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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一十二章 长江激战(下)

    陡然间,黑sè龙蛟喷出鼻息,黑sè的雾气竟在吞噬着那颗如有破天威力的雷球。<.. ..>随后黑sè龙蛟张嘴一吸,将雾气尽吞入嘴。

    青sè恶狮狮目大瞪,身上毛皮根根竖起,闪shè出无数雷霆,就yù望黑sè龙蛟腾空扑去。猝然,黑sè龙蛟大嘴一张,竟喷出一颗黑sè的雷球,雷球撞在青sè恶狮上,竟是将其身上的雷霆吸收过去,随即爆炸开来。

    ‘轰’的一声崩天巨响,天地间竟是黑sè雷霆,黑sè龙蛟嘶啸不停,仿佛在jǐng示天地,它才乃这空间之内的王者。

    啪啦啦~~!!

    一连串恐怖的爆裂声响起。张颌脸sè剧变,手中的钢枪竟然碎裂起来。张颌当机立断,放手弃枪,一股强大无比的冲劲,撞得他五脏六腑宛如裂开。玲珑虎啸大刀骤然劈来,眼见就要劈中张颌。张颌急闪避开,右肩上的护肩被周泰砍得暴碎,刀中的冲劲直把张颌冲翻落马。张颌坠地一倒,周泰纵马连劈乱砍,张颌无比狼狈边滚边避,就在生死关头,张颌虎目一凝,一脚扫在周泰战马的前提上。战马吃痛,猛地坠下,张颌趁机弹起身躯,逃开一边。四面的曹兵趁势杀来,周泰怒声一喝,声大震耳,竟生生吓得那些曹兵止住脚步,不敢靠近。周泰急拉缰绳,纵马闯入曹军大阵之内,玲珑虎啸大刀舞得密不透风,杀得曹兵惨叫不绝,后面压来的曹兵眼见周泰恶煞如同一头洪荒巨兽,吓得肝胆碎裂,闻风而逃。只见周泰在曹军人cháo内,杀出一道妖艳血腥的破口,如同波开浪裂。数队江东军看得眼疾,蜂拥冲去,顿时将那破口骤然地涨大起来。曹兵抵挡不住,一味被杀的后退。

    另一边,正与凌统、丁奉作战的夏侯兄弟,眼见自军颓势一发不可收拾,皆是心神一震。凌统先是发作,聚声暴吼,猛地舞起双鞭,大开大扫,夏侯惇一时失神,被凌统杀得应接不暇,险象环生。五、**后,凌统忽收攻势,夏侯惇独目曝光,一枪倏然刺出,凌统早有准备,驱身避过,骤然迸发翻天气势,双鞭如暴金光,夏侯惇脸sè猝变,隐隐看见凌统身后如有一头金sè巨猿。

    夏侯惇心知凌统yù要杀出相势杀招,当下凝声聚气,奋力压在枪支之上。电光火石之间,凌统舞动双鞭,齐劈而落。夏侯惇出枪暴刺,两柄兵器刹地交锋。

    相势空间之内。金光灿然,一声震天裂地般的咆哮声响起,一头金sè巨猿脚踏大地,如能踩得天崩地裂,拔天而出。同时间,另一边天地,火焰滚滚,翻转涨大,无数道漆黑火焰燃烧起来,逐渐形成一头巨大的火焰黑豹。火焰黑豹仰天咆哮,踏空奔腾而跃,如将整片苍穹烧起,狂扑而来。

    金sè巨猿舞动起手中巨棍,对着扑来的火焰黑豹一顿乱砸。火焰黑豹却是极为敏捷,弹跳避开,快要扑到金sè巨猿面前时,血盆大口暴地一张,一道黑sè火流喷shè而出。金sè巨猿持棍抵挡,黑sè火焰四处迸shè,整个天地温度高涨急升,仿佛被烧得蒸发。金sè巨猿凝声大喝,双臂持棍暴劈过去。火焰黑豹猛收攻势,四蹄踩空避过,随即暴速一动,一嘴咬住了金sè巨猿的右臂,生生地咬断了一块血肉。金sè巨猿痛声嘶吼,巨棍轰然坠落。火焰黑豹正yù再发攻势时。

    在现实之中,夏侯惇忽然脸sè骤变,胸口处先前被孙策所伤的那道伤口,竟然在此时迸裂开来。

    原本气势稍弱的凌统,聚声一吼,双鞭猛然暴压。

    再次回到相势之内。金sè巨猿蓦然爆发神力,一手抓住火焰黑豹,按住在地。另一手紧握巨拳,对着火焰黑豹猛击不停。火焰黑豹疯狂争执,体内不断喷shè出黑sè火焰,火焰迅速地覆盖金sè巨猿全身,金sè巨猿却是不顾,乱拳轰打。火焰黑豹惨鸣一声,陡然化作无数黑点。而紧接着在金sè巨猿身上的火焰猝然爆炸,巨猿亦化作了无数金sè光点。

    嘭~~!!!

    霎时之间,凌统和夏侯惇皆如遭受重击一般,连人带马暴退而去。凌统退了五六米,方才止住去势,大嘴一吞,死死将涌上喉咙的血气咽下。至于夏侯惇浑身五脏六腑如同翻倒过来,血气翻腾,胸口那处伤口,血流如注,瞬间就将夏侯惇的战袍染得妖红。凌统虎目一瞪,竭斯底里暴声吼起,如同一头暴怒的巨猿,骤马就冲。

    夏侯惇心中此时难敌此人,亦不敢托大,一勒缰绳,拔马退开。凌统紧杀在后,引兵掩杀过去。曹军阵内,又是一道破口赫然而现,仿佛被一柄巨大的铁鞭捅破了一个巨口。凌统率兵火速冲杀,江东兵士奋勇向前,勇不可挡,如若虎狼之师。

    与此同时,夏侯渊眼见情势紧急,不敢大意失守阵地,尤为谨慎。丁奉猛烈进攻,夏侯渊又是连挡丁奉五、六刀后,猝然一勒马匹,纵马退开。丁奉虎目莹莹,心中自知夏侯渊yù使回马枪。

    丁奉脑念电转,心中思定计策,大喝一声,策马紧追。夏侯渊见丁奉追来,暗暗冷笑,眼见丁奉将要追近时,夏侯渊转身倏然暴刺一枪,枪速快得若如雷霆,若是丁奉守备不及,大多会被此枪杀得落马。

    不过丁奉却是早有料及,冲马一飞,驱身避开,马匹快速地与夏侯渊并排一线。丁奉虎目迸shè出两道炙热杀气,暴声一喝,手起刀落,一刀就往夏侯渊脖子处砍去。夏侯渊收枪不及,急慌忙躲避,丁奉手中巨刀发出‘嘭’的一声暴响,将夏侯渊的头盔砍飞而去。夏侯渊吃痛大呼一声,披头散发,拔马冲开。丁奉哪里肯舍,紧急追上,夏侯渊迅舞枪支,两人一边策马一边舞动兵器对攻,霎时间兵戈震dang声响不绝耳。夏侯渊与丁奉又是杀了数十回合,忽然一队曹兵当头扑来,丁奉脸sè一惊,猛地勒住马匹。曹兵迅速围上,使着刀枪乱劈乱刺,围着丁奉在核心厮杀。丁奉一时被杀得措手不及,夏侯渊在一处勒住马匹,拈弓上箭,瞄准丁奉的背心,正要发箭去shè时。

    蓦然一声暴响声喝起,陆逊、徐盛一左一右纵马夹攻过来,其两人身后各紧随着一支jīng锐兵马。夏侯渊见状,心头一急,当即把弓瞄向陆逊,看得着实,一箭shè出。箭矢破天而飞,迅猛shè到陆逊眼前。陆逊俊脸如布着一层薄冰,挥剑一劈,顿时将箭矢劈开两半。徐盛趁机狂拍马匹,加鞭飞行,冲向夏侯渊。与此同时,丁奉亦杀出重围,向夏侯渊凶神恶煞地冲杀过来。夏侯渊见战况不妙,急拍马逃退而去。

    随即丁奉舞刀冲杀一处,陆逊、徐盛齐杀一处,两面齐攻,各撕开一个破口,冲入曹兵大阵之内。曹军大阵一时间被江东诸将连连突破,阵型顿时大乱,加之军中猛将逃的逃,败的败,曹兵士气骤落,军心动荡,被江东诸军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慌乱而逃。

    周瑜见势,挥军长驱直入,曹兵溃败而散,兵败如山倒。曹cāo在后阵中,先是看到长江岸边有无数江东兵马冲来,旌旗极多,正不知江东兵有多少兵马,后来又看见自军大阵被连连破开,败势难收。

    战况急转直下,曹cāo看得一阵心惊肉跳,仓惶无措。就在此时,周泰、韩当两将各从一路冲杀过来,正与曹彰交锋的吕蒙,听得身后周泰、韩当的喊杀声,jīng神一震,攻势陡增。反之曹彰心里着急,被吕蒙杀得甚是险峻。

    战况紧急,曹彰又是落入险境,眼见周泰、韩当即将杀至。曹cāo最终还是不敢孤注一掷,与江东军拼个玉石俱焚。

    “撤军!!撤军!!!!”

    曹cāo急声大喝,鸣金撤退的号角声一响,曹军大阵刹时更为凌乱,各大小将校慌乱而逃,曹仁根本喝止不住,一时弃枪落盔者,不计其数,人如cháo涌,马似山崩,自相践踏。王越听得号角声响,急舞剑杀到曹彰身侧,护着曹彰杀出重围。吕蒙哪里肯舍,急拍马追去。周泰、韩当二将各取一路冲向曹军后阵两翼奋勇掩杀。曹cāo仓皇失措,只顾逃亡,逃之不及的从骑,各被周泰、韩当追上,杀落马下。

    曹彰眼见其父被周泰、韩当两人追杀,眼角崩裂,激发体内无限潜力,骤马抬剑忽然转身,先是挡住周泰。周泰见是曹老贼之子,虎目暴瞪,虎啸大刀暴然挥起,望曹彰胸口就砍。曹彰怒吼一声,持剑挡住,嘭的一声巨响,曹彰连人带马被周泰击飞退开。同时,韩当亦被王越杀住。周泰眼见曹cāo身影愈渐远去,韩当又被王越杀住,当下弃了曹彰,怒声一声,老贼休走,纵马急追过去。

    陡然间,曹彰眼中如暴shè出两道亮丽的金光,体内骨骼发出阵阵恐怖的暴响,浑身血液如同燃烧起了一般,曹彰暴喝一声,声若龙鸣之声,气势暴涨,一股诡异的飓风掀飞冲来的江东兵马。曹彰瞳孔内毫无神识,如同失控的巨龙一般,舞剑狂冲,杀住周泰。周泰心里一寒,只觉曹彰武艺好似在一时间暴涨到一个极为深不可测的层次。

    曹彰双目尽是疯狂之sè,一剑旋转扫起,恐怖的力劲,掀起阵阵狂风,周泰抖数jīng神,不敢丝毫大意,挥刀抵挡。巨剑倏然撞来,嘭的一声如似山崩般的暴响,周泰脸sè剧变,只觉曹彰这剑如同一座巨山撞了过来。曹彰嘶声狂吼不停,把剑望着周泰疯狂砸去,周泰急勒马退开,被曹彰一时连连逼退。

    周泰心急如焚,一边用余光暗暗扫着那已微不可见的曹cāo身影,厉声大吼,奋力暴砍一刀。此时曹彰的眼中似乎只有攻击,双手执剑轰然劈落。两柄兵器赫然碰撞,周泰浑身肌肉暴涨坟起,不断加力在手上玲珑虎啸大刀,但却发现曹彰那柄玄铁巨剑如有盘山之重,根本格荡不开。

    几乎在同时间,周泰、曹彰奋然发力,两柄兵器刹时荡开。周泰急收刀势,气势迸发,就yù施出相势杀招。陷入暴走状态的曹彰似乎感觉到危机,亦暴发出一股极其恐怖威凛的气势,双手压住巨剑去势,望周泰横砍砸去。

    电光火石之间,周泰气势聚顶,横刀亦砍,黑sè龙蛟的相势栩栩如生。就在此时,曹彰手上那柄玄铁巨剑,猝然金光璀璨,一条巨大无比的金龙隐隐可见,冲飞而出。黑sè龙蛟似乎天生对金龙有一种畏惧,呲牙咧嘴嘶吼起来。金龙大张龙嘴,如能吞天,一嘴咬住黑蛟蛟首,生生地扯断而去。

第九百一十四章 冰凉的余音(中)

    甘宁眉头微微一挑,目光刹时与曹彰接触,当即立刻认出了曹彰的身份。. . 因为韩当前番那一席话,甘宁不觉心生几分好奇之sè,眯着虎目冷冷打量着曹彰,咧嘴灿然一笑。

    “哼!走了老的,却逮住了小的。”

    甘宁话音刚落,曹兵队伍内一员虎卫将校,心知甘宁厉害,猝发号令,挥刀冲出,yù要先发制人。号令一落,近百员虎卫兵士齐齐扑杀过去。眼见百人如同虎狼般扑杀过来,甘宁的笑容却反而更为灿烂,大喝一声,舞刀冲起。

    只见那员虎卫将校当头冲来,甘宁刀舞若狂风,飞砍迅疾,虎牙大刀先砍到其项脖间,一刀砍飞其头颅。甘宁一刀便杀死虎卫将校,随即纵马迎向冲来的人cháo之内,策马乱冲乱撞,无人可挡。一连串惨叫声响不绝耳,飞驰电掣般冲飞过去,这仅仅一瞬之间,甘宁赫然杀出一条血路。少顷,连声尸体撞地声响起。曹彰还未感应过来,甘宁已策马冲到其面前。曹彰速令身边守卫的兵士递来玄铁巨剑,一员兵士抬来,另一员兵士则纵马杀向甘宁。甘宁冲势不停,两马相冲,甘宁起刀速度极快,手起刀落,一刀就将冲来的兵士砍翻落马。曹彰脸sè凝重,如临大敌,急抓住玄铁巨剑,准备迎敌,却骇然发觉自己体力耗竭,根本抓不起巨剑。电光火石之间,甘宁骤马冲至,守护在曹彰身旁仅剩的一员虎卫兵士正yù发作,就被甘宁先是一刀捅死。甘宁速度快得惊人,可谓是惊艳四座。

    曹彰眼睛还未来得及捕捉,就觉咽喉处忽起寒意,原来甘宁早将刀顶到了他的咽喉之上。曹彰尚有几分稚气的脸庞刹地寒冽起来,双眼尽是不屈不饶,不甘的眼sè。甘宁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在其身后那队被冲得凌乱不已的虎卫军兵士,刚是止住慌乱,却发现曹彰已被甘宁用刀顶住了咽喉。顿时间,各个都是吓得脸sè煞白,皆是一脸不可思议之sè。

    快,甘宁实在是快,从突破到擒住曹彰。甘宁简直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快得令人根本反应不及。

    眼见曹彰被擒,虎卫军士投鼠忌器,不敢造次。甘宁眉头忽地皱起,冷酷地直shè着曹彰的眼眸,冷声问道。

    “小曹贼,你可认栽?”

    此时小命虽在他人之手,曹彰却不示弱,反而怒瞪着大眼,厉声喝道。

    “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尽管使来!若我曹子文皱半个眉头,就不是好汉!!!”

    甘宁听言,虎目刹一眯,身上杀气猝然爆发,作势就要了断曹彰。

    “恶贼!!!休得伤三公子!!!”

    虎卫军士见状,急得齐齐暴喝。曹彰却毫无惧sè,临死前尚且不甘地怒喝。

    “若予我三年时间,我曹子文不惧天下英雄!贼子,你趁虚而入不算英雄!!”

    曹彰话音刚起,甘宁手臂力劲顿停,犀利的刀锋直在曹彰的咽喉上破开一个血口。甘宁虎目几乎眯成一条细线,忽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甘宁狂笑的同时,他又作出一个不可思议地动作,他竟然把刀收回,似乎并不想杀害曹彰。曹彰听着甘宁充满不屑的笑声,面容寒冽,冷声问道。

    “贼子,你为何在笑!?”

    甘宁脑海内蓦然回想起韩当那一席言语,心头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凝声而道。

    “好!小曹贼我予你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我再来取你xìng命!”

    甘宁喝毕,一勒缰绳,骤马便冲过曹彰,在经过曹彰之时,甘宁双眸陡然迸shè厉光。[. 曹彰霎时间如同见到一头浑身萦绕着雷霆的巨鸟张翼飞扑过来,竟然吓得魂魄一阵,原本的伤势忽然暴发,一口血气当场喷出。曹彰猝然喷血,虎卫军士还以为甘宁暗中偷袭,急忙望曹彰那处冲去,同时对潇洒退走的甘宁喝骂不停。

    对于从后面一连传来的喝骂声,甘宁似乎置若不闻,只见他嘴角翘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喃喃而道。

    “小曹贼,我便让你再成长三年,看看你是否有天下无双的实力!”

    放dang不羁的甘宁,本可击杀曹彰,但却因其高傲的脾xìng,放走了曹彰。而未来三年之后,曹彰是否如同韩当所言,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尚且还是后话。

    且说虎卫军士见甘宁离去,唯恐又有另一波的追兵杀到,连忙护住曹彰火速逃离。另一边,曹cāo亦成功逃脱。

    同时间,在长江岸边,江东大军漫山遍野地追杀着曹军兵马,曹兵被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江东大军在各将指挥之下,一直厮杀到深夜。周泰、韩当、吕蒙等将纷纷赶来禀报,周瑜得知曹cāo又逃得一劫,虽是愤恨无比,但却不敢再深入敌境,迅速传令各部兵马,当夜乘船渡江归去江东。

    于此,曹孙两家的大战到此结束。两方各损耗大量兵马,曹cāo那方多员将领重伤,且有不少大将在此战役中死去,当中最为令曹cāo痛惜的便是曹洪,曹子廉。曹cāo狼狈逃回下邳,夏侯兄弟、张颌、于禁等将皆有伤势,三万大军几乎被江东军歼灭大半,幸得生还者,只有寥寥数千人。

    曹cāo本以为可于长江岸边,将周瑜所率的江东兵马逼入死路,铲除后患,却无料到反被周瑜将了一军,自军伤亡惨重,自己更几乎丧命。

    事后,曹cāo沉思一夜,忽来头疾,痛得惨呼不已,贾诩、荀攸等谋士急请医者医治。就在此时,忽有一个将领送来周瑜传来的书信。原来此员曹将先前被周瑜所擒,周瑜却并无将其斩杀,反而让他回去送此书信于曹cāo。

    贾诩、荀攸见曹cāo正犯头疾,唯恐曹cāo怒气攻心,使病情更为紧急,本yù阻之。曹cāo却执意要看,启视之。书上略道。

    “江东孙氏与魏王,彼此皆汉朝臣宰。两家本以约定休战,奈何魏王咄咄逼人,yù至周某于死地。如今天下大乱,魏王虽势顶天下,却根基不稳,北有文不凡,南有刘玄德。若魏王执意要与江东开战,江东英杰为保家园无失,定然拼死而抗。天下诸侯无不忌惮于魏王之势,即时定当联合,共同伐之。魏王复有今rì长江之祸矣。公宜自思焉!”

    曹cāo观毕,刹地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头痛yù裂的头疾竟然不药而愈。曹cāo眯了眯细目,沉吟一阵,想起今时尚有一部大军于荆州作战。曹cāo当下按住yù要乘虚攻入江东的念头,yù先攻荆州,安定局势,方才图谋江东之地。

    曹cāo注意一定,遂各发号令,令各员将士先做歇息,养伤一段时rì,立即往荆州助战。同时又设祭祭奠曹洪,曹cāo亲自哭而奠之,顾谓诸将而道。

    “孤折爱侄,却无深痛,独号泣曹洪也!”

