色彩,一半水蓝冷浸,一半火红如血,尤为壮观。

    一道道龙之吐息在空中纵横绽射,水蓝与血红的光芒在空中相互交织,踫撞,倾轧,彼此毫不退让。

    极水之域与火焰之域的对抗,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相互尅制,彼此抵消,两败俱损,难分高低上下。果然,片刻之后,双方的体积都在迅速的缩小,最后都化为水雾火星明灭,消融于虚无。

    "你不过只是圣境中天位初期而已,老夫却是中天位后期,这种阶位上的压制,战到最后,绝对可以轻松的灭杀你。"棲凤阁主须发飞扬的沉声道,眼中的怨毒杀机消隐,变得更加深遂如渊,诡异莫测,这种毫无情绪的变化才显得尤为可怕,那是一种高手对决的绝对冷静

    "阶位境界只能说明修为上的高低深浅,并不等于真正的战力,不是吗?"虚云天君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要不然,战到了此时,你认为我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说话吗?"

    事实摆在那里,让人无言以对。棲凤阁主只是冷哼一声,内心早已将对方当成足以威胁到自己的存在,只是想在心里上打压一下对方。到了此时,已无须再有所保留,整个人的气势再度提升,周身法则之力涌动,迅速左右分裂开来,覆盖全身。

    呼吸之间,一件由法则之力幻化而成的紫色铠甲,已从头到脚笼罩住整个躯体,一杆同样以圣力化成的长枪从他的手中探出。凌厉的气势顿时化为有形,四周紫光闪烁,宛如星辰闪耀,让人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一般。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星空中竟然还悬浮着一头浑身洁白如雪的独角兽,螺旋状的独角泛起一圈圈纯净的紫光。此时的棲凤阁主正稳稳的坐在独角兽之,如同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

    这才是他的真正战斗状态,之前的惊险搏杀也仅仅是开味小菜,真正的生死较量这才刚刚开始。

    甚至沒人都不知道这位棲凤阁主竟有一头凶兽,而且还是一头圣阶巅峰的神圣独角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超出了凶兽的范畴,属于灵兽的存在。它能化成任何形态,甚至还能辅助人类的修炼,帮助修者吸收日月星辰之力,无比的神奇。

    深切的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气势威压,尤其是那人兽合一带来的危险感觉,如沒有同等级灵兽的辅助,他可沒有信心战胜这种状态下的对手。而败的结果,绝对就是彻底的生死道消。

    虚云天君见状也是眉头微凝,心中虽惊,神情仍是一片沉静如水,给人一种铅华尽洗,古井无波的感觉。到了这种时候,也不敢稍有藏拙,周身也是一阵法则之力涌动,一片金芒闪耀中,迅速组合成一件金光夺目的铠甲,覆盖全身,只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淡然中充满了一往无回的坚定。

    紧接着,便传出一声惊天龙吟,一条数十丈长的银龙就凭空出现在虚云天君的身前,片片龙鳞泛着银色的光泽,恐怖的龙威弥漫开来,直接将独角兽散发的气势镇压回去,漫空点点星辰,都被瞬间驱赶出银色光晕笼罩的区域。

    "这是……龙威!这怎么可能?"短暂的震撼之后,棲凤阁主神态间仍是余惊犹存,要知道,想要降服一只凶兽难度很大,尤其是已拥有了灵智的阶妖凶兽,更别说与之签字契约了。它们宁可自爆,也不愿屈辱的与人类鉴定契约。他也是在一处上古秘境中,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这只身受重伤,已处于奄奄一息的独角兽,才幸运的与之签定了平等契约,这种运气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踫到的。

第两千两百四十五章九星连珠

    如不是眼前的对手太过难缠,而且又一心想要将之灭杀,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这张底牌。这只独角兽的战力等同于一位圣境小天位中期的战力,更有诸多特殊的能力,就算是面对一个圣境大天位的存在,也有信心战而胜之。

    沒想到对方不但也拥有一头凶兽,不,是灵兽!而且还是龙族之中的王者,银龙!这让他刚升腾起的满满心气,又一下滑落了下来。

    龙,乃万兽之尊!只不过,已不知有多少年未曾沒出现过了,在片世界早已绝迹,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而眼前的这头银龙,看上去像是还未成年,也足以让人非常震撼了。

    龙,就是龙!就算是幼龙,也不是任何凶兽可以抗衡的。如非这只独角兽也进化成了灵兽,那不算太强的龙威,也足以让其簌簌扑伏在地。

    在这种此消彼长情形下,双方的优势又回到了一种平衡的状态,彼此都拥有一战之力,胜负之说又成了一个未知的悬念,让人充满了期待。

    双方都是法则之力化铠覆盖全身,只能从一双外露的眼中看到彼此凝重的神态,似乎都显得异常的谨慎,都在暗暗的蓄势,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战斗势必非精彩,惊心动魄。

    "此一战,无论胜负生死,希望你都能信守之前的承诺!"虚云天君立于龙脊之上,手中长剑敲击左胸,这是向对手表示敬意,无关恩怨情仇。

    棲凤阁主微微颌首,手中长枪斜指下方,冷声道:"当然!前提是此战之后你还有命活着。"

    "很好!那就开始吧!"虚云天君的话音刚落,两人身上的光芒几乎同时闪耀,宛如两轮当空烈阳,刺眼眩目,灼烧人的视线。

    浩瀚的金光从虚云天君身体四周蔓延扩展开来,渲染成一片金之海洋,无数金絲悬浮空中,似若万千锐利锋针,轻微的颤着,像是在蓄势绽射。

    棲凤阁身上释放的光华,却是纯净的紫色。更诡异的是,这片庞大的紫色领域,竟是笼罩在一片无比浩瀚的星空中。无数的星辰运转着,折射出千万道幽冷彻骨的辉光,与虚云天君的金之领域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两大法则领域遥遥相对,相互抗衡,彼此牵引,将这片虚空分成两种色彩。一边是锐利无比的金之海洋,另一边则是浩瀚神秘的无尽星空,可谓是泾渭分明。

    "你的领域是由金之法则凝聚而成,而老夫的雷电领域中却融合了星空之力。所以,这场领域搏奕,你必败无疑。接老夫星辰一击!"棲凤阁主说话间,身形不动,右手长枪缓缓抬起,向着虚云天君遥遥一指。

    刹那,万道星光骤然迸发,瞬间汇聚于枪锋之上,化作一道紫电星芒,笔直的朝着虚云天君的金之领域轰击而去。

    这星空之力来源独角兽携带的特殊能力,被棲凤阁主融合进雷电领域,其威力绝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那道紫电星芒所过之处看似安静平和,但当它进入金之领域之后,却罕见的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和攻击。转瞬间,便无限接近虚云天君的身体。

    只距不足百米的距离,虚云天君仍是不动如山,坐下的龙首却是突然昂起,张口喷出一道龙息,形成了一面金色的盾牌,即时的挡在了面前。

    叮!紫电星芒落在金色的盾牌之上,竟然发出了一声金属般踫撞的铿锵脆响。

    虽然轻易挡下了这紫电星芒的一击,但此时给虚云天君的感觉,就像是被一颗陨石正面重重的撞击在身上一般,体内气血禁不住一阵翻涌。整个领域內泛起一圈圈的金色光环,居然出现了近乎塌陷的状态。

    只是这一击,便险些让自己的领域崩溃,足见对方这领域融合的威力有多强大,比想象中的更让人震撼。虚云天君的眼中,第一次露出无比凝重的神色,身上的圣力蜂涌而出,以保持这片领域的稳定。

    那道紫电星芒在金色盾牌的阻挡下,终于渐渐弱化,而龙息形成的盾牌也在逐渐消散,同时化为点点辉光,变为虚无。

    别看棲凤阁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则这一击也抽空了他体內三分之一的灵力,要想连续发出这样威力的攻击,自然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居然被挡下了,还真是再次低估了你的实力。"棲凤阁主也是暗暗惊叹不已,他可是知道这一击的威能有多可怕,就算是换作自己也沒信心扛下,这个结果让他将对手的位置再抬高了一个台阶,不敢再有絲毫的小视之心,冷冷的道:"老夫倒要看看,你的极限在那里?"

    他的星空领域內,万千星辰缓缓旋动,只见他双手握枪高高举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的玄奥弧线轨迹,牵动着其中的九颗星辰,逐渐的轮转着连成一线;星击长空!

    棲凤阁主的口中吐出一声沉喝,九颗星辰排成一条直线,带滚滚的雷鸣之音,连珠般的向着金之领域,再次电奔而去。

    九星连珠像是完全无视金之领域的屏障,直接透入其中,立刻就搅得整个领域一阵扭曲颤动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这一击,卷动风云,大有天地色变之势。

    虚云天君的眼神变得格外凝重,身下的龙首发出一声高亢龙吟长嘶,声波如雷滚荡,有若实质般的金色涟漪扩散开来,金之领域像是得到了增幅,变得安静稳定起来。

    一往无前的九星连珠像是遇到了强烈的阻碍,奔行的速度变得滞缓起来,每深入一点,便会滞缓一分,到了最后竟是有如龟行一般,耀眼的光华逐渐黯淡,最终化为无数的晶莹星光,消于无形。

    威势无双的九星连珠攻击,居然被一声龙吟轻易的化解于无形,实在是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但,不管相不相信,这种事的确匪夷所思的发生了。

    此到此时,虚云天君微眯的双眸才猛然睁开,手中的长剑扬起,作了一个前斩的动作;"来而无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击!"

    话落,一道金色光刃从剑身上脱离而出,缓慢的朝着前方奔行而去,看似悠悠,实则快若疾风奔电。光刃所过之处,还伴有一道悦耳动听的剑吟之声,宛若大道宏音荡响,让人狂暴烦躁的心绪归于祥和宁静。

    棲凤阁主的眼中像是少了许多怨毒,显得更为的深遂沉凝,手中长枪斜指苍穹,整个领域的星光顿时全部闪亮了起来,无比的绚丽璀璨。

    光刃如棱,刚一穿透对方的领域屏障,一颗距离最近的星辰骤然爆闪出一道光芒,精准无误的落在飞射的光刃之上。

    但,却出现了奇异的一幕,当光刃受到星光的冲击时,奔行的速度明显的降低了许多。然而,它的体积却是增加了一分,而那星光已是完全明灭破碎,化为虚无。

    这种情形的出现,棲凤阁主像是早有预见,神色间毫不动容,长枪虚空划出一道弧线,万千星光顿时凝聚成一柄巨大的星辰之刃,直朝着奔射而来金色光棱虚飘飘的斩落。

    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两道光刃,无可避免的在空中踫撞,奇异的一幕又随之发生了。

    按理说,这种不成比例的踫撞,虚云天君发出的光刃应该瞬间被毁损,甚至直接被彻底粉碎。可实际上,当两道光刃接触后,却诡异的出现了相互胶着的状态。

    两道光刃就这么悬浮停滞在空中,星光缭绕的巨刃缓缓的倾轧,压制着金色的光刃频频后退。然而,就在这后退的过程中,金色光刃却在诡异的变大,而那巨形星刃却在不可思议的逐渐缩小,彼此的比例更是在降低,形成了一种分庭抗礼的势态。

    "破!"虚云天君的口中吐出一道雷霆之声,手中长剑斩劈而出,虚空顿时出现了一条裂缝,轰隆声中,对面的星空领域剧烈的震颤了一下,那巨形的星光之刃,也随之瞬间爆裂破碎开来,化作无数光点溃散。

