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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7章效忠风波

    “启奏皇上:以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明兴替;土木堡之变之教训,不可不思之啊!”张瑞图一听皇上这哪里仅仅是开边这样简单啊,分明是yù御驾亲征。虽然这个皇上玩xìng大,而且热玩个小聪明,也不受文臣的摆布。但的确比许多的皇上在品xìng上强出太多了。还真不愿失去这样的皇上。

    “哼,朕之武功如何,不敢自夸,宫变之战,千人净军一人未损,灭京营等四万余叛军,吓得叛军将自己的主帅挤死,窥一斑可知全豹,爱卿以为朕之武功如何?蒙古、建奴可有此战绩?”这可是值得显摆的战绩,以零伤亡对付数十倍的叛军,且大败之并全军覆灭,这绝对是军事史上的神话。

    果然不出所料,一听此语,全朝廷的文臣武将都哑巴了,虽然大体知道了宫变之事,也知道皇上新近训练了一批净军,但具体战况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经孙承宗证实,皇上利用净军着实打了一个大胜仗。满朝并不乏知兵之人,但还真的没听过如此战绩。班超虽勇三十六人杀千余人,自身也是死的差不多了,这不损一兵一卒,这样的战绩,的确不好找。

    “众爱卿,如蒙古、建奴,不过是纸老虎而已,看着强大无比,其实是柔弱不堪,不说朕,如李成梁在,他**哈赤感言七大恨否?我国中能人无数,更有戚龙俞虎这样的帅才,只是目前此练兵人才没有走到众爱卿眼前而已,如朕之净军,仅成军二十rì,既能抵得上千军万马,假以时rì,天下之兵谁人能藏其锋芒?何况蒙古小儿?”看着众臣无话可说,朱由校自鸣得意的说,大有小人得志更猖獗的意思。

    “启奏皇上,如今户部钱粮也不宽裕,若皇上再从西部用兵这钱粮方面可就紧张了。”张瑞图有些无力的说。

    “用兵当然得用钱,但打仗的目的xìng必须明朗,朕之用兵可不是对外宣扬武力的,而是要从战争中获利的,钱粮无须朝廷一钱一两,军士也无须兵部一兵一卒。不过朕有言在先,所得土地和战利品,也是朕自行分配,任何人不得眼哦。”朱由校说的也是调皮,直象是探囊取物一样的容易。

    群臣却想,这还真是死催的,难不成皇上就想仅凭着手里的那点净军和锦衣卫,就打到蒙古去?但这样的话还真不好劝说。皇上现在脾气大的很,到底是君,众臣也不知道他这些自信哪里来的。好在现在有孙承宗和徐光启这样的重臣在旁,且找他们出来劝说一二吧,估计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他好不容易从上海请来的高人,应该能劝进去吧。皇上如此偏激,这哪里是一国之君,搞的跟个豪杰一般,非国之幸。

    既然如此,大家知道跪着也是白跪了,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吧。静观事态发展吧,当然也说不定皇上到了蒙古运气依然超好,再来一次一千占四五万人的骄人战绩,那样更好。

    于是,无近赖皮的朱由校顺利的传旨行人司,派行人庄闲方,前去宣旨,庄闲方一听旨意,当场惊喜交集,喜的是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惊的是,这样的事,就怕蒙古人会当场翻脸,搞不好会被杀死当场。不过想想能为大明宣此旨,即便是死也值了。当然不这样想也没什么法,圣旨已下,难道他敢不去?生活就象强jiān一样,既然不能抗拒,还是从另一个方面寻找快感吧。

    然后就是接着朝议,都是朱由校不感兴趣的事,不说最后他不得不感兴趣起来,因为谈到了前门之前立的百官效忠书事宜。

    “启奏皇上,臣以为,百官所书效忠书,是呈给皇上御览的,并非人人都能观瞻。但现如今却被阵之于世,供世人品头论足,有失朝廷体统,还请皇上撤销了展台。”

    “启奏皇上,国家政事岂容平头百姓上来随意评论,如此当属儿戏之举,恐伤及百官效忠皇上之决心。”

    “启奏皇上,民众对朝廷百官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此实盘古开天以来之谬误,望皇上顾及百官颜面。”

    、、、、、、

    朝廷上无论哪一派的人对这种公开效忠书的做法实在是不敢苟同,这也太不严肃了。把百官当什么了?猴吗?如此就推到百姓之前,任人评说。

    “众爱卿,朕问一句,所书效忠书可是发自真心?”朱由校仔细的听了听众人的话语,待说完了,才压手发言。

    “回皇上,句句乃肺腑之言,无半句谎言。”、、、、、、

    “那如此效忠书可惧怕置之阳光之下任史书评说?”朱由校问。

    “臣等不惧。”

    “朕之所以阵之与众,为的就是大浪淘沙,让世人帮助朕监视着,谁曾宣誓效忠与旨,然后又食言自肥。莫非有人怕以后再叛了朕后,世人或者后人加以诟病,才想收回此效忠书?或者后悔写了此效忠书?朕从来不强人所难,要的正是你情我愿的君臣相宜。若有感强迫者,完全可以站出来要求,朕绝对会在第一时,将他的效忠书取下还他。”朱由校以退为进的说着。

    群臣一听,是大眼瞪小眼,好象刚才说的不是要退还效忠书这事吧,是让撤了前门的展台,怎么就成了退还呢?皇上这是逼着群臣和他一条心啊,听这话的意思,无论是谁只要敢再提异议,恐怕会直接被清除出党的。这样的事,谁会第一个出头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堤高于岸浪必摧之。到底谁会是那浪摧的呢?看了一圈,那个浪摧的却始终没有出现。

    “如若当着百官的面,不好出面,回头找魏大伴私下提出也是可以的,当然也可以持有效凭证,自己去扯了下来,朕会吩咐锦衣卫,不得阻拦。人各有志不得强求,自认可以在后金、蒙古、安南、朝鲜、rì本等国发展的,或者愿意做个逍遥田舍翁的,朕亦不会阻碍爱卿的前程,君臣一场,这点情谊还是有的。众爱卿,这样可好?”朱由校那个得瑟就别提多恶心了。他的潜台词很简直,不想干了说话,爷这是庙小容不下你。让你们写下此效忠书的目的就是防止你们跳槽,如果这样还想跳,那就早跳,别在这里捞了钱了,最后李自成来了再跳。这招在朱由检那里行的通,在我这里还真容不下你。

    这样一来,除非是不想干了,否则还真没法再提什么撤了展台之类的话了,皇上摆明了把效忠书弄的人尽皆知,你偏偏不愿意,那是意预何为?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不成?如果真的再提出来,这好说不好听的,舌头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百官得在意这张脸面啊。所以群臣不得不选择了沉默是金。

    下了朝,还没回到乾清宫,孙化元就找了过来,“皇上,那个阻击神弩研究出来了,皇上能让臣观看一下吗?”原来孙化元听说了银作局已经作好了阻击神弩,放下了手里的活,想着过来先睹为快。

    朱由校本来想休息一下的,一听这个哪里还有闲心休息,急忙加快速度往乾清宫赶,路上还谈到了毕懋康。

    “皇上,毕懋康真是大才之人,提出的燧发枪那是头头是道,就是动手能力差了点。”孙化元说出了对毕懋康的评价,和他这个举人出身的人不一样,人家只是动嘴的,动手那是写字画图的。而孙化元整个一会写字的工匠,还是高级工程师型的工匠,动不动的就是赤膊上阵,真刀真枪的干,没见他脸晒的跟个黑铁蛋似的,都快赶上昆仑奴了。(“昆仑奴,新罗婢”。唐朝里在中国的黑人奴隶,亚洲马来黑人)

    “那就多给他配备一些手脚勤快的助手给他,把朕关于火器的发展都说给他。朕需要的也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脑子。”别说是毕懋康了,你让一个核弹专家去搞个焊接试试,那肯定给你焊砸了,人尽其才,绝不是尽他的弱项,而是强项。

    “臣会再行加派助手给他。”

    到了乾清宫,王朝辅果然在了,守着一口大箱子立在乾清宫前。魏忠贤识趣的急忙去清场。

    “王掌印,手艺不错啊,”取过阻击神弩,朱由校让人在二十五丈处立了个靶子,开始瞄着瞄准镜试shè,shè了几箭后,开始认真的调节准头,然后再试、再调,经过了几遍之后,jīng确度已经相当的高了。连连的shè中红心,搏得了孙化元王朝辅等大喝其彩。

    “没什么巧,只要瞄准了,手不抖,谁都能做到,来孙爱卿试试。”又shè了几个红头后,基本上弩箭已经把红心占满了,朱由校才罢手。让人换个靶子后,把地方让给了孙化元。

    “好,臣试试。”对于神弩,孙化元这几天倒真的玩了玩,但效果真的很惨,到底是技术人员,玩shè击仅仅是个小爱好而已。

第188章两臣劝帝

    孙化元走到调试好的阻击弩前,握住了弩,眼睛抵住了瞄准镜,一旁的朱由校提醒说:“镜上的那个小点定在哪里,哪里就shè击的目标,稳住了身体和手,就可以shè击了。”

    孙化元的眼里终于找到了小点,起先还真没注意,把小黑点和靶心重叠在了一起后,扣去了扳击。弩箭分毫不差的正中红心!这让孙化元兴奋不已,弩箭他当然玩过,这几天连神弩也玩过了,但如此jīng确哪里是以前的水平能比的。

    “皇上,臣打中红心了!”黑黑的孙化元如此做派,有点兴奋,表现着自己的天真一面,不过四十多岁的年龄玩天真,看上去有点让人不太舒服而已。

    “接着试试。”打不中才不正常呢,这又不是枪械,还有个后座力,完全的机械运动,根本就不难,有了这东西,就是批量生产神弩手的大好时刻,打不中的基本上可以扔疯人院了。

    “是,皇上,”

    接下来把一匣弩箭shè完,除了有两支失误,而最后两只,在靶心的地方实在没有立足之地了,被插在了靶心以外,其余的全部命中红心。

    “皇上,神器啊!”象自己这样的业余选手,都能有如此jīng准的命中率,可以想象,训练出一大批神弩手来根本就不难,那样净军甚至是大明的战力会高到什么样的境界?

    “孙爱卿,神弩再利,也不过是shè个三十丈内的冷兵器,shè个二百支弩左右就shè不动了,如若爱卿和毕懋康研究出了连发的火枪,shè程能达百丈,再配合上此瞄准镜,天下恐无人可敌了。”这个弩再厉害,也是连发枪发明出来前的替代品,只是现在没有发明出来而已,火药配方、前膛装弹变后膛、火药铅弹变子弹这些东西说一句简单,但走起来却很难很难。

    “回皇上,臣一定竭尽全力去研究火枪,不负皇上重望!”孙化元也挺激动,如果火枪研究透了,才加上这个瞄准镜,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真是如探囊取物一般,想想想说人兴奋。

    “嗯,朕期待着爱卿带领的火器研究的成功。王掌印,朕现在需要望远镜和这种瞄准镜,恐怕你那边人手肯定也不足了,银作局的工匠再多招一些吧。”朱由校和孙化元说完,转头对王朝辅说。

    “回皇上,银作局的人的确有些不足了,核心的几个人都在研制留声机,好手艺的人又被调到了金店,再大规模的制作望远镜和瞄准镜、以及那个显微镜,人手肯定是不够的。而且皇上给的玻璃镜片也已经用光了。”王朝辅把实际的困难说了说,倒不是玩什么心思,不过是实话实说,怕误了皇上的事情。

    “这样,王掌印找大伴调一些人过去吧,再给宦官工匠们多加点俸禄,这宦官的确是太少了。而镜片的问题朕什么尽快着人给送过去。”这时候宦官人力资源再显紧缺,必定就那么十万人一方面还分布在全国各地,一方面又让自已抽了近一万的净军、一万的制造弩箭,这就去掉了二万,再加上各个实体、上林苑、皇庄占的人,还得留守皇宫,这人哪能够啊。

    “奴才遵旨。”

    “皇上,御马监里还有腾骧四卫营有三千人左右。”魏忠贤适时的提醒道,御马监里也是魏忠贤不能紧紧握在手里的监。由刘若愚控制着,现在刘若愚代理了司礼监秉笔,更是下去炼钢造压水井去了,此时趁机将其羽翼解散了方是正经。

    “哦,还有三千人,那大伴带王掌印去挑一些人。其他的暂且留下,看哪里需要再说,”什么狗屁勇士营,朱由校连想想他们的战力都没想过,最起码宫里政变的时候也没见他们现身。这样的宦官从事一下技术这样有前途的职业多好,当兵纯是浪费。

    “回皇上,兵仗局和火药司里也急需人手啊,”虽然孙化元不是什么宦官,但现在也是领导着火器研制小组,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还是知道的。说实在的两个机构中,兵仗局的人是足够多,但投入到火器中的人却少多了。火药司的人本身就少了点,现在一经整合,有时候的确紧张了些。

    “那爱卿也让王应科和张宝军去挑人吧。”火器的研究是个长期的必不可少的存在,这点朱由校相当的重视,人多了也能培养出一些人才出来。所以朱由校对此并不持什么反对态度,相反等以后搬到了宫外,还要加强这个部门的人力资源,并不仅仅的局限在宦官,而是面对全国的百姓等。

    “臣谢皇上恩准。”

    等他们都走后,朱由校吩咐让负责镜片制造的刘明伟下午过来,连出宫建玻璃作坊的时运生也叫过来问问,这都十天了,玻璃作坊也差不多该建好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同时也感觉有点饿了。

    到了下午,还没等见玻璃呢,徐光启和孙承宗一起来了。稍作寒暄,两人就急着切入话题。

    “皇上,怎么可如此莽撞,局势糜烂至此,理应韬光养晦徐徐图之,怎么可如此cāo之过急,擅言开边西北?”孙承宗急切的问,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怎么事前也不商量一下,就如此当朝敲定了呢。若不是朝臣们找到他,让其劝说一二,他还真被蒙在鼓里呢。这不怕自己的力量不够,寻找到了徐光启。

    “孙老师莫急,朕心里已有谋画,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而已。”朱由校对于孙承宗的军事才能,其实是两方面看的,一是的确军事才能突出,相当的稳重中又有创新;但另一方面只能是愚蠢之极了。

    在明与后金作战连遭败绩、边防形势危如累卵的情况下,他以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的身份亲临山海关督师,栉风沐雨,惨淡经营将近四年,力挽狂澜于既倒,招募组训了十几万辽军,选拔培养了如马世龙、袁崇焕等一批文武将领,恢复失地四百余里,修筑大城九座,小城堡四十余座,屯田五千多顷,安置战争难民近百万,逼迫**哈赤后退七百里,营造了一条令后金望面生畏的关宁防线,为后来的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奠定了基础,在关宁期间,他制定了以辽土养辽民、以辽民守辽土的基本方针和稳固防守,逐步前进、渐图恢复的基本战略,使明军逐步从守势转为攻势,从被动转为主动。另外他还创造xìng地将战车、舰船和火器结合在一起,创建了以热兵器为主要杀伤手段的十二车营和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支以火器为主要装备的海军,还组建了从海上登陆作战的两栖部队,并撰写了专门论述火器车战战术技术的军事著作《车营百八叩》。

    而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是他的辽土养辽民的屯军计划,搞的辽东劳民伤财,自困死路。孙老师把士兵拉到离建奴几百里外去种田,搞所谓的屯战,不得不说,这是军盲的野路子。效果非常恶劣。他一把田种到大小凌河就被建奴收割,有人曾评论说:“从古征战未有陈师境上数年不进者,亦未有去敌既远虚设十余万之众坐食自困者,”。相比之下,毛文龙的东江军,秦良玉的白干兵多次和后金八旗兵进行野战,从多次交手战果来看,八旗兵并未象某些人说的那么强悍。而且明朝人力和资源多得是,在野战中和八旗兵消耗兵源,总比龟缩在城池里面,让对方绕过城池进行抢劫财物和人口(抓取当奴隶位后金生产)要好得多。历史上的,汉朝是靠着进攻打垮赶走不可一世的匈奴,而宋朝的岳飞也是靠着进攻打败金兀术比并把金国打得元气大伤,要不是汉jiān秦桧,金国早就被岳飞直捣黄龙干掉了,就这样金国被岳飞打了以后基本上没了吞并南宋的能力。

    所以对于孙承宗朱由校是相当矛盾的,能用,但却不能全用。

    “皇上,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虽然归化城庇护汉jiān使皇上动怒,但切不可因之而战啊!”孙承宗言辞肯切的说。

    “孙老师,朕非因情而战之人,这点请孙老师放宽心,”虽然朱由校的确对北方游牧民族的确怀有忿恨之心,他们给汉族带来了太多的苦难,据他所知的从汉代开始,游牧民族就不停的侵略中原,小的每年打谷草不说,仅五胡乱华、辽国、金国、蒙古入侵,造成了多少汉族的家破人亡,多少政权又是因他们的侵略而冰雪消融。既然穿越了,那就让他为华夏民族解决这一苦难吧。但仇恨是仇恨,此次归化城方略却又是谋定而后动的,绝非因情绪而发动的战争。

第189章借道蒙古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皇上三思啊!”孙承宗让朱由校说的有点生气了。

    “孙老师,朕已反复思考过了,谋定而后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取八千净军,灭一弹丸之城,易如反掌,”在一望无际,平坦的草原之上,从设计竖盾、神弩之rì起,朱由校就谋划着对付游牧民族,想的已经够多了。

    “皇上,何不待新兵训练完毕后,再行动手不迟啊。”徐光启也跟着说,看到孙承宗被皇上顶了回来,只好他上了。如今之形势,再开辟一条战线,对于大明来说,真的是不智之举。

    “时不我待,此时进军,正是敌人内乱之时,是大好时机啊!”

