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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不遗憾全文阅读

作者:朕御山河     盛唐不遗憾txt下载     盛唐不遗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一章 床弩

    李安与城头上的众将领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皆大笑了起来,不用说这一定是大胜而归的南诏兵马。

    而此刻,平南军将士已经将昆州城完全控制住了,南诏大军算是无能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池被唐军取得。

    “是南诏大军吗?”

    李安随口一问。

    “将军,不论旗帜还是铠甲,都像是爨崇道麾下的兵马。”

    斥候回道。

    “将军,爨崇道怎么可能打败南诏大军,这怎么可能。”

    “斥候早已查明,南诏大军有两万精锐,爨崇道麾下的万余兵马已经被逼迫的困守孤城,这……”

    “将军,看来南诏大军是来与我们拼命的,连旗帜铠甲都换了。”

    李安轻轻点头:“南诏打的辛苦,而我们却捡现成的,阁罗凤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是担心明面上与大唐撕破脸皮,所以想出了这么幼稚的招数。”

    “将军,阁罗凤自持兵力强大,估计没把我平南军放在眼里,看来我们要好好表现一下,让阁罗凤见识一下我平南军的厉害。”

    “将军,城外的密林是我平南军发挥威力的地方,我军可派出部分兵马隐藏在城外,里应外合,重创南诏大军。”

    部将们积极的提出各种意见。

    李安点头道:“阁罗凤心气难平,肯定会全力攻城,我军主力必须驻守城池,城外只能部署小股精兵,袭扰和杀伤南诏兵马,让他们知道自己与我平南军的差距。”

    “大兄,让我带兵出城吧!我一定好好教训南诏兵马。”

    李安看向昆雄、飞羽等八名将领,下令道:“你们八人各自领兵五十,要挑选最精锐的士兵,每名士兵携带弓弩、横刀和足够的箭矢,不求杀敌,但要完好无损的回来,另外,最好不要杀人,大量射伤南诏士兵为最佳,明白吗?”

    “是,将军。”

    昆雄、飞羽等八名将领闻令,各自挑选五十名精锐士兵,携带各种兵器,悄悄的离开昆州城,向城外的树林奔去。

    这八支队伍分布在不同的位置,准备互相配合着给敌人造成大量损失。让阁罗凤明白平南军不是他们所能匹敌的。

    昆州城的平南军将士在积极备战,准备迎击不服气的阁罗凤,而阁罗凤率领所部兵马,也怀着一股恨意,气势汹汹杀向昆州城。

    威州距离昆州的距离并不算很远,也就几十里的路程而已,这么短的路程对于一支经过训练的兵马来说,很快就可以抵达,并做好战斗的准备。

    阁罗凤亲自率领的两万兵马很快就抵达了昆州城外不远处,并停下来调整队形,准备发起攻城之战。

    “大王子,城头上全都是唐军士兵,看样子他们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大王子,唐军准备充足,看来早有预感啊!”

    阁罗凤看着昆州城头上的大量唐军将士,重重的吁了口气,回头看向身旁的段俭魏,轻声道:“段先生有何看法,你也觉得唐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吗?”

    段俭魏一脸的黑线,整个人的气色非常的糟糕,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当然,这是因为现实的情况,与他预计的差了太多,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王子,既然我们已经来了,还是试一试唐军的斤两吧!我南诏建国多年,还真没领教过唐军的手段,况且,大王子不也咽不下这口气吗?”

    段俭魏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承认失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再次尝试,哪怕让南诏大军付出血的代价。

    得到段俭魏的鼓励,阁罗凤下定了决心,要不顾一切的向唐军驻守的昆州城发起进攻,毕竟,唐军见缝插针的突然抢占昆州城,算是抢了他们的战斗成果,抢了他们的胜利果实,他岂能就这么算了,若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返回南诏境内,他如何向自己的父亲皮逻阁交代。

    况且,抢占爨地的失败,会让他的威望大大降低,如此,在继承王位方面肯定会落在下风,从而被二王子于诚节夺去觊觎已久的王位。

    作为南诏的大王子,阁罗凤对王位非常的期盼,他非常强烈的想要继承南诏的王位,并成为南诏历史上受人敬仰的王者,而且随着他地位、能力和威望的增加,这种欲念越来越强烈,若是让他突然失去继承南诏王位的机会,他会疯掉的。

    这就是人到了一定的阶段,必然会出现的情况,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地位也是一样的,地位突然提高了,很快就能让人适应,但若是地位降低了,或者进一步提高的希望突然破灭,则会让人难以适应,这就是人的本性,要好,还要更好。

    阁罗凤看向麾下的南诏将领,下令道:“全军立即准备,入夜之前,必须攻下昆州。”

    “是,大王子。”

    众南诏将领自从进入爨地,就已经认定爨地属于南诏,如今,昆州城突然被唐军抢占,他们的心里自然非常的不爽,对方兵力远少于自己,进攻又有何惧。

    显然,这些南诏将领还没有意识到平南军的厉害,他们只是觉得,平南军仅仅训练几个月,实力不会比爨崇道麾下的兵马强多少,甚至还不如,而兵力的不足,就更让南诏将领轻视了。

    唯一让南诏将领担忧的,就是向唐军开战所引起的严重后果,而如今,他们穿上爨崇道麾下大军的衣甲,打着爨崇道的旗帜,在消灭唐军之后,完全可以死不认账,如此,又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南诏大军在统一六诏的过程中,获得了充足的作战经验,在学习大唐帝国的过程中,更是获得了许多先进武器的制作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南诏将士变得极其自负,皆认为自己是一支精锐的人马,打败刚刚训练的唐军,应该是不成任何问题的。

    经过短短两刻时间的准备,南诏大军做好了攻城的作战部署,几十辆投石车排成两排,做好了随时抛射巨石的准备。

    “段先生,这些投石车都是大唐教会我们的,如今,我们却要用大唐教会我们的兵器,对付大唐的将士,这是不是有些恩将仇报啊!”

    段俭魏不屑一笑,正色道:“大王子,我南诏与大唐互相配合,共同对抗吐蕃的侵犯,对大唐也是有恩的,而大唐却利用我们攻略南诏,并在最后一刻抢夺我南诏的胜利果实,这又是否是恩将仇报呢?”

    阁罗凤咧嘴一笑,点头道:“没错,大唐与南诏只不过是利益的关系,大唐既要利用我们对付吐蕃,又要利用我们对付南诏,最后却什么也不让我们得到,这口气小王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也好,就让唐军好好尝尝被巨石轰击的滋味吧!”

    段俭魏轻轻一笑,看向身旁的南诏众将士,让他们立即开始攻打城池。

    准备攻打城池的军令,在南诏大军中依次向下传达,而在昆州城的城头上,平南军将士,也一直没有闲着。

    在城外南诏大军开始组装投石车的时候,城头上的唐军将士,也在将领们的指挥下,在紧张的组装床弩,并在巨型弩箭的箭头部位绑上沾满火油的棉絮,准备火攻城外的投石车。

    每一架床弩配备巨型弩箭五十支,平南军经过扩充,床弩的数量达到二十架,用来守城将士一支非常让人胆寒的武器,当然,南诏兵马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看着每一架床弩旁边点燃的小火堆,李安嘴角露出了坏坏的笑意。

    有了这种利器,对付城外的南诏攻城器械,是绰绰有余的。

    “将军,南诏大军已经准备就绪,看样子是准备发起进攻了。”

    “将军,我部所有床弩全部瞄准目标,随时可以击发。”

    李安看向城外正在装填巨石的投石车,下令道:“床弩立即发射弩矢,消灭城外的投石车。”

    “是,将军。”

    唐军将士早就瞄准了城外的南诏投石车,在接到攻击的命令后,立即点燃巨型弩箭箭头附近的棉絮,并同时发射了出去。

    二十支巨型弩箭,带着燃烧的火焰,如二十条火龙飞向南诏的投石车,并大半准确的击中了南诏的投石车,将木质的南诏投石车点燃。

    一轮进攻之后,唐军当然不会停歇,继续点燃巨型弩箭,射向城外的投石车,以尽快将成为的南诏投石车全部歼灭。

    一枚枚燃烧的火焰持续不断的钉在南诏的投石车上,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南诏的所有投石车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诏统帅阁罗凤与麾下的将士感到大为吃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南诏所有的巨石还未来得及向城头上抛射,投石车就要烧成灰烬了。

    段俭魏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头闪过一丝怯意,他完全没有料到,天底下居然有射程如此逆天的守城利器,这种床弩的射程超过普通弩箭的两倍,段俭魏从来没有见过,甚至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当然,何止段俭魏和南诏将士没有见过听过,就连唐军将士也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利器,这是平南军特种团攻城队新研发装备的利器,除了攻城队的将士,平南军其他将士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就更别提对其性能有所了解了。

    “大王子,我军投石车全部损毁,三辆攻城冲车也被大火烧成灰烬,云梯损失也颇大,还有好多将士被巨型弩箭射中,重伤身亡。”

    “大王子,这是一种什么兵器,为何能射出这么远?”

    “从没听说弩箭能射出这么远的距离,就算从高高的城墙上发射,也不能射出这么远。”

    “大王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剩几十架云梯了,还要继续攻城吗?”

    阁罗凤顿时也没了主意,带着几名部将,前出查看伤亡情况。

    看着正熊熊燃烧的几十架投石车,阁罗凤的心里非常的痛苦,这些可是他攻打城池的主力器械,居然就这么被毁了。

    再看看被巨型弩箭射成糖葫芦的将士,阁罗凤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这些被射中的南诏将士,好多都是两个人被串了葫芦,甚至最多有四名将士被穿在同一根巨型弩箭上。

    “这么大的弩箭,小王还是第一次见过,发射这种弩箭的弓弩一定很大。”

    阁罗凤感慨了一声,看向身旁的段俭魏,正色道:“段先生觉得,我南诏军的胜算如何?我们还能攻破昆州城吗?”

    段俭魏吁了口气,轻声道:“仗还没打,属下也不好判断,一切还需要大王子自己定夺。”

    显然,段俭魏已经预感到这一仗会很难打,但若是就这么放弃,他的心里是非常不甘心的,而他又不敢承担战败的责任,为此,一句话,又将这烫手的山芋推给了阁罗凤。

    阁罗凤思虑片刻,看着城头上耀武扬威的唐军将士,下令道:“继续进攻,小王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看看唐军究竟有多厉害。”

    “咚咚咚咚……”

    随着阁罗凤军令的下达,南诏军阵中,进攻的战鼓声响了起来。

    “杀……”

    南诏众将士,借着兵力的优势,向昆州城墙杀去。

    看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南诏将士,李安嘲笑的摇了摇头,他本不打算给南诏太大的教训,奈何阁罗凤不服气,如此,就不能怪他了。

    “这么多南诏将士跑来送死,本将都有些不忍心了,传令下去,诸葛连弩准备射击。”

    李安淡定的下达迎战的军令。

    平南军将士训练的时间虽然非常短暂,但训练的强度却很大,为此,是名副其实的精锐兵马,在接到军令之后,迅速就做好了迎战的全面准备。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步,五十步,很快,南诏将士便进入了诸葛连弩的射击范围之内,而手持诸葛连弩的平南军将士们,也做好了迎击的最后准备。

    见至少有一千南诏将士,进入诸葛连弩的射程,李安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屈服

    南诏兵马无视平南军的强大力量,执意发起全面进攻,在这种情况下,若不狠狠的教训一下,怎能彻底震慑南诏将士,让他们日后不敢轻易挑战唐军。

    李安面无表情的看向正在靠近的南诏将士,伸手轻轻一挥:“连弩****,重创南诏大军。”

    “嗖嗖嗖……”

    五百名平南军将士,猛然将早已准备好的连弩端了上来,并瞄准正在冲过来的南诏将士,不停的扣动扳机。

    五千支八寸长的弩矢,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而出,密集的箭雨对进攻中的南诏兵马造成的损失可想而知。

    虽然南诏将士有很多盾牌兵,可以遮挡箭矢的锋芒,但连弩射击的频率太快,五千支弩矢,总有一些是盾牌遮挡不住的,而这些没有被挡住的将士,显然给南诏将士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南诏大军虽然经历过统一六诏的战争,也经历过与吐蕃强大军队的战争,但他们从未在短时间内经历如此密集的箭雨攻击,这一轮五千支箭雨攻击,对南诏大军的实际伤害倒是其次,对其信心的打击是最为严重的。

    这一轮箭雨下去,数百名南诏将士一命呜呼,更有很多南诏将士受伤倒地,痛苦的躺在地面上哀嚎。

    就在南诏大军饱受打击,精神崩溃的关头,平南军装好弩矢,发起了第二轮连弩****,紧接着又是第三轮、第四轮。

    两万支八寸弩矢疯狂的射向南诏大军,给南诏的攻城人马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至少千名南诏将士,因为此次首轮进攻而一命呜呼,受伤的南诏将士更是多达三五千人马,而此事发生的时间却极其短暂,仅仅是第一轮进攻。

    “撤退,立即撤退。”

    见麾下将士损失极为惨重,南诏统帅阁罗凤忍不住了,被迫下达了退兵的军令。

    进攻中的南诏兵马,在唐军第五轮箭雨之前,丢下千余同伴的尸体火速撤退,与守城的唐军脱离了接触。

    看着南诏大军被迫后撤,李安与麾下众将士皆大笑了起来。

    “将军,南诏大军估计被打蒙了,丢下千余具尸体,仓皇而逃啊!哈哈!”

    “将军,南诏造到这么大的损失,估计是不敢继续攻城了。”

    “南诏将领若仍旧不服气,损失就不是一两千这么简单了,我平南军还有好多杀手锏没拿出来呢,哈哈哈!”

    毕竟又打了一场胜仗,平南军将士们的心情都非常高涨,并全都盼着南诏大军能再来一次进攻,如此,打起来就更爽了。

    李安的心情自然是更好了,这一次爨地之行,不但不废吹飞之力的抢下南宁州和昆州等爨地重要城池,同时,还好好的教训了一下南诏大军,让南诏将士明白唐军的厉害。

    “阁罗凤肯定是不会服气的,不过,南诏大军的本事就那么点,如何是我平南军的对手,阁罗凤会不会再次进攻,本将也不能把握,不过,我军出城的四百精锐,肯定会瞅准机会,好好的教训南诏兵马的,本将倒是不怕阁罗凤不服气。”

    李安一脸的自信。

    南诏大军后退三里停下,统帅阁罗凤一脸黑线的看着麾下的众将领,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愤恨。

    他原本打算一鼓作气,将抢占昆州城的唐军全部歼灭,来个死无对证,不料这个愿望,不但没有实现,反而还让麾下的将士遭受巨大的损失,这是阁罗凤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阁罗凤看来,唐军在昆州城的兵力不过才三千人马,而且这支兵马的训练仅有几个月,算不上是什么精锐的主力部队,如此一支刚刚组建不久的军队,为何能有如此可怕的战斗力,这让阁罗凤万分诧异。

    当然,阁罗凤这些日子,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研究爨地兵马上了,对泸州的事物不闻不问,更不了解平南军是如何训练的,有什么先进的武器,如此,自然不能正确的判断平南军的战力。

    与阁罗凤一样,段俭魏和众南诏将领也全都轻视了唐军的力量,他们皆认为唐军兵马不多,根本不足为惧,却没想到刚一接触就遭到了猛烈的打击,从而损失巨大。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唐军的战力了,而让他们改变这一认识,所付出的代价是数千南诏将士的性命,这多少有些得不偿失。

    “大王子,我军阵亡一千二百五十六人,受伤三千余人,损失极为惨重。”

    “大王子,唐军战力远超我军,昆州城怕是夺不回来了。”

    “大王子,决不能继续攻打昆州城了,否则,我军的损失会更加惨重。”

    “大王子,我们只能接受失败,别无它法。”

    众南诏将领,都被唐军的强大给吓傻了,已经完全失去继续与唐军作战的勇气。

    阁罗凤对麾下将领的表现,当然非常的不满意,不过,事情已经如此,麾下兵马损失极为惨重,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再次发起攻城之战,损失当然会更大,而阁罗凤显然不愿意,再次让麾下兵马受到巨大损失了,放弃攻打昆州城,无疑是最好,也是最无奈的办法。

    “真是没有想到,经过短短几个月的训练,唐军新兵居然能爆发如此强大的战斗力,是我们小瞧唐军了。”

    阁罗凤由衷的发出一番感慨。

    “大王子,是唐军所拥有的兵器非常厉害,若我军也拥有同样的兵器,在城外厮杀,唐军未必是我军的对手。”

    段俭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阁罗凤闻言,顿感有理,内心仅存的一丝自信终于再次爆棚起来,并非常认可的向段俭魏点了点头。

    他认为失败的原因,其实也并不是唐军士兵训练的好,而是唐军拥有他们所没有的先进兵器。

    当然,唐军的先进兵器并不会送给他们,兵器先进也是一直军队强大的很重要的元素,唐军比他们厉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大王子,唐军守城兵器太厉害,我军难以攻取,不如后撤扎营,再想办法吧!”

    阁罗凤点头道:“后撤五里扎营。”

    万余南诏将士,在阁罗凤的率领下,连续后撤五里,在一处开阔地扎下营盘。

    待营盘扎好之后,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就在南诏大军准备埋锅做饭的时候,唐军八支小部队,先后开始骚扰南诏大营,并射伤多名南诏士兵。

    “大王子,唐军小股部队偷袭,各个方向都有,具体人数不太清楚。”

    一名斥候将唐军小股部队偷袭的消息,告诉了阁罗凤。

    阁罗凤大怒,猛的站起身来,下令道:“传令下去,派出三千人马,将这些骚扰的唐军士兵全部歼灭。”

    “是,大王子。”

    显然,阁罗凤想要歼灭这股唐军小部队,以报麾下大军损失惨重之仇。

    “大王子,唐军派出小股部队前来骚扰,多半是疲敌之计,是为了让我军难以歇息,从而削弱我军的实力。”

    段俭魏开口分析道。

    阁罗凤可不在乎这些,大声道:“唐军让我军损失惨重,这几股小部队必须全部歼灭,一个都不能留,也让唐军见识一下我军的厉害。”

    顿了顿,阁罗凤接着道:“先生觉得,我军能否歼灭这几支唐军小部队。”

    “不过是几支小部队而已,大王子出动三千大军,岂能不胜。”

    段俭魏对南诏大军的能力丝毫不怀疑,觉得唐军派出小部队前来,无疑是送死来了,南诏大军是很擅长丛林战的部队,肯定能全歼这些小规模的唐军将士。

    当然,这只是段俭魏个人的猜测,他以为唐军守城力量的强大,只是武器先进,而城外的小股部队,未必很厉害,再加上南诏大军擅长丛林战,所以,他认为南诏大军肯定能全歼唐军小股部队。

    不过,段俭魏显然猜错了,而且错的非常离谱,三千南诏兵马,兵分数路向唐军骚扰的小股部队杀去,却惊讶的发现,他们根本就跑不赢唐军将士,而且,连续不断的有士兵被唐军将士发射的箭矢射伤。

    最要命的是唐军几支小部队互相配合,时不时的打个小伏击,让他们防不胜防,并损失颇大。

    唐军将士,就像泥鳅一样,在丛林之中来去自由,不断的射伤追击他们的南诏将士,让南诏将士损失越来越多。

    半个时辰后,大量受伤的南诏将士,或被战友抬回,或互相搀扶着走回去,因为剧烈的疼痛,在营地里龇牙咧嘴的嚎叫。

    中军大帐之中的阁罗凤,正垂头丧气的与段俭魏商议爨地眼下的局势,听到外面的凄惨声越来越大,心头感到异常烦闷,并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帐外。

    看着满营地的受伤将士,阁罗凤心头更加的淤塞,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才短短半个时辰,受伤的将士居然有三百之多,我们还是低估了唐军的实力。”

    段俭魏看着营地上躺着的三百名伤兵,以及正在走入大营的更多伤兵,心头愈发沉重。

    阁罗凤看向已经受伤的校尉,问道:“前方战况如何,为何有如此多的士兵受伤?”

    校尉龇牙咧嘴的忍受痛苦,回道:“大王子,唐军神出鬼没,我军伤亡惨重。”

    阁罗凤闻言,与段俭魏对视一眼,皆露出了惊诧的神情。

    “唐军兵马有多少,竟让我军伤亡如此之大?”

    “也就几百人吧!不过,他们神出鬼没,箭法很好,我军受伤极多,但却鲜有阵亡,到目前为止,仅有一人被射中大腿而死,其余都是受伤,而且,多以手脚中箭为主。”

    校尉如实回道。

    阁罗凤与段俭魏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大量的受伤士兵,大部分都被箭矢射中胳膊和小腿,被射中大腿的都很少。

    这很明显,是唐军故意为之,因为人的躯干才是最容易中箭的部位,如今,这么多的将士躯干毫无损失,却损伤在胳膊和腿上,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阁罗凤疑惑的看着身旁的段俭魏,轻声问道:“段先生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唐军为何专射我军将士的手脚,而留下他们的性命呢?”

