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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十三章 孟获之死(中)

    马超眼见孟获满脸虚伪笑容,心里冷笑不止,先作揖而道。

    “昔rì超有所错失。幸蒙大王心胸广阔,不但未有加罚,还请超来饮宴。大王胸襟,实在令超倾服。”

    “哈哈。当rì大军正乱,四周鼓声震耳,孟起故而未有察觉,岂能怪之?此事本王早已忘了,不过本王那时一时xìng起,对孟起多有冒犯,还望孟起勿要介怀。”

    孟获笑容可掬,又是笑起。马超心里暗笑,作揖回道。,

    “岂敢,岂敢。”

    当下,孟获、马超各怀鬼胎,却都是笑脸而对。少时,马超入席,孟获坐于高堂,宴席随即开始。酒菜一一奉上,马超却少有动过案上酒菜,一直盘膝静立,不发一言,宛如旁若无人似的。孟获见之,连忙向孟优投去一个眼sè,孟优心神领会,随即便赶来与马超敬酒。马超随意应付,喝得亦是不多。孟获见状,又向数个蛮将投去眼sè,众人皆是明意,过来向马超连番敬酒。

    不一时,一道娇媚红艳的身影从后堂转出。只见祝融夫人,盛装打扮,身着一西川百花大红锦袍,头戴珠玲头饰,手执一银光酒壶,那如若妖jīng般的娇躯,如若散发着阵阵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息,缓缓地迈步向孟获走去。顿时间,席下众人都看得呆了。祝融夫人不但是南蛮第一女豪杰,亦是南蛮有名的美女。不过她平rì皆以英气示人,众人皆无见过祝融夫人这般盛装打扮。就连孟获也一时看得呆了。祝融夫人见着众人痴滞样子,不由呵呵一笑,百媚顿生,众人又是一阵失神。

    待众人回过神来,祝融夫人已跪坐到孟获身边,轻声媚语,向孟获斟满一杯,笑盈盈地递了过去。孟获看得,连咽口水,正觉喉中干燥难耐,一时头昏,亦无多想,接了酒杯,便是一饮而尽。祝融夫人见了,捂嘴呵呵笑着,探着头靠了过去,轻声而道。

    “大王,奴家本愿侍奉你一生。但你昔rì却弃奴家而不顾,折煞骄人之心。幸赖苍天有眼,你不识得怜香惜玉,却有人替你来惜奴家。”

    孟获听言,碧绿细目顿时瞪得斗大,腹中一股怒火轰然爆发,正yù发作之时,却察觉到浑身五脏六腑好似烧腾起来,剧烈地痛楚令孟获整张脸刹时变得苍白无比。

    “你!!!!!”

    孟获猝然发作,一手猛地推开祝融夫人。孟优与席下一众蛮将见状顿时吓得脸sè大变。孟获大吼一声,忿然起身,双目吐火,死死地盯着祝融夫人。忽然,毒酒剧烈发作,孟获连连喷血,祝融夫人故装惊sè,连忙哭声喊道。

    “大王!!大王!!!!”

    祝融夫人惊叫刚落,孟获蓦然七孔流血,眼珠子瞪得斗大,好似快要凸出。祝融夫人所下的毒,乃是祝融部落研究而出的毒药。话说,祝融部落辖地数里外有一泉水,泉水在白昼时,甘甜可口,但一到了晚上便变得带有毒xìng,即使是飞禽走兽,只要喝了些许,须臾之间便会毒发而死。曾有祝融部落族人,误喝了这些泉水,在三息之间,便毒发身亡。后来祝融部落,有善于制毒之人,用这泉水研究出毒药,又名为三仙水。这三仙水无sè无味,呈液体之状,只需一滴便可将人须臾间毒死,无药可治。

    ‘轰’地一声,孟获猛然间倒落在地。就在此时,马超猝然发作,狮目圆瞪,英眉直竖,一把拨出腰间之剑,对着孟优大喝。

    “恶贼,你焉敢谋死蛮王,弑兄篡位!!!?”

    马超声若轰雷,一言喝出,众皆大惊,还未回过神来,便见马超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狂狮,一剑望孟优面门剁去,孟优始料未及,遂慌以手迎之,唰的刹那剑光闪过,只见孟优左手早被砍落。此时,祝融夫人亦在高堂上,趁机大喊,孟优造反,弑兄篡位。席内一众蛮将皆不知所以然,一时心神大乱。

    而在府内埋伏的朵思大王,听得喊杀声起,就知事有变故,连忙带着数百名手执刀斧的獠丁猛地撞入公厅,正见马超提剑追杀着孟优。孟优慌乱躲避,忍住剧痛,右手持剑抵挡。朵思大王遂又看见,公厅之上,祝融夫人跪伏在孟获倒地的身躯旁,哭泣不止,大骂孟优是贼。朵思大王见之,一阵惊异。忽然,祝融夫人看见朵思大王,连忙又喝道。

    “朵思,你为何带兵入厅,莫非你与孟优狼狈为jiān,一起造反!!?”

    朵思大王听了,猛地打了一个寒战,顿时明白过来,连忙大喝。

    “诸位莫要听这妖妇胡言,她与汉狗马孟起苟且,大王故令我在府内埋伏,铲除这对jiān夫yín妇。大王定是被这妖妇毒死,还不快快将这对jiān夫yín妇杀了,为大王报仇!!!”

    朵思大王喝毕,一把掣出大刀就向马超扑来。席中有数员蛮将,早知前事,亦拔剑向马超杀来。不过大多蛮将却一时不知事实,心神混乱,却都纷纷退到一边。只见公厅内,马超手舞宝剑,与朵思大王还有四名蛮将围绕混杀。孟优趁机逃开一边。眼见马超独挥宝剑,将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力敌五将。剑光明处,鲜血溅飞,砍翻一将,剁倒一将。马超英勇无敌,如同一尊煞神,除了朵思大王外,其余二将吓得各自逃生。厅外獠丁,皆是孟获心腹,当下各个面目狰狞地手持刀盾向马超扑了过来。祝融夫人见状,一声娇喝,脸上尚有泪容,犹如一道火风般冲了过去,一脚踹倒一将,夺了一柄利剑,冲向朵思大王。

    与此同时,府衙内忽然连声暴起惊呼之声。原来祝融夫人安排的婢女,早在府中四处纵火烧起。火号一起,在城内校场的黄权看得,立马率领马超部署还有祝融部落一众兵马向郡衙汹涌冲去。

    朵思大王在一众獠丁的拥护下,拼死抵挡马超、祝融夫人,忽然听得郡衙外传来阵阵喊杀声。朵思大王心里一急,连忙向孟优吼道。

    “孟将军,势已极也。你快快逃去,这里由我挡住!!!”

    孟优听言,充满恨sè的狰狞面庞一阵颤抖,但随着那喊杀声越来越近。孟优还是压住了仇恨,与两员蛮将还有数十个兵士撤出了公厅,望后院驰丽而逃。马超见状大吼一声,就yù去追。哪知朵思大王毫不畏死,舞刀迎来,一刀望着马超头颅就砍。就在此时,祝融夫人反应甚是灵敏,一剑倏然刺出,正中朵思大王的手掌,穿透过去。马超狮目一瞪,骤然爆发,执剑猛砍,将朵思大王头颅砍得飞起。一阵血雨骤落,四周獠丁见朵思大王被杀,不但未有胆怯,反而各个都好似发了狂的恶狼,向马超蜂拥扑去。马超与祝融夫人且战且退,在人cháo内杀气片片血雨。祝融夫人见状,扯声喝道。

    “你等还不快快过来助战,铲除这些反贼!!!”

    祝融夫人一声喝起,顿时退于两侧的蛮将皆是sè变。有五六个与祝融部落交好的酋长,心念电转,立即明悟如今站在哪个立场最能得益,纷纷提剑赶来助战。这五六个酋长一去,顿时许多酋长亦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前来助战。不一时,黄权率兵赶至,前后夹攻,迅疾就将这数百獠丁尽数歼灭。马超见了黄权,急赶了过去。

    “那孟优逃去了,黄公可有截得!?”

    黄权一听,顿时脸sè一急,连忙回道。

    “我等从前门而来,却不见有人马逃出,看来孟优定是由后门逃去!!”

    马超闻言,立即率领一部兵马,转入后堂,追向后院。待马超赶到时,后门大开,数个从人被吓得好似魂魄丢飞。马超厉声问之,从人齐言答道,说孟优带着一部人马望校场去了。马超听之,脸sè大变,立马从后院取了一匹宝马,追袭过去。祝融夫人很快亦从后赶至,听闻马超引兵望校场去追,唯恐有所疏忽,连忙骑上卷毛赤兔马,引其部落族兵火速追赶。

    话说,孟优与数员蛮将从后院夺了数匹马匹,赶至校场。孟优断臂尚是流血不止,染红战袍,赶到其部落营寨后,疾声大呼。顿时无数蛮兵闻声奔出帐篷。孟优身边的数员蛮将,纷纷与军士告之祝融夫人与马超造反谋害之事。军士听之无不大惊。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马超手持一柄血琳琳的宝剑,纵马飞赶过来。马超眼见眼前寨外有许多兵马,而孟优正在人cháo之中。马超一双狮目刹那shè出jīng光,眼下只要铲除孟优,不需多久,他便可尽夺南蛮大权。无尽的野望充斥马超全身,马超奋声一喝,如若雷轰。

    “jiān佞反贼,纳命来!!!”

    只见马超单人匹马,径直地冲向军寨,寨内蛮兵见马超杀来,正是不知所措。孟优双眼尽是仇恨怒火,扯声吼道。

    “就是这汉狗与祝融那贱人毒死了大王,你等何不死战,将此汉狗诛杀,为大王复仇!!!”

第一千三十四章 孟获之死(下)

    孟优喝声一落,两个蛮将立马应声而动,各提兵器迎向马超。马超面sè冷酷,骤马冲进,抡起宝剑,倏然一砍,只见宝剑好似一道无影光华,一闪即过,顿时一员蛮将拦腰被砍成两截。马超一剑得手,轮起宝剑,立即又发攻势,另外那员蛮将正提刀砍来。刀剑赫然碰撞,但马超力劲浩大,这蛮将又岂是他的对手。只见马超一剑砍裂大刀,横砍飞去,将那蛮将头颅削去一半。四周帐篷内的蛮兵,听得喊杀声纷纷赶来,孟优扯声大吼,引兵厮杀。不少蛮兵见是孟优,连忙赶来助战。霎时间,四面八方无数人cháo如同河流般涌了过来。马超在冲杀间,宝剑早已砍碎,夺了两柄枪支,左突右冲,望孟优径直杀去。孟优死死地瞪着马超,毫不畏惧,指挥蛮兵将马超围住。只见眼前一片人山人海,无数蛮兵将马超重重围住,马超就在核心里冲杀,向孟优所在那处,步步逼紧。,

    就在此时,祝融夫人引兵赶来,见孟优已聚得不少兵马,连忙扯声大喊,宣告孟优谋反罪状。顿时许多蛮兵听得一阵混乱。一个乃是孟获的胞弟,一个却又是孟获的妻子,两人互相指责,蛮兵皆不知真伪。忽然间,数员蛮将扯声喝起,道出祝融夫人近rì时常出入马超帐中之事,断定祝融夫人与马超必有jiān情。许多蛮兵听之,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兵马皆是孟获部落族民,本就更倾向于孟优,当下纷纷听从孟优号令,向马超还有祝融夫人的兵马扑杀过去。马超虽是悍勇,奈何敌势浩大,渐渐抵挡不住,且战且退,退回祝融夫人所领的兵马之内,与其一同抵抗孟获部落蛮兵的冲杀。

    猝然间,四处又纷纷响起喊杀声。原来是黄权通会与祝融部落交好的蛮军,过来助战。而朵思大王部落的獠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片混乱。数员蛮将见得有大部兵马杀来,连忙向孟优谓道。

    “将军,敌势浩大。我等只怕难以抵挡,将军快快引军撤走,先保存xìng命,再图后事!!!”

    孟优听言,心中痛苦无比,但眼下大仇难报。孟优乃是机jǐng之人,当下只好压住滔滔怒恨,大喝一声,引大部兵马撤向梓潼城西门。马超见状,哪里肯舍,引兵从中路强突,黄权与祝融夫人各率兵马从两翼杀来。数员蛮将引数千余兵马拼死抵挡,马超骤马直飙,杀入人cháo之内,杀得波开浪裂,一员蛮将从左扑来,马超挺枪倏然一搠,正中其心窝之处。与此同时,又有一员蛮将杀至,马超卖了一个破绽,那蛮将一刀砍空,还未回过神来,便见一柄枪刃飞至眼前,顿时头暴脑裂。马超这般威勇,顿时激发出兵士血xìng,各个奋勇冲杀,很快便杀出了一个破口。马超杀开一条大路,引兵冲了出去,在后紧追着孟优的兵马,口中大骂不绝。孟优身侧的数员蛮将听得,神sè凝起,竟又各拨一小部兵马前来阻杀。连番如此,待孟优逃到西门时,身边只剩下不到数千兵士。孟优浑身血红,赶到城下,大喊开门。幸好,城上守将乃是孟获部落之将,早前听得城内响不绝耳的喊杀声,就知定有大变故。而孟优脾xìng严明律己,体恤军士,深得军心。城上守将见是孟优,连忙喝令军士开门,放落吊桥。孟优急引兵马冲出,赶过吊桥,逃出梓潼城外。马超从后追至,见孟优逃脱,连忙喝令。

    “快快闭门,孟优弑杀蛮王,罪大恶极,我领夫人之命,特来追杀此恶贼!!!”

    马超话音一落,城上守将却教兵士乱箭shè之,以作回应。马超始料不及,连忙避开,其背后的大多军士,躲避不及,被shè得惨叫不绝。马超气得怒火轰腾,此时祝融夫人与黄权赶至,速杀往城上,来夺城门。城上守将眼看孟优引兵逃出城外,立马就令军士关起城门。马超一时冲破不出,被城门阻塞。祝融夫人引军涌上城头,大多蛮兵见着,不敢造次。祝融夫人一手夺了身边一员将士的大刀,咻地一投,守将反应不及,飞刀倏然shè中其心窝之处,倒地身亡。祝融夫人大喊孟优造反,命兵士开门。此时这些兵士早已失了方寸,哪敢怠慢,连忙打开城门。马超骤马奔出,祝融夫人就在城上大喊。

    “孟优弑兄造反,人人得以诛之,如得首级者,万金赏,封为洞主之位!!”

    祝融夫人这一号令落下,各部蛮军顿时倍加jīng神,各个争先恐后地冲出城门驰丽追袭。马超一马当先,引一彪人马飞赶而追。且说孟优一路奔逃,见后面有无数兵马漫山遍野地追杀过来,麾下兵众皆不知逃向何处。孟优心神一紧,拔马转向西北方向,与众人喝道。

    “贼子势大,祝融那贱人夺了兵权,诬害于我。我等难回南蛮。那jiān夫马孟起乃大耳贼麾下大将,今rì之事,必是其所教予。如今我等唯有逃往葭萌关,投靠西北军,方有一线生机!!”

    孟优一言落下,麾下兵众皆起异sè。可知在半月前,自军兵马还与西北军势如水火,如今落难而逃,只怕西北军非但不愿收取,反而趁机落井下石。孟优见众人皆有畏sè,急言喝道。

    “方今四下无路,若非大仇未报,我宁愿战死,亦绝不投靠西北!!可若是眼下不往投靠,我等必死无疑,大王之仇谁人来报!!?”

    孟优这一喝,动了伤势,顿时连连喷血。众人见之,连忙纷纷应和。孟优遂引兵望西北方向的葭萌关逃去。马超骤马狂飙,加鞭而行,打得坐下马匹,嘶鸣不断,眼见前面不远处的兵马忽然转往西北方向,马超脸sè勃然而变,当即猜到孟优yù投靠西北军,连忙紧追过去。四周蛮军,各要争功,迤逦追袭。孟优顾不得身上伤势,舍命奔走。从骑渐渐皆散。步兵走不上者,多被擒去。

    孟优连rì亡命逃奔,最后只剩得千余快骑,逃脱出梓潼境界,望葭萌关而去。马超率军追至界口,知孟优去远,亦不敢轻易追袭,方才收兵回去梓潼城。待马超率军回到梓潼,距离孟获身亡那rì,已是过了五六rì。此时,祝融夫人在黄权辅佐之下,早暗中将死忠于孟获,拥有兵权的蛮将一一诛杀。如今祝融夫人,已尽夺兵权,城内经过一番腥风血雨后,还剩下将近八万蛮兵。当夜,众将毕集。马超报之,孟优逃往了葭萌关。黄权顺势就教祝融夫人,诬陷孟优、朵思大王等人与文翰私通,yù夺蛮王之位,如今事败,故而投靠了西北军。祝融夫人听是甚妙,遂依黄权所教,通告三军。孟优逃去葭萌关,将近有数万兵士见得,当下孟优弑兄篡位之恶名,便是坐实。祝融夫人稳定军心后,又向各有功之士一一封赏,其中马超更因斩杀朵思大王,被祝融夫人封为蛮狮洞主。对此,虽然有不少蛮将,对于马超这汉人得到这般厚赏,皆有不少怨言。但却又慑于马超武勇,敢怒而不敢言。祝融夫人夺得大权,马超遂又与黄权进谏,言孟获一死,若是消息传回蛮境,南蛮必定大乱。两人遂教祝融夫人先撤军赶回南蛮,稳定局势,再图后事。

    祝融夫人亦觉有理,其中她早与马超暗中有过一番商议,遂教黄权回去复命,言巴西、梓潼二郡可复返刘备,但却要马超留于她之左右相辅,稳定南蛮局势。黄权听言,眉头一皱,暗暗向马超投去一个眼sè。马超自然领会,故装不愿,拱手拜道。

    “还望夫人恕罪。超乃皇叔臣子,幸赖皇叔青睐,知遇之恩,万死难报,焉敢背离!?”

    祝融夫人听言,详装大怒,厉声喝道。

    “我等南蛮与皇叔本就是盟友,如今我等助皇叔击退西北恶贼,更兼还予巴西、梓潼二郡。眼下我南蛮有难,皇叔却置之不理,实在有失仁义。倘若皇叔不愿,便依照先前约定,将巴西交返。若是南蛮果真大乱,我亦可将麾下军民遣往梓潼、巴西二郡!!!”

    黄权闻言,顿时脸sè大变,急回言道。

    “夫人息怒。兹事体大,且容某与皇叔商量之后,再做答复。”

    祝融夫人冷哼一声,忿然而起,转入后堂。黄权脸sè连变不止,心中暗暗察觉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却又不知从何而起。少时,黄权与马超一同退去郡衙。黄权神sè凝重,马超沉吟一阵,与黄权谓道。

    “看来这妖妇对我极其依仗。依我之见,不如便就将计就计,让我随她回去南蛮。即时,凭妖妇对我信赖,我可暗中徐徐图之南蛮大权。不出半年,南蛮局势稳定,想必我已暗中取得南蛮大权,到时与主公相互呼应。主公不但可尽得南蛮之地,亦可得之十余万南蛮大军!!”

    黄权听言,眉头一皱,一双皓目猝然紧紧地盯着马超。马超眼神清澈、坦然,与之相视,口中又是说道。

    “黄公不必多疑。我实乃为主公着想。若是不依妖妇之言,为争夺梓潼、巴西二郡,主公势必与妖妇有一番恶战。所谓两虎相争,只会两败俱伤。到时,西北军养成气力,从东川出兵,如之奈何!!?”

