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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六十八章 曹孙两家的联盟(上)

    曹cāo主意定落,又向郭嘉问道。(.)

    “曹孙两家一旦联合,荆州必破无疑。不过兹事体大,况且刘晔回报,那智多胜妖的诸葛孔明此时亦在江东。曹孙两家联合之事,不可出任何差错,诸葛孔明非是泛泛之辈,不可不防。孤yù派一使,一为传信答复,二为取这诸葛孔明头颅。不过听闻诸葛孔明之兄长,诸葛瑾乃江东重臣,定会力保其弟。不知奉孝,觉得何人为使,较为合适?”

    郭嘉思虑一阵,遂心中想到一人,与曹cāo禀报道。

    “孙策所倚仗者,乃周郎。孙策与周郎乃结义兄弟,大小事务,孙策皆会问过周郎。九江蒋干,自幼与周郎同窗交契,且此人有一条善辨三寸不烂之舌,可派此人为使!”

    曹cāo听言大喜,当即命人送去金帛良绸,将蒋干召来。不rì,蒋干赶至洛阳,来见曹cāo。曹cāo具告前事。

    “子翼与周公瑾相厚,若能说成此事,取得那诸葛孔明头颅,孤必不会亏待于你。还望你莫要辜负孤之厚望!“

    蒋干,字子翼,现为帐下幕宾。蒋干听得心花怒放,有意立功,胸有成竹地向曹cāo秉道。

    “大王放心。以干与周郎之交情,还有干这条三寸不烂之舌,干到江东,必要成功!”

    曹cāo听言,欣喜笑起,诸葛亮乃旷世奇才,从出山起,便以其惊艳才华,帮助刘备从一小县之守,逆转为如今荆州之实权者。诸葛亮之才智,无需置疑。曹cāo一直将诸葛亮视为心腹大患,无时无刻不想将其铲除。如今兵不血刃,便可事成。曹cāo如何不会欣喜,曹cāo细目眯成一条亮丽的细线,与蒋干问道。

    “子翼,要将何物去?但说无妨,孤绝不吝惜!!”

    蒋干一脸灿然笑容,拱手一拜。

    “大王不必cāo心。只消一童随往,二仆驾舟,其余不用。”

    曹cāo甚喜,对蒋干不觉看中几分,当夜更留其在魏王府,置酒与蒋干送行。次rì,蒋干收拾好行装,带着曹cāo文,与随从连rì直赶往徐州,取道丹阳登舟赶至江东。

    却说蒋干来到江东,分界守将早派人通报孙策。孙策即与周瑜商议,周瑜听是蒋干,笑谓与孙策道。

    “这蒋干与我有旧,乃是我之故人。如今曹cāo派他来此,必是为取诸葛孔明首级之事也!”

    孙策咧嘴亦笑道。

    “果如诸葛孔明所料。公瑾我等当下应当若何?”

    周瑜双目烁烁发光,在孙策耳边低言,教如此如此。孙策大喜,即应诺周瑜之计,召人来各做准备。至于周瑜整衣冠,引从者数百,皆锦衣花帽,铁甲宝马,当夜乘马离开吴会,去迎接蒋干。

    数rì后,在吴会远边城县,蒋干引一青衣小童,策马飞驰昂然而来。周瑜带着数百从人,等候多时,摆立而迎。蒋干离远便看着周瑜,两人目光对视,好似擦出了一丝火花。

    昔年的同窗契友,一者如今已成为名震天下,家喻户晓的俊杰英雄。不但名声过人,而且手握重权,成为执掌江东兵马大权的大都督。另一者,如今不过区区幕宾,无名无权,声不及一县之地,从不过寥寥数人。两者一比,可谓是差天共地。

    蒋干目光紧了紧,心中暗付道,人无一世悲凉,若是此番,我能说得周公瑾斩杀诸葛孔明,大王一喜,至少封予我一郡之守之职!到时大王权倾天下,天下一统,我蒋子翼岂怕无机会,出人头地!”

    蒋干思念刚起,手下马鞭不觉加快了几分。少顷,蒋干驱马赶至,周瑜拜迎之,甚是热情。蒋干下马,笑道。

    “公瑾别来无恙!”

    周瑜笑容可掬,执起蒋干之手笑道。

    “子翼良苦,为两家联姻之事,远涉江湖。吴侯有令,令我必要好生招待。不知子翼此番,可带来喜讯?”

    蒋干默默地打量着周瑜,见昔rì故人,风采更胜以往,不觉有几分尴尬羞愧之sè,忙答道。

    “如公瑾之愿,我家大王已答应吴侯要求,愿以平妻而待待以吴侯之妹。”

    “哈哈,极好,极好!久别足下,今rì你我当应好好对饮一番!”

    周瑜说毕,不等蒋干回答,遂命兵士跪奉酒食,周瑜敬进之。蒋干自思道,那诸葛子瑜毕竟是江东重臣,说服斩杀其弟之事,不可cāo之过急。蒋干想毕,yù先打探周瑜口风,再见机行事。

    蒋干遂与周瑜饮了数杯,上马同行,当夜回到吴会城内。孙策率领江东英杰于城郭迎接。蒋干急下马拜见,奉上文。孙策观毕,抚掌大笑,与众人谓道。

    “哈哈!曹孙两家结得秦晋之好,强强联手,实乃中原、江东两地百姓之幸也!从今rì起,魏王之人,便如似我江东之手足,万不可有些许失礼!”

    江东一众文武皆齐声应和。蒋干听得孙策这一番话,心中甚喜,直以为说服斩杀诸葛孔明之事大有可能。

    须臾,孙策引众人直至,侯府之内。文官武将,各穿锦衣,帐下偏裨将校,都披银铠,分两行而入。孙策、周瑜领着蒋干,都教相见毕,就列于两傍而坐。蒋干一一记着,却惟独发现诸葛瑾不在席中。蒋干遂在脑中思绪一番,然后暗暗冷笑起来。

    少时,孙策于府中大张筵席,奏起佳音妙乐,轮换行酒。周瑜喝得兴起,告谓众官道。

    “蒋子翼,此乃我同窗契友也!如今曹孙两家以为水鱼之好,你等更要与我这好友多多亲近。”

    周瑜话音一落,诸文武纷纷热情来向蒋干敬酒。蒋干被江东之人,敬为上宾,颇感尊华,大笑畅饮。座上觥筹交错。饮至半醋,忽有入堂,速赶至孙策耳边,低声速言。孙策听言sè变,遂暗施眼sè与周瑜。周瑜稍露惊sè,与蒋干赔罪数语,便急随着孙策转入后堂。

    蒋干看得眼切,知道必有变故发生,遂不敢多饮。须臾,周瑜回到席中,眼sè内带着几分怒sè,蒋干yù要相问,周瑜却自用一番说辞推搪。对于周瑜的说辞,蒋干自然不信。

    至夜深,蒋干听得府外,多有兵士队伍于城内行走的动静,心中惊疑不定,与孙策、周瑜辞道。

    “不胜酒力矣。”

    孙策似乎亦有要事处理,即命撤席,只留数员将校,其余众人皆辞出。周瑜与蒋干并肩而行,说道。

    “久不与子翼同榻,今宵抵足而眠。子翼觉得如何?”

    蒋干正yù从周瑜口中探寻口风,当下便是应诺下来。周瑜遂携蒋干回府到西院厢房内共寝。周瑜和衣便卧,正yù合眼而睡。蒋干见正是时机,便是问道。

    “听闻那诸葛孔明亦望能与江东结为盟好?不知吴侯如何回应?”

    周瑜听言,暗暗一笑,心想,这蒋子翼果真忍不住了,遂翻身望向蒋干道。

    “那诸葛孔明如何能与魏王相比?我主早已回绝。不过这诸葛孔明甚是烦人,一直纠缠此事,我主若不是看在其兄诸葛瑾乃我江东重臣份上,早让他尸首分离!!!”

    蒋干听闻,周瑜似乎极其厌恶诸葛亮,双目刹地一亮,连忙又道。

    “干有一富贵之事,说予公瑾。公瑾若能答应,必得魏王重赏,不但如此,曹孙两家更因此事,关系更为稳固。不知公瑾愿否一听!?”

    周瑜听罢,故装惊喜之sè,忙执着蒋干之手问道。

    “果有这般好之事?”

    “你我多年交情。我岂会欺骗公瑾!?”

    “子翼,快快道来!”

    “公瑾可知诸葛孔明如何得今rì名声?”

    周瑜听言,不由一愣,故装惊疑不定地望向蒋干。蒋干似乎猜到周瑜的顾忌笑道。

    “公瑾但说无妨。”

    “自然是诸葛孔明在荆州烧起的那两把火!”

    “是也!正是这两把火,烧毁了我家大王足足近有七八万大军。我家大王平生胜迹无数,唯独此两战役,损耗兵马尤为惨重。我家大王平生最为痛恨者,当属这诸葛孔明。若是公瑾能为我家大王,铲除此人,如何不得我家大王厚赏!?”

    蒋干此言一落,周瑜猛地弹起,脸sè连变,最后却是连连叹气。蒋干正是心疑时,忽有一将校赶到院前求见。

    周瑜忙起身奔出房舍外接见,蒋干则贴着房门,暗暗听得周瑜与那将校对话。那对话内容不禁令蒋干脸sè大变。

    原来那将校告知周瑜,不久前诸葛瑾带着其弟诸葛亮彻夜逃离出吴会,追赶兵士追了一夜,皆无探得。周瑜听得,似乎极其恼怒,令那将校务必要将诸葛兄弟两人捉拿。然后又教其派人通令江东各地,密切探寻诸葛兄弟的踪迹,绝不能让这两人离开江东。

    蒋干在暗里尽数听得,心中起伏不定。须臾,周瑜脸sè黑沉地回到房舍,却见蒋干冷笑着望了过来。周瑜正yù解释,蒋干却争先而道。

    “哼哼。世人皆说诸葛孔明料事如神,今rì一见,果然如此。看来这场是富贵是与公瑾无缘了。”

    “哎!子翼未免言之过早。诸葛孔明尚未逃离江东境界,一旦将其捉拿,以吴侯对瑜之器重,要如何处置,不过是只语之事。子翼难得远来江东,瑜正好做地主之谊,还望子翼多留江东几rì。”

第八百六十九章 曹孙两家的联盟(中)

    周瑜详装急sè,蒋干亦不愿就此空手而回,当即答应下来。

    之后一连数rì,周瑜紧密探寻着诸葛兄弟二人的消息,同时又劝孙策将诸葛瑾家中老小收监入狱。孙策果然对周瑜言听计从,即派兵士闯入诸葛瑾家中,将诸葛瑾家中老小尽数收监。周瑜一边忙着寻找诸葛兄弟之事,另一边又忙着接待蒋干,仿佛生怕得罪财神爷似的。这数rì,蒋干在江东可谓是过得极其潇洒得意。不过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蒋干见诸葛兄弟仍旧杳无音讯,又想曹cāo聚兵于宛县已久,再拖延时rì,若是他无功而返,必遭曹cāo痛斥。蒋干这心也一天比一天着急起来。

    又是数rì后,蒋干正于周瑜府中,忽听得周瑜大发雷霆,蒋干吃了一惊,暗暗打听,竟听得有人报予周瑜,诸葛兄弟已离开江东境界,回到了荆州。周瑜怒吼不止,正痛斥着寻找将校无能。

    蒋干听言,亦是极其气恼,甩袖而去。次rì,蒋干收拾行装,正yù向周瑜辞别,却发现周瑜不在府中,向府中从人打听,听得周瑜正要准备处死诸葛瑾一家老小。蒋干闻言不由脸sè一变,正是惊疑之时,周瑜派人来请。蒋干随即赶去,直登至城门之上,正见孙策还有周瑜等一众江东文武,再望向城下,只见有老幼妇孺足有数十人。周瑜一见蒋干,速赶来迎接,在他耳边冷声道。

    “诸葛子瑜坏我大事。我如何饶得了他!昨夜我已劝我主将其家小于今rì城门之下一尽斩首。还望子翼回去禀报魏王此事,以证我主对魏王之尊意!”

    周瑜一脸的冷酷无情,双目更是充满浓烈的仇恨之sè。蒋干看得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忽听孙策厉声一吼,城下大刀手手起刀落,将那数十老幼妇孺足尽数砍死。蒋干瞪大着双眼,望着一道道血雨溅起,那一颗颗头颅滚地,只觉浑身冰寒。

    少顷,孙策召见蒋干,蒋干连忙打醒jīng神,赶去拜见。孙策凝声而道。

    “我本yù将那诸葛孔明斩首,送其头颅予魏王,以作两家联姻之礼。奈何诸葛子瑜竟敢背叛本侯,本侯如今已将其家小尽数处死。还望子翼禀报魏王此事,以证本侯之心。至于两家婚事,尚待攻破荆州,方可完婚。”

    “魏王亦有此意。吴侯不必多心。时下魏王已在宛县聚兵多时,只待我回去禀报吴侯之意,即rì便可出兵。到时,还望吴侯见机行事,出兵攻其腹背。待荆州破时,魏王定会应诺,将南郡、江夏分予江东。

    蒋干听言,跪伏拜道。

    “哈哈,如此极好!兹事体大,还望子翼早早回复!”

    孙策朗然一笑,遂脱所穿绿袍,并黄金五百两,赠予蒋干。(.)蒋干拜谢毕,遂在一队江东兵士的保护下,连夜赶回中原禀报曹cāo。

    却说曹cāo此时早已带着麾下一众文武聚于宛县,一旦蒋干归来回复,即rì便大举兵马向荆州襄阳杀去。

    曹cāo来到宛县后,等待约有十来rì,蒋干取道豫州,星夜赶路,抵至宛县,来见曹cāo。蒋干风尘仆仆,跪伏于地,将前事细细告之。曹cāo听闻诸葛亮逃回荆州,竟不怒反喜。众官皆是惊疑不解。

    曹cāo哈哈一笑,与众人说道。

    “以诸葛亮之智,如何料不得一旦孙策与孤联合,孙策必会加害于他?若是诸葛亮并无逃脱,其中定是有诈,那时孙策送来的大多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亦或是一具与诸葛亮几分相似的尸首。

    当下据子翼所报,诸葛瑾助其弟诸葛亮逃出江东,孙策因怒下令而斩杀诸葛瑾一家老小。此事反而显得尤为真实。于此可见,孙策当真有心与孤联合,共破荆州。何况孙策斩了诸葛瑾一家老小,诸葛亮定然痛恨于孙策。荆州与东吴反目成仇,孤便无顾虑,当下正是征伐荆州的大好时机!”

    曹cāo说毕,即重赏蒋干一番。遂即又下令各个将军,整顿兵马即rì出征。诸将领命,纷纷告辞而退。

    次rì曹cāo大起宛县兵马,令曹仁、曹洪为第一队,张郃、李典为第二队。夏侯渊、夏侯惇为第三队,于禁、乐进为第四队,曹cāo自领诸将为第五队,前面四队各引兵二万,曹cāo亲率第的五队,兵力则有四万兵马。

    曹cāo十二万大军,气势宏博,漫山遍野冲过襄阳境界,直压至青泥隘口。话说潘凤听从诸葛亮之调令,引兵一万据守于青泥隘口。当rì,闻得十里之外,喊杀声翻天裂地。潘凤一听便知定是曹cāo大军杀至。

    潘凤遂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囊来看,看毕灿然笑起,速教麾下将校如此如此。将校即领命而退,下去各做安排。

    少时,潘凤引三千马步军冲出营寨,直奔而去,半路间正好与由曹仁所领的第一队曹军相遇。曹仁立即命大军阵列阵势,两军对圆。潘凤拍马冲出阵前,扯声大喝道。

    “此乃荆州境地,魏王何故犯我境界!?”

    曹洪听言,虎目一瞪,即纵马冲出,怒喝道。

    “刘玄德贪yù不足,yīn险狡诈!当今圣上已经得知,刘玄德暗里cāo纵刘琦为傀儡,尽夺荆州大权之事。故今特派魏王,起兵征伐!助恶之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曹洪话音一落,潘凤大怒喝起,一拍马匹,提起那柄一百八十斤开山巨斧便冲向曹洪。曹洪见潘凤杀来,抖数jīng神,暴瞪虎目,一甩马鞭,即迎向潘凤。曹仁见曹洪迎战潘凤,知得潘凤厉害,惶恐曹洪有失,忙令两员将校赶去掠战。

    电光火石之间,两马相冲。潘凤大吼一声,提斧便劈。开山巨斧如有破天之势,轰然劈落。曹洪急抡刀一档,砰的一声巨响,火花爆shè。曹洪只觉拿刀的虎口即时爆裂开来,痛得他五官都扭曲起来。潘凤冷然一笑,抽起开山巨斧,一连劈起。曹洪或挡或避,硬是与潘凤交锋了十几回合,已是险象环生。

    就在此时,两声怒喝声暴起。曹仁麾下两员部将飞马赶至,左右直取潘凤。潘凤凤目倏地暴shè出两道jīng光,连人带马一斧将曹洪劈开。待那两员曹氏将校赶至,只见一将提枪直取潘凤心窝,另一将抡刀砍向潘凤脖子。潘凤面目冰寒,毫无惧sè,九牛二虎之力迸发,轮斧一扫,砰砰的两声暴响,只见潘凤一斧将那两柄击来的兵器尽数扫飞。

    潘凤怒吼一声,策马一动,巨斧遽然挥起,一斧直劈死一将后,迅疾又抓着巨斧横砍而去,拦腰砍死另外一员曹氏将校。潘凤瞬间杀死两员曹氏将校,曹洪看得一阵心惊肉跳,看见潘凤将视线投来,心脏刹地一揪,下意识地拍马就往阵内急退而去。潘凤舞起巨斧,紧跟在后,怒骂不止。

    曹仁见潘凤杀来,冷然一笑,正准备令弓弩手发箭shè时。潘凤却猝然地止住冲势,只在阵前喝骂。曹洪回到阵内,满脸余悸,仿佛刚从地狱里逃出似的。

    曹仁和潘凤两军对峙一阵,两人皆不敢轻举妄动。不一时,曹仁后军传来一阵摇山翻海的喊杀声,只见左右两路,各有一部曹军兵马杀到。左路一军,为首之将,身穿赤sè缳甲,腰束虎头玉带正是张颌。又见右路一军为首之将,身披漆黑金纹铠甲,手执一柄豹头黑枪,正是夏侯惇也!

    两军铺天盖地左右围杀而来,潘凤大惊失sè,立即喝令兵士急退而逃。曹仁如何会放过这大好战机,速命大军奋勇先前,掩杀而去。

    潘凤纵马一路疾奔,三路曹军蜂拥杀来,逃之不及的潘凤部署,皆被所擒。就在曹军火速追杀潘凤部署之时,追至一处峡口。压在后军的曹仁,一望那处地势险要,极有可能埋有伏军。曹仁急命人火速传令而去。

    哪知夏侯惇、曹洪追得甚急,早已引军冲入峡口之内。峡口狭窄无比,曹军追入顿时显得急乱起来。

    蓦然间,两声炮响轰起。峡口两边,箭落如暴雨之势,加之峡口有扎窄,曹兵人马拥挤。霎时间,被乱箭shè死者,不计其数。夏侯惇、曹洪急挥动兵器抵挡,见无数兵士被乱箭shè死,气得暴跳如雷,急令后面军士撤开。

    数轮箭cháoshè毕,峡口内满是曹兵尸体。潘凤忽地引兵回杀而来,峡口狭窄,曹军的兵力之势根本无法发挥,且曹兵被这一轮伏击杀得正是大乱。待潘凤率兵杀至时,曹兵即时被杀得波开浪裂。潘凤首当其冲,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威。只见潘凤将开山巨斧轮动得密不透风,冲杀不停,曹军被杀得毫无反手之力,数员曹军将校更是被潘凤砍翻落马。

    夏侯惇圆瞪独目,赫然杀前,抵住潘凤。潘凤见夏侯惇冲至,抖数jīng神,抡斧迎住。霎时间,斧枪飞动不停。

    “嗷嗷嗷嗷嗷!!!杀呐!!!”

