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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语不语     极品小郡王txt下载     极品小郡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七章 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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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瑞归来对韩健来说是件好事,于私来说终于放下心头的担心不用再牵肠挂肚。于公来说,朝廷上下的人终于不用再天天大事小事的烦他,他也可以安下心去打理军务上的事。

    但随即而来的问题,是朝廷上下早就对东王府不满的人,借着苏廷夏出兵的事去杨瑞那里告自己的黑状。

    韩健进宫的时间比较晚,到他进宫时,宫廷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大臣。很多大臣都是在早晨得知杨瑞要升朝议事的时候急忙奔过来的,其中不乏朝廷的忠臣良将。他们来皇宫的目的很简单,汇总禀告杨瑞“闭门思过”这些日子发生的大小事务,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东王府军队的扰民。

    韩健进宫后走的不快,亦步亦趋来到烨安阁外的院子,这时候已经有人察觉到韩健的到来。这些大臣神色之间也带着一些避忌,韩健没有着急进烨安阁,而是让人进去通报了一下,随后停留在院子里私下打量了一下,不见几个朝廷重要人物的身影,应该都在烨安阁里面与杨瑞照对。

    “东王殿下,陛下请您进去。”一名小太监匆忙到韩健身前,行礼后恭敬说道。

    “嗯。”韩健点点头,在小太监引领下进到烨安阁内,到他进烨安阁的时候,里面虽然人多但却静悄悄的谁都不说话。显然告状的都不想被东王听了去,这可能会遭致报复。

    杨瑞安坐在书桌之后,正抬头看着韩健。见到他进门,微笑一点头,韩健马上上前行礼问安。

    “东王不用拘谨,一边坐。也不知怎的了,你也是,南王也是。都是这日上三竿才进宫来。”杨瑞微笑着说道,话音中似乎在透露着什么事。

    乍一听,韩健以为杨瑞在问询为何南王没进宫。但其实却是在提醒他,你们都一样没进宫,似乎是有什么共通点的。韩健不清楚南王府那边的情况,但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是很了解的,他是睡过了头。几天都没休息好,难得能回府睡个安生觉,这芙蓉帐暖的那真是春眠不觉醒。睡到日上三竿有什么稀奇?

    但韩健这样的睡眠习惯显然不是一个朝臣的习惯,皇帝要议事,他却睡过头,往小了说也是懈怠之罪。当然现在也没人敢治他的罪。不过既然杨瑞说了,韩健觉得也有必要在朝臣面前解释一下,免得被这些人再揪着这件事说三道四。

    “回陛下,昨日臣忙于军务,因而休息的不够。这才进宫迟了一些,还请陛下赎罪。”韩健行礼道。

    杨瑞微笑着点头。像是很通情达理,道:“东王乃是国之栋梁,如此朕岂能怪罪?东王只管坐着听听便是。”

    韩健正要回身,却发觉杨瑞明显暗中白了自己一眼,好像在说,你昨天的“军务”可真是忙。韩健权当没看见。退后两步在撞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杨瑞这时候也将目光重新落在林恪等重要官员的身上。

    “你们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便先告退吧。”杨瑞似乎知道这些人在韩健面前不敢再说什么,便给了这些人一个台阶下。直接说道。

    林恪等人还是有些尴尬,毕竟东王一来,原本告状的也不敢告了,那些在私下里对苏廷夏行为深恶痛绝的人都都不敢说话,这也说明现在东王的势力太大,连这宫廷中也没人敢当面说三道四。

    林恪还是很会打圆场的,随便说了点朝廷近来的大小琐事,然后带着一帮朝臣先告退到外面去。

    人一走,杨瑞才站起身往他这面走过来,韩健也起身相迎。同时韩健也注意到杨瑞只是穿着简单的布鞋,而并非穿马靴。

    “怎么,奇怪吗?”杨瑞也注意到韩健在打量着自己的脚,“今日起来的晚了一些,来不及换。你以为只有你一人起的晚了?”说着,杨瑞却是打量着韩健的手臂,问道,“手上的伤,可是无大碍?”

    韩健一笑道:“休息了一晚,已经没什么事,可能还需要静养几天。”

    虽然是在烨安阁,做事需要避忌一些,但杨瑞还是白了韩健一眼有些没好气道:“看你还逞英雄,手伤了也好,省的这双手总是不老实。”

    说到这,杨瑞脸也难得红晕了一下。这就好像一个荤段子,在杨瑞看来已经是很过激的言辞,但韩健听来并不觉得怎样。因为他的手本来就不老实,为了证明自己的手即便受伤了也“好使”,他马上揽住杨瑞,手也摸在了他不该摸的地方。

    “好了,正经点,到了晚上有的是时间。”杨瑞再次白了韩健一眼,韩健才松开手站定,杨瑞续道,“这些天你闹出的乱子还不少,就说这出兵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能放任苏廷夏带着朝廷的两万兵马到北边去胡作非为?”

    韩健知道有些事避忌不了,就好像苏廷夏的事,虽然他也没直接授予苏廷夏去烧杀抢掠以战养战,但现在情况已经如此,他说这事与他无关也没人会信。

    “这个……能不说吗?”韩健顿了顿,问道。

    “你说呢?”杨瑞打量着韩健,像是带着几分气愤道,“朝堂上便是朝堂上,别总是拿出那副赖皮的模样说话。对别人你可以不说,难道对我,你也要继续隐瞒着?你是否准备……直接让苏廷夏的兵马北上,攻取北川?”

    韩健心说还是杨瑞了解自己。他做事疯狂,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的,杨瑞却知道他是粗中有细,疯狂出兵的背后,一定有潜在的原因,还要有精密的部属,不然这次的出兵到头来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韩健笑道:“陛下坐下来说的好,听臣慢慢向陛下道来。”

    杨瑞道:“这时候还有心思卖关子,也不知道当朝上下多少人在为这事挂心。一弄不好,可能洛阳城都会危殆,真要到如此看你是否还能如此轻松笑的出来!”

    话是这么说,不过杨瑞还是很放心转过头回到自己的座椅上坐下,才看着韩健道:“说吧。”

    韩健将近来大致的情况解释了一下,主要是在东王府大幅度撤兵之后杨瑞消失的这段时间,军务上的一些事,解释的也算详尽。韩健也说明了自己跟下面人的一些看法,还有他自己安排的一些道理,比如说安排苏廷夏带兵去卢州城,再是西王府从北川撤兵之后的一些影响。最后才是苏廷夏出兵的事,当然他也丝毫没避忌一个问题,便是苏廷夏北上的目的。

    “你真的准备让一个从未有带兵经验的苏廷夏,带兵去打北川?”杨瑞听到这还是有些不可接受的,“你就不怕不但交给他的两万兵马不存,还会带来恶果?”

    韩健一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苏廷夏虽然没什么带兵经验,但内里却是深谋远虑,他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形势。这次派他带兵北上,也并非是要攻取北川,而是要挫挫北王府兵马的锐气,给洛阳争取休养的时间,只要苏廷夏能适时回撤,北王府不敢再出兵南下,到时候洛阳城便会安生好长一段时间。”

    杨瑞想了想,才微微点头道:“话虽如此,你如何保证苏廷夏能见好就收?就算是他能见好就收,形势可允?”

    韩健道:“臣已派了林将军带兵北上,名义是巡查军务,不过最近两三个月,林将军会在北方镇守后路,为苏廷夏兵马的回撤掩护。只要有林将军在,相信苏廷夏的后路也能得到保证。而且臣也相信苏廷夏的能力,在合适的时机,他应该懂得是否该撤回来。”

    杨瑞先是静思了一会,神色之间有些忧虑,大概是对韩健的想法和做法并不太满意。毕竟她对苏廷夏并不了解,但对于林詹她却很放心。在杨瑞看来,这次出兵让林詹来带兵可能更合适。但在韩健看来,这次出兵还非是苏廷夏来带不可。这毕竟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一面是要领兵作战,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是大军是在无任何补给的情况下上路,只能战一路,抢一路,否则不用战场上,光是饿也能把全军给饿个半死不活。得胜了都有罪,更别说是失败,这对于已经声名卓著的林詹来说,是不可接受的。毕竟别人都看到的是林詹的高光闪耀,让他去做这么窝心的事,便是林詹自己也接受不来。林詹本就不是那种愿意将战争牵累到普通百姓身上的人。

    苏廷夏却不一样,一来是苏廷夏没什么威望,只能靠军法和军功来树立。而后便是形象的问题,没有威望自然别人也都不认识他,怎样的形象也靠他自己建立。现在将他树立为朝廷中“奸臣”的形象,也算是杜绝了别人想拉拢他的心,因为除了东王府,没人敢用一个在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的“败类”。从开始,苏廷夏就是被韩健利用的一个,当然韩健最怕的还是苏廷夏带兵自立。但韩健却敢保证,而今的苏廷夏便是有那心,也没那实力。(小说《极品小郡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辗转来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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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苏廷夏的事,虽然杨瑞还是显得不太能接受,但事情已经发生,而且韩健是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发起的这次主动出击的战争,她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杨瑞并非是那种拘于成法之人,她很清楚现在朝廷的情况,要是按部就班靠积累军需之后再作战,可能洛阳城都已经丢了。

    非常时期用非常法,这种事让一个初出茅庐的苏廷夏去做,在她看来也挺合适。反正最后有什么事往苏廷夏身上一推,省了很多事。

    “东王,朕不在这些日子,你将朝廷上下打理的也算井井有条。不过你还是改不了你武断专行的毛病,有些事你还是应该多跟下面的人商议,虽然朕也知道你怕军中上下有西王府和北王府甚至是南朝的细作,不过终究这东王府和朝廷,你不是一个人在独自担当。”杨瑞好像说大道理一样说了一通,才道,“今日之事,便如此作罢,朕会替你在那些朝臣面前说,你也无须担心。”

    韩健点头,却突然一笑道:“臣启奏的事已经启奏完,陛下是否也该将您这些日子做的事,一一道来呢?”

    杨瑞轻轻一叹道:“有些事,朕还不想明言。你就这么想知道朕在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朕会害你不成?”

    韩健摇摇头道:“害倒不至于,不过有些事还是问明白的好,被自己所信任之人有事隐瞒,便好像心中的一根刺,难道陛下不想替臣将心头的这根刺拔除?”

    杨瑞微微沉默了一下。才好像是想开一样,说道:“虽然朕不能全对你说,但一些事还是可以告诉你,简单点说,朕找到你父亲了。”

    韩健略微一愣,杨瑞找到他父亲?难道说杨瑞这些天。去跟他父亲“私会”,重叙旧情?

    “人在何处?”韩健问道。

    “在南朝,朕自然不会亲自去见。”杨瑞蹙眉看着韩健,好像知道韩健的担心一样,说道,“东王且宽心便是,朕心中已经有你,难道还会移情别恋不成?朕已经派人去紧盯着你父亲的一举一动,随时……将他刺杀。东王。你不会到头来不舍得,派人去保护吧?”

    韩健笑了笑,他好像听了一个很荒唐的笑话一样。

    杨瑞要杀了他父亲,他心中是没什么想法的。很简单的道理,虽然这个人可能与他有血缘关系,但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便好像一个很深刻的人伦哲理,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包袱的人。他怎会为此而感觉到不舍,甚至还要派人去保护?

    “陛下放心。臣不会加以保护。”韩健直话直说道。

    杨瑞满意点头,再问道:“你还有何问的?”

    韩健心说你难道以为说了这事情我就不问了?还是想干扰视听让我以为就到此为止了?

    “陛下似乎还没说,左谷上人的事。事情怎会与南朝江湖上的帮派扯上关系,还有陛下这半个多月来的行踪,难道不该也一一言明。”韩健不折不挠道。

    杨瑞再次陷入沉默,韩健知道这时候的杨瑞心里也在挣扎着。一边是大义。一边是小情,好像要作出取舍一样。但韩健清楚自己要是知道杨瑞在做什么,也不会去过多干涉,现在他只是想要一个知情权,甚至他可以帮杨瑞去做。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信仰问题,只要是对他和他身边人有利的事,便是逆天而为,他也不会觉得荒唐。

    但杨瑞却不能像他一样毫无顾虑。

    “东王,有些事……朕实在是解释不清,很多都是说来话长。”杨瑞道,“能否到晚上,私下没人的时候,再一一说来?现在还是先会见朝臣要紧。”

    韩健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杨瑞的说法。

    现在毕竟是公共场合,他与杨瑞在烨安阁呆了不短的时间,再这么下去外面等着的大臣可能会多心。还不如等到了晚上皇宫內苑里,没人打搅的时候再说。

    但韩健心中始终不放心,主要是杨瑞那性格,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韩健在座位上坐好,杨瑞让小太监传召了朝廷不少的官员,一次见几个到十几个不等,接下来的问话,韩健都只是在一旁当个听众,杨瑞也没有打搅韩健。因为这些官员在朝廷之中本就不起眼,所负责的事也就没那么重要。杨瑞只是离开十几天,很多事还在她掌握之下,因而她也是礼节性见过这些官员之后,便一一打发回去。

    “东王,既然你要回府负责军务,朕也不多留你。下午朕会派人去府上接苁儿妹妹进宫,你晚上……有时间也过来。”杨瑞最后语气缓和说道。

    韩健再点头,其实接杨苁儿进宫只是假象,重要的是他进宫。

    杨瑞虽然已经生性淡泊了三十多年,可一旦在一些事上开闸,是很难忍得住的。这就好像一碗清水一样,在不觉得渴的时候,它也就是那样一碗水,可能倒了都不觉得可惜。可一旦在饥渴之下饮过一次,那什么都不一样了。

    杨瑞已经快要到虎狼之年,对于丈夫的疼爱也是非常在乎的。韩健心说这大概也是为何杨瑞出去才半个月便忍不住回来的原因,因为在杨瑞心中现在也少不了他的存在。

    ……

    ……

    一下午,韩健都在军所衙门里处理大小的军务。军务主要来自于北边苏廷夏和林詹的汇报。韩健召开了紧急的军事会议商讨过,军所衙门的将领这才知道,原来北方是要开战。

    东王府突然开战,别说是北王府那边始料不及,便是洛阳里东王府的将领和谋士,也都是措手不及。韩健之前已经明确表示过要以休养生息为主。在半个月后却突然出兵,终究还是让人搞不懂。

    韩健除了简单传达一下这次出兵的事,再者是商讨军需物资的调度。韩健没有在会议上直接说苏廷夏这次出兵是以战养战准备一路抢掠往北川方向挺近,韩健也担心军中上下会有非议之声,这种事,心里明白跟说出来终究是两回事。

    会议结束后。韩健又派出一路援军北上,主要是填补之前苏廷夏带兵后留下的卢州防务的空缺,同时也是为苏廷夏兵马回撤作好准备。

    这次韩健算是准备的很充分,也并未对苏廷夏出兵有过高的期望,只要是打乱了北王府阵脚,能令其不南犯便可。韩健很清楚苏廷夏便是有才能,区区两万新兵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这才一出兵,韩健已经为苏廷夏所部的回撤作好了一切准备。

    这次出兵的名头,在于苏廷夏是要代朝廷“讨逆”。逆并非是刚继任为北王的杨科,而是北逃的杨余和杨余的一干党羽。因为杨科收留了杨余等人,也令朝廷这次出兵是名正言顺,再加上提前去信照会过西王府那边的人,令西王府完全可以放任不管。韩健也明白这大概就是西王府的目的,让北王府跟朝廷乃是东王府之间缠斗,这样西王府反倒可以坐山观虎斗而渔翁得利。

    处理好军务,韩健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让人回东王府通知,他晚上会继续留在军所衙门过夜。现在韩崔氏等姨娘已经进了洛阳。韩健知道日后再想进宫去与杨瑞私会已经没那么容易,毕竟韩崔氏在军中还是颇有势力,她能调查出很多事,包括他的行踪。而这些也是韩崔氏所关心的,毕竟韩崔氏很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韩健要进宫,便要瞒住上下所有人。到入夜之后他也并未放下手头的军务,而是到上更之后,他才通知下去自己要入睡,找了替身掩人耳目,才独自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他都很熟悉。不怕会迷路或者是有危险。

    到皇宫,他也并未走正门,而是走的侧门,侧门他之前便安排过,换防之后基本都是他所亲信之人,不怕泄露了风声。

    进宫之后,他也是直奔皇宫內苑,兜了个大圈子,等韩健到杨瑞寝宫门口,已经是二更天,不过里面仍旧是灯火通明,显然杨瑞和杨苁儿已经等了自己不少时候。

    “夫君可总算是来了。”杨瑞见到韩健掀开布帘进来,长舒口气道,“再不来以为夫君将妾身跟妹妹都给忘了呢。”

    这时候杨苁儿正靠在睡塌床缘都快睡着。

    因为杨苁儿近来身怀有孕,加上韩健经常不在身边,长夜漫漫,她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突然需要熬夜等韩健过来,等着等着她自己也就快撑不下去。

    “相公来啦?”也是在听到杨瑞说话之后,杨苁儿才突然惊醒,见到韩健自然是喜上眉梢。

    “苁儿,要是累了的话早些休息。”韩健上前关切地抚摸着杨苁儿的面颊,说道。

    “不累。”杨苁儿面色一红,其实她已经很累,但毕竟她也知道今夜是来做什么的,心中带着期待,自然也就口不对心。

    杨瑞这时候走过来,轻轻一笑道:“妹妹也是的,累了便先睡就是。难道妹妹以为明早醒来,便会被夫君轻易放过吗?”

    杨苁儿脸红的更厉害,不过却也听话点点头,道:“那……妾身便先睡了,不打搅相公和姐姐的好事。”(小说《极品小郡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九章 王师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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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苁儿躺下,杨瑞亲自过去给她盖好被子,显得姐妹情深的模样。但韩健知道杨瑞是想让杨苁儿早些睡着,方便与自己说话。要说这天下间能交谈而不怕被人听了去的,也只有这皇宫內苑戒备重重的地方。

    不多时,杨苁儿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杨瑞这才坐在床沿上,看着坐在桌前椅子上的韩健。

    “现在可以说了?”韩健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后说道。

    杨瑞轻轻一叹,道:“看来妾身以后在夫君面前,什么事都不能藏。这对妾身来说,是否有些不公平呢?”

    韩健知道杨瑞的意思,他做事有时候也是很刚愎自用不会与人商量的,这会显得有些霸道。

    “瑞儿你不想说,便不说算了。”韩健轻叹道。

    杨瑞道:“夫君又说这种话,知道夫君是不知道前因后果不会罢休。便告诉夫君也无妨,只是会平添不少的麻烦。夫君可还记得妾身说过,关于闫宁太子的事?”

    “嗯。”韩健点头。

    杨瑞续道:“闫宁太子当初是的确留下子嗣,不过没人知道是谁。本来妾身以为,既然你父亲与闫宁太子有关,那你就有可能是闫宁太子的后人。可妾身毕竟与你母亲姐妹情深,对于你母亲还是很信任的,她也只对你父亲一人钟情,所生下的子嗣,也不会是闫宁太子的逆子。

    而今要调查此事的人为数不少,除了妾身。就连南朝江湖上的一些帮派,诸如华宗,也在找寻此人。夫君为为何左谷上人和她的徒儿也会牵扯到这件事,其实……他们也是在追查这闫宁太子后人的下落。”

    想到当初左谷上人要不顾一切将南王世子杨曳抓走,韩健不禁皱眉道:“那意思说,南王世子便是闫宁太子的后人?”

