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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难成     大明二十四监txt下载     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一章白铜大钱

    “好,胡桂诚朕赏你一百两银子,下边的宦官和工匠每人五两,好好的和大家乐呵乐呵去吧。”朱由校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卫生纸递给了旁边的宋应星。

    宋应星好奇的拿着这团湿湿的卫生纸,看看是那么的洁白,闻闻竟然还有淡淡的香味。不由的用眼神询问。

    “是朕在烘干的阶段加的檀香,所以有了些许的香味。现在不干,还看不出来效果,估计得晾个几天,到时候我们大明朝的所有人的屁股都不会再受罪了。哈哈哈”朱由校高兴的笑了笑,卫生纸可还有一个大杀器,卫生巾,嘿嘿,这事可不能自己办,得找个人来顶,否则大臣们知道了那还不反了天。

    “好了,大家都辛苦一天了,休息吧,明天朕还要去南宫校场,还要上朝,唉。”

    这时天已经黑了,趁着月亮的光辉,朱由校就带着人开始往回赶了。幸好还有月光,倒是没有摔着。赶回了京城,皇上回城再晚也得开门,进了城,朱由校就让宋家兄弟和田尔耕回去休息了,特别是田尔耕白天还有任务呢。虽然是晚上,但朱由校还是感觉了一下京城这个地方的脏乱差来,唉,卫生要跟上啊,后世说李自城打běi jīng时,běi jīng的人都因瘟疫死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就这个卫生条件,人口密度又大,真来个**,死些人也是正常的。

    但在进皇宫的时候,朱由校突发其想的放弃了从**进宫,而要改从北边的地安门(明代的时候称北安门,清朝的时候才改的名。)经过,这让旁边的大汉将军们都不解,但没办法只能听从,晚上人也少,放开了马蹄跑就是了,片刻时间就到了北边的地安门。朱由校认真的看了看这个从来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建筑。地安门也是běi jīng中轴线上的重要标志xìng建筑之一,是皇城的北门,**则是皇城的南门。南北互相对应,寓意天地平安,风调雨顺。地安门是běi jīng皇城四门之一。的确雄伟壮观大气磅礴,砖木结构之宫门式建筑,面阔七间,中明间及两次间为通道,明间宽7米,两次间各宽5.4米,四梢间各宽4.8米,总面阔38米,通高11.8米,进深12.5米。正中设朱红大门三门,左右各两梢间为值房。门内大道两侧有米粮库、油漆作、花炮作等机构。地安门内左右两侧各有燕翅楼一座,为二层楼。中国是一个崇尚九这个数的国家,9代表着圆满、终极,所以京城有九门之说,元大都建的这个中轴线,明朝也沿了过来。几次打北平的时候,都保留了下来,唯独是我党在打下北平后1955年给拆了。当时,因为一些社会名流对拆除地安门持反对意见,zhèng fǔ许诺将从地安门拆下来的门窗、木梁、木柱、木柁、木檩都一一编号登记造册,连同砖石琉璃瓦等统统运往天坛,计划在天坛北坛上门内照样移建一座地安门。不料,rì后天坛内发生火灾,堆垛在那里的木质材料全部化为灰烬,移建地安门之议从此也就泡了汤。将近50年过去了,如今在天坛北门内尚残存有少量地安门拆下来的残砖、废石和破旧的琉璃瓦,又因为没有留下实测图纸,移建地安门的计划也就无法实施了。好象当时就有不少人名流呼吁不让炸的。说什么今天拆明天就后悔的话,但也于事无补。在经过了几十年后,这句话应验了,听说zhèng fǔ要重建地安门。唉,真是浪费啊。所以朱由校突然想见见这个从来没有看到的建筑。

    收拾了感慨万端,到了宫里简单的睡了个觉,迷糊之中被人叫醒了换好了衣服,上朝,本打算糊弄一下走个过场,赶快去南宫看自己的亲军,也吩咐了田尔耕先去那边盯着,但今天却有太多的工作了。

    大学士顾秉谦带领着一众大臣开始闹罢工:“吾等自劾,燮理无状求赐”没办法,田尔耕提出的爆炸为**论,让他们不爽了。

    “天任德不任刑,为政而任刑,不顺于天,故先王莫之为也,今地yīn也,西南为坤又yīn方也。当仲夏盛阳之月而声出地中灾起yīn位。此yīnjiān阳刑jiān德之象也。”这个不知是谁的大臣也开始攻击了,一上来就拿这些yīn阳之类的八卦说事。

    看着皇上根本没接招,黄立极也充当了急先锋:“启奏皇上,今宜圣谕首举停刑一节,同符任德之化请敕在京各衙门重大狱情,经奉明旨者,俱开送法司分别具奏,速与发落。在外责成抚按有司不许yín刑以逞,庶天心嘉悦矣”这是提醒皇上给群臣也搞个台阶下来,只要你的把刑询逼供的事撤了,大家就不闹了。

    朱由校是真心的利用这个机会,准了他们的辞程,走就是了,如果大明一个当官的没有,也不用收税了,搞不好李自成他们也不闹了。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挽留吧。果然这一妥协,大臣们都留下了,而且留的那叫一个痛快,是啊,能不痛快吗?朱由校的爷爷万历老爷子那是一点不来虚的,只要人想辞官,立刻就是一个准,不带犹豫的,那还有敢辞的?要说这些大臣还真不要脸。谈到狱情的严刑逼供之说,应该是针对东厂和锦衣卫吧。虽然朱由校是个相对仁慈之人,但绝对不是傻瓜,放着这个利器不用,扔下了又拿什么和这帮文官们斗。现在还有着老魏这样的狗,董其昌一个在家休养的闲官,都敢当面骂他与民争利,要是没了一点怕并没有,还不得跳了脚的骂娘娘?装糊涂吧。

    接着就是发行的天启通宝背十?一两白铜大钱的事了,百姓们对这种大面值的钱不感兴趣,所以提出议议。

    首先是督理钱法户部侍郎靳于中的发言:“启奏皇上,现在大钱民不愿行,必有所以不行之故,不体察其故,而惟以三尺绳之,其势可暂不可久。臣访之通衢询之众,见一行止之疑宜释也,合无明示,今以后未铸者永罢不铸,现行者永行不止,一远近之阻宜通也。民用不产于一处,行钱当散于四方,合无普行各府州县均用一多少之事宜平也,大钱以一当十原充十文之用,近rì有买三五文货物者,亦持大钱反令卖主按数找偿,则喧嚣滋起矣,合无谕示、、、、、”这一番话说完,朱由校开始的时候还明白一点,就是百姓不愿接受这种以一当十的白铜大钱。至于解决方法是没太明白。但货币是一种国家信用这是必然的,但明朝有信用之说吗?有也算是没有了,宝钞的发行这么好,结果呢?让百姓们当了废纸了,不是银本位,大家都不接受,虽然是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了,但有什么用?

    接着又是几个人的发言,大体上也没提供什么方法。把魏忠贤叫过来一解释,朱由校才知道其中的原由,原来朱木匠的爸爸因为只在台上一个月就死了,所以没铸钱,朱木匠在天启元年先补铸其父年号“泰昌”钱,此钱为小平钱。次年便开铸“天启通宝”,同年设立了户部宝泉局,称“钱法堂”,从此由户部主管铸钱。所铸钱币主要用于军需,军队的铸钱炉只保留西北三镇,东南的一律取消,这时全国形成了三个造币中心,分别为两京及四川地区,但天启三年(公元1628年),滥铸情况又出现,地方钱局大量出现,因此所铸的天启钱版本极多,差异大。钱背文大量的出现记地,记局,记重等形式。此前仅万历时期出现过,但版本有限。所以明朝钱币制式的复杂时期是从天启年间开始的。天启年为了弥补财政的亏空,继以往的方法,仍采用增加铸钱量来解决。在这种情况下,全国各省钱局铸造滥钱恶钱,好赚取利润。大量的轻劣钱掺入官钱充数,与明朝前期制钱力求jīng整美观的传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启通宝”初铸为小平钱,后开铸当十钱。了解了情况就好办了,朱由校开始说:“众爱卿,民间不喜欢用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铜钱本身的价值并不高,但面额却大,老百姓不信任引起的。这样,朕有一个方法大家来议议。停铸了这些地方的所有钱局,由朝廷出白银,回收当十钱,这样可不可以?”

    “回皇上,圣上的提议当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朝廷却没有这么多的白银拿出来兑换啊,”施来凤大倒着苦水,其他的文臣也纷纷的附和着。

    户部尚书李起元站出来说:“回皇上,现在的户部因为赈灾的原因已经没有多余的银子了。”

    “施爱卿、李爱卿那朕就不明白了,这些大钱均是户部‘钱法堂’所造,那其中得到的利润也应当是户部得到了,怎么又不肯把钱拿回来了?那得利的银子呢?”朱由校当然知道发行货币是赚钱最快的方法了,既然百姓不愿意,那就再换回来就是,而流落在民间的哪里会更回来,基本上也落一下不赔不赚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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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铸币权回

    “都用在朝廷用度上了。”大家基本上都这么表示着,口径不是一般的齐,连有一些跟着老魏混的人也纷纷表示。朱由校一看这里面就有问题存在。

    “那一共铸了多少这种铜钱?”

    “大概有一百万贯左右”施来凤基本上是低着头说的,因为这个数是大明朝铸币最多的,上几任皇上都是一年造个几万贯的造,最多的就是十万贯一年,但到了朱由校这里,三年的时间就造了一百万贯。老百姓不喜了还朝廷还舍不得拿钱出来兑换。

    “那这样,既然朝廷没钱,朕出资百万两银子来兑,银子不够朕再追加,绝不能让百姓吃了亏。但朕事前说明,从今之后,未经朕的许可,朝廷、还是地方上都不得造钱,否则等同谋反!”朱由校不得不接过招来,亏本是一定的了,但这个问题的严重xìng,这些朝廷官员们看不出来,他可是看出来了,老百姓为什么不愿意用大钱,这是对zhèng fǔ信用的不信任。从现在开始就要收拾这种信用,而最好的办法就是银本论,造多少拿出多少的准备金来随时让百姓们兑换,这样无论大钱还是小钱就有了信用,老百姓还是商家就敢用了,现在挽回的办法也简单,只要不断的给老百姓兑换那些大钱,那大钱就会很快的变得有价值起来,再次在市面上受欢迎。本来造点大面值的货币是个好主意,但如果cāo作不好,这个好主意立刻就会变成馊主意。就象元朝和明朝都发行纸币,但收税却不要纸币,那纸币当然会变成废纸。虽然这一百万拿了出来让朱由校心疼,但有些钱是必需舍得的,再说了,一旦大家认可这种东西了,以后还是可以放大了倍数多造一点的嘛。当然前提是收回铸币权。(其实历史上的今rì,是朝廷出钱收回大钱的,这里改了一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皇上这可是头一次大方的拿出这么多钱来解决朝廷的问题,虽然老魏到处宣传说皇上已经拿出了二十万两赈灾,又拿出了二十万两准备赈灾,但那些没没看到,不足为信,这一百万可是堂而皇之的拿出来的。而且大家想了一下,认为让皇上收回铸币权似乎有些欠妥,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除非是朝廷能够拿出钱来,但现在夏收还没开始,去哪里拿银子?就算是再想铸一批来补大钱的窟窿也不一定有人认购,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下,也算是各取所需吧,大家纷纷的就同意了,“陛下圣明。”

    这下把铸币权收回了,朱由校一阵的高兴,虽然花了自己的一百万有点心疼,但这一条太关键了,要知道发行货币对于一个政权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能够发行货币,只要把信用掌握好了,不急功求利,那收益实在太大了,看看后世的老美就知道了,所以无论是欧洲共同体,还是亚太地区等等谁不想摆脱老美的货币政策?一百万两银子是花了出去,以后还有可能可投入更多的银子进去,但和未来的收益比起来,这个投资大值了。

    紧接着的一个事却让朱由校紧张起来,因为是关于言论的五年平辽名人袁崇焕的。“巡抚辽东袁崇焕言,毛文龙宜rì近辽,不宜rì近鲜,但移文内驻,不若留为外犄,水可泛棹三岔陆,可扬鞭四卫,朝廷折片纸呼之跂可得也,师克在和闻不如见,yù文龙为用不足令其自用,且遣人与文龙从长□确择,便移居宁近毋远宁速毋迟。”

    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袁崇焕打毛文龙的小报告的,让毛文龙向他靠拢。这个袁崇焕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和毛文龙互成牛角了,但什么叫‘师克在和’还真不理解,而后面的‘为用不足令其自用’这话却是实实在在的挑拨离间了,这不是明摆着说毛文毛拥兵自重吗?于是说:“各位爱卿,谁给朕说说袁爱卿说的‘师克在和闻不如见,’是什么意思?”

    群臣一听这个朱木匠还真的不学无术,连如此典故都不知道,你不是口口声声智商不低吗?你不对《本草纲目》记得很熟吗?怎么今天还好意思不耻下问了,一时之间大臣们那个解气啊。虽然不敢直视皇上,或者站出来嘲笑,但一脸的得意相互用目光示意。倒是施来凤看准了机会站了出来。

    “回皇上,‘师克在和’的典故源于《左传`鲁桓公十一年》所记载的此次楚郧蒲sāo之战(蒲sāo,古地名,今应城市西北地区)原文是:“楚屈瑕将盟贰、轸。郧人军于蒲sāo,将与随、绞、州、蓼伐楚师。莫敖患之。斗廉曰:‘郧人军其郊,必不诫,且rì虞四邑之至也。君次于郊郢,以御四邑。我以锐师宵加于郧,郧有虞心而恃其城,莫有斗志。若败郧师,四邑必离。’莫敖曰:‘盍请济师于王?’对曰:‘师克在和,不在众。商周之不敌,君之所闻也。成军以出,又何济焉?’莫敖曰:‘卜之?’对曰:‘卜以决疑,不疑何卜?’遂败郧师于蒲sāo,卒盟而还。

    在这场战争开始时,楚将莫敖担心兵力不足,建议向楚武王请求援兵,而斗廉说:‘军队克敌制胜的法宝不一定单纯靠兵员众多,主要靠的是内部的团结、同仇敌忾。’他还援引了周武王在牧野之战中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打败殷商军队的,靠的就是君主有道,上下同心的史实来加以证明。莫敖被说服了,后来,果然打败了郧国的军队。‘师克在和而不在众’的思想,经过吴起、孟轲等思想家、军事家的完善和发展,继而发挥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哲学观念’”施来凤一通解释,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又是一大通的书,全是文言,好在有最后‘人和’的那段话朱由校听懂了。弄懂了意思就好办了,原来是袁崇焕在说他和毛文龙不和呢,让毛文龙不要想着往朝鲜那边去,而是向他靠拢。想想在历史上朱由检上台后,袁崇焕可是干掉了毛文龙的,原来这仇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就开始告状了。让群臣议议吧。

    “诸位爱卿,怎么看?”

    “回皇上,袁自如这是为大明的边防尽的肺腑之言,已经表明了与毛文龙不和。这对辽东的战事可是极为不利啊,况且毛文龙部屡屡不听朝廷的调度,此风不可长啊。”黄立极首先出场,接下来大多的官员都是说毛文龙的坏话的,什么拥兵自重、不臣之心、听调不听宣、国中之国,董卓、石敬瑭等等的言论恨不能置毛文龙于死地。

    朱由校不由的大皱眉头,怎么这么大的反应,大臣们这是要做什么,是要杀毛文龙还是逼反了他?朱由校可以肯定如果要赐死毛文龙,那毛文龙肯定是要反的,他的xìng格虽然自己不知道,但在他被杀后,跟他手下混的基本上都反了,投到了满清的怀抱,比如说‘山东三矿徒’,把毛文龙逼反了,那辽东的战事更麻烦,此风不可长啊。现在袁崇焕一个劲的说毛文龙靠朝鲜近了离他远了,你说你和毛文龙什么关系,大家都是为国守土的将官,你一巡抚老跟一个总兵过不去,你想做什么?袁崇焕的头衔是‘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是个二品风宪官,虽然他这个官位不低,可按照《大明会典》里祖制之规定,你也无权杀毛文龙啊?<大明会典>里对于犯事的总兵之处置是有严格规定的——‘凡调度军马、区画边务、风宪官皆无得干预。其相见相待之礼、尤须谦敬。如总兵镇守官有犯违法重事,须用体复明白、指陈实迹、具奏请旨,不许擅自辱慢。其军职有犯,具奏请旨、已有定例。风宪官巡历去处、亦须以礼待之。’而即便你有“尚方宝剑”也没有用,因为持有“尚方宝剑”并非意味着想杀谁就杀谁。那为什么袁崇焕就敢杀了毛文龙呢?这小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是把他弄回来放心,至于毛文龙是好是坏,自己也没法判断,看着辽东那**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好货。反正不和是肯定的了,先调一个回来,以后看情况再说吧。于是向下压了压手,让群臣们安静下来后问:“袁崇焕如此说,那毛文龙有奏折吗?”朱由校想反正两人为了地盘吵架,不能只一个人骂啊,另一个应该还嘴啊。

    “回皇上,刚刚接到毛文龙的报捷,倒是没有关于此事的说法。”好不容易,兵部尚书王永光站了出来,拿着毛文龙的捷报说。

    “念。”

    只听得他念道:“各位衣食父母啊,可怜可怜我辛苦写了三千字吧,赏点票票吧!”

