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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33章大明留声

    走进耀邦玻璃斋,一切都是新奇的,连地板都是这样,脚下是jīng美瓷器,没错就是瓷器,海漫铺陈着白sè地板砖,使正个店铺显得华贵异常。听说这种地板砖在京城只有几家店铺才有铺的。

    一面六尺高一丈宽的大镜子在大门左侧摆设着,黄花梨木镶的边,雕刻二龙戏珠的图案。两旁一边一个大汉将军站立着,进店之人,无有注足而望,平生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着自己,说实话,还真的有点陌生的熟悉感。两个大汉将军,也不打扰,目不斜视,但你要是想摸摸,或者动动手,估计就得把你摁那里了。

    就这一面镜子,就得二千两银子,想要这个还不能卖,这是献给皇上的贡品,是御用之物。得皇上钦准摆放三天的,没看着上边雕刻着龙凤吗?你要这样的东西想干什么?逾制!想要再雕别的图案。就这样的天价,一天下来也订了二十几户了。相信以后的订购将会更多。

    一斑可知全豹,里面的东西可真是天价,根本不是老百姓消费的起的。当然也不针对老百姓,这里刷的就是有钱人的钱,穷泥腿子来看看,没问题,朱由校下的规定:买卖做的受罪道,站柜台笑颜开,休要发困莫在发呆,不论那个贫富一个样看待。

    买的人不少,那是为了消费的,但除了消费自用的。有心的商人也是不少,商量着想进点货到外地贩卖。物以稀为贵,这年头有钱人可是不少,不仅仅是京城有有钱了,南方的盐商、海商等,那才叫个有钱,几个勋贵家也干不过人家一家的财富。

    弄到各地,那还不是想卖多少钱卖多少钱,但一看贴出的公告,得,完全颠覆了商人的理念,原来上边写的明白想卖可以,按地区设代理商,公开竟标,一次xìng给付订货多者得标;货物以便宜一半的价格给你,但必须统一装修、统一价格、统一管理,完成规定任务量;凡低价、高低、跨地区销售者,取消销售资格,并处以罚款。

    这种专卖的理论,在目前的大明除朱由校外,只此一家别无他号,进而会推广到其它的产品,连卫生纸都是一样。这可是个相当轰动的事情,有心人实在是太多了。皇家的几个产品又是焦点中的焦点,哪里有传播慢的道理。

    在耀邦玻璃斋里,一位三十出头的公子,手持一把扇子,不住的扇扇,公子是个文人,这是肯定的,从扇扇子的部位就能看出来,扇子讲究的是文胸武肚僧道领,书口役袖媒扇肩,(一说:“文胸武肚媒搧肩,和尚老道搧大领”。)正在品鉴着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很显然这里的一切都和卫生纸一样,盖上了皇上的印记。

    并仔细的听了听,代理的条件,漫步走出了玻璃斋,离开后最后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之上那轻松写意的表情不见了,换成了一皱着眉头。

    这位文人就是宁完我,辽阳人,是**哈赤的汉人心腹,现在负责主持京城细作。因为这一个月来,大明皇上种种手段,引起了满清方的极度重视。满清不希望大明的政权高度的集中,因为那样,将预示着,一位强势的皇上将会出现,对‘国家的统一’将会上无比的阻力。

    大明皇上朱由校,这六年来一直是相当配合满清的‘统一大业’的。在财、政、军等方面都没有给满清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这点赢得了满清的一致好评,但事情在一个月前出现了变化。

    一场爆炸改变了大明皇上朱由校,其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处置客氏、王体乾等人,义卖、锦卫衣、造东西赚钱、压水井、灭宫廷政变、免天下税、断辽饷等。特别是抓范永斗等人,给满清的财政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其战斗力又是如此的强悍,更是引起了满清高层的极度高度重视。

    所以派了宁完我前来亲自主持大局,宁完我在京这几rì,通过多方面的了解,是越了解越担心。这个大明皇上,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抓民心、抓钱、抓军,这些还全部不通过朝廷,实施人根本就不是满清熟悉的人或者集团。这样什么都是独出心裁的搞,让满清这边,根本是无从下口。

    现在最让宁完我担心的是,皇上的声望越来越高,渐渐的有成为大明灵魂人物的趋势,特别是赠压水井抗旱、计划免天下农税、取消辽饷后,在百姓、官员、商人等等大明人们中,威望已经到了顶峰。在这样一呼亿应的情况下,满清的地位是相当不利的,二百万人对付一亿人,那是五十比一的差距,如果汉人各自为营还好说,满清搞东搞西的,又是武力又是yīn谋手段的,还真有入主中原的可能xìng。

    但如果一亿人都团结在皇上的周围,心往一起聚,劲往一块使,满清别说什么入主中原了,能不能存在都是个极大的问题。更何况这个皇上可不是光靠人多力量大的主,战斗力相当的惊人,传言一千训了一个月的净军,灭了四五万正规军。这什么概念?现在大同那边的捷报又传来了,先灭蒙古军三千、大同城之战,又杀六千,净军零伤亡。

    这些让宁完我相当的头疼,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这样的消息是不是谎报?就是八旗军对付蒙古虽然是有着足够的优势,但蒙古军也不是泥捏的,搞不好就是伤敌三千自损八百。但净军就敢说是零伤亡,这找谁说理去?

    净军如何cāo练、何人在指挥,这些问题靠细作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成果,因为都是皇上一手在策划,兵部根本就插不上言。只知道训练的是宦官而已,几千净军就如此厉害。那刚刚招募的三万多跑过八十多里的锦衣卫,还有那南苑里的二万锦衣卫。训出来了,又将如何?

    提到了南苑的锦衣卫,细作们倒是从侧面探听出了一二,宫变当夜,那些净军手持一种相当厉害的武器,发shè速度相当的快,打的敌人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即便是还手了,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吓的到处乱藏。

    到底是何种神兵利器,让宁完我相当的好奇和恐惧,立誓非要天价偷个过来。而针对朱由校的威望,他却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可以好好的打机一下。

    一撇未来真稀奇,nǎi母**妻偷弟;

    杀了nǎi母封人口,金莲同弟要杀你;

    勋贵东林yù帮妻,临行不秘惨损翼;

    nǎinǎi叔叔来评理,反被弄死抄家去;

    前月爆炸天示jǐng,反被说chéng rén为的;

    本月地震天再语,重示他家失天意;

    假仁假义恩百姓,谁料人品最坏的;

    天地怒吼是生气,遍地竹杆插环宇。

    一道烂歌谣就这样出来了,找了些人,安排下去,仔细的保护自己,找小孩子,给糖吃,满大街的去唱。这一撇和一个未字,是个认字的,就知道那是一个朱字。先把皇上的**,弄得世人皆知再说。

    这样下去皇上的威望会越来越高的,那太危险了,而兵器,只要舍得花钱,消息还是能打听出来的。只要有了兵器的样本,相信满清也会做的。

    皇宫里的朱由校现在却没有心思搞别的了,一门心思的在乾清宫傻傻的正录音呢,

    “元末江山论兴亡

    群雄聚义舞刀枪

    张士诚、陈友谅兵强壮

    安徽还有那明太祖

    战太平花云身先丧

    懦弱的这朱文逊一跪身亡

    九江口伯温施巧计

    北汉的人马大半伤亡

    中军帐军师传将令

    康茂才打赌要去擒王

    点齐了五百刀斧手

    烈烈轰轰出了营房

    坐得了马上心愁怅、、、、、、”

    就在徐光启和一众银作局宦官目瞪口呆之中,终于一段长长的《康茂才挡陈友谅》录完了。好长时间不唱了,手里也没有充当‘御子板’的那两铁核桃,但这一段唱完,还真过瘾啊。

    “来,听听效果,”急不可待的,朱由校就拔弄起了眼前的留声机,放好了唱针,静静的坐下,接过魏忠贤递过来的冰镇酸梅汤,一试温度正好,一口气喝干了,示意再来一碗。

    看着皇上如此牛饮,老魏急忙再去倒。没办法,这一段《挡凉》太长了,嗓子眼干透了。

    这时留声机里传出了太平歌词《挡凉》,放到最后,除了外边的知了声录了进来之外,录音是相当的成功。但徐光启那眉头是越来越皱了。

    六十多岁的徐光启是越听越烦,皇上唱的是什么?他是越听越明白了,虽然有些区别,但他相信离此不远,估计也是皇上学的不正宗,甚至是又改进了。

    “启奏皇上,这做词曲,皇上唱是不合适的。”

    “哦,听徐爱卿的意思,懂得朕唱的是什么?”朱由校一听是相当的奇怪,听郭德纲说太平歌词是相声里‘说学逗唱’里的唱,明朝不应该有相声啊。

第234章战车训练

    “哦,朕唱的的确和爱聊所说的差不了多少,不管是乞丐唱的,还是瞎子唱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自娱自乐而已。”朱由校不以为然的说道。

    “启奏皇上,此为庸俗之曲,皇上如此有失威仪。”徐光启尽量的把话说的委婉一些。

    “庸俗?那依爱卿之言朕应该喜欢高雅的了?爱卿举个例子听听。”朱由校一口又把魏忠贤递过来的酸梅汤喝干了,放下杯子说。

    “回皇上,抚抚琴、咏咏词等,都是高雅的。”

    “老爱卿啊,人谷为俗,牙隹为雅。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人吃五谷杂粮的事情,这是人rì常的必须,不管是朕贵为皇上,还是普通的贩夫走卒,都需要的东西。而雅字是通过嘴巴说出来,极力的美化,变成华美的东西。徐爱卿,朕解释的可对?”

    “皇上说的极是。”

    “人可以离开雅,但绝不能离开俗,大俗也就是大雅,只要是让人感到快乐的艺术形式,那就是好东西,相反,如果能人提供的是烦燥,那就成了噪音了。别人不能强制他人喜欢一个东西,这样强加于人,是强人所难。而同时,自己也不能强制他人去不喜欢某种东西,那也是强人所难了。徐爱卿,以为然否?”有钱难买我高兴,说好听的,这里和你论道论道,说不好听,我喜欢什么关你屁事,吃饱了撑得!但老徐这也是本着为自己好,才如此说的,这种善意朱由校还是感受的到的,所以才如此说。

    “皇上既然如此说了,老臣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徐光启很无奈,这个皇上是相当有主见的人。和他相比,自己的知识直的欠缺的太多太多了,刚才一时激动说出了这番话来,也是没有任何的贬意,既然皇上不听,也只能由他了。

    “老爱卿啊,在此留声机诞生之rì,朕与爱卿应该是共同庆祝才是!”

    “皇上英明,如果没有皇上的设计,就是想破了臣的脑袋,臣也想不出可以把声音留下的奇思妙想。皇上真乃神人也!”徐光启由衷的夸道,虽然这时留声机里传出的太平歌词,让他怎么听怎么别扭。

    “王掌印,朕当时说了,制成留声机,赏汝等万两白银,现在朕就兑现,大伴,看赏!”

    “奴才等谢皇上恩典。”王朝辅等人那个激动啊,皇上太大方了,不枉自己夜以继rì拼命的研究。

    “平身吧,但现在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王掌印,朕给你十万两银子,你领着这几个人,再找一些人,专门成立一个制作留声机的作坊,开始大量制造留声机,明白吗?”研究出来了留声机,当然是要拿来赚钱的,以前没造出来,只能是空想,但现在可是见利的时候了。

    “奴才明白。”

    “但如果有一丝的制造方法留了出去,朕有言在先,绝不手软!”

    “请皇上放心,奴才等誓死不泄露天机。”

    “嗯,如此下去准备吧。”

    “奴才等告退。”

    “徐爱卿,此次劳苦功高,为大明立功,朕也赐爱卿一万两白银,以示嘉奖。”

    “老臣谢皇上隆恩,受之有愧。”

    “徐爱卿啊,留声机事了,你的工作重心还是要放在求极宫,那里才是大明真正的希望所在。”

    “回皇上,老臣每rì必去,不敢怠慢。”

    “如此甚好、、、、、、”

    “皇上,孙阁老急报,发现蒙古主力八万余人,在大同东南官道处,yù伏击净军。孙阁老言,会全力拖住蒙古军,给何将军争取时间,并不使蒙古军流窜继续祸害百姓。”这时值守的宦官送来了孙承宗传来的军情。

    “伏击?仈jiǔ万?”徐光启一听吓了一跳,他当然知道孙承宗带的人只有三千净军,三十倍的差距,老友太危险了。

    “徐爱卿勿怕,孙老师既然发现了敌人的圈套,想必肯定有应对之策,而且在这里着急也是无济与事。而朕定的明rì辰时出发,依朕之行军速度,后rì一早就能到达。而这两rì,三千净军应该能够撑住的。”

    “皇上,兵力悬殊太大了!?要不让大同那这先救援一下?”

    “无防,徐爱卿对屠虏神弩的特xìng还是有所不解,只要是打阵地战,在弩尽粮绝之前是不虞任何人的,这点无须担心。而大同那里的兵丁,还是不要指望了。”

    “皇上既然如此说,老臣就放心了,”话是这样说,但徐光启那脸上可没有一丝放心的样子。

    “走,陪朕去兵仗局那边看看战车,估计徐爱卿还没见过呢。”

    “固所愿不敢请耳。”

    “禀皇上,辽东抚巡袁崇焕求见,”这时小宦官过来报告。

    “告诉他,朕有事,如果有急事,就等着,如果不急,就等朕从草原回来再说吧。”一听是这位大仙,朱由校也没有什么好脸sè,本来已经撕破了脸了,还顾忌那些做什么呢。

    到了兵仗局,战车作坊那里,在自己的座驾之前,一看宋应星正给几个‘驾驶员’讲座驾的功能呢。这些驾驶员,可是宫里最好的驶手,千挑百选的冲出来的,无论是政审还是技术都是合格的。

    再在不仅是朱由校的座驾,包括阻击战车、神弩战车,都急需要驾驶员,这个技术类工种。好在暂时宫里的御马监,这样的人才不算太缺。这百十辆马是不成任何问题,但以后肯定是不够的,大量的培养是必需的了。

    徐光启却被皇上的座驾给镇住了,这车怎么这么大?他哪里知道朱由校对这个高宽长都不是太满意,就一大拖拉机大小,和前世的房车比都差的好远。

    宋应星yù中止介绍,朱由校挥了挥身,示意让他继续,这个时节还是别打扰他的好,培养的可是自己的驾驶员和一些随车的净军,是自己最后的力量,还是及早的出师比较好。

    而跑来的王应科则是自己询问的好对象。一问现在已有的产量,王应科立刻回答,神弩战车一百五十辆,阻击战车五辆,现在都正在校场装载上净军跟着驾驶员一起培训、适应。

    这个回答让朱由校很满意,早就吩咐过了,这几天产一辆就练一辆,送到校场,让驾驶员练,同时也让净这练。如今已经一百五十辆了,自己的资本更厚了。

    吩咐让王应科今天晚上加加班,争取明rì一辰时多带一些现成的战车离开王应科当然应允。

    提到了阻击战车,当然想到了阻击弩也就想到了袁可立,自己可是答应好的一定要先行装备给他的海军陆战队神弩和阻击弩的,如今自己就要远征了,这事还得安排好了。

    一问,东西已经有了,那就别犹豫不决了,赶快送走吧。

    袁可立这次可是大展拳脚在登莱两州干起来了,把以前的旧部都召了回来,手里也有钱,虽然皇上说的水泥船也挺好,但现在却不是研制的时候,最起码得等有水泥再说吧。招募回来了以前的船工,购买了放多船只。而一边的训练锦衣卫的水xìng、体能。

    袁可立的儿子袁枢也得皇上的钦准随父到来,袁可立的年龄实在是太大了,是该找个继承人放下担子的时候了,为了大明,朱由校只能忍着‘雇用老工’的骂名了,一听袁可立的儿子袁枢也相当的优秀,当然也有培养的意思。

    如今三千锦衣卫,最苦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天天在海里泡着,虽然水xìng不怎么得,起码淹不死是真的,而且游泳这项运动,是真的练体能,虽然时间不长,但那高强度的训练,还是让他们有了一种破茧化蝶的感觉。再也不是一个月前那种酒囊饭袋的废物了,要说战斗力,当然是低的吓人的。他们也真的不明白,就这样的小身子骨,给皇上打个群架还差不多,比起强悍的边兵来,差的简直不可以理记,怎么就能让他们一个月后上阵杀敌呢?