    杨瑞摇摇头道:“不然。南王虽然与闫宁太子有牵扯,却为闫宁太子所不容。当初金陵之战,南王撤兵或许便与他调查到你父亲与闫宁太子相勾结有关,他又怎会收养闫宁太子的后人?妾身派人多方查探,才了解到,当初闫宁太子所留下的后人,并非为男丁,而是……女儿。”

    韩健沉默了一下,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那个人。不会是延宁郡王的孙女,杨卿乐?”韩健问道。

    “正是。”杨瑞点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妾身一来是不能确定,尚需要时间去求证。不想令夫君为此而分心,再者……妾身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关于闫宁太子,毕竟涉及到天下社稷的稳定。妾身……也想查清楚了再跟夫君一并言明。”

    虽然这话有敷衍和托词的成分,不过韩健想了想。既然杨瑞是有理由出洛阳的,现在来怪责,倒显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

    “现在算是一切查明了?”韩健问道。

    “嗯。”杨瑞点头,“不但查到闫宁太子的后人,还查到一群为闫宁太子卖命之人,且你有你父亲在南朝的下落。原来在当初金陵之战后。你父亲一直隐居在南朝未北归,其实也是怕自己的恶行为朝廷所知,从而连你的爵位也给剥夺。在这点上,他似乎还很关心你。”

    说到这,杨瑞却打量着韩健的反应。似乎想从中察觉到什么。韩健知道杨瑞说这话有试探之意。

    韩健冷声道:“现在会有影响吗?”

    杨瑞笑了笑道:“现在自然不会,可之前那些年关于撤掉东王藩的奏本每年都会有很多,要不是妾身力主,恐怕东王府而今也就不存了。”

    韩健心说这倒是真的,以前杨瑞护着东王府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现在杨瑞护不护已经没什么关系,因为他羽翼已成,想剪除已经是很难了。

    杨瑞道:“夫君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并问了便是,妾身也当知无不言。”

    韩健想了想,也没什么要问的了。杨瑞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无法去求证,但他知道一点,他还是无法掌控住杨瑞,他觉得可能也是自己大男人的心里在作祟,想令杨瑞安安心心留在自己身边,但而今看来这也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杨瑞不同于东王府里的女人,这是个极有个性的女人,而今又是魏朝女皇见识颇丰。杨瑞性子里本身就带着不带约束的性格。

    没多说,韩健微微摇头。

    杨瑞这才笑道:“夫君难得进宫一次,难道还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韩健叹口气,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之后是你情我浓,情到浓时韩健却仍旧有郁结在心。到杨瑞睡去,他还在考虑杨瑞话的真实性。在他看来,有些可信,有些终究是不可信。

    关于杨卿乐的问题,他还是觉得有几分可信,杨卿乐在延宁郡王府里本身就令韩健觉得奇怪,当初延宁郡王是有意要撮合他跟杨卿乐的,后来韩健查知延宁郡王的目的不简单,似乎是觉得他是杨瑞的私生子。韩健继而怀疑,杨卿乐本就非延宁郡王府所出,因而延宁郡王才会利用这个孙女来完成一些政治目的。

    延宁郡王可能是知道杨卿乐是闫宁太子后人的身份,更大的可能是他不知道,只是误解了其中的一些关系。

    ……

    ……

    第二天,韩健早早起来与杨苁儿一起出宫,杨苁儿睡的很不好,加上身体透支也就病了。杨苁儿一病在东王府里可是大事,韩崔氏等人紧忙让大夫给诊断过,又是开方又是抓药的,杨苁儿还没觉得怎样,人已经被裹了起来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只能眼巴巴看着韩健,眼神中好像带着几分哀求。

    “苁儿没事,今晚回来看你。”韩健笑着摸着杨苁儿的头道。

    杨苁儿脸一红道:“相公可要说话算话。”

    韩健又陪了杨苁儿一会,便要去忙公事。在昨夜便有紧急战报到军所衙门里,在前两日中,苏廷夏又接连做了几件轰动朝野的大事,韩健不用想都能猜个大概,无非是苏廷夏又带兵抢劫了几座城池,闹的百姓怨声载道。

    到军所里,来请愿的东王府大臣有些多,大多数都是来劝韩健早些将苏廷夏调回来,别让苏廷夏再胡作非为。

    韩健没多解释什么,而是将这些人打发走,他现在也需要冷静一下。

    苏廷夏怎么做现在在他看来已经无关紧要,只要苏廷夏能贯彻他的战略意图就已经足够,至于在这个大原则下造成怎样的影响,那也都是事后去管的事。现在韩健更烦心的还是关于杨瑞以及闫宁太子,甚至是他父亲的事。

    从各方面看,他已经难以驾驭住杨瑞,那他便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是否需要动用一些方法,来将杨瑞“留”在洛阳,而不令她四处走。韩健很怕一旦杨瑞向野马脱缰一样,恐怕再也就追不回,还不如说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试着将杨瑞给控制住,让她断了离开洛阳的心。

    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将杨瑞身边帮忙的人全都给剔除。这些人是杨瑞能够避开他而进行一些活动的根基,只要这些人不在,那杨瑞便好似没有翅膀的鸟一样,便是杨瑞想做什么也很困难。

    韩健知道自己对杨瑞身边那些密探了解的不多,但韩健想到一个人可以帮他,便是法亦。法亦在杨瑞身边多年,对杨瑞身周人员的体系可说是门清,只要能让法亦站在自己这面,那便能令杨瑞身边的人,逐渐“消失”,韩健还要避免杨瑞将事情怀疑到自己头上。

    “少公子,林将军的紧急公文。”便在韩健想的出神的时候,侍卫进门送来林詹从前线上发回来的公文。

    “拿过来,出去吧。”韩健说着,将公文接过来,打开来一看不由眉头皱起。原来是林詹从秘密渠道打听到,苏廷夏为了能在军中立威,同时让军中上下那些颇有“正义”的将官听从他的命令一起来做劫掠之事,杀了一些人来树立威信。在林詹调查到,苏廷夏所部有闹内乱的可能。

    官军毕竟不同于叛军,在所有人看来,东王府和朝廷的兵马作为正义之师,不该作出任何有悖于百姓和地方士绅利益的事。而今苏廷夏做的也可说是天怒人怨,才几天功夫,他便好像成了罪人一样,不但被那些耍弄笔杆子的人声讨,更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将事情往东王府和朝廷身上推,认为这是杨瑞施政无道所造成的。

    到中午以后,连杨瑞那边似乎也招架不住朝廷官员的连番轰击,过来军所衙门请他到宫中叙话。

    韩健到了洛阳街路上,整个洛阳平静如常,不过到了宫门口却是人潮涌动,也不知都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官员,似乎是整个洛阳大官小官甚至是一些被罢了官的都一齐过来了。

    本来韩健以为自己到了,会成为众矢之的,可当这些人见到他却一个个都躲之不及,像是在躲阎王一样。

    韩健到了宫中,却没发现一名官员,这才知道原来杨瑞为了自己躲清静,把所有人都拦在宫外,不许他们到烨安阁去烦扰她。(小说《极品小郡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章 举贤不避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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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烨安阁前,整个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名小太监在门口打着瞌睡,见到韩健到来,小太监迎上前来引路,直接带韩健进到烨安阁内。

    韩健到时,杨瑞正手拿着围棋子,像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一个人自得其乐。倒是一边的奏本很多,都是近来大小事务等着她过目或者批阅的。韩健进门,杨瑞抬起头来莞尔一笑,起身迎上前,又令那小太监出门不许他靠近过来。

    “夫君来了?苁儿妹妹的病可是有好些?”杨瑞好像心情很不错问道。

    “嗯。”韩健点头,“苁儿她并无大碍。”

    “这便好了,妾身还担心了好长时间,只要是无大碍便好,那过几天还可再接她进宫来小聚。”杨瑞说着,好像个俏皮的少女一样拉着韩健到书桌前。

    韩健看了书桌上的围棋盘,才知道杨瑞不是在下棋,而是在随便摆弄棋子,黑棋白棋混成一片也没个章法,好像杨瑞也不在意这些。这本身就是杨瑞混乱心境的体现,韩健心说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该怎么做。

    “瑞儿这几日可是还要离开洛阳?”韩健没有坐下,只是轻声问了一句。

    杨瑞闻言抬起头看着韩健,像是有些惊讶道:“夫君为何有此问?”

    韩健一叹道:“心中这么担心,便问了出来。”

    杨瑞一笑道:“妾身回来怎还舍得再走?再说而今北方不太太平,妾身走了怕夫君一人应承不来,不如留下来帮夫君渡过难关。”

    “是我帮瑞儿你才是,怎么突然间便倒过来了?”

    韩健叹口气说了一句。他的意思很简单。杨瑞是女皇,现在他做的事名义上都是在为朝廷出力,是在帮朝廷平定北方的混乱,可杨瑞说的好像一切都是在帮他一样。主次有些颠倒。

    杨瑞笑道:“谁帮谁不一样?夫君难道还要与妾身分彼此?”

    这话听起来让人舒服,可韩健知道以杨瑞的性子,说这话最多是令他安心一些。上次要不是他发现的及时。恐怕连杨瑞离开洛阳城都不知道。现在指不定什么时候,杨瑞又会像一阵风一样飘走,许久不会有音信。

    “夫君可是饿了?妾身让膳房准备了饭菜,不多时便可送到,夫君若是觉得无聊,便在一边坐坐便是。”杨瑞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这次妾身叫夫君进宫。也并无大事,只是外面那些人太烦,妾身有些倦了,心中想见之人,除了夫君之外也无他人。似乎夫君在身边,妾身的心情也能好些。”

    这话让韩健听起来略有些感动,但又觉得杨瑞不是那种喜欢缠绵悱恻的女人,杨瑞这么说。一定是有她目的的。

    “瑞儿有什么话便直说吧。”韩健打量着杨瑞说道。

    杨瑞轻轻一笑道:“要是夫君能将外面那些人赶走,就最好了。这样也省的妾身烦扰夫君不是?”

    韩健心说。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啊。

    韩健沉默了一下,现在外面那些大臣聚集的很多,都是为苏廷夏的事而来。本来这事情就很难办,有些热闹根本也不是来讲理,就是来凑热闹来令朝廷难堪,令他和杨瑞下不来台。毕竟他和杨瑞这次回到洛阳之后。做了不少令官员怨声载道的事,而且到如今,朝廷大多数官员的俸禄和粮饷都被拖欠了很久,而且朝廷并未拿出准备发俸禄和粮饷的计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越是如此。朝廷中被西王府或者北王府收买的人越多。这些人给洛阳城添乱就好像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一样,韩健想从中找出来其中都有谁,也不那么好找。

    韩健道:“瑞儿不妨利用几名能臣来处置此事,似乎更有成效。”

    “哦?夫君可是有好的人选?”杨瑞想了想问道。

    “好的人选谈不上,不过而今顾太傅刚到洛阳,又有宁尚书这样的贤臣在洛阳城中,似乎都能帮上陛下的忙,陛下何不征用他们一下试试?”韩健道。

    杨瑞笑道:“看来夫君还不了解情况,外面这些人不少都是跟宁尚书有关系之人,顾太傅就算是德高望重,恐怕心也是跟这群人一体的,一看便知夫君这些日子并未拜访过顾太傅,去问一下他的意思。”

    韩健心说杨瑞还真猜对了,顾唯潘在回到洛阳之后都很低调,他也只是在顾唯潘回来那天见过,之后他忙于公务和军务,怎会有时间去拜访?

    “那宁尚书,总归是没有亲自来吧?”韩健道。

    杨瑞白了韩健一眼,似乎对韩健提及宁原有些不满。韩健跟宁原本就没有什么政治上的来往,在她看来,现在韩健之所以在她面前提及宁原,完全是因宁绣言的关系。但韩健却知道宁原现在极力想洗脱与杨余的关系,想在朝廷中好好表现一下,本身这个人也是有才能的,不然也不会为两朝所重用,而且现在洛阳城很多都是以宁原马首是瞻,宁原出来说话必定比他出去说好使的多。

    杨瑞最后一笑道:“既然夫君推荐,那妾身便先用一用试试,要是他不能做到,还是要夫君来给妾身帮帮忙了。”

    韩健听出一些意思,总归是杨瑞对于这次出兵还是不太支持的。却又不把话明说,在这兜圈子,换着法子对他说。

    杨瑞是那种注重王者之道的帝王,她认为当帝王者就是为百姓造福,而不是从百姓身上求得什么。这种性子会令她成为好帝王不假,却做不了一个枭雄。在韩健看来,杨瑞虽然有才干,但有时候还是缺少应变的头脑和敢为天下逆的魄力。就好像苏廷夏这次,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以战养战,可到了杨瑞这里却行不通。很多人看来,东王府就是在搬起苏廷夏这块茅坑的石头在砸自己的脚,令朝廷和东王府蒙羞。

    韩健没说什么,先坐下来。不多时杨瑞便差遣人去请宁原到宫中,宁原虽然为礼部尚书,却一直是赋闲在家主要是朝廷而今礼部的大小事务基本都处于半荒废状态。杨瑞本身对他又不信任,自然不会将重要的事务交给他来做。

    等宁原进宫来,韩健和杨瑞已经吃过了午饭。宁原见到韩健也在,心中也谨慎了一些,这时候的杨瑞高高在上坐在书桌后,宁原丝毫不敢怠慢,匆忙给杨瑞和韩健分别行礼。

    “宁尚书进宫的时候,可是察觉到外面有不妥的地方?”杨瑞肃然问道。

    宁原再行礼,低着头道:“臣觉有不少同僚。正在宫门之外。似乎是为军中之事,想来见陛下。”

    杨瑞一叹道:“说来都觉得气,东王也是御下不严,居然出了苏廷夏这等不容朝纲之人,不过眼下苏廷夏带兵在外,若是朝廷或者东王府对其有什么惩戒,难保他不会生异心。反倒不如先安抚之,等其回到洛阳。再一并纠治,宁尚书以为如何?”

    宁原一听。这话在理啊。苏廷夏就算犯再大的错误,那也是东王府的将军,而且带了朝廷两万大军,现在还带兵在外,便直接下旨去处置,那肯定是要生乱的。

    “陛下所言在理。”宁原恭敬道。

    杨瑞看了韩健一眼。这时候韩健也完全不说话,杨瑞说什么他也就当什么了。

    杨瑞一叹道:“可毕竟外面那些大臣不怎么想啊,他们都在觉得,是朕和东王纵容这苏廷夏,才会酿成今日之事。朕与东王在任用苏廷夏之上。的确有过失,不过却也不是纠错的时候。可惜而今连林侍郎也都站在这群人当中,实在令朕有些难以招架。”

    宁原听到这还能不明白?他拱手行礼道:“臣愿意为陛下分忧。”

    杨瑞脸上好似露出宽慰的笑容,道:“好在朝廷还有像宁尚书这样懂得替朕分忧的大臣,这点,倒是比东王不知好上多少。你看看这东王,近来在朕闭门思过之时,给朕惹来多少麻烦。这一切……还要仰仗宁尚书帮忙,为朕解决了眼前的困窘,朕自然不会亏待。”

    “为陛下分忧,乃臣之幸也。”宁原好似感激涕零道。

    杨瑞点点头,好像连话都继续懒得跟宁原说一样,道:“宁尚书,那这差事便交给你了。朕希望到日落黄昏之时,外面不再会有人聚拢,也希望宁尚书将朕的意思,传达给外面那些人听。”

    “遵旨。”宁原再行礼。

    “好了。宁尚书你下去做事吧,朕与东王还有一些话说。”杨瑞下了逐客令。

    宁原行礼后,退出烨安阁外。等人走了,杨瑞才起身到韩健面前,道:“夫君不会见怪妾身刚才说的那些话吧?”

    “哪些话?”韩健道。

    杨瑞笑了笑道:“夫君这时候,不应该追上宁尚书,做一番交待?这似乎不像夫君的性子。”

    韩健心说杨瑞还真是了解自己。他在宁原走的时候就有意要一起离开,毕竟这次他被杨瑞“请”进宫来,本就不是为家长里短的事,他留下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反倒是很多公事等着他去处理。

    “既然瑞儿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先回了。”韩健起身行礼,将走到门口却不忘回过头来,按部就班退出门外,就好像是一个多么忠心的大臣一样。(小说《极品小郡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 带女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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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健出来的时候,宁原已经快步出了宫,看样子是去对外面的大臣交待什么去了。本来韩健还是寄希望于林恪来说服那些大臣暂且不要先计较苏廷夏的事,但林恪似乎是有些冥顽不灵,竟然在这件事上装傻充愣。也是林恪现在以为有杨瑞罩着,再把顾唯潘那边说通,他朝廷首辅的位置便稳如泰山,便是在一两件“小事”上做的不好,也影响不到他的位子。

    毕竟当朝能当得起这位子的人实在太少。好像少了林恪谁都不能来胜任。

    韩健现在就是想让林恪知道,并非只有他林恪才能稳定住朝纲,还有很多看似已经淡出朝廷主要辅政大臣的人,也会崛起。比如说宁原。

    宁原在京城中的地位显然要比林恪高,主要是在杨瑞回朝之后,很多曾经投奔了杨余的人需要一个人出来当事,从而“抱团”来与旧有的势力相抗争。宁原等于是朝廷一些投降派官员的代表,他出去说话,往往要比林恪好使。

    韩健没有着急出宫门,而是在皇宫门口里面等了一会,先让侍卫出去探听了一下情况。

    果然,在宁原出去劝说后不久,外面聚拢的官员便散去大半,剩下的人基本都是追随杨瑞到江都派系的人,属于跟林恪比较亲近的。当林恪看到宁原如此有号召力的时候,心中不产生危机感也是不可能的。

    与至于韩健出宫门口的时候,整个宫门口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便是江都派的那些官员,也被林恪给带走。林恪自然知道而今他的形势有些不妙。要是在这么继续“任性”下去与东王对立,那可能连杨瑞都保不住他。

    韩健对于宁原的办事效率是非常满意的,虽然外面的人只是暂时退去,后面肯定还会来继续兴风作浪,但怎么说宁原也暂时化解了一次大的舆论危机。剩下的事,还可以慢慢商量。

    本来韩健便答应过。要带宁绣言回宁府看看,算是正式确立她的名分问题。趁着现在,韩健觉得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合适,他正好带着宁绣言去一趟宁府,算是自己表示对宁原的一种亲近和拉拢。

    想到韩健便去做,他没有与谁商量,直接去了宁绣言处。宁绣言对于韩健突然白天过来还是颇感意外的,毕竟韩健近来很忙,却是这两天都往她这里跑。也让她感觉到一种被丈夫宠爱的感觉。

    “绣言,收拾一下,本王带你回宁府看看。”韩健一坐下来,便直接说道。

    宁绣言更加意外,本来她也只当韩健是随口说说,这才两天,韩健便履行承诺带她回宁府,令她还是有些局促。有些事她毕竟还是没心理准备。

    “主子。这……是否不方便?”宁绣言怕韩健只是说说,她终究不能确定韩健的诚意。因而说话也是小心谨慎。

    韩健笑着揽过宁绣言的细腰,笑道:“只要你不觉得如何便好。”

    在宁绣言面前,韩健不会说明这次与她一同回宁府的真实目的,不过他相信以宁绣言的聪明才智和对时局的把控能力,是能够体味到他用心的。这说明他是要拉拢宁府。本来这也是宁绣言委身到东王身边的目的,也是政治联姻最终要达成的目的。宁绣言知道。也只会为自己家族将来有可能的振兴而感觉到开心,而不会介怀。

    韩健让宁绣言简单收拾过,便带着宁绣言出了小院,宁绣言随即上了为她准备好的轿子。韩健上马,好像一个英姿飒爽的骑士。护送着美丽的公主回国一样,往宁府的方向进发。

    到宁府门前,宁家尚未得到任何东王要来的消息,韩健到门口,才让人递了拜帖,一切都好像很郑重其事按照礼节在进行。不多时,宁家的大门突然敞开,宁原带着家中不少曾在朝中为官的宁氏人出来迎接,也是颇为礼重。

    “宁尚书客气了。”韩健说着,从轿子里将宁绣言扶着下来,众人这才知道韩健是与宁绣言一起回府的。

    宁绣言虽然是跟了东王,但在宁家看来,宁绣言毕竟是泼出去的水,东王在接收了宁绣言之后,并未给宁家在朝堂带来什么便利。不过宁绣言也实现了她的“价值”,便是保全宁家,现在宁绣言的死活,似乎也都不为宁家所在乎,突然见到宁绣言这么隆重地被东王亲自带到宁府来,宁家上下的人带着疑惑中,却也在想,难道东王是来“退货”的?