第五十三章巾帼英雄

    “平辽总兵毛文龙报,岛将王辅、毛永嘉等奋勇深入,趁奴敛民北上yù逞志于西寇,直捣会安堡,阵擒活夷改补等三十六名,接回顺民一千三百余人。”

    “毛总兵果然是员虎将也,朕心甚慰,下旨嘉奖有功之将,赏银万两,给将士们庆功,让其再接再厉。而袁崇焕所说,朕还不太明白,让他回京叙职,给朕好好讲讲,随便帮朕购买一百对紫貂来,当然朕会给钱的。”朱由校这事可不马虎,趁着大臣们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做出终审判决,就算反应过来又怎样,一个打小报告,一个报捷,谁是谁非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实打实的打了袁崇焕一巴掌,而且自已也没有直接否定袁崇焕,回来慢慢说吧。

    大臣们本来想就此事做些文章的,因为和毛文龙的关系大家都不是太好,他完全就是体制外的人,但袁崇焕可就不同了,孙承宗的弟子,那是文官。应该向着谁那不明摆着的吗?但这两份奏折明摆着呢,一份告状的,一份捷报,孰重孰轻这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皇上乾纲独断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没见这么大的捷报只赏了万两银子吗,还叫袁崇焕回京来带一百对貂呢。

    接下来的几件事让朱由校没有多少的兴趣,但也是耐心的听关。

    第一件事还是老生常谈,顺天巡抚刘诏和户部尚书李起元两人分别的长篇大论,大体意思是谈了这次上天示jǐng的事情,然后要求皇上祭天自jǐng,唉,这整月还有没有完啊,怎么还是没完没了的说个没完呢?搞的朱由校一阵头大,只能点头答应着以后会办理的。

    这顺天巡抚现在可是对朱由校一脑袋瓜子的意见,你说你搞个义卖,直接就给了府丞刘志选,这完全是对他的轻视。不就刘志选是魏忠贤的人吗?至于这样给我穿小鞋?你不让我好过,我也恶心恶心你。

    而户部尚书李起元是户部的老人了,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而且为官还相对清正廉洁,本来户部尚书的位置坐着也没有什么过错,但听闻到魏忠贤这段时间有意叫冯铨这个罪臣的儿子顶了他当这个尚书,这冯铨在保定当街给魏忠贤跪下求告,才得了这个户主侍郎的职位,现在更是蹬鼻子上脸要爬到他的头上去,那怎能不让事实说这位脾气本来就有点火爆的尚书不怒火中烧?而且自己一直就和魏忠贤不对付,这次有打倒老魏的机会当然而放过。

    这样的祭天,说实话朱由校是不喜的,就这点小事麻烦老天爷做什么?而且一同意就等于认头了,当然不许了。

    第二件事是贵州巡抚王瑊的造反的苗族李阿二等大战的事情,已经被围城形式相当的危急,并且告急求兵求粮,第二份奏折也是让督臣朱燮元别磨蹭了快点去贵州帮他。

    这事朱由校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大明只有建奴这个外敌,而造反的也只有朱由检上台后,李自成那些人,没想到怎么贵州哪里也在打仗?

    大家议了议,这个督臣朱燮元这样的情况下却如此行动的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兵贵神速吗?几个大臣为这个督臣朱燮元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最后朱由校实在听不过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官太胆小了,典型的畏敌不前,这时候换将也不太可能,干脆传旨,再不速去救援,按畏敌不前处置。是啊,边兵是大明的jīng锐部队,而且些jīng锐都被扔到辽东了,这样国内基本上就成了真空地带,这乱子起来了,让众多的官员都不知如何是好,看来大明的灭亡的原因就是让满清一步步的给拖跨了,这个问题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打败了满清,把边军解放出来镇压国内的叛乱,把辽响取消,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这就是良xìng循环和恶xìng循环的关键点。

    第三件事是吏部尚书王绍徽乞骸,晕,真是没法说了,这家伙不是老魏的人吗?去年不正是他仿水浒传写了东林党的一百零八将的事,开始了老魏整整顿东林的序幕?一问原因,原来是有人弹劾,自己自觉的递上辞职报告,这基本上是官场的惯例了。这个可不能准,以后想安排个地方官员还得靠这个‘组织部部长’,不允!一句话说出,王绍徽的心算是放了下来。感激的目光冲着老魏投去。

    第四件事还是战事,是为‘奢安之乱’的事情请赏封将的,朱由校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这怎么又有战事?还打了好几年了?一问才知道原来四川永宁(今叙永)宣抚司奢崇明及贵州水西(今大方一带)宣慰司安位叔父安邦彦的叛乱。奢崇明于天启元年(1621年)九月于chóng qìng起事,围成都达一百多天。安邦彦于天启二年二月起兵,进围贵阳两百多天。后来奢安合流,现在四川还在打仗,所以现在不断的换将。这事朱由校也是事前根本不知道的,怎么这时候大明这么乱啊?这派人去找‘打井队’会不会有什么困难?没办法,大明的jīng锐都在辽东了,自己两眼一摸黑,好在已经结束了。但突然想到了在明末历史上上留下了重重一笔的一位女英雄----秦良玉。忙问道:“在四川是不是有一位叫秦良玉的女将军?”

    兵部的王永光忙出来奏:“回皇上,秦夫人转战千里已在四川平定了奢安之乱,此提请封赏之议正是秦夫人提出来的。”王永光一愣,这皇上走神了吧?这奏折不就是秦良玉所奏吗?现在大战已经接近了尾声,现在就是请赏来了。

    “哦,那就准,”朱由校被人家说的一楞,真搞成乌龙了。

    最后以建昌营游击马明英为燕河参将四川游击薛来衍为雷廉参将广东都司范景韩为思贡参将。

    朱由校此时又说:“既然秦夫人已经平定了战乱,那四川离贵州也不远,就请其部去贵州平乱,给十万两银子充当军费,王爱卿以为如何?”朱由校对秦良玉那支白杆兵的战斗力还是很看好的,在知道能够和建奴硬碰硬的部队,而立于不败这地的,大明就只有这只部队了。

    “圣上此议甚好,但十万两的军费,是不是太多了?兵部现在没有那么多的钱,”王永光被皇上说的一惊,主意是好主意,但银子却无从谈起。

    “朝廷一年,扔在辽东二千多万两银子,为什么这区区十万两银子不能给白杆兵?”这待遇也太不公平了,能打的连小钱都没有,而不能打的却给如此多的钱粮,这叫什么事?

    朱由校的一句话引起了朝廷的大员们大吐苦水,都在说辽东局势的紧张、地理位置的重要xìng,一分粮运到了需要多少分粮的消耗等等理由,而四川在后方,面对的又对是土鸡瓦狗一样的乱军,不值得如此钱粮,百户部大谈什么青黄不接又逢天灾,银钱接济不上,所有的理由都表达了一个意思,没钱给。

    朱由校的眼睛也瞄向了魏忠贤,但一向力挺自己的老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赈灾还拉着饥荒呢,钱都是一个掰成了两个用,现在倒好,皇上一句话就是十万两,这个招他也不敢接,所以一个劲的低头再低头。

    “那这钱由朕出,也不要走兵部了,朕派人下旨的时候带着银子去。”行,你们不是哭穷吗?我自己出钱,直接送到,这下你们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大臣们一个个都大叫英明,然后就不吭声了,而老魏那边更是把头低的死死的,没办法,这次肯定要吃挂落了。

    没事了,“退朝”!

    下了朝当然赶快的去南宫看自己的亲兵去,什么袁崇焕关宁铁骑的,那都是为了汉八旗准备的,扯那些没用的干嘛,这一年二千多万两银子,还不知道有多少能真正用在军事上呢?还是自己手里先有钱,然后有兵,那才是皇上,否则有个屁用。兵还得自己养活起来,锦衣卫、净军,才是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其他的都是别人的,拿了朝廷发的军响养自己的家丁,整个大明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那一个不是如此的?指着他们,自己还不是得再次成了大汉的罪人,自己的政权自己爱,自己护着才是正经。

    (注:书中以上朝廷事件均选自《大明熹宗悊皇帝实录》卷之七十一。)

    在田尔耕的迎接之下,朱由校来到了南宫,南宫在明代时是皇城东苑,称重华宫,明景泰年间,明英宗朱祁镇曾被囚禁在此,因此又名为洪质宫。囚禁土木堡之变后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被抓成肉票的被俘皇帝明英宗,这哥们可比宋朝的靖康二帝无耻多了当然也幸运多了。大明的老朱家出了一个败类,妄用jiān佞王振,结果败军丧威,把大明三十万大军丧尽,让人家围着běi jīng城叫嚣,是大明第一次遇到了灭国的危险。

第五十四章天子亲军

    大明立国的祖训就是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但这个景泰帝,却把朱家的人丢了一个jīng光,不仅把三十万jīng兵灭的个一干二净,把明国一下子掏空了,被俘后竟然被鞑子押着来大明叩关!带着敌人来让明将放弃抵抗开关投降,是人吗?大明的骨气还有没有。当了人家的俘虏,君王死社稷,有死而已!而且自己代表的是皇权、是中国人,真是可耻!更可气的是靠着和敌人交好,而被放了回来,之后还好意思再次从自己的弟弟手里把皇位抢过来,你还有什么脸再当这个皇帝?更把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对大明朝、对中国、对整个大明的百姓都有汗马功劳的于谦整死了!你对得起“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说起来铁骨铮铮的话语吗?大明的骨头让你给折断了。

    看着南宫收拾了一下心情,入目的已经是南宫校场上站的满满的锦衣卫,按照朱由校的要求,从十八到三十岁身体好的锦衣卫都挑了过来。这些锦衣卫放下手头捞钱的差事全部集中了来,京城的治安也稍稍的下降了一点点,巡街的人少了,当然一些人的胆子也大了点。

    “锦衣卫,朕问你们,你们是谁的部队?”朱由校满情激情的走在锦衣卫的前面站到了点将台上,开始慷慨激昂的演说,没办法,基本上没有什么上位者的经验,只能用音量来取代了。

    “天子亲军!”这是锦衣卫成立之rì起被赋予的神圣使命,有明以来,没有一次锦衣卫有叛变之嫌,他们的心中只有一轮红太阳,那就是皇帝,无论他们对其他人如何,对皇上是始终的忠心耿耿。

    “对,你们是骄傲的天子亲军!”朱由校顿了一下,“从锦衣卫成立之rì起,目的就是保卫皇帝的!你们是朕的臂膀,无论外人如何,只要朕拥有你们,朕的地位就会稳如泰山。但现在国家并不太平,处于风雨飘摇的艰难时刻,朕应该指望谁来为朕解忧?”

    “锦衣卫!”听到了这样‘有我无敌’的话语,锦衣卫的确很兴奋,自己怎么没感觉自己原来还如此的重要?

    “对,是朕的锦衣卫!现在外围有蒙古、建奴在对朕的大明江山虎视眈眈,yù夺我大好河山,奴役我万万子民;内有云贵四川的乱臣贼子、爆民在叛乱、造反,朕感到大明的统治在风雨飘摇,朕要保护朕的皇位,你们愿意为朕效死吗?”这话的确是朱由校有感而发,大明现在的确处在了危险的局势。

    “愿意!按誓死保卫皇上!”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身兼经纬才,名动chūn秋传,这本是这个封建时代特有的情cāo,但随着大明末世的来临,慢慢的被大家忽略了。现在皇上要求的是勤王,当然要表忠心了。

    “好,想保卫朕,没有过人的本领是不行的,从今天开始狠狠的训练,以后帮朕杀奴立功,朕会给你们最好的吃、最好的衣、最好的武器、最好的盾牌、最好的待遇,但你们必须拿出你们最大的力量和毅力来给朕练出一支无敌之师来。有信心吗?”

    “有!”

    “大声点!”

    “有!”

    “好,朕听到了朕的亲军的呼喊!如果愿意为朕效死的,留在这里吃最大的苦去训练,不愿意的转身走出南宫,朕绝不强求。”

    “愿为陛下效死!”

    “那从今天起无论你以前是什么职位,都统统的取消,在这里一切按实力说话,哪怕你是一个小校,只要你练的好,能力出众,也会提升到最高的地位,如果你以前是指挥使,你能力不够,也要变成一个小校。世袭的职位,朕无法再继续用,但可以调到轻松的部门去,那是你们的祖宗为你们拼下来的,朕不能剥夺。一切全凭自愿,留下的,朕的新锦衣卫里一切按本领说话,你们愿意吗?”这条朱由校想了很久,以前的锦衣卫仅仅是世袭一项制度就把锦衣卫的骨头打烂了,老子是英雄儿子基本上就是提笼子玩鸟的货。所以必须从头做起,让下面的人有个盼头,否则再怎么奋斗都是前途渺渺的,只能是混吃等死,有什么动力?而对于世袭,他真的不能随便的取消了,也不能取消,封建社会讲究的就是个封妻荫子,你把这条给吞了下去,以后拿什么动力让人帮你卖命?对于某些人或者家族的既得利益,朱由校并不想剥夺。当然这一下那些千户百户总旗之类的心里可是不高兴了,但那些人有什么作用,说多了也就几百人,在万人里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去与留朱由校也根本不在意,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要么接着练,要么就离开就是,已经成立了卫生署,往里面扔些人就是,反正俸禄也高不到哪里去,养猪一样养着就是。有本事你就上,没本事只能当个闲差,皇上的话都不听了,要你这样的亲军有个屁用。

    “愿意!”这次比什么时候都叫的响,这让太多的锦衣卫兴奋了,凭什么我是小校他是千户,我一个能打他三个,还不是凭着祖上的功德?现在机会就如此的近,不拼命的喊叫都对不起自己。大家都兴奋的呼叫着,发泄着自己兴奋的情绪。

    “好,从今天起,你们就在南宫封闭式训练,最初只有两条训练科目,体能和纪律。体能训练是让你们更加的强壮,跑的更快、跳的更高、力气更大,耐力更长,而纪律训练是让你们学会令行禁止,指挥起来如臂使指得心应手。在宫中,朕也在训练八千净军,希望以后朕的亲军能够练的比他们强。你们有没有信心练强练好?”军心可用啊,朱由校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有!”废话,连没丸子的都干不过,那可真的太丢了,那是男人的耻辱。

    “好,现在按着体能的强弱进行第一次选拔,你们的领导靠你们自己的本领来选,沿校场跑五圈,前二名是指挥佥事;再前二名镇抚使二人;再前二十名千户;再前二十名为副千户;再前二百名百户;再前二百名试百户;这就是你们的前程,当然这些都是暂时的,以后还有许多的比武机会来重新决定。但这三个月之内这些官员是固定的。这些人跑完之后来见朕。明白了吗?”朱由校还是按照净军时的安排行事,所有的职位能者居之。听了这些之后,锦衣卫里也是几家兴奋几家忧,兴奋的当然是大多数的底层了,不兴奋的只是少数的既得利益者们。按着这个说法,那许多体能较好的小兵们都可能压在了原先的大人物头上,这绝对让小兵们兴奋不已,而原先的官员们却心里凄惨,这法子也太损了点。

    “明白。”当然那小兵们叫的声音山响,因为小兵的人数海了去了。

    田尔耕也没想到皇上会这样搞,这样一来锦衣卫就乱了套了,但没办法,人家朱由校才是‘军长’,赶紧的组织人发号牌数圈。皇上当场看着,也不敢有什么作弊行为,真撞枪口上那才叫冤呢。虽然说是五圈,其实也就是十里地的事,那时候的人交通都是靠走和跑的,基本上也没什么问题。

