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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7章首战蒙古

    和建奴常年过招的何可纲一见此景,心下嘘唏不已,曾几何时,自己也是看着黑压压的大明百姓被建奴人生如此的赶羊一般的押着,只不过赶羊时,走慢了是用鞭子吓吓,但大明百姓走慢了,等待他们的却是弓箭!

    而且一旦到了攻城拔寨遇到阻力之时,这些百姓总是被趋赶到最前沿,如若守军shè杀,则会背负屠杀百姓的恶名,对无辜百姓都能下令攻击,血染的双手哪里会让当权者提拔、重用,从而担上恶名。所以大多的守军将领,都是不敢下令攻击。而一旦不攻击,则正中蛮族的下怀。他们混在百姓中间,趁机夺城。大明就这个问题上吃了相当大的亏。

    三千蒙古骑兵借助着在路边气死风灯发出的光线,看着眼前的营盘,一面背水,采取的是普通的五朵梅花营盘,倒也寻常的可以。只是正对面那一字摆开的军队藏身在一张大盾之后。后面则能不时的马鸣,整个军队却只有几个骑在马背之上,一看就知道那是这只军队的将领。

    遇到这样的无险可倚的纯步兵,蒙古军的做法当然是冲锋冲锋再冲锋,只须破坏掉一个点,接着就是以点破面,在敌军的营盘里纵马驰骋,斩杀慌张的兵士就是。蒙古人在距离一百丈左右的位置停下来。

    蒙古人不傻,明显知道竖盾的作用,试探着shè了几箭,更加的确定了其作用。何可纲看着蒙古人嚣张的试shè,连动都没动,这时候不能惊着蒙古人,否则跑了怎么办?只能拖时间待孙大壮形成包围之时。

    蒙古军一看弓箭无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在意。别说是扛个大盾挡着了,就是藏在屋里又能怎么样?又不是有高墙阻挡,一个冲锋撞过去就是。蒙古人用马头撞门撞人还是有一套的,就这样一人扛的盾,远没有城墙、大门结实,估计也就能扛一二下,战线也就破了。

    在蒙古军的指挥下,由军官带着一千人,开始了攻击,而此时仍然没有传过孙大壮到位的信号,而自己这边两翼的弧线也没有拉开,何可纲决定再等等。

    一千蒙古族叫骂着,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净军,但这时净军得到的命令竟然是不得shè弩。<ww。ienG。com>俞明勋虽然不太明白,看着扑上来的军功,却只能眼看着。但此次皇上吩咐了以何可纲为主,一切都要听他的。宦官嚣张靠的是皇上的恩典,没有皇上撑腰,那就没什么可嚣张的了。再说平时的训练也有一份战友情份,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何可纲。那意思,你搞什么包围圈之类的,都明白,也支持,搞不攻击什么意思?

    何可纲可是需要好好处理与宦官之间的关系,否则这次草原也别去了,急忙小声的说:“前边有铁丝网,让他们弄着,等孙监军和这边的两翼展开了,就是shè击之时。”

    明白了!

    这时,蒙古军的一千人骑兵也冲到了十到十五丈的铁丝网区,千匹战马的冲锋威力还是相当大的,净军们哪里见过如此情景,那在身前有个竖盾,挡住了,就好象是两个空间,一个城里一个城外一样,还有些心里安慰。但后面的宦官杂役可是吓的两腿都发软了。

    超快的战马的马蹄在踏上了铁丝网,再度弹起的时候,马儿很悲壮的被绊倒了,有的直接向前载倒,来了一个倒栽葱,有的侧身而倒,有的是前腿已经腾空而起,但硬是被铁丝牢牢的固定住了后腿,那是因为其它马压在了铁丝之上。可怜的马儿,就这样在铁丝网之上,表演着一幕幕jīng彩回放式的物质表演。当然因为战马的践踏、蹂躏,铁丝网也被拖的不成了样子。但因为铁丝网摔倒了第一批战马,紧跟其后的,也如骨牌一样,纷纷的或者踏上倒下的战马或者是人,或者直接倒地或者再向前后倒地。

    而马上的骑兵,则在检测着伟大的物理惯xìng定律,摔倒,最远的一名纪录是摔到了净军前面的拒马处,这距离可真够远的。

    终于,在最后二三百人停住战马之时,这一波的冲击被暂停了。

    何可纲死死的盯着蒙古族骑兵到了铁丝网区的反应,如果直冲过来,那只有下令shè击了,因为骑兵的速度是相当快的,在如果密集的冲击之下,弩箭被挡住,而露网冲上来的肯定是大有人在,那就太危险了。好在这一波暂停了,十丈的距离再想冲起来,那是不可能的了。更何况还有这一地的伤兵、伤马。

    蒙古人都快气疯了,没想到眼前的这帮大明人如此的诡计多端,竟然设了绊马索之类的东西。让蒙古人在其面前自己玩自己。而受伤摔倒甚至是摔晕的都摆在了铁网区,在那是发出震天的喊叫,以显示着蒙古族的豪迈。

    “重新整队,下马冲!”何可纲当然听明白了,对方的呐喊。蒙古军一下子被自己的‘冲动’受到了冲动的惩罚,但好在对方没有趁机发动什么攻击,否则此波攻击肯定会惨淡收场,很快,领队的蒙古军官就判断出,不是因为明军的仁慈,而是他们没有弓箭,甚至没有勇气冲击。那还客气什么,马能被绊倒,那就不要用马了,面对如此柔弱的军队,用不用马有何区别?

    伤轻的纷纷爬了起来,弃马过来整队,而重伤的则接着倒在地上继续用蒙古语言唱歌,以‘鼓舞’明军的军心。的确是鼓舞,净军们的心里真的有些yīn影,在明朝投靠过来的蒙古人有很多,大都是能征善战孔武有力的主,比如说满桂,那弓箭技能还真不是他们能比的,什么百步穿杨之类的,人家玩的就是jīng。但经此一摔,听着他们美妙的歌声,那yīn影的确减少了许多。也都是两个肩膀抗个脑袋,没啥区别,伤了疼了,也会唱歌的。

    何可纲默默的看着对方的整队,依然故我的坚持不shè击,如若现在shè击的话,这一千人,能跑回去的,绝不会超过一百人,但然后呢?追的上人马那二千人马吗?

    所以紧张的看着两翼的部队,那些净军正吃力的的张开这张大网,没办法,路面泥泞,抗着神弩、竖盾,别看竖盾在平地之上相当的好推,但在这泥地里,却只能抗着,这一包围就是几里地下去了,说不累那是骗人的。

    “传令下去,不到拒马处,不得shè击!”何可纲看对方的队伍已经整顿好了,速度缓慢,但有力的压了过来,急忙吩咐下去,这包围圈的到位还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都何况仅仅只有这十几丈远的距离。蒙古族的军队终于到了拒马区,这下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那真的就下去了。一旦让蒙古军近身,那将是净军的空难。

    “shè击!”随着何可纲的一声令下,剩下约五百多名净军,开始了大显身手,三四丈的距离,哪里还需要什么瞄准?只管发挥屠虏神弩的快速就是,而且如今也没有了十二根弩箭后暂停换匣的停顿。只要你的速度快,一切皆有可能。

    大概shè了十几轮后,战场之上,就再也没有能站着的蒙古人了。五百人shè出了五千多枚弩箭,又是三四丈的距离,如果再有站着的人,那还真是奇迹了。

    战斗的时间就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这样蒙古的一千骑兵就彻底的消失了,除了在铁网区几十个幸运儿,被摔伤、摔晕的,其他的,包括将领,全部无差别的死在了异国他乡,回归了长生天的怀抱。

    蒙古军队那边,有注意到这边战事的,当然也有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的。但最后都呆若木鸡的看着这弹指之间生死殊途,人生的际遇就是因为这弹指间而改变了。之前豪气满天,之后,魂飞魄散。

    净军们不顾何可纲的反应,发出了震天响的呼声!这一千人就这样,烟消云散于自己的四丈之前,怎么能让他们不兴奋。当然也有大批相当争气的人才,不顾在两军阵前,不顾有国际友人在侧,‘哇哇哇’的扶着个竖盾那个吐啊!一股的薰肉味道。

    结果这个还真是传染,看着离自己就三四丈远的死尸,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吐薰肉的行列。何可纲的亲兵们笑的是前倾后仰的,这平时训练着,玩笑也开起来了,如今净军一副新兵蛋子的模样,看着就是爽。

    很快前线变成了不是人呆的地方了,其‘人闻环境’不再适合人居了。

    而蒙古军那边彻底的惊呆了,在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这一千人竟然就此没了,一个都没逃回来,更别说攻破敌军了。此次带队的只是三个千户而已,现在一个千户已经挂了。只剩下二个千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句话:这次踢铁板了。

第218百姓冲阵

    铁板的确是铁板,看那一字排开的大盾,不仅能防,还有攻击的手段,只是攻击的距离太短了,只有四到十丈远,否则的话,在战马被绊倒的那一瞬间,为什么不攻击?

    二位蒙古军的将领立刻商量的,当然不能就这样丢下一千人的损失就逃走,那样自己都没法给自己交待,更别说给上边交待了。但也不能继续这样进攻,蒙古人虽然勇敢,但不是去送死的。有如此多的大明百姓在手,当然要趋使过去了。

    三分之一的死亡已经让蒙古军被震住了,对方的净军就躲藏在那大铁盾之后,如果再冲锋的话,无疑会再次面对死亡,再傻的人也不会这样干。但一听趋使百姓上前,自己混在里面,靠近了再打,当然是愿意的,有如此多的挡箭牌在,哪里有不用之理。

    一千人,两位蒙古千户各出一半,如果打下了前近这支军队,首先要把那铁盾和攻击的武器拿到手,那自己部落的力量将会直线上升。而刚才那个千户已经成为了历史,他留下来的战利品,当然也归两个千户平分了。这应该就是汉人好说的否极泰来吧。

    看着对面缓缓而动的百姓,何可纲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趋赶百姓。何可纲从没有怪过百姓,那是发自内心的同情,他们是彻底的弱者,面对屠刀,他们没有勇气去反抗,只能被趋赶着帮基蒙古人攻城,虽然其行为无异是叛国,遭到了多少人的漫骂、痛恨,一句有死者已,为何不敢与异族硬批,而是对着自己人下手去攻?难道为了你们这些懦夫,就要失守一个城市吗?但何可纲知道,百姓们被逼无奈,又对死亡的恐惧方使他们如此的。不是人人都不怕死的,虽然战场上讲究越怕死越死的快这类的话。但普通的百姓们都是生斗小民,哪里知道这些,保命是他们的正经事。面对冲过去有生的可能,而反抗则必死无疑,选择上前也就好理解了。万古艰难唯一死,死不是那么好面对的。

    但净军们可就不这样看了,对面的百姓既然来攻击自己,不要问,那就是敌人。管你理由有多强大,这样的行为就是站在了蒙古人的一边,就是汉汗、帮凶,杀之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

    “本监军才不管什么百姓还是蒙古人,只要敢冲击本阵,就是敌人,何将军以为呢?”俞明勋看着何可纲那一脸的难sè,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亮明了观点,军队就是做战的,被威胁、攻击了,当然要做出最为有效的反应,优柔寡断是没办法作战的。

    “俞监军说的是,只要越过铁网区,本本将军也会下令shè击的。此时两翼的部队和孙监军的部位也差不多到位了,如果能从侧面进攻一下,那这些不知死活的百姓也算是有救了,否则死了也落一个不忠之名。”皇上让自己和净军搞好关系的话何可纲至今还记得,而且原则上说,俞明勋的话也是正确的。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而缓缓走来的百姓如今已经变成了敌人。何可纲只能寄希望于两翼和孙大壮的部队及时的到位了。那样蒙古人一旦见到被包围了,想的应该不再是冲锋,而是突围吧。

    “何将军说的是,听孙阁老说,漫说是百姓,就是本部兵马有冲撞本阵的,战时也是杀无赦的。”

    百姓们被趋赶着向前走着,心情的矛盾也是可想而知的,对方是大明的军队,冲击大明军队的结局,他们当然也知道后果,但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如若不冲,马上就得惨死,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但刚才蒙古军队的死状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冲过去大明军队会不会象对付蒙古军队一样对付他们?这个答案没有人知道。只有喊话问了。

    “前面的大明官爷,俺们是大明百姓,不要杀俺们啊!”一时之间,百姓堆里不断的有人大喊着,以问询对方的意见。

    “尔等也配说是大明百姓!现在尔等前来攻击大明军队,已经成了蒙古人的走狗!若再向前冲阵,必杀!”俞明勋这算是给百姓的攻阵下了定义了。也给净军们一个明确的概念,不要以为是大明百姓,就能心慈手软了,一样都是敌人。

    听到了对面如此不尽人情的回答,百姓们彻底绝望了,再往前就是死路一条了,既然如此,那还走什么?前面一地蒙古人的死尸,以及倒在那里不住呻吟的伤者,不正说明了对方的强大吗?

    于是开始有人赖着不走了,左右都是个死,与其逼着,倒不如把如何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蒙古军当然很快就发现队伍慢了下来,而且有人还大胆的不动了。

    周围有气死风灯的存在,这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些‘胆小’的怕死鬼,这样的事情相当好处理,杀了就是,在蒙古族眼中,这些大明百姓又哪里是人一样的存在?拈弓搭箭,片刻间,箭羽毛直没那几个‘胆小’百姓的胸口。引起了左右百姓的一阵阵惊呼。

    “cāo他先人板板的,左右是个死,给这些蒙古猪拼了。”太多的杀戮,终于引发了百姓的强烈反弹,这也是对方大明军队的强硬所致,既然前进也是个死,不走也是个亡,左右都没有活路留给自己了,所以他们萌生了死志。

    一言起万语生,是啊,为什么不给蒙古人拼了呢?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率先冲着离他最近的蒙古兵发动了攻击,她的武器是牙齿和指甲。今天是他人生最大的rì子——出嫁,但就在高朋满座,喜气洋洋的洞房里,一群蒙古人杀了他的丈夫,夺走了他的贞cāo。本来就没有想着活下去的她,只想杀死一个蒙古人,报仇雪恨。而离他最近的那个蒙古人,就是污辱她的其中一人。

    忍着身体巨大的疼痛,女子暴起,双手狠狠的抓住了蒙古人的脸,而樱桃小嘴则快速的去‘亲吻’蒙古人的耳朵,全然不理蒙古人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有多么的重,身体又是多么的疼。

    蒙古人被这疯女人惊呆了,但片刻之间就开始殴打这个女子,女子现在对外界的一切都顾不上了。眼里只有仇恨,死,也许就是她最好的解脱。但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把那耳朵给咬下来。

    此女子壮烈的行为,也引起了周围百姓的同仇敌忾,一个柔弱的女子都能不惧死亡,其它百姓再缩头充怂,明显就是孬种了,反正左右是个死,那就让死来的壮烈些吧!

