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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一十八章 各方局势

    在沮授、审配的劝说下,麴义将怒火收紧几分,不过仍是咬牙彻齿道。

    “曹孟德如此欺我,若不开战,实乃难消我心头之恨!”

    “麴将军,大丈夫能忍能伸,何必只图一时心头之气而大动兵戈。而且,青州如今已落我等之手,幽州战事一片大好,我想很快,幽州亦会尽落主公之手。到那时,主公坐拥幽、冀、青三州之地,成为北方霸主。到时,主公自会出兵收拾这曹孟德。”

    麴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最终还是放弃进攻兖州的念头,然后又向沮授、审配两人请求,希望待袁绍决定要攻打曹cāo之时,两人开口替他要到先锋大将之位,让他好报今rì之仇。沮授、审配自然答应。同时沮授、审配又建议麴义,领五万大军赶往幽州助战,尽快结束在幽州的战事。

    麴义听其有理,休养数rì后,当即整备兵马,留下沮授、淳于琼还有十五万大军留守青州,而他则领五万jīng兵赶往幽州战场。

    至于曹cāo,在临近青州边界,做好一切防备措施,等了一月不见麴义来攻,后来更知麴义自领五万jīng兵离开青州,就知其暂时并无兵犯兖州之意。至此,曹cāo可谓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开始着手于兖州的内政复兴,整编兵马之事。曹cāo在兖州的二十万大军,其中有十八万尽是黑山贼,曹cāo择jīng锐者,经过严密的挑选后,剩下的仅有八万jīng兵,又因黑山贼大部分来自青州,所以曹cāo号其为‘青州兵’,其余十万黑山贼,曹cāo尽令归农。

    而这样一来,兖州就将近有八十万外来的人口,曹cāo和荀彧商议后,决定效仿河东屯田之策,以来安置这些百姓。当然曹cāo的屯田之策和文翰略微不同,曹cāo出自豪门世族,天下豪门都是一家人,所以曹cāo不能和兖州的豪门人撕破脸皮,且在未来他还需要这些豪门世族支持。所以曹cāo只占五成,豪门人占二成,耕地的百姓则占三成。至于耕种的荒地,则由官府、豪门人共同来出。头年百姓需要的粮食,亦先由官府和豪门人先行支出,支出的数量先是记数,待收成之时,再从中扣回。

    如此一来,官府和豪门人都各得利益,所以在兖州的豪门人皆是大力支持曹cāo推行屯田。

    北方定局将定,再观西方一带战事。

    且说李傕、郭汜既掌大权,残虐百姓,在长安无法无天,又密遣心腹侍汉献帝左右,观其动静。汉献帝此时举动荆棘,受李催、郭汜cāo纵。朝廷官员,并由二贼升降。因采人望,李催特宣朱儁入朝封为太仆,同领朝政。

    一rì,人报西凉太守马腾,与其结义兄弟韩遂二将引军十余万,杀奔长安来,声言讨贼。原来二将先曾使人入长安,结连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为内应,共谋贼党。三人密奏献帝,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各受密诏,并力讨贼。

    而同时,李催、郭汜为了承应凉州兵士之意,派出张济和樊稠两军于京兆弘农征讨聚兵于上洛的吕布。吕布有天下无双之勇,后来在上洛又拜一足智多谋的谋士陈宫为军师。话说这陈宫在吕庄被俘后,张辽见陈宫气度不凡,就知其非是池中之物,一直将其留在吕布身边,且对吕布叮嘱要好言相待。

    不过那时,吕布还是董卓的义子,陈宫对他甚是不屑。恼得吕布,数次想要当场拧下他那傲然的头颅。不过陈宫对此,不但不惧,反而一身正气,漠视其威胁。吕布暗暗吃惊,又想起张辽的叮嘱,便是去了杀意。但吕布何等人物,自然有其傲气,陈宫不屑他,他又怎会向陈宫低头,所以后来一直少有与陈宫接触。直到吕布弑杀董卓,领军据守上洛,陈宫对其态度才有所改观。后来在一次,上洛遭到张济、樊稠两军围杀,张济、樊稠等凉州军士,对吕布恨之入骨,甚至连累其郡下百姓,扬言若是破城,定然屠城。

    陈宫不忍百姓受到牵连,便亲自找到吕布,为其出计击退了张济、樊稠两军。至此,吕布、陈宫一武一文,配合得天衣无缝,张济、樊稠再无从吕布手上占过半分便宜。

    而此时,张济、樊稠仍在上洛和吕布的兵马激战,李催和郭汜两人商议后,都不敢此时让张济、樊稠撤离战线。否则待吕布领军反杀过来,长安危矣。

    李催、郭汜皆无办法,只能找到李儒问计。李儒听到马腾、韩遂又是领兵再犯,当即亦是吓了一跳,思索一阵后便道。

    “张济、樊稠不能调动。这吕布自从得了那陈公台后,如虎添翼,势不可挡。若是上洛那边一动,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反被吕布捉尽先机。所以,要抵挡马腾、韩遂只能靠在长安的十万凉州军士。

    不过两位将军亦无需担忧,马腾韩遂二军远来,我等只需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便可。儒料想不过百rì,彼兵粮尽,必将自退,然后两位将军再引兵追之,马腾韩遂二将,尽可擒矣。”

    李催、郭汜一听,又见李儒一脸轻松,胸有成竹,毫无急sè。两人不觉相视一眼后,都是心里定了几分。

    李儒一直是凉州军中的神机子,从董卓始,其才华早已深入每一个凉州将士之心。所以李催、郭汜重用其计,只理会紧守关防,由马腾、韩遂的兵马在城下搦战,并不出迎。果然西凉军在深沟高垒下,久攻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西凉军粮草俱乏,西凉军士又皆疲惫,士气rì愈下降。

    与此同时,在上洛郡内的郡治大殿。

    吕布、陈宫听人报道,李催郭汜在长安正与西凉军交战。吕布习惯xìng地把目光投向陈宫,陈宫脸sè露喜道。

    “上洛围势可解矣。”

    吕布骇人的虎目刹地一亮,他可知陈宫智谋的厉害,既然他有此一说,定然有计,急忙向陈宫问道。

    “公台有何妙计,快快教我。”

    陈宫能从吕布的眼神、表情中,他对自己的信任和看重。自从吕布拜他为军师后,对他有礼尊重,言听计从。对于一个谋士来说,能得此待遇,实乃有幸。女为悦己而容,士为知己者死。陈宫心里一暖,在不知不觉渐渐地他接受了自己军师的身份,将吕布视之为自己的主公。

    “此事不难,只要假修一封急报,传予张济、樊稠,说这长安危急。令他们两人领军回救。张济、樊稠收到后,必然焦急万分,仓促回救。心急必乱,我等再在他们回救的路上,设下埋伏,断然能将其杀个大败。”

    “哈哈哈。此计甚妙!!公台之智,实乃令人惊叹。”

    “主公,谬赞了。不过张济、樊稠两人生xìng谨慎,不知主公可还记得李儒的笔迹或许身边还留有李儒旧rì曾写予主公的书信?”

    吕布顿了顿,想了一阵后道。

    “李儒写予我的书信大多都留在长安。不过我依稀记得他的笔迹。”

    “好。如此我先写几字,主公在一旁观摩,这字迹有七分神似便可。”

    陈宫说罢,走到书案旁坐下后,拿起笔按照各种不同的书法写了数字,吕布在一旁观摩,凭着记忆对陈宫写出的某些字做了些修改。半个时辰后,陈宫写出的字,几乎和李儒相同后,陈宫便开始着手写这封假情报。

    当夜,吕布亲自领着数十轻骑飞奔出城池,远处三十里后,暗中留意到一支凉州斥候队伍。吕布领着人马埋伏一边林间,静静等候许久,待夜sè朦胧,那凉州斥候队伍走进。吕布忽然从暗处策马飞驰而出,方天画戟一动,瞬间就杀死领头的斥候长和其身旁的两个兵士,那斥候队伍一见偷袭之将乃是天下无双的吕布,立马吓得轰散而去。这时,在暗处吕布带来的数十人马一拥而上,将这支斥候队伍的人马尽数杀光。

    随即吕布令人将这些斥候的兵甲卸去,然后令麾下兵士装成一支凉州斥候队伍,然后再将陈宫写好的那封假急报交给一看似机jǐng的大汉手上,然后吕布又是叮嘱了几句后,便啪马奔回城池。

    至于那支伪凉州斥候队伍,则疾奔回凉州营寨。张济、樊稠两军的营寨距离不远,那支伪凉州斥候队伍随便选了一处,接近营寨后,看到周边的旌旗上,皆有一个大大的‘樊’字,才知樊稠的营寨。

    那伪凉州斥候队伍,一进营寨后,便故显慌乱,因为吕布麾下的兵士皆曾在董卓麾下待了二三年的时间,说起凉州方言也有几分味道。只听见那伪凉州斥候长,用凉州话急急地向门前的护卫喊了几句,那些护卫听罢都是一惊,连忙指着樊稠所在的帐篷。

    之后,那伪凉州斥候长急急下马后,在几个凉州军士的带领下,慌乱地跑向樊稠的帐篷。

    “报~!!樊将军,长安那边传来急报!!”

    樊稠正在帐篷里和张济商议着攻取上洛之事,忽闻长安急报,两人脸sè皆是一变,樊稠连忙喝道。

    “快快有传!”

    很快,那伪凉州斥候长便走进了帐篷,凝着神sè,用一口流利的凉州方言道。

    “樊将军,长安遭西凉军强攻,长安内有人与西凉军勾结,若非军师发现及时,长安险些被破。这是,军师传来的密信!”

第四百一十九章 陈公台与吕奉先

    樊稠听这人说的凉州话流利,也无起任何疑心,解了信件后,立马拆开了迅速观看,樊稠越看越是心惊,看毕又将信给予一旁的张济。张济看后,亦是脸sè极为难看。

    “这是军师的字迹。看来长安当真是战况极不乐观。樊将军,事不宜迟,我等立马撤军赶回长安营救,迟则只怕长安有失呐!”

    “张将军所言甚是,如此你我立马通知麾下各部人马做好准备,趁今夜夜黑,火速撤离!”

    樊稠和张济同时颔首,议定后张济便火急离开樊稠营寨,回去命令兵士准备撤退的事宜。而樊稠这边的军士,在樊稠地指挥下亦在紧张地准备着。

    是夜,刚入一更时分。樊稠和张济各领其麾下大军撤出大营,往长安的方向疾奔而去。二个时辰后,樊稠、张济引军入了一山谷地带。

    就在此时,忽然鸣金声连连暴起,喊杀声大作。在山谷两旁,一支支吕军兵马涌现,皆是拿着弓弩,对着谷道内的樊稠、张济两军,放箭乱shè而去。箭矢倾泻,落仿佛一场滂沱大雨,一时间樊稠、张济两军军士反应不及,数以千计的军士中箭身亡。

    几轮箭cháoshè毕,在谷道两边响起轰隆隆的巨响。一个张济军的将领抬头一望,见高空中无数巨石、滚木坠落,当即吓得魂魄尽飞,还未来得及呼叫,一颗巨石刚好落在他的头顶,将他砸成了肉酱,巨石坠落后,粉碎成无数的碎石,四处溅飞,不知有多小兵士被飞石击中,纷纷狂倒。而一根根圆木落下,碎木飞弹,亦是打得樊稠、张济的兵士哇哇乱叫。

    “埋伏!!有埋伏!!赶快往前冲!!”

    张济顾不得惊骇,竭斯底里地咆哮,在前头领着一支兵马冒着飞石箭雨,纵马狂奔。至于在后军的樊稠则连连嘶吼,命令周边的兵士保持队伍,莫要慌张推挤,误伤自军。只是,这些兵士在死亡的威胁下,哪还会管他,皆是你推我赶,不断地往前冲去。

    就在樊稠、张济两军都在大乱时,吕布领着张辽、成廉、宋宪三将领一彪人马猝然出现在谷道的后方。

    吕布一挥方天画戟,驱赤兔宝马一动,整个宛如一赤红的雷霆,杀向在樊稠、张济两军的后方。吕布一冲入人cháo,在方天画戟的跃动下,便是一阵阵疯狂的血雨。后方的凉州兵士见到来将,原本就快吓破的胆子,此时全部破碎。

    “吕布!!吕布杀来了!!!!”

    这些凉州兵士喊得好似是阎罗王的名字,带着无尽的恐惧。吕布冷着脸sè,越杀越狂,在人cháo人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杀人就似在割稻谷似地,杀得凉州兵士一片一片的狂倒。而同时,张辽、成廉、宋宪等将亦是杀至,三人亦是恐怖异常,所杀向的方向,定会是一面倒的屠杀景象。

    樊稠、张济听到吕布之名,顿时心头都在颤抖,顾不得再多,连忙玩命地往前逃去。张济在前军,逃得最快。而樊稠在后军,逃到半路,这时忽敢身后一阵阵凉梭梭的,立马纵身跳向一边。

    而就在他跳开的刹那,方天画戟刚好刺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樊稠滚地几圈,头盔飞走,披头散发地望着骑着赤兔马的吕布,此时的脸sè唯有悚然恐惧。

    吕布冷然地望着他,让樊稠只觉身体布满冰雹,由头冷到脚底。这种死亡的逼近,最是折磨人。樊稠再也忍受不住,怪叫一声,拔腿就跑,同时又竭斯底里地向周边兵士,喝令其挡住吕布。

    不过似乎吕布,没有将其击杀之意,在马上大喝道。

    “樊稠!!念在旧rì你待我如同兄弟,此次暂且饶你一命,还你恩情。若是再见,必是不死不休。你好自为之!!”

    樊稠正在狂跑,保命要紧,哪有心思回应。吕布对着樊稠的身影,莫名地一笑后,策马回杀入凉州乱军的人cháo内。

    吕布军杀至天明,樊稠、张济两军逃走了大半兵马,剩下的两万的兵士死了一万多人,活下来的都被吕布军杀得胆寒。虽然这些凉州兵士对吕布恨之入骨,但在生命的威胁下,还是有不少人选择了投降,而有三千人仍旧坚持和吕布军死拼,但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最后皆被吕布军尽数杀绝。吕布收了七千残兵,留下一部人清扫战场后,便领军归去。

    数rì后,樊稠、张济领残军回至长安,当樊稠、张济两人急急跑到李催、郭汜、李儒面前,一问战况,听得长安无碍,只需半月后,西凉军就会粮尽人疲,自行退军。张济和樊稠才知中计,气得当场连退好几步,身体摇晃几下,差点倒地。

    “张、樊两位将军,你等二人不是正在围攻上洛,为何忽然领军赶回长安。莫非上洛有何变故?”

    李儒一见这二人的面sè,就知没好事发生,不觉脸sè紧了几分向樊稠、张济问道。

    樊稠想起自己昨夜几乎丧命,千辛万苦引军回救,却是一个幌子,气急攻心竟啊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然后昏厥而去。旁边几人见此,连忙入宫中唤来太医救治。

    待安定好樊稠后,李催领众人,来到一阁楼,待众人坐定后,李儒又再向张济问道。张济脸sè无比难看,当下便从那封假密信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在山谷遇到埋伏,他和樊稠损了将近二万兵马。

    “二万兵马!!!”

    李催眼睛刹地睁得斗大,浑身似乎冒着滔天的火气,张济见此,连忙跪下认罪。此时李催拥有的兵力不过是二十万,这二万兵马一失,就已没了十分之一!李催咬着牙,目光恐怖,鼻息沉重。但他还未失去理智,此时长安城外还有外敌,吕布在上洛对长安虎视眈眈,若是此时重罚张济、樊稠二人,易生变故。

    而作为军师的李儒,亦是明白这点,急忙走出来替张济、樊稠两人求情,也好给李催一个台阶下。后来李催压住怒火,只是对张济和樊稠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轻罚,便是就此作罢。

    “不过,这封假密信却是提醒了我。马腾、韩遂两人皆是重名利的虎狼之辈,此次举兵攻打长安,长安内必有人与之暗中勾结。儒认为,此事定要细查。若是揪出了这内应之人,西凉军此时又是粮尽人疲,定会立刻撤军。这样一来,我等便可集中兵力,与吕布那忘恩负义的恶徒决一死战!”

    待张济、樊稠的责罚落定后,李儒思虑了一阵后,忽然张口说道。李催听罢脸sè一变,惊悟道。

    “若非军师提醒,我还未发觉。如此,我立马派人细查此事!”

    之后,李催密布眼线,留意朝中百官的一举一动,同时又收买各大臣家中仆人家丁,问其家主近数月内与那些人有过接触。数rì后,果然有所截获。李催从马宇家僮口中得知,其家主与刘范、种邵,外连马腾、韩遂,yù为内应等情。

    李傕、郭汜大怒,尽收三家老少良贱斩于市,把三颗首级,直来门前号令。马腾、韩遂在城外见到三人首级,又想军粮已尽,内应又泄,只得拔寨退军。李傕、郭汜令徐荣引军赶马腾,张济引军赶韩遂,西凉军粮尽人疲,士气低落,又怎是凉州大军的对手,各部人马皆是大败而逃。

    却说徐荣引军正追马腾,在后连连喝叫。

    “马寿成,昔rì董公待你极好,你却忘恩负义,起兵叛他!天理循环,今rì就是你报应之rì!纳命来!!”

    马腾见徐荣大军快要追近,脸sè顿时铁青,连呼左右道。

    “逆贼势猛!何人敢领军断后!”

    马腾言未绝,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从阵中领一彪人马飞出。原来那将乃是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年方十七岁,乃是一少年英雄,英勇无敌,年方十七便是打遍西凉一带无敌手。

    徐荣见马超生得英姿雄伟,不敢轻敌,正yù出征去迎。哪知徐荣身边一将,欺马超年幼,大喝一声。

    “徐将军,杀鸡焉用牛刀。黄毛小儿,看我一枪就将他刺死!”