    “内乱?”

    “两位爱卿勿急,且待朕慢慢说来。朕虽兵书读的少,但亦知兴堂堂正正之师,行阳谋大道,此正谋也!两位对塞外的局势如何看?”朱由校没有急着谈出兵,而是把敌方的局势放在了首位,他的功课可没少做,虽然花了十万两银子并没有把真正有军事价值的情报搞到手,但但方面的势力公布、矛盾和地图却是弄来了,做完了功课当然要显摆一下了。

    “回皇上,这段时间满清倒是消停了一些,而林丹对其也是虎视眈眈,而西北那边的情报却因和平了这几十年了,不曾注意。”孙承宗老实的说,而徐光启却没有什么表示,毕竟所知不多,都是一些道听途说,不足为凭。

    “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打仗首先打的是情报而后是后勤,最后才是兵力的多寡等因素。朕倒是对塞外的消息听到了一些。”朱由校装模作样的说。

    “但不知皇上掌握了何种情报?”孙承宗问。

    “现在塞外草原上的局势也相当复杂,黄金家族的掌权者是年轻的林丹汗,立志想恢复大蒙古的风光,但多数部落却不卖其帐。而一部分蒙古部落而和满清却暗送秋波。比如科尔沁部落、东部蒙古四子部落、乌喇特部落、茂明安部落等,都将成为建奴最忠实的走狗。而这个归化城所属的土默特部落,现在也是产生了极大的分歧,一部分力挺林丹汗,一部分yù投建奴,正闹的不可开交,如今进攻,正是斩断建奴探向西蒙古的触角之时。假以时rì,建奴战败或者牵制住林丹汗,就可以借蒙古之路,随时随地的越过大明西北边墙,入侵大明了。”

    朱由校连蒙带猜的把蒙古、建奴的形式说了一下,其实虽没有亲见,但离实际已经相差不远了,建奴五次入关均是借道蒙古,从大明掠去无数的钱粮、人口。一方面加大了大明的百姓的苦难,激化了百姓与大明zhèng fǔ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使建奴以战养战,变得更强。

    “借道蒙古!?”听到如此话语两位老臣的确震惊了,大明集所有的jīng兵与辽东,目的何在?不就是抵御建奴的侵略吗?但如果构建的防线被建奴弃之不用,反而转战千里绕道西北,那里的防御薄弱的象一层纸,基本上来说,大明就成了建奴的后花院,随时想来就来了。这下麻烦大了。

    “此决非朕之无端猜测,而是建奴在蒙古浑水摸鱼的终极目的,一旦成功,大明辽东构建的防线,将一无所用。”看着两位大臣惊恐万状的样子,朱由校解释说。

    “皇上,如果此消息为真的话,那大明的战略就必须做相应的大调整了。”孙承宗也说道。

    “是啊,爱卿所言极是,任由此发展下去,大明将是万劫不复之局面,所以此次北伐是必须的。”朱由校胡编乱造的说。

    “皇上,那建奴那边可有情报,”孙承宗听的也是一阵脸红,自己也是久习兵法之人,对这个结蒙古以治建奴的方针政策的忠实支持者,但现在一听皇上纷说始知,有一部分蒙古部落已经和建奴暗通款渠,而自已和一些大臣却一厢情愿的想着纵横联合之类的计策,明显落了下乘,更何况,在不知对方情况的情况下,仅靠以前掌握的情势来制定计划,显然也是一种荒唐。

    “现在满清的努儿哈赤处在病中,估计是让大明的大炮给打伤的。而他的儿子们都在忙着争夺继承权,根本就无暇西顾,此正是我朝蒙古之时。”

    “皇上为何不等待一二年后,锦衣卫成长起来后再对付蒙古呢?要知道蒙古现在和大明仍然是和平时期。”徐光启这里插了一句话,他的想着仍然是想着拉一部分打一部分,以拒建奴,使明朝立与不败之地。

    “和平?中蒙关系应该是时好时坏,大仗不打,小仗不断的局面。大明和蒙古虽开有马市等,看着是和平,但每年都会不时的有一些部落越过大明边墙,来打草谷,任意屠杀抢掠我大明子民,这是朕最无法忍受的。这种和平是建立在屈辱之上的,非大明所需要的和平,大明立国之祖训即不割地、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但为了一时之和平,竟然把河套地区给丢了,这是大明的耻辱,朕要用蒙古的血来洗刷此耻辱。至于等待,非朕不愿而不能矣,朕之战蒙古,非无目的之战,而是谋天下之战,一为确立我大明威信,以震宵小。这些宵小不仅指窥伺朕的皇位之人,还指一些yù挺而走险的乱世枭雄,更指诸如朝鲜、rì本、xī zàng等番国。他们这些人或者国,看待大明已经是垂暮的老人,值此内外交困之时,无不想着从中谋利。朕此次出兵就是要起到敲山镇虎,杀鸡敬猴的目的。

    二确立净军无敌之形象,为大明立一标杆,大明失败的实在太多了,战兵们没有有任何气势可言,未战先yù逃,如此势气如何能战?朕就是要借此战树立起大明的标兵,让他们看到,大明的兵丁敢于走出国门,与任何敌人在野外浪战。告诉世人朕的兵是招之既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不要整天想着什么化外之人有多强,朕会用事实来告诉他们,一切野蛮民族都是纸老虎。

    三取得河套地区肥沃的土地,那是我华夏先祖的土地,朕要取回来,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黎民百姓,朕不能做丧失领土的皇上,而是要开疆拓土,一寸山河一寸金,那是我华夏民族宝贵的财富。

    四解决西北缺粮问题,这几年的大旱,使得西北以及北方诸省,大受其灾,百姓们基本上已经无粮可食,长此以往,非酿成巨祸,无粮可食的百姓将纷纷揭竿而起,为了活着,哪里还管什么三纲五常。所以朕必须提前谋画,朕将用征战得来的河套地区跟江南的富户们换粮食,然后再在西北、河套地区修路运动,以工代赈,把粮食再给受灾的百姓,如此百姓有粮了,就没有人会铤而走险,走上造反之路了。两位爱卿万务以为百姓不会造反,此为必然,而非偶然。

    而且,朕之净军,有神弩在手,顷刻之间就能成就一名神弩手,对付蒙古,朕的净军以一挡百不可任何问题,可轻松胜之。两位为何两位爱卿没有自信呢?”

    一段话朱由校说的很长很长,把两个老头都快说迷了,没想到皇上的心思还如此之大,但这无疑是场豪赌,赢了,一切都可以,什么震慑、以地换粮等等都行,但输了呢?大明又输得起吗?于是两位老臣跪下了说:“皇上,此推论均是我军大胜的前提之下做出的,未谋胜先谋败,臣虽知皇上净军之神武,亦有以少胜多,败四万余叛军之经历,但那是在宫中,如今去是深入敌人之腹地,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在我方,皇上慎重啊!”

    “皇上,大明有皇上如此明君中兴在即,若皇上以战有个闪失,大明输不起啊!”

    “两个老爱卿快快平身,朕是不会败的,来,朕给你们看看神弩的改造,虽是孙老师的提议,但改变甚大,观完此物后,两位对此战的信心可能会增加不少。”对于泛泛而谈,朱由校并不敢什么兴趣,什么天时地利人和的,蒙元打南宋的时候,有这些东西吗?不还是把皇上把的跳海?实力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唯一条件,只要指挥者能认真的对待敌人,不要犯了一些低级的错误就可以了。

    “又改造了?”虽然徐光启和孙承宗都知道弩的改造,特别是孙承宗提议的,但听皇上这口气可不一般啊。

    让魏忠贤着人拿着装了瞄准镜的弩,在乾清门里的广场上,立好了靶子,朱由校才和两个老臣走出乾清宫。一出宫门,就看到了,刘明伟和时运生,都老老实实在宫外等着呢。

    “刘明伟、时运生,你们先找个屋里呆着,朕会宣你们的,这大太阳低下站着做什么?”一看人家被自己叫来了,却因自己接待两个老臣而在这里顶着骄阳,热的满脸是汗,朱由校心里也感过意不去。

第190章说服老臣1

    两个玻璃jīng英急忙表示感谢,这大rì头下边晒着,的确让人不太舒服。

    朱由校在广场之内先向两位老臣展示了孙化元做的无弩匣神弩,并介绍了其功能,并说,“此弩优点是,放置的弩箭多达三百二十支弩箭,正常情况下一般人得分两次shè击;总体重量轻;无上弩匣之工序。”

    “皇上,老臣推测,此弩的发shè速度应该不差山地弩,”孙承宗是最先提出改进的,能做出比他的构想还好的,这对战力的提高相当重要。

    “两弩相比,山地弩换第二支弩匣时,被超过,直到一百五十支左右,才被反赶上。”朱由校介绍说。

    “皇上,这种神弩的占地空间也少啊,如若全军装备,在行军过程中,仅竖盾就带着三百多支弩,且弩是可回收使用的,完全够应付一场战争了。”想想一人就带三百,千人就是三十万,这个数量太大了。

    “徐爱卿所言极是,再来看看这支弩吧,”说着,朱由校指着旁边的阻击弩说。“朕让两位爱卿看看什么是神箭手。”

    说着朱由校随意的shè了几支弩,不出所料的全部红心。

    “皇上,怎么如此厉害了?”两人都不明所以,还真有点奇怪。

    “哈哈,有此瞄准器在,爱卿才可以的,来试试吧。”朱由校开心的说,瞄准镜这东西就是神箭手制造者,有了他,一千人里,至少出九百神箭手。

    “皇上,这是远镜?上次所称可瞄准之用,皇上,大才啊!”徐光启上次就是被皇上这样一步步说晕的,如今一看,所言非虚。

    “有此种东西在,八千净军中,能出至少七千神箭手,朕不相信蒙古草原有如此多的神箭手,朕手里有源源不断的弩箭、有神shè手、有严明的纪律,如何能不用地。八千净军为主军,一万锦衣卫为辅军,从大同出发,十rì内即可到达归化城,一路之上有十二支蒙古部落,或上万、或几千人的部落,能够让朕以战养战,则正和朕意,若让朕兵临城下,归化一rì可下。而情报方面,朕会详细的着人把归化城的地形、地图、兵力、武器配制等全部掌握后再行动手。掌管归化的土默特族内部分争激烈而趋分裂,一部分愿意留在归化城一带,一部分想着东迁辽东地区,这些都是满清潜在的兵源。所以指望他们对付建奴,那真是痴人说梦。如能为朕所用,朕将利用其强大的机动xìng为朕服务,如不能为朕所用,朕势必灭之!”

    这正是朱由校的计划所在,打是肯定不怕蒙古族的,连戚家军的偏厢车战那样的攻击力度都不怕蒙古,他有着冷兵器里的极品武器,八十米内威力可比火枪队,又岂会怕了蒙古?现在他所缺的正是部队的机动xìng。草原之上,蒙古人打不过你,但绝对跑的过你,如果你追,能把你给追死,不追?那去草原又是做什么?

    对于机动xìng,朱由校想的只能是马车,而没办法想象马上骑兵,因为净军没有几个人会骑马,如果重新训练的话,天知道得训练到何年何月。但马车就不一样了,搞些双马或者四马马车,特别是要造有轨无轨两用的。在大草原上横着走就是。

    有归化城在,蒙古人就不能和平时守着几顶帐篷一样跑的潇洒,这就是归化城的死穴所在。如果沿途或者最终能收服一批骑兵,为自己所用,那就太合算了。

    “皇上有此神弩,在战力上当然不是问题了,但这后勤保障如何处理?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此次可是深入敌后,不可不提前部局啊。”孙承宗严肃的提醒着,土木堡之争中,就是被敌人困住了,多少将土最后被渴死了。皇上御驾亲征,远有白登山近有土木堡,都是险之又险。如今皇上所思所想都过于天真、简单了。

    “朕所思之,此正是关键所在,一是因为弩和盾实在是太重了,短短的几百丈距离净军无忧,但如此长的距离必须靠马车运输,前rì,朕已经吩咐兵仗局设计一下马车,然后朕再亲自整改。有了马车,军事器械就好办了,至于粮草问题也一并用马军载着进草原就是。”

    “皇上,马车何不用戚帅的偏厢车?”

    “徐爱卿,对于偏厢车,朕就不考虑了,有竖盾在手可进可退,防御能力上已经足够了。朕要设计的马车相对大了一些,乘坐舒适为主,和偏厢车并无相同的理念。”人家戚继光用的车是当作防御要塞来用的,平时就是以拉货拉炮为主,而自己设计的是两者分开的,运兵的和运货的,首先得把沙发搬上来给大家坐着,设计的是‘客车’,完全是两个概念。

    “皇上,戚帅的偏车阵那是相当的厉害,首尾相连,围成一团,对于草原之上再合适不过了。”孙承宗也说,戚帅的威望简直就是军神一样的存在。

    “朕也很推崇戚帅的车阵,其战术的确不凡。但并不是戚帅的东西朕都要照搬,朕所构想设计的马车主要的是快、舒适,是多功能的,比如说平时是车箱,停下来后一动机关,就变成了桌椅等家俱,上边有朕所设计的沙发,人坐上去减少旅途的劳累,这此东西对于戚帅的偏厢车来说,是华而不实之物,无法相容的。”

    “皇上!”孙承宗是越听越不顺了,这是去草原旅游还是去野餐?还沙发,旧椅家俱?刚才还听着什么情报、又是一二三四的,让皇上忽悠的自己都想去打这一仗了。这会风向一转,怎么就成了郊游了呢?“兵者,国之大事也!皇上怎可如此儿戏?”

    “儿戏?孙老师怎么能把战兵的享受当成是儿戏呢?此次净军为了大明,越过边墙与敌奋战,时刻都得保持着最佳的体力和jīng神,用双脚去丈量草原,朕是不肯的,而在普通的马车中,那样的颠簸,十分体力也被颠掉三分了。朕的净军是去打仗的,是杀敌立功,不是去遭罪的。朕在有能力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要让他们在生活起居、行军伙食方面得到极大的享受。”

    虽说在艰难的环境里,可以极大的煅练人的体质和毅力,但这种训练是相当折磨人的,朱由校就不是一个有毅力的人,让他在那种环境在受罪,他是不愿意去自虐的。打仗嘛,打好仗不就结了?为何在有条件的基础上不去享受一番呢?