    显然,这位南诏大王子,已经彻底的懵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段俭魏虚长阁罗凤几岁,见识自然更高一些,他已经明白,这是唐军故意手下留情,并展现过硬的实力,让他们低头认输,乖乖放弃爨地,而这也从侧面表明,大唐还需要南诏,不想与南诏闹的太凶,留点情面便于和好。

    “大王子,属下需要去昆州城一趟。”

    段俭魏吁了口气,正色说道。

    阁罗凤眉头一皱:“昆州城在唐军的控制之下,先生去干什么?”

    段俭魏指着大营内的大批伤兵,无奈道:“大王子也看到了,不论守城还是丛林作战,我军都远远不如唐军,若继续敌对下去,我军的损失会越来越大,属下虽然万分不甘心,却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唐军进攻却不下死手,是给我们留情面,让我们放弃爨地,属下觉得该是服软的时候了。”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段俭魏显然是非常不情愿的,但实力不如唐军,不服软又能如何,此刻,他只恨自己自作聪明,妄图想要为南诏开疆拓土,到头来不但没有实现这一愿望,反而让南诏为此损失惨重。

    心情低落的段俭魏,甚至有自杀谢罪的冲动,而为了渡过眼下的困境,他必须先活着。

    阁罗凤也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麾下兵马的实力,根本就打不过唐军,这一残酷的现实让他万分痛苦和无奈。

    也许,段俭魏说的对,该是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决不能硬撑,否则,就是自找苦吃。

    思虑再三之后,阁罗凤轻轻点头:“好吧!先生放心去吧!”

    段俭魏轻轻行礼,转身离开,带着五六名护卫,策马奔向五六里外的昆州城,求见唐军主将李安。

    “将军,段俭魏城外求见。”

    一名唐军校尉走入大帐,向李安汇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吾设此座久矣

    听闻段俭魏前来求见,李安是大为高兴,这说明南诏已经服气了,段俭魏能来,就表明接下来,可以利用谈判解决问题。

    “将军,段俭魏是南诏军谋士,他能亲自前来,看来南诏是真的被打服了,哈哈哈!”

    “将军,他一定是来投降的。”

    众平南军将士,正在谈论大败南诏大军的兴头上,段俭魏突然来访,他们的兴致自然非常高。

    不过,既然段俭魏来了,李安也不能失礼,让人家太没有面子,毕竟,大唐与南诏还是有共同利益的,这次打击南诏,只是警告南诏诏主皮逻阁,什么是他可以得到的,什么是他所不能得到的,服从大唐的意志才能有好日子过。

    “大开城门,迎接段俭魏入城。”

    李安根本不惧南诏大军会突然杀来,为此,放心大胆的要以开城门的方式让段俭魏进入城内。

    这一方面是为了礼仪,让段俭魏不至于坐上危险的吊篮进入城内,另一方面,则展示了唐军的自信,之所以敢大开城门,就是不惧南诏军进攻。

    命令传达到城门之后,城门缓缓打开,并迎接段俭魏进入城内。

    “段先生,里面请。”

    几名唐军将领,皮笑肉不笑的在门外迎接段俭魏的到来。

    段俭魏脸色发黑,示意几名跟随的护卫留在外面,自己一人走了进去。

    见进入大厅的段俭魏气色不太好,李安心头颇为得意,但表面却是一副毫无表情的样子,冷冷的看向段俭魏。

    段俭魏进入大厅后,看着李安和两侧的多名唐军将领,深呼吸了一口,拱手道:“段俭魏见过李将军。”

    ‘见过,我们真的见过么?’

    李安内心腹诽,嘴角轻轻一笑:“本将设此座待先生久矣,段先生请坐吧!”

    段俭魏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李安一眼,内心万分痛苦,却又不得不走到李安预设的座位,轻轻的坐下,并侧首看着李安。

    李安与段俭魏对视了片刻,首先开口道:“本将是第一次见段先生,想必段先生也是第一次见过本将,不过,段先生的名声,本将早就听说了,南诏能有段先生这样的大才,真是南诏之幸啊!”

    话中略带酸意,段俭魏听完,脸色更加的难看,顿了顿,冷笑道:“李将军过奖了,在下微不足道,倒是李将军英勇无敌,为大唐朝廷立下了无数的功劳,在下万分敬佩。”

    “哈哈!段先生,你我就不要互相客套了,我们还是谈谈爨地的局势吧!”

    李安将话题引入正题,并开口说道:“段先生,自从爨地发生动乱以来,南诏方面一直在为大唐分忧,先是劝降爨地各豪族,让他们归顺大唐,为此,不惜将诏主的两个女儿嫁入爨地,对此,本将是颇为敬佩,此后,爨地的南宁州大鬼主爨崇道发起动乱,南诏又是出兵参与平叛,为我唐军分担了极大的压力,对此,本将深表感谢,陛下知道后,也一定会嘉奖云南王的。”

    很显然,李安将南诏的所有阴谋,说成是为了大唐尽忠,从而让段俭魏更容易接受,当然,段俭魏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知道,李安这么说,是为了不与南诏识破脸皮,说明大唐帝国需要南诏这个小伙伴,既想要南诏放弃吞并爨地的野心,同时,还要拉拢南诏共同对抗吐蕃。

    大唐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不过,爨地本身就是大唐的土地,共同对抗吐蕃,也是为了维护南诏免遭吐蕃侵犯,对南诏也没有什么坏处,毕竟,大唐的政策比南诏好很多,也更加的富足和文明,南诏跟着大唐混,肯定比跟着吐蕃强很多,这在后世历史中,南诏投靠吐蕃,最终还是不堪其辱,最终选择再次归附大唐,成为大唐的附属国。

    既然李安已经肯定南诏在处置爨地过程中所发挥的积极作用,段俭魏自然也不能不领情,顿了顿,恭敬道:“李将军客气了,南诏是大唐的属国,况且,爨地一片混乱,对南诏也有很大的波及,南诏不论是为了大唐,还是为了自身的利益,都必须全心全力维护爨地的稳定,这是我南诏应该做的,算不上多大的功劳,倒是唐军行动迅速,一日之内,收复叛军控制的四座城池,让我南诏大军望尘莫及,佩服,佩服。”

    这话之中,也带有一股酸意,不过,李安并不在乎这些,轻声道:“这还得多亏南诏大军拖住了叛军的主力,我唐军才能如此轻松的将这四座城池收复,南诏大军的功劳还是很大的,本将一定会如实向陛下汇报,段先生可让南诏将士们等着领赏吧!哈哈!”

    李安的话中说的非常清楚,是收复四座城池,这是在告诉段俭魏,爨地的城池都是大唐的,他率领大军占领这些城池,是收复大唐的失地,是合理合法的行为,南诏不应该对此有不同的意见。

    段俭魏听明白了,李安作为大唐将领,所说的话自然代表大唐的利益,而李安的表达也非常清晰了,南诏决不能存有吞并爨地的念头,一丝一毫都不行,这是大唐的底线,在主权问题上不存在任何退让的可能。

    “哈哈哈!我南诏作为大唐的属国,能为大唐朝廷分忧,实在是分内之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为了平定爨地的叛乱,我南诏大军损失颇为巨大,要尽快返回太和城休整,爨地的残局还要麻烦将军亲自收拾。”

    段俭魏果断要求离开爨地,将爨地全部让给大唐。

    李安内心大喜,表面平静道:“段先生说的是,南诏大军为我大唐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伤亡颇大,是该回去好好休整一下了,哦,对了,本将这里有大量的金疮药,疗效非常好,送你一车。”

    段俭魏强装高兴,拱手道:“如此,就多谢李将军了,在下还要回去准备,先告辞了。”

    李安轻轻点头:“诸将送送段先生。”

    在众唐军将士的欢送下,段俭魏一脸无奈的离开昆州城,与来的时候不同,走的时候带了整整一车的金疮药,这是李安早就准备好的,从要求八支小部队出城的那一刻,就准备好了。

    在段俭魏一行人离开城门的那一刻,八支共四百人的唐军小部队,与段俭魏擦身而过,快速进入昆州城。

    看着仅有四百人的唐军部队,全都完好无损的返回城池,连一个受伤的将士都没有,段俭魏的心里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唐军的精锐已经远超他的想象,这一刻,他彻底断了日后报复唐军,报一箭之仇的念头,决定再也不谋取爨地了。

    “大兄,我们回来了。”

    “大兄,我们八路人马神出鬼没,打得南诏兵马毫无反手之力。”

    “这都是将军统兵有方,我军个个精锐,在黑暗的丛林中来去自由,而南诏军将士,走到我们旁边都看不见,就像瞎子一样。”

    “将军让将士们平时多食猪肝,将士们在夜间再也没有看不见东西的情况了,而且在夜间看东西,越来越清楚,这是我军取胜的关键所在。”

    大获全胜的将士们,在返回城内后,全都非常兴奋。

    李安自然更加高兴,轻声道:“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目送南诏大军离开爨地。”

    “是,将军。”

    众将领带着兴奋的心情,返回各自的住处。

    ###

    昆州城东五里,段俭魏带着护卫,押着满满一车的金疮药返回南诏大营,表情极为落寞。

    阁罗凤当然没有休息,麾下大军遭受如此重创,心腹谋士段俭魏还在唐军那里,他心情紧张,当然睡不着了。

    在大帐之中沉思的阁罗凤,听到外面的马嘶声,知道段俭魏回来了,连忙大步走出大帐,并迎了上去。

    段俭魏什么话都没有说,先弯腰给阁罗凤行了一礼。

    “怎么了,段先生,事情不顺利吗?这一车是什么东西?”

    阁罗凤指着段俭魏身后的辎重车,正色问道。

    段俭魏吁了一口气,轻声回道:“大王子,这是李安送给我们的一车金疮药,而且是早就准备好的。”

    “他们居然早就准备好金疮药,这是对我们的羞辱,极大的羞辱,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阁罗凤感到非常的气愤,对方送来这么多治疗创伤的药材,不就是明确告诉他,唐军不但可以射伤你们的士兵,还给你们送来了药材,一切都在唐军的掌控之中,而他们却被玩弄在股掌之中。

    段俭魏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脸的无奈。

    阁罗凤接着问道:“李安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辛苦的谋划,可否得到一块利益。”

    段俭魏连忙摇头,无奈道:“大唐绝无丝毫退让的意思,而且,日后会在两爨驻军,以将交州和益州连成一片。”

    “这么说来,我们是彻底失败了。”

    阁罗凤有些不甘心。

    “失败了,是彻底失败了,此事都是我谋划不周,回到太和城之后,属下会向诏主请罪,并揽下全部的罪责。”

    段俭魏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除了主动承担责任,他又能干什么呢?

    阁罗凤有些不忍心,轻声道:“此事不单单与先生有关,小王也有过错,岂能让先生一人承担所有的过错,小王愿与先生一同承担责任。”

    段俭魏忙摆手道:“万万不可,大王子是南诏未来的希望,若是因为此事威望受损,实在是得不偿失,属下只是一个小人物,死不足惜,况且,诏主也未必会真的杀我,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应该不会,只要属下还能活着,就一定会继续为大王子效力,助大王子登上南诏诏主之位。”

    看着一片忠心的段俭魏,阁罗凤心里颇为感动,不过,也许段俭魏说的对,他是南诏的大王子,是南诏未来的希望,他的威望不能受损,否则,就是整个南诏的损失,为此,他也只能让段俭魏来背锅了。

    南诏大军受伤的将士非常多,所储备的金疮药远远不能满足要求,而李安赠送的一车金疮药解了燃眉之急,南诏军中的郎中,将这些金疮药涂抹在南诏将士的伤口上,很快就让这些将士停止了呻吟。

    有了这批特效药,南诏将士全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大营也很快恢复了安静。

    第二日天蒙蒙亮,昆州城东五里外的南诏将士全部起身,并在将领们的命令下,扔掉身上的爨地铠甲,换上了南诏特有的藤甲,军中的所有旗帜也都换城南诏旗帜。

    天色大亮后,南诏大军已经全部扔掉爨地的所有衣甲和旗帜,并集中在几处固定的位置,进行焚烧处理。

    “大王子,全军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出发了。”

    阁罗凤向四周看了看,点头道:“出发,返回太和城。”

    万余南诏大军,在阁罗凤带领下,拔营而起,从昆州城外的小路绕道而过,向南诏境内进发。

    这条小路,距离昆州城墙的距离仅有二里多,虽然有零星的树木遮挡视线,但完全可以看到正在行进中的南诏大军。

    此刻,李安与麾下众将士,正站在城墙上,看着正绕城而去的南诏兵马,时不时的谈论几句。

    “将军,南诏忙活一年有余,最后却是为我大唐做了嫁衣,皮逻阁一定非常生气,他会不会……”

    李安笑道:“当然不会,昨日一战,南诏众将士已经胆寒,他们一定会把我平南军的实力如实告诉皮逻阁,我想以皮逻阁的睿智,应该不会选择鸡蛋碰石头的,我们要做的,是如何稳定爨地的局势,安抚爨地的百姓,让他们安心接受大唐的统治,让这里的羁縻州,全部变成大唐真正的州郡。”

    “是,将军说的是,我等一定全力以赴,将爨地彻底控制住。”

    李安嘴角一笑,看向持续行进中的南诏大军,心里居然微微有了一丝同情的感觉,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一点,连汤水都没让南诏喝一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半老徐娘

    李安与麾下部将,站在城头上目送南诏兵马离开爨地,返回他们的祖国。

    在这一过程中,南诏统帅阁罗凤,始终没有侧首看向昆州城方向,因为他明白,此刻,李安等唐军将领正在看着他,而他显然不愿意看到那些得意洋洋的嘴脸,当然,城墙远在二里之外,是根本看不到唐军将领表情的,即使这样,阁罗凤也不愿侧首。

    昆州城是阁罗凤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城池,而如今却在付出巨大代价的情况下,被唐军轻易取得,他虽然在唐军的强大实力面前屈服了,但内心深处是非常不满和怨恨的,而这种怨恨,表现在他不愿意多看昆州城一眼。

    南诏大军迤逦而行,距离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唐军将领们的视线之外,轻轻的离开,不带走一片树叶。

    李安与麾下众将领,目送南诏大军离开后,心头皆有些少了点什么的感觉,总感觉有些空荡荡的,毕竟,爨地局势就这么稳定下来了,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下一步的工作,李安正式开始安排,那就是立即调兵,控制爨地的全部城池,并安抚爨地的百姓。

    对于不服从大唐的抵抗分子,一律毫不留情的消灭,决不能手软。

    当然,最重要的事情,是将爨地的情况,及时向大唐朝廷汇报,并等候大唐朝廷最终的旨意。

    西爨的豪族势力,在爨崇道和爨守隅覆灭之后,已经基本上损失殆尽了,而东爨的势力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爨守隅的外公是东爨酋长,他麾下的兵马也在这一场动乱中损失了近万人马,而结局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此刻,西爨与益州已经连成一片,如此,东爨就夹在了大唐的交州和西爨之间,战略空间极其狭小,想要保持原有的制度很困难,当然,好在他们遇到了大唐,大唐朝廷是比较宽容的,只要他肯效忠,完全可以封个刺史之类的高官,并允许世袭接替,以安抚他们,如此,与当酋长也差不多。

    李安麾下的五千平南军将士,连日出击,不断打击反对大唐的爨地豪族残余,并支持拥护大唐的人氏,给他们安排暂时的官位,以等待大唐朝廷的确认。

    当然,李安选人也不是胡乱选择,只有那些拥护他的人,他才更愿意重用,除此之外,他还将平南军之中的少数将士安排在爨地为官,以稳固自己所取得的成果。

    “大兄,平南军有五十八人,龙武军有六人,已经走马上任。”

    “大兄,这些官儿都是你封的,朝廷会同意吗?”

    昆雄,飞羽走入大帐,大声问道。

    李安微微一笑,轻声道:“这些将士都是立了大功的,他们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些官位,况且这些都是我举荐的,只要没有大的问题,朝廷一定会同意的,另外,爨地由羁縻州改为正式州郡,需要的官员很多,朝廷除了承认我们举荐的这些之外,一定还会调拨大量官员进入爨地,我们举荐一些官员,也是给朝廷节省负担,免得朝廷还要多掉很多官员进入爨地,你们应该知道,朝廷的那些官员,可没有谁愿意到爨地这种艰苦的地方,这意味着贬黜。”

    “将军,爨地城池众多,而我平南军仅有五千人马,将士们太分散了,一旦遭遇强敌,恐怕难以抵挡。”

    “将军,爨地的反叛势力已经基本被清除,是否应该重新部署兵力。”

    众平南军将士,已经意识到兵力分散的危机了。

    李安当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不过,所谓的强敌,不过是南诏而已,而南诏在与平南军的较量中,早已吓破了胆,根本就没有胆量发起进攻,而其余的南方小股势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就更不用担心了。

    不过,兵力在整个爨地分散开来,这终究是个严重的问题,必须及时调整,否则,一旦在真的遇到强敌进攻,连集结人马都来不及。

    西爨的城池太多了,每一个羁縻州都有一座城池,若是每一座城池都驻兵,那么,每座城池的驻守兵力将不足一百,力量将极为单薄。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李安已经早就做了谋划,先是抽出部分心腹和支持自己的爨地势力,组建临时州郡政府,等候朝廷的最终旨意,与此同时,这些已经组建起来的临时政府,已经开始自主招募民壮,以维持这份统治。

    如此,只要这些民壮进入正轨,精锐的平南军就可以离开城池,并集中在每一座城池中,以增强凝聚力和战斗力。

    李安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决定将平南军主力,部署在昆州和南宁州两处位置,其余城池,平时的时候就由新招募的民壮负责维持秩序,一旦局势恶化,这两处的平南军主力就会立即出动,以增援各做城池。

    至于这两处的兵力,各放置两千人马是足够的,剩余一千人马则需要返回泸州的葫芦谷,毕竟,那里是平南军的摇篮,更是金矿所在地,是一处极其重要的位置,必须要用一千兵马来驻守,以防金矿出事。

    在经过一番调整之后,西爨之地进入了正轨,李安在昆州留下两千平南军将士驻守,并带领剩余的人马前往南宁州。

    在与南宁州的兵马汇合后,南宁州的平南军兵马高大三千之众,而李安就在这里等候大唐朝廷的旨意,是去是留,如何任免官员,全凭朝廷一句话。

    “将军,爨守隅城外求见。”

    李安微微一惊,这个爨守隅被爨崇道打的全局覆没,跑到东爨躲避,如今见爨地恢复秩序,居然又回来了,可真会挑时候,不过,爨地也正是用人之际,爨守隅能回来,也算是一件好事。

    “开城门迎接。”

    李安下达迎接爨守隅的命令。

    爨守隅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母亲阿姹也来了,另外,还有几名护卫。

    阿姹与爨守隅一同进入大厅,并微微向李安行礼。

    “爨都督,夫人,你们来了。”

    李安的态度,还是非常客气的,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

    爨守隅尴尬一笑,轻声道:“李将军过奖了,我南宁州兵马早已全军覆没,在下也算不上什么都督了。”

    “诶,在本将心中,你永远都是南宁州都督,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李安开口安慰爨守隅,让他不至于那么沮丧。

    阿姹表情微微有些冷漠,看向李安,开口道:“爨地动乱近一年,各方势力皆损失惨重,笑到最后的人是将军,恭喜将军了。”

    听着这种酸酸的话,李安的极点顿时被戳中了,心头大为舒爽,笑到最后,对李安来说,是一件极有成就感的事情,而阿姹当面夸赞他,这就更让他高兴了。

    虽说阿姹是一名中年妇人,而且他的儿子都成年了,但姿色却丝毫不差,至少,在李安的眼里,那也算是美人级别了,被美人当面夸赞,而且还是带着酸酸的味道,这种酸爽的感觉是非常让人开心的。

    “夫人过奖了,在下只是运气好罢了,爨崇道父子、爨祺、爨守懿全部毙命,夫人与都督能活着走到今日,也算是笑到最后了。”

    李安开口说道。

    阿姹也不想与李安废话太多,顿了顿,单刀直入的问道:“将军在爨地组建州郡政府,安插自己的心腹在其中,爨地是不是没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了?”

    话说的太直接,太冷漠,不过,李安并不在意,顿了顿,回道:“夫人放心,只要你们愿意效忠大唐,大唐朝廷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都督的官位应该可以保住,在下也愿意为都督美言,夫人尽管放心。”

    阿姹与爨守隅对视一眼,微微松了口气,再次问道:“平南军有三千人马驻守在南宁州,打算何时返回泸州?”

    李安轻轻一笑,正色道:“夫人,我平南军既然已经进驻南宁州,又岂会离开,为了防止再有人犯上作乱,平南军将长期驻守在南宁州,保护大唐的江山,当然,而已可以保护都督和夫人,免得都督和夫人再遇到爨崇道这些的丧心病狂之徒。”

    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李安就是告诉阿姹和爨守隅,大唐朝廷绝对不会放弃爨地,并将一直在爨地维持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以维护在这里的统治。

    同时,李安的话中,驻军的理由除了要维持大唐的统治之外,还指出了爨守隅的无能,毕竟,爨守隅拥兵万余,却最终败了个全军覆没,让这种败军之将守护南宁州,大唐朝廷怎么能放心呢?败军之将哪有资格守护南宁州。

    阿姹再次与爨守隅对视一眼,二人的眼神中尽是失望,当然,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是这种结果,所以失望的幅度并不算很大,算是意料之中的失望吧!

