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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飘柔01     仙侣情侠传txt下载     仙侣情侠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各显神通(20)

    慕秋白与重耀虽所向披靡,但这一切皆是靠属下的拼命护佑才能保他们安稳的,此时身边均已不足五百人,前后损失高达六百余人,纵使四奇观身居异秉,也伤筋动骨,这一仗打得是极为惨烈的。若非如此众多的精英,两宗焉能在杀手疯狂的袭击下存活?倒是张少英,身边不足三百众,相较于诸宗,张少英自出事后显得格外的冷静,他一出现,杀手便云集而来。面对杀手铺天盖地的攻击,张少英所应对的方法便是逃避,而他也只有逃,尽管杀手只有三四百人,但张少英的人力并不占优势。归根结底便在于,一个是习武修身,一个只是杀人,这是心性所决定的。没有了杀手那股置死地而后生决断和疯狂,诸宗的优势并不明显。相对于黑榜禁绝,张少英将所有杀手的名字都记了下来,他只往深山中逃窜,最后逃进了一处山谷。这山谷四壁多是石岭,并不易于藏身,但若张少英在其中有埋伏便得考虑了。张少英这一部按说该人力最多才是,反而是人力最少,偏偏他不避反攻,大出人意料之外。但转念一想,对战最烦的便是跑了,杀手蜂拥而来看似浩大,但无人组织,张少英一众皆是高手,进退有序,一旦跑动起来便得多费一番功夫。

    张少英遁入谷中,百余杀手冲了进去。但千古苍雪,遇田不孤,下酆都,断九泉四人却在观望。这时的黑榜禁绝早已乱套了,只有疯狂的杀戮。实则上此刻击杀纵横门门主并非是目的,幽魂也没这麽大能耐能一句话引得天下杀手蜂涌而来。实际上他利用的一点便是刺激二字,天下杀手汇聚。将是何等的壮观?如果幽魂喊一句击杀皇帝,诸多杀手定会不顾一切的涌入大内,越是这般疯狂的举动对杀手的刺激越大,而杀手杀人为的便是这股刺激,有了这股刺激便是他们蓬勃向上的精神动力。普及天下杀手对上诸宗,这是何等的快意?对于杀手们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半月以来的杀戮。虽然看似快意,但张少英,慕秋白。重耀三部并未受到重创,杀手各展奇能的优势并不明显,且卧龙窟所列的英雄榜人数开始上升,许多杀手在杀戮过后开始明白一直这样下去的后果。均有所思。但游戏竟开始便不可如此轻易结束,那太煞风景了。于是一众人开始商量结阵,在这场大战中,杀手对纵横门大肆袭杀,卧龙窟又对杀手袭杀,张少英反过来截杀,一切早已乱套了。不少杀手对千古苍雪几人下杀手后都被无情斩杀竟无一人能成功,谁都瞧得出来。那股冷静,那股时刻不松懈的防备是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到有不少杀手包藏祸心,混乱中对自己人下手的大有人在。

    杀手一向是冷静的,这是一个顶级杀手所具备的必要资质,一味地嗜杀只不过是普通的杀手罢了。随着杀手组织不断的蜕化,必要的时候还是要保住杀手,在人性面前,利益之前,如果只是拿杀手作为工具,那反噬之力也是相当等的,千古苍雪这几个人便是最好的证明。尽管黑榜禁绝有敌对阵营,但以鬼见愁为首的另一阵营却自发的阻挡前来援助张少英的重耀,与慕秋白两大阵营。随着不断的消耗,双方都在大量增加人力,虽不如朝武大战来得庞大,但其惨烈却是令诸宗难以趁受的。一群理性之人与一群不论之人碰到一起,诸宗在地狱般的惨烈面前越来越排斥,这非是惧怕,而是难以承受杀手对人伦的无限践踏,不堪一睹。相对于张少英已自身引来杀手追杀,慕秋白与重耀虽旨在援助,却并不急躁,这一点很快引起了鬼见愁阵营的注意。杀手的决断再加上威望,鬼见愁已成为这个阵营的中心,很快他发出了自领导这个阵营以来的第一道命令。尽管鬼见愁隐然领导着这个阵营,但并无发号施令之权,杀手之间本就是竞争群体,哪怕是来自同一个组织。眼见身旁的一众人皆无所动,鬼见愁一抖双手的幽冥鬼爪,冷然说道:“很难为情吗?十四日下来未伤一根发丝,且由人来去自如,这便是杀手该有的风度吗?”

    第六杀手烈行云傲然转身,冷声说道:“我去传话。”烈行云在百炼峰黑榜排名第六,一对寒月匕首不知杀了多少武林名宿,神出鬼没,即便是此时此刻他也是蒙着面。鬼见愁沉声说道:“撤退,议策”陡见烈行云化作一缕黑影远遁。实则上对于这次围杀张少英,诸多杀手在数日内便有领教了,杀手这般看似疯狂,但各自为战,且对自己人下手,实际上乱的一团糟。诸多杀手之所以行事消极,便是各扫门前雪之故,杀手本该有的声势中看不中用,一盘散沙。鬼见愁此时切中要害,能够在这场大战中幸存的皆是当世高手,自然明白鬼见愁的意图。但许多杀手却不这麽认为,这场杀戮本就是拿性命做赌注,死且不惧,又没甚麽约束,人心自然不拢。这场杀戮对于每个杀手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张少英只是这个游戏的终极目标,享受杀戮的盛宴不光是诸宗,也包括他们所谓的同行,只要是杀人,那就足够,杀谁并不重要。于是当烈行云远遁的同时,亦有不少杀手默然离去,他们并不愿太早结束这场游戏,自然是越久越好。

    鬼见愁当然明白这些,环视诸众,他朗声说道:“这场战争的最终结局已不用去想,开了这个战端,前有虎后有狼,不求有安,但求有生,杀手的性命该自己主宰。”这几句话简洁明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那代表自由。相对于黑榜资励的诱惑,自由的诱惑显然更大,哪怕只是一瞬间,这是每个杀手对脱离组织,获得自由最真实的内心渴望。往往一个组织对杀手的束缚很多,甚至随意牺牲,你多年的奋发努力很可能在组织的一念之间而成为牺牲品,在杀手这一行最不缺的便是杀手,每天都会有人不择手段的往上爬。但杀手组织所下的蛊毒,咒印,毒药往往是无解的,只有靠组织的药力延续。而鬼见愁看中的便是这一点,往往组织会多发一颗解药,以备杀手不时之需,而这些丹药的成分普天之下只有药宗才有如此根基。鬼见愁一将这个建议说出来,顿时大多数人附和,但如何请得动药宗却难了,尤其是药宗若再在解药中下毒,到时反倒被药宗控制,得不偿失。鬼见愁冷然说道:“我们要的是生路,保存杀手的力量,这般拼损才是自挖坟角,自断根基。”对于鬼见愁的想法虽大胆,但似乎并不实际,同阵营的第十杀手龙雀却并不赞同,对于黑榜资励他是十分瞩目的,尤其是那柄资励上排名第二的大夏龙雀神兵,他看到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对于这个杀手阵营他一开始不看好,一见鬼见愁准备改变策略,他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顿上前与鬼见愁理论。他的理由很简单,遵守黑榜禁绝的规则,赢取黑帮资励,还是不要太贪心,十大资励能得其一已是人生快意,何必为了同时拥有三份资励的不切实际而得罪纵横派?龙雀这一说顿时赢得了诸多人叫好,确实不该太贪心,这是百炼峰的阴谋,蓄意让天下杀手为百炼峰报仇。实际上得罪诸宗本就难以安生,加上朝廷若也插上一脚,那可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知道杀手的分裂是必然,鬼见愁冷然说道:“当我参加黑榜禁绝时我的命早已不属于百炼峰,顺我者亦可共进退。”说罢,昂然离去。君子友在一旁冷然注视,他是维护百炼峰的绝对忠诚者,这些人公然叛变,那就意味着鬼见愁已经与药宗有了勾结,大战方开杀手便已是四分五裂,这不是好兆头。于是乎在激烈的交战中,鬼见愁,龙雀,君子友阵营一分为三,但跟随鬼见愁的显然最多,多达五十余人,龙雀一路则有三十来人,君子友趁机分裂也有二十余人随行,这出变故毫无征兆,外围阻击的杀手都还不知道,只见杀手们分三路撤退,诸多杀手惊奇之余,便开始撤离。外围杀手一撤,里面千古苍雪一众同样接到了烈行云的讯息。但千古苍雪与遇田不孤不愿放弃进入谷中的百余杀手,执意进入谷中方愿撤退,让这个阵营有了一丝杀手最鄙夷的情感。然而不到一个时辰,眼见所见皆是枯骨的腐蚀,却飘散着异样的清香,似乎是菩提花的味道。进入谷中的百余人就这般亡得干干静静,没有一丝征兆,对于杀手来说这般死的不明不白,不过是死亡的消逝。真正震惊的是这些纵横天下的杀手,此刻惨死在路旁的那股陨落感。天下杀手汇聚,本是豪情壮景,此刻一下子损失一百三十余人,这损失太大了,这便是纵横门门主的手段麽?(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1)

    直到此时,千古苍雪与遇田不孤亦有了私心,这些人若能为自己所用,那这个门派所爆发的力量将是何等强大?只是诸多杀手来自各个组织,谁也不会轻易放手,且束缚难解,终究弊端大于利。当下千古苍雪冷然说道:“力结而不至,相看不中用。剑弦已开,若再无利而不往,此战自掘坟墓。”他这一说一些有头脑的自然知道其中诀窍,但传闻千古苍雪等四人与纵横门勾结,似乎并不值得信任,励千行当先将这个疑问说了出来。励千行来自幽涧杀手组织,精通易容与临摹,外号鬼面人,往往都在亲人之间出现,一击致命,令人闻风丧胆,防不胜防,而幽涧的声名亦是相当的广阔,不容小觑。天下黑榜与百炼峰不同,天下黑榜只是一个榜,只录入杀手的名字和组织,并不计量杀手的名次,这样的好处在于竟能保持杀手的闻名,又不至杀手组织竞争太过激烈而自相残杀。

    遇田不孤环视诸众,冷然说道:“即是如此,多言何用?”说罢,转身离去。他这一走,千古苍雪,下酆都,断九泉自然跟随。人群中一些有头脑的不由暗暗皱眉,几人这一走,诸多杀手群龙无首,为了争这个位置必定大打出手,名利对杀手的诱惑太大了。这里许多杀手虽不乏名宿,但诸多人更多的是考虑如何杀人,其他的一切杀手组织都会安顿好,长此以往,杀手的判断能力一旦离开杀人就变得跟普通人一样变得愚蠢。这次天下杀手汇聚看似壮观,实则上杀手之间互不统属混乱不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杀手中有些头脑的便相继跟了上去,前后有五十余众。顷刻间。四百余众的杀手大军亡者百余众,走了数十众,只剩下一班人。这其中竟有不愿被千古苍雪统属,亦有浑水摸鱼,享受互残快感之人,另有不少人旁观者清的态度。唰时又走了数十人。

    千古苍雪也并未远走,而是上了谷顶,她知道一定会有人跟来。的确,跟来的人超乎她的想象,像他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在很多人眼里她没有一丝尊严,甚至已不是一个人,但还是有人来了,她是欣慰的。羽千古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约法三章。其一不得伤害进入第二轮的杀手,其二不得对自己人下手,其三遵循命令。这三条说出来确实是必要的,但有些人不愿就此将自己的生死大权交给一个陌生人,陆续又走了十来人,剩下三十六人。千古苍雪甚麽都没有说,只是施了一礼,诸多杀手皆叹服千古苍雪的素雅风韵。有人忍不住学者她的样子回了一礼。行礼是一件很简单之事,但此时此刻很多杀手是很少行这种礼节的。这代表理性,并不为杀手所取。这时众人也才明白为何千古苍雪会上峰来,因为谷中的情景这里瞧得一清二楚。谷中这时为了主座已有杀手动起来,局面愈及不受控制,许多杀手瞧到这个局面亦是暗自摇头,纷纷离去。这时。来自酆都组织的杀手黑龙走到千古苍雪身畔,问道:“接下来会如何?”千古苍雪正眺望远方,谷外有一男一女正缓步进来,背上的那柄天罪之刃格外醒目,正是御留香与陈诗语二人。千古苍雪没由来的心血上涌。只感一阵恍惚,曾经高傲如她,神韵迷人,如今却是苦中作乐的勉强,那是何等的绝望?千古苍雪的每一丝变化都逃不过遇田不孤的注目,那忧郁的神情竟是如此迷人,却又令人失望,她所注目的始终超过自己。倒是遇田不孤身后的下酆都凝视着那高大的背影,此刻却是如此揪心。

    谷外,御留香与陈诗语正缓步而行,二人一路玩耍,如今的御留香为了哄陈诗语高兴真是甚麽都做的出来。但这次接到了张少英的信他还是来了,无论他有多残忍,对于纵横派他一直是有感情的。倒是陈诗语,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已习惯了御留香的存在,也或许**于这个男人,她的心也开始向这个男人靠拢。尽管她们已定亲,但陈诗语始终认为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发生的,她对这件事的定义始终是**,尽管这个男人天天折腾她。御留香无论做甚麽都是疯疯癫癫的,但接触以来,陈诗语才明白,这些都是表象,这个男人太深奥了,她怎麽瞧都瞧不清,便像羽千古一样。一路上御留香杀了不少杀手,陈诗语只是在一旁观看,甚至有杀手对她下手亦不抵挡,事实上也不需她抵抗,有御留香在没人能伤到她。每当御留香吹嘘自己天下无敌的时候,陈诗语总忍禁不住会微笑,尽管这是真的。越是杀人的时候,御留香所展现的风度确实令人震惊,那股精炼至极,对武道钻研透彻的功底,没人能挡得住他两招。那股娴熟,沉淀,所展现的武学方式颇为新奇,看似全无章法,却又招招致命,明明看得见轮廓,却分不清其中一招一式和武学理念,用御留香的话说,仅仅熟能生巧而已。

    老远二人便听到了谷中的噪杂声,听得其中不堪入目的咒骂声陈诗语皱起了眉头,她并不太喜欢粗俗不堪的人。御留香瞧得她皱眉的神情,酥得心头一麻,凑过去在陈诗语脸蛋上亲了一口。陈诗语似乎在被动中习惯了这些,只要他想,这个男人能随时随地脱光她的衣衫,侵占她的身体。尽管已不再是先前的蹂躏,但只要在侵占中有那麽一丝温柔,她还是满足的。只听御留香嘻嘻笑道:“我先去瞧瞧谁骂人,先去将他杀了。”陈诗语报以一笑,踮起脚竟然在御留香脸上亲了一口,御留香顿喜得魂儿飞了天,一个拔地旱葱跃出七八丈远冲如谷内。谷中杀手这时只剩下七八十人,只有数十人在争斗,多数在观望,皆是漠不关心的神情。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外围的杀手察觉到那股戾气以为是杀手,并没有阻拦,只是暗自戒备。却见御留香冲入战团,殷红的天罪之刃顿时如狂风扫动,劲风所到之处血雾飞溅,场中剧斗的十四人皆毙命当场。实在是太快了,尽管这些杀手在剧斗中有所防备外人偷袭,但对于御留香却毫无作用,顷刻间场间一片安宁。

    御留香一扬天罪之刃,笑嘻嘻说道:“大白天的骂人,可不怕天打雷劈麽?”他说的虽滑稽,却是他的真实经历,以前他常窜到城镇内与孩童嬉耍,那些大人总是用天打雷来吓唬孩童的。

    场间的杀手震撼的同时,虽不知此人是谁,但其武功绝对超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那柄天罪巨刃轰动武林,谁人不识?见一众人盯着自己皆是震惊的神色,御留香不无得意,这些人的身手不低,但论起杀戮,他御留香便是这群杀手的祖宗。御留香一抖天罪之刃,诸多杀手皆是心中一颤,却见御留香说道:“外面有个女的,你们谁能杀了她一会儿我可绕她不死,尔等还不快去?”他这一说,诸多杀手才意识到外面走来的陈诗语,这个女子还是较为人所知的。但御留香这般说来,诸多杀手却都犹豫了。这个人一刀砍死十四个当世顶尖的杀手,虽说偷袭所成,但试问普天之下谁有如此神力?正是如此,才会让这些杀手产生了犹豫,也幸亏御留香没有再下杀手,否则死的人更多。这个人一出手带给所有人都是深深的震惊,谁都明白这个人身上所沾染的戾气是任何一个杀手都难以比拟的。尤其是此次与纵横门大战,战况并没有像大家想的那般所向披靡,人力的汇聚是客观的,但其运用却不尽人意,这是失败的最大原因。可叹的是明明知晓问题所在,诸多杀手仍旧随波逐流,各扫门前瓦上霜,失败也是必然。