    不提袁可立那边建立的水师如何,回到皇宫,朱由校看过了自己的座驾,在兵仗局里也没什么事了。不理徐光启如何的恋恋不舍,叫着他一同赶到了校场。

    校场平时觉得挺大的,但这一百多辆战车往这一摆,空间就显得小了,再加上训练,那就更显的挤了。看着一辆辆满载净军的战车,朱由校是豪情满怀,这就是他出征草原,最大的资本。有了它们,他再也不是赤手空拳的面对豺狼虎豹了。且看看谁的拳头硬吧!

    从净军上战车训练开始,朱由校就吩咐净军在不仅仅要训练战车停好的shè击,还要准备练先进中的shè击,这点相当的重要,战车不仅仅是一个战斗堡垒,还是机动xìng不差与骑兵的一个兵种,如果没有进行中shè击,那只能是乘车步兵了。

    这个要求对于就这几天接触战车的净军来说,难度的确太大了,颠簸中的shè击和立定站好的shè击准确率差别是相当大的,必须得就着颠簸那个频率,趁着那个劲,否则的话一阵乱shè,中不中,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虽然只有几天的训练时间了,朱由校还是让四个杂役宦官一组,四面竖盾围起来保护着,里面四个人举着个大靶子来回的晃荡,让来回奔驰战车里的净军shè击,虽然一时的训练,效果并不一定多好,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第235章移动射击

    训练一下子从静态向前动态的转变,让相当多的净军不适应,甚至许多平时百发百中、速度超快的人也是如此。这是没办法的事,朱由校耐着xìng子等着,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考验的是一个人的耐xìng和悟xìng。

    虽然没有接触过站立训练和移动训练,但玩过CS的人都知道,跑着的时候,子弹会打飞的。所以朱由校就多让净军们体会,好象以前有那么一句话,神枪手是子弹堆出来的,那个子弹是一次xìng的,弩箭则是环保的可循环利用的,那就用弩箭堆吧。

    这下,那些杂役宦官可有得忙了,捡弩箭、上弩箭,这样机械单一的动作,一个个都累的给三孙子似的,苦不堪言,心里恨的直咬牙,这同人不同命。为什么自己就不是净军一员,偏偏是一个杂役呢?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当然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其特殊的一面,偏偏有那么几个不认命的宦官,用自己的努力、毅力不断的在夜静更深之时,借给弩匣、竖盾上弩之际,在校场上偷练,不仅练出了一双夜视能力超强的眼力,更是神弩手中的神弩手。都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人的,这不,机会来了。

    在朱由校拉着徐光启来到校场之时,跑的不快的战车,在不断的shè击着弩箭,但上靶率还是很低。杂役就是杂役,一个月的训练,十天前才接触神弩,固定打靶练的还算可以,甚至是移动靶也是过关了。但本身一动起来,这个适应xìng就相对差了些,时间对他们来说还是太短了。

    “皇上,此战车的确逆天,但如此成绩,遇敌后,还是得把战车当成堡垒使用,战车的功能就差了许多。”徐光启看着如此攻击力如此犀利的战车,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但再好的武器,都得有优秀的战士来cāo作,说实话,净军的素质真的差远了。

    “是啊,朕心里也是焦急,明明有绝世战车,但却没有高素质的战士,这样的命中率,纯粹是浪费弩箭。”看着一辆辆战车,在shè了十几二十几箭都没有上靶的,朱由校的心也往下沉,在这训练场上,弩箭shè出去了可是回收,一旦到了草原,那回收率可就低了。

    “万岁爷,奴才等斗胆,请求一试。”在校场专门从事杂役的一个宦官,这时大胆的跪下请求。

    这一行为倒把大家吓一跳,这是嘬死啊!?一个杂役竟然敢在皇上说话之时插嘴!?

    “大胆!皇上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扠出去乱棍打死。”魏忠贤站出来说,他是司礼监的掌印,处置这样逾礼的宦官,也是应该的。宦官有十万人,如果每个都擅自发言,哪里还有皇上的尊严,皇宫岂不成了菜市场?

    “大伴,慢,让他说说为什么。”朱由校倒没有这么大的杀心,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还没有要人xìng命的必要。

    “是,皇上,小子,说吧。”

    “多谢万岁爷不杀之恩,奴才万树chūn,以前猎户,是专门侍候净军的杂役,平时夜深人静之时,负责给净军上弩匣,有了竖盾之后就上竖看盾。奴才们斗胆shè了shè弩,发现shè的还挺准,所以奴才们就在夜里无人之时,开始练习shè弩,二十五丈内,也能百发百中。当时奴才会就想,弩不可以一直固定着shè,得象猎手一样,便跑着追着猎物shè,所以就推着竖盾shè击,效果还算可以,昨天三更半时,奴才们在给战车上弦之时,也曾偷偷练过,十弩之间,也能上靶四五支,当然那是马儿慢跑的结果。刚才听皇上对战车shè击效果不满,所以斗胆肯请万岁爷给奴才们一个演示的机会。”

    万树chūn把背了上千遍的台词一口气的说了出来,当然是想搏个出身。宦官在这皇宫内院想出头,就得胆大心细,拼了命的发挥自己的特长,以前论资排辈的,让人很少有个出人头地的时候。

    万树chūn本来就是个机灵之人,奈何师父得罪了李永贞,被李永贞扔到了浣衣局,活活的折磨死了。而他这个池鱼就一直被秧及着,受尽了排挤,好在,李永贞也扔进了浣衣局。

    如今抓住了这个机会,倒真是拿命争取的。

    “哦,听你的意思,还不仅仅你一个,人还不少?”

    “回皇上,捡弩箭练习的杂役们倒是不少,但能坚持着,并练的不错的,就十几个人。”

    “好,朕给你们机会,上一辆战车试试身手吧。”夜战本来就是训练内容之一,净军们倒是每天都练到三更时分。然后让杂役们拣弩箭等。而杂役们也是经过‘政审的’,忠心方便还是信得过的,否则也不可能让他们看到这些武器。

    “奴才谢谢万岁爷天恩!”万树chūn相当激动的给朱由校谢了恩,下去准备了。

    挑了九个成绩最好的杂役,安排到了一辆战车里,和净军们一起在校场开始了shè击。估计是训练时边推竖盾边shè的原因。在shè了二三十去弩箭后,万树chūn的战车稍稍适应起来,在驰骋的战车这上,所发shè的弩箭,终于有了十中一二的成绩,而且随着时间的推进,命中率还在不断的提高。十百箭后,竟然达到了十中四弩!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的好了。

    挥旗让他们的战车停靠,下来见皇上,朱由校相当的高兴,着实的夸了万树chūn一番,问他如何做到之时,他的话让朱由校无语。

    “回万岁爷,靠的是眼明手快和身体的协调,静下心来感受战车的颠簸、晃动,慢慢的计算一下晃动shè击和固定shè击的区别,然后在最合适的时间shè击。”

    这样的话等于没说,反正朱由校认为是听不懂,一问他,剩下的九个人是不是他教的,万树chūn倒是不谦虚的做了肯定回答。

    人才啊,如此短的时间里竟然能把九人教的如此命中率,真不简单,朱由校当场拍板,收他和他的‘徒弟’进入净军,并让他向净军们推广经验,好好教习,如有提高再行重用。

    其实只要是个弓骑兵,在快速移动中shè击移动目标,这都不是问题。但朱由校找了一帮杂役,想要在短时间里出结果,显然是难了点。万树chūn一个猎户出身,本身从小就练习过弓箭,起点就比净军们高出不少。

    而净军在孙承宗和何可纲他们走后,基本上就是自行训练,根本没有师父,进步当然慢的出奇。对于将才现在朱由校手里极缺,所以一早就给满桂、赵率教二人发出了‘邀请信’,估计今天不到,明天也能追上自己。

    此两人的忠义是没什么可说的,战斗力也行,让他们自带亲兵,跟着自己去草原,一方面是捞点军功,另外一方面,如今绝了辽饷,天知道辽东会闹成什么样子,也算是一种对忠义之仕的保护。万一他们跟着兵乱、造反什么的,也让自己为难。

    别以为辽东那帮孙子干不出这样的事来,他们的眼里有什么大明不大明的,绝对的有nǎi就是娘,这么多年吃都吃习惯了,一下子不给了,这恩人也就变成仇人了。一旦有心人、或者直接是他们未来的主子满清向他们指示一下,这种可能xìng甚至会变成必然xìng。

    他们可以搞的小动作有很多很多,比如说弄场大败,扔几块地给满清,然后就是皇上或者朝廷求着他们的时候了,养贼自重的招实在的太多了。但朱由校会在意这些吗?满清无论是打到山海关哪里,都不是朱由校关心的事,有本事你辽东军和吴三桂一样,直接放满清进山海关都行。

    现在战车一天造四十五十辆,神弩竖盾的产量也是上千,二万南苑锦衣卫说装备就装备,而四万西山锦衣卫正在训练,一个月就能用得上。都来了才好呢,省得一点点的去打,早打早收工。

    这是朱由校的天真想法,更因去草原不能再让孙承宗去了,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夜,这六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上时代的寿命算是不小了,别真跟自己死在草原,家属们再找自己闹工伤,那好说不好听的,自己怎么办?还是换回来的好。

    而在上次和袁可立谈及他儿子袁枢之时,就曾提到过孙承宗的儿子们,加这个们可真不多,老孙头这个繁衍能力还是挺强的,光儿子就六个,女儿就不说了。事后,背着孙承宗,朱由校也给做了个小调查,查明六个儿子分别是:孙铨(1585)、孙鉁(1592)、三子孙钤(1599)、孙鋡(1603)孙钥(1605),当然还有一个更小的,孙铈今年才14岁,太小了。算算年龄,最后两个孩子都是四十以后得子,也不容易了,孙老师为国如此cāo劳,还得抽空生孩子,不容易啊。

    为了给孙承宗惊喜,朱由校把这几个孩子里的四子、五子也叫到了京城,留在京城,等把孙承宗换回来后,教导他们用兵之道。

第236章谣言满天

    而跟着朱由校观看的徐光启也是大感练兵知识的匮乏,徐光启也练兵,前文书就提到了他不接受皇上的授官,自己跑回上海那边自己练兵去了。但他练的是步兵,弓箭兵都少。现在皇上练的是弩兵,要求的是在快速先进中打击调整移动的目标。这种东西是他以前所没办法想及的,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小。

    当然如果把这样的训练放在了关宁铁骑身上,估计很快就会出很好的效果。但瞧皇上对辽东体系那种打心眼里的不信任,就知道,关宁铁骑再好,估计也不会入了他的法眼。按他的话说,没有忠诚的军队,战斗力再强,也只是个兵匪而已,不足为用。

    现在估计关宁铁骑的辽东巡抚袁崇焕还在外面等着见皇上呢,凭皇上的xìng情,哪里有让一个封疆大吏如此等候的道理。但唯独这个袁崇焕,因为是辽东系的,虽然按孙承宗那边算,两人应该是师兄弟。但朱由校愣是不理会袁崇焕,也真是奇怪。

    接着朱由校又观看了阻击战车的训练,因为阻击弩主要是用在立定上,所以对移动中shè击的训练是没有的,这点显然是朱由校不满的,战车必须停下来才能shè击,那黄花菜都凉了。没别的,练!

    如此杀器?!徐光启惊爆了,一般的小炮也打不了三百多丈啊,这一下子就打这么远?!看着那和小孩手臂一样粗的弩箭,这要是打上了,哪里还有命在?而那个瞄准镜,得增加多少的命中率。有这样的东西守城,谁还能够靠近?

    视察工作进行的也差不多了,朱由校开始检查为出征准备的战略和生活物质,这一走,东西都得带齐了,现在自己手头没有将才更没有帅才,也不知道该拿点什么,还是按着孙承宗当然准备物质的名单拿的,只不过加了一些自己想要的土木工具,以及一些修理战车的工具和配件。徐光启算是个知兵之人,也帮自己点点数吧。

    而京城里,已经因为一首歌谣,而沸腾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从外城开始,小孩子们开始唱起了一首歌谣:

    一撇未来真稀奇,nǎi母yīn乱妻偷弟;

    杀了nǎi母封人口,金莲同弟要杀你;

    勋贵东林yù帮妻,临行不秘惨损翼;

    nǎinǎi叔叔来评理,反被弄死抄家去;

    前月爆炸天示jǐng,反被说chéng rén为的;

    本月地震天再语,重示他家失天意;

    假仁假义恩百姓,谁料人品最坏的;

    天地怒吼是生气,遍地竹杆插环宇。

    而且有的地方墙上还有张贴,这事明眼人一眼就听出了根苗,这是在骂皇上的,天子脚下竟然有此歌谣,一个上午就传遍了四九城,大家都在偷偷的议论着,八卦情节是国人特有的情素,而张家长李家短,更是国人喜闻乐见的业余爱好。对于皇室秘闻那更是相当的感兴趣,不管是正面还是负面,听了谈了,都全当一乐了。倒是给平静如水的rì子增加了些许的兴趣,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太康伯张纪国家里可不是什么津津乐道了,因为这首歌谣里所涉及的一位重要人物,皇上的妻子张嫣,就是他们家的。本来大家对张嫣回府的事情都不太清楚,有的甚至单纯的以为她这是回家省亲。

    但如今事情终于‘破案’了,作风有问题。那个时节的女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注重名节的,可不是后来改革开放后那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女孩们无论是上学的还是缀学的,有许多都拼了命的去‘我拿青chūn赌明天’。不是直接的堕入风尘,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每天都要摆出一副收费的样子;就是傍大款做小三;再不行就是搞个一脱到底网上爆红、、、、、、

    一听自己家里的张嫣,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竟然是因为和小叔子乱搞,被皇上赶回家里的,当时张家的众人就混乱了。看着张嫣的小院一个个都避瘟神似的躲着走,形式相当的怪异。

    张嫣也得到了新月的汇报,本来购买了第一批玻璃,已经顺利的出海,就等着数钱了,姐妹两个整天都谈论着。如今玻璃斋也开业了,那排场虽然不大,但耀邦玻璃却一炮打响了,还有那代理,完全是一种正当的竞争。新月已经报名了,选的是天津地区。一旦成功,那就离理想更进一步了,正当两位高兴不已之时,却听到了这首歌谣。

    回到家里,又发现了仆人、丫环一个个变了样,回到房间的张嫣就是抱头痛哭,这事本来就是她最为伤心的痛,当时皇上如此怀疑她,已经让她伤心yù死,但现在看着别人异样的眼神,心里如何承受的了呢?

    “姐姐,这个时节可不是哭的时候啊,想想对策吧。”新月劝道。

    “妹妹,姐姐蒙此不白之冤,现在做为一个普通女人倒也无关紧要,最多了是个死字而已。但皇上他却要遭受他人耻笑妻子的不忠,现在正是他出征之时,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破坏了他的大事。我万死难辞其咎,这才是姐姐担心之处啊。”梨花带雨的张嫣现在想的都是朱由校听到后的爆怒,谁都知道一个男人得知自己加入了绿帽集团军时那种悲忿!那是最耻辱的表现。

    就是在后世,正常的男人也是如此,基本上一个家庭中,男人出轨了,只要能回心转意,这个家庭还可以维持。但反过来,女人偷汉子了,这个家庭基本上得破裂了,哪怕这个男的平时再怎么吃鼻子喝浓,窝囊废到了极点也会如此大吼一声,‘我就是个王八,也要翻翻盖。’还别说,他还真是个王八。

    “姐姐,既然如此,何不去宫中见一下皇上,商量一二,”新月鼓励着。

    “他会见我吗?”

    “姐姐,事发突然,保不齐皇上希望姐姐能帮点什么忙将功赎罪呢?”