    很快,因跑步而当官的人都结束了跑步,而那些平时的老爷们,则才刚刚跑了一半,有的甚至是不到一半,这差距也就出来了。那就封官吧,把前四百多名官员分配完之后,又把新兵的cāo练手册(和净军的一样,)发了下去。大致讲解了一下体能和纪律训练的项目和训练达标标准。然后让这些人各自开始组织自己的队伍去了。明天一早正式进入训练。而这时校场上还有人没跑完,有的甚至是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朱由校没有过分的指责这些人,体能的训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吧。只要这二万多人,最后能给自己留下八千人,就算自己烧了高香了。

    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为了多睡一会早膳就没用过,这边已经安排了宦官过来做饭了,中午就在这吃吧,对于吃来说朱由校还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讲究的,当然谁都喜欢美食,有条件当然想食不咽jīng,但穷讲究极品饮食那也得看时候不是。

    学着后世某些领导人的样子,一起和锦衣卫们吃大锅饭,也是把军队掌握在手中的一个手段,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先学学再说吧。而那些刚刚升上来的那些官也不太会招呼皇上,这倒好,朱由校和田尔耕随便找了个地方两人在朱由校的坚持下就吃当兵的饭,而跟着过来的魏忠贤则在旁边伺候着,这是人家的本职工作。朱由校在吃饭的时候再次跟田尔耕谈起了卫生署的事来,让田尔耕马上动起来,把架子搭好尽快的行动起来解决京城脏的问题。田尔耕当然苦笑着答应这个扫大街的活。

    各位衣食父母,赏票的时间又到了,您们准备好了吗?梦难成这里行礼了,祝各位大吉大利、招财进宝,万事皆顺。

第五十五章水泥出产

    虽然田尔耕在叫苦,不过看着皇上和自己一起吃同样的饭,的确让锦衣卫们心里激动了不少,自己和皇上挨着吃了顿饭,这要是有个照相机非留个影不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件绝对值得永久留念。朱由校也因为饿的要命,一点也没来虚的,吃了一碗又一碗的,旁边的田尔耕也是一样的饿,昨天回来的就晚了,今天来的早,早饭都没吃呢,但看着这大锅饭吃的真不是滋味。

    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接近了官兵和皇上的距离,又不花什么费用,这倒是真的挺合算。饭后,朱由校就回宫了,先是到校场看了自己的另一支部队----净军,这个关系更加的重要,直系部队。宦官们练的挺带劲,jīng气神都有所提高,比以前吃的好多了,又一门心思的训练,提高的快是正常的。转了一阵,和这个说两句,那个问问名字,把净军上下感动的一塌糊涂,这正是朱由校想要的效果。丢了什么都不能丢了这两只部队,这是他在明朝最大的依仗。

    心满意足的回到了乾清宫,本来想补个觉的,但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盯着了,一看人不少,那就一一的见吧。首先是负责建造木板砖和水泥的两个宦官带着他们的产品进来了。

    “回圣上,奴才张经全已经把陛下要求的东西造了出来,请圣上御览”。这个小宦官倒是聪明,怕上次皇上问了他一次名字已经忘记了,不着痕迹的报了名。

    “哦,朕看看,”朱由校先是把地板砖接过来,但试了试没接住,实在太沉了,只能放在桌子上看了,太厚了,但绝对是全瓷的,面做的很亮很平,手艺不错,“质量是不错,但太厚了,至少要减去三分之二的厚度,大概一指厚就可以了。朕要你们烧的这个不是盖房子用,而是铺地用的,这样的厚度一是成本太高,二是运输困难,三是以后用起来也不方便,改过来有问题吗?”这样的大家伙,质量肯定是没任何问题,但也太磁实了,根本没办法用。

    “奴才回去就试着改,本来这就是比照金砖的厚度减了一点的,如果需要减少厚度的话,奴才试着造出皇上说的那个标准来。”张经全也没敢吹牛,眼前这位主子不好糊弄。

    “那就尽量的快吧,朕来看看水泥。”朱由校走到那袋子水泥前,那名宦官急忙的用手捧起水泥来给朱由校看,用手捻捻,朱由校确定这就是水泥,“这东西要封闭了存放,否则一遇cháo气,就会结块,那就不好用了。明白吗?”后世都是用塑料封的,现在没有这种神器,密封倒是个问题。好在质量差要求也低,只要周围有石灰之类的东西吸cháo,问题也不大。

    “奴才记下了。”

    “行,去领一万两银子,建作坊生产,生产规模要尽量的大,钱不够随时来宫里取,先期主要供应张光年的同乐酒店和孙成功在上林苑修建的道路,这事对经济的发展至关重要。你们一人领一百两银子的赏。”朱由校当然知道水泥这东西的重要xìng,不说建筑就是交通也是了不得的作用,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能够拉进距离,这水泥就有了大用场。如果把陕西的路修好了,那就不愁那边的经济发展了,经济发展了谁还跟着造反?如果再反的话那就是别有用心,朱由校不介意挥刀屠杀。

    而且修路对工人的需求量也是相当大的,这个年代只要有粮食招工那叫一个便宜,只要打着以工代赈的名义,那是又得名又得利的事,现在京城又有这么多的无名白,不用真是浪费。收拢过来搞路建工程,相当的快,而且现在没有重型的车辆,对水泥路面的要求不是太高,只要平整了就行。

    朱由校打算先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搞好,上林苑和三十六个皇庄与京城之间的路先行修好,以后再扩大到全国甚至更远的地方。估计两三个月的时间这个工程就将结束。

    “奴才等谢主隆恩。”一百两银子对于这些宦官来说可是笔巨大的财富,他们一个月的月钱才一两银子不到,正常情况下一辈子也很难攒到,怎么能够不喜不胜收。

    “你们不是浣衣局那批人,朕的一些规矩一会出去让他们给说说。只要你们努力工作,不象那些只会捞钱的宦官一样,朕是不吝赏赐的,但如果想着贪朕的银子、鱼肉百姓,那好rì子就到头了,另外注意保密,谁泄露了配方,谁就泄露了自己的命,”虽然自己目前是大明的NO1,但利益这东西谁好说,大明又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搞过来自己造不比看着皇上赚钱全算,至于大明律,有人在意吗?都知道铁和盐是国家专营的,但结果呢?还是小心点好。

    “请陛下放心,奴才誓死保住配方!决不做任何让陛下失望的事情!”反正说这话也不需要什么费用,张经全严肃认真的直接的保证。

    第二个来的是张光年,他按照朱由校给的图纸,张光年找来宫里的工匠,先把房子和墙都拆了,整理出空地来,开始挖地基了,朱由校要求的是尽量挖深,这个外行话让人实在没法说,结果都挖出地下水了,工地上的工匠们不住的提醒,四层楼这么深已经足够了,而张光年这个死脑子还不住的让挖,结果外行指挥内行,空让别人笑话。结果经人提醒,他才想着过来问问皇上。

    “专业的事情听专业人士的,不要外行指挥内行,把建筑的标准给他们就可以,具体的还要听人家的。你把这袋东西拿给工匠们,让他们试试,这东西和沙子、水一起搅拌均匀了就是混凝土,二十天的时间干了以后和石头的坚固度差不多,如果提前用钢筋做骨,再用的话,比石头可硬的多,不过在yīn干的时候需要让它保持cháo润,你让工匠们根据这个特xìng做做试验。在这之前先干点别的,不窝工就行,这张纸上有水泥的用法和特xìng,这批水泥你先拉走一半,剩下的给在上林苑那边的孙成功送去把这纸也抄一份给他。想着在这之前把你的厨师人手召起了,培训好了。”朱由校也是个建筑白痴,天知道地基需要挖到什么程度算是合格,外行指挥内行的事朱由校还是干不出来的。

    第三个人是胡桂诚,拿着一大包的卫生纸进来了,这是报喜的,天比较干燥,所以纸yīn干的比较快。看着已经符合标准的‘劣质’卫生纸,朱由校充满了成就感,这可是自己在大明第一个造出来的东西,虽然是擦屁股纸,但也是关系到民生的东西,不能忽视。

    “不错,胡桂诚,你也算有功了,值得嘉奖,”朱由校笑着说。

    “都是皇上一手cāo办的,奴才只是个传声筒而已。倒是皇上让仔细察看机器的协调度的问题,奴才和工匠们发现打浆机有些慢,如果再做一台的话,产量能增加到一半以上。”胡桂诚和工匠们在卫生纸作坊里守了一天,最终的结论就是打浆的过程太慢了,以至于别的机器都得等它。所以决定再上一部打浆机,这样就能供得上机器的正常运转了。

    “这个没问题,你再找兵仗局做一部就。”

    “还有就是现在木匠的工作都完成了,奴才请示一下以后怎么办。”

    “那五百名木匠,你先负责起来,给他们每个十两银子的安家费。再拿二千两银子在卫生纸作坊的后面一百丈左右的位置建一个大型的工房,可以让他们同时开工打家俱就行,再把他们的住房建好,朕要让他们开办一个家俱作坊,专门制作家俱。”朱由校一直就有这个想法,现在的家俱都是硬木家俱,那木质好的让人眼红,楠木、紫檀、红木、沉香、黄花梨,两世为人,朱由校都对家俱有着相当浓厚的感情。前世他的收入实在有限,只从其它玩家手里以一万的价钱买了一把清末民初的黄花梨太师椅,放在家里平时都舍不得坐。今世则是个木匠中的高手更不用说了对家俱的衷爱了。现在这些高档的木料实在是太多了,对于紫檀木或者沉香木材料的家俱那更是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东西,得到基本上就是一种梦想。原因就是太贵了,家俱是买不起了,他只舍得买一沉香木手串(注:不是沉香而是沉香木,是两个概念,说错了是要丢面子的。)就这还两千多元。所以他对这些真的很上心,不过就是怕自己沉迷在物yù里最后yù壑难填,不迷不知道一迷准上道,忍着吧。

    各位衣食父母,时间不早了,看完这一章休息吧,祝早点入梦,做个美梦,同时在上床前,记得给梦难成投上小票票,感谢万分。

第五十六章皇家家俱

    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沙发之类的东西,只要把弹簧搞好了,那家俱厂在这片空白的市场里应该就可以大大的发财。那个东西可是绝对的流水线作业,快的让人受不了。后世谁家能没套沙发,那东西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再配合上皇家工艺,那还是不卖到脱销。

    “是,奴才遵命,”

    “以后你那边的作坊会越来越多,宦官、工匠也会越来越多,作坊的建设以及住房的建设要规划好了,特别是厕所一定要多建一些,别搞的整个地方臭气熏天的。”朱由校可是很注意这片‘工业园’的,京城里的环境给他的印象可是太深了,自己一个搞环境的自己的地盘都搞的一团糟,还还搞什么搞。

    “奴才一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胡桂诚一听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就这几天的时间,作坊那边也没个公厕,野地里拉的到处都,好在现在四周都是庄稼地,隐藏的比较好,如果下一步多建几个作坊,那人又多,不搞得满地地雷才怪。

    “对了,皇宫里面难道没有专门的木工监之类的机构吗?”

    “回皇上,有,许秉彝就是皇城木厂的提督”。

    “哦,看来我得把宫里的情况好好的摸一下了,行了,你回去办理吧。”两眼一摸黑可不行,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姓,连自手头有什么资源都不知道,那怎么规划发展?

    第四个来的人是李德全和兵仗局的崔尚隐,他这次带来了让朱由校比较高兴的话题,钢在换上石墨之后,又把风箱加大,果然效果显著,弹簧和钢丝造了出来,很合标准。这个消息让朱由校很高兴,这说明诸葛神弩的构件都已经齐备了,造成只差临门一脚了。而自己刚刚想着的沙发也可以面世了,于是就说:“很好,崔尚隐你们做的很好,赏一百两银子,另外领五千两银子安排个人去胡桂诚那边先建一个专门造弹簧的作坊,按这张纸上的规格造弹簧,朕有大用,越快越多越好,本钱不够只管找朕来要,朕今天再给你们一个能人帮你们,(宋应星可是个科学家,不让他去太浪费了,)多去感受一下,弹簧、滑轮、钢丝之间的关系,尽量的把他们组合起来感觉其中的省力的作用,结合着朕给你们画的图纸,多试验,不要怕失败,谁最后成功,朕奖千两银子。另外要严格保密,这个技术一旦让外人得了去,朕决不姑息养jiān,那是大明的罪人。明白吗?”虽然从开始这个项目开始朱由校就已经强调过了纪律,但这时候可不能大意了,无论是农民军还是建奴掌握了这个技术,那绝对是个灾难。

    “奴才明白,外人决拿不走只字片语。”这些不得志的宦官已经把自己和皇上绑在了一齐,朱由校再三强调的事他们当然注意。

    “传宋应星,”人都走了之后,朱由校想着应该找宋应星来商量商量了,估计这时候他也应该休息过来了。现在唯一能有共同语言的就是这个科学家了。

    该见的人终于见完了,估计宋应星还得等一会才能过来,这时候朱由校想起了自已对宫里还是不熟悉,没法把这些资源充分的调动起来,收归已用。于是让宦官找来一本关于宦官机构和职能的小册子慢慢的研究着,原来宦官的组织不仅仅只局限于二十四监,机构太多了,难怪有‘小朝廷’之说。

    朱由校看的很细,首先从小册子中发现了有木工厂,看来皇宫里还是有木匠同行的,就是这里面有没有皇家木工手艺不知道,从朱木匠的记忆里,对这些木匠的手艺是比较轻视的,一会得叫人来问问。

    酒醋面局,掌宮內食用酒醋、糖醬、面豆諸物。这个应该可以造酱油醋油,应该利用起来在皇庄搞作坊,想想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可是开门七件事,仅仅盐一项就让两淮的盐商赚成了富可敌国的程度,但说实话,虽然是必须品,但盐这东西是rì常生活中最便宜的东西了,朱由校吃盐本来就不多,按着后世每天吃的都是按克计算,一斤盐一家人能吃一个月,花个块把两块的事。但油、酱油、醋这三样的挑费可不低,基本上盐的几十倍的花销,一瓶酱油炒几回荤菜就差不多见底了。要知道好酱油可比油贵上许多的。如果能以油、酱、醋这三种生活必须品做成了大作坊,那市场也是了不得的。而且是宫廷的招牌,那钱应该很好赚,这事不做大做强有点可惜了。

    银作局掌打造金銀器飾,看到这个机构,朱由校就忍不住的一阵激动,宫廷银作局,对于后世的收藏家来说,这是什么样的存在?朱由校仅仅是个业余再业余的收藏家不说,就是专业专业再专业的收藏家,又有几个能收藏到宫廷银作局出品的东西?天天看电视上鉴宝,有过谁的东西是银作局的拿出来晒晒?只要占上了银作局这三个字,价格起码得百万起步,可不是小玩家能够碰的起的。

    这个可以投资给他们造东西卖,要知道就是当前,宫廷打造的东西,那是有钱也难求。工艺品这东西无论是什么和平时代都是奢侈品,而奢侈品的利润那是高的相当离谱的,后世一件宫廷银作局里的首饰都拍个天价的原因主要是物以稀为贵,实在是不多见。而且手艺jīng湛做工jīng美,设计的也豪华大气,用料还足,这样的东西无论什么时代都受人青睐。现在只要营造成一个流行趋势,想一个钻石永流传类似的口号,让高端消费群体有一个感觉,嫁妆或者聘礼里要没个银作局的首饰,那你好意思结婚?这个项目一定要抓住,抓大了力度投资,价格就是一个贵,不买没关系,还不侍候呢。就算最后不赚钱,也能给后世的收藏爱好者们多留一点东西。

    织工局,掌造宮中衣服;这个应该可以做羽绒服和加工以后的皮草。这个不难,就是羽绒服的出绒问题朱由校没有什么把握,问问再说吧。

    司苑局,掌蔬菜、瓜果,这个需要问问有没有好的蔬菜瓜果技术,有的话需要到上林苑和三十六皇庄推广。

    御酒房,掌造御用酒,这个可以造酒,御酒这东西的诱惑力还是很强的,特别是现在崇尚奢侈生活的明朝末期,酒宴的档次提了再提,但无论怎么提,御酒肯定是高档中的高档,这一点不容置疑。而且自己还有高度酒的制造工艺,要知道后世高端的酒也是有度数划分的,当然度数高的销量好一点了。这个项目应该可以赚一点钱,有正宗宫廷的招牌,那可就不得了了,虽然后世说茅台酒从唐宋后已经成为贡酒,但现在比起御酒的招牌只能算名声不显了,要知道御酒的这个御字,吸引力是相当大的。朱由校觉得应该更能打开局面,御酒,这什么概念,可不象后世可以随便起个名就安上的。