    那凉州将领说毕,便跃马迎战。马超一脸冷傲,挥枪便刺,战不到数合,徐荣甚至还未回过神来,便见那将被马超一枪刺于马下。马超杀了一将,威势更胜,继续杀来。另一凉州将领见其同袍兄弟被刺死,一骑马便是杀向马超。马超脸sè不改,策马直奔,两人已是接近,那凉州将领已是抬起大刀砍落,就在此时马超将身一闪,那凉州将领只砍到空气,两马相并,被马超轻舒猿臂,竟将其生擒过去。

    马超一手捏住这将脖子,将其骨捏碎,奋力一抛,将其尸体抛到徐荣马前。徐荣黑沉着脸sè,而在其身后的凉州将士,见马超如此神勇,都是生了俱意。至于在马超身后的西凉兵士则士气大增,举枪高呼。

    徐荣眼神一眯,不容马超放肆,策马出阵,和马超两人杀在一处。两枪火速飞撞,枪影狂暴相撞,刹那间就是十几回合。马超越打越是勇猛,反之徐荣却是越打越是心惊,仅仅十几回合,他拿枪的手便是失去知觉,暗道这少将天生巨力,久战必败。

    徐荣天xìng冷静谨慎,知不可敌之,绝不会硬碰,虚刺一枪后,一勒马就想逃回阵中。马超早知徐荣有意要逃,猿臂猛动,一手拉住徐荣的披风,骤地用力,将其扯落马下。徐荣落马连滚几圈,浑身都是灰尘,甚是狼狈。

第四百二十章 李催的疑心

    而就在此时,马超已是杀至,提枪一刺,刺向徐荣的咽喉之处。徐荣顾不得面子,作势又滚,马超纵马在其身边连刺五六枪,皆是差点刺中。后来,凉州军士见徐荣危急,前头轻骑队伍狂策马来救,马超遭到围攻,只是杀了一阵,便将这轻骑队伍杀退。不过,饶是如此,徐荣亦赢得逃亡的时间,被几个军士救回阵中。

    马超杀两将,败徐荣。凉州军士皆是被其威势所慑住,不知觉冲锋的速度慢了许多。马超领军和前头的凉州骑军杀了一阵后,见马腾已领大军逃远,便领军退去。徐荣见马超如此威猛,马腾亦是逃脱,再追无益,只好收兵归城。

    而另一处,韩遂的后军兵马遭到张济的大军围杀。马超见之,未去归阵,领军又杀向张济的兵马。张济那边的将士,不知马超之勇,几个将领皆欺他年幼,朝他围杀而来,被马超抡枪一阵狂刺,打得其毫无还手之力,不到十个回合,皆被马超杀死。马超越杀越是锋芒旺盛,朝着张济又是杀去。

    张济暗中见得马超的英勇,自知非是其敌手,连忙纵马逃去,同时令周边军士阻住马超前进。马超在凉州大军中,杀了七进七出,所过之处,必是一阵腥风血雨,单人匹马硬是杀得张军的大军混乱。

    于此,韩遂的后军得到缓冲的时间,连忙玩命地逃去。马超待韩遂的后军逃远,再次洒然而去。

    事后,张济和徐荣提起马超都是一脸的难看,心惊。同时马超的鬼神般的身姿亦深深刻在了与之交战的每一个凉州兵士的心中。

    西凉军退走,李催压力骤减,数rì后李催正与郭汜、李儒等人商议讨伐吕布之事。而张济和樊稠皆以先是行军,回去了京兆、弘农,准备与吕布交战的事宜。就在此时,李催之侄,李别忽然寻来,说找李催有要事禀告。

    李催皱了皱眉头,他那侄子不学无术,能耐一般,不过毕竟是自家亲人,所以李催还是决定去见见他的侄子。他向李儒、郭汜告罪一声后,便走出了大殿。李别正在大殿外等候,见到李催走来,神sè一紧,未等李催开口,就在李催耳边快速地说了几句。说的话,竟是惊得李催满脸铁青。

    原来这李别当初见到吕布放走了樊稠,回来后见长安还有外敌,所以一直没说。而李别乃是李催放在樊稠身边的眼线。李催听李别说得真切,又想其是自己的侄子,当下便是信了十足。然后李催又想到,樊稠和张济受那封假密信所骗,而遭到吕布埋伏的事中,有不少的疑点。顿时对樊稠的疑心不觉地重了几分,甚至已经认为这是樊稠和吕布勾结,来做的一场好戏!

    李催压着怒火,让李别自行去他府中领赏后,便是回去了大殿。李儒和郭汜见李催回来后,一脸的火气、黑沉,郭汜和李儒相视一眼后,李儒便是张口询问了李催。李催神sè先是一变,看了一眼郭汜。郭汜和樊稠交好,而且郭汜对他虽然表面里听从,但暗地里对他却一直颇有言辞。李催随便说了一事推搪,后来亦无心再商议征伐吕布之事,之后又说身体疲倦,yù要休息,郭汜先是离开,李儒则故意走慢了几步,走出大殿后,一会又转回来。

    李儒心思细密,刚才他和李催眼神有过数次交流,便知李催有事与他商议,不过当时因为郭汜在此,不方便说出。

    李催见李儒转回来,暗道与聪明人处事,就是轻松。随后神sè一变,他深信李儒,毫不隐瞒,当下就把对樊稠的怀疑说出,并且还yù兴兵讨樊稠。

    李儒觉得其中有不少不明了之处,劝李催静观一阵再做打算。李催却说,樊稠手握重兵,眼下快要和吕布决战,若是到时樊稠临阵倒戈,必遭灭顶之灾。所以执意要除掉樊稠。李儒劝不过李催,只好出计道。

    “目今人心未宁,樊稠反叛,其兵士却无异心。若两军厮杀,只会让吕布得了渔人之利。不若设一宴,请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擒樊稠斩之,毫不费力。”

    李催听罢大喜,当即依计行事,传信通知张济、樊稠,令其赶来长安。张济、樊稠虽不知李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毕竟李催此时是他们的主公,他们两人不敢不从。张济、樊稠来后,李催设宴请张济、樊稠。二将忻然赴宴。

    酒半阑,李傕忽然变sè喝道。

    “樊稠我给予你重兵执权,深信于你,你何故交通吕布,yù谋造反?!”

    樊稠大惊,原来这是一鸿门宴,暗道我命休矣,未及回言。只见刀斧手拥出,早把樊稠斩首于案下,吓得张济俯伏于地,连连请李催饶命。

    李傕的脸上被溅了几道血液,略显狰狞,他扶起张济,冷冷道。

    “樊稠谋反,故而诛之。公乃我之心腹,何须惊惧?只要你对我忠心,不起异心,我绝不害你!”

    张济连忙举手做誓言,若有二心,必不得好死。李催听罢,脸sè好了几分,又是安慰了张济几句,并且将樊稠军皆拨与张济管领。

    李催的多疑、喜怒无常,让张济忐忑不安,张济不知李催会何时对自己也起了杀心,在长安待了几rì后,便胡乱编了个理由,回去了弘农。同时一边派兵马去接管,樊稠在京兆的兵马。

    樊稠交通吕布,被李催诛杀的消息传出后,让整个长安城好似蕴藏起一场风暴。不少凉州将领皆是提心吊胆,特别是郭汜与樊稠的交情,人所皆知。李催yù要杀樊稠,事前不与他商量,必定对他也是起了疑心,就算不是,这也表明李催对他郭汜不信任。

    郭汜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他唯恐李催也会对他下死手,当下便找了自己的心腹,开始商议如何防备李催。

    至此,李催和郭汜两人表面心齐,暗地里却是互相提防。而李催和郭汜两人在长安的兵力几乎相当,所以威势权力都是不相伯仲。所以,一旦两人出了裂痕,未来带来的必定是一场极大的风暴。

    而正因为两人的裂痕出现,征讨吕布之事,便被暂时搁置。对此,李儒和徐荣等yù要为董卓报仇的文武官皆是无奈。李儒有心修复李催、郭汜两人的关系,哪知两人都不听其劝。李儒无奈和徐荣商议后,决定暗中收拢人心,聚集一部本兵马,若是这李催、郭汜当真反目成仇,他们早作安排,也不会因此受累丧命。

    数rì后,在上洛郡。

    吕布听得樊稠被杀,李催、郭汜近月来,果然未出兵来攻上洛,脸上喜sè上涌,对身旁的陈宫更是佩服几分。

    “公台的离间计果然是妙。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樊稠算死。而且樊稠与郭汜交好,樊稠被杀,郭汜必对李催起了忌惮之心。而李催亦会因樊稠之事,对郭汜起了疑心,如此一来,两人反目成仇的rì子,已不远矣。”

    “一山不容二虎,又何况是人,人有时比猛兽巨禽更要可怕。当下主公,应早作准备,休整兵马。李催和郭汜一旦交战,长安必乱。

    如此,主公就可趁此出兵营救当今圣上,以忠义匡济天下,兴复汉室。如此一来,主公的名声必有所回震,天下英豪俊士亦会蜂拥投来,到时主公再蓄兵马以讨不臣。主公占据大义,又有无双之勇,天下又有何人,能够抵御主公锋芒!”

    陈宫忽然张口,一身泯然正气。吕布却无受他那豪言壮志半分影响,在吕布心中,汉室早已名存实亡。

    “公台,兹事体大,还容我暂且思虑。而且我接到情报,并州已是落入文不凡之手。而此时并州刚定,文不凡在并州的兵马皆是疲惫。文不凡在河东囤积巨粮,且河东之地百姓富裕,此时河东又是兵力空虚,若我得之河东,何愁天下大业不定?!”

    陈宫眼神骤地一变,凌厉地逼向吕布,凝声喝道。

    “不可!!万万不可!!!文不凡新得并州,收编了大量的白波贼子和并州官军,在并州足有四五万雄兵。而且文不凡数月前,击退羌胡,声势震天,受天下士子赞誉。主公若是此时偷袭河东,必有再添恶名!”

    “大丈夫立足天下,怎能只顾声名。只要有粮有财,就有塑造出一支支雄兵,而当下乱世,要成就霸业,兵士才是皇道!”

    “主公!!昔rì董贼从洛阳掳走不知多少金银,皆是安置于长安。眼下主公,只要坐等李催、郭汜两头恶虎相咬,出兵平定,救出当今圣上。不但能赢尽声誉,更能得无尽金银!又何须退而求其次,去攻打河东!”

    “够了!我吕奉先竟有所决定,就不容再议!”

    吕布一啪桌案,几乎将桌案啪碎,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在大殿前的守卫不止在颤。而陈宫却毫无惧sè,双目直视于吕布,不依不饶地喝道。

    “主公!!!!”

    “陈公台!!我是你的主公!!!你如此不分尊卑,忤逆我意,是否想要作反!!”

    陈宫似乎看透了吕布所有的心思,一步一步地迈起,走进吕布。

    “主公,你如此执着于河东,为的不过是一女子。为此,你不惜置当今圣上于不顾,社稷大业而不理。此等千年难得的机会,失之交臂,再难得以。如此你与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又有何异!”

    “陈!!公!!台!!

    吕布自知他出兵河东之意,瞒不过陈宫,但却没想到陈宫会当面说出。吕布又气又恼,全身血液都在狂暴奔动。但在陈宫眼神中,那份悲烈那份大义慷昂,令吕布实在无法下出狠心。而且当初上洛被围,若非陈宫出计,他吕奉先哪有今rì的光鲜,很可能早已兵败城破,领着几十残兵败将在某处苟延残喘。

    吕布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压着那旺盛的火气。这天下无双的吕布,此时脸上竟带着几分伤意。

第四百二十一章 江山美人

    “公台。对于你等来说,貂蝉或许只是一平凡女子。但对于我吕奉先来说,她是挚爱,不可缺失的心脏。虽然她欺骗了我,利用我的情义,但我却无法控制的念她思她。若无她,纵使我能成就非凡,又有何用?”

    爱江山更爱美人。或许这是对吕布最好的诠释。这是陈宫第一次见到无敌的吕布,竟会露出伤感之sè。陈宫不由一颤,张了张口,又闭上,原本想要说的话,顿时梗塞在喉。

    吕布缓缓地站了起来,提起伊人之名,伤感更胜。吕布语气中甚至有一些哀求之意。

    “公台。就容我再放纵一次,仅此一次,至此之后,我愿向你承诺,必对你言听计从。请公台助我一臂之力!”

    吕布何尝不知,如今的文翰不好惹。而河东乃是文翰的命腹之地,若是他偷袭河东,文翰必与他不死不休。吕布不是怕会被其击败后陷入险境,而是怕无法攻破安邑,抢回他失去的挚爱!

    其实,自从那rì长安与貂蝉别离,吕布领兵暂据上洛。之后的rì子,吕布rìrì夜夜都无不想领军杀向河东,将貂蝉夺回。只是,当时张济、樊稠围攻上洛,势要取他吕奉先之命,更扬言要将他的兵马还有上洛城内的所有百姓杀绝。

    这让吕布不得不压住那狂盛的念头,先解决面前的危境。毕竟若是没有足够的兵力,纵使他吕奉先天下无敌,亦不可能敌过千军万马。

    陈宫闭起眼眸,他生xìng忠烈,既已投吕布麾下,便绝无异心,早已决定终生为吕布出谋划策。而经过陈宫的考量,陈宫知道吕布本xìng不坏,只不过脾xìng火爆,习惯于武力厮杀来解决问题。若有人带其走入正途,吕布定然会成为匡扶正义的英才雄主。所以,当初陈宫才愿投于吕布的麾下。

    陈宫缓缓地睁开眼眸,眼中再无怒意,不起涟漪,平静如水。

    “我陈公台既以派温侯为主公,自然会为温侯分忧。不过,还望温侯答应我陈公台,此次河东之战,无论成败。主公在未来,都不能再因一己之私,而大动兵戈,妄造杀孽,置兵士之命于无物。”

    听到陈宫口锋有转,吕布脸sè瞬即涌起喜sè,陈宫足智多谋,若他愿竭力相助,吕布对于河东之战那就更有把握了。

    “此事容易,公台我答应你!”

    “好。如此,主公容我思虑一rì,明rì我有计献于主公。”

    陈宫轻轻颔首,向吕布作揖施礼后,拜别而去。待陈宫离开后,吕布脑海中不由又再升起伊人沉鱼落雁的身姿,闭月羞花的面容。昔rì那一颦一笑,仍是历历在目。想到此,吕布又陷入了沉醉,嘴角不觉地笑了起来。

    次rì一早,吕布就迫不及待地唤来陈宫,陈宫仍是穿着昨夜的那身青袍,神sè疲惫,挂着两个黑眼圈,不过眼神却仍是犀利、有光。

    吕布见他如此,便知陈宫一夜无眠,为他想计,心中也是感动,连忙关心了几句。陈宫笑了笑,与吕布客套了几句后,沉了沉脸sè道。

    “主公偷袭河东,只不过意在一女子。如此,我等可将麾下大军分出四支兵马,攻入河东。一支由主公所领往卷县进攻,令一支由张将军所领往平yīn进攻,主公和张将军皆是勇猛绝伦,锋芒强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路直杀往河东安邑,必能所战必破。至于另外两支兵马则分别由我和宋宪、成廉等将所领,分别偷袭偃师、长陵两县,为主公和张将军做好两条退路,同时也可随时接应主公和张将军,以防不测。

    这样一来,我军就在河东打开了卷县、平yīn、偃师、长陵四个缺口。不过主公谨记,你和张将军两军,仅有半月的时间。若是半月内,无法击破安邑城,定要撤军!而文不凡远在并州,消息不灵,定会以为主公和张将军会从旧路而归。将兵聚于卷县、平yīn,而待他兵到之时,其实主公、张将军早已从偃师、长陵撤离。”

    “哈哈哈哈!妙妙妙!!河东兵力空虚,仅有一万,而留守在安邑的兵力,我料不会超过五千。半月时间,搓搓有余。而依公台之计,只要我和张辽攻破安邑,夺得貂蝉后,兵马皆能全身而退。”

    吕布朗朗大笑,不禁地站起身子,神sè激动而狂喜,好似已看见自己攻破安邑,将貂蝉重回其身边。

    “不过,主公此行还需注意一点。安邑乃由文不凡的结义二哥,关羽所守,此人的厉害,主公深知,就不需我细说了。”

    提起关羽,吕布原本狂喜的脸sè全部化为无尽的杀意。他自然深知关羽,当初就是他横刀夺爱,将貂蝉从他手中抢走!从那时开始,吕布此生最恨之人,就是关羽!

    陈宫感受着,从吕布那威武伟岸的身躯中,不断迸发出的狂暴杀意,几乎将整座大殿都给压得一片死沉。

    对此,陈宫不觉眉头深锁,张口道。

    “还请主公收起你对关羽的杀心,止住心中的怒火。若是到时,你以当前的状态与关云长交战必败无疑!”

    吕布脸sè刹地变得狰狞,他可是天下无双的吕奉先,傲视群雄,无人能是其敌手。现在陈宫竟说他会败给他人,而这个人更是吕布最恨的关羽!!

    吕布刚想暴喝,陈宫便先发言进谏道。

    “主公!战场上非只逞一人之勇,兵士作战,讲究的是用兵指挥,士气战意。主公有无双之勇,可激发兵士士气战意,不过但若失冷静,肆意指挥用兵,兵士必遭灭顶之祸!而主公此番攻取安邑,最多有半月的时间,半月一过,无论成败主公和张将军必要撤军!否则主公和张将军麾下兵马就会被文不凡的大军包围,歼灭于河东!”

    陈宫话中有理,吕布虽有火气,但却不能发出,咬着牙强制那滔天yù要破体而出的浓烈怒火,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公台之言,我自然明白。公台放心,我知此番行举危险,如履薄冰,必会谨慎冷静。”

    “诶,主公乃是我等蛇首,蛇无头而不行。主公不容有失。还望主公莫怪宫屡次冒犯主公尊威。”

    陈宫深深拜一礼,向吕布赔罪道。吕布虽是脾xìng火爆,但还是明白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挥挥手便是作罢。

    计谋落定,吕布就迫不及待地唤来张辽、成廉、宋宪等将,让他们迅速地整顿其麾下兵马,准备出战河东。而当张辽听到吕布yù攻河东,神sè不觉一变,刚想要张嘴进谏,就被一旁的陈宫暗暗用眼sè阻止。

    张辽顿了顿,暂不做声。待众将接令完毕后,张辽和陈宫前后走出大殿,两人走至一处,张辽见左右无人,略显火急地低声问道。

    “军师为何不阻止主公!文不凡得了并州,势力陡增,麾下又有猛将jīng兵。出战河东,无疑实是在虎嘴拔牙!”

    “诶…张将军,这其中利害我早与和主公提过。不过主公却要一意孤行,无法劝阻。主公的脾xìng,你是深知。此举他出战河东,意yù何为。你我都是心中清楚。主公深爱貂蝉,势要得之。”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张辽听毕,一阵无力,只有摇头叹道。陈宫沉了沉脸sè,又向张辽吩咐道。

    “张将军,此次你与主公两军深入敌方腹地,处境险峻,又时间急迫。主公易怒,怒则易乱,若真如此,还需靠你稳定大局!”

    “军师放心,辽自会随机应变,谨遵军师叮嘱!”