    众皆感叹,曹cāo遂又追谥曹洪为恭侯。曹仁、曹纯等曹氏将领皆为曹洪之死,哭不止声。

    而就在中原南方之地,各处战火肆虐之时,在天下西边蜀地,东川安汉城内。

    且说文翰在两月前,虽大破西川军,且擒下绝世猛将黄忠,但因粮草耗竭,军士筋疲力尽,文翰不敢冒险强攻葭萌关,撤军退回安汉,停战休养,同时又从雍、凉二州调来粮草补给。

    而在休养的两月内,黄忠伤势严重,昏迷不醒,文翰急遣人将黄忠护送到长安医治,并且派人请华佗、张机两人亲往医治。

    黄忠忠义无双,且有绝世之勇,天下少有是其对手,若能得黄忠来投,无疑是一大助力。文翰对黄忠极其关心,又唯恐黄忠家小受到连累,故暗派人望荆州,秘密护送其家小逃往河东安置。

    文翰将黄忠之事安排定后,张松献计,言眼下西川兵力空虚,刘璋生xìng懦弱,可暗遣人赍书入益州去见刘璋,说降刘璋。文翰听计大喜,与李优、成公英商议一番,皆认为此计可行,当下速派人赍书望西川进发。

    却说自从刘璋得知葭萌关战况不利,自军兵马伤亡惨重,刘璋平生懦弱,闻得战况,rì夜难眠,心中大忧。某rì,刘璋急聚众官商议。

    “文不凡大破我军,葭萌关危在旦夕,若葭萌关一失,彼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益州危矣。只怕不到一年,西川四十一州,皆入贼子之手。诸公可有计策,教我解得眼前之难!?”

    刘璋话音颤抖,尽显弱态,西川诸文武见之,无不心寒,担忧不止。黄权皓目一凝,急急出席,拱手谏道。

    “文不凡平生最恶者,乃刘玄德也。臣本劝主公与文不凡割地休战,但却遭刘玄德竭力反对。刘玄德不知天高地厚,执意要与文不凡开战,今失利至此,皆因此人之故。主公何不将刘玄德擒下,遣使将其首级送予文不凡,再告之愿割地求和。文不凡大喜,必然会应诺此事。如此西川之危,可解矣!”

    黄权此言一落,堂上西川诸臣皆脸sè大变。不过却有不少谋臣认同黄权之见,纷纷出席附和。刘璋听言,脸sè一沉,甚是犹豫而道。

    “不可,刘玄德乃我族兄。今番应受我之邀,不辞远来,入川为我抵抗强敌。我此时却为求自保,加害于他,实乃不义也!”

    刘璋虽是如此在说,但黄权却隐隐发觉刘璋有几分心动之sè,只是碍于道义,不敢说出心中之言。

第九百一十五章 冰凉的余音(下)

    黄权正yù张口再谏,堂上一人慨然而出,厉声喝道。

    “黄公权之言,实乃大逆不道之言!主公万不可听信,否则西川四十一州定当不保!”

    刘璋听言一惊,定眼视之,来西川名将高沛也。高沛暴瞪虎目,凝声又道。

    “文不凡乃世之猛虎,野心磅礴,鲸吞天下之心,世人皆知!主公为一时安定,下令诛杀刘皇叔,大失仁德。若割让土地,大损尊威,西川百姓rì夜担忧,失之民心也。倘若文不凡养成气力,他rì再举兵戈,主公如何抵挡!?”

    高沛此言一出,刘璋心脏如被重锤敲击,吓得当场脸sè煞白,浑然发觉,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刘璋惊慌失措,急向高沛问道。

    “如若这般,我该如何是好!?”

    高沛神sè一凝,脑念电转,速与刘璋谏道。

    “葭萌关幸得刘皇叔与张姑义把守,虽眼下战况不利,大折兵马,但全因彼军人多势众,猛将如云。若是他人把守,葭萌关早被文不凡西北大军攻破。眼下文不凡撤军安汉,停战休养,调集粮草辎重,未有数月时间,难以再起战事。

    主公当下理当召集西川各地守兵,征集百姓,通晓利害,亲率军民前往葭萌关把守。主公乃西川之首,如若愿亲赴战线,军民必大受鼓舞,加之有刘皇叔、张姑义等世之人杰所辅,必可击退文不凡,以报西川无失!!!“

    刘璋一听高沛提议他前往战线,顿时浑身如坠落万丈冰渊,寒澈无比。刘璋乃贪生怕死之辈,只会享受富贵,若要他披甲上阵,他如何有这个胆量。

    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西北来使赍书求见。刘璋脸sè蓦然一变,急唤人召其入殿。不一时,西北来使来到大殿,作礼毕,奉上文书。

    刘璋急启书观之,少顷刘璋看毕,脸sè煞白,魂不附体。文翰竟然要他率西川文武投降,让之西川之地!不过在书信中,文翰还承诺,若刘璋愿送上刘备的头颅,事后他将让刘璋继续担任益州牧之职,统领益州。

    刘璋虽然生xìng懦弱,但并不愚昧,他如何不知,若是益州倘若落入文翰之手,就算文翰让他担任益州牧之位,亦会派心腹之人分割他的权力,到时他不过是文翰手上的傀儡罢了。-. -

    “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

    刘璋暴瞪眼目,忿然而起,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连声暴吼。一时间,殿内西川文武纷纷变sè,不少者已猜到书信中所写之事。

    西北来使看见刘璋看过书信后,当场抓狂,却无惊sè,好似早有预料,冷声而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主威风盖天,猛将如云,兵马jīng锐。眼下西川兵力空虚,已无实力与我军对抗。我主本可率军先破葭萌关,然后挥军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尽取西川之地,不过却不忍大动兵戈,以致生灵涂炭。

    明公乃智明之士,若愿降我家主公,可保富贵无失,家小安好。如其不然,明公大祸临头,西川战火肆虐,死伤无数,如何抉择,还请明公三思!!!”

    西北使者的话,如同一柄利剑,不断地穿透着刘璋的心脏,刘璋脸sè苍白无sè,浑身不觉颤抖起来。天生的懦弱,使他根本开不了口呵斥殿下的西北使者。

    高沛听言,如火中烧,忿然转身,手指西北使者,厉声咆哮喝道。

    “荒谬!!!我西川之地蜀道崎岖,千山万水,车不能方轨,马不能联辔,纵有千军万马亦难攻占我西川之地,文不凡纵使能攻破葭萌关,只怕亦难取得我西川半寸之土!!”

    西北使者听言,灿然一笑,迅速便是答道。

    “公之所言甚是。不过我主乃世之雄主,岂无料得此点。敢问诸公可还记得张子乔此人!?”

    西北使者忽然提起张松之名,顿时西川诸臣皆是脸sè一变,黄权脑念电转,忽然想起某事,猛地省悟过来,惊呼而道。

    “张子乔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他久居西川,凭其本领必可画下蜀道图纸。若是如此,西川各处险地,西北军一一得知,要取西川,如履平原!!!”

    黄权惊骇不止,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当初文翰不惜一切都要换取张松,原来文翰早有预谋,只要得了张松,蜀道之难,便全然化解!

    黄权此言一出,高堂上的刘璋吓得双脚一软,几乎当场跌倒。

    蜀道所成的天然屏障,乃是刘璋心中最后的底气。此时,他却得知,就因他以往的一员弃子,而令西川的天然屏障荡然无存,刘璋追悔不及,同时恐惧万分。

    如若那狂妄的西北使者所言,只要文翰攻破葭萌关,以西川此时所仅存的兵力,就算是要硬挡,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

    刘璋一时间大失分寸,吓得无言而答。高沛见状,连忙拱手喝道。

    “主公不必多虑,眼下文不凡并未起兵,况且葭萌关尚未有失。主公当下之急,宜听从臣先前所言,召集西川军民,由主公亲率以挡西北贼军。主公今听臣言,则西蜀有泰山之安,不听臣言,主公有累卵之危矣。主公,可先斩此狂徒,领军据守葭萌关,以保西川无失,则西川万幸也!”

    高沛手指西北来使,厉声而喝。那西北使者听得高沛yù要劝谏刘璋杀他,却毫无惧sè,反而冷然笑着。刘璋满脸惊慌,急急问道。

    “倘若我军守不住葭萌关,那又若何?”

    “若时运不济,主公可速将大军撤回,闭境绝塞,深沟高垒,发书望朝廷求救,然后徐徐与其纠缠,以待援军来救!”

    高沛疾言厉sè而道。黄权虽前番谏言刘璋割地讲和,却是望以借之铲除刘备,先稳内局,再除外患。不过当下情势紧急,黄权不得不改变主意,沉吟一阵,却是应和了高沛之言,拱手而道。

    “高将军之言大有道理。如今西川有燃眉之急,主公乃西川之主,当应身先前线,以激发军民斗志,共抗外敌。若能胜之,则西川无患,若败之,亦乃天命也。臣愿为主公效死而战,绝不背弃!”

    黄权此言一出,高坡、杨怀等忠义将领亦纷纷齐声喝道。

    “臣等愿为主公效死而战,绝不背弃!!!”

    一时间,大殿内声浪震荡,如将正座殿堂震的摇晃。此时西北使者终于脸sè大变,急向刘璋告道。

    “我主韬略无穷,有经天纬地之计略,昔年吕布、马腾、韩遂等一方诸侯,yù要与我主相争,却无一败北势灭。明公自问与三人比之若何?!”

    在入川之前,李优曾教落西北使者如何随机应变,出言应付。眼下西北使者言辞犀利,一席话顿时将刘璋好不容易有的几分血xìng说得荡然无存。

    刘璋自问并无‘将王’吕布那绝世无双的武艺,亦无‘西凉雄主’马腾的雄心壮志,更无‘黄江九曲’韩遂的高深城府。刘璋自知肚明,他有今rì的威风,乃是靠其父辈传承下来的基业,还有蜀道的天然屏障。否则益州之地,早被天下各地诸侯吞食殆尽!

    眼下刘璋兵微将寡,且蜀道屏障尽失,他又凭何资本,敢与文翰这位西北巨擘叫板!

    刘璋被这一喝,喝得如同魂魄惊飞,整个人如同痴滞下来。黄权皓目一眯,暗暗地向高沛投去一个眼s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高沛心神领会,虎目一凝,猝然发作,踏步就往西北使者扑去,西北使者料之不及,被高沛一扑就倒。

    “西北鼠辈,竟敢欺我蜀地无人,今rì不将你头颅拧下,我主颜面何在!!!”

    高沛大吼一声,双手猛地抓住西北使者的头颅,十指迸发力劲,骤然一扯,西北使者痛不yù生地惨呼起来。一幕极其恐怖血腥的景象蓦然而现,只见高沛竟然硬生生地将西北使者的头颅撤下,洒得大堂一地是血。西川一众文武看得此幕,脸sè各有不同,有些人悚然畏惧,如似即将大祸临头,有些人则惊骇不止,眼珠滚动好似在思索着如何明哲保身,亦有一些人咬牙切齿,看着那颗血琳琳的头颅,好似甚是解恨。

    “不可!!!”

    刘璋猛然反应过来,话音刚起,却见高沛已将西北使者的头颅扯了下来。刘璋吓得跌倒在座,如同瘫痪一般,惨呼道。

    “此番我死无葬身之地矣!”

    黄权望着高堂上如同失了灵魂一般的刘璋,心中甚是悲凉,同时不觉心起一丝厌恶之sè。不过黄权还是强打jīng神,凝神而道。

    “此狂徒不知礼仪,屡犯冒犯主公尊威,死有余辜!事已至此,还望主公依从高将军之谏,下令征集西川军民,亲自统率,据守葭萌关!纵使他rì当真时运不济,败于恶贼之手,主公亦能保之气节,受后人所尊崇。倘若不顾基业,残害同宗,将西川双手奉于恶贼之手,世人必当耻笑我等蜀中之人皆乃无胆鼠辈,无义无德之禽兽也!”

    “望主公征集军民,率领我等击退恶贼!!!”

    黄权话音未落,高沛、杨怀等忠义之士齐齐喝起,随之还有不少西川将领亦纷纷出席,慨然而喝。

    刘璋牙关颤抖,缓缓地闭起眼眸,如今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刘璋死死地压住恐惧,沉吟一阵后,双目睁开,强装出几分霸气厉声喝道。

    “来人呐!!将此狂徒首级送予文不凡!!!即rì起,立即传令西川各郡各县,召集兵士、壮勇,我要与文不凡这恶贼在葭萌关下,决一死战,一决雌雄,让世人知道我刘季玉乃西川之主,凡敢犯我疆土者,必死无疑!!!!”

    刘璋憋得满脸通红,扯着喉咙,嘶声裂肺地吼道,仿佛借此来壮胆,但因刘璋中气不足,那吼声显得甚是怪异。

    所谓狗急跳墙,懦弱的刘璋被文翰逼得走投无路,yù要拼死一搏,反咬文翰一口。文翰并无想到如此,此番决议可谓之失策。

    五六rì后,一队西川快骑,将一个木盒送到安汉城下后,便迅速逃离。城内守军急急将木盒送予文翰,文翰见他所派的使者并无归来,而刘璋却送来一个木盒。文翰刀目一凝,似乎已察觉中木盒内所盛之物。

    文翰脸sè霎时冷寒起来,张松脸sè一变,心中又是羞愤又是诧异。李优皱着眉头,一摆手向兵士喝道。

    “此物不祥,不便与主公观之,将其撤下!“

    “慢!”

    李优言未绝,文翰忽然一声喝住,刀目shè出两道骇人的杀气,随即凶态一收,柔声而道。

    “将此人好好安葬,其家中老小一概由官府侍养。”

第九百一十六章 刘璋的一搏(上)

    那正端着木盒的兵士听言,不由露出几分脸sè骇然之sè,这才知道这木盒内装的竟是近rì被文翰遣派往西川使者的头颅。

    少时,张松急出席跪拜而道。

    “臣无能,还望主公降罪!”

    张松本以为以目前的形势,加之刘璋那懦弱的xìng子,说降之事十拿九稳,却无料到刘璋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竟敢斩杀西北使者,向文翰这位西北巨雄宣战!

    “子乔请起,此事与你无关。刘季玉竟yù要与我死扛到底,本侯何不奉陪!?传我号令,各部军马即rì准备待战,待辎重聚集,立即向葭萌关进军!本侯要刘季玉知道惹怒我西北之人的代价!”

    文翰刀目烁烁,霸气汹腾,号令一落,李优、成公英、张松等谋士齐声而应,立即纷纷退出殿堂通报文翰之令。

    半月后,文翰于安汉起兵三万,赵云率八千铁骑为先锋大军先往葭萌关进发,文翰亲率一万兵马,兼合庞德、魏延等将为中军,大将徐荣率一万二千兵马为后军,负责押运辎重。三军起动,三万西北兵马浩浩荡荡,漫山遍野地望葭萌关再次杀去。

    同时间,刘璋亦聚合万余兵士,三万年轻壮勇,兼合高沛、杨怀、刘巴、邓贤等将望葭萌关来援。张任与刘备听得刘璋yù要与文翰死战到底,皆欣喜若狂,待刘璋大军赶至葭萌关十里之外,张任、刘备率领诸将一同出关迎接。

    关外风尘滚滚,旌旗蔽rì,张任眺眼望去,看见天地之间一线人头涌涌,皆是自军兵马,再定眼望去,只见刘璋骑白马金鞍,玉带锦衣,武士手执大红罗销金伞盖,打赤龙旌旗,左右护卫,八千余人,分为四队,每队二千,按青、赤、白、黑四sè,旗幡甲马,并依本sè,光辉灿烂,乍眼一看,极其雄壮。关上守军见援军威风凛凛,无不在高声喝彩。

    刘备望着,却是皱着眉头,刘璋所率的兵马看似华丽,但阵势凌乱,兵士步伐杂乱,细细看之,便猜到其军内大多都是些未有经过训练的新兵。如此的兵马,如何能抵挡以jīng锐威名于世的西北大军!

    刘备一时间思绪万分,心中不觉多有担忧。不一时,张任拍马而起,刘备还有一众西川武将紧随跟去,赶到刘璋所率的大军前,纷纷下马拜见。刘璋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哈哈笑起,先是安抚刘备,再对张任等将一一赞许。叙礼毕,刘璋率领诸将,颇有几分威武,引军入关,各队兵马先做休整。

    同时间,刘璋聚合一众西川文武,于战楼商议破敌之策。西北军兵jīng将强,时下葭萌关虽约有四万兵马,但其中过半是未有经过训练的壮勇,换句话来说,军内大半乃是乌合之众。

    这样的兵马要与文翰的西北军抗衡,无疑是败多胜少。当下席上诸臣大多都是眉头深锁,不敢轻言。刘备神sè一凝,出席拱手向刘璋进谏而道。

    “西北大军不rì将至,文不凡挥军远来,势不能久。兄有一计,不知弟愿否听取?”

    刘璋听言,脸sè一喜,连忙问道。

    “计从安出?族兄快快道来!”

    刘备一双枭目微微眯起,发着莹莹光芒,凝声而道。

    “备可以步骑出屯于外,族弟你则率领余众闭守于内。即时文不凡若攻备,族弟则引兵击其背,若来攻关,备则率兵救于后。我军这般与之纠缠,不过旬rì,西北军食尽兵疲,可一鼓而破,此乃掎角之势也!”

    刘备计策一落,张任颔首而道。

    “皇叔此计甚妙,主公当宜从之!”

    刘璋本就是没主见之人,当下听张任这般一说,立即应诺刘备之计,遂拔与二万马步军与刘备。刘备引兵,兼合太史慈、华雄等将,在关外一处山头扎住营寨,以备即将而来的大战。同时,黄权又来进谏,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黄权教刘璋当下就在关下cāo练兵马,以备战事。刘璋依从,遂令张任、高沛等将就在关下rì夜cāo练壮勇。

    一时间,葭萌关下喊喝声震若摇山,刘璋亲自监督,以鼓舞士气。

    刘璋各做准备,西川军上至将领,下至兵士,皆知接下来的大战,将会关乎整个西川之地的安危,将领兵士皆卯足力劲,准备死战。临危之际,刘璋亦一改以往懦弱的xìng子,变得稍微强硬起来。

    不过刘璋那逼出的几分强硬,很快就在西北先锋大军的威风之下,轰然破碎。

    且说赵云率领八千铁骑一路奔驰,直赶到葭萌关下十里之外。早有西川斥候探得,来报之刘璋,刘璋一听赵云之名,顿时吓得脸sè煞白,一阵慌乱。杨怀见状,慨然出席,厉声喝起。

    “主公不必多虑,臣愿率军迎击,必将擒下赵子龙!”

    杨怀与高沛并称为西川庭柱,两人在军中地位,除统率西川兵马大权的大都督张姑义外,当数这二人威望最高。杨怀眼高过顶,除张任外,谁也不服,当下心想在刘璋面前先取一阵,立下不世功绩,扬名立万!

    刘璋听言大喜,正yù令杨怀出击。就在此时,张任却是眉头深锁,满脸凝重地谏道。

    “且慢!赵子龙武艺绝世无双,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与其对战,万不可丝毫大意!杨将军若要前去迎击,还需一员猛将同往!”

    张任在说话的同时,目光默默地投向马超。马超心神领会,正yù出席请命。哪知杨怀却冷声而道。

    “大可不必!赵子龙挥军前来,远途跋涉,锐锋有减,我军以逸击劳,岂有不胜之理!某自领三千jīng兵,便可击败此人,如其不然,某甘受军令!!!”

    杨怀却不愿被张任小觑,当下豪言壮语厉声而喝,字字铮铮,掷地有声,好似胸有成竹一般。刘璋见杨怀信心澎湃,当以为其有不世武艺,竟然信了几分,哈哈笑道。

    “哈哈!杨将军竟敢立下军令状,自然有所把握!就依杨将军之愿,还望杨将军莫要辜负我之厚望!”

    “诺!末将定当完成使命,带那赵子龙首级来见!”

