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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九十三章 风云滚滚

    而就在两人对抗之中,随着时间流逝,文翰在戏隆、张纮、关羽、徐晃、赵云等贤才猛将的辅佐之下,势力越来越是庞大泡*书*(至于吕布,他身边虽有陈宫、张辽这等俊杰,却因其火烈任xìng的脾xìng,与这两人越走越远,渐渐离心,以至于势力骤缩

    再观今朝,文翰手中已把持足以将吕布斩死的利刃这个被誉为天下无双,陆地上最强的男人,再过不久,很可能便会消逝于天地之间

    文翰大军,旌旗蔽rì,气势汹涌,如同cháo涨奔腾之势,涌向临晋而与此同时,马腾、韩遂所领的大部队,亦纷纷先后赶至临晋而当马腾、韩遂,各从马、阎行口中得知,李催**,无人能得之头颅的情报时,两人虽有不甘,但对这个结果还是能接受的两人引军赶了一夜,皆是疲惫,便令兵士暂且在临晋城内歇息

    不过,马腾、韩遂并无歇息多久,便各强打jīng神,从帐篷中急急走出因为,他们得知,有一方势力正往临晋赶来

    到了晌午时分,临晋城内三方势力中,各收到大汉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文翰领军前来的消息在军职上,此时文翰的权职,已高出马腾、韩遂、吕布三人,于礼这三人应赶来城门迎接

    “吁”

    临晋北门,文翰勒住踏云乌骓,前头大军按阵型排开,文翰离远便见到穿着狮头金甲,胡式战袍的马腾,那身体洪大,面鼻雄异熟悉的身影马腾虽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但其母却是胡人,所以马腾身上有着一半胡人的血统正因马腾有着胡人的血统,所以在西凉的羌胡人几乎都投诚于他,胡人骁勇善战,因此马腾麾下兵士,大多都是以一敌二的jīng兵

    而在马腾身旁,则是一个身穿黑sè鹰头金纹凯甲,目光柔和深邃,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笑脸的中年男人

    “哈哈哈文冠军,别来无恙,多年不见,雄风不减呐”

    同时,马腾亦发觉了文翰的身影,爽朗大笑,大张双臂便向文翰迎来文翰滚鞍下马,快步走向马腾,拱手应道

    “马征西,惜别多年,你仍是威风凛凛,虎虎生威啊”

    文翰大张双臂,和马腾重重地抱起一起对于马腾这等热血男人,肢体语言容易赢得他的好感

    马腾大张手掌,重重地连连在文翰后背一顿猛拍,拍得文翰的兵甲砰砰直响泡*书*(在文翰身后的赵云看得神sè刹地变得寒冽,马腾此举颇有不敬,就在赵云正yù喝骂时,戏隆暗暗地伸手阻止了他

    “马征西,生xìng豪迈,并无恶意你对主公如此,是表明,他将主公视为好友”

    赵云听罢,这才收了几分寒意,又将目光重投回在文翰身上

    “哈哈哈自从虎牢关一别,你我已有五年不见文冠军呐,当时你在潼关之举,马某人实在不得不敬佩这天下,能入马某人眼里的人不出五人,你文冠军绝对是算得上一号人物只恨昔rì无闲,不能与文冠军大喝一场,深交一番”

    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对于男人来说,喝过一场酒,自然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有一番不浅的交情酒场可谓是,男人之间,一种最快的结交方式

    “马征西,威震西凉若是西凉无你把守,必定兵祸连连,战火四布不凡能得马征西如此看重,实乃不凡之幸也择rì不如撞rì,不如今夜就在城中设宴,你我大喝一场,不醉不归?”

    “哈哈哈好爽快”

    马腾又是一阵朗朗大笑,文翰的xìng格甚是符合他的脾xìng,丝毫不脱离带水,当即又赢得马腾不少好感

    “呵呵,竟有宴席,又能与鼎鼎大名的文冠军结识一番又怎能少得了我韩文节,义弟、文冠军这宴席若你等二人不请韩某,那到时就别怪韩某不请自来”

    不知何时,那身穿黑sè鹰头金纹凯甲的中年男子迈步走进,他呵呵笑言,却不失与生俱来的那份儒雅,让人丝毫生不出丁点反感

    “哎呀你看我,这一兴起,几乎忘了义兄来来来,文冠军我来给你介绍,他便是我马某人的义兄,镇西将军韩遂,韩文约”

    “韩文约,见过骠骑大将军”

    马腾话音一落,韩遂便凝神正sè地向文翰不卑不亢地施下一礼文翰暗暗一惊,这中年人便是那被誉为九曲黄江的凉州名士韩遂,韩文约

    关于韩遂此人,他虽身在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但他在这乱世当中,仍是赫赫辉煌,如同一颗星辰般,闪烁在西凉之地

    韩遂,早年名为韩约他年少时,已是才华横溢,受人尊崇早年韩遂奉计进京,劝大将军何进诛杀宦官,何进不能采纳,韩约恐为宦官所害求归正赶上凉州李文侯、北宫玉等人造反,杀了金城太守陈懿,用金城全城近十万百姓的xìng命,劫持了韩遂,要他推举他们做首领,

    韩遂不忍百姓遭到残害,自此开始了叛乱生涯,并且抛弃韩约之名,被迫反汉后,韩遂成为朝廷之通缉犯,最终被朝廷称为‘反贼’,并遭到朝廷的出赏金追杀

    当时韩遂身在贼军,但一直却有报国之心,想要潜伏在贼军之内,作为内应哪知朝廷昏庸,当时仍是十常侍把持朝纲当时十常侍,yù要以西凉之乱,助董卓成就势力所以十常侍不但不听韩遂的计策,通风报信予北宫玉,几乎将韩遂害死

    也因此,韩遂xìng格大变,对汉室再不存有丁点忠义,韩遂谋略过人,最后不但逃过一劫,并且最终成为起义军的首领以诛杀宦官为口号的叛乱军征服了凉州诸郡,聚众十万,天下sāo动

    后董卓入关,邀韩遂、马腾等老冤家共谋山东,韩遂接受了董卓的招安,被封为镇西将军,遣还金城,按兵不动,同时又暗增兵力,坐等时势韩遂知董卓此人行事历来暴虐残酷,必遭恶果后来董卓被十八路诸侯联合进攻,迁都于长安,韩遂听从其义弟马腾建议,在凉州起兵反董,逼得董卓不得不将其麾下谋臣大将,李儒、徐荣遣往凉州,稳定后局也正因此,董卓势力rì渐衰落,最后是死在美人计下可以说,董卓势力的破灭,马腾、韩遂这两人亦是关键所在

    再者之后,李郭收编了董卓麾下兵士,挟持汉献帝与一众公卿,cāo纵朝纲马腾、韩遂又起义师征伐李郭,虽是败在李儒的疲兵之计但也正因此战,李郭的势力开始走向灭亡的端源

    马腾、韩遂这两人在凉州就如两头无敌的霸王虎,而比起马腾,在文翰的心目中,韩遂要为棘手

    韩遂,不但城府高深,诡计多端,看似不显山不露水,却是高深莫测若要与这等人物为敌,必须要谨慎再谨慎,否则很容易就会被其算入死局之中,难以脱逃

    文翰内里思绪电转,暗暗对韩遂生出几丝提防之心,但表面却做着一副惊异的神sè

    “原来是明公便是‘九曲黄江’韩文约,韩镇西明公之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文翰对着韩遂拱手便拜,两人对对方都表露出足够的礼数、尊贵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在这两人心中,却是各自暗暗打量对方,互相提防这也难怪,文翰要取雍州,势必会与韩遂为敌而凉州处于天下的最西端,韩遂在凉州蓄势已久,若想继续扩张势力,谋夺大业,下一步必要先取雍州

    之后,文翰、韩遂又向对方各做一番美言后,马腾便是建议道,进城后设宴再叙韩遂拍手称好,文翰亦是依从,随即令各部人马开始进入临晋此时,马腾、韩遂、吕布的兵马各在城内的东、西、南安置,所以文翰便将三万大军安置在临晋北巷一带

    文翰在安顿其兵马,马腾则在其东边营寨中,准备宴席两个时辰后,文翰、韩遂纷纷赶去东营赴宴

    另一边,在临晋南边营寨吕布还有其麾下一众文武,座落在帐篷之内,正听着兵士的报道

    “文翰带来共有三万兵马,其兵马安置在临晋北边同时,据小人所知,马腾在其营寨设宴,文翰和韩遂皆领麾下将士赴宴”

    吕布脸上的yīn沉之sè,自昨夜开始就未曾褪去过丝毫,此时听得兵士的情报,顿时脸sè又黑了几分文翰领军赶至临晋,这不正代表北地大有可能,已落入他的手中当下的局势,对吕布可谓是越来越不利

    吕布浑身带着恶煞,脸庞抖抖在颤,脸上的疤痕好似在蠕动般,甚是狰狞他默不作声,吓得那报信的兵士,把头直低着,忐忑不安这时,陈宫摆了摆手,令那兵士退下那兵士如释重负,急急退出

    而就在那兵士退出不久,又有一兵士来报,言马腾派人来邀吕布赴宴待那兵士报毕,退出帐篷后,陈宫眯了眯眼,走前拱手向吕布言道

    “主公,当下临晋城内,势力错综复杂我等势力最弱,万万不能再摆高姿态竟然马征西来请,主公最好还是赴宴”

    吕布大大地喷出一口恶气,收敛几分恶sè,冷声道

    “哼赴宴?我牺牲了如此多的兵力,强攻临晋,最后却是无一所得这些人,个个都是不安好心,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若非我眼下仅有八千兵马,定找他们三人算清这笔恶账

    陈公台,现在你却还要我去赴马匹夫的宴席?难不成想要看我,被他们笑话?”

    “主公,事已至此,我等不得不低头啊我等奋势一搏,却未能取得李稚然的头颅,如今我等麾下兵力,根本不足以与这三人对抗当下最急,是如何自保

    人有时济福旦,主公有天下无双之勇,何愁大业不成?时下理应先收锋芒,交结马腾、韩遂,若能得之二人相助,我等就能暗蓄实力,坐等时机,再谋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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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惹怒吕布

    “陈公台,你的意思可是要我投身于这两人之中?”

    吕布又喷出一口恶气,血目发着一阵恐怖的厉光{///书友上传}陈宫对吕布的恶态,却无丝毫畏惧,是重重颔首

    “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成大事者,需有一颗坚忍之心昔rì汉高祖,被西楚霸王连连逼迫,几乎被其逼入死局,若非他有一颗能忍的雄心,其势力早就被项羽歼灭主公若想成就大业,何不效仿之?”

    吕布咬着皓齿,久而未答,陈宫静静在等候过了许久之后,吕布终于开口,从口中喷出两字

    “我去”

    两个时辰后,在临晋东营

    文翰和韩遂领着麾下各部将领,在马腾热情地招呼下纷纷入席而就在他们入席不久后,马军兵士来报,抚军大将军,温侯吕布领其麾下部众赴宴马腾脸sè微微一变,原本他以为,对于昨夜之事,以吕布的脾xìng,定会深恨于他派人去请,不过是出于礼面,马腾并未想过吕布会来赴宴

    “吕奉先明知昨夜,我和马寿成的兵马要来争功,还能放下怨恨,过来赴宴看来这吕奉先,并无传言那般胸襟那么狭窄”

    而在旁边的韩遂,亦是听到兵士的报信,心中暗暗腹诽道同时,文翰脸sè稍稍变化,眉头一挑,心里已是猜到,以吕布的脾xìng,绝无可能自愿赴宴,定是那陈公台所劝

    “吕奉先啊,吕奉先苍天待你不薄啊,陈公台这等俊才,竟甘愿辅佐于你只可惜,你并无重信于他当下,你已无任何机会,能够东山再起”

    文翰在脑念飞转,眼眸眯成一条细缝,吕布来赴宴之意,定是想要交好马腾、韩遂,赢得他们好感,然后再择其之一,暂投安身,之后在暗中储蓄势力,再等龙腾之时

    这想法是好,但文翰还会给他机会和时间?

    在文翰思虑的期间,马腾已将吕布迎来,韩遂站起正与吕布互施礼数待两人施毕,马腾唤起文翰,文翰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便见到吕布熟悉的身影,这男人仍旧威风八面,浑身带着惊人的威势,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的他带着一副赤sè鬼头面具

    “临晋战役的结果,刚才我已从马征西口中得知泡*书*(甚是可惜呐,温侯几乎就能取得李稚然的头颅”

    文翰拱手作礼后,忽然脸sè一变,话中竟带有不少耐人寻味的挑衅味道

    文翰这简直是在玩火临晋战役中,吕布可谓是付出极大的惨重代价,却是丝毫未得即使是好脾xìng的人,对此都会忿怨难耐,何况是脾xìng出了名火爆的吕布

    吕布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顿时狂升,彪悍的虎躯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双拳头捏得啪啦啪啦的暴响陈宫唯恐吕布失控,连忙走前发言道

    “文冠军此”

    “放肆陈公台你是何等身份,我与你家主公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资格”

    陈宫话未说完,文翰便是一声咆哮,将陈宫的话死死地顶了回去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文翰这般呵斥吕布,岂不是在当众落吕布的面子

    吕布何时受过这等晦气,两道血光刹地从他血目喷出,吕布好似一头狂暴的暴虎大喝起来

    “文不凡你这是在找死”

    吕布作势就冲,赵云、张绣早就准备,连忙各前一步,站在文翰身前,准备应付吕布

    “吕奉先这可是我马寿成的地方,我好意请你,还望你看着我几分薄面上,莫要在此胡乱做威”

    马腾见吕布要对文翰大打出手,急忙喝起,马还有其麾下猛将庞德,亦同时走出,随时准备出手制止吕布

    “哎哎哎诸公今rì在此一聚,饮宴喝酒,图的不就是一个快活嘛?千万莫要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嘛”

    这时,韩遂倒显得几分勇敢,竟站在吕布和文翰的中间,做出一副和事老的姿态劝道同时,陈宫和张辽趁机抓住吕布一双虎臂,陈宫死死地扯住吕布,在旁低声道

    “主公这文不凡就是故意要将你惹怒,让你在此大闹一番,将主人家的马腾给得罪了马腾乃是韩遂义弟,若他不喜你,韩遂亦不敢与你深交,别说接受你的投诚”

    陈宫疾言厉sè,在吕布耳边飞快地说罢,吕布亦知时下势力薄弱,而又因文翰这个老仇人的到来,他的处境已显几分危险以往,吕布曾多番害过文翰,文翰会不会趁此时痛打落水狗,来报旧rì仇恨,还是未知之数

    吕布死死地压住怒火,后退几步文翰歪着头,就像个痞子似的对着吕布得瑟一笑

    “哈哈哈这才是嘛,诸公都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好汉,难得相聚,理应喝过痛快来来来,还请温侯入座义弟,你是主人家怎能怠慢我等,看,这酒都快凉了”

    韩遂走到吕布身前,一手拉住吕布,甚是热情地请吕布入座,然后又笑盈盈地向马腾故作责备地怨道

    马腾见吕布熄了火,脸sè也好了几分,时下正值深秋,气候显得几分冰冷马腾唤来几个兵士,让他们将席上凉了的酒水换下,换上热好的酒水之后,韩遂又招呼文翰和马腾入席,好像他才是主人家似的文翰和马腾相视一眼,便各自入席,文翰和马腾坐在一处,吕布和韩遂坐在一处,四个人就好似各自为营的派系,两两在阔谈大论,说到兴起便举杯畅饮当然,时不时韩遂会主动在文翰和马腾之间插上一两句话,这才显得这酒席没有太过冷静至于文翰和吕布二人,在席上别说对话,连目光也未有对视过,仿佛当对方不存在似的而吕布和马腾,因为刚才的不快,两人都无主动开口

    马腾xìng子烈,脾气也大,马腾心中在想,你吕布不给面子我,不把我当一回事,我又为何要给面子你?

    而吕布,他成名已久当初他在董卓麾下封为温侯时,马腾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守以吕布的傲气,又怎会落下面子,主动去交好马腾可知,在许久之前,马腾在吕布眼里,不过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吕布心中亦在想,猛虎向蝼蚁卖好,这是什么道理?

    陈宫在暗暗观察着酒局,心中快地分析,当下看来,吕布将会投在韩遂的麾下的几率最大因此,陈宫多次不觉地将目光投在韩遂身上,偷偷地在打量着韩遂韩遂被誉为九曲黄江,足以见其谋智、城府之深,吕布若是在投身于他,能不能瞒天过海的在暗地里积蓄势力,等待出头之rì,陈宫自问并无多大的把握

    “看来韩文约已看出吕布今rì赴宴之意,亦表露出有将吕布收于麾下的势头这韩文约好大的气魄,吕布这等背信弃义的豺狼也敢去收他就不怕落得像丁公和董贼那样的下场”

    文翰一边与马腾饮酒谈事,同时也在暗暗观察着韩遂,别看韩遂这人,表面上一脸笑容,摆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态,但其实他深藏不露,令文翰一时无法看清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在这酒局中,或许只有马腾心思最少,全心投入在这杯中之物的快意之中,至于其他三人则个个都是,心思不断,在思夺着各自想要得到的利益

    几人一喝直至深夜,韩遂装出酒量不佳,已是快醉的样子,先是告退吕布很是默契地亦向马腾告别,说要送韩遂回营马腾也不强留,便由他们两人离开

    待韩遂、吕布离开不久,文翰又和马腾喝了数杯,须臾文翰脸sè一变,向马腾凝声问道

    “不知马征西,将朝廷视于何物?”

    马腾喝得兴起,忽被文翰这样一问,顿时显了几分怒sè

    “文冠军为何有此一问莫不成你也认为,我马寿成是那些不尊朝廷,目无王法,自立一方的野心之辈呼?”

    “非也我有一事,要与马征西商议不过兹事体大,在未有马征西明确的回答之前,不凡绝不敢轻易说出”

    “可是朝廷之令?”

