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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衣     倾钗容华txt下载     倾钗容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七章 自作

    祁珠越说越气,说到后面,更是越发想着揭穿对方的假面目,尤其是当着凌玕的面,她是完全不能容忍自己爱慕的凌大哥,被一个不知高低的野狐狸蒙蔽了,前几次还多亏上官姐姐好心提醒,不然她还真没发现,凌大哥对那个女人的印象这么好!

    祁珠这边说的激动,那边祁越和凌玕的脸色都已经瞬变,祁越第一次有些蹙眉沉眸的望着自家妹妹,而凌玕面色不是很好,还是依旧带着淡淡的耐心道,

    “三小姐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在下虽与少夫人相交不多,却也看得出少夫人并非三小姐所言之人,何况琰之兄为人,品泽还是相信的,也不会为他人言语左右,更不是不辨是非之人,退一万步,即便是有,背后言他人是非,也非君子所为,三小姐慎言。”

    凌玕一席话,说的义正言辞,即便声音温雅,也掩盖不住语气中的劝阻和不满之色,微微垂眸,不乏君子之风,听的祁珠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又成了青色,情绪间带着诧异又带着果然如此,眼中还含着委屈,一汪清泪要落未落,死死咬着嘴唇,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祁珠看凌玕说罢便垂眸不语,心中委屈更甚,想来自己和他认识这么多年,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刚认识的乡野村姑,瞪着双目瞧向祁越,带着完全不理解的错愕,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自己明明说的没错!

    可祁越的眸色中。竟同样带出一股犹豫不言的失望和愁色,看的祁珠心头更悲,没想到不光凌大哥不理解不相信自己,连自家二哥都不相信自己?

    祁珠不确定,也不想相信,还是哽着声音弱弱的喊了一声,“二哥,你也不相信我……”

    祁越无奈的叹了叹气,尽量安慰的开口道,“二哥自然相信你。只是大哥和大嫂为人。也绝对不是你所说那般,想来他们也是有误会,我既然不知道情况,又岂可置喙他人。说不定你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大哥身体刚恢复,大嫂服侍大哥也不容易,以后。且不可再说此言语!”

    “够了!”祁珠实在忍不住,原来二哥真的不相信自己,甚至和凌大哥一起帮着那个女人,祁珠流着泪喊道,“你们相信她的为人,难道就不相信上官姐姐的为人么!我才不是看到一部分,我看到了全部的事情和真相,就是那个女人,她挑拨大哥,挑拨大哥和上官姐姐的关系,如果没有她,大哥和上官姐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不要被她给蒙骗了!”

    “珠儿!”祁越突然提高音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祁珠怒斥,如玉的声音带着威严,“我们自然相信上官小姐的为人,也相信大哥和大嫂,大嫂既是祁府名正言顺的少夫人,你这般说,是要污了上官小姐和大哥的名声么!回去!”

    “我没有想……”祁珠听祁越之言,立刻争辩。

    “回去!”祁越再次厉声打断祁珠的言语,无奈的怒瞪着自己的妹妹,看她落泪,一脸的气怨之色,最后被自己的怒喝止住了话语,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祁珠在跑出去的时候,心中一直闪过一个念头,果然,果然只有娘才是最相信她,最疼她的人!

    祁珠离去,祁越和凌玕的面色都不太好,祁越稳了稳神色,有些尴尬和抱歉的看向身边的凌玕,非常无奈的沉了口气,“舍妹无礼,今日,让品泽兄见笑了。”

    凌玕面色白里透青,显然是在忍耐着什么情绪,眉心一直淡淡蹙着,此时听祁越跟自己道歉,也知道不管对方的事,回了回礼尽量宽慰道,“三小姐自幼性情直爽,并无恶意,品泽今日说话也有些重,子初莫怪才是。”

    凌玕的话算是非常客气了,祁越对这个有人如此回应,也是十分感激,心中去也知道,恐怕这亲事,是没什么希望了,凌玕最看中女子人品脾性,尤其是心胸和背后言人之事,祁珠虽然性情率直,却也的确有些口无遮拦。

    祁越提醒过她很多次,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最后祁越也只好尽量帮自己的妹妹挽回一些形象,凌玕是他最好的友人,人品他也信得过,今日祁珠这么一闹,算是把以前的努力全毁了,无论凌玕怎么说无妨,心中也定然有了芥蒂。

    两人又稍稍谈了一番话,祁越这才引着凌玕去后院儿拜访祁容,期间又说了一番祁容身体恢复之事,他们也没想到转好的如此突然,也只觉得这边是天意了。

    凌玕和祁越到的时候,宝七正和祁容在书房内书画,谈至兴起,宝七就会被祁容惹得发笑,然后使个小手段在把对方顶回去,因为敞着屋门,芸儿和贺兰都守在门口,有时还会被宝七拉拢到自己那边,祁容便深深笑着。

    院子里的笑声不大,可是进去之后,还是能感受到笼罩在整个院落的小小欢欣与雀跃,大敞的屋门,低头浅笑的丫鬟,都带出一股说不出的温馨,似乎任何人进来,都显得和这里格格不入,十分突兀。

    祁越与凌玕到访的时候,入眼的便是这般场景,祁越有些诧异,随后就成了笑意,凌玕只带着诧异,随后便是垂眸不语,跟着祁越一同上前。

    芸儿最先看到两人进来,笑了一下赶紧进屋通报,“少爷少奶奶,二公子和凌公子来了。”

    这边话说完,那边门外已经传来贺兰的请礼声,“见过二公子,见过凌公子。”

    宝七本来正对着祁容狡黠一笑,得意自己胜过祁容,听此禀告也多了些惊讶,看祁容笑意微敛,依旧沉稳,声色温温并无变化,心底这才踏实一些,转头二人已经进屋来了。

    “大哥,大嫂。”

    “琰之,少夫人。”

    两人打过招呼,宝七就只欠了欠身回个礼,祁容本来温温的面色,好像突然又稍微冷了一分,却冷的十分不明显,依旧被宝七察觉到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拜访

    宝七出门吩咐下人上茶,回来的时候屋子里还是祁越在说话,祁容和平日里一样,温温淡淡的坐在那里,不冷不热,客气的回复着,只在宝七进来后,目光才稍微沉了一点。

    看到宝七带着下人送茶水进来,凌玕不忘起身答谢,温温雅雅,不同于祁容温润中暗藏凌然,凌玕的温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典型的古代书生气,对着宝七拱手答谢,这才坐回去。

    许是感觉到祁容态度的冷淡,凌玕和祁越没呆多久,看到祁容的确恢复了不少,也便离去了,想来上次见他,面色还十分苍白无力,整个人都透着虚弱,现在的确是好了很多,想到这里凌玕心里叹息了一声,一晃将近二十年,果真是物是人非,世事无常。

    凌玕这边刚走没多久,那边贺兰就进来传话了,原来是花惜过来了。

    宝七心头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无奈一叹,赶紧出去迎接,花惜面色微润,身着上次宝七送的衣裙,清秀的面容更多了分俏丽,走到门口就看见宝七了,低头清浅一笑,“宝七。”

    “惜儿姐来了,我正要过去找你,今晚咱们一起出去逛逛,听说城心河那边,有好多放花灯的。”

    宝七高兴的上前揽住花惜,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说着计划。

    花惜轻声应着,垂眸有些害羞的跟着进屋子去了,悄悄打量着屋子里的情景。却在迈进去之后顿住了脚步,神色也跟着收敛了一下。

    宝七看她脚步停住,“惜儿姐?”

    花惜晃了晃神,勉强一笑,“哦,今晚吗,我这两天有些不太舒服,看看晚上的情况,再决定吧……”

    宝七听她说不舒服,立刻蹙了一下眉。担忧道。“不舒服,惜儿姐生病了吗?”

    花惜无力一笑,就这么和宝七站在门口,摆摆手打算回去。宝七怪异的唤了一声惜儿姐。书房那边的芸儿已经走了过来。行了个礼道,“少奶奶,少爷请您过去。”

    宝七看了书房一眼。只好不再挽留花惜,看着花惜离开后,才朝着书房行去。

    这边凌玕走后没多久,那边祁夫人就收到了拜访的帖子,原来是颜府递过来的,说是听闻大少爷身体康复,明日前来恭贺探视。

    祁夫人手边摆着数张拜访贴,唯独拿着颜府的帖子扯唇一笑,没有温度,“来的,还真是时候,往年,可都没有这么积极。”

    说着祁夫人瞄了一眼旁边的丫鬟,“清月,公孙先生什么时候到?”

    清月欠欠身回复,“回夫人,公孙先生说,下午便能到了。”

    祁夫人歪着唇角,眼中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深意,“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这该来,总归是逃不掉的。”

    祁夫人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通报声,说是上官小姐来了,没有找小姐,而是直接去了后院儿,祁夫人冷笑一声带着嘲讽,“不是说刚被赶出来么,这么快就贴上来了,哼,当真是个不错的大家闺秀,行了,下去吧,有什么情况早些过来汇报。”

    上官清桐进屋的时候,挂着一抹常见的笑痕,却只给祁容打了个招呼,对于旁边的宝七,好似没看见一般,姿态端容的不像样子。

    祁容眸色深深,丫鬟们识趣的都退到外面守着了,宝七本想也跟着出去,被祁容抓着手腕,没有放开,同时扫了上官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上官到也看不出任何恼意,只看祁容声音清冷,连生气都没了,心底凉意更甚,随意扫了一眼宝七,对着祁容欠欠身道,“父亲让我给表哥送件东西,表哥现在可方便。”

    上官说这话,已经暗示的十分明显,祁容直接皱皱眉道,“有何事就直接说吧,七七不用出去。”

    祁容说完,上官脸色再也绷不住,变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唇角挂着说不清的弧度,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书信,缓步递了上去,“事关重大,父亲让表哥,多加小心。”

    宝七从刚才上官说话,便已经察觉到事情的不一般,没想到祁容和上官之间,还有这么多自己不知道的联系,甚至还和上官府有联系,不过对方现在对自己毫不避讳,还是让宝七颇为感动,无论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什么,至少现在,她和祁容越走越近。

    至于上官清桐的话,话里话外都别有深意,她自然也都听出来,若是寻常,她定会反唇相讥,可现在她说什么,都会牵扯到其祁容,而且对方所言又和祁容有所关联,宝七也跟着无声一笑,

    “看来上官小姐当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相公说,我去厨房看看中午的饭菜,上官小姐也能痛快说一下,这般委婉,也是辛苦。”

    宝七说完,拍了拍祁容的手,也冲着上官宛然一笑,缓步离去了,姿态间尽是潇洒淡然,好似全然不担心他们会说什么一般,尤其是那个拍手的动作,直直刺进上官的眼眸里。

    宝七走后,祁容淡着面色,也不理会上官,只在那里展开书信细看起来,上官见他看得认真,心中也微微升起一股希望,看来父亲的地位,在祁容心里还是很高的,这样自己就还有机会。

    等了半天,祁容也没在理会上官,上官见他坐在书桌前,提笔不知道写着什么,完全忽视自己一般,忍不住轻唤一声,音色婉转,“表哥……”

    祁容动作未停,淡然又随意,“你还有何事?”

