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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夜狂响曲     大宁国师txt下载     大宁国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木员外和丁老

    来到售票亭,董策一眼便见售票亭外围满了人,顿时他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咦,董议郎来了!”

    “董大师您终于出来了!”

    “哎呀董大师啊,你这出新戏了,怎么也不先通知一声啊?在下早已对三国痴迷无比,甚至自己撰写过一部三国说本,本想拿来给董大师指点一二,却没曾想董大师早已写有剧本,只观前二回便令在下百感羞愧,将之前所写尽焚之,并发誓重写一部传世之作,还望董大师开恩啊!一票,就一票!”

    董策汗颜了,这家伙说得未免太直白了吧,明显是想把戏曲写成说本靠此赚钱,还说得如此慷慨激扬,简直比自己都不要脸!

    “无规矩不成方圆,诸位贵客想看戏先买票吧,至于没买到的,恕董某也无能为力,不过诸位贵客放心,等三国一百二十回演完后会从头再演,现在看不到,可以等下次看嘛!”

    董策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现在谁不知道,你丫的纯属在害人啊!一夜一回,一百二十回下来那四个月都过去了,到时候有没有票还是另说呢!

    只能无视了吵吵嚷嚷的客人,董策走到一位中年儒生面前,拱手笑道:“木员外又来捧场了!”

    “呵呵,董议郎可是大忙人啊!”木员外笑了笑,便开门见山道:“木某本来是不想打搅董议郎的,奈何我这位老友难得归乡过年,他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戏听曲,方才得知咱们金陵艺苑戏剧后。便想过来目睹一番,但似乎怕要遗憾了啊!”言罢。木员外扫了一旁被周琮带人拦住的激动人群。

    董策则看向了木员外身边那位身材微微佝偻的老者,这个老者面白无须,看起来不过五十左右,但却已白发苍苍,不过却一丝不苟的梳理成髻,带上金玉冠,显得气度非凡,身上一袭黑蓝绸缎绣有繁琐金花,做工精美无比。一看便知贵不可言。

    而混迹于各行各业的董策竟然也看不出这身布料出至哪里,要知道,丝绸自是江南最好,染布和绣坊最多,做工也最为精美出色,可比起老者身上穿的明显差了一筹,特别是那繁琐的绣花,即便让刺绣速度最快的绣娘,绣一年也绣不出老者这一身啊!

    足可见。此人地位的非凡!

    董策立即对老者作揖道:“在下董策,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呵呵,老夫姓名实在不好透露,董议郎随意唤我一声丁老即可。”老者淡笑道。

    “原来是丁老。丁老先生以前可是金陵人?”董策说着,便作势邀请木员外和丁老往苑内走去。

    这两人也不想在此地久留,故此点了点头。便随董策往茶厅而去,路上丁老笑道:“说起来。老夫只能算是半个金陵人,老夫祖籍在湖州。不过自幼便在金陵长大,但也有好些年没回来了!”

    “呵呵,丁老上次回金陵,好像是十二年前吧!”木员外笑道。

    丁老对木员外似乎很恭敬,说话前还拱了拱手,笑道:“还是木员外的记性好,上次来事,金陵正在翻倒坊间,当时可谓是一片狼藉啊!说起来那些家伙对此事一直不满,认为坊市一倒,江南即乱,可你看看后来这些年,天下一半税收尽出咱江东之地,可见太祖有多英明!”

    董策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略微一惊,这两人一说便说道行政对错上,可见身份不简单啊!

    到了茶厅,董策把最后珍藏的一点儿茶叶拿出来,用他的陶窑新烧的茶具泡茶。

    说起来,这新茶具烧制工艺早已被刘宛摸透了,只不过这年头的茶叶不适合新茶具,而且如今饮茶之风还是习惯于添姜撒盐,甚至有些喜好放香油蜂蜜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煮,故此他要等茶叶出产,配成一套再慢慢推广。

    莫说丁老,连木员外也是头一次来董策的茶厅,见这里装修得雅致异常,古朴清香,木榻案桌色调契合,做工美观,墙上字画也点缀得极为恰当,几个木台上摆放了几株奇形怪状的小树十分引人注目,让木员外好一阵的惊讶。

    “这是……松树?”木员外看着一盆小石如山,山石之中一株如千年古松般的小树震惊不已!

    “嗯,此为盆景,为了种这小东西,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啊,光托人到山上寻找这株小松都花费了十两银子,另外烧制的花盆,如山的小石等等都要花费心思弄。”董策一边烧水一边笑道。

    “值了!”木员外说着,一边弯着腰细细打量着盆景,一边道:“别看这树小,却透露着雄伟之姿,其枝干也令人感觉苍劲有力,此景,唯有在那山野峭壁之处才能目睹,然而董议郎却能将它搬到屋中来,时刻观赏,啧啧……真是令我羡慕啊!”

    “木员外喜欢的话,这盆在下便送与你了。”董策随口道。

    “什么?”木员外满脸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董策,惊讶道:“你要将它送给我?”

    “木员外可是我们艺苑的老顾客,光在艺品街花销恐怕也过千贯了,我若再没点表示,这商人也没人做了!”董策苦笑道。

    木员外确定董策真是要将这盆景送与他后,心下自然大喜,但他也不忘询问这东西怎么种好,因为他自身也喜欢在家里种一些花草,知道如果不得其法,很容易养死的!

    于是董策便告诉木员外如何培养盆景,这东西也简单,不过是一些修剪和浇水问题,木员外一听就会,不过听到董策最后说每隔几年就要换土时,却有些拿捏不准了,于是有讨教了一番,结果还是有些揪心,毕竟这东西他太喜爱了,如果弄死了那似乎就要了他的命一样,最后干脆说等换土时,让董策来下手,他在一旁学即可!

    两人说完后,水也烧开了,董策便开始给两人泡茶,看着他那熟练的动作,以及茶具的特别,两人都有些惊讶,而等喝了第一口茶后,不免又是一惊,少不了便是一顿询问,而董策也慢慢讲解茶具和新茶的事情,也算是为了日后推广做铺垫,他当然是乐此不疲,耐心讲解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想法一致

    丁老看着董策老神在在的摇晃着杯子,吞了口唾沫,有些急切道:“董议郎,这泡茶用不着摇这般久吧!”

    “急了,味道就差了。”董策说完,又摇晃一番这才斟给丁老。

    丁老拿起便一饮而尽,末了又把小巧的杯子放到董策面前,意思很明确了,董策也立即又给他倒了一杯,丁老又是一口喝尽后,才感叹道:“此茶虽无姜葱盐提味,但茗香远非那些茶可比的,大有清香脱俗之感,好啊,真是好茶!”

    说完,丁老便询问董策此茶何处购买,可一听董策解释过后,丁老不由一阵失落。

    董策有些狐疑,这丁老虽然年纪大,但看着身子骨还是比较健朗的,莫非连几个月也等不起?

    木员外明显知道丁老的疑惑,笑道:“丁老年后便要回去了,那边规矩多,迟到一个时辰也要受罚,故此无法等到董议郎茶园丰收了!”

    董策心里略惊,面上则不动神色的笑道:“没关系,回头丁老给一个地址,等茶叶制成后,我命人送过去给你,至于茶具,等会儿我让人那几套过来,让您老挑选如何?”

    丁老一听顿时大喜,笑道:“如此便有劳董议郎了!”

    “客气。”董策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木牌,递给丁老道:“这是戏票,不过位子不在木员外旁边,但也是贵宾席,等会儿我安排人协商换位,如此丁老若对本苑戏剧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也可以询问木员外了。”

    丁老接过戏票。看了木员外一眼,而后对董策笑道:“看来木员外说的极是。你小子什么都回留一手啊!”

    “哦!没想到木员外竟然如此了解在下!”董策故作惊讶道。

    木员外哈哈一笑,也不解释。三人又继续喝茶闲聊,谈天说地,直到夜剧开演,董策才恭送二人去了戏堂。

    待董策回到阁楼后,便见到甄琬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不免奇怪道:“怎么了?”

    “东家很少如此慷慨的啊!”甄琬笑道。

    “这叫投资,木员外和丁老都是不差钱的主,既然他们有这喜好,我为何不抓住呢?况且这年头靠的就是口碑。要想口碑好,就要尽量满足顾客需要,以后你也要多注意点。”董策解释道。

    “这年头?”甄琬有些不明白董策为何这样说,莫非以前做生意不是靠口碑的?

    便在甄琬疑惑间,房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人,看到屋内的董策和甄琬都在后,他顿了顿,这才拱手道:“东家!”

    董策回头看到来人居然是吴盛,不由微微一笑。道:“准备好了吧,那我就去看看。”说吧,还不容吴盛反应过来,他算先走出了阁楼。这时吴盛才醒悟,赶紧跟上。

    两人一路到了无人的渡口后,董策才问道:“情况如何?”

    吴盛立即便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董策。听完后,董策眉头深锁。许久才问道:“孔大有什么打算?”

    “孔大想要调用教主的船,但我们都知道教主船里有……”不等吴盛说完。董策点头道:“放心,早没了,现在张堂主也闲着,正好让他带人随你一同去,你过去后给我向孔大传句话,就说隔岸观火!”

    吴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抱拳应诺道:“属下明白!”

    此刻戏堂中,等待开演的木员外看向身旁丁老笑道:“董策此人你怎么看?”

    丁老道:“说句实话,老夫也看不透,明着看,他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商人,但听了你说他的事迹后,我觉得商人只是一层皮,他想做的恐怕是传播他的衍教!”

    “那要不要帮一把?”木员外皱眉道。

    “还是不要了!”丁老立即摇头,道:“你好不容易能抽身事外,最好不要在进入这趟浑水中!”

    “话虽如此,奈何我不欺人人欺我啊!”木员外轻叹一声,便正了正身子,看向台上默然不语了。

    ……

    宁沪交界。

    孔梨灿听完邬二郎的讲述后,摇头苦笑道:“没想到这方总捕竟然如此谨慎,连镇江府捕快特意来帮忙也被他推拒了,很明显,他不想让事情变大,如此他才有理由在这里调查,但恐怕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根本查不到什么啊!”

    “谁说不是呢,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做?”邬二郎皱眉道。

    孔梨灿淡淡一笑,道:“静观其变!”

    虽然被教主要求保护的方捕快还在岛上,生死不知,但孔梨灿也不能让自己人去冒险,一来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不能曝光,二来人手不齐,想办事也只能等待了。

    另一头,正如孔梨灿的想法一样,此刻方牧是不想打草惊蛇,连进入镇江府地界的借口,也只是追查逃犯而已,与绑架案毫无关系。

    “总捕,属下查清楚了,的确那岛上很不平凡,最令人奇怪的是,多数来回的船只都是停在野外渡口,并且每次船只往来前,渡口外都停留了几十辆马车,而从船下来或车上出来的人都是面带面具,但从衣着上看,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贵,故此卑职没有出手,而是先查了马车的来历,结果发现车夫没有问题,都是镇江府一带的老车夫,问他们他们也只是说人家给钱,他们就拉客,仅此而已!”

    方牧听完后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附近的里正口风如此紧了,那岛上明显就是一个马蜂窝,谁敢碰啊?

    王捕头很明显也明白这个道理,冷着脸说道:“如果这些人里有士族中人,我们碰了简直是在摸老虎屁股,可是如果不查,难道让他们继续逍遥下去?”

    方牧一叹,道:“最重要的是我们一点证据也没有,轻易去查,必然受到重重阻碍,甚至会被革职!”

    “那应当如何是好?要不,跟中几个从岛上回来的,他们不是戴面具吗,抓了他们我们冒充上岛,调查清楚不就成了!”王捕头提议道。

    方牧之前听完捕快禀报后就想到这个办法,但转念一想后觉得十分不妥,毕竟他们不清楚岛上情况,冒然上去会不会被人识破,一旦识破,这后果是什么他们更不清楚!

