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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五十章 刘备恶心

    曹cāo遂差人带上入仕文书,星夜赶去颍川去请徐康与其老母。可惜待曹cāo来使刚至颍川徐康住址,却早已人去楼空。四处打探才得知,一年前徐康与在中原一带甚是有名的李大善人结识,受其征召去了河东。曹cāo来使听闻大惊,即rì赶回洛阳,回禀曹cāo。

    “什么!这徐康竟然去了河东!?”

    曹cāo轰然震怒,心中顿时又是急了起来。程昱却是平静,又献一计,曹cāo听毕,急意即下甚是欣喜。原来,程昱与徐庶少时交好,常在徐家做客。徐母虽是女流之辈,但却颇有学识,家中有其不少字画。程昱曾见过其笔迹,献计曹cāo,他可仿其字体,诈修家书一封,差一心腹人,去召徐庶。

    曹cāo依计行事,待程昱书信写毕,便差人持书径奔新野县,去见徐庶。徐庶见过家书,得知老母落入曹cāo手中,唯恐受其所害,踌躇不定,寝食难安。次rì徐庶寻见刘备,奉上家书,哭言而道。

    “怎奈老母今被曹cāojiān计赚至洛阳囚禁,将yù加害。老母手书来唤,庶身为人子,不容不去。非不yù效犬马之劳,以报使君,奈慈亲被执,危在旦夕,不得尽力。今当告归,容图后会。还望使君容庶尽孝!”

    徐庶说毕,双膝一跪,对着刘备便拜。刘备脸sè连连剧变,心中激荡不止,他刚见时势终有所转,正yù大展手脚,建造一番大业。此时徐庶却是要走,这如同要断他双臂!更何况,徐庶要投的,更是他的死敌曹cāo!

    刘备双眼一丝杀意一闪而过,忽然脸sè又变,竟然想哭就哭,泪涌而出,当场大哭起来。

    “子母乃至亲,骨肉不离。元直身为人子,岂能见母受害,而无动于衷!元直不必顾虑于我,快快赶去洛阳。待与老夫人相见之后,或者再得奉教。”

    “主公大义,若能救回老母,无论天涯海角,元直必回主公麾下效命!”

    徐庶听得感动异常,拱手拜谢,便yù辞行。不过刘备却是说道。

    “此番一别,你我君臣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乞再聚一宵,来rì饯行。”

    徐庶虽救母心切,但却不忍拒绝,便是应诺。随后刘备命人准备宴席,徐庶先归收拾行装。徐庶刚走,孙乾便在刘备耳畔低声而道。

    “元直乃天下奇才,久在新野,尽知我军中虚实。今若使归曹cāo,必然重用,若将我军虚实尽报。新野危矣。主公宜苦心强留之,切勿放去。曹cāo见元直多rì不去,心怀怨恨,必斩其母。元直知母死,必为母报仇。尽心尽力,力攻曹cāo,与其不死不休!”

    刘备一听,脸sè连连变化,孙乾的忧虑,他早就想到。刘备眯了眯眼,低声便道。

    “元直心思jīng密,只凭推算,就能猜出人心中所思大概。只怕他得知我等心意,更会怀恨而去。若是如此,我与元直至此便是恩断义绝!”

    孙乾目光yīn柔,低声又道。

    “眼前时势迫急,主公莫要犹豫再三!要不如此,我等派数名jīng细将校,赶于元直之前,潜入洛阳,打探其母踪迹,然后!”

    孙乾说到这,忽然做了一个割首的手势。刘备双眼一瞪,脑念电转,觉得这大可一试。忽大耳一动,听得门外有一丝轻微的动响。刘备这双大耳,极为灵敏,方圆数百米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晰。刘备心中一惊,忿然起身,立刻大声喝道。

    “万万不可!!!使人杀其母,而我用其子,不仁也!!!留之不使去,以绝其子母之道,为不义也。我刘玄德宁死,亦绝不做不仁不义之事!!!”

    孙乾闻言,满脸羞愧,不过还是再劝。刘备厉声咆哮,直把孙乾喝退而去。

    夜里,宴席摆好。刘备、徐庶纷纷入席。徐庶脸sè黯淡,对刘备态度忽然冷淡几分。今rì他走在路间,心想刘备如此仁德,实乃救天下黎民之绝世明主。比起天下万万百姓,个人之事,不过是无足轻重。徐庶本回心转意,yù来禀告刘备。但哪知徐庶刚来,正听到孙乾和刘备的暗下之语。刘备虽无害人之言,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徐庶看得真切,刘备最后呵斥孙乾,虽然说得严正言辞,但他双眼神sè慌乱,一看就是违心之语。

    刘备、徐庶两人在宴席饮酒,酒过三巡。徐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诶,今闻老母被囚恶人之手,虽金波玉液不能下咽矣。”

    “备闻公将去,如失左右手,虽龙肝凤髓,亦食之无味。”

    两人相对而视,口上虽是如此在说,但内里却心怀鬼胎。徐庶yù尽快离开,刘备设法yù留徐庶,但却无计可施。

    两人坐以待旦。一rì过去。

    晌午,刘备与徐庶并马出城,至长亭,下马相辞。两人告别一番,徐庶yù走,刘备不舍追去,又送一程。徐庶见此,心乱如麻,加鞭而行。刘备又是紧追,诸将劝阻,刘备却是不听,送了一程又一程。

    不知为何,徐庶心知刘备之情大多虚假,但还是难免被其感动,叹了一口气后,转身执礼而道。

    “某才疏智浅,承蒙使君重用。今不幸半途而别,实为老母故也。纵使曹cāo相逼,庶亦终身不设一谋。使君不必担忧,还请莫要相送了。”

    此时刘备,已泪流满面,痛声呼道。

    “先生既去,刘备亦将远遁山林,不再过问天下之事!”

    徐庶心中激荡,虽不知刘备之言是真是假,但还是出言安抚道。

    “某所以与使君共图王霸之业,乃看重使君有明主之风,今以老母之故,方寸乱矣,纵使在此,亦无益处事。使君别求高贤辅佐,共图大业便是,何便灰心如此?”

    “天下高贤,无有出先生右者。先生离走,备时运尽去,还有何心图谋大业!”

    “某不过樗栎庸材,何敢当此重誉!”

    徐庶微微露出痛苦之sè,双目一闭,泪水直流。刘备亦在旁痛哭。四周将士见情景悲凉,亦纷纷哭泣。

    忽然间,徐庶心中想起一人,既是告道。

    “此间有一奇士,乃我之师弟,此人有绝顶之智,只在襄阳城外二十里隆中。使君何不求之?”

    “敢烦元直为备请来相见。”

    刘备听言大喜,遂执礼求道。徐庶微微摇头,无比慎重地又言。

    “此人乃旷世之才,使君当亲往求之。若得此人,无异周得吕望、汉得张良也。使君王霸之业,何图不成!”

    “此人比先生才德何如?”

    “以某比之,譬犹驽马并麒麟、寒鸦配鸾凤耳,此人胜我百倍不止。若论治国用人,行兵打战,出谋画策,天下之大,却无人能出他之左右!!!”

    “这等绝世大贤,我竟不知!?先生可否告之姓名?”

    “此人乃琅琊阳都人,覆姓诸葛,名亮,字孔明,乃汉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其所居之地有一冈,名卧龙冈,因自号为卧龙先生。此人乃绝代奇才,智多胜妖,无人能及,使君急宜枉驾见之。若此人肯相辅佐,何愁天下不定,霸业不成!?”

    刘备听得脸sè连变,这诸葛亮得徐庶如此盛赞,其才能必定惊艳超俗。随即刘备还快又想到,昔rì司马徽曾有一言,立马向徐庶问道。

    “昔水镜先生曾与备言,卧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此人如此了得,今所云莫非即是卧龙、凤雏两者之一?”

    “凤雏乃襄阳庞士元也。伏龙正是诸葛孔明。”

    徐庶岂会不知其中所指,当即告之说道。

    刘备心中踊跃不止,大喜而道。

    “今rì方知伏龙、凤雏之语。何期大贤只在目前,我却不知!非先生言,备有眼如盲也!”之后,刘备和徐庶再是谈言一阵,徐庶便是辞去。刘备亦不再相送,眺望其背影远去方归。

    徐庶临别告言,推荐卧龙诸葛亮。自从刘备从司马徽那里听言,卧龙、凤雏,两人得一,可安天下。一直对这两人,迫切yù求。

    于是,刘备当下放下一切事务,准备去见那才可平定天下的卧龙诸葛亮。

    却说徐庶辞别了刘备,直往洛阳赶去。就在路途之间,忽有一队人马从路旁冲出,拦住去路。徐庶脸sè一惊,遂将手放在腰间剑柄之上。徐庶曾学过剑术,武艺亦是不俗,一般宵小之辈,并非他的对手。

    “不知明公可是徐元直呼?”

    徐庶眼眸一眯,还以为是曹cāo派人迎接之人,顿时脸sè冷淡了几分。忽然在那队人马中,有一身穿青sè锦袍,与徐庶竟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走出。徐庶一望那人,顿时大惊,失声呼道。

    “康弟!?”

    此人正是徐庶之弟徐康。徐康拱手执礼,带着一抹轻笑。

    “呵呵,大哥别来无恙。

    徐庶一见徐康,连忙下马,满脸喜sè一把抓住徐康双臂,哈哈笑道。

    “哈哈哈哈哈!!!康弟!!真的是你!!我曾听闻你数年前患了一场大病,几乎一命呜呼,终rì卧病在床,难以行走。哥哥我为你寻遍天下奇药,托人送回家中,但是母亲回书说你已病入膏肓。哥哥还以为你难以支撑,数次曾回颍川看望。可惜都被官府认出,无奈退走。如今看你脸sè红润,jīng神奕奕,身体结实。难道你的病已是痊愈!?”

第七百五十一章 徐庶进往河东

    徐康看着徐庶一脸狂喜的表情,心中甚是感动,当即将前事一一告之。原来徐康当年重病在床,医药难治,眼看就要病死家中,徐母伤心yù绝,每rì以泪洗面。

    就在那时,李强如同神人般出现在徐家门外。徐母认出李强,知道李强与徐康素有交情,以为李强赶来见徐康最后一面,便是迎入。李强却告之徐母,他的身份,还有他背后之人。徐母一听,李强乃文翰麾下之人。想文翰所辖之地,百姓都能得以安居乐业,有地可耕,有房可住,在这乱世中,尚能自给自足,尊严而活。西北之民无不对文翰称赞不已。而在天下各地百姓,亦皆倚门相望,希望文翰能成为其地之主。

    徐母听后,即对李强态度好了许多。李强随后又告之徐母,他得知徐康病危,告之文翰。文翰愿出手相助,邀请徐母和徐康到河东治病。徐母早有听说,在文翰麾下有一医术超凡的奇士,名叫华佗。徐母大喜,谢过李强,当夜就收拾行装,上了李强准备好的马车,赶往河东。后来华佗果然有妙手回chūn之能,将徐康治好。而文翰对徐家尤为看重,赠予府宅、从人照料,极为厚待。所谓无功不受禄,徐母虽是不愿,但文翰却执意而赠,又与徐母说,徐康才能不俗,待其病愈之后,在他麾下入仕,正好还此恩情。徐母这才接受。等徐康病情一好,立刻教其在文翰麾下入仕。文翰见徐康处事谨慎,对数字尤为敏感,便让其担任大将军府中主薄,管理府中钱粮之帐。

    至于文翰为何如此厚待徐氏一家,当然是为了徐庶这个天下奇才。他心知曹cāo迟早会利用徐母从刘备手中强召徐庶,于是便叫李强、徐康暗中留意,随机应变,若是能半途截住徐庶,召得其入仕西北,那自然最好。

    “母亲有话,军侯屈身下士,恭己待人,仁声素著,世之黄童、白叟、牧子、樵夫皆知其名,真当世之英雄也。我徐氏一家深受其恩。哥哥身为家中长子,务必要当面谢过军侯。况且母亲久rì未有见你,心中挂念,不知哥哥可愿与我同去河东?”

    徐庶脸sè连变,一时间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若是那rì,他未有看出刘备本人,他定当回去新野继续竭尽所能为其效力。但徐庶已知刘备本xìng,而其弟其母受文翰伺养,此等大恩大德,徐庶甚为感动。

    “诶,想我徐元直才华过人,志向宏大,却难遇可效明主。那文不凡确实颇有明主之风,而我先前为刘玄德击退曹仁,又荐予孔明与他。他知遇之恩,我已尽报。此番,便再去河东一趟,见见那文不凡是何等人物。若亦是昏庸之辈,我便带老母退隐山林,再也不过问世事!”

    徐庶在心中微微一叹,腹诽一阵后,便向徐康颔首而道

    “竟然如此,我便随你入西北,见见那名震天下的冠军侯,是何等人物!”

    徐康听言,顿时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随后徐庶、徐康纷纷上马,一路奔驰赶往河东。徐庶命运如何,暂且不知。

    再看东川之地。张松与曹使刘晔不rì赶到安汉,早有细作报之张任,张任闻言大喜,即出城郭相迎。数人叙礼毕,便同入城中县衙商议。

    次rì,刘晔持朝廷令书赶至文军营寨,令军中兵士通报完毕,文翰闻得刘晔来见,刀目一眯,望向田丰、成公英,两人皆向文翰微微颔首,示意接见。文翰领会,即派人传其入见。

    刘晔踏步而来,入账之后,作礼毕,便宣读奏书。奏书大概意思如此,言逆臣张公祺已死,东川已得太平,不可再动兵戈。时下圣上闻之,文翰和张任在东川又起纷争,想东川百姓遭战火肆虐,痛心不已,故而下令让两方休战。以安汉为界,分以东川之地。然后又对文翰麾下诸将加封一番,赠送重金锦绸,以表讨伐张鲁功绩。

    “哈哈哈哈!!!好!好!好!”

    文翰刀目愈渐冰寒,怒极而笑,铮铮有力连说几声好字。在一旁的成公英急向周仓投去一个眼sè。周仓心神领会,一步踏出,铃铛大的眼睛瞪起,暴怒喝道。

    “我等将士不惜xìng命抛头颅洒热血在战场厮杀,如今朝廷一道圣旨说要休战便是休战,难不成我等西北儿郎xìng命就如此廉价!朝廷视我等如同草芥呼!?”

    周仓一声喝起,赵云、张辽、庞德等大将顿时迸发惊天动地般的杀气,如同一浪浪海cháo般扑向刘晔。刘晔在曹cāo麾下,见过大场面也是不少,曾经亦见过袁绍近五十万大军的雄威阵势,但此时刘晔却感觉如遭到百万大军齐齐往自己冲杀的错感,身体不觉难以制止地微微颤抖起来,心中惧意攀攀直升。

    文翰目光利如刀锋,在高堂大座上俯视着刘晔,缓缓问道。

    “此乃圣上之意,还或是曹丞相之意?”

    刘晔脸sè一惊,脑念电转,正yù想一个合适的借口回答。但就在他刚想张口时,文翰却似乎早有了答案,带着一抹冷漠的笑容说道。

    “文某正是受曹丞相托付,不顾兵马疲惫,将士怨声,起兵讨伐汉中。此时张鲁一死,曹丞相就yù过河拆桥,实为不仁。文某不yù抗旨,但若是接了此旨,文某如何面对那些为朝廷讨伐张鲁而战死兵士的家属!如何面对这些忠国义士!曹丞相此举,实乃寒了我等西北之心!”

    文翰话音愈来愈是洪烈,震得刘晔心神震荡不已,再加之赵云、张辽、庞德等将不断迸发着气势压来,刘晔不知不觉已满身冷汗,只觉如遭阎王审判,一时间平时那张极善辩论的嘴皮子,好似被东西塞住,硬是说不出话来。

    少时,刘晔失魂落魄诺诺退出文军营寨,赶回安汉城。途中,张任早派兵马在半路等候来接,刘晔在张任兵马拥护下回到安汉。张任与张松急往来见,两人一见刘晔脸上余悸未消,就知其此番前去,事途不顺,连忙问之前事。

    刘晔将前事尽告,张松听罢,怒声大喝。

    “文不凡竟敢如此欺辱朝廷来使!可见此人其心可诛,视朝廷无物!刘太中但且放心,明rì我随你同去。张某虽不才,但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定教那文不凡知耻而退,接领圣命!”

    刘晔一听,顿时大喜。张松这张利嘴,他可领教过。张松不但将那个自喻不凡,口齿犀利的杨修说得羞愧难当,甘拜下风。还令曹cāo应诺下旨休战之事。可见此人辩论如何了得,刘晔自问不如,心想明rì有其相助,必然马到功成。

    与此同时,在文军营寨内。文翰正与麾下一众文武商议。

    “对于曹丞相休战之事,诸位有何看法?”

    刘辟一步踏出,满脸不忿,扯声禀道。

    “主公!!我等西北将士舍生忘死,才将那张鲁诛杀!!!依理来说,东川之地因尽归我西北!!!此时朝廷却要我等于西川平分,我实心有不甘,难以接受!!!”

    “只是此乃天子之命,主公尚且身为汉臣,若是抗旨不接,只怕会遭天下人指骂,有损主公的名望!”

    刘辟话音一落,庞德则是皱着眉头应道。刘辟瞪大眼睛,瓮声瓮气地道。

    “某读书少,但也知天大地大,大不过道理!天子这道圣旨实乃无理!”

    庞德脸sè微变,yù言又止。他在军职上虽高于刘辟一头,但刘辟早在并州时已跟随文翰,后在并州辅佐高顺立下不少功绩,可谓是老功臣。庞德刚投入文翰麾下不久,亦不好下了刘辟的面子。

    “刘将军话虽有理,但眼下我军受张姑义兵马所阻,一时难以攻克安汉。我军前番与张鲁军连连激战,兵士皆以疲惫不堪,在此等时势,硬取安汉实乃不智。”

    就在此时,列于武将首席的赵云,神sè凝重,起身而道。张任虽是赵云二师兄,但赵云义薄云天,骁勇无敌,军中威望之高,仅次于关羽、徐晃。他一语道出,诸将顿时皆脸sè一凝,纷纷将目光投向文翰。

    文翰向赵云微微颔首,遂是问道。

    “子龙所言甚是,依你所见,当若如何?”

    “我军正须休养,主公不如暂且接旨,暂居东川半壁之地。同时在雍州、凉州调配兵马,赶往东川。待我军休养完毕,两州兵马赶至,再作图谋。”

    赵云说毕,文翰眉头一挑,遂望向田丰、成公英二人。田丰与成公英相视一眼,眼sè一阵交流后,齐齐走出拱手禀道。

    “我等皆认可赵将军所言!”

    两人话音刚落,成公英却还有话,继续说道。

    “不过,我等煞费工夫,剿灭张鲁。而那西川却想坐收渔人之利,得之东川半壁之地,这也未免太便宜了他等。那刘季玉懦弱无能,定是比主公更急着能够休战!主公不妨再与其纠缠一阵,看能否从中得利。”

    文翰听言,嘴角上翘,遂露出一个灿然的笑容。仿佛暗地里却有着另一番思量,目光有着一种莫名的期待之sè。

第七百五十二章 收取张松(上)

    

    次rì,刘晔带着张松再次来到文军营寨。(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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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入帐篷,施礼毕。文翰见刘晔身后那人,虽长得猥琐难看,但那双眼目却尤为晶亮,自信满满。文翰暗暗吃奇,遂伸手指着张松喝道。

    “你乃何人,报上名来!”

    “某乃益州别驾,张松。久闻军侯大名,如雷贯耳,恨山高地远,不得听教。今rì得以见望,实乃万幸也!”

