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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2章早朝之前

    朱由校连打着阿欠,虽然辛苦了一夜,但终于把身边最大的威胁给拔了出来,虽然十分讨厌某人,但对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话,却是信奉的。没有净军、锦衣卫们,今夜可能就是身首异处之时,历史沿着它的轨迹继续的前行。如今终于可以无忧无虑的睡个安稳觉了,想想别的穿越客,人家来的是多么幸福,自己来了大明才二十天,干的事情是何其之多,为的不就是重新来过,争取一个活着的机会吗?

    如何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想到此处,朱由校轻松写意的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这一夜玩通宵玩的还真彻底。还真的有点乏了,还好这是用着朱木匠的身体,靠着前世的身体早就困的不行了。看着孙承宗那边忙碌的指挥着,又是盯战俘又是吩咐打开午门在外面到了雁翅楼下冲上面喊话。

    楼上的听到不用死的消息相当的高兴,挤到楼上来受这罪,不就是为了活命吗?一听不仅自己不要死,还放过家人,心里也是一颗石头落了地。反而是对切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俗话说‘饱暖思**,’如今这种结局,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哪里还能顾得上那‘惹祸遭灾’的东西。不过没收财产让军士们心里戚戚一片,家中富裕的基本上都是当官的,而且官越高,财产越多,基本上是成正比的。到了这候爷那候爷的,那就真的是如丧考妣了,因为他们一个人的财富都相当于几千上万家的财富,那心中的不舍是可想而知的,由锦衣玉食的rì子一下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这落差之大,让人实在无法接受。

    但不接受又能有什么办法?首先就是此谋反大罪,能留下xìng命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要是命都没有了,那也财产还不是一样要归皇上所有?其次是朱由校绝对的那些家产馋涎yù滴,这可是二百多年的积累,房产、地产、各种文物、商铺等等都收刮了过来,仅仅是英国公和六家候爷的家产就是一笔绝对的天文数字,朱由校根本不可能放过。特别是招集了全国驿卒进京,轰轰烈烈的全国修路进程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些资产绝对是最好的资金注入。所以,这些‘身外之物,’朱由校肯定不会有一丝放过的。

    而哪些普通军士们,特别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家徒四壁的,反倒是感觉无所谓,反正就是处于社会的底层,俗话说,好铁不打钉,好女不嫁兵,这个兵可是世世代代的军户。如果能够跳槽出来,做一个宦官,也不一定是个坏事。最起码家人及自己的命保住了,所以抵抗情绪不大,反而有些因祸得福的感觉。

    东林的党首,**星和叶向高可是暗暗叫苦,明摆着这条优惠政策并不适用于他们和战死之人,九族被灭,他们就将成为家族的千古罪人。不过心里还在心存侥幸,期待着皇上仁慈,能够放过他们的九族。

    午门之外的午门广场已经有许多的朝廷官员在等待着上朝了,当然是住在内城里的官员,住在外城的现在是进不了城的,锦衣卫已经控制了九门,无论是谁这时候也进不了城,当然也出不去。而这些内城里的人,特别住的靠近宣武门、东直门附近的官员,当然知道昨夜有大事发生,不过虽然大都知道昨夜发生了大事,但到底何事,还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但看着午门之上,如此之多的京营军士、家丁、宦官等都在那里玩‘贴饼子’、‘挤粘瓜’玩,还玩的如此壮观,还真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午门一打开了,有人宣旨,这才大体明白,原来这些叛军都是被皇上吓得自己跑上去逃难的,被自己造反的对象吓成这样,还真是千古奇闻,所以一个个不停的指点着午门之上那些丢人的叛军表现。

    孙承宗这时候还真的累,到底是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那jīng神头了。但事情还有很多,神武门、东华门的叛军,慈宁宫的郑贵妃,这都得及时的去抓捕;叛军的官员、九族都需要一一登记;受伤的叛军需要及时的救治,这些人都是免费的劳动力,修路工程,和以后各个作坊,需要海量的劳动力,如此人等,当然是皇上眼中的宝贝,还要吩咐净军们捡回shè出去的弩箭,因为从开始制造的时候起,皇上就把弩箭定xìng为是可循环使用的。弩箭不是弓箭,有羽毛类的平衡物,他的平衡是靠着弩箭本身的后尾造型,通体都是钢铁打造。即便是有所损坏,也在收回来,回炉重造,浪费是可耻的。

    魏忠贤也是一样乏困,这一夜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除了何可纲争夺西华门死了四百多净军、宣武门、东直门之战死了一些锦衣卫外,皇上这边基本上就没什么损失了。应该算是谈笑间歼灭所有叛军,靠的就是皇上的智慧。这个放弃了木匠活的皇上实在是太可怕了,想想自己还自作聪明的搞点小动作,搞点钱,安排个亲信之类的事情,如果哪天惹皇上生气了,死也只是浪费一支弩的事。所以更加的老实了。摇了摇脑袋提醒着问:“皇上,今天的早朝还上吗?”

    “照常举行,孙老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孙老师了,让田爱卿和何爱卿帮趁着吧,朕还要上早朝。”朱由校此时再累也是要上朝的,乍逢巨变,正是人心思定的时刻,现在上朝无异是最好的手段。

    “皇上辛苦了一夜,龙体要紧,要不还是休息一下再上朝吧?”孙承宗双目通红却爱惜的看着自己的学生,话语之中充满了慈爱、敬重。

    “孙老师如此高龄尚且如此,朕已是于心不忍,又怎能为了些许困意去安睡呢?而且此时上朝对大臣、百姓们心中的疑虑是最好的打消手段,故朕必须前去。孙老师继续辛苦一下,处理完后也来大殿吧。”命苦不能怪zhèng fǔ,穿越族本身就是辛苦命,怪的谁来?而且此后再也无须面对那些yīn险的手段,朱由校是越想越觉得这一夜的辛苦实在是太值了。

    “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不让孙阁老累着了,跑腿的事情臣来做。”田尔耕兴奋的眼里直冒泡,已经听说了这个弩是先装备满了净军,然后是去西山的那三千锦衣卫,最后再把整个锦衣卫新军都装备上。虽然排在净军的后面,这却是他完全可以理解的。净军是皇上的终极力量,先行装备是必须的。而如此神器,竟然装备了锦衣卫,而没有选择装备给辽东前线作战的辽东军,这说明了什么?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种荣耀,一种皇上信任的荣耀,你辽东军再受群臣爱戴,但并非皇上的亲军,皇上自己的武器当然装备自己的亲军、自己的力量,别说今夜锦衣卫新军的进宫,就是老锦衣卫守住了内城九门,那也是大功一件。现在封锁了九门,更是进一步抄家、拿人的时刻。更是彰显锦衣卫天子亲军风采之时,以前在东厂后面象跟屁虫一样的rì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依着自己的建设规划,锦衣卫已经开始发展自己的小金库了,利用天子亲军的权势,合理合法合圣意的发展一些实体产业,让锦衣卫体系从上到下,都赚个盆满盂满,时刻提高jǐng惕杜绝贪污、扰民等非法行为带来的失去圣眷的后患。那样的锦衣卫在大明将是什么样的存在?

    “锦衣卫们也辛苦了,大伴,已经早晨了,让尚膳监等,把净军、锦衣卫新军、宫里的侍卫、忠心的皇城守卫的早饭准备一下,再拿钱去给守着九门的锦衣卫们送去,让他们就近解决一下早饭问题。都是朕的忠义之仕,朕不会忘记你们!”朱由校看着田尔耕一身飞鱼服,一个世家弟子如此彻夜奔波,也的确难为他了。

    “谢皇上隆恩!”

    更衣、早膳后,朱由校走进了大殿,大殿现在比菜市场还乱呢,大臣们纷纷扬扬的猜测事情的原由,讨论午门之上的奇景,有的关心皇上的安危,有的关心死伤的数量,更有的猜测,今天会不会突然换了个皇上。总之大家都是乱蓬蓬,七嘴八舌的说个不休。

    “咳!”朱由校重重的咳了一声,大臣们注意到他时,才迈步走上皇位坐定。

    大臣们一看,皇上还是原来的皇上,心中大定,毕竟皇上还是原来的皇上,自己的官位还是得已了保全。否则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来一个用不用自己还不知道呢。

    “各位爱卿,昨夜信王、福王冲进皇宫,yù谋朝篡位,现在信王已疯,而福王那边仍然困在午门之上,估计一时半会还下不来,先议议今天的事情吧。”朱由校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叛军的发起人和最后的战果,其他的都没有谈及,这更让群臣们感到皇上的高深莫测。

第173章早朝宣判

    “皇上,如此乱臣贼子,理应诛灭九族,以儆效尤。”

    “是啊,竟然敢攻击宫讳,这是大逆之罪。”

    、、、、、、

    大臣们纷纷跳了出来,大声的口诛笔伐,对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大批特批,只有这样方能体现出他们的忠心度来。而且中国例来的规矩就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擂,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这等打太平拳的机会,深霪此道的大臣们当然是表演的入骨三分。但如果失败者是朱由校,反而是福王今天坐在了皇位之上,又能有几个人站出来为朱由校讲话而痛哭福王呢?

    “各位!具体的情况,还有待落实,朕不愿此事误了国事,待清理出了午门后,一会再议吧!”本来就一夜未睡的朱由校已经是头昏昏的,这时被吵的更是心烦,压了压手,把群臣的激情给摁了下去后说。

    “启奏皇上、、、、、”接下来当然是一些‘国家大事’的时刻了,对这些朱由校当然兴趣了了,除了对一件六扇门抓获劫官银一案比较感兴趣外,其他的都提不起jīng神。六扇门果然不负君恩,终于查到了劫匪的窝点,谁曾想到,竟然是福王那边的勾当。这份在破案报告显然晚了一点,如果早能来这么二天,估计这场宫变的xìng质也就变成别的了。但就这样,朱由校也不由的对六扇门高看了一眼,在古代如此不发达的情况下,短短几天就破获了此案,也属不易了。

    很快,朝政的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两小时。)这时,孙承启竟然到了朝堂。

    “启奏皇上,此次宫庭叛逆之首福王,已经被活活的踩死在五凤楼上了。”带着两眼血丝的孙承宗到了大殿,行过礼后就汇报着。

    “踩死了?何人所为?怎么回事?”朱由校一看立刻感到不可思议,活活的一个大活人,怎么给踩死了?这人也太大胆了,好象自己没吩咐非要了谁的xìng命啊?

    “回皇上,是福王手下的军士因午门的拥挤不堪,将福王挤倒了,然后不断的踩踏之下,才把身材肥胖的福王活活踩死,疏散了午门后,最后发现的。”

    “哦,那其它匪首呢?”朱由校一听差点笑喷了,被自己的手下给活活踩死,估计福王应该是古往今来死的最憋屈的王爷了。

    “其他叛逆,郑贵妃已在慈宁宫服毒自尽,还有英国公张惟贤、原首辅**星、叶向高、还有六位候爷,以及京营、内城城守、皇城城守、宦官以及yīn养的家丁、死士等。此次叛军共五万五千人,投降的一共是三万七千七百人,而受伤正在医治的有八千多人,余者死亡近一万余人。”孙承宗把大体掌握的数字报了一遍,但并没有提及张嫣之事,在其看来,那是往皇上脸上摸黑,不管张嫣和朱由检有没有‘一腿’,此事都不宜张扬,有损皇上的威严。即便是没有私情,连皇上的枕边人,一国之母都弃皇上而去了,这个皇上的人缘好坏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并没有提及。

    群臣们听完先是惊魂未定,人数太多也太广了,从皇室的两位王爷、贵妃到勋贵,还是整个大明最显赫的勋贵,最后到了原首辅大臣,更有京师的卫戍部队。这一动而迁全发啊!如若成功,当真是可以直接的改朝换代了。而现在竟然被皇上一网打尽,皇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不就是控制了锦衣卫和宦官吗?什么时候锦衣卫也能如此厉害了,竟然可以对抗正规军,这真让大臣们不敢想象,毕竟,京师的武装力量都摆在大家的明眼处的,瞒天过海那是不可能的。本来有些人想着借昨rì的经筵再次发挥一二,和皇上唱唱对角戏。

    更有人想针对皇上与民争利的问题进行深层次的探讨的大臣们也纷纷的偃旗息鼓。已经意识到皇权的集中已经成为了一种必然。再也不是他们这些朝臣能够抗拒了的,现在的皇上可和别的皇上不一样。

    要钱有钱,那赚钱的方法都想绝了,连擦屁股纸都不放过,还有什么他不能赚的钱?什么药房、糕点、烤鸭、金行等等,以前想用户部没银子那一招控制皇上也一点希望都没有。皇上不仅不要钱,还替朝廷拿钱,什么救灾、大钱、驿站、白杆兵军费,甚至是自己造压水井、替百姓打井的事都能干出来,他那有钱的程度怎么可能受制与户部?

    要人有人,凭借着魏忠贤的能力,把东林赶出朝堂,整合了各个党派充当其手下,现在更有徐光启、袁可立、孙承宗三位老臣力挺皇上。

    要声望有声望,不说京城的救灾,就说免费提供压水井,这得多少老百姓要对其感恩戴德,在家里立个生祠来供奉。

    要文采并不差朝廷大臣几分,想想连孔子都不放在眼里,敢于去给论语短句,这样的文采几人可比?

    要智慧那就不要谈了,首先能让井水自己流出来,其次和大臣们昨天的比试也相当的出sè,这样的智慧,如果谁再不服,那纯粹是自大和无知了。

    “启奏皇上,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竟然敢率众攻打皇宫,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

    “众位爱卿且住,此次叛逆如此之多,本应全部诛灭九族,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多的人,朕实在不忍下此毒手,所以朕想到了一个折衷的法子,先期投降的三千叛军,朕有过承诺,罚十五年劳役。而后期那些投降的叛军以及受伤医治好的叛军,朕也不yù取其xìng命,上天有好生之德,非迫不得已,朕不yù行此极刑,甚至是其无辜的九族。但不做惩罚亦是不能服众的,否则人人都想着造反,然后安然无事,这天下亦必将大乱。故朕为表严惩,同时又法外施恩,对其施以宫刑,使其变成宦官,而后劳役以抵其罪过。众爱卿以为呢?”叫朱由校放过这四万多人,那是万万不能的,现在的大明太需要人力资源了。仅路、矿两项需要的人等这四万多人都不够看的,更别说下一步还要扩大水泥、水井等大型的厂矿企业和救灾事业。这些劳动力将会极大的缓解人口的缺少。

    “皇上如此仁慈,当为一代明君。”

    、、、、、

    嘴是两张皮,反正都有理,这个时候的大臣们当然的开始了歌功颂德大赞特赞。

    “当然,对于首恶之徒,朕也想区别对待。信王已疯,也算是受到了报应,但到底是朕的骨肉兄弟,剥落其王爷爵位,贬为平民,交宗人府好生奉养,其家产之类收归宫有。对其家眷本着不害人害已的原则,给些家资许其改嫁。”

    “皇上仁义。”

    “福王、郑贵妃已死,但其罪行却不能一死了之,剥夺其爵位及家产,郑贵妃九族之内俱受其牵连,没收所有家产宫有,仅留其平常度rì之用,以补偿其母子犯下的罪行。”

    “英国公等俱押上殿来,朕要一一审问。孙老师,这些人可曾带到。”到了勋贵和东林党,朱由校还真想见识见识。

    “回皇上,均已经押送至殿前等待皇上问话。”

    就这样,**星、叶向高、英国公等人都被押上了大殿。倒没有几个敢喊着口号来反对和尚。被人家已经弄的yù仙俗死了,最后自己打败了自己。也是无奈之事,好在听皇上的意思,还有可能放过他们的家人,所以他们更加的老实了。

    “**星、叶向高,你们不安心的在家颐养天年,却在这里搞风搞雨,妄图抢了朕的宝位。两位可知你们犯的罪行,该当如何惩处?”看着眼前走路都成问题的赵、叶两人,颤悠着跪在面前,朱由校一向敬重老人,也不由的心生不忍。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愿接受皇上的任何处罚。”两人虽抱着必死之心,但考虑到家人的安全,只能忍气吐气。

