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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六章酒店建设

    刚刚到了乾清宫,就见胡桂诚、张光年以及田尔耕在那里等着了。

    “胡桂诚先来吧。”朱由校一见人等,招呼一声进了西暖阁。

    “胡桂诚,地皮的事办妥了?”

    “回圣上,办妥了,本来就只要沿河的二十倾的,但董大人说没有了沿河的地,离河远的地浇水都不方便了,所以我就把他的那三十倾地,都换了过来,而且与董大人相连其他沿河的人家也都过来主动要求换地,奴才也换了回来,一共是一百倾地,正好换了原来王体乾的那个数,奴才想皇上想着把地方搞的大一点,所以也就把地全部换了,因和王体乾那边地的收成比这边的要多上一二成,虽然零散不在一处,但所以剩下的这十几户人家都各自挑选了属于自己的地,也很满意。”从昨天下午从开始忙这个事,都说‘上杆子不是买卖,’这董其昌认为不好不代表其他的人家的意愿,本来一听二倍的价钱,就想着上来卖掉,结果一听是王体乾家里的地,那更是‘头插蜂窝’的非要换不可,要知道他们的那是中田,而王体乾的那是正宗的良田,收成方面都差得远了,这好事哪里找去?所以土地转让手续办理的倒是很快。王体乾可是当红的人物,而董其昌顶多了就是一个清流文官,权势上根本没有可比xìng。虽然田地的数字是一样的,但质量有点差别也是正常的。

    “嗯,不错,地方大一些,有利于以后的发展,你做的很好,还有什么事?”朱由校对地的收成不是很在意,倒是想过有时间了,把地利用起来,特别是还有客氏那边没收的八百倾良田,倾和平方公里之间的换算他以前还没注意过,都是把亩换成平方米,仔细拿笔算了算,最后的结果让他相当的吃惊,客印月竟然拥有53、33333平方公里土地!我的个天!这什么概念,比梵蒂冈的那个0。44的面积大到了多少倍。真不知道她在这五六年是怎么占过来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整个běi jīng市在后世也就是不到四百平方公里。这里其实是朱由校想错了,那只是市区面积,后世的běi jīng有一万多平方公里。

    土地在明朝的兼并的确太严重了,这是任何朝代都无法比的,原因就是君与士大夫同治天下,不用交税引起的。而带头搞兼并工作的正是皇帝老儿,然后就是皇后庄、太子庄等,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样学样之下可不就成了这种局面,远的不说,就说朱由校的叔叔福王就占地两万倾,换算一下就是1333平方公里,这什么概念?下边的外戚、勋贵、大臣然后是小官、小吏,再然后就是裙带关系了,哪一个不搞点土地,先是农mín zhǔ地投诚过来,然后慢慢的‘私有化’。把地租给佃农直接收钱,绝对的无本买卖,连三十税一都不用交。大量的流民产生了,当然,不能仅仅看到它的危害xìng,流民多了,就说明劳动力多了,如果能好好的利用,资本主义这条只巨龙就会慢慢的蜕变而出的,英国的资本主义不就是从‘羊吃人’开始的吗?唉,扯远了。

    “回禀圣上,奴才带着的三百多宦官工匠已经开始在那边开动起来了,但按照圣上的要求尺寸,木料无法供应的上,为了赶时间,奴才想把宫里正在修建的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的木料先行借用一下,皇上你看?”胡桂诚的确让很着急表现,但木料一时半会又搞不到,现去砍树还需要时间,才想了这个招,反正建宫殿准备的材料也足,拿过去用一下,回头慢慢伐木就是,误不了这边的事。

    “什么?你说、、、、、、”朱由校一楞,怎么这时候了还有闲心造宫殿,一找朱木匠的记忆,可不是吗,从去年开始,朱木匠坚持之下,朝庭出钱对紫禁城的三座主殿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进行了大规模的重建工程,太和殿已经修好了,但其他的两殿仍然在修建中。朱木匠在工程中大显身手,从起柱到上梁。再到外部装饰,他都亲临现场,仔细指导,高兴了还会当场脱掉外衣,卷起袖子,和工匠们一起大干一场。唉,国家都这样了,还想着这些东西,心真够大的。

    “你去先把这些宫殿的建造都停下来,木料择差的你先用着,从里面挑五百个手艺好的木匠去作坊那边,剩下的人抽出来给魏公公送去,让魏公公安排这些工匠给灾区搞重建工作。有这五百人帮忙,作坊的工程会更加的快,另外,这些人干完回来告诉我一声,我还有重要的安排。”朱由校当然的把建这些宫殿的工程停下来了,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不好好的搞钱,搞这些有什么用?建宫殿那是等国泰民安的时候要搞的事情,先放一放吧。但好木头可不舍得给胡桂诚拿去做水车,要知道有的木头的生长周期是相当长的。而建作坊如果用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有了这五百名木匠,让他们造点新式的家俱特别是沙发之类的东西,那是再好不过了,肯定能赚一笔大钱的。而且张光年的同乐酒店建好了就得装修,没有木工装个屁。对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搞个装修队这是有可能的,什么工种都有,地板砖,水泥,木工,除了没有水电工,这也算齐了,对,装修完了同乐酒店再看看,搞个大型的装修公司,最后也搞个全国铺开,也是个好主意,随着同乐酒店的分布而分布,最起码装修的样板房有了。

    而且自己还有许多的家俱方案,把这些人集中在一起,搞个大型家俱厂,慢慢的发展成‘香河家俱’的规模。木料对自己来说又不要什么钱,就是个工本费而已,当然自己也是搞环境工作出身的,爱护环境的理念还是有的,那就砍一棵种十棵或者更多,这都没什么关系,好在现在还没沙尘暴,沿着běi jīng向北边种就是了,大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朱由校是越想越高兴。

    “谢谢圣上,奴才今天都让这木料愁死了,这样看作坊可以很快完工了。”胡桂诚很高兴这个答复,再有这五百工匠,那工期肯定快。

    “那个大磨和打浆机做好了吗?”朱由校问,因为除了这个打浆机是铁的,大磨是石头的,其它的都是木工活。

    “大磨今天已经订做了,而打浆机奴才刚刚去了趟兵仗局,掌印王应科说最迟到大后天给交货,那样质量上绝对有保证。”胡桂诚说。

    “嗯,要严把质量关。对了,对外就说是你自己搞的作坊,省得让文臣们胡说八道,明白吗”这点真让董其昌提醒了自己,还是避开他们的好。”

    “奴才记住了,”这点胡桂诚还真不明白,但皇上要求的那就照办就是。

    “行,那你抓紧时间去吧,让张光年他们进来。”看看天都快黑了,干了一下午的活,也真的有点累了。

    田尔耕和张光年进来后,请了安。张光年说:“皇上,奴才和田大人,把京城的主干道都跑了个遍,最后还是定下来在原客氏的府上,她的家沿着皇城北边,而且靠着北海,人流量相当的大,地面也占了十亩多,如果把墙推倒了院墙建门脸,绝对是顶好的位置了。”

    “哦,那倒是省了买房的钱了,田爱卿,你怎么看。”现在在朱由校的眼里田尔耕就是自己在明朝的经济顾问了,没办法,人家是世家子弟,吃喝玩乐样样通,如果你不想涉猎还无所谓,偏偏你又想从中赚钱,那找这样的人问问算是找到专家了。

    “回圣上,现在京城内最好的一个酒楼是三和酒楼,东家其实就是勋贵成国公家开的,也在这条街上,隔的倒不是太远,以前这里是客氏的宅院,那是皇上赐予的,勋贵们其实在万历年间就打过这个主意,但万历爷没准罢了。而且京城的显贵大臣们都以居城北为贵,城南为贱。那块宅院南邻皇城,西临北海,所以微臣认为,地段真是没的说了,而且推了院墙还可以再向里缩一缩,使街面更加的宽广,门面在京城更是数一数二的壮观了。”田尔耕从容不迫的说,对于各路段的价值他也是知道一二的,毕竟整个京城里的每条街道都有锦衣卫在那里守着,这人力资源利用的事他还是会做的。而且京城里每家高级的酒楼他都吃过,绝对有资格评头论足。

    “那酒店还需要重建吗?”朱木匠以前也去过客氏那里,所以朱由校也知道那里的格局,想想前厅是不小,但开个酒店那就小的多了。

    “如果想着将就,倒是不用,那处宅院前后八进,已经够用。但如果想着开成几层高楼那样的酒店,那恐怕是要重建,一边的窗户都邻着北海而建,视野、环境相当的优雅舒适,宾客满座是可以预见的。估计建好得在两个月的时间,这还不算雕梁画栋得时间,”田尔耕分析着重建。

    “朕要建就建个四层的,朕这就亲自设计,张光年你先去把房子和院墙给拆了,朕设计个酒店外观图,你们按着把地基打好,开始建。”朱由校的心里却在想着有了水泥应该可以建高点的楼了,要是炼钢的事有了成绩,那钢筋混凝土的框架式也可以应用上了。建个四层问题不大,要是玻璃也能出现的话,大大的落地窗,那可是大明的头一份。就这也能引的宾客暴满,再加上菜系,帝王级的服务,这生意还不赚个盆满盂满那就怪了。说着随手边问张光年尺寸边把后世的台湾饭店的样子画了出来,对于经常画图的他来说这事倒是简单。

    张、田二人拿着外观图的确给震住了,这也太神了,随手就画出来了,而且样式显得大气磅礴。其实台湾酒店本来就是个四四方方的,没什么技术可言,而楼顶的外观又和宫殿没什么区别,画的快一点也是因为素描的手法而已。

    一个星期过去了,梦难成这里谢谢衣食父母的支持和厚爱,没别的,希望你们心想事成好梦成真。不要象梦难成一样一事无成,在这里辛苦的码字,还厚颜求票。谢谢了各位。

第三十七章御膳始末

    “田爱卿,这段时间让张光年每天给你炒菜,你尽快的找枪手也好,自已办也罢,务必把这个菜赋予浓厚的文化历史sè彩,如果再有个典故之类的那就更好了,写下文章来以后挂在同乐酒店里,让客人感到一筷子下去就能感到大明的味道。能完成吗?”朱由校可是对中国的饮食文化相当的推崇的,那是最正宗的中国味,这个味可不能丢,特别是现在还是近三百年沉淀的正宗饮食文化。从心里说,中国各种各样的文化都需要一定手段的保护,好玩意要尽量的流传下去,不要单纯的认真它是一种封建腐朽的东西,还是那句话,存在就是道理,任何东西玩jīng了,都是好玩意。

    “圣上放心,臣保证完成。”田尔耕没有评价皇上亲自设计楼房的事情,人家本来就是巧夺天工的木匠,而且经常设计个建筑物,建好了,再拆,再设计再建。这是人家的专职工作,外行怎么能懂的这里面的乐趣?其实这次他猜错了,这次朱由校只是想按着后世‘台湾饭店’的样子设计的,基本上就是降低点高度就是了。

    “传旨,着京城教坊司,把所有的男子与女子全部送到宫中,着神宫监里最有宫庭礼仪经验的太监和宫女教授其宫廷礼节等,在训练中表现出sè的,可以变成平民,但必须在同乐酒店工作满五年,期满后自主去留。”这也算是朱由校的善政了,要知道犯罪的人大多是诛联的,这些家人、女仆、男仆都会被送到教坊司,男的当乐师,(大多数是男伎,别恶心,这是实话。)女的为娼jì,这可是条不归路。说一下题外话,凡是进了教坊司的女人,她的丈夫依大明的法规必须戴绿帽子、着绿装,这也是后来‘戴绿帽子’的由来。

    “田爱卿,天sè也黑了,陪朕一起用晚膳吧。张光年你辛苦一下,去做几个菜,朕和田爱卿喝两杯庆贺一下找到了合适的店址。”人家跑了一天帮自己找地方开酒店,朱由校习惯xìng的留下吃顿饭感谢一下,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这一下可把田尔耕激动的不行了,差点现了形。这可不是大家一起吃饭的宴会,这是两个人单独的吃饭,这恩典大了去了,至于怎么个**,朱由校还真没看出来。

    一场小酒喝的也不算多,主要是听田尔耕在那边神聊,张光年在后面狠命的记录,感觉倒也不错。

    睡觉前整理了一下前世军训的一些经验教训,接合着净军写了几条规章制度,这一天就这样在忙碌中过去了。

    第二天6月3rì,(五月初十)朱由校起的特别早,可能是昨天睡的早的原因吧,先去了趟校场,那里将是他的终极力量,天天关心一下是正常的。到时刚好正列队,看这队站的也是有模有样的,四个大方队,挺漂亮。但只一声‘向前齐步走’,没两步一个‘立定’,完了,净军立刻就显了原形,这队伍弯的那个离谱,赶上黄河九曲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吧,朱由校自己安慰着自己。上去又是夸又是骂的来了一顿,这是显示自己的心里有这些人,也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才是这只部队唯一的主人。

    昨天来看了今天还来,而且以后还会天天来,自己就是他们的‘校长’。队伍的忠心这样培养下去也是最牢靠的。虽然只是一天,这些宦官的jīng气神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变,不要是灰蒙蒙的死寂,而是有了一股活力,是的,他们拥有了希望,宦官们靠的是什么?当然是皇上,现在皇上如此关心,让他们如何没有希望?

    给净军们说了一遍同志们辛苦了之类的废话,再把整理的规章传达下去,然后回到了乾清宫,魏忠贤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的本职工作本来就是侍候皇上在皇上的身边,前几天忙爆炸的事,现在已经上了轨道算是告一段落了。当然要回到本职工作中来了,昨天田尔耕单独陪皇上用的膳,这可不是个小事,想他魏忠贤都是伺候着皇上用膳,单独的陪可是没有的,魏忠贤再不紧紧的跟上,这圣眷慢慢的就被田尔耕顶了,那时候不是东厂命令锦衣卫,而是有可能反过来,那可不是好事。

    所以今天早早的来到了这边,但没想到皇上今天起的也太早了点了,问谁谁都不说,拿架子人家也不理,只说皇上的行踪是保密的,如果有急事的话可以去帮着传话,但没急事就只能等了。天知道保个屁密,自已堂堂的大内第一的太监,竟然不知道皇上的去向,这还真是个笑话,但也不敢太打听,浣衣局的这帮人可都是新贵,得罪了并不是什么好事。还好皇上很快就回来了。

    魏忠贤请了安后跟着皇上回到了西暖阁,魏忠贤说:“皇上,这是去哪里了?奴才都找不到圣上,害的还好一阵担心。”老魏这是在报怨了,昨天今天都是一个样。

    “哦,让大伴记挂了,朕刚才去校杨那边看看净军的训练,大伴也知道,这些年边兵的战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朕打算练点净军出来,以后也为边关的安宁做点贡献,反正这批人闲着也是闲着,练出来了能为国效力,练不出来也不花费什么。”朱由校给老魏随口的说着。

    “那以前皇上让训练的那一帮宦官?”老魏忍不住问,还有近一万人的武装呢,可都是装备了火器的,就是翻版的神机营,难不成就这样放弃了。

    “那些人以后再说吧,”朱由校知道那些宦官的事,但仅仅是知道而已,实践证明那是一帮废物,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如果有可能的话等这批净军成军后,再行扩大,但现在可不能让那帮兵油子给坏了这锅汤。

    “奴才遵命。皇上是有雄心壮志的真龙降世,对这些底层的宦官是真好,吃的都是肉、喝的是nǎi。”魏忠贤有的吃味的说。

    皇上突然问:“大伴,是啊,你也知道,这训练的体力消耗比较大,朕想再加大肉食的供应量,这样训练的消耗才能及时得到补充。对了大伴,朕想问你一下,这些肉食供应能跟的上吗?”朱由校大略的知道这些肉食是由某个机构专门供应的,但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问了一下。

    “回皇上,皇家的食材供给主要是由光禄寺承办的,应该可以供的上。”魏忠贤一听这话,急忙回答,因为朱木匠虽然只是个业余皇帝,但说实话,比其他的皇帝在品xìng上强的太多太多了,首先就是不穷奢极yù,很好侍候,对吃喝用度没什么多大的讲究,(可能就是想讲究也讲究不出什么花样来,)除了爱吃一道鸡棕(前文提过,又名鸡枞,是云南省特产的一种名贵食用菌,雨过天晴,鸡棕破土而出,形如钝锥,一两天后形体陡长,形如伞盖,呈棕灰sè,即时采而烹食,其味最佳。其味鲜、甜、嫩、香直可与鸡肉媲美,)比较费事外,还真没有花什么大钱在这上面,所以他也根本不了解皇宫里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那光禄寺的东西又是怎么来的呢?”朱由校还真没对这个光禄寺有什么印象。

    “回皇上,有三种渠道,主要是上林苑供给的,二是各地的进贡,三是实在不够了在京城里的商铺进行买办。”

    “上林苑是什么机构?”