    张松作揖一拜,虽是说得谦虚,但目光锐利,给人一种先礼后兵的姿态。文翰听言,心中吃了一惊。这张松,岂不是那凭着其过目不忘的本领,暗画西川地图,引刘备入西川的人么!西川地势复杂,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天下有名。若非张松献图,即使那时刘备有诸葛亮这超绝谋士相辅,只怕亦难得之西川,成为蜀地之王!

    一时间,文翰思绪万分,刀目刹地明亮起来,对着张松的眼sè带有几分诡异。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张别驾,我素闻你之仁德,早有敬仰之心,今rì能见,实乃解我渴仰之思也!左右!还不快快予张别驾上座!”

    文翰此言一出,顿时帐中所有人都是脸sè一变。文翰麾下一众文武则皆起惊sè,不知文翰为何对张松如此礼让厚待。可知,此时西北、西川两方正处于交战的时势。至于刘晔望向张松的眼神,则多了几分异sè,心中暗付,连他这个在曹cāo麾下的重臣,且代表朝廷的来使,亦得不到文翰如此待遇,这其中必有端倪!

    张松察觉到刘晔眼sè的变化,顿时心里一惊,暗道这文不凡定是在甩手段,当下一声喝起。

    “不敢!朝廷使者尚未得以赐座,某人微身轻,岂敢冒犯!”

    文翰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便看出了张松心中想法,遂又令道。

    “亦予刘太中赐座。”

    少顷,张松、刘晔两人坐毕。文翰目光缓缓转向张松问道。

    “不知张别驾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张松起身一拜,凝声而道。

    “某闻文冠军不愿接领圣上懿旨,不知可有此事?”

    文翰神sè一凝,他早知张松前来之意,心中亦想好推辞,遂又说道。

    “张别驾有所不知,此非本军侯不yù接领。而是麾下将士受国之命,在前线奋勇厮杀,排除万难,终得以诛除逆臣张公祺。依理这东川之地应为我西北管辖,但朝廷却忽然下令,要我等让予东川半壁之地予西川。我军将士多有怨言,本军侯实在为难!”

    “时下乱势,其他诸侯郡守,皆汉之蟊贼,名为汉臣,却都恃强侵占地土。明公乃大汉之臣,身居高位,仁义充塞乎四海,应为天下诸侯之楷模!”

    张松话里有话,文翰听得清晰,不过却无生怒,平静而道。

    “张别驾之言是理。本军侯历来对朝廷忠心耿耿,从不敢有所造次。昨rì刘太中离开后,本军侯曾与麾下文武商议。本军侯麾下,个个都是忠国之士,亦知圣命不可违抗。不过想你西川之人,在本军侯讨贼之时,非但未有出手相助,反而派张姑义等将出兵相拦。

    眼下你西川却yù分半壁东川之地。所谓天大地大,大不过一个理字。即使是圣上之命,也难免我西北之人心有不甘!”

    张松双目一眯,即又回道。

    “明公可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圣上乃一朝天子,为天地之君,你等皆为汉臣,若抗旨不接,是为不忠不义!”

    “此话是理。但又有士可杀不可辱之言!此番我西北若接此令,必遭天下人耻笑!受此欺辱,只怕我军中将士宁死不接!”

    文翰此言一出,诸将顿时纷纷瞪大眼目,齐声喝出,迸发气势,一时间帐篷之内,如入千军万马厮杀场景之内。

    “我等西北之人,宁断头,亦不受辱!”

    巨大的声浪,震得整座帐篷都在剧烈摇晃。张松神sè连变,如文翰所言,他西川毕竟是理亏。但最善辩论的张松岂会就此退让,脑念电转,抖数jīng神,正yù侃侃而谈时。文翰却忽然脸sè一变,话锋一转。

    “不过要本军侯答应休战之事,亦非不可。只要西川愿许予我二人,本军侯如圣旨所指,退让东川半壁之地!”

    张松准备脱口而出的言辞顿时收了回来,眼睛连起惊sè,一时间他似乎无法看透文翰的想法。用两个人来换东川半壁之地,这交易即使是个疯子亦定会爽快应诺!不过张松却知,文翰想要的那两个人,定非寻常人物。若是他要张姑义或是黄公横等西川重臣,张松是万万不可能答应!

    刘晔却并没有张松那般想法,连忙问道。

    “不知军侯yù要西川哪二人?”

    文翰神sè一凝,目光烁烁。

    “第一者,乃马孟起!此人与我西北仇恨,诸位皆心知肚明。但刘益州,竟知此人与我之仇,却将他收录麾下。难不成刘益州,yù借此人之手来加害于本军侯呼!?”

    “非也!马孟起败走东川,来投我主。我主见他家破人亡,如若丧家之犬,惜其所才,故而收留于他。绝无要借其加害军侯之意!”

    张松一听,忙作礼告道。刘晔微微皱眉,心中暗付这马孟起与文翰有血海深仇,到了文翰帐下,必死无疑。如此文翰亦未有壮大其麾下实力,答应亦非不可。刘晔想毕,随又问道。

    “不知另外一人,又是何人?”

    刘晔刚是问起,文翰便将目光转移到张松身上,一动不动,直盯着张松,同时嘴角还翘起一丝莫名的笑容。

    “张子乔?此不过口舌辩士,文不凡要他有何大用!?”

    刘晔心中一呼,甚是惊奇。若是文翰是要张姑义或是黄公横等西川名士,那还情有可原,但文翰不要那两人,反而却要这张松。刘晔一时间思绪连生,陷入沉思。

    张松亦是满脸惊奇,被文翰惊得一时哑口无言。待他反应过来时,文翰不等他张口,便是说道。

    “若要我应诺休战之事,便让刘益州许这两人予我。否则,我西北人马,宁死亦绝不让出东川半壁之地!我意已决,两位不必多说!左右,送客!”

    文翰令声一落,数个兵士便向刘晔、张松迈步而去,将两人驱赶出账。刘晔、张松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然,离开了文军营寨。

    待张松、刘晔回到安汉,两人寻来张任商议。张任亦对文翰所提出的条件颇为惊奇,同时不知不觉中对张松的眼sè有不少的变化。张松心里喊冤,却百口莫辩。张任沉吟一阵,张口而道。

    “兹事体大,且容我派人禀报主公,看主公如何抉择,再做计议。”

    “如此亦好。还望张将军做紧时间,早rì还以东川太平。”

    刘晔拱手作礼,颔首应道。张松在一旁yù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未有出言。

    于是,张任连夜派人赶回益州广汉通报。刘璋得知文翰所提条件,当即聚蜀中官员议事。

    “主公!张子乔口舌了得,乃不可多得辩论之才。此番曹cāo愿下旨休战,全因此人之功。若将其相弃,必寒其人之心。反之马孟起虽有武勇,但颇有野心,据巴郡细作来报,他在巴郡暗蓄势力,定是望借主公之势,东山再起!主公不若只将马超许予文不凡,熄其怒恨,再赠予重金以抵张松便是!”

    黄权素来与张松交好,深知其能,连忙向刘璋发言进谏。

    “不可!马超骁勇善战,我蜀中无人能敌,张姑义先前来报,此番能抵住文翰大军。马超功不可没!若是弃之此人,将来文翰若再来侵犯,谁人来抵彼军悍将!”

    就在此时,一身长六尺,俊秀白净,身穿西川百花锦袍,儒生打扮的士者踏出。刘璋定眼一望,此人乃益州司马孟达,字子度,乃扶风人也。

    “依孟司马之见,又该若何?”

    刘璋正是踌躇,不知抉择,连忙又问孟达看法。孟达凝了凝神,拱手作礼拜道。

    “依某之见,张子乔不过是口辩之士,论武手无搏鸡之力,论文谋不足以治一郡之地。反之马孟起,却有万夫莫敌之勇,能于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乃一员不可多得的旷世猛将。更何况,西川俊杰无数,文不凡却偏要此人。只怕张子乔对文不凡早有敬仰之心,与其私通。不若便遂其心意,将其遣予文不凡。如此亦可除去一个隐患。”

    “孟子度你!!!”

    黄权一听,顿时连连sè变,怒声一喝,正yù呵斥孟达。但堂上刘璋却颔首应道。

    “孟司马所言是理。哼!竟然那张子乔觉得在蜀中,淹没了其才,便遂其心意,让他另投明主,也省得我终rì听他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原来刘璋见张松生得丑陋,且又平rì多有出言顶撞,对张松一直心有不喜。如今孟达一说,张松对文翰有所敬仰,当即信了几分。

    “主公!!!”

    黄权一惊,神sè剧变,立马喝道。刘璋怒容即起,指着黄权扯声吼起。

    “放肆!!!黄公横,你平rì与那张子乔多有交情!是否连你yù要弃我而去,投那文不凡麾下!!!”

    “权对主公一片赤诚,绝无歹心!!还请主公明鉴!”

    黄权听言,连忙跪下,执礼拜道。

    “哼!最好如此!”

    刘璋脸sè这才好了几分,冷然哼道。这时在一旁的一身高七尺,面目威严,身穿黑锦华袍之人踏步而出,作揖禀道。

    “公衡、子度两人之言,皆有道理。马超、张松皆有弃之之理,但亦有留之之理。不过那文不凡说得却是强硬,发言定要此二人。而且马孟起与他有血海深仇,只怕他不肯轻易让步!不如主公,先赠与重金,然后再派人与其商议,让他在其中挑选一人。若他非要张子乔不可,如此可见张子乔必与他早有私通。若他只要马超,或许张子乔并无反意。主公也不必冤枉他人。”

    刘璋听言,紧皱的眉头便是松弛下来,定眼一望,那进谏之人,正是他麾下祭酒,法正,字孝直,与孟达为友,亦是扶风人。其父法衍,字季谋,官至司徒椽、廷尉左监。法氏一族乃益州大族,法正饱读经史,才智过人,为人光明正大,亦与张松相友,常促膝论谈天下大事,志同道合。

    但因平时不拘小节,遭到小人中伤,被刘璋冷落。但黄权眼光毒辣,识得法正有济世之才,连番进荐。法正才得以刘璋重用。之后法正亦无令刘璋失望,无论是军事还是内政都取得一番建地。军事上,法正治军严明,出谋划策,助张任cāo练军士。在内政上,法正改革立新,连施新政,使得益州之地百姓都能得以安居乐业,赞声一片。因此,刘璋也渐渐重视法正,平时对法正言听计从。

    法正此番进谏,说得甚是jīng妙,而且未有得罪孟达、黄权二人。刘璋一听,亦觉有理,颔首应道。

    “如此亦好,权且一试。”

    至于孟达、黄权似乎亦无异议,对法正所言皆是认同。刘璋遂依法正之计,派一队兵马护送二十车金银珠宝,赶回安汉。

    这数rì,张松彻夜难眠,忐忑不安。待蜀中之人刚到安汉,张松闻得,立马赶先去见,贿赂一人,得知刘璋的抉择。

    “好哇!我呕心沥血,一心只为西川。刘季玉你竟然对我起疑,你如此不忍,便莫怪我不义!”

    张松忿然离去,当夜在安汉府内,凭着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将蜀地地理图全部画出,藏于袖中。

第七百五十三章 收取张松(中)

    与此同时,在文军营寨,文翰却收得从荆州传来的一个惊人情报。. 78xs原来诸葛亮回到卧龙岗的消息,此时才传到了文翰手中。文翰听闻李强已派人与诸葛亮接触,一时间陷入莫大的惊喜当中。

    诸葛亮可谓是东汉末年第一智者,其才堪比兴旺西周八百年之姜子牙,与建造大汉四百年强盛的张子房。若是文翰能够得之,他自问凭现今西北所蓄基底,绝对能够夺取天下!!

    此时,文翰恨不得生出双翼,立即飞往荆州求见诸葛亮,说服他来助自己平定天下!!

    “左右!快快备马!!!本军侯要立刻动身前往荆州!!!”

    文翰一时失了分寸,就yù要策马冲往荆州。还好田丰、成公英听得惊动,赶来看望。两人见文翰颇为失态,都是一惊,连忙拦住问其因由。文翰当即将前事还有诸葛亮才能一一告之。当田丰、成公英听得,文翰竟用姜子牙、张子房来比拟此人时,皆是震惊得陷入呆滞。

    “此人当真如此了得。即使是我西北神智候,亦只敢与管仲、乐毅两人相比。军师比之诸葛孔明又是若何?”

    田丰最先回过神来,止住惊sè向文翰问道。文翰脸sè一沉,一阵犹豫,其实他心中早有答案,但却又有顾及。但是最终还是秉承本心,从口中蹦出两字重重说道。

    “不!及!”

    田丰如遭电击,又是一阵震惊。文翰将戏志才视如己出,两人感情之深厚,已超出寻常君臣之情。田丰心知,要文翰说出戏志才不如那诸葛孔明,是有多么艰难!

    文翰说毕,纵身一跃,就yù纵马离去。田丰、成公英连忙又是拦住。田丰出言劝道。

    “主公,此时东川之事还未有定。你乃军中统将,岂可在此时离去!更何况纵使那诸葛孔明有如妖之才,主公乃万金之躯,前往荆州路途遥远,危机无限,又岂能单身匹马而去。此事当要从长计议!”

    “是呐!主公你如今之举,确实不智!”

    成公英亦在旁苦苦相劝。文翰脸sè速变,作为后世人,对于诸葛亮的了解,论天下之间,无人能出文翰左右。对于诸葛亮这等绝世人物,文翰如此失态,亦情有所原。

    不过在田丰和成公英两人苦劝之下,文翰还是暂时止住了心中的急意,回到帐篷之内。

    少时,刘晔带着二十多车金银珠宝,再次来到文军营寨中求见。文翰的心早就飞到荆州,不过为了早rì结束在东川战事,分出身来前往荆州,遂令兵士急急唤刘晔入见。

    刘晔拜礼毕,先是奉上重金。文翰令兵士暂且收下,然后又问刘晔是否带来刘季玉的答复。刘晔凝了凝神便是说道。

    “刘益州有话,张松、马超一文一武,二人皆乃蜀中依仗屏障,弃之如断双臂。还望军侯莫要一味相逼,尽取二人。不过,刘益州亦知理亏,先奉重金以表歉意。同时军侯还可从二人中选取一人。”

    文翰听言,心中冷笑。不过他心中急着去见诸葛孔明,亦无心与其再做纠缠。文翰几乎毫不犹豫地便是说道。

    “好!那我取张子乔!”

    文翰此言一落,无论是刘晔还是帐中文武都是一片哗然之sè。田丰、成公英连往文翰打去眼sè,暗示马超才是必除的心腹大患。比起马超,那张子乔根本无足轻重!

    至于刘晔却暗中思索道。

    “原来那张子乔果然与文不凡早有私通!难怪他在丞相面前如此盛赞此人!”

    文翰定下抉择后,便叫刘晔再宣圣旨,文翰引诸文武跪地接旨。刘晔见使命完成,亦不再多留,与文翰告辞而去。

    而当刘晔回到安汉,脸上多有异sè,当张任和张松询问文翰所选之人时。刘晔眼神内露出几分鄙夷之sè,望向张松说道。

    “望张别驾rì后善事军侯,以图名垂竹帛,功标青史!!”

    张松听言,灵魂如受重锤敲击,整个人一时间失了神。张任顿起怒火,暴跳如雷地如同一头怒狮般向张松咆哮道。

    “张子乔,你这jiān佞小人!!!!我这就撕了你!!!!!”

    “慢!!张将军,你主一心要与文不凡休战。你若杀了此人,文不凡定会轰然大怒,与西川不死不休。到时你如何面对你主!!”

    刘晔疾言厉sè,一言落下,张任准备扑去的魁伟身躯顿时停止。张任咬牙切齿,当众在张松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杀了这等小人,只会脏了我张姑义的手!张子乔你rì后莫要被我见得,否则我必斩你头!!!”

    “你!!!张姑义你血口喷人!!!!”

    张松一把抹去脸上唾沫,好似一头发怒的公鸡般,向张任冲了过去。张任一手猛挥,打向张松。只听张松‘哎呦’的惨叫一声,手无搏鸡之力的他立刻被张任打到一旁。

    张任冷然地俯视着张松,随后冷哼一声,忿然甩袖离去。倒在地上的张松满脸屈辱,双目迸发充满恨意的怒火。

    自此张松之名,在蜀中人人唾骂。而张松亦对蜀中之人,恨之入骨!

    当夜,张松收拾行装,在满城将士的怒骂声下离开了安汉城。昔rì为了蜀中利益,而不惜冒险前往洛阳虎穴,在曹cāo面前扯其虎须,几乎一命呜呼的忠臣。竟然得到如此下场,亦可谓是悲凉。

    张松心怀无限怒恨,乘马引仆从望文军营寨而来,前至一路口,忽见一队军马,约有五百余骑,为首一员大将,轻妆软扮,勒马前问道。

    “来者莫非张别驾乎?”

    张松心情本是不好,冷淡回答。

    “然也。”

    那将慌忙下马,声喏道。

    “赵云领我家主公将令,在此等候多时。”

    张松微微一惊,他虽不知文翰为何费劲功夫地将他收于麾下,但张松眼下已无安身之地,若归隐山林。张松亦心中不愿,思绪一阵后,想起那将所报名号,竟是文翰手中大将赵子龙,连忙下马答礼道。

    “莫非常山赵子龙乎?”

    赵云恭敬施以一礼,向张松柔声而道。

    “然也,我奉主公文不凡之命,在此迎接张别驾。我家主公想张别驾离去仓促,定无进食,故而有令人准备酒食。”

    言罢,赵云命军士跪奉酒食,赵云敬进之。张松刚在安汉满城将士喝骂声中羞辱离开,心中满是悲凉。但此时,张松却受到文翰如此礼待,心中不觉一阵感动,暗付道。

    “人言文不凡宽仁心阔,礼贤下士,对麾下将士体恤有加,今果如此。”

    张松想毕,遂与赵云饮了数杯,上马同行。众人走了数个时辰,抵达文军营寨。此时,天sè已晚,张松却见前方火光绕绕,营寨辕门外百余人侍立,击鼓相接。两将策马赶来,于张松面前施礼禀道。

    “奉军侯将令,替为张别驾到来,设鼓相迎,通报三军,以秉敬意!”

    张松定眼一看,那两将正是张辽、庞德。两人喝声一落,鼓声大作,百余兵士齐声吆喝张松之名,声浪传遍方圆十里之内。

    这等盛大的礼数,令张松一时间不禁失神。待鼓声落毕,只见一簇人马到,乃是文翰引着田丰、成公英,亲自来接。文翰遥见张松,便是发出一阵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张大夫,本军侯可苦等许久,今rì终得张大夫来投。实乃我文不凡之幸也!”

    张松慌忙下马相迎,文翰来到张松面前,忽然神sè一凝,拱手作揖便拜。张松大惊,还未反应过来,便听文翰说道。

    “某为得俊才,不惜手段,使张大夫委屈了。还望张大夫谅我心诚,莫要介怀!”

    这名震天下的冠军侯,竟然对张松当众赔罪。张松心中原本对文翰怀有的怨气,顿时消散,忙回礼告道。

    “军侯如此大礼,松实不敢当。刘季玉视我如草芥,随手抛弃。承蒙军侯错爱,不嫌松才疏学浅,愿以东川半壁之地换取松之无用之身。松途脑肝胆,亦难报之万一!”

    “哈哈哈!子乔乃当世大贤,莫说东川半壁之地,纵使是整个东川,某亦愿以换取!”