    马超此言一落,黄权顿时脸sè连变不止,最后长叹一声,拱手作礼与马超谓道。

    “孟起之言亦是有理,不过事关重大,还需由主公来做决议。”

    “自然如此。不过,还望黄公向主公说明利害。同时还有一事,还请黄公为某向主公带话。某马孟起昔年败走西凉,投于刘季玉麾下,刘季玉却对我不予重用。

第一千三十五章 马超的野望(上)

    后来,我见刘季玉生xìng孱弱,非是明君,故投于皇叔麾下。幸赖皇叔仁义,不但愿与某一席之地,更屡屡付之重任。此等知遇大恩,某不敢有忘,愿肝脑涂地效死而报!若主公心疑,只需一封书信,无论山高地远,超立即骤马回归,若有怠慢,甘愿受死!!”

    马超忽然向黄权表明其对刘备的忠心,黄权细细地看着马超,不见其有何虚伪之sè,又想马超自从投于刘备麾下后,一改昔年放dang不羁的脾xìng,对刘备言听计从,毫无造次。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更是屡不惜命,曾数番救出刘备。,

    黄权一时间思绪万分,最终还是相信了马超,颔首应道。

    “孟起乃忠义之士,某自会与主公细说其中利害。”

    且说诸葛亮自从得知文翰撤走河东,便在巴西一边整备兵马,一边等待时机收复梓潼。不rì,孟获遣使而来,刘备与诸葛亮商议后,先遣人将其安置在驿站。南蛮使者连rì求见,门首却连rì挂起回避牌。南蛮使者一连去了数次,皆不得见。

    某夜,刘备正与诸葛亮在郡衙内议事。刘备脸sè沉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眼下蛮王孟获已得梓潼,近rì又遣使来取巴西。主公大可先是应承,徐徐将兵马撤往巴东,然后取回马孟起、黄公横等人。而就在交接间,主公只需在巴西与巴东界口两处设下埋伏,趁其不备…”

    诸葛亮正在说计,却发觉刘备魂不守舍,略有走神,不觉话音一停,眺眼望去。刘备坐于高堂之上,忽察觉安静,猛地回过神来。诸葛亮拱手一拜,脸sè凝重地向刘备问道。

    “主公jīng神恍惚,莫非尊体有碍?倘若如此,亮这就叫人为主公请来大夫。”

    刘备把手一招,哈哈笑起。

    “哈哈。孔明不必多虑。我只是忽然想起,我与文不凡为争夺这益州,激战数年,如今终于将其击退,想到不久将来便可坐稳益州,一时颇感唏嘘罢了。”

    其实刘备哪里是想此事,刚才他乃在考量,自从他传信于黄权,如今已过了近有十几rì时间,倘若这美人计功成,此时大概应会传来消息。

    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黄权在厅外求见。刘备一听,顿时脸sè一喜,连忙喝令兵士召黄权来见。不一时,黄权迈步入殿,先见一人,手执鹅毛扇,头戴纶巾,身穿洁白鹤氅,浑身尽显着智睿。更为特别的乃是此人那一双如若星辰般绚丽的眼眸,好似能看透世间一切,令人不敢久视。

    “好一个风度翩翩,智气逼人的人杰。”

    黄权望着那人,眼中涌起阵阵惊骇。只见那人,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拱手一拜。黄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礼。刘备起身走下,哈哈大笑,便向两人各自引见。当黄权听得,此人正是名震天下,炙手可热的‘卧龙’诸葛亮时,神sè一凝,作揖又拜。诸葛亮微笑,亦做回礼,谓道。

    “久闻黄公高名,如雷灌耳。昔年只恨云山遥远,不得听教。今能得见,实为万幸!”

    “军师谬赞。军师名震天下,曹cāo、孙策等人皆如被军师玩弄于鼓掌之中,某在军师面前,如似星火相应皓月之辉。焉敢谈及‘听教’二字?”

    诸葛亮听言,呵呵一笑,两人叙礼毕。刘备在旁笑道。

    “两位明公,皆如备之左右臂膀,双臂齐长,岂有高下之分哉?”

    诸葛亮、黄权听之,皆谦虚作礼。少时,两人各自入席,刘备重坐回高堂之上,向黄权问道。

    “公衡,你此次归来,有何要事?”

    黄权一听,立马起身秉答,将前事一一细说。当诸葛亮听闻,刘备竟早在暗中使下美人计,眉头不由一纵,后来再听说孟获已死,祝融夫人得之大权,而马超竟受祝融夫人封赏,成为南蛮蛮狮洞主时,顿时脸起怒sè,起身喝道。

    “放肆!!!马孟起身为大汉臣子,岂敢受蛮夷封赏,成何体统!!!主公当速发文书,将其召回,依法加罚,以明法度!!!”

    诸葛亮猝然大发雷霆,刘备不由脸sè一怔,黄权在旁连忙劝道。

    “军师息怒。当时我等寄人篱下,且妖妇脾xìng喜怒不常,又对马将军极为赏识。倘若马将军据之,只恐其碍于面皮,有所加害。马将军实在是逼不得已,还望军师莫要介怀。”

    “哼!!马孟起即为汉臣,应有气节,当应据理而拒,岂能欣然而受之耶!!?黄公横你亦是糊涂,依你之说,那祝融夫人对其极为迷恋,甚至不惜于弑杀丈夫,举兵造反。倘若马孟起有所歹心,益州危矣!!!”

    诸葛亮此言一落,黄权和刘备脸sè皆是大变。黄权瞪大双眼,这才猛然醒悟到他一直感觉不妥之处。刘备皱了皱眉头,却是觉得诸葛亮过于杞人忧天,出言劝道。

    “军师暂且息怒。马孟起此人昔年虽是行事放dang不羁,玩世不恭。但自从他投于我之麾下,大改脾xìng,对我言听计从,秋毫无犯。军师不可多疑。”

    诸葛亮听言,一双皓目内不觉涌起几分担忧之sè,摇首叹气,遂又向黄权问道。

    “黄公独自归来。依亮所猜,想必是那妖妇遣你回报,言可不取巴西,兼之亦将梓潼交还,但却要马孟起留于其左右,随其归去蛮境,助其稳定南蛮局势。亮之所言,对是不对?“

    黄权一听,脸上遂起阵阵诧异,连忙拱手回道。

    “军师料事如神,某实不及也。”

    诸葛亮听罢,脸庞一抖,眉头深锁,长叹一声,转身向刘备谓道。

    “要猜得此事,有何难哉!?马孟起若无歹心,必定盼望早rì回归主公麾下,如之不然,此人必望借妖妇对其信赖,图谋南蛮。南蛮之人素来不服王化,且骁勇过人,不甘卧据南蛮荒地,平素皆有吞并我大汉天下之心。如今马孟起尽得妖妇欢心,若任由其随之回去蛮境,如若困龙得云,猛虎归山。不出半年,此人稳定南蛮,必生祸事!!!”

    刘备一听,脸sè连变不止,心中甚是踌躇。此时黄权却是心里苦涩,倘若正如诸葛亮所言,他可犯下弥天大祸。以诸葛亮素来严明的脾xìng,只怕他xìng命难保。一时间,黄权思绪万分,忽然脸sè一定,连忙又向刘备道出,马超所传之话。刘备听后,心神大定,哈哈笑起。

    “哈哈。依此可见,孟起实乃忠义之士。军师不必多虑,更何况孟起思虑亦是有理,若其暗中夺得南蛮大权,南蛮便可任由我所驱驰。即时,待益州稳定,我等养成气力,可先使南蛮为先驱,进军东川,我等率西川之众,随之接应,必可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统蜀地,再图西凉、雍州。到时,军师可返荆襄,出兵中原。一统江山,重振汉室,指rì可待也!!”

    诸葛亮一听,连忙疾言厉sè而喝。

    “主公万万不可遂其之意,放纵此人。马孟起此人武艺超凡,且野望磅礴。其父马腾本乃西凉霸主,当年文不凡征伐西凉,聚合西北俊才,一路直捣黄龙。马孟起屡屡挫败,马腾曾劝之,暂且居于其下,再图后事。但马孟起却不听其父之劝,执意要与文不凡拼个玉石俱焚,以致马氏一族一蹶不振,从此再无争夺天下之力。由此可见,马孟起绝非是甘于人下之恶狮。之后,此人转投于刘季玉麾下,刘季玉正是忌惮此人野心,便将其遣去巴州,以抗江东。后来若非西北军势大难抗,刘季玉万万不愿将此人遣往前线。刘季玉虽是秉xìng孱弱,但却尚能看出此人歹心。主公何不以之为戒耶!?”

    诸葛亮此言一出,刘备顿时脸sè黑沉起来,一双枭目刹地眯起,冷声而道。

    “若如军师所言,备岂尚不如刘季玉耶!?”

    诸葛亮一听,方才察觉到失言,连忙拱手而拜。

    “亮一时情急,误犯主公尊威,甘愿受罚。不过,此事实不可为之。还望主公三思,倘若不加以制止,迟早必定酿成大祸!!”

    诸葛亮脾xìng秉直,这一说反而为令刘备息怒,反而听得刘备满腹怒火。

    “诸葛孔明!刘季玉心胸狭窄,故而不得人心,昔年对孟起多有忌惮,使其心寒,以致其后来转投于我之麾下。我真心以待孟起,故而孟起屡屡不惜xìng命,曾数番在万军之中,救我xìng命。你可知,若非孟起,昔年在葭萌关下,我早已损命!!你只凭一己之见,我焉能轻信耶,可速退!!!”

    刘备怒声大喝,就yù喝退诸葛亮。诸葛亮脸sè一凝,跪拜在地,凝声秉道。

    “马孟起心xìng不良,绝非忠义之士。南蛮之地山高地远,但若彼真有歹心,主公如何能知!?果若放纵此人,待其在南蛮养成气力,站稳阵脚,实为祸根也!!主公若不早除,祸事一起,只恐是一发不得收拾。还望主公三思!!!”

    “诸葛孔明!!你!!!”

    刘备气得一双枭目瞪得斗大,手指跪伏于堂下的诸葛亮,浑身气得颤抖不止。黄权见状,在旁劝道。

    “军师不必多虑。我与孟起相交,近有数年。孟起此人,虽是行事不羁,但却非不记恩情的jiān佞小人。倘若以心相交,其必以真心相待。主公待其如此仁义,孟起焉会反耶!?更何况孟起亦是有言,只要主公一纸书信,无论身在何处,必定骤马回归,绝无怠慢。如今,西川久战多年,正需休养。若是忤了那妖妇之意,我等与南蛮势必有一场恶战。到时,若被西北贼子有机可乘,该当若何?!”

    黄权话音一落,刘备眼sè一凝,颔首应道。

    “公衡所言是理。文不凡耗费巨大,方才取得巴西、梓潼二郡,但却愿以弃之。必是有意使我等与南蛮为争夺此二郡,反目成仇。我岂可遂其jiān计!!此事就此决议,不得再议!!公衡你速速向那祝融夫人复命,教其早rì撤军,好许我交接梓潼。”

    “偌!!”

    黄权拱手一拜,遂就领命而退。诸葛亮心里一急,就yù去劝,哪知刘备早就转入后堂。诸葛亮见状,缓缓起身,摇首长叹许久,心里暗暗腹诽。

    “紧行无好步。主公yù要早rì结束战事,稳定局势,但却不知先除祸根,行事过急。如今主公执意而为,我也只好夺量而思,以作提防。”

第一千三十六章 马超的野望(中)

    而在数rì前,在葭萌关下,一部千余兵马徐徐赶来。孟优浑身血迹斑斑,兼之连rì逃命,伤势愈加严重,若是寻常人,早就流血致死。但孟优却凭着那复仇的信念,得以坚持。如今孟优已是奄奄一息。在关外巡逻的西北斥候很快便发觉这对蛮军兵马,连忙回禀关内。魏延听闻有一支千余人的蛮兵来犯,连忙到关前看望,见那部蛮兵队形不整,大多兵士更是兵甲不齐。魏延看罢,一声冷笑,回顾身后军士笑道。

    “这等乌合之众亦敢来犯!?我只需三百jīng兵,便可将其尽数擒下。”,

    魏延说毕,慨然下关,点齐三百jīng兵,出关迎敌。蛮军见有一队西北兵马杀来,连忙纷纷下马,丢下兵器,大喊投降。魏延骤马飞奔,正yù厮杀,却见那队蛮兵各个下马投降,顿时眉头一皱,还以为是诈。忽然,魏延眼sè一定,发觉在人cháo内的孟优,竟然断了一臂,且浑身血迹斑斑。顿时一个念头在魏延脑海涌起。

    “莫非蛮夷已与大耳贼的部署开战?可为何未有听得细作回报?”

    魏延沉吟一阵,遂先教军士将这千余蛮兵尽数擒下,押回葭萌关中。后来,魏延召数员蛮将来见,众人当下一一告之前事。魏延听闻,祝融夫人与马超苟且造反,害死了孟获,还将罪名推在了孟优身上,甚是诧异,心中更是冷声而道。

    “哼!这马孟起不就生了一副好脸皮,竟然不知廉耻,使这美人计!”

    魏延思绪万分,遂教人前去梓潼打探。然后一边命大夫医治孟优,一边又向镇守于汉中的徐荣传去情报。

    与此同时,黄权已赶到梓潼城复命。祝融夫人如愿以偿,大喜过望,遂传令诸军即rì收拾行装,准备回归南蛮。黄权见祝融夫人并无反悔,心里大定。当夜,祝融夫人设宴款待黄权,酒过三巡后,祝融夫人遣人向黄权奉上金帛。黄权见之,连忙拒绝。祝融夫人见了,冷哼一声,详装怒sè。马超在旁笑道。

    “此乃夫人一番心意,黄公岂可拒之?若是怕主公生疑,大可转赠主公,以作军用,亦可取得其欢心。”

    黄权听了,心里一沉,踌躇一阵后,便是收下。马超随即又在黄权耳边低声而道。

    “此番我远走蛮境,左右无人,难成大事。还望黄公与我相请主公,遣我堂弟马伯瞻前来相助。”

    黄权一听,眉头一皱,随即又想到马超,人在蛮夷之地,马超虽有绝世武勇,兼之又得祝融夫人宠爱。但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蛮夷之人必对马超多有刁难。黄权想罢,微微颔首而道。

    “某但且一试。不过,孟起你到了蛮境,且需严行律己,事事谨慎。此番主公可谓是费煞苦心,方才使你可随祝融夫人一同返回蛮境。你可尽忠报主,勿生异心,万不可辜负主公一番厚望!!”

    马超听言,顿时眉头一皱,向黄权细声问道。

    “莫非我入蛮境之事,有人加以阻拦耶?”

    “是也。”

    黄权面sè一沉,想起当rì诸葛亮竭力反对之态,心中不觉有一些忐忑。若是马超果真造反,以诸葛亮的脾xìng,自己这项上人头可就难保,同时一世英名,可谓是毁于一旦。黄权亦非贪生怕死之人,但却万万不愿做那万夫所指的罪人。

    “听黄公所言,似乎令主公极为为难。实乃是超之过也。不知是何人耶?”

    “可令主公这般为难者,天下之大,亦只有诸葛孔明一人。马将军有所不知,当初诸葛孔明竭力反对,更不惜与主公在公堂上对峙。主公对马将军深信之,故而据理相对,两人争持许久。最后主公大发雷霆,诸葛孔明方才退让。”

    黄权面sè凝重,低声而道。马超听了,脸sè连变不止,诸葛亮智多胜妖之名,他早有听闻,当下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忐忑,狮目紧紧眯起,脑里默默想着。

    “诸葛孔明这已生疑,看来我要早rì入川,不可耽误。”

    祝融夫人看马超与黄权两人在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却未有打扰,那双娇媚的妖目,时不时瞟向马超,那张殷红小嘴便不觉地笑了起来。

    次rì,黄权便是起程,回去巴西。马超与祝融夫人商议一阵,竟先不等马岱赶来,在当rì晌午,便起军出发,赶往蛮境。

    却说诸葛亮与刘备不欢而散,刘备气在心头,不过后来加以细想,亦觉诸葛亮所言有理。两rì后,法正正好来见,问之刘备一些有关益州调配之事。刘备决策之后,忽然心里想起马超之事,便将前事具告,问之法正。法正听言,脸sè一变,拱手而拜道。

    “某虽与军师少有接触,但军师为人如何,某亦有所听闻。所谓无波不起浪,军师素来行事谨慎,思量紧密,绝无可能诬蔑他人。某昔年曾与马孟起此人相交,发觉此人自大挫于文不凡之手,脾xìng大变,少了几分锐气,却多了几分深沉。

    当初刘季玉怀疑其非是真心来投,故而遣去巴州。刘季玉当时命我暗中派人监视,我果真发觉,马孟起在巴州有暗蓄势力迹象,速与报之。刘季玉本yù将其诛杀,已绝祸根。但那时正好文不凡起兵来犯,我便教其使驱狼吞虎之计,将马孟起从巴州召来,与文不凡的西北军激战相斗。”

    法正此言一出,刘备顿时脸sè连变不止,疾呼喝道。

    “竟有此事,你为何不早早报来!?”

    法正连忙作揖告罪,与刘备谓道。

    “主公息怒。当初我并无证据,只是起疑。后来又见马孟起投于主公麾下后,事事毫无所犯,更屡屡立下功绩,对主公忠心耿耿。倘若早报,只怕主公以为臣,心有妒恨,诬蔑他人。故而便无报之。”

    刘备心里听得甚恼,悔喝一声,速与法正一同赶往拜见诸葛亮。话说,诸葛亮正中府中夺量计策,忽闻左右来报,刘备来见,连忙出厅迎接。刘备一见诸葛亮,便是谢罪。

    “数rì前,备思虑不周,言语触犯。今rì听知孝直报说前事,方知马孟起非是可托付之人。备方之罪过,还望军师,幸勿挂怀。”

    诸葛亮一听,遂向法正投去目光。法正微微欠身,谦虚作礼,细细告之前事,然后亦谢罪道。

    “此事实乃某有所疏虑,实与主公无关。军师若要加罚,正甘愿领罪。”

    诸葛亮听罢,双眸一闭,凝声而沉。法正、刘备见状,面目相觑,不知何意。不一时,诸葛亮睁开双眸,先与法正而道。

    “孝直不报,一者乃无实在证据,二者乃恐祸乱内堂,焉可怪责。”

    诸葛亮说毕,便转向刘备,拱手又道。

    “主公身为君主,与臣子以心相交,岂有罪过?何况,马孟起更屡屡立下大功,主公自然对其依仗,亦是情理之中。不过,所谓路遥知马力rì久见人心。马孟起为人是忠是jiān,很快便有定论。”

    刘备一听,枭目一凝,连忙问道。

    “孔明此话怎讲!?”

    诸葛亮凝神沉气,一双如若星辰般的皓目,闪烁发亮,好似天下之事,都难以逃脱其法眼,徐徐而道。

    “马孟起若有歹心,此番必教黄公横复命来乞,请主公遣其族弟马伯瞻,随他一同进往南蛮。马伯瞻自西凉战事,便追随于马孟起左右,兄弟二人互相依仗,远走他乡,亲如手足。倘若马孟起果真yù反,岂会置其族弟于险地耶?”

    刘备听言,亦觉是理。之后,三人商议一阵,便先静观其变,待黄权归来,再做定议。两rì后,兵士来报,黄权已归返城内。刘备听言,遂与诸葛亮、法正等人前往迎接。临行前,诸葛亮在刘备耳边低声而道。

    “黄公横昔rì极力劝说主公,就不知此人是否与马孟起狼狈为jiān。待会相见,主公可教兵士先做搜索,看这黄公横是否有收取财物。”

    刘备闻言,暗暗颔首,遂教文聘引一部兵马随之相迎。不一时,刘备赶到城巷,正逢着黄权与其从人。刘备见黄权身后从人推着一架车辆,车上有白布遮盖。刘备见了,顿时脸sè一沉。黄权作礼毕,见刘备脸sè黑沉,心中正是疑虑。忽然听到刘备问道。

    “公衡你身后车辆,装的是何物?”