    这些人非是迂腐,而是长久以往的杀戮,信任与合作在他们眼里不屑一顾,难以凝聚。实则上这其中任何几个杀手一旦默契起来,所爆发出的威力将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匹敌的,千古苍雪几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到二刻,山谷内一片狼藉,浓厚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山谷,血腥的气息让人难以呼吸。谷中树枝上,山丘上,道路上皆是散落的断肢,内脏更是遍地。谷中早已没有了气息,唯有御留香淡淡的喘息声,以及天罪之刃吸纳血迹所蒸发的异香。陈诗语从开始看到杀戮便一直盯着御留香目不转睛,视在场杀手若如无物。杀手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御留香毕竟是一个人,拿下这个女的并不难。但御留香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撼,一招即令诸多杀手有了闪避之心。然而想象却非如此,御留香一柄天罪之刃如狂风席卷,天罪所到之处未有一人能挡下一招,御留香给人的感觉便是强,强到杀手根本没有转念的时候。一剑及中,立即毙命,也就是在这一刻杀手们才明白,这个人身上所散发的戾气已到了无法言喻的地步,那看似平常的一刀所迸发的武学内蕴和疯狂是杀手们都难以企及的高处。这个人简直是恶魔与战神的化身,你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或许到死这些杀手也不明白,他们的力量明明无可匹敌,但他们却还是败了。实际上,若是这些杀手能拿出平时杀人的技巧,以及杀手之间相互的一点默契,御留香绝对不会赢得如此轻松。(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2)

    陈诗语早在御留香杀人时晕了过去,人生一世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杀戮时刻御留香身上所散发的张狂,那一声声发自内心,痛快而又刺激的呐喊,昭示这个男人不同往常的过去,这一点其父一直在提醒她。直到这时陈诗语那颗死了的心才有了一丝疑问,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她可以无视在场的杀手,因为她知道他有能力保护她,但她无法忽视的却是,在生命面前他竟然可以如此疯狂的沉醉其中。看的出,这是自两人相识以来,他狂态毕现,最如痴如醉的一刻。陈诗语无法去直视这些,这完全超出了她的底线,尽管这些人都是该杀之人,无法接受,无法忍受,激动之际便昏了过去。

    谷顶,千古苍雪一众人并未走远,谷中所发生的一切她们都一清二楚,除了震惊便是震惊,这个人太强了,诸多杀手自认在此人剑下挡不住两招。这个人的武功很随便,每一刀每一式非是从武功上习来,而是在持旷日久的杀戮中练就的最平常的招式。杀手们虽杀人无数,但对方展示的强大武力却得杀却多少人才有如此造诣呀!但瞧着御留香紧紧将陈诗语搂在怀中,不住呼唤,甚至口手并用,大肆侵犯,千古苍雪陡然间杀意积盛。遇田不孤察觉到千古苍雪的神色,隐隐有些失落,但听千古苍雪问道:“杀手拥有感情就一定致命吗?”遇田不孤应道:“生命都不在乎,为甚麽总在恐惧感情?是人伦?”千古苍雪幽幽叹息。却难掩心中的愤怒。身后的下酆都发出冷冷的讥笑,问道:“你究竟将自己当男人还是当女人呢?”她这一讽刺,诸多人无不惊愕。千古苍雪的阴阳双体之身如今以非是秘密,两颗心脏同时在一个人的体内跳动,是个杀手都能感觉到。而这样的人存在人世,只不过是是个妖怪罢了,并不算正常人,下酆都如此讽刺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但千古苍雪似乎并不为所动,事实上这个问题在她心中伴随了自己一生。她竟喜欢男儿的潇洒,同时又喜欢女子的温润,对于自己能为女人可为男子有时亦欢喜不已。

    感到了自己的失态。千古苍雪明白,她的行为已经暴露了她的弱点。千古苍雪不再犹豫,纵身而出,向谷中滑落。她这一动作引起诸多杀手的惊异。千古苍雪近日来所展示的武功较为温婉。武功能为人称道的便是快,与谷中那人显然相差甚远。山谷上距离谷内尚有二里之遥,千古苍雪纵身而下,借助风力和树干的弹力,顷刻便落在御留香不远处。御留香一直在细细凝视陈诗语,却是越看越爱,谷顶上有人自然瞒不过他,人群中千古苍雪当先而立更是醒目。瞧得千古苍雪眼中的愤怒。御留香站起身来,却将陈诗语紧紧搂在怀中。反问道:“你又不要她,还想做甚麽?”千古苍雪勉力屏息,说道:“玩物与人没有区别吗?”御留香哈哈笑道:“公的跟母的有区别吗?”千古苍雪冷然不答,苍雪剑已然横剑在前,御留香似是吓了一跳,说道:“阴阳双体麽?倒是能做我的对手,不过我家这母的对你有意,我若打死你她可又不说话了。不若这样吧,你若赢了,我把她还你便了。”话未尽,苍雪剑已划破长空,铛的一声闷响,御留香的天罪之刃已然在手,很难想象他左手搂着一个人,右手还能撑起如此巨大的大剑。

    两人一交手,便是铛铛之声络绎不绝,闪烁的身影,快得人眼都难以分的清。但这一幕却让千古苍雪有了把握,看来御留香刚刚所损耗的内力不少,否则便不会有此平缓的剑势。但天罪之刃毕竟庞大,只是剑势苍雪剑已难匹敌,再加上内力的运用,待到第四招千古苍雪已感招架不住。苍雪剑顿避天罪锋芒,施展梦盾,面对这一绝技,御留香哈哈笑道:“你武功很好就是太笨了些。来,我来教你,先来一招平地惊雷,剑势七分,斗转两寸,一势八平,再来一招如封似怒,百会禁脉,中宫六夷,剑势长虹贯日。”这三招一连贯确实不凡,但出自自己的对手手中又有多少人敢轻易遵从?御留香所指引的这几句口诀,全然不走常理,却是完全抛弃防守,进攻为主的路子。千古苍雪陡闻第三招长虹贯日,这恶人用心教了自己前两招,却在第三招随便用了个长虹贯日,真若如此,不知得死上几回。

    但教有了前两招,千古苍雪却是灵台清明,以平地惊雷和如封似怒的走势,再加上自己的一式纵横,岂不是水到渠成?但教有了心思,杀手的决断之力即是如此,苍雪剑平势七分,花式七分,斗转四寸,一式八平,接着便是一式纵横惊鸿而出,铛的一声巨响,声彻谷中,御留香被这一击震得气血上涌,苍雪剑已然架在颈侧。御留香却是咦得一声,甚是惊奇,置颈侧的苍雪剑不屑一顾,却问道:“你怎的不听话?若是用刚刚那三招说不定便杀了我了。”千古苍雪却是震惊,若非是担忧怀中的陈诗语受牵连,御留香岂能伤至如此?这一刻陈诗语幽幽醒来,看到的却是那最熟悉不过的身影,虽然只是女装而已,再见她手中长剑架在御留香颈侧,急忙伸手抓住剑锋,颤声叫道:“不可。”

    原本千古苍雪是可以撤剑的,但见陈诗语醒来亦是失神。御留香但见陈诗语指尖溢血,不由大怒,这娇滴滴美人儿若是削断了手指这可比杀了他还难受,扔掉天罪,一伸手荡开剑锋,一掌印在千古苍雪胸口。总算是千古苍雪功底深厚,御留香又无杀她之心,这个羽千古身负纵横派禁术,姬沄四大弟子中,奔月,姬灵霜是断然不会使这门功法的,他也不会,剩下的便是聂羽了,羽千古留着还有用。千古苍雪身受重掌,不禁口吐鲜血,一阵眩晕已然跪倒在地。曾几何时羽千古是何等的高雅?何等的坚毅?此刻竟然失神如此,明显是因为她,陈诗语那死寂的心这一刻有了一丝暗颤。但她是个有主见的人,羽千古此时再如何而为那已是不可挽回了。羽千古此刻却是五味杂陈,忐忑,悲伤,失望,惋惜,或者是迷茫,她不知自己究竟该做甚麽,之所以下来只是因为曾经高傲如她,此刻却被一个疯子肆意轻薄,玷污她的圣洁。

    陈诗语自然理解这些,但瞧着个这个身着女装,那股竟高雅亦温婉的神韵实不属于女子。自从定亲以来,一向不拘成法的陈诗语开始有了世俗的牵绊,许多事想象的都抵不过现实,她始终是要嫁人的。羽千古屏息之际,眼望陈诗语眼中的那份坚定,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迟了,已经迟了!曾经她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会有如此变动,脱离组织改变了她太多,原本情感便是杀手的大忌,但越是忌讳越能激起杀手的好奇心,许多名动天下黑榜的杀手都亡在情字上。陈诗语有了自己的心思,知道两人并不会有结果,何况两人之间究竟是情爱,还是友情,两人都说不明白。陈诗语欲挣脱御留香的怀抱,御留香却是不肯,陈诗语陡然神色冰冷,瞪了御留香一眼,御留香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放开了她。陈诗语走到羽千古身畔,蹲下来用衣袖为她拂去嘴角的血迹,幽幽说道:“过往已云烟,君其何所致?百事心无去,何苦不来人?”羽千古握剑的手不禁颤栗,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下来,沉声问道:“你还是喜、、、看待男儿装吗?”陈诗语摇摇头,说道:“竟是如此,还是女儿装吧,你好美。”羽千古陡然一阵辛酸,果然是过往云烟,不可追忆了,有了这些打击,羽千古屏息起身,苍雪剑回鞘,一转身,那一霎那,杀手该有的决断在此让羽千古站了起来。

    没有一句话,只留下一个高雅如她,傲气逼人的身影。陈诗语都在奇怪,或许是自己身心皆被御留香侵占,对于羽千古的离开她竟然提不起一丝心绪,她没有说一句话,那代表的是永绝。御留香撕下衣襟替陈诗语简单包扎了,抱着她到一条小溪旁为她清洗了伤口,敷上纵横派的金疮药,再包扎好,简单熟练。陈诗语静静盯着这个男人,在他的眼神中透露的是心痛的感觉,那并不是爱,而是她在他眼中更像是一个玩物,晶莹剔透,圣洁无伦,容不得一丝瑕疵,受到一点伤害都是他不愿看到的。但这个男人真是只是表面所看到的疯癫无伦麽?很多时候疯癫的背后往往能见到他的心机,刚刚自己那一个眼神居然能吓到他?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路来他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令她吃惊的却是,羽千古竟然能与他一战,可见两人皆是不虚。御留香也受了内伤,陈诗语虽看不出来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很冰冷。突然御留香大叫一声,仰面倒地,身子不住抽搐,竟然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陈诗语吓了一跳,这次显然不是骗她的,一摸御留香的脉象竟然探不到。陈诗语虽懂得一点医术,但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病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见得御留香皮肤上开始结成薄薄的冰片,陈诗语急忙找了些柴火,却发现身上没有火石。眼见得御留香已然不动了,周身寒气,这个疯子总是恼她,欺负她,又逗她,维护她,这时依赖的人倒下了,陈诗语反倒担心起来。知道这非是一般的病症,陈诗语暗暗叹息,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当下褪去御留香的衣衫,自己褪去衣衫,身着**紧紧将御留香搂在怀中,这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生死同穴。(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3)

    但御留香的身子着实冰冷,陈诗语很快便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冰冷,却是死死不愿放开,直到被冻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却是在一处客栈内,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上的狼藉,这个疯子趁自己昏迷又欺负自己,此刻的他正心满意足的盯着沉睡的陈诗语。陈诗语气的不打一处来,后悔救他了,本想询问他的病情,一句话到喉间终是咽了回去。见陈诗语醒了,御留香哈哈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救我,不过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怪不得我睡你,好白哦!”陈诗语叹息一声,问道:“你好些了?”这句话问的甚是温婉,便是妻子对丈夫的关切,御留香不禁心头一酥,说道:“只是被你那相好的阴息功破了护体真气而已不必大惊小怪,哎呀,你可是下了我一跳,赤条条的抱着我,两个小球球都冻硬了,你这功底可救不得我,反而送了你小命。”陈诗语听得他言语中的污秽言语,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御留香一惊,可不能激得她数日不言语,那自己别提多寂寞了,当下又施展那套无赖兼下流的作风,逗起了陈诗语。

    数日后,杀手的分裂很快引起了川陕四路的各方的重视,吃了这麽大亏杀手并非都是傻子,一旦清醒起来那绝对是犀利的。但对于这一切张少英却早已料到,伙同慕秋白,重耀三部齐身出动,所依靠的便是纵横门诸宗庞大而准确的情报。张少英瞄准的便是其中少为人知的百炼峰隐形杀手君子友,这个人的名字往往普通。但略观其形当非凡者,似乎与百炼峰关系密切,甚至从这一次的分裂中更证明了他的想法。直到此时。慕秋白和重耀对张少英的运筹能力才是真正刮目相看,从一个甚麽都不懂的小乞丐到武道诸宗盟主,这个人确实成熟了,能够最大限度的运用手中的能力,而且出招从不守规则。素问纵横派的用人之术独树一帜,今日二人才真正领略到了其中的可怕,诸多顶尖的高手皆愿委身与纵横派。全在于纵横派的建制能让人看到希望。

    张少英三方围捕是在暗中形成的,遍布四方乱杀无辜的杀手皆在后撤,事实上这一招也并未起到甚麽作用。张少英并非是江湖上那些以侠义束缚自己之人,行事决断处处是纵横派的犀利手法,干净利落,令人心惊。君子友这一路回撤。本意是寻一处山洞再做运筹。一路上又加入了十一人。君子友是个很儒雅的之人,多年前殿试不利便是因为自己未送上礼金,宦官便在皇帝面前说自己坏话,让皇帝对自己印象不好,加上本身紧张,终至出错,自此堕落于此。多年的磨练让他有着极为清晰思想,他为百炼峰复仇而来。也为菩提果而来,纵横派的菩提果能让人脱胎换骨。张少英可是这个武林的见证,而他也并不想一生一世受百炼峰控制。但他是聪明人,行事不留痕迹,如今的乱局皆拜幽魂所赐,他必须将这一切后果转移到幽魂身上,无论是诸多杀手还是武道。

    这次刺杀纵横门门主张少英明显是利欲熏心,欠缺考虑的,是杀手们想得太简单,完全是杀手们自己的主张,这将会受到组织的严惩。而要想逃避惩罚,便得有所收获,才是组织答应让他们前来争取的原因。君子友将这些说出来一众杀手并没说话,反而觉得他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废话罢了。君子友续道:“杀手与普通的人的区别在于杀手多是独立,即便让天下杀手汇聚亦是各自为战,昔日纵横天下的气魄荡然无存。便是因为武道都知晓联合阵法的威力,而我们的组织为何禁止我等联合?不过是禁锢我等的思想。这一次能够让我等大规模的出来,这份自信便是最好的证明。”君子友这一说,诸多杀手震惊的同时,亦是在思量后果。自死域来的杀手粟烟冷然问道:“你这是在清洗我等的思想吗?”君子友摇头说道:“要想让诸位有一丝信任或一丝团结,这是在下所期望的。”另一杀手妖凤冷然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君子有道:“那约法三章,不得对自己人下手,除非有人先动手,不得再攻击卧龙窟黑榜,争取联合,其三,尽量争取听候命令,记住,是尽量。”君子友这约法三章说得很是委婉,同样能让人领受,尤其是最后一条,相互间本就没有信任,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听命于别人?