    “好。有文远在主公身边,我可无忧矣。宫在此先作拜谢。”

    陈宫说罢,对着张辽屈身就拜。张辽连忙扶起陈宫,心中暗暗敬佩陈宫对吕布的忠烈,同时又道。

    “军师莫要如此,主公对我张文远有知遇大恩,张文远万死不能报其一,定当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今在吕布麾下武将中,除了最早追随吕布的郝萌外,张辽隐隐有第二把手的态势。张辽深受陈宫器重,而张辽在虎牢关又曾大显神威,这让吕布对他亦是愈来愈看重。而在吕布集团中,陈宫虽是入仕的时间最短,但却身居高位,除了吕布外他的职权最大。毕竟一个集团的运转,是需要一个高智谋士,且吕布有勇无谋,这让陈宫更为举足轻重。而陈宫的才智,亦是让吕布还有其麾下一众将士心服口服。所以张辽能得到陈宫的器重,这又让张辽在吕布集团的地位,升得极快。

    陈宫和张辽站于一处,陈宫细细地对张辽,做出各种吩咐,且预料此次出战河东可能遇到的各种突发情况,又给予其各种应付措施。张辽句句皆谨记于心,不敢有丝毫遗漏。两人说了足有半个时辰,陈宫才将一切交代完毕。

    次rì,辎重粮草备好,各部队兵士皆以整顿完毕,吕布留下其大将郝萌、薛兰、李封领兵一万据守上洛,而他则引八千骑军攻往卷县,张辽亦领八千骑军攻往平yīn,至于陈宫和成廉则领六千步兵攻往长陵,宋宪领八千步兵攻往偃师。

    三万吕军分成四路兵马,气势汹汹,直往河东杀去。

    与此同时,在河东安邑,一切仍是平静安逸。安邑城内百姓不知将有兵马侵犯,都是在做着平时的生活常事。如今的安邑城,人口极多,各州郡的商贾常往安邑这边行商,安邑城这里税赋极低,且物价低廉,百姓富裕,可谓是行商的天堂。

    在安邑街道上,不时传来阵阵儿童无忧无虑的嬉笑声。几个士子在某家酒楼上,喝酒取乐,吟歌作赋,那洒然的英姿,不觉引起一些走过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停下脚步,望得入神。而士子走到窗边,正觉安邑太平安康,心中感概,忽见楼下美貌女子,也是惊得一阵木讷。

第四百二十二章 人间天堂

    一个正与酒楼掌柜谈着平常趣事的老头子,沧桑的脸庞上带着阵阵舒逸的笑意,待一会后,小二将他要沽的酒拿来,老头子提着酒,走到酒楼门边笑呵呵地喃喃道。

    “难得的好rì子咯。”

    忽然,一队穿着整齐的兵甲兵士队伍走过,老头见到为首之将,正是自家孩儿,脸上的笑意更胜了,便是挪着步子向兵士队伍走去。老头的孩儿,见自家父亲走来,眼神中有些责怪,但更多的是暖意。老头走到他的孩儿身前,知他孩儿不喜他来打扰,便是提着酒和旁边的几个兵士先说几句,然后又把沽来的酒水相赠。那些兵士怎敢接受,但老头执意要给,后来老头的孩儿才张口阻止,和老头说了几句。老头也不过是想和他的孩儿说说话,又怨道他的孩儿好几rì未曾归家,是时候回家看看。然后又向其他兵士邀道,让他们今夜过来家中饮宴。几个兵士都是看向他们的头领。老头的孩儿,见老头白发苍苍,岁月的痕迹无情地又在他的身躯上再添几分,心中一阵酸感,便是答应了老头,说今夜会带着一众兄弟来家中饮宴。

    老头听罢,笑得开了花,连连点头,开心得像个孩子。

    “你看,老牛那开心的样子。没想到啊,三年前老牛一家穷得要行乞,他的儿子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偷,气得老牛几乎病死过去。自从文冠军来后,河东这里就变了,老牛家分了田地,不用挨饿。他的儿子更是参了军,立了不少功绩,现在都是一个百人长了。河东军的军饷高,老牛家也富裕了起来。”

    酒楼的掌柜看着老牛的笑脸,不觉地叹道。在他旁边一个行脚商人正在付钱结账,听到后亦是不觉叹道。

    “这都是托文冠军的福呐。在河东这里,像老牛家的情况不是少数。河东税赋低,物价低廉,百姓又皆分得田地。百姓不但不用挨饿,许多人更是做起了一些小生意。你看我,前几年还穷得需要别人的救济,才能维持生计。而自从分得田地后,这三年存了不少食粮,我和家中贱内远走外地,现在外面都在打战,粮价极高,我来回卖了几回,也算是赚了点钱,有了资本,也开始能做些简单的小生意了。”

    “哎。王溜子,说起来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外面兵荒马乱,你还敢出去卖粮?你没死,还真是命大。”

    “你还真别说。其中有几回,我和家中贱内就差点遇到山贼来抢。还好我家贱内机jǐng,每次行商都会记住路线,周边地形,每次都能带我藏住。这样才是避过。不过,现在想起,我还是会出一身冷汗。还好,现在我已收手不做了,每天赚些小钱,也是过得逍遥。再过些rì子,我家娃就该生了。

    啊,想起以前,再看看现在。还真让人唏嘘呐。文冠军真乃我等河东百姓的福星。若我娃儿长大了,我也要让他参军。”

    “呵呵,王溜子难不成你会未卜先知?你怎知道生的是男娃?”

    “肯定是男娃,昨夜我神仙入梦,那神仙说我会有一虎子,连名字都给我取好了,就叫王双!”

    “哈哈哈哈。王溜子,你还真越说越神了。神仙都给你见到了。”

    酒楼掌柜朗朗大笑起来,那王溜子却毫不在意,还大言不惭地说到,他儿子长大会一定会有出息,会成为文翰身边的大将。

    安邑城可谓是一片乐土,百姓生活安逸喜庆,无忧无虑。而在安邑城外一座高山之内,有一间不少的房舍,周边开满了班红点点的桃花,在不远处有一瀑布,瀑布飞流直下,水花荡漾,下边的小溪中,时不时会有几条小鱼跳出。一切的景象,不禁让人觉得真乃人间仙境。

    在房舍外边小院,几个形象不一的怪老头,坐在一桌,桌上摆着一壶壶散着诱人香味的酒壶。

    “你这臭老头,还说有什么天外仙地、世外桃源。原来是骗老夫来做陪练,你心疼你那假孙子也就罢了,为何要牵上我和童公一起受罪。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这大半年可被折磨得够呛啊。”

    说话人,是一童颜鹤发拿着拂尘,穿着道袍的相貌奇异的老头。而在他对面,一穿着邋遢,不束白发,fang荡不羁的怪老头听罢,连忙吹胡子瞪眼道。

    “你休要胡说。此地景象优美,桃花瀑布,小溪绿山。哪里不像是天外仙地?而且你这大半年,不就时不时张了张几把嘴,动了动几回手罢了,哪里折磨你了?更何况,你天天见得天女起舞,美音入耳,又有好酒好菜招待。若是你觉得半分委屈,尽管离去便可!”

    “你!!好!童公!我等二人这就一同离去,看这臭老头待会如何来求!”

    道袍老头气得一瞪眼睛,站起来后一甩袖子,作势就走。哪知,那被其称作童公的那位长相英俊、威严,打扮极为庄严,神采奕奕的帅老头,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

    “老夫不走,看这时辰,蔡琰和貂蝉那两个女娃快到了。”

    那道袍老头一听,鼻子就不觉地在嗅了起来,随后一阵迷醉晃脑。

    “嗯~!好香~!好香~!!今rì不知她们又带来什么神仙佳肴呐?”

    “哼!与你何关。你刚才不是要走的吗?走啊!”

    “你想独占美食,我有哪能如你之愿。放心,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道袍老头不理怪老头的挑衅,一把坐了下来,甚是得意无赖地昂着头颅。过了一阵后,一架马车驶来,两位美女子轻抬玉莲,从车厢走出,手中拿着一摞摞的散发着阵阵香味的篮子,在桃花丛中走了过来。

    两位美女一来,那两躯美轮美奂的身姿,桃花亦不觉变得黯淡。待两位美女走至门前,略略做一礼,尊敬地莺声齐道。

    “小女子等见过文公、左公、童公。”

    原来这三个老头,竟是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个世外高人。三个老头,皆无被美sè吸引,他们略略颔首后,目光都集中在她们手中的篮子上。蔡琰、貂蝉相视一笑,都知这三个世外高人,最是嘴馋,连忙把篮中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红烧东坡肉、辣子鸡、清蒸鲤鱼、珊瑚晶炸虾等等菜系,虽不是什么名贵菜肴,但皆是后世才有的美食。这些菜式,皆是文翰教予蔡琰,蔡琰学会后,再教会貂蝉,两女一起用心烹饪,以来孝敬这三尊大神。

    至于驯马人、左慈、童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这还要从文翰刚决定征伐并州那段时间说起。当时文翰虽找了借口推搪了关羽,说服他在河东养伤,同时镇守河东。但文翰知以关羽的xìng格,肯定不会安心养伤,而长安之役对关羽打击极大。貂蝉跟了关羽,吕布定会誓不罢休。所以在未来,吕布和关羽必再有惊天一战。

    而文翰担心关羽落败,所以便先未雨绸缪,广派人手,在各地的风月场所寻找驯马人的身影,希望找其来帮助关羽提升武艺。而在文翰离开不久后,驯马人便出现在河东,同时还骗来了他两位至交好友,童渊和左慈。

    驯马人、童渊、左慈三人皆是世外高人,当关羽听到他们愿意传授他们的武艺jīng华予他时,他大喜过望,欣然接受,更是激动得当场跪下。

    于是,驯马人就在安邑城外选了一处天外仙地落脚,再和童渊、左慈等人,rì夜传授关羽武艺。至于蔡琰和貂蝉,则每rì都会前来,用美食效劳这三位天外高人,管住他们的胃,也可留住他们的人。

    而且,待他们饭后,蔡琰便会弹琴做乐,貂蝉则会在桃花下翩翩起舞。蔡琰的琴音,可谓是天下一绝,而貂蝉更是天下第一美人。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可谓是过着神仙都为之羡慕的rì子。所以这一留,不觉中就已是大半年了。

    蔡琰和貂蝉站在一旁,看着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位老顽童,在饭桌上来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争斗,不止地轻轻发笑。待这位世外高人好似几年没吃过饭菜一样,将桌上的所有饭菜一扫而光后。蔡琰很自觉地走进房舍之内,随后拿出一木琴,十根芊芊细指轻动,妙音顿起。而貂蝉不知何时,已走入桃花丛中,舞起两缕红缎,舞姿惊艳让人迷醉。

    驯马人、左慈、童渊听着妙音,看着天女般的貂蝉起舞,仿佛身处天堂仙地,再喝上一口桌上的醉仙酿,那简直就是赛过神仙。

    在另一处,瀑布底下,一个**着上身的红脸大汉,这大汉正是关羽。关羽正在闭目盘腿,忍受着瀑布冲落的冲击。同时关羽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在这大半年,三位高人说得每一句武艺jīng华,一一感悟后,再回忆起他轮流和三位高人对战的每一幕场面。左慈拂尘的飘逸诡异,童渊枪式的迅猛霸道,驯马人山河无极枪的变化多端,yīn阳交融。

    关羽天赋极高,又是筋骨jīng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在这大半年又得到驯马人、左慈、童渊这三位世外高人的倾囊指点。这让关羽原本处于的瓶颈,终于到了突破之时。

    啪啦啦!

    关羽浑身的血液忽然沸腾起来,筋骨不断在膨胀蠕动,一股惊天的气势从关羽体内骤然曝出,一股股锋利逼人的气流从关羽全身的毛孔里迅疾喷出,气流形成庞大的气旋,竟将瀑布骇然截断!

    嗡嗡嗡嗡。

    须臾间,整座山都似乎都在震动。

    正在欣赏美音舞姿的驯马人、左慈、童渊,见到桌案震动,同时从瀑布那边传来阵阵迫人恐怖的压力,三人皆是一惊,三人虽是老迈,身手却是极为敏捷,宛如一只只灵猴般纵身飞去。

    轰隆隆!!!

    又是一声惊天巨响。

    原本驯马人、左慈、童渊见到瀑布被截断一幕,就已是心惊不已,忽又见关羽体内一道道青光迸shè,亮得让人无法睁眼。逐渐青光化气,隐隐间气流聚作龙体之相。

第四百二十三章 真龙现

    这龙体之相,渐渐变得真切,不似模糊。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越看越是心惊,且关羽发出的迫力,实在太过恐怖。竟让他们三人,亦觉得有一种被迫要屈服之意。

    渐渐地,龙相涌现,在一刹那间。一条青sè的龙,栩栩如生地展现在天地之中。若是能看得清楚。能见得此龙头似狼,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

    这龙,和其他超一流武者发出的龙之相势不同。就以赵云为例,他的银龙只是如龙,有龙的身姿,绝无此龙如此真切。

    再过一会,龙鸣声起,其声如戛铜盘。龙相又是真切几分,只见龙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真龙!这是一条真龙!!真龙现,圣体出!这关云长竟有圣体之身!!!就如战国时期的老子、庄子,若能悟出大道,便能入圣飞仙呐!!!”

    左慈不但武艺超绝,更是当下道教中被誉为‘活神仙’的道教巨鳄。虽然驯马人对童渊对神鬼之说,并非全信,但见关羽此刻的那股惊天的气势,亦不觉信了几分。

    不过真龙显现,只是一瞬间。很快青光气流,便是迅速散去,就似从来没出现过一般。不过,此时在山中,不少猛兽巨禽在刚才真龙显身的那一刹那,见到真龙之相的,竟皆离奇死去。

    缓缓地,一切恢复平静,瀑布再次涌落。而此时,一直闭目的关羽,睁开了双眸,两道青sè的亮光,从丹凤目一闪而过。

    “实在不可思议。这关云长竟然还能突破,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童渊感受着,从关羽身上散发的滂湃气势,隐隐间他竟觉得自己此时,无法战胜他。

    “这也难怪。关云长在长安之役,受了致命之伤,几乎丧命。当时的他,已是天下少有的强者,能感到死亡的压迫,已是少有可能。而之后,他又能从鬼门关走回,浴火重生后,再有我等三个老头倾囊教授,能再有突破亦是不奇。”

    驯马人虽是暗暗吃惊,但心中更多的是喜意。虽然他口中不去承认,但他已将文翰视为其血脉亲人。而关羽又是文翰的结义兄弟,他能够再次突破,武艺达到高深莫测,神鬼皆俱的层次,这样一来,文翰有他相助,以后之路必然会更加安稳。

    “不但如此,这关云长更有着圣体之资,比起常人在武艺领悟上,更有独天得厚的优势。不过童公,若是也想在武艺上突破一层,不妨效仿于他,亦试试在鬼门关里走上一回,很可能也会奏效。”

    左慈扶须而叹,双目紧紧地盯着关羽,那目光羡慕中又带有无数惊奇。

    “老夫已是一把年纪,已无那种魄力,若从鬼门关走上一回,很可能就此与你们yīn阳两隔。江山代代有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时代已不属于我们几个老头子了。更何况,老夫那关门弟子赵子龙,亦不见得会比这关云长逊sè几分,此子天赋异禀,悟xìng超群,若他竭力而战,定能与其战过不相伯仲。”

    童渊想起赵云,嘴上不觉升起笑容。左慈和驯马人听罢皆是一惊,童渊从不乱打诳语,若他如此肯定,看来他那关门弟子必定非池中之物。

    “没想到童公之徒,亦是绝世英俊。除了这关云长和童公之徒外,如今天下亦是人才辈出,这几年老夫游历天下,见过不少令老夫亦为之一惊的武者。其中,那被誉为天下无双的吕奉先就不用多说了,之后老夫还遇到在刘玄德麾下的一员猛将潘凤,此人天生有九牛二虎之力,更传言其是神凤投身。再后,又在江夏遇到一名叫黄忠的汉子,此人箭艺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刀下功夫亦是jīng妙绝伦,只不过年纪稍大,若非如此很可能天下无双的名头,就该落到此人的头上。之后,老夫又遇一黑汉子,名叫典韦,天生有龙象之力,善时双戟,能生恶风,亦是不容小觑。”

    “这天下竟有如此之多奇才异士,果真是乱世出英雄啊。”

    在新一代英才陆陆续续地展露风头,驯马人、左慈、童渊等人忽然间,好似有无尽唏嘘。

    而就在他们三人谈话间,关羽已从瀑布走出,从一块巨石中拔起青龙偃月刀走到了,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的面前,丹凤目战意昂然。

    那澎湃如同道道巨浪的战意往驯马人、左慈、童渊拍打而来,三人相视一眼后,皆是一点头,同时凝聚起身上的气势。

    “文公、左公、童公,今rì就让我关云长以此一战,来报答你等大恩!”

    “哈哈,小儿休得嚣张!看老夫如何将你打得屁股尿流!”

    驯马人洒然一笑,从一旁拔下一根树枝,便动身向关羽飞奔而去。这脆弱的树枝在驯马人的手上,变得宛如坚鉄,连连挥动,竟有劲风。关羽先不出手,连连躲避,两人你攻我躲,一下子就是数十个回合。

    驯马人见关羽如此,感到被其轻视,气得哇哇大叫,树枝顿时变得猛了几分。而在一旁的左慈,见关羽脸上带笑,眼神不断向他挑衅,亦是一股怒气上涌,一甩拂尘,便是加入了战局。左慈一来,关羽顿时压力陡增,左慈攻势飘逸不定,看似打左,实似打右,看似打头,实似打身。而驯马人的攻势则是变化多端,一树枝打落,看似轻柔快急,忽然又变得沉重缓慢。关羽仍然在避,身体宛如一条游龙,在两人的攻势中穿越游走。

    童渊越看战意越是攀升,最后再也忍耐不住,提起暴雨梨花枪加入战场。关羽叫童渊一来,脸sè一喜,大喝一声,来得好。青龙偃月刀终于挥动起来,一挥龙鸣声起,刀光所至之处,竟有道道刀气,和驯马人、左慈、童渊在大地中肆意狂战,打到溪边处,几人的攻势激起无数水花。

    后来驯马人、左慈、童渊,见关羽武艺果然突飞猛进,不再托大,开始配合起来。驯马人攻其左路,左慈攻其右路,童渊则攻其正身。树枝、拂尘、枪支快得无影,攻势又是诡异,关羽赤红的神sè,越来越是凝重,在这恐怖的压力中,他刚突破的武艺,就似一块刚出火炉的铁,被不断地敲打,巩固。

    待战了百个回合,溪边的土地,都被溪水泼洒了无数遍。溪内数百块巨石,都被几人交战的余波给震碎。

    忽然,关羽一声大吼,一刀横扫,刀气竟宛如一条龙影,迅疾窜飞而过。驯马人、左慈、童渊皆被震退。三人脸上的惊意越来越盛,在刚才的交战中,他们几乎已用出了七成的实力,没想到三人围攻,仍是攻不下关羽。

    关羽突破后,发现一切都变得奇妙无比。他的目光似乎更敏捷了,反应更为迅速,原先驯马人、左慈、童渊他们诡异的攻势,似乎变得简单,他能看清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的jīng华杀点,轻易破解。

    之后,几人又是再战,战到皆是筋疲力尽为止。当然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皆无使出相势杀招,毕竟关羽非是仇敌,他们这种等级的武者,一旦相势杀招一出,轻则重伤,重则身亡。而驯马人、左慈、童渊亦明白此时,关羽正需巩固他刚为突破的武艺,也是愿意助他。四人歇息一阵后,恢复jīng力又是开始拼斗,一直打到夜黑才是停止。

    这可把驯马人、左慈、童渊这三副老骨头折磨得够呛,不过他们都是死要面子的人,回去房舍后,硬是摆着一副搓搓有余的轻松样子,其实他们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至于关羽,一见到貂蝉,全身的疲惫便是尽散,而且武艺突破的他,心情正是喜悦,毫无露出疲态。看得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个老头直瞪眼吹胡,皆在暗道,那逝去的青chūn啊,那逝去的年华啊。

    后来几rì,驯马人、左慈、童渊几乎都在和关羽作陪练,巩固其新突破的武艺,让他能够尽快的掌控,他达到那新一层次的能力。

    而就在某rì,夜sè刚落,关羽和驯马人、左慈、童渊刚回山中房舍,忽然一身穿兵甲的兵士,满脸急sè的策马疾奔而来。

    “急报!急报!!!”

