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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全文阅读

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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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军中有什么职位?

    汉代军职: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骑督、部曲督等-别部司马(军司马)-都尉(骑都尉)-校尉(但五校几乎成清贵武职,偏文)-中郎将(五官、左、右、虎贲中郎将类同五校)-裨将军-偏将军-杂号将军(裨将军、偏将军应该就是杂号将军之末,但与其它两字将军地位有别)-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将军-卫将军-骠骑、车骑将军-大将军

    大将军:战国时始置,是将军的最高封号,东汉时多由贵戚充任。具体名号有建威大将军、骠骑大将军、中军大将军、镇东大将军、抚军大将军等等,除骠骑大将军之位稍低于三公之外,其余均在三公之上。三国时夏侯敦、姜维等人皆为大将军。

    大司马:汉武帝(刘彻)废太尉设大司马,光武帝(刘秀)又废大司马为太尉,故大司马即太尉,为掌管军政和军赋的最高官职,即全国最高军事长官。东汉时与司徒、司空并称三公。

    大司农:秦时称治粟内史,景帝改称太农令,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更名为大司农。魏初设大农,文帝(曹丕)黄初二年(221年)改称大司农,蜀、吴亦各有大司农。两汉时大司农掌管租税、钱谷、盐铁和国家财政收支,而到了三国时期,由于权力的分散则只能负责这些物资的保管工作了。九卿之一。

    大鸿胪:秦时称典客,汉初称大行令,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为大鸿胪,掌管接待宾客之事。九卿之一。

    卫尉:秦时始置,汉景帝(刘启)初更名为中大夫令,不久即恢复原名,掌管宫门警卫。九卿之一。

    太尉:同大司马。曹丕即位后任贾诩为太尉。

    太傅:辅弼国君之官,作为重臣参与朝政,掌管全国的军政大权。曹睿即位后人钟繇为太傅。

    太常:秦时称奉常,汉景帝中元六年(公元前144年)更名为太常,掌管礼乐社稷、宗庙礼仪。其属官有太史、太祝、太宰、太药、太医(为百官治病)、太卜六令及博士祭酒。九卿之一。

    太仆:秦和两汉均设太仆,王莽一度更名为太御,掌管舆马及牧畜之事。九卿之一。

    太守:秦时设郡守,汉景帝更名为太守,为一郡之最高长官,除治民、进贤、决讼、检奸外,还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

    少府:秦和两汉均设少府,王莽称共工,与大司农一同掌管财货。不过大司农掌管国家财货,而少府则管供养皇帝。其属官有掌管御用纸、墨、笔等物的守宫令、掌管刀剑弩机等物的尚方令、掌管衣物的御府令、为宫廷治病的太医令。九卿之一。

    中常侍:秦时始置,东汉时由宦官担任,掌管文书和传达诏令,权力极大。

    中书监令:曹操为魏王时,设置秘书令以处理尚书章奏。曹丕于黄初初年改秘书令为中书令并特置中书监,使之排在中书令之前。

    中领军:曹操为丞相后置领军,不久改为中领军,掌管禁卫军。

    中护军:曹操为丞相后置护军,不久改为中护军,掌管禁卫军,地位略低于中领军。

    长史:秦时始置,西汉时丞相下有两长史,其职务相当于秘书长,即最高国务机关中事务主管。将军幕府中亦有长史,为幕僚之长;可分令部队出战的称为将兵长史。东汉的太尉、司空、司徒三公府亦设长史,职任颇重。三国沿置不改。

    从事:刺史的佐官如别驾、治中、主簿、功曹等都称为从事。

    仓曹掾属:主管仓谷之事的官员,正者称掾,副者称属。

    司徒:西周始置,东汉时掌管教化,三公之一。

    司空:西周始置,东汉时掌管水土及营建工程,三公之一。

    司隶校尉:汉武帝始置,负责督率京城徒隶,从事查捕奸邪和罪犯,简称司隶。刘备在蜀称帝时以张飞为司隶校尉。

    司金中郎将:曹操于建安十年(205)置,掌管冶铁、钱币和农具的铸造的官员。

    主簿:汉始置,掌管文书簿笈,司空、丞相府及刺史的佐官中都设有主簿。

    功曹:刺史的佐官,掌管考查记录功劳。

    东西曹掾属:曹操为丞相后下设东、西曹掌管人事工作,东曹主管二千石官员的任免,西曹主观丞相府官员的任免。其负责人员正者称掾,副者称属。

    丞相:战国时始置,为百官之长。东汉不设丞相,建安十三年(208)复置,曹操自任丞相。“丞”与“承”相通,“丞相”就是承君主的旨意来处理国家事务的人。

    丞相理曹掾:丞相府中掌管司法的官员。

    光禄勋:秦时称郎中令,汉武帝更名为光禄勋。王莽称司中,东汉又称光禄勋。曹操为魏公后设郎中令,黄初元年(220年)又称光禄勋,掌管宿卫宫殿门户。其属官有掌管宾赞受事的谒者、掌管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掌管副车马匹的附马都尉、掌管羽林骑的骑都尉,而大夫、中郎将等官是否是光禄勋的属官尚有争议。九卿之一。

    执金吾:秦时称中尉,汉武帝更名为执金吾。王莽称奋武,东汉复称执金吾。曹魏先称中尉,黄初元年更名为执金吾,掌管宫外巡卫。卫尉巡行宫中,执金吾则徼偱京师。天子出行,执金吾为先导。“吾”当御讲。

    别驾:刺史的佐吏,刺史以巡行视察为职,别驾则另乘传车,辅助刺史出巡,故称别驾。

    廷尉:秦时始置,汉景帝更名为大理,自后或称廷尉,或称大理。廷尉掌管刑法狱讼,是各地上诉的最高司法机关。“廷”字系直、平之义,治狱贵直而平,故以为号。廷尉的属官有大理正、大理平、大理监,成为廷尉三官。九卿之一。

    县令长:春秋战国时始置,一县的行政长官,人口在万户以下的县的长官称为令,万户以上的称为长。县令长的佐官有掌管军事、治安的县尉和掌管文书、仓狱的县丞,一般每县有丞、尉各一人,大县有尉两人或更多。

    尚书:“尚”就是执掌的意思。秦汉时,尚书只是少府的属官,掌管殿内文书,地位很低。汉武帝时,设尚书五人,开始分曹治事,因在皇帝周围办事,地位逐渐重要。曹魏有吏部、左民、客曹、五兵、度支共五曹尚书。吏部又称选部,掌管选用官吏;左民掌管缮修功作、盐池园苑;客曹掌管少数民族和外国事务;五兵掌管中兵、外兵、骑兵、别兵、都兵;度支掌管军国支计。其中以吏部尚书最为重要。

    尚书令:秦时始置,为尚书台首长,是直接对皇帝负责、掌管一切政令的首脑。尚书令的副手为尚书仆射,曹魏置尚书仆射一或二人,二人并置时称左右仆射。若尚书令缺,由左仆射代行令事。曹魏时以五曹尚书、二仆射、一令为八座。

    尚书郎:尚书台内负责起草文书的官员。东汉选孝廉中有才能者入尚书台,满一年称尚书郎,三年称侍郎。

    侍中:秦时始置,为丞相的属官,掌管拾遗补缺、赞导、陪乘、出而负玺以及照料皇帝日常生活等事。

    宗正:秦时始置,王莽称宗伯,东汉复称宗正,掌管皇族与外戚事务。两汉皆以刘姓宗室充任。九卿之一。

    征东将军:统领青、兖、徐、扬四州,屯驻扬州。

    夏官》记有虎贲氏,掌王出入仪卫。汉平帝元始元年更名为虎贲郎,置中郎将统领。秩比二千石。

    建武中郎将:三国吴置,胡综任之。

    金曹从事:三国吴置。魏置金曹掾,主管货币盐铁事。吴置金曹从事,胡综任之。

    建武将军:曹魏置,第五品。

    建威将军:曹魏置,第四品。吴蜀亦置。

    监农御史:为御史中丞的属官。秦置御史大夫,汉因之。有两丞,一曰中丞。及御史大夫转为司空,御史中丞遂成御史台的长官。御史台属下有名目不同的御史,分掌各事。监农御史为其中之一。三国吴有置,魏蜀未见。

    监军:春秋有载,三国均置。无定员,随事而设。诸州不置都督时置此官。将军领兵出征时,多置监军。

    记室东汉置,诸王、三公及大将军都设记室令史,掌章表书记文檄。

    家令:太子属官。秦置,魏时为第五品,秩千石,主仓谷饮食,职似司农、少府。

    军师:三国时各国均设军师官,皆参与主持军事谋议等事。

    军祭酒:即军师祭酒,陈寿撰《三国志》避晋景帝司马师讳,改为军祭酒。魏时为第五品。

    军议校尉:参议军事的官位。

    谏议大夫:秦时,郎中令属官有大夫,掌议论、顾问、应对。汉武帝置谏大夫,东汉时改称谏议大夫,秩比六百石。魏蜀有置,吴无考。

    立武中郎将:三国吴置。步骘任是职。

    立节中郎将:三国吴置。陆抗任是职。

    领军:是中领军或领军将军的简称。曹操为丞相时置,掌禁兵。

    领军将军:领军中资重者之称。资轻者为中领军。掌禁兵。

    列侯:爵位名。秦汉以二十等爵赏有功者,其最高级叫彻侯。后因避汉武帝讳,改为通侯。后又改列侯。金印紫绶,有封邑,得食租税。魏初如汉制。咸熙元年改行五等爵制。

    令史:汉代少府属官有尚书令史,兰台令史。诸公府亦设令史,地位低于掾史。曹魏公府及诸将军府设令史。蜀相府有令史。

    令:秦汉时县官管辖区万户以上者称令,万户以下者称长。

    秘书:掌管禁中图书秘记。汉桓帝始置。

    秘府郎:三国吴置,掌校秘书。

    门下循行:汉制,郡守三吏有门下循行,类似门下客,不主实事。

    门下督:将帅府属官。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等府均置门下督一人,第七品。下属有门下录事、门吏、门下书吏各一人。

    南中郎将:光禄勋属官。魏时秩二千石,蜀亦置,吴无。

    破虏将军:东汉杂号将军之一。魏时为第五品。李典、孙坚曾任。

    平戎将军:三国吴置,步骘任是职。

    平东将军:汉置,魏时为第六品。吕布曾任是官。

    平南将军:魏置此官,第三品,下有主簿、功曹等属吏。吴蜀亦置。

    平北将军:建安十年始置,第六品,下有主簿、功曹等属吏。吴蜀亦置。

    平西将军:魏时为第三品,下有主簿、功曹等属吏。吴蜀亦置。

    偏将军:将军中地位较低者,多由校尉或裨将升迁,无定员,第五品。三国均置。

    前护军:魏及蜀皆置护军,唯蜀护军分为前、后、左、右、中五护军。

    前将军:三国时常设的高级将军位。负责京师兵卫和边防屯警。位次于九卿,而高于其他临时设置的杂号将军。三国时品级下降,为第三品。开府治事,属官有长史、司马、从事中郎等。

    前军师:东汉始有军师之名。分前后左右中之名,第五品。

    骑都尉:两汉均置,属光禄勋,秩比二千石,掌监羽林骑,无定员。

    劝学从事:汉制,司隶校尉及州刺史之下,设从事史若干人,分司州政。蜀在益州设劝学从事,为州之学官,地位略次于典学从事。

    儒林校尉:校尉为次于将军的武官,其名号甚多。由于其职务掌的不同,名号亦异。儒林校尉为蜀所特置。周裙任是职。

    上大将军:吴孙权黄龙元年置。位在三公之上。陆逊任是职。

    绥南中郎将:三国魏蜀二国置有此官。士燮、张翼曾任是职。

    射声校尉:汉武帝置八校尉中有射声校尉,掌待诏射声士,即善射箭者。秩二千石。魏时为第四品,比二千石,掌宿卫兵,吴蜀亦置。

    司马:《周记·夏官》记大司马之属有军司马、舆司马、行司马。春秋晋作三军,每军别置司马。汉宫门及将军、校尉属官有司马。边郡则设千人司马,专掌军事。曹魏公府及大将军府设司马,秩千石,主军事。

    司盐校尉:又称盐府校尉。刘备定蜀时置,主较盐铁之利。吴亦置,主管海盐生产诸务。

    师友从事:汉制,刺史州牧的属官有从事史,分为别驾、治中、簿曹、兵曹从事等。汉末或置师友从事,仅为荣誉职位,无固定职守。

    师友祭酒:汉制,郡守延揽郡内人材,养于府中,专事谋议,称为散吏,其地位或相当于掾、史,地位最高者尊称为祭酒。

    庶子:太子府属官,第五品,秩四百石,职如三署郎。

    舍人:秦始置,轮番当班宿卫太子。魏时为第七品,秩二百石。

    尚书选曹郎:三国吴置尚书郎分曹治事,有选曹郎。

    尚书右选郎:三国蜀置尚书郎分曹治事,有选部,分左右,有右选郎。杨戏曾任。

    尚书吏部郎:曹魏置尚书郎中二十五人,分部、曹治事,有吏部郎。

    尚书仆射:尚书台副长官。秦置,属少府,主文书启封,尚书令缺,代其事。魏时置尚书仆射二人,分左右,秩六百石,第三品。吴、蜀置一人不分左右。

    都尉尚书:秦为少府属官。掌殿内文书,地位很低。西汉以后职权渐重,置尚书,员五人,一人为仆射,四人分曹治事。东汉时尚书台正式成为总理国家政务的中枢。魏置尚书,有令一人,仆射二人,尚书五(分为五曹)称八座,五曹尚书中除吏部尚书外,其他但称尚书。吴蜀亦置。

    尚书令史:西汉尚书郎下有令史,东汉增至十八人,秩二百石,分属六曹,主书写文书。魏时为第八品。

    书部书部:从事之省称。孙权置,胡综任之,典军国密事。

    书佐主办:文书的佐官『制,州郡门下及诸曹皆有书佐,在外由州郡长官自行辟除。书佐除诸曹外,因属州郡长官亲近属吏,故又称门下书佐。

    屯骑校尉:汉武帝时始置,掌骑士,东汉改骁骑,后复置,掌宿卫兵。魏沿置,秩比二千石,第四品,隶属中领军。

    太子太傅:商、周两代已有太子太傅及少傅,作为太子的师傅。汉沿置,秩三千石,位次太常。东汉秩中二千石。太子对其执弟子之礼。三国因置。

    太中大夫:秦始置,职掌言议,顾问应对,为天子高级参谋。魏时为第七品,秩千石,吴蜀置同。

    亭侯:爵位名。秦汉以二十等爵赏有功者,其最高级叫彻侯。后因避汉武帝讳,改为通侯。后又改列侯。列侯中食禄于乡、亭者称为乡侯、亭侯。

    讨逆将军:东汉杂号将军之一。曹魏沿置,第五品。

    讨虏将军:东汉杂号将军之一。蜀置此官,吴因孙坚曾任此职,后不复置。

    讨寇将军:魏置杂号将军之一,第五品。蜀亦置。

    武卫都尉:三国吴置,孙桓、孙峻曾任。

    武卫将军:魏置,第四品。曹操置武卫中郎将。曹丕改为武卫将军,许褚任之,都督中军宿卫禁兵。吴亦置,典宿卫。

    无难右部督:三国吴置。禁军无难营分左右两部,均设督统之。故有是称。

    五官掾:汉代郡太守自署属吏之一,掌春秋祭祀,若功曹史缺,或其他各曹员缺,则署理或代行其事。为太守的左右手,地位与功曹史相上下。

    王:秦汉以后帝王改称皇帝,王成为封爵的最高一级。

    尉:古代武官多以尉为名。春秋时有军尉。秦汉时有太尉,掌武事;廷尉掌刑狱。郡有都尉,县有县尉,均为地方掌武事之官,简称尉。

    卫将军:汉文帝始置,位亚三司,第二品。在将军中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

    选曹尚书:列曹尚书之一,掌选拔官吏事。汉承秦制,设尚书,属少府。汉成帝时,设四尚书,分四曹办事。汉光武帝时,改常侍曹为吏曹,掌选举祠祭事。此即选曹尚书之由来。魏改选部为吏部。

    先登校尉:三国时统兵校尉名目甚多,先登校尉唯吴置。

    乡侯:汉制,列侯,所食县为侯国。功大者食县,小者食乡、亭。东汉后期,增设县侯、乡侯、亭侯等爵位。

    相国参军:曹操为汉丞相时置参军,第七品。

    校事:曹操初置,至嘉平中罢。吴亦置。职充皇帝耳目,刺探臣民言行,上察宗庙,下摄众官。或做典校、校曹。

    校尉:秦置。汉置八校尉,掌管特种军队。汉制,一般军队中将军以下的武官有校尉。三国因之。

    洗马:即太子洗马。太子属官。秦始置,职掌如谒者,太子出行为前导。魏时为第七品,秩六百石。

    相:职如郡太守。魏诸王国各置相一人,秩二千石,第五品。

    西曹掾:汉制,丞相、太尉属吏分曹治事,有西曹。吏员正者称掾,副者称属。初主领百官奏事,后改为主府内官吏署用。魏时丞相、大将军及司徒、司空等府内置西曹掾,秩比四百石,第七品。