    就这样,在没到铁网区前,百姓们的反戈一击,开始了。他们的武器只有双手,算是绝对的手无寸铁了,面对凶恶的全副武装的蒙古人,劣势是相当的明显,但几千已经萌生死志的百姓,那股气势,人又多出了几倍,也恰恰弥补了这一不足、缺憾。一时间,百姓和一千蒙古军发生了最为强烈的流血冲突。

    后面的蒙古军显然看到了前面的情况,但因为蒙古人和百姓们都是缠在了一起,弓箭是不可能shè了,能做的,就是赶过去迅速镇压下去这场民变。否则强敌在侧,那结局将不堪设想。

    于是急速的派出一百人队以骑兵的高速,想要冲散百姓。但此时周围的情况开始诡异起来。一盏盏气死风灯在蒙古人的前后左右成一个半圆圈亮了起来。并快速的向前推进着,离蒙古人越来越近。

    而蒙古人前面的主阵也开始动了起来,虽然蒙古人和百姓没有到达铁网区,但却已经在shè程之内了,“jīng确shè击,尽量避开百姓!”这是何可纲的命令。如今包围圈已经形成了。当然是当名shè击的最佳时刻了。

    看着百姓与蒙古人大战,净军早已按捺不住了,亲不亲故乡水,好狗还护三村呢?哪里有眼看着自己大明百姓任人宰割的道理?点shè在如此黑夜同时百姓和蒙古人纠缠在一起的情况之下,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好在有了瞄准镜,才有了完成这个任务的可能xìng。而以骑shè闻名的蒙古人都不敢放shè,就是怕误伤战友。

    百姓们正在和蒙古人撕打的过程中,突然发现蒙古人忽然的大喊一声,倒是把他们吓了一跳,然而戏剧xìng的是身前的蒙古人叫完后就倒地了,这样的情况不断的发生着,百姓们已经发现,这是明军在出手帮他们了,而周围的灯光也越来越越近。一些蒙古人显然认识到已经中了埋伏,哪里还有心和几个‘泥腿子’百姓纠缠,纷纷的且打且退,向着后方的蒙古军撤退。

    这一退,那目标就更加的分明了,净军的shè击就更有了把握,很快,这一千人中,有一半就死在了净军或者百姓的群殴之下。

    “大明百姓听真,全部蹲下!”随着蒙古军和百姓的脱离,百姓们已经成了阻挡净军视线的障碍物了,所以何可纲大声的喊着,为了怕百姓们听不到,还让亲兵和一些净军一起喊。

第219章宦官心毒

    百姓们听到了来自明军的天籁之音,当然的就地蹲了下来,没注意听或者没听清楚的,也有样学样的蹲了下来。这下,蒙古人暴露出来了,净军们的位置本来就高,现在的视线也并没有影响多少,纷纷的开始疯狂的shè击着。

    蒙古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顿时飞快的后退、转身就跑。终于有三百多人冲出了净军的shè击范围,暂时没有了生命威胁。

    而后面的两位蒙古千户此时也正在找寻逃生点,对方的这股明军太厉害了,不声不响的就消灭了已方一千人,现在又来了个包围,若如此下去,再不逃出生天,恐怕自己真的要回归长生天的怀抱了。

    两位蒙古千户眼看着名派出五百人的队伍就这样回来了,但只剩下三百多人,那心一下子就跌入了谷底。太可怕了!

    “上马、冲出去!”cāo着蒙古语的千户大喊着,要是放在平rì,依他们的个xìng,怎么也得把那些反抗的百姓先给shè杀了,但现在哪里还有这闲功夫。跑出去才是正经。

    三百多逃回来的蒙古兵,飞快的找到了自己的战马,跟着大队向着后方策马狂奔。他们的方向正是孙大壮亲自镇守的地方,看到一千多蒙古兵策着几千战马狂奔而来,孙大壮没有胆战心惊的恐怖,反而是无比的兴奋,嗜血的感觉直冲脑门——终于可以杀人了。

    “放灯的回来!兄弟们准备!zì yóushè击!”听了孙承宗的号召,净军也是军,一切按军队的称呼来,所以孙大壮大喊着,同时自己也用神弩的瞄准镜寻找自己的目标。

    前边拿气死风灯的净军,当然的选择了往回跑,这万马奔腾的气势还是相当壮观的,还是退回去是正经。

    很快,当他们跑回去的瞬间,蒙古兵就进入了shè程,这边可没有铁丝网和拒马,同时也没有打草惊蛇的担心,净军们只要有本事,尽量的加快shè击速度就是。

    毛毛细雨之间,蒙古人如同是一股巨浪,迅速的拍击着岸边,但巨浪只能到岸边就无法寸进了,一千三百人,如同疯了一样的向着净军冲了过来,但很可惜,在进入了二十五丈左右的距离之时,冲击嘎然而停,净军们开始了shè击。只能使几十匹马并排而行的路面,顿时发生了堵塞,前边的那些马或者蒙古兵,已经失去了再次行动的能力。<ww。ienG。com>很快,满满的一地,堵的后面的蒙古军没法绕开。

    几百人就这样失去了,这次可没有什么铁网绊马,完全是硬碰硬的冲击和防守。但攻击一方却再次的失败了,蒙古兵里出现了恐慌。如果再冲不出去,等待自己的那就是死亡!

    而此时的何可纲,也开始缓缓的向前靠近着,虽然他也想快点来个铁壁合围,但扛着个大盾的净军真的没办法再快了。

    “下马投降!投降免死!”何可纲教旁边的净军,开始用蒙古语大喊!长期在辽东做战,对满奴语和蒙古语还是比较熟悉的。

    面临着已经合围的净军,面对着净军那恐怖的战力,再听到免死这一极其诱人的口号,蒙古军终于在又冲了两次失败后,崩溃了。对于给明朝那边服务,蒙古是没有什么抗拒心理的。有的还能凭着一身的骑shè功夫,在大明混个一官半职的。

    如今处于此绝境,投降就是了。在两名千户的带领之下,蒙古人宣布投降,战斗彻底的结束了。

    此次收获是相当的大,一共有九百蒙古人投降,而一些则是受伤的倒在地上,解救了四千多百姓,三千多匹战马,伤马、死马也是不少。还有可以大大解馋的羊,有上千只。那是蒙古人的军粮,他们出征就是带着这些羊,好给他们提供羊nǎi、羊肉。这回算是便宜净军了。从蒙古人的身上、马上,得到的战利品却是了了无几,除了有三十几万两银子,和一些金银首饰,是比较入净国法眼的,其他的如铁锅、铁铲、铜盆、衣服、食盐等破烂货,也就只有穷疯了的蒙古人拿着当个宝。蒙古人的扫荡行为是相当的彻底,真没见过如此下三滥的强盗,连个锅都抢,这也算是给强盗这一有前途的职业留下了最耻辱的一页了。

    然后就是处置了,首先是百姓,何可纲和两位监军来到了百姓堆里,看着百姓们一个个惊恐万状的表情,真是怕极了,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们也是相当危险的,但净军是不可能带着他们的。只能让他们留下来住一晚上,把那些生活用品给他们,任他们自己挑选。战场之上的死马也相当的多,让他们去吃去拿都行。

    众百姓都饿透了,马肉虽然不好吃,但这年头能吃上肉就已经算是大富人家了。几千人立刻行动起来,找死马弄肉扔锅里煮了吃。而一些先前或者刚才失去了亲人的百姓,则在痛哭流涕之中,思念或者埋葬自己的亲人。那名最先发动攻击的女子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只在眼睛和脸部都被打肿了,严重影响了其相貌。

    在这场冲突之中受伤的百姓还真不少,何可纲把随军而来的御医找来给他们看伤,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候,也就是聊胜于无吧。

    而对于蒙古俘虏和蒙古伤者的处理,着实让何可纲好生为难。弄死是不现实的,特别是对投降的那一帮蒙古军,自己是喊了投降免死的,人无信不立,这点面子是要讲的。

    带着、押着也不现实,净军就这么三千人,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人员出来,交给百姓看押也不现实。

    放了?晕,那还抓什么?

    象皇上一样给宫刑了也不现实,难倒自己有这里等七天时间等他们养好身体不成?

    于是把这个问题说给了两位监军,一起商量,孙大壮倒是提议直接一刀杀了了事。这条当然不被何可纲采用了。

    而沉默了片刻的俞明勋则提出了另一个观点:“两位,这些蒙古人是来做什么的?他们是来祸害我大明的,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皇上遣我等出征草原,即便是他蒙古人不来犯大同,那仗也是要打下去的,这是世仇!无法和解。看看那些百姓,如若被他们抓走了,他们会善待吗?”

    “不会,被抓走的百姓很苦很苦。”

    “对,他们对我大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皇上一点都不会原谅他们。如今我等在此商量如何处理,倒不如想想皇上是怎么样看待这场战争的?”俞明勋提出了新观点。

    “皇上不会想着把蒙古灭族吧?”孙大壮小心的问。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上一再强调河套地区是我大明的国土,此为何意?在满朝文武反对的情况之下,皇上出钱出兵打这场仗,那就是要打胜,并且占住这块地。怎么占?一是杀光、俘虏为奴,二是全部赶走。既然如此,我等就应按着圣上的意思处置就是。”

    “俞监军的意思是全杀了?”因为俘虏就需要分兵,这点是何可纲不愿看到的。

    “何将军,若我等没有任务,就是俘了他们,等着交给皇上也就是了。但现在进入大同、草原在际,此条不可。”俞明勋把头摇的象个小拨浪鼓似的说。

    “那杀光?”

    “既然答应了不杀,就得言而有信,不可毁了我泱泱大国的名声。”俞这句话就显得有些装#的味道了。

    “那怎么办?你倒是痛快点。”孙大壮可没有何可纲那样的好xìng,催促着说。

    “不杀、不俘,断其十指、伤其腿骨、外加宫刑,而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俞明勋咬着牙,一字一字的从牙齿里蹦了出来,显得格外yīn森。

    什么!?何可纲和孙大壮不由的一怔,这也太毒辣了吧。何可纲试探着说:“俞监军,这是不是太有伤天和了?”

    “哼,那是何将军的妇人之仁,本监军请问,宫变当天,所有的叛军如何处置的?”

    “宫刑后留皇上听用!”

    “那何将军可认为这宫刑有何不妥?”

    “没有不妥,相反不诛其九族,而给条生路,是仁慈之举。”

    “那这些蒙古人,侵我边墙,掠我百姓,宫刑是否有伤天和?”

    “不算,”何可纲一捉摸,也是这个理,皇上都能给禁军宫刑,蒙古人为什么不能?

    “那宫刑后,何将军认为这些蒙古人还会不会接着打草谷,侵我大明,伤我百姓?”

    “他们肯定会,”孙大壮抢着说,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这是没法改变的,相信只要有机会,他们肯定会更加疯狂的报复大明的。

    “所以要断其十指,使其不得拈弓搭箭,再也无法伤害我大明百姓。更使其需要蒙古军其他人的照顾,分弱蒙古军的兵力;还能把我军将深入草原之事宣传出去,使其尽快的追在我们的屁股之后返回草原,以解大同之危,如此一石三鸟,二位还认为有伤天和吗?”

第220章处置战俘

    俞明勋这段话说完,何可纲和孙大壮都没法回答了,只能点点头,说的是太有道理了,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按皇上平时的话说,就是要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而这些蒙古人现在不杀,就会变成烫手的山芋,始终会成为大患。而按着俞明勋的说法,毒是那么稍稍的毒了些,但看看那可怜的百姓,就这样被他们抢光、烧光,男的终身为奴,女的则供其yín辱,他们好好的生活着,天降横祸受欺秧,这此蒙古人就不毒吗?面对着这些无辜的百姓,谁也无法再替蒙古人鸣不冤了。只能为这些蒙古人默哀了。此事就此决定了,下边就是商量一下明rì的打算了。知己知彼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开始了审问。

    天也不早了,抓紧时间先行审问了一番,因为何可纲和其亲兵会蒙语,所以就由他们来主持了。而俞、孙两位,则招呼着那些宦官杂役,弄了上百十只羊过来,收拾了摆弄着花样的吃。羊肉和猪肉不同,按着大明的分法,羊肉得算是贵菜,而猪肉只能算是贱菜,这个分法倒和朱由校的前世很象,一斤猪肉十几二十几块,而一斤羊肉则六七十,大点的地方更贵。(指熟食)净军们虽然在宫里吃的不错,但大块的吃羊肉管饱了的吃,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些吐啊吐的已经习惯的净军,更是抚摸着空空的肚子等着吃呢。

    而审问的何可纲那边也很快问出了战情,大同那边的确是在战斗是不错,但那只是零散的战斗,大同的边兵守着城墙又不出来,而蒙古人则是从倒塌的几处城墙或者城楼那里过来的。战斗的并不激烈,蒙古人也没有想着去攻击那拥有重兵的大同,而大同的军兵也没见过撤退。现在蒙古军越过边墙后,四散开来,四处找地方抢掠,这三千人只是一个小分队而已。

    而蒙古的兵力还真是小十万,还有山西八大商人的一万汉人部队跟随前来。

    何可纲把情况和俞、孙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向皇上那边通报这边的军功,再把情况详告之,并且给孙承宗那边消息,好让其做好万全的准备。

    做完了这些,当然是要给蒙古族开始审判大会了,面对手无寸铁的蒙古人,先让宦官杂役和百姓进行搜身,然后再拔光了衣服,只剩下亵裤穿着。再找来绳子五花大绑的给绑上了,一位蒙古人叫喊着不愿意被绑,嘴里喊的东西经何可纲亲兵的翻译,大家才知道,他说的是投降免死这是对战士的承诺,应该遵守。而且他愿意由家人出钱来赎回他。

    “告诉他,没有人要他的命,让他老实点,否则现在就杀了他。而他们的家人不需要来了,因为明天,我们就会进入草原去找他们的家人!”俞明勋狠狠的说,还想着‘赎身’?想瞎你的好眼吧!

    “你们要去草原?”蒙古人一听这支部队要去草原,本来想笑话他们的不自量力,但想想家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再想想他们那令人恐怖的战斗力,均想到了如果他们真去草原,那绝对是草原上蒙古人的恶梦。

    草原人是相当注重女人和儿童的,没了这些,就代表着一个部落衰落的开始,想想也能明了,自己能掠夺大明人的女子,大明人到了草原当然也能掠夺他们的女子,掠夺大明的,对大明来说就是制造了一些人家的苦难而已,但同样的事情对于蒙古来说,那是代表一个部落的陨落。

    这些蒙古人多想现在对这些明军说,他们愿意和平,但大明可能同意吗?如果归化城的草原jīng锐尽出,正是最虚弱的时刻,如果自己是明军,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吗?

    “从尔等将天使的耳朵割掉之rì起,就应该有被大明皇上报复的觉悟,皇上天威,又岂是尔等这些番外蛮夷能体会的,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当归化城攻克之际,才是尔等恶梦的高氵朝!犯我大明天威者!虽远必诛!今天暂且留尔等xìng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宫刑、斩十指、断腿,!行刑!”净军们都是铁杆的‘皇粉’,皇上被污辱,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俞明勋当然是铁杆‘朱丝’,如今有机会报此一辱,哪里有客气的余地。

    蒙古人一个个都是愤怒、惊恐万状、甚至还有漠然,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满眼都是反悔。割了皇上使节的耳朵这事,基本上在草原上都传遍了,大家大都拍手称快,大明皇帝真把自己当成真事了。

    百姓们按住了已经五花大绑的蒙古人,帮忙行刑,而那个这会又缓过劲的女子,则在蒙古人被绑的人群之中,拼命的寻找着。但天黑、又都脱的只剩下亵裤,哪里能够找到,正巧,一个不穿亵裤的,正被嘲笑着,女子一听,赶紧的上去,一瞧,可不正是那个第一个爬上自己身体的畜生吗?

    这时,他的腿已经被打断了,在地上发了疯的嚎叫着,女子一见,立刻给旁边行刑的百姓跪下,百姓以为她是给那蒙古人求饶呢。没想到她抽泣着说希望让她给丈夫全家、给自己报仇!

    那百姓哪里有不依的道理,替他按住了那名蒙古人,女子也不管蒙古人听得懂听不懂,指着他就是破口大骂。蒙古人正疼的大声嘶叫呢,根本就不理会这个小小的女子。说实话他还真不一定能记住眼前这位已经脱下嫁衣的女子。

    女子骂了半天,也没有效用,周围按着的人都累了,告诉她语言不通,骂了也是白骂,快点行刑吧。说着帮她把蒙古人的手给弄了出来,踩在脚下,让五指伸开。

    女子哪里还会犹豫,取过了周围人给的短刀,一刀狠狠的剁下,偏了,周围的人教他,先瞄瞄,和剁肉一样。

    这回女子学乖了,用手先空试了两下,猛的举刀,下剁!

