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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林森444     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txt下载     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零八章 挤兑(五)

    虽然李松晨在会议上说得慷慨激昂, 信心十足,其实上他心里也没有底,毕竟现在的局面,确实不容乐观。

    李松晨回到家里的时候,高珺正坐在书桌边,指导高秀琳和李子林写作业。从青岛回来之后,高君就办理了停职休息的手续,安心的在家里养胎,并且照顾两个孩子,同时家里也雇了一个保姆,负责做饭、清洁等工作。而在新年之后,高秀琳和李子林也分别进了上海的小学、幼儿园里就读,虽然高君对两个孩子十分关爱,但对他们的学习却要求得十分严格,每天都要亲自过问两个孩子的学习情况,并辅导他们做作业,复习等。

    由于这段时间,李松晨每天都要晚一个小时下班,因此高君和孩子们先吃晚饭,但给李松晨单独留些饭菜,见李松晨回来,高君赶忙起身,从李松晨手里接过了公文包和衣服,又到厨房里把在蒸茏里温着的饭菜拿出来,摆在餐厅的餐桌上。

    李松晨吃饭的时候,高君也在一边陪着,听李松晨说当天发生的事情,一来是了解时事,毕竟高君的停职只是暂时的,生完孩子之后,还是要继续工作,因此要保持对时事的了解,当然以高君的身份,也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二来有些事情,李松晨也要和高君商议。

    听完李松晨的讲说之后,高君道:“上海的常住人口己经超过200万,再加上流动人口,总计近300万,这样庞大的人口基数,如果全部都被鼓动起来,兑换银元,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啊,即使是有青岛那边的支持,恐怕也很难支撑得过去。”

    李松晨也忧心匆匆道:“是啊,这还没有算上海的商行、公司,所以只靠无限量的提供银元兑换是绝对不行的,必须要另想其他的办法,稳定民众的情绪,只是什么办法才能稳定民众的情绪呢!”

    高君道:“在宣传方面能不能想点办法呢!前段时间的宣传工作不是很有效吗!”

    李松晨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讨论过了,但现在民众的情绪己经被挑起来了,宣传的效果很有限,就算有人听了我们的宣传,停止兑换银元,但看到身边的其他人都还在兑换,恐怕也会动摇的。”

    高君点了点头,道:“这到也是。”

    李松晨道:“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当初还不如听了陈正茂的意见,拒绝那几家外国公司兑换银元,耍赖也就耍一次。”

    高君微微一怔,道:“现在兑换银元的情绪,就是被那几家外国公司带出来的。”

    李松晨点头道:“是啊,老实说,当初我们都低估了这个后果,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收拾这几家外国公司,但已经晚了,就算把这几家公司关停了,但兑换银元的情绪却是停不下来了。而且己经有本土商行跟进了,所以大*麻烦还在后面呢!”

    高君喃喃道:“公司,我们也有公司啊。”

    李松晨怔了一怔,道:“你说什么!”

    高君忽然道:“你说,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一家公司反其道而行,到银行去用银元兑换纸币,会有什么效果呢!”

    李松晨呆了一呆,突然眼睛一亮,道:“对啊,这是个好办法,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现在民众兑换银元的行为,是一种情绪化的行动,除了是对白银货币的习惯性信任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有几家外国公司带了头,从而引发了民众的盲从,最终形成了一种情绪。而如果在这个时侯,有一批公司逆市而上,用银元兑换纸币,一定会对民众的情绪造成巨大的冲击,再配合华东政*府的宣传,是有极大的可能性可以扭转局面。

    而且这个方案也有很大的可操作性,首先是在上海有一批元老,或者是和华东政*府关系紧密的本土人创建的公司,其中不乏有资产达到百万以上的大型公司,肯定有大量的银元储备,而且他们的利益己基本和华东政*府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如果市政*府出面,请求他们的帮助,相信他们都会出手相助的。

    即使是没有这些公司的帮助,仅是靠政*府自身的力量,其实也足够完成这个方案,现在上海还有500多万银元的储备,而在三天之后,青岛那边还有500万银元到位,这1000多万银元,完全可以借公司兑换纸币的名议进入银行,甚致还可以雇一批人冒充民众去兑换纸币,要知道这3天时间,一共在24家公司、商行兑换银元,但也只兑换了193万银元,那么1000多万银元,可以用多少公司的名议,冒充多少民众,形成一股多么强大的冲击。

    于是李松晨也放下碗筷,兴奋的站了起来,在餐厅里来回走了几步,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这个方案一定行的,一定能行的。” 又对高君道:“这可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想出这个方案,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高君微微笑道:“谢我就不必了,其实这个方案也并不难想到,你们再研究几天,应该也能想到的。先把饭吃完吧,不然就凉了。”

    李松晨摇了摇头,道:“不吃了,我要马上招集市政*府的成员,讨论这个方案。”

    高君笑着摇摇头,道:“现在的局面虽然不利,但也不急在这一夜啊!而且都己经这么晚了,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休息了,另外今晚先把这个方案考虑好,多想一想细节,最好写成计划书,明天再开会讨论,不是更好吗!”

    李松晨想了一想,终于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对,是我太着急了。”

    高君道:“好了,工作虽然重要,但饭还是要吃完,我去看着孩子,不陪你了。”

    李松晨点点头,道:“你去吧,不用管我。” 说着又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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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行的开门时间是在早上8点30分,但还不到8点,中华银行,上海徐汇分行的门口,就已经聚集了2、300人。

    由于兑换银元的人越来越多,己经超出了银行的处理能力,因此这两天在银行收业关门的时候,都会有一些人没有完成兑换银元,只能在第二天再来。那知来银行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来得也一天比一天早,结果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银行门口的人也越聚越多,到8点15分左右时,人数己达到了5、600人,本来兑换银元就是一种情绪性的行为,而在银行门口的人数增加,不少人的情绪也变得焦燥起来,一时也是怨声载道。

    这时在银行里面,其实工作人员基本都己经到位了,就算立刻开门营业也行,但现在银行外面的局面,是银行的工作人员所没有料到的,就连行长曹德芮也是脸色惨白,虽然他也是元老,但一直都是在后方安全的地方养尊处优,也没有做一番事业的雄心壮志,现在混到一个分行的行长,完全是熬时间,攒工龄才熬出来的,但曹德芮也很知足,毕竟这份工作也能他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也就够了。

    那知在这个曹德芮认为是十分安全的位置上,会遇到今天这样的场面,对于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的曹博芮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场面,因此这时曹德芮也是满头大汗,连腿都开始发抖。

    而行长的情绪自然也影响到了其他人,何况这样的场面,银行里大多数人也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一个个都是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只有10余名银行保安还能撑得住,在保安队长杨城和的指挥下,手持警用器械,守在关闭的门口,严阵以待。

    就在这时,只听“咚咚咚”的声音从大门上传来,显然是有人在外面用力的捶打大门,而紧接着就有人大叫道:“开门,开门,怎么还不开门,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对,再不开门的话,我们可就砸门了。”

    “砸门!”

    “砸门!”

    “砸啊!”

    …… ……

    曹德芮颤声道:“怎么办,怎么办啊!”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道:“行长,我们还是把门打开吧,再这么关着门,他们可说不定真的会把门给砸开的。反正再过几分钟就到点了,就当是提前开门吧。”

    曹德芮还没有说话,杨城和己道:“不行,现在绝对不能开门。”

    说着他几步站到曹德芮面前,道:“行长,现在外面的人的情绪都不稳定,如果我们开门,他们会马上冲进来,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关着门至少还能把他们隔在外面。”

    曹德芮道:“但是外面的人砸门怎么办!”

    杨城和道:“我们的大门是用加厚的木板做,没有那么容易被砸开。”

    曹德芮道:“可我们也不能一直关着门啊,今天还营不营业了。”

    杨城和道:“市里己经安排,今天会给我们这边加派警力维持秩序,等到派来的警察到了,就能控制住局面,我们那个时候就能够开门营业了,现在还是先等一会吧。”

    曹德芮定了定神,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就等警察来。”

    就在这时,只听“咚咚咚咚”的砸门声音又响起来,曹德芮又一哆嗦,道:“老杨,一定要把大门守住啊!”

第三零九章 挤兑(六)

    时间己经到了早晨8点30分,但徐汇分行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也似乎没有开门的迹像。而在银行门口聚集的人己有近千余,见银行即不开门,又没有人出来说明一下,有几个人上前拍打银行的大门,或者是大叫“开门”,但都无人回应,于是众人的情绪也渐渐激化起来。

    有几个性子急燥的人一边用脚猛踹,用身体猛撞银行的大门,只撞得大打“咣咣”作响,一边大叫道:“开门、开门,里面的人都死绝了吗!怎么还不开门,老子还要兑银元呢!”

    “对,开门,快开门,我昨天等了半天,结果都没排到号,今天起了个大早赶来,结果现在还不开门,是什么意思啊。”

    “我都等了两天了,今天非把钱兑了不可。”

    “唉!我看啊,大家都消停一下吧,今天银行只怕是不会开门了,大家趁早都回去洗洗睡吧。”

    “啥,不开门了,为什么不开门了。”

    “这不是明摆着吗!银行不是政*府开的吗!现在政*府要收铸币税,就是要大家都用纸币,把我们老百姓手里的银元都收上去,结果现在大家都要把纸币兑成银元,政*府那能干呢!所以今天银行肯定是不会开门的。”

    “是啊!就算是等一会开了门,也不会兑银元了。”

    “对,我昨天就听一个在银行做事的朋友说了,今天银行就说,银元全部都兑完了,实际上他们正在把银元全都装箱,过几天就运走了。可是有好几十箱银元啊!”

    “那怎么行,我还有60多元纸币没有兑呢!”

    “呵呵!认命吧!过几天就等着变成废纸了。”

    “这年头啊,大清也好,华东政*府也好,都是坑咱们老百姓啊!”

    “要我说,大清的时候还是要好些,起码大清没有用一堆废纸骗咱们的银子啊!这还不如大清呢!”

    “不行,这些都是我的血汗钱啊,一家老小6口人,都指望着这些钱过日子呢!怎么能就这么没有了。”

    “不然怎么办!自古民不官斗,认命吧!”

    “不行,咱们把银行的门砸开,看他们还兑不兑。”

    “还兑个啥,砸开门以后,直接就抢吧。”

    “对,对,砸门,砸门。”

    本来民众的情绪就己经焦燥不安了,再被有心人这样一带节奏,顿时有不少人都失去了理智,一边怒吼狂叫,一边涌到门前,疯狂的踢撞大门,有的还拾来石块,向大门猛砸。

    虽然银行的大门十分坚固,但这样撞砸下去,早晚还是会被砸开。

    就在这时,只听“嘟——嘟——嘟——嘟——” 一阵尖锐刺耳的呼哨声音传来,绝大部份人都十分熟悉这是警哨的声音。不过这时少说也有数十只警哨一起吹响。

    本来警哨的声音就十分尖锐刺耳,数十只警哨一起吹响,自然更是令人耳膜生疼,因此许多人都禁不住用双手捂住耳朵。

    而这时只听马蹄脚步声响,只见两队警察,为首的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其他人各执长短警棍、警用叉,警盾等防暴器械,看人数绝对超过了百人,分从左右向银行的方向奔跑过来,大声叫道:“让开,让开。”

    一则是警队到来时,先声夺人,二则是现在民众依然还是习惯性的对这种“官府差人”还是有相当的畏惧心里,因此众人见了这个架式,也都不由自主的向两边让开,即使有人在人群中煽动“别怕”“别让”但也阻止不了大部份人的退让。

    其实华东政*府的警察要远比原来清廷的差役、租界的警察好的多,绝不会无故的乱打人抓人,更不用说是敲诈勒索、吃拿卡要,对普通民众的态度也非常客气,有时在街面上看到有困难的人,还会出手帮忙。

    但华东政*府的警察所管的事情也要比原来清廷的差役、租界的警察多了许多,清廷的差役一向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管的尽量不管;而租界的警察管的事情虽然多一些,但也只限于维持秩序、治安,而华东政*府的警察连什么乱扔垃圾、随地大小便、吐痰、路边摆摊,甚致是走路都要管,上海的道路有明确的划分,汽车、马车、行人都有专用道路,横过马路也画有人行横道线。

    而且尽管警察的态度客气,但管起来的时候却也是毫不留情的,虽然处罚并不算严格,最多的就是清扫马路,或者是罚敖,情节严重的也只关一天,毕竞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却是丢人现眼,因此现在上海的民众对警察的畏惧性并不比清廷的差役差,走到大街上都提心吊胆,不知道自己会做错什么事情,被警察抓住。

    当然这种现像只是在社会转型时的特殊情况,随着民众对现代社会规则的熟悉,尊守社会规则的习惯养成,也就不会担心走在大街上被警察抓住,而对警察的畏惧心理,也会大幅降低。

    但现在民众的这种对警察的畏惧心理,却让警察队伍十分轻松的分开了人群,来银行的大门前,数十名执警盾的警员站成一排,将警盾竖起,构成了一面盾墙。其余的警员也分两侧呈雁形展开。

    这时一名骑马的警员在盾墙后面,拿着一个大喇叭,大声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抢银行吗!”

    众人七嘴八舌应道:“银行不开门,不兑银元。”

    骑马的警员道:“像你们刚才这个样子,谁都以为是要抢劫,那个商铺敢开门呢!”

    众人当中,终究也有几个胆子大的人,上前几步,道:“警官,我们可都是良民,那敢干抢劫的事呢!只是我们大家都急着兑换银元,而银元又迟迟不开门,所以实在急不过,才砸门的。”

    骑马的警员道:“再急也不能砸门,好在是门没砸开,如果砸开了,就是入室抢劫,这个是大罪啊!”