    西部都尉:秦有郡尉,汉景帝时更名为都尉,秩比二千石,掌佐助太守分管军事,维持境内治安。三国因之。每郡置都尉一人,大郡或置二人,分管境内东西,或南北。

    翼正都尉:三国吴东宫属官。孙登为太子时,诸葛恪为左辅都尉,张休为右弼都尉,顾谭为辅正都尉,陈表为翼正都尉,是为四友,以佐太子。

    羽林中郎将:汉宣帝始以中郎将监羽林,东汉置羽林中郎将,秩比二千石,掌宿卫侍从。魏时为第五品,秩比二千石,主羽林郎。

    越骑校尉:汉武帝始置,掌越骑。东汉沿置,设越骑校尉一人,比二千石,掌宿卫兵。三国均置。

    掾:古代属官的通称。如掾属、掾佐、掾吏、掾史等,简称掾。

    牙门将军:魏文帝黄初年间始置,第五品,无定员。蜀吴亦置。

    扬武将军:东汉年间有此职,三国均置。

    右部督:全称为帐下右部督。三国时将军开府者,其属官有帐下督一人,第七品。陆逊曾为孙权帐下右部督。

    右中郎将:西汉始置,秩比二千石、主右署郎,职隶光禄勋。魏时为第四品,秩比二千石。

    右国史:三国吴置,与左国史并掌修国史。

    右大将军:三国蜀于建兴十三年初置大将军。景耀初分置右大将军。

    右护军:三国皆置护军,分左右。

    右将军:汉有此职,金印紫绶,地位如上卿,但不常置。加诸吏、给事中等号则得以宿卫皇帝、参与中朝议、决定军国大事,再领尚书事则负责实际政务。魏时为第三品,有官属。

    议郎:郎中令的属官,为郎官中地位较高者,秩六百石,掌顾问应对,无常员,三国沿置。

    议曹从事:两汉的州刺史或州牧的属官,有从事史或从事若干人,分司州政。

    佐军司马:汉中郎将属官有佐军司马。孙坚曾任。

    奏曹掾:汉制,三公府设奏曹,主奏议事。曹魏丞相府置奏曹掾,比三百石。吴亦置。

    赞军校尉:位在将军下。三国时校尉名号甚多,职责亦不同。赞军校尉为吴置,鲁肃任之,助周瑜参赞军务,故以赞军名之。

    折冲将军:魏所设杂号将军之一,第五品。吴亦置,蜀无。

    折冲校尉:汉末,曹操任奋武将军,任夏侯敦为折冲校尉,后不置,蜀无。

    左执法:三国吴置,为御史台属官,与中执法、右执法共同平决诸官事。

    左典军:三国吴置左、右、中三典军,领营兵。

    左节度:吴始置,典掌军粮。分左右。

    左司马:汉制,将军府多置司马,职位仅次于军师、长史。汉末曹操表孙权为讨虏将军,权任顾雍为左司马,当为讨虏将军之属官

序(一) 时光飞船

    2053年,中国山西省。在一座偏僻的山林里,有一座简陋的木屋。一位穿着黑色紧身服的青少年缓缓地走出木屋。他一脸冷峻地低头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报道。

    “据联合国天文部可靠情报,一道长达三千公里的太阳耀斑将会于今日凌晨三点降落在我国山西,从各国而来的,物理学界权威人士纷纷在我国山西集中”

    “哼,一群居心不良的贼子。”文不凡冷哼道,目光如炬地眺望着耸立在山林南方的一座由纯钢铁打造的巨大军事基地。

    年仅19岁的文不凡是中国一名优秀的特务人员,据说他的双亲也是特务人员,不过在他的母亲生下文不凡不久,他的父母亲就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去世。作为孤儿的他,被他父亲的朋友同时也是特务部的部长‘李如龙’收留。

    文不凡五岁就接受最严厉的训练,别人训练十遍的项目,文不凡就需要训练一百遍。别人在休息的时候,文不凡往往仍在咬紧牙关地做着与他年龄不符的训练项目。一些他生父的旧友实在看不下去,向文不凡的义父‘李如龙’要求降低训练难度。

    李如龙却一笑置之道:“平时不对自己狠的男人,等到执行任务时,就轮到敌人对你狠。不凡是我的儿子,我爱他,所以我会对他比谁都狠。”

    于是,在持续地高强度训练下,经过了十四个岁月的文不凡,造就了一身超人的体质与非同常人的坚毅性格。当他满十六岁那年,他开始了第一个任务,那个任务的内容便是杀死他的杀父仇人,某岛国的一位权势滔天的议员。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潜伏,文不凡终于等到机会,在一次聚会中成功暗杀自己的杀父仇人,并且十分成功地嫁祸给另一位议员,造成了某岛国当时的一阵政治混乱。

    完美完成任务,并手刃仇人的文不凡回到特务部后,一脸木然的找到了李如龙。过了一会后,从特务部的部长室里,传来了一阵阵竭斯底里的哭喊声。

    文不凡记得,那是自己从懂事以来,第一次落泪。

    自此之后,过了三年。在这三年内,文不凡每次都是以迅速、干净、狠辣的手段,完成自己每一个任务。在国际的特务圈里,这位年轻的中国籍少年逐渐受到关注。而当文不凡一次又一次地完成那些连他们也觉得十分困难的任务,他们开始正视文不凡的身手,不再把他当做一个少年,而是一位顶尖的特务。

    直到最近一次的任务中,文不凡被派到某强国去盗取一份机密文件。这份文件内容牵扯到一种新能源的诞生。得知这件文件存在的各个强国,也纷纷派出特务,企图要夺得这份文件。

    在这次任务中,文不凡不知用了什么计谋,先是令得各个强国的特务相互仇恨,然后开始了疯狂地火拼。文不凡却在暗地里,开始收割各国特务的生命,连杀了二十多个顶尖特务后,从容地偷出了机密文件,最后还不忘祸水东移地把作案线索全部转移到,某岛国的一个特务员身上。造成了当时国际特务圈里,一次骇人的轰动,之后某岛国的特务部成员连连受到暗杀、毒杀、围剿等来自国际特务圈的报复。

    知道内幕的几位中国籍老特务,送了一个外号给文不凡—蝮蛇。

    蝮蛇,这种蛇类面对敌人时常以弱势对之,而后把敌人引入自己的陷进后,再把敌人活活生吞。生吞敌人后,还喜欢把战斗痕迹清除,或把敌人骸骨放到它锁定的下一个猎物的巢穴里。换句话来说,这是一种爱阴人,而又懂得隐匿的动物。

    得知自己被安以‘蝮蛇’外号的文不凡,一笑置之地道:“会阴人的特务,才能活得更久。当然,还要学会把自己露出的獠牙,收起来。”

    后来这番话,传到了李如龙的耳朵里,李如龙一阵大笑,直说文不凡将来定会成就卓越,成为敌人背后的,最有杀伤力的一把刀子。

    轰隆~!忽然,一声巨响。

    打断了文不凡短暂的思绪,他眯起眼睛望向天空。在天空里,有一道闪烁着强光的星点,它的体积正不断地放大。

    “要来了吗?。”文不凡迅速地在手机,编了六条不同的信息后,分别发到六个不同号码的手机上。文不凡擅长易容术,早在任务前易容成不同身份的人物,与这次任务相关的六个重要人物私下接触,并得到他们的信任。

    这是他执行任务计划里,的其中一环。文不凡习惯在执行任务前,根据任务内容制定出计划。这样,执行任务起来才会得心应手。

    文不凡发完信息后,沉寂了一会。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难度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也是责任最重的。这些从各国过来的物理学家,想要接收这次太阳耀斑降落,所产生的庞大能量,从而驱动他们早已研发出来的飞船,让飞船达到超越光速的速度,使得飞船穿越时空。

    他们的野心,显而易见,那就是改变历史长河,争夺地球的掌控权。

    早在2040年,时空飞船便诞生了,直至今日先后有七个国家研发出来。不过当时,因为找不到能够驱动时空飞船的能量,穿越时空的计划便一直无限期的延后。

    直到,这次太阳耀斑的降临,一位来自弱小国家,却有着无上才智的物理学家从中,发现了能够实现‘穿越时空’计划最关紧要的能量解决方法,并且以高得离谱的价格分别卖给了研发了时空飞船的七个国家。得到七笔巨款的这位物理家,无私地捐献了给自己的祖国,这七笔巨款的额度,据说能够抵得上,这位物理家祖国的一百年收入。

    中国恰恰正是这七个拥有时空飞船之一,而文不凡这次任务内容正是,捣乱其余六个国家的计划执行,并帮助自己国家的人员安全登入飞船,接收能量,顺利完成时空穿越。

    嗡嗡嗡。随着太阳耀斑的降落速度越来越快,发出的响音也变得越来越刺耳,文不凡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特殊耳塞,放入自己的耳朵。他望了望了手表的时间,又过了几秒后,忽然身体宛如一只黑色豹子般动弹而去。

    另一边,在巨大的军事基地里。五队人马从四面八方赶来,集中在基地里的某个仓库里。

    “what!?

    “Какиеобстоятельства?(俄语)什么情况。”

    “entout!(法语)中计了。”

    “Notime,fire!(英语)没时间了,开火!”

    仓库里先是响起一阵来自不同国家的语言,后枪火声连连响起一会儿便传遍了整个基地。

    而又在另一边,基地里的一处宽阔广场,七架小型飞船分别停放在不同的位置。在七架飞船前,七位不同国籍的飞船人员安静地等待着飞船启动的时刻。在广场的南侧,一群来自不同国家的物理学家正忙碌地操作着,他们面前的机器,为飞船启动做最后的检查。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文不凡十指夹着十把飞刀,投向除中国外的其余六国物理学家。一道道惨叫声伴随在文不凡的耳边,文不凡冷峻的脸,毫无一丝同情,十指快速拨动,不用一会便把场内处本国外的其余物理学家清除。

    “时间刚好。你再慢十秒就麻烦了。赶快把其它国家的登机人员干掉。”一位中国籍的物理学家喊道。

    文不凡点了点头,身体又再动起,手中飞刀每一次投出都会收割一条生命。而就在他准备清除最后一个他国登机人员时,异变骤生。一队来自某岛国的特务员,忽然从广场的一处冲出,他们拿起手枪对准文不凡的身体,一个个枪口怒放出一颗颗火热而又迅疾的子弹。

    “文特务,你的奸计不见得每次都会得逞。用你们国家语言来说,那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某岛国的一位特务队长,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语,露出狰狞的笑容。常年处于生死关口的文不凡,此刻内心平静。他很清楚,在越危急的情况下,就越要冷静。否则会死得更快。

    文不凡身体做着不可思议的扭动,尽量躲避袭来的子弹,饶是如此身体在不同位置上还是中了数弹。

    “有内鬼。”文不凡轻盈落地,内心腹诽。他相信自己的计划是完美的,除非有人泄露出去。他眯起眼睛飞快地看了一圈在场的本国人员,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心虚的表情。

    “赶快把他们解决了。耀斑要来了,时间赶不上了。”那位原先发话的中国籍物理学家又再喊道。

    “没时间多想了。”文不凡不顾伤口,又再跑动起来,飞刀从衣袖的暗格里频频落到指尖,又从指尖连连飞出。

    每一刀落下,代表一条生命的结束。

    看着自己队伍的人马逐渐减小,这时那位岛国的特务队长忽然喊了起来:“为了大日帝国,现在是你们表现忠心的时候了。”

    岛国小队立刻分出两批人员,一批仍然向文不凡开火,另一批却是靠着掩护疯狂地向文不凡冲去。

    “人体炸弹!!!”看到他们冲来,文不凡心中暗叫不好,马上猜到他们的手段。

    轰~轰~轰~!!!

    数股剧烈的爆炸卷起了一阵狂烈的浓烟风暴,广场被浓烟笼罩,使人无法看清身边两米外的景象。

序(二) 穿越东汉

    “快检查一下,他死了没有!另外后备登记人员赶快到大日帝国的飞船上,耀斑要到了!”岛国特务队长凭着记忆快速地跑向广场南侧的计算机位置,他本身就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物理学家。

    啊~啊~啊~啊~!突兀之间,一道道森然的惨叫声响起。那位岛国特务队长听到惨叫,心里刚生不妙,心脏就猛地一痛。他瞪大着双眼,一把亮丽的飞刀正,直挺挺地插入了他的心脏位置。

    “文特务,赶快去看看我国的登机人员是否安全。距离耀斑降落的时间,还有一分钟。”那位中国籍的物理学家再一次催促道。

    在浓烟里的文不凡皱着眉头,剧烈的痛楚痛得脸庞都在抽筋。在刚才那次人体炸弹袭击中,虽然他避开了最猛烈的冲击,但爆开的大量碎片无法躲避,他的身体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

    现在勉强支撑他的,就是一股不依不饶的意志。

    文不凡咬紧牙关,向本国的飞船位置走去,痛得让人无法忍受的痛楚,使文不凡也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如何动起来的。

    他叫唤了几声登记人员的名字,并没有反应。

    “曾藩…你还活着吗?”文不凡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快要碎裂了,终于当他来到飞船边时。

    突然,文不凡心里产生出一丝警兆。

    无数次在生死间徘徊的经验,使得他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敏锐直觉。

    几乎是下意识的向旁边扑倒,可就在他扑倒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后背没入,巨大的冲力将文不凡的身体冲向了飞船的门口。

    一刹那间,文不凡仿佛全都明白了。但他不会问为什么,他几乎用尽最后一道力气,虽然他的眼睛已模糊了视线,但他有一种感觉,他能猜到曾藩的位置。飞刀,从文不凡的手中迅疾而出。

    啊~!暗处里,一声惨叫。

    “我不叫曾藩…我是真田日野…我要回国….”

    轰隆隆!就在此时,一道闪亮得让人无法睁眼的光柱降落,把广场中的烟雾一扫而清。

    就在文不凡的身体刚摔进飞船时,太阳耀斑到了。

    —————————————————————————————————————

    “兄台,兄台。你怎样了?”

    模糊的意识里,传来了一阵声音。文不凡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身旁在叫唤的人的脖子。眼睛睁开,意识刚恢复过来,剧烈得让人受不了的痛楚随即袭来。

    “你是谁?为什么我在这里。”文不凡冷峻着脸,看那势头大有一种一言不合便痛下狠手的姿态。

    “哎呦。我说你这人怎么如此无情无义。我家官人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真的是不知好歹!”

    一位穿着绿色绸衣,估摸年龄约有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刚走进房间,看到自家官人被文不凡抓着脖子,不由伸着指头呼喊起来。

    多年的特务性格,使得文不凡根本不为所动。一双眼睛冰冷的望着眼前,身穿斜襟布衣的男子。好像是在等待他回答的自己的问题。

    “无妨。鄙人名叫周珑,字子丹。商贾之户。平时喜好打猎,昨日在山中正追一兔子。却发现兄台血迹斑斑,失去意识的躺在地上。鄙人看兄台伤势危急,便自作主张的把兄台带回寒舍,施与医治。”男子笑了笑,毫不为文不凡的失礼而生气。

    文不凡望着周珑坦荡的眼神,一时颇为羞耻,收回自己的手。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中。

    想不到阴差阳错的,最后自己竟然穿越了。就是不知道什么年代。

    文不凡很快收拾了心情,去面对现在的情境。他不会过多的烦恼。多年的特务生涯,让他学会镇定的解决和思考问题。

    “是鄙人失礼了,请仁兄原谅。鄙人名叫文翰,字不凡。”文不凡抱拳道歉,又道:“不知如今是何年代,鄙人与族人长居山野之中,这次因族中一长辈得罪权贵,以至仇家追来。鄙人略懂武艺才得以逃脱,后又被仁兄所救。实在是感激不尽。”

    文不凡很快就给自己编了个身份与背景。原本古时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文不凡年仅19,不到加冠之年。但他却不在意。君不见曹冲,曹仓舒年仅十二便有字了。

    在古时,字是给需以正式的身份参加社会交往的人士使用的。

    平时,文不凡酷爱中国古史,对于一些古时用词也算是熟悉。这不,说起来朗朗上口。丝毫没让周珑怀疑文不凡是天外来客的身份。

    “哦。如今是仍是中平元年。难怪鄙人见不凡兄时,血衣裹身。原是仇家追杀。不凡兄,你就安心在鄙人家中休养,鄙人能在山中遇你,就是缘分。既是有缘分,又怎能袖手旁观。”

    周珑轻轻点头,听到文翰(也就是文不凡)经历后,很快地下定主意。看来是位豪爽、坦荡之人。

    “万分感激。”文翰内心一阵暖意,真心诚意地向周珑一鞠。

    “官人。他刚才还想对你下毒手。怕是那偷鸡摸狗之辈。而且,如今又是非常时刻…”这时,在一旁应是周珑妻子的女人喊了起来。

    “好了。鄙人观不凡兄一表人才,不是那偷鸡摸狗之辈。况且,别人有难,我等怎可视而不见。莫再多言,我等不要打扰不凡兄休息。一起出去吧。”

    周珑站了起来,向文翰作了礼数后,便拖着他妻子的手离开了房间。

    文翰望着周珑夫妇离开,脑袋里的思绪却是乱了。

    中平元年,岂不是那东汉末期,离黄巾之乱不远的年份。文翰依稀记得黄巾之乱的爆发是在甲子年,算起来还有两三年的时间。

    东汉末期,文翰亢奋了。这是个乱世年代,战争不断,英雄辈出,是文翰最为喜爱的古史,没有之一。

    厚黑能识人的刘备,刘玄德。忠义无双的关羽,关云长。百万军中能取守将首级的张飞,张翼德。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曹操,曹孟德。举世无双,虎牢战三英的绝世猛将吕布,吕奉先。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视百万曹军于无物的赵云,赵子龙。算无遗漏的被称作妖孽之智的诸葛亮,诸葛孔明…

    太多太多了,三国啊。那是男人的浪漫。文翰从了解这段古史后,便一直认为。他总梦想有一天能与这些英雄携手而战,笑傲天下,战于九州。

    想不到的是,他真的实现了梦想。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东汉末年。

    一个月后,周宅的庭院里。

    文翰正耍着太极,经过一月调养的他,身体已经恢复过来。或者是因为古时的空气与环境没有现代那般污浊,使得文翰身体恢复的速度也加快了。

    “哈哈哈。贤弟,贤弟!”

