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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7章宫廷政变2

    大汉将军和东厂的传旨,哪里见过此种情形,立刻有些慌乱,在勖勤宫的宫门处纷纷拿出兵器来抵抗冲击之人。但气势磅礴的信王系已经准备的充足,边冲边叫喊着“杀死昏君!”。这一下冲击却把前边的几个东厂番殳给冲开了,几个番殳明显不是人家的对手。眼看着就要杀出一条血路。

    这时净军们一个个就象擎天柱一样,平举手臂,张握双手,那山地弩立刻发挥出了他的作用,冲在前边的几人立刻中弩倒下,场面得到了暂时的控制。

    “兄弟们,忠君报国的时候到了,”一匣弩箭shè完,一个叫严肃的净军把山地弩从胳臂上拿下来,换了一个弩匣,大喊了一句后,开始对着冲过来的叛逆点shè。这东西还是双手把持着shè的比较准,刚才那一轮估计弩的命中率也就是有个十分之一。

    其它的净军也纷纷的脱下山地弩,持在手中,不住的瞄准了shè击,这东西总共还没玩两个时辰,cāo作上还有些不熟练,有的在上弩匣的时候还被卡住了,费了半天的劲才弄好。好在这时shè击的命中率提高不少,冲出来的宦官纷纷倒地。而冲的慢的这时也躲藏在柱子后面和退回勖勤宫。

    “爷们们,散开了,”王恩承一看不好,急忙的在后面叫喊着。现在终于知道校场里为什么戒严,不让人看到了。原来是这种东西。

    一时之间,双方开始了僵持。

    慈宁宫,那边去传旨的人一样遇到了强力的抵抗,不过力度比这边大了几倍而已。

    “怎么回事,衷家和信王的信号都撞一起了?”郑贵妃此时也是一阵烦燥,“还有另外两势力?会是谁?是皇上那边吗?”

    “娘娘,此事不妙,是不是传消息给福王,让他按兵不动?现在情况不明,以后再动手也不迟啊。”

    “给福王那边传信,原定时间推迟一下,衷家倒要看看是谁在玩黄雀在后。”

    “奴才遵命。”

    “娘娘,东厂那边带人冲到慈宁宫这边来了。”一个宦官匆匆忙忙的进来禀报。

    “慌什么,堵住大门,杀!”郑贵妃沉着的说着:“看来那只黄雀是皇上,哼哼,就凭他手里那点力量,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娘娘,还是去午门那边吧。”

    “不用,用不了半个时辰,大军就将冲进宫中,这些东厂的番殳和大汉将军自顾都不暇了,再说他们想攻衷家的慈宁宫又谈何容易。不必出去扑杀,吩咐守着就成。”知道了是皇上在cāo作此事,郑贵妃反而放在心来。

    “来了多少人?”来福问那名宦官。

    “大概有二百多人。”

    “那慌乱什么,关上门,让他们砸门就是。”来福当然知道,今夜慈宁宫里有近二千的‘高手’在等着里应外合。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就是不知信王猜不猜的到是哀家和皇上的响箭。”

    “王承恩那厮jīng的很,应该能猜到。”

    “只要控制了午门,皇上就没什么能蹦跶的了。”

    “回娘娘,午门那边更是牢不可破。”

    去请皇后的人,倒是顺利的把皇后接了过来,皇后并没有安睡,正坐在坤宁宫里等消息呢,这四支响箭他当然看到了,但真的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

    当圣旨传来的时候,她很是一愣,倒不知皇上这是何意。

    “你们去回皇上,就说本宫已经睡了,明天一早会去给皇上请安的。”这时候去干清宫,她当然不想去了。

    “皇后娘娘,奴才奉的是皇上圣旨,皇后娘娘莫不是想抗旨?”东厂的番殳用相当不礼貌的口气说。

    “大胆,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放肆!”新月立刻站出来训斥。

    “奴才只是奉旨办事,这里提醒一句而已,如果娘娘仍不接旨,那奴才可要得罪了。”番殳连理都没理新月,连皇后他都不在意,何况是一个丫环。

    “你!”

    “好了,新月,本宫就跟他们去看看皇上吧。”

    到了干清宫,朱由校这时刚刚接到朱由检、郑贵妃遇到抵抗的事,苦笑着对孙承宗说:“孙老师,这神秘人应该是郑贵妃那边的人了。”

    “皇上所言极是,否则绝对没有胆子抗旨,还打了起来。”

    “是啊,看来有些人不愿意给朕面子啊。”

    “皇上趁着还有点时间,何不派神弩净军出击。”

    “孙老师所言极是。大伴,每处五百净军,动作要快。多带一些气死风灯,光线不亮,弩是shè不准的。”

    “奴才遵旨。”

    “皇后来了,长夜漫漫,朕无心睡眠,相信和朕一样睡不着的人还会很多,如此良辰美景,所以请皇后过来,赏赏月谈谈心,说说理想聊聊感情,皇后且在此站台之上,看看月亮,朕发明的这个镜远望可是能看到月亮上环形山的。”安排完了之后,朱由校对着皇后有调戏xìng质的说。

    现在一切都摆在了桌面之上,再也不用藏头露尾了,对皇后当然也放的开了,对张嫣也就抛开了恐惧。

    “皇上可真有闲情逸致,在此内外交困之际,仍然想着造东西看月亮,臣妾为大明感到悲哀。”玩物丧志能玩到丧国的,可能历史上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如此了。听到他正在对付信王和郑贵妃,张嫣才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很久了。

    “内外交困?嘿嘿,很快这个内就不困了,而安了内就是朕要攘外的时候了。道叫皇后关心了,今夜请皇后来,就是请皇后来看看,朕是如何安内的。来人请皇后入座。”带着胜利者的口气朱由校说着。虽然不知道这个张嫣皇后,是怎么和小叔子暗通曲款的。但朱由检之事已经明朗了,张嫣是怎么回事,他也懒的想问了。

    “安内?煮豆燃豆萁,骨肉相残而已。皇上说的倒是好听?”张嫣回了一句。

    “树yù静而风不止,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皇后此言是不是用在别人身上更加的合适,朕的五个孩子可是一个不剩、现在又领兵做乱,朕难道就应该引颈受戮?皇后把朕当成什么了?”听了这话,朱由校不由的相当的憋气,怎么还有人搞这个恶人喊冤的桥段。

    “无论皇上如何说,信王比皇上更适合治理国家,更不会任用阄党祸国殃民,任用贤臣使政治清明。”张嫣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她不懂得什么兵谏,但相信皇上的力量对付一个王爷和一些清流大臣还是在野的,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自知必死,所以豁出去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大概皇后被那个小白脸搞的jīng虫上脑了吧,他懂什么治理国家?一个寡恩薄义之徒,事事指挥、事事外行的东西,只知道无限的信用东林党那帮只知党争不知救国的玩意,国家交到他的手里才是要亡国的,”朱由校不客气的骂到,jiān妇yín妇,居然还敢对他指三道四。

    “你无耻!低俗!”后面的话张嫣没有听到,一句被小白脸搞的jīng虫上脑,她就已经崩溃了。一个当皇上的,怎么能说出如此下流的话语?简直不可理喻,如果让她再次选择,哪怕一万遍,她也要把他推下皇位!

    “无耻?低俗?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你还真不配用,等一会和你的小白脸聊这类问题吧。朕很忙!带过去。”朱由校也被气胡涂了,还真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jiān夫yín妇。

    而一旁的孙承宗则暗自摇摇头,表示对朱由校的同情。这样的事就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也受不了,更何况还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提醒了一句说:“三千锦衣卫这时也该行为了吧。”

    抚宁候外宅的院子里。

    “赵兄,怎么会是四支响箭?”叶向高问。

    “进卿,这是有人在搅局,来人,吩咐下去,以快打慢,迅速抢占东华门,后不急着进攻,先控制午门、西华门、神武门,只要四门在手,一切还有可能,否则休矣!”**星看到此处立刻心慌起来。本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在跟着看热闹。

    “赵兄如此看来,另有高人,依兄弟看,你我还是赶往东华门亲自主持大局吧。”叶向高虽然不知道搅局的人是谁,但绝不会出了郑贵妃那边,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是相当狡猾的,绝不会单纯的只是监视而已。

    “也好。”**星此时想的却是,既然行踪已经败露,这里就已经不安全了,目前除了跟随大军,随时随地都有被‘斩首’的可能xìng。

    田尔耕看着那第四人升空的也跟着大骂失策,这就明摆着告诉乱党皇上那边已经有了准备。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按着计划这时候是控制城门、率南宫锦衣卫出击西华门的时候了。

    十四个千卫所,依响箭的位置很快就判断出了东直门是叛军控制的城门,八个离各城门较近的,前去宣旨夺门,而六个千卫所和几个锦衣卫的头头,不约而同的向东直门扑去。

第158章宫廷政变3

    何可纲此时带着的三千净军已经到达了西华门外。西华门平面矩形,红sè城台,汉白玉须弥座,城台当中辟3座券门,券洞外方内圆,门钉为纵九横九。城台上建有城楼,黄琉璃瓦重檐庑殿顶,基座围以汉白玉栏杆。城楼面阔5间,进深3间,四周出廊,梁枋绘墨线大点金旋子彩画。

    门楼处见有人何可纲过来,大声的喊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皇上圣旨到!西华门众守城将士接旨。”何可纲也喊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夜特令何可纲持圣旨接防西华门,守城将士须全部听众其令,违者斩立决!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按着程序,何可纲上了门楼,把指挥权接过来就行了,而接旨的人也应该从门楼上下来,但旨都宣完了,还不下来迎接,只是嘴里喊着接旨,但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

    自己上去吧,“传令下去,准备战斗。”何可纲此时的感觉就是这里面有问题。对着亲兵说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藏在左胳膊之上的弩箭,右手拿着圣旨,带领着众人就到了台阶处。

    “他们是假传圣旨,公里都是宦官,除了皇城守卫没有其它男人,shè箭!”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门楼上传了过来。顿时,门楼之上立刻传来了拈弓搭箭的声音。

    “是否假圣旨,也得看过方知,如此连看都不看,就直呼假圣旨,分明是叛军同伙!如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兄弟们,报效皇上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啊!”何可纲一看此事根本无法善了,对方摆明了就是想继续控制城门。虽然从上面shè箭,下边损失就大一些,但城墙是针对外面的防守。现在只要拾阶而上就可以了,相对来说比从外部攻城,容易多了。

    “假传圣旨,居心叵测,全体准备,shè箭。”

    “亲兵靠墙弩箭压制弓箭手,净军兄弟冲上去!”

    西华门上有弓箭手上百人,冲上去是要吃大亏的,但此时时间紧迫也顾不得了,好在皇上给了二十九支山地弩这时也发挥些作用。举着胳膊向上就shè,门楼上灯火通明,但楼下台阶处却相对黑暗,这点对何可纲是相当有利的。

    一边不断的靠着墙shè弩压制,一边向上猛窜。

    而门楼上有守门千总的心腹,当然死心塌地的开始shè击,但也有那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军丁。当然犹豫不决起来。这抗旨可是大罪,千总抗那是他的事,关自己何事,而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纷纷的往后面靠。

    “混蛋!为什么不听令shè击。临阵脱逃,就不怕本千总杀了你们吗?”

    “胡千总,你说人家假传圣旨,人家也说你抗旨不遵。小的们分不清楚,两不相帮,但如果千总逼我们的话,那也另怪兄弟们反抗!”一个总旗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上了弦的弓箭,那意思你敢杀我们,我们就先杀你。

    “好,等我收拾完假传圣旨的,再来教训你们。”胡千总一看这架式,搞不好他们还真敢反抗,那要火并起来,下面的人冲的可是快极了。心里虽然着急东华门那边没有动静,现在仗着地势和人多倒是可以压制一会。

    但好景并不长,一方面因为强弩的火力压制,那弩太快了,本来以为躲过了一支shè头shè箭的时候,没想到这时却中弩箭了,另一方面,西华门防的是外而不是内,对于阶梯那边有些角落,门楼上的shè击已经成了完全的死角。根本shè不过去。

    很快何可纲此时已经上到了最后几阶了。这时门门楼上的人推的满满的,把楼梯堵的那叫一个磁实。

    “兄弟们,蹲下!shè击!”这口号喊的不伦不类的,但这几天的共同生活,倒让净军们明白他的意思,急忙蹲低了身子。而后面上来的几个亲兵,举起胳膊来,用最快的速度不断的‘握手’。这时候守城一方拿着长枪都挤在一块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瞄准,命中率百分百。

    一时之间门楼上的长枪皇城守卫被shè的鬼哭狼嚎,更有当场被shè死的。如此近的距离铁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挤成一团的长枪兵顿时一空,何可纲抓住时机,抽出腰刀,大喊一声“杀贼!”第一个冲上了门楼。

    这时边兵的凶狠表现了出来,几个跟着何可纲一起冲上来的亲兵紧紧的围绕着何可纲身旁,一路挥刀狂砍,在劈波斩浪的攻势之下,几乎无一合之将。

    而跟在后面的净军们,有的吓得尿了裤子,哪里见过如此场景,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干杖;有的脚软了瘫在阶梯之上;有的吐的一塌糊涂;而更多的则是激起了心中的杀气,更有几个扔了手中的铁拂尘,抢过了长枪,跟着何可纲就杀了过去。

    当二十名亲兵都冲上门楼的时候,胡千总就知道大势已去了。自己也显得光棍,从西华门上,直接做了一个zì yóu落体运动,用自己的生命检验加速度的真实xìng。

    这一战死了八名亲兵,四百多名净军也彻底的闭上了眼睛,战斗很短,二十分钟左右就结束了。这时从东边传来的声音应该是东华门那边叛军进宫了。而西边的声音则是三千锦衣卫过来了。

    赶快打开城门,把人迎接进来,顾不得表达会师的喜悦,何可纲快速的部署任务,城门争夺战很快就会重新开张。

    而两支神弩净军很快冲到了勖勤宫和慈宁宫。

    前者赶到的时候,满院子已经躺满了尸体和重伤者,有东厂大汉将军的,更多的则是信王那边的。因为有山地弩的存在,所以信王的人完全被压制在了屋里。

    很显然他们想的是在里面反抗到底了,净军的远距离shè杀那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但冲进屋里和找死没什么两样,连大汉将军那样的高手近战都吃了亏,死了十几个,更别提杂役出身的净军了,再则进去了弩也就失去了作用。

    净军里的刘小园是个脑子灵活的主。到了这里了解了情况,立刻想出主意,从外面再把屋里的灯长shè灭,用带来的气死风灯上边弄点湿布,扔进去,那大量的浓烟很快就能把人给熏出来,那或者shè杀,或者绑了都方便的很。

    这些东西都挺方便,五百名神弩围着屋很快就把屋里的灯给shè灭个干净,尔后,把准备好的死死风灯塞上干草点燃了,再裹上湿布,砸开窗户扔了进去。带的气死风灯还算是够,不一会,屋里就传来了不停的咳嗽声。

    外面的神弩净军严阵以待,很快,里面的人实在受不了了,一个人跑了出来,刘小园喊话:“放下兵器,跪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已经被熏的够呛的人大多放下了兵器,出来找地跪下。大汉将军这时候比较自觉,主动拿绳索绑了。

    而一些顽固分子,没说的shè吧,这可是神弩净军第一次shè击‘**’,不是一般的激动。shè杀了大概有五十多人后,后面再也没有抵抗的了。纷至沓来投降了,其中包括信王朱由检和王承恩。

    “刘百户,李百户,皇上说时间紧迫,迅速回干清宫。”这时一个净军跑过来传信。

    “这边结束了,这就赶过去。”

    而面对大门紧闭的慈宁宫,无论净军还是大汉将军都束手无策,除了撞门外别无他法,而里面什么情况均不清楚。

    俞明勋急让人去找撞木,好在三大殿修建时留的很多,倒是好找,正面的慈宁门不好撞,一是门大,二是撞坏了可惜,那就从东西两扇门的东门撞吧!(东曰徽音左门,西曰徽音右门)。这个倒是好撞,两三下就撞开了。