    “给父亲大人请安。”宁绣言见到宁原,迎头便拜。本来她以为一辈子都是笼中鸟,再也没机会见到双亲,谁知道韩健却给了她这样一次机会。

    宁原见到女儿,颇为感慨,亲自扶起宁绣言道:“起来起来,在东王面前像什么样子,起来说话便是。”

    韩健一笑道:“今日带绣言回来,是绣言颇为想念家中亲人,便带她过府来探望,还望宁尚书不要拒之门外。”

    宁原听了这话,便也觉得有几分脸面。本来她送女儿给东王的事传出去,便是在他那些拥趸口中,也不是那么好听,毕竟女儿送出去连个名分都没有,就好像送了一件礼物一样,怎么都让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不过自家事自家知,宁绣言最重要的目的是要保住宁家,既然宁绣言在东王那里过的好端端的,他也就当没生过这女儿便是。

    但现在东王却亲自带着宁绣言回来,说明东王已经肯定了宁绣言的身份,虽然尚未正式过门,却也离进东王府门不远了。

    “东王殿下里面请。”宁原说着,恭敬请韩健进门。

    韩健一笑,伸出手握着宁绣言的手,想与她一同进门。不过宁绣言的面色,却显得有些当不起韩健的“抬爱”,而且很羞赧,只是将手放到韩健手中,螓首微颔之下,与韩健一同进到府门内。

    到宁府的厅堂内,宁原特地只留下家中几个地位比较高一代和二代子弟,挨个上来与韩健行礼。韩健笑着说了句“年轻有为”,敷衍中,似乎也带着几分要重用之意。

    “东王请上座。”宁原见韩健抬头盯着宁府正堂的匾额,不由恭敬说道。

    “嗯。”韩健也不客气,直接在主座上坐下,他毕竟是东王,虽然来者是客,但尊卑有序他还是当得起宁原上宾之礼。

    韩健坐下,宁绣言只是恭敬立在一边,神情局促之间不知如何。

    韩健笑看着宁原道:“绣言这些日子总是提及双亲,而今见到宁尚书,不知尊夫人可在?也好让母女能团聚?”

    “这个……凤起,快去请你嫂子出来,便说绣言回来了。”宁原对身后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

    韩健听宁原说话的语气,便知道这“凤起”是宁原的弟弟,却不知是亲弟弟还是堂弟。通常在这样一个世代为官的大家族里,堂兄弟之间也会显得很亲,同宗之下都是一家人。

    那男子正要走,韩健却道:“不必了,绣言是回来探望双亲,便让她自己去好了,有时间的话,本王还想与宁尚书说说今日之事。”

    宁原点头会意,然后让身后那些宁家子弟先离开,随即宁绣言在施礼之后,也进了内堂去找母亲去了。

    等厅堂中生下韩健与宁原二人,宁原脸上并无轻松神色,反而显得更加拘谨,他以为韩健大老远过来,还带着宁绣言一起回来,给他面子的同时也是来给他出难题的。

    “宁尚书今日之事,做的甚好。”韩健第一句话便是称赞,令宁原更加紧张了一些。

    “不知东王殿下对老臣还有何吩咐?”宁原本来已经坐下,听韩健这么说不由起身问道。

    “吩咐称不上。”韩健道,“宁尚书不知近来可有对北方的形势有过了解?”

    宁原有些迟疑,他不太清楚韩健问这话的目的,自然也不就不好回答。他始终担心韩健会计较他当初为杨余效力的事,这也是他的心病。

    “不曾。”宁原想了想,说道。

    韩健微微点头,道:“那本王便大致一说。本王刚提拔了苏参将,让他带兵往卢州城驻守,防备北川兵马南下,本来是以黄河天险来守,南北呼应,倒也是一步妙棋。不过苏参将却主动上书朝廷,申请出兵,本王细想之下,也觉化被动为主动更有利于当前形势,便准允于他,却没料到,兵马才刚出,便惹出不小的乱子。”

    宁原也跟着点头表示会意。可他还是不太明白韩健会如此语重心长解释这些,本来他就不是东王派系的人,在朝廷中也被女皇杨瑞所疏远,这种情况下他尽可能避免与朝廷一些事有瓜葛,算是明哲保身。却未料到韩健会亲自上门,说的话,还令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东王之意,当如何?”宁原干脆也不想了,直接问道。

    韩健笑道:“宁尚书是聪明人,难道还要本王点的通透?”

    宁原尴尬一笑,他的确算是头脑精明之人,不过在东王面前他却不敢去自作聪明,只好行礼道:“老臣远离朝堂久了,实在不知殿下之意。还望殿下恕罪。”(小说《极品小郡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 首辅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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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健一笑,也没计较宁原的“装糊涂”。他也知道而今宁原是想明哲保身,但他也知道,若是给了宁原东山再起的机会,宁原自然也会把握住。宁原最基本的政治觉悟还是有的,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若是不能把握住机会再得东王府和朝廷的重用,即便杨余将来杀回来,宁家恐怕也得不到保全。

    韩健笑道:“既然如此,本王也就明言了。本王对于林侍郎当朝的能力,颇有怀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向陛下举荐,替换林侍郎。”

    宁原吸一口凉气。韩健这话,说的很是敏感。

    在朝局不太稳定的情况下,林恪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吏部侍郎或者是首辅大臣,林恪已经代表了一个派系,是一个派系的首脑,很多人对林恪言听计从。这也是为何林恪可以在朝廷中混的风生水起的原因,那就是朝廷和东王府都有倚重他的地方,主要还是人脉这方面的事。

    现在韩健却直接说想替换,换而言之,宁原想,难道这是在暗示我有机会?

    “殿下,您这是……”

    韩健续道:“这次苏参将的事,造成的影响着实有些恶劣。不过因为苏参将毕竟是要为朝廷平定奸佞,而今又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朝廷即便处置也不能是当下。这样的时局,林侍郎却不能出来为朝廷考虑,却是一再向朝廷施压,令本王很是不满意。所以本王才向陛下举荐让那个宁尚书出来平息这次的乱局。若是宁尚书能令朝廷上下一心,本王自会向陛下举荐宁尚书,取代林侍郎,领尚书台辅弼朝事。”

    宁原听到韩健的话,心中还是颇为惊骇的,同时他也有一种期待。虽然这种期待在他看来,或许有些渺茫。

    韩健的确是给他出难题了,但这难题,似乎看来也没他想象中那么难以招架。只是要平息事态,只要前线的苏廷夏不继续扰民,事情终究是会逐渐被人所淡忘。但既然韩健来说了,意思便有些明显,那就是苏廷夏所为虽然并非朝廷和东王府所授意,却也是东王府所默许的。这种事有一便有再。也就是说苏廷夏后面还是会劫掠地方,给地方上造成很大的不安宁因素。

    一旦是这样,要平息事态便很困难。

    韩健见宁原不说话,一笑道:“要是宁尚书觉得为难,本王可以另寻他人。”

    宁原叹道:“回殿下,老臣不是不想帮陛下和殿下分忧,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这苏参将所为,实在为世俗所不容。即便老臣有心为其开脱,恐怕……”

    “那若是苏参将将来立得军功。平息了北川之患呢?”韩健笑问道。

    宁原一愣,倒没想到韩健把事情想的这么好。却也点点头道:“若是如此,自然另当别论。”

    韩健道:“那本王今日便将话撂在此处,若是苏参将这次出兵不能有所斩获,便不用别人说三道四,本王第一个不饶他。可本王现在也不能出手乱了军心。若是苏参将真的能立下大功回来,恐怕也是可以将功抵过的。宁尚书认为是否如此?”

    宁原知道韩健这是在表明立场,那就是现在绝对不能去干涉苏廷夏这种以战养战的战争模式。而是要让他去劝说洛阳城官场那些人去接受这种模式。

    “东王所言极是。”

    “极是?”韩健笑着摇摇头道,“不被人戳脊梁骨,已是万幸。本王也是顶着不小的压力任用的苏参将。而今朝廷入不敷出,连驻守的江都兵马都养不起,谈何再支撑一次战争?本王其实心中,也是想早日天下太平,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宁原听韩健在那说这些,便也知道韩健只是在故作感慨。对于像韩健这样的“枭雄”来说,其实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东王府需要的是舆论支持,但现在舆论却倒向讨伐东王府一方,韩健正是需要他出来挽救舆论。而且还许下了丰厚的报酬,便是让他领尚书台,代替林恪成为朝廷的首辅大臣。

    “老臣知道该怎么做。”宁原表态道,“东王殿下请放心,老臣自当为陛下和殿下分忧,尽量化解眼前事态。不过……老臣现如今赋闲,实在有些力不能及……”

    韩健一笑,他明白宁原也是老狐狸,一些空头的许诺显然得不到宁原为他卖命。宁原这是要提前讨一些好处。

    韩健笑道:“本王认为,而今朝堂上,一些官员实在不成体统,本来想在天下平定后再加以整顿,不过现在看来,整顿官场也刻不容缓。本王今晚便会写一道奏折,明日会送到陛下手中,奏请让宁尚书来接任吏部尚书之职,不知宁尚书以为如何?”

    宁原现如今的身份是礼部尚书,但他知道这个礼部尚书是多么的有名无实,反倒是吏部,而今是朝廷最重要的衙门。现如今的吏部尚书淮起正是林恪的人,而林恪却是吏部侍郎。要是他能接任吏部尚书的话,首先在官职上便会高林恪一等,更重要的是,他便可以将一些朝廷旧派系的人安插到朝廷中去,如此也算是能培植自己的势力。实在是一举多得。

    “如此……老臣怕是担当不起。”宁原心里是极为高兴的,不过脸上可不能表露出来,而是露出推辞之意。

    韩健笑道:“如今上听处已名存实亡,朝廷官员监督也全靠吏部,这洛阳城有此等威望能能力者,舍宁尚书还有何人?宁尚书也切勿推辞了,本王料想,陛下对宁尚书的能力也是极为肯定的,否则今日也不会让宁尚书出来帮忙不是?”

    宁原尴尬一笑,应着是。

    韩健再道:“不过本王有言在先,宁尚书在吏部可要作出一些成绩来,否则便是陛下那边,本王也不好交待,毕竟宁尚书也算是本王举荐之人,陛下对宁尚书……终究还是有一些隔阂,至于是何原因恐怕也不用本王提醒吧?”

    宁原苦笑,这还用提醒的话,他也就不用在朝廷混了。谁都知道他当初为杨余登基立下汗马功劳,朝廷一些旧派系的人,正是看到这点,才会以他为发起者来抱团保全各自的家族。既然当了杨瑞的逆臣,现在即便是“幡然醒悟”,也不会得到重用。

    韩健道:“好了,公事说完了,宁尚书也无须这般拘谨了。朝廷之事,毕竟要有陛下准允才可,这吏部尚书之任,事关到朝纲稳定,本王虽是陛下钦命的监国,却也不能擅自委任。宁尚书便先等候消息。”

    宁原知道韩健这只是说辞,谁不知道现如今东王府对朝廷的牵制作用?现在韩健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要举荐个吏部尚书,难道杨瑞那边还会推了不成?这事基本也就算是定了下来。

    韩健与宁原闲话一会,便有意要离开,宁原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便让人紧忙进去请了宁绣言出来。

    宁绣言到正厅的时候,眼眶里仍旧有泪水,显然是刚见过母亲母女重逢之下说了许多话,不禁有些感伤。

    “绣言,没事吧?”韩健关切问道。

    “没……没事。”宁绣言在自己父亲面前,终究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只是面色一红,将眼角的泪稍微擦拭一下。

    “那宁尚书,本王便不做叨扰,这就与绣言先回去了。”韩健行礼笑道。

    “恭送东王。”

    宁原亲自送韩健出府,好不隆重。韩健出来时候整个宁府门口聚拢了不少人,韩健这次过来的阵仗很大,很多人也都在猜测,而今正是宁府倒霉的时候,什么人还会这么大张旗鼓来宁府触霉头,当见到东王从府里走出来,还是颇令人咋舌。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当然也明白,这是明摆着宁原要被东王府所重用,也就是说宁家马上可能会崛起。

    等宁绣言上了小轿,韩健再次上马,陪同轿子一起回到宁绣言小院。一起进门,宁绣言一直低着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韩健没多问,到了房中才不由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问道:“绣言这次回去便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心事解不开?”

    宁绣言看着韩健,目光楚楚,却又好像有些感激道:“绣言谢过主子。”

    “有什么好谢的,那是你娘家,与你一起回去看看有什么?倒是绣言你,回去可是见过了母亲?”韩健笑着问道。

    “嗯。”宁绣言又有些神伤点了点头。

    “见过了便开心一些,日后也会多往你回府去走走,也不想你整日不开心。”韩健笑着说道。

    与宁绣言说了一会,韩健便回府去,现在杨瑞刚回来,他便闹出这么一出,他知道不管在东王府那里,还是在杨瑞那里,都要对宁绣言的问题解释清楚。

    果然,他刚回府,韩崔氏便气势汹汹将他堵在了正厅门口。韩崔氏见到韩健,怒斥一声道:“进来。”

    韩健老老实实进到厅堂中,一进门,韩崔氏便没好气道:“你今日带那宁家的小女去宁府,是何意思?可是说,家中的妻儿老小,你是准备不顾了?”(小说《极品小郡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 顺得哥情失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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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健带宁绣言回宁家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洛阳城,韩崔氏直接当面这么质问韩健也是有原因的,就算之前她已经得知了宁绣言的事也没做出什么反应,主要是因为这次韩健做的,在她看来实在太“过分”,有些不顾家中妻儿老小的感受。

    “三娘息怒。”

    韩健好说歹说,才令韩崔氏气平息了一些。接着韩健将自己要任用宁原的事一说,韩崔氏这才大概明白韩健带宁绣言回府主要是为拉拢宁原。

    “就算如此,你可想好如何去对欣儿和苁儿说?两个丫头都是对你痴心一片,看看你做的事,而今苁儿还身怀有孕,你就一点没做父亲的责任心。”韩崔氏继续教训着。

    韩健沉默不言,这时候突然有侍卫近来传报,说是宫中来传话的太监已经进了门。

    一听这个,韩健便知道不但韩崔氏来质问他,,连宫中的杨瑞可能也对此很愤怒,转呈派了小太监来传话。

    “请进来。”韩健说一声,站起身来,好在这小太监的到来也暂时缓和了韩崔氏的絮叨。

    不多时,小太监进门,却是对韩健和韩崔氏恭敬行礼。

    “陛下请东王殿下进宫叙话。”小太监恭声道。

    “知道了,回去回禀陛下,本王收拾一下,这就进宫。”韩健道。

    小太监领命而去。人一走,韩崔氏马上又有些怨恼道:“看看你,做的事连陛下那边都知道了。你要重用宁原,提前肯定是跟陛下打过招呼,在陛下心中你这僭越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韩健勉强笑了笑,要真是这么简单的话,他也不会对进宫也有些发愁了。只怕是杨瑞妒火中烧,对宁绣言甚至是宁家展开“报复”。那就与他开始所设想的有所冲突了。

    稍作收拾,韩健便匆忙进宫去。韩健进宫后直接往烨安阁方向而去,路上却遇到刚从里面出来的林恪。

    之前韩健已经注意到,在宁原劝说部分大臣回去之后,林恪也将他派系的人给带走,这说明林恪已经感觉到危机。林恪见到韩健仍旧是恭敬万分,行礼之后问安,却也带着敷衍,最后韩健毕竟要去见杨瑞。便与林恪错身而过。

    到烨安阁,杨瑞端坐着死死打量着门口。等韩健进门,杨瑞的目光便落在韩健脸上,迟迟没挪开一线。

    “臣给陛下请安。”有小太监和宫女在场,韩健没有做什么越礼的事,还是很恭敬行礼问安。

    “你们都退下。”杨瑞像是呼喝一声道。

    小太监和宫女鱼贯而出,最后烨安阁内只剩下韩健与杨瑞二人。

    “东王,朕先不论你到底要作何。只问你,去宁家是何意?”杨瑞上来便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

    韩健心说这还是不问要作何?简直上来就要杀人一样。

    “臣只是礼节性探望。”韩健行礼道。

    杨瑞冷笑道:“好一句礼节性探望。你可有想过家中妻儿?”

    韩健听这话那么耳熟,不就是韩崔氏质问他说的那些?连杨瑞都这么说,显然杨瑞已经把自己归为这一类了,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上在他面前大发脾气。

    “回陛下,其实臣地区有思虑不周的地方。”韩健道。

    杨瑞继续冷笑道:“看来东王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看看这个……”

    说着,杨瑞将一份奏本丢到了韩健怀中。韩健本以为是朝中大臣告状的奏本,仔细看过之后才知道风马牛不相及,是南王杨洛川请旨离开洛阳回江都的奏本。

    本来杨洛川已经准备长期在洛阳“定居”,韩健也曾对此做过试探,杨洛川亲自表示不走了。怎会突然提出要离开?难道也是跟他带宁绣言回宁府的事有关?

    “你做事就不考虑后果?”杨瑞道。“南王留洛阳,是看在他女儿已经身怀你东王府骨肉,即将为东王府世子的份上,而今你作出这等事,便是南王都看不过眼。这问题,你看着办!”

    韩健心说杨洛川也太会借题发挥了。韩健也是注意到近来南王府那边动向有些不明,杨洛川有意在他布置的眼线面前故弄玄虚,韩健便猜想杨洛川又要离开洛阳的意思。韩健已经派了人手紧盯着南王府,防止杨洛川逃走,却没料到,这次杨洛川不玩阴的,改为玩明的,居然自己写奏本到杨瑞这里来请旨了。反倒是因为他做了一件令杨瑞感觉不忿的事,反倒令杨瑞好像很理解杨洛川的处境。

    “陛下,南王请回之事,陛下可不能准允。”韩健拱手道。

    “朕还用你提醒?南王那边,朕已经派人去安抚,南王去心已定,你觉得便是朕要强留,便是能留得住?而今南王府撤兵,南王留在洛阳,反倒令豫州之地乱事频频,若然南王再不回去坐镇,恐怕豫州之地便要生乱。到时候,可是你东王去平息?”杨瑞厉声质问道。

    韩健叹口气道:“那陛下是有意要送南王走?”

    这次杨瑞没说话。一些事,本来可有有商有量,毕竟已经是夫妻,彼此之间在朝事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分歧,都是为一国之稳定所考虑。但现在韩健感觉杨瑞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好像也没用。

    “你回府,可曾见到内眷了?”沉默了一会,杨瑞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反倒是语气稍显平和问了一句。

    “回了府,没回内院,便被陛下派人传到宫中来了。”韩健道。

    杨瑞一叹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看来,你是有意要用宁原来替换了林恪,让他来主持朝政?”

    韩健心说杨瑞看事情也很透彻,便是他不说,杨瑞心中已经把握的很准。

    “是。”韩健道,“臣还想请奏陛下。先调宁原为吏部尚书,方便行事。”

    杨瑞目光灼灼打量着韩健,好像要将韩健看透一样,最后她还是妥协了,起身到韩健面前,却也只是立在韩健身前看着他。

    “东王。你做事能否再为朕考虑一下?”杨瑞像是已经息怒了,可终究还是没对他有所恭敬,而是以帝王的口吻道,“朕身为一国之君,便是与你两位妃子争宠也就罢了,毕竟你先娶她们进门,且她们都心思单纯,对你一往情深,朕也不忍去伤害她们什么。可你现在却是越做越过分。连朕气不过之人的女儿,都要收在身边,甚至大张旗鼓让朕难堪,你……唉!”