    文翰默默地颔首,马腾酒意刹地消了一半,凝神仰头而道

    “我马寿成身为伏波将军马援子嗣,马氏一族历来对汉室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忠字,乃我马寿成一生奉行所向只恨,早年我无重兵大势,无法匡扶汉室,诛除天下各地恶犬,还天下太平盛世

    虽是如此,但我马寿成在这几年间,亦聚有义师jīng兵六万,膝下虎子个个英勇无敌,麾下大将亦是骁勇善战此次我领四万西凉儿郎赶来雍州,原本想要扶持朝纲,哪知圣上无意,选择了曹兖州想必此时,圣上已回到了东都洛阳,在曹兖州辅佐下,正筹划重建社稷大器”

    马腾话中不免有几分悲凉,他虽是名将之后,但却有一半胡人血统,因此常受到他人白眼,而自汉献帝开始,汉室历来对他,亦是不太重视,只当他是一把屠狗利刃,能用时,用之不能用时,任其自生自灭

    文翰看在眼里,心中也有几分唏嘘,他与马腾的遭遇何曾相似,汉朝毕竟还是豪门人的天下,豪门人之间,根本容不得其他的派系插手而皇室子弟,正是这天下之中最大的豪门,又怎会信任寒门或是像是有异族身份的马腾这类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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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韩遂的算盘

    “马征西忠义无双,不凡深感敬佩泡-书_)如此,还请马征西与我一同共举皇命”

    “竟是皇命之令,我马寿成岂有拒绝之理,文冠军快快说来”

    “此地鱼目混珠,非是说话地方“

    “那入我帐篷详谈可否?”

    “善”

    两人话毕,纷纷起身,走向营寨内最大的那座帐篷后来,文翰带着赵云、戏隆走入,而马腾则带了马、马铁进入,张绣和庞德两人则守在帐篷之外

    众人坐落,文翰向戏隆投去了一个眼sè,戏隆心神领会,从衣袖中拿出一封奏书,递向马腾马腾接住,打开奏书细细观之,越看那大目瞪得越大,脸上那cháo红的醉sè亦是迅褪去

    “圣上竟要诛杀吕布”

    马腾看毕,不禁呼道马和马铁两兄弟一听,皆是sè变这也难怪,毕竟这要杀的人,可是如同神人一般,在战场上无一敌手,天下猛将无不是其对手的,天下第一人,吕布,吕奉先

    马铁有几分惊愕,而马则是狮目连连暴起锐光,浑身血液都似在沸腾若是他能杀了吕布,这天下无双的名头,便是轮到他的头上

    天下第一人这是何等威名试问哪个武者,不为之而疯狂

    “吕布为得大权,弑杀丁公可见此人无情无义后又为儿女之情,诛杀董贼,可见此人无忠无孝此等人物,连禽兽都不如试问圣上,又怎容吕奉先继续胡作非为,祸害汉室天下

    还望明公,能秉承大义,与我共举诛吕大事,不负皇命重托”

    马腾惊异连连,心中捣起千层巨浪,可知他们要杀的可是吕布啊那个在战场上无冕之王的吕布啊

    虽然吕布时下仅有八千兵力,但若要将其逼入死路,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若是吕布拼死一搏,背水一战,到时不知要有多少猛将,要死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

    马见自家父亲还在犹豫,倒是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地劝道

    “阿爹吕奉先恶名远扬,旧时他在董贼麾下,不知有多少公卿死在他的方天画戟之下此人罪恶滔天,人人得以诛之阿爹何须犹豫孩儿愿助阿爹一臂之力,取这吕奉先狗命”

    “闭嘴吕奉先成名之时,你尚且还在你老母怀中哭闹吕奉先身经百战,无人能敌,威震天下,可是你一人之力能够杀得

    还有,你别以为阿爹不知,在昨夜你是否擅自和吕奉先对战在来前,阿爹特地叮嘱你,莫要触其锋芒,你倒是威风,竟当真敢在吕奉先面前逞威若非当时,临晋大殿起火,只怕阿爹此时已是在奔丧的途中”

    马的劝说,非但没令马腾做出决定,反而遭来马腾的喝骂_泡&书&马一听,立即狠狠地瞪了马铁一眼,好似在怨马铁多嘴,将此事告诉了马腾马铁可不敢和马较劲,连忙低下头,避过马的恶狠狠的目光

    “明公息怒竟然我要与明公共举皇命,又岂有袖手旁观之理当下你我在临晋城内的大军加起来,足有六万之多到时,我等大可偷袭吕奉先的营寨,将其重重围住,布下天罗地网,如此吕奉先又岂有逃命之理?”

    “话虽如此,但吕奉先坐下有赤兔宝马,在万军之中厮杀迅猛难挡,只怕纵使你我兵力联合,也难将其诛杀”

    “明公何须忧虑一般兵士自然难挡吕布,吕布虽勇,但在你我麾下亦有不少绝世猛将,足以可击杀吕奉先”

    “在我麾下,能抵吕奉先的,也仅有我家儿,还有我麾下大将庞德而我曾听闻,文冠军麾下那名叫赵子龙的勇士,曾与吕奉先在长安有过一场激战如此看来,赵将军亦有与吕布拼杀之力但集这三人之力,最多能将吕布击败,还未能够将其逼死

    只可惜,文冠军那位二哥关云长不在,若能加上他,如此诛杀吕奉先便是万无一失”

    要杀吕布,马腾可不敢挑选一般货sè,在刚才马腾话中所提之人,哪个不是有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能耐的绝世猛将

    “呵呵诛杀吕布此等大事,怎能少得了我家二哥明公方向,我家二哥,正在赶往临晋的途中算算时间,他在两天之内必能赶到而且,我在早前收一员猛将,此人乃是子龙的师兄张绣诛杀吕布的人选中,他有足够的能耐入选”

    “可是那被称为北地枪王的张子雄?”

    文翰微微一笑,又是颔首马腾深吸了一口大气,心中惊骇连连,张绣在西凉一带的名望不低,马腾没想到文翰竟能将张绣收服,这同时也就是说,北地郡此时定已落入文翰的手中

    “这文不凡,当真是越来越恐怖了诛除了吕布之后,雍州便只剩下他和我还有韩文约三方势力到时,此人还可能将会成为我最大的敌手”

    不进则退马腾为人虽是忠烈,但要在乱世生存,没有足够的势力,随时都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马腾想要保住自方势力,就需不断地扩张而试问谁人能够洁白无比,马腾有忠,但也想要做权势倾天的权臣若是是太平盛世,马腾自问他不会生出这点心思,但可惜的不是,汉室早已落寞,迟早颠覆马腾可为忠而行,积蓄实力,为汉室征战但在这前提下,马腾必须有足够平定天下的势力

    马腾心中忌惮一闪而过,随即便回过神来,脸上升起一抹笑意

    “哈哈哈若能合这五人之力,吕奉先必死无疑马某人愿接皇命,与文冠军共施诛吕义举不知文冠军何时准备动手?”

    马腾话音落下,文翰跳动不停的心顿时稳定,文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神后向马腾拱手作礼答道

    “五rì之后,便是诛吕之时”

    “好那我今夜,便是开始安排兵士,不知文冠军对于诛吕之事,有何策划之计?”

    文翰将眼sè投向戏隆,戏隆走前一步,开始说出三rì后的战局布置文翰、马腾皆细细听之,而在一旁的赵云、马两人,眼中不断涌起热烈的战意,好似对于三rì后的那场大战,迫切而又激动

    关羽、赵云、马、庞德、张绣,这五人皆是一流的武者,特别是关羽、赵云、马,武艺比之一般一流的武者有恐怖,其武艺皆到底高深莫测,惊天地泣鬼神的层次而庞德、张绣二人,亦是不差,起码能在吕布手上坚持二百回合而保持不败这诛杀吕布阵容之盛大,可谓是万年不见其一,或许也只有天下第一人吕布,才能逼出这等恐怖的阵容呈现

    此时,在另一边吕布还未知道,自己将会大祸临头,他正在韩遂的营中,与韩遂表达出投诚之心对此,韩遂赞无表明,对此事是一带而过,然后便是和吕布谈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吕布的耐心历来都是极差,韩遂不作明答,吕布心中亦是恼怒,可知他不但自己有无双之勇,其麾下有陈宫、张辽等贤才、猛将,他愿放低身份来投韩遂,韩遂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吕布肚子里火气狂盛不止最后是,带着些许脾气,愤愤离场

    “哼哼哼吕奉先,你当真以为我韩文约不知你那颗狼子野心想要借我势力,韬光养晦,等待东山再起的时机?那你可就是妄想我交好予你,不过想暂时利用你牵制那头来自河东的猛虎罢了”

    韩遂将吕布送出营寨辕门后,望着吕布的背影,暗暗腹诽,yīnyīn在笑

    临晋城风云密布,来自文翰、马腾的势力是因为汉献帝早前一道圣旨,而暗藏杀机对此,韩遂、吕布仍不知情韩遂是与吕布越走越近,这段时间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每每都谈至深夜

    而之后,在韩遂的牵头下,文翰、马腾、吕布在韩遂营**聚一堂,几人商议无他,正是关于李催势力得以诛灭后,这回复朝廷的战报该如何去写换句话来说,也就是刮分战功

    文翰攻下北地,收服张绣,这一功劳,因为仅有文翰一方势力参与,所以对此其他三人并无过多的异议至于临晋战事,虽然大多的功绩理应属于吕布,但毕竟最后攻破临晋的,还有韩遂、马腾的势力,若他们两人想要狠狠地刮分吕布的战绩,亦是未免不可

    别忘了,当下天下人皆认为李催**而死,无人能取得他的头颅,那雍州牧的位置,很可能就是从临晋的功绩来作决定毕竟李催的死,是被这三方所逼所以这有关临晋的功绩越大,坐上雍州牧位置的几率也就越大

    而令文翰、马腾没有料到的是,韩遂非但没有为自己争功,还大发一番正义慷然地言辞,帮吕布说尽好话若是临晋的功绩用十成来分,在韩遂言辞的表达下,几乎应该有九成功劳要归吕布如此,若按正常流程来走,吕布坐上雍州牧的位置,已是十拿九稳

    对此,吕布却无好脸sè,他冷酷着一张脸庞,冷视着韩遂在一旁手足挥舞,口沫喷张在早前,韩遂暗暗地表示过,若吕布想要投于他的麾下,要显诚意,便将雍州让与他到时他会帮助吕布得到雍州,不过雍州的任职大权,要全数交予韩遂之手吕布虽是万分不甘,但在陈宫连连的眼sè劝说下,也只好咬牙答应了韩遂

    韩遂为吕布说尽好话,而文翰和马腾两人很快又想到,这两人在这几rì中几乎是形影不离,便是猜到这两人暗中定有勾当甚至很可能,韩遂已接受了吕布的投诚,如此吕布得之雍州,不就等于他韩文约得到雍州

    文翰和马腾相视一眼,眼sè经过一阵交流后,竟对韩遂所提有关临晋战功的分配,毫无异议韩遂心头涌动,内心狂喜,但表面却是笃定,不见丝毫喜sè,满脸大义泯然,说到理应如此

    战功落定后,几人便是散去而韩遂听到不少风声,言文翰、马腾的兵马在这几rì时有出动,韩遂虽不知他们在暗地里策划什么,但为了以保万一,令兵士传信于吕布,让他将营寨撤到靠近韩遂营寨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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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章 临晋大惊变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书友上传}

    再过一rì,便是文翰、马腾约定诛吕之rì

    此时,在马腾的帐篷内

    “韩文约好高深的城府啊竟然想借吕布之手,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雍州收入囊中我这个义兄,真当以为我这个义弟这双眼睛瞎了看不出他的yīn谋”

    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韩遂、马腾这两个结义兄弟,随着其麾下势力愈渐庞大,再加上西凉人生xìng彪悍,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用嘴去解决,因此部曲之间时常发生摩擦若不是马腾、韩遂这两人,暂时不想撕破脸皮,两方势力早就杀得血流成河所以在表面上,马腾、韩遂虽仍互相以兄弟相称,但暗地里却是互相提防,唯恐对方势力压过自己一头

    “明公息怒韩文约谋略、城府再深,也绝无料到我等手中持有诛杀吕布的奏书反正明rì一到,吕布必死无疑明公又何必起这么大的火气”

    文翰表面虽是在劝,但其实心里在暗暗叫好,原本他还为如何挑拨马腾、韩遂两人关系而烦恼,不过现在看来,马腾和韩遂的兄弟之情早就名副其实

    “哼话虽如此但按目前的情势来看,我那义兄好似已与吕布恶徒暗中勾结只怕明rì之战,他会多加阻拦”

    此时在临晋,马腾、文翰的兵力皆有三万马吕布兵力虽仅有八千,但再加上韩遂的五万兵力,两方的兵力几乎和文翰、马腾的兵力相持若韩遂当真要多加阻拦,只怕诛吕之事,难以成功

    马腾话音刚落,这时一个兵士急急跑来报道

    “报主公据探子回报,吕布将其营寨迁离到韩遂营寨附近”

    “什么难道韩文约已经洞悉我等筹划之事”

    马腾眼睛一瞪,转头便是望向文翰文翰脸sè亦是凝重起来,思虑了一阵后,收住急sè,静静地言道

    “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公无需担忧,明rì进攻之时,我与你先领一部人马赶至其营,将奏书皇命念出,韩文约再是放肆,也绝不敢助纣为虐,违抗圣旨”

    “不过,韩文约足有六万兵马,若他忽然发作,只怕我等难以抵挡啊何况,韩文约早年几乎被宦官害死,对朝廷已无忠义可言泡*书*(而且,为了对付吕布,我等几乎将善战之将都给调走

    要不,此事暂且搁置等合适时机,你我再来联手诛杀吕布?”

    文翰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阵,同时眼光和旁边的戏隆在快地交流一会后,两人似乎已做出了决定文翰一凝神,向马腾再道

    “明公亦知要杀吕奉先,无疑是难于登天若失当下良机,再想杀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实不相瞒,原本诛吕之事,我有意独力而揽,所以在早前已令我家四弟徐晃从河东调来二万兵马眼下,我家四弟已赶至临晋东边十里之外明rì,我会令他引军前来,牵制住韩遂还望明公,当机立断,莫再犹豫”

    徐晃这两万兵马,原本是文翰用来做奇兵之用,在合适的时机忽然发动但此时,文翰已不得不将其提前使用

    马腾刹地一顿,大目瞪开,心中对文翰当即起了几分不满和怒火

    文翰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临晋城外埋伏下二万兵马,而马腾根本毫无提防,别说马腾,就连韩遂、吕布等人都全无想到这二万兵马就似一条藏在洞窟之内的毒蛇,若是稍有不慎,被其咬到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马腾和文翰竟然联合对付吕布,那两人就是联盟,文翰在先前对此事保密,也难怪马腾生出怒火

    文翰发觉到马腾眼中的火气,却是脸sè坦然平淡,丝毫没有再做解释的意思刚才他已解释过一次,若再解释,倒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到底马腾信不信文翰的鬼话,无从得知不过,将吕布这根眼中刺拔除,对马腾也有不少的利益,而且还能赢得名望和朝廷的封赏,只要有十足的把握,马腾又何乐而不为

    “竟是如此马某人再是推搪,岂不被文冠军耻笑我马寿成是无胆鼠辈明rì三之时,火光一闪,信号一起,我定会如约出兵”

    “明公大义,如此你我便是说定了”

    马腾和文翰各伸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目光凌厉,在半空中似乎撞出了火花两人做好最后的商议,文翰便离开了马腾的营寨,开始回去准备而马腾,亦令各部兵马捉紧时间歇息、准备战事,因为一等夜深,他们将会迎来一场血腥大战

    话说,文翰赶回营寨后,戏隆、关羽、赵云等将士急急迎来,见文翰重重地点了点头后,众人脸sè各有变化戏隆脸sè不觉一紧,而赵云则是战意再涨,至于关羽则轻轻一闭丹凤目,浑身蕴藏着一股比一股盛大的逼压

    临晋城无故吹起了一阵怪风,刚到晌午时分,便乌云密布,雾气茫茫,好似入了夜一般再过数个时辰,夜sè降临天地顿时变得黑,伸手难见五指

    在这样诡异的夜里,临晋城静得恐怖,无人敢出街游荡,时不时传来的几声狗吠,好似恶鬼在叫,吓得不少孩童大哭

    夜愈来愈黑,临晋城街道上,那几只流浪的野狗,不知跑哪里去了孩童的哭闹声也停下了大街上,静得一丁点的声音也没有

    再过一个时辰,在临晋东、北营分别有两支兵马,借着夜sè诡诡,大雾迷蒙,隐蔽地从东、北门潜行而出两方领军之将,分别是文翰部下北枪校尉张绣,还有马腾部下驱义校尉庞德随其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东、北两营内,两支兵马又是隐秘往临晋城外奔出,领军之将分别是文翰部下龙奋校尉赵云,还有马腾膝下虎子,偏将军马

    再过不久,北营里一员赤脸绿袍,威风凛凛地大将,提刀领军缓缓行出,亦是往临晋城外潜行而去而这支兵马的领军之将,正是文翰的二哥,卫东将军,汉寿亭侯关羽

    五支兵马,皆是从东、北城门出城,在进军时周边一带皆有斥候勘察,再加上行军时,各部将皆由偏僻地带潜行,注意隐秘,且又是分批而出,同时又是夜深雾大,所以韩、吕军并无发觉,在不知不觉中,有五支兵马已是秘密离开了临晋

    渐渐,时间来到了次rì的三时分这是夜sè最深的时辰,须臾怪风席卷,吹得街道好似瑟瑟在颤,迷雾变得大了

    此时的临晋城,yīn森恐怖,好似一座闹鬼的死城一个汉子半夜惊醒,原本想上茅房解手,但刚走出门外,见外头怪风频频,迷雾笼罩,yīn森得让人心里发凉,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退回房舍,连滚带爬地爬回床上,然后被子一铺,卷缩在床上

    同时在他脑海里,记起他那死去不久的祖父曾与他描述过,在多年前临晋城内一场血腥大战,那惨烈的战况,他记得每每他祖父说起,都会吓得浑身哆嗦,从他祖父的描述中,那时的夜,也如今夜这般妖异

    “难道是那夜惨死的兵士来闹鬼了”

    汉子在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顿时吓得一阵哆嗦,紧紧地盖着被子,卷缩得就似一条死虾

    就在这个妖异yīn森的夜里,一道道火光,在临晋城内某几座哨塔上,频频闪烁起来随即,在临晋东北一带,连连响起一阵吵杂的响声这响声中,有兵戈震动之声,有马蹄奔驰之声,也有脚步踏地之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阵吵杂的响声越来越大,惊醒了不少在西南一带附近的吕军、韩军守卫那些守卫各自跑出营寨,只可惜此时雾气正浓,他们根本看不清远方是什么东西传来的响声

    在临晋西边靠南的吕军营寨外,胡车儿和马休、马铁各领一部大军汇拢在一起

    三人对视一眼,忽地猛甩马鞭,好似一根根脱弦箭矢般飞向吕营,而在他们身后密布的兵士人cháo,亦纷纷加,顿时那吵杂凌乱的声响,变得为震耳yù聋

    突兀,马蹄奔驰声大作,嘀嗒嘀嗒地好似敲在人的心头胡车儿、马休、马铁三马并行,中间的胡车儿猝地一加度,飞马冲出,大锤轰地抬起,迎着营寨辕门内的三个吕兵恶狠狠地砸去那三个吕兵见大雾里,忽然诡异地冲出三员彪悍将领,吓得不知反应,顿时被大锤砸中,连连发出几声凄厉地惨叫声随后,马休、马铁赶至,一人持刀,一人持枪,两般武器左右飞扫,凡见吕兵便杀