    “好,就依妹妹之言,进宫。”

    正忙着准备行程的朱由校一听前妻来了,不由的一愣,对于这个恩爱情仇交织的女人,朱由校是充满着矛盾的。东边rì出西边雨,说是无情倒有情,本身朱木匠的身体里就有着对这位皇后无限的情意绵绵,对他也不可能没影响的。而对这个自己初到大明,第一眼看到的女人,当然也是心生情素。

    但对于她的大义凛然,视丈夫为大明的社会的害虫,竟然任人杀戮,这点又是这样的恐怖。现在她要进宫来见,朱由校竟然连犹豫都没犹豫的就让请其进来,别说是旁边的徐光启了,连朱由校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真的那么在乎她吗?

    回想着自己与张嫣在一起的rì子,朱由校不由的怅然若失,自己绝不是什么无情之人,虽然不是花前月下、吟诗作画的风雅之仕,懂得那情意能够衣带渐宽减肥成功,也能懂得一rì夫妻百rì恩的道理。虽然不想与之游戏江湖,却只愿相濡以沫、、、、、

    如今却因‘政治理念’不同,而使夫妻反目,她却旧情复发,来找自己,是否想着重归与好,可是,这份缘能否破镜重圆呢?、、、、、、

    一甩头恨恨的对自已即兴作诗:

    昨rì之时今时地,佳人视君失心意;

    今rì此时游旧地,佳人探君何所依?

    错误之时错误地,暗叹佳人非心仪;

    伊人已失成追忆,为情再议覆水契。

    “皇上,有点不对仗啊,”一旁仔细听着的徐光启听了后,不由的摇了摇头,这诗也的连个打油诗的水平都不到。

    “那徐爱卿作一首。”朱由校那个气啊,这不瞎胡闹呢,自己这失恋着呢,你个老帮子起什么腻啊。

    “老臣遵旨,泥涂伤拱璧,流浪沫尘缨。

    未若冰兼玉,相将润复清。

    谓瑜方凛冽,讶水更圆成。

    体萤骊珠sè,中孚皓魄盈。

    在yīn辉自媚,向rì影逾明。

    不蔽欺秦镜,无瑕夺楚珩。

    怀霜臣节苦,匪石女心贞。

    瑶瑟朱弦在,俱应鉴赤诚。皇上,这是老臣做的,赋得玉壶冰请皇上评鉴。”

    徐光启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倚老卖老的,直接的作了出来一首诗出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其实她哪里知道,对于张嫣,朝中的一些大臣可是相当看中的,母仪天下之人,哪里如此容易找到的。从她指给朱木匠,自己看的是《赵高传》从而暗指魏忠贤时起。这个张嫣就已经成了大臣们心中的国母。

    虽然朱由校威望rì高,不容他人对自己的家务事指手画脚,说东道西,硬是乾纲独断的休了张嫣,虽没有让大臣们说出什么来,但这时的徐光启早已经听出了朱由校那首不伦不类的打油诗里,对张嫣的依恋,所以大胆的作诗,隐shè的指出了张嫣的冰清玉洁,如此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然这里面不仅仅是对张嫣,更重要的是徐光启对朱由校的一种‘父辈’的关爱,不忍其自伤自残,守着相思之苦。但他哪里知道朱由校爱是的确爱张嫣,但心却是发自脚底板的寒冷啊。

第237章重见张嫣

    朱由校在乾清宫接见了前妻张嫣,第一眼,就看到张嫣清减了许多,以前还稍稍的正常一些,而今却显的那样的骨感美,张嫣一见皇上,忍住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上前行礼道:“草民张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相距甚远,大概有十米左右,朱由校坐在龙书案后的龙椅之上,听着这句草民,显得如此的陌生、遥远。愣了一下说:“平身,赐座。”

    一旁的魏忠贤将张嫣招呼到了沙发处,魏忠贤和张嫣可是死对头,现在更因张嫣去后,侄孙女容妃得宠之际,还真的怕他们再来个旧情复燃了,重新夺了皇后的位置。如果放在以前,张嫣这样的失败者,魏忠贤肯定会斩尽杀绝,但现在朱由校手段强,把他压的死死的,哪里敢有半点的行差错步。这都马上要当监国太监了,这可是太监中绝无仅有的荣耀,哪里敢拂了圣意,搞东搞西呢。

    坐在了沙发上的张嫣有些拘束,小屁股也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这舒服的沙发。而龙椅上的朱由校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先让上了茶,然后沉默不语了一会,既然已经到中午了,正好也把魏忠贤这样的电灯泡支走,于是,让准备一下午膳,正好留张嫣吃顿饭。

    他这样一吩咐倒没什么,因为在他的眼里离婚太正常了,虽然没结过婚,但听说离婚率已经到了三分之一的程度,就是说三对人结婚有一对离的。而‘买卖不成情义在,’夫妻做不成,完全可以做个朋友,赶上饭点了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魏暗叫不好,而张嫣那小心肝也是一个劲不争气的跳着。

    魏忠贤走后,朱由校才走了过来挑个沙发坐下,问张嫣此来所为何事。

    张嫣这才打开话匣子,把谣言四起的事说了出来。

    朱由校一听还挺奇怪,这什么招数,来了一段说唱歌谣。说实话这歌谣写的真是一般一般再一般了,既不合辙压韵,更没有抑扬顿挫之感,文字也是如此的粗制滥造,不堪入耳。但意思表达的倒是清楚,一是说张嫣和朱由检的私情,二是谈及了客印月,三是提及了福王母子,四是谈宫变,五是说天灾示jǐng,六是说遍地乱民。

    一听就知道是有心人在cāo作此事,而且人数不少,能把这事cāo作的如此到位,这又是小孩子的童谣,又是贴传单的,能量不小。所指的对象也相当的明确,就是自己的皇位。以前在处置客印月的时候,就已经思及这方面的事情。不料,该来的还是来了。

    搞这样事的人,无所谓就是几方面的人,闭着眼朱由校也能猜测出来,一是福王余党,二是东林党,三是其他的王爷为了争皇位的(这也不是不可能,有了信王、福王的开端,一切都有可能,只是这个可能比较低而已。)四是外围的蒙古或者建奴势力。蒙古那帮人倒不一定会这样干,主要是没那个脑子。而建奴那边倒是有这样的实例。

    到底是谁朱由校就不好说了,但此来劲头不小。

    “你那边有什么影响吗?要不到哪个行宫避避风头?”思虑了一会,朱由校对张嫣问道。这样的事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一个被休的女人,现在再遭这样的谣言,承担的压力肯定山大。

    “草民谢谢皇上关心,草民是犯罪之人罪孽深重,虽万死亦不足惜,然如此带累皇上,草民心有不甘。”张嫣听了朱由校如此暖心窝的话,那控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喷薄而出。

    “此事不关你事,是有人在cāo作,针对朕的,只不过是一个扫堂腿,带累与你而已。待朕下旨到太康伯家中,如有乱言者,以污蔑皇家谈处,你那边自然就会没事的。”

    “皇上,万万不可,草民死不足惜,但如此所为,肯定会授人于柄,说皇上yù盖弥彰。皇上怎能为了草民这个已休之妻,如此大干戈再次给造谣惑众者一个再次中伤皇上的机会呢?”张嫣来是想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添麻烦的。

    “嫣儿,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公开,此事、、、、、、”朱由校听了张嫣的话,看着她那真诚的表情,说实话挺感动,此女的确能设身处地为他人做想,就象她傻傻的为了国家,能把自己的丈夫出卖一样,虽然做法上着实蠢不可及,但品格上却显得稍稍有些高贵,只是有些弱智罢了,正想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人打断了。

    “皇上,午膳准备好了,另外辽东的满桂和赵率教求见。”魏忠贤此时回来了,并把两位辽东将领来的消息告之。这不是他的大胆,而是朱由校要求的,无论何时,只要他们来了,就快速回禀,必定出现在即,耽误不得。

    “哦,那请他们一起午膳吧,另外去太康伯府下个旨,任何人敢因谣言之事毁誉张嫣,视为污蔑朕,将会严罚,再把田尔耕和王朝辅叫来。”朱由校对着魏忠贤说。

    对于满桂和赵率教这样的忠义之仕还是早些找到手里的好,吃顿饭也算是增加感情了,更因时间不等人,明天早上就得出发了,得让他们快速进入角sè才是。

    而叫田尔耕和王朝辅两人,显然是针对谣言之事的。

    “皇上,草民是否需要回避?”张嫣挺尴尬的问,如果只留自己进膳,这个是皇上仁慈,不忘旧情,两人吃个饭那是皇上的恩宠。倒也没有什么。但陪同皇上召见外臣,商量军国大事,自己如此插一杠子,象皇上女人一样,搞皇后外交?这算什么事?屁股决定脑袋,在其位谋其政,自己不是皇后了,再如此行事,自己都定位不准了。

    “无妨,是朕招来明rì随军出征的将军,嫣儿一起就是。倒是刚才所说之事,嫣儿无须放在心上,朕自有道理。”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舆论压制,以一种宣传手段对抗就是,这样的事没别的好办法,单纯的镇压显然不是好法,但朕有一种新奇的玩意,可以不断的重复一段话,只要让京城的百姓知道,这些谣言是别有用心之人,为了颠覆大明朝的统治而造谣中伤朕的,朕为了免除天下农税做了这么多的事,朕相信,民心是站在朕这边的。”

    “皇上,是什么新奇玩意儿,能不断的重复一段话,是鹦鹉学舌吗?”

    “不是单纯的学,是完全的学,一丝一毫都不差,明rì、后rì嫣儿就知道了。”

    “臣满桂(赵率教)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两位武将在门外进来了。

    “两位爱卿平身吧,一路风尘辛苦了,正好朕为爱卿来接风洗尘。”朱由校一看,基本上可以一眼分出两个谁是谁来,那位有儒将之风的,应该就是都督同知,实授总兵官,镇守山海关的赵率教。而身形剽悍的,应该就是都督佥事,加总兵官衔的满桂了。

    “臣谢主隆恩。”

    用膳吧,朱由校也没向两位介绍张嫣的身份,就一同进膳了。赵、满两人初来乍到,当然也不会认为这是朱由校请的姐儿陪他们吃花酒的。

    “两位爱卿,时间关系,朕长话短说。如今何可纲正在草原之上东征西讨,两位和何可纲一样,俱是朕信得过之人,朕明rì即将远征草原,不知两位可愿随朕亲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朱由校说出了真实的意图。因为再不说,估计这两位能疑惑至死。

    的确,两位从接到圣旨后就是一肚子的疑惑,现在是什么时候,是皇上废除辽饷,限期三月自守的时候,这时候宣自己进京,能有什么好事?辽饷里面,当然有他们的一份,只不过到了他们这些总兵一级,少了点而已,但少也是相对的,凭着这个数额,足够砍头N次的了。

    但不去能有什么办法?两人不是辽东的土著,都是河北的,到了辽东是倍受排挤,这时候总不能投到土著怀抱里吧。是富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年头讲究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两人就抱着这样的心思进的京。

    现在一听,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搞清算,拿他二个辽东边缘化人物开刀,而是要重用。还提及了何可纲,对于何可纲和袁崇焕两人在京城冰火两重天的天差地别,辽东早就传遍了。何可纲受了皇上的重用,如今皇上提及,显然是没拿两个当外人了。

    两人也不是傻子,皇上如此抬举,再不接着那就太弱智了,立刻推金山倒玉柱的跪拜:“臣愿意随万岁鞍前马后以效死力”

    “臣愿意承皇上亲征,助皇上开疆拓土,成就一代明君。”

    “两位爱卿平身,时间紧了一些,膳后两位就将亲兵带进皇宫,抓紧时间和净军见个面,将必要的装备换上,休息一晚,明rì辰时出发。”听着两人不同风格的宣誓效忠,朱由校相当的满意。

第238章留声制谣

    “臣遵旨。”

    “对了,两位带的亲兵是多少?”

    “回皇上,五十人,”

    “回皇上,五十一人,”

    “哦,不算多。但朕要的是忠诚我大明的兵将,不是家丁。且纪录严明,这点两位爱卿切记切记。”

    “臣等明白。”

    “另外,两位爱卿此次与之合作的,均是宦官组成的净军,为了尊重,吩咐手下人等,胆敢以宦官之事嘲笑的,军法处置,这点何爱卿这一个月来,做的相当的好,与净军相处融洽,未见任何纠纷。两位应视之为榜样。”宦官记仇,这点朱由校当然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旦认为被讥讽了,这事基本上是一辈子的大敌一样对待了。朱由校需要的可不是这样,战场上如果不能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战友,那这支部队,真的快玩完了。

    “请问皇上,净军是不是千人将四万人全军覆灭,并将其吓的胆寒,致使将福王挤死的那支部队?”满桂自从听了这事后,就一直有这样的疑问,这怎么可能呢?一比四十的兵力,一方还是训练了一个月不到的宦官,一方则是正规军,虽说这个年代的正规军就是那样整天不训练的cāo行,但也不至于四十人打不过一个杂役吧,这时候大着胆子问。

    “满爱卿所说的就是净军。”

    “皇上,这、这怎么可能呢?”满桂相对来说脑子有些认死理,但如今面对的是皇上,所以矛盾了,最终还是说出了不可能这样的字眼,但说完就后悔了,这可不是和军余们一起喝酒聊天,这是在面圣。

    “呵呵,没什么不可能的,就京营那速度,那战斗素养,的确是不尽人意。如果放在现在,十万人对一千净军,估计也很难讨了好去。”朱由校得意洋洋的说,满桂越疑惑其实等于在拍净军的马屁,他哪里有生气的道理。

    “皇上,难倒净军有何依仗不成?为何如此厉害?而听皇上意思,他们仍然在进步,这真让臣期待。”赵率教虽然和满桂有矛盾,但并不是什么生死大仇,只不过是自己胆小谨慎一点,让这个没脑子的蒙古将领看不管而已。他倒是没跟满桂计较,这时也怕他君前失仪,说出什么没法回收的话出来就不好了,所以接过皇上的话头说。

    “赵爱卿猜测的不错,他们是有所依仗,而且所依仗的东西,正在不断的加强、改进,而净军cāo作此依仗的技术也在不断的熟练、jīng悍。所以朕说,就目前来说一千净军对付十万京营都有可能。”如今有了战车、阻击弩。在这个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时代,可以直挥其上将首级,一旦成功,十万兵有可能立刻就溃散了,还谈什么战斗力、冲锋?

    “皇上如此一说,臣真是相当的期待啊!”

    “无须期待,膳后,你们的亲兵首先会换上一批山地弩,并在校场上与净军共同训练,自会知道事情”

    “皇上说给我们换上那种净军依仗的武器?”满桂这时候也不敢强辩了,人家皇上吹个牛皮还不许吗?再说了,听皇上的意还给自己配武器,应该是挺厉害的吧。

    “满爱卿,山地弩只是几种武器的一种,如今何爱卿那里配备的也是山地弩,还是比较适合骑兵的。”对于这个爽直的蒙古汉子,朱由校还是比较喜欢的。

    酒无尽话无尽,大家又吃了一会,下午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午膳就这样匆匆结束了,两位武将回去各自安排进宫,朱由校也派了人专门接待。

    而这边田尔耕和王朝辅早已等候在乾清宫了。

    皇上带着张嫣先传的王朝辅,给老王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一个任务而已,那就是留声机,让其展开一切力量,全力二天之内制造最多的留声机出来,有急用,如果需要人,现在宫变中被宫刑的京营、城守兵里随便要。

    这样的要求,王朝辅当然先答应下来再说,现在本来就是要忙这个事的,不过中午大家都去庆功了,现在大家因为发了一万两银子的‘完成任务奖’都变成了有钱人。

    把田尔耕叫了进来,第一件事,当然是明天的随征商务团,这可是田尔耕主动争取的,应该不会有错。果然这个问题田尔耕给了一份太满意的回答,一个二千人的团体会跟着净军出征。

    第二件事,还是强调běi jīng到大同的道路、驿站。

    此问题田尔耕的回答还是一切都在抢建中。

    第三件事,三个部分的锦衣卫是běi jīng主要的卫戍力量了。下一步,南苑那二万锦衣卫就要陆续的装备上神弩了,还要随时随地准备给归化那边增援,以后准备输送物质。保卫京师的安全就全在田尔耕一人身上了。

    第四件事,谣言事件。

    田尔耕说已经听到了,正准备顺藤摸瓜抓人呢。

    朱由校哪里会让锦衣卫因此事搞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人们关注越高,受众越多,传播速度越快,相信的人就越多,如此搞下去,谣言里什么事都变成真的了,谎言千遍变真理,这样的道理,朱由校还是懂得。

    而单纯的以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思想,任谣言自生自灭也是太消极了,依靠百姓们自己的是非观点去评价,那基本也是不可能的,无论古今中外,对于捕风捉影的事情,大家都是乐此不疲的。

    朱由校需要的是拿起武器来抵抗这个谣言,打击背后的别有用心者。但这个武器不是国家武器,而是宣传武器——留声机。摆上几台十几台留声机,在京师的皇店、烤鸭店、点心、、、、、、里,不断的宣传着,别有用心者可以直接用蒙古或者满清,这些老百姓痛恨的外族来代替,内容由田尔耕来找人cāo刀。

    留声机对于大明来说,绝对是个神器级的事物,这种前世商贩小喇叭似的存在,比起传统的童谣、传单来,那吸引力大了不知多少倍。相信就凭着这个吸引力就能把舆论走向给吸引过来。

    比手划脚的说了半天,田尔耕和张嫣仍然是一脸的茫然,什么是留声机?怎么就能反复不断的重复一段或者一大段语言呢?这样的事情从盘古开天至今,都是闻所未闻的,即便是有那也仅仅是神话里的事情,现实在怎么可能出现把话留下呢?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也留不下的,怎么这样的事实和规律,在皇上这边就行不通呢?