    杨瑞说着,终究是叹口气。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杨瑞委身韩健,却也只是做了韩健身边的女人,连名分都没有。其实身为一个女人,便是帝王。也不希望自己将来没名没分,虽然她身居宫中。有时候可能也不在乎这个。但关键还是在子嗣之上。杨瑞毕竟才三十多岁,她自己也认为将来自己会有子嗣,在没有明媒正娶的情况下,那她子嗣的问题将会成为悬在她心头解不开的结。在这么一种敏感的态度下,韩健做什么事,便会被放大。

    韩健安慰两句。杨瑞却始终别过头不看他。

    韩健叹道:“宁府千金的事,始终是我思虑不周,没有考虑到瑞儿你的感受。不过既然是政治婚姻,有些事也当往这方面想。要是不能令宁原心安,又如何令他为朝廷卖命?”

    杨瑞冷声道:“不是为朝廷卖命。恐怕是为你东王府卖命吧?”

    “瑞儿这时候还这么分彼此?”韩健说道,“也罢,瑞儿你先消消气,回头等你气消了,我再跟你好好解释。不过宁原为吏部尚书之事,希望你能同意。”

    杨瑞什么都没说,但在韩健看来,杨瑞这是已经同意了。

    韩健再劝慰两句,杨瑞始终不看他,韩健知道杨瑞让他进宫就是为对他发火消怒的,自己来就是为了当出气筒。他也不着急走,便是坐下来,杨瑞最后也回到书桌后坐着,两个人像是冷战一样。

    许久之后,杨瑞才叹口气道:“时间不早了,东王,你先回府吧。”

    韩健起身告辞,杨瑞也没派人送韩健。韩健出了烨安阁,天色也不太好,便感觉跟自己的心情一样。顺了一个女人的意,身边别的女人有妒意那也是自找的,但他也知道这么把宁绣言养在外面不是办法,有些事始终要面对。可能杨瑞也知道这个道理,毕竟杨瑞从开始便知道宁绣言的存在。

    韩健回府,这次不但是韩崔氏在正厅,一家人近乎都在,包括顾欣儿和杨苁儿。

    “少主啊,郡王妃在教我们刺绣呢。”雯儿大大咧咧上前来,一副天真无暇的模样,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韩健跟宁绣言的事。

    “嗯。”韩健点头,身边的女人,顾欣儿常年在上清宫修习,对于针法什么的基本是不熟悉,反倒是常拿刀枪的杨苁儿倒是跟母亲学过,不过水平也是一般,当初还绣过东西给顾欣儿。雯儿从幼年便是当成韩健枕边人来培养的,管理下人是一把好手,至于女红什么的,她也只是个半吊子。

    “健儿,难得今天你回来,一家人吃顿饭。”韩崔氏好像故意在给韩健创造机会来缓和家里的紧张气息,“过几日你二娘要来洛阳。”(小说《极品小郡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四章 江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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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松氏要来洛阳?韩健听到这消息,还是愣了愣,之前不管是韩松氏还是韩崔氏,都没跟他表露过这意思。他到现在竟然还懵然未知。

    在他离开江都到洛阳之后,韩松氏一直是在江都坐镇,管理整个江都的日常运作。毕竟韩松氏在他当家之前便是做这些的,已经是驾轻就熟。而且,少了韩松氏,没人能胜任这工作,他总不能江都和洛阳两边跑,就算是要遥控指挥,这年头信息传递非常慢,终究是需要一个人在江都主持。

    “二娘何时说要来洛阳?”韩健谨慎问道。

    “今天刚收到的信,你拿去看看。”韩崔氏说着,将信交给了韩健。

    韩健大致一览,才知道韩松氏已经将春播的事全都做好,地方上也算是太平,便不由想到洛阳来看看,算是一家人团聚。

    韩健还是不由叹口气,韩崔氏在一边说道:“你二娘也知道你担心什么。这时候你九娘刚带兵回去,可以坐镇江都,也无非是你二娘想你了,再听说苁儿身怀孕事,便想过来看看。你倒好像不乐意?”

    韩健心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韩松氏过来,必然是有一种目的在内。韩松氏很可能并非是主动来洛阳,有可能是杨瑞传召,也有可能是有人想暗中调虎离山,图谋江都之地。在完成军中不少将领的撤换,尤其是张行被革职之后,韩健对江都的军事体系是非常小心的。生怕一步错会带来连锁反应。这时候正是大军回江都,敏感的时候,坐镇大局的韩松氏偏偏要启程来洛阳,韩健不得不考虑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三娘,这些事回头再说。”韩健看了一边正在打量着自己的顾欣儿和杨苁儿道,“也是三娘你说的。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吃过家宴在说。”

    韩崔氏感觉到韩健好像是心事重重,不过她没多言。

    吃过家宴,顾欣儿和杨苁儿在席间一切都表现的很正常,韩崔氏也就放心下来。在得知韩健跟宁绣言的事之后,韩崔氏最怕的是顾欣儿和杨苁儿有什么反应。但她忽略了两个女人都是在内院中不出来,府中的婢女又都不敢随便嚼舌根子,这消息怎么也不会那么快传到内院去。

    家宴之后,内眷的女人各自回去。韩健没有亲自送,毕竟他要跟韩崔氏谈事情。

    韩崔氏还在吩咐府上的人做一些事,便有军所的人过来传递情报,才一天工夫,苏廷夏便分兵开始进攻北川的城池。到中午已经拿下两座城池,看样子当天下午的时候应该会有更多斩获,只是前线的军报尚未传回来。

    “健儿,可是有什么大事?”这时候韩崔氏也回来。看到韩健正在打量着军事情报,不由问道。

    韩健将军报拿给韩崔氏看。对于别人韩健或许会不放心,但对于韩崔氏,他是一百个放心的。

    韩崔氏跟韩松氏一样,为了打理东王府可算是兢兢业业,有时候是骂过他说过他,但出发点也是为了能让他更早地完全接手东王府。

    “这姓苏的做事效率也够可以。”韩崔氏看过之后咋舌道。“攻的快,抢的也快。看这意思,是否也会一路征兵,到时候恐怕会威胁到洛阳。”

    韩健大概明白韩崔氏的意思,苏廷夏攻城和抢劫的能力都超乎人的想象。更要命的是,苏廷夏攻取了城池之后还会就地募兵,募兵的标准基本是没有,招募不到可能还会抓壮丁。反正是朝廷不用出钱出粮,苏廷夏的军队就好像土匪一样,以战养战,有人就能抢,抢了便可以扩大规模。至于兵器也是自给自足,有些新招募的士兵甚至连兵器都没有,前线上扁担都能拿来做武器。

    整个一个杂牌军。

    杂牌军军容不整,却也有好处,就是不用太拘束什么。而苏廷夏在治理这些杂牌军上,很有自己的一套。至少从目前来看,出兵之后一路畅通无阻,简直到了横行无忌的地步,现在战火已经从中立地区开始往北川境内蔓延。韩健知道,这样一支杂牌军虽然可能成不了大事,却也能将北川境内搅的天翻地覆。

    “由着他便是。”韩健一笑,对于这军报,他没有多大的反应。韩健想来,既然苏廷夏能折腾,就让他折腾。他也早就有言在先,要是苏廷夏能取胜,就算不能攻下北王府,他也不会去计较苏廷夏抢夺一路的事。可若是苏廷夏铩羽而归,那他为了令舆论转向,也只能是“不仁”。

    韩崔氏与韩健坐下来,这时候韩崔氏才问了一下韩健关于韩松氏来洛阳的看法。

    韩健叹道:“三娘,不是我说。现在江都和朝廷都是多事之秋,现如今洛阳已经有陛下和我在坐镇,大事出不了,可若是江都再乱,我们稳定的后方也就没了。二娘这时候来洛阳,终归是不合适。”

    韩崔氏点点头,道:“可能是你二娘之前收到我消息,说是陛下不在洛阳,因而有些心急想过来帮你。回头我去信,希望能半途截住你二娘,让她回去。你不用担心,不管怎样江都也有你九娘,还有东王府那么多忠臣良将,能出什么大的意外?”

    韩健心说这可不好说。江都这些年虽然也算是太平,不过下面是暗潮涌动,就算他才刚接手东王府两年,对于东王府以前的人员架构以及权力层的划分也是很清楚。江都有野心的人太多,毕竟曾经的东王府是孤儿寡母当家,很多人便觊觎着王位,只是迫于朝廷的强大压力,才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连整个朝廷都被东王府所挟制,这些人反倒没了朝廷顾虑。更容易心生异心。可能这些人也就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健儿,没别的事早些回去陪陪娇妻。”韩崔氏又开始絮叨,“你这些天都少有回来,看得出欣儿她们都很想你。”

    说着一笑,那讳莫如深的模样,好像是很解风情。不过韩健知道。韩崔氏进门之后便没得到过闺房之乐,这种事她也只是大概一猜而已。

    韩健点点头,先送韩崔氏出去,却没回内院,而是直接出府往武安所方向而去。

    韩健不想令江都有任何变乱的可能,首先他要作出一些应对。在韩松氏必须来洛阳的情况下,他要对江都的监视体系完善一些,这样才能保证不会在韩松氏离开的情况下,江都易主。

    安排也并不复杂。现如今东王府的情报体系已经很完备,韩健在东王府布置的眼线非常多,同时在各层中,也安排一些情报官员在负责。韩健的情报系统算是很科学,其联络方式是点对点线对线,彼此之间都没什么交集,这也是杜绝情报人员被一锅端。有了这些情报人员,再就是需要一些忠臣良将来负责城防和日常事务运作这些。一旦有人图谋生事。在各级城防衙门上,不会做到连成一线这种可能。

    做完安排。韩健才回府,他直接去了杨苁儿处,毕竟杨苁儿生病在身,需要人陪。

    韩健到时,杨苁儿却还没睡,也是挂念着他睡不着。倒与没生病时候睡的早有些不同。

    “还以为你先睡了。”韩健进房,见到杨苁儿正合衣等他,笑着说一声,将门关上。

    “相公没回来,睡不着。”杨苁儿一看便是有心事。因为生病,很多事都给耽误了,包括跟韩健缠绵。

    韩健笑着上前,先是摸了摸杨苁儿的头,感觉还是发着烧,不过已经没早晨时候那么严重。杨苁儿身体还不错,每次生病都能很快好转,这次也不例外。

    “相公,今天我偶尔听一些下人在那里议论,说是你带着一个女人回娘家……”杨苁儿突然低下头,说了一句。

    韩健心说还是有嚼舌根的丫鬟把事情传到了内院。

    “嗯。”韩健没有隐瞒,点了点头,“是礼部尚书宁原的女儿,之前你瑞儿姐姐曾经提过。”

    “那姐姐是如何说的?”杨苁儿突然抬头看着韩健,说道,“相公回来的时候,应该是从宫里刚回来吧?”

    “很生气,要是你也觉得气恼,便打我两下出出气便是。”韩健道。

    杨苁儿白了韩健一眼,却也是一笑道:“妾身才不像姐姐那么霸道呢。相公在外面有女人,妾身也不是不知道,何况妾身也大概明白,应该是相公准备对宁尚书有所任用,所以才会这样。”

    韩健点点头,杨苁儿说的不错。杨苁儿毕竟不是一般普通人家的女子,想事情也会复杂一些,自然也能理解到他的用意。

    “没事的话,早些睡吧。”韩健道。

    “可还是睡不着。”杨苁儿有些闷闷不乐道,“明知道不该想,可总还是想,这几天也不知怎的了,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这一病,想的事情反倒是更多了。”

    韩健点点头,杨苁儿这应该是在怀孕之后心思多了,想问题容易偏激。好在这时代的信息并不太发达,杨苁儿即便乱想,也不会想太多的事。

    “回头多陪陪你。”韩健点头道,“过几天,与你出去走走,散散心。而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大约是小苁儿你动春心了。”

    杨苁儿面色一红,却也忍不住手开始拉扯韩健的衣带。(小说《极品小郡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设宴招待

    北方的战事在一种很不协调的顺利中进行。一连几天,前线都是在奏凯,近乎每天都会攻下城池,东王军北进的军队队伍每天都在壮大,但这支军队受到的非议也在与日俱增。

    先是朝廷中人对此不满,之后这种不满蔓延到了民间,先是有学子出来抗议,继而发展到民众当中。当然普通百姓是不敢随便出来跟官府闹的,之所以有人敢出来,是有人故意要给朝廷压力,给东王府压力,这些暗中给朝廷使绊子的人,虽然不能全部调查出来,但查来查去无非是与东王府和北王府有关。

    宁原对官员的劝导工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宁原毕竟是朝官,他所代表的是朝官的利益,而这些朝官,所有都出出自地主阶层,当了官的谁没有大片的土地等着收租?因为这次苏廷夏所部是一路烧杀抢掠往北进,这就惹起了地方上地主阶级的不满,京城的官员因而自危,所以也就没几个人真正去与宁原附合。倒是林恪,也许是感觉到韩健重用宁原而对自己形成的危机,反倒是热心起这件事,对朝廷上下劝导更多一些。

    宁原的凭空出现,令林恪首辅的地位出现了动摇,有了韩健带宁家小女回宁府的事,所有人都看出韩健要重用宁原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林恪在这种情况下也是要极力表现他的能力,而不是跟着添乱,帮倒忙去拉着人跟朝廷作对,抗议苏廷夏的事。

    韩健一直在忙于军务,不过因为杨瑞回来,韩健晚上时候多数也会进宫或者是回府去陪陪身边的女人。也有时候会留在军所中过夜,一忙起来。有些昏天黑地,今天下来韩健一照镜子,发现镜子中的自己更加憔悴,他险些都认不出自己来。

    到三月底,苏廷夏所部已经过黄河四百多里,这四百多里的城池。有大小三四十座,基本都已经被拿下来。北王府那边反抗的并不怎么积极,有之前洛阳之战的惨败,后有西王府的大举入侵,已经令原本军事强大的北王府出现了萎靡的状态。不过韩健却感觉到这是北王府的示弱之局,杨科虽然是初出茅庐刚当上家,不过在一些事上却已经现出老谋深算,便是在制衡鲜卑人一点上,韩健已经感觉到这个杨科给他所带来的威胁。

    鲜卑人原本对中原虎视眈眈。可事到临头,北川真正乱起来的时候,鲜卑人反倒与北王府站到了一边,甚至送战马和武器过来,表示亲和之意。韩健猜想鲜卑人的心思应该与南齐人差不多,都是想看中原地区混乱,再趁乱浑水摸鱼。不过鲜卑人做事更低调一些,不像齐朝人那么大张旗鼓派使节来。不断与洛阳修好。

    南朝永丹公主萧旃暂时是住在了洛阳,修好的事也是一拖再拖。本来杨瑞回来。国书已经能签订,但韩健想的却是把萧旃留下来做人质。南朝人可以扣押杨曦,北朝为何就不能扣押萧旃?

    韩健的意思,也得到了杨瑞的支持,在杨瑞看来,有机会能换回杨曦自然是好事。杨瑞之前也派过不少人去试图将自己弟弟救回来。毕竟她将杨曦身陷南朝的事归责于自己,她同时也认为韩健也有错在内。见到萧旃这样绑架他弟弟的“同谋”,杨瑞能保持克制以上宾之礼来对待,本身就是很不容易的事。

    三月最后一天,三月三十日晚上。杨瑞在皇宫设宴款待南朝使节。

    这次杨瑞请的人并不多,出了她自己亲自出席外,魏朝这面出席的,以东王和南王最为尊崇,林恪等尚书台的大臣一个都没请,反倒是在韩健建议之下,请了新晋的吏部尚书宁原赴宴,同时还有几名礼部的大臣。

    南朝那边出席这次宴会的人就比较多,除了萧旃之外,还有很多随行官员,有一些还是后续派来修好的。韩健对浙西宴会的定义很简单,要么拿粮食来换人,要么人留下等着处置,反正韩健是不准备让萧旃平平安安回去了。

    萧旃似乎倒没察觉到魏朝有这层意思,欣然赴宴,带的人多她便以为没事。

    不过到了宫门中,见到武安殿内外戒备重重,她大概也体会到一丝担心,毕竟她还是有最基本的政治洞察力,知道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到底如何。两国之间虽然暂时修好,但毕竟早晚要兵戎相见,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公主殿下远道而来,在下再次恭候多时。”

    便在萧旃心情有些复杂,想要试图离开的时候,韩健出现在她眼前。韩健是一个人前来的,身边只有几名随行的小太监,毕竟是宫中,这等戒备重重的地方韩健也不需要带太多人来保护自己。不过韩健身后的两名“小太监”可不简单,一个是宋芷儿,一个是宋芷儿的师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便在萧旃见到韩健时候,她便感觉到自危,心中大概料想到韩健的出现也许将意味着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在这一瞬间,她甚至起了杀韩健同归于尽的想法,但念及之前情报所得,韩健曾有上清宫的高手来教授武功,便也不太敢轻举妄动。何况现在北朝这面还没有什么切实的动作来强留于她,她先动手反倒主次不分。

    “东王客气。”萧旃婷婷施礼,显得很妩媚动人。

    韩健笑了笑,指了指武安殿里面道:“请。”

    萧旃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很违和的轻松道:“这次,莫非又是家宴?”

    “看来公主还记着上次的事。”韩健道,“上次也是在下思虑不周,听说公主之后几日都身体不适,也是在下太急于想在公主这样一位佳人面前献殷勤,反倒是画蛇添足了。”

    萧旃微微蹙眉,她听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妥,进到门中才意识过来,她这是被“调戏”了。

    韩健说什么佳人,本就是很唐突的话,平日里谁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非被勾了舌头不可。也就是今天这场合,她自己被人调戏竟然懵然未知,要到事后才反应过来,主要也是因为她开始就没意识到韩健说一番话会带着这种不伦不类的语气。

    “东王,你之前说什么?”萧旃还是很霸道地转过身,质问韩健道。

    韩健笑道:“公主殿下听到什么也别放在心上,在下只是随口胡言,见谅,见谅。”

    萧旃点点头,就这么转过身,好像是接受了韩健的道歉。可再转念一想,这是哪门子道歉?反倒比调戏的话更加不堪入耳。

    这次萧旃没再作出什么反应,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被人吃的透透的。韩健在她面前可以如此轻松说话而不用顾及外交场合,也说明韩健是无所忌惮,越是如此,她的处境越是危殆。

    韩健却没去细想萧旃这时候的想法,在萧旃来洛阳第二天,与他相见的时候,韩健便意识到萧旃是因为不容于南朝的政治环境,才会被各方打发到北朝来当使节。本身萧旃在南朝朝廷中的磨砺还不够,不足以胜任一国使节的重任,毕竟萧旃不懂得如何在谈判桌上获得利于本方的筹码。既然萧旃被打发过来,南朝何太后已经放弃这个女儿,谢汝默自然不希望萧旃对权力核心构成威胁,这种情况下便是朱同敬想保萧旃,也要迫于另两方的压力,不得不同意让萧旃作为正使来出使。

    如此一来,萧旃在南朝最后的凭靠也失去,便是这么回去,恐怕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韩健心想,反倒让萧旃留在洛阳,是最好选择。

    到武安殿内,来的人还不多,南王杨洛川尚未到来,杨瑞也还未从內苑出来。只有宁原一人已经入席,却是孤零零坐着有些形单影只。宁原开始只是知道这事一次招待南朝使节的宴会,根据时间进宫,却也没想到偌大的厅堂只有他一名官员在等。

    “宁尚书来的挺早。”韩健笑着跟宁原道招呼。

    宁原见到韩健陪着一名仪态万千的女子进来,不用猜也知道是南朝国使永丹公主,紧忙起身行礼。萧旃还没说话,韩健很热情介绍道:“给宁尚书介绍一下,这位乃是南朝永丹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这位是我朝的吏部宁尚书。”

    萧旃在宁原身上打量了一下,心中却没想这个人怎样,反倒在想这样一个看似很普通的老家伙,会生出一个如何的女儿。为何东王会那么大张旗鼓带一个外宅的女子回府来闹的满城风雨。

    “宁尚书?百闻不如一见,久仰大名。”萧旃拱拱手,好似男子一般行礼一样,很大度恭维道。

    宁原勉强一笑,却也自知只是个帝王家里的长工,连自己家的皇帝都对自己看不过眼,就别说南朝的公主了。他自然知道萧旃说这话是多么口不对心。

    “公主过赞。”宁原没说话,反倒是韩健插嘴道,“公主请这边上座,我朝陛下,很快便会亲自过来。”

    “嗯。”萧旃点点头,刚坐下,却又站了起来,目光中带着几分愤恨。(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 皇宫利刃

    “公主,可是有事?”韩健本来已经准备在萧旃对席坐下,见到萧旃不寻常反应,抬头惊讶问道。

    萧旃冷声道:“东王何必如此装糊涂,难道这不是你有意安排的?”