    杨怀昂然拱手,张任见杨怀这般,心中大急,连忙去劝。在一旁的马超看得这杨怀不知死活,却是暗暗冷笑。对于张任的劝告,杨怀不知好歹,反而觉得张任轻视于他,置若不闻。当下杨怀向刘璋告退后,便下去点兵准备出关。

    张任身为西川大都督,对于麾下将领的能耐一清二楚,杨怀根本就非赵云的对手,无奈的是杨怀心高气傲,根本听不得劝,而且刘璋亦不知利害,竟就依从杨怀,让其独自率军对战赵云。

    张任忧虑重重,速又向刘璋谏道。

    “赵子龙不但武勇超群,且擅用韬略,乃是一员帅才。杨将军脾xìng火烈,若攻之过急,极易中计。主公当应命一部兵马从后跟随,为之接应,同时再派人传报于刘皇叔,令其一军随机应变,以防万一!”

    张任行事素来谨慎,此下一番布局,可谓是万无一失。黄权听言,暗暗赞许,出席亦劝。

    “大都督所言极是。主公当应从之。”

    刘璋听黄权亦来相劝,当下心里更为认同几分。刘璋速向张任问道。

    “依姑义所言,该派何人接应合适?”

    “马孟起武艺超群,乃我军内第一勇将,若将他派之,必保无失!”

    张任疾言而道。就在此时,刘巴脸sè一寒,迈步出席,冷声而道。

    “哼!马孟起乃屡败之将,于军不利。某虽不才,愿引军接应,与杨将军共取赵子龙首级!”

    刘巴此言一出,马超顿时脸sè一寒,狮目内迸shè出两道极其恐怖的寒光。他本是天之骄子,在西川寄人篱下,且又受人百般轻辱的rì子,对于他来说如同煎熬。不过马超当年火爆的xìng子早已收敛,此下马超死压着怒火,只是冷然在笑,同时早前某个念头,更为急切几分。

    张任听言,脸sè剧变,正yù呵斥刘巴之时,高堂上的刘璋却是笑道。

    “哈哈哈!!好!好!好!我有刘子初这等猛将,可高枕无忧矣!!”

    当下刘璋先对刘巴赏赐一番,刘巴接令退走,刘璋见马超面有不忿之sè,遂又出言安抚。马超表面故作谦卑,但内心却早对刘璋失望至极。张任见刘璋用人无道,暗叹不已。

    且说杨怀引三千兵马,一路飞驰,不一时正遇到赵云的兵马。杨怀遂摆开阵势,两军对圆。杨怀拍马冲出阵外,把枪一招,圆瞪眼目,厉声喝道。

    “我乃西川奋军校尉杨怀也!赵子龙何在!?快快出来受死!”

    赵云听言,剑目一凝,神sè淡漠,挺枪骤马飞出,就在杨怀身前数十米外,勒马停住。杨怀眼见赵云身劈烂银铠甲,身穿洁白如雪的白袍,手执一柄龙胆亮银枪,坐下一匹夜照玉狮子,英气逼人,威风凛凛,浑身上下如同有破天裂地的锋芒,一双剑目迸shè两道寒光,惊得杨怀心扉不觉一紧。

第九百一十七章 刘璋的一搏(中)

    就在这气势上,杨怀弱了赵云不止一筹,杨怀脸庞一抽,忽然脸目狰狞起来,暴声一喝,纵马就冲。. . 赵云凝神静气,望着杨怀火速冲来,待杨怀靠近,赵云气势骤起,龙胆亮银枪倏然shè出,杨怀双手舞起一柄大刀,正yù望赵云劈去。猝然间,一阵寒冽的狂风袭来,再回过神来,眼前一道快得无影的迅光暴飞而过。杨怀眼睛猛地瞪大,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胸口处涌来一股剧烈的痛楚。赵云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将杨怀视作死物。而在杨怀身后的西川兵士,个个脸上诧异,望着一柄亮丽的银枪猝然穿破了杨怀的后背。杨怀痛吼一声,死咬皓齿,yù要临死前再发一刀。赵云猛地用劲,一枪翻倒杨怀,杨怀坠落马下,滚地数圈,血流满地,滚停下来后,血迹斑斑的身体颤动几下,便是静止下来,眼看已是死绝。

    赵云两枪便将杨怀杀死,尽显绝世悍将之威态,西川兵马还未反应过来,赵云猝然把枪一招,八千铁骑齐齐冲起。赵云纵马挺枪,首当其冲,杀入西川人cháo之人,左突右冲,无人可挡,八千铁骑随后杀至,杀得杨怀部署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一时间,喊杀声惊天动地,赵云如同一尊无敌神将,在西川阵内,一路飞驰冲杀。眼见杨怀部署溃散大败,阵亡无数,即将被赵云所领的兵马剿灭殆尽。

    就在此时,后方一声炮响,只见刘巴引军飞冲杀来。刘巴纵马狂奔,其部署飞冲扑来,赵云毫不惶急,剑目凌厉,猝然将视线投到正策马杀来的刘巴身上。同时间刘巴的目光亦投向赵云,四目交接,刘巴只觉心中诡异地一揪,无限的危机扑来。赵云勒马一转,飙飞杀向刘巴。刘巴抖数jīng神,凝声连喝数声,好似靠此壮胆。电光火石之间,赵云纵马杀至,龙胆亮银枪快若闪雷,倏然就往刘巴咽喉刺去。刘巴急驱身闪开,极其险峻避过。

    就这一招的锐利快疾,刘巴就已知自己绝不是赵云的对手,心中更是追悔莫及,暗恨自己托大,竟然领命来与这尊煞神交战。

    一时间,刘巴思绪连连,稍稍失神。忽然只觉心窝处有一阵狂风袭来,刘巴下意识地驱身又避,甚险地避过赵云的一击。刘巴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身后刚好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之声,刘巴大喜,自知定是自军部署赶到,连忙奋力暴扫一枪,赵云驱身急闪避过,正yù反击之时,哪知刘巴竟然勒马逃开。

    “无胆鼠辈!”

    赵云冷喝一声,骤马就追,眼前忽有数十西川铁骑冲来。赵云冲势不停,径直飙去,一枪当头刺来,赵云闪避同时,抬枪望左连点,一连刺死两员西川骑兵。随后右边又来攻势,赵云挥枪猛扫,龙胆亮银枪如附有无穷力劲,扫飞五、六个西川骑兵。左右空虚,赵云纵马直飞,当前枪落如暴雨之势,一连又搠死七、八个西川骑兵。一阵连绵不绝的血雨冲天而起,夜照玉狮子嘶鸣一声,倏然冲过人马之中。

    刘巴听得一连串惨叫声暴起,急转身一望,就在这刹那间,赵云竟然已冲破刚才那对铁骑的人cháo,火速紧追过来!刘巴吓得魂不附体,疯狂拍打马匹,战马嘶鸣不断,四蹄猛动,一路飞逃。

    赵云从后追杀,单枪匹马,杀气腾腾,一队队西川兵马赶来拦阻,皆被赵云赫然杀散。赵云舞枪如若狂风,飞驰电掣般不断地接近刘巴。眼见就要追至,刘巴悚然失sè的脸庞上,忽涌起一丝狂喜之sè,疾声喝道。

    “太史将军快来救我!!!”

    只见就在刘巴不远前处一处林口外,太史慈正拈弓上箭,瞄准着赵云。太史慈身上气势不断攀升,战袍‘咕咕’作响,骇人的杀气顿时被敏锐的赵云察觉。赵云那副毫无表情的脸庞终于稍有变sè,赵云大喝一声,猛勒住夜照玉狮子,疯狂聚集气势。

    就在此时,太史慈气势聚顶,弓弦拉至满圆,砰的一声暴响,弓碎箭发。一根如有破天威力的箭矢,暴shè飞去,刹那间就冲过刘巴,直往刘巴身后的赵云面门shè去。赵云只觉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狂扑过来,隐隐间仿佛看到一头巨大无比的紫鲲大鹏。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赫然出枪,龙胆亮银枪如暴起无数银sè光焰,遽然刺向shè来的箭矢。枪箭相碰,相势骤撞。

    相势空间之内,苍穹之遥,雷霆滚滚,一头紫鲲大鹏张翅飞出,那极其庞大的双翼如同覆盖一半天地。同时间,另一半天地,银sè光焰汹涌滂湃,席卷飞滚,一声龙啸声,如震得天地摇撼。一条银sè巨龙从光焰内游荡飞出,鼻息一喷,飓风无数,龙眼暴shè火焰,龙嘴喷shè雷霆。

    巨龙现世,万物跪伏。紫鲲大鹏昂然而鸣,似乎在竭力抵挡着龙威,猝然双翼一扇,一道巨大无比的龙卷风赫然而现。银sè巨龙大嘴一张,一道火流喷shè而出,立即将龙卷风shè得四分五裂,散开飞溅。巨龙龙尾遽然弹起,无数雷霆聚集在龙尾之上,扫打在紫鲲大鹏的左翼之上。顿时间,滚滚雷霆在紫鲲大鹏身上游荡,紫鲲大鹏嘶鸣一声,身上亦骤发雷霆,紫、银两sè光芒互相吞噬,猝然爆炸开来。

    嘭~~!!!

    相势顿消,只见赵云一枪刺破太史慈的箭矢,无数飓风从碰撞间席卷而出。赵云面目一寒,望着正引一军冲杀过来的太史慈,不yù再做硬战,猛地一勒马匹,转身飞马挺枪,急回杀到阵内,与其八千铁骑合在一处。

    此时八千铁骑已将杨怀的部署杀散,正与刘巴带来的兵马厮杀,其军因为刘巴的退走,兵士无心作战,眼见亦将被杀得溃散。

    赵云忽然冲至,凝声下令兵马撤退。赵云号令一起,八千铁骑立即跟随赵云火速退去,阵型毫不凌乱。太史慈引军追到,见赵云已是撤军,亦不敢去追杀,急聚合残军,收军退走。

    赵云心思谨慎,心想自军兵马先前已有一番厮杀,锐锋已钝,若是再拼死与太史慈的援军交战,两方厮杀,必多有伤亡。况且此时,在葭萌关下,自部大军还未赶至,赵云不愿逞一时之强,见好就收,撤军到五、六里外一处山口,屯兵扎寨,一边静观其变,探索敌情,一边等待自军大部兵马到来。

    且说刘巴幸得太史慈拨军来救,逃脱一命,太史慈护拥刘巴还有一众残军回到葭萌关下,一同来见刘璋。

    刘巴满脸羞愤,跪伏于地具告前事。刘璋听得自军大败,死伤惨重,两部兵马足足六千兵力,只剩下二千残兵。同时杨怀更被赵云击杀。刘巴若非太史慈救援及时,只怕亦早丧命于赵云枪下。

    “混账!!!这杨怀不是信誓旦旦,言必能击败赵子龙,带其头颅来见!眼下却反而成了赵子龙枪下亡魂!!!还有你这无能匹夫,竟被赵子龙杀得如此狼狈,连自军部署也顾之不及!!!你这般无能,我要你何用!!!?”

    刘璋仿佛将心中的恐惧全部化作怒火,对着刘巴怒骂不止,刘巴被刘璋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一味磕头认罪。刘璋怒不可及,当下便要斩杀刘巴,以明军法。张任连忙出席劝道。

    “主公不可!眼下大战在即,斩杀大将,于我军不利。何不留其xìng命,让他戴罪立功,如此亦好。”

    张任话音刚落,黄权亦来劝道。

    “是也。赵子龙武艺绝伦,当今天下能与之抗衡者,不出三人。死在他枪下之豪杰,各是数不胜数。刘将军前番所败,全因轻敌之故,如今深得教训,必不可起轻视之心。况且,我军正是用人之时,还望主公三思。”

    黄权、张任一文一武齐齐来劝,刘璋这才息怒,刘巴故而告免。刘巴遂唯唯诺诺退下,但心中却对刘璋生出了怨恨,不过刘璋还有一众西川文武只顾着眼前战事,皆无发觉。

    少顷,刘璋向太史慈赏赐一番后,又令兵士准备酒食,让太史慈运回山上营寨,以作犒劳。刘璋笑容可掬,笑得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说道。

    “幸得太史将军所救,我军方才不至于被赵子龙歼灭殆尽。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太史将军回去告之族兄,他rì西川之危若能解得,我必不会辜负族兄!还望族兄竭力相助!!!”

    太史慈望着刘璋那一脸谄媚的笑容,心中甚是鄙夷,不过表面却装着毕恭毕敬答道。

    “我主常与末将有言,明公与他皆乃汉室帝胄,同宗兄弟。时下汉室落寞,同族之间,当应知唇亡齿寒之利害,携手相助,齐心协力,匡扶汉室。故而我主与麾下将领时常吩咐,定要拼死作战,两家兵马不分你我,视为己出,以保西川有泰山之稳!!”

    太史慈此言一出,顿时西川一众文武无不暗叹刘备仁义。刘璋听得更是心头大喜,毫不掩饰地称赞道。

    “族兄果真仁义无双,我不及也!”

    太史慈告退后,带着刘璋赏赐的酒食,送往回自军营寨。当夜刘备从太史慈口中听得前事,对于刘璋的讨好,刘备一笑带过,遂命太史慈将酒食分予兵士。

    太史慈刚走出帐篷,刘备脸sè猝然一变,一双枭目莹莹发光,冷声喃喃而道。

    “如此一来,西川诸臣对我更为倾心,眼下只带时机成熟,便可设计将刘璋暗地里铲除。到时,我便可不分吹灰之力,尽得西川四十一州!!!文不凡,你万万并无料到,你费尽心思,大肆举兵,连番攻取却得不到西川之地。反而我刘玄德,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夺得西川!!!”

    刘备想着想着,嘴角不由翘起一丝璀璨的笑容。

    且说赵云于葭萌关二十里外扎下营寨,斥候一连三rì于葭萌关附近探寻,加之从擒下的西川俘虏口中,赵云得知不少情报。三rì后,文翰率领大部兵马赶至,赵云急出寨迎接。文翰引军入寨,各军安定歇息。文翰遂聚麾下一众文武与帐内商议破敌之策。

第九百一十八章 刘璋的一搏(下)

    赵云将近rì探得情报一一告之,文翰听罢,刀目一凝,随即沉吟下来。庞德带着几分轻蔑笑意,张口而道。

    “这刘季玉当真是不知所谓,竟然征集一部乌合之众,妄想与我军抵抗!主公不必多虑,某愿引一军杀破葭萌关,将刘季玉那鼠辈擒到帐下来见主公!”

    只见庞德一双狮目杀气腾腾,战意昂然。李优听言,不慌不忙迈步出席,向庞德拱手而道。

    “庞将军且慢。据赵将军所报,刘玄德亲率一军,在葭萌关东南角上扎营下寨,此乃掎角之势也,不可不防。加之刘玄德麾下尚有太史、华两员猛将,倘若庞将军正在猛攻葭萌关时,其率军从后袭击,势必险矣!”

    庞德亦非逞一时强的莽夫,当下听李优话中大有道理,眉头一皱,便是问道。

    “如若这般,难不成我军就干守在此寨,待西川鼠辈主动来战?”

    “呵呵。刘季玉不过自守之辈,岂敢举兵来攻?”

    李优微微一笑,庞德听言眉头皱起,遂又问道。

    “那军师可有妙计,可瓦解彼军掎角之势?”

    庞德言未绝,文翰刀目刹地迸发jīng光,将视线投向李优。李优皓目内尽是智睿之光,好似将整个帐篷内的光芒都给盖住,轻笑作揖毕,张口而道。

    “此事不难。刘季玉生xìng懦弱,此番敢与主公叫板,不过是狗急跳墙,一时之勇耳。主公可先拨一支兵马,人马不需太多,只需数百人便可,于刘备军寨山下,大作擂鼓,嘶声呐喊,虚张声势。刘璋听得,速发救兵援助其寨。即时主公却率大部兵马猛攻葭萌关。”

    李优话还未说完,张松却忽然出言打断道。

    “不可。葭萌关乃蜀地第一险关,难以攻破。若是我军正猛攻之时,刘备发觉是计,兼合刘璋所拨救军,一同望我军之后偷袭,这又如何应付!?”

    李优虽被张松打断,但却无生怒,等张松说完,淡然笑道。

    “子乔所言极是。要攻取葭萌关,必要细心筹备,徐徐图之,不可轻举妄动,攻之过急。某却非教主公就趁这点时机猛攻硬取,亦是虚张声势耳。即时主公率大部兵马直杀到葭萌关下,以刘季玉那懦弱xìng子,必然吓得心惊胆破,手足无措。主公率兵只做虚势,惊恐刘璋,便立即撤军而退。

    虚之则实,实则虚之。待事后次rì,主公却又聚集大部兵马,就往刘备营寨进攻。刘璋乃无能之辈,加之前番受到惊恐,必多有犹豫,自以为主公又是虚张声势,意在攻取葭萌关,故而不发兵去救,只率兵把守葭萌关。到时,主公便可乘势大破刘玄德,将其擒于帐下!

    刘季玉如今尚能依仗者,乃其族兄刘玄德也。只要主公擒得刘玄德,刘季玉惶恐之际,也唯有将西川双手奉上,以求保存其富贵!!”

    李优妙语连生,说得帐下一片鸦雀无声。庞德、徐荣等将皆面sè惊异,被李优的妙计惊得一时失了神。就在此时,文翰朗然笑起,拍案叫绝。

    “哈哈哈哈!!!妙!妙!妙!忠文此计,实在妙不可言。如若皆如忠文所料,我不但可铲除刘玄德这一心腹大患,且又能尽得西川之地,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呵呵。主公谬赞。某略略薄才,实难登大雅之堂。”

    李优淡然笑着,却是极为谦虚。文翰当即依从李优所言,定落计策,各做调令。诸将领兵,纷纷下去安排。

    西北大军歇息一夜,养jīng蓄锐。次rì,魏延命其部署轻装饱食,待晌午之时,领三百多人望刘备营寨火速冲去,一路间虚多打旗号,声势浩荡。

    同时间,文翰则率领寨内二万兵马,兼合赵云、庞德等大将,命徐荣把守营寨,引军望葭萌关下徐徐进发。

    少时,魏延领军来到刘备营寨扎据的山脚下。魏延虎目一凝,当头吆喝起来,顿时三百兵士在分散各处,奋力打动擂鼓。

    却说刘军斥候早就看得不远处有许多西北军旌旗,疑有大部西北兵马进军杀来。刘军斥候速速回寨禀报。刘备听言脸sè大变,然后迅速稳定心绪,先命诸将调令兵马准备迎击,同时又命人急望葭萌关下通报。

    刘备号令刚落,猝然间山脚下传来一阵阵如能摇撼盘山的擂鼓声,随即又有一**喊杀声从各处暴起,就听这声势,仿佛山脚之下,有千军万马正在铺天盖地地冲杀过来!!!

    一时间,刘备麾下诸将无不sè变,寨内兵士更是慌乱起来。

    “子威,子义!如此声势,文不凡必挥动大军杀来,你等快快领军下山迎击,万不可让其杀上山来!!!”

    刘备疾言厉sè一喝,太史慈、华雄两将齐声回应,速速引军冲出营寨,望山下杀去。刘备则在寨中聚合剩余兵马,各做指挥准备应战。

    与此同时,一队西川兵马以从山下冲落,望葭萌关而去。魏延见得,速令兵士加声呐喊,将声势伪装得更为浩大。那队西川兵马听得喊杀声如能摇山震海,各个吓得脸sè煞白,急忙加鞭飞行,赶向葭萌关。

    且说,在葭萌关上,十里外传来阵阵擂鼓、喊杀声,张任脸sè一变,速向战楼赶去,来见刘璋。刘璋在战楼内亦听得声势,吓得正是慌乱,yù要走出关上来观敌情,却正好遇上张任。张任急与刘璋谏道。

    “声势乃从十里外传来,想必是文不凡正率大部兵马进攻皇叔营寨。主公当应速速派兵,火速营救!!!”

    刘璋听言,神sè一震,速按住慌意,急急而道。

    “彼军声势这般浩大,必是动用许多兵马!族兄所占之寨,极为紧要,万不可失。姑义,你速速引一万兵马赶去助战!”