    “啊呀!”蒙古人这句大家都听明白了,估计就是疼的叫唤,十指连心,这一下,蒙古yín棍的左手尾指被剁了下来,疼的他几yù死去。但强壮的**,却无情的让他保持着极大的清醒。

    “姑娘好刀法,再来!”看二行的不嫌局大,看着女子亲手报仇,周围的人也感到新鲜。

    于是,蒙古yín棍开始了他的十指倒计时,从开始时的歇斯底里的大叫,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呻吟,到第七根的时候,也终于如愿以偿的昏迷了过去。但周围‘恶毒’的百姓,用洼地里的积水给他来个泼水节礼物——泼水一脸,让他魂飞天外之后灵魂归位。继续完成他的倒计时。

    最后十指算是彻底的没了,开始了宫刑,这可是周围百姓最喜欢看的热闹了。一脸期许的看着女子,希望她能带来些许的奇迹。女子手里的短刀本来就是一把柴刀,扔了都没人捡的玩意,但就是这样的东西,还被蒙古人抢了过来,打算带回草原,也真是没见过世面的玩意。

    用它来宫刑,的确是钝了点,看着被周围好心人把蒙古人给摆好‘生孩子’的姿势,而露出那个给自己带来一生耻辱的东西。女子恶心、痛恨的看着,用刀子狠狠的割着,刚才因为剁手指而崩了几个刀子的钝刀,来女子来回不停的割动下,倒有了锯子的功能。很快,那东西就已经血肉模糊,再也没有原物的样子了。

    这下更使女子信心百倍,确信在自己铁棒磨秀针的坚定信心下,一定能完成这一目标。周围的人是越看越渗得慌,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感受自己的**。而那蒙古人,却早已晕厥了,就是不知这次晕厥还能不能再次醒来。

    而刑场之上,那鬼哭狼嚎的声音的确让人心寒,叫的太恐怖了。

    一旁的‘监刑官’俞明勋却心头畅快无比,这声音简直就是乐章:“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壮哉、快哉!”这要是有酒,这个略带些豪爽的宦官,这时候就要喝一点了。

    如此地狱一样的场景,让人不由的感觉一阵阵地毛骨悚然,蒙古人一个个或在地上打着滚的嚎叫着,或者幸运的昏厥过去。他们此时的心里对于割下天使双耳的人痛恨到了极致,蒙古人的心就是这样,他们是崇拜狼的民族,一切以实力说话,面对无法企及的敌人,一般都是没有恨的感觉。而面对弱者,他们则有无限的痛恨。再在看到了这支明军如此厉害,哪里还有恨的余地。而理由当然找到了那些怂恿着割掉天使双耳的八大商人。

    蒙古人这点其实和rì本人是相当接近的,二战时是美国彻底打败了他们的舰队,当然包括他们的航空母舰;也是美国投下了原子弹给他们的;最后也是美国人派军队登陆rì本人,杀的rì本人如此的惨。但看看rì本人对美国人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同时这点和朝鲜人也是一样。

第221章挺进大同

    整个刑场之上呈现了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的场面,受害的百姓,大都有亲朋惨死在蒙古人的手上,也有东西被他们抢了,还有女子被他们jiān污了,所以见他们的惨境,虽心里戚戚,但也咬着牙高兴着。<ww。ienG。com>唯一让人心寒的是,刚才那名行刑的主角,那名女子,自杀了,当百姓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蒙古人身上时,她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朝着家的方向长跪行礼,大仇得报,死得其所,咬舌自尽。

    百姓发现她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气息,百姓感其贞烈,为表尊重,将其安葬与原地,此处以后起名为贞娘庄。

    第二天一大早,何可纲带领着净军,告别了这些百姓,叮嘱他们往东走,那里很快还有一支和他们一样的军队。

    而在刑场的蒙古人,还有五六百人是活着的,听天由命吧。挺进大同再说吧,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个场景。

    孙云鹤,如今正在藏匿在大同的监军府里,监军刘风霖是他死党的死党,否则也不会如此简单的就听了他的话,故意不给那个蒋秉采面子。

    但现在大同也处在了风雨飘摇之中,外面的蒙古兵可是不少,听说有十万之众,这时候去蒙古是否正确呢?孙云鹤也是冥思苦想着这样的问题。

    昨夜,他和刘风霖一起也在商量上这个事情,如今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飞不了自己也跳不了他。刘风霖相当的仗义,最起码对他是仗义的,告诉他一个秘密。就是山西八大家的事情其实是他给通报的消息,如今的蒙古南侵也有八大家的影子。而刘若霖和八大家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铁,这么多年来长期存在的走私、贩卖人口这些事情,也有刘风霖的一成股份。所以怎么可能看着八大家被这样‘无妄之灾’给抓了呢?

    这次城墙倒塌,刘风霖也是逃不了干系的,所以也打算出走蒙古,但如此去蒙古肯定是不行的,去了也是被别人抢光光的份。他和八大家不同,一是八大家有自己的武装二是八大家也有蒙古族需要的利用价值,他一宦官对蒙古族有个屁用?

    所以必须得立个大功才行,孙云鹤的到来也让他有了个商量的人,就是俗话说的狼狈为jiān。

    如今蒙古人虽然在四周到处打劫,但周边的财富如何能和大同城里比?因为每年蒙古都会时不时的过来打谷草,所以有钱的人都在城里居住,钱财当然也是放在大同城里了。

    八大家留在大同城里的细作已经找到了刘风霖,希望能帮助蒙古人夺城,到时可以把一成的财富给他。刘风霖一听当然的兴奋,这一城的钱将是多少?急忙找孙云鹤商量。

    孙云鹤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一成的钱,当然好说也好听,但如何cāo作?等蒙古人抢完了,做下统计,一算,一起是多少钱,然后再按照数额从蒙古人手里拿出来给你?这不扯淡吗?

    别说这样的钱根本到不了手上,即使是到手了,这样的钱那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如此一解释,刘风霖明白了,一旦答应了,这就是个取死之道,不但那一成别指望了,连自己的也得被搜**净。

    “那应如何应对?”

    “赔本赚吆喝,取得他们的友谊。条件就是以后跟着他们回蒙古,由他们保护我们的安全,这要求不过分吧。”

    孙云鹤的揭议首先得到了刘风霖的认可,一旦就这样守着大同,等圣旨来了那一刻,就是自己倒霉之时,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起而伐之。

    就这样,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中午时分,由刘风霖打开西门,放埋伏好的蒙古军冲进大同城。事后,八大家会保护好刘风霖的在蒙利益。

    虽然大同的边墙有倒塌之处,蒙古人通过了,但对大同镇还真没有怎么样,攻城不是蒙古人的强项,面对如此的庞然大物,也只能是望洋兴叹。所以大同的兵将、居民,并没有什么可紧张的。只要躲在城里不出去,那就是安全的。

    但今天注定了这份安全感将被改写了,监军刘风霖带领着亲兵,硬是以出城查看为由打开西城门。守城的官兵哪里敢拂了监军的意思,再说了看看四周也没什么蒙古人,快点让他们出去才是真的。

    但这城门好开,却不好关了,监军刘风霖在城门洞里,临出城的一刻,竟然和一小兵发生了冲突,大吵了起来。这下时间当然拖延着了,蒙古人骑着马就出现在了视野之内,而楼门洞子里还在吵呢。

    何可纲率领的三千净军,在此时此刻,刚刚抵达了大同军镇的东城门。这一路上倒是异常的平静,雨也停了下来。多了三千匹马的净军队伍,行驶的也快了一些,许多净军也试着开始学习骑马,边走边学,也不耽误时间。

    就这样连午饭还没吃呢,就到了大同城东门。

    守城的一个百户一见是皇上亲派的监军队伍,哪里敢怠慢。急忙的派人通知总正在等着守城兵开门之时,却听到大同的西面全部乱套了,不断的有人喊着,“蒙古军进城了!”

    “动作快些!本座要进城杀敌!晚了要你的脑袋!”俞明勋都有些急不可耐了。城里的路况良好,又没有雨,视线也好,此时正是净军层层推进,杀人越货的时刻。

    “俞监军,不要着急了,整队进城,城里地形不熟悉,打巷战务必要配合默契、相互为援,”看着吊桥已经慢慢的放了下来,何可纲说。

    “何将军放心,交递掩护前进、撤退都是训练好的。”孙大壮这时也出声说道。

    三千净军的战斗部队在一声令下后,立刻开始集合,净军们从马车或者马上下来,扛着竖盾,迅速有序的站好了队。此时吊桥放下,城门洞开。

    候震,一个净军百户,是最早拿到神弩的净军百户。带领着自己的队伍迅速入城,呈扇形护住了城门,此时已经有从西面逃过来的居民想要出城了。

    候震大喊:“对面百姓,只须进入房舍之中或者沿街蹲下,即可安全存活,凡冲阵者,杀!”

    候震的作用就是站住了脚,眼见百姓要赶着出城,那就直接影响到净军顺利入城,阵型也会被冲坏,蒙古人再掩杀过来,那就不妙了。

    刘小园、李德彪两名百户也率领着净军冲进了城来,刘小园上楼门控制城楼,而李德彪则与候震交替防守前行。

    百姓们显然被后面的蒙古军吓怕了,不管不顾的向城门那个‘安全出口’冲击着。候震双吆喝了一遍,结果表明‘三句老大爷,不如一句你妈的,’百姓们xìng命攸关的时刻哪里会在意他们。

    果断的下令shè击,当然目标是在腿部,冲在前边的几个人,立刻杀猪般的嚎叫着,引来了百姓们的jǐng醒,对面躲藏在大铁盾后面的军队会杀人。

    “就近到房舍之内、或者沿街角蹲好,即可保命,凡冲阵者,杀!”候震这时再大声的吆喝这句,终于有百姓听到了,这可是血的代价。很快路zhōng yāng就剩下那几个嚎叫的百姓了。

    而此时蒙古人的铁骑也到了,他们的神情完全是胜利者的样子,嘴里呼喊着乱七八糟的声音,三千多人在这大同城内纵马狂欢。因为大同城已经被他们攻破了。明军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之下,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聚集力量进行有效的抵抗。所以蒙古族现在就是这里的主人,进来之后,哪里能不痛快淋漓的发泄一下。

    就是在这个时候,冲的几百个比较快的蒙古军已经从西门冲到了东门处,正好遇到了候震部。

    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撞上了,只有一方倒下才是个结局,候震果断的下令zì yóushè击,虽然路上还有那不知死活的百姓,仿佛象傻了一样,不知所措,两边的互shè已经开始了。

    蒙古军偷城以来根本就没遇到什么行之有效的抵抗,这时遇上了,当然也骄傲的认为不过尔尔,倒也没有紧放在心上。明军抵抗蒙古靠的是城高墙大,如果没有了城墙的依靠,蒙古军哪里会把明军放在眼里。边shè箭,边向前冲。二三十丈的距离可是弹指就到的,但首先shè出去的箭是没起到任何的作用,除了命中几个倒霉的百姓外,一无所获,明军的铁盾太厚了,难以shè透。

    但自己这边的损伤却有些大了,前边的几十个蒙古战士和战马,全都被shè杀马下。蒙古将领看的一阵胆寒,这损失也太快了点。但现在的局势已经是有进无退之局,如果不打退眼前的明军,就没法控制东城门,而任由财产、人口从此门中逃出,这显然不是蒙古人愿意看到的。而转身就跑也不现实,好在现在马速仍快,只要拼着一些损失,还是能够击败明军的,蒙古将领自己安慰着自己。

    各位衣食父母,十分抱歉,不知道什么原因,作品审核中了。只好传下一章,您们多担待吧。感谢您们的支持,投票、打赏。梦难成谢谢了。

第222章大同血战

    但蒙古人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起来什么作用,基本上是冲多少死多少的样子,那些明朝军队此时如同搅肉机一般,只要有人靠近,就只有一个死的结局。

    这时的李德彪已经越过了候震部,沿东西路的两边,推着竖盾直逼蒙古军,好在城里都是石板路,竖盾的行动相当快捷。侯震部同时也为李德彪部的挺进,做好了严密的掩护。

    此时的何可纲已经进了大同城,让俞明勋和孙大壮以监军的名义,取得了守城百户的指挥权。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当净军的向导、杂役。

    那名百户哪里见过自己上战场的监军,这要是死了,这个责任谁来承担?监军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可是相当大的,是和总督平级甚至是高级的存在,虽然打心眼里不一定待见这样宦官,但表面上可是相当尊重的。本想说两句讨好显忠心的话,但被俞明勋打断了,让他迅速整队,带着净军去扫荡城里的蒙古人。

    李德彪部挺进超过十五丈后,就停下了,前边的净军战士开始武力压制蒙古军的冲击。在稳定后,给后方的候震做一前进的手势。然后两翼迅速合拢,组成了新的战线。

    候震部再继续前行,如此周而复始,直打的蒙古人哪里还有冲锋的勇气。被净军不断的挤压着活动空间。虽然后面的蒙古军越来越多,但就是难以寸进半步。骑在马上那纯是被shè击的靶子,无论是冲锋还是在后面,只要在对方的shè程之内,就没有能活着的。

    何可纲带着净军,极为迅速的占领各个路口,安排好了一个个火力点,这些都将是死守的据点,以两伍为一大组,相互配合。并发了响箭,一旦有打不过的情况,其他小组可以迅速来援。

    蒙古人现在主要控制了西城,那里最大的抵抗应该是宣大总督府。东城必须迅速控制下来,然后再层层推进。

    李德彪面对的蒙古军已经吃不住劲了,谁也不愿意打这种只能被打,打不到敌人的混蛋战斗。看着对面的军队有条不紊的一步一个脚印,向自己交替逼来,除了逃在他们的shè程以外,别的毫无办法。再好的箭术对上这种王八盖子,也是无法下口。更何况对方的攻击力度还如此的强烈。

    有了大同这边本地的土著做向导,沿着东西路为主线,分别的向着各个路口派兵把守。很快,旁边的辅路部分已经超过了主路李德彪和候震的进度。

    何可纲听到这样的消息,立刻传令已经突进的立刻包抄这只蒙古军,但切记做好腹背受敌的准备,兵力不可过薄。

    层层推进的候、李两支部队今天可是爽呆了,两支百户做为前锋交替着向蒙古推进,起先还看到蒙古人有冲锋的迹象,但现在被杀的只有一个劲的往后退的份。这种压着敌人头皮打的感觉不爽才怪了呢。

    但蒙古族的后退也已经到头了,离东西南北两条主路交汇之处还差一个小路口的时候,一支净军百户堵住了去路,让他们无法再退了,从后面发来的shè击和前面两部的shè击一样快速有力,又准又狠。

    前后两面夹攻之势已成,三四丈宽的主街道上,shè击已经到了不需要瞄准的程度,只要是平shè,没有不中标的。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这里立刻成了东城战区的主战场,杀戮在这里正式展开,净军们简单的瞄准后就是机械的shè击、上弦,不停的反复的重复着。交替前进现在因为蒙古军死尸、伤者、死马的存在,而变得相当困难了。净军战士们扛着个大盾,行走在尸横遍野的血海尸山中间,那可不是一般的费劲。

    蒙古人这二三千人彻底无所适从了,不得不承认自己队伍惨烈的失败,看着眼前不断倒下去的族人、战友,而他们却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如若就这样直挺挺的等着明军一个一个的点名,整个蒙古军尽死伤怠尽。所以一时间,蒙古人纷纷的弃马向着路旁的商铺、住房内逃去,还有身旁有小胡同的,也赶快的跑了过去。留在街上的,除了死外,就只有跪地投降的份了。

    凡是逃进商铺、屋里的,何可纲都交给了那名百户联合百姓一起处理。而跑到小胡同里的,只要净军把守住了各个路口,他们将失去活动空间。最后被抓出来,指望着净国给他们搞肉博,那是一点都不现实,净军有净军的战场位置。

    现在跟在后面看热闹的老百姓可是相当的多,反正只要不妨碍净军的事,净军也不管他们,但十丈之内是不可能让他们接近的,以防jiān细。

    百户被净军的如此战力给镇住了,这哪里是什么监军部队,这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入城至今,蒙古人已经死伤如此之多了,但那些人一个损伤的都没有。而且那军纪仍然保持着主队型的密集,分出的小队也没有怨言,象钉子一下钉在自己的岗位之上。

    听到自己也能参与捕杀蒙古人,大同百户相当的兴奋,对于弃马步战的蒙古军,他可是一点点的思想压力都没有。在建筑物之内,那弓箭的能力当然也被有所限制的,带着自己的兵丁,在净军的shè击火力掩护之下,开始了搜索。

    这时除了逃往各处的蒙古军,东城这块已经没有对手了,何可纲立刻通知各个岗位守护者,一定在提高jǐng惕,防止蒙古军的偷袭,无论什么人,只要靠近十丈之内,不肯离开的,立即shè杀。只要守住了各个路口,那落单的蒙古人,迟早都会被抓住的。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挺进西城,屠杀已经进城的蒙古军。所以何可纲位置完了东城的防守,领着大队的人马开始越过南北大街,沿东西大街,向西城挺进。

    路上越来越多的蒙古人过来冲击何可纲部的阵地,可比东城那边的强度大了很多很多,参与的人数有了相当的提高。但面对着净军的铜墙铁壁,只能是败走一途。这一消息很快就在大同城传开了,无论是大明方还是蒙古方,都知道了在大同城里有一支,树着个大铁盾,从里面可以shè弩箭的部队了。

    八大商人的范永斗此时当然也在大同城,可以说大同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法眼,但这支部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真想不明白,所以只能问刘风霖。毕竟人家是大同军方的高层,但这位高层的回答却令其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浇花浇根、听话听音,范永斗一听就知道刘风霖是真不知道。那这股势力又是哪里来的?