    刚回到家的周珑,兴高采烈地高呼文翰的名字。因为文翰的年纪比周珑要小,熟络之后周珑便称文翰作贤弟了。文翰欣然接受,同时也十分庆幸刚穿越的自己,那时是被善良的周珑救下的。

    “周大哥,发生什么事。让你如此开怀啊。”文翰见周珑向自己走来停下了动作,向周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哈哈哈,开怀!大大的开怀!你教我的那些玩意,现在在我的赌坊内大受欢迎,原本死气沉沉的赌坊,一下子活过来了。这个月的收入比得上以往一年的收入。你嫂嫂这几天可是笑得脸抽筋了!”

    周珑那张笑脸活像一朵绽放的菊花,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扑过去亲上文翰几口。

    “周大哥,我说过多少次。那叫马吊。不过,赌坊的生意好了,麻烦也来了吧。我听嫂嫂说,你的老冤家—‘马老爷’马宗这几日可没小找你麻烦。”

    文翰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周珑家世代是经营赌坊的,据说周珑的祖宗是位山贼头子,后来上了年纪便带着一群老兄弟,在河东郡解县落根。

    因为没什么手艺,也闲着无聊,便带着兄弟在县里开了间赌坊。一经营下来便是几代人,不过到了周珑这代,因为周珑为人善良又不爱生是非,完全没有老祖宗的匪气霸道。

    所以在周珑父亲死后,他父亲的一位手下马宗便带着兄弟在县里自立门户,开一间赌坊与周珑争夺生意。

    刚开始,马宗还念在周珑父亲对他有恩的情义上,没有怎么捣乱。不过到了后来,在一些小人的教唆下,马宗开始对周珑施行打压,经常到周珑的赌坊闹事。

    在文翰出现前,有一次差点把周珑的整个赌坊给砸了。所以当时,周珑的妻子‘林氏’

    (在东汉末期,女子没有地位,嫁人后一般只称她的姓氏)对文翰语言有一些偏激,以为文翰是马宗带来的奸细。

第一章 何以卑微面人

    “哎!这婆子真多嘴!贤弟你别操心为兄的事情,好好养伤再说。”

    周珑脸色一变,似乎有难言之隐却又不好说,只好把脾气发在自家娘子上以作掩饰。

    “周大哥,你别说嫂子。是我主动问她的。你救了我的性命,却不给我机会报恩。那是不当我是一家人。既然如此,我立马就走。”

    文翰装着发怒的样子,掉头就向大门走去。周珑连忙向前拉住文翰道:“好好好。是为兄错了。诶。那个马宗真是期我太甚!

    自从贤弟教我那马吊玩意,我家赌坊生意便逐渐火爆起来。那马宗眼热,既然在暗里警告那些来我赌坊的客人,不准光顾我家赌坊。否则,刀棒加身。

    一些胆子大、有实力的客人还好,没有理会马宗的警告。不过胆子小的又怕事的人,这几天压根就没来了。现在赌坊靠着几个有钱的客人在支撑着,不过还好,远比贤弟你没来之前强。赌坊现在的收入,也算颇为可观。”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现在我就去剁了他。”

    文翰越听越气,最后听得真的是火冒三丈。刚穿越到东汉末年的他,是靠着周珑的照顾才捡回一条命。对于文翰来说,善良的周珑就是自己的亲大哥,谁敢麻烦他,就是在向文翰动刀子。

    周珑见文翰要找马宗拼命,连忙拉住文翰的身子劝道:“别!别!别!贤弟你可别冲动,马宗手下可是有三百多个痞子,再加上他的两个兄弟,一个名叫李强,一个名叫程东两人都是猛汉,正常十来个人接近不了他们半身,便被打趴了。”

    “哦,马宗有如此势力。周大哥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如果真是如此,马宗不早就把你的赌坊给砸了。虽然是得罪大哥,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凭周大哥你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

    周珑见文翰不信,连忙又道:“哎呀,贤弟你有所不知。凭为兄手下那十几个人当然是无法与马宗抗衡。

    但是为兄有一过命兄弟。他天生神力,徒手就能生撕猛虎。是世间罕有的万人敌,真英雄。有如此人物,马宗才会迟迟不敢对我明着动手。怕我那兄弟找他拼命,杀他性命。”

    “哦,周大哥的意思就是你那过命兄弟是真英雄,就能杀得他马宗性命。而我文翰,文不凡却是无能之辈,杀不得他马宗!”

    文翰听了周珑的话后,简直气得肺都爆起来,身子一震把周珑的手给震开,如一头暴怒的狮崽子冲向大街。

    以前在特务部时,或许文翰的武艺不是最厉害的,但说起杀人的技术与手段,文翰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特别是他的飞刀,那是刁钻而又犀利,虽说未到例无虚发的境界,但起码的文翰要杀的人,至今还未有一个不成功的。

    或者这样光明正大的去面对敌人,是不符合文翰的性格。而且,如果他的义父‘李如龙’在的话,一定会狠狠地把文翰教训一顿。

    但或许是穿越,还有面对过死亡的原因吧,文翰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该怒该狂的时候,绝不退缩,直梆梆的身子伸得笔直的去冲,这才是男人。

    “谁他娘的是马宗,给老子滚出来。”

    在大街上,文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在街上走动的县民听到马宗的名字,连忙离文翰远远的,好似遇到一尊瘟神似的。

    “那是谁,还真是胆大包天,在解县喊马老爷的名字。”

    “我认得他,一个月前,周赌坊把他带回家。那时我记得他满身是血。”

    “哦,难道是周赌坊指使的…”

    古时,古人喜爱把自己从事的事业加入姓氏,以作尊称。如刘表就常被人称之为,刘荆州。当然,要有一定地位和成绩的人才会得到。周珑家族,十几代人经营赌坊,在县中颇有地位,所以周珑得到了‘周赌坊’的称号。

    这时,一群痞子从街头另一边跑了过来。带头是一马脸男,他大有一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嚣张无比地对文翰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不知马爷有三只眼?竟敢辱骂马爷,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揍。”

    文翰冷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身体忽地动了起来,动作迅速无比,那些痞子的袭来的攻击在文翰的眼里似乎缓慢无比,让他轻易地就躲开了。而文翰的出手,却是奇快,三五两下的就把冲来的痞子打到在地。

    “我是不知道马爷是有三只眼。不过,我却知道,你很快就会被我打得狗吃屎。”

    文翰冲向马脸男,一手提起他的身子后狠狠摔下,而后抡起拳头就向马脸男的脑袋打去,只打得马脸男惨叫不断。

    “住手!那是马爷的侄子。莫要伤了他的性命。”这时,在街头那边又跑来一大群痞子,带头的是一光头巨汉,看到文翰在揉捏马脸男的他,想到马脸男的身份不由脱口而出。

    原本准备停手的文翰,听到话后,恶狠狠地道:“马爷的侄子,那就再多打几拳。”

    一拳打在马脸男的鼻子,打塌了。

    一拳打在马脸男的嘴上,牙齿掉落几颗。

    一拳打在马脸男的胸口上,血从口骇然喷出!

    “好!好!不知死活的小子,狂得上天了。洒家来会会你这小恶人。”光头巨汉怒极而笑,在他眼中文翰这小身板,几乎可以一掌拍死。

    其实,文翰的身子并不算矮小。也有175左右的高度,身材匀称里面却是块块坚硬的肌肉。但对于面前这个,有着两米多高,起码有一百五十多斤体重的巨汉确实是个小身板。

    文翰把好似死狗一般的马脸男,踢到一边,与光头巨汉的目光接触到一起后,文翰对着光头巨汉做了一个动作,五指并起一曲一伸道:“放马过来。”

    文翰的动作,像是在光头巨汉内心的火气里洒了一把油。光头巨汉一声巨吼,像是一部人肉战斗机般向文翰冲来。他抡起沙窝大的拳头,对准文翰的身体轰然砸下,那气势像是要把文翰一拳打扁。

    文翰不慌不急,避开袭来的攻击。巨汉的拳头落在地上,只把铺在地上的石板打裂。

    “好厉害的巨汉。”

    文翰内心暗暗叫道,身体却毫不含糊,趁势灵活地跃到巨汉的身前,一脚踢向巨汉的腹部。

    被踢中的巨汉却毫无反应,好似文翰的脚是一根葱似地打在自己身上。拳头又再抬起,打向文翰的身体。

    “好硬的身体。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

    文翰没想到巨汉如此难缠,敏捷地避开袭来的攻击后,连连跳跃与巨汉保持一定的距离。

    “小子,身手不错。就是力气小了点,报上名来。洒家李强,不杀无名小辈。”原来面前的光头巨汉,正是马宗手下两大强手之一,李强。

    力气小?你可知道,我那一脚在平时,起码能踢断一棵不粗的松树了。看来古史上,描述那些巨汉能够拔起一棵粗杨柳,完全是没有夸张的成分啊。

    文翰冷着脸,淡淡地道:“文翰,文不凡。”

    “哼,不凡?好狂的名字,洒家都没有字,你竟敢替自己取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洛阳城里的官家人吗?”听到文翰报名,李强似乎有些忌惮。因为在东汉时期,只有有地位的人才会有字,平常百姓一般都不会有字,除非是有权势的人,替他们取。

    这就是古时,官僚主义之上,人分三六九等。没权没势的底层即使是有能力,却往往不敢犯上。

    “我命不由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凡,我应不凡于世,又何以卑微面人?”

    文翰豪气万丈地说道,目光如炬地望着李强,那发出来的气势竟让李强一时不敢面对。

    “好一句,我应不凡于世,又何以卑微面人!贤弟,你有大才!你的一言,如当头棒喝,为兄此刻浑身火热,不再以卑微面人!”

    此时,刚追来的周珑听到文翰之言,不由拍手称好!

    “可惜啊。如若在平时,洒家定要与你大喝大醉一场。小子,只要你愿意束手就擒,投靠马爷。洒家保证保你一条性命,如何?”

    因一言,李强似乎变得欣赏文翰。

    文翰不言不语走到一旁,在一个卖发髻的摊上抓了十根发髻,在众人的目光下又走了回来。

    “我和你打一赌,你可敢接么?”

    文翰心中心生一计,想要收复眼前这个巨汉。

    “有何不敢?”李强不知文翰想要玩什么花样,但是依刚才的情势,文翰的攻击对他完全没有威胁性,而他李强在解县里除了两个人值得忌惮外,他还真不怕什么人。一个是马宗,马爷。一个便是周珑的那位过命兄弟。

    “好!爽快。就赌我能否在十招之内,把你击败。如若过了十招,你还能站着,便算是我输。我输了,便做你的随从。而你输了,便做我的随从。你敢么?”

    文翰对李强露出轻蔑的笑容,在他一旁的周珑想要阻止,却在文翰的目光下把那张口欲言的吞了下去。

第二章 十招败敌

    “哼。洒家刚好差一个侍酒童子,你就送上来了。十招击败洒家,笑话。如果你能十招击败洒家,洒家把头给当凳子做也行!”

    李强气疯了,文翰的目中无人简直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只见他浑身肌肉暴起,十成力气爆发地向文翰扑了过去。

    文翰避开李强袭来的大拳头,大喊‘着’的一声,两根发髻从文翰手中飞出,飞快的速度使李强根本来不及躲避。发髻深深地插入在李强左右两肩的位置上,李强痛叫一声,一阵强烈的麻痹感从两肩处传来。

    “小人之技。”李强冷哼一声,强压两肩的麻痹感又再抬起手臂向文翰攻去。不过,李强的攻势却没有刚才那般猛烈,速度也慢了许多。

    文翰看在眼里,嘴角升起笑容。从刚才的交手中,文翰发现李强只是一个单凭力气搏杀的汉子,攻击毫无章法而言。

    这样的人,也只能对付一些小混混或者是没有修炼过武艺的汉子。当他遇到,有章法、套路熟练武艺的高手,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就如现今的情势一般,他的力气比文翰大数倍,身体素质也强过文翰,却无法捉到文翰的身影。这样一来,文翰已处于不败的地位。

    如若是关羽,关云长那般绝世高手,每一招都有深意,招招相连,杀招暗藏。逼得你无法不与他相碰,再以力气杀之。

    所以,这样的赌局对付李强这种没有练过武的汉子还行。如若是那些在三国历史中露过名的牛人,文翰可不敢随意开局。

    “给我跪下。”文翰灵敏的身体闪过扑来的李强,手中两根发髻向着李强后腿处投去。两根发髻刺入李强的后腿后。

    文翰又迅速地再投出两根发髻,发髻分别刺入李强的大腿两侧,李强脸色剧变,发现自己的双腿变得不听使唤,一阵剧烈的麻痹感使他无法控制地跪了下去。

    啊啊啊啊~!李强疯了,好似要咬碎牙齿,满脸怒相吼了起来。受到如此大辱,李强恨不得生剥文翰的肉。

    忽然,李强双眼发红,竟一拳又一拳的打向自己的双腿。想要借助痛楚,让双腿的麻痹感暂时压下。文翰没有趁机动手,平静地望着李强,如此人物值得尊重。

    “碎!了!你!”李强已是失去理智,双腿刚恢复知觉就如同一只疯狂的黑熊般连连扑向文翰。文翰毫不畏惧,轻松地躲避。当李强又再露出一个空档时,文翰同时发出剩下的四根发髻,两根刺向李强的后背,两根刺向李强的前胸。

    “啊~!”李强不甘地吼了一声,顿时一阵比刚刚还要猛烈的麻痹感再次袭来,使他上半身完全失去知觉,双腿再次变得无力,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文翰走到李强身边,俯下身子,低声地李强耳边道:“我想你是条好汉,没向致命穴位投,否则我要取你性命,一招便可。你可服气?”

    文翰神色平静地与李强对视,他知道此刻不能逼李强马上投身,必须要让李强自己想通了,服气了。

    这样日后文翰才能十足相信李强的忠诚,这是御人之道。这点道理,文翰的那位义父‘李如龙’并没少教他。

    “怎么可能,瞎了我的狗眼。强老大输了,而且是输给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

    “这少年,会妖术。否则,不可能在十招内让强老大趴下。”

    “怎么办,强老大输了,岂不是要与那人做随从。”

    李强带来的那群痞子,见到文翰的生猛不敢向前,窃窃私语,望向文翰的眼神带有畏惧之色。在这个年代,只要带头的输了,下面的人往往都会泄气自动认输。

    所以在古代打起战来,往往都会来场斗将,以保留兵力,和提升士气。

    “我!!!”李强长大着口,眼睛瞪得斗大,喉咙似乎堵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脸上青筋浮动。

    李强气啊,气自己既然会输给面前这个小身板少年。如果输给一个大汉,他或许会安慰点。更丢脸的是,他既然还输了赌约,要给面前这个少年做随从。

    “等一等。我马某人不出来,这解县都快被猴子称王了。李强是我马某人的人,谁敢要他做随从,我就取他性命。”

    这时,一个身穿黑色华服手执一把大关刀的中年大汉,在几十个汉子拥护下缓缓走来。原先李强带来的痞子,连忙恭敬地让出一条道给关刀大汉走来。

    “马爷来了,那少年要殒命了。

    “诶,可惜啊。这少年会武艺,能打败强老大,再过数年或许是条好汉子咧。“

    “哎。难说,马爷或许会把他收为麾下呢。”

    在文翰旁的周珑见到马宗来到,脸色顿时一变。文翰眯起眼睛,在如此情势下毫无一丝惶恐,又走到那卖发髻的摊子,这次他大手一抓,不知抓了多小把发髻。然后,对着马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文翰用行动告诉马宗,我不怕。要取我性命,便来。

    “好胆识。果然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程东,你带二十人去会会他。”马宗那张大脸变得阴沉起来,向他身旁的一位大汉指示道。

    程东点了点头,给身后的痞子们一个眼色,带着二十人气势冲冲地就向文翰跑来。

    “程东,你还要不要脸!仗着人多势众!好,等我那过命兄弟回来。我一定会让他找你算账。”

    周珑看着程东带人跑来,想要以人势打败文翰,不由火气上涌怒吼起来。

    程东听到周珑提到那位‘过命兄弟’时,身体忽地一顿,好似想到很可怕的事那般,竟停下了脚步。

    “别听他狗吠。马爷我花下重金,与黑风山的大当家‘裴元绍’约好,使他在黑风山与解县必经之道上设下暗哨,只要那狂徒一回解县,大当家‘裴元绍’立刻带领手下发起攻击,让那狂徒殒命。

    你等今日只管安心杀人,我与本县县令杨鸿,杨官人已打通气。

    今日解县来了贼人,周珑与贼人勾结,我马某人带尔等屠贼。”

    马宗露出阴鸷的笑容,有一种大恨得以抒发的姿态。他忍周珑和周珑那过命兄弟很多年了,要不是这俩人的存在,他马某人的商业早就遍布整个河东郡。

    这不,那边刚与黑风山的大当家裴元绍立下约定,这头就迫不及待地买通县令‘杨鸿’,想要除掉周珑这颗眼中钉。

    而文翰来找茬,正好给了马宗一个出手的机会。如此,马宗便好肆无忌惮地执行他的计划了。原本,他还怕手下的一些人,顾虑周珑父亲的旧恩会有所反对呢。

    而文翰此时,却是陷入一阵沉默。内心打着小算盘。

    裴元绍,那不是与那出名的牛人‘周仓’一起的黄巾贼。周仓可是关二哥的扛刀将,据说武艺也是一流。

    能与周仓混一起的裴元绍,想必武艺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在古史中,他与周仓一同向关羽要求能成为关羽家臣。

    但当时仅有周仓出行,其他弟兄则于山中等待。不久后,因其欲夺偶然路过的赵云之马,反遭讨伐战败身死。

    这是一个悲催的人物。黄巾之乱结束后,他与周仓落草为寇,那时他还是周仓的老大。只不过,他的命运比较坎坷。

    而当文翰回过神来时,见到周珑气得浑身发抖,在指着马宗破口大骂。

    “马宗。你狼子野心。不但要害鄙人的性命,就连鄙人那兄弟之命也要害。亏家父待你如亲。”

    周珑想不到啊,当日那在自家父亲麾下的那员得力干将,今日竟要害他性命。

    “哼,若不是看在你父亲面上。马某人早就让你尸首两地,哪能让你安心生活多年。今日你那兄弟(文翰)辱我在先,马某人也不再顾那旧日情面了。”

    “说辞,活脱脱的说辞。鄙人与你这忘恩负义之辈,无话可说!无话可说!”