    张松感动异常,他长相丑陋,受尽他人白眼。即使身怀才学,在刘璋麾下,亦难得重用。张松自问才学不损sè于黄权、法正等辈,但刘璋却常以其貌,有所轻视。

    如今文翰这般重视,张松忽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概,当即双膝一跪,凝声拜道。

    “张子乔,见过主公!”

    “好!好!好!”

    文翰大喜而笑,封张松为东蜀中郎将,张松拜谢。文翰遂扶起张松,与其同入营寨。待入账后,众人坐定。张松脸sè一凝,起身出席,凝声而道。

    “松何德何能得以主公青睐至此,不敢不披沥肝胆。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xìng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时下主公虎踞在北,刘季玉时思侵犯,定使其帐下人心离散。

    主公已据西北之地,根基深厚,如今又得东汉半壁之地。松知主公雄才大略,迟早收回东川剩余之地。曹贼势大,主公若要与其相抗,除东川外,还需再得西川之地。如此便可,以蜀地连扩西北之地,对中原成包围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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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收取张松(下)

    主公若能收取中原,战败曹贼,即时天下之大,已无人能敌之。将来主公挥兵南下,取荆州,灭孙氏,统一天下,指rì可待!主公果有取蜀地之意,松愿施犬马之劳!”

    张松果真亦有济世之才,当即为文翰定下争夺天下之蓝图。而这蓝图,与戏隆早间与文翰定下的蓝图更是不谋而合。麾下文武听言,皆有异sè,纷纷醒悟,为何文翰会如此煞费功夫,换取张松此人。

    不过文翰换取张松的意图,远远不止如此。文翰暗作为难之sè,甚是为难说道。

    “子乔所言是妙。但我闻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纵使百万jīng兵,亦难攻取。虽有心yù取之,却不知用何良策?”

    “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主公若有此心,实乃我等臣子之幸也。松不才,深感主公盛德,敢献此图。但看此图,便知蜀中道路矣!”

    张松说毕,于袖中取出一图,递与文翰。文翰刀目刹地变得晶亮无比,心中连动不已,从张松手中接过图后,展开视之,上面尽写着地理行程,远近阔狭,山川险要,府库钱粮,一一俱载明白。

    “哈哈哈哈!今番得子乔来投,实乃天使我尽得蜀地也!!!!”

    文翰狂喜大笑,麾下一众文武皆是惊异。文翰随即将图展开示与诸臣,众人一见,纷纷惊呼不已。田丰、成公英两人相视一人,心中暗叹文翰真乃神人也。此时此刻,这两个才高绝顶之人,终于明白文翰为何非要张松不可!

    文翰从张松手中得到蜀地地图,西川大将张姑义虽有大才,但文翰麾下如有其能之大将,足有三人之数,徐晃、高顺、徐荣皆有此等能耐。更何况,文翰帐下还有如关羽、赵云、张辽、庞德等旷世悍将,还有戏隆、李优、田丰、成公英等谋高智深,奇谋百出的济世之才,要击败张姑义,文翰自问足有有七成把握。眼下只是时机未到,文翰心想,待他大部人马养jīng蓄锐,要取蜀地那不是举手可得!

    “天下,终归我文不凡之手!!!!”

    文翰双手紧紧地抓着蜀中地图,心中豪气顿生,暗里嘶吼喝道,同时身上迸发出一股鲸吞天下的澎湃之势,惊动全场!

    文翰接领圣旨,应诺与西川兵马休战。次rì,文翰通令各军撤出营寨,文军各部人马在各将的带领下,离开了安汉的境界,望南郑赶去。张任见文翰果然信守承诺,撤离安汉,心中大定,自然也未有派兵掩杀。

    在路途中,文翰又分予三部兵马分别在锦竹、广都、南安进驻,其余兵马皆入南郑。文翰令张辽镇守东川,庞德、成公英、张松为辅,提防张任的西川兵马。至于田丰,文翰则令他与雍州的钟繇、凉州的李优,共同负责调配兵马之事。

    待一切落定,文翰迫不及待地yù要赶往荆州,亲自求见诸葛孔明,请其出山。

    “主公若要最快抵达襄阳,从汉中此地出发,往上庸而走,再往南行之数十里,便是襄阳境界。不过从汉中进往上庸之地,多是山路崎岖之地,且深沟复杂,难以行走。不如主公选往从雍州出发,经南乡再落襄阳,此路途虽远,但一路平坦,也是安全。”

    张松皱着眉头,多有忧虑而道。文翰听言,却是淡然一笑。

    “无碍。本军侯有踏云乌骓,此马过山踏河,如履平地。子乔不必多虑!”

    “主公!你确是有踏云乌骓,可其他人却无此等宝马。你乃万金之躯,冒险而入荆州,岂能不带将士沿途紧密保护!若是有个万一,西北必遭灭顶之灾!不如主公,遣一jīng细将校,带予重礼相请便是。”

    田丰一听,顿时脸sè剧变,凝声喝道。

    “不可。诸葛孔明此人不可屈致,必要我亲往求之,方能请得。所谓孟子有云,yù见贤而不以其道,犹yù其入而闭之门也。诸葛孔明乃当世大贤,岂可召乎!”

    文翰即刻慎重地摇首拒道。而且他心中亦有另一番思量,按时下时间推算,那刘玄德亦准备要去隆中三顾茅庐,若是被他捷足先登,请出诸葛孔明。那到时,天下局势定又大变。文翰想要统一天下,怕将会是艰难无比,而又时间长久。

    “云有夜照玉狮子,此马亦是绝世宝马,无论地势如何崎岖,过若平地。云愿随主公同去,保护主公安危!”

    文翰话音刚落,赵云即在旁拱手请命。文翰一望赵云,嘴角即翘起一个灿然的笑容。

    “有子龙护我,天大地大,我何处不可去也!诸位但且放心!”

    “荆州之行,危机无数,这只有赵将军一人,只怕还不足矣!”

    田丰皱着眉头,甚是固执地摇首而道。文翰却是向田丰投以一个安心的眼sè,浑身发起一股让人不得不信服的气势笑道。

    “哈哈。元皓不必多虑。纵使是百万军马,有子龙护我,我亦敢一闯龙潭!你莫要忘了,子龙昔rì冲破十万西凉军之壮举!”

    “这!!!!”

    田丰脸sè一紧,而此时成公英却在旁说道。

    “的确如此。赵将军浑身是胆,英勇无双,那rì威猛英姿,成某每每想起,仍不觉不寒而栗,浑身打颤!”

    当时,成公英正是处于西凉大军之内,可别忘了当时西凉大军不但人多势众,出名的骁勇善战,而且还有马超、庞德这两员绝世大将护于军中,仍不能抵挡赵云之锐锋,足可见得赵云是何等厉害惊人!

    田丰听言,yù言又止。文翰却是以不容置疑地口气又道。

    “好了。元皓休要再劝。子龙,你且回去收拾行装。你我今夜便即可出发,早rì赶往襄阳隆中!”

    “偌!”

    赵云双手一拱,转身便是离去。而文翰因要准备远途,亦先回去歇息。赵云、文翰纷纷离开。张松望着文翰背影,带着几分疑虑喃喃而道。

    “那诸葛孔明到底是何等旷世人物,竟能让主公屈身至此。若被天下人得知,必然又将掀起一阵风波!”

    “子乔有所不知,此人名号卧龙。主公曾有言,卧龙、凤雏得一者,平天下也!”

    田丰在旁颇有感概的答道,张松一听,那细小的双眼顿时瞪大,满脸尽是诧异。

    次rì,文翰和赵云轻装打扮,皆带有黑纱草帽遮住面容,两人并马同行,往南郑出发望荆州襄阳赶去。

    话说刘备从徐庶口中得知,卧龙安身之处,即rì唤上潘凤、张飞二人,赶往襄阳隆中去见。

    时值隆冬,天气严寒,风能削骨,彤云密布。刘潘张三人行无数里,忽然朔风凛凛,瑞雪霏霏,遥望远处,可见山如玉簇,林似银妆。张飞这等魁伟汉子,亦觉几分寒意,想刘备乃天子皇叔,竟屈身来见这山村野夫,不由喃喃而道。

    “天寒地冻,哥哥乃天子皇叔,身份尊贵,岂宜远见无益之人乎!不如回新野以避风雪。待风雪过后,再去拜候是了!”

    刘备皱了皱眉头,即向张飞说道。

    “我正yù使卧龙先生知我殷勤之意,感我心诚来请。如三弟怕冷,可先回去。”

    张飞一摇那豹子头,瓮声喝道。

    “我张翼德,死且不怕,岂怕冷乎!但恐哥哥空劳神思,请来一个无用的山村野夫。”

    “孔明乃元直鼎力相劝之人,岂会是泛泛之辈,三弟勿要多言,只相随同去便是!”

    将近茅庐,忽闻路傍酒店中有人作歌。刘潘张兄弟三人,听歌词jīng妙,不觉立马听之。听罢,刘备闻歌声处探望,见一小店酒家,以为卧龙就在其内,遂慌忙下马入店,只见二人凭桌对饮,上首者白面长须,下首者清奇古貌。刘备拜见,报之名号,又问谁是卧龙。那两人一听来者,是以仁义之名闻名天下的刘皇叔,忙齐齐起身,拜礼相见。

    长须者笑声而道。

    “久闻明公大名,如雷贯耳。可惜我等并非卧龙,皆卧龙之友也。我乃颍川石广元,此位是汝南孟公威。”

    石广元手指对面之人,先做一番介绍。刘备听得,此二人名号,心中大喜,此二人亦是天下有名俊杰,忙作礼说道。

    “备久闻二公大名,幸得邂逅,实乃备之幸也。今有随行马匹在此,敢请二公同往卧龙庄上一谈。”

    石广元与孟公威相视一眼,同时露出一个笑容,随后石广元又道。

    “我等皆山野慵懒之徒,不省治国安民之事,不劳下问。明公yù请卧龙,恰巧遇着我等,亦是与卧龙有缘。明公不知,卧龙庄半月前被宵小之辈所烧,卧龙已搬迁至隆中别处。而因纵火之事,隆中之人,对外来者多有提防之心,若明公未能遇得我俩,只怕许久都未能见得卧龙。”

    刘备听言大惊,遂详装怒sè喝道。

    “何等宵小,竟敢冒犯卧龙先生。备虽不才,必下令彻查此事,捉拿纵火恶徒,交予卧龙先生!”

    “呵呵。不必费劳明公。那些纵火之徒,已得惩戒。卧龙亦已无怨,此事就此作罢。明公若想知得卧龙之处,我却可告之一二。”

第七百五十五章 诸葛亮之问

    孟公威呵呵一笑,接话说道。刘备一听,忙作礼而请。孟公威走出小店,刘备随之而去,孟公威遥指一处奇山密林之地说道。

    “那山上至高之处,便是卧龙居处。不过眼下风雪正大,难以上山。且卧龙此时,正应崔州平相约,出外闲游去矣。明公不如稍等数rì,待风雪减少,再是上山也是不迟。”

    刘备听言,略有失望,此时在旁边的张飞亦是劝道。

    “风雪甚紧,那卧龙又是不在。不如早归!”

    “此为豪杰所说是理。若是皇叔与卧龙有缘,亦不及在一时。”

    孟公威颔首笑道。刘备凝了凝神,思虑一阵,最终还是决定先回新野。刘备遂请石广元、孟公威到新野一聚,设宴款待,听候教诲。石广元、孟公威皆婉言拒绝。刘备见状,知二人眷念山水清闲,无心入仕,且先与潘凤、张飞上马回去新野。

    数rì后,刘备见风雪渐小,心里yù早rì请得卧龙来助,定落大计。于是刘备又与潘凤、张飞冒着风雪,赶去隆中。

    卧龙新庄,山高地险,刘潘张兄弟三人一路上山,几番几乎遇到险情,摔落山下。张飞怨言不少,但都被刘备叱止之。

    等刘备上到山腰处,周遭尽是密林丛丛。潘凤见四周诡异,向刘备劝道,谨慎前之。刘备心急,不听潘凤之劝,闯入密林,被密林阵法所困,进出不得,刘潘张三兄弟正是踌躇之间。忽闻吟咏之声,刘备急急望之,见一风度翩翩的少年踏步而来。

    刘备见来者年纪虽少,但面容奇俊,以为是卧龙,忙下马来拜。

    “备久慕先生,无缘拜会。因徐元直称荐,方知先生大能,前番来至山下,偶遇先生之友,石、孟二人,得知先生新居。但无奈当时风雪浩大,难以上山。待今rì风雪渐小,故又前来拜见。得瞻先生道貌,实为万幸!”

    那少年听言,慌忙答礼。

    “将军莫非是刘皇叔,yù见家兄否?”

    刘备面sè一变,颇为惊讶问道。

    “难不成先生又非卧龙耶?”

    少年作揖一拜,便是答道。

    “某乃卧龙之弟诸葛均也。愚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现在江东孙伯符处为幕宾,孔明乃二家兄。时下不巧,我二哥尚未归来,不如皇叔先到庄上一叙?”

    刘备听言,满脸皆是失落之sè,叹道。

    “刘备如此缘分浅薄,两番不遇大贤!”

    “皇叔不必如此心灰。我二哥前rì来信,信中有言,他应会在三rì后归来。到时我必与他说明皇叔求贤之意。”

    “如此便谢过先生。但且与卧龙带言,时下乱世,汉室落寞,受jiān佞恶贼纷纷捣乱,以致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刘备虽不才,窃念备汉朝苗裔,滥叨名爵,现居新野,伏睹朝廷皇威微薄,纲纪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备心胆俱裂,终rì忧国忧民,虽有匡济之诚,实乏经纶之策,无才平以天下。仰望先生仁慈忠义,出山相助,慨然展吕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鸿略,救汉室于危难,百姓之颠沛,此实乃天下幸甚!社稷幸甚!!”

    刘备说罢,诸葛均谨记在心,答言定会只字不漏,尽数告之。张飞不信,出言怀疑。诸葛均笑了笑,当即将刘备刚才之话,无一错漏,尽数背出。刘潘张三人皆露惊异之sè。

    “诸葛孔明之弟,已如此了得。其长兄,又是江东重臣。看来诸葛一门三杰,个个都是不凡人杰呐!”

    刘备心中暗付。之后诸葛均相请入壮,但刘备兴致了然,诸葛均遂带刘备出了密林。刘潘张兄弟三人再归新野去了。

    话说,刘备回新野之后,急等三rì。三rì后,乃令卜者揲蓍,卜相大吉。刘备薰沐更衣,yù要再往卧龙冈谒见诸葛孔明。潘、张闻之不悦,遂一齐入谏刘备。

    “兄长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矣。若按礼节,诸葛亮若归,闻之兄长以两番拜见,应来回礼。但诸葛亮却迟迟未见人影。想诸葛亮虚有其名,恐rì后遭兄长怨恨,故避而不敢见!”

    潘凤平rì少言,胸广心善,但诸葛亮这般失礼,就连潘凤亦心感不喜。刘备一听,遂摇头而道。

    “二弟此言差矣。昔齐桓公yù见东郭野人,五番折返,方得见之一面。况今我yù见当世治国大贤耶?”

    “哼!只怕哥哥盼望太高,量此村夫,何足为大贤!今番不须哥哥去,他如不来,我只用一条麻绳将他绑来,看他见是不见!”

    张飞冷哼一声,环眼大瞪,满脸怒火。刘备脸sè一沉,厉声叱道。

    “你这匹夫!岂不闻姜子牙垂钓渭水,周文王相请,而得西周八百年荣盛!周文王古之人杰,胜我百倍足矣,尚且如此敬贤!今番你不必与我同去,我自与无双去见!”

    “哥哥莫要生气,小弟不再多言便是了!”

    张飞见刘备发怒,忙把火气一熄,堆起笑容说道。

    “你若要同往,万万不可失礼,若是得罪大贤,我必不饶你!”

    张飞口中应诺,但心中却对这诸葛亮怀有几分怨怒。于是刘潘张三人乘马再往隆中,刚至山中山腰,诸葛均似乎早知三人会来,早在等候。刘备慌忙下马施礼,还未发言,便听得诸葛均笑言而道。

    “我家二哥昨暮方归。早料皇叔会来,令我在此相接。皇叔且随我来。”

    诸葛均言罢,不等刘备答言,飘然而走。刘潘张三人忙策马跟上,过了密林,直到卧龙新庄前。只见门上大书一联,写有‘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刘备看对联jīng妙,正看间,忽有童子开门而出。刘备连忙施礼而道。

    “有劳仙童转报,刘备专来拜见先生。”

    书童执手回礼,回言而道。

    “先生早已等候不久。不过在此前,先生设下一问,若皇叔能以答出,方可进门。”

    “你!!!放肆!!!我大哥何等身份,这村夫竟敢出题刁难!我这就在后院放一把火,看那诸葛孔明出是不出!!”

    张飞听言轰然大怒,声若雷霆,震得整座庄院都在摇晃。那书童却是不惊,淡言而道。

    “皇叔若是不愿回答。先生又是有话,他令小童赠以救世书籍三卷,以作回礼。且由小童引皇叔下山归去。”

    “哇!!那诸葛孔明,欺人太甚,我这就进去撕了他!!”

    “三弟!!!!!你若再有半分失礼,坏我救国大业!!!我与你恩断义绝!!!”

    张飞一听顿时大惊,满脸尽是屈辱,却见刘备表情认真,并不像是威胁。张飞虽气得咬牙切齿,但是紧紧地闭住了嘴巴。

    “我家三弟,乃是莽夫。虽是口恶,但是却是无心。还望仙童莫怪。”

    “张将军血xìng男儿,名震天下。早前先生早有交代。不知皇叔愿否答题?”

    “卧龙先生,乃当世大贤。救国救民,全且依赖于他。莫说答题,即使要备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备亦愿矣。还请仙童出题。”

    刘备一凝神sè,作揖拜问。仙童回礼后,便是出题道。

    “题目如下。不知刘皇叔望于天地,所见是何物耶?先生与皇叔八个时辰的时间,皇叔若是答出先生心中答案,先生自会出门来见。”

    这书童话音刚落,张飞便大笑道。

    “嘿!这题好答。我等望于天地,看到的自然是这山山水水,平川海地,万物万灵!”

    张飞争先而答,那书童听后,只笑不言。张飞眉头一皱,瓮声喝道。

    “怎么!难道我答得不对!?难道除我口中所说外,还能看到其他!?”

    书童仍是不答,这时在张飞旁的潘凤,则是凝神慎重而道。

    “三弟此言差矣。兄长心怀天下,yù成皇图霸业。看到自然不仅仅是眼中之景,而是整个大汉天下!”

    潘凤此言一出,刘备双目一亮,潘凤所见,亦是他心中此时所想的答案。刘备甚是期待地望向书童,书童仍笑而不答。

    刘备暗暗吃惊,脑念电转,开始沉思。潘凤见他所答并非答案,眉头深锁亦在思索。张飞瞪大着环眼,眼中尽是威胁之sè,好似在叫那书童给予提示。书童被张飞瞪得浑身不自在,向刘备施了一礼后,便回去了庄内。张飞见书童离开,怒sè一起,正想呵斥,正好遇上刘备愤怒的目光,张飞不敢造次,急得在旁抓耳扰腮,一阵后亦是陷入沉思。

    少时,刘潘张三人仍未想得答案。渐渐地过了三个时辰,刘备忽然眼睛一亮,叩门而唤,书童很快便是赶来。

    “备立于天地,望得天下大乱,汉室没落,当今圣上如同傀儡,受曹贼cāo纵,各地诸侯割地强夺皇土,不尊朝廷!刘备忠于国家,望能得卧龙先生相辅,平定天下!”