    “按说两位是首犯中的首犯,本应诛灭九族,但念尔等年老体迈,朕特法外施恩。没收你等全九族的财产,并将九族之人全部押解进京,定时向锦衣卫报道。而两位则在宫中需要不断的书写字画、文章、戏曲等,而锦衣卫会将你们创造的书画等拿出去买钱,以偿还你等罪过,并保全尔等九族的xìng命安全。若尔等一rì未出作品,或者滥竽充数,负责监视尔等九族的有权斩杀你族中一人。而卖字画所得银两,准你家人取十分之一贴补家用,朕为你等罪过亦是用心良苦,你等须好自为之。”

    对于这两位的大作,大明还是有许多的人对曾经的首辅的书画水平相当崇拜。只是后世流传的较少,但凡留住的,都是文物古迹般的存在,而东林党人是比较心齐的一个组织,特别是**星更是东林三君之一的人仕,他们肯定会给予极大的照顾的。

第174章清谈误国

    这样的结果一是为中国多留一些两位首辅的字画,二是保全了他们的xìng命,看着他们颤颤巍巍的样子,朱由校都不敢保证他们还能活多久,折腾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三是最主要的废物利用,这样的人一刀杀了,的确是痛快淋漓,但却捞不到什么,而这种方式却可以赚取钱财。要知道明末时期,名人字画等还是很有市场的。

    “草民遵旨,谢皇上不杀之恩,”听到家人xìng命无虞**星和叶向高均出了一口气,这的确太难得了。

    “启奏皇上,草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否?”平静了一下心情的**星接着说。

    “怎么?尔等还yù对朕指手画脚不曾?”朱由校有些不愿意听,他们的话能有什么好话,基本上都是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只是抓住了事情的细枝末节而已,否则的话,大胆也不会被灭了。

    “草民不敢,只是草民以为皇上有一颗仁慈之心,让臣感受非凡,又受皇上恩惠,yù临别赠言一二。”

    “说说吧,但话不可太长。”

    “国是乃皇上之国是,惟皇上能定之,皇上一身,天下之大纪纲也,因此振纪纲必自皇上始。天下之乱,乱于容恶。容恶者,宽身保富贵之术也。人皆自容其恶,虑人之不容也,而亦容人之恶。自容而恶愈甚,人人互相容而恶rì多。恶人多而善人少,善人必不见容,此孟子所谓率兽食人者也,天下安得不乱?”**星几句话就把想给皇上说的话说完了,倒是没敢太罗嗦,毕竟皇上有言在先,只能长语短说了。

    朱由校听了听也没什么新鲜的,翻译成白话也就是让皇上以身作责,一切的根源均是在皇上,树立带头作用,以影响下面的朝臣,进而使国家的政治变成‘是。’而后一句就是要皇上亲贤良远小人,其中谁是恶人谁是善人,根本就无须多说什么了。

    这个老小子的话简直成了清淡误国的典范代表,皇上好坏就能影响到全国,这种狗屁不通的言论,直让朱由校反胃,轻视的说道:“你也是懂得历史之人,朕问你,宋孝宗和赢政为君如何?”

    朱由校此时提及的宋孝忠,那是历史上最节俭的皇上了,穿着带补丁的龙袍,即位之初,就不肯用乐。rì常生活的花费很少,常穿旧衣服,不大兴土木。平时也很少赏赐大臣,宫中的收入多年都没有动用,以至于内库穿钱币的绳索都腐烂了。宋孝宗认为“我其他没有太大的作为,只是能够节俭。”这样的皇帝还不贪权,干了二十七年的皇帝工作,主动提出‘辞职报告’,把皇位交给了儿子,这样的事在古代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但这个‘皇帝前辈’的命太不好了,虽然开创了一个小盛世,政治清明、社会稳定、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宋朝相对进入到一个兴盛时期,孝宗平反岳飞冤狱,起用主战派人士,锐意收复中原。在内政上,孝宗积极整顿吏治,裁汰冗官,惩治贪污,加强集权,重视农业生产。总体说来,宋朝的内政形势有所改观。宋孝宗专心理政,百姓富裕,五谷丰登,太平安乐,这个小盛世就是乾淳之治。

    但可怜的是,空有北伐之心的宋孝忠,几次北伐都以失败而告终,没别的,他本身不是一个帅才,身边也无任何的帅才,上任皇帝时有岳飞等,而下几任又有了孟珙等,就他可怜,什么人才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拿岁贡。

    而秦始皇,那残忍也是众人皆知的,但他却统一了整个中国,开封建王朝之先河。

    朱由校的意思很明确,连宋孝宗如此人品的皇上,也只能落到这样几次北伐败北的下场。直接就说明了,皇上的人品,并非如此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才干。

    “皇上、、、、、、”**星一听这话,也是一愣,但随即找到了辩驳的话语。但朱由校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打断了说。

    “治国不仅仅靠的是人品的好坏,主要靠的是才干,曹cāo当初就提出了唯才是举,反而不问出身、品格。而大明有今rì之衰落,百姓衣食无着,外敌随便可以扣关入侵,这并非某人某事的责任,而是几代人一起共同腐蚀的结果,就比如说你,你回头想想,这一辈子为官,到底做过几件事情,让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加富裕,使他们年年有饭吃、有衣穿?让边疆的将士更加的强大,为了一已之私你可曾漂没他们的粮饷之类,可曾从心里看得起他们,可曾切实的想过他们的训练程度?可曾想过抗御外侮,让外族的侵略有来无回?保我大明国泰民安?等等等等,你们均没有想过,反而是想着如何构建自己的小团体,打击异已,捞钱,没事了就开始在旁边议论纷纷,指责不断。但真交给你们差事,你们又办不好,比如说这次,你们的兵是京营的兵,数量上更是朕的二倍以上,但在你们的主持之下,却落个全国覆灭的下场,这就是你们没有实干本事的结果,除了在下面搞yīn谋诡计,你们还能剩下什么?谈到yīn谋诡计,朕想到朕的五个无辜的孩子,想必也是遭到了你们的毒手,这一点你们不必心存侥幸,朕若查出来何人所为,朕的怒火也非你等酸儒能够承受了的。押下去吧。”

    朱由校很生气,本身是个慈善之人,但听着这叨叨叨的没用话语,真是一个烦字,自己没什么本事,反而一说一套,唠叨个没完。朝廷之上讲的不是实际政绩,反而比的是嗓门、音道,只要能把异已打倒,就是胜利。上亿人的国家被一个二百万人口的满猪都欺负成这样了,还不思进取。在不断的争斗中内耗下去,有意义吗?

    而自己的五个怀里抱的孩子正是这样的牺牲品,一个都未曾保住xìng命。对这些孩子下手,有人xìng吗?就是自己再需要劳动力、再需要钱、再需要和谐社会,这个刀肯定是要挥的,否则自己也不配这一撇一捺了(人)。

    **星灰溜溜的下去了,好在保住了xìng命,但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皇上要算后帐,那五个孩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被查出来,别说什么皇上仁慈,移地而处放自己身上,也不会放过任何牵扯其中的人。

    “英国公,朕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使你走到了今天,按说你贵为勋贵第一人,如此谋朝篡位之事,应该避之甚远。但你却如此行为,让朕很失望。十世殊荣,一夜之间成为一梦,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朕念及你祖功绩得之不易,倒不会使你灭族,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剥夺英国公之爵位,没收所有财产,全部家人劳役二十年!”

    首先的二点就是收回爵位、没收财产,这是必须做的,要知道这些人的家产那是相当的恐怖,二百多年的积累。其次是全部家人充役,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想想这些勋贵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吃着祖宗留下的铁杆庄稼,当然也无可厚非。祖宗拼个封妻荫子出来,就是给他们享受的。谁不满意谁也拼出来一个就是了。但谋反这个罪却让朱由校无法接受,大家都想着谋反了,自己还怎么在这大明混下去?而且如此好的机会不把他们兼并的土地拿过来,朱由校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这样的勋贵在京师的市面上人脉也足,最适合搞一下同乐酒店的大堂经理了。

    “罪臣谢主隆恩。”张惟贤说着这话,心里却在滴血。十世世家,毁与一夜之间,自己成了家族的罪人,放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还有六位候爵,朕也不想多说什么,同英国公一样处理。”看着这帮人五人六,李自成来了后,就投降的投降,‘劝进’的‘劝进’,朱由校当然没什么好脸sè,如此不忠不孝之辈,说什么都是假的,不杀他们已经是给了脸了。

    “罪臣谢主隆恩,”六位候爷,再也不是候爷了,他们直接沦为了奴隶。人上人和奴隶的差距有多大,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一次亏本亏的,是再也爬不起来了。六人现在连死的心都有。

    接着就是京营、城守的几个头头了,对于他们朱由校也无法再说什么地。这样的机构来保卫自己的安全,无异把自己放在火山上,这太危险了。

    先把这些人处置完,也没什么特别的,没收财产,宫刑,待遇次于无名白就是。现在京师周围的无名白都被修路的给弄走了,他们就充当一下吧。而朱由校的意思是驿站的大修路就要开始了,正好,这帮人去试试水。在有水泥的前提之下,路面的修理将会更加的容易一些。

    而对于宫里谋反的宦官,这就让朱由校有些为难了,人家已经没有小**了,所以这条宫刑也无法用了。

第175章裁撤京营

    但不处罚明显又是不行了,杀了那叫一个可惜,四五千人就这样杀了,朱由校明显心中不舍。这等于一个小企业的全部员工,就这样杀了,什么作用都不起?所以朱由校想着还是扔西山那边挖矿去吧,现在一是造弩二是靠压水井,下一步孙化元那边还需要造大炮,这都需要钢的产量。

    于是对着王承恩和来福说:“尔等食君之禄,却yīn谋造反,让朕相当的失望,本预杀之后快,但你们却有一分的忠心存在,虽然这分忠心,你们用错了地方,但朕仍然欣赏。不过要记住了,无论对任何人的忠心,都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忠于大明、忠于朕。你们这几千人,均要受到抄家、西山劳役之苦。有立功表现的仍然可以减轻处罚,比如说揭发谁杀死了龙子龙女。好了下去吧。”

    “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两个宦官现在都失去了自己的恩主,信王疯了,福王被踩死了,郑贵妃也自杀了。他们都成了无根之萍,这时候能保住xìng命已经是天恩了。皇上这个抄家让他们相当的不满,东厂抄家的本事是相当强悍的,根本不会让他们留下什么钱项。这一下,估计得变成一贫如洗了。

    “众位爱卿,朕昨rì所谈的孝忠书,就是起到这样的目的,即:你愿意为大明献出你的忠诚吗?如果愿意,朕才能信任你,如果不愿意,这种不确定因素,就象是英国公那样,朕要之何用?在朕的身边养着一群白眼狼,随时随地的都可以背叛朕,以换取自己荣华富贵。这样的官、这样的兵,朕是不会要的。朕要的是忠臣,不是二臣,所以无论谁提出这是朕在搞形式,朕也不会理会,如果连这个形式都不要了,那内容也就更谈不上了。所以,宣誓孝忠书,朕是必须要的,如若哪位不愿意宣誓,朕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样的官员就是再有本事,朕也不会用。众爱卿,可曾准备好了?”

    孝忠书,可以说是这次宫变的导火索,朱由校肯定会实施下去的,不仅如此,以后还会宣誓不贪污受贿、不鱼肉百姓等,朱由校当然知道这是形式主义,不一定会起到什么作用,就比如说每个衙门里都悬挂着“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也没耽误了官吏们的贪脏枉法。但事实总有开始,孝忠书就是政务公开的一种最直接的开始。朝廷的孝忠书,立与前门之外,供京师百姓观看,再在每一份孝忠书前留一块匿名留言板。这就是最初的民众监督体制了,而各地的衙门也是一样,只是由各地的锦衣卫来管理罢了。

    虽然不知道对他们有没有什么作用,但有监督总比没监督要高明上许多。为什么会有**,就是监督不够,如果什么都大白于天下,谁还敢去贪?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涂,朱由校并不想着自己多么的伟大,能把大明的**问题彻底的解决,他没有这个自信。只是想着搞一些监督制度而已。

    “回皇上,臣等已经写好了孝忠书。”群臣们当然对皇上这个无理的要求相当的不满,但都是心思玲珑之人,哪里会不明白皇上的心思,皇上这是不管你的心思如何,但表面上必须宣誓,否则就得卷铺盖走人,不管你是有才能还是没才能,一样的对待,这成了当官的一个硬件,一个必须。而且在这个当口,皇上提出的孝忠也算是师出有名了,毕竟,这五万多人的叛乱就摆在眼前了。所以只要还想当官,没有一个大臣敢于站出来顶撞。

    “好,大伴回头收上来,张贴于前门之外,由锦衣卫负责看守。下面就京营、城守问题谈一下,如此多的将士参与了此次的叛乱,兵部,可有什么话说?”事情出了,当然需要有人出来顶缸,这是必然的。京营、城守都直属兵部管辖,如此大的事,事前竟然一无所知,这失察的责任肯定是跑不了的。

    “回皇上,臣等的确有失察之罪,肯请皇上处罚。”兵部尚书王永光倒也光棍,从一开始他就有这不好的预感,抵赖也没有意义,只不过看皇上这个板子打的有多疼而已。

    “兵部,掌管天下兵马,京师的卫戍部队竟然有一半以上参与了叛乱,的确是尸位素餐了,爱卿致仕吧,由孙承宗接任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这个位置决定着大明兵力的强盛于否。而在眼皮底下的叛乱,竟然毫无知觉,如此糊涂的兵部尚书,要之无用,赶回老家去吧。

    “臣谢主隆恩。”这板子实在是太重了,差点把王永光一下打死,政治生涯就这样彻底的结束了。人也一下子老了许多。

    这样六部之中,朱由校已经掌握了工部和兵部,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鉴于京师的卫戍部队参与叛乱,所以,朕决定裁撤京营和城守部队,招募锦衣卫训练新军充当京师卫戍部队,这只力量必须切实的掌握在朕之手中,否则朕必将,寝食难安。众爱卿以为呢?”

    练新军已是必然,特别是京师的卫戍部队,一是这股力量不属于自己,二是这股力量的战斗力、意志实在是太差太差了。看看这一夜的表现就知道了,竟然吓的把自己的统帅给挤死了,也真是大明的一朵奇葩。

    现在有了屠虏神弩和山地弩,一两个月的训练就能使得新兵拥有一定的战斗力,无论是开赴战场还是保家卫国,在这个时代都是有保证的。练出这样一支三四万人的军队,天下的形势必将紧紧的握在手中,那时还怕什么李自成、野猪皮?

    “启奏皇上,京营之军士,属于历代的军户,如此让他们何以生计。”黄立极一听这话也吓了一跳,皇上这是把手伸向了军权了,经济上不能制住皇上,再让他把军权抓在手里,那这个皇上就将成为第二个朱元璋、朱棣,那时的君权会集中到什么程度?

    练净军、锦衣卫,这都是皇上的份内事,别人没法过问,也不能过问,但如此摆明车马把京营撤了,换上锦衣卫,群臣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对待了。

    “参与叛乱者就无须考虑了,未参与者,取消军户,改民户,然后自愿选择,可自行解决生计,也可选择到朕办的一些实体来做工挣钱。朕会根据他们的特点,来安排相应的工作给他们,对付的工钱也必定比粮饷高,以保障其生存。”

    裁撤个驿站都能裁出个李自成出来,这裁撤了京营,还不知道能出什么玩意呢。所以必须把这二三万人的生计给安排好了再说。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仅仅是全国建卫生纸作坊、水泥、玻璃等作坊需要的人都是海量的,只是需要加快进度而已。

    “启奏皇上,京营历代均属兵部管辖,皇上撤了之后,谁来支付粮饷。”

    “如若锦衣卫来接管,当然仍由兵部支付,不过朕亦知道朝廷的财政紧张,这一项费用朝廷就撤了吧,由朕来支付粮饷。”这样的事情朱由校当然是积极的,自己的兵自己来付钱,这才是忠心的根本,指望着朝廷卡自己的脖子来给付粮饷,这样的事情朱由校是不会干的。

    “皇上,如若京营裁撤,新兵没有练成,那京城的安全谁来负责?”