    两人似乎都觉得再与对方多半句,也嫌难受。周珑犹如发癫的鸡公,恨不得立刻神力加身,把马宗活活砸成肉酱才能解气。

    “无话可说,那正好。尔等还不动手屠贼,还愣着干什么。”马宗冷哼一声,再次发起号令。

    这次那程东似乎内心阴影完全清楚,不再觉得束手束脚,如吃了春药一般带着人向文翰与周珑两人冲来。

    “屠贼?好,今日我便来屠个大贼。”文翰没想到,今日自己鲁莽的行为竟会使得周珑大祸加身。

    不过,他也不怕。因为面前这群痞子,他视若草芥。

    文翰把抓在双手的发髻猛地一甩,抛在了天空之上,如天女散花。

    然后,让马宗无法忘却的一幕发生了。

第三章 杨县令

    文翰双手如有神功,迅疾而动,随手一抓便飞出数根发髻,投向程东那伙人身上。

    一道道惨叫声连连响起,伴随在马宗耳边。马宗望去,吓了一跳,那些发髻准确无误地一根很插在那些人的喉咙上。

    那些中了发髻的手下,看是没气了。

    那些躲在暗巷了看好戏的县民,也不知是谁喊一声‘杀人了’。顿时,整条大街乱了起来。

    原本想着自家兄弟杀俩人,那些痞子并没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但当他们见到,文翰那如鬼怪般奇异的杀人法,死了二十人后,那群痞子乱了。

    程东尴尬地站了起来,不知是否向文翰冲去。刚起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避开几根袭向自己喉咙的发髻。饶是如此,他的身上不同位置还是中了几根发髻。

    “再走三步,我必取你性命。”

    文翰眼里寒光一闪,犹如收割人性命的无常。

    程东吓得一动不动,而他身后那群痞子更早已吓破胆。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你,都在等人第一个逃跑,然后自己跟着逃。

    这些痞子,平时欺负一下小县民还可以。遇到狠角色,很快就会原形毕露,想要夹着背巴逃回去。

    “混账。给我冲过去。谁敢止步不前,马某人劈了他!我等还有这么多手足在这,而贼子只有两人,又有何惧!”

    马宗见情势不妙,心狠下来,手起刀落把身旁一个痞子劈开。并大声提醒,自家的人数优势。

    “对,没错。我们人多,一人一口痰就能把他俩淹死。”

    “就是,那贼人手中没那么多发髻。我就信他能把我们全杀了。到时候我们围上去,把他给擒了,献给马爷!”

    “对,围上去,把他擒了!”

    痞子群里一阵骚动,比肩接踵,肩碰肩,脚跟脚地冲了上去。

    这时,站在前头的程东看着涌来的痞子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强压内心的恐惧,大喝一声再次带领痞子们发起攻击。

    望着痞子们排山倒海般的冲来,文翰脸色越来越冷,望着手中剩下为数不多的发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看来今日,没那么轻易完事。

    文翰手中一紧,五指夹着三根发髻,对着首当其冲的程东飞去。三根发髻成列三角之势,程东见又有发髻袭来,心里一颤,连忙捉住身旁一个痞子挡在自己身前。

    啊。那被程东抓在身前的痞子,惨叫一身,只见三根发髻分别刺入他的喉咙、心脏、鼻梁三处,那痛苦的神态还不吓人。

    “他娘的,待我冲到你身边。看我不撕了你。”

    程东脸色惨白地把那死去的痞子扔在一边后,双脚奋力蹬起,整个人如追着猎物的老虎以飞快的速度向文翰扑来。

    “周大哥,你先回家带着嫂子离开。我来挡住他们。”

    文翰且战且退,看情势越来越不妙,怕连累周珑性命。

    “贤弟,周珑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虽然不懂武艺,不能帮上贤弟,但却不会舍弃弟兄,做那不仁不义之事。”

    周珑一脸坚决地拒绝道。今日,他早已做好与马宗死拼的准备。

    文翰听到周珑的话,内心一阵暖意。但却仍是说道:“周大哥,我知道你是忠义之人。但你在此地,并无作用,反而会拖累我不能大展身手。

    速速归去,带着嫂子离开。你放心,就凭他们害不了我的性命。你们离开后,我要逃走,那是极易之事。”

    “哈哈哈哈。做你等春秋大梦吧。我早与杨县令通气,把城门关了。今日任你等再有能耐,也插翼难飞。”

    马宗在后方,听到文翰的话后,大笑起来。

    文翰咬了咬牙关,若是平时,文翰大可轻易夺那马宗性命。但如今人势拥杂,他那暗器之术难以发挥,而且那马宗知道自己暗器厉害,早有防备。

    “贤弟,你别管我。为兄知你武艺了得,即使城门关了,也有办法逃离出去。是为兄害了你,你不用自责,那马宗狗贼早有害人意,今日之事,只不过是他一个发挥的借口罢了。

    只是,如若可以,你带着你嫂子走吧。她命苦,跟着为兄就没过一日好日子。”

    周珑似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坦然地不退反进。文翰连忙拉住他,冷峻的脸宛如铺着一层寒冰道。

    “周大哥,今日我与你同生死。而且,我保证,如若我等丢了性命。黄泉路上,一定有马宗相伴!”

    马宗仿佛感觉到,文翰投来的阴寒目光,浑身不禁一颤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恼羞成怒地吼道:“异想天开的贼子。弟兄们,你给我听好了,谁给我取这贼子性命。马某人赏他十两白银!”

    “哇!十两白银啊。”

    “那够我花好几年啦,冲啊!”

    常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群痞子个个好似不要命的冲得更快了。文翰抓在手中的发髻,变得越来越少,情势越来越危急。

    就在此时,在暗处观战许久的人,发出了一道声音打乱了整个局面。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聚众闹事,害人性命!难道当本县令是尔等家中花瓶,一个摆设吗?”

    穿着胸口有着一个大大‘汉’字兵服的士兵,排着一条整齐的列队巍然而来。带头的是一穿着官服,骑着黄马的官员,他冷着张脸居高临下地望着众人。

    带着兵马来的,正是解县真正的执权人。县令,杨鸿。

    “这,杨县令。大人您不说吩咐小人击杀混入县里的贼子吗?”

    马宗连忙跑到杨鸿跟前,一脸谄媚地笑道。

    “闭嘴,本县令何时让你捉贼。而且,周珑,周赌坊是本县出名的好汉。平时行善积德,人人称赞其品性。怎可能是会与贼子勾结。

    而且我观那少年武艺了得,相貌堂堂,又怎会是那抢人财物,害人性命的穷凶极恶之徒。

    倒是本县令觉得你倒有一种诬蔑好人,陷害忠良的势头。说,你居心何在!”

    杨鸿指着马宗鼻子谩骂,一点情面都不给马宗,就像在训斥一条狗般,周围的人看得是惊异连连。

    低着头的马宗,此刻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原本快要干掉文翰与周珑,达成自己的目的。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那个原本收了自己好处的杨县令,不知为什么突然反水,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只是,那少年害了这许多人的性命。这些人平时在小人手下做事,都是县里的良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县令大人,这少年是不是应该…”

    “闭上汝那狗嘴!汝等能害人性命,就不许别人反抗,难道汝要那少年伸着脖子,让汝等砍杀吗?本县令一直在看,汝莫要再此说那鬼话!

    马宗,在内心骂着杨鸿的祖宗十八代。但表面却是装着惶恐的样子跪下认罪道:“小人知罪。小人一时糊涂,听取奸佞宵小的谗言,才会认为那少年是贼子。

    但小人对县令大人是一片炙热之心,担忧县令您日夜为本县操劳的身体,才会自作主张地想要为县令大人您分忧。请县令大人恕罪。”

    在这个乱世中打滚多年的马宗,早已熟络那套‘屈伸’之道,一记马屁拍过去。杨鸿的脸色渐渐变好,收了马宗好处的杨鸿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冷哼一声后,命马宗带人散去。

    马宗阴狠狠地瞟了文翰与周珑一眼,正要带人离去。

    这时,文翰却走到那躺在地上的李强身边道:“等等。那李强输与我赌约,我问你马宗,你是否认账!”

    马宗望着文翰,气得相貌变形甩手道:“那无能之辈输与你,马某人无话可说!”

    说完后,马宗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古时,主从观念是十分强的,如若不是马宗愿意放人,李强日后是会受人指责的。文翰怕李强内心有阴影,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当面要马宗放人。

    “好了,这事到此结束。那少年便是,发明出那神奇玩意的文兄弟吧。周赌坊,你带他回去收拾一下,待会到了酉时(下午五到七点)带他到本县令府中,本县令设了筵席,要好好认识他一番。”

    杨鸿用一种不可反抗的语气说道,不等文翰与周珑的回应,便带着兵马离开了。

    “这…这是哪一出。”周珑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一头雾水。原本是必死之境,却忽然来个绝处重生,更神奇的是那个出名贪财又奸诈的杨县令,竟然要邀请自己兄弟—文翰。

    周珑死死地盯着文翰,那种眼神好像在问,你和那县令什么关系,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文翰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但周珑报以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

    “你们别想了,是老娘救了你们一命。”

    这时,周珑的夫人‘林氏’从一巷口走了出来,得意地说道。

第四章 关羽的兄弟?

    在回府的路上,林氏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诉了文翰和周珑。

    原来,在半月前。杨县令府中一个颇有地位的管家,爱上周珑赌坊的马吊,经常在周珑赌坊里玩马吊。回到杨府后,把这新奇的玩意介绍给他的亲妹妹,而刚好这个管家的妹妹正是杨鸿新立的妾侍‘黄氏’。

    因为赌坊那种地方特殊,黄氏不便登门,心里又十分想要试试她那兄长介绍的新奇玩意。她心生一计,便让她那亲哥找到林氏,让林氏把马吊带到府中。

    因为黄氏的身份尊贵,林氏不敢不从,便找了一个姐妹带着马吊到杨府中,与黄氏还有她那兄长四人开起了桌。这一玩不得了,马吊的魅力实在强大,黄氏一玩起来可来劲,后来几乎天天找上林氏她们一起玩乐。

    后来,就连杨鸿也被吸引了,把林氏的姐妹支开,自己加入。这样一来,林氏便与杨府一家熟络起来。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林氏看到自家丈夫的死对头‘马宗’常常出入杨府。而且,每次来都会带着重金。林氏暗中留了心,从黄氏口中探得一点情报,但却不完整。不过,起码的林氏知道马宗要对周珑下手。

    就在这几天林氏老是眼皮跳,心绪不灵。刚好今日,下定决心上门找杨鸿问清楚。难知在途中见到马宗的人马频频出入杨府,林氏知道事情坏了,连忙把家中的积蓄全部拿出。

    然后,通过黄氏得到了与杨鸿单独见面的机会。林氏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把五百两白银,以一个合适的借口送到了杨鸿手里,而后得知马宗的计划后,林氏连忙向杨鸿求救。

    不过,当时杨鸿却以断送自己财路为由,拒绝了林氏。因为,马宗与杨鸿相识已久,马宗有时也要杨鸿这个县令卖个方便,所以马宗每月都会有一笔不小的银两贡献给杨鸿。

    如若周珑想要得救,除非林氏能给予他另一条更为诱人的财路。

    杨鸿,在林氏面前毫无掩饰的展示出自己的贪财品性。因为他不怕,他身后的士族‘杨氏’在整个司隶州可是赫赫有名。最为厉害的便是太尉“关西孔子”杨震,那可是权势滔天。一般百姓,在杨氏面前根本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包括日后,较为出名的杨奉、杨修,也是出于这个士族。

    不要看平时林氏大大咧咧,她的内心可细腻了,有一次她听到文翰与周珑的谈话。其中,文翰建议周珑找一个权势大的人,参股入他的赌坊,有马吊这种新奇的赌具在,只要大力推广,日后一旦普及,赌坊的收入一定会大得吓人。

    到那时,一定会有许多眼热的权贵,盯着这块大猪肉。所以,当时文翰建议周珑找个有权有势的人做保护伞。而那个人可以得到赌坊两成的纯利。

    林氏把文翰当时的想法立刻提了出来,杨鸿思虑了半会后,好似狮虎夺食般修改了条款,他要赌坊的五成股份!

    人命关天,更何况在生死关头的人,是自己的丈夫。林氏根本没有考虑,立刻应承。

    杨鸿贪财是贪财,但还是有点思量的。他懂得马吊将会带来的影响,林氏这种妇人没有看清,他杨鸿可是十分清楚。

    若是马吊普及后,赌坊的五成收入,会让他的身家财产一翻好几倍。

    收了人家如此大的好处,杨鸿也向林氏承诺,日后周珑和文翰便是他所保护的人,在解县这里谁也不准动他们俩人一根汗毛。

    这也就是说,除了他杨鸿本人外,周珑和文翰几乎可以横着走。

    杨鸿这人是贪,但也认为贪有贪的道,所以他做事不会一次做尽。原本在那种情况下,他要求八成甚至全部股份,林氏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但这样,日后谁又能保证周珑内心会平衡,不会逃跑?那岂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他杨鸿,也不方便开赌坊这种上不了雅堂的东西。

    两人谈好交易后,杨鸿就立刻带领兵马去把文翰与周珑救下。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使得文翰与周珑在马宗的虎口中得以逃生。

    “你这妇人,怎能如此不懂事。马吊是贤弟发明的,你怎可擅做主张!”

    周珑听后,指着林氏的鼻子骂了起来。

    文翰连忙劝道:“周大哥,此言差矣。再多的钱财买不回性命,而且五成股份不算多,即使杨县令全要了,嫂嫂也应该给他。周大哥,你莫要怪嫂嫂了,这样显得你是非不分。”

    “贤弟!你!哎,算了!算了!赌坊的股份,你占三成。

    贤弟你莫要推迟,这次我等之所以得救,全因你那马吊。原本,我那赌坊也熬不了多久,要不是你推出了马吊这种新奇的赌具,我的赌坊早就关门大吉了。

    所以,贤弟你要是推迟,我便把赌坊关了,任凭那杨鸿处置!”

    周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在他旁边的林氏刚想张口说几句,便被周珑用严厉的眼神狠狠地杀回去。

    “好!就依大哥的话。不过,你我不分家,我那份收入让嫂嫂收着,这样可以吧。平时我在大哥家吃喝拉撒总是要钱财的。大哥,你也莫要推迟,否则我立马就收拾包袱离开解县。”

    文翰不给周珑回答的机会,哈哈大笑,拍着周珑的肩膀。两个男人眼神交流,那份情谊无需再说。在文翰身后跟着的李强,望着两人的背影,好不羡慕。

    这份真诚的情义,无法不让人动容。两人没有相同的血脉,却更亲于血脉至亲。

    回到周府后,周珑就让林氏安排好李强的住宿。周珑知道,文翰看重李强,也不管李强旧日身份,待他极好。

    安排好李强后,两人各自回到房间,做了简单的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两人看离酉时还有一段时间,就坐下来聊了会。

    “周大哥,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你满腹心思,莫非是担忧你那过命的兄弟?”

    文翰换了一身白色斜襟布衣,望着心绪不灵的周珑不由开口问道。

    “对呀,听闻那黑风山大当家‘裴元绍’功夫了得,又得山中八百贼子拥护。我担心我那兄弟会有所不测啊。”周珑脸色担忧道。

    “既然那杨县令如今与我等相好,何不待宴席酒过三巡后,周大哥向杨县令提出借兵之事,我等带兵讨之。区区山贼又有何惧?”

    “贤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那我等赶快赶去杨府,向县令提借兵之事!”

    周珑大喜,站了起来,拉着文翰的手就要往外走。

    “周大哥,别急。待会见我眼色行事,莫要轻举妄动,坏了事情。”

    “好好,依你依你。为兄听你的。”周珑连连点头,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变得依赖眼前这位少年,对少年的话也几乎言听计从。

    “那好,我们出发吧。”

    文翰满意地笑了笑,刚要走出门口,下意识地向周珑问道。

    “一直听周大哥提这位过命兄弟,却未听得他那姓名。这位被周大哥誉为世间罕有真英雄的名字难道见不得人吗?”

    周珑一啪脑门道:“你看我怎么如此糊涂。原本为兄想要等你俩见面后,再正式介绍一番的。不过,现在说也没关系。

    我那过命兄弟,姓关,名羽。字长生。”

    砰的一声。

    正走到门口处的文翰,脚刚跨出,听到那名后,猛地扑倒了。

    关羽,那不就是被誉为‘武圣’的关二哥吗!没想到是周珑,那过命兄弟,竟是那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深得日后魏武帝‘曹操’喜爱,却无法得到的超级将领—关羽!