    爨守隅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放心,在下愿效忠大唐,一生一世做大唐的忠臣,永不背叛。”

    阿姹向李安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李安大为高兴,连忙上前握住爨守隅的双手,正色道:“都督尽管放心,大唐朝廷绝不会亏待一个肯效忠的忠臣,在下这就上奏陛下,表明都督的心意。”

    “多谢李将军。”

    爨守隅与他的母亲阿姹,一同向李安行礼,以表达他们的感谢之情。

    在进行一番交流后,李安立即下令,让爨守隅仅剩的少量人马和他的家人进入南宁州之中安顿,以显示自己的诚意,同时,立即将爨守隅要求归附的情况,向李隆基汇报,让李隆基进行最终的定夺。

    爨守隅先去城外,招呼自己的家人和少量护卫进入城内安顿,而阿姹则继续留在李安的大厅,与李安说着闲话。

    “李将军年少英雄,小小年纪就为大唐立下如此多的功劳,我儿守隅若能有李将军一半的能力,我也心满意足了。”

    阿姹微笑着说道。

    李安淡淡一笑,看着徐娘半老的阿姹,开口道:“夫人过奖了,李安愧不敢当,不过,夫人这等年纪还能如此靓丽,让人不自居的眼前一亮,也是不枉此生了。”

    听着李安挑逗的语言,阿姹似乎并没有生气,抬眼看了李安一下,嘴角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走到李安的眼前,柔声道:“若李将军能让大唐让出南宁州,交给我儿,我愿让李将军看个够。”

    说完微微掀开脖颈的一角,露出一片雪白。

    这是暗示李安,只要满足她提出的要求,她可以为李安献身,让李安啪啪啪。

    李安刚才只不过开个不算太大的玩笑而已,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当然,李安更不可能为了与阿姹啪啪啪,而去损害大唐帝国的利益,这是李安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夫人恕罪,在下刚才只是有感而发,真心仰慕夫人,并无对夫人不敬之意,请夫人千万不要多想。”

    李安开口向阿姹请罪,但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阿姹脖子以下的一片雪白,似乎被某种魔力吸引住了。

    阿姹莞尔一笑,笑得很是得意,抬眼看向李安的眼神之中,充满了魅惑的味道,低声道:“难得李将军如此欣赏,我知道李将军做不了主,就不难为将军了,若将军是真心欣赏,我今晚就不走了。”

    李安从阿姹魅惑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她对自己的欣赏,毕竟,李安是不到二十岁的英俊少年,而阿姹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能与李安这样的英俊小鲜肉共度良宵,对阿姹来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况且,此时正是民风开化的大唐王朝,而爨地更是比大唐还要开化的蛮族,至于限制女人行为的贞洁观念,那是南宋王朝之后才开始盛行的,此刻,还没有这些枷锁。

    “夫人若肯留下,在下当然万分高兴。”

    李安咧嘴一笑,轻轻将阿姹掀起的一角重新盖上,毕竟,天还没黑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羁縻改州郡

    李安自从进入泸州以来,一直在忙于练兵和剿匪,更格外关心爨地的局势,连续几个月都与将士们生活在一起。

    也就是说,李安连续几个月没有与女子有过十米以内的接触,直到第一次遇见爨守隅的母亲阿姹。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女子的缘故,李安居然觉得阿姹的姿色颇为秀丽,有一股让人着迷的魅力。

    究竟是阿姹本身就有这种魅力,还是李安太久没有见到女子,被憋出毛病了,李安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他就是觉得眼前的半老徐娘很有一股让人着迷的魅力。

    无意中的一句挑逗和试探,居然得到了阿姹的积极回应,这让李安颇为诧异,他完全没有想到,表面冰冷睿智,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阿姹,居然也有闷骚妩媚的一面。

    所谓,人不可貌相,从一个人的外表和日常行为,未必能了解真实的一面,有些表面冷傲正经,骨子里却妩媚的很,在人前一副凶巴巴的高官形象,私底下却是极为不堪和浪荡,一旦丑态被曝光,则立马震惊所有人。

    也有一些人,表面极为可爱与清纯,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但私底下却极为放荡,后世的各种‘门事件’震惊了多少人啊!曾经着迷的清纯玉女,原来居然是****。

    李安两世为人,可不会有什么太教条的道德观念,既然阿姹不反对,他又何必假装道德高人呢?况且,阿姹的夫君爨归王已经过世几个月了,阿姹也应该……

    傍晚的时候,李安麾下的部将,过来汇报安顿爨守隅部下事宜,爨守隅当然也来了。

    他一是要感谢李安让他的部下进入城内安顿,二是要接他的母亲离开李安的住处。

    “母亲,家眷和将士都安排好了。”

    爨守隅看向坐在一旁的阿姹,小声说道。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让将士们安安分分的,不要闹事。”

    阿姹说道。

    爨守隅眉头一皱:“母亲不要回去吗?”

    阿姹平静道:“母亲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李将军商议,你先回去吧!”

    “是,母亲,孩儿告退。”

    爨守隅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恭敬行礼后便离开了。

    “夫人冷冰冰的样子很迷人,不过若是笑起来,就更迷人了。”

    李安目送爨守隅离开,向阿姹笑了笑。

    阿姹起身走向李安,将红唇贴李安的耳边,柔声道:“我阿姹天生就不爱笑,见过我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夫君爨归王,另一个就是李将军了。”

    说完微微后退,扬起脸庞,媚笑着与李安四目相对,并频频暗送秋波。

    李安大为好奇,伸手拦住阿姹的后腰,温柔的问道:“夫人在都督面前也不笑吗?他可是你的儿子。”

    阿姹魅惑一笑:“**苦短,将军问这些干嘛!还是早些……”

    李安虽然不足二十,但两世为人,两世的年龄加起来足有四十余岁,在心理上,算是比阿姹还要成熟,自然不会有什么不适,直接双手抱起阿姹走向卧榻之侧,并粗鲁的将阿姹仍在床榻上。

    宣泄、激情……

    一阵极爽的翻云覆雨之后,李安舒舒服服的睡着了,而阿姹却是睁眼小憩了两刻,而后轻轻穿上衣衫,离开李安的住处,借着夜色悄悄返回安顿自己的住处。

    李安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就是身体的燥热和需求,而阿姹究竟是什么目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也许与李安一样,仅仅是寂寞了,也许是真的迷恋李安这样帅气的小鲜肉,当然,也有可能是为此拉近与李安之间的距离,确保日后他们母女在南宁州能够有更好的地位。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李安都不在乎,也不想去猜测,反正,李安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离开南宁州,李隆基是不会让他长期窝在这里的。

    随后的几日,阿姹每日都会前来,与李安谈论重要的事情,当然,是在床榻上谈的,所谈的内容,也完全称不上重要,大部分都是彼此仰慕的话。

    ###

    西爨被唐军彻底控制,东爨各豪族也上表宣誓效忠大唐,永远做大唐的忠臣良将,爨地的局势,终于完全倒向大唐一方,并再也没有逆转的可能。

    这一有利的消息传回长安城,满朝上下都极为兴奋,并奔走相告,将这一喜讯告诉还不知道此事的人,让他们全都高兴高兴。

    作为大唐的皇帝,李隆基自然是最为高兴的,爨地局势不稳,而大唐又抽不出太多的兵力进行平叛,这一直让他头痛不已,李安仅用了不足半年的时间,就搞定了爨地的局势,更让西爨之地完全处于唐军的控制之下,这解决了大唐的大麻烦。

    立了功自然要封赏,李安等将领的赏赐,自然是不能少的,另外,李安上书朝廷,要求将西爨的羁縻州改为大唐正式的州郡,从而有利于大唐更好的控制爨地。

    这一建议被送到李隆基的面前时,李隆基思考了很久,并立即召集朝中的几名重臣,对这一重要事情进行讨论,以最终确定是继续维持爨地的世袭制,还是按照李安的提议,将爨地改为大唐正式的州郡。

    若仍旧采取羁縻州的政策,则更容易让爨地人接受,可以免去大唐统治这一地区的行政负担。

    而若是采取李安的建议,将西爨的羁縻州全部改为正式的州郡,则可以更好的控制爨地,另外,还可以收取爨地百姓的贡赋,以缓解大唐财政的压力。

    很显然,采取李安的建议,将西爨的羁縻州改为正式州郡,对大唐是最为有利的,这意味着大唐对爨地的控制更加有效,也更有利于爨地百姓遵守王化,逐步褪去野蛮的外衣,成为与大唐百姓一样的文明人。

    与李安预料的情况差不多,满朝文武几乎全都支持李安,尤其是各位武将,更是强烈支持李安的提议。

    有了众文武大臣的支持,李隆基自然是下定决心了,既然西爨豪族势力灰飞烟灭,大唐平南军占据西爨之地,又有什么理由不趁机更加有效的控制这一块区域呢?况且,西爨之地物产丰富,可以为大唐的经济带来很大的活力,更以上缴大量的税赋,何乐而不为呢?

    将西爨的羁縻州设置为正式的州郡,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过,在设置的过程中,需要调拨大量的官员和小吏进入西爨,另外,还要从西爨当地的豪族中挑选一些合格的人选,帮助大唐朝廷统治,毕竟,只有西爨当地人,才更加了解西爨百姓的情况,以爨治爨才是最高明的政策。

    李安向朝廷推荐了好多人选,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唐对官员小吏的需求,朝廷只需调拨剩下的即可,这些不需要李隆基亲自过问,交给吏部的官员就可以了。

    李隆基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封赏李安等立功将士,以及让何人负责镇守西爨之地,确保大唐对那里的控制。

    李安的表现太出彩了,展现了太多的才华,李隆基自然不会将李安长期放置在西爨这种偏远之地,调回长安城是必然的,六百龙武军也不宜放置在爨地,龙武军的将领自然也不行。

    在翻阅将领立功的奏折时,李隆基频繁见到南霁云这个陌生的名字,这个人不属于龙武军,李隆基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南霁云从军不过几个月,却取得如此丰硕的战果,实在是个人才,可堪大用,可堪大用。”

    李隆基将奏折轻轻放在身前的案子上,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将控制爨地的权利,教给这个叫南霁云的新人。

    “大家,右相殿外求见。”

    鱼朝恩轻轻走入紫宸殿,小声汇报。

    李隆基正在兴头上,点头道:“右相来了,快让他进来吧!”

    “是,大家。”

    “老臣参见陛下。”

    李林甫在李隆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从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之态。

    “右相来的正好,西爨各州官员挑选的如何了,有什么困难吗?”

    李隆基抬眼看了李林甫一下,轻声问道。

    李林甫抱拳道:“禀陛下,李安推荐了一批,从各州调拨了一批,剩下的全部由京城调配。”

    大唐在建国不久,就仿照隋朝建立了科举制度,以利用这一制度,为国家选拔人才,不过,科举中榜的人,未必能够马上获得职位,必须是现有的官员有空缺了,这些考中科举的才子才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在京城长安,聚集了大量没有职位的科举人才,他们都在等待职位,不过,因为他们已经考中科举,所以,朝廷会发给他们俸禄,以让他们不至于受冻挨饿。

    现在西爨需要人才,这些后补的科举人才,自然是最应该前往爨地的。

    不过,吏部的很多官员与李林甫都是一伙的,他们想要利用这次调动官员和小吏进入西爨的大好机会,将一些与自己走的比较远的异己分子,全部贬去西爨受罪,并将与他走的近的后补人才,调入京城附近的州郡,担任各种职位。

    利用各种机会排除异己,这就是官场的真实现状,残酷而血腥,任何时代都不会例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孕育了大量有才华,却不愿为官的隐士。

    宦海沉浮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很多人感到疲累,但却无可奈何,因为已经陷入,就很难脱身。

    李隆基对李林甫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西爨刚刚稳定,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让这些官员尽快前往西爨,还有,右相听说过南霁云吗?”

    李林甫微微愣了一下,正是道:“陛下,南霁云,不就是在泸州加入平南军,并凭借自己的本事,屡立战功的将领吗?老臣在爨地送来的奏折中,经常看到这个名字。”

    李隆基微微点头,问道:“右相觉得这个人如何?”

    李林甫蹙眉道:“陛下,老臣并未见过南霁云,对他自然不是很了解,不过一个刚刚进入平南军不久的将领,就能立下如此多的功劳,自然是难得的栋梁之才。”

    李隆基吁了口气:“朕打算调李安返回京城,让南霁云为平南军统帅,负责统领平南军将士,守卫爨地的江山,右相觉得如何?”

    李林甫闻言,微微一愣,他可不想让李安过早返回京城,因为李安与他始终若即若离,不是他的心腹,而看李隆基的意思,是非调李安返回京城不可了,他若是全力反对,则必然会让李隆基不高兴。

    “陛下圣明,南霁云是个人才,必然能为大唐守卫好西爨之地,不过,此人毕竟刚刚参军数月,对军中事物未必有足够的了解,让李安好好教教他,倒是非常必要的。”

    李林甫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要让李安在西爨多待一些时日。

    李隆基觉得很有道理,略作沉思,点头道:“南霁云从军太短,的确有些不太保险,朕会传达旨意,让李安暂且留在爨地数月,过年之前必须返回京城。”

    “陛下圣明。”

    李林甫恭维了一句,嘴角微微动了动。

    随后,李隆基正式颁布圣旨,册封李安为右龙武军中郎将,忠武将军,赏金百万,绸缎万匹,侍女二十名,豪宅一座……

    另外,所有跟随李安征战的部将,全都得到了不菲的赏赐,当然也少不了云南王皮逻阁的那一份,而且,皮逻阁所得到的赏赐,比李安还多,这也是李隆基为了安抚皮逻阁所作的努力。

    平南军将士的赏赐,直接运往西爨之地,而李安与龙武军将士所受到的赏赐,则暂且留在京城,待李安等人返回京城后,再进行交接,以节省人力和物力。

    传旨的宦官和护卫人马,以最快的速度疾奔西爨之地,以及时将李隆基的圣旨传达下去,而赏赐的金钱和物资,则随后出发,估计会晚半个月抵达爨地,但这并不影响什么,圣旨宣布赏赐与交接赏赐物资,并不一定是在同一时间进行。(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撩妹去

    南宁州之中,李安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比较滋润的,每日除了抽出一些时间处理爨地各城送来的一些事物,就是练练武功,与部将谈谈心,傍晚的时候,阿姹这个半老徐娘,说不定还会不请自来。

    如此舒心的日子,都让李安产生了惰性了,心头再次生出退隐的想法,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从李安的脑中消失了,因为,他现在已经非常出名了,李隆基是绝对不会允许他退隐山林的,若李安强行退隐,很有可能遭遇杀身之祸。

    白狼村发生的事情,也在很大程度上告诫李安,想要安逸的生活是一件充满风险的事情,因为安逸意味着无权无势,而无权无势必然会被有权有势的人欺凌,弱肉强食是历史的必然,也是生物进化的必然。

    李安并不打算拥有主宰天下的至尊地位,这似乎也不太现实,但至少要让自己活得体面一些,不能让自己处在任人宰割的位置,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和亲人,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将军,朝廷宣旨的人到了。”

    亲兵轻声汇报。

    李安不敢怠慢,连忙起身亲自迎接。

    虽说宣旨的太监职位一般都不会太高,但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代表的是天子,他们这些宦官平时接触的也是天子,这种人怎么能得罪呢?况且,自古就有宁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的名言,李安岂能不知。

    李安召集众部将出门迎接传达旨意的宦官,并顺利接下了圣旨,传旨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太监,毫无仗势欺人的架子,传达完圣旨,谢绝李安的宴席邀请,按原路返回京城。

    圣旨的内容,主要是赏赐,有官位的册封,更有大量的物资赏赐,这让李安等将士们,都非常的高兴,整个南宁州都沉浸在欢快的氛围中。

    李安与麾下将士们,为了平定爨地的乱局,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此刻,终于得到朝廷的认可,并得到大量赏赐,这种辛苦之后终得甘甜的滋味,是最让人舒心的。

    由于对南霁云的能力还有怀疑,朝廷让李安必须在爨地再待两个月,协助南霁云处理防务上的各种事宜,直到快过年的时候才能返回京城。

    而爨地的天气,此刻已经开始转凉,闷热的天气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环境比盛夏的时候舒服多了。

    李安很乐意继续呆在这里两个月,毕竟,这里的土地都是他带兵夺取的,自然要多欣赏一下自己的胜利果实,而且,爨地的风俗也很开化,没事的时候,伪装成普通的少郎,到溪水边听俊美小娘唱歌,然后,说不定还能邂逅一段甜美的爱情呢?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天也不错哦!

    对于南霁云的能力,李安是毫不怀疑的,所以,只要没有强敌入侵这样的大事,李安并不过问,平南军所有的防务问题,都交给南霁云全权处理,以让他适应西爨都督这样的职位。

    在休闲的日子里,李安无事可做,便打扮成猎户的模样,背着鱼篓独自一人前往山中的小溪处捕鱼。

    李安早就知道,这处小溪是爨地姑娘私会情郎的好地方,平时总有俊俏的小娘前来洗衣服,顺便一展歌喉,而小溪中也总是有很多少郎在捕鱼,听到小娘的歌声后,若是有意就会随声应和,与心仪的姑娘对唱,而姑娘若是看上了这位少郎,就会再次以歌声回应,如此,二人一来一回的唱起歌来,渐渐的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爨地山多竹林多,私会的地方自然也就更多了,在一处隐秘的竹林后,俊男靓女不论做什么,别人都是看不到的。

    李安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有信心的,至于唱歌的能力,李安也不比谁差,尤其是在爨地呆了这么久,早就学会爨地唱歌的特点了,应付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挽起裤腿,背着鱼篓,李安与爨地的众少郎一同走入小溪,并用手捕捉水中游动的鱼儿。

    此时的生态环境非常优良,没有毒垃圾,也没有工业废水,小溪清澈见底,在水中游走的鱼儿更是清晰可见。

    这些鱼儿不知何故,一点不怕人,嚣张的从少郎们的腿边游过,而少郎们自然也不客气,伸手猛的一掐,便将调皮的鱼儿攥在手里,并熟练的扔到背后的鱼篓之中。

    对于熟练的捕鱼少郎来说,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将后背的鱼篓全部装满。

    李安童年的时候,除了痴迷练武,也时常在小水沟里摸鱼,捕鱼的技巧丝毫不会输给爨地的少郎,一条条肥大的鱼儿,只要进入李安的视线,就绝对逃不掉的。

    由于捕鱼只是一种乐趣,李安并不贪多,捕捉的鱼儿若是太小,则全部仍回水中,只有肥美硕大的鱼儿,李安才会将仍进后背的鱼篓之中。

    当然,捕鱼的乐趣对于李安来说,只是其次,李安最主要的目的,是去小溪的上游听小娘唱歌,那才是最终极的享受。

    背着十几条硕大肥美的鱼儿,李安趟着凉爽的溪水,一步步的向小溪的上游走去,并渐渐将众少郎甩在了身后。

    走了三里之后,李安看到一群穿的姹紫嫣红的小娘,正蹲在溪水洗衣服,见他走过来,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笑声。

    李安最喜欢听这些银铃般的笑声,脚下的步子顿时加快了许多,声音甜美的小娘,虽说长的未必也同样漂亮,但李安情愿将他们全部想象成美人。

    而这些小娘发笑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李安居然独自一人走了过来,而将其余的少郎全部抛开很远,这不符合当地的规矩,自然会惹人笑话,而李安显然很不自知。

    这一地区的对唱是一群男对一群女,而不是李安一个人对着一群小娘,几百年来,还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李安显然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但如此,情歌对唱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而李安居然越靠越近,距离洗衣的小娘已经不足二十步,双方的容颜都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很多小娘羞涩的捂着脸庞,而李安则大大方方的让众小娘看着他的绝世帅颜,甚至卖个萌,让自己更加的充满魅力。

    “哈哈哈……”

    见李安卖萌,众小娘皆掩面大笑了起来。

    李安一脸懵逼,这些小娘怎么除了笑还是笑啊!怎么不唱歌啊!不唱歌就不能进行下一步的约会,这可急坏李安了。

    ‘怎么说,我这颜值也算得上是绝世帅颜了,怎么没人唱歌,难道竟没有一名小娘对我中意?’

    李安内心腹诽,愁苦不已,想当初,凭借自己的绝世帅颜和男儿魅力,连东女国的一国之君都被自己拿下了,怎么能搞不定眼前这些山村小娘呢?是自己一路征战变得老了么,还是爨地小娘的欣赏角度有问题。

    “少郎是外乡人吧!哈哈哈!”

    “这还用问,一定是外乡人,哈哈哈!”

    “哈哈哈……”

    随着一名小娘的提问,众小娘全都大笑了起来。

    李安故作无辜的摸了摸脑袋,客气的点头道:“在下是大唐男儿,听闻此地的小娘歌声颇为婉转动听,特来一听。”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不过,这些小娘大笑的声音非常婉转,与唱歌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李安听着感觉很是舒心。

    “嗨,大唐男儿,你抓住鱼了吗?”