    “我……”上官被祁容的冷淡说的一滞,“现在京城内传的厉害,清桐担心这计划,恐怕要变动,父亲今日已经进宫,表哥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多注意安全才好。”

    祁容这才抬头看了上官方向一眼,只是那目光,好似透过上官,看到了进宫的上官大人一样,“我自有安排,祁府被人盯的太多,以后我会自行派人和相爷联系。”

    上官听罢,唇色都跟着白了,抖了抖唇角,终于垂眸温声道,“清桐明白,清桐就先告辞了。”

    上官临走前不忘抬头又来看了一眼,见对方回应淡淡,心底越来越凉,除了面上温婉,眼眸中早就换成了冰冷。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变故之欺凌

    宝七在厨房安排午饭,想到祁容和上官不仅仅认识这么多年,还一只有着更深层的关系,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涌上一股酸意,饭菜也比前几日安排的重了一些,想想吃了这么多天也没啥反应,病好了可是这个没好啊!

    说不定就是补的不够呢,宝七心里赌气的想着,又将特意准备的菜多加了一些,这才回房去了。

    正要离开,刚走到厨房门口处,突然听到一阵不大不小的怒骂声,夹杂着低低的哭诉,宝七看了看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

    而那责骂声却好像越来越大,哭泣声也越发隐忍的带着痛意,宝七不由得顺着声音走了两步,这才发现就在拐角处一颗大树,挡住了自己方才的视野,后面遮挡着的情景,一下子显露在宝七眼前。

    一个身材瘦弱衣着破旧的小丫鬟,跪在地上垂头哭泣,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还沾着不少脏兮兮的泥土,显然刚才受了不少罪,就在这小丫鬟跪着面对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妇女,满脸写着嫌弃和蛮横,掐着腰扯着脖子吐沫乱飞,一边大骂一边指点着跪地的人,时不时用手使劲儿戳一下子,满满都是不耐烦,尖利的声音,言语间满是羞辱,

    “……你说你还能干什么!哭哭哭,就知道哭!既然来到这边儿了,别以为你还是夫人身边的丫头,跟我少来这套虚的,哭有个p用。别在老娘面前装可怜!信不信我打死你都没人管!小丫头片子,这点儿活都干不好,天天一副狐媚子相勾引谁呢……”

    因为宝七是面对着这边,因此并没有看到身后有婆子正对着这边使眼色,宝七皱皱眉,那跪着的小丫鬟看起来有些眼熟,正想出声制止,那大骂的婆子立刻就发现了宝七,张牙舞爪的脸色瞬间换成了笑容,虽然这笑并不真心。人至中年。还带着少许的皱褶,

    “原来是少奶奶,少奶奶来这里,可是有什么吩咐。这里地界儿脏。别污了少奶奶。”

    宝七听她这般说并未理会。而是直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抬了抬下巴声色微冷,“脏不脏也不是你说了算。也得看看什么事儿给弄脏了,那个丫鬟是怎么回事,可是犯了什么错?”

    那妇人见宝七架势不减,也并未理她,刚才笑的肆意的脸,就有些微微变了一下,收了收神色正要回复,身边的小丫鬟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突然跪着身子朝着宝七的方向扑过去,膝盖蹭着地面,一身的狼狈和可怜,痛哭流涕,

    “少奶奶!求您救救喜儿吧少奶奶……少奶奶为喜儿做主……”

    宝七终于反应过来,为何刚才看侧面和哭腔那么熟悉,这不就是祁夫人屋子里赶出来的小丫鬟喜儿么?!

    想来当初自己刚来,这丫头还帮着祁夫人去监视自己,如今没了利用价值,却落魄成这般模样,宝七自认早就不是什么圣母心肠,此情此情还是忍不住慨叹怜惜,不过也是祁夫人刀俎下的一块鱼肉,现在却任人欺凌。

    “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何必跪在地上。”

    喜儿跪在抱起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怕了,根本不敢起身,抖着身子不住地磕头祈求,嘴里一遍遍嘟囔着求饶的话。

    身后的妇人听到宝七一说,撇撇嘴嘲弄一笑,很是嫌弃的看着喜儿道,“少奶奶您有所不知,这丫头笨手笨脚,心眼儿还不干净,总想着投机取巧不干活儿,您还是离她远一点儿吧,别脏了您的身子,这种小事儿,让奴婢来处理就好了!”

    “你闭嘴!”宝七看不惯对方那一副欺软怕硬的嘴脸,“她犯了什么错儿我不知道,我倒是看出来你什么样子,既然是小事,我更应该处理,难不成,还等着大少爷处理!”

    宝七第一次这般威严,不光是旁边的下人,连芸儿都跟着惊了一下,以前只觉得宝七虽然心思玲珑,无奈架势不够,性子也有些温顺,今日看来,对方总能给自己一些惊喜和意料之外的举动,芸儿越发觉得自己没跟错人。

    宝七一声呵斥,喜儿也跟着噤了噤声,啜泣声都跟着变小了,抖着身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转动的眼珠,本来跟在身后的妇人还一脸得意,现在也被压住了气势,讪讪的闭上了嘴,一脸的不愿意,却也没有说话。

    不多时,宝七终于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其实又能有什么大事呢,不过是干活的时候把脏水不小心洒了一地,以前稍微慢一点都能被骂半天,这次定然是不会被放过了,新账旧账一起算,就发生了宝七刚才看到的情景。

    喜儿来这里以后,这种事情大家也是见怪不怪,毕竟以前她在夫人面前受宠,早就有人看不过眼,被赶过来又是夫人亲自下的命令,墙倒众人推,大家有机会,纷纷踩一脚,哪里还会在乎她被后厨管事的打骂。

    喜儿哭得凄惨,脸上还有伤痕,宝七看她的样子,莫名就想起自己刚来时的模样,心下一动,还是安排她回房收拾一下,午饭后去后院儿找自己,喜儿听罢连连磕头,不停地跪谢大少奶奶,低着头抹着眼泪跑回房间去了。

    宝七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喜儿,如果没问题,倒是可以收留在身边,她又扫了一圈周围的人,脸色略冷,却不失明艳之色,下人们立刻散去,宝七这才带着芸儿和贺兰一同离去。

    “一个乡野出身的丫头,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宝七的背影刚离开不久,树下就传来一声厌恶的咒骂,只是她没想到,这几句骂声一声不漏的全传到宝七耳朵里了,宝七侧目,贺兰便微微回了一下头,身后的得低声叫骂,立刻变成了一声尖利短暂的痛叫,那妇人忍痛大骂,

    “哎呦喂,疼死老娘了,谁这么不长眼落下的……”

    话没说完,就看到刚刚消失的几个身影,其中一个丫鬟再次返回,站在稍远的地方冷着眼盯过来,明明瘦弱纤细,可那双眼睛里的气场,吓的那妇人身子一颤,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节前返京

    宝七看见喜儿垂首胆怯的站在自己面前,想了想还是轻声吩咐道,“你先留在这里,帮着芸儿打打下手,这两日正好比较忙,多个人也多个分担。”

    喜儿听罢连忙躬身感谢,连连说了数声谢过少奶奶才停下来,随后便很是乖顺的跟着芸儿去了。

    祁容站在宝七身边,望了一眼刚刚离去的身影,声色悠悠道,“真的打算留下?”

    宝七和祁容保持同样的姿势,唇角清浅淡然道,“二分之一相信,二分之一不信,既然也费了一番苦心,倒不如试试看。”

    祁容闻言一笑,扭头看向宝七,清丽的面容映在眼前,白皙的皮肤,纤长的睫毛,小巧的琼鼻下,是红润而诱人的嘴唇,祁容看的心头一怔,有些口干舌燥,赶紧移开目光,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随便看一眼对方都能走神,祁容不由得深吸了口气。

    皇宫内,当今皇上坐在御书房里,书案前的位置俯身站着一位大臣,细髯白面,已有皱纹,沉着思绪站在下面,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座上的皇上终于开口,“事情传的如此快,倒有些出乎意料。”

    上官谦站在下面低头应声,“此事,也出乎微臣的意料,依臣拙见,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皇上沉眸,盯了上官谦一眼,这才接着道,“爱卿认为,会是和人所为?”

    上官谦不慌不忙解释道,“臣目前。正在调查此事,一旦查出,绝不姑息。”

    皇上稳着眸色道,“调查之事就交与爱卿了,明日,还要爱卿随朕,去传一道旨……”

    上官谦心头一愣,行动毫不迟缓,跪下谢恩,“臣遵旨。”

    ……

    中秋节的前一天。不光京城热闹。祁府热闹,连凌府都比往常热闹。

    凌琅是中秋前一天才从洛州回京,一进城便听到了城中的传言,因为她心里还想着洛州的事。因此便将此事暂搁脑后。同封泽快马加鞭赶到了顺天府。

    “尚家?!你们确定?!”陈正道一脸惊讶和低沉。皱眉听着两人的汇报,有些出乎意料这个消息,“洛陶尚家可是皇商。供应宫里大小陶器,地位不容小觑,财力不可轻视,若真是他家,此事真是越发棘手了。”

    凌琅和封泽随着陈正道的身影转动着目光,见陈正道沉眸锁眉,沉吟良久,这才回应道,“大人,此事绝不会有误,在下确定再三,这碎陶,绝对是尚家遗留。”

    陈正道听他们说的语气坚定,沉了口气浓目看了两人一眼,随后如同望着远处道,“此事一定要确定,要知道,当年的蒋家就是因为这些陶……”

    才丢了整个家族的性命。

    后面的话陈正道不说,也能给两人以足够的暗示和提醒,鼓励和深意,凌琅和封泽不由得沉声缄默,眸色中露出和陈正道类似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深林里的蒋元,这才开口道,

    “在下明白,因此查到此事,还是立即赶来和大人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陈正道略一沉思,“除了查到是尚家所产,还有什么其他发现?”

    凌琅与封泽对视一眼,这才回复道,“我们二人在尚府查了数日,夜间去尚府搜寻过,竟然没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看的出防范非常严密,似乎一早就有了准备,连正常的陶器,都比平常人家少。”

    两人一席话,让陈正道也跟着点了点头,“越是万无一失,一般,越是有问题,看来这尚府和皇宫,不仅仅是陶器的牵扯。”

    两人听着陈正道的话,眸色中透出了然和深沉,三人相视无言,默默做下新的计划……

    不到晚上,凌琅便回凌府了,凌夫人见她回来,心中分外高兴,看见凌琅差点哭出来,拉着凌琅的手低声呼唤,“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这大过节的还办案,可把娘给急死了!”

    凌琅心中惭愧,愧疚一笑,这才给凌夫人行了个礼,轻言安慰了凌夫人许久,又询问了一下凌玕和府上的家常事,陪着凌夫人聊了会儿天,这才罢了。

    凌夫人看凌琅自己回来,刚才就有些诧异,不过没顾得上问,现在心情恢复一些,这才打量着凌琅身后,最后目光定在凌琅的面上,抿着唇叹息嗔看凌琅,看的凌琅心头疑惑。

    “娘,您看什么呢?”