    弹子房,专备泥弹,这什么意思?不会是泥巴弹吧?这个能不能造子弹?看到这上机构把朱由校吓一跳,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估计是玩弹弓的吧,问一下魏忠贤,果然不出所料是玩弹弓的泥弹,这东西的作用应该只是玩吧,回头得想着处理了。

    牲口房,收养异兽珍禽,有点意思,倒和上林苑的特种养殖挂勾了,应该问问有什么养殖技术没有,按理说管着牲口的地方应该会一些畜牧,懂得兽医行当的,如果有的话,那可是个宝了,对于上林苑来说肯定上个利器,仅仅把上林苑把牛养好了,就可以为百姓们输送大量的畜力,这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叫过来问问再说。

    御药房,职掌御用藥餌,與太醫院官相表裡药。药饵?什么意思?查了一下医书方知,“药、饵,是‘体同而用别’的。其意思是说药、饵都以治病为原则,而二者的方式方法,则大不相同。药就是药石,包括膏、丹、丸、散、汤剂等;饵是指服食营养品而言,其作法大概包括糕点、酥酪、膏露、清蒸、红烩、粉蒸、烤炸、溜炒、腌熏、焖炖,十大项目。”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朱由校一直对中医,这个老祖宗留下的jīng髓,有很深的推崇情节,也深深的为中医的在民国时期的遭遇而感到悲哀。中医的确让那帮去rì本留学回来以何应钦为首的留学生给糟蹋了,以至于出现了断代。当时骂中医最响的是那个绍兴师爷周树人,他自己跑到rì本学医术,结果医术没学好,当不了医生,没办法得吃饭啊,变成了一个作者大大,当然混成了一个大神级的人物了,自己的老婆又是个rì本女优,但绝对是河东狮吼型的。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天天喊着叫着跳着脚的骂中医,以前上学的时候不知道,天天学他的文章,最后大了才知道,原来西医治病是直达病灶,头疼治头,胃疼治胃,根本不考虑不良的后果,而中医的理论就不同了,讲究的是整个身体的调养,什么yīn阳五属之类的东西相当的复杂,但治的不是标而是本。所以有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的说法。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见效慢,和西医一针下去立竿见影的效果没法比。也不知怎么的就招着周树人大大了,让人家好一通的大骂。

    其实祖宗留下的东西,已经发展了几千年了,虽然没有再进一步的发展,但那也是祖宗,后辈应有的尊重还是应当有的,数典忘祖是不可取的,更不应该数典骂祖了。

    各位衣食父母,本周的最后一天了,手中有票票的赏了吧,祝各位周末快乐。

第五十七章东厂情报

    扯远了,这个项目也可以考虑一下以后皇庄那边种的草药品种,搞一体化经营,自产自销。在京城开个大药房,名字就叫‘同仁堂’,然后向全国开连锁,再造点中成药。没见《大宅门》里那个白家rì子过的多红火,任何社会都少不了医生这个职业,特别是乱世,有这样直接的销售渠道,而且什么价贵、什么价贱的,药房应该最清楚了,绝对有指导意义,得抽一个人出来给薛利德上上课,种植一些有经济价值的草药,放过了的确可惜。

    而且现在是个没有消炎药的时代,搞个青霉素出来那不是大赚特赚?要知道民国的时候青霉素要拿金条来换的,真正解释了黄金有价药无价这话的含义。特别是现在战乱处处,战士受伤了那就是个死,药就代表着命,自己虽然不知道青霉素是怎么生产的,但青霉素意外发现的典故还是知道的,记不清名字的一个外国医生在检查培养皿时发现,在培养皿中的葡萄球菌由于被污染而长了一大团霉,而且霉团周围的葡萄球菌被杀死了,只有在离霉团较远的地方才有葡萄球菌生长。这个霉团就是青霉素,至于葡萄球菌也好找,不就是炎症的东西吗?这点虽然不知道判断对不对,但不试怎么知道,找点伤口流出的浓试试就可以了。万一试出来了,那这钱可是大大的,要知道现在不光是中国这边在打仗,欧洲、中亚那边也不平静,有了这药圈他们的钱,那可是很爽的。

    还有这个药房要想着法子变成医院的xìng质,以后战场上战士们的生命也有个保障。越想朱由校越觉得这个可行xìng越大,等找来头头谈谈吧。

    盔甲厂,掌造军器,这个看看以后能不能造竖盾,那东西在这个时代属于绝对防御,只要不是近身攻击,那绝对是无敌的,当然不能有大型的远程攻击武器,比如投石机和大炮,不过现在无论是草原还是建奴那边应该没有火炮,不过不能大意,得让东厂或者锦衣卫的情报人员把这个情况搞清楚,否则两眼一抹黑,吃了败仗那才叫冤。想到这里立刻问魏忠贤:“大伴,东厂或者锦衣卫有没有在草原和建奴那边的设立情报部门?”

    “回皇上,这些地方包括朝鲜都有暗桩,从万历三大征后就慢慢的开始衰退,朝廷因钱粮的短缺,也不能给予重视,情报给的也不及时,甚至有时候仗都打完了,宫里都接到战报了,情报才送到,所以不足为用。”魏忠贤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情况,谨慎的回答。

    “那这样,大伴你先拿十万两银子过去,把东厂或者锦衣卫把这些暗桩或者重建或者加大,务必把蒙古和建奴那边的地图、人员和兵力分布配置以及装备什么兵器、有没有火炮、投石机等远程武器等等消息搞得明明白白,钱不够直接找朕来拿,但要擦亮大明的眼睛,绝不能两眼一抹黑乱打,不知彼的仗打的胜才是奇迹。你明白吗?”朱由校虽然不懂得军事,但知己知彼的道理还是知道的,这样瞎子过河太危险了,战争打的就是情报这个可不能马虎。

    “奴才明白,一定让把圣上的眼睛放在这些地方上,让圣上随时掌握他们的信息。”魏忠贤当然也知道暗桩的重要xìng,但这东西是靠钱来砸的,现在他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已经很吃力了,拼命的搞钱都还不够用,财政赤字已经很严重了,哪里还敢搞这些东西,现在听了皇上的话当然高兴,这是皇上公开支持他搞情报势力,这十万只是第一次的费用,以后还会有的,要知道他可是控制着东厂和锦衣卫的,加大了这方面的力量,就等于加大他的力量,老魏当然高兴。

    老魏走了,朱由校接着查找。

    安民厂掌造铳砲、火药之类,这个不错,但一看原来就是已经爆炸的王恭厂,这个算了吧,太可惜了,这样一个现成的兵工厂,改造一下研究枪械火药多好。这此爆炸就目前的情况看就是地震引起的,然后有了什么火药的变异,搞得有了核爆的感觉。因为什么爆炸能把人的衣服都直接的灭了让人变成裸奔,唯一的解释就是冲击波了,依朱由校两世的知识也没法再解释了。不过还有一个机构的xìng质和其相差不大,那就是兵仗局下设的火药司,也是掌火药之类的,回头得找来头头问问。

    猫儿房,饲御前有名分之猫。晕,怎么还有一个专门养猫的机构,有空搞几个藏獒养一下,也算保护国家珍惜品种,搞个猫有什么劲,不过后世好象加菲猫、俄罗斯蓝猫的价格也不便宜。接着又是鹰房、豹房、百鸟房、象房这都什么啊?这又是鹰又是鸟还有豹,怎么皇宫里还有这么多的存在,赶上一动物园了。还别说如果搞宠物繁殖的话还是有点门道的。豹房应该是正德搞的,这东西搞个皮草准赚,这有钱人的大媳妇小姑娘的哪个不爱美?手里又有钱,只要搞出来,准赚钱。但转眼一想自己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怎么拿豹子都想着赚钱?要是这时候成了流行装的话,自己就是灭绝这个物种的罪魁祸首。算了先好好繁殖着再说吧。

    象房,这次爆炸不是倒塌了吗?得问问跑了的象找没找回来,看看能不能繁殖一下,训好了可比牛垦地强多了,这个要立项。

    朱由校又想反正自己已经准备了特种养殖,这和刚才的牲口房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特种养殖的范围。现在大明应该没有专门的宠物认证机构,在大明搞个(FCI)世界犬业协会-中国犬业联盟(CKU)这类的机构,也是很有搞头的。

    甜食房掌造办虎眼、窝丝等糖及诸甜食,隶御用监,这个更不能放过了,在皇庄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开个糕点房一准小赚一笔,然后再推向全国,比酒店都方便。

    礼仪房,掌一应选婚、选驸马、诞皇太子女、选择rǔ妇诸吉礼,这东西要搞个婚庆礼仪公司还真有赚头,最后想想还是被朱由校放弃了,这可是正宗的服务业,抛头露面的还不让文臣们骂死?看来这个钱是没法赚了。

    还有六个皇店,这事必须利用上,在皇庄的时候就提起过这事,有产地、有销售渠道才是正道。宝和,和远,顺宁,福德,福吉,宝延六个店面,而且这是销售的最大渠道,没有理由不好好的利用。这要是改成大超市,那生意会不会红火?算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小卖铺,一点点的向大的发展吧。

    把以上需要叫来问话的机构都整理了好大一会,朱由校打算把这些挑出来的机构负责人叫来,看看有没有人才,可以给自己赚钱,没有的就叫人给补上。

    “传这些人都传来见朕。”朱由校直接把刚才记下的机构都扔给了外面的宦官,自己开始把一些需要的图纸和说明在纸上画着写着。自己则把的浣衣局的名单档案命了找出来,搞实业还是要自己人,虽然能力不高,忠心就行。

    很快传的人陆续的过来了,许秉彝为掌家提督皇城木厂,第一个跑来见皇上,等见礼过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朱由校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你那边有多少木匠,懂皇家木工手艺吗?”

    “回圣上,奴才那边有二百多木匠,有三十几个木匠手艺还行,懂宫庭家俱的制造。”许秉彝相当的激动,自己也能有面圣的一天,虽然知道皇上超级喜欢木工,但却看不上他们的手艺,说他们只能干修修家俱之类的粗活,造不出绝世的艺术品家俱,而许秉彝也不得不服,不谈朱木匠的身份,整个皇家木厂的工匠们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在手艺上却比不过一个半路出家野路子的年轻朱木匠,在创意上那更不是对手,这事也真的让人憋屈。但这是事实,不认还不行。这不瞧皇上那问话的口气,典型的瞧不起他们,什么叫‘懂皇家木工手艺吗?’这不明明的打脸吗?要是换了别人,非给甩个脸子不可,这同行是仇家的道理也能用上一用,打击报复一下解解恨也有可能,但偏偏对方是个皇上,是自己的主子,这个仇家的心是万万不敢生的。本来想说‘有三十几个手艺不凡’呢,结果在皇上这个变态中的变态的面前只能说‘还行’了。所以这让外人觉得本应该风光无限的皇城木厂却无人问津。

    “你从中间挑二十个人出来,要手脚干净、活地道的宦官,然后去大兴那边朕建的一个木工作坊里,那边朕安排了五百个以前在宫里修三大殿的木匠,手艺怎么样朕也没见过,估计一般的水平还是有的。你派的这二十人要负责教导他们把手艺学jīng了。朕这里有张图纸是造一种叫做沙发的家俱的,你看看。”说着朱由校把自己画的沙发剖面图纸递给了许秉彝。

    各位衣食父母,有礼了,最后一天给点票票吧,祝五一假期玩的开心快乐。

第五十八章制羽绒服

    第五十八章制羽绒服

    许秉彝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一方面因为对方是皇上,另一方面却是工匠对手艺出众人的崇敬。看着这又是棉花、布和弹簧的家俱图,说实话还真有点晕,但仔细的一分析,就发现了其中的可行之处,但对这个弹簧真是不明白。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回皇上,奴才看不懂这里面弹簧的东西。”这个脸丢的,自己也算是木工界的翘楚了,竟然连人家设计的家俱图纸都看不明白,这好说不好听的真让人受不了。

    朱由校挺理解许秉彝的难处,现在根本就没有弹簧的面世,不了解的陌生东西如何能运用自如呢?自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崔尚隐造的弹簧递给许秉彝,让他把玩一下,果然许秉彝在体会了弹簧的特xìng后,说:“奴才谢陛下教导,奴才懂了。”

    沙发本来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拿到了弹簧和图纸再不懂得其中的原理那还真是个棒槌了,许秉彝显然不是棒槌所以他明白了。

    “朕就是要你们去造沙发这种家俱,外观的样式你们自己设计,但要试着把做家俱的工艺给拆开了,一人负责一处工艺,那样的话由于工种的单一xìng,熟练程度会不断的加深,采取流水线作业的优点就是快和jīng,这点你要好好的把握。朕给你本钱一万两,但不许任何人乱伸手,派于明海去管帐,规矩你也去问他。”说着,朱由校把于明海叫了进来,于明海原先就是修理家俱的,也算半个内行了,算术虽然不好,但管个帐搞个监督是足够了,把画好的沙发图纸递给了许秉彝。

    “回皇上,奴才打木工没问题,但这迁扯着布类的东西和弹簧,奴才和下边的人都不会。”

    “这个没关系,布类的cāo作朕会让织工局的人配合你们的,传织工局的人进来,”朱由校说着让旁边的于明海出去传,接着说,“而里面的弹簧,朕也在你的作坊旁边建了一个专造弹簧的作坊,相信你们把工房建好了,弹簧也就造出来了,那时你就可以拿到需要的弹簧了,安装起来也不复杂,只要固定在家俱的底座上,就可以了,没什么太大的技术。”

    “奴才明白了。”许秉彝都觉得臊的慌,自己也算是木工界的魁首了,但偏偏被一个‘同行’如此的轻视,这脸真的丢大了。

    “那五百工匠和你们不同,都是靠着手艺养家糊口的,不要亏待了人家,”其实那五百人和以前建三大殿众多的工匠,都是被朱木匠占役的兵,拿着朝廷的钱过干着苦力的活。当然朝廷的钱到了他们手里是大大缩水的,基本上没法养活自己,更别说家人了,所以他们也希望、喜欢被占役。从来到大明之rì起,朱由校就对大明的兵相当的不满,倒不是说让战士流血又流泪的话,实在是一点兵的样子都没有,让朱由校选择了直接放弃,不是把他们的军职去掉,而是不要他们当做给自己干活的‘自己的兵’,在朱由校的心里兵就是能征善战保家卫国的,看看明朝的兵,能当此重任吗?当个有前途的工匠多好,有这样一群劳动力,做什么不是事半功倍。如果把他们扔战场上,那纯粹是帮敌人提高势气的。

    “请圣上放心,奴才一定会善待他们的。”李永贞为什么突然被抄了家,这三四天的时间,宫里可是传遍了的,原因就是手下再手下再手下的宦官欺压海户引起的,在宫里太多的人为李永贞喊冤了,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竟然就因为一些贱民被欺负了,皇上碰上后过问了,就从上到下把一千多人都扔到了浣衣局扫大街,这太让人不可思异了。贱民就是贱民,怎么皇上就这样的看重?这让宫里的人以后怎么混?皇上如此连问都不问的把李永贞给办了,从始至终连个话都没问,更没让李永贞有任何辩解,只凭着海户的哭诉就定了案,典型的不教而诛,虽然抄出的家产够枪毙五分钏的,但这种处理的程序就不得不让宫里的人感到心寒。许秉彝当然知道皇上心向百姓,这时候要是自己再象原来一样欺压他们,再让皇上知道了,那自己只好去浣衣局了。

    这时掌织工局的杜永明,随着于明海进来了,先是一通的请安,就战战兢兢的呆在了一旁,现在王体乾、李永贞和石元雅几个比较牛的和三十六个管庄都已经到了浣衣局里了,皇上抓他们时根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家抄出来的可是真金白银,那数额抓了也没有人敢喊冤了。这个年头谁的手脚干净,那是因为没权没机会,有机会谁不捞?现在皇上把自己传了过来,杜永明真的很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问题是做的亏心事还不少,能不害怕吗?进来一看许秉彝一点没事,才放了一点心。朱由校直接让他抽出五十个工匠来给家俱作坊那边配合作坊的工作。

    听皇上这样一说,杜永明立刻来劲了,这样的好事当然表现的相当配合。这本是题中应有之义,倒也没什么交待的。

    “许秉彝,既然这样,那你和于明海去吧。”朱由校感觉该说的已经说了,怎么办就看以后的行动了。

    “奴才告退。”于明海和许秉彝两人高兴的离开了。

    朱由校问剩下的杜永明,:“杜永明,如果把羽绒包在衣服里做成羽绒服,织工局能不能做?”