    那兵士一下马,就仓促跑来,单膝跪在关羽面前火急禀道。关羽见这兵士这般惶急,就知有大事发生,连忙一瞪丹凤目道。

    “有何急报,快快秉来!”

    “二将军!在数rì前,吕布和其麾下大将张辽各领一军,忽然兵犯河东,卷县、平yīn将士始料不及,被吕布、张辽分别攻破了卷县、平yīn。后来来犯的两支兵马,马不停蹄,进军火速,正往安邑城挥军杀来!”

    “吕布!!”

    在关羽脑海中,不觉想起当初在长安之役,貂蝉所遇的险境,还有后来文翰为了保护他,被吕布差点一箭shè死的场面。

    吕布和关羽,两人皆是深恨于对方,势如水火,有我无他。关羽丹凤目骤地爆出道道悚然旺盛的厉光,随即压着战意怒火喝道。

    “可知来犯之军,有多少兵马!?”

    “秉二将军,据卷县、平yīn回来的兵士报道,由吕布和张辽所领的皆是骑军,数量都是八千!”

    “吕布和张辽领的皆是骑军?”

    关羽不由一怔,脸生疑虑之sè,骑军虽然是所有兵种中进军速度最快,又是在两军对战中,攻击力最强的兵种。但却不擅于持久的攻城作战。而吕布和张辽攻破卷县、平yīn后,不作停留补给或是准备攻城器械,去继续攻打周边其他城县,而是马不停蹄地直杀往安邑。看来他在意的并非整个河东,而是另有目的。

    同时,这兵士的话令正在端着滚烫烫饭菜走来的貂蝉,不禁失手摔落了手中的盘子。

    砰的一声。

    关羽转头望去,见貂蝉花容失sè,顿时好像明白了吕布此番的目的。

    “霍伊。他不惜大动干戈,就是为了夺走霍伊!吕奉先,我关云长又怎能如你之愿!”

第四百二十四章 安邑备战

    “传我命令,通知城内各部人马在安邑城内千米之内挖起深沟,同时再通知卫家家主卫仲道,令他派出族中私兵,准备守城要用的箭矢、圆木、巨石!”

    “属下领命!”

    有了关羽的指挥命令,这兵士一下子好似就找到主心骨,也不见慌乱,接令后向关羽拱拳再施一礼后,便立马回身策马归去安邑城。

    “文公、左公、童公,眼下安邑将要面临强敌,大战将近,不宜在此处久留。还望文公、左公、童公与我一同归去安邑。”

    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相视一眼后,皆是颔首应承。童渊更是发言道。

    “河东乃是时下乱世少有的乐土,那吕奉先无故攻打河东,实在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云长若是有需要老夫之处,尽管开口。老夫虽是年迈,但还是有上阵杀敌之力!”

    “童公,所言甚是。这里是难得的乐土,吕奉先无故兵犯,就不怕遭到天谴。老夫虽是以三教九流的道士,但亦愿略出薄力,助云长击退吕奉先!”

    仙风道骨的左慈,发起怒来,双目甚是恐怖慑人。而驯马人见两位老友皆发言相助,又怎会落后,亦是张口道。

    “既然童公、左公,皆已发言明志。看来老头子我也不能置身于外,云长勿忧,有我等仨老头在此,张辽那支兵马,你就不用担心,集中jīng神和吕奉先对敌吧。”

    驯马人、左慈、童渊皆愿出力,这让关羽顿时压力陡减,除了左慈外,驯马人和童渊皆有过战场经验,他们两人指挥守城,应无大碍。且他们三人,武艺超凡入圣,张辽即使再是勇猛,也绝无可能击败他们三人。

    几人商定后,驯马人、左慈、童渊让关羽先带貂蝉、蔡琰先是离开,他们收拾行装后,再赶回安邑城。

    一会后,关羽和马夫共骑在马车前头,貂蝉和蔡琰则坐入马后车厢。马夫一甩马鞭,两匹骏马齐声嘶鸣,迅疾地奔走在山道之中。

    在马车车厢内。貂蝉美艳绝伦的面庞上,带着忧虑、黯淡的神sè,白皙的手指揉得通红。蔡琰亦是知道她和关羽、吕布之间的故事,知善良的貂蝉定会因吕布兵犯之事,而心生内疚,便柔声劝道。

    “霍伊妹妹,莫要自责。二哥虽然不善表露,但他对你的情愫之深,我等这些旁人都是看得真切。你是他的挚爱,而二哥又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怎能容他人夺他挚爱。而且从你决定跟随二哥的那刻开始,你就是我们不可缺失的家人。三郎曾说过,家人,是让人可以付出生命去保护的存在。这一句话,同时亦是整个河东,上至文官武将下至平常百姓的信条。

    而且二哥乃是当世超凡的猛将,他定能保护安邑,击退强敌。还有霍伊妹妹,你千万别做傻事。我虽是妇人之家,但我敢肯定,若是你为了停止这场战事,而回到吕布身边。到那时,无论是二哥还是三郎定会不惜倾其所有兵力,与吕布决一死战,除非能将你救回,否则就是不死不休!!”

    貂蝉那如星月般的眼目,连连升起涟漪,在刚才的确她有过牺牲自己,回到吕布身边,来结束这场战事的念头,但是被蔡琰这么一说,心中的感动令她泪水直涌,同时亦感动浓浓的归属感,这片土地好似已成为了她的家。

    “我想留下来,想留在关大哥的身边,想留在这个家。”

    貂蝉在内心高喊,同时美人泪轻轻地落下,貂蝉双手紧紧地捉着衣裳,咬着樱桃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如此美轮美奂的面容,生出凄楚之sè,就连蔡琰这个女子,都觉得痛心。蔡琰就像个大姐姐般,将貂蝉拥入怀内,轻轻拍打她的娇躯,柔声安慰着她。

    而此时在马车前头的关羽,并不知他的爱人正在哭泣。此时的他,面目凝重而充满坚决战意,在心中立下誓言,宁死也绝不会让吕布的兵马踏入安邑城半步!

    半个时辰后,马车回到了安邑城下。周珑和卫仲道已急急等候许久,见关羽从马车下来,两人神sè皆是一怔,纷纷向关羽疾奔而来。

    “大哥,卫家主放心。一切有我。我刚才派人回来吩咐的事情,可已开始执行?”

    未等周珑张口,关羽便先是疾言厉sè地说了起来。周珑和卫仲道见关羽神sè笃定,大有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态势,想他定有信心击退吕布。这样一来,周珑和卫仲道也镇定了几分。周珑先是说道。

    “刚才大哥我已令城内的五千兵士,开始在城外挖起深沟。同时亦通知城内百姓,吕布兵犯的消息,让他们做好准备。不过,二弟这其中有许多百姓,蜂拥赶至郡治大殿,皆说愿为守城的防备出一份力。二弟,你认为如何?”

    “当下吕布和张辽的一万六千骑军正往安邑火速杀来,时间紧迫,既然百姓皆愿为保卫家园出一份力,我等无理由拒绝。不过,敌军不知何时杀至,这些百姓毫无战力,一旦遇到敌军只怕会遭到屠杀。如此,大哥将他们都安排在五百米内挖这深沟,五百米外皆由我们的兵士来挖。这样一来,即使敌军杀至,前面的兵士也可为百姓争取逃入城中的时间。”

    “好,我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安排。”

    周珑点点头,便是转身回到安邑城内。待周珑离开后,卫仲道亦张口道。

    “二将军,我已将族中家兵分成两拨,一拨打造箭矢,另一拨则在周边山林收集巨石、圆木。除此之外,不知二将军还有哪里需要卫家出手相助的?卫家必定义不容辞!”

    “卫族长大义。敌军兵力庞大,且又有吕布、张辽之勇,还望卫族长能借予一千卫氏jīng卫和二千jīng兵一用。”

    卫家虽有一二万私兵,但这些私兵却不能与行军作战的兵士来做比较,这些私兵主要的作用只是要用来保护一个家族。所以其战力根本无法和真正的兵士相比,若真上了战场,只怕一支三千人的军队,就能将大部分的私兵杀绝。

    当然,在卫家的私兵中,也不凡有jīng锐队伍,就如卫氏jīng卫,其内的兵士皆是当年追随卫青心腹的子嗣,武艺战法代代相传,且对卫家的归属感极强,视卫家的荣誉如同我命。而如果从私兵中,抽出所有的什长,都也能筹出二千jīng兵。

    当然关羽这一要,如果说卫家有四根顶梁柱来支撑,就几乎要走了卫家的两根顶梁柱。不过卫仲道却毫无犹豫,当场就颔首应承。

    “卫家深受文冠军大恩,守护安邑,卫家责无旁贷。我这就回去安排,明rì之前,必将卫氏jīng卫和二千jīng兵交予二将军之手。”

    “大恩不言谢,卫家为安邑的付出,绝不会白费。待三弟归来,我必定一一禀报。”

    卫仲道听罢,淡淡一笑和关羽作揖一礼后,便亦随之离开。关羽则回到马车,将蔡琰、貂蝉各自护送回府后,再独身一人火速赶至城外,指挥起士卒挖掘深沟。

    吕布兵犯河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安邑城,而城内的百姓更多的不是恐惧,而是愤慨。他们几乎都在做着力所能及之事,或助城外士卒挖掘深沟,或是在安邑周边山林收集巨石、圆木,或是赶去卫家,与卫家的家丁、私兵一同打造箭矢。

    而文翰xìng格谨慎,每事都会未雨绸缪,安邑乃河东郡治,他又怎会不提前做好防备。其实在安邑城中,已存有不少守城需要的箭矢、巨石、圆木。不过关羽不知此次会不会是场持久战,或是吕布还联合其他诸侯来犯。所以,越多的守城所需物,那安邑就更稳固几分。

    两rì后,在安邑城外,每隔百米间隙,就一条深沟,安邑的守军和百姓rì夜挖掘,这深沟的范围已有八百米左右。

    此时,关羽正在指挥兵士,而周珑则在指挥安邑百姓。一条条深沟宛如蛟龙潜伏,兵士百姓在深沟内,挖掘的动作一致整齐,每铲下一片泥土,皆会齐声喝喊。

    须臾,一兵甲布血,没有头盔,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斥候策马疾奔而来,还未赶至,就坠下马来,口中大呼道。

    “来了!!吕布来了!!!”

    正在指挥的关羽,见到那斥候浑身血迹斑斑,就知大事不好,又听他的呼喊,顿时脸sè一变,急忙呼令左右兵士,退下三百米,然后再分两拨人马,一拨留守,一拨保护安邑百姓回去城内。

    关羽疾言厉sè地吩咐完毕,所有兵士立马就动了起来,而他则领几个兵士跑到那斥候身边。

    “吕布兵马已到何处!?”

    “秉二将…军,只在一里…之外…我们的队伍…遇到吕布的大军,就立…刻撤离,哪知那吕布了得,连连shè箭,我们的队伍兵士,皆被shè死。我是被大家拼死保护之下,才得以逃回。”

    在刚才这斥候跑得最快,他队伍的同袍为了让他逃走,皆不惜用身体为他挡箭。不过,吕布是何等人物,箭艺更是天下一绝,有百步穿杨之能。坐下又有赤兔宝马,离远就几乎shè死所有的兵士。后来他算是命大,在同袍的保护下拉远了和吕布的距离,但仍是如此,还是被吕布用箭shè中头盔和胸口,最后是凭着一股硬气逃回来禀报情报。

    如今他完成使命,神经一松,意念便迅速离体,最终还是死去。关羽冷着脸sè,让身边的兵士将这位烈士好汉的尸体抬走,然后领着人退回深沟之内。

    哒哒哒哒哒哒。

    关羽刚离开不久,在不远处便见到一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坐下一匹赤红火风骏马,手持方天画戟的武将以雷霆一般的速度奔来。其浑身恐怖骇人的气势,足以惊天动地,俱退鬼神。

    一人的气势,就足以令留守所有的兵士皆是止不住浑身的冰冷。而在退走的百姓,见到吕布威势都是吓得胆子快破,逃得更是快了,蜂拥地冲往城门。而在旁维持秩序的那拨兵士,亦难以震住乱势,情况一片混乱。

    关羽又令留守的兵士退下二百米,然后厉声一喝,声如钟鸣,威赫震荡一方之地。

    “周仓!!!拿我兵器来!!!”

    留守在城头上的周仓,听到关羽一声暴喝,脸sè一紧,急忙拨起飞毛腿向城下直奔而去。而此时吕布遥远见到,一身穿鹦鹉绿战袍身披龙头兵甲的赤脸大汉,面目刹地变得狰狞起来,一字一字地从口中喷出道。

第四百二十五章 吕、关之恨

    “关!!云!!长!!!”

    怒火滔天,恨意似海,吕布连甩马鞭,赤兔马飞驰得更快了,冲到仅有八百米的距离时。这时,有着飞毛腿的周仓已是冲至城下,一手聚力,抓起青龙偃月刀奋力一投。青龙偃月刀跃过虚空,化作一道华丽的青光,直往关羽身边shè去。

    电光火石之间,吕布又是缩短了三百米的距离,刚至最边的一条深沟,猛地勒住马匹,搭弓上箭,五石巨弓几乎被吕布拉暴。

    而就在吕布瞄准关羽的同时,青龙偃月刀已是飞至,关羽丹凤目直视吕布,头也不回,好似知道青龙偃月刀会从哪里shè来,手骤地一伸,竟一手抓住了如同迅雷般的青龙偃月刀。

    “死!!!!!”

    吕布凌然狂啸,声音仿佛能够震破天穹,箭离弓弦,顿时卷起一股庞大的旋风飞驰而去。在关羽的眼中,那根箭矢突兀间连连涌起无数鲜艳的血气,血气滚滚中一血甲恶神隐隐显现。吕布这一箭,竟动用了相势杀招!

    “你等再退百米之外!”

    关羽先是喝退周边兵士,随即身上迅疾聚起道道气旋,吕布神sè一凝,蓦然间发现这关羽好似比之一年前气势凌厉浑厚一倍。又见关羽浑身青光大盛,青sè的气旋狂涌交集,隐隐间好似有龙啸之声,一条青sè龙影渐渐显现。

    箭矢呼啸而过,似能shè破巨山。但关羽却毫无惧sè,气势升到鼎盛之时,抡起青龙偃月刀朝shè近的箭矢赫然一劈。

    轰隆隆!!!

    在青龙偃月刀和箭矢相碰的刹那,一股狂烈的飓风立刻暴卷而飞,几个跑得慢的兵士被飓风骇然掀飞。

    而在关羽和吕布的眼中,青红两sè剧烈相撞,血甲巨神恶声呼啸,巨拳轰落。青sè龙影围绕血甲巨神飞游甩尾。青龙巨神厮斗一方,打得天崩地裂,气旋飓风不断。

    青龙偃月刀嗡嗡在颤,忽然关羽丹凤目似shè出两道青sè雷光,执刀之手,猛地膨胀,破开战袍,一条条青筋狰狞蠕动,块块肌肉坟起暴涨。

    “破!!!!!”

    关羽声如龙啸,一声出万力生,青sè龙影瞬间暴起强盛青光,一条栩栩如生的真龙在刹那间显现而出,威慑天下万物,那血甲巨神被真龙一爪抓暴。

    同时只听得彭玲一声。吕布shè来的箭矢,竟被关羽一刀劈碎!

    吕布在见到真龙显现的那刻,心中瞬间一惊,后见他的箭矢被破,惊sè便变为无尽的不可思议。

    他温侯吕布,天下无双的吕奉先的相势杀招竟被破了!可知在当初,临河城时初次交锋,他吕奉先简单的一箭,就已shè得关羽、文翰、徐晃这三兄弟,使出浑身解数才能挡住他的shè箭啊!

    “不可能,不可能!!!!他绝不可能成攀到我的高峰,我是天下无双,天下无双!!!”

    吕布无法接受,何为天下无双?那就是最强,无敌,且仅有一人!!吕布怒发冲冠,一手拿起就是三根箭矢,拉弓满圆,聚全力飞shè。

    三根箭矢又是卷起狂风而来,一箭shè向关羽的头颅,一箭shè向关羽的左肩,一箭shè向关羽的右肩。

    关羽凝神聚力,浑身皆是威严之气,一刀宛如迅雷般劈扫,将三根shè来的箭矢一根一根的劈破。

    唯我独尊的吕布,又怎能接受,连忙又准备shè箭,哪知用力过猛,把那五石大弓都给拉得裂开。

    哒哒哒哒哒哒。

    而此时,吕布带来的八千骑军已是赶至,吕布一手甩飞裂弓,血目暴起恐怖的光芒,凌然喝道。

    “冲!!给我冲破这座安邑城!!!”

    吕布面目狰狞,快要失去理智,一啪赤兔马,赤兔马乃天下第一宝马,在深沟上连连跳跃,如行走于平地之中,速度丝毫不慢。

    不过关羽却是冷静,他知此时非是与吕布决战时刻,这时百姓皆以退回城中,他领着留守的兵士拔腿狂奔,同时在城头上的周珑唯恐吕布追上关羽,连忙令周边兵士放箭阻击。箭落如狂雨,吕布一边纵马奔腾,一边甩方天画戟打落shè来的无数箭矢。但是,有此一档,吕布速度减了不少。待关羽和兵士皆冲入城后,周珑立马叫人收回吊桥。

    吕布快要冲至城下,见吊桥缓缓在收,一拉赤兔马竟飞越到半空之中。城上的兵士皆是一惊,连忙玩命shè击,不知有多少根箭矢朝吕布四面八方shè来,吕布暴喝一声,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扫出一道又一道的戟风,把所有的箭矢全数皆击落。

    此时,吊桥已全部收回。赤兔马猛地落地,卷起一片狂烈的风采。而在吕布的后方,那八千骑军因为被深沟所阻,进军速度极慢,有些跑得急的,更是坠落马下。

    吕布见此,知道今rì他难以占得半分便宜,把狂盛的火气一收,在城上箭雨的扑击下,策马就跑,冲到那八千骑军的人cháo后,连声大喝,命令撤军。骑军的速度迅猛,而安邑城仅有黑风骑一支骑兵,兵力悬殊,所以关羽亦无下令去追。吕布领着八千骑军撤出安邑南方三十里之外,在早先占据的一个小村庄,将小村庄暂且充当营寨。

    随着吕布的兵马出现,安邑城的天空上好似有一片yīn霾常据,一直不散。而在同rì的夜晚时分,据探子回报,从平yīn进军的张辽亦是领兵赶至安邑城北方三十里外。

    夜里,在安邑城的郡治大殿内。

    关羽和周珑、周仓、驯马人、左慈、童渊、卫仲道等人正在商议如何击退吕布、张辽来犯的两支兵马。

    “数rì前,我已派人赶往并州通知三弟,吕布来犯的消息。一旦三弟收到情报,定会立马挥军赶来。如此只要我等能够坚持半月,待三弟大军赶至,安邑之危便可解矣。”

    如今的周珑,也不是八年前未曾遇到文翰时那个小人物,在一些大事面前,他能够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去思考问题。

    “嗯,周公之言甚是有理。当下安邑城下已挖掘八百米的深沟,吕布和张辽皆是骑军,在深沟拦阻下发挥不出战力,且骑军不擅于攻城作战。除非他们弃马来攻,不过即使如此,安邑城有充足的守城之物,亦无需俱他!”

