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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七十八章 张绣投诚

    “我服!”

    文翰露出如愿以偿的笑意,转过身躯,同时喝道。-

    “从今rì起,张绣便是我军北枪校尉!”

    张绣身躯微微一颤,看着文翰的背影,眼中连起异sè,原本他还以为,他刚才辱骂了文翰,即使投了,在其麾下顶多能做个都尉,不得重用。哪知文翰,却给了一个校尉重职予他,这让张绣的内心好似打翻了百味瓶,心里不知什么味道。

    在文翰经过戏隆身边时,戏隆笑了笑,在文翰耳旁轻笑道。

    “恭喜主公,又得一员将才,一员猛将!”

    “胡车儿确是一员难得的猛将,至于那张绣,若是忠心,便是将才,若仍是狂妄自大,不过是个祸害。”

    文翰转头暗暗看了一眼张绣,莫名地一笑后,便是走进了帐篷。戏隆紧跟随后,待文翰坐毕,便是问道。

    “主公这一万三千多俘虏要如何处置?”

    “分开一半补入各部人马。剩下的,皆由张绣所领。”

    戏隆皱了皱眉头,又道。

    “可需动大手脚?”

    “不需要,提拔几个都尉、牙门将他们迁入其军便可。”

    “主公,这张绣可是新投。且此人的脾xìng。”

    “竟然他已投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因此人脾xìng如此,我才要如此重信于他,来赢取他的忠心。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办法。”

    “如此,志才明白了。”

    “好,你出去安排。”

    戏隆拱手告退,走出帐篷后,便开始着手安排文翰的吩咐。于此,文翰军收编了一万三千兵士,总兵力达到三万七千多人,将近四万。其中文翰原本从河东带来的三万jīng兵,在长安战役时,损了三千多兵马,与张绣先前的对战又损了三千多兵马

    而后来,张绣得知文翰让他自领一军,兵力足有八千,且其麾下兵马几乎都是他原先旧兵,而文翰也并无对这支兵马动大手脚,只是换了几个都尉和牙门将。这让张绣对文翰不禁生出了敬佩之意,能有此大气量之人,当下乱世可谓是极其少有。

    在大战结束数rì后,兵马皆以整顿完毕,张绣自愿提出,替文翰说服泥阳的守军,献出泥阳城。文翰大喜,先让张绣、赵云领军赶去泥阳城下,而泥阳城内的守将原本就是张绣的麾下,听得张绣已投了文翰,只是惊异了一阵后,也并无多做挣扎,毕竟在泥阳城不过只有二千多守军,而且竟然连张绣都无法打败文翰,他又凭什么敢去守只有二千兵力的泥阳城。当下,那守将便令兵士打开城门,放张绣、赵云的兵马入城。入

    城后,张绣自愿将兵马留下,独自领一队人马去通报文翰。赵云亦是明白张绣的用意,而其实在来前,戏隆亦特意吩咐赵云,留意张绣,看他是否真心来投,若是他领军入城后,有意迁开赵云,便代表他歹心未除,若是他自愿将兵马留下,回营寨通报,便证明他当真一心一意投于文翰的麾下。

    张绣策马从城门呼啸而出,赵云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升起欣慰之sè。

    “大师兄,rì后能与你并肩作战,你我师兄弟二人必然所向披靡。这可是云当初年少时一直所期待啊!”

    张绣引军赶至营寨,将泥阳城已献的消息报之文翰,当然这早在文翰预料之中,文翰当下传令各部人马,撤出营寨,赶往泥阳城。

    文翰的大军陆续入城,泥阳城内的气氛诡异,少有百姓出家门,有些胆子大的男人离远观看,眼中神sè发杂,无奈中有带着不安、愤恨,对于他们这等百姓来说,生存于乱世,许多时候都是生不由己。原以为,张绣回来后,会为泥阳带来稳定。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北地枪王战败了,且投诚于文翰的麾下。

    对于泥阳的百姓来说,文翰当然没有出自北地的张绣那般亲切,北地这里毕竟是张绣的故乡,张绣自然会善待北地的百姓。至于文翰这个外人,到底会在北地捣出什么风雨,百姓尚未知道,所以难免会有忐忑、不安。

    文翰入了泥阳城后,严令麾下军士不得打扰百姓,同时又令张绣、胡车儿安抚城中百姓,另一边在张绣的牵头下,文翰和泥阳各豪门见过,希望他们能够在安抚百姓出一份力,这些豪门在泥阳皆是名望不低,若得他们相助,泥阳很快就能安稳起来。而这些豪门人,历来都以家族利益至,竟然文翰成为北地主人,已成定局,他们自当卖好,以此来取得文翰的欢心,稳固自己家族的利益。

    在张绣、胡车儿和各大豪门的帮助下,泥阳对文翰的抗拒逐渐减弱,再加文翰的兵马并无扰民的举措,百姓的不安亦渐渐消失,开始接受文翰是泥阳城之主的事实。泥阳乃是北地的郡县,北地的八成豪门都集聚于此地,所以只要将泥阳局势稳固,要收复北地其他城县便不成大碍。有关收复北地其他城县之事,文翰交给了徐晃和张绣,至于他则在泥阳一边整兵备战,一边派出数支斥候队伍打探有关冯翊的战况。

    若要说起冯翊的战况,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却说李催为了应付冯翊将临的大战,yù将收监的李儒放出。李儒却是对李催心灰意冷,断然拒绝。徐荣多番劝说下,李儒仍是执意如此,徐荣对此亦是无奈,只好回报于李催,说李儒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李催听罢,只是冷笑,也不拆穿徐荣的谎言。

    后来吕布大军杀至,而那时李催已在冯翊郡县临晋集聚五万大军,先在临晋城外高阳山脉,令徐荣领二万兵士和吕布的大军战过两场,牵制住吕布的大军,为临晋争取时间,赶造瓮城,挖取深沟高垒等防备措施。

    徐荣乃是昔rì董卓麾下最会用兵的将才,两场大战皆是组成防阵应敌,虽然吕军中有吕布、张辽等冲锋陷阵的绝世猛将,却仍无法突破徐荣摆出的防阵,两场大战,双方都是僵持不下,各损兵马。之后,徐荣硬是拖延了吕布大军十rì后,收得从临晋传来的密报,知道临晋的防备措施皆已完工,便趁夜撤军,退回临晋。

    在撤军当中,徐荣唯恐吕布大军来追,在高阳山脉,设下两道埋伏,不过皆被吕布军师陈公台看破,将计就计令兵马围杀了徐荣的两支伏军,歼灭了约有四五千李兵。不过虽是如此,徐荣的大军亦得以成功撤离回到临晋。吕军冲出了高阳山脉后,在临晋十里外扎营下寨,准备攻取临晋的战事。

    徐荣回去临晋城后,将战报尽数报之李催后,便急急往李儒的府中赶去。在李儒的府邸,周围都有李催的兵马在把守,监视李儒的一举一动。徐荣进入李儒府邸后,来到李儒的房舍,喝退把守的兵士,便进房来见李儒。

    “徐将军莫要多说,李催此人心胸狭窄,刚愎自用,我已忠义而侍,他却如此待我。我对此人已是心死,绝不会再为他出谋一计!”

    李儒正在床闭目静坐,他虽没睁开眼眸,但听到那熟悉稳重的脚步声,就已知来者何人。

    “军师,可知来犯势力,正是那恶贼吕奉先呼!?”

    对于李儒来说,吕奉先这三个字有着特殊的意义,李儒刹地睁开眼眸,眼眸中爆出的皆是yīn鸷的寒光!

    “吕!!奉!!先!!!徐荣当初你为何不早早告予我!!!”

    徐荣被李儒骤地一喝,甚是委屈,暗道当初他来请李儒时,根本少有开口的机会,口刚张开,就被李儒冷言硬声地扼住。更何况,当时来袭的分别有文翰和吕布的兵马,徐荣并不知道,谁会来进攻冯翊。

    不过,徐荣亦不想在此等小事做多纠缠,收敛几分神sè后,连忙道。

    “军师,仇敌当前,还望军师放下对李稚然的成见,出手相助,为董相国的惨死报仇呐!”

    李儒眼中好似蕴育着滚滚黑光,刹地站了起来。他人生的一切,可谓都是被这吕布所破坏,其仇恨之深,直入骨髓、血液。李儒每时每刻,无不想噬其血肉,剥其筋骨!

    “只要能谋死吕奉先!有何成见屈辱不能放下!徐荣,当下局势如何?”

    “吕布兵马此时正在临晋城十里外安寨,想其将兵马整顿后,不rì便会挥军攻城!”

    “吕布恶贼带来了多少兵马,城内的守备又是如何?”

    “吕布带来了三万贼兵,在半月前,末将领军在高阳山与其对战数场,各有损伤,时下他的军中大概有二万八千余兵士。至于城内守备,当下临晋已赶造成一座瓮城御敌,城下皆挖有深沟高垒,箭矢、滚石、圆木等守备之物,皆是齐全。若吕布妄想强攻,我等必能给予其一个迎头痛击!”

    “善!李稚然还未失去理智,如此布置,甚是恰当。”

    李儒微微颔首,踱着步子走了数步后,陷入沉静,过了一会又是问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 李儒献计定冯翊

    “北地那边可否调来兵马?”

    “难!除了冯翊这里,北地亦遭到强敌来攻,攻方势力乃是那文不凡所领的大军。&&文不凡此人高深莫测,其谋臣戏志才又是超一流的谋士,麾下猛将更是个个勇不可挡。末将只怕张绣难以抵挡文不凡大军之锋芒。若是北地一失,文不凡大军赶来,与吕布的贼军包夹冯翊,如此冯翊危矣!”

    听到北地亦遭到强敌进攻,李儒不觉眉头深锁,神sè逐渐凝重起来,缓缓地呼出一口大气后言道。

    “虽然文不凡是一条恶虎,但张绣能耐亦是不低,此人虽然脾xìng有几分倨傲,但他心思细密,处事谨慎,行事果断,颇有几分将才本sè。北地有他镇守,文不凡一时半会难以攻下北地。只要我等将冯翊的战情解决,火速去救,北地之危便可化解。

    所以当下之急,还是这吕奉先!”

    李儒眼sè不禁yīn沉起来,脑念高速飞转,徐荣知李儒定是在想计,便是静立于一旁,不做打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李儒眼眸一眯,刹地迸shè出几道寒光,张口便道。

    “徐将军,快随我去见李稚然!”

    李儒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迈起步子,向门外走去。徐荣脸sè一喜,知道李儒定是想出了谋策,此番去找李催,定是为了献策!

    半个时辰后,在临晋郡治大殿。

    在这十几rì,李催一直都是黑沉着脸sè,不过当他闻得兵士来报,李儒和徐荣在外求见,脸不觉升起一丝喜sè,待李儒走进大殿,李催便是大笑去迎。

    “哈哈哈!文优大病痊愈,如此击败吕布恶贼,便是指rì可待!”

    李儒收敛几分神sè,拱手先拜,虽然他不知为何李催会说他大病痊愈,但李儒何等智慧,略略一算,便猜得,这很可能是当初他拒绝李催相请,徐荣为他找的借口。

    “冯翊大难当前,儒岂敢因个人之事而坏了大局。这几rì虽是卧病在床,但心中无不时在思考对策,这不病患一清,便是急来献策。”

    “哦?文优竟已有破敌之策?”

    李催大目一瞪,喜sè更胜,同时亦在暗暗怪责自己当初莽撞,不听李儒之言,若是当初李催接受李儒的建议,早前将十万大军撤出长安之外,他就不必在后来与曹cāo、文翰兵马的激战下,损耗将近两万兵马。而且,他麾下大将张济亦在那场大战中死去。以至于他大军士气低落,兵士皆无战意。也正因那一战,李催所处的局势,由主动逼为被动,最后局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落得了今rì如此的局面!

    当然,李催乃是势力之首,而他的脾xìng亦不会落下面子,向李儒认错。不过李催却是好言安抚了李儒几句,希望除去昔rì两人的不快。但对于此时的李儒来说,李催的安抚不免显得多余,李儒对李催已是心灰意冷,若非对吕布的大恨,他甚至不屑于和李催多说半句。

    两人虚情假意说了几句后,李催心中着急当下战局,便又问起了李儒的对策,李儒凝了凝神,先是分析道。

    “文翰、吕布这两人皆有挟持圣之心,而这两人竟然自愿撤军离开长安,攻打主公,其中必有因由。若儒猜得无错,所为的定是雍州之地。这两人很可能是接了圣的圣旨,至于这圣旨内容,不需多想,定是与主公的项人头和雍州的治辖权有关。”

    李催刹地变sè,也不顾得李儒话中带有些许冒犯,恶声喝道。

    “这两个狗贼!!不但想谋我雍州,还想要我项人头!!!”

    “主公息怒,我自有计策解眼下之危。当下文不凡正与张绣在北地激战,只要我等冯翊这边,能在文不凡未曾攻下北地之前,将吕布的贼军歼灭,然后火速去救,与张绣联合再将文不凡击退,便可解眼下之危。不过时间逼迫,我等需要尽快结束冯翊的战事。”

    李催被李儒越说越急,却见李儒久久还未提出对策,刚想张口催促,李儒却是话锋一转,终于进入了正题。

    “文不凡、吕奉先这两人皆想要主公项人头,以此光明正大地坐雍州牧的位置。若是,那吕奉先闻得文不凡已是击败了张绣,正往冯翊赶来。如此吕布便能确认主公当今必定在这临晋城,而为了不让文不凡捷足先登,他必会狂攻临晋城。当下临晋城守备完善,固若金汤,吕布强攻势必损兵折将,遭到重创。他久攻不下,越是心急,便越是失态,容易犯下大错。这时,正是我等将其一举歼灭的最好时机。

    听闻,主公麾下将领宋果,此人之前与吕布交情不浅,可令此人到时密谋吕布,说眼见主公大势已去,自愿献出城门,来引吕布入城。而那时的吕布心急如焚,纵使陈公台奇谋百出,吕布不听他言,他也不过是一摆设罢了。吕布接到宋果密信后,势必会如约来取城门,攻入临晋城,而到时主公只要布下天罗地网,吕布必死无疑!”

    “哈哈哈!!妙妙妙!!!文优不愧是我之智囊!有文优在此,我大可安枕无忧!”

    李催越听脸喜sè越盛,听罢更是不止地大笑起来,连声赞好。李儒献出破敌之策,李催当下便是依计执行,先是令数支斥候队伍,连rì里在通向北地的北城门来回奔动,做出北地有急情的假象。后来吕布听其兵士报之此异状,便找来陈宫商议,陈宫皱了皱眉头,想了一阵后,便教吕布派两队jīng兵,埋伏在冯翊通往北地的道中,抓人来作审问。吕布听从,某个深夜,他派出的两队jīng兵,抓回数个李军斥候。

    却说吕布在临晋东南,扎下营寨。昼列旌旗,遮映山川,夜设火鼓,震明天地。吕营如同一头庞然大物,盘踞在于一山头中。

    那数个李军斥候,被吕兵押至吕布面前,吕布手掣宝刀,恶声问起这几个张军斥候,闻得文翰已攻下了北地,正整军准备进军冯翊时,吕布顿时大惊失sè呼道!

    “仅仅一月的时间,文不凡竟然已攻下了北地郡!!!?”

    陈宫眉头紧皱,眯起眼眸,冷冷地瞰视着那几个李军斥候的眼眸,目光极为迫人,好似要看清他们心中的所有。

    “你等三人说的可是句句属真!若有半句虚言,我必定让你等不得好死!!”

    “饶命,饶命呐!!我等xìng命难保,怎敢乱打诳语!!”

    这几个李军斥候中,其中一个看应是队中队长的大汉,满脸铁青,瑟瑟战栗地急急回道。陈宫看得真切,便除了几分疑虑,向吕布言道。

    “文不凡刚攻下北地,就迫不及待地往冯翊进军,看来李催必定就在这临晋城。主公,我等可要赶在这文不凡未到之前,早rì将这临晋城攻破。否则,一旦文不凡大军赶来,对我等可是大为不利啊!”

    “文不凡想要捷足先登,妄想!!!昨rì,宋宪已领攻城器械赶至。一切整备就绪,公台你传令下去,令各部人马准备,明rì我等便开始强攻临晋!”

    “是!属下领命!”

    陈宫拱手一拜,神sè极为凝重,不知为何,他心头一直动荡不停,好似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之处,只是一时他却无法找出问题所在。

    强攻之举,不为是一个无奈下策。从早前所得的情报中,陈宫已是得知,临晋城城下满是深沟高垒,又有一座瓮城可御强敌,且城内又有近五万李兵,要是强攻,只怕即使能攻破临晋,吕布这三万兵马起码要损失大半。

    “主公对雍州势在必得,若是我此时去劝他撤军,只会激起他的怒火,我的谏言他根本不会采纳。诶…”

    陈宫默默地退出帐篷,不知为何,他忽然生出撤军的想法,因为他感觉时下局势多变难测,如同步履薄冰,这等时候,贸然行动,很容易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次rì,吕布留下宋宪领五千兵马据守营寨,其余二万五千兵士排好队形,押着一架架冲车、云梯,杀气腾腾地向临晋杀去。吕布引军赶至临晋城下,令各部将领指挥兵士,摆好大阵后,吕布一拍赤兔宝马,如同一道赤sè火光飞焰,冲至临晋城东门下,扬鞭遥指城的徐荣喝骂道。

    “无义反贼,可敢下城与我吕奉先一战!”

    徐荣冷酷着脸sè,怒极而笑,一举手势,让守军用弓中箭矢来问答吕布的问题。箭雨倏然飞落,吕布舞起方天画戟,数百根箭矢无一能接近他的躯体半分。

    待箭cháo过去,吕布一手抓起腰间七石龙纹巨弓,拈起三根箭矢,弓弦猛扯,对着徐荣的身躯便shè!

    咻!咻!咻!!!

    三道如同巨雷轰鸣的弓弦b动声起,三根箭矢呼啸而飞,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其影,徐荣深知吕布恐怖,连令身边几个护卫,拿盾去挡。电光火石之间,第一根箭矢到了,与一面盾牌赫然碰撞,盾牌即刻应声而飞,那兵士猝地惨叫一声,旁边不远的弓箭手,能够清晰听到他那条持盾的手臂骨头裂开的脆响!箭矢往徐荣悚然飞来,还好那个兵士用盾了挡慢了其冲势几分,让徐荣能有时间避开,只见徐荣抽身一倒,箭矢一飞而过,深深地插入了徐荣身后的红土墙之内。

    而就在此时,第二根箭又来了,三个护卫组成一小型盾墙挡住,又是砰的暴响,三面盾牌同时暴飞,而那三个护卫好似身体失去了控制般,往四方飞去。第二根箭矢往徐荣倏然shè来,徐荣吓得大惊失sè,急忙在地打滚,第二根箭矢正好shè破徐荣的护肩,护肩的铁片四处飞弹,其中有几块在徐荣脸割开一条条细缝。

    徐荣惊魂未定,忽听箭破虚空暴响又起,急抬眼望去,却发现他身边的护卫,尽倒在地,也就是说,最猛的第三根箭矢,无人去挡!那第三根箭矢,好似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将徐荣身边的空间都给骇然锁住了,此时徐荣不觉已是惊出一身冷汗,眼珠子瞪得极大,好似看着死神在向他冲来。

    “徐将军莫怕!!飞熊军在此!!”