    刘璋毫无犹豫,当即下令让张任发兵出关。张任虎目一凝,拱手应和,便冲往关下吩咐各部将校,整合大军,点齐一万兵马望东南角方位的营寨进发。

    张任行事素来雷风厉行,行军神速,迅疾离开葭萌关。而就在张任离开不久,沿路西北斥候探得,速来禀报文翰。文翰听罢,刀目烁烁,把枪一招,足足二万兵马立即动荡而起,如同一条长龙一般望葭萌关进发。

    一个时辰后,刘璋听闻张任已带兵出关,慌心稍定。蓦然间,关下传来一阵阵敲天裂地一般的擂鼓震鸣声,一**喊杀声扑涌而来。强盛的声势,似乎震得整个葭萌关都在摇撼。刘璋吓得几乎跌倒在地,随即听到兵士纷纷喊起,西北大军来袭。

    “这怎么可能!!西北大部兵马不正在进攻刘玄德的营寨么!!!”

    刘璋大瞪眼眸,一脸的惊骇悚然,随即慌乱地冲到关上,眺眼一望,只见眼前视线一片皆是威武凛凛的战马甲士,人山人海,漫山遍野地正冲杀过来。

    高沛、刘巴听得关下恐怖声势,急急寻见刘璋。高沛望到刘璋正在关上,慌乱赶到刘璋面前,急声问道。

    “主公!西北军人多势众,我军唯有数千兵马据守关内,且大多都是百姓壮勇,若是西北军发起强攻,如何是好!?”

    刘璋正是心急如焚,哪里知得如何应付,还好黄权及时赶至,疾言厉sè而道。

    “主公不必忧虑!此乃文不凡调虎离山之计也,他故在皇叔营寨下虚张声势,乃yù引开葭萌关下的守军。我军虽兵力微薄,但却有葭萌关这天然屏障,眼下主公可速令兵马据关而守,以抗彼军。不需多久,刘皇叔识破其计,必会与张都督一起率兵来援,即时主公再从关内发兵进攻,前后夹击,必可大破彼军!!!哼!文不凡此番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黄权冷静分析,双目shè出两道亮丽的光华。虽说如此,但刘璋望着关下如此之多的虎狼之师,哪里镇定下来,心中忧虑无比。不过当下刘璋亦唯有依从黄权之言,慌乱下达军令。关上壮勇只是稍有cāo练,眼下见得关下这般多的jīng锐兵马,各个都是慌乱无比,杂乱地聚集在关上,准备阻击。

    擂鼓声轰鸣不停,天地如被震裂。西川大军每每荡动,兵甲、脚步、马蹄声整齐一致,齐齐暴起,声威骇然。西北诸军直至葭萌关下,文翰厉声一喝,诸军列成阵势,各军雄威如同天兵神将。不过文翰似乎并不急着狂攻葭萌关,只见文翰刹地勒马一停,出马立于门旗下,两行布列龙凤旌旗,擂鼓三通,文翰手抬暴雨梨花枪,直至葭萌关上,唤刘璋前来答话。刘璋却是不敢出关,领着诸将就于关上对答。文翰神sè冷酷,刀目凌厉逼人,遥望着关上刘璋,脸sè苍白,身躯瘦弱,略显病态,一看就知常年沉醉于酒sè之中。同时,文翰又隐隐发觉刘璋身体绷直,时而颤动,好似在竭力压制心中恐惧。文翰见刘璋果如传闻那般胆小如鼠,懦弱无能,心中冷然一笑,遂然扯声喝道。

    “刘季玉,你我两家本无仇恨,昔年我奉朝廷指令,讨伐逆贼张鲁。你乃汉室宗亲,本该助我共讨逆贼。但你却反而出兵助贼,令我大折兵马!之后我力战得胜,铲除张鲁,你却又令张姑义夺我领地!你我两家故而因此结怨!如今我大军已杀至葭萌关下,只要我号令一落,葭萌关必破无疑!谅在你乃汉室帝胄,若你此时愿投降于我,我尚可让你保存富贵,担当益州牧之职!倘关口一破,悔之晚矣!”

    文翰声若洪钟,震得刘璋脸sè一连剧变,更为恐怖的乃是文翰那双锐利无比的刀目,目光如能杀人,吓得刘璋连连退后,狼狈不已,不敢答话。就在此时,在刘璋身侧的黄权,忽然大瞪眼目,手指文翰破口大骂道。

    “文不凡你忘恩失义,强夺汉室之地,实乃反叛朝廷之贼!我主乃汉室宗亲,天下之大无不刘家之地!我主据之,乃是理所当然,岂可让予恶贼!!!”

    黄权此言一出,文翰刀目刹地一寒,枪指黄权,厉声喝道。

    “谁给我shè杀这狂徒!!”

    赵云应声而出,纵马飞行,就在马上拈弓上箭,瞄准黄权,弦响箭发,一气呵成,快得让关上一众西川文武反应不及。

第九百一十九章 虚实难料(上)

    黄权只听得猝然‘嘭’的一声暴响,一根箭矢急速飞至,黄权想要避开时,却来不及。箭矢倏然刺中黄权胸口间,黄权惨呼一声,当头就倒。刘璋转言急望过去,见到黄权忽然倒下,胸口上还插了一箭,血流如注,顿时吓得浑身不寒而栗,连忙退后。四周的西川文武亦怕赵云箭艺,纷纷退开。黄权瞪大眼睛,口喷血液,张口哇哇在叫,最后痛死过去,不知死活。

    “刘季玉!!你已无兵马与我对敌,眼下葭萌关内大多都是乌合之众,我视如蝼蚁,挥手间便可碾灭!!不过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不yù大作杀孽,而使西川血流成河,我便再容你一rì时间,若你再执意要与我死战到底,到时别怪我文不凡无情!!!”

    文翰冷声一喝,一席话音,如同在各个西川之人耳畔中炸开,回音寥寥,久久不散。文翰随即一勒马匹,转身就望门旗内冲去。

    就在此时,高沛虎目赤红,岂能让文翰这般耀武扬威后,便潇洒退去。他早就在一旁拈弓上箭,看得文翰背心真切,忽然一喝,张弓就yùshè箭。

    “无义恶贼,竟敢在此跋扈逞威!!看我先将你shè杀!!!”

    就在此时,哪知本追向文翰的赵云,忽背shè一箭,不用瞄准,箭矢却极为jīng准地望高沛shè去。高沛吓得大惊失sè,正yù躲避时,一声弓弦声暴起。只见左边飞shè来一箭,横地破开赵云所shè之箭。

    赵云剑目一凝,转头望左边一望,那shè箭之人,正是他的死敌马超。马超冷着面目,狮目内翻腾着赫赫杀意。对于马超的挑衅,赵云却是面无表情,好似不将马超放在眼里,缓缓地收回目光,紧跟文翰而去。

    高沛恍然回过神来,浑身僵硬无比,眼眸内尽是悚然畏惧之sè,好似刚从鬼门关内转了一圈。刘璋见赵云这般箭艺厉害,吓得又不禁后退三步。

    少时,两万西北大军徐徐撤走,那一阵阵踏地声浪,惊得刘璋不觉心神一荡,踉跄数步,脚步不稳,跌倒在地。四周西川文武刚见识过赵云的箭艺,忽见刘璋跌倒,个个都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慌乱来望。

    不过幸好,刘璋并无中箭,只不过是吓倒罢了。刘璋满脸虚汗,只觉手脚冰凉,好似发羊癫般颤抖不已,尽显懦弱之态。

    却说另一边,太史慈、华雄各引一军冲落山下,两将抖数jīng神,气势迸发,正准备迎击强敌。不过他们又如何料到,就在魏延见得山上开始有大部兵马冲落时,立即收兵撤去,只留下在四周山林内虚插的旗号。

    太史慈、华雄见山下并无兵马,太史慈急望向四周,看见左边一处山口内旗号无数,不过那擂鼓、喊杀声却早已停落下来。太史慈皱着眉头,脑念电转,速叫一队快骑前去打探。

    不一时,快骑探寻后回来禀报,告之太史慈山林内只有旗号,并不见一兵一卒的踪迹!太史慈听言sè变,立即猜到许多,脱口而出呼道。

    “不好!!!中了恶贼jiān计,此乃调虎离山之计也,葭萌关必有危情!!子威你与我快快领军赶去!!”

    华雄听言,亦脸sè一变,他虽无太史慈思绪那般敏捷,但也猜出一些,急声问道。

    “子义言下之意,莫非文不凡故在此处虚张声势,为的就是诱得葭萌关内大部守军来救,然后再举兵强攻葭萌关!?”

    太史慈正yù回答,忽然南方山道上传来一阵密集的喊杀声。太史慈、华雄齐齐转身望去,正见张任引一部大军飞驰电掣般飞赶过来。太史慈、华雄遂拍马迎上,张任虎目瞪大,速速望向四周,却不见西北军一兵一卒。

    张任霎时便知中计,太史慈、华雄刚yù报说文翰之计,张任便争先呼道。

    “不好!葭萌关定有险情,子义、子威快快与我去救!”

    张任言未绝,蓦然间葭萌关那个位置,一连响起翻天倒海般的喊杀声,似乎将整片山脉都给震得摇颤。张任听得,脸sè剧变,一勒马匹,迅疾就引军往回撤走。太史慈、华雄迅速各拨一部兵马返回山上营寨,以防万一,遂各引剩余兵马紧追张任而去。

    待张任、太史慈、华雄三将赶至葭萌关下时,天sè已晚,而极其诡异的是,待他们赶到时,葭萌关下亦不见西北军一兵一卒。张任速速入关,来见刘璋。

    西北军虽是退走,但刘璋一直心绪慌乱,唯恐文翰忽然有引兵来袭。待他见到张任身影时,心中巨石才放了下来。张任见刘璋脸sè煞白,眼中尽是悚然之sè,好似刚经受一场极为恐怖的惊吓一般。张任施礼毕,遂问前事。刘璋口齿模糊,惊慌未止,遂叫黄权报之。黄权一一报到,张任听罢,眉头深锁,沉吟一阵,凝声而道。

    “主公不必多虑。文不凡今rì不过是虚张声势,以葭萌关之险固,纵使是十万大军亦要攻取一天一夜,方有可能将之攻略!以末将所料,此实乃恶贼攻心之计也。若是主公自失分寸,正中恶贼下怀!!”

    张任不愧是西川为之屏障的大将,经过一阵jīng细的分析,便大概猜到了文翰的心思。不过刘璋已被今rì西北大军的雄威,还有赵云那数箭,吓得魂魄飞走,此时尚未回过魂来,哪里听得进张任的话语。

    刘璋强忍慌意,谨慎而道。

    “话虽如此,但恶贼jiān诈,诡计多端,不可不防。但凡rì后再有如此之事,姑义切莫不可轻易出击!”

    且说文翰收兵回寨,聚合麾下谋士于帐下商议。文翰眯着刀目,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笑容,向众人问道。

    “依今rì战况,诸位可觉得明rì之计,可行否?”

    李优听言灿然一笑,出席作揖而道。

    “主公大可无虑。刘季玉已失方寸,以其懦弱xìng子,明rì之计必可功成,一举破之刘玄德之寨!!!”

    文翰听言,笑容更之灿烂,刀目中迸shè出两道晶亮逼人的光芒。

    次rì,文军大寨内,三军候备,直到晌午时分。文翰即令三军齐发,望刘备营寨方向火速杀去。一路间,三军喊杀声摇撼天地,震荡四方。

    刘备经过昨rì一役,为提防文翰再使相同诡计,早派斥候在山下四处放哨。刘军斥候听得不远处传来阵阵声势浩大的喊杀声,速速各往声源去望去,又见旌旗蔽rì,不知有多少西北兵马。刘军斥候探知,各飞赶上山回寨,来报之刘备。

    “报!!有大部西北兵马正在往山下杀来!!!“

    刘备正在寨内与太史慈、华雄等将议事,忽听斥候来报,又有大部西北军马杀来。刘备神sè一紧,速细细问之。斥候答之,西北军行军之处,风尘滚滚,旌旗遍野,从高处望之,看得人头涌涌。听斥候报之,此番西北军不像是昨rì那般虚张声势。刘备神sè一紧,疾言厉sè而道。

    “文不凡素来最擅攻心,行兵诡异,难以料及!此番他大有可能,举兵倾势而攻我寨!子义、子威你等速速引兵下山迎击!”

    刘备心知文翰的厉害,不敢丝毫大意,当下速令太史慈、华雄引兵迎击。两人领命,迅速退出帐篷,各点其部署望山下冲去。同时间,刘备又派一部快骑望葭萌关通报刘璋,遂号令寨内剩余兵马,各做准备。

    少时,二万西北大军浩浩荡荡地杀至刘军营寨山下,正好遇到太史慈、华雄两支兵马。文翰把枪一招,即令大军火速冲杀,攻上山上营寨。赵云、魏延应声而出,各引一部兵马从两翼争先杀出。

    太史慈、华雄见果有大部西北兵马,且攻势迅疾,顿时吓得一惊。不一时,赵云纵马挺枪,一路狂飙,杀到太史慈面前。太史慈急止住惶急,抖数jīng神,大喝一声,一枪倏然刺出,正是刺向赵云的心窝。赵云驱身一闪,龙胆亮银枪如同化作一道飞荡的雷光,刺向太史慈的咽喉。太史慈急拧枪隔住,‘砰’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交接间,迸shè出道道火光。赵云剑目锐气凌厉,猛然收枪,对着太史慈猝然暴刺,枪影之快,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太史慈挥枪拼死抵挡,被赵云攻得甚是险峻。同时间,赵云麾下部署赫然冲杀过来,西北兵士奋勇向前,攻势甚猛,太史慈部署内有不少未有经过cāo练的壮勇,这些壮勇又哪里是常年在刀口上饮血的西北兵士敌手,霎时间便被纷纷击杀。西北兵士在太史慈阵内杀出一个个破口,赫然冲杀突破。太史慈部署渐渐难以抵挡,大阵被西北军杀得千疮百孔,加之太史慈被赵云杀得正猛,难以脱身回救。

    不一时,已有数百名西北兵士突破而去。太史慈看得心急如焚,心思慌乱,赵云趁势进攻,将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忽然间,数十西北兵士从四面往太史慈扑杀过来。太史慈心知孤掌难鸣,唯恐遭到围杀,气势骤然蓬发,怒喝一声,奋力猛扫一枪,荡开阵脚,yù要冲破重围。赵云骤马一赶,望着太史慈背心一枪倏然刺去。太史慈只觉背后忽寒,急驱身一闪,险险避过,说时迟那时快,当头又有数个西北兵士抬刀扑杀过来。太史慈暴瞪虎目,挥扫枪支,暴力扫飞扑来的西北兵士,遽然冲杀过去。赵云见太史慈逃脱,亦并无死追而去,而是引军冲散太史慈的部署,望山上攻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华雄亦正与魏延激烈交锋。两人刀舞迅疾,如若狂风暴雷,两柄杀得‘砰砰’直响,不过随着华雄的部署不断被西北军冲破,华雄心思受荡,渐渐地被魏延占据上风。魏延刀舞越来越快,华雄一时抵挡不及,只见魏延怒声一声,一刀暴砍向华雄脖子,华雄甚是慌乱,歪身险险避过。魏延抽刀回砍,华雄奋力抬刀劈住,猝然双脚一夹马腹,纵马退开,望一处突破退走。魏延见华雄逃去,冷然一笑,亦不去追,急喝令自军部署望山上冲杀而去。

第九百二十章 虚实难料(中)

    一时间,太史慈、华雄两部兵马皆被赵云、魏延引军冲散突破而去。**文翰遂引中军掩杀压上,西北军见战况大好,士气大涨,各个奋勇向前,冲上山去。整座大山,如被二万西北军踏破一般,震荡不止。

    在山上营寨内的刘备听得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不断涌来,吓得脸sè连变。一队快骑急赶来报,言西北前军已冲上山腰之处。刘备急压住慌意,喝令寨内弓弩手各聚集在寨内左右两翼,准备shè击。

    刘备大寨战况紧急,同时在葭萌关内。张任听得关外东南角上喊杀声盖天覆地,比之昨rì声势有过之而无不及。张任唯恐刘备营寨有失,速来见刘璋,疾言厉sè秉道。

    “主公!东南角声势盖天,必有大部兵马在厮杀!皇叔营寨战况紧急,当应速发救兵去援!!!”

    刘璋听言,脸sè一紧,脑海内忽然又想到昨rì西北大军直逼关下的恐怖景象,当下下意识地便摇首拒道。

    “不可!此必又是文不凡调虎离山之计也!昨rì他有言,与我一rì时间答复。如今他见我并无发使回复,必是怒火中烧,yù要施昨rì之计,诱开关内大部守军,然后强破葭萌关,yù要加害于我!姑义万万不可中计!!”

    刘璋脸上涌起畏惧之sè,浑身只觉不寒而栗。张任见之,心知刘璋胆小怕事,连忙苦谏道。

    “主公岂不闻兵不厌诈!?文不凡此人最擅攻心,若是他料定主公心中所想,举兵倾势而攻皇叔营寨。皇叔寨内虽有二万兵士把守,但过半却是百姓壮勇,如何抵挡得了文不凡麾下虎狼之师?加之皇叔以为主公必发援军去救,以攻其后,大多会死守营寨。倘若主公不发兵去救,皇叔若是抵挡不住,被恶贼所擒。这该如何是好!?”

    张任这一席话如同一柄利剑般,连刺在刘璋心脏。刘璋如今最为依仗者,除张任外,便是刘备。刘备若是被擒,对于如今危在旦夕的西川来说,无疑是一致命的打击。刘璋脸sèyīn寒,心里又想,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倘若文翰当真又如昨rì那般,虚张声势,意在攻取葭萌关,那又如何是好!?

    眼下情势万分危急,刘璋却犹豫不绝。张任疾声又劝。

    “皇叔营寨只有寨棚可为屏障,难以阻挡大敌。但主公却有葭萌关为之屏障,又何须惧之?救人如救火,况且皇叔心存仁义,不惜xìng命,远来西川,为主公抵抗大敌。(.)西川深受他人恩德,还望主公早定主意,否则悔不及也!!!”

    张任心里着急,一时间言辞未加修饰,便脱口而出。在旁侧的黄权一听,顿时sè变,急向张任打去眼sè。果然刘璋一听张任此言,脸sè剧变,双眼如喷火焰,骤地一拍奏案,忿然而起,手指张任喝道。

    “张姑义!!!你此言莫非在暗讽我乃贪生怕死之辈,忘恩负义,见死不救耶!!!?”

    张任刚见黄权眼sè,恍然醒悟,才知失言。刘璋怒不可及,忿然甩袖转身离开。张任见状,急yù再谏,黄权却急赶来阻住张任低声而道。

    “主公此时气在头上,若张将军再将主公激怒,反而坏了大事。张将军莫急,且容我去一劝主公。”

    张任听言,死死地扼住心中急意,拱手而道。

    “如此便有劳黄公了,还望黄公早将主公说服,否则倘若文不凡当真倾势而攻皇叔营寨,一旦皇叔被擒,万事晚也!!”

    黄权重重颔首,与张任对视一眼后,便急急跟在刘璋身后。刘璋怒火难消,刚走出关上,听得远处东南角上,果然喊杀声惊天动地,仿佛有千军万马就在那里厮杀。刘璋脸sè连变,此时一直追在刘璋身后的黄权追了上来,凝声而道。

    “主公息怒。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张都督为人更耿直且忠心耿耿,素来对主公极为敬重,岂会有意冒犯?不过张都督所言,亦非并无道理。葭萌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文不凡纵有十万大军,亦难于一rì之内将其攻破,何况其麾下只有二万兵马可以调用?主公宜速发救兵,否则倘若刘玄德因此生怨,于主公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也!”

    黄权细细分析,刘璋心头一震,脑念电转,慌心稍稍安定,细想一阵,亦觉得张任、黄权所言确有道理,却是他杞人忧天罢了。

    就在刘璋正yù下达号令,发兵去援救刘备营寨时,忽然有一斥候急急赶来禀报,言就在关外五六里内的密林内,发觉有无数旗号,疑有大部伏兵!