    “此法太过冒险,不可轻易尝试。”

    “难道就在这里干耗着?”王捕头不满了。

    方牧想了一下,忽然道:“王捕头,你速去弄一艘船,要大点,能在江中停留的最好!”

    王捕头闻言有些疑惑,但还是领命道:“属下遵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夜桶飘香

    深夜的大江河畔寒风呼啸,吹得人直打哆嗦,特别对于孔梨灿这等体弱多病的人,简直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啊!

    “好冷好冷!情况如何了?”孔梨灿瞪着眼睛,看着江中道。

    “有些不好看清,他们的船似乎没点灯!”邬大郎摇头道。

    “点灯就没发做事了!”孔梨灿笑了笑,但很快就被寒风吹得牙齿打颤。

    孔梨灿很清楚方牧等人要做什么,因为这也是他的想法,唯有如此,才能偷渡上岛,弄清上面的情况。

    但这个设想孔梨灿一直没行事,却并非等董策的船,而是等捕快做探路石!

    而他之所以需要董策的船,只是为了接应,毕竟上岛容易,离开可就难了!

    故此必须要有一艘速度快的,防止被人追上的!

    至于会不会让对方从船只看出是他们艺苑插手,这点孔梨灿丝毫不担心,因为董策的船型在江南到处都有,只是旗幡不同而已,卸掉了也就无需顾虑了。

    “来了!”邬大郎突然指着江中道。

    孔梨灿立即定睛一看,果真发现江水中一艘向那处江岛靠近,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船根本没有息灯,反而是灯火通明!

    “奇怪,莫非不是捕快借用的船?”孔梨灿有些疑惑。

    似乎正如孔梨灿所想一般,这船丝毫没有停顿,一路向着下游而去。

    邬大郎疑惑道:“孔大,莫非这船不是捕快借的?”

    “或许吧!”点了点头,孔梨灿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忽然一呆,紧接着便苦笑道:“方总捕果然厉害!”

    “嗯?”邬大郎不解。好奇道:“孔大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孔梨灿没有解释。疲惫的向着马车行去。

    此时,江中那艘灯火通明的小楼船上,方牧一袭闲汉打扮,站在甲板上看着前方的岛屿,目光中满是冰冷。

    “总捕,他们下去了!”一名捕快来到方牧身后禀报道。

    “嗯,我们在下游接应!”方牧说完便向舱内走去。

    本来方牧的确是想不点灯靠近江岛,然后让人偷渡上岸,但转念一想。此举不一定安全,故此,他便让属下尽量把楼船点亮,吸引岛上守备的注意,如此一来,上岛的人自然安全几分,并且,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只要及时跳入江中。顺水而下让他们接应,也不怕被岛上守备追上了。

    在方牧的船只靠近江岛上,立即被岛上的人发现,顿时。他们一个个全神戒备,瞪着双眼盯着方牧的船只缓缓如果岛屿,向着下游而去。直到几乎看不见后,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便在他们退走间。一处岸边,四个人影快速的拔光了衣服。哆哆嗦嗦的将一个油纸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虽然身体还是冰冷异常,但也渐渐能暖合起来,不至于穿着一身湿答答的,让寒风吹得头疼脑热。

    “先爬上那处土坡!”低声提醒的正是王捕头,他说完后便慢慢爬上了土坡,其余三人也急忙跟上,等四人到了这坡顶后,只是看了一眼,顿时都惊得膛目结舌!

    只见坡下竟是一片盆地,而在盆地中心,一座如宫殿般,灯火辉煌的庄园映入四人眼中。

    这庄园极大,而且墙高厚实,岗哨极多,此刻正有一批手持弓弩的黑衣大汉进入庄中,不用想四人也知道,他们很可能是被方总捕的船吸引出来的,想到此四人额头不由齐齐渗汗!

    原先他们还想直接闯上岛,查个究竟,现在看来,当时若非方总捕制止,王捕头怕早就来了,而他要面临的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了!

    毕竟在宁朝,杀捕快可是重罪啊,要牵连家人的,可是人家会不会顾虑这些,谁又能知道呢?

    “王捕头,要不要摸进去?”说话的捕快身材略微有些矮小,正是被调到王捕头手下做事不久的小捕快石卯。

    “不可轻举妄动啊!”王捕头轻轻一叹,即便他性子急,也不会以卵击石,否则他早死哪去了。

    “哪怎么办?”石卯皱眉道。

    “先摸清他们的岗哨,看到没,他们是三人一队,进进出出的,期间很少交流,如此我们便有机会干掉一队,冒充这帮守备混入里面,但为了确保安全,还是多留意一下,确定没问题才行事!”

    三名捕快听后都开始注意庄园的守备细节,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发现有许多问题,因为这每一队人进入庄园前,都要和门口守备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如此一来,他们想要冒充几乎不可能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有人想他们走来,惊得石卯他们几个小的险些就要动手了,还在有王捕头在旁,止住了他们,让他们回退土坡下,然后偷偷绕到一旁的草丛里,这才躲过一劫。

    监视了大半夜,等四人无奈的发现看不出突破口时,忽然,便见几辆木车被人推了出来,在木车上是一个个大木桶。

    “倒夜香!”王捕头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喜过望。

    “啊?”石卯三人都有些不解,不明白王捕头这话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因为他们被王捕头一路领着,偷偷绕路到了几辆木车前往的江边,盯着正在倒夜香的小厮,王捕头道:“去,躲到空桶里!”

    “什么!”石卯三人顿时傻眼了!

    那木桶装的是什么,夜香啊!而这夜香是什么,三人岂会不知啊!

    这茅坑里的东西,谁不嫌弃?谁想触碰?可是王捕头这句话,明显就是让他们往茅坑里跳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王捕头怒了,但声音依旧低沉。

    石卯三人无奈啊,只能悄悄靠近,等两个小厮将倒掉夜香的大木桶放回马车上时,石卯算先一个冲刺,脚步声底不可察,明显是练过的,而且他身手也不错,虽然小心谨慎,但速度不满,很快就打开一个桶盖,苦着一张脸进入了夜香桶中!

    其余两名捕快也是一阵皱眉,但无奈啊,唯有忍着恶心,寻求机会接连偷偷藏入桶中。

    不过在最后一名捕快躲进桶里后,马车竟然微微一晃,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吓得王捕头立即抓住了刀柄,时刻戒备着。

    好在倒夜香的小厮只是一阵疑惑,左右巡视一圈,发现没人在附近,这才当作是风吹的不再理会,王捕头也大松了一口气,但三个家伙都进去了,他也不能干耗着不是,于是只能悄悄靠近,撑着几个小厮不备,一溜烟的钻入木桶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可怜的石小子

    几个蒙着口鼻的小厮将最后的木桶搬到车上,当他们推车之时,忽然一个小厮奇怪道:“咦?怎么倒了感觉和没倒一样?推起来很沉啊!”

    “你那车轮出毛病了吧!”

    “我看啊,你小子是不是和那位饥渴饿妇勾搭上了!被掏空了身子啊?”

    “哈哈哈!你们还别说,就咱店后面的小楼里,住的那骚娘们天天就在窗口瞅这咱,要不是小爷惜命,他娘的早上了!”

    这番话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也不去在意倒空夜香的推车比往日沉了,有说有笑的向着逍遥宫而回。

    待回到逍遥宫门前,几个小厮将面罩拉下,亮出了腰牌,等候检查。

    但是那些守备根本就不查,都是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让他们快滚进去,这几名小厮才点头哈腰的推着夜香车回到了逍遥宫里。

    “唉,累死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一名小厮把推车放好,然后捶肩顿足的算先离开。

    其余几人也纷纷叫累离去,不多时,这处后院便陷入宁静,又过了半刻钟后,才有一个木桶的盖子被推开,紧接着桶内露出半个脑袋,环视一圈便急忙从桶内爬出。

    听到动静,其余两个桶盖也被推开,两名小捕快看到王捕头已经在外面后,也急忙爬出粪桶,待三人站定,还没来得急商量如何行事,便都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王捕头忍不住给了这两丫的脑袋一巴掌,然而却换来一掌屎。恶心的他险些吐了,也顾不得骂这两个家伙了。低声道:“石卯呢?”

    “不知道啊?”两个捕快齐齐摇头。

    “还不去看!”王捕头恼火的低吼一声,两名捕快立即去找,很快就在一个木桶中,发现了晕倒的石卯!

    “唉,小石还是太年轻了,居然被屎给熏晕了。”

    “嗯,隐忍要将强啊!”

    王捕头看着这两人还在碎碎叨叨,立即便低声骂道:“娘的,你们废什么话。还不快把他弄出来!”

    两人急忙把石卯抱出来,然后直接掐人中,在察觉石卯快醒时,另一人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但这不捂还好,这家伙一手的粪捂下去,待清醒过来的石卯察觉后,居然又晕了!

    王捕头不由一阵气恼啊,又是一通忙活。最后才把石卯给弄醒了,于是四人才开始商量离开一事。

    不是他们不想调查,好不容易进来当然想要好好查看一番,但是一看他们准备不足。二来方牧还在外面等候,唯有想到办法悄悄离开,回去禀报方牧后。他们就照着这个方法来去自如了!

    “刚才我在外面观察时,发现他们是两个时辰换岗。距离下次换岗,算起来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如果到那时候还没找到出口,就看看换岗时有没有机会溜出去。”王捕头说完,其余三名捕快纷纷点头,随后环顾一圈,又嘀咕一阵这才分散行事。

    石卯刚摸到一处走廊里,然而未等他穿过走廊,忽然听到前面有话语声,惊得他也不管身边房间内是否有人了,一推门发现没上闩,立即便一咕溜滚进去,掩上门后偷偷听着外面情况。

    可是脚步声和嬉闹声越来越近,等到了他躲藏的房门前竟然停了下来,石卯不由暗恼啊,赶紧小跑两步,便一个滑铲躲到了床底,不一会儿,房门再次开启,紧接着便是一名女子的酥到骨髓声音:“嗯,急什么啊,哎呀讨厌啦,哦!别太用力,都快被捏捏肿啦,死鬼!”

    “人家来逍遥宫都是找雏的,你倒好,一来就折磨人家!”

    “嘿嘿,那些雏儿哪能有春娘你懂伺候人啊,爷就是喜欢你这种韵味十足的,稍稍一碰,就如那大水决堤啊!嘿嘿……”

    “哎吆,这般说来,连那胡娘你都想了!”

    “春娘果然了解我啊,等那天,爷将你们俩一起弄上床,好好的颠鸾倒凤一番,哈哈哈,还是别说这些了,快脱了!”

    “你闻到什么味没有,好臭啊,别急嘛,哎!你干什么,都撕破了,这衣服我可是花了五两银子啊,你……呜呜……别,唔……”

    听着吱呀吱呀的摇床曲,石卯要崩溃了,悔得肠子都快黑了,最不争气的还是他居然听得如痴如醉,竟舍不得离开了!

    不过石卯是想离开也不行啊,这房间不大,连屏风都没有,一入门就能看到一张大床,也就是说他如果要出去,根本逃不过床上两人视线,唯有巴望着这两人找点完事,好早点睡下,结果这两人完事倒是挺快的,那女人甚至还不停抱怨,可是这两人就是不睡,反而越聊越起劲,甚至到最后,这女人竟想让男人带她离开这里,让险些听睡着的石卯立即打起精神,可是之后便听到男人的拒绝,说什么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也没办法,弄得不仅女子郁闷了,连石卯也跟着郁闷了。

    便在石卯昏昏欲睡的时候,此刻,王捕头三人已经聚集在一起,却迟迟不见石卯归来。

    “这小子不会被抓了吧?”

    “不可能,如果被抓了,定然会惊动很多人!”