    黄权一听,顿时脑念电转,又见刘备背后诸葛亮正默默地打量着自己,心里不觉一阵发凉,当下急与刘备如实告说,车上尽是财物,乃是祝融夫人俸予,以作军用。刘备听是财物,脸sè勃然而变,就yù发作。就在此时,诸葛亮却是从后暗暗阻止了刘备,同时在刘备耳畔低声而道。

    “黄公横如实相告,其心如何,一时之间,不可妄加定论。主公,可先问之交接之事。”

    刘备闻言,心里一定,压下怒火,遂向黄权问之。黄权连忙回禀。

    “幸不辱命。祝融夫人依照约定,已传令三军,不rì即退。不过马将军却有一事相求。”

    刘备一双枭目刹地眯成一条细缝,发着阵阵寒冽之气,但表面却是笑容可掬地问道。

第一千三十七章 马超的野望(下)

    “公衡,但说无妨。”

    黄权似乎有所察觉,心里莫名地一紧,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已是骑虎难下,当下便将马超所求告之。刘备一听,与诸葛亮所猜无误,枭目一瞪,手指黄权就叫文聘引兵将其押下。黄权不知何事,急道无罪。刘备却毫不理会,忿然甩袖而走。诸葛亮与文聘暗暗投去一个眼sè,文聘会意,带着兵士将黄权围住,作揖而道。

    “黄公且与我走上一趟,他rì查明事实,倘若黄公果真无罪,聘定会向黄权赔罪。”,

    黄权脑念电转,似乎亦稍有明悟,长叹一声,不做反抗。刘备怒气腾腾地回到郡衙,诸葛亮、法正跟随而入。刘备压着怒火,脸sè极其黑沉,仿佛快滴下水来,冷声向诸葛亮问道。

    “这马孟起果有歹心,依孔明之见,当下该当若何!?”

    诸葛亮早有思量,作揖而道。

    “主公可以交接名义,可先取大路向梓潼速速发兵。其中又教翼德与子义各引一部快骑暗中绕路就在梓潼与蛮境界口设下埋伏。那祝融夫人尚未料得,我等已知马孟起歹心,只要我军连rì火速进军,必可先赶在其后军撤退时,将其截住。到时主公可召马孟起来见,就说有要事吩咐。倘若马孟起心中有鬼,定然不领号令,即时主公可速发袭击,歼其后军,夺其辎重粮草。蛮夷但知辎重必夺,或会复返与我军厮杀,或会赶路而逃。而在翼德、子义出发前,主公可遣人教两人伺机而动,若是蛮军复返来杀,便从后袭击,与我军前后夹攻,必可将蛮军杀得片甲不留,擒下那马孟起。但若是蛮军不顾辎重,赶路而逃,两位将军便引伏兵截杀,我军从后追赶,亦可大破蛮夷。”

    诸葛亮计策一落,法正、刘备皆是脸sè一变,暗暗称妙。刘备神sè一凝,遂依诸葛亮之计,各做调令。刘备即rì点齐万余jīng兵,兼之华雄、文聘等将从关中进发,取大路赶往梓潼。当夜,张飞、太史慈亦分别收到流星马报信,速发兵马从庚城、卫宁出发,暗中绕路赶往梓潼与蛮境的界口。

    两rì后,刘备率领大军赶至梓潼城外,哪知城内只剩下不到数百蛮兵。刘备见之大惊,城上蛮将见刘备来得如此之快,亦是生出几分诧异,当下立即命人打开城门。刘备脸sèyīn沉,与身侧的诸葛亮冷声问道。

    “孔明,这是为何!?”

    诸葛亮皓目眯起,沉吟一阵,与刘备低声谓道。

    “看来这马孟起大多是从黄公横口中,得知亮对他起了疑心。想必昔rì黄公横前脚刚走,他后脚便立即遣兵出发。此时,彼军大多已赶到了蛮境界口!”

    刘备听言,双目一瞪,压着怒火,细声而道。

    “好一个马孟起!!他果真是有歹心!!!”

    刘备面容一抖,如今种种迹象,无不都在表明马超有造反之心。就在此时,城上的蛮将已率兵赶到城外,纷纷拜礼,yù行交接之事。刘备眼光yīn沉,就yù下令将这些蛮兵尽数擒下。诸葛亮发觉刘备之意,连忙投以目光制止,然后驱马向前,与那蛮将细问数事。问毕,诸葛亮长叹一声,果然如他所料,蛮夷大军在五六前已经出发。诸葛亮遂骤马回到阵内,先教刘备行交接之事,再图后事。刘备虽是急躁,但如今亦知难以追上马超,便依从诸葛亮之言。到了晌午时分,两军完成交接,那蛮将赶来向刘备请命,便是功成身退,领兵离开梓潼城。

    在梓潼郡衙公厅上,刘备脸sè黑沉,似乎并无因取得梓潼而有些许喜意。刘备枭目一眯,扯声大喝。

    “马孟起竟敢如此待我!!我这就派人传令,将其召回,如若不应,即rì发兵攻伐南蛮,更派人在蛮境四处宣告,当rì他与祝融夫人谋害蛮王孟获之事!!”

    诸葛亮听言,脸sè一变,出席劝道。

    “主公万万不可。如今马孟起已入蛮境,那祝融夫人在南蛮极有威望,且手握重兵。纵使主公揭发两人罪孽,蛮人亦不会轻信。更何况蛮境荒凉,地势险要丝毫不逊sè于川地,兼之又有许多飞禽走兽,毒潭险地。若是主公挥兵而攻,蛮人只需据险而守,不出数月,我军粮食殆尽,便要被迫撤军。即时,蛮人以逸待劳,发军追击,我军焉有不败之理!!?”

    刘备听得脸sè连变,追悔莫及,当下死死地压住怒火,双眼红赤,沉静一阵,方才向诸葛亮问道。

    “那依孔明之见,如今我该当若何?”

    “马孟起如今势以成也,不可打草惊蛇,若与之撕破脸皮,只会使得西北贼子有虚可入。如今蛮境局势未稳,马孟起不敢贸然而动,而我军亦需休养,以稳益州局势。依亮之见,但可先做安抚,教其以为主公并无起疑。主公可依从其先前所乞,调马伯瞻前往蛮境,同时又命文仲业一同前去,暗中监视,以为内应。文仲业此人素来机jǐng过人,更有谋略,可担大任。”

    诸葛亮皓目烁烁,凝声而道。刘备听言,夺量一阵,亦觉可行,遂召文聘来见,细细吩咐。文聘听得前事,自知责任重大,慨然领命。随后,刘备又从巴西将马岱调来,同时又派快马前往通知太史慈、张飞两人收军。不rì马岱赶至,听令与文聘一同前往蛮境。

    至此,益州局势暂且稳定。刘备尽得西川四十一州,后来又在法正推荐下,纷纷起用西川俊才,令蒋琬为参军,费祎为长史,董厥、樊建二人为掾史。又将王平、张翼等年轻将士任命为都尉。同时,黄权亦在法正、诸葛亮等人告免下,得以免罪。半月后,刘备安民已定,大赏三军,人心大悦。诸葛亮率领法正、黄权等西川俊才,调配法政,减轻赋税,改革立新,以稳人心。川地百姓皆是喜悦,在诸葛亮等人的奋发努力之下,益州渐有复苏迹象。

    话说文翰班师回到河东。河东百姓听闻远征在外的大军终于回来,无不喜悦,纷纷赶到城门迎接。周珑、戏志才率领一众文武,在安邑城门外迎接。军中军士见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各个皆是激动无比,不少者更是眼中泛着泪光,欣然心喜。大军入城,文翰命各将将兵马安置定后,犒劳三军,又于城内设宴,军民同乐。

    当夜,文翰回到冠军侯府,刚到门边,便见一道倩影静静地立在门口。妇人身穿一身鹅黄飘花纹衣裳,大眼泛着道道水雾,楚楚动人。

    那妇人正是文翰娇妻,蔡琰。文翰露出笑容,迈步而去,在蔡琰身旁,有一小男儿,长得虎背熊腰,浑身孔武有力,甚是健硕。此小男儿,便是文翰与蔡琰的独子,文舜。

    数年不见,伊人憔悴不少,文翰默默地望着蔡琰,将其拥入怀内,在耳畔柔声而道。

    “琰儿,这几年rì夜相盼,可苦了你。”

    蔡琰听了,娇躯一抖,相思之苦骤然而发,未有话语,苦甜皆在心头。不知过了多久,蔡琰依依不舍地离开文翰的怀里,与身旁的文舜哽咽而道。

    “舜儿,还不快快来向你父亲请安。”

    文翰听言,方才把目光移去,见如今的文舜,已长高不少,身体健硕,仅有十岁,却有着十六岁孩子的身躯。只见文舜长得面如冠玉,棱角分明,英眉星目,甚是俊朗,外貌八分与蔡琰相似,唯独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与文翰极为相似。

    “孩儿见过父亲。”

    文舜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一看就知这几年并无荒废cāo练。文翰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走到文舜面前,伸手抚摸他的头发,笑声而道。

    “舜儿如今已长大为人,为父甚是欣慰。”

    文舜星目发光,默默地望着文翰的身影,眼中竟是敬仰之sè。一家三口随后进入府中大厅,不久后一众文武纷纷前来拜见,文翰纷纷见过。不知不觉,便到了宴席时间。多年的战事,终于结束,回归乡地,诸将皆是大喜。宴席中,各个皆放纵而饮,过半人皆饮至大醉。文翰亦是甚为欢喜,喝得直到醉倒。

    宴席一摆就是三rì。安邑城内夜夜张灯结彩,军民大悦。之后,文翰又与家中亲人相聚数rì,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某rì,忽有兵士传来急报。文翰听之,原来是徐荣从汉中发来的急报,将一月前西川发生的变故报说。文翰面sè一沉,遂聚一众文武于安邑郡衙内议事。

    少时,西北文武纷纷赶至。文翰将西川变故,细细道说。戏志才听闻,微微沉吟,遂与文翰秉道。

    “如今蛮王孟获已死,明里虽是那祝融夫人夺得大权,但暗里只恐是由马孟起所把控。看来此时,大耳贼大多已取得梓潼,平定益州,站稳阵脚。”

    文翰听言,面sè刹地寒澈,冷声而道。

    “哼!好一招美人计,我实无料到,竟会有此变故,实在是便宜了刘玄德这jiān佞小人!!!”

    文翰话音刚落,关羽忿然而出,丹凤目杀气腾腾,厉声喝道。

    “大耳贼虽平定益州,但其兵力空虚,某只需三万兵马,便可为主公夺取益州!!!”

    徐庶听言,脸sè大变,急出席谏道。

    “万万不可。如今我军方才休养,军士皆无决战之意,贸然行军,只恐多败胜少!!何况我军多年久战,正需歇息,实不宜再举战事。”

    关羽闻之,脸sè一变,正yù发言。戏志才却争先而道。

    “元直所言极是。何况二将军莫要忘了,曹孟德在中原歇息已有半年之久,对我西北一直虎视眈眈,我等再举战事,其必然趁虚而入,即时如何抵挡!?”

    关羽对戏志才素来敬重,当下一听,便压住了躁火,冷着赤脸,不再发言。文翰踌躇一阵,遂凝声说道。

    “如今事已晚矣。只恨当初我屡屡设计,皆未能成功将大耳贼诛杀,兼又有诸葛亮瞒天过海,使得荆州兵马得以入川。益州局势难以再改。我等当下之急,乃稳定局势,待养成气力,再征战四方,以克帝业。”

    徐庶见文翰能看清局势,亦是欣慰,张口又道。

第一千三十八章 天下稍定(上)

    “益州之事,主公大可不必多虑。依某之见,孟获之死,非祸是福也!”

    “哦?此话怎讲?”

    文翰听言,眉头一挑,随即问道。徐庶淡然一笑,细细分析。

    “马孟起此人野望磅礴,岂会愿甘于人下。昔年他之所以,寄人篱下,全因麾下兵微将寡,无力成势。如今他得祝融夫人欢心,犹如尽得南蛮大权。依我所料,马孟起必定会借故,远走蛮境,已蓄势力。而此人歹心,又岂能瞒过诸葛亮。因此,不久将来,南蛮与益州必有一场恶战。主公可令徐将军把守东川,只要不加以侵犯,两家便不会联合。如此一来,两家互相忌惮,迟早必生变故,待时徐将军伺机而动,大事可济也!”,

    文翰听之,脸sè大喜,笑声而道。

    “哈哈哈。若非元直之言,我尚未明悟。如此看来,孟获之死,这大耳贼却是自留祸根。”

    徐庶这一番jīng妙言论,顿时令堂下文武皆起异sè。戏志才灿然一笑,正好与文翰投来的目光交接,两人眼神一阵交流,似乎都所定夺。文翰亦是灿然笑起,顾众人说道。

    “依元直之言,益州之事,但且可先搁置,静观其变。如今天下大势,渐成定局。我割据西北并、雍、凉三州之地,兼之河东、河间、东川之地,而曹cāo虎踞中原,兼有冀、幽、徐、青、兖五州,辖地之大足有半壁江山。此人势鼎天下,乃我命中强敌。再者,孙伯符近年虽被曹cāo所shè杀,但其弟孙仲谋却非泛泛之辈,如今以稳江东乱势,兼有扬、交二州,又有长江之险,亦不可小觑。至于大耳贼,他近年间先取荆州,今又取得益州,崛起之势,以难阻之。方今天下四方鼎立,我等将来之事,又该如何谋划?”

    文翰一言落下,可谓道出当今天下分局。戏志才神sè一凝,与文翰谓道。

    “近年间,四方势力皆有战事,各有损耗,如今皆处于休养之时。某可断定,在三年间,天下暂无战事。但三年一过,四方势力皆养成气力,天下必有一番龙争虎斗。所谓四成方,三而立。到时战局如何变化,无人能料,我等如今可做的,乃是紧密筹备,方能在三年后战事中,扩张势力,歼灭曹、刘、孙三家,一统山河!!”

    戏志才话音一落,堂上关羽、赵云、张辽、庞德、徐晃等一众将士,各个眼神一亮,纷纷涌起澎湃气势,好似都极其期待,三年后的夺天下之战。文翰却是神sè沉着,浑身甚是松弛,颔首应道。

    “所谓有备无患。志才所言是理。”

    当下,文翰便传令诸将,命各自部署可歇息数月,数月过后,纷纷cāo练,不可有丝毫怠慢。同时又令关羽总领兵马,负责cāo练之事。至于徐晃、张辽则负责征集新兵。而戏志才、徐庶、田丰等文官,则负责内政、军备、粮草之事。一众文武纷纷领命,依令各行其职。

    与此同时,在皇都洛阳。话说曹cāo在数月前,收到诸葛亮传来密信,诸葛亮在信中告知曹cāo,关羽从河东调往大部兵马前往上庸,而他自有计策应付,不久便会引军入川,更是断定必会大败文翰所领的西北军。教曹cāo可趁虚攻往河间,征伐西北。曹cāo看信后,哈哈大笑,将信示于众人,冷笑而道。

    “这诸葛亮端是的好计谋。若孤果真出军西北,他便可无虑荆州,大举兵马取路上庸进往川地。孤岂会中其jiān计!!”

    贾诩听言,眼眸一眯,沉思一阵,遂献计而道。

    “大王不如将计就计,就在河间虚张声势,使诸葛亮以为我军果真进军。待其一动,我等便挥军杀往荆州,荆州必可破也!!”

    曹cāo听之,踌躇不定,眉头深锁而道。

    “不可。诸葛亮素来狡猾,倘若是诈,该当若何!?何况我军方大败而归,军士毫无战意,不可贸然而举战事。”

    就在此时,坐在旁侧四轮车上的郭嘉,沉声而道。

    “不过在半月前,大王不是听得河东细作来报,关云长暗中拔走镇守河东的五万兵马,前往上庸境界。依我看来,诸葛亮书中所言,却非是诈。”

    曹cāo听罢,神sè一凝,心中夺量一阵,便与郭嘉问道。

    “依奉孝之见,孤该当若何。”

    “可就在河间界首,徐徐调配兵马,伺机而动。同时再派细作,探查荆襄动静。诸葛亮行事素来谨慎,若果有动静。大王大可无虑,举兵攻取河间。”

    郭嘉似乎对诸葛亮甚为了解,曹cāo听言,亦觉是理,遂依郭嘉之计,向河间界首徐徐增兵。同时又派人探索荆襄动静。约有半月后,曹cāo听闻诸葛亮果真起兵入川,立即命夏侯渊调配军备、辎重准备进军河间。哪知当夜,曹cāo号令刚落,骤雨连连,一下就是数rì。曹cāo感染风寒,加之头疾又犯,卧病在床。众官听闻急来看望,进军西北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曹cāo有病在身,不敢贸然而举,进军河间之事,亦因此耽搁近有一月。待曹cāo病愈,再yù起军之时,却听流星马来报,文翰忽然从西川撤走,班师回往河东。曹cāo听报,大悔莫及,无可奈何,长叹一声。

    “时不待孤呐!只恨这头疾并无根治之法,屡屡因其坏事!”

    曹cāo叹毕,遂命聚于河间界首的兵马尽数撤回。数rì后,曹cāo又聚一众文武于魏王府公厅内议事。曹cāo坐于高堂,神sè沉着,凝声而道。

    “如今文不凡已收军撤回河东,想必大耳贼已尽得西川四十一州。大耳贼得之西川,又有荆襄之地,崛起之势,以难阻矣。当今天下,以曹、文、孙、刘四家势力割据一方,孤之势力虽乃四家之鼎,但所谓树大招风,兼之江东与孤有血海深仇。倘若三家联合齐力与孤相抗,势难挡也。不知诸公可有计策?”

    荀彧听言,起身拜礼,张口禀道。

    “自西北军败走,刘玄德得之西川,诸侯逐鹿中原时代终究落幕。如今,四方鼎立,但有一家先有动静,其余三家必然趁机而动。而昔年四家皆有恶战,耗损极大,皆需休养。依彧之见,我等曹魏却与昔年秦国颇为相似,大王何不效仿之。先与西北文不凡联盟,然后歼灭刘、孙二家,将其各个击破,吞其势力,然后再与西北决一死战,一定江山!!”

    荀彧不愧被誉为王佐之才,当下一计落下,可谓是字字珠玑。贾诩、荀攸、程昱等谋士面面相觑,皆叹计妙。唯有郭嘉却是眉头深锁,出言而道。

    “话虽如此。但文不凡却非泛泛之辈,纵使愿与我曹魏同盟,亦不会袖手旁观,见我曹魏吞并其余两家。”

    郭嘉话音一落,顿时席上众谋臣皆起异sè。曹cāo听言,却是灿然笑起,浑身猝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笑声而道。

    “哈哈。既是如此,便教文不凡举兵征伐西川。孤率军攻略荆州。如此一来,纵使诸葛亮有天大能耐,亦分身无力。刘家一方,一年间便可铲除。即时,孤得之荆州,再图谋江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渡江强夺江东之地。西川地势险峻,不似荆州大多都是平原,待文不凡取得西川时,孤已夺下江东,歼灭江东孙氏。待那时,孤已有天下三分之二辖地,汇集百万雄军,与文不凡一绝雌雄,一统江山,克成不世帝业!!”

    曹cāo字字铮铮有力,好似能震荡灵魂。曹魏一众文武听得皆是sè变,就在此时,程昱忽然出席而道。

    “倘若如此,岂不放纵文不凡增长其势耶!?”

    “哈哈。我得之甚多,而文不凡亦不过得一西川,有何不舍耶!?”