    他一口气说完,不待众人参谋,妖凤微微冷笑道:“好个百炼峰杀手。”君子友应道:“今日所造就的如今是短暂的,终究要回去,恩怨在这里坚决放下,否则唯有清除。”这句话说得斩钉带铁,妖凤虽不太喜欢他命令的语气,但明白其中利弊,尤其是君子友联合卧龙窟,再对付幽魂,这条计策非常高明,确实让人信服。

    远处,张少英三方来袭,本是准备的妥当,却被君子友诸众水遁逃走,反而损了十余位横网斥候。原本解决了谷中那诸多杀手解了张少英一丝怒火,但这一次扑空却又让他有些难以自制。恰巧这时所部与龙雀相遇,待龙雀反应过来,已被张少英包围,进出无门。原来龙雀之所以折回来便是意欲跟君子友合盟,意图很明显,鬼见愁与千古苍雪如今正是两大杀手阵营的核心人物,这一方分裂必然导致己方阵营的衰退,合盟回到黑榜禁绝才是正确的,而这一点相信很多杀手清楚代价的同时,亦能体会的到,合盟并非甚麽难事。他一路已是加倍小心,自然也统一了一些思想,维护黑榜禁绝的公正,同时质问幽魂黑榜禁绝的公正性,一旦对黑榜禁绝有了怀疑,幽魂若不解释清楚,黑榜禁绝便会变得不值钱,辜负了各个组织的信任,黑榜禁绝必将破局。

    龙雀的这一策略得到了所有人的首肯,却没想到撞到了张少英这个煞神。张少英,慕秋白,重耀三方联手,龙雀前后四十来号人面对近千人的三派高手表现出得出奇的统一。杀手这一凝聚起来立马尝到了甜头,简直是所向披靡,尽管三派高手众多,却也不能全部一起压上,杀手抱团便像是个刺球,每出一招纵横门精英即非死即伤,演变成一个极为滑稽的场面。这些杀手尽管来自不同的组织,但皆是杀人的恶魔,这其中便会有许多的相同之处,则每个人的性格掺杂其中,又会有不同之处,正是如此,杀手的招式是不按常理来的,如何杀人方便,快捷,便用甚麽。这一交手,不到盏茶功夫,三派已有数十人伤亡,慕秋白,重耀,张少英三人离得并不远,却都各自沉默,这些杀手默契起来的威力实在太惊人,前来围剿的可都是各派的精英啊,每一个弟子拿出来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但真正令三人反思的却是,这些弟子有着不凡的身手,却没有不凡的谋算。整日泡在武学的海洋里,看似武学进步神速,但连鸡都没杀过的他们,面对这些杀手显然没有用到点子上。武学的锤炼靠的不光是武学的钻研,还有人生历练和足够清晰的洞察能力,而这些即便是纵横派弟子都无法达到的。一生一世为宗派效力,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全由帮派打理,这样教出来的弟子,面对最直接的杀戮显然有些捉襟见肘。

    明白了这些,张少英当先拔剑,龙湘子亦取出道剑护在张少英身畔。侍候张少英的三队八角卫,这时自是更小心翼翼,这个男主人实在太可怕,那残害诸多杀手的手段连女主人都没用过,念及至此均打个寒颤。张少英竟然动身,慕秋白与重耀都明白其心思,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简单,同时又有着一丝不惧生死,看似幼稚却大义的举动。纵横门内都知道,张少英施展飞天乘龙斩,经脉耗损过度,不宜动武,姬灵霜在纵横门内可是千叮万嘱,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张少英非要冲,一众人自是得拼死护住张少英安危,慕秋白,重耀亦是如此,这一招看似拿属下的性命做饵,却是最犀利快捷的手段。

    果不其然,张少英身先士卒,护卫他的整个阵营自然向前推进。龙雀等一众等杀手待见被围时,便抱了必死之心,是以抱团不散开。张少英,慕秋白,重耀三方在纵横门围势甚紧时冲入,直接将龙雀的阵营冲散,这其中备受瞩目的恐怕便是龙湘子了。师承谭峭真人的化书武学,三化无极功更是练到了绝顶,只是不幸被俘,被姬灵霜感化,从而甘愿随在张少英身畔做了剑童。堂堂谭峭真人的弟子身份何等尊崇?竟然甘为驱下之人,武林中每每谈起都感叹不已,纵横派教化的手段确实不可思议。而龙雀阵营一散,便知无力回天,顿时长啸一声,示意大家撤退,但在这铺天盖地的围攻之中,又有谁能单独逃出去?(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4)

    龙雀的想法是大家各安天命,但身边的二十三人均知杀手分裂以来,龙雀亦是一面旗帜,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杀手们才逐渐清晰起来,杀手之间竞争是正常的,却绝不能如此大规模的自相残杀。于是乎二十三人几乎同时起劲,拖住龙雀向外围送去。如此一来,杀手身下的破绽大开,二十三人陆续中招落下地来,被围戳至死,直到最后一人侥幸落空,龙雀平生少有的激动,拉住那人猛喝一声,却听噗的一声,龙湘子的道剑已然穿胸而过,接着便感到拉着那杀手的右臂发软,内力消散。一惊之下龙雀陡然撒手,却被龙湘子的绵绵化劲反噬得口吐鲜血。尽管在如此诸多杀手前赴后继只为保住龙雀一命,终究是保住了,龙雀仓皇而逃,张少英却没下令去追。凝视着场间的场面,刚刚的大战让众人都有了一丝余悸。

    这麽多高手竟然不能短时间内全歼,这是何等的讽刺?同时这一切也深深的震惊着张少英等三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戮,反应的是各宗派的一直致力于维护的金钱建制,武学钻研方式显然并不太适合帮派的发展,谁也没想到,天下竟然会有如此众多的杀手,联合起来的威力竟是如此可怕。这一次围歼所暴露的还有纵横派八角卫的护卫能力,如果防备那些武林高手或者邪派人物八角卫是有能力的。但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八角卫完全无法理解杀手对于杀人的想法,他们之所以动武,也只是护卫职责所在。杀手则不同,千变万化,这些习惯于听命令的属下并没甚麽主见。所依靠的便是自身的武学功底。

    尽管龙雀逃走,张少英却有些累了,这些下属每日在死亡中度过,完全没有自由,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紧张中让大家放松些,休战三日。实际上张少英如此辉煌的战果。一百五十余众尽数毙亡,这在杀手阵营中虽不算多,实际上却是极大的损失。这其中即便是个三流杀手,所爆发出的潜力是一流高手都不敢轻易松懈的。尝到了杀手的厉害,纵横派,仙宗,冥宗三派高手围捕也不就不足为奇了,能够有如此战绩亦是实力所在。

    但张少英并不满足于此,尽管手中有足够的权利。他却明白,自己的这些把戏入不得台面,慕秋白,重耀这两大支柱便是他该学习的。

    轰轰烈烈的黑榜禁绝刺杀纵横门门主清白兰君张少英以失败告终。实际上纵横门并没有采取太多的措施,张少英依旧安然无恙。而失败的背后依旧是反省,很多人这才明白,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杀手的轰轰烈烈对武道最直接的挑战便会引来朝武夹击,且此时看来大势已去。前有纵横门这座大山,后有卧龙窟这个自己人自挖墙角。再加上朝廷绝不会袖手旁观,这已是定局。但黑榜禁绝的资励实在是牵扯太多,没有一个组织愿意放弃,如此很多杀手隐然间已成了组织的弃子。杀手们陆续向蜀山集结,这其中自然是龙雀的手段,实际上亦是每个杀手的疑问。很多杀手带着愤怒回到蜀山。幽魂将营帐等一应用具准备的妥当,他身边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不足三百人,很多杀手知道自己成了组织的弃子,已然动了杀戮之心。

    幽魂并没有一一接见众人。而是安顿大家住下,并言明择日齐聚。毕竟大多数杀手对自己还是颇为自信的,被组织牺牲再平常不过,你若真有本事,那便拿到资励全身而退,这才是杀手该挑战的高处。三日后天下杀手积聚,与月前相比,这时的杀手已不足一千五百余人,除去被杀的七八百人,以及在黑榜禁绝中被杀的,还有一些退出了。这时的杀手阵营冷静了下来,这次刺杀完全是杀手自主选择的,力量与力量的对比并没有得到力量的结果,反而损失惨重,事实上在纵横门如日中天的如今去刺杀其主子亦是最不明智的。杀手们并没有乱糟糟的质问幽魂,而是在千古苍雪,鬼见愁,龙雀,君子友分成四大阵营,如此而为自是应对幽魂的两大阵营策略。黑榜禁绝只言明两大阵营,却并未声明自己阵营中不可相互攻击,这样所造成的竟是两方阵营的对立,亦是各自阵营的内讧,意图很明显,消耗杀手阵营的实力。

    感受到了杀手的愤怒,幽魂面具的背后依旧是淡然,朗声说道:“诸位只关注到了十大资励却从未想到,只有十个人能获得这些。杀手的宿命是生死,难道要让这数千杀手自相残杀杀到最后十人?”幽魂的这个问题很简单,却很实际,杀手的对决从来只有生死,而没有输赢。下酆都冷冷讽刺道:“为了这一点便要牺牲上千人的性命吗?当前损失如何?”幽魂依旧不温不火,说道:“如果黑榜禁绝一开始便言明只分输赢,不分生死,又有多少杀手看得上呢?”龙雀冷冷说道:“黑榜禁绝乃杀手的行业的盛典,阁下若不履行端正,那便散了。”幽魂幽幽笑道:“诸位之所以站在这里,便是因为黑榜禁绝十大资励皆是真的。正是如此,在座的各位皆是天下杀手中的精英,黑榜禁绝如果只是诸位对决一番,像那些所谓的武道会一般不过是耀武扬威。今日起,杀手固定两大阵营不变,杀手对决自由抉择,败敌三人者,当进入、、、、、、”话未尽,陡闻一声怒喝:“放屁。”但见远处一男子傲然飞跃而来,一身银色宽袍雪丽清秀,宽大的身影,一头黑亮的发丝随风飘散没有一丝束缚,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散发天地,透入心脾,所有人见到此人不禁嘘声惊叹。那并非是对其武学的惊叹,而是其身上流露的那股张狂的傲气确实令人感到新异,像这样的人一定是不寻常的,尤其是在天下杀手面前敢于现身的。

    那人稳稳落在擂台上,背上的环首刀很精致,却并不如何引人注目。幽魂幽幽问道:“来者是谁?”那人一转身背向幽魂,冷然说道:“傲红尘。”幽魂不禁失声大笑,台下的杀手也有人跟着笑出声来。杀手讲究的是沉稳内敛,一击必杀,像这般张狂之人,不会是杀手。傲红尘向台下杀手哼声说道:“尽情的笑吧,杀手的时日会让你们见证我的实力。”他越是这般张狂,杀手们越是冷笑,在杀手的眼中,实力代表一切,尽管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人并非庸手。幽魂不禁收起轻视之心,这个人给人的感觉确实不一般。幽魂说道:“阁下有甚麽意见可在次言明,黑榜禁绝是经得起考验的。”傲红尘沉声说道:“若非杀手组织贪恋资励,以及你之背后实力,谁会在此听你放屁?对,便是放屁,很臭,很臭。”他这般沉思用语,却不住骂人,语气甚是滑稽,一些杀手忍不住都讥笑出声,毕竟很多杀手对幽魂已是大有不满,只是碍于组织罢了。

    幽魂冷冷说道:“黑榜禁绝不惧你拆台,只需你有这般本事。”傲红尘说道:“杀手的渴望是自由,此刻台下千众在此闻屁,阁下亦能悠然自得,傲红尘很是佩服。”说罢,随手抱了个拳。这一下幽魂终将忍耐不住,冷声问道:“阁下究竟如何?倘若无理取闹,当教你有死无生。”傲红尘哈哈哈笑道:“那便来吧。”一言竟毕,幽魂身旁的胖瘦二人同时出手,龙骨,赤霄夺目光华四溢,却见环首刀闪过一丝明亮,锵锵之声中没人看到他们是如何交手的,傲红尘始终没有挪动一步,但胖瘦二人的衣衫却被划下一片,是个梅花图案。傲红尘纵声说道:“不错,但太慢了。红尘刀下不败无名之士,报上名来。”那胖瘦二人相视一眼,胖者赤霄剑回鞘,应道:“申屠月。”瘦者的龙骨勾刃从生不好配刀鞘,一直是拿在手中的,当下报了申屠日的姓名。许多不懂文字的杀手只觉得屠月,屠日更是张狂,却不知申屠只是一个姓氏。幽魂不禁多了看了傲红尘一眼,这样的人明显融合杀人与武学轮廓的大成者在当世是很少见的,只有绝对的杀戮才能造就绝对的杀人技,这个人确实有本钱,日月二人之所以会输,非是在武功上,而是在杀戮上,这便是束缚的牵绊了,而这样一个人,他却从来不曾知晓,武林中也从未见过。

    见识到了傲红尘的实力,诸多的杀手开始沉默起来,曾几何时许多杀手都有一个不曾告人的秘密,千古苍雪等百炼峰黑榜十一高手皆是如此。一个蒙面人手持环首刀挑战,口中不住数数,到后来许多杀手才明白,他是在数击败自己的招数。这一瞬间,在场的诸多杀手气息为之一变,这个人便是那个挑战者无疑,那柄环首刀虽不一样,但见其施展武功却更加印证了心中的想法。瞧得台下的气氛不对,幽魂感到一丝不安,这个人究竟要做甚麽?尽管他的天池六阵能击杀眼前之人,但若不说个明白便将人杀了,台下的杀手本就厌烦情绪会更加恶化,黑榜禁绝在此微妙时刻容不得侥幸。(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5)

    傲红尘再看向幽魂,说道:“为了个不属于自己的资励而奋发拼搏,杀手的风范岂是这般苟且?今日傲红尘给诸位自由,反抗强暴,谁能与之?”他这一说,台上台下无不面面相虚,说得容易,却是异想天开。但龙雀却并不这麽想,这个人早在六年前便击败了自己,没有妥当的准备是不会贸然行事的,正欲出声。却见千古苍雪,遇田不孤,下酆都,断九泉等三百余人尽数前行到台下,这番变动当真是惊世骇俗。杀手反逆容易,却能保得住多久性命?这些人能在其一言之下便反逆,究竟是为何?没人知道。幽魂终究动了杀机,冷冷说道:“阁下好强的手段。”傲红尘冷冷笑道:“眼红了麽?想杀我了麽?迟了!这场黑榜禁绝将由杀手自己主宰,所得资励将由自己所拥有,如何?”幽魂冷冷说道:“好大的口气。”傲红尘说道:“我给的自由将是史无前例,不容拒绝。”傲红尘虽没有明说,但自由对杀手来说实在是太敏感了,千古苍雪这些人是何等的巅峰?竟然也会委身其下,事实上没有一个人相信谁能解开杀手身上的蛊毒,咒印,毒药,锁心豆,这其中的每一项都足以让杀手死于非命。之所以委身其下不过是四人已无处可去了,不过是换个主人而已,引不起杀手的兴趣。但令人不可思议的却是,君子友领着百十余人也走上前去,莫仙踪,箭影莫不在其中。一千五百余人竟有四百多人反逆,这个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能够让杀手下定决心叛变组织,这等于将自己的性命的交出。

    幽魂由先前的愤怒转为平静。他并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能够让他执掌黑榜禁绝事宜,他自然有足够的能力。面对这种结果,已有计策,局势已不可挽回,十大资励在自己手中。收回则是黑榜禁绝解散,用之则成了傲红尘之美,进退不得,幽魂说道:“如此手段确是不虚,十大资励在我手中,你觉得有可能?”傲红尘说道:“黑榜禁绝本是杀手盛事,无关朝武对决,你却将擂台摆在两军中间,我们杀手不仅大白天下。还为此被组织牺牲而沦为争抢的工具,此战最终之结果不过引得朝武联合清洗杀手组织,你是罪魁祸首。我等竟敢以命抗天,自能以命抗你,望你的组织非是浪得虚名。”说到后半句,傲红尘转身看向幽魂,自始至终他便背向幽魂,未曾动过一步。犹如大山般屹立不倒,这时转过身去。显是不寻常。果见千古苍雪,君子友两大阵营闪动间已将擂台围了。

    幽魂不禁哈哈笑道:“以命抗天可畏,以命抗我,你们不行!”尽管台上加上幽魂也只有十五人,但台下的守卫却足足百余人,真打起来伤亡必将也大。但杀手本是如此,目的为先,不惜一切代价,幽魂到这时才明白,傲红尘竟然意欲荡平此处。这个人实在太狂妄了。但听傲红尘冷然说道:“有一点你应该很清楚,那便是黑榜禁绝的目的,有求便有应,如此一来,你!也是弃子。”幽魂浑身一震,傲红尘说得没错,如此一来他真的会成为弃子,但前提是傲红尘得有这般实力,即便是他成为弃子,组织也不会弃他不顾。尽管幽魂身边只有三百来人,但每一个皆是为这一次黑榜禁绝而精心挑选的,对于杀戮他们比杀手更深刻。幽魂如今考虑的非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这一次的谋划是否能顺利实施,念及至此幽魂忽感胸口一痛,揪心的刺痛让他明白这是赤霄剑,惊愕的一瞬间幽魂来不及细想便已丧命,谁能想到忠心多年,受组织宠爱有加的申屠月竟然会对自己的主子下手。申屠日在其动手的那一刻便知其心意,他倒真狠得下心,无论是伦理上,还是人情上,他已经输了,如何对得起组织?二人同室操艺多年,胜似亲兄弟,才得组织悉心栽培教导,并赐申屠教姓,如此恩宠他还反叛?对于幽魂,尽管接触的时日不多,但申屠日对幽魂还是很敬重的。

    傲红尘凭空出世,诸多杀手反叛,幽魂莫名被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属下之所以称之为属下,是因为他们从来听命令行事。还是申屠日较为明事理,很快退到擂台下,向属下阵营中的华阳君说道:“如今你做主。”华阳君等得便是这句话,朗声喊道:“众生退下。”他这是在向组织之人喊撤退的讯号。但台上幽魂的天池十二卫是单独配给他的,幽魂一死,几人便得以身殉职,这是临行前组织特意交代的。申屠月偷袭了幽魂,一击得手,十二人两组天池六阵同时出手,这一瞬间,千古苍雪,等数十人纵身而出,杀向天池六阵。尽管只是几丈的距离,但天池六位在台上却是最近的,申屠月武功再高如何能逃得开?正是如此,道家移形换位让申屠月仓皇逃过一劫,尽管他无法逃过第二劫,但躲过一劫,接下来一劫便不需他动手,出手的是傲红尘,环首刀再次出鞘,华丽的一道明亮,十二人手筋齐断,兵器咣当落地,引出巨大的惊叹声。懂得阵法的人都明白,要想犀利的阵法,人手越少,施展的空间越大,便越具杀伤力,六个人联手自是正好。谁都瞧得出这十二人身手极高,尤其是施展阵法的那股默契,气息同修,无论主次,却被傲红尘一招击败实在抬不思议了,已有人怀疑傲红尘了。

    却见傲红尘收刀说道:“红尘刀下不杀负毒之人,你们可以离开,但资励留下。”华阳君已知局势不可挽回,刚刚一探内息险些晕过去,显然在场诸众都中了毒,不用想自是申屠月的手段,这个人竟敢反叛,组织自会收拾他。而傲红尘之所以不痛下下手,只是因为局势不稳,拼死一战并不明智,华阳君已居下风唯有撤退方能保存实力。华阳君一众狼狈退去,引来的却是黑榜禁绝剧变,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傲红尘这个人以一己之力拿下了黑榜禁绝,这不仅让人怀疑幽魂组织的实力。十大资励牵扯何其之大,岂能不加防范?却被区区一个傲红尘给打败了,还是下毒这麽平常的招式。

    待到众多杀手醒悟过来,傲红尘已经主宰了擂台上的局势。很快申屠月带人将十大资励抬了出来,是一个方圆见丈的铜柜,上面用的也非是锁具,而是机关麒麟拼图,上面一共三十块,但上面只有三十五块,最后一块在幽魂手中,断九泉在幽魂身上搜出交给了申屠月,却懒得去掀幽魂的面具了,一个人死了便不再有价值。申屠月捣鼓一阵解开了拼图,下酆都,断九泉,君子友等数人便紧紧守在四周,并让其他人下台去。厚达两寸的铜柜异常的沉重,柜门更是密封,当柜门开启,顿时引动全场,若非杀手人力减去大半,此时便有人铤而走险了,十大资励太过诱人,得到其中一件已是不菲,若能全部拥有,那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快意之事麽?