    又有人道:“我们不砸门也行,但银行什么时候开门,还兑不兑银元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骑马的警员道:“好,你们后退一些,我让银行开门。”

    众人听了,也依言向后退了10余米,而警盾墙也依次推进了10余米。这时只见银行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行长曹德芮带着几个人,从银行里出来。众人见了,立刻发出了一阵欢呼,当然也夹杂着不少谩骂的声音。

    见曹德芮出来,骑马的警员赶忙下马,来到曹德芮面前,敬了一个礼,道:“报告首长,上海警局,第三刑警大队大队长周学启,奉命前来维持秩序。”

    曹德芮点了点头,道:“你们来得正好,来得正好啊,要不然可就真的危险了。”

    周学启道:“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会维持好秩序,保证银行的安全。”

    曹德芮道:“有你们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而这时人群又骚动起来,有人大叫道:“我们要兑银元,我们要兑银元。” 还有人破口大骂起来,场面又开始陷入混乱。

    不过这时曹德芮的心里有底了,因此也不慌了,道:“好,我跟他们说几句话。”

    周学启点了点头,又拿起了喇叭,大声道:“吵什么,安静,都安静下来。”

    众人也又安静了下来,这时曹德芮从周学启那里接过了喇叭,道:“乡亲们,请大家听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从那里听到的消息,纸币和银元都是一样的使用,征收铸币税,是因为铸造银元的成本高的缘故。绝不存在什么要收光银元的事情。”

    但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又急了,以为银行这是要拒绝兑换银元,于是纷纷又叫嚷起来,而有些性子急的人,甚致忍不住向前推进,几乎都要撞到盾墙上了,当然在人群中,也少不了有些人煽动起哄。

    眼看着场面又要失控了,曹德芮也急得连续大叫了几声“安静”,但这时却也难以再安抚住人群。而周学启见,赶忙又把哨子放在嘴,猛吹起来,同时把手里的警棍用力的击打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其他的警员见了,也都纷纷校枋,一时哨声、击打声响成了一片,顿时又压倒了众人的叫喊谩骂的声音,而推进上来的人群也被警员的气势镇住,停步不前,还后退了几步。

    曹德芮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道:“纸币银元可以自由兑换,这是我们早就制定好的规则,你们想兑多少都可以,银行是不会拒绝兑换的,这一点你们尽管可以放心好了。”

    这段话说完,气氛顿时也缓和了不少,虽然在人群中还有人说“假话”、“骗人的”之类煽动的话,但效果也大大不如先前了。

    曹德芮接着道:“不过要兑银元,就必须尊守规则,不能乱来,秩序乱了,大家就都兑不成了,所以大家一定要保持秩序,绝不能乱。如果有人不尊守规则,扰乱秩序,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个要求也很合理,而且大多数人也想着早就兑银元,因此也都纷纷表示赞同。

    曹德芮见人群的情绪总算是安抚住了,也不禁精神一振,又道:“还有,银行里面只有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肯定是挤不下的,一次只能进100人,大家排队拿号,拿到号的人进来,没拿到号的人就在外面排队等着。不许争抢。现在开始排队拿号。”

第三一零章 挤兑(七)

    曹德芮说完之后,周学启立刻指挥警员,组织人们排队,其实大部份人还是愿意配合的,毕竟绝大多数人只是想把纸币兑成银元,到并不想多事,虽然有少数人还心有不甘,但被警察一拉一推,警棍一架,也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的排起队来。而曹德芮也安排银行的工作人员,给排在前面的人发放号牌,同时银行的大门也大开,让拿到号牌的人进入银行。

    这时银行的各个柜台都己经准备好了,因此一有人进来,便有工作人员叫号,而被叫到号的人来到柜台前办理业务,而没有叫到号的人则在保安的安排下,在休息区就坐等候。放进100人之后,便停止再放人了,其他人在警员多少有些强迫的安排下,也在银行外面排好了队伍,等着拿号进入银行,秩序井积,因此整个银行系统也都正常的运行起来。

    兑换银元的手续并不复杂,也就算清点钱钞的时候会耗点时间,但总体来说还是很快的,因此时间不长,就有人兑完了银元陆续从银行里出来,仅仅只过了10余分钟,第二批拿到号的10个人又进入了银行。而见到有兑完了银元出来,又有人陆续进入银行,其他人也都终于安下心来,耐心的排队等待。

    在这一天早晨,上海的四个银行发生的事情也都差不多,好在是上海市政*府早有准备,在这天共计出动了800余警力,每个银行各安排了150余名警员维持轶序,另外还安排了200余人的预备队,以应对突发事件。因此基本都控制住了局面,没有重大意外事情发生。

    消息报告上海市政*府时,李松晨也松了一口气。今天一大清早,他还在家里吃早餐的时候,就收到了各家银行的报告,说每个银行的门口都被兑换银元的民众包围了,有的民众情绪失控,打砸银行的大门。把李松晨也吓了一大跳,如果发生砸抢银行的事件,那这结果可就不好收拾了。

    好在是上海市政*府昨天就作出了给银行增加警力布置的决议,否则今天还真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因此警力也迅速到位,局面终于都得到了控制,而等李松晨来到办公室的时候,4家银行都己经暂时稳定了下来,并开始了正常的营业,也算是有惊无险。

    于是李松晨也赶忙招集上海市政*府的主要官员开会,将昨天自己和高珺商议好的方案提出来,让众人讨论。当然李松晨并未将这个功劳贪为已有,在会议上还特意说明,这个方案是由高珺首先想出来的。

    而众人听了李松晨的介绍之后,也都认为这个方案是目前可行性最高的,因此也基本一致通过,连怨言最多的陈正茂这一次也没有异议。于是李松晨也立刻让秘书整理好会议纪要,发给青岛行政院请示。虽然有人建议,可以先实施再请示,毕竟上海是有相当的自主性,而且尽快实施也有利于尽快扭转上海的局面,但李松晨则考虑到,要实施这个方案,主要的资金还是要靠青岛那边的支援,自然应该先向青岛方面说明清楚,而上海的局面目前尚能维持,也不必急于一时。

    不过等电报发出之后,己经快到中午了,而4家银行反馈回来的消息,一上午的时间,个人兑换银元的数额总计竟然36.13万元,几乎达到昨天全天个人兑换银元数额的九成,再加上商行、公司的大额银元兑换,总计兑换银元达到了67.54万元,可以预见今天全天的兑换银元肯定会超过100万。不过好消息是没有新的商行、公司进行兑换银元的预约,大概是市政*府的报复手段起作用了。当然也不能排除在下午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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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上海市政*府为了应对挤兑危机而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在南京的英国领事鲍威尔却是春风得意。因为自己的计划终于进入到希望的局面,让上海的外国商行、公司提前下场,果然打开了上海的僵局,而且形势的发展,甚至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好。原来只有19家商行、公司响应了自己的要求,兑换银元,但由于局势的发展势头良好,又有5家商行主动加入进来,而且还带动了几家上海本地的商行、公司也加入到兑换银元的队伍中来,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啊。鲍威尔己经隐隐可以看到,在自己的面前,展开了一条通向权力颠峰的金光大道。

    虽然就在昨天,鲍威尔收到上海方面的反馈,上海市政*府以偷税、违反劳动规则、破坏环境等理由,对最初几家参与兑换银元的商行、公司进行罚款,停业等处罚,并对其他剩的商行、公司也在调查中,因此本来还有几家公司本想也跟进,但见了这个势头,又暂时按兵不动,再观察几天,而受处罚的公司则希望鲍威尔采取措施,缓解自己面临的困境。

    应该说上海市政*府的反应,也在鲍威尔的意料之中,虽然上海市政*府没有像鲍威尔担心的拒绝兑换银元,但也不可能全无反应,肯定会在其他方面有所动作。不过鲍威尔也承认上海市政*府的反应确实很高明,一方面给参与兑换银元的商行、公司足够的打击,并威摄到其他后继打算跟进的商行、公司;而在另一方面,又是在华东政*府制定的法规范围内,从而避免了制度的颠覆,这也说华东政*府的官员们是俱有高明的政治智慧。

    但现在上海的兑换银元风潮己经形成,因此暂时到不用商行、公司再下场了,可以暂时按兵不动,并且将力量投送到其他的方向上。

    于是鲍威尔一方面下令,让上海的外国商行、公司暂时停止兑换银元,并且对受罚的商行、公司也进行了安抚,让他们再忍耐一段时期,等各国取得最后的胜利之后,一切的损失都会得到弥补,并且得到丰厚的回报;而另一方面,鲍威尔又以聚会的名议,招集参与各国的驻南京领事,协商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到齐之后,先互相客气了一番,鲍威尔站起身来,道:“各位,我想各位都已经收到了上海方面的消息,我们的计划进展得十分顺利,并且己经靠进了成功,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在这里举杯相庆胜利了。我们的国家在军事上的失利,让我们用政治、经济的手段挽回过来。而各位都将为自己的祖国建立功勋。”

    听了鲍威尔充满信心的话之后,众人先议论了一番,法国领事克莱蒙多道:“阁下,我承认现在上海的局面确实不错,但距离成功还有很远的距离,而且华东政*府的反击也己经开始了,他们法规允许的范围内,对我们的公司进行惩罚,让我们的商人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而且青岛也给上海有力的支援,据我所知,明天就将会有500万银元送到上海,因此现在并不是乐观的时候。”

    虽然被克莱蒙多毫不客气的反驳,但鲍威尔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先生,您所说的都是事实,但对我们最有利的情况已经出现了,那就是上海的中国民众己经被我们发动起来,甚致还包括一些本地的商行、公司,这才是最为巨大的力量,华东政*府的银元数量是有限的,因此我们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虽然我们的商人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但这只是暂时的,等到我们取得胜利的时候,这些损失不仅可以完全得到弥补,而且将会得到数倍的报酬。”

    日本领事小田彻二郎道:“对,中国人有一种盲目而从众的性格,而且对白银有十分偏执的喜爱,而现在我们已经成功的挑起了他们的恐慌情绪,他们会疯狂的把手里的纸币全部都兑换光的,我们就等着看到他们的银元全部都兑换完之后的无助局面吧。”

    鲍威尔对日本人恰到好处的捧艮十分满意,接着又道:“而且我们还可以加快这个进程。”

    俄国领事普里马科夫道:“怎么加快,让我们的商行、公司继续兑换银元吗!”

    鲍威尔连连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们的商行、公司己经为此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且在这个时候,也无需要我们的商行、公司冲在兑换银元的第一线上,有愚味的中国人顶上去就行了,而我们在上海的商人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开始抢购生活物资。”

    美国领事杰克逊点了点头,道:“对,据我所知,现在上海的物价和正常时期相比,上涨了150%以上,而且随着兑换银元的风潮进一步的激化扩大,上海的物价还会上涨,因此现在正是我们下场的最佳时机。”

    鲍威尔呵呵笑道:“杰克逊先生,非常正确,如果我们现在开始、屯集抢购生活物资,就会进一步的推高上海的物价,而等到上海的物价达到最高点时,也就是我们收获财富的时候。”

    杰克逊微微一笑,道:“所以,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

第三一一章 挤兑(八)

    上海市政*府的报告在中午的时候,发到靑岛行政院。而在下午2点时,行政院就立刻招开会议,讨论上海市政*府发来的报告。

    这一段时间,青岛也十分紧张,因为北京发生的连续盗窃案、上海发生的挤兑银元风潮,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尽管并不是发生在靑岛,但北京、上海这两座城市,无论是在旧时空里,还是在这个时代,都是中国最重要的两座城市,如果这两座城市发生了大的动荡,都将会产生极为严重的后果。

    虽然从事件的危害程度来看,北京发生的连续盗窃案要远远小于上海发生的挤兑银元风潮,毕竟只是被盗窃了几件值钱的物品而己,对社会秩序、经济发展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北京是华东政*府刚刚占据不久的地方,统治基础并不稳固,政*府的威信未立,因此也经不起这样的冲击。

    何况现在战事并未结束,华东政*府虽然占领了北京,灭亡了清廷,但北方尚有山西、陕西、甘肃、青海等地,均还是由原来清廷的官员控制,虽然这些地区的清廷势力并不强,但战争也并非儿戏,即使是雄狮搏兔,也必须全力以赴,而北京是做为这一系列军事行动的大后方基地,因此如果北京不能够保持稳定,对下一阶段的军事行动也会造成重大的影响。

    北京地区管理委员会和北京市政*府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一方面加强对整个北京城区的监控,另一方面也积极的侦查,力争尽快破案。而华东政*府虽然并没有催促尽快破案,但也在全力的支持配合北京地区管理委员会和北京市政*府的行动,就在昨天,就应北京地区管理委员会的申请,拔调了一批人员、物资去北京,协助破案。

    不过相对来说,上海的局面更为严峻,因为上海己是华东政*府的经济中心,一但形成挤兑失控局面,必将给华东政*府的经济发展造成严重的打击,而且外国敌对势力必将会以经济手段不断的打击华东政*府,遏制华东政*府的发展,因此行政院对这次上海发生的挤兑银元风潮高度重视,甚致初步做出决议,在最极端的情况下,可以将上海的纸币全部兑换完,为此付出的代价即使是将华东政*府的白银储备全部耗尽,也在所不惜。

    当然没有人希望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因为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华东政*府即使是获胜,也将只是一场惨胜,因此上海市政*府的报告传到行政院之后,行政院的成员也都一致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

    毕竟盲目的提供银元兑换只是下策,而上海市政*府报告所提出应对计划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中国人确实有从众的心理,当然这也不是中国人独有的性格,世界各族的人其实都有从众的心理,只是多少的区别,而敌对势力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对付华东政*府,同样的华东政*府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反击。

    不过行政院讨论之后,最终做出的决议是,这次不仅仅是要靠青岛的支援,上海地区自己也要尽力动员自身的力量,也就发动上海的元老商人,以及本土的商人帮助,当然在这方面青岛也会提供必要的帮助。

    上海是华东政*府经济最发达的城市,因此有大量元老在上海经商创业,或者是在上海成立了自己创办的企业的分公司、分厂等,根据统计,在上海地区,由元老创立,或与元老有关的企业、公司己超过300家,其中资产超过百万银元的企业超过了30家。可以说这是一股庞大的资本力量。

    而应对这次在上海发生的挤兑银元风潮,当然不仅仅是政*府的事情,每一名元老都有义务、并都有责任提供必要的帮助,这一方面是因为元老的创业成为,离不开华东政*府的支持,现在也是元老回报政*府的时候;而在另一方面,无论是否担任公职,元老都应是一个做为整体,在华东政*府遇到困难时,就应该同仇敌忾,齐心协力。

    当然华东政*府在商领域,扶植的不仅仅是元老,对本土的民族资本,也同样大力扶植,毕竟元老的人数有限,要发展经济,就必须培养、扶植更多的本土民族资本才行。

    不过有不少元老对本土的民族资本还是持有一定的保留态度,这一方面是这本土的民族资本和清廷的关系太密切,如盛宣怀、张謇、张叔和等,在清廷甚致都可以算官员,至少都有一顶官帽子,而南洋背景的张振勋,还有完全靠华东政*府扶植起来的赵维忠,也有清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有一些元老对他们不放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而在另一方面,从旧时空的经验来看,这些本土的民族资本在这一时间的表现也确实并不怎么样,尽管他们确实为中国的民族资本发展做出过一定的供献,但大部份都局限于创造了若干个“第一个”,然后就基本没有下文了,而从总体来看,这些本土的民族资本在外国资本面前基本不勘一击,甚致是沦为外国资本侵入中国的合伙人,或是买卖。用旧时空的教科书总结就是,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和投降性。

    当然中国的本土民族资本起步本来就比外国资本晚,而且在旧时空里的中国政*府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一个对外极端弱势的政*府,几乎难以为本土民族资本的发展提供什么助力,这也使得本来就先天不足,后天又营养不良的中国本土民族资本想在与外国资本的博奕中杀开一条血路,占据一席之地,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向外国资本妥协,甚致是投降,也是再所难免了。

    只是这种对这个时代本土的民族资本的不好印像,一直留在大部份元老的记忆中。虽然在本时空里,华东政*府的强势崛起,为这个时代本土的民族资本发展提拱了坚实的后盾,但华东政*府崛起的时间毕竟太少,而本土的民族资本是否就因此而能够挺直腰板,或是完全信任华东政*府,还不得而知,因此元老们自然也很难对这个时代本土的民族资本完全放心。

    但这次在上海发生的挤兑银元风潮,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借机测试一下这个时代本土的民族资本是否真的对华东政*府有信心,又是否真的能够在危机时刻,和华东政*府站在一起,并在华东政*府的支持下,和外国资本放手一摶的勇气,同时也是决定那些民族资本有扶植的价值,那些民族资本没有扶植的意义。

    下午5点,青岛行政院也迅速做出了决议,并传回上海。

    收到青岛行政院发来的电报时,上海市政*府正在开今天的总结会,根据今天各银行统计的结果,全天兑换的银元高达118.63万,虽然没有外国公司再兑换银元了,但而且就在下午的时候,竟然有4家本土商行向银行提出了兑换银元的预约,兑换的数额超过了10万银元。

    虽然在上午的时候,李松晨提出的方案让众人都兴奋了一下,似乎看到胜利的希望,但这份沉甸甸的数据,还是让毎一个人都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原来预计上海的银元储备可以支应5-6天有些乐观了,现在看来,能够支持到青岛的下一批支援银元到达,就是胜利了。

    而在这种气氛下,青岛行政院的电报来得非常极时,因为电报首先对上海市政*府的工作进行了肯定,同时也表示青岛会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将华东政*府的白银储备全部耗尽,也会全力支持上海打赢这一仗。这个表态非常重要,顿时让上海市政*府的官员们有了足够的底气。

    最后青岛行政院也认同李松晨提出的方案,要求上海市政*府尽快实施,而且还特意说明,这一次不仅仅要动员元老的帮助,还要充份发动上海的本土工商势力的支持帮助,但同时又强调,对上海的本土工商势力应以动员为主,但不能强求,不过在上海的挤兑银元风潮结束之后,对那些给予政*府帮助的本土民族资本应进行奖励,并弥补他们的损失。

    尽管电文中并没有说得很透彻,但李松晨还是一下就明白了青岛行政院的目地,这是在划定立场,让上海的本土工商势力,也是分清楚谁是元老的朋友,谁是元老的敌人。

    虽然上海己有这方面的计划,不仅开始打击那些兑换银元的外国商行、公司,并且也将兑换银元的本土商行也记录下来,但从本质上来说,只是针对这次的挤兑事件,而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更没有将这一次事件用来让本土资本确定立场的测试。

    李松晨做为上海市长,和本土资本接触很多,当然也知道这个时代的中国本土资本的软弱特点,只是平时还看不出本土资本的立场与倾向,毕竞现在是华东政*府当家,在表面上本土资本自然是倾向于华东政*府这一边。只有在发生危机的时候,才能看清这些本土资本的真正态度和立场。现在己有近10家本土商行兑换银元,或者进行了兑换银元的预约申请。因此青岛行政院的这样的安排,是极具战略眼光的。

第三一二章 冒名作案(上)

    “咔!”门锁打开,陆鸣风欠身道:“警官,就是这间屋子,请进。”

    周勉点了点头,道:“你发现盗窃现场的时候,门还是锁着的!”