    “回皇上,虽然没做过,但应该可以。”杜永明一愣,倒还真没想过服装还可以这样做的,不过想想也就是加个衬衣而已,把羽绒当成棉花也就是了,没有什么问题。

    “朕要求的是不让羽绒从衣服里扎出来,”这个问题决定着羽绒服的一切,出绒的问题不解决,这个羽绒服真的没法用。其实这是朱由校不懂的原因才把这个问题扩大化了,其实羽绒服出绒的部位有针眼部位,那就是线紧了;大面积出绒那是面料的问题;还有就是羽绒不好依宫廷织工局的手艺,搞定这些根本不成任何问题,重要的就是内胆的面料好和羽绒好,那就不成问题了。但朱由校哪里懂得到这么多,担心时代的问题让羽绒服最后夭折。

    杜永明让皇上问的又是一个愣,虽然不知道羽绒出绒是什么样的问题,但估计以皇家织工的技术应该不成什么问题,急忙说:“回皇上,虽然不知道皇上这个问题是什么样的情形,但奴才先去试验一下,然后尽快的想出解决办法来,对圣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去支一千两银子尽快的研究这个事情,不够再来拿,做出来了钱就是奖励。但不能泄密,否则后果自己想。”朱由校不知道这个问题如何能够解决,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了,如果再不行就找专门造龙袍的机构得了。

    “奴才就是死了也不会泄了密的,请圣上放心。”杜永明把胸脯拍的山响,别人都怀疑会不会拍断。

    “准备一些会做皮草的,朕以后会用上。现在抽调了五十个工匠,你那里人手还使的过来吗?”朱由校这几天有点明白宦官机构了,由大到小分别是监、局、司、房,而人数从几万人到几人不等,织工局就是比较大的机构,但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

    “回皇上,织工局有上千人,抽走了五十人倒不会有什么妨碍。”

    “那就好,你回去吧。”

    第二个来的是梁栋,掌酒醋面局印,进来行过了礼,站在了一旁,梁栋表现的很拘谨,也难怪,现在皇在先是杀了客氏、抄了王体乾,换了身边所有的人,这出去一趟不问情由的就把李永贞发配抄家,这一系列的行动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今天刚回来就把各个机构的头头脑脑叫来,这是要做什么?刚才许秉彝倒是安全的走出去了,但许秉彝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家可是朱木匠的同行,有点共同语言这不足为怪,好在看着比自己贪的多的多的织工局杜永明也安全的走了,这才让梁栋放心了许多。梁栋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看脚尖,不知道皇上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朕想了解一下,你们酒醋面局所造的酱油、醋和宫外的有什么区别,你说一下。”这是知识产权最关键的问题,其实朱由校想问的是有没有宫廷秘方,但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让别人笑话。

    “回皇上,是有区别的,主要是宫里历代相传的一些秘法,又经过多少代人的摸索改进才成为现在的样子,无论从口感、sè泽、对身体调养等方面都比外面的强上不少。”梁栋差点没笑出来,这皇上问的太弱智了,宫里的东西和外面的当然不同了,外面是只是普通的东西,而宫里的jīng挑细选的又有独特的手法,造出来的东西那都是为了取悦皇上的,就算取悦不了,也不能让皇上、嫔妃们挑出毛病来,就这一点外面的能比吗?这皇上可真是干木匠活干出一个木头脑袋了。当然表面上还是无比的恭敬。

    各位衣食父母:这是本周的最后一章,期待您能看的开心,今天的收藏、推荐,你投了没有。谢谢您的点击、收藏、推荐。祝各位玩的开心。

第五十九章御用调料

    “那宫里的方法会不会流传到外面去?”朱由校又问了一句更加智障的话。

    “一般的是不会的。”梁栋心说,本来就是为了侍候好皇上,讨欢心的东西,那是绝对的jīng品、是绝对的享受,如果外面的和宫里都一样了,还讨个屁欢心,谈什么皇族阶层?而且外面的市场价和报宫里报价的那是一个地一个天,如果都一样的味道,宦官们还赚个屁钱。

    “油也会造吗?”

    “回皇上,会的。”

    “那你们那里有多少人?”

    “回皇上,三百一十七人。”

    “你速去抽调一百个手艺好的宦官给朕,”听到这里皇上不客气了。

    “奴才尊旨,”梁栋一愣,怎么要一百个手艺好的宦官,什么意思?但表面上却不敢怠慢,急忙回答。

    “下去吧,传吴中玉进来。”朱由校打发梁栋走了,把以前在酒醋面局的吴中玉叫了进来。

    “吴中玉,你把他挑出来的一百个宦官带着,再从别处抽二百个宦官出来,然后去大兴皇庄处找薛利德,在那里建一个大型的作坊,专造宫廷醋、酱油、油。带十万两银子当本钱,以后无论人还是本钱不够,再来找朕要。工艺流程就按这一百个宦官带去的办,尽量往大规模了做,把握好质量关,等东西制作好后核算制作成本再回来给朕汇报,明白吗?”只要手里有人朱由校一般是不会让别的宦官知道他办厂的事,所以把梁栋赶走了才吩咐。

    吴中玉一听那是相当的兴奋,终于轮到自己办差了,还是自己的老本行,去办酱油醋厂。去皇庄那个地方可比在宫里轻省多了,而且自己还是三百人的头头,长这么大了光受别人指挥了,还真没指挥过别人。急忙回答:“回圣上,奴才明白,一定为圣上办好此事。”

    “你是朕从浣衣局带来的,规矩朕就不说了,你自己把握吧。”

    “圣上放心,奴才一不会贪了皇上的银子,二不会欺压百姓,三不会拿别人的银子,四不会泄密,好好的经营作坊,为万岁爷赚钱。”吴中玉一口气的向皇上保证着,对这些规矩他是明白的,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他又没有亲人,现在跟着皇上天天的锦衣玉食的,还受人尊重,想开了冒险捞那黄白之物作什么啊。

    “嗯,朕看好你,去吧。”朱由校笑着对吴中玉说。因为没听过这种话,弄的吴中玉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跑出去找梁栋去了。

    然后是盔甲厂孙武生,进来后朱由校没有抬头,行完了礼只是让他平身站着,朱由校专心的画着竖盾的图,盾高五尺,宽二尺,最上面还有一个可折叠的伞形折盾,敌人用抛shè时可以撑起让人在下面不会被shè,中间有一个放胳膊大套子,盾的上部有一百叶窗设计,有一机关,打开了让人可以看到外面,而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里面,两个支点伸出盾面,而在底部的中间有一折叠的横铁棍,平时收起,用时可以撑出来和两脚一齐呈三角支撑盾牌。盾面上留好了一个摆放弩的位置,便于战士把弩放在上面发shè,一是不累,二是躲藏在后面安全。另外设计了这个竖盾的对折,这样便于盾的携带,无论是在马上还是战士背着都方便。画好了以后让胡孙武生上前来,指着图纸讲了一遍,把每个部位的作用也都详细的说了说,问这种盾可不可以造?

    “回圣上,完全可以,就是怕太沉了得四十斤左右,人背的很困难,”孙武生看着图纸,依经验来说这样的盾太花钱了。

    “这个你先不要管它,先造出来看看,只要能保住军士的命重点就重点吧,”依朱由校的想法就是把盾造出来,然后把军装上需要的那些盔甲之类的全部抛弃,根本不给敌人肉搏的机会,因为很明显肉搏根本打不过人家,还打个屁,干脆就不用了。

    “请圣上恕奴才多嘴,那奴才就打造就是。”

    “还有拒马,你回去自己设计一下,大体就是一根长方体,放在阵前,一按动机关,可以弹出来一到三根三四米长竹子,一端抵住地,斜角指向前方,而机关上连接的部分则挺住此竹子,对方的战马冲过来,正好撞上尖锐的竹子,这样马就一下子被扎死了,你明白意思吗?”朱由校的想法就是拒马的加长版,还有一个突然xìng,开动触发式机关,一下子打乱敌人的骑兵攻势,为了说明问题朱由校还拿着笔比划着说明。

    “奴才明白圣上的意思了,回去就设计出来,”孙武生也很快明白了这个意思,并不困难。

    “还有一样就是铁丝网,这个倒不用设计什么,朕是要在战阵前铺上的,大概五米宽左右,目的就是铁丝网的网眼把马蹄绊住,挡住敌人的骑兵。你明白吗?”

    “这个奴才记住了。”

    “你记住了就好,但是这关系到大明以后的对外战术,千万不能泄露半点出去,让敌人有了准备,否则你将会是大明罪人,什么后果你自己去想。”

    “奴才不敢有半句泄露”,孙武生当然知道禁中语失窍的后果,急忙的保证着。

    这时宋应星来了,而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看着天sè不早,本来还约了这么多人部署一下的,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一天也就这样忙碌过来了,为了自己的小命,忙点也是正常的,让宋应星进来,又问了一下叫的人来的情况,完全已经都到了,没办法朱由校只能让他们回去后明天再来了,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吩咐完了以后,给宋应星赐了座,把宋师父唬的不行,最后坐了半个屁股。朱由校则站起来把诸葛弩取了过来给宋应星演示了,这东西宋应星早已玩过,虽然大明对弩的控制很严格,但也就是大规模的能控制,小小的玩意谁控制的了?再说宋应星的求知yù是相当强的,这样东西早就玩过了,所以也没什么新鲜的。但他不明白皇上拿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宋应星当然明白诸葛弩的缺点的,威力太小了,对于浑身战甲的建奴来说,和鞑子比骑shè岂不是自取其辱吗?但没有让他疑问多久,朱由校就解开了他的疑惑。

    朱由校把自己的改进想法一说,宋应星顿时做戳破了窗户纸一般恍然大悟,然后不由的拍手叫绝,真不知道皇上这脑子里倒底是怎么想的,这样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千年过去了,大家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呢?昨天看过了卫生纸作坊那全自动的生产模式,对宋应星的启发很大,水车自古就有,传送动能的也无所不在,但能把水车和传送这么紧密结合在一起如此使用的,宋应星还是第一次看到,说句惊若天人也不算太过了,对皇上如此的脑子也不得不给一个服字,当下就是一通马屁滚滚而来。

    朱由校笑笑说:“爱卿不必如此,其实并不是朕有什么过人之处,恰恰相反,朕只是个平常之人,这一点朕有自知之明。但朕并不因为智力平庸而气馁,绞尽脑汁的想着任何可以用的办法,来拯救大明这艘已经快要沉没的大船。”

    “皇上慎言,”宋应星急忙站了起来,这不是他一个还处于预备队的臣子能听、能谈的言论,这是亡国的论调,说着已经跪下。

    “爱卿请起,朕和爱卿一见如故,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这里就我们二人,没有人会嚼舌头。其实很多人都看透了这个事实,或者不愿想或者不愿说而已,没什么的。”朱由校急忙伸手把宋应星拉了起来。

    “皇上为何如此妄自菲薄,又为何如此悲观?”看着朱由校在上林苑、皇庄和卫生纸作坊那指点江山的沉迷在赚钱的喜悦之中的样子,哪里想到他竟然有如此重的心事。

    “哼哼,倒不是朕悲观,实在大明现在许多地方已经千疮百孔烂到了根上,不得不让人惶恐。宋爱卿现在不做官,对政界、军界可能都还不太熟悉,所以不能全面的认识大明。现在的大明实是处于外焦内困的局面,财政又如此不堪,由于种种原因还会有更大的危机出现。”朱由校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这个问题,主要是没有可以交谈的对象,当然有些问题也不方便谈。

    “微臣愿意为圣上分担,”好象挣扎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宋应星终于说出了这话,是啊,这话还真的不好说出口,让他人一听,很明显宋应星是在向皇上献媚要官呢,所以宋应星挣扎了一下,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怕朱由校误会他就是这个意思,那就麻烦了,虽然他心里也是想当官,但主要的意思还是想解忧。

    新的一周开始了,愿各位衣食父母,合家欢乐、福寿天齐,也期望各位在本周仍然喜欢本人的作品,最后请诸位没有收藏的收藏了吧。能推荐的就推荐了吧。

第六十章青州攻略

    以他的人品来说朱由校当然不会曲解他的意思,伸手拍了拍宋应星的肩膀说:“爱卿,就是你不想帮朕,朕也不会放过你的,这不需要你帮的时候到了。不谈不相干的了,朕给你直说。”说着朱由校自己拉了把椅子靠到了宋应星旁边,把宋唬的要站起来,但被按坐下去。

    宋应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但看这推心置腹的架势,重用是肯定的了,心情着实激动,这时朱由校接着说:“现在大明的军队在数量相等或者是敌人数量一倍甚至一倍以上的情况下,仍然打不过建奴,这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事实,所以朕想搞骑shè那一套根本行不通,而依托城墙被动抵抗,那种乌龟战术只会越陷越深,最终的结果还是要被建奴吃掉。而利用自己的长处对付敌人那才是王道。那我们的长处是什么?当然是文明,中国有五千年的文明史,无论在文化、经济、农业、思想、科技、建筑、冶金、采矿、手工业、礼仪等等方面均大大的优与建奴,这些优势有一些是与战争无关的,有一些有淡淡的关系,而更有一些则息息相关,比如经济、农业、冶金、科技、手工业,就可以拿来与之抗衡。所以朕就认定能从这些优势里面找出对付建奴的方法来。因为战争讲究的是攻击输出和防御能力,而攻击输出靠的是武器,肉搏既然不是建奴的对手,那就选中程或者远程武器,而远程大明有火炮,这是大明的优势,但这个优势却因大炮发shè的shè速太慢而无法扩大结果。那就想想中程,很明显shè箭的技术我们比不过建奴,但中程武器却是战争胜负关键,朕经过反复的思考,最终朕锁定到了诸葛弩,朕看中的是它的shè速,而shè程和杀伤力这个问题就提到了rì程上来,所以朕又设计了改进的方案和一些零件工具,你来看看朕的设计。”说完这长长篇大论,朱由校从龙书案上拿出了图纸,指着图纸一点点的解释给宋应星听。

    “皇上,高明啊,如果这样还算资质平庸的话,那微臣可真的要羞愧死了。”宋应星听完了朱由校的讲解彻底惊呆了,这工具的运用简直jīng妙绝伦到了极点。

    这话一说倒把朱由校搞的脸红了,这哪里是他的创意啊,后世哪怕是个初中生在网上都看过弩箭的广告,虽然哪些大都是骗钱的,但介绍的可能真事一样。忙扯开话题说:“现在诸葛弩的改进就差了这临门一脚了,难点就是合理的组装,把滑轮应用上了”。

    情况一搞明白,宋应星自己就上赶着要去帮忙,这样的机会哪里会放弃掉了,造好了这些东西可是大明的一大功臣,而且皇上说的那些什么螺丝、弹簧等的工具零件真的让宋应星好奇到了极点。

    朱由校顺势把他给了兵仗局的李德全,估计改进版的诸葛弩马上就能出现了。这也是没办法啊,人才奇缺,宋应星这样的大才搞这东西真有点屈才了。

    天也黑了,这时老魏也回来了,正好留下宋应星一起用了晚膳,把个宋应星激动的不行。吃饭的时候朱由校问老魏现在青州府是谁是青州知府,老魏想了想回答是汪乔年,不明白皇上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抬着脸疑惑的看着皇上。

    “为官如何?”

    “吏部给的是治行卓异的评价,奴才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倒是前几天听说他的父亲刑部司郎中汪时和前一段时间病了,看样子可能挺不过去了,刚刚上折乞终养归。”

    “哦,汪时和,朕曾经下诏嘉勉清吏的那个汪时和?”