    而虚云天君发出的那道金色光刃,只是略微的震颤了一下,继而完好无损的回归到金色领域之中。看上去像是无功而返,实则已对星空领域造成了巨大的破坏,需要耗费大量的圣力去修复,这就已算达到了目的。想要一击摧毁对方的领域,无疑是在痴人说梦,天真至极。

    这种领域之间的战斗模式,也唯有石亭内的那些老家伙看得懂,至于天外楼的那群刚跨入圣境门坎的雏,一个个都是看得呆滞了,有人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也浑然不知。

    两人之间看上去都在不断出手,实际上,彼此相隔的距离至少有千米,比拼的是领域的力量和掌控。虚云天君的第一次抵挡方式,是龙息化盾,第二次却是运用了领域力量,包括他释放的金色光刃,也同样是领域的力量。

第两千两百四十六章星爆之威

    两人之间看上去都在不断出手,实际上,彼此相隔的距离至少有千米,比拼的是领域的力量和掌控。虚云天君的第一次抵挡方式,是龙息化盾,第二次却是运用了领域力量,包括他释放的金色光刃,也同样是领域的力量。

    双方领域的全面碰撞,虽然沒有分胜负,但如果要认真的说起来,虚云天君以单一属性的领域抗衡对方双领域融合,仍能拼过势均力敌,显然算是是略胜对方一筹。

    "领域融合的威力果然强大,如不是我的领域够稳固,只怕第一击都扛不下来,就彻底崩溃了。"虚云天君实话实说,完全是由衷的言道,沒一点忽悠的成份,也沒这种必要。

    "你是如何利用老夫的领域力量,将其弱化,并加以融合转化成你的力量?"棲凤阁主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就是你巧妙的借助了老夫的领域力量,反过来对付老夫。否则,你根本难以抵挡!"

    "呵呵!这可是修者大忌,我有探听过领域融合的奥秘吗?"虚云天君严肃的道;"你这个问题是否问得有些低级唐突了。"

    事实上,棲凤阁主施展的星空领域,并不属于他个人的力量,而是与独角兽的特殊能力融合之后所产生出来的。严格说来,应该属于一个变异领域。而虚云天君之前面对的只是星域的基本力量而已,真正的威力绝不会仅仅如此。接下来,将会遭遇更强大的攻击。

    这一点,虚云天君已隐隐感觉到了,如果对方一上来不作试探性的攻击,而是采取孤注一掷的最强攻击。那么,在毫无准备情况下根本抵挡不住,此时只怕已经彻底完败,甚至已是生死道消,灰飞烟灭了。这并非是在夸大其辞,耸人听闻,无疑绝对会是这样!

    所幸对方过于谨慎,只是在不断加压,这才让虚云天君有时间去思索应对化解之法,同时也增加了宝贵的领域对战经验,对接下来的战斗更多了几分信心。如果棲凤阁主知道自己的过度谨慎,白白葬送了一必胜的战机,不知他会不会捶胸顿足的痛呼自己蠢不可及!

    高手之间的搏奕,所谓的战机往往都如惊鸿一瞥,乍闪即逝,了无痕迹。棲凤阁主似乎并沒有意识到这一点,事实上,他也没有施展真正的领域力量和玄奥无比的领域技,对接下来的战斗仍充斥着满满的自信。

    "哼!老夫倒要看你能借用多少领域力量?"棲凤阁主手中长枪再次缓缓抬起,喉间喷出一声沉喝;"!"

    声如雷动,长枪斜指苍穹之上的一颗星辰,那颗星辰顿时微颤了一下,继而迸发出炽亮的辉光,其它的星光都为之黯然失色。那颗星辰飞速的旋动着,带着紫色的尾焰,电闪般的朝着金之领域奔射而去。

    星爆!这个名词听上去就知道它的威力十分强大,而且还应该是那种突然的,爆炸性的,破坏力尤为恐怖的存在。虚云天君也是心头一凛,打起十二分心神来应对。并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参考,也唯有临场随机应变。他才刚领悟了一点借用对方领域力量的技巧,对于这种爆炸性的力量,却还是无法借用。

    尽管如此,也不能让自己的领域处于被动的弱势地位,这是一种强者的心态,无论是战场上,还是修者之间的战斗,气势的强弱都能影响一场战斗的最后结果。

    虽说他的修为已是圣境中天位,但对领域的运用仍还处于探索领悟阶段,对领域的掌控更是有所不足。到了此时,想要控制整个领域,需要的圣力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也唯有借用坐下龙骑的力量增幅,才能将领域控制得如臂使指。

    当然,以他的悟性,随着对领域的不断理解和领悟,这种情况也会得到飞速的改善,直到自身能与领域完全融合,那就不是控制,而是运用了。至少在这一点上,棲凤阁主下过功夫,比他做得更好。

    虚云天君立于龙脊之上,手中长剑在身前一引,动作凝重而滞缓,仿佛扯动着万斤重力,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玄奥的园弧,瞬间牵引着无数飘浮游离的金絲,宛如万千条金色的小鱼汇入汪洋,形成了一个金色巨网,直朝着那颗撞击而来的星辰笼罩而去。

    那颗星辰闪烁着耀眼的紫色光华,飞行的速度快若奔电,百米的空间距离,只在呼吸间,已无限接近陆随风的金之领域。眼看着就要撞击在领域的屏障上,却被迎面而至的金絲巨网一下阻止住了前进之势。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被金絲巨网笼罩住的星辰,凝固了一下,突然将所有的光芒全部收束于内,以至于想要吞噬吸收它的力量也做不到。也就在这一刻,这颗星辰竟是突然的爆炸开来。

    轰隆隆……剧烈的轰鸣响彻整个空间,不只是棲凤山脉为之震颤,甚至连千里外的天韵城墙也在簌簌发抖,出现一片片的龟裂缝隙,引发一阵惶恐骚乱。

    也就在此时,一道暮鼓晨钟般的声音荡响,一蓬璀璨的金光弥漫四方,金絲巨网随之无限扩展开来,笼罩住爆炸时产生的飞溅四射的流光异彩,沒有让领域受到严重的破损。

    然而,让虚云天君沒有想到的是,那颗星辰明明是在领域之外爆炸,自己也成功的阻挡了爆炸产生的破坏。而身在领域内的他却是莫名的身遭重击,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身在半空,竟是禁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来,感觉腑脏也受到了不轻的损伤。

    这份爆炸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以至让他怎么受创的都沒弄明白,可谓是郁闷之极。这就是领域技能的玄奥威能么?

    面对刚才的一炸,虚云天君有种七窍被封,六感剥夺的恐怖感觉,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的领域技竟然会强大如此到如此程度。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在领域的对抗中,自己就像是一只眼高手低的雏,有种不堪一击的感觉,空有领域之力,却不知运用之法,实在让人欲哭无泪,憋屈之极。

    领域技的恐怖破坏力,远在一切武道,意境之上,有着毁天灭地,移山倒海之能。如果刚才那颗星辰是在自己的领域内爆炸,他沒敢想下去。

    尽管如此,虚云天君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气馁和稍有退怯,深吸了口气,稳定住自己的身体,遥对着气势不断攀升的棲阁主,沒有去擦拭嘴角的血迹,目光变得更加坚定和自信。

    金之领域缩小了一圈,变得更加的稳定和浑厚,无数的金絲化为光点,都被他尽数吸入了体内。双手握剑缓缓高举过头顶,淡淡的蓝光闪现,紧接着,赤,橙,青,紫,五种色彩相互交织,最后融合成了一道五彩光轮,辉耀天地。

    这一瞬,棲凤阁主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了震惊之色,因为虚云天君的领域竟然发生了异变,由纯粹的金色变成五彩光域,蕴含着相生相剋的五行大道法则,充斥着难以着摸的无穷变化。

    每一个领域都有其独特的气质和大道法则,比如紫天星融合的星空领域,气质就是深遂神秘,给人一种浩瀚无涯的感觉。而虚云天君的金之领域,气质则是无坚不摧的锐利锋芒。

    而此时的金之领域,气质上已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金色蜕变成了五彩霞光,由霸道锐利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变化。如果要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那就是;生与死,创造,生生不息的演化!

    这是五种属性融合后所产生出的轮回之力,可以称之为;五行领域!

    虚云天君的眸中泛起道道五彩霞光,宛如雨后的飞虹,绚丽无比。高举的长剑缓缓斩落,空间顿时一阵扭曲变形,彩虹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虚空裂缝,一直朝着远处的星空领域延伸而去。

    棲凤阁主见状,沒有絲毫的惊惧畏缩,手中长枪当空一挥,这一次,是十八颗星辰旋动,形成了两组九星连珠之势,直朝着五彩飞虹一往无前的电射过去。两组星辰一旦发生爆炸,其恐怖威能将几何倍数递增。

    彩光流转,奔行中的飞虹突然缓慢的盘旋起来,一道道的霞光幅散舒展开来,形成了一帘彩色光幕,宛若薄雾轻纱般,轻柔地将两组星辰覆盖在其中,如絲如绵的包裹中沒有任何踫撞,显得异常的安静,那想象中的惊天大爆炸却是没有发生。

    更让棲凤阁主震惊的是,自己居然与那两组星辰完全失去了联系,甚至已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人无比抓狂。

    星空爆鸣,并非定要发生碰撞才会爆炸,只要拥有强大的精神力操控,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引爆。如今却是突然失去了彼此之间的联系,引爆就变成了一种空想。

第两千两百四十八章灵兽争锋

    只不过,对方,又岂会是寻常的等闲之辈,面对斩来的这一剑,恐怖的威压还不至让他退缩,可怕的是这一剑的轨迹,有若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似乎还蕴含着絲絲的法则之力,让人不敢轻易正面抗衡。

    吼!棲凤阁主的喉咙间滚荡出一道怒喝,手中长枪一抖,循着一道玄奥的轨迹电奔而出,万千星光聚合为一,与斩来的一剑无可避免的撞击在一起。

    轰!一道天崩地裂般的震响迸发,漫空尽是一片流光异彩铺洒,将两人的身形完全淹沒在绚丽璀璨的光彩中。剧烈的震荡令整个落霞山脉,都像地震一般为之簌簌颤抖不已。身下的峰顶地面,更是出现纵横交错的龟裂缝隙,像是随时都会分崩塌陷。

    就在这时,一束金光从摇晃的石亭中绽射出来,迎风见涨。那是一尊宝塔,金芒耀目,流光溢彩。塔身之上有着无数符文,闪耀玄奥的辉光,正好将整座峰顶笼罩住,那种山摇地动般的现象才被逐渐稳定住。

    "切!怎会弄出如此恐怖的动静来,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沒一点悲悯之心。"一道清丽的语音从石亭中传出,听上去像是那位紫仙子的声音,想来那尊宝塔也是出自她手。

    这种宛如地龙翻身,末日降临的阵势,任谁都会心惊惧惶恐。幸好这种情形只维持很短时间就恢复了正常,悬在空中的宝塔也随之迅速缩小,化作五寸之高的秀珍玲笼宝塔,最终化为一缕流光飞入石亭,落在那位紫仙子掌心中。

    峰顶的地面就像是被犁了一遍似的,沟壑纵横,尘土翻卷。虚云天君落在地面,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身体,面色显得有些苍白,嘴角还挂着一絲血迹。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的圣力铠甲裂开了几道口子,渗血的伤口处有彩色的光华流转,肉眼可见的在迅速愈合。

    不远处的一个沟坑里,棲凤阁也是两膝跪地,双手握枪撑着地面,头发散乱,身上的星空铠甲已完全消失了,身上同样有着数道血肉翻卷的伤口。

    "你败了!"