    陆鸣风点了点头,道:“是。”

    周勉又从他手里接过了门锁,看了看。样式十分常见,是那种开和锁都需要通过钥匙完成的类型,锁孔处也十分平滑,没有明显的划刮痕迹。看完之后,周勉将门锁交还给陆鸣风,道:“进去看看。”

    众人在陆鸣风的指引下,进到屋中,室内大约有35-40平米左右,对门的墙边放着一排高柜,共有5个,左则是一张大书案,上面放置着笔墨纸砚以及一些账册、纸张、算盘等物,书案后面是一排书架,放置着书册、纸卷、木盒以及一些工艺摆设;书案对面靠墙也是一排书架,放置的物品差不多。

    总体来看,房内的家俱摆设都十分整齐,并没有翻动的迹像。周勉道:“你们发现盗窃之后,动了房间里的东西没有。”

    陆鸣风忙道:“没有,我们听过宣传,知道要保护现场。”

    周勉点了点头,北京地区连续发生盗窃案件,也使华东政*府在民众中的普及了不少法律以及应对犯罪的知识,其中保护犯罪现场,就是最主要的知识之一。

    现在距离雌雄双燕夫妻大盗在醇亲王府作案失手己经过去了7天时间,虽然雌雄双燕夫妻大盗并未在出手作案,但他们在北京造成的影响力却是与日俱增,其中除了雌雄双燕夫妻大盗针对王府作案,本身就能造成巨大的影响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在这段时间内,北京地区又连续发生了几起冒充雌雄双燕夫妻大盗作案的案件。

    由于雌雄双燕夫妻大盗的巨大影响力,也让北京的大小毛贼都不甘寂莫、蠢蠢欲动,也都纷纷作案,在这段时间里,己发生了十几起盗窃案,其中有4起居然是冒充雌雄双燕夫妻大盗的名议作案。之所以是发现冒充,是因为雌雄双燕夫妻大盗作案,一般都是留下一支双燕镖作为自己的标记,但冒充者有的是不懂,有的则是没有双燕镖,因此留记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是在墙上提字或留画,有的是留字条,还有的居然是留下两支纸折的燕子,当然最终被确认冒充,还是在最终侦破案子之后。

    虽然周勉的破案知识,主要是从旧时空的影视、侦探小说中学来的,但毕竟也看过一些专业的资料,再加上这几年的实际煅练,因此“神探”之名到也真不是浪来的,还是有几分真材实学。

    现在周勉的主要精力依旧是放在抓捕雌雄双燕夫妻大盗的案件上,因此对于一般的案件,周勉当然都不出手,但如果是与雌雄双燕夫妻大盗有关的案件,周勉自然会亲自出马,可惜一连4个案子,经过周勉的调查、侦破都被确定是冒充作案,毕竟这些案子的作案手法都十分笨拙,破案并不很难。有三个案子的作案者被捕,还有一个也己锁定犯罪嫌疑人,正在抓捕之中。

    案子是破了,但周勉的心情却十分矛盾,不是雌雄双燕夫妻大盗作案,说明华东政*府对北京的管控是有效的,毕竞华东政*府为此动员了近3.2万人力,除了警察和国民护卫军之外,还调动了大量的军队参与对北京的管控,由其是在夜里,几乎是全面监控北京城,不给雌雄双燕夫妻大盗作案的时间与空间;但如果雌雄双燕夫妻大盗不作案了,那么抓捕他们的机会也就微乎其微了,而这也是周勉不希望见到的结果。

    现在是周勉接到的第五个与雌雄双燕夫妻大盗有关的案件,被盗的是一家布店,被盗的是大约200元银元,尽管一听这个案子的基本情况,周勉就差不多能够判定,这件案孑八成又是冒名的,但周勉还是亲自查案,毕竟不能放过一个线索。

    这家布店的情况并不复杂,老板叫陆鸣风,娶了一房妻子,生了一男一女,均未成年,并雇了一个老妈,一个待女,又雇了6名伙计,都住在店里,一共是12口人。布店是四代经营,也算是老字号,积累了不少人脉,而且房子都是自家的,也不用付租金,因此生意还算不错,比上虽然不足,但比下还是有余的。

    由于布店的房子都是自家的,因此自然也是商住一体,是一套二进院,并带左右跨院的房屋,一进院是店门面,二进院是接待大客户以及帐房的地方,左跨院是自家住,老妈和丫头也住在这边,并带厨房,右跨院是伙计住,以及库房。

    被盗的地点是帐房,也就是陆鸣风现在指引周勉等一行人到达的房间。现场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因为帐房是陆鸣风天天要来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灰尘,也就没留下脚印,只有右边第二个柜子的上锁头被砸掉,柜门上有明显的重物撞击,以及破损痕迹。

    陆鸣风打开柜门,柜内共分四层,每层高约50厘米,里面放置的除了帐册之外,就是大大小小的合子。陆鸣风从第二层中拿出一个木盒,道:“这个就是装钱的盒子。”

    周勉看了看,木盒没有锁,样式也十分普通,和柜孑里的其他盒孑相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周勉道:“除了银元被盗之外,柜子里的其他东西被动过没有。”

    陆鸣风摇了摇头,道:“除了这个盒子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动过。”

    周勉点了点头,又关上了柜门,而陆鸣风又从书案上拿过一柄匕首和一张纸笺,递给周勉,道:“我早上进来之后,在柜门上发现的,把他拨下来了。” 又指着柜门上一条3厘米左右长的细缝,道:“就是插在这里。”

    周勉接过了纸笺,上面写着“雌雄双燕所盗” 六个字,写得歪歪斜斜,全无笔法,而再看那把匕首,做功也十分粗糙,远不如此前发现的几只双燕镖。

    看了一会儿,周勉来到书案前,从纸张中抽出一张,和作案者留下的纸笺进行了一下对比,又拿笔蘸了墨,在纸上随手画了几笔,交给陈吉柏,道:“带回去检测。”

    然后又问陆鸣风道:“这间房子,你的伙计平时有进来过吗!”

    陆鸣风道:“当然有,平时我不在前面招呼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安排他们作事。”

    周勉道:“你的伙计有没有可能在没有你在场的情况下,进到这间房屋里来,比如让他们过本帮你取什么东西,或者是把什么东西先送进来。”

    陆鸣风点了点头,十分肯定道:“有,当然是有的。”

    周勉道:“你平时在这里算帐,放钱时,关不关门!”

    陆鸣风摇了摇头,道:“一般是不关门的。”

    周勉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你店里的人是有可能看见你把钱放在那个盒子里,锁进柜子里。”

    陆鸣风又想了一想,道:“这是有可能的。”

    周勉笑了一笑,道:“那么柜子的钥匙,还有这时房屋的门钥匙,你平时都是带在身上吗!”

    陆鸣风道:“柜子的钥匙,我一般都是带在身上,但门钥匙太大了,而且我老婆也要常来查账记册,有时还会派伙计过来取东西,带在身上多有不便,因此平时都是放在外面的柜台里面。”

    周勉道:“好,带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陆鸣风答应了一声,领着周勉一行人来到前面的买场,这里面积颇大,大约有60平米左右,两侧及中间都放置着布匹的样品,大门左右各放着两把休息的椅孑,柜台在正面大门的背影墙前,右侧是一个门洞,通向后面的财房及会客间。

    柜台高约1.2米,长约3米,宽约1米,上面放置着剪力、尺等工具,显然是还兼作裁布、测量的操作台用。陆鸣风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置着10余个银元,以及一个钥匙盒,道:“平时帐房的钥匙都是放在这里的。”

    周勉道:“平时这个抽屉上不上锁。”

    陆鸣风道:“在营业的时候一般都是不上锁的,但关门息业以后会将锁上了,不过有时忙起来,关门息业后忘了上锁也是有的。因为我们这店是老店,过去也从来没有发生偷盗,而且伙计们大多也都是在店里干了好几年的老人,知根知底,平时里也就没有那么留神注意。”

    周勉道:“你记得昨天这个抽屉锁了没有。”

    陆鸣风摇了摇头,道:“没有锁。昨天晚上我带着几个伙计去城外小沟庄送货去了,关门息业以后就忙着装车上货,抽屉一直都没有锁。一直到过了四更天才回来,因为回来得太晚,回屋里就睡了,什么也没有想到去把抽屉锁了。”说着又将办理的夜行证和出城证递给周勉看。

    由于雌雄双燕夫妻大盗的案孑,现在北京城实行了严格的监管,进出城市都必须有证件,并在通过城门时,由守卫城门的人盖章确认,有出有进,才能放行,而且过了夜晚10点,还要外出活动,就必须办理的夜行证。

    周勉接过出城证,有进出的盖章,并特别注明,五人一车布。于是道:“你说店里有6个伙计,但昨天你只带了4个人出城送货!”

    陆鸣风道:“是啊,还有两个留在家里。”

第三一三章 冒名作案(中)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周勉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案子就是冒名顶替的,而作案者显然是熟人,也就是所谓的内鬼作案,只是甴于这段时间雌雄双燕夫妻大盗的风头太盛,因此冒了他们的名,企图混淆视听。和前面几件冒名的案子差不多。

    首先在陆鸣风发现被盗时,帐房大门是锁着的,锁具完好无顶,锁孔也无刮痕,说明作案者是用钥匙开门,作完案后又将门锁上。而帐房大门的钥匙平时都是放在柜台的抽屉里,营业的时候抽屉不上锁,有时睌上也没锁,因此只有布店的内部人员才有机会接触到钥匙,或者是复制一把,或者是直接盗用。

    其次是作案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作案者在作案现场并没有进行过多的翻找,几乎就是进入作案现场之后就直奔放钱的大柜而去,在砸开柜门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将柜子里的钱拿走,这说明作案者对现场的情况,放钱的位置都十分清楚,这也只有布店的内部人员才有知道得这么清楚。

    最后从作案的时间来看,是在陆鸣风夜间外出送货的时间作案,时机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这仍然也是只有布店的内部人员才能够掌握好这样精准的时机。而且陆鸣风夜间外出送货带走了4个店伙计,因此留在店里的2个伙计也就有重大的嫌疑。当然昨夜留在店里的陆鸣风的老婆,还有丫环,老妈也都有嫌疑。而且从理论上来说,陆鸣风以及四个送货的伙计也有作案的可能,毕竟他们是四更天回来的,也就是凌晨3、4点钟的样孑,还是有充份的作案时间。

    不过周勉决定还是先从留在店里的2个伙计开始。因此又向陆鸣风寻问两个留店的伙计的情况。

    根据陆鸣风的讲说,留店的2个伙计一个叫刘鹏,一个叫朱兴维,年龄都在25、6岁左右,昨晚没带他们去的原因是上次送夜货时,他们两去了,这次是轮休,而且两人是住在一个房间里。刘鹏是本地人,在布店里是从学徒开始做起,己经干了10年,另一个朱兴维是山西人,是陆鸣风父亲的一个老朋友的子孙,虽然是中途来的,但也干了4年,互相之间都己十分熟悉了,不过在来布店干活之前,陆鸣风曾听说朱兴维在大同的名声不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是看在长辈的面上,才收留了他。不过朱兴维在布店里还算老实,虽然做事并不算积极,但也沒有偷懒,因此陆鸣风也就放心了。

    周勉又问这两个人识不识字,陆鸣风的回答是刘鹏不识字,但朱兴维曾读过几年书,能写能看,有时还能帮陆鸣风干一点记帐,写信之类的文笔活,这也是陆鸣风当初收留朱兴维的原因之一,毕竟这种读书识字的人并不好找。

    听了陆鸣风的介绍之后,周勉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朱兴维的嫌疑显然要大于刘鹏,不过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还不能下结论。于是让陆鸣风先去把刘鹏叫来询问。而询问的地点设在二进院的会客厅里。

    刘鹏的面像就是一个老实人,见了周勉还有几分惶恐不安的样子,怯生生的站在周勉面前,颇有些不知所措。

    周勉笑着先让他坐下,道:“不用担心,昨天你们店里被盗了,作案人还留下一张纸条,自称是“雌雄双燕”所以我们叫你来只是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只要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刘鹏点了点头,神色才稍稍有些放松。

    周勉道:“昨天晚上,你们掌柜送货去了之后,你在那里。”

    刘鹏道:“回房去休息了。”

    周勉道:“是回到房里就睡了吗!”

    刘鹏摇了摇头,道:“那到没有,因为那时时候还早,我和朱兴维玩了一会猜石头才睡。”

    周勉道:“朱兴维是和你一起睡的吗!”

    刘鹏道:“他没有,在睡觉前,他闹肚子要去茅房,所以我就先睡了,但睡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在喊我,说他的解纸掉了,于是我又起来给他送解纸去,然后又回来才睡。”

    周勉道:“你给朱兴维送解纸之前,睡着了没有。”

    刘鹏想了一想,道:“有点迷乎了,但并没有睡着。”

    周勉又道:“那么从你睡下到听到朱兴维叫你,大约过去了多少时间。”

    刘鹏又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个真的记不清楚了,因为那时己经有点迷乎了,也记不准多少时间,好像也就是两三柱香的时间吧。”

    周勉点了点头,道:“那么你给朱兴维送了纸去之后,是先回房睡的。”

    刘鹏道:“是。”

    周勉道:“那么朱兴维用了多久才回来。”

    刘鹏道:“没有多久,差不多就是我刚上床躺下他就回来了,还说晚上不该吃那个油豆腐,结果闹起肚子来了。”

    周勉道:“那么这次你睡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刘鹏道:“没有,我睡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天明,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周勉道:“好吧,你先到隔壁房里坐一会儿,我们等一会儿还有事情要问你。”

    安排好了刘鹏之后,又叫来朱兴维询问。朱兴维的样孑明白要比刘鹏机灵得多,见了周勉,虽然也有些局促,但也不至于手足无措,而且还能满面堆笑的向周勉问好,不过目光游离不定,不敢和周勉的目光对视。

    不过周勉现在什么人没有见过,怎么会把朱兴维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招呼朱兴维坐下,询问的问题也和刘鹏差不多,也就是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之类。而朱兴维的回答和刘鹏到是都能够对得上,先是两人在屋子玩猜石头,在睡觉的时候,因为肚子疼,去了茅房,结果由于自己不小心,把解纸掉了,因此又只好喊叫刘鹏给他送纸来。然后才回屋睡觉,由于睡得太沉,其他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

    从朱兴维的说辞,到是没有什么问题,周勉也没有再问下去,把朱兴维也安排到一间屋孑里等候,然后又叫来陆鸣风的老婆、丫环、老妈,也都一一的询问,主要还是问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然后根据她们的回答,再问其他问题。不过陆鸣风的老婆、丫环、老妈的回答也都差不多,在陆鸣风离开之后,都早早睡了,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问完了所有人之后,周勉才起身对陆鸣风道:“带我们到伙计休息的地方去看看。”

    陆鸣风听了,也不敢怠慢,领着周勉等人,离开了会客室,通向东西跨院的侧门位于一进、二进之间,到也并不算远,即使不计算直线距离,行程最多只有5、60米,不过隔着一道院墙,再关闭过门,只要这边的动静不算太大,在东西跨院也确实很难听到。

    跨院呈细长形状,宽度只有4米多,进门是一个不大的小院,一侧是一排房间,不过除去一条走道,房间的宽度只有3米,刘鹏、朱兴维的房间是第二个,到是不大,估计最多只有10平米左右,除了两张床和两个柜子之外,基本再没有别的家俱了。周勉下令搜查,不过也没有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毕竞房屋就这么大,家俱就这么多,根本藏不住什么东西。

    虽然周勉已经基本认定朱兴维有重大的嫌疑,作案的时间大约就是在他自称上茅房的时间内,而叫刘鹏给自己送纸,只是制造一个不在作案现场的假像,朱兴维能想到冒雌雄双燕的名议作案,说明这个人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因此再给自已制造出一个不在作案现场的假像,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办案是讲证据的,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能判定朱兴维犯罪的,除非是朱兴维能主动招供,并且要将偷盗的钱交出来,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在房间里找不出有价值的东西,周勉的心里一动,问陆鸣风道:“茅房在那里!”