    “皇上!、、、、、、”两个老臣听了,也是一阵无语,在他们的眼里,打仗本身就是一种受罪,只有以能人所不能的忍耐力,方能取得胜利。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一个主帅在打仗之前,就想着如何让战士们先享受的。但偏偏皇上还整出个战斗力来说事,真是说人无话可说了。

    “皇上,归化城离大明五六百里地,如何对付蒙古族的不断的侵扰呢?皇上的净军也好、锦衣卫也罢,速度肯定是和蒙古无法比的,完全可以选择黑夜之时,不断的侵袭、sāo扰,皇上如何应之?”平静了一下心情,孙承宗问。

    “孙老师此言在理,朕手中没有快速反应的机动部队,只能被动的防御,而不能乘胜追击,这是朕之净军的一个弱点,同时也是中原对付北方游牧民族时的一个短板。特别是蒙古族的‘曼古歹’战术,跟着人没法追踪。但这次却和以前有所不同,朕只认准了一个归化城的目标,以及沿途的部落而已。无论他们在何时、如何侵扰,朕只是守好了营盘,任他们来就是,从外面shè箭,朕有竖盾,根本无惧,冲他们也是冲不过来的。只能是在外面象不住的游戈,充其量是shè点火箭而已,无甚作用。”

    朱由校想了想说。昨天也曾想过类似的问题,起先蒙古族肯定不会如此,但见识到打不过的前提下,保不齐就要用这种无赖战术了。可不要以为蒙古族都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他们也是有智慧的,虽然没有孙子兵法,但也是个打老仗的民族。

    蒙古骑兵多瑙河畔大破欧洲最jīng锐的十万匈牙利大军(由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率领),杀敌七万余,用弓和箭演奏了一曲”红sè多瑙河”,几乎彻底消灭了欧洲的抵抗力量。若非窝阔台不合时宜的去世,早在800年前黄种人就统一整个欧亚大陆了。

    而且他们还有一种武器叫回回炮,南宋时襄阳才在战了好长时间后,就是有了那东西的出现,才投降,然后整个南宋就彻底的战败了。回回炮的shè距远,威力大,所以此次不得不防。

    孙承宗听了却点点头,心想拥有了神弩的皇上还没有晕了头,能认识到机动能力的差距,并且把蒙古shè箭战术的本质看透,变草原浪战的无阵地可寻,变成了部落和归化城,逼蒙古军失去马上优势。

第191章说服老臣2

    “皇上,那情报传递和后勤补给怎么办?”徐光启问。

    “一路之上建光报系统,先一路建高塔到大同,然后每百里建一高塔,派一千持弩兵防守,打进攻战,爱卿有疑问,但在大草原上打防守战,两位爱卿应该相信这一千持弩军能发挥的力量了吧。”

    “这点老臣并不怀疑,”孙承宗老实的回答,如果是甩开皇上安危不谈,仅谈净军在蒙古阵地防守的话,有神弩在手,对付连个门板都没有的蒙古族,根本不必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只要在净军弩尽之前,蒙古就别想攻击得手。即便是他们用了远程武器也是一样,要知道蒙古军能跑,但远程武器可跑不快。持弩净军不仅可以守,同样也可以列阵进攻。

    “建立与了光报系统,那朕就无忧了。”大草原上一望无际,先用木头、土石建个暂时xìng的,慢慢的再用水泥建永久xìng工事。

    “皇上,大同离归化有六百里左右,可是可建六个高塔的,那岂不是需要六千净军?”孙承宗被皇上的帐算糊涂了。

    “爱卿的帐算错了,在大同那里的高塔,不需要派兵防守,而到了归化城,那里也不可能建高塔。所以不是六个,而是四个。而且朕说的是持弩兵,而不是持弩净军,朕现在生产神弩的能力正在增强,一天能有五百支神弩。即便不算以后速度再行增加,半个月,八千净军就可以装备满了,而再过半个月,又可以装备八千锦衣卫了。朕之打算两个月内开战。所以战前再列装一万锦衣卫是不成问题的。”朱由校很想说,如果李祖白再争点气,把汽油鼓捣出来,那就更棒了。

    而光报的传递现在驿站的驿卒们正在京城会集,但‘sè码’书印好了,就可以让他们回去建高塔边练习边传递军情了,当然目前得以大同到běi jīng和山海关到běi jīng这两和线路为重点。

    而锦衣卫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纪律、体能的训练,也应该经历一下战争的风云了,毕竟,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养兵千rì,用在一时,只有战场才是士兵最好的训练场。

    “皇上,那岂不是说,将会有二万持弩兵?”孙承宗听了这个数字一征后说。

    “原则上说,会有那么多人去蒙古参战。”朱由校一愣,不知道,这老孙头什么意思。

    “那老臣支持皇上的出征,但能不能由老臣代替皇上亲去?”孙承宗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孙大人?你!”旁边的徐光启一听,怎么说的好好的来劝皇上不要在西线开边,现在老孙怎么就改旗易帜了呢?

    “徐大人有所不知,此神弩和竖盾的搭配,本身就是蒙古骑shè的克星,以前皇上只有一千持弩兵,就能打的几万叛军大败,那时的弩还没有现在的先行,更没有瞄准镜,而现在皇上拥有二万持弩兵,无疑是有了二万神箭手,这个数字对于蒙古军队,绝对是一场天灾。更何况,此次作战,他们是有归化城这个‘负担’,所以没办法,一走了之、遁入荒漠,而使大明徒劳无功。打下归化,再有千人队守着军屯兼光报的高塔,此次战争,有可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河套问题。所以吾等此时更应献计献策,而不是阻止皇上。”孙承宗没有避讳皇上,直接对着徐光启说。千人战几万的神话就是在皇上的主持下,他指挥的,本来看到了瞄准镜之后,他的心思就活了点,再一听说有那么多的持盾兵,浪战根本无惧蒙古,只要战术上不出现错露,给蒙古人有机可乘,此次的是必胜无疑的。而皇上说的那几条对大明的好处,更让他心动。

    “战争从来没有十足的把握,孙大人,万不可以为有了神弩就可天下无敌,小视天下。蒙古人的回回炮也是远程武器,比弩箭shè程更远。没有万全之策,擅自东西两线做战,胜则占河套一时,然败之后果,却会令大明陷入困境。皇上,且不可穷兵黩武,此时有神弩在手,足可使辽东之战变得有利,甚至可以防守反击。战败建奴之后,无后顾之忧,然后再从容布置西北功略,岂不比如此冒险要强的多吗?”徐光启也是大急,眼看着孙承宗倒戈站到了皇上的一边。西北方开战,岂是易与之事。

    “徐大人,西北的政策的确是吾始料不及的,但净军和锦衣卫的战力却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若皇上手中,仅有三四千持弩净军,吾也是坚持反对开边。因为虽然可以对付的了蒙古大军,但劳师远进却又有着诸多不确立之因果。但一个月后,将有二万持弩军,哪怕是二十倍以上的敌人来攻,结果都将是杀锏而归。更何况蒙古人那边并没有如此多的兵力。所以先前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如今唯有仔细的把可能发生的一切风险庙算完全了,不让此战有任何意外,才是吾等该做之事。”孙承宗现在也是一门心思的想把此仗打好,接着说:“皇上非备而战,听其言语,归化城和大同之间有许多的部落散落在草原之上,若能一路碾压过去,一方面瓦解蒙古兵力、一方面以战养战、另一方面报我大明子民常年遭受其荼毒之仇。战争虽无十足的胜利,但观此战的兵力对比,却有着九成以上的把握。况且时逢其内部不稳之时,更应善加利用。请徐大人思之。”

    “这,”听了孙承宗的一席话,徐光启也犹豫不决起来,战力的对比值,和胜算竟然被其说成了九成以上,玩数学的当然明白这个九成是何种意义,基本上就是必胜了。看这师徒俩的意思,此战简单就是游山玩水一直就能把蒙古打的落花流水,那自已这样拦着人家建功立功开疆拓土,岂不是妄做小人。但把大明的气运放在这一战之上,如此的儿戏,心里却一点都不安稳。

    “皇上,此次老臣愿意出征草原,请皇上相信老臣。”

    “孙老师,此次亲征,是为了彰显朕之武功,使大明军民从心里感到必胜之信心,朕是必须亲征草原的。若孙老师愿往,朕理当倒履相迎。”

    三人又聊了一阵,算是扯了阵皮,终于是‘各怀鬼胎’的散了,不过是加盟了一个孙承宗这样的老江湖,徐光启则空自担忧而已。

    回到了屋里,朱由校把已经等待很久的刘明伟和时运生叫了进来。首先是谈及了镜片,现在正是镜片的急需期,这个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回皇上,奴才已经准备了很多的镜片,足够皇上用的。而且奴才等按着皇上所说的利用火和冷水来反复实验后发现,将玻璃加热到接近玻璃快溶化的时候,并立即急剧冷却。然后得到的玻璃竟然不易破碎,即便是破碎了,其碎片也是一数粒粒的,奴才想,皇上造的望远镜,若有一个不小心,碰着了,以前那就必碎无疑,而现在就安全多了。”刘明伟小心的回答着,并有所卖弄的说。

    “钢化玻璃?”这种玻璃,朱由校当然不陌生,加热后急剧冷却而制成的。表面是均匀的压应力,内层呈现相应的张应力,所以钢化玻璃是一种高强度的安全玻璃。抗弯强度和抗冲击强度是普通玻璃的四倍以上,没想到就这样给研究出来了。这东西虽然不知道如何用,但做为玻璃的升级版肯定是有合格的。“刘明伟,你做的很好,抓紧时间把镜片送到银作局去,那边急需,不过要把数给记好了。”

    “奴才遵旨。”

    “赏一百两银子。”

    “奴才谢主隆恩。”

    “刘明伟,做的好,朕不吝赏赐,但如果配方或者镜片流了出去,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奴才誓死不敢监守自盗,就会约束身边之人,请皇上放心。”

    “嗯,告诉其他人,不要因为一时之贪,毁了一辈子,去吧。”

    “奴才告退。”

    “时运生,玻璃作坊进度如何了?”

    “回皇上,作坊已经在三天前按皇上的要求建好,只是现在带去的宦官们还不能熟练的cāo作那些机械,特别是火候掌握的不足、时间拿捏的也不准,造出来的玻璃以次品、残品为多。”时运生偷偷看了皇上的脸sè一下说。

    “那朕让你们造的平面玻璃如何了?总不能都是差品吧。”朱由校给时运生的工艺流程里,有一些比如玻璃杯和工艺品之类的的确是难了点,工匠和工具、机器的磨合也需要一段时间,但运用水平面的平整光滑,使玻璃溶液铺在其上,冷却后制平面琉璃,除了去sè剂造出的白玻璃和绿玻璃的区别,以及厚薄的差距外,应该算是工艺里最简单的了。朱由校主要的要求就是平板玻璃,那是做镜子的必须品,目前最具暴利的东西了,这东西弄个穿衣镜、正容镜摆在客厅里,那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第192章宫刑净身

    “回皇上,平面玻璃相对顺利一些,倒是制出了不少的成品,工匠们按皇上说的,主料用水银,并采取各种不同手段、不同的添加物等,在平面玻璃上实验,目前的效果不是太好,时间还是太短了点。”时运生说着,头都快低到肚子上了,本事头不济,也是没法的事。

    “那你估计玻璃还有镜子还得需要多少时间?”朱由校说话的口气已经有点严肃了,从一开始教导玻璃制法,就没顺利过,如果时运生再要是不出成果,他决定马上换人,手头所有的发明,除了留声机、发电机、汽油、火柴外,基本上都已经出成绩了,而这个比较早布置的任务,却还没见效益,不是没给条件,那就是执行者不合格了。

    “回皇上,三天时间就能出产,否则奴才愿自裁谢罪。”听的皇上又要和上次一样发火,时运生立刻保证着。

    “你的命对朕并不重要,但朕不需要蠢材,如果你不能做一个领导者,那就去当工匠吧。三天时间,是朕给你最后的机会,去吧。”

    时运生急忙的谢恩,这伴君如伴虎可不是瞎说的,时运生一共没见过皇上几面,但却两次碰上了变脸,也真够倒霉的。

    “大伴,经厂那边的书印的怎么样了?”朱由校看着退走的时运生,眼里还有些不甘,是不是自己的确太仁慈了,造成他们不拿自己当事了?想着一大群驿卒还在京城里等着学习文件呢,于是问。

    “回皇上,奴才已经差人问了,因为活做的细,估计版得在下午才能调好,还得仔细审查,估计明天早晨能印出一部分来。”

    “大伴再派人叮嘱一遍去,晚一点不要紧,但绝不能有错。”对于这东西可真不能马虎,否则以后的信非乱了套不可。

    “奴才这就去安排。”

    “抄家进行的怎么样了?”这可是关系到那一夜是成果,朱由校时时惦记着呢。

    “回皇上,京师里的早就由东厂、净军、锦衣卫三家联合着抄完了,大兴那边的郑家估计这时也差不多了,就是去福王那里和去江南赵家和叶家的还得等一几天。”

    “等郑家的结果回来,把清单给朕送来。”

    “奴才遵命。”

    “宫刑的都结束了吗?”

    “回皇上,还没呢,净事房人手不太够了都。”这三万多人排队宫刑,这场面可不是一般的壮观,好在都被打怕了,保住了命还不连累家人,对于宦官这个有前途的职业,大家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那还需要多少时rì?”

    “估计得半个月左右,”净事房就那么几个主刀的人,一两宫两千个也得半个多月。

    “加快!这种事情需要尽快的尘埃落地处理干净,迟恐生变,再说了宫刑完后,还得休养,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必须把到大同的路之类的东西建起来,正是需要人工的时候,这批人刚好用上。

    “回皇上,现在已经让徒弟代刀了,净事房实在是人不够。”

    “糊涂,如果都让净事房来宫刑的话,哪里来的如此数量的无名白?你又是如何宫刑事的?”问完了之后的朱由校真的有点反悔,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回皇上,奴才是自宫的,奴才已经明白皇上的意思了。”魏忠贤也是大感丢人,但不是针对皇上的‘污辱’,这样的事要是别人说,他能跳起来蹦高的骂,但自宫就是为了伺服皇上,谁说都不行,但皇上说没事,他也感觉不到皇上的恶意。不仅是自己,还有众多的宦官都太把‘刑’字当回事了。皇上要的是把他们给宫刑了,哪里管是不是经过净事房呢?一批批的叫过去,给把刀子,让他们自我‘斩断红尘’不就结了,费了这么大的劲,真是蠢的可以。

    “嗯,明白就好,那受伤的叛军救治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院已经在全力救治了,皇上开的同仁堂也都被传过来帮忙了。伤口也都用长绿毛的糨糊给涂上了,基本上不会溃脓。”魏忠贤平复了一下说。

    “绿毛糨糊?那是什么东西?”朱由校想了想,还真没听过这种中药,于是问。

    “回皇上,就是把往墙上贴纸的糨糊,放在yīn凉的地方存着,等上面长出绿毛来,就是绿毛糨糊了。”

    “哦,”朱由校一听,这和自己让‘同仁堂’研究的青霉素有差不多的效果吗?估计那东西可能就有青霉素之类的东西了。古人智慧不低啊,连这么先进的东西都能用如此简单的方法制造出来。只是这更让朱由校感到求极宫存在的意义,太多的事情就差这临门一脚,让外国人研究出来了,实在是亏大了。如果没有自己的穿越,到了民国时期,国人还要拿着等量的黄金去换青霉素。还有价无市,真是亏大了。还在自己来了,那就让外国人拿黄金来换国产的青霉素吧。

    “那大伴去吧,再把太医院的徐少华叫过来,另外问一问王朝辅显微镜制好了吗?还有王应科,问他马车的事情弄好了吗?”也不知道徐少华研究的如何了,还有就是显微镜的问题,这个的确不好办,原理是知道一点,但接触的的确太少了,前世也就是上生物还是什么实验课的时候看过那么一回,基本上就没用过,把原理给王朝辅,也不知道他弄不弄得出来。

    而王应科那边的马车应该弄的差不多了,自己还得再改改,这方面的知识不多,只能接合着实物来了。

    魏忠贤传完就去经厂了,这次皇上如此的重视,可不能出什么娄子,先盯紧了再说吧。

    徐少华很快就来到了乾清宫,朱由校问了他清霉素的情况,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还真是不得其法,朱由校就把这个绿毛糨糊的事一说。

    “皇上,那是偏方,也就是在那些叛军身上才敢用的,微臣等哪里敢用啊?”