    刘备答毕,那书童却是脸sè淡然,淡淡而道。

    “先生有话,汉室落寞,始于前朝重用十常侍等宦官jiān臣,败腐久矣,以致时下无力回天。皇叔若只望得汉室朝廷,仅可为楚之项燕,其志之高,我家先生敬服,愿送救世书籍三卷,其中有兵法、治国之策,若皇叔能以尽学,足以完成皇叔心愿。”

    刘备听言,满脸震惊,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张飞忿然踏前一步,指着那书童怒声暴喝。

    “我兄长乃汉室帝胄,心怀汉室朝廷有何不对!?”

    “三弟闭嘴!!!”

    刘备猛地转身,双眼赤红,怒瞪张飞。张飞怒恨无比,把牙咬得蹦蹦直响,潘凤在旁厉声而劝,张飞才止住火气。

    书童向刘备作礼一拜,又是回去庄子。

    刘备沉着脸sè,唏嘘地叹了一口气,踱步而走。

    随后又是过了数个时辰,天sè已黑。刘潘张兄弟三人守在门外,个个都是眉头深锁,低头苦思。

    三人久久未有想出答案,这时书童忽然开门走出。

    “皇叔你还有一个时辰。不知皇叔可愿再是作答?”

    “备望得卧龙,如高祖渴盼张子房。若果真答不出,全乃备之福浅。但未到最后时刻,备绝不放弃!”

    书童听言,对刘备微微露出几分惊异之sè,恭敬地势下一礼后,便再回去庄内。

    刘备缓缓闭起双眼,或者疲倦了,他竟然盘腿坐下。张飞yù要发言,潘凤却用眼sè阻止,示意他莫要打扰刘备。

    又过了半个时辰,刘备双目缓缓睁开,猛地双膝一跪,对着庄内扯声大喝拜道。

    “时下乱世,朝廷昏庸,乱贼多生,天下百姓受难于天,战火肆虐,家破人亡!我刘玄德见得天下各地百姓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痛不绝已!望卧龙先生能出山相助,救天下万万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我刘玄德在此,替天下百姓叩谢先生大恩!!!!”

    刘备喝毕,猝然一阵飓风吹来,庄中大门蓦然而开。刘备眺眼望去,只见院前立于一人,那人身长八尺,俊秀白净,头戴纶巾,身披雪白鹤氅,手执鹅毛扇,飘飘然有神仙之概,浑身散发着一股能以料尽先古至今所有之事的绝顶智慧,立在那里,仿佛整个天地都以其为中心。

    刘备看得惊叹不已,如见天上神仙,在此人面前,竟令他不由心生一种自愧不如的挫感。

    那人正是刘备三番来见的,拥有天下第一智慧,智多胜妖的旷世奇才,诸葛孔明。

    “想我诸葛孔明,为救天下苍生,自懂事起,苦学百术,得以治国安邦之韬略,平定天下之谋策。苦等至今,只为等得心怀天下百姓之明主。今rì终于等得,实乃天之所意,孔明在此叩拜上苍!”

    诸葛亮双目烁烁,凝望苍穹,双膝一跪,连连三拜。待其起身时,左右书童叫道。

    “有请刘皇叔入庄相见!”

第七百五十六章 四龙争天之局

    刘备听得叫声,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吩咐潘、张二人,只在门首等着。刘备心怀无限敬意,徐步而入。

    刘备迈步而落,眼神与诸葛亮的目光接触,不知为何,刘备只觉顿积在心中十几年载的失落、怨气、不甘即时烟消云散,心中一片豁然开朗。

    天运转轮,蓦然大动,天下各地须臾风云大变。中原洛阳雷鸣轰动,西北安邑飓风狂肆,江东吴会细雨绵绵,其中三地似有龙鸣游动之声。

    西川忽起一道火光,直shè而出,那海市蜃楼照应在隆中天空,云如化火,成龙影之象。

    天之异象,难以猜度。

    刘备的身躯被火光照得通亮,作揖施礼下拜喝道。

    “汉室末胄、涿郡愚夫,刘玄德拜见卧龙先生。先生旷世大贤,胸有无尽韬略,心怀普天之民,备虽不才,但一心望救以世间黎民,平定战祸,还以百姓安居乐业。此心天地可鉴,敢求先生出山相助,此实乃百姓幸哉,天下幸哉!”

    诸葛亮目光清澈,神sè严明,拱手回礼。

    “南阳野人,疏懒xìng成,略学一二,滥克卧龙之名,屡蒙皇叔枉临,不胜愧赧。皇叔先请入庄,你我座谈一席,再论后事。”

    “先生相请,敢不应从!”

    诸葛亮灿然一笑,遂引刘备入庄,分宾主而坐,书童献茶。茶罢,庄外静幽,夜空火光时而可见。刘备、诸葛亮相对而视,少时诸葛亮先张口而言。

    “昨夜刚归,闻之家弟所报,听闻皇叔所言,足见皇叔忧民忧国之心。但恨亮年幼才疏,有误下问。更设罔问相拦,望皇叔莫要介怀。”

    “先生乃世上人杰,备却不过落魄末胄,能见先生已是万福。望先生不弃鄙贱,曲赐教诲。”“亮乃一耕夫耳,安敢谈天下事?只怕才学疏浅,叨扰了尊耳。”

    “先生此言差矣,你抱经世奇才,才学足可定国安邦,韬略足以平定乱世。愿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开备愚鲁而赐教。”

    诸葛亮听此,双眼聚光,直逼刘备眼瞳之内。刘备抖数jīng神,凝神而坐。诸葛亮一笑,先是问道。

    “皇叔先前答问,眼望苍生,一心为救黎民百姓。无奈眼下,乱贼势大,汉室早已失社稷大器,各地诸侯争夺不休,乱世难能终止。皇叔将不过十者,兵不过万余。但曹cāo、文翰、孙策、刘表、刘璋之辈,少者至少拥有带甲兵士十余万。皇叔在此等时势之下,又岂有回天之力,与诸侯力争?”

    诸葛亮一语说出刘备时下处境,但刘备却无心灰意冷,反而斗志昂扬,凝声而道。

    “汉室倾颓,jiān臣窃命,备才浅势薄,yù与诸雄相争。看似不自量力,但我麾下将士、文武团而一致,依赖其助。备yù伸大义于天下,虽屡战屡败,亦甘继为持,知耻而后勇,定有所成!先是有旷世之才,若能相助,备定能一改颓势,平定天下!”

    刘备瞬间爆发极大的气势,竟令诸葛亮亦有些许吃惊之sè。诸葛亮眼sè刹地变得凝重,想起刚才天之异象,暗付叹道。

    “天出异象。刘玄德今rì见我,乃上苍之意。看来将来世局将会是四龙争天之势呐!”

    诸葛亮韬略不可计量,早有计策在心,当即起身向刘备作礼一拜,随着口音一出,一股蓬勃的气势,如压在人心,jīng神不觉全部集中在其话音之内。

    “自十常侍之乱,董卓夺权以来,天下豪杰并起,诸侯逐鹿中原时代正式揭开。乱世造英雄,战火遍天已有十几年载。当rì大jiān逆贼‘董仲颖’,白马将军‘公孙瓒’,逆臣‘李催’‘郭汜’,伪帝‘袁公路’,将王‘吕奉先’,西凉霸主‘韩遂’,汉中邪君‘张公祺’,江东猛虎‘孙文台’,甚至连那北方霸主‘袁本初’,亦也损落于世。

    汉相曹cāo势不及袁绍,而竟能克绍者,非依天时,抑亦人谋也。冠军侯文翰,自起事人薄兵微,能得以力克并州白波,于雍州诛灭将王,驱赶马、韩之辈,再蓄以大军之势,攻克凉州。皆因其善用人才,且又体恤下士,兵士皆愿为其牺牲,故而得此大势。江东孙伯符,幸得其父心血,坐拥扬州、交州、江东之地,又有周公瑾这等绝世大贤呕心相铺,得以三地人心所归。

    今曹cāo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策所据之地,有长江为其国险,此可用为援而不可图也。文翰在西北,势力根深,百姓依附,拥有近三十万兵马,且皆是jīng锐部署,难以抵抗。此时他已攻占东川半壁之地,数年之内,必强攻硬取,望尽得蜀地!皇叔若要成以大势,rì后必将与此人争锋,一绝雌雄!”

    “文不凡!?”

    刘备失声一呼,脑海中顿时闪过文翰的影子,曾经刘备将其视作自己的对手,但是文翰越走越快,转眼之间,势力扩张覆盖整个西北。不知何时,刘备已不敢再生出比较之心,未遇到诸葛亮时,只是心想如何苟存于世,等待时机,成一方之主。根本未有想过要与文翰这等

    “是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乃兵家必争之地。时下曹cāoyù争,皇叔不可硬挡。且先联合孙策,刘表两人之力,为之相持。

    再者,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昔年高祖因之以成帝业。今益州牧刘璋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又遭文翰此头猛虎窥视,蜀中智能之士,皆望能得以明君,力保益州。皇叔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此时暗居刘景升麾下,久处非是明智之择。皇叔可暗令一人,传信益州,说予刘璋,愿为其抵挡文翰,暗中图谋。再派一绝世大贤,留守荆州,联合孙策,抵抗曹军,后图荆州。

    若跨有荆、益,便可蓄以争天下之根基,再者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外结孙策,内修政理。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兵进攻中原,皇叔身率益州之众以出西凉、雍州,以吞天大势,图合社宇。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天下苍生可救矣。”

    诸葛亮妙语连连,说得刘备一阵失神,待刘备反应过来时,眼中尽是亮彩,又见诸葛亮命童子取出地图一轴,挂于中堂,指谓刘备道。

    “此西川五十四州之图也。皇叔yù成霸业,应趁此时西川大祸,暗结刘璋,先取西川之地,再图东川,建造基业。后者,教引刘表、孙策联合,抵抗曹cāo,待两方两败俱伤,再从西川出兵,再下荆州。如此便可与西北文不凡,中原曹孟德,江东孙伯符,成鼎足之势!此乃四龙争天之局也!”

    刘备闻言,惊为天人,对诸葛亮之智敬服不已,当下出席而拜,凝声说道。

    “备听先生之言,顿开茅塞,使备如拨云雾而睹青天。但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皆汉室宗亲,备若取之,只怕遭天下人指责,而失人心也!”

    诸葛亮听言,灿然一笑,柔声而道。

    “皇叔不必忧心,亮夜观天象,刘表不久人世,刘璋非立业之主,此时正遭他人窥视。益州本就是汉室之土,皇叔取之,亦好于落入他人之手!”

    刘备闻言,顿首拜谢。只这一席话,诸葛孔明未出茅庐,便定下大策,yù造四龙争天之局,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备虽名微德薄,若先生不弃鄙贱,出山相助。备当拱听明诲,绝不相负!”

    刘备再次相请,诸葛亮瞰视着刘备许久,心中沉吟,若造四龙争天之局,缺他不可。诸葛亮终还是颔首应道。

    “皇叔三顾茅庐,心怀天下百姓,既不相弃,亮愿效犬马之劳。”

    刘备听言,大喜过望,喜不胜收,遂命潘、张入,拜献金麻礼物。诸葛孔明固辞不受。刘备说道。

    “此非聘大贤之礼,但表刘备寸心耳。还望先生收取。”

    诸葛亮见推迟不去,方才受下。于是刘备等人在庄子夜宿一宵。

    话说此时,文翰与赵云一路快马加鞭,星夜赶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刚入襄阳境界。忽然,文翰见隆中之处,火光如云,呈现龙状,心中顿时大惊,一丝不祥预感顿从心起。

    “天显异象,难道诸葛孔明与刘玄德已经相见!”

    文翰脸sè里,竟起一丝畏惧之sè。当他回过神来,立马与身旁的赵云说道。

    “子龙,我不知为何心绪不灵。我等还是莫要歇息,直赶往隆中!”

    “可是主公,我等已连赶路数天,云身轻微,但可忍受。只是主公你乃!”

    “莫要多说,这些路途之疲,并不碍事!”

    文翰不等赵云说完,便张口打断,说毕一甩马鞭,直往隆中径直飙飞而去。文翰强忍疲劳,赶到隆中卧龙岗之时,已是天明时分。赵云向乡民打听诸葛亮居住之处,乡民见赵云脸生,又因先前李强手下纵火之事,皆不愿告。赵云用金银暗许,乡民亦皆拒绝。

第七百五十七章 误入险境

    文翰见状正是无计可施之时,忽听到一声歌谣,正见小桥之西,一人暖帽遮头,狐裘蔽体,骑着一驴,发须黑白参半,后随一青衣小童,携一葫芦酒,两人踏雪而来,转过小桥,正往文翰而来。

    文翰见来者不凡,驱马向前拜问。那老者眯着眼,看了文翰许久,文翰头戴草帽,面有黑纱遮掩,但老者亦暗中看得一些,呵呵笑道。

    “将军气宇轩昂,不怒而威。定是身居高位之人。再看将军,眉宇之间,血气浓重,惊天动地,双目犀利,动人心魄。将军必是久经沙场之人,因将军而死者怕有数十万者。不知老夫所言,是与不是?”

    文翰刀目刹时眯了起来,心中震惊不已。他此时身在荆州,身份万万不可被人察觉,否则必遭灭顶大祸。赵云闻声,纵马疾奔而来,护在文翰身前,jǐng惕地盯着老者。老者一见赵云,不由赞道。

    “真乃当世龙将也!”

    文翰敛了敛神sè,凝声问道。

    “老先生,目光毒辣,一眼看出某之深浅。不过某此行必须保密,若是身份泄露,必将牵引天下大变。不知老先生可否当做未曾见过某?”

    老者又是一笑,颔首而道。

    “自然可以。若老夫猜得不错。将军来此卧龙岗,必为卧龙而来。老夫正好yù往卧龙庄一趟。若是顺路,将军不妨随老夫同来。”

    文翰微微惊奇,脑念电转在心中沉思一阵,暗想此老者高深莫测,莫非是诸葛亮的好友?

    “主公,此人不知深浅,还是多需提防。不如让云先与其同去,打探一番?”

    文翰默默地望着老者眼眸,见其内清澈坦然,毫无害人之sè,便是摇头低声而道。

    “不必如此。若是此人真有害我之心,只需往附近县衙通报一番便是。”

    文翰说毕,便向老者作揖施礼。

    “如此便劳烦老先生了。”

    老者呵呵一笑,便骑着驴子徐徐而走。文翰和赵云紧随之后,两人虽然多天未有歇息,但却仍旧jīng神奕奕。文翰为之兴奋的,自然是将要见得诸葛亮这智多胜妖的旷世之才。至于赵云,他自知身兼重任,文翰一rì未离开荆州,他那紧绷的jīng神绝不会有些许松下。

    文翰在老者带领之下,赶到卧龙新庄山下。文翰见山高路险,暗里jīng妙无限,暗暗吃奇,腹诽道,灵山居人杰,此言果真不假。

    随后,文翰随着老者一路上山,老者那匹驴子,甚是奇异,在这颠簸的山路上,竟走得丝毫不慢。

    一个时辰后,文翰、赵云与老者来到山腰,文翰见面前密林诡异,眉头顿时皱起。老者转头又是呵呵的一笑,未有言语便入了密林。文翰心中一紧,随之跟入,赵云连忙紧随。

    老者骑着驴子在密林的地势似乎了如指掌,快速地穿梭。文翰心中双目紧紧地盯着老者的背后,忽然脸sè剧变,似乎猜出了老者的身份。

    “这密林暗藏阵法,这老者如此熟络,又与诸葛亮相熟。莫非此人正是那传授天下第一奇阵‘八卦图’与诸葛亮兼是其岳父的黄承彦!”

    文翰这一想,顿时心中大定起来。黄承彦才学惊人,在阵法上更是无人能及,当然除了诸葛亮外,而且更是天下有名的大善人。在史中,从黄承彦在八卦图内,救出陆逊近十万江东兵马,可知当时陆逊可是诸葛亮乃至整个蜀汉的死敌。

    少时,文翰随着黄承彦走出了密林,正见高处有一庄子。文翰双眼暴亮,迫不及待地就**庄子冲去。

    就在此时,庄子内连连传出几番笑声。黄承彦眉头一皱,暗道不好,看来他那女婿已选择了刘玄德。此番他引文翰而来,本想为诸葛亮引来明主,造就三分天下之局。但眼下,他岂不是好心做坏事,引人入龙潭!

    只见,刘备和诸葛亮先是并身走出,不久后潘凤和张飞那魁伟巨大的身影亦是出现。文翰一见那双手过膝,耳朵垂肩的人立即大惊失sè。

    “嗯?岳父?你为何会来?这是?”

    诸葛亮往前一望,很快便是察觉到黄承彦的身影,正是一番吃惊,然后又见他身后两人,所头戴草帽黑纱,但从其身上气势,便可猜得皆是器宇不凡之人,又是微起惊sè。

    “哥哥,快看!!那岂不是文不凡耶!?”

    张飞虽未看得文翰面容,但却认出了文翰座下踏云乌骓。当初张飞对这匹旷世宝马,可垂涎许久,当下一看便是认出。

    刘备刚才还在与诸葛亮讨论,rì后进西川之后,如何应付文翰。哪知刚说不久,便见到文翰活生生地竟然出现在绝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真是刚说文翰,文翰就到!

    刘备霎时间,思绪万分,不过很快这些思绪尽数化作了滔天杀意。诸葛亮却是争先说道。

    “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军侯如雷贯耳,敢情到庄里一聚?”

    诸葛亮虽是如此在说,但暗中却用鹅毛扇暗暗地对潘凤做出指示。潘凤心神领会,快速转入庄子之内。

    “孔明!!!你想作甚!!!文不凡乃西北之主,若他有所差池,西北必将大乱!!”

    黄承彦岂不会发觉诸葛亮的意图,当即竭斯底里地暴声一喝。诸葛亮双目一眯,暗里腹诽道。

    “我正yù西北大乱,若是如此,曹cāo必将趁势收复西北,而我则有更多的时间,替主公争取西川之地,造就三足鼎立的世局!”

    在诸葛亮心中,三足鼎立的世局,才是他心中最为完美的局势。四龙争天,变化莫测,就连智多胜妖的诸葛亮亦自问难以把持!!!

    “子龙快撤!!!”

    文翰心感无限危机,立即一拉缰绳,拔马向密林内冲去。赵云听令,连忙紧追而去。诸葛亮一见文翰闯入密林,嘴角即起一丝笑意,在张飞耳畔低声数声。张飞得令,立即回庄子上马,飙飞而去。

    黄承彦见文翰竟然闯入密林,大惊失sè,连忙亦策青驴赶入密林,在后吆喝道。

    “军侯稍慢,此阵中危机无穷,若无人带领,万万不可轻闯!”

    但等黄承彦追去时,文翰和赵云的身影早就不见了。黄承彦又慌又急,忙骑着青驴在密林四处寻索。

    话说文翰和赵云闯入密林,被周遭诡异摆设,弄得头昏脑胀,转入一角。忽然,风沙大作,树叶冲天。数十头木虎冲出,文翰吃了一惊,赶忙转身逃去。赵云拔出腰间利剑,纵马挥剑抵挡,砍了数剑,竟然看不破这些用木打造的老虎。

    “子龙用我这把七星宝刀!”