    一名调皮的小娘,笑着看向李安。

    李安上前几步,将背后的鱼篓解下来,倾斜四十五度,得意道:“刚才捉了十几条大鱼,小娘若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那你走过来,让我们看看你逮的鱼儿有多大?”

    调皮小娘说道。

    李安当然不知是计,大步走了过去。

    在距离众小娘还有三五步的时候,众小娘突然将盆里的衣服倒在身旁的石头上。

    李安见状大感不妙,不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十几盆凉水,从不同的角度向李安飞来,将李安浇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哈哈哈……”

    伴随着李安抹脸的动作,众小娘全都大笑了起来。

    “这个大唐男儿真是有趣,让他过来就真的过来了。”

    “这一定是唐军小兵,偷偷跑出来的。”

    “你看他那傻样,好可爱。”

    “哈哈哈……”

    一群年纪不大的爨地小娘,像看动物园猴子似的看着李安。

    虽然是捉弄,但并无恶意,李安抹干净脸庞的溪水,大声道:“好凉快,好凉快。”

    “哈哈哈……快走,他是个傻子,嘻嘻!”

    众小娘掩面而笑,并将洗好的衣服重新放到木盆中,转身跑开了。

    “她们为何跑开了?”

    李安见现场仅留下一名小娘,诧异的问道。

    小娘羞涩一笑,抬眼看着李安:“她们都被你吓跑了,你不是本地人,不懂这里的规矩,其实,这也不能怪你的。”

    李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见眼前的小娘姿色俊俏,估计仅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心头大为喜悦,打趣道:“她们都跑了,那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呢?”

    小娘羞涩一笑,半捂着脸庞,低声道:“我觉得少郎人还不错,傻傻的,挺可爱的。”

    ‘傻傻的,还挺可爱,这说的是我吗?’

    李安总觉得,这种形容应该与自己无关,不过,自己刚才的表现的确有犯傻的倾向,当然,这是故意为之,不是李安真的很傻。

    作为两世为人的李安,自然看得出眼前的小娘对自己芳心萌动了,这种小女儿的羞怯之态是最为迷人的,李安最喜欢了。

    “小娘子是水做的么,咋这般清丽脱俗,在下还从未见过像小娘子这般俊俏的小娘呢?今日有幸得见,真是在下的福气。”

    李安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一般,非常的甜腻。

    小娘子被夸的飘飘然,回眸看向李安,停顿片刻,莞尔一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什么地方?”

    小娘子也不废话,直接拉住李安的手臂,向一处密林跑去。

    李安扔掉手中的鱼篓,跟在小娘的身旁向密林奔去。

    约莫小跑了三五里,小娘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李安左右看了看,感到非常诧异,这里就是一片密林,什么都没有,难道这小娘想在这里……

    “好累,过了前面的小坡就到了。”

    李安一愣,猛然将小娘子抱在怀中:“看你累的,我抱着你走吧!”

    小娘莞尔一笑,完全没有反对,甚至,将螓首紧紧的贴在李安的胸口,体验李安的结实胸膛。

    李安抱着小娘子,快步奔过眼前的小山坡,望着怀中的娇小美人儿,心头非常的惬意,人生一世,图的不就是一个乐子吗?对于一个男儿来说,有什么比怀抱美人更惬意的事情呢?

    越过小山坡,眼前是一片繁花似锦的山谷,虽然现在已是深秋季节,但有很多花儿就是在深秋时节才会绽放的。

    “到了,放我下来。”

    “让我再抱一会儿。”

    “啊……”

    小娘子撇嘴一笑,冷不丁的在李安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而李安则顺势轻轻将小娘子放下。

    “看看,这里是不是很美。”

    小娘子陶醉的说道。

    李安赞美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小娘子,甜言道:“这里的花儿真是漂亮,不过小娘子更漂亮,这花儿配上小娘子,就更加漂亮了。”

    说着亲手折断一支花朵,将其插在小娘子的头发上,并用欣赏的眼神看向小娘子。

    “美,真是太美了,站着别动,让我好好看看。”

    李安欣赏着眼前的小娘子,嘴角笑得很开心。

    小娘子莞尔一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小声问道:“你的家在哪里,你是跟着唐军来到这里的?”

    李安坐在小娘子的旁边,看着小娘子的鬓角,回道:“我有两个家,一个是大唐河北道的一个小村庄,另一个是永远都回不去的地方。”

    “你怎么会有两个家,为什么回不去?”

    小娘子一脸的惊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蛮蛮小娘

    李安所说的回不去的家,自然是穿越前的后世,当然,若是再次发生奇迹的话,倒是有可能回得去,不过,李安在大唐过得挺好的,倒也不想回去了。

    回去之后干什么,整天看领导的冷屁股吗?整天挨训斥和批评,为了生存到处献媚吗?

    虽然大唐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娱乐方式实在是太少,但李安在这个时代所拥有的地位,是前世无法比拟的,在前世,李安只是一个打工仔,为了一点可怜的工资,每日辛苦的工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工作挤掉了,虽然有远超过大唐的各种娱乐方式,但李安却很少有时间去享受。

    而在大唐,李安现在已经被大唐皇帝李隆基册封为右龙武军中郎将了,这可是四品官,官位很大的,远超前世的打工仔,而且,大唐的生活节奏很慢,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和娱乐,生活质量远超后世。

    李安微微一笑,看着身旁的小娘子,轻声道:“我这一世的家是大唐河北道,而前世的家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这辈子可能都回不去了,当然,这里挺好的,我也不想回去。”

    “前世,你居然记得前世的事情,哼,你骗人的,你就是一个小兵。”

    小娘子不太相信。

    李安微微一笑:“我是认真的,我来自一千年之后,还有,我不是小兵,我是大唐将领,很厉害的。”

    “哼,你满嘴胡言,不理你了,我回去了。”

    小娘子倒是没有生气,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不过,好像并没有走的意思。

    “生气了?那好,我是小兵,可以了吧!长得比花儿还漂亮的小娘子。”

    李安甜言蜜语的本事,前世就会了,绝对的信手拈来。

    小娘子莞尔一笑,重新坐了下来。

    蛮族生活开化,并没有太多的道德束缚,小娘子虽然第一次见李安,但仍然大胆的带李安到开满鲜花的地方约会,这就是一种宣示喜欢的真性情。

    而李安当然也不会刻意装圣人,见小娘子对自己有意,伸手揽住小娘子的肩部,见对方丝毫没有拒绝,便大胆的将小娘子揽住怀中。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安轻轻抚摸小娘子的粉嫩脸蛋,一脸欣赏的问。

    “我叫蛮蛮,少郎叫什么?”

    小娘子莞尔一笑。

    “蛮蛮,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叫……安安,对,就是安安。”

    李安傻笑着回答,并在小娘子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安安,你的名字也很好听,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

    蛮蛮自恋一笑。

    “那当然了,你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了。”

    李安用坏坏的眼神看向蛮蛮,发了一个飞吻。

    蛮蛮幸福一笑,微闭双眼,紧紧的趴在李安的怀中。

    李安顿时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软软的萌妹子抱在怀里,滋味何其的舒服。

    当然,李安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小火慢炖才能做出最美味的点心。

    甜言蜜语一番后,李安开始谈论唐军进驻爨地的一些事情,以摸清在普通的爨地百姓心中,对唐军是什么印象。

    “蛮蛮,我大唐兵马进驻爨地,结束了这里的分裂对峙,你们怎么看?”

    李安话锋一转,问道。

    蛮蛮轻抚李安的宽大肩膀,轻声道:“挺好的啊!你们唐军对百姓秋毫无犯,而且个个都是那么的威风,我们这里的百姓都喜欢你们唐人,否则,我也不会留下来了。”

    这倒也是,若爨地的百姓讨厌唐军,只怕他下水捉鱼的时候,就要被人围攻了,毕竟,他的穿着与爨地的一半百姓不太一样,一看就是外地人。

    能得到爨地百姓对唐军的认可,李安感到大为欣慰,这说明自己的政治工作没有白做,平时严肃军纪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蛮蛮,你对大唐有什么印象,听说过长安城吗?”

    李安继续问道。

    蛮蛮一脸憧憬的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说,大唐极为富庶,长安城更是繁华,城内的大街就有一百五十步宽,还有好多亭台楼阁,一定非常漂亮。”

    “哦,那你想不想去长安城看看?”

    蛮蛮流露出高兴的表情,顿了顿,又暗淡了许多,摇头道:“太远了,不想去了,蛮蛮是这里的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离开了,就像鱼儿不能离开水一样,蛮蛮也不能离开家乡。”

    李安不死心的问道:“那若是我带你去长安城呢?你愿意去吗?”

    蛮蛮嘴角一抹嘲笑,白了李安一眼:“你带我去,我就一定要去吗?你就是一个小兵,带我去长安城做什么,才不去呢?”

    “哦,那你可亏大了,我安安可是大唐将军,官居四品,你若是跟我回长安城,说不定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小妾,那你可就富贵了。”

    李安调侃着说道。

    “你又胡说,谁要做你的小妾了,你最多比蛮蛮大几岁,怎么可能做将军,以为蛮蛮很好骗吗?”

    蛮蛮娇笑着,根本不相信李安的高人一等的身份。

    李安的心很受伤,是一种很酸爽的受伤,蛮蛮小娘子居然丝毫看不出自己的身份,难道自己这醉人的颜值,英气勃发的气质,还不足以表明身份吗?试想一个普通的唐军小兵,怎么可能有李安这样的谈吐和气质。

    一个有才华,谈吐不凡的英俊少年,与什么都不懂的唐军小兵,如何能相提并论,这两者相差的太多了,就凭李安的气质和谈吐,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唐军小兵。

    眉头紧锁的李安,突然觉得,眼前的蛮蛮姑娘才真的是傻的可爱,居然连自己的身份都识破不了,这么明显的帅气特征,就这么难联想吗?

    深秋季节的气候,稍微有些寒凉,李安体格雄壮,自然是毫无感觉的,但蛮蛮小娘身材娇小,就没有这么高的抵挡能力了,一阵冷风吹过就冻得缩了缩身子,好在躺在李安的怀中,还不至于太冷。

    李安轻轻抚摸蛮蛮的手臂,一直延伸到前胸,并揉捏了几下,蛮蛮丝毫没有抗拒,看向李安的眼神之中全是欣赏和陶醉,这也难怪,李安是如此的英俊和倜傥,只要没有刻意的道德束缚,世上哪一个女子不想躺在李安的怀中呢?而在此时的爨地,当然没有那种束缚,故此,蛮蛮这样的小娘子,才可以尽情的追求自己的快乐时光,尽情的放松自己。

    旁边就是一块光滑平缓的石头,李安的机会已经摆在眼前了,只要他动手,蛮蛮小娘子显然不会拒绝。

    可李安毕竟来自后世,受过高等教育,多多少少的存有道德观念,总感觉第一次见面就啪啪啪有些不太道德,而且,此时已经是下午,天气有些寒凉,将身体娇弱的蛮蛮小娘摁在冰冷的石台上,实在是不够怜香惜玉,万一让人家感冒发烧了就不好了。

    李安从不敢以圣人自居,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道德高尚的好人,更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坐怀不乱的人,但李安却坚信自己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让软软的萌妹子遭受哪怕一丝丝伤害,李安都觉得是不可接受的,是残忍的。

    “起风了,是不是有些冷,抱紧我。”

    李安轻轻抚摸蛮蛮的前胸,在其耳垂边柔声道。

    蛮蛮闭着眼睛,一脸的幸福,螓首不停的在李安的怀中蠕动,就像一只可爱的公主兔,撒娇的钻进主人的怀中。

    李安就这么抱着蛮蛮,抚摸蛮蛮的肌肤,给她温暖和安心,让她舒服和惬意。

    蛮蛮就这么躺在李安的怀中,像一个幸福的小女人,陶醉的躺在自己情郎的怀里。

    美好而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阳光很快就西沉了,气候变得更加寒凉,就连身体强壮的李安都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蛮蛮被冷风吹得睁开了双眼,见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忙从李安的怀中挣脱,莞尔一笑:“安安少郎,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

    “这就要走么。”

    李安正享受呢?当然有些不舍。

    “天黑看不清路面,现在必须赶回去,你……明天还会过来吗?”

    蛮蛮小娘羞涩的问道。

    李安点头道:“只要蛮蛮小娘想见我,我明日就还会过来的,你家里远吗?要不要我送你。”

    “不算远。”

    蛮蛮小娘说着,轻声道:“若是你想送的话,也可以的。”

    李安轻轻一笑,牵着蛮蛮小娘的手,缓缓迈步而行,他们先是沿着山路返回小溪旁,然后再沿着小溪旁的小路前往蛮蛮的家。

    在小溪旁,蛮蛮小娘拾起自己的衣服和木桶,李安也捡起鱼篓,十几条鱼儿依旧在鱼篓里,一个都不少。

    这让李安颇为感叹,后世的物品就算在你的裤兜里,也能很快被人偷走,而此时的财物,放在这里很长时间,却一个都不少,可见此时的民风还是比较淳朴的,远远好过后世,当然,这也是因为爨地的贫富差距不大,民风自然要好很多。

    李安捉住的十几条鱼儿,足有几十斤重,送给蛮蛮小娘的话,她一定非常高兴,而且,可让她与家人吃上好多天的。

    有李安作伴,蛮蛮小娘并不担心走夜路,所以,他们二人走的很慢,时不时的谈论一些让人开心的话题。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蛮蛮小娘都还没有到家,当然,离家也不远了。

    “安安少郎,过了前面的小树林就是我家了。”

    快到家了,蛮蛮心头涌出一阵温暖,不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家距离南宁州有好远的距离,李安要是回去的话,需要走很远的路程,而且,天黑之后,城门是关闭的,也就是说,李安今夜很有可能回不去了。

    “安安,你怎么回去,你若是今晚回不去,会不会被处置,听说唐军军纪严明,违反军纪是要被处置的。”

    蛮蛮突然担忧起了李安。

    李安轻轻一笑,摇头道:“敢处置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蛮蛮小娘,天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估计你的家人一定很着急。”

    “天这么黑,你不怕么,要不就留宿我家吧!”

    李安按了按蛮蛮的脑袋,轻声道:“我不怕黑的,蛮蛮,快回去吧!听!你的家人在呼唤你。”

    “是阿娘在叫我,那我回去了哦!明日,你可别忘了过来。”

    蛮蛮莞尔一笑,转身欢快的跑开了。

    看着蛮蛮小娘跑开的身影,李安心头想象出一副温馨的场景,一个年老的女人,将蛮蛮小娘紧紧的抱在怀中。

    ‘鱼,鱼还在我手里呢?’李安突然发现本打算送给蛮蛮小娘的十几条大鱼,还在自己手里,于是,迈步走向小树林,并看到蛮蛮的阿娘抱着蛮蛮,并拉着自己的女儿往家里走。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仅有十余户人家,看上去安静而谐和,蛮蛮的家住在最外面,看上去非常的破败,仅有几间破草屋。

    不过,李安能看得出来,贫穷的父母非常疼爱蛮蛮小娘,见蛮蛮晚归非常的担心,而在见到蛮蛮之后,又非常的开心。

    李安没有打扰他们,悄悄的走到门外,将鱼篓轻轻的放下,并下意识的看向屋内。

    屋内的几案上放着几盘很普通的饭菜,很显然都已经凉透了,不过,穷人家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将就,冷饭冷菜照吃不误。

    看着善良的一家人吃着饭菜,李安心里有些酸酸的,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不低了,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但家人在哪里呢?家的温暖又在哪里呢?

    看着小女儿态的蛮蛮,李安突然有一种负疚感,他跑来小溪找妹子,就是为了玩玩而已,但自己毕竟太帅太优秀,万一蛮蛮小娘对自己一见倾心,自己却无法对其负责,岂不是害了人家,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岂是李安能做得出来的。

    一个人,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一定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不负责任的行为是不道德的,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么多的束缚,也没谁敢强迫李安负责,但李安有时候却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暗藏危机

    李安总体还算得上是一个好人,至少李安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当然,李安所认为的好人,并不是如后世雷锋一样,到处去做好事,赢得所有人尊重的哪一种,而是不去做让自己良心不安的坏事,这在李安看来就已经是好人了。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绝对不能做,损人利己的事情最好不要做,损己利人的事情,李安似乎还没有这么高的情操,而利人利己的事情,才是李安最喜欢做的。

    一下午都与蛮蛮小娘在一起,不过,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李安从怀中摸出一挺金子,悄悄的放在鱼篓里,而后转身离开。

    在离开的一瞬间,李安已经决定,不能再抱着玩玩儿的心态,与蛮蛮小娘接触了,万一蛮蛮小娘认真了怎么办,李安再坏也不能害了人家啊!

    对,一定不能再玩了,自己这么帅,这么优秀,蛮蛮小娘是一定会动心的,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挺金子和十几条鱼,算是自己对蛮蛮小娘爽约的赔偿了。

    李安迈着坚毅的步伐,大步向南宁州方向走去,战马和几名护卫就在几里外的道路旁等候,见李安一直没回来,几名护卫吓得脸都绿了,见到李安之后,方大大的松了口气。

    南宁州是有宵禁的,不过,这对于李安来说,是形同虚设的,因为李安现在是南宁州的最高官员,平南军的新任统帅南霁云都是他培养的,平南军众将士更是全部认识他,当然不会有人阻止他入城了。

    李安与众护卫策马疾奔,在夜半之前,终于抵达南宁州,并让守城将士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入。

    第二日一早,李安并没有前往小溪,因为他已经决定,不再抱着玩玩的心态去‘祸害’蛮蛮小娘了。

    况且,还有两个多月,他就要离开爨地了,有一些东西,还是要交代南霁云一下的,以免这个从军不久的将领犯错误。

    “将军,南将军来了。”

    李安一愣,抬眼便看到南霁云大步走了过来。

    “南霁云,当上了平南军统帅,感觉怎么样?”

    李安高兴的问道。

    南霁云呵呵一笑:“也不怎么样,本以为会很威风,但各种烦心事太多,忙的我焦头烂额的,这两日,还有一个女人整日缠着我,烦死了。”

    李安一愣:“居然有女子缠着你,你走桃花运了,是什么样的女子,姿色如何?”

    南霁云一脸嫌弃道:“狗屁的姿色,是爨守隅的母亲阿姹,这个老女人,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总往我哪里跑,还……哎……晦气”

    很显然,阿姹这个半老徐娘,是对南霁云施展美人计了。

    李安闻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停了下来。

    他突然发现阿姹这个半老女人很不简单,前些日子,阿姹一直缠着自己,而最近这些日子却在缠着南霁云,这中间的时间节点,就是南霁云被册封为平南军都督的那一天。

    也就是说,从那一天开始,阿姹就应该知道,李安很快就会离开爨地,而南霁云才是爨地未来的最高权力象征。

    ‘这个阿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的儿子爨守隅已经被朝廷册封为,只领俸禄却不用工作的闲职,而且,若是没有特殊情况,将不可能获得改变,阿姹如此接近爨地的最高领导,难道有不可告人的企图?’