    “即便是京营不撤,这样的战斗力也谈不到负责京城的安全。朕对他们还真的有些轻视,三万人连朕的一千净军的边都招不到,被打的全军覆灭,这样的军队谈保护京城的安全?不是很可笑吗?”朱由校毫无顾虑的说着。的确,他从心里看不起京营的战斗力,估计昨夜来的应该还是京营里相对的jīng锐,但就那种德行也真的没法让人尊重什么。

    一千净军对付三万人,这是群臣们首次听到昨夜的战况,这也太可怕了,以一对三十,还大获全胜,这样的战果能说明什么?大家都知道净军的训练是皇上刚刚组建的,但没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傲人的成绩。听了这个战果多数的大臣们是不信的,也是不愿信的。皇上有此力量,那就更不受群臣的制约了,相应的,皇上的力量越强,也越不会重视群臣。都是皇上一手一脚拼出来的,根本没群臣什么事,那还需要重视吗?

    大家相当的疑惑的望向了孙承宗,很明显,昨夜的战斗是他主持的,皇上的话是否属实,他就是最有发言权的了。特别是袁崇焕,更是不解的看着自已的老师。从昨天宣誓孝忠书时,他就隐隐有种感觉,皇上不信任一些大臣,更不相信辽东的将士。这种感觉很奇怪,不得不让袁崇焕对号入座,皇上从开始就对他一点都不待见,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原因?老老实实的写好了效忠书。

第176章京师抄家

    如今一听皇上的净军有如此的战斗力,即便是辽东军碰上了三十倍以上的京营,也不敢说能够战胜,更何况是全军覆灭。毕竟数量的差距也太大了。忽然之间,他感到,今天皇上能裁撤了京营,说不好会有一天也能裁撤了辽东军,只是需要等待皇上的新军成军之rì。想想皇上对自己的冷落,是一种骨子里的轻视,而且从其在朝会中表现出的对辽东军的不满,也是相当显然的。

    孙承宗这时候在众多眼光询问之中,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亲自指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以一敌三十,在零伤亡的前提下战胜对方。这种屠虏神弩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配合上竖盾,估计除了重武器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匹敌。

    众大臣们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果然不出所料的大吃一惊,大明的文臣有一个共识,那就是限制皇权的集中,但这样的情况如何限制,皇上要钱有钱,要兵有兵,要大义那更不要说了,要民心也是一个劲的不停的收买,皇上的强势不在口头上,不在各种手段上,而是抓钱、抓兵上,眼看着如此状况,群臣却只能束手无策,真是感到憋屈,这两样东西都拿不住皇上,限制皇权也只是口头上的一句空话了。

    就这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下了裁撤京营、城守的旨意,而后又发了招募新兵锦衣卫的告示,年龄十八岁到三十岁,家境清白即可,无论以前是民户还是军户,但必须做好吃苦的准备。当然京营原先的人也可以报名参加,但必须经过考核。

    然后又对昨夜表现突出的如何可纲、田尔耕等有功之臣,进行了嘉奖。还对反正的如花其英等进行了奖励,对夺内城九门的锦衣卫也都有所奖。

    下了朝后,指挥着净军配合锦衣卫们去抄家,这让朱由校无比的兴奋,想想福王、郑贵妃、英国公等他们的财产就这样轻易的接收过来,哪里能不激动。

    田尔耕更因皇上扩大锦衣卫的建制而激动不已,这可是大明的头一份,虽然新招募的锦衣卫必然和以往的锦衣卫有所不同,但也是锦衣卫。他的权利一下扩大了一倍,职能也进一步的扩大。现在田尔耕就是带着锦衣卫,满世界的去抄家。这事可不能太慢了,内九城也不能一直就这么封锁着,百姓们的正常生活还是必须的。

    朱由校没有管这些琐事,而是跑到容妃那边开始了呼呼大睡,二十天来,第一次睡的如此安祥,拔出了大明的毒瘤,少了xìng命攸关的威胁,让他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担。

    而此时的京师却大为沸腾,纷纷都是议论此次的宫廷政变,百姓们是是非善恶观是相对较小的,他们的感觉就是相当的直接,谁对他们好,那谁就是好人、好官、好皇帝。如今皇上搞义卖,送压水井等行为已经获得了百姓们打心里的认可,所以对这样让大家满意的皇上,百姓们的支持是必然的。同时对不忠于皇上的乱臣贼子的痛骂那更是无限的扩大。

    而躺着也中枪的京营和城守方面,则是一片愁云惨雾,心里恨透了那样乱臣贼子,连自己的饭碗都被摔烂了,这还怎么得了?虽然皇上也允许自己重新考核进入锦衣卫,但京营这边要训练没训练的。出去也都是样子货,根本不足为用。这年头有个手艺的早就被各个皇亲勋贵们拉去占役用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老弱之辈。也谈不到什么做战能力,都是混吃等死的货,还谈什么重新考核。

    在净军和锦衣卫的配合之下,抄家的队伍不断的穿梭在京师的大街小巷,这更加增添了百姓们的谈资。这次的抄家运动的范围极广,从皇亲国戚到宦官、军士,都要被抄一遍,这工作量可是极大的。顺天府此时当然也被抓了过来充当‘伙计’。

    这次宫廷政变没有刘志选的事情,这让他相当的失望,如此重大的功劳竟然没有他的份,只能雨过天晴之后,干点杂务分润一二了。

    就这样,整个京师都是忙碌着,特别是锦衣卫招兵的消息不胫而走,极大的激发了百姓的神经,大明朝的锦衣卫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那可是子承父业、父子相传的。如今一扩招,竟然达到了如此的规模,但凡家中有合格者,无不奔走相告。锦衣卫可是皇上的亲军,如果能进去,那可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而被抄家的七家勋贵和京营的将领的家里当然是鸡飞狗跳,所有人等一个不留的全部都送进了教坊司,当然因皇上的严令,特别是女的,那都是为同乐酒店准备的,免却了逼良为娼的人间悲剧的存在。

    信王还没有府邸,离正式的开府建衙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抄家的过程相当的简单。但福王那边就复杂的多了,先是郑贵妃那边,三十多年的**第一人当了下来,这大兴郑家成了běi jīng大兴名副其实的第一家族。其父郑承宪虽然已故,但兄弟子侄之类的却是沾着这皇亲国戚的光,在大兴的地面之上是横着走的角sè,虽然不见有多少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事。但那家产可不是一般的多,锦衣卫和净军呼啸而来拿人之时,郑家的天顿时塌了。

    至于福王,那需要到河南洛阳才能进行,但福王的财富可不仅仅于此,为了发动大明的第二次靖难,收集更多的财产来招兵买马,手下死士四处抢劫。而万历皇帝赐的田地那就更加的多了。所以大队的锦衣卫和净军已经出发前往。

    事情很杂、很多,总之京城之内一阵乱七八糟,好在朱由校是个神经比较大的人,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方才醒来。

    听了听魏忠贤汇报的情况,朱由校还算满意。把净军的头头叫了过来,把伤亡的数字报了报,都是何可纲攻西华门时死的,一共伤亡了四百人,其中还有几个朱由校比较熟悉的。

    “好生安葬,他们是为了朕为了大明而壮烈牺牲的,必须厚葬,地点就选在朕的寝陵旁边吧。另外给他们在校场之树碑立传,有亲人的好生的抚慰,以平时抚慰金的十倍给他们的亲人。”朱由校一听之下,神情有所低迷,好好的人说死就死了。以后还要死多少人才能真正的让大明立在世界的前列,难道只有铁和血才能使一个民族永立世界之林吗?

    “奴才遵旨。”几个监军急忙领旨,共同在一起训练了二十天,都是相同的经历,又经过了此次血与火的战斗,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宦官抱团,同一个小集团那就更加的抱团。几个监军一听皇上如此厚待净军的死者,不仅赐了坟地厚葬,而且还是皇陵,还树碑立传,这死的也太值了。几个监军却没有感觉到皇上是在收买人心,而是一种真情流露,心里更加的激动。

    5月27rì,在上林苑等地考察的贾毓祥回来了,首先进宫来请辞。路上就听到了宫廷政变,他是心急如焚啊!这好不容易遇到个明主慧眼识英雄把他给挑出来了,怎么就忽然有人起兵造反了呢?虽然听到的都是神话一样的好消息,但仍然是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宫里。

    见到皇上无恙,宫里一切也都正常,一颗心也放回了原位。朱由校让贾毓祥把这几天的见闻、收获说说,这是考验一下对方的能力。只是让他照搬经营模式而已。

    还别说,这贾毓祥还真说的似模似样,立足于财富创造说的是头头是道,不过由于视野的关系,也是武大郎放风筝——出手不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视野决定心胸,心胸决定境界,总不能每个人都去二十一世纪考察一番来开拓视野吧。

    朱由校没说别的,该说的也都说了,把一百名持山地弩的净军叫来,交给了贾毓祥。一是沿途保护,二是到了云贵之后,把当地的镇守太监们先行拿下抄家,如果财产不多还则罢了,如果多达上万两的话,就地抄没、免职。跟这些人不必讲什么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那才是脱了裤子放屁——自找麻烦。同时没这个必要。

    贾毓祥一听皇上如此办案,倒也是吓了一跳,先办后查,甚至是只看钱数直接定案,这样办案的确来的痛快,但难免让人心有不服,再想想,即便是不服也得先把这财产解释清楚先,一个太监正常的俸禄哪里可能有上万两。不是贪污受贿就是民脂民膏,其他的还能是什么?他那里知道皇上如此做是缘于其前世知道的一句话,‘就这市委里的几个头头,拉过来先枪毙再查,准没有冤假错案。’

    而这一百个竟然是持山地弩的净军,这也让贾毓祥相当的好奇,虽然今天才回到京城,但还是听说了一些宫廷政变的事迹,一千净军对付三万京营人马。这可是个大新闻,自己当然也听到了。皇上把这样的一百净军给自己当保镖,这恩典可是不小,急忙千恩万谢。

    各位衣食父母,晚更了二个小时,实在抱歉,梦难成这里请罪了,这一个星期基本上只能一天二更了,还请大家见谅一二,没有君子不养艺人,听着您们的祝福,梦难成感到写这本书太值了。另外这里给个承诺,一个男人的承诺,这本书决不会太监,必定会走完梦难成的大明之路!待梦难成调整一二星期后,努力实现一rì三更!

第177章屠弩再改

    朱由校对这一百净军吩咐了一通自己的规矩后,才放心的交给了贾毓祥。一百净军在这二十天的时间里天天得见天颜,如今一听说给放了出去,心里也着实有些不舍,要知道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皇上的圣眷,包括身上的这把山地弩。但皇上说的也相当的沉重:“如今外放的太监,哪里是代天守牧,基本上自己都成了地方上的土霸王,拿着朕给他们的权利,鱼肉百姓搜刮钱财,百姓是敢怒不敢言,而这一腔仇恨,最终都落到了朕的头上,朕此次派你们前去,就是要把这些贪脏枉法之辈绳之以法,给朕正名,你等切不可重蹈覆辙啊!”

    “奴才等必为皇上效死,绝不为了钱财给皇上丢脸!”

    朱由校听着这样的回答也很满意,同时把银两也准备好了,让贾毓祥一同带到任上去。

    而这时袁可立正好来了,依约好的,今天正是袁可立来带走三千海军陆战队的rì子。袁可立可是听说了前天夜里政变的事,神弩那可是大发神威,以三千对三万傲人的成绩,给神弩创造了一个动人的神话。心里更是对这神弩急的心痒痒,但也知道皇上必须是先装备了净军,而后才是锦衣卫的。好在还有一段时间的训练水xìng时间,正好等待神弩。

    现在京师也不是太需要这三千锦衣卫了,袁可立去登莱当巡抚也是越快越好,朱由校直接就把需要的钱和这三千锦衣卫,全部交给了袁可立。并且jǐng告三千锦衣卫,让他们摆正自己的位置,袁可立代表的是皇上,不要以为自己是天子亲军,就可以不听号令。一旦发现不足为用,将永不叙用。这让本来有点飘的三千锦衣卫听了一震,说实话,先是帮皇上在西山打了一架,接着又在这次宫廷政变之中,第一时间在西华门作战,的确立了不少的功劳,也的确有点骄傲自满的感觉,但看这意思,皇上是把自己交给这个袁可立了,而自己根本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除非不想干了。

    虽然感到有些气馁,但命令就是命令,做为天子亲军,当然是要遵守皇上圣旨的。

    “皇上,那弩?”袁可立还是没忍住,无yù则刚,人一旦有了yù求,那就不再刚了。

    “袁爱卿放心,在训练水xìng结束前,就会到达。”朱由校承诺着。

    就这样,朱由校叫来了正忙的不可开交的孙承宗,以及潜水中的徐光启,为袁可立送行,当然,三个锦衣卫千户坐陪。

    三个同龄但不同年也不同命的老朋友,均是好一阵寒暄,徐光启当然也知道前天夜里的事了,虽然都在忙活求极宫之事,也没有上朝,但宫里却没少来,因为银作局那边还有留声机研究的任务呢。

    宴席之间免不了大谈此次屠虏神弩的强大威力,让袁可立和三个锦衣卫千户更加的渴望得到,试想有了如此装备,遇到建奴之时,不正是享受屠杀的快感之刻吗?

    “皇上,比照了一下神弩和山地弩的shè速,差距还是很大的。”这时孙承宗却提出了战场上这个细微但不可不查的事实。

    “孙老师且说说。”朱由校也知道这shè速的差距,没办法,一个是放大型的,一个是娇小玲珑版的,cāo作起来当然没有可比xìng。

    “皇上,老臣以为,在推拉方面,基本上没什么可改进的,但在上弩匣上却有改进的空间,神弩的弩匣均放在身外或者身后的背包里,不象山地弩那样取的方便,老臣当时就想,是不是可以利用竖盾的功能,制成一个大型的弩匣,自动的弹到最合适的位置,而且可以降低持弩净军的负重量。”孙承宗虽然忙,但并没有对此事大意,战场上的一秒可以决定一个战士的生命,而一个战士的生命却可能决定着一场战斗的胜负,而一场战斗的胜负、、、、、

    “孙老师此言大善,朕宴后就着人改造。”朱由校打心里对这个提议赞同,可知道二个支弩匣的重量可不是小数目,背上一小会还成,要是十公里之上,那基本上人就累死累活了,也别谈什么作战能力了,所以后勤的补给变的相当的重要,但如此一来,把竖盾用上,可以利用竖盾的轮子,变背为拉,省的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虽然大明现在土路居多,甚至是没路,但平地还是居多一些,如果是山地丛林的话,那也就用不到竖盾,改用山地弩了。

    “皇上从善如流,果然是圣君,”徐光启也夸奖了一句。

    “孙阁老如此一改,将更加有利我军‘水师陆战队’的做战了。”袁可立一听也是比较喜欢。

    宴后,袁可立带着钱和三千锦衣卫奔赴山东莱登。三千锦衣卫也给其得到皇上如此的圣眷比较在意,不敢有什么违背。毕竟皇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而朱由校则吩咐下去,让崔尚隐或者张万声去改造这个竖盾,就是变成大一点的带造型的弩匣而已。没想到,传旨的宦官在传旨时正巧碰上了孙化元。

    孙化元一听,立刻有了新的想法,既然如此改,那还要换什么箭匣?何不直接就把竖盾造成一个真正的箭匣,这样一来岂不是省下了换弩匣的时间,而且弩匣本身也是重量不低的,不用了,当然也把负重量减低了。

    于是孙承宗的方案和孙化元的方案同时进行了研制。

    “皇上,这京师周边的驿站都派人到了京师,皇上是否召见?”魏忠贤这时却过来询问。

    “宣他们明rì进宫吧。”本来昨天就应该办这个事了,但硬生生的给耽误了,这些东西当然是越快越好。二件事情基本上占了一天的时间。现在头有点晕晕的感觉,只能等到明天处理了。

    路过坤宁宫之时,朱由校突然想到了张嫣,这个女人到底和信王有没有一腿,自己还真没太敢确定,昨天也没时间盘问。

    “大伴,皇后那边如何了?”