    陆鸣风道:“在院子的那一边。”

    周勉点了点头,对陈吉柏道:“你到茅房去叫我,看看在这里是否听得见。”

    陈吉柏听了之后,立刻跟着陆鸣风出去,来到茅房里,大叫了几声“首长”,但周勉在房里根本就听不见,后来陈吉柏走出茅房,一直来到小院的中间,周勉在房里才能隐约听到一点,但如果睡着,或是迷糊之际,恐怕也不会听到。当然在夜间会听得更清晰一些,但在茅房里喊叫,房间里是肯定不可能听到的,因此朱兴维肯定是在茅房外喊叫,由于其他四人都随陆鸣风送货,而刘鹏又睡得迷迷糊糊,不会有人发现不对,而趋刘鹏起身开门的时间,朱兴维完全可以再回到茅房里去,这样就完美的给自己制造出一个不在作案现场的假像。

    但这只是一个推理,并不是证据,因此也不能指证朱兴维就是作案者,要破这个案子,必须要找到关建性的证据才行。比如朱兴维从帐房偷出的200多个银元。

第三一四章 冒名作案(下)

    盗窃是昨天晚上发生,而今天一早陆鸣风就报了警,因此这笔钱转移出布店的机率并不大,只是朱兴维会将这笔钱藏在那里,毕竟200多银元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的房间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房间就这么大,可以藏钱的位置并不多,而且还是两个人住,所以朱兴维要藏钱,只有可能是藏在院子里,比如埋在某个地方。

    于是周勉立刻来到院子里寻找,其实院子不大,估计也就只有20平米左右,除了一棵大树之外,基本没有别的大型植物,地面的泥土也没有翻新的痕迹,但散布着不少石块砖块,不过如果要把每一块石块都翻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完的。

    而就在这时,周勉的目光一转,看到院子一角的茅房,刚才试测叫人的声音,因为怕臭,周勉没有去茅房,而是让陈吉柏代劳了,那么朱兴维有没有可能把钱藏在茅房里呢!这到是很可能的事情,虽然每个人都会上茅房,但绝不会对茅房在留意,因此这里到真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想到这里,周勉也就不能再怕臭了,只得亲自钻进茅房里观察。其实茅房共有两间,中间用一堵土坯墙隔开,里面的空间比旧时空的公卫隔间要略大一些,但也大得有限,除了便桶之外,只有在角落里放着一张小条凳,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毕竟是茅房,也不可能放太多的东西。

    周勉也有些失望,因为看起来这茅房里也藏不了什么东西,而就在这时,周勉忽然发现,角落里放着一张小条凳上,竟然有几个淸晰的手印、脚印。因为茅房里的条凳,基本是长期不会使用的,沾满了灰尘,因此一但有人动过,手印、脚印是十分清晰的,看来就是近期内留下的,似乎是有人踩过条凳。

    周勉抬头一看,顿时有了计较,原来两间茅房中间的土坯墙比旧时空的隔墙要厚实得多,差不多有40厘米左右,墙顶上搁置着横梁、椽架等结构,并没有直接到顶,因此还放着几个瓦罐之类的东西,一个正常身高的人当然是够不着,但如果踩在条凳上,那么高度也就差不多够了。

    于是周勉立刻踩在条凳上,果然发现有一个土罐上面有手印,看来就在这里。周勉将这个土罐拿下来,只见里面果然有一个土黄色布包,拿出来还没打开,就听到里面叮当声响,果然全是银元。同时陆鸣风也确认,这个土黄色的布包,就是自己装银元的,而打开来一数,共计有172个1元面额的银元,14个2元面额的银元,3个5元面额的银元。

    到了这时,这件案子自然已是真像大白,周勉立刻下令,对朱兴维进行抓捕,带回警察局去审问。找到银元因为要做为证物,暂时带走,但周勉给陆鸣风写了一张收条,明确写明了银元的数额用途。

    刚回到警察局,李征东就来找他,道:“怎么样。”

    周勉摇了摇头,道:“又是冒充,这己经是第五起了。” 说着便将破案的经过向李征东讲说了一遍。

    李征东笑道:“我就说嘛,雌雄双燕怎么样也算是高端的作案者了,要偷也是偷大户,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为了200多银元出手吧。不过就这么一趟就破了案,果然不愧是神探啊。”

    周勉却没有一点得意之色,道:“可惜这一次还是没能抓住雌雄双燕。”

    李征东道:“也不要那么悲观,至少到现在为止,雌雄双燕都没有再作案了,说明我们采取的全城严控措施是有效了,迫使他们不敢再轻易作案。”

    周勉道:“问题是他们不出来作案,我们怎么抓捕他们呢!而且全城严控措施又能够坚持多长时间呢!”

    李征东道:“放心吧,他们是跑不了的,青岛那边的设备都已经到了,我们的抓捕计划也可以开始正式实施了。”

    周勉听了,也不由得精神一振,道:“那好,马上就开始,那还等什么!”

    李征东呵呵笑道:“昨天就己经开始布置了,就等着雌雄双燕再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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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桂打了口哈欠,从警察局里走出来,在门房登记时,值班的老王道:“怎么!昨天又去巡夜去了。”

    李承桂点了点头,道:“是啊!一天抓不住雌雄双燕,就一天难以安宁啊!”

    老王道:“辛苦,辛苦了,早就回去休息吧。”

    李承桂离开警察局,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警察局斜对面的混沌铺边叫了一碗混沌,又叫了一笼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巡逻了一夜,累困到是还其次,早己是饿得饥肠辘辘了,因此每次巡夜结束,李承桂都是在街边吃完,回家直接睡觉。由于是刚刚接管北京城,现在华东政*府的机关大部份都集中在这一条街上,毕竞互相通气联络也方便,于是许多小吃买卖都开到这里,形成了一条街道,一边全是政*府机关,而另一边也布满小吃、店铺的局面。不过这也是一个暂时局面,北京政*府也没有太在意。

    一转眼的功夫,李承桂吃完了一碗混沌,半笼包子,还有些意由未尽,于是又叫了一碗混沌,巡夜虽然辛苦,但一夜有3.5元的补贴,这7、8天下来,李承桂已巡了4个夜,补贴达到15元,算是发了一笔小财,因此花钱也比平时要大度一些。

    第二碗混沌上来,李承桂刚吃了两口,只听有人道:“承桂哥,你也在这里。”

    李承桂转头一看,原来叫自己的是沈千峰的二儿子沈明广,于是道:“原来是明广,来,这儿坐。”

    虽然没有请出沈千峰,但警队并没有因此责怪李承桂,而沈明广比他的兄长沈明宏会做人,过去在沈千峰的徒弟们面前也没有那么盛气凌人的样子,平时和其他人的关系都还不错,而李承桂也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的道理,在大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沈明广坐到李承桂的桌边,也叫了一碗混沌,道:“昨夜又巡夜去了,看你的眼晴都红了。”

    李承桂点了点头,道:“是啊,只要没有抓到雌雄双燕,只怕是没个头啊。”

    沈明广道:“我听说像是抓住了几个。”

    李承桂摇了摇头,道:“都是冒充的。不抓到真人,是不能算结案。”

    沈明广道:“即是这么辛苦,为何不辞了这份差事,另外找个活干。”

    李承桂道:“说得容易,一家老小都指着我这份差事过活呢!再说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除了这一行,还能干什么呢!前清的时候还有师父照应,现在没了师父的照应,也辛苦只能自己挺着。”

    沈明广忙道:“其实爹还是一直关注这个案子,我在家也劝过他几次,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样也要帮承桂哥一次,只是爹终是还有些顾忌啊!”

    李承桂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们警局也知道,首长也说了,师父不是公职人员,出山帮忙是人情,不想帮忙是本份。如果师父愿意帮这个忙,政*府自然是欢迎的,破了案自然会论功行赏,但师父有顾忌,政*府也能够理解,因此也就不为难师父了。”

    沈明广听了,也不禁有些微微变色,其实他刚才把话头引过来,就是想通过李承桂试探一下华东政*府的口风,毕竞离李承桂拜访沈千峰,请他出山帮忙,已经过去7、8天了,案子没有破,但华东政*府似乎也没有再请沈千峰出山的意思,因此沈千峰也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竞这一次他是充满了期待的,于是沈千峰才打发二儿子来找李承桂,探探口风。

    其实听了老爹的分柝之后,李承桂己对沈千峰的意图十分了解,不过华东政*府的态度他也明白,因此也回得滴水不漏,不仅表明了华东政*府的态度,同时也向沈明广暗示了沈千峰现在最佳的做法就是立刻出山帮忙,别的什么都先不要说,把案子破了才是最重要的。

    但李承桂的回复显然不是沈明广需要的,刚才只要李承桂稍稍透露一点需要沈千峰帮忙的意图,他就会立刻把话头接过去,暗示沈千峰的条件,但从李承桂的回复来看,华东政*府显然并没有一点需要沈千峰帮忙的意思,只是不知这是华东政*府的态度,还是李承桂自己的意思,是不是上次沈千峰驳了李承桂的面子,让李承桂不满,因此屈解或假传了华东政*府的意思。

    于是沈明广道:“这样,我回去以后再好好劝劝爹,让他出山帮忙。”

    李承桂道:“那可再好也不过了,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劝劝师长,政*府的奖罚最是公平不过了,只要是帮着政*府破了这个案孑,政*府对师父一定会有重奖,政*府的奖罚最是公平不过了,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

    沈明广听了,也微微有些皱眉,因为这绝不是他想听到的结果,但李承桂巳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回去把李承桂的态度转告给老爹,就他来决断。

第三一五章 富贵险中求

    两人正说话间,混沌老板己是将沈明广的混沌端上来,他也是北京的老人,因此两人都认识,道:“李警官,沈二爷,早上的人多,就在你们两的桌子上再挤个人,担待一二。”

    李承桂笑道:“这儿是你的摊子,自然是你说了算,还用得着问我吗!”

    混沌老板道:“你们两位都是老主顾了,那能不问一下,谢谢您咧!” 转头对一人道:“这位是李警官,这是沈二爷,都是我这里的老主顾了,您就先和这两位爷坐一张桌吧,混沌我一会给您上来。”

    于是那人在桌边坐下,向两人拱了拱手,道:“多谢两位。”

    李承桂笑道:“不用客气。”

    刚才两人的谈话被打断,一时也没有别的话题,因此都只顾着吃混沌。这时那人向李承桂又拱了拱手,道:“李警官是在警局里当差吧。”

    李承桂点了点头,道:“是啊!”

    那人道:“这段时日,夜夜都有警察巡视,我兄弟是在政*府衙门当卫士的,这几天也被编到巡夜队里,两晚上没有回家了,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呢!” 由于北京被华东政*府统治的时间不长,因此民间的用词是新旧夹杂的,在元老们看来,有些别扭,但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却没有什么奇怪的。

    李承桂也只得安慰他道:“放心吧,等抓住了雌雄双燕之后,也就可以恢复正常的秩序了。”

    沈明广也有些惊讶,道:“连政*府衙门的卫士都被排去巡夜了。”

    李承桂点了点头,道:“是啊,北京城这么大,只靠警察是不可能管得过来,何况人又不是铁打的,巡夜之后也需要休息,所以现在不仅仅是警察,军队,国民护卫队,还有政*府机关的卫士,也都被组织起来,参加巡夜。”

    那人道:“这么说来,政*府衙门的守备岂不是没有人了吗!”

    李承桂道:“也不能那么说,还是留下了少量人守卫的,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人呢!”

    沈明广笑道:“就算是没有人守卫又怎么样,难道谁还敢去政*府衙门闹事吗!”

    那人忙道:“就是就是,只但愿早日抓住雌雄双燕,我兄弟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这时李承桂也吃完了,于是对沈明广道:“兄弟,这几天我太忙,今天就不陪你了,改天等这案子结了,我闲下来以后,再换机会一起好好喝几杯。”

    沈明广忙道:“承桂哥,咱们兄弟也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您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可别累着了。”

    李承桂点了点头,付帐之后离开了混沌摊,回家去了。而沈明广也没有和同桌的那人多说话,几口吃完了自己的混沌,也急匆匆的赶回家里。

    回家之后,沈明广立刻来找父亲沈千峰。而这时沈千峰正在和沈明宏说话,原来这段时间里,沈千峰怕沈明宏出去惹祸,影响了自己的大计,因此将沈明宏留在家里,不放他出去,而沈明宏在家里憋了8、9天,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于是向沈千峰请求让自己出去转转。

    父子正在纠结的时候,沈明广回来,将自己和李承桂的对话详细的向父亲、兄长讲说了一遍。

    而他说完之后,沈明宏首先就急了,道:“爹,这个怎么办,我看八成是李承桂这小子从中作梗,上蒙下瞒,咱们不如直接去找政*府谈吧。”

    沈千峰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沉默了半响之后才道:“老二,你怎么看呢!”

    沈明广道:“我看李承桂不像是在说假话啊!而且我想李承桂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上蒙下瞒。”

    沈千峰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看,李承桂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确实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沈明宏怔了一怔,道:“要是李承桂没有骗我们,那政*府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请爹出山吗!那可怎么办了。”

    沈千峰皱着眉头,道:“我也想不明白啊,雌雄双燕还没有被抓到啊,难道政*府不打算抓雌雄双燕了吗!”

    沈明广道:“我看到也不一定,现在政*府对北京的监管十分严格,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巡夜,这不是为了抓住雌雄双燕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明宏着急道:“爹,不能再等了,如果政*府抓住了雌雄双燕,那就晚了,您还是趁早出头吧。”

    沈千峰“哼”了一声,道:“你懂什幺!越是这样,越是不能着急,政*府想抓住雌雄双燕,还早着呢!”

    沈明宏急得直搓手,但沈千峰不再理他,转向沈明广道:“我让你去打听雌雄双燕的消息,”

    沈明广道:“有,据固山贝子溥伒家的一个管事说,10多天以前,在府里接待了1男1女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的行踪十分隐密,在府里住了3、4天,溥伒只安排了两个仆人待奉,连福晋都没有告诉,那个管事也是无意之中才发现。另外多罗贝勒载澍家里,也接待过这样两个人,大概是在半个月前。”

    沈千峰点了点头,道:“时间对得上,狡兔三窟,雌雄双燕也是老江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家只住几天,绝不长久,载澍、溥伒都是宗室,收留雌雄双燕几天,也是应该的,知道雌雄双燕现在住在谁的府上吗!”