    夏侯惇连声怒吼,枪出如同奔雷之势,枪响之声,如同豹子咆哮之声。潘凤见这夏侯惇悍勇无比,自从其左目shè伤之后,威猛更胜以往。两人厮杀一处,杀了近有二三十回合。渐渐地,潘凤血xìng亦被激起,九牛二虎之力尽事,一抽开山巨斧,往夏侯惇面门,奋力就是一劈。夏侯惇却是极其灵敏,驱身就避。巨斧一劈而过,夏侯惇怒喝一声,狂暴出枪,枪枪快若闪雷。潘凤脸sè一凝,急挥斧抵挡,一时间竟被夏侯惇占得上风。夏侯惇杀了一阵,力劲稍乏,潘凤凤目轰地暴shè出两道jīng光,开山巨斧遽然而起,一劈便是连环三斧。

    只见潘凤浑身气势大张,一斧抡起,往夏侯惇腰部便砍。夏侯惇吃了一惊,忙持枪挡去。那巨大无比的开山巨斧,刹地砍在夏侯惇的枪支上,剧烈的火光暴飞。夏侯惇脸sè剧变,手臂轰然震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握不住手中枪支。潘凤仿佛在诠释何为暴力,把手猛抽巨斧,刹地往夏侯惇斜劈而去。夏侯惇独眼内,一丝惊慌之sè,一闪而过,连忙抡枪挡住。又是一道狂烈无比的火光在两柄兵器交碰中迸shè而起,夏侯惇手臂颤动更为剧烈,心里暗暗叫苦不已。

    潘凤脸sè愈寒,眼中仿佛透着来自yīn间般的死气,斧头猛起猛落,只是一霎那间。待夏侯惇回过神来,那巨大的斧刃,已是飞至眼前。夏侯惇死咬皓齿,骤地驱身一避,开山巨斧赫然而落,如同切菜一般,切断了夏侯惇右肩上的护甲。

    夏侯惇险象环生,曹洪在一旁看得眼切,急忙冲来助战。

第八百七十章 曹孙两家的联盟(下)

    潘凤刚yù势强攻,曹洪猝然杀至,潘凤只是冷笑,一人敌住夏侯惇、曹洪二将。只见潘凤舞起那柄足足一百八十斤的巨斧,如同一根轻巧的树枝,开山巨斧不断地旋动飞荡,夏侯惇、曹洪奋力而战,一开始尚能占得些许上风。哪知潘凤越杀越是威猛,斧势越落越快,杀得两人一阵阵手忙脚乱。

    就在此时,两声破空箭响暴起。潘凤抡斧劈开,曹洪捉住着空档,把刀直捅向潘凤的腹部。另一边,夏侯惇大吼一声,一枪飞刺而出,正是刺向潘凤的心窝。

    万分紧急之时。一股飓风诡异袭来,潘凤气势暴涨,如同一尊绝世魔王,一臂倏然飞抓,猛地抓住了夏侯惇刺来的枪支。同时,另一臂挥动巨斧,砰的一声,巨斧轰地砍飞了曹洪手上大刀。曹洪满脸骇sè,又听潘凤竭斯底里地怒吼而起,手臂猛抽,如有无穷巨力,竟将夏侯惇整个人直抽落马下。夏侯惇慌乱之中,连忙弃了枪支,滚落在地时,已见潘凤拿枪打来。夏侯惇吓得一惊,连忙滚地避开。潘凤连搠三枪,并无搠中夏侯惇。曹洪见夏侯惇势险,情急之下,竟然赤手空拳往潘凤冲来。

    潘凤凤目一眯,正yù挥斧劈死曹洪。突兀之间,又是两道弓弦声暴起。弦响箭至,这箭速比之刚才的偷袭的箭矢,还要快了几分。shè箭之人,正是曹cāo麾下,拥有第一箭艺的夏侯渊。潘凤脸sè一变,急驱身避开,甚险避过。与此同时,夏侯惇忿然起身,一拳打在了潘凤的坐骑身上。拳劲之大,顿时硬生生地将潘凤的坐骑打死。

    潘凤那庞然的身躯骤地坠落,夏侯惇急来夺兵器。慌乱之中,潘凤怒吼一声,把枪往夏侯惇一投。夏侯惇虎目大瞪,一手急地抓住枪支。潘凤亦趁机,纵身跳到一处。此时曹洪亦取了一柄兵马,驱马而飞。潘凤见曹洪纵马冲来,毫无惧sè,待曹洪冲近,猛劈巨斧,巨斧一飞而过,将曹洪的坐骑,生生地横砍成两截。曹洪料之不及,滚落在地。一时间,三人皆失坐骑,面面瞪视。

    潘凤凤目杀气腾腾,迈步而前,夏侯惇怒喝一声,提起枪支,先是冲向潘凤,曹洪随后跟上。潘凤一人力抗二人,巨斧挥动不停。又是数十回合后,曹洪渐渐力劲不济,刀法凌乱。若非在后面有箭艺超绝的高人连放冷箭,曹洪早被潘凤劈死。夏侯惇虎目中,连起急sè,他已发觉到曹洪的颓势,唯恐曹洪有失,更是一力抵住潘凤的大半攻势。潘凤仿佛有使不尽的力劲,而且每每斧势劈落,必然又快又猛。眼见夏侯惇与曹洪两人抵挡不住,在后军的曹仁实在不敢托大,速速下令撤军。

    曹仁令声一落,各路曹军火速撤离。曹洪在夏侯惇奋力狂攻之下,趁机yù逃。潘凤凤目大瞪,一斧斜提而砍,荡开夏侯惇刺来的枪支,赫然奔动起来,眼见将要追近曹洪,大斧头如同半月般猝然坠落,同时听得潘凤厉声吼道。

    “曹子廉,纳命来!!!”

    霎时间,曹洪只感觉到四周狂风猛扑过来,浑身上下寒澈无比,惨胜暗道,我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际,左右各两声箭破虚空声暴起。四根如同闪雷一般的箭矢,应声打在潘凤劈落的开山巨斧上。强劲无比的箭劲,直把巨斧移开一丝。曹洪借着这一时机,拔腿就跑。潘凤一斧落下,轰的一声暴响,尘土飞扬。待尘土散去,四周正在逃散的曹兵投眼一望,个个吓得魂魄如飞,只见潘凤这一斧竟是劈出了一个宽大的窟窿,若是刚才潘凤这一斧打实了,莫怪是曹洪,纵使是一头巨象,也要被活生生地劈死!!!

    潘凤霸气逼人,力大如神,曹兵畏惧无比,舍命而逃。夏侯惇喘息一阵,正yù逃开。潘凤目光刹地投来,夏侯惇只觉心脏一阵揪紧!

    夏侯惇还未回过神来,潘凤那足足有三个汉子加起来巨大的身躯,正扑往过来!

    “这潘无双简直是一头怪物!!!”

    夏侯惇心里忿然一吼,猛地奔起,枪支一荡而起,连出七八枪,枪影快得无影,砰砰的直打在潘凤的斧刃之上。潘凤就要起斧作势要劈时,夏侯惇虚刺一枪,巧妙冲开潘凤。潘凤见夏侯惇yù逃,就在此时,夏侯渊、张颌左右张弓,望着潘凤狂shè箭矢。潘凤急挥斧抵挡,步步逼近。夏侯惇亦趁机逃回人cháo之内,一曹军将校让了战马,夏侯惇遂策马退走。

    少顷,夏侯渊、张颌皆见夏侯惇、曹洪逃离,速速引兵退开。潘凤急取了一匹战马,喝令兵士掩杀,杀得峡道内的曹兵丢盔弃甲,抱头鼠窜而逃。就在潘凤快要杀出峡口时,曹仁早在峡口外布好阵势,一声令下,阵内弓弩手万箭齐发。潘凤见势不妙,连忙急退回峡口之内。

    两轮箭cháo落毕,因为潘凤撤退及时,并无伤及太多兵马。潘凤不敢杀出峡口,曹仁亦不敢冲入峡口内厮杀,两军就这般对峙。潘凤圆瞪凤目,乃厉声大喝道。

    “曹贼,潘无双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潘凤声如巨雷。曹军闻之,尽皆股栗,无一赶动。曹仁脸sèyīn沉,眼观诸将,夏侯惇喘息不止,夏侯渊面sè凝重,张颌如临大敌,曹洪面有余悸。其余将者,皆畏惧悚然。曹仁心知,若是斗将,单打独斗,麾下诸将无一人是潘凤对手,而那峡口狭窄,只能容三人在内厮杀,潘凤武艺绝伦,深不可测,纵使以二敌一,只怕亦非其对手。曹仁正在思索间,潘凤睁目又喝。

    “潘无双在此!!谁敢来决死战?!!”

    如震雷般的吼声又暴,一众将士又起悚然之sè。曹仁见潘凤如此气概,颇有退心。后军一些将校,已不知不觉间,往后退开些许。潘凤望见曹仁后军阵脚移动,乃舞斧又喝道。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声未绝,潘凤作势便要冲杀过来。潘凤那如同绝世魔神的身影,仿佛瞬间在曹军眼前放大。曹仁身边一员曹氏年轻部将,竟惊得当场肝胆碎裂,倒撞于马下。曹仁听得坠马声,心里一揪,便回马而走。于是诸军众将皆一齐往后奔走。

    一时间弃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人如cháo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潘凤见曹军大乱,纵马杀入曹军人cháo之内,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杀了一阵,方才收兵退回寨内。却说曹仁惧潘凤之威,骤马望西而走,冠簪尽落,披发奔逃。众将慌乱跟随,曹军退走数里之后。忽不远处漫天风尘,一阵兵戈马蹄响dang声,如同浪cháo扑涌过来。

    曹仁定眼一望,正是自军大部人马。原来曹cāo听闻斥候来报,前军正与潘凤的部署厮杀,立即率领着典韦、许褚诸将,火速赶来。曹cāo骑着绝影宝马,冲到曹仁面前,见曹仁还有诸将面有余悸,眉头一皱,怒气冲冲地问道。

    “据斥候来报,那潘无双不过只有三千兵马,你等人多势众,如何败得这般狼狈!!?”

    曹仁连忙下马,跪拜在地,具告前事。曹cāo听闻,亲自前去刚才那峡口打探,果见那峡口狭窄无比,这等险要地带,只需一员猛将守着,纵使是千军万马亦难攻破。曹cāo见毕,瞪目转身呵斥曹仁。

    “你乃统军之将,竟见得这地势险峻,如何不知提防埋伏!?”

    曹仁唯唯诺诺,告罪而道。

    “将士冲得过急,待我见得时,前军大半已冲入峡口之内,呼叫不及。”

    曹cāo听言,心中甚是郁闷,呵斥曹仁一番后。此时各军走乏,都已饥饿,曹cāo便教众将先立营寨,歇息造饭。

    次rì,兵士蓄养毕。曹cāo畏潘凤之勇,特令典韦为先锋,引军六千先往青泥隘口进发,曹仁引中军,曹cāo率大部兵马压后。近约十二大军,旌旗蔽rì,刀枪遮天,浩浩荡荡往青泥隘口扑压而来。

    曹cāoyù以兵力之势,一举攻破青泥隘口。可待典韦杀气腾腾冲到青泥隘口时,却发现青泥隘口早已人去楼空,无一兵士把守。原来潘凤早按诸葛亮锦囊内的计策吩咐,彻夜将兵马撤退往襄阳城去了。

    话说曹cāo引后军赶至,见青泥隘口已无兵卒,各将皆劝曹cāo先占了青泥隘口,派斥候先往襄阳城一探虚实,再行动兵。曹cāo却是笑道。

    “不可。岂不闻兵贵神速。潘无双自知难敌孤之大军,当下应火速起兵,连夜往襄阳城进发。潘无双必然无备,待孤之大军盛势而至,兵临城下时,彼军定多畏俱。即时孤举兵强攻,定可一举破之!!!”

    曹cāo那双如有吞天般威力的细目烁烁发光,诸将听毕,皆叹曹cāo韬略非凡,用兵如神。曹cāo军令一落,十二万大军连夜起行,各部兵马分批而行。

    却说,在襄阳城内。诸葛亮早派人从江夏取回张飞,加上潘凤的部署,此时正聚兵三万于襄阳城内。此时,诸葛亮正与潘、张二将商议抗曹之策。

    “曹cāo素来行兵极快,想必此时已起兵杀来。襄阳城外,有一林口名为针织林,此林树木茂密,恰合埋伏。潘将军你引六千兵马埋伏在那,若见曹军往林口下道行来,不可出战,任其而行。但听第一波厮杀声起,亦不作动。只等第二波厮杀声大作,方可从后袭击。而在针织林西边三里外,有一谷口,名为荡龙谷。张将军你引六千兵马在谷内埋伏,但见亮之信号行事,万不可轻举妄动,以误大事!”

    “偌!!”

    潘、张二将,拱手接令,兄弟二人深知诸葛亮之能,并无丝毫怀疑,当下便是领命而去。诸葛亮计策定落,同时又召糜竺、糜芳教计如此如此。糜竺、糜芳领命,亦速往城内校场调配。

    是rì午牌时分,典韦引先锋兵马,来到一坡口前。忽然一阵动dang声四处响起,望见坡前一簇人马,尽打青、红旗号,正是荆州兵马。典韦恶目顿暴恶煞之光,驱马加鞭飞行,催军向前。糜竺、糜芳将兵马分为四队,青、红旗各归左右,坡口旗帜片片,不知有多少兵马。典韦策马飞近,见旗帜数量越来越多,风尘滚滚,不敢大意,猛地勒马,与身后将校说道。

    “诸葛孔明多谋,前面风尘遮天,旌旗无数,想必定有伏兵埋伏。我兵只在此处住下,不可妄动。”

第八百七十一章 襄阳大战(上)

    典韦多年追随曹cāo征战,耳目渲染,已无当年那般急躁,知得凡事看定而动。典韦令兵马停住,即派一骑马飞报曹仁。曹仁听得,眯着虎目一阵分析,忽地翘起一丝冷笑,与那斥候说道。

    “此乃诸葛亮之疑兵之计也,必无埋伏。你快传恶来,可速进兵。本将军当催军继至,若有万一,且有本将军接应!”

    斥候遂复回坡前,典韦听得,心中大定,立即提兵杀入。曹兵先锋大军冲至追寻时,却只见旌旗,不见一人。时rì已坠西。典韦才知中计,怒不可及,立即令先锋兵马速行。

    夜sè渐渐昏黑,典韦引兵一路火速前进,直到针织林下道时,有一曹军将校,见道口两边皆是密林,忙劝典韦谨慎而进,此处树林茂密,大有可能埋有伏军。典韦却是不信,又想曹仁大军就在后方,故而无虑,令催军前进。先锋大军过了道口,果真必未有遭遇埋伏。典韦遂笑言而道。

    “哈哈!你等皆俱诸葛孔明之谋,以致处处谨慎,若是如此,定然耽误军机。诸葛孔明亦不过凡人之辈,岂有料事如神之智?”

    典韦话音一落,忽然只听得不远处一高坡处,大吹大擂。抬头看时,只见坡口上一簇旗,旗丛中一把伞盖,伞盖下隐隐可见坐着一人,正抚琴而弹。而在坡口四周,有数千兵马摆阵而列。典韦恶目一瞪,驱马向前探望,冲进之时,忽听到那弹琴之人叫道。

    “古之恶来,不愧是世之悍将。亮今rì看得恶来风采,实乃亮之幸也!恶来可敢一战耶?”

    典韦听言,遂定眼一望,隐隐见那人手执鹅毛扇,身披洁白鹤氅,不正是那诸葛孔明么!

    典韦见得诸葛亮,顿时心花怒放,一拍马匹就yù下令挥军杀去。在典韦身边数将急劝。

    “诸葛亮智多胜妖,将军不可轻敌!且诸葛亮领刘玄德之命,把守荆州,如何会亲身涉险。此处必有埋伏!”

    典韦恶目一瞪,大怒喝道。

    “诸葛亮乃大王心腹大患。若除之,胜于十万jīng兵!本将军平生难逢敌手,更有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之勇!纵使有千军万马,本将军亦不惧!”

    典韦喝毕,不听诸将劝阻,提起双戟,一拍马匹,便往诸葛亮奔飞而去。/各个部将无奈,只好各引部署,紧跟典韦之后。诸葛亮见典韦驱马杀来,毫无惧sè,反而淡然一笑。

    待典韦冲近时,诸葛亮忽地弹起一道琴音,坡口下的数千兵马赫然动荡而起。排列在阵前的一千刀盾手组阵先出,典韦怒声大喝,奋力舞起双戟,遽然冲了过去。一双铁戟如同旋风般席卷而起,典韦尽使龙象之力,硬是突破。那一千荆州刀盾手还未来得及围住典韦。典韦便已杀开一道破口,冲杀而过。

    就在此时,诸葛亮又弹起琴声。数百名弓弩手,即时轮番向典韦shè箭。典韦急勒马挥戟抵挡,后面的刀盾手趁机围拥而来。典韦忿然怒喝,左突右冲,如同一头洪荒巨兽,竟已一己之力,大杀一方。

    少顷,典韦的部署杀至。曹军蜂拥冲踏,即时将那荆州刀盾手的阵势冲乱。典韦压力顿时大减,恶目刹地瞄准诸葛亮。诸葛亮仍无惊慌之sè,又是弹起琴声。左右兵士擂鼓大作,鼓声轰地暴起,如撼天地。

    忽然间,左右两路暴起无数喊杀声。两队荆州铁骑风驰电掣般往曹军两翼飞杀而来。典韦见状,方才知道中计,猛地扭曲起五官,呲牙咧嘴地瞪着诸葛亮,狂拍战马,舞动双戟,yù要来击杀诸葛亮。

    守护在诸葛亮左右的弓弩手怒发箭矢,一轮又一轮的箭cháo暴shè向典韦。典韦一时间被shè得难以前进。直到两队荆州铁骑左右杀来,曹军大乱,典韦见势不妙,唯恐兵马被围杀殆尽,又见一时间难以击杀那诸葛孔明,连忙命兵马撤开。

    诸葛亮高立在高坡上,鹅毛扇挥起,指挥着各部兵马作战。在诸葛亮的指挥下,各部荆州兵马宛如成为上棋盘上的棋子,徐徐将曹军逼入死局。典韦恶声大吼,将一双铁戟舞得密不透风,杀出一片片腥风血雨,引着大部兵马徐徐后撤。诸葛亮见势,并无加紧攻势,只教刀盾手缓缓追击,弓弩手压在zhōng yāng,用箭高shè,以作阻杀。

    少时,典韦退回林口,损失约有二千余兵马。其余兵马皆行sè狼狈,面有惊慌。典韦急整顿兵马,同时勒马于阵前,防备诸葛亮挥兵掩杀。等了一会,却又不见诸葛亮的兵马杀来。

    忽然,在林口后方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暴起。典韦吃了一惊,曹军吓得大乱,几队曹兵以为又有伏军杀来,正yù逃散。典韦急喝住逃兵。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叫声吼起。

    “曹子廉在此!!!”

    只见曹洪引一部大军,正火速冲来。典韦听得,顿时心定了起来。原来曹仁一路紧追着典韦的部署,刚到针织林时,听得前方厮杀声大作,立马派曹洪先赶去助战。典韦部署见是自军兵马,慌乱即止。曹洪赶至,典韦速告前事,两人合兵一处,立即复回坡口杀去。待两人赶到之时,诸葛亮早引兵马撤退,隐隐间尚可见其后军的兵马。

    “诸葛匹夫欺人太甚,今rì若不杀他!难消我恨!!!”

    典韦咬牙切齿大喝一声,猛地一甩马鞭,即时策马冲飞过去。曹洪亦是火爆之人,与典韦的想法更是不谋而合,当下立即引兵随着典韦冲去。典韦追着诸葛亮的兵马一路追杀。

    诸葛亮部署,见得后面有大部曹兵追杀,慌乱而逃。典韦咧起恶笑,拍马直追,直追至一处谷口时,眼见典韦将要杀近诸葛亮的后军之时。

    典韦正yù急杀追去,曹洪在后催军向前。

    蓦然间,一声炮响暴起。

    谷口两边霎时间冲出无数荆州兵马,箭发如同暴雨之势。典韦、曹洪料之不及,曹军被箭矢shè得抱头鼠窜,死伤无数。

    就在此时,谷口一路又杀出一彪人马。为首之将豹头环眼,浑身尽是凶煞之风,正是张飞。张飞圆瞪环眼,大叫厉喝道。

    “曹贼快来纳命!”

    张飞声若雷鸣,轰然暴起,吓得曹兵后军大乱。张飞纵马提矛,飞杀冲来,曹兵无不敢阻,纷纷散开。张飞舞起丈八蛇矛,直冲而过,数员曹军将校yù要抵挡,皆被张飞刺落马下。张飞如入无人之境,径直冲向曹洪。曹洪只觉浑身忽地涌来一阵冰寒,转眼望去,见是张飞,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急提刀抵挡。张飞蛇矛如奔雷般飞shè而出,曹洪刀刃及时抵住,不过张飞力劲实在太大,一枪几乎刺得曹洪手中大刀脱手而飞。张飞怒声咆哮,如同一头狂暴豹子,舞起蛇矛猛击曹洪。曹洪不敢恋战,夺路走脱。张飞紧跟在后,眼见将要追上曹洪,正yù把矛刺起后心时,忽然一声恶吼声暴起。

    “张翼德,休得放肆!!!!”