    难怪,马宗、程东他们那么害怕周珑那位兄弟。他们压根就不是这位超级牛人的一合之敌。

    在《三国志》中,曾记载关羽是因为朋友被势豪谋杀,故而一怒夺人性命,惹上官非,逃命于江湖。

    如此的话,那么周珑岂不就是关羽那个为之怒而杀人的朋友?而那马宗,想必就是那势豪。

    巧合,实在是太巧合了。

    “贤弟,你怎么了。莫非你与那兄弟有仇,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脸色都变了。”

    文翰感觉脑袋一阵发昏,望着眼前一脸急色的周珑,嘴巴张了又合愣是说不出话来。

    等等,文翰脑中灵光一闪,他依稀记得关羽逃命江湖的期间,黄巾之乱爆发,那时他刚要投兵却恰好遇上了刘备与张飞,才有了桃园结义。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因为自己的到来周珑并没有死,那么关羽也不会杀死马宗,这样他就不会逃命江湖于黄巾之乱期间,与那刘备、张飞结拜。

    如此推算的话,那我岂不是有机会。

    文翰那小心思刚起,又立刻强压下来。从刚才与李强的交手中,他知道自己在这个英雄辈出的年代中,武艺只能算是三流。

    但若是使上手段,又以自己擅长的飞刀技配合,倒也可以趁空隙把一些二流武将的杀之。再加上,自己如今无财无势,又凭什么想着能把关羽收入麾下。

    “诶,还是要积蓄实力啊。”

    文翰在内心腹诽道,随后打断思绪,站了起来对周珑道:“我与关兄并不相识,只是刚才有些走神。周大哥,救人要紧。我们赶紧到杨府会宴,与那杨县令谈那借兵之事。”

第五章 黑风贼,军令状

    杨府。

    “哈哈哈,文贤弟有大才。这马吊,真是奇妙,让本县令爱不释手。只是,不知文贤弟想要如何把它推广起来,让你我赚个盆满钵满。”

    酒过三巡后,杨鸿与文翰、周珑俩人变得熟络,称呼起来倒也亲热。周珑坐立不安,在宴席中,暗中使了几次眼色想让文翰提那借兵之事。

    文翰却是视之不见,只顾与那杨鸿谈那马吊之事。

    “小生不才,对那推广马吊之事,心中确实有些想法要与县令大人探讨一番。”文翰向杨鸿拱手施礼,恭敬地说道。

    在古时,士族注重礼节,与士族交往中,若是失了礼节,是会被他们看不起的。

    杨鸿一甩手,连忙道:“莫要拘礼,快快与本县令一一道来。”

    “那小生就献丑了。小生想举行一场马吊大赛,大赛设有奖金,得奖者更可以得到县令大人,赐予‘马吊’雅号。(就如周珑被称作‘周赌坊’,马吊大赛赢者,得以姓氏后加上‘马吊’两字称号。)

    奖金可吸引那平民百姓,而雅号是那商贾之人颇为在意之事,他们有了钱财,便求于名声功名。

    县令大人,何不给予这次大赛一些彩头。让本县那些商贾之人趋之若鹜地跑来。这群人人脉广,商机满天下,很快就会把马吊这玩意传出去。而我们的赌坊再趁机在周围乡县开分行,让所有的人都为之疯狂。”

    文翰把计划徐徐道出,讲得一边在听的杨鸿是心花怒放,连连称好。

    “那文贤弟还等什么,赶快把你的计划执行,有什么需要本县令帮忙的,尽管提出。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本县令都可以答应你。”

    杨鸿目光发着灼热的光芒,看着文翰就像在看着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文翰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火候已到,话锋一转又道:“小生是有一事相求。赌坊要做大,我等需要大量的人手,且这些人手底攻击不能差。

    虽然有县令大人的照顾,但赌坊之事过杂,那些赌徒品性想必县令大人也是清楚的。而且,日后我等要把赌坊扩张到其他乡县,若是有人闹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等还是先要为日后做好准备,这样执行起来才会有条有序。水到渠成。”

    杨鸿皱了皱眉头道:“本县兵马是不能参与赌坊之事,人手之事,本县令是无能为力。”

    文翰见杨鸿不悦,连忙拱手施礼又道:“小生早已想好应对之计,听闻本县百里外的黑风山有一群贼人作恶。小生不才,愿以白身领兵讨伐,招降贼人,以解我等人手之急。”

    文翰终于说出了,这次参加宴席目的的重点。其实,文翰一直有以推广赌坊以作增强势力的一种手段的想法。冥冥中似有安排,文翰不仅找到了合作人‘杨鸿’,更能以这次借兵之事,卖那超级牛人‘关羽’一个人情,真是一举两得。

    文翰不由感叹,原本这只是个想法,想不到如此快得以实行。

    随后,文翰偷偷地瞟了一眼周珑,暗道:“如此想来,周大哥真是我的福星啊。”。

    杨鸿思考了一会,席中陷入一阵短暂的沉寂后,杨鸿忽地一拍酒桌道:“看来不投入一点东西,是不可能得到丰厚回报。文贤弟你有大才,本县令相信你。

    而且黑风山那群贼子,朝廷也有关注过,颁过数次指令要本县令剿除贼匪。既然文贤弟你愿领兵,本县令就给给予你五百兵马上山剿匪!

    不过本县令有一条件,若你不胜,提头来见!你可敢接下军令状!”

    杨鸿在赌,赌眼前这个少年不是在夸夸其谈。五百兵马几乎是解县的三成兵力,若是剿匪不成,反被匪剿,那杨鸿可是要心疼死了。

    “有何不敢。拿纸来!”

    文翰借着酒意,大喝一声,一时真有种英雄豪将上场杀敌般壮烈的气势。文翰知道此刻不能退,能否在东汉末年这个乱世稳住脚,这第一战至关重要。

    赢了,他就能开始培养势力。待黄巾之乱时,趁势而发。输了,人头落地,回归尘土!

    “好!黄官家,文房五宝侍候!”杨鸿似乎被文翰的气势所感染,也罕有的大呼道。

    同时,在一旁时刻关注着文翰的周珑,脸色不断变化,嘴里只在喃喃道同一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应不凡于世,又何以卑微面人!”

    一会后,文房五宝到齐,黄官家在旁磨墨。

    文翰执笔而落,笔锋苍劲有力,大气潇洒。

    文翰写的字体,是后世汉字硬笔书法协会副秘书长‘李放鸣’的欧柳结合体,形态端庄遒丽,笔力强健迫人。

    心中升起一股豪气,高歌道。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好字,好歌!”正在旁边欣赏文翰字体的杨鸿与周珑,不约而同地喝彩道。

    文翰抓起酒席中的一壶水酒,仰头倒下,喝至酒尽后,壶落碎地。继续唱道。

    朝虏夷乱中原,士子逐奔儒民泣。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魇映春晖。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其?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杨鸿似乎被歌中那股杀人如屠狗的豪气所染,拿起酒杯,酒尽杯碎,跟着文翰唱了起来。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人场,胆似熊罢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好歌!好歌!无酒亦醉!”周珑拍着拍子,有一些醉意的他,脚步凌乱,手舞足蹈地跟着文翰口中词在唱。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是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叫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周秦三百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在后面词,文翰稍稍改了一下,也并不影响词中大意。

    “好一个放眼周秦三百年,何处英雄不杀人。唱得我中杀意大起,恨不得将那埋在心中的一些宵小之辈,通通屠尽!”

    杨鸿红着眼,高呼着。内心好似在回忆着一些事情。

    “文贤弟!文贤弟!你我何不执一刀剑,屠那马宗狗贼。他期我太甚!期我太甚啊!”

    周珑捶着胸口呼喊,一首《杀人歌》激起了他男人那份野性,加上醉意灌脑。平时温和的周珑,也变得如虎狼之汉。

    “周大哥,你放心。待我等讨伐黑风山后,功成之日,荣归解县之时。便是那马宗狗贼的忌时。”

    文翰走到周珑身边,安抚情绪过于激动的周珑。

    这时那杨县令也走来,一席酒,一首歌后。杨鸿似乎对文翰与周珑变得更为看重,豪言承诺道:“周贤弟,你莫要激动。马宗那忘恩负义之徒所作所为,本县令也了解一二,为贤弟甚为恼怒!这样,如若你等真能招降黑风贼子,我便给予你等一个名正言顺地借口除掉马宗。你看如何?”

    杨鸿这是在拉拢周珑,他在给周珑一个能光明正大杀死马宗,却又不会惹到官司的机会。

    “小人拜谢。”周珑听后大喜,鞠身拜道。

    “好!今日有文贤弟歌词助兴,本县令甚为喜悦,我等来个不醉不归。也当作是,文贤弟和周贤弟二人,出征剿匪的壮行酒!”

    杨鸿好似意犹未尽,抓起桌中杯子,对向文翰和周珑二人。文翰和周珑连忙也抓起酒杯,与杨鸿碰杯喝尽。

    三人一直喝到凌晨,喝得天昏地暗,最后杨鸿酒力不支在下人的搀扶下回到房间休息。而文翰醉意朦胧地扶起,已醉倒昏睡的周珑打道回府。

    在走前,文翰把军令状甩手扔与黄管家。那黄管家,偷偷一看壮上内容。吓了一跳。

    军令状,仅有两句。

    杀贼如屠狗,血染黑风山。功败献予首,魂不归解县!

第六章 黄长史的刁难

    第二天,文翰早早起来,在周府后院中耍起太极。

    在后世,随着太极不断改变,文翰现在耍的这套太极,所带有的武术内涵更为深刻。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把其阴阳融合之意融入自身武艺之中。

    文翰自从学会这套太极后,就一直坚持每天耍个十遍。从中领悟一些深意,提升自身的武艺,与感受太极其中奇妙的变化。

    “文…主…主人,你这是在打什么武功?”

    也有着早晨打熬身体习惯的李强,刚起来便见到在庭中耍太极的文翰。李强看了一会,发现其招式中似乎十分玄妙,看得心里痒痒的想要向文翰请教。

    刚开口,又想到自己现今是文翰随从的身份,不由显得有点不自在。

    “呵呵。这是太极,想学吗?”

    文翰笑呵呵地说道。昨日要赴杨县令的宴席,急忙忙的也没与李强说过几句话。对于,李强这个赢来随从,文翰是十分的欣赏。

    李强的身体素质强壮,甚至要比自己这个从小训练、打熬身体的特务要好。假以时日,文翰把后世中一些高深莫测的武功套路教予李强,李强一定会有不小的成就。

    “想!不过,主人你这武功教予小人,主人你不怕泄露吗?”李强听出在文翰语气里,似乎愿意教这套武功予自己的味道,连忙兴奋地应道。

    不过,李强又想到自己仅仅是随从的身份,随即变得泄气。

    在古时,武功套路是那些武人的立根之本,随了有至亲血缘者或是徒弟之外,对于其他人是不会随意传授的。

    “你是我的随从,便是我的家人。既是家人,你又怎会泄露自家武功呢?快快过来,我先教予你前几套招式,你回去慢慢研究,莫要少了操练。

    我可是会时常,检测你的进度。待你熟练后,我再把后几套招式教予你。”

    文翰真诚地说道,望向李强的眼神里毫无怀疑之色,给李强一种十分亲和的感觉。

    “拜谢主人!小人,一定会好好操练!”

    李强跪了下来,无比激动地吼道。

    原本以为,输了赌约的自己,日后会过着屈辱的日子。想不到,文翰毫不把他当做仆人。那一句‘家人’更把他内心那颗心灵重重撼动!

    “快快站起。男儿膝下有黄金!李强我等男儿,只跪天地父母!日后,你不莫要再随便下跪,否则我可要重重罚你!”

    文翰的呵斥,听在李强耳中,心窝里却是暖和。李强连忙站起来,对文翰一阵傻笑。

    “傻汉子。来,这是第一套招式,你跟着我练。练完后,不懂再向我请教。”文翰笑骂一句后,身体摆起了姿势,开始教李强太极。

    一个时辰后,周珑从门口走来,却是满脸的愁绪。文翰刚教完李强功夫,见周珑脸色不好,便开口问道。

    “周大哥,怎么了?你不是领了杨县令的手令,到那长史家中与他谈领兵之事吗?”

    长史,是县里执掌兵权的人。

    “诶!贤弟,你有所不知。那黄长史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故意刁难我,不肯让我领兵。我给予重金,他却把金子扔在地上,说我侮辱他。

    贤弟啊,要不我和那杨县令说说此事,让他出面直接让我等领兵好了。”

    “不可,此等小事。我等便找上杨鸿,杨鸿会觉得我等能力有限,反而会收回手令。李强,你可知道那黄长史家在何处?”

    文翰否决了周珑的提议,随后又向李强问道。

    “主人,小人知道。”

    李强立马应道。

    “那好,你带路。我去会会这个黄长史。”

    文翰眼中寒光一闪,在这乱世中弱肉强食,该强硬的时候,绝不能含糊,否则人人欺你如狗。

    而且,谁又能保证,这个黄长史之所以敢刁难周珑是那杨鸿吩咐。毕竟五百兵马交予文翰这个单凭口说,却未见其实力的少年手中,任谁也会不安!

    文翰从周珑手中拿过杨鸿赐予的手令,在李强的带路下,离开了周府。

    另一边,在解县的黄府里。

    黄长史,本名黄乐。娶了解县一名望家族中地位不低的女人,靠着裙带关系与圆滑的本性爬到了长史之位,也算是解县中一风云人物。

    “老爷,那胆小怕事的杨鸿怎会突然转性,令人领兵讨伐裴大当家。要不要小人立马赶去黑风山,与裴大当家通报?”

    说话的是黄乐的幕僚,姓李在家中排行老二,人称‘李二’。这人颇有小智,原是黑风山中贼子,后因裴元绍与黄乐攀上关系后,在一次偶然的宴席中,被黄乐看中,收为麾下。

    平时,李二也负责黄乐与裴元绍之间的通信。黄乐与裴元绍之间有利益关系,黄乐负责给裴元绍提供一些方便,而裴元绍每月也会暗中给予好处黄乐。让黄乐的囊中饱鼓,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哼!听那杨鸿说,那领兵之人年仅十九。还未到加冠之年,便敢提出剿匪之说。真是不知好歹!不过,那杨鸿也说了,让鄙人试试这小辈的手段。如若只是口中厉害,此讨伐之事就此作罢。

    不过,听说那日小辈与马宗那伙人搏杀,武艺颇为犀利。一手暗器,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鄙人刚赶走那小辈之友周珑,怕是待会,小辈就要登门要兵。

    虽然,他是不可能过得鄙人这关。不过,以防万一,李二你赶快到黑风山知会裴大当家。万一让那小辈侥幸剿匪成功,鄙人与裴大当家之事,事迹败露,我等都要诛杀九族!”

    黄乐脸色阴冷,内心有种莫名的慌张。在这乱世中,为官者哪有清白之身,官官之间,级级勒索。否则,就要滚蛋走人。

    黄乐想要保持长史这个位置,就必须去贪。

    但杨鸿那贪鬼,几乎把解县有油水的都榨干了,又哪里轮到他这个长史介入,所以黄乐只好铤而走险,与那黑风山大当家‘裴元绍’扯上关系。

    李二领命走了不久,黄乐陷入一阵短暂沉寂,他正想着用什么适当的办法阻止文翰领兵。

    就在这时,黄府外传来一阵吵杂的争执声。

    “哎!给我停下,凡是要入长史府中者,先行通报一番,才可入内。”

    守在黄府门口的,一名士卒大声喝道。

    “我有杨县令的手令,到黄长史这领兵符。尔等阻我,延误了军机,尔等又该当何罪!”

    “李强,给我开路!”

    文翰一声令下,李强立马冲了上去,把想要向前阻止的两名士卒好似抓小鸡般,扔在地上。文翰上前一脚踢开黄府大门,守在府内的五、六名士卒听到门外争执,闻声而来。

    “大胆狂徒,尔等未经通报,乱闯长史府衙,莫是想关入牢内?”

    五、六名士卒手执雪亮的铁枪对准文翰,大声喝道。

    “尔等看我手中令牌,讨伐黑风山乃是杨县令交代的大事。那黄长史却故意刁难我兄弟,不肯交出兵符,若是延误军机,走漏了风声,至我等剿匪失败。

    到时,若是杨县令要怪罪下来。今日,尔等阻我之事,我必定上报。要尔等,与我陪葬!”

    文翰目光如炬,毫不畏惧眼前的铁枪,一边呵斥士卒,一边迈着步伐向黄府走去。而跟在文翰身后的李强,警惕地凶瞪着那些士卒,以防他们靠近文翰。

    那些士卒听到文翰的话后,又看到文翰高举的令牌,一时愣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

    “哪个不知好歹狂徒,竟敢在本长史的府衙放肆!尔等,还不给本长史快快拿下这狂徒。”

    这时,只见那黄长史走出玄关,满脸怒色的向士卒命令。

    “谁敢靠近洒家主人半步。洒家撕了他!”

    李强走前一步,一双大眼瞪得如牛眼珠子那般大。

    “哼!这解县要变天了,我有杨县令的令牌在手,得令剿匪。黄长史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黄长史你当杨县令是摆设之物吗?”

    文翰冷盯着黄乐,身体一步一步地向黄乐走去。

    “你!!!你这奸佞小人,竟敢诬蔑本官!杨县令勤政爱民,深受百姓拥戴,本长史常责令吾身,要多多向杨县令学习。

    你!!你!!你!!竟敢在这乱打诳语!本长史定绕不过你!”