    就在此时,四五个穿着熊头铠甲的巨汉疾奔而来,他们皆拿住一块巨大的盾牌,比起一般盾牌的面积,要大数倍,这等巨盾没有百斤力气根本难以抬起!

第四百八十章 吕布勇攻临晋

    他们组成一面硕大的盾墙,挡住第三根箭矢,箭矢与盾牌碰撞中激shè出无数火花,飞熊将士可个个都是大力士,但却还是未能挡住吕布shè出的第三根猛箭,轰的一声暴响,盾墙刹时轰散,五六个飞熊将士皆失控飞倒,徐荣趁机从地拾起一面盾牌,刚好挡在面前,那箭矢便是shè来,只见盾牌骤地崩裂,箭矢一冲而破,shè入了徐荣的右肩,然后带着徐荣的躯体,赫然地钉在了红土墙!

    徐荣哪曾受过此等屈辱,气急攻心,一口血就是喷出,竭斯底里地暴喝道!

    “吕奉先!!!我势要杀你!!!!”

    说时慢,其实这一幕幕只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在城下的吕布,见徐荣好似条死狗般被钉在墙,大笑道。

    “我吕奉先天下无双!你等若不想死,速速献城投降,再将李催头颅奉!否则我必让临晋城血流成河!!”

    吕布威势滂湃,那唯我独尊的气场,直迫城每个兵士的心扉,一时间吓得个个兵士皆是脸青口白,身躯不止在颤。

    “吕奉先!你这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三姓家奴,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等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快给我乱箭shè死这恶徒!!!”

    在城墙某处的李儒,眼见徐荣几乎被吕布shè死,气急败坏便是一顿猛喝,李儒的猛喝将城兵士吓飞的魂魄,又扯了回来。只见城许多兵士,急忙搭弓箭,朝着吕布拉弦便shè。

    一根根箭矢从四面八方飞来,这次的数量起码有数千根,吕布毫无惧sè,一边舞起方天画戟一边对着李儒骂道。

    “李文优,难道你之恶行少呼?别忘了,你可毒死了少帝!天下汉臣无不想要取你头颅,去换取功劳!”

    当初董卓为了稳固手中大权,密令李儒,让其亲自带人入宫,毒死当时的天子,‘汉少帝’刘辩。也因此,李儒这一生注定背负逆贼狂徒之骂名,只要汉室皇朝还存在一rì,除了李催的麾下,天下无他能容之地。

    李儒脸sè刹地yīn沉,他为了辅佐董卓,可谓是将抛弃了许多,奋身而助。原本,董卓占据半壁江山,形势一片大好,即使后来被十八路诸侯逼得迁都,但董卓大局未破,其势力仍是天下最强的一方,若非吕布这丧心病狂的白眼狼,将董卓杀死,只怕现在董卓早已东山再起,以绝对的实力,将大半江山收拢于手,甚至很可能,董卓已有了称帝的实力,而他李文优定会是董卓的国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灭了汉室,谁又会去记得李儒昔rì的恶行,在董卓统治的天下,李儒只会受人尊崇,名利尽收!

    只是,这一切的美梦,都败在了吕布的手中!!

    “吕奉先,若你被我抓住,我要一刀一刀割你的肉,削你的骨,抽你的筋!我不会让你死得痛快,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地慢慢在我眼前死去!!!”

    李儒脸sè转为如同地狱最深渊恶鬼般狰狞,在心中竭斯底里地咆哮着。在吕布眼前,漫天皆是箭矢,攻势越来越是猛烈,但却仍旧无法伤害这个陆地最强男人一丝半毫,吕布在箭雨中洒然退去,回到阵中,喝令道。

    “全军听令依军师先前的安排,各部人马立即进攻临晋!!”

    此前,陈宫早就从斥候里得知临晋城守军的布置,在东门方向,应有瓮城之故,兵力最少,守军仅有八千人,其他北门、西门、南门,各有一万六千兵马在守。依此,陈宫建议吕布将进攻的兵马分为四军,分别由吕布领一万兵马进攻东门、张辽领八千兵马进攻北门、宋宪领四千兵马进攻西门、成廉领三千兵马进攻南门。这样分兵,攻击的张力的确会大大减弱,但却能牵制住北、西、南李军守兵,让东门的主攻部队能够集中战力,对付东门的八千守军。

    “文远!若是东门这边久久未能攻破,到时那就要多多依靠你了。”

    当然,陈宫并非只有一套单一的作战计划,正在的杀机,乃是张辽的这支兵马。

    “军师放心,只要时机一到,辽拼死亦会完成军师之重托!”

    张辽拱拳凝喝,陈宫重重颔首,眼中对张辽有着浓浓的信任。在吕布麾下,陈宫对张辽最是看重,张辽不但勇猛过人,且锋芒极盛,每战必杀在最前,容易激发兵士的战魂、野xìng。若是说起攻城陷阵,陈宫大可保证,天下能出张辽左右的将领,绝不出三人!

    随着吕布的号令落下,各部人马开始动荡起来,分别往北门、西门、南门的方向疾奔而去。至于吕布则领一万兵马留在了东门。

    李儒见吕军分开四军,而进攻东门的那支兵马,正是由吕布所领,神sè顿时凝重起来,同时唤来几个传令兵,吩咐他们通知北、西、南三门的守将,令他们密切留意东门的战况,若到紧急之时,立即分兵来援。这也难怪李儒如此谨慎,毕竟东门兵力仅有八千,而待会他们要面对的,将会是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吕布!

    陈宫摇起手中红旗,三千刀盾手观旗语而行,组成一面面盾墙先是冲出,随后二千长枪兵护着一架架庞大的云梯车往东门声势浩大地缓缓前进,同时周边还有一辆辆飞驰的冲车。至于吕布则领剩下的五千持戟甲士,压后而进。

    轰隆隆!

    在数百个兵士齐力地推拥下,一架架云梯车巨大的车轮在一条条深沟中碾压而过,发出剧烈的暴响,徐荣凝声屏息,目测着吕军的距离,大手缓缓摆起,在城头各个兵士,神sè紧张,连忙搭弓箭,瞄准缓缓前来的吕兵,只等徐荣手势落下。

    “组盾!!!”

    负责指挥刀盾兵的李封,赫然一叫,顿时冲在最前的三千刀盾手,飞快地用手中的盾墙组建起一面面硕大的盾墙。而就在此时,吕布亦连声暴喝,令推拥云梯车的长枪兵加快前进的速度。东门城下,吕军进攻的速度陡然加快不少,眼见其距离与城墙越缩越短。就在距离快要接近shè程范围,徐荣大手一落,铮铮从口中爆出一字!

    “shè!!!”

    八千根箭矢,几乎在同时从高空城墙倏然飞落而来,击打在城下那一面面盾墙之,那频繁的箭撞盾牌的金属暴音,震耳yù聋。李封喝令兵士死死抵住,同时又整令兵士重整被箭cháoshè乱的队形,很快第二轮箭cháo又是骇然飞来,三千刀盾手就如抵挡洪cháo的堤坝,在箭雨狂cháo中坚守阵地!

    在前方刀盾手的阻击下,后面的长枪兵受到的shè击并不多,进攻的速度并未受到影响。李封又喝兵士,缓缓推进,为后面的部队争取前进的空间。

    砰!

    很快,第一架云梯车塔在了某处的城墙。同时间还有七八架冲车冲至城下,冲车内的弓弩手,执弓飞shè,shè倒了不少城头的李兵。

    “落石!!!将这些冲车都给我砸碎,同时准备好滚油!!!”

    徐荣见罢,连忙发出一连串的命令,随即数百个兵士朝一边堆放石堆的位置冲去,搬起一颗颗巨石,砸向城下的冲车。不过城下的冲车,却是极为灵敏,少有被从城抛来的落石砸中。

    “儿郎们,跟在我吕奉先身后!!”

    不知何时,吕布跳落了赤兔马,一脚踏在云梯阶梯,举戟大喝。在他身后无数的兵士,振臂高喝来做回应。

    砰砰砰!

    吕布每脚踩落都会发出一阵阵嗡响,霸气外露,如同一头洪荒巨兽,在云梯急速飞奔!

    “万万不可让吕奉先冲来!!箭矢!!泼油!!!”

    徐荣见吕布骇然杀来,心中慌意大盛,连忙喝令道。他话音刚落,先是一阵箭cháoshè去,而在一边早就准备多时的数个李兵,摇晃起大锅,将锅中沸腾的滚油往吕布泼洒而去。

    箭矢、滚油同时扑来,吕布不惧反笑,双腿猛地一蹬,好似一仰天冲飞的雄鹰倏然飞窜起来。方天画戟在半空中舞得极为高速,戟影无数,密不透风,只见得那无数的箭矢在戟影的飞弹下,纷纷向四处弹开,至于那些滚油,大多都被戟影掀起的道道狂风吹飞。吕布轰地一落,立在云梯的端,此时距离城墙仅有不到数十米!

    吕布血目shè出恐怖血光,瞰视着在城墙另一边的徐荣,咧嘴冷笑。就像在说,快快洗干净脖子,很快我吕奉先便来取你头颅。

    “箭矢不停!!飞熊将士听令,前去阻击!!!”

    徐荣疾言厉sè,又是连连喝令,同时不觉间向后退去,拥入重兵的人cháo之内。箭矢继续往吕布狂飞而去,一队队飞熊将士冲到云梯与城墙的接口处,高举长矛,只要吕布一来,便会疯狂刺落,将吕布刺个稀巴烂!

    吕布笑容猖狂,双脚猝地飞动起来,在云梯疾奔,同时方天画戟狂舞不停,将shè来的箭矢纷纷打落。吕布凶然而至,眼见就快冲到云梯顶端,面对那无数根长矛矛头的阻击时,吕布纵身一跃,跃到高空处,方天画戟b动而起,带起一阵阵犀利的戟风杀向底下的飞熊将士。飞熊将士,见吕布飞起,连忙转过方向,不知有多少根长矛往吕布齐齐刺来。若是一般一流将士,或是在这等攻势下,即使不死亦要受到重伤。但可别忘了,这个男人,可是有着天下无双的名号!

    只见方天画戟如同一道飞动的雷霆,骇然旋扫,将刺来的长矛全部打开,在坠落间,方天画戟由扫便刺,刺落速度,宛如狂雨之势,数十个飞熊将士惨然而叫,皆被搠死。吕布刚一落地,整个身躯犹如一个陀螺般,执戟旋飞,顿时一阵阵迸shè的血雨悚然而飞,同时间被画戟击中的飞熊将士,无一例外,身躯都如断线的风筝,往四处弹飞。

    当攻势停止,在吕布身边三米范围内,再无一个飞熊将士,他脚下皆是一片血红还有块块残渣碎肉。

    吕布浑身好似在发着血气,看得让人脚底发凉,饶是飞熊将士这等jīng锐兵士,亦被吓得战胆裂开。

第四百八十一章 激战临晋

    飞熊将士被吓得呆滞,但吕布的攻势却不会因此而停,方天画戟再次动起,又是一轮血腥悚然的屠杀。这些围攻的飞熊将士,简直就像是一群不自量力的羊羔去围攻一头饥渴的饿虎,不但毫无伤虎之力,而且更为残酷的是,他们的进攻,也只是将自己送入虎口。

    吕布越杀越猛,越杀越快,很快这两支飞熊将士小队已被吕布歼灭。吕布守在云梯和城墙的接口,一个个吕兵冒着箭雨冲了城头。

    待兵士聚集将近数百人,吕布令兵士守住,他舞戟再去杀向另外一架云梯的接口处,而凡是阻挡他的李兵,无一例外,皆被吕布冲散。吕布勇不可挡如同杀入无人之境,打开一个个缺口,让麾下兵士得以快速的前进,杀得城头四处一片大乱动荡。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到城头的吕兵越来越多,而徐荣眼见局势一面狂倒,心中急虑,飞快地奔到李儒身边求救道。

    “军师!!吕布恶贼猖獗难挡,我等如何是好!?若是再无对策,只怕东门这里坚持不了多久!!”

    “徐将军莫要惊慌,我早令其他三门守将,让他们密切留意东门战况。当下,他们很可能以各派援兵,往东门赶来!!”

    李儒亦是神sèyīn寒,吕布不愧是天下第一人,能凭借一人的能耐,将战局如此力压,他的确有嚣张狂妄的资格!

    唰!唰唰!!啊!

    突兀,一阵猛烈的武器挥动声和随之伴随的惨叫声,在徐荣、李儒不远处传来。他们同时转身望去,见到吕布正在一片片兵马围杀中,赫然杀来,顿时两人脸陡起惊慌之sè,徐荣连令兵士去挡,而他则带着李儒再是往后退走。

    “徐荣!!李儒!!!你等不是时时刻刻都想取我项这颗人头么!!我吕奉先就在这里,来取啊!!”

    吕布离远见到徐荣、李儒退走,一画戟扫退身边扑来的李兵后,立戟暴喝道。只不过徐荣、李儒不但充耳不闻,逃得比之前更是快了不少。

    “无胆鼠辈!还敢口出狂言!迟早取你等二人头颅!”

    吕布面sè刹地冰寒,两三个李兵想趁着吕布喝话,前去偷袭,却被吕布发觉。方天画戟如同闪电飞起,两个头颅便是往天而飞。在两具无头尸体断口,血液飞shè,溅到周边的李兵满脸皆是血液。一时间,在吕布身边的李兵,只觉得他们面对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头处在食物链最顶端的食人怪物。&&

    吕布往前踏前一步,挡在他面前的李兵便是齐齐退后一步,再大迈一步,李兵狂退三步不止。吕布笑起,那笑容猖狂而又恐怖,吓得那些见到的李兵几乎连手中的兵器都把持不住。

    “挡我者死!”

    须臾,吕布双腿奔起,持方天画戟,飞奔起来。在其前方的李兵,瞬间胆子破裂,惊慌失措转身向后就逃。若是身前有人在挡,被吓得失去理智的李兵,便狠下毒手,将前面的人推倒或是撞开。一时间,不少李兵因此而被人踩死,或是推落了城墙之下。吕布在后紧追,一双血sè恶目,死死地锁住徐荣、李儒。只要将这两人杀了,等于斩去李催二臂,那时攻破临晋的几率,就可大大提升!

    徐荣正逃间,忽见兵士皆被吕布吓退,以致一片大乱,连忙气急败坏地冲前去,将两个逃走的李兵使枪连连刺死。

    “谁敢临阵退缩!死!!!”

    徐荣杀死两个逃兵,这让李兵的退势顿时减慢下来。不过,很快随着吕布的杀近,那些李兵又是陷入了疯狂的狂逃。徐荣瞪大着虎目,又是连枪刺死好几人,暴喝道。

    “吕奉先再强也不过只有一人!我等有如此之多兵马在此,何惧于他,猛虎也俱群狼!随我将他围杀!!!”

    徐荣知道,此时他再不搏命,局势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只见徐荣提枪冲起,或许是徐荣的战意,助了兵士的战胆,后面的兵士不再退走,反而向前冲去。

    “徐将军,北门援兵来也!”

    “徐将军、西门援兵也来了!!”

    “徐将军,南门援兵前来助战!!!”

    就在此时,一连串的喝声响起,在城墙两边,一队队兵马火速赶来,这些兵马赶至,顿时在城道中密密麻麻的都是李兵,乱刀密枪,往城道内的吕兵一阵狂砍猛刺,一队队的吕兵就似被蚁群吞噬一般,飞速地被吞得一干二净。

    待吕布回过神来时,在他前后,一眼望去两边尽头,皆是李兵,人数起码有五六千人。

    “吕奉先,今rì你插翅难逃!!”

    吕布眯了眯血目,神sè中少有出现凝重之sè,纵使他有天下无双的武艺,要杀尽这五六千人,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但是,若要坚持一二个时辰,吕布仍是有不少的把握。

    “张文远,你可别令我失望!”

    吕布暗暗腹诽,同时方天画戟举起,开始与那好似无穷无尽的李兵厮杀起来!

    于此同时,在北门处。在先前,张辽一直按耐住极为旺盛的战意,命令兵士缓缓进攻,而北门的守将见张辽攻势不强,还以为张辽胆量甚少,不敢搏杀,后来听闻回来报告的斥候,说东门危急,便令八千兵士赶去援救。

    而就在北门一半兵士退走后不到半个时辰,张辽忽地大举进攻,攻势极为猛烈,他身居战线最前领兵攻来,几架云梯车刚是接在城墙之,张辽便立刻冲其中一架云梯,提枪在云梯中火速飞奔!

    “这人怎么好似忽然打了鸡血,变得如此这等不要命了!放箭,快放箭!”

    张辽就好从一只病猫忽然变作了一头食人的老虎,北门守将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得张辽已冲到了云梯的一半,快要杀城头,顿时吓得一阵心惊肉跳,忙令兵士用箭阻挡。

    数百根箭矢由四面八方齐齐shè来,张辽就好似有着大无惧战胆,速度丝毫不慢,反而还快了几分,枪支舞动得好似奔动的雷霆,将所有shè来的箭矢尽数打飞。张辽越冲越快,快要到城头时,五六个李兵举枪刺来,张辽脸sè刹地冰寒,枪动连挑出数道犀利的枪花,搠死三人后,跳入人cháo之内,见人挥枪便杀,枪式更是越打越快,好似一道龙卷风般席卷起阵阵腥风血雨。

    “滚开!!”

    张辽一招横扫千军,抡枪骇然扫飞一排李兵后,健步如飞,在扑来的一队队李兵中左突右冲,往守将所在的方向,飙飞而去!

    “挡住!快快挡住!!!”

    北门守将,不知张辽会如此勇猛,见他快要杀至,急忙呼令兵士去阻。只是,张辽就似一头狂暴而走的红眼大水牛,谁也无法停止他的攻势。张辽作战方式历来勇烈疯狂,俨然一副有前无后打死罢就的态势,锐锋直指之处,除非将他杀死,否则攻势绝不会慢下半分!

    张辽攻无不破,枪支速度快加快,杀散不知多少支来挡的李兵队伍。眼看他快要杀至北门守将的身边,不过此时,在北门守将连声厉喝下,他的身边起码集聚了数百人在守护着。

    张辽眼眸凌厉迫人,目光直锁在北门守将的身,这让那北门守将脸sè愈来愈是难看,心头狂跳不止,有一种莫名的不祥感不可抑制笼罩在全身,好似他不久后,定会被眼前这人杀死!