    朱由校看着他们一脸的问号,当然也知道了问题的所以,用简单的问题,展示一下留声机,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两人惊喜交集,这太神奇了,皇上把“挡凉”的那段太平歌词一放,当时就把张嫣和田尔耕彻底的镇住了。一个大喇叭里竟然传出了皇上的声音!?皇上真是神仙转世吗?

    朱由校看着他们那惊魂未定的样子,相当的满意这种效果,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特别是在以前并不看好的前妻面前,那效果和别人是截然不同的,雄xìng激素也为之一振。

    但时间紧任务重,这是出征前的最后一个下午,一大堆的事情还摆在面前呢,急忙的把cāo作方法告诉了田尔耕,主要是怎么录音,并展示了一遍,让田尔耕那没出息的样子,再次的展现出来。

    吩咐让他从王朝辅那里领取,并使用留声机,来对抗谣言,切切不可大动干戈,因为敌人的谣言而对自己的百姓大动屠刀,那样敌人的诡计就成功了一大半了,自己这个昏君的名声是坐定了。

    这样的话听的田尔耕一阵的猛点其点,皇上的‘假仁假义’他当然是明知的,当然也会认真的贯彻落实。然而旁边的张嫣听着自己曾经的男人、心里一直深爱的男人竟然如此的睿智英明、仁慈爱民,那眼里更是充满了小星星,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男人,勤政爱民又充满了智慧,历史上有哪个明君圣主可以与之相媲美?送水井、免税赋、建净军、征草原,得夫如此复夫所求?自己这一辈子是失去了这个男人,但自己要象新月说的那样,用自己的双手和行动,支持自己心中的男人、永远的男人,一切的政令。

    把谣言的事情彻底的解决了,打发他们都回去了。

    “皇上,外面跪着的袁崇焕,因时间太长,今天太阳又出来了,奴才看着,再跪下去,真要出事,”魏忠贤这时悄声的回报着,事实其实是一直跪着的等皇上召见的袁崇焕,使银子见了魏忠贤。

    魏忠贤和袁崇焕还是有些香火情缘的,曾经在全国建生祠的大cháo中,袁崇焕也是其中的急先锋,力挺魏公!平时对老魏也是孝敬有加,三节六礼一份不少。对于老魏的代言人——监军也是礼敬有加。虽然老魏有些二红砖xìng,不太爱搭理袁崇焕,甚至对其军功还挑三拣四的。但总的来说,关系是和谐的。

第239章自如自首

    “这大热的天,也真难为他了,宣吧。”朱由校自认还是人xìng话比较强的人,一听人家都自觉的跪在太阳低下认错了,也算是负荆请罪吧。

    “罪臣向皇上请罪。”等袁崇焕进了乾清宫,态度倒是老实,心里没底的人通常态度都是老实的,正如平时所说的无yù则刚,有yù了当然要柔了。现在袁崇焕的yù就是重新得到皇上的重用,所以不象第一次来的时候激扬慷慨,催人尿下,那股指点方酋的样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大军事家呢,其实除了杀死满清二百多人的一个‘大捷’外,没有任何的建树,耗费的银两可是天文数字。

    现在彻底老实了,武将还可以玩点什么养贼自重,尾大不掉的把戏,他一个文官,失去了皇上这个大树,就什么都不剩了,单凭一个宦官,一个口喻,就能把他绳之以法,一拿到底。

    想想自己也是相当悬,投机到了东林的怀抱,也算个东林党了,在孙承宗的护荫以及力挺之下,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东林是完了,而且是彻底的完了,好在自己身上有孙承宗这个标签,免过了一大劫。但皇上对‘辽东党’开始清算了,时间立了三个月,无论怎么算,自己都是没有一个好结果的。一向以投机为第一手段的袁崇焕,在分析完了利弊之后,决定铤而走险,向皇上投诚,如果能够得到其谅解并重用,那就是自己最大的胜利了。而即使是最好的后果没达到,能保住这一条命,能够安全着陆了,也比所要面临的危机强多了。

    “袁爱卿何罪之有?”朱由校明知故问道。

    “罪臣在任期间,多次贪污军饷中饱私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现在将所贪污款项列出清单,特来向皇上请罪。”说完,将已经准备好的清单拿出,双手高举过头。由宦官拿来过来递给了皇上。

    “一共是七十多万两,你任职几年,每年过手二千万两,怎么就依法这么少的数字?”朱由校一看,这个数字也太少了吧,一个巡抚才贪污总款项的百分之一,(任职三年算的。)说出来谁信?

    “回皇上,辽饷虽然每年逾二千多万,但到了辽东已经不足五分之三了。”

    “那五分之二去了哪里?”

    “回皇上,由户部、兵部等巧立名目截留以及路上的损耗。”

    “接着说说到了辽东之后钱的去向。”

    “是皇上,第批银两到了辽东之后,并不是单纯的按着所有的官职大小来分配银两的,分配的潜规则是按着诸将的家丁的多寡,因为只有家丁才是作战主力,打仗靠的是他们。”

    “家丁?袁爱卿说的是这个词,而不是战兵,家丁制度朕也有所耳闻,不过是喝着兵血的产物而已,那家丁谁的最多呢?”对于家丁制度,朱由校当然的不置可否,虽有可取之处,但弊病甚多。

    “回皇上,基本上又以辽东的本系人马为众,如祖家、吴家等辽东望族,他们是辽饷分配的主要对象,若稍有差池,他们就会不满,那后果将会相当的严重。对命令阳奉yīn违,甚至是使些计谋,最终让前去的文官、武将丢官罢职,甚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接着袁崇焕开始大倒苦水,将自己在辽东种种苦楚说了出来。

    说是以文制武,但在辽东那块,你治治看?多少辽东巡抚都让人给弄的身败名裂,袁应泰、王化贞、熊廷弼,甚至是监军也不能幸免,别自己就觉得当个官就了不起了,没有兵,在辽东那个地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那是战区,不是和平的地方可以让一个文官来说东道西。

    袁崇焕当然深知其理,不敢捞边界了,手伸的长了,是要被剁掉的。象祖大寿、祖大乐、祖大弼那样的三兄弟,哪里是好惹的。在辽东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都是子一辈父一辈亲戚套亲戚的关系,对外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根本没有那个巡抚真正能够驾驭的了的。

    好在那些人也没有太过分,只要去的文官、监军,手不要太长,在留够了朝中大佬的、他们自己的,还是会留些肉给他们的。所以袁宗焕虽然第年过手如此多的银两,自己本身也就是贪污了七十万,其余的也都拿出来养家丁了,那才是在辽东立足的本钱。

    那些不是家丁的兵士,虽然有一年二千万的辽饷,但到他们手里的,连最基本的饷银都拿不到,这样大体就是辽饷的去向了。

    “袁爱卿,朕来问你,诸如孙承宗老师、何可纲、满桂、赵率教,他们也是如此拿钱吗?”这是朱由校的疑问,虽然不愿提及,但此事却不得不问个明白。

    “回皇上,但凡在辽东当官用兵的,都会被分到钱,只不过是多寡而已,如何可纲那个级别的,只是普通将领,其所能拿到的就是罪臣分给他的,量就相当的少了,只够他养几十个家丁的。而象满桂、赵率教,他们只是外来的武将,根本进不了辽东的体系,能拿的也只是他们正常的粮饷,和一些工事钱粮,至于他们在这里面伸不伸手,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了。而象孙老师如此级别的,也只是年节名义上的孝敬而已。”

    袁崇焕的回答,倒是让朱由校心里一宽,大明这块肉已经腐烂了,不丧心病狂的去挖地三尺捞银子的人,已经算是好人了,特别是孙承宗这样的,仈jiǔ个孩子需要养活,那点工资还真养活不起,只靠着别人的孝敬、分润也是不错的人了。至于何可纲,那个级别是够不上贪的,而满桂、赵率教想贪污也够不着。

    “那这些将领就是养家丁也用不了如此多的钱啊?工事上也花不了什么钱,这些钱最后就这样落入了这些人的口袋?”朱由校听了之后不由的一阵感慨万端,尔俸尔禄民脂民膏,这二千多万两白银,是多少大明百姓的血汗钱,每年被挤了出来,献给辽东。但这些钱就这样从上到下的被分掉了。

    而又因为这二千多万,下面的官吏在收钱之时又要放大不少,其上下其手,哪里是二千多万如此简单?这样算下来,恐怕四千万也是有的。仅仅依靠平民百姓,一年拿出十分之甚至更多的比例来支付辽饷,不反才怪呢!

    如此看来,说是什么李自成、满清、魏忠贤、一支鸡等等亡了大明,都不如说是辽饷,甚至是这帮贪官污吏因**亡了大明。要知道辽饷不是只收一年,而是从万历四十六年(1618)开始征收的,如今已经八年了,如果按着原有的历史再来一个崇祯十七年,再上那十八年的话,那将是多少?年复一年如此下去,造反的人肯定是不用交了,那这个钱在别人身上就会增加,加到那人也受不了时,就造反,那样这个接力棒就会接着往下传,最后直到明灭亡为止。这事真是太可怕了。

    辽东体系的诸如祖大寿、吴三桂等人,都是降清的急先锋,汉八旗的主要干将,当然还有毛文龙体系的那些人。他们的贪污是可以预知的,甘心情愿充当异族的走狗,冒天下之大不韪,数典忘祖做了汉jiān的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朱由校可不敢把这样的人招到麾下,王八之气一震,使其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效力。这样的人是不可信的,无论什么情况,就象说三国里的魏延有反骨一样,都是反骨仔,不足为用!

    “回皇上,大环境使然,非某一人之过也,”袁崇焕如果愤青又如一老者,说出了真心话语,水至清则无鱼,这是现实。

    是啊,现在在大明能找到一个不贪污的官员吗?正象某位可悲的校长说的一样:反腐则亡党,不反则亡国。大明是到了把这些毒瘤给挖出来的时候了。否则的话,只能是任由着大明的灭亡。

    “袁爱卿也算是第一个过来自首的辽东贪污官员了,上交脏银,自己写一个折子,张贴于效忠书一旁,朕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回辽东监视、把握辽东诸将与满清的一举一动。朕不指望你们能灭杀什么满清,说实话,对辽东的那点可怜的战斗力,朕真的看不上眼。待朕收拾了草原,下一个目标就是满清,这三个月也是朕给辽东诸人展示一下武力之时。但朕也不希望把刀挥向辽东诸人,只是希望他们交出脏银、解甲归田,好好的做个田舍翁,如果没有自知之明,那朕也毫不迟疑动手切除这个吸食大明血液、将大明推入深渊的毒瘤!”

    朱由校本着打一个拉一个的,树一个拉一群的理念,还是对袁崇焕宽大的处理了。也算是搞一个典型,大家都看到了吧,第一个贪污辽饷的人,朕已经处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交出贪污的银子而已,这个机会如果抓不住的话,那以后,再抓出来,可不是简单的交脏银子了。

第240章校场心服

    送走了袁崇焕,朱由校一问,满桂等俱已到了校场,那自己也去看看吧,得知两位辽东边缘化的将领,原来在辽东混的并不吃香,那拢络之心更强了。打仗的将领并不是单纯的有武勇就可以的,要有勇有谋才行,朱由校现在不需要帅才,袁可立、秦良玉、卢象升三人都是他预留的帅才,袁可立现在主持东海,下一步的任务是培养接班人;秦良玉现在招兵买马,主持西南,搞好丛林战、山地战;而卢象升如今正是在基层煅练阶段,下一步草原功略结束,就是他西北、东北功略开始之时。

    而将才,朱由校的手头还真没几个,除了何可纲外,就没人了,还得培养啊!

    到了校场之后,就听到了满桂在满世界的嚷嚷呢,打了兴奋剂一样,拿着一部山地弩,兴奋的都快哭了。“近战无敌!”这就是他反复无常的表现了。

    “满爱卿,对朕这个小玩意还满意吗?”悄声走过来的朱由校笑着问?

    “皇上!?臣叩见皇上!祝、、、、、、”满桂一见皇上,急忙的停下,赶紧的跪下见礼。

    “行了,平身吧,军营里不搞这套,回答朕的问题。”

    “回皇上,臣太兴奋了,有了这个东西,根本就是作弊的存在,近战根本就无人是对手了。只须在三丈左右一伸手,几弩下去,有谁能挡住?这东西太yīn毒了!”满桂看着手里的山地弩,有些喝醉的样子说。

    “大胆!”魏忠贤低喝了一句,这东西是皇上智慧的结晶,一句yīn毒的评价,真让他这个保皇派受不了。

    “臣口不择言,罪该万死,”满桂立刻也意识到自己太兴奋了,满嘴跑火车了,哦写错了,那时候没有火车,那就满嘴跑马吧,急忙跪下。

    “呵呵,无妨,满爱卿说的没错,战争是不讲究什么正大光明还是yīn损的,只要不是对待自己的战友,越yīn毒的武器装备越好,对敌人就是要如寒风刺骨一样,不能想着什么仁义、道德,而是要想着如何置之死地。不过满爱卿,看看朕的战车,估计以后近战的机会就少了。这种转变是你和赵爱卿必须要适应的,明白吗?”近战?有了神弩之后,距离基本上会推远到四十米到五十米之处,哪里还有让敌人靠近十米的情况发生,如果一旦发生了,估计参战的那支部队,基本上也快完蛋了。

    “启奏皇上,臣刚才一直在观察战车,但不知为何,弩发shè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赵率教则冷静的问道。知兵之人,当然对这种可以四面shè击的战车相当的有兴趣。

    “原理和此弩相似,威力大一些而已。”

    “皇上,恕臣直言,中靶率稍微有些低了。”赵率教委婉的指出了其中的不足。

    “是啊,这是硬伤,需要长时间的锻炼才能提高的,”

    “皇上,但不知可否让臣的亲兵试试?”

    “也好,反正此次是要多带几部战车上前线去的,”朱由校无可无不可的说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没有想着给净军外的其他体系配备战车,但赵率教既然提了出来,此次也的确需要一些战斗技能更高的人带一带了,所以朱由校也就答应了。

    赵、满两人各率十个箭术较好的亲兵登上了战车,神弩的cāo作xìng没有什么困难,几十个长年和兵器打交道的人当然相当快的就适应了,用脚上着弦,心里却对皇上拥有如此神兵感叹不已,这东西实在太厉害了,在全然无须顾虑自身安全的情况之下,只须杀敌即可,而且shè速如此之快,又省力,整个就是杀戮机器,难怪一千人能逼的四五万人无还手之力。更难怪皇上感放豪言壮语,一千对付十万。

    适应能力较强的神箭手,在二三十支定点shè击后,就适应了透过瞄准镜shè击了。以前shè箭,靠的是单纯的眼力,现在不同了,把目标拉到眼前,用瞄准镜里的十字星对准,一扣扳击,再用脚一蹬上上弦,整个shè击就完成了,这个转变也太大了。

    以前shè个红心能搏个满堂彩,现在,如果谁再喝彩,亲兵们估计也不会有多骄傲了。这样的事,谁不会干啊?