    幻想毕竟是幻想,没有人敢动手,傲红尘所展现的便是实力的碾压。他抬十大资励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杀手尽数臣服于他,为他卖命。傲红尘扫视诸杀手,沉声说道:“杀手的将来是成为武林公敌,今日所为即是圆场亦是臣服,谁能与之?”他这一说一问便说到了点子上,自从刺杀张少英失败,诸多杀手开始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开始考虑后果,但事实是组织并没有召集他们隐匿,黑榜禁绝照旧。但明知如此他们也不得不遵循,只是杀手没有蠢到亲口去问傲红尘是否有解药,但他却能劝动这麽多人臣服可见即便不是解药,却能让他们脱离组织,如果天下杀手尽数脱离组织转而投向另一个组织,这未尝不是报复组织的一种手段。但这其中也有很多杀手太过愚钝,让他们杀人可以,让他们背叛自己习惯了命令的主子,哪怕是被抛弃也不愿离开。这或许便是杀手的悲哀,只能盲目听从组织的安排,对于身外它事漠不关心,没有了判断事物的习惯。准备杀手的衣食住行是好,却是一种侵蚀杀手本性的方式,让你不由自觉的奴化。

    傲红尘运用的便是杀手的决断能力,实际上有了四百多人的跟随者,他的势力足以傲视武林,一群杀人的人连成一片这是极为恐怖的。其实很多杀手都明白这一点,但相互之间的陌生与不信任让人却步。傲红尘并没有对让人信服的解药多说甚麽,而是以其傲笑武林的气魄来收复人心,那股敢于挑战的气魄影响了诸多杀手的叛逆心理,不到一刻间便有两百余众臣服。傲红尘没有再等待,朗声说道:“竟入我门,当不留弃者。人力为用,绝不失礼。组织拿我们当狗,恩已报,情已断,天煞盟内,九宫为尊,杀手的尊严该我等自己争取,即便玉石俱焚,不为结果,只为曾经的辉煌。”(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6)

    还未得到解药的人群中有杀手疑问道:“阁下这是意欲称霸武林?”傲红尘冷笑道:“阁下?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麽?”那杀手叫镜无缘,来自夜峰的杀手组织,并不太出名。镜无缘见傲红尘如此傲慢,早就心生不满,冷然说道:“事未定便欲施展你的杀戮魄力麽?”傲红尘却道:“你的本事不差,但,我给的自由是你不敢想象的。今后,越楚峰便是天煞盟的创立之地,其他无关者可自行抉择。”

    傲红尘凭空出击竟然将主持黑榜禁绝的幽魂杀死,一举夺得了十大资励的控制权,这是一个无人敢想象,却又真实的发生了。外围尚有七八百人一时不知如何做了,此时倘若一涌而上,傲红尘一方必将难以支撑。但难就难在傲红尘已有了五六百众的底子,较之于外围人力虽盛却无人组织,对缺少信任的杀手来说,这件事只是看着容易,施展起来却难。傲红尘显是准备充足,当下十大资励由千古苍雪等数人押上山,余众则拆下军帐运往山上。这些事可是杀手们从来没有做过的,傲红尘一身傲气却也亲自动手,诸多杀手开始动作。实际上拆军帐并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幽魂准备的军帐为八人一帐极为庞大,且拆卸是有顺序的,这里所有的杀手相互不识,人生中连被子都没叠过,运作起来自是笨手笨脚。开始大家还不屑一顾,很快诸多人开始相互学习起来,而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傲红尘。军帐太大,即便是折叠起来,至少也需要四人合力才能运上山,这便要靠杀手的合作。傲红尘要的便是这一点,刚刚创立的天煞盟便需这些小事来磨练相互之间的合作与信任。

    外围的杀手瞧着这些平日来去自如的同行做着这些与杀人无关的无聊之事,倍感鄙夷同时又有一股异样。这一日越楚峰上天煞盟凭空出世,加入的杀手忙碌着从不曾接触过的生活琐碎,有烦恼,有不适和反感。同时亦有着新鲜与异样的快活,相互之间的帮衬让他们在只相信自己的信仰中看到了合作的力量。折腾到傍晚,傲红尘召集所有人在大帐外议事,此时的傲红尘全身散发着一股领导者的魄力。没有寒碜,傲红尘说道:“杀手便是杀人的人,是做坏事的,世人的命名我等岂能辜负?傲红尘说过,不要称霸武林,而是一群团结而有力的杀手组织施展毕生所学。展露锋芒,让这个武林,这个天下因为我们而恐惧,战栗,此为杀手的天命,尔等谁能与之?”唰时,诸多人大吼我一字,络绎不绝。傲红尘的这几句话看似简单。却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杀戮本是极端。不为世人所念,杀手在乎的非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能在这世间留下甚麽。没有情感,没有生活的忧虑,名利是他们唯一的追逐。没有了束缚,心甘情愿的归附傲红尘并非尽是傲红尘的魄力。而是突然获得自由,他们不知道能干甚麽,即便是自由了,他们也只会杀人。傲红尘这番所言是天煞盟的军魂,他创造了杀手引以为最的信仰。有了信仰便有凝聚力,那般波澜壮阔之景,念及至此亦是心绪澎湃。

    傲红尘所给的解药很简单,只是一颗药丸而已,吃完了睡一觉,吐点血,身上的咒印,蛊毒,毒药都迎刃而解,惊奇之效用令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刻,自行丹冠绝武林,一颗药丸便能溶解杀手组织千般控制杀手的手段,更是对杀手组织的摧毁。不过三日功夫,天煞盟就此名扬武林,但傲红尘的高傲非是狂傲不知收敛,次日便归还了阴阳宝典给望峰,却留下了菩提果,又在次日将太祖密诏送到了望峰,前一次的宝典归还算是交好,又一次的太祖密诏看似讨好,却是极其险恶的手段。纵横门当今正在反与不反的当口,他送来太祖密诏无疑是推波助澜,让朝武大战更为激烈,尤其是纵横门明知如此亦不得不接,因为一转眼傲红尘会将太祖密诏送给寇准。

    这时的局势明显不利于杀手,武林盟主花易玄已然昭示江湖,会剿川陕。江湖的推动必将波及纵横门,杀手原本是武林的敌人,纵横门绝不会袖手旁观。且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理,前些日子杀手在川陕肆虐乱杀无辜,纵横门,官府极力维持不得,必将引来更大的反扑,局面皆不利于杀手。这几日傲红尘除了事物更加言明,天煞盟的敌人非是朝武,而是黑榜禁绝后的组织,能够出得起十大资励的必不会弱。尽管越楚峰上夜里寒冷,诸多杀手又不会建土窑,只能住大帐并燃上篝火祛除湿气。傲红尘的准备还是相当妥当的,衣食住行都照顾到了,杀手的忍耐力本就强于常人。待到第四日,傲红尘亲自上了望峰拜仿双使,一个如此高傲之人却有着如此精深的谋划,眉宇间的那股霸气确实令人刮目看待。傲红尘步入自量堂一见面竟不行礼,亦不入座,默默无言,堂上堂下暗自细细审视,双使但瞧其内蕴便知此人不虚,有能力策反幽魂下属这是纵横门都办不到的本事。傲红尘盯着二人瞧了半响,双使二人虽戴着帷帽却还是被他认了出来,不禁哼哼冷笑。

    谋者之间一言一行皆能反应其洞察之力,双使收起了一丝轻视之心,却没有说话。两方就这样各自注视着,看了半个时辰,傲红尘一甩袖,一本册子便向双使飞去。堂上的护卫军欲阻拦却是迟了一步,实在是太快了,毫无征兆。接手的是左子心,一瞧之下竟是西门名册,这一下转变太快,双使都由此而惊愕。如今决定朝武大战的莫过于此物,有了太祖密诏,有了传国玉玺,有了各地势力的舆论起哄,何愁大事不成?西门名册上记录的均是门内人物,以及势力分布图,一旦流出西门将受灭顶之灾。但听傲红尘说道:“十万两黄金,可多决不可少。”右子行笑道:“你这是强卖麽?”傲红尘冷声应道:“那又如何?纵横门此刻确实需要他。”

    左子心笑道:“太快了。”傲红尘应道:“与我何干,十万两拿来,记住,是黄金。你们是聪明人不是麽?”说罢,不等双使答话,已然转身傲然离去。凝视着远去的背影,左子心叹道:“孤傲,睿智,魄力,胆色,武功,不脱离现实,却不屈服现实,如此奇人,你如何看待?”右子行笑道:“有对手不是好事麽?”左子心道:“我是于心不忍了,咱们在此谈笑风生,罔顾属下性命,又是何为?”右子行哈哈笑道:“这可是退步哟。”左子心笑道:“你不觉得如此卖东西居然也能成吗?”右子行叹道:“咱们平日运筹帷幄,事事掌控,看似端重,时至日久却也会厌烦呐,如此人生没有一点挑战。你能料事如神,别人也能如此,看似果断犀利不拖泥带水,却少了凡事琐碎的那股平凡呐。”左子心感触极深,应道:“早就说过了,那麽此次咱们也就任性一点,如何?”右子行笑道:“那便得看天意了。”言罢,自量堂中传出了久久不歇的笑声。

    傲红尘回到百炼峰,未轮值的杀手均下山迎接,因为傲红尘卖掉西门名册,带回了五万两黄金。双使并没有给足十万两,实际上名册虽真,但其中变数却还有待思量,至于后面的五万两傲红尘也没有打算要了,聪明人自是不会给自己找难堪。晚间,傲红尘集合轮值以外的杀手,并设下齐烟九宫阵,并让各个杀手寻找合适之人组阵闯关,排定天煞盟九宫人选。规则很简单,闯关只分输赢,不分生死,任何一方见血便算输,每个人每日只有两次机会。傲红尘的目的很简单让杀手们尽快合适组阵,以应付将来的变局,对于这一点傲红尘说得很明确。而且傲红尘的自行丹并不像大家说得那麽神,每个人都能在深夜感到身体的不适,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但对于这一点诸多杀手都习惯了,这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齐烟九宫阵是摆在平地上上的机关和人组成的九宫阵,看着简单,但要在不破坏阵型的情况下穿过,对于不善于合作的杀手来说却是一件难事。齐烟九宫阵以剑簇,面粉弹,血水,以及九个傲红尘从杀手挑选的杀手配合而成,谁都没有听过这个阵法。这些摆设实在太简单了,诸多人便像是表演一般,倍是无聊。

    然而一动手,千古苍雪,遇田不孤,下酆都,断九泉四人深入其中意欲攻其一点,但暗器与剑簇,面粉弹,血水,人力混合在一起,乱中有序,且九宫方位犹如移形换位,深入阵中你打不到别人,别人却能阻止你前行,却是入阵容易,出阵难。(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7)

    四人都瞧得出,这九宫之内的杀手身手并不算很强,只是这个阵法太过玄幻,探不得玄机。这一动手围观的杀手便明白,齐烟九宫阵端从其中一方突破是绝不可能的,九宫名为九宫,但九宫杀手所占的方位却是随意变化的,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可合可分,说白了,便是这九宫杀手配合默契。而且阵中人数不可过多,最多不能超过五人,否则阵势过大,宫行反噬,反而得不偿失。这是一个很迷糊的道理,诸多杀手看得清其中的厉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齐烟九宫阵实在太过平常,但千古苍雪等四人联手竟然难以攻破,厉害则在于破阵为赢,不以杀戮为目的。这个阵法看似简单却又有些复杂,一切以训练相互之间的默契为主,可见傲红尘的用心。于是君子友,莫仙踪,箭影,以及君子友纠集的杀手阵营中选了两人,杜寒窗与百世缘,这二人同出森狱,在天下杀手黑榜中是极为出名的,百炼峰,卧龙窟之后便是森狱了,是个极为神秘的杀手组织。

    君子友之所以背叛百炼峰,与大多数杀手一样,随着天下杀手的聚集,每个人的心境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竟是生活方式改变的刺激,也是相互之间的影响,正是因此,幽魂一吆喝,诸多杀手才敢逆组织行事,尽管刺杀失败,却在违逆中让杀手们有了新鲜和刺激,再加上傲红尘强势插上一脚,凡是他事先接触的人皆是其击败之人,一切竟然如此巧合的水到渠成,轰轰烈烈的黑榜禁绝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上山来的一共六百六十三人,山下的杀手未接到组织命令,且天煞盟如火如荼。许多杀手都在观望之中,说都知道幽魂的背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君子友一直在细致的观察,这阵法合成一处实在是无望,唯一的方法便是创破绽,且东西南北四方各置一人,再以一人稍后趁机谴入。君子友之所以懂得一些非是他观察入微。而是曾经见过类似的阵法,作为训练才会用到的,无法在短时间内通过,而是需要五个人在单独的空间内齐心向力,合力破关,他是个较有头脑的人,明白傲红尘的心思,这一点其实很简单,但傲红尘的无私却是自私自利的杀手难以体会到的。五人中君子友用剑。莫仙踪用刀,箭隐用箭,杜寒窗用双牙戟,百世缘用月牙盾,端看五人的兵器远近皆宜,若真配合起来确实不得了。当下,莫仙踪等四人四方入阵,君子友在外观阵。莫仙踪等四人一进入阵中,机关尽出。势道骇人。这些机关似是木箱子却方形,二丈有余,四面皆有洞孔,散发自如,显是有人在其中操纵。不以杀戮为目的确实局限了杀手的戾气,但在入阵前君子友已告诫四人其中诀窍。莫仙踪的刀并非宝刃,但其用刀的内劲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世人皆爱剑的风雅,刀的豪迈,却不知剑的霸道。刀的精准才是关键所在,莫仙踪便是用刀的绝顶高手,一柄普通的朴刀在他手中犹如切瓜削肉,精准绝伦。他进入的是南面,为九宫之中艮,坎,乾三宫,阵中的三人兵器不一。但九宫之中坤,巽,艮乾四宫为四角,兼顾左右两面,离,震,坎,兑,中四宫单为一路,是以九宫之中只有这五宫是可以随意变幻的。莫仙踪与箭隐,杜寒窗,百世缘四人便缠着不移动的四宫。实际上即便如此,齐烟九宫阵是没有破绽的,破绽是需要自己去寻找和创造,因是闯阵,没有性命之忧,对于杀手来说这也是一项考验,通关为主。君子友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头绪,当下飞身入阵长剑直刺正被箭隐缠住的震宫,理由很简单,九宫之中唯有震宫使剑。君子友一入阵移动的离,震,坎,兑,中五宫立时起了变化,非是阻止而是诱敌。八宫之中以二敌一本就胜算极大,再加上机关的限制和危险,与杀手一方明显不利,这便是杀手的奇特之处,在他们眼中只要肯做便没有做不成的事,是以谁也没有怨言。