    院子里到处都是古树参天,树后树上面都影影绰绰,可能有人,而且光线也黑暗,却不是shè击的好地点。如果强来的话,估计非吃大亏不可。俞明勋没有急着行动,一直以来他都是不求有功所求无过的态度。皇上把净军的主力交给自己,如果打没了,也就没有人能保护皇上了,所以慎重的派人通知皇上。

    朱由校接到信之后,也是一惊,没想到郑贵妃如此狡猾,这个女人在历史上表现的就是一个泼妇,还是极其弱智的那种,什么廷杖案、红丸案和以后万历死后,和大臣们搞的那个太后事件,每件事情完全表现出了泼辣、缺脑子。但让朱由校费解的是,如果真是象历史上描述那样的话,她又凭什么抓住万历的心?如果说只是凭借着姿sè,那这样胸大无脑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受宠这么多年?姿sè再好,也要有年老sè衰的一天,万历在的时候她已经五十多了,哪里还谈到什么姿sè。

    所以朱由校断定,这个郑贵妃肯定是大智若愚的那种人,现在封门抵抗,摆明了有恃无恐或者想把自己拖在那里。朱由校现在就这一千净军才是自己唯一的凭仗,肯定不舍得拿着自己的瓷器和瓦罐硬拼的,时间耽误的也差不多了。让净军此时迅速的撤退,回到乾清宫来。

第159章宫廷政变4

    而田尔耕带领的南宫锦衣卫也开始了他们的战略转移。没有向皇宫方向,而是走西便门出了城,这让勋贵们已经设好的埋伏,顿时落空。原地在等肯定不行了,但追出城去也显然不对。一万人出头的家丁死士,去追二万锦衣卫?这是要疯啊!打个埋伏玩个阻击还可以,靠着个阵地,有些优势。

    勋贵们立刻快马飞报‘总指挥’**星。

    九个城门中的七个城门,占据的还算顺利,毕竟锦衣卫的威名在那摆着呢。而孟繁兴千户去宣武门的却吃了亏,正好和勋贵家丁遇上了。没等到南宫锦衣卫,但等到了一个千户锦衣卫,勋贵的家丁死士迎头痛击,上万人打几百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可描写的,锦衣卫被打的是抱头鼠窜,只恨自己进化的太快了,如果慢一点两只手还当腿脚用,那四条腿跑的多快。好不容易跑到了正阳门,才得到了照顾。

    但东直门这边却有了相当大的困难。

    刘若志到了东直门的时候,已经宣过圣旨了,但胡千总就是不让上门楼,多番的言语表明,不信任锦衣卫,守城之职不属锦衣卫管。

    下边的锦衣卫正在利用语言的强大作用,对守城的门千总进行攻击,但很明显,作用相当的有限。胡千总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就是不让上门楼。刘若志到了之后,表现出了果断的一面:攻城。

    锦衣卫们这时候正憋着火呢,一个个大叫着,抽出了秀chūn刀,向着阶梯冲去。但结果表明,一寸长一寸强,那弓箭的攻击距离实在是比秀chūn刀大的这短武器实在是强的太多太多了。所以挤成一团去攻阶梯的锦衣卫,叫的响冲的快,但死的惨、退的快。门楼上拈弓搭箭,一丝客气的意思都没有。在如果密集的人群中,shè出的弓箭绝对是箭无虚发。

    所以锦衣卫们悲催了,冲的快的人,有的躲过了shè击,有的幸运儿倒是躲过了箭支对其迫害,但跑着跑着,发现后面已经没人了,而楼梯的尽头,则是一片枪林,手里那短短的秀chūn刀,根本够不到人家。成了进退两难的局面,靠这十几个冲上来的锦衣卫明显冲不上楼去,但退回去必然再次面对弓箭的考验。所以十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城上的刘一手此时悄悄的对百户花其英说:“花头,这事不太对头啊?千户这是不能要造反?”

    “是啊,对方可是锦衣卫,还拿着圣旨,千总这样做肯定是造反了,兄弟们跟着可是遭灾了。”刘其英就是再迟钝,从现在的深夜进兵,到现在和锦衣卫死磕,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xìng。

    “花头,那咱们怎么办?这杀头的买卖干下了,一辈子就成了乱臣贼子,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刘一手相当着急的低声说。

    “一手不要说了,我花家也是世代忠烈,现在就算是一动不动,也是黄泥掉进裤档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除了诛杀反贼,才能洗白自己!让兄弟们都靠近一下。等待机会!”

    花其英在东直门一直算是半边缘人物,世代的军职,安排在这里守城门,和其本身征战沙场的理想完全相违背。花其英当然对这撑不着饿不死、天天两个饱一个倒,混吃等死的rì子,相当的不满,但花家三世单传,在他没有完成传宗接代任务之前,根本不可能放他去冒除上战场。花其英和千总他们尿不到一壶去,倒和下边的关系倒比和千总、百户的关系好的多。现在的局势危机,也正是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花其英当然想要抓住机会。

    一个百户说是百,但明朝时候基本上没有满员的时候,吃空饷的事情已经是平常再平常的事了。花其英这个百户也不例外,仅仅三十五人。

    刘一手悄悄的去通知了一下,军士们也和其它百户那边不一样,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一听千总这根本不是什么发现假圣旨,而是明打明的造反,那心里就开始打起鼓来。

    而别的‘兄弟部队’却一直奉命监视着花其英的部队,看到了这种异常,急忙报告给了胡门千总。对这一支部队,能争取则争取,不能争取就是敌人!

    就这样大家彼此都怀着戒备的心理,渐渐的双方开始有所疏远,花其英见此,知道偷袭的可能xìng的确不大了。

    刘若志看着锦衣卫片刻之间竟然死了二三百人,心里也大为恼火,但锦衣卫却因为这着冲击,被shè杀的的确胆寒了,特别是场里还有很多重伤倒地,不住哀号的声音,更让锦衣卫们不住的往后退。开什么玩笑,那箭支又不长眼,把小命搭里面那可是不值的很。

    “兄弟们,拆木板挡箭、再往上冲!”刘若志急中生志,对方也就是弓箭太厉害了,把锦衣卫们shè的胆寒,如果挡住了,那也就没什么可怕了。

    于是锦衣卫们纷纷转身去寻找木板,道路上肯定是没有木板,但附近百姓家中却是不缺,于是百姓们相当不情愿的看着‘强拆’队伍冲进家中,门板、桌子、床板、案板基本上都是征用的对象。一时间鸡飞狗跳,叫骂声、痛哭声、狗叫声连绵不绝。

    虽然手段是相当的令人发指,但效果显著,锦衣卫们有了挡箭的工具,刘若志一声令下,几千锦衣卫或一个独顶、或者几人合作共同顶着木板,配合着冲向楼梯。

    “放火箭、擂石,火油准备。”胡千总经验虽然没有,但防城的知识还是有点的,立刻针锋相对,变换了手段。

    火箭的效果一时之间无法发挥出来,被shè中的,在冲上楼梯一层后,有的就扔了木板,而一部分聪明的则把木板继续挡在身前,向上接着冲。

    而擂石的效果也因为地理原因而差了些,因为擂石必须从楼梯出入口处扔下去,别的地方扔不到。而楼梯产不是直直的,是三层,擂石扔下就得拐弯,那势能就大大折扣了。

    威力最大的就是火油了,在锦衣卫拆木板的时候,胡千总就吩咐好了烧火油,虽然没有烧开,但这时候天气热,穿的相对就少的多了,顺着楼梯倒下去,立马把锦衣卫们烫的是鬼哭狼嚎。好在没有扔掉木板的聪明人,顺势挡住了一些火油,否则灾难更为严重。

    “快点冲上去,否则大家都得被烫死!”一个名叫雷大鹏的总锦衣卫总旗,二人顶着个已经燃烧着的木板,奋力的喊着。木板可以顶住固体,但对液体的作用不是太大。

    “jīng忠报国的时候到了,兄弟们冲啊!”这个时候越是胆小,畏缩不前越是危险,和雷大鹏一起顶木板的一名叫张世保的小校也跟着喊着。

    在两人的带动下,往上冲的锦衣卫越来越多,到了最后一倒拐角,眼看着出入口那里又准备倒火油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锦衣卫吓的心胆俱丧。眼后着除了退过拐角,只能被活活的烫死。

    但就在这里,花其英发动了,高举长枪大喊:“弟兄们跟我杀贼!”然后不管不顾的率先冲向了楼梯出入口,一枪从后面捅死了一名正在搬火油的人员。而刘一手也,跟着大喊着,招呼着手下尾随花头。

    花其英这个时机选的很准,这个准当然主要是针对能在锦衣卫面前表忠心而言的。其次也是抓住这个决定战局的‘战机’,这一下破坏了守城的火油下倒,给锦衣卫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花其英的手下是动了,胡千总的兵也没闲着,片刻之间,三十几人就死了七八个。但这个代价也瓦解入口处对锦衣卫的攻击。雷大鹏和张世保率先顶着木板冲了上来,狠狠的把燃烧的木板撞向了长枪兵。抽出了秀chūn刀趁着长枪兵的躲闪,猫身而进,照着对面长枪兵的小腿就是一刀,这一刀入骨竟然卡在了腿上。被砍的长枪兵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叫,“啊!”

    而旁边的几个长枪兵,见状也狠狠的挺枪扎向雷大鹏,雷大鹏抽刀人yù挡,但刀一下竟然没抽动,急忙向楼梯处一滚,但长枪兵攻势已成,枪到底比他懒驴打滚快的多了。估计滚不下楼梯就得被扎成个透心凉。

    张世保这时抽出了秀chūn刀冲了上去,但一是短兵器对付长兵器的先天不足,二是对方人多,刚刚冲上去挥了两刀,肋骨处就被扎了一枪,张世保直接摔到了一边。但这下却给雷大鹏带来了生机,在楼梯入口处,看到张世保倒地,顿时大叫一声:“世保!”

    看张世保没有动静,双眼血红,狠狠的盯了一眼那个仇人,正应了那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手捞起地上的木板,狠狠的向仇人砸去。

    木板正好砸倒了那名仇人,而旁边的几个长枪兵也往旁边闪开。这时的花其英也在楼梯处左右逢源的拼杀着,雷大鹏一俯身拾起一支长枪,向仇人杀去。

第160章宫廷政变5

    但对方长枪兵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挺枪也向雷大鹏击来,好一招围魏救赵,雷大鹏只好放弃追杀,沿着门楼不停的挥枪抵挡并向正在厮杀的花其英靠了过去。

    “兄弟,再挡一下,下边的人上来就胜利了。”雷大鹏对花其英说。

    “放心,兄弟拼死也要挡住他们!兄弟们,援兵上来了,用力杀!”花其英看着雷大鹏上来了,自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高兴的回答着。

    胜利的太平随着雷大鹏冲上门楼而发生转变,越来越多的锦衣卫冲了上来。冲上来之后,极大的迁治住了弓箭手的攻击力输出。致使更多的锦衣卫冲了上来,最终控制住了局面。

    “把所有人都捆起来。妈的,杀了这么多的兄弟!”刘若志上来之后暴跳如雷的喊道,这次锦衣卫伤亡的确太大了,三百多人当场毙命,而五百多人被shè伤、烫伤在楼梯处和楼梯上悲惨的哭号着。让人听到更加的恼怒。

    “刘大人,杀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

    “报仇!”

    守门的军士并不多,不到四百人,现在有二百多人都蹲在地上画着圈圈。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任命了。

    “杀了他们?太便宜了他们了。先捆起来,慢慢的审问。”锦衣卫的审问方式,可能举世瞩目的,如此可比一刀杀了,让人更解恨。

    “刘大人,这几位是帮助我们冲上让楼的反正军队,花其英百户,如果不是他们冲破了叛军的火油,兄弟们可能死的更多。请刘大人为其记功。”雷大鹏从地上把张世保抱了起来,还好,虽然被扎了一枪,命还在,还是比较讲义气的,并没忘记花其英他们,问了姓名职务后,向刘同知汇报。

    “好汉子,本官给花百户你们记功。”

    “大人,孟千户向大人求援!”这时,一名锦衣卫跑到门楼之上喊道。

    “怎么回事?”

    来报告的锦衣卫把去宣武门时遇到了武装家丁的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讲了一遍,现在孟千户被逼逃到了正阳门。宣武门掌握在何种势力之手不知而知。

    刘若志望望旁边的万相和说:“怎么办?现在对方也有一万多人?”这次打下东直门,是靠着近二十倍的兵力作为后盾,但这人数的优势不多了。虽然锦衣卫在京仍然有二万多人,但五十岁以上的就占了近一万,来这里的也就是一万人左右。

    “刘大人,吾等的任务是守住城门,而不是去和叛军作战,只要守住了城门,叛军插翅难飞。所以刘大人无须想着如何对付那帮家丁。立刻着孟千户,从正阳门外出到达宣武门外宣旨,如若守城奉旨,那就好好的守着,如果奉旨不遵,再想他法,刘大人看如何。”拿着锦衣卫去和对方硬拼,显然不是万相和愿意看到的,拼光了怎么办?这次要的是立功,而立功的方式并不是拼光了锦衣卫。只要占据了九城城门,就是大功一件。如果再强求歼灭乱党,更本就是不自量力。

    “万大人所说正和吾意。派二个千户出城前去会和孟千户,占据并守住宣武门。”

    当朱由检被押到乾清宫,首先看到的是朱由校立于站台之上,yīn阳怪气的冲着自己说:“信王,朕自认待你不薄,有何对不住你的地方吗?”

    朱由检脸皮一红,没敢回话,现在叛军能否成功不说,最起码自己被皇上控制住了,如果一个不好,被杀了就没机会了。

    “回皇上,臣弟罪孽深重,还请皇兄怨罪。”先把态度放低一些,万一叛军成功,也有个讨价还价的余地。

    “政治斗争没什么宽恕之说。来啊,给信王赐座,让他和皇后一起,看看这场宫廷大戏的jīng彩之处。”朱由校转身看了一眼张嫣,越看越觉得她和朱由检之间相当的有夫妻相,心里更是烦躁。

    信王被人先搜了身,然后引领着坐到了皇后的旁边。张嫣看着这一幕心里相当的凄苦,皇上明显把自己当成了yín妇,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衣不清了。

    “皇后刚才谈到朕任用任用阄党祸国殃民,而信王比朕更适合治理国家,任用贤臣使政治清明。信王认为呢?”

    “皇后谬赞了,皇上才干功德,可比尧舜,臣弟万万不及。”信王放低了姿态说。

    “难到皇上作用阄党、残杀大臣也是才干功德?信王,事不成有死则矣,何必如此谗言?”张嫣此时的感觉是必死无疑,所以言语上也失去了往rì的柔顺。更对信王的态度有些不满,如此的没有气节,谋天下不成反成阶下囚,当然是相当大的打击,但做为一名有担当的男人,这时候应该象文天祥一样有气节,而信王却如此的委曲求全。

    “皇后,做下谋反之事,本不是弟之初衷,现在已经身败名裂,早知今rì何必当初?现在臣弟只愿一死来弥补所造的罪孽。”信王现在想的就是来个缓兵之计,虽然感到了机会渺茫,但到底有一丝的希望,估计现在**星指挥的军队已经到东华门了吧。

    “朕今天可是长见识了,以前只听说潘金莲、西门庆谋杀武大郎,没想到西门庆认帐了,但潘金莲却死不认帐,还把一切罪过推到武大郎身上,还振振有词,义正言辞,还真是人心不古。”朱由校苦笑着,想想自己的这个身份,不仅仅搞客氏这样的老破鞋,自己的老婆还偷人给自己带绿帽子,偷的人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还真应了那话,他不妻不能欺,欺来欺去欺自己,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皇上,臣弟和皇嫂是清白的,请皇上明鉴!”朱由检这时候应该算是纯情少年派了,虽然对张嫣有过xìng幻想,但是真的没机会有私情,把这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安他身上,他也是有点不情愿的。

    “皇上,还请自重,臣妾为了大明百姓的福祉,实在不忍大明毁在皇上的手里,所以答应信王,一旦兵谏成功,臣妾愿意出面支持信王上位。但于信王绝无半点私情,请皇上休要污蔑妾臣,更不要自污!”张嫣被皇上扣的这个jiān夫yín妇的帽子给弄的快疯了。自己可以为国捐躯,死了也能流芳百世,但如果被扣上个荡妇yín娃,那可是全完了。

    “皇后,说的真好,朕当真的听,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这种事情对于朱由校来说简直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皇后的说法再如何动听,他也是不会信的。

    “皇上,求皇上请听臣妾解释。”张嫣一听更加的绝望,跪下来给求朱由校。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朱由校不愿意在这个问题。对于如此蛇蝎心肠,帮助小叔子来害自己的xìng命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如此偏听偏信,臣妾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皇上,臣妾到地府请阎王那里证个明白吧!”张嫣的已经绝望到了极点,这盆脏水泼在身上,自己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而且帮助信王谋反之事已经坐实,谁是谁非又有谁会在乎?但自己肯定会成为整个大明百姓茶前饭后绝好的谈资。万念俱绝之下,想到的只有以死明志,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说着起身,加速、低头,狠狠的撞向了站台上的柱子,眼看着红颜自古多薄命、玉碎珠沉娇人亡。

    “大伴挡住她!”