    霎时间,频频不停的凄然惨叫震荡整个吕营很快,胡车儿、马休、马铁冲进了吕营,随之其后的还有一支支杀气腾腾的兵马,蜂拥飞进,随着人cháo越来越多,几乎将整个吕营给挤满,数量大概有四五万之巨

    许多被厮杀、惨叫声惊醒的吕兵刚从帐篷急急跑出,便见到周围一片浓雾,而浓雾中猝然有无数刀刃枪支杀来,他们甚至来不及躲避,便或是被乱刀砍死,或是被乱枪刺成蜜蜂窝

    四、五万文马联军,在吕营里发起一浪接一浪地肆意狂杀,杀得血sè飞溅,连雾气好似都被染红

    血雾蒙蒙,草木皆兵仅有八千兵力的吕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似一小群羊羔,遇到了如同海cháo般数量巨大的狼群,除了玩命逃跑,凄然惨叫外,吕军根本无其他选择在此刻,他们仅有也唯有被人屠杀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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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文马联合

    在一片血腥中,陈宫在张辽的护拥下,急急地在营中狂奔泡-书_)原本在他们两人身边的护卫,早被文马联军的兵士乱刀砍死张辽护着陈宫,杀退一队又一队围杀的文马联军兵士,死命赶至吕布的帐篷正好见到,吕布骑着赤兔马,飞舞着方天画戟在与不断围杀他的敌军厮杀

    “哇啊啊啊文不凡马寿成我乃大汉抚军大将军,乃是朝廷重臣你等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吕布骤力一扫,将扑来的十几个敌军尽数扫飞后,扯着嗓子咆然虎啸在刚才的厮杀中,吕布看清这些兵士,身穿着皆是文、马两军的兵甲,这才确认了偷袭他营地的两支大军的身份

    “吕奉先,你目无法纪,作恶多端,天下谁人不知你吕奉先狼子野心圣上早已下旨,将你诛杀吕奉先你竟言,你为汉臣,难不知皇命不可违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胡车儿在乱军中,暴声回喝,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宛如一道道天落雷霆,打在每一个吕军将士的身上

    “圣上竟要诛杀主公”

    陈宫眼珠刹地暴瞪凸起,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一直天真的以为,只要吕布痛改前非,以当今汉室的落魄,无将可用的情势下,怎样都会给吕布一条生路而吕布只要任其为用,听从汉室之命,汉室因能容下吕布,将其以往的罪孽免去只要一rì乱世未平,对于汉室来说,吕布还是有极大的利用价值而事态的发展,确实一直如陈宫所料,他出计助吕布将汉献帝还有一众公卿,从李催虎穴之中救出汉献帝亦封吕布为抚军大将军,委以重任

    可是为何,忽然之间,汉献帝却要下旨诛杀吕布

    陈宫确有天纵之才,只是凡事又岂会皆如人所料陈宫又怎能明白汉献帝对董卓一派军统的仇恨,昔rì汉献帝被董卓胁迫登基,那无穷无尽的遭难便开始了,董卓持刀上朝,藐视皇权,好似将他当做一个傀儡的玩弄,可恨的是,董卓夜宿龙床,jianyín宫妃,肆意残杀朝中重臣,好像他董卓才是天下之主后来董卓又挟持汉献帝,朝中重臣迁都长安之后董卓虽被吕布所杀,但汉献帝对此并无半分感激,因为李催郭汜比董卓为肆无忌惮,这两人刚尝试权力的滋味,就像是刚吸毒的人,尝一尝便疯狂地上瘾汉献帝之后的rì子,是过得猪狗不如,rìrì提心吊胆,而令汉献帝最为痛恨难忘的是,当时李催和郭汜激战,李催竟给予腐肉汉献帝进食,这可是连狗都不会去看一眼的东西因此,汉献帝对董卓一派军统,可谓是恨之入骨,而即使吕布弑杀了董卓,但他身上刻下董卓余孽的烙印,却不会因此消去再加之吕布恶名远昭,先杀丁原,再杀董卓,这两人皆是其义父,试问连至亲之人都能无情弑杀的人,又怎会有忠君之心汉献帝根本不信任吕布会痛改前非,一直将其视若为李催、郭汜之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陈宫浑身都在哆嗦,脑袋好似不断被重锤敲击,忽然哇的一声,一口血液从口中喷出张辽吓了一条,连忙扶住陈宫

    “哈哈哈哈哈哈哈难怪难怪呐当今圣上仅有这些许胸襟,又怎可能重振朝纲汉朝必灭,汉朝必灭”

    陈宫大张血嘴,先是一阵癫疯状的狂笑,然后是大放厥词

    “哼狗嘴里蹦不出象牙陈公台你凭你这番话,足够你死个千万遍了西凉儿郎,还不快快给擒下这口出狂言的逆贼”

    马休一举大刀,顿时数队人马,朝陈宫、张辽的位置,好似一头头饥渴的恶狼般围杀而去

    “主公我营遍地皆是敌军,这里已是绝地你赶快赶往韩公营寨,韩公麾下有六万大军,文不凡、马寿成的兵马绝不敢在韩公营寨内伤你半根汗毛”

    “公台,快快上马,我与你共骑一骑”

    吕布此时已无半分傲然,时下草木皆兵,遍地敌军,纵使吕布有天下无双之勇,也绝不可能在此等大军的围杀下生还就如陈宫所说,他若想保命,唯有逃至韩遂营寨,寻求他的庇护否则,只怕他今夜必死无疑

    “主公无需顾我我与张将军在这里为你抵住追兵你快逃啊”

    陈宫从地上拾起一柄利刃,双目带着几分疯狂,竟迎向扑来马军兵士,与其厮杀起来张辽唯恐陈宫有失,连忙持枪赶去,同时口中大喝道

    “主公放心有我张文远在此必保军师无失”

    吕布钢齿几乎咬暴,再不多言,一拉缰绳,纵马便是飞奔胡车儿、马休、马铁三人见之,立马唤兵士去阻,吕布将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死亡的威胁,令他舞枪的度比以往还要快上几分凡是阻挡他的兵士,皆被吕布风雷一般迅疾的方天画戟搠死,吕布杀破一道道阻击的防线,往韩遂营寨的方向,玩命地狂冲

    至于陈宫和张辽则一边厮杀,一边集聚自军兵士,此时在文马联军宛如狂风暴雨的扑杀下,吕军仅有的兵士,仅仅不到五千,陈宫和张辽聚来了二千左右的兵士,死死地抵住好似无穷无尽的文马联军猛烈进攻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

    韩遂听得吕营那边杀声大作,顿时惊醒,惶急地跑出帐篷,然后急令各部将领,马上集聚兵马,准备去救

    “难怪今rì马寿成和文不凡如此好说话原来这两人早就看出吕布有投身于我麾下之意他们为了不让我得之雍州竟不惜大动兵戈,诛杀吕布马寿成和文不凡好你们当真够狠呐”

    韩遂想要用最少的代价,得之雍州,那么必要先保吕布所以,他已下定决心,定要保住吕布的xìng命

    就在此时,文翰和马腾引军飞奔而来,在营外激荡起一阵盛大的兵马飞奔巨响韩遂顿时一惊,连忙令阎行领军护在其后,赶向营门

    “吁”

    在文翰距离韩遂营寨仅有三十米距离时,文翰猛地勒住了踏云乌骓,还未张口,便听得韩遂带着几分怒sè地喝道

    “文冠军,义弟你等为何无故进攻吕温侯的营寨你等莫是忘了汉朝法规”

    “韩镇西,我与马征西岂是目无王法之徒,此乃圣上密旨,命我诛杀吕布之令若你不信,大可一观”

    文翰从衣袖中拿出一卷奏书,朝着韩遂便是一抛韩遂尚且还在文翰刚才话中惊愕未醒,忽见一黑物袭来,慌张一接,打开便看韩遂越看脸sè越是难看,若是汉献帝早有诛杀吕布之心,那么吕布对于他来说,根本毫无利用价值

    韩遂看罢,顿时脑念电转,飞快地思索着过了一阵后,韩遂眯起眼眸,冷冷道

    “单凭一卷奏书,文冠军你便要草菅人命,未免有失人伦何况,这奏书真伪,难以确定文冠军何不暂且退兵,韩某派人赶往洛阳,确明圣意若是确有此事,韩某必首当其冲,亲自将这吕布的人头,献予圣上”

    “义兄吕奉先之勇,天下无人能敌,岂是说杀便杀?若是今夜不能将其灭杀,rì后再想取其xìng命,无疑是难于登天”

    马腾虎目一瞪,扯着嗓子便是喝起而在旁的文翰,亦是随后言道

    “翰镇西,无需怀疑我敢用xìng命担保,此奏书乃圣上亲笔”

    韩遂眼眸几乎眯成一条细缝,连连发着异sè,不知他脑里在算计着什么,韩遂一凝神,仍是不依不饶地劝道

    “话虽如此,但这人命关天,吕布麾下足有八千条人命,若皆枉死,韩某必为今rì袖手旁观而追悔莫及还请,文冠军还有义弟,卖我韩文约一个薄面,暂且退兵待我将此事确定后,再做打算,可否?”

    就在韩遂说话间,其营寨内的一支支兵马迅地集合,庞大的数量,直把其营寨所有的空地几乎都给布满

    “翰镇西,当真要为了吕布那恶徒,不惜与我等大动兵戈?”

    文翰见此脸sè亦是寒澈了几分,冷声呼道

    就在文翰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急的马蹄声,虽然四周大雾迷蒙,但来人强壮的身影实在天下少有,一眼便能认出,此人正是吕布吕布策马狂奔,在其身后有几支文马联军的队伍死死地紧追眼见吕布只要再过一条大道,便能奔至韩遂营寨

    须臾,一阵炮响暴起,大道深处的西门轰地爆开,一支大军如同cháo涌般飞冲而进,冲在最前的正是文翰四弟,奋英将军徐晃徐晃舞起大斧领着jīng盾营刹地挡住了吕布的去路,吕布冲得过劲,一时收不住去势,急忙抬起方天画戟挡住劈来的大斧

    砰的一声巨响,徐晃马匹连退数步,与此同时,jīng盾营将士掌盾抬枪,一拥而上,向吕布重重围去

    而随着徐晃领jīng盾营在抵挡吕布的同时,大军大半的兵马冲向韩遂营寨一边,前头的弓弩手,皆搭弓上箭,而文翰和马腾带来的一万文马联军,亦齐齐踏前一步,抬枪备战,每个兵士皆把目光死死地投放在韩遂的身上

    “翰镇西吕奉先乃是无义豺狼,罪恶滔天,人人得以诛之今竟有皇命而降,天要收他难道你还要逆天而行,助纣为虐?”

    文翰高举暴雨梨花枪,遥指着韩遂,大有一副要战便战的势头而随着徐晃这两万兵马冲进临晋,韩遂脸sè又是难看几分,yīn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此时围在他的营寨外足有三万兵马,而且在吕布营寨那边,也不断传来急密集的脚步声,每波人数的数量起码有数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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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步步惊心

    只怕不用多久,在这里集聚的文马联军的兵力,会急升到与他这方的兵力不相上下泡-书_)如此一来,韩遂当真要与文马联军大战,必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韩遂脸庞频频在抽动,狠狠地压住怒火,过了一阵后,竟升起了一张笑脸

    “吕布这等恶徒,理应受诛韩某岂有保他之理阎彦明听令立刻领兵协助文冠军和义弟的义师诛杀吕布恶徒”

    “末将领命”

    阎行拱手接令,便是引着三千铁甲jīng锐骑兵冲出营外而因为文翰并无表示,所以营外的兵士皆无放箭去阻阎行引军迅地冲往吕布位置,吕布刚听到韩遂之言,又见阎行引军冲来,顿时怒发冲冠,朝着韩遂竭斯底里地吼道

    “韩文约你这无义小人,若我今rì不死,来rì必取你之狗命”

    在吕布吼话间,徐晃趁机大斧一劈,吕布火气正盛,见徐晃偷袭,暴力一涨,挥戟挡去,随后回手一抽,往着徐晃的头颅便是回扫而来徐晃猛地驱身一避,头盔被方天画戟打飞,就在他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吕布另一手握起砂锅般大的拳头,朝着徐晃的面门就是打去还好此时,阎行即使赶来,长槊连刺几道枪花,将吕布逼退同时间,jīng盾营将士又是扑来,还有阎行的西凉铁甲骑兵亦从一方火飞奔而来

    吕布不敢恋战,猝然一拉缰绳,往大开的城门位置便是逃去哪知城门内有一队弓弩手借着夜sè、雾气隐秘,埋伏许久,见吕布冲入shè程范围,齐齐放箭

    吕布一心只顾着逃跑,怎想过这门里有伏兵,数百根箭矢倏然飞来,吕布一边慌乱挥戟,一边躲避,仓促间,被一根箭矢shè中右臂,数根箭矢擦过他的身躯一轮箭cháo过后,城门已被关起

    吕布顾不得拔箭,连忙又拉缰绳,往北门方向夺路而去在其身后,箭矢破空声又起,还好赤兔马行走如风,用极快的度,硬是逃出了箭矢飞奔的shè程吕布往北门逃去,在其身后追着不知多少支兵马,那无处不在的喊杀声几乎将吕布逼疯吕布狂拍赤兔马,一路飞驰,遇到不少从另一边追来的文马联军兵士,吕布不敢停下,飞马刺杀,有些兵士经验老道,不去砍吕布,却纷纷去砍赤兔马赤兔马受了不少伤势,连连凄厉嘶鸣

    再回到吕营此时,张辽、陈宫身边的兵士仅有不到数百人,好似无穷无尽的文马联军宛如一个血盆大口,不断吞张,将八千吕兵几乎吃尽,张辽、陈宫身边的兵士已是仅存的最后一支残军

    “死”

    成廉与胡车儿已是大战了数十回合,在此之前,成廉在宛如狂cháo的敌军扑杀下,已受了不少的伤势,后又与胡车儿打了数十回合,现已是筋疲力尽{///书友上传}

    就在此时,胡车儿暴然一喝,大锤由天遽然轰落,成廉急急抬枪去挡,轰的一声,枪随声断裂,大锤坠落,成廉的头颅刹地炸了开来

    而在成廉死去的同时,宋宪亦被马休、马铁联手杀死,只见马休一刀打飞宋宪的兵器,马铁趁机迅猛地飞出一枪,刺中宋宪的心窝,宋宪啊的一声惨叫,布满血迹的脸庞上,大眼凸起,眼sè尽是不甘、痛苦,缓缓地转过头,临死前望了一眼身后的同袍,然后才坠落下马,被围来的兵士,乱刀剁成血肉模糊的肉酱

    “成将军,宋将军哇啊啊啊啊”

    眼见着昔rì同袍一个个的死去,张辽好似陷入了暴走状态,忽然暴发出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势,张辽猛动长枪,尽打搏命招式,迎着一波又一波扑杀而来的敌兵裹血力战,张辽完全放弃防备,只用度去杀人,杀得越来越快,他每前一步,就有数个敌兵被快枪刺死,渐渐地竟吓得文马联军的兵士,无人敢前

    张辽眼目好似发着红光,面对着密密麻麻的人cháo,赫赫望去胡车儿见其如此勇猛,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之意

    “主公有令凡是擒得张文远、陈公台者,封都尉,赏八千两黄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胡车儿喝声一出,顿时文翰军的兵士个个变得毫不畏死,持刀枪再次开始扑杀

    而就在此时,在张辽、陈宫身后的李封,眼sè忽地变得幽然,缓缓地走进张辽背后,张辽以为李封来助战,没有防备就在张辽再杀退一波敌兵时,李封猝然发作,好似一头恶熊般扑向了张辽,张辽被李封扑倒在地,扭身便是一拳打向李封,李封被打飞几颗血牙,但求生的yù望,逼出了李封的野xìng,一边死死地压住张辽,一边大喝道

    “别杀我我擒住张文远啦”

    李封此举已是十分明显,他想要擒住张辽,来换取活命在一边的兵士迅地奔去,无数柄刀枪飞地抵在了张辽的全身

    “李封你这叛徒,我要杀了你”

    陈宫气得浑身哆嗦,脸目狰狞,拿着刀便往李封后背砍去陈宫眼里此时只有李封,哪有顾得在李封旁边密密麻麻的敌军,文马联军的兵士一拥而上,先将陈宫手中大刀砍飞,然后七手八脚地将陈宫压在地上,将其死死擒住

    “军师嗷嗷嗷”

    张辽眼见陈宫被擒,竟又再次爆发,虎躯大震,竟将李封整个人都给震飞因为文翰早前有令,要生擒张辽,所以这些兵士都不敢动手不过张辽却不会客气,他随即一手拿起长枪,打起一个迅猛的回旋,将身边所有的兵器打飞,一弹身躯,便想去救陈宫

    “张文远,若你不想陈公台丧命,那就乖乖受擒否则”

    不知何时,胡车儿已冲到陈宫身边,用锤抵在陈宫的后脑勺上,冷寒地喝道张辽见之,顿时好似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连退数步后,放下了武器,整个人好似丢了灵魂

    “张文远不准投降我等宁死不降”

    陈宫眼角崩裂,嗓子几乎喊破,好似失心疯般乱吼

    张辽目光渐渐变得黯淡,身躯被五花大绑地捆起,这时在他脑海中,回忆起的,是旧rì一幕幕追随在吕布身边作战的画面从前还在并州之时,他深深地敬重吕布,为此他可以为吕布付出xìng命也在所不惜只不过,随着这个乱世的到来,许多东西似乎都变了,吕布再也不是那在并州抵挡羌胡,保家卫国的吕奉先,他慢慢地变得迷恋权力,yù望过盛,后来是弑杀了丁原,投靠了当时天下第一jiān臣董卓至此开始,吕布便是越变越是陌生有时候,甚至连张辽都觉得,他昔rì敬重的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为何会变得如此我张文远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张辽忽然咧起一个笑容,悲凉地自嘲起来

    随着张辽、陈宫被擒,剩下的几百吕兵亦再无反抗,尽数放下武器受擒于此,吕布的势力几乎消灭殆尽,仅剩下的,也唯有吕布一人在孤军奋战

    另一边,几个斥候快向文翰和马腾疾奔而来,赶至后一阵疾言快语报后,文翰和马腾对视一眼,同时颔首

    “翰镇西,可愿随我等一行,亲眼见证这被誉为天下无双的男人,最后的一战”