    “我就说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石小子不是算错时间,便是四处乱窜,结果被困,想不到办法脱身了!”一个捕快冷笑完,还摸了摸嘴唇上的两撇胡子。

    “好了,都别说了,还是谈谈你们的发现吧,可有发现离开路线?”王捕头插嘴道。

    两名捕快听后,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一个说发现倒夜香的还有另一批人,并且现在正是掏粪,很快就会出去,他们虽然不能躲到满是粪的桶内,但可以躲在车底,只要一路抓得稳,要出去不难!

    另一个说发现此处守备有一个死角,可以从那里翻墙而出。

    王捕头听后第一个办法,便直接摇头,扒在车底离开不是不行,但只适合短距离,而这一路太长,光靠一膀子力气根本无法坚持。

    第二个办法倒是可以去尝试一下,因为王捕头一直在观察岗哨调动情况,故此对于岗哨动向也算有点儿了解,对于八撇胡的提议很赞同,哪里似乎的确是一个死角,而且在西北角,他们上岛的地方虽是西南,却可以看到西北那边也没人。

    一番合计,最后他们决定再等石卯一刻钟,如果还没发现人,就直接前往死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旁观者清

    当石卯终于等那对狗男女睡着后,便赶紧偷偷溜出房间,可是等他回到夜香车附近时,却找不到王捕头三人的踪影,再一听到有更夫敲响了四更后,石卯明白了!

    王捕头三人铁定是离开了,那自己怎么办?

    除了藏着,石卯别无他法。

    便在石卯要离开此地,寻找地方躲藏时,忽然发现一处墙角地上摆放了几片树叶,如一朵花似的,他一眼便知是他们刑捕房留下的记号,他赶紧走过去,拿起树叶一看,发现一片叶子上面用指甲掐了“里应外合”四个字。

    “唉,这叫我如何是好啊?”石卯感叹一声,便寻找起能躲藏一天的地方。

    结果找来找去,石卯最后无奈的发现,似乎唯有床底是最安全的,但是自己此刻一身臭烘烘的,刚才险些就被发现了,若非那男人猴急,肯定会被女人发现,至于后来没发现,想来应该是习惯那味了吧!

    但是这对男女没发现,不代表别人不会寻着臭味找到他,故此他只能想办法清净身体,再谋其他!

    ……

    方牧在甲板上吹了一夜的寒风,嘴唇都泛紫了,却坚持不肯会舱内,因为他在里面根本坐不住!

    忽然,方牧终于发现前面水面隐隐有水花溅起,他赶紧趴在栏上仔细一看,确定果真有人向他们游来,便立即招呼道:“王捕头回来了,快去接引!”

    不久之后,王捕头三人湿漉漉的上了小楼船。二话不说,便接过三名捕快递来的姜汤。一饮而尽后便开始换衣服。

    “嗯?石卯呢?”方牧察觉了什么,皱眉问道。

    “他错过集合的时间。只能让他留在里面,也方便里应外合了,总捕放心吧,石小子虽然年轻,但也算精明,不会那般容易被抓的。”王捕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解释道。

    方牧点了点头,便开始询问他们的情况。

    三人便你一句我一句把自己在逍遥宫里的所见所闻讲述出来,方牧听后眉头更皱,因为从三人话中。他听出了逍遥宫根本没什么问题!

    就如一个普通的商埠小镇,青楼,客栈,酒肆,赌坊一并俱全,里面的过商也是五花八门,不止江南,整条长江流域的客商都有,如此说来。那只能算是因为路过客商多了,自然而然形成的一处歇脚小镇,让人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问题。

    “要不,以查税的名义。上岛调查?”王捕头提议道。

    “不可,一来此地不是金陵府地界,甚至也不受宁州或沪州。乃至扬州管辖,此地属于三不管。但既然镇江府的官员替他们遮掩,那么很明显也得到好处。这便等于是纳了税,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方牧摆摆手道。

    “那怎么办?还要继续摸进去密查?”王捕头已经将逍遥宫的岗哨摸清了,对于进去的路线也掌握了,便是那处死角,只要避过了塔楼上的岗哨,摸到墙边,便能轻而易举的合力翻过墙,不用再钻那令人作恶的夜香桶了。

    方牧点头道:“嗯,明夜继续,到时候我也去看看究竟!”

    ……

    孔梨灿在屋中来回地踱步,这是邬家三兄弟从未见到的场景,因为孔大身体很虚弱,只要能不动,他绝对不会动弹一下,但是今天听完他们的汇报后,竟跳下木榻在屋中来回走个不停。

    “孔大,你到底在干什么啊?”邬大郎忍不住问道。

    “不解!”孔大摇头道。

    “不解?”三兄弟相视一眼,都是更加不解了!

    “捕快的船今天中午从下游回来,又直接去了上游,很明显他们是一无所获,但也有可能发现上岛的安全路线,然后再行其法,如果是前者,我们无须担心,但若是后者,恐怕不止这么简单了!”

    “这是为何?”邬二郎好奇道。

    孔梨灿顿了顿,道:“你想想,他们如果能在岛上来去自由,你说他们会干什么?”

    “呃……”邬二郎想了一会儿,才道:“应该是调查吧。”

    “查什么?”孔梨灿又问道。

    “这个……不知道。”邬二郎摇头道。

    孔梨灿似乎能看破墙一般,目视江岛方向,慎重道:“我即便不上岛,也大概能想到上面情况,想要来去自如谈何容易,即便捕快有自己的办法,但他们调查的突破口唯有劫掠良家,逼良为娼一事,但这不足以致命,反而因此会将他们全部牵连,所以我很不理解,他们为何还要上去?莫非是为了人家的账本?但这可能吗?”

    “难道不上去,也能将抓了岛上的贼人?”邬大郎愣愣的问着。

    “当然,这点教主最在行,只要他也能一个给过商歇脚的地方,那自然能把此地的客源给截断了!而没了生意的地方,自然不会有靠山了,届时还不是随便他们查。”

    三兄弟听后都不由暗暗点头,对于教主的能耐,他们可是几位信服的啊,对于抓住客人的需求,似乎就没有谁比他更在行了!

    可是他们怎知,若真让董策知道,恐怕他也只能摇头晃脑了!

    原因无他,大家做的根本就不是一种买卖,虽说都是消遣之地,但面对逍遥宫,董策也只能暗叹不如了!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啊,更厉害的还是陆兄你啊,三千贯,啧啧……不过是看了那朦胧迷雾中的倩影,简直似隔靴搔痒,亏,太亏!”董策笑眯眯的打量着一脸风尘仆仆的陆可轩。

    陆可轩一口茶险些喷在董策脸上,一口咽下后,白了董策一眼道:“现在董议郎还说这些作甚,快想想办法吧!”

    “呵呵,陆兄为何对方捕快如此上心?”董策笑意更浓。

    陆可轩闻言立即把茶杯一放,恼怒道:“还不是因为你,若非你们两人整天打情骂俏的,陆某岂会趟这趟浑水?”

    “呃……”董策一愣。

    陆可轩又道:“说句不好听的,大家都在暗地里猜测,说你铁定是与方捕快有一腿,而且你也别瞒我了,没报你名之前,那方捕快整一头母虎,可我一说你的名字,她瞬间就便成猫儿了,你说说,我倒是想听听你如何辩解!”

    董策额头难得露出一滴冷汗,他抹了一下,苦笑道:“唉,真是旁观者清啊!”

    虽然他和方淑蔚并无男女之情,但毕竟也算半个师徒关系,可这事解释起来更加说不清了!故此只能随口应付,好让陆可轩别揪着不放。

    陆可轩也明白,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立即便询问董策如何解决。(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引子

    董策思虑许久,摇头一叹道:“我本以为他们做的一锤买卖,没想到竟以此细水长流,看来这逍遥宫的后台很硬啊,也不怕老子逛窑子见女儿时的后果!”

    陆可轩叹道:“唉,这种可能虽小,但并非没有,不过他们主要的客源都是过商,江南本地的倒是真不多,而且我也听说,咱们金陵被掠走的女子,家世顶多算富户,根本没实力到逍遥宫走一遭,也唯有这一次,他们也是被逼急了才胡乱抓人,没想到把方捕快也抓进去了!”

    “是啊,真没想到这么巧!”董策也感叹一声。

    陆可轩看着董策一脸惆怅,不由皱皱眉,但竟是片刻便摇摇头,排除了心中猜测,问道:“我看此事报官是没用了,不知董议郎要如何处理?”

    “陆兄未免太抬举在下了,面对逍遥宫这等复杂之所,即便是桓王,恐怕也无法处理了!”

    陆可轩见董策神色不似作假,他自己也惆怅起来,想了许久才道:“逍遥宫我们无法对付,但至少要把方捕快解救出来吧!”

    “此事恐怕也轮不到我们出手了!”董策说着,才扭头看着陆可轩,又道:“冬至那夜,歹人行事被抓,方总捕已经顺藤摸瓜,如今离开金陵也有五六日了,我想此事他也应该知道一些吧!”

    “哦!方总捕已经调查此事了,这可不妙啊!”陆可轩很清楚逍遥宫的实力,绝非区区一个总捕能插手的,冒然行事只会把自己搭进去,得不偿失啊!

    “回头我让人出城去找方总捕,将你的话转告给他,让他小心些。”董策似乎真没办法了。只能把期望放在方牧身上,陆可轩也很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况且他想救方淑蔚也是看在董策面子上,既然董策都不想插手,他何苦自讨没趣呢!

    送走了陆可轩,董策直接找上朱大山。让他派人把涂平叫来。

    待涂平急匆匆的来到阁楼后,便见董策一人独自坐在木榻上,他走到近前拱手道:“教主有何吩咐?”

    “最近太平道有什么动向?”董策问道。

    “还是老样子,大肆修建道观,光是金陵府便要修建几十处,甚至还想把手伸到紫金山,不过被秦家阻住了,但是他们没有罢休,听闻还找上了桓王。烦得桓王直接跑到栖霞寺了!”

    “这倒也算有趣,想那太平道士铁定是不肯踏进大雄宝殿了,也不知桓王是聪明还是无可奈何呢!”董策笑了笑,又问道:“还有吗?”

    涂平想了想,便点头道:“有,不过算不得什么大事,和往常一样,太平道时不时派些道士南下。不过这一次较为奇怪,因为前些天下来的道士中。有几名是道姑,而且似乎身份还不低,以往几个领头的道士见到她们后都急忙行礼。”

    “哦!身份不低的道姑!”董策眉梢一挑,便笑道:“盯紧了!”

    深夜,董策独自一人回到家中,看了一眼正在忙着制作烟花的柳福。他过去看了看,顺便提点几句后便回到楼上,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白发脸皮。董策便陷入沉思。

    这些东西是他当初在钟家村从范冠身上搜到的,在发现这些后,他便知道范冠很可能还是乔装着,于是便摸了摸他的脸,果然就撕下一张刀疤脸,而他之后便化身为鬼刀疤!

    因为这些东西可以给董策研究如何制作更精密的化妆道具,故此才带了回来,但不得不承认,范冠做的面具和假发几乎到了这个年代的巅峰,其逼真程度与后世化妆技巧都有得一拼!

    董策找了许多工匠制作,结果都不如意,于是他干脆模仿这些乔装道具,试着做了几次,等摸透了流程后便传授给涂平他们婆娘,让这些心灵手巧的妇人制作,虽然目前她们做的很普通,但随着需求增加,手艺也会长进,届时做出来的道具定能与范冠做的相比。

    “逍遥宫很可能牵连整个江南官场,绝非地龙可破,如果要引外力,则需要引子,看来这个人只能是你了!”看着桌上的道具,董策自语完便苦笑一声。

    翌日,董策带着柳福刚做出了的几个烟花,到了艺苑,等到晚上是便一起放完!

    这烟花冬至时,不少人都见过,但当时根本不知此为何物,还当是天裂了,可随着董策在艺苑这一放,众人才知晓,此乃董议郎的杰作啊!