    声起戟到。只见典韦挥动双戟,赫然截杀住张飞。双戟骤地打住蛇矛,张飞见是典韦,环眼迸shèjing光,两人厮杀在一处。

    与此同时,诸葛亮挥兵复回来杀。谷口两边荆州兵士,直往曹兵shè箭。曹兵渐渐抵挡不住,曹洪见战况恶劣,连忙叫道。

    “恶来莫再纠缠。快快撤军!!!”

    曹洪喝声一起,本正与张飞交战的典韦听得,奋力猛挥双戟,硬是杀退张飞逃去。张飞见典韦yù逃,纵马紧追在后,怒骂不止。典韦心里虽怒,却知时下非是与张飞交战的时机,一路飞驰。张飞和诸葛亮挥兵掩杀,多数曹兵逃之不及,或是被杀,或是被擒。

    曹洪、典韦望原路逃回,快到针织林时,正遇着曹仁的兵马。曹仁见自军如此狼狈,立即猜到定是遇到了埋伏。就在曹仁速令自部人马助阵准备接应时。听到在曹洪、典韦部署后面,紧追来无数荆州兵马,喊杀声震荡天地,吓得曹仁一阵心惊肉跳。

    就在这万分紧急之际。突兀之间,在针织林内,亦暴起翻天一般的喊杀声。鼓角齐鸣,喊声大震,潘凤一马当先,冲出林道,犹如天崩地塌之势,直飙往曹仁。曹仁措手不及,被潘凤赶到麾盖之下,大喝一声,犹如雷吼。曹仁未及相迎,潘凤那柄开山巨斧已经轰然抬起,曹仁面如土灰,心中惨叫,我命休矣!

    “休得伤我家将军!!!”

    眼见潘凤巨斧即将砍落,曹仁身旁两员部将,咬牙切齿地一冲而出。斧光瞬即闪过,只见那两员曹氏部将连身带夹,断为两段。血雨暴飞,潘凤见未能杀得曹仁,正yù追去。曹仁早已纵马急逃开来。

    “曹子孝,哪里逃!!!”

    潘凤舞起巨斧,聚声喝道。曹仁惊得仿佛五魂六魄皆被吓散。幸好,曹仁深得人心,无数曹氏将校舍命为其抵挡。曹仁幸得逃脱。曹仁部众溃败而散,正往针织林直奔而来的典韦、曹洪见状,急绕路而逃。潘凤速引兵追向曹洪部众,张飞和诸葛亮则率兵追赶典韦部众,两面掩杀,杀得两部曹军兵败如山倒。曹洪、典韦只引得一小部兵马逃脱。荆州兵混杀一夜,直至天明,方才各自收军退回襄阳城。

    却说曹cāo引军正赶,忽听闻前军连连遭遇伏击,典韦的先锋大军和曹仁的第一部队损伤惨重。曹cāo听言大惊失sè,立即挥兵赶去救援。少时,曹cāo见曹仁引一部残军赶来,曹cāo见曹仁又是狼狈不已,脸sèyīn沉不定,不知心中所想。曹仁满脸愧sè,泣拜于地请罪,具言损将折兵之事。

第八百七十二章 襄阳大战(中)

    曹cāo听罢,就在众人皆以为曹cāo定然大发雷霆呵斥曹仁时,曹cāo却是哈哈笑起。**

    “哈哈哈!!!诸葛匹夫果真多谋,不愧为孤之心腹大患也!”

    曹cāo傥荡笑起,不一时典韦、曹洪亦引残兵赶到,两将皆下马跪地请罪。曹cāo眯着细目,笑容可掬,似乎并不因此败,而感到丝毫恼怒。只听曹cāo笑道。

    “胜负乃军家之常。诸葛亮乃世之人杰,其智之高,比之兴周之姜子牙、旺汉之张子房,亦毫无逊sè。诸位当以此败为前车之鉴,rì后凡与其对战,必要谨慎处之,万不可丝毫轻敌!!!”

    曹cāo此言一落,诸将各在心中谨记。曹cāo亦不敢再令大军急行,遂命各部人马先下寨歇息,养jīng蓄锐。

    于是,曹cāo令三军于襄阳城外二十余里,漫山塞野,据山下寨。诸葛亮派斥候探得,知曹cāo不敢急攻,当即命城内兵士准备各种守城物资,以备即将而来的攻防大战。

    数rì后,曹cāo催动三军,令夏侯渊领二万兵马据守营寨,起兵八万,气势汹涌地杀向襄阳城。张飞听闻曹cāo引军杀来,速向诸葛亮请战。诸葛亮见张飞斗志昂扬,亦不好挫了其志,当即令张飞万事谨慎,万不可大意轻敌。张飞听诸葛亮允诺,哈哈大笑,口上直道记住,却无将诸葛亮的话放在心上。

    张飞遂点齐马步军两万,领兵出城迎敌。曹cāo见张飞引军冲出城来,立即令大军摆阵备战。少时,张飞亦领二万兵士摆开阵势,两阵对圆。张飞出马,奔出阵外,用丈八蛇矛指着曹cāo厉声大骂道。

    “曹孟德,你曹氏三代皆为汉臣,深受皇恩之宠。但你却贪yù不足,cāo控社稷,挟持当今圣上,实乃欺君灭祖之辈,假仁义无廉耻之人,与禽兽何异耶!?”

    曹cāo听言怒极而笑,环顾身后诸将,喝道。

    “谁敢出战,与孤击杀这不知天高地厚之狂徒!!!”

    曹cāo话音刚落,许褚大吼一声,应声拍马而出,径直去取张飞。张飞见许褚杀来,咧嘴笑起,急拍马匹火速迎去。许褚拍马舞刀杀近,张飞挺矛接战。两人刀矛飞撞不停,攻势狂烈不止,矛动若如暴风之势,刀动如有破天之力,扭住一处激战,杀得两军将士皆惊骇不止。张飞瞪大环眼,许褚暴睁怪目,两人虎吼豹啸,皆将兵器奋力使出,斗了五六十回合,胜负不分。(.)

    张飞攻势连绵不绝,强劲无比。曹cāo见得一阵心惊肉跳,在门旗下回顾众将曰道。

    “这张翼德不减当年将王吕布之勇!!!”

    言未绝,左右一声惊呼声起。曹cāo急投眼望回,只见许褚奋力劈出一刀,张飞极其灵敏,一闪避过,同时一矛倏然刺出,直飞向许褚面门。许褚把刀横摆一档,蛇矛骇然撞上,砰的一声巨响,火星迸shè。许褚连人带马暴退数米,张飞急杀赶去。

    眼见许褚正是危急之时,许褚大吼一声,持刀一连砍起三刀。第一刀砍中张飞搠来的蛇矛,第二刀即起,抽刀一回,倏然横砍,张飞把头一歪,刀锋几乎擦着张飞鼻梁冲过。张飞正yù反击,第三刀急速又来,斜劈回飞向张飞。刀破之声,如同一头巨虎咆哮。张飞环眼微露惊sè,浑身肌肉刹地坟起,一矛破天刺出,矛破虚空声,如同豹子嘶啸。电光火石之间,刀矛赫然碰撞,两人奋力而施,两张面孔变得尤为狰狞。

    张飞环眼暴瞪,喝的一声,猝然抽回蛇矛。许褚料之不及,刀式正落。张飞舞起蛇矛一矛扫中许褚胸口,许褚被张飞扫中,怪目如将迸裂,死忍着剧痛,一刀劈去,在张飞的铠甲上劈出一道剧烈的火星。

    火星一闪而过,两匹战马嘶鸣而起。两人几乎同时间勒马退开。许褚瞪着张飞咬牙切齿,张飞死死盯着许褚,呲牙咧嘴。

    “数年不见,这黑厮武艺又是强劲几分!!!”

    许褚在心里暗暗想道。同时张飞亦在暗里想着。

    “这许仲康还是这般难缠!!!”

    须臾,许褚忽然一拍马匹,勒马就退。张飞以为许褚力劲不继,yù要逃走,咧嘴就是笑起,骤马紧追,在后扯声喝道。

    “许仲康,逃得不是英雄!!!”

    许褚却不理张飞喝骂,策马疾奔,同时暗暗向阵内的夏侯渊投去眼sè。夏侯渊心神领会,当即按住枪支,抓起弓箭,随时准备偷袭。

    在城上,诸葛亮见得张飞急追着许褚,脸sè一变,急与身旁潘凤叫道。

    “不好!!许仲康尚有恶战之力,却故意退败,必是有诈!!!潘将军你快快引军出城准备接应!”

    潘凤听言,唯恐张飞有失,二话不说,立即冲落城下,引兵冲出城外。

    说时迟那时快,许褚突兀故意放慢马速,张飞见越追越近,正是欣喜时。猝然,许褚猛地回身,虎头大刀如一道迅雷刹地飞起。张飞大惊失sè,连忙提矛一挡。

    ‘嘭’的一声暴响。许褚刀势狂烈,直把张飞连人带马劈开。与此同时,一声弓弦声暴起,声响箭飞,待张飞发觉暗箭shè来时,箭矢已到眼前。

    张飞抵挡不及,箭矢咻地shè中张飞头盔。张飞惨喝一声,坠落马下。许褚大喜,正yù下马来割张飞首级。哪知许褚刚跳落马下,倒地的张飞蓦然发作,如同一头黑豹一般,扑向许褚。许褚岂料得这张飞竟然是诈死,回过神来时,张飞那魁梧巨大的身躯,已经扑来。只见许褚一把被张飞扑倒,一双砂锅的铁拳就对着许褚头颅打去。许褚被张飞打了数拳,只觉一阵头晕脑眩,心知不得被这张飞继续猖獗,否则定被他活生生的打死。许褚暴喝一身,双手忽地抓住张飞的手腕,后腰用力,反揪倒张飞。两人揪住滚地厮打,战袍扯得粉碎。两军将士见得,还以为两头野兽怪物在撕咬。

    就在此时,两员将士疾奔而出。正是张颌、夏侯惇。两人早听得曹cāo军令,来围杀张飞。张飞听得马蹄声起,心知定是曹cāo派人来围杀自己。张飞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碎钢齿,大吼一声,双手猛地抓住许褚,一头便往许褚面门撞去。许褚被撞得着实,惨呼一声,只觉头脑一阵轰鸣,双眼痛得睁不开来,一片漆黑,怒得挥拳乱打。张飞趁机逃开,跳回自己的坐骑,见夏侯惇、张颌杀至,拔马就逃,逃时还不忘向两人挑衅笑道。

    “哈哈哈!!!你等以多欺少,不是英雄。张爷爷这就不奉陪了!!!”

    夏侯惇、张颌听言,气得怒发冲冠,直教张飞停下马来厮杀。少顷,许褚视力回复,听得张飞嚣张之词,气得肝胆快碎,直冲往自己的坐骑,拍马亦来追张飞。

    张飞一路奔驰,退回阵中,见夏侯惇、张颌仍旧赶来,立马喝令阵内弓弩手shè箭,数千根箭矢一齐发shè,夏侯惇、张颌连忙勒住马匹抵挡。

    不一时,潘凤赶至,瞪大凤眼,望了过来。许褚亦赶至夏侯惇、张颌身边,两方将领干瞪着眼瞰视着对方。一时间,谁都不敢轻易杀出。

    曹cāo唯恐麾下夏侯惇、许褚、张颌等人有失,又令夏侯渊、典韦出阵掠战。潘凤见曹阵内又有猛将杀出,忙与张飞投去眼sè。张飞心神领会,速令大军退走。夏侯惇、许褚、张颌见势,立马拍马在后掩杀,追了一阵,潘凤、张飞冲来厮杀,为大军取得撤离时间。潘凤、张飞武艺极强,夏侯惇、许褚、张颌三人杀不破两人拦阻。

    少时,荆州兵马皆入城池。后面又有曹将赶来,潘凤、张飞急夺路一并逃开,夏侯惇、许褚、张颌亦不敢追杀。

    曹cāo趁机驱军杀至南阳城下,潘凤、张飞入城后,闭门不出。曹cāo速令八万大军围起襄阳城,

    喝骂城内守军出战。诸葛亮见曹cāo势大,岂会轻易出战,命兵士严密守备,但见曹军靠近,立即用乱箭shè之,飞石滚用阻击。

    曹cāo亲策马,靠前打探,见城壕甚阔,水势又深,急难近城。若是强硬攻取,必定损亡惨重。曹cāo心想,孙策在江东随时将会出兵偷袭荆州腹背,不急着与诸葛亮以硬碰硬,当即乃令军士在城下运土填壕,又用土布袋并柴薪草把相杂,于城边作梯凳,又立云梯窥望城中。城上荆州守军看着心里着急,张飞更是多次向诸葛亮请战,不过诸葛亮并不见得急躁,反而笃定从容,只教张飞稍安勿躁,即时他自有妙计应付。

    话说,曹cāo亲自骑马绕城观之,打探襄阳城四周地势,如此三rì。三rì后,曹cāo急寻郭嘉来商议,郭嘉笑言。

    “据大王所言,城东南角砖土之sè,新旧不等,鹿角多半毁坏,定是旧年战事而使。大王若聚集大军尽数攻取,不需一夜,便可攻破女墙,杀入城内。不过城内守军不少,以诸葛亮之智,如何不能发觉我等意图。大王可虚去西北上积草,诈为声势,赚诸葛亮聚兵把守西北,若诸葛亮果真中计,大王即时乘夜命大军杀向东南角,如此襄阳城可破也!!!”

    曹cāo听计大喜,笑道。

    “哈哈哈!!!奉孝之计实与孤意不谋而合!”

    曹cāo遂传令教军士于西门角上,堆积柴薪,会集诸将,就那里上城。城中潘凤、张飞见如此光景,急来寻诸葛亮,告之曹cāo将聚合八万兵马齐攻西门,劝诸葛亮把城内兵马撤往西门,以挡曹兵之事。

    诸葛亮听言,双目一亮,拂扇笑道。

    “两位将军,稍安勿躁。”

第八百七十三章 襄阳大战(下)

    “亮已知曹cāo之意矣。/今可将计就计而行。”

    潘凤、张飞听言,皆是脸sè一变,惊疑不定,速向诸葛亮问道。

    “军师此话怎讲,莫非曹cāo在使诈?”

    诸葛亮淡然一笑,微微颔首遂道。

    “东南角曾因昔年战事,鹿角多半毁坏,砖土陈旧。先前有将士告知予亮,劝亮趁曹cāo兵马未至,加紧修复。亮故意不许,知曹cāorì后发觉那处,必然会趁虚而攻。曹cāo多rì探寻,必已发觉那处。但曹cāo却虚去西北上积草,实为虚张声势之计也,yù哄我撤兵守西北,彼乘夜黑聚兵往东南角而攻也!!”

    潘凤听得凤目连连暴起jīng光,速又问道。

    “原来军师早有计策。然则奈何!?”

    诸葛亮又是一笑,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仿佛天下之间,皆在他料算之内。

    “此事容易。来rì可点齐城内jīng壮之兵,饱食轻装,尽藏于东南房屋内。然则又教城内百姓假扮军士,虚守西北。夜间任曹军攻打东南角入城。待彼杀近城时,其军大部兵马力劲大耗,即时一声炮响,伏兵齐起,彼军定然大乱,曹cāo可擒矣!”

    潘凤、张飞听计大喜,皆叹诸葛亮妙计如神,遂即当夜各做安排。潘凤领诸葛亮军令,命各部兵马藏于东南房屋之内,张飞则命城内百姓伪装成兵士,尽去把守西北角上。

    安排即定,次rì有探马报之曹cāo,说诸葛亮唯恐大军齐攻,尽撤兵在西北角上,呐喊守城,东南却甚空虚。曹cāo听言,与郭嘉对视一眼,笑道。

    “哈哈,诸葛孔明,已中计矣!”

    曹cāo暗喜,遂命各部兵马,往西北角齐攻而去,暗中却令虚攻便可,不需强硬而攻,留着体力,即时还有调配。众军听令,只在西北角上,详装攻势。

    渐渐地到了二更时分,曹cāo见时机成熟,正yù领jīng兵往东南角上杀去时,郭嘉急赶来禀报。

    “大王且慢!!”

    曹cāo正yù下令,忽见郭嘉赶来,心中不觉升起一丝疑sè,连忙问道。

    “孤正yù挥兵杀向东南角去,攻破襄阳,擒那诸葛孔明,奉孝为何拦孤?”

    郭嘉眼眸内多有急sè,作揖秉道。/

    “嘉今rì见城守兵士,见我军杀近,多有慌乱无措之sè。而且,其中更有不少士卒兵甲凌乱,队形不齐。传闻诸葛亮,练兵有道,凡是其cāo练兵马,皆是严谨守纪之jīng兵。嘉细细观了许久,这城内的守兵大有可能乃百姓伪装!!!”

    “果有其事!!?”

    曹cāo细目刹地一瞪,只觉心中一片冰凉。然后又速与郭嘉问道。

    “依奉孝之见,那城内兵马又在何处?”

    郭嘉脑念电转,双眼发着璀丽光芒,少顷,已推算出诸葛亮的计策,急与曹cāo秉道。

    “依嘉之见。诸葛孔明大有可能已发觉嘉虚张声势之计,大多是将计就计,将兵马藏于东南角内,只等我军强攻东南角女墙,待我军一入城内,伏兵尽出,我军料之不及,必然大败!!!”

    曹cāo听言,连忙驱马往城上探去。果见如郭嘉所言,那些守城兵士不少者兵甲不齐,队形混乱。曹cāo立马叫人取来一弓,曹cāo望着城上一员部将,拈弓shè箭,一箭发出。箭矢一飞而起,那城上将校,见有箭矢shè来,箭矢还未靠近,竟已吓得惨呼一声,拔腿就跑,甚是狼狈。曹cāo看得眼切,脸sèyīn沉,转身向郭嘉说道。

    “看来果如奉孝所料,这城上兵马大多是百姓伪装。若非奉孝提醒,孤必遭惨败!如今孤又当若何?”

    郭嘉被誉为鬼才,才智之高深,自然非是徒有虚名。郭嘉细想一阵,嘴角翘起一丝放dang不羁的笑容。

    “诸葛亮自喻不凡,yù要将计就计,伏击我军。大王何不也将计就计,趁诸葛亮将兵马尽撤去东南角,就乘虚齐攻西门。不过为争取时机,大王可即时可将先派一支jīng兵,密备锹钁爬城器具,爬上城去,诱使城内伏军尽出。待东南角厮杀声起,我军即刻发起猛攻。

    西门上,皆是百姓把守,若见我军忽然猛攻,必然退走,西门一攻可破也!”

    曹cāo听言,遂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道。

    “哈哈!!奉孝此计甚好!!”

    曹cāo遂依郭嘉之令,先令大军趁着撤开数里之外,然后即派一支数千人的jīng兵,赶往东南角去。

    两个时辰后,夜sè更加昏黑。带领那队jīng兵之将,名叫陈横,乃虎卫士出身,因曾为曹cāo以自身抵箭,而得曹cāo重用,封其为牙门将。陈横领着部署来到东南角下,双眼迸发出灿烂的光芒,脑里回想起刚才曹cāo与他所对话一幕。

    “陈横,你曾乃孤之亲卫,昔年在河北之战,你曾以身为孤挡过一箭。此恩,孤一直并未忘记。你能耐过人,又立下大功,孤本yù提拔你为校尉之职,奈何你出身卑微,若孤将你提拔过快,必为你惹来不少人之妒恨。

    眼下孤正有一时机予你把握,今夜孤攻打西门,乃是虚势。实则yù攻东角。不过诸葛孔明多谋,孤不得不谨慎为行之。故yù先派一队jīng兵,作为前驱,先去打探。不知你可愿领命?”

    “大王厚恩,陈横万死不辞!!”

    “好!若东门果真空虚,你即命人擂起鼓号。孤即率众军而攻!事成之后,孤必不辜负于你!”

    陈横一时间思绪万分,似乎已见到他出人头地之时。陈横把心一横,留下数百兵士于城下,速命其余兵士,皆随他于东南角上爬过壕去,砍开鹿角。

    埋藏于城内东南房屋内的荆州兵马,见城头人头晃动,顿时皆是jīng神一紧,潘凤、张飞等将死死地盯着城上,望着一个个曹兵登城。

    与此同时,在半个时辰前,诸葛亮见夜sè越来越是昏黑,心想曹cāo不久即将行动,赶来西门登城而望。

    诸葛亮眯着皓目,眺望而去,虽看不清远处景象。但耳中却隐隐约约听得不少马蹄划动,铠甲兵器动荡之声。

    诸葛亮脸sè一变,遂召那伪装守将的百姓来问,刚才曹军可有特别举措。那百姓告之,在两个时辰前,曹cāo忽然亲自赶至城下shè箭,几乎将他shè死。那百姓说得尤为真实,脸上余悸尚有未消。诸葛亮顿时脸sè剧变,急教左右兵士,速往城中东南处,告之潘凤、张飞立即引兵来援!