    “听说皇上曾以一千胜几万福王兵,倒不知所用的是不是同样的武器。”这个疑问一提起来,刘若霖倒是仔细思虑起来。如果皇上真的派人来了,自己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必须跟蒙古人退回草原。

    何可纲仍然是坚持着稳扎稳打的原则,一点点的占据大同城的街道,现在马上就要接近宣大总督府了,那里争斗的相当激烈。一旦保住了总督府,就等于保住了大同。

    由李德彪、候震、刘小园三支百户队伍组成的尖刀,向着总督府赶去。他们相互交插、更替掩护而行,没办法,别的阵型也不会。一路上不知道收拾了多少想要阻挡他们蒙古人和一些汉人。

    对所有的汉人,净军都宣传过不得靠近十丈之内,但就偏偏有人不信邪,不管不顾的冒充难民,冲到了十丈之内要求避难、求保护。

    这是孙云鹤给出的一个招,当今皇上重视百姓,那净军肯定也会重视,全挑了一些八大商家的家丁死士,扮百姓前去偷袭。若成功了,这场战斗有可以要改写了。

    当李德彪部遇到这样一群人的时候,马上要求对方躲避到路边的建筑物内,若再靠近,将视为敌人shè击处死。

    这群人当然的口出乞求,甚至是哭泣不断的请净军收留,同时,向着净军靠近。

    李德彪又把靠近者死说了一遍,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亲临,做的相当的仔细,已经吩咐下去,越线者杀。这是战场,没有什么人情可言,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家丁们一边掩面而泣,一面还是靠近了李德彪部,但这时,李德彪却发出了一个漠然的声音:“shè击!”

    啊!啊!

    最前面的人没有什么意外的中弩了,而净军们也因其他人没冲过十丈,而停止shè了。这一群五六百人的家丁立刻被震住了,他们真敢shè击啊!?真是一群没有同情心的人。既然行为失败,那就撤退吧。但一件事情,却使他们败露了。

    前面中弩倒地的那几个人藏匿的兵器都掉在了地上,十丈之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明白。

    他们是逃难的百姓,怎么会有兵器?这样的事李德彪就是再傻,也知道这帮人来的目的了。

第223章总督府前

    “前边的乱民,放下武器,否则杀!”李德彪可不是个善茬,看到别人想搞死自己,还放任他们离开,这与自己睚眦必报的宦官特xìng是不附的。君子报仇讲究的是十年不晚,而宦官则是从早到晚,如此不把净军放在眼里,明显是找死型的。

    “被发现了?”无论是家丁还是死士,没有不惜命的,他们长年过着行走在大草原之上,讲究的就是实力,本来这次的任务就是偷袭,如今时机已失,又被发现了,留下来拼命那纯是找死的行为,连蒙古人骑马冲锋都死伤惨重,何况是他们呢?当然是逃之大吉了。

    这一下,家丁们倒有一哄而散的趋势,这是李德彪不愿看到的,合着过来给自己使一下yīn谋诡计,成了就成,不成就跑,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shè击!”

    不管猜测是对是错,李德彪还是果断的下命令攻击,错了又怎么样?战时人命薄如纸,不值钱的东西。他们yù冲击本阵这个事实在前,不听命令在后,绝不能让他们才有从容布置的害自己的机会。

    十几丈的距离,实在是太适合弩箭的shè击了,家丁们还没跑出个头绪,就让不断飞来的弩箭给shè中了,一时之间街道成了修罗场,鲜血、碎血到处都是,几个幸运儿跑到了旁边的建筑物里,李德彪没有进去捉拿,那不是勇敢,而是蠢材才干的事,交给后面的大同本土军就是了。

    而一些边缘的家丁,则成功的逃过了此劫,纷纷的向主人报告情况去了。片刻之间,五六百人只逃了不到一百人,其他的则死的死、伤的伤,这战斗力太可怕了,如何让他们不心寒呢。

    候震的队伍再次超越过李德彪,向着总督府进军。

    当三支尖刀百户出现在总督府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打成了一锅乱粥了,各方势力交织在一起,有蒙古人、大同兵、家丁、大同叛军,衣服更是五花八门。

    “别的不管,直shè来冲阵的或者蒙古人就是了。”候震此时当然的选择了这样的目标,因为蒙古人占的比例较高,又骑马参战,目标容易锁定。

    就这样,当在场的人发现了这三百人的先遣队后,蒙古人首先反应过来,事到如今,不能毁在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之手,立刻派出一哨人马,迅速的冲击而去,虽然知道他们的厉害,但总不能就此扔下大量的俘虏和财富,转头就走吧?所以想趁着净军刚到,立足不稳来冲击其阵。

    分出来的五百人,在冲击到二十丈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尘归尘、土归土了,有的只是有几十匹战马,因失去了主人而无所适从,在战场上闲荡着。

    就是这样短的时间,五百人的冲击全军覆灭了。这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样的部队?

    但这支部队并没有停止不前,对于他们来说,这五百人的覆灭是如此的寻常。他们还有其它的作者国,那就是继续shè杀shè程范围内的蒙古人,一边向前移动着。很快,在其shè程内的蒙古人就已经纷纷的掉落马下。

    蒙古人计算了一下,就他们来到现在,在这几句话之间的空档里,已经有接近一千蒙古战士死于他们的手上,而对方,除了损失一些弩箭外,都藏匿在大铁盾后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损失。

    这样的仗还需要接着拼下去吗?人家那不是拼,是屠杀!而自己除了献出生命外,其它的一无所得。所以蒙古人已经萌生了退意。不是蒙古人不勇敢,而是对方的利器让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将军,大明讲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能拿盾挡箭,为什么我军将士不可呢?”孙云鹤此时抓住机会上前说。翻译立刻给翻了告之。

    “孙刑官所言在理,草原男儿失去了弓箭,战斗力是会有所影响的。而明军正是利用此点,可以任意的shè杀我族,是需要找盾牌的时候了。传令就近寻找木板、铁板,抵抗敌军的弩箭。”此次带队前来大同的正是支持投靠满奴体系的温布楚琥尔。他真的被打的有此胆寒了,这种把自己包围的严严实实的,倒可以轻松杀人的利器,他真是没见过。

    蒙古军是什么?上帝之鞭,他们的弓箭是天下最强的,当然随着蒙古的没落,这种强悍越来越弱。但看着自己的族人就这样被弩箭一个一个的shè杀,温布楚琥尔还是相当的心有不甘的。这种战术本来应该属于他们蒙古的。

    接到这样的命令,蒙古族当然动起手来,除了在前边跟大同兵士打的实在是抽不开身的,都冲到了周围去抢木板、铁板。

    何可纲就是在这个时候率军到的总督府前,一见蒙古族拿着木板、铁板,或大或小的组织起来冲锋,立刻与旁边的俞明勋会意的一笑,这都是叛军早已扔下的活了,那时候还是天黑,没有瞄准镜,现在,就蒙古人那护头不护腚的盾牌,还真起不了什么作用。

    因为拿着盾牌,所以下马是必须的了,就之样蒙古杂牌军正式闪亮登场了。

    而宣大总督张朴本来已经做好了自尽以谢罪天下的准备了,自己守着两大重关,而使一关丢失、沦丧,这是为官最大的失职,无论如何,自己都难逃一死了,在这死了,家人还落得个忠烈之名,如果逃出去死了,那就是丧师失地的罪名,也是要活剐的。

    但就在这时,亲兵却过来回报说,事情出现了转机,有一支队伍到了总督府前,打的蒙古军无招架之力。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不管来的人是谁,最起码自己不用死了。立刻跟随亲兵到了门前,虽然大同兵和蒙古兵仍然在做战,但战斗已经不是那么积极了。因为大同兵他们已经退出了决定战争走向的地位。

    此时蒙古兵们已经开始以密集阵型,快步的向着净军阵地冲去。看着蒙古兵拿着那千奇百怪的各种板子,更有蒙古人脑袋上扣个尿壶,手里拿着切菜板,张朴虽然也是知兵之人,但仍然不解的问亲兵:“他们拿切菜板和铺板做什么?”

    “回大人,应该是挡弩箭用的,刚才蒙古军可是被对面的军队给shè怕了。”

    “哦,如此拿东西挡住要害,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主意。”

    总督府门前的大街也并不是多么的宽敞,所以很快,蒙古兵就到了shè程之内,“zì yóushè击,注意配合。”何可纲一声令下,屠杀开始了。

    第一排的蒙古军,基本上手持的都是两三人一面的床铺,宽度是不小,但很可惜,高度的确是太小了点,头和脚都暴露无遗,如果的光线配上瞄准镜,哪里有shè不中的道理?不仅是shè,而且不少是被暴头的,想着蹲下身子的,当然是shè他们的腿脚了,只要shè上,没有什么不撒手的,铺板一落,死期临近。

    就这样,冲在最前面,第一排的蒙古军如割麦子一样,被割倒了,已经死的就不要说了,没死的在那里继续用其声嘶力竭的呐喊来动摇他们的军心、增加净军的势气。

    就这样净军们不停的zì yóushè击着,而何可纲带着十名亲兵随时准备上前直接参战,如此密集的阵型,很难说没有幸存者能冲过来,那时就是净军的虚弱时刻,也是他何可纲大显身手之时。

    但好在,那种危机时刻并没有来临,在死了四千多蒙古人后,蒙古人终于溃退了。这一战给大草原上了一堂生动的战争课,不过蒙古军为此交的学费有些贵了而已。

    亦将雄勇追穷寇,张朴本来就是这样想的,但何可纲是不会去追蒙古人的,那是自我找虐的行为,临进前皇上是专门交待过蒙古军这种边逃边shè箭的战法,多少次都是靠这个战术扭转了战局。

    何可纲亦步亦趋的跟在蒙古兵的后面,跑是跑不过人家的,只能远远的跟着,最后直到蒙古军撤离,关上城门。大同城内的作战算是告一段落了。

    张朴激动的过来道谢,一介绍始知是两位监军到达,急忙向二位委礼。同时心里有极大的疑问,监军怎么能如此厉害?

    但疑问归疑问,还是得热情的接待人家。在大家提及宣大监军之时,张朴把刘风霖偷城一事说了。本来两位已经要办这个监军了,但闻如此,只好做罢。

    把城里的围剿残匪、恢复治安的事情交待了一遍后,开始整理此次的收获。何可纲部一起伤亡六千余人。其中死的和伤的也都是差不多是半数。

    那接着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置了,俞明勋和孙大壮,可是名副其实的监军,和总督是平起平坐的。但何可纲只是一个四品的将军,这里他的话当然无足轻重了。

    所以,在俞明勋的事实与例子存在之际,再加上张朴也是真的恨这些蒙古人,好好的,差点让自己丢官丢命,这招谁惹谁了,所以这些人的处置一概是斩十指、断腿骨、施宫刑。

第224章御驾亲征

    这段时间朱由校可没闲着,忙着河套战争之余,还要保持住既得利益,如十八家钱庄,这是相当重要的,特别是铸币或者纸币,如果全天下的钱庄都认可了,那也代表着天下所有人的认可。否则反之。

    先是让薛凤翔为自己的代表,和十八家钱庄接触,办理相应的手续。这倒把薛凤翔激动不已,终于皇上不再玩含蓄了,正式把自己拉到了他的身边,欣然接受了皇命。

    但知道了和十八家钱庄协议的内容后,当时就把他给震住了,拿现在还在蒙古人手里的河套地区做的这个交易,当然还有福王的二万倾田地做保证。皇上这票玩的太大了,摆明了非把河套地区拿到手,而想想他净军的战斗力,谁又敢直接否认掉他不能实现呢?但转战千里,就那么几千个人,到底如何才能成功呢?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历史如此之长,也始终没有得到解决。

    而铸币的业务则是由银行发行,十八家钱庄认购的,现在一时半会用不到,但想想也能知道铸币的发行那是迟早的事,有皇上如此多的钱做准备金,又有十八家钱庄的认购,铸币想不火都不行。

    但现在全面下调全国的利息却是当务之急了,这也是皇家银行和十八家钱庄矛盾最深的地方,如若此点没把十八家钱庄拿下,整个计划也算是废了一半了。说明十八家根本是阳奉yīn违,只打算在皇上这边赚便宜,但并不打算把那三层的利润分给皇上。

    这点十八家钱庄想的当然是能推一天是一天,薛凤翔哪里不知道他们的花花肠子。一句皇上等着呢?如此的阳奉yīn违,如何能够得皇上的信任?

    十八家钱庄也有些舍不得,必定钱庄就这样经营着,养活着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放弃了,还得给皇上三成股份,真的有些可惜。但若不如此,皇上那大棒子加胡萝卜的政策可真不是他们能承受了的。就这样,全国利息开始大调,最丧气的当然是那些已经借贷快要到期的人了。因为政策只是按当rì开始计算利率,以前的外甥打灯笼——照久。

    乾清宫,朱由校把田尔耕叫了过来,如今正是河套计划实施的重要时刻,驿站的道路交通现在都归田尔耕管理。让他来回报回报到大同道路的情况。

    “回皇上,京师地面上,因三十六皇庄的大路关系,使得网络框架打的很好。京畿以外,首重的是大同线和山海关两线,目前已经动工了,所需时间,据工部的人计算,也得二个月左右能完工。”

    田尔耕现在可是个大红人,这又是搞卫生又是弄邮递员,饭店有事还得去看看,还得主管整个锦衣卫的小金库工作。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了的。充分显示出人家在皇帝面前受重视的程度。

    “那所建高塔、sè语等情况如何了?”

    “回皇上,京师的会馆已经组织众驿卒相互比武sè语的熟练掌握,相信会有一个显著的提高。而高塔方面已经在建设了,而大同到běi jīng线,大同那边得等战事平静了才好定夺,并且这一路暂定为四个高塔。”

    大同跑běi jīng直线距离也不算太远,建高塔也没有什么难度系数,只是如今那边遭了兵灾,没办法伸手过去。

    “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处理了一天的琐事,朱由校也累了,去容妃那里休息休息。

    6月9rì,京师,早朝。

    本来听那此政务,有些昏昏yù睡的朱由校忽然听到了有宣大总督和监军的捷报。神情不由一震,立刻让人宣读。

    “诸位爱卿,从宣大总督和监军俞明勋的折子里,大家都应该知道,此次归化蒙古族,亡我之心不死,yù借此天灾,倒塌城墙二十八处为机,进攻大明,现在主攻大同的蒙古军已经被打退了,二次与净军交手,共歼灭蒙古军九千余人,然,边墙以内仍然有许多的蒙古军,继续荼毒我大明百姓,肆虐我大明国土,众爱卿说一下意见吧。”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听着念完了两封报捷的折子说。

    “回皇上,净军此番做战的确扬我国威,彰显我大国风范,然,处理战俘方面做的确实太过yīn毒,实在是有伤天和,与我大明民风不符,”听到了监军以三千人两次打败了蒙古,还杀死、俘获了如此多的蒙古军,这让事整个大殿都不得不承认,皇上的力量太强了。如此大捷,放在以前,那肯定是举国同庆,但如今放在了皇上身上,又好象就应该如此一样。这不,有人跳出来找茬了,御史侯恂慧就专做这样不受人待见的事。

    “那依爱卿之言,应当如何处置这些战俘呢?”对于这种不和谐的声音朱由校也是听习惯了,自己没本事和异族做战,人家打胜了,还吹着尘土找裂缝,鸡蛋里面挑骨头,朱由校顶讨厌这种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大明jīng英。

    “回皇上,臣以为,应收押起来,在皇宫门前献俘,以彰显我国天威。后将或关或押或赎,怎可斩人食指并施以宫刑,这要人以后如何生存?”