    前头第一排李兵最先和张辽接触,张辽抬枪飞刺,乍看他只是刺出一枪,不过枪影却有数十道,与其正面踏的李兵只觉自己眼前好似都是袭来的枪影,身躯处处都传来剧痛,倒身就飞。张辽踏身而过,又迎一排兵士,巍然身躯骤地一转,甩枪环扫,将四面刺来的兵器荡开,刹地又加速度,如同一根脱弦箭矢杀破第二排兵士的防线,张辽威凛来到第三排兵士面前,此时他身边四处密密麻麻皆是扑来的李兵,张辽不见丝毫慌乱,视周边李兵如同狗徒鼠辈,执枪狂杀,打起道道犀利枪风,杀到何处,何处便是一阵凄厉惨叫之声。很快,第三排李兵就被张辽杀开,那北门守将吓得转身就逃。

    “小贼!!留下命来!!!”

    张辽见北门守将要逃,顿时凝声啸起,声如钟响,震荡全场。同时间,张辽打飞几个李兵手中长矛,几根长矛在半空高飞。只见张辽纵身一跃,挥枪猛扫向那几根长矛,长矛骤地被张辽手中长枪猛击,往那北门守将的背后飞驰而去。

    那北门守将,刚才被张辽一喝,吓得心惊,转头一看,忽见几根长矛呼啸而来,满面惊骇,竟吓得一阵呆滞,不知去避。

    咻!咻咻!!!

    第一根长矛最先飞至,轰然刺破北门守将的咽喉,然后落势极猛的顶在地。随即第二根、第三根长矛shè至,分别插入北门守将的左右胸间。北门守将连声惨叫,如同一死狗般,被三根长矛钉住,身体狂飙血流,死相甚是恐怖。

    张辽从城下进攻,到借助云梯冲城头,再到杀死这北门守将,用的时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好一些李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得自己的大将被杀,个个皆是吓得呆滞不前,甚至有不少李兵,还以为面前这人,才是那天下无双的吕布!

    “北门守将已被我张文远所杀!!!”

    张辽赫然落地,立枪大喝,声音笼罩住整个北门一带,在城下和正在云梯攀爬的吕兵,听得张辽已将北门守将杀死,顿时士气大增,战意昂然,个个都似打了鸡血般,疯狂地往北门杀来!

    而相比较之下,北门的李兵,死了大将,北门副将刚才又被调去了援助东门,此时正是大乱,却无人指挥,士气刹地一落千丈。张辽扑身反杀,杀向每个云梯和城墙之间的接口,让吕兵得以迅速地登城。只见登北门的吕兵越来越多,在张辽勇威之下,个个如狼似虎地朝着李兵狂杀而去。北门李兵的伤亡,不断剧增,倒有兵败如山倒的态势,只怕不用再半个时辰,北门这边就会被张辽所领的吕兵攻破,杀进临晋城内。

    北门一面疯狂屠杀,再观东门的激战。

第四百八十二章 李陈斗智

    与此同时,在东门。传更新

    吕布浑身布血,好似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方天画戟舞动不止,凡是有李兵接近,必死无疑!徐荣指挥着兵士,用尽各种的方法,想要围杀吕布,却无一能够奏效。无论是用刀盾手去挡,然后再用弓弩手去shè,还或是令兵士使用车轮战的方式等等一系列的布战,皆被吕布用其勇不可挡的武艺杀破。越和吕布对战,李军兵士便越是心寒,越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恶煞恐怖!

    吕布就如一尊不可触怒的杀神,他那杆方天画戟已不知杀死了多少个李兵,戟刃戟身皆是无比的血红,红得妖艳悚然!

    而在东门某处,李儒眉头狂跳,内心总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原本他还以为,这种感觉是来自吕布,但是经过他刚才一阵思虑回忆后,想起吕布麾下的一人,这才骤地醒悟过来。

    “黄副将!北门面对的可是由张文远所领的兵马!”

    李儒回忆起刚才张辽所行的方向,猜到他大半是进攻北门,连忙向不远处北门副将喝问道。北门副将正在指挥兵士作战,忽听得李儒喊话,连忙疾奔过来报道。

    “回军师的话,那张文远攻的正是北门!”

    “你带了多少兵马来援!?”

    “八千!!”

    “完了!!你可误了大事!!张文远勇烈难挡,非是一般猛将,此人最是擅长攻城陷阵,你怎可如此掉以轻心,抽离大半兵马!”

    “军师无需过虑,那张文远不过尔尔,末将离开前,他的大军还在北门二百米外,缓缓而进,一看此人就是无胆之辈!”

    那北门副将带着几分鄙夷之sè,向李儒应道。李儒一听,脸sè不但没有丝毫放松,更是焦虑急躁起来!

    “愚昧!这是张文远故意与你示弱。此人在虎牢关时能力战曹cāo义师右盟各个诸侯麾下的猛将,怎会是一般人物!只怕此时,张辽定是发动猛攻,你还不快快领军回救,若是北门破了,你项人头难保!”

    李儒指着那北门副将张口便骂,北门副将深知李儒智慧超群,眼光毒辣,定不会信口开河,当下便是信了几分,心里也是急了起来,连忙喝令兵士,往北门的方向火速赶去!

    “陈副将、张副将,你等二人亦各带三千兵马,立刻赶往北门!”

    西门、南门两员副将,听到远处李儒的喝喊,都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皆能感受到李儒对张辽的深深忌惮。!。

    “啊!?可是军师,黄副将已是带走了八千兵士,我等若是再带走六千兵士!!”

    “莫要多说!!这里有徐将军在此指挥,吕布纵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将东门攻破!你等速速赶去!”

    李儒未等他们说完,就暴声喝断。西门、南门两员副将再无疑虑,连忙领军也往北门赶去。

    正在厮杀的吕布,见后方一阵人头涌动,然后一队队的李兵往北门方向赶去,顿时血目爆出yīn鸷的凶光狠狠地望向李儒。

    “不好!被这李文优发觉了!!功亏一篑!我恨呐!!”

    吕布对李儒恨意陡深,忽地暴发起来,执起方天画戟往李儒的位置狂杀而去。吕布这时,已是深刻的明白,要攻破临晋,必要先杀李儒!否则,每每被他捣局,要攻破临晋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更何况,当下的吕布等不得!

    吕布杀气大盛,无论是徐荣还是李儒,几乎同时都发觉到,吕布对李儒起了必杀之心。李儒慌乱而逃,至于徐荣则连忙令兵士结阵抵住吕布这头杀人凶器!

    “李文优,纳命来!!!”

    吕布骤力一扫,血目红得恐怖,在乱军厮杀之中,奔动飞杀,直往李儒所在的位置。一队又一队的兵士被吕布杀散,不过吕布纵使能耐再大,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又要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势,始终还是被李兵杀住了。吕布杀散第七支李兵队伍时,被一队刀盾兵用盾牌死死守住,吕布一时动惮不得,至于李儒早已在兵士的拥护下逃出了瓮城之外。

    这时,在东门城下的陈宫,眉头深锁,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诶,始终还是未能逃过李文优的双眼。此人才智绝不在我之下。”

    陈宫喃喃了一句后,便是喝令身边的兵士吹起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号角声一起,顿时在临晋四面城墙的吕兵,快速地开始撤军。负责进攻西门、南门的宋宪、成廉,因为不是主力部队,所以都只在城下和李兵对shè,所以撤军最快。至于东门那方,因为李兵的数量实在太多,除了数支兵马在苦苦抵挡外,其余早被杀光杀尽。吕布听得鸣金声起,火气顿时涌心头,不过他还未丧失理智,冷冷地瞟了徐荣一眼,一边厮杀一边恶声吼道。

    “徐荣!!先留下你的狗命!!迟早我必会来取!”

    吕布说毕,转身回杀,往离他最近的一架云梯,快速杀去。吕布愿走,这让周边的李兵无一例外都是松了一口大气,好似死过翻生。在后方的李兵,几乎都是退走,不敢去挡吕布。徐荣对此,亦无阻止,他也知这些兵士早被吕布杀得心寒,而即使他们拼死去阻,亦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个男人!

    在北门,原本张辽已快要杀至城下楼梯,可是就在那时,一支支李兵部队往北门迅猛赶来。早前陈宫,已是吩咐过张辽不得贸然而动。张辽虽是无奈,但也不得不赶快引军后撤,否则待这些援兵赶来,前后包夹,张辽这支兵马必会被吞得一干二净。还好张辽当机立断,最后待援兵赶至,攻北门的吕兵已有八成撤走,后来张辽领一支兵马断后,挡住无数李兵的猛攻,为最后的兵士争得充足的时间逃脱。待张辽麾下兵士尽数退走,张辽挥枪搠死追来的数个李兵,洒然离去。

    张辽刚下城下,便听得鸣金声起,张辽收敛了脸几分杀意,当下便令兵士撤离出北门。之后吕布四支大军各自回营,而因为临晋的兵士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特别是东门和北门的兵士,个个都好似虚脱,所以李儒亦无令兵士前去掩杀吕布的退军。

    后来,各城门守将来见李儒,在北门副将口中,李儒得知,北门守将被张辽所杀,若非他及时看破局势,北门几乎被破。李儒冷着脸sè,暗道这必定是出自那陈公台之手,对陈宫此人之智,又加深了几分忌惮。后来李催令各将领指挥兵士收拾战场,统计战果,同时亲自和徐荣一起赶往城内的郡治大殿,报之李催今rì的战况。

    在临晋城郡治大殿。李催听到城外那声势浩大,激烈的厮杀声停下,便知战事结束。李催正yù前去城门勘察,便听得护卫来报,李儒和徐荣来见。李催连忙令护卫,将两人带入,很快李儒和徐荣便是走进了大殿,两人施礼后,李儒便向李催报之今rì的战况。

    李催听得眉头不断在皱,从李儒的话中,就知今rì之战,有多么惊心动魄,后来听得北门几乎被张辽攻下,急得腾地站了起来,不过后来又听北门已无大碍,才是放下心来。

    “今rì若无军师坐镇,只怕临晋城已被攻破。文优,昔rì你我多有误会,还望你莫要放在心。此时,对于临晋城,还有一众凉州兵士来说,文优,不可有缺!”

    或许是大祸临头,李催这才明白到李儒的重要xìng,想要修补二人的关系。不过李儒对李催的话,脸sè丝毫不起涟漪,目光深邃,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主公莫忧。儒定当竭尽所能,助主公剿灭吕布恶贼!今rì恶战,虽然甚是惨烈,但起码灭了其军马的锐气。而张辽这一奇兵,最多只能用一回。吕布再想争得今rì的时机,已无可能。当下,我等只要稳稳守住临晋,待吕布急得疯狂,丧失理智之时,正是我等计策实施之刻!”

    “哈哈!善!我已令宋果准备多时,只要时机一到,军师尽管大展拳脚,我定会言听计从,协助军师!”

    见李儒胸有成竹的样子,李催脸的焦虑不觉地去了几分,更是大笑起来。好似已看到吕布在火海之中,被他的兵马乱刀砍成肉酱的一幕!

    吕布第一场攻城战无功而返,对于雍州牧势在必得吕布又怎可就此罢休,让麾下兵马休息一rì后,便引军再次杀向临晋城下。这次,吕布和张辽合兵一处,做出一副全力攻取东门的态势,但其实这打的却是幌子,真正的主力部队,乃是成廉和宋宪所攻的北门。不过,这与回几乎相同的谋策,又哪能逃得过李儒的法眼。而陈宫原想着,兵不厌诈,同样的计谋重复去使,亦有其中的深意,哪知却没有蒙蔽李儒太久,虽然成廉、宋宪一时在北门占据了优势,不过他们俩毕竟不是吕布、张辽这等超绝悍将,很快便被赶来的援军击退。

    在接下来的rì子,李军、吕军双方谋臣斗智,武将斗勇,兵士拼杀,场场攻城战打得可谓是惊心动魄。不过,吕布还是仍旧未能攻克临晋城。至于他的兵马,在连连大战的损耗下,已是阵亡了足有一万多名士卒。这其中还有陈宫不少功劳,若非陈宫每次都能看清局势,在最合适的时机,及时下令撤军。很可能,吕布的兵马早已损耗得一干二净!

第四百八十三章 宋果来投

    不过相对于李军来说,伤亡亦是惨重,李催的兵马阵亡了将近八千多人,这其中不少兵士的死因,都与吕布、张辽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两人实在太过恐怖,杀到何处,定会是一片令人心寒的狼藉。与之对战的李兵,吓得根本无法应战。这十几rì内,不少李兵被噩梦惊醒,梦到的都是和这两人厮杀!

    而且,在吕军的狂攻之下,临晋北门城墙有不少破口,若是再被吕军再攻数场,只怕这城墙难以坚持。

    某夜里,在吕军营寨。

    吕布满脸急sè,暴躁地坐在帐篷正座之,身体好似散出阵阵恐怖的杀气,压得帐篷内气氛极为沉重。

    “成廉!为何派往打探北地情报的斥候,至今还未归来!!”

    在十多天前,在陈宫的建议下,吕布令成廉派出数支斥候队伍,分别从各个路段出发,前往北地打探虚实,确认这北地是否已被文翰攻下,文翰的兵马是否正往冯翊进军。若按路程来算,理应这数支斥候队伍应该在三天前陆续归来。

    成廉忽地被吕布一喝,心不由一揪,吕布此时就好似陷入随时都会暴走的状态,成廉在脑海中飞速地寻找合适的言辞,唯恐自己的回答会引起吕布怒火的暴发。

    成廉在想着合适的言辞,这回答便是有些慢了,吕布一眯眼眸,正想发怒。此时,在左席首座的陈宫,却先是发言替成廉解释道。

    “主公息怒。我军斥候,深入敌方腹地,难免不会遇到不测。更何况,若是文不凡当真要来攻取冯翊,定会注意隐蔽,这才可藏在暗处,在最合适的机会,蓄势而发,一举而就。

    而文不凡要与我等争夺这李稚然的头颅,又怎会让我等得知他的行踪。或许这些斥候已被他…”

    陈宫话未说尽,但却做了一个割头的手势。吕布神sè一凝,大口大口地呼出滚烫烫的火气,气到心头时,不禁一手拍在桌案。

    啪的一声巨响,那桌案剧烈摇晃,几乎轰散。

    “好一个文不凡!他是想躲在暗处,待我等和李稚然打得两败俱伤时,再来尽收渔人之利!!”

    吕布并不愚蠢,陈宫稍稍提醒,便是明白过来。吕布脸sèyīn沉恐怖,又是愤愤喝道。

    “只可惜,不知这文不凡的兵马已到了何处。成廉!你麾下的斥候,可在冯翊一带发现文不凡兵马的踪影!?”

    “回主公的话,我按你的吩咐,在北地通往冯翊一带各个路口,皆以设下暗哨,莫说文不凡的大军,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过,我麾下斥候都会立刻得知。但是,据他们传来的情报,这十几rì根本未见过任何一支兵马前来!”

    成廉一拱手,连忙回道。听到此,吕布脸的怒sè稍微褪去了几分。

    “若是如此,这就表明文不凡的兵马还未进入冯翊的境域。公台,当下时间紧迫,你可有破这临晋城的对策?”

    陈宫好似早知吕布会向他问计,脸sè极其凝重地言道。

    “临晋城经我军数场强攻,北门城墙已是残破不堪,只要再攻数场,北门必破。只是,宫所虑的是,若是到时在我军恰巧攻破北门之时,那文不凡的兵马杀至。以我等此时的兵力,根本无法阻其势头。如此,我等先前努力,便是尽为文不凡做了嫁衣。只可惜,我等兵力在先前损耗太大,若是再有一万兵力,这北门必能一战而破!”

    陈宫眉头深锁,话毕后,便闭口不言,陷入沉思状。吕布听此,不免更加急躁,恨不得有撒豆成兵能耐,凭空变出这一万兵马出来。

    就在吕布还有其一众文武,皆是一筹莫展之时,忽然一兵士急急来报,报有旧人家仆来见。吕布正是踌躇,忽听得旧人二字,眼睛刹地亮了起来,连忙令兵士传其来见。那家仆进入帐篷后,先是跪下拜礼,然后报名号,说其乃李催麾下将领宋果的家仆,受宋果之令,带来一封密信。

    “宋果?”

    吕布暗暗腹诽,很快便是在脑海中回想起宋果这人,昔rì吕布还在董卓麾下时,与此人交情不错。在战场中,吕布还曾数次救过此人的xìng命。而宋果那时,见吕布深得董卓信任,乃是董卓身边的大红人,有意交好吕布,常常送礼谄媚卖好。不过,那时吕布却是觉得宋果此人,无过人大才,只是与他表面交好,并无深交。

    吕布很快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收敛了几分怒sè,唤那宋果家仆呈密信。

    密云曰:“果原以为董卓乃治世能臣,遂才投于麾下,yù望能报于社稷。未料董卓暴虐不仁,目无王法,祸乱朝纲。所幸明公大义,诛杀董贼。而自明公手刃乱世恶贼,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趋侍。

    汉室不幸,苍天无眼,董贼虽死,但其余党仍在作恶,李稚然yù想纵朝纲。后幸明公再举义师,救出圣。今果观明公兵临临晋,想明公定是受皇命所托,诛杀李贼!

    果身在贼营,但其心无不时刻,望能报国赴义。明公乃当今英雄,果早有投诚之心,愿为明公大义略出绵力。明rì三更,果受李贼之命,据守临晋东门。果愿为内应,为明公义师献东门。还望明公能如约而至,攻破临晋,诛杀李贼。此实乃天下之所幸也!”

    “哈哈哈!!好!好!好!如此一来,李贼必死无疑,雍州必落我手也!!”

    吕布看罢朗然大笑,然后重赏宋果家仆,令其归去。

    陈宫见吕布大喜,连忙走前,吕布将信递予陈宫,陈宫细细看后,脸sè先是一沉,甚是凝重道。

    “主公,宋果此人是否可信?若是其中,乃是那李文优设下的谋计,我等大军贸然行动,必遭灭顶之祸!”

    陈宫的话,就是一盘冷水,将吕布刚升起的喜意,泼得荡然全无。

    “当下已是过了十几rì,时不待我,文不凡的兵马很快就会赶至。我绝不容许,文不凡捷足先登,将我雍州牧的大位抢去!绝不!!!”