    “回皇上,皇后仍回坤宁宫,只是被监管起来了,”

    “那他和信王到底有无私情。”朱由校不由的压低了声音。

    “奴才已经在查了,据王体乾和伺候皇后的宫女太监们说并没有任何私情。”

    “哦,那朕过去看看吧。”事情总不能就这样拖着,既然夫妻感情确已破裂无和好之可能,那就离婚吧,这样下去对大家都不好,朱由校简单的认为。(貌似还没有皇后被休的,应该是被废,打入冷宫,或者处死。)

    “臣妾拜见皇上。”张嫣从前夜就饱受了催残,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己认定的明主竟然是弑杀亲父的凶手,而其谋划的叛乱首先敌不过郑贵妃,更无法和皇上刚刚练了二十天的净军相抗衡,更因盟友的叛变、宫变的失败,变成了一个彻底的疯子。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认定的明主?有眼无珠!张嫣能给自己的评价就是这样了,现在坤宁宫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座冷宫,没有人愿意和这个眼看着就要失势的皇后沾上一点关系。

    张嫣也自知必死无疑,但她真的不甘心,她要给皇上解释一点,那就是她的纯洁xìng。第一是为了自己和自己家族的名誉,第二也是为了整个大明的名誉。皇上已经和rǔ母的关系成了那种模样,如果皇后再和小叔子有了**的关系,那皇室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此时见皇上到来,急忙的上前接驾。

    “嫣儿,前夜之事已了,你与朕的事情,也该谈谈了。”朱由校开门见山的说。对这种可以‘存天理、灭人xìng’的大无畏的革命jīng神,朱由校当然要敬而远之了。这种女人太可怕了,为了子虚乌有的事能‘托夫献子’、大义灭亲,放在身边和抱个炸弹没什么区别,必须把她清理了。这时朱由校的称呼上也是叫了张嫣的小名,而非皇后,这个专用称谓明显不再适合张嫣了。

    “皇上,臣妾有眼无珠,错信他人,妄谈废立,纵万死亦无憾,只是,臣妾乃冰清玉洁之人,绝没有背叛皇上行或思苟且之事,还请皇上明查。”张嫣一听跪下请求说。要知道在明朝可以相当尊重妇女的,连普通的宫女见了皇上都不用跪拜,更别说是皇后了,这个礼就点大了。但更说明了张嫣对此事的重视,万古艰难唯一死,此事对于她来说,却远远大于了死。正应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事情朕也弄清楚了,这点倒真是错怪你了,不过好合好散,道不同不相为谋,朕和你的夫妻情分就到此为止,夫妻义绝,还是分开吧。”朱由校提出了分手的想法,这里用的理由是‘夫妻义绝’。这是相当严重的话了。

    在古代夫妻义绝指的是,夫妻因为某种事情的发生已经情义断绝,义绝包括,夫妻之间或者夫妻的亲属之间,一方yù杀害另一方,或者丈夫卖妻子,或者是一方与另一方亲属乱搞男女关系,又或者将妻子作为财产进行“典当”和“嫁卖”。法律规定,夫妻义绝必须解除婚姻关系。如果不自动解除这种婚姻,国家就要强迫解除,并给予惩罚。

第178章皇上休妻

    这话当然是相当重的,张嫣乍一听皇上还他清白了,正暗自高兴呢,没想到皇上又来了这一手。虽然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的,但竟然还不是死在皇后这个位置之上,而是让皇帝选择了分开,民间就是休妻,而且说出了夫妻义绝这个词。

    “但凭皇上处置,”虽然不知道皇上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但张嫣还是跪在那里,她已经认了,错误就是错误,需要受到何种惩罚,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朕也不想如何处置,一rì夫妻百rì恩,朕写封休书给你,你回家就是了。”朱由校想的简单,好聚好散,断买卖不断交情,自己也不是拔了**就无情的人。离婚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皇上如果要臣妾死,只须一杯毒酒或者三尺白凌即可,倒无须如此麻烦。”朱由校说的这一rì夫妻百rì恩,听在了张嫣的耳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完全就是讽刺她的无情无义,百rì夫妻似海深,就是这样她还任由他人来谋害丈夫,如此不正是要说她的丧心病狂吗?

    “无须死了活了的,简单的事情搞的复杂化。这事仅是两口子过不下去了,男人要休妻而已,朕不是嗜杀之人,即便是如此多的逆党,朕也没有判一个死刑。”

    “皇上仁慈,臣妾终于得见了,但自古尚无皇帝休妻之说,况且皇家休的妻子,民间又有何人敢娶?皇上怪嫣儿蛇蝎心肠,嫣儿亦知错了,如此谋逆之罪,皇上亦能不判杀一人,足见仁慈。但嫣儿怎能一错不能再错,怎么可让世人因此诟病皇上。”张嫣此时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首先是名誉保全了,其次家族的xìng命明显也没有什么威胁了。皇上休妻之事历史上有,但那休的都是妃子而已,自己则是堂堂正正的母仪天下之人,怎么能让皇上如此为难呢?为了大明皇室的尊严,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世人怎么可能诟病朕呢?脚与鞋合不合适,只有脚才知道,别人又怎么说的清道的明呢?”朱由校也不由的有些无奈的说,说实话,张嫣从长相、气质上都挺不错,就是身材方面太短了点,也就是一米五多,绝不超过一米六,完全是小家碧玉型的。就这这个一根筋,是她的硬伤,这太要命了,什么样的男人敢和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

    这时候看她为自己考虑了,也算是有着大妇的情怀了,但谁知道哪天这脑子一短路,把自己再给卖了,那就太不值了。<ww。ienG。com>自己好不容易拿命搏来的安全,再也经不起这样或者那样的折腾了。

    “嫣儿最幸福的时刻正是皇上为嫣儿做玩具之时,那时嫣儿真希望嫣儿守着的不是九五之尊,而是一寻常匠人。”张嫣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也满是幸福。

    “是啊,你在为国家大事和朕甘为匠人而焦急不堪,心里还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吧。”一听这话,朱由校那个气啊,这都什么人吗?典型的一女强人,非要世界按着她的标准旋转,完全不理她的标准是正确还是错误。脑子还不是一般的有病,非得认为男人就得干这个,不能干那人的。

    “嫣儿的确是讨厌皇上事必躬亲的cāo持贱业,但看着皇上为我辛苦劳作,心里也着实甜蜜蜜的。”

    真可谓是女人心海底针,难怪孔老夫子把女人和小人并排而立了,还真难伺候,好在自己不用再伺候了。朱由校想着说道:“想象和现实是差距很大的,朕喜欢木工,但朕又是皇上,不管别人如何做想,都无关紧要,朕也无须对你或者其他人交待什么,留给后人来评说吧。更不会允许有谋我之心者在朕的身边。嫣儿,明rì会有休书送到,你出宫后好自为之吧。”朱由校说完后不待张嫣回话,转身离开。

    出的坤宁宫后对魏忠贤说:“大伴,吩咐下去,时刻监视,她已有寻死之心,朕不想欠她什么,更不想她死于宫内,派宫女给她搜身,别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弄死了她,让朕落个终生不安。”

    朱由校神经再大,也听出了张嫣想死,管她呢,要死也得回家死去,休完了送到家,你爱死不死,活该!死去!对这样的胸大无脑又固执己见的女人,朱由校是不想伺候,前世的时候就是遍地都是这样的女人,害的他都恐惧婚姻。回头又看了一眼坤宁宫,嘴里默默的说:“珍爱生命,远离弱智”。

    或许是朱由校的先见之明起了作用,或许是死亡的大门已经被关闭了,张嫣一夜过去仍然没有死成,因为十六个宫女无论她做什么,都跟着她不离半步,哪怕是如厕,把新月气的乱叫,也没人理她。反正她们已经是该被赶出宫廷之人,也不在乎她们的报复了。

    在接到皇上送来的休书后,张嫣痛哭yù绝,她宁可死也不愿意如此失败的离开皇宫,但除了哭泣外,她还能再做什么?皇上还算仁慈,一没有把她杀了一了百了,二没有把她废了扔到冷宫,三还许他可以拿走嫁妆和随身物品,以及自己的亲密之友新月,四是派专人护送到父亲张纪国府中。

    手里捧着朱木匠给她的木工玩偶,张嫣悲痛莫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皇上从和自己开始以来,对自己都相当的好,是自己对他的要求太苛刻了,总想着他能成为一代圣君,同时耳根子又软,听了东林党的蛊惑,他们又是什么好东西吗?不一样见事不对,投靠了福王?而自己呢?任凭他人摆布,时刻想着的不是使丈夫做稳江山,而是想着如何让他人取而代之。如今只能被皇上休书一封,赶回家中,估计她应该是皇后被休第一人吧。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久间。卿当rì胜贵,吾独向黄泉!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我命绝今rì,魂去尸长留,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手握着玩偶,张嫣嘴里不停的叨叨着,一旁的新月感受着自己姐妹的悲苦,也已是泪流满面。

    “娘娘,还是收拾东西,走吧!”外面的宫女宦官,都在默默的等候,说实话,张嫣的为人还算不错,也可能还没有机会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因为二十天前,这宫里还是客氏当家作主,所以有人提醒道,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想要挽回的可能xìng根本就没有了。还不如多带一些随身的物件,反正这是皇上允许的,到了外面,即便是不回娘家,也能平平常常的过一辈子,如果身无长物,再没人敢娶,这辈子光看娘家人的白眼就能气死。

    但现在死志诚诚的张嫣哪里听的了这样的劝,只是抱着玩偶不住的哭泣。好在新月心眼还算活,听出了皇上这是给恩典的。把方便携带的物品好生的做了打包工作。

    而在乾清宫里,满满的站了一地的驿卒,驿卒们在各地的锦衣卫监督之下选举的,对于来京的内幕所知甚少,只知道‘大老板’换了,自己的薪水不再由所在地的官府发放,而是改由皇宫负责了。另外一点就是驿站从此后不再负责过往官员的迎来送往,也正是这个原因被人参了一本,才有的这个结果。

    但为什么命令全国的驿站都派人来京师,这一点无论问谁都是不得其法。终于今天皇上正式召见,自己一个小小的驿卒,竟然得幕天颜,也算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

    “驿站,是国家传送信息、物质的重要所在,但由于风气使然,竟然变成了官员接来送往公款吃喝的工具,这和驿站的初衷相违背。朕将驿站收归宫有,也就是由朕来支付驿站的所有开销花费,粮饷。尔等以后就是朕的直系手下,所以朕需要你们的忠诚来为朕办好驿站。”

    朱由校对着已经到位的五十多名驿卒进行演讲。对于张嫣的‘伤别离’他能感觉得到,但真的不忍看其伤心,更不愿自己和一个存天理、灭人xìng的女人长相厮守,那太痛苦了。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下面,朕把驿站的改进来做一下说明。第一就是传信功能,发布信件的第一个驿站,以特殊的编码来代表某个字,就是这几块有颜sè的牌子。而邻近的驿站则用此望远镜来定时观看临近的驿站,以获取其发布的信件,然后速度的有样学样做出观看的内容。就象烽火台一样,把信件传递出去。大家拿起这望远镜来,一看就知道了。”

    朱由校这又是拿颜sè牌又是拿望远镜给驿卒们比划着,虽然说的辛苦,但驿卒们基本上还是一脸的茫然。根本听不明白,皇上这根本就是在说神话,而且是典型的千里眼的故事,拿到这里说事,能明白才怪了。

    朱由校无奈,视野决定心胸,心胸决定境界,还是拿望远镜让他们看看再说吧。

    诸位衣食父母,梦难成这里给你们问好、赔罪,这几天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只能少一更了,还望您能谅解一二,多多担待。书写的次,再不及时更的确说不过去。所以梦难成对于留下来接着支持的更加感激,别的没有,团团一揖,梦难成谢过了,特别感谢为梦难成‘母子平安’祝福的朋友,话听着不舒服,但真的让人很暖心,我给您们祝福,那是求着您们看书掏钱的,是有所求的。但您们能给我祝福,那可是无yù无求,纯粹的善心,是君子中的君子,梦难成真心谢谢,得您吉言,我们母子俱安,同时也祝愿您们及家人平安永伴、富贵长存。

    梦难成再次保证,本书不会太监,此生做任何事都没长xìng,职业身份一变再变,我也想做成一件事给自己、给家人、给朋友看看,我有成梦的一天。希望大家监督一二。

    稳定这几天,到下周,定保持三更。

    同时祝各位平安,只有平安才是最大的福。

第179章驿站修路

    驿卒们纷纷的走前面拿起了望远镜,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没有拿到,只能等着别人看完了才能轮到。虽然银作局又作了一些,但很明显,还是太少了。在朱由校热情的指挥下,驿卒们出了乾清宫,开始拿着望远镜观看远方。这一看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了。

    远方根本看不到的东西,现在竟然如此清晰可见,这和神话中的千里眼岂不相同?这一下,皇上刚才讲的话也全部弄明白了,所以说视野决定境界,看的不远很难勾通的。但这也不是你抱着不放一个劲傻笑的理由啊,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等驿卒们都看完了,朱由校让他们回到屋里又接着刚才的话题开始说:“在晴朗的白天,目前以这种方式传递信件,是最快的方式,这就需要驿站做到几点:其一,选择高地建高塔,所选择的地势最好的就是邻近的所有驿站都能看到。这便于传递信息,如果实在困难,也可以多建一座甚至是几座高塔,那费用、人力相对就要大了一些。其二,培养熟悉信号的人才,信里的每一个字都要jīng确的记住、记熟了,和平常工作生活是一样的语言,这当然有所困难,但熟能生巧这个成语在这个问题上最能体现。所以朕决定无论哪个驿站,这信号谁掌握的好、熟练,就奖励百两银子,而一个省内最掌握的最好的奖励千两银子,而全国掌握最好的,奖励万两银子。”

    朱由校这是直接的强推此颜sè语言了,如此对天下驿卒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好些光明正大的挣钱,全凭勤奋,拼命的记忆,只要拿到驿站第一,马上就有一百两银子进账,对于此等新鲜事物,毕竟是先得先起步,所以这京师周围甚至是再远一点的驿卒们都很兴奋。

    “而建高塔的材料,朕给你们准备好了水泥,使用方法一会会着人带你们前往。”水泥的规模化生产已经有了,不断的建分厂,只是时间和人力问题,现在有了三万多‘宦官’,人力问题也就不成问题了,只剩下建厂时间和培训建厂人才的问题了。而水泥的使用方法,铺路的孙成功和建同乐酒店的张光年那边都在cāo作了,倒不知道目前到了哪一步了。

    “大伴,传张光年。”想到这里,朱由校对魏忠贤说道。

    “奴才遵旨。”

    “刚才朕谈到了传信,下面再来谈一下运输,就是从一个地方转运到另外一个地方。其中又包括以货物为运输对象的货运和以旅客为运输对象的客运。货运大家都熟悉,客运也只是把货改chéng rén而已,基本区别不大。但无论是货运还是客运,都需要良好的路况,如今大明的路况相当的差,所以驿站的就又有一个任务——修路。”

    朱由校这条一说完,下面开始又眼神相互交流起来,修路?搞什么啊,驿站里总共就那几个破人,大点的几十人,小点的几个人,再说了,大家都是骑马的,修的那门子路啊?