    刘璋听言脸sè剧变,当下又是方寸大乱,就yù喝令关上诸将备战迎敌。黄权却是眉头深锁,疾声而道。

    “主公且慢,这大有可能乃文不凡虚张声势之计也。可速派一部快骑前去探寻,倘若果真如此,即派援军急救皇叔营寨!”

    与此同时,张任在后赶来,刚好听到兵士所报。

    霎时间张任几乎确定文翰的计策,疾言厉sè而道。

    “大可不必多此一举,耗费时机。此必是文不凡jiān计,故yù拖延我军。”

    张任一脸的胸有成竹,黄权听言,眉头微皱,用余光默默地望了刘璋一眼,其实他心中亦有与张任相同的想法,不过黄权却为安抚刘璋之心,故而不惜耗费时机,亦要派兵先探。张任此言一出,刘璋脸sè便是黑沉起来,黄权速速凝声先问。

    “张都督凭何这般确定?”

    张任虎目凌厉,遂转身向那来报的斥候问道。

    “你等只见彼军旗号,可还见得彼军兵马身影!?”

    那斥候听言,速速禀道。

    “我等只在远处探寻,因俱被彼军发觉,并不敢靠近而探。”

    “可听得兵戈铠甲震荡之声?”

    “我等只见旗号,却又听不得有太多声势。”

    张任听毕,冷然一笑,遂向黄权投去一个眼sè。黄权心神领会,向刘璋拱手一作说道。

    “如斥候所报,彼军只有虚势,如此看来,大多是jiān计也。主公宜速发援军,挽救局势!”

    此时刘璋亦也冷静下来,速令张任、冷苞、高沛等将,领一万兵马出关望东南方向的营寨救援。

    不过刘璋虽发援军,但已拖延了足足两个时辰。而这两个时辰,几乎令刘备客死他乡,丧命于蜀地之中。

    且说西北大军挥军杀至山腰,刘备速令寨中兵士放落滚木飞石。寨内兵士皆知情势紧急,无不奋力而行。

    轰隆隆隆~~!!

    就在西北诸军各要争先杀上刘军营寨,突兀之间,一连串的轰响暴起,山上如同天崩下来,无数滚木飞石从高处急速冲落下来。

    赵云骤马挺枪,首当其冲,一听那密集巨大的暴响,便知大事不妙,急勒住马匹,令刀盾手组成盾墙,抵挡滚木飞石。

    就在数十块巨石将要砸落下来,一面面盾墙迅疾组成,巨石轰炸在一面面盾墙上,盾墙赫然瓦解,数十个刀盾手失势荡开。赵云疾声厉喝,又有数队刀盾手急急持盾挡住破口。

    轰隆隆隆~~~!

    电光火石之间,数十条滚木又至。一大片一大片的盾墙倾倒,一时间如同轰雷炸裂般的暴响声响不绝耳。西北大军冲势赫然遏止。文翰纵马飞前,指挥兵士徐徐压前。就在此时,一条滚木飞荡过来,眼见就要砸中文翰。魏延纵马飙飞,风驰电掣般飙飞而过,手起刀落,一刀将那条滚木砍成两半。文翰猛抬起暴雨梨花枪,将断木击破。文翰遂把枪一招,喝令兵士压前,喝毕骤马往前就冲。四周将士见之大受鼓舞,前军刀盾手齐声暴喝,组成一面面盾墙压前过去。

    西北大军徐徐压上山头,山上刘军兵士见之无不骇然惊慌,不觉手头上的动作纷纷迟钝下来。赵云眼见刘寨就在不远,忿然一拍夜照玉狮子冲飞起来。如同一道白sè迅雷般,在飞石滚木之间,飙飞冲刺。

    赵云争先冲上山头,四周刘兵一拥而上。赵云英眉直竖,剑目圆瞪,枪舞若如骤雨之势,左突右冲,遽然杀散迎来的刘兵。赵云刚是突破,后面又有两队刘兵火速迎来,赵云脸sè冷酷,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冲入人cháo之内,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挡,杀得刘兵节节败退,难以抵挡。

    赵云冲上山头,大杀四方,正在行走的西北军顿时压力大减,诸军火速向前。正在指挥兵马的文聘,见赵云这般勇猛,大喝一声,一勒马匹,挺枪望赵云斜刺里截杀过来。赵云正在突破,忽听得耳边一声暴响,剑目一凝,迅速抬枪望右一扫。龙胆亮银枪如有千钧之力,扫荡而去,文聘冲得正紧,忽见赵云毫无预兆地扫出一枪,顿时脸sè一变,拧枪挡住。‘砰’的一声巨响,文聘脸sè剧变,手上虎口震裂,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还未回过神来,赵云舞起龙胆亮银枪一连杀出三枪。第一枪望文聘面门刺来,文聘急闪避过,第二枪猝然加速,回旋扫向文聘的胸甲。文聘抖数jīng神,如临大敌,双手聚力,猛抓枪支望扫来的龙胆亮银枪暴刺过去。哪知赵云忽变枪式,龙胆亮银枪忽然一抖,文聘一枪刺空,待他眼睛再能捕捉到龙胆亮银枪时,龙胆亮银枪已将要刺向他的咽喉之处。无尽危机迅疾充斥全身,文聘只觉如坠冰渊。

    万分紧急之际。蓦然间,‘嘭’的一声弓弦暴响声响起,弦响箭飞。

第九百二十一章 虚实难料(下)

    赵云只觉背心忽地一寒,陡然收枪,转身望后一刺,正好刺中一根shè来的冷箭。赵云急急投眼望去,正见太史慈的身影。原来太史慈逃脱后,一路取小道望山上赶来,一直伺机在暗处。

    太史慈见这冷箭并无shè中赵云,虎目一凝,暗暗可惜。与此同时,在赵云左侧,一声虎啸般的喝响暴起。

    “赵子龙!!休得猖狂!!!看我华子威取你项上首级!”

    只见华雄从一处突兀纵马飞出,舞刀纵马向赵云冲刺过去。文聘见华雄赶来助战,脸sè大喜,奋然舞动枪支,就yù先发攻势,缠住赵云。赵云毫不慌乱,剑目迸shè出两道威凛jīng光,心想先将文聘击败,再应战华雄。

    不过就在此时,太史慈拈弓上箭,气势迸发,对着赵云连发箭矢。赵云一边要抵挡太史慈的冷箭,一边又要闪避文聘的攻势,一时间难以发作。不一时,华雄右侧赶来,与文聘一同与赵云转灯般的厮杀。太史慈则勒马一处,伺机shè出冷箭。眼看赵云情势险峻,背后铠甲被太史慈的冷箭shè出几个裂口。

    突兀之间,赵云气势陡然一变,杀出游龙翻天枪法,枪式浑圆诡异,华雄、文聘两人攻势立即如同卷入漩涡一般,有劲难发。太史慈看得眼切,猛拉弓弦,暴shè一箭。箭矢倏然shè出,蓦然一员西北将士,策马一刀砍中那如若光雷的箭矢。太史慈定眼一望,正是西北军中风头正劲的魏延。魏延脸sè冷酷,大喝一声,加鞭飞行,径直望太史慈冲杀过去。太史慈急收住弓箭,挺枪骤马迎向魏延。

    两马相冲,几乎同事之间,魏延、太史慈齐发攻势,刀枪赫然擦过,魏延龙蛟大刀飞砍向太史慈的面门,太史慈歪身避过,而同时太史慈枪支暴刺向魏延的心窝,魏延驱身亦险险闪开。两人气势不断攀升,怒声而啸,骤发攻势,刀枪飞碰不停,一时间,金属撞击暴响响不绝耳。两人揪住一处激烈厮杀,杀得不相伯仲,难分难解。

    与此同时,赵云所施的游龙翻天枪法杀得华雄、文聘暗暗叫苦,无计可施。两人以二敌一,却反而耗费更多体力。文聘渐渐地显得气力不济,枪法凌乱。赵云看得着实,气势迸发,霎时间文聘、华雄只觉眼前一座盘山压来,无尽危机感涌上心头。华雄虎目暴瞪,怒喝一声,yù要先发制人,一刀先望赵云暴砍而去。赵云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蓦然杀出太极枪式,龙胆亮银枪诡异地与华雄手中大刀接住,一抖一转,华雄只觉忽然失去对大刀的控制。只见华雄刀式猝变,竟反砍向文聘那里。文聘急抬枪抵住,还未回过神来,眼前一道迅光袭来,打在了文聘右边胸口之上。文聘痛喝一声,遂滚落马下。赵云正yù加紧去杀,华雄暴发气势,大刀涌出赫赫光华。赵云神sè一凝,心知华雄yù要使出相势杀招,即时狂聚气势。

    “嗷嗷嗷嗷嗷嗷!!!赵子龙纳命来!!!”

    华雄奋力挥刀,相势显现,一条张牙舞爪的赤sè大蛇从刀刃上冲飞而出。赵云剑目锐利,如能破天,枪聚相势,倏然刺出。

    刀枪相碰,两人相势猛然碰撞,在相势空间之内。

    天地一边,赤sè火焰弥漫天际,一条庞大的赤sè大蛇在火焰中游荡而出,另一边天地如若震动,雷光无数,道道白sè光焰,如将天地烧沸起来。一条神威无比的白龙赫然而现。白龙口喷白炎,鼻shè雷霆,龙躯一荡,即扑向赤sè大蛇。赤sè大蛇嘶声鸣叫,血盆大嘴大张,那一颗颗獠牙极其恐怖,一滴滴如同熔岩般的液体不断从獠牙滴出。白龙将要冲至,赤sè大蛇一口喷出一道赤sè火流,白龙口内狂聚白炎,猝然喷shè而出。一白一赤两道火流碰撞在一起,不过白sè火流威势更为浩大,迅速地吞噬着赤sè火流。同时间,白龙猛喷鼻息,数百道雷霆打在赤sè大蛇之上,赤sè大蛇惨声嘶叫,很快白sè火炎扑shè过来,将赤sè大蛇烧成无数赤sè光点。

    嘭!!!!

    一声如似天裂般的巨响暴起,华雄脸sè剧变,身体如同断线风筝,暴飞过去。赵云瞬间力败二将,勇威如神,刘兵见之无不骇然,惊慌失措地疯狂逃开。赵云纵马就冲,文聘顾不得拾回兵器,狼狈逃入乱军之内。赵云勒马一转,又yù来击杀华雄,华雄死压着伤势,亦逃入乱军之内。

    赵云一路飞杀,追得华雄魂不附体,暗地里叫苦不已。刘兵皆俱赵云,见赵云冲杀过来,如似观虎sè变,死命逃开。眼见赵云将要杀至寨内,早前埋伏在寨外壕中的弓弩手顿时紧张起来。刘备看得眼切,疾呼华雄赶快入寨。华雄忽然发作,双脚踏地奔动,如同一道闪雷般纷纷绕过寨棚、鹿角冲入寨内。而赵云策马在追,在后挑翻寨棚、鹿角,紧急追来。

    刘备眼见华雄入寨,急大喝一声,壕中弓弩齐发,赵云冲得正急,忽见当头无数箭矢shè来,急勒住夜照玉狮子,拨枪乱挡。

    华雄退回寨内,紧绷的神经一松,一口血气顿时吐出,吓得刘备连忙赶来看望。华雄却是把手一招,疾声而道。

    “主公!眼下战况不利,赵子龙悍勇无敌,末将等皆不是其对手。且文不凡即将率大军杀到,我军难以抵挡,此寨岌岌可危!主公当下宜速弃此寨,引兵望后山先逃,末将自引剩余兵马在此断后!!!”

    华雄此言一出,守护在刘备左右的将校亦纷纷来劝。刘备枭目一凝,目sè慨然,厉声喝道。

    “不可!我乃一军之首,若临阵退缩,兵士必然士气大减,如此一来,我军如何挡得文不凡麾下虎狼之师!?何况此寨乃紧要之地,若是失守,我军掎角之势便立即瓦解,错失大局!!子威不必多虑,随我死扛敌军,此时我那族弟必已得知我军险情,发兵来救。待其援军一至,我军乘势出击,前后夹攻,必可于此山中擒下文不凡那恶贼!!!”

    刘备身上猝然爆发出一股澎湃的气势,华雄听言,脸sè一连变化,多有忧虑而道。

    “只怕那刘季玉胆小怕事,误了大事!眼下情势万分火急,主公岂可轻易相信他人,将xìng命交予他人之手,倘若刘季玉因昨rì那番惊吓,为自保安危,迟迟不发救兵,主公却又不肯退却,我军必当遭灭顶之祸矣!我等身为将士,与敌作战,死于沙场,乃是天命。可主公大业未成,岂可丧命于此地!!!”

    刘备枭目骤shejīng光,猝然掣出双股宝剑,竭斯底里地吼道。

    “不必多言!若我弃了此寨,掎角之势瓦解,以致葭萌关危在旦夕,他rì倘若文不凡当真就此攻破葭萌关,进军西川,使西川生灵涂炭!此全因备今rì之过也!我刘玄德宁愿战死,亦不做背负百姓之事!!!”

    刘备铮铮字音,掷地有声。四周西川兵士听得无不心神震荡,感激不尽,心中皆称刘备仁义。

    “皇叔大义!!!末将愿为皇叔效死而战!!!”

    一员西川将校眼眸赤红,举枪厉声大喝。此言一落,四周西川将领纷纷齐声忿然喝起。

    “皇叔大义!!!我等愿为皇叔效死而战!!!”

    将校喝毕,随即便是兵卒、壮勇附和。一时间,寨内兵马士气大涨,战意昂然。赵云被壕中箭矢逼得连退不止,此时数部西北兵马已经冲杀过来。赵云剑目烁烁,发着腾腾杀气,把枪一招,厉声喝道。

    “刀盾手听令,组盾挡箭,长枪手给我冲破这些寨棚、鹿角!!”

    赵云号令一落,刀盾手迅疾持盾助阵齐齐压前。壕中弓弩手奋勇shè箭,箭cháo如同暴雨般打落在盾墙之上,啪啪直响。不一时,长枪手纷纷压上,使枪挑破鹿角、寨棚。

    在寨内的刘备看得自军弓弩手箭矢阻击,已被西北军的刀盾手抵住,西北军正徐徐压前,心急如焚,陈式大喝一声,遂领一部兵马在辕门在蓄势待发。眼见西北刀盾手快要赶到寨前壕沟前,陈式奋身而出,舞枪杀去。

    只见陈式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枪舞迅疾如若狂风,乱枪扫在一面盾墙之上,奋力扫了五、六枪后,赫然扫破盾墙。陈式迅疾冲入人cháo之内,飞枪乱刺乱突,杀开一处裂口。西川兵士随后压上,杀得西北刀盾手节节败退。陈式舞枪而冲,领兵杀散一队队西北刀盾兵。在后面的西北长枪手,迅疾杀来。壕沟内的弓弩手急发箭阻击,一时间shè死不少西北长枪兵。不过与此同时,寨前的寨棚、鹿角已多被西北长枪手挑翻。

    此时,赵云已聚合一部西北铁骑,蓄势已久。

    “杀!!!”

    赵云厉声一喝,首当其冲,纵马挺枪,径直飙飞而去。在其身后的西北铁骑齐声暴喊,纷纷策马紧追赵云而去。

    赵云引一部西北铁骑赫然冲杀,在前面的西北长枪手、刀盾兵纷纷让开一条大道。赵云威风凛凛,煞气逼人,虽单枪匹马却有千军万马之滂湃气势。西川兵士见之,无不脸sè剧变。陈式怒声一喝,当头拦住赵云。赵云面sè冷寒,人借马势,纵马出枪,一枪望陈式面门刺去。赵云出枪极其迅疾,陈式几乎反应不及,急拧枪挡住。但是龙胆亮银枪上如有千钧力劲,一枪刺得陈式整个暴退而去。赵云加鞭飞行,赶到陈式眼前,夜照玉狮子嘶鸣一声,前提高抬,赵云手舞龙胆亮银枪,如同一尊世间杀神一般。

    陈式望着赵云忽然放大的身影,无尽危机充斥全身,如坠落万丈冰渊,心中不甘地喝道。

    “我命休矣!!!”

    就在赵云将要出枪之时,壕沟内的数十名弓弩手齐齐发箭。赵云猛地勒住缰绳,夜照玉狮子骤然而落,同时间数十根箭矢shè来,赵云枪出如电,暴刺击去。陈式趁机避开,夜照玉狮子前提踏地,激起一阵风尘。

    风尘过后,陈式定眼一望,正好与赵云犀利骇人的目光交接。陈式只觉心脏一揪,死死压住惧意,却不知他的身体此时正在阵阵发颤。

    在寨内的刘备看见赵云如此威猛,如同昔年的将王吕奉先,立于将者之顶,无人能敌,不觉叹声而道。

    “赵子龙真乃举世无双之龙将也!我当一生敬之!!!”

    刘备对赵云敬佩不已,但赵云却不会因此饶过他一命。赵云剑目烁烁,一拍马匹,挺枪又冲。陈式自知难敌,聚合一部兵士扑涌过去。赵云脸sè毫不动容,径直冲杀过去,陈式当头迎来,赵云连舞三枪,杀退陈式,同时间左右数十个西川兵士杀至,赵云出枪拨扫,扫开五、六兵士,突破入人cháo之内。陈式面目狰狞,皓齿死咬,对着赵云发起一轮bao刺。赵云或挡或避,陈式攻势一停,左右两边的西川兵士又再杀来。

第九百二十二章 刘备之死?(上)

    就在此时,西北铁骑冲杀赶至,从两翼径直冲飞过来,顿时冲杀一阵阵腥风血雨。**陈式见状大急,就在此时,赵云纵马将陈式逼到辕门边,手起枪落,一枪将陈式刺个透心凉。陈式惨叫一声,倒头坠地,血流满地,眼看已是死绝。赵云击杀陈式,遂带着满身的血气冲入寨内。刘备看见赵云冲入营寨,吓得脸sè一阵青一阵紫,华雄迅速聚合营寨内的兵马狂扑而去。一时间,只见辕门那边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一片。赵云驱马突破,左突右冲,只是西川兵马实在人多,各个都是毫不畏死地扑杀过来。赵云突破不了,被围在辕门内厮杀。

    另一边,文翰听得兵士来报,赵云已杀入刘军营寨之内,大喜过望,正yù喝令诸军奋勇而前,加强攻势一举破之。

    就在此时,一队斥候队伍冲上山来禀报,报之文翰,五、六里外正有大部兵马望此处杀来。文翰听言,脸sè一变,即令庞德先引一军前去拦击,然后又扯声喝令而道。

    “无论大小将校,凡能擒杀刘玄德者,赏万金,封为汉中太守!!!”

    文翰此言一落,西北诸军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顿时变得极其生猛,疯狂地向刘军营寨扑杀而去。正于乱军内与魏延厮杀的太史慈,见势不妙,唯恐刘备有失,猝然奋力暴扫一枪,荡开阵脚,望自军营寨冲去。魏延哪里肯舍,纵马紧追,在后大骂不止。

    西北军诸军竭力进攻,渐渐地西川兵马抵挡不住,被杀得节节败退,大部西北兵马突破过去,望刘军营寨扑来。

    西北军各员将校皆yù擒杀刘备,各要争功,驱军而前。一阵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喊杀声,如同席卷天地,仿佛将整座营寨都给震破。

    华雄见情势已极,速与刘备谏道。

    “主公!西北军已猛攻多时,倘若那刘季玉有心来救,援军早就赶至!眼下彼军攻势浩大,不需半个时辰,营寨必失。我军纵使在此拼死而战,亦无济于事!!主公此时若不再撤离,待西北大部兵马杀入寨内,万事晚矣!!!”

    华雄疾言厉sè而道,刘备枭目死死望着眼前战况,眼内尽是不甘之sè。/倘若刘璋早发救兵,此时他早率领寨内大军发起反攻,大破西北军马,甚至大有可能一举擒杀文翰,使西北军一蹶不振!

    文翰一死,西北大乱,天下局势大变。这可是他刘玄德一飞冲天,完成皇图霸业的大好时机!