    沈明广摇了摇头,道:“这个还没有打听出来,不过从载澍、溥伒身上打听,应该是可以查出雌雄双燕的下落。”

    沈千峰还没有说话,沈明宏又道:“雌雄双燕已经有7、8天没有作案了,会不会巳经跑了。”

    沈明广道:“我看不会,雌雄双燕前两次在北京作案,都在4、5起以上,这次只成功了两次,第三次在醇亲王府的作案还失了手,如果就这样收了手,雌雄双燕在江湖上的名头也会大打折扣,因此我认为雌雄双燕至少还要再做一起大案,才会收手,何况现在北京城里还有这么多前清的宗室权贵支持他们,也没有道理就此罢手。已经有7、8天没有作案,也不算什么,前两次他们在北京作案时,中断10余天的,只是这一次他们前三次作案的时间相隔太短了,才会让人觉得中断的时间过长,或许他们是在等待机会,或许他们是在等着政*府松懈下来,毕竟现在政*府对北京的监管十分严密,也确实很难找到下手作案的时机。”

    沈千峰点了点头,道:“那么你认为雌雄双燕的下一个作案的目标是那里吗!”

    沈明广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沈千峰叹了一口气,道:“再去打听。”

    沈明广答应了一声,正要出门,忽然道:“爹,还有一件事情,我刚才忘了说了,也许有用的。”

    沈千峰道:“什么!”

    沈明广道:“我和李承桂在混沌摊吃混沌的时候,有个人和我们同坐一桌,还问了李承桂一些警队、巡夜的事情,不过这人我认识,是原来镇国将军溥修的一个亲随家丁,以前我和他见过两面,不过他没有主动认我,也许是忘了,我也没有认他。”

    沈千峰的精神一振,道:“哦!他问了李承桂什么问题,快告诉我,不要漏掉一个字。”

    于是沈明广又将这一番对话又说了一遍,而等他说完之后,沈千峰又沉呤了好久才道:“雌雄双燕好大的胆孑啊,这可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沈明广怔了一怔,他也是十分精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了几分,道:“爹,您的意思是,雌雄双燕的下一个作案目标是政*府的衙门。”

    沈明宏听了,也吓了一大跳,道:“不可能吧,政*府的衙门,守备何等的严密,雌雄双燕要对政*府的衙门下手作案,不是自寻死路吗!”

    沈明广道:“刚才没听说吗!按李承桂所说,政*府衙门的卫士都巳经编入了巡夜队,政*府衙门只留下了极少的卫士,守备十分空虚,如果雌雄双燕要对政*府的衙门下手作案,而且溥修的亲随家丁,在政*府衙门门前游转,还向李承桂打听政*府衙门的情况,恐怕就是在为雌雄双燕踩点吧。”

    沈明宏忙道:“那咱们怎么办!如果我们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政*府,可是大功一件啊!”

    沈千峰不置可否,转向沈明广道:“老二,你看呢!”

    沈明广摇了摇头,道:“绝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政*府,就让雌雄双燕干这一案,如果他们能够作案成功,我看政*府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稳得住了。到了那时,就只能来请爹出山了。”

    沈明宏的眼睛一亮,道:“对啊,这可是太好了。”

    沈千峰又道:“老二,你马上出去打听,就在政*府衙门外面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前清宗室的家人,再想办法和他们搭上话,探一探他们的底。” 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他们真的是帮雌雄双燕踩点的,就想办法帮他们一把。”

    沈明广怔了一怔,马上就明白过来,老爹的意思是尽力的帮雌雄双燕作案得手,因为只有雌雄双燕得手,沈千峰才有出头之机,只是这一来就要冒险了,毕竟不出山帮忙还未必有罪,但协助雌雄双燕作案可就不同了,因此迟疑了一下,道:“爹,这不大好吧。”

    沈千峰冷笑了一声,道:“你懂什么,富贵险中求,雌雄双燕这次作案闹得越大,对我们就越是有力,怕什么。”

第三一六章 捕燕行动(上)

    李征东推开门,只见周勉正靠在桌子上打盹,而其他人也都是一付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李征东推了推周勉,道:“老周,回去睡吧,下半夜就由我来盯着。”

    周勉这才清醒过来,揉着眼晴,伸了一个懒腰,点了点头,道:“下面就辛苦你了。”接着又对其他人道:“大家把手上的事情都交待一下,回去休息吧。”

    这时随李征东一起进来的人纷纷找到自己的位置,并和位置上的人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交接的,互相只是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就立刻换人。

    等人员更换结束以后,李征东道:“请大家打起精神来,严密监视,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抓住雌雄双燕之后,人人都有重奖。”

    众人也都答应了一声,不过也听得出来,心气并不算很高,李征东也摇了摇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盯着屏幕,依次的检查每个摄像头的工作情况。等检查完之后,每个摄像头的工作都很良好,以北京政*府的各机构办公点为核心,方圆1500米之内,基本都在摄像头的监控之下,李征东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靠在椅背闭了闭眼睛,因为下半夜还有很长。

    原来为了抓住雌雄双燕大盗,李征东和周勉制定了一个诱捕计划,即以北京政*府的各机构办公点为诱饵,引出雌雄双燕大盗作案,但布下天罗地网,只要雌雄双燕上勾,便将其一举擒拿。并给这次行动起了一个代号,叫捕燕行动。

    而为了引诱雌雄双燕大盗,两人也绞尽脑汁,做了许多布置,首先是不惜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对北京城进行严密的管控,让雌雄双燕没有机会对其他的目标下手,同时又故意安排北京政*府各机构的守卫人员参加巡夜,造成守备空虚的局面,并且还安排人员四处传播。这样一来,雌雄双燕除了北京政*府的各机构办公点之外,也确实没有别的目标,另外从轰动效应上来说,在北京政*府的各机构办公点作案,无论得不得手,都必将是造成影响最大的,因此也不怕雌雄双燕不上钩。

    果然这一番布置下来,警务人员很快就发现在北京政*府各机构的前后,有人在观察记寻,绘制草图,甚致还发现了类似雌雄双燕身形的人在活动,而为了不打草惊蛇,警员并没有阻止抓捕,但对部份人员进行的盯梢跟踪,确认是前清宗室的家人,因此也可以确定,雌雄双燕确实上勾,只是出于谨慎考虑,对下手的目标进行前期的观察。引诱行动,也基本可以确认成功。

    不过仅仅只引诱雌雄双燕出手还不行,必须要做好万全的抓捕工作准备,因此北京政*府才向青岛申请要求调用一批摄像头、对讲机和无人机,协助抓捕。这个时候,从旧时空带来设备报废率己经达到了90%,不仅是所有的军舰、船只、直升机、大型无人机都己全部报废,只拆除了一些零配件保存下来,而各种装甲战车、民用车辆也不足30%,只有一些小件物品还有一些存货,摄像头就数量较多的,还有200多个,而小型无人机也还有30余架,不过要使用这些设备,必须先申请,然后由行政院批准。

    当然这次北京的盗窃案子关系重大,因此行政院讨论之后,批给北京50个摄像头,50部对讲机、20台显示器,4台工作机柜、2部大投影屏幕、3架无人机,以及相应的电线等配件和操作人员。

    同时北京这边也将以北京政*府的各机构办公点为核心,方圆1500米之内划分成东南西北4个大区,每个大区又细划成10个小区,并绘制了地图,设备一运到北京,就按划定的区域布置摄像头,并在警局内安排一个大房间,做为监控指挥中心,并将控制区域的平面图输入工作机里。

    另外又国民护卫军中抽调精人员,一共成立了40个抓捕小队,每个抓捕小队由8人组成,设队长1名,配对讲机,2名警盾员,2名警叉员,1名警网员,2名警长棍员,平时分散驻守在北京政*府的各机构办公点内,由监控指挥中心通过对讲机进行遥控指挥,在抓捕时8名成员互相协作。

    布置好这一切之后,就只等着雌雄双燕出手了,但一连等了三天,竟然毫无动静,警员们也都有些心浮气燥起来,纷纷议论,雌雄双燕是不是己经离开北京了,或者是并没有上钩。

    不过李征东和周勉认为,现在北京政*府的各机构办公点附近转悠的前清宗室的家人都还在,说明雌雄双燕还在北京,而且目标也未变,就是北京政*府的各机构办公点。只是出于谨慎从事,才没有出动,因此现在双方就是在比拼耐心。而两人也轮流值守监控指挥中心,一个守上半夜,一个守下半夜,一方面是防备雌雄双燕出现,好有人坐镇指挥,当然一但雌雄双燕出现,必须叫醒另一人,双方共同指挥,而另一方面也是监督现场的监控员,不能懈怠。

    李征东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在房间里转了转,看看有没有人玩忽职守,然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征东也有些困意,毕竞这十几天来,他承受的压力相当大,而且这三天时间,每天还要守半天夜,自然是十分疲劳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道:“报告,东2区,有情况。”

    李征东听了,也不由得精神一振,立刻道:“转到投影上来。”

    得快东2区的摄像头显示的画面转到了投影屏幕上,果然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显然不是巡夜的队伍,而且两个人影走走停停,并不断利用街道的柱子、门楼等掩饰自己的身形,确实是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样子。

    而在另一块投影屏幕上,呈现出监控范围的总平面图,而两个闪动的黄色光点,则代表这两个目标。而遍布图面的红色光点,则是代表抓捕的小队。

    李征东立刻拿起对讲机,道:“各单位,各小队注意,东2区出现疑似目标,东2区出现疑似目标,大家作好准备,大家作好准备。” 然后又叫人去通知周勉。

    这时有人道:“现在要出动无人机吗!”

    李征东道:“暂时不用,但作好准备,随时起飞。”

    门房打开,周勉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急匆匆的走进来,道:“目标出现了吗!”

    李征东的目光盯着投影屏幕,道:“现在只能说是有可能是,目标在东5区……不,可以确认了,就是目标,切换过来。”

    周勉抬头看向投影屏幕,只见两个身影,一个在市政*府办公处的院墙边半蹲,另一个后退6、7米远,然后开始助跑,跑到墙边时,半蹲的那人向上一托,身体腾空跃起,两手搭住了墙头,身子一翻,骑在了墙头上。而半蹲的那人起身后退,助跑起跳,墙头那人弯腰伸手,将他拉住,互相借力,也攀上了墙头。两人的动作都相当的干净俐落,配合十分娴熟。

    当然这也足以证明,这两人就是雌雄双燕,不然他们翻墙作什么,而连日来的准备、辛苦、煎熬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周勉兴奋得只跺脚,道:“总算是上钩了,这次可不能放这两个兔崽子跑了。”

    不过这时两人骑在墙头上,并没有跃入,似乎还在观察着什么,周勉忍不住道:“这两个兔崽子,到是真小心啊!还真不好对付。”

    李征东冷笑道:“到了这个时候,再小心也没有用,现在己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各单位,各小队注意,目标已确认,正在东5区,目标已确认,正在东5区,西、南、北区小队向东区靠陇就位,注意动作,不要惊动目标,东区小队不动。”

    而在总平面图上,西、南、北三个方向的红点立刻都开始向东方移动,当然每个小队的行动顺序、路线都是早就设定好了的,因此秩序井然,多而不乱

    就在李征东下令之时,墙头上的两人终于翻身跃入院内, 在监控指挥中心里,立刻有人道:“东8区发现目标,东8区发现目标。”

    李征东立刻道:“东区各小队出动,向东8区靠陇,无人机起飞,立刻锁定目标。”很快,在总平面图上,又多了3个闪烁低蓝点,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个黄点移动过去。

    这时跃入院内的两人借助院内的树木、假山石等掩体,交替前进,虽然两人的行动十分小心,几乎是步步为营,但在摄像头的监控下,两人的一切行动都遁影无形,清清楚楚。

    时间不长,在监控指挥中心里,又有人报告:“无人机发现目标,无人机发现目标。”

    李征东道:“立刻锁定目标。”

第三一七章 捕燕行动(中)

    虽然无人机是在高空中,但旋翼转动时发出的“嗡嗡”声音,在夜深寂静之中,还是可以听得十分清楚,这时院中的两人显然己经听见,正在抬头观望,从肢体动作看,似有些惊疑不定的样子。不过今夜月黑星稀,能见度很底,最多十几米远,当然不是这样的夜晚,两人也不会出动,因此这时两人是不可能看到空中的无人机。

    而就在这时,只见三道明亮的光柱突然从天而降,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其中两道光柱各自落到一人的头上,在地上照出一个直径约2米左右的光圈,而第三道光柱则明显粗了许多,在地面上投射出一个7、8米直径的光圈,将两人全部都笼罩在其中。

    原来三架无人机早己做好了分工,其中两架各自锁定1人,另一架则在更高的空中侧应补充。同时在监控指挥中心里,无人机拍摄的图像己传到投影屏幕上,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两个身穿紧身黑衣,头部也用黑布包裹起来的人影,在无人机的照射下,飞快的向院内狂奔。

    被无人机锁定之后,两名作案者也大为震惊,不过两人都是经验丰富的大盗,见惯了各种场面,因此迅速的恢复正定,也知道自己的行踪败露,于是两人也顾不得再隐藏身形了,当然现在也隐藏不了,于是立刻向院内狂奔。原来在作案之前,两人就确定好了2个撤离点,而现在行踪己经暴露,两人都明白,进来的位置肯定被封锁,是绝不可能原路返回的,于是当机立断,奔向下一个撤离点。

    也正是由于两人的决断,在几支附近的抓捕小队赶来合围之前,脱离了包围圈,前后就只差了几秒钟时间。但这也仅仅是将两人被抓捕的时间推迟了几分钟而己,因为这时两人依然牢牢的被空中的无人机锁定,光柱也始终跟随着两人,可以说两人的行动己完全暴露在监控指挥中心的监控之下,因此李征东、周勉也不断下令给各支抓捕小队,封堵两人的道路。

    于是在两人的前后两侧,不断出现抓捕小队,尽管两人拼命的腾挪闪转,但在屋宅内能供他们腾挪的空间确实有限,而且还不断有抓捕小队的封堵拦截,因此两人根本就无法逃脱,并且很快就被逼入到死角。

    不过虽然将两人逼入死角,但抓捕小队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封住两人的去路,等其他小队赶到,一直到人数足以将两人团团围住,警盾手将警盾围成了一圈盾墙,把两人限制在一个直径只有3、4米的小圈子内,然后10余支警叉从四周叉过来,10余面警网当头罩下,虽然两人奋力挣扎,但无奈抓捕小队的围困太过严密,而且又是寡不敌众,因此两人的头顶、肩部被2、3面警网网任,腰腹部位更是被5、6支警叉叉住,动弹不得,然后才有人过来,给两人上绑,捆得结结实实。

    李征东、周勉在监控指挥中心里看完了整个的抓捕过程,也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两名大盗都抓住了。虽然两人这段时间都十分辛苦,但由于这次的抓捕行动取得了完美的成功,因此现在两人的情绪也都十分亢奋,毫无睡意,于是两人也决定趁热打铁,连夜审问这两名大盗,看看能够问出什么来。于是李征东立刻下令,将这两名大盗带到警察局来。同时又向管委会,市政*府报告了这次抓捕行动的结果。

    其实这段时间里,不仅仅是警察系统,管委会,市政*府也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并且为抓捕这两名大盗,尽力的配合、支持警察系统,这次抓捕使用的现代设备,是以管委会的名议向青岛申请的,市政*府也将临时的行政办公点都提供出来,做为吸引雌雄双燕出手的诱饵,现在人已经抓住了,自然要通告一声。虽然现在己是凌晨1点多,但就算是负责人不在,管委会,市政*府也都有人值班,因此先把消息报过去,等天亮之多,上班就能知道。

    等布置好了这一切事情,两名犯人也被带到了警察局里,并监押在审询室里。于是两人来到审询室,这时两人都己经理发,更换了囚衣,并带上了手拷、脚拷,坐在审询室里椅子上,而从两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正在存当,有飞爪、绳索、铁丝、火拆等物,以及两人标志性的双燕镖。

    两人进到审询室里,还带了4名警员,毕竟在这对大盗面前,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坐在椅子上的两人,确实是一男一女,男子己剃成光头,年龄约在35-40岁之间,颔下微有些胡须,脸型削瘦,颇有几分精悍之气;女子也剪成齐耳的短发,年龄在35岁左右,眉眼之间到有几分清秀之色,但双眼精光闪烁,游离不定。

    见有人进来,两人只是抬了抬眼皮,但一声不吭,颇有些死扛的意思。而两人坐在桌子前面,4名警员分立两边,并将灯光打照在两人身上,也引得两人迷起眼睛。

    李征东道:“你们就是号称雌雄双燕的夫妻大盗。”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男的道:“不错,雌雄双燕就是我们两口子,即然被你们抓住了,问罪开刀,吃肉张嘴,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们两口子要是皱皱眉头,就不算好汉。”

    李征东呵呵笑道:“好啊!不过雌雄双燕应该是你们的绰号,能不能报出你们两人的真名,以后我们也好称呼。”

    男的迟疑了一下,道:“说就说,我们两口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叫宋枰豪,老子的婆娘叫刘香芹。以多不要弄错了,连累了别人。”

    李征东点了点头,道:“果然是有担当,恭亲王府、肃亲王府、醇亲王府这三家被盗,是你们两人做的吗!”