    “回皇上,正是。”

    “着太医院派人去看看,需要什么药尽管从宫里出,另外准了汪乔年的拆子,想办法把宋爱卿的哥哥宋应升弄过去任知府,他可是举人的第一名,这个能做到吗?”朱由校本来不好安排一下宋应升,主要是不知道怎么用,诸葛弩有了眉目了,那个汽油弹还没有影呢,这不宋应升来了,正好把他派出去搞汽油去,东营那个地方他太熟悉了,胜利油田在哪里他大概也知道,只要从四川那边把搞盐井的技术人员挖过来几个,石油开采不成问题,而炼油倒是得费一番手脚,蒸馏、裂解、裂化、催化、重整,这些人程序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好在工艺流程基本都是物理过程,搞个塔慢慢实验着摸索就可以了。重要的是把人弄过去先把地盘占下了。

    “奴才遵旨,”一个知府的位置,对于老魏来说虽然有点困难人,但难度不是太大,只要肯交换些利益,极个别的文臣那边还是比较好搞定的。看着宋应星如此的得皇上的恩宠,他也应该示示好,郊游一下感情,多个朋友多条路,无论什么时代喜欢的都是花花轿子众人抬,特别是现在宋应星才刚刚得到圣眷,还不算入仕,此时交给最是时候。而且刚刚也听说了人家的祖上也干过大官,家世清白,那些文臣的阻力也不会多大。

    “好,宋爱卿,如果令兄到了那里任知府,那朕的另一件事就能实施了,”

    “不知圣上所说何事。”宋应星一听就这样三言二语的就把他哥哥安排成了知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对他们兄弟这么好,但也不好问,不过高兴是再所难免的,虽然他和哥哥同时被皇上召见,但宋应星感觉皇上其实是针对他的,从上林苑出发开始朱由校基本上就没对哥哥说过什么话,只是很礼貌的对待。反而对他总是拉住了聊个没完,有那么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让宋应星莫名的感觉到皇上对他相当的尊重。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直觉告诉他皇上相当的信任他。

    “宋爱卿一定听过石油这么东西吧,也可以说是猛火油,”朱由校示意老魏清场然后说。

    “微臣听过,在沈括(1031一1095)在所著《梦溪笔谈》中根据这种油《生于水际砂石,与泉水相杂,惘惘而出》而命名的。而在北魏时所著的《水经注》,成书年代大约是公元512~518年,书中介绍了从石油中提炼润滑油的情况。”宋应星考个进士考不上也是正常的,他的学问太杂了,都用在别的上这了,考试成绩不好也情有可原。

    “爱卿真是博古通今学识渊博,不错,朕说的就是这种东西,就是青州府里大量的存在着,所以让令兄去了之后,就要帮朕把这个石油大量的搞出来,然后炼制成一种比猛火油厉害数十倍的油出来,用在敌人的身上,那时朕的军队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想想汽油弹的威力朱由校就兴奋不已,跟磕药一样。

    “比猛火油厉害数十倍?请圣上教臣。”宋应星当然知道猛火油,不过基本上都是城防的战争储备,那种东西作用是非常有限的,怎么皇上把它夸大了那么多,是不是有什么自己没想到的。宋应星现在很佩服这个皇上,经过了上林苑、皇庄和卫生纸作坊,宋应星已经把朱由校想象成了海一样的人物,他懂的实在太多了,而且那奇思妙想不得不让人佩服,自己不知道说明自己懂得少。

    “爱卿啊,提起这话朕就郁闷,你说古人早已经发现了猛火油这种东西,怎么就不知道沉下心来研究研究呢?只知道把它当成守城的废物使用,不仅是猛火油,还有司南,既然知道它总是指着北方,为什么就没有人想着去一探究竟呢?更有火药,既然发明了火药,为什么不好好的研究一下,怎么样才能使它的威力变的更大更强呢?还有种种事情均是如此,只识其表不解其里,这可不是祖宗留下的美德啊!”想着这个问题就让人憋屈,四大发明都是中国人很早就有的成果,国人却坐在上边入宝山空手而归,却偏偏的让外国人给发扬光大了,然后再回过头来对付中国,这亏吃的也太大了。

    “圣上此言何意?”宋应星立刻注意了起来,虽然什么事他都爱研究,但这种摆在面前的事却一直没有注意过,听皇上这样一说,难倒还有什么隐藏任务不成?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可能就一笑而过了,但这个皇上的思想太奇怪了,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往往能把简单的事情整合在一起创造奇迹,所以他特别的注意。

    而旁边的老魏同志也放下了筷子,这可是个新鲜事,皇上对古往今来的中国人发起了攻击,当然主要对象还是文人,老百姓哪里有能力研究这些?

    “《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极指的是顶点、极致、最高的境界。先贤告诉我们,做为君子,要尽一切努力,对万事万物都要进行研究分析,了解他的一切特xìng,直到把事物研究透彻了,并善加利用,然后再去研究去改进,达到至善至致的最高境界。这句话已经告诉我们生活的态度,是要不断的研究探索,但没有人这样做,所以中华民族在这几千年的文明之中,除了有限的文艺之外,基本上都是原地踏步,没有任何的起sè。

第六十一章大明求极

    反而因为适应了这种男耕女织的文明生活,而失去好勇斗狠的血xìng,失去了身体冲撞的战斗力,所以无论什么朝代,我们大汉民族都或多或少的遭受异族的侵害。说实话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说到这里朱由校差点哭了,五千年的文明史啊,多少事情只是一层窗户纸,只要有人一捅,就破了,但就是没人去捅,让科技停滞不前,依然过着刀耕火种的rì子。中国象一个抱着金砖挨饿的人一样,饱受灾难,最后被后来居上的外国人给敲醒了。

    “圣上的意思微臣懂了,但请恕臣愚顽,能不能具体说一下?”宋应星真的感到相当的震撼,好象抓住了什么,但却什么都不知道。皇上的见识真不是自己能比的,听他的意思,国人应该不断的探索司南的指向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样才能提高火药的威力,而从猛火油里可以得到更加有用的东西,然后就是其它了,这些都让宋应星吃惊不已,他的求知yù是相当强的。

    老魏也蒙了,皇上说的到底什么意思?那句话不是他一真奉行的真理吗?原来自己奉为真理的话还是出自在‘诗’里面。虽然别人也在用,但没有他用的好,比如说对待王安的事上,他就无所不用其极,把王安赶下台,然后杀死以绝后患。但皇上说的好象这话还有别的意思,有点复杂了。

    “比如说猛火油吧,其实只要把猛火油用蒸馏的方法进行不断的提纯,按着油的重量不断的提炼出来,就会得到一种状态非常不稳定的油。这种油的作用相当大,就象朕那天给爱卿说的可以让机器转动的电一样,用好了,它基本上无所不能,可以让车子自己跑、让机器自己动等等,但朕看中的就是它的不稳定xìng,就是猛火油最原始的用法,遇火就爆炸,而且四处飞溅,水都浇不灭它,瞬间的高温能把敌人烧死。卿可以想想它的威力了。”朱由校清了一下场,让侍候的宦官宫女都离开了,才开始说,说完了端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火攻?如果皇上说的方法真的能实施的话,那这个战法的确很妙。”宋应星明白皇上的意思了,但他真的不明白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并且这可是从来没有人说过这种猛火油提炼过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实施是一定能的,但比较麻烦而已,这就是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意思了,再麻烦也要去做,直到把这个事研究透了。另外别的东西也要研究,比如枪、炮和许多的东西都没有真正的沉下心来去研究,这是对大明的不负责。掌握知识的人整天的只知道子曰这子曰那的,其实对这个‘子’又懂的什么?他注重的是思想领域,并不是物质,而大明需要的不仅仅是思想,更需要的是物质、是技术。爱卿这次来考那个进士,朕看不考也罢,华而不实的东西考来做什么,好好的跟着朕,我们君臣一起研究这个极字,比什么都强。”朱由校想想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君子无所不用其极,本来是让人研究事物的极限,好好的一句话变成了手段的特定的含意。极限,不正是象石油一样的东西吗?认知只局限在表面,不能深层次的探究,这样的态度只能流于表面,一直这样下去哪里会知道普通的猛火油会爆炸呢?

    “回圣上,其实微臣已经考过三次进士会考了,但因为才疏学浅屡考不中,”提起这事来宋应星就相当的郁闷,自己的智商也不低,但就是考不上这个进士,如果一二次名落孙山还可以说没发挥好之类的理由,但已经事不过三了,这次其实也没有多少信心。

    “你不是那块料,”这句话刚一说,宋应星的脸就红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当面抵毁的人也太伤人了,旁边的老魏也一愣,这皇上喝高了吧,怎么如此说话,好在朱由校接着说,“那种东西太变态了,不是一般的人能掌握的,朕一上朝听的都头晕。是中国文化的jīng华不错,但不能单纯的依靠这些用来治国,国家的治理仅仅靠这种变态的学问那是要亡国的,更何况这些只是当官的敲门砖,大家说说可以,但真正做起来的,谁能真的做到。比如说贪污漂没,兼并土地,难道这些经传里没有制止吗?不谈别的,大明一直标榜的‘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话就挂在每个衙门里,官吏们还不是照样鱼肉百姓?孟子说民为重君为轻,朝廷里或者地方上的官员谁又真正的把百姓放在首位?德治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国家的治理当须法治,以德治辅之,才是正确之道。而国家的发展富强要靠实业,制造大量的机器,提高生产力,制造出大量的商品造富百姓,而百姓购买这些商品促进流通,使国家富强,立于不败之地,这才是治国之道。而那些子曰诗云谁都无可否认是中国文化、思想的jīng髓,说明中国文化的源远流长博大jīng深,指导国人的jīng神,提高国人的素质,但不能整天抱着半部《论语》治天下的思想来治理国家。国人在评价一个社会时期的好坏之时,最喜欢用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来形容,但那只能说明百姓的纯朴善良,德治出了成果,将百姓的心灵深处都进行了很好的教化,但这并不能说明人们物质上的富足。jīng神的状态再好,也不能弥补物质的缺乏。所以唐宋虽然都有几次盛世,但最后都被灭了,而毁灭他们的直接或间接都有野蛮民族的身影。明朝也是这样已经走到了尾声,如果朕不想着法子去改变,外焦内困的局面会更加的严重,灭亡也只是时间问题。”朱由校由感而发,来到明朝已经有一个星期了,这些话他一直都闷在心里,每天都上了弦似的工作着,开发这开发那,想着赚钱、想着练兵。自己真的挺累,但蝼蚁尚且偷生,为了活命,也只能奔波了,今天借着酒劲,也是一吐为快,说着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再倒上一杯酒,老魏想抢过来倒酒已经来不及了。

    但朱由校话一说完,旁边的魏忠贤和宋应星坐不住了,也没办法坐了,皇上说的可是亡国言论,自己再坐着,那可不是人臣之举了,急忙的离席跪下,求皇上慎言。

    “快起来,朕只是实话实说评论一下时局而已,倒也没有那么的悲观,现在有大伴帮朕在朝廷里镇着,搞些钱稳定住局面,又有宋爱卿这样的博学多才的人才来相助,万不会再按着历史的轨迹发展下,大明中兴指rì可待,来为我们大明中兴干杯!”朱由校一看两人跪下,急忙的离席过来扶起他们。自己再次把倒满了酒举起了酒杯。

    “臣当为我大明效死力。”宋应星起来后也把酒杯端了起来,让朱由校说的一阵感动,自己一个无官的举人,竟然得遇明主,这知遇之恩也真的太大了,皇上的话已经把他抬到了国士的高度,暗下决心自己要以国士、死士为报。

    “奴才死也会为皇上保住江山!”老魏也端着酒杯,但又学刘备一样哭了,皇上这话真的是重了点,把他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位置,让这个权力狂也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万没想到皇上在如此悲观的情况下,第一个就想到了他,这是何等的荣耀?一时间这段时间来自皇上的重压顿时一扫而空,心情万分的疏畅,这杯酒喝得也相当的痛快,一滴不剩。

    “大伴,今天朕想一个事,事前给你透个气,朕想成立一个内厂,这个内厂和以前的不一样,不是监视卫厂和官民,只是针对朕现在设立的一些实体,进而监视所有的宦官,第一有没有欺压百姓的,第二有没有中饱私囊的贪污受贿的,第三有没有和官员私通,对外传递消息的。所以职能不强,一旦发现了会报朕知道,然后由朕来决定是不是由厂卫来侦缉。这点你明白吗?”朱由校想了想还是趁着喝了点酒,盖盖脸,先和老魏说一下,否则老魏可能害怕的伸不开手脚了,会觉得是不是皇上针对着他来的。

    “奴才明白,一切但凭圣上安排,奴才没有其它想法。”老魏也是人jīng,一听成立内厂那可是东厂的天敌,无论皇上是什么出发点,xìng质都不会改变。

    “大伴能如此朕很高兴,朕让你来提督内厂,但注意一点,这个内厂不能给任何人讲情面,人员朕会给你安排十五人,现阶段就是监督三十六皇庄、上林苑和朕要设立的作坊等朕投资的这些实体,一个月基本上能转一圈。”朱由校可没有心情管着东厂和其它的宦官所在,现在的重点就是严格的把这些自己设的实体给控制住了,把钱赚到手里再说。如果一开始就让蛀虫给蛀了,那这棵树就要歪了,以后也不可能有一个好的发展,这和历代的改革也是一样,无论是王安石还是张居正,法都是好法,但自己想的和实际做的根本不是一回事,结果坏和尚给把经念歪了,最后挨骂的却成了写经的了。朱由校可不想自己这几天的成果就这样让人给毁了,如果那样自己可就白折腾了。让老魏当这个‘厂长’也是因为老魏在宫里的威望足,名声有震慑力,可以给这些新贵们有个jǐng钟,不听话乱伸手就一夜回到解放前。

    “奴才谢主隆恩,一切全凭圣上安排,”老魏没想到自己又捞个官当当,而且是监督自己的官,这又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的感觉真的不错,可惜的是这事自己明显只是个挂名的,而皇上安排的那十五人才是真正的裁判。

    “行了,吃个饭别跪来跪去的,今天就我们三人,来喝酒,”今天也的确是累了,从早晨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安排了这么多的事,喝点小酒也好睡觉。朱由校最后终于得偿所愿喝高了。

第六十二章内厂成立

    第二天6月7rì(五月十四),朱由校一觉睡了个自然醒,快中午了才起来,基本工作做完,直接去了校场,这基本上是他的必备工作了,要是和每个净军都熟悉了,那才叫完美,牢牢的抓住部队这才是朱由校最想做也必须做的。朱由校十分讨厌那个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悲惨局面,他要的将就是一个传声筒,把自己的战斗意志传达下去而已,他要求监军死了由副的顶,副的死了由第一千户顶,然后往下,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仍然给自己下命令,这才是军队。平时来了就和净军们说说这些事,一是拉近关系,二是把这些观点传给他们,让他们觉得就是最底层的兵也有机会亲近皇上,是和皇上最近的,而不是上边的百户千户,净军对这个jīng神当然是全面传达贯彻。

    回到乾清宫,朱由校把原一百五十名浣衣局的名单拿了出来,从里面挑了十五个会写字和算术的叫了来。

    “朕要成立一个内厂,你们今天就到内厂提督魏忠贤那里报道,然后开展工作,你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一段时间朕所设立的这些实体,包括已经有的三十六皇庄薛利德、上林苑李宗侧、卫生纸作坊的胡桂诚和已经决定成立的水泥作坊张经全、沙发作坊于明海等经济实体,以及研究中的玻璃烧制时运生他们、兵仗局的弩箭李德全和崔尚隐、地板砖、水泥研究生产的张经全他们,以上所有的人都是你们要查的对象,还有以后将要成立的众多作坊研究工作等。你们主要工作就是定期不定期的对监督他们,包括三点,第一有没有欺压百姓的,第二有没有中饱私囊的贪污受贿的,第三有没有和官员私通、对外传递消息的。所以职能不多,以监视为主,一旦发现了就回报给朕知道,对他们每月轮流定期不定期的查帐一次,这不是给他们找麻烦,是换一种方式保护他们,否则他们没有了监督就必然会变的贪污腐化背叛朕,贪污朕的银子,最后又是被抄家发配回到浣衣局的结果。钱对宦官有什么用?朕一道圣旨就能把他们抄家发配,能藏到哪里?劝劝他们别走那些人的老路,你们是朕从浣衣局提上来的,朕不希望有一个人再回去。”朱由校当然知道一支队伍腐化堕落的速度,特别是在这种大环境下,那速度让人瞠目结舌,只有有效的监督制度才能最好的保护自己提拔的干部,否则就是对他们不负责。

    “奴才誓死为圣上效力,永不背叛。”十五人非常整齐的喊到,皇上是再说别人,但同时又是在说自己,当然要jǐng醒了。

    “好,你们的忠心朕知道,工作任务部署完了,你们去找魏忠贤报个道就可以开展工作了,你们之间没有谁是领导之说,但三人一组商量着来,任务你们zì yóu分配。最后看你们表现的优劣,决定你们谁是头。而且随着朕办的实体越多,你们的任务越重,慢慢的适应吧。”朱由校交待好了,让他们下去。