    于是乎,当夜除了来艺苑看戏的人外,几乎各路商贩,百姓,乃至于士族都有人来艺苑拜访,求见董策。

    士族是不能不见的,在答应为他们制作一批烟花后,然后才到商人,这商人上丨门,自然是为了谈论烟花贩卖一事,想从董策手里购买,然后拿到其它州府贩卖,当都被董策一一回绝了,即便是陆可轩和梅娘子这些合作商,他之称来年再说!

    借着研制烟花的借口,董策似乎在艺苑失踪了,也好在艺苑完全上轨,三国连续剧也顺利演着,不过后续排练还需要人把关,这点,董策交给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那便是涂小果!

    每次董策监督排戏时,涂小果就跑来凑热闹,见到董策指点完戏子,她就喜欢问:“师父啊,为什么要这样演?刚才不是很好吗?”

    而董策则一边看排练,一边给她解释,久而久之,这丫挑剔的眼光自然远非常人可及,整个艺苑除了董策外,就数她最能折腾人!

    不过涂小果毕竟还小,阅历不足,前段时间刚刚满十三岁,为此董策还给她作了一幅画,算是保留她脱离孩童的那一刻!

    为了让涂小果镇得住戏子,在让人教她人情世故,董策还安排了周琮和甄琬协助,本事让周琮撑场面,甄琬叫她人情世故,结果,这小丫头居然把这二人当作了棋子,遇到戏子敢和她玩硬的,她就让周胖子上,如果戏子哭哭啼啼,她就让甄琬上,弄得本因为东家不在,可以逍遥的戏子们,再次坠入了小果的深渊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行半仙

    腊月初,一日冷过一日的天气,没有冷却金陵的热闹,腊八祭祀即将来临,这前两日的市集是异常热闹,不论金陵府城当地百姓,或是周边县城乡里,聚集在此地的人比之冬至赏花灯更为热闹,浩浩荡荡的人群就如潮水般涌来,未及午时,市集里米、肉、菜、布四大行已经人满为患,摩肩接踵!

    便在这热闹非凡的市集之外,数条街道上也是摊位如龙,连绵无边,几个所有摊位前都有客人驻足,但唯独街头边角一处的摊位却是无人问津。

    此摊位竟有一张尺高几案,案上的文房四宝也非卖品,而几案之后一白发苍苍老者,身着一袭如发色般的宽大白袍,老神在在盘坐街边,闭目假眠,其容其貌,其姿其态,端的是仙风道骨,入世高人啊!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偏没有人敢上前问津,实乃奇了大怪!

    “嚯!一卦千金!啧啧……我说老头,你这算的哪门子卦啊?”好不容易有人上前问津,但一开口却令人感到刺耳。

    老者苍然白眉微微一动,半睁眼睛看向问话青年,淡淡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夫窥天机,算福祸,警醒世人防灾避祸,当值千金。”

    “唉吆喂,我说老头啊,你娘生你的时候,怕是稳婆一个接不稳,让你一头磕在地上了吧?”

    老者闻言,直接闭上眼睛,一语不发。

    青年更乐了。冷笑道:“既然你这么会吹,可有算过等会儿你遭什么难啊?”

    老者眼也不睁。从大袖里拿出一小吊钱往案上一放,便又老神在在的打其坐来。

    “哟喝!”青年还真是愣住了。因为他正是来找这老头要钱的!

    此人乃是这一带的地痞,专做那勒索保钱一事,如若不给,他便会叫人砸了人家的摊子,然后再来索要,若再不给,那可不仅是摊子没了,连人也要准备好去抓药吧!

    不过为了方便收到保钱,他们都会十分注意这些摊位的生意情况。生意好则多收,生意不好随便收点,并且针对的对象多是外地人,这些人多是府城周边县乡里的,比较憨厚,更不敢闹事。

    像眼前老者这种摆了两天,还无人问津的摊子,想来也没啥油水,青年本想随便收个一二十文即可。但他没想到老者一出手便是一小吊钱,足有百文之多,可是这不仅没让他高兴,反而有些疑惑了!

    “这可不算啊!”青年撇撇嘴。蹲下来伸出一指,穿过钱线挑了起来,看着闭目的老者嗤笑道:“你在这儿待了两天。怎会不知我是干什么的,所以此番不算。你在算算,呃……就算我。何时能发大财啊?如果算得准,等小爷发了大财后,千金自然少不了你的,若是不准,这钱自然用不着付了!”

    青年这番话惹得不少人侧目,特别是旁边的摊主,心里立即暗骂这痞子无耻,不论人家算不算得准,毕竟是一把年纪了,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你小子居然还找人家麻烦,简直就是畜生啊!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旁人也没几个敢多嘴的,就算有那么几个想管一下的,也被身边家人朋友给阻止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门前雪还没扫干净,谁管你家瓦上霜啊!

    而老者却只是睁开眼睛,似看又似根本没看的扫了青年一眼后,便又闭上眼睛,老神在在道:“公子天灵之上黄气缠绕,此乃金气,说明公子坐拥横财已久,但是,公子你眉心隐泛红光,此乃血光之兆,说明公子会应横财和遭血光之灾!”

    青年浑身一震,但很快就恢复镇定,故作狐疑的伸手往额头一拍,仰头看了一眼上空,却根本见不到什么金气,不由一脸不屑的挖着鼻孔道:“那你说说,如何能得横财,又不会遇到血光之灾?”

    “所谓福祸两相依,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说明此灾远比横财重,即便舍弃都不一定能化解灾劫,你还想为财而惹祸上身,非明智之举。”

    说到这,老者忽然睁眼看向府衙方向,喃喃道:“老夫奉劝公子一句,入牢防灾吧!”

    “我呸!”青年冷哼一声,边起身边道:“要不是看你这老家伙不经打,小爷定要给你这一身白染点红!”言罢,青年冷笑离去。

    老者这番话不少人都听到了,顿时一个个不由暗暗摇头,心想见过算命的,可谁见过这样算命的?还金气,血光,这种东西如果能看得到,那这老头就不是“行半仙”而是“行真仙”了!

    很快,老者的摊位便又冷清了,不过旁边卖簸箕的摊位却是异常火,因为这摊位的簸箕的确编的好,并且有大有小,种类不少,当这摊主忙活了一个时辰,又做完一单生意后才得以空闲,往凳上一坐,喝了一口水后,正无聊的四处打量呢,忽然,便见之前收保钱的青年竟又跑了回来,而且行色匆匆,还用手捂住了胳膊!

    摊主好奇之下定睛一看,不由大惊,因为他看到那痞子抓着肩膀的五指上满是鲜血,连那深蓝的粗布麻衣都似湿透一般,可见这血流了多少啊!

    “大仙救我!”这青年一冲到老者摊位前,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狠狠磕了一个响头!

    这一幕,看得附近所有摊主和行人都傻眼了。

    然而老者却一如既往的盘坐着,面对苦苦哀求的青年丝毫没有动摇,连眼也不睁便说道:“该说的已经说了,你自己选择吧。”

    青年闻听此言,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了,因失血过多而泛白的嘴唇在瑟瑟发抖,还容不得他再求,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吵闹后,立即惊得他站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后,便满脸惊慌的往府衙方向冲去!

    当青年离开不久,忽然冲出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并且手提砍刀,目露凶光的抓住几名行人便询问逃走青年的去向,吓得不少人当场就要晕了!

    从一些行人口中得知青年去向后,这批人才火急火燎的追去,但场面却依然难以平静啊!特别是注意到这批人是谁的摊主们!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打起来了?”

    “铁定是内讧了,这帮痞子,开口闭口就是兄弟仁义,可翻脸起来,也就眼前这幅场景了!”

    不明所以的摊主们相互猜测,可一些靠近街头的摊主却是满脸震惊,特别是看到盘坐于“行半仙”旗幡之下的老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开骗

    “老先生!”卖簸箕的摊主走到老者身旁,恭敬的拱手问道:“你……您怎知,那痞子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啊?”

    “此乃观气之术,不知汝可有听闻,老子李耳过函谷关之前,关令尹喜见有紫气从东而来,便知将有圣人过关,而不久,老子果然骑着青牛而来,其实并非只有圣人才有气,只不过圣人之气远非常人可及,即便远隔千百里,只要习得此术之人,定能观其气而知动向!”

    老者之言,令几位凑过来的摊主都是半知不解,但不妨碍他们看出,这个老头真的很神!

    “唉,可惜老先生一卦千金,否则我定要找老先生给我算算。”簸箕摊主苦笑道。

    老者扭头看向簸箕摊主,神色如常道:“一卦千金,是它值千金,却无须付千金,老夫这里可是明码标价,全写在这了,当然,不识字的人自然不知道,老夫这看相测字,福祸姻缘,探物寻人统统只收一两,并且只收银子!”

    摊主一听不由暗暗咋舌,虽然一两银子不足千金万分之一,但也不是他能消费得起的,故此只能苦笑一声,老老实实坐回原位。

    其余摊主本想上来和老者唠唠嗑,等熟络了再求他免费算一卦,但是老者话不过三句,之后便闭目打坐,似乎算出了他们的心思,而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

    一日下来,除了免费给青年地痞算了一贯后,老者依然没遇到一个正经客人!

    当日落西山,老者将几案蒲团还给了对门一间酒铺后。便拿着写有“一卦千金,行半仙”的小幡。当作拐杖慢悠悠的离开闹市。

    在老者拐入一处无人的巷子,他微微佝偻的背忽然立得笔直。一边走着,一边单臂一挥,旗幡打着旋一圈圈缠裹起来,随后老者抓住旗杆轻轻一拧,旗杆顿时变为两截,装入悬于腰下的布袋中,紧接着他双手入袖,白袍似自动般从双肩脱落,便见他双手从衣襟里伸出。翻手抓住衣襟一甩一抖,之前还是柔白的衣袍顿时翻成了黑色!

    穿好黑衣,老者伸手往头上一掀,脸上一抹,顿时便从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瞬间变为一位面容冷俊的青年,正是借口制作烟花而失踪的艺苑大当家董策!

    便在董策将假发面具放入腰间布袋时,身后突然有一人默默跟随。

    当两人一同走出巷口时,外面还有一人似乎等候多时了。而此人也不是外人,而是张大贵得力助手林潮。

    “教主真是料事如神啊!第一个找您算卦之人真是王痞子啊!”林潮感叹道。

    董策半解释半询问道:“一卦千金,光是这四个字便足矣让人止步了,王痞子要收保护费。自然给我下马威,却不知我们这两天便查出他贪了保护费,不过你们没有露陷吧!”

    “也是王痞子活该。有钱便手痒,昨夜到周大赌坊输了二十两。他一痞子哪能弄这般多钱,所以属下们只是在他那帮兄弟耳边谈论他昨夜的风光事迹。结果他们便自相残杀了!”林潮笑笑,随后又问道:“不过教主今天把卦金说了,加之今夜我们造势后,明日恐怕教主的生意要络绎不绝啊!”

    董策听出林潮的话中话,这小子也算精明,知道他并非靠真正的卜卦给人算命,担心明日不好收场,但这些林潮根本无需顾虑,正如曹洛蓉口中的他,就是一个大骗子!