    文翰忽地转头,甚是平静地向韩遂问道韩遂收敛几分神sè,又是笑起

    “竟是文冠军所邀,韩某岂有不赴之理?阎彦明,你随我一同过去”

    随后,文翰、马腾、韩遂在几队部队的护拥下,缓缓地奔出临晋城门

    此时,夜时将过,不过天sè不见明朗,那虚空上的乌云,滚滚荡起,雷光频频飞动,一场大风暴快要降临

    话说吕布从临晋北墙的破口逃出,在无数追兵下,一路飞逃,刚逃往一个路口,张绣领着一千兵士,从林间杀出吕布只战了几合,又认得张绣,知他武艺不凡,若要拼杀,要花不少时间才能将其击败,于是拍马往西边的空档位置夺路而去

    张绣并无紧追,他受戏隆托付,只要将吕布引入西边即可而他还有其他的任务,将吕布赶去西边后,张绣令兵士原地守住,便拍马亦往西边方向疾奔而去

    吕布惶急逃向西边,又到一林口,虽然此时周遭寂静,但吕布却觉得耳边仍是在响起无数的喊杀声,吕布凝了凝神,纵马奔入刚入林口不远,一手持狮头大砍刀,髯长二尺,目生威凛的大汉领一千兵士飞出此大汉,正是马腾麾下大将,庞德,庞令明这庞德与关羽生得有几分相似,吕布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关羽杀来,连忙挥方天画戟去挡庞德与吕布战了几合,吕布认清庞德面貌后,才知此人非是关羽,虽是如此,这大汉孔武有力,刀式猛烈,劈砍迅疾刁钻,不比之关羽的武艺逊sè多少吕布杀了几回合后,见那一千兵士将要围来,又见南边兵力不多,虚刺一戟后,骗过庞德,朝着南边方向夺路而逃庞德亦无去追,待吕布逃远后,令兵士守在原地,单骑而去

    吕布再往南方逃去,眉头不断在跳,脸sè不但yīn沉带着几分虚脱,他在草木皆兵的围杀下,厮杀了一夜,又连连遭到两泼伏军,无论是体力还是jīng神损耗皆是极大甚至不知为何,吕布脑海里连连升起昔rì在丁原、董卓麾下,与其相伴的画面

    吕布猛甩头颅,好似要将这些画面甩走,不知觉间,在他前路出现了一片一望无尽的大草丛吕布心脏骤地一揪,连忙抖数jīng神,四目jǐng惕环视,骑马缓缓前进他骑马走了快有百米,忽然在右边草丛,响起一阵阵涌动声音,吕布脸sè刹地变得苍白,前两回深刻的教训,已令他猜得,那草丛内必又有一支伏军吕布策马往左路就逃,而就在他逃开不久,持着锦银狮牙枪的马,引一千兵士,飞马奔出,舞枪在后连连喝骂

    若是以往,吕布必然转身与马杀个天昏地暗,也绝不会临战退缩不过,此时吕布自知非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紧压着火气,咬着钢齿飞拍马狂奔马见吕布逃远,冷冷一笑,令兵士在原地把守,便独自策马飞往一处

    吕布逃了一阵,见后方无追兵追来,才放慢了进程先是铺天盖地的围杀,后又连遭伏军偷袭,而且每支伏军的领军之将,皆是一流的武将这不但是**上的折磨,是jīng神心灵上的折磨,吕布感觉自己仿佛就似一只被人慢慢逼近死路的耗子,他的神志几乎被逼得模糊,那旧rì的一幕幕画面又再在他脑海里升起,吕布忽感一阵头痛yù裂,差点坠下马来

    “我是吕奉先天下无双的吕奉先我绝不会如此轻易死去我仍要纵横天下喔嗷嗷嗷嗷嗷”

    须臾,吕布血目大张,满脸青筋凸起,仰天大吼,好似要将全身的怒火都给倒尽一阵阵轰鸣的回声在周边山谷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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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五龙锁帝杀阵

    吕布吼毕,连呼了几口大气,觉得jīng神好了些许,凝了凝神,再次策马飞驰起来,一阵后吕布来到一谷道路口

    或者是吕布神经过敏,也或者是吕布预感料中,吕布忽然一立方天画戟,在路口大口喷张凝声大喝

    “文不凡、马寿成你等麾下皆是无耻之辈,只知暗地偷袭,谁人守在此地,我吕奉先来了”

    好似雷霆般的巨响过后,周围仍是寂静无比,吕布眯起血目,此时他一身甚是狼狈,身上有着不少的血口,血液不断地从他身体缓缓滴落在他经过的路上,能见到断断续续的血迹

    连连几次回声荡回,周遭仍是毫无动静,吕布脸sè一喜,连忙双脚一夹马腹,纵马便跑而就在他动身的瞬间在他背后,忽传来一阵阵叶枝涌动声传来,吕布大惊失sè,回头望去,只见一根根箭矢从后面密林中飞shè出,吕布急抡起方天画戟格挡,箭与方天画戟不断地碰撞,不知shè了多久,那频频不停的暴响声缓缓而止一员身穿白袍银甲英姿勃勃的将领从密林纵马跃出,那亮丽的龙胆亮银枪如同蛟龙出洞,往吕布后背便刺

    “赵子龙”

    吕布惊呼一声,这埋伏的将领一个比一个厉害,纵使吕布有龙胆,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吕布抬起方天画戟急急打住刺来的龙胆亮银枪后,借力猛地一加,飞马便逃赵云在后追杀,两人在谷道内如同两道闪电一般飞驰

    赤兔马好似也明白,吕布身处险境,拼出了全身的力气,越跑越快而夜照玉狮子亦是,难得龙驹宝马,在后紧紧追着不放,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便是冲出了谷道而在谷道外,正好是乱石四布的石林,石林内道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极易迷路不过此时哪还容得吕布未多想,他面前仅有一路可逃,而在后方,除了赵云外,他还连遇几波伏军,且个个领军将士都是当世虎将,若遭到围杀,他自问绝无可能有生还的机会吕布纵马奔腾,一头拥入乱石林中

    赵云见吕布进入乱石林,忽地勒住马匹,令后面的兵士守住乱石林,而他随后则单枪匹马亦是进入了乱石林

    与此同时,在谷道上方空地,文翰、马腾、韩遂带着一队队人马缓缓走近边口文翰眼见赵云将吕布赶入乱石林,微微地向身边的马腾、韩遂笑道

    “好了接下来诸公便在此地,好好地欣赏吕奉先最后的威风”

    “诶,可叹英雄末路啊这吕奉先虽是秉xìng恶劣,但在战场上未免不是一个值得敬重的虎将只可惜,他yù望过盛,在早年犯下太多滔天罪孽有今rì之果,也是他自找的”

    马腾走到文翰身旁,眺眼望去,在这谷端边口,正好一眼望尽底下的乱石林韩遂亦是慢步走来,当他看到乱石林巨石摆放的位置时,脸sè一惊,不觉大呼起来

    “这石阵,难不成是chūn秋时期,鬼谷子的成名大阵,五龙锁帝杀阵”

    “呵呵,韩公不愧是凉州名士,这眼力果真毒辣没错,这石阵正是五龙锁帝杀阵此阵原应由五支大军作为阵中攻地,各据东南西北中五面,环环相连,成田字变化不过,吕奉先仅有一人,所以我并无安配兵力只让五员龙将据守攻地,张子雄居南,庞令明守东,马孟起镇西,赵子龙伏北,关云长安中若是吕奉先能够杀败五员龙将,便可攻破此阵,否则绝无可能逃出五龙锁帝杀阵”

    戏隆呵呵一笑,在韩遂旁简单地介绍起五龙锁帝杀阵此杀阵乃是戏隆从文翰赠予他的《太平要术》副本中学得,《太平要术》不愧是天下奇书,内面记载万物万法,就连鬼谷子的成名大阵也有记载在其内

    “好大的手笔文不凡、马寿成这两人,为了杀这吕奉先,不但摆出五龙锁帝杀阵,派出张绣、庞德、马、赵云、关羽这五员绝世猛将,如此一来,吕奉先岂有半点生机”

    韩遂暗暗sè变,同时在心中好似掀起百道巨浪,默默地用眼角瞟了文翰一眼,以往那份忌惮陡增不少吕布一死,接下来他和马寿成、文不凡为争雍州必会有一场大战,马寿成此人,韩遂与他深交已久,知根知底,韩遂自问不怕与他开战

    而文翰却是不同,他自起兵开始,少有败绩,尚用谋略奇计,表面常摆出一副仁义为先的姿态,却常暗怀鬼胎就如他取并州时,打着替张扬诛灭白波贼的名号,其实他却有谋取并州之心,后来张扬被羌胡所杀,韩遂一直以为,此事乃文翰有意而为之此等人物,最是难防再说今rì吕布势力遭灭,文翰在事前做足了布置,暗中联合马腾,动用兵力足有八万之多,且派出猛将强人,将吕布一步一步逼入死境,一丝生机都不留,把人往死里整

    韩遂暗暗在想,若是文翰有朝一rì,亦大摆杀局,将他逼得如此想到此,韩遂不觉一阵哆嗦,脸额上冷汗密布

    此时,文翰并不知韩遂的心思,他一双眼眸远远地投落在乱石林内的吕布身上其实,也难怪文翰要将吕布逼得如此毕竟自昨夜开始,吕布势力破灭,若是被吕布逃走,明枪易挡暗箭难防,rì后吕布必然成为文翰心中梦魇一般的存在,文翰每rì如履薄冰,唯恐哪rì吕布会从暗中出现伤害他,或是他所重视的家人斩草不除根,必成大患文翰又怎会犯如此低等的错误

    就如若是吕布逃后,隐匿在暗处,等待时机想要暗杀文翰文翰不可能时时刻刻将关羽、赵云带在身边,万一有个突发情况,文翰在没有能够抵挡吕布的将领保护下,遇到吕布这个恐怖的复仇者,那文翰比遭灭顶大祸又或是他潜入河东,想要对蔡琰、周珑等人不利,以吕布的能耐,他处心积虑地要杀几个人,试问天下谁又能挡?

    文翰不想追悔莫及,吕布他的一切几乎被文翰一手捏灭,文翰岂敢留一个丧心病狂的吕奉先在人世

    渐渐地,所有人的目光皆集中在乱石林内,屏神凝气地紧紧地盯着吕布,见证英雄末路最后的落幕

    乌天之上,云雾翻腾,雷鸣滚滚电光将吕布满是jǐng惕的面容,照得透亮,此时的吕布就如一头受了伤的雄狮,进入了恶虎的领域他骑着赤兔马缓缓而行,周遭的乱石看似如出一辙,但其中大有深奥,吕布多年战场经验,让他预感到自己定是入了迷阵之内

    “那几支伏军,是有意将我逼入此地文不凡,你当真连丝毫机会都不肯留予我么?”

    吕布眯了眯血目,忽然间,不知为何,他全身进入一种极其平静的状态,静如止水或许是吕布已知自己此时再有多大的怒火、怨恨,也于事无补,只会令自己灭亡得快而在乱石林内,他能感觉到,有五股盛大的气势在不断地狂涌而来,且一股比一股犀利暴烈特别是在其中一股,带着光明正大的强压,那如洪cháo一般的正气,令吕布不觉心头砰砰在跳,血液在剧烈地沸腾,令他全身烫得如同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

    “是你吗,关云长?你果然也来了”

    吕布嘴上咧起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身上威势不断地集聚,一股血腥浓烈的气旋从他身体爆开,狂涌四方,顿时在乱石林的五股气势好似都感受到血腥威压的存在,皆好似震荡起来

    加的狂烈,加的逼切

    他们都在发出一个信号,那就是渴望渴望与吕布这个陆地最强者,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轰

    须臾,一道巨大的雷霆毫无预兆地劈落在乱石林中,将一块巨石轰然打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密集不停的倾盆大雨

    每滴雨滴都如黄豆般硕大,打在人的身上也会感觉一阵不轻的痛楚吕布仰头迎雨,感受着大雨淋漓的畅快

    “我,吕奉先来也”

    吕布口喷咆哮,如同一头反天血神,浑身爆发着捣天翻地的滂湃气势,威风迫人,赤兔马刹地奔腾,它好似亦被吕布的战意所染,竭斯底里地嘶鸣起来

    吕布在暴雨雷光下,在乱石林急飞驰,乱石林好似在指引着他,很快吕布便来到乱石林的南方一带

    一员身穿金虎凯甲,头戴赤炎纹盔,手持虎头金枪的将领似乎早就在此等候许久,当他见到吕布策马奔来,双目刹地shè出两道炙热的jīng光

    “北地张绣,张子雄见过温侯”

    张绣未有偷袭,反而拱拳报名,表示出对吕布的尊重若是以往,吕布根本不屑理会,提戟便杀,但令人没有预料到,那个唯我独尊的吕奉先,竟拱手回礼,昂着头颅喝道

    “五原吕布,吕奉先张绣,你就是第一个吗?”

    吕布的回应,代表了他认可张绣的实力,承认了张绣有这个资格与他吕奉先平等一战张绣脸上涌出几分激动,天下能入吕布法眼的人,何其之少特别是张绣曾在董卓麾下入仕,曾几何时,吕布曾是张绣所要仰望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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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张南庞东

    “温侯,若你想要破开这个迷阵,必须要破开五个阵眼,而第一个阵眼,正是由我张子雄所守”

    “好无需再多废话,战”

    吕布一舞方天画戟,张绣顿地一凝神sè就在此时,一道电光闪过,好似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吕布和张绣几乎同时策飞马匹,方天画戟和虎头金枪几乎同时破飞刺出,刹地碰撞,画戟和金枪瞬间便化作了无数的戟光枪影,bao乱地舞动击撞

    大雨狂倾,落雨的度,快得让人无法看清但是比起这两人的攻势,仍是逊sè不少方天画戟猛迅得就如不止的火cháo,虎头金枪虽快,但却显得力量不足,两人斗了数十回合,虎头金枪开始显得被方天画戟的攻势力压一头

    “张子雄,你给我使劲啊”

    吕布暴然一吼,一画戟打开虎头金枪,张绣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头水牛击中,马匹四蹄在地划出两道十米深痕张绣暴退不久,吕布紧追杀来,方天画戟高举在天,一画戟横砍而过,好似将一面雨cháo都给砍断

    “啊啊啊啊”

    张绣虎目大瞪,全身聚力在手,一枪轰然刺出,击打在方天画戟的戟刃之上,只是令张绣惊骇无比的是,他全力一击,竟不能击退方天画戟半丝吕布脸忽生恶相,持画戟之手骤然膨胀,就势而过,在张绣的铠甲上砍出一条暴烈的火星痕迹张绣死死咬牙,铠甲裂开的同时,忽地举起全身蕴藏的气势,拿枪手掌陡地暴凸出无数条青筋,回手一抽,枪式再出

    “温侯接我杀招

    吕布神sè顿时变得凝重,在他眼中,张绣虎头金枪猝然冲出数千条金sè光束,隐隐间好似能听到百雀在啼叫,百雀宛如在呼唤着沉睡的神兽,神兽惊醒,金光汇聚,一只巨大的金凤从虎头金枪中,振翅高飞,随着虎头金枪的刺落,往吕布威凛的身躯迅猛飞来

    “来得好”

    不知吕布是托大,还是留力应付后面的大战,他并无使出相势杀招,而是暴起全身的力气,他的手臂块块肌肉凸起,血目大睁,方天画戟受无穷力量而动,竟割出一片犀利的锋芒,与那头金凤碰撞在一起锋芒如能割破天地,与金凤浑浑火焰交集在一起,吕布不断发力,整张脸被逼得扭曲起来

    “给我破”

    不知吕布用了何等神力,画戟骇然坠落,那片犀利的月牙状锋芒竟将金凤一切为二,同时张绣虎头金枪被画戟击飞,其力气之洪大,甚至连张绣都被其惯xìng弹飞张绣滚落在地,满身瞬间布满泥浆,他急忙止住去势,一手抓住旁边的虎头金枪,双眼jǐng惕地抬起,望着正在不远处的吕布

    吕布似乎并不想赶尽杀绝,因为若他要将张绣逼入死境,也要付出不少代价可知,吕布接下来还要面对四场大战而且,每一场必定会比这第一场要激烈几倍

    “承让”

    吕布从口中喷出铮铮二字,至于张绣亦无要死缠烂打,他收敛了几分战意,此时他的马匹正好冲来,他翻身上马,往一边便是冲去,同时口中喝道

    “温侯威武,我张子雄甘拜下风”

    第一场大战,就此结束吕布凝视着张绣退走,正yù策马继续前行,忽然他手臂一抖,几乎把持不住手上的方天画戟

    “哼哼没想到啊,昔rì那个傲气的小将,如今竟能成长到如此地步”

    吕布咧开一丝笑意,强震jīng神,随即双脚一夹马腹,再往乱石林内疾奔而去

    大雨飞肆,在乱石林东方一带的某个空地,一个长髯赤脸大汉,正坐在一块大石上,不知何时他将身上的铠甲尽数脱下,他**着上身,那阳刚而充满力量的虎躯上,肌肉线条极为完满,肤sè微微发赤,给人的感觉,好似他整个人好似布着滚滚赤火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大汉眼sè刹地暴起两道如火般的炙热的光芒,缓缓地站起了身躯

    “少主你放心,此战我定会拼死而战,将吕布击成重伤,让你最后夺得此人头颅,赢取天下无双的名头”

    大汉在心中暗暗地腹诽道此人正是庞德,庞德自小在马腾坐下学艺,因其天赋异禀且天生神力,极受马腾重任,将马氏一族的武学倾囊而授因此庞德对马氏一族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甚至可以为了马氏一族的荣誉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就如,西凉第一勇士阎行,其实庞德在多年前已有击败阎行的实力,不过为了让马受到多的赞誉,庞德一直压耐自己,不去争夺西凉第一勇士的名头,耐心地等待马的成长因为庞德知道,若是他击败阎行,马必定会来挑战自己,庞德不想与马为敌,所以宁愿让阎行继续做着西凉第一勇士的位置

    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庞德是个让人值得尊重的汉子

    吕布缓缓策马赶至,当他见到庞德**的身躯时,目光微微一凝,神sè不觉凝重了几分因为他发觉到,那丢落在地的铠甲,深深地陷入地面之内,可见这铠甲重量的恐怖

    “这赤汉子一直都在压制着自己的实力看来,此人比张子雄还要棘手几分啊”

    “南安庞德,庞令明”

    庞德在喝话间,拿起狮头大砍刀,纵身一跃,跳上马匹,策马做好应战的准备吕布却是笑了笑,血目发着阵阵诡异的光芒,冷冷应道

    “五原吕布,吕奉先”