    他想再去趟南宫看看,效果如何了,昨天成的军心气足不足,这些老爷兵能不能按着自己的标准去训练。

    这时魏忠贤来了,今天老魏可没闲着,一大早的就亲自出马到了吏部尚书王绍徽家,这可不是常有的事,但皇上发话了,这事当然排在档期的第一位了,和吏部尚书王绍徽相谈正欢,然后就商量着宋应升上任青府知府的事,这宋应升要是个进士,这事就一句话的事,但偏偏宋应升只是个举人头名,这相差可就大了,王绍徽大叫有为难,但老魏的强势就出来了,有困难要办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办。各部门该许好处的许,要钱给钱要官给官,就这样终于商量出了个一二三,就等着下边的人把手续办好,拿过来了。

    突然接到了两封信,,一封是侄子魏良卿的,一封却是山西灵丘县令的。先各别了王绍徽,回家拆开了两封信让人一读,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来见魏忠贤把皇上交待的山西地震事宜交给了三个最贴心的人,一个是侄子魏良卿,一个是东厂刑官孙云鹤,一个是倪文焕,并给他们送行,并用非常严肃的表情对他们说:“皇上这次预言的地震,你们谁都不要去管是真是假,那不是你们能想的事情。你们要做的就是按照圣旨,把差事办好。这二十万两银子是皇上拿出来的,如此出手,可见对此事的重视,此事真也得办,假也必须办,你们这是做给皇上看的,让他感觉到,无论他正确还是错误,我们魏家都是站在皇上的一边,是忠心不二的。而且此事只能往里面填银子,不能从里面捞银子,客印月死了,王体乾发配浣衣局,一切的富贵都烟消云散,拿不走分文,我们的富贵来自皇上,皇上如果不信我们,都无须处罚,我们被那帮文官就可以让我们立刻就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必须让皇上感到,我始终是忠于皇上的,无论皇上是对是错,而且要表现出办事能力,否则圣眷一失一切都完了。”老魏是真的害怕了,如此高位本身就是‘震主’,皇上的稍不信任就能让他万劫不复,现在客印月也死了,连个缓冲的人都没有,虽然皇上给了他很大的信心,但却让他活的更是战战兢兢。

    紧接着魏良卿说了一句话:“叔父,这明显就是骗人的鬼话,怎么可信?”一直对这个侄子宠爱有加的魏忠贤却因为这一句话,突然就是一个大嘴巴抽了过来,“混蛋!你想害死我魏家满门吗?皇上的话真的是真,假的也是真!不懂好坏的东西!现在就打死你,省得给大家招祸。”其他两人急忙站起来跑过去拉住爆怒的魏忠贤。大叫着无论如何把差事办好,老魏这才作罢。

    就这样肃宁伯魏良卿、厂理刑官孙云鹤、太常卿倪文焕三人从京城带着皇上给的二十万两银子,三人又带着老魏给的二万两银子,带着一干人马浩浩荡荡一路风尘,进了山西灵丘,这一路累的跟孙子一样,但没办法一是皇命难违,二是魏忠贤追的紧,三个人至今仍然记得来之前魏忠贤为他们设的送行宴上的一幕。

    灵丘县令蒋秉采,字衷白,广西全州(今全县)举人,接到报信后,急忙去迎接。倒不是什么趋炎附势之辈,对方的官职都太大了,尊重是必须的,而且这次人家带来的是圣旨。

    破旧的县衙里接完了旨,蒋秉采傻眼了,全县百姓都要迁到二百里外去‘避震’,这谁出的馊主意?先不说这个地震会不会发生,就是发生了也没有必要去二百里之外吧?想了想态度恭敬的对魏良卿他们说的:“魏大人,孙公公、倪大人,这地震倒防御迁到二百里外,倒是头一回听说,不知道出自哪位大人的主意啊?”

    孙云鹤一听这话就不耐烦了,看看其他两位没说话,他直接就说:“怎么?你对圣旨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孙云鹤是长期理刑的家伙,这一身的yīn冷之气,说话又是yīn阳怪气,还是宦官那独有的尖音,这震慑力还不是一般的强,足以吓尿一地的贪官。本来这一路受的气就够大了,一路上过的如此多的县城没有吃过一回宴请,受过一份仪程,这餐风宿露的到了地头了,还受这小小县令的气不成?

    “孙公公言重了,只是这迁移二百里,对于县中老弱而言却有所欠妥。”蒋秉采个子是不高,但胆子却不小,脑子里也因读书读的有点锈,竟然‘忘记’了问话的对方可是‘官员杀手’的东厂,依然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对话。

    这一挑逗权威的言行倒是把三人给弄的一愣,这还是七品县令吗?他难道不知道面对的不仅仅是天使,还是比他大好多好级的上级?

    孙云鹤立刻翻脸了:“大胆,万岁的圣旨也是你一个芝麻官可以评议的?咱家看要谋反不成?拿下!”这一路上的气终于发了出来,别说一蝼蚁的小县令,就是知府、巡府也不可能放在他的眼里啊。

    接着上来几个人就把蒋秉采给拿下了,个头才一米五多一点,面对虎狼之士,哪里还不手到擒来。东厂是一般的人吗?那是嚣张跋扈惯了的,一言不和拔刀相向,都是睚眦必报的主,一个小县令敢触其虎须,那还不办了他?

    “还请这位公公让下官把话说完,”可怜蒋秉采一介书生,被向个大汉活活的给摁在了地上,纵上满腹经纶,奈何秀才遇到兵有礼也说不清了。

    “押下去等着听参吧,蝼蚁一般的人物,还敢在这里摆谱。”孙云鹤根本不理会他。

    而魏良卿和倪文焕也没理会,好心来传旨,没喝一口热水不说,还受你这小人物的鸟气推三阻四的。

    “三班衙役听真了,速去张贴告示,通知百姓月初时有地震发生,皇上命迁到二百里外躲避,待地震后再重返家园,皇上为百姓准备了吃食和篷子,供百姓落脚。”既然县令被拿下了,只好亲自指挥了,倪文焕对把蒋秉采这个县令抓起来还是有些意见的,但他能为了这点事得罪孙云鹤吗?

    这里准备了告示去张贴,三人也在县衙里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累了几天了,也该休息一下了。两个时辰后,三人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百姓不愿到二百里之外,又听说抓了他们的县令,纷纷的围住了县衙,要求放了蒋青天。

    各位衣食父母,梦难成给您们问好了,如果看的可以还请不吝赏赐些推荐,当然有能力捧场的,请打赏一二,养家糊口就靠着您们的大方了。梦难成谢过。

第六十三章灵丘县令

    “这群不识好歹的贱民,咱家出去把他们都抓起来。”孙云鹤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叫人动手抓人。

    倪文焕却拦住了他说:“孙公公且慢,皇上让我们来目的是为了救民,如果事还没办,就发生了冲突,那以后怎么办?”

    “是啊,孙公公先不要动怒,叔父对此事如此看重,如果办不好,那麻烦就大了,还是以办事为主吧。”魏良卿被打的那一巴掌让他死死的记住了老魏对此事的重视。

    “那怎么办?”孙云鹤一想也是,要是想痛快,直接杀光了这县城的人就是,但来这里不是杀人,是救人的。

    “既然百姓们要求放了蒋秉采,那就放出来吧,别把事闹大了,无法收场。”魏良卿直接的说,他不象倪文焕有什么顾忌,一是想不到这些,说到底他四年前还是在土里垉食吃的农民,这一下子被老魏弄的进了城不说,还有了官身,对官场上的事,都是别人让着他,他又哪里懂得什么一句话得罪人一辈子的事情;二是也无须顾忌,孙云鹤就是他叔叔的狗,这次的任务以他为主,倪文焕算是谋士,孙云鹤是打手,所以他说的话根本无须顾忌什么。

    “是啊,我看那蒋县令倒不是想抗旨,好象是有什么想法也说不定,而且他在百姓中如此威望,正好借他办事,孙公公这一抓也打了他的傲气,放出来让他帮我们跑跑腿也是好的,毕竟我们还要去浑源洲,”听到魏良卿发话了,倪文焕急忙帮孙云鹤递个台阶过去。

    “那好吧,去把那县令押回来。”孙云鹤也没有坚持,办事要紧,刚开始觉得有没有这个县令都无所谓,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既然魏良卿发话了,也只好放了。三人又商量了一下,直到蒋秉采被带上来。

    “蒋县令,本官三人此次是奉了皇上的圣旨来救万民于水火的,你如果抗旨不遵那,只好处理你,但本官见你似乎还有话说,破例给你一个机会,你说吧。如果说的不对路子,那你还得被押起来,你明白吗?”倪文焕被两人推出来给蒋县令交涉,这为官多年可不是白当的,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xìng质给转了过来,这不是求你一个县令办事,而是给你一个机会。

    “明白,”蒋秉采这次可是老实了,没办法形势比人强,遇到这种权利大又不讲理的人,能怎么办?在监牢里关了这几个时辰,把蒋秉采给郁闷坏了,好好的想出个主意,没想到遇到个死太监,连话都没听就直接把他办了,本来还想摆个造型,办个关子,然后出个谋划个策什么的,但这些人根本就是粗人,根本不通情理,最后自己都说了,还不理不问的把自己办了,想自己为官清廉,就这样被关进了监狱,冤啊!看来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话古人诚不欺我,还好,现在给放了出来,否则自己真不敢去想后果有多严重。

    “那好,你且说说。”

    “下官本想说,皇上这个旨意的初衷是为了避震,但地震的的威害并不是本身,而是大地震动,使得房屋院墙等建筑物倒塌,然后砸死百姓,既然如此,何不把百姓迁到城外空旷地带安置一下,一样起来保护百姓生命的目的。倒不知此言能否入的三位天使的圣耳?”既然让说话,那蒋秉采就简要的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一个抗旨的帽子扣下来,自己的命保不住不说,九族都要遭难,努力的把语气放的尊敬一些,已经大违本心了。

    “嗯?”倪文焕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但他哪里敢做什么决定,这事本来就邪xìng,从古至今还没听说过谁如此预言地震呢?谁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且回避一下,我们商量一下。”

    “肃宁伯、孙公公,你们怎么看?”等蒋秉采出去后,倪文焕问。

    “本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按他说的,那我们都省事多了。但皇上的圣旨是让迁出二百里,这怎么办?”魏良卿说的倒也中肯,

    “是啊,这事出了问题谁能担着?”孙云鹤也听出了门道,但问题圣旨是不是仅仅指这本身,还是有什么其它的政治目的,皇上要的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还是真要办事情,这事不是他能想的通的。

    “下官倒有一个办法,既然是蒋秉采提出来的,那就让他写个奏折上报,用最快的方法递到魏公手里,反正一来一去六天时间足够了,这段时间让蒋秉采动员百姓做好迁出二百里的准备就是。”

    “对啊,反正得放这个姓蒋的已成定局,就这样吧。”魏良卿本来就是求能把这事办得好好的别出什么差错就可以了,这样也不误什么事,而且还可以把皇上的心事试验出来,当然乐意了。

    “倒是便宜这个小县令了,”孙云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这个蒋云鹤不对眼,不好以后想整他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此时大事要紧,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写折子,成了我们省事,不成的话,那就不能怕麻烦了。”

    老魏拿着这两封信,也是为难,他也吃不透皇上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倒是侄子魏良卿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让这姓蒋的县令冲上去,成了就让他讨皇上的喜欢,不成也让他吃这挂落,正好试试皇上的真实意图。

    想了一会,正好宋应升的文件等东西都送来了,干脆利落拿上了进宫面圣。

    先把蒋县令的信一递,朱由校一看,不由的说道:“糊涂啊,朕怎么就没想到这事,大伴,拟旨,让这个蒋县令全权办理百姓避震事宜,这个小县令还是很有才的,连下雨天都想好了,是啊,何必去那么远,直接在城外避震不是一样吗?”朱由校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奴才这就去拟旨。”魏忠贤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此事绝非空穴来风,可能真有地震,而不是皇上搞的什么转移视线的政治手腕。

    “对了大伴,那县令为官如何?”整天的跟这帮大臣玩没什么意思,倒是地方官可以搞一两个心腹,昨天想到让宋应升去青州就是这个打算。

    “奴才不知道是不是好,但肃宁伯来信却提到一事,东厂刑官孙云鹤听他不愿意迁百姓去二百里外,以为他要抗旨,把他抓了起来,百姓们听说了就围住了县衙要求放人,民心倒是挺好的。”老魏也乐得提点一下这个小县令,一是让他的差事好做了许多,二是这个小县令做的好,侄儿魏良卿也能分润点功劳。

    “哦,如此得民心,那为官定是不错了,这次如果能把这差事办好,那就带着进京京,朕给他升官。”朱由校一听,这样的官现在可是少之又少了,得好好把握一下,正好把手伸到西部去。

    “启奏圣上,皇上吩咐的宋应升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吏部的人已经做通了工作,而且一听是宋景尚书的后代,也没有怎么排斥,已经补了宋应升的缺,即rì起赶赴青州上任与汪乔年交接,这是吏部的文件,”这一大早的老魏可就为了宋应升跑官了,如此的热心还是比较难得的。

    “好,大伴倒是受累了,传宋应升速来见驾,”朱由校很高兴没想到明朝如此官僚主义竟然还有如此速度,可见体系败坏到了什么程度,唉,自己现在还没有力量和整个体系单挑,等强大了之后再说吧,眼前抓住了这个机会,把青州搞好再说。

    “为圣上办事,是奴才的荣幸,哪里会累。”魏忠贤可是想着天天为皇上办私事,那样圣眷才会永存,权位才会保全。

    “对了,朕让内厂的人找你报到,他们找到你了吗?”看来这一早上老魏都去跑着关系了,不知道他们碰没碰上。

    “刚才在进宫的时候碰上了,奴才让他们先开始熟悉情况,然后自己划分具体的任务,并在东厂那边给他们找了一个小院当办公地点。”魏忠贤很注意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大大方方的才能得到皇上的重视,如果搞点小心眼想把着这个大权,那就不识趣了。

    “大伴做的不错,朕心甚慰,”朱由校也乐见其成,召见宋应升看看吧,希望有宋应星十分之一的才干他就算是赚了。

    “有劳圣上夸奖,圣上这是要去哪里?”看着朱由校已经换上了便服,所以魏忠贤问。

    “去南宫看看锦衣卫cāo练的如何了,大伴让宋应升直接去那里找朕吧。”朱由校回答了一句,带着一大帮人向南宫进军了。

    坐在马车里,朱由校挑开了帘子看外面的风景,但京城真的很脏,连空气里都是马粪的味道,街面上也脏的不能入眼,污水到处横流,都说元大都建běi jīng的时候地下的排水工程建的很是不错,怎么污水都改地面打排放了,看来京城的卫生是要好好的搞一搞了,这已经成立的卫生署怎么还不见动静,这田尔耕到底怎么回事?得叫过来问问。

    各位衣食父母,已经二十万字了,梦难成被新书榜扔了出来,以后就全靠您们这些衣食父母了,希望能给我到处推荐一二,我也会坚持着把这一本书完成,哪怕只有你们这些读者。谢谢了。

第六十四章天军罢训

    现在浣衣局里也发配了不少人了,这些人也都废物利用起来,算是劳动改造了,怎么还这么脏?人不够还可以再招,天子脚下就要有个好的榜样,让全国的人们都向往过来看看,这样的环境也不利于商业的发展。另外水泥的出现,下水道就可以很容易的被修建的更大了。一路上朱由校不断的想着,唉一个劳累的命。

    到了南宫之后,看到的情形却让朱由校大失所望,整个校场之上躺满了人,象是被打败的俘虏,几个刚刚因跑步出sè被选出来当官的拼命的喊着,也不起什么作用。根本没人搭理他们,锦衣卫的腐化生活已经把这帮老爷兵搞的没了一个军人的样子。

    “皇上来了,”有眼尖的看到了皇上的到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先前的形象已经让朱由校看的个透彻。

    “整队吧,”朱由校看着锦衣卫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并没有发火,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立竿见影的,指望自己王八之气就能让这些老爷兵们改过来也是不可能的,只有以利以刑才能促进。