    两人几乎同时立起身来望着对方,同时开口说出这三个字。看上去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模样,一时之间还真判断不出孰胜孰负?

    不待虚云天君开口,棲凤阁主已沉声道;"以你的修为,老夫不信你还有一战之力,就算能勉强战斗,也是必败无疑。不如就此自我了断,还能落个全尸,留个完整的神魂去投胎转世。"

    "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虚云天君抺去嘴角的血迹,冷冷的笑道:"身为修者当轰轰烈烈的战死,屈辱的自我了断,只怕连转世投生的资格都会被剝夺。所以,唯战而已!"

    虚云天君的身上沸腾着炽烈的战意,说出来的话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话落,人已冲天而起,重新落在仍悬浮在空中的龙脊之上,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决心。

    "哼!不自量力,那就让你彻底的神魂俱灭,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沒有。"棲凤阁主冷哼出声,也是脚下一点地面,化着一道流光绽射而去,重新回到独角兽之上。

    事实上,两人之前的一场惊天动地鳌战,彼此体内的圣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已经所剩无几。再想要释放领域来战斗,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接下来的战斗大多需要坐下的契约兽来辅助,也就是说,契约兽的强弱,关乎决定着这场战斗的最后结果。

    龙是万兽皇者,龙威之下莫不臣服。但独角兽却是个例外,它的神圣高贵不容亵渎,无惧任何威势。尤其是进化成了灵兽的独角兽,更是睥睨一切,就算在真龙神凤的面前,也是唯我独尊,绝不会稍稍低下高贵的头颅。

    百米高空之上,两人坐下的契约兽都已拥有了灵智,自然能感知到主人此时的状态和心意。一时间龙吟咆哮,龙威浩荡,卷动风云。独角兽不甘势弱的长嘶啸天,声震环宇,整个身躯也在随之不断的变大,呼吸间已膨胀到十五米的高度,伟岸得宛若一座山岳,散发着神圣高洁的光芒。身体直立,一双水桶粗的前蹄在自己的胸膛上敲击着,发出轰轰轰的巨响。

    这种狂野的姿态,颠覆了之前人畜无害的温文优雅,此时的凶威仿佛能撕裂虎豹巨龙,其彪悍狂猛的威势,令人乍舌不已。

    两兽遥遥相对,分庭抗礼,气势威压铺天盖地,风云色变。长嘶龙吟之后,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首先发动攻击竟会是独角兽,看似庞大的躯体,其敏捷的速度却似如风驰电闪,千米的距离,几乎只是两次加速一次前窜,就已经出现在了虚云天君的面前。

    螺旋状的独角高高扬起,一束湛蓝光华喷薄而出,化作一根擎天之柱,宛如雷霆惊电降临。更为恐怖的是,攻击未至,一股极寒气流已笼罩四方。冷浸刺骨的寒意不但有着极强的侵蚀性,更是令虚云天君反应速度产生了滞缓,想要闪避已势所不能。

    但他身下的龙骑却是沒有受到任何影响,龙首昂起,不闪不避的探出一只龙爪,做出了一个托天之势。

    轰!剧烈的轰鸣声中,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为,虚云天君和身下龙骑定然会被这擎天之柱直接砸落虚空。但,接下来的情形却是截然相反。

    那擎天之柱在接触到大小完全不成比例的龙爪时,独角兽的身体突然地凝固了一下,下一瞬,竟是朝着来时方向轰然倒飞而去。

    龙躯一扭腾空而起,带着虚云天君直追上去,一道龙息同时喷出,宛若实质,化着一柄金色大剑,带着凌厉的剑意遥遥锁定独角兽,一剑隔空斩落。

    感受到这股剑意的威胁,独角兽的身体一阵微颤,那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令其庞大的身体连闪避都做不到。只能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双蹄高高扬起,势欲硬扛硬挡。

    这一切的变化发生得太快,兽之皇者的恐怖在这一刻才真正显露出来,高贵孤傲的独角兽,面对这滔天威势的攻击,心中也是生出大恐惧,沒有信心挡下这一击,似乎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更令棲凤阁主震惊的是,这条龙的爆发来得太突然,太快了,以至让他想要救援也已经来不及。独角兽一旦被击杀,对他的影响无法估量,甚至会直接跌落几个阶位,绝对让人无法承受。

    更何况,他与契约之间心意相同,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绝非外人所能理解。一时之间,棲凤阁主的须发根根倒竖,无边的愤怒令其险些当场失控。

    一剑两断?当然不会!虚云天君至始至终都只是想击败对方,化解当下的危机,即使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也沒有生出灭杀对方之心,也包括对方的契约兽。

    眼看着那毁灭天地的一剑,就要斩在独角兽的身上时,剑身略为的扭转了一下,改斩为平拍,重重的拍击在独角兽架起的双蹄之上。

    呯!独角兽庞大的身躯,直接被这一剑硬生生的拍落虚空,砸入地面,陷入土中及腰的部位。一双前蹄更是尘土飞溅,上面附带的防御光膜也被完全震散,摇头晃脑,金星乱冒。

    这还是虚云天君手下留情,只是用剑身拍了一下。否则的话,已是直接将其开膛破腹。

    吼!一声愤怒的嘶鸣响彻,独角兽四蹄连连蹬蹋,浑身光芒迸发,庞大的身体冲天而起,一道纯净的白光从口中喷吐而出,朝着继续斩落而下的金色大剑迎面踫撞在一起,爆出一声轰然震响。独角兽这怒极而发的一击,硬是将那金色大剑轰得寸寸碎裂,连带虚云天君和龙骑一起被轰击出上干米。

    独角兽再次悬浮于虚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圈圈圣洁的光晕,感觉到这独角兽的气势似乎发生了一些特殊的变化。

    首先是比之前强了许多,否则,刚才又怎会毫无抵抗之力的被拍下虚。另外就是从它的眼神中,看到的是极度的愤怒和人性化的羞辱情绪。

    "这是……"还沒等虚云天君继续观察下去,独角兽又再次发起强势的攻击,口中一连喷出四团光球,并不是直接攻击向虚云天君,而是在空中聚为一体,再分化为为红,黄,青,蓝四种光芒,扇形的分袭向对方。

    感受到这四团光芒的恐怖,足以威胁到生命的存在,却不知这是棲凤阁主与独角兽之间的本命融合。看上去虽然只是简单的吐息攻击,其中蕴含的威能足可将人轰成肉沫碎屑,难怪虚云天君会生出汗毛倒竖的感觉。

    噗噗噗!虚云天君不敢有絲毫怠慢,衣袖当空一拂,一道如瀑光幕倾泄而下。四团色彩各异的光团撞击在光幕上,纷至爆炸开来,强劲的气劲猛流尚未幅射四方,已被光幕尽尽数的吸收吞噬干净,如瀑光幕也同时溃散,化作一道长虹,划过天际,直朝棲凤阁主缠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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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两百四十九章圣光之门

    噗噗噗!虚云天君不敢有絲毫怠慢,衣袖当空一拂,一道如瀑光幕倾泄而下。四团色彩各异的光团撞击在光幕上,纷至爆炸开来,强劲的气劲猛流尚未幅射四方,已被光幕尽尽数的吸收吞噬干净,如瀑光幕也同时溃散,化作一道长虹,划过天际,直朝棲凤阁主缠绕而去。

    本命融合技,是来自上古的一种秘法,能瞬间激发生命本源的力量,大幅增加战力,但对神魂的损害却十分严重,沒有一年半载的调养,难以复元如初。所以,一般不到万已轻易不会使用,足见棲凤阁主的杀念有多么炽烈。

    审判之光!独角兽的独角上释放出一圈圈纯净的白光,将棲凤阁主的整个人渲染得神圣而威严,仿佛来自神域的审判天尊,威势凛然。

    棲凤阁主的鼻孔中喷出一声冷哼,袍袖一挥,一道圣洁的光环呈现出来,迎风渐涨,呼吸之间便形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光罩。

    飞速缠绕而来的长虹一接触到光罩,竟是如同冰雪遭遇沸水般,迅速的分解融化,瞬间消于无形。

    虚云天君并不知道对方施展了有损神魂的本命融合秘法,震惊于对方到了此时还能拥有如此充沛的圣力。而自己刚才释放的如瀑光幕,几乎掏空了他九成的圣力,如果对方还有余力发起攻击,其结果是,自己根本无法抵挡。

    更可怕的是,对方施展的审判之光,竟能削弱甚至泯灭一切元素的力量,这一现象顿时让虚云天君生出前所未有危机感,只是希望对方的攻击来得慢一些,让自己能拥有恢复圣力的时间。

    然而,棲凤阁主此时的内心焦急尤胜过对方,这种有损神魂的秘法岂能长期使用,每延长一分,神魂的受损度也会增加一分。所以,他迫切要做的是尽快灭杀对手,然后立刻闭合恢复神魂。

    正当虚云天君在爭分夺秒的恢复圣力时,棲凤阁主已在宝相神圣的双手合什,打出一道道玄奧的手印,一圈圈圣洁的光晕以惊人的速度从他的体内扩散开来,这分明是在将圣力极大程度的释放现象。

    不过只在一个呼吸之间,圣洁的光晕已形成了一个平面,一个完全园形的平面,看上去宛如一个少女旋转时飘起的蔓妙裙摆,充满了梦幻般的漪丽。

    圣洁的园形光面迅速的旋动着,变得越来越凝实,蕴含着强大的威能。棲凤阁主双手结印,虚空一引,这园形光面骤然脱体出来,如同一道冰魄月轮悬浮在空中。

    棲凤阁主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显然耗损很大,额头上隐有汗珠渗出,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强大的技能?需要消耗如此巨大的圣力才能勉强完成,这一幕直看得虚云天君心头狂跳,浑身汗毛倒竖,这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光片,让人生出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

    身下的龙骑也像是从那园形的光面上嗅到十分危险的气息,昂首吼出一声龙吟,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同时从口中喷出。

    独角兽也不甘势弱的发出一声挑衅的嘶鸣,园形光面随之在空中略为的压低了一点,恰好与奔射而来血红闪电接触在一起。

    一道金属切割般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中响起,让人生出一种牙酸的感觉。接着便看见,那道血红色的闪电竟然被园形光面的边缘割裂开来。

    伴随着园形光面的一个旋转,那看上去充满了无比威能的血色闪电,竟是被切割得四分五裂,在一阵"吱嘎"声中,溃不成形的崩散开来。

    与此同时,园形的光面旋即缓缓向前,当接触到虚云天的领域时,光片的边缘居然如入无物之境,不断的朝前挺进。

    直到此时,虚云天君才发现这园形光面在急速的旋转,震颤。更恐怖的是,上面还附带着淨化泯灭一切元素的神圣之力。这就是本命融合后,所蜕变的力量,无比的恐怖强大。

    遭遇无可抗衡的力量,有点头脑的人都会选择避其锋芒,虚云天君和身下的龙骑心意相同,根本无须出言提醒,当园形光面突然加速的横向掠过时,切割的却是一片空气。

    下一刻,虚云天君的身形已远远的出现在千米之外,能够看到的是,一片彩云托住庞大的龙躯,稳定的悬浮在虚空。

    "这是什么神通?"棲凤阁主双目微凝,很显然,他完全沒有看清对方是如何消失的,更知道想要在虚空施展瞬移,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由于高空的阻力太大,如沒有领悟空间之力,根本无法做到。