    “爱卿的仁慈之心用错了地方,对待善良之辈如此处理,的确是过分,如此残人肢体者,非常人所以接受。但爱卿可知,这些蒙古人到我中华境内,行的是什么勾当?那些被他们**掳掠而去蒙古的女子,以及那些比牛马还不如的汉人奴隶,他们又在遭受着怎样的苦难?那时怎么不见爱卿给蒙古人谈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让他们对我大明百姓仁慈一些呢?”

    朱由校一番冷嘲热讽,御史侯恂慧不再说话了。

    “如今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待敌人,就要狠上加狠,不要谈什么仁慈,仁慈那是需要对待自己的国人、自己的百姓、同胞的。而对敌人,就是一个字狠,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就是当兵的、做将领的最高目标。千万别弄那些华而不实的多重标准。一句话,犯我大明者,不诛即残,无任何情面、仁慈可讲。”这算是朱由校对此议的总结阵词了。

    “皇上,既然大同城兵锋已解,是否需要招回三千净军,保卫皇上?”黄立极岔开了话题问。

    “刀已出鞘,怎可就此收回,宋祖有言,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河套本是我华夏土地,养了蒙古族这帮狼,每年在我大明百姓身上不断的重复犯罪行,朕也会让他们终身难忘。”朱由校若有所思的向着西方,这时候的何可纲已经远在草原了吧。

    “皇上的意思是?”

    “后rì此时,就是朕御驾亲征草原之时,此次必彻底解决河套地区的归属问题。”是啊,不解决也不行了,如今已经派了朱由校一直看好的薛凤翔,给十八家钱庄接触,计划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河套之战争落下帷幕了。

    “皇上,真的要去亲征草原?”

    “对,朕要把属于大明的东西,重新拿回来,上慰祖先、下藉黎民!”去肯定是要去的,整天呆在皇宫里闷也闷出病来了。再说了,处理这些朝政自己不感兴趣,该能赚钱的路子也想的差不多了。自己呆在皇宫只是一种浪费。

    “皇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而皇上身系大明整个江山,万不可儿嬉。”张瑞图也上来劝说。

    “是啊,皇上,如今大同那边战斗如此顺利,皇上又何必非要亲征啊。”

    、、、、、、

    “众爱卿,朕此次出征草原,事关我大明国运,朕意以决,勿劝勿扰,且朕此处出征,不拿朝廷一分银子,不征朝廷一兵一卒,朕倒是让各位爱卿看看,朕如何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的。”一提到出征之事,那反弹肯定是大的要命,这是朱由校早已料到的,如今自己的声望已经很高了,说话的份量也明显比以前重多了。

    大臣们一见皇上如此乾纲独断了,而且皇上耍小孩子xìng子一样说了这事和朝廷不牵扯,这话里的不信任味道太重了。更何况,辽东军饷贪污案,三个月的自首期也已经开启了,皇上亲征是要征给那些贪污辽饷的人看的。如果再劝还真有可能劝醉了,所以大臣们只好禁声不言。

    然后又接着朱由校又把监国之责给了魏忠贤和几位阁老,老魏占三票,其他五位阁老一个一票,凡事按此标准决策。

    大臣们没有太多的欢喜,一个个想着这场战争的胜负,和自己最终的走向。

    谁都知道,此战若败,一切休提,估计皇上的潜台词也就是如此。但如若皇上此次大胜而归,那辽东的事情可要好好解决解决了,三个月的期限也是说到就到了,没吃没拿的,当然躲在一边拍手称快,而拿了的人,甚至是拿了不少的人,心里可不太是个滋味。

第226章座驾将成

    薛凤翔一见田尔耕走了,自己被叫了回来,现在自己可是帝党了,和帝党的人走近一些才是对的。人至清则无涂,水至清则无鱼。这是侧面的告诉皇上,为了显示我支持皇上的志向,我愿意和田尔耕这样的人为伍,甚至留个小尾巴给皇上。这当然是小事中的小事,皇上也就是提一句而已,泄密,什么臣不密则失其身,君不密则失其国之类的话,说说就是了。

    但没想到皇上来了这一句,‘吏部囊空,锦衣地重’。让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朱由校一看薛凤翔那一脸茫然的样子,也不由的奇怪,这条不正是说宫里的话泄露出来了,当官的先行知道了,然后走关系买路子,最后却被关到了锦衣卫里,还得拿出更多的钱来给锦衣卫。这样的事不是明白的很吗?(注:这句话是崇祯年开始流传的,主角只知是明朝。)

    看了看同样不知所谓的老魏,朱由校气的说:“薛爱卿,下次朕没告诉你可以和他人交流的东西,切记不可随便与他人说,明白吗?”瞧,还非得又白话文说,搞个成语都听不懂。

    “臣记下了,下次万不会如此孟浪了。”

    安静了,吩咐一声让魏忠贤给准备一百只烤鸭,带去兵杖局。现在的烤鸭可是京城的一道相当亮丽的风景线,吃的人都排好长好长的队伍,最怕的就是皇上来了插队,他一插队就是上百只,好不容易等到的人,还得再等。这事还没地说理去,你能为了一只鸭子还皇上闹别扭吗?好在现在分店多了起来,一家取个十来只也就够了。但皇上爱吃烤鸭这个事,更让京城的老百姓们趋之若鹜,整天的一大队的人在排队等候,特别是一些酒楼,也跟着起哄。所以这如今被皇上正式命名的‘全聚德’烤鸭,绝对是京城的一大名吃,宴客宾朋不用此招待一下,还真上不得台面了。所以几家分店的生意也是相当的好,为收鸭羽绒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到了兵杖局,在宋应星的‘设计车间’里,朱由校看到了自己座驾的雏形,现在看不出什么来,就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大,跟个大客车似的。经宋应星介绍说,其中有一个缩小版的阻击弩,能shè百丈远的弩箭。神弩十部,由候驾净军担任shè手,同时这十人也都备有山地弩。座驾的车顶特意的加固,上层设有围栏,棋杆、吊斗,可以成为指挥车,向四周发号施令。因为底盘和四周都是加固处理,所以重量太大了,必须用十六匹马一起拉,才有效果,否则想都不要想。

    而且中间设置了休息处,供皇上在行军途中休息,还有一小桌子供皇上批阅奏章,全车可以乘人共二十一人,有强力的武器输出,全车对外可无死角shè击,估计无其他手段,只凭兵丁冲击的话,能抵住四百人左右。

    听到这里朱由校不由的大叹,这要是有个卫生间、厨房,不就是一部房车吗?不过在这个没有电没有动力的年代,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奢望。

    问一下还需要多少时间,晚上就可以搞定,这个消息让朱由校很高兴,想想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随意的奔驰,那将多么的美好。早就想去草原玩了,但一直没有机会,这次算是公费旅游吧。

    现在兵仗局里也是人满为患了,如此多的新生宦官的加盟,使的这里也是人声鼎沸,加上不停传出的敲打响,被这个‘大作坊’都显得热闹非凡。

    朱由校再把王应科叫过来问了问,战车、阻击战车,在后天早上能带走多少。王应科对这个数字现在特别的敏感,立刻回答,一百八十辆战车,六辆阻击战车。就怕,钢铁的供应量达不到,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这个数字让朱由校挺满意,这才几天,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但一听到钢铁量,这个问题可是个硬伤,一时不是那么好搞的。

    “崔尚隐回来了吗?”无论是弩箭还是压水井,都是崔尚隐在负责搞钢铁建造的,这个问题的解决就得找他。

    “回皇上,昨天已经回来了,”

    “叫过来,朕有话问。”

    结果崔尚隐回来方知,这段时间,跟着刘若愚一起,到处的建钢厂,一问就是皇差,刘若愚的身份在那摆着呢,现在又负责着收天下民心的大事,所以只能跟着,先是西山,然后河北。在建了几个,也把刘若愚带着的几个宦官教会了后,才放回来的。

    一听皇上问钢材不够用的,马上说:“皇上,钢材的炼造设备是不成什么问题,重要的是一天的采矿量是多少。有时候,炉子其实是停着的,因为是在等铁矿石。”

    他这样一说,朱由校明白了,机器不是全功率的工作,原因就是原材料的不足,这里的原材料当然就是铁矿石了,一问挖铁矿的的工作流程,原来是沿着挖铁矿石山洞,用一些十分原始的采挖工具,不断的挖,人多了也不一定给够展开手脚,而新开一个洞,也不一定就能挖到铁矿。

    那个时代的铁矿石可不是前世有勾机的时代,调几台勾机来拨岩,一拨就是几十米几百米深,勾机挖不动的,还可以用炸药去炸碎后再挖。几天或者几十天就把地下深埋的铁矿,弄成了‘露天矿’了。

    现在一是炸药二是机械工具都不合适,也没办法,但出征的时间已经定下了,所以朱由校咬咬牙对魏忠贤说:“大伴,派人出去收购铁矿石,比市价高出一层的价格,有多少收多少。”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以前不知道挖铁矿的如此‘怠工’,现在知道了,为了应个急,这冤大头也要当一当了。

    “皇上,奴才这就去,”老魏一愣,习惯xìng的想说可以征调,但一想这样一说,满嘴仁义道德的皇上非但不会领情,还会埋怨自己不为百姓做主,还是算了。

    “崔尚隐,再去西山给朕搞个最大的铁矿,以后大明需要的钢铁相当的多,这次带十万银子去,让霍家出面,挖更大的矿,招更多的人。”

    朱由校被这几次用钢量给搞晕了,如今也就是神弩的量有专门的铁矿供应着,而打水井的则由刘若愚四处找矿建作坊。而战车的钢铁已经出现了不足现象。要知道一个国家的钢产量是直接和国防力量挂勾的。特别是冷兵器时代没有钢铁,什么武器都没法造了。

    看皇上太态度,崔尚隐是满肚子的委曲,这让刘若愚弄走了这么长时间,这阻击弩的成果最后让张万声给弄走了,现在兵仗局里正热火朝天的研究、制造着各种战车,自己刚刚想着沉下心来好好研究一下,弄出点小花样来,给皇上表表功。没想到这又被赶出宫了。

    “奴才这就去办。”没办法,崔尚隐只能如此回答了。

    “还有,当初朕答应你,在屠虏神弩制成半年内,会为我大明边民们报仇雪恨,后rì,朕就会亲往草原,实现朕的诺言。”

    就在朱由校高谈阔论的时候,何可纲已经带领三千净军到达了草原第一个目标:兀慎(又作兀甚、乌审)部。该部系阿勒坦汗之弟剌布克台吉所领之部,其驻牧地在大同镇边堡(今山西省大同市东北)边外正北克儿一带,这里距离明朝边境不到二百里。

    在解决完了大同城变后,把城里所有的蒙古军、叛徒一一抓住审问后,刘风霖和山西八家商人的名字都出现在了何可纲面前,但人早已逃走了。

    净军在大同只待了一夜,当然受到了大同军民最高的尊敬,是他们保住了他们的城池,保住了他们的生命和财产。虽然是他们一向不喜欢的宦官,但丝毫不影响他们表达敬意。这一夜,有许多的净军在床上哭了,感动的。

    一个老nǎinǎi颤着手递到眼前一碗水“孩子,老婆子看不到您们的样子,但是您们救了我的家人,这杯水来表达老婆子的敬意吧。”

    这一个月以来,净军的变化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大的了。从一个无人待见的宦官,走到了今rì万众瞩目的皇上手上最厉害的杀人武器。天下间谁敢与之争锋?

    这角sè的转变来的太快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象梦一样。昨天一大早,净军是高调离开大同城的,特意的在大同城周围转了个圈,把已经按三原则斩指、断腿、宫刑的蒙古人扔了下来。他们会告诉蒙古人,净军最终的方向。

    今天,他们经过一天半的时间来到了这片部落的旁边,真是一片美丽的草原啊,天高云阔,远离人世的纷争,这里将会是多么的和平安逸。但蒙古人却只把这安逸留给自己,给大明百姓处处留下创伤。这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个词: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这应该是皇上经常念叨的吧。

    何可纲的命令很简单,包围!

第227章血洗草原

    兀慎部,曾主持了和明朝的互市和朝贡贸易等项重大事务。而且离大明又近,所以相对是比较富裕的部落。因为相对远离草原的中心,所以争斗较少,使部落不断的繁衍生息,慢慢的由小变大。而又因最靠近大明边墙,每年都有机会去一趟或者两趟大明,那小rì子过的都是相当的舒服。每个人家里都有那么一二个汉人奴隶或者女子。

    天启六年六月九rì的午时,注定了这个部落的灾难。三千人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缓缓向部落行来。因为天是多云的,所以许多人都在帐蓬外面做事、聊天,如今男人们基本都出去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女儿童,草原上的妇女也不简单,对付起奴隶来也是一把好手,所以极少有奴隶造反的。

    但看着不远处,这杀气腾腾的军队向着部落杀来,部落里还是吓坏了。因为那是大明军队,这点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最起码蒙古人是不会下马过来的。蒙古人天生就对大明人有一种优越感——体质柔弱。所以在镇惊之后,整个部落立刻吹响了号角——迎敌。

    几百个临时保卫家园的队伍很快就组成了,虽然多是妇孺老人,但依然jīng神抖擞,骑兵对步兵,有什么可怕的?这是天生的优越xìng,丙条腿永远跑不过四条腿。而大明军队的火枪还是弓箭让人可怕吗?无论是听过的还是见过的都会不屑一顾。在他们的眼里大明的军队只是个样子货,只配呆在城里,守着高台,没有任何胆量与蒙古人做真正的较量。就算是这次也只是趁着家里的男人都去了大明,才敢过来趁虚而入,平时,这些明军结队烧边,也只是离大明几十里而已。这次就让这些明军知道知道蒙古的妇女、老人也不是他们能比的。

    结果表明,他们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虽然嘴里叫喊的响亮,箭也shè了几轮,但没有一人能冲过离净军二十丈的距离,就回归了长生天的怀抱。

    蒙古人开始慢慢的绝望了,这哪里是一般的明军,shè出的箭根本就不能对他们有稍微的一点威胁,虽然有的箭shè的相当的准。而冲锋,更是一个惨字了得。别人都是shè人先shè马,这支军队倒好,只shè人不shè马,结果人或是死在马背之上,然后再被shè几下,任由着马儿驮着他多跑几步,被那支军队挡住,有的直接被shè下马来,马儿凑过来嗅着故去的主人。

    这样的军队哪里还是他们熟悉的明**队,这些人简直是魔鬼的化身!就在这样片刻之间杀死了部落里仅存的战斗力。

    对于这种结果,何可纲当然愿意,因为不必要冒险去烧一个个帐篷,掀帘战当然不是净军愿意看到的。

    几百人的伤亡,对于大草原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一个部落来说,那真是相当大的灾难了。估计这个部落的存在xìng就有待观察了,不出所料的话,在青黄不接之下,度不过难关的话,部落就面临着衰落,直到最后的消失。

    在检查了他们的是否全部死亡之后,净军继续前进,离部落二十丈处,何可纲命令喊话:“吾等奉大明皇帝之命,特来收复河套失地,解救我大明子民。尔等慢慢出来接受检查!否则杀无赦!”

    何可纲的喊话用的可是汉语,草原上的人可是说蒙古话的,这语言不通啊。但有人能听懂,而且听的是明明白白。

    “天兵来救我们了!”

    “是大明话,他们说的是大明话!”