    以杀手对杀手,在阵中凭得不仅是实力,还有相互的齐心。或许是受君子友的影响,一旦学会了自己思考问题,一丝一毫的破绽对他们来说简直手到擒来。震宫震宫本与艮宫联手对付箭隐,君子友入局其不仅不阻拦反而闪避,君子友不再迟疑跃入中宫。中宫之内是个使锥鞭的杀手,锥鞭甚长,可四方触动,君子友长剑落势,锥鞭已然窜至眼前,君子友势到中途不由被逼的地下来,但鞭身已然重击而来。凡是操纵此类兵器之人对其运用定是出类拔萃之人,旁敲侧击,势入游龙,无破绽可寻,较之于诸类兵器是最为复杂的兵器。君子友一阵便陷入其鞭网之中,趋势被动,难以近得其身畔,这一刻他才明白,八宫与中宫并不分主次,乃是并行的,中宫只是障眼法,进来的人数越多反而对阵法越有利,能尽数退出的机会越小,五个人是最合适不过。无论是在人力上,还是天时地利,入阵者皆不占优势,但九宫只以围困为主,不下死手则给了诸多人机会。最终君子友选择了震宫作为突破,但二人联手对付震宫,艮宫与巽来回窜动,君子友的压力更大,且坤宫与乾宫四宫犹如一个大转盘滴水不漏,五人一时陷入迷茫。

    对于阵法杀手均不擅长,非是组织不愿教,而是组成威力太大,以此防范杀手反噬而已。五人在阵法中摸索了一阵依君子友的诀窍竟然摸出了一丝契机,机关虽限制人身的移动,毕竟是死物一旦射出方向无误,百世缘瞄准机会,月牙盾疾翻,挡开巽阵的长刀,回身挡开坤宫的月牙刺,破绽便在如此时刻。百世缘大喝一声,哗然间五人同时闪身急退,为此君子友施展了六艺剑中的数艺其中一招**独炀。在六艺剑法中,**独炀多少年来一直是儒家的绝技。在儒家一贯的寓意中,**独炀代表着清浊净世之意,君子友施展的确实是儒家六艺剑,但其中的剑意早已改变,灌输了戾气的长剑配合其诡异的身法,那一瞬间九宫之人不见其人,但见其锋,均是吓了一跳,这不是移形换位之法亦不是梦盾,完全是不同的路子,一招即过,君子友等五人抽身而退。

    尽管五人退的狼狈,终究是退了出来,外面的杀手均瞧得明白,五人之间一直在伺机寻找破绽,但百世缘寻得的虽是破绽,退出的方式却是投机取巧,算不得真正的破阵。五人退将出来不禁大汗淋漓,诸人都听得出五人沉重的喘息,确实,能在如此紧密的阵法之内支撑如此之久,且能同时全身而退,确实不易。尽管有了前车之鉴,但诸多杀手仍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傲红尘暗暗叹了口气,这些杀手的凝聚力比他想象的还严重,此次能够全身而退纯属侥幸,也为此暗暗称奇,看来齐烟九宫阵仍旧有难以弥补的破绽。当下傲红尘沉声说道:“所谓齐烟九宫,精艺所在当为一齐字。”一言竟毕,千古苍雪等四人再度入阵,三招之间寻得兑宫的破绽,华丽而入,磅礴而退,势如闪电,如此一来说明破绽在于不移动的四宫身上,更是引得不少杀手叫好,尽管如此,君子友还是夺得天煞盟九宫首席乾宫,千古苍雪一众四人堪为坎宫。九宫已得两宫,诸多杀手开始有了竞争之心,纷纷跃跃欲试,令人失望的却是,没人能有两宫个人之间的默契,往往深陷其中,甚至妄图以人力强行攻破,人多势杂,顷刻间竟然有四人毙命当场。

    傲红尘没有再看下去,如此简单的阵法在杀手面前竟是如此艰难,杀手组织的迂腐实是令人气愤。回到中帐,傲红尘叫来了镜无缘,商议天煞盟事物。在所有的杀手中,镜无缘与君子友是为数不多的能理解傲红尘作为之人,自然受得傲红尘重视,肩负帮中官事之职。傲红尘担心的便是杀手组阵太慢,而幽魂的背后定能察觉他的洞机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太慢,太慢,傲红尘一直念叨着这句话。镜无缘应道:“慢是情理之中,有了自行丹的考量,这便维护了凝聚力,何况盟尊的威望亦是初有成效,且有朝武两翼在侧,竟来之,则如何退之?”傲红尘摇摇头,说道:“西门名册事关紧要,西门一旦得知纵横门得了名册定会聚集力量大举西进,哼哼,朝武大战不远矣。”镜无缘说道:“盟尊难道便没想过幽魂摆下黑榜禁绝的意图?”傲红尘反问道:“你不懂?”镜无缘应道:“十大资励牵扯太大,所能想到之处便是四个字,耀眼乱神。”傲红尘听罢不禁纵声大笑,声彻数里,朝武阵营均听得一清二楚。(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8)

    西北,张少英与一行护卫赶到了玄天派,因回来的急,连拜书都未曾递上。离别太久,处于杀戮的顶端,所面临的压力张少英能屹立不倒亦是难得,如此实是思念双妻,又担忧柳燕伤势,连大头他们的安葬之事都没去办。如今玄天派聚集天下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姬灵霜将党项人打退到黄河以北,只是党项人的谩骂与羞辱着实让姬灵霜气愤不已。之所以盘踞玄天派不走,便是意欲以武林之力灭了党项八部。柳燕与姬灵霜几女便住在飞燕阁,杨宗蒙阳一众则住在张少英之前住过的小院里。张少英没让人通报,进得屋来,柳燕正在写字,姬灵霜却在软榻上睡着了。十余日不见,张少英如隔三秋,瞧得妻子的倩影不由眼中溢泪,激动之际一把搂住妻子。柳燕吓得大叫一声,她正在专心写字,心无旁鹫,即便是丈夫亦不会在他写字时打扰她,这时被人从后面抱住如何不惊?但见姬灵霜一跃而起,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张少英混没想到自己如此动作竟会引得这麽大的反应,自入屋中便放下了警戒之心,惊愕之际已被姬灵霜抓住手臂,一拉之间便将张少英搂在怀中。姬灵霜身形高大,张少英本就矮上半个头,这麽一来场面甚是滑稽。倒是张少英一副情意绵绵之色将姬灵霜逗得一愣愣的,平日这个风流夫君不乱动手才怪。

    哗然间门窗翻动,八角卫,杨管家领着人当先入屋,却见男主人被女主人搂在怀中才知是夫妻打情骂俏罢了,一时尴尬非常。姬灵霜哈哈一笑,放开丈夫。跪了下来,腻声说道:“贱妾不知是郎君回来,唐突莫怪。”一众八角卫瞧着平日高大犀利的女主人跪了下来皆不由吓得退了几步,这场面何曾想象过?张少英倒是无所谓,他脸皮本厚,挥了挥手示意诸人退回去。忙上前扶起姬灵霜静静将她搂在怀中。姬灵霜笑意盈盈的看向柳燕,笑道:“一回来便搂搂抱抱的,不怕吃不消麽?”这话虽是与张少英说,姬灵霜却紧紧盯着柳燕。柳燕真是又羞又糗,姬灵霜那挑逗的神情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三人混战的景象,不光是丈夫欺负她,这个大姐姐也老是欺负她,每每想起便羞得无地自容。姬灵霜可是最喜欢她这般娇羞的神情,那股柔情脉脉。含羞如放的神情瞧在眼里,总是忍不住挑逗。

    张少英虽是心痒难耐,却担忧柳燕的伤势,当下转身去看妻子。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柳燕自然明白,他心中如何不思念丈夫,但一见面便行那房中事却是让她经受不住。早已瞧得妻子的面庞一如往昔,愧疚之间,柔声问道:“如何?好了多少?”这一番含情脉脉的问候。瞬间将柳燕的千思万缕击得粉碎,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姬灵霜带着差点死透了丈夫回到她身边的情景。武林讯息万变,她多担忧丈夫经受不住。如今的她尽管与丈夫同时担任箕坛坛主,但这些身外之物与柳燕如浮云,她所拥有的便是这个丈夫,也是今生唯一的一个。

    这一次张少英没有动手动脚,姬灵霜都瞧得出来丈夫沉稳了更多。说话间隙张少英一连问了三次柳燕的伤势。姬灵霜伸手在柳燕脸蛋上摸了一把,笑道:“你一点都不了解纵横派,咱们的药坊好歹也折腾了几十年,区区一个血蛊毒能有何妨?咱们的条件不比普通人,清除的自然更彻底。”张少英不禁暗自怀疑。不由想起了张辰善与张婷芳二人。当下张少英一家去了大家一起住的小院中探望二人。相对于这些人姬灵霜一直是极为看重的,对诸人的照顾甚至超过她自己。且张辰逸与张辰曦这些人本性仁善,知足常乐,又懂得努力,情义相许,姬灵霜确实赞许,她这一生接触的乞丐虽多,却都未曾深入了解过,自是不同景象。

    这时的张辰善与张婷芳皆能下地,但教院内有药坊的弟子在守候,可见药性并未完全清除。谷中那诸多杀手毙命当场让张少英在愤怒的报复中体会到了蛊毒的可怕,却不是轻易能去除的。姬灵霜一直以来便为诸人的体质花了些心思,无论甚麽珍贵的灵丹妙几乎是当饭吃的。张少英拍了拍张辰善的肩膀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神色凝重,却不言语。一众人瞧着张少英那沧桑的身影不由一阵感叹,为了撑起他们这些累赘老大牺牲太大了。随在张少英身边,每日那珍贵的汤药是一日未停的,当年与慕秋白在逍遥阁那一战让他的身体受了极重的创伤,尽管如今明白那是老大的敷衍之计,一众人却仍旧惭愧不已。慕秋白身为冥宗一宗之主,张少英以武林决斗的方式解决了仇怨,慕秋白亦做了让步。如今思来,让如此人物让步,这是何等的艰难,且此事并非慕秋白一人引起,这桩仇怨也只能如此了,否则一众人整日喊着报仇,纵横派或许便放弃了他们。人生之中,天大地大,利益最大,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无尽的运筹,这一点一众人是深有体会,否则朝武可以能打得如此激烈?

    许久,张少英扫视一众人,花亦荷与胡薇肚子渐大,临盆在即,本该在逍遥岛待产的。他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今后送你们进三会居进修,待在我的身边不过是浪费时日。”这一刻诸人均沉默了下来,越长大所承受的担子越多,诸多人都明白自己不可再任性了。张少英不止一次在胡薇,花亦荷面前提起此事,二女也一直在留心,并劝解丈夫。这一次诸人都沉默了,如今张少英亦不派差事给他们,一众无所事事,渐感厌烦。三会居是纵横派高手中的高手所汇聚的核心力量,能在这里进修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一众人中唯有张婷芳身子动了一下,张少英瞧在眼里,心中却是无限怜爱。女子与男子相比总是男子活得长久些,张少英一直对群内的女子较为疼惜,如今张婷芳是群内的独苗了。为了怕原子明误会,张少英特意解释过。

    一众人各怀心思,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热闹,送走大家张少英亦是不舍,却又不得不舍,但教下了决心,他还是相当平静的。张少英忽然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却是无限的惆怅。回去的路上,柳燕与姬灵霜皆握着丈夫的手,他所承受的实在是太多了,但教身在其位,这也是他必须承担的。张少英沉静了一会儿,见二女都不言语,不禁叹道:“我这一路走来虽是赶鸭子上架,若没了你两人的悉心照顾这个位子可是坐不住的了。”姬灵霜说道:“你有股不服输的勇气,这是你激进所得,你呀还是不要感叹的太多,那样担子越重,咱们夫妻三人何必如此见外?”张少英眨眼一笑,说道:“这般柔和的言语从你嘴里说出来确实难得。”姬灵霜莞尔一笑,叹道:“你总是喜欢阿燕的温柔,怪不得行房的时候你总是先要她。”柳燕美目圆瞪,嗔道:“你疯了。”姬灵霜掩面偷笑,身后可是跟着一大堆属下呢。柳燕气的面色通红,却是无可奈何,唯有在姬灵霜睡着时能捉弄一下她了。

    张少英却无调笑的心思,心中压得事太多了。姬灵霜知丈夫这时仍需自己提醒,当下说道:“你最担心的是甚麽?”张少英摇头说道:“我担心的非是结局,而是这其中的各部,比如,御师哥。”姬灵霜应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有疑问,师尊也是看透了,为了保住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三年的佛缘虽让御师哥的性子收敛了些,却已无可救药了。”张少英叹道:“看来师尊是放弃他了。”姬灵霜说道:“御师哥何尝不知,只是他不说罢了,一百多年的时日早已甚麽都看透了。”张少英说道:“我担忧的正是如此,陈姑娘更不可为此耽搁了。”姬灵霜摇头道:“你不了解御师哥,他为的是留下后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师尊放弃了他对他的打击很大,便像一个多年受父母庇佑的孩子突然失去了依靠。”张少英叹息一声,他了解陈诗语的性子,毕竟结了好友之交,不想她就此沉沦。但张少英识得大体,姬灵霜的话总能令他有所顿悟,此事唯有尽心尽力保她周全了,御留香一人便杀了四五十个杀手,天下武林谁能做到?又有谁能杀得了他?

    知道丈夫深有体会,姬灵霜问道:“听闻你派去罗田镇的人失了讯息,可有收获?”张少英应道:“失了讯息便是出了事,哼哼,一千多人居然就此失踪,果然是大手笔。”姬灵霜说道:“箕坛的建制何其完整?要想一网打尽,至少得三倍的人力。”张少英问道:“如果是毒呢?”(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29)

    姬灵霜知道张少英用蛊毒毒杀百十人杀手,手段极其残忍,柳燕这些日子可是一直在念道,丈夫太残忍了。姬灵霜点头应道:“也不无可能,这是大事,一千一百四十三人,纵横派可从未有如此蹊跷之事。你也看到了,朝武大战之所以打不下去便是因为这第三路人马,其势力我们却一无所知,未知的对手才是可怕的。”张少英问道:“诸宗联合,纵使是鬼魂也该找出来了,更何况有如此之大的财力牵扯,怎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姬灵霜说道:“在这个世间生存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懂得东西便要付出代价。”张少英明白妻子的意思,手中的权利越大,所承受的越多,所顾忌的更多,这其实是很累的,但他如今摆在这个位置上确是不得不为之。之前张少英总感觉力不从心,如今倒是放开了,曾经逍遥告诉过他一句话,人生无苦乐,适意即为美,他缺的便是豁达的心境。

    张少英突然问道:“你一直都相信纵横派吗?”姬灵霜莞尔一笑,叹道:“信得习惯了。”张少英道:“有时候也会是一条死巷子吧?”姬灵霜叹道:“我可不想与你说这些,你个坏家伙,回来都不曾抱抱人家,还真没见过你如此镇定的时候。”张少英无奈苦笑,叹道:“那今晚二位娘子且折磨我吧。”柳燕瞪了丈夫一眼,说道:“再这滑头,我可不与你们同寝了。”说罢,眼圈儿一红,泪水竟然夺目而出。自身受血蛊毒以来柳燕可是受尽折磨,姬灵霜虽在一旁贴心照顾,却怎及得丈夫的胸膛?血蛊毒发作时。口鼻溢血,身下也是血迹斑斑,黑褐色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仿佛身上所能出处皆能溢血。尤其是驱毒过程中,眩晕,无力。吐血,呼吸不畅,诸般难受生不如死,差点便扛不住了,更别说张婷芳,张辰善他们。本就有病在身,再加上张少英在外浴血奋战,稍有差池或许便再也见不到了,她可是日盘夜盼盼望丈夫能抱抱自己。却不曾想张少英回来却是如此忙碌,一腔温情无处诉说,自是心中凄苦。

    张少英并不是故意撇开妻子,确实是在二女离开后一直谨慎中度事,是以一回来只想着先处理事情,不曾想冷落了柳燕。姬灵霜看似睿智果断一些,但活了一辈子,她曾经不屑一顾的男女之情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如此真实,那一心一系。牵肠挂肚确实折磨人,却又如此美妙,苦中有乐,心有所属,即有所思,便有所情。姬灵霜陡然才发现。曾经她看重的高雅绝伦,纵横天下也不过如此,与如今的生活细腻比起来更是天差地别,只不过姬灵霜比较会忍,那些柔弱的话儿除了在床第上是很少流露的。张少英瞧着柳燕凄楚的神情不由心中一痛。多日被事物所掩盖的思念顿如泉汹涌,情不自禁的将柳燕紧拥怀中。瞧着二人真情流露,姬灵霜亦是情不自禁心里一苦,她本就不会照顾人,几乎都是跟柳燕学的,照顾起来自是更加辛苦,岂不盼望丈夫的怀抱?但这种念头总是一现即过,尽管她享受情爱之中的细腻,但对这些争风吃醋之事还真不屑一顾,自嘲一番便过去了。