    即时他刘备就能趁此乘势崛起,先占得西川,趁乱攻取东川,直逼西凉、雍州,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创造不世功业!

    刘备野心磅礴,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理,他故而置身于险,等待刘璋的援军,然后奋势一搏!

    可惜的是,刘备却是下错了赌注。眼下败局已定,如若华雄所言,倘若他再不立即撤走,甚至有可能丧身于此地。

    “刘季玉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无能之辈!!!我刘氏江山正因有你这等贪生怕死,不知所谓的王侯才落寞至此,被外族之人夺得社稷大器,cāo控朝廷!!!”

    一丝极其yīn沉的怨sè从刘备的枭目一闪而过,刘备在心中怒喝毕,遂强忍怒恨,与华雄急喝道。

    “子威所言是理!!眼下情势已极,子威你引前军断后,剩余兵马随我火速撤军!!!”

    华雄听言厉声一喝,一拍马匹冲上阵前。刘备遂纵马望阵后奔去,指挥中、后两军徐徐望后山撤退。赵云正冲杀间,见寨内有大量西川兵马正望后山撤走,顿时猜得刘备yù要弃寨而逃。赵云猛挥动龙胆亮银枪,将身边扑来的西川兵马赫然扫退,然后把枪举天一招,疾言厉sè吼道。

    “贼军无心作战!眼下正是一举攻破彼军的大好时机,杀!!!!”

    赵云一声‘杀’字,如似暴雷般炸了开来,西北诸军听令,士气高涨,奋勇厮杀,一鼓作气势如虎,蜂拥突破而去。赵云纵马飙飞,龙胆亮银枪左挑右刺,杀入乱军之内,如波开浪裂,杀散一队队西北兵马,无人可挡。

    眼见赵云将要突破,华雄不顾伤势,急策马拦去。赵云却不yù与其纠缠,耗费时机,猝然一勒马匹,转马奔去。华雄料之不及,正yù追去,却被数队西北兵马截杀住,一时动荡不得。赵云加鞭飞行,迅疾杀入西北中军之内,一路火速突破,望刘备身后追来。

    “老贼!!!纳命来!!!”

    赵云直竖英眉,剑目暴瞪,扯声喝起,如有撕天裂地之锋芒,直逼向刘备。刘备听得背后一声轰响,吓得魂魄好似飞走,转身望去,正见赵云,顿时只觉浑身冰寒,死咬皓齿,狂拍的卢,往前而逃。

    同时间,西川将士为救刘备,舍命来抵挡赵云。眼见刘备就在咫尺之间,赵云气势连番攀升,杀气腾腾,枪出若如闪电,招式大开大打,尽弃防备,倏然冲杀。赵云拼命而杀,赶来截杀的西川将士根本无法抵挡,霎时间赵云一连击杀十几员西川将校,单枪匹马俨然撕开一条血路。刘备听得背后惨叫声响不绝耳,急纵马赶至后军。

    与此同时,且说庞德率一军冲往山下拦杀从葭萌关赶来的西川援军。庞德首当其冲,刚冲至山脚,忽然一声炮响,喊杀声摇撼天地,眼前不远处大部西川兵马急速冲杀过来。高沛、冷苞两将一左一右,各引一军扑杀过来。庞德急喝令军中兵士把守两翼,遂急大喝一声,舞起狮头大砍刀,纵马飙飞,迎住高沛、冷苞。高沛飞冲正紧,眼见将要冲至,怒喝一声,挥动一柄五十二斤巨锤望庞德胸口处,骤然砸去。庞德狮目大瞪,奋力拧刀一劈,劈住巨锤。与此同时,冷苞策马冲到,一枪望庞德咽喉处刺去。庞德急收刀驱身一避,险险避过,高沛舞起巨锤又来攻击,庞德抡刀抵挡,冷苞迅疾趁势出枪。这两人武艺虽只到一流将士行列,但两人配合起来天衣无缝,一时间竟是硬杀住庞德。

    庞德越杀越是晦气,陡然气势一涨,此时冷苞正抬枪刺来。庞德竟不去避,在千钧一发之际,竟一手挟住冷苞的枪支,另一手暴扫狮头大砍刀直望高沛面门横砍而去。高沛见庞德这般勇猛,吓得脸sè一变,急挥动巨锤挡住。

    ‘嘭’的一声暴响,高沛只觉手上巨锤如遭一颗陨石撞击,即时间连人带马暴退数米。庞德击退高沛,凝声大吼,骤然发劲,一手抽住冷苞的枪支。

    “给我甩手!!!”

    冷苞大瞪眼目,却是死抓不放,但他的力劲又哪里是双手有撕虎之力的庞德对手。庞德一拉,就将冷苞拉落马下。冷苞坠地一滚,痛叫一声,连忙松手。

    就在此时,数队西川兵马左右截杀过来,庞德狮目一凝,勒马退回阵内,西北兵马随之压上,与冲来的西川兵士厮杀在一起。庞德立马阵前,左手挥动枪支,右手抡动狮头大砍刀,两柄武器在庞德双臂挥舞下,快得无影,杀出片片血雨。不一时,冲杀过来的这近百个西川兵士尽数灭绝。

    而在后面原本气势汹涌赶杀过来的西川各部军队,看得眼前这部西北兵马这般威猛各个吓得脸sè剧变,军内的百姓壮勇大多更是吓得止步不前。压于后阵的张任见状,急冲马赶到阵前,虎目大瞪,厉声大喝。

    “凡有畏战不前者杀!!!!”

    张任喝声一起,军内数员西川将校作势就要去砍那些不敢前进的百姓壮勇,吓得那些人连忙抬枪冲起。张任双目虽望着面前庞德的这支兵马,但更多注意力却在耳边,听着山上一波比一波浩大激烈的喊杀声,张任心急如焚,骤地一拍马匹,首当其冲,舞枪冲起。西川兵士见统将张任身先前线,士气大涨,蜂拥跟上。眼前兵力足足是自军数倍有余的西川大军杀来,庞德狮目凌凌发光,毫无惧sè,勒马于阵前,怒喝一声。

    “战!!!!”

    言未绝,张任先是赶到,赫然杀出百鸟朝凤枪法,枪式如同梨花暴雨,枪支刺动之时,如若百雀鸣叫。庞德脸sè冷酷,挥刀迅疾,形成一道密网,刀刀挡住张任刺来的枪支。不一时,冷苞、高沛压住伤势,冷苞从麾下部将拿来枪支,两人左右冲杀过来。庞德临危不乱,挡住三将,拿出看家本领,杀出狮跑裂天刀法,刀刀劈砍之间,如似有狂狮咆哮。双方兵士各自厮杀。一时间,厮杀声连连暴起,声势之大,丝毫不损失于山上的声势。

    庞德独战张、冷、高三将,杀了数十回合。冷苞、高沛皆有不轻伤势,以致攻势拖泥带水,庞德攻势大多望两人招呼,杀得冷苞、高沛叫苦不已。忽然间,高沛抵挡不及,被庞德一刀砍翻落马,庞德一招得手,攻势不停,横地就砍一刀,狮头大砍刀如似一阵锋利的飓风,刀荡之声,如似狂狮咆哮,冷苞急抬枪挡去,却被狮头大砍刀,一刀砍成两截。刀起冲势,极其浩大,冷苞一时失势,又是坠落马下。

    张任看得心惊胆跳,怒吼一声,一枪望庞德面门刺去。庞德收刀不及,唯有急闪去避,枪支与其头颅险险擦过。庞德提刀反砍,张任迅疾收枪。两人四目对视,犀利的目光如在半空中撞出火花。

第九百二十三章 刘备之死?(中)

    庞德冷冷地看住张任,心知若能擒住张任,这支西川援兵及时瓦解。**庞德念头刚起,身上气势轰然暴涨,张任脸sè剧变,眼见庞德身后如有一头怒狮仰天咆哮,立即猜到庞德yù要杀出相势杀招。

    无尽的危机扑来,眼前情势紧急,容不得张任退走。这使原本冷静过人的张任亦逼出了血xìng。张任厉声狂吼,不断狂压体内力劲,霎时间好似一直捆绑自己躯体的绳子破裂开来,张任体内筋骨不断蠕动、涨大,血液滚滚沸腾,如火在烧。张任虎目染起几分血红之sè,眼下的危机与时势的逼迫,竟令张任突破了瓶颈,武艺达到超一流将领的行列。

    张任只觉体内仿佛有用不尽的力劲,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畅通无比。

    “不好!!这张姑义竟是突破了!!!”

    庞德立即察觉到张任气势的改变,就yù先发制人,此时在地上的冷苞、高沛却是忽然发作,一员将校迅速扔了一柄大刀予冷苞。冷苞一手接住,两人舞起兵器yù来攻庞德马匹。庞德心里一急,唯恐被张任有机可乘,不敢施相势抵挡,迅速散开,勒马一退,奋力一刀砍开高沛,同时冷苞抬刀扑来,庞德回旋暴砍一刀,亦将冷苞赫然杀退。

    “嗷嗷嗷嗷嗷嗷!!!杀!!!”

    张任扯声咆哮,气势聚顶,纵马冲来,枪支暴刺而动,眼看张任只是刺了一枪,但实在他在这刹时间,齐出近有数十枪之多。庞德眉头一动,微微感觉一丝危机,狂聚气势,一刀暴砍而出。

    两柄兵器遽然碰撞,相势相扑。在相势空间之内,天地一边,百鸟齐飞,随即化作一道道蓝sè光焰,百道光焰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只庞大的蓝焰凤凰。蓝焰凤凰张翅高飞,翅膀扑动之间,光焰如雨。

    与此同时,在天地另一边,一尊赤甲狮面恶神拨天而现,手持一柄如能破天裂地的砍刀。眼见蓝焰凤凰带着一片火雨飞驰过来,赤甲狮面恶神舞刀一劈,那浩大的声势,震得天地为之一荡。

    蓝焰凤凰被赤甲狮面恶神一刀砍暴,霎时间光焰迸shè,不过霎那间,光焰疯狂集聚,蓝焰凤凰浴火重生,张翅暴飞。赤甲狮面恶神拳头绷紧,一拳打去,光焰又散。赤甲狮面恶神迅疾舞刀乱砍,无数光焰不断炸开,阵阵诡异的啼叫声暴起,猝然间有数道光焰倏然飞动,撞向赤甲狮面恶神。(.)霎时间,数道蓝sè光焰在赤甲狮面恶神浩大的身躯上燃烧起来。

    嘭!!!

    庞德脸sè一变,一股极大的冲劲扑了过来,连人带马暴退数米。同时间,张任亦暴飞数米,两人这一轮相势拼杀打成平手。不过因为庞德出招仓促,只是聚得七成力量,否则此时张任大有可能已丧命于庞德手上的狮头大砍刀之下。

    张任虎目眯起,身体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一股血气直涌动喉咙之上。张任猛地一咽,将血气逼回腹内。庞德面容冷酷,狮目内却有几分忧虑之sè,眼神暗暗在西川诸军内瞟过,他在寻找的正是马超的身影。马超武艺超凡,此番救援,张任绝不可能不派马超出战,但是眼下庞德却又不见马超的身影。

    就在庞德思索间,张任与冷苞、高沛又是冲杀过来,庞德猛地回过神来,顾不得思索再多,当下又与三将厮杀在一起。

    且说西北大军齐攻刘军营寨,刘备见势不妙,弃寨而逃。西北诸军驰丽进攻,华雄抵挡不住,引一部残军退走。魏延奋力舞动龙蛟大刀,纵马飞杀,各队西北兵马一拥而上,杀得西川兵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兵败如山倒。

    同时间,赵云已冲杀至西川军后阵之内,左突右冲,望刘备身后紧追过来。刘备吓得满脸煞白,只顾逃跑,渐渐地身边从骑都追赶不上。

    眼见刘备就要冲落后山,就在此时,一声炮响轰起。只见成公英引一部jīng兵,拦头挡住。原来文翰未雨绸缪,猜想刘备见势不妙,又见葭萌关援军迟迟不来,大有可能会弃寨而逃,故而先令成公英,引一军埋伏于后山。

    刘备忽见成公英引军拦路挡住,面目霎时变得狰狞起来,双手抓起双股宝剑,嘶声吼道。

    “前有杀兵,后有追兵!!若不死战,必被所擒!!!”

    刘备嘶声喝毕,的卢马飞驰冲起,径直望成公英冲杀过去。此时成公英反而脸sè平静,不慌不忙,拈弓上箭,看准刘备的头颅,一箭猝然shè去。刘备急挥剑抵挡,此时成公英阵内数十员长枪手左右截杀过来。刘备急挥动双股宝剑,拼死而战,西川兵士见得刘备这般悍勇,拼死而战,皆受鼓舞,纷纷厉声而吼,扑杀过去。刘备顿时压力大减,心头刚松,成公英又是连发两根箭矢shè来,刘备舞剑左右劈砍,枭目凌厉发光,加鞭飞行。

    的卢马大发神威,冲得若如一道不可触及的光芒,撞飞许多西北兵士。眼见刘备纵马杀至,成公英急收弓箭,待刘备接近,舞枪倏然一刺。枪出迅猛,刘备呲牙咧嘴,一剑奋力挡住,另一剑忿然望成公英面门刺去,yīn冷的寒光,在成公英眼前一闪。成公英急弯身避开,刘备正yù趁此纵马突破,哪知成公英身后兵士,齐齐涌来,刘备猛地勒住马匹。电光火石之间,成公英挥枪转身望刘备背心就刺。刘备一剑反砍,险险挡住,同时又急挥动另一柄宝剑扫开扑来的西北兵马。

    刘备正在拼死而杀,突兀之间,在刘备身后传来一连串惨叫之声。刘备脸sè大变,急用余光望去,正见赵云从后追来,将要杀至,吓得刘备浑身冷汗直冒。生死就在一线之间,刘备轰然爆发,不顾防备,双股剑乱劈乱砍,竟是一时间逼得成公英还有一众西北兵士节节败退。眼见刘备将要突破过去,可就在这紧要之时,赵云冲飞赶来。龙胆亮银枪猝然飞荡而出,如似一道电光刺向刘备的后脑勺。刘备下意识地低头一避,成公英乘机一枪刺出,的卢马好似知得其主有危,赫然四蹄奔动,撞开而去。不过面前西北兵士实在太多,四面无数刀枪砍来,的卢骤抬前蹄,刘备舞剑回旋暴砍。就在此时,赵云、成公英又yù赶去追杀,幸好有两队西川兵马及时赶至杀住两人,不过却难挡赵云、成公英的威势。不一时就被赵云、成公英杀散突破。

    眼见情势危急,刘备即将被西北将士合力围杀。蓦然间,一声如洪钟般的吼声,却是点燃了刘备的求生**。

    “皇叔莫慌!!!马孟起来也!!!”

    只见马超狮目狂瞪,俊秀的面庞变得无比,率领一部jīng兵,冲飞过来。刘备听言,欣喜若狂,扯声喝道。

    “孟起,快来救我!!!”

    刘备话音刚落,赵云争先赶至,浑身气势轰然爆发。刘备转身望去,只见赵云手上龙胆亮银枪若如燃烧起无数银sè光焰,一条神威无比的白龙从枪上游荡飞起,栩栩如生!

    “大耳贼!!纳命来!!!”

    赵云杀出相势杀招,龙胆亮银枪倏然刺向刘备的心窝。强劲猛烈的气势,仿佛将刘备整个人都给锁住,刘备急挥起双股宝剑,双剑交叉而挡。一声如似龙啸声暴起,龙胆亮银枪如有刺破苍穹之威力,枪刃赫然刺破,直刺入刘备的心窝。刘备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暴飞而去。的卢马惨鸣一声,猝然暴走,乱冲乱撞,望刘备急追过去。

    “皇叔!!!!”

    马超眼见刘备被赵云一枪刺飞,本有意暗投于刘备麾下的马超,顿时怒得眼角崩裂,急纵马赶去,如同猿臂般的手臂接住刘备的躯体。刘备口喷血液,左边心窝处血流如注,惨喝数声,便是昏死过去,不知死活。一般人被刺中心脏,定是必死无疑。

    不过马超天生的敏锐,却发觉刘备诡异地尚有气息,心里骇然暗付而道。

    “难不成皇叔异于常人,心脏生在右侧!”

    马超脑念电转,却是故作悲痛之sè,惨声喝道。

    “赵子龙,你竟敢弑杀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此时赵云已勒马停住,脸sè冷酷,凝声而道。

    “皇室无道,以致天下祸乱纷纷,百姓苦不堪言。大耳贼蛊惑人心,野心磅礴,在天下各处多起战事,这等皇亲国戚只会祸国殃民,我赵子龙杀之,乃是为民除害!!!”

    “叛国逆贼,大言不惭,一派胡言!!!”

    马超怒声大骂,遂又将刘备交予先前从巴郡调来助战的马岱,马岱与马超心有灵犀,从马超投来的眼sè中当即会意,马岱接过刘备的躯体,与其共骑一马,引一军先火速撤退。

    与其同时,成公英在赵云耳畔轻声而道。

    “赵将军为保万一,且先将刘玄德之尸夺来是好!”

    赵云听言,剑目一寒,一拍夜照玉狮子,纵马飞起。马超凝声咆哮,舞枪迎住。霎时间两人枪打若如狂风暴雨,碰响声响不绝耳。赵云、马超各将对方视作死敌,拼力而杀,激烈的战况看得双方兵士惊骇不已。

    同时间,成公英忽然发作,引一军纵马杀出,马超所引的西川兵马迅疾挡住,两军各奋力厮杀。两军兵士犹如将其视作杀父仇人,一时间个个都是拼死而战,杀红了眼。

第九百二十四章 刘备之死?(下)

    少时,文翰率大部西北兵马杀至,顿时间西川兵马慌乱无措,各自逃命。幸好太史慈、华雄各引一部残军冲杀过来,稍稍抵挡住西北大军的攻势。马超见势已极,奋力暴刺一枪,荡开阵脚,引兵撤退。赵云连番恶战,多次使用相势杀招,亦不敢托大,并无加紧追杀。太史慈、华雄见马超退走,亦各引部众冲杀,夺路逃去。文翰见状,喝令大军掩杀,西川各部兵马狼狈逃命,多有逃之不及者,皆被西北大军擒了过去。

    同时间,张任察觉到有多支残军正往葭萌关方向逃去,心里大急,知得山上营寨已被西北军所夺,当下立马命令大军望残军方向接应而去。庞德急率自军部署,从后掩杀。

    西北各部大军,各自厮杀,西川军大败逃亡,直至深夜。文翰见各部兵马人疲马乏,遂令各军退回山上营寨,煮饭歇息。文翰此战,不但大败西川军,更夺得辎重无数。后来,文翰从赵云口中得知,刘备被他一枪刺中心窝,生死不明。文翰听言,心想刘备此番神仙难救,大喜过望,当下重赏赵云,封其为汉中太守,更承诺待蜀地战事结束,将东川之地皆交予赵云管辖。其余诸将亦各有赏赐。文翰又将寨内酒食赏予诸军,以作犒劳,三军大喜。

    而就在西北军庆喜之间,葭萌关内一片死寂。刘璋听闻刘备重伤,营寨被夺,大军损兵折将,吓得五魂六魄都似惊飞,急聚麾下一众文武商议。

    “营寨被夺,掎角之势瓦解!我军伤亡惨重,损失近万余兵马。我族兄刘玄德更被恶贼赵子龙击伤,生死不明!眼下葭萌关危在旦夕,且军心动荡,兵士士气低落,倘若文不凡倾势杀来,如何抵挡!!?”

    刘璋状若疯狂,如同战败的公鸡一般,竭斯底里嘶声问道。黄权急出席拱手而道。

    “主公莫急,眼下情势虽对我军极为不利,但我等尚有葭萌关这屏障可据。当下之计,应据关险而守,徐徐与之周旋,待彼军粮食耗尽,文不凡无计可施,自然撤军!”

    刘璋听言眼眸刹地瞪大,厉声喝道。

    “贼军即将大举压境,如有燃眉之急,我却只可据守而守,坐以待毙,此乃慢计也!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等身为人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致西川落得这般险境,我要你等何用!!!?”