    “是外三监的中一监,”

    “等等,怎么还外三监,也是宦官打理吗?”

    “回皇上,不是的,这外三监包括国子监、钦天监、上林苑监。钦天监负责观测星象。国子监是教育机构,有祭酒一人。上林苑监负责掌管皇帝的御花园,畜牧场与菜圃。”

    “哦,那大伴给朕具体说说上林苑吧,把朕用膳的流程也说说,”朱由校一听才知道原来国子监就是教育部,钦天监就是气象总局,而上林苑是后世的什么部门还真不好定位。

    “回皇上,上林苑就是专为皇宫生产食品的‘皇家农场’。农场里,豢养着各类家禽家畜,栽种着各类蔬菜,全部的牧场和菜地,加起来4000多顷。

    上林苑是与宮膳有关的机构,有外朝的光祿寺、內府的尚膳监,及女官系統的尚食局。這三個机构,任务彼此分工,职掌各有不同。御膳制造流程是,光禄寺进膳材,每样牲口若干,香料若干;尚膳监列菜物该用某法,某味合配某料;呈内庖太监,制膳;然后尚食局再进御。”

    也就是光祿寺负责的是御膳食材的采买、菜单的规划、佐料的搭配等工作,其後將菜单送至尚膳監,尚膳監根据菜单内容从光禄寺凭有印票帖领取食物和原料等;厨役再根据這一菜单,下厨烹调制作。完成后由尚食局最后伺候皇上用餐。因此,光禄寺所办理的是外部的事务,而尚膳監所掌理的是內部的庖製。最后尚食局伺候皇帝用餐,并承担着御膳的把关工作(品尝是否有毒)。

第三十八章皇庄御苑

    “哦,原来如此,朕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波及过此,今天大伴一讲,朕才知道原来朕和宫里的吃食都是这样来的,不过你一说这个上林苑有四千多倾地,怎么会这么多呢?朕是不是还应该有皇庄之类的土地。”朱由校听到了四千多倾的地,吓了一跳,但突然想到了皇庄这个词,是啊,明清两代的皇族搞庄子的是很多的,这可是历史上有名的,看清宫戏就不少,但不知道明朝有没有这一说。

    “回皇上,有,虽然已经有一些在嘉靖年间变成了官田,但现在还是不少的,共有皇庄三十六处,占地三万七千五百九十五顷,由御马监管辖,按每亩三分的税银,每年收十一万二千余两白银的监银收入宫中。而上林苑的四千余倾者主要用于皇宫的用度,具体的得上林苑监方知。另外还有几处草场,也在御马监管辖。”老魏对银子的数目还是比较敏感的,这可是每年收入宫中的金花银,属于他的‘政绩’如果这个银子收不上来,那他的地位就危险了。

    ‘这么多地?’朱由校被这个数字经呆了,换算成平方公里计算的话1平方公里=15顷大概就是二千三百多平方公里,我的上帝,一个小国家的面积,在后世大概有三十个国家没有自己的皇庄面积大,再加上上林苑的近三百平方公里,太夸张了吧。这么大的面积每年却只有十几万两银子的产出,这生产力也真是少的可怜啊,不行,必须利用起来,把产值提高提高再提高才行,把后世的生态系统的关键用上,农林副牧渔什么的都用上,搞个后世的华西村,不应该是华西镇。

    “大伴,原来朕还控制如此多的土地,看来朕还可以大有作为,很好,朕可要好好的经营这些地方了。”朱由校是相当的兴奋,有点象中了大奖一样,光看着大臣们有房有地有钱了,其实自己才是明朝最大的地主,当时看到客氏和王体乾的几百倾土地的时候眼都冒金星,换算了好长时间,现在看来和自己一比他们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刚才也用了‘控制’这个字眼,而不是拥有,法理上讲,整个大明都是自己的,但实际上,那只是一句空谈而已,而现在这些土地正是自己实际控制的,可以按自己的蓝图随意发展的。自己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要技术也不算太缺,而要市场则紧靠着京城,别人也只能够做到官商,而自己那绝对是最地道的皇商。这么多的优势要是不知道利用,整天的还在养心殿里打家俱的话,真是太可惜了,还是走出去看看,然后再画几个圈,那还不是黄金滚滚而来。虽然说土里刨食吃赚不了多少,但如果搞个一体化的话,那就不是一般的食了。比如说搞几个种植基地、特种养殖基地、大棚基地、建酒厂、搞生态养殖等等太多的项目可以发展了。搞农副产出的加工产业,可是一个利润不小的产业,自己有这么多的资源不利用,那就太傻了点了。

    “圣上要经营这些地方?”魏忠贤一听吓了一跳,没搞明白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是对这十多万两银子的收入不满意。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哪里是不满意,是相当的不满意。

    “对,大伴,三万多倾土地才有这么点产出,的确是太少了,朕看不上眼是肯定的,打算好好的去视察一下,然后针对具体的环境、相应的市场,搞点经营的策略,让产值翻上几翻。”朱由校的话充满了自信,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老魏差点没被他吓得尿了裤裤。

    这皇上也太拿钱不当事了,自己把自己真龙天子的身份搞成了财神爷了,还搞点策略,产值翻上几翻,这是什么概念,就是把每年的十万两银子变成几十万,这牛吹的也太彻底了吧,就算是你真的狠狠心把三分的银子收到一钱银子,那就算是有本事了?那样的搞法的后果只能是逼着那些在皇庄上的细户摞挑子成为流民。

    急忙说:“皇上,奴才斗胆回禀,这个产值是一个固定的数,从嘉靖皇帝时就已经这样持续了好多年了,皇上现在要加税,那可是杀鸡吃蛋的作法啊,佃户们没有了吃食,就没法给皇上种地了。那样皇庄的人一旦走光,连这每年的十多万都没有了。”说着魏忠贤就跪了下来,他这一加不要紧,那下边的人再黑黑心,真就麻烦了,宫里有多少人都靠着这些个皇庄孝敬呢,要是皇上一插手,那麻烦可就大了。

    “大伴,你先起来,大伴放心朕没说是要涨税银,不会傻傻的去做你说的杀鸡吃蛋的事,朕是要经营模式改变一下,让朕能赚更多的钱,更让那些佃农们富起来,至于怎么改变,还要看实际的情况。趁着这三天不用上朝,朕去上林苑和皇庄看一下,这边呢,大伴就费心帮朕盯好了。明白了吗?”朱由校让老魏的劝诫搞的一愣,这老魏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以为自己这是要加赋,那种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而且有条件的话他还会免了全国农民的赋税,说白了土里刨食能有多少钱?看后世,国家光是从汽车、股票、房产等税收上圈出多少钱来,把农税这块相当小的收入免了,根本不会让国家有任何的损伤,相反还会增加人民的拥护,仅他们更多的创造产值。而且这条对于明朝更为重要,国家控制着这么多的资源,不想着利用这点搞公用设施赚钱,光靠着那点农税有个屁用。一年的农税朝廷这边也就是个定数2600万石粮食,换成了银子就四百万两白银多一些。而朝廷现在加收的辽响、练响等农税也是四百多万两白银。辽响练响这些东西打败了建奴自然就没有了,而那农业的定税如果能靠着自己的手,创造一些产业赚钱交给朝廷免了的话,那这仁政可就大了去了。要知道百姓可不是仅仅的要交这些定税,如果说农税国家收四百万的话,那下边的官吏层层剥下来,就是上千万,都放在少数的农民身上,不革命才怪了。所以,免掉农税势在必行,只要自己赚钱交上,那谁还能说出一个不字来,这一下让天下的农民全部感激皇上,这个民心收的那叫一个好,都感激了谁还会造反,就是你想造也得有人跟你造啊。“吃他娘,喝他娘,闯王来了不纳粮,”没有李岩创造的这鼓动人心的话,百姓会那么热心的跟着起来造反?现在皇上要主动的搞‘不纳粮’那百姓不更得拥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钱字,所以要快快的赚钱。

    “皇上大才,不是奴才能懂得,但皇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魏忠贤虽然听了皇上不涨税银,但仍然要搞大动作,老魏始终是不放心,不是不放心佃户们,而是不放心自己的孝子贤孙们,要知道宫里太监们来钱的一部分来源,可都是靠着这些庄子了,这要是搞砸了,这么多的人可就麻烦了。出了事最后还得算他头上,宦官当政,就这文臣们还不抓住了机会反击,即便是文臣们没动静,恼了皇上,那更是麻烦。

    “放心,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朕是不会乱动的。好了,传御马监掌印太监、上林苑监,再把田尔耕也叫来。”朱由校没时间和老魏磨叽,把人叫来问一下,直接准备出发。

    不一会御马监太监刘若愚到了,四十岁上下的年龄,虽然是太监,但有一股儒雅的气质,甚是难得,进来后跪地参拜。

    “奴才刘若愚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本身吧,今天朕叫你来,是想问一下御马监下面皇庄的事情,你谈一下吧。”朱由校没有多说什么,和宦官们直来直去的好,不必象和大臣们一样还得想想,这都是家奴,好了就用不好了扔一边就是,别搞成前世的物业部门,明明是人家业主花钱请来的管家,他们可好,管家当成了大爷,把业主整的一个惨字了得。

    “回皇上,皇庄一共三十六处,主要集中在北直隶的顺天等八府,以及保定﹑河间等府,由于现在没有赐给皇后和太子,所以没有皇后庄和太子庄,只有皇庄。每个皇庄内部的管理人员大多由宫廷直接委派管庄太监管理﹐另有官校﹑庄头、家人等数十人。皇庄每年的收的子粒银是按田亩所收的定银,从万历年至今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每亩三分,共计一十一万二千七百八十六两三十八分银子。”在御马监已经四年了,刘若愚对自己的工作还是比较上心的,这些年记下来这个数倒是非常的准确。其实御马监的主要管理的是腾骧四卫及四卫、勇士营,管理皇庄和草场只是最不重要的一项职责。

    新的一周开始了,衣食父母们,请投下你们的推荐和收藏,让我冲一冲榜,梦难成这里感恩戴德。祝大家新的一周交好运、招财进宝rì进斗金。

第三十九章御驾京城

    “哦,很好,朕今天想去看看自己的皇庄,你陪同吧。”都到保定了,可真够远的,听刘若愚的意思,除了自己之外,连皇后和太子都有自己的庄子,可能是自己没分的原因,所以张嫣是没有的,也好,省的麻烦。

    “奴才乐意效劳。”刘若愚答应的倒是痛快,但眼睛却朝着魏忠贤盯去,眼里充满了忿怒,在他想来肯定是老魏使的绊子,想害他,他们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朱木匠即位时,刘若愚就已经是司礼监的监丞,没一年时间魏忠贤弄死了自己的恩人王安,权势熏天,而刘若愚为人相对正派,(最起码自己认为)既不交结外廷,又不归附魏忠贤,所以屡屡受到排斥,不久被魏忠贤赶出司礼监,调到御马监。这时司礼监秉笔太监李永贞因自己不通文墨,而刘若愚则是一个大才子,所以把刘若愚借调到内直房,让他主管有关文书笔墨的事。但是,因为刘和魏忠贤不和,李永贞对他并不信任,任意役使,处处设防,气得刘若愚几次重病,最后又回到了御马监。所以他和魏忠贤的矛盾很深,认为这次是老魏进了什么话,借皇上的手搞他的。

    刘若愚和别的没办法活下去了或者犯了事入宫的那些宦官不同,他是典型的非主流宦官,他家境富裕,是官宦之后,注意了!不是宦官之后,南直隶定远人。他父亲刘应祺,在万历年间官至辽阳副总兵。其长子茂芳官至昌平参将,刘若愚是老二,万历二十六年(1598)刘若愚十六岁时,做了个梦,至于什么梦不得而知,可能是得了癸花宝典了吧,起床后就挥刀自宫,(这得多大的勇气,还别不服,如果你不服的话可以试试,我是试了,怕痛没挥下去。)从此不再学儒家经典,改读医书,讲养生。把他爹差点没气死,最后没办法,都没小**了留在家里还有什么用,最后只能把他送进了宫。而进宫后,由于肯用功,他当班时干些抄写的工作,下班后自己读书写字。所以进步很快,成了一个好学有文,长于书法,熟悉礼制的宦官。是实打实一步一个脚印升上来的,他的目标从不避人,认准了就是司礼监,那才是宦官的终极所在,已经混到了司礼监监丞的份上了,凭着他的才能,再进一步极有可能,但没想到被老魏赶走了,好不容易李永贞借调了他,对他又不信任,又怕用了他而得罪了魏忠贤,又回到了御马监,没想到就这样魏忠贤还是不肯放过他,在皇上这边告诉他的状,所以趁着皇上没注意企图用眼光谋杀老魏,但老魏一脸很无辜的样子让他也纳闷。

    这时候田尔耕到了,一阵见礼后老实的让朱由校安排到一边站着去了,但他很高兴,皇上叫自己没别的事,竟然是视察工作,这可是好事。

    很快就是上林苑监周堪赓到了。行完了大礼之后,朱由校直接让他汇报工作。

    “启禀陛下,苑地在běi jīng南边大兴附近,东至白河,西至西山,南至武清,北至居庸关,西南至浑河,中间有一个海子,其中,上林苑蕃育署有養戶二千三百五十七家,牧地一千五百二十頃又三十四亩,光祿寺每年取孳生鵝一萬八千隻、鴨八千隻、雞五千隻、線雞二十隻,雞子十二萬個。嘉蔬署有栽種地一百一十八頃又九十九畝,光祿寺歲取青菜二十四萬七千五百斤,芥子七石八斗。良牧所有牧戶二千四百七十六戶,草場地二千三百九十九頃又十三畝,光祿寺歲取孳生牛八百隻,羊五百隻,羊羔二十隻,腌豬二千口,正旦和冬至節取肉豬一千口。”周堪赓简单的把上林苑介绍了一遍,其实就是一个在大兴的皇家苑林,起初是元代设立的,最后被明朝利用上了。

    “陪朕去看看吧。”朱由校已经坐不住了,听了半天这么大的地才产出这么点东西,真是太少了,怎么也得先把这个近点的搞成一个宝库再说。

    皇帝说去当然得去了,阵仗要搞一搞的,但朱由校坚持就是微服去就行了,搞的这么复杂做什么啊,反正行踪就这几个人知道,大不了让大汉将军随后跟着就是,由于此事突然,而且三天就赶回来了,没必要搞的这样隆重,要是大队人马去了,这三天的时间,可能就只能到上林苑转一下然后找个附近的皇庄看一看,就结束了。快马到大兴二十里地很快,而且回来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卫生纸作坊。

    于是,一个不到一百人的队伍就组成了,随后派三千大汉将军慢慢跟着以备不测。老魏当然是呆在了皇宫,一切事情都由他来处理,皇上行踪保密。曲向东一个文官,没办法也骑上了马跟着跑吧。

    本来去上林苑走崇文门近一些的,但刘若愚坚持非走正阳门不可,朱由校问何故。原来,内城有九道门,其中正阳门是只有皇上才走的门。传说因为皇上自称为真龙天子,所以认为如果门字上带钩,会刮掉龙麟,避讳,所以在正阳门以及故宫里面所有的门字上面都不带钩。以示尊崇皇帝的“避讳”。这样,流传至今京城的“正阳门”上悬挂的匾额,其“门”字不带钩。这倒引起了朱由校的兴趣。

    过了金水桥,看到了挺拔高矗的华表,显得端庄秀丽、庄严肃穆,不由的问:“刘掌印,那华表上面的是什么雕像?”