    黄乐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犹如斗败的公鸡,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文翰的嘴巴。

    “竟是如此,我手中这令牌接还是不接!尔等,在这可看好了。黄长史,是不是想要抗令!视杨县令于无物!”

    这时,文翰已走到黄乐的身边。在黄乐阴鸷的目光下,把手令递到黄乐的手前。

    如此一来,文翰就把黄乐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若黄乐公然抗令,这事传了出去。即使是杨鸿交代过黄乐,使他为难文翰,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因为,黄乐公然抗令,相当于是在踩杨鸿的面子。这叫作为一县之长的杨鸿,日后如何见人,在官僚、包括士族之中,也一定会被当做笑柄!

    “我!!!我!接!!”

    黄乐眼内喷出火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从喉咙中奔出字语。

第七章 灭贼之计

    “贤弟啊,你这样一来就完全把黄长史得罪了。日后,若是他要报复,你可怎办啊?诶,都怪为兄不争气,想要救长生却心有余力而力不足,连累贤弟你啊。

    其实,长生武艺了得,也不一定会有事。为兄曾见他徒手生撕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把虎皮着在身上,满山吊睛白额大虫见到莫无不怕。

    这两日,为兄静心想了想,以长生的武艺,若不争一时之气,定可以从山贼的围剿逃之夭夭。诶,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在到兵营的路上,文翰把得到兵符的经过告诉了周珑。

    至于李强,文翰命他先行一步,找到军中的牙门将,待文翰到时直接到点将台中阅兵。

    周珑听后,不由责怪文翰莽撞,得罪权贵,但又想到文翰之所以‘剿匪’的目的,随即怪起自身当日没做稳当的思量。

    “周大哥,莫要说了。那关长生是周大哥的过命兄弟,我又怎能明知危急,却又施与救手。那黄乐故意刁难,我等也不需卖他面子,得罪便得罪,我等光明正大又有何惧?”

    文翰笑了笑,安慰着周珑。文翰心里明亮,这次剿匪真正目的,是建立自己的势力,把这群贼子收入麾下。

    有杨县令的暗许,到时只要给这群贼子换个身份,便可打入赌坊之中,随着不断开立新的赌坊,文翰可以趁机暗中不断地积蓄势力。

    算算日子,距离黄巾之乱的日子,也仅有一两年的时间。

    文翰想要在这个乱世稳住脚跟,必须有一定的势力,否则到时遍地诸侯,到处是食人‘大虫’,像文翰这种没有任何势力的小百姓,一口就被吃个骨头不剩。

    文翰没有把真正的目的告诉周珑,那是怕周珑早已根深蒂固的‘权贵至上’的封建思想接受不来。

    那时的平常老百姓,哪敢想建造势力,那都是权贵士族做的事情,他们只管管好家人肚子,便好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片刻后,两人来到兵营门外。文翰向守在军营门口的士卒亮出兵符,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点将台。

    “哎,那不是那日与马宗那伙人搏杀的少年吗?他怎么来军营了,手中还握有兵符?”

    “不知道呢,这少年武艺了得,我听人说,那日他凭一己之力,杀了马宗好几十个人。就不知他为何与那马宗斗上了,那马宗在解县是一恶霸,平常人得罪不得啊。”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吧,我那婆娘是那周赌坊家‘林氏’的姐妹,听我那婆娘说,这少年当日是为了给周赌坊出头,才与马宗斗上的。

    周赌坊为人善良,与人大方,县中百姓都暗地都尊他敬他。就那可恶的马宗,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常想把周赌坊的赌坊给吞了!”

    文翰与周珑走上了点将台,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站着五百士卒,正骚乱地在相互议论着。

    “都给老子闭嘴了!这是杨县令派来带领吾等,讨伐黑风山的—文翰,文豪杰,还有周珑,周赌坊。你们可别给老子丢脸,否则待会老子不放过你们!”

    牙门将声如雷响,震得文翰耳朵发痛。顿时,下方的士卒们立刻安静下来。看来这位牙门将在军营中的威望不低。

    “这牙门将,原姓陈名典。以前是杨县令府中家将,跟了杨鸿十几年,立下不少功劳。便赐予了‘杨’姓。平时爱在我那赌坊中赌钱,欠下不少银两。

    不过,为兄碍于杨县令的面子,私下免了他的赌债。所以,他与为兄关系还是不错的。

    而且,听说他与黄乐的关系十分不好,因为原本长史这个位置杨鸿是要给杨典的,不过黄乐靠着他家婆娘族中的关系,让杨鸿不得不把长史这个位置放给他坐。”

    周珑在文翰耳边,低声地说道。正好那牙门将向文翰望来,对文翰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这杨典一定得到了,文翰刚才与黄乐闹翻的情报。否则,杨典不会如此配合的。

    常言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文翰向杨典回以善意的笑容后,一步走出,向下方的五百士卒说了一些激励的话语。

    在杨典恶狠狠地目光下,五百士卒骑士气势磅礴连连整齐回应。

    那排山倒海般的阵势,差点让没见过如此场面的文翰站不住脚。

    还好,在这过程中,文翰一直冷着脸不动声色。当阅兵结束后,文翰与杨典约好到他营中商讨剿匪之策时,发现自己的脚竟然软了。

    杨典看出其中细腻,哈哈大笑,拍着文翰肩膀:“吾刚还纳闷呢,没经历过军中生活的你,怎会如此镇定,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小妖孽。

    你还仅仅是脚软,算是了得。你可知,那黄长史第一次阅兵时,吾的兵马差点把他的魂吓掉,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文翰苦笑起来,发现周珑与李强也有同样的情况。如此看来,军营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地方。往往从这里走出的人,都决定了社稷大器的所属。这里的人,流的血掉的肉,比任何所属都要多。

    文翰,望着那飘洒在空中的军旗,肃然起敬。这一神态,被杨典看在眼里,顿时好感大增。因为,懂得尊重这个地方的人,一定不会随意牺牲士卒的生命。

    一会之后,在杨典的营中。

    文翰在杨典的指示下,从地图中找到了黑风山的位置。发现黑风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文翰思索了一会,心中已有思量。当他回过神时,却发现营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贤弟,怎样?你可想好,应敌之策?”周珑开口问道。

    “是有一策。你们呢?”

    “吾等,都在等你妙策。吾是武将,动脑经的事情,轮不到吾。”杨典耸了耸肩膀,理直气壮地说道。

    而周珑和李强更以一种‘你让我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的眼神,告诉文翰,他们压根就没想过。

    文翰不由一阵气结。

    “好吧,那我就献丑了。”文翰脸色一正,指着地图中黑风山的位置道

    “黑风山易守难攻,强攻的话,一定死伤不少。而且若是那裴元绍暗中偷营,我军兵力不足,难以抽出人手设防。

    所以,我等只能引他主动出击。来一招引蛇出洞,再找一处绝地设下埋伏,叫那裴元绍有去无回”

    “妙!那如何才能引那裴元绍出山?”杨典脸露兴奋之色问道。

    “那就要劳烦杨牙将了,请杨牙将先带领二百轻骑,到黑风山下叫阵。那裴元绍见你兵少,定与你战。

    你许败不许胜,与裴元绍厮杀一番后便带兵逃走。连连三次后,裴元绍定会戒备减低,心高气傲,带领大量贼子要围杀于你。

    到时,你再引他到这条峡道之中。我会设下三百弓箭手,先以山石封其道,再以乱箭射之。那裴元绍见无力回天,便会自动投降。”

    文翰越说越起劲,意气风发地频频指点着地图,说得那杨典与周珑入了神。

    “妙计,妙计!文豪杰,你有大才啊!日后,你可要与吾多多来往,吾可要向你多多请教这行兵谋略。”

    杨典发现自己对面前这位年龄不大的少年,是越来越喜爱。恨不得,立刻把他拉入军中做自己的军师。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杨典也知道,像文翰这种有傲骨又有才能的人,是不会轻易屈于人下的。

    “杨牙将过奖了。也劳烦杨牙将尽快整理兵马,定下出兵之日,让我等早日擒那裴元绍,完成杨县令颁下的剿匪任务。”

    文翰谦虚地拱手施礼,虽然他现握有兵符,但这些兵马毕竟不是自己的。若是杨典不肯配合,这次剿匪任务会变得异常艰难。

    “文豪杰,你大可放心。吾只需一日,便可整理好兵马,明日便可与你出征黑风山。”杨典十分爽快,看来他对文翰的计策也很认同。

    “那劳烦杨牙将了。还有一事,请杨牙将派数名斥候,向黑风山周围的猎户打探一下,近日可否有一位名叫关羽的好汉,从那经过,遭到围攻。”

    “可是,那关羽,关长生?”

    杨典听到那‘关羽’二字后,脸色顿的一变。

    “没错。难道杨牙将认识这位好汉?”

    “文豪杰你大可放心,那裴元绍取不得关长生性命。说起吾与关长生的相识,这里还有段故事。

    那关长生,是一武痴,十八岁时他的武艺到了瓶颈,到吾军中向吾大言不惭地说,能以一人之力挑战百名士卒。吾开始以为他疯了,没有理会。后来他日夜来缠着吾,吾气不过,便如他所愿。

    哪知,三日内,他连连挑战了吾的十队百人兵马!在这军营中,无人不识这妖孽。吓得吾,梦中想起这红脸汉子都会惊醒!”

第八章 贼头‘裴元绍’

    武圣‘关二哥’果然不是一般的牛啊。十八岁便能,在三日内连挑十队百人兵马,怎一个‘狂’字了得。

    文翰是越来越期待与关羽相见之日。万一那时,自己走狗屎运,振臂一呼,王霸之气涌来,把那关羽收入麾下。那天下之大,何处不去得?

    文翰胆大包天的幻想着,脸上不断地露出傻笑。杨典和周珑一脸怪异地望着他,后来在李强带有善意的咳嗽声中,文翰醒悟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

    几人又在军营里,讨论了一会关于计策细节的问题后,发现天色已晚。杨典留文翰他们三人,在营中食宿。

    宴席过后,杨典让周珑整理军备之事,而自己便去挑选兵马。最后只剩,文翰与李强二人,好不无趣。文翰与李强聊了半会,困意袭来,便各自回营去睡了。

    到了第二日,太阳刚升起。从军营中走出的,一队长长的兵马便踏上了征讨之路。

    文翰身披银色铠甲,头戴战盔,手执一柄铁枪,骑着一匹黄鬃马,与杨典走在队伍的前头。而周珑则跟在队伍的后面,负责军中辎重,李强被文翰派到周珑身边,保护周珑的安危。

    文翰并不懂枪术,但该有的行头还是要有的。毕竟,他来到这个年代的时间,还是太短了,还有许多环境要适应,许多的东西要学习。

    “怎么样,这身行头还习惯吗?”

    杨典纵马而来,露出笑容向文翰问道。文翰点点头,应了一声‘还好’,但他脸上那难受的神情却是出卖了他。

    因为东汉末期马鞍和马镫还未发明,骑起马来颠簸不断。再加上文翰的马术一般,所以文翰坐在马上感觉异常难受。

    虽然文翰口中逞强,但在军中生活了多年的杨典,一眼便看出文翰的问题所在,教了一些小技巧予文翰。文翰试了一下,果然有用,骑起马来也顺畅多了。

    “这次剿匪成功后,回去一定要马鞍和马镫研究出来。否则在这个年代,马术不精的我,要行兵打战简直就是找死!”

    文翰在下定主意,在心中暗道,同时马鞍和马镫的摸样浮现在脑海中。

    三个时辰后,文翰与杨典带兵来到一山口,离黑风山的距离只有十几里。杨典一挥手,令兵马原地扎营、休整。

    杨典开始指挥士卒设岗,起灶,架帐篷。文翰与周珑在一边帮忙,一边学习,又不懂的地方便向杨典请教,杨典也乐于教予他俩。

    空闲下来后,文翰与周珑带着数十兵马向周围的猎户打探了一遍关羽的消息,并无所获。“此处距离山寨甚远,不知也是正常。”文翰安慰周珑,两人探索无果后,带兵回营。

    另一边,在黑风山中的山寨上。

    “急报!急报!大当家,山口下十里外有一队大约五百人的朝庭兵马,看那阵势是要来攻黑风山!”

    一个山贼斥候冲冲忙忙地跑进山寨,满脸急色地向坐在铺着虎皮大椅上的裴元绍报道。

    “什么!那李二说的既是真的!都怪洒家未曾听他,在山口埋一人马。否则,现在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尔等还愣着干嘛,快快请出李先生!”

    裴元绍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又急又怒,懊悔无比地命令手下,把在山寨歇息的李二请出。

    就在前日,李二风风火火地赶到黑风山寨,禀告杨鸿派兵攻打黑风山之事。并献出一计,让裴元绍派出手中人马,在黑风山口设下埋伏,趁解县兵马刚到之至,力疲气衰,突发袭击。

    但那时,裴元绍并不相信杨鸿会派兵攻来。心里以为是那黄长史使的什么伎俩想要勒索金财,所以也没把李二的话放在心上。

    “哼。裴大当家,不是说吾胆小如鼠,凡事多虑吗?怎么,是否那解县兵马到了黑风山口啦?”

    一会儿后,李二得意地走进山寨大厅,阴阳怪气地拉着声音说道。

    气得裴元绍内心一阵火气上涌却发作不得。

    “这李二本是我手中一狗腿子,仗着几分才智,攀上那黄长史后,便变得越来越目中无人。若是被我逮到机会,定要让这李二尸首异处!”

    裴元绍内心如此想着,脸上却是笑容满面地温和对李二说道:“是洒家不识李先生才智,还请李先生见谅。

    今那朝廷兵马已到山口,不知李先生有何对策教予洒家,洒家定重金酬谢。”

    说着,裴元绍向一山贼打去眼色。那山贼连忙捧着事已准备好的银子,向李二奉上。

    李二毫不做作地把银子手下,清了清嗓子,在大厅来回走了几步后,神气地说出四字。

    “据险而守!”

    裴元绍动了动嘴皮,看李二那得意的嘴脸,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你以为你是张良在世,如此嚣张!”

    裴元绍内心腹诽,表面却是哈哈大笑:“李先生有大智慧,洒家正有此意。黑龙山地势险峻,那解县兵马只有五百,谅它也不敢强攻。否则,洒家定让这五百兵马有去无回。”

    “只不知,这次领兵的将领是谁?”

    李二眼内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不屑地撇了撇嘴皮:“听说是一少年郎,武艺应是不俗,但应不是裴大当家的对手。不过,善于暗器之道,若大当家与他对阵时,提防那小人之技便可。

    当然依杨鸿那谨慎性子,应会派那杨典协助少年郎领兵。哦,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是那周珑,周赌坊。此人素来无大志,不用放在心上。”

    “哦,如此说来。这次领兵的人,并无过人之处。那洒家据守不出,便可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哈哈。”裴元绍听罢,原是沉重的脑中立刻变得轻松,大笑不止。

    解县兵马休整,黑风山的山贼似乎也不愿主动出击。

    平静的一日过去了。

    “报!解县两百轻骑,在杨典的带领下,在距山寨五里开外摆出阵势。杨典大呼,让大当家出寨掠阵。”

    一山贼斥候从门外奔来,裴元绍望了望一旁的李二,李二向他摇了摇手示意‘不可’。

    裴元绍皱了皱眉头提醒李二:“李先生,来犯兵马仅有两百。洒家寨中可是有八百好汉!”

    “大当家,咱们静观其变,莫要冲动,中了敌人计策。”

    李二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内心也感觉一丝奇怪。

    “仅有两百轻骑也敢过来送死,莫非他不知这山寨里有八百山贼吗?”

    山寨中陷入了一阵沉寂后,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笑骂声。

    “哈哈哈,人人说黑风山条条好汉。那裴大当家更是当世豪杰。我呸!我看这黑风寨的人,上上下下的都是鼠辈,无胆之极!

    没错!我等只有两百兵马,掠下阵势,黑风寨八百贼子却是不敢攻来。真是贻笑大方,若我是那裴元绍,日后真是无脸见人。”

    “哎!什么无脸见人。那裴元绍有脸皮吗?有脸皮的话,他听我等两百好汉如此辱骂他,会毫无反应?”

    ……

    阵前,杨典命令手下士卒破口大骂。对于骂阵,这些士卒可是行家。他们早已熟晓哪些话,可以打击人心,让人失去理性。

    “哎呀呀呀呀!!气煞我也!拿洒家兵器来,洒家势要杀这两百解县兵马个片甲不留!”

    裴元绍越听越难受,最后听得他理智失控,大吼一声。山寨中的贼子也是憋着一口火气,立刻扯着嗓子跟着裴元绍喊道。

    “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李二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大厅下山贼们投以恶狼一般的眼色,吓得李二浑身寒栗。立刻闭上嘴巴,不敢言语。

    半柱香后,裴元绍衣着虎头盔甲,手执一把三十多斤的大刀,骑着一匹黑色烈马,凶神恶煞地带着贼子向杨典的兵马冲去。

    “洒家便是,裴元绍。谁敢说黑风寨是鼠辈!洒家便要他的性命!”

    裴元绍满脸胡须,眼睛瞪得斗大,挥舞着大刀。

    “哈哈哈,裴大当家,吾等汝已久。吾杨典,今日便来试试汝之武艺!”