    文翰见状,连忙掣出腰间七星宝刀扔给赵云。话说这刀本是王允所有,王允赠于曹cāo,曹cāo刺董,被董卓所获,董卓转赠吕布。吕布被文翰所诛,最后这柄刀便是落入了文翰的手中。

    赵云一手接住七星宝刀,一头木虎正是扑来,赵云大喝一声,奋力一挥,那木虎顿时一分为二。然后又是两头木虎冲来,赵云连连挥刀,刀风猛烈,将木虎尽数砍破。

    随后赵云护着文翰夺路而去,又到一脚。四周尽是奇石土坑,文翰心里一惊,又有不祥预料,立马又yù往另一路而去。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如雷爆炸的轰响。

    “文冠军!!我家哥哥邀你一聚,还请你随张某一行!!!!”

    张飞舞着丈八蛇矛,飞马冲至两人身后。文翰被张飞的吼声震得一阵耳鸣,一见张飞顿时一阵心惊胆跳。赵云剑目暴shè两道神光,即往张飞倏然迎去。

    “哈哈哈!赵子龙你不是我张翼德的对手,那关云长或许能与我有一战之力!”

    张飞一生敬服,只有两人,那就是刘备和潘凤,除这两人外其余天下英豪,在他眼中犹如草芥。即使是曾有过勇破十万西凉大军战绩的赵云,张飞亦无放在眼里。或许,也只有诛杀将王吕奉先的关云长,张飞才将他视作于与其并肩之列。

    赵云脸sè冷酷,他并无逞口舌之利,七星宝刀猝然一动,如电光般往张飞的面门飞砍而去。张飞见刀势迅猛无比,微起惊sè,冷哼一声,提丈八蛇矛猛地一扫,yù要荡开赵云的七星宝刀。就在此时,赵云提刀一抖,忽变刀势,电光火石之间,七星宝刀避过丈八蛇矛,捅向张飞的腹部。张飞忙驱身急闪,险险避过,同时张飞的坐骑吓了一惊,连退数步。

    赵云趁势追击,捻刀又砍,张飞暴喝一声,持矛奋力猛扫,只听见彭的一声巨响。赵云手中的七星宝刀,即时被丈八蛇矛扫得飞开。张飞环眼大瞪,提矛倏然往赵云咽喉便刺。赵云脸sè一凝,急闪避过。

    就这数个交锋,两人各有险象。赵云、张飞两人脸上皆起惊异之sè,同时纷纷在心中暗付道。

    “这黑脸莽汉,着实有几分嚣张的资本!”

    “这白脸娘们,本领不俗呐!”

    赵云、张飞目光对视,一时间蓬勃澎湃如海浪翻滚的气势迸发,如听得龙鸣豹啸之声。几乎同时,两人齐齐纵马而动,张飞眼快手疾捻矛往赵云右腿便刺。

第七百五十八章 诸葛亮设局谋杀(上)

    

    赵云持刀一挡,一道火花顿时在两柄武器之间爆出。赵云奋力一荡,荡开蛇矛,喝的一声,七星宝刀如有暴雨之势,狂击向张飞。张飞抖数jīng神,哇哇大喝,拿着蛇矛狂扫不停,如同飓风一般与赵云的刀式对击不停。

    砰砰砰砰砰~~!

    暴烈而又快速的兵戈碰撞声响不绝耳。忽然间,赵云刀式一变,打出太极招式,即时七星宝刀怪异地缠绕住蛇矛。张飞只觉浑身所使力气,如同泥牛入海,一使便化。两人又战了数十合,不分胜负,暂时陷入僵局。

    突兀间,在四周奇石周围,猝然想起一阵阵奇异的移动声。文翰神sè一凝,只见有数十个持刀木人往自己所在位置一涌而来。文翰身上武器给了赵云,哪敢空手面对这些刀枪不入的怪物。文翰急转马头,往一路急冲而去。

    赵云闻得声响,见文翰逃开,心里一急,须臾猛地提刀往张飞头颅一砍。张飞忙驱身一避,哪知赵云使的是虚招,待他反应过来时,赵云已策马冲开,紧跟在文翰身后。

    “赵子龙!!跑的不是英雄!!!”

    张飞铜铃大的环眼瞪起,扯着他那雷公般的嗓子,扯声大喝,挥舞着丈八蛇矛飞速急追。张飞追得正急,哪知赵云从曾经与张飞交手过得关羽口中得知,知道张飞脾xìng心急暴躁,暗中在使着拖刀计。眼见张飞将要追上,赵云猝然转身,拖地的七星宝刀骤然一提而上,一道璀璨的寒光顿时显现。

    张飞吓得心惊胆跳,全身神经紧绷,死死地扯动手中缰绳,硬要阻住去势。他那坐骑吃痛惨叫一声,那道寒光在马首上一闪而过。顿时间血液暴飞,张飞坐骑尸首分离,马首掉落地上,张飞亦失势滚地。

    赵云心里顾着文翰安危,亦无趁势去杀,纵马跑开。张飞眼见赵云离去,奋然起身,浑身怒火滔天,如同一头暴怒的巨大黑豹子,竭斯底里狂啸不止。

    另一边,文翰策马赶到一处,蓦然心脏一揪,一丝极度不详的预感涌往全身。

    就在此时,在路侧一土坡上,一员足有三个汉子巨大的巨汉,提斧冲来,跃过土坡,如庞山坠落之势,挥斧往文翰劈来。

    文翰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心里充满不甘地呼道。

    “我命休矣!”

    “主公!!!!!”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赵云狂拍夜照玉狮子暴飞而来。只见赵云英眉竖起,剑目圆瞪,拼尽全力砍出一刀,砍向那巨汉劈落的巨斧。与此同时,踏云乌骓四蹄拨动,带着文翰急飞而开。

    彭!!!

    一声如同天裂般的巨响暴起,随即又是一声巨大的轰响,之后再见,便是漫天的风尘。在风尘之内,刀斧声快速连荡不止,掀起一阵阵狂风。

    随着狂风的吹动,沙尘迅速散开。文翰定眼一看,脸sè连起惊sè,与赵云在对战的那人正是刘备的二弟潘凤!

    潘凤被誉为刘备麾下的无双上将,曾经与将王吕布交战,却以平手收场。(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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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足可见此人定有旷世武艺!

    赵云与潘凤杀了足有数十合,两人心中皆有惊异。赵云暗付,眼前这巨汉力大无穷,比那张翼德更要恐怖几分。至于潘凤则在心中暗付,看来这赵子龙并非空有虚名,此人绝不能小觑!

    “军侯!军侯!!!快快随老夫而来,老夫带你离开此林!”

    就在赵云与潘凤激战间,黄承彦终于找到了文翰,连忙急声吆喝。文翰听得喊声,转眼一望,见是黄承彦。一时间,文翰脑内思念极度复杂矛盾,若是这黄承彦之前就是与诸葛亮联合yù要加害于他,故而引他上山。此时文翰随黄承彦而走,必遭灭顶之祸。但按历史上所述,黄承彦却不见得是如此jiān诈小人。

    但是眼前情势,唯有依仗黄承彦带他离开这诡异的密林,才有一线生机。文翰脑念电转,猛地一咬皓齿,拔转马头,向黄承彦飞奔而去。文翰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历史,相信黄承彦是个大善人!

    潘凤见文翰纵马飞向黄承彦,顿时脸sè一急,经过诸葛亮的分析,未来刘备将与文翰成为死敌。若是能在此处将其击杀,可谓是一劳永逸。

    潘凤那双细长的凤目骤地暴出两道jīng光,手臂尽起九牛二虎之力,提斧往赵云猛劈。赵云灵敏过人,急闪而过。潘凤趁机拍马就走,但赵云早就察觉到他的想法,持刀奋力回扫。潘凤见刀式来得又快又是刁钻,吓了一跳,忙抡斧一档。赵云剑目烁烁,持刀带着那巨大无比的开山巨斧一牵,泄去大半力气,然后刀锋一转,借力一荡,竟然将潘凤手中的开山巨斧荡开。随即赵云气势骤发,挥刀连砍不停,舞得密不透风,潘凤一时逃脱不开,唯有先是死守。赵云一连劈了数十刀,眼看刀式攻势渐弱,潘凤正准备蓄力反击时,赵云却趁机荡开阵脚,纵马夺路而走。潘凤这才知道中计,但又想这赵云心思敏捷,恐其会用拖刀计,不敢追得太紧。

    却说另一边,黄承彦带着文翰急往密林内穿梭,正走到阵内生门,快要逃出这小型八阵图时,猝然间,四周狂风不止,风沙铺天盖地。

    黄承彦脸sè大变,失声呼道。

    “不好!这生门何时变为了死门!!”

    黄承彦话音刚落,只见四面八方数百头木虎、木人、木狗缓缓围拢过来,周遭被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原来,诸葛亮早就料到,黄承彦会带着文翰赶去生门,故而暗改阵势,将生门变为死门。

    文翰脸sè剧变,就在此时,在他身后连起一阵响亮的碰撞声。只见赵云纵马挥刀,削铁如泥的七星宝刀将一头头刀枪不入的木兽劈得纷纷断裂。文翰一见赵云,喜sè顿起,忙往赵云冲去。赵云与文翰两马合于一处,黄承彦见赵云竟能劈开这些木兽,便知赵云手中那柄刀器,必定是绝世宝物,心中亦是大喜,忙赶往而去呼道。

    “军侯,我那女婿智多胜妖,他定是料定我等会逃来此处,故而改了阵法。还好赵将军有这柄绝世宝器,能克住这些刀枪不入的木兽!如此军侯还有一线生机,老夫这就带你赶去生门!”

    “不!我等不走生门!”

    哪知黄承彦话音一落,文翰便厉声喝道。黄承彦脸sè一变,还以为文翰对他起了疑心,正yù解释。

    “黄公勿要多心。诸葛孔明料事如神,我等yù要逃出生天,必不能按常理而行,否则又遭其计算!”

    “军侯所言是理。除生门外,景、开二门亦是此阵出口!”

    文翰刀目一凝,思绪万分,疾言厉sè向黄承彦问起。

    “我曾闻,八卦图乃由八门金锁阵改良而成,威力无穷。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若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如此看来,伤、惊、休三门,虽是险峻,但却有一丝生机。我等若闯此三门,可否破开此战?”

    “走伤、惊、休三门?这…有赵将军在此,但且一试亦非不可!只不过,若是赵将军抵挡不住,那军侯…”

    黄承彦眉头深锁,随即望向赵云,带着几分顾虑地张口答道。文翰一听,毫不犹豫,立即颔首定下决定。

    “不必多说。子龙乃世间龙将,纵使是这八卦图亦难挡住他!我等走休门!还请黄公带路!”

    “好!军侯随老夫来!”

    黄承彦听罢,一拍青驴既往一路冲去。这些木兽也是奇异,竟然不会伤害黄承彦,只对文翰、赵云发起攻击。赵云护在文翰身侧,一路抵挡四周围拥而来的木兽。

    少时,黄承彦带着文翰、赵云来到休门,只见休门地带尽是深沟。

    “军侯小心,此处暗藏无数陷阱。万万不得大意!”

    黄承彦说毕,坐下青驴心有灵犀般,一声叫起,便往遍地深沟的那段地带里飞冲而去。黄承彦刚落不久,四周忽起一阵阵箭破虚空之声,青驴跑得极快,避过一片片箭cháo,忽然间青驴纵身连连跳跃起来,又是一声声的巨响,只见一个个巨大的窟窿猝然显现。

    文翰和赵云看得心惊不已,这段深沟地带,不但难行,而且暗藏如此之多致命陷阱,若是贸然闯入,即使不死,亦定遭重伤。

    一阵后,黄承彦越过深沟地带,在对面向文翰、赵云做着手势。文翰和赵云目光对视,文翰哈哈笑道。

    “哈哈。这次yù求旷世大贤,却无料到几乎xìng命不保。还好幸得黄公、子龙还有这柄七星宝刀,才能逃出生天。”

    文翰这话音一落,坐下踏云乌骓即时愤愤不平地嘶鸣起来,好似在埋怨文翰忘了它的功劳。文翰又是一笑,带着无比的疼惜之情抚摸着踏云乌骓的马背。

    “老伙伴,我岂会忘了你的功劳。我这回能否保命,可就要看你了!”

    文翰话毕,踏云乌骓昂然地再发一声嘶鸣,四蹄踏地一踩,霎时之间,如同化作一道巨大的黑sè飓风飙飞而起。赵云见文翰一动,立即亦拍动夜照玉狮子跟随而去。

    咻咻咻咻咻咻~~!!!

    电光火石之间,左右两侧一片片箭cháo顿时又再发shè而出,踏云乌骓与夜照玉狮子一黑一白如同两道不可捕捉的迅光一飞而过,随即这两道迅光又连连跳动起来。黄承彦看得一阵惊愕,待他回过神来时,只见眼前两道风尘冲起,正见踏云乌骓与夜照玉狮子的身影。

    “军侯与赵将军坐骑,真乃神驹也!”

    黄承彦惊叹一声,文翰却是脸sè淡然,仿佛刚才一番番险象并无发生,从容不迫地说道。

    “此处距离林中出口,还有多远路程?”

    “一刻时间,便可出得。”

    黄承彦回答后,一拍青驴,便是走开。文翰、赵云紧随在后。一刻钟后,果然如黄承彦所说,一行人走出了密林,来到山腰某处路口。

    文翰脸上刚起喜sè,却听得一阵笑声传来。

    “哈哈哈。冠军侯果真不凡,竟能破得亮所设的八阵图。亮实在佩服!”

    文翰脸sè一紧,定眼往前方看去。只见诸葛亮还有刘潘张三人早在前处等候。赵云剑目骤然变得犀利,策马而前,冷然地瞰视着潘凤、张飞。

    此时,潘凤、张飞各骑一匹马匹立在左右,诸葛亮和刘备皆站立在地。看张飞所骑之马,正是刘备的的卢。

    张飞一见赵云,顿时咬牙切齿,策马冲前,手提丈八蛇矛,摇头晃脑,扯声喝道。

    “文不凡!赵子龙!你等今rì插翅难飞!”

    文翰神sè一凝,刀目眯成一条细线,望向诸葛亮,冷声问道。

    “诸葛亮,我与近来无仇远来无怨!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非也!军侯勿要误会,我家主公刘皇叔见军侯远道而来,yù做一番地主之仪,请军侯到新野一聚,还请军侯莫要推搪。”

    诸葛亮轻摇鹅毛扇,柔声而道,声音中毫无丁点杀意。刘备在旁亦附声喝道。

    “军侯!备与你许久不见。平rì恨山高遥远,不得听教。今巧遇军侯,实乃天意。倘蒙不弃,到新野暂歇片时,以叙渴仰之思,实为万幸!”

    “刘玄德!!!你不必在此故弄玄虚,我从无害你之心,你今rì却yù将我置之死地!若我今番逃得,我三十万西北儿郎,必与你不死不休!!!”

    文翰暴声一喝,惊天动地的气势迸发而暴,刘备仿佛见到文翰背后有着无穷无尽的兵马,如有吞天之势,正向他冲杀而来。

    一时间,刘备脸sè连变,只觉浑身凉梭梭的,心中骇然无比。

第七百五十九章 诸葛亮设局谋杀(中)

    “呵呵。 欢迎来到阅读军侯息怒。我家主公,将不过十者,兵不过万余,且又被曹贼视为眼中钉。岂敢与军侯结怨。此番请军侯到新野一聚,我主正是想联合军侯,商议如何讨伐曹贼。曹贼不仁不义,把弄朝纲,cāo控当今圣上,我辈忠义之士,无不yù将其除之而后快。军侯乃我辈之表率,应身先为前,匡扶汉室,诚如此,实乃天下百姓之幸也!”

    诸葛亮双目清澈,毫无虚假之sè。但文翰岂会信他,正yù张口拒绝。此时,黄承彦却已是暴怒不止,争先指着诸葛亮厉声吼道。

    “诸葛孔明,军侯乃是老夫所引而来,若是你yù害他,便亦把老夫一同杀了!”

    诸葛亮轻晃鹅毛扇,作礼一拱,柔声而道。

    “岳父大人在此,小婿岂敢造次。若是军侯不愿,我等亦不敢强迫。不过军侯身在荆州,若让他人得知,走漏风声,必遭大祸。还请军侯稍等片刻,让我主立刻派人回去新野,遣来一支兵马护送军侯。”

    “我自有绝世悍将保护,就不必劳烦刘皇叔费心了。”

    文翰冷然回复,诸葛亮听罢,微微一笑,向刘备投去一个眼sè。刘备心神领会,向文翰作揖一拜。

    “青山不老,绿水长存。他rì若能再见军侯尊容,备必当再做请教。无双、翼德,还不快快让开!”

    “兄长!!!这这!!!”

    张飞一听,顿时满脸不愿、愤恨,回头向刘备叫道。刘备瞪着眼睛,怒瞪张飞,张飞不敢忤逆刘备之意,只好忿忿不平地策马让开。至于潘凤,口中虽无异议,但脸sè却尽是冰冷杀意。

    黄承彦见状,在文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先骑着青驴往下方走去。文翰随之跟上,赵云护在最后,剑目一直盯着潘凤、张飞,随时准备应付两人的偷袭。至于潘凤、张飞暗中亦在等候诸葛亮的命令,随时准备出击。

    不过随着文翰擦身而过,渐渐远去,诸葛亮的令声却久久未落。潘凤、张飞皆起急sè,正yù谏言,却听刘备低声说道。

    “你等不必急躁。军师早派其书童,执我军令,往新野赶去。我等拖了他等足有两个时辰,想必此时太史、华两位将军已领兵出城,赶往伏击地点。”

    “原来先生早有安排!”

    潘凤听言,惊呼一声,暗付这诸葛亮实在恐怖,在刚才如此仓促之间,竟然一连做出了如此之多的安排。可见此人推算的速度,是何等恐怖。

    诸葛亮脸上带着一抹淡笑,拱手回礼,然后又是说道。

    “不过要诛杀这文不凡,还需劳烦两位将军,方可成事!”

    潘凤、张飞一听,连忙下马领命。

    “我等定当完成使命。”

    诸葛亮微微颔首,随即教两人附耳来听,教道如此如此。潘凤、张飞听罢,脸上皆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诸葛亮计策之jīng妙。喜的自然是,不久即将能够击杀文翰这一大死敌。

    少顷,潘凤、张飞领命而去。只剩下刘备和诸葛亮。刘备望着潘、张离开的背影,带着几分唏嘘地叹道。

    “备从未想到,这名震天下就连曹贼亦忌惮几分的常胜将军冠军侯,竟然会死在备的手中。”

    而在一旁的诸葛亮,轻摇着鹅毛扇,目光中却带着几分忧虑。

    “主公此言言之尚早。文不凡此人命格顽硬,只怕此番并不能将他置之死地。”

    “军师深算至此,竟然亦不能将他击杀!这其中难道还会生出什么变故?”

    刘备一听,顿起惊sè,连忙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微微摇头,沉吟一阵后,才张口答道。

    “若是尽如我之推算,文不凡必死无疑。但亮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山中野人,亦不敢保证一切尽如我所料。若文不凡当真能逃出生天,或许天意不可违也!”