    “偏方?那朕要汝等制的青霉素难道哪部医书里有不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汝等休要管他什么偏方正方,制出治病的东西来才是正经。”朱由校一听不由的一阵鄙视。

    这时正好王朝辅来了,拿来了显微镜,倒是照着朱由校的图形制造的。原来此物的原形已经造好,原理和功能明白了,又有镜片,慢慢的试就是了。倒没什么大的困境,今天早上才把外表弄好,结果弄得朱由校一观如此jīng工细雕的外观,就知道所费不低,还真不舍得给徐少华。而拿过来一看,还真是显微镜,就是倍数上了点,但看个细菌还是可以的。当然是对王朝辅一阵夸奖、奖励,看来有没有文化并不是一个人聪明或者领导能力的硬件,反观李德全、时运生这样的人,就没能让朱由校省心。

    王朝辅现在还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中的红人。忙虽然忙了点,但的确是太值了,皇上把最不可思异的留声机都交给他来三等研究,这圣眷可是相当大的。

    王朝辅走后,朱由校又对徐少华说:“此物可以看清楚汝等研究之物的本质,好生爱惜使用。”

    “谢皇上赐物,”

    接着朱由校把用法简单的教给了徐少华,然后又着重的把青霉素和特xìng和绿毛糨糊相同之处说了一下,才放徐少华离开。

    这时正好沙发作坊那边的许秉彝来送沙发了和席梦思床垫了,这段时间把沙发赏给了袁可立,面对着空空的位置,还真不适应。许秉彝指挥着人把沙发、茶几都摆好了。才给皇上汇报工作,原来经过了分工流水化后,产量因为分工的简单化和具体化,工作效率那是翻了倍的提升,如今一天平均下来能出产三百套沙发,而且还带着二百套床垫。

    但谈到销售状况时,却让许秉彝不敢说什么了,因为太差了,基本上买的人很少很少,现在都放在皇店里了。主要是皇店根本就不是买家俱的场所,大家也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以只能眼看着积压。

    听了这样的情况,朱由校不由的也感到失策,首先给沙发起了个名字:联邦牌家俱,其次是将皇店里的沙发全部拉走,赐给魏忠贤、孙承宗、徐光启、田尔耕、刘志选等天子近臣一人一套的拉过去,利用他们的名人效用给沙发做做广告;再选择一个好的店面,搞一个专买店。店面找的时候,尽量再多找一个地方大点的,用来当玻璃专买店。如此安排如果再不行的话,那可能就是这东本不适用现在的大明了。

    正说着呢,王应科来了,不仅人来了,看把一辆崭新的马车给带来了。正好许秉彝也是搞木工的,而且下一步还得在上面搞沙发坐垫,一起看看吧。

第193章菜鸟改车

    出的屋来,朱由校看着这辆新马车,这是比较传统的马车,从其本身来讲,真的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在王应科的介绍之下,朱由校参观了,车厢、车轮、车轴川、车辕等几部分,第一感觉,就是太窄了,而且是个两轮的,就算是停下来,马儿也在承担马车一定的份量被压迫着,挺可怜的。这样无论是载人还是载货,都不会太多的容量。

    而车厢,一钻进去,实在是太小了,因为窄,再被什么车轼、车舆的一占,两个人进去就没有空间了。用这个来运兵运货,还真不实际。

    “王掌印,朕想让你把两轮的给改成四轮的,前两轮可转向,就向竖盾上放神弩那个支点一样的转向轮,后面两轮放在后面。这样马儿只需要拉车,不需要背着车子的重量,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速度、耐力也自然上去了。车子要加宽加长至少一半以上,这种宽度只能坐一个人,朕要求的是两人对面坐着,中间还得有个小过道。车厢加高,要能站身来。车轮改成钢制的轮子,前段时间你们也研究朕做的那些零件了,把他们用上。而把车改成两种,一是拉人一是拉货。拉人的在车轴上配上弹簧,以减轻车子的颠簸,朕是用来运兵到草原的,不想士兵们在车上就累个半死,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打仗?车厢里两排沙发座椅固定在车厢上,当然不能象这个的长度,一丈半就够了。并且要摆放武器,也就是有挂竖盾和弩的地方。车厢的顶部还在设置一些可以折叠起来的床铺等,以备宿营之用。把车厢做一下防火处理,别被蒙古人shè个火箭就烧没了。两马马车也要改成四马马车,这样速度会更快。”这是朱由校能想到的所有了,好在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做不到的,除了一个减震比较麻烦外,其它的并不难。本来想把车轮改成那种可以在轨道上行驶的火车轮子状,但想想现在去草原的事要紧,所以作罢了。

    而一旁的王应科和许秉彝却听的吃惊不小,但不是说多难,但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这样的车到底能不能用,耐不耐用,车轴、轮子、底盘应该如何改,这些都是问题所在。王应科看皇上叨叨叨的说个没完,而且一点条理xìng都没有,更不管合理不合理,直接的布置了。赶紧的拿等和纸记了下来。

    这一动作却得到了朱由校的好感,是个做事情的态度,说实话,王应科是比较早的那批‘投诚者’虽然没有象刘若愚、王朝辅那样得到太大的重用,但一直也没有被边缘化,现在还兼着汽油弹发shè装置的研究工作,如今在做马车,态度还是不错的。朱由校哪里知道这是自己乱点鸳鸯谱的结果,兵仗局和造马车根本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是应该交给盔甲厂负责的,因为盔甲厂的原名就是鞍辔局,就是专门制造马具马车的。鞍辔,就是骑马的用具,或指驾驭牲口用的嚼子和缰绳,代指马具马车,同时工部里也有鞍辔局。但朱由校一门心思的想着造车,只有找到了兵仗局的王应科了。拼命的争得皇上欢心圣眷的王应科哪里又会推托此事,逮着就玩命的干起来,大不了就是找几个盔甲厂的人过来帮忙就是。现在皇上不满意,直接也就记了下来,回去再找人改就是。朱由校没想到找到了王应科也算是歪打正着的逼着他用了十二分的用心。

    等王应科记完了朱由校又说:“朕知道朕说的这些和现实中的马车背离的很大,但不要紧,以前造马车只是用木头,而现在却要改成用钢铁,无论是车轴、车轮还是底盘,所以尽快的赶制出来吧。朕的设想是一车除了车夫能运十人,尽量的把车厢和车厢里的空间变得多功能一些。许秉彝,马车朕用的比较急一些,你也抽些人过来帮着王掌印一起研究一下,尽快的制出实物来。”

    “奴才遵旨。”

    打发完了这两位,时间已经差不多,太阳有点下山的样子了。朱由校也没回屋,去校场去转转吧。这只核心力量还是要时刻抓住的。

    校场,朱由校和净军们在一起随意的说了几句,然后聚集到了自己的身边说:“净军们,二个月内,朕将带着尔等去草原血战,有怕的吗?”

    “没有!誓死追随皇上!”

    “在屠虏神弩没制造出来前,朕就听说过,在西北边墙地区,每年蒙古族都在来我大明打谷草,肆无忌惮的抢掠、残害我大明百姓,而守城的官军们竟然躲在城里,关着城门不敢出来,甚至在城墙之上看笑话!如此熊包的兵也配拿枪!朕打心里没把他们当成朕的兵!而蒙古族为什么如此的猖獗,还不是因为这些孬种的兵,这些要本事没本事,要胆量没胆量的兵,把大明的人都给丢尽了!当时朕就发下了誓言,弩成之rì,就将是蒙古人偿还血债之时,我大明百姓岂容异族欺凌!而此次,朕就要带领着朕的亲随净军、朕的亲军锦衣卫,给我大明演绎出一场屠杀蒙古族的场景,让大明的官兵、百姓们都看看,何为大明的兵!何为大明的皇!让世界所有的民族都知道一句话: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从今天起,所有净军,加强持弩训练,要做到歇人不歇弩,尤其是夜间训练更要加强。因为到了草原,打不过我们的蒙古族肯定会在夜里想着耍花招的,那时就是你们表现之时。特别是现在已经开始在弩上装备了瞄准镜,速度、体能将成为你们在大草原上保命的凭仗,朕的要求是每人能做到shè三百二十支弩,以适应神的的改进。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能做到吗?”

    “能!”

    “好了,解散吧,”看着jīng气神因为一场宫廷政变而得到实战锻炼的净军,成长的还真不慢。神弩shè杀敌人虽不象刀枪之类的冷兵器那样显的血腥,但净军能够忍住了,没有什么太丢人的战场反应。现在已经可以算是老兵了。只是在体能上仍然还有相当大的提升空间。

    “何爱卿,记得朕第一次见爱卿之时,曾经说过朕会瞬间提升净军的战斗力,经过了这一场宫廷战,已经足够检验出来这句话的真实xìng了。何爱卿可愿意再和朕一起前往草原?”看着眼前的何可纲,朱由校是越看越喜欢。因为此战表现突出,何可纲已经越级提到了,宣武将军从四品武官。如此的忠心之仕,抬也要把他抬起来。

    “臣誓死追随皇上,奋勇当先、不落人后。”何可纲跪拜发誓道。

    “好样的,朕要的兵将就是这样,忠贞不渝、不落人后,此次跟着朕去吧,希望从草原归来之时,爱卿能够再立功勋。”

    “多少皇上栽培,臣一定不负圣恩!”何可纲现在官也升了,见识也长了,绝对是青云直上的前程了。

    第二天五月三十rì,一个自然醒后,从床上爬起来的朱由校,就见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魏忠贤。老魏今天可是个大忙人,为了贯彻落实好朱由校的‘自宫’方针政策,昨天已经安排了一遍。今天亲自出马,带领二千宦官,经过了净事房特约嘉宾,来自阉割世家,号称“厂子”的刘家和毕家。两家都是得到朝廷认可的家族世传,称“刀子匠”。两家据说各有绝招,但技艺绝不外露,只是父子相传。这段时间两家可是收礼收到手抽筋了。

    因为在古代相对落后的医疗技术条件下,阉割手术的死亡率是相当高的。而为了杜绝后患,所以基本上采取的是“尽去其势”,即用金属利刃之类的器具将男xìng生殖器完全割除。这样引起的巨大痛苦是没有麻药的前提下,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被阉割者会因失血过多或过于痛疼而长时间昏迷,。而刘、毕两家祖传的功夫就尽显而出了,刀快若闪电,手法一次到位无须受第二遍罪不说,还能让人的痛苦减少到最低最低,这就值银子了。叛军的家属根本上都是老běi jīng了,哪里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分别的和托关系走门子,求到了两家,希望能让他们亲自主刀。

    当时施行阉割的场所称为“蚕室”,更是给被阉割者配有特制的药物等,还有阉割手术后的防风、保暖、静养等护理措施。但现在也只能大体教导一下了,好在昨天下午已经由净事房的太监仔细的教了一遍,这遍算是复习,更何况大家还都有阉割的经验,这倒是可取之处。简单指导后,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阉割任务。这集体阉割的场面可不是一般人能经历过、见识过的。

第194章集体阉割

    小广场之上,每次提五百名叛军,让其脱好了裤子在净事房前一字排开,每人身前有个躺椅,采取流水线作业,(在皇上身边‘耳鬓厮磨’的,当然知道了流水线的好处,有样学样的在这里引用着。<ww。ienG。com>)

    叛军都需采用半卧姿势仰倒在躺椅上,几位助手将他的下腹及双股上部用白布扎紧、固定,然后有人负责按住其腰腹部,另外的人则用“热胡椒汤”清洗阉割部位,加以消毒。用于阉割的手术刀是一种呈镰状弯曲的利刃,据说是用金与铜的合金制成,可防止手术后溃脓。

    先在火上烤一下,便算是消毒了。这一切完成后,主刀宦官即用镰状弯曲的利刃,对着叛军的**连同yīn囊进行切除。

    依着‘师父’的专业指挥,第一步是割睾丸。在球囊左右各横割开一个深口子,把筋络割断以便把睾丸挤出来。这需要叛军身子打挺,小肚子使劲往外鼓。好在叛军们也知道厉害,这玩意可是越慢越遭罪。

    由于宦官们多少算是生手,只能用大力气把睾丸挤出来,然后把片好的猪苦胆贴到球囊左右两边。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师父教了,还是得做的。

    然后是割**。这需要相当高的技术,割浅了会留有余势,将来里面的脆骨会往外鼓出,就必须再挨第二刀,即宫里俗称的“刷茬”;如果割深了,将来痊愈后会往里塌陷,形成坑状,解小便时呈扇面状,一辈子不方便。宫里的太监十个有九个都有尿裆的毛病,这就是阉割的后遗症。虽然cāo刀的宦官也知道这个重要xìng,但时间紧任务重,哪里还顾的这许多,割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割除后,要插上一根大麦秆,然后把另一个猪苦胆劈开,呈蝴蝶状地敷在创口上,根本不管叛军那声嘶力竭、痛心裂肺的喊叫!抓一大把特殊的金创药之类的东西往那处一抹。再把那割下的东西往叛军身上一扔:“这是你的本本,拿住了。”

    然后过来两个宦官,把叛军们扶走了,这就需要静养去了,有的叛军此时已经疼的晕过去了,这罪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虽然宦官们对叛军没什么好感,但也知道人命关天,不敢大意。特别是魏忠贤那边也是亲自盯着的,所以照顾的还算尽心尽职。

    只是可怜那些这人花了大价钱贿赂刘、毕两大阉割世家的叛军了。花了钱却没有享受到最高级别的阉割待遇,真是赔了**又折银子啊。

    就这样,魏忠贤盯着了一阵,心里也是一阵戚戚,想想当年可是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完成了如此壮举,就这样成就了大明的一位‘顶天立天’的大太监的。

    直到耿进祥来见,回报说审查的书无任何错误,这才到去等候皇上起床。

    朱由校一看sè码已经印好装订了一部分,还经过最权威的人仕耿进祥的完全验证,准确无误。那就赶快组织去学习吧,反正编程的耿进祥也在,一事不烦二主,就让他去会馆那边去指导吧。这事还真是宜早不宜晚。特别是东西两路驿站着重需要开通,二个月后更能起来立竿见影的军事效果。

    耿进祥也领会了皇上的jīng神,从编‘sè语’之始,他就在这里面的编写规律xìng也是很强的。

    胡桂诚这时也带着六个宦官到了乾清宫等待着,一见耿进祥出来了,也禀告求见。

    原来,胡桂诚弄的卫生纸作坊现在已经做了第三个了,多做出来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教会一批宦官建厂。现在有六个宦官可以出师了。带过来给皇上看一眼,好安排工作。

    “不错,三人一组分别去大名府、青州府去建作坊吧。规矩都知道吗?”

    “回皇上,背的熟熟的。”

    “大好的前程摆在你们的面前,你们出去了需要独挑大梁,身上有权利更有责任,但你们代表的是朕,你们的背后也是朕,天下敢欺负你们的不多,两府的知府也会全力配合你等。出去了本着正常商人的本xìng出发,一切以公买公卖为主,凭着产品的质量一定会打开局面的。切勿象别的只知道捞钱的宦官一样,误人误已。明白吗?”这是朱由校第一次派出自己的商业队伍,相对还是比较重视的。卫生纸虽然在京城仍然是得排队,并没有因为多了二个作坊而使产品需求得到缓解,相反因为用的人越来越多,更加的供不应求。但市场是需要不断开拓的,běi jīng的人口终究是有限,再建十几个作坊也就够了。外面的世界才更广阔。

    “奴才等一定不负重朕的重望,誓死本分做人效忠皇上。”

    “好,胡桂诚,还需要朕拿银子吗?”