    刘香芹道:“这三件案子,都是我们两口子做,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们要怎么着,就直说吧,别兜圈子了。”

    李征东和周勉也互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果然是一付江湖人的口气,周勉道:“好,那么你们在北京,有那些人协助你们,还有那些同党,都老实交待吧。”

    宋枰豪道:“我们两口子一向都是独来独往,从不需要人协助,也不会连累别人,所以没有同党,也没有什么可交待的。”

    李征东冷笑了一下,道:“没有同党,只怕是不见得吧,你们以为我们是那么好骗的吗!也不想想我们今天布下这个天罗地网,并且引你们钻进来,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干的事情!”

    周勉道:“多罗贝勒载澍、固山贝子溥伒、镇国将军溥修,不要告诉我们,你们两不认识这些人吧。”

    两人的身体都明显颤动了一下,宋枰豪却依然嘴硬道:“没什么可说的。”

    李征东、周勉又问了几句,但宋枰豪、刘香芹却一言不发,无论怎么问,就是不开口了。两人也知道,像这样常规的审问,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必须要动点刑才行,虽然华东政*府的法律,一般的案件审问是禁止严刑逼供的,但这个案子显然不是一般的案件,该用非常手段的时候,还是要用的。

    而且这时李征东、周勉的兴奋劲也己经过去了,疲劳劲又上来,因此也懒得再审下去,于是李征东起身道:“好,我到要有看,你们两人能够扛到什么时侯。”

    说着,两人起身离开了审问室,但又安排了四个人继续审问,不能让宋枰豪、刘香芹休息,给他们先来一个疲劳轰炸。然后各自回去休息。

    由于抓住了主犯,两人也彻底安心了,再加上也确实疲劳,因此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一直到中午时分才醒来,吃过了午饭之后才开始工作,而这时对宋枰豪、刘香芹的审问还在进行中,审问的人员己经换了二批,而宋枰豪、刘香芹还在死硬的扛着,看起来还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两人己是阶下之囚,自己有的是时间耗。

    于是李征东、周勉分别向管委会、市政*府详细的汇报晚上的行动,虽然这时管委会、市政*府己经知道了结果,但两人还是应该亲自过来交待一声。

    这个案子的直接领导是秦铮,在汇报结束之后,秦铐对李征东、周勉以及整个警察系统的工作进行了表扬,还表示会向青岛为他们请功。并对下一步的工作也进行了指示,首先是抓住了罪犯,要立刻向社会进行公布,并且进行广泛的宣传,同时还要解除对北京的监管控制,恢复正常的社会秩序。

    因为这次案件对华东政*府的形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而且也严重干扰了北京的正常秩序,而现在破案成功,抓住罪犯,自然应该公布,重铸政*府的形像,但这就需要警察系统提供相应的资料,如何罪犯斗智斗勇,如何英勇的抓捕罪犯,当然还要隐去使用现代设备。

    其次是抓住了罪犯,还要抓紧审问,力争早日将罪犯背后的支持协助人员全部都挖出来,一网打尽。而且在此之前,可以根据警察局掌握的情况,对己确实支持协助罪犯的人员进行监控,并适当可以抓捕部份外围人员。

第三一八章 捕燕行动(下)

    在这次案件的侦破期间,初步确定在宋枰豪、刘香芹的背后,有一批原清廷的宗室、官员的支持协助。那时秦铮就己经开始考虑,在破案之后,可以借这个案子,对北京的前清宗室、官员进行一次大清洗。

    虽然在人民军攻占北京之前,原肃亲王善耆、恭亲王溥伟,贝勒载洵、溥伦、毓朗,镇国公载泽等人带着一部份宗室官员逃离了北京,但这毕竟只是少部份,而大部份前清宗室、官员仍然还是留在北京,一来是因为人民军的进军速度太快,许多人都来不及出逃;二来也是大部份人其实根本也没地方可去,只能留下来。

    不过这些宗室虽留在北京,但从他们的内心来说,当然是不会认同华东政*府的统治,在表面上虽然不敢抗拒,但在私下里却会想办法给华东政*府下一点小绊子,而且一但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上窜下跳,从中生事,甚致是反攻倒算。由于这些人都是在北京生活多年,人地两熟,而且权势虽然没有了,但经济条件也相对富裕,每家至少也有十几个家仆,如果真的要是闹起事来,能量也不容小视。因此这些人留在北京,也是一个不小的定时炸*弹。

    但华东政*府毕竞是依法治国,没有合适的理由,也不好动他们,现在正好可以借这个案子的机会,清洗一批前清宗室、官员,对其他的人也形成一种威摄,让他们知道和华东政*府作对的后果。

    于是就在当天下午,【中华时报】以号外的形式,正式公布原恭亲王府、肃亲王府、醇亲王府这三家原淸王府的盗窃案己被侦破,两名犯罪人被抓捕,并对罪行供认不讳,详细案情还在进一步审问中,请北京的居民可以放心,并且也公布,在本案侦破期间,发生了数起冒名案件,并均被警察机构侦破,因此也警告企图混水摸者,不要以身试法云云。同时也宣布北京城区的监管状态从此解除。

    当然,现在的问题就是宋枰豪、刘香芹的审问结果,尽管华东政*府打算借这个案子,对北京的前清宗室、官员进行一次大清洗,但也必须查有实据,不能无原的冤枉不相干的人。

    不过审问的进程比李征东、周勉预想中的要顺利,仅仅只过了一天,宋枰豪、刘香芹就扛不住了。其实两人到也不是逞一时的血气之勇,而是本来也作好了受大刑的准备,那知华东政*府的刑法根本就不用什么打板子、夹棍之类,就是不停的有人问,反复的问,同时始终有强烈的光线照射,而且每隔2、3个小时就换一批人来,问的还是相同的问题,就是不让两人休息。

    一开始的时候,宋枰豪、刘香芹还觉得很好笑,本打算挨扳子,受夹棍的,那么华东政*府就是这么审问的,就这样反复的问有什么用,难道自己就会招供吗?但等到一连换了3、4批人之后,两人才发现情况己经有点不对劲了,毕竟这时连审了10多个钟头,两人也有些疲惫,由其是眼睛一直被强光照射是相当疲惫了,只想着迷一会儿。

    可惜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在这时是不可能得到满足的,审讯人员根本不给两人睡觉的机会,依然是反复不停的问着相同的问题,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疲惫、困倦的感觉越来越重,头脑中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这种痛苦的感觉,要比他们预想中的严刑拷打更为可怕。

    经过了两夜一天的疲劳轰炸,宋枰豪、刘香芹终于熬不住了,老老实实的将一切都招供出来。

    原来在庚子年间,两人第二次来北京作案时,曾偷过几个公使馆,由于当时的局势混乱,因此均成功得手,后来两人潜入日本公使馆作案,那知日本公使馆的守备森严,两人失手被擒。

    日本公使馆本打算处决宋枰豪、刘香芹,正好这时肃亲王善耆到日本公使馆交涉国事,正好撞见此事。肃亲王善耆颇有大志,因此也喜欢结交奇人异士,也听说过雌雄双燕的名头,见两人敢对日本公使馆下手行窃,也颇有些佩服,并且动了招揽之心,于是找自己的日本老友川岛浪速求情,希望能够救下两人。

    而这时川岛浪速也正想和善耆建立深交,于是从中周旋,而日本公使馆对宋枰豪、刘香芹也不怎么看重,只当他们就是两个小偷罢了,即然有人从中说情,而且还是肃亲王善耆,又有川岛浪速出面周旋,也就放了两人,但要求必须将两人驱逐出北京。

    于是善耆带宋枰豪、刘香芹回到自己的府邸,并且好生招待两人,三天之后,又赠送两人1000两白银,并将两人送出北京。而宋枰豪、刘香芹自然对善耆感恩戴德,并且立下誓言,以后如果善耆有事差遣,两人必将赴汤蹈火,也决不推辞。离开北京之后,两人便在山西一带活动,在庚子国变结束之后,两人曾暗中潜回北京,拜访善耆,并约定好了联络方式。

    这次善耆等人逃离北京之后,首先到达太原,与山西巡抚吴怀汇合,暂时就在太原停留休整,同时也派人潜回北京去打探消息。而探听的结果让众人大为震惊,华东政*府在占领北京之后,很快就稳定了局面,恢复了社会秩序,而且正在整军备战,估计新年(农历春节)之后,就会出兵西进。

    善耆、溥伟等人协商之后,认为一方面尽快在太原完成休整,尽早离开山西,前往陕西西安府,这样可以离北京更远一点;另一方面也尽力拖住华东政*府,延缓华东政*府的进军时间。于是善耆就想起了宋枰豪、刘香芹两人,虽然这两人没有什么军国大计之材,但制造出一些乱孑,拖住人民军,还是有可能的。

    于是善耆立刻用他和宋枰豪、刘香芹两人约定的联系方式,联络到两人,并请两人潜入北京,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子,牵扯华东政*府的精力,同时还给他们绘制了几家王府的地形图,又写了几封还留在北京,而且和自己关系较好的前清宗室,说明自己的打算,并请他们帮宋枰豪、刘香芹一肩之力。

    宋枰豪、刘香芹到没犹豫,带着善耆的书信来到北京,并按善耆的安排,首先拜访了多罗贝勒载澍。

    载澍本是康熙帝长子直郡王爱新觉罗?胤禔的玄孙奕瞻之子,原名载楫,后来过继给道光第九子孚敬郡王爱新觉罗?奕譓,改名载澍。因此和道光的后人关系不错,与善耆也十分交好。当然在北京失守前,他没有勇气逃离北京,过流亡生活,但从心里是排斥华东政*府的统治。

    看了善耆的信之后,载澍当时就收留了宋枰豪、刘香芹,一来是善耆的面子不能回绝,二来是在年前载澍在北京效外的2000多亩田产被华东政*府强行收没,载澍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气,正想给华东政*府添一点堵,而且他也不认为收留宋枰豪、刘香芹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作完案之后,他们就远走高飞,谁还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于是载澍不仅收留了宋枰豪、刘香芹,而且还多方奔走,联络了许多宗室,请他们一起帮忙,有宗室拒绝,但也有不少宗室还是愿意帮忙,不仅愿意收留宋枰豪、刘香芹,而且还帮他们踩点探路,打听虚实情况等。

    在新年之后,宋枰豪、刘香芹开始出手作案,连续盗窃了三个王府,虽然在醇亲王府作案时没能得手,但还是成功逃脱。管委会和北京市政*府迫于无奈,只得对北京进行严格监管,而宋枰豪、刘香芹见没有机会下手,就轮流住在各宗室府中居住,等待时机。

    不过在等待期间,在北京连续发生数次冒名作案发生,一度弄的北京城里人心惶惶,这也让载澍等人兴奋不己,好像是出了这一口恶气。而就在这时,在北京警察的诱导之下,宗室们发现北京市政*府办公点的守备十分空虚,如果对北京市政*府办公点动手作案,对华东政*府的打击,以及造成的影响力,都远非是盗窃三个王府可比的。

    但宋枰豪、刘香芹毕竞是老江湖,不会轻易的行动,由其是北京市政*府办公点这种地方,于是两人要求各宗室分别派人打探详细情况,同时绘制北京市政*府办公点的图纸,将各宗室收集到的情况进行对比,而且两人又亲自去踩了一次点,才基本确定,北京市政*府办公点的守备确实是十分空虚,可以下手。既使不能得手,也能全身而退。同时两人也认为,干完了这一票,也算是对得起善耆的求命之恩了,因此也决定这是最一次作案,干完就离开北京,远遁他乡。

    那知就是这最后一票,却是一个圈套,让两人折戟沉沙,不仅没能得手,而且还成了阶下之囚。

    随后又问他们协助人的名单,两人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的都招供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一九章 上海博奕(一)

    清晨,中华银行上海徐汇分行还没有开门,但门前已排起了长队。不过秩序井然,所有的人都老老实实,按顺序排队,虽然互相之间也有说笑聊天,但没有人煽风点火,起哄闹事。

    这一方面是由于警察早早的就己经布置到位了,而且就在前几天警察抓捕20余名煽风点火,起哄闹事的人,也起到了足够的震摄作用;而在另一方面,挤兑风潮己经进行了5、6天时间,各银行依旧按照相关的制度,兑换银元一直都没有停止,因此民众的情绪也得到了极大的缓和,自然也就不会轻易闹事了。

    到了早晨8点30分的时侯,银行的大门打开,在门口有工作人员给排人的人发号,拿到号牌的人进入到银行里办理自己的事务,而还没有领到号牌的人也不着急,耐心的排队等候。

    这时也有些买报,买水、买各种小吃,还有租买小板凳的商贩过来叫买,原来他们也在这里发现了商机,到是有些人买了张报纸打发时间,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干巴巴的等着,或者互相交谈聊天。

    等了大约30多分钟,己进去了3批人,而就在这时,三辆汽车行驶过来,在银行的门口停住,每辆车上下来5个人,在汽车两侧站立,一付守备严守的样子。这个时候,汽车依然还是十分罕见的东西,加上又是这样的阵仗,而排队又是很无聊的事情,因此这三辆汽车在银行门口停靠,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这时有两人离开了汽车径直走进了银行。有些人立刻叫嚷起来“他们怎么不排队”“插队”。不过还是有人明白是怎么回事,道:“叫什么,人家可是大客户,而且还是早就预约好的。”

    而也有人从汽车门上画着的logo上认出了汽车的归属:“这是伍人集团的汽车啊。”

    现在“伍人集团”己是上海最负盛名的大型企业之一,经营的商品包括布匹、服装、鞋帽饰物、纺织机械等方面,而经营范围遍布华东政*府的统治域,总资产己高达近千万银元,在元老创办的企业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型企业,因此即使是普通民众,也知道伍人集团的名号。而知道这三辆汽车是属于伍人集团,自然又是引起一阵议论。

    就在众人的议论之中,只见从银行里出来了一队安保人员,来到汽车前,守卫在汽车的人打开汽车的后备盖,从每辆汽车里面搬出了2个箱子,然后2人一组抬着箱子,而银行的安保队伍,则在两侧保护,一起进入银行。

    在排队的人中,有人道:“看到了吧,这箱子里装都是钱,只怕是有十几万都不止啊!”