    老魏一听,在这个时刻终于出手了,只有他离的最近,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了柱子。张嫣的死志之强在这一撞之下完全显示出来,可怜的老魏五六十多岁的年龄,竟然被张嫣差点撞飞了。

    朱由校不由的吃了不惊,没想到张嫣寻死之志如此之坚,使了个眼sè,几个宦官宫女,急忙的过去搀扶起张嫣和魏忠贤。本来安慰一下,突然,东华门那边的响箭接连的响起。

    二万多叛军已经到达了东华门,并顺利的占据此门。依着策略的改变,和东华门的皇城守军开始清除异已,留下大部分人固守东华门,然后分四路进军,一路直取干清宫,因为信王在那里,离了他这事还真不好办。其它三路分赴三个宫门,先要把宫门控制在手,这一仗就基本上胜利了一大半。

    午门,中国古代午代表正午,代表正南。是宫里的正门,也是最大最壮观的一座门。午门平面呈‘凹’字型,上部是巍峨如雁翅般排开的五府城楼。所以午门也叫五凤楼。

    城楼下边一共有五座大门,明三暗五的格局。当然什么人走什么门也是有讲究的。午门前的广场的作用,本来是庆祝战争胜利、奖励将士、惩处败将、处理战俘的。但基本上已经变成了皇上执行廷杖的专用地。而‘推出午门外斩首’那是戏曲,是艺术加工,那是皇上的家门口,想想就知道了,哪里有人喜欢在家门口杀人的?那是要到南城的菜市口的,所以běi jīng的人也以北贵南贱之说。正是因为南边是杀人的地方。

第161章宫廷政变6

    而现在叛军到的却是午门里面的太和门广场,内金水河自西向东宛如玉带般缓缓流过五座汉白玉造的金水桥。七千多叛军在广场之上快速的列好了进攻阵势,而从东华门那边带来的皇门守卫则到午门前去协商献城事宜。本来此事大家早已经心知肚明,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但恰恰相反,午门的城守文秀平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直接拒绝了,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保护皇上,不同乱臣贼子讲任何条件。

    这强大的理由把来人说的一个愣,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时还真不适应。多说无益,只能灰溜溜的回转。

    带兵的顾家明一听这话,不能智取,只能强攻了。整队准备进攻。城门的防卫功能再强大那也是对外,刚才就介绍了午门前的凹字型,这个形状简直就是攻城的天敌,再配合上其它的手段,没有十倍以上的兵力,基本上是没法碰午门的。但现在叛军是在太和门广场,攻击午门不是搭云梯,而是象刚才锦衣卫攻东直门一样,顺楼梯而上。

    现在城门之上大概有一千三百人左右,而京营叛军则在午城的五倍以上,战局的力量对比明显对守城不利。

    在连续的波次进攻中,午门兵力不足的的弱点都暴露出来了。更因为京营的战斗力虽然是废材,但到底是正规的**,手里有着远程武器——弓箭,可以有效的压制午门的战力输出。

    守午门的将官一看,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事前也没准备被人攻击守城的作战计划。如今情况有变,只能向‘外界’求援了。

    对往神武门的京营叛军倒是没费什么力量,凭着强大的战斗力和内jiān的力量,顺利的占据了神武门。

    另外七千人奉命去解救信王,如果可能的话当然是解决一下皇上那就更加完美了。

    乾清门,这是连接内廷和外朝的重要通道。门前不远的有一条横街,这是分界线,以北是**内廷,外朝不听召唤不得进入。现在却有七千叛军妄图打破这条阵规,要硬生生的闯过这条天街。

    这时候朱由校已经在乾清门、左右rìjīng月华门做好了准备,净军前面十丈之外的地面上,已经铺好了铁丝网,在二三十丈远,则不规则的散布了不少的气死风灯。孙承宗现在信心相当膨胀,在如此开阔的地带、又前辈院墙,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一字长蛇阵也变成了,呈弧形阵型,这是一个有着快速出击,进面包围歼敌的强大阵势。也是孙承宗在训练时cāo作最多的阵形。

    负责指挥的是京营勇士营的将领任君山,(听音译应该是任人骟了,或者是扇大嘴巴。)看到如此钢铁巨流,也是一惊,这阵阵式,还真有点雷人,大网撒了下来。不过也是知兵之人。这种阵线重要的是打开一个缺口,以点带面,只要有一点被破,好整个阵形就失去了任何作用。除了任人屠杀,没有其它的可能。

    “传令,准备攻击,总攻rìjīng门,恙攻干清门、月华门。弓箭手准备压制,长枪兵!上前,杀敌!”

    “百胜!”

    长枪兵排着相对整齐的队伍,等待着命令。

    “弓箭手准备,向前五步,准备仰shè!、、、、shè!”

    这个位置到净军那边,在弓箭有效距离之内,而抛shè的距离也是足够的。当然也到了神弩的有效杀伤距离,但孙承宗根本不理这些,看到敌人抛shè,立刻下令,把防抛shè的挡板立起。

    箭雨很快就落到了竖盾之上,金属的撞击声相当的悦耳动听,放多净军不由的喜欢上这种声音,这是敌我撞击的第一步,而这一步明显,敌人无功,因为一只毛都伤不了自己。

    五轮急shè后,弓箭手前移,三步,长枪兵,全力向前冲。

    而此时的净军出气的宁静,许多净军的手里都已经出汗了,但孙承宗没有发令,只能强制xìng的忍耐着。

    看着叛军如此阵势向自己奔来,孙承宗冷冷的等了一下,说:“皇上有令,均速shè击,保证命中率,放近了再shè击,一、二、三,shè击!”看着叛军们跑过天街,这已经离铁丝网只有一步之遥了,孙承宗才下了shè击的命令。

    这一声,让净军这头老虎一下得到了解放。已经瞄准很久,一听shè击命令,片刻之间,一千支弩箭瞬间从弩机中飞出,这第一支驽的命中率相当的高,冲在前一排的长枪兵,基本上就没有露网之鱼。

    这和排好了队等着枪毙没什么区别,就这一下,三百多人失去了战斗力,有的死了,有的伤的实在太重,倒在地上嚎啕,这三百多人,身上基本上没有中一支箭的都是二支或者更多。

    冲击一下子缓了一下,后面的人突然听到自己战友的嚎叫声,吓了一跳。目光往前一看,结果大吃一惊,根本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如此多的伤亡。

    但还没搞清楚情况,这辈子也没机会搞清了,因为第二支弩箭又来了,立刻后排的人,又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净军们相当的兴奋,这杀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虽然有许多人感到想吐,但都被这兴奋的情绪压制住了。十二支弩箭以最快的速度shè了出去,面前的二千长枪兵再也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了。

    “抓紧时间上弩匣!”孙承宗看到眼前的人间地狱,虽然知道神弩的厉害,但没想到厉害如斯!果然应了皇上起名的一个屠字,让敌人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一上弩匣,这个过程,就显出水平的差距了,有的上的真快,瞬间上好了,但大多实在是太慢了,特别是天又黑,只能凭感觉上弩匣。特别是今天下午才拿到神弩,速度更是慢。最慢的甚至是等别人一匣弩箭shè了一半才把弩匣上好。

    就这样一千净军不断的shè击着,而已经前进了几步的弓箭手也在有效shè距之内,所以清理了冲峰陷阵的长枪兵后,直接对仍然还想着攻击的弓箭手shè击。弓箭手真的很惨,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除了转身逃跑的,全部非死既伤的倒在了地上。

    任君山后退了二十几步才堪堪站定,心里却是惊恐万状,这攻击力实在太可怕了。几息的时间,人马几乎少了一半,如果不是退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脑子里不断的转着,想办法。

    “任将军,对方的攻击太猛了,这样下去,兄弟们全得死在这里。”一名手下上来说。

    “那你以为不这样下去,弟兄们就有活路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吗?”任君山不好气的说,是啊,如果是别的事情还可以放弃,但现在是不冲上去救出信王,灭了皇上,那最终也是个死,因为皇上是绝对不会放过谋反叛乱之人的。

    “那让兄弟们找东西顶着冲吧,总比白白送死强啊!”手下急中生智说。

    “此言有理,你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听到这里任君山不由的一喜,对啊,挡住对方的弩箭,冲上去肉搏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传令下去,到各种找木板、铁板之类的东西,挡箭向上冲。那帮宦官肉搏根本不是我们大军的对手。”

    但这时已经来不及了,狡猾的孙承宗看出对方离自己并不远,所以命令净军全部迅速推进,采取无须瞄准的盲目shè击。净军们直接推着竖盾,到达了铁丝网的前面,以最快的速度展开了shè击。当然不是不想瞄准,而是叛军的位置处基本上是一片黑暗,根本无法瞄准。

    这一阵乱shè,虽然命中率低到了极点,但还是造成了对方四五百人的伤亡。任君山他们退的实在太近了,连任君山也中了一箭,不过好在是胳膊处,并不妨碍接着在战场上指挥作战。

    任君山边退边骂,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都退了还不放过,太不讲究风度了。退到了安全地带后,急忙命人先去报告并寻找木板、铁板等物。

    逃到正阳门避难的孟繁兴接到了刘同知的通知,要求自己出城绕道前往宣武门,争取控制宣武门,并守住。这个决定让孟繁兴相当的失望,本来自己被人打了一个大闷棍,损失了五六十人,就已经很窝囊了,没想到向‘家长’告状、求援后,‘家长’并不愿意给自己出面‘主持正义,’反而让自己改变路线,绕个大弯再去执行任务,这真的让他很是沮丧。看着已经在宣武门立功的同事,听说其它八个门已经拿下了,就等着事后庆功表璋了,但自己遇到的武装力量是自己的近二十倍,这仇上边连问都不问,说不憋曲怎么都不信。

    从东直门调来了二个千户,却在催孟繁兴快着点,没办法形式比人强,孟繁兴现在是败军之将,无以言勇。对这两个千户迁就着出了正阳门,绕道前往宣武门。

第162章宫廷政变7

    而勋贵们带领着武装家丁此时正无所事事的,徘徊在顺承门左右,等待着**星的指令,打跑了一个锦衣卫千户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但这个消息却让**星无比的震惊。锦衣卫的目的何在?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结合着四支响箭,**星和叶向高终于推断出了皇上那边的目的,控制九门,来个瓮中捉鳖。看来计划早已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了,可叹自己这边还自我感觉良好,没想到皇上却先知先觉,一步步的把自己带入了这天罗地网。如果九城全部控制在皇上之手,在皇宫里再控制不了皇上,或者被他逃出飞天,那无论是对东林还有信王,都将是绝对的灭顶之灾。立刻通知众候爷,不惜一切代价,占领宣武门,一个宣武门的力量也就是六七百人,以一万人的武装,对付起来应该是手到擒来,如果掌握了这条生命之门,事情还有所转机,否则一切休矣。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锦衣卫和勋贵武装,几乎同时到达了宣武门下。只不过一个在城外,一个在城内而已。宣武门的守城千总姓吴名江源,在这个时刻倒一点没有含糊,因为刚刚写过了效忠书,所以语言上也相当的锋利:“尔等乱臣贼子,一群鼠辈,竟然敢聚众谋反,吃着大明的俸禄,却如此目无君父,一群不忠不孝之徒,也敢劝降本千总。可知本千总满门忠烈之仕,岂可能和尔等同流全污,遗臭万年!如若再要纠缠,定要与尔等拼个鱼死网破!”

    勋贵们此时已经料想到事情的不妙,话不投机半句多,而且此时正是和时间赛跑的时候,哪里还肯啰嗦什么,上万人直接攻城。

    别看吴江源说的光棍,也解气,但手里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和锦衣卫沟通之后,急忙一边抵抗,一边放下吊桥,让锦衣卫过了吊桥再说。

    孟繁兴这时候可抓住机会了,对两位千户说:“两位大哥,此时宣武门危机,如若吾等在那帮反贼攻城之际,猛的打开城门杀将出去,将会如何?”

    “当然是能起来奇兵的效果,最不济杀将一阵也能逼退其几分,那时吾等一起上了城楼共同协防,相信守城更有把握。”

    “把握可不敢说,要知道对方可是有万人规模,还是暂时抵挡一阵,剩下的还是请刘同知他们想办法速派援兵吧。”

    “此言有理,那就通知城守千总吧。”

    虽然时间很快,但吴江源的确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上万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阵型可言,密密麻麻的直冲楼梯。虽然弓箭手、擂石、火油给他们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但并没有阻止的了这些家丁、死士的冲击。要知道家丁的忠诚度可是比锦衣卫高出数倍的,虽然没有什么配合默契、战阵之类的事情,但这时的攻城,基本上靠的就是大家的武勇,其它的能用上的就少之又少了。

    而孟繁兴的提议当然是得到了吴江源的认可,只是城门的开启必须得城门洞里从内开启,现在城下都是敌人,又如何从容开门,情急之下想到了一计,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大声的喊道:“兄弟们注意城门,一旦让他们开启,城门就再也没用了。”

    还别说,这说者有心,听者还真有意了。什么是夺门,其实夺的就是门路,一旦这个门路没有了,城楼也就失去了意义。城下本来准备冲上楼梯的一些家丁,竟然真的冲进了门洞,这里多好,又不用遭受弓箭的攻击,还可以顺利的完成任务。上面孟繁兴一下有人进了门洞,心中大喜,喊的也越发的积极了。而下面门洞里的家丁哪里还会客气,几个人合作着,打开门闩,推开了大门。

    在门外边正积极的想着如何才能打开大门,做为一支奇兵冲进去呢,因为谁都知道大门是需要从内里打开的,这时的条件却不够。没想到正在焦急之时,城门竟然奇迹般地开启了。

    孟繁兴报仇心切,一见打开,提着秀chūn刀大喊一声,就把其中的一名家丁的脑袋瓜子硬生生的销掉了。而其余的锦衣卫也冲了进来,砍瓜切菜般的把几个大惊失sè的家丁给砍了,然后直接的杀将出去。

    这时门楼旁边的家丁们正忙着排队等候着登上楼梯呢。锦衣卫此时杀出,一下子把他们吓坏了,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方源源不断的冲了过来,楼梯之上的无法转身而战,而楼梯下边的又因人挨着人,无法施展才华。而上面的箭羽又不断的飞下,说不定就插在了谁的头上。顿时大乱,有的转身yù逃。有的想抵抗但却被挤的只能跟着后退。而基本上冲到楼梯顶端的家丁们此时听到下面的大乱,又哪里有心思继续拼杀,也想暂时xìng的做战略转移,但如此多的人,又岂时说撤就撤得了的?