    这个念头,在吕布脑海飞闪而过。吕布忽地一变脸sè笑道。

    “哈哈,公台多虑了。宋果乃是我旧rì好,此人忠直懂义,一直有报国之心。公台大可放心,信任此人。”

    陈宫深深地凝视着吕布的眼眸,好似想要看透吕布的内心,吕布眼中故作坦然,陈宫看了一阵后,收敛几分疑虑,微微颔首道。

    “竟然此人能得主公如此高评,宫亦是放心。不过明rì三更,主公可派张辽、宋宪两位将军做出要强攻北门的假象,将临晋的兵力调去北门,然后再趁机取东门。如此我军,可更快地攻入临晋城内,取那恶贼李稚然的头颅!”

    “妙!就依公台之计!”

    吕布心中一喜,眼睛连连爆出异sè,好似自己已坐定了雍州牧这个位置。不过,在右席首位的张辽,却是一副yù言又止的为难之sè。他想了许久,正yù张口,却发现吕布瞪着眼sè,恶狠狠地望来。就好似在说,你莫要多嘴,坏了我的大事!

    张辽快到喉咙的话,不觉一顿,往肚子死死地吞了回去。待计策落定,陈宫向各将领各做安排,各个将领接令后,便是迅速走出帐篷去做准备。后来除了被吕布留下的张辽外,其他尽数离开。

    张辽眼观鼻鼻观心,凝神坐在原席。过了一会后,张辽最终还是无法忍住心中的顾虑,忽然张嘴说道。

    “主公,宋果此人心胸狭窄,见利忘义,根本不是可信之人呐!”

    “正因如此,宋果此举才显合情合理。当下临晋城,已快被我等大军攻破,而文不凡的兵马不rì便会杀来。而李稚然能逃的路线,皆被我和文不凡的兵马挡住。李稚然已是必败无疑,绝无生机可言。宋果这等小人,当然不愿与李稚然一同陪葬。”

    吕布的分析亦是有理,不过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有关北地的情报,乃是李儒有意做出的假象。而他派出的斥候队伍,根本不是被文翰的兵马所杀,而是被李儒早就安排的守军,尽数歼灭。

    战争就是如此,真真假假,而李儒又怎能料到,北地确实已被文翰攻下,张绣更是投诚了文翰。不过文翰有意隐藏这个消息,他令张绣仍旧和冯翊保持联系,时常传予假情报回冯翊。让李儒、李催等人,误以为文翰的大军仍在北地与张绣激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文翰一直都是做着黄雀的角sè,暗中在等待时机,蓄势而发。当然,吕布、李催这两方势力,至今还未发觉到身后这只黄雀。

    再回到吕布的帐篷内。张辽听吕布分析后,还是有着不少顾虑,继续问道。

    “如此,主公为何要隐瞒军师宋果为人的实情?”

    “文远,公台此人虽是足智多谋,但他实在太过谨慎,当下情势迫急,若被他得知,他定会瞻前顾后,多做多余之事,拖慢攻取临晋的进程。

    所以,文远你可管好你的嘴巴。莫要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公。”

    吕布说到最后,忽然血目爆出一阵寒澈的冷意,自从陈宫入仕之后,张辽和陈宫两人走得极近,甚至大有自成一派的态势。这令吕布一直以来,都多有不满,但是却无直言指出,毕竟这样一来,就会显得吕布心胸狭窄,不信任他们两人。

    张辽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回在长安时,吕布就因听信郝萌的谗言,误会了陈宫。哪知吕布还未吸取教训,仍是对陈宫心存忌惮。其实,这也难怪吕布,陈宫之智实在太过恐怖,吕军屡次大胜,皆离不开陈宫的计谋,在不知不觉中陈宫在军中的声威,甚至能够和吕布不相伯仲。

    “辽明白了。”

    张辽脸sè略显几分黯淡,向吕布回道。吕布将张辽的神sè看在眼里,张辽越是如此,吕布就越觉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躁动。后来吕布甚是不喜地让张辽告退,张辽起身拱手告别,两人显得有些不欢而散。

第四百八十四章 火烧吕军

    次rì,在各个将领的指挥下,吕军整兵备战,擦亮刀枪,只等夜晚厮杀。-时约三更,月光瑟瑟。吕军借着夜sè,隐蔽前行,快至临晋城五里,吕布令将大军分出两部,张辽、宋宪领一部,引八千兵士,先是冲往北门方向。而吕布则领剩下的五千兵士,缓缓往临晋东门前行。

    半个时辰后,张辽、宋宪引军杀至,此时因临晋大半的兵马,都被李儒调往东门埋伏,所以北门兵力极为空虚,张辽、宋宪领军忽地发起强攻,北门守军一时难以抵挡其攻势,一条条巨大的木桩在一队队的吕兵的推进下,撞得北门城墙轰轰暴响。

    李儒正在东门城头,看着那缓缓前进的吕军,脸刚升起冷笑不久,便听得北边传来连声巨响,和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音,李儒顿时脸sè大变,心凉透了半截。

    “不好!难道陈公台看破了我的计策!!快!!三位副将立马各领三千兵士赶往北门!!”

    北门城墙破烂不堪,此时北门又是兵力空虚,若是不及时回援,只怕北门定被吕军攻破。同时间,李儒对陈宫之智,忌惮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心中亦在想他的谋策应是天衣无缝,这陈公台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看破他jīng心布置已久的计策!

    吕布见到东门人头涌动,纷纷往北门赶去,顿时脸sè一喜,加快进军的速度。不过,陈宫却是神sè一凝,一双眼眸死死地盯在东门城墙之,心中忽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太多了,实在太多了!这离开东门的李兵足有一万多人。按理来说,这东门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兵力把守!而且更奇怪的是,竟然这宋果要将东门献,那又为何令兵士去救北门!

    陈宫尚在思索,而与此同时,李儒见到吕布领军飞奔而来,当即原本的急sè,化作了喜sè。此时他已顾不得多想,连忙令宋果依原计划进行。对于李儒来说,杀死吕布这个仇人,才是最迫切之事,而且一旦吕布死去,其军群龙无首,必然大乱,而成一盘散沙,即使他们攻进临晋城内,李儒亦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退。

    只听得东门吹起赢壳声,喊声忽起,门火把燎乱,瓮城城门大开,吊桥放落。!。宋果在城大喝道。

    “温侯快快入城,攻破临晋,就此一举!”

    吕布认得宋果的声音,暗道宋果果然没有骗他,一拍赤兔马,引一支兵马火速冲入了东门的瓮城之内。吕布杀入瓮城之后,再赶到内城门,却见内城门紧紧闭着,吕布眉头一皱,急忙转身大喝道。

    “宋果快将内城门,给我打开!!!”

    吕布滚滚暴音震开,好似将整座瓮城都给震动了。可惜的是,那宋果却未作答。顿时,吕布心脏狂跳,一股冷意布满全身。

    在城外,陈宫终于醒悟,连忙喝来两个牙门将,声sè俱厉,气急败坏,带着几分癫疯地大吼道。

    “快!!快!!!!通知张、宋两位将军令他们立刻赶来东门!!!”

    而就在陈宫话音刚落,瓮城内一声炮响,在周边高处,无数熊熊燃烧的箭矢往四面八方汹涌飞落,即时在瓮城内的一堆堆干草燃起了道道烈火,轰天而起,不知有多少吕兵中箭燃起,疯狂乱撞。

    吕军顿时大乱,相互挤拥,或避火箭,或避周边扑来的火势。只见正座瓮城好似燃烧起来,火焰甚盛,城推下柴草,遍地都是火。吕布脸目在火光中,甚是狰狞,举戟指宋果竭斯底里大骂道。

    “背信小人,我必杀你!!!”

    就在吕布喝话间,忽然城头四处金鼓齐鸣,喊声如江翻海沸,东边内城门大开,徐荣领一万兵士赫然出现。徐荣一举长枪,在前头的数千弓弩手立马狂shè箭矢,shè得吕军一片狂倒,此时空又是密布火箭,到处围火,吕布的兵马瞬间死了千人。

    吕布自知此时生死一线,只能压住滔滔怒火恨意,往外面城门策马就逃。哪知外门的宋果,早已准备,令弓弩手一顿乱shè,硬是将吕布shè回。吕布拼命挥舞方天画戟,求生的yù望,令他更是超常发挥,竟能在数千根箭矢的密集扑shè下,缓缓前进。至于他身后的兵士,却无吕布这等彪悍实力,面对四处shè来的箭矢根本毫无防守之力,个个都好似被shè成一只只燃烧的刺猬。

    而就在此时,徐荣的那一万兵马终于开始发起进攻,只见一队刀盾手先是冲出,然后再是一队长枪兵,徐荣领弓弩手守在最后,看准时间,不断地在吕布身后shè箭。纵使吕布再强,他还是一个凡人,在这等盛大密集的攻cháo下,浑身下亦是被shè中了十几箭。不过,吕布皆是避过了重要部位,这等伤势对于吕布来说,还未算是致命!

    “嗷嗷嗷嗷!!你们杀不死我吕奉先!!!”

    吕布不知打落了多少根箭矢,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这时李军刀盾兵、长枪兵在徐荣的指挥下,向吕布围杀而来,将吕布重重围住。

    “主公有令,杀吕奉先者!赏万两黄金,封一郡之守!!!”

    这简直是足以令人疯狂的赏赐,徐荣话音一落,那些围攻吕布的李兵,皆是好似变成了一头头丧失理智的恶兽,围着吕布奔杀而去,打得招招都是搏命的招式。吕布执戟拼杀,每每刚是杀退一轮攻势,瞬间第二轮攻势便会迅疾扑来,而且这些李兵个个都好似不要命的,只要能砍到一刀,连吕布刺来的杀刃,也全然不顾。一道道血雨飞溅,这其中除了李兵的血液外,也有着从吕布魁梧健硕身躯中飞出的血液。

    “谁敢伤我主公!!!张文远来也!!!”

    须臾,张辽从门外纵马飞奔而来,枪支飞舞狂刺,左突右冲,就似一杆巨大的长枪,攻无不破地直杀进人cháo之内。同时在张辽身后,宋宪正领着八千兵士快速来救。

    张辽的杀至,令吕布所承受的巨大压力顿时剧减,吕布猛地狂扫方天画戟,终于杀破了一个缺口,往外逃去,后来张辽过来接应,两人齐齐往后而杀。徐荣哪会令吕布得以逃生,连令兵士去挡,不过吕布、张辽这两人,实在勇猛难挡,两般武器飞速不停,越杀越快,纵使李兵拼死取阻,仍旧还是杀不住这两人。

    眼看吕布快要冲至城门下,方到门道边。吕布正喜逃出生天,忽地城门崩下一条火梁来,赤兔马在刚才的狂烈攻势中,亦是受了不少伤势,避之不及,火梁正打着赤兔马后胯。赤兔马凄然惨叫,扑到在地。

    “哇啊啊啊!!!!”

    吕布失控一倒,慌乱中用手托梁推放地,手臂须发,尽被烧起,整个人升起道道火焰,凄厉地痛声咆哮起来。

    “吕布被烧起来拉!!快杀呐!!!”

    在吕布周边一带不知哪个李兵大喊了起来,而同时间只见数十个李兵个个脸生狰狞疯狂,拿着刀枪往吕布就是扑去,好似丝毫不惧怕吕布身的火焰会灼伤到他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杀得吕布,不但有重金高位封赏,还能一战成名,名扬天下!可知,吕布可是陆地最强的男人,天下无双,无人能出其左右!

    “哇啊啊!!该死的蝼蚁!!!”

    吕布浑身布火,却仍旧恐怖异常,只见他大拳直飞,将四面扑来的李兵尽数轰飞,每拳打出都会发出一声暴烈的巨响。吕布将第一轮攻势尽数打退后,就地而滚,把身火焰扑灭不少。但此时又是几声让人寒澈心扉的坠响暴起,数根火梁从天而降,又是砸向吕布。吕布一时躲避不及,双手高顶在头,火梁飞纷纷砸在吕布身边,将吕布砸倒,很快吕布又是熊熊地燃烧起来。

    十几个原本yù要去围杀的李兵,顿时扼住脚步,个个都是脸生惊sè,皆以为吕布必死无疑。

    “主公!!!!”

    张辽眼角几乎崩裂,咆然大啸,策马飞来。几个挡在张辽去路的李兵,未来得及反应,被张辽愤然暴力搠死。张辽冲到火梁燃烧的火势中,用枪支狂打飞两根火梁,刚见吕布燃烧的身躯,毫不犹豫,一手伸出,就将吕布抱起。火势迅疾蔓延到张辽的手臂,张辽却是死死地忍着,往城门外纵马便冲。一众李兵见到张辽救走吕布,哪会放过,争先恐后地一拥而,往张辽就来扑杀。所幸的是,恰好此时宋宪领军终于杀至,抵住了掩杀的李兵。于此,张辽得以突火而出。

    宋宪引军浴血奋战和李兵激烈厮杀,后来因瓮城内火势越来越大,徐荣虽见吕布被张辽拼死救走,但观刚才情势,吕布还可能已被火势烧死,便令军撤走。宋宪李兵一退,又见张辽逃远,立马令兵士快速退走。

    东门瓮城火焰张天,将整个夜空都给照亮,那火焰升腾的剧烈暴响,吓得临晋城内的百姓整夜心惊胆跳,一夜无眠。

第四百八十五章 陈宫定计

    当吕军残兵尽归营寨时,已是天明时分,陈宫唯恐李儒会派追兵来杀,令兵士将营寨从原地撤出十里之外,同时在营寨各处安排好暗哨,才敢整军歇息。而后来果然如陈宫所想,到了晌午时分,徐荣引军杀往吕军原先的营寨,却不见吕军的身影,令斥候在四处附近打探后无果,又想其麾下兵士厮杀一夜,皆是筋疲力尽,便是放弃了厮杀的念头,领军退回临晋。

    在吕营,几个斥候飞来报之陈宫。

    “报!军师,贼军寻索无果,已是退走!”

    “好!你等先去歇息,换人继续站岗,吩咐换岗兵士,定要留意四处动静,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陈宫凝重的神sè中,带着浓浓的疲倦和一丝急躁。那几个斥候领命后,便是急急离开。这时,脸sè略显苍白的张辽刚好走来。

    “文远,主公可有大碍?!”

    “军师莫忧,主公身躯异于常人,虽然身受不少伤势,后又被大火灼伤,不过所幸的是,都无伤到体内致命部位。主公休养数rì后,应该就能醒来。”

    “此乃全是宫之大过,若是宫能早些看出李儒的谋策…”

    陈宫听到吕布并无生命之危,那提在嗓子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很快却是脸sè一变,内疚自责地喃喃道。

    张辽有些不忍,yù言又止,他知道这根本不能怪责陈宫,吕布对于宋果的为人,对陈宫说了假,于此陈宫才会松懈了防心,以致昨夜的大败。

    不过,吕布严令张辽对此事要闭口不提,而且张辽若是说出,只怕会令吕布和陈宫的关系更加紧张,可知吕布在不早前已是深深地误会过陈宫一回。

    之后又过了三rì,在这三rì里,陈宫几乎夜夜不眠,或是在沉思想计,或是带一队兵马在四处勘察地势。而过了三rì后,吕布亦是醒来,当他醒来后,从水盘中观得自己俊朗的面容,有着数道极为难看狰狞的火伤伤疤,顿时陷入暴走的状态,厉声狂吼,见物就砸,在帐篷外的护卫闻声而入,见吕布眼目发着血光,哪敢去劝,连忙去通知陈宫。陈宫闻得吕布已醒,大喜过望,急急奔来。

    当陈宫赶至走入帐篷,几乎被几块迸shè而来的木屑打到,还好陈宫避得及时。陈宫见帐篷内一片狼藉,再看吕布面目癫疯、恐怖,脸那几道血红红的伤疤甚至还在流脓,口中频频爆出类似野兽受伤的怒吼声。

    “主公,宫已有对策,能将临晋的兵马尽数歼灭!”

    陈宫并无安抚吕布,或是向吕布认罪,因为对于此时的吕布来说,这一切都是多余的。-此时吕布满脑子的心思,一目了然,那就是报仇,报仇,报仇!!

    陈宫的话,霎时间令吕布好似从暴走状态回复神智,吕布凶目血sè褪去,猛地就往陈宫冲去,恶煞yīn鸷地喝道。

    “有何计策!!快快给我说来!!!!!”

    “当下我等可将计就计,诈言主公被火伤,已经身死。李催贪功,必派麾下大军来攻。宫这数rì看遍周围一带地势,有几处乃是死境之地,我等伏兵于此中,必能教来追兵马有去无回!”

    吕布一凝神sè,眼中恨意滔天,若是以往,或许他会顾虑着天下无双的名头而拒绝陈宫的计策,不过当下他面容被毁,再还顾那名头,当下一咬牙恶狠狠地道。

    “就依你计!宋果!!李文优!!!我势要取你等二人狗命,否则难消我心头大恨呐!!!!”

    数rì前那场yīn谋,吕布几乎不用多想,就猜到定是出自李儒的手笔。而宋果欺骗于他,吕布差点被其害死。对于吕布来说,这两人乃是必杀的大仇人!

    陈宫计策落定,吕军便开始准备依计策布置、执行,看来临晋城不久后,又会有一场惨烈残酷的战事。

    而就在冯翊郡内,吕、李两方势力打得头破血流的同时。在另一边,长安城内。马腾、韩遂十万西凉大军在早rì前,已是赶至长安。马腾、韩遂意气风发,气势高昂地领军赶来,原想着待他们勤王大军赶到长安之rì,就是他们名扬天下之时,到时只要将李催击退,朝纲大权就会落入他们二人手中,他们就能收尽名利,成为天下间最有权势的人物。

    只是马腾、韩遂皆无料到的是,当他们赶到长安时,汉献帝和朝中一众公卿早被曹cāo大军带走。被曹cāo捷足先登的马腾、韩遂,气得火冒三丈,正yù发火之时,被曹cāo留在长安的侍中杨琦找到了马腾、韩遂二人,并颁下了一连封赏、指令。

    其中的封赏,当即让马腾、韩遂怒火消去了大半。不知曹cāo打的什么心思,这些封赏、指令皆是他一手cāo纵,当时汉献帝一心只有回归洛阳之心,后听曹cāo言马腾、韩遂很可能会领西凉大军亦是以勤王名义,赶来长安。汉献帝早就选择了曹cāo,又不愿马腾、韩遂阻扰了迁都的进程,便是对曹cāo言听计从。

    马腾被加封为京兆郡太守,韩遂则被加封为弘农郡太守,且汉献帝令这两人剿灭李催的贼军,同时亦对两人承诺,凡是取李催头颅者,封为雍州牧!