    “你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朕也基本上知道你们的意思。朕需要你们做的是每个驿站从京师开始往你们的下一个驿站修,材料由你们在当地寻找、占地也由你们和地方官府、百姓协调,还有当地的地质、地貌也由你们详细的提供。而工人、路面所需要的材料和一切费用以及占地所需要的补偿,均由朕来承担。”看着驿卒们都面露难sè,朱由校急忙打消他们的顾虑。

    果然不出所料,朱由校一说完这话,驿卒们脸sè都有了多样的变化。别的不说,只要有钱,事情就好办了,但他们却只是个协调人,想要从中搞点好处的可能xìng实在不大。

    “朕所修之路和以往不同,一会你们参观完水泥使用之后,再到城外的修路队伍那边看看,下雨天路都不存水,不过现阶段,材料的产量较少,修路的工作以平整路面为主。”

    第一个水泥作坊一共才建成没几天,产量还是不高,而第二个作坊还不知道还得几天,所以只能排队等候了,好在这个时间正好搞规划、弄图纸、征地、挖路基、夯夯土、铺铺路还都是可以的,路漫漫想修远,必将左右再等等。

    由于此次来的都是京师附近州府县的驿站,所以可以直接把宫刑后的叛军直接给他们用上再说,无论是水泥、钢材供应还是人力能及时解决。还有目前最主要的修路方向是西北和东北地区,西北那是李自成等农民起义的发源地,而东北就是建奴。这两个地方的交通才是重中之中。

    对于西北地区,修路可以算是以工代赈,这个倒没什么新鲜的,只不过是提前开始实施而已。重要的是利用这个修路大cháo,给这些嗷嗷待哺的百姓些钱,有钱了,自然就会买粮食买物质,路一通,商自然就通了,再加上百姓手里有钱,不用朱由校号召,商人趋利的特点自然就会前往。而朱由校如果再适时的在西北搞个大开发之类的东西,那商人更会云集。这样西北这盘棋就能做活。朱由校的思想大概也是如此,当然这只是初步的设想。

    而东北的路如果修好了,那运兵运物质就大大节省了,不仅有利于抵抗建奴的侵略,更有利于下一步与建奴的斗争发展到相持甚至是胜利的阶段,不断的往东北移民,理有甚者,这条路可以向东到大海,沿海路再一路向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又和众驿卒们说了一会望远镜、颜sè编码、高塔等事后,让他们再背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这是为了找个人对下一步不断进京来的驿卒们上课用的,要是都指着自己去言传身教,恐怕什么事都不要做了。

    结果表明驿卒的文化水平还真不是一般的低,虽然传递个口信都成,但如此的长篇大论,这五六十个人之中,只有一个十八岁叫公茂来的保定小伙子算是背出了个大概。

    那就是选他了,朱由校让他接替了以后‘传教’的工作,这一下倒把小伙子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这岂不就是等于给官干了?急忙的跪下磕头谢恩。

    安排完给他的工作后,朱由校想以后有机会的话还会找一个全面掌控驿站的人选,要说合适人选朱由校当然看中了田尔耕,但人家又会怎么想?这可是明显的降职处理。所以只能慢慢张罗了。

    这时,张光年来到了。张光年现在正混迹在尚膳间的厨房中当祖师爷,同乐酒店那边也插不上什么手,田尔耕那边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只推说请文人们帮忙。而前几天刍义的事情差点把他吓死,这样天大的事,他都不明白,刍义怎么就敢有如此大的胆呢?这还了得吗?谋害皇上!这是要灭九族的,不过好象刍义本身就是孤儿,这条倒不用害怕了。但他张光年可多多少少算是一个朋友吧,这在现在皇上周围的浣衣局体系都知道的,倒不是什么旧关系之类的事,关键是自己嘴快,才宣扬不久的。这可真要了老命了。就是不知道皇上那边会不会找到他,在宫里天天憋在‘教室’里等待着这末rì的宣判。

    这不宫廷之变后,没听过皇上叫过谁,倒是宣他了。这还是到了同乐酒店的工地上没找到他,一打听也知道在宫里教徒弟呢。

    张光年一听,该来的总该还是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早罚总比晚罚的好啊。就这样,来到了乾清宫。

    先拜见皇上后,张光年仍然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起来了,他的心思那就是等着处罚,态度好点搞个宽大处理。朱由校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在他的周围还真没有这扯张家长李家短的长舌妇的事。

    一问方知,张光年这是对号入座了。对浣衣局出来的人,朱由校打心眼里还是信任的,当然不排除有白眼狼的存在,但一般情况之下倒不会,比如这个张光年就曾多次为自己制作膳食,如若存心加害,估计就他那火爆脾气也早就动手了,不会yīn到现在。

    “遇人不淑本不是你的过错,况且,你与他之交也是正常交往,没有涉及到朕的秘密,也没有贪污受贿的行为,朕不会怪罪于你,快平身谈正事吧。”

    张光年是个实诚人,一听之下不由的心中大喜,有惊无险顺利过关。这三天来压在胸口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急忙的给皇上磕头谢恩。然后才起来站过一旁。

    “朕前段时间给你送去的水泥,可曾研究好用法?”

    “回皇上,在皇上的指点之下,第一批已经研究结束了,工匠们把特征都记得明白,水泥这种东西也的确耐用、美观,但由于数量太少,效果不是太明显;第二批的研究也是刚刚开始。”躲到宫里前,水泥就开始大量生产了,同乐酒店那边也开始在混凝土、和灰彻砖、表面压光、铺地板砖等方面加强加大了研究力度。但效果如何就不是张光年能知道的了。

第180章四千白杆

    “你带这些这些驿卒前去参观一下,然后派人送他们去在京城和上林苑之间,找修路的孙成功,再参观一下那边是怎么修路的,再回běi jīng的会馆。(会馆就是在京城的驿站)”朱由校吩咐张光年说。

    “奴才遵旨。”

    然后张光年带着这五六十个驿卒前去了。朱由校则对魏忠贤吩咐:“大伴,把这两本颜sè编码送到经厂,让他们快点印出来一千份。”

    经厂是司礼监下设经厂库,置提督一名总其事。并分设汉经厂、番经厂、道经厂,刻书范围各有侧重。汉经厂以刻印制、诰、律、令等政令典章和经、史、子、集等。

    “奴才遵旨,”

    “大伴,传朕的话,谁刻错了谁去修路,此物可是关系到大明传信速度的问题,不能有一丝的马虎!”业余收藏家的朱由校可是知道大明经厂出来的版本jīng美是jīng美,但错字的确是有点多,这完全是工作态度所致,只要脑子里崩紧了弦,估计这个问题就会有所改善了。而且这东西关系重大,一旦有错,那可就是全国范围的事了。

    “奴才谨记。”

    魏忠贤出去看,朱由校仍然在想着路的问题。有轨马车也是提到议事rì程上来的时候了。朱由校的想法就是建一条大路,两条铁轨马车道。从běi jīng到广州,南北一条;然后就西北到东北路过běi jīng再来一条。

    修路可是带钱最快的行当了,没见前世这么多条高速路,几年就把本钱给收回来了。现在大明都是自己的,修起路来又有当地的驿站搞协调工作,事情的进展当然会相当的顺利,最起码征地就一点不困难。而且朱由校也不想自己在这边修桥补路,花下泼天的银子,最后一无所得,落得个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的儿多的结果。

    当然不能象前世一样收过桥过路费,观念不同,人心自然也是不同的。前世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在现在能被百姓给骂死!比如说你能在前世买一块钱一瓶水,甚至是卖空气都行,你放在明朝试试,不被老百姓给生吃了都算你跑的快,要疯还是要死啊?

    所以朱由校在水泥路上是不敢想什么暴利了,要想就只能在有轨车道的专用马车之上作文章了。首先就是车轮,有轨马车想上轨道,那就不能和平常的木头轮子一样,想用轮子得用钢轮,否则只能是妄想,大小规则首先就不合适,材料上也不配套。用那就只能用皇家设计的专卖的马车。其次想上道那得批计划,否则在轨道上撞车了怎么办?不是皇家车厂的,当然不能上轨道了。这样独门的有轨无轨两用车,就变成了皇家独门的生意。从这里面赚钱那才是正当的,长远的。

    想到这里,急忙开始想着设计马车,但这东西的确不是自己的专长,又不能象小钉铛一下,直接从肚子里掏出来。只能再把兵仗局的王应科找了来让他来设计马车,然后再想法从中改进吧。

    秦良玉带着他的白杆兵,已经到贵阳三天了,虽然会和了朱燮元的部队,也办理了交接,但作为武将的秦良玉却指挥不动这些兵将,原因就是职权范围的问题,虽然皇上让秦暂代,云贵的将士们也都听令,但总是yīn逢阳违,执行起来大大折扣。

    把秦家之人气的不行,而朱燮元则更是不配合,因为皇上虽然已经准辞,但还没有办理交接,下任不来他也不想走。主要是不甘心,本来这算是大家都约定俗成的东西了,只要有个弹劾,为表清白都要自辞一番。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真的还就准了,这让他如此一大把的年龄情何以勘。再想想现在朝里面还真没有什么人能顶住如此兵锋前来阻敌,虽然长期在外,但朝里的动向还是掌握一二的,依照他的估计,只要战事加紧一些,朝里的大佬再给他说说话,皇上仍然还会启用自己。所以虽然把兵权交给了秦良玉,但其他的以后任未到,无法交接为由,一直是拖着的。

    下边的武将那都是有nǎi就是娘的主儿,秦良玉空有暂代兵权,但手里并无粮饷给他们,他们能听秦良玉的那就成了怪事了。所以秦良玉到了之后,那去前线的速度反而更慢了。

    救兵如救火,自己带的兵虽然是客兵,但秦良玉却比主兵还主兵,一看如此下去数十万贼兵真有可能攻下贵阳,一旦武装上贵阳的兵器,那贼势将更不容治,更何况一旦破城,百姓必将被涂炭生灵,自己也将有负皇恩自责终生。于是,假意命令部队跟上白杆兵,而自已则一马当先率本部亲援贵阳。

    贵州巡抚王瑊在北门外增砌外城600多丈,设威清门、六广门、洪边门、小东门四门,以拒贼兵。贼兵已经开始慢慢的具备了一定的战斗力了,是越打越强,人数也是越打越多。

    虽然一时对贵阳高大的城墙束手无策,但邻近的乡镇基本上已经洗劫了一个遍。所到之处均是烧杀**掳掠,人xìng丑恶的一面充分的暴露无遗。只是可怜了众多无辜的百姓,身强体壮的被拉去从贼,女人则被jiān污而死,老人孩子因为浪费粮食而被杀死,而运气超好跑出去的,则要面临无衣无食露宿山林的下场。

    秦良玉就是这个时候,和贵阳取得了联系。她并没有进城去守城,在白杆兵的眼里根本没有据城而守之说。四千人马在熟悉了地形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清剿。

    贼兵的确是不少一共有二十多万,但也不是全部都聚集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几千人一伙,多的也就是二万多人。所以只要不被包围起来,四千人根本不怕面对他们任何一直部队。

    很快白杆兵的斥候就锁定了一支有一万五千人的贼兵,离贵阳却有五六十里,因为贵阳周边十几里的内的村落已经被洗劫一空了,想要抢,那只能再往远处走走了。

    这支贼兵队伍最后选择了这个名叫青岩的镇子,在明初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屯堡,但在二年前,布依族土司班麟贵所建,领七十二寨,控制八番十二司,作为军事要塞和所占的特殊地理位置。贼兵锁定他的目的一是为了生活物质,另一条当然是军事物资,特别是攻城的军事物资。

    小镇虽然是新建的,功能还不算完备,但抵抗却相当的强烈,不为别的,镇子破了,谁也活不了,所以抵抗可谓是众志成城。所以面对数倍的贼兵,镇民们不顾一切的抵抗着,不过人数的差距也少实太大了,二千多农民,对付近八倍的贼兵,抵抗,的确仅仅是个梦而已。并不是有了人和就能做到,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一切都是浮云。眼看着这个小镇就要沦陷了,镇民们一个个拼命令搏杀着,眼里却充满了悲苦,因为被灭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有的镇民,勇敢的向着自己亲人的方向拼杀过去,死也要和亲人死在一起。大家绝望了!

    就这在里,白杆兵适时的出现了,在白杆兵的眼里可没有什么汉苗之别,因为白杆兵也不是汉族了,但都是华夏子孙!四千白杆兵在秦良玉一马当先的带领之下,从背后冲入了贼兵当中。

    要知道在冷兵器战争的年代,打仗靠的是一股气势!白杆兵虽然人少,但都是打老仗的jīng兵,对付这些刚刚扔下锄头的贼兵,根本就是砍瓜切菜。许多白杆兵面对的基本无一合之将,长长的白杆之上,均沾满了鲜血。

    四千白杆兵如同烧红的钢刀遇到豆腐一样,瞬间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有援兵!援兵来啦!”已经绝望的镇民们,基本上都快要放下刀子,想着最后拥抱一下亲人,或者杀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了。但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戏剧xìng的改变到来了。

    “我们得救了!”

    “兄弟们,为死去的亲人报仇啊!”

    已经死伤惨重的镇民们如打了兴奋剂一样,大场呐喊着,仿佛仅仅用声音都能把贼兵吓退一样。但这‘仿佛’还真的正在实现,贼兵被镇民的叫喊声惊醒了,怎么就能有援军呢?回头一看,这援军却是势不可挡,贼兵撤的速度都不如人家边冲边砍人的速度快,这还了得?

    所以贼兵们一个个根本就无心恋战,边战边退或者是扭头就退,这样的形势发展当然是败势已成,而刚刚还是病猫的镇民,当然的也成了老虎般的存在。追在贼兵的后面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就这样,贼兵的败局慢慢的扩大开来,从一个人的转身到最后上万人的转身,贼兵就是贼,哪里有什么纪律xìng可言,跟着大部队起哄搞些打杂抢,然后可劲的破坏,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就看谁在这里面闹的欢了。

    但一旦遇到了jīng锐之师,哪怕是有十倍的兵力优势,也是一个转身就跑。历史竟然有人把他们当成义军,真搞不明白他们到底哪里和义字沾上哪怕一点的边。

第181章汉奸逃了

    秦良玉此战以少胜多,终于把袭击战打成了追逐战,漫山遍野跑的到处都是贼兵,让贼兵感到幸运的是,白杆兵只是步兵,否则此战死的人恐怕更多。

    大胜,一清点,共杀敌三千多人,伤的也有二千多,白杆兵在贵阳的第一战打了一个开门红。秦良玉高兴的让人书写捷报,上报皇上得知。

    镇民们兴奋的到了秦良玉跟前,跪迎秦良玉进了镇子,劫后余生,和死亡擦肩而过的镇民们,无论是汉族还是苗族、布依族,都以各种方式表达着他们对白杆兵的感激涕零。秦良玉至此,基本上算是在贵阳找到了个根据地。

    5月28rì,朱由校起床后,和以前一样,先去净军那里转了一圈,有了宫廷政变的经历在,对绝对属于自己的力量,朱由校更加的看中,现在每天净军的力量都在极速的壮大着,一是纪律xìng越来越强,二是神弩、山地弩不断的增多。

    现在除了出去抄家的净军外,基本上都在更加刻苦的训练着。何可纲此次更是和净军共同建立了战友之情,心里对净军也更无轻视之心,双方和谐的在一起训练着。更对神弩和山地弩充满了期待,虽然也曾张嘴求皇上给辽东军装备上此弩,但遭到了皇上的拒绝。至于理由,皇上根本没说。

    孙承宗现在是没办法再主持净军训练了,可怜的花甲老人,现在忙的都快找不到北了,抄家、宫刑、救治、募兵等工作真是太忙了。好在净军的训练已经上了轨道,只须不断的加强训练即可,而且随着不断的装备上神弩或者山地弩,净军们主要的训练也变为shè速快,shè的准为主要的训练内容。

    回到乾清宫的朱由校却知道了一件让其相当气愤的事情,东厂、锦衣卫协同山西方大同当地的官府,却让山西八大商整个的越过边墙,逃入了蒙古。

    这怎么可能?跟自己玩什么游戏?冲着老魏没好气的问:“大伴,朕让你去抓,不是让你去放!你怎么领导的东厂!”

    “皇上恕罪,非是东厂的番子不尽力,实则是当地官府里有那些商人的坐jiān,而且,一个守城的千户又是他们的人,事发时,他们连同家丁有近万人,根本不是东厂控制的力量能解决了的。”魏忠贤咣的一下就跪下了,这么多天的努力,花了如此多的人力和钱粮,收集到了这些jiān商走私军械的证据,但就在最后动手的时候,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那就是人家手上的力量远远大于东厂部署的力量。还讲什么拿人,没被杀死几个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他们逃到哪里去了?”一听八大商竟然纠集了近万人,朱由校的火也息了不少,这样的话就不怪东厂了,别说只派十几个番子去,就是再多派点也不顶事。

    “回皇上,他们出了边墙,大大方方的进了土默特部的库库和屯,意思就是青sè的城,大明赐名为归化城,”魏忠贤紧张的说。

    “青sè的城?在地图上指出来给朕看。”好熟悉的名字啊,朱由校想了一下,没想出来。

    魏忠贤急忙取来地图,把为库库和屯的位置给指了出来。在大同的西北方向,大概五六百里的地方,朱由校一看直接确定,这里就是‘呼和浩特’。

    “大伴传人给朕把归化城地区历史的归属都找出过来。”对这个蒙古的地方,朱由校一直都拿不准,是不是大清时才正式归入中国的。自己如果想要征服过来,有没有现在适用的历史依据。

    这些东西当然不是魏忠贤能够理解掌握的,还得请个人过来,现在孙承宗等人都不在身边,去请个大臣过来当然可以,但老魏哪里会如此,宫里也不是没有懂得历史的。

    葛九思,魏忠贤的铁杆走狗,能文能武,直接被老魏叫了过来,一问能不能说一下归化城的历史,葛九思头点的差点骨折。魏忠贤急忙给皇上引见。

    “回皇上,在战国时,赵武灵王学习胡服骑shè,在这一地区首建云中郡。汉朝时,汉武帝在这一地区也建了一批军市。唐朝时,唐王朝在这一地区设立了东、中、西三个受降城。我朝时,顺义王阿勒坦汗和他的妻子三娘子在这里正式筑城,神宗赐名归化。”葛九思一板一眼叙说着归化城的历史。

    “三娘子?也是蒙古人?”