    “回皇上,不需要了,卫生纸现在每rì的毛利都在千两之上,赚的钱足够支持二府的建作坊之用。再说除了买地外,建作坊所需要的银两并不多。”以卫生纸这段时间销售的火爆,早已赚的盆满盂满了。现在第四个作坊已经在启建当中了,随着建作坊人员的培训出台,相信以后业绩的增长会更加的快。

    “人多了事也就杂了,特别是到了地方上,更要招收当地的工人,所以招收人员可以付高一些的工钱,但必须有保证、有保证人,不使工艺流程泄露,否则将会相当的麻烦。”从建作坊起,朱由校就十分的在意保密。在京城,宦官众多,这条还好说,但到了外面,可就不太一样了。只能把握好招收的员工那一头了,如果真的泄露了,还有人敢造的话,那就别怪自己无情了,自古有云光棍不挡财路,又言夺人财路者,犹如杀人父母!这样的仇是需要采取一些强硬手段的。

    “奴才等遵旨。”

    接着又谈了几句相关的话,这第一批建厂人员才告别了皇上踏上去两府之路。

    而刘志选此时也在乾清门前等待着,明天是约好的树善人碑的rì子,所以特来禀报一声。皇上参与了更好,不参与也能趁机和皇上见个面,进个言之类的。从上次刘志选力挺霍维华,提出了保护合法采矿,皇上对成国公、刘诏先进了罚诫之后,刘志选的名声大振,敢于对抗勋贵,还成功了。这名气能小了吗?加上义卖的‘义名’,更有好事者送了‘刘青天’的称谓,每天美的都快冒泡了。

    “朕明rì派人去参加吧,也算与民同乐了。”听得刘志选的汇报,本来朱由校就想着干脆去搞个奠基仪式,这样的事可是争取民心最好的时刻了。想想前世的那些个国家首脑不就整天的喜欢搞这样的事吗?别说元首了,就是一个市的市长也是整天的参加。但想想还是算了,这里毕竟是大明,自己搞的太另类了也不太好。再说了保持一点神秘感,搞不好以后还想玩玩白龙鱼服微服私访之类的桥段呢。

    “但不知,皇上打算派哪位前去?”刘志选好奇的问?这可是露脸的时候,代表皇上出席,这样的人会是谁?魏忠贤是最有可能的,到目前为止,灾后重建还是他在主持的。

    “大伴,传工部的薛凤翔前来晋见。”朱由校并没有回答刘志选的话,而是对魏忠贤说。薛凤翔的人才风流那是他早就看在眼里的,打听结果竟然是魏忠贤都说不出什么缺点来。人品人缘都相当不错,玩牡丹又名冠京师,结交了大量的士子、官员。更何况上次夺了人家到手的工部尚书,人家也没有记恨的样子。是时候安排一下了。至于刘志选想的老魏,去与不去有什么区别不说,问题是朱由校就没朝这方面想。

    然后就和刘志选这个‘老头子’聊闲天等待着,直到薛凤翔的到来。刘志选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皇上的沙发告辞,虽然和皇上赐的沙发没什么区别,但这里的感觉就是那么不一样。

    “薛爱卿,明rì朕在灾区举行的义卖,到了最后的树善人碑阶段,朕yù派爱卿去代朕参加一下,爱卿可愿意?”见过礼后,朱由校让薛凤翔坐在了沙发上问。

    后者虽然已经听说了沙发这个物件,现在皇上亲近的核心成员每人一套,基本上是帝党身份的象征了,真让人羡慕不已。去坐过的人还一个劲的夸如何如何的软,坐着如坐云端,一个舒服了得。现在坐上去,特意的感受一下,感觉虽然没有别人夸的那样夸张,但的确感觉不错。

    “回皇上,固所愿不敢请耳。”薛凤翔一听,这是在抬举自己啊,哪里还会客气,给脸就得接着,连效忠书都递了,还需要在皇上面前装什么清高不成?没得到工部尚书的位置,说心里没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当官的没有不希望向着‘更快更高更远’发展的。但那一票否决权就是抓在了皇上之手,人家不给有什么法子?

第195章锦衣驿站

    “那明rì爱卿就替朕走一趟吧,让百姓们感觉一下,朕和朝廷都没有忘记灾民,会对他们有一个妥善的安置的。”此事朱由校算是放出了一个善意的信号,接下来还有可能要重用牡丹大使的。

    “臣谨遵圣意。”

    这时田尔耕来了,虽然晚了点,但这几天忙着报名的事实,也着实有些累了。这不跑皇上这边来表功来了,什么叫天子近臣,天天被扔在外面不理,还谈什么近臣,皇上不叫就不来,那多被动,想做近臣就得贴上去,随时随地跟着皇上,当然不可能和魏忠贤比了,人家挥刀自宫的优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现在的田尔耕可是今非昔比,在锦衣卫是成了绝对的灵魂人物,地位如rì中天、不可动摇,可谓是说一不二,没有任何人敢不信服的。替锦衣卫找加了皇上的圣眷不说,这次宫廷政变在所伤人数极少的情况下,让大家人人占功,所受封赏不少。而且为锦衣卫开创财源,丰盛小金库。在京的锦衣卫有一个算一个,人人争相入股,仅丝绸一项就创收不少,更何况还有更多的诸如其它的生意。在京城这个地界,消费能力还是相当足的,赚个货差还是挺容易的。只是你能平安的从外面运过来,不增加其它的费用。而锦衣卫干这样的事,可能有什么人能从他们身上捞什么油水吗?想不赚钱都难。现在想赚钱给田头走,谁若敢再向小商小贩的平头百姓收钱,一律赶出锦衣卫,(当然店铺的例钱除外。)一旦因这样的小钱毁了整个锦衣卫,那无疑就是整个锦衣卫的敌人了。所以这一条也执行的相当好。

    进来之后,田尔耕先行谢恩,因为皇上给自己赐了一套沙发,那可是亲近大臣的一种殊荣,虽然不是给袁可立那种,皇上的御用之物,但田尔耕也是相当满足了,因为据他的情报网所知,魏忠贤、孙承宗、徐光启等都和自己一个标准,当然刘志选和霍维华这样不入流的小官也是一样。

    然后就谈到了征兵事宜,一问之下,竟然有十二三万的人报名,而且官兵、百姓报名的热情丝毫没有减弱,外省的人都有赶来报名,这趋势要是不停止的话,估计能报到二十万去。

    朱由校以前的安排是让锦衣卫那边主持报名,而后再由孙承宗安排时间、方式考核录取。所以现在这个人数已经可以考核了,这也是下边锦衣卫们集体的呼声,名额就那么多,报名的人越多,自己人的子侄想出线就越难。现在还不知道孙承宗会出什么鬼点子考核。所以想让田尔耕请示一下,人数差不多了。

    朱由校一听,这热情洋溢的报名热cháo实在是太好了。十七世纪什么是紧张——人才,才这方面自己虽然是小白,但也算个‘白菜’,现在最缺的就是人了!朱由校立刻想着把这十几万人统统的吃下,把三万体能最好的选出来充当战兵,肯定比以前锦衣卫的老爷兵的底子要好的多,也容易管理的多。

    剩下的再抽出工匠、识字的、算术好的,给自己到地方上开作坊、酒店去。然后二三万人抽出来当驿卒,驿站现在也是皇上的直属部队,正宗吃皇粮的人。再剩下的就是只能干活的人员了,这样的人也用的着,让他们拿着薪水去找刘若愚,挖井的人缺口大了去了。

    “田爱卿,此事再等三rì,然后再行考核,即便是不能考入锦衣卫,朕也有对他们做出相应的安排的,所以在报名时要注明每个人的特长,以善加利用。”

    “皇上是想把如此多的人全部留下?”田尔耕一听也是大吃一惊?全部留下那得需要多少银两来养活?但随即一想,皇上现在缺钱吗?仅仅此次的抄家,皇上可是发了大财了。因为是净军、东厂、锦衣卫三厂联合抄家,要是仅东厂和锦衣卫,那水份还有点,但净军这个‘单位’却是皇上的忠实的‘走狗,’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伸这个头。得到的抄家之物是相当完整的,根本就是天文数字,仅地产一项,就可比上林苑,这还是福王那边的那个大头还没动呢。再想想皇上那些什么卫生纸、金行、酱油等等,所以皇上根本就不会缺钱的。别说这二十万人,就是四十万养活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是啊,如今百废待举,前一段时间和田爱卿说的一句玩笑话,不知爱卿可还记得?”

    “回皇上,不知皇上何指?”田尔耕一愣,偷眼看了看坐在沙发一端的薛凤翔,但并没有猜出来是什么。

    “那时,朕问爱卿传信到上海多长时间,爱卿回答是三天左右,朕说太慢了,爱卿说人力有穷尽之类的话。朕说,过段时间朕转手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爱卿嘴上虽说信,但心里却是不信的。现在朕就要着手解决此事。爱卿记得否?”

    朱由校一说完这话,这屋里除了魏忠贤听着有底外,田尔耕和薛凤翔都听的一阵惊奇,皇上不比寻常人这点已经是众所皆知了,水能从井里流出来,说的什么风雨雷电的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但万事总有个头吧。这样的事也能解决?

    “恭喜皇上终于可以实施这一利国利民的盛举了。但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解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不信,但田尔耕抱着信任无比的表情说。

    朱由校少不得又把望远镜和驿站建光报系统的事一说,惊的旁边的薛凤翔是目瞪口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皇上的联想力怎么可以如此的丰富呢?但拿着望远镜到了外边一看,可不是望的很远吗?看来皇上这是早有‘预谋’了,一副痛心疾首痛恨公款吃喝的样子把驿站给裁撤了,然后又一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的情怀,把驿站收归宫有。现在终于还是图穷匕见,露出了狐狸尾巴,真是贼不打三年自招啊!这皇上也太坏了,你有这样的办法,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朝廷,让朝廷把驿站这个包袱彻底的解决了,让其自负盈亏岂不更好,那样大家还照样的吃?这样一看,抛开朝廷单干也是不错的,但把朝廷重臣都狠狠的摆了一道。不简单啊。

    “田爱卿,驿站以后还要建塔、修路等等,朕想暂时的给归你管辖一下,这样也方便锦衣卫体系更好的为其提供帮助,以便好好的配合默契起来。爱卿的意思呢?”两个体系现在都是自己的人,而驿站是个没有武装力量的纯行政人员,在地方上说话办事,都不会有太大的威力可言。但锦衣卫可就不一样了,拥有司法权不说,还是侦查、提起诉讼、审判、执行与一体的机关。就是公安、检察院、法院、监狱、武jǐng五大行政司法执法部门与一身,当然还包括城管、建委等行政职能。这样的单们在地方上,那是绝对的特权阶层,有他们护着,等于给驿站找了个靠山,县官不如现管,仅仅指望皇权那是没用的,连派下去的矿监盐监等宦官都能打死,何况是驿卒了。

    “回皇上,臣愿效忠皇上的任何旨意安排。”田尔耕当然相当高兴如此职务了,有了这一条,对锦衣卫的帮助那可是太大了,小实体赚钱靠的就是路上的艰难。但有了驿站,这艰难首先解决了一半。

    “好,朕对驿站相当的器重,下一步建塔、修路,传递信件、运客人、送货物,对大明的繁荣富强是相当重要的一环,爱卿务必尽心竭力的去管理。驿站是因为公款吃喝之风被朕裁撤,风气不正。再好政策也是人来执行的,其好坏全在爱卿一人之手,可谓任重而道远,切勿行差走错!爱卿可明白?”这样的重话还是朱由校第一次对田尔耕说,就是明确告诉他,别把锦衣卫的那一套拿到驿站里去。用你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镇住驿站的歪风邪气,你要是再镇不好,并把锦衣卫的作派给加上去,那这驿站就彻底毁了。

    “皇上但请放心,现在连京城的锦衣卫们都杀住了公款吃喝之风,那驿站只要下决心管理,应当不难改变。”别说是驿站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吏员了,就是一品二品大员,也被锦衣卫整的yù仙yù死的,搞这些锦衣卫可是强项。

    “嗯,朕也听说田爱卿现在在办一些赚钱的买卖了,很好,大家都有钱赚了,眼睛就不老盯着朕的银子了。我大明的俸禄也的确是太低了,仅仅能够官员一个小家用度,但不能够三妻四妾等豪华型生活,所以贪污、漂没起来也是理直气壮,此风不可长啊!”朱由校说着还向薛凤翔那边看了看,好象就是说给他听的一样。其实说实话,薛凤翔还真是大明官员的一个代表xìng人物,把官员的基本特征都有。当然是指好的一面,而漂没之类的当然也是不缺的。

第196章战车计划

    “皇上仁慈,若象太祖皇帝一样,臣保证谁也不敢乱伸手了。”田尔耕不无憧憬的说,那时候正是锦衣卫一展身手的大好时刻啊。老前辈们是何等的风光啊。

    “皇上乃仁慈圣主,想的是如何感化百官,和太祖雷厉风行的手段是有所不同的,对于朝廷大臣还是以教化为主,惩戒为辅,示之以恩待之以诚,臣相信以皇上之智慧,解决起来并不困难。”薛凤翔这时插言道,实在是听着不顺耳了,把太祖搬出来,还让不让人活啊。不让贪污就不贪污就是了,给个时间改正缺点错误,太祖要是出来了,那还能有几个官员能活,想想都让人恐怖。

    “时过境迁,不是什么时代都能用太祖那一套的,此事休要再谈了。田爱卿现在就去会馆那边见见驿卒们吧,他们应该正在学习‘sè语’好好的花点心思,把朕的驿站搞好。而薛爱卿去找一下刘志选谈谈明rì事宜,今rì就暂且到此吧。”开什么玩笑,特殊时期已经结束了,还搞朱元璋那一套可不是朱由校的心思,贪污是人的本xìng,光靠磨亮的屠刀,是斩不断这个根的,实践也证明了朱元璋的失败。而前世的监督制度如此之严,贪污受贿还不是遍地开花?有这个心思搞这个,还不如多搞点公共设施呢。

    “臣告退。”

    “臣告退。”

    没事了就去净军那边转转看看训练吧,连轴转的rì子也不好过啊。朱由校到了校场看着自己的净军,他们正在做着相当刻苦的体能训练,这是皇上的要求。

    但宋应星的到来却让朱由校不得不赶回乾清宫,一见宋应星,比以前却是消减了不少,脸却捂白了一些。看来研究还是挺辛苦的,看的朱由校不由的心下感动。另外宋应星旁边还站了一位官员,看‘禽兽’是只鹭鸶,品阶也就是六品。经宋应星介绍,涂绍煃,万历四十三年中举,万历四十七年会试二甲,现担任江西新建布政经历。

    一听这位就是宋应星曾经推荐的那位搞化肥研究的农业人才,朱由校也摆出了一副礼贤下仕的虚伪模样。算是给足了宋应星面子。

    原来接到了奉旨和宋应星的信函后,涂绍煃急忙的从江西新建往京城赶,但山高路远的,今天才赶了过来,一进京,涂绍煃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跟着来皇宫,而是求着传旨的宦官先找到了宋应星,宦官们当然知道这个留在宫里多时,深得皇上圣眷的宋应星,他哥哥一跃龙门从一个举人直接升到知府的神奇故事,而有消息灵通人士称,那还是皇上卖弟弟的面子才给哥哥这个官干的,那宋应星虽然没封官,但王体乾的宅子已经给了宋应星,这可是天大的圣眷了。一听此人要见宋应星,传旨人当然也没拒绝。