    众人都进入银行之后,每辆车边留下了一个人,大概是看车的,当然在排队的人中也有人知道,告诉其他人,这叫司机,是专门开车的人。

    就在众人的议论之中,有两个司机大概也是无所事事,走了过来,找人聊天,说了几句之多,话题自然就引到了兑换上来,有人问道:“你们这次带来了多少钱兑换。”

    一个高个的司机道:“好像是30万吧。”

    另一个矮个司机道:“对,我听财务说了,这是第一批30万银元,一个箱子是5万,财务还在清剩下的银元,再过两天就会再送过来,听说这次要把集团的银元全部都兑了。”

    刚才问话的人怔了一怔,道:“你们拉来的都是银元吗!”

    矮个司机道:“当然是银元。”

    又有一个人惊异道:“你们怎么拿银元对纸币!”

    高个司机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不知道吗!政*府己经开始征收铸币税了。30万银元,可就需要交纳9000元的铸币税呀,谁愿意白白多交纳这么多的税钱,那还不赶忙把银元都兑成纸币了。”

    矮个司机笑道:“老实说我们才是不明白,你们干嘛要把纸币都兑成银元,谁道是你们都嫌钱多,想要多纳一点税吗。”

    众人听了,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又有一个人道:“这自古以来,钱要么是金子、要么是银子,要么是铜钱,没听说过这纸能当钱用吗!”

    高个司机道:“老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看洋人的钱,不就是钱做的吗!他们不是用了几十年,也用得好好的吗!”

    矮个司机也道:“不说洋人,就说我们华东政*府吧,这几年来,纸币不是和银元一样的用吗!有谁觉得不好用呢?是买不到东西还是政*府不收纸币纳税呢!照我说纸币比银元更好用,轻便,又方便带。”

    这时又有一人道:“管他纸币好用不好用呢!反正我是只相信银子的。”

    高个司机呵呵笑道:“这到也对,在我们公司里也是有不少人,每次领工资都是只要银元,说什么也不要纸币。不过我们己经定了,从下个月开始,如果拿工资一定要收银元的话,就要从工资里扣掉铸币税,10银元就要扣掉3角啊。我到是想看看,他们以后还收不收纸币。”

    其实使用银元要交铸币税的问题,排队的人都清楚,只是一来是众人对白银的信任度更高,二来也是看到这么多人都来兑银元,总有一种从众心理,想着反正到时候其他人也会遇到要交铸币税的问题,那时别人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不就行了吗!实在是要交,也是大家一起交,自己怕什么。

    但高个司机这么一说,又将众人心里最担心的问题又给挖了出来,有不少人心里己经开始动摇起来,这时忽然有人道:“交纳铸币税我也认了,就将是交了火耗的,反正我只相信银子才是钱,纸永远都是纸,成不了真钱。”

    又有一个人道:“是啊,现在多交这点铸币税,也要比以后纸钱都作废了要好啊。”

    他们这么一说,刚才产生动摇的人又都改变了想法,毕竟3%确实不算高,如果存在纸币彻底作废的危险,绝大多数人还是宁愿承受3%的损失。

    高个司机摇了摇头,道:“谁说以后纸币会作废的,这样的谎言也会有人信吗?”

    矮个司机也道:“是啊,我们伍人集团刚刚把30万银元兑成纸币,而且以后要把银元全部都兑光了,不打再使用银元了,全部改用纸币,这要是纸币都作废了,那么我们喝西北风去吗!”

    排队的人又是一阵骚动,毕竞如果没有纸币彻底作废的危险,或者这种危险的机率极底的话,当然是没有人会心甘情愿承担3%的损失,这时不少人也想着,对啊,人家伍人集团那么大的卖买,都不怕纸币作废了,我们又有什么好担心呢?

    刚才说话那人又道:“这种事情谁说得准,伍人集团是大老板,咱们小老百姓比不了,政*府也好,朝廷也好,不都是一个样子,只会撕负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所以咱们还是要多个心眼才好啊。”

    矮个司机皱了皱眉头,道:“这位老哥,你把现在咱们华东政*府和以前的朝廷相比,只怕是不大合适吧,大伙儿凭良心说,是华东政*府的日子好过,还是以前朝廷的时候日孑好过。”

    高个司机也道:“别的都不说,就是这儿,以前朝廷的时候,这儿是什么地方?我想大伙儿都还没有忘吧,这儿在朝廷的时候,是公共租界,是洋人的地盘,来到这里要看洋人的眼色,现在洋人还敢在上海耀武扬威吗?还不是咱们华东政*府压住了洋人,朝廷能让洋人老实吗!”

    两人的这一番话,说得不少人都连连点头,毕竞上海被华东政*府完全统治,也就是4、5年的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经历过这两个统治时期,虽然在清廷统治的时期,由于上海地区的经济发达,因此上海地区的老百姓的收入、生活水平也确实要比中国其他地区的要高一些,但也高得很有限,仅仅只是比温饱线要略高一点,也就是个饿不死的水平。

    但在华东政*府的统治下,一方面更大力的发展上海的经济,开办了大批的工厂,使上海工人的数量成倍递增,再加上有劳动规则的规范,使工人的收入大幅提高,而工人的收入提高,增强了消费能力,又带动了上海的第三产业发展,许多小规模经营,服务性行业的收入也都得到了提高;而在另一方面,华东政*府又严格规范社会秩序,法律法规,并加强了公共基础建设的投资,如修建道路,市场,兴办学校、工人夜校,规范交通运输,建立电路、自来水等、这些工作不仅在客观上促进了上海的经济发展,让民众的收入提高,同时还改善了民众的生活环境,让民众的生活更为舒适。

    更不要说华东政*府收回了上海租界,彻底终结了过去洋人主导上海的局面,从民族情绪上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成就,因此将现在的上海和清廷统治时期进行对比,那怕是再忠于清廷的遗老遗少,也都不得不承认,在华东政*府的治下,要远远好于清廷的统治。

第三二零章 上海博奕(二)

    刚才说话那人又道:“你们两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总是替政*府说话,莫非是政*府的密探吗!”

    高个司机呵呵笑道:“什么政*府的密探,简直就是笑话,我们都是普通工人,这是我们的工作证,大家不信大可以去查。” 说着拿出工作证,出示给众人看。

    矮个司机接着道:“我们只是说句公道话,不瞒各位说,我在朝廷统治的时候,也是做工的,在码头上扛包裹,一个月的工钱最多也就1、2两银子,还要受工头的盘剥,真正到手的连1两银子都没有,如果病了伤了,那这辈子就完了,直到是华东政*府来了,不仅收入多了,而且不用受工头的盘剥,赚多少钱到手的就是多少。而且华东政*府开办了夜校,才让我学会了读书识字,后来才学会开车,才有现在的体面生活,所以我就认一点,这样的政*府,是不会骗我们,不会害我们。”

    高个司机也道:“刚才不过是和大伙闲聊,我们是怎么想的,就是怎么说的,大伙儿爱怎么想,我们也管不着,但要说政*府欺负咱们老百姓,我们可不依,做人要讲良心,现在的政*府怎么样,大伙儿心里都有杆秤,自己称一称。”

    果然,他这么一说,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感概,有个上了点年纪的人道:“我活了五十多年,家里做一点小买卖,也就是只能解决个温饱,到还真就是这几年才过了几天好日子。”

    其他人也都纷纷发言,认可华东政*府的统治确实比清廷好,而刚才说话的那人,己经早就不知踪影。

    而就在这时,银行的大门再打开,刚才进去那一批人又出来,依然是提着6口箱子,高个司机见了,道:“好了,看来银元都兑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这时忽然又有人道:“那我们还兑银元吗!”

    高个司机道:“这个大伙儿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两人一起离开,上了汽车,开车离开,只留下还排着队的众人在原地一片茫然。

    类似的场景,在徐汇分行的大厅里,还有其他几个银行,也几乎都在同时上演。这当然是上海市政*府安排的,就在昨天,上海市政*府招集在上海经商的元老开会,李松晨向元老们说明,在上海发生的银元挤兑风潮,是由外国敌对势力策划的一起针对华东政*府的经济战,要求众元老们尽力协助上海市政*府打嬴这场经济战争,一是到银行去把自己的银元都兑成纸币,出面造成示范效应,和银元挤兑形成对冲;二是在自己的企业里推行纸币。

    众元老们自然沒有异议,一来是众人都明白,自己的利益是和华东政*府捆绑在一起的,一但上海的经济发生动荡,甚致是下降,对所有在上海经商的元老都会造成重大的损失,自然是要齐心协力支持上海市政*府打嬴这场经济战争;二来上海市政*府需要的帮助也只是把自己的银元都兑成纸币,这对元老根本没有什么损失,因为元老对纸币的接受程度,远比这个时代的人高得多,基本认为纸币和银元是一个样的,因此对于把银元都兑成纸币根本就没有一点心理袍袱。而在自己的企业里推行纸币,更是简单,强行给员工发纸币就完了,爱收不收,就算是扯到劳动仲裁都有理说。

    不过也正是甴于元老并不在意纸币和银元的区别,也就没有在企业里刻意保留银元,甚致更倾向于使用纸币,因此所有元老经营的企业持有的银元数量都不多,向伍人集团这样资产己近千万元的超大企业,在上海的公司里,短时间内竟只筹到了10多万银元。

    当然上海市政*府主要目地还是需要这些企业出面,造成一个示范效应,一来是这些企业在上海己经有相当的知名度,二来这些企业都是由元老经营的,因此他们出面兑换纸币,就可以和银元挤兑形成一个对冲,对民间的情绪也能起到一个缓解作用。到也并不指望他们真能兑换多少银元,毕竟从青岛那边拔来的第二批500万银元己经到了,完全可以将这500万银元分期分批交给这些企业,然后以企业的名议拿去银行里兑换纸币。

    另外,仅仅是靠元老的企业还不够,尽管可以起到一定的示范作用,但这些企业毕竟都是有元老的背景,难免会给人以与政*府是一路的印像,因此还需要有本土企业的参与才行。由其参与挤兑的本土企业呈现出了增多的趋势, 当然目前参与挤兑的本土企业都还只是中小企业,真正的大企业家、大商人经历的风浪多,而且也有相当的抗风浪能力,这个时侯都还在观望,并不急于行动。

    而上海市政*府处理参与挤兑的本土企业,也不能像对外国企业那样,直接打压,毕竟这样会影响本土企业的信心,他们未必是真有心协助外国敌对势力,只是目光和视野有限,看不出这其中的利益,以及中国商人特有的小心谨慎,使得一有吹风草动,就会立刻选择趋吉避凶,保护自己,因此对这些企业,还是应以引导为主。

    这么一来,有本土企业出面兑换纸币就显得由为重要了,不仅能够起到稳定民心的作用,同时也能够对参与挤兑的本土企业,进行引导,让他们回归到华东政*府这一边来。当然如果在有本土企业出面兑换纸币,仍然执密不悟的企业,上海市政*府也不会客气,毕竟这样的企业对华东政*府是有害无益的,同时还可以借处置这样的企业,也能对其他的本土企业起到警示作用,让他们知道现在是谁说了算。

    中午12点的时候,李松晨己收到了阶段性的报告,前段时间,兑换银元的上涨趋势有所放缓,这3天的时间里,每天兑换银元都以超过10%上涨,最多的时候甚致接近15%,而这一天中午,和前三天相同,涨幅还不到8%,另外根据现场的观察,在4个银行的排队人员中都出现了放弃兑换银元的人,显然是元老的企业出面兑换纸币,确实提到了比效明显的效果。

    这样的阶段性结果,也给李松晨信心,而在当天下午,李松晨也早就安排好了行程,在下午3点,会见赵维忠、盛宣怀、张謇、张振勋、张叔和、荣宗敬等六人,当然就是和他们协商应对这一次的挤兑风潮。

    这六个人,也可以算是目前本土资土的代表人物,每个人的资产都在数百,乃致上千万银元,并且和清廷有较为紧密的关系,其中盛宣怀、张謇、张叔和、荣宗敬都算是前清遗留下来的商人,盛宣怀曾担任过清廷的大理寺卿这样的正三品大员,当然只是虚衔;而张謇更是清廷的状元出身;就连张叔和也曾有广东候选道身份,以及轮船招商局帮办这样半官半商的职务;荣宗敬虽然没有清廷的官职,但荣家本身是无锡望族,祖上为官的不在少数,而且荣宗敬的父亲荣熙泰曾在广东三水河口厘金局(类似海关)任职10余年。张振勋则是南洋商人的代表,只有赵维忠是华东政*府自己培养出来的本土商人,因此这六个人在本土商人中,有极大的影响力,如果他们出面,支持华东政*府,兑换纸币,肯定能够影响大量民众以及其他的本土商人。

    当然,在上海发生挤兑风潮之后,这六个人都十分明智的选择了按兵不动,先看清楚风向再说,而上海市政*府以环保、劳动规则的名议打压参加挤兑的外国公司商行时,六个人也基本看清了风向,而就在这时,他们也收到了李松晨的邀请,来到了上海市政*府中心。

    下午3点,李松晨准时的来到会谈室,而这时六人都己经到了,正在等候李松晨。

    走进会谈室里,李松晨首先道:“各位都己经来了,看来是我迟到了。”

    盛宣怀呵呵笑道:“那里那里,李市长来得正是准时,是我等早来了一些。”

    李松晨也笑着和六人一一握手,并且招呼众人坐下,而众人就座的秩序又谦让了一番,终于还是由盛宣怀与李松晨并座,张謇、赵维忠坐左侧,张振勋、张叔和、荣宗敬坐右侧。然后李松晨才道:“我这边的事务很多,而各位要忙的事情恐怕也不少,所以我也不多耽误我们的时间了。我请大家来的用意,大概大家也早就清楚了,就是为了现在上海兑换银元的风潮。”

    盛宣怀道:“我们猜着也是为这件事情,请李市长尽管放心,我们早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政*府需要,我等愿意竭尽全力,协助政*府平息这次事件,各位说是不是。”

    其他五人也赶忙附合道:“是啊,是啊。”

    这时赵维忠道:“不知道政*府需要我们做什么,但请尽管吩咐,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若需物资,我等也会尽力筹措,绝无推辞。”

第三二一章 上海博奕(三)

    李松晨也点了点头,道:“很好,在此我先代表上海政*府,多谢各位的鼎力相助,不过也请各位尽管放心,政*府是绝不会让各位吃亏,即使是现在有可能会受到一些损失,但我们也会从其他方面弥外各位的。”

    盛宣怀道:“李市长言重了,政*府素来以信义著称,而且一向重视工商之业,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需求请旦说不妨。”

    李松晨也笑道:“好,各位能够这样信任政*府,我非常感激,不过在向各位请求帮助之前,我首先要说明一点,政*府开征铸币税,并不是想増加税收,而是希望在我们华东政*府的统治范围内,推广使用纸质货币,最终达到用纸质货币彻底取代金属货币的目地,不过我想以各位的见识,也应该猜到了这一点。”

    这时张謇道:“李市长,论理在下只是一介商贾,不当过问军国之事,首长们都是才智高明之辈,非我等能及,只是首长们事务多忙,智者千虑,尚有一失,也难免有所疏忽的地方,而我等不过是旁观者清,偶有一得,而且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尽言相告,以备政*府一时不察。”

    李松晨呵呵笑道:“季直先生,有话请尽管直说,我们不是清廷,说话没有禁忌,那怕是对我们做得不好的地方进行批评,也不必担心。”

    张謇忙道:“不敢不敢,不过货币改制,关系重大,不可不察,稍有不慎,轻者使朝局动荡,重则有颠覆江山社稷之险,且不可轻率行事,何况我中华历代以来,皆是以金银铜钱为货币,未见纸币之用,王莽代汉之际,曾铸大钱以代五铢钱,结果弄得民间怨声载道,以至民变而亡国;以前明时期,朝廷曾发行大明宝钞,然而民间亦多弃用,终是无疾而终,此都为前车之鉴,政*府不可不察。”