    那两员将校听诸葛亮脸上露出罕有的惶急之sè,皆知事情紧急,当即下城纵马往东南而处。同时间,诸葛亮又叫城上百姓,立即准备箭矢,滚木石块,提防曹军攻来。城上百姓皆是惊骇不止,诸葛亮急声喝道。

    “襄阳一失,荆州危矣!刘皇叔基业不保,迟早必遭jiān贼谋害!!!你等皆是良民百姓,亮本不yù让你等涉险。但时下实乃不得已之时,还望诸位乡亲父老,协助亮一臂之力,他rì亮必当厚报!!!”

    诸葛亮此言一落,襄阳百姓想起自从刘备成为荆州实权者,多施仁政,减轻赋税,百姓得以喘息,生活虽不富裕,但亦能自给自足。襄阳百姓无不敬佩刘备之德,今rì之所以愿为诸葛亮把守城池,亦是为回报刘备之仁义。

    “先生放心!只要是为了皇叔,俺二牛子愿意赴汤蹈火!!!”

    “是呐!皇叔乃仁义之君,对我等百姓尤为敬爱。若是要我受曹贼所统,我宁愿战死!!!”

    “死又有何惧!只要刘皇叔尚在荆州一rì,我等妻子老小,就能活得幸福。我愿死守襄阳城!!!”

    百姓纷纷而道,渐渐地在百姓心中的恐惧仿佛烟消云散。城上百姓,开始争先恐后地准备守城物资,诸葛亮脸上原本的急sè,一时间亦化去不少,仰头望向西方,心中暗暗叹道。

    “主公,你虽不在亮之左右。但此时此刻,亮却感觉正与主公在并肩作战。主公放心,荆州在,亮在!荆州亡,亮亡!”

    另一边,却说陈横登上城头,果见城中全无动静。陈横见状,简直心花怒放,速向城下兵士喝道。

    “城内并无埋伏,快快擂起鼓号!!!!”

    陈横令声一落,霎时间擂鼓大作,仿佛即将便有千军万马冲杀过来。埋藏在襄阳城内东南房屋内的荆州兵马皆以为曹兵大军将到,潘凤速命兵士发起信号,只听得一声炮响,伏兵四起。张飞首当其冲,亲驱勇壮杀来。一时间,原本死寂的城内,兵马四起。陈横顿时吓得宛如魂飞魄散,只见张飞恶狠狠地冲杀过来。陈横连忙命令兵士前去抵挡。

    “抵住,抵住!!!大王的援军很快便到了!!!”

    陈横嘶声大吼,指挥着兵士奋勇抵抗,心中毫不怀疑曹cāo定会率大军赶来救援。张飞圆瞪环眼,丈八蛇矛挥动如风,冲入曹兵人cháo内,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赫然直杀而去,曹兵无一能挡,被张飞杀得节节败退。

    城下潘凤正yù引兵杀前,忽然一快骑急忙冲来报道。

    “军师有令!曹军将齐攻西门,将军快快引军赶援西门,不得有误!!!”

    潘凤一听顿时脸sè剧变,凤目刹地眯起,往城上望去,果见除了先头那数千曹兵,东南城外只听得擂鼓声,根本不见有大军奔驰的喊杀声。

    “不好,中了曹cāo的jiān计!!”

    潘凤惊呼一声,急忙喝令各部将校,率军往西门赶援。与此同时,张飞舞枪狂冲,眼见将要杀近陈横。陈横急得心如火焚,眼睛不断地向城外眺望而去,却不见自军一兵一卒!

    就在此时,在襄阳城西面,骤然暴发起,如同能震得天崩地裂的巨大喊杀声。一波又一波卷天般的声浪,不断地激荡而起,将整座襄阳城都震得摇晃不止。

第八百七十三章 将计就计(上)

    陡然间,陈横仿佛茅塞顿开,明白到自己还有这数千jīng兵,不过是被曹cāo所利用的弃卒。访问下载txt小说 陈横脸sè煞白,无尽悲凉充斥全身。

    “哈哈哈!!!纳命来!!!”

    突兀,一声如雷霆般的暴喝响起。张飞满脸的凶神恶煞,舞着一柄血琳琳的蛇矛冲飞过来。陈横甚至还未回过神来,张飞的蛇矛已经搠出,直捅入陈横的铠甲,透体而出。

    “呃!!!大…王…!!”

    陈横瞪大着双眼,眼内有着无尽的不解、愤恨。张飞咧嘴一笑,猛地一抽蛇矛,一道血雨溅起,陈横身躯失势便倒,眼看已是死绝。四周曹兵见陈横一死,顿时吓得慌乱而逃,张飞哈哈笑起,正yù厮杀。忽然有数员将校赶来,速将眼下战况告知张飞。当张飞听得,曹军大部兵马正往西门猛攻,脸sè剧变,立即慌张地引着兵马往西门冲飞赶去。

    与此同时,在西门外。足足八万曹军,密集的人cháo布满城外。曹cāo亲自纵马至城下,督战诸军进攻。

    曹cāo一把掣出倚天宝剑,竭斯底里地厉声喝道。

    “城上守军,皆是百姓伪装!此时不破襄阳,更待何时!!如有不并力破城厮杀者,皆斩!!!”

    曹cāo喝毕,夏侯惇、李典、曹洪、乐进等将皆引其部署奋勇进攻,夏侯渊、张颌、曹仁、于禁等统将则在后军指挥兵马。曹军或以堆积柴薪为梯凳,冲上城去,或爬云梯登城。数之不尽的曹军正蜂拥扑往襄阳城上。

    这般危急的战况,诸葛亮却显得更为平静,教百姓或以箭矢,或以滚石落木,阻挡一**的曹军攻势。诸葛亮的平静,仿佛有无法言语的魔力,加之其将每一轮阻击的时机把捏得极为jīng妙,一时间竟是抵住了曹军的攻势。城上的守军皆是血xìng壮年男子,渐渐地配合越来越是熟练。

    城上矢石如雨,曹军攻势被挡,有两员裨将畏避而回,曹cāo细目一凝,大喝一声,驱马冲去,倚天宝剑化作两道寒冽的光芒,曹cāo亲斩那两员裨将于城下。血液扑了曹cāo一脸,染红其铠甲战袍,曹cāo举剑,厉声大喝。

    “此战关乎天下大业,今rì若能破得襄阳,三年之内,孤则能将天下一统,即时天下太平,再无战乱之祸!凡有畏战不前者,斩!!!!”

    曹cāo声如嗡钟,震荡在战场之内。太平盛世仿佛近在眼前,无限的希望,在各个曹军将士心中涌起。于是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夏侯惇、李典、曹洪、乐进等将纷纷咆声大喝,首当其冲,引军争先上城。夏侯惇在城下堆积的柴薪伤,迈步狂冲,在无数的箭矢与滚石下,如同一头极其敏捷的猎豹,或挡或闪,直冲至城头。诸葛亮脸sè一变,速令百姓抵挡,数百个百姓舞起刀枪,蜂拥扑去。夏侯惇面sè冰寒,面对着乱砍劈来的刀枪,速将手上那漆黑钢枪舞得密不透风,夏侯惇冲势不止,枪出如雷,仿佛一头豹入羊群,大杀四方。不断有百姓跑奔过来,已补被夏侯惇杀破的缺口,不过随着曹军不断地压来,城上百姓被杀得节节败退。同时曹洪挥刀乱舞,亦登上城头,百姓疯狂抵挡,曹洪咧嘴寒笑,犹如一头猎食的饿狼。

    四周百姓望着曹洪那冰冷血腥的笑容,只觉如坠入冰渊。蓦然,曹洪猛地发作,手起刀落,在他面前的一个百姓,面门瞬即裂开两半。曹洪攻势不止,横刀一砍,寒光一闪,旁侧的另一个百姓,头颅诡异地掉落下来。曹洪似乎十分享受着这杀人的快感,大喝一声,舞刀乱砍乱劈,霎时间惨叫声响不绝耳。在曹洪身后的曹兵,个个都冷笑起来,仿佛见到血肉的狼崽子,争先恐后地扑杀过去。

    诸葛亮瞪大着眼眸,滔滔的怒火仿佛在他腹内燃烧着。今夜此战,可谓是诸葛亮自出山起最大的败笔。聪明反被聪明误,若非他的失策,这些襄阳百姓就不会惨死。

    右边夏侯惇、曹洪正在大杀四方,左边亦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只见李典、乐进纷纷登上云梯高端,登上城头。李典挥枪猛扫,枪支荡起片片血雨,前去抵挡的百姓,毫无反手之力,一味被李典虐杀。李典浑身血红,在城头上左突右冲,一个接一个曹兵在他身后接拥而来。另一边的乐进,刀速迅疾,或劈或砍或挑,不知有多少百姓死在其jīng湛的刀法之下。乐进咆声而喝,仿佛一头不知疲倦的食人怪物,不断地收割着一条条xìng命。

    城上惨烈的血腥之景,犹如是人间地狱。诸葛亮面sè愈来愈是冰寒,那双璀璨的皓目,如在喷出火焰。

    就在此时,右边一声翻天般的暴喝声轰起。

    “嗷嗷嗷!!!天杀的曹贼!!!!”

    城头仿佛赫然摇晃起来,只见一具魁梧庞然的巨大身躯盛然而现。潘凤直竖浓眉,圆瞪凤目,提斧飞奔赶来,浑身杀气之浓烈,就好似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潘凤跨步而冲,一队曹兵正好就在其不远处。待那队曹兵发现潘凤冲来,纷纷只觉无尽的危机充斥全身,还未回过神来,一柄巨斧旋动飞起,一顿接连的暴响声迅即响起。潘凤巨斧乱劈乱砍,仅仅是一刹那间,就将那足足数十人的曹兵队伍,杀得七倒八歪地散开。

    潘凤冲势不停,提斧奔驰。数队曹兵急组成三道防线,潘凤飞身而动,脚步一停,巨斧划天一劈坠落,巨大的斧面刹地坠落,一个曹兵身体顿时裂开两半,巨斧落地时,掀起飓风无数。一时间风尘大作,一片模糊之间,只听得一阵又一阵的破空巨响和惨烈的惨叫声。

    直至风尘散去时,那三道由曹兵人cháo组成的防线早就荡然无存,只留下一地的断裂尸体,血腥的惨状,看得后面追来的荆州兵马,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眼看着潘凤巨大的身躯不断接近,曹兵未战先寒,不自觉地纷纷退开。潘凤暴声连喝,径直扑向,正在残杀着百姓的夏侯惇。

    突兀之间,危机感忽从心起。夏侯惇虎目一凝,舞枪乱扫,将扑杀过来的襄阳百姓迅疾扫开。电光火石之间,一柄巨大无比的斧刃当头劈来,夏侯惇不敢硬抗,急驱身避开。大斧骤落时,忽地改为横劈。夏侯惇急提枪抵挡,即时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暴飞退开。夏侯惇双脚猛地坠地,刚毅的面上青筋蠕动凸起,大喝一声,止住去势。潘凤如同一头恶兽般,提斧追杀过来,那柄足有一百八十斤重量的巨斧,乱劈乱砍。一时间,夏侯惇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暗暗叫苦不已。潘凤盛势而至,原本危急的战况,刹时得到好转。荆州兵马迅即扑来,一涌而至,杀得登上城头的曹兵兵败如山倒。

    夏侯惇见自军颓势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暗里着急,但潘凤攻势急猛,抵住这头恐怖得恶兽,夏侯惇已极为费力,根本无法抽身指挥兵马作战。

    就在此时,夏侯惇稍稍分神,露出一个空档。潘凤凤目骤暴jīng光,一连劈起三斧。第一斧举天暴劈,夏侯惇慌张而避,险险避过,还未回过神来。潘凤攻势又到,第二斧斜劈而来。夏侯惇急提枪一档,巨斧轰落,庞大无比的冲劲,顿时将夏侯惇整个人击得弹飞。夏侯惇死咬皓齿,只觉双臂发麻无力,但却不敢丝毫分神,全因潘凤攻势最强的第三斧,赫然而至。

    大斧划天坠落,在夏侯惇眼中,隐隐间仿佛见到一头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凤凰展翅高飞,飞涌撞来。

    夏侯惇脸sè剧变,拼尽全身力量,遽然刺出一枪。黑枪如同一道黑雷荡起,潘凤凤目一瞪,宛如见到一头黑豹张牙舞爪地冲来。

    两柄绝世兵器骤然碰撞一起,剧烈的火花弹shè飞起。夏侯惇双臂不断地涨大,直把战袍涨破。潘凤面目冷寒,仿佛有着使不尽的力劲,巨斧不断往下而压。夏侯惇正张脸庞扭曲起来,面目狰狞,眼见潘凤的巨斧即将压向夏侯惇的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喝声暴起。曹洪眼角迸裂,奋力抬刀一砍,‘砰’的一声巨响。潘凤的开山巨斧刹地移开一丝。夏侯惇急chou枪退开,与曹洪并肩一起,两人死死地盯着潘凤,如临大敌。

    与此同时,在左边城头上,仿佛有一道天雷暴落。只见张飞暴速飞动,一头撞入曹兵人cháo之内,立即杀出一片片腥风血雨。数员曹军将校赶去抵挡,还未来得及出击,只觉面前数道影子飞过,再反应过来时,数人皆觉身体某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纷纷惨叫后,倒地而亡。张飞暴喝不止,拧起蛇矛一路而杀。曹兵根本无法抵抗,纷纷逃散开来,数个曹兵更是硬生生被张飞的吼声,吓得肝胆碎裂而亡。

    正杀间,张飞环眼刹地瞪大,视线直shè在不远处的李典身上。李典仿佛察觉到那滔天的杀气,急投眼一望,正见张飞。李典心脏一揪,还未来得及反应,张飞已凶神恶煞地舞枪杀来。李典不敢应战,拔腿就逃,数十曹兵赶去抵挡。张飞奋力拧枪乱扫,迅即就将这数十曹兵扫飞开来。

第八百七十五章 将计就计(中)

    “曹氏爪牙!!张爷爷今rì必要你尸首分离!!!”

    张飞咆声大喝,踏步冲起。(.)四周曹兵无一赶去抵挡,眼见张飞将要追至李典,千钧一发之际,乐进挥刀斜刺里截杀住张飞。乐进心知张飞厉害,恶从胆边生,yù要先发制人,咬牙切齿对着张飞一顿猛砍。张飞哈哈大笑,不惧反喜,舞枪狂刺,杀得乐进险象环生。李典见状,赶忙复回赶来助战,两人以一敌二,却反被张飞死死地压住一头。张飞仿佛就是天生的霸凌者,攻势猛烈疯狂,李典、乐进二人,心里暗暗皆叫苦不已。

    张飞的威勇,使得荆州兵马士气大涨,一时间曹兵败势难止。诸葛亮趁势指挥襄阳百姓反攻,渐渐地曹兵攻势变得缓慢许多,城下曹兵望着正大杀四方的潘凤、张飞,皆有犹豫之sè,不敢登城而战。

    在城下观战的曹cāo,脸sè愈渐冰寒,忽然冷声一喝。

    “恶来,仲康!!!”

    曹cāo喝声一起,早已憋得满身滔天战意的典韦、许褚立即厉声应道。

    “臣在!!!”

    曹cāo那双威凌迫人的细目缓缓地转过潘凤、张飞的身躯,最后定在诸葛亮的身影上。

    “本王要诸葛孔明的头颅!!!”

    “偌!!!!”

    典韦、许褚争先而喝,迅疾拍马暴飞而动,直冲至城下纵身飞起,一左一右,往城上奔飞而去。只见典韦、许褚如同两头脱缰的洪荒巨兽,气势滂湃的冲向城头。正在城上激战的两人兵马,突兀之间,皆觉心神一震,反应过来时。典韦、许褚两人已挥动起兵器冲杀入乱军之内。

    典韦恶目暴瞪,直瞪着诸葛亮的身躯,双戟或砍或劈,杀出一片片妖艳的血sè,直往诸葛亮所在位置冲杀过去。许褚怪目睁大,虎啸不止,舞刀乱砍飞劈,凡是抵挡的荆州兵马或是襄阳百姓,皆被许褚奋勇杀退。两人一路直逼向诸葛亮所在位置。

    五六名荆州将校,急赶至诸葛亮身侧,仓促呼道。

    “军师!!敌军势大,此处危险,快快离开!这里由我等守护!!”

    诸葛亮双目烁烁发亮,如同将这黑夜都照亮起来,只听诸葛亮凝声而喝。

    “不可!!此时襄阳军民正齐心协力保护家园,抵御外敌,我岂能背弃而逃!!亮虽手无缚鸡之力,却愿以诸位同生共死,守卫襄阳!!!”

    诸葛亮喝声一起,声量虽是不大,但却敲撞在所有军民的心上。/襄阳军民大受鼓舞,个个舍命而战,前赴后继地扑向典韦、许褚。望着这一波接一波,仿佛永无止境赶来送死的襄阳军民,典韦、许褚脸sè稍露惊骇,一时间竟被襄阳军民舍命抵住,冲破不得。

    城上战事极度惨烈。双方兵士死伤不计其数,西门城上城下满是尸体,那响不绝耳的厮杀声,惨叫声,俨然让人觉得如身处在yīn间一般。

    曹cāo那双威凛迫人的细目,眯成一条寒冽的细线,望着城上的战况,脸上的神sè却是极其麻木的无情。

    与此同时,正在城左城右激战的张飞、潘凤皆察觉到典韦、许褚正向诸葛亮冲杀而去。诸葛亮,乃刘备所倚重者,不容有失。张飞心中大急,此时李典正持枪刺来,张飞不退反进,迈步踏进,一手抓住李典的枪支,大喝一声。

    “甩手!!!”

    张飞奋力猛抽,将李典连枪带人一把抽了过来。乐进大急,忙挥刀劈去。张飞挥动蛇矛,将其赫然扫退。李典身躯扑近,张飞一脚踢中其腹部。李典惨呼一声,整个人暴飞而去。张飞环眼骤暴jīng光,抓着枪支,对准李典的躯体,奋力投去。

    “着!!!”

    咻~~~!!!

    枪支如化作一道迅光,李典望着枪支迸shè而来,面sè煞白,此时此刻根本难以躲避。刹那间,枪支shè到李典的躯体,刺入其右胸之内,穿透而去。李典痛叫一声,虎目刹地瞪大,眼内尽是不甘之sè,倒落在地,血流如泉,不知死活。乐进看得一阵头皮发麻,心寒胆碎,忽然张飞恶笑着望了过来,乐进下意识地拔腿就逃。

    张飞不理乐进,喝令兵士将李典擒去,随即便往诸葛亮所在那处冲飞而奔。

    另一边,潘凤正疯狂地舞起巨斧,巨斧飞旋动荡,逼得夏侯惇与曹洪连连暴退。夏侯惇急与曹洪投了一个眼sè,曹洪心神领会,猝然发作,持刀倏然冲向潘凤。潘凤凤目瞪大,抡起巨斧,就yù劈去。就在此时,夏侯惇赫然发作,持枪暴刺而来。比起曹洪,夏侯惇才是最需jǐng惕之敌。潘凤急挥斧抵挡,曹洪转到潘凤身后,趁着潘凤正与夏侯惇激战,大吼一声,对着潘凤背心,奋力挥刀就砍。

    “嗷嗷嗷嗷!!!潘无双纳命来!!!”

    就在夏侯惇以为潘凤定会急闪避开,正准备下一轮攻势时。潘凤却是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举措。只见潘凤不顾身后正挥刀劈来的曹洪,一双凤目死死地盯住夏侯惇,浑身气势大涨,巨斧上暴起五彩jīng光。

    夏侯惇看得眼切,心知潘凤yù要使出相势杀招,连忙抖数jīng神,急速聚势。不过因为夏侯惇先前并无料及,待潘凤相势杀招杀出时,他的相势杀招,只聚得七成威力。

    生死关头。夏侯惇顾不得再多,扯声咆哮,抬枪暴刺。黑漆钢枪上,如燃烧起一道道黑sè火炎,与那散发着五彩神光的开山巨斧轰然碰撞在一起。

    相势空间内。

    百鸟雀鸣声,纷纷响起,一片五彩之光照耀着天地。渐渐地,五种火炎相聚在一起,一头五彩神凤张翅而飞。同时间,另一边天地,一片黑雾滚滚,无数道漆黑火焰燃烧起来,逐渐形成一头巨大的火焰黑豹。火焰黑豹仰天咆哮,踏空奔腾而跃,冲向正飞速撞来的五彩神凤。

    神兽与恶兽刹地碰撞在一起,五彩光焰与漆黑炎火相互吞噬。

    刚开始,漆黑炎火尚有抵挡之力,不过随着五彩神光逐渐变得越来越是灿烂,漆黑炎火迅速地便被吞噬起来。五彩神凤嘶鸣一声,双翼扑打在火焰黑豹上,顿时火焰黑豹,浑身尽冒着五彩的炎火,惨声咆哮,最后化作无数的黑sè光点。

    嘭~~~!!!!