    “回皇上,那上面的是华表又称作望柱,华表上石犼(读hǒu),是一种似狗而吃人的北方野兽蹲立,这是一对华表,这只是面向宫外,后面的那对华表上的的石犼,面向宫内,故在古老的传说中,宫前的石犼叫望君归,意为盼望皇帝外出游玩不要久久不归,应快回宫料理国事;面向宫内的石犼叫望君出,劝戒皇帝不要老待在宫内寻欢作乐,应常到宫外去了解百姓的苦难。”刘若愚的才学可不是吹的,对这些典故相当的熟悉。

    正阳门这个应该是后世的前门了,建筑形式为砖砌堡垒式,城台高12米,门洞为五伏五券拱券式,开在城台正中,是内城九门中唯一箭楼开门洞的城门,专走龙车凤辇,朱由校当然走得。箭楼为重檐歇山顶、灰筒瓦绿琉璃剪边。上下共四层,东、南、西三面开箭窗94个,供对外shè箭用。箭楼四阔七间,宽62米,北出抱厦五间,宽42米,楼高24米,门两重,前为吊式闸门(千斤闸),后为对开铁叶大门。正阳门城楼与箭楼之间原有一个巨大的瓮城。

    欣赏了一番后,一行人出了皇城,朱由校也顺带着向西一拐,看了看灾区,那边搞的不错,看来老魏是真下功夫了,见到赈灾的粥蓬也是井然有序,粥也是达到了他要求的标准。而重建工作也已经展开了,从宫里抽出来的工匠们都在努力的挖地基呢。

    看着这些人,朱由校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些工匠也是兵啊!是朱木匠自己搞的占役,弄去建宫殿了。明朝的兵没战力也不是某个人的责任,属于整体,从皇上、朝廷、文官、武将、勋贵、皇亲国戚等等只要有能力把手伸过去的,大家都变着法的去占役,好处当然是省钱了。兵是吃皇粮的,弄到自己家里看个大门、修个下水道之类的,那工钱不是省了吗?谁把当兵的当人看呢?都是玩了命的去占役,把当兵的搞成自己的奴仆。这样的兵一年四季的没有训练过,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可能有战斗力,就是穿着军装的老百姓,靠他们能打仗,那不败也是奇迹呢。

    离开灾区后,看着京城那街道,脏、乱、差的还真是可以,朱由校虽然已经见识过一次了,但那还是靠着皇城,还说的过去。但这一到了京城的南部地区,可真的受不了了,满街的垃圾、污水到处都是,根本无人问津,小风一起,吹的嘴里就有一股子马粪味。那拉车牲口也是随处的大便小便,刚刚说到这牲口不懂事,结果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稍微的背了一下,就在街道一墙角处小解起来,把朱由校烦的直摇头,这还是我泱泱大国的首都吗?“田大人,这就是你们管理的街道?怎么搞成这种局面,太脏了,让人怎么在这里生活啊,”

    “请皇上恕罪,是微臣疏忽了。”田尔耕急忙的赔罪,但心里也在叫冤,虽然锦衣卫有这方面的责任,但却是次要次要再次要的责任,基本上已经从锦衣卫里消失了的职责,怎么今天栽到了自己的头上?那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才是负责京城卫生的主要部门,但又不敢辩驳。

    “这种情况必须改变一下,否则不出疫病才怪了,回来你就成立一个部门,专门的负责京城的卫生工作,也把沟渠给通通,街面上扫扫,你看这污水流的满街都是,让人根本没法走路,如果资金上有困难,朕出钱。”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的想起那场传说中的疫病,脏成这样子,的确容易生传染病,这条可得把握住了,别没让敌人弄死,被垃圾害死了那才冤呢。

    田尔耕听也是唯唯诺诺,既然皇上能出钱这事当然好办了,至于成立专门机构办这个事,田尔耕当然不敢多说什么,听着就是。

第四十章众无名白

    一行人终于出了京城,快马加鞭的跑在了官道上,半个多时辰后,来到了大兴的上林苑。这空气清新,风景秀美,湖光山sè的,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心情不错,但却发现周堪赓心思不属样子,从朱由校说要来看看,他就有不好的感觉,因为虽然他是上林苑的最高长官,但很可怜只是个名义上的,这边的权利根本没法触及,因为上林苑最就变成了宦官的天下了,只能听之任之了,好在他们还能如期的完成任务,但实际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一直往里面走,朱由校就发现了前面的几套房舍前不少的宦官服饰的人存在,于是问:“怎么这里也有宦官?”来之前问过魏忠贤外三监并不是宦官在当家,而上林苑监周堪赓也不是宦官,怎么这时会有宦官呢?

    “回皇上,那些多是皇宫在这里设的上林苑提督太监手下的宦官。”

    “那些百姓呢?”

    “回皇上,那些就是正宗的海户,以前效顺人充役,后用从山西三地迁来的一千户人家,慢慢的繁衍生息才有了如今的规模。但随着‘自宫’人数的增加,宫里不得不收下许多的宦官,但又的确安排不下,就都扔到这边来了,所以慢慢的这里的宦官也不断的增多,宫里就设了南海子提督和上林苑监四署以多安排一些宦官。所以陛下在这里看到宦官很正常,”上林苑监周堪赓急忙的回答,他当然知道这里的道道,但不是他一个从三品的官能够管的了的,别说是从三品的官,你二品的大员一般也不会和太监较劲的。周堪赓知道上林苑这里面很乱很乱,但他来的还真不多,就是收东西的时候来一下,还好东西都是定数,倒没有难为他。

    “哦,原来如此,这里的宦官多吗?”朱由校一看里面都是没人要最后发配过来的,这一下又动了招收的想法。

    “回皇上,有上千人吧,如果加上无名白的话估计也得三四千人,这个圈子微臣是没法挤进来的。”周堪赓这是先给皇上打个预防针,如果有什么事他可是远远的从没沾边。我没本事,但也没有过什么错误,典型的无权无势清廉京官。

    “无名白?什么意思?”朱由校很奇怪这个听起来怪怪的称呼,不知道是名词还是动词。

    “回皇上,无名白指阉割后入不了宫、做不了宦官的人。”

    “阉割后做不了宦官,那阉割做什么?”朱由校真的被搞糊涂了,这被阉割的人做不成宦官,那为什么要阉割呢?

    “这,”周堪赓被问的一个愣,心说那我还真不明白,是啊,他既然不能做宦官那阉割了做什么?

    “回皇上,那些人并不是入宫后被阉割,而是自己或者年幼时被人阉割,但宫里因为法度和人员太满又不收他们,所以称这些没有收入宫中的人叫无名白。”这时刘若愚站出来接着回答,他本身就是自宫之后走关系才入的宫,如果他没法入宫,那他也会是一个无名白。

    “哦,那他们为什么自己阉割呢?”被人阉割了这好理解,那是没办法的事,但自己阉割做宦官,这就不好理解了,但问完之后朱由校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相当弱智的问题,连魏忠贤都是还不起债才自宫后入的宫,被问话的刘若愚也是自宫后入宫的,这样问法,不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智商有问题吗?

    “回皇上,这些人中,一些是世代贫困而又无法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一些是天xìng懒惰而又不安于本分的人,以及一些无缘于科举而又祈望出人头地的人,便纷纷走上了以自宫求富贵之路,所以他们才会自己阉割。”刘若愚回答的时候,表情明显的有些怪怪的,他说了主流宦官,但他却不是主流自宫宦官。

    “哦,那他们入不了宫,都干什么去了呢?”为了掩饰自己的愚蠢,朱由校急忙问,但眼神却不由的向刘若愚扫,因为他实在不明白刘若愚一个当官的儿子,怎么就能痛下决心挥刀自宫了呢?这和他自己总结的都不靠边啊。

    “回皇上,大概有三种情况,一是投入王府或权贵势要之家充役;其二是在京城各寺院附设的浴池里专门为太监们搓澡;其三则是沦为乞丐,当然第三种之中也有可能变成小偷抢盗之类的。”刘若愚干了二十多年的宦官工作了,对这些当然门清。

    “那在这里他们算什么?”这三种情况可都不是无名白在这里的理由啊。

    “回皇上,估计是这里的宦官私下收留的,”周堪赓看这个问题刘若愚不答了,接过来说,听着周堪赓话里有话,朱由校一阵不好的预感,这里面还有什么道道不成?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一阵的喧哗。只见前边外围正围了一大圈的宦官,也不知道干什么,朱由校对田尔耕一努嘴,田尔耕立刻下马跑到了前面打听。原来是一群宦官和无名白正在围着一家海户索要供奉,而海户的家已经家徒四壁穷的都想卖肾了,十五岁的一个女儿已经被逼着和这帮宦官搞一些假的男女关系,最后把他女儿硬硬的给折磨死了,这家海户正yù告无门悲伤着呢,宦官们又来催帐了,海户当然是没钱了,没钱?一听这话宦官们就抓住这家的大儿子不停的踢打,折磨他儿子为乐,老海户见已经死了女儿了,眼看着儿子又活不成了,哭天抹地的要死要活的起来反抗,但手无寸铁的如何能够对付的了这几十个宦官、无名白。

    “统统抓起来!”听完了田尔耕的汇报,本来生在zì yóu世界的朱由校,虽然知道有些村霸王、乡霸王和黑社会欺负人,很多百姓受不了,但毕竟大趋势是好的,而且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这种行为还是头次亲身经历,气的有些发抖。

    “是,”田尔耕答应一声,带着五十个大汉将军就过去了,由于事发突然,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三十几个宦官、无名白就被抓住了带了过来。到底是大内高手,出手当然利索。

    “放开,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管爷爷们的闲事?!爷爷这是帮皇上催贡品,你们这是抗旨不尊,等会我们提督大人来了,把你们活剥啦!”这些宦官在这里可能真的是土皇帝的存在了,竟然有无知者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情况,真是无知无畏。这些大汉将军虽然穿着便服,但这身手是一般人吗?

    “哦,你们提督知道你们这么办事的?”朱由校被对方强大的理由搞的一愣,原来还不仅仅是个例,还是个普遍存在的现象。

    “当然是提督安排整治好这帮贱民的,否则拿什么给皇上进贡。”那个叫喊的比较响的太监看看这帮人也不象个凡人样,脑子开始有点明白,没有了污言秽语。

    “都绑起来一会处置,田尔耕你去处理一下。”朱由校说了一句,这时候老汉抱着躺在地上的儿子嚎啕大哭,他儿子则艰难的举起已经受伤的胳臂来,用手轻轻的去给老汉擦眼泪,并哽咽着安慰着老汉,旁边那个妇女则已经在儿子身边哭死过去了。

    “这位老哥,他们怎么这么欺负你们,难道官府不管吗?”田尔耕表现出了一股微服私访的亲民模样走到了老汉的旁边,看着这悲惨的一幕,虽然自己手里也满是鲜血,那都是针对当官的,心里负担不重,但对这样穷的叮当响的老百姓还真没欺负过。(巡街的锦衣卫找那街面上的商家收月钱,还有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贩也要收钱,那欺负起人来比这帮宦官可专业和厉害多了。)

    老汉只顾的哭了,已经绝望的他竟然没有来得及感谢自家的恩人,听到声音才想起来,连忙放下儿子,冲着田尔耕下跪磕头大叫:“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否则今天就是我李家绝门之时了,请受小老儿一拜!”

    “老哥快快起来说话吧,”田尔耕很温柔敦厚的声音响了起来,这要是文官们看到了,那还不得恶心死,好象一个屠夫扮女儿状一样。

    “恩公,还请速速离开,这里的宦官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他们有权有势且人多势众,又有皇上做靠山,为了小老儿这已经走到绝路的一家人,真的不值得淌这混水。我这一家已经打算死在这里了,到了黄泉路上一家人都还在一起,也不觉得孤单,还能及时的赶上我那苦命的女儿,万不能再连累了公子,别看公子带的这几十人,他们可是几千的人,快走吧。公子的天恩只能来世再报了。”说完这话,老汉走到了老妇的跟前,把那女人叫醒了。可怜朗朗乾坤竟无半点活路留给自己一家去走,无处可逃可避,只能等死,老汉的眼泪不觉从腮边滑落。

    “我那苦命的儿啊!”老妇人一醒来,看来仍然躺在地上的儿子,扑到了儿子的身上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儿子忙安慰母亲,不由想到,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刚刚死了姐姐,眼看着一家人也难逃毒手,下辈子就是做猪做狗,也不要做人了。

    今天是和起点签约的rì子,我很兴奋,和朋友们庆祝了一下,这里向各位衣食父母说声道歉,第三更来晚了,对不起了。但同时想让各位分享一下我的喜悦。祝各位平安、发财。这里也衷心的为死难的雅安同胞祈祷,愿你们一路好走,也为受伤的人说声珍重。

第四十一章明朝海户

    “老哥不要怕,有我们在这里,天大的事也能帮你顶着,来,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们也好帮你。”田尔耕虽然是个坏人,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在锦衣卫这个位置上,不坏的话可能被别人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但看到人家如此的凄惨,怎么能一走了之呢,心中那仅剩不多的良心也有泛滥的趋势,再说皇上可在旁边看着呢,不好好的表现一下体恤爱民的情节怎么成?反正看皇上的样子也不急着向前赶路。

    “恩公,你这是让我死也死不干净啊,老汉虽然是个海户,但恩将仇报的事还是不会干的,如果之前想帮我,给我几两银子让我应付一下就解决了,但现在你抓了他们的人,想走都难了,快走吧!而我一海户不值得公子如此啊!没想到老汉临死之际,得遇恩公高义,唉,今生足矣!”老汉心眼还算不坏,人家帮了自己,再把人家给害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所以一心想让田尔耕逃走。这样朴实的人品真不多见,有道是穷生jiān计,富长良心。此时此刻没有想着抱住这棵救命的稻草,而是能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实属不易。

    “这点请老哥无须担心,且看着就是,不必为我担心。我找人给这位小哥看一下伤势。”田尔耕虽然受不了那老头一身难闻的味道,但老汉说的话却让人心生好感,这是看戏或者听书里才有的品质,看了皇上一眼给了个请求的目光,得到了肯定会说。

    朱由校对这个老人感觉也不错,俗话说,危难之际见立场,寻常之rì重坚守,又云血肉模糊方知人心是何。于是转头看向自己的队伍,问谁会医术。

    刘若愚当仁不让的自动走上前,他也是学过医学的,别说这等伤,妇科都拿手,对这个也算有点经验,检查了一下青年的身体说:“老哥啊,这位小哥只是皮肉伤,骨头没事,可能内腑有所损伤,但并无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们快点把我们放开,否则、、、、、、”哪些宦官、无名白本来还叫喊着,但一听到刘若愚那尖尖的嗓音,一下子就停下了。这是同行啊,而且看样子比自己混的要强的多,他还听命那个不是宦官的人的命令,那他身边的人可以肯定应该就是锦衣卫了。寻常人家谁用的起宦官?锦衣卫可能怕东厂,但绝不会怕他们这些宦官和无名白。这下碰到铁板了,一帮人一合计,都一改口气的开始求饶,“大爷饶命啊,看在都是给皇上当差的份上,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听到这些宦官们都求饶了,李老汉也放心了,自己这可真是遇见贵人了,连那结嚣张的宦官都害怕的叫大爷的人,身份肯定是贵不可言的。本来对女儿的仇已经绝望的心又活了起来。跪着一步一头的叫喊着:“请恩公为我女儿报仇,李家愿为奴百世以报恩情。”而旁边的老妇在刘若愚说儿子无碍的时候,就放下心来,一看老头子这样,哪里还不明白,也有样学样的冲着田尔耕跪下求情。

    田尔耕大感尴尬,皇上在这里自己算哪根葱,这不找死吗?吓得急忙给皇上投去了‘我是无辜的’眼神,还好,皇上冲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嫌他抢了自己的戏码,田尔耕这才放心。

    而旁边已经有海户在旁边看了半天了,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虽然不知道由校一行的身份,但看他们鲜衣怒马个个气质不凡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富贵之人,而且出门还能带个宦官的人物又岂是凡人,于是都聚拢了过来看看。