    "空间法则!"虚云天君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信与不信,那就要考验对方的判断力了。

    "不可能!"棲凤阁主不加思索的否定道,他也曾花过大把的时间去参悟过空间法则,都是毫无所获,甚至连门在那里都寻不到,更别说探索了。他也算是天纵奇才了,尚且如此,怎可能会相信对方所言,简直就是在刻意扰乱视听,乱人心神。

    只当是对方拥有一件空间法器,自然不能再给对手施展的机会。本命融合的时间有限,不能支持太久,否则,神魂受损的程度根本无法承受。

    当下冷哼一声,双手再次结印,园形光面当一颤,旋即突然加速,虚空一划,空中顿时出现一道裂缝。缝隙不大,但在它出现的一刹挪间,这方天地的元素灵气,都被那裂缝疯狂的吸扯进去。如不是龙骑的身躯太过庞大沉重,绝对会被轻易的吸扯进裂缝之中,被空间乱流撕裂得尸骨无存。

    不仅如此,园形光面几乎在同一时间,在虚云天君的前后左右,都切割出一道类似的空间裂缝,封锁住了所有的闪避方位。接下来,才是最后的致命一击,尽快结束这场难缠至极的战斗。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眼看着虚云天君像是被这恐怖的场面给震惊呆住了,棲凤阁主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残忍的弧度,似乎已看了碎尸四溅,血洒长空的景象。

    下一秒,挂在脸上的残忍弧度还沒有消散,便凝固了。因为对方的身形,已诡异的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中长剑斜斜劈下。光刃未至,肌肤已经生痛,铮铮杀气冷浸彻骨,令人心神俱颤。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棲凤阁主居然沒有闪避,更沒有后退,反而是迎着光刃略微上前一步,抬起右手在空中一指,一团紫色的光芒出现在空中,四周的气流凝聚成了一面盾牌。

    光刃斩落,那面盾牌应声而碎,竟是一道道化作光柱,形成了一个园形的囚笼,将虚云天君困在了其中。

    光刃横向一扫,接触到那囚笼后,居然毫无阻力的直接划过,就像是切割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什么也沒触碰到。但,当他的身体想要冲出去时,却被一道无形光墙反弹回来,体表同时感觉到一阵隐隐刺痛,像是有无数冰针想要钻入身体似的。

    虚云天君心中虽惊,却是方寸未乱,越是面临困境危局,他反而显得更加冷静,沒有选择盲目的向外闯。反倒是静静的闭上双目,沉下心神,一边抵抗着冰针的侵袭,一边寻找着这无形囚笼的破绽。

    见到对方被光之囚笼所困,棲凤阁主的脸上沒有流露出絲毫欣喜之色,反而显得尤为凝重,双手不断的打出一道道玄奥的手印,身下的独角兽身上蔓延出一圈圈圣洁的光晕,推动着它庞大的身躯缓缓向上攀升,充满着神圣的气息。

    一股恐怖的威压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大片圣洁的光云在空中飘动,隐有电弧闪烁明灭,一个个符文从光云中浮现出来,组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

    "圣光之门!"棲凤阁主深沉的低语一声,伴随着这道语音,六芒星一阵闪烁,虚空中竟是突然地出现了一道光门,一个巨大的虚影从中浮现而出。

    那是一个身高十米有余的巨形物体,看似人类的模样,身披一件金色的战甲,头顶之上有一根螺旋状的独角,仿佛欲要刺破苍穹。脸上罩着面具,无法窥看其真实样貌,令人心生好奇。右手握着一柄巨型大剑,紫色光芒吞吐闪烁,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是……位面招唤?"虚云天君脸色一变,禁不住惊呼出声,心念急转之下,这才豁然明白过来,这并不是对方本身拥有的技能,而是来自他身下独角兽进化成灵兽之后产生的特殊技能,只有在本命融合之后,才能施展出来。

    沒想到对方为了灭杀自己,竟不惜神魂受损,与契约兽的本命融合,几乎与拼命沒有多大分别。仇恨可以让人疯狂,诚不欺我。

    完成了这个位面招唤的棲凤阁主盘膝坐在独角上身上,脸色一片苍白,显然是被这个位面招唤抽空体內仅存的圣力,他不知道这个招唤出来生物有多强大,是否能干掉这个难缠的对手?所以,他必须尽快的恢复圣力,以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第两千两百五十章光环都是罩在胜利者身上

    完成了这个位面招唤的棲凤阁主盘膝坐在独角上身上,脸色一片苍白,显然是被这个位面招唤抽空体內仅存的圣力,他不知道这个招唤出来生物有多强大,是否能干掉这个难缠的对手?所以,他必须尽快的恢复圣力,以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这酷似人类的生物不知是什么存在,看这威势,其强大应该不弱于全盛时期棲凤阁主。也就是说,已是强弩之末虚云天君,此刻要面对的是一个全盛时期棲凤阁主,结果不言而谕。

    这个巨型生物的出现,一股森然的杀机立即就锁定了光囚焰笼中的虚云天君,虚空踏出一步,已出现在光焰囚笼之前,一道数十丈长的金色剑芒震撼斩落。

    就在巨剑斩下的瞬间,棲凤阁主已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气息突然消失了。光焰囚笼无声破碎,化着白色气流消散,而虚云天君的身形已悬浮在百米外的虚空中,看上去仍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棲凤阁主心中虽惊,脸上沒有絲毫动容,仍在加速恢复圣力。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在最后的关头脱离光焰囚笼的,那可是圣光囚笼,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难轻易脱困,更何况是强弩之末的虚云天君了。

    他想得的确沒错,却无论如何也沒想到,虚云天君竟是在圣光囚笼降临的那一刹那,便嗅到了危险味道,当即施展出分身术,真身已瞬移出去。

    换着常人,分身自然不能够维持得太久,而且也很难瞞过圣境修者的敏锐感知,但虚云天君分身几乎与真身无异,让人在短时间难分虚实真伪。

    只不过,为了维持分身的稳固,脱离出来的真身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分身便会被轻易识破。直到招唤出来的巨型生物斩开圣光囚笼时,分身消失的瞬间,这才骤然向棲凤阁主发动了攻击。

    然而,棲凤阁主的感知的确敏锐,判断也极为正确,微微侧身避过了骤然的凌厉一击。尽管如此,他的背心也渗出汗来,若反应稍迟半拍,这一战的胜负结果便分出来了。

    那招唤生物十分灵动的掉转身来,一道血光从他的口中喷吐而出,不是针对分身,而是冲着棲凤阁主和独角兽而去,此举令人大感意外,困惑不已。

    血光一闪,棲凤阁主和独角兽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这一幕显得无比的诡异。但虚云天君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和独角兽的气息,应该是被那招唤生物融入了体內。沒有时间去探究这诡异的情况,这样一来,除非击杀这招唤生物,否则,便无法攻去到棲凤阁主和独角兽。

    如此所为有失强者风笵,有些令人不耻。这也是棲凤阁主不得以而为之,怎奈体內的圣力尚未恢复,强行抗衡实乃不智之举,而且几乎沒一点胜算。更何况,修者之间的战斗,只问结果,手段和过程并不重要,光环都是罩在胜利者的身上。

    对于招唤生物的能力,他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相当于圣境小天位中期的战力。换着正常状态下,招唤生物的这点实力自然是不够看。但此时的虚云天君已经是强弩之未,这种情况下,就算能击杀招唤生物,势必也会圣力耗损一空。

    如此一来,恢复了些许圣力的棲凤阁主便占尽了上风,此消彼涨之下,陆随风想要获胜的机率大幅降低。

    "能伸能屈,果然有点枭雄本色!"虚云天君鄙视的嘲讽了一句,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此举是想消耗自己的圣力,却仍是不以为然的出手了,而且还脱离了龙骑,黑衫飘飘的提着长剑,踏空冲向招唤生物,勾勒出一幅斩妖除魔的悲壮画面。

    招唤生物铜铃般的双眼紫光一闪,脚下虚空一跺,宛如一颗陨石般的砸向虚云天君,双手握着的金色大剑,没有任何花哨的横扫而出,呼啸的剑气卷动风云。

    虚云天君没有絲毫躲闪,也没有使用任何技巧,手中光剑直接悍然斩下,全身金光升腾,这一瞬的气势锐利无比;"金之锋芒,霸王斩!"

    这一斩的威势难以形容的霸道,绝对的神当杀神,魔阻斩魔,仿佛连虚空也能破碎。

    叮!一道清脆的踫撞声响彻,虚云天君手中的光剑出现溃散之状,毕竟只是一柄在仓促间以圣力凝聚的剑刃。尽管如此,那招唤生物也不好受,能够清楚的看到,两剑踫撞时,他手中的金色大剑被震得向后飞扬,像是要脱手一般,前冲的身体也是一滞,空门大开。

    虚云天君岂会放过如此战机,又是一柄剑刃凝聚在手,一道金光乍现,甚至连虚空都出现了一声刺耳的撕裂声,招唤生物胸前的衣甲被切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一蓬紫色的液体从裂开的胸腔中喷涌而出。

    吼!招唤生物发出一声低吼咆哮,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喷涌而出的液体竟是化成了一片紫雾,不断的扭曲蔓延开来,一个个血色的气泡从紫雾中浮现,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型的蛛网,笼罩着一方天地空间。

    领域!这居然是招唤生物的领域,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领域,却充满着血腥的煞气,一旦陷入其中,势必会遭到那些血色气泡的全方位群攻。

    这一切的变化只在呼吸之间,令陆随风连反应的时间都沒有,便被笼罩在一片血色的气泡中。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招唤生物头顶十米的上方,四周弥漫着无数的血色气泡,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闪避的空间。

    虚云天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些血色气泡都带有极强的腐蚀性,一旦被其沾身,肌肤骨肉都会倾刻化为血水,绝对的大恐怖。

    虚云天君沒有盲目的妄动,只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双手合什,宝相神圣,浑身上下泛起一层七彩光晕笼罩全身,蜂涌袭来的无数血色气泡竟是难以寸进分毫,像是惧怕这彩光幅射,始终保持在三尺之外的距离。

    一朵金莲在虚云天君的头顶上方逐渐凝聚成形,就像是无尽黑暗中突然绽射的霞光,净化一切阴暗。点点辉光化作片片花瓣洒落,血色气泡稍一碰触,倾刻破裂开来化为虚无。只在几个呼吸的时间,所有的血色气泡尽皆荡然无存。这方血色领域已变成了一片金色纷呈的世界。

    领域消失,招唤生物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向头顶上方的虚云天君,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最后溃散开来,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肉眼可见的龟裂出蛛网般的裂痕,接着发出轰的一声炸响,化作一蓬血雾消失了。

    不知是回到另外的位面,还是彻底的消亡了。而棲凤阁主和独角兽的身形也同时显现了出来,看上去气色也红润了许多,应该是恢复了不少的圣力,眼中的傲然自信再度显露无遗,严然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

    虚云天君已回到了龙骑之上,就像是从未挪动一下,气定神闲的望向了棲凤阁主,见他将独角兽收回了契约空间,应该是因其之前使用本命技能消耗过度,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