    夏侯惇手中那柄漆黑钢枪,猝然碎裂开来,如有破天裂地之时,轰然骤落。夏侯惇拼死用余力避开,眼见巨斧即将砍断夏侯惇一条手臂。与此同时,曹洪大刀砍至,在潘凤的后背砍出一条血琳琳的刀痕。潘凤死忍剧痛,奋力劈落,夏侯惇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避开。但还未回过神来,潘凤一拳打来,实实在在地轰在夏侯惇的胸甲之上。剧烈浑厚的力劲,打得夏侯惇的胸甲顿时暴裂开来。只见夏侯惇身体暴飞而去,撞在城墙之上,一口血当场喷出。

    潘凤一拳击飞夏侯惇后,骤然又再杀起,拧起巨斧往后就是一砍。潘凤这斧来得极快,曹洪避之不及,持刀一挡,巨斧如有万钧之力,刹地就将曹洪整个人砍飞。

    潘凤瞬间击败夏侯惇、曹洪二人,四周曹兵可谓是吓破了胆,抱头鼠窜而逃。夏侯惇、曹洪急急站起,伤势极重,不敢再与潘凤硬碰,慌忙逃入乱军之内。潘凤眼见诸葛亮那边情势紧急,亦顾不得去追杀夏侯惇与曹洪,迅疾奔赴赶去。

    张飞、潘凤两人皆往诸葛亮所在那处赶去。而此时典韦与许褚正在奋勇厮杀,忽然左右传来一阵阵惊悚惨叫声。典韦、许褚脸sè一变,皆感觉到一阵危机扑来。少时,许褚怪目一瞪,猝然转身一刀砍出,刚好劈中一柄刺来的蛇矛。许褚目光赫地与张飞的目光接触在一起,两人身上顿时迸发着狂烈的杀气。张飞扯声而喝,蛇矛狂暴飞击,许褚抡刀挥砍,两人杀得极是激烈。

    另一边,典韦猛地用双戟插入两个襄阳百姓的体内,恶吼一声,就将那两个襄阳百姓投向后方。正在冲刺而来的潘凤,见两道巨大的黑影撞来,脸sè刹地变得冷寒,急弃了手中巨斧,双手接住那两个百姓。待潘凤投眼望去时,那两个百姓早已失去了生机。

    咻咻!!

    忽然间,两道破空暴响轰起。原来典韦往潘凤投shè出两柄短戟。潘凤凤目一瞪,一脚提起巨斧,巨斧旋转而起,砰砰两声,巨斧正好挡住了shè来的两柄短戟。潘凤遂放下那两个百姓的尸体,凤目死死地瞰视着典韦,咬牙彻齿地一字一字地吼道。

    “典!恶!来!你!该!死!”

    典韦见潘凤陷入暴怒,却是灿然笑起,全身陡然迸发出一股吞天般的恶势,仿佛隐隐间听到龙象嘶啸之声。

    双方兵士,似乎皆知道,这两员仿佛不属于人世间的怪物恶兽,即将会杀起一场惊世大战,纷纷逃退开来。

    典韦恶笑缓缓而止,突然双脚一荡,整个人如同匍匐而动的野兽飙飞而去。潘凤大喝一声,一手抓起巨斧,巨斧刚是抓住,典韦的恶影迅疾即到。典韦奋力挥舞双戟,龙象之力尽使,猛攻潘凤。潘凤提斧抵挡,一时间被典韦恶势压住,逼得连连后退。典韦戟舞如风如电,如有无尽力劲,潘凤被杀得险象环生。

    猝然,潘凤双脚一定,挥斧一砍,典韦以双戟而劈,兵器剧烈碰撞,两人面目刹地变得极度狰狞,身上的肌肉不断地涨大。看得四周兵士一阵心惊肉跳,惊骇不止。

    典韦、许褚各与潘凤、张飞恶战。在城下的曹cāo看得眼切,正yù下令命夏侯渊、张颌等将齐往襄阳城杀去时。

    轰隆隆隆~~!!!!

    天运sè变,雷霆滚落,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轰然倾落。狂风暴雨瞬间而来,吹肆天地。天边之左,一道巨大的雷霆飞疾暴落。竟然飞向正在激战的张飞与许褚。两边兵士齐声惊呼。

    张飞奋力扫起蛇矛,许褚暴势挥刀而砍。两人刹地荡开!

    轰!!!

    雷霆在两人原先所在位置爆裂开来,余电急飞向两人身躯。张飞、许褚皆是电光绕绕,咬牙彻齿地瞪视着对方。

    与此同时,天边之右,又是一道硕大的雷霆劈落。此时,潘凤正一拳打向典韦的面门,典韦飞脚踢向潘凤的腹部。拳落脚踢,两人巨大的身躯,几乎同时弹飞开来,雷霆一劈而落,炸出无数条细小的电光,扑向潘凤、典韦二人。

    暴雨狂打,电光闪烁。城上血腥的战斗,仿佛惹怒了苍天。

    “大王,兵士激战一夜,皆是疲劳,加之此时天落骤雨,若是再继而战事,恐怕!”

    荀攸拍马赶至曹cāo身旁,低声劝道。曹cao死死地咬着皓齿,紧紧地蹦出数字。

    “苍!天!不!公!”

    曹cāo喝毕,脸sè极度yīn沉,转身纵马离去。

第八百七十六章 将计就计(下)

    荀攸一喜,连忙喝令左右兵士吹起鸣金收兵号角。号角声一起,曹军各部将领,立马引军冒着大雨徐徐而退。曹仁、夏侯渊、张颌、于禁,急挥兵赶至城下接应。

    曹军一退,襄阳军民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即时无尽的疲劳感充斥全身。诸葛亮亦知军民皆已疲惫,并无下令倾势掩杀,只数部兵马shè箭阻击。

    号角声正在吹起。许褚却是恶竖虎眉,眼中尽是忿然之sè。他已察觉到张飞力劲不足,只要再给他两个时辰的时间并能战败此人。张飞嘿嘿笑起,似乎要借此掩饰自己体力的不足。许褚冷寒喝道。

    “张翼德,且容你头颅安放些许rì子。我许仲康迟早来取!!!”

    许褚喝毕,转身夺路而去。张飞亦不敢去追,在后扯声喝道。

    “许仲康,早有一rì,你张爷爷必取你之首级!!!”

    另一边,典韦暴声连喝,挥戟狂攻着潘凤,似乎对那号角声置若不闻。潘凤激战一夜,且受了伤势,一时间被典韦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典韦赫然而攻,似乎yù要与潘凤不死不休。

    陡然间,潘凤拼尽身体余力,一斧荡开典韦劈来的双戟。典韦连退数步,潘凤作势就要劈来,典韦冷然笑起,却不躲避,他心知潘凤已是强弩之末。果然潘凤刚提起巨斧,身体筋骨仿佛都在与他作对,力劲不济,开山巨斧刹地坠落。典韦恶目顿暴煞光,倏然冲起,一戟扫向潘凤胸口,一戟横劈向潘凤的腹部。

    两道血光遽然而闪,潘凤庞大的身躯上,飞出两道血液。典韦蓦然咧嘴大笑,忽然潘凤暴喝而起,九牛二虎之力迸发聚于右拳,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轰地打在典韦的面门之上。

    砰~~!

    典韦整个躯体顿时暴飞,满口血液,撞在一处城墙后,连连吐出几颗血琳琳的牙齿。几个曹军将校,引兵冲来,守护在典韦四周。典韦猛地弹起,竭斯底里地暴喝道。

    “让开!!!!”

    言未绝,只听得城下又是一声喝起。

    “恶来!!大王有令,不听令而退者,斩!!!”

    典韦一听,认得此乃曹仁的喝声,那扭曲在一起的面容,顿时涌起忿怒不甘之sè。典韦几乎将牙齿压碎,死死地盯着潘凤,仿佛好似yù要将潘凤硬生生地撕扯成碎片。不过最终典韦还是不敢违抗曹cāo的命令,转身退去。

    典韦退开不久,潘凤忽地左膝一跪,巨大的身体陡然而落。

    “潘将军!!!!”

    四周荆州兵士赶忙过来看望。(.)只见潘凤身前身后那三条面目狰狞的血痕正不断的迸shè血液。

    刷刷刷~~!!

    天骤落着倾盆大雨,曹军在雷光雨幕之下,徐徐退离了襄阳城。只见襄阳城上城下那一具具冰寒的尸体,似乎都在无言的阐述着战争的残酷。大雨滴落,留下的雨水艳红妖异,襄阳城向三里之地,尽是一片红通通的艳红。

    诸葛亮默默地望着四周血腥的场景,不顾将校的劝说,久久不肯离去。

    这一场血战,曹军损伤了约有一万五千余兵马,而荆州兵马则损伤了一万兵马,襄阳百姓更是死去了足足万人。

    这可谓是,诸葛亮自出山以来,最为惨痛的败绩。曹cāo这一战,亦证明了被天下人誉为有绝世无双才智的诸葛孔明,并非是无敌之神。

    曹军撤回营寨,诸葛亮据守城池不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下便是三天三夜,使得襄阳城四周河流水位高涨。

    曹cāo见襄阳之地因暴雨之故,极其难行,一时间亦不敢进攻襄阳。同时在襄阳城,诸葛亮仍旧按兵不动。两军对峙半月,暂无任何动静。

    且说曹cāo本可一战攻破襄阳,却因老天助贼,使得大好战机,荡然全无。曹cāo郁郁不乐,某rì假寐于帐中。忽见一猪,其大如牛,浑身黑sè,奔入帐中,径咬曹cāo之足。曹cāo大怒,急拔剑斩之,蓦然间黑气扑涌,视线模糊,声如裂帛,刺耳yù聋。

    “何方妖孽!!孤名震天下,天下英雄,闻孤之名,无不畏服!!区区妖孽竟敢放肆!!!”

    曹cāo扯声暴喝,霎然惊觉,乃是一梦。曹cāo惊疑不定,却又觉左足yīnyīn疼痛,心中大疑。遂唤荀攸而来,以梦告之。

    荀攸听言,沉思一阵,随后答道。

    “大王不必多虑。猪亦有龙象。龙附足,乃升腾之意,此乃吉兆也,必是预兆大王将得荆州也!!”

    曹cāo生xìng多疑,听后却是不信。遂又聚麾下谋士于帐下,告以梦兆。或言吉祥者,或言不祥者,众论不一。

    曹cāo听言,眉头一皱,忿然而起,厉声而喝。

    “孤征战沙场无数年,何等危境未曾涉身?这不过区区一梦,何须介怀。此事就此作罢,不得再提!!!”

    曹cāo正言间,江东使者到,递上文。曹cāo急观而看,原来是孙策发来信,告之曹cāo,不rì他将率领江东大军袭击江夏。曹cāo观毕,大喜,朗然笑道。

    “哈哈哈!!孙伯符不rì即将出兵,即时荆州腹背受敌,诸葛亮纵有天大的才智,亦是回天无力。孤趁势挥兵而攻,必然势如破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此一来,荆州可破也!!!”

    众官见机,连忙齐齐拜贺道。

    “此足见猪龙之瑞也。大王得荆州,指rì可待!”

    于是曹cāo坦然不疑,当rì起兵奔襄阳大路而来。诸葛亮正在城中,忽报曹cāo自领兵又再杀来。诸将听言大惊,皆劝诸葛亮坚守不出,诸葛亮沉思一阵,眼光一寒,却道。

    “不必惊慌。此定是曹cāo收得孙伯符之文,得知孙伯符不rì将出兵荆州,故而yù来先扰乱我等阵脚,使我等分身乏力,以助孙伯符乘虚而入!”

    潘凤听言,急向诸葛亮问道。

    “若是如此,军师我等又将若何?”

    “连rì大雨,襄阳土地难以行军。曹cāo执意起兵,正犯兵家大忌也。潘将军大可放心,我等只要把守城池,据城而守,以逸待劳,自可取胜。”

    诸葛亮音语中带着几分透骨的冰寒。潘凤不觉一怔,不禁多了几分担忧之sè。

    曹cāo驱军赶至襄阳城下,摆好阵势,大骂挑战。城内却任从曹军百般辱骂,诸葛亮只不出战。曹cāo自以为,襄阳兵力不足,那rì一战,大挫诸葛亮之锐气,诸葛亮不敢出战。曹cāo遂屯兵城外五里,rì夜分兵,于城下骂阵。

    五六rì后,是rì午时,诸葛亮于城上探望,见曹兵倦怠,锐气已堕,多下马坐息,目光刹地变得冰寒,速令张飞引军出战。襄阳城门猝然打开,张飞纵马飞出,引军摆阵,曹cāo听得斥候来报,速令大军摆好阵势。两阵对圆,张飞出马搦战。曹cāo则令许褚出战迎敌。许褚领命,拍马冲出,张飞见是许褚,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即挺矛径直奔来。

    许褚大喝一声,迎住张飞,两人恶战数十回合,张飞诈败,拨马便走,许褚从后追杀。荆州兵慌乱而退。

    夏侯惇见状大喜,急劝曹cāo挥军掩杀。曹cāo却是皱着眉头,下令诸军不可妄动。次rì,张飞又来搦战。曹兵大阵摆开,曹cāo命许褚、典韦一齐出迎,张飞见许褚、典韦左右冲出,两人破口大骂,张飞却不答话,转身便逃。荆州兵再一次虎头蛇尾,曹氏诸将多数忿然急躁,连番向曹cāo请战。

    曹cāo细目眯起,忽然醒悟,速叫大军撤回大寨。曹cāo令声一落,曹氏诸将虽是心疑,但却不敢违抗曹cāo军令。曹cāo引兵急退,赶至大寨附近时,听得喊声大震,鼓角齐鸣。正见潘凤引军袭击大寨,据守营寨的夏侯渊正在引军抵挡。曹cāo大惊失sè,急叫大军赶援。就在此时,背后又是暴起翻天般的喊杀声,张飞一马当先,驰飞冲来,犹如天崩地塌之势。曹cāo措手不及,被张飞赶到麾盖之下,大喝一声,犹如雷炸之声。恰好守护在曹cāo身边的典韦、许褚及时杀到,抵住张飞。荆州兵马一拥而上,曹兵疲乏不堪,顿时被杀得大乱。曹cāo趁乱逃去,张飞与典韦、许褚杀了一阵,待自军兵士拥至,趁机夺路追杀曹cāo。

    “曹贼!!纳命来!!!”

    张飞咆声大吼,如有万马奔腾之势。曹cāo眼见张飞追来,吓得一阵心惊胆战,忽然于禁、乐进从两路杀至,截住张飞厮杀。张飞被挡,凶恶猛攻,杀得于禁、乐进二人叫苦不已。还好,许褚、典韦从后赶至,张飞不敢恋战,奔入乱军之内。典韦、许褚见荆州兵势勇猛,唯恐曹cāo有失,不敢去追杀张飞,连忙追向曹cāo。

    曹cāo及时赶援,潘凤并未能成功袭击曹寨,两部荆州兵马与曹军混杀一阵,便撤离退去。曹军大乱,追及不住,诸将又惧怕潘、张之威勇,加之泥路难行,曹cāo亦不敢贸然派军掩杀。

    潘凤、张飞遂率军撤回襄阳城,来见诸葛亮。潘凤甚是恼怒喝道。

    “若非身上伤势,今rì必能斩落那夏侯妙才!!”

    原来潘凤引军偷袭曹寨,把守于大寨的夏侯渊一时料之不及,几乎被潘凤冲破寨棚。潘凤左突右冲,眼看快要冲入营寨,夏侯渊率寨内弓弩手以乱箭挡之,夏侯渊更是发箭直对准潘凤去shè。潘凤因身上伤势,并无以往那般灵敏,甚是多次几乎被夏侯渊shè中,被迫逼退。后来曹cāo大军赶至,潘凤见势已极,无奈只好撤军。

    “潘将军稍安勿躁。曹cāo败了此阵,必不敢再贸然出击,潘将军正好以这段时间养伤。待潘将军伤势痊愈,正是我荆州大军大破曹贼之时!”

    诸葛亮拂动鹅毛扇,凝声而道。潘凤、张飞听言,身上的急躁遂褪去大半。

    话说曹cāo败了一阵,又折了近数千兵马,大军兵力仅剩八万,前后共折了足有四万兵马。而荆州兵马至今才折了一万余兵力,曹军兵力多于其数倍,而且把守于襄阳猛将,仅有潘张二人,可谓是兵微将寡,曹cāo人多势众,猛将如云,却反而折损数倍于彼军所损之兵。

    曹cāo心有怒火,不过并无感情用事,强攻襄阳,令各军严密把守营寨,以待时机。一rì,曹cāo见张飞引数百骑,直临寨前,往来如飞。曹cāo观良久,掷兜鍪于地,怒声喝道。

    “诸葛孔明实乃欺人太甚!!”

    在曹cāo身后许褚听了,心中气忿,暴瞪怪目厉声喝道。

    “我宁死于此地,誓灭诸葛孔明!!!”

第八百七十七章 江东的偷袭(上)

    许褚喝毕,便yù领其部兵马出寨。曹cāo急止许褚,安抚其万不可轻举妄动,中了诸葛亮的jiān计。曹cāo遂又传令诸军,万不可轻易出寨,只可据营而守。

    曹cāo如此,只是在等孙策出兵荆州,即时再倾力而攻襄阳。

    却说,孙策早在江东一带安排调配,命程普、黄盖二将于长沙、桂阳二郡,详装即将大动兵马,尽教百姓伪装兵士,虚张声势。而孙策此番起兵,经过与麾下谋士一番商议后,决定动用十五万兵马,孙策又将十五万大军,分为两部。第一部由大都督周瑜统领,率周泰、韩当、蒋饮等将,引兵七万,屯兵于合肥。至于孙策则率吕蒙、凌统、徐盛、丁奉等将,兼合谋士鲁肃、陆逊等人,率兵八万,集聚于丹阳。两路大军,由周瑜所率一路取豫州,孙策亲率那部则取徐州。

    此时在丹阳郡内,江东大军即将出发,孙策率领诸将,于江前眺望徐州境界。吕蒙目光烁烁,望着滚滚长江,心中却是在回想某rì的场面。

    就在孙策临行那rì,孙权召吕蒙、甘宁于密室之内吩咐。

    孙权笑容可掬,笑与吕蒙、甘宁谓道。

    “我那兄长中了诸葛孔明之激将法,起兵yù要图谋徐、豫两州之地,此举实在贸然。曹cāo乃世之枭雄,势鼎天下,大汉半壁江山皆在其势力之下,拥兵足有七十万余,这等人物岂是泛泛之辈?

    我兄一朝得意,轻敌天下英雄,必然自食其果。即时你等见机行事,我那兄长太过狂妄,东吴再由其所统,迟早将我父一生基业败尽。”

    孙权之言,顿时令吕蒙打了一个寒战,吕蒙暗暗地打量着孙权。却见孙权一脸的若无其事,仿佛丝毫不为其大逆不道之言,感到羞愧。旁边的甘宁,却是咧嘴笑起,拱手应和。

    吕蒙正在思索,忽然却被一声笑声打断。

    “哈哈哈哈!!曹贼果然无备,来rì只要我江东大军渡江而过,徐州举手可得也!!还望诸公助我,一举攻破徐州,以涨我东吴之威也!”

    “偌!!!我等愿为吴侯,效死而战!!!”

    孙策话音一落,江东诸将厉声而应。声浪如能震荡天地,甚至压过长江浪cháo之声。孙策在江边探寻毕,即令各部兵马一一准备。(.)