    李安内心腹诽,皱着眉头看向南霁云:“这个阿姹很有心计,前些日子还缠着本将呢?你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千万不要被她利用了,另外,密切注意爨守隅一家的动静,若爨守隅有反心,决不能留。”

    南霁云凝目点头道:“好,我明白了,将军放心。”

    李安点了点头,正色道:“平南军有五千人马,昆州和南宁州各驻军两千,葫芦谷部署一千,但还是南宁州这一点最为重要,它是连接交州和益州的桥梁,这也是朝廷当初要在南宁州筑城的原因,所以,你日后就亲自驻守在南宁州这里。”

    “末将明白。”

    李安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大唐控制爨地,不能只靠军队,还要依靠民生和文化,这本来不应该是你负责的,自有朝廷派遣的官员负责,不过,若你能配合朝廷任命的官员,会更好一些。”

    “将军,这些东西我也不懂,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李安说道:“这些都很简单,比练兵打仗还要简单,你只需负责大局就行了,又不需要你亲自去做。”

    李安所说的民生和文化,是改善爨地的民生状况和输出大唐的悠久文化,让爨地百姓过上更富足的日子,并让他们认同大唐的优秀文化,以融入大唐的文化为荣。

    说的具体一点,就是要让爨地彻底变成大唐的一部分,让人根本分不出这里与大唐的腹地有什么不同之处。

    改善民生状况,这一点非常重要,毕竟,爨地还是非常贫穷和落后的地区,只有大唐的进驻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让他们过得更加舒心和富足,他们才能更好的拥护大唐的统治。

    人心都是自私的,尤其是普通老百姓,他们更关心的,是自己的生活,不论何人统治,只要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了,就会拥护统治者,尤其是那些没读过书的,连国家是什么都不清楚,哪儿来的爱国情怀。

    改善民生是一个很复杂的工程,包括方方面面,比如,改善交通,让物品流通更加的容易,促进商业的繁荣,兴修水利,增加田地的抗风险能力,保证田地的收成,不至于产生饥荒,开办学校,让百姓们能读书识字,不至于什么都不懂,当然还有发展特色经济,利用爨地独特的气候特点,发展规模化的种植和养殖业,还有矿业等等。

    总之,在李安看来,此时的爨地还是一个开发很少的半蛮荒之地,还有非常多的潜力可以挖掘,进步的空间还是非常巨大的。

    除了改善民生,还有一项更加重要的工作,那就是输出大唐的历史悠久文化,让爨地的百姓向往大唐的文化,并以自己是唐人而自豪,而输出文化的前提,当然是离不开基础建设的,学堂是必须兴建的,而学堂除了可以教人写字,更可以让他们学习广袤的大唐文化,增加认同感。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必须由大量的大唐官员来推动,而一旦爨地变得发达起来,这也算得上是这些官员的政绩了,李安的意思,是南霁云要配合与协助地方官发展民生,不能阻挠基础设施建设。

    关于扩展交通和兴修水利的奏折,李安已经派人送往京城了,而建造学堂并从内地调拨教书先生的奏折,李安还在筹备之中,毕竟,有很多细节问题必须考虑清楚,比如,如何让有文化的才子,心甘情愿的前往爨地,以及如何让野性十足的爨地孩童安安分分的学习文化知识。

    经历了连续一年的动乱,爨地可谓是百废待兴,需要资金投入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铺路修桥和兴修水利都需要钱财,打击土匪和犯罪也需要动用大量的资源,也就是说,如何尽快让爨地恢复稳定,主要取决于朝廷对爨地资金的投入。

    而如今大唐朝廷连续征战,又经历了一场很大规模的天灾,国库的物资不太多,根本抽不出太多的资源投入爨地,如此,李安觉得要另想办法。

    泸州的金矿产量非常可观,若能将其与爨地发展挂钩,倒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这样一来,泸州生产的金子,直接用来发展爨地,可很好的解决这个难题。

    这个想法必须得到大唐皇帝李隆基的认可才行,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唐境内所有的物产都是皇帝的,一切都是皇帝说了算。

    而李安若让李隆基同意金矿与爨地发展挂钩,就必须将爨地的重要性一一罗列出来,让李隆基认识到,爨地是大唐可靠的大后方,是连接交州和益州的桥梁,现如今,大唐在东北、正北、西北和正西都有强敌,东部和南部是战略大后方,一旦爨地不稳定,大唐的南部江山就不稳定,如此,面临的麻烦就更加棘手了,所以,战略大后方必须要稳定,而必须稳定的前提,就是在爨地投入更多的资源,让这里尽快稳定起来,并在三五年后,能为大唐提供稳定的税赋来源,从而支撑大唐帝国全力对西部和北部的强敌进行打击。

    如何措辞是个大学问,一国之君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而李安所要表达的观点,要正好能切中要害,让李隆基认识到爨地的重要性,从而全力支持爨地的发展。

    如何一步步发展爨地的奏折,李安写好之后,就派人送往京城了,接下来的几日,李安督促附近招募的民工,对南宁州城进行修缮和加固。

    经历数次血战,南宁州城墙已经破损的很厉害了,既然平南军要将这里作为总部,就必须加固城墙,以保证绝对的安全。

    民夫们在努力的修筑城墙,老百姓在过着稳定快乐的日子,但也有一些不甘心的豪族,在密谋作乱,逼迫唐军离开爨地。

    这一股暗流在暗中酝酿着,而成员主要来自于昔日的各支豪族军队,这些人作战经验丰富,而且,拥有很固执的民族偏见,认为自己作为蛮族,不应该被唐人所领导,这意味着被奴役。

    这些不甘心的豪族及其追随者,在悄无声息的进行准备,准备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大唐致命一击。

    而他们的密谋虽然极为隐蔽,但任何有组织的团体,总有出现叛徒一类的人物,有的人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冒着被报复的风险,跑到南霁云那里去高密,并将他们的计划如实相告。

    南霁云得知这一消息,并没有声张,而是立即前去找李安商议,毕竟,南霁云对李安非常佩服,觉得李安的见识远超他的见识。

    “将军,爨地豪族并不甘心失败,他们试图作乱。”

    南霁云见到李安,单刀直入的说道。

    李安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感到大为诧异,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南霁云不慌不忙,将告密者所说的话,再次说了一遍,并征询李安的意见。

    李安闻言,眉头微微蹙起,他也早有预感,毕竟,爨地被拿下之后,实在是太稳定了,而如今,这潜藏的暗流终于是漏出来了。

    “他们的下手目标还未确定,他们在什么位置也不确定,这就比较难办了,我军仅有五千,分散防御必然难以应付,必须准备知道这些豪族下手的目标才行。”

    李安认真的说。

    “将军放心,我已经让那人回去了,只要有新的情况,他还会前来汇报的。”

    南霁云也不傻,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再过两日,京城来的官员就要抵达爨地了,这些人都是文官,更是我大唐的栋梁之才,若爨地豪族对他们下手,成功率还是很大的,而且,会对我大唐造成很大的损失。”

    李安首先想到的是大唐即将派来的文官,这些文官将负责统治和建设爨地,而且,都是读书人,在教育并不普及的古代,这些人全是大唐的精英阶层,是大唐的栋梁之才。

    “将军,那末将就调拨五百人马,前去迎接这些官员,以免他们遭遇不测。”

    南霁云说道。

    李安轻轻摇头:“不行,即便这些人的目标真的是我大唐官员,我们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我们派兵保护,他们就肯定会停止行动,如此,我们将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还是放长线钓大鱼比较稳妥,先搞清楚这些人袭击的准确目标,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即可。”

    “将军言之有理,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等候下一步的消息,然后再做打算。”

    南霁云轻声道。

    李安点了点头,并告诉南霁云,要多派遣斥候,前往爨地的各处进行打探,毕竟,这种事情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叛徒的身上,那样就太被动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甘心做傀儡

    李安思虑再三,觉得自己的身边,或许就存在不甘心的豪族势力,阿姹与爨守隅不就是爨地豪族吗?而且,阿姹的夫君、爨守隅的亲爹爨归王,以前就是爨地最有威望的豪族,如今,大唐军队驻守在这里,他们就真的甘心做一个无权无势,只能领取朝廷俸禄的闲人吗?

    至少阿姹不是这样的人,从她处心积虑接触南霁云,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而这样的女子一般都怀有一定的野心或者目的。

    李安总有一种预感,觉得这些密谋反叛的头目就是阿姹和爨守隅,因为爨地的豪族头目已经损失惨重,威望最高的无疑就是爨守隅,一旦唐军退出爨地,爨守隅无疑会被推举为爨地之主,也就是说,爨守隅是唐军退出后最大的受益者。

    当然,还有南诏的问题也不能忽视,毕竟,南诏为了得到爨地,付出了太多的精力和代价,结果却是为大唐做了嫁衣,如此,皮逻阁与麾下的众臣子岂能甘心,若是不甘心的话,会不会与爨守隅取得联系,然后,图谋对大唐不利,以证明大唐没有能力稳定爨地,为了爨地的安宁,必须让南诏来坐镇。

    总之,李安现在的重点怀疑对象是爨守隅、阿姹,以及南诏方面,当然,还有爨地的众豪族后代,只有他们才有可能反对大唐,而普通的爨地百姓,需要的只是安定祥和的生活,可不会在乎让何人统治。

    为了不至于打草惊蛇,李安与南霁云都认为,此事要悄悄的调查,绝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就连派出去的斥候,都不知道自己调查的内容,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增加保密性。

    “大兄,您找我。”

    李飞羽大步走了过来。

    李安直接下了道:“飞羽,你带领一些可靠的弟兄严密监视爨守隅和他的母亲,记住,要悄悄的监视,不要被对方察觉到。”

    “大兄,这是为什么,爨守隅这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李飞羽一脸好奇的问。

    李安摆手道:“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你只管监视他们就是了,看看他们与什么人接触,若有陌生人与他们接触,立即跟踪这陌生之人,你亲自跟踪,一定不能跟丢,也不能被对方发现,明白吗?”

    “是,大兄,交给我,您只管放心。”

    李飞羽自信的接下任务,并立即前去准备。

    李安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在爨地享受两个月,然后再舒舒服服的回去,却不料还是来事儿了,这真是天意不让他舒坦啊!

    南宁州之中,被封虚职的南宁州都督爨守隅,与自己的母亲阿姹,正在秘密会见一名神秘的来客。

    这名来客一身黑衣,脑袋上还带着黑色的帽子,将自己的容颜遮挡的严严实实,不论从什么角度都看不清真容。

    如此神秘的伪装自己,自然是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从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这名神秘的来客,轻轻脱下帽子,将自己的容颜露了出来,并看向爨守隅母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三番五次与爨守隅接触,并将爨地搞得一团糟的段俭魏,可怜段俭魏并没有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反而为唐军做了嫁衣,这让他的内心极度痛苦。

    虽然回到南诏之后,皮逻阁看在他哥哥段俭明的份上,并没有处死他,而是将他革除职位,但他的内心却自责不已,他觉得自己对不住皮逻阁的信任。

    为此,他觉得自己必须采取行动,让大唐付出代价,以平息他心头的不甘和愤怒。

    段俭魏通过仔细分析和考虑,最终选择与爨守隅联系,因为,爨守隅虽然被大唐封为南宁州都督,但却没有丝毫实权,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职位而已,这对于过惯了拥有实权,可以左右别人命运的爨守隅来说,肯定是一种失落的煎熬。

    果然,段俭魏猜对了,爨守隅果然对大唐让自己失去权利非常的不满意,因为大唐利用他的名望,给他很高的职位,以稳定爨地人心,但却不让他拥有实权,这是何其的窝草。

    利用别人来稳定爨地,但却一点权力也不该,而且,还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爨守隅的懊悔之心可想而知,这不就是妥妥的傀儡吗?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做傀儡,因为傀儡意味着要永远被别人所操控,这样的日子是生不如死和非常无趣的,做了傀儡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人生,这一点,早已被世人所公认。

    不甘心做傀儡的爨守隅,与不甘心失败的段俭魏,算是同一路人,他们联系之后一拍即合,迅速达成了反对大唐帝国的共识。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取信于爨守隅,段俭魏在第二次通信后,亲自前往南宁州与爨守隅母子相见,为了防止被人认出来,段俭魏精心的进行了一番打扮,让任何人都不能认出他来。

    “段先生能亲自前来,守隅万分感动,守隅知道段先生智慧过人,有段先生指点,大唐的阴谋一定不能得逞。”

    爨守隅恭维的拍马道。

    “段先生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也不要离开这里,外面都是唐军的人,怕是不安全。”

    阿姹考虑的更加周到,让段俭魏不要随便出门,以免遇到认识的人,毕竟,唐军之中,还是有很多人认识段俭魏的,而且,段俭魏在爨地活动了一年多,爨地认识段俭魏的人就更多了,每抛头露面一次,就增加了被认出的风险,从而破坏整个计划。

    段俭魏点头道:“还是夫人考虑的周到,在下既然来了就不走了,在下一定全心全意为都督效力,让大唐不能在爨地建立州郡,逼他们离开爨地。”

    爨守隅笑着道:“守隅当然相信段先生,不过,以先生之见,大唐的势力一旦离开爨地,爨地的局势又该如何发展呢?”

    言外之意就是一旦大唐退出,南诏方面会采取什么样的动作,会不会趁机吞并爨地,填补大唐离开的空缺。

    段俭魏笑道:“都督说的是,在下现在虽然已经被诏主革职,但以在下对诏主多年的了解,诏主对爨地是有想法的,若大唐果真脱出,诏主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但爨地土地广袤,南诏胃口再大也吞不下去,最多也就是吞下昆州一带,而昆州距离南宁州足有好几百里,都督完全不用太担心,况且,只要都督逐步聚集兵马,有何惧南诏呢?而且,都督才是爨地的主人,南诏若进攻都督那就是不义,兴不义之兵,又岂能获胜。”

    爨守隅被说动了,开口道:“先生所言极是,守隅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做大唐的傀儡,爨地本就是我祖先的遗产,凭什么交给大唐,不论成败,我都要努力一次,就算丢掉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在下愿与都督一同努力,让大唐无法在爨地立足,事不宜迟,我们还是一同研究具体的计划吧!”

    段俭魏迫切的想要研究动手的计划。

    爨守隅点了点头,拿出一副地图,与段俭魏商议如何设伏,以将大唐派来的官员全部歼灭。

    由于谈话非常投机,他们一连商议了一个多时辰才停止,随着段俭魏前往客房休息,爨守隅站起身来舒了个懒腰。

    “母亲,这个段俭魏把我们爨地搞得一团糟,而我们如今却还要信任他,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爨守隅一脸的无奈。

    阿姹说道:“这不叫信任,这是是利用,我们是在利用段俭魏,毕竟,此人非常善于谋划,而且谋划的细节考虑的非常到位,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况且,他在南诏还有根基,这对我们日后也是一个帮助,当然,他毕竟是南诏人,我们既要利用他,同时也要防着他,决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是的,母亲,我明白了,利用他,防着他。”

    爨守隅点了点头。

    一日后,南霁云再次得到告密者的消息,对方已经做好准备,要对大唐官员下手了,下手的日期就在一日后,时间非常紧迫。

    紧接着,平南军派出去的斥候,也探查到了爨地的异常情况,几十上百人莫名其妙的集结在一起,而且,对外人非常的警惕,基本上不让外人靠近,一看就是搞阴谋的。

    这两方面的情况综合在一起,足以证明不甘失败的爨地豪族,已经开始实施反唐的计划,而他们的第一步就是杀掉大唐朝廷派往爨地的官员,从而让大唐朝廷担忧和震怒。

    李安等将领负有保护爨地的责任,一旦这些官员进入爨地却丢掉性命,李安等将领必然要受到朝廷的处罚,这是显而易见的,而且,朝廷会重新考虑将爨地变成正式州郡,到底划不划算,可行性有多高,爨地百姓对大唐的排斥性到底有多大,这些都会因为大唐官员的被杀,而重新被评估。

    所以,李安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任何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将军,他们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我军必须立即调遣兵马行动,否则,一旦大批朝廷官员被杀,我们没法向朝廷交代。”

    南霁云看向李安,正色说道。

    李安点头道:“你说的对,的确应该尽快采取行动了,不过,我军的行动决不能引起对方的警惕,否则,若是让这些人逃掉,日后的爨地将非常麻烦,这一次,必须将这些叛贼一网打尽,先派遣两支精锐的侦查队分两路前去接应众官员,有他们在,纵有数千叛贼也无能为力,傍晚的时候,你亲自带领一千兵马前去增援,估计应该能赶上好戏开场。”

    “是,将军,我明白了,这就是准备。”

    南霁云领命而去,刚出门就与李飞羽碰了个照面,点头示意便大步离开。

    “飞羽,怎么样,爨守隅有什么动静吗?”

    李安开口问道。

    “大兄,这个爨守隅果然有问题,昨日有一名打扮奇特的陌生人进入爨守隅的住处。”

    李飞羽汇报道。

    “这个人什么来头,查清楚了吗?”

    “没有,这个人进入爨守隅的住处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我已派人盯着了,只要此人出现,就会立刻汇报。”

    李安认可的点头道:“好,看来爨守隅是一定有问题的,这也难怪,他原先是爨地最有威望的豪族爨归王之子,如今却沦落成为我大唐的傀儡之人,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的不甘心。”

    “大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一直监视爨守隅母子吗?”

    “对,就是这样,目前,我们除了监视爨守隅母子,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

    李安做此决定也是无可奈何的,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随便抓人的,况且,一旦拘捕爨守隅母子就等于是打草惊蛇了,爨地的反叛势力一旦四散而逃,日后抓捕起来就非常困难了。

    而那些四散而逃的爨地反叛势力,日后必然会对大唐不利,散布在各座城池的大唐官员的生命安全,也难以保证,这样一来,大唐的战略大后方就不稳定了,这对大唐帝国的危害非常巨大。

    侦查队是平南军最精锐的部队,每一名将士都非常厉害,一百一十人的侦查队,若是正面对决,完全有能力击垮千余人的正规部队,若是对付组织不太严密的散兵游勇,这些侦查队将士,就算遭遇数千人也不会畏惧。

    这些最精锐的勇士,在接到保护大唐官员的命令后,立即整装待发,并分两路出发,从两座城门分别离开南宁州,以免人数太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太阳落山后,南宁州的城门全部关闭,城内城外的联系顿时中断开来,而也就是在这时,南霁云亲自点兵一千,并在城门内集结起来。

    点齐兵马后,城门再一次打开,南霁云率领这支一千人马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南宁州,奔向正北方向,在最后一名士兵离开城门后,城门再一次关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紧张的睡不着

    李安与几名部下,站在南宁州的城墙上,看着南霁云亲率一千大军离开城池,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不论是告密者的叙述,还是平南军斥候的探查,都足以证明,这些爨地反叛势力,已经决定对大唐派往爨地的官员下手了。

    作为平定爨地的将领,李安绝不能容忍大唐派来的官员被爨地反叛势力杀害,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对爨地的局势影响极大,而且,还会大大损害李安与众部将的形象,让他们努力获得的荣耀变得一文钱不值。

    “大兄,今夜或许是一场硬仗,为何不多派遣一些兵马前去?南霁云仅带领一千兵马,能肃清全部叛贼吗?”

    李昆雄问道。

    李安轻声道:“我与南霁云早就研究好了,叛贼发起偷袭的地点比较闭塞,仅有两处撤退路线,我平南军只需在这两处撤退必经之路上,各部署两百兵马,就足以挡住这些乌合之众,南霁云可率主力兵马尽情的杀敌,而兵马派遣太多,一是没有必要,二是容易引起太大的动静,让叛乱分子产生警觉。”

    “是,大兄,那我们在城内静候佳音便可。”

    李安点头道:“除了巡城的兵马,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吧!天亮以后,南霁云一定会带着好消息回来的。”

    李昆雄伸手一招,带领众将领走下城墙,各自返回住处休息。

    李安返回住处之后,并没有多少困意,毕竟,一旦他制定的计划出现意外,让大唐众官员出事,后果将极其严重。

    当然,这一夜,除了李安之外,还有很多人都失眠了,在爨守隅的住处,爨守隅母子与段俭魏全都犯了失眠症。

    他们密谋的计划将在这一夜进行,而根据他们的计算,在这一夜,大唐官员的队伍将在一处偏僻的驿站停留,驿站规模不大,仅有三四栋二层小楼,上房十余间,普通房二十余间,另外,还有七八间柴房和杂物房。

    这支队伍足有五十多名朝廷派遣的官员,另外还有许多护卫士兵和杂役,人数总计高达两百余。

    小小的驿站接待这么多的人马,自然有些不堪重负,不过,好在队伍携带了帐篷,护卫的士兵和杂役可以住在帐篷里,而驿站的房间,则可以全部腾出来给官员们居住。

    驿站的后院有很大一片空地,可以扎帐篷,如此一来,大唐官员居住的位置与士兵居住的位置,就有了一定的距离。

    虽说夜间肯定会有护卫站岗放哨,但对于成百上千规模的反叛势力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大唐官员的队伍,准时出现在驿站,并留下休息,他们就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些大唐官员全部干掉,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当然,爨守隅母子与段俭魏最担心的,自然是平南军派遣精锐兵马接应这些大唐官员,一旦如此,他们的计划就有可能遭遇失败,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也只有铤而走险了。

    天上的月亮是残缺的半月,这让爨守隅母子的心情不是太好,爨地也喜欢团员,半月意味着不完美,而这又让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是不是也有不完美的地方,如此严密的计划,会不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意外,这些问题困扰着他们,让他们变得异常的烦心。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既然睡不着觉,爨守隅母子便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散步,并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以缓解自身压抑的心情。

    “母亲,是段俭魏。”

    走入凉亭的爨守隅,看到不远处正在踱着步子的段俭魏,而段俭魏显然还没有发现他们。

    阿姹抿了抿嘴,轻松道:“看来今夜,睡不着觉的,不仅仅是我们母子。”

    二人对视一眼,向踱步的段俭魏走去。

    “都督,夫人,您们也没有休息?”

    段俭魏突然发现正在走来的爨守隅母子,微微有些惊讶。

    “我们与先生一样,睡不着啊!”

    “成败就在今夜,我们怎么可能安心的睡觉。”

    段俭魏蹙了蹙眉,看向二人,郑重道:“都督,夫人,在下突然觉得,我们的计划似乎有纰漏。”

    “纰漏,什么纰漏?”