    凌夫人无奈,拍了拍英气十足的女儿的手背,“封泽呢,这孩子今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我都快半年没见他了,也不来看看我这长辈。”

    凌琅知道凌夫人不是真的责备,语气中反而更多的是一丝丝的期待,至于那期待是为谁,凌琅只能埋在心里,面上温和了许多,反握住凌夫人的手道,

    “师兄今年去陪师傅过节,师傅孤身一人,师兄又怎么能年年在咱们家呢。”

    凌夫人无奈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好像浅含着一丝无语,自己女儿没听懂的遗憾,“你呀你,哎,过完节,可要让封泽回家里来玩玩,我这都多久没见他了,你父亲都提起过他呢,不信等会儿,你问问你哥。”

    凌琅只是硬撑着没听懂,现在听凌夫人就差直白的说出来了,连自己的父亲都给搬出来了,面上再也憋不住,英挺的面容瞬间染上羞红,浅浅的一层,更加面如桃花,泪痣都跟着风情起来,

    “娘……知道了,忘不了。”

    母女二人又唠了许多,晚饭前凌玕也过来了,见凌琅回来了,心里的担忧才松懈下来,在祁府扰乱的心思,才稍微好了一些。

    凌琅看到凌玕,也想起来了刚进城听到的传言,知道自家兄长和祁府关系好,不由得探听道,“我刚进城的时候,听见城中百姓都在传,说是祁府的大少爷卧病这么多年,现在又奇迹一般的好了,还提到了祁府的少夫人,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是真的么?”

    凌夫人也一早听到了消息,本来不是很在意,可是想到这消息和宝七有关,还是在凌玕去祁府之前问了一句,知道自己儿子也是过去探视的,还特意安排了一些礼品,让凌玕带过去,凌玕刚回来,她还没来得及问,听见凌琅问起来,凌夫人也提起心思注意听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燥热之难眠

    “琰之的确是恢复了不少,面色也比以前好了许多,看样子,是真的去病了,城中传言不虚,只不过传的有些言过其实了。”

    凌玕说完话,凌琅立即敏锐的皱了皱眉,“那传言,的确是有些玄乎,不过若果真病愈,也是件好事,上次母亲贺寿,我对那位祁少夫人,印象倒还不错。”

    凌琅没有深究传言之事,说起宝七,倒也颇得凌夫人之心,想到宝七点点头道,“那孩子的确是不错,心智聪慧,这夫君身体康复了,也总比守着个病重之人艰难度日的好,说起来,我看她倒真是有些眼缘呢。”

    凌夫人慨叹着赞了宝七一番,凌玕便站在旁边没多言语,凌琅心中微动开口道,“我也许就没去祁府了,莫不如明日兄长与我一起去一趟,也该去拜访一下,毕竟重病痊愈,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凌玕明日,的确是要去祁府,每逢过节,他都会与祁越约好,再加上三五好友,吟诗颂词,谈天说地,今年中秋,便约在了祁府,毕竟大家也要去给祁老爷和祁夫人拜访庆祝,祁家大少爷当年虽然年幼,却也是文采过人,现在康复了,诸人也想一睹风采。

    凌玕听罢应下,也便到了晚膳的时间,直到第二日中秋佳节,自是一家其乐融融,后话不提。

    ……

    祁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停药的原因,最近的确有些发燥。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辗转难眠,随着天气渐冷,晚间他反而越发燥热,若是翻身看到宝七,心头便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灼热,只能背对着宝七而眠,深吸着气闭目强压。

    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就真是废了,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静心寡欲。几乎很少思虑这方面的事情。没想到刚刚停药数把月,就已经对此事如此敏感而渴求了,尤其是面对眼前之人,那股冲上来的浊气。是他前所未有的。

    最近几日。祁容感觉那股冲动越发强烈。任凭他忍耐力极强,也只是到了夜间便暗下来眸色,带着说不出的低沉灼热。背对着宝七很少说话,平息许久才能入眠。

    十四的月亮虽然没有十五圆,却还是清亮秀丽,清清朗朗的挂在夜空,皎白的月光铺满整个院子,煞是好看,宝七晚间和祁容本是坐在院中赏月,难得的清静和安详,连这一刻的时光都跟着美好起来,宝七轻倚在祁容身侧,静静望着头顶的月色,那一刻,是真的希望时间能停留下来。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这一刻是安静且幸福的,生活中的小心翼翼勾心斗角,好像都在月色下洗涤干净了,离她远去……

    只是宝七没看多久,祁容突然提议回房休息,声音微沉,透过清白的月光,宝七看他面颊好像有些泛红,却又不太清楚,虽不知道原因,还是回房去了,毕竟明日还要早些起床,中秋佳节,不知道要忙碌多久,早些睡也好。

    宽衣入眠,往日祁容还会同自己说些话,今日宝七发现祁容,几乎闭口不言,对自己的话语也是甚少回应,即使回应,也是带着几分沙哑低沉的音色,让宝七越发不解和疑惑,躺在床上看到对方翻过身去的背影,隐没在淡淡的月色下,宝七只觉心中发涩。

    她不明白祁容态度变化的原因,虽然对方变的不明显,却依旧逃不过她细腻敏感的心思,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自己给对方的饭菜被对方发现了,伤到了自尊,所以才这般反应?

    亦或者今日自己给对方补的太过了,让对方难以接受,明知他身有残疾,却还是做些补阳的饭菜,其实自己真的不是介意,而是想给他做些什么……宝七躺在床上惆怅不已。

    这件事的确是男人不太容易接受的问题,以前的社会都有些难以启齿,何况还是古代,宝七愣愣的望着头顶昏暗的纱幔,对方一定是察觉到了,毕竟对方喝过这么多年的药,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些……宝七想的出神,如同睡着一般,纠结着要不要给对方继续做下去。

    不举之症,哎,宝七默默的叹了口气,自己啥时候也开始属灵了,是跟对方坦白,还是默默的停下,说出来,恐怕更加让对方和自己尴尬吧,咳咳,也说不出口吖!

    只怕祁容日后知道宝七的心思,自己在旁边这般忍耐,恐怕都要吐血了吧。

    就在宝七躺在床上失眠神游,旁边的身影突然动了,宝七被拉回现实,呼吸一下子跟着变得更轻,斜眼瞅着身边的人无声的坐起身来,呼吸略沉的吐了口气,穿着里衣下床离开了。

    不多时,宝七便听到一声开门的响动,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宝七心头泛凉,心跳由快到慢,最后咯噔一声,竟不知道心绪何处,呆呆的看着黑夜里的床顶,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睁着眼睛不愿闭上。

    没过多久,门口再次传来轻微的响动,关门声,脚步声,熟悉的身影站在床边,宝七感觉他似乎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上床,喉间好似堵着什么一般,有些泛凉和难受,

    “对不起……”

    祁容刚要躺下的身躯突然一顿,声音带着轻微的暗哑,但也比刚才好了些许,声色温和,“傻丫头,对不起什么……”

    宝七侧眸,透过层层的夜色,似乎能直接看到对方的面容一般,神色凄然而不知所言,“我知道这个很难治好,可我并不在意,这几日做饭,也是我自作主张……”

    宝七后面的话,便有些说不下去,夜色里目光泫然,不知道祁容是否看得见,刚刚恢复的声音又低沉了些许,掌心抚了抚宝七的额头,宝七第一次发现对方的掌心如此灼热。

    “你做得很好了,道歉做什么……早些睡吧,我会好的。”

    祁容以为心中以为宝七还在担忧他的身体,想来也是最近的传言和今日探访之人增多的原因,让她多心,只是侧撑着身躯抚着对方的额头,那股燥热再次上涌,让他呼吸猛然一沉。

    (未完待续。)

    ps:  作者委屈的戳戳手指,作者想让容宝宝上,可是容宝宝自己不想上,肿么办,要不要上~~上的话宝宝们给不给赏吼~

第一百五十二章 啪啪啪之良夜终缱绻

    宝七立刻察觉到祁容的变化,心中一惊,顾不得方才的思虑,立刻坐起半身来,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朝着祁容面部摸去,触手是一片灼热,宝七声音里都染上了慌乱,

    “你怎么了!”

    祁容被宝七纤柔的掌心碰到,呼吸更沉,一把抓住宝七擦上来的手指,深吸数口气,这才哑着嗓子强忍道,“我没事,快睡吧……”

    宝七听他这般说,声音都变了,心中更加紧张,祁容的异样让她也隐约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着急之下,差点急哭……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她做的补膳太重?她以前好像听说过,有些不举之症的人,若是身体阳气补的过重,却无法发泄,是容易憋在体内出问题的,甚至可能终身无法痊愈。

    宝七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急的厉害,看祁容这模样,定然是那些补品起了反应,可他却依旧没有被治好,却在这边强化撑着,不肯多言,宝七心里后悔又难受,顾不得祁容紧抓住自己手,抬起身来便朝着祁容的方向摸过去。

    一只手被祁容抓在掌心,宝七便伸着另一手,小心而颤抖,不知碰到了祁容的什么地方,触手下的皮肤更加灼|热,烫伤宝七的强忍的心,声音抖着发出一个你字。

    你字未落,宝七忽然间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再次躺了回去,只是这次俯在身上的,还多了一个强有力的身体。透着灼|热,微微颤抖的按住了宝七的手臂,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一片又沉又热的呼吸打在了宝七的脸颊,脖颈,伴随而来的是沙|哑而低沉的声色,

    “别动……”

    宝七被这声音里面的暗哑和忍耐惊的不敢再动,心跳却跟着急速增快,那气息带着她说不出的味道,喷在自己的耳颈边。一点一点搔着宝七的心。她知道祁容现在受的苦都是因为自己的错,听着祁容沉闷的呼吸和心跳,宝七眼睛里的泪水打着旋儿,即使在昏暗的夜色里。也反衬出晶莹的光泽。

    宝七低低忍着泪。她不想让祁容一个人去承受病痛的折磨。他们明明已经互通了心意,宝七被祁容按住的手腕试探着轻动,正好轻轻擦过祁容的手臂。葇荑无骨,火烫的手臂猛然一颤,深吸一口气猛然垂下头来,精准的对上了那双柔嫩的娇唇。

    薄唇带着烫人的热度,透过宝七的柔唇直达心底,宝七甚至有些呆滞,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便已经被对方厮磨濡|湿,明明平时温润如斯,这一吻,却带着意想不到的占有和霸道,

    随着祁容的动作,宝七逐渐回应,甚至轻启红唇,越发深入,伸手揽着祁容的脖颈,不知何时,白色的里衣都已经散落开来,她却仿佛沉溺在这个吻中,难以自拔。

    最让宝七诧异的,甚至连身体都跟着僵了一下的,是她真切的感受到下面有个东西直戳着自己,带着热度和硬度,本就赤红的面颊更热了,宝七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反应什么,感受着下面的硬挺,下意识的低声呢喃一句,

    “……真的,好了?”

    一句话让祁容愣了一秒,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却也瞬间被激怒,眸光赤红,几乎贴着面盯着面前的女子,好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自己以前不行么!