    陆逊又献计于孙策,教如此如此。陆逊深受周瑜看重,周瑜临行前曾再三叮嘱孙策,徐州之战,可重用陆逊此人。陆逊之才智,丝毫不逊sè于他。那时孙策见陆逊年少,并无放在心中。不过当下陆逊却是献出了一条妙计。

    孙策听计大喜,遂重赏陆逊,依计行事。派人准备快船八十余只,选会水者扮作商人,皆穿白衣,在船上摇橹,却将jīng兵伏于舟冓、舟鹿船中。吕蒙、丁奉等将,负责指挥。其余部将皆随孙策合后接应。同时孙策一面遣使致周瑜,令其见之rì,便可出兵攻打豫州。

    调配皆定,吕蒙收得军令,当夜与陆逊商议后,即发白衣人,驾快船渡江而去。白衣人昼夜趱行,直抵北岸。

    江边烽火台上守台军见得,立即蜂拥赶至岸边,截住盘问。陆逊身穿白衣,丝毫不乱,笑容灿烂而道。

    “各位军大爷,莫要误会。我等皆是良好百姓,平rì都在江东、徐州两地行商。今rì忽然骤风大起,江中阻风,我等唯恐商物受cháo,故到此一避。”

    陆逊说毕,遂与身旁两个白衣人打去眼sè,那两人心神领会,随令人搬出一箱箱财物。望着那一箱箱金灿灿的金帛,那些徐州守台军个个一时都被迷昏了眼。陆逊笑容更胜,柔声说道。

    “劳苦了各位军大爷。此乃小人一丝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能笑纳。”

    徐州守台军士听言大喜,一时鬼迷心窍,也不寻索,任由陆逊的船只停泊江边。陆逊见徐州守台军士收了金帛,遂又令人搬来酒食进奉。徐州守台军士大喜,与陆逊等一行伪装商人的白衣人大喝起来,直至夜深时,大多已经醉倒。

    约至二更,陆逊正于烽火台上,见时辰已到,借故离席。

    夜风冰寒,徐徐吹拂。江岸中一片死寂,只听得浪cháo扑岸声响。

    少时,忽然停泊江边上的船只内埋藏于舟冓、舟鹿中的江东jīng兵齐出,飞步冲往将烽火台。烽火台上官军,大多已醉,还未回过神来,便被纷纷缚倒。

    一声暗号忽起,江边八十余船,猝然人头涌涌,无数江东jīng兵俱起,将紧要去处墩台之军,尽行捉入船中,不曾走了一个。

    霎时之间,岸边所有徐州大小将校、士卒皆被江东人马所擒。吕蒙脸sè冷酷,命兵士皆将所擒大小徐州官军,尽数集于一处。吕蒙命令军士排列成两队,一队皆手执刀枪,一队则又搬来数十箱金银珠宝。

    那些徐州军官皆不知吕蒙yù要何为,吕蒙先手指左侧那队手执刀枪的兵马说道。

    “你等误了军事,若被陈yuan龙得知,你等必死无疑。你等迟早一死,还不如本将军当下便将你等一一处决,如此尚能留一条全尸。”

    吕蒙话音一落。那些徐州军官吓得魂不附体,大多者都在哭声求饶。吕蒙见这些人大多都是怕死鼠辈,心中一喜,遂又手执左边那数十箱金银珠宝说道。

    “但若你等愿为我江东军赚开淮yīn城门,你等不但可免于一死,更能得之一场富贵。是生是死,如何抉择,但凭你等之愿。本将军绝不逼迫!”

    那些徐州军官听言,几乎不假思索,几乎大半愿降,唯有一小部分,对着那些倒戈之人,怒骂不止。吕蒙冷然而笑,与左边那队兵马的统将投去一个眼sè,那统将心神领会,一声令下,江东兵马手持刀枪,如饿虎扑来,霎时间就将那些忠义之士尽数砍出肉酱。其余那些人,看得心寒无比,当即又纷纷叩地求饶。

    吕蒙却忽地变了一个表情,灿然笑起,好言安抚,取金帛纷纷赠予,各个重赏。那些投降的徐州军官得了金帛,心中大喜,各个皆言,愿为效死。

    “兵贵神速。眼下当应趁我军还未被发觉,长驱直入,先取淮yīn。淮yīn乃广陵郡郡县,只要取了淮yīn,广陵郡便是我军囊中之物也!”

    陆逊踏步而来,吕蒙微微颔首,遂令整合大军,长驱大进,径取淮yīn。因烽火台上并无信号,加之夜sè遮掩。江东大军直入淮yīn境界,竟无人知觉。比及五更时分,天sè稍亮。吕蒙将兵马埋伏于城外,命那些投降的徐州军官到城下叫门。那些徐州军官,领命而行,即到城下喊起开门。门吏认得是徐州之兵,当即无疑,开了城门。哪知城外的徐州军官一声喊起,就城门里放起号火。

    号火一起,大局已定。吕蒙虎目一凝,大喝一声,首当其冲,率江东大军直冲入淮yīn城去。城内守军措手不及,待其整合起来时,江东大军已杀入城里。淮yīn守将,见大势已去,率众投诚。

    于是,在陆逊的计策之下,江东大军兵不血刃,一夜之间暗渡长江,袭击夺取了淮yīn。吕蒙治军严明,为安抚淮yīn军兵,当rì便传令军中。军令如此。

    “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无一例外,定按军法处置!”

    吕蒙军令下落,淮yīn百姓听得顿时安定起来。吕蒙又让淮yīn原任官吏,并依旧职。淮yīn官吏大喜,亦无反抗之举。吕蒙取了淮yīn,安抚定后,一面遣人申报孙策。

    一rì淮yīn大雨,吕蒙正引数骑察看四门。忽见一人取民间箸笠以盖铠甲避雨,吕蒙见毕,厉声大喝,命令左右执下问之,那人恍然想起吕蒙军令,急忙告之乃吕蒙之乡人,求吕蒙看在同乡份上,且是无意份上,饶其一罪。

    众人亦见那人所取之物,并非贵重,皆来劝说。吕蒙冷寒着面膜,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厉声喝道。

    “休得再言!!!此人虽是我同乡,但我号令已出,此人明知故犯,当按军法处置。何况军法之前,人人平等。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rì纵使是我犯了军法,亦罪该当斩!!”

    吕蒙同乡之人,听罢如入万丈冰渊,浑身冰凉,急跪地哭泣求饶道。

    “将军饶命呐。小人恐雨湿官铠,故取遮盖,非为私用。乞将军念同乡之情!”

    吕蒙眯着虎目,冷然喝道。

    “我固知你为覆官铠,但军令如山,你何不见诸军官凯皆湿,唯独你一人犯法!!!”

    吕蒙喝毕,遂叱左右推下斩之。随后枭首传示毕,却又收其尸首,泣而葬之。自是三军震肃,无人不钦佩吕蒙,吕蒙深得军心,名望大涨,可谓是江东年轻一辈,最有权威之人。

    不一rì,孙策领众军赶至淮yīn,吕蒙出郭迎接入衙。孙策慰劳毕,安民赏军,设宴庆贺,自然不在话下。

    次rì,孙策聚一众文武于衙内大堂议事。孙策得了淮yīn,在徐州已有根据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孙策甚是得意,对吕蒙、陆逊二人更为倚重。

    孙策灿然一笑,与堂下众文武问道。

    “今淮yīn已得,取广陵举手可得。但陈yuan龙此时大多已知我江东出兵徐州,必在下邳大聚徐州部署,以挡我军。要得徐州,必要先败陈yuan龙方可。不知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孙策话音刚落,忽一人出席谏道。

第八百七十八章 江东的偷袭(中)

    “某不才,不须张弓只箭,但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便可说得那陈yuan龙来降!!”

    孙策听言大喜,定眼一望,乃虞翻也。(.)虞翻,字仲翔,乃会稽馀姚人。rì南太守虞歆之子。虞翻此人颇有学识,更有辩才,现为孙策麾下参谋。

    孙策急向虞翻问道。

    “仲翔有何良策,可使那陈yuan龙归降?”

    虞翻淡然一笑,胸有成竹而道。

    “陈yuan龙所在陈氏一族,乃徐州豪门。陈yuan龙此人凡事皆以其世族利益为先。昔年便曾为世族叛变刘备,投降曹cāo。今我江东大军压境,徐州危在旦夕。若我以利害说之,彼必归矣!!!”

    虞翻亦是世族之人,最是明白世族之人生存之道,因此自以为陈登必会被他说服。孙策见虞翻信誓旦旦,又想起昔年陈登献徐州于曹cāo之举,当即心中大定。孙策重赏虞翻一番,便yù要下令。

    陆逊听言,急出席而道。

    “主公且慢。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曹孟德势大,刘备兵微将寡,难以保得徐州,陈登为保世族,方才献上徐州。如今曹cāo其势更胜以往,徐州尚有抵抗之力,陈登如何会献上徐州!?攻略徐州之事,万不可cāo之过急,宜徐徐图之!”

    孙策听言,眉头一皱,略有不喜之sè。虞翻更是眯着双眸,脸sèyīn沉喝道。

    “陆伯言,你此言可否暗讽某无能,说不得那陈yuan龙来降!?”

    陆逊微微一愣,见虞翻投来的眼sè,颇有敌意,连忙拱手禀道。

    “虞公息怒。逊乃晚辈,岂敢得罪。但因此事确不是这般容易。”

    陆逊言未绝,孙策骤然一拍奏案,忿然而起,怒声大喝。

    “放肆!!!若如你言,岂不说本侯尚不如十年前的曹老贼!!!陆伯言你敢这般轻视本侯耶!!?”

    陆逊之言,可谓是触怒了孙策,冒犯了孙策高傲的自尊。陆逊见孙策暴跳如雷,暗叫不好,正要解释时,孙策却连声将陆逊喝退出堂。陆逊无奈,急与堂上吕蒙投去眼sè,哪知吕蒙却置若不睹,陆逊心中一片冰寒,无奈只好退下。

    孙策怒火不消,yù要加罚陆逊,鲁肃见状,连忙来劝,方才告免。孙策遂定落虞翻之计,一面命虞翻领五百军,径奔下邳而去。一面又令吕蒙、凌统、徐盛、丁奉等将引兵攻取淮yīn临近城县,诸将领命各去引兵。(.)

    却说陈登正于下邳把守,忽听斥候来报,江东夜渡长江,袭击淮yīn。此时淮yīn已失,孙策正派各部兵马攻取广陵郡内城县。

    陈登听言大惊失sè,心想这孙策不是已答应与魏王联合,共取荆州,为何忽然却对徐州出兵?一时间,陈登思绪万千,沉吟静立,脑念电转。少时,陈登似乎已察觉到一丝蛛丝马迹,双目迸shè惊骇之光,失声呼道。

    “难不成孙策与魏王联合之事,实乃是诈?孙策却是和荆州诸葛亮联合,共同对付魏王!!?”

    陈登此言一出,徐州众官皆是脸sè剧变,慌乱起来。陈登之父,陈珪却是极其老沉,冷声哼道。

    “哼!孙伯符不过区区匹夫,竟敢强掣虎须,此番出兵徐州,实乃送死!诸公不必慌张,但且静观其变。”

    陈登听言,遂与其父目光对视,父子两人相视而笑。陈登拱手问道。

    “依父亲之见,该当若何?”

    陈珪老目烁烁,凝声而道。

    “时下之急,当应立即通报魏王,孙伯符与诸葛孔明联合之事。孙伯符此人野心磅礴,此番定不止只往徐州一处出兵,依老夫推算,此时豫州大有可能亦遭江东兵马偷袭。魏王正与诸葛孔明在荆州恶战,若是不知孙伯符之歹心,一直与诸葛孔明在荆州纠缠,徐、豫两州危矣。因此此事万不可丝毫耽误,迟一rì报得魏王,徐、豫两州便多一rì危难。”

    “父亲此言极是。我受魏王恩宠,得领徐州,当下徐州危难,孩儿又当若何?”

    陈登甚是谦卑,陈珪扶须一笑。

    “我陈氏一族,深受魏王之恩,自当以死相报。当下我儿速将徐州兵马集聚于下邳,紧守城门,以深沟高垒拒之。孙策此人脾xìng急躁,定然挥兵狂攻,我等据城而守,以逸待劳,待魏王拨军援至,一举破之,江东军岂有不败之理?!”

    陈珪大有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sè不变的笃定,徐州众官听之,遂即心安。陈登依照其父之言,通报徐州各郡,将徐州之兵,皆聚合于下邳。同时又差人星夜报往襄阳,通报曹cāo,孙策之歹心。

    大约过了十多rì后,虞翻引兵赶至下邳城下,虞翻见下邳城门紧闭,暗想陈登果然已经得知淮yīn丢失之事,冷然一笑,遂写拴于箭上,shè入城中。守于城内的徐州军士拾得,急献与陈登。

    陈登听闻虞翻shè来信,仿佛已知虞翻之意。陈珪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忿然喝道。

    “江东鼠辈,竟敢如此小觑我等陈氏之人!!实在可恨至极!!!”

    徐州文武,皆不知陈珪为何忽然暴跳如雷。陈登冷笑,拆视之,果然乃孙策招降之意。陈登深吸了一个大气,将信示于众人。徐州文武刹时明白,陈珪为何这般大怒。

    昔年陈登为世族背叛刘备,将徐州献于曹cāo之举,曾受徐州不少百姓还有一些忿概儒生恶声指责。陈登不yù伤害无辜百姓,只好忍声吞气。因此陈氏一族亦留下了恶名。

    如今孙策又来招降,好似以为陈氏之人,皆是势利怕死之辈。屈辱如此,陈珪如何不怒。陈登一声不发,沉吟而立,思虑一阵后,怒极而笑说道。

    “孙伯符竟是这般轻视我陈氏之人,若不教其知我陈氏之人气节如何,我陈yuan龙如何又面目见陈氏列祖列宗!!”

    陈登双目杀气汹腾,遂与众人教计如此如此。陈珪听言捂掌大笑不止。商议定后,陈登即令门吏大开城门,请虞翻入城。虞翻见陈登果然有意投诚,喜得心花怒放,傲然踏入大殿,陈登亲自迎接,两人施礼毕。虞翻便开始说起,吴侯宽洪大度,礼贤下土,若陈氏一族投之,必得重权富贵。陈登心中冷笑,表面却虚张认可之sè,听虞翻说毕,连忙拱手拜谢。又叫人拿来印绶予虞翻,告之愿降。

    虞翻见陈登拿出印绶交付予他,大喜过望,朗声笑道。

    “哈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公不愧是世之名士也!陈公不必多虑,我来前吴侯早有吩咐,若陈公愿降,徐州之地仍交由陈公所领!”

    “吴侯大义。登得此明主,实乃三生之幸也!”

    陈登拱手又拜,当夜大设宴席,好生招待虞翻。在宴席中,陈珪、陈登父子二人,连连敬酒,虞翻大喜,直饮得醉去。

    次rì,虞翻功成身退,收拾行装,带着徐州印绶,即刻往淮yīn直奔而去。

    待虞翻回到淮yīn时,广陵郡已落入孙策之手。孙策听得虞翻回报,陈登愿降,并且带来徐州印绶。孙策可谓是喜不胜收,大笑不止,当下无疑,先派凌统、丁奉二将引兵二万去取下邳。

    凌统、丁奉领命,即rì点齐兵马,便往下邳进发而去。就在凌统、丁奉两支兵马离去不久,陆逊听闻此事,神sè慌张,速来见孙策谏言道。

    “主公今rì可是派凌统、丁奉二将领兵去取下邳?”

    孙策见是陆逊,想起其不久前冒犯之言,不觉眉头一皱,甚是不喜应道。

    “陈yuan龙已愿降我。我派兵去取下邳,有何不妥!?”

    陆逊听言,急又问道。

    “主公可有叮嘱凌统、丁奉两人,切要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以防有诈?”

    “诈?竟然那陈yuan龙已诚心投我,何诈之有?”

    “主公!陈yuan龙非是泛泛之辈,岂会这般容易甘愿将徐州献上!?此大多有诈,如何不防!?若有万一,凌统、丁奉所率部署必遭灭顶之灾!!!”

    陆逊疾言厉sè而喝,孙策听言大怒,霸目刹地瞪大,扯声咆哮。

    “你不见那陈yuan龙已将徐州印绶奉上!如何有诈!?你若再此胡言乱语,我必严惩于你!!!退下!!!”

    孙策气得怒发冲冠,就yù喝退陆逊。陆逊急跪伏在地,疾声劝道。

    “主公,这区区印绶有何用处!?徐州兵众皆听陈yuan龙之令,若陈yuan龙真有歹心,不需印绶,只需一道指令,便可调动徐州兵马!即时凌统、丁奉无备,势必危矣!!!”

    “你!!!”

    孙策忿然站起,手指陆逊呵斥,陆逊多劝无用,被孙策令人推出大堂。陆逊见孙策不肯听他劝告,速寻鲁肃。恰好鲁肃因粮草补给之事,赶去了徐州交界。陆逊急急等待了三rì,鲁肃方才归来。陆逊寻至鲁肃,当下将前事告之。鲁肃听言脸sè剧变,立即便去寻孙策去了。

    孙策正于堂内处理军务,忽听鲁肃求见,心想粮草补给必然已经运到,心中大喜,见鲁肃来后,正yù告之陈登投诚之事。

    哪知鲁肃争先而谏,竟亦是来劝孙策提防陈登。鲁肃乃谨慎之人,江东谋士之内,除周瑜、张昭外,孙策对鲁肃最为倚重。当下孙策听鲁肃亦来劝告,顿时心里不觉有了几分忐忑。

    “依子敬之见,我该若何!?”

    “主公当下应先派快骑,通知凌统、丁奉二将提防陈登。然后即rì率兵而出,往下邳进发,以为接应!”

    孙策依计行事,遂做安排。一面派人赶往下邳通报,一面点齐三万兵马,火速杀往下邳救援。

    却说凌统、丁奉引兵赶至下邳,陈登率众迎接,凌统、丁奉两人见陈登毕恭毕敬,又想他已将印绶交予孙策,故而无虑。两人遂入宛城屯扎,兵马正入时,忽有一快骑赶来,原来却是陆逊的族人。

第八百七十九章 江东的偷袭(下)

    那快骑告之凌统、丁奉,陆逊有言,陈登歹心不明,不可轻信,当应防之。凌统、丁奉听罢,又问可有吴侯之命,那陆氏兵士不敢造次,如实回答。

    凌统听言,便是笑道。

    “竟无主公之令,我等何须听从。若是因此惹得那陈yuan龙不喜,反而误了大事!”

    丁奉却是面粗心细之人,听陆逊之言后,沉思了一阵,急与凌统说道。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陆伯言博学多才,就连大都督亦极为欣赏。竟然如此来谏,必有深意。公绩且宜听之。”

    丁奉与凌统私下里乃是至交好友,凌统皱了皱英眉,也不好驳了丁奉的面子,当即便分出六千兵马分屯城外,由丁奉亲自把守,寨栅联络十余里。

    此事自有细作来报之陈登,陈登听说凌统分兵屯于城外,心中一惊,不过后来又听闻城外兵马并不多,陈登方才定下心来。

    之后数rì,陈登每rì设宴请凌统等江东诸将。陈登热情款待,更与江东诸将兄弟相称,众人及渐渐熟络,凌统更是暗笑陆逊、丁奉等人多心。

    陈登见时机成熟,正准备趁凌统等将无备,一举破之。不过陈登听闻凌统虽是年少,但却极其勇猛,急切难近,乃与一名叫王定的偏将商议。话说这王定,本是山贼贼寇,常年于下邳一带犯事,后来被陈登用计所擒,自此成为陈登身边一员忠心偏将。王定此人,力能负二百斤,rì行三百里,亦乃异人也。

    当下王定献计于陈登道。

    “凌统之可畏者,乃其双鞭耳。府君明rì可请他来吃酒,使尽醉而归。那时某便混入他跟来军士之内,偷入帐房,先盗其戟,此人不足畏矣!”