    曹cāo朗声大笑,气势迫人,尽显霸气。程昱看得心里一紧,见曹cāo丝毫不惧文翰势增,反而表露出浓烈地期待之sè。就在此时,郭嘉亦附和笑道。

    “哈哈,大王高见。嘉实不及也!!”

    郭嘉此言一落,贾诩、荀彧等人亦纷纷应和。随即曹cāo又与众人商议,荀彧进谏,教曹cāo先做休养,一边稳定局势,一边征集新兵,cāo练兵马,待养成气力,时机一到,便联合西北,雷霆出击,平定天下。曹cāo遂依荀彧之言,向麾下文武,一一调配,以备数年后即将而来的惊天大战。

    时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自从西川战事结束,曹、文、刘、孙四家皆在休养,安稳内局,蓄势备战。一年间,天下并无战事。却说文翰回归河东,麾下戏志才、徐庶、田丰等谋臣,安稳政事,事无大小,皆亲自从公决断。关羽rì夜cāo练兵马,演练阵法。徐晃游走河东、河间并州各地,征集新兵。而张辽则在雍州、凉州、东川三地,在钟繇、李优等人协助下征集新兵。而文翰把军务内政之事,尽是交付麾下文武,却是难得闲余,常与蔡琰平素出行,游山玩水,花前月下,赛过神仙。西北之民,忻乐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又幸秋收麦熟,百姓丰收,凡遇差徭,争先早办。文翰又教心腹李强、程东等人,大肆建造商业,故而西北之地少有无业之人。同时,文翰又极为注重炼治,资与重金发展。因此军需器械应用之物,无不完备,米满仓廒,财盈府库。赖得西北一众俊才人杰齐心竭力,西北之势,可谓是蒸蒸rì上,其辖地好似自成一国,百姓富裕,将强军盛。

    而在这期间,文翰曾三番四次前往黄忠家相请。且说黄忠重伤昏迷,文翰派人送回河东,在华佗与张机医治下。过了半月后,黄忠方才醒来。当时黄忠神识刚一恢复,却还记着当rì在定军山之战,以为身在乱军之中,虎目一睁,见眼前有人,一手便是抓了过去。幸好黄叙及时呼起,黄忠力劲散去,保住一命。后来黄叙将诸葛亮追捕之事,一一告之。黄忠却是大骂黄叙,不忠不义,贪生怕死。当下就yù亲手了断黄叙,然后再赴忠而死。

    当时,正好戏志才与张辽前来看望,及时制止。黄忠宁死不降,戏志才好生道说,更言待西川战事结束,当会与刘备交接,再做处置。黄忠方才暂绝死志。后来,黄忠听闻刘备竟与南蛮联合,更割让梓潼、巴西二郡。黄忠闻言大怒,他本乃刘琦麾下,诸葛亮派人追捕其家小之事,已有不忿,如今又听刘备如此,对刘备破口大骂。

第一千三十九章 天下稍定(中)

    后来西川战事结束后,文翰回到河东,对于黄忠之事,曾问与戏志才,戏志才便将黄忠大骂刘备之事告之。文翰听闻大喜,心知黄忠尚未投于刘备麾下,其所忠之主应是刘琦。文翰猜得,以刘备的心xìng,必然不会久容刘琦,便派人在荆州打探。

    同时文翰又亲自前往黄忠家去拜候。黄忠当初一时气起,几乎亲手弑杀其子黄叙,但并不见得黄忠便是心狠手辣之人。反之,黄忠将黄叙这一独子视若如命,昔年正因刘表曾耗费重金,为黄叙请来名医治病,黄忠感其恩德,故而即使心知刘表非是明主,亦竭力相辅,不离不弃。而黄叙被程东救回河东之后,其身上恶疾,在华佗医治之下,已得痊愈。在这前提之下,黄忠亦无对文翰恶言相向,但却仍旧不愿投诚。文翰也不心急,与黄忠以友相交,更应诺黄忠,派人前往荆州打探刘琦的近况。,

    而就在半年前,荆州忽发变故。刘琦酒sè过度,最终无药可治,就此损命。至此,荆州大权尽落刘备之手,刘备亦名正言顺地自领荆州牧。在刘琦死前,曾与程东在风月场所有所接触。当时程东见刘琦身形消瘦,却仍旧放纵酒sè,好意劝之。哪知刘琦却大笑大哭,反应异常。两人后来深交后,刘琦得知程东身份后,竟写与一封文书,教付其转交黄忠。程东收了文书,刚离开荆州不久,沿路间便听说刘琦损命的消息。

    后来程东回到河东,将文书交予文翰。文翰似乎大约已猜到信中所写,长叹一声,当夜召黄忠来见,交付文书。黄忠听是刘琦书信,急忙拆信观之,脸sè连变不止,最后更是老泪纵痕,直骂刘备是窃国jiān贼。

    原来刘琦书中提及,自从刘备暗中夺取荆州大权后,便为他寻遍荆襄美女。当时他尚未得知刘备歹心,又想刘备曾与他承诺,待天下局势稳定之后,便将大权交还。而他不知觉放纵数年,荆州文武见之,无不寒心,与他渐行渐远,纷纷向刘备投诚。待他发觉人心背离,多年沉迷酒sè的他,身躯早就空虚,更是恶疾缠身。半年前,他听闻刘备已得西川,曾发书向刘备请命,要其交还大权。哪知刘备却说他身体犯疾,故意推辞。此时,他才终于醒悟,刘备的歹心,但以无力回天。他自知命不久矣,故而恳请黄忠念在昔年恩情,主仆一场,为他报仇雪恨。

    黄忠看毕,捶胸恸哭,哭至昏厥。数rì,后黄忠亲往入见文翰,跪伏投诚。而在此中,两人定落了一个君子协议。文翰终得猛将黄忠,至此文翰威名更胜,麾下将士之盛,震慑群雄。时年,加之西北繁盛,兵强马壮,人杰地灵。于是众将皆有推尊文翰为帝之心,未敢径启,却来禀告戏志才。

    戏志才与众人笑道,若要成事,还需三人。那三人自是,周珑、关羽、徐晃。戏志才随引众人,先来见关羽。关羽知事,扶须而笑,当下应下。再寻之徐晃,徐晃神sè一凝,颔首应诺。随后众人一同来见周珑,如今的周珑,已是将近六旬老人。回想当年他本是平常百姓,却无料到救了一个来历不明之人,自此改变一生,享尽大半辈子富贵,衣食无忧,更是受人尊崇,高人一等。经过多年历事,周珑今非昔比,更是多了几分老辣。周珑早就察觉众人心意,当他见得戏志才引着关、徐二人还有一众文武来见,很快便猜出来意,叹声而道。

    “世事无常。昔年三弟立下宏愿之时,老夫便猜到或许有今rì之事,但实无料到,在老夫有生之年,竟可见得三弟登上帝位。”

    周珑叹毕,遂与众人而道。

    “为今rì之事,老夫早有准备。一年前,老夫暗中命人在安邑城外,建造一台,名为金龙台。老夫心知三弟严于律己,不yù荒yin纵乐,劳民伤财。故而此台,乃由老夫耗费重金所建,已报三弟与老夫恩情。想必此时,金龙台早已建成。诸公来rì可请三弟登台,商议立帝之事。戏志才听言,捂掌大笑,便是应承。

    次rì,戏志才与周珑等人请文翰登往金龙台。文翰早有听闻,周珑在城外出资建立一台,可谓是富丽堂皇。文翰本以为周珑建台为在那行乐安享晚年,却无料到周珑竟是将金龙台赠与自己。文翰听闻周珑为建金龙台,几乎将一生积蓄尽数耗尽,本yù拒之。但周珑却跪伏于地,执意相赠,口中说道。

    “三弟一生兢兢业业,功绩无数,此台乃为兄一番心意,以来昭显三弟功业。还望三弟莫要推辞!!”

    文翰见周珑行如此大礼,连忙扶起周珑。戏志才在旁笑声而道。

    “所谓长者赐不可辞。周公一番心意,主公当应笑纳。何况凭主公一生功绩,受之无愧!!”

    戏志才话音一落,众将纷纷附和。文翰亦非好歹不分之人,便是应下,遂率领文武择吉辰登台,设宴庆贺。

    其台正临东面龙腾河,zhōng yāng乃有一金龙,高达十丈,左边一座名玉虎台,右边一座猛狮台,各高八丈,上横二桥相通,千门万户,金碧交辉,雄威绚丽。当rì,文翰头戴嵌宝金冠,身穿黑锦金罗袍,玉带珠履,带领一众文武登台。文翰见金龙台这般华丽,顾众人而道。

    “金龙生辉,高耸雄壮,门户千万,华光绚丽。依我来看,我兄相赠此台,比起曹孟德立于邺郡的铜雀台,亦毫不逊sè呐。”

    众人听言,百口齐张,纷纷大赞。却惟独戏志才闭口不言,文翰见之,笑道。

    “此台如此雄伟,难不成还不入志才法眼耶?”

    戏志才听言,灿然一笑,拱手拜道。

    “非也。某只觉金龙当下,却难比主公之威,主公更胜金龙之姿,实为人中之龙也。”

    文翰听言,哈哈笑起,率众登立高台,就于zhōng yāng金龙之下,探景而观。戏志才遂与关羽投去一个眼sè,关羽心神领会,便与文翰谏道。

    “听闻昔年曹孟德登台,聚麾下武将比试弓箭,以昭显其麾下将士之勇。三弟今rì位登金龙台下,何不亦设立比试,一可助兴,二亦可激愤各个将士,看其这一年休养,可有荒废武艺。”

    关羽话音刚落,戏志才便随之附和。

    “关公此言甚好,主公何不从之?”

    文翰一听,亦觉是好,遂命近侍从军侯府取来铠甲三副,就在台下数里外,以木桩挂立。只见那三副铠甲,zhōng yāng那副,金光闪烁,更刻有龙纹,甚是威武。左边一副,银光璀璨,亦刻有龙纹。右边那副,青铜翠绿,亦雕刻龙纹。三副铠甲一看就知价值连城,台上一众文官,皆看得一阵诧异。

    不一时,文翰麾下一众武将,跨鞍勒马,各持兵器,排列队伍,听候指挥。文翰在高台上,扯声大喝,传令而道。

    “五里之外,有铠甲三副,你等但凭本事争夺,若谁首先夺下,不可再争。争夺间,点到即止,不可害人xìng命,若有所犯,绝不轻饶。凡往夺甲者,若无功而返,皆罚酒一杯。”

    文翰号令一下,诸将纷纷厉声回应。文翰欣然而笑,遂命身边军士敲锣作响。

    嘭~~!!!锣声一起。数员将士骤发而出,快速向那三副铠?a href='http:/txt/16725/4214304/'>追杀级?ァV谑又??鞘?朔直鹗牵?趸馈⒏叨ā⒅懿秩?恕8叨ǚ陕砜癖迹?懿秩次奁锫恚?凰?擅?缺汲廴绶纾?岬堆讣哺狭斯?础A饺私杂?ザ崮歉鼻嗤??祝?懿执蠛纫簧??坏锻?叨ê蟊晨橙ァ8叨ㄏ帕艘痪????厣淼肿 6趸来雍蠓筛瞎?矗?材浅骞??恕V懿中睦镆患保??ζ?烁叨ǎ?瓮雀先ィ?贝汤镒蚕蚨趸赖穆砥ァ6趸啦涣希?恢懿肿驳梅?埂V懿止??ψ牛?岬陡先ィ?趸烂偷胤奕黄鹕恚?雌鸱教礻???纫簧?舷蛑懿直澈蟆>驮诖耸保?叨ㄗ萋砀系剑?们股ㄏ蚨趸馈6趸姥奂玻?皇肿プ「叨ㄇ怪В?蠛纫簧?渎恚?偷匾怀椋?憬?叨ǔ槁渎硐拢?缓笸?胖懿郑?蠛鹨簧??肚狗扇ァV懿终?诜膳埽?鋈惶?煤竺娑趸缆钇穑???厣?豢矗??乓桓?怪Х纱坦?矗?偈毕诺眯睦镆痪??盏毒偷病?br />

    ‘嘭’的一声巨响,鄂焕力劲极大,这飞枪可将周仓撞得跌倒。在高台上众人见状,纷纷喝彩。金鼓齐鸣。文翰手扶下颚胡须,脸上神sè却毫无所动。在文翰身侧的文舜,静静看着,面sè平淡,神sè却与文翰有几分相似。忽然数声马啸传起,文舜眼sè忽然起了几分涟漪。只见金龙台下,又有三匹飞马冲出,那三将分别是高顺、张绣、成公英。高顺骑一匹黑sè骏马,为首当初,脸sè冷酷,虎目死死地盯着那副银sè龙甲。张绣拍马赶上,喝的一声,抬枪望高顺后背就刺,枪速极快。不过高顺早有准备,驱身一闪,猛地转身抡枪就往张绣扫去。张绣反应极其灵敏,抽身一避,迅疾避开。就在此时,一声弓弦暴起,箭矢刹时飞至。张绣心里一紧,连忙躲避,箭矢从空隙飞过,又往高顺shè来。高顺冷哼一声,一枪扫出,当下就将箭矢打破。

    就在此时,一道飞影从高顺、张绣两人间冲飞而过。两人定眼望去,正见成公英手跨雕弓,骤马驱驰。高顺冷哼一声,一枪蓦然扫起,张绣急驱身躲避,再回过神来,以见高顺拍马望成公英追去。张绣哈哈笑起,飞马紧追。眼见高顺将要追至,就在此时,成公英忽然转身拽弓,一声箭响,高顺急睁眼时,快箭倏然便至。高顺毫无慌sè,抽身避开。箭矢一飞而过,却又往张绣shè来。张绣神sè一凝,虎目瞪起,大吼一声,骤马间将箭矢刺破。说是迟那时快,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高顺已追上成公英,抡枪暴刺,成公英急忙闪避。高顺攻势极猛,杀得成公英险象环生。蓦然间,一道狂风拂来,张绣赫然赶至,从两人空隙间,飞枪冲来。高顺、成公英几乎同时猛地勒马避开,张绣一飞而过,口中大笑。

第一千四十章 天下稍定(下)

    “哈哈。这银龙甲是我张子雄了!!”

    张绣话音落下,就在他刚过马位时,高顺倏然一枪望张绣背心刺出,口中大喊。

    “若想取甲,先问过我高伯义手上宝枪!!”

    张绣未料到高顺反应这般迅疾,连忙抽身避开。就在此时,弓弦声又起,只见一根快得无影的箭矢正往张绣坐下马匹shè来。张绣吓了一惊,急抡枪挡去,就在箭矢距离马首毫厘间,及时挡住。‘砰’的一声震鸣,张绣坐下战马受惊嘶鸣,前蹄猛跃,张绣预料不及,坠落马下,慌乱间听人喊道。,

    “银龙甲定属我成公英!!”

    成公英刚是喊起,就觉背后一阵飓风袭来,耳边听得。

    “休想!”

    只见高顺不知何时,早就拍马赶来,一枪正往成公英后脑勺刺去。成公英急闪避开。高顺骤马冲过,望银龙甲径直飙飞而去。成公英脸sè一急,拍马追赶,哪知高顺早有准备,杀出一招回马枪,成公英躲避不及,被高顺扫落马下。

    在金龙台上的众人看得,齐声叫好。文翰颔首而笑,与众人谓道。

    “看来伯义近年未有荒废cāo练,这武艺可是大有增长。”

    在旁侧的戏志才听言,灿然一笑说道。

    “伯义秉xìng虽是木讷,但却勤奋。所谓勤能补拙。听闻伯义早在数年前已突破一流将士行列,只是他把守并州,并州近年安定,故而威名未扬。”

    而就在戏志才与文翰对话间,一边的文舜星目璀璨,烁烁发光。

    蓦然间,三道马鸣声齐齐轰起。随即便看见,三匹快马飙飞而冲,望正zhōng yāng的金龙甲径直飞去。台上众人一见那三人,顿时脸sè一变,略有紧张。那三人分别是,徐晃、张辽、庞德。三人气势澎湃,如同三头洪荒巨兽。风尘滚滚间,只见三人刹地交马,张辽奔往中路,徐晃抡起虎头巨斧从左路逼来,一斧砍去。张辽一提方天画戟,赫然挡住。就在此时,庞德从右路抡刀逼来,张辽驱身一避,狮头大砍刀一飞而攻。张辽猛地起身,抡起方天画戟大喝一声,左挑右刺。徐晃、庞德纷纷勒马退开,眼见张辽驱马将要冲过。突兀之间,庞德暴瞪狮目,怒喝一声,骤马飞起,逼近张辽身后。张辽早有准备,方天画戟猛地刺出,庞德抡刀格挡。徐晃趁着空隙,加鞭飞马,冲过二人。张辽锐利英目刹地迸shè两道jīng光,浑身气势暴涨,隐隐家好似看到一尊手持画戟的银甲巨神,方天画戟犹如泛出阵阵血腥,一戟暴然扫到。张辽气势发起,庞德立即脸sè一变,只觉一阵心惊肉跳,还未回过神来,方天画戟已经扫近,连忙抽身躲闪。眼见方天画戟即将砍中庞德,却猝然收住,张辽把戟一收,拍马飞赶,望着前面徐晃,口中大喝。

    “且留下金龙甲与我张文远!!!”

    徐晃听得,哈哈笑道。

    “哈哈哈!!若想取甲,便凭本事来取!!”

    徐晃坐下大宛马一声嘶鸣,四蹄狂奔,冲得极其快速。张辽面sè一凝,加鞭飞赶,紧紧地追在徐晃身后。徐晃虎目一亮,气势徐徐攀升,待张辽赶至时,猝然爆发。一道龙蛟相势在巨斧赫然涌出,望着张辽面门遽然砍去。张辽面sè勃然而变,轮起画戟骤地挡住。‘嘭’的一声,好似地裂山塌的暴响,徐晃一斧砍开,只见张辽连人带马被逼退数米。与此同时,庞德纵马赶至,斜刺里驱马撞向徐晃。徐晃怒吼一声,提斧望着冲来的庞德就劈。庞德抽身避开,狮头大砍刀泛起一尊赤甲狮面大神相势,遽然砍出。幸好徐晃早有准备,早就勒马退开,狮头大砍刀在徐晃的铠甲上砍出一道绚丽的光影。就在众人看得目不转睛时,张辽拍马杀来,方天画戟如光似影,瞬间杀出七、八戟,将徐晃、庞德一同避开,骤马冲过。

    在金龙台上众人见状,纷纷拍掌喝彩,赞口不绝。文翰更是朗声大笑,回顾众人道。

    “哈哈哈。依我看来,文远丝毫不逊sè于当年将王吕奉先之勇也!!”

    文翰话音一落,众人亦纷纷大赞。一旁的文舜,却是看入了神,一双硕大的星目,紧紧看着,好似唯恐走漏了丁点jīng彩。

    就在此时,在台下尚有数十将士未曾出阵,诸将皆有心思,yù要等阵上的人杀得力竭,以逸待劳,方才出击夺甲。不过却唯有三将丝毫未有这般念头。

    突兀之间,三股惊天动地的气势轰然爆发,惊得那数十将士各个sè变。台上的笑声亦猝然而止。文翰刀目一亮,凝神而道。

    “那三人终于是要出阵了。”

    就在文翰话音刚落,一声虎啸声先是轰天震起。

    “南阳黄汉升来也!!!”