    祁容本是要硬撑着不再进行下去,此言一出,祁容却觉得自己如同着火一般,再也忍不住了,声音低沉沙哑几乎难以自持,贴着宝七的耳廓强挤出几个字,听的宝七瞬间酥|麻而震惊,

    “一直都是好的……”

    言语一落,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宝七甚至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条神经都被对方牵引着,每一个细胞,都随着对方的动作而膨胀,身体,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宝七甚至脑子里不停的闪过,这是真的么,自己一直都弄错了么,对方,其实并没有不举之症……许是察觉到宝七的轻微失神,祁容的吻再次多了些霸道和不满,力度稍大,引得宝七喉间一声嘤|咛。

    直到进去的那一刻,对方的动作忽然间轻缓又温柔起来,祁容低|哑又磁性的声音,听的宝七耳尖发软,一直酥心底,“放心,我尽量慢些……”

    宝七双手紧紧扣在祁容的背上,一瞬间心情紧张又期待,双目恍惚,半睁半合,这一刻,终于来了,来得突然,来的惊讶,来的措手不及,可他们就要真正的在一起了,宝七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挂在了对方腰上,轻而急促的呼吸,挑衅着祁容的所有耐力。

    月光倾洒一夜,极尽温柔缱绻,纱幔里的身影带了一夜的甜蜜和晃动,宝七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沉浮的小船,找不到方向,随着片片海浪起起浮浮,淹没在里面,被冲撞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到后面,宝七甚至没了任何力气发出声音,连记忆都有些涣散,可那股说不出的充实和甜蜜,却一直蔓延在她心底,那张挥汗如雨的俊挺面庞,每一声呼吸都能让她失神,带着有些涣散的眸光,不知轻唤了多少句对方的名字,直到最后沉沉睡去,宝七都没能想明白,说好的不举为何突然成了狼……

    第二日,中秋佳节,艳阳高悬,日光撒了满屋,门外时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小眼睛,似乎想透过窗子,看到屋子里的情境。

    宝七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带着疲累,有些困难的掀开眼皮,缓了两下揉了揉,这才微微侧眸,朝着纱幔外轻轻看去,入眼的日光有些刺目,空气却分外清新,即使外面到了秋凉,屋子里却满满都是暖意,宝七怔愣了一瞬间,眼前飞速的闪过昨晚的片段,不由自主的蹬了蹬腿,一阵无法言说的酸累从某一处开始,传遍了全身。

    宝七肩膀一软,咬着唇闭了闭眼,想到那人昨夜的体力,刹那间脸色通红,动了一下想要起身,外面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未完待续。)

    ps:  作者捂脸跑走,大半夜写这些事,求打赏~

第一百五十三章 晨起之温柔

    “少奶奶醒啦~”

    一个盈盈的笑脸透过屋门看进来,又很快退了下去,宝七刚想让芸儿进来搀扶一下自己,对方已经没影了,换过来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英姿从容,带着温暖与轻和,手里端着一个碗,目光中尽是温柔,

    “醒了,这是吩咐厨房熬的,补身体。”

    宝七十分没力的躺在那里,带着几分娇小精致,红着面看祁容将手中的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坐在床边,半抱着宝七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宝七没什么力气,因此十分顺从,只是看对方的目光总下意识的闪躲一下,羞意从心底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祁容见她脸色发红,便明白了宝七的害羞,心中低笑,依旧浅笑的注视着对方,轻轻低头,呼吸正好喷在了宝七的颈间,引来宝七一阵酥|痒,声音化成了绕指的温柔,“怎么不看我,身体累不累。”

    被祁容一问,宝七觉得自己脸上都快滴血了,想到昨夜,心中又羞又恼,又不知如何说起,怎么看也像是自己自作自受,宝七一下子脸色更红了,又觉得自己应该发挥一下作为一名现代女的思想优势,轻抿了一下唇,还是有些嗔怨的瞪了对方一下,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停。”

    宝七本就是微挑的凤眸,眼睛大而有神,这一瞥更是风情万种,不同于以往的任何模样,任谁看见都要失了魂魄。祁容忍住吻上去的冲动,注视着宝七低低道,“不是娘子,给我补得么……”

    宝七听他这般回复,嘟了嘟唇下意识道,“还不是因为你……咳……”虚咳一声,宝七闪开祁容的目光,脸颊发热,再也不知说什么,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笨嘴拙舌。唇角却忍不住的挂上一丝弧度。

    祁容半揽着宝七。对方的一颦一笑都看在眼底,胸膛内的笑意几乎要汹涌出来,这才小心的端起桌边的瓷碗,里面是今早特意熬的补粥。用勺子一点一点的给宝七喂了下去。

    粥刚喂完。外面恰到好处的传来一声问候。是芸儿清丽的声响,“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宝七一愣。没明白什么东西,就听身边的男子低声吩咐,“进来吧。”

    一语落罢,门外便进来数位丫鬟,抬着一桶热水摆放在屋子中间,剩下的人手中,则端着一应俱全的洗漱用品,听从着芸儿的安排,木桶放好,又将洗漱用品整齐的摆放在旁边,欠身请了个礼,井然有序的跟着芸儿退下去。

    宝七有些呆愣的看看木桶,又看看祁容,见对方含着浅笑,体贴而轻和,“昨夜担心你着凉,没有擦身,洗洗身子吧。”

    听完对方的话宝七才发现,自己刚才身上披着棉被,并没有注意里面穿的啥,现在被对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里面还什么都没有穿呢!

    咬咬牙宝七再次羞红了脸,身上也的确十分难受,相比较洗澡和害羞,她选择了前者,鼓着嘴巴扫了祁容一眼,任由对方给自己散开棉被,拦腰抱起光溜溜的身体,朝着木桶走去。

    宝七甚至能感觉到,那双抱着自己的手掌,逐渐变热,那双看着自己的目光,也越发低沉,明明几步路,宝七却觉得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直到酸涩的身体一浸泡在温热的水流中,才体会到真正的轻松和舒爽。

    好在祁容是真的在认真帮宝七擦洗身体,宝七静静地泡在水里,浑身都好像被一双温柔的手按摩一样,清洗着一夜的汗渍和疲累,连害羞也顾不上了,躺在里面好不舒服,想到这一身痕迹和酸软是面前的人造成的,宝七就告诉自己要享受的心安理得,越发惬意。

    洗完澡已经临近中午,祁容又将宝七直接从木桶里抱出来,惹的宝七红着脸实在无法淡定,擦干身体换好衣物,这才唤了等在外面的丫鬟,进来梳洗,折腾完这一遭,时间也过去不少了。

    宝七在镜前又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感觉的确看不到脖颈处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愤愤,这个人给自己弄成这样,下次自己一定也给他点颜色,让他体会一下没法见人的感觉!

    心里默默发了个誓,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一直在旁边服侍的芸儿却掩唇轻笑,盈盈开口道,“少奶奶今日气色真好,这笑意在唇边都没落下去过,奴婢看了都跟着高兴。”

    宝七一听,下意识的抿了抿,垂眸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么……”

    芸儿继续笑着道,“当然有了,不光唇角,连眼角都是呢~”

    宝七又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眨了眨眸子,听见芸儿轻盈的笑声,虚咳一声道,“今天不是要去和大家吃饭么,还在这儿扯嘴呢。”

    两人说着话儿,就听到外面一阵嘈乱,宝七不知何事的看了芸儿一眼,芸儿立刻欠欠身,“奴婢出去看看。”

    宝七身体依旧乏累,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因此也就没跟着出去,浅笑着点点头随了芸儿。

    祁安一早便听从祁容的吩咐,守在院门口,抱着胳膊等了没多久,果然很快就来人了,先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低头赶过来请礼,随后便说夫人请少爷少夫人过去,前院儿来客了,祁安心中冷笑一声,扬了扬头道,“少爷和少夫人身体不适,还在休息,醒过来自然会去。”

    小丫鬟显然也没什么话语权,讪讪听完不知说啥,又低着头回去了。

    没过多久,祁安远远的便看到又一个丫鬟赶过来,还是刚才那番说辞,只是比刚才的丫鬟看起来胆子更大一些,祁安态度不变,又用刚才的话打发了一遍,小丫鬟还想说什么,祁安已经冷冷的转过头不理她了,倚在门口挡住去路,惹得小丫鬟面上微恼的走掉了。

    就这样,一上午来来去去,祁安自己都不知道打发了多少过来的下人,他以不变应万变,通通一套说法,挡在门前无人能入,心中更是十分敬佩自家少爷的妙算和安排,得意一笑倚在门框上,手中转着刚折的枝条。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院门遭阻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大架子,这还真把自己当成神,当成功臣了,这么多人过去请都请不来,难不成还要爹娘亲自己过去不成!哼!”

    祁珠盯着来来往往的丫鬟,气不打一处来,言语刻薄刁钻,站在一旁分外不满,今天是过节,既然当媳妇,就应该早些过来帮忙,以前大哥身体不好能遮挡过去,现在打个身体恢复了,还不过来,还真是反了天了,把自己个儿当成什么人物了,眼看着都要中午了,难道还要大家等着她么!

    赶回来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拢着衣衫,立在旁边回复着方才被阻拦的言语,自己也觉得憋屈,听见自家小姐这番言语,心里就感觉出了口气,想到刚才自己竟然被挡在门外,心里就一阵恼火。

    祁夫人虽然在另一边吩咐着其他的事情,可还是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境,想到宝七和祁容现在还没现身,面上就一副恨铁不成钢,宽容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却是阵阵冷笑,几乎乐开了花儿,尤其是自己女儿指挥而气势迫人的样子,便让她感觉自家闺女终于长大了。

    祁珠在那里站着怒斥了一顿,虽然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下人,却仍旧没有给宝七留下任何面子,似乎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过了片刻,抱着胳膊昂着下巴,瞅了一眼旁边的艾雪,带出一副对没有来的人非常不屑的语气,

    “艾雪。你去,去看看咱们家的大少奶奶怎么这么高贵,都快中午了,这么多人都请不动她!”