    陈登听言甚喜,当下边做准备。当夜,陈登致意请凌统来府,殷勤待酒。凌统至晚醉归,王定杂在众人队里,跟随归去。

    是夜,在城外的丁奉,忽听帐外人言马嘶。丁奉心中疑虑,使人观之。回报是徐州军夜巡,丁奉听言,心中一紧,归去寨里。

    时近二更,忽闻寨内呐喊,报说草车上火起。丁奉闻报大惊,以为是徐州兵果真来袭,猛然冲出寨外,一将校正好赶来,见丁奉神sè慌张冲出,笑道。

    “将军不必多疑。此定是军人不意失火,无需惊动。”

    话未绝,须臾,四下里火起。霎时间,火势越来越猛,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恶势。丁奉吓得当场sè变,急令左右通知,各部将校准备应战。哪知兵士一一寻之,却发觉大部将校皆已醉卧。

    就在此时,擂鼓巨响,徐州兵从四面八方围杀过来,蜂拥冲入江东军大寨,江东兵马防备不及,被徐州兵杀得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

    与此同时,在下邳城内。凌统方醉卧,睡梦中听得金鼓喊杀之声,便跳起身来,却寻不见了双鞭。正慌张时,一队徐州兵马赫然冲杀进来,无数刀枪飞涌劈砍刺来。凌统顿时吓得酒意退去大半,急喝一声,手快如电,急夺一根长枪,拼死而挡。凌统一时慌乱,身上多处被杀,待杀破出去时,见卷子内有着无数徐州军马,各抵长枪,汹涌杀来。

    凌统吓得魂不附体,抵住厮杀,心知若不奋力而战,必死无疑。生死关头,凌统逼发潜力,怒声咆哮不止,拼死挥枪向前,砍死二十余人。马军方退,步军又到,两边枪如苇列,齐齐冲杀过来。凌统身无片甲,上下数十个伤口,兀自死战。无数徐州兵马不断扑来,凌统砍破一支枪支,又夺一刀,刀砍缺不堪用,又将刀弃了,拔了两支枪支,乱扫乱舞,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徐州兵马见凌统这般威勇,皆不敢近,只远远以箭shè之,箭如骤雨。凌统厉声大喝,双枪舞得密不透风,打落不知多少箭矢,虽是如此,但亦是中了数箭。

    却说徐州兵马四面八方杀入城外江东大寨。大多江东将校,尚在醉卧,多被徐州兵马擒住。丁奉见大势已极,引一部兵马赫然夺路逃脱。徐州兵马驰丽追击,丁奉右臂中了一箭,马亦中了三箭。亏得那马是匹绝世良马,熬得痛,走得快。否则丁奉早被汹涌扑来的徐州兵马乱刀砍死。

    丁奉引兵逃出寨外,见城内喊杀声不止。丁奉当即猜到,城内的江东兵马亦遭到徐州兵马的伏击。心想就这一夜之间,二万江东兵马荡然无存,丁奉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从口中奔出喝道。

    “陈yuan龙,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丁奉喝毕,竟一拍马匹,**下邳城冲杀过去。在丁奉左右从骑连忙阻止,直言道此时城外城内都是徐州兵马,贸然而回,不过是莽夫送死之举!

    丁奉听言,虎目一瞪,暴声大吼。

    “凌公绩乃我军统将,此时正遭敌军围杀,我等岂能不救!!!”

    “可是城内敌军如此之多,加之又是忽然袭击,只怕凌将军此时早已!!!”

    那将校言未绝,丁奉猝然挥起大刀,一刀往那将校砍去,手起刀落,那将校头颅即时坠落在地。众军士见状,顿时皆吓得哑口无言。

    “谁敢再有异议,即斩!!!”

    丁奉回顾众人,厉声喝道。说毕,丁奉忿然拍马而冲,绕路复回杀向下邳城去。此时下邳城四门大开,无数徐州兵马正抵住城门,堵杀城内yù逃的江东兵马。

    少时,在下邳城北门,一声巨喝声暴起。只见丁奉引一部兵马忽然间飞杀过来。守在北门的徐州兵马,根本未有料到会有一支江东兵马不要命地冲入城内,顿时被丁奉杀得措手不及。丁奉奋然而杀,杀散北门的徐州兵马,聚合不少江东兵士,见一将校,急问凌统所在。那将校急答道,凌统此时大多尚在北巷馆驿之内。丁奉听言,暴声一喝,引军急望北巷杀去。沿路无数徐州兵马分批杀来,丁奉首当其冲,大刀舞得不停,身上多处受伤。

    而另一边,话说凌统正遭无数徐州兵马扑杀,正是万分危急之时,一队江东jīng兵杀至。凌统急投眼望去,乃是他父亲凌cāo早年所建的铁甲刀兵。凌cao死后,这队铁甲刀兵自然由凌统统领。

    铁甲刀兵轰然杀至,见凌统遍体鳞伤,个个兵士皆怒不可及,疯狂厮杀,勇不畏死。徐州兵马抵挡不住,凌统大喜,奋力奔入队伍之内。

    就在此时,忽听得陈登一声喝起。

    “凌公绩已乃强弩之末,城内江东兵马大多已被我军歼灭。诸军不必慌张,徐徐围之,必可将其剿灭!!”

    陈登喝毕,即令弓弩手乱箭shè之。凌统退入铁甲刀兵人cháo之内,箭雨奔落,无数大刀乱劈乱砍。一轮箭cháo过后,近有数百铁甲刀兵被击毙。这队铁甲刀兵,可谓是凌cāo留予凌统的遗物,凌统每每带这队铁甲刀兵出战,便如同凌cāo在其身边。时下,凌统眼见数百个兵士被徐州兵马击毙,心如在滴血。

    凌统眼角崩裂,双目恨意滔天,就yù往陈登冲杀过去,与其拼个玉石俱焚。陈登却是不知凌统杀意,不断地喝令着弓弩手发箭。箭雨落之不停,凌统却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状若疯狂地舞着双枪,硬是在漫天的箭雨下往陈登所在的位置赫然杀去。铁甲刀兵似乎皆明白凌统心意,亦个个奋勇杀前,直扑向陈登。

    随着凌统领军不断逼前,铁甲刀兵死亡数量便是不断地增加。又是数轮箭cháo后,铁甲刀兵多数身上带着箭伤。陈登对于凌统这莽夫之举,冷笑不止,忽又下令,命两边刀枪手一齐涌上。徐州刀枪手听命,蜂拥扑之,将凌统围在核心厮杀。凌统奋勇厮杀,遍体鳞伤,战袍铠甲血红得妖异,渐渐地待凌统猛然醒悟,此时此刻,就凭他这些许兵力,根本难以杀入陈登身前时,他回过首来,才发觉铁甲刀兵已剩下不足七百人。

    “哇哇哇!!!我恨呐!!!!”

    凌统心中无限悲壮,眼见徐州兵马不一时就能将凌统这队人马尽数歼灭时。突兀之间,一声如同暴虎之喝的暴响轰起。

    只见丁奉纵马飙飞,引着一部兵马飞驰过来。陈登吓了一惊,急叫左边兵马助阵抵挡。丁奉虎目圆瞪,恶眉竖起,冲入徐州兵马人cháo内,左突右冲,无人能挡,如入无人之境。丁奉双目直瞪着陈登,陈登只觉无尽的危机充斥而来。再回过神来时,已发觉丁奉率兵冲近,凌统趁势奋然而起,引兵冲杀,两军齐下。一时间,徐州兵马被杀得措手不及。

    陈登见势不妙,虽有大部兵马守护,但丁奉、凌统实在威勇,陈登不敢托大,急拔马逃去。凌统一见,嘶声裂肺地吼起。

    “陈yuan龙!!!今rì之仇,我必将十倍奉还!!!!”

    凌统话音刚落,正在厮杀的丁奉,猛然杀破开来,一拍马匹,就yù往陈登身后追去。突兀之间,一员身材魁梧,生得虎背熊腰的猛士截杀过来。正乃陈登偏将,王定也。

    丁奉乍眼一看,见眼前拦了个人,煞气滚滚,纵马而飞,猛地举刀,往王定脖子就砍。王定大吼一声,巨力迸发,挥起大锤便挡。

    砰地一声巨响,只见大锤骤然抵住刀势,丁奉虎目暴瞪,扯声吼起。

    “挡我者死!!!!”

    声落刀动,丁奉挥刀暴砍不停,每刀的力劲不断增大。王定被丁奉杀得险象环生,隐隐间王定仿佛看到丁奉身后有冒着火焰的恶灵。

    说时迟那时快,丁奉只觉浑身有着一股力量不断地席卷在体内,用之不竭,通体的筋骨好似蠕动一起。让丁奉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丁奉暴砍乱劈五六刀后,猛然间丁奉气势暴涨,竟是突破了一流将领的瓶颈,相势杀招霎时杀出。

    丁奉抡起巨刀又是一砍,直劈向王定的面门。王定脸sè剧变,随着丁奉的刀式暴落,那尊冒火恶灵显现得更为真实,正张牙舞爪地扑杀过来。

    巨刀劈落,狠狠压下。王定手中巨锤脱手而飞,再反应过来时,巨刀直到面门,俨然将王定的头颅一砍为二。丁奉斩杀王定,四周徐州兵马看得都是一阵呆滞,反应过来时,立马一哄而散,抱头鼠窜地逃奔而去。

第八百八十章 驰丽救援(上)

    丁奉浑身有一股无比畅快的感觉,正yù纵马继续追杀陈登,却发觉陈登早已逃之夭夭。/丁奉虽是不甘,但眼下下邳城内城外,皆是徐州兵马,可谓是草木皆兵。丁奉不敢托大,遂转回后阵,与凌统合军一处,奋勇杀出下邳城。

    两将引军刚杀出城外,忽然前面一片人cháo汹涌扑来,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凌统伤势严重,丁奉护着凌统,一路驰丽突破,丁奉直杀出重围不久。又一枝兵截住,为首乃陈式族人,陈威。

    丁奉暴瞪虎目,厉声喝道。

    “jiān佞恶贼,待我江东大军杀至,必将踏破这下邳城!!!”

    陈威冷然而笑,更不答话,纵马挺枪便冲向丁奉。丁奉骤马而迎,刀出如雷,犀利的刀光一闪而过,陈威还未来得及出招,只一合便被丁奉砍落马下。丁奉杀散余兵,一路厮杀,杀出城外数里,见一部江东兵马被困多时。丁奉令人护住凌统,大喝一声,挥刀拍马,杀入重围,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那刀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缺口无数,甚是骇人。那正指挥着兵马围杀的徐州将校,看得心惊胆战,不敢迎敌。眼见丁奉将要杀近,竟弃了大军而逃。徐州兵士见状,顿时战意全失,各自逃散。丁奉救了这拨兵马,合拢一军,且战且走,所到之处,无人敢阻。

    正在城头观看战况的陈珪,于高处望见,诧异连连,他只听过凌统之名,却不知江东军内还有这般勇悍的少年将士,惊问众将道。

    “此将何人也?”

    有识者速告道。

    “此乃庐江丁承渊也。”

    陈珪听言,细细看去,此时又见丁奉带领着一部江东兵马,冲破了数道防线,不禁惊叹道。

    “江东竟有这般多的俊杰,实在不可小觑也!”

    陈珪叹毕,急传令各军,凡丁奉所到之处,不许轻敌。丁奉一路冲杀,所到之处,徐州兵马但见丁奉,互相传说,尽皆逃窜。

    直至黎明,丁奉终于杀破道道重围,逃脱而去,身边仅剩下不足数百余兵士。凌统环顾四周,见此悲惨之像,不禁怒气攻心,惨喝一声,昏厥过去。丁奉见凌统忽然倒落马下,吃了一惊,连忙下马赶去看望,见凌统尚有生机,这才放下心来。

    于此同时,在下邳城上,城内城外尽是一片血腥之景,尸骨遍野。一阵清风拂过,带着极其浓烈的血腥味道。陈登登上城头,诸将拜见,陈登淡然颔首,遂与诸将问道。

    “可有擒得凌公绩、丁承渊二人?”

    陈登此言一落,诸将皆有愧疚之sè,不敢回答。陈登见状,已知事况,叹了一声,然后与诸将吩咐道。

    “眼下我军虽歼灭了江东二万兵马,但以孙伯符睚眦必报的脾xìng,不rì定将会大军杀来。我军并无骁勇之将,唯有以深沟土垒拒之。你等收军之后,即刻便做守城准备,不得有误!!!”

    “偌!!!”

    徐州诸将皆知事情紧急,齐声应和。陈登虽大胜一场,不过脸sè却不见得丝毫喜sè,一双眼眸之内更有着浓浓的忧虑之sè。

    徐州战火激烈,再看周瑜那部兵马战况如何。却说在半月前,周瑜率周泰、韩当、蒋饮等将,起兵八万,由合肥忽然出兵,分兵四路,周泰为第一路,韩当为第二路,蒋饮为第三路,各军兵马二万,三路暗中进发,周瑜率兵一万,直取淮南。

    淮南太守满宠无备,直到周瑜杀至淮南边界,方才率兵迎击。两军对圆,江东兵马厮杀一阵,便诈败而逃。满宠挥兵追击,将江东军杀出二十余里外。次rì,满宠乘势追击,又来搦战。偏将夏侯存、翟元一齐出迎,长驱杀来。周瑜慌促应战,杀了不一时,江东兵又败,满宠大喜,大举挥兵进攻,又追杀二十余里。

    忽然一声炮响,魏军背后喊声大震,鼓角齐鸣,后方无数江东兵马杀来。满宠顿时吓得大惊失sè,急命前军速回。只见背后韩当、蒋饮各引一路大军杀来,魏兵大乱,被江东兵马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满宠此时方知中了周瑜之计,唯恐寿chūn城有失,先掣一军飞奔赶援寿chūn城去。就在离城数里,前面绣旗招飐,只见江东大将,周泰勒马横刀,拦住去路。

    周泰圆瞪虎目,厉声大喝。

    “周幼平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周泰声若雷鸣,震得魏兵心惊胆跳。在军内的满宠更是胆战心惊,不敢交锋,望寿chūn斜路而逃。周泰听从周瑜早前之令,并不追赶。

    须臾,夏侯存引军敢至,见了周泰,挡住去路。夏侯存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破口大骂周泰,手提钢枪便与周泰交锋。周泰虎目迸shèjing光,大喝一声,拍马飞起,霎时间冲至夏侯存面前。夏侯存还未来得及反应,周泰手起刀落,声若雷吼,一刀劈落,只一合,便将夏侯存砍死。追在后面的翟元,见夏侯存被一江东将领一刀砍死,顿时吓得脸sè剧变,就yù勒马逃走。

    就在此时,翟元背后一声如虎般的咆哮叫起。

    “小贼纳命来!!!”

    突兀之间,翟元只觉无数危机扑来,刚回首望去,韩当纵马飞至,大刀举天而起,一劈而落。翟元惨叫一声,身体猝然分裂两半。江东兵马乘势追杀,魏兵大败而逃,死伤无数。满宠退守引着残军,星夜逃亡,直到豫州谯县,一边聚集兵马,以防周瑜挥兵入侵。周瑜得了寿chūn,赏军抚民,自然不在话下。周瑜安抚定后,遂令周泰先引二万大军为先锋,即rì杀往谯县。周泰慨然而应,领命而去。

    却说满宠折了二将,退守谯县。满宠急与豫州文武商议。一人禀道。

    “江东周郎,足智多谋,不可轻敌,只宜坚守。”

    正言间,人报江东大将周泰,领军二万,正往谯县火速杀来。满宠听言大惊失sè,周泰乃江东数一数二有名的猛将,其武勇更是名震天下,如今谯县之内根本无虎将可应付此人。

    又有一人急禀道。

    “只宜坚守。万不可贸然应敌。”

    就在此时,豫州将领吕常奋然而出,拱手喝道。

    “某乞兵数千,愿挡来军!!!”

    满宠听言,眉头一皱,正是犹豫不觉时,豫州多数文官皆言不可。吕常听言,大怒而喝。

    “据你等文官之言,只宜坚守,何能退敌?此时彼军连rì赶来,必定多有疲劳,我军当趁势击之,若等彼军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急难抵当矣!”

    吕常之言,亦有道理。满宠沉吟一阵,便即与兵二千,令吕常出谯县迎战。吕常心中大喜,遂领命点兵出城,一路奔驰,直到谯县二十余里荒野。

    就在此时,前面一阵马蹄兵戈震荡之声。只见前面绣旗飘扬,周泰见有一队兵马拦路,暴瞪虎目,凝声大喝,横刀出马。吕常神sè一紧,立马提起钢枪,纵马飞奔迎去。周泰加鞭而行,马速越来越快,将要靠近吕常之时。吕常脸sè剧变,方才感觉到由周泰迸发而来的惊人气势。周泰挥刀即砍,吕常急拔枪抵挡,两柄兵器刹地碰撞。周泰刀上的力劲,如万牛奔腾,吕常手中兵器骤然脱手飞出。周泰厉声一吼,横刀一砍,就将吕常拦腰砍成两半。一片血雨飞起,后面豫州兵马,见周泰神威凛凛,勇猛如神,竟不战先走。军内豫州将校喝止不住,周泰趁势引军混杀过来,豫州兵大败,被杀掉丢盔弃甲,惨叫声响不绝耳,马步军折其大半,残败军奔入谯县。

    满宠听得战报,吓得魂不附体,急差人往曹cāo处求救,同时又下令豫州各部兵马,只可把守城池,万不可再贸然出战。

    徐、豫两州,战事紧急,不容乐观。却说在襄阳城外,魏兵与荆州兵交锋,大小十余战,仍旧未决胜负。八万魏兵硬是被二万荆州兵马拦阻在襄阳城,虽是如此,曹cāo并不着急,心中只想待孙策兵马一动,杀往荆州,即时便是大破荆州军,攻略襄阳城之时。

    不过随着rì子一天天的过去,曹cāo多番派斥候到襄阳城外打探,却不见襄阳城内的荆州兵马有任何惊慌的动静。曹cāo惊疑不定,某rì召麾下一众谋士于帐下商议。

    “襄阳城内的荆州兵马久久不见动静,难不成孙伯符的兵马到此时尚未杀入荆州境界!?这孙伯符到底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曹cāo那如有吞天般威力的细目烁烁发光,此言一落,贾诩眼光冰寒的迅疾走出禀道。

    “孙伯符虽是匹夫,但其身边却有周公瑾所辅。以周公瑾之智,岂不知兵贵神速。如今襄阳之战已有一月时间,孙伯符的兵马却仍未杀入荆州境界。依诩之见,此事大有跷蹊。大王不可不防!”

    曹cāo听言脸sè剧变,细目刹地瞪起,直望着贾诩,冷眼喝道。

    “文和言下之意,难不成东吴与孤联合之事,乃是诈耶!?”

    曹cāo此言一出,顿时席下一阵惊呼声响起。若是联合之事有诈,那么孙策大多是与诸葛亮联合在一起。当真如此,后果之严重,可谓惊动天下定局!

第八百八十一章 驰丽救援(中)

    贾诩冷着面目,极为慎重地颔首应道。(.)

    “大多如此!大王当下应速派快骑,通报徐、豫两州,提防江东孙策!”

    贾诩言未决,忽有一将士风尘仆仆入帐来报。竟是报来,江东军夜渡长江,孙策率八万大军袭击了淮yīn的情报。曹cāo听言脸sè惊变,还未回过神来,须臾又有一人急来报之,豫州被周瑜率七万江东兵袭击,寿chūn城已被彼军攻陷。

    曹cāo闻报,听得一连祸事,只觉如遭连环雷劈打。郭嘉急出席禀道。

    “豫、徐二州,乃是中原门户,不可有失。大王,不可不亟图之!!”

    曹cāo定眼一望,见是郭嘉,脸sèyīn沉不定。不过曹cāo毕竟是势鼎天下之王者,很快便镇定下来,向郭嘉问道。

    “以奉孝之见,孤当若何?”

    郭嘉见曹cāo迅速稳住情绪,心中一喜,连忙拱手禀道。

    “眼下之急,大王切莫自乱阵脚,否则诸葛亮必定挥军趁势追击,我军危矣。徐州有陈yuan龙把守,且兵jīng粮足,孙伯符虽勇悍过人,但一时半会难破徐州。至于豫州,满伯宁非是周公瑾之敌,豫州尤为紧急。不过若要救豫州之危,大王却要急攻徐州,将孙伯符围杀困于徐州。孙伯符乃江东之主,且又是周公瑾之结义兄长。若孙伯符受困,周公瑾必然举兵去援。如此,豫州、徐州之危即可化解!!!”

    郭嘉皓目烁烁发光,众人听计皆不禁惊叹。在这般紧要关头,曹cāo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奉孝此计大妙!!宜应如此,依你计策,孤又该如何调配!?”

    郭嘉听言,沉吟一阵。少顷,只听郭嘉疾言厉sè而道。

    “大王先拨二万大军,往徐州救援,待至徐州,即合徐州兵力,围困孙策。同时再派一大将,引一万兵马暗中取道进往豫州,只待周瑜退兵往徐州救援时,乘势掩杀。”

    郭嘉正在说计,忽然荀攸却是满脸疑sè地打断道。

    “诸葛亮在襄阳城虎视眈眈,只待大王撤兵趁势而攻。若大王拨军一退,诸葛亮即挥兵杀来,又该若何?”

    郭嘉淡然一笑,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智睿笑道。

    “公达不必多虑。世人皆俱诸葛孔明之智,将其视为神人,与之对战,未战便处处谨慎,以致被诸葛亮有机可乘。与这等人物对敌,万不可用常理之道应付,当以奇谋迎之。嘉以为,时下情势虽然紧急,但却不至覆水难收之地。嘉自有谋略,应付诸葛孔明!”

    曹cāo听言,嘴角翘起一丝戏谑笑容,眯着眼望住郭嘉问道。/

    “哦?奉孝yù要留在襄阳,与诸葛孔明一决高下耶?”

    “是也!嘉看诸葛孔明如草芥耳,何足惧哉!”