    卫仲道点了点头,在一旁接着说道。驯马人、左慈、童渊听罢亦皆是认同,说道只要坚守城池,不贸然出击,守下半个月应无问题。关羽也是如此认为,当下便是决定据城而守,同时又令周仓加强城中防备。

    次rì拂晓,天还未亮。吕布和张辽两军皆擂起鼓声,往南北城门气势汹涌地杀来。而关羽和周仓领四千河东兵士据守南门,周珑、卫仲道、驯马人、左慈、童渊等人则领一千河东兵士和一千卫氏jīng卫还有二千卫家jīng兵,据守北门。

    在南门,吕布先是策马冲出,冲至八百米深沟之外一挥方天画戟向城上的关羽大凝声恶气地大喝道。

    “关云长!你夺我吕奉先未过门的妻子,夺妻之仇,仇深似海!我谅你还算是个汉子,可敢下城与我吕奉先一战!!”

    关羽持青龙偃月刀屹立在城头之上,面对吕布的挑拨神sè不动,不喜不怒,冷然喝道。

    “三姓家奴,休得胡言。霍伊为了大义,假借你手弑杀董贼,与你不过是虚情假意。更何况她和你一未过礼,二未拜堂,与你清清白白。你莫要自作多情,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关羽的话,就是一把剑刃,一剑一剑地又在割开吕布心里的伤疤。吕布越听脸sè就越是狰狞,满身密布冲天杀意,恨不得立刻身长双翼飞至安邑城上,将关羽一戟刺死!

    “嗷嗷嗷!!!关!!云!!长!!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哼!你若想杀我,大可领军攻来!若是你有能耐,攻破安邑,我大可与你一战!”

    关羽再一次的挑拨,几乎把吕布所有的理智都给毁灭,吕布血目瞪得快要裂开,立马呼令左右发起全面进攻的鸣金信号。号角声起,在北门的张辽收到信号后,急忙令一半骑军开始冲锋,再令另一半化作步兵的兵士,在后进攻。在这些步兵中,化作数十支小队,每队都拿着一条巨木桩。

    四千骑军在深沟的拦阻下,进军极为缓慢,而此时在南门城上的周珑急忙令城上守军准备,搭弓上箭瞄准敌军,紧紧地死盯着敌军逐渐接近到shè程范围。待四千骑军到达shè程范围时,城上的守军立马疯狂地往他们shè出箭矢。

    顿时,箭雨狂泻而落。张辽冷着脸sè,忽地一啸,令步兵加快进攻的脚步。那些步兵玩命地在一条条深沟中奔走,而因为大半的箭矢,皆被前方的骑军挡住,所以他们并未受到多大的阻止。

    这是一条充满血腥的道路,待牺牲了将近五六百个骑军,数十支步兵队伍已是冲至距离安邑城仅有三百米的距离。

    在一旁的童渊见周珑只知令兵士shè敌方骑军,而忽略了敌方后方的步军,暗暗地皱了皱眉头,连忙到周珑身边说道。

第四百二十六章 安邑攻防战(上)

    “周主薄,敌方的步军队伍,皆持有攻城木桩,才是真正的致命一点。若是被他们冲至城下。只怕安邑城危矣!”

    周珑被童渊这一提醒,见那些步兵已快要接近,这才反应醒悟过来,连忙令守城兵士只往敌方的步兵shè去。只不过此时已是慢了,张辽见这守城之将不会用兵,还不把握时机,早已连连下令让这些步兵加快速度,攻破安邑城门,就此一举!

    敌方步兵霎时间冲得更猛更快。而敌方的骑军亦知道破门时机出现了,连忙挡在步兵身前,为他们挥刀挡箭。敌方步兵越冲越快,有数支队伍已是冲到城门之下,队伍的兵士齐声奋力一投,将五六根巨大的木桩投放在护城河上,长度皆是刚好多出几分,能够相接暂时形成一简单的木桥。

    木桥一成,那些兵士连忙借着木桥冲往城下,用身躯不断地去撞那庞大的城门。

    砰砰砰。几百人的冲撞,让城门响起一阵一阵响声。城头上的周珑,见城门在摇,顿时脸sè急得好似火烧眉头,不知所措。童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是喝道。

    “周主薄还不快快用落石击碎那座木桥!!”

    还好,有童渊这沙场老将在此。他再一次的提醒,让周珑立马知道此时自己该如何应敌。

    “落石!!落石!!快快!!!”

    周珑急促地连声叫喝,一个个守城的兵士连忙搬起身后的一块块巨石往城门下那座木桥投去。轰轰轰。

    数百块巨石坠落,那破空巨响,吓得那些正在过桥的敌军顿时一脸铁青,后面的立刻往后跳去,而中间的则顾不得再多,朝护城河下跳去,前方的则玩命地跑。

    砰砰砰砰!!

    不知多小块巨石击打在木桥之上,瞬间就将木桥砸得粉碎。而这时,在城内已集聚五六百个敌军,五六百人似乎都变作了红眼公牛,不断地朝城门meng撞。

    正在指挥兵士进攻的张辽,见木桥被砸破,暗想这守城之将还不算是无能,心中亦是激起了几分狂热。张辽目光一凝,策马飞奔至城下,忽然纵身一跃,同时咆哮厉喝一声。

    “抛!!!”

    而就在一队队伍抛起木桩的同时,张辽聚力在脚,顺势骤地一踢,木桩往城门飞跃而去。在城门内的敌军,连忙散开两边。

    木桩撞在城门之上,只听一声好似山崩巨响,城门剧烈地摇晃起来。随后木桩落地,震起一阵狂烈的风尘。

    “还不快拿木桩去撞!!”

    张辽见那些兵士皆是一脸惊愕,一股气就涌上喉来,大吼喝道。那些兵士这才领悟,数百人连忙抓起那根巨大的木桩,往城门发动撞击。

    轰~~!轰~~!轰~~!

    整座安邑城南门摇晃得更是激烈了。周珑急得快要失神,好似抓救命稻草地抓住童渊的手,慌张疾言地问道。

    “童公,童公。这如何是好?”

    周珑对这作战之事,根本就一窍不通,此时他唯有将所有的希望,都投在童渊的身上。童渊凝了凝神,沉吟了一会,沉声道。

    “周主薄你先作镇定!在城门外围仅有数百敌军,不足为患。你可派一支jīng兵,由老夫和文公、左公带领,打开城门将其迅速击杀后,便可解眼下危机!”

    “打开城门?”

    周珑脸sè一惊,此举可谓是危险异常,若是一旦被敌军捉住时机,冲入城内那安邑城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此刻已容不得半分缓慢!若这样下去,城门必破。当下周主薄需要做的就是,待老夫领兵离开后,令兵士以箭矢、落石阻击,务必要挡住敌方的兵马!”

    周珑一咬牙,安邑绝不能失,否则他如何面对他的二弟、三弟还有安邑的一众百姓。

    “好!就依童公之言。卫家主,还请派出卫氏jīng卫去协助童公!”

    “我明白了!卫氏jīng卫听令,从此刻起童公就是你们的统领,若有不按其吩咐的,皆家法处置!”

    “是!!我等领命!!!”

    一千卫氏jīng卫齐声喝喊,声势毫不逊sè于久战沙场的jīng兵。童渊和驯马人、左慈对视一眼后,立马领着一千卫氏jīng卫赶往城下。

    “打开城门!!!”

    童渊虽是年迈,但气势却是惊人,在城门边守着的兵士一听,不敢迟疑,立马将城门打开。城门一开,五六百敌军顿时一拥而入。

    “杀!!”

    童渊挥起暴雨梨花枪,往着敌军人cháo宛如一头狰狞巨虎便是冲了进去,暴雨梨花枪迅疾跃动,枪影迅猛,激起了一阵阵血腥飞雨。而驯马人和左慈两人一左一右亦是杀进了人cháo内,驯马人手执枪支,挥枪一扫,似有千斤之力,连连扫飞数十个敌军,而左慈手持拂尘战于一处,面对围杀,毫无惧sè慌乱,拂尘一旦动起,便是数十道影子,啪啪啪啪的连连响起,打得冲进的敌军连连后退。

    卫氏jīng卫亦抬起枪支,队形整齐,动作一致,森冷的枪支排成一列列,往敌军冲刺而去。那入城的敌军,正被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杀得大乱,卫氏jīng卫杀至,立马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就死了百人。

    而在城外,张辽见安邑城门打开,脸sè狂喜,知道这是难得的时机,令所有的兵马往城门进攻,同时又令一队队伍抛起木桩,他纵身一跃,踏在木桩之上,乘木桩飞往城门之内。

    一巨大木桩飞来,顿时无数不伦是张辽的兵士还是卫氏jīng卫皆一哄而散。不过,童渊却是冷哼一声,纵身一跃,飞到半空中,暴雨梨花枪骤地一动,便是连连向张辽刺去数十道枪影。

    张辽见一老头冲来,原本还有轻视之心,但当童渊出手,那气势那恐怖的枪式,立马令张辽抖数jīng神,不敢丝毫大意,虎啸一声,挥枪去挡。

    两人在飞行的木桩上,两枪相碰,你来我往,瞬间就是数十个回合。须臾,木桩去势一停,坠落而下。童渊挥起的暴雨梨花枪好似升起滚滚火焰,隐隐间有凤鸣之声,迅疾一动,直往张辽刺去。

    张辽虎目骤地瞪大,立马聚起浑身力量,抬枪一档,竟被童渊一枪击飞。张辽落地后,直飞出十几米,才遏制了去势。至于,童渊则踩木桩轰落,一脸凌厉战意中带有浓浓地挑衅。就似在说,黄毛小儿,莫欺老夫年迈,对付你老夫还搓搓有余。

    战意就似火焰在张辽身上剧烈烧起,张辽脸上升起一个饥渴的笑容,双脚一蹬又是杀向了童渊。童渊看到张辽那饥渴的笑容,脸sè便是一沉,这样的武者最是恐怖,因为他天生就狂热战斗。

    张辽和童渊狂战于一处,枪影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就好似一头脱缰烈马在全力奔驰,无法停止地肆意去冲。

    童渊则是越打越是心惊,这张辽的锋芒越来越劲,好似有用不尽的力气似的。两人又是打了数十回合,童渊毕竟已是年迈,枪式不觉越来越慢,竟隐隐间有些落于下风。而童渊想要使出相势杀招,却根本毫无机会,这张辽的攻势实在太猛,太快了。

    而此时,城门内驯马人和左慈领着卫氏jīng卫已快将张辽的兵马杀出城门之外。

    “张将军!!敌军杀势太强,我们挡不住了!!快撤啊!!!”

    张辽的兵马看见自己的队伍几乎退出城门,唯恐待会城门一关,张辽成为瓮中之鳖,几个将领急忙大呼道。

    张辽杀得正是兴起,忽听得后方自军呼喊,顿时脸sè一冷,虚刺一枪后,荡开攻势,往后面狂跑而去。

    就在张辽快要跑到城门,驯马人亦厉声吼了起来。

    “快!关闭城门!!!!”

    张辽如此勇猛,又是吕布麾下大将,若是能将他擒住,无疑是断其一臂。而在驯马人呼令的同时,左慈和童渊一前一后的皆往张辽杀去。张辽无视后面的童渊,只管前面杀来的左慈,双腿越跑越快,左慈拂尘一动,好似一电光地扫来,张辽却置之不理,往左慈的心脏一枪就刺,打得就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而左慈又怎会和张辽拼命,连忙拂尘一抽,挡住了张辽的枪式。张辽再次一笑,竟早有预料,借力一跃,竟想踩在左慈的头上。左慈可是道教的活神仙,怎能被张辽踩到自家头颅,又气又恼,一拂尘猛扫过去。只见张辽身体身轻如燕,脚步一转,不踩左慈的头颅,而去踩扫来的拂尘,再次借拂尘扫来的巨力,纵身飞向已将要关闭的城门缝隙之中。

    “哇哇哇!!!狂徒!!休想逃走!!!”

    左慈气得满头白发都几乎直起,连忙紧随其后,可是张辽的身体就似一道急速的流星,在城门关闭的刹那,飞出了城外。待左慈快要接近时,差点和关闭的城门来了个亲吻。

    左慈满脸肌肉都在抽搐,一肚子的晦气,想要叫骂却一口气堵在喉咙,怎么都骂不出。驯马人和童渊两人,见他们的老友被张辽如此戏弄,竟还无耻地想要发笑。不过,他们俩个老头都是死死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至于张辽退出城门后,脸sè凝重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城门,知道当下再是强攻亦是无益,便令兵士撤退。

    周珑见张辽的兵马撤走,那高悬的心终于放下,这时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的。

    “英雄出少年啊。这张文远真是了得。若是今rì,他的兵马备齐攻城之物,而安邑城下没有这些深沟,安邑必失。”

第四百二十七章 安邑攻防战(中)

    这时,驯马人、左慈、童渊三人已领着卫氏jīng卫回到城头。驯马人望着张辽离去的背影,脸上不觉涌起几分欣赏之sè。而与张辽交过近五六十回合的童渊,亦是暗暗点头。唯有左慈一脸黑沉的死死盯着张辽,暗道若被他捉住这狂徒,定要万般折磨,让他知道老头子也是有脾气的!

    北门这边战事结束,再看南门战事。南门的守将关羽可不是周珑那样的战场菜鸟。吕布的骑军进攻开始,关羽先令兵士不动,蓄力准备,待后面吕布的步军冲来,立马就令兵士朝步军发shè一轮又一轮的箭cháo狂攻,然后又再令一部分兵士投下巨石、圆木,硬是让吕布的军马无法接近安邑城百米之内。

    吕布的军马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而吕布远在河东,无法补充兵力,见战况不妙,虽是愤恨,但还是下令退兵。

    至此,吕布军两队兵马的攻势皆以结束。吕布损了二千多兵马,而张辽则损了一千多兵马。吕布归去营寨后,气愤不已,再想这时间紧迫,安邑城又固若金汤难以攻破,而关羽又好似一副死守的态势。吕布无计,便是令人赶往张辽的营寨,唤张辽过来商议。

    张辽来后,先是将今rì的战况报给吕布,当吕布听到张辽几乎攻下北门,却被三个不知哪里来的老头子捣局,气得咬牙切齿,当场大喝说若是攻破安邑,必将这三个老不死碎尸万段。

    张辽静静站在一旁,待吕布火气尽退后,才张口说道。

    “按今rì战况看来,北门的守将才能平庸,毫无战场经验。如此,主公何不将兵马集中一处,攻打北门?”

    吕布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摇摇头道。

    “不可。如此那关云长定会领兵赶去,有关云长在,那北门守将必会将指挥大权让于他,如此北门兵力集中,岂不是更难攻了?”

    “主公可使疑兵之计。我刚才来时,见这小村庄里有不少数百户百姓,主公可派几对人马将今rì阵亡的兵士的兵甲脱下,让这些百姓伪装成兵士。然后摆阵时令一千兵士在前,伪装成兵士的百姓在后,如此一来,鱼目混珠,关羽纵有再大的本领,一时之间,也难以发现主公的兵马内大部分皆是伪军。

    而我则领大军,强攻北门,只要主公能为我争取三个时辰的时间,北门必能攻破!!”

    吕布沉着脸sè,同时在脑里也想起在来前,陈宫曾再三叮嘱,要多听张辽之言。过了一阵后,吕布似乎已有所决定,向张辽颔首凝声道。

    “好!就依文远之计!文远此次若能攻破安邑,我必有重赏!”

    张辽见吕布能听进自己的计策,脸sè亦是一松。自从陈宫来后,吕布已不像是以往那般刚愎自用,凡事都随心所yù,一意孤行,渐渐地他也会听取他人的意见。当然多数都是出自陈宫。或许吕布亦慢慢地成长了,如今的他已是一方诸侯,不似以往屈于人下,现在整个势力的走向都由他决定。

    “主公,对我张文远不但有知遇之恩,更对我多番栽培,传授武艺。此等大恩,我张文远万死不能报其一。我张文远,不贪图富贵名利,只愿能成为主公的锋刃,为主公劈荆斩棘!!”

    张辽重重拱拳,脸sè坚定毫无做作,吕布见张辽如此忠心,心中无比感动。

    “文远!!他rì我吕奉先若成大业,必不会亏待于你!!”

    吕布一掌拍在张辽肩膀之上,向张辽承诺道。两人皆是铁血男儿,话不在多,心中自是领会。后来两人又是谈了谈有关计策的细节后,张辽便是离开。

    张辽趁着夜sè漆黑,从吕布的营寨中领五千兵士偷偷地离开了小村庄,而吕布亦开始着手准备疑兵之计的计划。

    吕布在安邑城外南北的两支兵马,在两rì内皆无动静,这让周珑不由大喜,还以为吕布见无法攻下安邑城,准备撤军。关羽却不是如此认为,他说吕布冒险攻至安邑,绝不会如此虎头蛇尾的撤军。

    关羽不但没有任何松懈,更加强城中防备兵力提防。

    吕布军诡异的安静,在两rì后终于打破了。当rì雾气不少,一眼望去都是迷迷蒙蒙的一片。吕布和张辽先后引军攻来。

    在南门,吕布引军在距离安邑城千米之外停下,摆开阵势,在前头的皆是一千兵士,而后面的数千兵士,皆是由小村庄的村民百姓伪装。

    关羽眯着丹凤目,在雾气里暗暗地打量着吕布的兵马,见其麾下兵马阵势凌乱,暗暗地起了几分疑心。

    就在此时,吕布蓦然纵马飞奔,冲至城下五百米,拿起弓箭对着城上那面书写着‘河东关云长’的旗帜就shè。

    箭矢如同电光火星,冲飞而出,速度快得惊人,待城上兵士反应过来时,只听得啪的一声,旗帜应声而倒。巨大的旗帜好似一棵参天大树倒下,惊得周边的河东兵士轰散而去。

    轰隆隆~!

    旗帜倒地时发出的巨响,令不少河东兵士皆是心中在跳,又见吕布搭弓上箭又再瞄准,顿时不少人心里更慌了。

    “关云长你这无胆鼠辈,是否已被我吕奉先吓破了胆子。若真如此,还不快快跪地求饶!!”