    艾雪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欠欠身应了下来,“是,小姐。”

    艾雪脚下刚迈出一步,祁珠不知道想起什么,又换了主意,“等一下。你先别去了。”此话说的艾雪一愣。随后便听祁珠继续道,“清月,你去,去请请祁家的大少奶奶。着京城最有福气的人。是闹了什么病什么灾了。全家人等她一上午,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清月很是识大体的瞅了一眼祁夫人,这才跟在祁珠面前行了个礼。浅笑着应下来,“奴婢这就去。”

    祁珠哼了一声,看着清月走出门,唇角才露出不屑而得意的一笑,看到不远处一个身影,敛了敛身姿,带着几分小得意走了过去,远远喊了一声,“若文姐姐……”

    清月一出正堂门,刚转过墙角,便唤来手下另一个比较伶俐的小丫鬟,轻言吩咐了几句,那小丫鬟也十分机灵,笑着应下来,一摇一摆的朝着后院儿走去了。

    这丫鬟是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也算得上个人物,多数听命于清月,因此在府上混的也算风生水起,心中免不了一些小嘚瑟,对于后院的那几位更是打心眼儿里看不上,不过也不好说嘴罢了。

    刚才看那些不中用的小丫鬟们过去请人,来来回回她都不知道去了多少趟了,却都是无功而返,这姑娘心底对这些丫鬟更是十分看不上,这点儿小事儿都干不好,若是她出马,定然分分钟搞定,果不其然,清月终于来找她了,心里好不得意,应一声势在必得,洋洋傲气的朝着后院儿赶过去了。

    祁安跳到门前的一株大树上,百无聊赖的半躺在上面,时不时地瞅瞅远处,再瞧一眼头顶,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没人来了,拍拍手就要跳下来,前脚刚落地,就看又一个身影晃了出来,小步子走得比前几个都有底气一些,祁安勾勾唇,不由一笑,伸了个懒腰,看来,还是不死心啊,又有人送上门来了。

    小丫鬟一来就不同以往,带着浅笑又带着得意,仿佛身后有人撑腰什么也不怕的模样,“夫人派我来请大少爷和少奶奶,前面来了客人,等着少奶奶陪着招待呢。”

    祁安一听这丫头的话就不喜欢,勾着唇做出一副非常不想理会的模样,照着原来的话又来一遍,“少爷和少夫人身体不适,还在休息,醒过来自然会去。”

    小丫鬟笑意未减,还是瞅着祁安,作势要进去的样子,“少爷少夫人身体不适,理应进去伺候服侍,让奴婢进去帮忙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祁安看她竟然不管不顾就要硬闯,当真以为他祁安是吃素的?!一把伸出胳膊,横在对方面前,直接拦住小丫鬟的面前,看也不看丫鬟愣了以下的面颊直接道,“哼,少爷少夫人自有人伺候,就不劳姑娘了,还是赶快回去,别扰了少爷少夫人清净。”

    小丫鬟不服气,大少爷往日在府上的威严就不怎么高,还是个病秧子刚转好,不知道这小厮哪里来的勇气,尤其是那少夫人,连她们这些丫鬟都比不上,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主子,小丫鬟给自己打了打气,她看出来小姐和夫人都跟少奶奶和大少爷关系不好,她可是少奶奶的人,怕什么,自己这次好好表现,说不定以后,还能去二少爷身边伺候。

    不过短短数秒,这小丫头心中闪过各种心思,眸光一转,笑意都收了一下,歪着脑袋翻翻白眼,“这客人可都来了,是夫人让我来请少爷和少奶奶的,这病可以慢慢养,这规矩可不能乱了,你若拦着我,不如去前院儿和夫人说理,看看夫人同意不同意!”

    祁安心中又气又笑,打发了一上午,最后过来一个蠢货,不收拾她都觉得对不起她了,因此也冷冷笑了笑,抱着手臂上下一扫,“呦呵,少爷身体不好,休息一下也轮的到一个丫鬟过来教训了,没想到夫人还能说出这种话,别说别人,恐怕老爷听到了,也会让少爷多休息,待客一事后院儿向来不参与,今年怎么还例外了!”

    两人一来一去,你一眼他一语,站在院门口争执不下,祁安很不想和女子斗嘴,却有人不下对方说少爷,故而也扬着傲气辩驳起来。

    这边芸儿刚才屋子里出来,就看到等在正屋的祁容,站在屋子里缓缓踱步,一听声响立刻抬头,眼中含着期待,以为是宝七出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首出之找茬

    祁容见芸儿出来,看了一眼屋内道,“少夫人好了么?”

    芸儿浅笑着行了个礼,“都收拾好了,芸儿听外面有争执声,便给少奶奶请了礼出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祁容不在乎的扫了一眼门外,那几声争执他早就听到了,也料到了是什么事,可是他不想为了外面的杂事,耽误了与宝七相处的时间,因此放心的交给祁安,并未理会,此时听见芸儿说起来,也便不动声色的沉着声道,

    “那你出去看看吧,我去看看少夫人。”

    芸儿应一声立刻出门,祁容便推开里屋去找宝七了。

    只见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梳着一头风髻露鬓,大气而不失灵动,淡扫娥眉,双目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双不大不小的秀唇略带丰润,点着赤红娇艳若滴,让人想上前

    撷取,一品芳泽,冲着祁容脱然一笑,平添风情。

    宝七本就不是素雅的模样,容貌明艳,此时又身着一袭烟萝纱,水红束腰半身裙,腰间一缕流苏更加婀娜,衬出姣好身段,红衣浓而不烈,摇曳间却拨动祁容的心,祁容笑望着面前之人,想到昨日她就属于自己了,不由得沉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轻言道,“身体好些没,还难受么?”

    不知是红衫映衬,还是面颊羞红,宝七肤若凝脂,微微飞起一阵绯色,水眸半含笑望向祁容。摇了摇头没说话,待祁容走近身旁才想起什么一般道,“我方才看芸儿出去了,可是前院儿来人了?今日不是要去前院儿和众人一起么。”

    祁容见她料的如此准确,也不相瞒,只是表现的并不在意,“是来人了,不过也要看你的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多歇息一会儿再去,这么多年没去过。不差这一会儿。”

    宝七听他蛮不讲理又说的理直气壮。不由一笑,想来也对,这么多年都是分开过,今年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在乎。不过是给个好看罢了。因此也就没再纠结。这才随着祁容出门去了。

    刚出门宝七就听到那争执声越发响亮,尤其是那位小丫头,虽然听不清说的啥。语气却十分凌厉而毫不退让,芸儿和祁安两人在那边,似乎也没与她多做争辩,只是拦着不让进罢了。

    几人一见祁容和宝七过来,声音不由的低下来,给两人请了个礼,那丫鬟好似非常得意,对祁安和芸儿的态度非常不屑,虽然也请了礼,却并没有多么恭敬,还十分跋扈的借拖祁夫人的名号,想压一压这位大少爷和少奶奶。

    谁知道祁容和宝七除了看对方,就是看前面,让祁安和芸儿起身后,理也没理这个丫鬟,只微微顿了顿脚步道,“刚才的话都可都记下来了?”

    祁安一拱手很是恭顺道,“回少爷,都记下来了,小小丫鬟顶撞主子不说,还诋毁少爷少夫人,奴才一定会详细禀告夫人老爷,请他们裁决,这样的丫鬟是如何进府的。”

    那小丫鬟面色一怔,不知道这番对话寓意何为,心里还是打起鼓来,面上强撑着昂了昂头,还想再说什么,祁容已经和宝七出发了,一眼都没看她,祁安在后面盯着这丫鬟,分毫不差的跟了上去,那小丫鬟本来还挺硬气,觉得不过是对方吓唬自己,可越到后面,心里越是没底,也越发虚的厉害。

    开口想求饶,正要张口,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一脸惨然惊慌失措,只有祁安冷着脸盯了一眼自己,丫鬟这才知道自己犯上事儿了,狠狠的咬着牙,不停地祈祷夫人救自己,她还想去二少爷身边服侍呢,哪怕当个通房她也愿意啊!

    只可惜这一切,今天就要终止了,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一场白日梦罢了。

    祁容和宝七到前院儿的时候,下人们正忙忙碌碌的到处收拾迎客,今天除了自家人之外,还有颜家的表姑奶奶和三个女儿,除了上次的小公子,都来给祁府祝贺了,说是一家人好好聚聚,一同来的还有祁夫人的娘家人,当然了,这表姑奶奶虽然嫁了人,毕竟也还是祁夫人的娘家人,不好怠慢。

    祁珠拉着颜若文,正一脸娇蛮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旁边还跟着颜若诗和颜若棋,一个机灵一个还年幼,带着小姑娘的憨态,正听着自家姐姐和表姐说话。

    宝七一来,那边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随着快慢不同齐刷刷的转过头来,朝着宝七这边望过来,一同看过来的还有祁珠,只不过她的面色和别人不同,带着毫不遮掩的厌弃和傲慢,抬抬下巴撇撇嘴,不知道对着颜若文说了些什么,说的对方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祁容很少来前院儿,因此看过他的下人都很少,更别说表姑亲的颜家姐妹,都带着几分惊艳和差异,略微怔了一下,随着下人一同打量了两人几眼,更何况祁容恢复的身体,大家的猎奇心更加严重,低着头偷偷瞧着,从没想到自家大少爷气色变好后,竟然是这般英俊挺然的人物,眉宇间都是凛然与威仪,深沉而不见底,让人看一眼就有些心跳加速,低头不敢再看。

    祁珠眼看着祁容和宝七进了正堂,颜若文三姐妹还不忘和他们打招呼,祁珠跨着脸也不笑,好似有人欠账一般,尤其是面对宝七,很是随意的也打了个招呼。

    宝七倒是看不出变化,面对颜氏三姐妹和祁珠,温和一笑回了回礼,看的一旁的颜若棋再次一愣。

    祁夫人带着颜夫人和几个娘家嫂子,仪态万千的走过来,嗓子都有些发尖道,“呦,这不是我们祁府的大少奶奶么,今儿个上午派了好几拨儿人去请,这身体要是不好,也别勉强着,再病一个,我这当娘的也是操心。”

    宝七面无表情也不接招,只是动作上行了个礼,十分清晰而大气的开口道,“儿媳见过姨娘。”

    轻轻一句,还没解释刚才的话,就已经让祁夫人脸色一变。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毫不留情

    祁夫人想再说话,却突然感觉周身一冷,好似被什么盯上了一般,祁夫人不由得看了一眼冷气的来源,祁容沉眸挺鼻的站在那里,目光深深,还未开口,周身便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带着威严,夹杂着冷意,祁夫人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来,瞪了两眼强哼一声,站在一旁没在多言语。

    祁夫人甚至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已经强大到如此了,只看一眼就能让自己冷到如此地步,祁夫人越发觉得是养狼为患,何况本来只是一只病羊,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觉的成了狼,祁夫人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加快动作了。

    “出什么事了?”

    祁夫人想说的话没说出来,瞪了一眼宝七身后,看到自己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正被后院儿的奴才压制着,站在那里泪眼汪汪,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呜呜的带着哭腔,却又一句话也没说,齐夫人心头一喜,问了一句。

    这边话刚问完,祁安嘴角便忍不住一笑,轻轻一勾推着小丫鬟上前站立,看似恭敬却并没有多少敬意的行了个礼才开口,“在下祁安给夫人请礼……”

    祁安说着,便将方才小丫鬟的态度和话语又说了一遍,至于有没有润色一点,就只有小丫鬟和祁安知道了,总之,祁安很是惋惜的转述完之后,大家看向那小丫鬟的眼神都变了,连带着偷摸的扫了一眼祁夫人和大小姐,大少爷虽然身体不好。好歹也是个主子,这夫人就算看不上大少爷,拍这么一个丫头片子去说,也是在是吃相太难看了些。

    那丫鬟瞪着眼睛有些慌乱,带着恳求看看祁夫人,又看看祁珠,想说什么一样却迟迟不开口,在外人眼里就是默认一般,祁夫人看祁安先告状,也注意到周围人的情绪了。不想为了一个丫鬟失了威严。冷咳一声迅速道,

    “大胆奴才!哪里学的这些规矩,偌大的祁府还有没有规矩了,顶撞主子。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看在今天的是过节的份儿上。收拾收拾东西。打发出府吧,别说自己曾是祁府的丫鬟!”