    郭嘉字字铮铮,掷地有声。曹cāo听罢,朗然笑起。

    “哈哈哈哈!!!世人皆说诸葛孔明如何了得,却不知鬼才亦是旷世奇才!!!好,襄阳战事,孤便交付于你,望奉孝早报捷,以慰孤心!!”

    “偌!”

    郭嘉慨然接命,遂即曹cāo又问计郭嘉如何拨军而退,郭嘉心中早有谋策,教计如此如此。曹cāo听计大喜,当下便依郭嘉之计,暗地里各做调配。

    数rì后,诸葛亮早推算,眼下曹cāo大多已知孙策袭击徐、豫两州之事,正yù唤潘凤、张飞来商议掩杀曹军之事。忽然有人来报,曹cāo率军杀至城下,大骂搦战。张飞一听,环眼迸shè战意,便要请战。潘凤亦伤势痊愈,亦向诸葛亮请战。

    诸葛亮却是从容笃定,拂扇笑道。

    “此定是曹贼虚张声势之计,今夜曹军必然撤军。两位将军不可妄动,中了曹贼的jiān计。如亮所料无误,三个时辰后,曹军必退。两位将军眼下速点齐兵马,养jīng蓄锐,待今夜时辰一到,听我号令,出城袭击曹营大寨!”

    潘凤、张飞听言,方才醒悟。正yù告退时,诸葛亮忽又谨慎,吩咐二人,今夜进军不可急进,但先看形势若何,方才大举进军。潘凤心里谨记,张飞却想诸葛亮智谋高深,那曹cāo如何料得,故而未有放在心上。三个时辰后,果然如诸葛亮所料,曹军撤走。

    至夜,荆州兵马饱食轻装,待二更之时,潘凤、张飞忽然率兵冲出襄阳城,直往曹寨奔驰杀去。

    张飞首当其冲,引兵速行,遥见曹军大寨,立马催军而动。在后军的潘凤,却是不见曹兵撤离,心中一急,连忙喝令兵士缓步而行,同时急派人去通知张飞提防有诈。

    却说张飞引兵速往曹寨杀去,快要赶到时,却见曹军大寨四围火起,烧着寨栅。张飞脸sè一变,知曹军定有所准备,急令退军。就在此时,后路两声炮响轰起,典韦、许褚率兵掩杀过来,张飞见有伏军,急命兵士急退。许褚、典韦挥军左右截杀过来,幸好潘凤及时从后面援至,两军混杀一阵,潘凤、张飞领军退走。

    典韦、许褚亦不去追,引军摆布在寨前,却是提防着潘凤、张飞回复杀来。与此同时,在曹寨二十里外,曹cāo率领着夏侯兄弟、于禁等将,引兵二万,正往徐州火速进发。同时间,亦有一部曹军,由曹仁统领,兼合张颌、曹洪等将率兵一万,望豫州星夜进发。郭嘉见两部兵马已行,遂令剩余五万余兵士,就地大兴土木,建立营寨。

    当夜,话说潘凤、张飞回到襄阳,报之诸葛亮曹军自烧营寨,大多已是撤走了。诸葛亮听言,却是皱起了眉头,沉吟一阵,微露惊sè道。

    “非也。曹cāo大多只是撤离了少部兵马,眼下襄阳城外必尚有曹兵!”

    潘凤听言一惊,疑声问道。

    “曹孟德竟知徐、豫二州,正遭孙伯符江东兵马袭击,岂会只带少部兵马去援?”

    诸葛亮沉吟一阵,思绪了一会后,徐徐叹气道。

    “想必曹孟德已有破江东军之妙计也!眼下曹兵尚在襄阳,荆州之危,尚未解除,且宜谨慎对之。”

    原本诸葛亮已在襄阳临近城县,多处埋伏下jīng兵,只等曹兵大肆撤退,齐出围杀。不过时下却被曹cāo反算一局,令诸葛亮早前的布局,尽数打乱。

    “看来曹孟德麾下,亦有不损sè于亮之旷世谋士。教曹cāo之计者,到底是那‘鬼才’郭奉孝,还亦是那‘毒士’贾文和?”

    诸葛亮眯着皓目,面sè甚是凝重,心中喃喃而道。

    曹cāo已知东吴与荆州联合之事,拨兵离开襄阳,赶援徐、豫两州。诸葛亮早前暗藏的奇兵已无大用,即rì诸葛亮各派快骑,传递军令,又重做布局。

    却说曹cāo为解徐、豫两州之危,两万大军连rì赶路,直至东海。陈登知得援军赶至,大喜过望,连忙率徐州文武出城郭接着,先是告罪,然后则言孙策势大,更有鲁肃、陆逊等谋士为辅,眼下广陵、下邳二郡已失,东海赖诸位文武,军民拼死而守,方得稳住阵脚。

    原来丁奉、凌统遭陈登之计,折损了二万兵马,正往淮yīn逃去时,正遇着孙策来援的大军。孙策听闻前事,知得自军二万兵马尽被陈登谋害,轰然大怒,急遣快马赶回淮yīn,再调二万兵马而来,yù要合大军之势踏破下邳,以泄其恨。

    徐州斥候探得,孙策大军以致下邳境界,安营下寨,并且连rì内不断地增兵。徐州文武听言大惊失sè,正是手无足措之时,孙策遣一将到下邳城下宣言,要城内将士献出陈登首级,否则等他江东大军聚合,踏破下邳城,鸡犬不留,人畜尽屠!!!

    孙策此言一出,徐州文武人心惶惶,陈登见孙策势大,且人心动荡,只好彻夜弃城,逃往东海。孙策得知陈登弃城而逃,暴跳如雷,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以慰那二万江东儿郎在天之灵。孙策报复手段,极其残暴,徐州百姓无不痛恨之,但却惧孙策势大,纷纷携家带口逃往。之后直到鲁肃、陆逊等谋士死谏,孙策残虐的手段,方才缓缓有止。

    孙策虽得了下邳,但怒恨不消,挥兵直杀至东海境界。而东海军兵,因听得孙策的bao行,唯恐家小有失,个个拼死舍命而挡,孙策久破不了,又恰粮草紧急,方才暂且停止攻势,撤回下邳,以作补给。

    曹cāo听闻孙策之bao行,冷然而笑。

    “孙伯符有勇无谋,暴虐残忍,这般人物,不足虑也!”

    曹cāo说毕,脸目冷寒,杀气汹腾,直入衙府。诸将皆知曹cāo心有滔天怒火,不敢跟随。话说,曹cāo率兵赶往东海,与徐州兵马合兵一处,聚得五六万余。早有细作,报之孙策。

    孙策听曹cāo已到徐州,霸目迸shè恶煞之光,即召丁奉、凌统来见。

    “眼下曹cāo已至徐州,你等可引军一万,坚守下邳。我亲自率兵,前去破曹。”

    二人听言应诺,告退而去。两人刚退不久,鲁肃急入见孙策,问道。

    “主公弃下邳,yù何往乎?”

    “我yù屯兵广陵,与下邳以成鼎足之势。”

    鲁肃听言一惊,连忙谏道。

    “主公三思!此去正南一百八十里,嵩山路险,可伏jīng兵万人在那。曹cāo深熟兵法,必取道嵩山,再进而分兵,主公何不在嵩山埋伏jīng兵,待其过半,一击可擒也!!”

    孙策自损了二万兵马,郁郁不闷,又yù早得徐州,心情正是急躁。当下听鲁肃出言反驳,霸目一瞪,怒声喝道。

    “我屯广陵,别有良谋,你岂知之!广陵一失,我军后路被断,将被曹cāo困死徐州,如此重地,自然由我亲自把守!!”

    鲁肃多劝无用,孙策执意而为,分拨皆定。

    而曹cāo果然如鲁肃所料,兵马休养毕,即举兵行往嵩山而行。嵩山路险,荀攸急劝道。

    “大王此处路险,不可贸然轻进,恐此处有伏兵。”

    曹cāo听言却是一笑,早前他已从斥候口中得知孙策布局。

    “孙伯符乃无谋之辈,故教两员小将守下邳,自往广陵把守,安得此处有埋伏耶?”

    曹cāo说毕,便教夏侯渊领一军攻下邳,曹cāo亲率大军进兵广陵。曹cāo分兵而行,曹cāo亲率三万大军不rì将至广陵境界。

    鲁肃听闻曹兵至近,急与孙策献计道。

    “今曹兵远来疲困,利在速战,不可养成气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主公当宜速速起兵。”

第八百八十二章 驰丽救援(下)

    孙策听言,皱了皱眉头,甚有疑虑而道。(.)

    “曹老贼素来jiān诈多谋,我军轻出,唯恐中了老贼之计!”

    鲁肃听言大急,又谏道。

    “若曹贼营寨立好,养jīng蓄锐,为时晚矣!!”

    孙策听言,忿然喝起。

    “我孙伯符匹马纵横天下,何愁曹cāo!待其下寨,我必擒老贼!!”

    鲁肃无奈,只好退走,眼见孙策那高傲的脾xìng又起,不觉心生忧虑。孙策xìng子极傲,若真xìng子一起,除周瑜外,少有人劝得。鲁肃思虑一阵,速叫人问计与正于豫州作战的周瑜。

    却说曹cāo兵近广陵,下住寨脚,诸军歇息。次rì,曹cāo引众将出,陈兵于野。曹cāo立马于门旗下,遥望孙策兵到。

    阵圆处,孙策当先出马,两边排开吕蒙、徐盛、董袭等将,江东兵马足有五万之众,鼓声大震,兵威骇人。

    曹cāo细目眯起,忽然一拍马匹,冲出阵外,手指孙策喝问道。

    “孤与你江东孙氏自来无仇,本yù与你联为秦晋之好,共分荆州之地。你为何背信弃义,反夺孤之州郡!!?”

    孙策一见曹cāo,想起昔rì诸葛亮之言,内心无明火顿时暴起,怒发冲冠,对着曹cāo破口大骂喝道。

    “曹老贼你不知廉耻!!!不但yù要染指本侯之妹,更贪图他人之妻!!!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如何泄本侯心中之恨!!!”

    孙策喝毕,便叫董袭出马搦战。曹cāo面sè冷寒,速叫乐进出迎。两马相交,双刀连砍乱劈不止。两人战到三十余合,胜负不分。夏侯惇拍马便出助战,孙策阵上吕蒙看得眼疾,大喝一声,舞起长枪,截住与夏侯惇厮杀一处。孙策眼看两处交锋,一时半会,难分胜负。恼得孙策xìng起,挺枪骤马,冲出阵来。夏侯惇一见孙策杀近,立即弃了吕蒙,来杀孙策。孙策猛地一提霸王枪,怒喝一声,声若雷暴,直刺往夏侯惇面门。夏侯惇见孙策枪式来得猛烈,连忙驱身一避,刚好闪过。但夏侯惇还未回过神来,孙策枪式又起,霸王枪暴刺狂飙,如有暴雨骤落之势,夏侯惇一时被杀得险象环生。就在此时,吕蒙从后斜刺里冲杀过来。夏侯惇大惊,连忙硬是杀开阵脚,夺路而逃。夏侯惇一逃,乐进见情势不妙,亦荡开阵脚而逃。孙策、吕蒙、董袭紧追在后,江东大军一齐掩杀过来,曹军大败,退三四十里。孙策大胜一场,杀得痛快至极,方才收军。

    曹cāo输了一阵,回寨与诸将商议。

    “孙伯符此子勇悍过人,比其父有过之无不及也!只可惜恶来、仲康并不在此,否则孤便不需俱此子之勇!”

    夏侯惇听言,甚是不忿,厉声喝道。

    “大王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来rì看我出战,如何将那孙伯符擒下,献予大王!!!”

    “哎!元让你乃我军大将,岂可这般轻易动怒。厮杀斗狠,乃匹夫之勇也。应付孙伯符这般莽夫,当应用计策对付!”

    曹cāo带着一抹轻笑而道,说毕随即将目光投向荀攸。荀攸会意一笑,拱手而道。

    “大王所言极是。某今rì上山观望,广陵之西,孙策有一寨,约无多军。今夜彼军以为我军败了一阵,必不准备。大王可趁机引兵击之,若得那寨,江东军必然士气大减,此为上策也。”

    “哈哈哈!!公达此计甚妙,当应从之。”

    曹cāo朗然而笑,随即带夏侯惇、毛玠、乐进等将,选马步军二万,连夜从小路进发。却说孙策正于寨中劳军,江东军今rì得了大胜,诸将正是欢喜。

    此时,陆逊却与孙策谏言道。

    “西寨是个要紧之处,却无太多兵马据守。倘若曹cāo派兵袭之,如何是好?”

    孙策听言,冷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

    “曹老贼,今rì输了一阵,被我江东儿郎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如何敢来!!!”

    陆逊听言,心中一紧,连忙又劝。

    “曹cāo乃世之jiān雄,势鼎天下,岂是泛泛之辈?老贼极能用兵,须防他攻我不备。”

    陆逊说毕,吕蒙、徐盛等将亦来相劝。孙策方才拨吕蒙并徐盛二将引兵往守西寨,以防曹cāo偷袭。

    却说曹cāo于黄昏时分,引军直至西寨,见西寨无人把守,当即心中暗笑孙策果真是无谋之匹夫。

    曹cāo令声一落,夏侯惇、毛玠、乐进等将各引一部兵马,四面突入营寨。寨内兵力空虚,根本无法抵挡曹兵的攻势,被曹兵杀得抱头鼠窜,四散奔走。曹cāo夺了营寨,兵士正准备歇息。将及四更,猝然间无数马蹄声兵戈激dang声一连暴起。吕蒙、徐盛各引一军正火速杀来。

    曹兵大惊,曹cāo急稳住兵马,亲自率兵马迎击,夏侯惇挺枪纵马首当其冲,正逢着吕蒙。吕蒙虎目凌厉,抡枪对着夏侯惇胸口便是一扫。夏侯惇欺吕蒙年少,也不躲避,猛地提枪,一枪猛扫过去。哪知吕蒙枪式一变,枪支一抖,骤地荡开夏侯惇刺来的枪支,然后枪出如同暴雨之势,对着夏侯惇就是一顿暴刺。夏侯惇惊骇连连,这才知道眼前这员江东年少将领,并非泛泛之辈。吕蒙枪法刁钻,夏侯惇或挡或避,两人交锋数十回合,夏侯惇诈败而退。吕蒙似乎发觉夏侯惇的jiān计,也不追赶,按住枪支,拈弓搭箭,弓弦声赫然暴起。弦动箭发,只见一根快得无影的箭矢,直飙向夏侯惇背心。夏侯惇听得背后弦声暴起,就知有暗箭shè来,大喝一声,回身一枪刺出,正好刺破吕蒙shè来的暗箭。

    另一边,徐盛策马狂冲,杀入曹军人cháo之内,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徐盛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眸,直shè着曹cāo,正yù往曹cāo那处冲杀过去。此时,一声如同虎啸般的吼声暴起,乐进恶瞪虎目,持刀纵马截住徐盛,徐盛舞起长枪,横扫而去。乐进一刀劈住,两柄兵器赫然碰撞一起,刹地又荡开而去。

    “这竖子端的厉害!”

    乐进眯了眯眼,如临大敌,脸sè凝重地盯着徐盛。徐盛却是面无表情,骤马又起,冲向乐进,枪支或刺或挑或扫,杀得乐进一时间,竟无丝毫还手之力。将对将,兵对兵。就在双方将士对战之时,两军兵士混杀在一起。

    曹cāo在后军指挥兵马,曹兵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扑击。在曹cāo的指挥下,眼见曹军渐渐占据上风。

    此时天sè渐到拂晓,一缕阳刚照shè下来。突兀之间,正西方位,鼓声大震,一斥候速来禀报曹cāo,原来是孙策自引救军来了。

    曹cāo大惊失sè,当机立断,命令大军弃寨而走。曹军一退,吕蒙、徐盛立即喝令大军掩杀。夏侯惇、乐进合兵一处,退于寨后,正yù断后。此时,一声充满霸气的吼声激荡四方。

    “孙伯符来也!!!曹贼!!哪里逃!!?”

    只见孙策当头率一部大军火速杀来,身穿金灿虎头铠甲,手执霸王枪的孙策,如同霸王再临,杀入曹兵阵内,赫然突破而去,曹兵如波开浪裂,难以抵挡。夏侯惇、乐进急拍马抵住孙策,孙策朗然大笑,舞枪乱刺,以一敌二。夏侯惇、乐进杀了一阵,须臾吕蒙、徐盛飞马赶来。夏侯惇、乐进急杀开阵脚而逃。曹cāo在后面见得战况不妙,取小路望北而行。刚行不远,山后一彪江东兵马杀出,领军之将正是陆逊,曹cāo挥兵厮杀一阵,战况不利。曹cāo不得已,又望西而逃。陆逊在后掩杀,擒了不少曹兵人马。

    曹cāo狼狈望西正逃,眼看将要出山。忽又喊声大震,曹cāo顿时吓得一阵心惊胆跳。只见鲁肃又引一部江东兵马,拦住去路。此时身后又是传来无数喊杀之声。生死关头,曹cāo瞪大细目,厉声大喝。

    “若不死战,必死无疑!!诸将随孤冲杀!!!”

    曹cāo一声落下,掣出倚天宝剑,拍马飞冲突破,众将死战奋勇而前。曹cāo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气势,当先冲阵,江东兵马蜂拥扑杀,曹cāo大喝一声,乱箭挥砍,甚是勇猛,杀出片片血雨,曹军受曹cāo威勇所染,士气高涨,个个勇不畏死,一时间江东兵马难以抵挡。

    鲁肃在后看得眼急,心想此乃击杀曹cāo的大好时机,哪能这般容易放过。鲁肃急喝后军弓弩手齐齐发箭。梆子响处,箭如骤雨飞shè而来。漫天箭雨shè来,曹cāo急拔倚天剑抵挡,曹军一涌而上,救回曹cāo。

    曹cāo不能前进,无计可脱,急声大叫。

    “谁人救孤!!!!”

    曹cāo话音刚落,马军队里,一将应声忿然踊出,曹cāo视之,正乃于禁也,手挺钢枪,虎目烁烁大叫道。

    “大王勿忧!末将宁战死此处,亦要保得大王安全!!!”

    于禁喝毕,按住长枪,手执大弓,望着前面扑来的江东兵马,与身边从骑喝道。

    “贼近十步时呼我!”

    于禁话音一落,遂纵马而行,使大弓挥挡箭矢,冒箭前行。江东军数十骑冲至。从骑立马大叫道。

    “十步矣!”

    于禁听言,速发弓箭,一箭一人坠马,箭无虚发,立杀十数人。于禁箭艺超凡,吓得对面江东骑兵不敢追来。鲁肃见罢,急喝畏战者斩。号令一落,又有一队江东骑兵飞杀过来。于禁毫无惧sè,拈弓上箭,箭箭迸shè而去,立即又是shè杀十数人,箭术惊艳四座。江东军心畏胆寒,不敢再前。于禁大吼一声,猛然策动马匹,挺起钢枪,盛势冲杀进去。鲁肃急令弓弩手shè箭阻挡,于禁乱舞枪支,手中数箭不顾,赫然冲入江东阵内。江东弓弩手唯恐伤及自军,不敢发箭。于禁瞪大虎目,恶眉竖起,一江东将校扑来,枪出如同火风,倏然刺去,正中心窝。那江东将校刚坠落马下,又有两员江东将校赶来。四周江东兵马,一涌而上。于禁被围在核心,无尽危机,逼迫出于禁体内潜力。

    于禁忿然而杀,脑海中忽然闪过他随曹cāo征战多年,与无数绝世猛将对战的画面。十数年前,于禁已是一流将领的行列,不过因其潜力有限,迟迟未能突破。经过十数年,大大小小近百场战事的磨练,再加之此时无限的险境逼迫。于禁体内的潜力终于爆发。

    “嗷嗷嗷嗷嗷!!!杀呐!!!!”

    于禁咆声大哮,虎目血红,体内筋骨疯狂地蠕动起来,浑身仿佛有着使不尽的力量。于禁遽然爆发,枪出之势,极度凶猛,逼来的那两员江东将校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于禁刺落马下。于禁一骑奋勇前杀,硬是杀出一条血路,逼向鲁肃所在位置。鲁肃看得心惊不已,身边守护的五六员江东部将齐声大喝,奋勇杀出,迎住于禁。于禁身躯肌肉不断坟起,力量不断地暴涨,把枪舞得密不通风,隐隐间,那五六员江东部将仿佛看到于禁身后有一头巨大的火焰大鹰张翅飞起,再回过神来时,各人皆觉体内有数道剧烈的痛楚,纷纷倒落马下。于禁一冲而过,径直杀向鲁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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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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