    宋应星一见涂绍煃来了,当然很高兴。涂绍煃却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问宋应星是怎么回事。宋应星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并说大哥已经去青州那边任知府去了。这一听可把涂绍煃吓了一跳,三人可是通家之好,同年中的举,但宋氏二兄弟至今没有考中进士,以一个举人的身份,竟然直接进了四品知府。问宋应星也不得其法,估计应该是祖上留给皇家的什么yīn德之类的吧。但终归是件好事,自己的人品也是此事的关键所在,如果自己因为中了进士而对两个举人稍假以颜sè的话,恐怕不会有此善缘了。相反,自己却对二宋更加的照顾,这就是好心有好报了。

    就这样涂绍煃放心大胆的来到了宫中面圣。

    都坐定之后,朱由校开始询问宋应星电力研究的进展情况如何。一问之下,宋应星打开了话闸门,开始说个不停。原来,宋应星按着朱由校说的方法一早就把发电实验做出来了。这点没什么难处,一个摇把加上磁铁、铜丝等,很快就搞定了。发现了电,这让宋应星惊喜交集,惊的是皇上如何能够知道此物是可以创造的?喜的是终于见证了这一奇迹。

    然后就开始熟悉、摸索电的属xìng、特点,因为他达大的夸大了电的危险物xìng,两方面的原因让他如此的谨慎,一是现实中的闪电,那威力可是大的没了边,连山都能劈开,何况是他一肉做的;二是因为皇上的反复强调。其实就他发的那点电,顶多被麻一下而已。

    ‘连’这种金属(就是锌)也算好找,他开始试着把连放在陶瓷罐子里,根据皇上说的什么导体、绝缘体的特xìng开始试验,目前已经可以存一些电在里面了。

    但怎么拿出来让他费了不少的劲,好在有了放的经历,拿出来在不断的摸索实验中,终于用铜线,和一个简单的‘电闸’,轻松的拿出来了,当然这种拿几乎是瞬间即逝的。现在宋星应正在研究怎么多存电,同时电出来了之后能不能还是通过往磁铁上绕铜线的方法,制成皇上说的电动机。

    朱由校听了相当的高兴,人才就是人才,不仅有强烈的求知yù,还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少走了许多的弯路,不要看这小小的电量,那可是人类研究电的第一步了。

    朱由校也把这段时间的事情简单的给宋应星说了一遍,还把给宋应星找了个婆婆——徐光启的事情告之,现在宋应星可以算是求极宫的一员了。

    这点宋应星倒没有多大的反感,毕竟求极宫的事情早已知道,而且也知道徐光启的事迹。但当皇上谈到宫廷政变之时,倒把他吓了一跳,虽然明知道皇上无恙,但还是紧张了一番。当皇上说到屠虏神弩把叛军打的在五凤楼上把主持叛乱的福王活生生的给挤死了,才松了一口气,同时自豪感油然而生,说到底屠虏神弩是在他的手里诞生的。自己这段时间可是太‘宅’了,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电研究的境界了,想想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那宋家肯定是被清洗的对象的。想想也真可怕啊。

    当皇上谈及了屠虏神弩已经改成放弃了小弩匣,改由竖盾装弩到三百二十支弩时,宋应星是拍案叫绝,这和他当时所提的用线把弩穿上后不断的发shè可高明的多了。当提到装备上了瞄准镜,宋应星已经忍不住吵吵着要一睹为快了。

    朱由校吩咐把弩拿给他,还好他只是看看,没提出去试shè,但看的也是一阵唏嘘,因为望远镜这东西,是他‘闭关’之后才有的,看到了当然感觉奇妙。

    而后朱由校又谈及了两个月之内要去草原,收回河套地区。但思及后勤工作的艰难,想着把马车给改改。一把马车改造方案一说,宋应星立刻来劲了。

    “皇上,既然弩匣可以改由竖盾来承载,那为什么不能在车上改成用车箱板来承载弩箭,第一可以装更多的弩箭,也使得车箱的厚度增加,防卫增强;第二可以使净军无须下车即可作战,快速反应,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第三,可以在车箱里用脚踏的方式上弩弦,使做战省力不少,增加战斗的持久xìng;第四那就是合理的利用有效空间,把皇上这种面对面的坐席,改成背靠背,冲前一人,向后一人,使马车具有全方位的防御能力。”宋应星还是把他提出的‘自行车’蹬踏方案加入了创造理念。

    “宋爱卿,如此一改,岂不成了战车?”朱由校听了一惊,这样一改,那运兵车整个就成了装甲车了。配合着强大的战力输出,在这个世界的平原地带,根本就是无敌存在。

    “战车岂不更有利于皇上的征战?净军本来就是机动全无的部队,但如果配合上这种战兵,只需要训练出一千位马车夫,给他也做一个诸如竖盾或者车箱那样的全身保护,皇上还需要考虑机动不足的问题吗?”宋应星继续蛊惑着。

    “宋爱卿大才,言之有理,朕这就安排下去。大伴,传王应科过来。”对这种加强自身战力的理念,朱由校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想想都让自己期待,这样的战车开到了草原,将会引起多大的轰动效应?

    接着开始了涂绍煃的话题,这个官员的经历相当清纯,中举后中进,然后由吏部给分到了家乡江西新建布政司做经历。可谓是要权没权的清水衙门。还好,真象宋应星所说的那样,的确对农业有些研究。这点倒没象毕懋康的哥哥那样说慌话。

    既然如此,那也从名义上进入求极宫吧。由朱由校再一次把化肥氮磷钾的特xìng等说了一遍,由涂绍煃详细的记了下来。因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涂绍煃真的惊魂未定,这怎么可能,自己也算是关心民事,能够放下身段研究农业了,但真的没想到,种地还能种到这种境界,连什么长叶子、结果子都是因为植物需要的养分不一样,才导致的产量不均。

第197章草原传旨

    仔细的对比着自己记下的氮磷钾的特xìng、功能,和可能出现的地方,涂绍煃知道这个担子可是不轻的。这东西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观察,反复的实验,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找的东西。而植物的生长周期又是如此之长。看来此事不是短期内能够完成的。但看着宋应星在皇上的面前又是如此的随意,除了君臣之情外,更象是朋友之情。越看越是心热,如此好的条件,自己不用上,岂不是太可惜了?刚想说两句豪情壮语,但此时皇上叫的那个王应科来了。

    王应科正满脑子都是关于皇上改造马车的方案,他根本就是个门外汉,自己掏腰包,请客、请工匠,务必把皇上这个差事,办漂亮了。虽然把大钱都交给了皇上,但破船还有三斤钉,到底还是有点富裕的。

    这不,上百人聚集在兵仗局,就是为了给他造马车的,虽然皇上所说的如此大的马车,大家没听过民间有,但皇上的马车小吗?不就是改成四轮而已吗?只要解决了转弯的问题,这事就不算难了。王应科正看着工匠们研究着呢,这不皇上把他传到了乾清宫。

    皇上让宋应星给他说新加的东西,结果王应科一听,差点没晕过去,祖宗啊,皇上那方案就已经够变态了。这个曾经在兵仗局里瞎逛了好几天的宋应星,出的更是馊主意,连用脚蹬踏都有了,还把车箱板弄成了‘竖盾’一样的大弩匣,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看着他那一脸为难的样子,记录的手都有点颤抖,朱由校不由的问:“王掌印,有问题吗?能做吗?”

    “回皇上,得回去找工匠研究商量后方能知道有无可能造出来,毕竟有许多东西是奴才以前所没有接触过的。”王应科当然是求稳了,万事不可强求,圣眷这东西更是如此,所以老老实实的回答。

    “宋爱卿,要不先去帮几天的忙,正好认识一下主持火器研究的孙化元和毕懋康,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相信你们了会有共同语言的。”一听王应科如此回答,朱由校的心先凉了半截,指望这些宦官还真的不行,诸如时运生、李德全这样的人太多了,不是搞研究的料,让他们照着东西做出来,这个没什么问题,但靠着想象搞技术革新,那就差的太远了。

    “回皇上,臣愿意效力。”虽然现在一心沉迷在发电之中,但轻重缓急,宋应星还是惦的轻的,皇上出征在即,搞出战车这种强力武器来,对战争的胜利都有把握,是当务之急。而电力一时半会还用不上,现在虽然想着如果在战车之上,把弩箭的发shè用上电动机,战士可以不用想着上弦,轻松的对着目标扣去扳击就可以了。但那只是YY,不可以实现。还是把脚蹬先研究出来是正经。

    “已经中午了,正好大伴把徐光启、毕懋康、孙化元他们叫过来大家认识一下,随便吃个午餐。王掌印,你那边有多少人从事马车的研究?”

    “回皇上,有上百人?”

    “大伴,从宫外订些烤鸭回来,慰劳一下他们。”今天见到了宋应星,朱由校的确挺高兴的,说实话,来大明快一个月了,只有宋应星这一个人,朱由校还拿着当个朋友看,其他的不是尊敬就是讨厌,完全就是面对NPC、路人甲一样的感觉。而且宋应星也着实有本事,没有他的帮助,神弩的临门一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踢呢。要是耽误到了宫廷政变之后,那笑话可就大了。

    “奴才谢主隆恩。”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读书人当然有这样的毛病,徐光启作为领导当然没什么,孙化元和宋应星两人都是举人,这小尾巴也没有太翘,但毕懋康可是正儿八百的进士出身,却委曲的在孙化元手下当兵,现在又来了一个举人,那委曲求全的感觉实在是太含垢忍辱了,以至于席间,连朱由校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能感觉得到了。

    这种情绪下去可是会影响团结的,所以朱由校就想着,是不是把他从孙化元这边分出去,另立一个山头。这样摆在桌面上搞良xìng竞争,总比这样矛盾积累下去,最后再搞的不团结也是个事。以后得给徐光启谈谈这事,让他安排吧。虽然说铁打的江山,流水的朝廷,当皇上的就是喜欢搞个什么大小相制,弄个孤臣什么的。但朱由校可不如此看,团结协作的力量还是挺强大的。比起孤胆英雄来,朱由校更喜欢的是百万雄师。

    对涂绍煃却因没有什么杰出的成就,大家也只是礼貌待客的礼节xìng的对待着。而涂绍煃也以谨小慎微的态度对待着,没办法,眼前都是皇上眼里的红人,自己现在虽然坐在了这里,但并没有真正挤进这个圈子

    徐光启和孙化元两人对宋应星的感觉挺好,毕竟皇上的介绍屠虏神弩的创造者,这个份量可是挺大的。再把战车的观点一说,更是让师徒两为之动容,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于是对战车的可行xìng大加讨论,孙化元倒是对用脚蹬踏上弦的计划更为热情。

    饭后,宋应星和孙化元以及毕懋康一起去了兵仗局,涂绍煃也暂时去了宋应星那里居住,而留下徐光启,让其想法平抚毕懋康,并揭底分出一个火枪研究机构来,让其单独带领,毕竟对于毕懋康的名声,朱由校还是相信的。徐光启对此并无意见,下去安排了。

    下午的时候,朱由校接到了这几天抄家的成果,一共抄来银两达八百多万两银子,黄金五万余两、土地三万多亩,字画古玩奇珍异宝三百余车、面宅院、商铺一千余处,这下发达了。朱由校先赏了抄家的三个机构的人员。特别是自己掌握的最严实的净军,虽然东厂、锦衣卫也都算是自己的人,但感觉和实际都差的太多了。

    朱由校并不知道的是,另一双看不见的黑手,正朝他伸来,如果没有这些钱的话,rì后他真有可能会破产的。

    而接了圣旨,前去归化城传旨的行人司庄闲方,从接了圣旨后,匆匆的写下了一封遗书,带领着几个行人,就出发了。

    二天时rì到了大同边墙,简单的补充了一下,直奔归化绝尘而去,同行的人却无不心中戚戚,皇上传旨给莽蛮之人,言辞又是如此,此行真是凶多吉少。

    二rì之后,风餐风宿露的庄闲方,终于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归化城。细心的庄闲方却记下了这一路之上的地形、地貌、水源等。一旦皇上用兵西北,此就将是第一手边墙资料,大难不死那就是后福的开始。

    现在归化城的城主是俺答汗与三娘子之孙素囊台吉,他们是想力挺林丹可汗,重现黄金家族之荣耀光辉,融合整个蒙古,东抗建奴,南掠大明。

    而想要分裂的是温布楚琥尔和兀良哈的善巴,山西以范家为首的八大商人,当然是投靠到了他们的怀抱。

    到了城主府,庄闲方见到了素囊台吉,因为有互市的关系,归化城表面上还是和大明挺和平相处的,没办法,草原之上所需要的盐、铁、茶都来自于中原地带。主要还是草原的蒙古人愚昧落后无知,盐这东西,离了中原还有青海、xī zàng,那里的盐实在是太多了。而铁,蒙古的煤、铁矿可不比中原少。至于茶的需求,那是不会种粮食、种菜的结果,天天的吃肉喝nǎi,不用茶刮刮哪里能行。

    素囊台吉拱手接了旨,现在蒙古对大明已经是越来越不尊敬了,没办法,难道还能指望这些野蛮的蛮夷接旨还摆上香案不成?庄闲方提醒了一句,别人不遵守那是别人的事。素囊台吉装没听懂,此事也就此揭过了。

    但当圣旨宣完了,素囊台吉是勃然大怒,叫人进来就要把庄闲方拉出去砍了,大明的皇帝凭什么命令、威胁与他?庄闲方早知有此一劫,倒也镇静自若,输人不输阵,不能丢了大明天使的脸面!

    一旁的智者却制止了素囊台吉发疯,冲着怒发冲冠的素囊台吉说了几句,庄闲方也听得懂蒙语,大体的意思是,让皇上的使者,找温布楚琥尔和兀良哈的善巴,他们要人去,山西的汉人也是来投靠他们的,和归化城无关。

    冷静下来的素囊台吉,想了一想,感觉这是一招也无关紧要,但也算是给那些不安定分子们提提醒,你们所有的行为,最后都是土默特来承担的。也让归化城里的人都知道一下,大明认的还是自己,名义上,自已才是归化城乃至整个土默特的首领。

    智者看素囊台吉同意,把这个情况给庄闲方一说。庄闲方倒没有什么表示,但传旨的对象就是素囊台吉,已经传完旨了,对方的小yīn谋诡计与他无关,只是重复宣一遍旨而已。

第198章双耳之失

    庄闲方这里思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对,多一些人知道大明的天威也是好事,智者立即吩咐把找温布楚琥尔和兀良哈的善巴找来,并带着投奔他而来的那八家商人。

    不一会,找温布楚琥尔和兀良哈的善巴和八家商人都来到了素囊台吉的府中,庄闲方又把圣旨宣读了一遍,当读及‘若两月内不将八家叛国商人押送至大同,朕将亲往归化拿人’之时,竟然惹得哄堂大笑。

    “笑话,老夫正是八大商人中的范家家主,狗皇帝竟然中出狂言,yù谋我八家产业不说,现在更行此勾当,难道草原上的英雄会听他的一通屁话不成?”

    “就是草原汉子是讲义气、铁骨铮铮的好汉,岂会甘心做那狗皇帝的鹰犬?将朋友出卖?”

    “我大草原的人,根本不会听他什么皇帝的鬼话!杀了你们这几个狗头,看他敢来我归化闹事?敢污辱我草原英雄,马上就提兵去攻打大明!”