    爨守隅母子皆是大惊失色,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段俭魏蹙眉道:“我们选择的伏击地点,的确是一处极佳的位置,但此处位置距离南宁州只有五十里,太近了,平南军一旦派兵接应,我们岂不功亏一篑。”

    爨守隅母子对视一眼,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他们只想着选择一处便于下手的地区,却忽略了平南军会派兵接应,而且,距离南宁州越近,平南军接应的可能性就越大。

    “母亲,今日午后,就有两支平南军兵马出城,各有五六十人,分别从北门和西门出城,不知道是不是前去接应大唐官员了。”

    爨守隅紧张的说道。

    “两支兵马才一百多人,这对我们的行动应该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阿姹倒是不太担心。

    段俭魏却不这么认为,担忧道:“你们太大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平南军极为精锐,即便只有一百多人,也足以保护大唐官员,你们从未与平南军交过手,不清楚他们的战力。”

    “段先生,我们的人集结了数千人马,难道还要惧怕一百多人的平南军?段先生未免也太小瞧我们爨地的勇士了。”

    爨守隅略微有些自傲的说。

    段俭魏一脸忧虑道:“爨崇道麾下兵马的战力如何,想必都督非常清楚,但在我南诏大军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爨崇道本人也被我南诏将士斩杀,但平南军却可以轻松战胜我军,甚至能轻松的做到伤而不杀,这等手段,远胜我南诏大军,所以,平南军的精锐,不是都督想的那样,真的非常厉害。”

    爨守隅母子闻言,皆是大为吃惊,他们与爨崇道征战数月,自然了解爨崇道麾下兵马的实力,而现实就是爨崇道麾下的强悍兵马,完全不是南诏兵马的对手,而南诏兵马又大大弱于平南军兵马,如此一来,平南军兵马的实力将远胜他们组织的这些散兵游勇,一百平南军精锐暴打千余乌合之众,似乎真的是毫无压力。

    “我们的行动已经展开,若平南军百余精锐真的前去接应大唐官员,那我们的计划岂不要彻底失败,这可怎么办?”

    爨守隅紧张道。

    “一击不中,日后再想行动,只怕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阿姹也有些担忧。

    段俭魏蹙眉道:“我们也只能祈祷,这些离开城池的平南军,是去执行其他的命令,而并非接应大唐官员,如此,我们或许还有胜算,对,目前,我们也就只能祈祷了。”

    “若是成功除掉这些大唐官员,即便这千余勇士全部阵亡也是值得的,可万一大唐官员一个没死,我们的勇士却被唐军歼灭,这可就损失惨重了。”

    “这千余人之中,至少有十几人知道我们三人是幕后的操控者,一旦他们贪生怕死,将我们给供出去,我们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段俭魏大惊,看向阿姹,愤怒道:“你们的属下为何会知道我,我是来帮你们的,你们却把我给拉进去了。”

    “不拿出段先生的威名,不利用南诏做后盾,我们的属下又怎么会放心胆大的去做事呢?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段先生就不要想着置身事外了,还是好好想想,一旦计划失败,我们该怎么办吧!”

    阿姹正面回应道。

    段俭魏表情非常的生气,但却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选择与爨守隅母子合作呢?这两个人岂能不了解他的为人,如此,又岂能不防着他。

    “好了,我们还是等候前方的消息吧!一旦前方顺顺利利,我们再展开下一步的行动,若不顺利,我们则有暴露的可能,当立即离开南宁州,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躲避,日后再徐图良策。”

    段俭魏分析道。

    阿姹点头道:“段先生先回屋休息吧!”

    段俭魏应了一声,转身前往客房。

    “母亲,我们是否要提前做好准备,撤离南宁州的准备。”

    阿姹轻声道:“自从进入南宁州的时候,母亲就想好了退路,一旦事情对我们不利,我们就立即离开南宁州。”

    “母亲,现在南宁州是唐军说了算,万一我们走不掉怎么办?

    爨守隅有些担忧。

    阿姹不以为然道:“我儿不必担心,东城墙不是有一处暗道吗?这处暗道唐军还不清楚,一旦事情不利,我们就从暗道离开,待唐军发现的时候,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母亲高明,孩儿这就去准备。”

    爨守隅大喜。

    南宁州以北五十里处,大唐官员们如期在驿站之中安歇,不足百人的护卫,也完全按照爨守隅他们预测的一样,在驿站后院扎帐篷休息,一切都按照他们预定的计划在进行。

    不过,就在他们行动前两个时辰,先后有两支共计一百余人的唐军将士,抵达了驿站,并加强了驿站的防护。

    这些准备行动的叛贼,自然明白,这些士兵是平南军将士,不过,他们自持有千余人马,根本就不将一百余人的平南军援兵放在眼里,甚至有一些人觉得,唐军守卫多一些,这项任务完成起来才更有意思,日后在别人的面前也才更好炫耀。

    天黑之后,隐藏在多处位置的千余爨地反叛势力,按时采取了突袭驿馆的行动。

    不过,由于平南军侦查队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为此,他们的突袭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甚至是完全失败的。

    一百多名侦查队将士,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迅速摆好了战斗的队形,将驿馆团团保护起来。

    前排的盾牌挡住了反叛势力射来的箭雨,而后方的弓弩手则立即用诸葛连弩还击,将冲锋的反叛势力杀伤颇多。

    千余反叛兵马冲杀了多次,不但未能冲破平南军侦查队的防线,反而丢下了大量的尸首和受伤不能动弹的兄弟。

    如此状况,让这些自认为牛逼的反叛势力彻底绝望了,他们发现前方的平南军勇士,就像铁打的一般,完全屹立不动,不论他们如何呼喊冲击,平南军将士都能冷静的呆在原地,并用诸葛连弩持续还击,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损失。

    不但未能完成任务,人马还损失了三分之一,这让众反叛将士大为紧张,并准备暂时撤离,日后再徐图良策。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南霁云亲率一千平南军兵马已经赶到,并派遣四百兵马,将两处退路封死,而后,率领主力向这些反叛势力发起进攻。

    退路已经被封死,而平南军将士的战力也远超他们,这让爨地的这些反叛人马全都绝望了,在南霁云等将士的劝降下,全都放下武器投降。

    见反叛势力全部投降,南霁云立即下令,将这些反叛人员全部用绳索捆住双手,排成一条直线,当然,受伤不能动弹的就不用捆绑了,直接挖个坑给活埋掉,省事又省力。

    住在驿站这里的大唐官员,在见到千余反叛兵马向驿站发起冲击的时候,吓得魂都没了,有至少十名官员吓得晕了过去,没晕的也有不少褪掉官服,准备混入杂役的队伍,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当然,他们没有料到,平南军派来的一百将士,居然稳如泰山般的挡住了千余爨地反叛势力的进攻,而且毫无损伤的将对方打了个满地找牙。

    南霁云率领主力抵达,并将所有反叛分子全部制服后,这些朝廷派来的官员终于是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当然,也有一些官员眉头紧锁,刚到爨地就差点遭遇不测,这不足以说明爨地的治安状况非常糟糕吗?如此,日后,他们的生命安全又如何保障呢?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该有多难受啊!

    当然,他们都是没有人事的官员,除了接受这样的不公正待遇,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粉碎阴谋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意外,南霁云要求驿站的所有大唐官员,跟随自己连夜赶往南宁州。

    南霁云带领主力兵马,押送数百名被俘的爨地反叛分子,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京城来的大唐官员,以及护卫和杂役走在中间,平南军侦察队勇士,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压阵。

    队伍排成一字长蛇阵,举着火把缓缓而行,由于爨地道路不太好,众大唐官员并没有坐车,而是全部骑马而行,每名官员配备一批马,另外,还有二十余匹后补的马匹,以防止半路上有马匹生病死亡。

    爨地的环境比较艰苦,不过,好在这些大唐官员进入爨地的时候,已经是初冬的季节了,气候早已变得无比凉爽,除了地形非常糟糕之外,其他方面倒还可以,尤其是这里山多树多,风景还是比较宜人的,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夜间行进,很多官员都比较困顿,毕竟,白天的时候他们也没闲着,走了一天的路,才休息几个时辰就要再次出发,铁打的硬汉都会疲累,何况这些从小苦读史书的文人呢?

    众大唐官员坐在马匹上不停的打盹,有的干脆趴在马背上,抱着马匹的脖子睡了起来,反正有杂役负责步行牵马,他们只要不睡着,就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本想打个盹的大唐官员,不知不觉就有不少真的睡着了,并从马背上摔下来,疼的大喊大叫。

    在被杂役重新扶上马匹后,这些受伤的大唐官员则是彻底的醒了,再也没有丝毫的困意。

    第二日一早,李安刚刚起身就听到屋外的喜鹊在叫,紧接着一名等候多时的平南军士兵,立即将昨夜大捷的消息告诉李安。

    得知事情进展极为顺利,众大唐官员即将进入南宁州,李安自然颇为高兴,并立即召集众部下,准备迎接这些官员,同时,让城内的兵马准备好监牢,以关押被俘的爨地反叛分子。

    半个时辰后,李安与麾下众部将,在南宁州北门方向,热烈的迎接朝廷派来的众官员,并用热烈的问候,缓解了众官员心中的紧张之感。

    简单的寒暄之后,李安让众官员前往官邸休息,毕竟,这些官员几乎是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了,这些文人的体质都比较虚弱,万一累出病来,李安岂不有罪。

    “将军,所有参与行动的爨地反叛兵马无一漏网,这些全是俘虏,剩下的都埋了。”

    南霁云轻松的汇报。

    李安赞赏道:“干的不错,将这些人押入大牢,好好的审一审,看看他们是受到何人的指使。”

    “是,将军,我这就去办。”

    南霁云应道。

    李安在安排好大唐官员和被俘的爨地反叛分子后,便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南宁州爨守隅住处。

    爨守隅母子与段俭魏坐不住了。

    爨守隅麾下之人,已经将北门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告诉了爨守隅母子,大唐平南军成功的挫败了他们的阴谋,并将他们的千余人马全部歼灭,其中,俘虏占了大多数,而大唐官员却毫发无损,如今,全都进入南宁州,并处在平南军重兵的保护之下。

    细心谋划了好久,居然遭到如此严重的惨败,这让爨守隅母子和段俭魏的信心遭受了重大的打击。

    而更麻烦的是,这些被俘的爨地反叛分子之中,有人知道他们三人是幕后主使,而这些人一旦咬出他们,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接受大唐的册封,却妄图谋害大唐官员,这可不是小罪,抓住了肯定要被治重罪。

    “母亲,我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我们的人被俘了,一旦他们招供,我们将死路一条,事不宜迟,赶紧撤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爨守隅正色道。

    阿姹点头道:“好,我们立刻换衣服,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爨守隅母子早有准备,用了极短的时间就换好了普通人的衣服,阿姹更是夸张,直接女扮男装,扮成了一名佣人。

    “都督,夫人,你们不能扔下我啊!”

    见爨守隅母子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但却没有通知他,段俭魏大为不满。

    阿姹忙道:“段先生,我们在一起目标太大,应该兵分两路,我们母子出门往东走,先生往西走,出了城之后,在南门外十里汇合。”

    “好,我们这就出发。”

    段俭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此时除了逃走还能怎样。

    爨守隅母子单独离开住处,急匆匆的往正东方向走去,由于换上了普通人的衣衫,一般人还真认不出来,而段俭魏则在出门后,独自向正西方向行去,准备从西门逃离南宁州。

    在爨守隅住处的四周,早就埋伏了众多平南军眼线,见有人匆忙的离开,立即跟了上去,并立即将此事向李安汇报。

    “大兄,我们的人汇报,爨守隅的府邸有异常,就在刚才……”

    李飞羽开口汇报道。

    李安想了一下,蹙眉道:“这个陌生人终于再次出现了,一定要跟紧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另外两个人行走匆忙,也一定有问题。”

    “大兄,不如直接将他们全都抓起来,审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李飞羽觉得,跟踪什么的,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不如直接抓起来省事。

    李安摇头道:“不行,无缘无故的不能随便抓人,要民主,懂吗?”

    “民主?什么意思?”

    “就是要讲道理,不能总是动粗,遇到一点事儿就动粗,明白了。”

    “是,大兄,我明白了,要民主,不能随便动粗。”

    李飞羽似懂非懂。

    “将军,被俘虏的叛贼招供了,爨守隅母子勾结南诏人段俭魏,意欲置我大唐官员于死地,证据确凿,现在可以抓人了。”

    南霁云兴奋的走了进来,汇报审讯的进展。

    李安站起身来,下令道:“立即带兵抓人。”

    说完亲自带领兵马,前往爨守隅的住处。

    爨守隅的住处,距离李安的住处并不远,骑马很快就到了。

    大量兵马将爨守隅的住宅围住后,李安带领部分兵马冲了进去,并抓捕宅内的所有人。

    “将军,爨守隅母子不在。”

    “全都找遍了,爨守隅母子的确不在这里。”

    李安点头道:“看来他们化妆逃走了,还好走的时间不长,立即追击,还有,那个陌生人也要一并抓获,他极有可能就是段俭魏。”

    “是,将军。”

    李安亲自带领一支兵马,沿着城内向东的大路追赶,并派部下去控制城门,阻止这几人逃离南宁州。

    “将军,东城墙有一处密道。”

    跟踪化了妆的爨守隅母子的平南军眼线,在东城墙的边上发现了一处暗道,而爨守隅母子,显然通过该暗道逃跑了。

    “那两个人呢?”

    李飞羽问道。

    “跟到城墙边的时候,就突然消失了,我在这里找了许久,发现了这处暗道,他们应该已经从暗道逃走了。”

    李安几乎已经可以肯定,逃走的二人,一定就是爨守隅母子,而这两个人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必须抓回来治罪,否则,何以体现大唐的威严。

    “爨守隅母子能取的地方,只有东爨,东爨的乌蛮酋长是阿姹的父亲,他们一定会逃往那里,而去东爨必经东面的一条大路,我们现在发起追击,应该还来得及。”

    李安认定爨守隅母子一定是逃往东爨了,并立即决定,带领一支兵马发起追击。

    平南军骑兵队共有一百多名将士,全部跟随李安发起追击,而为了扩大搜索面积,骑兵队将士兵分几路,分别进行追击、包抄和迂回,堵住爨守隅母子所有的逃跑道路。

    阿姹早就做好了撤离南宁州的准备,为此,早就在密道的外面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并在附近的密林之中准备了十几匹马,以供逃生之用。

    在逃出密道之后,爨守隅母子立即上马,并在数名心腹的保护下,以最快的速度向东爨疾奔。

    为了防止遇到唐军的巡逻兵马,他们选择一条偏僻的小路绕行,并从这条小路进入通往东爨的唯一大道,以增加安全性。

    当然,正是由于他们的谨慎,让他们错过了最佳的逃生时机,平南军一部在李安的亲自率领下,沿着最近的大路向东疾奔,并在爨守隅母子之前,抵达了通往东爨的大路。

    “将军,我们一路疾奔,并没有发现爨守隅母子,相比他们应该走其它的道路了。”

    “不管他们走那一条路,都有我们的追兵,他们逃不掉的。”

    “将军,他们会不会已经进入大道并逃走了。”

    李安谨慎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你立即带领二十骑人马,沿着大路往东爨追击。”

    “是,将军。”

    部将领命,率领二十名骑兵,沿着大路往东追敢。

    李安总有一种预感,他觉得爨守隅母子还没有进入大路,应该就在某条小路上奔波。

    “将军,前方小路有人奔过来了,会不会是他们?”

    “将军,共有六人,还有几批换乘的马匹。”

    “不是只有两人吗?怎么会有六人。”

    李安咧嘴一笑,开口道:“或许爨守隅母子早有预感,提前在城外做了部署,将士们做好准备,截住他们。”

    平南军将士们,立即分散迎了上去。

    正在快速赶路的爨守隅母子,见前方大路岔口位置奔来十几名唐军骑兵,吓得赶紧勒住了马匹,很显然,唐军已经在前方等候多时了。

    “母亲,唐军,唐军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们出逃的计划,他们也知道了?”

    爨守隅一脸的惊恐。

    阿姹勒马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也有十余名骑兵在快速奔来,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这让她大为绝望。

    “看来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阿姹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无路可走。

    “母亲,若我们束手就擒,肯定逃不过一死,不如拼一把,冲过去。”

    爨守隅见前方仅有十几名骑兵,动了侥幸的心思。

    阿姹点头道:“也罢!横竖都是死,那就冲出去。”

    一行六人,四名护卫在前,爨守隅母子在后,向正前方冲了过去,而换乘的马匹则留在原地,以阻挡后面的追兵。

    看着四柄明晃晃的兵器,平南军将士都笑了,这不是送死么,就凭这几个人,也能冲破他们的防御圈。

    一阵弓弩飞过,前方的四名反叛分子全部被射落马下,后面的爨守隅母子乘坐的马匹也被弓弩射中,并将他们掀落马下。

    爨守隅母子用力从地面上爬起来,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大唐朝廷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何反唐?”

    李安明知故问的呵斥。

    “大唐视我为傀儡,何谓待我不薄,只恨自己谋划不周,遗恨终生。”

    明白自己绝无被饶恕的可能,爨守隅倒是硬气了起来。

    阿姹看向自己的儿子,无奈道:“我们已无生路,未免遭受皮肉之苦,还是自行了断吧!”

    说完拿出一把匕首,扎入了自己的心窝。

    “母亲。”

    爨守隅呼唤了一声,也拿出怀中的匕首,自刎而死。

    这二人的动作很快,平南军将士骑在战马上,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自刎而死。

    “将军,他们已经死了。”

    一名士兵跳下战马,在二人的脖颈试了试,发现已经毫无脉搏,显然生命特征已经消失。

    “挖个坑,埋了吧!”

    李安冷漠的下令,并勒马返回南宁州。

    沿着大路往东追击的兵马,也在狼烟的召唤下返回。

    就在李安亲自追击爨守隅母子的同时,另一路平南军士兵,已经将化妆的段俭魏抓获,并押往监牢,等候李安的处置。

    “大兄,那个陌生人抓住了,果然是段俭魏,哈哈!”

    李安点头道:“爨守隅母子也已经死了,走,我们去看看段俭魏。”

    说着带领一众部下,前往监牢。

    “段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先生的运气是越来越差了。”

    李安走入监牢,只是看到段俭魏的背影,就认出了此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移民开发

    段俭魏的内心早已绝望,自从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指望自己还能有生路了,只是被动的等待被处决。

    辛辛苦苦的谋划,却未能让南诏王国得到西爨之地,还让南诏兵马遭受重大的损失,这是段俭魏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也是他的耻辱,皮逻阁虽然饶了他,但他自己却不肯原谅自己,更不肯放弃西爨之地。

    为了让大唐在西爨无法站稳脚跟,他选择与爨守隅母子谋划,杀掉大唐派来的官员,给大唐朝廷施压,但结果却是败的一塌糊涂,参与行动的所有爨地反唐分子都被歼灭了,而他也感到,让大唐离开西爨是毫无可能了。

    见李安走入大牢,段俭魏的表情很冷静,没有回答李安,而是静静的看着李安。

    此刻,段俭魏已经是囹圄之人,倒是可以静下心来,认真的观察李安。

    他不得不承认,李安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少郎,在很多方面的确是超过他的,而且,超过的还不止一点点,他自认为自己谋略过人,到头来却是为李安做了嫁衣,这让他既气愤又恼怒。

    “段先生,爨守隅母子已经畏罪自杀,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安再次问话。

    段俭魏闻言,微微动了动表情,看向李安:“李将军真是少年英雄,在下远不是你的对手,早知大唐有如此俊杰,在下也就不会跑到爨地来忙活了,真是自作自受啊!”

    这是真心的悔悟,段俭魏此刻是真的后悔了,他是真的没有料到,大唐维护爨地的决心居然有这么大,更没有想到,大唐会出现李安这么厉害的人物。

    李安不屑一笑,轻声道:“应该是上次离开昆州的时候,段先生受的教训还不够,所以没有死心,这次又跑到南宁州来了,段先生的心里,可能是要为南诏再努力一次,却肯定想不到,不但没能为南诏挽回什么,反而要让东爨站在南诏的对立面了,哈哈!”

    “东爨,东爨怎么了?”