    刘璋此言一出,席下文武各有忿忿之sè。高沛、冷苞等将眼sè冰寒,心里暗想到,今rì若非你刘季玉贪生怕死,延误时机,今rì之战如何败得这般凄惨!!!

    所谓患难见真情,此时情势岌岌可危,刘璋却不知安抚人心,反而将自身过错,反强加于众臣头上,加而呵斥怪责,霎时间席内怨气浓烈。

    在席中的法正、孟达暗暗发觉到西川诸臣对刘璋各有怨sè,就连素来忠义的张任,亦虎目喷火,隐隐yù要发作。法正与孟达相视一眼,眼sè暗暗交流,不知在密谋着什么yīn谋诡计。

    刘璋尚且不知自己已失人心,在高堂上破口大骂,对各文武一连喝骂不停。

    少时,刘璋怒火稍熄,一席话又说得席下文武从头冷到脚底。

    “事已至此,如若死战到底,无疑自取灭亡!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我将西川献予文不凡,向其投诚,不但是我,诸位尚能保存富贵,家中老小无患。对于西川百姓来言,亦可避免战祸。我有意向文不凡投诚,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黄权脸sè煞白,连忙跪拜在地,叩首谏道。

    “主公不可!!!我军为抵挡恶贼,损兵折将,近有十万余西川儿郎死于战事之中,如今主公见势不好,便将西川拱手让人。这让那些死去的英灵,如何安息呐!!?”

    “黄公横你!!放肆!!!”

    刘璋一听,顿时火气上涌,手指黄权脸sè狰狞,厉声喝骂。张任慨然出席,虎目瞪起,直瞪着刘璋,亦跪地谏道。

    “大丈夫顶天立地,身有傲骨,心有气节,我等西川之人个个豪杰,人人英雄!岂能屈于恶贼yín威之下!!!末将宁死不降,还望主公三思!!!!”

    张任此言一出,高沛、冷苞等血xìng男儿纷纷随后跪下,齐声喝道。

    “我等宁死不降!!还望主公三思!!!”

    阵阵声浪,浩大慨然,震荡楼宇。刘璋暴瞪眼目,若是战况大利,他岂会将先代父辈基业拱手让人,成为丧家之犬。但眼下形势窘迫,刘璋自以为必败无疑,生xìng孱弱怕死的他,又岂会凭一时之气,自坠火海。

    刘璋不yù送死,却又被众臣逼拦,气得浑身剧烈颤抖,手指那跪下的诸臣,咆声吼道。

    “反了!!!都反了!!!你等这群乱臣贼子,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主公!!!”

    刘璋扯着嗓子厉吼,嗓音扯得沙哑。黄权、张任等文武却仍然跪在地上,虽无出言,但各人脸上那刚毅不屈的神sè,其意已是不言而喻。

    此时,刘巴却忽然走出,冷声而道。

    “依我之见,主公为保大局,避免西川百姓遭受战祸,甘于将基业拱手让人,此等阔达胸襟,实乃真仁义也!!诸公不明主公一片苦心,实在令人心寒呐~!”

    刘巴话音一落,张任、黄权等人纷纷sè变,张任更是转头怒瞪刘巴,正yù喝骂。而在高堂上的刘璋却是从刘巴一席话中找到脱口,连忙应和道。

    “刘子初此言可谓道出了我心中深意。可叹我西川如此之多俊才,却唯有刘子初最懂我之苦心!”

    张任听言,心中大急,连忙驳道。

    “刘子初实乃贪生怕死,为一己私利,罔顾忠义之鼠辈!!主公万不可误听其谗言!!!”

    张任言未绝,黄权、冷苞等人纷纷出口大骂刘巴。刘璋越听脸sè越是yīn沉,好似滴出水来,忽然暴怒站起,一手掣出腰间宝剑,砍在奏案上。

    ‘嘭’的一声,案上一角顿时被宝剑砍断。刘璋眼珠瞪得好似快要凸出,以不可违背之气势怒声喝道。

    “休得再言!!!我意已决!!!凡有异议者如同此案,绝不轻饶!!!”

    刘璋此举一出,张任、黄权等人只觉灵魂如同被一道雷霆劈中,各人脸sè又是悲痛又是不可置信,一时间却是齐齐止住声音。刘璋冷然地望着张任、黄权等人,刘巴暗暗在看,心中连连冷笑不止。

    “刘子初,我命你今夜立即准备一番,明rì持我信,赶往文不凡营寨,告知我意。不得有误!!”

    刘璋遂又转身向刘巴下令。刘巴毕恭毕敬,拱手作礼,凝声喝道。

    “诺!!末将领命!!”

    刘璋速发号令,听刘巴领命后,便忿然甩袖离去。待刘璋离开不久,张任、黄权等人方才醒悟过来,皆是一脸道不尽的悲凉。

    “天亡我西川也!”

    黄权痛心疾首,两行清泪流落,仰头喃喃而道。

    是夜,黄权、张任两人于关内某处战楼内,正在商议。黄权眉头深锁,叹气连连,向张任而道。

    “眼下军情情急,主公又决议要降,难道我等当真束手就擒,眼见主公将西川之地让予恶贼!?”

    张任面sè冰冷,一双亮丽的虎目,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叹声而道。

    “若是此下尚有妙计抵挡恶贼,或许主公尚愿一搏。但以时下局势,难以回天矣!诶,倘若皇叔尚在人世,以其高智或许还有几分转机!”

    自从张任从兵士口中听得,刘备被赵云刺中心脏,虽无听得其死讯,但心里已认为刘备必死无疑。黄权听言,亦有几分惋惜,带着几分愧疚而道。

    “事已至此,某才知谁才是忠于汉室英雄人物,皇叔仁义无双,却客死他乡,实在令人痛心。某以往尚还多番刁难,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过想来,若是西川由皇叔所领,或许不致于今rì势局!!”

    黄权此言一出,张任顿时脸sè一变,甚是诧异地投眼望向黄权。黄权素来对刘璋忠心耿耿,张任实在未有料到黄权竟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话。

    两人目光交接,黄权目sè傥荡,毫无丝毫jiān佞之sè,张任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叹道。

    “只可惜人死不能复生,皇叔不辞远来,入川救于蜀地,或就是天命所指,拯救蜀地百姓。可我等却不知好歹,逆天而为,最终落得这般下场,全乃自找!!”

    张任忿忿摇首,就在此时,忽有一人迈步而入,凝声笑道。

    “益州天府之国,非治乱之主,不可居也,刘季玉生xìng懦弱,贪生怕死,不能用贤,难守基业。反而刘皇叔仁义充塞四海,世人无不敬服,且其不畏强权,愿为仁义驱身效死,方乃益州之明主。两位明公,终能认清时局,如今尚且不晚!!”

    张任、黄权听言脸sè纷纷一变,定眼望去,正是法孝直也!张任见是法正,却无惊骇之sè,他早知法正心属刘备,yù要助其登为益州之主。张任眉头一皱,望着法正脸上那抹笑容,不觉疑惑问道。

    “皇叔被赵子龙一枪刺中心脏,心脏乃人体紧要位置,损之必亡,如何事不晚矣?”

    法正听言,又是一笑,不慌不忙而道。

    “呵呵,皇叔乃天赐于蜀地之主,有苍天保佑,岂会这般轻易被恶贼弑杀?心脏有损确是必死无疑。但皇叔天生异于常人,心脏长于右胸!!”

    原来法正早前听得刘备重伤,急与孟达前去看望,本以心灰意冷,但却见刘备尚有生息,马超暗中告之二人,刘备并无伤及心脏,xìng命暂时并无大碍。同时马超又清楚眼下如此局势,刘璋必会将西川拱手让予文翰,以保富贵。马超与文翰有不共戴天之仇,岂会眼睁睁看着刘璋投诚,故而马超先与二人通心,告之他yù归于刘备麾下之意。法正、孟达大喜,速与马超各做一番商量。

    张任一听,脸sè霎时涌起狂喜之sè,与黄权对视一眼。黄权听得刘备无xìng命大碍,亦不觉露出喜sè。

    且说在另一边,孟达赶来告之华雄、太史慈等将,细声吩咐道。

    “刘季玉已下定决议,要投诚文不凡那恶贼。此人看似老实怕事,其实却是yīn险jiān诈之辈,不可不防。倘若他知得皇叔未死,yù加害皇叔,以讨取文不凡欢心,危不及也。诸位将军当下不可离开皇叔身边,彻夜轮番守候,以防jiān贼!”

第九百二十五章 刘璋的下场(上)

    华雄一听,虎目暴瞪,怒不可及,嘶声吼道。**

    “我主为救西川,连番受险,几乎丧命于此,那刘季玉竟敢背信弃义,加害我主,我华子威这就将他头颅拧下!!!”

    华雄喝毕,作势就要发作。太史慈急忙阻住华雄,疾言厉sè而道。

    “子威且慢!!时下我等寄人篱下,况且主公重伤昏迷,万不可造次,轻举妄动!!”

    孟达见华雄杀气腾腾,唯恐他坏了大事,连忙劝道。

    “太史将军所言极是。华将军暂且息怒,此下法孝直正说服张姑义、黄公横两人,若能将此二人说来,以皇叔在西川所立军威民望,大事可济也!眼下正是紧要关头,华将军万不可应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孟达此言一出,华雄方才强压住体内滔滔怒火。当下孟达与华雄、太史慈暗暗交付,两人听令,遂引三百荆州心腹兵马,围绕保护。华雄、太史慈披甲挂剑,行坐不离刘备左右。

    与此同时,刘璋尚且不知,他麾下一众文武,在一夜间纷纷在密谋造反。他此时正夜召刘巴来见,少顷刘巴赶至,拜礼毕。刘璋眉头深锁,眼内尽是恐惧之sè,凝声急问。

    “rì前文不凡曾派使来见,当时高沛那莽夫,不识好歹,将来使杀死,以致我不得不发兵与文不凡在此地拼死而战。杀使之事,文不凡必是怀恨在心,如今我军落尽下风,倘若文不凡因旧怨不愿接受我之投诚,这该如何是好!?”

    刘巴听言,心中冷笑,不过表面尚是毕恭毕敬作揖答道。

    “主公不必多虑。某有一计,必可取得冠军侯之欢心,泄其旧怨!”

    “哦?计从安出,子初快快道来!”

    刘璋听言大喜,急声问道。刘巴脸上展露起一丝yīn寒冷笑而道。

    “主公可即时发一号令,先取高沛首级,明rì我晋见时献予高沛首级,具告前事。不过就此一物,尚不能令冠军侯欢心,且还需一物方可。就不知主公愿否去取!?”

    “此等紧要大事,何物吝哉?子初尚要何物,尽管直言!”

    刘璋眼看刘巴yù言又止,心里一急,连忙而道。刘巴详装惶恐之sè,拱手拜后,方才冷声而道。

    “冠军侯平生最为痛恨刘皇叔。/眼下其麾下大将赵子龙虽一枪击中皇叔心脏,但文不凡却无得此尸首,必然心有不甘。倘若主公能将皇叔尸首送予,定能取得冠军侯之欢心!”

    “你!!!”

    刘璋双目一瞪,猛吸一口凉气。刘巴看刘璋尚且还在犹豫,连忙又道。

    “人体心脏有损,必死无疑!皇叔已回天无术,何不借其残存之身,换得西川四十一州之安稳!?此实乃大仁大义也!倘若皇叔九泉之下有知,亦不会怪责主公!!”

    刘璋踉跄数步,眼珠子快速滚动,一手忽抓住刘巴,暗暗望向楼外,见并无人影探听,方才安心下来,连忙低声而道。

    “子初所言甚是,不过兹事体大,且需谨慎而行。万不可有丝毫错失!”

    刘璋虚伪的面孔终于摘下,刘巴细细望着刘璋脸上那yīn森的脸sè,脸庞不觉一抖。

    此时此刻,刘巴心里不禁庆幸自己未雨绸缪,早有一番布局,否则跟随这等庸主,只怕将来只会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厮守一生的夫妻,尚且如此,何况是君臣之间。而且又有路遥知马力,rì久见人心。刘巴之所以竭力应和刘璋投诚文翰,全因他与张松有旧,望能借以二人之情,还有撮合刘璋投诚之事,来赢得文翰欢心,以此来受得文翰重用,为其未来仕途先铺好一条康庄大道。先前,刘巴已暗派人向张松传去信,张松亦有回言,若以事成,必当在文翰面前为其竭力推荐。

    且说刘巴一脸冰寒,持刘璋军令,领着一部兵马来见高沛。高沛见刘巴带着数百兵士赶来,尚且不知大祸临头,疑声问道。

    “子初带着兵马,深夜至此,难不成文不凡忽发偷袭!?”

    刘巴听言,却是灿然一笑,轻轻摇首,柔声而道。

    “主公yù问你借一物,以使西川无患,故而令某来取。你必勿吝。”

    高沛望着刘巴脸上那抹灿笑,不知为何一丝危机从心头涌起,刹地脸sè一寒,手微微向腰上剑柄抓去,冷声问道。

    “哦?不知主公yù用何物?”

    刘巴早就发觉高沛暗地里的动作,缓缓退后一步,笑声而道。

    “呵呵。主公yù借你项上头颅也!!”

    刘巴此话一落,高沛猝然发作,猛将宝剑掣出,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厉声吼道。

    “某实无罪!主公为何要加害于我!!!”

    就在高沛举剑yù劈时,刘巴身后数员弓弩手,猝发弓箭,数根箭矢倏然shè中高沛躯体,高沛惨叫数声,被shè翻于地。刘巴不慌不急地掣出腰间宝剑,一步一步地向高沛走来,冷声而道。

    “我亦知你无罪,你我本是同袍,我实不yù杀害你。但主公有令,为臣者不可不为。高将军你放心,你死后,你妻子我自养之,视如己出,好生侍养,你勿虑也。”

    “恶贼你不得好死!!!”

    高沛忽然想到,刘巴常对他家中娇妻赞不绝口,当下似乎想到许多,气得整个身躯如同焚烧起来,怒声大骂。言未绝,刘巴面目狰狞,持剑乱剑挥砍,一剑先砍飞高沛的首级,然后再将其尸体砍成肉泥。

    血肉飞溅在刘巴的身上,使刘巴显得如同一头食人怪物。刘巴平淡从容地望了那堆肉泥一眼,便转过身去,引兵离开。

    到了夜里五更,一兵士赶来回报,太史慈、华雄二将领着三百荆州兵马围绕保护刘备,彻夜不离。刘巴听闻,脸sèyīn沉,又忌惮太史慈、华雄两人勇猛,不敢下手。若是领兵围杀,必会引起他人注意,刘备在西川军中深得人心,倘有些许差错,反而误了大事。

    刘巴细想一阵,还是不敢贸然而行,遂赶去来见刘璋。刘璋一夜未眠,一直在等候刘巴回报,当下听得刘巴来见,速速召入。

    刘巴拜礼毕,具告前事,言高沛已杀,但太史慈、华雄还有三百荆州兵马,彻夜不离刘备,恐难下手。刘璋听言,目光yīn鸷,冷然而道。

    “想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告之太史、华二将,我yù投诚冠军侯。两人忌惮我有心加害,故而紧密保护。竟是如此,且莫轻举而动,明rì你且先去见军侯,看其是否愿接受我之投诚,再做定论。”

    刘璋亦知刘备在其军中的威望,不敢贸然轻举。刘巴听令,告退而去。

    次rì,到了晌午时分,刘巴率数百从人,带着装有高沛首级的木盒,还有刘璋的信,望西北军营寨赶去。

    与此同时,在西北寨内,文翰正聚合麾下一众文武于帐下议事。眼下战况大好,文翰刀目发着烁烁jīng光,望向张松凝声笑道。

    “子乔,眼下时机成熟,早前你言刘季玉麾下大将刘子初yù降于我。此时你可速发一信,让其为之内应,助我攻克葭萌关!”

    张松听言,遂出席恭敬施礼,笑言而道。

    “诺!臣必不负主公重望!”

    张松话音刚落,成公英却是皱着眉头出席谏道。

    “主公且慢。眼下正是攻克葭萌关紧要之时,越是如此,越是谨慎而举,万不可贸然而行,掉以轻心,以致局势转变,前功尽弃。张公,不知这刘子初是否可信?”

    成公英说着忽然转身望向张松,对于成公英的怀疑,张松却无生怨,他自知成公英生xìng谨慎过人,并无恶意。张松遂笑言答道。

    “成公不必多虑。刘子初此人自私自利,且心胸狭窄,乃是睚眦必报之小人。前番他与我信,告之刘璋曾因其战败赵将军之事,多有责备,因此他怀恨在心,加之眼下局势对西川军来说,岌岌可危。刘子初在此时转投于主公麾下不但能保存富贵,且又能解其心中之恨。依我来看,刘子初却是可信。”

    张松当下与成公英一一分析,成公英沉吟一阵,遂将目光投向李优。李优默默颔首,表示认同。文翰眼看着麾下三位谋士的神sè交流,当即灿然一笑,张手而道。

    “好!既然诸公皆认为刘子初可信,便依我先前之计,子乔速发文,令刘子初为之内应,不得有误!”

    张松凝神,正yù回答。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刘璋遣其麾下大将刘巴为使,在寨外求见。文翰听言,脑念电转,一下子便猜出了刘巴此行之意,哈哈笑道。

    “哈哈。看来不必劳烦子乔,这刘子初已说服刘季玉投诚于我!”

    文翰笑毕,遂令兵士召刘巴入见。少时,刘巴进帐,跪拜于地,先奉上高沛首级,凝声而道。

    “军侯乃乱世雄主,我主刘季玉自知益州乃天府之国,非世之明主不可守之,亦知难敌军侯麾下虎狼之师,本有投诚之心,助军侯完成皇图霸业。当时却不料高沛此莽夫,竟然在殿内忽然发作,将军侯之使当堂杀死。我主yù要拦阻时,却已来不及。且当时西川多有不识时务者,加而逼迫,故令我主不得不与军侯抗之。

    近rì军侯又再大破我军,西川文武人人自危,纷纷与我主谏之投诚军侯,以保全其家中老小。我主亦知眼下局势,难抗军侯雄师,不yù战火倾覆西川,以致生灵涂炭。故下令先取高沛首级,以表其心,还望军侯谅在我主尚能悬崖勒马,受之其降,此实乃西川四十一州百姓之幸也!”

第九百二十六章 刘璋的下场(中)

    文翰听言,眯着刀目,冷冷地打量着刘巴。**刘巴跪伏在地,不敢与之直视,心中正是忐忑时,文翰却又忽然笑起。

    “哈哈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刘益州能看清局势,不但是西川百姓之幸,亦乃两家之幸也!!!不过竟然刘益州yù表其心,就此一人首级尚且不够!”

    文翰蓦然话锋一转,刘巴心知文翰言下之意,连忙拜礼答道。

    “军侯息怒。我主本yù取刘玄德之首级献予军侯,可刘玄德麾下大将太史慈、华雄,彻夜不离其左右,难以下手。而且刘玄德在军中深得人心,贸然而举,恐有变故!”

    文翰细细地望着刘巴神sè变化,见他说得真切,而且文翰亦知刘备此人心术高超,极其擅长笼络人心,亦是相信刘巴之言。文翰沉吟一阵,忽又问道。

    “哦?依你所言,刘益州确是真心降我。前rì一役,刘玄德被我麾下大将赵子龙,一枪刺中心脏,就不知此时刘玄德可还尚在人世耶?”