    “老哥,你们起来吧,我们会为你们做主的,你们且说说是怎么回事。”田尔耕心里很高兴在皇上面前表演一把,也算是过了一把微服私访的瘾,感觉挺爽,比没事装B强了不少。

    “回恩公,老朽祖上是从山西迁了过来充做海户的,已经二百多年了,听老朽的爷爷说,以前这里不用纳税倒也过着神仙一样的rì子,但这几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特别是来了提督太监以后,那就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rì子,每天被逼着给那些宦官们干活,还要养东西给他们,稍有不满就是又打又骂。因为他们要的太多了,是原先的税银的几倍、十几倍,海户们根本完不成他们的任务,所以在这海子里没有不被他们打过的人。他们人多势众,还养了那些无名白做打手,海户们是苦不勘言。”李老汉开始了诉苦,一旁围观的海户也纷纷的表示了赞同。

    经过刘若愚的解释,朱由校知道海户是明代物有的一个稀有阶层,不象马户、匠户、军户等残民一样,更不是东南沿海以海为生,而是在京城附近的‘海子’,就是指明代京师城南的皇家苑林南海子之“海”,就是脚下这块地方,在这里的一群特殊户民,这种户民并不多,最开始的一千多户,慢慢的经过二百多年的发展成了二千多户。

    南海子是明朝皇帝与内宫游幸狩猎的场所,于中豢养各类家禽走兽,种植各种果蔬菜肴,设专职人员负责栽种、豢养,以供内廷。当时共置良牧、蕃育、嘉蔬、林衡、川衡、冰鉴及左右前后十署对南海子实行分区管理。按东南西北方位分成四围,每面四十里,总共二十四铺。宣德十年,裁并十署为四署。此四署,即蕃育署,负责养殖鸡鸭鹅;嘉蔬署,负责栽种蔬菜之事;良牧署,专门从事猪牛羊的豢养;林衡署,专门负责果树等栽种。不论是鸡鸭鹅猪牛羊等家禽的养殖,还是蔬菜果树的栽种,皆有专门的劳动人户。根据动、植物之区别,将专门的劳动人户分为养户和栽户两类。南海子内海户凡牧养牲口、栽种果蔬等项,永乐间,用běi jīng效顺人充役。后于山西平阳、泽、潞三府州,起拨民一千户,俱照边民事例,给与盘缠、口粮,连当房家小,同来分派使用。

    但最后由于“yù进皇宫必先自宫”的宝典影响,这一些人的生存空间却被不断涌来的‘自宫’者而强行的霸占了。因为皇宫里没法用这么多的宦官,但看到了宦官这条升官发财的捷径,很多人迷失了,这里面没有几个是好东西,除了极少穷的实在活不下去的,其它的不是地痞流氓就是市井无赖,或者是逃犯。皇宫也明确的知道此点,但能怎么办,不可能全部杀死吧,这种为皇上的积极xìng还是需要的,但也真的受不了这么多的人,所以虽然屡次禁止这种行为,但也屡禁不止,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就收了一些,发配到了这里,慢慢的这里成了宦官的天下,无名白的聚集地。要知道宦官是极其抱团的,而且这些还是那些穷凶极恶的宦官,而一些沦落到实在没地方可去的无名白,又被他们的‘同情心’收留了一部分,要知道宦官都是从这些曾经的无名白中走出来,这里面本身也有自己的亲友,就是不是亲友,那也是‘切**协会’的一员,收留他们实属正常了。

    而原海户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只能受欺压凌辱。而因为宦官本身的变态,所以欺压凌辱起来更加的变态。更有一点,海户的事轮不到地方官府来过问,那是皇宫里的事情,还轮不到外官来插手。而皇宫里的事谁来管,当然是由提督太监管了,但提督太监又因在里面要绝大多数的好处,当然得放纵这些宦官们的行为了。宦官们肆无忌惮的欺压剥削迫害,这样就造成了海户们只能干受这份难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是在人间其实还在地狱里没什么两样。死可能就是最好的解脱了。所以海户在整个大明应该算是最苦的一个户种了。

    “都是朕的子民,在不到京城二十里地,竟然会是如此的境地,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朱由校了解了海户的苦难之后,也有了一份自责,现在他的代入感已经很强了,虽然海户少了一点,但也是中国的一份子,被自己人如此的欺凌,他真的很过意不去。

    “唉,听了这位老人的话,我也知道你们尽然受了如此的苦难,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朱由校想了半天,只有把上林苑的宦官们都赶走了,这些海户们也有可能有好rì子过,这都是宦官制度惹的祸啊。“谁杀死了你家的女儿,我就让他血债血偿,还你个清白。”

    “谢恩公!”李老汉一听站在旁边的那位公子爷说话了,激动不已,话也不会多说,除了那头磕的象捣蒜一样,连着他的媳妇也是一样的磕头谢恩。

    “好了,你们且停下吧,去把谁害的你女儿指了出来。”这事其实一个七品的小宦官就能办了,朱由校却无耻的乐此不疲。

    事情很快指认出来,然后对几个参与者给了个斩立决,压在了一边,这些宦官都吓傻了,就是自己的事再重也轮不到锦衣卫来插手啊?自己犯了事也是宫里的人来处置的,锦衣卫这个系统无权越界啊?怎么这就“抓捕宣判了?”立刻大呼小叫的要求公正处理,不得私设公堂。

    今天在我这边的一所高中学校门口签字为雅安加油,捐了十元,虽然知道这钱搞不好进了某些人的腰包,根本不会到雅安去,但买个安慰,给自己一个交待,也希望各位衣食父母,真诚的为雅安加油。

第四十二章又见抄家

    这时动静也闹出来了,正巧后面的三千大汉将军也到了,这些宦官一见,原来还真遇见了佛了,吓得没有一人敢再说话了。而此时兼职上林苑南海子提督的石元雅和提督上林苑监四署的吴国泰、曹承恩,也带着人来到了这边,一见皇上来了,当然的大吃一惊,急忙过来参拜。石元雅那个恨啊,自从王体乾被斥的那一天起他就有这不会的预感,到王体乾被发配浣衣局,他已经死心了,急忙的躲到了上林苑来,自己安慰自己说,皇上看不到自己就安全了,说的也是,朱由校天天忙的要死,哪里有功夫找他?但万没想到,一切的想法根本就是自欺欺人,皇上还是不肯放自己,追到了上林苑来了,自己也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不就是平时多拿了几个小钱,怎么就能这么倒霉。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够硬着头皮上去了。

    经过了一番的三堂会审之后,事情也就是这么个情况,虽然前任提督来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为了收税,而且自己也得大捞一把,并没有加剧海户的苦难,但谁让被皇上抓了一个现形呢。和别人不一样,石元雅早早的就预感到了不妙,但总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能够逃过此劫,不断的思索着相应的对策,对皇上的动态都大体的掌握着,看到处置了王体乾后,没有继续扩大后果,让他稍稍的松了一下神经,但也是时刻jǐng醒着,最后躲到了上林苑。和后世一样,抓到谁谁倒霉。吴国泰和曹承恩却感到深深的恐慌,因为消息不是太灵敏,所以并不知道王体乾的事情,他们当然不想这样就被被罚,自己已经按着宫里的要求把所需的供奉一件不少的交到了宫里,这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于是就把把得钱最多而且又深受朱木匠待见的李永贞供了出来,希望皇上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减轻处罚甚至是不处罚。石元雅一听心道坏了,这两个傻瓜还做着梦呢,连客氏的命都让杀了,提李永贞又有什么用呢?也就是多拖一人下水而已。

    果然,朱由校一听也没有罗嗦,对他来说当然是多一个也不多,只要是有钱的宦官能抄一个是一个。直接就宣判了“你们的事朕已知道了,朕也不杀你们,但要把你们和李永贞统统抄家发配浣衣局”。对于李永贞、石元雅他当然没什么好印象,也不在乎什么好不好印象的,甚至记得名字都成问题,但有一条,这些人无论谁都没保护好自己,让自已英年早逝。朱由校不喜杀戮,满手的鲜血是他不想看到的,但处理一下却是必然的,一听他们这些‘肥人’有把柄在手,哪里还会客气,传旨抄家发配浣衣局。除了这条命令,他还真不会别的。和王体乾一样,家产要抄这是必须的,吃了得吐出来,已经养肥了此时不杀只能糟蹋饲料了。而人就不要杀了,刚才杀那是有人命官司,对这些宦官和无名白,不好好的利用一是可惜,二是也造成了社会的不安。现在马上也要开展打扫整个京城的卫生工作了。而且京城到上林苑的路况也相当的不好,这不利于经济的发展,扫大街、修路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而这些人本身是宦官的就不说了,那些无名白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把他们收进宦官的队伍里来,又不要花多少工钱,扔过去修路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这样的职工不用那真是个浪费,浪费是可耻的,包括王体乾、李永贞这样的实权派太监,朱由校都在想着怎么变废为宝,他们经的多见的广,人脉广泛、接人待物更是驾轻就熟,比起一般的宦官来能力更大,比如放在同乐酒店里面当个大堂经理,你想想很多以前对着王体乾点头哈腰看他脸sè的人,就算是冲着能让王体乾冲着他能给自己鞠个躬行个礼,那得是多大的乐趣,再不想吃也得去啊,以前的人上人,现在反过来给自己奴颜婢膝,这什么感觉?这一招肯定会给同乐酒店上几个百分点的利润不可。

    “传旨,将上林苑的所有宦官发配浣衣局,着田尔耕成立京城卫生署,负责全城的卫生工作,人员从浣衣局调配。令孙成功成立京城路建工程队,收拢京城附近所有的无名白,修建京城通上林苑道路。”朱由校甚至变态的想要是有个上百万的宦官才好呢,只有宦官才是真正听自己话的人,自己想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眼下这个无名白不就是最后的例子吗?你愿意阉割,我就愿意养活,这不要花多少钱的劳动力,他太喜欢了,即便是要花工钱,那也是可以接受的,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一切都会变的。

    “微臣接旨,”田尔耕一听,急忙的上前接旨,这皇上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刚刚在京城里才提到的事,现在就直接成立了卫生署,这效率也够快的。

    “奴才接旨,”孙成功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差事了,急忙上前。

    “田爱卿,现在人员朕给你找好了,银两方面朕先给你一万两,回京城后你就要部署下去,把京城的卫生工作抓起来。朕真的很受不了国家的首都这样的脏乱,明白吗?”朱由校当然知道搞卫生那是来钱很快的东西,但现在他还不敢想把卫生事业搞成收费制,那样肯定会有许多的人大大的反对,大多的百姓的心理就是‘再脏再乱都能忍受,但收钱就让人无法忍受了,谁愿意干净那是谁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时候直接上去收钱一准会搞的天怒人怨,还是自己掏钱先把事干了,大家习惯了卫生环境后再谈收费的事也相应的好办多了。再说了,用着发配的宦官也没有什么成本,就是有成本那点钱朱由校也不会在意的。

    “微臣明白,请圣上放心,一定把此事办好。”

    “孙成功,你先把苑里的无名白带着,登记好姓名等建立档案,然后从上林苑开始修建去京城的道路,派人去找顺天府丞刘志选收拢其他的无名白,另外,只要他们能用力气干活,不要在生活方面亏待了他们,要让他们吃饱喝足,明白吗?”对于这帮无名白当然是很重要的劳动力,不要工钱,只要管吃就行,全都饿死了谁还给自己效力,这样清廉的劳动力上哪里去找。

    “圣上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管理这帮人的,既不会让他们饿着,也不会误了圣上的差事。”在这批浣衣局的宦官里,孙成功发配前也算个高官,已经做到了少监的位子,对管理还是了解一些的。

    “好,一切用度从宫里支取,规矩就不要朕再说了,去吧。”宦官当家这个问题仍然不是太让朱由校放心,没办法现在只能先把架子搭起来再说了。

    朱由校在一边从容的布置不谈,但一边的刘若愚可是真的被吓坏了,自己和那个上林苑监曲向东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根本就是对下边的皇庄采取了放羊式管理,虽然没有在里面要了多少银子,但每常例的孝敬那是难免的。听了半天曲向东竟然没事,但那是因为周堪赓根本插不进来手,宦官们也根本不买这个朝廷官的面子,所以周堪赓也一点没往里面陷,而自己多多少少是都沾了。虽然他恨李永贞不信任自己,大字不识几个还呆在司礼监,这让他这个满腹经纶的人才无可奈何。但皇上的手段却让他不寒而栗,根本就什么都没问,只是听了两个提督说了几句话、亮了个名字而已,就直接定案抄家了,这是不是太草率了?太不拿太监当人看了?要是到了皇庄再有点什么冤情,再有人咬了自己,皇上会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吗?一句抄家发配,这一辈子就完了,要知道皇庄里面的佃农哪个不是被压的死死的,恨是正常的?一时之间兔死狗烹的心理充满了他的心。

    而李老汉一家则象活在梦中一样,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家里天大的仇一会功夫就报个了彻底,而整个上林苑最大的问题片刻之间也是解决的干干净净。眼看着老祖宗们留下的桃园盛世的说法马上又在实现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亏得还是读过几天书的人,这会只知道握着媳妇的手口不能言了。

    然后朱由校皇上的身份让众海户们奔走相告,整个上林苑很快就沸腾了。而朱由校则简单的安慰了一番李家的老汉后,听着大家欢呼雀跃大感皇恩之类的话语,感受着他们的激动心情,知道这些是再所难免的了,反正也是俗不可耐的情节了,倒是把朱由校这个从小连小组长都没当过的一个普通群众感动的一塌糊涂,自认今天是来到明朝后最有成就感的一天,差点就要准备获奖感言了,结果也就成了俗套了‘康熙微服私访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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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农场牧场

    最后还是开始办正事了,大汉将军们抄家的抄家,押送的押送,剩下的二千多人去了行宫部置。而朱由校他们则在海户的簇拥尾随之下,大致的把上林苑的南海子看了一下,地方实在是太大了,沿着南海子的北岸好一通走,朱由校是越看越喜欢,太多的地方空闲着没有开发,这面积能赶上一个小型的国家森林公园了,里面的飞禽走兽也是不少,生态环境好的不得了。景sè如此的美好,前景更加的美妙,朱由校看的是一阵阵热血沸腾,这要是放在后世,搞个生态园,弄个高尔夫球场那还不发达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的设想变成现实,大力发展这个属于自己的农场。中午的时候朱由校他们打了一点猎物,在野外搞了一下野餐把午膳的问题解决了,算是个乐趣,在山上把发现的问题都一一的记在了纸上,最后来到了上林苑行宫。

    “朕刚才看了看上林苑,条件很好,朕这里有几个关于整个上林苑的决定,周堪赓你记下来办理:收回上林苑的一切为宫中所有,上林苑的所有海户由宫中按月发薪,薪水的多少视其工作完成程度而订。宫里将统一管理上林苑的经营生产,派李宗侧为上林苑的提督总管上林苑的生产经营,第一次投资银两十万两,以后视情况再行追加投资。第二、要搞一些特种的养殖,根据林衡署、蕃衡署、嘉蔬署、良牧署的工作xìng质,动物类的如牛、羊、鹿、狍子、獐子、狐狸、野猪等,而禽类如鸽子、锦鸡、孔雀、鸳鸯、鹧鸪、金丝雀等。水产类如乌龟、虾和蟹等。这些都要根本则是由海户们根据自己的条件报名。第三嘉蔬署发展反季蔬菜的培育,第四林衡署研究果树架接。暂时把这四条记下通告全苑吧。”朱由校想的很简单,把上林苑搞成一个大型的综合养殖场,这块地如果种粮食实在是有点亏了,当然本来也不是种粮食的。搞特种养殖才是正道,而且他所养殖的东西都是同乐酒店需要的,有了这个大型的养殖基地,就不用再发愁食材的问题了,而有了这个销路,上林苑的特种养殖就不用发愁东西卖不出去,只要大力发展就是,这条件可是太好了。

    “微臣尊旨,”

    “奴才尊旨,”周围的人一听均是一愣,把上林苑‘宫有化’,收编海户、投资十万两银子搞特种养殖。这皇上可真的大气,使银子给使水一样,这能不能行?养殖了能不能卖掉?而李宗侧心里更是高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出了红太阳,自己也有差事了,而且一次给十万的投资,可见皇上对这边的重视,而自己的地位也肯定是水涨船高了,现在的皇上最重视的就是金花银了,只要把银子搞多了,不愁没有一个好出身。