    人挤人、人挨人,一时之间乱成了一锅粥。其实转过身去和锦衣卫大杀一场,照样会再次杀的锦衣卫大败而归。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巧,家丁们本来就是只效忠自己的家主,但此时战略思想不统一的毛病出来了,所以只落得,人多的家丁方却丢下了下千人的尸体大败飞逃。

    而赶往西华门的叛军却踢上了铁板,那里,何可纲带的是三千净军(现在二千多了)、三千锦衣卫,已经把西华门打造成了对内亦是固若金汤。擂石、火油这些常规手段,当然先行准备好,这些活只能交给训练较好的净军了。因为净军会用弓箭冒充shè手数量少的太可怜,基本到了零的程度。而三千锦衣卫却是基本上都会shè箭。

    叛军起先打算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达到血不血刃占领西华门的目的因何可纲不守战场规矩,杀了前去谈判的使者而失败。在城下开言大骂何可纲无耻,不顾不斩来使的不成文约定。

    何可纲大笑这理由的弱智,不斩来使的针对是两国或者两军,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恼羞成怒叛军立即发动了进攻,第一波次派出了三千人,基本上是一半的力兵,冷兵器的对撞相当的惨烈。刚刚到达楼下叛军被遭到了近二千人弓箭手的齐shè,这一下损失的很惨,因为离得近,人群又相对集中,漫天的箭羽从天而降,这一波的shè击让叛军伤亡二百人左右。

    而冲到楼梯之上等待他们的当然是擂石和火油,这个过程因何可纲刚刚经历过,当然知道其中的弱点和优势所在。好在西华门的物质储备是相当的充足,仅次于午门和神武门。沸腾的热油不要钱似的朝叛军的头顶泼去,那高温可不是开水可比的,碰着一点就是个大泡泡,如果多了,那后果完全是可以料想的。所以何可纲并不是拿着火油往下倒,而是拿瓢端出来往楼梯的上空漫天的泼,象洒水一样,做到平均主意,让冲上楼梯的叛军人人‘火油’均沾。

    这样一来,楼梯上的叛军死的不多,但人人带伤,痛的惨叫连连,抱头鼠窜的往楼下逃。基本上再也没人敢往楼梯处靠近。

    “弓箭手压制火油!”叛军们大喊着,但他们的弓箭手数量根本无法和三千锦衣卫比;而且一个是俯shè,一个却是仰shè,这两方面的巨大差异让战力变得根本没有可比xìng,弓箭手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而剩下的二十名边兵和配备了山地弩的八个净军,分别守在两个楼梯入口处,轻松的shè杀往上冲的叛军。

    在这样的防守之下,叛军的第一波进攻以后,就暂停了,远远的驻守着,损失太大了,超过了总兵力的三层损失,再冲那必将崩溃。只好送信回去报告情况了。

    午门,守城的文秀平发出求援的紧急信号后。慈宁宫,郑贵妃的眉头大皱,文秀平不知道,攻城的叛军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厮杀其实是‘自己人’在自相残杀。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极大的销弱自己的力量。

    制止的手段也简单,把启动的信号提高发出,自己人那边自然会带上白布条,然后奋起杀死没布条的人。但如此一来,午门那边的情况是解决了。但其他叛军那边呢?现在信王系叛军分了五个地方,四门和乾清宫。午门解决了,其他方面也跟着开始大打出手,那这次宫廷里就乱套了,白白的便宜了皇上一系。而午门更是关系重大,不得不救。

    “来福,外面的人全撤走了吗?”

    “回娘娘,已经撤走好一会了,”

    “来福,我们在京营里布置的人,你都熟悉,带慈宁宫所有的力量去午门,务必守住午门,否则福王无法进宫。”

    “那娘娘身边不留什么保护力量吗?”来福一愣,听出了是让他带全部的力量,立刻不放心的问。

第163章宫廷政变8

    “不用,哀家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需要什么保护?留这些力量当然是给我儿准备的。”说到此处,郑贵妃的眼里充满了母xìng的慈爱,是啊,虽然名分上是贵妃,但其实是**第一人,万历皇帝的千万宠爱都集于她一人,自己这辈子风光无限,除了想让三儿子当上皇上,已经别无他求了,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心意。

    “娘娘保重,奴才这就前去。事成事败,奴才都会回来陪着娘娘。”听到这里,来福知道娘娘的话从来没有反驳的余地,没有劝说一句,但却抱着殉葬的决心。

    “回来就不必了,来福,你是哀家留给福王最忠心的仆人,好好的辅佐福王,才是哀家对你最大的期望。”

    “娘娘!”来福扑通跪倒在上,眼泪留了下来。古往今来,无论是忠臣贤相还是jiān臣逆子,更有真情流露的一面。

    “好了,来福,速去守住午门,放福王进宫,然后坐山观虎斗,看信王和皇上那边拼个你死我活,再收拾残局。”现在事情已经败露,想抽身而退已然不能,这条登极之路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娘娘放心,奴才保证完成此任,并且带福王来接娘娘。”

    待来福走后,郑贵妃给自己准备好了鹤顶红,到了最后时刻,她不会看皇上那张嘲弄的眼神,这辈子没有人能对她有一丝的轻视,死也不能!

    来福带着不到二千人从慈宁宫出到,很快就到了午门,文秀平已经到了最危难的关头了。来福果断的掏出了一条白布,扎在左臂之上。后面跟着的人也有样学样的扎上了白布条。

    “爷们们!凡事福王者系上白条!不带白条者格杀勿论!明白吗?!”这个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相反,用了来福最大的音量。太和门广场太大了,而且上万人在厮杀,这个声音听到的,只有叛军的后部的人倒有一些听到。

    “明白!”

    “和咱家一起喊,福王靖难诛阄党,中兴大明三百年!”来福这句话是约定好的口号,听到这样的口号,只要事前约定好的人,就会系上白布条以便辩认。

    “福王靖难诛阄党,中兴大明三百年!”

    “福王靖难诛阄党,中兴大明三百年!”

    “福王靖难诛阄党,中兴大明三百年!”

    这一下,正个太和门广场都听到了,攻击、反击都为之一缓。文秀平听到援军到了,急忙招呼着手下系上白条,午门这边是郑贵妃重点经营的地方,从万历年就已经开始安插亲信,在强大的权势、金钱的攻势之下,早已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整个午门基本上都是郑贵妃的心腹。一听招呼,急忙向后抽身先系上白条再说。

    而京营这边有的人也开始向旁边躲闪,或者几个人背靠背,有的是系白布条的,有的则是防备自己身边的人偷袭自己。

    顾家明看着战场之上如此诡异的场面,立刻惊呆了,自己的兵里竟然还有这么多是敌人的卧底,这太可怕了。而京营之人大多都是如此想着,根本不敢把后背交给战友,谁知道他或者他会不会给自己一刀。

    “京营所属,向左边靠拢!”这仗根本没法打,战士们人心惶惶,相互防备,如何还能有战斗力可言,顾家明想到此处,急忙果断的下令,同时也在防备着别人会不会给他一刀。

    文秀平看着敌人向左方聚拢了,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来福也趁机想着往午门方向掩杀过去。这样使得京营众人聚拢的更快了,一方是气势如虹,而另一方则无心恋战又怕被追杀,急急如丧家之犬。好在来福那边也没想着赶尽杀绝,只是抢上了午门。

    聚拢完毕后,顾家明,点了点聚拢来的手下,七千人竟然只剩下三千余人,一半多人马就这样叛变而去,事前竟然一无所知,太可怕了。先派人向东华门通报此事,再整顿一下兵马,固守待命吧。

    乾清门,任君山带领的叛军,终于,找齐了门板、床板等物,有的一人或者几人协作,顶着个木板向前冲去。

    而孙承宗这边则开始了提前计算好的战术,后撤。看着扛着木板冲上来的叛军,净军们把战线重新撤到了乾清门前和rìjīng月华门前。因为再远一些,那里的光线相当不利于shè击瞄准。而持山地弩的净军则悄悄的爬上了乾清宫的院墙之上。

    当叛军有持无恐的来到了分界线之前十几丈,净军们就已经对其木板外裸露的脚进行了瞄准,这是孙承宗早就吩咐过的。所以并没有人慌张,相反更加的镇静。

    分界线!有备而来的叛军用木板挡住了身体,充满了自信。但并没有弓箭手再行shè箭了,因为那已经被认定是相当愚蠢的事情了。但就在这时,没有经任何人的命令,早已瞄准好的净军开始了zì yóushè击。

    第一排的木板轰然倒下了,小腿或者脚被shè中的太多了,“啊”、“啊”的叫声连绵不断的传在这深夜的宫城之中。脚上中箭的叛军,被这突然遭受的打击疼的一下就倒地了,木板也自然滑落,与此同时自己的身体和一同扛木板的同伴身体,也必然的暴露出来。

    净军当然的抓住了这一战机,瞬间瞄准目标,上弩、扣动扳击,弩箭在如此近的距离,又无障碍的情况下,当然的命中‘红心’。所以走在最前面的叛军凡是暴露目标的,无一不被点名shè杀。

    任君山见此情形,脸部肌肉不自觉的抽动几下,二三百人就这样说没就没了。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大叫着:“用木板挡严实了!”

    但说的容易做的难,小木板本身就是管头不顾腚,而大木板抬着,如果不离地根本就不好走。没办法,小木板的只能放弃了,否则上去也是白费,而躲藏到大木板后,慢慢的向前。这样虽然是蜗牛的速度,但的确减少了伤亡。

    净军们又shè了一些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狂妄之徒,这下叛军们都老实了,慢慢腾腾的向前挪动。

    但好景不长,挪动虽慢还是遇到了铁丝网,绊倒的叛军就出现了,因为抬着一块块的大木板,骨牌的连锁反应出现了,摔倒了自然就有破绽的出现。而将军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这样的破绽,没别的,shè!

    又三四百人倒下了,这次人数多了一点,最主要的原因是离的太近了。现在前进更加的缓慢困难了。遍地的尸体和铁丝网,只能一点点的猫着身子、用脚试探着,向前挪动。

    这时孙承宗命令下来了,两翼展开,扩大半圆之势。保护rìjīng月华门的边缘净军,直接的推着竖盾,向左前、右前方向跑去。本来密集型的队形,立刻疏松起来。

    净军们跑到了叛军的左翼和右翼之后,在叛军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净军开始了shè击。虽然这次距离相对远些,但仍然在shè程之内,判军们用木板挡住的方向是前方,侧翼没有保护。只能被动的挨着弩箭的shè击,这一轮的shè击,持续的时间长了一些,基本上都换了一个箭匣。

    这次叛军伤亡的人数相对少了些,只有三四百人中招,一是因为距离远了一些,命中率不可能太高;二是因为,叛军手中都有木板,只要转个向就可以了。

    任君山一直都以为净军们把的是阵地战,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不顾阵地的安危,贸然放弃,从而插到了两翼,寻找防护薄弱环节。如此看来,还有可能往身后去绕。现在这只老虎既然出来了,那就不要回去了,任君山当然想抓住这个战机。在他看来,阵型摆的如此稀疏,防守上肯定有所不足,而且左右两方并没有那种让人绊倒的铁丝网。手持木板冲锋,比对方的那个大盾应该轻多了。所以他想孤注一掷去抢了过去,只要靠近了展开厮杀,那肯定可以转败为胜。

    想到了这时任君山喊到:“后面的军士兄弟们,持木板挡住弩箭,向左右两翼冲锋!”

    后面的兵丁实在是让shè怕了,也不知道对方持何种武器,速度太快了。早已持木板对准了左右翼,听到命令后,急匆匆的向前两翼冲去。乾清门的弩箭shè不到他们,猫着腰推向两翼。

    但这时候的孙承宗已经下令,出去的两翼又速度的交替掩护收了回来,这就是纪律重要xìng的体现。否则乱哄哄的根本无法做到进退如何。

    不仅退了回去,而且一部分人退到了乾清门里开始布置。这打了就跑的战术让人搞不明白,他们可是拿着弓箭都不怕的重型盾牌,怎么就能跑的这样快呢?

    不过既然净军撤退,那叛军正好将计就计的跟了上去。在交替掩护中,将军最终全部退进了乾清门和两侧的rìjīng月华门。在门的后面紧紧的堵住,这时候才真正是夺门之战。

第164章宫廷政变9

    叛军们终于越过了铁丝网,靠近了院墙,本来以为净军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但就在这个时刻,院墙上一百七十名持山地弩的jǐng卫队,可是发挥了相当大的作用。因为角度的关系,所以大多数在接近了院墙看不到净军的叛军已经把木板放了下来,因为墙的那面基本上不可能有弩箭shè来。

    但事情往往坏就坏这个个基本上,虽然没有了神弩,但小弩还是shè出来小弩箭,速度又快的惊人,如此距离绝对能做到箭无虚发。而且山地驽那变态的shè速简直就是叛军的一场恶梦。

    叛军这一下就被打蒙了,顷刻之间,一百七十名净军已经shè完了这一匣十二支箭弩,然后很自觉的就翻身没入墙内。因为如此近的距离不仅仅只有弓箭才能对他们构成致命的伤害,长枪、刀等兵器完全可以扔过来的。

    但就是这样这一轮的攻击也造成了四五百人的伤亡,这一次次的伤亡加起来是相当恐怖的,要知道在这里的叛军一共才七千多人。这几次三番才刚刚摸到乾清宫的门,已经减员三千人了。这一半的损失如果放在普通战场上,估计早就崩溃了。只是在皇宫这种特殊的环境和特殊的心态里,才坚持到如今,已经属于奇迹了。

    而这一轮攻击的战果并不仅仅如此,因为墙上的山地弩同时也对门口的叛军进行了点shè,结果木板当然倒地了,那门后面的净军也当然的抓住了机会,结果又是一百多人倒地而亡,或者是受伤倒地不起。不要小看这个受伤,在朱由校没研究出消炎药之前,很多的时候受伤感染,也是致命或者致残的。

    任君山已经yù哭无泪了,这个骨头也太难啃了,现在连对方的一个人毛都没碰着,就损失了一半的兵力。如果肉搏起来,又将是多少的损失?好在一旦成功,那就是升官发财的开始。想到这里,开口不停的给士兵们打气,好在现在已经到了乾清门,胜利已经在向军士们招手了。

    叛军们眼睛不住的盯着墙上,已经下定决心,只要那些死宦官们冒头,无论手里有什么,第一时间就会扔过去。但盯了半天,墙上再没有什么动静。

    在孙承宗的指挥下,净军们已经有序的撤到了乾清宫的月台周围,有的已经站在了月台之上,静静的等待着叛军的到来。

    叛军现在是小心翼翼,从三个门的方向终于走进了乾清宫。呈半包围状,围向月台。

    但任君山却看出了一点小道道,那就是月台的高度有些高了,这对于平时做战来说,本不算什么,但现在却让他相当的头疼,吃一堑长一智这个道理在此时体现出来。因为这个高度,使木板挡弩箭的方向从一个正面,加上了一个头顶的斜面。这样一来,木板显然是不够的。

    因为是黑天的原因或者是没注意,乾清宫的屋顶上其实也站着不少的净军,在叛军在门外的时候就已经布置好了。

    朱由校此时就和朱由检同时立于月台之上,而已经苏醒过来的张嫣则被宫女架扶着立在一旁。

    “信王,这就是你招来帮你谋朝篡位的兵将?”朱由校一点都不紧张的说。现在力量的天平已经向着他靠拢了,在他的手里有二百多大汉将军,还有五千净军,七十多东厂番子。虽然肉搏的战斗力方面不如对方,但搞定他们这三千多人还是有把握的。所以语来戏谑的问着信王。

    朱由检看着一共才来了三千人,已经有些绝望了。他可是听到宦官们向朱由校报告的各项战果的。七千多人,就这样被一千人折磨了一半的兵力,而净军这里却是零伤亡。这怎么可能?这三千人肯定是救不了他的。所以头一低,一反常态的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对抗皇上。

    “嘿嘿,信王还真没风度,想你起兵造反,朕还没不高兴,信王倒耍脾气,也罢,朕不给你计较。”朱由校这是站着说话不腰肌劳损。转身又对孙承宗说:“孙老师,还来叛军那边是想玩僵持困战了。这可不是朕想要看到的结果。一会他们再不进攻,撤向西华门,沿途把他们消灭掉。”

    “老臣遵旨。”这本是题中应有之意,所以孙承宗并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着叛军的下一步行动。

    西华门外,田尔耕带领的锦衣卫,终于还是赶到了,在城下一叫门,三千锦衣卫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终于等到组织的到来。这二万多人的到来,使得胜利的天平再次倒向了皇上。

    何可纲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负使命,保住了西华门这个生命之门,迎接来了主力部队。虽然锦衣卫的战斗力一般,但京营部队又能好到哪里去?