    段俭魏感到大为吃惊,这事与东爨没有任何关系,李安怎么突然扯到东爨了。

    李安不慌不忙,正色道:“段先生应该知道,爨守隅是东爨大酋长的外孙,他的母亲阿姹是大酋长的亲生女儿,现在他们都死了,而他们却是被段先生害死的,而段先生背后是南诏,如此,东爨的乌蛮大酋长,当然要将这笔账记在南诏的头上了。”

    段俭魏大怒:“爨守隅母子,明明就是你逼死的,这与在下没有关系,你休想诬赖我,更不能将我与南诏联系在一起。”

    显然,一想到自己的冲动,再次给南诏带来莫大的损失,段俭魏癫狂了,若李安将爨守隅母子的死,诬赖在自己的身上,必然会让乌蛮大酋长对南诏产生偏见,而这样一来,对南诏显然是非常不利的。

    李安笑了,笑得非常开心,这是成功的喜悦,这是嫁祸于人让自己获益的快感。

    “段先生,爨守隅母子已经自刎,所有参与行动的反叛分子也全部被抓,就连先生也难逃大唐王法的制裁,至于如何向乌蛮大酋长交代,还不全凭在下这一张嘴吗?只要在下说的合情合理,我想大酋长一定会相信我的。”

    段俭魏大急,怒目瞪视李安,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非常清楚,只要李安能将话说的圆满,乌蛮大酋长肯定会相信,如此,东爨与南诏就算结下梁子了,而这一切都是由于他的莽撞造成的,他的内心岂能不气愤,但他已经被抓,对此只能是无可奈何,这岂不憋屈。

    李安也不想继续刺激他,顿了顿,正色道:“一个多月之后,在下会返回京城,到时候,会带着先生一同前往,听说先生还从未去过长安城,这一次就好好的看一看吧!让先生的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长安城的繁华,这也是在下唯一能为先生做的了。”

    说完转身离开监牢,返回自己的住处。

    看着李安离开的背影,段俭魏长长的吁了口气,他已经完全认清形势了,他的道行与李安相比,还差得远呢?而他却自不量力,妄图为南诏夺得西爨之地,如今不但未能得逞,还让东爨对南诏起了嫌隙,可谓得不偿失,而他完全无法补救,只能听天由命。

    李安刚回到住处,就立即给东爨的乌蛮大酋长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当然,李安绝不会将自己逼死爨守隅母子的事情说出去,更不会将尸体送过去。

    为了让乌蛮大酋长与南诏产生嫌隙,防止他们日后合流对大唐帝国不利,李安将各种罪名都安插在了段俭魏的身上,并尽可能的将事情说的圆满一些,以让乌蛮大酋长容易相信,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

    经过短暂的努力就解决了爨地的千余反叛分子,李安的心里轻松了许多,虽然爨地可能还有隐藏的反叛分子,但数量肯定不会很多了,况且,平南军驻守在西爨不是来玩儿的,他们一旦发现反叛分子,就会想办法将其消灭。

    西爨的城池很多,但很多比较偏远一些的城池,李安已经安排了官员,而朝廷派来的五十多名官员,将有二十名官员留在南宁州,十五名官员则需要前往昆州,这两座城池有平南军重兵防守,安全问题可以不用考虑。

    而最后剩下的十五名,也只是分布在几座不太偏远的城池,有当地临时征召的兵丁保护,问题也不会很大,而且,平南军会定期派遣兵马前往各座城池巡逻,发现不法分子会尽快逮捕的,这些官员的安全问题,也具有基本的保障。

    在接下来的几日中,李安基本上也没什么大事可做,就是督促南霁云,将大唐官员尽快部署到位,并要求平南军确保这些大唐官员的安全,而南霁云自然一一照做。

    不过,通过爨地反叛事件,李安也发现了一些问题,那就是爨地的百姓全都是蛮族,而蛮族与大唐的主体民族并非同一种族,长相也略有差异,如此,总会有一些蛮族人不满自己被唐人所统治,进而做出反叛的举动,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李安也思索了很久,觉得移民是很好的办法。

    让蛮族百姓前往大唐富庶州郡生活,当然阻力不会很大,但让正常的大唐百姓前往气候恶劣的西爨之地,大唐百姓肯定非常不乐意,如此,就必须想办法了。

    流放就是很好的办法,大唐帝国共有五种刑罚,流放就是其中之一,而流放的意思,就是让原本生活在中原的百姓,前往大唐的边远之地受苦,以起到惩罚的目的。

    当然,遭受流放的都是一些犯了罪,或者因为亲友犯罪而受到牵连的人,有很多遭到流放的人,还是很不错的人,这些遭受流放的人,进入边远之地后,会将中原先进的生产力带入边远地区,从而促进大唐边境地区的经济发展。

    李安觉得,此刻,西爨已经成为大唐正式的州郡,近几年有犯罪需要流放之人,完全可以优先流放到西爨之地,从而稀释这里的蛮族人口,并通过一步步的文化教育,将西爨的蛮族百姓汉化,让他们渐渐抛弃自己的文化传统,加入到大唐的灿烂文化之中,从而让这里更加的稳固。

    一旦西爨稳固,就可以利用大唐优秀的文化,继续向南部辐射,影响更多的蛮族向往大唐的生活,甚至主动提出要加入大唐。

    这就犹如后世的某国绿卡,非常让人眼馋,似乎得到该国绿卡就从此变得高人一等似的,这就是繁荣和富庶的魅力,人都是向往富裕生活的,若自己所在的地区或者国家满足不了,而自己又有能力前往更富庶的地区和国家,则有很大的可能会离开自己的故土,前往能满足自己物质享受的的地区和国家。

    人就是这么现实,向往富裕的生活,这是人的本性,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决定了,除非后天进行一番洗脑式的教育,否则不太可能改变。

    只要大唐变得越来越繁荣,必然会吸引一大批慕名而来的各族百姓,而有了人口,国力就会变得更加强大,这是必然的,所以,李安要做的,就是让大唐变得更加的富庶,而开发西爨之地,就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西爨是白蛮的领地,这里的人烟相对于地盘来说,还是显得太少了,这里有太多的荒野之地,等待着人们去开发。

    李安认为,就算朝廷流放数十万有罪百姓,西爨之地也绝对容得下,这里山多水多,而只要有土地有水源,开垦良田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耕地、施肥、浇水就能有收成。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很多矿产资源,铜矿、金矿、银矿,一样都不少,山上的粗大木材,更是建筑的绝佳材料,也可以打造桌椅和床榻等生活用品。

    总之,西爨不能光拿下就完了,必须要进行开发,让这里变得比以往富庶很多倍,从而让白蛮百姓认可大唐,让他们觉得,跟着大唐朝廷混,才能有更好的日子。

    仔细的进行总结会发现,让朝廷将有罪百姓流放到西爨之地,会有五大好处。

    第一,西爨全是蛮族,对大唐难免会存有民族偏见,而让朝廷的有罪百姓流放到西爨,则可以稀释这里的百姓,防止出现反叛。

    第二,爨地正准备进行大规模的开发,而开发是需要人力的,流放大量百姓进入西爨,则可以为这里的开发,提供源源不断的人力资源,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第三,爨地百姓愚昧,当地的生产力太过低下,而中原百姓则掌握着更多的先进生产力,他们进入爨地,可以加快这里的发展进度。

    第四,促进民族融合,让爨地的白蛮人尽快融入大唐,虽然也可以直接让教书先生将大唐的先进文化交给这些蛮族百姓,但这种方式所能起到的效果肯定不会很好,毕竟,爨地能学得下文化知识的,必然是极少数,大多数蛮族人这一生都只能干苦力,让他们与普通的大唐百姓混在一起,反而能更快的了解大唐的文化,更容易促进民族融合。

    第五,提供足够的后备军力,虽说西爨之地有精锐的平南军将士,但人数毕竟还是太少了,只能驻守在核心的南宁州和昆州,若是敌人兵马过多,而且采取多路进犯的方式,荼毒爨地百姓,则平南军未必能够护卫周全,而人力多就意味着民兵多。在平南军护卫不到的城池,可以立即组织青壮年临时加入守城的部队,况且,现在的平南军将士,总有老去的一天,后继者应当以西爨本地人为主,而不能跑去泸州募兵,只有本地募集的精锐兵马,守土的责任心才更强烈,而且,离家近,还可以很好的照顾家庭。

    李安思索周全后,立即给朝廷上奏,阐明爨地的局势和自己的主张,让朝廷在最近几年,尽可能的将犯罪的百姓流放到西爨,以实现李安的伟大计划。

    写好奏折交给心腹送走,李安大大的松了口气,并眯着眼躺着歇息。

    “大兄,关于金矿的事情,朝廷有回音了。”

    李飞羽轻轻走入房间,并没有发现李安正在歇息。

    李安轻轻睁开眼,问道:“朝廷怎么说,同意我的要求吗?”

    “大兄,朝廷只给了三年的期限,三年之后,金矿所有的收成归朝廷所有。”

    李飞羽认真的回答。

    李安大喜道:“照这么说,在这三年时间内,葫芦谷金矿的所有产出,都可以用来建设西爨之地了?”

    “是的,大兄,朝廷就是这个意思。”

    李安猛的拍击手掌,大喜道:“好,真是太好了,让南霁云和朝廷派来的几名官员过来,我有一个大的计划,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毕竟,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临走之前,必须交代好一切。”

    “是,大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贸易激发财富

    李安在等待南霁云与朝廷派来的官员,并拿出前一段时间,部下刚刚绘制出来的西爨地形图,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一幅西爨地形图,被李安手动更改了很多处,而更改的位置,也就是需要建设的地方。

    虽然自己即将离开西爨,这里的发展好坏似乎与自己无关,但李安是一个极负责的人,既然心中已有发展西爨的规划,就一定要说出来,好让留在这里的官员认真的执行。

    在李安的规划中,最重要的第一步工作,当然是修路了,西爨处在地形崎岖的山地,山多水多,道路崎岖难行是这里的地形特点,从泸州前往南宁州的道路,很多路段只能步行牵马,车辆完全无法正常通行,只能暂时卸货,并用人力将车推过去,然后在将货物背过去,重新装车运输,如此,必然极大的降低运输的效率,增加运输的成本。

    一个地区要想进行发展,畅通的道路是必不可少的,只有道路畅通,才能让各种物资和人员能够频繁的流动,从而促进经济的发展,让这一的确变得越来越繁荣。

    说的简单一些,交通是繁荣的基础,若某地收获了大量的水果,但道路不通,则这些水果只能烂在地里,因为无法有效的运输出去,而且,就算有效的运输出去了,但由于运输过程太过艰难,成本必然极大的增加,如此,原本非常廉价的水果,到了需要的地方就会变成天价了,而价格太高,一般人又岂能吃的起。

    总之,交通不顺畅,各方都吃亏,种地的没有积极性,只种够自己吃的就行,因为种多了只能烂在地里,或者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小贩,小贩也很痛苦,虽然,他们可以赚取差价,但运输的过程太过艰辛,万一道路被大雨冲垮,则自己购买的货物就有可能因为耽误时间而烂掉,如此岂不就赔本了,货物千辛万苦的终于到了购买者的手中,但却因为运输过程的艰辛而价格极高,购买者也要花很多的钱财才能得到这些货物。

    而道路一旦变成坦途,可以全程有效的通车,这一切的问题,全部都可以迎刃而解。

    道路全程通车,意味着更多的运输量和更短的运输时间,这样一来,小贩的运输成本将大大降低,货物的新鲜度也更加有保障,购买货物的老百姓,也可以买到更加廉价的商品,对商品的需求量必然大增。

    如此一来,商人会更加积极的前去进货,而种地的老百姓,见有人出钱到家门口收购产品,再也不用担心多种的产品会烂在地里了,他们会更加积极的去种植,从而扩大产能,让自己挣更多的财富。

    虽然财富全部是劳动人民创造的,但激发劳动人民创造财富的方式确实商业和贸易,只有商业和贸易繁荣,才能刺激老百姓更加积极的进行创造。

    而让商业繁荣的前提就是交通,交通越好,意味着流通越便利,运输成本越低,所以,修缮道路对繁荣西爨至关重要。

    修缮道路是一切的前提,只有先将道路修好,让商品能够更加方便快捷的流通,才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也就是发展爨地特色产业。

    爨地由于特殊的气候和土壤条件,有很多经济作物只有这里才能出产,而这样一来,这些产品就具备了极大的竞争力,运输问题解决之后,就可以搞大规模的种植,以扩大产能了。

    李安相信,只要这里的百姓,能将特色产品扩大种植规模,利用新修缮的道路运输出去,必然,可以为这里的百姓带来很大的财富收入,而爨地百姓一旦有钱了,必然也能够购买其他地方,利用新修道路运输过来的产品。

    如此,爨地将形成一个新的商业中心,并与益州、交州、江南、中原,这几个商业中心联系起来,互相促进,互相繁荣,进而为大唐提供新的经济增长点,让大唐帝国变得更加的繁荣和强盛。

    当然,随着道路畅通,特色农业蓬勃发展,采矿业的逐步崛起,爨地必然还会激发大量的第三产业,到时候,高档饭馆、客栈逆旅,上档次的青楼都会出现在西爨的原始土地上,改善这里百姓的生活质量,促进就业,进而让这里成为更加繁荣之地,并彻底摆脱蛮夷之地的帽子。

    而西爨有一天,真的像李安规划一样的繁荣,则必然会让南部的蛮族产生‘恨不为大唐人的感慨’并想法设法偷渡到西爨,从而为西爨提供源源不断的生产力,进一步促进繁荣,甚至,因为南部蛮族与大唐的交流中,对大唐文化和繁荣的仰慕,自觉的加入大唐这个大家族,从而让大唐的土地,在不知不觉中向更远的方向扩展,让中华文明扩展到更加遥远的土地上。

    天下归唐,便是李安的最高目标,而他也必将为此目标而不断努力奋斗。

    “将军,您找我们。”

    就在李安陷入爨地日后繁荣景象的时候,南霁云带着几名朝廷派来的官员,轻轻走了进来。

    这些朝廷派来的官员,全部都是无权无势,被贬到西爨来的,还有一些在京城附近干的好好的,突然就接到朝廷旨意,要立即前往西爨为官,而他们原本的官位,则被后补的官员接任,而这些接任的后补官员大多都与李林甫联系密切。

    正是由于不被朝廷所重用,这些官员的心里,多多少少的都有些沮丧和失意,他们不是抱着建设西爨来的,他们是抱着被发配的心情来的,而这样的心态,又如何能做好工作呢?

    而李安眼下要做的,就是要给这些官员打气,让他们明白,让他们到西爨来,并不是贬黜,因为西爨即将进行一番大规模的建设,而随着建设,西爨必然越来越繁荣和富足,如此,这岂不就是最好的政绩吗?有了政绩,这些官员还怕不能升官?

    这些没有后台的官员,全都低着头,恭敬的向李安行礼,没有丝毫的倨傲之态,毕竟,他们对这位年轻的少年郎还是非常敬佩和尊重的。

    李安并不急于诉说自己的庞大计划,先是看向这些精神不太好的官员,单刀直入道:“各位,我知道你们对爨地的印象不太好,觉得自己进入爨地为官,是被朝廷贬黜了,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前途,我说的没错吧!”

    几名官员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李安笑了笑,正色道:“我就知道你们是这么想的,当然,所有被朝廷派往爨地的官员,可能都觉得自己是遭受了贬黜,心里都有一股怨气,不过,我要告诉你们,来到爨地不是贬黜,而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朝廷已经知道此地的重要性,并答应本将提出的大规模建设计划,也就是说,要不了几年,这里的环境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日后,爨地未必会比中原差,甚至比中原还要好,只要你们努力去做,就一定可以。”

    “敢问李将军,该如何建设爨地呢?朝廷可有具体的计划?”

    一名官员小心的问道。

    李安指着眼前的地图,正色道:“朝廷对爨地的了解远不如本将,这个计划是本将制定的,而非朝廷,不过,本将已经为爨地争取到了足够的财源,三年之内,泸州一座大金矿的所有产出皆会被运往西爨之地,只要各位大唐的栋梁之材,肯全力以赴的执行这个计划,就可以万无一失。”

    “我等愿听将军的计划?请将军示下。”

    众官员皆有些相信李安了,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李安的具体计划。

    李安指着地图,正色道:“这里是南宁后,这里是昆州,还有益州、交州、泸州,这些城池之间的道路是个大问题,没有好的道路,外面的人不好进来,里面的人也不好出去,商业无法发展,这也是爨地贫穷落后的根本原因,所以,本将的第一步计划就是修路,以南宁州为起点,修五条路,第一条通往西部的昆州,这条路最短,也最好修,第二条是通往东北部的泸州,第三条是通往西北部的益州,第四条是东南方向的交州,第五条则是通往正东方向的东爨,当然,这五条路原本就是存在的,只是太过崎岖难行,有些路况比较好的路段自然无需过问,而那些路段非常险恶的地方,就必须进行修缮和扩建了,要确保将这些险恶路段修成能够通行马车的好路,这是最低的要求,必须要完成,否则爨地的繁荣将无从谈起。”

    “将军,这五条路,我们最了解的当属益州通往南宁州的这一条,仅这一条路,就有几十处车马无法通行的路段,而且路程并不短,想要修缮到足以通行马车,必然需要大量的劳力,其余四条路的情况,想必也好不到那里去,对劳力的需求极大,仅靠西爨之地的百姓,只怕要好多年才能完成,还有,修路不是有苦力就可以的,还要精通修路的人才,这些爨地都没有,修路只怕没有想得这么容易。”

    一名官员谨慎道。

    李安点头道:“当然不容易,若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办成,爨地早就不是如今这个样子了,劳力不够不用担心,本将已经上书朝廷,要求这几年将流放的罪人全部派往爨地,以增加劳力,另外,修路的人才可以高薪招募,不论有多大困难,这五条主要的道路,必须要尽全力的修好,没有这几条路,爨地会一直落后贫穷,而你们也将永远带着这里,没有升官的可能。”

    “既然将军已经想的如此周全,我等愿意听从将军的计划,不过,这路修完了,下一步要干什么?”

    毕竟,修路仅仅能够改善交通而已,而改善交通本身并不能产生任何的财富,必须有实体产业才能产生财富,才能让爨地变得越来越富饶和繁荣。

    李安指着眼前的地图,将爨地各个地方的特点,全部介绍了一番,并告诉这些官员,哪些地方适合种植什么,哪些地方适合养殖什么,还有那些地方有矿产资源,适合开矿,当然,也有些位置名贵木材比较多,适合发展家具产业,反正道路畅通就可以运输出去,从而挣到大量的钱财,一步步促进繁荣。

    听了李安富有远见的规划,众官员全都极为认可,他们原本以为自己来到爨地,就是混日子的,在听了李安的全盘计划后,全都充满了干劲,觉得自己还是有价值的,自己还是有前途,而不是被朝廷抛掉的弃子。

    看着一个个充满激情的官员,李安满意的笑了,若要实现自己的庞大计划,说服爨地的众官员非常重要,而李安的庞大计划,并不损害这些失意的众官员,反而让这些官员充满自豪感,如此,这些官员岂能不支持李安呢?岂能不竭尽全力的去实现,有可能让自己获得升职的庞大计划呢?

    “南霁云,此事虽然表面看上去与你无关,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但这个庞大计划的前提,就是爨地必须安全稳定,内部不能有动乱,更不能让外地入侵,破坏这里的建设,安全保障是你最大的责任,你要尽全力维护爨地的安全,让他们可以心无旁骛的规划爨地建设,明白吗?”

    李安看向南霁云,开口说道。

    南霁云拍着胸脯道:“有我南霁云在,爨地不会出现任何乱子,将军只管放心好了。”

    “好,有你们这让大唐帝国的精英负责爨地,我非常放心,好了,你们尽快回去,好好思考本将提出的计划,若有什么不理解和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尽快与本将取得联系,本将会为你们解惑的。”

    李安说道。

    “是,将军。”

    南霁云带着众官员依次离开。

    从这些官员离开的背影,李安就能判断出,这些人走的时候心情非常好,比来的时候好多了,毕竟,他们总算有用武之地了,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起创造美好回忆

    李安能在爨地停留的日子越来越短了,过年之前,他必须返回长安城,这是皇帝陛下的圣旨,他必须遵从。

    不过,好在他制定的庞大计划已经安排下去了,只要这些官员按照他的计划稳步执行,要不了多少年,爨地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益州、泸州、爨地和交州将连成一片,形成一块繁荣的商业区域,而一旦如此,李安睡着了都能笑醒。

    随着爨守隅母子和段俭魏的相继落网,爨地的局势开始趋向全面的稳定,南宁州附近更是一片安静祥和的氛围,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两军厮杀的战场。

    南宁州的官员在理解了李安的庞大计划后,立即将这一计划贯彻下去,并让爨地的所有官员都明白李安的计划,以让他们能更积极的工作。

    几天之后,南宁州的官员,已经组织了一支千余人的筑路大军,并首先开始修缮南宁州通往昆州的道路,因为这条路最短,险峻难行的路段也最少,可以最快完工。

    看着千余人马沿着南宁州通往昆州的道路行进,李安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这意味着自己的庞大计划,终于要开始实施了。

    “将军,第一批筑路大军已经开拔,第二批正在准备,不过修路需要花钱,泸州方向还未将开采金矿赚到的钱运往爨地,如此,必然会耽误修路的进城。”

    一名负责修路的官员,向李安诉苦道。

    李安眉头一皱,点头道:“好了,本将知道了,我会亲自前往泸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筑路就行了。”

    “是,将军。”

    “大兄,泸州方向会出现什么问题呢?难道张光晟敢不听您的命令。”

    李安摇头道:“光晟不会不听我的命令,一定是另有隐情,明日我们就前往泸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大兄,我这就去准备队伍。”

    李安就要离开南宁州了,可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放不下似的,他跨上战马,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策马奔向几十里外的一条小溪。

    他原本已经决定不再去见蛮蛮小娘子了,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掉,似乎有些太残忍了,万一蛮蛮小娘想不开,就这么等自己一辈子,岂不是耽误人家了。

    在距离小溪不远的位置,李安将战马交给护卫,并让他们在此等候,而李安自己则轻轻走向久违的小溪。

    在小溪的上游,一群浣纱的小娘正在离开,但唯独有一名小娘,仍在独自浣纱,她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纱衣,表情很是落寞。

    没错,这名小娘就是上次说李安傻的蛮蛮姑娘,他当日与李安约定后,第二日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准备与李安约会,却不来,第二日李安根本就没去,害得她白等了一天。

    带着一肚子气回家后,他左思右想,觉得李安看上去并不像爽约的坏人,况且,李安将一筐鱼送到她的家门口,还在里面放了一挺金。

    十几条鱼不算什么,但这一挺金可不是小数据,普通的爨地百姓,一辈子也未必见过这么大的一挺金子,这说明李安心善,见她们家贫穷,便伸出了援助之手,而这样的好人,又怎么可能爽约,故意让她伤心呢?但李安若是个好人,又怎么忍心让他白白苦等一日呢?