    说着,从身后抓出一把带鞘的短刃,直接扔在地上。

    韩健却没有轻易上前查看究竟,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公主为何要带兵刃进我皇宫?”韩健问道。

    “你问我?”萧旃冷笑道,“倒是本宫要问你了,这匕首是何意,难道意思是要将本宫给杀了不成?你们北朝人,便是如此招待来客?”

    随着萧旃这一叫嚷开,原本跟在后面这才刚进殿的一些南朝随行大臣便有些慌张,他们似乎感觉到了永丹公主的火气有些大,好像是北朝人惹着她了。

    韩健走上前,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稍微拔出来一看,却是一把很普通的匕首,看起来也算是大巧不工,这么一把匕首从大街上可能都能买到,要是放在身上进宫,要是不仔细搜查的话还真可能搜不出来。本身萧旃是作为国使来进宫的,又是一国公主之尊,进宫的时候谁会去搜查她身上有无私带?

    韩健心中猜想,这大概是萧旃以退为进的伎俩。

    也许是萧旃察觉到自己身处险地,而且很可能今日进魏朝皇宫是有来无回,所以干脆先来个倒打一耙,栽赃北朝人一把,这样北朝人计划被打乱,她自己反倒会更安全一些。韩健再想,也许萧旃带把匕首来的本意并非是来栽赃,可能只是想弄把匕首自保。也许是灵机一动才想出这么个妙招,于是刚坐下便把匕首掏出来。

    “公主见谅,也许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不小心落在这的。”韩健拿着匕首笑道,“公主要是不信的话,在下可以一一传召这武安殿内的管事太监。近来询问。”

    萧旃冷笑道:“你问他们,他们便会说了?”

    韩健笑道:“公主这就可能不知了,我朝陛下要参加的宴席,便是一点点的兵刃出现,那也是不容许的,便是像在下这样身为郡王的,进宫也只是佩个刀鞘意思意思,公主不信,自己来看?”

    韩健说着。上前两步,把自己佩剑的腰部往前挺了挺,意思是让萧旃亲自来拔他的剑看一看。萧旃心说果真如此,手已经伸出,正要拔剑,却猛然意识到,这可能也是韩健反击的伎俩。之前她亲眼进过北朝的皇宫,当时她还试图通过比剑。来行刺杨瑞,当时在皇宫中有不少人都是佩剑。而当时小北王杨科腰间的佩剑便是货真价实,怎会有假?

    那也就是说,现在韩健只是在唬她。

    “东王,你是以为本宫不敢试?”萧旃冷声道。

    韩健一愣道:“公主何出此言,其实在下也希望公主来证明在下的清白,在下虽为东王。也是不敢犯禁的。”

    萧旃冷冷一笑,却在打量着韩健。韩健让她拔剑,她倒也不是不敢上去拔,可一旦拔出来,出什么后果她现在不好猜测。也许韩健会当场翻脸。让宫廷禁卫出来将她拿下,之后以此理由将她软禁。也许韩健只是开个玩笑,让她拔出剑来哈哈笑着说两句,事情便揭过。不管怎么说,她也不相信韩健腰间佩剑只是个剑鞘和剑柄,里面会连兵器都没有?

    “本宫不想看。”萧旃道。

    “公主不看,那在下给公主看便是。”说着,韩健自己握住剑柄,便要拔出,萧旃似乎感觉到一股危机,也许是她拿出匕首的事情惹恼了东王,东王准备在这里对她“下手”。

    却在此时,一个威严并重的声音从高堂中喝出:“不得放肆无礼!”

    韩健听到这声音,手只是按在剑柄上没下一步的动作,反而是看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也就是后堂进正堂的厅口。这时候杨瑞已经一身锦衣华服走出来,身边还跟着几名小宫女,其中一名宫女也正是杨瑞的贴身宫女卉儿。

    “参见陛下。”韩健和宁原紧忙起身行礼。

    “不用拘谨,坐吧。”杨瑞说着,自己先走到正堂之下,主座的位子坐好。

    这次在武安殿内的宴席摆设很有学问,除了在正堂匾额下杨瑞坐的主座,一边只列着两张席位,一张是东王和南王一起共坐的,另一张则是给宁原所准备。反观南朝使节坐席那边,却是很多,因为这次萧旃带的人也的确有些多。

    乍一看来,都分不清主客,到底是谁来招待谁,毕竟两国邦交之中,没有说一国招待来使,人还不及使节多的情况出现。

    萧旃见到杨瑞,并不觉得意外,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杨瑞。之前在朝堂上见过,那时候她便感觉杨瑞是个有深谋远虑的君主,可能很不好对付。这次她本以为在东王府挟制之下,杨瑞已经失去了以前的锋芒,却没想到这一见到杨瑞,还是像以前那么气势汹汹,丝毫不减当年的风采。

    萧旃见杨瑞与韩健和宁原打招呼,自己立在一边只是冷眼旁观没说话。因为连她这个正使都没打招呼,身后那些南朝的官员,也不敢僭越上去行礼。这礼本身也不好行,太恭敬了不是,毕竟这是北朝人,不是供养他们吃饭的南朝皇帝和太后。要是一点都不恭敬,这也毕竟是帝王,他们是在人家的地头,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可能会遭来报复。

    杨瑞并不等萧旃与她打招呼,便先落座,之后看着韩健问道:“东王,之前发生何事?”

    “回陛下,之前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将兵刃落在了武安殿内,倒被永丹公主给寻获。”韩健信口道,“公主殿下对此有些不满,在下想找人来问个究竟,这时候陛下您便来了。”

    “嗯。”杨瑞点点头道,“兵刃在何处?”

    韩健走上前,将之前杨瑞扔在地上的匕首递到杨瑞身前。杨瑞抽出匕首打量过,微微一叹道:“兵刃是好铁,可终究不是我们北方所造。”

    萧旃一听便有些意外,对于兵器锻造什么的,她不是很明白,自然也分不清同样一把匕首南朝和北朝之间有何不同。

    杨瑞道:“永丹公主是否该好好想想,这匕首是否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是不小心被挂在身上,带进宫中?要是你确切没见过,朕倒是要好好派人去查查,这宫中出现兵刃的事,可是不小。事情传开,恐怕是对公主你,以及朕,还有东王都会有所影响。”

    萧旃有些气急,她不明白为何杨瑞虽然好像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话却是偏向着东王。仔细再一想,谁叫人家是一朝君臣,反倒是她是个外人。

    萧旃正不知如何所言,却在这时候,从萧旃身后走出一名年轻的官员,道:“陛下如此说,似乎有些不妥。”

    “哦?你是谁?”杨瑞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的南朝官员。

    从这年轻官员身上的官服看,只是个中层的官员,也就是说最多五六品,这样的官员一般都是属官,可能只是管车驾或者是负责一些调度的,没什么实际意义。回到南朝之后可能连个七八品的小官都做不了,只是在出使的时候穿穿官服混混样子。

    “小人薛迁,见过陛下。”这人恭敬行礼道。

    萧旃打量着这个薛迁,这人在使节队伍中根本属于不显山不露水的,她甚至对这个人都没留下什么印象。怪也只怪这年轻人长相很普通,没有年轻才俊该有的那股气质,本身又只是个负责车马的,要不是今天她准备将阵仗弄大,多找些人来充场面,这薛迁也没机会会出现在魏朝的皇宫。

    “你倒说说,朕说的有何不妥?”杨瑞好像跟这么一个年轻官员较上劲了。

    薛迁行礼道:“我公主殿下既为一国之使节,来到贵国,贵国当以礼相待。而今公主殿下前来此处赴宴,要是有何任何觉得不妥的地方,公主殿下自然可选择去留。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便是这把匕首,不是要威胁我公主殿下的安危,恐怕也会令公主心生不安。公主殿下,还是请您回去,好生做一下休息,日后再来赴宴不迟。”

    虽然薛迁说的前半段话颠三倒四好像没什么确切的理由,但最后一句却是让萧旃感觉很中听。

    这么一种情况下,她本就是以一人之力来对阵魏朝的杨瑞、韩健和宁原三人,属于孤军力敌,现在有薛迁说话,就算这薛迁本身是个无才无名的小人物,现在却也很重要,至少说明她所带的人有气节,而不是只来走个过场。

    韩健见这薛迁的言行,虽然有些紧张,却也能在这种情况下说的井井有条,便也知道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要知道,兵刃出现在皇宫之事,在哪朝都是大事,本来萧旃弄出这一手来也是很高明,想赶紧自求多福先离开皇宫,再做从长计议。可偏偏他避重就轻,跟萧旃在这里虚以委蛇。

    这种情况下,杨瑞加入进来,已经令杨瑞离开不得。但这薛迁的出现,却令事情出现转机。(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人不留强留

    薛迁的开口,令场面也很对峙。薛迁这么说,也等于是在为萧旃开脱,这武器到底是谁的,当下已经不再是重要问题,重要的是,到底魏朝要准备如何来对待萧旃。

    萧旃是南朝长公主,在朝野中毕竟有自己的人脉和地位,身边也有不少人为她出谋献策。在魏朝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能凭靠自己,身边包括薛迁等人都只是陪使,这些人说到底都非他自己人,而以她母亲何太后和谢汝默谢党的人居多。

    “公主殿下,既然你们的人坚持此事,在下也就不多说。”韩健这时候打破僵局说道,“这件事暂且先不追查,等宴会结束以后再说如何?”

    萧旃拿出匕首的用意,就是要借口离开,现在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已经被魏朝人所识破,这招已经不好使。制造冲突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好处,心中却也只能叹一声,无奈点头,重新在座位上坐下。

    见到萧旃落座,其余跟随萧旃而来的南朝官员才一一落座,整个宴会也步入正常,太监和宫女开始往上上酒菜。萧旃心思重重中,无意打量了韩健一眼,却见韩健在含笑看着她,令她带着一些气愤。现在已经明摆着魏朝人要扣押她,她也别无他法。就好像当初魏朝人送杨曦到南朝时候一样,她这次来魏朝,也是明摆着被当成是牺牲品。她对此还是有几分自知。

    “公主远道而来,在下谨代表我朝陛下,还有我朝文武百官,敬公主一杯。”

    等人都落座,酒菜也上齐,韩健起身拿起酒杯笑着说道。

    虽然这次宴会的主持者是杨瑞。但杨瑞毕竟是皇帝,皇帝可以敬自己的臣子酒,但却不能敬仇敌。而韩健却与萧旃属于是等同爵位的,互相之间倒可以敬酒。所以开场的敬酒,韩健出来做也是出于礼节。

    萧旃没说什么,拿着酒杯起身。先是作出敬酒状,随后用袖子遮面,将一杯酒饮下。但韩健却也不知她是到底饮下了,还是将酒直接倒到袖子中去。反正酒里也没毒,韩健也不会去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谋害萧旃,心中不由一叹,看来这女人还是太小心了一些。

    酒过三巡,萧旃却也不再拿起酒杯。倒是萧旃身后的那些南朝官员显得很放得开,韩健上前敬酒。一个个都是起来好像很受宠若惊,韩健上去挨个敬酒,却也是发挥了他千杯不醉的特性,一圈喝下来,韩健足足喝了几十杯,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这也令萧旃疑惑,之前对于东王所调查了解的事不少,但东王的酒量如何。似乎没人去提及,只是偶然间曾经听闻过东王曾发过酒疯。那也就是说。东王现在也快了?

    “公主,不知为何,与公主见面之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韩健脸上微微红晕,好像是喝醉了一样,笑着说道。“不过公主身娇肉贵,初次来我朝,看来在下要见的话,也只能在梦中相见了。哈哈,来。在下再敬公主一杯。”

    说着,韩健拿着酒杯走上前,一身酒气好像个登徒浪子一样,萧旃见了也不由蹙眉。

    韩健到如今虽然还是很年轻,不过却也是北方叱咤风云的枭雄,萧旃很清楚现在没有轻视东王的理由,但她见到韩健这么一副轻佻的模样,还是略有轻视。心说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

    “东王客气了。”萧旃起身来,却没有拿起酒杯,道,“本宫也曾有幸来过洛阳一次,这文武殿,却也并非是初次前来。”

    韩健笑了笑,他也没想到萧旃自己居然承认来过。

    上次萧旃来,还没有现在的威严和本事,倒好像个冲动的少女一样,可这才两年没见,萧旃已经像是一个统帅四方的大元帅一般。

    “那就没错了。”韩健道,“之前在下便觉得与公主面善,现在想起来,居然还真见过。哈,那也算是有缘。有缘人,怎么也要喝上一杯,公主意下如何?”

    韩健越让萧旃喝酒,萧旃越觉得酒里肯定有问题。这算是她出自本能的反应,她心说这酒说什么也是不能喝的。

    “本宫不胜酒力。东王的好意,本宫心领了。”萧旃道。

    这时候坐在主座位置的杨瑞却笑道:“东王,既然永丹公主不想饮酒,你便不必勉强。”

    “陛下说的极是。”韩健对杨瑞恭敬行礼,回到自己座位上,刚坐下,韩健却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事一样,抬头看着萧旃问道,“公主殿下,在下曾有一位好友,前去南朝,许久没得到他消息,也不知他现下如何?公主可有曾见过?”

    萧旃微微蹙眉,她马上意识到韩健说的人是司马藉。

    关于司马藉,萧旃好事有些好感的,毕竟这个人算是惠王的得力助手,惠王现如今在南朝朝廷中地位很高,却也还能保持一种相对中立的态度,在各方斡旋中,也是因为司马藉在身边出谋献策。之前惠王居然还在她面前提及有个人想对她求亲,萧旃便猜想是司马藉对她有意。虽然萧旃对司马藉的好感还没有升华到互相吸引的地步,但她也不否认,被人所欣赏并非坏事。

    “东王的话,本宫听不太明白。”萧旃这时候自然要装糊涂。

    萧旃本不相信韩健跟司马藉之间没什么联络,但观之前司马藉在南朝中为惠王出谋献策,有机会回北方都没回来,也说明司马藉已经心生外心,这种情况下东王与司马藉互相联络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也就说明,惠王与北朝之间似乎并没什么联系。本来司马藉作为惠王谋臣,被南朝朝野上下所诟病的,也就是惠王可能因为司马藉的中转,而跟北朝有不清不楚的联系。

    韩健叹道:“想我那位朋友,当初陪同我朝太子南下出使,却没料到有去无回。现在想来也觉得唏嘘。要是公主日后能见到他,帮忙代在下向他问好,有机会的话,希望还能再见到他。”

    萧旃心说,难道这是让她代为传达“威胁”的意思?是韩健觉得司马藉的背叛不可接受,不准备再与司马藉冰释前嫌。而准备以她的口,去教训一下不识相的司马藉?

    萧旃一直觉得司马藉这个人很古怪,从以前不少的情报中得知,这是一个狂放不羁的人。但在到南朝之后,司马藉却转了性子,也许是被人当成是笼中鸟拘押久了,心情有所改变。但她也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这样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北朝人,甚至连官职都没有。却能被自己的皇叔,也就是惠王那般赏识。之前东王居然也将他当成是好友。萧旃到这时,不由对司马藉的好奇更加深了一层。

    “一定。”萧旃淡淡然说了一声。

    韩健转而看着杨瑞,问道:“陛下,若是臣没记错的话,太子去往南朝,也快有两年了吧?”

    “嗯。”杨瑞点头,神色间似乎带着些许的无奈。

    杨曦性情很温和。加上平日里又对她很尊敬和听话,使得杨曦一直觉得这个六弟是将来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只有这样的仁君。或许才能令魏朝长治久安。却也没料到,因为自己一个错误的决定,却令杨曦身陷敌营有近两年之久。

    韩健又转头看着萧旃,道:“不知公主殿下可有曾见过我朝太子?”

    萧旃心说终于说上正题了,她之前就在怀疑这次宴会的目的,现在听韩健提及杨曦。心说大概也是北朝人想拿她来作为交换将杨曦给换回来。萧旃心中不屑一顾,若是她在南朝那些当政者眼中的位置有杨曦那么重要,也不会派她来出使,就算魏朝人将她扣押了,作为交换条件去跟南朝人谈判。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注定是被牺牲的那个。

    想到这里,萧旃也不由为自己将来的处境感觉到几分悲哀。

    “当日宴会中,曾有一面之缘。”萧旃道。

    韩健想了想,萧旃说的宴会,应该并非是在齐朝所举行,而是两年前在而今这地方,也就是魏朝皇宫文武殿那次的宴会。韩健点头道:“只要是我朝太子没有性命之忧,怎么都是好的。公主以为呢?”

    萧旃没说话,韩健现在说的这些,都好像是在她暗中提醒着什么,好像在让她老实在洛阳做她的人质,她也就故意装作听不出来了。

    韩健道:“此事毕竟有失两国和气。而今魏朝与齐朝之间,正是同心时候,怎能因为一点小事,而生纠纷?公主殿下来到洛阳也有一段时间,不知对我朝现如今的状况,有何看法?”

    萧旃听了半天,始终没明白韩健要说什么。这么扯来扯去的,最后居然要问她的看法。萧旃道:“北朝人鸣凤淳朴,大概如此。东王可是还有别的要问?”

    韩健却一叹道:“民风虽然淳朴,可终究我朝现如今内部纷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现如今便是太平下来,却也连饭都吃不上。如今两朝如此友好,不如……南朝借些粮食过来,为我朝百姓应应急,这样可好?”

    萧旃听了这提议,心中着实吃惊不少。她见过脸皮厚的,却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之前韩健说的那些,全当是废话了,感情后面才是重要的,又要跟齐朝来借粮?

    “东王,本宫没记错的话,上次……贵朝借我朝的粮食,似乎尚未归还。”萧旃直接说道。

    韩健笑道:“果真?你看我这脑子,可能还真有这么回事。”

    听到韩健说“可能”,萧旃便知道东王这是故意的,反正她也打定了主意,要别的没有,要命有一条。反正她也作好了为国牺牲的准备,现在北朝人想从她身上拿到什么好处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公主殿下……话说债多不压身,不是我朝不想还,只是现如今这境况,连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如何还?不如贵朝再借一点过来,替我朝应急,等过了这一段,再一并归还?”韩健笑着补充道。

    萧旃怒道:“东王你这是何道理?有借有还。乃是天经地义,如今旧债未清,却要填新债,东王还手什么债多不压身,难道是要跟我们耍赖不成?”

    韩健摆摆手道:“公主请息怒,在下可没这意思。话说人乃是最进本的生产力。有了人,才能创造出更多的价值不是?而今我朝百姓,已经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即便还有活人,却也不事生产,要是再没有渡过饥荒的粮食,死的人再一多,到时候恐怕整个中原都已经浩渺无人,到时候便是想还。恐怕也没人还了。”

    萧旃冷笑道:“东王如此危言耸听,说到底不过是想再借粮食吧?”

    “正是,正是。公主真是一点就透。”韩健笑道。

    萧旃摇摇头道:“本宫这次前来,只是奉我朝陛下之命前来有好访问,至于借粮之事,恐怕东王要先知会我朝陛下,看我朝陛下是否答应!”