    东华门,接到了午门、宣武门、西华门传来的消息,**星和叶向高愁肠百结,事情竟然搞到了这种地步,这是怎么回事呢?张惟贤这时也在旁边站着,虽然都是勋贵,但他的身份太高了,而且带了三千人参战,所以有资格直接进宫作战。

    “英国公、进卿,事情竟然到了如此境地,是吾等始料不及的,看来吾等只占据了武神门和东华门,皇上那边占据了西华门,福王则占据了午门,而可怕的是,吾等带来的京营兵马,竟然有近半的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信王又被控制在皇上的手里。这场兵变如此下去,吾等将彻底的失败。”**星不得不如此说。

    “赵阁老说的是,此的确是当初没有想到的事情。更没想到,皇上竟然早已布置好了一切,等吾等发动兵变,本国公真不明白,为何如此?难道提前不能将吾等抓起来吗?”英国公是兵变前夕才真正参与进来的,本来一切都是秘密的,谁承想,竟然和天下人皆知一样,无论是皇上还是信王,早已将他们算的死死的。

    “估计皇上是在等福王吧,控制西华门,基本上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逼急了,出宫即可。而控制了内九城,就等于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无论吾辈或者福王谁也逃不出去,真想不明白皇上不是一直喜欢木匠,国事都交给阄党的吗?手段如此高明到底受了谁的指点?”叶向高是相当的郁闷,从四支响箭开始,他的预感就是让人牵着鼻子走,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所以从外面急急的赶了过来。而现在,更弄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变的如此深不可测。

    “如此下去,吾辈将万劫不复啊!”英国公带着稍稍的提示xìng感慨说。他的原则是推翻当今皇上,如果这个目的达不到,英国公一词将会在他的手里终结,所以心里特别的揪结。正应了那句一失足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国公之言有理,如此内焦外困的局面,实是吾等之险境,”**星也同意的说着。

    “国公、赵兄,如今内城有皇上控制九城,内有福王内jiān,信王又被皇上控制,长此以往,无论是吾等还是福王,都有危险。”

    “两位阁老,如想单靠这边的力量,取得成功必是千难万难,甚至已属妄想了。”英国公继续向着自己的观点说。

    “国公之言言之有理,不知可有破局之道?”**星哪里不知英国公何意,无论信王也好,福王也罢,他们谁上位,英国公都能活的好好的。但就是当今皇上胜利了,那才是英国公家的灭门之始。所以英国公这里不断的提醒和福王合并。

    但东林和福王的关系能够弥补吗?福王掌握了万历皇上的宠爱、**第一人的力挺,却遭到了大臣们无情的阻拦,致使福王最终‘名落孙山’,和皇位无缘。而这些阻碍大臣里东林党是主力中的主力。这样的仇恨是深埋在骨子里的,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烟消云散的。即便是此时福王为了大局,选择了忍耐,但事后是否重新清算,也无法预料,历史上这样的事例实在太多了。一个皇上想给大臣治罪,理由、罪名找出个十条八条,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现在仅仅靠东林和信王的力量,已经确定是无法达到杀死或者控制皇上的目的,除了扶持福王还有一线生机外,只有死路一条了。

    “自古兵谏,讲究的是控制皇上,但现在皇上独自控制一门,可任意来去宫中,这个困字无法达到,兵谏就失去了意义。现在信王系,不仅信王被抓,所依赖之京营中也是布满了细作。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战力可言。同理吾等如此,福王那边又何尝不是呢?唯今之计,明显是信王、福王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如若放开成见,两势相合,事情仍有可为之处。否则只能被皇上慢慢的吃掉。”英国公实在是烦透了,悔之晚矣,自己太高看东林党的组织能力了。没想到好好的一次突发xìng事件让他们搞出这么多的乌龙。

第165章宫廷政变10

    **星和叶向高听完了英国公的话语,不由得相互看了看,眼里充满了不甘和无奈。现实是必须认可一个事实,那就是此次败局已定,无须再心存任何幻想了。但败也得看怎么个败法,如此下去,胜利的一方肯定是皇上,自己和东林党等参与者,只能是身败名裂死路一条。但如果和福王合流,还有一战的可能,福王胜利了,东林就算是不要此‘从龙’之功,还有可能保住身家xìng命,当然仅仅是可能。

    因为东林和郑贵妃的历史关系,所以‘转身’也是相当的艰难,但却是唯一的一条活路,同时也是福王唯一的一条活路。至于放弃了信王朱由检,倒没有什么人对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现在需要想的是怎样才能体面的转身,从而保全xìng命,甚至是荣华富贵,当然前提是福王能够胜利。

    “国公之言有理,但不知福王那边如何做想?”叶向高把球踢到了英国公手里。

    “如今郑贵妃在慈宁宫,而午门那边也有福王的势力。如若两位认为可行,可以派人前去谈判,相信福王那边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欣喜若狂的。”英国公现在很是期盼着促成此事,毕竟此事的后果将是抄家灭族。

    “国公,此事既然由国公提议,还请国公派人前去斡旋一二,但因为时间紧,不便如正常一般沉下以来谈。吾辈的条件就是共渡难关,事成之后,灭掉阄党,清流大臣们将尽力辅佐福王治国。”这时候的确不是谈判的时候,时间太紧了。

    “好!本公立即安排。”张惟贤没有什么废话,迫不及待的说。

    乾清宫,任君山试探了一次进攻,结果可想而知,损失了二百多人。所以也老实了,半围着月台等待着。

    但朱由校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押着信王等,从容的向坤宁宫撤去,后面的净军交替掩护着。任君山一看傻眼了,怎么皇上还能逃跑?大明的祖训可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还真没听过这样无赖的皇上。就连唐朝四次玄武门兵变,皇上也没有如此无耻的,全部规规矩矩的守在宫里。这样的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要面皮。

    没办法只能跟着,但净军们是交替掩护的阵型,叛军根本无机可乘,不得不远远的跟着,如里想跟上人家的速度,有可能抵挡的木板就无法照拂着全身了,就会被净军抓住机会。

    从坤宁宫转了一圈,朱由校却左拐了,远远跟着的任君山恨的牙疼,只能吩咐手下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来防护着,继续慢慢的跟着。

    而守在屋里不敢出来的宦官和宫女们,这一夜都吓得要死,谁都知道宫里出大事了,没有人敢出来,否则死了也是白死。屋里虽然不安全,但好歹有个心里安慰。好在叛军们从进宫后,一直都在忙碌着正事,还没有时间对皇宫进行什么抢杀行为,他们还是安全的。这时候看着皇上夜走皇城,那闲庭信步的感觉竟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而后面则跟着一大群明显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

    当快到慈宁宫东墙的时候,朱由校再次左转向南而行,并对孙承宗点了点头。孙承宗会意,立即开始了提前约定好的布置。首先是一招瞒天过海,用早已布置好的净军和持神弩净军进行部分换位。即一部分净军拿着竖盾装模作样的继续走着,而持弩将军则趁着夜sè和建筑物的遮挡,悄然无声的行动着。大概有三百人左右的持弩净军离开了队伍,偏离路线远远的埋伏。。

    朱由校接着走着,大概到了养心殿之时,孙承宗停了下来,吩咐持弩、持盾净军开始慢了下速度来。最终在仁德门停了下来,这个圈子绕的,整整一个大圈子,只须再向左一拐,就会再次回到乾清门。后面的任君山一看顿时一愣,什么情况?这算是领着大家参观皇宫吗?

    朱由校此时看了看后面,因为速度的缓慢,双方的距离已经近了许多,也就是二十五丈左右。后面的净军已经排好了攻击阵型,准备打一个大大的伏击。

    午门,福王在腹便便的坐在墙楼之上,心里着急的等待着,已经派人去慈宁宫接郑贵妃了,现在宫里危机四伏,当儿子的当然为母亲的安危着急。这次贸然的跟着信王那边发动政变,本来是想着玩黄雀在后的把戏。实践证明,东林那边的确是被牵着鼻子在走,这证明母亲的智慧是相当的高明。但母亲和东林都大大的低估了一个人——皇上。

    从慈宁宫发现有探子在盯梢之rì起,仗着dú lì的联系手段,把这些人耍的团团转,丝毫不能有任何的收获。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但没想到,竟然是机关算尽也枉然,最终被小瞧的人,竟然才是真正的智者。

    在这场政变中给东林设下了如此的埋伏,让东林损兵折将,其实也是在损失自己的。很明显,皇上有能力把这场政变扼杀在萌芽当中,因为已经做的如此充分的准备,说明皇上已经掌握了大体的计划,但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难道是为了等自己?福王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不由的后背泛冷,自认在行动中并没有泄露行藏。而一些人更是十年前母亲或者自己布置下去的,此次行动更是顺势而为。怎么皇上就能防着自己呢?

    现在的战况处于了胶着状态,对自己相当的不利,因为自己对手是皇上,只要他掌握了进出自如的通道,自己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而现在和东林又是敌非友,从他们的部队中带出军士来也相当的困难,除了拼杀一路外,别无他法。正想着那,一名宦官前来报告说。

    “福王殿下,外面有自称英国公的手下前来求见。”

    “让他进来吧。”这时候来见,到底有何事呢?福王不由的想道。

    “拜见福王殿下。”进来的一人竟然是英国府的管家张诚。

    “何事速报。”

    “回福王,小人是英国公家里的管家,奉英国公之命,前来向福王投诚,望福王能给予照拂。”

    “哦,英国公能投效本王?本王当然是倒履相迎,就英国公自己吗?”福王一听也是大喜,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之下,英国公前来相投,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不过随即想到既然英国公能降,那同样参与此事的东林党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能把东林的势力全部吞下,那力量将翻二倍的增长。

    “回福王,除了英国公外,赵阁老和叶阁老也携带其所带领的京营及联络的各勋贵候爷,一起向王爷投诚。”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英国公他们有何条件?”

    “英国公和两位阁老并没有其他条件,只要说兵变成功,诛杀阄党,阁老愿带领清流大臣为福王继续效忠。”

    “如此简单,本王全部应下,一定会重用清流大臣,并保证英国公和其他勋贵的富贵永保!”现在别说这根本不算条件的条件,就是真的开出什么苛求,福王在这即将灭亡的时刻也不会驳回的。

    “小人替英国公谢福王恩德。英国公私下里还求王爷,世人皆知狡兔死,走狗烹,请求福王不要过河拆桥,英国公不求什么大富贵,只求能做个田舍翁。”

    “如此忠义之士,本王怎么可能干那龌龊小人之事,回去给英国公说,本王定保其富贵长存!此生绝不食言。”

    “小人谢福王承诺。”

    “速去回报去吧。”

    乾清宫左边的养心殿前,净军和叛军已经接起火来,因为距离已经很近了,又是平地,在多次注意了墙上没有危险后,叛军们都拿着木板向前靠着,只要再有个二十丈距离,叛军们相信那将是净军的灾难!

    但是,从后面的攻击却无声无息的发动了,叛军们集中了所有的jīng神jǐng备墙上和正面,根本没有意识到背后被人偷袭了。而任君山则一直在注意此点,但净军的人数并没有减少;更有他一直也在注意各种埋伏,百丈之内的距离都派人进行了搜索。所以很放心的开始向净军逼近。

    最先几个叛军的被袭杀,导致了叛军极大的惊恐,腹背受敌兵家大忌!而且对方的强弩又是如此的变态,而且此处的又处在两墙之间,光线相对更暗。视力好的人都看不太清二十丈外的情景,这更让叛军们恐慌不已。而在这个地点,净军们shè弩也是能瞄准的瞄了,瞄不准的也就不瞄准了,追求着数量弥补质量。

    不足五米宽的路上,一时之间死伤无数,叛军们拿着木板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就要彻底的崩溃。这时任君山大喊着:“不要乱,后面的弩箭shè不到前面!后阵举木板迎敌!前面的继续进攻!”

    但刚刚喊完,叛军们抓住了这最后一根稻草,乱哄哄的调整着,刚刚调整好,悲剧发生了。从养心殿围墙的另一边,铁丝网铺天盖地的扔了过来,不断的盖在叛军的头顶上。然后就是石头、木头等物!砸得叛军根本无还手之力!围墙,又是围墙!当然是四千多净军在捣鬼,虽然任君山已经侦察了,但熟悉地形的净军在黑夜里比他们优势多的可不是一般,再加上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这场歼灭战打起来,才如此的举重若轻。

第166章宫廷政变11

    刚刚喊完,叛军们就象抓住了这最后一根稻草,乱哄哄的调整着,刚刚调整好,悲剧发生了。从养心殿围墙的另一边,铁丝网铺天盖地的扔了过来,不断的盖在叛军的头顶上。然后就是石头、木头甚至是兵器等物!砸得叛军根本无还手之力!围墙,又是围墙!已经很小心的叛军没想到还会在这个墙上出现问题!

    当然是‘闲云野鹤’的四千多净军在捣鬼,虽然任君山已经派人侦察了,但熟悉地形的净军在黑夜里比他们优势多的可不是一般,再加上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这场歼灭战打起来,才如此的举重若轻。

    叛军们一下子就被打瞢了,完全不知道手里的木板该往何处挡,前面后面都有不断飞shè而来的弩箭,上面又是如此不断飞落的重物,沾着了即便是不死也是伤的不轻,而铁丝网也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zì yóu。即便是此时想拼也没法拼了。

    任君山此时也心灰意冷了,头上被一个铁拂尘砸了一个包,跌坐在地上,靠上墙根,嘴里不住的嘟哝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悔之晚矣!”

    “将军!怎么办?”围着他的一些军士,焦急的问,本来干这种事情就是把脑袋瓜子塞裤挡里干的事,只所以跟着干,一方面是看重了从龙之功,以后可以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的走上‘仕途’;一方面则是事情成功的把握,经过兵力对比值,人心所向等问题的分析,觉得此事成功的机会基本上是手到擒来;当然再一方面那就是金钱的趋使了。但现在能够存活下来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这不得不让军士们惊慌失措,无论是单纯追随信王的,还是表面信王,其实是福王的军士,现在面临的都是死路一条。

    “、、、、、、”任君山一听此问,深深的感到愧疚,是自己把军士们带入了绝地,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现在军士们问他,他又如何回答呢?

    “放下武器投降者生,继续谋反者死!”就在这时朱由校这边传出了叛军军士们的‘天籁之音’。

    本不愿多造杀孽,干干净净的当一个好人的朱由校却不得不举起屠刀,玩佛门的狮子吼。现在这场战斗的胜局已定,朱由校也乐的确仁慈,能留下几个军士是几个,不指望他们能上战场杀敌立功,但去修修路还是可以的,总比杀了造杀孽还白白浪费劳动力要强的多吧。

    “让兄弟们各自决定吧,事已至此,败局已定,白白的牺牲xìng命也无任何意义。”兵败如山倒,如今皇上既然给条活路,再不接着,估计军士们都能先把他给杀了。

    “那将军如何自处?”