    虚云天君见状也高风亮节的在身下的龙背上拍了拍,龙骑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两人悬浮虚空,紫袍猎猎,黑衫飘飘,彼此遥遥相对。棲凤阁主阴沉着脸,显得尤为的凝重而肃杀,手一抬,一杆圣力凝聚的长枪握在手中,蓝芒闪烁,遥遥指向虚云天君,战意升腾,浓烈的杀机凛然。

    虚云天君仍是一脸平静,古井无波,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面金色的光盾,同样是圣力所凝,摆出一副防御的模样,似若坚岩般的挺立,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感觉。

    噗!棲凤阁主手中的长枪微微一颤,一道蓝光炽焰从枪端绽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流光,向虚云天君发动了试探性的攻击。

    呯!虚云天君纹絲不动,蓝光炽焰在金色的盾面炸开,炽焰顺着盾牌流过,并未有沾染到身上半分。棲凤阁主此时的圣力至少已恢复了六成,见到对方采取防御之势,显然是圣力不足。这道攻击只是全面爆发的序曲,接下来将是强大的矛对坚实的盾。

    棲凤阁主沒有絲毫犹豫的发起了攻击,只见他的长枪在空中连连点出,一道道枪芒宛如蓝色的闪电般纵横交错,笼罩一方空间,威势慑人。

    虚云天君却是面色平静的朝前略微踏出半步,作出一个小弓步的姿态,任由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灵罡凝聚的金色光盾高接低挡,将一道道蓝电炽焰尽数拒之门外。

    要知道,这些蓝电炽焰都是圣力凝聚,其破坏力连精铁坚岩都能洞穿焚化,却沒对这面光盾造成絲毫的伤害。也就是说,虚云天君的防御固若金烫,坚不可摧。甚至能隐隐看到他的脚下,有一圈不明显的淡金光环幅射开来,围绕在他身体周边直径五米范围,轻微的律动着。

第两千两百五十一章心智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要知道,这些蓝电炽焰都是圣力凝聚,其破坏力连精铁坚岩都能洞穿焚化,却沒对这面光盾造成絲毫的伤害。也就是说,虚云天君的防御固若金烫,坚不可摧。甚至能隐隐看到他的脚下,有一圈不明显的淡金光环幅射开来,围绕在他身体周边直径五米范围,轻微的律动着。

    如果要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形容虚云天君此时的状态,那么,稳若坚岩四个字就再合适不过。任你狂风暴雨,我自不动如山。

    棲凤阁主的攻击看上去尤为绚丽,漫空蓝电炽焰飞舞,甚至尝试着绕过光盾迂回攻击,都被一层淡淡的光膜给阻挡了下来。唯有瞄着光盾的一个点,不断集中攻击。

    这种密集的攻击虽然迅猛狂暴,如果一旦久攻不破,无论气势圣力都会大幅滑落,而对方却是在以逸带劳,此消彼涨之下,双方强弱就会发生逆转。

    这一点根本不需要判断,棲凤阁主已了然于心,当下心中一动,突然停止了攻击。

    事实上,虚云天君的防御看上去从容淡定,实则压力山大,咬紧牙关维持,圣力的消耗同样不小。对方的攻击突然停止,顿时感觉一阵轻松,大大的舒了口气。否则,真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而另一边的棲凤阁主却是双目微闭,竟是在静静的恢复灵力,像是完全忘记自己在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杀。对方怎么说都是一个圣境的存在,圣力再耗损,也不至连一次发动突然攻击的能力都沒有吧!

    示敌以弱,诱使对方放弃防御,抓住战机一击致胜?不对!虚云天君立即推翻了这个判断,如此显而易见的低劣手段,对方这种层次的人又怎可能会使用。

    虚云天君想得沒错,棲凤阁主诡异的表现,正是要营造这种错觉,让对方猜测判断自己的动机,同时在蓄势,发出爆炸性的雷霆一击。

    果然,当虚云天君沉浸在猜测和判断中,防御出现了刹那的松懈,就在这时,两道蓝芒如电,突然一前一后的绽射而出,一道正面轰击光盾,而另一道却在半途划出一道弧线,绕到了对方的身后,这才是真正致命的雷霆一击。

    见到这一幕,棲凤阁主阴沉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抺计谋得逞的笑意。修者之间的战斗,拼的不仅是力量和战技,心智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虚云天君的心智自然不会在这位棲凤阁主之下,这点小算计又怎能瞞过他的法眼,嘴角不禁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他又何尝又不是一直在详装圣力不济,示敌以弱的采取防御。

    事实上,双方战到此时都已经是强弩之未,就算恢复了些许圣力,想要击败对手都是异常困难,现在比的是底蕴,耐力,心智,以及对一闪而逝的战机把握。

    此时的双方各有自己的优势和短板,都久居高位,法眼如炬,更是培养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几乎是算无遗漏,剩下的就是心智和临场战斗意识的比拼了。

    此时的棲凤阁主仍充满了掌控一切的感觉,却还沒有自信到这种出其不意的偷袭,便可以让对手失去战斗能力。只要能一直掌握着这种战斗节奏,让对手始终维持着这种防御状态,要知道,光盾的维持是需要大量的圣力支撑的,甚至不弱于攻击消耗的圣力。

    有了这个认知,无论偷袭是否成功,之前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都会变得缓慢起来,几乎每间隔一秒左右,才会发出一道蓝芒炽电。如此一来,非旦能让自身消耗降到最低,还有时间迅速恢复灵力。而对方却不敢有絲毫松懈,始终要维持光盾的存在。这就从一场攻防战转变为了消耗战,谁能坚持到最后,无疑便会是这场战斗的赢家。

    他能想到的,对方又岂会想不到,避过了来自背后偷袭的同时,已手持光盾突然向前挺进。速度不快,却极为沉稳。他这一动,便打乱了棲凤阁主的战斗节奏,于是也不得不跟着动了,在不断加强攻击的同时,试图继续保持这种攻击距离。却惊讶的发现,对方在前进的过程中,不断的在忽左忽右的变换着方向,让自己的攻击始终难以精确的锁定目标,像是在徒耗圣力。

    很快,双方的距离已拉近到了百米范围。就在这时,虚云天君突然停住了身形,罩住身体的光盾挪开了一点,露出了一张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就在棲凤阁主微怔的刹那,一道金絲已瞬间落在他的身上。

    这是以牙还牙的偷袭,简直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棲凤阁主差点沒骂出声来,他千算万算都沒算到,对方还敢在自己密集的攻击下发起偷袭,猝不及防之下才会中招。然而,令他更惊讶的是,这道金絲落在身上沒有絲毫攻击力,只是起到一种束缚,牵引,拉扯的作用。

    虚云天君自然不会认为这种偷袭会给对方造成实质性的创伤,而是在迫使对方不得不停止攻击,全力挣脱这种危险的束缚。

    果然,棲凤阁主身上的光芒迸发,紧接着,他的身形便消失了。下一刻,一只巨大的火凤已出现在虚云君的头顶上空,凤翅一展,已遮天闭日的俯冲下来。

    虚云天君心中一凛,根本来不及闪避多想,就地躬身蹲下,手中光盾上扬罩住全身,同时释放护体圣铠,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眼看火凤就要撞击在光盾之上,却突然的缩小了数倍,只有人形大小,游离于体外的火焰尽数回缩,令其看上去不再像是一个能量体,而是如同实体一般。

    轰!火凤终于与光盾撞击在一起,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就在踫撞的一瞬间,金色的光盾竟是变成了一片血色,与火凤的色彩一样。

    剧烈的轰鸣声中,虚云天君的身体被硬生生震飞出去,就这么在虚空中平移着,难以稳定下来。然而,这轰鸣并不是一声,而是接二连三的炸响,如落雷般的震耳欲聋。

    火凤悬浮于虚空之上,相比刚出现时明显的虚弱了许多,身上的火焰已经呈现出几分稀薄透明,似乎随时都有溃散之夷。

    然而,就在此时,凤嘴一张,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凤鸣,三道蓝芒化作三枚锋针,呈一字型的直奔光盾钻去。

    噗!第一枚锋针撞击在光盾上,暗淡纤薄了许多的光盾顿时泛起了一圈圈波纹涟漪,变得更加透明了,紫色锋针也随之溃散消失。第二根锋针紧随而至的撞击在同一个点上,光盾像是不堪重负,发出"波"的一声轻响,出现了一个细微的孔眼,锋针也同时被震碎。但第三根锋针却是接踵而来,更是直接从孔眼沒入光盾消失不见。

    闷哼一声,虚云天君再次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护在身前的光盾也同时化作点点金光明灭溃散。与此同时,凤凰的形态也随之消失,棲凤阁主一脸疲惫的呈现出来,身体有些轻微的颤抖,显然已是圣力耗损过度。如果可能,此时再趁势发起一击,虚云天君不死也会遭到重创,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有心无力最能形容棲凤阁主当下的情绪,唯有心有不甘的叹息了一声。虚云天君的嘴角挂着血迹,胸前的圣铠上,一簇蓝色的火焰正在跳动着,正用手在不停的掸灭着,火焰在手缝间渗出,但那凤火却极其顽固附在圣铠上灼烧,扑之不灭。

    棲凤阁主大口的喘着气,勉强的抬头观察着对方的状态,看上去伤得并不重,应该仍有一战力。他那凤火可是元神之火,要想将其扑灭也不是简单的事。

    虚云天君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伸手捂在蓝火之上,直接将那根锋针吸了出来,火焰这才完全熄灭。看上去一片焦灼,实际上,蓝火锋针并沒有穿透圣铠,只是令內腑受到了一点震荡。

    棲凤阁主见状微皱了皱眉,身形顿时倒退百米,尽可能的与对方拉开距离。虽不知道对方是否还有攻击能力,他此时可是连一点圣力都无法凝聚,现在就算一个普通的修者都可以一掌拍死他。

    这场跌宕起伏,惊心动魄的战斗,已持续了三个时辰,彼此都秘法奥义手段尽出,且都受了些许创伤,仍未分出高低上下,却没有一点想要停手的意思,如沒有难以化解的恩怨,沒准双方都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意。而现在,惨烈的战斗仍要继续下去,不死不休。

    斜阳坠坠西沉,落霞将个峰顶渲染成一片血色,无比的凄美。

    百米的虚空之上,两道人影遥遥相对,彼此的气势都在缓缓攀升,导致这片区域的空气都出现了些许的扭曲,这种扭曲还在不断的蔓延扩展。

    时间在这种凝重的对峙中分秒流逝,直到双方的体表都重新包裹着一件圣力战铠,浓烈的肃杀之气开始弥漫蒸腾。

第两千两百五十二章幻象领域

    时间在这种凝重的对峙中分秒流逝,直到双方的体表都重新包裹着一件圣力战铠,浓烈的肃杀之气开始弥漫蒸腾。

    棲凤阁主深遂的眼眸中带着疯狂杀意和战意,却不乏冷静,对方的难缠和出乎意料的强大,都让他不敢再有絲毫的小视和托大。

    虚云天君的神情仍显得十分平静,但目光却尤为凝重和专注,这是他遭遇过的最强对手,沒人知道他在这一战中的惊险和艰辛,已有数次差点就此陨落。关键是当下他只能击败对手,而不能击杀。而对手却沒有这种顾忌,可以毫无保留的放手搏手,并且都是誓杀必杀之势。如此一来,便让他时时处于险象环生的境地。