    “贵朝陛下?似乎……还没亲政吧?”韩健有些迟疑道。

    “你!”萧旃怒瞪着韩健。

    本来她说及齐朝的小皇帝,也是她的亲弟弟。只是为了推脱借粮的事。现在韩健却毫不客气直接点出来小皇帝还没亲政,便有挑衅的意味在内。怎能令她不气?

    “在下失言,失言。”韩健道,“在下也曾到过南朝,知道南朝现如今的状况。便直说了吧,现如今南朝除了没像我朝这样发生内乱,其实……也差不多了。”

    萧旃怒视着韩健。什么话都没说,反正她今天到来受得气也够多,现在也当是没听见。

    “……不过在下却也知道,公主其实像我朝陛下,是有机会继承大统的。”

    韩健说完这话。在场之人无不哗然,萧旃身后的那些南朝官员一个个都停下手头上的事,一个个都打量着韩健,这种话说出来本身就是不敬。北朝人当面说南朝的公主可能登基为皇帝,这除了是僭越,还是顾两国邦交于不顾。

    “东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萧旃质问道。

    “在下酒喝多了,说几句酒后只之言也是正常。”韩健笑道,“倒是公主,现如今到我北朝来,在下却倒听了一个消息,这消息……唉!不说也罢!”

    韩健不想说,萧旃也不想问,但她知道韩健还是会说出来的。

    果然,韩健又好像酒后记性不好,忘了刚才说什么,直接补充道:“在下听闻贵朝太后何氏,在人前曾言,说是生了个女儿便好像是没生,最后女儿还是要嫁人,生女外向的意思,公主不要多心。”

    萧旃忽的站起,冷冷打量着韩健。韩健说什么不让她多心,但说这么多,不就是为惹怒她?

    “东王,你再这等胡言,本宫……便要先回去。恕不奉陪!”萧旃表现了自己的气节道。

    韩健却笑了笑,续道:“听闻公主殿下与朱上师走的很近,朱上师好像与贵朝太后何氏,也就是公主的母亲,好像走的还挺近,坊间有所传言,说是朱上师曾为公主太监,却也是假太监,而是要与何氏斯通,这种事听来真是令人感慨,还有人说那个什么母女……哎呀,太难听了,不说也罢!”

    这次萧旃是被彻底激怒了,韩健本来对她非议两句,她也就忍了。现在连她母亲何太后也被牵扯在内,她怎能不生气。现在还是在外交宴会这么公开的场合,韩健只是一句“酒后胡言”,显然不能将事情所解释。

    “东王,恕不奉陪!”萧旃毕竟也知道现如今是在魏朝,而且现在魏朝似乎也对齐朝缺少了继续保持友善的诚意。她虽然不知魏朝人何来的这种自信,毕竟她刚听闻北方又在开战,明知道魏朝现在内部矛盾重重,韩健却敢公然在这里挑衅她,萧旃心说难道她就不怕魏朝被两面夹击?

    萧旃刚走出几步,还没到门口,人却已经被韩健拦了下来。

    “公主请留步。”韩健脸上露出带着无赖的笑容道,“在下还有几句话没说完,公主便这么走了,似乎有些不敬。”

    “东王这等胡言乱语,本宫听够了。要是没别的事,本宫明日便启程回金陵,东王殿下若是再强留。便是置两朝邦交于不顾,还是连冷静一下,清醒一些的好!”萧旃说这话时候声色俱厉。

    而萧旃身后那些随行的官员,也都站了起来,却不知是跟着萧旃走好,还是要继续留下来。

    毕竟这是外交宴会。作为主使的萧旃便这么一句话不和便要走,本身就是失礼,但相比于魏朝东王说的那些话,这种失礼便也好像没什么了。

    韩健笑了笑,却并未让路,反而是靠近萧旃,低声对萧旃说了一句。

    萧旃的脸色马上一变,错愕之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之后才是重新愤怒地打量着韩健。

    “东王。你胡言乱语的好不够?”萧旃喝问道。

    韩健笑着摊摊手道:“公主若是不信,那也就算了。不过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恐怕公主暂时要先留在宫中,不过公主也无须过分担心,在今晚事情查明之后,明日自当恭敬送公主出宫,到时公主若是要离开洛阳回金陵,也由着公主。便是公主要回去告在下的状。甚至要发兵来讨伐,那也是我朝人咎由自取!”

    萧旃面对韩健的这种自信。反倒是有些不自信起来。

    这时候在场的其他人却有些不太明白现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萧旃是一股脑要离开的,现在被韩健强行留下,还说了些别人所不知道的话,那话到底是什么,也就成为关键。

    韩健拍拍手道:“来人,送公主殿下前去休息!”

    闻声进来几人。却都是侍卫打扮。别人见到这情形,显然都大概猜想到韩健要来硬的,毕竟萧旃是南朝的公主,来到此地乃是客人,客人要是被这么“请”出去休息。那也就跟绑架无异了。

    南朝随行的官员都有些紧张,心中也都怕萧旃会强烈反抗,毕竟这是被人绑架,要是再挣扎几下,他们这些当随行官员的,怎么也要表现一下,可稍微一表现,就已经落进魏朝人的圈套,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全都要被拘押。到那时,何时才能回金陵便不好说,甚至能不能回都成问题。当初齐朝是将北朝使节除了杨曦和司马藉的人都放还,可这也不代表魏朝人会这么做。

    众人却没想到的是,萧旃却好像很坦然一样,整理了一下衣襟,道:“那就有劳东王了,本宫自行去便是。”

    萧旃说着,便在韩健召进来侍卫的陪同下离开了文武殿。

    这时候文武殿内已经是议论纷纷,南朝人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而北朝陪韩健一起来招待宾客的宁原也根本不知是什么事。

    反倒是坐在主座上的杨瑞,自始至终都好像在看戏一样,到这时都没发表什么评论。

    韩健转头看着南朝的随行官员,道:“本王查知,有人要对贵朝永丹公主不利,可能会有刺杀行径。本王留公主在宫中休息,也算是加以保护,你们也可以先回了。”

    南朝官员不由面面相觑,这么就可以走了?

    不是说魏朝人准备来个鱼死网破,扣押人质么?怎么把萧旃扣押了,反倒对我们置之不理,难道不怕明日将消息传回金陵?

    在场之人却也不敢说什么。现在公主被扣押,他们想这么出言把人要回来,那也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现如今为了不招致杀身之祸,最好的办法就是闷声出宫,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却在所有人准备走的时候,韩健突然说道:“那位姓薛的,请暂且留步一下。”

    本来什么话都没说,准备跟众人一起离开的薛迁,情绪很复杂停住脚步,转身对韩健行礼。

    “殿下说的可是在下?”

    “正是你。”韩健一笑道,“为了防止你遭遇不测,你也留下来为好。”

    薛迁脸色像是吞了苦瓜,在开始为萧旃说话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却也没料到报复来的如此之快,宴会这才刚结束,他就被人扣押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章 杨瑞的心结

    宴会在非常不友好的状态下结束,好端端来的萧旃就这么被扣留在宫中,说是第二天会放行,但在所有人看来这不过是东王韩健所编造出来的谎言,根本就不会兑现。萧旃将成为第二个杨曦,将会落为阶下之囚而作为政治交换的筹码,至于萧旃是否会将杨曦所交换回来,无人得知。

    至于那薛迁被扣押,在一些人看来便就觉得他是口舌招疣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在魏朝皇宫里多言,也不会被当成被扣押的对象。毕竟一个薛迁在魏朝人眼中本就算不上什么。

    在这种状况下,齐朝使节队伍一行,除了萧旃和薛迁之外都被放行回去,尽管这些人有些坐立不安,但身处险地最重要的是保命。现在魏朝人似乎没有与他们为难的兴趣,也就或许暂时是安全的。

    可也就在这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令人始料不及。

    皇宫宴席结束的很早,不过才刚刚入夜,甚至连一些人还没有进入宴会的节奏。就这样,萧旃自己倒好像是主动被人带走,而作为事件参与者的杨瑞,便也有些迷惑,事情对她而言也有些出乎意料了。

    韩健提前是有交待,准备在这次宴会上狠狠敲南朝人一笔,最少也要换回些粮食,当作军粮也好,还是筹措起来赈灾也好,总之是不能让那个齐朝人白白坐山观虎斗。可最终韩健却是让人将萧旃给扣押下来,着实还是令她意想不到,对于扣押萧旃换杨曦的事,别人觉得靠谱,而作为魏朝皇帝的杨瑞,却知道此事根本不可行。

    宴会结束。韩健也未出宫,而是以留在宫中向杨瑞汇报为由留了下来。在别人看来这很正常,但韩健留下来是做什么,也只有他跟杨瑞自己才知道。

    上更时分,皇宫杨瑞的寝宫之内,杨瑞和韩健前后进到里面。同样在一边陪同参加了宴席的卉儿则是很小心立在门口守着,不让其他什么不识相的小太监和小宫女靠近。

    “若然不知的,还以为东王是与那南朝公主一唱一和,故作戏码给别人看!”杨瑞上来便毫不客气说道。

    韩健跟萧旃在文武殿内的表现,用过激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一个好像是义愤填膺,另一个则是在添油加醋,不过韩健知道他跟萧旃之间暂时还没什么共同语言,说是一唱一和其实也不然。

    “……最后你在她耳边,到底说了何事?”杨瑞见韩健不说话。补充问了一句。

    “瑞儿你真想知道?”韩健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条斯理问道。

    杨瑞有些气恼道:“可怜朕还被你蒙在鼓里,你是想到头来也继续藏在心中,不与朕言。这便是你口中的彼此信任?”

    杨瑞气急,是因为之前不管她有什么,韩健都坚持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可现在倒好,她被人当枪使。到头却什么都不知道。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何之前看似很激动的萧旃。会那么全然无反抗的乖乖就范,难道说根本就是韩健与萧旃之间早有“苟合”?

    韩健笑道:“看来瑞儿你有些吃醋。”

    杨瑞白了韩健一眼,未加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对于情敌的敏锐感觉还是有的,她也能感觉出韩健对萧旃的态度不一般。有些超出男女之情的范畴,可要说完全是吃醋也不至于。她主要是不想被蒙在鼓里。

    “其实也没什么说的,南朝自己派来刺杀的刺客,已经到了洛阳。”韩健淡然道,“我只不过提醒了她。让她小心戒备一些而已。”

    “你真当别人都是傻子?”杨瑞语气中带着不满。

    韩健摊摊手道:“随你信不信。我只不过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南朝人派来刺客的名字,其实当中便有朱同敬派来的人,要瑞儿你设身处地的想,大概便明白她心中的复杂了。”

    杨瑞愣了愣,这点她倒没想到。南朝派刺客来,似乎也可说的过去,毕竟萧旃本身在南朝中政敌就很多。但要说是朱同敬同样也派人来杀她,那萧旃自己就可能会混乱一些,因为现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那把她看成是朱同敬的“同党”。要是朱同敬都想让她死,那她在南朝中存在的意义便很尴尬,岂不是人人都想让她死?

    “这消息,可是可靠?”杨瑞惊讶问了一句,在杨瑞看来,便是南朝所有人都想杀了萧旃,至少朱同敬不会。朱同敬终究需要萧氏的政治人物来作为筹码,而萧旃便是朱同敬一直握在手上的筹码,怎会突然说放弃便放弃?

    在南朝中,不管奸臣当道也好还是军阀割据,终究是要靠皇室的威望来震慑大局。何太后一党自不用说,她本身手上的萧氏筹码便是她而儿子,也是齐朝的小皇帝。谢汝默虽然独断专行自己当作是半个皇帝,可终究还是要把萧桐所推出来挡在前面。最后齐朝的两派人物,萧翎和朱同敬,本身萧翎便是萧氏子孙,朱同敬位置便很尴尬,他之前一直名义上是何太后的走狗,而今自立,则一直是以萧旃马首是瞻。现在朱同敬连萧旃都要杀的话,在杨瑞看来,这朱同敬未免有些自断经脉的感觉。

    “瑞儿你看来不怎么信。”韩健道,“其实开始我听到这消息似乎后,也不太信。毕竟这永丹公主虽然没在南朝中也无大权在握,可终究是姓朱的一党所拥戴的人物。姓朱的也是因此而笼络了不少人。不过再一想,南朝政局之中,已经容不下一个长公主的存在,其中缘由还要说到瑞儿你的皇位,谁都怕南朝也出来一个掌政权的长公主,在时局混乱情况下,本是谢党瓦解敌方阵营的一种手段,派萧旃来出使,却一时间得到其他各势力的赞同。现在萧旃到了我朝,便已经被牺牲,南朝人又怕萧旃被扣押,会被交换走什么政治利益,有人想暗中刺杀,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也不该是姓朱的派人来杀!”杨瑞质疑道。

    韩健冷笑道:“瑞儿便觉得姓朱的是个赤胆忠心的忠臣?看他两面三刀的架势,瑞儿你便该明白这人是多么不可信。先是投靠朝廷,为何太后所用,后又谋求自立,现在在南朝中,已经成为第二个谢汝默的存在,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连她永丹公主自己都不意外会被姓朱的所彻底遗弃,怎的瑞儿你反倒惊讶起来?”

    杨瑞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的确是在这件事上太过于“不讲理”,对韩健有些苛责了。

    主要是她出自女人的立场,要是她跟韩健只是君臣关系的话,一些事她也不用如此在意了。反倒因为韩健今天的态度,以她对韩健的了解,若是南朝人真的将萧旃这枚棋子给弃了,被韩健捡起来用的可能性很大。这不是凭白的担心,而是出自一种很理性的考量。

    韩健续道:“那永丹公主之所以同意留在宫中,也是因为我说今晚便会有结果,相信这时候,南朝派来的那些人已经在被围捕之中,得到天明之前便会有结果。到时候瑞儿你便可以看看,是我危言耸听了,还是确有其事。”

    杨瑞有些歉意道:“那是妾身太多心了,夫君切莫责怪。”

    韩健笑了笑,这次杨瑞这么快“认错”,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杨瑞或者是被迫来认错,而非是发自真心。说到底杨瑞还是太在意朝廷上下的一种正行反应,而偏偏忽略了朝廷之外的一些事。在杨瑞心目中,北朝的事跟南朝的事本就不能划归一谈,毕竟南朝再什么复杂,也与北朝暂且无关。可在他韩健眼中,南朝的事也就是北朝的事,因为当下二者更近乎于一体,南朝有什么政局上的变化,会第一时间关乎到北朝的政治稳定。

    韩健将自己调查的关于南朝刺客的事大致一说,杨瑞这才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下瑞儿你相信,不是我与那永丹公主暗中有勾连了?”韩健笑问。

    杨瑞一叹道:“你早些解释清楚,何至于让妾身暗自担心?却偏偏受不了夫君这性子,心中藏着的事比谁都多,先前在那文武殿中,除了你自己之外,别人一概不知,等事到临头朕都被蒙在鼓里,还偏偏要装出一副是与你同气连枝的模样。朕便是想笑,也觉得笑的很累,假面之下可曾有真心?”

    韩健上前安慰一番,杨瑞的神色也有好转。

    把话说明白,杨瑞也就没之前那么多心。这时候的杨瑞,本就是多心的时候,毕竟她与韩健属于“无媒苟合”,他们之间终究不能正大光明拿到台面上来说。对于韩健来说这或许不算什么,毕竟他年轻,而且现在算是掌握着兵权和话语权,而杨瑞则不能不多考虑。这件事一旦为外人所知,别人避免不了去想,是否她杨瑞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委身给东王来换取东王对朝廷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开诚布公(上)

    因为萧旃被扣押,这一夜很多人无法入眠。

    驿馆一边,南朝使节官员刚一回去,便都开始收拾东西作好离开洛阳的准备。他们想的很透彻,要是魏朝朝廷真准备与他们为难,要么是被赶走,要么是自己灰溜溜走,总是要走,还不如先收拾好东西做好准备。至于对这次出使的计划,他们已经全然不在乎,能保住命才是最关键。

    而这时候洛阳一些暗中势力的人,也很纠结,萧旃进宫却未出,被魏朝所扣押,那将意味着魏朝朝廷先人一步将萧旃给扣押。所带来的政治效应,不可估量。一些人也没法将自己的任务进行下去。

    这当中便包括要刺杀萧旃的南朝刺客。

    韩健留在宫中一夜,这也是难得他与杨瑞独处的时候,到后半夜时候,韩健早早起床穿衣要出宫。韩健知道这是非常时期,很多人都在盯着洛阳皇宫,他要是彻夜不出宫殿,终究还是会被人所揣测。

    “这就走?不多睡会?”杨瑞没有起身,而是在被子里。

    虽然已经不是寒冬,不过却也只是春季,乍暖还寒的时候,后半夜天气也很凉。本身她的身体也不太好,只能是看着韩健穿衣。本来卉儿可以近来服侍,不过杨瑞终究是对卉儿有些戒备,不想让这小姑娘抢了自己的丈夫。

    “不走也要走了。”韩健衣服整理好,一边穿靴子一边说道,“一早便会很忙,军务那边,再就是南朝的事情,都会有些棘手。瑞儿你也先睡。可能今天你也不会闲着。”

    杨瑞轻轻一叹道:“现在想想,朝廷上下这么多事,全都要挂在心上也是很累。”像是抱怨了一句,她才正色说道,“南朝刺客那边一有消息,直接派人来知会一声。妾身不想始终被蒙在鼓里。”

    “嗯。”韩健点头,道,“那我先出宫了。等有事进宫再说。”

    现在韩健跟杨瑞之间还是有不少说话的机会,毕竟杨瑞人还在洛阳,只要想交谈韩健随时都可以进宫。

    杨瑞没有出来送,而是让卉儿打着灯笼引路送韩健出宫,韩健也没用,直接出了杨瑞的寝宫。他之所以不让卉儿相送,主要是他还要去萧旃那边“探望”。被卉儿回来嚼舌根子,杨瑞这面终究会多心。

    出了皇宫內苑,韩健直接往暂且扣押萧旃的偏殿方向而去,偏殿方向原本也是杨余和杨曦常住在宫中的居所,现在二人都已不在洛阳,连宫殿都是空了下来。若非萧旃这一天住进来,这地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住过人。

    到的时候,外面巡逻的侍卫不少。主要是韩健之前交待过要保护好萧旃,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

    “少公子。里面还亮着灯,是否派人先去通传一下?”有侍卫过来对韩健行礼后请示道。

    韩健笑着摇摇头道:“不用。相信这时候永丹公主也并未就寝,这是咱自己的地方,通报就不用了。”

    侍卫没说话,为韩健引路让韩健到了宫殿门口。韩健之前也只是来过这宫殿一次,对周围地形也不是很熟悉。到宫门口,便听到里面像是传出一声哀叹的声音。韩健顿住脚步,却听萧旃的声音传来:“何人在外面?”

    萧旃毕竟是会武功的,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也练了一些内家的工夫。不过都很粗浅。韩健往门口走的时候既没有故意令脚步声微弱,也没有封闭自己气息,也就难怪萧旃会察觉到他的到来。

    “公主殿下,在下是否可进来说话?”韩健在进门时,终究还是先问了一句。

    “原来是东王。”萧旃一叹道,“请进。”

    韩健便自己推开门到了里面。

    正对门口的,也不是睡房,而是一个不大的厅堂,与里面的睡房之间也隔着帘子,这房间曾是杨曦的居所,院子清静而且杨曦喜欢一些花花草草的,连屋舍里布置的也是很雅致。韩健以前也总想,杨曦更像一个文静的女孩子,连性格也是很相仿。

    “公主殿下,在下有礼了。”

    进到厅堂中,韩健便见萧旃合衣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是一壶茶,但韩健知道里面的茶水肯定是冷的,却也不知萧旃是否喝过。这时候萧旃的心思应该完全不在睡觉上,心中的过分担心,已经令她有些觉得长夜漫漫而不知作何。

    “东王客气了。请坐。”萧旃很客气地示意了一下椅子,却又好像是想起来,道,“忘了这里是北朝皇宫,倒是令东王见笑了。”

    韩健果然一笑道:“公主说的哪里话,既然公主暂时落榻于此,公主也可当这里是家一样,客随主便,要是公主觉得这里说话不方便,换个地方说也一样。”

    萧旃微微摇头道:“不必了,东王有话直说便是。可是东王拿到要刺杀于我的刺客了?”