    祁夫人快刀斩乱麻,一点不含糊。处理的果决迅速,甚至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小丫鬟已经被拖出去了,呜咽的哭着,拼命摇着头,最后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宝七虽然料到会如此,却也有些诧异祁夫人竟丝毫没有半分怜惜之情,这丫鬟固然有错,却也是在祁夫人身边伺候的,祁夫人一方面是为了祁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把这些乱事甩个干净,果真是用完就丢,和当初处理喜儿一模一样啊。

    小丫鬟被拖下去,祁珠也被这阵仗惊了一下,怪异的看了一眼祁夫人身边的清月,清月站的端端正正,没有半分不好的情绪,垂眸跟在祁夫人身边,没有作声。

    处理完人,祁夫人心里也不痛快,她现在还有些心悸祁容身上带出来的气势,为何才几日不见,变化却如此之大,连她都震慑住了,祁夫人深沉着自己的法令纹,这才招呼着众人吃饭,祁夫人招呼着一应女眷,祁老爷招呼着一些男宾客,两间大屋子十分宽敞,依然显得人不少。

    吃饭时刚刚离去的贺兰才再次返回到宝七身边,宝七见她回来,眼里闪过一丝期待,稍纵即逝,很快又成了担忧,压低声音道,“惜儿姐姐还是不过来么?”

    贺兰欠欠身也放轻了声音,“回少奶奶,惜儿姑娘说身体不适,下午再过来。”

    宝七听她这般说,心里也明白对方哪里是什么身体不适,就是不愿过来罢了,无声一叹,点点头,不好在纠结此事,随着众人进食吃饭起来了。

    因此宝七起得晚,方才又刚喝过一碗粥,身体虽然恢复了些许,却还是抵不过有些乏累,因此吃的也不多,随便吃了几口菜,便放下碗筷,祁容此时不在身边,宝七正好挨着颜家几个姐妹,颜若诗最是眼尖,看到宝七放下碗筷,缓了缓声音担忧道,

    “表嫂可是吃好了,我看表嫂吃得少,身体还是舒服么?”

    颜若诗声音不大,刚够身边的几个人听见,宝七对她的关怀表示感谢,“并无大碍,有劳二姑娘关心了。”

    颜若诗看宝七态度和蔼,性子亲和,眨眨双眸带上一股机灵劲,也慢慢放下的碗筷道,“表嫂可是觉得屋子里闷,不然诗儿和表嫂一起出去转转,透透气,诗儿也好熟悉熟悉府上。”

    宝七一笑,知道这姑娘也是不想在这里拘着礼吃饭了,一双眸子尤其灵动,和她大姐的娴静全然不同,看了身边的贺兰一眼点点头,吩咐贺兰给祁夫人和颜夫人说了一声,便带着颜若诗一起出去了。

    祁夫人和颜夫人本来在说笑,还有几个娘家嫂子,且不说真心还是假意,至少祁夫人被这几个人捧得高高,面色看起来还是颇为得意,听到宝七出去,她也省的眼不见心不烦,装腔作势拿捏了几句,挂着假笑应下来了。

    颜若文和祁珠挨着,看到身边的颜若诗和宝七出去了,只拿眼角扫了一下,抿着唇静静的坐着,想出去却还是压了压那份好奇,倒是隔着不远的颜若棋,本来坐在颜夫人身边,加上年纪也有些小,看到自家二姐和最好看的姐姐出去了,她就坐不住了。

    “娘,二姐出去了,棋儿也要去找二姐玩,还有哪个最好看的大姐姐。”

    颜若棋口中的大姐姐,便是宝七,虽然刚满十岁,带着小女儿家的奶气和天真,丝毫没让人觉得失礼不懂事,反倒更加可爱,引来众人的声声笑意,颜夫人也跟着笑道,

    “去吧去吧,小心些,路上别碰着,让你大姐带你去,要听话。”

    颜若棋带着认真的奶气和纯真道,“棋儿会听姐姐话的,娘放心。”

    这样下来,颜若文也便跟着一同出去了,祁珠见状,眸色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满和狠色,对着身边的艾雪使了个眼色,对方了然,退身出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包藏祸心

    宝七和颜若诗刚出来没多久,后面就跟上来了颜若文和颜若棋,颜若文牵着颜若棋的手,刚靠近就听到颜若棋脆生生的呼喊,“二姐,二姐,等等棋儿~”

    两人回头,便看到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儿,稚嫩却透着灵气,喊得宝七和颜若诗都挂上了笑意,回头怜爱的看着这个女娃娃,心生喜欢。

    颜若文带着颜若棋过来,和两人打过招呼,便听见颜若棋仰着小脑袋,滴溜溜的黑眼睛看向宝七,“大姐姐好漂亮,我要和大姐姐在一起。”

    一句话引来众人笑声,女子的笑声清脆如银铃,却又并不过分招摇,反而更加引人注目,一下子就打散了本不熟悉的小尴尬,颜若诗点点自家三妹的额头笑着道,“什么大姐姐,要叫表嫂。”

    “表嫂?我要和表嫂一起,表嫂最好看~”颜若棋乖巧而懵懂,学着颜若诗的话俏生生的喊了一声,挣脱颜若文的小手就要朝着宝七身边凑过去。

    宝七看她实在可爱,虽然这个年纪在古代算不上小了,可在宝七眼里,还是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娃娃,天真而不是聪慧,越看越可爱,伸手就拉住了颜若棋的小手,笑着和众人继续往前走。

    祁府很大,出了刚才的房间走不了多远,便能踏上一条小径,小径曲折而悠长,却并不狭窄,一路上正好能观赏秋意的景色,赏心悦目。

    再远一些就是花园。花园前流过一弯弯的水流,水流很浅,却增添了别致,顺着水流再往前,远远地便能看到建在高出的小亭子。

    小亭子立在湖心,湖心延伸出来一座长长的廊桥,汉白玉雕刻着栏杆上的花纹,一直延伸到湖边,湖边跨着一座不大的拱桥,拱桥边缘的护栏并不高。和绿油油的草地连为一体。颇为好看。

    宝七等人刚刚转到花园处,抬头远眺,正好看见湖心亭,眼界还算开阔。行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几位女子聊得开心。尤其是宝七和颜若诗,这个二姑娘分外聪颖,敢言敢语。却并不过分,对宝七也有些相见恨晚之意,大姑娘跟在旁边笑的娴雅,偶尔应上一句,足见性情。

    花园距离湖心亭有些远,距离湖边的小桥并不远,环境清幽,几人正在这里说着话,来来往往偶尔有几个下人,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声惊叫,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齐齐抬头寻着声音的方向,那叫声越叫越响,越叫越惊慌,隐隐约约让人跟着紧张。

    宝七几人连忙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是湖边的方位,那叫声里还带着嘈乱,越发让人不安,宝七沉了沉气,看了远处一眼,便带着众人赶过去了。

    因为距离不算远,几人很快就到了,湖边的桥角处围着几个丫鬟,对着湖面团团转,不停的张望,好像在着急的寻找着什么,宝七看其中一个身影非常眼熟,不就是祁珠身边的艾雪么。

    艾雪一脸焦急,正在训斥一个小丫头,训斥完又继续盯着湖面着急,一转头就看到宝七等人都过来了,焦急未减,带着恳求连忙请礼,“奴婢给少奶奶请礼。”

    宝七因为牵着颜若棋,站在稍远处看了一眼着急的众人道,“发生了何事?”

    艾雪着急的站不住脚,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犹豫了一下回禀道,“回少奶奶,这是大小姐今天新收到的发簪,专门请人打造的,正让人带着去给小姐送回房,谁成想刚走到桥边,这小丫鬟手脚不麻利,一个不小心就给掉下水了,这可是小姐等了快一个月的发簪,奴婢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着急把发簪捞上来……”

    宝七听得有些奇怪,心中微微有些疑虑,不过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脚下也并没有动,站在原处瞅了一眼湖边,“你们着急也没用,还不去找个会水的给捞上来,你们在这里站着,小心自己先落水了。”

    宝七一句话,说的艾雪着急的面色变了一下,随后更加着急,就差跪下的样子,“少奶奶,您心善,您帮奴婢想想办法,找个人捞上来吧,奴婢实在没办法了,找不到人啊,这要是让小姐知道了,奴婢……”

    宝七看她面色实在凄惨,一点看不出有什么阴谋和撒谎的样子,想到祁珠平常的任性,对着下人撒火也不是不可能,宝七小心松开颜若棋的手,扶着贺兰缓步超前走了走,颜若棋拉着颜若诗的手,颜若文便跟在宝七后面一同上前了。

    临近湖边不到一米处宝七停了下来,颜若文和宝七并排站着,探了探身体朝着湖边瞧了一眼,湖水不深,湖水不深,但是不会水的落下去,估计也得呛个够呛,宝七稍微谨慎了一下,“水这么深,咱们几个女子也捞不上来,倒不如派人问问府上的家丁,找个会水的来捞一下……”

    “啊!蛇!”

    宝七话还没说完,艾雪身后突然一个丫鬟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一个蛇字瞬间将现场引乱,全都慌慌张张的推搡奔跑,惨白着小脸一片混乱。

    稍远处的颜若诗拉着颜若棋连连后退,近处的宝七精神立刻机警起来,抬脚就要撤回到桥上,现在她离桥最近,往回走是慌乱的丫鬟,反而更加危险。

    宝七前脚刚踏上桥面,跟在她身边的颜若文慌乱中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因为正好挨着宝七,直直朝着宝七倒过来,宝七心中一惊,庆幸自己倒退到桥边,伸手正要拉住对方,却不成想脚下的桥面分外光滑,身子猛然一斜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掉下湖去,情况危急!

    身体失衡的下一秒,宝七又觉得身后有人拉自己一般,完全不由自己控制,被人牵引着改变了倾倒的方向,又朝着湖面相反的方向倒去,一瞬间宝七眼前闪过艾雪突然冷静的面庞,心中一冷。

    扑通一声,有人落水了。

    宝七心跳加速的半倚在贺兰的身上,怒瞪着双目眼看着颜若文掉下湖面,自己却没办法伸手拉住对方,周身一凉,顾不得其他,大叫一声,“快来人!快救人!有人落水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落水

    落水声加上宝七的呼唤,让本来嘈乱的场面瞬间安静,却在半秒后更加慌乱起来。

    宝七大喊着救人,不远处的颜若诗大叫一声也冲了过来,留在身后的颜若棋不停地哭喊大姐,艾雪更是一脸的错乱和慌张,完全没想到落水的人会是颜若文,慌慌张张的跑到湖边,呆滞在当下,脸色铁青。

    颜若文明显不会水,在湖里一边挣扎一边呛水,呼喊声也是断断续续,急的岸边的宝七恨不能跳下去,身体恢复平衡的瞬间,就大喊着让人去找长棍或竹竿。

    慌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一个身影,在颜若文落水前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境,不然你以为落水的是宝七,心中一跳,站在桥的另一边急忙奔过来,奔到桥中央就听到了颜若文的落水声。

    那人没有停下脚步,急急忙忙赶过来,一出现就听到了宝七甚是着急的声音,“凌公子,快去喊人,颜小姐落水了!”