    杨典一拉缰绳,手中紧握铁枪,纵马而去。两方人马,停了下来并未上前。

    古时,阵前斗将,能大大的鼓励军中士气。士卒见主将勇猛夺得胜利,士气大盛,杀敌如有神助。反之主将败退,士卒会士气下落,往往会令士卒变得胆怯,更甚会有逃兵出现。

    再加上,在那时战争不断,人口下降飞快。斗将也是一种能保存士卒的手段。

    “来得好!”裴元绍哈哈大笑,手起刀落,一刀向杨典劈去。杨典险险避过,裴元绍反应极快,横斩而去。

    大刀斩向杨典的腰部,来得刁钻,杨典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这时,‘砰’的一声。

    一把亮丽的小刀打在裴元绍的大刀上,瞬间阻了刀势。

    杨典万万没想到,不到三个回合,自己便在鬼门关中走了一趟。原本,他还并未把这裴元绍放在心上。想不到,却是如此犀利。

第九章 三斗裴元绍

    “裴大当家勇猛。吾与汝休整再战!”杨典见裴元绍势猛,连忙趁机一拉马上缰绳,逃回阵中。

    “哈哈哈。儿郎们,随洒家杀敌。让解县兵马知道黑风寨的威风!”

    裴元绍见杨典逃跑,立刻带着寨中人马从后掩杀。

    而杨典的兵马早就做好撤退的准备,撤阵起来有条有序,

    “无胆鼠辈。再敢来犯,洒家定要取尔等项上人头!”裴元绍领着寨中人马追了一会,看追不上去,恼怒地吼了一声后便收兵回去山寨。

    另一边,解县兵马的营中。

    杨典想起刚才那裴元绍的凶势,事后一阵后怕,跌跌撞撞地下了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思绪回复到正常。

    “杨牙将,你没事吧。”文翰跳下马,快步走到杨典的身边。

    “哎。是吾小觑天下英雄。没想到那裴元绍竟勇猛如斯!若不是你那飞刀,吾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

    杨典一阵苦笑,在刚才的斗将中,一开始杨典并不看好裴元绍的实力。如若他是端正姿态与那裴元绍斗阵的话,或许不会败得如此狼狈。

    “呵呵。知耻而后勇,也不是坏事。下回,杨牙将你不要再小觑这裴元绍了。”

    文翰熟读《三国志》在识人方面有着先天的优势,交战前也曾数次提醒杨典注意裴元绍的厉害。哪知杨典却不当一回事,所以暗中留了心,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杨典。

    “哪有见过鬼还不怕黑?待会,让汝那随从李强在一旁掠阵,吾可不想把性命搭上。”

    杨典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逞强之人,知道裴元绍武艺胜于他数倍,连忙向文翰提出,要武艺不俗的‘李强’掠阵。

    “好!那整兵之后,我便看杨门将与李强的厉害。”

    文翰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就怕杨典不知好歹的要与裴元绍独战。经过今日的教训,下一次交手,裴元绍定会留意,防范杨典逃跑。势要斩杨典于马下。但若是有李强在旁掠阵,问题便不大了,起码顺利逃跑还是可以的。

    中午,炎日的阳光照落。整个黑风山的山地上,冒着白腾腾的雾气,宛如身处于烤炉之中。

    在黑风寨中,裴元绍光着身膀,正与手下一些小头目喝酒玩乐,庆祝今日早晨的胜利。原本,在这群黑山贼子心中,一直以为朝庭兵马神圣不可侵犯。

    谁知,一阵下来,竟是如此狼狈。这不免让黑山贼子心生豪气,有种天下之大皆可去得。特别是裴元绍,见那杨典无用,原先那份紧张一清而散,对自己的武艺厉害,更是深以为然。

    “报。裴大当家,那杨典又领兵来犯,更口出狂言说原先是准备不当,这次定要取大当家的首级。”

    啪。

    裴元绍一啪酒桌,酒桌应声而裂,饭菜洒落满地。

    “好啊。这杨典真是不知死活,竟敢过来送死!洒家这次定要汝,身首异处!”裴元绍一把拿过放在一旁的大刀,气势冲冲地就要向寨外走去。

    “等等。大当家,解县兵马连连来犯,恐怕有诈。”

    李二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地说道,他好似察觉到一些什么,但却捉不到问题的所在。

    “哦,有诈?那李先生,可否告诉洒家,诈在何处啊?”

    裴元绍眼中闪过杀意,因为酒精的作用使他更容易动怒。他冰冷地盯着李二,虽然此时山中气候炎热,却让李二犹处在冰渊之地。

    胆小的李二,不由吓得心脏快要破裂,嘴中也变得结巴:“这这这…吾尚未察觉。”

    “那汝就给洒家闭嘴!”裴元绍大喝一声,整个山寨好似在摇晃,李二双腿一软,竟吓得跌落在地上。寨中山贼顿时一阵大笑。

    裴元绍冷哼一声,脸露不屑之色,大手一挥带着人马走出山寨。

    一会后,从黑风山上传来一阵响切云霄的杀喊声。

    杨典咽了一口唾液,望了一眼不远的李强,眼色里好似在说‘待会你可看好本牙将,别让这凶人杀我啊’。

    “败军之将,还敢来犯洒家的黑风寨。这次,便要汝献上项上人头!”裴元绍骑着黑马如一阵黑旋风,急速奔来。杨典连忙压下,心中惶恐,纵马迎上。

    两人僵持在一起,你一枪我一刀,碰得脆响。杨典使出浑身解数,一时半会还能与裴元绍打个平分秋色。

    “哼。有点能耐,看洒家使力!”忽然,裴元绍猛地一发力,大刀骇然落下。杨典连忙举枪而挡,砰的一声巨响,杨典只觉虎口破裂,双臂一阵麻痹。

    裴元绍眼中精光一闪,捉住机会,大刀又再抬起凶猛劈落,好似要把杨典的身体一分为二,才肯作罢。

    “贼子,休要伤杨牙将。李某人来会汝。”这时,在一旁掠阵的李强见杨典情势不妙,连忙驱马而至。执拿在手中的铁锤,迅速抬起,挡在了杨典的面前。

    裴元绍的大刀与铁锤猛地一撞,顿时一阵火星飞出。

    李强天生大力,喜爱重武器。而他这对铁锤足有五十多斤,文翰与杨典在解县兵库中找了许久,才找到这对适合李强的铁锤。

    “好武器!好汉子!”

    裴元绍望着眼前的李强,看他那高大的六尺身板,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叹。

    “李强莫要与那贼子多言。我等围攻于他!”杨典回过神来,见李强神勇,大喜。顿时信心大增。

    “哈哈哈。好好好!今日洒家便以一敌二,而尔等战个痛快!”裴元绍不退反进,舞动手中大刀,双臂肌肉块块凸起,生猛地向杨典与李强同时发起了攻击。

    三人在阵前斗了一会,杨典体力不支先行撤退,李强独自又与裴元绍斗了十几个回合,趁着裴元绍露出的一个空隙,也策马逃走。

    “贼子,阳光毒辣,尔敢否今夜再战!”

    李强随便找了个借口,约裴元绍于今夜再次斗过。

    “哼!莫要找那借口,尔等二人斗洒家一人却只斗得个平分秋色。若那杨典鼠辈不逃,早被洒家斩于马下。”

    裴元绍傲气冲天地吼道,见杨典与李强都逃回了阵中,心里好不痛快。内心也越来越小觑这队解县兵马。

    随后,裴元绍带着贼子在逃跑的解县兵马身后追杀了一会,见他们越渐远去,加上阳光确实毒辣,几个身体软弱的贼子中暑昏下。裴元绍也只好就此作罢,收兵回寨。

    另一边,文翰与周珑带了三百士卒,在某峡道中设好了埋伏用的山石。当文翰回到营中,听杨典说完中午斗将的经过后,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两场斗将下来,那裴元绍与黑风贼子定内心憋屈。今夜我等再去叫阵,那裴元绍定带大队人马来围杀我等。我等一直忍辱负重,今夜就是收获之时。”

    到了夜晚,在黑风寨内。

    裴元绍擦拭着自己的大刀,眼中杀意腾腾。其他贼子也是磨拳霍霍地,等着解县兵马来叫阵。

    就在刚才,裴元绍已经决定了,今夜出动寨中全部人马。等那杨典与李强败于裴元绍手中后,八百贼子一起冲杀,非要把整个黑风山杀个血流成河不可!

    李二感觉到弥漫在寨中那股强烈的杀气,现今他可不敢多嘴。这群贼子的品性可是十分野蛮的,若是此时再惹怒他们,李二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被他们剁成肉酱!

    不过,始终觉得事情蹊跷的李二,已决定待会等裴元绍他们落山后,便偷偷回去解县。把这事禀告于黄长史,提醒黄乐做好准备。

    黄乐不似裴元绍,是那种容易被怒火冲昏脑袋的武将,对自己的意见听得进去。万一,这群贼子真的中了那少年之计,那裴元绍被擒了。黑风寨与黄长史的勾当,东窗事发,那自己与黄长史都要完蛋!

    李二越想越觉得莫名的心慌,偷偷地望了一眼被怒火占据理智的裴元绍,只望自己能够早点下山回到解县。

    “报!那解县兵马到了!”一个山贼斥候的到来,把思绪中的李二唤醒了。

    “很好!儿郎们,洒家要今夜黑风山上,流遍解县狗的鲜血!!!!!”

    裴元绍腾地站起了身子,雪亮的大刀发出吓人的光芒,大步地跨出步伐。在山贼的拥护声中,走出了山寨。

    整个山寨一阵骚乱,许多山贼从门口拥挤而出,个个都是气势冲冲,恨不得立刻到阵中把解县兵马生生砍死。

    而当裴元绍策马来到阵前时。

    看到了早已在等的杨典与李强,裴元绍冷笑连连,二话不说,举起大刀冲了上去。

第十章 黑风峡伏敌

    李强毫不无惧如狼似虎的裴元绍,双手奋力摇着双锤,向裴元绍迎去。而杨典知裴元绍勇猛,怕李强一人有失,只好硬着头皮的,也冲了过去。

    “这李汉子真不知好歹,明知裴元绍勇猛,还冲上去。随意过几招,把那裴元绍引进埋伏便好了。真是事多!”

    杨典一边埋怨着李强,偶尔趁着空寂向在与李强僵持的裴元绍发动攻击。经过两次交手后,杨典学乖了,和裴元绍拉开一定距离。免得,裴元绍老是找自己麻烦。

    李强虽然不会武功套路,但凭着一身好力气,与那裴元绍打得火热。有时候露出空寂,被裴元绍捉住,有着毒辣眼光的杨典也会及时施以救手。

    三人不知不觉斗了五十个回合,李强虽是险象环生,但在杨典的协击下,却是越战越勇。杨典看时机成熟了,暗中给了个眼色李强,自己一拉缰绳先是撤退了。

    李强好似有些不舍,又与裴元绍过了几招后,也调转马头向阵中奔去。

    “哼,早知尔等鼠辈,又要逃跑。洒家今夜点齐人马,势要尔等解县狗有去无回!”

    裴元绍阴阴地哼道,大呼一声‘追’!八百贼子满山涌来,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杀喊声响彻黑风山。

    杨典和李强带着两百轻骑,一路疾奔。看那黑风贼子紧追不舍,心中更是冷笑连连。

    “就让汝这群贼子嚣张,待会吾要让汝等喊爹叫娘,跪地求饶!”

    杨典在内心恶狠狠地腹诽道。

    “杨牙将,前面便是主人设下埋伏的黑风峡。我等放慢一些速度,等那黑风贼到齐。”李强眼睛好使,遥远便看到文翰交代的地点,立马提醒杨典。

    杨典喊了一声‘慢’,两百轻骑立刻放缓了速度。在他们身后,渐渐有黑风贼追来。还好,黑风寨的马匹并不多,否则文翰这次的计谋执行起来便颇为困难。

    因为,马匹便代表了行动力。如若黑风山有许多马匹,裴元绍就可带领人马迅速追来,更有可能在未到埋伏点时,便把解县兵马消灭。

    “好,差不多了。吾等进黑风峡!”

    杨典见黑风贼的大部队,已快要追上。连忙又令士卒加快速度,与黑风贼的大部队保持一段距离。

    “解县狗,别跑!速速跪地求饶,洒家留尔等一条全尸。否则,被洒家儿郎追上后,洒家定要剁碎尔等解县狗的尸体,喂那豺狼!”

    裴元绍见到杨典与李强的身影,顿时要挟道。今日打了三场战,场场都令他无比憋屈,心中那股火焰以升至最高点。

    他已幻想好,待会追上这队解县兵马后,要如何处置他们,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裴元绍一边想着,一边还不忘让队伍加快速度,浑然不觉自己的大部队正走在一条狭窄无比的峡道内。

    轰隆隆~!

    忽然,一阵好似山崩地裂巨响连连暴起。

    一块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从峡道两边骇然滚落!

    每一块石头落下,都会把十几个人压成肉酱。一些贼子看到这幅画面吓得在旁呕吐起来,更有甚者竟被吓得失禁。

    一声又一声的惨烈痛吼声响彻遍整个峡道。

    “中计了!快撤!快撤!”裴元绍瞪大着双眼,刚才一块巨石从他身旁擦边而过,差点把他砸个稀巴烂。

    在死亡的威胁下,他恐惧了。裴元绍在刚才,终于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的。

    任他武艺再强,刚才那块砸来的巨石,他也无法砍破。

    黑风贼子内一阵剧烈的骚动,个个都好似发了疯的向两边出口跑去,这时候根本没人理会裴元绍的命令,逃命最要紧。

    “塞住了!!!东边这个出口被巨石堵住了!!!!”

    “快去西边!!!!西边那里还有出口!!!”

    “完了,我们完了!!!!!西边这个出口也被巨石堵住了!!!!!”

    “啊啊啊啊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黑风贼子陷入一片混乱,开始有人丢下武器,跪地求饶。有些人爬上了堵在出口的巨石,想要爬出去,但是那些巨石堆得很高,一时半会是爬不出去的。

    与此同时,站在峡道之上的文翰,脸色一片苍白。他望着自己手中赤红色令旗,他知道一旦这个令旗落下,那等待着自己号令的三百弓箭手便会乱箭齐发,几轮乱射后,黑风贼子大半人马都要死!

    这一落下,就要死四百多人啊。

    虽然在后世的文翰做特务时,杀了不少人,但那都是该死的人。而且,文翰没试过,一次性就杀害这么多人的性命啊。

    这些人,都是有父母,都是因为衣不裹体,食不果腹,才会落草做贼的。他们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贤弟,若你觉得难受,便现在招降于他们吧。”

    在一旁的周珑似乎看出文翰的内心,脸露不忍之色地向文翰劝道。

    “不!我要杀!我必须要杀!否则,这群桀骜不驯的黑风贼是不会服我的!那裴元绍是不会甘心被我收于麾下。

    我必须把他们打怕了,打狠了。打得他们不敢不服,打得他们内心对我心生恐惧!日后只要想到今日之事,便对我不敢不从!”

    文翰在心中高声呐喊!脸色刹地一冷,手中赤红令旗突兀落下!

    咻咻咻!!!!

    箭破长空,那些黑风贼抬头望去,漫天都是密密麻麻的弓箭。

    “不!!!!”

    一道又一道的弓箭穿透了黑山贼的身体,比刚才更加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一个黑风贼身中数箭,不甘地倒下,眼内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厌烦,在死前却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

    或许,那是一种解脱吧。在这个乱世中,他不再需要拼命挣扎的活着。

    一些黑山贼满脸恐惧,逃避着射来的弓箭,但那弓箭好似无穷无尽,逃到哪里,都会发现自己的头顶仍有弓箭袭来。

    在这个空间,似乎只剩下了两种东西。那就是痛吼,与血液。

    “够了!贤弟,够了!再射下去,人都没了!”周珑猛地捉住,文翰又想再放落的令旗的手,脸色白得像那白霜。望着文翰那变得陌生的脸庞,虽然仍是那副稚气的摸样,但那麻木得让人心寒的表情,让周珑浑身寒栗!

    文翰停下手,张了张嘴,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心脏是在跳动。

    这就是乱世!这就是东汉末年,一个杀人如麻的时代。

    “尔等可愿投降。”文翰紧了紧喉咙,冷冷的声音在忽然变得寂静的峡道中,变得尤为响亮。

    “降!我等愿降!请大人开恩,请大人开恩啊!饶了小人!饶了小人!”

    以本已绝望的黑风贼听到,仍有一丝存货的希望,无不纷纷跪下,泪迸肠绝地向文翰求饶。经过刚才那一幕血腥场面,只要能活下去,此时要他们杀死自己的亲兄弟,也不会有一点犹豫!

    裴元绍眼色呆滞地看着周围被吓破胆的黑风贼子,知道已无力回天,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去,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文翰一眼便看到,裴元绍那壮得如牛的身体,知道他已失去了反抗的信心道。

    “裴元绍,我派将与你连斗三场,三场皆败,是为了让你心高气傲,小觑我军。今夜,引你来此峡道,夺你性命,唾手可得。”

    “我问你,可服?”

    文翰侃侃而谈,虽声音显得不老练,给人感觉年龄不大。但,此时在这个峡道里的所有人,无一敢因此小觑他。

    裴元绍回想着今日一幕幕发生的画面,从原先的不可一世,到最后的兵败如山倒。裴元绍不得不服,对手的才智谋略,更何况如今自己的生命掌控于别人的手中。

    他,裴元绍。能不服,敢不服吗?

    不服既是死!他裴元绍还想活,现在死了,实在太窝囊了!

    “败军之将岂敢不服。洒家,裴元绍,服了!”裴元绍大声咆哮,把头重重地撞在地上,一刹那间,他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善!你可愿否做我的家将?”

    “愿!”