    “投降,”本身就没什么理想境界,只是为了钱、权才走上这条谋反之路,为的就是搏个封妻荫子,但现在搏不到了,能够苟延残喘一下倒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自己一条命无所谓了,还有整个家族,要知道谋反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在此许诺的‘投降者生’,自己一降,除了保全xìng命之外,有可能还会放过九族。但如果死了,那这诛九族基本上是成型了。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叛军们搀扶着任君山,一起扔下武器投降。净军们很快就把任君山带到了朱由校跟前。

    任君山现在面目可憎,不是长的难看,而是血流满面狰狞异常。被净军搜过身后,踉踉跄跄走了过来,跪在朱由校面前。

    “罪臣妄图谋反,实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这时候可不是充好汉的时候,自己死不足惜,但家人却不能被祸害了。

    “后悔吗?”朱由校没有回答他的请求,而是语带宛惜的问,眼睛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信王和张嫣。好好的一个京师卫戍部队的一个领导干部不当,被他人忽悠过来造反。不谈什么别的后果,前途首先是没了,其次是财产,这点朱由校肯定不会放过的,让一个‘造反派’再过着锦衣玉食的rì子,朱由校自己都会‘过意不去’;再次那就是失去zì yóu了,本来好好的国家干部肯定是当不成了,劳动改造他的错误思想还是相当必要的。

    “回皇上,臣悔之无及,但已无再次选择的机会了。”田君山一听问话,不悔那是孙子!好好的小rì子过的多少滋润,非想着走捷径,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朕相信你的后悔,也相信你们所有人的后悔,但犯了错误是要受到惩罚的,除了有立功表现可以功过两抵的外,朕虽然不会要尔等的xìng命,也不会牵扯到尔等的家人,但财产必须没收;尔等也必须接受十五年的劳动改造。以你们的劳动弥补你们犯的错误。当然,如今这场政变还没有结束,如果尔等有想戴罪立功的,也可以报名。”

    “回皇上,罪臣感谢皇上不杀之恩,更感谢皇上不追究家人的责任。我等都愿意戴罪立功,求皇上给罪臣等一个机会。”任君山立刻表示着,虽然如此的墙头草,让人显得极端的无耻,但那有什么办法呢?三千军士就这样要干十五年的活,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如果不是那帮王八蛋大臣、勋贵们的主意,哪里会死伤那么多的人?哪里会让自己落的如此下场?所以背叛他们,任君山是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

    “去找看守你们的净军报名,但如何安排且等着吧。”象这样狼心狗肺无父无君的一群东西,朱由校怎么可能放心使用?但保不齐会用到一二,暂且安顺一下他们,只要他们不再给自己捣乱就可以了。

    “信王,这就是你们选择的做反将士,如此人品,比起朕的净军来还真无可比之处。

    “回皇上,罪臣认为患难识忠jiān、荡板知良臣,假若净军有些遭遇,能抵抗至此已算奇迹了。”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信王当然也豁出去了,表现的相当够爷们。

    “信王所言有些道理,但信王忘记了一点,净军做战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胜利,绝不会被人打的全军覆灭,如此结果非战士之过,而是决策人的愚蠢!”吐口水谁不会,不就是吹牛打屁吗?一个成了阶下囚的人也如此狂妄的没边,差点让朱由校以为是信王胜利了呢。

    “皇上,西华门的锦衣卫已经向这边过来了。”没等信王再说回来,孙承宗就上来禀告说。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今夜的确是相当的辛苦。

    “等锦衣卫到来之时,就是朕收复三大宫门之时!”朱由校充满自信的说。

    而已经接到福王承诺的**星、叶向高和英国公,当然是一拍既和。一来二往的取得了合兵一处,共同讨伐皇上的决定。这时也传来了乾清宫那一方的人全军覆没的消息。那七千人可是相当比较强悍的,就这样被皇上干掉了,还是全部。这也太让人心寒了。

    **星实在受不了如此结局,再这么分兵下去,只有让皇上分着一步步的吃掉。忙命令神武门只留守了五百人其余全部召回;加上在午门的人马,以及攻打宣武门失败的勋贵家丁在东华门聚拢,全部到了之后一查数,竟然还有三万人多一些,几次大战竟然少了一万余人。真是太让人失望。但好在,现在这些人再也不是‘同床异梦’了,他们将全部都是福王的手下。

    福王在午门等到了**星、叶向高、英国公等的到来,当即表示深受感动,这及时雨来的太及时了。只要有了英国公为首的勋贵阶层的支持、朝廷上有了大臣们的支持,再加上有了大义在手(清君侧)好象就是废黜皇上也不是难事。

    但这里面却有一个实力问题,如果皇上手中有足够的力量摆平福王,那估计大臣们一般情况会对此事穷追猛打,什么乱臣贼子之类的帽子会扣的很狠。但如果皇上力量不够,那只能认为此事为大明的再一次靖难(朱棣当叔叔夺了建文帝侄子的皇位),或者是第二次夺门之变,哪里还会再提什么合法xìng?

    这个时节正是大战之时,两军合为一军,然后福王拿着个皇宫的地图在指指点点。战略目的相当的明确,如果能杀死皇上,那当然更好,杀不死也要把他赶出西华门,尔后占领整个皇宫。即便是皇上那方占据了内九城也无关紧要,只须把城内的大臣收拢过来一部分,大义在手就好办了。

    而且占了城门的皇上又能如何?援兵最近的是宣府,这点完全可以想办法买通并争取过来,好在皇上对这些控制的并不是那么严,否则卫戍部队都被东林和自己控制了这么多还不自觉呢。而再近一些的天津卫,那点战斗力可以直接忽略了。山海关的辽东兵,连袁崇焕都让皇上搁浅了,想收买控制辽东兵太容易了。

    既便是控制不了,也完全打破城门的限制,要知道城门防守的对象是城外,而不是城内,否则东直门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失守。所以此时东林体系和勋贵体系的一部分投诚,这让福王相当的兴奋。

第167章宫廷政变12

    如果放在平时,福王得在摆宴席庆祝一二,但现在的情况相当的危机,在午门的门楼之上直奔主题,商量皇宫的做战攻略。英国公他们当然也欣然从命,本来就是一个必死的结局,没想到如今却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感觉了。

    朱由校等到了二万多锦衣卫的到来,首先定的是离此位置最近的午门,也是敌人全部主力的所在地。整理好了五千锦衣卫‘shè手’,二万持万锦衣卫押住阵角,一千一百七十名持弩净军分三列在最高排,六千四百多名净军充当押送兵,押着三千叛军降兵,三百大汉将军充任扈从。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前往太和广场。朱由校要在那里与敌决一死战。这里可不是刚才任君山带的那些人,有时间去找木板等掩护物,这里可是广场,一马平川,除了往五凤楼上撤,其他的地方那就别想了。

    现在有二万多锦衣卫押住阵脚,不怕敌人冲击,一千持弩净军就可以放心的保持武力输出,而且现在已经近天明,光线度慢慢的越来越亮,相应的jīng确度也会大大的提高。即便是保持百分之三十的jīng确打击度,一千人持弩净军的一轮箭匣也能造成对方四千人的伤亡,对方那点人还能撑到十轮吗?当然这是理想状态的算法,现实如何那是由各方面条件的组合才有的结果,这就需要靠实战检验。

    从太和门的左边出来后,队伍整齐有序的走在广场之上。到了中间,朱由校吩咐停了下来。

    “降兵听令,朕要把朕的旨意带到对面的叛军那里,十人前去宣旨,抵二年时间,有谁愿往?”

    “皇上,我去,”

    “皇上,我口齿伶俐,”

    “皇上,我能言善辩,”

    “皇上,我死人都能说活。”

    、、、、、、

    朱由校没功夫搭理他们,直接挑了十个最不要脸的那种,对他们说:“朕这几条圣旨尔等需要记住:其一,凡放下兵器,走出对方营地投降的,朕免其一死,并免其九族获罪,仅需劳役十五年即可zì yóu。其二,凡反正者,免其十五年劳役。虽不为朝廷、军中所用,但可以获得zì yóu。其三,凡反正立功者,视其功劳大小而定,如抓获反逆主谋将获得万两白银,高级策划五千两白银,高级将领五千两白银,低级将领一千两白银,百户五百两,总旗一百两,小旗五十两,普通军士十两白银。此功可一人独得,亦可几人几十人几百人协同获得。此朕的金口玉言。一盏茶的时间,朕将发起进攻。尔等去吧。”

    朱由校这是发动金钱战了,哀兵必胜这话朱由校是不信的,打战靠的是实力,而不是愤怒值,但势气这东西有时候还真能起决定xìng作用。朱由校此时的目的就是瓦解叛军的斗志,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让他们多出一项选择来,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而靠他们立功把贼首抓住,基本属于天方夜潭。

    孙承宗待那十名叛军走后,对皇上说:“皇上此举订会让叛军大吃一惊,虽然一时显不出什么威力来,但一旦战争打响,叛军失利,那这条计谋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孙老师看的很准,但恰恰没有看出朕的慈悲、不愿多造杀孽的菩萨胸怀,这点孙老师不如大伴啊。哈哈”朱由校故作镇静的开了个小玩笑,其实现在都快天亮了,自己这一夜跟作贼似的被人追杀,心里早已有点埋怨自己搞什么决战紫禁城,太冒险了。

    而一旁的魏忠贤却听的津津有味,但这个味越嚼还越不是个味,这是夸自己的吗?

    “皇上仁慈这点倒真是老臣给忽略了。”虽然听着皇上是明显的开开玩笑的口气,但孙承宗却着实感到朱由校的确仁慈。

    “孙老师过谦了,不过这种计谋使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让敌人明明知道了,也无可奈何,除非把去的人给杀光了。”

    “皇上圣明。”

    “信王,可知道对面是谁在做主?”朱由校对着被带过来的信王问。

    “皇上这是明知故问,当然是**星和叶向高两位了。”信王对皇上现在更加的不屑,听了他刚才那恶心的圣旨,还自以为多高明呢,殊不知是个人都能想到反间计之类的东西。

    “朕还是第一次听说背后的主谋竟然是这两位,当然是大明的‘赵高’啊!但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错了,午门里的主持者是福王或者福王的手下。现在东华门、神武门的兵都赶到这里来了,看来信王是被他们当做了弃子,朕很同情你。”朱由校还真不知道具体是谁主持的,只是感觉大体应该是东林党。

    “福王?”信王一愣,虽然看到四支响箭的时候就应想到了是郑贵妃出手了,但偏偏东林党的魁首也投靠了过去。那自己算什么?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朱由校突然想起来几句《红楼梦》里的诗,记得也不全了,随口念了出来应景。

    “为他人作嫁衣?!哈哈,原来他们都是在骗孤的,什么国家重任系与孤之一身,什么皇上无道,孤当取而代之,天予不取之类的话,都是骗子!哈哈哈、、、、、”信王越想越难过,本来根本没什么野心的自己,哪里敢去想什么皇位,自己才十七岁的年龄,还不都是他们以大义之类的话不断的去劝说,才使的自己变得野心勃勃。一直以为他们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是为国家而不断奔波之人。但现在却弃他而去,投靠了福王,越想越是想不开,哭的泪流满面说:

    “孤自小就不受父亲待见,除了母亲外没有任何人疼我爱我,但我却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父亲活活的打死!那个时候我就狠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发誓言只要有机会一定会为惨死的母亲报仇,终于机会来了,哈哈哈!我弄到了鹤顶红,父亲登上了皇位,我扮孝子,把手上涂的鹤顶红,悄悄的抹在了红丸之上,结果,我为母亲报了仇。哈哈,我杀死了那个亲手打死母亲的父亲!哈哈。但我还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母亲的坟地,每年我都是悄悄的吩咐下人去上坟,没有一次能亲自去陪母亲过个忌rì。这次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当上皇上,风光的给母亲迁坟,让母亲风光大葬!但我却失败了!失败了!”

    信王在旁边如歌如泣的说着说着,大家都知道信王可能是疯了,或者是在装疯。但装疯能把自己毒死先皇的事说出来的,还真是匪夷所思。所以信王真的疯了。

    张嫣已经听傻了,自己支持的就是这个外表和善可亲,满腹经纶句句都是治国之道的,而内心却是一个因母亲被杀而扭曲到谋杀亲生父亲的凶手。那自己为了这样一个疯子能登上皇位,而杀害自己的丈夫,这又算什么样的行为?越想张嫣越觉得自己真的很天真、真的很愚蠢,看着朱由校,眼里充满了愧疚。

    朱由校吩咐把信王带下去救治,看了看一旁呆若木鸡的张嫣,说:“皇后,你的信王估计是疯了,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皇上,奴婢斗胆请皇上万勿乱猜测,皇后乃冰清玉洁之人,如此污言秽语与皇后沾不得半点边际,皇后于二年前与赵阁老见面后,认为皇上前不适合任一国之君,为了黎民百姓、大明江山,才答应在他们推翻皇上后,支持信王上位。此事奴婢也全然知晓,此罪后果奴婢亦清楚,不敢乞求活命,但皇后与信王绝无半点私情,还请皇上明鉴!”一直跟随着皇后的新月此时跪在朱由校面前,为皇后喊冤。新月此举已经将生死抛之脑后了,知情不举这也是大罪,但主仆、姐妹情深,不想看着皇后如此受辱,才不顾一切的站了出来。

    “新月!”皇后一见新月如此仗义执言,心里也相当的感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患难真情才是真正的姐妹友谊。

    “什么?为了大明江山?”朱由校一愣,怎么还能够有如此强大的理由,这光辉也太大了,绝对是‘大义灭亲’一词的经典注解,为全其恶心的‘为国为民’之名,竟然陷自己的丈夫于险地,任由他人谋害。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皇上,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到了,”孙承宗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外敌未灭,在这里闹家务纠纷也是有些不合时宜。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大臣们能听的,还是岔开话题再议吧。

    午门,福王本来正扯一张地图在那里指点皇宫呢,几个人正商量着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计划,但很快这一切的计划谋略都成为了纸上谈兵。因为面对的是皇上亲自带兵已经兵临城下了。

第168章宫廷政变13

    “什么?为了大明江山?”朱由校一愣,怎么还能够有如此强大的理由,这光辉也太大了,绝对是‘大义灭亲’一词的经典注解,为全其令人恶心的‘为国为民’之名,竟然陷自己的丈夫于险地,任由他人谋害。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纵观历史,据自己所知,如此荒唐的事情还真是少之又少,如果热恋成jiān、jiān情似火而后jiān夫yín妇杀死丈夫,这事朱由校绝对认头,古往今来如此事例比比皆是。但你挂着如此强大的理由,灭人伦求大道,如此绝情的,还真让人受不了。

    “皇上,传旨的那十个人回来了,”孙承宗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打断了皇上的思路,外敌未灭,在这里闹家务纠纷也是有些不合时宜。而且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大臣们能听的,传扬出去,对皇室的威严是相当大的损害。还是岔开话题再议吧。

    午门,福王本来正扯一张地图在那里指点皇宫呢,几个人正商量着做出这样或者那样的计划,但很快这一切的计划谋略都成为了纸上谈兵。因为面对的是皇上亲自带兵已经兵临城下了。

    福王和英国公他们立刻走出屋子,在门楼之上向太和门广场观看。这时候天sè已经稍稍的泛白,虽然仍然黑蒙蒙的但已经影影绰绰的可以观物了。而朱由校那边明火持仗的,更是明显,而中间的仪仗正是皇上。

    来者不善啊!看着下面整整齐齐的大‘方队’,几人均觉得皇上那边如此急于求战,明显是想要一战定乾坤消灭自己。但人数上明显只是已方的一半左右。难道他还有什么依仗不成?净军、锦衣卫、大汉将军,还有少数的皇城守卫,全部都摆在了下边,应该是皇上全部的力量了。这一战却决定着江山的归属。

    观皇上此次兵变的表现,着实是可圈可点,按理说现在皇上已经掌握了西华门和内九城,那就应该打持久战,避免决战,然后向全国发勤王诏书,坚守待援。但现在却以一半的兵力来攻打拥有地利的福王,如此豪赌,明显是不知兵的表现。虽然午门对内防守的优势较小,但没有一倍以上的兵力,也是很难奏效的。

    更何况皇上手中只有一半的兵力,而且还是训练不足一个月的杂役宦官和锦衣卫此种行政人员,看看他们拿的是什么兵器?净军大多数拿的是铁拂尘,锦衣卫仍然用的秀chūn刀。这样的兵、如此的兵器能胜过正规军?