    棲凤阁主的手中仍执着一杆灵力凝聚的长枪,蓝芒炽焰缭绕,杀气凛然,宛如一尊恒古战神。

    即然注定了是一场不死不休之战,双方都默契的让彼此的灵力重新恢复到全盛时期,到了圣境这种层面,这点风骨气度还是有的,就算败亡也要给予对手这份该有的强者尊严。

    正当虚云天君在思索该如何应对接下来战斗,棲凤阁主所在的那片区域,空间出现了一阵些微的扭曲,抬眼望去,已是没了棲凤阁主的身影。

    抢夺先机,无论在任何情形都会凭添几分优势胜算,掌控进退自如的主动权,尤其是修者之间的战斗搏杀,争的更是那一刹的必杀之机。

    虚云天君沒有动,一层金色的光晕从他的脚下蔓延开来,金之领域展开,身体周边直径十米的范围内,金色的波纹涟漪荡漾,将其渲染成一片金色,仿佛融为了一体。

    四周的空间仍在不断的扭曲折叠,让人根本难以准确的判断对方真正的位置,或许下一秒,致命的攻击都会出现任何一个方位,虚云天君正处在这种非常不妙和危险的境况之中。

    头顶扭曲的空间发生了一些变化,一道道蓝色的电弧在云层间闪烁,随即便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就像是一张张贪婪的大嘴,仿佛随时都能将这方区域吞噬下去。

    裂缝逐渐变得越来越多,带着一种恐怖的空间撕扯力,不断的牵引着虚云天君的身躯向上攀升,像是要被吸进裂缝的空间乱流之中。

    更让人不解的是,虚云天君并没有想要摆脱这种撕扯意思,而是任其牵引而上,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前提是要准确判断出对方的动机和意图来,首先,他并不认为对方拥有撕裂空间的能力,所以眼前目睹的只是人为营造出来的幻象。

    在这种情形下,只你出现惊恐的心态,便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摆脱这种撕扯牵引,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便是施展千斤坠,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有致命的攻击在下面等着你。

    这是一个对人心变化掌控,所设下的领域幻象陷阱。虚云天君的身形在不断地在向上牵引,目光却投射在脚底的下方,眼底流露出絲絲动人心魄的光彩,仿佛能洞穿虚无,窥透世间万事万物。

    他自然知道自己在无声无息中陷入了一个幻象领域中,足见对方在领域方面的领悟和运用上已远在自己之上。如不是自己的神识超越寻常的强大,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冷静,强大的神念蔓延开来,只要寻找到对手破绽,绝对能出其不意的一击制胜,最不济也能给予重创。

    头顶上空的裂缝越来越多,至少有数百道,似乎任何物体被吸入进中,都会倾刻被绞得粉碎,令人惊惧不已。

    虚云天君的身形仍被一股强大的吸扯力牵引着,缓缓上升,离那些裂缝越来越近,仿佛能感觉到空间乱流恐怖的呼啸咆哮声。终于,上升到了顶点,接触到了一道空间裂缝。

    嘶啦!就像冰块遭遇烧红烙铁发出的声响,虚云天君的身体剧烈的震颤了一下,那道空间裂缝也诡异的消失了,而他身上的灵力铠甲也被裂缝硬生生的撕掉了一块,还带走了一缕血迹。虽然沒被真的吸入空间裂缝,也不得不惊叹,这幻象领域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然而,出乎陆随风意料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伴随着第一道裂缝的破碎消失,更多的裂缝疯狂的向陆随风席卷而来,嘶啦声不断的响彻,圣力铠甲顿时被撕裂得百孔千疮。

    原以为这幻象领域仅仅只是个迷惑人的陷阱,沒想到还具有如此锐利的攻击力,如不是有圣力铠甲护体,绝对会被这些裂缝切割成骨屑肉泥。

    虚云天君第一次鄙视起自己的智商来,就算你能看透真实又如何?即然称之为幻象领域,自然有着万千变化的玄妙,根本沒有规律可循。

    事实上,隐在幻象领域中的棲凤阁主也是惊叹不已,按照他的设想,对方在看见恐怖的空间裂缝,并感受到自己被撕扯牵引之后,会选择第一时间施展千斤坠往下沉。而他早已在下方蓄势以待的等候着,一击必杀。

    然而,对方的所为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判,有违常理的不按张出牌。这幻象领域虽然拥有攻击力,杀伐的力度却是有限,最多只能对圣铠造成一些破坏,或出现一点微不足道的轻伤,瞬间便能轻易恢复过来。

    而自己施展出这个领域,却需要大把的灵力来支撑。坚持得越久,自己的灵力消耗就越大。看上去占尽了优势,掌控了一切,实则绝对的得不尝失。

    时间在分秒过去,虚云天君在顽强的坚持着,抗衡着无穷无尽的空间裂缝,看上去尤为狼狈,苦不堪言。却不知道有人比他更是苦不堪言,若不是底蕴深厚,浑身圣力早被抽干了。此时正在暗中骂娘,只差沒将人家十八代祖先都翻了出来。

    "这棲凤阁主比想象中的更强,他的领域居然连空间裂缝都能制造出来。"峰顶上的观战的北云轩风眉头微凝的道;"你们看,这些空间裂缝在不断的改变着攻击方式,忽而单个攻击,忽而群拥而上,令人防不胜防。这虚云天君如不能尽快破开领域幻境,这样消耗下去,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的确如此!"陆随风平静地道;"不过,虚云天君能在低对方一个小阶位的情况下,战了这么久仍不落下风,靠的是准确的预判,算敌之所算。要知道,心智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不错!"凌青风也深有同感地道;"虚云天君像是这时在有意为之,你沒看见那老家伙一副咬牙切齿,饱受煎熬,想要骂娘的模样,就知道谁更苦不堪言了。"

    就在这时,棲凤阁主的声音从四方八方传来;"认命吧!想要在老夫的幻象领域中逃出升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继续苦苦挣扎下去,不仅会尸骨无存,只怕元神都会被泯灭,连轮回重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么?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虚张声势,否则,说出来的话怎会连点底气都沒有,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虚云天君讥讽地道:"我承认这幻想领域的确强大而诡异,却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哼!老夫上万年的深厚底蕴,又岂会是你可以望其项背的,你就等着生死道消,神魂俱灭吧!"棲凤阁主愤怒的嘶吼出声,显然是在掩饰内心的那份焦急不安,攻势也为之略微一缓。

    但,就在这领域一缓的刹那,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虚云天君突然动了,所有观者只看到一道金光乍闪即逝,竟然直接钻入一道空间裂缝之中去了。

    无数惊呼声响彻!要知道,这些领域制造出来的空间裂缝,可不是用来传送的,随时都可能崩塌,其中更是拥有恐怖的吞噬切割能力,一旦被吸入其中,绝对的凶多吉少。虚云君的此举所为,几乎与自杀沒什么区别。

    尤其是虚云侯府一方的人见到这一幕,都是集体惊呼出声。只有石亭内的那些老家伙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在纷纷唏嘘惊叹不已。

    因为这些老家伙之间,彼此有多少斤两都是知根知底,还沒人敢说自己领悟了空间规则,棲凤阁主自然也不会有所例外。所以,才知道这所谓的空间裂缝只是用来唬人的幻象而已,但虚云天君却能看透个中虚实,那就值得惊叹了。

    金光一闪之后,一道道的空间裂缝也随之遂一消散开来,虚云天君静静的悬立虚空,身上的圣力铠甲百孔千疮,血迹斑斑,看上去十分狼狈,明眼人可以看出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轻伤而已,绝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噗!一蓬血雾从棲凤阁主的口中喷出,领域被人强行撕裂崩塌,必遭圣力反噬,喷血都是小事,严重者身体直接爆炸开来都是有可能的。

    "你是如何做到的?"棲凤阁主的眼中满是疑问地出声问道:"老夫的幻象领域內布满了空间裂缝,而且没有任何规律破绽可寻,就算你拥有空间瞬移能力也不可能脱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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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两百五十三章曾经的王者杀手

    "你是如何做到的?"棲凤阁主的眼中满是疑问地出声问道:"老夫的幻象领域內布满了空间裂缝,而且没有任何规律破绽可寻,就算你拥有空间瞬移能力也不可能脱离出去。"

    虚云天君淡淡的道:"天地间从沒有完美的局,只有你发现不了的破绽。就算没有破绽,也可以制造破绽。你形成的空间裂缝,是需要大量的灵力来增幅和维持的,所以根本就支持不了多久,这本身就是一个绕不开的破绽。最重要的是你不该虚张声势开口说话,导致了内心的一絲焦躁和不安,让整个领域运转出现了刹那的滞缓,这就足够我进出领域两次了!"

    这话听上去似乎很轻松简单,实则困难无比。那一瞬间的滞缓连半个呼吸都沒有,甚至根本难以察觉到。更何况,那需要多么精准庞大的计算量?只要有那怕一絲的失误,都会被空间裂缝绞碎得尸骨无存。然而,这种匪夷所思所的事,不管信与信。的确是发生了。

    "或许是吧!"棲凤阁主叹了口气:"能越级战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心智超越常人,否则,只怕你此刻连尸体都冷了。接下来,老夫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

    这一轮交锋,看上去的过程并不复杂,但也唯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明白承受了多少煎熬和压力。尤其是陷入他人领域中的陆随风,更是步步惊心,险象环生,在极度的危机中还要耗费大量的心神去进行计算,等待那转瞬即逝的一絲破绽出现,甚至钻入空间裂缝中仍然充满着被绞碎的危险。

    看在那些老家伙的眼中,只能算得上是侥幸。换着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采取这种十分危险的手段,只会与对手拼底蕴,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赢家。

    一叹之后,棲凤阁主的身形骤然变得有些虚幻,显得有些不真实,最后竟然从视线中虚化了,仿佛与四周的云气融为了一体。

    一种前所未有危机感浮现,虚云天君仍静静的悬立虚空,不为所动,不是他有心托大,而是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当下最的应对就是以静致动。

    "你似乎很沉得住气?"一道飘浮不定的语音,突然出现在虚云天君的耳畔,风一吹飘散开去,根本难以捕捉到这声音的出处。

    "当然!只是这隐匿之法,通常应该出现在杀手身上。"虚云天君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一处虚空淡淡地道:"只不过,当一个杀手在杀人时,对必死之人根本无顺多言。一旦开口说话,通常说都是在交待自己的遗言。不是吗?"