    而就在刘备与诸葛亮对话之间。文翰和赵云在黄承彦的相送下,快马加鞭已离开了隆中,正往襄阳和上庸的分界而走。

    黄承彦本就是荆州人,且早年经常在天下各地游走,熟悉周遭地势。在黄承彦的领路下,一行人赶了一rì路程,尽走捷径,终于赶到了上庸境界。三人皆人疲马困,歇息一阵后,养jīng蓄锐,黄承彦刚上青驴,边见文翰拱手谢道。

    “一路辛劳黄公,黄公救命之恩,某来rì定当厚报。此地已是上庸境界,只要过了上庸,便是东川之地。某实在不敢再令黄公cāo劳,黄公送到此地便可。”

    黄承彦听罢,望了文翰一阵,遂叹声而道。

    “老夫实无料到,本是一番好意,却令军侯几乎丧命。还望军侯莫怪老夫。”

    “岂会。黄公乃天下有名的善者。只可惜某福缘浅薄,被刘玄德捷足先登。或许这正乃天意。”

    文翰虽是连番受险,但却并无因此颓丧,反而有一种阔达。黄承彦暗暗吃惊,暗付此人心胸广阔,阔达坚韧,难怪能成为西北霸主。

    随后,文翰与黄承彦谈了一阵,黄承彦指了一条通往东川的近道,便告辞而去。文翰和赵云上马,既望黄承彦所指道路纵马冲去。

    少时,两人赶到一山岭,忽然一声炮响,岭上有一将领着五百马步军冲杀而来。文翰大惊,定眼一看,见为首之将,身穿连环铠甲,头戴虎头盔,手持一杆百炼钢枪。文翰急呼问道。

    “你乃何人,为何伏兵在此!”

    “我乃南阳文仲业,领我主公刘玄德之命,特在此等候已久!”

    那将正是新投刘备麾下的文聘,文聘厉声大喝,提枪纵马杀来。文翰旁侧赵云,纵马提刀,竟不打话,直取文聘。文聘挥枪来迎。两马相交,两人刀枪碰撞,杀了二十回合。文聘被赵云杀得险象环生,文聘见赵云如此威猛,心知不敌,退走而去。赵云策马紧追,文翰见势,趁机亦提剑冲杀。两人并马而走,挥刀出剑,急速冲杀,左突右冲,杀破文聘部众人cháo而去。文聘见文翰、赵云走脱,心中虽是不甘,但口上却冷然喃喃道。

    “你等虽过了我此处,却不知后面有更多险关!”

    文翰和赵云奋然杀破文聘伏军,冲出山岭,赶落到一处林口。两人惊魂未定,忽然又是一声炮响。只见一彪人马从林内疾奔而出,为首之将,挥刀扯声大喝。

    “我华子威领我主之命,等候军侯已久!”

    那来杀之将正是华雄,眼看华雄拍马冲来,赵云厉声一喝,提刀策马迎住,两马相交。华雄大瞪虎目,把刀舞得飞速不停,赵云或挡或避,任由华雄狂攻。华雄攻了十来合,未有得手。忽然间,赵云猝发攻势,拈刀奋力往华雄面门一劈。华雄吃了一惊,急忙提断龙刀一档。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削铁如泥的七星宝刀硬是在华雄那柄断龙刀的刀刃上劈开一口破口。华雄又是一惊,赵云暴发攻势,挥刀暴砍不停。华雄一味抵挡,刀式渐乱。此时华雄身后兵马赶到,赵云心里一急,攻势顿时又猛了几分。华雄手中断龙刀虽亦是一柄宝器,但比起七星宝刀却逊sè不少,在赵云一连猛攻之下,刀刃上裂开蜘蛛网般的裂痕,眼看将要爆裂。华雄与赵云前前后后交手三四十合,亦不敌退走。文翰连忙前去掠阵,与赵云一同在五百刘军人cháo内,策马厮杀,一片片血雨狂暴不止。两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逃脱。华雄见两人逃出,面sè一冷,亦不急着追赶,而是整军收拾乱势。

    文翰和赵云两人皆浑身是血,厮杀了两阵,两人体力消耗不少。不知为何,文翰眼眉直跳,心里暗想这必是诸葛亮设下的埋伏,若是如此,定然绝不仅有这两波埋伏。

    文翰这念头刚起,忽然在路旁两侧,响起一声喝令,顿时间左右密集轰响起无数箭破虚空之声。文翰吓得脸sè煞白,忙抬剑挥砍,赵云护在文翰身旁,厉声暴喝,替文翰挡下大半箭雨。箭cháo落后,只见左右五百余弓弩手的人cháo内,一将从左路提枪杀出,凝声喝道。

    “太史子义,yù向军侯借一物相用!?”

    文翰吓得心神慌乱,下意识便问道。

    “何物!?”

    “你之头颅!”

    说是迟那时快,太史慈飞马已将要杀至文翰面前。文翰大惊失sè,赵云忙提刀挡住,喝声叫道。

    “主公先退!!!”

    文翰听声,即拔马逃开。左右弓弩手往文翰背后急shè,文翰马快,箭矢追不上,纷纷掉落。赵云与太史慈杀了一阵,赵云心里顾着文翰,急拔马跟去。太史慈见这赵云竟敢如此托大,将后背露出,冷着面目,拈弓上箭,弓弦啪的一响。赵云惶急,待其反应过来时,箭矢已shè到了他的右臂。就在此时,文翰正走间,逃开不到数里。左右又是暴响起轰天喊杀声,只见廖化、刘封从引两百兵马往文翰齐齐杀去。文翰吓得魂魄惊飞,忙调转马头,迂回逃去。赵云见文翰处境险峻,用口拔出箭,伤口血流不住,但赵云却丝毫未有感觉痛楚,双眼直shè在前,飞马径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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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诸葛亮设局谋杀(下)

    廖化、刘封正追着文翰,忽见赵云纵马冲来,浑身爆发澎湃吞天之势。 欢迎来到阅读一时间,廖化、刘封仿佛见到赵云背后跃起一条白sè巨龙影像,吓得皆是心神震荡。

    赵云瞬间冲至,七星宝刀乱砍乱斩,廖化、刘封仓促迎击,竟被赵云杀得毫无反手之力。赵云的英勇,激发了文翰的求生**,只听文翰大喝一声,纵马赶来助战,与赵云合击厮杀,冲散众军。廖化最先败走而逃,刘封急走不迭,赵云手起刀落,带铠连肩,斩断刘封右臂,与文翰一同杀散众军。待太史慈引军追杀而来时,文翰和赵云已突破了重围,逃脱而去。

    太史慈望着远方两道冲天风尘,咬牙切齿,脸sèyīn沉不定。

    文翰和赵云急逃而去,走不到数里,赶到一河岸边。这河并不深,马匹可过。赵云脸sè一喜,向文翰疾声而道。

    “主公勿慌,只要渡了此河,便是东川境界!!!”

    文翰听言,亦起几分劫后余生的喜sè,正准备策马过河时。须臾间,一声笑声传来。

    “哈哈。只可惜冠军侯注定要损命于此!!!”

    文翰、赵云闻声,皆脸sè剧变,眺眼望去。只见两拨兵马从左右围来,左边领军之人,魁伟无比,提一柄一百八十斤开山巨斧,正是刘备二弟,潘凤。右边领军之人,豹头环眼,浑身尽是煞气,手持一柄六十三斤丈八蛇矛,正是刘备三弟张飞。

    潘凤、张飞两人目光尽是滔滔杀意,而此时文翰和赵云体力几乎损耗大半,赵云更是右臂受伤,此时要面对潘凤、张飞这两员绝世悍将,还有其带来近千余兵马,可谓是死局已定。但是即使如此,赵云亦迸发气势,死咬皓齿,准备拼死作战到底。

    眼看潘凤、张飞引军缓缓逼近,赵云神sè愈来愈是凝重、忿然,但文翰反而平静下来,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诸葛孔明不愧是天下第一智者。不动则已,一动必是惊天动地。今rì我遭他设局至此,无力回天矣!”

    文翰笑毕,刀目中带着一种莫名的神采,漠然地环视着四周,好似将这周边的刘军将士视若不堵。

    “冠军侯,你乃世之人杰,我潘无双虽与你为敌。但却不碍我对你敬佩之情。你自我了断吧。”

    不知为何,潘凤与文翰的目光接触后,心中忽发一股悲凉情绪,向文翰柔声说道。

    文翰听后,灿然一笑,忽然手臂一动,剑指潘凤,凝声而道。

    “若要取我之命,便来取吧。”

    潘凤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在对面的张飞恶声喝道。

    “二哥何必与此人废话连篇。让弟弟我一矛刺死他便是!”

    “谁敢伤我主公,先问过我赵子龙手中利刀,许与不许!!!”

    张飞话音一落,赵云策马踏前,猛挥七星宝刀,脸上尽是恐怖的战意。张飞大喝一声,二话不说,提矛便往赵云杀去。潘凤冷酷着面sè,亦抡起开山巨斧向文翰纵马冲去。左右刘军,往着文翰、赵云所在位置,一拥而上。

    眼见死局已定,无力回天。就在此时,一队快骑卷起莫大的风尘,往东面一处,暴飞席卷而来。

    “军侯可在!!!!!?”

    一声如虎啸般的喝声暴起,只见一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浑身孔武有力,面相凶恶,如同一头下山觅食猛虎的将领策马疾飞而来。

    文翰听言,仿佛见到一线生机,急忙大声喝道。

    “我正是文不凡!!!壮士快来救我!!!!”

    在那队快骑人cháo内,一身穿紫sè华袍,年近四旬的中年汉子听言,顿时狂涌喜sè,向身边那巨汉疾言厉sè叫道。

    “当真是主公!魏壮士快快去救,若是救得主公,立下大功,何愁不得将侯之封!”

    那巨汉听毕,也不答话,加鞭而行,双目尽是对名利不惜一切的疯狂**,纵马冲飞而去。此人正是曾将黄忠从江东救出的猛将魏延。话说这魏延将黄忠救回江夏,原本以为自己冒死潜入敌境,救出被誉为江夏屏障的大将黄忠,定可得大封赏。哪知韩玄只是封他做一校尉和赏赐了些许金银。魏延心中不忿,但却敢怒不敢言。黄忠看出了魏延的怨气,曾多向韩玄推荐,劝韩玄重用魏延这个不可多得的猛将。但韩玄暗里见魏延,xìng子倨傲,目中无人,因此心里对他生出不喜。非但未听黄忠之言,反而呵斥了黄忠数番。后来被魏延得知此事,对韩玄怨恨更深。

    之后,李强听闻黄忠从江东逃出生天,又想其主黄祖已死,便派程东又来打探黄忠的口风。黄忠乃忠义之士,但念在李强曾资予重金,让黄忠得以聘请荆州各地名医治疗其子黄叙。因此黄忠并无揭发程东,只是婉言拒绝。程东亦不愿轻易放弃,一直留在江夏,等待时机。

    后来程东从江夏口中听闻,魏延的事迹。程东顿时想起他从李强手中曾经看过的那份名单中,正有魏延之名。于是程东便暗里调查有关魏延之事,得之魏延在韩玄麾下郁郁不得志,心中大喜,有意与魏延接触。程东出手阔绰豪爽,很快便与魏延结下了一番交情。之后,随着两人交情愈来愈好,程东曾经试探魏延可否另投明主之意。当时魏延的回答,让程东可谓是欣喜若狂。

    魏延言,枉我空有一身超凡武艺,yù成就一番功名。但却未能遇到明主,终rì在这弹丸之地,埋没其身,实乃不甘耶!

    程东一听,便有意试探,问魏延心中可有明主之选。魏延眼光是高,只说三人,正是曹cāo、文翰还有孙策。三人中,因救黄忠之事,孙策对他恨之入骨,先去其一。而曹cāo、文翰麾下猛将如云,绝世悍将亦是不少。魏延心怕投了这两人麾下,未能得之重用。

    程东一听,当下便告之魏延他的身份。同时又向魏延承诺,若是他愿转投文翰麾下,必定受得重用,起码不下于中郎将之职。然后又将张辽、张绣、徐荣等人的事例说了一遍,还有将文翰军中的升迁制度说出。

    魏延先听,程东乃文翰特派而来相请,心里就喜了几分,然后又听起码能得中郎将之职,便有了几分心动,后又听张辽等人的事迹还有其军中升迁制度,魏延心想凭他的能耐,绝不逊sè于这些人,而文翰升迁制度合理,看重才能。魏延自问在这制度之下,他必然能够水涨船高,在数年内成为文翰军内的一员上将!

    经过深思熟虑地分析后,魏延决定投入文翰麾下。魏延双亲早亡,在江夏并无家小。当夜魏延和程东商定后,魏延便从军中带离数百心腹,连夜秘密离开了江夏城。后来程东为魏延还有其一众部署分批购买马匹,皆装备后,一路直往河东而去。

    沿途中,程东忽然收到李强派来的信报,得知卧龙岗之事。原来李强唯恐文翰心急,怕他未有收得在卧龙岗事败的第二封传信,便往卧龙岗赶去。于是便令程东赶往隆中,先去探风。程东即又带着魏延赶往隆中,哪知程东在途中,见新野城连番大动兵马。程东心中有不祥预感,带着魏延潜入新野,花重金贿赂刘军一员牙门将,竟然得知文翰和赵云已经来到隆中,此时刘备正yù要出军设下埋伏诛杀二人。程东大惊失sè,几乎把持不住,被那牙门将发觉一丝蛛丝马迹,还好在一旁的魏延出言稳住。

    之后,程东和魏延商议后,一路带着兵马隐秘地跟在刘军兵马之后,还好魏延带兵的经验老成,几番避过了刘军的斥候,待刘军各部将士埋伏定后,魏延亦选择了一处高处扎定,暗中等待时势发展。后来,魏延果真见得有两人各骑一匹一黑一白的神驹,飞驰在山脉之内,魏延忙叫程东来认。但两方距离实在过远,程东无法看清两人面貌,一时不敢确定。

    之后随着这两人愈来愈是深入,一连串的伏击连连爆发,魏延和程东这才确认了几分。魏延心思敏捷,见那骑白马之将,有万夫莫当之勇,亦不急着贸然去救。他与程东商议,先埋伏一处,准备接应。

    外话暂且说到这里。且说魏延yù要一战成名,救出文翰,立下大功。只见魏延纵马狂飙,手执一柄六尺虎威钢刀,杀往刘军阵内,舞得密不透风,大杀四方,狂冲硬撞,如同一头远古凶兽,硬是在刘军人cháo内杀出一个血口。张飞见后方阵势大乱,环眼一瞪,很快便是发觉到魏延,张飞大喝一声,提矛向魏延杀去。魏延提刀挡住,周边刘军兵士一拥而上,yù要围杀。此时程东带领一队数百人的快骑冲杀而来,一柄柄长枪排列一线,冲往刘军阵内,顿时杀得人仰暴飞,惨叫不停。张飞所领部署,及时大乱。魏延与张飞厮杀一处,刀枪狂撞不停,打得‘砰砰’的暴响,响不绝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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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文翰重伤(上)

    张飞暗叫这汉子了得,魏延则心中惊讶连连,暗付这黑脸的好生厉害。

    两人攻势狂烈,张飞稍压魏延一头,但魏延拼死而杀,一时间亦将张飞抵住。同时在另一边,赵云和潘凤已是激战了数十回合,潘凤巨斧攻势剧猛,每出一击,似乎都能破天裂地。赵云则使太极招式,或是泄力,或是以力借力,刀式使得毫无参漏。潘凤根本占不得些许便宜。

    与此同时,文翰刀目赤红,骑踏云乌骓于乱军内且战且退,正在渡河。程东眼疾,立马引一百快骑飞冲而去,杀散围杀文翰的刘军后,与文翰合军一处。

    文翰定眼一望,见是程东,顿时大喜。程东急喝叫道。

    “主公勿慌,我等护你渡过此河!”

    程东说罢,立马吩咐那数十快骑排成阵列,以作防线。而文翰则与程东引五六十骑往对面河岸疾奔而去。

    “不好!那文翰要逃脱了!”

    在周遭的刘军将士一见,连忙大呼起来。在乱军内的,潘凤、张飞一听顿时脸sè一急,几乎同时强硬荡开阵脚,往文翰飞速追去。魏延见状,速提刀紧随,张飞部署助阵来拦,魏延所引快骑,齐齐纵马猛攻冲散。魏延奋力厮杀,在刘军人cháo内,杀出一条血路,追上张飞。张飞心里顾着文翰,与魏延且战且去。至于赵云,单刀匹马,在密集的人cháo内强行突破,杀得波开浪裂。赵云马快,很快便是追上潘凤。潘凤正杀到程东留下的那数十快骑的阵内,正在混杀。忽见赵云好似一头失了神智的龙兽般赫然杀至,心里吃了一惊,连忙抖数jīng神迎住赵云。

    就在此时,太史慈、华雄、文聘等将引着各部兵马终于追上,从四面八方围拥而来。程东、魏延所带那仅仅数百兵马一瞬间就淹没在刘军人cháo之内。魏延见势不妙,与张飞硬杀一阵,拨马往对岸一处逃去。张飞见魏延逃开,也不去追,直往文翰刚才所逃的方向直追而去。至于赵云仍在拼死缠杀着潘凤,同时还要面对一波接一波刘军的围击,饶是赵云有滔天能耐,此时亦是遍体血口。但赵云为了替文翰争取时间,拼死坚持。

    “杀!!!!”

    只见一声吼起,又是一波刘军围拥杀来。赵云策马一退,挥刀猛扫,刀过之处,尽皆平切。潘凤见状,对赵云心起无限敬意。眼见赵云被自军兵士死死围住,潘凤趁机一拍马匹,策马夺路而去。

    “潘无双!!!!休想要走!!!!”

    赵云乱砍乱劈,杀散人cháo,见潘凤离开,顿时剑目瞪得迸裂,纵马狂奔而去。数十个刘军兵士死死过来抵挡。

    赵云竭斯底里地嘶吼,刀刀猛发,强硬突破。直到至今,赵云的武勇已令这些刘军将士,心生无限畏惧。一时间,竟无人再敢去拦阻赵云。

    却说,文翰与程东带着五六十快骑一路逃奔,文翰连番受到伏击,心神体力已将衰竭,在刚才一路混杀中,身上亦有五六个血口,个个血口皆血流不止。文翰脸sè愈来愈渐苍白,只觉身体愈来愈是沉重,踏云乌骓似乎发觉主人的险状,低声悲鸣。程东还有那五六十兵士皆脸露悲伤。

    文翰此时却是灿然一笑,与众人笑言道。

    “此番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等拼死相救,待脱险之后,我必一一重赏!”

    在这等危境之下,文翰竟然还能以笑相对,当真令人不觉感叹,真乃世之奇人也。

    只是,文翰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如山崩地裂般的喝声暴起,震得人耳朵发鸣。

    “文不凡纳命来!!!!”

    程东吓得心脏快要跳出,转头一望,只见张飞提矛纵马,仿佛浑身布着黑气,如同一头狂暴飞驰而来的巨大黑豹。

    “主公,此乱世定不能无了文不凡!你快快逃开,我等为你断后!!!”

    程东猛地一咬钢齿,满脸死志,说毕不等文翰回话,立即纵马挥刀往张飞迎去。而那五六十快骑虽不是文翰的兵马,但不知为何却亦甘愿随着程东同去,齐齐拔马冲出。或许,这些人早被文翰身上那股雄主气概所镇服。亦或是,文翰在世间所传诵的仁名,令这些人甘愿为其拼死而战。

    文翰心里一抖,还未说出口中之话,踏云乌骓已四蹄拨动,带着文翰飞奔而去。同时程东与张飞两人已经杀近,张飞暴喝一声,挥起蛇矛奋力一扫,其力劲之大,足可扫断一棵巨树。若是平时,就此一招,程东必死无疑。但程东却不知从哪里逼出的力劲,持刀一挡,虽虎口bao裂,但竟是挡住了张飞这一猛击。张飞摇头再喝,手臂骤地膨胀,抡起蛇矛,往程东心窝就是一刺,蛇矛飙飞间,仿佛听到豹子呼啸之声,快得无法捕捉其影。程东避之不及,被张飞刺中,整条蛇矛赫然地穿破他的身躯。

    “哇哇哇!!!!”