    “回皇上,是的,她是瓦剌部的嫁给了当时朝廷封的顺义王,后来顺义王病以及死后,都是她主持政务,约束蒙古各部,保持了与明朝的和平通贡互市关系,直到十几年前去世。”

    “那应该算是蒙古的鸽派了。”一听之下,对这个三娘子还是挺有好感的。“不过听你刚才说的,岂不是说中华对此地早就拥有了主权,却被蒙古人侵占,虽然他们蒙古人也受封,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大伴,传旨给归化城,限他们二个月内,把从大同逃出去的山西商人抓起来,押送回大同。”

    “皇上,这、、、、、、”老魏一听有点傻眼,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这辽东的战事也就是刚刚消停个把月,但并没有结束,怎么就和北边的干起来了?

    “怎么?”

    “皇上,这蒙古人蛮夷之人,不知皇上威严,不一定听从皇上的圣旨啊,”葛九思小心翼翼的提醒一句,虽然明朝把蒙古赶回了大草原,打他们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土木堡之变、戚家军之后也没发生什么大的战争,而顺义王那边也表面上说的过去。但明朝的圣旨对那边还真的不值什么钱。

    “朕在的就是他们不听从,”朱由校显得高深莫测的说。

    “皇上给四夷发的圣旨基本上都是朝廷当众所发,是不是明天在朝上议议?”魏忠贤也没办法了。

    “怎么朕给他们的旨意还和其他的途径不一样。”朱由校两世为人还真没注意过此点。

    “回皇上,皇上下旨是一样的,但传旨的办法之类就大不相同了,比如说给归化城传旨,一般就须行人馆派出行人,到归化传旨。”葛九思接到魏忠贤的信号后回答。这样的事情哪里是老魏知道的。

    “那行人馆就是大明专门的外交机构了?”

    “回皇上,大明涉及外交的机构有几个,如鸿胪寺、四夷馆、主客司、会同馆和行人司。”

    “那你说说他们的职能都是什么?”朱由校被说的有些晕了,一个外交部竟然搞成这么多机构。

    经过葛九思的解释,朱由校才明白这些机构是的职能。

    鸿胪寺主要掌朝会仪节,主外宾之事.其地位虽然不是尊崇万分,但是其职责却是非常重要.封建君主**的礼教纲常和威福四夷的大国气量都要由鸿胪寺来执掌,它的外交职能不是很明显,更多的是作为一个礼仪工作部门。

    行人司,掌传旨、册封等事。凡颁行诏敕、册封宗室、抚谕四方、征聘贤才,及赏赐、慰问、赈济、军务、祭祀,则遣其行人出使。

    四夷馆,主要负责翻译朝贡国家往来文书,并教习周边民族、国家的语言文字。

    主客司分掌诸藩朝贡接待给赐之事其一,凡四夷归化人员及朝贡使客初至会同馆,主客部官随即到彼,点视正从,定其高下房舍铺陈,一切处分安妥,仍加抚绥,使知朝廷恩泽。但他的职能详情却让朱由校一震,这礼仪简直太厉害了。

    一是分清来宾的主从地位,给予不同的招待,使之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以体现朝廷恩泽。其二,“分豁正从人数,劄复膳部,五rì一次,照例支送酒肉茶面饮食之物”。仍按来宾的主从地位报告饮食部门,按照规定支送食物及饮品。其三,“量其来人重轻,合与茶饭者,定拟食物桌数,劄复膳部照办。主客部官一员,或主席,或分左右随其高下序坐,以礼管待”。根据来人的职位高低,是否合与茶饭,然后确定食谱、桌数、陪客人员的座次等等。这样的人才,不就是办公厅的厅长级人物吗?

    而最后一个会同馆是明朝专门接待朝贡人员住宿的大规模驿馆。

    听完了这些,倒把朱由校唬的不轻,虽然不知道前世的外交部是怎么分工的,但明朝这分工可真细。但都是具体办事的人,唯独没有拿主意的。不过一想,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够一个外交官来决定,当然是朝廷共议,或者皇上,或者朝中大佬决议,哪里又轮得到一个仈jiǔ品的小官来拍板呢。

    “好吧,依大伴所言,此事明rì朝议一下。”想想自己在台下面搞小动作也不好,既然想着收复蒙古甚至是xīn jiāng等等地,那么总要拿出来和群臣讨论一番,哪怕是他们都不同意,也总比不经说一声,就悄悄定了的强。

    “皇上,孙元化大人和张万声求见,”正在这时,宦官进来禀报说。

第182章阻击神弩

    “好了,你的回答很合朕意,大伴赏他十两银子,下去吧。”一听孙化元和张万声来了,朱由校就知道可能是关于改造神弩的事情有了眉目了,急忙结束了谈话。

    “奴才谢皇上赏赐,奴才告退。”葛九思今天算是露脸了,银子虽不看在眼里,但圣眷却是真实存在的。

    走了葛九思,孙化元和张万声进来了,把各自改进的神弩方案大体的向皇上汇报了一下。朱由校一听哪里能坐得住,跟着他们就到了兵仗局放置弩处。

    张万声是老老实实按着圣旨改的,把单层的竖盾做成了双层,层和原来一样厚,但里层却用了基本算是最薄的铁皮。中间拉上几个任弩匣运动的铁糟,把弩匣放在里面,然后底上都加上了弹簧,把弩匣往出口挤。而出口处就设在竖盾右边四尺处,伸手可及。出口处也加了一个机关,想取时,一按即可。直到二十四支弩匣全面取完为止。而上弩匣和仍然是从出口处,一个一个的往里押弩匣,直到二十四支弩匣装完为止。

    朱由校试了试,设计的挺合理,并没有什么‘卡带’之处,用起来挺顺畅。着实提高了不少的shè击速。shè八弩匣后,基本上和山地弩同速,然后就开始慢慢的减慢。神弩用的力量是山地弩的几倍,有次效果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而孙化元相当无耻的抄袭了张万声的竖盾设计,只不过,两层之间的距离稍稍的薄了一点点,并且钉上了滑道,使弩箭在其内顺当的向出口处顶。而在出口处也有所不同,利用了神弩杠杆推拉的力量,设计了三个抓勾,一推杠杆时,即可把弩箭上到弩糟之内,shè出弩箭后,再进行下一个循环,速度相当的快捷。不禁省去了装添弩匣的麻烦,更加多带了弩箭,竖盾里多达三百二十支弩箭。而更可喜的是还没有改变弩可以装弩匣的功能。让朱由校看了更是喜欢。

    和山地弩一比,山地弩第一次换弩匣的时候,神弩开始渐渐赶上速度,到第二次换匣时彻底的超过。直到在山地弩连shè了十五支弩匣后,速度才因力量的原因又有所下降,直到山地弩shè到第二十个时,双方发shè的弩箭才持平。

    这种神弩的shè速在二十支到一百五十支内目前是最快的。试验的结果让朱由校大为满意,对孙化元这个热兵器专家也是刮目相看,看来冷兵器里专家的称谓也是不可动摇的。

    孙化元欣然的接爱了皇上的夸奖和赏赐,两夜的功夫真的没白费。但此时朱由校此提出了,上次谈过的瞄准镜,如果装备到神弩上面,专门的阻杀一些有价值的目标,对战场的作用是相当大的。而且一旦敌方持盾等物掩护,可以轻松的shè其暴露目标。在政变的那天夜里,朱由校就思索过此事,现在也有望远镜的存在,只须装上后,调试好了即可使用,不将其利用上还真有点可惜。

    孙化元被这个提议弄的相当兴奋,想想看这种东西不仅仅适合弩箭,随着火枪的不断研究,一旦达到了皇上的标准,完全也可以应用到火枪之上,那火枪jīng确打击度奇低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这让这个火器迷如何不心动呢。

    朱由校当场画出了瞄准镜的样式,并接合神弩的结构,能够扣在神弩之上,再把调节注明一下。派人送给银作局的王朝辅,让其尽快做出后送到乾清宫。而把孙化元的神弩竖盾暂定为制式武器,着李德全即rì起按些标准制造。其实弩就是多了个挂勾而已,倒没有多大的改变。

    安排完之后又问张万声说:“朕先前让你们研究山地弩、船上用的巨弩,山地弩研究出来了,巨弩怎么样了?”

    “回皇上,奴才等正在研究,主要是蓄力的力量实在太大,唯恐船上人力恐怕根本拉不了几下,所以才改由绞盘控制的,奴才等五天之内有信心交付巨型弩。”张万声也急啊,崔沿隐现在被发配到西山那边开铁矿,这说回来就回来,如果赶在他回来前把此事漂亮的结束,那将是独得此功之时,如果晚了,崔尚隐回来了,桃子肯定是要被摘走的。

    “嗯,那你努力吧。”然后转头又对孙化元说:“孙爱卿,外面的基地一时半会建不好,你在此先好好干一阵吧。另外朕也急需船上用的大炮,要快快造出一批出来。”

    “皇上,仿造出一批弗朗机出来不是问题,但和皇上要求的差距却很大。”听完了皇上的要求,再让孙化元造以前标准的火炮,他也不想造了。再在正改进火药配方,试验迫击炮。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火药司的人等基本上已经摸着了一点门路了。

    “朕也知道,但一个月之后,却要用上了。”

    “皇上以前提过的汽油弹,现在发shè机完全可以在五六天之内做好,就差皇上的汽油了。”对这个事孙化元当然是相当上心的,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普通的猛火油怎么就能那么厉害。

    “嗯?爱卿不提醒朕倒是疏忽了。”宫廷政变之前,朱由校倒是和孙承宗谈起来汽油弹来制敌人的障碍掩护物,记得可能是何可纲提到了一句无须打井就能有猛火油,这一下倒是提醒了朱由校,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否则早就装备上了。这两天一忙结果又给忘记了。还好孙化元给了提醒。

    这事得尽快提到rì程上来了。“孙爱卿,倒不知徐爱卿在求极宫招没招到一些人才啊?”

    “回皇上,老师现在应该还在银作局内,这段时间都是两边跑着。”孙化元回答道,徐光启是相当执着之人,对于两件事情都十分的上心,留声机让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宫廷,所以两边跑着,那天为袁可立送行才耽误了一天的时间。

    “嗯,那朕过去看看吧,你们接着研究吧。”朱由校对着他们说,然后转身离开前往银作局。

    路上朱由校在心里又把给宋应升画的蒸馏塔在心里想了一遍,技术基本上是不缺的,只是需要大量的实验而已,但cāo作的人去找谁呢?现在家大业大了,人才却越来越少,当然可以找个身边的宦官去不断的摸索,但他们的起步实在是太低了。只能照作,创新方面很难很难,现在自己手里有用的工艺也基本上快用光了,一旦江郎才尽,指望这些无根的宦官还是不行的。如此也和自己建求极宫的目的相违背了,只有建立起自己或者大明的人才库,科技的进步才能做到rì新月异,才能掀起自然科学研究的一角,然后发展下去。

    一路无话到了银作局,制止了通报的宦官,让其领着到了留声机的‘试验室’。王朝辅不在,估计是去找人打造瞄准镜了。而几个核心宦官和徐光启正围成一个圈子,对着一张‘唱片’反复研究探讨着什么。

    “徐爱卿,还在研究呢?”朱由校故意大声的说。

    “奴才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迎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徐光启一见皇上亲自前来了,急忙上前来行跪拜之礼。但被朱由校一把拉住了。

    “徐爱卿还是免礼平身吧,在这里还是少弄一些俗礼吧。”

    一阵寒喧后,朱由校听了听他们进行的研究后说:“其实声音是有迹可寻的,绝不是象大家想的如此神秘,两种物体之间因摩擦产生的声音,更是有规律的。在这个唱片上,先有规律的复制出一种声音来,就是刻画出相同的轨迹。然后慢慢的试试吧。另外声音的刻画可以想着把声音放大,那刻画应该能容易一些了。”

    “请问皇上,如何把声音放大?”一个宦官弱弱的问。

    “做一个留声机上边这样的喇叭,在喇叭的这一端喊声,声音从喇叭口出来就大了,”

    “奴才等且试试。”

    “做出来后接着试试吧。徐爱卿,朕想问问,这几天求极宫那边可招到什么人才没有?”在这间屋里的空气流通有点不好,朱由校真有点呆不下去了。

    “回皇上,倒还真有三人老臣看着算是人才的,一个名叫李祖白,”徐光启这段时rì负责为求极宫招收人才和学生,审查的还比较仔细。

    “此人朕如果不是重名之人,应该就是钦天监的吧,因为跟那个洋人学的制作远镜的技术做出来一个远镜,朕还赏过他银子。”李祖白这个名字让人听一遍就能记住,李白的祖宗,朱由校也当然记得。

    “正是此人,他也给老臣说了他的经历,还别说,倒和老臣有相似之处。”

    李祖白这段时间真的是在坐过山车一样,如果平静的活着还倒无所谓了,当个穷京官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朱元璋订的俸禄养活一家老小还是够的,但如果想雇佣下人,那是别想了。李祖白也就喜欢个研究,又没什么不良嗜好,安贫守节的过着也没什么不妥。但偏偏学了知识造了望远镜,又蒙皇上的赏赐,这心就活了起来。但又因为汤若望的传教仕身份,偏偏让皇上连自己也拒之门外,真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第183章天主造人

    给汤若望送行回家后,就天天在家里闷着,怎一个烦字了得。以往没钱的时间天天搞搞研究,学点知识,心里平静的很,活的也有朝气,无yù无求人也豁达大度,现而今,多了皇上的一千两赏钱,但满眼尽是不痛快。

    这不,终于又有机会来了,求极宫招各个学科的能人异士。急于表现自己的李祖白可算是逮住了这个机会,马上前去报名。结果碰到了‘教友兄弟’徐光启,而且还是天主教中国分部的瓢把子。两个聊的倒是起劲,别看年纪差别挺大,但经历却有相同之处。

    李祖白倒也实诚,把这段时间的苦水大倒,特别是皇上不仅赶走了汤若望,还不准天主教在中国传教,然后就再也没有召见过他。虽然他望穿秋水的等待,但仍然不得其法。

    还别说,让徐光启还真了解了一些情况,最起码知道皇上不喜欢天主教,而自己却是入了天主教的。但不知皇上是否知道,如果知道后,还会不会如此信任有加?不会也象李祖白一样,直接来个不理不问给挂起来吧?如果放在以前,徐光启还是比较有个xìng的,还皇上的圣旨都敢抗,但现在,看着皇上对国家、对社稷、对百姓如此的情怀,而且知识如此丰富、想法如此新颖,还真让他舍不得皇上给的荣誉和官职。所以有些试探xìng的说。

    “哦,有何相似的?”倒不是朱由校装糊涂,他是真糊涂,在他的眼里徐光启就是一官方知名的科学家,当然也可以说是数学家,还真不知道和这个李祖白有什么相似的。

    “老臣和李祖白的一些知识都是跟洋夷所学,”徐光启稍稍有些紧张的说。

    “知识的大门是向所有的人种打开的,相互学习有利于东西方更好的交流、勾通,在以前,华夏的确走在世界的前列,但华夏已经好长时间停滞不前了。这种闭关琐国的态势是相当可怕的,朕对向洋人学习知识不抱任何的偏见,相反持绝对支持的态度。”

    想想徐光启现在是主动的,有目的的去跟洋人学习自然科学知识。而到了清末,却是被人家硬生生的用大炮轰开了国门,在缔结了城下之盟后,屈辱的去学习人家的知识,美其名曰师夷之技以治夷,结果治夷没治好,把满清自己倒给治死了。所以闭关锁国、盲目自大真是害人不浅啊!倒是徐光启这样的文人能放下身段来主动的去学习洋人的知识,真是走在了中国的前端。

    “那皇上对天主教如何看?”