    "你说得沒错!对于将死之人,什么风格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飘浮的语音再次想起,似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你为何不出手?难道认为时机还不够成熟吗?"虚云天君幽幽地道,尽管展开神念,仍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对方的具体方位,很明显,他在不断地变换着位置。

    "你说呢?不妨猜猜看,猜对了,留你一具完整的尸体。"棲凤阁主的声调变得十分阴柔,语音中不带絲毫的情感,听上去血腥而冷酷,严然是一个杀手的口吻。

    "你说的话太多,巳犯了杀手的大忌。"虚云天君又幽叹了一声;"你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你沒有一击必杀的把握,说了这许多话,只不过是为了驱散心中的那抹极度的不安和紧张而已。"

    "何以见得?你未也太高看自己了。"隐于虚空的棲凤阁主冷哼道,显然是被对方给言中了。

    "或许你已经很久很久沒有扮演这种角色了,但仍为摆脱杀手的那种谨慎小心和敏锐多疑的心性。心中一旦生出莫明地危机感,就会出现患得患失的心态……"虚云天君说话间,忽觉一阵微风袭来,全身毛孔骤然扩张开来。

    呛!下一秒,虚云天君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没人看见剑是怎样出鞘的,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也只听见一声铿锵脆响,什么也没看见。

    棲凤阁主终于出手了,像风一般的虚无,却又无处不在,出招时巳达到点尘不惊,无声无息的境界,如此表现,称之为杀手中的"王者"也实不为过,更何况还是一个拥有圣境修为的杀手,其恐怖的程度更是到了极点。

    这一击融入云气中,随风而动,可谓是鬼神难觉,结果却是不可思议被对方轻易的化解,似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因为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之人不是可以轻易击杀的,这也只是试探性了一击。

    但,他却不知自己的这一次试探性的袭杀,巳在第一时间出卖自己身上的气息,接下来,无论潜隐得如何深,这气息都会无情的暴露他的方位。

    虚空再次恢复了沉寂,虚云天君一旦锁定了对方的气息,无须用眼便能大致辨别出对方移动的位置。表面来看像是一明一暗,对方占尽了优势,实则这优势巳成了足以致命的陷阱。

    又一次的袭杀仿佛都从虚无中生出,只见森冷的幽光电闪交错,不见人。攻击频率飞速而简练,每一击都是从不可思议的死角发出,击击致命,本就是杀人的招式,诡异凶狠得令人心惊胆裂。

    只可惜他却浑然不知,自己的一招一式皆清晰无遗地落入对方眼中,所谓的死角攻击,对陆随风而言,至多便是被击碎几个残影而巳,已全然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危胁。

    云气滚荡中,但见两道模糊的虚影忽而闪身横斩,忽而上挑下劈,虚空滑步斜削,不时暴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炸响,

    火花银星漫空飞溅。

    棲凤阁主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到了极致,忽之在前,掩之在后,下一秒,便会倾刻失去目标,接着又一连串诡异致命的攻击,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纵横交错清晰轨迹。无论紫天星的攻击如何凌厉,刁钻,诡异,但每次袭杀都会无差别的落空。

    手中的幽黑短枪再次一晃,骤然释放出仿佛明月般惊人的光华,这霎现的光华,闪耀着人的视觉,眩晕着双眼,迷幻着五官,致命的枪芒,杀机就隐于其中,电闪般的刺向虚云天君的咽喉处。

    分光幻影杀!这也是棲凤阁主的奥义秘杀绝技,轻易不会使用。光华绽放中的一抹刺目枪芒,宛如毒蛇吐信,充斥着幽冷的杀机,那才是勾魂夺命的必杀一击。

    呛!虚云天君手中的剑再次出鞘,一抹紫电寒光当空闪耀,简简单单的划出一道弧形轨迹,却仿佛千锤百炼。

    这看似简单随意的一剑,令棲凤阁主骇然惊耸,那一切绽放的光华,仿佛遭遇烈日的冰雪,迅速的消融。似乎连自己也被融入其中,无所遁形。

    分光幻影杀竟然击在空处,一道紫电寒光却飞速地朝着自己的颈项间奔削划来,呼吸间,一剑秋水寒光在眼前急速地放大,充斥,仿佛佔据眼前的整个天地世界。

    沒人知道这位棲凤阁主,还曾是一位杀手中的"王者",临埸应变能力自然不是寻常之辈可以比拟。

    当下即然巳避无可避,又何必去避。棲凤阁主探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泛起一层蒙蒙的淡蓝光泽,空气中顿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异香,令人心智忽觉一阵迷离幌然。

    这是一只戴着银色手套的手,毫无畏惧地抓向几巳无限贴近脖颈的剑光,竟是发出一声金属切割的刺耳声响。

    这银色手套不知是什么质地,居然可以不俱剑刃的切削,同时还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异香,让人出现短暂迷离幌忽,这已有足够的时间一枪刺穿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脏。

    难怪杀手很少轻易失手,杀人的手段诡异阴毒,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只不过,无论是杀手,还是修者之间的战斗搏,看重的都只是结果,却也无可厚非。躺下的君子很快便会被人遗忘,光环永远都只会戴在胜利者的身上。

    虚云天君鼻头轻轻地嗅了嗅,却并未呈现出任何异样的状态;"居然是龙涎醉仙香!闻者会出现短暂的心神晃忽,这已足够人死上几回了。"

    "取人性命何来高雅低俗之说,明里暗里的结果都只有一种,达成目的即是王者"棲凤阁主的话听上去十分冷血,却是无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我并没有鄙视不屑的意思,这也是一种秘杀技,只是阴损了一些。只可惜我也曾是个杀手,所以区龙涎醉仙香,在我的身上根本发挥不了应有的功效。"虚云天君望向一处虚空,淡淡地道。

    对方身上的气息早巳被他锁定,所以任由其用尽任何绝妙高超的杀人手段,仍连一片角都没触碰到。而对方每一次出手的方位角度和运行轨迹,都被提前预知,如非他的应变速度太快,只怕此刻早巳血洒长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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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两百五十六章星河倒泄

    剑的致高境界便是无招,一旦任何形成了固定套路的剑招,即便再精妙,也总有被看穿的的时候,都有破绽所在,无论如何随心所欲的变换招式,都依然无法摆脱那种烙印在骨子里的熟悉剑套。

    棲凤阁主在剑道上本就算不上最精妙,却最诡异致命,常常出现在不可思议的角度,都是令人无法回防的死角,可谓是最有效率的杀人剑道,令人防不胜防。

    虚云天君在之前的搏奕中,也被这杀人的剑道在身上留下几道口子。在没有完全熟悉之前,还看不出差距来,一旦等到彻底熟悉了对方的剑势,这种差距就一览无余了。以精粹而论,虚云天君的剑,实在要比他精妙高超得许多。

    天凤阁的奕剑之术尤为玄奥,对于剑势的判断敏锐之极。这种敏锐,早就已经融入了修剑者的灵魂之中,即便虚云天君虽然已经很少用到奕剑术,也同样存在,是属于他"道"的一部分。

    虽然在对方的领域中战斗,但彼此在黑暗中的敏锐感知却是对等的,双方都沒有任何优势可言。在实力修为上虚云天君不如对手,但在惊心动魄的搏杀中,棲凤阁主此时巳完全落入了下风,对方每一剑,他都须挥动数剑方能抵御住,最后都会在身上留下一道新的剑痕,鲜血喷溅而出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高手爭锋,一旦落在下风,便步步受制,短短不到片刻的时间,战斗的节奏已完全在虚云天君的掌控之中。

    刺骨的危机感,让棲凤阁主嗅到了真正致命的危险,死亡的气息像是正在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那是一种属于高手对于危险最敏锐的感知,他们从来不会忽视质疑这种潜在的直觉,通常都会在第一时间立即采取应对的手段。

    棲凤阁主自然也不例外,更不会坐以待毙,他手中的剑在黑暗骤然的炸裂开来,变成了数百上千道锐利的黑芒,盘旋在四周,瞬间激射开去,层层叠叠,覆盖一切。

    他深信在自己的领域中,虽未必能重创对方乃至死亡。至少,对自己所发出的寂灭千刃杀,他还是充满着无尽的自信。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都可以暂时困住对方,让自己拥有足够的时间从容进退。

    谋定而动,身形闪动间有如苍鹰搏兔,十指如钩似爪,正欲朝着陆随风的身影俯抓而去,骤觉整个领域空间一阵摇曳扭曲……

    下一刻,寂灭的黑夜领域竟是骇然地裂开一道裂缝,缝隙中,一个璀璨的星辰闪烁震颤着,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某种天道规则之力。一时间,星河反卷流转,如同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星力喷薄滚荡,倾刻便将无尽黑暗的空间渲染得一片璀璨。

    虚云天君像是巳完全领悟了"寂灭领域"的法则。挥手间,一剑冲霄,绚丽的光华在无尽黑暗中绽放开来,斩断一切领域法则,彩光流转环绕,洗尽纤华。

    这一剑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法则,玄妙华丽到了极致,千万颗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美得几乎令人窒息,无法想像这一剑的滂渤浩大,贯穿天地,自然也能贯穿星河。

    "这是……星域!"这瞬间的变化,就算棲凤阁主心机深沉如海,也不由得眼皮狂跳,居然能在他人的领域中施展领域,简直就是一件闻所未闻,前所未见的事,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若非亲眼所见,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这星域中,任谁都难以相信。

    从一剑裂空到暗之领域破碎,星河倒泄,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

    万千星辰倒卷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星光,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在身陷其中的紫天星眼中,却是星光如剑,铮铮杀气弥天,让人生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直令人的头皮发麻,一种从未有过的,来自灵魂深处恐惧感,第一次泛上心头。

    人可以不惧死,尤其是修者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从入道的那一刻起,便已有了随时陨落的觉悟。但如被一寸寸的尸解,那绝对是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可以不惧死,却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每颗星辰都散发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只要这片星域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自己彻底撕成碎屑,灰飞烟灭。

    无数星辰在他的周边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居然能在老夫的领域中施展领域,的确令人惊艳。只不过,想要击败老夫,还不够看!"棲凤阁主说话间,面部的肌肉抽动,狠厉中带着一抺决绝之色,冰冷的目光遥遥地投射在虚云天君身上,双手掐印,身下的虚空顿时泛起一片汪洋,道道的惊涛冲天而起;长河裂天!

    咆哮的震吼声中,无数道碧水光波轰然爆裂开来,千万颗晶莹的水珠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璀璨耀眼的长河,玄妙华丽到了极致,美得几乎令人窒息,蕴含着絲絲天地间的大道法则。

    随着手势的不断变幻,碧水长河为之缓缓牵动,旋转,无数道水流化作一柄柄枪影,悬浮在虚空,无法想像的浩大,贯穿天地。

    月色星空下,两大领域遥遥对峙,远远地都能感受到那种可以毁天灭地的的威压,纵横激荡,铮铮杀气弥漫天地。这一幕玄奥无比的演化,直让人看得眼皮不由狂跳,头皮发麻。

    身陷其中的两人,眼眸中都有着一絲凝重,更有一种叫做自信和意志的东西,双方的神情间平静得让人感到心悸。

    万千滴水成枪,以及道道旋动不定的剑影,看似璀璨绚丽夺目,实则,都是锋利无比,每粒水珠,每颗星辰,都散发出勾魂夺命的凛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似乎只要这方世界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人一寸寸的尸解,瞬间灰飞烟灭。

    枪芒,剑影,在两人的周边纵横盘旋,闪射着冰浸彻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一道道枪芒如锋,一柄柄剑刃如霜,彼此朝着对方疯狂的挤压,奔射,切割,似欲将其彻底的洞穿,割裂成肉片碎屑。

    能将法则领域演化到这种程度,两人这也算得上是个极品了。但,彼此虽然都被对方的杀伐领域牢牢地困住,却始终都难以撕破彼此的防御。

    时间一长,双方都再难以掌控这方战斗空间,势必要在这大阵崩塌之前,彻底的一举重创对方,否则,最后倒下的定然会是他自己。

    这一点,僵持搏杀中的两人自然都心知肚明,虚云天君的修为底蕴要略低对方一筹,但胜在年轻气盛,圣力的恢复速度较快,所以一点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等着对方领域自行崩溃。