    只见一匹快马飙飞而出,一员身穿赤甲,手提赤红妖刀的老将飞马冲出。众人视之,正是黄忠。黄忠虽是年迈,以致暮年,但却无人敢小觑这员老将。江东猛虎孙文台,正是死于黄忠之手。而黄忠在西川战事中,亦是极其活跃,其忠烈血xìng更是赢得西北将士尊崇。黄忠喝声一起,前往夺甲的众将皆是脸sè一变,抖数jīng神。不少人更是暗暗看去,只见黄忠奔马而飞,望那青铜龙甲径直赶去。正在厮打争斗的周仓、鄂焕顿时脸sè大变。

    就在此时,一声好似狮啸的马鸣声震起。一道白sè迅光,飙飞而走,快得难以用肉眼捕捉。金龙台上众人看得,惊声连连,无不屏息凝神望去。

    周珑呵呵笑着,眼中带着几分傲sè,与众人谓道。

    “哈哈。我家子龙一旦出阵,势必马到成功!”

    周珑话音刚落,台下的那道白光中,以震起铮铮浩音。

    “常山赵子龙来也!!”

    赵云一报名号,阵上诸将无不sè变,皆觉得心神大震。只见赵云手挺龙胆亮银枪,骑着夜照玉狮子,英姿飒爽,径直飙往银龙甲所在之处。高顺、张绣、成公英等人见得,顿时脸sè大急。黄忠、赵云两人的出阵,顿时使得场中变得白热化。正在争斗的庞德、徐晃,两人几乎同时勒马转开,竟弃了张辽,各往青铜龙甲和银龙甲处赶去。张辽jīng神一震,飙马纵飞,朗声笑道。

    “哈哈哈!!这金龙甲是我张文远了!!”

    就在此时,一阵飓风诡异掀起,天地风尘滚滚,遮人视线。一阵浩大磅礴的气势,如同一座盘山般压在了阵外诸将心头。文翰灿然一笑,忽然走向台上打鼓,脱去锦袍,舞棍擂鼓,口中大喝。

    “二哥,我来替你助威!!”

    文翰喝声一起,一声如有王威的嘶鸣声震起。只见一匹火红宝马骤然飞起,快得无影,当为马中之王。再见那马上之人,身穿阎罗铠甲,一身鹦鹉绿锦袍,手执青龙偃月刀。当阵外那数十将士,再见得此人出阵时,瞬即就绝了出阵念头。

    此人正是当今武圣,诛杀将王吕奉先,可谓是方今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将神,关云长也。关羽骑赤兔马倏然飞起,浑身威风赫然,霸绝八方,口中大喊。

    “谁敢夺我金龙甲!!!”

    关羽一声喝起,张辽只觉心头一震,心里方才明悟为何徐晃、庞德适才会纷纷离开。原来他们早就猜到,这金龙甲乃是关羽的囊中之物!赤兔马嘶鸣不觉,火红绚丽,奔腾出阵阵风尘。关羽提刀骤马,径直飞赶,一路间竟无人敢拦。张辽猛地回过神来,见关羽火速赶来,又想如今已来不及去夺银龙甲与青铜龙甲,又不愿空手而回。忽然间,张辽只觉手上方天画戟忽然震动起来,血腥之气遽然暴涨。恍然间,张辽好似看到面前有一将,那将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浑身杀气泯然,震撼八方,唯我独尊。

    须臾,风云sè变。原本晴朗清澈,一览无遗的晴空,忽然乌云密布,雷霆滚滚。

    轰隆隆隆隆!!!

    猝然,一道雷霆朝着张辽处,轰然劈去。台上众人看得眼切,齐声惊呼。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道雷霆早劈落在地,就在张辽身侧炸开,条条细小的闪雷滚动。张辽身上气势猝然而变,浑身如布满血腥,霸绝逼人,如似一尊绝世霸王。张辽英目蓦然变得血红,既然放声大笑,笑声无比猖獗,放dang不羁,更有玩世不恭,蔑视天下万物之意。

    正在擂鼓的文翰,脸sè大变,张辽所发气势,直逼过来。随着其笑声荡起,狂风骤拂,台上不少人竟被吹得翻倒。文翰刀目瞪起,满脸惊骇之sè,口中喃喃而道。

    “吕!!!布!!!”

    笑声猝止。张辽竟勒马一转,就挡在关羽面前。关羽眯着一双丹凤目,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张辽,神sè无比凝重,仿佛亦察觉到如今的张辽,宛如吕布俯身。张辽望着关羽越来越是靠近,那恐怖的气势还在不断地攀升,嘴上更是翘起了一抹血腥笑容。

第一千四十一章 龙甲所属(上)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鄂焕、周仓一左一右向黄忠扑涌过来。鄂焕手提方天戟,丑陋面容甚是狰狞,向着黄忠坐下马匹,抡戟就砍。

    “来得好!”

    黄忠大喝一声,赤红妖刀猛地劈住,猛烈的力劲,直将鄂焕逼得退开。同时间,周仓抡刀逼来,对着黄忠一连暴砍,黄忠哈哈大笑,挥舞赤红妖刀,将周仓攻势尽数挡住。鄂焕见状,拔腿饶到马后,yù发袭击。哪知黄忠好似背后生眼,早有察觉,一刀倏然飞砍,一道艳红光芒就在鄂焕脖子间飞过。鄂焕吓得失神,待回过神,方才感觉到自己已是一身冷汗,又听黄忠在马上叫道。,

    “你已败矣,何不速退!!”

    鄂焕听言,丑陋虎容一紧,最终还是服输,退开一边。周仓眼见鄂焕瞬间就被黄忠打败,连忙抖数jīng神,赶来与黄忠厮杀。黄忠与周仓杀了十几回合,卖了一个破绽,周仓无备,抡刀速砍马腿。哪知那马猝然前蹄跃起,黄忠就在马上抡刀暴砍,直落向周仓面门。周仓面sè大变,心中以为必死无疑。幸好就在毫厘之际,赤红妖刀猛地止住去势。周仓回过神来,心服口服,速与黄忠作礼一拜,便退往一边。

    黄忠奔马飞走,忽然虎目涌起几分急sè,就鞍上挂住大刀,连忙拽弓搭箭,朝着将要赶至青铜龙甲的庞德,一箭shè去。庞德眼见青铜龙甲近在眼前,心中正喜,蓦然听得一声弦响,顿时心里一揪,抽身就躲。箭矢一飞而过,庞德避得甚是险峻。只听得背后有人笑道。

    “哈哈。这青铜龙甲乃老夫相中之物,还望庞将军将甲留与老夫!”

    庞德猛地回过神来,见黄忠驱马正赶了过来。庞德脑念电转,却不答话,拖刀而走。背后黄忠,连发数箭,庞德早有提备,尽数避开,不过因为要躲闪冷箭,庞德速度骤减,眼看黄忠从后将要赶上时。陡然间,变故突发,庞德使拖刀计,猛地一刀砍出,一尊狮面赤甲巨神赫然而现。黄忠见着,毫无慌sè,把弓一挡。惊异一幕顿现,只见黄忠手上宝弓,竟是硬将削铁如泥的狮头大砍刀抵住。原来黄忠这张宝弓,乃用玄铁宝玉打造,名为雀玉雕弓,坚硬无比,重达五六十斤,弓张之力,足有七石。平常汉子莫说张开此弓,就连执起此弓,亦是极难。

    ‘嘭’的一声巨响,火花爆shè。庞德见砍不破这宝弓,脸上生出几分异sè。就在此时,黄忠猝然发作,把弓一震,逼开庞德的狮头大砍刀后,抡起雀玉雕弓望庞德面门就打。庞德抡刀挡住,与黄忠斗了五六回合。黄忠蓦然勒马转开,庞德一见有些许空隙,奔马冲开。此时两人距离青铜龙甲仅有不到两丈距离。黄忠眼见庞德逃开,却毫无慌sè,凝声聚气,手中一拉便是三支弓箭,瞄准庞德,厉声喝道。

    “庞将军,看箭!!”

    黄忠话音刚落,三箭倏然爆shè飞出。庞德听这弓弦暴响,便知箭势厉害,哪敢怠慢,连忙抽刀抵挡,连连砍破。庞德刚是砍碎最后一根箭矢时,又是一连串的弓弦暴响轰起,只见五根箭矢连珠而发,行一字儿阵型,向庞德倏然shè来。庞德狮目一瞪,大吼一声,抡刀一连砍去,砍到第四根箭矢时,第五根将就shè至。庞德拦挡不及,连忙抽身避开,箭矢在他铠甲上擦出一道火光。庞德惊骇未息,耳边只听得‘嘭嘭嘭嘭嘭嘭澎’,足足一连七声暴响,黄忠这次竟然连shè出了七箭。庞德眼望着七箭shè来,宛如看到一头浑身冒火的朱雀,正盛势威武地向自己撞了过来。庞德狮目迸shè两道jīng光,嗷嗷吼起,如若狮啸,气势不断攀升,待箭矢shè近,狮头大砍刀暴然动荡,刀光飞搠,宛如看到一尊狮面赤甲大神抡刀正与一头火焰朱雀厮杀。一连串暴响过后,风尘遽起,弥漫天地。直到风尘散去,只见庞德狮容陡颤,大口喘息,好似力竭。与此同时,在庞德不远前,只见黄忠一手执弓,一手提着一副翠绿铠甲,与庞德笑道。

    “老夫已得龙甲,还望庞将军承让!”

    庞德听言,转马一望,脸微露惊sè,最后叹气一声,甚显落寞,倒刀拱手一拜后,便勒马退走。黄忠夺得了青铜龙甲,亦已心足,拍马望金龙台上赶去。

    而就在黄忠与庞德争夺间。赵云纵马望银龙甲飞赶,成公英早就骑上马匹,眼见赵云追来,连忙拈弓就shè。赵云驱身一闪,夜照玉狮子奔驰而飞,霎时间便先赶上成公英,龙胆亮银枪倏然暴刺,飞得无影。成公英躲避不及,龙胆亮银枪就在成公英咽喉处停了下来。成公英瞪大皓目,满脸惊sè,然后摇首长叹,甚是晦气而道。

    “子龙既然出阵,想必对银龙甲势在必得。某已败下,便先退去。”

    成公英说毕,勒马就走。赵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随即立马骤马冲起。且说高顺正与张绣一边厮杀,一边望银龙甲而赶。忽然一股磅礴浩大的气势涌来,两人脸sè齐齐一变,眼见赵云即将赶到。两人相觑一眼,以眼神瞬间交流后,竟然齐齐一勒马匹,赶来截杀赵云。赵云见高顺、张绣一左一右,夹攻过来,毫不动容。电光火石之间,赵云飞马赶至,高顺、张绣各提枪支望赵云刺来。赵云刹时杀出太极招式,一枪打在高顺枪支上,借力一荡,力劲更猛,扫往张绣的枪支。张绣见了,脸sè一变,急chou枪收回。赵云一枪扫恐,大喝一声,又抡枪扫回过来,张绣拧枪抵住。高顺趁势袭击,赵云驱身避开,随即又杀出游龙翻天枪法,与高顺、张绣两人杀得正是火热。两人宛如看到一条银龙在自己面前不断游走,越杀越是费力,两人枪式渐渐凌乱。就在此时,赵云气势爆发,一枪轰然刺出,快得如同一道电光。张绣闪避不及,龙胆亮银枪只是刺在其胸甲旁侧。纵使如此,巨大的冲劲,亦将张绣逼得落马。高顺见状,口中大喊一声暴火,枪式顿时变得猛烈,如同一道道火焰,刺往赵云。赵云剑目锐利,拧枪一一抵住,骤马直冲,逼得高顺节节败退。

    眼见高顺不久将要落败,忽然一道飞影袭来。赵云急睁眼看时,徐晃早已杀到,抡起虎头巨斧就望赵云面门劈去。赵云把枪一扫,荡开徐晃的虎头大斧。同时间,高顺稳住慌势,口中大吼奔雷,枪出如若电影,对着赵云不断暴刺。徐晃亦趁势猛攻,虎头大斧舞得密不透风。面对着两人的狂攻,赵云或挡或避,斗了数十回合,不分上下。陡然间,高顺一声虎啸震起,浑身气势澎湃,只见其背后升起一头三首猛虎的相势,一枪骤然望赵云刺去。徐晃亦是吼起,背后亦升起一条洁白龙蛟的相势,抡斧向赵云暴劈。电光火石之间,赵云剑目shè出两道神光,龙胆亮银枪赫然动起,一条银sè神龙的相势遽然而现,威凛逼人。银sè神龙飞身游荡,与三首猛虎还有龙蛟争斗一起。一阵毫无预兆地狂风猝然掀起,霎时间尘土盖天。只听得一阵阵如同天崩地裂的金属碰撞声,不断暴起。待风尘散后,徐晃和高顺早就倒落地下,赵云驱马飙飞,赶到挂着银龙甲的木桩前,以枪而挑。发着阵阵绚丽银光的龙甲冲天飞起,赵云一手接住。而待徐晃、高顺、张绣三人重上马匹,赶过来时,看得银龙甲已落在了赵云的手上。三人面sè一变,张绣哈哈笑起,先是说道。

    “看来某仍旧非是师弟对手,今rì可谓是败得心服口服!!”

    高顺虎目中露出几分惋惜之sè,拱手一拜,以示祝贺。徐晃则是摇首而笑,亦是大度,祝贺而道。

    “子龙凭一己之力,击败我等,这银龙甲确是受之无愧。”

    “诸公承让了!”

    赵云拱手拜礼,毫无骄横之sè,随后便与徐晃、高顺、张绣三人一同赶回金龙台上。如今青铜龙甲与银龙甲分别被黄忠、赵云所得,前往夺甲将士各自归去。而此时,在阵上仅剩下关羽和张辽两人。

    风云sè变,雷霆躁动,只见就在金龙甲前不远处,正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大战。一者手舞青龙偃月刀,一者手执方天画戟,如似回到了当年乱石林内的那场惊世之战。

    关羽勒马停下,赤兔马有几分躁动,极有灵xìng的马目露出几分人xìng之sè。关羽丹凤目眯成两条细线,发出阵阵赫然杀气。张辽血目妖异,把方天画戟一招,指着关羽,战意迸发,那唯我独尊的气势,如同山崩之势压向关羽,字音内带着无穷杀气。

    “关!云!长!”

    关羽听言,浑身气势骤涨,如同百丈海浪般冲涌过去,与张辽的气势赫然碰撞,同时口中却叫出了另一人的名字。

    “吕奉先,你竟已死去,何必yīn魂不散!”

    张辽闻言,灿然笑起,放声大笑,甚是猖獗。关羽丹凤目神威无比,如有神光,一声喝起,赤兔马飞奔动荡。张辽依旧狂笑,眼见关羽即将赶至,抡起青龙偃月刀就yù砍时。张辽猝然发作,方天画戟陡然而动,如似一道银光般搠向关羽。关羽驱身一闪,抡刀望着张辽咽喉就砍。张辽狰狞而笑,血目闪烁,一戟快速击出,抵住青龙偃月刀后,骤然使劲,将青龙偃月刀赫然荡开。赤兔马嘶鸣一声,马蹄连退,关羽微露骇sè。张辽笑容更胜,纵马一冲,方天画戟快如疾电,一戟一戟或刺或挑或扫,霸气泯然,一时间竟是杀得关羽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味防守。

    在金龙台上,众人惊呼不断,好似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张辽竟然力压‘武圣’关公一筹。戏志才见张辽招招皆yù取人xìng命,猛烈霸道,看得脸sè大变,急与文翰劝道。

    “风云变sè,天有异象,加之张文远脾xìng大变,必有恶魂俯身!!主公当宜速下号令,命诸将一同前往,将张文远暂且压制,再命道人驱赶恶魂!!”

    文翰听言,刀目一眯,紧紧地盯着台下战况,却是摇首喝道。

    “不必多此一举。二哥,武艺超凡入圣,鬼神惧畏,自可将其制服!!”

    文翰喝毕,双手舞起,慨然擂鼓。台上兵士听得,纷纷奋力擂鼓,敲锣鸣金。霎时间,宛如有千军万马在争斗之势。

    轰隆隆隆!!!

    苍穹震怒,一道雷霆猝然劈落。飞沙走石间,关羽与张辽厮杀争斗,张辽舞戟狂攻,近有数十回合。忽然间,关羽气势骤发,大喝一声。

    “恶灵速退!!”

第一千四十二章 龙甲所属(下)

    话起刀动,青龙偃月刀倏然飞动,将劈来的方天画戟遽然撞开。张辽笑容狰狞,一把抽回画戟,关羽面sè威凛,一刀随之砍去。张辽倒身闪过,方天画戟暴刺不停,一连杀出数十道光影,逼得关羽险象环生。待张辽攻势一停,关羽丹凤目涌起无尽战意,使出chūn秋八法,青龙偃月刀骤然而动,一劈便是四刀。第一刀向张辽当头劈去,张辽舞戟一挡,关羽骤力而压,两人迸发力劲,剧烈的余波,掀起阵阵狂风。忽然间,关羽刀式一变,抡刀一转,斜砍向张辽的右肩。张辽驱身避过。关羽第三刀倏然便至,反砍削来。张辽血目shè出两道凶光,大吼一声,奋力举戟而挡。‘嘭’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荡开之时,关羽第四刀赫然杀出,青龙偃月刀如似一道横光,骤地在张辽胸前闪过。不过张辽早有准备,驱身而躲避。绚丽寒冽的刀光过后,张辽脸上笑容终于止住,脸sè冷酷。只见张辽的铠甲,忽然崩裂出一条裂痕。,

    张辽血目红得愈加妖艳,浑身气势倏然攀升,好似一头吞天巨兽。方天画戟盛势一动,惊破苍穹,使出血阎霸皇戟法,一连杀出六式。关羽不敢怠慢,施出浑身解数抵挡,先是化解了四式,到第五戟暴速刺来时,关羽闪避不及,右臂被方天画戟割出一道血痕。第六戟随即又至,朝着关羽头颅斜刺过去。关羽急闪躲避,方天画戟刺中了关羽盔上红缨。关羽猛地一刀砍出,张辽收戟抵住,两人齐齐勒马退开,目光交接,如在半空中撞出火花。

    关羽手扶美髯,手落之时,一拍赤兔,赤兔刹时奔飞。青龙偃月刀闪烁着阵阵寒光,刀借人势,人借马势,遽然砍向张辽。张辽早有准备,气势聚鼎,一戟赫然刺出。关羽把刀一转,横砍到张辽面门,张辽睁大血目,却不躲避。与此同时,方天画戟亦飞到关羽心窝。千钧一发之际,两人方才动身闪避,青龙偃月刀在张辽俊俏脸上带出一道血痕,方天画戟亦在关羽腋下,擦出一道血光。说时迟那时快,关羽早已拍马冲过。张辽猛地一勒马匹,转身追向关羽。两人一边纵马一边对击,杀得无比激烈,兵戈碰撞声响不绝耳,震耳yù聋。

    又见张辽一戟飞砍,关羽倒身躲过,提刀一砍。张辽亦是避过。两人大吼一声,猛地勒住马匹,风尘漫天而涌。关羽杀出chūn秋八法,一连八刀,张辽亦杀出血阎霸皇戟法,一连杀出八戟。两人杀得天昏地暗,惊骇八方,数十道雷霆在两人身侧不断劈落,遍地电光莹莹。金龙台上众人皆看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只见两人厮杀间,宛如好似看到一尊血甲大神舞着一柄血sè画戟,与一条神圣青龙在天地争斗。

    轰隆隆隆!!!

    又是数道雷霆暴落,就在两人空隙中炸开,两人各勒马而退。张辽血目烁烁发光,凝声喝道。

    “当年文不凡使诈,将我赚入乱石林困阵,若非如此,你关云长如何能将我诛杀!!今rì,我必要与你分一胜负,这天下第一人,只可属我吕奉先!!”

    关羽闻言,丹凤目缓缓眯起,早在刚才交锋之时,他已确认如今的张辽必是被吕布恶灵俯身。如今张辽话音一道,虽是无稽,但却使关羽不得不信。少顷,关羽丹凤目赫然睁起,两道绚丽逼人的神光,轰然shè出,口中喝道。

    “吕奉先你冤魂不散,莫非就是不甘于当年之败耶!?”