    但考量技术的时候到了,在连中了几个靶心之后,战车慢慢的移动起来,老兵们在马上都能shè箭,当然对这行驶的如此慢的战车,更能适应了,那些颠簸是在平整的校场,和马背之上是不具可比xìng的。所以移动对他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影响。

    这让一旁观摩的宦官更是羡慕嫉妒恨,宦官不是常人的心理,他们大多是小人,小人当然是忌人有、笑人无的。他们当然的认为这些亲兵,如此表演,是夺了他们的光环了。宦官争宠之心泛滥了。

    朱由校一直以来就和净军走的很近,对于他们一些微表情还是能够看明白的。把围着的宦官叫了过来说:“朕的净军们,不需要有什么丧气和不服,这些辽东的兵士,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才刚刚练了一个月的,他们则练了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所以不必为他们的成绩而感到气馁,相反应该为有这样的战友来感到高兴才是,让他们协同尔等一起进步,提高技艺,为朕效力。他们和何可纲一样,都是朕信任的将士。而体系更是与你们不同,你们应该团结他们,而不是排斥,如果他们有侮辱净军的地方,朕绝不放过他们。朕也相信他们会和尔等象何可纲一般和蔼相处的。”

    这是朱由校唯一能做的了,牛不喝水强按头也不是个办法,只能如此告诉净军,你们之间没有利害关系,相处的好了朕会高兴,相反不高兴。算是尽点心意吧,至于最后如何,谁好说呢?

    满桂和赵率教训练完下了战车,跑到了皇上身前,赵率教还没说话,满桂扑通就跪下了:“皇上,臣肯求皇上,给臣换了这个山地弩,改成战车吧,这东西太爽气了,有了他,臣保证一定多为皇上奋勇杀敌。”满桂上了车后,连shè了二百多弩箭,嘴里大呼着过瘾,如果有了这个东西,他还怕什么建奴?一辆车干死几百个都不成什么问题。别人把建奴说成了三头六臂,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一般人而已。要是有了这个战车,他早就成了辽东第一人了。

    “满将军快人快语,朕甚是喜爱,不过战车目前只是对净军配置,不考虑其他部队,不过此次,你们也算是加盟净军,倒是可以配置给你们十辆战车,”

    “臣多谢皇上厚爱赏赐。”还没等皇上说完,满桂就兴奋的谢恩了。

    倒叫朱由校想说的话没说出来,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装着一副大大咧咧的,其实是摆明了过来占便宜的。不过战车事关重大,朱由校又怎容他流落在外呢,所以说:“满爱卿勿急,战车之事,目前给你们使用,但是否推广是以后的事情,但战车作为大明目前的最高机密,其内是不容示人的。这点切记切记!”你小子也别揣着明白将糊涂,给你用可以,但不是你开着泡马子用的。

    “臣保证严守机密。”

    然后朱由校向净军们隆重推出了他们,并让他们相互交流经验,肱股之臣也都用上了,就是为求收了两位大将的心,

    事后,朱由校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出征的事物,以及一些突发事件的应急措施。

    第二天辰时,朱由校带起了一共二百一十辆战车、五辆阻击战车、一部皇上座驾、一千二百人的净军(其余的扔在新锦衣卫训练)、一千余宦官杂役、一千五百名大汉将军、一百名满赵所带的军队,一个简单的出征队伍,出发了。

    仪仗相当的简单,如果比起别的皇帝出巡都差了好几条街,而百官的送行,也就是应个景而已。估计这里面有太多的人希望皇上一去不复返吧。他们的心思现在用在袁崇焕自首的肯定比任何事情都多。

    徐光启、宋应星等人当然也来送行了,大明求极宫,这个小苗苗正在慢慢的发肓成长,朱由校要去打出一片让它能茁壮成长的天空,三百年后不再落后于这个世界。

    大同官道,孙承宗揉搓着发涩的眼睛,年龄大了,不服老不行了。从第一天的战斗至今,蒙古人已经发动了几次攻击,夜袭,从后面的恒山绕道偷袭。

    夜袭在有提前部署的气死风灯的光线之下,很快就被打退了,蒙古人也学聪明了,不再拿人命填。扔下几百人的尸体走了。

    绕道恒山,那一战也不算什么,因为有望远镜的存在,提前发现了敌人的动向。在爬山涉岭如此艰难的情况之下,蒙古人走进了孙承宗所设的包围圈。一千多人就这样报销了。

    现在战场之上出现了特有的平静,但孙承宗没有平静,多年的征战沙场,让他闻到了一种不寻常的味道,似乎这平静的时间有些长了,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都是如此的平静,蒙古人的时间这么多吗?

第241襄阳炮现1

    巳时,因为天空开始晴朗,孙承宗的猜测敢得到了证实,蒙古人的确有相当大的举动,斥候在后面的高处,通过望远镜看到蒙古人的营地上相当的忙碌,似乎在造什么东西。孙承宗一听不顾劳累,跟着斥候,攀登上了高处,这下把这个花甲老人可累的不轻,这样的地方根本不是人能通过的,也就是用绳子绑住了从上往下放还有可行xìng,真要爬到高处,估计一百个人有一个人能爬上去就不错了,不过现在的高度观察敌营倒是足够了。

    通过望远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在营地左边的一侧边缘地带,正在制作投石机,而且这种投石机相当之大,孙承宗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蒙古灭南宋用的回回炮,也叫襄阳炮。

    见此情景,孙承宗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回回炮这东西相当的恐怖,虽然打击目标不是那么jīng确,但那shè程可是相当的恐怖,能将一百五十斤的世石,投掷一百三十多丈。而自己所持的屠虏神弩只是三十丈左右的shè距,如果不做任何回应,任由回回炮发威,那只能是等死!

    仔细的看了看蒙古人的营地,回回炮的制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基本快完工了估计也就是一两个时辰,但‘石炮’却不见,石炮就象自己神弩里的弩箭一样,没了了弩箭,弩就是一废物。

    看来,蒙古人在等着石炮,或者是已经去制作石炮了。孙承宗这时感觉不能再死守了,否则还真是个死字,连襄阳城这样的大城都经不起回回炮的考验,自己这个小营盘可是差的多了。

    下得山来,立刻和监军商量此事,两监军是属于绝对随波逐流型的,孙承宗让做什么就是什么。

    “主动出击,否则一切休矣,如果仅仅是我们这些净军,当然可以凭借着投石机缓慢的移动做文章,好好的耍一下蒙古人。”

    “孙阁老,请问如何戏耍?”

    “这个问题倒也简单,投石机虽然shè的远,但移动起来相当的麻烦,面调试锁定目标更是相当的烦琐,只要敌人开始进入一百五十丈的,后退或者向左右撤退,等敌人再弄投石机过来之时,同样施为即可,拖也能把敌人给拖死了。甚至是直接退个十几里地,让敌人来追,就可以利用咱们的神弩一次次的重创敌人、一步步的消灭、蚕食其有生力量。一旦敌人被拖泥带水的投石机拖的疲于奔命,或者被带不断的如削苹果一样削去主力部队,那就可以回来对其投石机进行正面的进攻。但这样的战策,只能用于轻装快速步兵,是要做到没有负担,并不适合我们现在带着上万的百姓、上千辆装物质的车马。这些都是无法割舍的,所以这种游击战是不适合我们的。”

    “那孙阁老意预何为?”

    “主动出击,捣毁投石机!”孙承宗果断的说道,两眼放着必胜的信息。

    “出击?孙阁老,蒙古人可是七八万在外面等着呢!?”两位监军一听,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

    “无妨,只须派出两个千人队,以平时训练的锥阵锲入、以圆阵首尾呼应退回即可,并无什么困难和危险。然而如果在此坐以待毙,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孙承宗对于出击还是有着相当大的把握和信心的,当然这个信心来自神弩的强大威力,也来自这一个月来,自己亲自训练净军纪律严明。

    “既然如此,就依阁老之言。”说到了这里两位监军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投石机打的远,单单的凭此条,根本无法阻止了,除非是按孙承宗说的那样逃跑。

    两千人立刻被聚集了起来,分成了两队,孙承宗要带一队,两个监军还算有点良心,坚持着一人一队,让孙承宗留守。孙承宗又把锥形阵和圆阵的妙用及关键所在一一给予了说明,并将进入敌阵后的注意事项一一的陈述清楚。此战的关键在于加大弩箭的攻击量,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并安全的退回来。

    这里虽然孙承宗如果大胆的去袭营,也不是脑子一热,才如此做的,蒙古军沿着离本营一里多官道之上安营,那营盘乱的也真够可以的。好在都是沿路而设的,否则真是看不懂他们如何集结部队了。而怎么看怎么都没有任何的防卫力量,只是为了搭个帐篷而搭帐篷,没有丝毫的章法。在突然遇袭的情况之下,凭着他们的纪律以及净军屠虏神弩那变态的攻击力和防卫力,根本就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抵抗。

    为了快捷,和让出征的净军省点力气,征用了后面的民夫和百姓,抬着竖盾,一声令下,快速的将二千净军送过了铁网区。

    对面的蒙古军当然在第一时间的发现了净军的出现,而且竟然越过了铁网区,直冲过来,这胆子怎么变肥了?舍得从那个乌龟壳里出来了,这等好事哪里能够错过。于是一二万在外围的蒙古人立刻被招呼过来,叫嚣着冲上来,企图冲上来将净军围住、剿灭。

    但两支净军虽然离开了阵地,缓缓前进,但其攻击和防守能力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进攻依然相当的犀利,两支千人队,相互配合默契的前进、击杀。虽然慢了一些,但队伍的确是在不停的前进的。

    蒙古人的围剿这样乱哄哄的,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凡靠近净军二十五丈的,无不被无情的shè杀,很快几千人就这样失去了生命。大家现在也明白过来,净军不是好惹的,谁也不敢白白的送死了。纷纷的围在净军的shè程之外。等待着大队人马的集结。

    而净军此时也是苦不堪言,不是别的,太累了,拖着个近百斤的大竖盾和弩,真的是很累的。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后面的一些净军还不是将盾推着或者拉着那样简单,而是需要侧身进行,否则的话,身子就暴露无遗了,没有竖盾的抵挡,面对蒙古人的弓箭,可是不比神弩的shè距差多少的。

    这样一步一步的侧行,也真是累的象个狗一样。直到上了官道之上,到了真正的道路上,情况才有所好转。好在再长的路也有个终点,由监军充当的锥型尖,沿着官道,终于到达了蒙古营的左边。

    蒙古营这边也是大意了,说是营盘,其实哪里有营盘的模样?根本没有设任何的防备,也就是设帐篷的时候没挡住主路而已。更因根本没有想到净军敢不合情理、战理的出击,还是硬碰硬的直扎自己的所在。

    发现净军出击,统帅温布楚琥尔观察了净军兵锋所指,显然是投石机所在,看来这个命门是找对了,用投石机对付净军的弩箭,这是昨天商量好,因为制做起来相当的麻烦,所以蒙古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搞这种大型笨重的东西了,现在没办法,用速度和弓箭对付不了这些躲在乌龟壳里的阉货,只能用投石机来敲开他们的硬壳了。

    显然净军也发现了这个对他们有着致命威胁的大型攻城机械武器。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摧毁它们,那就让他们来的去不得吧。命令立刻集结大批的部队,右方的部队也快速的集结完毕,准备堵住净军,中间部位的的则在集结后,冲断净军的锥形阵。

    这样的好事哪里找去?温布楚琥尔激动的下了命令,务必把这只净军留下来。交战至今他当然知道净军有多少兵力,现在大半的兵力出来了,只要歼灭了这些敌人,对面的营地岂不是唾手可得?所以下的每个命令都是死命令。

    但这时因为这个集结的时间差,监军已经抵达到了蒙古军的营盘,依照着先前的约定,分出了二百人来,专门对帐篷实施放火。这是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活计,只须把少量的引火之物放在了帐篷之上,立刻就能点燃,

    因为地理因素,这里不象草原上那样宽阔,大家搭帐篷离的都是远远的,丝毫不感觉拥挤。但这里西边是恒山、东边是太行山,哪里有多少空地让你去扎营?蒙古人太多了,不是几千,而是八万人,所以有的帐篷搭的相当不合理,为了‘合理的’利用空间,有的帐篷挨的很紧。

    在这种没有消防意识的情况之下,又有人蓄意放火,当然悲剧发生了,几乎是没意多少时间,放火的威势就开始气势磅礴起来。立刻,还呆在帐篷里的人和马开始乱了起来。

    监军不断的吩咐着净军们快速的前进,以相当快的吩咐着在五架投石机上倒上了火油等引火之物,迅速的点燃了。后撤,不快不行啊,蒙古人集结起来冲阵,那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别看孙承宗说的简单,两监军此时心里却是打着鼓呢。

    而此时蒙古的中军已经赶到了,没有任何的废话,直冲锥形阵的腰部位置,yù斩断其阵,而后分批杀之。

第242襄阳炮现2

    两监军此时一见投石机上火势已起,而蒙古人已经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了,立刻按着提前说好的,准备后撤,锥形变圆阵。从中间的腰部断开,千人为一圆迅速的变阵。

    这是相当考量队形纪律的时刻,特别是净军们拖着个大盾还身处敌营。阵形在各级‘军官’的催促之下,立刻形成了。后面的变阵还比较快,因为他们就在官道之上,地形相对平坦。

    但前边的锥形就困难的多了,一是地形坑坑洼洼的,拖着竖盾不容易,二是火势已经开始有漫延的趋势。那温度在这个季节里也真不是人受的,还有那因为前段时间一直的yīn雨,使帐篷相当的cháo湿,更使烟雾弥漫,让人睁眼困难。

    就是这样前边锥形也表现出了这一个月来训练的最高成果,背起竖盾来快速的jǐng戒、变阵。

    刚刚由锥形变成了两圆,蒙古军就冲了过来,但就象一拳打空一样,蒙古军从腰部位置一冲而过,毫无所获。但两圆形阵,并不是一切都分开的,虽相距三十四丈,但火力是交插的。

    冲进中间部位的蒙古军,还没来得及变向,净军就开始了攻击,在这个当口没有什么仁慈可言,两个圆阵必须的在右边更多的蒙古军起来前返回营地,否则的话,累也累死了。

    冲到中间的两千蒙古军就这样悲催了,弹指间的功夫,人、马的尸体就积累了一地。看的蒙古军一阵阵的胆寒。

    其实他们也是真高看蒙古人了,几次冲阵,蒙古人早就让净军杀的胆气全无了,这什么力量?在根本触碰不到本身一角的情况之下,对方却可以随意shè杀自己,这样的仗谁愿意打?