    两人简洁报名,礼数完毕庞德一起狮头大砍刀,便是挥刀往吕布劈来吕布提戟迎着,一画戟打住狮头大砍刀,在之前吕布曾与庞德战个数合,原以为已知其底细七八但就在狮头大砍刀和方天画戟碰撞的刹那,吕布才知自己还是小觑了庞德

    庞德的力气,比之刚才还要盛大数倍,竟逼得吕布一阵sè变

    砰的一声巨响,狮头大砍刀打开了方天画戟一些,庞德忽地改变刀式改劈为捅,刀刃倏然地朝着吕布的面门便是捅去吕布急急避过,那发着阵阵寒澈冷意的刀刃,照过吕布脸上的赤sè面甲吕布一手抓住庞德的狮头大砍刀,就yù夺刀,庞德怎会让他得逞,刀锋一转,往吕布的手臂便是砍去变换刀式一气呵成,劈砍的度迅猛飞快,还好吕布早有防备,倏地一缩手臂,同时方天画戟由低往上朝着庞德马匹的马首便是劈去

    庞德反应极快,骤力一拉缰绳,马匹四蹄一跳,往后跳开一段距离,吕布舞起方天画戟随之杀至,庞德抡刀便挡,两人刀戟飞撞,你来我往,两把兵器之间,掀起阵阵飓风,将落来的大雨都给弹飞,打得难分难解,甚是激烈

    狮头大砍刀,方天画戟不断飙飞,如同电光飓风,每每碰撞都会割出一条条盛大的光芒,那剧烈的火星,似乎连大雨都无法将其熄灭

    在乱石林外的谷道边端,韩遂惊异连连,不禁地与身旁的阎行对视,而韩遂亦发现阎行亦有着不可置信的愕然两人仿佛在同时惊呼,这庞令明怎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同时间,马腾亦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庞德爆发出来的恐怖势力,喜的当然是庞德现在表露出的实力,远他以往的想象,能有如此勇猛的悍将,马腾作为庞德的主公,又怎会不喜

    而文翰眼眸不断眯缩着,心中惊叹不已脑海中迅地升起有关庞德在正史的事迹

    初始庞德从马腾进击反叛的羌、氐等外族,数有战功,迁至校尉后马腾投于曹cāo,曹cāo讨袁谭、袁尚于黎阳,袁谭遣郭援、高干等略取河东,曹cāo便使钟繇率关中诸将以讨逆庞德时随马,拒战郭援、高干于平阳,庞德为军中先锋,进攻郭援、高干,大破其军,亲斩郭援首级庞德获功,拜中郎将,封都亭侯后张白骑作叛于弘农,庞德复随马腾往征,破叛军于东西肴山之间每次交战,庞德常陷阵却敌,勇冠马腾军队其声威,除了马腾虎子马能比肩外,除此外无人能及

    而庞德真正威名远扬天下,应从曹cāo定汉中他投诚曹cāo后才开始时年候音、卫开等在宛城作叛,庞德领军与曹仁共攻拔宛城,斩侯音、卫开,遂南屯于樊城,以讨关羽樊城诸将以为庞德之兄庞柔时在汉中,对庞德颇有猜疑

    庞德为辟疑,亲身与关羽交战,引箭shè中关羽前额其时庞德常乘白马,关羽军皆谓之白马将军,皆对他甚为忌惮后曹仁使庞德屯兵于樊城以北十里,正值天降霖雨十余rì,汉水暴溢,樊城下平地积水五六丈之深,于是庞德与诸将皆避水上堤

    此时关羽乘船攻击魏军,以大船四面发箭shè向堤上庞德被甲持弓,箭不虚发将军董衡、部曲将董等yù降关羽,尽被庞德收斩庞德自平旦力战至rì过中,关羽攻势渐急,箭矢用尽,双方短兵接战当时,庞军落尽下风,其麾下将领又有惧心,庞德自知大势已去,于是意怒恶战,气概愈壮,然而水浸太盛,魏军吏士皆降庞德与几个将领,收弓带矢,乘小船yù赶还统帅曹仁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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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吕马再战

    不过暴水太盛,小船因而覆没,弓矢尽失,庞德独抱船覆于水中,为关羽所擒,被解回蜀营立而不跪后被关羽诛杀

    庞德虽死,但其忠义无人不为之赞赏,就连曹cāo得知庞德之死,也不禁黯然落泪而且从正史的描述来看,当时的庞德武艺丝毫不逊sè于关羽,最后落败,也只能说他时运不济,还有兵士心不齐,再因他身份特殊,遭人猜疑

    当然,那时关羽的年纪,已非是他的鼎盛时期,不过虽说如此,庞德能够伤及关羽,亦足可证实其武艺之高

    就在众人皆为庞德爆发实力,暗暗吃惊不已时在乱石林内,庞德和吕布的战斗已是进入了白热化,两人打了几乎有百个回合,庞德天生神力,但持久力却是一般,猛攻过后,略显下风

    当然,这必不代表庞德武艺不佳,可别忘了,他所面对乃是陆地最强者,吕奉先若是一般一流将领,在他狂攻十合下,早就殒命若是一般一流将领,也最多能与他拼杀数十回合,就要被迫逼出相势杀招

    砰

    吕布方天画戟骤力暴扫,将庞德狮头大砍刀打开,同时吕布捉住这一空档,一连搠出数十道戟花,庞德神sè一紧,急急连避,不过吕布的戟式实在又猛又快,庞德避过大部分打向重要部位的攻击,其余攻势无暇应付只见一道道血液飞腾,庞德胸口、臂膀上飞起一道道艳红的血液

    “嗷嗷嗷吕奉先接我杀招”

    庞德咆哮一声,赤红的狮躯,肌肉块块坟起,宛如赤sè的镔铁,整个人如同一头赤sè狮子在吼

    吕布血目一瞪,顿时神sè变得极为凝重在他眼中,只见庞德的狮头大砍刀上,赤炎滚滚,光焰盛大,一股滂湃浩大的迫力随之而发吕布不敢托大,一举方天画戟,气势狂聚,同时间在庞德眼中,亦见到方天画戟血光泯然,一尊身穿血甲的巨神隐隐而现

    两人皆使出相势杀招,庞德yù要作势一搏,至于吕布他却仅有了五成的力量,来使出这一次的相势杀招

    相势之内赤sè巍巍,一尊手持大砍刀的巨人在赤光凝聚下,显现而出另一方,血光赫赫,一尊模糊的血甲巨神大张双臂,血嘴大张,咆哮震天

    随着庞德的狮头大砍刀落下,吕布方天画戟的劈落赤sè巨人持刀,以破天之势暴然砍落血甲巨神右拳凝聚血炎,朝着赤sè巨人轰然打去

    在霎间上,一道天地连接的血赤巨大光束,在刀拳碰撞下骇然坠落紧接着,巨大光束炸了开来赤sè巨人在光束中,飞泯灭,同时带着道道如同雷鸣般不甘的吼声

    在现实中,一股盛大的飓风席卷而起,方天画戟在飓风中赫赫前进,好似蕴育着无尽的力量,将狮头大砍刀刹地打飞,方天画戟朝着庞德的胸口位置倏然刺去

    时间须臾变得极为缓慢,眼见方天画戟就要将庞德刺个透心凉时,忽然方天画戟爆出砰的一声,前头的一小截的戟刃竟然裂开庞德趁此死命避过,借着两人击打的飓风吹势,纵身飞开一边

    庞德就地滚了数圈后,急急站了起来,此时狮头大砍刀正飞落插落在一边,与他有不短的距离虽是如此,庞德仍是目光凌厉迫人,狮躯微微展开,随时做好应敌的态势

    他在发出一个信号,他还能战吕布凝了凝神,缓缓地道出三字

    “你走”

    吕布不想与庞德死拼,如今分出胜负便可要将庞德置之死地,对于如今的吕布说,并无任何的益处

    庞德咬着皓齿,虽然他有千万的不甘,但他却不想用命去拼庞德深深地看了吕布一眼,眼中露出武者之间的敬重之意,拱手作礼后,走到狮头大砍刀边,拿起刀后,便向一边迈步走去而就在他离开不久,他那匹坐骑猝然地爆了开来,无数血肉飞溅,甚是血腥

    “少主,恕令明无能,我已竭力而为”

    庞德走出不远,转入一条小道后,忽然大嘴一张,喷出一口浓血而另一边,吕布忽地脸庞一紧,一丝血液从他嘴边慢慢地渗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布受了不轻的伤势,但令人无解的是,他竟然在朗然大笑,好似在享受着这一场场的激战

    不知过了多久,吕布继续前行,此时从苍天之上坠落的大雨,仍旧毫无止收之势,一滴滴黄豆大的雨珠敲打在吕布身上,将他身上的血迹一次又一次的冲洗

    赤兔马发出一声悲鸣,好似在关心吕布的伤势吕布露出几分柔sè,轻抚着赤兔马的马头,轻轻地呢喃了几句

    在乱石林的西边,连连几道雷霆劈落,一连将几块巨石破开碎石暴飞,大雨滴落在地,高高弹起

    一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白袍狮头银铠,头戴狮盔腰绑兽带,英姿勃勃的美少年,手持一把锦银狮牙枪,胯下坐着一匹朱红骏马,静静地等候着

    这美少年正是有西凉锦马那rì与吕布一战后,令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因此他的傲气收了不少,而这一战,正是他雪耻的一战

    须臾,马嘴角上翘,狮目刹地迸shè出两道极为灿烂的厉光,几乎将此时若显昏暗的天地都给照亮了

    “温侯,吕奉先马孟起在此等候已久”

    马缓缓地转过头,双目晶亮地眺望着远方,而在他的眼界内,手执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的吕布,那带着滚滚血腥的巍巍之躯,渐渐变得清晰

    “马寿成生了一个好狮儿不过,现在这个时代,还不属于你”

    “杀了你,就属于我了”

    马脸sè霎地变得黑沉狰狞,冷冷而道

    “哼哼狂妄不过,我喜欢”

    对此,吕布仅仅一笑,就好似听着一个笑话

    此时此刻,无需再多废话刀枪下见真章

    马策马飞奔而起,锦银狮牙枪破空刺出,带起一阵刺耳的呼啸破音,第一枪的攻势就已是猛得惊人

    吕布毫无sè变,甚是平淡,待锦银狮牙枪刺近,方天画戟猝然荡起,在半空中旋劈弹开刺来的锦银狮牙枪,马对此好似早有预料,他第一枪看似用力极猛,其实只是虚招,马一抽枪身,连连挑起四五道犀利迅猛的枪花,度快得就似一道道银sè电光

    吕布终于神sè有变,暗道这小子果然非是寻常人物,立即抖数jīng神,提画戟迅疾挡去,一时间马先是捉住先机,连攻吕布十几回合,杀得吕布险象环生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马氏狮儿”

    在乱石林外谷道边端处,马腾看得拍手称好,脸上尽是得瑟之sè有子如此,夫复何求马自出生起,就被马腾寄予无尽的期待话说,马出生那rì,群狼赶来,将扶风茂陵城池重重围住,吓得守城兵士无不惊愕万分,百姓不敢出城待马快要诞生时,传闻有无数守城兵士,见到一头通体雪白,形态傲俊的白狮出现,连连发出三声咆哮,震荡整个茂陵城池而那三声狮啸过后,马恰巧生出娘胎自此,在扶风郡流传着一个传说,说马正是那头奇俊的白狮投生马出生后,不但力气远一般孩童,而且其天赋惊艳,凡是有关武学的招式,他学一遍几乎就能jīng通,三遍之后,便能将其为之自用,甚至融合创出另外一套为深奥的武艺

    因此,有时候马腾甚至在想,若是他的狮儿能够早出生十几年,或许那天下无双的名头,就会落入他马氏之家

    “呵呵,比起三年前,孟起侄儿的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若是此时他与彦明再战,只怕这西凉第一勇士的名头,彦明就该要拱手相让”

    韩遂呵呵一笑,一计马屁拍来对于天下父母来说,自己的孩儿被称赞,才是最好的称赞马腾听得心花怒放,虽然口中说了一番谦虚言辞,不过表面上还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对于韩遂的话,阎行并无表露出任何的神sè,他面sè淡然,虽然在三年前,他几乎杀死马,但可别忘了,那时马不过仅有十五岁,当时的马已能将阎行逼得要使出相势杀招被马越,阎行早有预料

    至于在一旁的文翰,一双刀般的眼眸,一直钉在乱石林内的激战,没有移过半分对于马这个在正史中,五虎上将之一的大牛人,文翰早知其能耐惊人不过,凭现在的他,能够击败吕奉先吗?

    再回到乱石林内,马一直占据着上风,攻势连绵不绝,好似要一口气将吕布击败而吕布眼sè深邃,一边在战,一边脑海中在思虑着战略

    马攻势虽猛,度亦是极快,但或许是因少有与一流的武将作战,一上来就一顿猛攻,好似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对方击败

    而吕布身经百战,一眼便看出马的心思,他是故意装着落于下风,让马不断地进攻,将他身体的力劲kuan泄而出,再等时机,发以雷霆之击

    忽然,吕布故意露出一个空档,马狮目刹地一亮,提枪就往吕布露出空档的腹部位置刺去锦银狮牙枪倏然刺来,就在此时吕布就身一避,锦银狮牙枪在吕布腹部边擦出一条血痕同时间,吕布爆发了,方天画戟猝然提砍,往着马的脖子由下往上的砍来

    马暗叫不好,这才明白刚才吕布是故意示弱,为的就是等这一杀机的出现生命遭到威胁,马逼出狮躯的无尽潜能,好似用尽全身力气猛拉,身体一避,砰的一声金属暴响,方天画戟正好击中马的狮盔

    马吃痛吼了一声,满头发丝飞天,还未来得及反应,方天画戟已是正面捅来,直捅向马的面门马惊出一身冷汗,急急避过,方天画戟的利刃在他左脸擦出一条深深的血痕马避过后,趁机骤力猛打方天画戟,将方天画戟暴力打开后,抽马跳开一边

    呜呜呜

    马嘴里发出好似野兽般的怪叫,他那英俊的脸庞上,那条血痕显得尤其清晰,发着阵阵的剧痛,令马的狮目不觉发红,马披头散发,死死地盯着吕布,狮目中爆出一阵阵悚然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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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第四个人

    “杀”

    马狮口大张,一字铮铮啸出,策马又是杀来锦银狮牙枪杀得密不透风,此时的马就如被伤害带着盛怒的狂狮,一招一招的枪式犀利狂猛,打出的尽是搏命的枪式吕布又再被马的爆发,在心中惊起阵阵凉意

    吕布奋力舞动方天画戟死死抵住马一轮又一轮的攻势,若是吕布处于鼎盛状态,绝不会被打得如此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吕布接下来还需面对两场大战,若是将仅存的体力用尽,那他岂不是等于作茧自缚

    此时的吕布只能靠着多年的战场厮杀经验,与马纠缠马狂击不停,口中连连爆出如雷霆般啸声

    枪光戟影,如同风驰电掣激战,约有三十回合

    马愈渐显得力竭,而吕布一时守住阵脚,所以力气耗损远少于马若非吕布身上带着不少的伤势,早就将马击败

    马连搠三枪后,将吕布逼退吕布猝然一举画戟,浑身暴起一**血腥暴烈的气势,马神sè陡地一凝,看来吕布不想再与他纠缠,想要一击分出胜负

    “来让我马孟起见识一下何为天下无双”

    马狮躯暴震,大手紧紧地抓住锦银狮牙枪,枪身竟好似升起袅袅炽热的气雾在两人的眼中,方天画戟血光盛放,一尊血甲巨神持血sè画戟撞开血光,赫然而至同时间,锦银狮牙枪上,一头蛇尾狮身白狮咆哮冲出,蛇嘴狮嘴齐齐大张,或喷白炎或喷雷霆

    锦银狮牙枪破空暴刺,方天画戟举天轰劈在两把武器冲进时,在相势之内,血甲巨神高举画戟,举过苍天,猛然坠落蛇尾狮身白狮四蹄奔动,狮头蛇头同时喷出白炎和雷霆,混合在一起迎向劈来的庞大画戟

    这一次,吕布几乎逼出了七成的力量

    混合的白炎、雷霆,迅疾弥漫在画戟之上,在扑向血甲巨神的全身,血甲巨神大张血口,发着嗡嗡的嚎叫,而那庞大如山的画戟仍旧坠落

    血甲巨神先是开始毁灭,先是从头开始,渐渐消散眼见着血甲巨神将要消灭殆尽之时,那庞然画戟亦是轰在了蛇尾狮身白狮之上那破天裂地的威力,直把白狮瞬间灭成了无数银光

    一股强盛恐怖的力量,猛烈地撞在锦银狮牙枪上,令马宛如断线的风筝,身躯失控飞出与此同时,吕布持戟手臂的铠甲迅龟裂,龟裂的裂痕直至胸口位置,然后连连砰砰的巨响,吕布的血兽铠甲刹地破开大半赤兔马连退十米,吕布猛地一拉缰绳,才将去势止住

    马狮躯狠狠地撞在一颗巨石上,恐怖的冲力轰然将巨石撞碎马哇的一声,一口血液便是喷出

    马先是跌倒在地,然后再用劲地扯着浑身剧痛的身躯艰难地站了起来,一双赤红的狮目中,充满尽是不甘

    而此时,吕布体内五脏六腑亦是一阵揪痛、翻滚,一口血气上涌,吕布几乎亦要当场喷血,不过却被吕布死死地压住,一口气咽了下去

    马死死地盯着吕布,吕布亦是平静地俯视着马,大雨不断地在两人身上啪打,流过他们身躯的雨滴,都被染成血sè

    不知过了多久,马大口呼出了一口热腾腾的雾气,脸上的暴怒褪去不少,这时他那匹朱红骏马刚好走进,马翻身上马,缓缓地说出三字

    “你,赢了”

    马承认了这一场失败后,便一拉缰绳,往乱石林的一处纵马飞去其实,若是马要与吕布拼命,以吕布此时的状态,到时谁会存活下来,还是未知之数不过,马有他的傲气,他的傲气,绝不允许他在这样不公的情况下,夺取吕布的xìng命否则即使他夺得天下无双的名头,他亦觉得受之有愧而若是,在刚才相势杀招的拼杀下,马胜一筹,那马自然会去夺吕布的xìng命

    在乱石林外头谷道边端上,众人见吕布连败三将,不觉地都吸了一口凉气平时单凭别人口中阐述,这吕布如何如何的恐怖、厉害,无人能敌总会觉得有些不真实但当他们亲眼见证时,那历历在目的震撼,可谓是直冲他们的脑内神经,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他们的心扉

    吕布赢下三场恶战尽显其无双本sè这个男人,已赢得所有人的尊重不管他以往恶名如何,单凭他在这三场恶战中,表现出的强大实力,无法不令人对其深深地倾服

    大雨越下越大,苍天之上好似在倾泻着一浩瀚海洋,强风扑压,宛如要将一切都给压低,膜拜天威

    吕布吐出一口血痰,血目内虽有些许黯淡,但其中有一光点宛如在剧烈的燃烧火焰

    “关云长,你等我再击败一人,就轮到你了”

    不知为何,与关羽的最后一战,变成了支撑吕布继续作战的动力此时的吕布,血躯上所累积的伤势,一般人物早已痛死过去,即使是一流的将领,亦会痛得昏厥

    但吕布还能坚持,因为他明白,这是他落幕之战,在最后,即使是死,他亦不允许自己天下无双的名头受到丝毫玷污若真要损命,他亦选择死在一个他认为有资格的人手上

    须臾之间,吕布身躯爆出一股股巨大庞然的威压,好似将整个空间都给捏碎整个人的面貌,忽然jīng神了许多,就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吕布一拍赤兔宝马,化作一道赤sè火风在乱石林飞驰奔腾

    大雨狂风肆虐着天地,天雷滚滚,此时的画面,就如世间灭rì前的审判在乱石林的北方一带,赵云陡然脸容一紧,他能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威压,在迅逼来那传来威压之厚重,令赵云感觉到仿佛是一座庞然大山在冲来

    不知过了多久,带着无数惨烈战痕的吕布缓缓显现,他血目大张,一眼便望到,那身穿白袍烂银云腾纹铠甲,手持龙胆亮银枪,浑身密布着无尽锐利锋芒的赵云

    同时,赵云亦发现了吕布,深深地看了一阵后,英眉一皱,心中掀起滔滔巨浪

    “吕奉先,竟然甘愿折寿,燃烧身体机能,来换取鼎盛的战力”

    赵云脸sè连连变化,抓住龙胆亮银枪的大手不觉死死地捉紧,同时战意**从体内荡起无论如何,能予鼎盛姿态的吕布一战,又何尝不是赵云的心愿

    “第四个人,果然是你,赵子龙值得,值得哈哈哈哈”

    吕布将视线收回,忽然大笑起来,而他口中重复的两句值得,虽不知所指何事,但从吕布体内发出的无穷战意来看,比起马、庞德、张绣先前几人,吕布为看重赵云

    对于吕布的狂笑,赵云应无反应,他凝神屏气,浑身的气势宛如化作燃烧的焰火,不断地加温,似乎将整片大地内的雨水都给烧得沸腾

    “可以告诉我,最后一人,是关云长吗?”