    翌日,市集的热闹氛围逐渐退去,百姓都忙着准备过腊八,说起来,这古代的腊月董策真的无法习惯,三天两头就搞祭祀,前段时间冬至祭祖,今儿个就要准备祭神,也是这年头的人一到冬天就闲得蛋疼,放到后世这节日许多人都不会在乎,也包括董策。

    清晨冷风和初阳晨光冷热交替中,打扮得仙风道骨的董策微微弓腰,握着旗幡慢步从小巷走出,先是来到街对面的酒铺,花了十文钱租借几案和蒲团,便回到昨日摆摊的地方,往蒲团上一坐,便老神在在的闭起眼睛。

    “老先生早啊!”簸箕摊主拉着一车簸箕过来时,见到董策赶紧打了声招呼。

    “早!”董策只是对簸箕摊主应了一声,点点头后便似惜字如金般,一声不吭了。

    簸箕摊主也不在意,笑了笑便开始忙着摆摊。

    可这摊位还没办好,摊主便瞧见有一个中年男子大步向他走来,他赶紧放下手中一层层簸箕,正准备上前招呼,然而人家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路过他的摊位,走到旁边卦摊前,对老者打扮的董策恭敬作揖道:“昨夜听闻行老先生有未卜先知之能,不知可否给在下算一卦?”

    董策抬眼打量了来人一眼,点点头道:“算什么?”

    “嗯?行老先生不是一眼便能之祸福吗?”中年男子道。

    “观气之术只是适用于福祸降临,一旦得福,惹祸,气则渐散。”董策随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给在下测个字吧。”中年男子说着,似乎很有经验的蹲下来,自己给自己磨墨,然后拿起笔愣了许久,最终才写了一个“子”字。

    在中年男人写字的时候,董策一直不动神色的观察对方,发现此人衣着富贵,但多处褶皱,还隐隐有股胭脂水粉的香气,董策猜测很可能他是穿着衣服和女人滚过床单,以他这种年纪,自然不是跟老婆,也绝非家中小妾,否则绝对会换一身衣服。

    如此说来,他不是逛完窑子,便很可能金屋藏娇了,再看此人写的字,董策猜测很可能是后则!

    想通这一点,董策便道:“阁下最近是否因一件事,忽生许多烦恼?”

    “呃……的确如此,本来没有的,但就是为了一件事,弄得我感觉什么烦恼都上头了!”中年男子愣愣的点了点头,而后忽然明白什么,立即问道:“莫非老先生真算出来了?”

    “这是自然!“董策神色不动,指点案上的字,道:“子,分则一了,一了即百了,也就是说,阁下只要了了最先的烦恼,那剩下的都会消失,反之,阁下便是因一件事,而徒生众多烦恼。”

    中年男子微微一惊,而后眼珠子一转,便故意问道:“那不知我的烦恼处于何从?”

    “你已经写出来了。”董策手指敲了敲岸上纸张,还是不苟言笑的说道:“子,即为妻子,也是孩子,而我观你面相,如无意外,说句不好听的,阁下恐怕要无人送终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终于来了

    中年男子面色大变,仅仅片刻他眼睛便红了!

    “老先生真乃神人也!在下的确膝下无子。”

    董策心里一乐,他不过是忽悠而已,即便此人有儿子,他一句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能应付,倘若中年男子怕了,自然会吐露更多,若是恼羞成怒甩袖离开,也不能说他算不准,只是对方已无心再算。

    于是乎,中年男子便絮絮叨叨的讲述他的情况,而董策则时不时猜测几句,他说得方式也简单,好的坏的都有,而人这就是怎样,心情糟糕时都容易往坏处想,心情好了那自然不把坏事当成事,这个中年男子被董策几句话,忽悠得云里雾里,大叹遇到神人了!

    “说来惭愧,老先生如此能耐,即便我不说您也能算出来,来唠叨您如此久,实乃不该啊!”中年男子惭愧道。

    “非也,算天折寿,算人引祸,老夫若冒然算他人命运,一带得知他命中劫难,我是救呢?还是不救?不救于心不忍,救了便是泄露天机,会遭天谴,轻则少活三五年,重则直接遭雷劈啊!”这番话董策说得宛如事不关己,言罢一抚长须,接着道:“故此,老夫是能不算,则不算,况且,对于苦主来说,能吐露心事也是一种发泄,否则长积于心,会集聚成疾的,就如阁下这般,最近时不时茶不思饭不想,一次安稳觉也睡不好啊!”

    “没错!”中年男子大为佩服的连连点头,道:“说出来的确舒服了许多,但不知老先生可有办法破解我无后之命啊?”

    董策沉默了。不是他不会忽悠,而是说了这么多。也敢到进账的时候了!

    中年男子看到眼前老者双眼一闭,不再言语。顿时便明白了什么,赶紧掏出一锭银两放到案上。

    董策这才睁开眼睛,伸手往银子上一掠而过,片刻银子便如凭空消失般,看得中年男子暗暗咋舌。

    董策这才又开始忽悠中年男子,说来也简单,此人并非不能生育,已经有了三个女儿,不过是因为前几年忙着生意。而且在外时,从不住客栈,都是在青楼过夜,导致力不从心,又为了抱个小子,发现老婆似乎生不出,便在外金屋藏娇拼命的干,结果可想而知了!

    于是董策便教他些养身之道,多多克制。但为了更神棍些,他说话方式也不在直白,每句话都让中年男子思考许久才恍然大悟。

    待中年男子信心饱满的离开后,董策摊位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男子一走,顿时便有人上前问卦。

    董策便照旧先问事,再测字。随后一番忽悠,最后收钱再忽悠。一个上午下来,便让他赚了十八两。看得旁边几个摊主都傻眼了!

    这卦摊,要嘛不开张,一开张简直停不下来了,连董策去对面随便吃了一碗面填饱肚子回来,摊位前还是那些等候算命的人。

    “算什么?”董策看着一个青年道。

    “算姻缘,不知我和梁家小娘子有没有可能?”青年急急说完,便掏出了一锭银子。

    董策便收了钱,也不测字,直接拿起龟壳,给青年卜了一个金钱卦,他虽然根本就不懂,但青年更不懂,故此任由董策随口忽悠,不过他的话依然不无道理,主要教青年如何讨好未来老丈人,至于人家姑娘什么心思,这年头根本不需要管,只要老丈人看中了,那什么都简单了,想那曹洛蓉还不是如此,如果董策非要娶,她若不嫁,唯有私奔或者一死了之!

    “唉,看看簸箕啊,上好的簸箕啊。”卖簸箕的摊主见一旁卦摊前如此多人,忍不住就推销其他的簸箕来,可惜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弄得摊主郁闷不已。

    “老先生!”一位顾客刚走,便立即有位********抢先坐下来,对董策恭敬道:“听闻老先生只需掐指一算,便可探物寻人,不知可否帮妾身算出我那女儿身在何方?”

    “终于来了!”董策精神一振,他等得就是这一刻!否则岂会白白浪费如此多时间,虽然的确也能赚不少,但对他而言,那就是亏大了!

    “不知令爱生辰八字是?”董策老神在在的问道。

    “哦,这是她的诞辰,请老先生过目!”说着,妇人便将一张红纸递给董策。

    董策先是扫了便是一个青年,见其笔划了一个手势后,才低眉看着红纸上的黑子,蹙眉道:“此八字命中犯水,平常用水虽无需忌讳,但不可靠近江河湖海,否则容易遭难!”

    “哎呀,老先生说得太准了,妾身女儿就是如此啊,莫说江河湖海了,她小时候就因为淋了场雨,便病了月许时日,而且,今年初夏大水来时,家里人都忙着防水,无暇顾及她,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呜呜呜,妾身再也没见过她一眼了!也不知她是活是……”说到最后,妇人已泣不成声了!

    “可有令爱贴身之物?”董策问道。

    妇人闻言一愣,哭声也止住了,她想了想最后急忙从腰间掏出一裹丝帕,打开后递到董策面前道:“这是她小时候妾身给她买的玉佩,她十分喜爱,****佩戴,不过前几年不小心弄碎了,不知可否?”

    董策看着丝帕上的几块碎玉,不由眉头一皱,急忙掐指一算,最后长叹一声道:“不妙啊!”

    “什么!”妇人呆傻的看着董策。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令爱看似柔弱,则是心性刚烈,若与歹人,必然宁死不屈啊!”

    “啊!”妇人惊得身体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但紧接着她便慌忙坐好,无比凄苦的对董策哀求道:“老先生可否算出妾身女儿身在何处?不论……不论是死是活!”言罢,妇人急忙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案上。

    董策却没有收钱,只是摇头一叹道:“老夫大限将至,已无法折寿为夫人算出令爱所在,不过夫人无须担心,是否能找到你女儿,就要看你能否遇到有缘人了,令爱因水而失,水往东流,这有缘人定在东方,并以水为生,夫人可差人携此碎玉,沿大江河畔一路东行,期间尽量莫要与人谈论,更不能问人可见你家女儿,待到轮折日升,缘则将近!”

    董策说完,便将那锭银子拿起,和碎玉一起放到丝帕上,将其折好,递到妇人手中,劝慰道:“这锭银子,待遇到有缘人时,送与他吧!”

    言罢,董策长身而起,对着围观的众人拱拱手道:“今日到此为止,要卜卦的明日请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聚议

    妇人问卦寻女一事,不过在一夜之间,几乎便传遍半个金陵府城,当然其中衍教弟子发挥了极大作用,并且专门针对丢失闺女的家庭,不论对方信不信,此事已经被坐实。

    前往市集向“行半仙”问卦的人越来越多,但更多的是观望者,他们很好奇,这位自称半仙的老头有多厉害!

    “你八字极好,命本无穷,奈何遭小人迫害,导致家道中落,如无贵人相助,此生再难出头!”董策说着,便将银子交还给前来算命的醉汉,又摇头叹道:“求人不如求己,等贵人不如寻贵人,拿这银子收拾得干净点吧,否则即便贵人不嫌弃你这一身脏,也要被你酒气逼走!好了,下一个。”

    “老先生,我是昨日来求问丢失了房契的,这是您需要顶上瓦,还求你帮我算算,房契到底落在哪了?”

    董策接过瓦,对于递来的银子看也没看一眼,自顾自的掐指一算,便皱眉道:“此瓦残破不堪,却并非日晒雨淋,而应怨气所染,怨起衰,衰则残,看来阁下家中有人对你生怨啊!房契所在你问他即可,不过老夫奉劝你一句,百善孝为先,多尊重一下老人的感受吧!倘若你坚持如此,将事事不顺心,你好自为之吧!”

    老者这番话,顿时让边上两个人交头接耳起来,这两人似乎认识那位寻找房契之人,旁人听到他们二人的话后,才知道此人因为想卖祖屋,和家中老人争吵起来。甚至闹到动手的地步,再一回想行半仙之前的话。众人岂会不知,那房契显然被家中老人藏了起来。却还望向让行半仙帮他算出房契所在,简直可恨!

    而行半仙只从一片瓦便得知此人不善待家中老人,这到底有多神,就从众人对行半仙如滔滔江水般的敬仰目光便可看出了!

    但他们岂会知道,瓦片只是董策用来拖延时间的借口,用一晚上时间把此人底细摸清,而他派去调查的人,正是低声讨论的那两人!

    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急忙抢先做到凳子上,恭敬的对董策说道:“老先生。我想请你帮我算算,我女儿在何处?”

    董策眼也不抬道:“你请回吧,下一个。”

    “为何?”男人一惊,急忙又道:“听闻前日和昨日你帮了不少人算过,也说出了他们女儿大致所在,却为何不帮我算啊?难道是钱的问题?你放心,只要找回我女儿,不论是死是活,我都将备好厚礼来答谢您老!”

    董策睁眼看着男人。半响才叹道:“并非钱财,而因来寻女之人太多,老夫感觉事有蹊跷,于是昨夜夜观星象。察觉东有邪星作祟,与这些事相关甚大,我若再出手。必遭邪星所忌,老夫虽不惧。却也担心子孙遭牵连,故此不论你女儿是否与前几位一样。老夫都不会再卜寻女之卦!”

    男人一听大急,正待询问,却猛然间想到什么,赶紧掏出一锭银子恭敬的放在案上,起身对董策深深一礼后,便急忙忙的推开人群离去了。

    众人看着他离开有些不解,有些却陷入沉思,还有不少人听后也是脸色大变,急匆匆的往家中赶去!