    虽然走了一个皇帝,但是若能取得雍州之地,对于马腾、韩遂来说,亦是不错的回报。马腾、韩遂当即接过圣旨,同时开始准备除贼取州之事。而在次rì后,韩遂便是带兵离开京兆长安,赶往弘农一带。马腾则将兵马暂时安置在长安。在此前,两人皆从侍中杨琦口中得知,文翰、吕布这两方势力,在半月前早与出兵进攻北地、冯翊,此时应与李催的贼军打得不可开交。对此马腾、韩遂两人并不着急,皆有做黄雀之意。马腾整兵完后,先令其虎子马超、马铁、马休,领二万兵马做先锋部队,赶往北地、冯翊的交界一带,密切留意战局,还有探寻李催所在的位置,等待时机,一举而就。至于韩遂,亦派其女婿兼大将阎行,还有程银、候选两将,领二万先锋部队,隐秘在更为接近冯翊的边界处,韩遂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他看出李催在冯翊的可能xìng极大,韩遂可是西凉名士,被称为九曲黄江,其身谋略过人,甚至高于一流谋士。

    马腾、韩遂皆是虎视眈眈,一旦时机到来,必会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风暴!

    在风云莫测的雍州,再观此时另一方势力。文翰自从收服了张绣,在张绣还有北地一众豪门的竭力相助下,很快便将北地安稳下来。之后,文翰并无急着往冯翊杀去,毕竟当下时机未到,若是太快将李催杀入绝地,对于文翰来说,并无多大的益处。原因无他,李催一rì不死,雍州的各方势力的注意力,就会全部集中在李催的身,而按时下rì子来算,马腾、韩遂应该赶到了雍州,西凉大军足有十万之巨,将会是文翰rì后争夺雍州的最大敌手。在此之前,文翰理应尽快争取有利的战略地位,以作rì后大战的准备。

    毕竟当下天下大乱,谁又敢保证,即使文翰取了李催的头颅,受皇命领雍州牧之位,马腾、韩遂这两头西凉猛虎,会不会甘愿就此退兵离开雍州。至于另外一方势力吕布,文翰并不担忧,此人虽有陈宫所助,但其脾xìng暴躁,一旦火气涌头,就会不惜一切地随心所yù,于此他定会和李催在冯翊杀得你死我活,不过就算最后吕布杀了李催。那又如何?可别忘了,文翰可有汉献帝密令诛杀吕布的圣旨!

    所以文翰将北地郡安稳之后,听从戏隆之计,令张绣、赵云这俩师兄弟,领一万兵士装作败兵,逃往新平郡。

    新平郡太守乃是李催麾下心腹,听得张绣往新平赶来,连忙引兵去接。张绣诈言,被文翰大军所败,因此逃来新平,yù要集新平五千兵力,重整旗鼓,再回杀北地。新平太守无疑当下便让张绣的残兵入新平郡治漆县城,哪知张绣一入城池,忽然发作,他和赵云一左一右齐齐出手,将新平太守当场杀死,同时张绣麾下原本垂头丧气的残兵,忽地个个好似变得生猛的老虎恶狼,高举兵器。新平兵士不敢反抗,尽数投降。

    之后,张绣、赵云各领兵马,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攻往新平各个城县,因为李催几乎将所有兵力收拢在北地、冯翊两处,所有新平兵力极为空虚,能战兵士又皆在漆县尽数降于张绣。所以张绣、赵云的兵马并未遭到任何的抵抗,就将新平郡攻下。

    于此,文翰兵不血刃再得雍州一郡。

    某rì,文翰收到从新平传来的战报,得知张绣、赵云已将新平攻下后,只是淡然一笑,重赏传令兵士,然后又令他将戏隆唤来。

    一阵后,戏隆走入泥阳郡治大殿,脸带着一抹畅快的笑容。

    “主公,如此急着找我,可是新平那边已有好消息传来?”

    “嗯。张绣、赵云已完成使命。冯翊那边,也是时候该出手了。否则,一旦被马腾、韩遂先取那李稚然的头颅,我等失了名义,要夺雍州未免会再难几分。”

    戏隆微微颔首,只有文翰取了李催的头颅,得了雍州牧之位,才可光明正大的占据雍州之地。而在先前,文翰和戏隆也是做过分析,以曹cāo的为人,绝不会如此轻易让文翰取得雍州,必定会让汉献帝也颁发取李催头颅者得雍州的这道圣旨。

    “主公说得有理,如此我便立刻令人通知长陵的二将军,令他准备出军。至于北地、新平两郡,可先交由周将军镇守,周将军为人虽是木讷,但举事却是谨慎,周将军足可担当此大任。”

    “好,就依志才安排。等子龙、子雄张绣之字他们归来,我等这边亦立刻出兵。我要一举将李催杀入绝地!”

    文翰刀一般的眼眸,散发着赫赫威光,浑身发出一股迫人的慑力。戏隆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吃惊,暗道文翰是愈来愈有雄才霸主的姿态。

    多方势力,都在准备未来不久冯翊的大战。不过,李催此时并未知道,自己已成了数头猛虎眼中的猎物。

    数rì后,回到冯翊临晋,在临晋郡治大殿。

    李催一脸狂喜之sè,腾地从大座站起。

    “吕布恶徒当真已死!!?”

    “回主公的话,小人等不敢确定,但是小人寻得吕军营寨,见吕营内的兵士皆挂孝发丧,后来小人抓住一个吕兵斥候,从他口中得知,吕布因六rì前那场大战被火烧伤肢体,后来虽被张辽拼死救出,但早就奄奄一息,到寨身死。当下,那陈公台还有吕布各将已在准备撤退事宜。”

第四百八十六章 宋果兵败火陵坡

    “慢!主公!此事多有跷蹊,若是贸然进攻,恐怕会中了陈公台的jiān计!”

    李催满肚子的战火,好似被李儒这一席话扑灭,猛地一皱眉头,没好气地向李儒摆手道。-

    “哎,文优莫要多虑。我已问过宋果那夜的战况,宋果说他亲眼所见,吕布被数条火梁砸中,浑身起火,再加之前他又遭我军拼死围杀,身受了不少伤势。如此,他岂还能有生还之理?”

    “主公并不熟知这吕奉先,此人天生异禀,身躯坚如镔铁,若不将此人杀得断气,儒实在难信此人已死!”

    李儒倒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势,强声硬气地回驳。李催呼了一口大气,暗道这李儒不过赢了几阵,那桀骜不驯,目光无人的xìng子又来了。而且那目光,看他就像是看个白痴!

    “文优休得多说,我意已决。吕布虽死,但其谋臣陈公台还有那猛将张文远,能耐超绝,若不将这两人杀死,无疑是放虎归山,待他们东山再起,rì后必成心腹大患!”

    “主公莫非忘了昔rì长安之事!!?若你此次仍不听我言,必遭灭顶之祸!!”

    不知为何,李儒心中有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再加他早对李催心灰意冷,此时又见李催不听他劝,执意要去,心里不觉升了业火,竟有些放肆起来。

    “李!!文!!优!!!我多次容忍于你,你却是不知好歹,越来越是放肆!!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主公!!!!”

    李催一直觉得李儒看不起他,而李儒之所以投于他的麾下,就是为了杀死吕布,为董卓报仇。李催想,此时吕布一死,自己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李儒才敢这般放肆!

    李催忽然暴怒,那竭斯底里的咆哮声,几乎令整个大殿都在为之摇晃!李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言辞的不适,冒犯了李催的威严,当下亦是收敛了几分怒sè,拱手赔罪道。

    “儒万万不敢!儒对主公忠心耿耿,只怕主公中了他人jiān计,而身陷危境。主公乃我等之首,万万不可置身于险,还望主公留守在临晋,让儒和徐将军一同领军去追杀吕布的残军!”

    “哼!!李文优,最好你口中所说的和你心中所想的都是一样!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来人呐,传令下去,令各部将领立刻来见!”

    李催收住怒火,冷冷地瞟了李儒一眼,李儒抖地一颤,作为一个超一流的谋士,他能感觉到李催在刚才竟对他起了杀心!一股强烈的无力感,顿涌李儒全身,李儒心中苦涩,但却不敢再多做解释。!。

    在不知不觉中,李催、李儒两人之间的关系,已显得有几分恶劣。

    两个时辰后,在临晋城内传出一声声兵戈兵甲震动之声,一队队兵马从城门呼啸而出,气势汹涌地往吕军营寨冲杀而去。

    宋果引军压在大军的中部,他脸sè甚是得瑟,倒给人一种chūn风得意,得意忘形的感觉。此次进攻,李催令他作统领之将,这可是宋果有史以来第一次担当的重任,若是此次能将陈宫、张辽等人杀死,李催必然会更加重用他,想必不需多久,他宋果就能成为李催麾下的第一重臣!

    宋果在纵马奔腾的同时,还不望暗暗地瞟了一眼,在后军的徐荣、李儒,这两个曾经在凉州军统如同神人般的大人物,此时却要听从他宋果的指挥,宋果不由心中连起快意,暗道自己也该是时候,时来运转,风光一番,名震四方!

    宋果火速进军,引军杀至吕营不远,宋果离远看到在吕营正有一支兵马缓缓离去,其中一个身穿狮头铠甲的将士护着一个头戴法冠儒生打扮的谋士随军在退。宋果眼jīng,一下子就认出这两人,这不正是被李催视作心腹大患的,张辽和陈宫两人么!

    “全军听令,全速追杀,认住那穿狮头铠甲的将士和穿儒服的谋士,莫要走丢了他们,他们就是张辽、陈宫!”

    宋果凝然大喝,狂打马鞭,好似一支脱弦箭矢,引军飞奔向吕营。李儒见宋果贸然进攻,顿时脸sè一变,再想劝说时,已发现宋果已是跑远。李儒连忙唤来几个传令兵士,令他们传话宋果,提醒他注意埋伏,莫要一味只知追杀。

    张辽、陈宫领军正退,忽听得后方喊杀声惊动天地,万马奔驰之声赫赫传来,两人非但没有慌乱之sè,反而脸皆是露出冰寒的冷笑。张辽急急喝令兵士,加快撤军的速度,往左边一山林方向飞奔冲去。

    宋果见张辽、陈宫领军逃入山林,又怎会让到嘴的肉轻易放走,连令兵士去追。刚喝令完不久,李儒派来的传令兵赶来传话。

    宋果听罢,脸sè一冷,暴喝道。

    “我乃统军大将,还轮不到李文优教我做事,我自有分寸!”

    宋果喝罢,一啪马匹,便引周边大军声势浩荡的往山林追杀而去。至于那几个传令兵,则奔回后军,报之李儒。李儒听宋果完全不将他的忠告放在心,顿时大恨,同时心中也在暗怨李催不会用人,胸襟狭窄,竟因个人因由,将徐荣的统领之位,让这无能的宋果顶替。

    原本的不祥预感,陡地在李儒全身充斥,李儒不觉手脚冰凉,总觉得会有大祸临头的感觉,连令身边的徐荣赶去前阵,看住宋果。徐荣得令后,便立马引一部兵马急急往前赶去。

    话说,宋果引大军追入山林,来到一干草杂乱的高坡,此高坡名为火陵坡,之所以有这样的命名,是因为此高坡极易起火,而且每次火势之旺盛,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宋果不知此坡危险,正yù让大军赶入,这时早前已是赶至他身边的徐荣,连忙急急劝道。

    “宋将军,此坡可是那恶名远扬的险地‘火陵坡’,若是在我等大军前进时,遭到埋伏,被人纵火,我等大军可都将会尽数覆没在火海之中!还望宋将军,令大军绕到而行,莫要铤而走险!”

    宋果眼见大军快要追张辽、陈宫,此时一颗心思都在他们俩人身,哪还顾得将徐荣的劝言听进,宋果甚是不耐烦,回头对着徐荣便喝。

    “徐荣!这可是一举歼灭吕布余孽的大好时机,你和李儒再三出言耽误,阻我进军,莫非是眼红我此时在主公心中的分量重于你等二人,所以妒心大起,有意阻我再立大功!”

    简直是狗贼里蹦不出象牙,徐荣成名之时,身当万军之将,那时这宋果还是一小小牙门将领!徐荣根本没对其起半分妒心,却被宋果如此诬蔑。

    若非徐荣生xìng沉稳,必定暴跳如雷,狠狠回骂一番。但徐荣知此时,绝不能如此,压下狂怒,再是劝道。

    “宋将军莫要误会,你我皆是同袍,效命主公,我又怎会眼红于你,而坏了主公大事,只是!!”

    “够了!休得多言,我意已决,全军听令,随我冲杀!!”

    哪知徐荣话还未说完,便被宋果张口打断,宋果凝声连喝后,一甩马鞭,便是引着大军往火陵坡飞速冲去。

    “这莽夫,不听人劝,必不得好死!!!”

    徐荣再好的脾气,都被这宋果逼出怒火,他面目刹地黑沉,看着宋果将大军带入那恶名远扬的险地火陵坡。

    张辽、陈宫引一彪人马,刚是冲出火陵坡,两人忽地一转马头,所退的兵士亦齐齐转身,执起兵器,尽做出一副厮杀的态势。

    宋果见张辽、陈宫竟然不逃,顿时露出冰寒的笑容,令军快进,在他的大军刚冲到火陵坡一半路程时,忽然在火陵坡四处传来一阵阵草动之声,无数的人影涌现,同时在许多兵士的手中拿着都是一根根燃烧的箭矢!

    “shèshèshèshèshè!!!!!”

    成廉、李封、宋宪似乎要将那rì大败的怨气,尽数发出,扯着嗓子连声暴喝。数千吕兵将手中火箭从弓弦放飞,顿时天空中密布如同流星雨般的火箭,迅疾坠落在火陵坡四处。火陵坡杂草丛生,一下子就被火箭点燃起来,一片片大火如同汹涌而起的巨浪,向四处的李兵飞扑而去。

    “有埋伏!!!”

    “火箭shè来了,快避开!!”

    “烧起来了!!!哇好大的火!!!”

    “啊啊啊啊!!!!!救我,救我!!!”

    顿时火陵坡仿佛变成了一片翻涌动荡的火海,无数李兵在大火中四处逃窜,连连凄厉地惨叫,乱成就似炸开的一锅粥。

    在无数李兵的眼中,眼线之内,皆是滔滔火势,他们就像是被逼入无路可逃死境之地,带着无尽的绝望、疯狂,四处乱撞,最后被一片片扑来的大火吞噬。

    “退!!!快快撤退!!!!”

    宋果此时还哪有半分得瑟之sè,脸尽是慌张急sè,他策马左冲右突,忽然一片大火卷席而来,宋果顿时浑身起火,而他的马匹被火惊吓,竟将宋果甩落在地。宋果倒地滚了数圈,又是好几道火势冲来,地好似处处都点燃着火,宋果身的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被大火烧成灰烬。

    “哇哇哇!!!扑火,快给我扑火呐!!!!”

    宋果连滚带爬地向周边的乱兵冲去,想要让麾下兵士帮他扑灭身的火势,只是他身的火势猛烈,几个兵士刚走近几分,便被宋果的火势蔓延过来,以致他们都成为了一个个火人。至此后,无人敢接近宋果半分。

    眼见宋果就要被大火烧得一丝不剩,就在此时,在他身后二三百米处,三下连连弓弦蹦动声暴起,三根箭矢怒飞而shè,冲势极快地向宋果shè来。此时宋果哪还顾得后方,三根箭矢中的第一根箭矢先是shè穿他的咽喉,第二根箭矢shè穿他的心脏,最后一根更是将他的头颅shè暴开来。

    宋果无头尸体扑落在地,他的尸体火势尚在肆虐,宋果死得如此难看,顿时吓得在其周边的兵士,虽是身置火海之内,却还能清晰感觉到那浑身传来的寒意。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多面围敌

    “报军师,宋将军死了”

    在刚才进军时,李儒一直心有顾虑,所以让身边兵马缓缓而进_泡&书&果然后来的事态发展,证实了李儒先前那阵强烈的不祥预感不过所幸的是,李儒身边这数千兵士并无遇到多大的火势,得以成功逃生,撤出了火陵坡

    那兵士的喊话,并无让李儒回头应答,因为他此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一人身上,刚才正是这人连发三箭,将宋果shè死

    那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一身标志xìng的铠甲装备,坐下骑着一匹嘶风赤兔马,浑身散发着唯我独尊地恐怖威慑气场这等人物,天下唯有其一,那就是无双飞将吕布,吕奉先

    吕布似乎也发觉到李儒投来的视线,转身而视,当他一见李儒的身影时,脸sè刹地变得如同修罗恶鬼般狰狞恐怖,一啪赤兔马,就往李儒飙飞而来

    虽然两人距离有一段距离,但吕布身上爆发的冲天杀气,滚滚恨意,直冲李儒心扉,李儒吓得魂魄惊飞,扭头策马便想逃去而在李儒身边的兵马,皆是李儒军中心腹,从董卓时代,便一直守护在李儒的身边,保护李儒的安危李儒心腹兵士,见吕布杀来,连忙组起阵势,只是赤兔马度实在太快,他们还未组好阵型,吕布便是赫然杀至

    “李文优纳命来”

    吕布全身恨意怒火好似都在迸shè,一人一骑拥入人cháo之内,凡是敢挡的兵士,皆在方天画戟bao动狂飞之下,化作一截截血肉吕布无人能挡,带着一阵阵血雨,眼看就要杀到李儒身边李儒听得身后惨叫连连,恐惧越来越盛,忽地心脏一揪,好似预料到什么似地,扯身就是一避

    与此同时,吕布方天画戟暴落而劈,往李儒头颅狠狠劈去,哪知李儒竟是避开,只不过却未避尽,只见方天画戟倏然地劈落在李儒的右肩,方天画戟乃天下第一宝器,极为锋利,削铁如泥,一劈便过

    “哇”

    李儒痛吼一声,他的右臂随之坠落在地,缺口狂飞血液吕布断了李儒一臂,似乎还不能解其万分之一的恨意,纵马再冲,继续追在李儒身后而此时,李儒心腹兵士,见李儒险象环生,后是几乎被吕布杀死,竟是个个都是激红了眼,不要命地向吕布疯狂扑挡而去这些兵士,或是砍人或是刺马,只要能伤二者一分,连命都可不要泡*书*(

    吕布被这些疯狂的兵士,骇然杀住,吕布狂舞方天画戟,刺砍向周边好似丧失理智,扑来的兵士,杀得极其惨烈

    李儒忍住剧痛,越冲越快,冲至一林口中,回头一望后方阻挡吕布,被其屠杀的心腹,心中一片惨然这些兵士,长年累月追随在他的身边,无数次将他救出险境,对于李儒来说,这些兵士不仅仅是兵士,还是他李文优的家人

    家人被如此屠杀,李儒心中怎会不恨,对吕布的恨意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眼sè愈来愈是疯狂难压,嘴唇咬破出血,须臾仰天长吼

    “吕奉先你我仇恨,生生世世,难以消停”

    李儒充满恨意的吼声,整遍天地,此恨之深,百世轮回,也难以消除停止李儒吼出血来,收住冲动,策马飞奔进入林口吕布见李儒得以逃脱,亦是怒火暴升,将其尽数发泄在身边阻挡他的兵士身上