    蓦然,笑声陡止吕布沉静着脸sè,轻轻地问了一句

    赵云目光散发着华光,出于对吕布武者的敬重,他回答了吕布这个问题

    “若你能击败我自然能见到二将军”

    “好竟是如此,此战我非胜不可”

    绝世英豪,天下无双的陆地最强者吕奉先,最后的命运到底会是如何,将会决定在文翰麾下大将赵云,还有其义兄,被吕布视为宿命之敌的关羽之手

    雍州战火遍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仍然不能将这战火的火势浇灭半分

    再观在数月前,扬州之地,袁术与孙坚这两头卧据南方的恶虎之间的恶战将近结束话说,袁术为讨孙坚从淮南、汝南、南阳三郡尽起十万兵马,将孙坚军重重围于庐江舒城孙坚军连番大战,兵马皆是疲惫,三万疲军在袁术十万大军的狂攻之下,仅存不到八千,再加上庐江连rì大雨,城内积水高过人膝,军士士气rì愈下降,雪上加霜的是,袁术围城数月,孙坚军无法补给,城内粮食几乎用尽

    在舒城城内郡治大殿,孙坚脸sè略显苍白,以往那双晶亮凌厉的虎目,透着几分疲惫之sè这时,其虎子孙策,带着几分愁绪迈步走入

    孙坚面sè一紧,张口便是问道

    “策儿,城中粮食还能坚持多久?”

    “三rì三rì之后,舒城之内斗米难见父亲,若我们再无对策,只怕城内兵士…”

    孙策话未说尽,但其后的言语,孙坚已是猜得

    “我明白了传令下去,令各部将领准备,我等,向袁公路献城”

    “父亲若是如此,我等多年的努力岂不是”

    孙策脸sè顿变,不甘、愤恨地大呼起来一旦献城,袁术十万大军进入舒城,那么孙坚军一众皆成为砧板鱼肉,任由袁术宰割,以袁术对孙坚的忌惮,很可能甚至会痛下死手,将孙坚处死只是他还未说完,孙坚便大喝打断道

    “够了够了策儿,如今情势,我等已无力翻盘继续下去,只会做无谓的牺牲那些追随我的兵士,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让他们枉死,你让我如何面对江东的乡亲父老”

    孙坚何尝愿意,将多年的努力尽毁,将自己的命运献予他人若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孙坚势必会奋力一搏只是,当下的情势,他连那丁点的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

    “只恨无计翻天”

    孙策一拳捏得紧紧,轰在殿内的一根木柱上,打得那木柱嗡嗡在颤,整座大殿仿佛都摇荡起来

    或许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此时,一个兵士急急冲来报道

    “报少将军,有一义士求见,他言乃是少将军旧人”

    “旧人?他可有报之名号?”

    “有他言其姓周,名瑜小人见他仪容秀丽,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让他在前厅等候”

    “公瑾我那结交义弟快快有请此人乃是我孙伯符义弟,你等好生招待,万万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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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周瑜救孙周(19:39)

    孙策仿佛听到了天大喜讯,满脸涌起狂喜之sè,大喜过望双手抓住那兵士的双肩,急切地吩咐道。

    “是,少将军!”

    那兵士见孙策如此激动,脑里不觉回想起初次见到周瑜时那份惊异。同时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当时自己眼光独到,没有怠慢了周瑜。

    那兵士拱手接令后,便离开大殿,去请周瑜。

    “哈哈哈哈。父亲,若此人真是公瑾,如此我等无忧矣!公瑾才学惊天,学富五车,智惹天妒,凡有计出,必定能捣天翻海,力挽狂澜,扭转局势!”

    这周瑜几乎被孙策形容得如同神人,绝世艳才。而孙坚竟然亦是露出狂喜之sè,正yù张口,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清爽的笑声。

    “呵呵。伯符将周某说得如此神奇,周某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哈哈哈哈!!!公瑾,我的好兄弟!当真是你啊!”

    孙策刚才门外看得一个人影,虽是模糊,但又怎会认不得他的结义兄弟。孙策快步迈开,虎臂大张,向那人影便是迎了过去。

    那人影正是,江东第一美男子,周公瑾。只见周瑜一头飘逸长发用一根赤红带子束起,潇洒洒脱,面如冠玉,唇若抹珠,俊美相貌,让人不禁为之一滞。周瑜身穿赤sè金火纹儒服,气宇轩昂,浑身透着儒雅,却不失锐利,一双深邃如同深潭般的眼眸,似乎蕴藏着世间万物万法,又给人一种他能知透一切的感觉。

    如此丰神俊朗的人物,刚一出现,好似就将整个大殿都给照亮一般,从其身发出的光芒,直逼人目。

    孙策张开双臂,和周瑜重重地抱在一起,两人眼中皆是浓浓的兄弟情义,丝毫无半分虚假。两人好生一阵叙旧后,齐身向孙坚走来。孙坚看着,自家虎儿,霸气外漏,威风过人,周瑜风度翩翩,淡容带笑,智气内敛。一武一文,真乃绝配组合。

    “周公瑾见过孙父。”

    周瑜来到孙坚跟前,拱手作礼,孙策、周瑜两人竟为结拜兄弟,亲如手足,许早前周瑜便称孙坚为孙父。

    “哈哈,公瑾无需客气,你我都是一家子人。只可惜当下舒城遭围,无法设宴招待。若非如此,你我父子几人,今夜定要喝个痛快!”

    提起这舒城战事,孙坚不觉神sè一凝,眼中透着疲惫和无力。!。周瑜收敛几分笑意,拱手又施一礼言道。

    “孙父无需忧虑。袁公路倚靠家势,才有今rì之势,他无谋而又贪yù,纵使他有十万雄兵,又有何惧。公瑾今rì到此,便是为孙父献计,解孙父之危。”

    孙坚听罢,虎目一瞪,顿时脸sè涌起狂喜之sè,但很快又沉吟下来,带着几分无力道。

    “实不相瞒,眼下舒城不但被袁公路十万大军重重包围,我军遭围多rì,兵粮已尽,又连连大雨,兵士皆无士气可言。如此情势,怎可有翻盘之机?”

    周瑜皱了皱眉头,孙坚军的情况比他所料还要恶劣几分,不过周瑜是何等人物,他竟来献计,又怎会有不成之理。

    “孙父可信公瑾?”

    “周氏一族厉来与我孙氏交好,你又是伯符结拜兄弟,我岂会不信予你!”

    “恕公瑾放肆。孙父若想解当下之难,还望孙父如实回答。公瑾曾听闻,在数年前孙父麾下大将程普曾带一物回来江东,因途中奔驰过快,遮布掉落,宝物泄露,发出七彩华光,途中百姓无不被彩光所惊。此物,可否就是那遗失的绝世宝物,天下社稷之玉玺,和氏璧?”

    孙坚陡地一惊,周瑜口中所提的,可是孙氏一族最重的机密。孙策亦是一惊,在旁有意一扯周瑜衣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机密可是会为孙氏一族惹来灭顶之灾,特别是时下孙氏一族根本没有保护这宝物的实力。

    孙策唯恐孙坚为狠下毒手,杀人灭口,连忙提醒自己这个义弟。不过,周瑜却是仍旧平淡,一双星目直直地与孙坚相视。

    孙坚沉着脸sè,脑念电转,过了一阵死寂后,他忽然张口言道。

    “没错。和氏璧是在我手。”

    周瑜微微颔首,脸淡笑再起又道。

    “如此,舒城可解矣。只不过,还需孙父忍痛割爱,才可成事。”

    “若能救我孙氏一族,还有城内八千将士,有何物不可割之!?公瑾你要割之何物?”

    周瑜忽地脸sè一沉,从口中一字一字地说出三字。

    “和!氏!璧!”

    “不可!此物乃天之所赐,佑我孙氏一族得之天下。若是割之,岂不是将天下拱手相让!”

    孙策一听,当场sè变,疾声呼起。

    “伯符!当下灭顶之祸将至,命将不保,何谈天下!?孙父,若你愿将此物割舍,舒城可救,若之不然,恕公瑾才疏学浅,实在无计可施!”

    周瑜立声而喝,字字铮铮,一席话如同重锤般轰打在孙坚父子的心扉。孙坚虎眉紧骤,其实从周瑜问起和氏璧一事时,他就隐隐猜到,此物乃是解舒城之危的关键。

    江东猛虎孙坚,一世英雄,在这乱世中,什么大风大浪未曾见过,他早就明白到,只要生存下去,就不愁没有成就大业的机会。更何况,他孙文台麾下猛将如云,孙氏一族在江东又是名门望族,如今周瑜来此献计,已有投诚之心,若能再得周氏一族协助,他孙文台很快又能组建一支雄军,征战天下!

    “还请公瑾教我如何解这舒城之危。”

    孙坚仅仅思虑一阵,便是果断地下定主意。周瑜脸sè一喜,心中亦是有不少激动,孙坚不惜将和氏璧这绝世宝物割舍,足可证明他对自己的看重。

    “孙父如此重信公瑾,公瑾自当施犬马之力,解舒城之危。袁公路坐拥南阳、汝南、淮南三郡福地,兵甲足有二十万之巨,若不能将其铲除。孙父难得江东。公瑾之计,不但可解舒城之危,更可助孙父铲除袁术,夺得江东!”

    周瑜不愧神智非凡,一计施出,竟能计定江东。孙坚父子皆是惊sè连连,孙坚随后更是大喜道。

    “我得公瑾,大事谐矣!公瑾快快将计说来!”

    “偌!袁公路无谋贪yù,依靠家势威震南方,且其历来漠视朝纲。我看他早有称帝之心,只是无借口成事。如此,我等何不为他找来这个借口,如他心意。如此,不但解了舒城之危,更可让这袁公路自取灭亡。”

    “公瑾的意思是,让我用和氏璧与袁公路谈判,让他撤兵!?”

    “正是如此。袁公路早有称帝之心,若孙父将和氏璧献,他必然撤兵。到时孙父再暗中结好,称愿投诚于他之麾下,拥他称帝。

    再发信进言,袁姓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又有民间谶谣,代汉者,当涂高也。袁术字为公路,正应其谶。又有传国玉玺。若不为君,背天道也。

    袁公路看后必定大喜,不久后便会称帝,而在这此间,孙父得袁术重用,可问其借兵借粮,此时会稽、九江、豫章三郡皆有贼子作恶,孙父可言为其扩张疆土,稳固河山,出兵讨伐。袁术必许。同时孙父在从其中,连结江东各大豪门世族,寻求资助,以孙氏一族在江东的名声,必能事半功倍,如此孙父在进攻会稽、九江、豫章三郡的同时,又可暗蓄实力。

    待那袁公路称帝之时,再发信予各路诸侯,孙父为之内应,与之一同讨伐,岂有不成之理!袁公路势力一除,南方一带,便再无势力可与孙父争锋。孙父夺之江东,再谋扬州之地,再作数年稳固,平交州,谋荆州,成夺天下之大势,再与关中诸侯逐鹿中原,到时无需十年时间,孙父便可夺得天下大业!”

    周瑜一番惊天言语,惊得孙坚父子一阵sè变不止,周瑜之智实在令人不得不为之倾服。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得周公瑾,如太祖得之张良,何愁大业不成!!”

    周瑜一来,不但解了孙坚灭顶之灾,还为他带来夺天下之大策,孙坚喜不胜收,当下便拜周瑜为军师,抚军中郎将,委以重任。

    周瑜的到来,如同一颗艳阳,将原本黯淡的孙坚势力,照得透亮无比,生机勃勃。周瑜计策落定,孙坚当夜便令人传信予袁术。

    在舒城之位,袁术营寨。袁术听得兵士来报,孙坚愿意投诚于他,袁术听罢只是冷冷一笑,孙坚这头猛虎,他岂会收留,一旦被其反扑,那可是入肉三分。

    袁术原本yù要喝退来使,哪知那来使却当场大笑,言袁术乃是无胆之辈,他家主公有眼无珠,认错明主。

    袁术听罢,一手轰地拍在桌案,怒发冲冠,就怒言要杀孙坚来使。孙坚来使,乃是孙坚麾下谋臣朱治,朱治此人不但才华超绝,更是胆识过人。朱治不惧袁术的威胁,只说他依孙坚之命,带来一信,此信能助袁术成就大业。若是看后,袁术仍旧执意要杀他,悉随尊便,他绝毫无半分怨言。

    袁术眉头一皱,收住杀意,令朱治将信呈,朱治依从将信呈,袁术接过信后,冷着脸面打开便看。

    这信果然如朱治所说有着莫大的秘密,袁术眼珠子越看睁得越大,后来甚至不觉浑身剧烈颤动起来,看毕更是朗朗大笑道。

第五百零四章 借兵孙坚五(19:39)

    “哈哈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孙文台能看清局势,投于我之麾下,算他识相。你回去告诉孙文台,我接受他的投诚,不过在退兵之前,让他先将信中所言之物奉!”

    “主公!!万万不可呐!!孙文台乃江东猛虎,怎会甘于人下,只怕他此次投诚,居心莫测呐!”

    袁术麾下主簿阁象,未料到袁术竟会接受孙坚地投诚,满脸急sè,连忙走出进谏。

    “闭嘴!此乃谋定天下之大事,岂是你区区一介生能懂!我接受孙文台投诚,自有深意。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孙坚此人历来忠烈,宁死不屈。朱来使,你回去告诉孙文台,若他真心来投,先将其子孙策遣来我营,再将信中之物献!”

    朱治一眯眼眸,心中暗道这袁公路实在是得寸进尺,不过时势如此,也论不得他反抗。朱治施礼领命,袁术气焰嚣张地一摆大手,唤他出去回话。朱治忍辱负重,对袁术再拜,才是离去。

    朱治事后赶回舒城回命,孙坚父子还有周瑜等了许久,终于见到朱治,连忙询问结果。朱治将袁术之话一一告之。孙坚听得火冒三丈,虎脸刹地变得狰狞,大啸一声。

    “哇啊啊啊!袁公路欺人太甚!!我将此等宝物,甘愿献出,他还要我孙家虎子作为人质!!竟是如此,我纵使拼死与之一搏,也绝不如他所愿!”

    孙坚暴怒狂啸,孙策却是和周瑜相视一眼,随后孙策脸sè一正,无所畏惧言道。

    “为了孙氏一族的大业,孩儿甘愿前赴袁营!还望父亲以大局为重!!”

    “策儿!!!”

    “孙父,我周公瑾亦愿随伯符一同前往袁营!”

    “公瑾怎么连你!!哎!!!”

    孙坚急得满身都好似被火在烧,却有一种浑身有力而使不出的感觉。至于孙策、周瑜两人却是满脸的坚定,令孙坚心中狂涌不止。

    “父亲,昔rì越王勾践为报灭国之仇,甘愿在夫差麾下做仆,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受尽屈辱,才有后来的越国强盛!我孙伯符亦能忍辱负重,在袁公路麾下当一回勾践!”

    孙策见孙坚久久未作决定,脸sè再正,铮铮而道。孙坚听着孙策雄心壮志的这一席话,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随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策儿能有如此气概,不愧是我孙文台之虎子!话已至此,为父也只好痛下决心,让你前赴袁营。只是委屈了公瑾,要与策儿一同受苦。”

    “孙父言重。我周公瑾竟投于孙父麾下,此生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孙父放心,有我在伯符身旁,绝不会让袁公路伤及伯符半条汗毛。”

    周瑜不但有惊天伟略之智,其忠义更是令人钦佩。!。孙坚默默地看着孙策、周瑜二人,暗道孙氏一族的未来,便全在这二人的手了。

    次rì,孙坚令朱治回复袁术,言尽答应其所求。袁术听罢,再无顾虑,大喜重赏朱治一番,然后又是迫不及待地催促朱治,命他回复孙坚,尽快完成交接之事。同时,袁术为了安抚孙坚,知舒城无粮,让朱治带回了十rì的粮食回去舒城。

    孙坚做事亦是雷厉风行,到了晌午,便将孙策、周瑜、还有黄盖等人送到城门,和氏璧由孙策保管。孙坚这九尺虎汉,眼看自己要亲手将儿子送予敌营,虎目不觉有几分不甘的伤感水幕。几人痛别后,孙策带着周瑜、黄盖还有数十铁骑,便往袁营赶去。

    袁术在营寨焦虑等候许久,忽闻兵士来报,孙策已赶至辕门,大喜急忙动身引众将去迎。袁术一见孙策,迎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问道。

    “在哪,宝物在哪!?”