    随着时间流逝,向行半仙占卜问卦之人,不论是血光之灾,还是姻缘天降,竟逐一应验,市集神算行半仙的名头以风卷残云之势,在短短几天内传遍整个金陵府,前来占卜算卦之人是越来越多,几乎要把街头围得水泄不通了。

    然而,在行半仙出现的第七日后,他竟然再也没出现了!

    这让才得知消息不久,本想也来算卦的富商权贵集体傻眼,有人甚至不惜钱财,打听行半仙的去向,更有士族通过官府关系,四处盘查,留意城门,凡事看到和形容中相似的老者,定要想尽办法挽留住!

    一时间,许多有着仙风道骨之相的老人不是今天被王员外请到府中喝茶,便是明天莫名其妙的到了哪处士族豪宅里做客,好酒好菜招待不断,弄得更多的人心痒了!

    于是乎,冒名顶替者,争相模仿者是层出不穷,腊八后的市集街口,虽少了县乡里来做小买卖的百姓,却忽然多了十几个卜卦算命的摊位,什么李半仙,杨半仙,沈半仙等等,一股脑的全冒了出来,那可真叫一个热闹啊!

    与此同时,有这么一批不相熟,甚至不认识的人聚集了起来,这些人里,有商贩,有工匠,还有儒林人士,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女儿不见了!

    “我听说,不止是我们金陵府,在整个宁州地界,都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啊!”

    “咳,你这打听得未免太慢了,鄙人从几位行商老友口中得知,莫说宁州,就是苏州,扬州也忽然出现许多家里丢失女儿的情况,光是咱金陵,就有七八十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见了,但官府却担心时事态越演越烈,而禁止消息传开,故此我们直到此刻才得知啊!”

    “唉,多亏了行半仙指点啊!”

    “听闻最先找行半仙问女儿去向的,似乎是燕兄你啊!不知……”此人话没说完,那被称作燕兄的中年男人急忙摆摆手道:“并非是鄙人,而是鄙人内助,她从老神仙口中得知情况后,回来与我商量,一开始我虽也觉得此事未必是真,但也抱着一试的念头,与她携碎玉去寻有缘人了,并且正如老神仙所言,我们乘坐的马车在东行两日时,轮子忽然则断,正逢天色将黑,无奈唯有就地夜宿,而当第二日一早,便有一名船夫询问是否要渡河,当时我本想拒绝,可夫人却想到老神仙那句轮折日升,便急忙询问船夫!”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精神一振,他们似乎都联想到什么,也清楚了这燕姓男子为何要通知他们来相聚了!

    “之后呢?”一人急急问道。

    燕姓男子脸色忽显狰狞,冷冷道:“之后从他口中果真得知,大水退时,他瞧见有许多女子被人强行逼上船,而后前往了江中一岛内,我立即听出端倪,便想让船夫带我们去那岛上,结果船夫宁死不可,说那上面是有去无回啊!”

    众人闻言大惊,纷纷相视一眼,而后再齐齐看向燕姓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道:“然后呢?”

    “然后……哼!”燕姓男子一声嗤笑,恼道:“我四处打听,得知那岛上的确很蹊跷,而且附近官府也称,岛上毒蛇无数,劝百姓不要上去,否则丢了性命,可是诸位有谁在冬天见过蛇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动员起来吧

    众人听燕姓男子越说越感到心惊,直到最后,终于有些人忍不住了。

    “真是岂有此理!世间怎有如此荒淫之地啊?”

    “最可恨的还是当地官府,不仅不管,还包庇他们,可怜我那女儿啊,爹爹是无能为力了啊!”

    “报官吧,镇江府不管,咱们宁州首府金陵难道还不能派人查个明白吗?”

    “这恐怕也不行,查案是刑捕房的事,可是朝廷似乎有规定,除非缉拿逃犯,刑捕房如果要越界办案,要先得到当地刑捕房同意,故此走府衙绝对行不通!”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才能行得通啊?”

    “以我之见,唯有去求桓王了!”

    众人一听,不由都来了精神,虽说桓王不理事,但并非是他没权利,反倒是整个宁州都由他说的算,只不过桓王此人逍遥洒脱,最讨厌被事约束,但在大义面前他从不含糊,曾经一位宁州府令便仗着家族撑腰,在当地大肆敛财,垄断了八成生意,结果被桓王罢免官职,不过这还只是开始,之后更因此人家族立即向桓王施压,甚至上书希望宁太祖下诏放人,官复原职,可还没等文书到京城,那位府令便在地牢中莫名其妙的死了!

    这结果自然引得士族震怒,立即联合众多士族大臣,几乎是逼着宁太祖要大义灭亲,当时大宁建国还不到十年,许多昔日的功臣还活着,不是掌握兵权,就是私养上万私兵。个个势力极大,自然敢和宁太祖叫嚣了!

    然而。没等他们说服宁太祖,桓王已经率领卫军把那府令的家族全给灭了!

    传闻长城县的半数人口便是那个家族的奴仆。可见其族势力之大,而那时候桓王不过二十出头,便敢做出此等惊天之事,一时惊得满朝汗颜,足可以想到士族有多恐惧了,谁不担心下一个便是他们啊!

    于是乎,一个个自动交出兵权,或多或少解放了许多奴隶,但仍然有一些不可退让了。但结果自然是死的更惨!

    此后,士族和皇室便再也没有红过脸,而百姓拥护宁太祖和桓王的声音虽然更高昂了,也是那之后,宁朝才算正真大定!

    因此,还有许多人在猜测,这究竟是桓王看不得百姓被士族欺压而怒起灭之,还是宁太祖为了天下大定,而一手安排的呢?

    但不论如何。桓王只要在宁州一天,便可让当地士族兢兢战战,百姓得以安心,故此求桓王。绝对是他们目前的唯一办法了!

    想明白这一点,众人纷纷看到了希望,于是乎经过一系列的商讨。决定多找一些人,特别是有头有脸的。只要他们同意,一起去说服桓王。事情就有可能成功了。

    这年头女儿虽然不如男儿,但也要看家世,穷苦之家自然希望有个男孩,而富裕家庭则不在乎这些,况且他们女儿又不是丑到见不得人,反而一个个美艳如花,都在他们溺爱中长大,特别有几位家中已说好亲事,对方还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就这样黄了,谁不痛心?颜面又何在?

    商量完毕,这帮人便忙活起来,四处找关系,甚至十分可笑的还是竟有人找到了董策头上!

    原因无他,董策毕竟也算是金陵的名人了,更重要的还是他那府议郎的头衔,并且据小道消息,他和府令秦麒关系密切,最近还帮秦家在城外大肆动土,似乎准备要建什么。

    行半仙凭空消失后,董策自然回到了艺苑,并开始投入到烟花坊里,毕竟他已经受了不少豪门大户的订单,其中光是秦家就要三百枚花炮,和其余大世家加起来几乎要赶上千数了,这对于他刚刚成立的烟花坊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正真忙着分工安排流水线的董策,没想到竟被这帮丢了女儿的家伙找上丨门,而此事又关乎许多人的安慰,特别是方淑蔚,当初让她去,只是猜测对方是一锤子买卖,只要知道交易地点,最好知道买主,之后以她的本事要从几个宵小之徒手里逃脱自然不是问题,况且之后还有吴盛接应呢,等回头让她到衙门率领捕快前去捉拿,那功劳便全在她身上了。

    只是谁能想到竟有逍遥宫这等地方,否则董策绝不会让她去冒险的,毕竟此事已经超出她的能力范畴,别说她,即便他爹,乃至秦麒都无法搞定!让她去,除了肉包子打狗还能算什么?

    也幸好她遇到陆可轩,否则后果绝对是方淑蔚一死了之!若事情真到了这种地步,董策少不了要内疚一番,日后也不知如何面对方牧了!

    但也因此,董策不仅欠了陆可轩一个大人情,还要花钱让陆可轩给逍遥宫送去,好安顿这丫头,等之后这边一切安排妥当,她自然能恢复自由了。

    故此对于这些人的造访,董策再忙也不能推辞,不仅同意他们去说服秦麒,同时还为他们出谋划策,让他们不要只在金陵找人,最好四处去打听,不论宁州、苏州、扬州和沪州,只要得知有那家漂亮闺女失踪的,都要联合起来,动员能动用的所有人力,但不能一起去早桓王,而是弄几本连名册,然后让两三个德高望重之人去和桓王商量。

    这帮人立即被董策的大胆思想给惊呆了,他们只想到托关系,找几个能在桓王面前说上话的而已,至于什么联合所有能动员的人力,弄什么连名册,这动作未免也太大了吧!

    但不可否认,这个办法比他们想的要好得多,把握也更足了。

    众人感谢一番后,这才离去忙着动员人脉了。

    董策则先安排好一批人分工制作硝石、硫磺和木炭的粉末,让柳福监工,而后才去了一趟府衙,找到了秦麒把事情一说,没想到秦麒不仅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还告诉了董策一些秘闻!

    虽然董策已经从陆可轩口中得知逍遥宫的情况,但那毕竟只是表面,它背后牵扯的利益有多大便不得而知了。

    而从秦麒口中,董策算是明白,逍遥宫背后的利益其实并不复杂,只要从五火堂为切入口便能知道了!

    说起这五火堂,董策也闻名许久,而且商行会被劫的商品,便是这帮人率人抢夺的,而给他们通风报信的,董策猜测应该是董岩涛,并且安插了人混入商行会的船队中,也唯有如此,才能安排两个船队同时抵达华亭府,然后被劫,否则只要有一队得知情况,便可以避开,而商行会也不会倒了!

    能玩出这一招釜底抽薪的人,除了董岩涛,董策想不出还能有谁!

    而现在,这逍遥宫居然和五火堂关系密切,可为何不被官府剿灭?这点,从秦麒的话中,董策得知不过是因为有些士族在暗地里支持五火堂,但在一听那些士族的名讳后,董策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邪教和朝廷的斗争,而是一场政治斗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神化

    开始董策还奇怪,秦麒为何告诉他这些事情,但听到最后,他不得不在心里苦笑,对于士族间的斗争也更清楚一分。

    秦家是新士族,并且感觉很浅,一旦那位在京里当官的顶梁柱倒下,那么不出几年,秦家便会再次沦落到庶族的地步,甚至很可能还回家破人亡,毕竟官当越大,结仇越多,特别到了京里,看你不顺眼的谁背后没有一个大世家!

    虽然也有站在秦家这一边的,但都是看在顶梁柱的面子上,如果人去了,谁不是立即撇清关系,即便你有他们的把柄也没用,反而会让他们更加想将你处之而后快!

    秦家太需要一根新的顶梁柱了,但别的士族也不是吃干饭的,林子就这么大,能做顶梁柱的就那几根,个个都想砍回家撑着,不斗个头破血流岂会罢休?

    而现在秦麒把这些告诉董策,还有另一层意思,想把董策拉上船,让整个衍教为他效力!

    这是双赢的局,董策不会拒绝,更没理由拒绝。

    “很多证据在逍遥宫,知道是一回事,得到又是另一回事,我支持你们去找桓王,但前提是我需要足够的证据!”秦麒盯着董策的眼睛道。

    “此事不是交由方总捕吗?莫非连他也没办法?”董策故作疑惑道。

    秦麒摇头道:“方牧虽然办案是把好手,但玩心机却远不如你们这些商人,逍遥宫之所以出现,不是因为有靠山,而是因为有人有这能耐,值得他们投钱,正如我花费重金让你修建水利一事。方牧玩不过他们,而且很可能早被对方察觉了,而对方迟迟没有下手,不过是不想把事情弄大,毕竟一府总捕在外被害,大理寺便会介入。到时候理亏的将是他们了!”