    张少英此次回来显得很沉重,其实柳燕与姬灵霜早就预料到了。大头,小香他们的坟被百炼峰掘了,这对其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偏偏张少英似乎并没太大的反应,一路回来都没有去看一眼,只是派人收敛了尸骨,待他去处理,同时将宋瘦仁等四家一百四十多人的尸身也安葬了。吃过晚宴,张少英处理了箕坛事宜,应他的要求,姬灵霜让杨管家再度接任纵横门二管家,班嫂则统领十队八角卫轮流保护张少英的安危,原来领队的明珠则作为副使与班嫂同为箕坛承接运用,负责张少英的膳食,与箕坛副坛主谣光接触。在纵横门能三次失手几乎是不再重用的,张少英可是开了先河,杨管家再三推辞都没能推掉,张少英坚决要用他,唯有接下。一见男主人杨管家感激之际便欲跪拜,张少英上前扶起了他,叹道:“我用你非是意气用事,而是我相信你有能力去解决这些。换一个人又如何?咱们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你要明白。”杨管家对这一席话自是感激滴零,竟然眼圈儿一红,四五十岁的人差点哭了出来。他们这些人每日伺候起居安顿,传递连接是相当忙碌的,自从男主人出现女主人的性子可是大有改观,严厉之间多了些人情味。

    杨管家行事还是颇为熟络的,张少英交代的事都办妥发了下去。晚上,张少英倒在炕上睡了过去,姬灵霜与柳燕便侧卧在丈夫身畔静静凝视。实则上随着丈夫越来越稳重,夫妻之间反而没有了以往的欢乐,谈的更多的是派内事物,承受权利的压迫。柳燕虽然性子害羞一些,但三人同寝却是习惯了,渐渐能放得开,对姬灵霜那炙热的目光不再一味闪避。两人瞧着丈夫各怀心事,突然张少英倏然坐起,将二女吓了一跳,却见丈夫左右看了一眼,又倒下去接着睡了,显是做了噩梦。姬灵霜与柳燕俱是心中一痛,或许也只有在她们身边,丈夫才能睡个安稳觉。但张少英这一吓醒非是做了噩梦,而是情不自禁的一种警觉,与千古苍雪,鬼见愁这些杀手对阵时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睡得安稳,整个箕坛弟子却在浴血奋战,每日早上起来损失的人力便会出现在他案前,那可是一条条性命。

    张少英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神不宁。二女瞧在眼中又不忍说话打扰,却是一番感叹,这个风流夫君睡觉老是爱动,还踢被子,又喜欢摸这里,摸哪里,睡梦中都会不老实一下,二女三年来也是习惯了。张少英翻来覆去睡不着,渐感心烦意乱,索性一咕噜坐了起来。柳燕握住了丈夫的手,发现竟然全是汗,不由担心问道:“你怎麽了?”张少英揉了揉眼,叹道:“不知怎的总有些心神不宁。”姬灵霜说道:“那你趴下吧,我们给你按摩。”张少英左右瞧了瞧,将**脱了,露出满是疤痕的身体,二女齐吓了一跳,惊道:“做甚麽?”张少英坏坏笑道:“一想到你们滑腻的小手在为夫身上捶动,郎君我也是心神荡漾了。”二女白了丈夫一眼,却不忍扫他的兴。迷糊间张少英在二女的巧手按摩下总算迷糊到了天亮,却总是心神不宁,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吃过早点,张婷芳便独自来找张少英,神情有些冷漠,张少英瞧在眼中,不由一痛,凝神问道:“小芳,你怎麽了?”张婷芳勉强一笑,向姬灵霜,柳燕二女道了个万福,续道:“老大,我想与你说个事,只能与你一人说。”张少英会意,叹道:“我们去楼上说吧?”张婷芳问道:“不能去我宿处吗?。”张少英渐感不详,随着于芳下楼。一路上张婷芳都静默不语,似是心事重重,两人静静走在悬崖小路,微风淋淋,引得张婷芳一头秀发飘扬,一身黄花长衫更添秀丽,与四年前相比,大家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张婷芳的院子在东面,与张辰逸,张辰曦三人住在一起。张少英示意杨管家一众人不可入内,独自随着张婷芳进了厢房。张婷芳随手关了门,请了张少英上坐,显是早有准备,桌上已备好他喜爱的碧螺春,仍是喊了声老大,张婷芳才说道:“我想跟你说些心里话,是你一直不曾知晓,也不曾想象的,只盼你不要怪我无理取闹。”张少英心头一颤,问道:“究竟发生何事了?”张婷芳苦涩一笑,叹道:“作为你的小妹,我自投奔你便得你疼惜,所以我们都愿意跟你一辈子,香儿姐姐,梨花,和乐儿都是如此,我,也是如此。”张少英心头一紧,已感到了一丝不寻常,从来没有的忐忑,这些兄弟姐妹都是他的命根子,张少英亦能为他们做任何事,包括他的性命。张婷芳见张少英不言语,续道:“其实我们之间早已超越了感情,所要的便是相守,我有时在想,若你没有这般际遇,那香儿姐姐走了,你也会喜欢我的是麽?请你回答我,我不想一辈子都憋在心里,我们都需要一个了断。”张少英想了想,应道:“一定会,但你也会死。”张婷芳叹道:“这便是命运吧,我其实不喜欢明哥,我之所以嫁他是不想让自己有幻想,会搅乱你的生活,我们都愿你活得开心,你承受的太多了。”张少英叹了口气,说道:“我这辈子能有二妻相伴亦是洪福齐天,也不敢再贪求甚麽,这你是知道的,命运如此,我不可辜负。”张婷芳叹道:“感情是不讲道理的,明知不可能却还心存侥幸。我嫁给明哥也是想让你知道,我能做个好妻子的,嫂子她们能给你的我也能给,除了权利。”张少英叹道:“原子明知道这事麽?”张婷芳微微一笑,叹道:“逍遥城的人何其聪明,他知道也不会说,我竟是他的妻子,他便有他的责任,逍遥城善待女子,尊重女子,这一点确实很招人喜欢。”张少英叹道:“今后你好好待他吧,感情之事勉强不得,错过便是一辈子。”(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30)

    张婷芳微微冷笑,叹道:“一辈子真的好长,我有时都好想回到狐山,那时的咱们虽然清苦却热闹的紧。如今连辰善都不胡闹了,见面叫姐姐,却是一礼,看似优雅,却是越来越远了。”张少英叹道:“以前我或许会怀念,如今也是越来越少了,我每日都很忙,面对人生,这是我们都需要经历的。”张婷芳眼视前方,神情有些迷离,叹道:“如果一开始便走错了,人生和其所用?原本我还能期待待在你身边哪怕是看着你就好,可你如今要我们走,我实在没法子了。你为我们付出这麽多,我们实在不敢再要求你,也不敢让你担忧。”张少英叹道:“我何尝不希望你们待在我身边,但我更不希望见你们出事,甚至、、甚至面对敌人的胁迫而放弃你们维护大局,我宁愿死也不愿见到这般场景。”张婷芳深深叹了口气,伤心之泪便忍禁不住,说道:“我想待在你身边,却又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而被嫂子们发现。想离开你却又好舍不得,明哥对我更是呵护备至,我只能用愧疚和身体来弥补,却始终忘不了你。对你的思念,期盼,对明哥的愧疚却来不及弥补。”说到此处,张婷芳已是控制不住娇躯颤抖,伤心欲绝。张少英有些慌了,忙上前握住了张婷芳的手,却是如此冰冷。张少英不解问道:“子明呢?”张婷芳瞧了瞧张少英,再也忍不住,凄苦哭道:“老大,我好累,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好冷。”说罢,张婷芳已是向前扑倒,张少英心性再好在这些兄弟姐妹面前始终最放松的时候。张婷芳如此凄凉显是发生大事了,惶恐间,咽哽问道:“究竟是怎麽了?小芳,你告我诉我,老大会帮你的,你不可如此呀。”

    张婷芳眼神有些迷离。被张少英紧紧搂在怀中突然感觉好满足,不禁叹道:“我记得在狐山的时候,我们女孩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帮你搓澡,大头瘦马他们老是爱动手动脚的,不知被你罚了多少次,只有你从不对我们动手脚。那时我们想抱你,想为你洗衣服都简单。自从你娶了燕嫂子,霜嫂子,我可是连你的手都摸不到了。如今我身为人妻却醉心于兄长,失心于夫,早已不堪,只盼你不要嫌弃我。”张少英感到了不寻常,伸手探张婷芳的脉搏,哗然间身躯巨震,竟然心脉俱断,全靠一口真气撑着。随时都可能殒命。张少英本就惶恐,这一下不禁失声痛哭。急道:“好芳儿,这、、、这是怎麽了?怎麽了?你不要吓老大,你不能死,我可就你一个妹子了,你不能死呀。”明知回天乏术,张少英却是崩溃了。他如何也想不到张婷芳会出事。

    张婷芳心神一松,真气溃散,立时口鼻溢血,张少英大叫一声,急忙输送真气度她回阳。院子外的杨管家听到男主人的叫声急忙只身入内。见到如此场景亦是一惊,自己才接手不到一日怎的又出事了?但听张少英大叫道:“快叫药宗长老,药坊来人,心脉俱断,快快快。”听得男主人言语中带着哭腔,杨管家亦是心神迷乱,急忙转身去吩咐。张少英度了一会儿真气,张婷芳咳出血来,脸色却是惨白,张少英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张婷芳眼中溢泪,幽幽说道:“明哥走了,我连弥补他的机会都没有,今生无以为报,唯有、、、唯有陪她一死,我也是无憾了。”张少英哭道:“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了,好妹妹,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能死,老大死了你都不能死,不能死呀。”瞧着张少英的惊慌失措,张婷芳仿佛又看到了昔日狐山的小阴子,那看似平常的记忆此刻却是如此美妙,令人流连忘返,竟是如此满足。张婷芳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子明甚麽时候被杀的,我也找不到他的尸体,请你、、、、、”话未尽,张婷芳又是一大口血,张少英只会简单的医术,此刻除了灌输大量真气护住心脉是别无他法,眼见张婷芳片刻便要断气,当下抱住她一路狂奔。姬灵霜所率的当今武林绝顶高手多数在山上,尤其是纵横派药坊和蜀山药宗,张少英虽不知道路,但班嫂早已打听清楚,屋中的事,一众人虽不解,却明白出事了,全都跟着张少英身后疾奔,泱泱近三百人煞是壮观。

    张少英手中真气不停,却是心绪大乱,修炼内功心法最忌出岔子,起别念。张少英心神大乱,起步仓促,不出里远,任脉分流,再遇而相激已然身受内伤,真气难以续继,只觉口中一咸,脑中眩晕,已然委身欲倒,饶是如此他勉力转身不让张婷芳摔下。这一起转念张婷芳瞧在眼中,亦是热泪不止,即死无憾,却又是无限心疼,她如何也想不到一向稳重的他此刻竟然如此失态。张少英一倒地,于芳真气一断恍惚间已然气息渐弱,张少英喷出口中血沫儿却是越喷越止不住,只得勉力挥手,示意后面的人救张婷芳。还是月仙反应快,扶起张婷芳导续真气,杨管家则运导真气给张少英疗伤,这一探之下杨管家不由一惊,他可是从未探过男主人的脉象,一直都是药坊负责的。张少英的前胸受过重创,任脉阻断,药坊一直在调理,加上纵横派内秘心法该是大有改观,这时瞧来却如重伤初愈,一崩即断,却是旧病复发,不由暗暗吃惊。看来非是药坊几年调养无果,而是男主人激动之际真气汹涌,初成的任脉难以承受以致裂开。翻开男主人胸前衣襟,皮肤下已然一片血红,将杨管家又吓了一跳。

    张少英这一出事,八角卫皆不知所措,出此大事又非失职所致,只能紧密守在周围,连跟随出来的张辰逸,张辰曦也不让靠近。张婷芳经月仙真气续命,加上呼吸渐通,已能开眼,张少英可是一眼不曾离开过张婷芳,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就这一个妹子,她与张辰善一向是他最宠爱的。当下欲站起身来,却是不由自主的晃到,尤其是杨管家一见他欲动便松了手,男主人体内有极其浑厚的真气,这是修习阴阳宝典下卷和内秘心法的积淀。张婷芳见老大如此落魄不由暗暗心疼,颤抖着伸出了右手,张少英爬到张婷芳身边,一探脉象已知刚刚这一乱已是回天乏术了。张婷芳执意求死,本身武功不低,心脉寸断,与他昔日任脉一处受创不同。张少英心绪混乱,搂起张婷芳身子纵身而出,一众人正欲跟随,张少英转身大吼道:“跟随者杀无赦。” 言罢,一路狂奔。

    怎见老大如此疯狂,如此失魂落魄,张婷芳感触的同时突然又好想活下去。张少英只想找个僻静之处单独呆一会儿,只属于他与张婷芳的时间,那样张婷芳才能无所顾忌的说些平时不敢说的话。感受着老大颤抖的躯体,张婷芳亦是泪流不止,却是全身无力,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内息的流逝让双眼黯然失色,全靠张少英输过来的真气催动才能呼吸。微风浮动,陡峭的悬崖边,张少英紧紧将张婷芳搂在怀中,真气不断输入强撑流逝的生命。张婷芳勉强溢出血迹,好一会儿才消停却是周身冰冷,加上天气转凉,张少英已解下长衫盖在她身上,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哪一个个由生到死的情景亦是历历在目却是再也不愿经历了,偏偏眼前却是如此真实。张少英已然平静了下来,没有了昔日崩溃的嚎嚎大哭,却是极端的沉重。

    知其心意,张少英闷声说道:“我会找到原子明将你们合葬。”言未尽,却是悲伤难掩,强撑面容,亦是泪痕楚楚。张婷芳感激的眨了眨眼,现在除了呼吸,真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稳了稳心神,张婷芳努力咽下涌血,咽声问道:“你准备将、、、、将大头,重重他们如何安置?”张少英说道:“洒在狐山上吧,岁月如梭,这一段人伦便从我这里截止吧。”张婷芳微微一笑,叹道:“好想念在狐山的日子,真的好想,哪怕我最后也会得病死掉亦是无憾。便将我与明哥海葬吧,终是嫁出去的人,生无所得,便让我与他共济沧海吧。”张少英没有任何表情,淡淡说道:“有甚麽话就说吧,此时此刻已是诀别,再也不会有了,不会了。”张婷芳微微摇头,叹道:“或许是我错了,如今才发现我们之间早已超越了情感的界限,生死相许亦是能为,是我不懂事吧。”张少英缓缓摇头,说道:“这非是你的真心话。”张婷芳应道:“世间万法,事所能为,即有利弊,但见美斥丑,唯心所得,也不过如此吧。”张少英陡然一震,脑中却如翻江倒海,自己真是如此麽?他知道,张婷芳有怨气,有不甘,却又不敢便露,欲相见却不欲相言,不相见却心难断,又逢原子明身故,他又要赶她走,才会有如此极端。但他毕竟临事日久,或许天命如此,非是他完全失责,造化弄人罢了。道理是谁都明白的,但感觉却是难以自制的,张少英此刻竟是清明亦是愧疚,或者后悔,也或者恨,五味杂陈。(未完待续。。)

    ps:  作者这些日子两章更新,已经成了一章更新,非是不愿写,而是因为上班时间达到了超级紧张的地步。而且朝武大战刚刚打完,接下来方向虽有,但是细节得要完善,前面的伏笔还得整理出来完善。作者不会放弃这个爱好,以后争取补回来。

各显神通(31)

    张少英沉声说道:“至亲身死的那种无力感你知道有多沉重吗?死了就跟睡着一样,然后身体会慢慢的变冷,重重那麽小的身子都会很沉重。你知道这一次次的经历,四十一个坑是如何挖出来的吗?我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经历了,可你却如此决然,我只能无情的抛弃你们,我才会活得舒坦些,人生一世,活着舒心,死亦甘心,不也是如此麽?”张婷芳眼神微眨,显是震惊张少英的决定。这个男人早已非昔日阿蒙,所行所得早已超脱想象,她无言了。想起心中的疑问,张婷芳腻声问道:“我刚来狐山的时候与香儿姐姐,梨花她们在山涧里洗澡那次有那几个人偷看呢?”张少英神情一怔,叹道:“原来你们早猜到了?”张婷芳似是有所笑意,苍白的面颊上竟然显出一丝红晕,再次问道:“有谁?”张少英应道:“我挑的头,瘦马,大头,还有重重,四个人。”张听罢,张婷芳面带笑容,面容随之一怔,就此消逝。

    张少英陡然间口喷鲜血,身躯战栗,不禁失声狂笑,亦是溢泪不止,是心痛?是揪心?还是懊悔?或者自责?也许只是心中那最后的疼惜,十几个女孩子总要有一个能活到老吧?这他一直的期望,却是连最后一个也保不住了,也许是一种失落。这件事发生的太快,当姬灵霜,柳燕二女在一大堆人的拥簇下赶来时,张少英正在将张婷芳的身子放平,整理她的衣襟。班嫂将一切原由说了,内中情景却是不知。从丈夫的言谈中,二女知晓他疼惜张婷芳的原因,是以二女对其也格外照顾。眼见丈夫衣衫不整。鲜红血迹染满衣襟,却是出奇的冷静,唯有严峻的面容,与刚刚崩溃大哭,走火入魔截然不同。

    姬灵霜与柳燕想相视一眼,缓缓走近丈夫。未及身畔。但听得丈夫深沉的喊了一声:“灵霜。”姬灵霜应了一声,道:“我在呢。”张少英说道:“帮我做两件事,第一查清楚掘坟的杀手有哪些。第二,找到原子明的尸身与小芳送到逍遥岛,然后海葬。”姬灵霜应声答应了,即让派内斥候令撰写文书下放。随后张少英又叫了杨管家,班嫂,明珠三人,吩咐原来一切事宜皆遵循。说罢。张少英这才站起身来,却是一阵恍惚,呕血不止,众人惊愕之间,姬灵霜与柳燕已抢到丈夫身边,一探脉搏二女俱是一惊却是一闪即逝,内中震惊无比。以前的那个丈夫任性不懂事,现在瞧来这个丈夫尚能在崩溃之下还能有如此心机。这还是她们所了解的丈夫麽?柳燕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而姬灵霜确是倍加赞许。姬灵霜向柳燕说道:“你照顾他。剩下的事我来做。”张少英应道:“明早我会起来。”姬灵霜沉声说道:“你身子都保不住了,还打甚麽打?”说罢,这个纵横派的女主人,这个武林的领袖竟然泪洒满眶,当着天下武林诸众的面哭了。张少英没有安慰妻子,却看向了张辰逸。张辰曦二人,淡淡说道:“当前你们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跟着我,但,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二,去纵横派进修十年,没有第三条路。”瞧着老大眼中的决绝,二人已知张少英是伤透了心,张辰逸即道:“自然是第二条路。”说罢,拉着张辰逸走开。这是要离开分别吗?这也太决然,简单了,张辰曦恍惚间都有些不相信,却被张辰逸劝走了。走了不远,张辰曦才感到事态严重,欲返回却被张辰逸劝住了,十年很长吗?姬灵霜为何着意培养他们?任人唯亲虽有所诟病,但总比不信任之人强,何况纵横派的教授之道有容乃大,十年之后一众人便皆是张少英的左膀右臂。

    兰州西北,随着党项人的退却,党项八部首领被杀,强烈的杀气让整个党项族都感到了恐惧,甚至超过了当年的陇西四杰。许多名宿都已回玄天派来,诸多人只知姬灵霜对张少英甚是在乎,却没想到用情如此之深。看来当年逍遥阁一战虽是一场笑话却对张少英的身体造成了难以弥补的重创,调理两三年了都没起色,这可不太像纵横派的能力。如此看来,姬灵霜在张少英的身边派了大量的护卫,并一再告诫让他不可动武,正是为此。但瞧张少英如此神态显是旧病复发,如此一个病怏怏的人如何撑得起纵横派的门面?