    孙策滚鞍下马,先向袁术施礼后,脸sè一敛,便是回道。

    “宝物就在孙某身。还望明公,先将兵马撤离。回去寿chūn后,孙某定当将宝物奉!”

    “放肆!!孙伯符,你可知你身在何处!”

    “回明公的话,当下我正处于明公之营!”

    袁术一声暴喝,孙策却毫无惧sè,平静应道。

    “哼哼。你可知,此营里有多少将士!?”

    袁术见孙策无所畏惧,心中暗暗吃惊,同时又冷然一笑,yīn声再问。

    “猛将无数。兵士十万!”

    “你竟然得知。岂还敢与我提出条件!可知我一个命令下落,你立刻就会被乱刀砍死!”

    袁术冷声威吓,孙策冷酷着脸sè,缓缓地从怀中拿出一个木匣,然后慢慢地打开些许,顿时七彩之光暴飞,照得场中一众兵士,眼中一阵刺痛。

    “哈哈哈。宝物!!宝物!!快快予我拿来!!!”

    这宝物好似能够迷惑人心,袁术顿时变得好似一个失心疯的人,往着木匣就yù扑去。哪知孙策忽然脸sè一变,拿着木匣作势就要摔向地。

    “不!!!!千万不要!!!!”

    孙策乃是有着小霸王之称,天生力大无穷,若这木匣被他奋力一摔,木匣内的宝物定然摔个粉身碎骨!

    “我已在明公营内,如同砧板鱼肉,如此足可证明我父诚心。明公为何还要怀疑我等孙氏一族投诚之心,将兵马撤去!若明公不愿依我,我宁可将此物砸碎!”

    “慢!慢!!好,依你,都依你!你等还愣在此地干嘛,赶快通知各部兵马,准备撤兵!”

    袁术仿佛已被这宝物深深迷惑,不可自拔,连忙好生安抚孙策,唯恐孙策再做出极端之事。之后,周瑜、黄盖还有数十铁骑守在孙策身旁,目视着袁军一部部人马纷纷撤营。

    两rì后,十万袁军尽数撤离了舒城。孙策、周瑜、黄盖等人,亦随着袁术回去了淮南寿chūn,潜伏在袁术身边。至此舒城之危解去,孙坚军避过一劫。

    而孙策回到寿chūn后,如约将和氏璧奉,当袁术双手颤颤地从孙策手中接过和氏璧时,脸sè极为复杂,激动、疯迷、不可置信、yù望暴涨,一连狂笑不止。

    孙策和周瑜相视一眼,齐齐跪下,竟怂恿袁术即刻称帝。

    “主公,你出自袁氏一族,袁氏四世三公,门徒满天下,袁氏声望无人能及。当下汉室没落,战火连连,百姓皆处于水生火热之中,无不在望有盛世明君,能带来太平盛世。

    主公坐拥淮南、汝南、南阳三郡福地,威震江南,深得民望。此时又得传国玉玺,此乃承接社稷大器之天兆。还望主公顺天之意,即rì称帝,挽救苍生!若不如此,就是逆天而行,必遭大祸!”

    周瑜凝声正sè,一番话说得袁术心花怒放,激动不已。不过袁术还是压住心中的冲动,故作推搪。

    “不可!我袁氏一脉,深受皇恩。怎可因汉室一时微弱,而取而代之。更何况我虽受江南百姓追捧,但此下扬州之地,尚有贼子作乱,若一rì不除贼子,民心不安!”

    “主公明理,实乃属下之福,江南百姓之福!主公,孙长沙历来对主公钦佩不已,时常与我等言你乃天下雄主。今rì将玉玺奉,其意就是望主公能承天下气运,称帝救世!

    若主公有意,孙长沙必定竭力相助,死而后已!我有一信,乃受孙长沙之拖,带予主公。”

    周瑜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递向袁术,袁术眼眸好似发着幽光,一把夺来,打开就看。此信中,孙坚表明愿,竭尽所能,聚江东豪门,拥护袁术称帝。

    这封信,令袁术的那份yù望冲动,顿时变得旺盛无比。袁术几乎是死死地压住,仍言道。

    “孙长沙对我忠心耿耿,这我自然清楚。只是称帝一事,兹事体大。扬州一rì未定,称帝之事便是遥遥无期。”

    “主公何须忧虑。属下有一计,可平扬州兵乱!”

    “快快说来!”

    “主公!竟然孙长沙有意拥护主公称帝,主公何不借其之手,让其为你平定兵乱。孙长沙勇猛过人,麾下勇将如云,又得江东豪门所助,若他愿为主公平定扬州,主公何愁大业不成!?”

    袁术心头一阵涌动,几乎就想拍定,不过很快又沉下脸sè,皱着眉头道。

    “只可惜,孙长沙连番大战,麾下兵力、粮草几乎耗尽。如此,纵使他有天大的能耐,也难以平定扬州兵乱啊。”

    周瑜星目刹地一亮,平静又言。

    “主公,孙长沙为人忠烈。若主公想其死心塌地追随于你。何不重信于他,以表主公胸襟大气。”

    “周公瑾,你言下之意,是要我借兵借粮予孙文台!?”

    “属下自知身份特殊,需要避嫌。但此一时彼一时,时下天下各地诸侯各在混战,如此不正是主公称帝的大好时机?以主公名望,一旦称帝,天下俊才必定蜂拥来投。主公秉承大义,趁各地混乱,积蓄势力,待其战个两败俱伤之时,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一征讨,如此不需多年,天下便尽落于主公之手。

    只是眼下时间紧迫,主公必须尽快平定扬州兵乱,而主公麾下有此能耐之人,非孙长沙莫属!”

    周瑜一番智谋慧言,说得袁术一阵天旋地转,脑中思虑几乎都在跟着周瑜在走。袁术听罢,沉静了一阵,而周瑜和孙策两人皆是平静着脸sè,丝毫未有催促。

    “孙伯符勇猛无双,此等虎儿,谁人不喜,必定多加保护。孙文台竟敢将其虎儿送予我手,足可见其忠心。而且,那周公瑾亦是智谋过人,才学非凡,他将其送来协助于我,定是想要借其智谋,助我成就大业。

    孙文台待我如此,若我还处处提防,岂不是寒了忠士之心!”

    袁术在心中默默腹诽,随后眼sè一震,便是下定了主意。

    “好!我这就令人准备三万jīng兵,粮草十万,择rì就送予舒城!至于称帝之事,暂且搁置。好了,此时已是夜深,你等二人先行退下。”

    袁术虽说如此,其实心中已有打算。周瑜和孙策拱手接令,缓缓退出。待两人走出后,周瑜、孙策眼中皆有浓浓喜sè,相视一笑。

    于此,袁术决定借兵借粮予孙坚,令他平定扬州兵乱,此事一出,其麾下文武皆是一片哗然。众谋臣纷纷进谏,言此举多有不妥,更甚者还直言,袁术此举无疑是助虎生威,必遭灭顶之祸。

    只是,袁术一心思,全在称帝之事。而他若要称帝,必要先平扬州,稳定民心。而因为,袁术见时机还未成熟,在他麾下仍有不少忠于汉室的谋臣,所以他还未向麾下一众文武表露称帝之心。

    袁术麾下文武,不知孙坚到底给了袁术吃了迷药,两人从一开始势如水火,双方恨不得将对方置之死地。再到如今,臣忠君信诡异的关系。

    袁术执意如此,其麾下文武再劝亦是无果。之后,孙坚得之重兵巨粮,便开始征讨扬州各地兵祸。

第五百零五章 送歌将王五(19:39)

    至于袁术在这数月内,与孙策、周瑜两人越走越近,甚至为了牢固与孙坚的关系,还将自己掌明珠下嫁于孙策。-孙策一跃成为,袁术的女婿,越来越受到袁术的重用。而袁术又在周瑜的教唆下,开始在寿chūn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弄得民怨滔天。只可惜,袁术已被立帝之事蒙蔽双眼,已看不清周围的事物。

    袁术一步一步地走向灭亡的源头,而孙坚则在袁术重兵巨粮的资助下,再加以江东各地豪门的协助,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会稽、九江、豫章三郡激战,且势如破竹,所战之处,无所不破,势力愈渐庞大。

    某rì,在寿chūn孙府。

    此时入夜已久,周瑜与孙策谈完公事,闲时来到窗边,目测繁星。忽然,他脸sè一紧,见西方一颗巨星黯淡,yù有坠落之势,不觉叹道。

    “将王星不稳,看来在西方,会有一个绝世将王将会陨落。可惜呐,我周公瑾未曾观得将王风采。”

    “将王?将者之王,谁人有如此能耐!?西方?难道是!?”

    “伯符所猜无误。将王巨雄,天下间也只有吕奉先能够配得。”

    “吕奉先竟会陨落!!这天下竟有人,能够杀得了他!!”

    孙策一脸不可置信失声惊呼,他虽未曾见过吕布,但其父孙坚却在虎牢关下,见识过温侯飞将吕奉先的风采。就连孙坚这等傲气的猛虎,亦直言吕布之武,天下无双,深深地对其武艺敬佩!

    孙策不觉回想起,孙坚每次提起虎牢关大战时,吕布的勇猛。孙策清晰地记得,当时孙坚的脸,不但有敬佩之sè,还有一挥之不去的忌惮和恐惧。

    “诶…伯符。天下岂有无敌之人。昔rì西楚霸王项羽,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仍不是饮恨于乌江岸边。”

    周瑜再叹一声,随后走到一木琴边坐下,十根洁白幼细的手指,轻轻地拂动琴弦。琴弦先是一阵,妙音顿起,轻中带刚,随即周瑜歌声唱起,音律忽然变得狂烈奔放,给人一种身处在千军万马中的感觉。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一首垓下歌,或许是对吕布最后的赞颂。周瑜抚琴歌唱,用其美音,歌送这一代将王巨雄。

    周瑜的琴声、歌曲,似乎有无尽的魔力,孙策不觉听得迷醉,双目被染得通红,似乎能见到那手持方天画戟,坐飞赤兔马的那道无敌浩大的身影。在孙府中,无数下人听曲而停,听歌而颤。就连路过的途人,都不觉被此琴声歌曲所深深震撼,止步不前。

    这一首垓下歌,似乎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将整个寿chūn都给笼罩,随后琴声歌曲随风而去,飘摇过地,拂行天下,经过不知多久,一直来到天下之西。

    一阵天籁之音遥遥传来,现场的大雨声,也难盖住。

    此地,正是乱石林。

    数十道雷光跃过,一员白甲小将,一员脸带赤sè面甲猛将,兵器飞撞,马匹不停。夜照玉狮子如同白雷,赤兔马如同赤火,相冲飞驰。龙胆亮银枪飞刺,方天画戟猛劈,两把武器撞出无数火星,一跃而过。

    两人勒住马匹,转身凝视。吕布咧嘴而笑,血目饥渴,好似在发着无声的嚎叫,他要更多,更多的狂风暴击!

    赵云一凝神,提枪拍马再飞,吕布顿时一夹马腹,驱动赤兔马迎,在两人碰触瞬间,龙胆亮银枪看似打出一招,实乃击出近数十道犀利的枪影。

    速度,快得令人无暇应对的速度!枪影暴飞狂shè,吕布挥戟猛落,一力降十会,将枪影尽数压止。两人擦身又过,驱马转头,冲锋再杀,如此来回五六回合,两把兵器打得砰砰巨响,每一金属暴起,比天下雷音还要震耳,整个乱石林,几乎被这重音所激荡。

    在乱石林外谷道边端,文翰、马腾、韩遂等人看得目不转睛,惊骇连连。赵云和吕布打得不分下,各有一时风,赵云在刚才几乎刺中吕布的咽喉,而吕布则在先前还以颜sè,几乎一戟劈中赵云的头颅。两人打得险象环生,好似随时都会有一人被另一方猝然杀死!

    两人策马冲锋拼杀十几回合,皆无占得便宜,随即纵马缠杀在一处,方天画戟、龙胆亮银枪击打不停,忽然,吕布血目一瞪,抽回画戟,避过赵云刺来枪支,迅疾一戟搠去,赵云险险闪过,挟住画戟,随即一手回转,提枪亦往吕布搠去,吕布身手灵敏,亦是闪过,将枪挟住。两人几乎同时暴喝一声,用力一拖,吕布力量要狂盛不少,先将画戟拖回,大举在天,往赵云面门就劈,赵云拿住枪身,倾身一避,倒下马来,随后一脚踢开方天画戟,再转马,同时手臂肌肉暴涨,用劲再拖,将龙胆亮银枪拖回的同时,又迅疾地往吕布刺来三道犀利的枪花。吕布反应甚是迅猛,轮戟急速便挡,将赵云的攻势尽数打住。

    赵云嘴角忽地咧起一丝冷笑,龙胆亮银枪猝然打起一招又一招的诡异招式,宛如一个大漩涡般将方天画戟的攻势牵引,令吕布忽生一种泥牛入海,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吕布暗暗吃惊,一时破不开赵云的招式,被其一味地压住在攻。赵云枪式毒辣,时静时暴,静时看似没有杀机,但却忽然会刺出几道刁钻的枪影,暴时看似猛烈,让吕布准备奋力去拼时,却又忽然变得弱势下来,若是此时吕布趁势发难,赵云便会稳稳据守,待吕布力劲用尽,再用以狂cháo一般的攻势反击。

    于此,吕布被赵云杀得晦气无比,但吕布是何等人物,在被赵云压了数十回合后,看出招式破绽,忽然暴发,全身聚起无穷力量,提戟暴力扫去,将缠住的龙胆亮银枪打开。赵云持枪手臂顿地凸起一条条粗壮的青筋,赫地收住去势,趁吕布招式骤停之时,一刺龙胆亮银枪,只见龙胆亮银枪杀得如同此时天空暴落的雨滴一般密集,连绵不绝地刺向吕布的身躯。

    吕布或避或挡,虽是落尽下风,但一双血目却在不断地迸shè着恶煞的凶光。

    只要,赵云这一次的攻势停止,下一轮便轮到他发起猛攻!

    龙胆亮银枪杀得无影,狂击在方天画戟,掀起一阵阵巨大的暴风火星,但攻势再猛再快,终有止时。赵云狂攻将近有半柱香的时间后,枪式渐渐地转向弱势。吕布血目一暴,一戟刺退龙胆亮银枪后,积蓄已久的力量,骤然爆发。只见方天画戟被吕布舞得密不通风,连绵不绝,赵云急转攻为守,死死地守住阵脚。虽然被吕布杀得危机四布,但仍能坚守。两人或攻或守,激战又是近百回合,打得天昏地暗,兵器碰撞的余波,飞溅四处,将一块又一块的巨石轰然打爆。

    或许两人都知,平常招式,不可能击倒对方。再是杀了一阵后,两人同时一拉缰绳,纵马跳开,拉开一段不短的距离。

    吕布目sè好似刹地迸shè出两道灿烂血光,方天画戟缓缓举起,浑身聚起一波又一波盛大的唯我独尊的霸气。而同时,赵云持枪大手,紧紧抓住,巍巍龙躯亦凝聚起一股又一股凌厉迫人,无所不破的锐锋。

    两人蓄势待发,在两人眼中皆能见到对方的兵器,专属其身的相势开始显现。在赵云的龙胆亮银枪,银sè气旋朵朵绽放,仿佛雾云,夫龙之象,由鸿前雾云游荡而出,小音金,大音鼓,银彩备明,龙动八风!银龙显身,顿时一股惊天动地的威压狂暴席卷。

    同时间,方天画戟,血气浓烈翻腾,周遭好似发起地动山摇的轰动之声,一头血甲巨神扒天而出,浑身霸气腾腾,如cāo天之主,血手中所持的那柄庞大无比的血sè画戟,似能破天裂地。

    这次,吕布全力迸发,使出了十成实力,血甲巨神栩栩如生,震骇世人。

    一道忽如其来的盛大雷霆由天坠落,在半空轰然炸裂。伴随着巨雷轰响声起,夜照玉狮子与赤兔马几乎同时四蹄奔动,朝对方飞驰而去,待相近时,锐气锋凌的龙胆亮银枪仿佛刺破空间,赫然刺出。方天画戟带着盛势之威,暴然砍落。

    在两把兵器相撞的瞬间,两人的相势剧碰,相势之内,别有天地,这是属于相势厮杀的战场。银龙嘴喷狂风闪雷,庞大的龙躯在天地中肆意游走,盘旋在血甲巨神如同盘山般巨躯四周,或是龙尾飞弹,或是龙爪扑落,或是嘴喷风雷,不断地向血甲巨神发起一波又一波的猛击。而血甲巨神亦是不落下风,舞起那恐怖巨大的血戟,或劈或砍或扫或刺,与在高空升腾的银龙缠斗。两方相势打得惊天动地,似乎将那片空间都给打爆!

    而在现实之中,只见龙胆亮银枪和方天画戟不断地飞弹碰击,似乎不将对方打破毙命,绝不休止。那一道道暴起的狂风火星余波,疯狂荡开,竟形成一股诡异的气场,将天落来的大雨都给骇然截断。

第五百零六章 将王落幕(上)

    >两人武力之威,似乎惹恼了上苍威严,上空陡然雷霆滚滚,电光无数。( )随后只听见天地间,连环响起频频不止的雷音,数千道雷霆轰然劈落,场中雷霆万钧,电光飞驰,不断地击打在两人激战余波所成的气场之上。

    与此同时,相势战场内,银龙与血甲巨神的激战亦到了白热化。银龙、血甲巨神连连发出巨鸣,双方皆是遍体鳞伤,银龙龙鳞飞弹,那些龙鳞揭开的位置,流斥着银sè的雷光,至于血甲巨神,一身血甲破烂不堪,伤口处血雾迷蒙,甚是骇人。

    忽然间,银龙龙躯一荡,龙嘴大张,嘴布风雷,朝着血甲巨神的头颅轰然咬去。血甲巨神大吼一声,震荡天地,一手挥起血sè画戟,便是劈向银龙的龙躯。

    电光火石之间,银龙血盆大嘴,似有咬碎盘天的力量,布满风雷的龙齿赫赫咬落在血甲巨神的头颅。与此同时,那巨大无比的血sè画戟,一切而过,骇然将银龙龙躯切块两截。

    现实中,赵云和吕布几乎同时sè变,随即两人其五孔上皆爆出血液,特别是吕布,比之赵云还要惨烈几分,其累积的伤势,好似在此时齐齐爆发。

    龙胆亮银枪刺开方天画戟,一枪狂飞,眼见就要轰然刺破吕布头颅时,枪头却骤地一止,微微一偏,将吕布的赤sè面具打爆。与此同时,吕布猛抽方天画戟,在赵云胸甲一劈而过,将其胸甲生生劈开,更是在赵云胸前留下一条极深的血琳琳戟痕。赵云忍着剧痛,立即抽枪荡开方天画戟,猛抽缰绳,夜照玉狮子四蹄一跃,逃开十米之外。

    “赵!!子!!龙!!!你这是在藐!!!”