    “当然苑里以前搞的鸡鸭之类的养殖也不能丢掉,那个可是占了市场大头的,而大力发展畜养鸭子、鹅和鸡务必要记住一点:宰杀时务必把绒毛全部妥善储存,如有违者,重罚!这一点是重中之重!”一谈到鸡鸭之类的东西,朱由校立刻想到了羽绒服,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别看后世一件皮草多贵多贵,但那都是时装炒起来的,要说保温的神器,还得数羽绒服。现在是小冰河时期,北方的冬天相当的冷,如果更向北,比如东北三省,现在建奴的地盘,那更冷的让人受不了。要想冬天把手伸过去,就得有羽绒服这种东西,后世有了它连南北极都能去。战士们不冷了,战斗力才能上去,特别是净军,给他们搞上全套的羽绒服、裤、手套、被,只管在竖盾后面shè弩箭就行了,绝对不会有冻死的非战斗减员情况。那样对冬天的战斗是相当有用的。而且冬天连建奴都不敢出来打仗,一是下雪路没法走,给养跟不上,二是冻的太厉害了,战士搞不好就冻死了。所以这个技术含量不高,什么时代都能搞的羽绒服是非上不可。宫里有整整一个监是做衣服的,只要让他们研究一下出绒问题,这事就算成了。

    当然这只考虑了军用,难道民用就不需要了?估计也是一大商机吧。至于那十万两银子,保守估计从这三个提督和李永贞手里就绝对不会少于这个数的,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经典了。宦官就是这种东西,你把他当成了心腹,他就会把你玩的yù仙yù死,比如以前的那个永镇云南的太监提督钱能,让成化皇上成为了永久的冤大头笑话。皇上是有权不错,但信息完全掌握在官员手里,就算是派了身边的太监下去,那些太监也是会被收买的,当然太监们也乐意被糖衣炮弹打中。那结果可想而知,拿着被改的面目全非的信息,皇上当然悲崔了。

    皇上知道的什么,那都是下边的手想让他知道的。过度的信任让一个宦官耍的团团转,任用了个宦官,结果弄得天怒人怨,最后亡国了,遭到后世永远的嘲笑,直到永远。所以就该这样养肥了就杀,你不是贪财吗?抄了你的,再把你扔到最底层废物利用。

    仅仅的杀对于明朝来说一点用都没有,君不见‘革草包皮镇百官,仍有贪官遍地生’吗?把贪官的钱收了放在最底层,这样的鲜活的例子才是最好的榜样。

    而且这是宦官,是朱由校的家奴,如何处置任何人不得插嘴,全凭个人喜好,这里面的空间太大了,朱由校真心的对宦官这个职业无限的渴望,如果以后有机会出战的话,宦官这个制度完全把他发扬光大,无限的扩大这只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下的队伍,比如建奴那边、蒙古、朝鲜、rì本、越南、南洋的非礼宾、黑猴子印尼等等地方,都变成了太监,也就没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他们以后,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以后了。晕,扯远了。所以这个羽绒是万万不能丢掉的。

    “臣尊旨。”

    “奴才尊旨,”所有的人都被朱由校搞傻了,什么意思?怎么皇上还对这鸡毛感兴趣,如此的重视?周堪赓一听,皇上搞个毛怎么还重视到这种程度?一天相处也没见这么新鲜的表情,当然他不会知道朱由校满脑子里想的羽绒服,对于军事和民事的重要作用。但让记就记,执行就是。

    “田爱卿,你给朕谈谈京城里都爱吃什么东西,朕也好让上林苑这边有所针对的搞一搞。”天也不早了,今天只能住在这里了,好在这里有行宫,他们这三千来人的住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把田尔耕带过来就是借他的品味,给上林苑指点经济方向的。

    “回陛下,京城无论官宦还是功勋之类的人家,对冬笋、银鱼、鸽蛋、活兔、塞外黄鼠、冰下活虾、鹅、鸡、鸭、羊肉类、猪类、攒鱼、脚雀、鹌鹑、鸡腿银盘麻姑、、糟笋、香菌、辽东松子、蓟北黄花、金针、都中山药、土豆、南部苔菜、黄jīng、北山榛、栗、梨、枣、核桃、凤菱、膪藕、西山苹果、软子石榴等东西都是挺感兴趣的,虽然有的价格不凡,但由于吃的多也不在意这点小钱,所以微臣认为这些基本上都是上林苑可以试着养殖的。”田尔耕低头想了半天,慢慢的一点点的把平时常吃的东西说了出来,这一路他可没闲着,从知道了皇上的目的地是上林苑后,就开始做功课了。他家世绝对不比红楼梦里的贾府差,要知道人家可是尚书之家,而相比贾家只是个末落的勋贵,吃过见识当然不一般,所以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嗯,这是吃的方面,周爱卿和李宗侧你们要记下来,结合上林苑的实际情况进行养殖、栽培。那京城对皮草的要求是怎么样的?”光是吃还不行,穿也是占了一个大头,朱由校想到了狐狸、水貂,在后世那可是高端的消费,一个整貂的皮草就好几万,太夸张了,拼貂的都好几千,真是让人特别是男人没法活了,这个时代如果把这东西搞出来,也应该能赚一笔吧。养殖业赚钱的目标就要定在高端客户,你指望老百姓,一年他能吃几回肉?这里面只是在商言商,没有嫌贫爱富之说。

    “回皇上,由于京城的小姐太太和如夫人之类的多了一点,所以对于皮草之类的东西是供不应求的。从西山打来的一张上好的白狐狸皮,最起码是上百两白银。大多的时候还没有货。”田尔耕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朱木匠对钱的yù望比之以前的皇帝来绝对更加的强大,这些天自己这个锦衣卫使在做什么?皇帝让他做过一件事和锦衣卫的职责有关吗?没有,全部都是帮皇上想办法搞钱,就是今天吩咐的卫生署也是锦衣卫边缘边缘再边缘的职责了。开酒店、搞养殖,这个皇帝估计是穷疯了。但皇帝让自己天天陪着,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锦衣卫的指挥使就一个目的,做天子宠臣,这和文官标榜的完全不一样。现在看来,这个宠臣暂时是有了一个成功的开始了,没见这几天来,在镇北司那些对自己阳奉yīn违的人都无限量的对自己卖好献媚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得到了皇帝的宠幸,哦宠幸有点难听,应该说是圣眷。

    “嗯,狐狸也不错,朕刚刚已经在特别养殖里提起过了,不过田爱卿听过一种水貂皮吗?”朱由校以前倒是听过水貂是外国引进的,但不知道现在中国有没有,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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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备羽绒服

    “微臣只听过紫貂,产在辽东,京城很少有货,水貂倒不曾听过。”田尔耕想了想的确没听过这种东西。其实朱由校也不知道水貂是美洲的特产,中国是没有的。

    “哦,那紫貂也不错,是东北的三件宝之一,朕下旨让辽东那边进贡一些活的过来,慢慢的积累养殖经验,繁衍生息吧。而西山的狐狸爱卿回去也着人捉一些活的过来养殖着。”既然这样,养殖这些东西一定有赚头,那就确立这个项目吧。“周堪赓听到了吗?把这些都记下来,宫里出资的十万两,就是让海户们只管养这些东西,给他们定好奖励制度,这样他们更有积极xìng。爱卿你做为主管,切记不可贪污受贿,朕会派人盯着的,有成绩朕会发给你奖金,明白吗?”周堪赓是个文臣,一般来说朱由校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但人家的官就是管这个事情的,把他抛开了肯定是会有怨言的,搞不好什么又惹出什么事来,虽然他害怕宦官,但并不代表他害怕皇上,这样的事虽说荒唐,但却真实的存在,因为皇上不能以言问罪,但宦官却可以挟私报复。所以朱由校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了周堪赓,其实就算是他对上林苑的改革有什么意见,那也是皇上自己家的皇苑,和别人无关,倒也不怕他们说三道四。

    “微臣一定清白为官,不负陛下重托。”周堪赓当然喊口号了,这时候不喊过时再喊也没用了。一直是两袖清风的过rì子,也没见有人表扬过,才有机会伸手了又被皇上给一下子断了念想,也真够倒霉的,不过终于算是有事做了,不象以前那样连个占卯的地方都没有,混死等死的滋味可不好过。虽然皇上也派了李宗侧过来,但这次却是单独给他说的,不过让他来负责这个种植养殖的东西,对自己这个五谷不分的进士来说的确有点难,口号是喊了,但的确没有多少底气,但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前一段时间自己结识的进京不久的两兄弟,宋应升和宋应星。他们兄弟都是奉新(今江西)举人出身,已经来京城会试了三场,都没有得中进士,今年提前一年来到,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和这两兄弟相识了,由于那两兄弟诗词都很不错,祖上也是做到吏部尚书的宋景,属于书香门第,自己的景况也就是比他们多了一身官身而已,所以相处的倒也融洽,慢慢的交往下来大家倒成了朋友,但那两兄弟倒是对农业有着极有见地的见解,虽然这是士大夫相交都避而不谈的问题,但有时谈起,两兄弟总能说的头头是道见解非凡,周堪赓和他们的关系倒也和的来,如果把他们招过来当个副手,那无疑会使成功的几率大增,而那两兄弟一定也会感激自己向皇上举荐他们,给他们提供这个机会的,于是说:“启奏皇上,微臣认识两位来京会考的举人,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来帮我一下,他们对农业有很深的了解。”其实周堪赓哪里知道他们对农业的了解深不深,反正是他们是相当有才学的人物,而且一谈到农业,立刻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因为才学不错,所以周堪赓这个进士并没有看不起这两个举人,但心里的优越感还是有的。

    “他们叫什么名字?”朱由校无可无不可,反正事需要人办,有个专家更好,没有就慢慢的摸索着来。

    “回皇上,是吏部尚书的宋景的两个举人孙子,哥哥宋应升,弟弟宋应星”,周堪赓怕只说他们的名字还不够资格,顺带提了一下两人的家世。

    “什么?宋应星?”朱由校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这真是磕睡来个枕头,太及时了。虽然让朱由校靠自己想的话,也想不起来明末的那些明人,但别人一提醒,那还是可以知道的,比如这个宋应星,只要是上过学的谁能不知道《天工开物》和北宋的沈括的《梦溪笔谈》,有他在什么水利工程和大型化耕作搞不成的,他的思想观念比世界同期高出若干年。“他们现在在哪里?”

    “就在京城租房子住,”曲向东让皇上吓一跳,难道皇上认识他们?不应该啊,什么时候皇上还对北漂这么感谢兴趣。

    “田爱卿,派人速带周大人找到这两兄弟,朕在这里等他们。”朱由校已经有些迫不急待了,身边有用的人太少了,徐光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其他的人根本不足为用,没看自己造个玻璃和诸葛弩费那个劲吗?这个年头找个有共同语言的人太难了,人才啊,太重要了。

    “臣领旨,”田尔耕没说什么,只是奇怪这两个人这样的好运气,只提了个名字,连皇上都要等他们,这是何等的恩宠?但听这个名字也没什么斑斓的啊,明显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为何皇上会‘站起身来’还来了个等字?但行动上却不敢有半点的耽搁,赶紧安排人手去。而旁边的周堪赓傻了,自己还以为平时以一个京官的身份对宋氏兄弟算是折节下交、礼贤下仕了,万没相到两兄弟的背景竟然强大如斯,能够让皇上有如此举动,这还了得,神情明显的愣了一下,也赶紧的去准备了。

    朱由校平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坐下来慢慢的把心绪放到了上林苑的养殖上来,方向是决定了,以吃穿为主搞养殖,轻工业就是先办个羽绒服厂。当然后续就是需要食品初加工或者深加工了。不过前期能够供应的上同乐酒店就不错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实现产业一体化,形成一个良xìng的循环。比如说喂鸡,鸡吃粮食和虫草,拉屎和下蛋。鸡的粪便要放到海子里喂鱼,鸡蛋则要有一部分孵蛋生小鸡,一部分可以做出蛋糕去京城销售,尚膳监里可不是只有菜肴,应该有做糕点的的,搞个御膳糕点也是个大卖点。鸡大了是要杀了吃肉的,除了供给酒店、百姓之外,是不是在给京城搞个炸鸡店,给鸡找一条好的销路。现在也没有禽流感,大家可以放心的吃,京城的富户多了去了,应该可以畅销,回去后想着鼓捣一下。

    而鸡羽绒则留下来制羽绒服,虽然鸡羽绒弹xìng小,拒水xìng差,但现在也顾不得了。至于别人能把鸡羽绒做到高档的东西,朱由校还是认为不如鸭羽绒好。对于鸡毛,朱由校只听说有技术可以变成高级造纸材料、还可以用鸡毛做原料生产出强度大,密度小的塑xìng材料、还有做尿布的、更夸张的就是造电脑和防弹衣了,但很可惜这些东西朱由校根本不懂,只能做**毛掸子或者当肥料了。

    以上的一系列就是一个循环,而针对每一个养殖则都要找到合适的销路,和最为广泛的用途,销路的问题有一个同乐酒店基本上解决了一大半。而用途则需要慢慢的开发了。

    上林苑里的环境得天独厚,朱由校觉得是不是应该搞个一rì游之类的项目,让大家都来消费一下,领略一下皇家上林苑的风采?在不影响生产的前提下,这个旅游产业又将如何才能正常的发展。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这里不是森林公园,是皇家苑林,为了收点费随便让人来,恐怕会被大臣们骂死。别的作坊、生意还可以推到别人的身上,这个却不好推却了。

    天sè慢慢的变黑了,田家饭做好了,基本都是野味,海户们动手猎获的。虽然因为宦官的祸害,动物少了不少,但比起后世来这么多的饕餮来,还算是保护不错的。许多都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前世的朱由校是绝对不吃的,否则会有一种深深的犯罪感,毕竟是学环境、搞环境的,当然知道生态的重要,为了自己的一口美味灭了一个物种,太残忍了。现在吃了一些也没什么,必定现在是明朝,现在开始保护环境起步还是比较及时的,保护环境这个任务做为资深环境人来说才是重中之重,但现在经济上困难了一些,没办法,活都是问题,历史上可是十八年之后灭国的,谈保护环境的确有点早,但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要做一做的。从开卫生纸厂开始朱由校就第一注意了砍伐林木的事,第二废水排放问题。他不想给后世再留下沙尘暴。

    用膳的时候,也给宋应星他们专门留出来点,朝廷不用饿兵,人家辛辛苦苦的赶了过来,再让人家饿肚子,心下也过意不去。这一下更让陪着的田尔耕大惊,这待遇也太高了点吧?