    关羽的旗帜被shè倒,又被吕布发言挑拨。关羽的脸sè仍旧是平静,不喜不怒,对着城下的吕布冷然喝道。

    “我关云长立于天下,心正身直,无所畏惧。不似你吕奉先,背信弃义,弑主杀父,遭竟天下人唾弃。天若开眼,迟早收你!!”

    “你!!哇哇哇!!!”

    吕布气得浑身暴火,拉满弓弦,又是shè出一箭,箭矢穿刺虚空,直往关羽的脸庞shè来。关羽执起青龙偃月刀朝shè来的箭矢,抡刀就劈将箭矢一劈为二。吕布又是连连shè了五六箭,皆被关羽挥刀砍碎。

    shè了一阵后,吕布亦暂时停住了手,冷着血目,暗暗腹诽道。

    “关云长,我就让你嚣张得瑟多一会!只要我将你拖住,待文远攻破城门之时,就是你丧命之刻!

    而在另一边,安邑城北门。

    张辽的大军在雾气的笼罩下,不知有多少兵马,一支支兵士队伍在张辽的指挥下,疯狂玩命地向北门城下冲来。

    周珑见这攻来的兵士数量越来越多,比上一回张辽带来的兵力远多于一倍,又是惊慌失措起来,向身旁的童渊疾声求救道。

    “童公,敌军数量足超过万人,张辽从哪里找来如此之多兵马,难道他们还有援军!可是据探子回报,只见得吕布这两支兵马攻向了安邑。若是再有另外一支兵马攻来,探子定会回报。而且他们来的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此时的童渊,亦是一脸的黑沉凝重,按面前的情况发展,张辽有如此之多兵力,只怕北门这边难以据守多久。

    童渊脑念电转,思索着各种可能xìng,忽然似乎抓到了什么,脸sè一变腹诽道。

    “难道,这张辽是从吕布那边抽来的兵力!?”

    想罢,童渊立马向周珑喝问。

    “周主薄,云长那边可有派人传来消息?”

    周珑愣了愣,不知童渊为何会忽然问起关羽,想了想后还以为童渊想从关羽那边调来兵马。

    “童公,二弟此时正在与吕布激战,南门那边的所受的压力亦是巨大,根本无空余的兵力能够调来北门!”

    “非也!周主薄你误会老夫的意思了。张辽不可能凭空多出如此之多的兵马,老夫十有**是从吕布那边抽来!”

    “啊!若是如此,二弟定会派兵马来援北门!可是,南门那边不见有任何动静啊!”

    “虽老夫不知吕布和张辽使了什么瞒天过海的鬼法,但这其中必有谋略。当下周主薄你应立刻派一传令兵,快马加鞭,通知云长。”

    在童渊的指点下,周珑脸上的急sè便是褪了几分。周珑虽是才能平庸,但却能够听人言语。周珑向童渊重重地点了点头后,立马唤来一传令兵,快速地交付了几句后,传令兵急忙奔下城内,骑已快马往南门赶去。

    此时张辽的大军已进攻北门将近一个半时辰,不少兵士已冲至城门之内,用木桩撞击城门。而城上的守军则个个疯狂,好似使劲吃nǎi的力往城下抛去滚石、圆木,或是朝敌军狂放箭矢阻止。不过,张辽的人马实在太多,其麾下兵士在张辽的带头冲锋下,遭到其勇猛所染,个个又都像是打了鸡血,勇不俱死,冒着箭雨、滚石、圆木,直往城门扑来。看此情况,若城内的守军再无其他手段应对,或是能有援军来救,只怕再过不久,北门这边就会张辽的兵马攻破。

    回到南门这边。关羽又是眯了眯丹凤目,这吕布在城下已是叫骂了一个半时辰,若按他那火爆的脾xìng,被自己连番挑衅辱骂,早就挥军进攻。可是吕布却一改常态,只骂不攻,事出反常必有yīn谋。

    “关云长你这缩头王八,只会耍些下三流的手段,勾引他人未过门的妻子。你有何面目立足于这天下间!还算是条汉子的话,就下城与我吕奉先一战!!!”

    吕布好似将所有的怒火都用叫骂的方式来宣泄,骂了足足一个半的时辰,仍旧还在谩骂,而且骂的每一句都是不重复。关羽皱了皱眉头,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吕布身后的那支兵马,此时雾气散开了不少,关羽能更加清晰地看清这些兵士所排的队形凌乱。

    关羽神sè一凝,唤周仓过来,在其耳边低声疾言地吩咐了几句后,周仓慎重地一点头,立马拔起飞毛腿通知城头上各部队的百人将,各百人将听到吩咐后,暗暗地令部队里的兵士,借着城墙的隐秘,搭弓上箭。

    待所有兵士都做好准备,过了一阵,正好刮来了一阵顺势大风。须臾,关羽一手势落下,同时口中毫无预兆地喝出了一个shè字。数千根箭矢随大风而暴shè飞出,直往吕布身后的兵马飞驰而去。

    不过这支兵马距离城门足有千米,虽有大风助势,但这数千根箭矢形成的箭cháo,shè得远的,也仅仅shè出了五六百米左右。

    但这数千根箭矢呼啸虚空的破音,那骇人的阵势,足以把吕军中伪装成兵士的许多百姓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呼叫起来,纷纷向后狂退。这样一来,吕军的阵型便是更加凌乱。

    吕布一看关羽忽然命令城上的守军shè击,原还在暗笑关羽被他气疯了,才会胡乱令城上的守军shè击。可知他的兵马可是距离城门可有千米,这shè击根本无法够到他的兵马半分!只不过,令吕布没想到的是,他找来的那些伪装成兵士的百姓,竟会如此胆小,被吓得阵型大乱,急忙策马冲回,连连大喝,止住乱势。

    关羽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在吕布那支兵马之上,一看其阵内大半的兵士毫无半点战场常识,竟被这不到身的箭cháo攻势,吓得阵型大乱,立刻就是明白这其中大部分必定不是久经沙场的兵士,甚至连刚入军的菜鸟也比不上。

    正好这时,从北门赶来的传令兵急急跑来,在关羽耳旁迅速地说了几句。关羽越听丹凤目就越是凌厉,最后更是冷笑起来。

第四百二十八章 安邑攻防战(下)

    “雕虫小技!!吕奉先你想瞒天过海摆下这疑兵之计,是否太过小觑我关云长了!!”

    关羽在心中冷然腹诽道,随即便是命令周仓带领二千兵士立刻赶往北门援救。而关羽则令剩下的一千八百黑风骑,火速下城准备,随时与他出城出战!

    在关羽连番的命令下,城头上的守军迅速地行动起来,一支支部队往城下赶去。吕布一见城头上的河东守军开始纷纷下城,便知大事不好,这疑兵之计定是被发现了。吕布有天下无双的武艺,但却无谋,一下子显得又急又不知所指。

    而就在吕布踌躇之时,忽然城门大开,一彪黑漆漆的骑军,带着滚滚杀意寒冽冲了出来。为首之将,正是手执青龙偃月刀的关羽。

    关羽一举青龙偃月刀,离远对着吕布厉声大喝道。

    “三姓家奴,你不是想要与我关云长一战,今rì我就如你之愿,砍下你的狗头!!”

    一千八百黑风骑皆骑黑马,身穿阎罗黑甲,随着关羽在八百米的深沟中整齐一致的飞奔。黑风骑乃是文翰麾下绝对的王牌兵马,每个将士皆有超群骑术,又有马鞍马镫,所以在这深沟下,只要不奔跑过急,就无太大的影响。

    而吕布亲眼见过不少次黑风骑的威力,又怎会不认得这支兵马,当关羽领黑风骑冲出城门时,吕布顿时脸sè一变,原本有了撤退之意,不过却被关羽那声三姓家奴叫得他杀心大起。吕布最恨就是别人称他做三姓家奴,而关羽又是他最恨的仇人。以吕布火爆的脾xìng,唯我独尊的傲然,立即就把刚升起的撤退之意轰散。

    “关!!云!!长!!你!!该!!死!!!全军听令!!!随我进攻!!!”

    吕布咬牙切齿地暴喝起来,一啪坐下嘶风赤兔马,好似一道赤红火焰般冲了出去。而他身后的一千骑军亦纷纷紧随吕布之后。至于那些伪装成兵士的百姓,早就被吓破了胆,一哄而散,慌乱地朝四处逃去。

    关羽领着黑风骑过了八百米的深沟后,速度猛地陡增,将近吕布的兵马之时,关羽忽地凝声大喝。

    “黑风骑所属听令!平shè!!!”

    一千八百黑风骑,随着关羽的命令落下,立刻拿起大弓,搭弓上箭瞄准前方的敌军,一条条拉成半月状的弓弦嘭嘭嘭的直响,无数箭矢汹涌shè出,形成一恐怖的平面攻势,就如一道海平面地往吕布的兵马冲涌而去。

    箭助马速,距离又是极近,这一轮骑shè可谓是又猛又快。冲在最前的吕布,血目暴瞪,方天画戟舞得迅疾狂暴,在宛如海平面的箭cháo中骇然而过。只不过他的兵马却无他那般勇猛,迅猛的箭cháo一扑而过,顿时shè死了不少吕布的骑军,一阵阵箭入**声和惨叫声响不绝耳。

    待两军距离仅有百米时,关羽又是喝起了平shè二字。第二轮的箭cháo又起,将原本就被第一轮箭cháoshè得溃不成军的吕布骑军,shè得更为之凌乱,七零八散。两轮箭cháo过后,剩下的吕布骑军紧紧不到三四百人。

    吕布冲在最前,受到的shè击攻势最猛,每一根箭矢打在他的方天画戟上,都令他觉得好似被一块巨石击打。不过吕布是何等人物,对于他来说,这两轮shè击还不足以令他升起半分威胁的感觉。不过,他的兵马却是不同。他越听身后的惨叫声,脸sè就越是黑沉狰狞,他不需转头去看,他就几乎可以肯定这两轮shè击后,他的兵马绝对死掉大半。黑风骑骑shè的威力,早在他脑海中深深地刻下一刀。

    “三姓家奴!看刀!!!”

    而就在此时,关羽已挥刀杀至。青龙偃月刀一动,青光大盛,刀气犀利狂暴,直劈吕布的面门。

    “关!!云!!长!!”

    吕布每一个字喷出口,都是带着浓浓的杀意怒火,方天画戟一起,砰地暴打在青龙偃月刀的刀刃上。兵器相碰,两人龙臂皆是膨胀,相互斗力。

    力在狂发,骤然攀升。一道道剧烈惊人的火花,在画戟和刀刃中迸shè飞驰。

    在斗力间,吕布血目中升起一丝不可思议之sè,若是以往关羽早就被他力压,但是此时他还仍能和自己在力量间斗过不分上下!

    虽然在两rì前,吕布已知关羽武艺突破,但那时吕布都是用箭去shè,感受的绝无当下亲自交手那般清晰。

    “这关云长竟在这一年间,武艺突飞猛进!!!”

    在武艺范畴中,吕布一直是绝对的帝者,独一的帝者,绝不能容忍有任何一个人与他平齐!

    “嗷嗷嗷嗷嗷!!!”

    吕布血目骤地红光大盛,膨胀得已有一颗大树粗壮的龙臂,再一次的膨胀起来,那已有千钧之力的力量,再次陡升。关羽刹地一冷,龙臂亦是在膨胀,条条青筋都似要破体而出,压刀狂落。

    两人的力气加起来几乎可以杀死一头巨象,相碰中卷起一阵阵飓风,从两人身上发出的滔天气势,俨然形成一个气场,在两人交战的二十平方内,所有的兵士都被逼走。

    两人斗力足有半刻,最终还是吕布略胜一筹,将青龙偃月刀震退。在震退的刹那,吕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画戟往关羽身躯就扫。关羽连忙提刀挡开,刀锋一转,连劈出五刀,每刀都带有犀利的刀气,竟能逼得吕布暂时收住攻势,一味抵挡。

    对于吕布来说,这简直就是耻辱。待关羽五刀砍毕,立马重新发起攻势,方天画戟狂刺,一动就是数十道森然迅疾的戟影。关羽立马转攻为守,青龙偃月刀划出的刀式,如同一道道青光龙影,与戟影剧烈相撞。

    两人越打越快,瞬间就是好几十个回合。而这时,黑风骑已将吕布剩余的三四百骑军杀绝,正想过来围攻吕布,哪知关羽却是厉声吼道。

    “王京!立刻带领黑风骑偷袭张辽的后阵!我和吕奉先的战斗,谁也不准插手!!”

    关羽亦有其倨傲,他被吕布叫骂了多rì,早就想和吕布这个仇人大战一场。只不过原先,他要以大局为重,生生地忍住。不过当下,他与吕布激战,一来可秉承自己心意,二来又能缠住吕布,让他无法抽身到张辽那边。虽然吕布只是一人,但他有天下无双之勇,即使黑风骑面对他,被其一阵冲杀,也会立刻阵型大乱,反被张辽捉住机会,领军围杀。

    王京神sè一凝,虽然吕布被誉为天下第一人,但他包括所有黑风骑的兵士,却对关羽有绝对的信心。

    “大统领放心!王京必定完成大统领重托!”

    王京拱手接令后,立马领着黑风骑往前方一山道内冲去。吕布听得这支兵马要偷袭张辽的后军,脸sè顿时急了起来,一画戟扫退青龙偃月刀后,便想策马去追。而关羽又怎会让吕布捣局,青龙偃月刀猛然一劈,几乎劈到赤兔马的臀部。还好赤兔马反应及时,骤地一侧身,避开了关羽的这一刀。

    “吕奉先,你不是自命不凡。为何不敢与我关云长一战,看这天下无双的名衔谁更配得。”

    关羽抢走了他吕布的挚爱,现在竟想连他天下无双的名衔也敢染指。吕布飒然间笑了,就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

    关羽冷酷着脸sè,静静地听着吕布的狂笑。忽然笑声停止,吕布的笑脸再次变化,就似鬼神修罗的面孔,狰狞悚然间带着无尽的杀意。

    “得意忘形的蝼蚁!!”

    刹那间,吕布身上的气势疯狂暴涨,压迫力大得如同天要踏下来般,一股唯我独尊的附于其身。方天画戟毫无预料地跃动,轰然一劈,那股滂湃恐怖的气势好似能破天裂地。

    关羽瞬间凝神,不敢丝毫大意,聚力一档,请咯个偃月刀竟被吕布一戟扫飞,吕布乘胜追击,方天画戟好似成为狂风暴雨中的雷霆,带着灭绝一切的气势,疯狂地打落,打得关羽连连后退,坐下黑龙驹不断凄声鸣叫。

    只见吕布抡起方天画戟又是劈落一击,那血甲巨神的影子,隐隐在他背后现象,方天画戟轰然劈向关羽的面门,关羽急忙提刀去挡。方天画戟宛如重如盘山,一压而落,黑龙驹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四蹄一跪,关羽几乎摔下马来。

    吕布露出一个血腥而饥渴的笑容,好似关羽已变为了他的猎物,方天画戟连连飞刺。此时黑龙驹已不能作战,关羽面对吕布的攻势,只能倒身就滚,来作避开。一时显得狼狈无比。吕布杀得正是畅快,策马直追,一边刺一边狂笑不已。

    须臾间,关羽忽地一执青龙偃月刀,往赤兔马的四蹄横劈。吕布又怎会让他得逞,一抽缰绳,赤兔马便是飞跃而起。关羽趁此站起身躯,跳入一条深沟。吕布落地后,立马策马追来,往深沟里的关羽提戟就刺。而关羽则一边抵挡,一边借着深沟的优势,去砍赤兔马的马腿。赤兔马在深沟边上,行动不便,有几次几乎被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砍到。

第四百二十九章 惊天地

    吕布对赤兔马极为重视,唯恐赤兔马被关羽砍伤,又想关羽狡猾利用这深沟让赤兔马无法发挥出优势。吕布和关羽又是打了一阵后,忽然起身一跃,跳落下马,往深沟内的关羽,挥起方天画戟飞奔而去。

    关羽见吕布离开了赤兔马,丹凤目顿时凝起无尽光华,这样一来,他就不需忌惮赤兔马,可以放手和吕布决一死战。

    关羽和吕布在南门这边,惊天地泣鬼神之战打得正烈。而与此同时,在安邑城另一边的北门。

    原本张辽的大军,眼看就快攻破北门,但随着周仓领着二千兵士赶至,北门的阻击攻势陡然变得异常猛烈,将不少冲去的兵士打得连连后退。

    对于张辽的大军来说,这简直就像是原本已将一个绝世美女扑倒正准备一尝芳泽时,却发现自己萎了。

    而张辽在见到周仓领军赶来的同时,亦知道疑兵之计定是被发现了。不过眼看这安邑北门就快被攻破,张辽怎又愿意就此撤军。张辽一咬牙,反而令全军继续猛攻,想要作势一搏,将北门攻破。

    “左军落石!!!右军圆木!!快快快!!!注意城门下的敌军!!!”

    童渊厉声大喝,嗓子都快喊出血来,周珑知自己战场经验不足,所以在一个时辰前已将指挥大权交给了童渊。

    城下飞石滚木汹涌而落,张辽的兵马冲得越猛死得越快,被飞石圆木砸死的不计其数。而在城门周边二十米范围内,遇到的阻击是最多的。张辽兵马的尸体都几乎堆满了护城河。而在尸体、碎石、碎木的残骸堆积下,屹然已成为一天然的桥梁。数队敌军正拿着木桩在不断撞击城门。

    轰轰轰轰~~!!城门不断地摇晃,好似随时都会倾倒。见此,张辽的兵马都是卯足了劲头,只要再攻一会,这城门必破。

    就在此时,忽然一彪人马从张辽后军的一山道飞出。王京见北门危急,当即神sè无比紧张,连声喝令仰shè。

    在王京的命令下,一千八百黑风骑仰身shè箭,无数箭矢跃过虚空,shè在了张辽的后军兵马的头顶。张辽的兵马冲得正劲,这突如其来的shè击,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几乎大半的箭矢都是shè中了张辽的兵马。

    张辽听得后方连连传来惨叫声,连忙向后望去,一见有一支黑马黑甲的骑军脸sè刹地一变,这不就是文翰麾下的王牌兵种,黑风骑么!