    韩健微微摇头道:“暂且并无消息。”

    说到这,韩健明显能感觉萧旃像是稍稍松了口气。

    韩健心中便也恍然,萧旃心中也不愿众叛亲离,原本她对朱同敬还是有些期冀的,觉得朱同敬大约会站在她立场上考虑。但萧旃毕竟不是笨人,在她被钦点为国使来出使魏朝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自己将被发配到远离朝廷政治核心的地方,而朱同敬的默许,才是各方达成一致的基础。朱同敬对她而言已经不再可信任。

    “那东王前来,可是还有别的话要说?”萧旃道,“我也很累了,要是东王没有太要紧的事,便想去睡一些,毕竟明日还有很多事。”

    韩健一笑道:“难道公主觉得,在下像是没事而来?”

    萧旃沉默了一下,她很清楚韩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跟韩健好说的。本就是两国人,没什么政治利益的共通点,说什么也是白搭。

    韩健续道:“公主是否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萧旃无奈一笑,那神色已经出卖了她内心。其实当韩健点出刺客名字的时候,萧旃大概也就知道这次朱同敬真的是已经背叛了她,但她还是有些期冀,觉得可能是东王在挑拨离间,虽然她自己都开始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有些事不由得她不信。

    韩健道:“当日南朝内乱,谢党谋朝篡位,公主为太后力挽狂澜,至今在下还记得公主行事果断,乃有大将之风,可惜终究只是女子。”

    最后一句,也点到了萧旃的伤心处。

    的确,正因她是女子,便是她有才能,最后在她父亲驾崩的时候,皇位还是没传给她。一切仅仅因为她是女子,但她自问,有些事做的未必比一个男子差。

    韩健再道:“公主这次回去,有何打算?”

    萧旃本来已经是默然不说话,闻言抬头看了韩健一眼,道:“东王还会放我回去?”

    “公主玩笑话了。虽然南朝扣押了我朝太子,但这毕竟不是公主所为,冤有头债有主,在下是恩怨分明之人,不会迁怒于公主,至于之前在殿堂说的那番话,也还请公主不要见怪。”韩健很有风度请罪道。

    韩健的这番话,倒让萧旃有几分欣赏。

    若是一个男人,自始至终都在一个女人面前献殷勤,她会瞧不起,因为所有男人都会这么做。反倒是一个男人先使坏,再大方承认出来,反倒显出他有气度。

    “东王说的也没错,朱上师当年与我母后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这种事民间早有流传,虽然很多人不愿意相信,但我又能说什么?”萧旃无奈一笑道。

    韩健心说萧旃这话说的也是很敞亮,连她母亲与朱同敬的关系也都不避讳,这是何等勇气才能说出来。不过这也说明,萧旃心中已经对这两个人失望至极,才会这么说。朱同敬本就是靠裙带关系,靠与她母亲私底下关系才逐渐爬到高位的一个“小人”,似乎这么说她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韩健却没有继续幸灾乐祸,这是萧旃的家事,即便萧旃提了出来,他也不方便添油加醋。怎么说,何太后也是萧旃的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韩健道:“公主还没回答在下之前的问题。”

    “东王问我回去做什么,还能怎样?如今母后早已对我不加关心,朝堂之上,恐怕也没人再会在意我想法,连那朱上师,如今也将我当成是负担,反倒不如留在洛阳,东王以为呢?”萧旃最后看着韩健道。

    韩健却摇摇头道:“公主不必如此,其实……公主应该想到,南朝当下,心向着公主的,还大有人在。”

    萧旃只当是韩健在安慰自己,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韩健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道:“这里有封信,公主请一看便知道。其实在下知道有人要行刺公主,也是因为这封信。”

    说着,韩健将信递过去。本来萧旃也没当回事,南朝有不少北朝人的细作,要调查什么事来汇报给东王,不当稀奇。可当她看到信上的内容,便不再这么想。这信是南朝惠王府发过来的,名义是惠王所写,其中字面意思有些隐晦,应该是避讳一些事,毕竟两朝之间还是有隔阂,惠王也不想大肆宣扬与北朝有什么瓜葛。

    在信中,提到了刺客的一些事。其中也包括了要保护萧旃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开诚布公(下)

    萧旃放下手中的信,脸色也有些沉,原本她对惠王一派的人本就没有太多好感。除了惠王在谢汝默谋反时候及时拨乱反正护驾有功之外,其实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叔太不正经,没有大将之风。却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平日里为她所轻视的皇叔,居然在关键时候却也还急着她,却也是整个齐朝唯一记得她的那个。

    “惠王派人送信来,在下虽然不方便看,但有些事,既然是惠王相托,那在下怎么也要给几分薄面。”韩健神色很自然说了一句。

    “东王有心了。”萧旃无奈说了一句。

    现在她自己的处境已经很微妙,在整个南朝,她已经可以说是失势。何太后不认她这个女儿也是她“咎由自取”非要在选择阵营的时候跟朱同敬靠在一边,谢汝默从开始就是乱臣贼子,跟她没什么共同语言。便是她曾经最信任的朱同敬,现在却也是与她背离。

    萧旃心中突然觉得有些累,上来这一股情绪,便好像是一种激流一样,涌动着便也再也无法从脑海中磨削去。

    韩健见萧旃情绪有些恍惚,便也大概知道这几天萧旃情绪也不太好,起身道:“在下这就要出宫,便不打搅公主休息。”

    “嗯。”萧旃下意识应了一声,却在韩健走了之后才反应过来,本她还想问韩健一些什么事,比如这封信的来历渠道,再或者这件事跟司马藉有什么关系。现在韩健走了,她也只能暂时将疑问放在心中。

    韩健出了门,直接出宫却并未回东王府。

    他在天亮之前出宫还有一层目的,便是去查看一下南朝刺客的事。

    北方军事,他暂时都交给苏廷夏和林詹。不管苏廷夏在前面怎么闹腾,只要有林詹镇守后方,他还是很放心。最差的结果是苏廷夏大败而归,灰头土脸从北方回来也好,还是战死沙场,只要林恪能守住最后一条心。那北川的兵马便不能过黄河。

    现在朝廷的事,甚至是南朝人自己内斗的事,反而是他更关心一些的。因为政权的更替大多数时候并非在战场上,而是朝堂,这道理韩健很清楚。越是把战事看的太重,越容易忽略一些细节,过分关心战事也会令战事起变化。他也知道自己是那种控制欲很强的人,要是他一再对苏廷夏施压,反倒令北方战事形势急转直下。

    韩健想着事情。人已经到了武安所。

    在武安所内,却也没几个值班的官员,不过都是精神抖擞一看便不是来混事的。说及原因便不得不说之前张行被罢免军职的事,之后韩健对武安所衙门的人员架构做了调整,对于缺勤的问题着重强调,要是再有人玩忽职守,可能面临的是砍头的大罪。这么把规定弄死,也就没人敢再知法犯法跑出去花天酒地。

    “少公子。这些情报都是今晚刚传回来的,已经送去东王府一份。不过没见到您人,所以都封存在这里。请少公子查阅。”

    值班官员将前线战报送到韩健手上,韩健却也没仔细瞧。前线再大的事,也终究是苏廷夏进兵或者是退兵的问题,要说苏廷夏一夜之间会全军覆没,他也不会相信。因为现在北川尚未集结出兵马。形势对苏廷夏乃至是东王府都是很有利的。

    “把廷尉府的人去叫过来。”韩健说了一句,补充道,“找人去就行。”

    “是,少公子。”

    本来值班官员听了韩健的话,也担心韩健让他自己去。从这里到廷尉府终究也有些远。一来一回很容易把事情办的不好,影响到仕途问题。现在找别人去,他也就稍微放下些心。

    这年头,当官的首先想的不是办事效率或者是成功率,而是先如何推搪。

    韩健在武安所坐下来,精神还不错,毕竟他是刚睡醒,而且这几天他本就不是特别忙,休息的还算足。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廷尉府的人才过来,将之前韩健派他们去捉拿南朝刺客余党的事汇报上来。

    总结来说,事情办砸了。

    “可能来廷尉府是没有存在必要了,抓几个人而已,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日后如何为陛下效力?”

    韩健怒从心起,本来一些刺客的主要成员,都已经由军所的人去捉拿了回来,反倒令一些在城内城外接应的同党逃窜,这会令消息很快走漏,也就会令南朝人起疑心。本来南朝人来刺杀萧旃的事,主要就是由谢汝默和朱同敬二人所主使,这件事,何太后基本是不知情的。虽然何太后疏远了萧旃这个女儿,但终究还没有生杀心,而何太后也缺乏一种能撑起大场面的能力。之前有朱同敬帮她,才勉强能与谢汝默抗衡,现在何太后少了朱同敬在身边,靠的还是朱同敬。整个南朝的局势,是建立在一种相对平衡的基础上,朱同敬势力跟谢汝默势力基本是对峙而均衡,谢汝默在人马上可能更精锐一些,不过因为金陵还有萧翎和萧桐的势力,使得这种平衡更加具有不确定性。

    现在谢汝默和朱同敬像是暗中达成共识,就是要先灭萧氏,要先从最软的柿子下手,这个人便选在萧旃身上。

    萧旃终究是女儿身,虽然在朝堂上不可能像男子一样出来呼风唤雨,可还有一些号召力,之前朱同敬对萧旃也算恭敬,不过朱同敬也有野心,不可能永远屈居人下。现在要自己翻身当主人,就要先杀了萧旃。当然这只是韩健的看法,不过他也觉得**不离十。对于朱同敬这个人,韩健从来便不怀好感。

    廷尉府的人在听到韩健的教训之后,显得很仓皇。毕竟在杨瑞回到洛阳之后,廷尉府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恢复,因为洛阳在之前很长时间内都属于军统时期,整个城内都处于戒严状况下,负责城防以及治安的也都是军士而不是衙差。现在廷尉府刚恢复职责。便出了这事,虽然廷尉府的人觉得是东王有意在为难他们,可也知道,事情做不好终究是要有人出来担责的,可能还会影响到廷尉府是否有存在的必要。

    “犯人可有看管好?”韩健本来好像很生气,但过了一会。他气仿佛是消了,语气稍显平淡问了一句。

    “回殿下,人都是由几位将军在看着,我等……不该上前过问。”廷尉府的人马上汇报。

    韩健点头,这次他不再等这些人效率低下的过去传话,他选择自己过去廷尉府看看。

    韩健出了武安所,上马带着侍卫到了廷尉府。这时候廷尉府仍旧灯火通明,一晚上廷尉府都是如此,之前也接连抓了几批人回来。其中也包括了昨夜参加了外交宴会,之后回到驿馆的那些南朝随行官员。因为从各方情报中汇总出来,南朝随萧旃来的这些随行官员,就有不少是跟刺客有勾连的。对于韩健来说,要把这事情坐实了,首先要找到人证,这些人也是他打开突破口的好机会,管他确切是否有关系。

    韩健到廷尉府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黎明。里面的人开始有些困顿的时候,听到东王亲临的消息。一个个也都赶紧打起精神出来迎接。

    韩健进到廷尉府内,也没说什么废话。虽然他这次回到洛阳还是第一次到廷尉府来,不过这里他也算是很熟悉,之前在这里也干了不少“坏事”。韩健心想,做坏事那也不怕多一件。

    “把犯人带上来。”韩健刚到正堂门口,还没等廷尉府的官员和之前派驻过来的将领上前打招呼。韩健便直接喝一声,显得有些着急。

    因为韩健来的很心急火燎,一上来又是这么一句,以至于在场之人也不敢拘泥于礼法,都让开让韩健进到正堂中。再是赶紧派人去通传,将当晚捉拿到的刺客一一带过来,供韩健来审问。

    韩健坐下来,身边立着的,一个个都也是洛阳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与朝廷那些已经被架空了权力的大臣不同,廷尉府的人,就算是失势,但因为手底下有人,本身还负责洛阳城断案和巘狱的不少事,也算是很有实权的。洛阳百姓提及衙门,不会去想朝廷怎么样,都是会直接想到廷尉府,毕竟廷尉府才是负责京城治安的衙门,本身与百姓的生活休戚相关。这也是韩健在选择捉拿刺客以及关押刺客时候跳不开廷尉府的原因,只有把人拿到这里来,一切才会显得合乎情理,否则别人只会当这是一次军事事件,而会把事情往两国外交政治的层面上去联系。

    人很快被押送过来。人不少,都是这几天随着南朝的商队来到洛阳,本来洛阳跟南朝之间便还保持着通商,这也是之前朱同敬和谈带来的两国通商的友好关系,到现如今洛阳城什么都缺,以至于南朝的商贾大面积涌进魏朝,也给了一些心存歹心的人浑水摸鱼的机会。

    “几位上官,为何抓我们?我们可都是本份商人,怎么跟你们就说不明白?让你们管事的出来说话!”

    人刚被押送进来,便有人开始嚷嚷。说的好像他是天王老子,谁都制服不了他一样。

    这是也南朝人心理因素所造成。

    而今魏朝正处于内乱中,南朝商贾之间平日里也会说及这件事,都觉得南朝这时候不来攻打北方,已经是给了北朝人面子,现在北朝人见了南朝人就应该低声下气。一有了这种想法,南朝人来北朝做生意也会显得很霸道,随便提价那都是轻的,一些南朝特有的商品,到而今洛阳早就断了货。南朝人囤积居奇者甚多,以至于魏朝本地的商人在开市之后,才没几天都快到倒闭的边缘。

    经济混乱,也是而今洛阳周边地区的一种现状。韩健这次借着捉拿刺客的事,也有要整顿洛阳周边经济的意思。

    这年头,说及经济,无非是涉及到百姓日常生活的一些物品,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几样缺一不可。在柴上,韩健不用去多想,现在洛阳地区柴火的价格已经低到了冰点,近乎无人问津。主要是这种商品需要的仅仅是一点体力,很多吃不上饭的百姓,也只能靠这个暂时来养家,到秋收之后才能将生活好转。毕竟去年秋播的时候,洛阳还处在乱局中,也只能靠春播这一茬来养家。

    除了柴之外。其它商品的价格,在洛阳近乎是一天一个价。这就跟战争到来之前的恐慌一样,近乎所有人都想买,而那些本身有货的,却都不肯卖,等着涨价。盛世珠宝乱世黄金,如今魏朝内乱,白银都已经无法作为正常的交易货币,现在洛阳城不但是买田宅。就连一般柴米油盐的商品,大部分也要到黄金来交易的地步。这时候朝廷的公信力多么成问题,也可见一斑。

    韩健听到这么不识相的质问,心中也很烦,本来洛阳就不太平,南朝人却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洛阳周边横行无忌,他这个东王府的主事人都不出来管,那也就真没人敢对这些人怎样。

    “拉出去。打!”

    韩健喝一声道。

    那青年的商贾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年岁比他还小一些的年轻人,却是如此的“暴脾气”。也不问缘由,竟然上来直接让人开打。这便是在南朝也是不敢想象的事,却发生在吏治混乱不堪的北朝。

    “你……”

    人还没等开口,却已经被几名衙差上来拖着拉出去。本来他还想跟一般衙差一样,商量一下用银子疏通一下,给自己垫块皮什么的。谁知道这些衙差好像根本不跟他废话,上来便打。外面惨叫声不断,却也只是他一个人的。

    见到这种架势,其余商贾,但凡不是跟刺客之事有关或者知情的。都开始老老实实。一些人却还很嚣张,主要是他们意识到这件事与他们有关。而且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十有**便是东王韩健本人。

    这种时候,要是不说话,那基本就是死定了。他们还是想借着自己南朝人的身份来说事,让北朝人不敢对他们如何。毕竟他们这次来也不是来刺杀东王的,也不是来刺杀魏朝的朝廷政要,北朝人做这些事便显得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些人出来废话,韩健也都不客气,直接挥挥手,马上便有人上前拖人。一来二去,拖出去打的也有十几个。剩下的一看这也不讲道理,都也不再说什么。

    韩健起身,走到一人面前。这人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眉清目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扮男装,不过这人韩健却也有几分眼熟,因为他见过。也正是因为这个人,萧旃才会对朱同敬失望透顶。

    “这位仁兄,不知来我朝做的是何生意?”韩健上前后打量着此人,用一种很亲和的语气问道。

    这年轻人一见到韩健,神色有些回避,就算他是个杀人的工具,这时候也没有一种自信和气度,虽然也知道可能杀了眼前这个人,会令他自己的主人更加赏识自己,却终究也不敢动手。

    “这位上官,这位李兄弟平日里不爱说话,就由在下来替他回答,我们是一起来做茶叶生意的。”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凑过来说道。

    “茶叶生意?”韩健笑了笑,指了指那中年人道,“一起!”

    那中年人正以为韩健说的是一起做生意,却感觉不太对劲,旁边已经冲上来两个侍卫,直接把人给拿下,之后外面被打的人中又多了一个。

    这时候仍旧立在韩健眼前的年轻人有些慌张,毕竟他也知道今天的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这位仁兄,我们以前应该见过吧?”韩健继续笑着问道。

    那年轻人低着头,不说话,一边还有想插嘴的,想到那中年人的下场,便也有些发怵。现在东王摆明了要上前来质问主犯,谁出来说话那跟送死差不多。

    那年轻人支吾了两声,最后才稍微鼓起一些勇气道:“没……没见过。”

    “怎么会?”韩健笑了笑道,“难道是本王想错了?”

    韩健这一自称“本王”,一些还不知道情由,只是被刚才打人的架势给吓回去的商贾,一个个也都觉出事情不简单。本来他们还以为是魏朝人觉得他们获利太多,便想通过拿人这种方式来扣押一些货物,或者是让他们交出一些保释金,来分享利益。毕竟这都是官府的常态。他们只需要坚持不给便是了。现在东王本人都来了,而且是在天亮之前这么微妙的时间段来,这也说明事情大到,要让东王彻夜不眠的地步。

    “你……你是谁?”那年轻人好像是故作不知,问了一句。

    “你连本王都不认识?”韩健笑了笑道,“这就奇怪了,本王还记得你与永丹公主前来洛阳时候,那时候,你可是为永丹公主挡过剑的,那时候本王的确是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等等,好像也说了一些,你不认得?”

    那年轻人咽了口唾沫,事情时过境迁,连他自己都快记不起。

    他对韩健,也的确没留下什么印象。

    韩健想了想,道:“当日公主是称呼你……小宁,还是小辉来着,记不清了,时间也是有些长了。这位仁兄,到底尊姓大名?”

    年轻人本来还想坚持,但听到韩健连他名字都说了出来,便也知道是避无可避。

    “没错,我的确……曾是公主随从,不过……现在我开始做生意,是做茶叶生意。两国通商,难道不允许吗?”

    把心一横,他说话也就胆气了许多。

    但韩健心中却是一叹,这人再怎么男子气,却也终究不是男人。当日与萧旃一同在文武殿舞剑的那个随从,根本只是个太监,也就是眼前这个被萧旃称之为“小宁”的太监。

    小宁的剑法,的确是很不错的。可惜终究只是练外家功夫,当日杨科要一剑将萧旃给杀了,却是他在前为萧旃来挡剑,在这点上,萧旃恐怕心中也记着他的好。不过这人,却彻彻底底是朱同敬的人,或者说是被朱同敬所收买在萧旃身边,一直算是兢兢业业。这次他来刺杀萧旃,便是萧旃自己也是意想不到。谁会想到一个曾为自己险些送命,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随从,会反过头来刺杀自己?