    凌玕一皱眉,顾不得多想,紧跟着扑通一声,贴着桥边跳了下去,秋天的湖水已经泛凉,砸在身上不多久,就开始凉到骨子里了,凌玕平日里文质彬彬,虽然健康,却也并不是多么强壮的人,好在还会些水,落水的颜若文离岸边并不远,不然能不能救回来还真是个问题。

    当然,凌玕都感觉湖水冰凉,往日里娇弱的一个大小姐,更是承不住着湖水的浸泡,不多时就开始瑟瑟发抖。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宝七等人在岸边揪心的看着,她由着贺兰将自己扶到草地后才发现,那桥面竟然不知道抹上了什么,滑的过分,难怪自己一站上去就要摔倒,看来对方计算的还真是精密,连这里都没放过。

    不过此时宝七也顾不得多想这些,她只瞪了一眼旁边的艾雪,就紧紧抓着颜若诗的手,看着湖中的两个人慢慢靠近岸边。直到最终上岸。提着的一口气才终于松了一半。

    颜若文被凌玕全身**的从水中捞上来,一身衣裙早已浸透,隐隐约约勾勒出曼妙的身材,连深色的肚兜都从脖颈泄露出颜色和边角。被围观的众人一览无余。皱着眉咬着唇不知该看不该看。

    凌玕也已经全身湿透。横抱着颜若文上岸后,礼仪告诉他不该触碰,可道义告诉他认命不可欺。抱着同样湿身的颜若文一上岸,宝七赶紧上前喊了一声,见颜若文白着面色并未昏迷,周身暴露,立刻拿过丫鬟递上来的披风给对方盖上,尽量镇定的对着面前之人道,

    “先跟我去屋子里换衣服,贺兰,快去找人请郎中!”

    话音一落,宝七带着湿透的凌玕和颜若文,急匆匆朝着最近的房间行去,后面跟着颜若诗和颜若棋,一众丫鬟跟在后面搀扶,不敢再言语半分。

    颜若文静雅的面容分外苍白,头发还带着湿气,盖着棉被躺在皇上,沉默而颓然的半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里面的空洞和无望,如同一个易碎的娃娃。

    宝七坐在床边,用热毛巾给颜若文擦过面颊后,沉着气,凤眸透着透着同样的愁绪,颜若诗和拉着吓坏的颜若棋坐在旁边,自然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沉默而内敛,难过的看着床上的姐姐。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宝七给颜若文掖了掖被角,颜家跟来的丫鬟便拿着备用的衣物回来了,好在他们马车随身带着衣物,下人办事也利落,可这些小问题,已经不是他们现在有心思想的了。

    丫鬟回来没多久,屋外边传进来一声嘈杂和呼喊,很快那急促的声音便传进了屋内,跟着进来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大喊一声我的儿,顾不上丫鬟的搀扶,朝着屋内的床边扑过来,随后跟进来的,还有祁夫人的身影。

    宝七并没有起身对祁夫人行礼,而是站起身来给颜夫人让了地方。

    颜夫人颤着声音,看着躺在床上的颜若文,声声控诉,“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才刚出去没多久,我就听到有人回来通报,说是文儿落水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落水了!这大冷天儿的,我的文儿啊……”

    颜夫人拉着颜若文的手,很是痛心的哭诉了一番,颜若诗这才将当时的情景说与了颜夫人,颜夫人得知自己女儿是慌乱中被撞倒水中,这些个人又是因为那个大小姐的朱钗赶过去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女儿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是被一个男子救上来的,想也知道当时的情景,眼前一花,控诉的瞅了一眼旁边的祁夫人,差点晕过去,

    祁夫人听罢一番说辞,眸光一闪面色不好,是她疏忽了她没想到自家女儿居然如此心急,手段虽好,却无奈突生变故,还闹了这么一出,

    “你……我……我苦命的文儿……”

    后面的话哽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尤其是看到颜若文苍白泛青的脸色,自然也明白这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是多么严重又毁清誉的一件事!

    “娘……”

    颜若文声色发虚,颤了颤睫毛,终于开口,“娘,凌公子,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女儿为妾为婢,也愿报恩,心中感激。”

    “胡说!”颜夫人听得声音都变了调,“想我颜家也是堂堂朝廷命官,你也是大姐闺秀,怎么能给别人为妾为婢!我自会找人去感谢那凌公子,可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过去,咱也得要个交代!”

    颜夫人一番话,既是说的凌玕之事,也是说给祁夫人听的,落水之事,他们颜府也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纵然颜夫人平时对祁夫人有些唯诺,此时却难得的强硬了一番,倒还真让祁夫人有些惊讶。

    祁夫人站在一边拧了一下眉,扫了一眼旁边的宝七,看见她表情深沉若有所思,自打进来看也不看自己,心中厌恶更甚,也有些责怪自己的女儿弄巧成拙,这件事情处理不好,自己给她筹划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要生生泡汤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情义之于心

    凌玕在房内换好衣服,一出里屋就看到等在外面的祁越,对方自然也是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听到便知道事情不会简单,连忙赶过来寻人,此时凌玕出来,祁越一下子行到他对面道,

    “你还好吧!我今天刚听说你到了府上,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接,就先听到了这等事,哎,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落了水了,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你和颜小姐的事了,只怕这后面的事,不太好处理啊……”

    凌玕从下水救人,就已经将此事置之度外,礼与人命,在他心中还是分量不同的,纵然他守君子之风,却也知道不能固守礼教,此刻听到祁越的话,知道对方是为自己担心,面色沉雅的叹了叹气,“今日之事,我自会给颜姑娘一个交代,有劳祁兄了。”

    祁越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滋味复杂,他最为了解凌玕的人品,也几乎能想到凌玕怎么做,从亲情角度,他自然希望是帮助自家妹妹,可是从道义从种种其他方面,他也实在觉得两人不合适,心头也只好无奈一叹,顺其自然,他再也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了,有些事情真是随缘,不是人为就能改变的。

    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最好的兄弟,也许他早就应该袖手旁观了,竟然现在才想透,也是可笑。

    祁越拍了拍凌玕的肩膀,“凌兄的为人,我自然清楚,凌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大嫂也差点出事……”

    听到祁越的这番言语,凌玕心中终于放松下来,一直以来,他不是没看到祁越的期待,只是他不想为了拉拢兄弟,就去做出为人不齿之事,何况他对祁珠实在没那份心思,君子之交止于礼,除了尊重,恐怕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今天祁越能说出这番话。他就知道对方心里也放下了,更为自己有这般好友而心悦,随后将今日所见说与了祁越。

    原来今天凌玕到祁府来得早,一来下人就去通报祁越了。凌玕心情愉悦。走得就慢了些。路过桥边,还不由得赏了会儿风景,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桥另一边穿了一些嘈杂之声。

    石桥不是很陡,凌玕稍微走两步就能看到另一边的情景,一个熟悉的身影率先闯入眼内,宝七背对着自己,不知道正对着面前的丫鬟说些什么,宝七对面,还站着一位没见过的女子,看打扮是个大家小姐。

    那女子面对宝七而立,正好能看到凌玕这边,凌玕不知道对方没有没有看到自己,他只注意到宝七的情绪好像有些激动,犹豫间想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突然就看到一幅令人心惊肉跳的情境,短短数秒,画风瞬息万变,凌玕顾不得其他,连忙跑过去,身后的小厮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少爷已经急匆匆的跑远了。

    再到后面,凌玕救了落水的颜若文,也就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了,祁越听得皱皱眉,“事发突然,只是委屈了凌兄,来我这里,却要你下水救人,没想到那桥,也如此危险,以往,还从未发生过落水之事。”

    祁越的话没说完,就有下人进来通报,原来那下人是方才祁越派去打探事情经过的,现在打探到具体细节,赶紧过来汇报,祁越见凌玕再次,正好一起听听,也就让那下人直接禀告了。

    那下人打探的细节不甚具体,但是大体情况还是了解了,说完后也有些心虚的躬了躬身子,毕竟此事还涉及大小姐,处理不好,他也容易跟着遭殃。

    祁越和凌玕听完汇报,都有些无言的蹙了蹙眉,没想到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因为祁珠的一根朱钗,虽说此时责备祁珠实在牵强,可这源头却又让人无法忽略,尤其是听说湖边遇蛇,慌乱中颜小姐被推下水之事时,明明听起来没错,祁越还是感觉到哪里不太对。

    祁府,这是他的家,府中他自打小都很少有蛇,怎么就这会儿出现了蛇,祁越从来不是扣细节的人,但是对于不太符合逻辑的事情,也还是会免不了多想一下,何况此事还关系到诸多人,想了一想继续道,“你先下去吧。凌兄,我们去桥边走走吧。”

    凌玕诧异祁越的邀请,在他的所见所闻,这些事的确只是一场意外,可是听到祁越的邀请,心中微微思虑,好像想到了什么,跟着祁越一同出发了。

    两人到出事的桥边时,一时间有些惊讶眼前的情景,几个家丁站在湖边,好像在守着什么一样,又好像什么也没做,祁越和凌玕对视一眼,走到桥边那些下人立刻行礼。

    祁越微一蹙眉,“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其中一个下人站出来道,“回二公子,大少奶奶在这边出了事,大少爷不放心,派小的们过来查看并看守,好像是桥上有什么东西,不能破坏。”

    祁越眉心皱的更深,凌玕都跟着眯了眯眼,两人负手向前几步,朝着桥面缓步走去,一只脚刚踏上桥面,立刻就察觉到了异样,脚底下的路一片光滑,好似洒了一层油一般,若是不知情直接踏上去,定然会直接失去平衡,此处临湖临水,很大的可能就是要掉下湖了。

    凌玕心中沉了又沉,祁越也跟着面色非常不好看,看了身边的凌玕一眼,对方文雅的面庞第一次透出了如此深沉难测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祁越很是气闷,甚至为自家出现这种陷害之事感觉丢脸,他沉着气分外不虞,“此事,一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没想到祁府,竟然会出现如此阴险歹毒之人,实在是家门不幸!”

    一路凌玕言语颇少,最后顺着路程,朝着颜若文休息的房间行去,祁越随着他一同前往,行至院落门前,凌玕派下人进去通报,两人候在门外等待。

    两人刚到不久,另一个人就到了,不过那人气势更盛,周身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凌然,星目如海,每一步都踏的又急又稳,刚到门前,祁越率先躬身,“大哥,你来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佳节圣旨

    祁容面色清冷的扫了一眼门口的祁越,并未言语,沉着脸直接朝着房内走去,祁越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作声,守在门口的丫鬟,刚喊了一声大少爷,就被祁安拦住了,只好眼睁睁看着祁容进屋去了。

    没过多久,祁容就出来了,身旁还跟着同样沉默的宝七,两人出门后,祁越和凌玕有些微愣,还是上前打了招呼,宝七神色虽然清淡,却还是点头回应了,祁容则是什么话都没说,陪同着宝七径直离去。

    两人刚走没几步,屋子里再次出来一个身影,祁夫人由着清月搀扶,身旁还跟着刚刚进去通报的下人,目色冷冷的盯着离去的宝七和祁容,面色非常不好,当然了,她看到凌玕来这里,脸色更不好,何况对方身边,还带着自己的儿子。

    祁夫人吸了口气,好似想说什么,突然被一声急促的通报打断了,只见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看到祁夫人一行人在这里慌忙请礼,“夫人,二少爷,上官大人来了!”