    张辽血目刹地瞪大,红光妖异,如能杀人,冷哼吼道。

    “哼!!我吕奉先何许人也,岂是你等鼠辈可以诛杀!!”

    “既是如此。今rì,我便教你心服口服,自甘散去!”

    关羽却是平静,浑身散发着阵阵如同神人般神圣严正的气势。张辽咧嘴一笑,气势刹时聚集到顶,拍马冲起。关羽横刀立马,暂无动静。只见张辽如似一头吞天巨兽般向关羽冲杀过来。陡然间,一声宛如龙啸般的声响暴起,只见关羽提刀一砍,一条青龙飞影朝着张辽飞扑过来。张辽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如有恶神相助,奋威刺出,直破青龙之影,向关羽刺了过去。关羽驱身闪开,一刀又砍,青龙扫尾相势猝然而起。张辽手上方天画戟仿佛猝然涌起阵阵血雾,一戟砍出,刹时将青龙相势砍破,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激荡撞开。两人皆使出浑身解数,越杀越快,雷霆不断在两人周边飞荡。这两人决战,如同天上神人之战,宛如yù将天地打得暴碎。

    在金龙台上,周珑早已吓得脸sè苍白,见张辽攻势狠辣,霸道异常。周珑唯恐关羽有失,连忙向文翰劝道。

    “三弟,老夫看这张文远阵势,是要和二弟拼个玉石俱焚呐!!你快快下令,教众人赶去止住二人争斗!!”

    文翰一边擂鼓,一边大喝,浑身汗水淋漓。

    “吕奉先冤魂不散,不甘死于二哥之手,此乃二哥命中之战,外人不得插手。大哥不必多虑,二哥必可将其制服!!”

    与此同时,在金龙台下,四处雷电闪烁,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关羽与张辽不知杀了多时回合,两人身上铠甲皆有多处破口,血染战袍,战况极其激烈。只见关羽、张辽酣斗拼杀,招式杀得越来越快。陡然间,张辽气势迸发,浑身血光暴涨,方天画戟轰然劈落,一尊血甲巨神相势遽然而现。同时,关羽气势聚鼎,青龙偃月刀泛起冲天青光,神龙从巨光中,飞腾而出。两柄绝世兵器,赫然相撞,相势扑涌。

    相势空间之内。一声龙啸,天地颤畏,龙威赫然扑涌,真龙降世,风滚云变。真龙龙嘴一张,漫天火海骤然而现,弥漫天际。那无边无际的苍穹如同燃烧起来。与此同时,一方天地之内血气狂冲,无尽血腥之气笼罩而来。一尊手持血sè画戟,身穿一副血sè铠甲的巨神,巍然现世,如同地狱中的霸王。真龙与血甲巨神目光交接,一道巨大无比的雷霆,轰天暴落,刹时炸开。血甲巨神赫然动起,那巨大无比的血戟猛地向真龙砸去。真龙龙嘴大张,如同长河般的火流倏然向血戟shè去。血戟泛起阵阵红光,割裂火流,直砍向真龙龙首。真龙龙目一瞪,一声龙啸,两道雷霆从龙目内shè出,打在血戟之上。顿时,血戟落势顿停。血甲巨神扯声嘶吼,天地抖颤,血戟猛地暴落,如有毁天灭地的威力向真龙砍去。真龙威严亵渎,轰然大怒,目shè雷霆,口shè火焰,鼻迸狂风。

    风助火势,火焰暴涨,与雷霆相融,撞向暴落的血戟。霎时间,火雷从血戟飞速蔓延血甲巨神周身。血甲巨神厉声嘶吼,执戟劈落,血戟劈在龙首上,联飞荡。真龙猛地动荡,啸声怒鸣。血甲巨神浑身被火雷肆虐,血甲不断崩裂。突兀间,血甲巨神举戟又劈,真龙卷身避开,血甲巨神猛地扑去,一手擒住龙身,骤力一拽,竟把真龙纷纷地摔落在地。大地‘嘭’的一声崩裂,真龙怒声咆哮,龙躯倏然而动,龙嘴大张,咬住了血甲巨神的咽喉。血甲巨神一戟刺出,穿透龙身。真龙奋舞龙爪,在血甲巨神身上撕出片片血肉。

    与此同时,只听得关羽一声浩音震出,如有天威,丹凤目神光绚丽,夺天之sè。

    “破!!!”

    相势空间之内,真龙龙爪猛地刺入血甲巨神心窝之内,同时龙嘴一合,竟将血甲巨神脖子生生咬断。

    张辽面sè剧变,手中方天画戟被一股莫名巨力牵引,刹地脱手飞出。关羽神威赫赫,执刀骤劈。张辽睁大血目,眼看着青龙偃月刀猛劈过来。

    金龙台上众人,眼见张辽的头颅即将被关羽一刀劈开两半,纷纷失声喊起。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青龙偃月刀赫然止住。猛烈的刀风,吹飞张辽头盔,乱发飞舞。张辽眼睛瞪得斗大,浑身竟升起袅袅黑气,然后双眼一闭,坠落在地。而当张辽身躯坠地之时,身上铠甲瞬间崩裂成无数碎片。关羽徐徐收刀,望着那道黑气窜走,凝声喝道。

    “吕奉先,你可心服耶!!?”

    关羽话音刚落,苍穹上一道巨雷劈落,打在黑气之上,顿时炸得黑气暴散。关羽眯眼望着,忽然间一口血液从嘴喷出,浑身铠甲龟裂崩散,身上竟然喷shè出一道道血流。关羽只觉浑身五脏六腑都如在翻滚,血气翻腾,又是连连喷血数口。少顷,关羽压住伤势,驱马飞往金龙甲处,一刀挑起,把金龙甲接过手中。

    金龙台上众人见了,方才纷纷回过神,振臂喝彩。兵士各个争先鸣乐,各个将士齐声大喝,关公威武。文翰眼见关羽击退吕布恶灵,连忙赶落台下,众人纷纷随往。

    少时,关羽赶至,下马执甲,口中大喊。

    “谢主公赐甲!!”

    在旁侧的赵云、黄忠听了,遂纷纷下马,亦执甲称谢。文翰见关羽并无大碍,心中方定,欣喜而笑,各赞三人。不一时,兵士来报,张辽只是昏厥,并无xìng命之忧。文翰听言,遂教兵士,将张辽送回城内,请华佗医治。文翰本yù关羽一同回城,但关羽却道无碍。文翰便命同行的大夫为关羽包扎止血。

    三副龙甲皆有所属,文翰遂教诸将尽都上台,又下令凡出阵夺甲者,皆赐蜀锦一匹,诸将各各称谢。而未有出阵者,则各各罚饮酒水一杯。文翰命各依位次而坐。乐声竞奏,水陆并陈。文官武将轮次把盏,献酬交错,颇有一番荣盛之景。

第一千四十三章 位登西北王

    就在此时,戏志才出席拜礼而道。

    “主公麾下武将各个英雄,人人威勇,幸赖众人之力,西北可保无患。再观席下文官,皆乃当世人杰。田丰、徐庶、李优、成公英公等皆有经天纬地之谋略。兼之张纮、钟繇、王朗诸公亦有王佐之才。如今天下暂定,除中原外,当以西北最为繁盛。加之近年更有大量人口流入西北,当下西北足有数百万之众,百姓富裕,衣食无忧,西北可谓是一方盛世。此全乃主公恩德。”,

    戏志才话音一落,众官皆躬身而言,各个称颂文翰功德巍巍,隐隐有劝文翰合当受命之意。文翰逐一细听,似乎以明悟众人心意,徐徐站起,凝声而道。

    “诸公之言,过誉甚矣。我本寒门出身,天xìng愚陋。昔年,十常侍窃国弄权,天下因此大乱。年年重赋,天下百姓无不苦不堪言,颠沛流离,无地可耕,饿死荒野者,不计其数。百姓为之苟存,不少者更卖妻卖儿,骨肉分离。那时天下豪门,自成一家,不顾百姓生死,自顾己私。寒门之士,难得其志,甚且生计不保。普天之下,寒门终究占十之七八。人乃国之根本,人无路可走,势必造反作乱。因而有黄巾之乱。可惜张角,却辜负天下寒门,最终被各方诸侯联合剿之。当时天下大乱,群贼蝗起,我领朝廷之命,于黑风山铲除山贼,自此入仕之途。后来不意朝廷徵我为校尉,出征巨鹿,后得其功,位为河东之守。念自讨董卓,剿黄巾以来,平羌胡、破吕布、定西凉、除张鲁,遂平西北。如今,我为大将军之职,更有冠军侯之爵位。人臣之贵已极,又复何望哉?”

    文翰一语落下,似无称帝之心。关羽听之,慨然而起,拱手而道。

    “主公此言差矣。今曹cāo专权,刘备、孙权割据一方,汉室早已落寞,当今圣上不过曹cāo手中傀儡。刘备、孙权皆乃野心之辈,更无救国之心。如今天下虽定,但江山未能一统,战事迟早再发。百姓无主,终rì忐忑,何以安定?主公威名著于天下,西北数百万之众,无不望以主公立国。今主公已抚有河东、河间、东川,兼合并、雍、凉三州之地,可以应天顺人,即皇帝位,名正言顺,安抚人心,以讨国贼。事不宜迟,还请择吉。”

    文翰闻言,刀目缓缓闭起,摇首而道。

    “我乃国之臣子,若为此事,是反汉矣,又与当年董卓、袁术等窃国之贼,有何异哉?”

    此时,徐晃脸sè一定,亦出席喝道。

    “非也。昔年天下分崩,群雄并起,各霸一方。如今诸侯逐鹿中原时代虽过,但曹cāo、刘备、孙权等人其势更盛以往。兼之汉室社稷,早落于曹cāo之手,已名副其实。主公称帝,何有反汉之说!?更何况当今主公麾下人才济济,又得民望,数百万之众,皆望西北成国。倘若主公避嫌守义,实为大失众人之望。愿主公熟思之。”

    文翰听言,沉吟好一阵,最终长叹一声,叹声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始终受皇恩极多,要我僭居尊位,实难心安。”

    此时,赵云、张辽、庞德等将面面相觑,纷纷起身齐言而道。

    “主公若只推却,众心解矣。还望主公三思!!”

    文翰听言,脑中猝然闪过昔年一幕幕景象,一时唏嘘良多。若说文翰无称帝之心,绝无可能。但一旦立国,再无退路,倘若一旦事败,他将会如同昔年伪帝袁术那般下场。那时不但牵连家小,就连追随他多年的一众文武,皆落得死无葬身之地,一生英名尽毁,更要留下窃国恶名,受后世万夫所指。文翰并不畏死,只怕牵连麾下忠义之士,还有家中亲人,故而后顾重重。众文武见文翰此时失去了平rì那份果断,皆露有异sè。此时唯独周珑,看出了文翰的顾虑,出言而道。

    “主公平生以义为本,未肯便称尊号。实唯恐事败,牵连众人,有所辜负。但主公却是不知,我等若无主公,岂有今rì官爵富贵?昔年主公曾有宏愿,要以天下民意而驱动天下。如今多年努力,根基已成,主公为何却在此时,瞻前顾后,止步不前耶!?所谓不进则退,倘若主公迟迟不肯立国,有失众望,众心解亦,只会恶贼有机可乘,即时西北难保,百姓流离,西北荣盛,亦不过昙花一现。主公如此,实为辜负众望!!”

    周珑一言落下,文翰猝然睁开刀目,光华璀璨。此时文翰眼中渐渐变得清澈,当年于望月楼中立下宏愿之景,如似历历在目,恍如当时。

    周珑见文翰这般表情,灿然一笑,微微颔首,拱手又道。

    “如今主公威震西北,西北百姓皆奉主公为主。主公若无称帝之心,可暂为西北王,先稳众心。”

    文翰闻言,呵呵一笑,好似已有主意,但故装有虑,笑声而道。

    “你等虽yù尊我为王,但不得天子明诏,是为僭也。立国之事,兹事体大,若是曹cāo借事发挥,定我为乱国之贼,当又如何?!”

    文翰话音一落,众将齐声喝道。

    “主公顺合天意民望,何为贼耶!?倘若曹cāo敢犯,我等愿为国效死而战,肝胆涂地,在所不惜!”

    戏志才一扶长须,笑声而道。

    “竟有诸将卫国,实无忧矣。至于僭越之事,主公大可不必拘执常理。当今圣上,手无实权,曹cāocao弄社稷大器,大小事务由不得圣上做主。既然如此,主公可宜从权变,先进位西北王,以抚众望,然后表奏天子,未为迟也。”

    “还请主公进位西北王,以抚众望!!”

    台下一众文武齐齐出席下跪,厉声而喝。文舜星目烁烁,亦走落台下,带着几分稚嫩喝道。

    “还请父亲进位西北王,以抚众望!!”

    众音回荡,文翰立于金龙之下,绚丽威严。

    一阵清风拂过,原本天昏地暗的天sè,朵朵乌云蓦然褪去,一缕阳光照落,晴空清澈,艳阳光耀万物。

    文翰远眺远方,目光好似能穿透世间,无穷无尽。文翰把手一招,遂教众人先起,当下应诺登位之事。一众文武听言,无不欢悦。之后,西北各地百姓得知,竟皆欣喜,各地官员就于城中设宴,军民同乐,又各发文书,以作表贺。

    时年黄秋七月,就于金龙台上,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仪仗。十万雄兵,由诸将统领,各摆阵势,雄威严整,各个将士威武凛凛,各个兵士jīng神烁烁。群臣皆依次序排列。一声奏乐,鼓锣大作,十万雄兵列阵相迎。文翰身穿金辉龙袍,在御林军护卫下,骑马而入。张纮、钟繇遂请文翰登台,进冠冕玺绶讫,面西北而坐,受文武官员拜贺为西北王。文翰遂诏其子文舜,立为王世子。定国为唐。封张纮为太傅,钟繇为尚书令,戏志才为军师,兼为宰相,总理军国重事。又封徐庶为大司马,李优为太尉,田丰为太常,成公英为少府,王朗为太仆,周珑为太常,兼各个侯爵。其余文官皆有封赐。文职封赏定后,一声鼓响,文翰立于台上,俯视十万雄军,如似指点江山,先点诏关羽。关羽听令,从军中纵马飙飞,立马于台下。只见关羽身披金龙甲,身穿黑锦罗秀袍,手执青龙偃月刀,胯下骑着赤兔宝马,威风逼人,众人望之,皆觉有圣人之威。

    张纮手执诏书,吆声大喝。

    “关云长时年随唐王征战河东,志同道合,故结拜为异姓兄弟,至此同生共死,事事以忠义为先。后随唐王转战天下,平黄巾、定并州功绩卓著,再有昔年诛杀将王吕布,雍州故得太平。今封为神龙将之首,兼为神龙候。”

    “谢唐王恩赐!”

    关羽丹凤目烁烁发亮,拱手拜谢后,转马而回。军士擂鼓以贺。文翰遂又点诏赵云。赵云应声而出,夜照玉狮子如似一道银光飞搠,飙直台下。只见赵云身披银龙甲,穿洁白锦绣袍,手执龙胆亮银枪,英眉星目,英气逼人。

    张纮遂依诏书而道。

    “赵子龙虽前为袁本初麾下之将,后感唐王恩德,转而投诚。昔年随唐王征战羌胡,诛杀胡王宇文天佑,功绩濯濯。后又随唐王破西凉,数败马孟起,故助得唐王平定西凉。近年征战西川,亦立下无数功绩。今亦封为神龙将之一。”

    “赵子龙谢过唐王封赏!”

    赵云厉声而喝,慨然英气,受命后,转马归阵。乐声齐奏,震若雷鸣。文翰遂又诏令黄忠。黄忠听之,神sè一凝,眼中不觉升出几分异sè。待黄忠反应过来,骤马而冲,赶到金龙台下。只见黄忠年近六旬,却老当益壮,浑身洪武有力,身穿青铜龙甲,裹青纹大袍,手提赤红妖刀,腰跨雀玉雕弓,尤为威武。张纮遂宣诏而道。

    “黄汉升本为荆州之臣,秉xìng忠义无双,且有超凡武勇,力斩江东猛虎孙文台于江夏。近年于西川之战,虽为敌者,但其勇德却赢得唐王赏识。如今拜于唐王麾下。今亦封为神龙将之一。”

    此诏令一落,军中诸将皆是脸sè一变。徐晃、张辽、庞德等将皆有不忿之sè。黄忠得文翰如此赏识,心中自然感激不尽,奋声喝道。

第一千四十四章 魏唐之盟(上)

    “唐王大恩,忠万死难保其一,愿肝胆涂地,竭力相报,死而后已!!”

    文翰在台上,颔首而应。黄忠神sè一凝,拍马回阵。军士亦擂鼓相迎。不过声乐却远远少于先前关羽、赵云。随后文翰一一诏令,封徐晃、张辽、庞德、魏延、高顺为五狮大将。除魏延外,其余四人纷纷前来受封。其后又封张绣为北地太守,高顺为并州牧,徐晃为凉州牧,徐庶为河东太守。其余各拟功勋定爵。,

    封赏即定,时年众臣齐谏,定都于长安。文翰依合众望,又命人修葺宫殿。隆冬时,宫殿修葺完毕,文翰遂率众臣移往长安,入主功德殿。文翰既为唐王,遂修表一道,差人赍赴皇都洛阳。表到洛阳,曹cāo闻知文翰自立唐王,更入主长安功德殿,大惊失sè,随即更是火气腾生,坐于殿上,虽无发言,但席下众臣,皆知曹cāo此时雷霆震怒。夏侯惇慨然而出,厉声而道。

    “寒门鼠辈,安敢如此!魏王不必心忧。如今我魏国休养近有两年,皆以养jīng蓄锐,加之近年征召,我军足有五十万雄军。只需魏王一声令下,我等愿效死而战,誓灭西唐!!!”

    夏侯惇一言落下,曹仁、夏侯渊等曹氏宗亲纷纷忿然出席,随之附和。曹cāo那双如有吞天威力的细目,发着阵阵寒光。就在此时,荀彧慌忙出席,拱手而道。

    “魏王万万不可如此。文不凡割据西北,西北繁盛,近年天下各地百姓,纷纷蜂拥投之。西北近有数百万之众,且有jīng兵猛将,其早有立国资本。兼之文不凡尽得民望,群臣皆望尊崇为帝。如今不过只是称为唐王,尚且未有立帝,魏王何必急将灭之。何况我等昔年早有计议,要与文不凡联合,以施定国大策。倘若魏王此时出兵,魏唐两国势必反目成仇,至死方休。如此一来,只会令刘备、孙权得之渔人之利。还望魏王三思!!”