    一时之间群情汹涌,说汉话的蒙古话的都有。

    “各位也就是敢在吾等面前叫嚣,若天朝天兵降临,希望尔等也能有如此嚣张。八大商家,尔等身为大明子民,不思为国尽忠心!如此不忠不孝,竟然妄谈什么义气、铁骨铮铮之类的词语。尔等扪心自问,有资格谈及吗?尔等背叛了生你养你的大明,数典忘祖至如此境界,敢问,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你等的祖宗?本官若有汝等后辈,必定羞愧的再死一边了。”庄闲方的言辞也是一分不让,他代表的是大明,气节方面当然不能有失。平常百姓都说生死事小,失节事大,更何况此次出使代表的是泱泱大国之气度,生死亦早度身世外。

    就这样在双方言辞攻击之下,温布楚琥尔和兀良哈的善巴代表的建奴一党,誓杀庄闲方,然素囊台吉代表的林丹汗一伙却表示与大明是和平共处、一衣带水的邦交关系,更何况二国交兵不斩来使,反而要保护庄闲方。

    最后,双方在争论不休的情况下,最后选择各退一步,割了庄闲方等的双耳,庄闲方等虽然表示了反抗,但怎奈,人单力薄根本无法与蒙古人相抗,就这样,一行十几人被活生生的割去了双耳,赶出了归化城。

    六月一rì,京城,灾区立善人碑,地址就选择在了象房原址上,因为那里皇上已经当天的人相当的多,由薛凤翔起草了立碑说,由刘志选主持了仪式。围观的百姓大叫着好,为皇上的义卖壮举喝彩。

    但同时也流传开了,皇上曾断言月初有地震的传言,对于百姓来说,这种传言是最有市场的。国民的八卦jīng神一直就相当的饱满,大家都在不停的讨论,传言的真实xìng。

    而由于兵部、工部两大元老对西北开边的介入,国家机器也开始运转开来,大量的战略物质不断的向着大同那边汇集着。宫廷里,宋应星也在兵仗局里紧张的开展的战车的研究工作,‘闲云野鹤’一般的朱由校也在点钱点够了之后,再次现身兵仗局,动手与宋应星等一起指挥着工匠们造起车来。

    其间,宋应星也问起了关于上天示jǐng的事情,这个问题还真让朱由校难以回答。用上天示jǐng说,明显是拿宋应星当蠢材一样对待;拿预测说,也是扯淡;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是穿越来的?这样的事一说,那变数可就大了。所以含糊的说,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总之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告诉他的。答案也就在这几天就能知晓了,迷底自然也就解开了。

    而最大的事情就是锦衣卫宣布六月四rì,锦衣卫报名者正式考核,凡体能考核通过者,加入锦衣卫,凡考核不合格者,视其特长,由皇上另行安排工作,有去驿站、作坊、商铺等机会。这一下,百姓们的积极xìng那就更强了,只要去了,那就一准有工可做。这年头找份活计可是太难了。外面已经传言连饭都吃不上了,这样的机会还是抓住了为妙。

    而田尔耕那边带领着驿卒们也相应的开始了工作,在初步学习了‘sè语’之后,田尔耕就把大同一线的放行放回去,修路、建高塔,这些任务还是比较重的。当然钱字更是关键,进宫找到朱由校一说,朱由校直接拔款十万,着田尔耕好生管理,钱被人贪了事小,但此风的确不能再开,否则这个班子又完蛋了。并把孙成功叫了来,让他主持修路事宜。说实话,大同到běi jīng并不远,也就是七百里地,沿着旧官道修一遍也没有太大的困难。就是铺那个水泥,着实费点劲而已。

    现在叛军的宫刑已经全部进行完毕了,就差那些受伤的那一批伤好一个宫刑一个了。但这些人还得休息几天才能上工,正好这段时间,让孙成功把全程走个遍,大体弄出一个方略出来。

    本来可以休息一个美好的下午,但很可惜,黄尊素找来了,这段时间黄尊素居住的瀛台之上,来了**星和叶向高,这两个前辈级的人物。使得一直和外界隔离的黄尊素,终于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但他听到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宫廷政变!而且信王疯了、福王被兵丁活活的挤死在午门!两位东林元老级人物,被扔到瀛台,每rì写字作画,以赎罪过,并养活家人。

    “士可杀不可辱!”黄尊素的脾气上来了,怪皇上此种行为太有辱斯文了,这比从**上的折磨来的还更痛苦。倒是忘记了在犯了谋逆大罪之下,皇上仍然没有下旨斩杀一人,更没有诛什么九族,这是多大的恩典啊!

    在**星和叶向高的说服下,黄尊素才消停了下来,但天天看着两位前辈在那里拼命的写字赚钱养家糊口,心里真不是滋味,所以悄悄的要求见皇上。

    既然如此,那就见吧。没想到黄尊素第一句话,竟然是为赵、叶两人求情,理由是他们也是文人仕大夫的翘楚人物,若皇上为治其谋逆之罪,大可一刀杀了。但如今却逼着两位年逾花甲的老人,卖字画赚钱,此非明君所为。

    “是他们请你来说的,还是你自作主张的?”朱由校一听,差点没气吐了血。自己在谋逆大罪之下,没有斩杀他们及其九族,这样的行为应该算是仁至义尽了吧?还真有不知好歹的,要求自己处分的不成?

    “皇上,请问是否他们所请,有何区别?”

    “若是他们所请,朕将本着自愿原则,尊重他们的选择,重新审理其谋逆案,该如何处理,朕再不插手,根不会法外容情,搞任何的变通。若是你擅自为他们来游说朕,好,朕问你,你能代表的了他们吗?若可代,好,朕现在就如你所愿,将本案发回重审,好在两家的九族现在已经在来京途中,诛灭九族也好处理。你回答朕,可代表吗?”

    “皇上?!”这下把黄尊素给镇住了,可能先前的怀柔政治手段让黄尊素有了错误的观点,那就是皇上必须围着士大夫转,否则就玩不转大明。所以皇上现在供他吃喝住,目的也就是混个礼贤下仕的名声,好说仕大夫为他服务,但今天却看到了皇上除了仁慈的一面外,竟然还有血腥的一面。真的有可能诛杀九族啊!?

    “回答朕!”

    “回皇上,草民代表不了。”

    “那你这样的行为算什么?”朱由校咄咄逼人的问。

    “是草民错了,请皇上恕罪!”

    “搬弄是非、胡搅蛮缠,为救尔等xìng命,朕不惜得罪朕的心腹,仍要将你救至皇宫里花钱养活着,却不思君恩,安然处之。闻有谋逆之罪,不思君王安危,不思君王处心积虑以仁慈之心,饶恕主谋九族之xìng命,却在细枝末节之处鸡蛋里挑骨头,吹土求纹,如此不通情理,恩将仇报,书难道都读狗肚子里了吗?狼心狗肺的东西,罚十天粗茶淡饭!下去吧。”朱由校真的对如此不识好歹之人没有了耐xìng,自己这是图的什么啊?

第199章大儒愿归

    听了皇上的一顿臭骂,黄尊素立刻被骂的呆若木鸡,反倒是没有了士大夫那种傲气。原来皇上还会发脾气?原来不仅仅是为了收服于我,还出于保护的目的?自己在宫里还真是好吃好喝的,只不过限制了zì yóu,想想杨涟他们还不是被东厂、锦衣卫玩死了,自己的罪名同样也不好听,被弄死了想来和杨涟他们应该没什么区别吧。死则死矣,但被如此憋屈的让人给陷害而死,没名没份的,实在是不值啊!想想原因,最后还是落在了收税上边。

    若皇上说的取之与民,用之与民,历朝历代都在收税,自己等人却阻挡着收税,是历史的后退。按此说法发展下去的话,那杨涟等死的岂不是更加的冤枉?死了还要被后世唾骂。而皇上的雄才大略,竟然要收商税抵农税,商税再大也只是少部分人需要交税的,而农税要交的人,那可是绝了大明绝大部分人口。有地就得交税,不管黑户白户,除了士大夫阶层,都得交。这支持率绝对是相当的高,一旦实现了,那东林诸人的死亡更会让百姓们痛骂的。

    如此还谈什么为国为民,成了国家发展的拦路石,又站到了百姓的对立面,自己就是这样为国为民的?越想黄尊素越是惶恐不安,直呆呆的站立着,盯着自己的脚面。

    “怎么了?还不下去?”

    “回皇上,臣自知糊涂,请皇上降罪!”黄尊素想着跪下了,没办法,私情上,皇上的确对自己仁至义尽了,公意上,自己依附的团体东林学院派,不仅仅被赶出了朝廷,而且yīn谋造反,这样的团体、党派说破了大天去,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了。

    “大明不以言获罪,朕也不会治罪于你,此次出征蒙古之后,估计就是你zì yóu之刻。”听着黄尊素认错,朱由校以为是他为这次求情的事情,也不在意。依他想来,出征蒙古获胜后,应该是其皇权如rì中天之时,东林也因谋逆一事变成了人人喊打,自己的地位也无可支援了,软不软禁他已经无关紧要了。

    “皇上,草民不是言此,草民是为以前的糊涂认错,愿痛改前非,为皇上效力。”黄尊素一听就知道皇上误会了,肯定的说。

    “认错,汝终于认识到了还是哄骗与朕?”

    “皇上,刚才的一阵龙颜大怒,倒是骂醒了草民,不敢有欺,皇上乃当世之圣君,草民的确是见识浅薄,肯请皇上见谅。草民愿为皇上效力。”

    “竟有此事?”朱由校一愣,怎么这帮东林的人是属驴的,打着不走牵着倒退,越往客厅里让,他还越往驴篷里跑。给他搞礼贤下仕,还一个劲的亮身段、玩深沉,这一骂还骂好了,真是受虐狂啊。

    “草民句句真心之言,肯请皇上宽恕。”

    “效力?哈哈哈哈,汝说的倒是轻巧,汝可知目前为朕效忠之人虽少,但都是各方面的贤达之仕、实干人才。但不知汝又何德何能,敢言为朕效力?”

    “回皇上,臣自幼苦读经书史集,中举得进,深知为官之道,不敢自夸定国安邦,但宜能辅佐皇上。”

    “哈哈,时过境迁,汝当不知这段软禁宫中之时,世间之变化。朕如今注重的是实干,以实业治国。给汝一府一县,汝能取得何种政绩?给你军队一支,又可能保国安民?”这种人不敲打是不行的,一副高傲公鸡状,但随时随地有可能被人宰杀而不自知。

    “回皇上,草民保证能使吏治清明、民风向善,百姓丰衣足食。军队也是纪录严明,秋毫无犯。”想了想,黄尊素向皇上保证道。

    “汝所述华而不实,非朕所需,朕要的不是什么吏治、民风,朕需要的是该府该县,每年获取多少银两,养活多少百姓,修建多少道路、水利工程,是否繁荣经济,使百姓富足。而军队和老百姓的关系是一方面,战斗力比之更加的重要,汝可知福王为何被自己的叛军给活活挤死,那就是战斗力严重的不足,被朕的一千净军打怕了,吓的几万军队挤死主帅。所以汝并非朕之所能籍以厚望的官员。”朱由校毫不留情的说道,看他那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样子,朱由校就不太痛快。

    “皇上的意思竟然叫官员去赚钱?”听了如此言语,黄尊素真是大吃一惊,这种持筹握算的事,还真不能他能放下身段去做的事。“一千净军对付几万军队?”

    “官员赚钱怎么了?不仅官员要学会赚钱,朕都要学会赚钱。国家再也不能回到那种民富国弱的年代了。朕会赚钱、官员会赚钱,国家自己就富了,国库内孥就充足了,国家富了,武备自然就会跟上,许多的诸如道路、水利等的公共设施也能及时的建设,更加有资金去组织专门机构研究利于民生的事项。然后反过来让百姓富足起来,更可以拿一部分钱出来,接着消费朕或者官员生产的产品,然后更加有利官员赚钱,如此周而复始,使整个大明进入一个良xìng循环,几年之内,不愁国富民强。这就是官员赚钱的好处,汝以为朕所说有错否?”朱由校说的那叫一个痛快淋漓,大儒又怎么样?还不是给自己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有本事?有什么本事拿出来说说?

    不理黄的惊涛骇浪的心情,接着说:“而千人对付几万人的战果,却是武器研究成果的表现,下一步不仅仅要面对国内的叛军,乱民。还要走出国门,先去草原扬我大明神威。”

    朱由校的一番话,却让黄尊素陷入了一阵沉思,没有积极的去先反对皇上,而是顺着皇上的结果反推起来。若皇上所说官员去与民争利了,那地方上的商人又该如何自处?天知道面对官员直接的参与商业,更加是撕去了找代理人的外衣,而变成站在阳光下的官商。这样天下哪里还有商人的存在?

    而皇上说的战斗力也着实的恐怖,如此偏激之君,又拥有如此强大的部队,天下谁还能牵制其万一?现在还要去征服蒙古,如此穷兵黩武,这是要学武宗吗?

    “皇上,万万不可让官员从商,更不可远征蒙古啊。如此将陷大明于危机四伏之中、、、、、、”

    “回去好好想想朕的话,汝之脑子只能是研究一下历史文献、发展一下文艺工作,把汝扯进政治、军事中来,完全是一种错误,下去吧。”朱由校一听黄尊素拉开了架式,准备搞演说,立刻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不想他大费口舌,这样的人,让他搞个文学工作,多好,搞政治军事,真是太难为他了。

    黄尊素怀着沮丧无比的心情,如丧考妣的走出了乾清宫,被同来的宦官看着,回到了瀛台。作画的两位‘大师’一见黄尊素那副尊容,急忙过去询问。黄尊素倒是英雄做事的风范,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说到皇上问他,说情是谁的意思之时,两位大师惊恐万状,大骂黄尊素多事,如今能保住全族的xìng命,已经是皇上开了天恩了。要知道这是谋逆之罪,无论处理的如何残忍,百姓们也不会给他们任何同情,史书也不会对其有任何的偏袒,要知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是完败的乱臣贼子,那就是只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得皇上天恩饶恕的两人,现在就是本着忍辱偷生的念头,但偏偏黄尊素却去皇上哪里多事。真惹的皇上推到三司会审,哪里还有他们以及九族的xìng命存在。所以情急之下,不管黄尊素出于何种心态,都大骂其多管闲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在黄尊素已经认识到了自身的错误所在,连连的把皇上并没有怪罪与两位‘大师’的意思表达清楚,才让‘大师’们的怒火平息。

    而接下来的官员从商、出征蒙古,更让两位‘大师’吃惊不小。从商倒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在外面之时,就经历了卫生纸等产品的洗礼,对皇上这种持筹握算的行为,也有了心理准备。但出征蒙古让他们也是吃惊不小。虽然净军能把他们打败,竟然只有千人对付自己一方的几万人,最后把已方的人吓得都往午门之上,打灵魂人物给挤死了。

    但如此少的兵力,竟然要出征蒙古,此绝非明朝之福啊。两位大师虽然叛变了皇上,但心却是向着大明的。也立刻的请求黄尊素,再去见皇上,求他三思,以明英宗正统帝的土木堡之战为鉴。万不可把大明陷与绝境。

    各位衣食父母,对不起了,梦难成欠了一更,实在是盯不住了,自已的事不少,这边也没有存稿。所以写的质量也不好,还天天赶的要死。只能请罪了。以后还是二更吧。心有余而力不足,望各位能够海涵。感谢您的支持。

第200章撤销辽饷

    六月二rì,朱由校期待已久的玻璃作坊终于可以量产了,这可是个好消息,代表着又一财源被开发了出来。好在现在手里有不少商铺、店面,选择了一家,并通知生产水泥和地板砖的张经全,派人去给店面铺上地板砖,连同金店、沙发专卖店、烤鸭、糕点、同仁药店等也一起给铺上,这也能算是běi jīng城的一景了。现在地板砖的产量还是足够的,因为没有人见过、用过,所以造出来的,只能是积压着。

    时运生看到皇上的笑脸,这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不容易啊,皇上的要求如果完不成的话,估计一准被边缘或者刷掉了。这几rì的确是辛苦了,和一帮工匠,这几天都是摸爬滚打在作坊的工作间里,不曾离开。只不过是适应机械而已,就是一个熟中生巧的过程。好在终于掌握了些许技术,虽然不太成熟,但制个简单的平面玻璃和弄个杯子还是足够的。

    估计专卖店里铺上地板也得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水泥的质量着实差了些,这段时间正好多积累一些琉璃,估计和卫生纸相似,镜子或者玻璃制品一样会受到有钱人的追捧,多准备些没错。想想玻璃的暴利,朱由校就兴奋不已,给玻璃取了个耀明玻璃,取照耀大明江山的意思。

    六月三rì,上朝,首先谈论的就是京城这股灾难说,朱由校也没什么把握,还是简单的说:“如若没有灾难发生,则国泰民安,这是好事情。如若真的发生了地震,也做了一些安排,相信能把损失降低到最少。今rì已经六月初三,该来的会来的,不该来的也就不会来了。”

    皇上这一番是似而非的话,让满朝的文武摸不着头脑,以前不是太在意这些,现在已经到了月初,皇上这要如何收场呢?经过了近一个月的上天示jǐng论和人为加强论的争吵,大臣们的热情也基本上过去了。看来皇上是不会放手外围魏忠贤的,没见到这义卖、赈灾搞的是风生水起的,现在又让薛凤翔搞了一个树碑的仪式。把灾民、百姓的心思都抓到了手里。

    所以有一些大臣就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提这个问题,或者推波助澜传播这类问题的。他们的心态就是:皇上不是为了护着老魏谈什么示jǐng的灾区里没有京城来反驳上天示jǐng说,还把时间地点都具体化了,那就看看当老百姓知道这是皇上在造谣后,皇上如何面对吧!