    李松晨点了点头,道:“季直先生不愧是状元出身,果然是熟知经史之学,博古通今,而且也感谢你的这一番心意。其实货币改制的危险,我们并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其中俱体的原因,我不是经济专家,不敢在这里买弄,只懂一点简单的道理,就是随着国家经济规模的扩大,对货币的需求量也会随之增加,然而金属货币的产能有限,而且铸币的成本又过高,因此以能成大量制造,而且制造成本遍低的纸质货币取代金属货币,也就成为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欧美各国,现在也都是以纸质货币为主,而这也是我们进行货币改制,以纸质货币取代金属货币的主要原因。当然关于货币的知识,是十分复杂的,我这里有一份关于货币知识的著作,等一会我让人拿来,各位如果有兴趣,可以细读一下。”

    其实李松晨说的这一套纸质货币取代金属货币的理论,在华东政*府也不是什么新鲜知识,此前就多次宣传过,因此盛宣怀、张謇等人也都听说过,虽然他们认为这套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未必完全认同,毕竟人的观念一但形成,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过来的,但李松晨这样说了,也表示华东政*府的态度,势必会将这次的货币改制进行下去,众人都十分淸楚,这是不可改变的。而无论这次货币改制的成败如何,众人在这个时候都只能选择支持华东政*府。

    李松晨接着又道:“当然,货币改制的危险很大,我们政*府也早就有预见,并且为这次货币改制做了很多预防工作,首先是在4个城市做试点,而且还准备了足够的预备金和物资,是足以应对一般的事件,但却没想到外国势力会来掺和一脚,希望扰乱我们这次的货币改制,并且鼓动民众发动这次挤兑银元的风潮,而更为严重的是,有部份我们自己的商人也会参与其中,因此这次我请各位来,一是希望各位能够带头出面,兑换纸币,表示对政*府的支持,也可以缓合民众的情绪,另外也希望各位能够劝说上海其他的商人,不要助纣为虐,站好自已的立场。”

    说到最后两句时,李松晨后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几个人的心里也都跳了几跳,知道这是华东政*府的警告,这几天以来,上海市政*府以各种名议,对带头兑换银元的几家外国公司进行罚款、停业等惩罚,谁都知道这是华东政*府的报复,不过对参与兑换银元的本土企业暂时还没有动作,但这并不表示华东政*府忘了,或者是没有报复的能力,只是看在都是华夏同族的面子,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抓住这次机会,那可就是自作孽了。

    其实本土商人参与兑换银元,盛宣怀、张謇、张叔和、荣宗敬这些上海本土的商人都清楚,还有不少人来向他们请教过做法,但他们都采取含糊其辞,模糊立场,甚致是有意误导的做法,使不少本土商人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参与了兑换银元。而他们这样做的目地也是想试探华东政*府的态度,自己才好站对立场,确保自己的利益,至于不惜让其他商人当了炮灰。而现在华东政*府己经表明了态度,几个人也知道该自己表明立场了,于是盛宣怀立刻道:“请李市长放心,我等必会尽力帮助政*府,渡过这次难关。”

    张謇也道:“其实我们早就打算兑换纸币,这几天一直都在筹集银元,明天一早,立刻就去兑换纸币,而且立刻招集上海的商人,动员他们一起支持政*府。桧

    李松晨点了点头,道:“几位在上海商界都是有份量的人物,有你们出面,定然能够团结上海商界,齐心协力的渡过这次的难关。” 说着李松晨拿出一张纸笺,道:“这是己经参与兑换银元的本土商人的名单,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只看他们以后的表现,希望他们能够好自为之。” 然后将清单发到众人手里,清单上记载得十分清楚,与兑换银元的本土商人的姓名,兑换的银元数量、兑换的时间、银行等等。

    盛宣怀、张謇等人听了,心里也不禁“砰砰”直跳,原来所有的事情,华东政*府都记录了下来,幸好是自己此前并没有轻举妄动,让炮灰先动果外不错。

    不过赵维忠看到这份名单时,脸色也不禁有些变化,本来刚才的会谈中,他和张振勋的心态较为轻松,因为两人虽然在上海都有生意,而且生意的规模也不小,但赵维忠的根基在天津和青岛,张振勋的根基在南洋,上海的事情和他们扯不上关系。

    由其是赵维忠,他是华东政*府扶植起来的本土商人,和华东政*府的关系极为紧密,养子赵平现在己是人民军海军的少校军官,巡洋舰舰长,是海军重点培养的年轻军官,而女儿赵水兰也如赵维忠所期望的,在前年和一名二代的元老结婚,虽然赵水兰结婚时己经25岁了,以这个时代的习惯,己经是一个老姑娘了,不过元老却并不在意赵水兰的年龄,因此赵水兰结婚一年半了,生活十分美满,和婆家也相处得非常和睦。

    同时赵维忠的生意也越做越大,遍布天津、青岛、上海、济南、北京等地,总资产约为350万银元,并且还担任了天津工商总会的会长,而且继续娶的夫人韩玉屏给他添了一子外,两名妾室也为他生下了一子一女,可以说现在赵维忠可以算是名利双收,生平无憾了。

    这次接到了上海市政*府的通知时,赵维忠正在青岛,立刻带着夫人韩玉屏赶到上海来的,一方面是帮上海市政*府一把,这一点赵维忠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利益是和华东政*府完全捆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华东政*府跨了,自己也绝对难以幸免,相反只要是华东政*府还在,那怕是把自己现在所有的资产都赔进去,以后还能再赚回来,何况华东政*府也不可能让他把所有资产都赔光。

    而另一方面,他来上海也有新的生意要谈,这是韩玉屏的娘家兄长韩延平拉到的关系,韩家原是天津的官宦望族,只是现在家道中落,不得不将女儿嫁给他们以前根本看不上眼的赵维忠,虽然在嫁给赵维忠之前,韩玉屏是望门寡居,但给赵维忠是做弦,以韩家过去的门第,当然是十分难堪的事件,只是形势比人强,韩家在短期内恢复不了官宦望族的地位,而赵维忠又是华东政*府的红人,只能靠联姻来维持家族的生存。

    不过在成亲之后,赵维忠对娘家也十分照顾,当官求不来,但却带着韩家做生意,只用了2、3年的时间,就让韩家的财产大增,恢复政治地位依旧遥遥无期,但经济条件较之过去,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三二二章 上海博奕(四)

    眼看着改朝换代己是在所难免,而且华东政*府的制度和清廷大不相同,以前韩家在官场中积累经验根本没有用,因此韩家也暂时放下了仕途之心,一意的经商求财,毕竟家族要想生存下去,财富是不能少的,何况华东政*府对商贾的重视,也远胜于历代,就连状元公张謇都经商创业,那么韩家改走商途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韩家虽是官宦望族,但也不是读死书,在经商方面也有几分天赋,十分敏锐的发现,上海的经商环境比天津好得多,而且韩家在上海也有些亲朋旧故,因此向赵维忠提议,向上海发展。而这也和赵维忠的计划不谋而合,因为华东政*府也向赵维忠提出过相同的建议,而赵维忠对华东政*府是完全相信的。于是双方一拍即合,一起向上海发展。

    上海市政*府对赵维忠在上海投资自然是十分欢迎,并且提供了许多便利条件,同时赵维忠又有雄厚的经济基础,而韩家在上海有关系门路,同时这时的上海也确实充满了机会,因此两家联手,很快就在上海打开了局面,只用了2年多的时间,就在上海建立了十分庞大的产业,赵维忠将自己在上海的产业交给女儿、女婿管理,而韩家由韩玉屏的二哥韩廷平负责。

    但在这个参与兑换银元的本土商人的名单上,赵维忠看到了两家属于韩家的商铺,尽管出面的并不是韩廷平本人,也不是韩家的子弟,而是商铺的掌柜,但这也骗不了人的,其他几人估计都清楚。韩家是自己的亲家,而且在上海经商创业,也是全靠自己的关系,因此有韩家的商铺参与兑换银元,自己也是难辞其咎的。

    本来赵维忠想对李松晨说明一下,但想了一想之后,还是决定先到韩家去了解情况,然后再做打算。而且刚才李松晨也说了,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只看他们以后的表现,这也说明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于是众人向李松晨告辞之后,赵维忠先派仆去韩府通告,自己要过府拜访,赶回到自己在上海的家里,带上了夫人韩玉屏一起前往,因为这毕竟是韩府的事情,而自己到底只是外人,因此有必要带上韩玉屏。而且韩玉屏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妇人,不仅知书迁达礼,对人情事故,时事政局也有清醒的认知,带她一起去韩府,也更方便谈事。

    而韩玉屏听完了赵维忠的讲说之后,也大吃了一惊,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如果不赶紧解决,后果恐怕是相当严重的,于是也不顾刚到上海,还没完全缓过劲来,赶忙换了衣服,跟着赵维忠一起出发了。

    夫妻两人坐着汽车来到韩府,这时韩廷平己经在府里安排下丰盛的晚宴,准备接待赵维忠夫妻,毕竞现在韩府还要指仗赵维忠。

    等到赵维忠夫妻到达时,韩廷平带着儿子韩重在门口迎接,看着赵维忠夫妻的汽车开到门前停住,韩廷平眼里也露出了羡慕之色,因为这个时候在华东政*府汽车的产量还很有限,而且优先供应元老,因此私家汽车是一种身份地位的像征,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而赵维忠家里有却有3辆汽车,天津、青岛、上海各有一辆,足见赵维忠在华东政*府的地位。

    赵维忠夫妻从汽车上下来,韩廷平立刻迎了上去,道:“妹妹、妹夫,你们来了,就等你们了。”

    赵维忠点了点头,道:“二哥,打扰了。”

    韩廷平笑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上海。”

    赵维忠道:“上午就到了,只是下午受李市长的邀请,和杏荪先生、季直先生他们几个一起到市政*府开了个会,本来开完会后,杏荪先生要请大家聚一聚,我说有家事,所以推掉了。”

    韩廷平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到了上海,那能不先到家里来了。” 但心里确实是着实的羡慕,盛宣怀、张謇这样的人物,无论是在清廷,还是现在的华东政*府,都是令韩家只有迎视的份,而现在赵维忠却能够和他们平起平坐,交游往来,而且还是一付轻描淡写的样子。

    说话之间,己来到正堂,韩廷平的妻子带着一群老妈丫头在这里候着,洗漱他们夫妻更衣之后,韩廷平道:“妹妹,妹夫,入席吧。”

    赵维忠道:“先不忙入席,我们还有些话要和二哥说,先找个地方坐一坐吧。”

    韩廷平到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好,到我的书房来。”

    于是夫妻两人随韩廷平来到书房,分宾主落座之后,赵维忠才道:“政*府宣布征收铸币税的事情,二哥也应该知道吧。”

    韩廷平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前段时间一直都在宣传这件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现在又引发了兑换银元,闹得近人皆知了。”

    赵维忠也点点头,道:“今天下午,我和杏荪先生、季直先生到市政*府开会,就是为了现在兑换银元的事情。”

    韩廷平道:“哦,政*府是怎么说的!”

    赵维忠道:“这次挤兑银元的事件,是由洋人挑动的,政*府己经出手,准备罚处洋人,并且希望我们协助政*府,处理好这次挤兑银元的事件。”

    韩廷平的眼睛跳了一下,道:“要怎么协助!”

    赵维忠看了他一眼,道:“我们几个人都商量好了,明天就去银行,用银元兑换纸币。我己经吩咐在上海这边的铺子,把所有的银元都准备好,全部兑换成纸币。”

    韩廷平听了,也大吃了一惊,道:“把所有的银元都兑换成纸币,是不是太冒险了,纸币究竟不是银元啊!万一以后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损失巨大。”

    赵维忠道:“二哥,这边的铺子兑过银元吧。”

    韩廷平迟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道:“前段时间,上海一直都在流传,政*府会把所有纸币全都作废,而且上海也有不少商铺都去兑了银元,重儿多次劝我赶紧把家里的纸币都兑成银元,以免一但纸币作废,这几年辛苦攒下来的万贯家产都化为乌有了,而我想也对,以防万一,所以就由他安排了两家铺子,去兑了银元。”

    韩玉屏道:“二哥,你们好糊涂啊!也不想想,如果政*府要你们的家产,你们真守得住吗!只用几名警察就够了,还用得着弄这么麻烦。我虽然是妇女,但也听到一些风闻,现在的政*府确实信用素著,绝不会轻易自食其言,何况西洋各国都是以纸币为主,可见纸币并非不可用,政*府又怎么会把纸币全都作废呢!二哥一向精明,怎么会轻信这些谣言。现在政*府己经出手,惩处洋人,二哥想来也听到了一些风声,难道以为你们躲得过去吗!”

    韩廷平听了,这才有些着慌,道:“这可怎么办。” 又转向赵维忠,道:“妹夫,你在政*府那边还有些面子,帮我想想办法吧。”

    赵维忠摇了摇头,道:“到底兑了多少银元?”

    韩廷平道:“2万多银元吧。”

    赵维忠道:“还好,不算多,现在上海这边一共还有多少银元!”

    韩廷平道:“加上兑回来的2万多银元,大概有5万多的样子,昨天重儿刚刚清点过,打算今天再去兑5万元的银元回来,这样把几家铺子的所有纸币都兑成银元,因为你们要来,因此推迟。”

    赵维忠听了,也吃了一惊,道:“幸好没有去兑,再要去兑了,可就难以收拾了,明天立刻把所有的银元都拿到银行去,兑成纸币,我再去找李市长解释一下,这次应该是可以应付过去了。”

    韩廷平怔了一怔,道:“要把所有的银元都兑了吗!”

    赵维忠还没有说话,韩玉屏己道:“对,一定要把所有的银元都兑了,一个银元都不能留,而且还要大肆宣扬,告诉所有人,我们把家里所有的银元都兑成了纸币,如果做不到,我们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韩廷平呆了半响,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好,明天我就安排重儿去办。”

    这时赵维忠心里一动,道:“二哥,我们家去兑换银元的事情,是重儿一手经办的!”

    韩廷平点了点头,道:“是啊!”

    赵维忠道:“而且二哥是听了重儿的劝告,才决定兑换银元的。”

    韩廷平又点了点头,忽然脸色一变,道:“难道重儿……”

    赵维忠摇了摇头,道:“我看重儿是被人骗了。把重儿叫来问问,看看他这几天都是跟一些什么人来往。”

    韩廷平也不笨,一听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恐怕韩重真的被人骗人,而且还是被人当了枪使,因此赶忙叫来一个家人,去把韩重叫来。

    而赵维忠也暗暗叹了一口气,韩家的年轻一代实在是太不成器了,前几年是韩玉屏大哥的儿子韩进,收了几个在远东战争中和华东政*府切割商人的银子,替他们跟自己传话,结果被自已狠狠教训了一顿,而现在韩重又弄出更大的事情来,真没有几个让人省心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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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介绍:
20**年,一支付责保护中东某国撤侨任务的舰队穿越到1900年9月,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期间。 而在现代社会中深受各种穿越剧穿越小说洗脑的穿越者们,立刻接受了穿越的现实,并且各有打算,有人想利用未来的科学技术称王称霸,甚致建立全球霸权;有人想靠自己的力量,改写中华民族的这一段屈辱历史,甚致实现普世价值;也有人想妻妾成群,腰缠万贯,过上旧时空过不上的腐败奢侈生活;还有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野心、梦想和理想。 但这次穿越者们面对的不是落后无能的农耕时代国家,而是有着强大动员、组织能力,和相当科技能力的近代列强,就连历代穿越者们引以为傲的金手指也未必有明显优势,因此三心二意,各怀心事,又没有主角光环的穿越者们能否在这个乱世中实现自己的梦想。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