    、、、、、、

    奴隶们激动了,几年、几十年岁月的消磨、蒙古人的折磨,他们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何时能如此高兴过,什么样的消息能让他们高兴呢?他们是奴隶,没有半分的尊严、没有财产、没有家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除了干活就是干活,整天吃的是猪狗不吃的东西,睡的地方也是个猪狗不如,整天的挨打、挨饿、挨冻,吃不得睡不得。唯有死才是他们最好的解脱。(苦逼,绝对是这个世上最真的苦逼了。)但又因心不狠下不去手,或者生的渴望,才如此的继续着这行尸走肉的生活。

    现在却听到了来自大明的声音,还是皇上的奉旨来解救他们的,这怎么可能不让人激动。

    “胡萝卜,明军说的是什么?”一位蒙古女主人用急切的声音问着她家的奴隶。

    “胡萝卜?!这名字叫了我十年了,哈哈哈哈,女主人啊,对面的人说是大明皇帝来收复这里和解救我们的,怎么样女主人为我们高兴吗?”这名奴隶狞笑着说,刚才的战斗他可是看了一个正着,那明军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几百个蒙古人给解决了。如今是大明人说的算了的时候了!一腔的怨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什么?大明皇帝?”周围的人一听都有些发愣,前一段时间不正传着归化那边教训大明皇帝的事情吗?怎么这一下就来到草原了?

    “部落里的人全部跪地、抱头,否则杀无赦!”何可纲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然后十名亲兵一同大喊。

    奴隶们当然能听懂汉话,赶紧的跪地抱头,这时候要是再被误杀了,那才叫冤呢。

    “胡萝卜,谁让你跪下的?是他们喊的吗?你给我起来!”那名蒙古妇女强悍的拿起了鞭子,如果胡萝卜再不理不问的,她的鞭子真的会抽下来的。

    “别打我别打我,是他们喊的,让跪地、抱头,否则就杀死、、、、、这个时节你还敢打我?”这名叫胡萝卜的奴隶看来真是被打怕了,面对着皮鞭,从生理到心理有一种恐惧感,奴xìng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的。

    这时何可纲已经和净军一起整齐的推着竖盾向部落走了过来,路上但凡遇到有站着的或者跑动的,立刻shè杀。留一半的人jǐng戒外,其余净军每十人一组,结成一环,向部落内部进军。

    很快在部落的内部除帐篷里面除外,其搜出了七百名汉人奴隶,四百名汉家女子。九百多名蒙古的老弱妇孺。

    “俞监军、孙监军,你们怎么看?”这样的事情何可纲就不方便再行使一票否决权了。大家到如今都合作的挺愉快的,别因为对待这样的意见不合起什么误会,那就得不偿失了。何可纲看着这些人首先说,基本上他是不愿意杀这些人的,怎么说呢,人xìng使然吧,虽然知道那是敌人。

    “一会把老弱留下,其他的女子和孩子,如果汉人奴隶或者被掠夺来的女人,让他们自己有怨报怨吧。”俞明勋说道,“对于这样老弱留下,那是牵制住蒙古人,而那些女子和孩子,则是蒙古人的希望所在,如果和汉人百姓的仇结的更大,那死在他们的手里,也是相当正常的,种什么花结什么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而已。如果是没有被弄死的,就带着他们,最后交给皇上处理,算是献俘了。两位看如何?”

    “俞监军果然才思敏捷,这主意出的不错,可以免了我们自己杀俘的恶名,又可以给我汉人出一口恶气,不错不错。”

    “如此就依俞监军之言,”何可纲无奈的暗中一叹说,说宦官yīn毒,那可不是一般,想想看,那样汉人奴隶对待女主人、小主人会怎么样?要知道这可是几年几十年的侮蔑虐待之下,会如何结局,不用想都知道。

    “何将军,不弄一些吗?”孙大壮冲着何可纲说了一句,还做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孙监军言笑了,何某可真是不敢,若喜欢的话,一会清理完帐篷里的敌人,做好jǐng戒,你们随意就是了。”何可纲和他们一起呆的久了,经常讲个浑笑话,当然知道他们也是有yù望的人,只是这yù望没法发泄出来而已,现在正好是蒙古人,看着眼前这么多大明女子,想想他们受的那些罪,心理上也没什么负担了。

    别谈什么,侵略明国的是男人,女人是无辜的。这样的话,是没有人会听的,听了也是白听,蒙古男人是从哪里出来的?男人的孩子又是从哪里出来的?加汉人的世界里都流传着“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去支援前线,怎么蒙古这边就光是男人作战了,男人是没家的吗?谁在照顾?女人一样是放牧、顾家,让他们的男人放心的去大明打谷草,就是这样一辈子一辈子的周而复始侵略着大明,仅河套地区就是二百年的历史,远了就更不要说了。战争没有任何的人情可言,如果心不狠,就趁早别玩这样的游戏。

    现在只是面对这一个小小的部落,才几百人,比起蒙古南侵之时,动不动就来一个屠城,所杀的汉人,少了多少?他们干的事情又是正确的了?

    民族之间的矛盾,不是如此轻松的仁义之师就能完成的,那样的军队能够争取到自己的民众,但对于异族再仁慈又能怎么样?大汉民族就是有了太多的仁义,才会被异族欺负这么多年。

    何可纲明白,自己并不适合做这样yīn毒之事,同时也阻止不了净军们去做这些事情,如此说只是想保持着一种指挥官的体面和保持一颗相对干净的心而已。

第228章蒙古军心

    自从大同一战后,分散在大同周围的蒙古军始知大明有一秘密部队,该部队人数不多,但战力战悍,所持弩箭在远攻方面几尽无敌,而纪律严明,进退有序,大同一战伤亡六七千之众,听被放回来的人说,那只军队的将领就是大明的监军。监军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那是皇上御用的阉货,这种人本身就是阉货,带兵打仗哪里有不阉的道理。真不知道大明的皇帝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难道打跑元朝的将领也是阉货吗?倒是听说土木堡之变是阉货领兵的不错。

    但眼前这些阉货太厉害了,让人根本没有与之一战的勇气,如今他们终于从大同走了,说什么到大草原去了。于在散布的蒙古人在听到消息后,纷纷的聚拢在大同东南方向的一处官道附近。

    这一聚首当然也发现了一去属于王吉剌部(靠近宣化)的三千人的惨败,和几百和大同被俘蒙古人一样残缺不全的人。他们全是那只部队所败,而且现在他们冲向了草原。

    这一说法还真的让一些蒙古人心寒,当然更多的人是毫不在意。心寒的是被这支部队的攻击力、准确率给打怕了,到了草原之上,那里可没有jīng兵强将了,家里只有一些妇孺、老人,奴隶是不能指望的。

    更多的人会安慰他们,不要担心,草原有多大,你看他们象是会骑马的样子吗?一共就那么四五千人,找不到部落也是白搭。

    如果找到了呢?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大明朝曾经在国力最厉害的时候不也远征过草原,甚至是到了捕鱼儿海,最后又怎么样了,那还是大明国力兵力强盛的时候,现在哪里还有这本事?看看那些没**的净军,连个马都不会骑,光走路都能把自已给走死!

    于是蒙古军的普通兵士大多对净军的进攻的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但到了第二天下午,收到了兀慎部被血腥的屠杀之后,土默特部的蒙古军,再也受不了了。凶残历来是他们对待大明百姓的专利,怎么崇尚仁义的国度,也能如此的没有人xìng,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呢?

    兀慎部首先是崩溃了,当听到斥候说净军包围了部落的时候,他们就有着不好的预感,净军的战斗力他们是经历过的,就是前边的大同城里,三千净军包围只有妇孺、老人的部落,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当听到奴隶们把藏在帐篷里的一千多人都抓了出来,净军挑出了一部分女子后,又把剩下的女子和孩子扔给了那些汉人奴隶,一下子就受不了了。平时他们如何对待那些奴隶的,他们当然知道,把自己的女人、孩子交给奴隶,那后果当然是可想而知了。

    蒙古人对贞cāo其实是不太在乎的,这点从成吉思汉身上就可以看的出来,人家的原则是,不管是谁家的种,种在了我家的麦子。蒙古族牧民还有用妻子待客的习俗,所以净军如果去兀慎部去玩玩,热情的蒙古人还是比较愿意怕,把妻子拿出来也未尝不可,用用怕什么,反正又用不坏。

    但交给奴隶,那还有个好?他们都在蒙古这么多年了,别说女人了,就是见个老母猪,还得分个单眼皮、双眼皮呢,何况是天天守着的女主人?那还不得可劲的用?保不齐用完了还给杀了。

    还有孩子,虽然他们不把奴隶们当人看待,不断的虐待,但也能知道他们不是天生的奴隶,心里也会有恨。如今一旦这种恨得到了宣泄,孩子又能保住命吗?

    对于老人,蒙古人当然也有孝道这一说法,但现在孩子和女人没了,估计一时、、、、、、

    这等等揪心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摆在了兀慎部族人的面前,归心似箭,哪里还有心思在这边抢钱,捉奴隶呢?

    而‘高层’们接到信后,则聚集在一起商量,当然把范永斗等人和刘风霖、孙云鹤也叫了过来,毕竟他们是侍候皇上的人,对这些行为应该有一些看法的。

    “大明的军队如何会变得如此厉害。”

    孙云鹤没办法,自己一早就被魏忠贤赶到了山西,对皇上在京城的一系列活动,只是道听途说,没有眼见为实。但为了取悦蒙古人,只能说:“大家都知道在一个月前皇上开始练净军,但如何练的都不知道。倒是听说在皇宫,曾经一千净军消灭了四万京营,并把京营的将士吓的挤死了自己的主帅。”

    “这么厉害?一千人对付几万人?”

    “应该错不了多少,那失踪的三千人已经找到了,全军覆没。加上大同城死的这七千人。加起来也小一万了。但对方无一人伤亡。这个比重加上清朝的畏敌不前、毫无胆量,算一下,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们这小一万是分两次遇到的,面对的还是三千人,而一千人对付四万人,还吓得把自己的主帅给挤死了,这可能吗?”

    “那是在皇宫,占着地势。而在这里是骑兵与步兵对阵,效果当然不同。”

    “诸位,注意一个问题,这支军队只训练了一个月,就是神人去训也不会有如此的战力,他们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的兵器和防具!”

    “言之有理,对付这支军队重要的是如何靠近他们。”

    、、、、、、

    就这个问题,蒙古诸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一个效果来。接着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大明的军队如何会变得如此残暴?”

    但这个问题孙云鹤和刘风霖甚至是山西八大商人都没法回答,都是人,手段方面谁又比谁差多少,只是中原人长期的受到中华传统文化、人文环境道德规范等熏陶,不会越过人xìng的底线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潜在的yīn暗面并没有消失,特别是生理、心理已经扭曲的宦官,那种yīn暗变态又怎么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呢?(当然平常的汉人在一定的时间、空间也会做出一些‘非人’的举动,极大的发挥其兽xìng。比如说李自成的‘农民起义’。)

    但讨论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发现了敌情,那三千净军又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刚刚屠杀了兀慎部吗?”

    “他们的速度怎么这么快,那里离这里有二百多里呢?”

    “报!兀慎部的人都冲杀过去了!”正当蒙古高层不可置信的时候,却传来了这样的消息。

    原来兀慎部一听洗劫残害他们的仇人有了踪影,已经独自率兵杀出。

    “传令,速速拦住他们!”此次的主帅温布楚琥尔直接命令道。

    温布楚琥尔不是没脑子的,他当然是有想法的,这三千部队如此恐怖的战斗力,他在大同城是亲眼目睹的。依他多年的战斗经验当然看得出,净军依仗的全是手中的武器。如果这次靠着人多,损失点,也要把这兵器抢过来,好好研究一个方案,否则蒙古族的大势去矣。现在既然战局已经如此了,现在凭借着八万控弦之仕,难道还怕了这三千人吗?

    既然要打,当然不能象以往一样,不要命的向上冲,完全是拿命去添。兀慎部这样冲动肯定是不行的,汉人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有相当道理的。凭着他们的机动xìng,如何也不会一夜不到,就奔走二百多里。

    再一问报信的斥候,始知这次的三四千人出现在了大同的东南方二十里,而那只打仗的是去了草原,在西北方,肯定不是一伙人!

    大帐里一听还有三千人,立刻有点紧张,到底明军里有多少这样的部队?

    “地图,”温布楚琥尔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人将八大商人贡献的大明山河图程了上来,这是一份大同周边的地图,所有的地理山河、关隘以及大明兵力分布等都标的相当的明显,当然宣镇、榆林等八大家也有所绘制。

    “悬空寺、桑乾河?就在这里,东南这处高地黄梁岗设伏,这里是到大同的必经之路,以明军的速度,完全能够赶的急。”在找了半天之后,温布楚琥尔终于在官道之上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那里是他前rì曾经劫掠过的一处村落。

    “这里?千户大人,这里不水不火的,如何设伏?”(土默特万户取自蒙郭勒津万户,所以除了顺义王外,下边的都仍称千户,此设定如有不妥请指正)。

    “前几rì,本帅经过此处,虽然此地不高不低,不适合水火、滚石,但却利与骑兵的冲击!想想看,我们的手里有八万人,十几万匹马,如果源源不断的先点燃了马尾,让马不断的冲下去,那效果会如何?”

    “冲破他们的大盾?”一个蒙古将领急急的说。

    “一旦冲破或者基本冲破,那他们还有什么凭仗?”温布楚琥尔看了那回答的人一眼,暗道一声乖,接着信心倍增的说。如果真的是可水可火可擂石的那种险地,相反会引起明军的注意。相反如此只靠战马,那样的话,这只部队如果不和那支净军一样,那就无须多说了;如果一样的话,光是那装备,自己弄上了,再加上骑兵的灵活xìng、、、、、、想想都是今夜做梦都会笑。

第229章黄粱之伏

    蒙古人嘴里说的这军队,当然是孙承宗带领的三千净军和宦官杂役,孙承宗走的很慢,他可不象何可纲可以不管不顾的往前走,他所需要的还有照拂送往山西的赈灾物质。接到了何可纲的几次战报后,进入战区的孙承宗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倒不是说人老了胆气就没了,而是越发的谨慎起来。看的亲兵都感觉他有点草木皆兵、杯弓蛇影的感觉了。而同行的净军则一天天的对孙阁老这种谨慎更加的不屑一顾起来,少怕轻浮老怕狂,如此的状态可是不大妙。

    孙承宗不由的摇了摇头,自己年龄不小了,一生就这样过来了,沾个帝师的光,魏忠贤清洗东林党的时候,皇上让自己回家了,这辈子算是平安无事了,该有的荣耀也都有了,人生至此复夫何求?孩子、弟子倒是不少,五个孩子虽然资质中等,但好在有一颗平常、正直之心,无论此生如何,左右他们年龄都比皇上大的多,百年之后,皇上还是会照拂一二的。而那个最得意的弟子袁崇焕,唉,真要是象皇上所说的如此漂没辽饷,发国难财,自己也唯有断了这一传承了。

    这样的问题是孙承宗从来未有思及的事情,他从未服过老,虽为文人,但一直以马革裹尸、血战沙场为已任。但此次被年轻的皇上如此大刀阔斧的跃进以及将辽饷撤销之事,搞的有些跟不上节奏,开始患得患失、怔忡不安起来。而行军上更加的小心翼翼。虽没有迟疑不前举棋不定的进行,但这些‘纯外行’哪里能够明白呢?特别是听了人家那三千净军过五关斩六将,已经为国立了大功,如今已经开赴草原大展身手。更是群情鼎沸恨不能胁生双翅,直接飞过去。

    好在孙阁老帝师的名头大,威望足,净军们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只敢有点小牢sāo,比如什么我们是来杀敌的,不是来押镖的之类话。看着这些不知道江湖险恶的孩子,孙承宗能说什么呢?何可纲都保证了保护净军的生命,自己怎么都得把皇上这点家底给安全的带回去。开疆拓土的功名谁不想要,但手里边的兵打没了,拿什么开疆,用什么拓土?