    荀彧话音刚落,荀攸、程昱、刘晔等谋士亦纷纷来劝。曹cāo听了,沉吟不定,遂转眼望向席下的郭嘉。郭嘉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如今好似察觉到曹cāo目光似的,双眼一睁,拱手拜道。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魏王何必因一时之怒,而自毁定国大策?依嘉之见,可奏请天子,遂其所愿。同时可差一舌辩之士,赍书往说文翰,说合魏唐两家联盟之事。待与时机,再教其征伐西川,而我等尽起倾国之兵,平定荆州,再除江东孙氏。然后再与文翰决一雌雄,亦是不迟。”

    曹cāo听言,细目刹地迸shèjing光,终于发言笑道。

    “哈哈哈。其实孤在十多年前,文不凡平定雍州之时,已猜得会有此一rì。孤这至交好友如今亦在西北称王,此人实乃孤一生之强敌。”

    曹cāo笑罢,遂依从郭嘉之言。次rì,进宫朝圣,说与此事。汉献帝早无实权,纵使万般不愿,亦无济于事。当下便随了曹cāo之意。曹cāo乞得诏书,便令满宠为使,星夜投往长安来见唐王文翰。

    满宠入见文翰,先宣告天子之命,一众唐臣听闻天子愿受文翰立王之意,无不大喜。文翰接领诏书,谢过皇恩。满宠见状,正yù趁机说与魏唐联盟之事,哪知文翰却教人先安置满宠,满宠亦不敢造次,先随兵士出殿。满宠刚走,文翰神sè一凝,与殿下文武商议。

    “曹孟德竟会由得孤在西北称王,其中必是有诈。就不知满宠此番进唐,所为何事。”

    大司马徐庶闻言,皓目绚丽,好似已有思量,拱手拜道。

    “如今天下四方鼎立。曹cāo虽然势大,但却唯恐其余三家联手,共同抗之。不过倘若曹魏能联合三家其中之一,共同歼灭其余二家。以曹魏五十万jīng兵之众,必可势如破竹,再扩势力。而其中,昔年孙伯符死于曹cāo之手,东吴孙家绝无可能与之联合。而曹cāo平生最为所恶者,当属大耳贼,因此亦不屑于与大耳贼同盟。三家之中,唯有唐王与曹cāo交情甚好。今满伯宁来,必有联盟之意。”

    文翰听言,刀目一凝,忽然笑起说道。

    “哦?依元直所见,这曹孟德却有效仿强秦定国大策之意。”

    “是也。大王大可先以礼待之。看这满伯宁如何道说,再做定议。”

    徐庶作揖而谏,文翰遂依从徐庶之言,当夜设宴相待满宠,送归馆舍安歇。次rì,文翰又于功德殿上召满宠来见。礼毕,文翰以宾礼而待满宠。满宠见文翰如此礼待,心中大喜,遂作揖秉道。

    “魏唐两国自来交好。魏王差某到此,一为宣告天子诏令,二为祝贺唐王登位。三则是有一要事,望能与唐王商议。”

    文翰扶须而笑,招手而道。

    “哦?魏王有何要事要与孤商议?满公但说无妨。”

    满宠神sè一凝,遂答言道。

    “魏王yù与唐王联盟,永结联好,共铲除孙、刘二家。待破得两家之后,共分疆土,誓不相侵!不知唐王意下如何?”

    文翰听言,哈哈一笑,沉吟一阵,方才答道。

    “幸蒙魏王如此青睐。倘若魏唐联合,又当如何起事?”

    “唐王不必多虑。魏王早有计策,待时魏王当会起兵攻伐荆州,唐王则以兵临西川,首尾夹击。刘备自顾不暇,纵然诸葛孔明再有天大能耐,亦难抵挡两国之势。待时灭得刘备,西川当归唐王,而荆州自然则归魏王。刘备一灭,只剩江东孙氏一家,孤掌难鸣。到时唐王可由川地进往交州,魏王则渡江杀往江东,不出半年,天下可定矣。”

    满宠当下就将荀彧之计,细细道说。文翰听了,刀目一眯,与殿下的戏志才对视一眼。戏志才暗暗颔首,以示文翰应下。文翰心中一定,遂与满宠笑道。

    “如此甚好。还望满公回禀魏王,愿魏唐两家永结联好,早rì平定天下乱势。此亦乃百姓之幸也。”

    满宠听文翰不加思虑便是应下,不由露出些许异sè。不过,文翰既然应诺,满宠自然亦乐得如此。当夜,文翰又于宫中设宴款待。到了第二rì,满宠功成身退,复回洛阳禀命。

    当rì,满宠前脚刚走,文翰便于功德殿内,聚和一众文武议事。文翰坐于高堂,凝声而道。

    “依诸公之见,魏唐联合之事,可是诈耶!?”

    田丰早前已有思量,出席而道。

    “魏唐同盟,对曹cāo却是百利而无一害。依某之见,绝非是诈。不过,曹cāo却有歹心,大王不得不防!”

    “哦?元皓此话怎讲?”

    “西川之地极为险峻,且又是天府之国。倘若魏唐齐攻刘备,刘备定以西川为重。倘若如此,我西唐势必有一番恶战。反之曹cāo在荆州之事,却是极易破得。只怕待曹cāo攻破荆州,我西唐尚在西川征战。

    到时,曹cāo必以雷霆之势,攻伐江东,争先尽夺江东之地。倘若江东亦被曹cāo所得,其势力足有天下三分之二。不久之后,曹cāo必会自毁盟约,倾国兵力与我西唐一绝雌雄!!”

    田丰一言落下,便尽道出了曹cāo的歹心。殿内诸臣皆是脸sè大变。文翰刀目一瞪,冷声而道。

    “哼。曹孟德果真狡诈如狐!!”

    就在此时,文翰发觉殿下唯有戏志才带着一抹笑意,遂投眼望去。戏志才拱手作礼,笑声而道。

    “既然我等已知曹孟德之歹心。大王大可不必多虑。如今我等可先遂其意,将刘备歼灭。到时,自有人会来教我等灭曹魏之策。”

    文翰听言,刀目一瞪,猛地站起,好似亦有所猜得。戏志才微微颔首,遂说道如此如此。众人听之,皆是一阵诧异。原来戏志才料想,到时孙权若见刘备被两家所灭,必定会阵脚大乱,唯恐重蹈刘备覆辙。而若孙权yù想保住江东,必要联合两家其中之一。而曹孙两家乃是世仇,纵使孙权yù要相投,江东文武大多定是不愿。如此一来,孙权断然会派人急来向西唐求救。到时西唐便将计就计,先做应诺,平定西川之后,分兵三路,分别从河东、雍州、川地攻往中原。而那时曹cāo正举倾国之兵,yù要尽快剿灭江东孙氏,中原必是空虚。西唐军必可势如破竹,攻破中原。之后再与孙权联合,前后夹攻魏军,待破曹之后,不出三年便可铲除江东孙氏,一统江山。

    戏志才不愧被誉为神智,此计一落,众人神sè不一,大多者更是半信半疑。不过文翰却是对戏志才所言,极为深信,大笑不止。

    至此,魏唐两国结为同盟,此事一传出,立即震动天下。

    却说孙权自从平定江东之乱,铲除严白虎。江东得以两年歇息。孙权率一众文武,各cāo其事,奋发图强。孙权更是事无大小,皆亲自从公决断。江东之民,忻乐太平,无不悦喜。如今江东近有jīng兵十六万余,由周瑜、甘宁、周泰等将亲自cāo练,教演阵法。鲁肃、诸葛瑾负责军备、粮草分拨,近年粮食丰收,因此军需器械应用之物,无不完备,米满仓廒。加之又有张昭、顾雍等俊才,断行政务之事,江东故而得以蒸蒸rì上,繁盛更胜以往。孙权仁德之名,颇受江东百姓大赞。各个文武,亦觉得孙权乃为一代明君,诚心倾服,竭力相助。

    时年孙权依合众臣之愿,登位吴王,定都于建业,国号为吴。封张昭为宰相,顾雍为太傅,鲁肃为尚书令,诸葛瑾为太常。陆逊为军师祭酒。又封周瑜为大都督,统率江东兵马,总理军务大事。周泰、甘宁、吕蒙、凌统皆封为虎贲上将。黄盖、程普、韩当等老将分别封为长沙、桂阳、吴郡太守。其余各拟功勋定爵。至此东吴人心大震,诸将无不加紧cāo练兵马,望能早rì出征,一统天下。

    同月,忽有细作来报,冠军侯文翰,登为唐王,定都于长安。江东文武听之,无不震惊。周瑜更是料定,不久之后,天下必有大事。一众吴臣听之,皆以为周瑜杞人忧天。谁料不到半月,又有细作传来惊人消息,魏唐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孙权闻讯大惊,急聚文武于殿中议事。

    “曹老贼与文不凡结盟,魏唐两国势力浩大,若是来犯,如何能挡!?诸公可有计策教孤!?”

    孙权面sè沉着,紫须碧眼,身穿金龙黄袍,丰神飘洒,器宇轩昂,亦显得有几分王者之威。孙权话音一落,殿下顿时一阵嘈杂,一众文武齐齐张口,各有己见。不过却大多都是些无用之说。就在此时,周瑜皓目一瞪,转身厉喝。

    “大殿之下,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周瑜一声落下,声若雷震,众人见是周瑜,不敢造次。很快大殿内便是重复平静。周瑜神sè一凝,拱手而拜。

    “魏唐两国联好,其势之大,我吴国根本无力抵抗。”

第一千四十五章 魏唐之盟(中)

    周瑜此言一出,顿时众臣纷纷sè变。鲁肃连忙向周瑜投去眼sè。周瑜却是视若不见。座上孙权闻言勃然sè变,但却无发怒,眯着碧眼盯着周瑜。周瑜环顾四周,见众人神sè皆变,随即又道。

    “瑜只是就事论事。绝无藐视之意。若我等不知势危,东吴必有灭国之祸。”

    “公瑾所言极是。孤已知矣。不知大都督可有救国之计耶?”

    ,

    忽然,孙权神sè一沉,发言而问。周瑜拱手一拜,作礼回禀。

    “曹孟德与我江东乃世仇,本就势鼎天下,如今又与西唐为盟。我等yù要与其相抗,唯有联合益州刘皇叔,亦结为盟势,方可保得东吴无虑。”

    孙权听言,神sè凝重,正是踌躇。就在此时,张昭急出席而道。

    “魏与吴本无仇,前因听诸葛之说词,致两家连年征战不息,生灵遭其涂炭,先主更因此而损命。依昭之见,实乃诸葛将我等东吴玩弄于鼓掌之中,尤为可恨!我东吴有长江之险,可抗百万大军。倘若魏唐若要进军,必先破刘备。不若我等亦发信与魏唐两国联合,齐攻刘备,分其疆土。如此一来三国鼎立,曹cāo势大,文翰必定俱之。到时我等却又暗中与西唐交好,合力破曹,之后再与西唐决一雌雄,如此方为上策!!”

    张昭此计一出,周瑜脸sè大变,手指张昭,忿然大喝。

    “张子布你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以忠孝为立身之本。曹老贼昔年shè杀先主,魏与吴势如水火,我等臣子无不望能早破中原,诛杀曹老贼为先主复仇,焉有联合之理!!?你既为吴臣,当誓共戮之,方为臣之道也!!”

    周瑜对张昭破口大骂,张昭被周瑜骂得狗血淋头,羞愤难止,浑身颤抖,怒火攻心,连张嘴巴,却气得道不出一个字来。就在此时,顾雍出席劝道。

    “大都督此言差矣。张公身为宰相,功德无量,深受百姓拥戴,近年江东全赖张公尽心处事,rì夜不休,方得以如今盛况。大都督焉可如此呵斥功臣。岂不让人心寒!?”

    顾雍眼sè清澈,与周瑜怒目相对。周瑜亦知话中有过,但却是气在心头,冷哼一声,甩袖喝道。

    “张公确有功劳,但其适才联曹之言,却是万般不是。倘若先主九泉之下得知,岂能瞑目!?”

    “大都督但且息怒。先主之仇,固然不可忘之。但如今时势所逼,张公之计确是jīng妙。若以为之,吴王当可克成帝业。联曹亦不过权宜之计,大都督当以大局为重!!”

    顾雍字字铮铮,直视周瑜。就在此时,黄盖、程普、韩当等老将纷纷忿然出席,各个都火冒三丈,齐声喝道。

    “我东吴与曹魏有着血海深仇,焉能谄媚于仇敌。我等宁死亦绝不联曹!!!”

    顾雍一听,脸sè一变。张昭压住火气,瞪眼吹胡子地喝道。

    “你等匹夫,不知局势,但凭血气之勇,迟早酿成大祸!!”

    黄盖听之,虎目一瞪,厉声喝道。

    “张子布你给我住嘴,若无我等将士舍生忘死,为国征战,攻伐疆土。你如何得在江东位登宰相!!”

    “你!!!匹夫不相与谋!!!气煞我也!!”

    张昭被黄盖这一怒喝,气得一阵血气翻腾。程普随之又道。

    “联曹之事,暂且不论。但要与西唐联合,却是万万不可!我东吴创国之君孙文台正是被西唐大将黄汉升shè杀。但若当真要与其联合,便叫那文不凡先取黄汉升项上人头!!”

    程普此言一出,殿内不少老将纷纷附和。顾雍见殿内大多将士,皆极力反对与魏唐联合之事,无奈长叹,不再多言。张昭独力与众将争执,最后竟是气得昏厥过去。孙权见状,连忙传召太医,又命人将张昭扶入后殿医治。众人一阵慌乱,半响太医赶至,告之众人,张昭年纪已老,加之近年为国事过度cāo劳,因而身体过虚。须静养百rì,方可无虞。绝不可再有怒气冲激。周瑜、黄盖等人一听,顿时sè变,皆露出几分愧sè。孙权面sè黑沉,遂遣送将张昭送回宰相府去静养。众人随后亦被孙权遣散。

    当夜,孙权正于御书房内。只见孙权大发雷霆,打砸器具,从仆见之无不心畏。孙权一边发泄心中怨气,心里一边回想着今rì之事。原本孙权听张昭之计甚好,有意依从,但心里却唯恐遭周瑜、黄盖等人竭力反对。哪知,果如他之所料。周瑜、黄盖等人不但出言反驳,更怒叱张昭,竟将张昭这个东吴宰相气得昏厥。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将他这个吴王视于无物!

    就在此时,忽有护士在外通报,言吕蒙、甘宁两位虎贲上将前来拜见。孙权听言,神sè一定,压下怒火,便命吕蒙、甘宁来见。少顷,吕蒙、甘宁齐齐走入,见御书房内一片狼藉。甘宁嗤笑一声,甚是放纵,拜礼毕,与孙权说道。

    “吴王若是不喜,宁只需jīng兵三百,便可将周公瑾还有那一群老匹夫一一擒来,任凭吴王处置。”

    孙权一听,碧目中顿时闪烁着阵阵杀气。吕蒙见了,虎目一瞪,连忙向甘宁呵斥道。

    “甘将军不可造次,大都督与诸位老将皆是东吴重臣,如今天下局势不稳,吴王正需用人之时,岂可因一时之怒,而罔顾大局!?”

    吕蒙虽是在呵斥甘宁,但其实却是说与孙权来听。甘宁心里明亮,也不发怒,便就向吕蒙赔罪。孙权面sè一沉,踌躇一阵,方才说道。

    “子明所言是理。周公瑾乃孤东吴大都督,军望极高,各位老将亦是功绩卓著,不可轻动。只是这些人今rì大殿之下,竟将孤之宰相生生气得昏厥,视孤于无物。若非念在众人昔rì功绩,必加以重罚,以泄孤心头之恨!!!!”

    吕蒙闻言,连忙劝道。

    “大王息怒。竟然联合魏唐之事,军中大多将士不愿,不如便依从大都督所言,与益州刘备联合。刘备虽是势弱,但却有诸葛孔明这经世之才辅佐左右,更有潘、张、太史等绝世悍将为之羽翼,再有西川、荆襄之地。倘若我等东吴与之同盟,亦足可抵抗魏唐两国。”

    孙权听了,眉头一纵,细想一阵,亦觉当下与刘备联盟,乃是趋势。起码如此一来,东吴上下自会齐心协力,无后顾之忧。随后,孙权与吕蒙、甘宁商议一阵后,便是做下决议。

    次rì,孙权大会东吴文武于殿,宣诏yù与刘备联合之事。周瑜闻言大喜,竭力应和。黄盖、程普等老将亦无异议。随后,周瑜又与黄盖、程普等人出席为张昭之事,拜礼赔罪。孙权却不发怒,反而笑容可掬,随意地喝叱数句,然后又教众人待张昭病好,再一一前往赔罪。众人领命,纷纷归位。孙权遂又教太常诸葛瑾为使,即rì前往西川,说与联合之事。诸葛瑾领命,当rì收拾行装,便是入川赶往成都去见刘备。

    却说刘备自平定西川,安民已定,大赏三军,人心大悦。近年诸葛亮、法正、黄权等人,rì夜无休,稳固内政,西川故渐有复苏之迹。刘备又教各地官员大开粮库,资与百姓。因而其仁德之名,传遍西川,百姓无不称赞。

    同时荆州有马良、蒯氏兄弟等俊才坐镇内局,荆州之地亦重复昔rì繁盛。荆襄之民,幸得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又幸近年稻米早熟,凡遇差徭,争先早办。因此荆襄、西川两地,皆是一片乐声。与此同时,潘凤在荆州又征集万余新兵,荆州军扩张四万之众,潘凤亲自cāo练,以备战事。而在西川,诸葛亮在各地征集新兵三万,川军共有六万。诸葛亮教张飞、太史慈、华雄等将,rì夜勤练兵马。诸将无有怠慢,兼之诸葛亮不时勘察,赏罚有道。因而川军颇为jīng锐。

    时年,文翰与孙权称王之事,纷纷传入川地。刘备闻之大惊,后更听说布于中原、西北的细作连连来报,魏唐两国同盟。刘备听后,甚是慌乱,急召麾下一众文武于州衙内议事。刘备脸sè沉着,枭目尽是忧sè,凝声而道。

    “文不凡与孙仲谋纷纷称王,如今汉室皇威尽失,更胜于昔年十常侍、董卓之乱。近月听闻,文不凡更与曹老贼结为同盟,私定平分天下。倘若如此,魏唐两国势必先来伐我,如今时势危急,不知诸公可有计策?“

    张飞一瞪环眼,怒气冲冲地咆声喝道。

    “文不凡和孙仲谋何许人也,亦敢称王耶!?文不凡更是不知廉耻,竟与曹cāo那窃国之贼狼狈为jiān,yù要平分天下。哥哥不必多虑,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荆州自有二哥把守,抵抗曹魏。倘若文不凡敢出兵来犯川地,弟我愿领兵马,与唐军决一死战,至死方休!!”

    张飞那雷公般的嗓子喊起,震得整座殿堂都在摇晃。法正闻言,急出席而道。

    “魏唐两国势大,倘若果真合力来攻,我等孤掌难鸣,必败无疑。依某之见,当应联合东吴,与之相抗,方为上策。”

    法正此言一落,张飞立即瞪着环眼喝道。

    “不可!!那孙仲谋自立为吴王,无视朝廷,实乃贼也。我兄乃汉室宗亲,岂可与贼同谋!!?”

    法正一听,yù言又止。刘备碍着仁义之名,虽有随法正之计,但却不好明言。刘备遂急把目光投向诸葛亮。诸葛亮竟是在闭目养神,傍若无人。刘备见之,张口问道。

    “依孔明之见,我当如何?”

第一千四十六章 魏唐之盟(下)

    诸葛亮似乎自有一番思量,把扇一招,与刘备秉道。

    “魏唐两国联合,足有百万之众,若我等独力相抗,无疑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所谓唇亡齿寒,但若主公一败,东吴难保。亮料定东吴必有动作。当下可先等东吴来使入川,看那孙仲谋如何计划,再做定论。”

    刘备听言,眉头一皱。但又见诸葛亮不急不躁,似乎已有夺量,便先应诺。数rì后,果如诸葛亮所料,诸葛瑾赶到成都拜见。刘备遂令众谋士接诸葛瑾入城相见。礼毕,刘备以宾礼待诸葛瑾,赐席而坐。诸葛瑾先呈上孙权文书,刘备拆书观之,脸sè刹地连变不止,眉头深锁,凝声喝道。,

    “吴王此乃何意!?”

    席下一众谋士见刘备脸sè如此,不知所然,唯有诸葛亮脸上抹笑。诸葛瑾起身拜礼,作揖而道。

    “皇叔乃汉室宗亲,且仁义充塞四海,如今已得西川、荆襄之地,当应登为蜀王。我家大王以发书往洛阳,表奏当今天子。还望皇叔莫要辜负吴王一番心意。”

    刘备枭目猛地一睁,心头跳动不止,但还是压住勃勃而动的野望,厉声喝道。

    “吴王莫非要陷备于不仁不义耶!?备虽为汉之宗室,当以匡扶汉室为己任,若为此事,是反汉矣。备岂敢如此!此事莫要再提!!”