    可终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被惠王布置在朱同敬身边的眼线所查知。惠王萧翎虽然在南朝被很多人轻视,觉得他没什么大的抱负,但他终究有权有势,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惠王的人,遍布朝野,很多却也是心向着他而并未表露出来,萧翎在这点上要感谢他父亲老惠王。也正是老惠王才能收买到这么人多为自己所用。也正是这些人,才不会为朱同敬或者是谢汝默所怀疑,因为除了在心向惠王这一点上,他们根本就是南朝各派阵营之中最关键的人物,这些情报,让北朝的细作去做,没有一二十年的人脉和地位积累,是不可能查知的。

    “做生意,自然是允许的。”韩健笑道,“不知阁下到洛阳来,可是与公主见过面?”

    “未曾见面。”年轻人道。

    “为何不见?难道是阁下觉得经商之后,有些愧对公主?”韩健继续问。

    “不用东王殿下劳心,在下这次前来,只是想做点生意,生意好坏与公主无关,再者在下也早就不再服侍公主,为何还要去见公主?公主心系我朝陛下出使的大任,在下不是那种不识时务之人!”年轻人再说话,已经没有刚才的胆怯,韩健知道,这小子是豁出去了。

    人只有在豁出去的时候,才会忘了什么叫害怕。

    “那就可惜了,本王昨夜在文武殿宴会上,提及到阁下当年的事迹。公主还说,若非是你英勇相救,恐怕她也早也香消玉殒。唉,未曾想,怎么一个好人,去不当随从,却跑去经商了。说起来也着实可惜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险恶用心

    韩健提及萧旃,这年轻人脸色便很不好看。当初他对萧旃是有救命之恩,不过萧旃对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情,本就是萧旃身边很不起眼的服侍太监,却也能被萧旃所器重。可到头来,要来杀萧旃的也是他。

    摆摆手,韩健说道:“带上本王的令牌,将此人送到皇宫公主那里,至于此人如何发落,可由永丹公主自己决定。”

    韩健提及永丹公主,在场已经没什么人敢说话,连大口喘气也觉得胆战心惊。这些人平日里是不将北朝人放在眼中,可萧旃毕竟是南朝的长公主,眼前这个又是东王。虽然韩健现在还未将事情明说,可这些人也察觉到,要不是大事的话怎会劳动东王大驾?

    随即人被侍卫带走,这时候那年轻人已经彻底失神,便好像没了魂一样。

    人一走,剩下的人也以为没事了,韩健回到正堂审案的位子上,一拍惊堂木,道:“还有谁与刺杀永丹公主的刺客有联系?自己站出来罢,免得本王大刑伺候!”

    南朝大多数商贾都是面面相觑,刺杀永丹公主这么大的罪名他们可担不起。可终究这是东王所说,要是没人出来认,那就人人需要被大刑伺候!

    韩健问完,自然没任何人应声。

    韩健一叹道:“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把人都拖回来!”

    随着一声令下,外面负责打人的将之前拖出去痛打一顿,半死不活的几个人拉了回来。一个个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最开始质问韩健那中年人却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这情况也是在场这些商贾意想不到的,两国通商是之前魏朝和齐朝朝廷之间达成的协议,现在若是魏朝这面突然要断绝贸易,似乎在情理中。却也显得有些霸道。

    本来这些商贾以为,在场打了几个,可能是要交点银子什么的就没事了,毕竟他们也与刺客什么的没关系。不过随后发生的一件事,便让他们有些心凉。

    院子里先是有些喧闹,随后十几名侍卫拖着几个人进来。等人都到了正堂中,这些人才发觉拖进来的是死人,见到死人有的人惊惶,有的干脆便立不稳,直接坐在地上。倒不是这些人心理素质不行,而是被拖进来的这几个死人,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认识,甚至都是几次跟着过来经商的同伴,在这些人中。也不乏一些大商贾。从身上的衣着上便可以判断这些人都是名门显贵,或者是在为名门显贵打理生意。可这些人,不明不白便死了,现在被拖进来,便如同韩健在跟他们讲明接下来他们的命运一样。

    “你们一定很奇怪,这几人为何会丧命。”韩健的开口,令在场之人将注意力重新落在他这个东王身上,“也不怕泄露机密。你们南朝近来有些不太平。谢相派了人来刺杀永丹公主,不巧被本王所查知。永丹公主乃是南朝长公主,这次又是来我朝友好访问,若是不明不白死在洛阳,那不是人人都将这笔帐算在我朝陛下和本王的头上?”

    韩健这一把话挑明,气氛登时便不对了。毕竟很多人心中藏着猫腻。

    韩健道:“本来两国友好,是你们皇帝。还有我朝天子,通过协商而达成的共识。毕竟我朝而今不怎么太平,你们这些经商的,其中被混进了刺客,竟然都懵然未知?说出来。本王也不信哪。这样,给你们个机会,互相检举,谁能找出有可疑者,那本王便既往不咎,若是找不出,或者是被别人所检举了,那本王也实在没什么办法。两国邦交,杀几个商贾,就只当是为之后的自由通商祭旗!”

    在场的商人本就心乱如麻,现在韩健居然让他们检举。检举这种事他们也都不陌生,说是检举,一旦检举起来那就是没罪的也有罪,有罪的更有罪。反正是只要掉进套里便跑不出来了。

    本来可以协商一下,只要都不说话,那东王也拿他们没辙。但韩健岂能不知这些人心中想的是什么?

    “来人,将这些人分别关押。跟你们说清楚了,要是今天午时之前,你们还没拿出一些令本王满意的书状,下午就可以准备躺在棺材里了。”

    韩健说完,人分别被押送走。一旦这些人处于隔离状态,便是心理素质再硬,却也担心别人会将自己冤枉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反而会死,在求生本能之上,不得不去乱咬人。

    ……

    ……

    回到东王府,韩崔氏气势汹汹在正厅里等韩健回来。见到韩健,韩崔氏上前,上来便质问道:“昨夜你去了何处?”

    “三娘何来此问?”韩健有些惊讶道。

    “还不说实话?昨日皇宫宴会结束的很早,听闻你被陛下叫去问话,可为何直到今晨,你才从皇宫中出来?你跟陛下到底有什么话,要彻夜而谈?”韩崔氏脸色很凶,好像是韩健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不过韩健知道眼下韩崔氏的色厉内荏中也带着很多的无奈。有些事迟早要穿帮,想隐瞒下去也是很困难的,便好想他跟杨瑞的关系,现在杨瑞已经回到洛阳,他只要进宫呆的时间长一些,下面的将领不敢去打听,知道了也不敢多想,可韩崔氏是什么人,她能不多心?

    “其实是永丹公主的事。”韩健还是不想这么快将他跟杨瑞的关系公之于众,便是韩崔氏和他家中的姨娘以及顾欣儿,他都不想说。这种事,说出来终究对一些人是伤害。

    “永丹公主?一个南朝的公主,有什么事,还用你去过问?”

    韩健不想提杨瑞,只能把事情全数往萧旃身上推,将他在宫中时间,便说成是大多数时候在跟萧旃在一起,谈南朝一些事,包括刺客的事。真真假假,韩健相信韩崔氏也无从去查。韩崔氏总不会去亲自问萧旃,便是问了,萧旃也不会跟她说。

    “那就是说,昨日你很早便从陛下的寝宫出来了?”韩崔氏终究还是有些怀疑。

    “否则呢?”韩健眯了眯眼,“三娘难道以为,陛下会留我在她寝宫中过夜不成?”

    一句实话。本韩健以这种质问的语气说出来,反倒让韩崔氏觉得这很荒唐。韩健跟杨瑞岁数上的差距摆在那,虽然杨瑞现在也还是芳华正茂,不过过几年那也就年老色衰了,跟她也没什么区别。能当韩健娘的人,便是一个肯,她觉得韩健也未必会要。

    但有些事,在江都的时候已经显出征兆,便是韩健对杨瑞替身发生的事。当时韩松氏和韩崔氏便感觉到韩健心中好像积压了一种怨气。这种怨,很可能是由爱生恨,当时也怀疑韩健是对杨瑞有非分之想。现在东王府已经完全控制了朝廷,杨瑞在这时候委身于身为东王的韩健也是有可能的。

    “你二娘过几天便会过来,你怎么也要收敛着。”

    韩崔氏说这话时候语气好像很重,却也只是强装出来。他对韩健终究狠不下心,便是有时候明知道是在教训韩健,却也只能是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韩崔氏不再继续追问韩健在宫中过夜的事。韩健心中自然也轻松了几分,将南朝人要刺杀萧旃的事一说。韩崔氏微微蹙眉道:“这南朝人,竟然也会窝里斗?永丹公主她说起来在朝廷里也没什么势力,为何还有人要杀她?”

    韩健心中明知,却也只是摇摇头,有些话,还是不方便在韩崔氏面前说。

    关于萧旃被刺杀的事。说到底是南朝人内部的争斗,朱同敬不想再被萧旃所掣肘是一方面,另一面是谢汝默准备借着刺杀的事,来打击朱同敬在皇室一脉中的声望,从而令何太后对朱同敬一党彻底死心。本身朱同敬和谢汝默派人来杀萧旃。是分开的独立事件,彼此之间也没进行过沟通,却也在萧旃抵达洛阳后,不约而同地发生。这也说明萧旃现在在南朝也将无法立足。

    萧旃本就属于皇室的人,与何太后是母女,朱同敬之前却也只是她的跟班。借着谢汝默谋反被平定,朱同敬已经掌握了军权,已经不再需要何太后来为他撑腰,这时候萧旃在他身边便成为阻碍,本来朱同敬也可以继续拥戴萧旃,毕竟萧旃也是南朝有机会染指皇位之人。但问题就是,他继续支持萧旃的话,会令南朝朝廷一些思想守旧的中庸派所摒弃,这时候朱同敬需要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皇位染指者出来主持大局。

    至于是谁,韩健还不清楚。但韩健知道,肯定不是现在已经冒出头的惠王萧翎和临江王萧桐。

    萧翎在南朝属于亲太后派的人物,而萧桐则是亲谢党一派。可以说,这两人有军权和威望,手底下可用的人也多,不管是谁当上皇帝,都比少帝更有说服力。朱同敬要找出这么一个有威望的人,还真不容易。

    “健儿,你是说,姓朱的是准备拥立另一人,这人还不是永丹公主?”韩崔氏最后总算想明白。

    不过她终究对南朝的时局,知之甚少,可说是没什么见地。

    韩健道:“其实朱同敬也舍不得杀永丹公主,毕竟也算主仆这么多年,但他也明白,要是永丹公主不死,那他这一派,终究缺少令人信服的号召力。也许从开始,朱同敬便没准备杀永丹公主吧。”

    韩崔氏白了韩健一眼道:“一会说是他派人来刺杀,又说他没准备杀,这不是自相矛盾?”

    “不矛盾。”韩健道,“刺杀的事,能被惠王所查知,说是机缘巧合,倒不如说是朱同敬有意泄露风声。只要永丹公主得知刺杀之事,便是刺杀尚未发生,也会对朱党死心,之后不管永丹公主回朝,还是留在洛阳,都不会再成为朱同敬的牵绊。既不用做狠心人,又能达成目的。”

    韩崔氏心中有些骇然。

    本来她对于朱同敬就没什么好感,朱同敬杀萧旃,在她看来也只是南朝人自己窝里横。永丹公主死不死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听韩健这么一说,她才知道这其中包涵了什么阴谋诡计。

    朱同敬为了能令自己的阵营更有号召力,先是鼓动永丹公主萧旃出使,这自然得到了其他阵营的同意。毕竟萧旃也一直是朱同敬一党的后盾,少了这人,其他势力自然感觉压力骤减。在萧旃出使之后,谢汝默便想派人来刺杀,然后将刺杀的罪名嫁祸到魏朝人的头上,达到他一直所推崇出兵的目的。可偏偏没想到。连朱同敬自己也都派人来刺杀萧旃。

    朱同敬来刺杀,还不是真的刺杀,本身朱同敬也不想做罪人。于是干脆提前将消息通过一些渠道泄露给惠王,惠王本身对萧旃便是有叔侄之情,不会坐视自己的侄女死在异国他乡,而惠王又有司马藉这条线可以联系上魏朝,再有司马藉对萧旃钟情,继而求婚之事。朱同敬在做事时便料想到,只要是惠王得知此事。必然会通过司马藉,跟东王府的人联系上,那萧旃便能谋求保护。最后萧旃很可能也会留在洛阳,不敢回朝。这种情况下,朱同敬再拥戴一个萧氏皇姓有号召力的亲王或者是郡王,来笼络朝廷那些中立派的大臣,也就顺理成章。

    想了想,韩崔氏一叹道:“这朝局之事。尔虞我诈。健儿,这些事你自己做便是。以后也不用对三娘说了,还有你二娘又来信,说是过几天就到,到时候你最好出去迎一迎。”

    “嗯。”韩健只是应付了事一样的点了点头。

    韩崔氏在得知韩健在宫中留宿,并未真与杨瑞有染的情况下,自然心中轻松了不少。杨瑞委身韩健。对于韩崔氏是极为不可接受之事。

    一来杨瑞一直以韩氏众女的姐妹自居,这样一个当姐姐的,居然都先忍不住寂寞嫁了出去,还是嫁给自己苦心栽培起来的韩健,这怎能令她接受?还有。便是为韩健考虑,她便觉得杨瑞委身的目的不简单,简直是要以此来交换到政治权力,也就是说并非出自真心。

    韩健的想法便没有韩崔氏那么复杂,在他看来,在一起也就在一起了,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杨瑞有要利用他的意思,只要彼此真心,那又有何妨?对于朝廷,韩健本就无心去掌控,韩健巴不得可以清闲下来做个闲人,少担心一些反而活的更长。杨瑞回来,朝廷的事他完全都不想去过问,只要杨瑞处置,只要不是涉及东王府的,也无须通知于他。

    ……

    ……

    刺客的事,到正午之前已经“完全解决”。

    被单独拘押的商贾,为了自保,一个个都不顾什么“江湖道义”,能咬就咬,最后倒变成人人有罪。韩健大致将呈上来的供状看过,觉得差不多,便踹在怀里进宫去请见杨瑞,将事情告知。

    还没等韩健出廷尉府,便有侍卫来报,说是有紧急军情。

    韩健将军情奏报拿过来,打开一看,才知道北边的苏廷夏行军玩出了“花”。六天前苏廷夏分兵六路,每路号称三万兵马,正在高歌猛进往北王府的首府北川城方向挺近。从情报来看,苏廷夏的进军很顺利,才两三天的工夫,已经有几十座城池不战而降。

    苏廷夏打的是朝廷的名义,以平定地方讨逆为口号,再加上其所部行军途中烧杀抢掠,近乎成为恶魔一般的人物。苏廷夏又极为有“想象力”,在行军中,甚至派人送进去给北川治下的州府,明言只要大军一到,开城门献城,便可不用被烧杀,但同样会被抢掠。若有违抗的城池,那便令城池尸骨无存,似乎是要屠城之意。

    本来也没人相信苏廷夏敢把路走的这么绝,屠城之事历来少有,毕竟不是山匪,占领州县也是为了治理一方,哪有自断根脉的?可苏廷夏偏偏是无所不用其极,在他真的屠了两座城池之后,便也就没人敢怀疑这恶魔有事情做不出来。

    对于屠城的事,洛阳早已经闹开,要不是宁原那边弹压的还算有方,事情早就传的天下皆知。

    可终究纸包不住火,尽管苏廷夏在攻破城池之后,只是杀了一些地方官和士绅,还有一些闹事的乱民,不过下面越传越离谱,简直将苏廷夏描述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不过这也有正面的作用。随着苏廷夏分兵进发北川,沿途的州县本就没什么恋战之心,毕竟北王府自己都还没筹措出有效的防御,让州府自己去抵御朝廷的大军有些说不过去。很多州府的军政官员,在听到苏廷夏的劣迹之后,心中胆怯者居多。这一路上下来,近乎是并不卸任。之前苏廷夏又说明,开城现城早的还有优待,这一下来,倒成了比谁开城门更快。一些小的县城,还没等苏廷夏的兵马杀到,早就开了城门等着,好像怕苏廷夏兵马过城而不入一样。

    这些,连韩健都是提前没料想到的。

    北王府一座大厦。经过江都之战的败退,洛阳之战的惨败,再加上西王府的进逼,已经大厦将倾,于是反倒被苏廷夏不拘一格的行军方式钻了空子。兵马虽然没有像苏廷夏对外选宣称的有十八万人马,不过这才不过一个月,苏廷夏的兵马,已经有近十万之多。不过其中大多数都是地方上招募上来。没什么作战经验的地方守备军和民兵。北王府真正的主力,仍旧龟缩着没出来。

    韩健知道。也许北王府正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到时候杀苏廷夏乃至东王府和魏朝朝廷一个措手不及。

    带着这利好的情报,韩健到了宫中,杨瑞本还一个人坐在书桌后无所事事,听到小太监奏报说东王到来,她仍旧提不起什么精神。毕竟这几天休息的不好,再加上上午被尚书台一些琐事所烦,心情不好。

    韩健进去的时候,整个烨安阁内也只有杨瑞一人,正趴在桌上抬头看着他。便好像一个不用心学习的学生看着老师一样,眼睛中带着很纯洁无瑕的懒惰。

    “臣参见陛下。”韩健还是很恭敬行礼道。

    杨瑞什么话都没说。

    韩健以为杨瑞没听见,再要开口,杨瑞蹙眉道:“说这么多,也不嫌累得慌。夫君又有何事来烦妾身?”

    “陛下,这似乎是……公共场合。”韩健提醒着,以前提醒的话杨瑞说的比他多,而通常在公共场合不守规矩的是他而不是杨瑞。

    “嗯。”杨瑞点头,“东王有何事来烦朕?”

    韩健正要从怀中拿出口供和军报,杨瑞有些不满道:“你还真有?就不能让妾身清静一下?”

    说着,杨瑞便好像是赌气一样,整个头都埋在双臂里,半晌之后抬起头,却发现韩健正纹丝不动带着些苦笑看着她。

    “东王有何事,尽管道来。”杨瑞再次正色问道,不过人却还仍旧趴在桌上。

    韩健不再废话,将口供和军报呈递上去。杨瑞很无奈伸手打开,看到口供,只是随便扫了眼,便重新合上直接扔到一边,道:“南朝人自己的事,关妾身劳什子?这是什么?”

    说着,杨瑞打开军报,看过之后人才终于坐起来,脸色也带着一些不可思议。

    “陛下,这算是前方捷报。”韩健一笑道,“看来我们前线的这位苏将军,似乎进军很顺利,攻破北川也指日可待。”

    杨瑞苦笑了一下,摇头道:“这姓苏的怎么还没死?”

    韩健道:“陛下何出此言?”

    “难道这姓苏的烦的朕还不够?这才刚回来几天,每天到晚净是这姓苏的在惹事,他也够能耐的,不过是带兵出征,人不在洛阳,好像洛阳城人人都能记着他。好像都生怕不能将他给活剥了!”杨瑞说着,却也不由一笑,道,“不过说起来这姓苏的还真有点本事,一边被人咒骂赌咒,一边还在那不自觉带兵北上,这倒好,军功眼看就有了,难道让他回来当个杀人魔,将非议他的那些人全给杀了?”

    韩健听了杨瑞这话,便知道杨瑞有些闹小孩子脾气。

    当帝王久了,有时候也需要开开玩笑调剂一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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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五好老男人穿越了,爹死了,娘也没了,十几个娇滴滴的姨娘,一个比一个生的风姿绰约。 这风韵,正对口味,只可惜—— 妾生我未生,我生妾已老。恨不同时生,日夜化蝶栖芳草。 身为小郡王,大片的山河湖泊等着他去继承,一辈子的锦衣荣华等着他去享受。 作为女皇前男友的儿子,他表示压力很大。极品小郡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小郡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小郡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