    就在张辽惊愕的同时,黑风骑又是发起了第二轮第三轮的仰shè,将张辽毫无防备的后军shè得阵势大乱,死伤惨重。张辽知黑风骑骑shè技能了得,立马喝令后军,由一牙门将所领,派出二千人往黑风骑杀去。而张辽则捉紧时间,指挥前军的兵士继续攻门。

    王京见一支二千人部队往他们杀来,脸sè毫不慌乱,先叫黑风骑做好准备,待这二千人接近是,冷然一喝下达平shè命令,顿时这二千人被shè得一阵大乱,狂暴的箭雨扑过,荡起无数的血花。

    王京趁此,立马命令黑风骑发起冲锋,黑风骑作为文翰麾下第一支王牌兵种,不但骑shè了得,每个兵士的枪下功夫亦是超群。一千八百黑风骑宛如一根巨大的黑sè长矛,狠狠地插进了敌军人cháo之内,每个黑风骑在冲锋中,枪支飞跃,杀死一个又一个敌军,仅仅一次冲杀就几乎杀灭了大半的人马。

    王京领黑风骑冲破人cháo后,直往张辽兵马的后方冲来,先是shè了几轮shè箭后,便是引军往乱势的方向冲杀,杀得张辽后方的兵马,就宛如强风压草般一片片的狂倒。

    在城头上的童渊见张辽的兵马随着黑风骑的冲杀开始又溃散的迹象,连忙令城上大半的守军赶下城池,准备出城夹攻。

    而就在城上的四千多兵士赶下城池,城门刚好被撞破倾倒,轰的一声暴响,掀起一阵阵狂风飞尘。

    攻击城门的张辽兵马正是一喜,但很快脸上的喜意,就变成无尽的恐惧。只见在城门内,一支支手执杀人利器的兵士,眼中露出幽光,在三个老头和一个粗犷大汉的带领下正往他们扑杀而来。

    童渊、驯马人、左慈、周仓四人各领一千兵士,往城门狂杀而去,见敌方兵士抬刀就砍,迅速就将城门前张辽的兵马全部杀退,然后四人再领军往前扑杀。张辽的兵马遭前后夹击,越来越乱,最后张辽已知眼下战况无法攻进安邑,当机立断,立刻令全军撤退。

    张辽心忧吕布,先领一部分残军直往南门冲去。童渊见此,令周仓和左慈两人领兵去追,而他则和驯马人还有黑风骑前后绞杀场中残军。而这些残军此时皆无战意,只知逃命,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

    张辽这一撤,预示着北门危机已解。再观在南门的惊天之战。

    刀戟碰撞之声,如同倾盆大雨坠地,响不绝耳。在八百米深沟内,一片片尘土飞扬,关羽和吕布两人不知打了多少个回合。关羽战袍上有着七八个裂口,血液不断在裂口渗出,而吕布的吞头铠甲亦是破了好几处,亦是浑身血迹斑斑。不过两人却无因为伤势,而攻势有半分减弱,反而越大越狂,越大越猛!!

    砰的一声巨响,青龙偃月刀和方天画戟骇然相碰,狂风再次卷起冲天的尘土。

    相持了数十秒后,两人同时奋力一甩兵器,纵身跳开。

    吕布血目瞳孔骤缩,浑身聚势,唯我独尊的气势越来越是狂盛。关羽只见,在他那柄方天画戟的周身,一股股恐怖血腥的血气在不断地凝聚着,血甲巨神身影再现,且越来越栩栩如生。

    相势现,杀招出!

    关羽知道,吕布是要和他一招分出胜负。

    关羽丹凤目缓缓一闭,一股股威严不可触犯的气势在他浑身暴出,在吕布眼中,可见到关羽此时竟有一条条青sè的龙影在围绕,阵阵龙啸声起,随后无数青sè龙影凝聚而一,渐渐地形成一条巨大的青sè龙影。

    吕布双脚一蹬,把脚下的地面都蹬得裂开,纵身一弹,方天画戟举空,整个人的气势在瞬间升到了极致。而此时关羽双目骤地睁开,只见飞驰而来的吕布,那举空的画戟上,有一血甲巨神正舞起一如同参天大树般的血sè画戟正yù劈来!!

    而关羽此时,不可触犯的神威气势亦是攀升到极致,青龙偃月刀在他手中嗡嗡作响,吸收着一道道青sè龙影。那条青sè巨龙,渐渐地变得清晰。

    “杀!!!”

    “破!!!”

    吕布、关羽口中同时喷出一雷音,方天画戟带着血甲巨神的相势轰然劈落,而同时青龙偃月刀似能割开天地般,倏然一扫。此间,那条青sè巨龙嘶鸣起来,真龙之相瞬间显现。

    血甲巨神和真龙在方天画戟和青龙偃月刀碰撞的刹那,骇然地碰撞在一起,血sè青光无尽暴飞,血甲巨神挥舞着血sè画戟和游走的真龙拼杀在天地一方。

    真龙张大着龙嘴,一吐就是雷火,血甲巨神血sè画戟扫在雷火之内,快要劈到真龙时,真龙窜地一飞,同时摆转覆盖着青sè雷电的龙尾,重重地击打在血甲巨神胸口之上,血甲巨神破天一吼,竟一手抓住龙尾,凶恶地将真龙甩落,然后另一手挥起画戟往龙头便刺,真龙裂声威鸣,一口如同海浪般的雷火从龙嘴中喷出,瞬间扑满了血甲巨神的全身,而同时血sè画戟亦在不断地缓缓前进,刺往真龙的龙头。

    相势在激烈狂斗的同时,现实中的关羽,此时正七孔流血,持刀的双手破开无数条血目狰狞的裂痕。而吕布鼻子、血目亦是在渗着血液,身上的铠甲更是在不断地龟裂。

    正领残兵逃来的张辽,来到南门见到这连鬼神都会被吓退的惊天一战,顿时整个人便是痴愣了起来。至于张辽身边的残兵,虽看不到相势,但都是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一股强大莫名的力量揪住,好似随时都会被揪破,皆是被震慑得失去魂魄。

    与此同时,天地好似亦被关羽、吕布之战所惊吓了,苍天好似觉得被这两人触犯了天威,毫无预兆的乌云密布,无数滚滚雷霆在虚空肆意奔动。

    左慈和周仓正领军追着张辽,左慈忽见天有异象,顿时勒住了马惊呼道。

    “天有异象,万雷齐出!此等异象已有数百年未曾出现!!难道这附近有绝世武者在搏命拼杀!!”

    “左公!!二将军和吕布正在南门交战!我看这异象必定是他们二人引发!!”

    “快!快!!我等赶快过去一看,此等惊天之战,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

    左慈眼中带着无数惊愕,迫不及待地一拍马匹,策马狂奔。当他赶到南门时,见到真龙和血甲巨神相持的那一幕,脸sè顿时又是一变,赫然发现自己的魂魄竟被震慑住了,全身好似失去了控制。

    此时,在相势之中,真龙喷出的雷火越来越烈,几乎将血甲巨神都给焚尽,而血甲巨神的血sè画戟亦快要刺到真龙的龙头。至于关羽、吕布两人,两人的巍然伟岸的身躯,又是裂开了无数的血口。

    轰隆隆~~!!!!!

    须臾,乌黑的苍天,好似怒火亦是到了鼎盛,骤然落下一道雷霆,轰打在相持的青龙偃月刀和方天画戟之中。

第四百三十章 泣鬼神

    相势内的真龙和血甲巨神同时皆是发起怒吼龙鸣,好似要对苍天发出逆天抵抗。只不过天威无人能挡,在天雷的飞滚中,真龙和血甲巨神皆被轰然击灭,化成了无数的青红光束!!

    与此同时,相持的青龙偃月刀和方天画戟,在天雷的缠绕暴虐下终于荡开,只见关羽一口血随之喷出,吕布的身上的铠甲尽化作无数的碎片,随后两人的身躯宛如被一股裂天的巨力拨开似的,两人仿佛断线的风筝,往两边狂飞而去。

    关羽飞出了足有五六十米后,猛地一止身躯,双脚赫然落地,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地痕迹,才止住了去势。而吕布则飞出三四十米后,一戟插入地面,制住了去势。

    此时的两人身上的都密布着大大小小的血口,但两人似乎完全无停手之意,吕布吐出一口血痰,面容再生恶相,一步步地落下,大地都好似为之在颤,带着恐怖滂湃的威势向关羽走去。关羽满是血痕的龙臂,几乎将青龙偃月刀都给染红,青龙偃月刀挥动,飞洒起几道血花。关羽就似一尊神圣不可触怒的武神,亦是抬起步伐迎向吕布。

    随着两人逐渐接近,那股能震慑人体灵魂的迫力又再涌现,原本脸sè轻松不少的张辽、左慈、周仓等人,脸sè顿时又再次变得极为凝重。

    “关!!!云!!!长!!!”

    方天画戟再次暴shè出一道道血气,威赫血甲巨神的影像再次隐隐在方天画戟显现。

    “吕!!!奉!!!先!!!”

    血sè的青龙偃月刀,一束束青光凝聚,青sè龙影围绕,渐渐地真龙之相伴随着威凛的龙鸣声气涌现而出。

    在此时,在两人的脑海中,再无任何杂念,有的只有胜负。

    “胡闹!!这两人刚才使出的相势杀招,都已耗尽了jīng、神、力、气!后来又遭到天雷所劈,全身几乎机能耗尽。若此时,他们两人再使出相势杀招,必会耗上体内的生机!!”

    左慈见关羽、吕布又再次激起相势,顿时面sè刹地变得铁青,气急败坏地大呼起来。周仓一听,立马吓了一跳,想要策马去阻止二人,却发现两人气势所产生的那力场,让自己根本无法动起身子。

    至于张辽听到左慈的大呼,亦是神sè紧张起来,一边凝起全身的意念想要重新掌控回身体的控制,一边向场边高喝道。

    “主公!!!到此为止吧!!疑兵之计被破,我军几乎损了大半,此地不容久留,来rì再与这关云长续战便是!!”

    听到张辽呼喊,周仓连忙效仿,扯着他的大嗓子向关羽厉声喝道。

    “二将军!!北门的敌军,被黑风骑和城内的守军前后夹击杀得大败!!我军已占据绝对的优势,二将军莫要和这吕奉先拼命,让我等一起领军围杀于他!”

    张辽和周仓的话,似乎并无引起两人任何的反应。

    “杀~!!!!!!!!!!!!!!!!!”

    吕布和关羽几乎同时呼声嘶啸,两人气势不断陡增,从走到跑,速度越来越快,距离在不断地拉近。

    方天画戟和青龙偃月刀再次赫然相撞,不过在红青盛光之间,血甲巨神和青龙不过显现了一阵,皆化作为无数碎片。全因在他们相势一升的刹那,天雷又再一次地打落在方天画戟和青龙偃月刀的交接点中,一条条电光在方天画戟和青龙偃月刀中狂飙。随着两人的兵器被电光所围绕,他们的身躯很快亦布满了雷电。

    “呜呜嗷嗷嗷!!”

    吕布不知吼着什么怪物的鸣叫,忽地一抽方天画戟,对准关羽的胸口就砍。关羽丹凤目猛瞪,身躯轰地震开余电,提刀亦往吕布的腰身扫去。此时两人,几乎都处于虚脱的状态,而又全无躲避的意思,有的唯有进攻,厮杀对方!只见吕布一戟在关羽胸口划过,从右肩直劈到左边腹部,在关羽的身躯形成一个月牙的血口。而同时关羽的青龙偃月刀亦锋利割开了吕布的前腰,血液从一条粗长的血口中汹涌喷出。

    “我是天下无双的吕奉先!!!我不会败!!!绝不会败!!!!天下无人能击败我!!!!”

    吕布突兀进入狂暴状态,持画戟或是连连跳跃劈砍,或是左右挥甩,画戟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关羽没有做声,但丹凤目不断地聚着道道光华,挥抡青龙偃月刀死死地抵抗着吕布的猛击。两人越打,身上的血口便是越多,那兵器撕肉声在天上滚滚雷鸣声衬托下,显得尤为骇人心扉。这是一场天下罕有的绝世激战,亦是一场惨烈的战争。

    刀光戟影不断飞跃,两人杀到哪处,哪处必然被击打得尘土狂飞,八百米深沟内,已有着数百个大窟窿。

    这两个绝世悍雄,好似不分胜负决不罢休,虽然此时他们的jīng力早已用尽,但他们两人皆有各自绝对不可倒下的理由。

    张辽、左慈、周仓看着吕布和关羽不断地厮杀,身上的血口不断地增多,血液已不知何时会流尽。此等惨烈,让他们三人皆是面露不忍。

    至于他们麾下的兵士,早已被此场大战给惊得失神,这两人的战斗简直是超乎想象的壮观惨烈!甚至毫不逊sè于百万兵马对战的场面!

    渐渐地,两人又是杀了将近半个时辰,此时的吕布、关羽上至脸庞下至靴子,浑身上下都是血琳琳的,这些血里,或是对方的,或是自己的,两人皆已成为一个血人,同时他们提刀挥戟的速度越来越是缓慢,不过在两人眼神中仍旧充满着滔天的战意。

    须臾间,在天空数百道雷霆在悚然地集聚着,蕴育着一道裂地巨雷,待雷光最盛之时,轰的一声暴响。

    巨雷粗壮的程度,足有一头大水牛那般大,由虚空的至高点轰然坠落,直劈向吕布和关羽所在的一方。

    “主公小心!!

    “二将军快避开!!!!”

    当张辽和周仓看到那道恐怖的巨雷正往吕布、关羽劈落时,脸sè皆是升起无尽的恐惧,这般巨大的雷霆,若是被劈实,莫说是人,就连神仙妖鬼都会劈得烟消云散!

    而就在此时,关羽和吕布仍还不知去避,关羽提刀劈砍,吕布挥戟去刺,两招极为简单的招式,但却几乎用尽了他们两人仅存的力气。关羽的刀劈在了吕布胸间,又再划出一条面目狰狞的血口,吕布的画戟刺中关羽的腹部,刺得几乎穿透了关羽的身躯。两人同时被对方的攻势击飞,就在两人弹飞的瞬间,巨大的雷霆落下了!

    嘣!!

    巨大的雷霆好似能毁灭一切,在雷光中无数电蛇跳跃,恐怖的余波浪cháo,皆覆盖了弹飞的关羽、吕布。不过因为关羽的距离更近,关羽所遭到的余波更多,雷电在血液变得更为猛烈,直把已在虚脱状态的关羽,电得昏厥过去。

    至于吕布他在电光中厉声地咆哮着,撞在地上后,连连几次想要站起身躯都是无力跌倒。狂雷将吕布电得全身麻痹,若是全盛状态,吕布完全可用身上的‘势’将这余电震开,解开麻痹,但是此时他已经虚脱,别说是聚‘势’,连聚起站起的力气,也难以从体内逼出。

    “呀~!!”

    须臾一股宛如赤sè火cháo飞驰而过,直至到吕布身旁才赫然遏停,赤光散去后,见到正是赤兔马。赤兔马灵xìng的马目带着凄楚之sè,它能感受到它的主人受了很重的伤势,赤兔马呜呜的叫鸣叫,用马头蹭着吕布,同时又用舌头舔着吕布的伤口。

    “主公!!!”

    在那道巨雷落下的同时,吕布和关羽两人气势所成的迫力气场顿时昏消失。心急如焚的张辽,急忙引着兵士冲到吕布身旁。

    “啊啊啊~!!!二将军!!!周仓定会为你报仇!!!!”

    有着飞毛腿的周仓亦丝毫不慢,同时飞速地奔驰到关羽身边,见关羽那双凌厉迫人的丹凤目竟是闭起,惊愕中带着无尽的悲意,就想冲去和吕布拼命。张辽听到周仓凄厉的咆哮,心中顿时一揪,连忙令周边的兵士做好防备。

    “周将军镇定!!镇定!!!云长只不过昏厥过去,并无生命之危!”

    左慈领着兵士冲至后,左慈纵身一跃,飞落到关羽身旁,手指飞快地掠过关羽血琳琳身躯的几个穴位后,凝重的神sè稍稍一松。周仓听罢,脸上随即涌起狂喜,急忙冲到关羽身边,附耳到关羽的心脏位置,听到那颗心脏仍在砰砰的跳动,才放下心来。

    “滚开!!我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扶!!!”

    忽然,在对面响起了吕布的暴喝声,只见趴在地上的吕布四肢剧烈地在颤,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撑起自己的身躯。刚才张辽和几个兵士yù要向前扶他,却被他满脸狰狞地喝退。

    就在此时,一队队队型全无的残兵,见到张辽后,蜂拥地往张辽冲来。而在这些残兵身后,紧随着的是黑风骑还有驯马人、童渊所领的河东兵士。

    “主公!!再不逃,就要遭到河东军的围杀!现在我等兵士士气全无,根本难以抵挡呐!!”

    吕布麾下的一个牙门将,满脸火急的喊道,试图再次伸手去扶吕布,哪知吕布血目一瞪,一股恐怖血腥的压迫力,直撞那牙门将的心脏,竟吓得他一动都不敢动。

    “嗷嗷嗷!!!”

    吕布发出好似洪荒巨兽一般的吼声,使劲地逼出全身空竭的丁点的力气,终于站了起来,一蹬双脚,爬上了赤兔马上。仅仅是这简单的动作,几乎将吕布逼得快要失去神识。

    吕布缓缓地举起方天画戟,竭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此战还是我吕奉先赢了!!关云长,你注定一生都要被我吕奉先踩在脚底之下!!!!”

    关羽昏厥,吕布却能站起,并且坐上了赤兔马。若是关羽身边无人,或许此时已被吕布一画戟刺死。只是,吕布真的还有丁点力气再去杀关羽么?

    周仓还有一众河东兵士,听到对面吕布竟敢挑衅,顿时个个都是暴起滔天的怒火。

    “吕奉先休得嚣张,全军听令!!随我一同杀这三姓家奴!!!”

    周仓扯着嗓子忿概地吼了起来,飞毛腿一动,便是冲了起来。而一队队的河东兵士亦是随着周仓一起冲锋,朝着吕布的位置,四面八方地围杀过去。

    河东军杀声震天,气势汹涌扑杀而来。顿时把吕布周边的兵士,惊得一股寒气由脚底直窜脑门。

第四百三十一章 怒发冲冠

    而在吕布笑声愕然停止的同时,吕布猝然从嘴中喷出一口淤血,他原本身体的jīng、神、力、气已是处于极度枯竭的状态,能够站起来已经算是个奇迹,可他后来用再动气嘶吼狂笑,这可把他体内的伤势加剧。

    彭玲!!

    方天画戟从吕布手中掉落,而这个被誉为天下无双的鬼神,竟然亦昏厥过了。

    “快!!你们护着主公先逃!这里由我张文远来抵挡!!”

    张辽瞪起剑目,向两个牙门将厉声呼道!那两个牙门将不敢迟疑,连忙领着三千左右的残军往远处的山林方向玩命逃奔。而赤兔马极有灵xìng,跑在队伍的zhōng yāng,由无数兵士保护随着队伍一起奔跑。

    待那三千残军逃了不远,周仓领着将近六千河东军已是围杀而至,张辽带领着二千残军死命抵挡,为护着吕布逃亡的残军争取更多的时间。周仓手执一把大刀,冲向了张辽,张辽拍马相迎,和周仓站在一处。大刀和枪影疯狂相碰激撞,周仓作为关羽的扛刀将,又是使大刀,所以关羽亦有传授武艺予他。

    此时周仓好似成了关羽的化身,而张辽则成为了吕布的化身,两人皆有着宁死亦不能败的荣誉,都是全力拼杀。刀光枪影,快得让人无法看清,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分交,不知不觉中已是打了数十个回合。

    “黄毛小儿,休得放肆!今rì定擒你下马!”