    “论起心机,你们这些政客才是一等一的吧!”董策不由心里如此想到。

    秦麒很明显想借此机会,干翻一些士族,如此,他不仅得到了民心,也得到了功劳,加之前段时间擒拿了山河社少主魏铮和一众党羽,他想不去京城为官都难!

    董策沉默许久,才问道:“府令老爷的意思是希望在下去收集证据?”

    “我知道你很有办法。也清楚你们衍教的实力,听闻最近金陵出现一个行半仙,仙字分半便是人与山,而你们衍教不是有行中三点一说吗,呵呵,你们衍教真是能人众多啊,不知行老先生与你是何种关系?”

    董策眉梢一动,看向秦麒。摇头苦笑道:“他是我师叔,他老人家性格孤僻。每到一处逗留不会超过七日,而且从不与教中其他人主动联系,我也是在他到金陵第四天才得知!”

    “果然如此!”秦麒点点头,感叹道:“可惜我无缘一见,这也是起初不信这些的关系,认为行老先生定是江湖骗子。这等人我遇多了,三句话便说你大祸临头,非要花钱消灾才可,不过你师叔倒是真能人,只是不知他所学与你。哦不,应该是与你师父想必,又如何?”

    “无法比较!”董策摇摇头道:“我师父所学乃奇门异技,工理之道,而师叔所学乃是易经八卦,奇门遁甲,听师父说过,师叔年轻时曾深入西域,并帮助一个人口不足千的部落,战胜了十倍人口的大部落,靠的便是算出天时地利何时最佳,加之部落头领对他深信不疑,他也才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反正吹牛不要钱,况且这年头西域本来就是部落成群,每隔几年便有部落被灭或者新部落崛起,所以他的话根本无从查证,但是却能叫人深信不疑!

    秦麒听后不由暗暗咋舌,兴趣大起,竟然也不谈论正事了,而开始询问董策他这位师叔的光辉事迹。

    董策可没时间和这家伙扯蛋啊,干脆就说不清楚,大多数都是听他师父的,而结果却让秦麒打听起他师父的情况,这让董策更加郁闷,但也无奈,只能随口胡诌,大肆忽悠,一篇篇小故事听得秦麒都想拿起包袱,也靠着双脚去行走天下,见证一下大好山河,特别是对董策口中描述的西域是向往无比,更是在听到那些西域娘们如何妖娆,如何勾人心魂后,双眼更是异彩涟涟,看的董策不由暗道一句:“老色狼!”

    不过再说这些的时候,董策忽然想到一部故事,那便是西游记!

    这个世界可没有大唐,就算以后出现元明,也不可能出现西游记了,那自己要不要山寨一下?把唐僧师徒敢称衍教师徒?把取佛经换成一路求学,妖魔鬼怪也留着,道家最好也留,毕竟老子的名头很吃香,由道入衍,如此定能将衍教神话,深入民心,甚至得到道教的大力支持,那太平道自然不会对付他了,反而要感激他呢!

    董策感觉这个故事可行性很高,只不过要花的心思也更多了,只能看看以后能否闲空下来,慢慢构思,不过在这之前,必须要把衍教正式推出,有了一定名气后才好神化。

    告辞离开府衙之后,董策心情很是郁闷,因为他最终还是无法拒绝秦麒,帮他收集证据,干反几个士族。

    衍教要发展离不开官府,若能得到秦家支持那自然最好,特别是秦麒官路畅通后,自己则打造几尊衍教神仙,忽悠他弄些铜像回去****香火供奉,而要巴结他的官员为了拍好马屁,自然要跟着信奉,如此衍教岂能不开枝散叶?

    不是董策特意想装神弄鬼,而是凡事要有一个过程,如果你现在直接推出科学论,说什么咱们生活的地方叫地球,它是个圆的,那肯定要被人当傻子了,即便是这年头的中土天文学家,认为是天圆地方的,而非天圆地也圆,你一旦提出来少不了要和他们争论,就算你口落悬河,说得头头是道,可最终也无法证明啊,而之后自然被人当傻子,那衍教的名声也就臭了!

    但是神化就不同了,它更容易让这个世代的人接受,信仰之力可是很可怕的,它会成为人的心理寄托,特别是信奉邪教,简直和疯子没什么区别,特别是在思想被压制的朝代,不是把自己当作刀枪不入,就是玩**超生,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又令多少人家破人亡!

    而一旦衍教神化后,从而再一点一点的开导,让弟子领悟智慧的重要,苦学探索,等他日门徒遍布天下,届时都不用董策浪费时间去和一些老顽固争论,自有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上场,他则可以端着一壶茶,翘着二郎腿在旁看笑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暖衣

    有一种男人,一旦扛上担子,便再也放不下了!

    董策便是如此,他可以在责任到来前逃避,可一旦背负责任,便唯有全力以赴,挖空心思的做到最好。

    腊八过后的严冬,感觉穿再多衣服也抵不住一整寒风。

    乌云遮月,金陵府陷入一片沉静的黑暗。

    不知多久,窗外冬雨飘零,晚一步回到家中的董策被淋得脸色有些发白,柳福还没回来,他只能自己打水烧水。

    忙活了快半个时辰,才泡进有些烫肤的浴盆中,董策靠在盆沿,望着微弱的油灯将窗外雨点照得一闪一逝,时不时一阵寒风袭来,将冰凉的雨水刮进窗内,打在他的脸上,很冰,很凉,却异常的舒适。

    这一刻他很想喝上一壶煮酒,可是有一想煮酒麻烦,还要出桶受冷,最重要是喝了酒,他就不喜欢想事了,只想闭上眼睛,让沉沉的脑袋得以休息,如此一来,他就没发思考如何从逍遥宫手里拿到证据了!

    “唉,人活着就是累啊!”哀怨一叹,董策将热毛巾往脸上一盖,似乎就这般陷入了睡梦中。

    翌日,冬雨未停,依旧连绵。

    董策穿好白袍,正要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大氅套上,忽然看到柜子里放了一件裘衣,不由愣了愣,这衣服明显不是他的,他所有的裘衣都让柳三重拿去当了,而且这件似乎是黑羊裘,这年头最不值钱的一种裘衣,远比不上狐貂狼。更别提正在抱着他的脚撒娇的小虎了,这小家伙的毛皮才是最值钱的!

    拿起黑羊裘试穿一下。发现果然合身,这不由让他更加意外。心想:“难道是柳福买的?”

    念及此,董策不由暗感欣慰,虽然他穿着劲装和白袍,但是在初冬还行,过了冬至后就无法抵御冷空气了,可自己又太忙,没时间去找人缝制,一拖再拖便到了如今。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柳福端着热水进来,董策便笑道:“你何时藏的私房钱?”

    “啊?”柳福一愣,不解道:“什么私房钱?”

    董策这话一出口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男人和男人藏私房钱,真是基情满满啊!不过看到柳福这表情,他也是一愣,道:“那这裘衣哪来的?”

    “哦,这裘衣是陆员外送来的,他在艺苑找不到少公子您就来烟花作坊。还是见不到您后把这衣服交给我,另外还说让你今儿个一早到艺苑,他有事与你详谈。”

    “奇了怪了!陆可轩送我衣服干什么?莫非他有那嗜好?”董策不由一阵毛骨悚然,差点就像脱掉了。但转念一想,不要白不要,就算他想。自己拒绝也就是了,难不成他还敢动强?

    “少公子。早饭就去对面吃吧,小的要赶去作坊了。”柳福歉意道。

    “嗯。工作要紧,以后你也不用做饭了,专心做好烟花吧。”

    等柳福先一步离开后,董策看着窗外的小雨,也懒得骑驴了,在槽内加了把草,才打着伞走出家门,前往艺苑。

    待来到艺苑,时间已经不早了,白日的第一场新戏孟姜女也快上演了,说起来,这孟姜女的扮演者,同时也是貂蝉的扮演着,因为三国的热演,貂蝉的扮演者一时火到不行,成为许多男子的梦中情人!

    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位让男人魂牵梦绕的貂蝉,真实身份可不是女人啊!具体能否算男人也是两说!

    此人正是前不久才加入艺苑的韩滢,当时董策便感觉此人名讳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却没想起来,一直等到她扮演的貂蝉出现后,才从一些观众的反映里得知,这妖孽之前是龚庆培养出来的兔子,艺名“寒樱!”

    虽然有很多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这并没有人特意取笑于他,一来是从汉朝到现在就一直盛行男风,并且不以为耻,二来也因为他演得实在是太传神了,为此,在貂蝉戏份快没时,董策赶紧让她尝试新戏孟姜女,把这一团火烧得更大。

    一路和客人与员工打着招呼,董策来到了茶厅,见到陆可轩正盯着一个竹筒愣愣出神。

    “陆兄!”董策唤了一声。

    陆可轩闻言立即回头,见到董策后便笑道:“董议郎总算来了。”言罢,不由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笑道:“想不到真的如此合身,看来你与方捕快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啥?”董策眉头一挑,扫了一眼身上的黑羊裘,顿时大皱眉头道:“你可别告诉我,这黑羊裘是方淑蔚给我买的!”

    “非也!”陆可轩摇了摇头,而后道:“是她亲手缝制的,前几天过去之时,方捕快便向我询问你的情况,之后又让我买羊皮,还非要指定黑色的,起初我见她似乎很喜欢黑色,便不觉奇怪,却没想到,她日夜赶工花了两天便缝制好了,之后也用不着我说了吧!”

    董策愣愣的听完,拉了拉袖口,又看了看裘衣下摆,确定和量身订做没啥区别后,不由暗想这方淑蔚是何时留意他的尺码的?莫非一开始她就有心要帮自己做衣服?可这又为什么啊?

    董策实在是想不通,两人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甚至方淑蔚从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即便教了她一些破案手段,也应该不足以让她看上自己才对。

    还有在他那里居住时,特意为他做饭菜,若说是寄人篱下,图个安心,那么现在呢?她一个拿刀巡街的捕快,竟三番两次为自己做这些小女人才会做的事,即便身在敌营,也要心在他这,这让董策如何是好啊?

    陆可轩似乎没注意到董策脸上的一丝难色,说道:“我用你的钱给方捕快在逍遥宫里租了一栋小楼,只要她身份一日不暴露便能安然一日,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况且方捕快很想调查逍遥宫,虽然我极力劝说,可是她还是要坚持,最后无奈,只能假传你的话,她这才答应下来,可我又怕我回来后,她会擅自行事啊!”

    这番话听得董策眉头更皱,从陆可轩的自语行间中,不难听出,方淑蔚似乎对他的话很看重啊,虽然有自己教授她的成分在内,可是要知道,这丫头以前性子不是这样的啊,就算要改也没这么快吧?

    “唉,我这都担心到哪里去了?”董策摇头苦笑一声,把思虑理清后,对陆可轩道:“虽说陆兄刚回来,理应休息两日,但实在没办法,我只能再次求你帮忙跑一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东行逍遥

    陆可轩听了董策要他帮忙做的事后有些震惊,也有些不解,但同时却又能稍稍理解。

    董策想让陆可轩待他进入逍遥宫,因为要大摇大摆的进去,必须要有一个推荐人,除此之外,还需要有万贯家财,否则让你进去你也无力消费!

    董策和陆可轩无疑都有这个资格,那他要进去自然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只是陆可轩不明白董策为什么要去?他很清楚董策不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否则艺苑八成的女戏子他大可随意玩弄,而且有一些男人认为他就是这样干的,故此还酸溜溜的把艺苑女子说得比青楼妓子更不堪!

    既然董策不为色,那去逍遥宫的目的自然就是方淑蔚了,否则以他这种万事都把关的性子,怎可能浪费时间去潇洒啊。

    念及此,陆可轩自然急忙答应下来,不过要等明天才能上路,董策也不急于一时,许多事情他也要交代好了才放心过去。

    前段时间忙着怂恿那帮丢了女儿的家伙,导致积累了一大堆工作,新商品的计划也没做,姑苏艺苑开业后的境况如何,寄过来的信件一大堆也没看,最近的账目也没查,都不是一天能搞定的!