    这一晚,玄天派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趁着黑夜的掩护,诸众绝顶高手倾巢而出,飞天凤舞翅大展神威。有了西门名册和势力分布图,西门在陕西,川陕四路,京西南路主要几路的主要窝点,总坛暴露无遗。尽管名册是一个月之前的,但武道瞧中的非是西门这些新进的人力,而是这些西门赖以运转的枢纽,这些东西一旦摧毁,西门的人力再强没有稳固的基石也将难以运转。而此时武道所布的围势已成,北有张少英的箕坛,可见箕坛的能力至少是在西北一带,否则张少英一过来便牵制了西门大半人力?则南有蜀山药宗,在黑榜禁绝各大杀手肆虐之时,纵横门便向川陕四路派遣了大量的人力,且一直被忽略的江南路器宗,淮南路仙宗,福建路药宗,两浙路逍遥城此时再度觉醒。只是这个围势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无人敢相信,除了官府,普天之下谁能做得到如此地步?这需要多大的财力?物力和人力?且这其中的运筹更需精打细算,恰到好处,这一点对于一个朝廷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北西南三面围攻,整个大宋国境在黑夜的笼罩下,首当其中的便是西门,其次的则是南门文制和武制,剩下的便是东门援军,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纵横门双使的算计之内,同一天内整个宋境,除了东面,纵横门席卷而来,为的便是一举捣毁这些对武道构成威胁的障碍,这才是武道最终的目的。相较于朝廷的人力,武道是无法直接抗衡的,虽然摧毁四门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但至少要比四门越来越强强的多。北门为军事建制,对于武道完全没有优势,尤其是大战以来蜀山药宗的人力几乎都没有如何出动,为的便是不刺激朝堂上的那些士大夫,落下胜之不武的口实,以致一发不可收拾,没有回旋的余地。哪些士大夫较起真来可是不在乎人力的,拖也拖死你。尽管诸宗财大气粗,但跟一个朝廷对弈拖得越久对武道自然越不利。

    江南器宗由十二监司大监司侯元君组建,淮南路有仙宗门圣女灵女掌舵,福建路有药宗大长老陈琦掌领,两浙路清剿南门文制商用自是非逍遥城莫属,由花总花千树督领。这一晚注定着不平凡,也注定朝武大战再度打起,谁胜谁弱将有分晓,以此将决定至少百年以来朝武所得之利益的一种分配。然而这一切显得是如此自然,却是如此真实,西门此时人力从最初的五万余人激增至十三万余人,分驻在川陕四路,陕西路是最多的,多达八万余人。西门新任门主韩继允自黑榜禁绝上有西门名册以来,皇帝赵恒便密令严正以待,而他也确实用了心。这麽多人短时内是难以隐遁的,武道查起来更是容易,故而韩继允用了最笨的方法,将人力虚实相间,让武道分不清主次。这是一种被动的防御,也是赵恒与寇准都默许的,人力虽多,最忌汇合一处,南门便是由此惨败。对于武道的目的,韩继允是清楚的,但势不由他主导。他所能做的便是以西门为主战场,配合南门,建侯营的运作,最大限度的拖住武道。多日的准备为的便是抗住这几天,原本他以为韩家能东山再起,能够在朝武大战中所向披靡,如今思来才发觉,这其中的决断早已是定数,朝武之间绝对不可能破釜沉舟,倾力一击。

    如此一来,武道三面围攻,数路大军同一时间清扫西门窝点,总坛,血腥大战再度拉开。西门诸众拼死护卫,纵横门大军则强力绞杀,两方皆没有退路。实则上西门与纵横门一直以来皆在调整战略,纵横门旨在摧毁西门根基,西门则被动在防御保存实力。实际上西门之所以涌入众多的人力,原因在于要保住之前五万余人的根基,而纵横门瞧中的便是这些,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那便是杀无赦。

    不过西门诸路建制颇为庞大,人力总体较为稀疏,这便为纵横门创造了有利形势,可以派遣大量人力攻击总坛,重要窝点。实际上无论这场大战的胜败,西门早已胜了,掺杂的人力让武道难以一战定乾坤,如此一来便会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朝廷有着充足的人力和金钱,武道虽富可敌国却没有充足的人力补充,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赢的。实际上朝武之间为了这一场大战都投入了相当的精力和金钱还有时间。(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32)

    如此一来,西门与纵横门在诸路的绞杀虽轰天动地,实际上意义不大。反倒是在蜀山,天煞盟横空出世,天煞九宫经过一日的甄选,总算初具成形。而齐烟九宫阵的最大意义莫在于让杀手们体验了到了联合组阵的快感,威力大增的同时相互之间尚能有一丝信任,对于杀手来说实在是太惊奇了。这一刻杀手们才发现原来这世间除了杀人还有更多可以做的事,比如要自己做饭,爱干净的杀手还得自己洗衣服,吃喝拉撒全得靠自己。傲红尘渐渐收拾了人心,原本担忧幽魂强大的背后,天煞盟一定会遭到强烈的报复,却半月未见动静。但望峰与桑峰,蚕峰之间却在一夜之间突然风起云涌,南门与建侯营十一万余众自越楚峰与蚕从峰之间,蚕从峰与神女峰之间,与令峰之间三路并进,各路两万之众,声势浩大。但令峰在望峰西面,杜鹃,鱼凫,巴蔓三峰同样汇聚了五六万之众黑暗秘使,泱泱十七万余众,可谓是倾尽全力。

    反观望峰,由纵横派领头,冥宗,仙宗支持,药宗,器宗,隐宗辅助,纵横门凑齐的十八万人力已抽调九万多人攻击川陕四路,陕西路的西门总坛,窝点。尽管结局早已注定,但韩继允的这一招棋走的很巧妙,或者说本来便是寇准的计谋。竟然武道瞄准的是西门,那就舍掉西门,相对于望峰,那才是寇准所需,面对朝廷源源不断的庞大人力,武道是望之莫及的。如此庞大的人力激斗之间必将是惊天动地,惨绝人伦,朝武之间并不需至如此地步。尽管如此,郭晓主导的南门一马当先越过蚕从峰与神女峰之间。猛烈攻击望峰正面。面对望峰的四面悬崖,易守难攻,郭晓采取方法便是在蚕从,神女二峰上运用蝙蝠翅输送人力。相较于朝武之间,这一战早已在预料之中,两方都清楚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激烈拼杀。否则引起的很可能是两败俱伤。毕竟武道的出现虽不合人伦,但毕竟都是为了生存,激烈拼杀造就的是永久的仇恨,相对于统治之人来说并不明智。一旦出现大量的伤亡,武道必将元气大伤,朝廷虽在战略上达到目的,但一个朝代能维持多久?武道七宗有着庞大的财力,几十年后终究会东山再起,尤其是诸宗之间刻意避免利益争斗。拧成一股绳子,这是朝廷最为忌讳的,恶斗下去并不能实质解决问题,朝廷需要的是一个低头的名分和臣服。

    这一切都得感谢陈坦秋,他为武林同道在朝武之间找到了联合的共同点,武林盟是最好的证明。朝廷亦从最初的掌控变为扶持,支持武林正宫的创立,而花易玄接下来依旧没令江湖失望。江湖如此,武林更该如此。自朝武大战以来。朝廷接连惨败,让那些士大夫明白,朝武之间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麽单一,始终有他们所不能明白之处。而朝堂之上明显有一股力量在左右着朝局,这一点是很令人不安的,尤其是这种感觉并非来自皇帝陛下本身。

    实际上望峰虽然有着诸多人力。但双使却早已说服了望峰,所有人皆不反抗,只做零星的抵抗便罢,用的仍是逍遥城的路数。但这一次望峰上早已做好准备,建侯营。南门,黑暗十方天罗,分六路进攻,天上地下人员涌动。在黑暗的掩盖下,数不清的朝廷人力从天而降,用的是完完全全的人海战术。面对朝廷庞大的人力从四面八方而来,蜀山军民从最早的群情激昂到最后的庆幸,开始知道双使的决策是正确的。尽管很多人对诸宗避往蜀山不满,但久居以来才发觉朝廷并不像川蜀之人想象的那麽弱小,太久没见血腥了,加上朝廷的大力安抚,川蜀百姓的轻视之心渐生便不足为奇。朝廷六路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入望峰,这一次官府才真正瞧清楚了望峰的规模,漫山屋宇格画成方,上下之间连成一片,宛如人间画境,不忍蹂躏。大军出战之前寇准便有一条死令,凡降者悉数收俘,反抗者格杀勿论。原本各路将士以为望峰会拼死抵抗不免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战,却不曾想街上人员林立,皆肃穆注视,手中的武器更是不曾离手。然而诡异的却是,望峰之人皆跪在地,竖降旗,凝默不语。屋脊上则有护卫装扮之人凝视,并且身畔还放有战鼓,很显然,一旦朝廷杀俘,望峰便会群起反之,到时放手一搏,朝廷都不一定短时内能平定。当年王全斌在成都城杀俘对川蜀百姓的刺激很大,尤其是其中七千之众的老幼也没放过。寇准深知其中的厉害,战前对黑暗十方天罗,建侯营三令五申,凡违将令者当场格杀勿论。至于南门,寇准有意放权,让郭晓自行抉择,郭晓自是明白,南门如今需要的非是复仇,而是养精蓄锐,朝廷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武道,这便是寇准的最终用意。

    当黎明初晓,整个望峰都被朝廷包裹,望峰诸众尽数归降,其中虽不乏不服者却都湮灭在朝廷庞大的人力之下,实际看来不过是武道端掉了西门,但西门的人力还在,朝廷打败了武道,但并未伤到武道的根基,相对于全局,这些似乎并不值得一提。不过是一天而已,药宗传闻中神秘望峰就此被攻破。药宗掌门人司马彦,纵横门双使,药宗五大长老中的葛笑,云道全,纵横门大管家角羽,隐宗四大隐士诸等,冥宗西宗宗主冰仙,仙宗护教长老农紫函诸等在自量堂内跪降。寇准是一路晃悠,走了两个时辰才到自量堂的,蜀山近三十万众却皆在等候,原本期望满满的朝廷大军见到如此多的人力,若非蜀山诸众跪降还真不知谁包围谁了。寇准瞧了瞧自量堂内的布局,颇为讲究,不禁叹道:“有钱是不一样啊。”说罢,在双使的案前坐了下来。

    寇准许久不说话,忽而一改神态下座轻迎,让隐宗诸众起身,并言辞歉意,甚是诚恳。魏野忍不住叹道:“堂中皆名人,好友何必谦虚?”寇准精神一震,朗声问道:“降书何在?”魏野忽而起身,取出降书躬身递上,甚是迅捷。寇准叹道:“好友这是陷我于不忠啊。”魏野应道:“各为其主,好友且体谅罢,若真无去处,在下居中可是不缺房客。”寇准哈哈一笑,看向纵横门双使,问道:“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双使却是连声不敢。寇准瞧的奇了,叹道:“二位誉满江湖,这般情景本官倒是颇为惊讶呀。”双使暗叹一声好个奸滑之人,看来他一早便猜出二人的身份了。实际上纵横门内,除了姬灵霜,无人知晓双使身份,但武道各路名宿稍微猜测一番心中便有计较,只是不说罢了,这件事传出来对朝武双方皆非好事,弊大于利。当下寇准宣读了皇帝手诏,官家的云云武道自是天生的反感,无非是武道归降,朕心甚慰,赦免武道谋逆之罪,嘉奖更是丰厚,粗略算起起来高达百万贯。却见双使不由嘿嘿一笑,竟是如此不合身份,但听左子心说道:“区区百万贯何足道哉,今日武道跪降,杀戮朝廷甚巨,当以百万黄金表明心意。”寇准冷不丁的惊得一哆嗦,一百万两黄金?武道可真拿的出手!左子心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叹,一百万两黄金可是国库一载十之一二的收入啊!然而深沉之人已明其中深意,武道虽然败了,但强大的财力无疑是一种挑衅,但在当前形势下除了展示自身实力并无其他可用之处,武道的用意便在此。若非武道顾忌侠义本色,党项人,吐蕃人,契丹人,大理无一不是其打量的,钱的本事实在是太大了。轰轰烈烈的朝武大战便在大局牵引之下这般结束了,以武道认输跪降为结局。

    当下自是皆大欢喜,摆酒欢庆,军民同乐。而这一切纵横门大管家角羽准备的妥当,有了酒不少人渐渐放开,没有打仗,武道认输,还赔了天价巨款何乐而不为?倒是南门,本是一马当先却没想到会是如此结局,但郭晓军令在前,自是无人敢越雷池一步。望峰上下皆是一片欢庆,酒香四溢,连一百万两黄金都出得起,这几十万人的酒食自是不在话下,足见望峰积蓄丰厚,若非武道认输,这一战焉能如此轻松?武道要的便是如此震撼,寇准却是懒得管了,看似忙前忙后,却是空欢喜一场,残酷的还在后面。武道的这一百万两黄金虽能解朝廷财政当前的糗境,却非长久之计,如今朝武之间的利益已非是两家之事。蜀山大宴三天,趁此时机,天煞盟昭告武林,反击卧龙窟的黑榜。杀手窝里斗,朝武何乐而不为?同时又赞叹傲红尘的睿智,当下若再与朝武叫板,随便一句话便能让天煞盟灰飞烟灭。(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33)

    倒是傲红尘的用心朝武之人皆看不透,这个人凭空冒出来,却又有如此手段,背后自然不缺实力。反倒是幽魂的背后竟然隐而不发,显是清楚当前的局面,尤其是朝武大战瞬间结束让有心之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像所谓的天复会,天恨,天池这些组织一定会成为首要目标。而傲红尘离开之前,亦留下了传国玉玺交给寇准,算是自保。

    一时间,轰轰烈烈的朝武大战就此结束,消息传到东京大内,朝野沸腾,尤其是武道的那一百万两黄金真是把三司使丁谓这些人喜死了,那至少可让朝廷两年不用担心财政,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的过个好年了。但赵恒并不如何高兴,花了如此大的精力,似乎只是过家家一般索然无味,没甚麽意义。赵恒倒是逐渐佩服起寇准的眼光了,不愧是先帝重用过的人,自己如此支持他看来是赌对了,这下在群臣面前的忐忑终于有了底气。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些小人心生妒忌,怕寇准再入中书,便谏言朝武大胜之功是武道屈服天威,寇准才不战而胜,并不光彩,算不得大功。在这喜庆上赵恒自是懒得理会,一日内连贬四个谏臣,让许多有心之人住了口。事实上纵观全局,若非寇准运用得当,否则朝廷空有人力,却会败得更惨。这其中是寇准的声名起了作用,否则有违武道侠义护国的理念,到时武道在芸芸众生之中便无立足之地。反倒是西门一路惨败,损失惨重,伤亡高达两万七千之众。实则上西门的根基虽毁,但人力还在。寇准,冯拯这些人早有谏言。认为对四门一黑投入过大,用度甚巨,朝廷毕竟为正统纲领,不可法外施戮。赵恒意欲文明开泰,创立工商帝国,便早有心思将四门。黑暗十方天网残余整合,那样其根基更为稳固,同时须得增加官府投入,避免正统基业受怠慢,如今麻烦一个接着一个解决,一切正如其意。