    程东扯声大叫,血液喷飞,双手竟一把死死地抓住张飞的蛇矛。就在此时,那五六十快骑冲到,冲得追快的那五六人怒声暴喝,齐齐提枪往张飞身体便刺。张飞面sè冷然,臂力迸发,一把回抽,立即将蛇矛抽回,猛力回扫,将那五六人尽数扫飞。剩余快骑一拥而上,张飞恶眉直竖,环眼煞气浓烈,纵马乱扫乱刺,电光火石之间,便是杀了十几人。眼见张飞将要突破而去,周围快骑拼死而挡,但哪是这头恐怖嗜血的恶兽对手,张飞直冲而飞,凡来阻拦之人,尽被他杀落马下。张飞混乱间,另一手一把抢了一根长枪,冲出人cháo,眼见文翰已是逃远。

    张飞厉声大喝,气势骤发至顶,竟然使出相势,压在那长枪中,遂后手臂猛地一甩,长枪如同一道迅光般往着文翰后背暴飞而去。

    刹~!!!!!!

    文翰正逃间,背后忽涌起一股狂烈的飓风,文翰急回头望去,只见一道迅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正飞过来。隐隐之间,文翰眼内仿佛见到一头浑身冒着黑sè雷火,四蹄奔雷的巨大黑豹张牙舞爪地向自己冲来。

    此时此刻,文翰已避之不及,只见那头雷火黑豹一冲而至,文翰只觉体内右腹顿起剧烈的痛楚,随后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随着长枪的去势暴飞而去。文翰惨喝一声,滚落在地,连滚了数十米,地上即刻渗满血液。

    张飞见状,嘴角即翘起一个冰冷的笑容,拍马往文翰的位置急速冲去,yù要取下文翰的首级。就在张飞飞跑间,路旁忽起一阵风尘,原来是魏延绕路赶至。魏延狂瞪着铜铃般巨大的眼目,身上迸发无穷气势,提刀立马,拦在张飞面前。

    “哇哇!!挡我者死!!!”

    张飞见这汉子,三番四次阻他大事,心中怒火顿爆,暴喝而吼,蛇矛中压着蓬勃恐怖的气势,正yù再施相势杀招。魏延察觉厉害,即抖数jīng神,亦准备施出相势杀招迎击。与此同时,踏云乌骓冲到文翰身旁,马嘴咬着文翰血sè战袍,马头一甩,将其放到背上,然后迅疾再逃而去。

    另一边,眼见张飞与魏延越来越近。张飞提矛倏然一刺,魏延挥刀暴然一砍。相势之内,那头雷火黑豹再次显现,而魏延的相势则是一头魁伟巨大的紫炎恶狼。雷火黑豹与紫炎恶狼相冲而去,相势空间内,即时化被黑sè雷火和紫sè火cháo充斥布满。

    而在现实中,张飞、魏延同时脸sè一变,手上兵器不可控制地荡开而去。张飞武艺确实高出魏延一头,但他刚才已施过一次相势杀招,继而再往,威力只有鼎盛时的七成力量,故而只与魏延平手收场。

    不过饶是如此,张飞还是稍胜魏延一筹,只见他猛地一抓矛柄,先是止住去势,抡起蛇矛往魏延狂击而去。魏延慌忙而避,战了数合,被张飞杀得毫无还手之力,魏延见势不妙,又是退走。张飞拍马紧追,魏延心中又慌又乱,两人一逃一追,行不到数里。

    突兀间,响彻天地,震荡山林的喊杀声轰然暴起。只见四面八方,漫山遍野尽是西北兵马,以吞天翻海之势往张飞齐拥而来。徐晃、张辽、庞德三将,皆满脸滔天怒sè,杀气腾腾往张飞赫然冲来。

    原来自文翰离开东川之后,田丰一直心绪不灵,唯恐文翰远去荆州之行会有变故。因此暗令张松在东川与上庸境界多派斥候打探,同时又派细作在襄阳一带查探风声。后来在襄阳的细作,发觉新野城兵马大动,以防万一,立即回报于在东川与上庸境界驻守的斥候。斥候再连夜马不停蹄回报张松。那时田丰已往雍、凉州出发,准备兵马调动之事。而在田丰临行前,曾交代张松,要特别留意新野刘玄德。文翰若在荆州,也唯有此人拥有威胁文翰的猛将部署。文翰生死事关重大,绝不可出些许差池,张松即与在南郑养伤的徐晃商议。徐晃得知,立即传令张辽、庞德等将,引三千快骑即rì赶往东川与上庸的境界。

    魏延一见遍地兵马,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从各部人马中见得徐晃、张辽、庞德等人的旌旗,顿时心中大定,暗想文翰此时定已被这部兵马救下,而这三人皆是绝世猛将,眼下危难已解!

    魏延想毕,立即一拨马头,提刀回身往张飞杀去。张飞一见徐晃、张辽、庞德三将,心里大惊,早就拍马逃去。魏延连声怒喝,反追张飞。随后,徐晃、张辽、庞德三将并马赶至,四人带着莫大的惊天杀气,紧紧追在张飞身后。

    张飞心知若是被这四人追上围杀,必死无疑,挥鞭狂打,一路飞驰。走了数里后,眼前一片风尘,潘凤引数十从骑赶到。潘凤见张飞满脸慌sè,正yù去问,然后又见其后四将正追,四将后面漫天风尘,眼见足有数千快骑在奔驰。潘凤吓了一惊,回过神来时,张飞已经赶到。

    “二哥!那文不凡已被救走!彼军人多势众,莫要与其纠缠!我等先寻子义、子威与其合军一处,再来与彼军厮杀!”

    张飞疾言厉sè地喝道,潘凤一听,遂拨转马头回身而走。徐、张、庞、魏四将紧追在后,一路追逐。又到一处,张飞和潘凤忽然脸sè一变,只见不远处一将遍身战袍血红妖艳,正策马迎面冲来,在他身后紧跟着太史慈、华雄等将还有一队队兵马。

    霎时间,潘凤、张飞几乎同时那将正是赵云。赵云亦看见了潘、张二人,顿时杀气迸发,抬刀杀去。潘、张二人眼神迅速交流,同时一拉缰绳左右分开而走。

    电光火之间,赵云纵马飙飞而至,一刀先往张飞砍去,张飞知其厉害,不敢大意,忙提矛抵住。哪知赵云是以力借力,借着张飞的力劲转飞劈向潘凤。那刀速之快,让潘凤不禁一阵心惊肉跳,忙驱身避开。

    刷~!一声恐怖的破空之响。潘凤双目瞪大,七星宝刀的刀锋与他的咽喉仅有毫厘距离擦飞而过。

    就在此时,双方将士几乎同时赶到,东边徐、张、庞、魏四将,挥舞着四般武器,如同带着**惊天骇浪席卷而来。西边,太史慈、华雄并举两般武器,如同两头洪荒恶兽般倏然冲至。

    “就是这黑脸鬼伤了军侯!!!”

    魏延双目死死地盯着张飞,厉声大喝。顿时间,张飞只觉十几道犀利悚然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让他不寒而栗!

    “张翼德,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徐晃瞬间暴dong起来,提斧往张飞直飙而去。魏延亦挥刀,紧跟在旁。张辽、庞德杀气瞬间暴涨至鼎,亦皆往张飞杀去。

第七百六十二章 文翰重伤(中)

    赵云剑目凌然,身上气势之盛,惊得潘凤心中一紧,眼见赵云亦想往张飞杀去,连忙死死堵住其去路,同时厉声喝道。欢迎来到阅读

    “子义,子威快快去助三弟!!!”

    张飞乃刘备、潘凤的结义兄弟,三人有誓言,同生共死。张飞绝不容失。太史慈、华雄立即拨马分别抵住张辽、庞德。张辽、庞德皆猛挥武器,怀怒而杀,一时间竟杀得太史慈、华雄二人险象环生。另一边,徐晃和魏延一左一右杀近张飞,张飞急挥矛迎击,徐晃、魏延连声暴喝,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猛攻张飞。特别是徐晃,一双虎目红得妖异,似乎两道火焰在烧。张飞被徐、魏两将杀得手无足措。

    两方将者正在激烈对战,很快两方兵士亦厮杀在一起。文军三千快骑,气势雄勃,齐齐冲杀而去,冲得刘军各部兵马混乱溃散。

    少卿,刘军兵马渐渐抵挡不住,有数波兵马被冲得大散而逃。

    同时间,将者对战的时势,皆以文翰一方将士尽占上风。只见赵云如同一条暴走的狂龙,刀快无影,硬是将潘凤这员无双上将,杀得一味防守。而太史慈与张辽之战,两人交战数十回合,张辽戟法凌厉骇然,尽显霸气,太史慈被杀得暗暗叫苦不已。至于庞德与华雄之战,庞德如一头狂狮,狮头大砍刀又快又刁。华雄的断龙刀因被赵云击损,此时只是用一柄平常钢刀,在庞德猛攻之下,华雄的这柄钢刀被砍得裂口无数。华雄心惊不已,已有退走之意。

    而最为激烈的,当数徐晃、魏延与张飞之战。徐晃浑身迸发杀气,大斧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道道都是奋力猛击。而魏延亦yù击杀张飞,立下大功,所使刀式招招都是致命杀招。饶是张飞这等绝世悍将,在两人的猛攻之下,亦受了不少伤势。胸间、双肩、腹部都有一条条恐怖的血口。张飞死死咬牙抵挡。

    猝然间,张飞蛇矛蓦然一变,往徐晃面门刺去。徐晃嘶声大吼,竟然不顾张飞的攻势,提斧往张飞头颅砍去,与其拼个玉石俱焚。张飞吓得大惊,他本以为徐晃必然会去抵挡,想趁着这时机退走。哪想过这徐晃竟然这般疯狂,连命都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张飞急收攻势,捻矛回转一挡,及时挡住徐晃的大斧。就在此时,早已蓄势已久的魏延,暴然发作,如同电光飞荡的一刀,砍在张飞的胸口,将张飞铠甲横裂而开。张飞痛叫一声,只见他胸口处有一条巨大而面目狰狞的血口,血流狂涌如泉。徐晃见状,虎目刹地大瞪,一斧赫然劈落,同时竭斯底里地喝道。

    “张翼德,纳命来!!!!!!”

    大斧轰然坠落,张飞吓得魂魄惊飞,死命地驱身一避。大斧在张飞的右肩上,生生地劈落一大块血肉。张飞又是一声痛叫,环眼内渐渐涌起几分极度恐怖的疯狂。如同一头被逼入绝路的人间恶兽。

    徐晃、魏延却是不怕,冷然而笑,继而猛击。张飞怒声大啸,与徐晃、魏延对击不停。三人越杀越快,眼见张飞矛式愈渐凌乱。潘凤、太史慈、华雄三将,皆因张飞的险境,而心中生乱,几乎被其对手趁机所伤。就在此时,刘军阵内,倏然冲出一将,冲到张飞的旁侧,赶来助战。

    张飞慌乱中一看,正是廖化。虽然廖化武艺一般,但在此时对于张飞来说,却是一根救命稻草。廖化眼珠大瞪,毫无惧sè,提刀替张飞抵住徐晃。张飞连忙抖数jīng神,来战魏延。不过此时张飞身受重伤,体力又是将要耗竭,反而被因**而变得疯狂的魏延,死压一头。至于廖化,与盛怒的徐晃杀了数合,已尽显颓势。徐晃一斧骤劈,廖化持刀一挡,‘彭’的一声巨响,手中刀刃应声而裂。徐晃趁势一抬大斧,猛打在廖化的下颚,廖化惨喝一声,即倒落马下。

    而就在徐晃准备再来合击张飞时,张飞先前早死逼力劲,拼尽全力将魏延逼退些许,趁机逃脱而去。魏延见快要到口的鸭子飞走,哪里愿意,急忙追去。徐晃一见,弃了廖化,亦紧跟在后。

    与此同时,华雄手中钢刃被庞德轰然劈碎,华雄急逃,后背被庞德狠狠地砍了一刀,付出惨重的代价后,才是逃脱。

    至于另一边,太史慈因张飞、华雄的败走,心里连连受到激荡,不觉露出一个破绽。张辽血目一瞪,方天画戟猝然爆发一股恐怖的血腥气味,如狂风暴雷般攻向太史慈。太史慈被杀得险象环生,肩上、腹部皆有血口。趁张辽攻势一停,太史慈立刻退走。张辽急追而去,太史慈忽然杀出一招回马枪,张辽虽未有防备,但反应敏捷,方天画戟即时的隔住太史慈的枪支。太史慈正暗叫不好,还好此时文聘从一路杀出来救。太史慈迅速收回枪支,与文聘合在一处,逃奔而去。张辽亦不敢托大,未有继续追杀。

    刘军兵士最先败退,各个将领亦被杀得大败,场面可谓是兵败如山倒。尚且还未败退者,唯有被誉为无双上将的潘凤。何谓无双,就是世上唯一,无人能及!

    潘凤与赵云已杀了近百回合。蓦然间,潘凤、赵云几乎同时气势转变,如天下骤雨,狂雷即落。

    天地风云霎时一变,潘凤体内仿佛蕴藏着破天裂地的力量,手中那柄一百八十斤巨斧猛然抬起。

    同时间,赵云身体如爆shè出无数犀利的锋芒,隐隐宛如能听得龙在游荡之声,七星宝刀剧烈地嗡嗡震荡。

    斧落,刀劈,龙象凤影齐齐涌现!

    相势之内,一条仿佛有着无尽身影的银sè巨龙在苍穹中游荡而起,苍穹另一边,五彩光芒赫然涌现,一头五彩凤凰在五彩光芒之中,展翅飞出。银sè巨龙动荡间,风云大变,骤雨狂落,雷火肆虐。五彩凤凰飞动间,五彩光芒遮掩一片天地。

    霎时间,龙凤缠斗,激斗中的余波向四处狂飞,恐怖的的爆响声,响不绝耳。整个空间不断爆裂,仿佛是天崩地裂的灭世之景。

    轰隆隆!!!

    在现实中,赵云与潘凤之战,似乎触怒了天威,一道巨大的雷霆轰落,打在两柄兵器之上。顿时两人全身布满雷霆,赵云和潘凤几乎同时间,被雷霆击飞落马。

    赵云滚落在地,血sè战袍染得一地是血,赵云双手猛地抓地,硬是止住去势,颤抖的双腿缓缓立起,血红的剑目死死地盯着潘凤。忽然间,赵云剑目瞪大,一口血猛地喷出。

    至于潘凤,那滚动的巨大的身躯,一连撞破数根树木,才是缓缓停止。在四周的文军骑兵,立马赶去围杀,潘凤失了兵器,猛地弹起,双拳飞打,每一拳定能生生地打死一匹马匹。潘凤宛如再世魔王,一双大铁拳打出无数血雨碎肉,赶去围杀的文军快骑,个个都被吓得呆滞不前。潘凤趁机夺了一匹马匹,夺路逃去。潘凤震骇四方,竟无一人赶去拦阻。眼见潘凤冲破逃脱,赵云yù要去追,但久战至今的疲惫、伤势同时爆发,几乎令他即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另一边,却说文军诸将盛怒引兵追杀刘军诸将,直追杀彼军十里,跑步及的刘军兵士被文军将士无情击杀,一路间横尸遍野。

    徐晃追到河岸边,望着落荒而逃的刘军,愤怒无比地嘶声大吼道。

    “你等这群宵小之辈,告诉刘大耳!!我家军侯有令,至今rì起,西北上上下下三十万将士,与你等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潘凤、张飞等将一路逃亡,‘至死方休’这四个字仿佛魔咒一般,笼罩在每一个刘军将士的脑海之中,无尽的恐惧顿时在每一个刘军将士中涌起,挥之不散。

    之后,徐晃整顿兵马,便是火速赶回东川。文翰身受重伤,已是昏厥而去,等回到东川境界临近城县,徐晃立即唤来城内所有大夫为文翰医治。文翰身体大大小小,近有十几处伤口,特别是右肩上的那个巨大枪口,其内筋骨碎裂,即使这伤口痊愈。文翰这条右臂,亦无法发力,如同摆设一般。而且文翰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得可怕,若是来迟数rì,神仙难救!

    数rì后,文翰在数十个大夫rì夜救治之下,暂时脱离了危险期。徐晃急派人赶回河东,召来华佗为文翰医治。

    不久,文翰身受重伤的消息,在天下各地顿时掀起了巨大的风波。虽然徐晃有心隐密,但诸葛亮却有意借此大做文章,派人在各地通报。在河东的戏隆立马做出连番布置,他第一时间,在河间派出五万兵马驻守,各令关羽亲自统领。然后又派人星夜赶路,前往并州,令高顺做好提防。之后,又派人向雍州钟繇,凉州李优传令,令他等立即加快调配兵马的速度,早rì完成在东川增兵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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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 文翰重伤(下)

    戏隆如此安排,主要是堤防曹cāo和刘璋趁此时忽然发起进攻。当然戏隆主要堤防的对象,自然是拥有近百万雄军的曹cāo。至于刘璋,戏隆是唯恐曹cāo与其联手,令刘璋在东川出兵,缠绕文翰扎驻在西方的兵马。然后曹cāo则向并州、河间出兵,令文翰整个北方辖地大乱,以致首尾难顾。

    若真如此,若是戏隆未有末雨绸缪,到时文翰所有辖地,必将大乱。文翰付尽一生心血打落的根基,便会毁于一旦。

    而似乎正如戏隆所料,拥有天下第一智的诸葛亮。当他得知文翰逃出生天,就在整个新野上上下下手足无措,皆惧怕未来受到西北大军的报复时,他却是淡然平静。诸葛亮向刘备教到如此如此。刘备听言顿时慌乱尽消,大喜过望,即rì派孙乾持书赶往洛阳,觐见曹cāo。

    却说,说曹cāo罢三公之职,自以丞相兼之。同时,不久前曹cāo在荀彧推荐下,又得一旷世奇才,此人名叫司马懿,字仲达,乃河内温人也。颍川太守司马隽之孙,京兆尹司马防之子,主簿司马朗之弟也。

    当时,曹cāo依程昱之计,假修家书,yù要骗来那连施妙计,助刘备将曹仁五万大军击败的奇才徐元直。但未有料到,徐元直好似识破了程昱的计策,一直久久未有来见。后来曹cāo派细作打探,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徐元直一开始确实以为那封书信是其母之书,本以告别了刘备,正往洛阳出发。但途中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徐元直忽然改变了心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曹cāo之后又连派人马四处打探,但这徐元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许久都未能寻找有关他的蛛丝马迹。

    曹cāo未能得之徐庶,心情甚是低落,不过徐庶离开刘备,刘备这心腹大患如人断双臂,虎拔爪牙,鹰断双翼。对于曹cāo来说,失去徐庶的刘备,根本毫无威胁之力。此时曹cāo又从荀彧的推荐下,得一大贤之士,亦是颇为安慰。

    话说曹cāo初见司马懿,请其与院内书房一谈。曹cāo先问司马懿,有何才能。司马懿微微一笑,一言道出,语出惊人。司马懿先是分析眼下势局,言诸侯逐鹿中原时代已过,未来将会是三足鼎立或是四龙争天之局。曹cāo听得不觉脸起惊异,似乎对司马懿所谓的三足鼎立或是四龙争天之局,甚敢兴趣。遂问司马懿其中深妙。

    之后司马懿一张口,话音不停,一说便是足足一个时辰。其间曹cāo连声惊呼,甚是失态。一个时辰后,曹cāo眉头深锁,脸sè半信半疑,走出了书房。

    后来,曹cāo便发奏令,以毛玠为东曹掾,崔琰为西曹掾,司马懿为文学掾。司马懿一来便得如此重用,令曹cāo文武一阵诧异。曹cāo,对此却是并无理会。曹cāo又得司马懿,自是文官大备,乃聚谋臣武将正yù商议南征之事。

    忽然,有细作回来禀报,言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文翰不明因由,潜入荆州,不久前被刘备三弟张翼德重伤,在其大将赵子龙拼死相救下,逃回东川,生死不明。

    曹cāo听言,顿时大惊失sè。堂下除司马懿外,各个文武官僚,皆是失声惊呼起来。

    “丞相!此乃天灭西北也!文不凡危在旦夕,必使西北各地人心惶惶,武将士卒士气大落。若此时丞相趁势亲率大军出兵西北,必能攻无不破,战无不胜也!”