    不是董策任何事都想亲力亲为,实在是没人啊,没人!

    若不是当初把甄琬留住,账本还要他来算写呢,也并非他不想请人,只是外面有能力的掌柜都被人家控得死死的,剩下的都是群歪瓜裂枣,上次尝试请了几个回来看看。结果弄得董策都哭笑不得,最令他无语的还是几个大字也不懂多少的。居然一开口就是月钱五两,还要包吃包住。疯了都。

    的确,要写账本用不着回多少字,只要你能看得懂什么写的是什么,也有自己的方法记账即可。

    但这种方式只能独有,根本无法与人配合,回头董策要查账时,难道还要向他讨教这里面画的圈圈叉叉是什么?

    一直忙到快到子时,又拉着几个不断打瞌睡的管事交托了许多事宜,董策这才疲惫的往家里走去。

    冬雨断断续续的下着。从昨夜下到了今夜,从今天又下到了明天。

    翌日,本事日上三竿的时间,窗外却晕沉沉的,如天未亮。

    董策在柳福的呼唤中醒来,穿衣洗漱完后,刚走出小楼便看到院门外的马车,而陆可轩正从车窗内往他这里瞅。

    董策远远的拱了拱手,便疾步下了楼。待出了院门上了车,马车立刻便向东而去。

    车上,陆可轩随口问道:“董议郎这次打算去几天?总不可能一日救不出方捕快,一日不离开吧!”

    “不会超过五天。”董策并非随口胡诌。也非秦麒给他的期限,而是五天之后,丢了女儿的家人便要联名告到桓王那儿了。届时逍遥宫很可能要被桓王灭掉。

    桓王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要引发大事。如果他那时候还在逍遥宫里,那可不是称火打劫。而是等着便团灭吧!

    当然,若是没有找到证据,他也不担心无法向秦麒交差,毕竟他们根本不知道引发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就算秦麒不帮他们说话,桓王也要给百姓一个公道,种种原因证明,秦麒只是想让董策帮忙,至于成不成倒是次要,反正他们只要站在一条船上,以后就要互助互长,有的是合作机会。

    但既然要做,董策自然希望能尽快解决,少些烦心事。

    逍遥宫距离金陵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马车行了半天,等到镇江府后他们没有继续赶路,而是休息一夜才离开镇江府继续东行。

    大江河畔,一边是吴盛、孔梨灿和邬家三兄弟,另一边是张大贵和钟孝师几兄弟。

    “教主应该快到了,不知他这才过来,所为何事?”吴盛张望着西面道。

    张大贵笑了一声,道:“教主是无利不起早,自然是来此捞油水了!”

    “呵呵,张堂主所言极是。”孔梨灿也是笑了笑,继续道:“逍遥宫出现了两年有余,其势力多强自不必说了,这次教主过来,肯定是为了这片地!”

    “这片地?”几人都有些不解的看向孔梨灿。

    “没错,你说是一把火烧了逍遥宫好,还是把它变成我们的艺苑分苑好?”

    孔梨灿这话虽然多余,但不说其余人还真的无法短时间想透,如今一联想岛上传闻中金碧辉煌的庄园,几人便不由抹了抹口角边的哈喇子!

    虽然他们没人亲眼见过逍遥宫里的情况,但光听陆可轩随意描述,也足以让他们想入非非了!

    张大贵现在也算得上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很慢就冷静下来,笑道:“我看有些不可能,逍遥宫不论倒不倒,那最终也是朝廷的,咱可能落到教主手里啊。”

    “哎,官府得到还不是卖钱,买不了全部买一处大别院也可以啊!”孔梨灿淡笑道。

    “你们说这些,难道忘记了有啥事还没考虑好怎么交代吗!”钟孝师忽然出声道。

    其余人听后都是一愣,这才想起的确有事不好交代!

    此事发生在前天,就是他们监视的捕快们,在又去了一次岛上后便再也没有出来,如今都三天了,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本来要派人到金陵通知董策了,但没等他们行动,林潮赶过来说教主不日便到。

    “该不会他们全死了吧!”吴盛有些惊怕的问道。

    “应该不会。”孔梨灿把事情看得比较透,解释道:“方牧毕竟也是总捕,他出了事会闹得很大,一旦消息传到京里,届时大理寺便会介入,对逍遥宫而言很不利!”

    “我只怕官官相护,谁知道大理寺的人会不会来这里玩几个娘们就回去了啊。”跟在董策身边久了,张大贵越来越发现人心的险恶了,许多事情多余他这位曾经的乡下人而言,是想也不敢想象的,但他就实实在在的出现你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孔梨灿没有反对,还没有同意,因为这本来就是两说,不到那一刻,他们根本不会知道。

    众人又开始讨论捕快还没出现的事情,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飘零的小雨不仅没小,反而越下越大,众人站在路边的茅草屋檐下都冻的有些瑟瑟发抖,却谁也不敢冒然离开,只求教主能来快点吧!(未完待续。)

    ps: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日昼温差太大,从昨天开始就有些点感冒,到现在头越来越痛,脑子很乱,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好,唉,痛苦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逍遥客

    几人等了许久,却终不见董策身影,难免有些操心了。

    “林潮,主角是不是今天到啊?你别搞错啦。”张大贵不满道。

    “没错啊,这离金陵又不远,跑一个来回也就两三天,或许雨路不好走吧。”林潮嘀咕道。

    “唉,我看还是不要等了,让人轮流盯着即可,其余人都进屋里取暖吧,否则都要冻出病了。”孔梨灿说完,身子最弱的他算先就进入屋内。

    其余几人想想也是,于是张大贵便安排让几个小年轻盯着,大伙都进屋烤火取暖。

    只是他们不知,此刻董策已经踏上了前往江岛的船只!

    他之所以没去见张大贵等人,只是不想让陆可轩知道太多,况且他每天都能受到这里的消息,就算这两天有什么突然情况,他们来不及汇报也没关系,始终改变不了他要亲自走一趟逍遥宫。

    船舱内,陆可轩把东西放到桌上,道:“不久便到逍遥岛了,这是面具和信物,二弟你拿好。”出来后,两人便商议把称呼改改,以兄弟相称。

    董策拿起那面羊头面具,又看了一眼陆可轩手里的马脸面具,不由苦笑道:“果然是畜生窑啊!”

    “啊这……”陆可轩有些汗颜,苦笑道:“十二地支嘛,这也是逍遥宫的怪规矩,当然可戴可不戴。”

    “话虽如此,但他们的要求未免有些盘根问底的意味啊!”董策指尖敲打着羊头面具眉心处的癸字道。

    这些面具都是根据客人的年龄分发的,也就是说,从面具上你便可知道这个人的年龄!

    当然。天干地支六十年周而复始,也有同样面具不同年龄的。可这几率太小了,如董策快到二十的年纪。而大他一个甲子的自然便是快八十的高龄了!

    放这年月,这个年纪还到这些地方,恐怕来了就回不去了!

    陆可轩却没有在意,不过看到董策有些谨慎的样子,不由好奇道:“莫非这也有问题?”

    “问题大了!”董策点点头,靠到椅背上又随口道:“这是一种客户喜好的调查方式,从分发的面具便可以弄清楚,什么年纪的人喜欢玩些什么,从而针对性的安排这些游戏给他们娱乐。这逍遥宫主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啊!”

    “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但对我们应该没什么障碍才对啊。”陆可轩还是不解。

    “表面上是如此,但转念一想,一个如此细心之人,对付起来有多困难,不用我说了吧!”

    陆可轩这才明白董策的顾虑,的确,他们可不是来消遣的啊,而是救方淑蔚啊!

    陆可轩知道的还是少了。董策没有把秦麒让他做的事告诉陆可轩,比较这事情太大,如果陆可轩知道了,他恐怕就不会带董策来了!

    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得罪士族。虽然让陆可轩知道,他绝对会立即抽身,急忙和艺苑也撇清关系!

    士族间的斗争有多残酷。陆可轩小时候已经见证过了,动则便是成千上万的人头落地。这其中,不知有多少人不过是因为一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而牵连!

    当船只行到逍遥岛,董策跟着陆可轩下了船,看着不远处两排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汉子,他眉头微微一皱,虽然早已得知上面的守备很多,但没想到多成这样,而且一个个神色严肃,在这寒冬冰雨天也立得笔直,明显是经过很长时间的训练,绝非泛泛之辈。

    “走吧,二弟!”陆可轩提醒一句,便和董策肩并肩的,与几个早已经戴着面具的逍遥客向着逍遥宫而去。

    一路无话,当董策见到了闻名已久的逍遥宫后,饶是两世为人的他也不由暗暗咋舌!

    在人家面前,他的艺苑只能算饼上芝麻,月下米粒,战斗力还不足五的渣!

    逍遥宫占地极大,如一个小镇般,外墙也直追城墙而去了,里面更是雕楼画栋,金碧玉瓦,更令人惊奇的还是它很热闹!甚至不乏一些深目高鼻,发丝卷曲,身着异域服饰的西域行商。

    “怎嘛?二弟对大食人感兴趣?哦,也对,你们董家最喜欢和他们接触了!”陆可轩笑道。

    董策收回目光,随口道:“我的确也认识几个大食人,也做了一些小生意,不过我需要的东西也不知他们何时能带过来。”

    董策在这个世界舒醒不久,在病好时的确借着商行会的人脉和一些大食人做声音,不过那时候他只是想打听一下,大食国发展到什么地步而已,随便让他们每到一处,帮他收集一些种子。

    陆可轩低声道:“大食商人看似忠厚和善,其实心里比鬼都精,从不做没有利益之事,如果真小看了他们,怎么吃大亏都不知啊!”

    “嗯,他们拿来的珠宝首饰多是三流货,却卖一流价,虽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走这么远,无利可图谁来啊,只是有了三流货做铺垫后,等他们把二流一流,甚至极品珠宝拿出来时,那价格简直无法想像!”董策曾听柳三重说过,一个大食商人用了一串红宝石项链,从一个士族手中换了十个作坊!不仅得了落地生根的发财渠道,还得了技术人才,至于有没有把这批人才弄回大食国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一路说着,董策特意留意了逍遥宫里的守备情况,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一处阁楼前,陆可轩停下脚步道:“便是这里了,光租这里半年,就花了三百贯,放到外面我都能买好几栋了!”

    “钱不是你的,你操什么心啊!”董策语气很是不善,因为对他而言,这就是在做傻事,还是蠢到爆了的那种!

    本来只是想给方淑蔚找一个理由好回家,没想到前后花了他三千五百两之多!如果不是挖了山河社的藏银,他根本就拿不出来啊!

    “我就不进去了,你保管好信物,否则若有人来查时,你拿不出来就惹大事了,今夜我在巷口外的客栈落脚一夜,明日便离开,若有急事直接来找为兄。”陆可轩说完便作揖告辞。

    董策也作揖一礼,和陆可轩道别。

    待陆可轩走后,董策还站在门外,看着阁楼愣愣发呆,正想着如何跟那丫头说事,忽然,房门开启,一袭和董策身上同款的黑羊裘包裹着一副高挑的娇躯倚在门口,瞧其面孔,正是多日未见的方淑蔚!

    两人一对视,方淑蔚便双手抱肩,这一下把胸前勒得更为丰满,不冷不热道:“你进不进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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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宁国师介绍:
现代商人身死之后来到偏离轨迹的朝代大宁,成为一名富商的独生子。 本该逍遥一世的他,却因一次游玩被卷入邪教阴谋中。 为了保全自己,他开始笼络人心,创立教派与邪教抗衡。 于是,一个在教派包装下的商业帝国横空出世,作为教主,他更是被人众星捧月一步步抬上了针毡宝座!大宁国师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宁国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宁国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