    “福王,皇上这是被逼急了,怕一会的早朝开始,福王把大臣们都收服了,皇上就陷入困境了。”英国公是大明朝最正宗的‘军事家’,多少代的英国公都指挥过战争,上过战场。这时对皇上急于做战的目的分析着。

    “带着如此训练不足的杂役,拿着如此短的兵器,老朽不知皇上此举算不算是黔驴技穷。”叶向高也插了句话。

    “吾观皇上此举是在玩火,企图以少胜多,创造奇迹!”**星慢慢的说。

    “玩火?嘿嘿,皇上难道不知道玩火者必**吗?”福王yīn险的笑了笑,本来想着兵变就是速战速决的事情,但皇上控制了西华门,让他的信心多少受到了些许的打击。东林的加盟,又让他充满了自信,现在皇上来找他决战午门,真是应了那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福王,那边过来人了。”

    来的人当然是十个传旨之人,接完旨后,十个人高高兴兴的就来了,但在路上可就犯了嘀咕,如果福王或者信王那边把自己给杀了怎么办?来的时候光想着立功赎罪了,但眼前的杀身之祸却是最大的危机。

    “大哥,你说福王会不会杀了我们?”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们这也算是信使,怎么可能就杀了呢?”

    “两位,我看这事悬!对于福王那边来说,我们可是叛徒,还真不好说。”

    “要不咱们回到那边再降了吧?”一个个子矮小的军士弱弱的说。

    “混蛋,先不说什么忠义的问题,人家福王不拿我们当jiān细直接砍了才怪。”

    “就是,再说了,俺们的姓名家族都登记过了,你想连累家人吗?”

    “那皇上也不一定能打胜啊?”

    “笨蛋,俺们那边七千多人是怎么被玩的全军覆没的,皇上手上那东西实在太恐怖了,现在又多了两万多人,再败了才是没天理呢。”

    “对,皇上那边肯定不会败的,这点我也相信。”

    “各位,先听小弟一句,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各位过来传旨,本身就是想立个小功,减轻处罚。小弟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化险为夷,各位可是信我?”一位着京营总旗服名叫李延忠的人说道。

    “凭什么信你?”

    “各位,我也和你们一样共赴死地的,是真正的同生共死,如此关系不值得各位信任吗?”李延忠直言不诲的说。

    “行,死马当做活马医,兄弟信你!”

    “反正也就这样了,该死该活鸟向上,随你吧。”

    “置之死地而后生,就这样。”

    “就当是白子瓜,任你开刀吧。”

    、、、、、

    “好,不说什么经天纬地之才,但小弟绝对有信心把大家好好的带回去。”

    到了午门之前,自然有兵丁将其拦住询问,然后飞报福王,后得福王招见。

    李延忠没有摆任何‘天使’的谱,进门来规规矩矩的带着众人行了跪拜之礼。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因为这事让人家挑理给杀了太不值了,至于什么有损皇上尊严,那还是等活过今天再说吧。大不了一句不懂规矩,也没有人教,皇上如果不想杀自己也不会因此而杀,如果有心不想让自己活在世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就是个死了,干什么不都是一样。

    “尔等此来所谓何事?”福王颤动着和安禄山有一拼的肥肉,yīn测测的问。

    “福王殿下,皇上那边有话传来,不知愿听否?”李延忠平静的问。

    “你这小人也真可笑,愿听何讲,不愿听何意?”福王倒是让他说起了兴致。

    “回福王殿下,小人等都是奉命行事,只是蝼蚁一样的人物,如若福王愿听,小人当原原本本的向福王告之,无论皇上说的是什么,也都与小人无关,还请福王能够放小人等一条生路。”

    “小人物,你们身着京营服,却叛来叛去,也是反复无常之辈。”福王看着叛徒就来气。

    “回福王殿下,小人等只是被俘,倒没有再次叛变。此次能来当个传声筒,也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福王见谅。”

    “好了,说正事吧,本王倒是愿听,你速速说来。”

    “福王殿下,还请答应小人说后放小人等平安离去。”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想福王此等人物,如果当众答应了他,相信还是会爱惜羽毛的。

    “大胆,竟敢与福王讨价还价!”福王身边的侍卫立刻训斥道。

    “还请福王恕罪,实在是皇上的话不太顺耳,小人等恐福王听后雷霆巨怒,迁怒与小人等,实在是冤枉。”李延忠抓住了人的好奇之心,开始大讲条件。

    果然不出所料,福王大战在际哪里有什么耐心与其罗嗦,再说了蝼蚁一般的人物,杀与不杀也无所谓。本来还想着等他们说完杀了祭旗的,现在也被说的没了这心思了。直接的说:“休要罗嗦,说完之后,本王放你们安生离去就是。”

    效果达到了,李延忠急忙一五一十的把皇上的旨意说了出来,当然没敢让福王等领旨谢恩,然后乖乖的等着发落。

    在门楼之上,当兵的倒是不少有听到这个旨意的,没想到如若战败了,不仅有活命的可能xìng,现在战局一时不利,兵丁们当然心里有所想法,以前听上面的,此事可是十拿九稳的事,但如今的局势当然是相差甚远。但谋反大罪却是条不归路,除了一条道走到黑,最后不是胜利就是彻底的被抄家灭族。这个旨意不仅能保住自己和家族的xìng命,而且竟然还可以发大财,最高万两、最低的十两,那自己岂不是太幸福了?一旦战局不利,可以充当那zì yóu的、随意飘舞的‘墙头草’了。当然这时候没有几个人敢表达出什么来,但一棵种子却已经种了下去。

    “皇上这离间之计倒是打的好算盘,不过不能立足现实,临了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们几个走吧!”福王听后,立即知道了皇上的用意。也没有多说什么,放了李延忠几人回去。

    “小人谢福王不杀之恩。”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来的十个人,相当快捷的离开了。

    “福王,皇上此举用意明朗,旨在分将士之心,而后在此战中立威,如能在这太和门以少胜多,其威信将大大的提升。但其旨却仅在我方战局失利方能奏效,否则只增笑耳。”英国公分析道。

第169章宫廷政变14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福王切不可因皇上兵寡器少而心存轻视之心。要知道任君山一系去救信王,落的一个全军覆灭的结局。此战是为我大明万古千秋的社稷而战,请福王务必慎之慎之。”**星此时再也不敢大意了,因为大意,自己代表的东林在这场搏弈之中败的一塌涂地,就是因为轻视了皇上、轻视的郑贵妃,才落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经百年身的悲惨局面。如今为了保全自己和东林党人及其家人的xìng命,只能再次把宝押在福王身上,如果福王再来个大意失荆,那自己则不仅仅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此简单了,反而是被抄家灭族,烟消云散。所以提醒道。

    “赵阁老放心,本王占据如此优势兵利、地利,再加上诸位倾心辅助,定会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绝不辜负皇上给的如此机会。”福王的信心很足,同时对**星的谏言也深以为然,必定轻视皇上也不是信王一系,还包括他和他的母亲。同样的错误,福王是不会再犯第二次的。

    “禀告皇上,罪人等已经向福王传过旨意,特回来复命。”李延忠等跪在地上向皇上汇报说。

    “哦,很好,退下去吧,朕会着给尔等登记的宦官再行登记一番,”朱由校轻松的说,他根本就想不到李延忠等人这是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还有斩杀来使之说。在他的眼里,使者都是设定好的不能杀的。

    孙承宗为了不让皇上继续谈论家事,在李延忠他们走后说:“皇上,刚才回话的这个总旗,如若不是再次投靠了福王,能从福王手里活过来,当属不易。”

    “哦,活着回来?怎么福王还要杀他们不成?”问完了这话朱由校自己也明白了,自己太弱智了,没想到此点,接着对魏忠贤说:“大伴,派人监视一下那十个人,看看有什么情况。”

    “奴才遵旨。”

    “孙老师,倒是朕有所疏忽了此点,待大伴查明后,再行处置吧。”

    “皇上无须在意,倒是时间差不多到了。”

    “好,按订好的策略,开始进攻吧!”

    一千持弩净军站在了最前沿,沿太和广场一字排开,每五人为一伍,身前立着竖盾。五千持弓箭锦衣卫紧跟其后,剩下的锦衣卫者再后,而手拂尘的净军,则拿着麻绳,顺带也看着投降的叛军和信王、皇后等心腹。

    朱由校没有想着冲锋陷战,立于锦衣卫中间。但何可纲带来的二十名辽东兵,以及持山地弩的净军此时已经时刻准备着,充当尖刀进行冲锋,并实施斩首计划。

    “全军将士听令!进攻!”

    千名持弩净军大喝一声,推着让大家羡慕不已的三轮竖盾,整齐有序的向着太和广场南面的午门稳稳的走去。而紧跟其后的大军也慢慢的跟着。

    “福王,他们进攻了。”

    “嗯,”

    “居然是一字长蛇阵,福王只需要以点破面,即可破了此阵,如若有骑兵在手,此阵更是不堪。”英国公看着对面缓缓压来的方阵,有些不屑的说。

    “国公万勿小视,看那首排推着的小车,弓箭根本无法伤及里面。皇上别的不行,但能工巧匠莫出其左,万万不能大意。”**星担忧的说。

    “福王,那东西是何物,马上就见分晓了,还是按国公说的,选择一点攻击吧,如此压过来,更加不利我军的冲击。”叶向高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时候正是jīng诚团结的时候。

    “福王,情况不明,shè手先行,还是小心为上。”

    “好,传令,弓箭手准备shè箭,待到达shè程后,给那些杂牌军一个惊喜。一万长枪兵待shè箭后,直插敌军左阵,试探xìng攻击。”福王也选择了比较保守的攻击方式。

    净军距离三十五丈的时候,开始了调整,由持弩净军独自向前,直到二十五丈处方停下来,此时的双方的距离已经进入有效shè程。

    “shè击!”

    “shè箭!”

    双方的声音均响了起来,战士们也都做好了准备。互相shè击开始!

    一时之间,福王系的近四千弓箭手开动了最大的马力,拼命的shè箭,当然这种shè击能否击中目标,那是考验人品的大好时刻。这是每个弓箭手或者业余弓箭手都懂得的道理。

    但这次他们的想法却落空了,因为在竖盾面前什么弓箭都是浮云,除了叮咚的悦耳声外,其余的什么也不会发生了。这是箭和盾的冲撞,能有结果才怪了呢。

    听着如此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净军们的信心更是爆篷,机械式的拉杆扣动扳机。二十五丈的距离是屠虏神弩最舒服的距离了,敌人离的还远,没有任何的威胁感,可以从容不迫的瞄准shè击,那点名的感觉是相当的舒服,看着眼前一个个靶子一样站着不动的敌军,被自已轻松的shè杀,怎一个爽字了得。

    “福王,我军的弓箭手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对方shè出的弩箭又快又准,我军现在损失惨重!”十轮箭结束后,福王系的军官回报着。

    “弩箭怎么能shè的那么远?”基本上一般弩箭的shè程只在十丈之内,现在却是二十多丈,福王当然奇怪。

    “福王,皇上是能工巧匠,造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足为奇,倒是如今必须打破这些弩箭阵才是重任。”**星急忙说道,如果别人造的这种东西还真的让他奇怪一点。而一个可以让水自己从井里流上来的人,造出点东西还有什么奇怪的呢?还是一力降十会,冲过去搞肉搏是个正经。

    “传令下去,长枪兵攻击。”福王看到皇上那边的凭借,相反倒是放心下来,在他想来,拿个弩箭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二十几丈的距离转瞬既到,如果皇上的凭仗止此而已,那江山易位亦不远矣。

    一匣弩箭shè完,净军们的战果相当的不凡,这一万二千只弩箭,竟然有差不多一半的命中率,至少报销了对方五千人左右,对方的弓箭手基本上也被打废了。紧张的扣上弩匣,再次shè击。

    而此时从对面的右方冲出了大队的长枪兵,向着净军左方冲来,速度也挺快,声音叫的也响。

    “左方弓箭手向前十步走,”孙承宗大声的叫着,宦官传令兵一路又传了下去。

    “何可纲听令,带领持山地弩者迅速前往左方,准备支援。”

    “末将遵令。”何可纲对着京营那样的战力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现在手里有了山地弩,更是对敌嗤之以鼻。

    锦衣卫的临时弓箭手纷纷的按着以前训练的章程,跨着比较整齐的步子向前走了十步。

    “弓箭手向前zì yóu抛shè三箭。”孙承宗这时指挥的只是业余弓箭手,想有多高超的箭技那纯是扯蛋。这时候只能凭借着数量来追求质量了,只要这七八千支箭能有百分之五的箭支能够中敌,就算是烧高香了。

    随着这一命令的下达,左方的弓箭手,纷纷的拉弓shè箭,这时候根本也不需要瞄准,抛shè,以他们的水平也没法瞄准。效果还不错,一下子有三百多叛军中箭倒地,这一伤亡根本就是意外之喜。

    何可纲带着二百名山地弩手速度的向着左方靠拢过去,何可纲并没有象孙承宗说的那样,好好的守着持弩净军,相反基本上按着叛军的行军轨迹,站到了当头。因为现在对方的远程武器弓箭已经因为十箭shè累了或者是被持弩手消灭的差不多了。何可纲仗着自己的山地弩速度快,当然直挺挺的立于前方。

    皇上这方面弓箭手的打击就没有给叛军造成什么致命xìng打击,但持弩手的点shè却给叛军一方造成了相当沉重的打击。因为叛军的不断接近,而使得命中率程直线上升。有shè速快准头足的净军,基本上十二支弩箭可以杀到十人左右,而靠近左方正对长枪兵冲击的有二百名左右净军持弩手,这样的杀伤力当然是相当恐怖的。

    看着敌人的军队拿削苹果一样不断的被一层层的削着,在这二十五丈的距离,他们到底能够冲到哪里何可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这种痛快淋漓的屠杀对他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看着叛军一步步的冲到了十三丈的shè距之内,何可纲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杀贼!”然后带着整齐的一字排开的山地弩手向前迎去。

    相向而去的两军很快就到了山地弩的shè程,这时候何可纲率先开打,他的口味可是很挑的,单挑百户、总旗这样的下手,一弩下去,直接将一名虽然在后面冲着,但明显有些躲闪想规避弩箭的百户了帐了。

第170章宫廷政变15

    何可纲第一箭打出了如此水平当然是相当的兴奋,弩箭也的发shè也从此连续不断,一百九十多名山地弩手,当仁不让的成为了战场的杀戮机器,不足十丈的距离,对方的又是密度极大,除了重复击中的,基本上就没有落空的时候。

    持弩手当然也不甘落后,二百多人也全力开动,加快速度shè击,他们有个好处就是比山地弩多了一个支撑点,相对省力一些,但费力的是推拉杠杆,这个力量可是山地弩的二倍多。而现在十丈之内的距离,管你什么shè程多少,就是把人一弩给穿透了,还是伤亡一个目标,所以比起山地弩的shè速来差了一些。而且上弩匣的速度也是个问题,因为屠虏神弩的弩匣相对大了一些,十二支弩箭shè完,就得从地上捡起事前摆放好的弩匣来装添,上的时候也相对慢了一线。和山地弩那种随身携带,质量体积又小的弩比起来当然速度上逊sè不小。所以虽然比山地弩开始的时间早了一些,但却慢慢的被超过。

    就这样四百人的面对着一万人的冲击,根本就是寸步不让,在九丈的距离上,叛军们纷纷的饮恨当场,如同海浪一样冲过来的叛军,就在这个位置上不越雷池半步,而只要没有前边人的阻挡立刻就会毙命。

    很快这个位置开始后移,从九丈强生生的推回了十丈,一丈长的位置上竟然变成了尸山血海!