    而两圆之间的原路也被层层叠叠的人尸马尸给堵个正着,空身倒是不太成问题,也就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事情。但现在不是空身,是背着个大盾,外面蒙古军几层的包围圈,原路肯定是回不去了。这是来之前根本没有考虑到的事情,里面的圆阵没办法,只能在没给外面圆阵打招呼请示的前提下,率先向南滚动。

    一起训练已经一个月了,相互之间也有了一定的默契,见此情形,也能猜出个一二三来,没别的,先跟着另一圆打转转吧。

    现在大火是点燃了,净军缓缓的后退着,而蒙古军也是缓缓的跟着,反正蒙古军人多,去救火的也是不少,军官大声喝斥着让军士们无须考虑过多。只须跟定这支净军,不断的寻找一个切入的时间点,给净军来个一击必杀。

    两位监军对这个必杀一点都没有疑问,一旦净军的两个圆阵型被冲开了,净军的末rì也就到了。

    两个圆形阵,累的和狗一样的净军此时咬紧牙关坚持着,先退到了没有尸体阻隔的地方,两圆开始到了正常的位置。没有沿官道北上再退,而是直接的往西边退,那里只是大营的一角,但距离却相对的缩近了。

    这时的蒙古军负责阻击的队伍也已经到位了,不过在为两个圆阵的临时改变,这个到位相当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依两圆阵那乌龟一样的速度,怎么算都能挡在他们前边。

    两圆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退到了指定的位置,但仍然被蒙古军堵个正着。眼看着就只能是力拼了,体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这让净军们没有了往rì必胜的信心,要知道上弦是需要力量的,虽然这个力量不算大,但也就是到二百五十箭左右就会力尽。一竖盾的弩箭根本发shè不完。而现在,每个净军估计再发shè个几十箭,估计也就抬不起来胳膊了。扛着个竖盾来回的走了近三百丈,不累个半死才怪呢。

    而本营的孙承宗,通过望远镜的观察,对战局有着相当的了解,圆阵的厉害之处,净军并没有发挥出来。倒是锥形阵用的还算可以。慢慢开始缓慢的动作,让他了解到了自己预算的稍稍不足。现在净军离本营只有一里地。(没办法,孙承宗立的营盘是四分之一的圆弧线阵地、现在净军处在了弧线的西南方向,离哪个点都相当的远。)没有人接应,恐怕真难被蒙古军给困死。

    孙承宗立刻点了四百净军,带了二千体力强壮的百姓,亲自带着,从最南方一点出发,直奔两圆。

    两个圆里的净军基本上被堵的死死的了,蒙古军并没有着急着冲,因为这时候谁冲,肯定是个死字。现在的任务是困死这两只净军。

    蒙古军的军士们是真不想招惹这两只浑身是刺的刺猬,不想自己受伤、丧命。冲击净军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寻死路,他们的攻击太快、太jīng确了。

    但净军也不好受,他们的体力耗费的都是七七八八了,后面的圆稍微好上一些,前边的圆真是无力再战了。

    如此战场出现了一时的僵持,双方谁都不想去拼了。

    这时蒙古统帅已经赶了过来,对蒙古军这种贻误战机,气的是怒发冲冠了。立刻命令发起攻击,有胆敢怯战不前者,杀!

    这赶鸭子上架的方法还真的有效,蒙古人还是相当勇敢的,死在敌人手里,总比死在自己人手里要强的多。

    进攻就是这样发起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的净军,虽然累的象狗一样,但也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缩头是一刀伸头还是一刀。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过来的,不就是死吗?爷们虽然没卵子,但并不是怂了的没胆子。来吧!

    几十弩的shè击能力,净军还是有的。最先发起冲击的一波蒙古军大概有三千人左右,就这样折戟沉沙了。这简直就是杀神,太可怕了,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三千人刚刚活蹦乱跳的人就这样消失了,蒙古军也是血肉之躯,也是爹妈生的父母养的,同时对死亡也是有关深深的恐惧心理。对付弱者,当然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他们的豁达、勇敢,但对于死神,他们也会选择回避、甚至是逃跑。净军是不是强弩之末他们当兵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只是看到,净军同样还拥有杀死他们的能力,这就够了。

    温布楚琥尔拼命的大吼着,要求蒙古军再次冲阵,净军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只要加把劲,不让他们回过劲来,胜利就是属于蒙古的。但蒙古军都闪躲着他的命令,胜利的果实当然是谁都愿意品尝,但死亡的滋味又有谁愿意去尝试呢?

    温布楚琥尔刚刚的想大骂什么懦夫之类的话,但却被后面的声浪给打断了,回头一瞧,一个几百净军组成的队伍,带着一大帮百姓正在不快速的冲了过来!这是要死啊!?

    温布楚琥尔相当的迷惑,净军这招是什么意思?不好是想靠着这几百人和几千百姓来救这二千净军吧?

    做为久战沙场的他来说,这当然是个机会,这意味着净军的营盘空虚、意味着二千净军已经危在旦夕、意味着这些人有冲阵的勇气,但这自信又是哪里来的呢?

    “二万军队袭营,让净军首尾难顾;一万军队阻此来犯之敌,务必使其不能寸进;余下众军一鼓作气拿来这垂死挣扎的二千阉货!”温布楚琥尔快速的下达了最高指令。他的做战意图很简单也很明确,现在净军分成了三个部分,但这三个部分是环环相扣的,只要打败了其中之一,那剩下的二个也就不攻自败了。而净军因为分兵的原因,使力量也开始分散,这就给蒙古军一个相对减轻战斗难度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不抓住真是天理难容了。

    而四百名净军,因为有二千多百姓的帮助,在战场上属于绝对的生力军。一万蒙古骑兵来对付他们,数量上也是一比二十五,按理说的确是不少,但他们的神弩和竖盾,却弥补了这一缺憾。

    当孙承宗带领着净军冲过了一半距离的时候,蒙古军上来了,没说的,打就是了。

    “shè前排马减速!”孙承宗第一个命令就是先shè马。

    前排一百五十人左右已经让旁边抬着竖盾的百姓立好了竖盾,蹲在了自己的后面。一击shè杀了冲在最前面的战马,高速的战马骤然被袭,有的被shè死、有的shè伤了。纷纷的倒地,而上边的骑兵,当然的被抛了下来。这一下,后面的骑兵不得不减速行驶了。踩着了前边的战马,自己还真有可能摔倒。这样,这一百五十名净军就开始点名shè击。

    而另外二百五十名净军则不管不顾的向着前面推进着,这时候大家都知道救兵如救火。而且一旦蒙古军打败了那二千净军,手里拿到了竖盾、神弩。第一个要对付的,肯定是他们。这种利益、生命连在一起的感觉,让净军们心连着心,弩连着弩,本来就抱团的宦官,在净军里更加体现了出来。

第243章土木工程

    冲到了前边十丈后,二百五净军停下了,立盾,开始shè击,因为离敌人只有不到二十丈的距离,那准头也是奇准无比,命中率在百分之八十左右。欢迎来到阅读 ..这下蒙古军可遭灾了,二百五十名净军不间断的上弦击杀着蒙古军,那速度也是相当快的。

    蒙古军当然也用抛shè的手法进行了还击,这点如果仅仅针对净军,倒没有什么作用,但还有二千多百姓的存在,这作用可就大了,立刻有上百个百姓中箭了,虽然抛shè的力道小了一点,但拿血肉之躯和之相比,中箭的当然也是疼痛难忍,不住的叫唤,有的运气不好了,甚至有被shè瞎眼的,当然最严重的就是直接shè死了。

    “百姓们紧贴净军,净军加快速度,以快打快,压制敌人弓箭!”孙承宗看的一阵阵心悸,虽说是百姓,但都是自愿而来的忠义之仕,看着他们被连累受伤与心何忍呢。

    而后面的那一百五十人此时也跟了上来,并趁着蒙古军冲击力量的一上步步的减少,还上前了五丈,甚至是踩着马尸体在与敌做战。这一百五十人的再度加入,将蒙古军打的是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机。留下了五千多人的尸体,拔马便走。

    而此时的第一个大圆的净军,累的连弦都推不动了,连着shè了五六十弩箭,真正到了强弩之末了。

    “爷们们,孙阁老已经来了,再坚持一下!”张高全声音嘶哑的大喊着,六七十丈外,的确可以看到孙承宗率军来救,这倒不是张高全胡乱说的,只是战斗紧张一时没发现而已。而兴奋的张高全也抛却了什么军不军的,这时候活下去,比什么都强。

    “哟,孙阁老真来了!这下有救了。”旁边的净军看到的也跟着欢呼雀跃起来。一时军心大振,因为看到了生的希望,力量好象再次又回到了体内。

    而靠近孙承宗那边的监军景仕奇,这时已经算是接触上了势如破竹的孙承宗:“孙阁老,您老可算是来了,弟兄们差点就回不去了。”

    “景监军别着急,待老夫安排一下,乡亲们按来之前说的,每人去一名净军跟前,帮他们抬盾、上弦!让他们shè击杀蒙古鞑子。再分出一部分人来,跟我接着去救援另外的净军!”这一支净军算是救下了,但任务也只是完成了四分之一,先得让两支净军会合了再说,孙承宗来不及多说什么了,现在的时间太紧了。大营里只剩下六百个净军了,而前去偷营的蒙古军,孙承宗只能视若无睹了。没办法老百姓说话了,一手按不住两个乌龟。现在只能先顾着这二千净军不失,然后再做他想了。而且大营那边的人也多,体力不支的问题相当好解决。而铁丝网和拒马都铺设的好好的,应该不成什么问题。这边救援及时的话还能赶回去帮忙。

    有了百姓帮着推拉上弦,净军仅仅只需要瞄准shè击,这一下解决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净军们都为之一震,为了对得起这上弦的百姓,仔细的瞄准着自己的目标,争取百分百的成功率。

    在这样强大的攻击力前,推进速度也是相当快的,终于和第一批净军会合了,张高全为首的净军们笑了,他们是皇上最为器重的净军,有了这样的知遇之恩,投降是不可能的。除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外,没有别的路可走了。这下是孙承宗不畏强敌,救了他们。但是也是孙承宗把他们陷入的险地,所以虽然高兴能够活命了,其实并不感激孙承宗。

    而孙承宗哪里还有时间管他们感不感激的事情,吩咐百姓们人守一个净军去帮着推拉杠杆和抬着竖盾回撤。家里还正在被攻击着呢。

    的确,大营里的确在被二万蒙古军攻击,如果是战线紧缩,六百对二万,凭借着有阵地可依,也是无惧的。但现在不是,六百净军是分布在近一里的战线上的,战线拉的太长了,对于防守相当的不利。孙承宗当然也做了相应的安排,如果势不可为,沿阵地的弧线向后收缩,因竖盾的关系,再度形成紧密阵线,直到大军回转。

    这时候留守的净军也是选择了收缩防守,而那些押送物质的车辆,全部的横亘在外面,增加蒙古军进攻的难度,压缩他们的速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军尽出,只留下六百净军,根本就是顾此失彼,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而百姓们则早早的被趋赶着上山了,一个个‘挂’在那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相当的费劲。但没办法,只能如此将就着了。

    战线一点点的失守,净军们且战且退到了如此境地已经是危在旦夕,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仁政爱民、军民鱼水情了,保住xìng命就不错了,受点罪又算的了什么。

    外围攻击的蒙古人已经杀红眼了,一处处阵地的攻陷,虽然没杀死一个净军,但自己却死了这么多的人,使他们看到了希望,相对的更是越来越疯狂。

    因为收缩了防线,使净军变成了一个浑身是刺的刺猬,让蒙古军根本无法下口,甚至有几次,蒙古军的战马已经冲撞了净军的竖盾,但因为紧密收缩,竖盾都紧紧的卡在了一起,最终还是无功而‘翻’。

    净军们心里也紧张到了极点,但朱由校平时教导的战至一人的思想深深的扎在他们的心里,豁出去了一切,除了机械的shè击外别的都抛之脑外。

    终于,在不知shè杀了多少蒙古军时,蒙古军突然在后面一阵大乱,孙承宗带着净军主力回来了。蒙古军相当的不甘心的后撤了,在他们看来,只要再有最后一波的攻击,就能有成效了。但就是这最后一波迟迟的不能到来而已。后退的蒙古军并没有什么都没做,而是顺手点燃了一辆辆横亘的装着赈灾物质的车辆。

    是役,消灭了近二万蒙古军,净军里也累休科了二百多位。而百姓死了四千多人,更是收缩防守后,被蒙古军shè杀的,蒙古军没法shè穿竖盾,但对于没有竖盾防护的百姓,用抛shè的方法shè杀还是相当轻松的。而赈灾物质损失了一半多。

    看着满目狼迹的营盘,孙承宗一个心直往下沉,百姓们大多都带着伤,在这样连睡的地方都没有的地方,还谈什么救治。而如此营盘的防守力也基本上没有了。

    蒙古人不是傻子,对于铁丝网他们现在已经想出了抛绳子拖拽的方法进行破坏,竖盾的坚固xìng则用投石机来对付。

    孙承宗一脸无奈的看着两位辛苦的监军,这一趟累是的确累、险也是的确险,但速度太快了。透过望远镜,孙承宗清晰的看到了大战的情形。大火还没燃烧多大会,就开始后撤,而且离水源也近,很快就被蒙古军扑灭了。投石机的损失是有,但框架还在,估计半天或者一天的修理时间就可以使用了。这一天半天的时间,就是这次出击的成果。当然锻炼了队伍也应该算是成果,不过这支队伍没有半天的休息,估计也是没法使用了。

    正当孙承宗思索对策,想着是留是走的时候,蒙古人又出手了,这次没有什么新鲜的,不知蒙古人又从哪里赶来了二三万百姓,缓缓的向着阵地压了过来。

    “准备迎战,”没想到,蒙古军如此的爱折腾,这还刚刚的休战不足半个时辰,又上来了。

    但这次孙承宗失望了,在距离战线百丈的距离之上,百姓们停了下来,开始拿着铁锄头来,一个个的干起了‘农活’。

    “孙阁老,这是不是锄禾rì当午,汗滴和下土啊?”张高全开着玩笑说。

    但这句话却碰上了孙承宗紧皱的眉头,好象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孙承宗久在辽东,对于挖壕沟困敌这样的事,当然清楚的很,多少次满清都是采取了这样的方式来围点打援。

    现在蒙古军就是在挖壕沟,明显是打着阻击净军出击,把净军困死在这个方寸之间的营盘之内,然后利用投石机,直接把净军用石头砸死,这一招太损了。

    “孙阁老,怎么了?”张高全一看,孙承宗这样子不太对头啊,不由的好奇心起。

    “张监军,看来我们有的忙了,”孙承宗指着前而的百姓们说:“那些人不是干别的,而是在进行土木作业——挖壕沟,就是象护城河一样的东西,有了那东西,净军就会被他们死死的困在这里,再也不能象今天一样,可以随意出击,甚至是远走了。”

    “孙阁老,您不是说只要拖住了蒙古军,多一天就多给何将军他们提供一天的时间吗?他们愿意挖,让他们挖就是了。”张高全奇怪的问。

    “张监军,你忘记了今rì出击的目标了吗?”

    “投石机?”

    “对,正是投石机,有了这个壕沟,净军过不去,但他们却可以用投古机源源不断的朝我方攻击,蒙古军的智商也不弱啊!”孙承宗不由的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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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蒙古大盾

    “孙阁老,如此岂不是要我们坐以待毙,”一听之下,张高全也是大惊。

    孙承宗想了想,回头看看疲惫不堪的净军,知道现在出击,肯定是不现实的,看来只能休息半天之后,再做打算了。于是对张高全说:“张监军,最好的方式当然是突袭,不但要让蒙古军的壕沟挖不成,而且还有投石机,也是相当大的威胁,有这些的存在,我们就不能再这样守着营盘了。”

    “那孙阁老的意思是要离开这里?”