    出去散步的时候,刘若愚慢慢的靠了过来,他已经坐不住了,早交待总比晚交待能够争取主动,“启奏皇上,奴才向陛下请罪。”

    “你有何罪?”朱由校看着眼前因魏忠贤案而连累在狱中写了《酌中志》的作者,在后世那可是做为研究明朝历史的重要历史依据。自己虽然没全文看过,但是听说过,比如二十四监,就是依据此书划分的。书中他把自己定的比窦娥还冤,而看他现在和老魏的关系而言,连朱由校都觉得他和魏忠贤真不是一伙的。不管怎么说,就冲着这本书,朱由校也没有处罚他的意思,倒是不明白他来请罪怎么回事。

第四十五章挥刀问情

    “回皇上,老奴虽然任御马监掌印,却不思忠君报国,只思自己的地位权利,从没有好好的管理过皇庄的工作,甚至连去都很少去,但年节还接受了下面的常例孝敬,也就是贿赂,奴才怕明天皇上去了皇庄,会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所以提前请罪。”这一天刘若愚过的真是糟透了,热锅上的蚂蚁不足来比喻他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主动的过来交待了。说完也觉得解脱了,如果皇上说一声抄家发配,他也认了,反正以后事发了还是一样的结果,倒不如早死早托生。

    “你现在是御马监的掌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朱由校听老刘这个意思,是对这个职务有所不满。

    “奴才知道做事要立足本职的道理,但从进入宫里那一天起,目标就定在了司礼监,结果干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想到最后无缘无故的却被赶到了御马监,奴才的理想梦想都没有了,所以让奴才有了不应该有的自报自弃的想法,变的混吃等死,这才有了疏忽大意放任下边的事来,没有尽到职责管理好御马监,对下边疏于管教,致使今rì之罪,请皇上惩罚。”说出了心里话,刘若愚好受了一点,他一直自视才高而且不是那些酸儒能够比的,治理国政才是自己的强项,不想被挤了出去。要知道除了司礼监,对于宦官来说都是浮云。其实御马监说起来掌管兵权财权,是相当重要的岗位,只是刘惹愚心理有扭曲而已。

    “朕也听过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刘掌印你自勉吧,”朱由校听的那叫一个酸啊,真的一怀才不遇的表现。唉,别埋怨了,命苦不能怪zhèng fǔ,命穷不能怪社会。

    “谢陛下当头棒喝,奴才一定好好的反省。”刘若愚一愣,皇上的文学水平见长啊,连东汉的典故都随口而出。

    “至于你请罪的事,如果你能告诉朕一句实话,朕可以考虑。”这时朱由校冲着陪同的田尔耕,示意让他消失。田尔耕搞不明白什么事,事无不可对人言,怎么还要他回避?但没敢多说话,行礼后退下了。

    “奴才不敢欺君。”

    “听说你十四岁因感异梦而自施宫刑,朕想知道原因。”朱由校一见周围没其他人了,才提出了疑问。真的不明白,不愁吃不愁穿的一个官家子弟,怎么就能狠下心来干了这个事呢?窥yīn癖是每个八卦爱好者共有的嗜好,朱由校当然对这个比较有兴趣,是什么给了他挥刀自宫的力量勇气的。

    “圣上垂询,奴才不敢欺瞒,其实是奴才当时和一女孩发生了恋情,那时奴才到乡下的看病重的nǎinǎi,和那女孩相遇了。她是我见过最善良、最纯真、最漂亮的女孩,我们彼此相见、相识、相知、相恋,那段时间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rì子。但那家女孩是逃户女孩,根本不可能嫁给奴才,而且,很快那女孩因为家里突然的安排就要嫁人了,在她嫁人的前一天,我们约定此一生只彼此相亲相待,她是奴才一人的,奴才当时也许下诺言,今生今世只有他这一个女人。要在之前我们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但那天我们在野外放开心胸彼此缠绵悱恻,完成了我们最大的愿望。在她回去之后就自杀明节了,而奴才为了守住诺言,回家之也挥刀自宫,以全与她的山盟海誓之志,对家人只说因异梦自宫。”说到此处已经四十多岁月刘若愚已经泪如雨下。想着她的容颜不由的吟了起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唉,真正的爱情都是悲剧收场,没想到刘掌印也是个至情至xìng之人,好叫朕佩服。”听了如此凄迷悲惨的故事,和苏东坡的《江城子》朱由校一阵感慨,眼角也有些湿润,古往今来往往都是少年的爱情才是最纯、最真的,也只有悲剧的爱情才最让人感动。中国有‘梁祝’外国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主人翁年龄都不大,结果也都是悲剧。而刘若愚当然也是小小的年龄,竟然为爱自残受苦终身,也算是一个悲剧了。所以朱由校不由想到后世的早恋问题到底对还是不对?家长是该管还是不该管。扯的有点远,被这故事闹的。

    “圣上,奴才无状了,还请恕罪。”彼此沉默了一会,刘若愚反应过来,擦了几把眼泪对朱由校说。

    “真情流露何罪之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刘掌印的故事的确让人感动。倒是朕没来由的招惹了你的伤心事,好吧,无论明rì皇庄上有何罪过,只要你不是恶首,朕都不会怪罪与你,刘掌印放心吧。”

    “奴才谢万岁隆恩。”刘若愚也不知道是表演的到位还是心情起落所致,脸上挂着眼泪又满是笑容,这表情还真不容易。刘若愚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一辈子不容易啊!做人难,做男人更难,而做一个没**的男人更更难!十几岁就进宫了,完全凭着自己的努力在不断的打拼,但宫里的竞争实在是太激励了,相互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现在的天启帝还好一些,宫里立山头的并不多,神宗的时候那才叫个乱啊!自己没有别的依靠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升上了太监走到了司礼监监丞的位置---这个宦官的天堂,没有一个朝代有如此专为宦官而设的机构,就算是太监中的榜样郑和,也没有进入这座神殿。凭着自己的学识,总算可以大展拳脚了,但事与愿违,最后还是被赶了出来。就这样还有可能被莫名其妙皇庄事件连累,但也不能说什么无辜的,自己毕竟受贿了。这下总算把心放肚里了。

    朱由校想着王体乾被发配了,这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就空了下来,老魏已经提出来了,朱由校当时就糊弄过去了,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如果所托非人的话,不知要搞出什么乱子,要再搞一个王体乾那样的废物,要了又有什么用?宫里的太监们都是一伙一伙的,不选边站队的真的不多,虽然自己从浣衣局招来了许多的宦官,但不要说太监了,连个少监都很少,如果能力强本领大的,也不会被人扔到那边去了。人才太少太少,所以这事就只能这样拖着,而刚刚听到刘若愚话里有着一股不平,显然是针对老魏的,历史上朱由校死后也是受老魏的连累被关进监狱的,写的《酌中志》里也是拼命的说自己和魏忠贤不是一国的,还受他的连累云云。而且他的文笔真的相当的好,这一点通过他写的书和一些历史的记载也是可以看出来的。就是不知他是哪一伙的,如果是郑贵妃或者信王朱由检那边的,那真可是引狼入室了。朱由校现在需要的是单独对他忠心的人,也就是孤臣那种,而不是有任何不明朗背景的,只恨自己读的历史少了一些,什么事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让自己无法做出正确的判决。

    “皇上,周堪赓他们回来了。”正巧这时宋小奇走过来回禀。

    “快传。”一听这个朱由校连忙放下刘若愚的小秘密,“刘伴,你也过来见见这个宋应星,他可是博学多才、学富五车的栋梁之材。”

    “奴才谢陛下。”刘若愚当然知道皇上这是找个事来打断他的悲伤,连忙的又擦了擦脸上的泪说。

    “臣宋应升(宋应星)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氏两兄弟虽然没有中进士,但已经有了官身,可以称臣。来是来了,但这也太让人莫名其妙了,平白无故的就得了皇上的召见,两兄弟在接了传召的圣旨后一点都不知道原因何在,看到周堪赓带人来的,当然以为是他的推荐,心里嘴里都不断的感谢着,但路上却被周堪赓说糊涂了,因为周堪赓可是看到皇上听到宋氏兄弟的名字后的表现的,当然的以为这兄弟两的背景不是一般的深,哪里还会说是他推荐的,皇上本来就认识他们,还需要自己推荐吗?这要是穿帮了,岂不成了画蛇添足,空落一个小人的名声?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遍,结果弄的更显得云山雾罩的让人不明白。就这样三个人都不知所以然的来到了上林苑。

    “宋爱卿免礼平身。”朱由校一看两兄弟都来了,也很高兴,但却不知谁是宋应星,剩下那个宋应升他还真没有多大的兴趣。

    “谢陛下。”

    “两位爱卿你们自己介绍一下吧。”朱由校以前只听过宋应星,还真没听说过他还有兄弟之说。现在两人一起来,也不知道哪个是宋应星,所以让他们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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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宋氏兄弟

    “微臣宋应升是江西省南昌府奉新县北乡人。与弟应星同中万历乙卯举人,并登魁选,”宋应升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还专门把自己举人第一名的成绩说了一下,举人中的状员也是相当骄傲的事。但说实话,能中举不一定能在接下来的会试中可以脱颖而出得中进士,这完全是两个概念。这不宋氏兄弟已经会试了三场,都没中,而历史上,宋应星一共会试了五遍,结果都是名落孙山。

    而这时候主角宋应星还能说什么,家乡大哥说完了,哪年中举也说完了,成绩也没法再说什么了,相当的郁闷,这可是绝对的撞衫,只能默默的说了一句废话:“微臣宋应星。”可不废话吗?两人的姓名皇上都知道,现在一个报完名了,另一个再说自己的名字,唉,有个哥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这真的让朱由校奇怪,哥俩一看就不是同龄人,一个七0后一个八0后,整整十年的差距,能不大吗?但历史上只看过宋应星,还真不知道宋应升这个哥哥,哥俩还同时中的举,哥哥还来个第一名,这可真是怪事。本来想重用宋应星的,但把这哥哥扔一边去也不合适,不过好在看这个宋老大的行为举止还象个有本事的人。其实朱由校不知道的是,这宋氏兄弟都是一个大大的忠臣,不象那些不要脸的官员一见李自成进京或者清兵入关,就投降了。宋老大初(1631年)授浙江桐乡县令,补任广东肇庆府恩平县令,旋升高凉郡丞(同知),再升广州知府。所至多惠政,有乃祖宋景宋尚书之风。旧志载,公于崇祯甲申(1644年)闻〔国〕难,悲愤即病,眩三年(1646年)因题二绝以见志,后卒以仰药(服毒药自杀),时年六十有九,其从容就义。而宋应星则明亡后弃官归里,终老于乡,并让自己的子孙世代不做清朝的官。两兄弟都是大明忠臣、英烈。

    “两位爱卿,朕现在有一些难题,这么晚把你们召来了,就是想探讨一番农政,对了,你们没吃饭吧。”朱由校突然想到自己是吃饱了,但这哥俩和周堪赓他们都着急赶路,还没吃呢,虽然在一般的皇上看来应该是小事,但朱由校可真不好意思让人家饿着肚子探讨问题,“刚才朕用膳的时候就想到了,给你们留饭了,刘伴快带几位爱卿用了膳再回来。”

    朱由校这一番话说完,周堪赓倒还好一点,中午的时候就是在野外就是和皇上一齐吃的,但差点没把宋家兄弟感动哭了。两人只是举人,如果真正说起来的话,只是官员的预备役,有了实缺了给了你才能称为官员,没有缺,你就只能在家里闲等着,有钱做你的乡绅,没钱照样挨饿,这头次面君得见天颜不说,还赐了膳,这个恩赐还了的?虽然没有什么实体的,但人也不能老讲利益不是,都活的和中世纪的人一样现实也没有了什么乐趣?赶紧的谢了恩,这边刘若愚才带他们下去。

    “怎么会搞成这种局面,怎么安排这宋老大?”等他们走后,朱由校忍不住的想着这个问题,本来今天想和宋应星谈谈上林苑经济发展问题,明天后天找两个比较近点的皇庄,再让宋应星说点专业的意见,但宋应升倒不好安排了,人家大老远来了,你能直接把人家支开了,说其实我只想找你弟弟?说实话,这好说不好听的,朱由校还真张不这嘴。

    来明朝这四五天了,朱由校还真没和那个文官正式接触过,当然刘志选除外。他始终觉得让他们继承一下中国的文学艺术传统绝对是好的,特别是现在这时候什么玩鸟的、放鹰的、玩虫的,玩古玩的,玩字画的、善长吃、jīng于画、长于唱等等东西,比后世的八旗那玩的可jīng的多了,讲究的也更全,而这些在后世的革命中都没有了,搞的中国的文化基本上出了一个断层。这些东西要两面的看,他们是腐朽的不错,但也是人们业余生活的一个最高追求,人各有一好,何必强求呢,这些高消费也不是没有一点的积极意义,总比天天没事了混社会强吧。你指望着全民都向着更高更快更强的发展那也不现实。所以对这时候的文人朱由校就是抱着不打不罚听之任之的样子,如果有可能还可以变着法的去引导消费,创造流行趋势。其实只要国家有本事抵住外侮,把老百姓都安居乐业了,这就是完整安定的中国。

    知道宋应星是个科学家,知识面广,是对国家的经济科技的发展有着积极作用的人才,但他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别一看皇上不谈政治,在这里持筹握算的搞农场经营,再一上脾气把自己骂一通,那自己才叫个比窦娥姐姐还冤呢。而自己瞧宋应星的面又没法处置,这样的气只能干受着,这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算了,还是一块留下来看看吧,如果不是同道中人,让老魏给安排走就是了。’思前想后一阵,最后朱由校还是想先探探口风再说,如果话不投机那再想办法就是,想到这里朱由校也放下了心思,又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天已经黑了,这里的光线比起宫里还是差了许多,只能吩咐多点些灯了。

    不一会,宋应星他们回来了,虽然是真饿了,但也不敢太吃,一是皇上在等着,二是万一吃多了需要小解啥的,第一次面圣不好排解不说,再闹个君前失仪,那佳事就变成丑闻了。寒暄了一下后,朱由校开始直奔主题,试探着把自己想在上林苑作一个试点,从自我做起,先把自己的产业搞出经济效益来,问宋老大什么意见。

    宋应升一听,这可是皇上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是考验自己,急忙收拾情怀说:“回皇上,微臣以为,圣上立足上林苑希望把上林苑的产值提高上去,然后向全国推广,这实属明君之举,而且此处的产值提高了,那需要百姓的供奉自然也就少了,这是善事,微臣认为当下大功夫最大的提高劳动效率,以应圣上之宏愿。”宋应升年龄也不小了,皇上不知什么原因大老远的把自己兄弟从京城带了过来,管了饭然后专门问这事,就是想着把这事办好的,自己再不识实务的顶皇上一通,那不是找头疼吗?所以掌握了方向后简单的说。

    朱由校一听大喜,庆幸自己没有‘引狼入室’,宋应升的言谈举止也不是一般的酸腐书生可比。当下把自己在上林苑的手段和想法说了一遍,然后让宋氏兄弟具体的说说意见。这时候宋氏兄弟年龄都不小了,小宋不到四十,大宋不到五十,各方面的知识都有了,应该能有好的建议吧。

    “圣上此举将上林苑的产业收归宫有,把权利和产权归到一处,而且将海户们改成了‘工人’,并按产值效益发放工薪,这极大的提高了海户的积极xìng。而且一投资就是十万两银子,给上林苑注入了强大的启动资金,再提出一些有益的方案,相信上林苑的收益会越来越好,这是可能预期的。只是微臣以为,百姓有言,‘有钱不养张口喘’,意思就是养殖产业的风险xìng实在太大了,特别是疫病的传染最为可怕,圣上如此规模,臣以为一是在彼此隔离开来,以防相互之间的疫情传染,二是多设一些兽医,做到防患于未然。”宋老大先发言,倒也中规中矩,没什么新鲜的。不过如果注意一些会发现,他的手不住的颤抖,太激动了,君前奏对,这简直是梦啊!你想,一副科级都不是的大头兵公务员,突然被叫总统接见,还问相关的意见,这是何等的机遇?先不谈有没有才能的问题,就是有才能不好好把握机遇也不起作用啊?紧张是必然的,毕竟能做到‘无yù则刚’的人太少了。

    “爱卿之言有理属老诚之言、高世之智,朕应该给他们找些有经验的兽医来尽可能的防止疫病的发生。而各个养殖场所也会隔的远远的。这两条建议朕采纳了。”朱由校也对宋老大的话分析了一下,提的倒是很实际的意见,他当然诚然接受。这畜生类的东西一旦有个疫病,一死一大片,哭都没地哭去。看看后世的禽流感,遇到了就是血本无归,几分钱一只小鸡小鸭就处理了喂蛇,那可是养殖户的血汗啊!还是安排点兽医过来稳当些。对宋应升也有了一个很好的认识。

    “谢圣上恩准。”宋应升现在比磕药还很兴奋,能得皇上的首肯,这是多大的荣耀,颖脱而出已成必然,被皇上看中rì后的平步青云是可以预见的。

    “宋应星你也说说。”听完了大宋的也该听听主角小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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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疯玩牧场