    “一个充满政治目的的宗教,妄图利用宗教征服世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朕是不会让其在华夏生根发芽的。”朱由校毫无一点余地的回答着,他当然知道徐光启和洋人有关系,单单的在天文历法上,徐光启就是跟着外国人学的。如果徐光启来做说客,那他也一点面子都不会给的。

    “怎么天主教是皇上说的这个样子?”徐光启听了之后大为吃惊,在他的眼里天主教就是一个平和的引人向善的宗教,甚至和佛教一样。但在皇上的嘴里,他却听到了天主教血雨腥风的一面。这让他对天主教的观感大为改变,必定这话是皇上说的,以前他可以不屑一顾,但现在他却非常的信服。但仍然有所疑问,到底入教已经不短时rì,绝非一时半刻能改变的。

    “徐爱卿认识的洋人中,一定没有把天主教发动了八次历经二百年的十字军东征的事情告诉过徐爱卿。那是相当恐怖的。”

    “十字军东征?”徐光启的脑子彻底紊乱了,他的脑子根本不明白,怎么在皇上的嘴里天主教如此大的事情,他这个天主教徒竟然一无所知。

    “天主教的教皇应该在罗马,他们经常借口反对异教徒,打着圣战的旗号,对其他国家进行长达两个世纪之久的侵略战争。罗马教廷称这样战争是宗教战争,因为面对的国家是东部,所以叫十字军东征。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宗教,起先是来传教,慢慢的争取信徒,如何才有争取到?现在凭借的是自然科学知识,吸引住人,再慢慢的引人入教。”朱由校说着这些话,同时也忍受着这‘实验室’的环境。人家徐光启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没报怨,自己还真没法开口。

    “皇上,他们的教皇的确在罗马。”

    “是啊,他们的教权是大于皇权的,大多时候皇上或者国王的加冕必须经过教皇的认可方可,徐爱卿,难道朕会准许在大明的土地上,有超越朕的存在吗?现在大明正是最关键的时刻,正需要全国上下拧成一股绳,共同中兴大明的时刻,这种妄图来大明争取信徒的宗教,朕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而他们掌握的自然科学知识在朕的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而已,朕不稀罕更不屑一顾。”可能是实在坐不住了,朱由校轻蔑的说。

    “启奏皇上,老臣和李祖白一样,都是入了天主教的。”徐光启被朱由校说的一阵无力,神情有所恍惚的说,这么多年信奉的天主教,在皇上的眼里竟然如此强势,竟然大于皇权,自己到底该如何取舍。

    不要以为徐光启是个科学家就不信教了,后世的科学够发达吧!多少人还是信奉天主、佛祖,其中不乏科学家,那科技的含金量可比徐光启大多了。

    “什么?徐爱卿啊!你怎么也信那些骗人的鬼话!”

    “皇上,天主是仁慈的、无私的,教义也是求善的,”徐光启已经跪在了地上,虽然他对皇上相当的敬重,但也鼓起勇气为天主辩了几句。

    “天主?是那个七天造了光、陆地、水、动植物,然后是什么亚当夏娃苹果之类的那个?”朱由校被徐光启弄的大为惊异,怎么如此聪明的人还上这种恶当,不由的顺着徐光启的话问。

    “回皇上,正是如此。”对于皇上能知道天主六天造世界的事,徐光启已经不奇怪了。

    “那盘古去哪里了?女娲在做什么?”朱由校一本正经的问。

    “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徐光启也随口回答着。

    “是啊,既然盘古天开辟开了混沌,要天主造什么光?既然女娲娘娘捏泥人,那天主造亚当和我们华夏民族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他们造的人可都是白种人,后代也全部都是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的,而我们是黑头发黑眼睛的黄种人。他们的天主教里没有我们黄种人的事,为什么你一个黄种人去信白种人的宗教呢?”

    这点以前朱由校面对汤若望的时候就曾经提到过,宗教这种东西只适合自己的族群,拿出去那就一钱不值了,前文提过视野决定心胸,心胸决定境界。宗教是古人所写所传,他们能走多远?视野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打转转。想象力当然也就到此为止了,哪里能想到地球是圆的,而地球上的人不仅有他们这个人种,一共有黄白黑红四个人种?是围着太阳在转的,太阳系的外面还有银河系,银河系的外面还有可能会有其它的高级生物。这些问题都是编、创宗教的人所无法企及的。所以当大家视野开拓了之后,这些言论只能是不攻自破。

    而稍稍有些想法的人都不难发现宗教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其神话人物不是少了其他人种,就是所设定的神通、法术根本就是大话连篇。如果创设宗教的人换了前世的网络写手,那可就不一样了,看看那些修真类小说,这些问题基本上就不存在了。完全在科技发展之后能够自原其说。

    所以华夏民族是不应该信白人的天主教、新教、基督教的,那都是白人的神仙,一个黄种人没有,你信他做什么?而小三的佛教也是一样,你看看无论那个佛经里有中国人的名字,比如说李忠华是古佛,不就算是个使者也行。也就是施耐庵老先生把一部修真小说西游记把中国和小三的神话人物合二为一了,但可气的却是,中国的神竟然打不过小三的佛,着实把‘老子化胡’给完全扔在地上踩来踩去,让人看了好生烦恼。整个是灭我华夏威风,这样的人抓住了枪毙五分钟都是轻的。(扯远了。)

    徐光启一听完全的懵了,怎么还可以这样去辨别天主呢?但细想想整个《圣经》里还的确没有一个是汉人的,对啊,照圣经里的说法,在这个大地之上,根本就没有汉人什么事,这说明什么?说明要么天主只创造了他那边的人,而没有jīng力顾及到汉人这边,并不是天主创造了汉人,而是由其它的神仙创造了汉人。

    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不应该再信奉天主,而应该去信奉创造自己祖先的神仙。又或者这些造人说都是一些骗人的鬼话,否则怎么会露掉如此大的人群?这也太乌龙了吧!

    各位衣食父母,诸位好,明天就是新的一周了,梦难成会努力更新,恢复上午11时的更新,这周的失职请诸位原谅。感谢您对本书的支持。

第184章燧发火枪

    真是一句惊醒梦中人,原来自己活在了如此不真实的宗教之中而不知,竟然是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无论有无天主,自已都是不应该去信奉的,假设有天主,自己去信,那是数典忘祖,完全背叛了祖宗;如若没有天主,那只能证明自己愚昧无知。

    既然想透了此点,本来就是jīng明透顶之人,当然是响鼓不用重锤敲,立刻给皇上磕头说:“老臣误入歧途,多谢皇上指点迷津。”

    “是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徐爱卿,恭喜你悟了。哈哈哈,快平身吧,跟朕去乾清宫品茶去吧。”朱由校也是一阵高兴,在这样的环境闲扯淡,真是无聊中找寂寞了。还是赶快回到乾清宫里谈的爽气。

    就这样回到了乾清宫后,让徐光启坐在了龙墩之上,没办法沙发给袁可立拉走了,沙发作坊那边还没赶做好呢,乾清宫用的当然不能从生产线上随便送一套过来。沏上了茶,双方继续了人才的谈论。

    徐光启先说:“皇上,虽然李祖白也入了天主教,但老臣观其言行,其并非真的信仰,而是为了学习知识而去,况且有皇上刚才那番见解,相信其听后,即便是真信亦后变成不信了。但其研究工作的热情和见识也的确不凡,还请皇上能够给其一个效忠的机会。”

    现在满朝的文武,基本上没有一个不写效忠书的,连徐光启这样的老臣当然也不例外,所以这个词顺口而出。

    “徐爱卿也算是一个伯乐了,上次见其携带远镜前来,朕就有招贤之心,奈何一闻宗教的味道,朕就望而却步了。如今既然徐爱卿重提此事,这个面子朕当然会给的,一会稍做安排就是。还有两们徐爱卿看重的人才又是何人呢?”本来这次就是想找个人负责提纯汽油的,让谁做还不是做。朱由校也乐得给徐光启一个面子,于是顺水推舟的也就同意了。

    “多谢皇上恩准,老臣想李祖白以后肯定会一心一意的为皇上效忠的。”徐光启先替李祖白谢了恩,也算是给李祖白有了个交待,必定当时答应援手的,同是‘兄弟’有个江湖救急也是应当的。

    接着又说:“剩下的两人却是堂兄弟,哥哥毕懋良:歙万历二十三年进士,由万载知县历任顺天府尹、户部右侍郎。曾赈饥民、减加派、抚降海寇,政绩显著。被弹劾落职。毕懋康(明),字孟侯,歙人。万历二十六年进士。曾按山东,擢顺天府丞,以忧去天启四年起右佥都御史,抚治郧阳。”

    “那他们都有何特长?”

    “兄弟二人均对火枪有相当的兴趣,而且提出了变火绳枪的点火,为击打燧石点燃火药的理论,和皇上的构想竟然是一致的,所以老臣遇到后,向皇上推荐。”

    “燧发枪?毕懋康!”朱由校当然知道这个人,但只是知道,名字还真念不出来,因为根本不认识那个懋字,(mào)的音还是第一次听徐光启说起的。(字典中解释:努力,勉励,盛大)

    但人他是知道的,大明火器研究家发明了燧发枪。能使火器在雨雪天使用,这是中华武器史上的巨大革命。但是随着明朝沦亡,满清的思想局限xìng,导致了火器发展停滞不前。这是前世对其评价,也是诸多‘大中华’人仕,愤恨满清的原因,野蛮统治了文明,坐在宝山之上,却只继承了汉人的玩乐享受,结果毁了整个中华!

    中国的燧发枪之父,就是这个毕懋康,这样的牛人,当然不能放过,不过奇怪怎么这年头都是兄弟齐上阵,宋应星有个亲哥哥宋应升,这毕懋康也有的哥哥毕懋良,还真有意思。宋氏兄弟可是称二宋,那毕氏兄弟岂不是二毕!想到这里朱由校差点笑了出来。

    “皇上也听过此人?”看皇上的样子有点怪,徐光启不由的问。

    “略有耳闻,这两兄弟正是朕目前最需要的,徐爱卿可为朕找了好人才了。下午宣进宫来谈谈,让李祖白也过来吧。”

    留徐光启午膳后,毕氏兄弟和李祖白都被召进宫中,来到了乾清宫面圣。

    这次朱由校没有犯宋氏兄弟那种糊涂,而是当面问清了哥哥毕懋良的特长,结果一问出了问题了,毕懋良没敢欺瞒,倒出了原情。

    原来毕懋良对火器并没有多少研究,只是现在身无官职,也无事可做,看了求极宫的招聘文书,就听了族弟的的话,跟他学了一些专业的话,想在求极宫找份差事,能够效忠皇上。可一经皇上召见,不敢犯欺君之罪,所以全说了。

    “那爱卿以前为官,都有哪此经历或者政绩。”朱由校一听也没有太失望,反而有所安慰的问。

    “回皇上,微臣曾万载知县累迁福建左布政使赈饥民、减加派、抚降海寇。”

    “爱卿会打海战?”

    “回皇上,微臣在福建时的确招降过海盗,但对海战仅略知一二。”毕懋良当时是任左布政使,那是主管民政的官员,对于军事那是一无所知的,好在毕懋良为了招抚海盗,的确是下了功夫的。虽然看到皇上那热切的表情,但还是老实的回答。

    “毕爱卿,朕现在已经令袁可立重任莱登巡抚,并重组水师,你可愿过去学习学习?”虽然已经招了朱钦相来京,但为了大海的制海权,特别是把郑成功他老爹治住,还必须加布置一招棋。一听毕懋良曾是福建的左布政使,而且还招抚过海盗,朱由校就直接的对号入座了。

    “回皇上,微臣一向推崇袁大人,愿在其旗下学习。”毕懋良其实也五十岁左右了,但的确比袁可立年轻多了,说是推崇,也不算过。大家都是被贬官的,只不过袁可立一被贬就是二十六年,可算是此中前辈了。

    “好,朕封爱卿为兵部郎中,待袁爱卿认可爱卿可独挡一面之后,朕再行重用。”现在兵部那边是孙承宗当尚书,而且这只是个虚职,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的。这次去也是以学习为足,倒没有对袁可立大小相制的那一套打算,所以立的规矩就是以袁可立的认可为准。不会让袁可立感到为难。

    “臣谢主隆恩。”虽然没有得到高品的职位,但能够有个职务也算不错了。说实话,如果不是跟着东林党反对魏忠贤,哪里会有被罢官的灾难呢。眼看着刚刚升了南京户部右侍郎,结果在党争之中,因和‘二毕’和**星走的相当近,并且,弟的官职也的确是**星引荐的。所以在这场东林大清洗之中,无奈的被销职罢官。现在不仅没被皇上怪罪,还能有个官坐坐,而且得到了皇上的承诺,毕懋良已经很满足了。

    “爱卿此去,务必切实的学习海上的作战指挥,学成之rì,朕有大用,切记切记!”

    “臣必竭尽所能学习海战,”毕懋良看到了皇上如此重视,也更为庄严的保证着。

    “那爱卿即刻启程吧,说不准路上还能碰到袁爱卿,大伴给爱卿带一千两纹银以壮行sè。”

    “臣谢皇上厚赏。”这样就得了官还得了皇上的赐银,这皇上的出手可是不凡。

    “奴才遵旨。”魏忠贤对于自己搞下去的人却被皇上启用的事情,已经麻木了,再说了,二毕只是小官,也不一定是老魏经的手,下边的人就办了。

    又是一个千两白银,旁边的李祖白相当郁闷这个一千两,就是这个千两,皇上就把他打发了,如果不是现在和皇上一起接见他们的徐光启这位兄弟,估计自己还天天混吃等死呢。

    而徐光启也有些感谢皇上,毕竟这‘大毕’有点不地道了,这不明显把自己给涮了,好在皇上没有雷霆大怒,否则自己也跟着丢人。现在如此结局,自己还真的感谢皇上。

    “毕爱卿,朕听说了你有研究燧发枪的想法,正好,朕正成立了一个专门研究火药、火枪、火炮等火器的小组,也是隶属求极宫,不知毕爱卿可愿加入?”对于毕懋康,朱由校却少了一道询问,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在那摆着呢。直接安排工作才是正经。

    “微臣愿意。”本来毕懋康的职位最合适的就是在工部的军器局里待着搞研究,那里是他最好的归宿。不过才是九品官。现在皇上的意思是让他加入孙化元的研究队伍中去。

    “大伴,派人带毕爱卿和孙化元见个面,请孙化元为其安排一下,告诉孙化元,毕爱卿是大才之人,让其领导燧发枪研究这一领域。”朱由校没有想着再凭借什么人格魅力之类的去感化毕懋康,只是给他安排一下合适的工作。

    什么是天才,天才就是安排到合适的位置。华罗庚是个数学家,在这个领域里他是个天才,你非把他安排到一个家政公司,让他搞家政,你看这个连个人卫生都打理不好的天才,能不能在家政公司里发挥一下他的特长?

第185章提炼汽油

    给天才一个合适的平台,让其完美的展现,这才是对天才最好的待遇,否则一切都是妄谈。<ww。ienG。com>现在朱由校正在给毕懋康一个发挥的空间,一个舞台。

    “皇上不问问微臣的情况吗?”皇上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自己安排了,比起哥哥的待遇听着就远远不如,而这次来求极宫可是以他为主的。

    “毕爱卿的情况,朕早有耳闻,只是现在宫外的基地还未建成,只好委曲毕爱卿天天在宫里工作了。不过研究所需的银两、物质、人力却是管足爱卿的。”

    “在宫里工作?”宫里不就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吗?难道自己要被宫刑?