    诸葛瑾见状,眉头一纵,yù要再言时,刘备拂衣而起,退入后堂。席下一众谋士尚未反应过来,诸葛亮却是谈笑自如,向其兄诸葛瑾先做赔罪,然后命左右先将诸葛瑾于驿舍安置。随后,诸葛亮与法正、黄权等人细声道说一阵,众人听言sè变。当夜,诸葛亮聚众文武于其府,密谈一夜。

    到了次rì,诸葛亮亲随引法正、张飞等文武入见刘备,拜礼而道。

    “方今曹cāo专权,天子如若傀儡,时年西北文不凡、江东孙仲谋纷纷称王登位,汉室权威尽失。国已不国。天下百姓无主,主公素来以仁义著于天下,更兼有汉室血统,今已抚有西川、荆襄之地,当应登位蜀王,名正言顺,以讨国贼。”

    刘备听言,脸sè一变,摇首喝道。

    “孙仲谋表奏我为蜀王,实乃居心不良。使我落得反国乱贼之名。军师才智过人,岂看不出其歹心耶!?”

    诸葛亮听言一笑,轻抚手中鹅毛扇。

    “主公此言差矣。孙仲谋实为yù想与主公联好,表奏朝廷实为示好之意也。至于主公登为蜀王一事,我等臣子早有此心。却恐主公不愿。眼下正是时机,方敢道说。”

    诸葛亮此言一落,身后一众文武纷纷张口,表其之心。刘备听了,脸sè一沉,正是踌躇。诸葛亮遂张口而道。

    “如方今天下分崩,曹cāo数年早在中原登位魏王,时年,西唐、东吴亦相继立国。魏、唐、吴,各霸一方,麾下谋臣武将,皆得封赏,人心大震。主公可知,为臣者之所以舍死亡生而事其上者,皆yù攀龙附凤,建立功名,流芳后世,受后人敬仰。如今,唯独主公迟迟未有立王,倘若主公避嫌守义,人心解矣。望主公三思。”

    刘备眉头紧锁,还是摇首而道。

    “兹事体大,但需从长计议。”

    刘备话音一落,众臣齐齐下跪而请。张飞大瞪环眼,扯声叫道。

    “异姓之人,各个称王。何况哥哥乃汉朝宗派!莫说是蜀王,就算称皇帝,有何不可!!!”

    刘备听言,眼目一瞪,连声喝叱张飞,叫其住嘴。就在此时,诸葛亮凝声而道。

    “孙仲谋表奏主公为蜀王,若是主公拒绝,孙仲谋必以为主公无心与其联盟,进而对主公有所戒备。当今时势所逼,倘若我等不与东吴联盟,迟早被魏唐所破。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

    刘备一听,面sè沉着,凝声而道。

    “依孔明所说。登为蜀王之事,备是不可不为耶!?”

    “主公登位蜀王。一可安抚众望,以震荆襄、西川军民之心。二亦可使孙仲谋无后顾之忧,与我等联盟,共抗魏唐两国。此实乃趋势而为,天命人意,主公岂可逆之?”

    诸葛亮双目烁烁,字字铮铮,掷地有声。一众文武齐声而劝。刘备再三推辞不过,只得依允,众臣大喜,纷纷准备登位事宜。随后刘备又召诸葛瑾来见,先谢过吴王孙权表奏之事,诸葛瑾见刘备愿登位蜀王,方说两国联盟之事。刘备当下应诺,又请诸葛瑾留下观礼。诸葛瑾亦不推辞。时年chūn一月,刘备命人筑坛于沔阳,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仪仗。群臣皆依次序排列。黄权、法正请刘备登坛,进冠冕玺绶讫,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员拜贺为蜀王。刘备立于坛上,遂定国为蜀,其子刘禅,立为王世子。封诸葛亮为丞相,总理军国重事。黄权为太傅,法正为尚书令,蒯越为太常,蒯良为大司马,马良为襄阳太守。又封潘凤、张飞、太史慈、马超、华雄为五虎大将。其余各拟功勋定爵。封赏定后,刘备于坛上面于众臣、军士宣言。

    “备本乃白身,幸有朝廷恩德,以具臣之才,荷上将之任,总督三军,奉辞于外。奈何备微薄之身,不能扫除寇难,靖匡王室,久使天子受恶贼cao弄。**之内,否而未泰,野心之辈,各割据一方。备终rì忧国,惟忧反侧,痛心疾首。

    昔年董卓作乱,自是之后,恶贼纵横,残剥海内。曹、文、袁等乱世之臣,趁势而起,割据皇土。后备幸有刘荆州所助,本为固守疆土,抵御外敌,以谋时机,铲除曹cāo,以救天子。苍天不公,刘荆州英雄早逝,托付荆州与备。备虽才薄,不敢有忘臣子之道。

    帝王相传,此道不废,昔年高祖龙兴,尊王子弟,大启九国,卒斩诸吕,以安大宗。

    今乱贼骄横,包藏祸心,更兼曹cāo,窃国篡位早显。既宗室微弱,帝族无位,斟酌古式,备依众望,自登为蜀王,实为趋势而造。天命人望,备不敢有违,当率齐群义,应天顺时,以宁社稷。此心天地可鉴!”

    刘备表奏天地,百官跪伏,奏乐齐鸣,正式登位。刘备既为蜀王,人心大震,潘凤与马超各从荆州、蛮境发来贺报,派人遣送重礼以作朝奉。刘备设宴于成都,军民同乐,一连数rì。宴席后,诸葛瑾遂归东吴。

    孙权得知刘备位登蜀王,且应两国联盟之事,大喜。孙权遂又命周瑜、鲁肃等臣,加紧cāo练兵马,准备军械辎重,以备战事。同时,刘备称王,亦教诸葛亮与潘凤加紧备战事宜,又教人传信蛮境,命马超联合南蛮各个部落,随时接应。且说,马超随祝融夫人入蛮境后,两年内,小心谨慎,平定蛮境乱势,暗中排除异己。祝融夫人对马超极为深信,兼之马超武勇绝伦,蛮境能得以迅速安稳,全赖其攻。马超征战四方,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马超之名,威震蛮境,无人触怒其威。时年,刘备登位蜀王,蛮人得知无不大惊。祝融夫人见时机而到,遂宣告各个部落,择吉时与马超成亲。蛮境各个部落酋长,皆慑于马超之勇,又俱蜀国之强,敢怒而不感言。两人婚事过后不久,祝融夫人力排众议,助马超登位蛮王。至此,南蛮之境,皆为马超所用。

    且说,曹cāo得知孙权、刘备纷纷称王,大发雷霆,不久又听闻吴蜀两国联盟。曹cāo更为忿怒,当即诏令麾下诸将,整备兵马,就yù举倾国之兵征伐荆州。同时,曹cāo又遣人赍书往长安,教文翰从川地进军,进攻西川。

    却说时值元宵佳节。在长安城中,百姓于各巷路上都大张灯火,庆赏元宵。文翰大会众官于殿内夜宴。当今距离西川战事,已过了三年之久。文翰会于众官,共说收川之事。忽然一员兵士急赶过来,在徐晃耳边低声数句。徐晃听之,脸sè一沉,虎目刹地shè出两道jīng光,向文翰暗投去一个眼sè,文翰眉头一纵,遂示意徐晃自去。徐晃遂离开宴席,转入宫殿一处,一声哨响,瞬间数百个黑影从四面八方,好似一只只飞鸢般迅速飞来。徐晃面sè黑沉,与众人冷声而道。

    “今夜城内潜入不少jiān细,你等即散去城内,只要看到形迹可疑之人,尽数擒之。倘若不可,便将其诛杀。你等行事且当隐蔽,莫要打扰了唐王的雅兴!!”

    而徐晃面前的这数百人,乃是文翰早于十几年前,jīng心打造的部众。这些人皆乃孤儿,自小被文翰收留,从小训练。人数共有三千人,名为‘飞鸢’。这些人皆jīng于暗杀之道,且身手各个都极为敏捷,亦擅于打探情报,文翰乃用后世特务那套cāo练方法,经过将近十几年的时间,打造而出。飞鸢内,依照实力,分为甲、乙、丙三支。丙级之人,散于天下各处打探情报,乙级之人则负责暗杀之事。甲级之人,一部分行暗杀之事,一部人则留守于长安,暗中保护文翰还有各个重要官员。当下在徐晃面前的皆是甲级飞鸢。随着徐晃号令落下,数百甲级飞鸢瞬间散开,好似飞烟幻影般,刹那消逝。

第一千四十七章 飞鸢初显锋芒(上)

    且说那数百个甲级飞鸢,皆潜入了长安南巷之内,此时百姓正庆祝元宵,人山人海,甚是热闹。加之天sè晴霁,星月交辉,六街三市,竞放花灯。真个金吾不禁,玉漏无催。如此好景,在某条巷中,却有四五个汉子,正yù纵火烧毁民房。猝然间,数个飞影从高空坠落,那些汉子还未反应过来,正与呼叫,哪知嘴巴却被捂住,然后纷纷觉得身上某个部位被狠狠地撞击,顿时昏迷过去。与此同时,长安各条巷内,亦纷纷有人yù要纵火造乱,不过无一另外皆被甲级飞鸢纷纷解决俘虏。而就在宫前大门,一队兵马巡逻正在训练。为首之将,名叫袁逢,乃荆襄之人。三年前随流民进往西北,趁当时徐晃正在征集新兵,参军入伍。此人实乃蒯越所派的jiān细。而在半月前,蒯越暗中传信教他在元宵之时,纵火捣乱,趁乱诛杀西唐官员,而使得西唐人心惶惶,难以筹备出征西川之事。,

    袁逢眯了眯眼,望向城内巷里,久久不见火起,心里正疑。之后,袁逢又是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动静。袁逢眉头一皱,忽然带领队伍走向宫前大门。把守两门的御林军顿时喝住袁逢,问其何事。袁逢心里一惊,连忙就说适才好似听到宫内有些动静,故而前来看望。守门的将领听言,脸sè一凝,遂叫一队兵士入宫打探。袁逢拜礼后,便速速带兵转开。在他队伍内有七八个人,乃是他的心腹。袁逢眼见时辰已晚,恐宫内宴席散去,遂教队内一员牙门将引兵去东边处巡逻,他则引其心腹走向西处。袁逢赶到宫殿西门某个隐秘之处,见左右无人,走向早前他所准备的纵火之处,正yù点火时。蓦然间,一道极快的黑影飞来。袁逢听得破空声响,吓了一惊,连忙就避。‘嘭’的一声,只见一柄飞刀就插在他的脚边。袁逢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正见不远处不知何时来了个人影。袁逢心中一紧,正yù感话时,那道人影猝然奔飞过来,速度极快,双手拿着两柄匕首,寒光烁烁。说时迟那时快,袁逢话刚涌到咽喉,便见面前一道寒光刺来,袁逢惊呼一声,连忙拔出宝剑挡去。哪知那寒光一闪,刺向他的咽喉,袁逢急忙避开,那人撞了过来,顿时袁逢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在袁逢避过咽喉那道寒光时,黑衣人另一手快速地持匕首刺去。

    袁逢惨喝一声,左右兵士急忙赶来助战。黑衣人双手舞起匕首,又快又狠,竟是三五两下便将那七八人尽数刺翻。就在此时,有数队兵马听得细微的厮杀声正赶了过来。同时,又有数道黑影飞来,皆穿黑sè素衣,与那黑衣人一般的打扮。只见四五个黑衣人迅速地搬离袁逢还有其心腹,又将现场厮杀痕迹清除,迅速离开。待那些闻声赶来的兵士来到,那些黑衣人早就不知所踪。

    当夜宴席散后,徐晃离开宫殿,却未有回府,赶到西边巷内的某处宅院。当徐晃来到时,只见后院内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人,足有三四十个人。徐晃眉头一皱,忽然见到人群内的袁逢,顿时脸sè黑沉。袁逢此人,他颇有印象,平rì里脾xìng耿直,处事细心。虽是新兵,但却不怕吃苦,cāo练时勤奋过人,深受其上官称赞,因而一路仕途顺畅。徐晃与他有数面之缘,也记得此人名字。

    所谓知人口面不知心。徐晃却无料到,平rì里那个憨厚耿直的袁逢竟会是他方jiān细。徐晃手指袁逢,两个甲级飞鸢立马前去擒住,随着徐晃,将袁逢押到公厅。徐晃喝退众人,就留袁逢在厅,在yù开口问话时。袁逢猝然发作,面目狰狞地扑向徐晃。徐晃冷哼一声,一拳就打在袁逢面门,将其鼻梁生生打碎。袁逢立即翻倒在地,徐晃暴瞪虎目,正yù伸手揪起袁逢时,袁逢早就咬舌自尽。徐晃甚是恼怒,遂喝令飞鸢,将那三四十个jiān细,分批押来拷问。除了袁逢外,却再无一人自尽。徐晃经过各人的情报分析,很快便推算到今夜之事乃是刘备那方势力所为。

    次rì,徐晃赶来见文翰,一一回禀。不一时,有兵士入殿传报,曹cāo遣使来见。文翰便先接应魏使,得知曹cāo将要起兵。文翰遂做答复,教其传话曹cāo,他即rì便会整备兵马,筹备征伐西川之事。魏使听言大喜,遂领命而退。

    文翰神sè一凝,与徐晃谓道。

    “此番征战西川,孤势在必得。战事筹备,尚需数月时间。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这段时间内,四弟你可派往飞鸢潜入西川,前去捣乱西川内局,暗杀各个将校。孤要西川之人,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徐晃听言,虎目一亮,拱手喝道。

    “臣必不负大王所托!!”

    文翰闻言,微微颔首,遂命人召来一众文武,分拨出征西川之事。文翰命张辽前往河东、并州之地征集兵马,又命庞德前往凉州将兵马调往东川。同时又遣人命徐荣,聚集东川兵马,以备战事。至于张纮则负责辎重、军械之物调配。其余之人,各往协助。文翰诏令一落,众臣接令。

    而就在西唐筹备战事的同时,却说徐晃接下号令,当rì便派一队百人甲级飞鸢,传落号令,安排各项任务。百人甲级飞鸢即rì出发,星夜前往东川。五六rì后,在东川与西川分界的边城内,有一处飞鸢专门用来分配任务,交流情报作为中转站之用的府邸。此时,在府邸内早年潜入西川的各个阶级飞鸢尽数聚集,足有千余个人。其中甲级飞鸢一百二人余人,乙级飞鸢三百余人,丙级飞鸢五百八十余人。千人飞鸢,依照徐晃的号令,分为十二支队伍,每队皆有甲、乙、丙三个阶级的飞鸢。分队完毕,由甲级飞鸢为首,各详说各队任务。之后五rì之内,十二队飞鸢队伍,分别依批潜入西川之地,赶往西川各县,执行任务。

    与此同时,文翰在西北大起兵马之事,早有细作报之刘备。刘备听之大惊,遂寻诸葛亮商议。诸葛亮神sè凝重,魏唐两国势力浩大,两国兵力加起来足有百万之众,如此形势,纵使是诸葛亮亦不敢丝毫大意,否则蜀国必遭灭国之祸。诸葛亮速教刘备传信发往东吴,教孙权即rì整兵前往合肥交界。倘若曹cāo果真进军荆州,吴军便齐杀往兖州之界,使得曹cāo首尾难顾。刘备当即依从,遣使而去。同时,诸葛亮又教刘备,一边发信告之潘凤备战,一边又在西川之地,召集兵马、军备之事,以备不久将来的恶战。

    而就在整个西川皆陷入密集的备战之境时,忽然半月之内,大大小小近有数十个将校、文官遭到暗杀。而令人胆战心惊,忐忑不安的是,那些暗杀的狂徒,来去如风,如同鬼影yīn魂,至今尚无人发觉到其丝毫踪迹。顿时,西川之地仿佛笼罩着不安的气氛。各个西川文武皆俱遭人暗杀,平rì行事,心绪不灵,多有出错。以致备战之事,一再耽误。此事很快便传到了成都。此时,除了成都外,西川各县几乎都有官员武将遭到暗杀。刘备急寻诸葛亮一众文武前来商议。

    “那些暗杀的狂徒,着实厉害,来去无影,令人防不胜防。如今西川各县皆人心惶惶,无心行事。若再如此,只怕待西唐大军杀至蜀国之境,孤之大军还尚未齐备!!”

    法正闻言,心里一紧,拱手而道。

    “大王息怒。当下可诏令各县官员,加强护卫,除行其职务外,不可饮酒设宴,以备被狂徒有机可乘。如此一来,那些狂徒无孔而入,迟早忍耐不住,到时便可将其一一击破。”

    刘备听之,亦觉有理,遂依法正之言先下指令。就在此时,诸葛亮忽然张口言道。

    “如今除成都之外,其余各县不少官员武将,皆遭暗杀。大王不可无备。依亮之见,大王亦要严行少出,平rì无事便于宫内处事,且多配御林军守护,以防不测。”

    刘备听言,微微颔首,当下应同。张飞见之却是环目一瞪,厉声喝道。

    “这等宵小鼠辈,何须俱哉!?大王不必多虑,某已有计策,不出十rì之内,必擒其来见!!”

    诸葛亮似乎就等张飞出言,当下听了,呵呵一笑,与刘备谓道。

    “倘若翼德出手,定可马到功成。“

    却说,自刘备号令落下,各县官员武将皆有所提备。果然暗杀之事,大有所减。不过亦有不少者,不听号令,暗中设宴取乐,被飞鸢屡屡得手。此时在成都城内。有两支飞鸢部队,潜伏已久。成都毕竟是蜀国之都,若有暗杀,势必使刘备布下重兵,严密提防,之后便再难得手。故而两支飞鸢部队都在等待时机,一旦出手,必要使得成都大乱。

    而此时成都虽无有暗杀之事,但刘备亦加强了防备,城内各处皆有兵马巡逻,城内宫殿更是密布御林军。且说这宫殿本是益州州衙,后来刘备登位蜀王,却不愿劳民伤财,只教人稍加修葺,并无大兴土木,便暂以为用。刘备那边,根本无从得手,而城内各个重臣府中皆有护卫严密把守,且平rì少行出门,以难以下手。而经过丙级飞鸢多rì打探,得知唯独张飞毫无jǐng备,终rì在家中饮酒纵乐,尽是空隙可入。当夜,数十个甲级飞鸢相聚议事,定落计策,议定五六rì后,等风头一过,当夜三更时分,齐齐行事。

    五六rì过后,成都依旧无事,反倒是那rì夜不休的巡逻兵马使得城内百姓人心惶惶。城内各个官员武将见此,皆以为那些暗杀的狂徒已经离去,故而颇为松懈。当夜,夜sè正紧,月光微凉,寒风嗖嗖。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数队兵马正于城中巡逻,此时已是初更时分,巷内少有人迹。而在张飞家中,仍旧传来阵阵吆喝之声。原来张飞今夜聚来几个部将,又在家中豪饮。张飞酒量好似无底,酒过数巡,到了二更时分,众人酒力不支,各个饮倒在地。张飞见众人已醉,哈哈大笑,遂教府中护卫,一一送回其家中。宴席散后,张飞大醉归房。就在此时,忽有人大喝,府内马房着火。张飞听言,以为那些暗杀狂徒,终于出手,酒意顿时去了七分,连忙飞步赶去。

    与此同时,城内居住于各处的文武官员,皆被张飞家中混乱惊醒。正于城内的巡逻兵士,急往赶往张飞府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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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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