    “报,孙阁老,前面发现蒙古多名斥候,行形迹可疑。”这时一名斥候来报,因为手里有望远镜,所以在这种yīn霾的天气里,比起蒙古军来优势大了许多。

    “哦,辛苦了,再探,”孙承宗在马车里探出头来,拿望远镜张望着,蒙古探子如此之多,肯定是有情况。来这里本身就是来打蒙古的,小心谨慎不是怕他们,是为了多消灭他们。

    做为行军大行家的孙承宗对种种行军途中的设伏当然是明了的,不是需要专门去想如何避免被伏,而是一种军事素养,前面什么地形,需要避免什么,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东西。虽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打仗没有约定俗成的定论,但最起码常识xìng的东西得有吧,虚实、动静、主客、奇正、攻守、进退等,队在不同的地理环境中行军作战,驻扎安营和观察等等等等。这些不是简单的纸上谈兵,而是长期的知识结合实际慢慢养成的。所以一听到有异,不是蒙古族在附近有大劫掠村落,就是有目的,这一路上虽然看到过蒙古人洗劫过的村落,但很可惜,蒙古人的人毛都没见到,因为这支队伍走的太慢了,直到这里的时候,蒙古人都集中到了前方。

    孙承宗放在望远镜,返回车厢,在车内小几上,仔细的拿着地图看着,比划着。但没有看出什么头绪,所得的消息太少了,对外说道,“停车,备马!”

    孙承宗弃车上马,带着几个亲兵,离开了大队一里左右,奔前方一处高岗而上,坐在马上拿望远镜用目观看。官道离桑乾河有两里左右,向前三四里后就会改为北上的道路。地势还算平坦,并无其他不妥之处,而前方十几里处倒是有一处高岗,但冲其量算个锅底型,虽有坡,但不大,四周并未发觉有蒙古族人出没。

    如果换成一般的将领,这侦测地形也就如此了。但孙承宗太小心了,根本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这不找了半天了,一半毛病都没找到,直到斥候再次找到他。

    “孙阁老,前方二十里发现大批蒙古军活动迹向,正向我军方向前来。”

    “人数多少?速度如何?”人家哪里是打什么埋伏,直接就是过来开战的,何着自己看了半天,算是白看了,孙承宗不由的觉得冤得慌。

    “回孙阁老,人数太多,属下看不明白,得有好几万人,速度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柱香左右,就能到这里。”

    “好,辛苦了,再探再报,走,回队!”有一柱香的准备时间,太充足了,拉铁丝网、部拒马,片刻即可,整队更快。

    回到了车队,孙承宗下达了军令,下车备战,很快,净军一个月的训练效果出来了,很快就在孙承宗的布置下,完成了防备工作。在那里激动的等待着杀敌报国了。

    孙承宗也在不断的给净军们说着一些激励人心的话语,但正说着呢,斥候又来报了,蒙古人走到了一处高岗后,不动了。好象是在等待什么。

    孙承宗立刻感到一种上当的感觉,怎么回事?这边车马炮都摆好了,怎么又不来了?再一问,原来还就在那处自己观察的高岗,想了一想后,恍然大悟,不是自己有什么遗漏,而是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望远镜,自己的斥候比他们的斥候看的远。对方是在发现自己之后做出的部署,而自己却以为他们早已部署好了,这乌龙摆的还真无聊。

    但蒙古军的人数却成了孙承宗最大的顾虑,几万人,到底是几万?这个问题相当的关键,打仗不是过家家,皇上可以说一些大话,甚至是做一些战略上的轻视,但孙承宗这是在战斗,面对的是来去如风的蒙古人,又是如此之多,怎么可能轻视?

    现在不仅仅是有这三千净军和千余的宦官杂役,还有后面不远处的赈灾物质车队,几千辆车,在官道上几里地的长度,三千净军怎么能保护的过来?按着蒙古人的军力,很快就能蚕食的干干净净,单靠净军的那点机动xìng,救援的话一准能把自己先给救死。不救?能怎么办?眼巴巴的看着让人家给吃掉?这些难题,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

    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监军,孙承宗把这些难道说了出来。张高全、景仕奇两位监军一听,这是孙承宗抬举自己了,他们哪里懂什么军事啊?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扫地的呢,如果不是跑得快一点,哪里会坐到监军这个位置来?这几天还暗中嫌孙承宗胆小怕事,小心过头了呢,现在一听好几万的蒙古兵,这个几还不是小几还是大几的万,哪里敢谈什么军事,所以老实的给孙承宗说了一句‘但凭阁老做主。’

    孙承宗当然也不能指望两个门外汉能给自己出什么谋献什么策,一方面等待着斥候的消息,一方面骑马再探周围的地形。

    在接到几次斥候的回报后,孙承宗终于肯定了蒙古军的人数和目前的动向。孙承宗认为,八万多人,这里应该是蒙古军的绝对主力了,蒙古人不是傻子,在二次受到净军毁灭xìng打击后,再傻傻的冲上来找死,那是不可能的。肯定会制定出相应的战术,对净军的武器进行规避甚至是反制。现在何可纲已经到了边墙之外二天多时间了,如果皇上的地图准确的话,应该已经消灭了一个部落,而以蒙古军斥候的速度,消息也应该差不多得到了。按理说蒙古应该更心急回草原才是。在这里应该想干最后一票了。这应该就是蒙古军的真实的意图,而在那处高岗那设伏,估计就是想逼净军与之‘浪战’而已。

    战,既然要战,依目前净军的状态,那就只能是阵地上,与其走进敌人的设伏地点,倒不如自己选个地方了。于是孙承宗沿官道附近找了找,最后把地点定在了,前方官道拐角北上之处的西南一角,那里南邻桑乾河、西靠恒山,而且地势上也有稍微的俯视优势,不利于进攻。

    在确定了蒙古军仍在等待后,率净军先行缓慢开拔,让后面的车队迅速跟上,并派人飞报皇上,这里发现了蒙古主力,yù伏击净军,净军亦固守,以赈灾物质为饵,拖住蒙古军,以利于何可纲在草原上的行动。

    蒙古军的兀慎部被温布楚琥尔叫住后,温布楚琥尔安慰了他们一番,但也对这种找死的行为进行了批驳。告之报仇可以,但现在杀人的那帮人还在草原,不是这伙从东南方向刚刚来的人,这一下把仇恨浇灭了不少。

第230章阁老初战

    而面对其它部落提出的,如果净军杀到了他们部落怎么办的问题,温布楚琥尔直接说:“那帮阉货跑的过我们蒙古人吗?我的们斥候难倒不能先一步通知他们进行路线上的下一个部落?我们不会收拾帐篷走人吗?”

    “那牛羊怎么办?”一听温布楚琥尔提出的搬家的提议,的确是个好提议,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被灭了。反正草原上拆个帐篷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但一想到行动缓慢的牛羊,有人又不放心了。

    “牛羊损失也就损失了,打仗哪里有全是胜利的时候,只要保住了女人孩子,部落就能繁衍生息下去。况且这次虽然没有攻下大同城,但收获也足够弥补那些牛羊的损失了。如果能够弄到那些阉货的武器,更是赚了,勇士们,难道你们不想拥有它们吗?”

    温布楚琥尔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其煽动xìng也大,蒙古族本来就是一个好战、以强者为尊的民族,哪里有不希望拥有强武的蒙古人,一个个眼里闪着小星星,激动的肯定回答着。

    “而且,那帮阉货想在草原上如此逍遥也是不可能的,大草原上虽然各自争战不断,但对于汉人侵入草原的态度却是一致的,每当汉人强大的时候,就是草原诸部落遭罪之时,从古至令莫不如此。所以草原对汉人的抵制也是约定俗成的。本帅已经命人向各族通告了净军进入草原之事,并请求他们抛开口户之见,全力对外。满清那边也给送了消息,他们本就是大明的生死大敌,不会任其在草原之上胡作非为,肯定会联络各族共抵阉货的。”

    接着温布楚琥尔又对黄梁伏击战进行了一系列的安排,特别是针对蒙古军自身的防护,现在没有木板什么的已经没有这么多了,但汉人奴隶抓了不少,把他们放到马上,捆好了,在马尾后放火,又是下坡,那马的冲力肯定不是一般的大,只要是撞到了竖盾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而蒙古人就夹杂其中,甚至把汉人奴隶放在身前,两人一马的冲,就是把汉人奴隶shè死,也能当个挡箭牌用着。那时候也无须分什么批次,让阉货们一次次的消灭,奴隶在前夹杂在中,蒙古军在后,全力一击!

    到了黄梁岗,埋伏好了之后,温布楚琥尔先吩咐了jǐng戒的命令,绝不能让明军提前探之这里的埋伏。

    但很快就收到了净军不动的消息,一听是埋锅造饭,等吧,这些阉货是饿了。果然不出所料,很快,那些净军又开始行动了,只是走的有些缓慢而已。

    温布楚琥尔心里也是急,大明有个词‘迟恐生变’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埋伏暴露了,净军又玩什么花招,或者什么什么的。但官道只此一条,他们再慢再迟也会上来的。

    好在斥候又传来消息,说是有大批的马队运送着物质沿官道随军而来。

    “哦,”温布楚琥尔恍然大悟,“原来是在等他们,这次我们有福了。传令下去继续等待。”

    但这一等,就等到了阉货们和运送物质的合并了,在官道拐角处又停下了,接着安营扎寨埋锅造成饭。

    “饭桶!这才刚刚吃过饭不到二个时辰,就又吃饭?”温布楚琥尔真的很生气,除了早饭外,蒙古军就没吃什么东西,可这些净军却好,都二顿饭了!

    “千户,不会有诈吧,大明人可是很狡猾的。”下边的一些人提了出来,这也太异常了。

    “有此可能,现在他们离这里只有几里地了,谅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温布楚琥尔心里也是着急,这关系到土默特族的兴衰成败,如此重任,怎么不急。但的确是被净军打怕了,整个土默特族才几十万人,二天就被干掉了一万人,还不算被灭一个部落。这样打下去,真有灭族的可能。

    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这几里地,净军们又不走了,除了再等还能怎么样?趁此机会也吃点饭补充补充吧,为了隐避,还不能生火,这凉nǎi茶喝的,说是六月天,是最热的时候,但这连续多少天的降雨,虽然这两天都是yīn天,但气温已经低的要命了,所以让蒙古兵吐nǎi的不少。

    就这样,一直等了一个时辰后,温布楚琥尔等不下去了,因为斥候好长时间没有回来报告了,大明话事有反常必有妖,肯定是出问题了。

    浩浩荡荡的带人带到地方一看,好家伙,在官道拐角处,温布楚琥尔傻眼了。

    原来,孙承宗到了地方之后,速度的安营扎寨,然后把后面的民夫和杂役宦官都充分利用起来,搞别的孙承宗不敢自夸,但搞工事的水平,他说是大明第二,还真没有人敢说是第一的,辽东多少工事都是他亲自指挥的。好在雨水下的足,土地已经松软多了。人手也听话,一听说八万多蒙古人就等在前面几里处,哪里还有人敢偷懒的,几千人一起动手,连竟然起了一个大大的工事,趁着原有的一点斜坡,在前面处挖了一道小沟沟,沿着拐角处一围,形成了一处营地。又把挖出的土培在后面的坡上,让坡成了半个土墙。

    而在沟前边布上了拒马,再前边则是密密的铁丝网,然后又巧妙的弄上了一此气死风灯,以利夜战。

    而净军分三个方向防守,即可相互支援,又可交插攻击,虽然不是什么险要的营塞,但配合上那逆天的屠虏神弓,基本上也快成天险级的存在了。

    至于蒙古的斥候,当然是十个斥候亲兵带着自己的新兵,利用望远镜,和山地弩,先行发现,引诱过来一个个的干掉的。可笑温布楚琥尔还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先命令的战场屏蔽命令,他的斥候哪里会如此上心的非要追击、然后上当丧命呢?

    孙承宗的战略思想很现实,拖住蒙古人,现在估计那些物质他们也看了,肯定会眼馋的。他们的主力在这边越久,祸害大明百姓的越少,而给何可纲留下的时间越多。如果他们受不了,肯定就会撤军的,那时候慢慢的尾随着跟出草原就是。

    至于不撤,大家就这样抻着。等到皇上出兵,肯定会带着他说的那个战车的,虽然不知道会厉害到什么程度,但能造出屠虏神弩来的皇上都推崇的东西,能差了吗?

    看着汹涌而至的蒙古大军,所有参与干活的人,都感到这活干的太值了,最起码那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拼搏的。而净军们看到如此阵势,再也没有对孙承宗的小心,有什么责怪之心了。如果不小心的话,中了蒙古人的埋伏,那可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上当了!温布楚琥尔真的很生气,但他也不想想,这里是战区,人家净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派出斥候探索一番呢?还自作聪明的搞什么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自欺欺人。

    温布楚琥尔怒火中烧,既然不能智取,那就强攻吧!损失肯定是会有的,只不过在如此强大诱惑的武器面前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传令下去,不计损失,攻下此营!里面的物质按军功均分、所获武器同样处置!有畏缩不前者,斩!后退者,斩!有扰军心者,斩!、、、、、、”

    随着军令的下达,蒙古军队开始了进攻,最先冲阵的就是战马驮着的汉人百姓。汉人百姓被蒙古人绑在了战马之上,根本不得动弹。只能用嘴大声的嘶叫:“我是大明子民。”

    孙承宗一看也是一惊,熟读兵书的他当然对利用动物冲阵和利用敌方百姓冲阵的战利相当的了解。动物类的最早的当属火牛阵,齐国田单,在牛角上捆着两把尖刀,尾巴上系着浸透油的芦苇。夜半点燃,直冲向敌人的营帐;火鸡阵,东**同,把硫磺等系在公鸡尾巴上。点燃硫磺,鸡群受到惊吓,直冲向敌营,翅膀拍打,更显火光熊熊,敌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吓得乱作一团;猴子阵,戚继光,便命令猎人上山捉猴进行驯化。待驯成以后,命令军士给每只猴子一个火把,点着以后直奔敌营,烧得倭寇哭爹喊娘、、、、、、

    这样利用动物的战例在中原大地上已经屡见不鲜了,虽然没有料到蒙古人也能想到这东西,但化解并不难,点燃了大火或者花炮一吓就是了。动物都怕火,一惊吓,倒戈一击都有可能。而一些蒙住动物眼睛的,则用温度、气味等触犯动物敏感,使其恐怖的也是可以的,总之都有些方法。

    而利用百姓攻击这样的事情,虽然棘手,但只要狠一点,拼着被世人骂蛇蝎心肠,当权者顾忌世人目光而不敢重用,把心一横,或者不顾百姓死活,全部杀了,或者号召百姓反戈一击,或者引领百姓入阵等等方法也可化解。虽然残酷无情,但慈不掌兵,战争就是流血,忍受不了这些,还真不配当这个将军了。

    但这又是动物,又是百姓的,可如何是好呢?

第231章战马失控

    面对着一百丈外,蒙古人沿着自己布置的四分之一圆式的阵地,铺天盖地放出的那些因马尾马被烧着了而受惊的战马和被捆在马背上不堪颠簸惨叫的百姓,孙承宗眉头直皱。可以肯定这一批次的人里肯定是没有蒙古人的,即便是用什么火光和大声也不一定能对付的了,被毛烧的疼痛难忍的战马,对付它们除了杀死就是等它们自己慢慢的停下来。

    对于杀死它们,没什么问题,仅仅在铁丝网那里,就会让他们摔死一部分,但马背上的百姓怎么办,这才是难题中的难题。狠了狠心,吩咐了一声:“别动拒马,用土埋竖盾并用木棍顶住、呈三角形!马的方向不同,自会混乱!”