    “回皇上,臣是这样想的,这里搞这些养殖有着一个最大的好处,水源丰富,地方宽广,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微臣提几点建议,请圣上品评,一是喂什么东西给这些禽畜吃,因为禽畜吃什么决定了他们生长和追肥长肉速度,这个问题解决了才能让畜生减少疫情尽快出栏,带来效益。第二是这此禽畜的公种问题,应当取畜生中比较优质的品种做为种公之类,然后再到下一代再取最优质者,这样会逐渐的改善动物的体质和成活率,这条不仅可以用在动物的身上,那些植物果树蔬菜也是一样,通过人为的努力,可以改变动植物的品种特xìng,就是人也是如此,比如说父亲长的高大的儿子也会随之高大,但如果父亲都是三寸丁,他的儿子也高不到哪里去。第三,结合环境养殖,把能利用的土地、山林、水源都合理的利用上,种上一些可野生的作物或是果树等,然后把禽畜放养到果园、山林、草地或高秆作物地里,让牛、羊、驴、鸡、等牲畜zì yóu采食青草、野菜、草籽、昆虫。这种放归自然的饲养方式,好处甚多:首先是减少了饲喂量,可以节省大量粮食;其次是能有效清除害虫和杂草,达到除害的功效,”宋应星想了想说了几点,看到哥哥‘投石问路’得到了皇上的认可,自己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平复了一下不争气的心脏,极力的平静下来,一口气说出了自己认为对上林苑的田间管理有益的话,希望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

    “爱卿真乃旷世奇才,”见微知著一叶知秋,宋应星果然是宋应星,没有让朱由校失望,他提出的饲料、配种和生态养殖观念的确是相当先进的。

    “微臣负薪之才不敢当圣上如此谬赞,”宋应星相当的激动,这幸福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想自己也算是‘有家无食违高枕,百巧千穷只短檠’就这样一直凤凰在笯,没有任何展示的机会。今rì竟然得遇明主,抬举自己以他囊里盛锥的表现机会,如此肯定自己的才能。想起这些年受的苦不觉的有些哽咽,有点想发表获奖感言了。

    “爱卿当然当的起,不过得爱卿的第三项提议的启发,朕倒想到了一种养殖方法,那就是‘鸡———猪———蝇蛆———鸡、猪’的模式,即是以鸡粪喂猪,猪粪养蝇蛆后肥田,蝇蛆制粉,营养丰富,用来喂鸡或猪,饲养效果与豆饼相同,更重要的是,蝇蛆含有的许多益生的东西,可以大幅度提高猪、鸡的抗病力。这种模式,既节省了饲料粮和rì常药物投入,又使鸡粪作了无害化处理,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均十分明显。是非常好的立体养殖模式。”朱由校想到了这点也是正常,生态养殖的事例环保人都知道。

    “蝇蛆?”几个刚刚吃完饭的人差点没吐了。

    “不要小看这个东西,你见过人、动物生病,它们可没生过病,所以牲畜吃了他们也会少生病的,而且蝇蛆的身上的营养成份相当的高,这点很重要,朕看可以小范围的试验一下,如果效果显著,再行推广。周堪赓、李宗侧,你们把这一条记下来,慢慢的试验推广。”朱由校也是看了关于养蛆的电视节目才这样说的,但实际效果如何,他也没见过,毕竟没有亲身亲历过的事情,试验试验吧,再好的经也需要合适的人去念。

    “奴才(微臣)尊旨。”两个人恶心的差点吐了,好家伙,这皇上可是真敢想,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好歹也是个从三品的官不是,怎么能这样糟蹋人呢?周堪赓心里很烦,但也是捏着鼻子认真,别给皇上留下一个不能吃苦的印象,看这架式,宋氏兄弟以后被大用是可以肯定的了,瞧皇上这通夸,差一点就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这让他嫉妒死了,虽然自己也不是小肚鸡肠嫉贤妒能的人,但偏偏被夸的不是自己,而是一直都被他视为低自己一等的宋氏兄弟,多少让他心里有些不好受,要知道文有第一武无第二,这当着他的面皇上这通猛夸,对自己的打击真是不小。

    而李宗侧这边倒没有什么感觉,皇上让养殖什么,那就是什么,再说还只是养殖蛆这种没有什么难度的东西。虽然自己没有到尝粪舔痔的无耻地步,但怕脏怕累的毛病是没有的,皇上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更因宦官天生就是以皇上的意志为转移的,哪里容得下自己挑三拣四的。话又说回来,是让管理又不是让他cāo刀上去。

    “陛下大才。”众人纷纷扬扬的贺彩,花花轿子众人抬,皇上说的也是巧妙,当然得哄他开心了。

    “还有就是,鱼塘养鸭,鱼鸭结合(即水下养鱼、水面养鸭)这种模式,它主要有以下好处:1、鱼塘养鸭可为鱼增气。2、有利于改善鱼塘内生态系统营养环境。3、鸭可以为鱼类提供上等饵料。4、有利于鸭寄生虫病的防治。”朱由校开始兴奋了,这大明朝和自己有些共同语言的人终于出现了,怎么能不兴奋,于是随口把水库的经验说了出来。

    “陛下这条更是绝妙,臣这里还有一条、、、、”

    、、、、、、

    在皇上的热情带动下,无论是宋氏兄弟还是刘若愚以及田尔耕都各抒己见发表了一些有益的建议方案,讨论的相当热烈。

    “很好,几位爱卿都说了很好的方法,周爱卿、李宗侧以上这些都记下了吗?”朱由校很激动有这么多的建议可以提高上林苑的生产力,这才是众人拾柴火焰高,靠自己一个人哪里会有如此的成果。

    “微臣(奴才)都记下了。”

    “嗯,实施的好坏可都在你们的手里,朕会派人来把银子送来,并管理帐目,你们就展开手脚大干一场吧。这是朕写的一些东西,你们比照着慢慢的实验着做、还有刚才两位宋爱卿和刘掌印、田爱卿说的和朕说的也一定在记住,一步步的都实施起来。”外面的更夫一敲,三更已经到了,时间已经到了十一左右,不能再谈了,明天还得去皇庄,朱由校想着该散了。

    “臣遵旨。”

    第二天6月4rì(五月十一)一早,朱由校在上林苑海户们热情洋溢的欢送下离开了,留下了周堪赓、李宗侧在那里组织工作。而孙成功昨天晚上已经登记好了无名白的名单,建立了档案,今天开始从上林苑起往京城修起路来。现在的路修起来也简单,只是把路基平整了就好,不过在请示的时候,朱由校却交待了可能有水泥送来,那样的话,修路的方式有可能要改变一下,并把水泥简单的特xìng让他用笔记了下来,至于具体的得等水泥生产出来后才能检验。

    牧场方面朱由校并没有太多系统的农业养殖经验和技术,但产供销于一体的经营模式肯定会给上林苑带来一个chūn天的,这却是可以预知的。

    这时抄家的队伍也都来报告了,其实昨天晚上已经回来了,特别是四个提督上林苑署的宦官在上林苑已经抄了一遍,只是京城里仍有,才和李永贞他们一起在京城抄的,只是天晚了没有回报罢了。收成真的不错,几个宦官一共是二百四十多万两银子,还有土地宅院仆人等若干。投资上林苑十万外,还算是赚了不少。这样看,从王体乾、客印月和他们的一起,已经一千一百多万两银子了。不过现在也是用银子的地方太多,这点钱只能等着钱生钱了。正好给上林苑留下了十万两银子由李宗侧保管,而孙成功的路建工程队也留了十万两。路的修建不是一朝夕的事情,现在是围绕着京城和皇家的产业开始修,慢慢的还要扩大扩大再扩大。现在孙成功手里有三千多无名白,可以分段进行,修路的速度是相当的快,多留一点银子也是正常的。

    交待完了,朱由校挥手告别了仍然激动不已的海户们,又带着众人开始上路了。

    这里离大兴也不算太远就是一个比较大的皇庄了,朱由校不等大部队,带着田尔耕、宋氏兄弟、刘若愚等人和一百名大汉将军等,先走一步。一行人也算是郊游了,速度不快不慢,估计一个半时辰肯定能到了,一路上看着初夏的景sè,心情极为的放松,而朱由校则把宋应星拉到了身边,君臣二人在马上谈的那个开心,有时候宋应星的一些见解让朱由校都大为钦佩,不时的赞叹着。这一切的一切让后边的田尔耕看的是一阵阵的眼热,他明显的感觉到皇上对宋应星的宠爱已经超越了君臣,大有良师益友的感觉。而旁边的宋应升却没有感到不适,从昨天晚上他就有种感觉,皇上请他们来,可能就是冲着自己这有些古怪的弟弟去的,果然这一路上和弟弟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而其他人就是想插句话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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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山寨初夜

    路终于走到了尽头,也结束了好花好景看不够的好心情。大兴皇庄已经到了,好心情也终于到了,换到的是无法抵制的愤怒,因为朱由校看到了让他只能在书上或者其它传媒中见过的一个词:**。这真是相当强大的一个词了,是欧洲中世纪存在的一种封建主强制与农奴的新娘同宿第一夜的特权,又称首夜权。顾名思义,即是贵族统治者占有下辖领民女xìng初夜的权力。没想到在他的皇庄里竟然也有山寨版。其实**不仅是国外的产物,中国的少数民族里也有,最初那是对血的恐怖所致,但慢慢的就变成了贵族的特权了。

    但没想到在自己的皇庄里竟然有此‘贵族’的存在,这也在大明的一朵奇葩了,朱由校最后看着这始作俑者,气的反倒是笑了。

    管庄太监曹宝端的亲生的宝贝儿子曹大宝,因为曹宝端在曹大宝三岁的时候自宫被宫中录取做了宦官。曹大宝从小也没有什么管教,家里也穷的实在是没法了,吃都成问题,又哪里想着管孩子呢?

    更奇葩的是这孩子的小**特别的长,小时候和小朋友们一齐玩,成了小朋友们嘲笑的对象,因为他爸爸当了宦官,那这笑料就更加的可笑了。‘大宝爸爸切**,安在大宝的身上’,这歌谣一直唱到了曹大宝成年,这倒霉孩子从小一直在自悲中长大,成年了,这种自悲却成了自傲,起先是村里的一个寡妇如获至宝,对曹大宝那个好啊,最后骗上了手,更是了不得,慢慢的曹大宝真的成了宝了,十里八村的寡妇甚至是阔太太姨娘们都暗暗的找他,成了抢手货。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了,被那些绿帽党们差点没打死,好在他老爹及时的出现才救了他一命。

    曹宝端到了宫里经过了十几年的功夫,终于混出了个人样,把曹大宝母子接到了京城来,曹宝端到这个皇庄来当上的管庄太监。那就是一方诸候了,在这个皇庄里面他就是土皇帝。十八岁的曹大宝也就成了太子一般物人物,二三千倾的土地,一千多户人家,只要一年交个五六千的费用就可以完成了宫里的粒子银,这里面油水大了去了,而且皇庄里的佃户哪个敢对管事太监不服的。所以一身市井无赖毛病的曹大宝在这里可是无用武之地了,但长期养成的那天天的温柔生活却不再有了,因为皇庄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本份的女人,天天rì出而作rì落而息,也没有时间让他演示一下‘特长’。

    曹大宝认识到了这种情况后立刻对他的宦官爸爸表示了不满,要求必须得有女人,否则立刻搬走。曹宝端这才规定了**,把全庄的女人只要出嫁的,都必须经过儿子的‘临幸’,这样才满足了儿子的**,但有个条件就是得让他这个当爸爸的偷看。这两父子也真是败类中的奇葩了。

    在这种情况下曹大宝,大展手脚,渔肉百姓、欺男霸女无所不为,佃户们打掉了牙也得往肚里咽,否则吃饭的地方就没了。无奈之下只能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今天赶巧朱由校碰上了此事。

    “去,把所有的佃户都集中过来。”朱由校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不说什么了,但如果是逼良为娼那样,就另当别论了。

    皇上来了,当然开个诉苦大会了,把曹家两父子说成了无恶不作的大恶魔,抢他们的钱睡他们家的女人,把整个皇庄佃户祸害的不清。

    了解了情况之后就好办了,朱由校看着跪在旁边的曹家父子和他的一众校官、庄头和家人数十人,又刻意的看了看一个劲把头往裤裆方向努力的刘若愚,直接就判决如下:曹宝端抄家送浣衣局,曹大宝及所有帮凶全部没收作案工具---子承父业净身发往浣衣局。这样的宣判也算是大快人心事了,也算朱由校留了情面,如果再狠一点应该把这些人净身后留在皇庄里在佃户们的监督帮助之下劳动改造,洗刷他们的罪恶心灵,那样估计用过几年**的曹大宝会更加‘感激’他的。

    把恶魔赶走了,佃户们也出了一口恶气,开始欢呼雀跃,大叫皇恩浩荡,但可笑的是有几个小媳妇竟然在偷偷的抹着眼泪,只是强忍着和男人们一起大呼万岁。

    曹大宝极力的大喊他是冤枉的,女方是自愿的,而且还有人证,可以叫出来问,但朱由校没有理会他,赌上嘴带了下去,立刻宫刑。否则真挑明了真相,估计那些女人就不要活了。就是活下去也是一辈子被男人折磨。这可是封建社会,被逼着那是男人没办法,如果再成了金莲妹妹,那可不是那些男人能原谅的。如此做派更得到了全庄的一致欢呼。

    这其实中国的老百姓真是世界上最好的老百姓,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而造成曹大宝**的根源其实还真在朱家王朝的身上,但老百姓只要还能活着,就不会想着造反这个革命事业的。这不皇上一来给他们一个枣子,他们就笑的穰穰满家了,对皇上相当的宽容。

    这些外派的管庄太监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特别是抄出他竟然在五年任职期间存了五六万两银子,一个皇庄一年竟然收入到了一万多两银子,自已三十六个皇庄才收入十一万两,而从这个皇庄里才仅仅的三四千两银子,朱由校真不知道到底谁在替谁在打工了?自己还笑话成化皇帝是冤大头,看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旁的刘若愚见此情景,真是吓坏了,他本身就是不干净的,看到这种结果怎能不害怕。这要是没有昨夜的投案自首,他能把自己活活吓死,没等皇上问呢,就大叫着奴才该死,跪在了地上。

    “刘若愚,你自己的手下你自己处理,你现在就去把另外三十五个皇庄的管庄太监都抄家,如果家里有巨额财产的发配浣衣局,朕倒要看看,一年不到十二万两银子的收入,他们到底能明目张胆的贪我朱家多少钱子,让我朱家还得念他们的好?”朱由校真的生气了,哪有家奴拿了主人三倍收益的道理,这也太扯了吧,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如此浊法也真是没天理了。而且他们的剥削行为的后果最后全部要算在自己的头上,这冤大头是个人都不想当。窥一斑可知全豹,估计别的皇庄也就是这个德xìng了。正好,建设皇庄也需要大批的银子。这样一整倒也不需要另外投资了。

    “奴才这就去办,”刘若愚吓坏了,没想到自己手下的jīng英竟然jīng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从他们那里拿的那点小钱,在他们每年上万两的收益面前真的是叫花子了,三十六个一起给他孝敬也不能和人家一家比啊。这又是怕又是恨的,抓紧时间带着人一处一处皇庄的抄家去了。

    清理了毒瘤后,应该办正事了,简单的转了转看了看皇庄的庄稼作物环境土质之后,几朱由校身边的大小官们都在管庄太监的府内开始了商量。

    朱由校差点想把这里搞成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分产到户的经营,但宋应星却提出了大庄园的计划,把整个皇庄整合成铁板一块,佃户改成工人。把水利工程投资做好,投资建造大规模农业工具,集中垦作,统一管理。因为皇庄的地始终是皇家的,佃户们无论怎么分也不可能分成自己的,而且他们的知识经验也有限,单纯的垦作收获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如果让他们来创新之类的还是有所欠缺,而且规模化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重要的是集中管理之后,对整个皇庄体系的发展也是有利的,因为仅仅是粮食是收不到很大的利益的。这就要进行下一步jīng处理了,就是粮食作物的加工。

    在这种说辞之下,朱由校也动摇了,是啊,这不是土地改革,无论怎么提高佃农的积极xìng也是妄然,这些土地是不会让别人分了去的。即便是按照自己的设想全国免农业税收,这些土地也得是朱家的,不存在免税不免税的问题,而是从中得到收益,所以无论采取任何方式仍然改变不了佃农的身份。第二个原因就是单干和规模经营的利弊,单干的确是人单力少,而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不利于下一步建作坊,虽然宋应星谈的是粗加工,但朱由校却想的是深加工,玩过农场的人都知道,农作物的价格和深加工的产品的价格是多么的大,每一部在里面投下的加工都会使价格上一个台阶。这是一条重要的致富途径。想到这些朱由校把皇庄的经营模式定在了规模经营统一管理,按佃农的劳动量支付工薪、奖金的生产模式。搞成大锅饭记工分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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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皇庄改制