    而皇上这样的话更加印证了自己的胡言乱语,众大臣彼此用眼神找相互熟悉之人交流着。

    另一个朱由校不得不感兴趣的是,青州免税的政策。青州并不属于重灾区,为何免税,此事由户部的给事中提了出来,理由相当的强大,那就是户部紧张,灾区免税情有可原,但不能随便的免了普通州府。

    既然有人提了,那就交给下边议议吧。有人倒是力挺皇上,免除农税,那是皇上的恩典,是皇上的权力,是圣眷。他人不可提出异议。就比如皇上给某人赐酒赐物一样,别人看着眼馋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朱由校一听,嗯,这偷天换rì偷换概念的言论来的好快啊!就这样说也行?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就有人提出了,这是顾左而言他,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然后就谈及了户部的仓库可以跑老鼠的事实,说了这个免税的口子不能开,不患贫患不均,如此让其他州府的百姓如何作想。

    就这样一件小事,大家各抒己见,讨论的倒也热闹。最后看议的差不多了,朱由校一压手说:“各爱卿的话,朕亦感到有理,青州的免税,是朕给他们的福利,户部的难处,朕亦知道,如此朕把青州的农税依去年的数额,给补上即可。至于爱卿们谈及的其他州府,爱卿们也无须着急,朕亦会慢慢的去给免了,由朕把农税补给户部。只是时间可能要到秋收或者到明年才能开始大面积的实施。”朱由校一看如此争吵也不是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户部里钱财紧张,朱由校也是知道的,所以干脆利落的拿钱出来堵住悠悠众口。

    满朝的文武听呆了,皇上也太大方了,这才刚刚许诺给百姓们弄压水井,现在又承诺要慢慢的免农税,这也太伟大了吧!但如此一来,户部的银子等于直接从皇上身上收了,那还能有什么可赚的。这钱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看着呢!整个大明有多少人每年都要靠着收税过程的小动作,来发家致富。这样一来,哪里还有大下其手的机会?

    “皇上,免农税之后还有练响、辽响,却要如何处理?”一位户部的侍郎直接问道,谁都知道,农税相对来说是小钱,而辽响、练响,那可是大数,虽然这几年老魏把辽响的主要收税方向做了调整,但每年的数额仍然是农税的一倍。皇上可以无视农税的四百多万两银子,但如何面对辽响的八百多万两银子。

    此话一问完,立刻所有的官员都眼巴巴的看着皇上,这可是关系到皇上政策执行的决心、力度之时。

    “以后朕不会再收辽响和练响了。”一语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之上立刻炸了窝。二千多万两的辽响不收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皇上,辽东军情紧急,若无粮饷,如何让辽东的战士杀敌抗战?”群臣的理由很多,但最主要的、最强大理由的就是这条了。

    “粮饷?当兵拿饷,天经地义。朕不会少了辽兵一分粮饷。袁爱卿主管辽东,说说辽兵一共多少,共需多少粮饷?”朱由校点名让袁崇焕出来说一下数字。

    “回皇上,山海关内的辽兵共计十一万人,而其他地方各有二三万人等不一,整个辽东共计二十余万人,每年共需要粮饷大概在三百万左右。然工事、粮草等所需要钱粮相当大。”袁崇焕那个烦啊!皇上把自己扔在京师,又不传旨让自己回去,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事情可做。看着孙承宗忙的都找不到北,何可纲带着的人都因军功而提升,这心里堵啊!现在竟然听到了要免了辽饷,这一下,就找到了根了,皇上这是对辽东战事不满,嫌花钱太多了。

    “与敌作战,需要堂堂正正,哪里需要一年花近二千万搞工事,朕虽没读过什么兵书,但还真没听说过有如此荒唐之事。想建奴一个只有二百多万人口的部落,竟然耗费如此钱粮,还是年复一年,朕的辽兵还真给大明长脸!”

    朱由校对辽兵真是不屑一顾,硬生生的把大明的经济、财政给拖死,然后由吴三桂带领着集体转身投清。就这样的兵,哪里是朱由校器重的。

    “皇上,此工事、屯田战略系孙阁老所准的。”袁崇焕弱弱的说了一句。偷偷的拿眼看了正在前排站着的孙承宗,这倒不是告他老师的状,建工事、屯田,的确是孙承宗任兵部尚书之时准的,更有是孙承宗自己提议的,此时拿出来说给皇上听,无非是让皇上看在孙承宗的面子上,接着收辽饷。

    孙承宗此时却心里不安,想想皇上平时所说所做的事,的确是和自己的防守理念相违背的。现在和袁可立正在训练‘海军陆战队’明显是沿着海岸线,目的就是不断的去攻击建奴近岸目标。这样的理念哪里是自己消极防守一致?就是不知道皇上此次给不给留点情面了。皇上虽然仁慈,但对辽兵的态度,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

    “时过境迁,四年前和如今的局势当然也是天差地别,而且建工事是永久xìng的东西,不可能今年挖了一条壕沟,明年,再重新挖一条出来。哪里需要如此多的钱粮,无非是所有官员上下其手,瓜分了这些民脂民膏,养肥了自己而已。所以辽饷实在是没有征收之必要,朕这里给出三个月的期限,给那些官员们一个退脏的机会,期限之内,自行上报退脏的,既往不咎。三个月后,若被朕查出来,无论是文官还是开将,凡对辽饷进行了贪污、漂没。朕将严惩不贷!”

    朱由校现在的腰杆子硬了,说话也不留情面起来,这时候已经有三千净军配上了神弩,还怕的谁来?再掩藏着情绪都对不起自己。辽东那边如此不顾大明、百姓死活的征收辽饷肥已,自己也没有必要和他们客气什么。更加主要的原因就是,辽东兵那就是一群白眼狼!随时随地的会反咬自己一口,这样的兵,自己若还姑息养jiān,压迫着全国的百姓,给他们赚银子。朱由校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皇上,如此言论,就不怕伤了辽东兵丁的感情吗?要知道他们为了抵御建奴的侵略,可是流尽了血汗的。还请皇上慎言。”底下的大臣们当然没有被朱由校的言论给吓着,直接隐晦的提出如果断了辽饷,辽兵将有兵变的可能。

第201章大明之辱

    在朱由校看来,这样的言谈的确算是威胁了,朱由校不由的眼里转出了讥笑:“爱卿所说伤了感情之后,应该是兵变之祸吧?”

    “臣不敢,只是感觉,前方的战士在舍命保卫我大明,然皇上却如此的轻描淡写,恐引起战士们的怠战情绪。”那名官员立刻解释着,听其言观其行,皇上这口气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朕明了爱卿之意,辽东之兵早已自成体系,都是每个将领的家丁,当然与他们的主子同荣共死。朕若抓他们贪污,恐会激起兵变,也就是叛变,更有甚者,恐还会投入满清的怀抱,来侵我大明。这也在朕之意料之中。与其说如此,那朕就更加不会再向全国的百姓征收辽饷了。众爱卿以为呢?”

    辽东的叛变在朱由校的眼里也只是早晚之事,不能因噎废食,就因为有这种顾虑就接着征收辽饷,养肥了他们而把百姓都逼上梁山,来个遍地烽火。现在征收辽饷只是饮鸩止渴,只会让大明的朱家王朝什么都得不到,既抵抗不了清兵更得不到民心。两害相权取其轻,今rì既然话说到了这里,那就彻底的说开吧。

    “皇上言重了,辽东都是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如何会叛国投敌,甘做汉jiān逆贼呢?臣自辽东而来,对其品xìng还是可以做保的。”袁崇焕啪啪啪的把胸脯都拍烂了的做保,一副大明英烈的模样。

    “爱卿做保?这可能是朕听过最好笑的事了。爱卿的眼里恐怕只有毛文龙的拥兵自重和赵率教、满桂的不和吧。朕虽然没有火眼金睛,但孰忠孰jiān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朕今rì决定,从今rì起,全国免收辽饷,如有人擅自征收者,杀无赦!”

    一见袁崇焕跳出来,朱由校毫不留情说道,并非是什么情绪失控,而是话不说不明,理不点不透。这样的话,朱由校早就想说了。

    “皇上,没有了强大的工事、器械,辽兵那边又如何对付强悍的建奴军?皇上可知,若辽东与之浪战,根本不是其对手。肯定皇上三思。”

    “面对建奴,竟然不敢与战,建奴兵是三头六背不成?”朱由校一听这样丧气的话真是无地自容,文明干不过野蛮,这TM哪里说理去。

    “皇上,虽然说起来让人泄气,但我大明在浪战上,的确不是辽东的对手。”

    “胡说!白杆兵不是我大明的吗?怎么他们浪战建奴就能与之匹敌?而号称大明jīng锐的辽东兵却不敢浪战?”白杆兵也是大明的川兵,但却敢对付数倍的建奴,浑河之战,白杆兵表现出的战斗力比金兵还强。

    “回皇上,白杆兵因在天津的哗变,最后不得不从辽东战场上下来。再说他们土司的兵马,不是汉兵。”

    “照爱卿的意思,汉兵就没有强兵了?真是谬论,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朕、、、、、、”

    “报,行人司庄闲方从归化城宣旨回京见驾,然其一行双耳被蒙古人所割。”这时,值殿官前来报道。此为军情,不可耽误。

    “什么?双耳被割?速宣!”朱由校一听,这还了得,去宣个旨被人割了双耳,这可是重伤,还是伤残的那种,哦,不对,是打了大明、打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巴掌。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庄闲方的出使,代表的是自己、是大明。如此作为是根本没将大明看在眼里。

    满朝的文武,有的相当的愤青,当然是叫嚣着一定要报复,先把马市关闭了再说。有的却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有的更是一副看笑话的模样,皇上的行为在他们的眼里,简直就是自取其辱,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别看皇上整了如此多的事情,还不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被人家羞辱了。

    “臣办理不利,给皇上丢脸了,请皇上治罪!”庄闲方进殿后,把事情的原委一说,然后主动的谢罪。还真是这个样子,很多出去办差的被人污辱了,如果对方很弱,那当然是往死里整,但如果对手强大到不是皇上对付的了的,那等待他的结果却成了惹麻烦了。

    “爱卿为朕受作受辱,哪里有什么罪过,赏银千两,同去之人赏五百两。且回去休养,待朕两月之内征战草原之时,必带着爱卿等一同前去,让爱卿等亲雪其耻!”这时候庄闲方的听力已经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朱由校只能尽量大声的喊道。

    “微臣谢皇上厚赏,皇上征点之时,微臣定誓死追随,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听着皇上说着让人提气的话语,庄闲方心里也感觉着爽气。这外边受气回来挨批的事实终于没有落在自已身上,而且还赏了一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存到新开的那家皇家银行里,每个月能吃一两银子的利息呢就算是以后什么都不干,家里也有了活路。跟着同去的兄弟们也没白受罪也得了五百两。自己是遇到圣主了。

    “爱卿受苦了,快快回去休息,朕会让太医院的太医去给爱卿等就诊的。”见到人家因为自己受了‘工伤’,朱由校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虽然用金钱给了一些补偿,但人家的耳朵却回不来了,所以语气里充满了欠意。

    等庄闲方下殿之后,朱由校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看着满殿的大臣说:“想我大明,曾经赶蒙古族到荒漠之北,如今,却嚣张如斯!割我大明天使双耳!眼中无视我大明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大明是铁骨铮铮之大明,非懦弱任人欺凌之大明。如今蒙古伤我天使,即为伤朕。故朕今rì定与二月之内出征归化,以报此仇。”

    “皇上,如此开边若胜,故然可行。但若战事不利,大明何以自处?请皇上明鉴!”

    “臣等请皇上明鉴!”一时间请求免战的声音相当的多,充满了整个大殿。

    “臣愿向皇上请命出征,以显我大明之威,以雪蒙古强加我大明的奇耻大辱!”就在这样一片反对声中,孙承宗高调的支持皇上的归化方略。

    “孙大人,慎言啊,如此决定大明国运之大事,切不可意气用事,都不可因小失大,正统帝土木堡之失相去不远,不可不察。岂能因邀宠而误国!”

    “武宗也是穷兵黩武,动不动就亲征,闹的更是民不聊生,此风不可长啊!”

    、、、、、、

    听到孙承宗如此玩非主流,大臣们的炮火立刻找到了宣泄口,朝着孙承宗就是狂轰乱炸。

    “啪!”朱由校狠狠的拍了一下龙椅,场面顿时静了下来。朱由校狠狠的盯着这一群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大明jīng英,待大家都开始低头躲避自己的目光时说:“朕很失望,大明江山的兴衰成败竟然掌握在如此一群胆小懦弱的大明jīng英之手!竟然还有脸污辱武宗正德皇帝。纵观大明,除了成祖和武宗有太祖之武风外,还有谁能有亲征的勇气和担当,更大胜而回的?武宗之勇,又岂是汝等懦弱之人能体会的?无知者无畏,武宗在英宗失败之后不久,仍然亲征并大败蒙古,为我大明打下数十年的安宁。却被汝等不识好歹的列为反面教材,历代皇上,又岂是汝等可以议论的?”

    朱由校还是对这个能够手刃敌人的武宗比较崇拜的,在大外对外变成懦弱之后,在皇上曾经被围、被擒之后,仍然能御驾亲征,并手刃异族,这是多大的武勇。想想看,连皇上都亲自出手干仗了,战争的激烈xìng又会多强?但就是这样的皇上,竟然被这帮jīng英拿来说事,朱由校怎能不气?语气也相当的重,称谓上也没有用平时常用的众爱卿,而是汝等。

    “大明有训,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不和亲、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气节表现的淋漓尽致,为什么?因为太祖已经看出了西北诸族的本质,不管是唐汉时期的和亲还是大宋时的割地赔款纳贡,更不能改变野蛮民族的狼xìng,他们敬重强者,欺负弱者。对付他们只有一条途径,打败他们,让他们服服帖帖的,更有效的当然是灭族。以前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也没有如此的仇恨。而今,竟然遭到了如此奇耻大辱!而朕更具备了灭其部落的实力。但瞧瞧这满朝文武,非但没有想着如何给朕挣回面子,而是想着如何委曲求全,对着一个只有十几二十万人的小小部落,也学着摇尾乞怜,不敢与之一战。谈什么国运。朕做为大明的一国之君,不堪忍受如此大辱,决定诏告天下,两月之内出征归化。有言畏战者,即刻逐出朝廷,永不优先叙用!”

    管你什么文臣武将,如此畏战如虎,如果放在和平时期,可能就是一鸽派,避免战争还有情可原。但现在却是弱肉强食的战争年代,你动不动的怕打仗,要你何用?虽然知道这是政治上不成熟的表现,但朱由校还是认xìng的决定,以此来jǐng醒世人——大明不可辱!大明敢于走出国门,为尊严而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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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介绍:
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