    堵不如疏,这个道理都知道,受惊的战马通常是狂跑,而遇到了障碍物后,肯定是又踢又咬的。但疏也没法疏,自己布置的战线本来就是四分之一圆形式的孤线,以圆阵因地改来的,而战马来的方向也是全线压过来的,只能奋力的顶住竖盾了。

    好在竖盾不是单纯的靠人力到顶住的,本身就有一点斜角,用三角轮支撑的,如果埋土,再加上木棍,以钢制竖盾的坚固耐用程度,马是很难撞开的。而因为马是从北方和东方而来,中间的冲突肯定是有的。那就看它们在冲击竖盾无果后,会如何转头了。

    至于百姓,杀马与不杀马,对于他们来说结果真的不大,只能是听天由命,谁也救不了他们了。假如杀马,战马倒地砸不死他,也会被后面的马踩踏成肉泥的。假如不杀,如果不掉下马背,还真有活的可能,如果掉下马背,一样也会被战马踩死。所以他们和马已经活在了一起,只希望他们被绑的结实点,别被颠簸的掉下马背了。

    疯狂的战马冲到了铁丝网区后,并没有因为它们的受惊而侥幸不被绊倒,相反,因为受惊没有骑手指挥,冲的也急,倒的也更是彻底。

    有直接前空翻的、侧翻的、有转180度的,当然也有360度的等等,总之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是层出不穷,看的人眼花缭乱,记忆终身。只是可怜那此马背上的那些汉人了,一个个被摔的七荤八素,叫苦连天,断臂残腿的比比皆是,更有一些,直接的摔出了脑浆。

    一时之间因为这万马奔腾,摔伤之人虽然惨叫连连、呼天抢地,但也没法听到他们的任何声响。

    当然对于马和百姓,摔还不是它们和他们仅有的灾难,地上的钢丝网上,那些荆棘,使它们和他们的受到的伤害,再度加深,因为冲力的而产生的惯xìng,身体在充满铁荆棘的网面上滑过,划出了一道相当可怖的伤口,有的肚皮被划开,肠子流出来满地;有的头部被划开,露出白白的头骨;有的脖子被划开,鲜血如喷泉一样冲身而出,shè出一丈多远;有的面部被划开,那千奇百怪的样子就更多了;甚至有的铁荆棘上,还遗留着剩下的眼球,那情形给添恐怖气氛,当然还有许多许多惨状。看的净军如此淡漠生命、淡漠健康的人都有一种揪心的感觉,不堪忍受。而孙承宗虽然见多识广,但也是心生嘘唏,感叹生命的脆弱。

    而后面的狂马,遇到了眼前大批倒地的战马不得不转向了,因为再疯狂的马,它的狂奔也是在路上的,它是跑,而不是自杀。如果有骑手控制着它们,还能指示个方向,但它们没有骑手,有的就是牢牢的捆扎在它们身上,它们一直企图颠掉的汉人百姓。

    所以战场之上,铁丝网之外的开始了混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马的世界也是一样,在没有了指挥者后,神经又不断遭受痛苦,刺激大脑狂暴的马儿,哪里还有找个头马跟着的念头。它们一心的只想跑的更快一些,好摆脱来自后面的伤害,以保护它们的菊花部位。在它们的眼中,现在就是人挡踢人,马挡咬马了。

    ‘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在这样无组强无纪律的情况之下,马儿失控了,特别是马儿冲的方向部位又是不同的,一个北来,一种西进,冲击的是个圆形。所以它们如孙承宗所说的那样混乱了,并没有向了解马儿最深的蒙古主人期望的那样,不管不顾的冲击大明军阵。

    虽然马儿有规避障碍物的本能,特别是两马相向行驶,并不会和人类玩碰碰车一样,故意的碰在一起。但犯了神经病的马,和正常马是有所不同的,更因这是在没有交通指挥的混乱情形下。所以碰撞是正常之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碰死的倒没有几个,但碰倒了,翻车的,倒是满地都是,马儿就算是倒地了,也是不老实的,依然乱踢乱咬,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那是它们的原始本能,为的是保护自己不再受浸害。

    前有倒了一片的战马挡路,回头的倒是没有,只是向左向右的选择了,马儿们在相互较力着,企图让挡路者让开。

    跑、百姓苦;倒,百姓苦。这里面最受罪的当然是百姓了,他们这一辈子,头一次经历如此刺激的事情,比过山车可是刺激多了,不过虽然都系了安全带,但他们的安全系数,和娱乐活动,可是没有可比xìng的。这时候如此高速,又是这么多的战马乱舞,但凡掉下来,又被绑着,成活的机会将无限接近于零。而掉下来,又没有和马脱离的,脚在马蹬上连着的,其被肢解的可能xìng则将无限的靠近了满分。孙承宗冷眼的看着,对于这些百姓,能否存活只能看天意了。但这笔帐,则要深深的给蒙古人记着!

    而有零星的几百匹马倒是冲过了铁丝网区,直奔大营而来,孙承宗果然的下令shè击,片刻之间,每支马上至少插了那么几支弩箭,马儿终于倒地。

    “搬开鹿角,速速救人。”虽然马上的百姓,因马的冲击面惯xìng的被摔倒、摔出甚至是被马压着,都受了重重的伤。但现在铁网区外,正是一片马嘶人号相当的混乱,恰恰是战争休眠状态,救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而且救了这一些人,这场战斗自己的形象就再也不是放任蒙古人屠戮百姓而为保全自己不顾的冷血之人,而是危机四伏之机,不惜已命,舍身救人,但终因力量微薄,尽力之下,只能救这么多了,这就是百姓眼中的英雄!虽然有点可笑,但事情就是这样可笑,深喑世事无常的孙承宗,当然知道何时该做什么事,来极力的扩大自己和大明的利益了。

    温布楚琥尔看着整个战场到处乱跑的战马,都快急疯了,第二梯队已经整装待发了,但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谁还敢上?谁还能上?

    “怎么会搞成这种局面呢?”温布楚琥尔不断的用右手挥动着马鞭,打在左手的手心上,嘴里咕噜着。

    好在马上混乱了一盏茶的时间后,从北方和东方,沿着官道跑的无影无踪了,当然身上的百姓也带走了,露出了整个战场。一片狼藉,遍地的战马、死尸和伤者。

    “第二批拥百姓当盾牌骑兵!上!”没有控马者的存在,对付圆形阵,用马肯定是错误的,所以这次,把那些捆在马上的百姓通通的放了下来,而是上蒙古骑兵挟持着当盾牌使用。

    很快第二批攻击开始了。

    而孙承宗这边虽然抢了一些百姓,甚至是铁网区的百姓,但不管什么心态,救的还是太少了。比起绑在马上,逃走的仅十分之一左右,也就是四百人上下,一些伤轻的也跟着跑到了营地,倒还有一二百人。

    而救人的行为,可让那些倒在铁网区的受伤百姓看在了眼里,眼看着蒙古人又开始纵马前来了,那里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伤害他们的凶手!

    刚才的铁网威力他们当然是感同身受,但现在,铁网因为战马的冲击,变得东一片西一片,满战争上到处都是,无论是敌我双方,都没法顾及了,大战已经开始了。

    但这些无辜的百姓、片刻将要被战马踩成肉泥的百姓,却自发的挪动受伤的身体,他们不没有能力站起来的,但却因为身上的捆绑而没法站。这些人伤的并不重,如果能站的话,肯定早爬起来,跑到对面求生去了。现在,他们有的用手、有的用腿、有的用腰,相互的靠在了一起,用牙齿、倒背的手解开了绳索。但很可惜,他们失去了再次逃生的机会。

    “乡亲们,咳咳咳,死则死矣,已经死了这么多了,还在乎我们这几个吗?但死也要拉上几个蒙古狼!这里有铁网,活着的,大家都拉一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儒生,站直了大声的吼叫着,因为马蹄声太响了。万马奔腾的巨响又岂是他一教书先生能比拟下去的,这也就是离的还远,否则叫破了嗓子也没办法听到。

第232章苦守营盘

    “程先生,就这么办!本公子这辈子没欺负过人,一直都是与人为善,但没想到蒙古狼,这些狼之野心的畜生!却把我一家十八口全部抓来,我妹妹当场被污而死,他就是阎罗王,我也要抓他几要胡子下来!狗rì的,让他知道知道,汉人没孬种!干了。嘶~~~”一位公子哥模样的人力挺着说道,他的右腿断了,脸也被荆棘划了一道,白净的小脸显得如此的狰狞。挪动着身子向着一处铁丝网靠近着,但每一下,都是那么的痛疼难忍,让这个乡村纨绔子弟疼到了骨子里。

    “行了,别拽文了,动作快点吧,转眼间就成肉泥了,还号呢!”一位壮实的庄稼汉,不屑的回答着,他伤在胳膊上,但腿却划掉了一大块肉,被人解开了绳索,坚定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快速的帮着别人拉铁网,递在一个一个的人身上,不断的连接着。

    “孙阁老,那些人在做什么?”军营这边监军张高全问。

    “良民!他们在为我们修补铁网,大明好百姓啊。”孙承宗也是个冷酷之人,没办法,六十多岁的人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善心,但看到如此场景,几百个已经伤及筋骨,且又可面临万马践踏蹂躏而亡的大明百姓,竟然如此为自己的军营服务,眼里也不由的泛起了血丝。自己对他们的生死无动于衷,但他们却在死前,如此待之,老人受之有愧啊!

    “他们在帮我们?”景仕奇听了一愣,知恩图报他懂,但净军没有为他们做过一分事情,他们不会感什么思的,那就没有报之说了。如此是给净这施恩吗?按着他的心思,净军如果对自己这般见死不救,他能记恨一辈子,他能恩将仇报了,但绝不会以德报怨,所以真的不理解这些人的做法。

    “是在帮我们,尽他们生前最后的力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希望我们能活下来,多杀鞑子!这就是恩!”孙承宗抹了一把脸后,看着对面马上的百姓神情一震。“又是百姓?”

    飞快的拿起了望远镜定睛观看,“不对,是双人,蒙古人在后面。传令,净军zì yóushè击,只shè马,不得shè人,待落马后找机会shè击!”

    蒙古军这招还真毒辣,拿着百姓把挡箭牌,自己趁机前冲,自己还不能小瞧了他们。而对百姓那种淡漠,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转变。shè下马来,冲击力就没有了,速度自然慢了,那时候机会就来了,活人盾牌的遮挡xìng通道比木板还严实吗?

    铁网区外,满地的汉人,在狂奔的战马之下,无不被踏成了肉泥,看的人眼珠爆眶,只恨不能胁飞双翼,救下百姓。净军们相当的沉静,铁网区的动静他们当然看在眼里,受伤的百姓,用他们那微薄的力量,帮助他们重铺铁网,这份情,即使是宦官,也是要领着的。

    这世上什么最难得——无私奉献,不图麸子不图面,马上就要死了,还能办如此大事,怎能不让净军感动。人之将死,其行也善!这句改的词用在这虽然不是那么严肃,但这确实是善行。他打动了许多净军的心。

    在大批战马进入shè程之时,净军们开足了马力,通过瞄准镜,冷静的shè击着,这是他们第一次持屠虏神弩进行实战,何可纲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敌人只是移动的靶子,只是靶子的质量不同而已。再在他们的靶子就是马。这相对人来说,心理负担轻了许多。

    刚才的万马奔腾的确把他们吓得不轻,将是兵的胆,孙承宗万事镇静自若的表情给了他们相当的安慰。当看到战马纷纷在铁丝网区折翼之时,他们对皇上、对孙承宗、对战阵,更是有了相当大的信心。而通过瞄准镜,看着比平时大上许多的目标,心里也更有了主心骨。一个个强行忍住内心的激动,果断的瞄准、锁定、发shè,在瞄准镜里,看到目标一击而中。战马因中弩吃痛,或人立而起、或马失前蹄、或侧卧沙场等等不同的表现。而马上的百姓和骑手,则不约而同的跌跌撞撞的从战马上滚下。运气好的飞快的站了起来,躲过了后面奔驰的战马。战马不是犀牛,人挡撞人,树挡撞树的,它是比较有灵xìng的动物,只要你站在他面前,一般情况,它都会绕过你的。但你要是倒在了地上,没及时爬起来,他的视觉里没你,那你只能悲催了。

    就这样净军们不停的shè击,因为目标大,中标轻松,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起来。他们加速的shè击着,希望能把这些蒙古骑兵阻击在铁网区之外,人心都是肉长的,百姓们的行为打动了他们,虽然他们只是没卵子的宦官,但他们也是有肉有血的人,不想看到帮助自己的人就这样被万军踩成肉泥。但这个批次蒙古投入的兵力是二万人,在铁网区前是没办法消灭的。

    蒙古马虽然死的相当惨、相当的多,但还是冲进了铁网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子啊!学生来了!”

    “十八年后,哥们儿再来戏妹妹!”

    “蒙古鞑子!我rì你先人板板!”

    “鞑子,尝尝爷爷们给准备的礼物!”

    、、、、、、

    这是百姓们最后发出的声音,虽然万马齐嘶,但他们的声音却依然响彻云霄,让人悲壮莫名。他们就这样尘归尘、土归土,事了随风,不留身与名,身子被践踏成了肉泥、名字也无从谈起。按大明的传统,变成了孤魂野鬼。净军们看的是心胆俱裂,自己守护的英雄们就这样,死的死无全身、魂飞魄散,此情此景何其惨烈、悲壮。

    “弟兄们!为乡亲们报仇!”千户张振奋力的大喊着,虽说是个千户,但除了训练,从来没有过其它的权利,在这之前更是一个倍受他人欺凌的杂役,入宫前更是个苦出身,更加因为本身就在大同。哪里能不理解做为百姓的苦楚,对蒙古人更是恨之入骨。如今双眼的怒火喷薄yù出,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这一喝,倒是引起了大家的同仇敌忾,更加疯狂的shè击着。

    而冲入铁网区的蒙古战马,在践踏百姓的同时也遭受到了第一批战马相同的命运,大面积的摔倒了。在净军们的shè击之下,最终在没有越过铁网区之前,最后一匹战马,也倒地了。

    “zì yóushè击蒙古鞑子!保护百姓!”孙承宗大声的喊着命令道。

    下边的事情就是jīng确打击的问题了,对于摔的腿断胳膊折的蒙古古,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对于没什么事情爬起身来接着冲,或者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蒙古兵,已经没有了速度的优势。失去马的蒙古兵,那蜗牛的速度,在净军点名shè击前,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结果只有一个,轻松shè杀。所以,蒙古兵悲催了。

    后面的温布楚琥尔看的信心全无,如此即使是再重新往上冲也是枉然,只不过是多给阉货们送战功而已。鸣金收兵,能回收多少是多少吧。先围住了这些阉货,慢慢想办法吧。

    结果一场战斗下来,蒙古兵失去了所有的汉人奴隶,损失了四万匹战马,丢了一万三千蒙古兵。

    而净军当然是大胜,除了杀了蒙古兵、马外,还救下了一万多百姓,当然,百姓们大多是受伤的,也能自己的后勤加重了相当大的负担。但这第一场与蒙古的战斗,训练了自己打击了敌人,相当的值得。

    京城,今天是玻璃斋开业的rì子,不管战争的风云如何弥漫,京城有钱人家仍然是灯红酒白、银醉金迷,奢侈的生活。所以影响不了他们对于美丽事物的追捧,悄然无声之中,耀邦玻璃斋,打开了大门,但běi jīng这样的地方,一是秘密传的快,对于新鲜事物,更是长了翅膀的满城乱飞。玻璃、镜子在běi jīng出现了,比洋夷那边的玻璃要大、要透明、各种器皿如此的美奂美仑;那镜子比洋夷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这样的消息径而走,所以耀邦玻璃斋的生意那不是一般的好。

    běi jīng沸腾了,物以稀为贵,有钱人都是为能买上一套玻璃制品而挤破了头的抢购着。而各个勋贵、朝廷大佬们,家里的各房太太姨太太们,为了个穿衣镜,能把那枕头风吹成风卷风。

    而玻璃、镜子的价格,当然是天价。想想看,在这个时节,无论是商人还是官人,但凡你能在桌子上,铺上一层玻璃,上边再摆上一套透明的茶具,甚至是摆上个玻璃工艺品,那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绝对的身价百倍,肯定是被人高看一等。

    而作为一个天生爱美的女xìng,无论你是贵妇还是小姐,不想看看自己的绝世容颜吗?铜镜或者水面当然也可以看,但那效果能和穿衣镜比吗?能比,哦,说这样话的人一定会被人打到土包子和睁着两眼说瞎话的行列里边去了。要么你是真没见过什么是穿衣镜,要么你这人太虚伪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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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