    实际上赵恒此时亦不知是该喜该忧,毕竟政事繁杂,难得有高兴的时候,王旦虽行事有余。知晓分寸,却无寇准的大胆,只要利国利民之事,那便想尽办法做到,那股子认真劲是旁人所没有的。回到后宫,刘美人正在等候,桌上早已备好了点心,赵恒简单吃了些。毕竟都是她精心准备的,不可让佳人白费心力。膳后。二人闭门密谈,关键便是朝武大战终于结束,事实上所准备的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刘美人劝道:“咱们与武属之间打打杀杀为长久之事,陛下不可常挂念于心,毕竟根深蒂固,不可捉摸。和是最好的。”赵恒叹道:“朕数来意欲文明开泰,却在世人眼里落下个苟且偷安的名声,教人如何不恼?国家大事在他们眼里成了快意恩仇的江湖韵事,匹夫之勇何以安天下?试问古往今来岁入之盛,军民之富谁能与之?”刘美人握住了赵恒的手轻抚。劝道:“不过是利益之争,陛下只需注意国事上节俭一些,便能松口气了。武属与咱们一样都有着避不开的利益之争,咱们且作壁上观,时不时帮衬一下,朝武之间便能相安一些。”赵恒不忿道:“时不时?这不是倒贴给人家麽?”刘美人温润一笑,说道:“人家一出手便是百万黄金何曾皱眉一下?陛下万贯家财该出手便得出手,凡事还是不可太居高自负,不以事实说话。真到了必要时才帮一把,人家亦是有脾气的,那还要你有甚麽用?”赵恒紧紧握住了刘美人的手,叹道:“除了寇准那恼人的口子,就你能对朕说这些真话了。”刘美人叹道:“能与陛下恩爱至此,娥儿也是欢心不已。”每当刘美人说这些情话时那股女子娇柔还羞之态便总能引得赵恒欲念大起,刘美人亦是半推半就成了,虽有故作之态,但总比后宫那些妃子任君施为,奉承讨好强的多了。

    蜀山望峰,朝武之间寇准正在与双使密议,也就是在这一刻,武道看到了朝武之间那股对手的默契才恍然发现,这个局看似庞大,似乎还只是一部分。原本之前给诸宗的是一种感觉,现在便是一种肯定。寇准在望峰呆了三天,随后南门,建侯营悉数撤离,并留下近千人之多的弟子,打着济世救人的旗号入药宗学习医术,这种把戏诸宗见怪不怪了,礼尚往来便派了十个高手入宫护卫皇帝安全,两方各有所得,自是满载而归。随后药宗掌门司马彦亲自送寇准下山,隐宗四大隐士亦是一路随行,这可是连皇帝都享不到的面子。一路下来寇准发觉自己瞧不清这个一直在传闻中的药宗掌门人,很温和,便只有这一种感觉。事实上能够任由纵横门在望峰上为所欲为,这本身便要掌门人的魄力,而药宗上下不满之声虽有,却无人敢越雷池一步,足见此人不虚。一路上寇准知趣没有一再勾套,而是两人相谈甚欢便如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随后,双使回到望峰与在座一众人详谈,大事已毕该是分离之刻了。诸多事宜一直是纵横门大管家角羽操纵的,话别双使。二人大笑声中,拂袖而去,顺便每人带走了三十万两黄金作为纵横门的酬谢。这几日隐宗一众人算是真正领略到了甚麽叫财大气粗,难怪朝廷坐立难安了。他们虽未给纵横门出力,但只需不在朝武大战中与纵横门作对,一切便都好办,这便是隐宗诸等在此的原因。而禅宗分裂自顾不暇,道教遍地丛生,儒门广学朝堂,都没有在此时出来阻止,只是派遣人员表明心意罢了,谁都知道朝武之间的干系,结局亦是固定的。倒是在朝武之间渗透出现的势力引起了各方注意,相对于朝廷的安定天下大计,武林亦有着自己的宿命,那便是利益之争,当武林中有异力突起,诸宗利益之间,要麽屈服,要麽胜出,或者灰飞烟灭,诠释着这个强者为王的天下里一个看似不讲道理的循环。

    短短数日,望峰上又恢复了平静,山河依旧,故人仍在,药宗上下才知避过了一劫,对纵横门才有些好感。毕竟药宗与官府对峙很敏感,尽管两方都在避免大量的冲突,但对峙之间的仇恨年积日久,早已不可调和,若非纵横门的底子,单凭药宗一宗之力无疑是以卵击石。他们皆是双使谋算下的亲历者,对双使的运筹能力自有深深体会,确实是老练熟道,但二人身份却一直不为人所知。然而,望峰之巅平台上,一个少女正倚在栏旁默默沉思,昔日端庄矜持神采不再,却是脸色惨白,只剩黎姜晕倒在一旁,正是司马慧玉。也许是等待中看到了绝望,今生她已觉生无可恋,心中的人儿越来越远,所谓好友情谊更是不曾实现过,人生一世,倾心一就为何如此艰难?她不惧其身有两妻,不惧天下人耻笑,只为相守。然而无希望的等待,只能等来最可怕的绝望,此时此刻无人能理解她,黎姜都不行,唯有独自承受,直到承受不住,那便是生命的终结。司马慧玉做的很仔细,望峰上下并无人发现她的不妥,她已静悄悄的服下七日断魂散,今天已是第七日了,算起来她还有六个时辰的性命。但黎姜本身也是长老门下弟子,自然瞧出了端倪,司马慧玉无奈之下只得点了她的晕穴。只是纵横门撤离后的事宜实在太多,司马彦对爱女虽甚是疼惜,却无法长久相伴,司马慧玉亦是自小到大习惯了。但司马彦久经风霜,岂会对爱女不闻不顾?,七日断魂散虽是爱女自己配置,但药物却是他居中拿的,这个小丫头自小便对他居内的药柜一清二楚。当年虽有巴结纵横派之念才有让爱女前去见闻张少英,且菩提果之妙用冠绝武林,只是各道教在其中大肆渲染长生不老之效,故而才让诸多人对菩提果功效一直都心存怀疑。身在武林之中为了一些至尊之物常常会掀起争夺的风波,陈坦秋的侠武之风盛行让整个武林都明晰利害,实在是居功至伟。是以司马彦一开始便在药引中做了手脚,加了些迷香让其昏睡三个月,以求经历生死让其顿悟。尽管朝武对垒看似儿戏,实际上如果顶不住朝廷的人力大战,武道甚至没有一点可出手的机会,可怕的就在于纵横门双使实在是太了解朝廷了,朝野任何事都瞒不过二人的运筹,这一点太可怕了,纵览武林除了那两个一直敌对之人,普天之下何人能做到如此默契?

    越楚峰上,一时间轰动武林的天煞盟乍然消失,吃喝一切全都抛下了,除了钱。对于杀手来说,撤退是最拿手的了,并不奇怪。但令所有人未想到的却是,不出三日,天煞盟大军对卧龙窟黑榜予以绝对的反击,不足百人的卧龙窟黑榜在一个时辰内灰飞烟灭,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发生的,但卧龙窟黑榜确实灭了,几个有名的帮派陆续收到了卧龙窟黑榜杀手的头颅。(未完待续。。)

各显神通(34)

    谁能想得到,这些杀手在齐烟九宫阵中找到了默契,联手起来竟是如此犀利,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忽视造就了卧龙窟黑榜尽数覆灭的结局。待到第四日,集结在恭州的武林盟一万一千余众江湖门派遭到了天煞盟四百余人杀手的袭击,好在花易玄早有讯息,特意在军中有安排,杀手的联营虽厉害毕竟只是四百余众,面对万余众深陷其中确实吃力,尽管如此交战不足二刻,武林盟仍有八百六十一人牺牲,六十七人重伤,可谓是惨败。但教花易玄有了安排,天煞盟也留下了高达八十六具尸体,面对天煞盟的实力也算是重创。这一切皆是在青天白日下发生的,是对武林盟直接的挑衅,武林盟虽受重创却激起了群雄的声讨,花易玄仍旧是大力安抚,抚恤死者,安排的有条不紊。实际上有了钱的运作,有了人力的调遣,只要运用得当,江湖门派的实力是诸宗都不敢轻易挑衅的,一个团结的江湖,一个明事理的江湖,他的潜力无可限量。

    而原本战意高涨的天煞盟,此时的士气有所低落,但以四百众挑战万余人且能全身而退,如此骄人的战绩何曾有之?对于生死,杀手是从不关心的,他们关心的是能留下甚麽,那便是心理的刺激。说得明白,他们背叛组织,又倒戈傲红尘背叛黑榜禁绝,在这天地间已无生存之处。杀手如此肆虐必将遭到全天下人的讨伐,傲红尘所领导的天煞盟是不为长久之计的,哪怕是旱花一现,杀手们也在所不惜,或者也可以称为这是杀手最后的疯狂,没有人伦。没有理由,唯有**裸的杀戮。随着纵横门解散昭告武林,但冥宗东宗之主皇甫依,西宗之主冰仙,北宗之主慕秋白,以及冥宗少主龙隐。四路昭告武林讨伐天煞盟。其后仙宗圣女灵女携护教长老农紫函,以及战神重耀,右护法宇文流夙,少司命罗芸,大司命齐嫣然,五路声讨。面对杀手的疯狂,药宗更是准备充足,派遣大量弟子跟随各路配合。这时的武林其实早已大乱,诸宗各部人力调动。武林盟与天煞盟直接对垒,以及诸宗的讨伐,这片大地上正经历着最严峻的武林动荡。这一次朝蜀大战纵横派出力最多,各部人力回笼,再调集精英准备,是以纵横派的声讨最晚。只是并非纵横派参与,而是纵横门参与,纵横门门主依旧是清白兰君张少英。看来其羽翼丰满是有意自成一派了,竟有利于纵横派的声名。亦有利于张少英的威望,这个小乞丐出身的年轻人最终会是纵横派的脊梁。与此同时,禅宗少林方丈汾阳善昭昭告武林,汇集临济,曹洞,沩仰。云门,法眼五宗高僧参与讨伐,武林泰斗终显法威。道教三山符箓更是不甘落后,唯有朝廷整顿四门一黑,意欲合为一脉。短时内无法参与,不过有了这些端从实力上看已是绰绰有余了。

    如此时刻,天煞盟诸多杀手不惧反喜,如此旷世大战将是何等的精彩?能在杀戮中结束自己的性命,那才是他们的归宿。如此一来整个宋境都成了杀手们的战场,此时的天煞盟已不宜接战,至少得避几日风头,杀手有的是耐心。但很快杀手们便发现,川陕四路早已被诸宗,朝廷的人力监视的密不透风,诸宗正在组织着一个以川陕四路为战场的巨大包围圈。原本以杀手的实力,在包围圈未成之刻突围出去不难,但杀手要的便是对垒,逃出去打有甚麽意思?而且很多杀手在杀戮的同时默契越来越好,这种感觉简直胜过好酒美女,在杀戮的施展中最是令人**,杀手为此可朝闻夕死。最后傲红尘选择了天珠山作为战场,方圆百里皆是陡峭的山区,山水相间,悬崖峭壁遍布,杀手易躲避,亦可随时出击。

    武道此次汇聚之众无人统属,毕竟统属有统属的利弊,乱打起来亦有乱打的好处,双使之所以对天煞盟不管不问其实已是最大的运筹,杀戮本是武林的本质,这场对垒的结果才是他们所注意的。各大宗派虽有声明前后,但到各路的时日却是出奇的在八月六日聚齐,显是纵横门双使早已安顿好的结果,不到十日诸宗便汇集完毕,人员高达两万之多,再加上诸宗在川陕四路的巨大包围圈,即使诸宗的情报人员占了一小半,人员也得三万四千众,随后各门各派将天珠山围了起来。如此阵势实在是有些过于庞大,但纵横门双使何等的手段?诸多人早就暗中被说服。杀手不仅善于杀人,且善于伪装,区区几百人却是如此阵仗,看上去有些荒唐。实际上一些有志之人明白,唯有如此才能做到将天煞盟一网打尽,武林有的是钱,竟是如此那就大大方方的打一场,亦告诉后世,武林江湖虽离不开杀手组织,但杀手与武林从来都是敌人。

    这一次与朝武大战不同,双方没有退路,惨烈是必然。这其中的每一个杀手都是朝廷和武林通缉的,身手皆不凡,聚集在一起,深深懂得联合阵法的诸宗自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那完全是两回事,杀手之间居然还能产生信任,这本身便是个奇迹。张少英这次没有亲身前来,纵横派一分为四,奔月为纵横派新任掌门,但心坛,箕坛,尾坛分离出去,由姬灵霜,张少英,柳燕三人继任。原本柳燕是不愿接的,尾坛的人力更多,不仅遍布全国,党项,吐蕃,大理皆有势力,人力尚有六万四千之众,四万一千多入册弟子,是箕坛的两倍之多,突然一座大山压下来,柳燕还真是不习惯,她只想做一个好妻子,没甚麽权利**。但身在其位,纵横派正面临改革之时,她处在其中唯有承受。如此一来,三坛处理交接事宜忙的不可开交,只能在玄天派临时歇脚,这三坛从七坛中分离出来,看似互不相干,实际上一切皆是基于横网的运作上才能实现,从建制上保证了纵横派的完整,同时为纵横派的壮大改革,并不矛盾。张少英没有在玄天派停留,纵横门虽只剩下箕坛人力,但他仍旧没有解散,派去罗田镇的一千余人力至今无讯息,他得亲自去一趟,多少年来纵横派都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能有如此能力其组织必定不凡。

    但他刚到夔州便受到寇准的邀请,却是在荒郊野外的凉亭中,简单的摆了点心和些许酒食。张少英对这些并不在乎,相反则可从其中瞧出一二,如此端稳刚直之人,那股决断有识的风韵都不输于妻子姬灵霜。二人一落座,寇准瞧着张少英身后两百余众只是微微一笑,叹道:“每个人见你的第一感觉便是年轻,乳臭未干呐。”知寇准试探他,张少英微微一笑,叹道:“相较阁下神韵,草民自是难当万一。”寇准笑道:“竟是如此,那便将所谓太祖密诏借来一观吧!”张少英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说道:“那我一定不给。”寇准神情一收,威胁道:“再打一场?”张少英反问道:“又能如何?”寇准叹道:“好吧,成也罢,不成也罢,所谓太祖密诏不过是乡野杜撰之篇,先帝名正言顺登基,通运国势,奠我大宋基业,何来不轨?你统领所谓武道,若是连这一点都无法明白,那才是乳臭未干。”张少英哈哈一笑,说道:“可你难再登运国势,天下不公,何人为之?”寇准反问道:“不公在何处?”张少英应道:“巴蜀为何造反?地主,高利贷,官府懈怠,推脱,欺诈,勒索何曾间断过?”寇准笑而摇头,说道:“佛法大乘与小乘之分别在于,一者度己,一者众生,你只瞧得度己,却不知众生疾苦,此为井底之观。一国运势,岂是这小小巴蜀之地所能见地的?法义仁善并不能使一个国家安稳强盛,人心教化才是安国立身之所,区区几十万众英魂若能保得黎明众生,那便足够。”张少英哼哼笑道:“怕是江山吧。”寇准看向张少英手臂,反问道:“你手中所握难道非是江山?”张少英神情一收,叹道好犀利的人。随后张少英与寇准有了密谈,却是无人知晓,张少英心有所得对寇准甚是敬重,却是油盐不进,寇准无从所得,只得感叹,这个年轻人真是非一般的沉稳。于是当寇准走后三个时辰,天色渐暗,天复会青龙坛令主师彦达拜访,一样是为了太祖密诏。尽管天复会在朝武大战中帮了些忙,但两者之间一直很微妙,天复会竟不敢暴露太多,又不敢帮的太少,至少决不能与武道为敌。而武道不同,一直以侠义自居的他们虽与朝廷斗个你死我活,却都维持在汉人之间,人前人后站得住脚。天复会呢?甚麽都不敢暴露,人前人后谋逆之举,祸乱百姓,毫无立足之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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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介绍:
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儿女情长,爱欲纠缠,利益使然! 本书作者亦反复修改多年,毕竟初笔,缺少文底。因而较喜欢宋朝历史,故而将这故事放在北宋。尤其对金庸,古龙这样的文范引为前鉴。 作者将小乞丐放到北宋,竟展示对自己武侠的理解,也意图侧面让读者了解一下当时的国情,只是作者缺少资仙侣情侠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仙侣情侠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仙侣情侠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