    一想到那天夜晚,李安是一个人离开的,蛮蛮顿时担心,这个傻傻的李安,会不会遇到野狼,被狼吃掉了,一想到这里,蛮蛮整个人都不好了,变得非常的紧张和害怕,甚至是自责,当时,天色那么黑,若是自己再坚持一下,强烈要求李安留宿,或许李安就不会有事了。

    当然,这只是蛮蛮的一种猜测而已,她很快又否定了这种可怕的预测,并觉得李安是唐军士兵,应该是唐军纪律严明,见李安晚归,将其罚入大牢思过了,如此,只要李安受罚结束,就又可以来到小溪找她了。

    为此,蛮蛮小娘每日都早早的起身,第一个到小溪旁浣纱,期待着李安的到来,而一连很多天过去了,李安却始终没有现身,这让她感到非常的失望和难过。

    蛮蛮小娘与李安认识不过才一天而已,但她的魂魄仿佛被李安勾走了似的,李安始终没有出现的这些日子,她的心情格外的不好,先是生气,继而变成期待,再然后变得恼怒,最后变成失落,甚至绝望。

    她甚至觉得,李安可能再也不会出现了,可她的心里却总是感觉空落落的,仿佛生活中少了什么似的。

    仅仅因为一日的相处,就让蛮蛮小娘对李安念念不忘,由此可见李安的魅力是如此之大,竟如此轻松的就征服了一个小娘的芳心。

    “蛮蛮小娘。”

    李安轻轻走过去,温柔的喊了一声。

    蛮蛮微微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李安,眼神中除了惊诧,便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安安少郎,你…怎么…才来,我……”

    蛮蛮小娘太激动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接温柔的扑进李安的怀中。

    李安轻抚蛮蛮小娘的后背,安慰道:“对不起,蛮蛮,你为我哭,真的很不值得。”

    蛮蛮小娘松开李安,凝目道:“安安,你这几日很忙吗?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语言非常大胆和直接,这让李安的一颗心很是摇曳。

    李安轻轻按住蛮蛮小娘的柔软臂膀,轻声道:“蛮蛮,其实我真的是大唐将军,而且是整个爨地最大的将军,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明日一早,我就要离开这里,前往泸州了,要不了多久就要返回京城,向皇帝陛下复命。”

    “你又骗我的,对不对。”

    蛮蛮小娘有些不敢相信。

    “不,蛮蛮,我是认真的,我叫李安,是唐军主将,来到爨地能认识你,我很高兴,但我明日真的要离开,今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跑到这里来了,也许就是这种没有兑现的承诺,让我心里不安吧!”

    李安表情极为认真,轻抚蛮蛮小娘的发丝,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蛮蛮小娘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安,呜咽道:“你都要走了,还来找我干什么,是想让我继续伤心吗?我刚准备忘掉你,你却再次出现,你太狠心了,呜呜……”

    憋屈了多日的蛮蛮小娘,趴在李安的怀中,尽情的哭泣,释放自己多日积聚的委屈。

    李安最喜欢的女子就是性格温柔的小娘,看着蛮蛮小娘哭泣的样子,李安心里一软,将蛮蛮小娘搂的更紧了。

    搂抱着柔软的小娘,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舒心感受,李安自然也不例外,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将怀中的蛮蛮小娘带走,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蛮蛮小娘是爨地之人,她的家就在这里,离开了家乡,前往一处陌生的城市,她还会是原来的她吗?他会不会变得不像现在这么温柔和可爱了。

    李安觉得,眼前的蛮蛮小娘之所以如此可爱,就是因为生长在爨地这处没有污染的环境之中,所以才能凸显她的美丽与可爱,若是将其放到长安城,她将是很普通的一名女子。

    “忘了我吧!蛮蛮。”

    李安狠心的说道。

    蛮蛮小娘抽泣着,轻声道:“如果还能选择一次,我情愿没见过你,呜呜呜呜……”

    这不足以说明,蛮蛮小娘已经忘不掉李安了吗?

    李安在感动之余,心里满是自责,都怪自己一时兴起跑到小溪旁撩妹,这下麻烦了,由于自己太帅太英俊,让蛮蛮小娘终身难忘了,而思念的痛苦,李安又岂能不了解。

    “相见便是缘分,有一句话叫做‘长相厮守不如相忘于江湖。’在下从不后悔认识蛮蛮小娘,明日就要离开了,今日,就让安安陪你一整天吧!”

    李安此时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了。

    蛮蛮哭闹了一阵,心里感觉舒服多了,她觉得李安说的也对,既然李安注定要离开,在临走之际,何不给对方留下美好的回忆呢?

    一起创造美好的回忆,若干年后回忆起来,才会觉得甜蜜,才会觉得自己不负此生。

    就像后世的作家写手,就算写出的文章和小说,不能给自己带来足够的经济利益,但当自己年老之后,放一张躺椅,泡一杯红茶,在夕阳的黄昏中,阅读自己年轻时写过的文字,这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的享受。

    而此刻,李安想要与蛮蛮拥有的回忆,就是一段谈情说爱的经历,李安年轻英俊,蛮蛮更是萌萌的小萝莉,他们二人在一起非常般配,当然可以营造一个让日后可以回忆的故事。

    小溪边捉鱼是个很有趣的活动,李安完全放下身份,赤着脚在河里摸鱼,并将抓住的鱼儿扔到岸边,让蛮蛮捡鱼放到鱼篓中。

    不过,蛮蛮并没有抓过鱼,见鱼儿在自己的手中挣扎,吓得赶紧松开,导致鱼儿重新逃回水中。

    “傻小娘,笨小娘,又傻又笨的是蛮蛮,看,鱼儿都被你放跑了。”

    李安笑着打趣。

    “哼,你骂谁,看招。”

    蛮蛮也表现出了一个小娘的泼辣,不但不认错,还用手中的鱼篓沾水甩向李安。

    “哈哈哈哈……”

    见李安被洒的满身水珠,蛮蛮小娘开心的笑了,笑得前俯后仰,非常的开心。

    “傻蛮蛮,不要得意,看招。”

    李安坏坏一笑,双手捧满水,对着蛮蛮小娘进行了精确打击。

    “哇……”

    蛮蛮小娘的前胸都湿透了,惊叫着大喊起来。

    “哈哈哈……”

    这下李安得意了,笑得前俯后仰。

    蛮蛮小娘就是在小溪边长大的,当然不怕水了,她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子走入水中,摆出一副与李安拼命的架势。

    柔弱的小手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李安却佯装吃惊,猛的向后退了几步,仰面躺在水中,惹得蛮蛮小娘大笑不已,仿佛李安真的是她推倒似的。

    “哼,让你欺负我。”

    蛮蛮小娘不依不饶,跑到躺着的李安身旁,捧起身旁的溪水浇在李安的脸上,并哈哈大笑起来。

    “嘿,你个小娘,还不依不饶了,看招。”

    李安来了个绝地大反击,将蛮蛮小娘一把抱住,按在了溪水之中。

    溪水并不深,人躺在里面,口鼻都能漏在外面,所以,倒也没有窒息之虞,两个人就这么躺在溪水之中,翻滚着身体。放声的大笑,而爨地民风开化,就算路过之人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蛮蛮小娘身上穿的是纱衣,入水之后变得有些透明,而且还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在李安眼里那就是典型的****啊!该看的不能错过,该摸的当然也不用客气,而蛮蛮小娘似乎也很享受似的,丝毫没有拒绝李安的意思,任由李安欺凌。

    深秋入冬的季节,即便爨地的气候也比较寒凉,在水中玩耍当然也比较冷了,尤其是身体刚离开水面的时候是最冷的。

    李安体格雄壮,自然不用担心玩的太久,而蛮蛮小娘却是柔弱的女子,如何能长时间的在凉水中嬉戏呢?

    半个时辰后,李安已经察觉到蛮蛮的嘴唇有些发紫色了,这就是信号,警惕的信号,不能再让她在水中泡着了。

    “蛮蛮,水中太冷,看把你冻得,我们去竹林烤火吧!”

    “好,我全听你的。”

    蛮蛮小娘温顺的躺在李安的怀中,任由李安处置。

    李安立即抱起蛮蛮小娘,快速奔向不算出的小竹林,那里有不少干枯的竹子,可以用来引火。

    在竹林的一处空地,李安将蛮蛮小娘轻轻的放下,并聚拢一队干燥的竹叶和干枯的竹杆,用火折子将其点燃。

    直接烤火当然不舒服了,李安折断了十几根竹子,并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挂在竹竿上,放在火堆旁烘烤,这样烤能够最快的烤干衣服,从而让自己不至于生病。

    “蛮蛮小娘,快将衣服脱了,湿衣服穿在身上太久会生病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土匪回来了

    李安让蛮蛮小娘将衣服脱了,并不是想要偷看她的身子,而是为了她的建康考虑,毕竟,湿漉漉的衣服在身上太久,容易让人生病,尤其是体质虚弱的女孩子,就更容易生病了。

    蛮蛮小娘并没有抗拒,莞尔一笑,将湿漉漉的衣衫轻轻的褪下,并一件件的交到李安的手中。

    将蛮蛮小娘的衣衫挂在竹竿上,李安的眼神愣住了,蛮蛮小娘居然将衣服全部脱了,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在接过粉红色的亵衣之时,李安愣了一下,他本想告诉蛮蛮,内衣就用不着脱了,奈何蛮蛮已经脱了,如此,总不能让蛮蛮小娘重新将湿漉漉的亵衣穿在身上吧!那多难受啊!

    粉色的亵衣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气息,有一股醉人的香气,李安轻轻将亵衣挂在竹竿上,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涟漪。

    “好冷,你抱着我。”

    蛮蛮小娘轻轻走到火堆旁,用天真无辜的眼神看着李安。

    李安立马就尴尬了,赶紧用手遮住。

    蛮蛮小娘的身材略显瘦弱,发育才刚刚开始,算是萌萌哒的小萝莉,很让李安这个心理早已大叔的男人心醉。

    一阵微风吹过,只穿裤衩的李安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气候确实挺冷的,难怪蛮蛮小娘能主动入怀。

    紧紧的抱着光滑的蛮蛮小娘,李安感觉暖和了不少,而蛮蛮小娘更是感觉整个人都温暖了。

    不过,李安在这个时代的年纪仅有不足二十,正是火气旺盛的青春时期,就这么抱着一个光滑柔软的小萝莉,这怎么可能受得了,而且,蛮蛮小娘似乎是故意似的,将螓首在李安的怀**个不停,口鼻的浓重气息让李安的前胸很麻很麻的。

    蛮蛮小娘微微睁开双眼,看着李安的脸庞,柔声道:“你就要离开这里了,临走之前,就不想留点什么吗?”

    “留点什么?”

    李安一愣:“除了美好的回忆,我身上还有几挺金子,都给你,好不好。”

    蛮蛮小嘴嘟起,娇声道:“我不要金子,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嘛!只要你。”

    说完紧紧的搂住李安,并将粉嫩的红唇贴在李安的大嘴上,身体自然也紧紧的贴在李安的前胸上。

    如此让人血脉贲张的勾引,李安怎么可能受得了,眼前的蛮蛮小娘不过只有十余岁,比李安还小,但却是如此的让人迷恋,看来这就是天性吧!蛮蛮小娘就是天生的小妖女,让李安无法拒绝的小妖女。

    枯萎竹竿的持续燃烧,发出了‘啪啪啪’的爆裂声,而在篝火堆的旁边,同样传出低沉压抑的‘啪啪啪’之声。

    半个时辰后,小妖女蛮蛮小娘侧身躺在李安的身旁,右手轻轻抚摸李安的前胸,眼角滑落几滴不易察觉的泪珠,不知是感动,还是伤心,又或者是李安刚才太粗鲁。

    “蛮蛮,衣服已经烤干了。”

    李安轻轻扶起蛮蛮小娘,并将蛮蛮小娘的衣服递给她。

    二人穿好衣服之后,空气变得略有一些凝固,二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四目相对陷入沉默。

    “蛮蛮,已经下午了,肚子一定饿了吧!我们烤鱼吃。”

    李安说着将鱼篓拽过来,并用几根竹竿插入鱼儿的身体,放在火堆上炙烤。

    新鲜的鱼儿,很快就被烤熟,并散发着醉人的香味。

    “蛮蛮,这个给你。”

    李安将最先烤好的鱼儿递给蛮蛮小娘,嘴角淡淡一笑。

    蛮蛮幸福一笑,高兴的接过李安烤熟的鱼儿,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哇,好香。”

    蛮蛮小娘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撕下一块鱼肉塞进李安的嘴里,而李安当然非常乐意的吞咽下去。

    在小溪之中,李安一共抓了十几条大鱼,若不是蛮蛮不争气,放跑了大半,或许还会更多,这些鱼儿足以填饱二人的肚子,让二人不至于产生饥饿感。

    吃饱喝足之后,李安将火堆踩灭,并拉着蛮蛮小娘,奔向远处的菊花海洋。

    上一次,还是蛮蛮小娘带着李安到那里去的,从而让李安知道,在爨地居然有这么美丽的地方,而这一次,他们要去那里,重温这种美好的感觉。

    好多天过去了,菊花开的更加的旺盛,到处都是姹紫嫣红的菊花,李安拉着蛮蛮小娘的粉嫩小手,在菊花的海洋中尽情的欣赏美景,忘却一切烦恼,尽情的享受彼此的气息。

    见到开的最美的菊花,李安会顺手摘下一朵,轻轻放在蛮蛮小娘的头顶,并夸赞漂亮,逗蛮蛮小娘开心。

    与漂亮的小娘畅游花的海洋,是人生一大乐事,这足以成为日后最美好的回忆,对李安是如此对蛮蛮小娘同样是如此。

    不过,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就犹如烟花一样,刚刚绽放就意味着毁灭,昙花也仅有短暂的一现。

    李安觉得才刚刚将蛮蛮小娘搂在怀中,太阳就已经落山了,而他也必须与蛮蛮小娘告别了,而这一别,就很有可能是一辈子。

    “蛮蛮,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蛮蛮微微睁开双眼,见太阳已经落山,落寞的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一脸的不情愿。

    李安知道蛮蛮小娘累了一天,双腿肯定是发虚的,将蛮蛮小娘背在身上,大步向她的家中走去,在距离不太远的小树林旁,李安将蛮蛮小娘轻轻的放下,并悄悄将几挺金子放在装满鱼的鱼篓之中,交到蛮蛮的手中。

    “安安,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如果有缘的话,一定可以再见。”

    蛮蛮小娘最后抱了李安一次,拎着鱼篓跑回家中。

    李安吁了口气,转身离开,并在与护卫汇合后,策马奔回南宁州。

    第二日一早,李安集结一千平南军将士,浩浩荡荡的离开南宁州,前往泸州的葫芦谷,听说金子无法运往爨地,李安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从南宁州前往泸州的道路还没有进行修缮,道路依旧崎岖难行,很多路段都得下马步行,这让李安一行兵马,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抵达葫芦谷附近。

    “将军,前面的道路被堵住了,好像是土匪。”

    一名探路的斥候策马奔回,将前方的情况向李安汇报。

    “土匪,泸州的土匪不是被我平南军剿灭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有多少人马?”

    李安大为震怒,土匪公然截断道路,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件,这说明土匪已经嚣张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回将军,道路上足有近百人,别的地方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土匪,还需要去探查。”

    李安点头下令道:“立即前去探查,将土匪的情况摸清楚,还有你们几个,全都前去调查。”

    十几名斥候,立即策马奔向前方,对几里外的土匪进行探查。

    “大兄,土匪公然截断道路,真是嚣张至极,必须予以剿灭。”

    “将军,泸州的金子无法运往爨地,会不会与这些土匪有关。”

    李安轻轻点头,觉得泸州的金子无法有效运往爨地,极有可能与这些土匪有关,土匪若是将道路有效截断,张光晟还真未必敢冒险派遣兵马护送金子前往爨地。

    “让将士们原地休息,待探明前方的情况,再做打算。”

    李安见麾下将士们已经很疲累了,下令休息,让将士们进入附近的树林之中,寻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十几名斥候策马奔向前方,并在靠近土匪封路的位置停下,将马匹拴好之后,便分散钻进树林之中,对附近的情况进行详细的探查。

    平南军斥候全部经过严格的训练,懂得伪装之术,更随身带着掩护身体的特制衣服,钻入顺林之后,是很难被发现的。

    半个时辰后,十几名斥候陆续返回,并将探查到的情况向李安进行汇报。

    “将军,土匪足有上千人马,就是我军上次最后剿灭土匪时漏掉的那支人马,有几个领头的土匪,小人都见过。”

    李安猛然想起来了,在前往爨地平叛之前,平南军主力曾攻破土匪最大的巢穴,将土匪歼灭大半,但有一伙土匪却通过密道逃入了爨地,李安当时也没有太在意,却没有想到,在自己训练的平南军将士进入爨地平叛的时候,这伙逃掉的土匪又折回泸州,并将泸州与爨地的交通给阻断了,这让他大为吃惊。

    通过以前平南军对土匪的调查,这伙逃掉的悍匪,是以蛮族为主体的强大武装力量,领头的土匪叫爨无敌,是一名非常凶狠的人。

    “将军,这支土匪真是狡诈,居然趁我平南军主力进入爨地,折回泸州作乱,还好我军此刻及时返回,否则,泸州的百姓又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将军,我军此刻突击,必然可以重创这股土匪,下命令吧!”

    “将军,末将愿打头阵。”

    李安看着眼前的地图,分析道:“土匪有一千之众,且分布在多处位置,阻断道路的土匪仅有百人,在道路左侧的空地有二百人,道路右侧的高地有七百人,他们埋伏在这里,就是为了拦截葫芦谷运往爨地的金子,好在张光晟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迟迟没有派出队伍。”

    “将军,土匪埋伏的这么到位,若我军真的过来,一定会陷入土匪的包围,损失一定很大,金子就更保不住了。”

    “将军,土匪是怎么知道,葫芦谷的金子要运往爨地的,这些可都是朝廷的机密,土匪是不应该知道的。”

    李安沉思片刻,轻声道:“一定是朝廷的某些败类,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土匪,你们别忘了,在泸州城内,是有很多土匪内应的,而这些人很有可能就认识朝廷的官员,从那些败类的口中掏话,对这些内应来说应该不难的。”

    “这些可恨的败类,抓住之后就该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一名部将气愤的呵道。

    “官员系统之中出现败类,再正常不过了,这是人之常情,更是我大唐的国粹,生气也是没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尽快歼灭这伙漏网的土匪。”

    李安正色道。

    “将军打算如何行动?”

    李安正色道:“现在土匪很麻痹,居然没有派遣斥候四处警戒,我们所处的位置,土匪还不清楚,我军的兵马数量,土匪也不清楚,土匪对我军一无所知,而我军却对土匪的部署一清二楚,如此,我军必然大胜,本将打算天黑之后行动,用现有的一千兵马,营造出五千兵马的气势,兵分两路,分别扑向土匪的两处营地,将这伙土匪一举歼灭。”

    “将军妙计,距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当先让将士们吃好睡好,天黑之后一举灭敌。”

    “好了,传令下去,让将士们知道天黑后的行动。”

    “是,将军。”

    命令被一级级的传达下去,所有的一千名平南军将士,全都了解了天黑之后的行动,并立即开始准备。

    为了让夜间作战的将士,在获胜后能够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李安派遣两名校尉,翻山越岭从西谷进入葫芦谷,将李安与一千人马返回的消息告诉张光晟,让张光晟做好一切准备。

    在葫芦谷之中,张光晟的心情是比较着急的,他在接到李安的要求后,立即将铸好的五百挺金子装在箱子中,准备派遣兵马运往爨地,但生性谨慎的他,提前派遣斥候去探路,无意中发现道路上居然有几十名无所事事的猎户。

    这些猎户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很显然不是真正的猎户,斥候仔细探查后,发现了更多的人马,于是立即返回葫芦谷向张光晟汇报。

    张光晟听到汇报之后,立马就明白这是一股凶悍的土匪,而这些土匪阻挡在通往爨地的道路上,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截取葫芦谷的金子,如此,张光晟自然不敢冒险行动。

    张光晟手中有六百龙武军将士,战力并不比埋伏的一千土匪弱,但这六百兵马需要守卫葫芦谷,维护谷内的安定,能抽出的兵马最多四百,四百龙武军对抗一千土匪,当然仍有胜算,但损失肯定不会少,而张光晟显然不愿意看到龙武军有丝毫的损失。(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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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4624/ 第一时间欣赏盛唐不遗憾最新章节! 作者:朕御山河所写的《盛唐不遗憾》为转载作品,盛唐不遗憾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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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不遗憾介绍:
玄宗后期,外部战事不断,边镇势力急剧膨胀,太子党与相国党明争暗斗,大唐帝国已是内忧外患。 主角李安,误入大唐,本想做个安分的富家翁,却被时事逼迫,一步步迈入波谲云诡的政局之中。 安禄山、李林甫、杨国忠、杨玉环等人的命运,会因为他的到来,出现怎样的变化? 千年的历史遗憾,又该盛唐不遗憾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盛唐不遗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盛唐不遗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