    “离开是肯定的,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蒙军此次是被净军打的一个措手不及,下次不一定有这样的好机会。而且竖盾行走不便,这也是我们最大的劣势,本来行军速度就不如对方,再加上这个竖盾,那就更加麻烦了。你带着净军走这一遭,应该最明白了。”

    “是啊,差一点就放弃了,实在是太累了。行军打仗可不是单纯的扛着上百斤走个二三里地那样简单。”

    “这次的情况要通报给皇上和何可纲,让他们知道这里的弊病。”孙承宗深有感触的说。

    到了下午时分,孙承宗看净军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赶快的让净军准备,对面的壕沟已经挖了半人多深了。二万多人,一共就那么三里路长的壕沟,还是被人拿刀子逼着挖,速度是还是相当快的,加上前段时间那yīn雨连绵的天气,所以这个速度也是孙承宗的预料当中。

    孙承宗带着三千净军,再次准备出击,虽然这样有可能舍弃了物质。而百姓和宦官杂役们则可以随之而来,但不冲出去,谁都要死,更别说那些物质了。而冲出去之后,凭借着乌龟速度以及超强的攻击力,还是可以向大同转移的。东西再重要,也没有净军重要,那可是皇上的命根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有失,否则真的太对不起自己的皇上学生了。

    三千净军找准了一个突击点,那里百姓民工们,正在挥汗如雨卖力的干着活,突然看到净军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角sè是做什么的,无论是不是被迫的,那都是净军的仇人。不等蒙古人趋赶,摞了工具,转身就跑。

    而蒙古军也迅速的做出了反应,他们的马快,比起净军来,当然提前到达了净军兵锋所指方位。并迅速的集结待命。

    孙承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常,但此时也没什么可回避的了,有了这条半成熟的壕沟,其实对净军的武力输出是相当有利的。

    但当净军在壕沟上铺上架板准备强行通过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对面的蒙古军从地上,突然抬起了一大块木板,三人架一块,林场的里面也有把手之类的东西,方便蒙古军抬着,净军们见此情景,当然按着平时训练的,将瞄准镜对准了木板的下面。但他们失望了,蒙古军此次是有备而来,木板离地只有一二寸左右,根本没有任何视角可以shè击。

    刚刚踩着架板想要通过的净军停住了,因为他们的前面正是那三人一面的大木板。净军们不信邪的照着木板shè了几下,但效果真是差到了极点,虽然弩箭透着木板而入,但却对蒙古军没有任何的伤害,净军的角度当然看不到,蒙古军所持的木板上却另有玄机。说穿了倒没什么新奇的,只不过是把把手钉的过厚了而已,弩箭虽然穿透了木板,但并不能穿过,所以在一尺长的把手上,根本讨不到半点的好处。

    好在抬木板的蒙古军只是阻击,并没有与净军厮杀的打算。孙承宗傻眼了,这时候才想起了刚才不妙的预感,那就是现在的蒙古军不再象上午一样,眼里有恐怖感了。

    依蒙古人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智商,也真想不出如此的战略战术,这是我们大明的东厂刑官,想出来的对策,首先他想到了壕沟,这个长期围困、防止地道的不二法门;有了壕沟在前,净军想通过,要么爬、要么用架板,别无他路。而净军的竖盾能挡蒙古的弓箭,为什么不能再造一个大盾来挡净军的弩箭呢?

    就这样,壕沟加大盾的构想,交到了蒙古统帅的面前,没想到,净军如此犀利的武器,竟然可以用如此简单的方法就可以破解。温布楚琥尔相当的高兴,看来最了解宦官的还是宦官。这不眼前的这个宦官很简单的把事情解决了。

    蒙古人拼的够惨了,温布楚琥尔不想再硬拼了,一方面把这种战略策略送回草原,那里有和这里一样的三千净军正在草原上肆虐。一方面,暂时困一下净军,无须与其硬拼,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以最小代价,将其全部拿下。

    正是这种思想,孙承宗的这种突袭只能无功而返了。大营里,以孙承宗为首的人,都是一片愁云惨雾,净军战斗只所以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凭的就是手中的这把神弩,但现在神弩就这样被轻易的给破了,如何不让人失落感顿生呢?

    其实早在宫变之时,孙承宗就提出了神弩的这个缺点,只是被当时的皇上三下五除二的就给说服了,事实证明,皇上当时的战策也是正确的,但仔细想想,那是因为持弩的净军,占据了一个机动的优势,而现在机动的优势却在蒙古人那边。现在人家更占据了地利,这可如何是好呢?一时之间,孙承宗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

    (虽然一些史书中,把孙承宗的智慧无限的扩大了,但说实话,他的战略思想也就是平淡无奇的可以。按着他那辽土养辽人的屯田政策,倒不如彻底的放弃辽东,专守山海关一线呢,最起码那样不会把大明的财政彻底拖跨了,落一个与满清僵持。所以这里把孙承宗如此设定,还请一些评论高手见谅。)

    而出征一天的朱由校却得到了两个消息,一个是何可纲传来的。草原上的部落失去了踪影,赶到两个部落之前,都是‘人走茶凉,’毛都没留下,而自己在按着蛛丝马迹追下去后,除了得到一些牛羊之外,根本抓不到一个人,显然那些部落总是先自己一步,提前迁走了。而自己的速度也根本追不上人家,哪怕人只是普通的牧民。

    朱由校看了也是一个劲的皱眉头,这个速度问题对于净军来说的确是个硬伤,虽然可以用马车甚至是骑马来代步,但那技术仍然被蒙古人扔出几条街去。

    对于军队的机动xìng,是一个相当相当重要的问题,这一点朱由校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在自己的前世,老美连坦克都放弃了,理由就是坦克的机动xìng太差了。如此陆战神器一般的存在,都能因速度慢而放弃,可见机动xìng对于战略的重要xìng。

    现在的朱由校可不敢拿自己这样低的无限接近原始的水平和老美比。此次,草原功略,本来就是兵锋直接归化的前提才有的,而一路上的部落,也是给何可纲以战养战之用。草原上的补给,全靠这些部落了。但朱由校忽略了一点,这些部落不是永久xìng建筑物住宅,而是可以随时拆了带走的蒙古包。现在蒙古族的斥候依净军的行动轨迹,甚至于可以提前一天的时间,通知部落,魔鬼来了。让其速度搬迁,虽然麻烦,但的确可以躲过净军的屠戮。朱由校当然想到了去找蒙古的情报员,让他们再次提供蒙古人的聚住点,但蒙古斥候还是会提前通知部落让其迁移的。

    而凭着何可纲的三千净军,显然是不可能攻下归化城的。如此放在草原上也是一种浪费,依其在草原上那乌龟的速度,在得不到补给的情况下,还真是个麻烦事。要是蒙古人象在驴子眼前挂个胡萝卜一样引着他们在草原上转圈子,一旦中计了将陷入困境。倒不如让他们回到大同那里等待一下,一是会师需要,顺带休整,二是熟悉一下战车作战方案,那样以后用起来,将会顺手许多。

    而第二个消息却是徐光启和宋应星一同发来的,徐光启称李祖白研究的汽油取得了重大的成果,终于制出了朱由校要求的汽油,是一种黄sè液体,经过试验,遇火可燃,水浇不灭,威力非凡。

    李祖白也真的是相当的努力,没rì没夜的泡在研究场里,凭着过人的毅力,把皇上设计的蒸馏塔反复的研究、改进方法,终于把汽油提炼而出,这东西的可燃xìng、挥发xìng、爆炸xìng等特点俱和皇上所描述的一样。确定无疑后,才急忙向着自己的‘教会兄弟’徐光启汇报。很可惜这次立功面圣的机会没了,皇上早晨刚刚走,与自己失之交臂,这个露脸的机会再次失去。

    李祖白也算是个苦命人了,做了这么多年清贫的小京官,习惯了眼巴巴的看着别人高朋满座迎来送往的rì子。本来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一辈子就这样靠着那点俸禄过rì就是,比上不足,比下还有余,好歹在京城也是有车有房的公务官员,小rì子还算是可以的。

    但就是因为一个远镜,彻底的改变了他的人生,如今好不容易求徐光启帮忙,取得了皇上的信任,又被发配到这里搞研究。为了圣眷,没rì没夜的苦苦的加班加点的干着,如今机会来了,皇上却破天荒的去出征了。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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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汽油战车

    而宋应星发来的不是消息而是请示,原来宋应星知道了李祖白制出了汽油之后,并和徐光启观看了实验。这个汽油是宋应星最早从朱由校那里听说的,一直是采取的半怀疑态度。如今眼见为实,真的看到了比猛火油厉害数十倍的威力,不由的对皇上的知识面更加的佩服。如今哥哥宋应升连猛火油都没找到,而京里面已经研究出了汽油,哥哥还真是个苦命人。

    对于王应科所制造的汽油发shè机,他当然也是知道的。现在既然条件具备了,趁着战车研究的热情还没有退却,倒不如接着将现成的发shè机和战车接合在一起制成汽油弹战车。

    这样的提议,当然得到了朱由校的极力赞同,神弩如果说是冷兵器的高端的话,那汽油弹就是冷热兵器的接合。虽然是靠着机械的发shè,距离不会有什么大的突破,但汽油弹的可持续xìng,正是汽油弹威力所在。如果有了战车,这次草原之行,一定会更有把握。

    于是立即批复并针对汽油弹传了一系列的圣旨:着李祖白那边大力生产汽油,玻璃作坊那边制作大量的瓶子,宋应星那边尽快的做出汽油弹战车来,送一批给袁可立那边。

    第一天坐如此长时间的座驾,这大明的路还真是让人望而生畏,太不平整了。刚出京城那会,坐着新铺的大路上,感受着‘龙车’的豪华舒适,还挺写意。这是自己在大明的第一辆车。说实话,相当的满意。虽然需要改进的地点挺多的。

    这别还没感受完写意呢,才走了一到百里地,路上越过了铺路工后,一切就开始了不同,这路开始变的极差起来,那颠簸跟过山车有一拼了。可怜那柔弱的小屁屁,基本上快成四半了。

    这一天走了二百多里地,在古代那个路那个运输工具的条件下。这算是行军速度够快的了。但朱由校显然不太满意,一再的催促。到底是孙承宗被困了,前边的斥候回来报告的消息,好象是被围的水泄不通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所以朱由校也是担心有个三长二短。

    夜里,斥候再次赶来,把今天白天孙承宗处发生的大战相对详细的说了一遍。倒叫朱由校吃了一惊,蒙古人这么快就找到了克制神弩竖盾的方法。还采取了壕沟的土木战术。看来古人的智慧也不能小视啊。

    不过孙承宗的束手无策,倒叫朱由校不太相信,世间万物莫不是相生相克的,有了大盾、壕沟就真的能对付神弩了吗?朱由校当然不信,最起码的,只有守没有攻击的手段。那根本就是个废物战术。

    但凡采取一下变通,什么壕沟,你能挖,我就不能挖了?你能拿盾挡住了前边的弩箭,能不能挡住侧面的和上面的。弩箭是不适合抛shè。但不代表不能抛shè。而且物质里如此多的油类,点燃了给它烧了不就完了?等等手段也都是可以使用的。

    而对于投古机那样抛shè只能凭借人品高低才能中目标的大型设备。你就是站在它的shè程里,让cāo作者随便瞄,他能瞄准吗?所以听了战局的发展,朱由校并不象两这的满桂和赵率教一样担心。两位在辽东,和孙承宗的关系也不错,所以一听孙阁老被困,一个个的表现出了焦急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去给解了围。

    按着路程的计算,明天中午时分可以赶到孙承宗与蒙古人的战场。既然蒙古人没有趁着造出大盾,下马来冲过壕沟和净军拼个你死我活的,估计是在等投古机了,一旦制好了,来个万石齐发,那效果还是相当可观的。

    不过那场面也只是可观而已,如果击中的是山地或者硬的土地,因为‘石炮’的弹shè和滚动,使投石机的威力大增。但如果遇到的是沙子之类的软地,那就是从天而降的那一下打击而已。相信如孙承宗这样的军事家,应付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困难。

    而如果明天中午自已赶到之时,对付投石机的就任务就相对简单多了,只须利用阻击弩那强大的威力和超远的shè程以及jīng准的命中,对付无论是大盾还是投石机,都将不在话下。

    蒙古人现在找到了简单的方法可以‘暂时有效的’对付神弩,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这给朱由校敲了一下jǐng钟,自己如此简单的兵种,甚至战车都是刚刚研究出来的,就冒失的一头扎进草原。这还真的有些危险,还真是小瞧天下人了。并不是依靠着神弩,自己就可以一招鲜、吃遍天了。幸亏如今有了阻击战车、神弩战车,以及马上就会有的汽油弹战车。相对来说这些都让自己的后备丰富起来,草原之行更是大有把握,归化城更是手到擒来一样。

    既然得到了孙承宗暂时没事的消息,现在着急也飞不过去,那就看看地图研究研究吧。于是招呼着满桂、赵率教一起研究着大同官道的地形。

    孙承宗在深夜时分,针对已经一人多深的壕沟进行了全面出击,但仍然是无功而返。蒙古人防的很严密,一旦净军出现,大盾立刻出现了,如果他们冲击,净军还可以利用新研究出的战术来打击一下,但很可惜,他们只是防守,挡住架板的一头,甚至连抽掉架板都不做。这样净军就象完全对付一支乌龟,面对着巨壳根本无法下嘴。

    壕沟现在成了一道天堑一样的存在,倒让大家放心下来,最起码不必担心蒙古人的骑马冲击了。

    孙承宗也绝了突击而去的打算,皇上也快来了,而投石机的的威胁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强大,如果不是过度的想要一个净军都不伤亡,那投石机也就无所谓什么威力不威力了,首先是shè速奇慢,:投石机所用的石炮重的数百斤。每发一炮都要准备很长时间,因此绝对无法像弓弩那样保持火力的连续xìng;威力:不计算弹跳和滚动的伤害,也就是被直接命中才非死则亡,否则对于人不会有任何杀伤力;jīng确度完全是凭着投shè人品了;机动xìng无限接近于零。所以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真的被砸中了,那只能是命中使然了。估计三千净军能被砸中一百人,就是投石机最大的发挥极限了。这个情况一给净军们说。倒让净军们放下心来,百姓们和宦官杂役也是如此,三十比一的比例,怎么就能砸中自己呢?

    孙承宗为了制止住石炮的弹跳和滚动,最终采用了斜面坡来对付投石机,造起来也简单,把阵线的用土堆成,然后拍出一个斜面,也就成了。百姓那边也是如此防范。

    而对付大盾,孙承宗也想出了一个法子,利用大盾行动慢的特点,采用两翼包围的弧线似攻击。虽然两翼的突进危险xìng比较大,但若是被蒙古军突破了防线,展开了肉搏战,那就不是危险不危险的事情了,极有可能会全军覆灭。

    但目前来看,估计蒙古军是不会凭大盾来进攻的,能把他们逼的下了战马而用步兵进行攻守,也是胜利的一种方式了。

    第二天午时,蒙古军的投石机,终于开始发威了,和预想的一样,在壕沟的一边,八架投石机一字排开,旁边是一大堆的赶制出来的石炮,这些石炮做的还是相当的均匀的,要知道投石机没有瞄准系统,靠的就是相对质量一致、相对cāo作一致,然后把中目标。所以石炮的制作是相当麻烦的。赶制了这两天的时间,才有了这么二百多发石炮,也算是不容易了。

    整齐有序的蒙古军也布置妥当,他们当然有用投石机撕开净军防守战线后,来个大举进军的打算。

    第一轮,投石机展开了试shè,这是在测试,但这个测试对于命中的目标,也是致命的。八个圆圆的巨石,由投石机中因机械势能转换成了动能,迅速的奔向天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呼啸着,向着净军的阵线而来。

    看着这八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无论是净军还是百姓、杂役、运送物质人员,都在心里乞求着漫天神佛,希望石头不要找到自己。

    八块巨石虽然在相同的起跑线上出发,但受了各种不同条件的限制,落点却是不尽相同的。这一点就好比人生一样,虽然都是打娘胎里出来的,但各自的人生,却在为不同。落点最远的,已经砸到了百姓身后,那里已经是山地了,所以石炮因强大的推进力和高空的zì yóu落体运动,和坚硬的石块接触,直接导致发出了一声震耳yù聋的巨响,石块的怦然碎裂,四处溅shè,还好,大部分石块都是向前或者向着左右飞驰而去,没有造chéng rén员伤亡。

    而最短shè程的,就是越过了壕沟,到了铁网区,落地后,不甘心的向前极速的滚动着,但到了斜坡,也就到了极限,而后开始回滚。

第246章 阻击显威

    而其他六枚石炮,则掉到了防线的附近,二枚在斜坡之上,没有任何的作用,二枚砸在了百姓群里,一枚直接将人砸死,直接将一百姓砸成了肉泥,连出声叫唤一声都不能够,令周围的人等为之sè变;一枚砸在了百姓做的斜坡上,无功而终。另外有一枚砸在了车辆之上,把车辆砸的四分五裂,溅shè而出的木头,把拉车的马匹直接的砸死,还砰伤了四五名押送人员;另一枚砸在了净军的竖盾之上,直接将竖盾砸的变形,冲力再把那名持弩净军带着前冲,最后撞死在一辆车上。