    荀攸眼光烁烁,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起身出席,拜礼相谏。荀攸此言一出,席下各个谋臣皆是脸sè一变。曹cāo早前已定落南征之事,此时若是西北,岂不是推翻先前的决议,更何况南下荆州,和北上西北,将要面对的战况,迥然不同。西北将猛兵强,拥有韬略奇谋之谋士,如戏、田、李、成四人,如四根鼎天支柱,撑立西北。即使此时西北之主文翰,xìng命有危,但有这四人把守,要攻克西北,亦非容易之事。

    荀彧急出席,拱手一拜,凝神喝道。

    “万万不可!西北文武俊杰如同繁星之多,要将其攻克,甚难于昔年河北之战。若是有个万一,中原必遭灭顶大祸!”

    曹cāo听言,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时间未有答话,沉吟不定。但他那双吞天般的细目,却仿佛有些许yù要为之之意。

    曹cāo并无发言,而是将目光缓缓投向了贾诩。此时郭嘉尚在河间,贾诩便成为了曹cāo最为依仗的谋士。

    贾诩脸sè平静,缓缓起身,作揖而道。

    “此事若何,丞相还需等一人,方可决定。”

    “哦?何人?”

    曹cāo眉头微微一挑,带有几分疑sè问道。就在曹cāo话音刚落,忽悠兵士来报,新野刘备派来使孙乾前来觐见。

    贾诩听言微微一笑,说道。

    “此人已来了。”

    曹cāo与贾诩目光对视一阵后,默默颔首,随即唤兵士召孙乾前来觐见。少时,孙乾踏步而入,作礼罢,还未张口,便听曹cāo冷声喝道。

    “沛郡小辈,村中野夫,竟敢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本丞相迟早歼灭!这等无义之人,孙俊士何必死心跟随。若迷途知返,愿重投朝廷,本丞相必厚待于你!”

    曹cāo这一来,便向孙乾来个下马威。孙乾却不慌张,作揖又拜,凝声而道。

    “丞相此言差矣。我主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当今圣上与刘荆州皆对过族谱,确认我主乃汉室血脉。再者,我主一心为国,虽势薄但却愿匡扶汉室,乃忠义之士。不同于某些jiān佞之辈,承蒙皇恩,手握重权,却不知得回报社稷,反而贪yù不足,yù要把持社稷大器,实为乱国之jiān臣!”

    “放肆!!”

    孙乾话音一落,曹cāo顿时双目暴瞪,一手重拍奏案,厉声大喝。夏侯惇、典韦、张颌等将随声忿然站起,个个怒瞪虎目,仿佛yù将孙乾撕扯成碎片。

    孙乾仍无惧sè,忽然话锋一转,张口说道。

    “丞相息怒。某所言之人,实乃那冠军侯文不凡。此人本是寒门出身,却受先帝青睐,得以成势于河东。可惜,此人野望蓬勃,趁乱世扩其辖地,在这十几年间强夺皇土,辖地扩至西北一带。时下此人根基深厚,不将朝廷放在眼中,藐视君主。丞相乃国之重臣,此等jiān臣岂能置之不理,任其猖獗放肆。我主心怀汉室,早有为国除贼之心。先前得一时机,连番jīng密布置,却仍被此人逃出生天。不过上苍有眼,此人被我主三弟张翼德重伤,xìng命危在旦夕。眼下正是剿除此贼的大好时机,还望丞相以国为重,出兵征伐!”

    曹cāo面目冷酷,细目冷冽发寒,冷声又喝。

    “哼!文不凡乃国之重臣,若要征伐,乃举国上下之大事。岂能因你片面之词,便妄动国家兵马!!”

    孙乾听言,忽然脸sè一变,竟然出奇的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孙乾放dang不羁的笑声传遍整个大堂,曹cāo与其多数文武官僚听得脸sè连变不止。曹cāo脸sè愈来愈是寒冽,一字一字地重声喝问道。

    “你此笑何意!?可知本丞相单凭你此举,便可治你藐视朝廷重臣之大罪,砍下你项上头颅!”

    孙乾听言,笑声渐渐停止,拱手作揖,故装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道。

    “丞相恕罪。某不过在笑我主刘皇叔,当真料事如神。”

    “你主有何所料?”

    “某实不敢说,只怕冒犯了丞相尊威!”

    “若你不说,即刻便是人头掉地!”

    曹cāo盛怒大喝,孙乾故装恐惧,忙赔礼说罪。一阵后,孙乾便是凝神说起。

    “我家主公言派我来前便有顾虑。某问之。我家主公言,曹丞相确乃世间人杰,功绩盖天,无人可与其并肩,当乃世间除圣上外,第一人也。只可惜曹丞相却一直忌惮一人,唯恐受其所败,故而迟迟未有与其开战。而时下那人时势更胜以往十倍不止,曹丞相追悔莫及,忌惮更深,恐其一世英名,尽毁此人手中!

    曹丞相势鼎天下,迟早如那始皇帝般扫合八方,令海宇尽服,天下一统!这等绝世雄主岂会有忌惮之人。某自然不信,问我主所言何人?”

    孙乾说到这里,忽然话音一停。曹cāo不知何时,已遍身怒火立于堂上,那恐怖的气势,如同天雷在暴,风云聚滚!

    “何人!!!!!??”

    曹cāo扯声大吼,整个大堂为之一震。孙乾目光刹地变得晶亮,字字铮铮地说道。

    “文!不!凡!”

    曹cāo一听,顿时那气势攀升至顶,又是暴声一喝。

    “一派胡言!!!!”

    “丞相息怒,此人所使乃激将法。丞相万万不可中此人jiān计。丞相拥兵带甲近有百万之士,麾下文武谋士多如繁星,个个都是人间英豪,世上俊杰。受丞相英明所统,丞相用人有道,用兵如神,天下何人敢与争锋!”

    程昱立即出席而喝,严明威严的面目里尽是迫人气势,直逼孙乾。

第七百六十四章 曹操起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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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乾速即接话,凝声喝道。(M_)shouda8

    “此言差矣。丞相乃圣明之人,某岂敢在丞相面前故弄玄虚!”

    程昱眼目一瞪,正yù喝斥。这时贾诩却缓缓起身,淡然笑道。

    “呵呵。程公息怒。孙俊士不愿劳苦,前来至此,加之前番言语,想必有妙计奉献。我等何不先且一听。”

    贾诩此言一出,程昱脸sè一变,双目微微眯起,望向孙乾。曹cāo黑沉脸sè,孙乾刚才之言,可谓是一针见血,说出了曹cāo一直不肯承认的软肋。

    确如孙乾所说,其实早在长安救帝之时,曹cāo就对文翰生出几分忌惮之心,特别又见文翰麾下将士人马越来越是宏盛,兵马又是jīng锐过人,yù要在其未有成势之前,将其剿灭。但是那时,又正遇李催大军,还有吕布争抢当今天子,曹cāo亦要利用文翰来为其掩护。因此曹cāo那时未有出手。后来,曹cāo将天子带回洛阳,需要时间来稳定时局,故而设计,让文翰与吕布、李催三人在雍州交战,后来西凉马腾、韩遂亦是赶来,多方势力交战于雍州。曹cāo心想,文翰这等情势之下,纵使有天大的能耐,亦起码需要三四年间,才能扫平雍州。哪知,文翰手段之高令曹cāo亦不得不叹服。他先故意让吕布迎战李催的大军,然后他则征伐北地张绣,将张绣收服后。趁吕布与李催杀得两败俱伤,再联合马腾将吕布诛杀。同时间,文翰又不知施了什么谋略,竟然在多方势力的眼皮底下,暗中击杀了李催,将其头颅献予朝廷,得到雍州牧的大位。那时,曹cāo对文翰的忌惮已高涨到不可不除的地步,但恰巧袁本初尽起冀、幽、青三州兵马,yù来征伐中原。面对当时拥有最强势力的袁绍,曹cāo岂敢大意,全身心地投入在河北之战。之后,文翰又出妙计,在其军师戏志才设计下,布下一场惊天大戏。曹cāo能从这场大戏得益巨多,因而应诺与文翰联手。文翰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雍州击败韩遂、马腾,然后集合大军,攻往凉州。等曹cāo击败袁绍时,文翰亦攻占了凉州,蓄以夺天下之根基。

    当曹cāo得知,心中百味交杂,同时十分的确认他未来若是要一统天下,文翰必定是他最大障碍。对于这位至交好友,曹cāo又敬又畏,同时间曹cāo心中更是生出一种预感。他自问,普天之下无人可击败自己,但当真有个万一,那个人必定是文翰!

    曹cāo这个预感,这份忌惮,一直隐藏很深,就连郭嘉、贾诩都未有发觉。在曹cāo麾下文武眼中,曹cāo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神人,失败两字从来都不会出现在曹cāo的身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直在留意天下变化,局势变动的诸葛亮却是发觉了曹cāo的这份心思。因此,他教孙乾,觐见曹cāo之时,只要将其揭发。曹cāo会答应出兵西北之事,起码有十中五六。

    但诸葛亮设计,从来都是接近完美。诸葛亮自然还有下一步。只见孙乾脸sè一凝,向贾诩作揖一拜,又再说道。

    “贾公眼光独到。某此番前来确是有计要献于丞相。眼下西北将乱,而文不凡近年为扩势力,颇为急躁,在其大部兵马未有休养之时,又再出兵攻打东川。虽然张公祺被其所灭,但却引起了益州刘季玉的jǐng惕。此时,文不凡与刘季玉平分东川,眼看平静,但只要有些许风吹草动,战事一触即发。

    丞相何不下请圣上下一圣旨,令刘季玉在东川出兵,讨伐文不凡,攻东川、雍、凉之地。然后丞相再从冀州、中原出兵,攻河间、并州。若两方齐下,彼军首尾难顾,定然大乱。如此西北逆贼可一举歼灭也!”

    孙乾话音一落,堂下曹cāo麾下文武,皆连起惊异之sè。贾诩、荀彧、荀攸、程昱等谋士亦被孙乾所出之计,震得一阵失神。

    而曹cāo却是颇为镇定,眉头深锁,暗暗吃惊道。

    “此计甚妙,绝不会是那刘玄德所设,难道徐元直离开后,刘玄德又请得高人!?”

    曹cāo细目烁烁如炬,在高堂上俯视着孙乾问道。

    “此计是何人所设!!!?”

    孙乾知瞒不过曹cāo,也是坦然,拱手告道。

    “此计乃我家军师,诸葛孔明所设。”

    “诸葛孔明!!!?此乃何人?”

    曹cāo并无听过诸葛亮之名,脸起疑sè,口中喃喃问道。司马懿听言,立马站起,作礼拜道。

    “此人乃懿之师弟,琅琊阳都人,乃汉司隶校尉诸葛丰之后,其父名珪,字子贡,为泰山郡丞,早卒。诸葛亮少年从其叔诸葛玄。诸葛玄与荆州刘景升有旧,因往依之,遂家于襄阳。后诸葛玄卒,诸葛亮与弟诸葛均躬耕于南阳隆中。”

    “哼。不过是山中农夫罢了!”

    夏侯惇听毕,冷喝一声,言语中甚是鄙夷。司马懿一听,微微一笑,即而又道。

    “此人韬略无尽,智谋胜妖,被我师水镜先生,誉为天下第一智者。他躬耕南阳,全为查看天象,同时暗中等候明主。”

    “哦?此人竟如此了得。比君若何?”

    曹cāo听罢,脸sè稍起惊sè,有关水镜先生的事迹,曹cāo听闻不少。传言此人乃隐世大贤,座下徒儿个个都是,拥有救世平天下韬略的旷世奇才。

    “胜懿十倍不止!”

    “等等。水镜先生?徐元直正是此人首席大徒,他可是你之师兄?”

    程昱一听,忽然问道。司马懿笑了笑,淡淡说道。

    “正是。”

    “若徐元直相比又是若何?”

    “我家师兄,虽是智高谋深。但我师座下,徐、诸葛、庞、司马四大名徒下,他为垫底。此乃我师下评。”

    司马懿此言一出,顿时堂下不免又是一阵连声惊呼。曹cāo听得更是脸sè剧变,没想到这刘玄德塞翁失马,走了一个徐元直,却又请来了一个更为恐怖的诸葛孔明!

    “兹事体大,本丞相还需从长计议。孙俊士你且留在洛阳数rì,待我注意定落,再召你来见!”

    一时间,曹cāo似乎心神有些慌乱,说罢不等孙乾答话,一起身子,便转入后堂。孙乾亦不敢造次,告退而去,暂居馆舍。

    夜里,在曹cāo书房内,曹cāo面sè多有忧虑,身旁仅有荀彧一人。若说郭嘉是曹cāo身边张良,那么荀彧便是曹cāo的萧何。曹cāo每逢心烦意乱,难以抉择之时,最先想到的定是荀彧。

    “诶。奉孝在河间治病亦有数月,不知他病情如何,可否痊愈。眼下时势不稳,少他在我身边出谋划策,我实在颇感乏力呐。”

    “既是如此,丞相何不派人前往河间,召回贞侯?”

    “只怕未有那般轻易。眼下西北人心惶惶,若我此时召回奉孝。那戏志才必以为我有攻取西北之心,到时若是他痛下死手加害奉孝,悔不及也!”

    荀彧听言,心里明白曹cāo为何对出兵西北之事,一直犹豫不决,看来郭嘉的安危占有不少分量。

    荀彧脸sè微微一变,带着几分愁绪而道。

    “听闻贞侯在河间,虽得西北之人厚待,但平rì却受重兵看管。我等曾多派细作前去河间,皆被西北之人所擒。若想救出贞侯,只怕非是易事。”

    在曹cāo麾下谋臣内,又以荀彧最善。若是此时是其他谋臣在此,大多会劝曹cāo以大局为重,放弃郭嘉。

    曹cāo细目微微眯起,忽然问出一个令荀彧心惊胆跳的问题。

    “依文若所见。奉孝与西北之地,两者应何为重?!”

    荀彧脑念电转,脸sè连连变化,沉吟一阵后,一咬牙拱手答道。

    “那诸葛亮设计虽好,但文不凡在西北名望甚高,军民皆愿为其牺牲,不似那袁本初,人心背离。若丞相yù攻西北必然困难重重。更何况,近闻刘备在新野,每rì教演士卒,必为后患。此番诸葛亮出计使丞相出兵西北,暗里定yù求得时间,积蓄大势。丞相应当早图。以彧之见,丞相不妨斩了孙乾,送予西北,再说予诸葛亮之计。那戏志才感丞相浩恩,定然将贞侯送回。”

    曹cāo眉头甚是不喜地望向荀彧说道。

    “文若,答非所问。”

    荀彧听言,不敢与曹cāo目光相视,低头立于一侧。曹cāo大口地叹了一口气,起身缓缓离开书房。若是未有孙乾今rì之言,曹cāo或许会依从荀彧之计。但若是曹cāo此时,当真眼看西北大乱,大好时机,却不敢出兵征伐,定被天下人耻笑他曹孟德惧怕文不凡。就连文不凡危在旦夕,亦不敢动一兵一卒。

    但是对于曹cāo来说,郭嘉价值之重,丝毫不损sè于西北之地。若是要征伐西北,而失了郭嘉,这代价之高,实在令曹cāo无法接受!

    就在曹cāo踌躇之间,天下大局,即将会因曹cāo一个抉择,而再生大变。

    与此同时,在河内郡乐城,在郭嘉的宅院内。

    郭嘉与戏隆相对而坐,郭嘉此时的脸sè红润,在华佗和张机联手之下,他的顽疾已经痊愈。郭嘉正yù斟酒,戏隆却抬手阻道。

    “师弟大病刚愈,不可贪杯。”

    “呵呵。师兄不必担忧。与我来说,无酒才是人生最痛。这一年,我少了这杯中物,几乎rìrì都是痛不yù生。眼下我大病痊愈,师兄就别再折磨师弟了。”

    郭嘉说罢,便是把酒壶一倒,将杯中装满。戏隆皱了皱眉头,不过亦无再阻止。郭嘉饮尽一杯,痛快地长舒了一口气后,带着一抹轻笑而道。

    “郭某虽在这弹丸之地,难知天下之事。但依据这数rì内,河内连连增兵。看来,西北在提防我家主公啊!郭某离开洛阳之前,曾献计进谏丞相,先行南下。难道,此时天下出了什么变故?不知师兄可否告之与我?”

    戏隆眼sè一变,直视着郭嘉,郭嘉脸sè坦然,笑容可掬。不过随着戏隆话音一出,郭嘉脸上的笑容顿消而去,换之的是无比凝重之sè。

    “军侯xìng命有危!”

    戏隆声音虽是不大,但听在郭嘉耳里,只觉正个灵魂都被激荡。郭嘉脸sè深沉、凝重,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发言。

    戏隆为郭嘉再斟一杯酒,然后缓缓起身,带着几分冷酷而道。

    “时下河东正需我稳定大局,我不可久留于此。师弟,若是曹丞相不仁不义,要趁此时攻打西北。到时,师弟命运如何,已不是我一人可决定也。师弟,我可让你修书一封,传回洛阳。但愿你可阻止曹丞相,以免西北大祸。”

    戏隆说毕,便往门外走去。郭嘉一时未有丝毫反应,呆立而坐。不久,两个兵士便奉上文房四宝。但郭嘉却仍旧未有反应,如同一桩木头般,一动不动,久久未有抬手执笔。

    数rì后,西北忽然派来使来见,言所带书信,乃贞侯郭嘉亲笔之书。曹cāo脸sè一紧,堂下一众文武亦是连连变sè。待西北来使走进,奉上书信。曹cāo拆开观之,看见的却无只字言语。一阵后,曹cāo哈哈大笑,起身转入后堂。荀彧和贾诩对视一眼,跟随而入。

    待两人走近,正见曹cāo屹立一处,双目紧闭,脸上神sè复杂。荀彧、贾诩不敢打扰,在一旁等候。

    少时,曹cāo微微睁眼,似乎已明白荀彧、贾诩两人的来意,轻声说道。

    “奉孝之书,只字未有。他所示之意,是叫我随心而定,不必顾虑他之生死。奉孝未有负我,一生呕心沥血竭力相助。我岂能负他!”

    “可是丞相!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下如此大好时机,若不!!!!”

    贾诩听言,脸sè剧变,即刻出言相劝。哪知他话未说尽,便听得曹cāo一声暴喝,怒声喝道。

    “我意已决!!!休得再有异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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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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