    两人一问一答,水到渠成。在此过程中,杨典在文翰收复裴元绍时,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但当他想到文翰那手段,就把心中那点不快消除了。

    “如此人物,还是别得罪。与此人做朋友的利益,绝对比做敌人要大得多!”这是,当时杨典内心的想法。

第十一章 只为生存

    黑风山的讨伐结束了,黑方贼子死了大半人数,最后只剩下三百八十多人,并且有一半还是伤员。

    同时,文翰让周珑统计了一下解县人马的损失。周珑做出的统计,顿时让一旁无意听到的裴元绍修羞煞不已。

    解县兵马,无一死亡,仅仅是伤了二十六人。

    收兵后,裴元绍很主动地,向文翰提出要交出黑风寨这几年的财产。文翰知道这是惯例,即使裴元绍不主动,杨典也会带兵去把黑风寨扫了。

    文翰应承,但在暗中也偷偷交代裴元绍,留下一部分,以备日后之需。文翰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猜到裴元绍会把一部分财产藏得严严实实。

    裴元绍随即一愣,不由更加佩服文翰的才智。他确实在山寨中藏了几处财宝,若不是他自觉拿出,没人能够发现。

    杨典听到裴元绍,愿意自觉地交出黑风寨财产,大喜。他殷勤地说要带兵马去帮忙,搬运金银珠宝。

    文翰笑了笑,知道这家伙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是去帮忙,暗地里是要监督裴元绍他们。

    文翰和杨典心如明镜,却虚与委蛇,一阵大笑后,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看得周珑与李强是一头雾水,不懂这两人暗地里在较劲什么。

    杨典是杨鸿的人,文翰暂时还需要杨鸿的庇护,才能在解县站住脚跟,为日后谋发展。

    一些财产,说真的文翰并不在乎。没必要,为了这些财产与杨鸿闹得不愉快。

    但是,现在他收了三百八十黑风山贼,这些人吃喝拉撒的钱,文翰必须要管。虽然,名义上这些山贼日后会成为赌坊的人员。

    文翰大可以向赌坊大股东‘杨鸿’,伸手拿钱,杨鸿也不好意思不给。但以杨鸿那视财如命的性格,给也不会多!更何况这样一来,这些山贼,日后到底听谁的,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还是管着他们的文翰?

    这三百八十山贼,是文翰建立势力的根本!文翰不能允许他们的忠诚度有一丝影响!所以,文翰留了心,让裴元绍暗中留下一部分的财产,以作日后这三百八十个人的伙食费用。

    “钱呐。看来每一个时代都是需要钱的!没钱万万不能啊!”文翰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周珑忽然向文翰走来,把文翰拉到一个偏僻的军营,并让李强在外面守着。

    “贤弟,你老实告诉为兄。你到底想做何事?那日,你竟敢把裴元绍收入麾下。你就不怕那杨典把此事告诉杨县令?”

    周珑没有以往的平和,一脸严肃地望着文翰。

    “周大哥。如果我告诉你,朝廷快要乱了,而且是大乱!到时候会乱得流离沟壑,嫁妻卖子。百姓饿得要吃食人子,遍地尸首。你相信么?”

    文翰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周珑。周珑也毫不畏惧,眼内清澈,与文翰对视。

    “诶…这几年大旱洪灾连连,又土匪横行,朝廷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真是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朝廷君上独宠宦官张让、赵忠、封谞、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惲、郭胜十常侍。君上更认那阉狗‘张让’为啊父。十常侍玩弄朝纲,权势滔天,百官不敢出一言,人人自危保命。

    诶,如此朝廷,又怎能不乱呢?”

    “周大哥,知那乱世将来,又知否在乱世生存下来,是有多难?没兵马没势力者,如何抵抗乱世‘衍生’的虎狼之辈!

    若此时还不建立势力人马,难道待那乱世来临,虎狼之辈在我等脖子架一刀枪时,再来建立吗?”

    “贤弟!你!!!你竟敢建立势力,莫不是想要做一方诸侯!”周珑似乎十分恐惧,文翰现今说的话,如若传出去是要杀头的。

    “不!周大哥,我的心没那么大。我只想生存下去,在将来的乱世中生存下去!并且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

    说到最后,文翰几乎是吼了起来。还好,这所在之营偏僻,除了外面的李强听到一些外,并无其他人听到。

    周珑呼吸变得急促,指着文翰厉声喝道:“贤弟啊!你可知道,我等若是失败,会万劫不复。妻子儿女,莫有一人能活命。跟着你的人,全部都是要死个干净!”

    “我不会失败!周大哥,我等只想活命!难不成,这也有错吗!!!难不成,真要在日后乱世的战火中,苟且偷生。饥馑荐臻,却无能为力吗?”

    文翰怒喝周珑,那摸样似一只不甘的狮崽,浑身爆发出骇人的气势。周珑被喝得立在原地,瞪着眼睛,却无语而对。

    两人一阵沉默,相互相让地瞪着。

    最终,周珑叹了一口大气,好似下了莫大决心:“诶…为兄那日听到贤弟,那句‘我应不凡于世,何以卑微面人’,便知道贤弟不甘人下,是做大事的人物。

    为兄不知得了几世福气,能于山林中救下贤弟。之后贤弟连连救我,先是那神奇的‘马吊’让败落的赌坊重拾生气,后为兄被那马宗狗贼欺负,贤弟二话不说为为兄出头,差点搭上性命。又后来,为兄那过命兄弟‘关长生’被狗贼马宗收买性命,贤弟便出计借兵施予援手。种种之事,为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日贤弟说了,你我不分家时,便妄把贤弟当于家中亲人。为兄无能,但贤弟想做的事情,为兄定会竭力相助,即使是丢了性命,为兄在所不失。

    汝待吾如此,吾必以性命报之!!!只恨无那通天之能,助于贤弟啊!!!!”

    周珑昂首而侃,说着说着,想到旧日种种,泪水流了下来也浑然不知。

    “贤弟,日后为兄愿意与贤弟你,马首是瞻!”

    周珑说着就想跪下,吓得文翰连忙阻止:“为兄莫非要害我做那忘恩负义之徒。你救我性命,如再生父母,今要跪下,我当受天打雷劈!你我不分家,我建立的势力便是你的,又何谓分个主从之别?”

    文翰尊敬周珑,周珑的为人更是让文翰折服。虽然周珑无大才,但文翰并不在意,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人,文翰都愿意与他分享一切!

    “主人有情有义,又有才智谋略,看来洒家当日输了那赌约,是件福事啊。”

    在外边守着的李强,听到营内的一切,不由感叹。

    后来,文翰又与周珑在营内谈了许久,两人商议了赌坊扩大,与日后势力组建之事。谈了足有一个上午的时间,直到裴元绍与杨典回来军营,李强进来禀报,才停下了商议。

    “主人,那裴元绍有事与大人商议。”李强走进军营道。

    文翰点了点头,向李强笑着:“叫他进来说吧。还有,李强日后别主人主人的唤我,叫我公子就好了。主人这种称呼显得生分,而且被有心之人听到也不好。”

    李强内心震了震,望着文翰的笑脸,眼露感激之色:“是!公子!”

    李强出去不久后,裴元绍就进来了。文翰没等裴元绍发话,便率先问道:“对了,元绍。昨日慌忙,忘了问你一事。

    你这月内,有没遇到一红脸好汉,那马宗与我说,曾与你做了笔交易,让你在他路过黑风山时,发动袭击围杀于他。”

    裴元绍顿时脸色一变,不禁喊道:“莫非大人口中的红脸好汉是那关羽,关长生?”

    “正是。”

    “说起此事,洒家羞愧!那关长生甚是厉害,在十日前经过黑风山,洒家派寨中二当家与三当家带领一百儿郎,下山围杀。却被那关长生于阵前,斩杀二当家与三当家,后来更是杀了好十几人后,扬长而去。

    那关长生临走前,还曾言要洒家下山迎战。洒家于寨中楼台观战,知他厉害,不敢下山。此事羞愧,洒家让寨中儿郎不准外传。”

    裴元绍一边说着,脸色一边跟着变化,时而怒,时而害怕。

    “哦,那他走时是向哪个方向的?”文翰动了动嘴皮,对这个杀人好似在自家有花园般的关羽,是越来越感到无语。

    文翰更是在内心想着,若是此次有那关羽在场的话,是不是直接派他上山,便能取裴元绍的首级回来。

    思绪瞬间千百,文翰想了会后,回过神来。

    “向北。应是往那杨县去了。”

    “恩,好。”文翰向一旁周珑打了个眼色,好似在说‘现在你放心了吧’。又淡淡地向裴元绍说道:“你有何事禀报。说吧。”

    “是,大人。以前,洒家与那解县黄长史曾有过勾当。他负责给洒家一些方便与庇护,洒家则每月奉上五十白银,当做是孝敬钱。

    就在大人攻打洒家黑风寨的前两天,那解县黄长史的狗腿子‘李二’,来到洒家寨中通风报信。后来,洒家留了他在山寨住几天。原本,这次洒家回去山寨,想把这李二交给大人,却发现这李二擅自逃跑了。

    洒家想他,定是知道洒家的黑风寨被大人打败。洒家怕会生起祸端,便立刻向大人你禀报。”

第十二章 杨典的旧怨

    文翰皱了皱眉头,脸色一冷:“哦,照你所说。你是怕那李二回到解县后,告诉黄长史你败北之事。那黄长史害怕,你嘴风不紧把你和他的勾当告予我等,到时候东窗事发,性命不保。所以,他很可能想要杀人灭口!”

    “大人聪慧,一眼便看到关键所在。洒家就是怕那黄长史,会半路截杀我等,把我们全部都灭口。否则,等我们回到解县,大人把此事禀告杨县令,那黄长史便要身首异处了。

    依那黄长史的性格,是不会坐以待毙,大有可能会主动出击。”

    裴元绍与那黄乐交往已久,知这人不仅贪财还十分狠辣!

    “不过,你忘了我军中有五百解县兵马,还有杨牙将在此。那黄长史若是派解县兵马来此,以杨牙将的威望,到时振臂一呼,那解县兵马定不会帮黄长史做那杀人灭口之事。

    到时事迹败漏,黄长史那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大人有所不知。那黄乐外家,在解县颇有实力,曾赐予五百家丁于他。而且,黄长史曾与洒家说过,在军中也培养了一部分亲信,大概有一千多人。正是有这批士卒,他才与那杨牙将在解县军中,能够平分秋色!”

    “如此说来,元绍你既猜到,那黄长史会出兵截杀我等,且兵力多于我军。为何不先与我等虚以委蛇,再暗中配合那黄长史,好把我等一起围杀啊?”

    文翰笑了笑,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之事。但却把营中的其余两人吓得脸色大变,周珑连忙拔出腰带上的锐剑,警惕地望着裴元绍。

    “大人,若你怀疑洒家。大可立刻把洒家的性命取去!”裴元绍先是愤怒,后一脸悲凉。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提醒,却引来文翰的怀疑。如此心胸狭窄之辈,既是自己要跟随之人,裴元绍不由大失所望。

    “若早知如此,当日在黑风峡,洒家宁死不降!”

    裴元绍咬着钢牙,在内心悲愤地腹诽道。

    “哈哈哈哈!”

    忽然,文翰一阵大笑,走到裴元绍身边,亲热地搂着他的肩膀:“元绍,刚才你是否在想我是心胸狭窄之辈,当初不应降我等等之事啊?

    元绍,非我心胸狭窄。而是,你可否想过,今日若是那杨典在此,定会借此发挥,趁机治罪于你!你身份特殊,如今我等又势力未成,凡是都要多加注意。

    我知你为人耿直,但你可知‘祸从口出’四字?人心险恶,我们不得不防啊。”

    裴元绍听到文翰的话,又见文翰如此亲热之举,一时不知说什么。不过,刚才心中的怨气是一扫而清。

    在刚才的情况下,文翰敢靠近裴元绍这个动作,就已代表许多。以裴元绍的实力,若真是要叛,大可以把文翰捉住,害他性命。

    “大人说的是,洒家记住了!”过了一会,裴元绍想通了文翰其中的深意,单膝跪地,感激地说道。

    “哈哈,别动不动的跪下。以后这种礼节,能免则免,显得生分。还有别叫大人了,我现今乃是一白身。你与李强一样,叫我公子便得了。”文翰把裴元绍扶起,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似乎对刚才裴元绍的表现十分满意。

    裴元绍,可是在三国中露过脸的黄巾武将。武艺虽说仅仅二流,对上那关羽、张飞、典韦那些顶级武将,熬不过十招之合。

    但对于现今的文翰的状况,刚好可以把自身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这时,那些牛人还未出世,在解县中除了关羽那个超级大牛外,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裴元绍对付一些宵小之辈,是绰绰有余。而且,以文翰现在的实力,想去收一些大牛人物,那是不现实的。

    “哎呀,你等二人,莫在那里纠缠那称呼小事。那黄长史可是要出兵截杀我等啊。贤弟啊,你怎么还如此淡定?”

    这时,周珑在一旁却是满脸急色地喊了起来。

    “周大哥,你这是庸人自扰。那黄长史如今因惧怕东窗事发,定是烦躁不已,他越急我们便越要自在。

    元绍,你派手下之人,骑几匹快骑在我等回解县的路上,打探一番。若是,有兵马的行迹,先报给解县军的斥候,让他们确认一番。记住,找几个心细的,莫要漏掉一些细节,否则可会害了我等性命!”

    文翰淡淡地发下号令,那裴元绍拱手应了一声‘是’后,立马走出营外,看是去找麾下那些心细的黑风贼。

    “就这样?那我们呢?我们干嘛?”周珑望着一脸轻松的文翰,疑惑地问道。

    “我们?我们去找杨牙将喝酒!”文翰呵呵一笑,潇洒地走出营外。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是想到了对应之策。

    在杨典的营中,杨典满脸愉悦之色,他刚点完从黑风寨中缴获的财产,整整五百两白银,这可是一把很大的数目。杨典已想到,当他把这笔财产交予杨鸿时,杨鸿那吃惊的表情。到时候,定会重重地奖赏!

    再加上,在这次剿匪行动中,杨典作为文翰的副官。而剿匪得到如此大胜,也是大大的功劳一件。

    “哼哼。这次回去后,便与吾家主人,提那长史之事。黄乐,汝这吃软饭的弱鸡子,吾要把汝从那长史的位置,狠狠地踢下来!”

    杨典阴鸷地腹诽道,忽然见文翰与周珑走了进来,连忙脸色一变,向前迎接。

    虽然文翰与周珑现身处‘白身’之位,但毕竟是这次剿匪行动的指挥官,所以进入杨典的营中并不需要通报。

    “哈哈哈,文贤弟与周贤弟能高抬玉足到吾营中,真让吾惶恐不已。吾已点完那黑风山的财产,后续之事完成得七八。

    正令火头准备一宴席,现无军事,我等大喝畅快一番,岂不是乐得自在逍遥?”

    杨典哈哈大笑,亲热地拉着文翰的手腕。

    文翰以笑容回之:“我正有此意,便带着周大哥过来打扰杨牙将。望杨牙将莫怪我等不知趣啊。”

    “文贤弟莫要客气,这次能剿匪成功,全因文贤弟的神机妙算。哎!别再如此磨蹭,好不爽快!观此时辰,那酒席应是好了。我等快快过去,莫凉了饭菜!”

    杨典懒得与文翰作那些文绉绉的事情,大手一拉,带着文翰向设好宴席的地方走去,周珑在后紧跟上去。

    在宴席中,杨典频频向文翰、周珑敬酒,喝得好不痛快。文翰在后代,因为特务身份,在执行某些任务常需要喝酒,为了保持脑袋起码的清醒,对酒精经过特殊的训练。所以,三人喝了好几坛酒水,文翰也不见有太深的醉意。

    “哈哈哈。贤弟我在这里,先恭喜杨牙将将要高升,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等。在这里,先敬未来的杨长史一杯!”

    文翰执起酒杯,一喝而尽。杨典也毫不做作,抓起酒杯饮完杯中之酒,身体一晃有了些许醉意道:“文贤弟啊!这次若没有汝,吾也得不到如此大的功劳!不过,汝可知道,那长史之位原本便是吾的,只是那黄乐家的婆娘,是解县豪族之女。

    吾家主人迫于压力,把长史的位置给了那无能小辈。哼!那小辈一无军功二无政绩,凭什么做这长史之位!”

    啪!

    杨典说到气时,一摔手中酒杯,满脸的怨气。

    “那是,凭杨牙将的本事。这长史之位,当然是属于杨牙将的。只不过,这次杨牙将高升,怕会有人不喜,使阴谋害杨牙将呀。”

    “黄乐竖子!若是他敢!!!!吾定取他狗命!”杨典一啪桌子,大声吼道。

    “贤弟就怕那黄乐心有不甘,会设计杨牙将。你我经过生死,也算是过命的兄弟。贤弟我不忍,杨牙将遭小人算计,这才好心提醒。杨牙将,你可莫要见怪啊!”

    文翰笑着,眼神清澈。好似真的是真心实意地在为杨典着想。看得一旁的周珑,是一阵无语。

    “哎。贤弟,汝说的是什么话!吾痴长汝几岁,日后汝便叫吾做杨大哥便可。莫要杨牙将,杨牙将的称呼,汝不是说我等是过命兄弟么?”

    杨典内心一阵暖意,原本对文翰有的一丝戒备,随之而散。

    “哈哈哈!好,那就算是小弟我高攀了。”文翰拱手施礼,杨典连忙挥手,拉着文翰又再喝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一负责斥候的百人将跑了进来。杨典不喜,正要呵斥。

    “报!刚才那黑风寨头子‘裴元绍’探到前方五十里外,有军马走过的行迹,我军斥候上前探查,经确认军情属实。

    小人怕其中有诈,不敢有所耽误,立刻向将军禀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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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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