    “圣上,微臣向圣上请罪。”这时田尔耕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见到这种情景吓的过来请罪,其实他基本上是追着皇上过来的,但紧赶慢赶的还是来晚了,从昨天和皇上分开后,他就开始呆在浣衣局那边,派了五十几个锦衣卫在那边把浣衣局的二千三百多人给理顺了,建了档案,今天开始满京城的划片,依照皇上说的责任到人,按人划片,他想的是赶快把这事给办结了,好把锦衣卫经济实体的事提到rì程上来。正忙着呢,这不就接到南宫的信,这边锦衣卫因为训练太苦了,搞静坐罢训了。这下可把田尔耕气坏了,皇上在这里感情投资、物质投资都这么大,锦衣卫却自己不争气、掉链子,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圣眷也可能会失去了,这一失那还不如不得呢,就皇上这动不动就抄家发配的脾气,可不是什么好事。

    “起来吧,”朱由校没有对田尔耕说什么,训练太累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看着那边整好了队,朱由校上前开始演讲,而一旁的传声筒们也依次排开了。

    “朕满怀希望的训练锦衣卫,但你们今天的表现让朕很不满意,许铁,你来说说谁今天带头不训练的。”朱由校当然不会放弃这只队伍,大家都休息这就不是正常的了,一定有人在里面带了头,大家本身就不想干,一个跟着一个也算正常。

    “回皇上,带头的是原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许铁是一个十仈jiǔ岁的小伙子,上次跑了第一名。

    “许显纯,你说说怎么回事。”对于许显纯的大名,朱由校还是从黄宗羲锥刺许显纯里知道的,崇祯里刑部碍于许显纯是孝宗皇后外甥,审理的不太给力,结果黄宗羲因为他爹的死对许显纯恨之入骨,跳了出来用铁锥,猛刺许显纯,让其招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法官审案子怎么可能有人这样闹腾?但这是黄宗羲第一次在大明露面所以这个故事流传的很广。既然找到了源头那就好办了,把许显纯叫了出来。

    “许显纯参见圣上,”许显纯是个武进士出身,身材还是比较高大威猛的,今天的事是他起的头,本来因为他是驸马都尉许从诚之孙,还粗通文墨,所以很快就升到了都指挥佥事。没想到这几年因为当官了武艺生疏了不说,身体也让酒sè掏空了,能跑个百户出来还是靠的以前的底子厚。从都指挥佥事变成了百户,以前的小兵却当了大官,这下风水轮流转,对他指手画脚,这让他的心理根本没办法承受。

    虽然官阶是下来了,但官威还在,而且人情关系也一分没少,相反那些个千户百户更是团结在他的周围,想着让他出头帮着出气。至少他也是个皇亲国戚,和上面的关系也硬。许显纯本来不想当这个冤大头,这训练锦衣卫可是皇上亲自挑的头,而且现在犯了事也没有什么人能承担皇帝的怒火,连客氏都能杀掉,何况是一个‘过期’皇后的外甥?

    但最大的问题是他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从开始的消极怠工逐渐变成了积极抵抗了。而大家都被训的苦了点,所以干脆有样学样,从慢慢的磨蹭变成了最后的躺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起来了。

    “说说怎么回事吧,”朱由校淡淡的说。

    “回皇上,微臣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最后累趴下了,其他人的事微臣不知,微臣今后一定努力训练。”许显纯多聪明的人,一看皇上这是要拿他开刀了,再没有比他更好的靶子了,他真的害怕了,虽然在别人眼里皇亲国戚还算个事,但对面是谁?是皇上,还有什么他需要顾忌的,更别让他这个八杆子才扯得上的亲戚。如果真的办他,他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哦,身体不适?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朕要你上战场杀敌,你一句身体不适就可以什么都不干,躺在地上了,如果敌人的刀架在了朕的脖子上,你也可以一句身体不适,不用去救朕了?你这样的作为朕要你何用!是不是要朕拿钱把你供起来?”朱由校的语气慢慢的快了起来。

    “微臣该死,求皇上饶命,”许显纯被皇上的大帽子扣的实在受不了了,这样说下去的话,抄了九族都有可能。

    “朕不会要你的命,朕要的是忠心,要的是为了朕不怕死不怕累不怕冷不怕热什么都不怕的忠义之士。你不适合朕,朕也不强留你受这个苦,你的锦衣卫是世袭的吗?”

    “回皇上,不是,微臣是武进士出身。”

    “亏你还是武进士,如此做派别说是武进士,就是武功天下第一,朕要你又有何用?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离开朕的锦衣卫吧,”朱由校说的很淡然,杀人诛九族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客氏一家的血已经够了,在他看来就是招收了员工,员工偷懒不干活而已,最大的后果就是带动了许多人,辞退就是了,没必要搞的血雨腥风的。如果整个锦衣卫都这样,那就都辞退了另外招人就是,现在大明愿意干这行的多的是,只要手中有钱,何愁招不来jīng兵强将?

    “草民谢圣上不杀之恩。”许显纯老实了,心里也暗叫侥幸,刚才皇上那话头可太厉害了,虽然丢了差事,但那个百户的收入对他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没了就没了吧,命保住了就好,只是丢了这张‘虎皮’往后的rì子不好过,那是肯定的。

    “朕的锦衣卫们,今天朕最后问你们一句,谁不愿意训练?如果有,不需要搞的太复杂,直接找你们的百户千户或者都指挥使,去说一下就可以了。南宫的大门就在那边,朕随时随地的等待着你们离去,一个人都不会阻止,一个人都不会为难。‘妄图清闲速离开,贪生怕死莫进门’这就是朕的亲军的规矩.你们自己掂量好了,不要光想着留下来就能得到圣眷,要想想训练的艰苦。以后的锦衣卫只要肯为朕不怕苦不怕累的忠诚之士,你们如果怕苦、怕累、怕冷、怕热怕这怕那可以走,朕就象对许显纯百户一样绝不留难。合则留不合则去,很简单,但机会只有这一次,因为朕昨天没有告诉你们,这不怪你们。朕今天重新也是最后一次问你们能不能受的了这训练之苦,你们自己好好的掂量自己一下,如果你自己认为能坚持下去,那你再留下来;如果留在了这个军营但不能坚持下去,那你就是欺骗了朕,那就是欺君之罪。你们想清楚了,一天的时间给你们考虑。现在朕问你们,能不能坚持下去!?”

    “能。”回答的很不齐,也很稀疏。

    “好,这样的回答我也很满意。确实能的走到左边来,不回答的留在原地登记一下,是世袭锦衣卫的,先调到新成立的卫生署去,不是的,办个交接另谋生路,可以离开了。”朱由校没有对这个结果反感多少,无所谓,如果都不行的话,再重新招人就是。去掉了一些不稳定的因素训练会更加的顺利。jīng兵‘减’政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重要的是这个锦衣卫的编制,有了这个编制,只要有钱招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自己的作战风格又不是仅仅靠**冲撞型的,只要三二个月的纪律、体能训练就能成军,与其这样大家都不痛快,倒不如提前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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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胜利油田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锦衣卫们从原地走到左边的人越来越多,其实整个锦衣卫中有几个愿意真正离开锦衣卫的?这是多少人唯一养家糊口的差事,出去了做什么?以前得罪了人不怕,那是有这一身官衣,一张虎皮,但没了这身官衣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留在这里变成真正的天子亲军那是无上的光荣,被皇上赶走了,那是家族最大的耻辱,这个帐没有人不会算。虽然皇上是不追究他们的离开,有的世袭官职的甚至还给安排到卫生署,但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擂,秋后算帐的事锦衣卫内部就办了,锦衣卫谁没得罪过人?往rì的仇家、被惩罚过的属下、竞争的同事,一旦抓住了机会谁会心慈手软的放过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锦衣卫们心里不断的想着。走上了这条道还有机会下车吗?除了跟着皇上的脚步还能有什么依托吗?如果不是这身官衣,商人会怕自己?大臣们会给自己好处?这些都是不可能的。锦衣卫靠的就是皇上这张虎皮,和虎皮脱离了关系,那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慢慢的许多的人想明白了想透了,都挤向了左边,没办法不挤了,他们过去的时候左边的人已经满了。

    最后校场也已经没人了,看着满满的挤在自己左边的锦衣卫,朱由校不由的一阵苦笑:“朕没想到你们都过来了,其实这并不是朕愿意看到的,朕要的是jīng兵而不是废物。朕可是说好了的,如果留下来就是能坚持训练的,要是再不好好的训练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你们想好了?”朱由校看着所有的人都过来了,虽然人多了,但真不是他想要的局面,他是真心的想把那些意志不坚的人吓走了,然后让部队建设更容易一些。

    “想好了!”每一位锦衣卫都大喊着,好象要用这一声把刚才皇上看到自大、懒散、贪图享受等种种过去统统的随着声音喊出去。

    了“那朕再相信你们一次,如果谁敢欺君犯上,你们自己想后果。继续整队训练吧!”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多就人多,大不了训练着再从里面挑jīng兵就是。

    于是锦衣卫又开始了重打锣鼓另开张,训练了起来,这次朱由校亲自看着,他们训练的也特别的刻苦。看着这个劲头,朱由校估计二三个月就会有一个质变,因为只要上过大学就都军训过,那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在队列上就已经有模有样的了,而那只是为了应付检查而已,现在可是为了自己的饭碗,那速度能一样吗?

    已经等待多时的宋应升看着皇上站在点将台上好一会了,才敢走了过来,因为传旨的宦官刘大永没说怎么回事,宋应升也不知道什么事,弟弟宋应星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而今天一大早就去宫里了,连问他是什么事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就是有也没法商量,刘大永催促着呢。到了南宫又见皇上发脾气,哪里敢过去。等正常训练了一会,才把拉着刘大永的手放过,让他去传报了。

    “哦,宋卿来了,一会我们回宫说话,田爱卿你过来。”朱由校一听宋应升过来了,看着训练也进入了轨道,说着从点将台上下来,把田尔耕叫了过来说:“爱卿,朕让你建的卫生署,怎么样了?”

    田尔耕忙道:“回皇上,卫生垃圾方面,微臣已经登记好了所有的人,购买好了卫生用具,今天也开始了划片分工,具体到了每个人身上,明天就开始集中按片突击打扫了。而公共厕所今天也具体的安排了人员在每个街道找好地方,准备开工修建了,而负责清理厕所的宦官也已经安排到位,并且和皇庄那边的薛利德也联系了,让他准备好地方堆放那些秽物。”

    听到这里朱由校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一天的功夫能做这么多的事,也真的很不错了。又谈了几句好些被发配过去的人心理情况。田尔耕的回答是那些人情绪低落,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胡乱发泄,毕竟贪了这么大钱,皇上也没有杀人,这已经是天恩了。听到这里朱由校还是比较满意。

    离开了南宫,带着宋应升到了乾清宫,已经是午膳的时候了,没别的,赶上点了,就一块用膳吧,把宋应升搞的激动不已,一顿饭吃的很快。

    饭后,朱由校让所有的人都出去,然后把吏部的文书拿了出来递给宋应升,宋应升一看直接就是知府,这可是省厅级干部正四品的干部,这幸福来的也太快了点吧,急忙的大礼参拜谢主隆恩。

    “行了,多余的话朕也不说了,爱卿到了青州上任之后,务必把在青州府的东营镇还是东营村那里打深井,把地里的石油也叫猛火油给朕开采上来,然后造一个大型的蒸馏塔,把猛火油加温处理,来朕给你画个图你看。”说着朱由校带着宋应升到了龙书案旁边,然后边画图边解释蒸馏塔的原理和作用,又把汽油的挥发xìng和可爆炸xìng以及重油的大体特征给他一一说清并记在纸上,把个宋应升讲的是点头不已,都搞不清楚这个皇上是什么身份了。

    “宋爱卿,这个汽油对我大明至关重要,万不可走露半点消息,朕已经从四川调一队打井队伍过来,到时候会去青州那边找爱卿,让他们帮着打井开采的。”朱油校当然要把这个事保密再保密了,要知道建奴那边可是有胜利油田的,要是建奴也搞了这个技术,那这战争可就不知道会升级到什么程度了。至于打井队本来是为抗旱准备的,现在正好给宋应升那边用。

    “臣不密则失其身,臣誓死不会让这个秘密泄露。”宋应升急忙说,这个事情可大可小,看皇上这个意思可能是汽油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虽然没有做过官,保密条款还是知道的。

    “朕信爱卿的忠心,爱卿到了那边后,就把青州府当成一个朕的试点。一定要着重发展当地的经济、民生。朕会等条件成熟后,把卫生纸、水泥和地板砖的技术给爱卿带过去的,让爱卿可以在那边建几个大作坊,一方面给朕赚银子,一方面是有了拳头企业可以吸引外商的涌入,人气一旦有了就会吸引更多的人去青州投资,拉动青州的经济,使之富裕起来,三是有利于吸引人才。”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牢记在心。”从上林苑、皇庄、卫生纸作坊走了一遭,宋应升当然知道这个皇上爱钱的程度,但能对地方上的经济如此热心,倒真是难得。

    “爱卿还要为朕把船舶和水手弄一批出来,这样朕才能有力量把手伸到海上,而且发展青州的经济离不开水上交通,而青州是黄河入海口,紧靠着渤海,船运相当的发达,走海路一夜之间就能到了天津,然后到京城就相当的方便了。来你看来地图,”说着朱由校把准备好的地图在龙书案上打开来,指着青州的位置说:“如果建好海港,把这条海路利用上,海船直接可以从青州这边把那里的土特产和朕交给你的水泥、卫生纸、地板砖等物直接拉到天津或者北边的朝鲜、东边的rì本,这样青州产的多他们拉的就多,而且南边的海船也可以到青州处购买,如此客商云集,这就形成了一个连锁反应,让青州的经济进入良xìng循环,以后想不发达都不行。”

    “多谢陛下为青州百姓如此考虑,”这种种安排的确是皇上仁爱之心的表现,有此想法当的起明君的称谓了,宋应升有所崇敬的看着皇上。但皇上的安排还没有结束。

    “而且朕还有一些项目,你等朕这边把有关技术研究透了,就会与青州那边分享,有玻璃、酒、羽绒服、宫庭银作局、宫廷的御膳等等的项目也可以放给爱卿在那边开分厂、分店。将来朕还会研制出更多的生产技术让朕那边建分厂。爱卿,要知道青州的地界很多地方适合象朕的皇庄一样搞经营,爱卿也参加了皇庄经营的策划,应该懂得这里面的道理,这次朕给卿带去五十万两白银做为爱卿的本钱,用来开采石油,建卫生纸、水泥和地板砖作坊,另外还要修水利、建海港、造船舶、修路等,钱不够了随时向朕要。爱卿把这些都记住了。”朱由校说的很多,而且为了怕宋应升记不住,还特意的有地图的旁边找张纸一一记下这些项目。

    这会宋应升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多知识了,但大体记住了皇上让他带着五十万两本钱去上任,在那点要搞码头,建船打船员、造水利和皇庄的规划一样搞好经济,到了之后建卫生纸作坊、水泥、地板砖作坊。还会有其他的项目皇上也会和他共享,看着皇上把那些要点都记了下来。但他更迷惑了,自己是头一次做官不错,但没听过谁去做官,皇上会拿五十万的资金来对他做本钱,这什么招数,没吃什么猪肉但也看过猪跑,皇上都是恨不得地方官拼命的为朝廷赚钱,一个府都是按着二十万石粮食的税收来划分大中小的。这还没怎么的呢,先给了五十万两白银的本钱,这也太奇怪了吧,本钱不是做生意的专业语言吗?而且这恩典真的有些大了,短短几天的接触,竟然如此对待,而且是堂堂正正的知遇之恩,宋应升也是一个传统的文人当即感动的一塌糊涂,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相当郑重的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各位衣食父母,诸位好,谢天谢地谢诸君,我本无才哪会吟?感谢捧场点击收藏推荐更加感谢您的打赏,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好汉三个帮,走上写说的笔,不指着读者做衣食父母还真没人能做,各位,谢谢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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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角朱由校,穿越后重用二十四监,创办各种实体赚钱以免天下农税;组净军、练锦衣卫;解散天下明军、建新军;以驿站建光报系统、交通、邮政;压水井抗冰河;建求极宫,求万物真谛;保护环境、治理沙漠;保护发展儒家等中国文化,造留声机,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留;对世家加以引导发展使其传承更加的久远;收复朝鲜、日本等地以宦官和结扎为怀疑政策;利用党争和明朝宗室众多,改明朝君主制为皇上选举制,各个亲王等均有利用当选皇上,五年一届;建白令跨海大桥联通北美;联合英法德等国家共同研究科技,但立足的是保护资源、环境,提前开创和平发展的世界环境。 本书已A签,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点击、投票,梦难成感激涕零。大明二十四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二十四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二十四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