    而与此同时,在火陵坡内,火势冲天,火海在滚滚翻腾,宋果所领的将近三万李兵几乎被火海吞噬得一干二净张辽、成廉、宋宪、李封等将,领军守在四处,凡是有逃脱的李兵,立刻便令兵士高举屠刀,将其无情冷酷的杀死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漏网之鱼,毕竟这些李兵被人逼入死路,定会搏命去冲,后来徐荣在慌乱中脱了兵甲,领一波数百人的逃兵攻破了成廉的防线,得以逃生除此之外,再无一波人马能够逃脱

    陈宫冷酷着脸sè,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心中竟是平淡不起丝毫涟漪

    这就是战争黎民百姓深恨的一个言词,诸侯野心之辈,为之疯狂的言词,谋士智者,为之而生,为之光亮的一个言词

    三个时辰后,火海仍在肆虐大地,滚滚火焰暴烈声,每每怒涛而响,都会令吕军兵士一阵脸sè变化

    “主公,李贼八成兵力,皆被这场大火烧尽当下临晋城兵力空虚,我等是时候去取那李稚然的头颅”

    在火光照耀下,吕布那被灼伤的脸庞,尤为狰狞恐怖,他并无回答陈宫之话,而是一拉缰绳,拍马而冲,用行动作出了回答

    夜里,临晋城今夜显得尤为死寂,就好似会有大难发生似的在临晋的郡治大殿内,李催坐立不安,已是来回走了不知多少回

    “来人,来人呐”

    李催忽地喝起,几个护卫急急跑进大殿跪下,等候李催问话

    “可有收到宋果传回的情报”

    这个问题,在今rì李催已是问过了数十遍那几个护卫,急急地对视一眼,好似唯恐被李催责骂,一时谁都没去回答

    “混账我在向你等问话谁不答,我便取谁头颅”

    “回主公的话,我等皆未收到宋将军传来的战报”

    几乎在同时,这几个护卫争先恐后地回答李催的问题李催脸sè刹地yīn沉,浑身好似燃起了火

    “传我命令,立刻派一支斥候队伍,打探宋果大军的消息同时再给我戴上一句话,在今夜若我还未得知宋果的行踪小心你等项上头颅”

    李催字字都带着冰寒杀意,那几个护卫吓得一阵心惊肉跳,唯恐自己也被牵连,连忙接令后,便是退出了大殿

    待那几个护卫尽数退走,李催忽地眉头一跳,腹部传来一阵阵冰寒的凉意,环视一圈,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脑海中回想起今rì早前李儒的那一席话

    主公莫非忘了昔rì长安之事?若你此次仍不听我言,必遭灭顶之祸

    最后那灭顶之祸四字,好似仍然滚滚地在大殿回荡,惊得李催面容失sè,慌乱失神地暴喝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宋果可是领着三万多的兵马去追杀吕布余孽,此时吕布已死,纵使那陈公台和张文远有天大的能耐,也就不可能能够力挽狂澜不用说,能够将宋果的兵马歼灭”

    李文优是危言耸听,没错,李文优就是危言耸听他在吓唬我,想把我逼疯,然后夺我大位

    呜呜呜我绝不会让你如愿,绝不”

    李催状若疯狂,神经错乱,眼中时而爆出杀意,时而爆出癫sè,自言自语地一顿乱吼随之过后,临近大殿便陷入了yīn森的死寂,再加上今夜夜黑而又无风,周遭好似密布着一股诡异,让人忐忑不安的气氛

    在临晋南门,忽然间一队队骑军急飞奔,在大地中呼啸起一阵阵震裂大地轰响,为首一将身穿黑鹰铁环铠甲,手持一柄赤红鹰头长槊,眼如鹰目,凌厉迫人,他骑着一匹红烈骏马冲在最前,左右两旁,有两个魁梧大汉在紧紧跟随,三人身后紧随而冲的兵士,清一sè皆是黑甲长枪骑军骑军之后,奔跑冲锋的则是一队队刀盾、长枪、弓弩手等一系列步兵,每队步兵皆齐齐拧着一条条巨大的木桩整支大军,密密麻麻扑向临晋南门地带,几乎占满一方,数量足有两万多人

    在临晋南门的守军,听到那恐怖的兵马奔动声,还有那一道比一道轰响盛大的喊杀声,顿时吓得脸青口白南门守将压着恐惧,赶至城墙边眺目一望,一望看见那足布满大地的敌军,是吓得连连退后,慌乱急喝

    “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兵马杀来?快准备滚石、圆木,你等几个快快报之主公,就说南门有两万敌军杀来了”

    随着南门守将命令落下,顿时南门的李兵仓促混乱的动荡起来,几个李兵满脸火急,往通向城内的阶梯跑去

    一阵慌乱狂跑后,那几个李兵冲至郡治大殿,来见李催李催见有兵士冲来,脸sè一喜,还以为宋果的大军凯旋归来,但很快他脸sè刹地又变,因为他看见这些兵士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急sè

    “报主公,有两万敌军正往南门杀来”

    “什么两万敌军”

    李催好似被一大锤猛击,身躯剧烈一颤,几乎失控跌倒今rì宋果几乎将临晋的兵力尽数带离,此时在临晋城内仅有不到八千的守军也就说,此时此刻单凭这些兵力,根本无法抵挡这忽然杀来的两万敌军

    苍天若要人亡,必环环密布杀机而李催似乎真的已到了天收之时,他还未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又有几个兵士急急来报

    “急报急报主公大事不好了有两万敌军,正往西门火杀来”

    此刻,时间宛如静止,李催灵魂好似被这道急报强硬抽去,整个人宛如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双目空荡无神而就在第二个兵士刚是报完,第三个来报兵士又是疾声惊呼报道

    “吕布吕布吕布的兵马正往北边杀来”

    李催双脚一软,忽地就跌倒瘫痪在地,心中仅存的希望,从第三道急报传来的瞬间,尽数幻灭吕布兵马杀向临晋,也就说宋果的大军必遭不测

    同时间一个极为残酷的现实,得以证实李催从一个坐拥二十万大军,cāo控一朝之帝,把持朝纲的大诸侯,变为了一条遭到四面屠刀,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他人宰割的砧板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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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马超vs吕布

    这转变的时间,实在太快了,快得让李催无法接受。-当初的他,一人之下万人之,天下大权尽cāo在手,再到如今任人宰割的砧板之鱼。李催心有滔天不甘、不忿、怨恨,却残酷地发现,自己已无翻盘之力。

    此刻的李催,就像是被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等候审判,准备接受酷刑的惨鬼。他瘫痪在地,久久不动。至于在他周边报信的兵士,皆都似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僵尸,他们已是明白,在他们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那如同庞然大物盘踞在城内的临晋大殿,好似散发着一股股寒气,将城内弄得一片诡异、寒森。与城内迥然不同的是,在外面火热异常,那从南、西、北门传来的万马奔腾声,兵戈震动声,兵士喊杀声,震荡天地。冲天的杀气,就似化作了一道道扑天火焰,将整座临晋城都给剧烈燃烧起来。

    却说在临晋城外,三军先后陆续赫然杀至。南门的那支大军最先杀至,为首那将,正是韩遂麾下第一猛将,阎行!阎行此人勇猛异常,号称西凉第一勇士,其名极胜。在马腾还未与韩遂结拜为兄弟时,两人常有征战。

    马腾之子马超对于阎行得到西凉第一勇士名号,心有不服,曾与阎行对战。那时马超年纪尚少,武艺刚进超一流武将横列,与阎行大战二百回合后,马超与阎行皆拼出相势杀招。在那时,阎行的杀招威力更胜一筹,将马超兵器打飞,不过所幸的是,马超所用的乃是伏波将军马援的随身兵器,此兵器可是天下少有的宝器,而阎行兵器一般,与马超杀招拼杀下,用力过猛,长槊折断,断槊险险挝过马超脖子,几乎杀死马超。也因此,此战之后,马超脖子留有不可复原的一疤。

    西凉第一勇士阎行杀至南门,令骑军坐马而shè,再令步兵拿木桩狂攻城墙、城门。南门守军仅有不到二千人,根本抵不住韩兵猛烈的攻势,城墙、城门皆被一条条巨大木桩,撞得轰轰暴响,摇摇yù倒。

    至于在西门那一支大军,正是由马腾膝下三虎子,马超、马铁、马休所领,马超甚是勇猛,领一步军冲至城门,身在前线与兵士猛攻南边城门。马铁、马休则指挥各部兵士,发动一轮又一轮的攻势。

    南、西两门皆在激战,同时间在北门,陈宫和张辽指挥兵士往北门几处破口,发动一轮轮疯狂的攻势。在此前,当陈宫见到临晋另外两支大军时,迅即就猜到定是马腾、韩遂的兵马。&&陈宫可谓是追悔莫及,当下局势,已与他当初的计划偏离极远,此时的马腾、韩遂对于自军来说非但没有丝毫可利用的价值,还很可能将自军付出了极大代价得来的果实给抢走!

    为了取这李催头颅,得到雍州牧之位,吕军几乎耗尽兵马,此时吕布麾下兵士仅剩不到万人,若是被马腾、韩遂捷足先登,这无论是对将领还或是兵士的士气都可谓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很可能至此之后,吕军将会一蹶不振。

    “哇啊啊!!这两个老匹夫竟想坐享其成,从虎嘴抢肉!!!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吕布听着南西两门,撞裂轰响,越来越大,心中急意更旺,血目暴红,一甩马鞭,就想向西门方向冲去。

    “主公,你这是意yù何为!?当下可不是和西凉军撕破脸皮的时候呐!!!”

    陈宫见吕布yù走,瞬间就明白吕布心中所想,连忙喝住吕布。吕布想到自己牺牲了大半的兵力,更是连遭险境,才争取得今夜攻破临晋的大好时机,怎容得他人坐享其成!吕布气心头,几乎丧失理智,没有理睬陈宫,策马飞奔。陈宫见罢,急令宋宪领军追在其后,看住吕布那边的局势,以防万一,随时接应。

    赤兔马飙飞在地,如同一道赤红火焰,迅猛飞至西门地带。马军见吕布飞来,正yù去阻,被吕布一手舞起方天画戟,连连飞扫,将其尽数打飞。

    “我乃抚军大将军,温侯吕奉先!!受皇命在此,剿灭逆贼李稚然!谁是领军大将,给我出来答话!”

    人的名树的影!吕奉先三字一出,顿时吓得组好阵型原本yù冲的那支马军停了下来,个个都是脸生惧sè。

    吕布声如雷霆,滚滚而荡,马超正在城门作战,忽听到吕布吼声,脸sè一凝,一拉缰绳,策马飞往吕布所在位置,在距离数十米的地方,吁的一声,勒住了马匹。

    马超目光如刀,打量着面前的吕布,吕布霸气外露,浑身好似布着血腥杀气,让马超暗暗吃惊不已,心中腹诽,此人这等迫力异常,刚是接近,便令自己全身毛孔大张,心脏狂跳不止,不愧是那被誉为天下无双的男人。

    马超眼神缓缓而,忽见吕布脸有几条被火灼伤的狰狞疤痕,顿地一愣,随即嘴角翘,眼sè竟有几分鄙夷。

    传闻这吕奉先身经百战,除了在安邑时与关羽那场已是名满天下的惊天大战,受过伤外,其余战事皆是全身而退,无人能伤及其半分。且每战所出,都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杀戮,死在他手下的猛将,不计其数。

    一直以来,吕布就是一个无敌的存在。不过,当马超看到吕布脸的伤疤时,以往那份敬畏荡然全无。人的脸,可谓是人的门面,像吕布这等等级的超级猛将,怎容他人伤他面容,除非是有人将他逼入死境!

    竟是如此,那也就是说,吕布并非如传闻那般恐怖。无敌?都差点被人杀死,这名头他自然不配!

    马超脑念飞转,瞬间思绪万分,马超乃马腾之子,从小武艺过人,天赋异禀的他,未到加冠之年,便能和西凉第一勇士打成平手。而过了数年后,马超自问有十足的信心,将阎行斩于马下。而且,马超这人极其之傲,西凉第一勇士名头,已不能满足他,他更想要天下无双这个天下第一霸者的名头!

    “哈哈哈哈!!好一个放肆的丑汉!!传闻吕奉先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乃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你生得如此丑陋,怎会是那天下无双的吕奉先!”

    马超这是在玩火,而且玩得极大,很容易就会遭来杀身之祸!

    除了貂蝉被关羽横刀夺爱外,被火毁容一事,可是绝不能在吕布面前所提的禁言!吕布瞬间脸sè变得暴怒、狰狞,马超话音刚落,一股好似能够毁天灭地的暴烈杀气从吕布身躯轰然爆出,直将在他前方的马兵逼退五六步,更是将他们吓得脸sè大变,个个皆是不受控制地战栗不止。

    “黄!毛!小!儿!!你!必!死!无!疑!”

    每字字音都带着无穷杀气,一股恐怖的杀气骤地轰向马超,就像将他死死锁住。马超脸sè刹地一凝,那心惊肉跳的感觉,令他显得有几分疯狂,他连忙抖数jīng神,喝令兵士退后,抬起宝枪锦银狮牙枪,做好一副随时迎敌的态势。

    电光火石之间,吕布、马超同时拍马飞动,方天画戟和锦银狮牙枪暴然而起,两般武器飙飞碰撞,连打起一道道剧烈壮大的火花。两人骑马在飞,兵器在撞,先是打了十几个回合,未见胜负。

    忽然间,吕布另一条虎臂大张,一手抓住马超刺来的锦银狮牙枪,猛地一抽,就想将马超撤落下马。马超脸sè刹地一变,感受着从吕布手掌中传来的恐怖力量,心中一阵惊骇,急忙骤力回抽。吕布脸sè冷寒,蓦地一举画戟,提向马超拿枪之手。若马超不肯放手,必定会被方天画戟砍断手掌。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马超骤地纵身飞起,避过劈来的方天画戟,方天画戟随之而去,在半空中马超猛地一抬大脚,踢开方天画戟,然后抓枪落下,他那马匹亦是难得千里宝马,在马超落下时,早冲至落点,马超坐落在马,大喝一声,双手发力抢枪。吕布眼见马超身手敏捷,武艺不俗,当即将他的位置提高不少,甚至超过了张辽。

    在争抢中,吕布忽地放手,马超未料,用力过盛,身体失势一倒。就在此时,吕布的猛攻来了,方天画戟飞动如同暴雷,一戟刺出,刹地连连涌起数十道犀利戟影。马超心神一惊,急忙收住倒势,拿枪去挡。

    吕布攻,马超守,两人连打数十回合,打得戟影枪光飞动不停,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只不过,越来越明显的是,马超落于下风,被吕布的攻势死死压住,根本无法转守为攻!

    若是如此下去,马超必败无疑!

    马超虽傲,但他却有傲然的资本!只听得他须臾狮吼一声,全身肌肉暴涨起来,脸一条条粗壮的青筋蠕动,面相甚是骇人。吼声一起,马超好似身持神力,一枪抡起,力量庞大,速度迅猛,竟将吕布劈来的方天画戟荡开。随即,锦银狮牙枪飙飞狂刺,一ln暴烈迅疾的枪式攻势向吕布扑来。

    吕布难得神sè凝重几分,舞起方天画戟,起的尽是攻式,想要以攻治攻!方天画戟和锦银狮牙枪碰撞不止,击打不停。马超奋力进攻,越杀越猛,而仍是被吕布攻势死死杀住。两人暂时打得不相伯仲,而吕布血目凝凝,似乎在蓄力聚威,只等马超力竭,枪式一慢,必然就出杀招,一举将其劈落马下!

    马超似乎察觉到吕布的心思,一招一招枪式,使出的力气愈来愈猛,同时亦在凝聚迫人气势,准备先发制人,使出相势杀招!

    两人战况激烈,在两般武器厮杀下,一道道狂风席卷而飞,逼得马超身后的马兵不知觉已是退出二百米外。

    而就在两人再战数十回合,两人魁梧如神的身躯,集聚的威势已到了鼎盛之点。马超越来越快的枪式中,忽地一顿,锦银狮牙枪变得诡异,好似有一股巨大恐怖的力量附加其。同时间,举在高空的方天画戟亦是嗡嗡b动不停,一股令人无法控制恐惧的血腥轰然爆出。

第四百八十九章 李催之死

    在两人眼中,只见马超手中锦银狮牙枪,银光飞动,霸气杀意不断凝聚,狮咆蛇啸声暴起,一头蛇尾狮身,生出黑sè双翼的银sè雄师影子,从锦银狮牙枪中赫然而出。!。至于在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赤红暴亮,血气无穷,弥漫在戟身之,一尊身穿血甲手执血sè画戟的巨神影像,从方天画戟骇然涌出。

    蛇尾雄狮随枪b动冲来,血甲巨神由方天画戟坠落间,抡血戟劈去。蛇尾雄狮双翼大张飞起,口喷银焰,银焰扑在血甲巨神的血戟之,顿时将血戟笼罩。

    而在现实中,周边的马兵只是见到,锦银狮牙枪在与方天画戟在半空中僵持,碰撞点中卷起道道飓风、气旋。两般武器皆发出暴烈骇人的翁响。同时间,每个马兵兵士心中都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绝不能接近这两人逼出的气场之内,否则必死无疑!

    回到相势杀招之内。此时,血甲巨神已是银焰铺满全身,不过那巨大无比的血戟仍在火势中轰然而落。眼看血戟中的月牙已是快要劈中蛇尾雄狮的身躯。蛇尾雄狮似乎不甘就此被血戟杀灭,狮嘴大张的同时,尾巴的蛇头忽地大张,一道黑sè雷霆倏然暴起,飞向血甲巨神的头颅。

    而就在此时,血甲巨神大吼一声,那恐怖的巨响似乎连大山都能震破,只见血甲巨神如同参天大树的巨臂,执血戟以一股攻无不破,势不可挡地气势坠落,砍在了蛇尾雄狮狮头之。顿时蛇尾雄狮化作无数道银光幻灭,而同时那道黑sè雷霆击中了血甲巨神的头颅,黑雷银焰在血甲巨神身体疯狂肆虐,几乎将其毁灭。

    在现实中,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暴风灰尘卷起,马超身躯在漫天灰尘中暴飞而出,滚落在地,连头的狮盔都跌落了。

    “兄长!!!”

    马铁、马休一直在留意马超和吕布的大战,虽然他们深知其兄武艺超绝,但却不敢有一分放松,可知马超面对的可是被称之为天下无双的吕奉先!

    马铁、马休策马赶来,马超死死止住去势,硬是站了起来,一摆大手大喝道。

    “不要过来!!!!”