    祁越心头一愣,看向凌玕,对方和他表情一样,祁夫人拧了拧眉,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朝着前堂奔去了,刚才想说祁容的话,也就这么暂且压了下去。

    “谢主隆恩,草民领旨……”

    祁府上下跪在院落,祁敬乾最为靠前,身后跟着祁夫人,在旁边就是祁容两人,祁容跪在地上听完圣旨,立刻俯身谢恩。上前领旨,同时不忘感谢上官谦。

    上官谦将圣旨交到祁容手中,见对方深色凛然,看不出半分高兴,还是笑呵呵的开口道,“大家快起身吧,恭喜祁老爷,恭喜大公子,皇上此番奖励甚是丰厚,除了要庆贺大公子身体康复。还要好好祝贺大公子得此皇恩。祁老爷,祝贺啊。”

    上官谦一番话,祁容虽然表情淡淡,祁敬乾还是颇为热情。含着笑意给上官谦回了礼。毕竟对方是堂堂朝廷首相。说此番话是客气,可自己不能就这么不客气的收下。

    祁敬乾对上官谦还是恭敬的答谢了一番,而跟在身后的祁夫人。早就变了脸色,低着头甚至有些颤抖,咬得嘴唇都要变色,分外难看。

    从刚才那下人说上官府来人,祁夫人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没想到对方是来宣读圣旨的,按照以往,若逢节日,皇上偶尔派人来赏赐些什么东西,也并不奇怪,可此次皇上赏赐的,却并不是寻常恩宠,而是全部给祁容的赏赐。

    说什么因其身体康复,多年不易之类的,竟然赏赐他一座府宅,金银暂且不计,最后赏的那块金牌是怎么回,什么叫免死金牌,他们祁府凭什么让一个病秧子得到免死金牌,最让祁夫人气到发抖的,那些赏赐中竟然还有宝七的一份!

    圣旨中将其贤良淑德和侍奉不易重重夸赞,还赐了一块贤女之牌,直接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山鸡,提升成了皇恩加身的金凤凰!

    祁夫人当场差点晕过去,皇上赏赐祁府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单独赏赐过她和她的儿女,凭什么一来就要赏赐这么个半死不活的野种!祁夫人心中恨火蔓延,几乎将所有的心绪烧成了灰烬,她为祁府付出这么多年,祁府的名声和现在的地位,如果若不是靠她打理,怎么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这皇恩浩荡,却也当真是没了公道和天理!

    清月早就察觉了祁夫人的情绪不对,此时也不敢多嘴,只好使劲儿搀扶着祁夫人,微微侧头,便能看到祁夫人刷白如纸的面色,嘴唇都被咬的快要冒出血来。

    正此时,上官谦也没在祁府多留,随意两句便离去了,虽然带笑,却又透着泰然自若,祁敬乾微微躬身,和祁容一同恭送了上官谦,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祁容身体刚刚康复,又得到了皇上的赏赐,瞬间身份不一般起来,尤其是在祁府,连下人们的眼色都变了,虽然仍旧不敢靠近,但现在却含着几分敬畏和仰望,往日里对祁越的那些仰慕,此刻又增添了数十倍投射在了祁容身上。

    祁容只跟祁敬乾打过招呼,没有理会任何人,就带着宝七离开了,好像完全没有在意到方才的赏赐,要知道这么些年,祁府得到的皇恩数不胜数,可这些皇恩里面,唯一没有享受到的就是祁容,现在这皇恩完完整整的砸在了他头上,他却好似没收到一般,就这么离开了。

    下人们看的心中嗟叹,这大少爷虽然受到了皇恩,可这心性还是太差,竟然没有半分反应和表示,连少奶奶都跟着一起,哎,果然是乡野出身的农户之女,享受不了这么好的待遇。

    当然了,这些话也都是下人们心中偷偷吐槽,涉及到皇恩,大家还是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祁敬乾本想和祁容说几句话,祁容却率先请了个礼离开了,祁敬乾心声无奈,叹了叹气恢复正常,招呼着大家散去,毕竟还是中秋佳节,很多客人还在等着呢,估计一回去,又要继续接受众人的贺喜和羡慕,皇恩浩荡,这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殊荣。

    只是这皇恩的压力,恐怕只有他自己能懂了。

    祁越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对祁容的变化有些奇怪,以前祁容就算言语清和,待人疏离,却也是透着一股温和之气,现在那股儒雅虽然还在,却被另一股更为强势而威严的气息压了下去,本就有些菱角分明的面容,此时看起来更加凌然,祁越想着自家大哥的变化,紧跟着想到宝七似乎也有些怪怪的,态度虽然没什么变化,却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怪异,连母亲都跟以前不太像了。

    众人散去,凌玕跟在祁越身边,看他蹙眉沉思,好似想些什么,毕竟方才的圣旨,连他都觉得恩宠优渥,何况祁越作为这个家里的次子呢,凌玕拍了拍祁越的肩膀,“既然是圣意,便自有圣上的安排,你我共同成长至今,有些话,我也就不多说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承担

    祁越一下子听出来凌玕的意思,知道对方误会自己,笑笑道,“品泽兄何时也这么不了解我了,近日家中频生变故,许多人事都不似从前,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突生变数,我只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恐怕以后,倒是要承蒙品泽兄担待了。”

    凌玕听完祁越之言,心中颇为感慨,祁越虽然品行风流恣意,但性情宽厚,从不是糊涂之人,对事物也向来思虑长久,虽然看似不介意,实则对很多事看得很透,今日听他说完,言语间竟带着几许凄凉,与他往日里实在不符,尤其是听到最后两句,更为感动,

    “你我二人,永远都是兄弟,即使,我永远无法迎娶珠儿。”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响动在附近传来,凌玕顺着声音抬头,有些微怔,祁越跟着一侧头,一眼便看到祁珠站在不远处,脸色惨白发青,失望而茫然,藏着几分说不出的恨意,发干的眼眸流不出泪,死死盯着面前的人,紧紧抿着嘴唇,没说半句,转身跑去!

    艾雪被吓一跳,看了看凌玕和祁越,转身朝着祁珠慌忙追去,口中呼唤着小姐,可对方早已跑的无影无踪,没了半分踪迹。

    凌玕看了祁越一眼,对方面色微沉,没什么变化,瞅着祁珠刚才站立的方向,目不转睛的走了过去,凌玕随着祁越的目光看去,脚步一顿,跟着一同过去了。

    就在祁珠方才站的地上,一根摔碎的玉钗散落在地。祁越深吸了口气,小心的蹲下去,将破碎的玉钗慢慢捡起,放在掌心,吐了口气和凌玕一起看着,沉默中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愿继续想下去,真想,很多时候就在不经意间出现在一个人的眼前。

    祁越合掌攥住掌心的断玉,正要收回。却被凌玕一把抓住。祁越有些诧异的看向凌玕,凌玕坚定地看着祁越,很是沉稳的摇了摇头,祁越有些不可置信。凌玕却好似非常坚定。

    “这件事。至少不能隐瞒你大哥和少夫人。”

    祁越盯着凌玕道,“珠儿此事的确不对,可作为她的兄长……如若她知错就改。我希望能给她一个机会。”

    凌玕目光依旧坚定,却在祁越的目光下微微松动了一下手指,最后无奈一叹,“你是她的兄长,你去问吧,颜姑娘,我是定然要负责到底。”

    凌玕说完,凝眉离去,带着下人率先去了颜若文休息的房间行去,行至门前,凌玕再次让下人进去通报。

    此时屋子内只剩下颜家之人和一个大夫,那下人进屋之后说了凌玕的求见,颜若文在一旁脸色瞬间变红,羞愧交加,不肯抬头,颜夫人气急,即使知道外面的人是自家女儿的救命恩人,这时候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更加宽容的面对对方,尤其是颜若文这般模样,颜夫人带着下人径直出去,出门便看见凌玕态度文雅的站在门口。

    凌玕看到有人出来,猜测对方便是颜夫人,率先上前恭敬请礼,“在下凌玕,见过颜夫人,不知颜小姐身体何如。”

    颜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凌玕,生的一副好皮囊,白皙文雅,透着一股饱读诗书的文质之气,进退守礼,分寸不差,颜夫人作为一个官宦人家的夫人,对这些教养看的还是很清楚的,一下子对凌玕的怨气便消了大半,甚至有些担心自家女儿,或许真的要为妾为婢了,门第之差,实在太大。

    “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凌公子出手相救,小女福薄,虽承蒙凌公子获救,恐怕以后,也无福消受这份恩情了。”

    凌玕明白颜夫人的言语之意,也知她担忧之事,拱拱手垂眸道,“夫人放心,凌玕虽然一介书生,却也绝非放浪之徒,颜小姐今日既然得在下相救,在下也定然不会让颜小姐背负妄言,定当负责到底,还请夫人和小姐放心。”

    凌玕说完,敛声沉眸,带出一股少见的沉稳决然之气,拱手告辞,不再多言。

    颜夫人一直到凌玕离开,都没能从方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反反复复,脑海中都回荡着对方的几句话,

    “定当负责到底,还请夫人小姐放心……”

    颜夫人一时梗塞,竟不知心情如何,是哭是笑了,她不知凌玕人品,但也听说过对方的名气加上方才又见到真人,颜夫人一直回到屋内,都有些沉默而犹豫的盯着自己的女儿,福祸相依,倒真是不知道这丫头是苦命,还是好命了,想罢心中一叹,还不知凌家二老是何思虑……

    宝七跟着祁容离去后,一直等到身旁无人,才带着些疑惑开口道,“方才那位上官大人,就是当今相国?我怎么感觉,他好像认识我一样,看我的神色有些深意呢……”

    祁容瞅了宝七一眼,今日他本在屋内吃饭,后来有些呆不下去,就带着祁安出去转转,结果等他再回来,就听到宝七和颜家姑娘去桥边,颜家姑娘落水的消息。

    祁容当下先问宝七的情况,知道宝七无事,祁容眯了眯眼,立刻带着祁安朝着出事的桥边行去,一路上将当时的事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一到桥边,祁容扫过周围,目光马上定在了靠近湖边的桥面上,无声上前看了几眼,祁安迅速了解祁容的意思,命人仔细查看桥面。

    来人很快查处桥面被人做过手脚,上面洒满了一种油,因其无色无味,不易发觉,撒在上面十分光滑,只要有人走上去,绝对摔倒,而且因为其地理位置,大多数都会朝着湖面摔去。

    祁容皱眉,又想到方才下人报告的经过,命人守在此处,带着祁安朝着宝七所在行去,至于其他人,他现在一个也不想看见。

    谁料他刚将宝七领出来,上官谦就来宣旨了,上官谦对宝七的看法他当然明白,隔着一个上官清桐,上官谦很难不对宝七有看法,不过有看法又能怎样,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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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钗容华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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