    如此强度的打击根本不是京营这样缺乏训练、意志薄弱的军队能承受的了的。当山地弩手换了第五个弩匣、持弩手换了第四个弩匣的时候,看着眼前堆满的尸体和伤者,京营的军士彻底的崩溃了,这哪里是什么做战,这是绝对的送死,跑的快死的快。死字没有人不怕的,即便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如果有一线的选择他也不会想着直面死亡,更何况只想着升官发财死老婆(对不起,那时候可以三妻四妾,有个老婆也不耽误找小三,军士们估计也不想这个最高理想了。)不忠不孝的叛逆军队了。

    所以基本上只剩下三四千人的叛军开始在这尸山前止步,打死也不敢前进了。前面被屠虏神弩打死的,

    何可纲这时却有了一种鞭长莫及的感觉,只能看着持弩手们不慌不忙的点shè。因为这个距离根本不是山地弩能够触及的,想要扩大战果,那只能是向前跟进。何可纲本身就是胆大心细之辈,这样的机会哪里能够放过。立刻大喊一声,率先向前冲。

    何可纲这一冲基本上成了压倒叛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叛军们本身已经被杀破了胆,如何能够面对如此冲击,这时候一见山地弩部队前冲,立刻是扔下长枪,转头就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反击,只恨爹妈少生了二条腿脚,如若多了那肯定是能跑过其他叛军。

    “鸣金!穷寇勿追!”孙承宗此时大声的吩咐着,闻鼓而动闻金而退,这本是保可纲和净军训练的一个基本科目。孙承宗并不想大好的局势让一个冒险的行为给搅和了,依孙承宗的想法就是,战场需要的不是冒进行为,而是按步就搬的稳妥。现在把敌人的胆打掉了,让其看到胜利的飘渺无望,而且缓缓压进才是正理,何可纲的行为虽勇,但却不是战局所需要的。

    按皇上话说就是战场之上需要英雄,而且是极其需要树立起英雄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但绝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这样的人再优秀,也只能做个孤胆英雄,而不适应部队。部队需要的千万人如一的团体jīng神,绝对的要做到令行禁止。

    所以孙承宗及时的收兵了,何可纲他们当然的听到了鸣金之声,刚刚启动起来的速度立刻来了个急刹车,这个信号代表的意义他们当然明白,没什么可犹豫的,回去呗!看着近要眼前的肥肉就这样溜之大吉,虽然二百多持弩手还在不断的shè杀着,但十丈的距离,转眼间叛军就跑掉了。

    “唉!这时候鸣的那门子金?眼看着就能把剩下的人全部干掉了。”跟着何可纲的一个亲兵翟强涛不甘的说着。

    “废什么话,速速归建!”这样的牢sāo满腹当然何可纲也有,开头不是山地弩手们开的,结尾也是不山地弩手们收的,主力仍然是持弩手的,眼看着打的叛军落花流水了,这个当口却不让扩大战果,让他如何能够不烦?但再烦也不能把这种情绪渲染开来,否则这种牢sāo满腹必然一个接一个传染下去。所以才没好气的对着这个绝对的心腹训斥道。

    “遵命,将军”翟强涛立刻回答的,但心里还是不服气的想:‘还不是你第一个带头冲的,现在又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时左侧前来冲阵地叛军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了,能站的也都跑了个干净,剩下没死的,或者没死干净的都在太和广场上毫无顾及的大声的哭喊着,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肉或者骨头被shè中了,能好受也怪。呻吟哭喊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样京营的兵老爷们,没有马革裹尸死在建奴等手上,却被如此毫无意义的被shè伤,还被定xìng为叛逆,内心的埋怨、煎熬和**的疼痛那是可想而知的。

    跑回去的叛军一点不顾及被人嘲笑成逃兵,更没有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发生,回去的叛军现在的感觉就是感到死里逃生的幸运,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只有经历过鬼门关的人才能深深的体会到。当然更没有人不知好歹的去欢呼雀跃,那绝对是找死的行为。如此长皇上志气灭福王威风的事,要是表现了出来,肯定会先被抓出来非杀即罚为福王消消火的。

    “福王,此就是皇上的凭仗!这可如何是好?”**星被这场面彻底的镇住了。上万军士的冲锋,竟然没碰到一个点的边缘,反而损失了三分之二的人,大败而回,这样的战斗力,就是建奴那边也是远远不够看的,更别说福王一方的京营、家丁了。

    “福王,浪战没有掩护,皇上的弩箭着实厉害,进攻是不可取的了,还是凭着五凤楼防守吧。”英国公无奈的说,照这样下去,再冲击的话,估计这点人全部得葬送在此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军士们心生恐惧,再下令攻击无异是让他们去送死,那时候皇上的圣旨可能就要起到作用了。

    “也只好如此了。”福王现在也心生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万历和郑贵妃遗传给他的基因不错,但锦衣玉食的他,肚里的才学也是有限的,别的不说,光看他的体重就知道了。仗着母亲的种种谋略一步步走到了兵临宫里这一步,其实哪里有他多少的功劳。此时被皇上一方的战斗力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以,一听有人提议坚守,当然的无所不允了。

    何可纲回去后却遭到了孙承宗的训斥,令行禁止,是任何一个将士所必须的遵守的战场规则,批评是可想而知的。何可纲虽然宛惜战场机会的稍纵即失,但也没敢辩驳什么,老老实实的听孙承宗批了几句。谁不想纵横捭阖驰骋沙场,这样的追杀肝胆俱丧的逃兵是相当轻松写意扩大结果的最佳时机,但主将没同意,那只能守着老窝不出战了。

    “孙老师,现在是缓缓压进,挤压叛军生存空间的时候了,开始进攻吧。”这时朱由校冲着五凤楼的方向指着说。

    “是皇上,现在叛军的心胆已经被夺,慢慢的压进,会给他们的心理造成更大的压力,估计皇上的计谋可以有所发挥了。”

    “嗯,孙老师所言极是,该是收场的时候了。”这一夜的确是太辛苦了,把二大不安定因素给挖了出来,把宫里潜在的不忠分子给彻底的除掉,还有京师的卫戍部队,这些对自己怀有不臣之心的人,今夜统统的跳了出来,给自己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使自己xìng命得以保全,再也不必受此生死危局。现在成功在望,朱由校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随着进攻命令的下达,持弩军缓缓的推着竖盾向前压进。而后面的净军则跑到前面清理战场,当场shè杀死亡的人还是占了少数,相反,受伤的人倒是大把大把的。顺着持弩净军中间的空隙,不住的拖到后面,按伤势不同而分别摆放、看守。

    持弩净军按着皇上的要求走的很慢,但再慢也是大兵压进,叛军已经接受了福王的命令全部上了午门。午门之上面积还是挺大的,因为本身在午门之前就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午门广场,就是午门给围起来的,但现在是三万人要往上面挤,凭着午门的墩台上正中门那楼面阔9间,60.05m,进深5间,25.00m,墩台两翼各有廊庑13间,俗称“雁翅楼”,这点空间面积说大了也就是三千平方米,如何面对三万人?一平方米站上十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太和门广场之上,那血的教训给军士们的视觉听觉冲击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大。现在上了门楼可活,留在下面,就只有死路一条,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活生生的人,所以英国公的初衷本来是收缩防守,但万万没想到最后成了另一种局面。

    对不起各位衣食父母,少更了二章,这里诚肯的道歉,补上这几更后,我会单独的写一下这段时间事情来解释的,时间紧,大家先看着。对不起,感谢!

第171章挤死福王

    三万人就这样在一声收缩五凤楼上防守的命令,以及持弩净军步步紧逼之下,争先恐后的开始向午门楼上开始挤去,这一下楼上可就热闹起来。先行上来的军士还保持着相对完整的建制,但越往后,建制已经被挤散了,两个楼梯被如此多的人同时踩压,还是建成之后的第一次,还好,皇宫的工程到底不是一般的面子工程,全是真才实料,完全挡住了这次史无前例的考验,但凡是个豆腐渣工程,估计午门就会直接的倒塌。

    午门的主楼很快就装载不了如此多的人了,毕竟,面积是有限的,大家也不会什么缩骨神功,除了发挥后世chūn运挤火车的那种耐挤jīng神外,别的也没什么办法。所以就在福王的指挥所——主楼外面挤了一个水泄不通。这个情况立刻被福王发现了,没办法,门口站岗的卫兵都被挤进了屋,再发现不了,那可就是呆犬中的呆犬了。

    “福王,让他们去雁翅楼吧,这样的挤法也非良策。”英国公根本没想到,这拥挤的程度竟然如此夸张,这样下去,根本抵抗不了皇上那边的进攻,空间都被挤没了,还怎么抵抗。

    福王倒是从善如流,那就往后面的两翼廊庑也就是雁翅楼分流吧。

    各十三间廊庑每间房间里很快都被塞满了,楼上的走廊上的空间当然也被极为充分的利用起来,大家都象下饺子一样,人挨着人,人挤着人,无论是长枪兵还是弓箭兵,除了把兵器抱在怀里,没有一个能横着放的。

    先上来的那部分人是到了雁翅楼,但那只是少数少数再少数的人,还有更多的更多的人想着往上挤,净军那边眼看着离午楼就五六十丈了,再近就可shè弩了,刚才那一万人是怎么死的,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谁也不想,成为那弩下亡魂。但楼梯就这两个,午门又是关上的,怎么办?眼前就只有午门是躲避弩箭唯一的掩护物。这一个逃命所在当然就成了大家求生的希望所在。所以没别的再挤也要往上挤。

    福王的指挥部所在,从卫兵再次被挤进来后,所有的政令就已经无法传达出去了。挤成这样,哪里还能政令通畅。起先军士们都还保持极力的克制,拼命的站定脚跟,不使身体往屋里挤。但下面往上挤的力量哪里是门口区区几个军士能够阻挡的?

    “福王,快关大门!”英国公大声的喊着,这股人流太可怕了。

    “是啊,如此下去,恐怕要坏大事,福王还是下令阻止这股人cháo,尽快分流,迟恐生变!”**星也被如此汹涌的人cháo吓呆了,想到现在在门楼上的也就是一万多一些,下边还有近二万没上来的呢。刚才一时没想到,不曾想竟然一下子涌上来如此多的军士,再挤挤,这个屋里根本就无法保存下去了,更别说什么,抗击皇上了。

    “传令打开午门!让军士们暂且退到午门之外!”福王这时候吓得一身胖肉乱颤,虽然都是手下的兵,但如此乱蓬蓬,也是相当恐怖的。

    接到命令的传令兵立刻赶去传令,但到了屋门口,根本出不去。请示一下福王“禀福王,这门口让军士们给堵死了,根本出不去!”

    “打!杀!一定要把午门打开、把命令传到各级千户、百户手里!”福王大声的咆哮着!现在眼看着门口越来越挤,屋门随时有被挤倒的可能xìng,那时候他这屋都可能被挤的水泄不通,如果那样的话,根本就谈不到什么抵抗皇上的问题了。

    接到福王命令的卫兵和传令兵,当然的开始对挤在门口的军士们开始了怒斥,然后就是拳打脚踢。

    “让开!否则砍了你!”本来就自认高人一等的卫兵们,当然不把门口的军士看在眼里,被挤到屋里来本身又有一团气,所以态度相当的粗暴。

    **星一看就知道要坏事了,如此强压之下,反弹是可以预期的,搞不好皇上没打过来,这边就要兵变了。要知道现在的军士观看了刚刚的‘大屠杀’后,是相当敏感的,稍有不甚,就有可能引发不可想象的变数。立刻提醒道:“福王,在如此拥挤的情形之下,千万不可激化矛盾。”

    “赵阁老,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不曾?”福王这时候也没有了礼贤下仕的耐xìng了,没好气的说。想想还是你们这些信王系人马提议搞什么收缩防守的,现在才搞出了如此被动的局面,反而在这里指手画脚。

    “福王如此只好增加变数,切不可率xìng而为。”**星倒是老毛病又犯了,武将死战,文臣死谏,但他有些搞错了对象,他所面对的不是君王,而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而已,根本不会顾及什么君王形象问题。

    “赵阁老非知兵之人,如此战事还是勿须多言!”福王看着赵阁老,以最大的忍耐底限说着。

    **星本来想辩驳几句,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午门之下,净军已经走到了正面剩下的叛军前二十五丈处,已经是在shè程范围之内了,孙承宗一声令下,持弩净军开始了在缓慢行进中稳速的shè击,这一shè击,基本上没有失手的,不是净军们技术多强,而是叛军们人挤着人,空间压缩到了极点。

    这一下,更加引起了叛军们的极大恐慌,拼命的向楼梯处挤着,占据这午门的门楼,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这样一来直接导致,午门的城楼,更加的拥挤不堪,而本来还在忍受福王卫兵们殴打辱骂的在‘指挥部’门口的军士,立刻忍受不了外面的推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卫兵们挤去。这一挤就进屋了,而汹涌的人cháo也立刻找到了渲泄的方向,这一进立刻就一发而不可收拾,**星又哪里有什么时间来和福王谈兵论武呢?

    几百人立刻被挤了进来,屋里立刻被挤的死死的,无法动弹,站在桌子上椅子上的到处都是,还有一些人根本就是双脚离地而起,再也不法挪动分毫,而最可怜的就是一些在拥挤过程中倒地的军将,直接被人踩在了脚下,任凭在地上如何的呼天抢地,也没有人有本事挪动半分。(参见chūn运火车)

    如此情况,当然不是朱由校和孙承宗能够预见的,本来还以为,无心反抗的军士们会因为有了活路而举旗倒戈的,但现在他们就是再有心,在这种拥挤的象沙丁鱼罐头一样的空间里,也无法实现这个目的了。

    **星、叶向高是比较聪明的人了,见机也相对早了一些,是第一批钻进八仙桌下面的人,还好**星对英国公还挺仁义,钻桌子之前,拉了他一把,才让三人有了一个存身之地。

    而还在嚣张跋扈的福王就没有如此幸运了,因为体积太大了,在厅内的中间位置,还在指挥若定指点方遒呢,就被汹涌的人流给淹没了。可怜一直养尊处优福王,因为身体过于肥胖,行动缓慢,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就被挤倒了。然后这位梦想着登上九五之尊宝座的福王,被数不清的脚印任意在地上蹂躏着,甚至有人被他连累着被绊倒在上,再也不能起身。

    福王在地上,杀猪一样的号叫着,企图让踩着他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多么的高贵,踩踏他的后果又是多么的严重之类的话,并叫喊着自己最忠心的卫兵前来救他。但没有人理会,因为踩他的人根本就是身不由已,想从福王的身上下来也没有地方可下;而福王忠心的侍卫们也是如此,听着福王的号叫,也是干着急,身子被挤的死死的,即便是个高手也无可奈何。

    就这样,第一代福王,也是最后一代福王,竟然被手下的军士无情的活活的在地上踩死了!这种死法也算得上千古一绝了。

    午门之下的朱由校并不知道楼上发生的情况,只是看着城楼之上拥挤的军士和楼下不断象上挤的军士们。根本就是一个个活靶子,立在那儿,任凭净军们shè杀。这下可是得了持弩净军的意,面对如此毫无抵抗的叛军,杀的那叫一个痛快。

    “皇上,叫停吧!”孙承宗看着心里有着些许的不忍。“叛军们已经不反抗了。”

    “嗯,停止攻击,喊话吧!”朱由校也不想多造杀孽,今晚所为也属无奈之举,总不能别人把刀伸到了脖子上,任由宰杀吧。虽然朱由校不是那种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独夫,但也不可能随意的欺凌,今夜算是佛门一怒吧。

    “叛军听着,皇上仁慈,凡军将投降者,收入钱财,宫刑为宦官劳作以抵此弥天大罪,不诛连九族,从外向里,依次放下武器,慢慢走到外面投降,否则杀无赦!”传令兵们大声的叫喊着。

    楼下的叛军当然相当的乐意,别说现在只是没收小**,给了条活命,就是要了自己这条命,只要是给家人、家族一条活路,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于是慢慢的走了过来,一个个的走了过来,被净军们一个个的扒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内衣裤,依次蹲在了太和门广场之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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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介绍:
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