    吕布面甲爆开,脸上火痕显现,暴怒状的脸庞,那些火痕仿佛就在蠕动,甚是狰狞恐怖。

    赵云死死地咬紧皓齿,胸间传来的剧痛,几乎令他昏厥过去,不过赵云意志极强,硬是压住那剧烈无比的痛意。同时间,赵云忽有一种从鬼门关大闯了一遭的感觉。在刚才,若不是吕布伤势发作,赵云即使不死,亦会身受极其严重的伤势。

    或许,那时的结果,或是两败俱伤,或是同归于尽。

    “温侯,是你赢了。”

    不知赵云心里有着什么心思,竟然自愿认输。赵云平静撂下这句话后,一拍夜照玉狮子便是冲入了乱石林一处转角。只留下,那仍旧盛怒狂啸的吕布。

    吕布自他征战天下,经历无数战事,打遍天下无敌手,单一对战,仅有一场平局,其余皆是压尽风头,以绝对的优势击败敌将。而他与赵云刚才一战,在最后赵云竟在吕布面前放水,这对吕布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吕布一手拍起赤兔马,就yù去追,只是赤兔马刚动,吕布的脑袋便传来一阵头痛yù裂的剧烈痛楚,旧时一幅幅画面,瞬即在吕布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些画面皆是吕布旧rì做过的恶行,而令吕布由其难受的两幅画面,正是他弑杀丁原和董卓时的场面。

    “哇啊啊啊啊!!!!!”

    吕布双手抱头,面目扭曲地痛叫起来,随后更是失控一倒,在地上连连打滚。此时吕布不断脑里承受着极大的痛楚,浑身的伤势亦在不断地发着剧痛。吕布痛不yù生,不断惨叫,昔rì那位威风八面的无双将王,此落得如此下场,不由让人觉得有几分唏嘘、悲凉。

    赤兔马守在吕布身边,发着悲鸣,马目内尽是关切。吕布双手重重锤地,好似要将体内的痛楚尽数泄出,一拳又一拳,打得大地好似都在震荡。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减了不少,大地的震dang声止。吕布呈大字型的瘫痪在地,血目凝视着苍天,雨滴静静地敲打着他的身躯。此时的吕布,脑海里一片空白,内心不起丝毫涟漪,很是平静。

    英雄末路,吕布就像是个等待着死亡到来的霸王。

    半个时辰后,吕布缓缓地站起身躯,双目深邃而又静然,一手搂住赤兔马的马头,或许赤兔马亦知,此时的吕布已是强弩之末,悲鸣不止。吕布低声喃喃几句,好似在安抚他的老战友。

    又是半柱香的时间,吕布重新上马,纵马继续在乱石林内飞驰。

    或许,接下来的一战,将会是这位无双将王的最后一战。而他的对手,正是被他视为宿命之敌的关云长。

    待吕布赶至乱石林中心,此时大雨已停,乌云散开,一缕阳光照落,将原本黑暗的大地照亮。

    关羽静坐在马,一双丹凤目好似紧闭了许久、许久,关羽一动不动,好似融入天地之间,在他的铠甲、兵器上,几滴雨水缓缓滴落,发着一声声轻响。

    哒哒哒哒哒哒。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平静。关羽缓缓地睁开丹凤目,两道宛如雷火一般的jīng光爆出。

    很快,吕布的身影随着赤兔马的奔腾,出现在关羽的眼前,吕布勒住赤兔,血目视线刹时与关羽的视线交接。奇异的是,两人目光并未激出暴烈的火光。

    此时此刻,两人的目光皆是极为平静。

    “吕奉先。”

    “关云长。”

    两人几乎同时唤出对方的名字,虽是平淡,但却给人一种,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可以再给你两个时辰。”

    吕奉先从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临死前,可有遗言?”

    “关云长,许久未见。你的废话,多了。”

    吕布平淡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天地间刹地诡异安静起来,不过很快这份安静便被从吕布、关羽威凛身躯上升腾的气势所驱赶。

    杀意、战意如同触天巨浪,不断地攀升,升腾,沸烈。

    两人所立的那一片大地,宛如都在轰轰颤动。

    或许,这乃是时下,最强的两个男人,巅峰一战。

    吕布再次燃烧体内生机,压尽体内所有的潜能,缓缓地吕布身上所带的威压,已提升至其鼎盛状态,不过威压还未停止,继续攀升暴涨,布满雨水的地面,温度陡升,似乎沸腾起来,地面升起袅袅白烟。

    至于关羽,全身爆发出一股神圣严正的庞大气势,气势不断地飙升,与吕布体内散发的那独尊的威压,赫然相抗。

    一阵诡异的飓风,猝然席卷而起,先是几道,然后有迅速地蔓延开去,十道,数十道,一道接一道的飓风吹得大地翻腾,飞石风沙卷起,遮掩天地。

    风沙席卷,天地蒙蒙。

    忽然间,一声金属震动声嗡嗡震起,关羽纵马飙飞,首先发出进攻。青龙偃月刀,连连挥舞猛劈,五六道犀利奔放的刀气,由刀刃上轰然shè出,冲开飞沙,往吕布所在的位置,风驰电掣般飞劈而去。

    咻咻咻咻咻咻!!

    刀气割地暴飞,朝着吕布赫然围扑,吕布拿戟巨手骤地膨胀,方天画戟陡然ba动,只见方天画戟一连飞扫暴打,将那五六道犀利刀气尽数打灭。随即吕布血目暴光,双脚一夹马腹,赤兔马立刻四蹄奔腾,如同赤sè火风般冲出,拥入漫天风沙之内。

    在一片迷蒙风沙内,那金属嗡动声,猝然而起,待吕布看清时,青龙偃月刀亦是骇然砍至,吕布身躯后压,避过砍来的青龙偃月刀,关羽拖刀策马而过,吕布一抽方天画戟,朝着他后背便刺,关羽早有防备,一刀提起,挡开刺来的方天画戟。吕布一招不成,立马策马紧追在关羽之后,赤兔马速度极快,刹那便是追上。方天画戟凝起阵阵暴烈的气旋,对着关羽便是攻出一段连绵不绝地急速攻cháo。

    此时的吕布,不但燃烧生机,又几乎将体内潜能尽数逼出,力量、速度、敏捷比以往还要恐怖几分,杀得关羽一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提刀稳守。吕布越攻越快,方天画戟带着道道犀利戟芒,在与青龙偃月刀上带起的刀气碰撞之下,不断地飞shè,将周围的风沙几乎吹飞,渐渐地风沙退走,只见场中吕布、关羽好似在玩命地挥舞兵器,越杀越快,兵器碰撞声响个不停,频率快得惊人,而且从那剧烈的碰撞声中,足可听出,两人用力之盛。

    乱石林内响起一阵频率快速,震耳yù聋的金属碰撞声,其音量之大,就连在乱石林外谷道上的文翰、马腾、韩遂等人,听得耳朵一阵轰鸣刺痛。

    “这两人,实在太过恐怖了!”

    这个念头,几乎皆在场内所有人脑海中升起。吕布和关羽之战,带来的冲击,远比前面几场的激战要盛大许多。这两人的战斗,简直就不像是人类之间的拼杀,就如一尊魔神和一尊神圣在激战似的!

    韩遂心中的惊骇,已是无法用言语形容,有时不觉地强移视线,望向文翰的目光中,充满浓浓的忌惮、yīn鸷。

    “文不凡此人不但城府高深,谋略过人,其麾下猛将又皆是天之骄子,特别是那赵子龙和关云长,竟有与吕奉先不相伯仲的实力。若是rì后遇到这两人,必定要多加提防!!否则,必遭灭顶之灾!”

    “rì后若是与文不凡翻脸,定要家狮儿,多加注意赵子龙和关云长这两人。否则家狮儿冲动的脾xìng…”

    同时间,马腾亦在心中腹诽,狮目猛地一眯,随即又涌出一丝不敢想象的恐惧。

    “呵呵,主公你觉得此场惊天大战,二将军会取下胜局吗?”

    韩遂、马腾两人暗中的心思,无人能知。而在他们心起忌惮时,戏隆却是收敛几分惊sè,笑盈盈地向文翰问道。文翰刀眸内瞳孔骤缩,甚是平静地说出一句。关羽可是未来能为武圣的人物,纵使吕奉先再有天大的能耐,亦是注定成为关羽威名的踮脚石。若当真要问个清晰的理由,文翰无法回答,他只是深信关羽,认定此事必会如此。

第五百零六章 将王落幕(中)

    >再次回到乱石林的战场内,关羽和吕布厮杀了近数十回合,吕布一直占据上风,狂攻不停。( )[s]友上传虽然关羽一味在守,脸sè却是毫无慌乱,反而那双锐利的丹凤目蕴藏着一股盛大的光泽。

    吕布再是力攻十合,攻势陡地一慢,关羽迅疾便是爆发开来,使出chūn秋八法刀式,青龙偃月刀一动就是攻来三道攻势,第一刀劈开吕布刺来的方天画戟,第二刀迅疾又至,砍向吕布的腰身,吕布急忙提戟去挡,就在青龙偃月刀与方天画戟碰撞的瞬间,吕布骤然sè变,暗道好恐怖的力气,第二刀攻势被挡,第三刀立刻又来,青龙偃月刀陡地一转,往吕布脖子便是砍去。从刚起的刀式接触中,吕布猜得这第三刀的威力必然最猛,不敢硬碰,连忙倒身就避,只见青龙偃月刀贴着吕布上半身铠甲狂飞而过,带起一道激烈的火花,将铠甲上那个吞天兽面轰然劈飞。

    三招一过,吕布趁关羽暂时力竭,立即发动猛击,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如同暴雨之势,密集地飞刺在关羽周遭。关羽或挡或避,一时被吕布杀得险象环生,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关羽险险尽避吕布一轮狂攻,忽然一拍坐下黑龙驹便是拖刀飞开。吕布杀得正是兴起,局势一片大好,怎容关羽逃开,立马策马去追。

    青龙偃月刀在地面拖出一条带着火星的刀痕,眼看吕布快要杀至时,拖刀式暴然一起,倏然由地往上劈去,吕布顿时一惊,急忙用方天画戟去挡。这拖刀式乃是关羽的杀招之一,不知有多少悍将猛汉死在此招之下,又岂是如此好挡,只见吕布满是火痕的脸庞骤地一紧,虎口传来一阵剧烈痛楚,好似裂了开来。砰的一声巨响,方天画戟被青龙偃月刀猛地撞开,青龙偃月刀一提而上,眼看其犀利的寒锋即将将吕布身躯一分为二时,吕布陡然大喝一声,左拳捏得啪啦啪啦暴响,似有破天裂地巨力,一拳便是打向青龙偃月刀的刀刃上。又是轰的一声,金属暴响,吕布那奋力一拳竟将青龙偃月刀打开,凌厉刀锋立即将吕布拳头上的护甲割得粉碎,吕布左拳上顿时飞起一阵血雨。***

    “关云长,纳命来!!!

    不过,吕布并无顾忌左拳的伤势,脸庞骤地变得寒冽狰狞,挥舞起方天画戟爆发开来,一攻便是数十道猛烈的戟式。【 &|】关羽连用大招,一时虚脱力竭,不敢去挡,连连躲避,只是这一次吕布杀来的戟式,实在又快又猛,尽显其无双将王的姿态,杀得关羽铠甲不断地震动,碎片狂飞,同时关羽巍巍的身躯上血花不断飞溅。

    关羽自知被吕布继续狂攻下去,必败无疑,在危机时关羽不显慌乱,反而一双丹凤目一直散发着晶亮的光芒,终于被他发觉到吕布的一个空档,连忙紧捉时机,此时吕布正好一戟刺向关羽的右肩,关羽为破吕布的攻势,不守反攻,一刀劈向吕布的右腰位置。

    吕布冷然一笑,竟不使戟回救,继续攻去,全然一副要拼个鱼死破的姿态。

    两般兵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皆在对方的身躯上又带起一道伤口,关羽右肩被方天画戟刺出一个血口,顿时关羽右肩发起一阵痛切心扉的剧痛,而令劈去的青龙偃月刀攻势慢了些许,饶是如此,吕布的右腰亦是被青龙偃月刀割开一个血口,若非吕布避得及时只怕,他的上半身将会被青龙偃月刀拦腰劈断。

    两人受伤后,皆是一拉缰绳,策马跳开,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后,两人四目交接,眼内皆是滔天杀意。

    两人虽停,但其身上的血口仍在不断地溢出,黑龙驹被关羽的血液染得一片黑一片红,至于赤兔马在吕布血液染没下,红得更是妖异。

    两人仅仅是歇息了一阵后,再次拍起胯下宝马,缠杀在一起。青龙偃月刀猛烈飞奔,方天画戟迅猛暴刺,杀得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这两个站在巅峰之顶的男人,都有将对方置之死地的决意,渐渐地两人都放弃了防守,打的尽是拼命招式,场面血花不断,甚是惨烈。

    又是激打近百回合,两人力气看似将竭,忽然关羽丹凤目shè出两道浓烈威光,chūn秋八法刀式再起,这次一打便是连续六刀!吕布知关羽刀式恐怖,连忙抖数jīng神,做好守备。很快,第一刀威凛杀来,砍吕布的右臂,吕布用戟挡住,青龙偃月刀倏地一转,第二刀猛劈在方天画戟上,力气之强,硬是又令吕布虎口再裂,方天画戟被轰然打开,第三刀立马就来,往吕布心窝之外便是捅去,吕布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好似死亡将近,急忙驱身避过。青龙偃月刀一冲而飞,吕布血目刹时绽起两道骇然血光,打起其成名戟法,血阎霸皇戟。此戟法jīng妙所在,全然只在一字,那就是‘霸’。

    霸者,已力镇天下,八方膜拜,若有忤逆,暴震力压!

    眼见吕布避过捅来的青龙偃月刀,关羽持刀龙臂上的块块肌肉陡然暴涨,大手一转,改捅为砍,回旋砍向吕布后背。就在此时,吕布猛地巨喝,方天画戟带着一阵狂风轰然打在青龙偃月刀之上,其力之盛大,竟能赫然地力压住关羽的第四刀。关羽赤脸一紧,即时感觉到整条手臂几乎被震得麻痹。第四刀被挡,更为势猛的第五刀,在电光火石之间迅疾杀起,关羽一抽刀柄,避开方天画戟,在抽势中刀锋猝然一转,斜劈向吕布拿戟的右手。吕布反应极为灵敏,双脚一夹马腹,赤兔马极有默契,四蹄火速一移,助吕布劈开关羽的第五刀。同时间,关羽最后一刀紧随砍来,吕布亦是威猛将方天画戟飞刺而出,与关羽的第六刀轰然撞在一起。只见方天画戟霸气无比,秉着一股无所不破,独尊的气势,将劈来的青龙偃月刀强硬刺开。关羽一阵惊骇,他的chūn秋八法还是第一次被人死死地压住一头。吕布使戟刺开青龙偃月刀后,画戟上那股独尊的霸气陡地变得更为狂盛,一连对着关羽刺出十几道戟式,关羽持刀险守,每当方天画戟击中,他的手臂都会刹地一麻发出一阵剧痛,待吕布戟式打尽,关羽感觉自己的手臂几乎没有知觉,一丝力量都发不出。

    吕布冷然而笑,乘势追击,继续狂攻,关羽不敢力抗,唯有连连躲避,等待手臂的恢复与吕布力竭反击之时。唯有这样,关羽才能坚持再战,否则这场大战很可能不久便会结束!关羽冒险连躲,身上战袍被刺来的戟影杀得粉碎,血液飞腾,身上的血口愈来愈多。

    吕布见关羽只躲不攻,亦知他在蓄力等待反击之时,血目连连迸shè锐光,舞起方天画戟的速度越来越快,攻势亦是越来越猛。关羽被杀得九死一生,有几次几乎来不及躲避,被吕布刺中咽喉、心窝、头颅等重要部位。

    吕布杀了近数十回合,攻得关羽遍体鳞伤,虽是如此,但关羽并未受过重的伤势,待吕布戟式须臾一慢,此时关羽右臂正好恢复不少知觉,关羽狂震jīng神,凝声暴喝,右臂骤地用劲,将战袍都给涨开,chūn秋八法刀式再起,这次一杀便是连环七刀,刀刀劲力浩大,逼得吕布不得不转攻为守,再次用起血阎霸皇戟法,与关羽劈来的七刀,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两人皆拼尽全力,七刀过后,两人皆有伤势,同时亦敢力竭虚脱,几乎同时策马跳开,拉开距离。

    吕布透着大气,汗水血液琳琳,至于关羽亦是大口大口地呼气,浑身肌肉、筋骨都在发着阵阵剧痛。

    这两人将近拼杀了上百回合,中途歇战数次,越打越是惨烈,两人皆有险象环生之时,几乎连吃nǎi的力气都已使出,仍旧未分出胜负。

    这场持久之战,终要结束。关羽和吕布四目猝然交接,其眼内的滔天战火杀意,似乎在半空中激起一道道闪雷,令那片空间都为之剧颤。

    “是时候结束了。”

    在两人心中,几乎同时升起了这个念头。霎时间,两人气势飙升,一方者威凛严正,充满浩然正气,一方者霸绝天地,暴压八方,独尊!

    下一击,将会是这场巅峰决战的落幕,两人几乎逼出绞尽体内的jīng气、力量,孤注一掷!

    轰!嗡嗡嗡嗡!!!!

    天地间似乎亦被这两人的气势所惊动。须臾,一场毫无预兆的地震突来,地面嗡嗡在震,一块块巨石裂开,地面显现出一条条如同蜘蛛般的裂痕。

    此时,天地底下,仿佛就只剩下关羽、吕布,两人迸发出的光芒足以遮掩天下一切!

    黑龙驹蓦然而动,青龙偃月刀拖地而飞,同时间赤兔马亦火速飞驰,方天画戟上集聚着无穷力量,道道气旋附压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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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士谋的第一卷白身寒门第五百零六章将王落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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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本书大概有二百万字,只多不少,大纲已成,请各位兄弟好友多多支持,收藏、好票砸来,多多评价,拜谢!寒士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寒士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寒士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