    “是的,朕已经在宫外建基地了,但一时之间尚未建好,而爱卿等人的研究,尚需保密,故只能暂时呆在宫里了,如果爱卿需要助手,火药局、兵仗局里,爱卿可以随意调取。”朱由校没听出毕懋康的言外之意。

    “回皇上,臣是一外臣,在宫里恐多有不便吧。”

    “无防,刚才所说的孙化元,也是兼了工部三山总督的差事,徐爱卿也是如此,一样都是在宫里工作的,爱卿只管放心研究工作就是。”

    “臣谢皇上恩典。”这样一说,那是自己想歪了,毕懋康还挺不好意思的。

    魏忠贤送走了毕懋康之后,朱由校看屋里就剩下了徐光启和李祖白了,于是就说:“李祖白,朕本不yù和天主教的信徒有什么瓜葛,是徐爱卿努力劝说朕,说你会放弃天主教,就效忠于朕,此言可对否?”

    “回皇上,微臣加入天主教,只是一时贪图学习那远镜技术,为我大明制造出具有军事用途的远镜,对于加入仅是暂时之计,望皇上明察。”李祖白那个急啊,直接跪下回话,同时心里也着实的感激徐光启。看来加入天主教,的确是犯了皇上的大忌。

    “李爱卿起来吧,既然有徐爱卿做保,朕也相信你会从身、心两方面俱脱离天主教,同时,对于危及朕对大明统治的外来东西,朕亦会毫无保留的抵制的,希望李爱卿能够言行如一。”

    “回皇上,微臣一定彻底与之决裂,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全心全意为皇上效忠。”

    “好,朕现在就把猛火油提炼技术交给你,但切记,此为我大明绝密技术,不得朕的允许,哪怕是你的亲生儿子,也不得传授,你能做到吗?”还是那句话,石油这东西不仅仅中原有,满猪那边更多,一旦泄露天机,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微臣誓死保住此秘密,人在技术在,人亡技术失!”李祖白也是下了本了,既然皇上如此重视,那自己的前程当然也是可以预期的了。

    “好,这是朕设计的一些图纸,目的就是从猛火油里提炼出一种易燃易爆的轻油出来,以用于军事,朕把些流程工艺给你讲一下、、、、、、”接着朱由校又把石油提炼的工艺仔细的给李祖白仔细的讲了一边。

    一旁的徐光启示意离开,被朱由校摇头制止了,如此重大的秘密毫不避讳徐光启,这让其相当的受用,更因早就知道猛火油里提炼汽油的事,心里也是好奇,所以也就留下来仔细的听着。但说实话,还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李祖白当然也听的是糊里糊涂不明就里,没办法,没见过的东西,光靠想象真的是很难的。不好朱由校哪里需要他们明白,只要按着方法去做就可以了,不成功就多试几遍,总归会出成果的。他也算是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货,还真不敢指望着谁能一听之下说出个一二三来。

    “李爱卿,去朕的皇庄挨着李德全的作坊也建个作坊,那里的安全问题无须担心。你只须静下心来,好生的研究一下,按着朕的方法多多试验,就会出成果的。朕给你一万两银子和一百名宦官,放下手中的一切,把此事尽快做好。”

    “微臣谢皇上信任,一定不负重托完成此命。”

    “大伴,你去安排一下。李爱卿,朕看好你,去吧。”

    这几天京师可是热闹非凡,第一是大明善人碑已经做好了,堆在了王恭厂的旧址之上,不rì就将树起。虽然只是躺在地上,只能看到yīn面或者阳面。阳面的是捐物的,而yīn面的则是卖物的。这可是皇上创造的义举,代表着皇上的仁慈。所以虽然没有树起,每天看的人却也不少,还有那许多在里面找名字的那就更多了。

    第二件事,当然就是锦衣卫招兵了,前边那个只是个热闹,但这一条却是和千家万户的福祉联系到一起的。要知道锦衣卫可从来没有对老百姓开放过,一般人对这高高在上的特权机构那是相当的崇拜,一是吃皇粮的,平头百姓都羡慕,锦衣当然也不例外,二是专治当官的,比差役、守城的那些官兵可是威风多了,当官的可是做到一品,而锦衣卫最高才三品,但这个三品却可以把一品拉下马来。这有多威风?除了那穷横的言官,有几个当官的面对比自忆小几品的锦衣卫敢硬气的?第三条当然是天子亲兵这四个字了,进了锦衣卫那就成了皇上他老人家的人了。说什么锦衣卫就是皇上的狗?说这话的人纯粹是羡慕、嫉妒、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哪一个敢不听皇上的命令?这不满朝文武全部都递了效忠书了,他们都是狗吗?

    第一批报名的其实是锦衣卫的亲人,要知道锦衣卫是父子相传的,除了皇上的恩赏,根本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所以别看二百年的传承,但也只是一个锦衣卫名额,老大继承了,老二就只能干看着,更何况在那个没有计划生育的年代,家里有个七狼八虎的都算正常。锦衣卫南宫的训练虽然捂得严实,但那也是锦衣卫看的场子,对里面的道道当然门清,皇上去视察了多次,更有三千锦衣卫去了趟西山,现在不知去向,那都是被皇上极其重视的。新的锦衣卫必将更受皇上的重视,所以这次逮住机会,哪里有不试试的道理。再说了,这次募兵虽然严格,但主持人里仍然是锦衣卫为主的。

    而京营、城守被解散的士兵们,基本上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消息,一离开营地就直奔京城四个募兵处那里排队报名了。如果能够选上,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们的心中其实是最不满的,这次自己虽然没立什么功劳,但是没有从贼,那就算是对皇上最大的支持了,按理应该被皇上认定是自己人的,怎么就给裁撤了呢?幸亏有这样的机会,否则真让他们卷起袖子来给那些苦哈哈一样干活,还是有一些人不愿意的。

    而老百姓们知道消息最晚,但丝毫不减热情,更是奔走相告,让家里或者亲朋的适龄人赶快过去报名。这可是鲤鱼跃龙门的关键时刻,一旦得中了,家里就再也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平头百姓了,而是成了皇上的得已人,为保卫皇上效忠,那是祖上积德、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如果表现的好,再混个一官半职的,更是光宗耀祖。所以纷纷的赶去募兵点报上名。

    第三件事就是前门外贴满了满朝文武的效忠书,任由官员、百姓们参观,这东西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可以看到朝中大佬当做小学生交作业一样,给皇上写一份决心书。这可是一景,京城本来就是喜好聊聊政治的所在,几个亲朋聚在一起,一聊也显得自己有见识,再说几句朝中的谁谁谁,又怎么怎么的,弄得很熟悉的样子,那是小老百姓最热衷的事了。

    结果到了那边一瞧,竟然还有对官员们写出的效忠书评头品足的地方,就是如果发现官员们的言行不一,就可以匿名的在上面写一下,比如某官员明着说效忠皇上,其实仍然在贪脏枉法,只要有线索,负责的锦衣卫马上会立案侦查,如果查证属实,则会对某官采取强制措施。

    这一条太可怕了,到那里看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一条的厉害之处,这哪里是什么晒效忠书啊!这简直就是给官员们上套呢!要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当官的搞钱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秘密而言。这一下算是掐住了他们的脖子了。官员们知道后也是纷纷不满,想着要把这东西给撤了,否则太把官员儿戏化了,怎么能把自己给皇上写的效忠书让平头百姓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呢?

    第四件事,京城的百姓有口福了,可以吃到最正宗的宫廷酱油醋了。虽然价格贵了点,是平时市面上的一倍多,但吃过之后的人,无不是赞不绝口,都说是真材实料、味道绝美,大呼价格公道。特别是那酱油对浑菜的上sè实在是太诱人了。所以京城现在有了一景,那就是酒楼饭店都受到了这个冲击。

    “请问这里用不用厨邦牌酱油醋?”来吃饭的人基本上都要问问,酒楼如果做否定回答,基本上人转头就走奔下一家。这让酒楼饭馆的老板们敲响了jǐng钟,这可是个硬件,所以基本上一夜之件,京城的酒楼饭馆有聪明的老板,都挂出了‘本店菜肴采用厨邦牌酱油醋制作’等字样。

第186章对外政策

    就这样厨邦牌酱油就这样在京城里面打响了,更因卖量实在是太大了,再一次创造了夜里排队打打酱油的奇观。而现在的六皇店已经实在容不下如此多的商品了,卫生纸、酱油、油、醋,这些小东西基本上都是天门就卖完了,倒不算什么,但皇上竟然把沙发这东西也往这里塞,那东西并没有得到大众普通的认可,一时半后还没有人太注意他,但那体型也太大了。所以另开家俱店已成必然。

    而第五件让百姓兴奋的事当然是七勋贵的抄家了。从五月二十六rì起,百姓们就发现了这一奇景,从英国公家被封到六位候爵家被封,然后一家家的抄,东西都是几十车上百车的往宫里拉,那场面壮观极了,有闲的无聊的百姓就守在门口数车为乐。

    第六件事则是做生意的小商人比较高兴的事,现在存钱有利息了,而贷款的利息也低的多了,这皇上开的大明银行的确是好啊,只是手续繁琐一些而已,但低了近一倍的利息着实让人兴奋。

    就这样整个京城在悄然变化着。

    五月二十九rì,朱由校起了个大早上朝,朝中其它的事情,朱由校也没什么心思,直接等着自己的大戏,已经吩咐魏忠贤找人把山西八大商人的事情在朝中捅出来,然后就看自己的表演了。

    果然不出所料,有人提出来了,朱由校接着说:“既然此八家走私武备的汉jiān,逃到了归化城,那就得想法把他们给要回来,总不能一走了之了吧!众爱卿,归化城属于哪州哪府啊?”

    “回皇上,归化城并不在中原,而是在边墙以外,属蒙古顺义王管辖。”黄立极站出来回答。

    “那顺义王是何人所封?”

    “回皇上,是神宗所封。”

    “那归化城可属我大明江山?”这才是问题的主要所在。

    “回皇上,在我朝建国百年来,一直控制着,但从土木堡之战后,就不属于了,只是有些象番王存在一般。”

    “黄爱卿此言差矣,河套地区自古就是我中原所属,无论是先秦时的云中郡,还是朔方郡、五原郡(今包头西)。都是我中原对其建立政权统治的铁证。且我朝百年前对那一地区的统治也明确了其归属,我大明不割地、不赔款,虽被人强占,但所有权却是我大明的,爱卿可一说,万万不可再说!”这里朱由校没有用大明,而是改成了中原。现在国家的定义还不明确,指望着这些大明jīng英来为中国领土纠纷出力基本上是妄想。

    大臣们一听这话,可不是什么善意啊,皇上这什么意思?难道想要收复河套地区?谁都知道:“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天下黄河富河套,富了前套富后套”,这样的话就可以看出来河套地区的富足,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擅启边事可不是大明现在能干的事,东边有建奴虎视眈眈,如饥似渴的盯着,而国内刚刚平息了四川的叛乱,现在又正收拾贵州叛乱。而这几年的收成又因北方大旱而变得差之又差,财政更是赤的血红。这样的多事之秋,平事还来不及呢,在这种情况下启边,那不是自找头痛吗?

    “皇上的意思是?”张瑞图站出来问。

    “朕yù派行人司的行人,前去传旨,着归化扣押住山西八汉jiān,押送至大同。”

    “皇上,蛮夷之人不受教化,若不肯听从皇上的圣旨,皇上意yù何为?”张瑞图现在被迫从效忠,心里却对皇上如此的幼稚感到不屑一顾,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一张圣旨就能让人家乖乖的听话,如果圣旨如此有用的话,建奴还打什么仗啊?

    “如若归化城不听,还真如了朕的意,那朕只好亲自前去拿人了。”朱由校充满自信、又语带骄傲的说。这就是他的目的,也算是先礼后兵吧。收复失地,就先从河套地区开始吧。

    虽然现在外有建奴内有贵州叛乱,更有西北的农民随时随地起来造反,按理朱由校理应一点点的解决。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常理。但朱由校却不这样想。在他的眼里,大明需要一场大胜来提高势气,把国内的矛盾转嫁出去,提高国家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而夺过来河套地区,以地主阶层对土地的贪婪,不难用土地把他们的粮食换出来,比如想在河套地区弄地,那就修路,修多少里的路给你按比例换算成河套地区的土地。而修路需要大量的工人,这个年头有多少粮食就有多少工人,只要把主要的修路目标定在了重灾区,如陕西、河南、山东等地,也是农民造反最多的地区,有了口饭吃的农民哪里还会有什么造反的想法。

    大明不是没有粮食的问题,是粮食分配极度不均的问题,如果缺口真的如此大的话,那些动辄几十万的农民军恐怕根本不需要去打,自己都饿死了。只要把屯在粮仓里准备烂掉的粮食拿出来,差不多就够百姓们吃的了。再说了如果不够完全可以去南方的一些国家大量的购买,一只船队就能拉回来不少。还有海产品等都是食物来源。所以说人家站在一定的高度看百姓挨饿都看不过眼的问:“岂不食肉?”想到这里朱由校也不由的一笑,是啊,蒙古的牛羊多了,为什么大明的百姓饿了,不吃那些肉呢?

    现在朱由校基本上算是放开了手脚,有二千持弩净军在手,(这几天双送来一千多套神弩、竖盾)自信心开始无限的膨胀了,说话也不象以前一样,而是更加的偏激。量变的积累终于导致了质变的产生。

    “皇上还请三思,现在的大明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连当中神宗之时,兵力、国力远胜如今,张居正都先择了妥协,换来了大明和蒙古几十年的和平相处。而今如皇上擅言开边用(武力开拓疆土),会使我大明陷入险地的,还请皇上三思。”张瑞安一听皇上竟然有此意,不由大惊,满朝文武也是大惊,这可不是小事,在如此内忧外困的状况之下,如果再和蒙古那边开战,可真是四面楚歌了。

    “皇上,此时是借蒙古牵制建奴的时刻,万不可轻言开边啊!”

    “皇上一旦开边,必将陷明朝腹背受敌,形势逼人,万不可轻言开边啊!”

    大臣们当然怕打仗,不因别的,着实是打不过人家,即便是对付蒙古,大同、宣镇也是以烧边墙外的草为主,来抵抗蒙古。

    “够了,大明马上立国,太祖、成祖把蒙古打的是落荒而逃,惶惶不可终rì,现在江山到了我辈之手,而蒙古更是四分五裂,如此景况,每年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蒙古人越过边墙,来大明打谷草,守城的兵将却只是漠然的看着同胞被蒙古人劫掠、杀害,如有女同胞更加上了随意凌辱。都是朕的子民,朕如何能吃着他们的供养而任由异族欺凌!”想想一个堂堂正正的历史文明古国,却被野蛮民族如此骑在头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明如今之形式,不是需要忍让,而是需要铁和血,古语有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明的生死敌人又岂能假他人之手报之,此生死大仇必将我大明亲雪之!众爱卿难道不见宋朝如何同辽战多年,联合金后,反被金所灭。到南宋之时,又联合金抗蒙古,结果又被蒙古灭之,前事不忘后世之师,有此血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假他人之手,不如自己靠自己。况区区一建奴小儿,总人数不过二百万而已,若无蒙古族不断的联姻支持,恐早已瓦解崩溃,可怜众朝臣却妄想依靠此等异族牵制建奴,此无异为与虎谋皮、痴人说梦。众爱卿视建奴为虎,朕却轻视之,小小部落亦敢与我泱泱大国叫板,直如螳臂当车不知死活。朕来rì必将亲赴辽阳,直捣黄龙灭之全族。而河套地区本是我大明所有,朕如何可能令失于大明。汉时,尚有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之语。一代新人胜古人,难道我大明就没有勇气和血xìng为我汉族大吼一句吗?朕意之决,传旨给归化城,若有一丝的耽搁,朕两月之内必将在归化城中亲审八大汉jiān!”

    “皇上,为了大明社稷,还望三思而后行啊!”大臣们都慌了神了,纷纷跪下来求告皇上三思。

    “众爱卿,你们食君之禄,就应思君之忧,看看你们那胆小怕事的模样,哪里有我大明江山气吐万里如虎的气盖?朕视蒙古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一小小归化离大同不过五六百里地,朕无须大军,只带净军,到的城下,此城一rì可下!大明对付蒙古,如大人耍顽童尔。”对待地形一马平川蒙古,有必要紧张吗?现在的形势还真象一个大学生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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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介绍:
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