    马超咬着钢齿,狮目带光,死死地看着那漫天的灰尘。很快,灰尘中飞出一员好似带着滔滔血气的血神,吕布飞动赤兔宝马,画戟高抬,直取马超的心窝。马超站立在地,拿起锦银狮牙枪,傲然的他,绝不允许自己投降,已做好了拼死的准备。传更新

    “烧起来了!!!临晋城烧起来了!!!”

    就在吕布、马超准备继续死战到分出胜负时,忽然间,不知是哪个马兵急声大呼起来。吕布、马超顿时脸sè一变,转身城池的方向看去。果然如那马兵所说,临晋城内火焰张天,而火势最猛的位置,正是临晋城内最高的建筑,亦是标志xìng的所在,临晋的郡治大殿!

    “李稚然!!!你敢!!!”

    几乎在一瞬间,吕布明白了这场大火背后的用意,这场大火定是李催所放,所谓无他,就是想要求死,使自己葬身于火海之中,让谁也不可能夺得他的头颅,坐雍州牧的位置!

    吕布策马就走,马铁正yù令兵士去阻,宋宪立马喝令兵士搭弓箭,随时准备shè击。

    “慢!!!三弟!此时非是与吕奉先纠缠的时候,放他走!”

    马超突兀一喝,马铁对其兄长言听计从,当下便令兵士后撤。宋宪见此,亦呼令兵士缓缓后退。

    吕布满脸急躁,浑身皆是不可抑制的怒火,当他纵马赶至北门时,正好北门已被吕军攻破,一面墙壁轰然倒落,吕布往破口飞赶,同时连声暴喝。

    “张辽,领一队jīng兵随我杀进城内。陈宫你在此领兵守候阻击,绝不能放任何一方势力的兵马进入临晋城!!!”

    吕布刚从西门赶回,知道那里城门未破,而从南边传来的暴响声中,吕布亦能猜到,南门那边亦是未能攻破城门。也就说,此时只有他的兵马能够杀进临晋城内。此下,吕布还有机会在李催未曾烧死之前,去夺得其头颅!

    吕布话毕,便策马冲入了城内,几个李兵刚是赶来,遇到杀气腾腾的吕布,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吕布尽数搠死。吕布一冲而过,冲进了临晋城的后巷,直往郡治大殿杀去。而张辽亦知当下需要争分夺秒,连令兵士整队,迅速地追在吕布之后。

    赤兔马四蹄奔动不停,如同一道无法捕捉影子的火风,在临晋街道,一支支李兵队伍从各个巷口忽然杀出,赶来围杀吕布。吕布急得满身血液都在剧烈沸腾,满目都是恶煞杀意,杀起人来比以往更要凶悍几分。只见吕布好似陷入暴走状态,彪悍无比地杀散一队队李兵,在吕布眼里仿佛只剩下那座正在燃烧的大殿,一路血进,有时候杀得太快,甚至连刺来的长矛也是不顾,只管不断地杀前,再杀前。在吕布奋杀下,一条血路在人cháo内轰然破开,血雨未停,马蹄声不止,吕布浑身布血,冲破李兵人cháo,纵马往大殿迅疾飞去。

    几个李军将领连呼兵士去追,就在此时,张辽领兵杀至,顿时杀得街道内一众李兵大乱。而追在吕布身后的兵士,哪跑得过赤兔宝马,只好纷纷回来阻击张辽这支势头极猛的部队。

    在飞驰之中,吕布又是冲散了几队李兵的围攻,终于杀至大殿门前。此时大殿大火弥漫,火光冲天,一队队身穿飞熊兵甲的兵士无畏泯然地守在燃烧的大殿四周,好似一个个来自地狱的修罗战士,他们高抬着兵器,在火势之中,齐齐凝望着如同杀神一般的吕布。

    飞熊军态度十分明显,要想进入大殿,那就踏过他们的身躯。

    吕布屏息凝神,与周边的飞熊将士对视一阵后,忽地一拍赤兔,在他动荡的同时,一众飞熊将士亦齐齐动身,执起兵器,向吕布扑杀而去。飞熊将士,乃是凉州军统第一皇牌兵种,吕布曾在董卓麾下,深知这支兵马的厉害。所以吕布不敢丝毫大意,杀出的招式招招都是奋力而出。五六个飞熊将士先是杀至,血琳琳的方天画戟暴刺猛扫,以往吕布面对一般兵士,每招攻式一出,至少杀死一人。但面对飞熊将士,却无如此轻易得手,数个飞熊将士虽被吕布击中,但仍旧冲势不停,面容恶煞地朝吕布扑去,就似一只只临死也要咬你一口的恶狼,吕布再次挥动方天画戟,连连进攻,才将第一轮扑来的飞熊将士杀尽。第一轮进攻的飞熊将士壮烈牺牲,第二轮的围杀很快又来,又是五六个飞熊将士,将吕布四处围住,刀矛在手,一顿疯狂猛砍,吕布脸神sè越来越是凝重,方天画戟舞个不停,或挑或刺或扫或砍,左冲右突,杀死一轮后,又来一轮,就是无法攻破飞熊将士的层层防线。

    轰隆隆!!

    场中大火忽地暴飞,几根火梁坠落,眼见这郡治大殿火势越来越猛,吕布心急如焚,暴意再升,开始和飞熊将士搏命拼杀。

    一炷香的时间,这是血腥的一段时间。吕布铠甲有着无数破口,赤兔宝马马身亦有着数十道狰狞的破口。吕布已记不清他杀了多少个飞熊将士,这些汉子有着大无畏战魂,且战力极高,在他们奋力拼杀下,竟然在吕布和赤兔马身留下了一道道大小不一的血口。

    吕布冲破最后一队飞熊将士的阻击,突火进入大殿,与大殿内的飞熊将士一边厮杀,一边寻找着李催的身影,最后在一楼寻索无果,吕布冲到阶梯,一拍赤兔宝马,赤兔马嘶鸣一声连连飞跃,在熊熊大火阶梯跳动起来,眼见赤兔马快跳动二楼,忽然它落地的阶梯轰地一裂,往地坠落。

    在一瞬间,吕布和赤兔马好似心有灵犀一般,赤兔马骤地一耸马身,吕布蹬脚借力,好似一支飞箭般跳到了二楼。至于赤兔马坠地后,数个飞熊将士yù要围杀,哪知赤兔马猝然爆发,四蹄一动,好似一道闪电般往外冲出。

    再说吕布跳二楼,在楼台处,正好见到一身穿金虎鳞甲,头戴虎盔的大汉,被数十个飞熊将士拥护在四处烈火的楼台。

    “李!稚!然!!”

    终于见到李催,吕布杀意顿时暴涨到极致,大步迈开,拿着方天画戟的大手,死死抓住。而就在此时,在临晋城内的南巷、西巷,马超和阎行的大军正在火速飞奔而来。马超和阎行冲得最快,当他们发现在北巷亦是在火速进军的张辽,连忙狂甩马鞭,皆想要争先杀入大殿,去取李催的头颅。

    只是,他们又哪知。此刻,在大殿之内,吕布距离李催仅有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在吕布迈步间,十几个飞熊将士已是饮恨于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吕布步步逼近,而那身穿金虎鳞甲的大汉仍旧没有回身,好似就当吕布不存在似的。

    吕布再前五步,四个左右扑来的飞熊将士,皆在方天画戟下成为亡魂。吕布心脏狂跳不止,雍州牧大位,仅有数步之遥!

    忽然,那身穿金虎鳞甲的大汉,缓缓转头,露出一个令吕布极度冰寒的冷笑。吕布只能看得清他的半张脸,虽是如此,但那笑容仍旧令吕布由脚底冷到脑皮。

    那个笑容,带着冷漠、嘲讽、戏谑。

    吕布刹地瞪大血目,顿时状若疯狂地往那大汉的位置,玩命地冲去。几柄大刀砍来,吕布却是无视,竭斯底里地吼道!

    “李稚然!!!!你的命是我的!!!!!”

    就在吕布话音刚落的瞬间,那大汉竟往下方正在熊熊燃烧的瓦顶扑落。

    嘭!!!

    大汉轰落的声音暴起,同时那几柄大刀砍在了吕布的身躯之,吕布好似完全未有丁点痛意,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不甘,往前就冲,冲到楼台后,见到那被大火卷满全身的大汉,再次发癫地吼道。

    “不!!!!!”

    在吕布暴吼的同时,脑海中刚才那个笑容又再显现。那刻,李催在嘲笑他,嘲笑他耗费如此多兵力,玩命地要杀自己,最后却是落得一场空!

第四百九十章 真正的黄雀

    大殿之下,马超和阎行刚是杀至,便观得大汉跳落火海的一幕,后来再听得吕布竭斯底里,充满无尽不甘的咆哮声,便是猜得那逃入火海的人,必定就是李催。传更新

    “哼!李稚然,竟然选择自我了断。看来,到最后谁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马超勒住马匹,狮子一般的眼眸,眺望着高处正被大火剧烈在烧的大汉,冷寒而道。

    而另一边,阎行亦勒停了马匹,暗暗看了四周,心里甚是惊骇地腹诽道。

    “好毒辣的男人。他见已无路可逃,早有自杀之心,不过临死前还放一把大火,布下重兵在此,引人来杀。若是我最早攻进临晋,一时失去冷静,贪功杀入这临晋大殿,在此等大火弥漫,重兵扑杀下,必死无疑!”

    阎行不但勇猛,才智亦是不低,他看出了李催的临死反扑,同时也在庆幸自己不是第一个杀进这里的人。若是当真如此,阎行自问自己即使看出李催的jiān计,也会止不住冲动杀入这大殿之内。可知,李催的头颅,可是价值整整一州之地!

    李催死在火海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各部兵马。后来,马超和阎行皆是各自收兵,至于吕布他从大殿火海内杀出后,脸sè就一直黑沉恐怖,时不时还发出一阵阵自嘲的冷笑。

    临晋的大战,也因此而落幕了。可以说,这场大战没有任何一个赢家。李催虽死,但却无人取得他的头颅,也就说无人能够完成汉献帝的指令,如此,雍州牧的位置最后会落入谁手,仍是未知之数。

    对于马腾、韩遂这两方势力来说,这个结果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雍州牧的位置,他们仍有机会取得,而在先前,他们各取京兆、弘农一郡,在雍州有了置兵战略之地。

    不过对于吕布这方势力,这结果是在太过残酷了。吕布为了攻取临晋,几乎将兵马耗尽,而且他的兵马远在冯翊,无处安身,此时雍州又是各方势力盘踞,吕布要取雍州无疑是难于登天!

    与此同时,在临晋的北方三十里外,一支大军正朝着临晋城的方向飞速疾奔。而在大军中的每支旌旗内,从一个个龙飞凤舞的‘文’字,不难看出这是来自何方的势力。

    文翰并不知道,此时临晋城已被攻破,李催**大殿,死在火海之内。传更新他纵马冲在中军,忽然在前方听得一阵嘈杂的呼喊声,文翰不禁眉头一皱,喝令大军停下,然后令几个传令兵前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早前,大军的先锋部队正在进军,先锋部队乃由赵云所领,张绣为副。就在先锋进军时,忽有一队残兵冲来,为首之将灰头土脸,身兵甲皆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前方那将可是子雄!!”

    那对残兵将领凝声呼喊,张绣猛地一愣,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及时就知道这人的身份。此人正是昔rì董卓在麾下被誉为有帅才之能的徐荣。张绣心脏怦然而跳,向赵云暗暗地投了一个眼神,赵云心神领会,迅速向周边执旗手做出手势,让他们将绣旗隐入道旁林中。

    “徐将军!!正是张某!张某听闻临晋有难,在数rì前击退文不凡的大军后,便立刻领军来救!你等为何如此狼狈?可是临晋已被吕布所攻破!”

    此时,夜sè正黑,徐荣根本没有留意到这支军队内的旗帜的字样。当他听到张绣的回声后,顿时脸涌起不少喜sè,后来又听到张绣问起战况,不觉又生几分凄然回道。

    “主公不听军师劝说,中了陈公台的jiān计,将三万凉州儿郎的xìng命白白葬送。我等拼死杀出,逃得一命,后来我等原想逃回临晋。却见得临晋被多方势力围攻,进攻的兵马足有五万之巨,只怕此时,临晋城已被…”

    徐荣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好像已是说不下去了。临晋一破,李催必死无疑。徐荣身为李催麾下将领,即使明知不可敌之,亦理应领残兵回救,奋战至最后一刻。但徐荣并无如此,而是选择了临战退缩,明知李催有难而不顾。

    “徐将军,无需自责,或感到丝毫不耻。李稚然刚愎自用,自负狂妄,不听人言,处处提防你我,昔rì偌大的凉州军系,竟败于此人手中。我只恨当初在其大势未成之时,没有强夺其权,以致今rì恶果!”

    徐荣话音刚落,在残军后面,一断臂脸sè极为苍白的瘦弱男子驱马前来,他几乎在咬着牙齿,充满悔意不甘地从嘴中喝出话来。

    “军师!你的手!!”

    此人正是李儒,话说李儒逃后,赶回临晋,正好遇到徐荣的残军。两人合在一处,徐荣替李儒处理伤口,将断臂处止好血后,便一同赶回临晋。后来临晋被多方兵马强攻,两人皆知李催大势已去,李儒对李催早就心死,再加李催落得今rì下场,完全就是自找。李儒更是认为,李催死不足惜,只可惜为之丧命的凉州儿郎。后来,李儒和徐荣商议,一致决定,去投奔北地的张绣。恰巧的是,在这里,正好遇到张绣来救的援兵。

    “此臂被那吕布恶徒所砍。子雄,当下时势,临晋已无丝毫生机,李稚然必死无疑。识时务者为俊杰,李稚然这等人物,不值得你为他卖命。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子雄有北地一郡,更有雄兵将士,何不dú lì一方?李某和徐将军皆愿助你一臂之力,助你成就大业!”

    若是以往,能得到李儒和徐荣,这一文一武的俊才辅佐,或许张绣会大喜过望,喜不胜收。但可惜的是,张绣已投诚于文翰,曾经的野心,早已消去。

    “军师和徐将军真愿助我?”

    张绣很是平淡,轻轻地问了一句。李儒皱了皱眉头,张绣这反应和他预料之中有不少的偏离。李儒收紧了几分心思,和徐荣对视一眼后,纷纷下马,拱手齐声拜道。

    只可惜,李儒和徐荣话还未说出,早就被赵云暗中安排的兵士忽然发作,从道旁两处林间猝然杀出,李儒、徐荣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发现一杆杆犀利寒冷的长矛排在他们还有其麾下数十残兵的四周,而且这些兵士个个杀意腾腾,大有一旦他们反抗,就立刻将他们刺成蜜蜂窝的态势。

    “张子雄,你这是意yù何为!?我等真心来投,你却刀枪相向,要害我等xìng命!”

    张绣策马奔前数步,冷着脸sè,与李儒yīn鸷地目光对视在一起,说出的话让李儒和徐荣一阵战栗不止。

    “若你等当是真心助我。那就与我一同投在文冠军的麾下。文冠军已得北地、新平二郡,雍州迟早会落入文冠军之手。文冠军雄才大略,胸襟广阔,信任谋臣将士,赏罚分明,严法行规,乃是天下少有的雄主。

    李儒、徐荣都无预料到,就在他们与吕布激战的期间,文翰竟然神不知鬼觉地将北地、新平二郡攻下,这速度快得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李儒死死扼住惊愕,目光刹地变得jīng锐,好似要透shè张绣的内心。

    李儒甚至以为,张绣早在长安那段时期,已与文翰勾结。不过,李儒很快又消除了疑心,当时张绣根本无机会跟文翰接触,再者那时张济未死,张绣还未独领大权,至于张济,历来对除凉州军统外的外系诸侯大有抗拒之心,所以他少有可能会与文翰勾结。、

    李儒霎时间,思绪万分,忽地脸sè又是一变,他似乎找到了最合适的解释。

    “难道是这文不凡将张绣这头桀骜不驯的傲虎给驯服了!?也只有张绣真心投诚,文不凡才能借张氏一族在北地无人能及的威望,迅速地将北地收拢在手。至于新平,他倒可利用张绣的身份,不费吹灰之力地诈取。

    好一个文不凡,好高深的城府。我一直觉得奇怪,以文不凡还有戏志才的智谋,绝无可能猜不出李稚然在冯翊的可能xìng最大。但他先前却一直摆着一副对冯翊战况,丝毫不着急的态度。原来就是想趁吕布与李稚然激战的同时,尽快收复北地、新平二郡,取得争夺雍州的根基!”

    李儒何等智慧,很快便是猜出了文翰早前的计划,李儒心中泛起了无数波澜,他这时才明白,他一直太过轻视这个寒门出身的大诸侯了!

    张绣、赵云,还有一众重重将李儒、徐荣包围的兵士,皆是目光寒澈,杀意浓浓地死盯着李儒、徐荣,见他们久久不答,张绣和赵云对视一眼后,赵云大手缓缓抬起,顿时那围住李儒、徐荣的兵士抬着犀利的兵器,作势就要进攻。

    “哈哈哈哈哈哈!!!佩服,实在佩服!!李某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须臾,李儒仰头大笑,状有癫疯。赵云一凝眼sè,平摆大手,让兵士暂时不动。李儒笑罢,摇头晃脑便道。

    “在这半月内,我唯恐张子雄战败,一直有与你传信互交战情。当时,我一颗心全在应付吕布那狗贼身,以致未有察觉,你张子雄信中那错落百出的情报。以你的能耐,顶多就能守住文不凡的大军,怎可能连连战胜于他!

    是李某太过轻视文不凡,原来你张子雄早就被他打败,甚至更投诚于他的麾下!战局难料,原来文不凡才是那只最大的黄雀。”

    此一席话落下,李儒身躯好似被抽尽力气,连连后退几步。

第四百九十一章 李儒的条件

    “李文优,你的废话太多了。!。生与死只在你一念之间,你降还是不降!”

    “哼哼?降?此事大可先放一边。文不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收我李文优么!!!张子雄难道你不知,除了天下之大,除了凉州军统外,已无处可容我李文优!”

    李儒脸sè甚是悲烈,他纵有一身才智韬略,却因旧rì为辅董卓,恶事做尽,受天下人所唾弃,汉室王朝至汉献帝下至朝中公卿,无不想要杀其而后快。

    李儒的咆哮,带满了不甘、悲凉,张绣好似这才醒悟李儒的处境,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脸露出几丝惋惜。李儒和他不同,当初李儒在董卓麾下,乃是第一谋士,堪称为董卓的智囊。董卓罪恶滔天,无恶不作,几乎将整个天下都给捣翻。而其中,董卓的恶行中,毒害少帝还有迁都长安,皆有李儒的身影。于此,确如李儒所言,这天下除了旧rì董卓麾下的凉州军统外,谁又敢去收李儒这个被汉室打深深‘逆贼’身份的人,若是到时被一些有心人对此大做文章,更可能因其受到牵连,亦打‘逆贼’的名头!