    忽然,左慈和童渊一左一右往张辽杀至。张辽的脸sè顿时冷了几分,单单一个周仓已是难以对付,再加两个武艺超绝的老头,张辽自知必败无疑。张辽当机立断,一枪扫开周仓劈来的大刀后,呼令左右兵士,领着千来残军,往围攻的包围圈一处突破而去。

    周仓想要去追,却被数十个吕军兵士杀住,一时动弹不得。张辽捉住时机,枪支陡然舞得迅猛急速,冲到河东兵士人cháo中,杀得血花飞溅,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生生地撕开一个破口,领着千人逃了出去。

    左慈和童渊领着两支兵马追在其后,追了好一阵都无法追上,只好作罢,各领军回来围杀。剩余不到千人的吕军,很快便被六千怒火冲天的河东兵士剿灭。之后周仓、童渊、左慈、驯马人各领军归去安邑城。至于关羽早就被周仓吩咐几个兵士送回了安邑城。

    至此,吕布、张辽的两支兵马共一万六千兵士,被河东军歼灭了足有一万二千。而吕布又受了重伤,剩下的残军不到四千人,对安邑城已难以构成威胁。

    回到安邑城后,周珑和童渊商量后,决定派出大量的斥候在安邑百里一带寻找吕布残军的踪迹,同时又派人通知河东各县留意吕布的残军。一旦发现,立马领军缠住,待安邑这边的兵马赶来,一同围杀。绝不给其丝毫逃出河东的机会。

    数rì后,一支八千骑军正在河东的境地,飞驰狂奔。为首之将,满脸凶光怒sè,骑着一匹通体乌黑发亮,唯有四蹄雪白的踏云乌骓宝马。此将正是从并州赶来的文翰,文翰得知吕布兵犯河东的消息后,当场气得怒发冲冠,拔兵二万带着戏隆、徐晃、赵云从并州往河东赶来。而其中戏隆和文翰商议后,决定先派八千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至安邑,与安邑城的守军一起围杀,击退吕布后,他定会选择从卷县、平yīn两县脱逃,毕竟卷县、平yīn的守军已被他的兵马歼灭,而此时河东的兵马都集聚在安邑,往卷县、平yīn逃,他们不会遭遇阻击,能够迅疾逃回上洛。所以,戏隆和徐晃已带着一万二千兵马在卷县、平yīn布下天罗地网,重重埋伏,一旦被击败的吕布领残军经过,必死无疑!

    “吕奉先!长安之役的大仇我还未与你清算,你还竟敢偷袭我命腹之地,简直就是找死!!”

    文翰策马飞驰,脸上的凶光越来越盛。长安之役,他的二哥关羽差点被杀,而他更是几乎被吕布一箭shè死。此等血深大仇,文翰无时不想报之,不过当时正是取并州的最好时机,文翰才不得不放下深仇,以大局为重。

    而在文翰身旁,乃是骑着一匹通体洁白如雪,相如狮子的夜照玉狮子,此将正是赵云。赵云犀利带有迫人锋芒的眼眸,连连暴起jīng光,战意昂然。能与天下无双的吕奉先一战,乃是他一直的心愿。

    赵云虽是年轻,但他的武艺已达到了出神入化、高深莫测的层次,自从出师之后,赵云少有遇到对手。他自己到底有多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被誉为天下无双的吕布,无疑是一块最好的试炼石。

    文翰和赵云两人,领八千骑军马不停蹄,星夜赶路。在三rì后终于赶至安邑。在安邑城头上的守军,忽见得一支骑军飞冲而来,正是大惊,慌乱起来。

    忽然周仓眼sè一凝,隐隐见到骑军中为首之将后,惊sè变喜,连忙大喝道。

    “是主公!主公回来啦!!!快!赶快打开城门!!!”

    周仓一边令人打开城门,一边又令人通知城内的周珑。

    吱吱吱~~!

    城门缓缓打开,文翰和赵云先后策马奔入,后面的八千骑军紧随之后,无数奔动的马蹄声,震得响不绝耳。

    城内的百姓,见此声势,不约而同地围了过来围观,当他们见到那熟悉的伟岸身影时,一声声惊喜的文冠军喊声,连连响起。

    文翰滚鞍下马,冰冷的脸sè稍稍褪去一丝,向周边的百姓颔首笑了笑。而几个随军的将领,则下马向百姓走去,柔声地向百姓解释,文翰此时还有要事处理,不能打扰。而百姓都知文翰刚回安邑,数rì前又有兵马来犯,定有许多要事要处理,都自觉地退去了。不过文翰回来的消息,令这些百姓不觉脸上升起了笑容,原先因吕布军马带来的忐忑亦立刻烟消云散。有文翰在,即使那吕布再来,他们也不必害怕了。

    “属下周仓,见过主公!”

    周仓领着城上的一队队守军,跑到文翰跟前,周仓单膝跪下,作礼喝道。

    “二哥呢!?他在何处!”

    文翰环视了一圈,不见关羽,先不去问安邑的战况,而是寻问关羽的。可见关羽在他心中的位置之高。

    周仓愣了愣,他原以为文翰定会先问安邑的战况,没想到他却先问了关羽。

    “主公果然有情有义,二将军在他的心目中,比之血脉兄弟还要亲上几分呐。”

    周仓暗暗感到,不过很快脸sè便是一紧,顿了顿道。

    “六rì前,二将军与吕布在城下激战,两人打过平手,吕布和二将军…皆受了重伤!不过主公放心,二将军在华大夫的治疗下,虽然现还处于昏迷状态,但并无生命之危。华大夫说,二将军与吕布之战,将身体机能几乎耗尽,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恢复后,二将军自然会醒来!”

    文翰听罢,一张脸冷寒得极为狰狞恐怖,满身蕴满了冲天的怒火,默不作声,翻身上马,就往城中的太守府邸冲去。周仓和赵云等将不敢迟疑,连忙追上。文翰策马狂飞到太守府,在门前刚好遇到正要往城门赶去迎接的周珑,周珑一见文翰,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文翰骑着马一头拥入了府邸之内。

    吁!!!

    文翰在关羽所住的西院里,勒住了踏云乌骓,火急地冲进了关羽的房舍。房舍内正在照顾关羽的貂蝉吓了一跳,见来者正是关羽的结义兄弟,更是整个河东之主的文翰,连忙屈身施礼。文翰却似乎没看到她,走到关羽面前,看到关羽满身被布条缠绕,原本赤红的脸庞,发着苍白,嘴唇亦是发紫。

    文翰钢齿几乎咬碎,一双拳头不禁拽得巴拉巴拉的直响,浑身在不止地颤动,双目几乎能shè出火光。

    这时,周珑还有蔡琰、周仓、赵云等人都走到了门外,见文翰正处于压制暴走的状态,都知文翰此时火气滔天。蔡琰虽是文翰之妻,但亦知道,周珑、关羽、徐晃这三个结义兄弟在他的心目中位置,绝不逊sè于她。蔡琰向一旁被吓得花容失sè的貂蝉招了招手,示意貂蝉暂且离开,让他们两兄弟好好呆一会。

    貂蝉忍着眼中泪珠,向文翰再施一礼后,便轻步地离开了。

    “辛苦你了,刚才我心系二哥,若有失礼,还望霍伊姑娘莫怪。”

    在貂蝉快要走出门口,背后的文翰轻轻地说了一句。其实以文翰还有戏隆的智慧,怎又猜不到吕布为何会偷袭河东。不过文翰却无半分怪责貂蝉之意,毕竟她是关羽的挚爱,那么就是他文翰的家人。刚才没有理会貂蝉,全因文翰的一颗心全放在关羽的身上。

    貂蝉美轮美奂的娇躯微微一颤,原本心中的苦涩亦消除了大半。貂蝉转身一笑,也无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后,便是离开了。

    之后,文翰走到关羽身边,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关羽,一阵后,口中不知在低声喃喃着什么。

    一直到了黑夜,文翰才从关羽的房中走出。此时,周珑、周仓、蔡琰都已散去。文翰走到府中大厅,见周珑、林氏、蔡琰、周雨寒、驯马人、左慈、童渊、赵云、周仓等人齐齐坐在一桌,桌上的饭菜还是发着热气。

    蔡琰向文翰露出一个极为温暖的笑容,文翰身躯震了震,心中堆积的火气恨意不知觉地飞散了。文翰亦轻轻地笑了起来,坐到蔡琰身旁的位置。

    “臭小子!老头子都快饿扁了。你再不过来,老头子可就不管你了。来~!来~!开吃咯!嗯~!好香呐!”

    驯马人做着恶相,故意骂了文翰几句,然后又拿起一香喷喷的鸡腿,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而童渊、左慈见驯马人动手,唯恐饭菜被他扫光,一点也不见客气地朝桌子上的饭菜动起了手。

第四百三十二章 制定大策(上)

    “夫君快吃啊。这可是我和霍伊妹妹亲手下厨做的饭菜,你快试试合不合你的口味?”

    蔡琰在文翰耳边柔声轻语,文翰将近一年的时间未见过蔡琰,rìrì思念的妻子,此时显得特别的美丽。

    “琰儿有你在,粗茶淡饭,也是最好的美味。”

    文翰在蔡琰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后,便开始动起手来。周珑、林氏见文翰开动,两夫妻相视一笑后,亦是开始进食。

    至于赵云和周仓,两人因为身份的关系,按礼来说应该不能和文翰同桌吃饭。但是在周珑和蔡琰两人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也不再推搪。周雨寒见赵云有点拘束,便是夹了一块鸡肉给赵云。惹得驯马人直瞪眼睛,说周雨寒这丫头偏心。驯马人可是文翰的挂名爷爷,若按辈分来算,辈分高得吓人。而周雨寒善解人意,一直深受得驯马人宠爱。周雨寒被驯马人这一说,脸顿时红得像个诱人的苹果。赵云亦是红起了脸,一时显得不知所措,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似的。

    这可惹得饭桌上的众人不止地笑了起来。

    有时候一顿简简单单的饭,能让人疲惫、愤怒、凌乱的心灵得以安慰。而和家人的一顿饭,更能令人感到无比的幸福感。

    此刻的文翰,内心再无半分负面的情绪,他在享受着眼前的幸福时刻。

    一个时辰后,驯马人和童渊、左慈三个老头吃饱饭后,拍拍屁股便是离开了,看这三个老头肯定又是酒虫上脑,去找酒家喝酒去了。至于赵云和周雨寒,则不知何时,双双离开,两人郎情妾意,皆对对方有好感,而周珑和文翰亦是有意促成这对金童玉女,也是乐得如此。至于蔡琰和貂蝉、林氏则一起去照顾关羽。

    所以此时,在正厅上,仅仅留下了文翰和周珑、周仓三人。文翰静静了神,闭目养神一阵后,便问起了安邑的战况,周珑和周仓两人当下便将安邑的战况一一说出。

    “哼!吕奉先身受重伤,身边残兵不足四千人,若是他当真选择从卷县、平yīn撤走,定然必死无疑!”

    文翰听罢,冷冽一笑,重重地喝道。周珑和周仓脸sè皆是一怔,相视一眼,皆不明文翰为何会有此一说。

    文翰见周珑、周仓一脸疑虑,便是解释道。

    “大哥、定公,你等可知,在六rì前,志才和四弟已在卷县、平yīn布下了重重埋伏!!”

    “啊~!若是如此,吕布已是强弩之末,麾下又尽是战败的残兵,毫无战意士气,一旦遇到军师和四弟的埋伏,那!!”

    “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主公和军师实在才智超群,吕奉先不自量力,竟敢来偷袭河东,却不知他将自己带入了死亡之地!”

    周仓朗声大笑,好似已看到了吕布被万箭滚石扑灭的景象。而文翰亦是眯起眼眸,升起了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冷笑。

    不过事情真如文翰所料的发展么?

    又是数rì后,张辽和一众残兵护着重伤仍在昏厥的吕布,一路隐秘,连夜奔赶,原本想赶往偃师,未料在途中却被周边城县的河东兵马发现,周边的三个城县的县令互通消息后,正yù集聚兵马缠住张辽。哪知张辽分出两支兵马,以一支为诱饵将他们引开,然后张辽终于在长陵和陈宫的兵马会合。

    陈宫见回来的兵士皆是兵甲不齐,个个灰头土脸的便知攻取安邑定是失败了。陈宫连忙领军下城门迎接,又见吕布昏厥,顿时吓了一跳。他的主公,可是天下无双的吕奉先,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亦能从容杀出重围。这吕布和张辽在安邑,到底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让吕布受到如此重的伤势。

    陈宫将吕布安置好后,连忙叫来城中的所有大夫医治,当陈宫从这些大夫口中听得吕布并无大碍时,才安心下来,向张辽询问有关安邑的战况。张辽将安邑战况细细说来,陈宫听得入神,后来听到疑兵之计被破后,也是略微感到可惜。张辽的计策并无错,只是略微有失稳当,没有考虑到那些伪装百姓未经沙场,容易露出马脚。

    而且,在决定攻打河东之前,陈宫做好一切情报,知道安邑城里,可用的大将仅有关羽一人,而周珑正是破开安邑城的关键所在。所以才会让吕布和张辽分开两支兵马同时去攻。但却无预料到,童渊、左慈、驯马人竟会出现在安邑城里。若是无他们三人在,或许张辽早就得手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陈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诶,眼下河东之地已不能久留。今夜我便立马派成将军通知偃师的宋将军,领兵往长陵赶来。待两军合军在一处时,主公伤势应该已是好转,到时我等再撤出河东。张将军你连rì征战、逃亡定是疲惫不堪,便是安心下来,好好休息几rì吧。”

    “如此,一切便依靠军师了。”

    此时的张辽,脸sè苍白得可怕,身体摇摇yù坠,好似浑身无力。陈宫见着就感到痛心,同时也在为张辽对吕布的忠心感动,在此乱世如此忠心耿耿的铁血硬汉,可谓是少之又少。

    宋宪收到陈宫的传令后,不敢丝毫迟疑,立马领八千步兵赶往长陵,和长陵的兵马合军一处,已是五rì之后。这时,在偃师、长陵周边一带的河东军才发现,偃师、长陵竟是失守了,连忙向安邑的文翰通报。不过等文翰收到通报之时,文翰已知安邑的大军是无法追上,待他领兵赶至偃师、长陵之时,吕布早已逃之夭夭了。

    “吕奉先有勇无谋,绝不可能想到如此万全的撤退布置。他身边必有高人指点,这高人料定我会在卷县、平yīn布下天罗地网,所有在来前特意派两支兵马先攻取偃师、长陵,为的就是能够让吕布和张辽能够安全撤离!!可恶呐!!!这高人到底是谁!!”

    文翰眼眸布满熊熊火焰,就好似到嘴的肉飞走了,愤怒中带着不甘。

    “三弟,我曾听闻,这吕奉先在一年前,被张济樊稠的兵马曾多次围住,上洛几乎丢失。后来吕布拜了一个好似叫陈宫的谋士为军师后,连番妙计,不但解了上洛城之围,后来更是不知用了什么计策,将张济、樊稠的兵马杀得大败,剿灭其将近二万兵士。如此看来,那高人必定就是这陈宫,此人有天纵之才,不容小觑啊。”

    “陈宫?陈公台!!!”

    文翰重重地一拍额头,责备自己竟忘了陈宫这一号人物。虽然文翰知道吕布和陈宫迟早会相遇,但因为此时的历史轨迹已发生了不少的变化。文翰亦不知,陈宫何时会成为吕布的军师。而文翰近年所有心思都投在并州之上,又哪有半分空余的jīng力去管吕布。

    “罢了罢了。看来这吕奉先命不该绝。而且有陈公台在他身边,在志才未来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大哥,你立刻派两支传令部队,通知卷县、平yīn的志才和四弟,告诉他们吕布已经从偃师或者长陵逃脱,让他们领军赶回安邑。”

    “属下领命!”

    周珑站起来作礼接令后,便迅速地走了出去安排。文翰眼眸不断在眯缩,一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心中犹豫不决。他想乘胜追击,领大军攻打上洛,但是并州刚稳定不到一年的时间,屯田推行后,还未到收成的秋季,此时正是关键时刻,若是有其他诸侯趁此攻打并州,那文翰这一年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但是,若是不趁此时吕布重伤,其麾下兵马疲惫士气正低之时,挥军攻打,待吕布恢复伤势,兵马重复士气再去攻打的话,无疑会是困难重重。特别这时的吕布,身边已有了陈公台这一超级谋士。

    文翰思虑不定,唯有等戏隆回来,再做商议。文翰想罢便是静下心来,静静地等候戏隆的归来。

    时间飞逝,很快三天的rì子,又是过去了。戏隆刚回到安邑,文翰早就在城门等候,见到戏隆的那刻,文翰原本忐忑的心,才是真正的稳定起来。戏隆望了文翰一阵,仿佛在看透文翰的所有心思,然后向文翰微微一笑。

    “看来主公,这几rì对我定是rì夜思念,几乎茶饭不思呐。”

    戏隆的打趣,让文翰紧绷的脸sè亦浮起了一丝笑意,文翰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向戏隆投了一个眼sè,示意戏隆有紧要之事,要与他商量。戏隆紧了紧脸sè,便随着文翰赶回了安邑的郡治大殿。

    “主公,当下不宜动兵攻打吕布。即使主公当真报仇心切,亦要待数月后,并州收成,一切安定后,再出兵攻打。”

    文翰刚坐下不久,戏隆便先张口进谏。文翰皱了皱眉头,吕布连番触动他的逆鳞,文翰对他已起了必杀之心。

    戏隆好似亦明白文翰的心思,紧接着又道。

    “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主公刚得并州,并州不似河东仅有一郡之地,地方面积足有河东八倍之多,管理起来,比河东要难上好几倍。虽然并州现有张纮、韩嵩坐镇,但他们两人即使再有才智,亦无法将偌大的并州大小琐事皆完善处理。不过,还好的是并州的豪门几乎搬离,要安稳并州,并非太难。眼下主公需召集大量的内政人才,协助张纮、韩嵩管理并州。只有安慰了内部,才可再出兵征战。

    而主公还需留意,北方的巨雄袁本初。袁本初已得冀、青二州,只怕幽州不久亦会落入他的手中。到时,袁本初坐拥三州之地,势力庞大,下一步他的目光定会放在并、兖二州之上。比起袁本初,吕布不过是一条爪牙锋利的丧家之犬,袁本初才是真正的食人猛兽。主公若不先稳并州,到时若当真和袁本初开战,只怕…”

    戏隆未说尽之话,不言而喻,文翰神sè顿时凝重起来,细细思考戏隆的话,后来想到戏隆提过兖州,不觉便想起自己那至交好友的身影。

    “志才你的意思是,想要我联合孟德,一起共击袁本初?!”

    戏隆沉吟了一阵,然后很快就摇了摇头。

    “主公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嗯?难道你觉得,我和孟德联手,亦不是袁本初的对手?”

    戏隆脸sè极为凝重,又是再次摇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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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本书大概有二百万字,只多不少,大纲已成,请各位兄弟好友多多支持,收藏、好票砸来,多多评价,拜谢!寒士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寒士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寒士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