    第一轮的试shè就有如此的威力,让所有在场之人,感到了打心眼里的心悸。人类对死亡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特别是恐怖的死亡方式,如眼前这种有碰着谁谁就一准得死一样。这种恐惧不是因为什么几率小而让人得以安慰,正如朱由校的前世闹一样,十几亿的大国,才死了几个人?但整个国家却闹的人心惶恐不安,唯恐被其传染上。而死亡几率相当大的xìng病,因没有得病如此让人sè变的那种恐怖的方式,而使如此多的人,对于体液交换如此的热衷。

    现在这种恐惧正在营地里无声无息的传播着,对生的渴望、对形式的无奈,让百姓们一个个当起了鸵鸟,低头闭眼乞求着上苍的保佑,保佑石炮落到别人的身上或者地上或者别的地方,总之千万不要落在自己身上。这是人的本能。他们的觉悟还不可能做到向我开炮那种脑子被‘洗’的境界。

    而净军们表现的就相对好了一点,这几天的战斗。因为见惯了死亡,让他们本身就yīn森的xìng格,更加的冷血了。没有人想死,宦官更不想死。如果是以前那穷困潦倒的rì子也就罢了,现在却深受皇上器重的人物,随便出去一下,绝对有资格横着走。所以一个个面目狰狞,冷血、冷漠、极度恐惧、害怕死亡突然的降临、向往新生活的开始等等情愫不断的在脸上交替、交插表演着。更让人感觉无法接近。

    而他们最高的统帅孙承宗却有着深深的无力感,除了硬扛,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这在被封的营盘里,从天而降的石炮。说实话,这不得不承认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好在,一轮过去了,一共死了二人。说实话对于战争来说。这样的死亡数字绝对是可以接受的。

    众人各自心态虽恐惧但也充满了侥幸心理,必定伤亡数的确是少了一些,就在他们各自心态不一,都想逃避死亡的时刻,第二轮石炮纷至沓来。<ww。ienG。com>心再次被揪了起来,盼望着、乞求着、不满意、羞怒着等等。

    石炮肆虐着、接着肆虐着。近一个时辰的八轮之中,所砸死的人,不足五十,但大营里无论是净军、杂役还是百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种等死的滋味不是人能受的,如果不是石炮的不规律xìng。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结局,甚至躲在斜坡后面生存的几率反而增高不少的话。估计,大营里早已溃不成军了。但就是这样,军心、民心也被虐的差不多了。

    但就在众人‘期待’第九轮石炮的时候,这次却只有五枚石炮,打的效果也是相当让人‘失望,’无不落在了铁网区。

    “怎么回事?”石炮少了、投的也近了,这让所有密切关注的人都为之一惊。

    孙承宗更是第一时间把望远镜拉开,观察敌情,“敌人乱了、、、、、、是皇上的援军到了!”从望远镜里,孙承宗先是看到了蒙古军极力的向东南方向调动,场面虽然没有失控,但的确是有点慌乱。而再往东南方向看,则看到了rì月旗,那是大明的旗帜。

    而后的三十六面朱,蓝,黄,白,青诸sè旗等,上有五爪盘龙吞rì,飞虎,五星连珠,彩凤翔云,飞鱼等的天子旗,让他更加的确定,那是皇上来援了。

    “诸位净军听令,皇上已经前来救援,准备出击!”孙承宗的确兴奋,这被虐了一个时辰的滋味,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特别他是指挥官,眼看着,如果这场战斗失败了,可真是晚节不保了,这时候峰回路转,有了柳暗花明之机,哪里不能抓住呢?

    孙承宗看的不错,的确是朱由校来了。因为有着阻击弩的存在,所以战场屏蔽做的相当到位,蒙古斥候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回去报告的——直接shè杀。

    一直到了离战场三里之时,蒙古大军始发现有敌人突袭而入,整军冲来之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打击。

    朱由校其实也对这样的战场相当的不满,因为摆不开战阵,说破了大开去,战车在官道上也只能是摆开三辆,然后,就把路堵的死死的了。而道路两边,多是山壁,乱石,别说是马车了,就连马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行走,不敢跑动。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单凭着几辆战车向前只有一部弩机,对付敌人,那是相当困难的,而且,敌人的尸体、马尸体,也严重阻碍官道的畅通。所以,朱由校果断的下令,战车里的净军下去一百人持屠虏神弩开路、二百人在后面充当预备队,五十人边兵持山地弩两旁保护,三百杂役搬运尸体,保持道路畅通,战车最前边的只用阻击弩。

    这样的安排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来说,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如满桂就暗自的撇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但对于一个军事小白来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让他来个奇门遁甲,他也得会啊?

    三里地的距离,对于沙场来说的确是小了点,在走了不足一里的时候,蒙古军和其相遇了。蒙古军的确是大意了,前边已经有两个三千人的净军部队了,总不能大明都是这样的部队吧?基于这样的思想,更因为这次朱由校出现的也太突然了,只有三里地的缓冲,这三里地还不是单纯的直线,而是依山路而开的,所以冲上来迎战,稍稍的有些仓促,没带上已经准备好了的大盾。

    当带队的蒙古军官发现了大明人用的战车之时,脑子里也是一怔,这个东西对于蒙古人来说的确是不陌生,当年戚龙俞虎在世之时,用了偏厢车,虐的蒙古人不轻,所以,蒙古军官不敢大意,压住长蛇阵形,飞报统帅温布楚琥尔。

    但蒙古军不动,不代表净军不动,蒙古军等得起,净军这边可是来救援的,所以在两军相距百丈的距离上,阻击弩立定,打响了这场战斗的第一弩。

    两辆弩车不约面同的选择了那名蒙古军官,其中之一的正是杂役出身的、苦练神弩,得皇上恩准加入净军的万树chūn,能上阻击战车,一人cāo作阻击弩,这是他没想到的恩典,当然也是朱由校瘸子里面拔将军的产物,宦官里这种有军事素养的人实在太差了。

    通过瞄准镜,停稳的战车上,万树chūn迅速锁定了,这位‘鹤立鸡群’的人物,果断的扣去了扳击。婴儿胳臂jīng细的、六尺长的弩箭,飞驰而去,弩箭所指的位置又是蒙古军官的心口,但很可惜,目标还是有所偏离。指向了蒙古军官的小腹,因为阻击弩车的位置比较高的原因,所以此次的弩箭有所斜指了,蒙古军官的肚子在巨弩面前如破絮败革一般,毫无保留的就被shè了一个透心凉,巨弩穿过了他的小腹,从菊花的位置透体而出,但弩箭并没有停止,而是在他骑坐的马的背上,再次的插了过去,而从马身上出来的位置,恰好也是菊花之正下方。然后巨弩带着这一人一马的身体(插是插进去了,但没死,所以不是尸体,)和他和它那惊心动魄的嘶叫,向后飞腾,直到弩簇插在了地上,连人带马高高的立起。

    这场面惊掉了蒙古军的一地下巴,这也太恐怖了!现在人和马都还没死,就这样被插在了地上,四肢在不停的蠕动。代入感稍强一点的蒙古军,强烈的感到胃肠在强烈的翻动。

    这一下的确镇住了蒙古人,但这并没有结束,另一支巨弩也飞shè而来,但目标在此之前已经偏离了,想shè也不可能了。好在蒙古军此时在官道之上相当的拥挤,倒不怕有什么白shè。这支巨弩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给三名蒙古军来了个串糖葫芦,最后钉在一匹马身上。

    两箭的威风太大了,这让极少数有点见识的蒙古军脑子里不由的想到了薛仁贵三箭定天山,那样的神箭。

    群龙无首,蒙古人现在也是如此,千人队的军官就这样被一箭插在了地上,估计算是活不成了。而此里的净军,正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辛苦的向着蒙古军挺进。蒙古军当然的可以看到他们手里所弩的巨大盾牌,当然也深深的知道,那面大盾牌会有如何的威力,那里面可是可以不断的吐出足以要人命的弩箭,自己在他们的面前,能活命吗?现在自己的手里可没有大盾。难倒就这样白白送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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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大破蒙军1

    蒙古军现在面对着手持竖盾、神弩的净军,如果手无寸铁的大明百姓一样,这种感觉让他们相当的惊恐。又是主将被当场所‘伤’,被插在那里,估计离死也就是一步之遥了。因为赶的急,又没有什么督战队之类的监督队伍,所以一时之间,人心思动。大家都相互的看了看,似乎想自己战友的眼睛里找到什么肯定的或者鼓励的答案。

    万树chūn一弩首发,搞了个开门红,真正做到了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那心情的兴奋可真是无以言表的,恨不能大吼一声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当然自己也有自知之明,在净军这个体系里,自己只是个新人,加入进来已经很遭其它净军的忿恨了,如果再得意忘形一点,估计被孤立无援就指rì可待了。要知道自己所处的团体是宦官组成的,宦官是个什么德xìng,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的,绝对是气人有笑人无的经典存在,小人中的小人,什么睚眦必报之类的,在这里可一点都不新鲜,那暗中伸手整人杀人于无形的套路也是层出不穷。在没权没势的情况之下,可不敢玩什么不招人忌是庸才的无聊把戏,那只能造成自己的‘早生华发,’甚至还有可能‘英年早逝’。

    所以万树chūn借着大喊‘上弦’的机会,小小的发泄了一下兴奋,就老老实实的用瞄准镜搜索下一有价值的目标了。但他是越看越失望,都是小兵了。除了玩个‘重影’、一箭双雕之类的把戏,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出手的了。

    另一台阻击车上的净军和万树chūn也是一样的情境。但心情更加的沮丧,这第一弩的花冠已经被别人摘走了,说不失望那还真是自欺欺人了,虽然大家也都在心里对于万树chūn的移动shè击服气。但对于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家伙,心里还是相当反感的。今天果不其然,让他得了头彩,心里当然不的服气。嘴里还不住的嘟哝着:“不就是个小千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把丫儿给神气的!”也赶紧的吵着让人绞动绞盘。再次寻找目标。

    但目标已经彻底涣散了,随着净军的不断压进,蒙古军彻底的抻不住劲了。不断的有人喊着嘴里大喊着:“勇士们,回去拿大盾回来再战阉货。”然后拔马调头离去,至于回不回来暂且两说着,但离开的理由却相当的强大,兵器不趁手、防具又没有。勇士们要的是勇敢,不是去无意义的送死。

    这样一样,蒙古军们纷纷的调转马头,‘回去拿大盾’去了。而后面的温布楚琥尔这时正在爽着呢,感受着回回炮那强大的威力,看着对面净军无奈的默默承受。心里就别提多舒坦了。虽然发现三里外有敌情,也只是派了一个千人队去阻敌,试探效果,别说发现的敌人也是几千人,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净军一样的装备。就是有了又能怎么样?大盾不一样防守住吗?

    “战车?”听了赶回来报告的人说明军是带着战车来的,这让温布楚琥尔很奇怪。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吗?即便是偏厢车又怎么样?自己可是有回回炮在手。这不正想着呢,那边就看到东南方向的蒙古军纷纷的向回奔来,急忙派人过去询问,被问的人连带兵千户被shè死的情况都没有说,这里他耍了一个小聪明,因为视角的关系,后面的蒙古军也不可能看到,而不说这个后面的肯定也不会认为自己的溃逃的。知道了蒙古军的回转原因原来是,明军的装备和对面的净军一样,蒙古勇士是回来拿大盾的。

    那还有什么可反对的,直接传令一万人,带着一百面大盾前去阻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在这样的官道上,人多了也摆不开,一万人,一百面盾,足够了。

    朱由校这边的净军并没有因前方的溃败而停止或者追击,令行禁止,这是训练开始就要求好了的,所以他们依然故我的前进者,连同已经上好弦的两台阻击战车。而对于朱由校来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并不是什么上上策,最大程度的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才是自己所追求的目标。积小胜获大胜,只有不断的消灭敌人,也能最终由量变的积累,造成质的蜕变。就象归化的土默特族,他们的人口也就是不到二十万,零零碎碎的干掉一些,积累起来了,也是不少的,一旦积累的多了,整个战争也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看着敌人的将领一箭被搞死了,挂在那里当展览品,满桂的心里的确不是滋味,自家知自家事,满桂上战场,喜欢的就是冲锋在前,但如此的被一个冷箭就搞死了,这样的场景,不由不让他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潜意识’,这代入感还不是一般的强。这年头,当个官也不容易啊,有冷箭。(其实哪个时代当官也都有冷箭,‘头戴乌纱仇人的帽、金玉带捆人的绦,’哪里有上战场如此敌我分明如此好区分呢。)

    大军接着挺进,终于可以直面整个战场了,而路面相对也宽了不少,二百名做为预备队的净军自动的补了上去,而三辆后面的阻击弩车,也迅速的差位错开排列着,一起缓缓向前挺进。

    一万蒙古军此时也开赴过来,前边的人下马步行,举着那大盾,后面的则仍然在马上傲视净军,由于有了大盾这个抵抗净军弩箭的神器,可以制的净军死死的,所以蒙古军的jīng气神都不一样了。

    朱由校看着眼眼的阵势,搭眼望去,前边一里半左右,那里排着一排的投石机,那可是可以给净军带来致命令威胁的东西。而眼前这些排着大队举着的大木板,估计就是蒙古军创造压制净军弩箭的大盾了。

    两条腿走路,朱由校立即下令,五座阻击弩车停下,三辆对付投石机,二辆对付正在逼近的蒙古军大盾。

    对于二三百丈里的大型目标,阻击弩的瞄准并不费什么功夫,而重点的是什么一击致命,是shè人还是shè投石机本身。对付如此的庞然大物,是否能一弩摧毁?这才是摆在三个阻击弩手面前的问题。

    万树chūn选择的是回回炮的杠杆,那是一条大横梁,也是回回炮最关键的构件,失去了它,剩下个底座的回回炮就失去了任何军事意义。

    另外两人一个选择的是回回炮的底座,虽然只是个托的作用,但没有了它,回回炮也就没有依符的对象了,拿文人的话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而另外一名阻击弩手,选择的是人,他的理论,一切都是人为cāo作的,没有了投石手,那空有一个回回炮有什么用?

    三个人的目标不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万chūn树第一个发shè了巨弩,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shè而去,目标够大,所以中标也是意料之中,但由于阻击弩的高速及强力,摧枯拉朽一般,一尺见方的木头,竟然被整个的shè穿了。巨弩其势不衰,仍向前飞,扎进了旁边一堆的石炮之中,引的石炮滚滚而落。

    而另外一个shè弩座的,效果显著,比万chūn树的所shè更是气势磅礴,一弩而下,支撑回回炮的四根基座柱子被当场shè折了,这下,直接引发了回回炮开始摇摇晃晃,正巧,投臂带着一块石头刚刚转动,这下被石炮所带累,轰然倒塌。

    最后一个倒霉孩子,这眼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所shè之人竟然毫发无伤,弩箭和其相隔着近二尺远插在了地上,把所瞄对象的蒙古军,吓得直拍胸口,感谢shè弩之人。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做贼心虚的阻击弩手,连忙左右看看,好象做错事的孩子。弱弱的叫了一声上弦。

    三箭废了二座回回炮,这个效率还是不错的,朱由校透过望远镜观察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那个失误点的倒霉孩子,他也是一句话都没说,谁还没个失误呢,宽容要宽容,心里不断的暗暗安慰着自己。现在当皇上这个职业已经一个多月了,代入感也越来越强了,在没有任何监督的情况下,真的是越来越偏激了。手握生杀大权,而不能自制,真的太可怕了,朱由校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努力的让心态平和再平和。

    而二台shè击大盾的阻击弩,真的没有什么技术xìng,但看点还是有的。比如现在第一支弩箭,shè中了最中间的一个大盾,但部位却是正当中,这一下,不仅穿透,而且带着那后面一个蒙古军的身体,连穿了二三个人。强大的冲击力,让抬大盾的人根本受不了,双手被大盾把手震破了。大盾倒在了地上,露出了他们抬着虎口怦裂鲜血真流的双手,满眼的不可思异,一副惊世骇俗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呢?不仅他们迷惑,周围的人也是完全不懂,什么东西,怎么劲这么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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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