    因为皇庄的上级领导已经戴罪立功去了,所以朱由校安排薛利德记录了整个皇庄功略,进而管理三十六个皇庄。

    朱由校没种过地,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庄稼蔬菜的间种套种,这个问题需要搞实验田,看产量看数据说话,不是一年两年能见成效的,当然这是一个研究的方向,只要方向对了方法正确,相信不久的将来还是会起作用的,到时候可以向全国推广。

    而第二个问题就和田尔耕有关了,庄稼一支花全靠粪当家,现在既然让田尔耕成立了京城卫生署,那以后肯定要在京城建很多的公共厕所的。京城有户籍的就三四十万人,黑户或者流动的人口那要翻几翻,这个产出是相当大的。顺带着皇庄的卫生环境也提了出来,什么建公厕、轮流值rì打扫卫生之类的东西也安排了一遍。

    这事当然由卫生署来负责了,田尔耕虽然当着皇上的面答应的痛快,但背过脸去后那表情可相当值得玩味了。他哪里懂得这搞卫生的利害,后世的环卫部门那可是三方面来钱,拉的人要给钱交卫生费,用的人要给钱买粪钱,国家财政还得再给,好家伙,这来钱简直就是八面来风,一面不露啊。多少人抢破了头也进不去的单位啊,就这还愁眉苦脸的,真是无知的可怕了。

    然后就是宋应星的天下了,指着什么地方建水利,建何种水利,什么地方主要种植何种庄稼或经济作物,直销上林苑的养殖物饲料的所需作物,什么地方种植经济作物如大豆类炼油、棉花等,什么地方种菜、瓜果直供皇宫和同乐酒店(这样的事朱由校已经告诉宋应星了),什么地方建地窖养生姜种植花卉、栽培蘑菇和冬虫夏草等中药,什么地方又种植果树,果树的下面又适合种什么农作物或者养什么家畜。

    朱由校则要求再建几个作坊比如饲料加工、油类炼制、粉条加工、腐竹、酱油醋厂(皇宫里有一监是酒醋面局,宫廷制造相信一定能赚钱)等等以上林苑、皇宫、同乐酒店自用为主,以皇店(皇帝私人开的店铺—宝和店,建于正德时一直持续到明末的戎zhèng fǔ街的宝和等六处皇店﹐即由一提督太监督理﹐另有司房钞条书手数十名﹐提督太监的厅廨即设于宝和店中。开设皇店的目的主要在于营利﹐具体营业或为茶酒店﹐或为牙店﹑塌房﹐或用作娼优所居的花酒铺﹐有的则用来征收商税。其中仅宝和六店﹐一年所征之税即达数万两。)为直供营销的手段。这样直接集生产、加工、销售于一体的经营模式就建成了。首先把销路的问题给解决其他的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如果下一步朱由校已经交待下去的玻璃和水泥能够顺利产出及时到位的话,光是搞大棚搞反季节蔬菜瓜果,就是一大收入,要知道京城里面可是相当的有钱,根本不在乎那一丁半点的吃食钱。当然此时的大明能人也不少,已经有人搞这个反季蔬菜瓜果了,但数量相当的稀少,而且技术不成熟,成本相当的大。而水泥不渗水的特征更可以在各个皇庄挖鱼塘了。本来朱由校还想着要不要搞个沼气池之类的东西,但一想这东西自己技术有限,万一再搞不好也是个麻烦事,这个以后再说吧。

    就这样一整天都在皇庄里面不断的指指点点,把一些比较先进的观念输入其内。

    还有就是打井,虽然周围都有河,皇庄嘛,怎么可能是旱田,当然是水田了,水源倒是充足,但为了离水远点的地方方便用水,而且这也在到大明以来第一次打井,他想的是在这里试验试验。因为古人虽然对地上的河流都知道利用,但对地下水利用的相对来说少的太少了。这次小冰河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天上的降雨少了许多而已,地上的河流和地下水并没有少。所以抗旱用打井的方式对于那些远离河流的田地来说是相当有效的手段。

    而打井的技术此时的中国并不缺乏,四川那边打盐井的地方一打就是几百米甚至更夸张的都达到千米,这个后世的电视有报道。所以想到这里朱由校传旨宣这方面的人才来京面圣,最好是来几百个技术人员。

    朱由校一行在皇庄待到了第二天6月5rì(五月十二)中午才开始返回,其间把大事小情的都差不多安排了一遍,对佃农们也进行了走访调查,他们对从佃农到工人的转变倒是没有多大的排斥xìng,相反相当的高兴。因为以前是靠天吃饭,而现在则变成吃皇粮的了,一下子变成了‘国营工’当然兴奋了。

    皇上在这里其实和其他的地主其实是没有分别的,只不过是身份不同,这地主的地有些多而已,至于不用交税,那是一定的,连士大夫的地都不用交税别说是皇上的了。值得一说的是,他们根本不舍得离开这里,就算是有管庄宦官在这边多收了点税,那也比在其它的地方当佃农强的太多了。要知道其它的地方差不多都是和地主四六分成,可比这边交的多的多了,所以才有了忍受**的尴尬。而现在吃了皇粮,那就更兴奋了。

    这次收获不小,南海子提督石元雅和提督上林苑监四署的吴国泰、曹承恩和李永贞抄家所得竟然共有二百四十多万两银子,还有土地和家宅,这个皇庄也抄了五万多两,加起来就是近二百五十万两银子。现在自己的手里已经有了二千三百多万两银子了,想到这里气的朱由校不由的一阵苦笑,都说大明朝廷没钱,看看这些太监再想想那些大臣,二百多年的藏富与民都藏到了这些宦官大臣的家里了。搞得大明变成了国穷民穷当官富这样一个扭曲的局面。

    唉,靠这些人还能打农民军抗满清?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玩意儿!除了把百姓往火坑里推或者往农民军那里推之外,还能做什么?假如农民军成功了,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当然如果满清成功了,他们直接投降,什么数典忘祖、三主家奴,他们哪里顾忌到这些骂名,要知道史书都是他们写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想到这里朱由校差点想把这个群众喜闻乐见的抄家运动继续推广,那收获肯定特别的大。李自成能在běi jīng弄七千万两白银,他弄的话也不会少。

    但不能啊!首先自己不是搞革命的主,不想在国内搞得到处血雨腥风,人心惶惶不可终rì,那不是发展社会,而是杀鸡取卵的制造混乱,最终把整个士大夫阶层推到他的对立面。离开了他们的支持,当皇dì dū成问题了。

    当然因为xìng格的关系他也不想搞,无论什么事都要想一想国情,否则一失足就成千古恨。文人们之所以如此不忠,前文书也提到了,首先是朱元璋挑起的,‘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君以草芥待我,我以仇寇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你无情我无义,这也是正常的。在没有忠心的情况下,大臣们在这里工作就是一个员工,当然是高级员工了,对待谁当皇帝这个董事长他们根本没什么多大的意见,象转行跳槽改投另外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一样,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而且另外的公司比大明给的工资待遇还高一些,这样想想也不能怪这些大臣太多了。还是和平演变来的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总比急风骤雨要强的多吧,最起码没有血醒,保留中国的元气。

    宋氏兄弟也相当的激动,自己在官僚阶层可是无名之辈,严格的说是预备役,能有幸陪王侍驾的在外面呆那么两天,这可是祖上积了大德了,后世子孙会多么的荣耀。而且这还是刚刚的起步,这年头不光宦官皇宫需要圣眷,当官的更需要圣眷,一旦有了圣眷,以后的官运只能用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来形容了。虽然这场机遇来的太莫名其妙了,但只是心头有个疑问而已,说到底是中了大奖,怎么中的倒不是关键了,反正不是倒了大霉,既然晕乎就让它继续晕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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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卫生纸出

    田尔耕终于如愿以偿的成了真正的天子亲军,似乎已经是天子宠臣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现在也梦想成真了,虽然还有个名份不怎么样的卫生署这个拖油瓶跟在屁股后面。他没有什么奢求,锦衣卫指挥使没有升官的空间,从他走上这条半文半武的仕途之后,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到了指挥使也就到了顶峰。文官那里肯定不会容下自己,而武将那边,也根本没自己呆的地方。所追求的就是‘安全着陆’,再进一步当然是效仿前辈陆炳了,他不仅得已寿终正寝,而且功绩显著官运亨通,什么左都督,什么三公三孤之类的称号都加在身上了,但权利还是这个权利就是管着锦衣卫,但绝对是锦衣卫中的传奇人物,要知道走到指挥使这个位置,最后能活着退下来的,死在床上的不足三层。

    现在皇上才二十二岁,不出意外的话,离退休的rì子长着呢。只要自己圣眷不失,富贵也肯定是不失的。此次他和皇上一起出巡也得到了不少的教训,那就是皇上是由衷的爱民,不是表面的爱,而是爱在骨子里那种,事事以民生做为第一要务,这一点相当重要,是自己领导锦衣卫的风向标。

    还有皇上特别的爱钱,虽然不知道他要钱做什么,但相比其他皇帝,他爱的那个深那个切,基本上无皇可比。还有就是不反对当官的正常经商,利用一点官场的人脉优势经商,皇上是许可的,但条件是不能贪污受贿,更不能强取豪夺肉鱼百姓。皇上自己就是这样干的,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优势去赚钱,无论是开酒店还是搞皇庄、上林苑都是如此,他认为这是正当的。当官的目的就是为了捞钱,这个皇上特别的理解,和宋氏兄弟谈话的时候就提到千里为官只为钱财。但捞钱的方式,他只能认可正当的经商投资,而不是靠着贪污受贿、对百姓敲骨吸髓。有了这层的了解,田尔耕认为以后的官运会更加的顺当,钱会更加的多。比如说给锦衣卫也办个实体,利用手头的优势,开个布庄茶庄之类的买卖,让底下的人靠这个发点钱养家糊口,断了那些不干净的收入。这些都是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了,万一哪天谁不长眼收个份子钱,逼的个家破人亡,事情再赶巧了让皇上碰上,连他都有可能跟着倒霉。这事回去后得和卫里的几个头头商量商量。

    路上当然到了大兴的卫生纸作坊,因为人多所以作坊的生产线已经建成,只要调试好了打浆器就可以试产了。各个‘分机’的试运,却让一直以为自己才学无双的宋应星看的目瞪口呆,全程的自动化生产,只要大磨里不断料,夜里边都不停。这太神奇了,水力的利用能到了这种地步在当时已经算是极致了。特别是那盘二米高、四米半径的大石磨,靠着四架水车才拉动起来,那推进去的小树枝不停的经过碾压,最后变成浆汁流出。

    “皇上,这都是陛下亲自设计的?”宋应星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听过朱木匠的手艺是鬼斧神工,但如此巧妙绝仑的构思真是闻所未闻。

    “宋爱卿,这个的确是朕设计的,不要有什么惊奇的,这个本没什么,只要肯想慢慢的设计就是,其实做起来到也很简单。只是水车和以前的提水功能有所区别而已。而造纸的工序和以前就是人工的变成了水力推动的。不值得大惊小怪。”宋应星一夸他这个得意之作还是让朱由校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如果别人夸也就算了,但对方可是个科学家,那意义就有所不同了。

    “圣上谦虚了,古往今来,能把水力运用的如此巧妙的,微臣还未曾听闻过,如今亲眼目睹方知人外有人,让微臣耳目一新。”宋应星是真心的佩服,这话说的一点都不作假。

    “爱卿说的夸张了,但是现在朕正在找一种可以把‘电’装进去的东西,如果让朕找到了,爱卿会更加的惊奇的。”朱由校被宋应星说的心花怒开,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真的不错,略略的一句带过后,想到水力这样用真的是一处浪费,仅仅是不断损耗的摩擦阻力已经把水力折掉了一半有余。朱由校说的当然是水力发电了,因为发电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切割磁力线,虽然这只是皮毛中的皮毛,但也是朱由校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了,必定知识绝对着境界,人家还可以用尿发电,一升尿能用一个小时,朱由校也想啊,那多好,能源不断了,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肚子里没货有什么用。所以想到了这个最原始最笨拙的方法,但电线、电池却没不容易办到。即便是西方一些早期科学家也是不断的摸索,最后才定位在了玻璃瓶里放锌柱里的。现在玻璃没有,而锌在中国的古代没有明文标明,而是用‘连’字表述的,《天工开物》就有出现,但书还没出来,也不知道现在宋应星懂还是不是不懂这个‘连’。朱由校已经把这个发电的主意打到了宋应星的头上,先行给他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一有机会马上就可以交给宋应星开始试验,当然这事需要大量的实验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其实这里面朱由校是想错了一点,只所以用玻璃当电的容器,那是因为玻璃是绝缘体,没有玻璃用瓷器也是一样的。

    “陛下说的电,是不是闪电的电?”宋应星真的听不懂朱由校在说什么。怎么这种无形的东西还能装起来?

    “是的,但比起闪电来要小的多,也可cāo作的多。爱卿看到这个水流可以推动水车了,因为水是从高处而往下来的,有了一个势能,而这个势能可以转换成朕需要推动机器的能量,就是动能。而能量之间是可能相互转换的,水的热能当然也可以转换成电能。如果把水车旁边放在一块大磁铁,而磁铁的外面缠满了铜丝,利用水车的不断转动变成沿一条线切割磁铁周围的磁场的话,电就会产生了,但朕现在需要一些东西把产生出来的电装起来,但没找到这东西。”朱由校不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

    “那电有什么用?”

    “看到这些机器的转动了吗?有了电,就可以让它们自动的转起来,”朱由校当然也知道电动机的原理通电线圈(也就是定子绕组)产生旋转磁场并作用于转子鼠笼式闭合铝框形成磁电动力旋转扭矩,这高中就学过,不算什么。仅仅是电能转换成动能而已,就是转化成热能、光能也都学过。

    “皇上,这是真的吗?”

    “爱卿,君无戏言,”朱由校也就是敢给宋应星这样的科学家谈谈,和别人谈非让人当成神经病不可。

    “启奏皇上,一切都已经安装完毕,可以整体调试了。”这时胡桂诚兴奋的跑了过来说。

    “那就开始吧。”朱由校也没想到自己能在这个时刻赶上,虽然后世见过好多的生产过程,但这时候却相当的紧张。因为全部都是自己一手设计的,用的都是水车的传送带。能行不能行自己也是心里打鼓。

    “是,奴才领旨。”胡桂诚转身走了。

    “水车整体连接!”虽然十几部水车不停的转动,其实是没有把能量连接到岸上,现在要把水车和皮带等物连接上,岸上的机器才能运作。胡桂诚一声令下,立刻十几部水车连上了岸上的机器,机器立刻转动起来,慢慢的最开始的大磨也在四台水车的带动下转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投料!”很快早已准备在大磨旁边的宦官们把已经收集的象小山一样高的草料、小树枝,不继的用叉子叉起来扔到了一条传送带上,传送带带着原料进了大磨。

    过了好大好,经过大磨不继的碾压、浓浓的浆汁又顺着传送带进入了打浆机里,打浆机里的飞刀和底刀来回的穿梭着,把草浆狠狠的横向切断、纵向分裂、压溃、溶胀最后把草浆变成了适合造纸的浆料。然后又顺差传送带慢慢的把这些浆料送到了搅拌机中,进行抄造,使其均匀的交织和脱水然后就是再经干燥、压光、卷纸、裁切、选别、包装,就是一般常见造纸的流程。最后纸终于在夜里子时出来了。一共用了三四个时辰,朱由校他们已经吃了一回饭了。

    手里拿着湿湿的卫生纸,朱由校很激动,别的东西还没造出来,这段时间除了抄家就剩下花钱了。这个卫生纸终于还是造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多少产量,但应该不低,而且投资以后就无限接近无本生意了。草料树枝不值钱,人工用的是宦官。这就是成本。但这东西只要是个人就得用。这和盐是一个道理。但比起盐的消费来可就大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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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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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