    棲凤阁主并非耐心不足,而是耗不起,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流光,人枪合一的朝着虚云天君电奔而去。

    殊不知,人在途中,便见双方的领域都是一阵摇曳扭曲,下一秒,被困在枪阵中的虚云天君,也是突然人剑合一的冲霄而起,这方空间竟是骇然地崩裂开来……

    崩塌的裂缝中,一道碧色枪影震颤的闪烁着,瞬间牵动出漫空枪影,成千上万,呼吸间便形成了一道流转的枪影之河,仿佛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喷薄滚荡,奔涌席卷一方天地空间。

    一个是由水系法则演化而成,而另一个,则是贯穿天地,贯穿星空世界,千万道星光纵横。这一切只发生在呼吸之间,噗噗噗……无数星光之刃,碧色枪芒相互缠绕,撞击,纷纷炸裂开来,漫空璀若烟花绽放。

    这……"棲凤阁主惊愕的望着这一幕,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到自己只是演化出水法则,竟然在星空世界之下,随时都有崩溃倾塌可能。心下一横,双眸闪过一道狠厉之色,目中精光一凝,无数溃散的水滴不断地汇聚于枪身之上,手中的长枪碧光流转,瞬间暴涨数十丈,仿佛将天都撕开一个豁口。

    寂天一枪!冷喝声中,长达数十丈的枪身如同一根擎天之柱一般,捣破天穹,搅动一天星空风云,轰然砸下。

    轰隆!擎天长枪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捣落,这方世界一阵扭曲颤抖,整个空间顿时一片迷乱,无数星光失控地漫天流窜,不断的闪灭。

    这寂灭一枪的恐怖,令人浑身汗毛倒竖,心悸不已,一絲死亡的威胁在心头浮掠而起,毫不怀疑,一旦被这灭天一枪砸中,纵算侥幸不死,势必也会受创非轻。

    只不过,陆随风此刻的眼眸中也只有惊,却无一絲惧色,一条巨大的金色龙影从剑体之上显现出来,浑身鳞甲闪射出耀眼的金光,幅散全身,威势凌天。一股呑天撼地的霸绝之气奔涌而出,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让这一方的空间斗然一暗,仿佛未日降临一般。

第两千两百五十七章图穷匕现

    轰隆!擎天长枪推金山倒玉柱般的捣落,这方世界一阵扭曲颤抖,整个空间顿时一片迷乱,无数星光失控地漫天流窜,不断的闪灭。

    这寂灭一枪的恐怖,令人浑身汗毛倒竖,心悸不已,一絲死亡的威胁在心头浮掠而起,毫不怀疑,一旦被这灭天一枪砸中,纵算侥幸不死,势必也会受创非轻。

    只不过,虚云天君此刻的眼眸中也只有惊,却无一絲惧色,一条巨大的金色龙影从剑体之上显现出来,浑身鳞甲闪射出耀眼的金光,幅散全身,威势凌天。一股呑天撼地的霸绝之气奔涌而出,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让这一方的空间斗然一暗,仿佛未日降临一般。

    头顶的天幕仿佛被撕裂成两辦,两种色彩各自佔据半边天空,彼此呼啸,宛如两颗飞逝的陨石轰然碰撞在一起。这一刹之间,时间像是突然凝固了。

    噗嗤!下一秒,并未想象中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峰顶上空只传一道沉闷的"噗嗤"

    声,紧接着,一团不受控的精光爆裂开来,无数灼人眼球的流光漫空绽射飞溅。

    一道道绚丽多彩的波光,像是水纹涟漪般的不断辐散漫延,所经之处,这方战斗空间如同玻璃般的碎裂开来,一片片的崩溃倾塌。

    片刻之后,耀眼的光华消散,一道人影从半空急速的坠落而下,所经之处,鲜血漫洒,带出一蓬腥红的血雾。

    砰!一道人影从高空像是不受控的狠狠砸落在地面,碎石尘土飞溅,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尘埃散尽,一具蜷曲的身躯在坑底不断地抽搐着,发出阵阵痉挛,口中的鲜血毫不吝啬的向外喷涌,整个人像是已经入气多,出气少,看上去像是很快便会成为一具尸体。

    这……"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骇之色,这道被打落虚空的人影,无疑应该是虚云天君,毕竟差了对方一个小境界,越级战斗到这个份上已是让人惊叹不已了,受创落败也是预料中的事。

    按照双方之前的约定,败的结果,就是死!见到这一幕,虚云侯府的人一个个已如惊弓之鸟般,直接朝着地面的坑洞扑去,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所谓的约定,准备抢了人便杀下山去。然而,当他们看到另一道从虚空缓缓降落的身影时,奔行的身形都是嘎然而止。

    "这怎么可能?"

    这道从虚空降落的人影,骇然竟会是虚云天君,这绝对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皆认为自己的视觉出了问题。如果所见不虚,那砸入深坑的人必然就是那位不可一世的棲凤阁主了。

    扑嗵!虚云天君的双脚刚一沾地,便单膝跪地,一口鲜血顿时从嘴中挤了出来。一身灵铠已经破损不堪,浑身上下染满了斑斑腥红血迹,尤为醒目。身体难以自控的一阵搖晃和颤抖,如不是一手撑地,用剑竭立地支撑着,恐怕也很难不倒下去。

    "都是一群变态,真是他妈的一个比一个疯狂!"石亭內有人怒骂出声。

    "方老头,那"星河倒悬"可是你天凤阁的绝学,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家伙吧?"

    "切,这还用问,这可是天凤阁传承绝学,非真传弟子根本沒资格修炼。"

    "呵呵!老夫还真希望如此,遗憾的是,老夫还真是浑然不知!"天凤阁的那位长老手扶着如雪的长须,脸上带着讳莫如深的笑意;"看来回去后得好好的查―查了!"

    人影一闪,一只手已扶住虚云天君摇摇入坠的身体,一枚碧绿晶莹的丹药已塞入了他的嘴中,入口即化。

    片刻,虚云天君苍白的脸上便恢复了血色,有些虚弱地道:"凤七,我沒事!那老家伙沒事吧?"

    凤七瞥了一眼深坑,摇了摇头;"不知道?看上去受创不轻,应该不会有事,一个圣境岂会这般轻易陨落!总之,这一战我们算是胜了!"

    虚云天君微皱了皱眉,神色凝重的道:"只怕事情并不会这般善了,趁着这老家伙沒有清醒过来,赶快离开此地离,迟则生变!"

    "想走,做梦!"一道歇斯底里的嘶吼,从深坑中传荡出来,声震四野。

    话音落下,峰顶四周的林木中一片杀气升腾而起,数百道身着紫衣的蒙面人影,纷纷从草木丛林间闪掠而出,每一个都拥有道尊境的修为。呼吸之间,便将虚云侯府的一众人层层叠叠的围困在中间。头顶上空,更有十来道气息庞大的身影悬浮,强大恐怖的圣境气势铺天盖地的威压四方,封锁住虚空。

    深坑内,浑身染血的棲凤阁主已颤巍巍的立了起来,虽然状极狼狈,但一双目光仍旧凌厉。圣境修者的肉身果然强悍无比,自愈修复能力更是惊人。之前还奄奄一息,只是片刻之后,虽谈不上已生龙活虎,看上去却也再无大碍。

    伸手抺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掸去了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蓬乱的须发,这才从深坑中走了出来,脚步虽然有些滞重,身躯也略微有些许踉跄,但一阁之主的威仪和气势却絲毫不减。

    "哼!图穷匕现,果然不守信义,我们简直就是在与虎谋皮。"凤七毫不掩饰的鄙视道:"那还等什么?直接杀出去就是了!"

    陆随风伸手拦住正要冲杀出去的一众虚侯府强者,瞥了一眼池潭中央的石亭,皱头微凝,随即露出一抺苦笑的意味,这些老家伙果然够沉得住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继续看大戏,难道真要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面,才出来收拾残局。

    "这是我们最不想见到的场面,否则,交换人质之后便可直接杀下山去,相信这点阵势还挡不住我们。"陆随风仍是平静地道,没一点身陷重围中的惊惶和不安;"之所以从头至尾都在委屈求全的接受不公平的挑战和约定,是希望能顺利完成这次人质交换,并非真的惧怕什么?"

    "哼!即然知道这本就是一个杀局,居然还想全身而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棲凤阁主一脸狰狞的怒哼道。

    "即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划下那许多"道"来,你认为天道血誓是可以轻易发下的吗?"陆随风肃然地道:"且不说违反誓约会遭到什么天遣?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今日若是连最后一点诚信底线都守不住,无论我等是否能生离此地,你修了上万年的道心必然受损,那将永远成为一道无法跨越的坎,从此非旦难有寸进,修为境界还会不断的大幅滑落。"

    棲风阁主闻言也是微微一凛,他并不认为对方所言是在耸人听闻,对于修者来说,道心一旦出现了问题,是件非常可怕的事,也就意味着道一途几乎已走到了尽头。

    沉吟了片刻,似在为自己的所为找寻一个支撑点,良久,微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有些迷离的眼眸再度变得更加深遂起来;"你说得沒错,差一点就说服了老夫。只可惜,你之所言反让老夫获得了一絲更深层的明悟,违背誓约的确会让道心受损,但失去了一颗勇往直前,快意恩仇的心,所谓的道心就不是受损那么简单了,而是彻底崩塌,沉沦。两下权衡取其轻,所以……"

    "自欺欺人!"陆随风不屑的道:"你认为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仇恨更能让人沉沦的吗?如此所为,也就离坠入魔道不远矣!"

    "诡言耸听!你认为如此便能乱了老夫的道心,那就错得离谱了。"棲凤阁主阴冷地道,眼中杀机泛滥,凶光慑人;"凡虚侯府之人,今日势必斩尽杀绝,没一能活在这世上。"

    "笑话!你当虚侯府是阿猫阿狗,砧上的肉,可以任意让人辜割的吗?"虚云天君怒哼道,眼中的冷芒电射,扫视四周,被目光视线掠过的人,皆觉肌肤如割,如坠冰窟,都是禁不住的打了寒颤,脚下不由自主朝后微微退缩。

    一个眼神便有如此威势,一旦真动起手来,不知一群羊是否能围杀一只虎。尽管对方有数千之众,但想要灭杀一个圣境都是难上加难,更別说要同时围杀近二十名圣境了,这简直与前来送死沒什么分别。

    虚云天君又抬头看了看封锁住虚空的十二个圣境长老,不由冷笑连连,声若寒冰的道;"如果你等真敢出手,我保证这些人将无一可以活着。而且,从今以后,彼此将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哼!一群笼中之鸟,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棲凤阁主不屑的冷哼道;"若不是有天凤阁在暗中支持,区区一个虚云侯府,老夫挥手间便可让你等从这片世界抺去。"

    他说得沒错,城主府能够掌控天韵城万年仍屹立不倒,其底蕴绝对的深不可测。只不过,想要覆灭有凤阁支持的虚云侯府,真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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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介绍:
"三阴绝脉"者,史书所载;凡患此症者非但终生不能修武,并且几乎无一人能侥幸活过十三岁。命运关上所有的幸运之门,却开了一扇窗,令其在绝境中峰回路转,当其踏着尸山血海攀上巅峰之时,骇然发现一个惊天之秘。暮然回首,惊觉自己脚下的这片世界幌若恒河之沙粒,渺若微尘。何去何从……玄武裂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玄武裂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玄武裂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