    “哈哈哈!!我为何不敢!我有何理由不敢!!”

    忽然,在张绣、赵云兵马的后方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一身穿烂银铠甲,骑着一匹通体漆黑,唯有四蹄洁白如雪的乌骓宝马的将领,在一众兵士让开的道路,缓缓走来。

    李儒脸sè一凝,昔别多年,当他再次见到面前此人,此人已不是当初那个仅有一郡之地的小诸侯。他,现坐拥并州、河东,还有雍州北平、新平二郡,更有十多万jīng兵,麾下猛将如云,其势力之大,足以成为天下间有实力争夺江山的大诸侯之一。

    此人,正是这支大军的主人,汉朝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文翰,文不凡!李儒和文翰四目对视,不觉回忆当初在洛阳时的那段时光。

    造化弄人啊。那时李儒虽对文翰、曹cāo、袁绍这些青年才俊,有不少堤防之心。可谁又能想到,当初在董卓眼里充其量只是一条伤人恶犬的人物,竟然能够成长到今rì这般地步。李儒心想,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会不惜代价也要说服董卓,将这三人铲除!!

    “李文优,多年不见,你再见到我,此时你是否很震惊,很后悔?”

    文翰似乎看透了李儒的心思,但脸却是挂着一抹轻笑,很是平静地问道。那语气就像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问候。!。

    李儒听罢,神sè收敛,忽然整个人亦是变得淡然平静,无畏地与文翰的目光交接。

    “刚才,李某确有惊骇,亦有追悔莫及。不过事已至此,纵然李某有悔,也不过是败犬之吠。如今李某已是瓮中之鳖,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李文优,你可是一心求死?”

    “鱼在砧板,刀在你手。”

    李儒目光坦然、平静,口中所谈的就仿佛不是他的命似的。

    “若我要此鱼,为我所用,那又如何?”

    文翰此话一落,顿时场中的不少人皆是脸sè一变,张绣一脸惊愕,不可置信。而徐荣则先是一惊,随后带着一种莫名和不解的情绪望着文翰,原先他以为文翰那番话不过是戏言,或是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嘲笑他们,等他们求饶后,再忽然反悔,践踏他们的尊严。不过当下,文翰的态度,却是十分明显,他确有无惧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李儒收于麾下的意思。

    “只怕此鱼,带有剧毒。”

    “毒?李文优你此言实在有失洒脱!天下人众言你,不知忠义,jiān诈狡猾,作恶多端,残酷无情。

    我却不觉如此!你身为谋士,为主而谋,乃是本职。你愿为董卓,抛弃名义声望,受千夫所指,而从不有悔,甘愿为其卖命。只可惜,董卓生xìng残暴,肆意妄为,贪sèyin秽,以致破绽百出,将大好局势付诸东流。李文优以你之天纵之才,应早知董卓非是明主,rì后更会惹来灭顶之祸,你虽知如此,却仍铺于其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此等忠烈之人,我为何惧其有毒?”

    文翰滚鞍下马,一步一步迈开,走向李儒。他铮铮有力地言辞,好似一柄重锤,猛烈地敲击在李儒的心头。李儒神sè不断地变化,从一开始的惊骇,到后来的伤感,再到刹那的激动,最后则是死死地止住情绪的波动,强制自己平静下来。

    李儒,他是一个谋者,顶级的谋者。深知,无论所处何等情势,亦要平静而对,否则就会失了方寸,以致难以把控面前的局势。

    不过,虽是如此,此刻李儒心中的起伏,还是波涛汹涌,难以制止。可知,此时的他,可是被天下人所唾弃。而文翰不但没有对他旧rì的所为,有半分唾sè,更反之言他忠烈。

    这个男人,懂他,懂他李文优!

    李儒眼眸中不觉涌出袅袅带着痛苦的水雾,然后紧紧地紧闭着双眸,虽是有意克制,但身体仍还是有微弱地颤动。

    李儒久而不言,文翰却无催促,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看似yīn狠毒辣的男人,其实内藏着一颗值得让人尊敬的忠烈之心。这个男人,值得文翰去等。

    不知过了多久,李儒的情绪稳定不少,他缓缓地睁开双眸,大甩衣袖,彭的一声,直直跪落。而他身后的徐荣还有那数十个残兵,连忙随之跪落。

    张绣见罢,顿时脸sè一喜,李儒不但有经天纬地之智,更有计定江山之谋,此等顶级谋士若是愿投于文翰麾下,文翰就如如虎添翼。更何况,李儒一投,徐荣必定也会随他投来。徐荣用兵的能耐,连张绣这等倨傲的xìng子,也自认甘拜下风,远远不如。若得之这一文一武,文翰未来的势力发展,定会更为迅猛,势不可挡。

    张绣喜sè涌,不过文翰却仍是淡定,默默地俯视着跪在地的李儒,不动声sè,好似在等什么。

    “能得文冠军这一席话,李某已死而无憾。但若文冠军要赢得李某的忠心,还望文冠军能够答应李某一个条件。事成之rì,便是李某来投之时。”

    蓦然,文翰咧开一个笑容。

    “你那条件,可是要我帮你取一人之命?”

    “文冠军料事如神,李某佩服。若文冠军能帮我取此人xìng命,那李某这条命便是你的。”

    “你可知,此人有天下无双之勇,又有智谋超绝的谋士和悍勇猛将守在其身边。要将他杀死。没有jīng兵猛将,和详细的布局,绝无可能将他毙命。你这条件…”

    文翰话说到一半,陡然一顿,李儒脸sè随之又变,不过文翰很快又话锋一转。

    “虽难。但若能得你李文优忠诚,我应承又有何妨?”

    “恕李某放肆,口说无凭,不知文冠军有何保证?”

    李儒要杀之人,虽没有说明,但场中人又有谁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吕布!

    这也难怪,李儒如此谨慎。就如文翰所言,要杀吕布,无疑是难于登天。以吕布的天下无敌的武艺,再加他那匹赤兔宝马,还有其麾下一众文武。文翰虽有比之多于数倍的兵马,击败吕布或许不难,但要将吕布毙命,绝非易事。

    更何况,吕布身边有一个陈公台,以他毒辣的目光,一见时机不对,定会教吕布逃走。吕布要逃,没有千军万马,将他重重围死,根本无法阻止。

    所以要杀吕布,第一,兵马要多,多得可成草木皆兵之势。第二,要有一个连陈公台也无法察觉的杀局。第三,杀局一旦执行,必要雷厉风行,绝不给予吕布丝毫逃生的机会!

    要得一个人的忠诚,文翰从不认为是轻易之事,特别像是戏志才、李儒这等等级的超级谋士。对于李儒,文翰一直都有留意,毕竟他麾下最缺的就缺的就是李儒这等能够计定大局的超级谋士,否则每每都要戏志才独挑大梁,迟早会把戏志才活活累垮。

    而且,伴随着rì后东征西讨,文翰的势力将会越来越大,树大招风,在未来文翰更倾向于将戏志才调回后方镇守,这样文翰才敢全心全意投入在西北一带的战事。但若戏志才一走,文翰身边便是缺了一个谋略战局的谋士,而李儒之才,绝不逊sè于戏志才多少,更为难得的是,李儒本就是西凉之人,曾助董卓得之凉、雍两州,熟知遍布凉、雍两州势力,还有其地形。所以李儒,可谓是最合适顶替戏志才位置的人选。

    对于李儒的条件,文翰非但没有因此觉得不喜,更因之而喜心头。因为,这样一来,rì后李儒才会心甘情愿地辅佐于他。

    “志才!把那封奏拿来!”

    文翰忽地回头一喝,戏隆早就等候许久,听文翰一喊,连忙策马奔至文翰身边,从怀中拿出一封奏,递给文翰。文翰接过奏,和戏隆相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皆有喜意。随后文翰将那封奏向李儒一抛,同时凝声而道。

    “马腾此人素来忠义,行举光明,对朝廷之命,历来无不而应之。奏之事,我会与他联合共谋。”

    文翰话毕,李儒刚好一手接住了奏,带着惊异之sè,显得有几分迫不及待地将奏打开。这封奏,似乎写着天大的喜事。李儒双目陡地瞪大,越看越是激动,仅存左臂更是颤抖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吕奉先你此番必死无疑,必死无疑!!!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无情毒辣的圣主!!”

    李儒仰天狂笑,笑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同时在心中无比畅快解恨地腹诽道。

    “吕奉先,你以为你弑杀了董相国,后又将那无能的帝君和一众公卿从虎穴救出,朝廷就会忘了你旧rì在相国麾下的恶行么!?

    没有!!那无能的帝君,早就对你起了杀心!!先前封予你的高职,还有一切的封赏恩赐,都不过是一个幌子,要将你置之死地的幌子!!!”

第四百九十二章 李催的密道

    汉献帝此招可谓是毒辣无比,他颁下让吕布征讨李催的圣旨,允偌若是吕布取得李催项上头颅,便能得之雍州牧之位{///书友上传}

    而同时得到一样的圣旨,还有势力庞大的文翰,这样吕布定会急着与李催拼杀,损耗大量的兵力最后即使吕布完成了圣旨,夺得李催的头颅,但却不知,文翰早已举起屠刀,准备在他身后砍落致命一刀

    雍州这一场关于讨伐李催的血风腥雨的大战中,可谓是谋略百出,各方势力无不在用计,在为自方争得最大的利益,而在这场争斗中,远无表面上那般简单稍有不慎,将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从时下局势来看,无需置疑,第一个的就是李催,而吕布则将会是第二个

    “文冠军为李某报得血海深仇,李某亦有一礼回赠不过此地非是说话的地方,看这时分,临晋城应早被吕布、马腾、韩遂三方兵马所破文冠军可先在附近一处扎营,静候时势”

    李儒狂笑过后,一阵凝神平复后,再无失态,因为他已知大仇不久必然能报,他心中久存的怒火暂时压制下来恨火褪去,李儒忽感头脑神智,面前的景象,都顿时变得清晰不少

    至于,文翰听得临晋城被破,顿时脸sè剧变,眉头紧紧地皱着李儒似乎猜得文翰心中所忧,又道

    “文冠军莫要担忧在李某来前,曾经过临晋附近,当时临晋火光张天,火源所在正是临晋城的郡治大殿若李某所猜无误,当下还无一人能得之李稚然的项上头颅”

    “李稚然竟然纵火**了”

    这个念头先是在文翰脑海升起,不过文翰听到李儒最后一句话后,忽又神sè一变李儒话中,藏有深机,其中‘还’这个字眼,正是关键

    “难道,这李稚然能够从吕布、马腾、韩遂麾下虎狼之师的围杀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生天?”

    文翰眯了眯眼,心中有无数的疑问,想要立刻从李儒的口中得到解答不过,这里的确非是谈事的地方文翰沉着脸sè,朝李儒微微颔首,随后便令一队兵士在附近寻找一合适的地段,安营下寨

    半个时辰后,在临晋北方三十里外的某处山头,一个营寨正在拔地而起文翰先令随军大夫为李儒做些治疗,李儒断口重巴扎过后,涂了一些药物,断口的剧痛感已大大的减少这些药物,可是华佗亲自研制,止血止痛的效果十分明显**泡!书*

    治疗过后,李儒走出帐篷,与在外等候有一段时间的文翰,对视一眼后,两人甚是有地默契地齐身向营寨外走去

    后来两人走到营寨外山头某个隐秘的暗处,在他们两人不远之外,赵云和几个兵士在静静地守候着

    文翰和李儒皆是眺眼望着山外远处,此时远在三十里外临晋的方向,仍能见得星星火点

    “不知文优要赠予我的,到底是何惊喜之物?”

    “人头,一个是明公你迫切想要得之的人头”

    李儒语出惊人,不过文翰表情却无多大的变化,好似早就猜到李儒所赠,而且他还知道这个人头的主人

    “哦?临晋城内的千军万马,无不想将李稚然杀之而后快难道李稚然天生异禀,长有双翼,能够飞出这临晋城么?何况,按你刚才所言,临晋郡治大殿那把大火,很可能就是李稚然放的当下,只怕那李稚然已是葬身于火海之中”

    “所谓狡兔三窟,李稚然此人贪生怕死,jiān诈yīn险,怎会不在早前替自己铺好退路李稚然虽无双翼,但却在临晋城内挖下了一条密道此密道,乃是在两个月前,他得知明公你和吕布恶贼要出兵征讨他的情报后,暗令飞熊将士秘密挖掘

    此密道为的就是防止像是今rì这般兵败如山倒,无力回天的局势若李某猜得不错,此时他应借这密道,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了临晋城”

    文翰眼睛刹地一亮,随即转身望向李儒,眼眸透shè着慑慑之光,好似想要看穿李儒的心思一般,又是问道

    “据我所知,李稚然与你关系恶劣,对你是处处提防你又是从何得知,李稚然这条密道?”

    李儒诡计多端,在文翰未确定能得之他的忠诚前,是绝不会轻易的深信李儒目光坦然清澈,与文翰目光交接,张嘴便是言道

    “说来也是恰巧当时,李稚然为了要应付明公你和吕布恶贼的大军,想要与李某修复关系,为他出谋划策后来,李某听说进攻临晋的,正是吕布那恶贼的兵马,吕布与李某有着血海深仇,为报大仇,李某暂且放下旧怨,再次相助李稚然

    之后的rì子李某几乎与李稚然形影不离,商议除贼对策而在这段时间里,我时常发觉李稚然行踪诡异,每rì都会有一段时间消失某rì,李某无意中听到,李稚然与几个飞熊将士询问密道进程,这才发觉李稚然为何每rì都会消失一段时间的因由

    李稚然秘密挖掘这条密道,而又隐瞒于其麾下一众文武,可见此人,早做好牺牲麾下武将谋臣兵士来为他的死做假象的私心李某身为谋士,自然要为已谋之后,李某便暗自跟踪飞熊将士,寻得那条地道,后来是发现了替李稚然策划密道的工匠李某深知李稚然为人,当这条密道挖成,为了封口,他定会派人将这工匠杀死所以李某暂且不动,派数个心腹兵士在其房舍周遭暗暗监视后来果然如李某所料,密道建成后,李稚然派飞熊将士要将那工匠封口李某带领心腹,先是找到那工匠,将李稚然要害他之心说出,那工匠感激李某,便是将密道的构造图献予”

    李儒话毕,从怀中拿出一卷带着血迹的画卷,递向文翰文翰接过画卷,借着营寨门前火烛照来的光线,细细看之,这画卷正如李儒所言,画着的正是一条的密道的构造,而密道通往的出口,就在此地十里之外一座高山下的平原

    “我很好奇,文优你最后是如何处置那个工匠”

    文翰看完后,将画卷收好,又将目光投向李儒

    “当时临晋城,遍布李稚然的兵马,那工匠根本不可能逃出临晋若是被李稚然得知,我有此画卷,必会遭来不少麻烦所以,我用最简洁的手段,将他封口了然后再令心腹,做成他自杀的假象,瞒过李稚然派来的飞熊将士”

    或许这画卷上的血迹,正是那工匠的血

    文翰凝了凝神,沉寂了一会后淡淡地言道

    “当下,临晋城遍布兵马,这条密道随时都可能被人发觉所以,我已决定明rì便领军赶去临晋,吸引住临晋的各方势力的注意力同时,再暗中准备诛杀吕布之事让各方势力,无暇寻索这临晋城

    在这段时间内,文优可愿替我送这李稚然最后一程?”

    李儒微微一颤,脸sè浮起一阵惊疑之sè,这等大事,文翰竟然让他去执行万一他暗藏歹心,那文翰可就失去了一个能够光明正大坐上雍州牧位置的大好良机

    文翰似乎看懂了李儒的心思,嘴角微微上翘,笑盈盈地又道

    “竟然文优先前与我已有约定,而我已有诛吕之策,那文优迟早会是我麾下谋臣对于自家的谋臣,我又有何理,不敢用之?”

    谋与主之间最为重要的,无乎于‘信任’二字虽然李儒现在还未投来,但文翰却已敢委以重任于李儒若说李儒心中对此未曾起丝毫涟漪,那绝对是假的

    “李文优,必不负明公重托”

    李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每字铮铮有力地从口中喝出

    次rì拂晓,朝阳刚起,文翰便令麾下各部将士,领军奔出营寨赶往临晋至于李儒和徐荣,则引着三百虎贲力士,赶向密道出口位置的那座高山

    三万兵士飞驰在地,卷起阵阵冲天的灰尘,在进军之间,戏隆策马在文翰身旁,脸sè带着几分忧虑地谏言道

    “主公,李文优心仍未诚,你此举未免太过冒险”

    “呵呵志才勿虑,李催兵马败尽,子雄已降于我天下之大,除了我这里,又有何处能容得下李文优?何况,我要得到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李文优此人的才智、忠烈,值得我做此冒险”

    文翰呵呵洒然一笑,戏隆听罢,收敛了几分忧sè,竟然文翰有此心思,他说再多亦是无用而且,戏隆亦觉得文翰的分析甚是有理,除了文翰外,以李儒的恶名远扬的名声,又能投于何处?

    “志才,昨夜我托付你之事,你可曾办妥?”

    “主公放心昨夜我已按你的吩咐,派四将军赶往二将军那里,让他令二万兵士暂时按兵不动,同时将统兵大权,交予四将军想必此时,二将军已在赶往临晋的路上”

    “嗯,好吕奉先与二哥孽缘极深,吕奉先的命,便让二哥来取”

    文翰神sè中有几分莫名的唏嘘,不单单关羽与吕布有着极深的孽缘,文翰又何尝不是一直与他纠缠在一起从六年前,文翰领皇命,出兵征讨并州的羌胡开始,文翰与吕布第一次相见,那时吕布就已对文翰多有不满,或许是当时文翰抢了他不少的风头,也或是文翰出身寒门的关系吕布自此开始,便一直将文翰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后来文翰击退胡贼,赢得‘冠军’名号,吕布的不满便是越来越盛在暗地里,开始连番针对文翰先是借丁原的地位、声威,逼文翰交出马鞍马镫的图纸,后来又与文翰争夺击退胡贼的功劳文翰自知那时势力微薄,所以对吕布一直都是退让、忍耐

    之后,董卓入京,文翰和丁原联合最先与董卓对抗那时吕布唯恐,文翰得之丁原宠信,挑拨离间,教唆丁原谋死文翰若非张辽出手相救,先前通风报信,文翰必死无疑

    再到后来的长安大变,董卓被吕布弑杀,关羽为了带走貂蝉,单骑面对吕布大军,遭到重重围杀,身受重伤,后来是被吕布缠上,那时文翰为救关羽,几乎被吕布一箭shè死再者之后,吕布为了貂蝉,出兵偷袭文翰的根基之地河东,捣得河东一片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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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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