    刘巴早知文翰必会问之刘备生死,当下速速答道。

    “回禀军侯。昨rì刘玄德兵败而回,我主遣医者去救,医者却迟迟未有答复,直至今rì拂晓,医者方才回报,刘玄德已在昨夜流血致死。我主赶去看望,果见刘玄德并无生息,太史慈、华雄等将在其尸旁皆痛哭不止。”

    文翰听言,遂向李优投去眼sè,李优心神领会,遂又向刘巴细细问之细节。这也难怪文翰这般谨慎,刘备乃是世之jiān雄,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文翰一rì未有亲眼看见刘备的尸体,都不敢确认,他这死敌已离开人世。

    少时,经过李优连番询问打探后,确认刘巴并无欺瞒嫌疑。李优遂向文翰默默地投去一个眼sè,文翰微微颔首,凝声向刘巴而道。

    “刘益州真心来降,我岂有不受之理。你且回去禀报,告之刘益州,明rì午时我将率军至葭萌关下交接。即时还望刘益州在关下将刘玄德之尸,还有其一众爪牙擒置于关下,以表明其心。”

    就如成公英所言,若是紧要时期,若要谨慎而为,文翰极其谨慎,不敢丝毫松懈。刘巴听言,不由为难起来,唯唯诺诺而道。

    “刘玄德麾下爪牙,极其勇猛,此事却是为难!!”

    刘巴言未绝,文翰一双刀目猝然瞪大,迸shè出两道迫人jīng光,吓得刘巴心脏一揪。文翰冷声打断。

    “哼!刘玄德此人jiān诈无比,若不如此,实难让我安心。还望子初多多费心,若事成之后,我必不亏待于你!”

    文翰此言一落,刘巴脸上遂涌起狂喜之sè,当下便应道,定会竭力而为,不负厚望。文翰遂留刘巴于寨,设宴款待,在席中赠予一副价值连城的金甲。刘巴喜得眉开眼笑,倘然受之。

    就在刘巴在文军营寨乐不思蜀之时,在葭萌关内,哀嚎声震切天地,刘备的死讯传予西川诸军,无论大小将校、兵卒听之,无不痛哭不止。刘璋表面详装悲态,心中却对自军将士如此痛哭刘备,冷笑不已。

    到了晌午时分,张任、黄权、法正、孟达、太史慈、华雄等人齐聚于某处战楼之内,楼中床榻上,卧于其中的正是刘备。

    原来刘备根本未死,当初那个医者被黄权劝服,今rì所传死讯,乃是要欺瞒刘璋,让其心有松懈。而此时,一众西川文武还有刘备派系之人,正在密谋作反,yù要铲除刘璋,夺之益州大权。

    只见刘备脸sè煞白,毫无血sè,脸上尚有几分犹豫不绝之sè,摇首拒道。

    “不可!!刘益州乃是我之族弟,此等大逆不道,兄弟相残,不仁不义之事,我刘玄德岂可为之!!!倘若天下人得知,我必遭万夫所指!!!”

    黄权听言,心中一急,连忙劝道。

    “眼下情势危急,皇叔万不可感情用事。刘季玉已丧心病狂,昨夜他竟派刘子初残杀高沛,以取文不凡那恶贼欢心!此人贪生怕死,为保富贵,宁愿将父辈基业拱手让人,更不惜残害臣子!此等行举,与禽兽何异!!?况且益州乃是汉室领土,倘若被文不凡恶贼所夺,增长其恶势,实乃国家之大难也。皇叔乃汉室帝胄,且仁义无双,西川诸臣、百姓无不敬佩皇叔,皇叔取之益州,乃天命也。岂不闻逐兔先得之语乎?皇叔yù取,某等当效死。”

    黄权话音刚落,张任亦急急而道。

    “黄公所言极是。我等将士为保国土,身先前线,舍生忘死。如今刘季玉那无胆鼠辈,不顾忠义,将国土拱手让人,方乃大逆不道之举也!我闻皇叔平生志向,望能匡扶汉室,平定天下,岂能任由益州之地被恶贼所占!!?”

    黄权、张任一文一武,乃西川文武之首,此时皆来劝刘备夺取益州。刘备心中大喜过望,却不表露于sè,沉吟不定。法正、孟达相视一眼,亦速速来劝。刘备方才应诺此事,但却又故装顾虑,出言而道。

    “可眼下我兵微将寡,如何成事?”

    张任听言,脸sè一喜,速速拱手答道。

    “皇叔不必多虑。某早与通令麾下诸将,以为内应。皇叔在军内深得人心,且我西川将士个个英雄,岂会甘愿屈辱于乱国恶贼麾下。此时西川大部兵马,皆在我等掌控之中,只要皇叔令声一下,便可夺得益州军权!”

    黄权脸sè一凝,随即应和而道。

    “西川文臣,多是忠义之士,昨夜某已与其中一一通心,其者皆愿转投皇叔麾下。只要皇叔令声一下,即可夺得益州政权!”

    张任、黄权此言一出,代表刘备已不觉不中在暗中尽夺益州大权。刘备听言,仰头而叹。

    “备何德何能,竟能得西川俊士倾心至此耶!”

    刘备此番入川之行,终于达成目的,夺得了益州实权。不过眼下危机尚未解除,刘备遂与众人商议计策。法正心思细密,才智过人,心中早有计谋,遂献计而出,教道如此如此。众人听之大喜,随即依照法正之计,暗中各做安排。

    至夜,刘巴赶回葭萌关内,速速来见刘璋,具告前事。刘璋听闻,文翰的要求,不觉眉头深锁,甚是为难。毕竟刘备在军中深得人心,且有太史慈、华雄等将勇悍过人,若要将其擒下,只怕并非易事。

    刘巴脸sèyīn沉,向刘璋拱手一拜,遂张口发言教道。

    “主公不必多虑。张姑义素来对主公忠心耿耿,主公只要得此所助,大事可济也!军侯今rì有言,只要他得之益州,尚可令主公继续担任益州牧之职。依某之见,军侯已据西北,如今再尽得蜀地,其势之大,尚可与中原曹孟德分庭抗礼。他rì军侯若能取得天下,亦非不可能之事。即时军侯谅在主公当初献予益州功劳,封予王侯之位,主公之威德岂不更胜如今!?”

    刘巴此言一落,刘璋双眸刹地迸shejīng光,哈哈笑道。

    “子初所言极是,速速传张姑义来见!”

    少时,张任入见刘璋,刘璋详装苦sè,张任早知刘璋心中yù为何事,亦故来做戏,与刘璋纠缠。后来,张任痛心疾首一般,答应了刘璋之令,领命退下。刘璋望着张任的背影,暗笑其无知愚忠,实在是一颗任劳任怨的好棋子!

    夜里三更,张任忽引一部兵马,兼合马超、冷苞等将,冲向刘备尸体所在战楼。华雄、太史慈等将料之不及,被马超、冷苞等将所擒,张任亲自押着华雄、太史慈等将,还有刘备的尸体,来见刘璋。

    刘璋亲自确认,华雄、太史慈眼角迸裂,咬牙切齿对刘璋怒骂不止。刘璋却是置若不闻,冷着面目,走到刘备的尸前,冷寒着面目,细细看了一阵,心中冷酷无情地暗付道。

    “刘玄德你别怪我无情,这在乱世之间,谁不是勾心斗角,尔诈我虞,各自为已?他rì我若能成为王侯,必会厚葬于你!”

    刘璋想毕,遂冷着面目离开。刘巴一脸yīn柔,各望了刘备的尸体还有太史慈、华雄等将一眼,随即跟着刘璋离去。

    人情悲凉,刘璋却不知他此时此举,乃是在自掘坟墓。

    时间如白驹过隙,还快便到了次rì晌午时分。文翰率领麾下大军,兼合赵云、庞德、魏延等大将,浩浩荡荡,漫山遍野地冲向葭萌关下。刘璋早引着西川一众文武,与关下等候。

    不一时,刘璋脸sè一凝,只见不远处风尘滚滚,旌旗盖天,刀枪蔽rì,马蹄、兵戈震dang声震得天地为之颤动。隐隐可见,眼前人山人海,西北大军如有千军万马之惊天威势,冲往过来。

    就在西北大军将要靠近葭萌关时,文翰猝然喝令,大军刹时止住,摆开阵势。文翰立于门旗之下,麾下诸将并排左右,一字摆开。文翰神sè威凛,策马冲出,喊刘璋出来答话。

    刘璋心中一紧,速速拍马赶来,在马上拱手而道。

    “败军之将刘季玉见过军侯!依军侯之令,某已将刘玄德之尸体,还有其麾下爪牙安置于此!”

    刘璋说着,把手一招,指向其阵前被五花大绑的华雄、太史慈等人,文翰眯着刀目转眼望去,太史慈咬牙切齿,怒瞪虎目,怒声喝道。

    “恶贼!!!你休要得意,我当化作厉鬼向你来索命!!!”

    文翰毫无表情,对于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太史慈的咒骂,文翰置若不闻。当文翰目光投向木棺时,因为木棺被一白布所盖,文翰看不清棺内之人。

    “揭开棺上白布!”

    文翰眉头一皱,向刘璋令道。刘璋听言,速令左右将士前去揭开。文翰眯眼望着,果见棺上乃是刘备的尸体,这才放心下来,嘴角翘起一丝笑容向刘璋而道。

第九百二十七章 刘璋的下场(下)

    “刘益州果是世之俊杰!”

    ><首><发>文翰确认过后,心中无疑,正yù喝令大军入关,此时成公英纵马奔来,低声而道。

    “主公且先将刘玄德之尸,还有太史慈、华雄等将取来,再行入关!”

    文翰听言,遂依成公英之言,命数员将士前往西川阵前去取。就在那数员西川将士快要赶到时,马超暗中看得眼切,拈弓上箭,一箭猝然shè出。

    文翰注意力正在刘备之尸,还有太史慈、华雄等人身上,始料未及。赵云见得有冷箭shè来,疾声大喝。

    “主公小心冷箭!!!”

    赵云话音刚起,那冷箭已快shè到文翰身前。文翰脸sè剧变,闪避不及,被冷箭shè中胸口,马超这一箭力劲极其浩大,冷箭直穿透文翰身上铠甲。文翰惨呼一声,即时坠落马下。于此同时,太史慈、华雄骤然挣扎开身上麻绳,齐齐冲出,那数员西北将校反应不及,被太史慈、华雄两人空手夺刃,扯落马下。左右西川兵马一拥而上,迅疾将那数员西北将乱乱刀砍成肉渣。电光火石之间,太史慈、华雄夺了战马、兵器,望文翰飙飞过去。

    张任在军中厉声大喝,指挥各部兵马向前冲杀。诸将领命,慨然纵马而出,西川兵马各个奋勇向前。

    一时间,连发惊天变故。西川军蜂拥冲杀过来,西北诸将见文翰被shè落马下,吓得心惊胆跳,手足无措,纷纷赶去救援文翰。赵云骤马挺枪,夜照玉狮子如似一道白sè迅光,飙飞冲起。刘璋眼见局势忽然失控,尚且不知自己已失去大权,竭斯底里地对着西川诸将大吼,可令他心寒无比的是,他麾下将士却好似将他视之无物!

    赵云马快,霎时最先赶到。文翰慌忙上马,胸口上的剧痛,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手指刘璋厉声喝道。

    “给我杀了这jiān佞之徒!!!”

    赵云听令,策马奔飞,刘璋见势不妙勒马就逃。赵云气势迸发,骤马如电,犹如天崩地塌之势。刘璋嘶声乱叫,向西川诸将求救,但西川诸将却好似置若不闻,刘璋遂被赵云直赶到麾盖之下,大喝一声,犹如雷吼。刘璋吓得肝胆碎裂,胡乱抽出腰间宝剑,未及相迎,赵云龙胆亮银枪已倏然刺出,一枪刺中刘璋的面门,刘璋头颅猝然炸开,当即死绝。

    赵云于乱军内刚杀了刘璋,忽然剑目一凝,抬枪望右侧一刺,正好刺中马超搠来的锦银狮牙枪。马超狮目赤红,浑身如有火焰在烧,气势汹涌,奋力使枪荡开赵云的枪支。赵云急收住枪势,拧枪与马超厮杀一起。

    同时间,太史慈、华雄两人纵马杀来,两人杀气汹腾,凶神恶煞,如同两头洪荒巨兽一左一右,冲向文翰。文翰急勒马逃开,眼见太史慈、华雄将要追至。陡然,两道飓风扑来,庞德、魏延各舞兵器,斜刺里抵住二人。

    华雄暴瞪虎目,聚声大吼,挥起断龙刀,对着面前拦路的魏延,暴砍不停。华雄攻势猛烈,魏延一时间被华雄逼得只能一味防守。同时,庞德、太史慈两人刀枪飞撞,道道火花溅shè不停,互相对攻,杀得激烈无比。

    文翰趁机逃入阵内,还未回过神来,冷苞、邓贤两员西川将领,各引一军从两翼冲杀过来。西北军被杀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西川后阵中,擂鼓声震荡天地,一道道竭斯底里的喊杀声暴然而响。张任率领中军大部人马,望西北军中路冲杀。

    此时刘巴刚望见赵云一枪刺死刘璋,张任等将不听命令,挥军向西北军进攻,即时明白张任等人必是作反。刘巴见势不妙,想要趁乱逃走,就在此时,张任忽地拈弓上箭,大喝一声,骤然向刘巴shè去。

    “无义jiān贼!!!看箭!!!”

    弓弦暴响,箭矢如一道火光般暴飞而去。刘巴躲避不及,被张任一箭shè中头盔。‘嘭’的一声轰响,刘巴应声落马,被扑来的高沛部署,怀恨乱刀劈成肉泥。

    不一时,张任引军大举杀至,张任狂舞钢枪,舞得密不透风,突入西北军阵内,左突右冲,枪出若如狂风骤雨之势,大杀四方,如入无人之境,勇不可挡。文翰看得一阵心惊胆跳,身上胸口剧痛无比,心知眼下非是逞强之时,慌忙纵马逃退。张任眼疾,冲杀间望见文翰的身影,聚声一吼,如若雷霆爆炸。

    “文贼!!!哪里逃!!!”

    张任厉声喝毕,舞枪拍马,奋力冲杀,西北各队人马抵挡不住,纷纷被张任强硬突破过去。

    成公英见情势危急,速张弓搭箭,瞄准张任的面门,一箭蓦然shè出。张任察觉到危机扑来,急一枪刺出,刚好刺中一根正雷厉飞行的箭矢。张任迅速便发觉成公英的身影,却不与其厮杀,急又骤马追向文翰。

    成公英见张任一心要杀文翰,唯恐文翰有失,猛甩马鞭,抬枪纵马截杀过去。张任见成公英赶来,厉声一喝,令其身后一部jīng骑前去拦阻。西川jīng骑听令,纷纷勒马转去,火速拦向成公英,成公英大瞪皓目,英眉竖起,奋力厮杀,可却遭到这部西川jīng骑拼死抵挡。成公英突破不得,心急如焚。

    张任一路追杀文翰,直赶至其后军阵中。李优脸sè冷静,见文翰回到后阵内,立即挥动独臂,喝令左右弓弩手发箭拦阻。霎时间,箭矢如同骤雨而发,张任急舞动枪支,在箭雨中赫然前进。

    李优见张任这般勇猛,心神一紧,数轮箭cháo落毕。李优速令刀枪手扑杀过去,张任虎目烁烁,毫无慌乱之sè,舞枪冲杀。

    与此同时,在西北军内,刘备从木棺中踏出,法正拱手作揖。

    “屈辱皇叔,还望皇叔恕罪!”

    刘备脸sè苍白,身上尚有极其严重伤势,被赵云所伤破口,虽用金创药治疗过,但伤口尚未复合。刘备忍着剧痛,强露出笑容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军事紧要,孟起可有成功shè杀文不凡!?”

    法正听闻,暗暗称叹,然后又回禀道。

    “恶贼本无防备,但其阵内赵子龙眼疾,发现马将军之冷箭,及时提醒,故而只是shè中恶贼胸口之处。不过皇叔不必多虑,恶贼身受重伤,被张将军一路追杀,若苍天有眼,恶贼大有可能今rì丧命于此!”

    刘备眯了眯一双枭目,暗道可惜,然后又强打jīng神,凝声问道。

    “当下战况若何?”

    “贼军应恶贼受伤,惊慌失措,且我军猝然发动,蓄势冲杀,贼军无备,被我军杀得节节败退。若无意外,我军此役定可大败贼军!!”

    刘备听言,稍露些许喜sè,微微颔首。忽然刘备枭目闪起两道jīng光,法正心神领会,在刘备耳畔低声而道。

    “刘季玉已被赵子龙一枪刺死。待此战结束,主公便可名正言顺,登上益州之主之位,统领西川兵马!!!”

    刘备听罢,嘴角刹地翘起灿然笑容。他处心积虑,屡屡冒险,终究如愿以偿,取得益州之主大位!此下只要他将文翰击退,保得益州无患,便可与荆州相互呼应,聚合荆州、益州之势,以谋皇图霸业!

    霎时间,昔rì往事一一回望。刘备半辈子,寄人篱下,颠沛流离,在天下各地诸侯间游走,无一稳定安身之所,如同丧家之犬。最为危难之时,刘备甚至家小尽失,兄弟分离,曾有数次,刘备已心灰意冷,不过却凭着其不屈的斗志,逆境而上,力挽狂澜。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刘玄德最终还是在这乱世中,成以夺天下之根基!

    往事如烟,刘备想着想着,唏嘘不已,似乎仿佛忘记自己正身处于战场之内。少顷,刘备回过神来,法正毕恭毕敬而道。

    “主公此处危险,还请主公入关歇息。”

    刘备脸sè一凝,遂依法正所言,驱身上马,在一队jīng兵的拥护下望葭萌关而去。

    且说,赵云正与马超奋力厮杀,两人已交锋了近百回合,仍旧胜负未分。不久前,赵云见张任率兵杀入自军阵内,心中担忧文翰有失,故而攻势急躁,屡屡被马超有机可乘,反压一头。只见赵云一枪又是刺空,马超咆哮一声,奋力舞起锦银狮牙枪,望赵云咽喉暴刺而去,枪出震荡之间,如似狮子咆哮。赵云脸sè一变,急驱身避过。马超把枪一扫,赵云歪头又避。陡然间,马超枪式一变,改扫为劈,一枪骤扫在赵云右肩之上。‘砰’的一声暴响,赵云右边护肩几乎被马超一枪扫破,龟裂开来。赵云死忍剧痛,大喝一声,一枪倏然刺出,马超一招得手,立即抽枪挡住,勒马退开。

    马超望着赵云黑沉冷酷的面容,不由得瑟笑起,寒声而道。

    “赵子龙!如若你再有分神,下一枪便取你命!!”

    赵云剑目猝然迸shè出两道悚然杀气,却不答话,骤马一冲,舞枪又是杀起。马超笑容更胜,骤马迎去,两马相冲,赵云争先出枪,马超拧枪抵住,四目对接,杀气如在半空中炸裂开来。赵云忽然一改急躁之势,内心明镜止水,霎时间马超每招攻势如看在眼间,赵云闪避迅疾,一一避开马超刺来的枪式,陡然间,龙胆亮银枪倏然刺出,马超始料未及,急闪去避,龙胆亮银枪枪刃在马超腹部铠甲上擦出一道亮丽的火花。

    马超脸sè一寒,奋力骤挥枪支,荡开龙胆亮银枪。赵云一把收住去势,见马超火爆杀来,枪式柔若如水,杀出太极招式。赵云枪式看似柔弱无势,却暗藏浓浓杀机,或转或荡,马超杀得越急,就反而越不能攻破赵云的防势。

    猝然间,马超奋力暴刺一枪,却是一枪刺空。马超狮目一瞪,暗叫不好,果然赵云骤然发作,枪出如若暴雨之势,马超急收枪抵挡,被赵云杀得节节败退。

    无尽的不甘、怒火,轰然在马超心中暴起,马超不yù再败于赵云手下,狮目赤赤妖异,浑身气势骤发,如同百浪席卷。

    “嗷嗷嗷嗷嗷嗷!!!杀!!!!”

    马超聚发全力,正yù要与赵云拼死而战。赵云却忽然挥枪一抖,缠住马超的枪支,旋转尽泄马超枪上力劲。马超再yù使力时,赵云骤力迸发,龙胆亮银枪轰地一震,无尽的力劲随着马超手上的锦银狮牙枪,回冲过来,震得马超血气翻腾不已。而就在此时,赵云趁机荡开阵脚,勒马逃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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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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