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黄婆姹女五
本来像秦泰这样的人不能随便离开老家的，因为秦泰是朝廷明令下旨在家等安排的赋闲官员。可是秦泰的情况现在变得很微妙，所以秦泰可以“特事特办”。一般来说在家等复职的官员，主要是一些犯了小错的官员，或者是一些说话得罪皇帝或者重要官员的谏官，在家等消息时间也不会太久。还有一种就是不被当时的皇帝喜欢，但是本人又很有才能的，是皇帝留给自己接班人下一任皇帝的好帮手，这些人需要磨练和消磨锋芒。当然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个官员本人不但有钱而且上面有人，别人会帮这个人疏通关节。不过秦泰都不属于这些范畴之内，他是一个特例。他不是一个贪官，不用担心他被朝廷用这种理由罢免；第二秦泰不是一个不负责的官员。相反之下就是因为秦泰太尽职了，导致绝大多数的官员都不喜欢和秦泰在一起共事。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说秦泰是一个破案高手，但是更是一个惹祸jīng。有这么一个能力高强的上司是好事，但是有这么一个惹火的下属是所有上司的噩梦。就算是秦泰的同事，也会觉得太有压力和阻力；第三，秦泰不但是一个刑部专门破案的官员，也是一个监察官员。被秦泰点名和告发的官员不少，就连皇帝身边的人也被秦泰弄得坐立不安。所以秦泰被革职几乎是必然的话，不会有人希望秦泰会复职；第四，不但先帝嘉靖皇帝朱厚熜不喜欢秦泰，就连现任皇帝隆庆皇帝也不喜欢他。这样一来秦泰就没有机会复出了，至少不会这么在家等着消息。第五，秦泰的好友只有两个，一个是自身难保的谭纶，一个就是现在红得发紫的张居正。谭纶因为他的老师高拱下台，连累谭纶也被迫离开权力中心，所以不但帮不上秦泰，而且会连累到秦泰。张居正虽然顺利又进一步，但是他并没有顺利进内阁。张居正虽然是内阁首辅徐阶的得意弟子，但是也由于这些导致张居正不能进内阁。不但隆庆皇帝担心张居正和徐阶联手完全把持内阁，甚至于整个朝廷。就连徐阶也担心张居正后来居上，走到他这个老师的前面去。徐阶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不但希望继续当内阁首辅，而且他需要一个完全听话的接班人。张居正虽然是徐阶的得意弟子，但是他也是一个有自己主张的人。自从徐阶介绍张居正成为当时还是裕王的隆庆皇帝当侍读的时候起，张居正就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张居正比起徐阶，少了一种yīn险和权力yù望，但是多了一些实干家的味道。如果说徐阶是yīn谋家、政客的话，张居正更像一个有抱负的实业家、政治家。徐阶想的是富贵和久一点控制朝局，张居正却想成为一代名臣的同时名垂千古。也就是因为这样，张居正和秦泰能够成为朋友，因为他们都想为朝廷和老百姓办一点实事。也是因为张居正多次明里暗里帮助秦泰，引起了徐阶的不满。再加上徐阶越来越看不惯张居正在一些事情上不和他保持一致，所以徐阶阻碍张居正进入内阁。隆庆皇帝虽然惋惜张居正不能进内阁，但是他乐于看见张居正和徐阶内斗。这种情况下张居正不能也不敢为秦泰出头，秦泰等于失去了所有的助力。第六，徐阶在当内阁首辅，不会让秦泰有任何机会复职。徐阶还派他的表弟贾百顺来找秦泰的麻烦，就是不想让秦泰好过。这种情况下，秦泰绝对不会有机会拿到吏部的复职通知书。
既然秦泰不能短时间复职，老家这里又来了一个冤家死对头贾百顺专门找秦泰的麻烦，所以秦泰一家人一致决定让秦泰离开。虽然赋闲在家的官员离开自己的老家需要很多的手续，而且新来的县官好像也针对秦泰，但是秦泰在老家不但有势力而且也有办法。秦泰的父亲秦老爷子出面，找到了晋商会所的会长，帮他的儿子秦泰申请了一个探亲的机会。由于秦泰的关系，晋商会所的会长不但是富可敌国，而且有了一个朝廷正三品官员的虚名。也就是说在山|西这块地方，这位会长几乎和巡抚平起平坐。再加上会长的晋商身份，几乎可以在这里呼风唤雨了。贾百顺虽然是新任按察使，但是也不敢一来就和“地头蛇”晋商会长顶着干。会长一来是为了报答秦泰的恩情，第二也是为了保护秦泰这个好官，第三更是为了秦泰将来给家乡人带来辉煌，所以会长满口答应了秦老爷子的请求。由秦老爷子代儿子秦泰提出探亲的请求，会长加上自己的准许签名后，由会长亲自送给巡抚大人批准。这样一来秦泰的远行探亲请求就这么第一时间批准了。不但获准了而且时间没有限制。
展小小一来是担心丈夫秦泰的安全，二来是探亲，需要家人陪着秦泰一起去，所以展小小和秦泰一起上路。秦泰和展小小的儿子，也就是秦老爷子取名平安的小家伙，因为不能离开亲生母亲，所以和展小小一起陪父亲秦泰远行。秦老爷子夫妻本来担心儿媳妇要照顾孩子和丈夫，忙不过来不说还有危险。还好仇家娘子出了一个好主意，反正仇民父子没有了工作，不如大家一起上路。秦泰的舅舅仇民父子可以帮秦泰，仇家娘子可以帮展小小带孩子做家务。秦老爷子夫妻当然高兴了，有了仇民夫妻在秦泰身边，他们太放心了。就这样秦泰一行人的名单出来了，指挥官秦泰、副指挥官老酒鬼师爷、内总管仇家娘子、外管事仇民、保镖展小小、小厮仇小球，外加一个随行才两个多月大的秦家小少爷秦平安。
秦泰想过了，目的地是云|南展小小的老家祖宅，但是他们不急着去。他们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路游山玩水一路找案子查案子。虽然秦泰已经不是刑部官员，但是秦泰可以帮地方上破一些案子，也可以让秦泰过过瘾。但是秦泰的名声太响亮了，又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所以秦泰需要换一个身份去旅行。秦泰和大家商量好了，秦泰改名为秦保国，是一个喜欢破案的商人，从小喜欢研究案情，也破过一些案子。展小小母子是秦泰的妻子和儿子，和秦泰一起回娘家看望父母。老酒鬼师爷是秦泰的师傅，也是展小小的干爹，更是展小小和秦泰的介绍人。老酒鬼师爷是秦泰的账房先生，随行主管财务和账务管理。仇民不但是秦泰的舅舅，更是秦泰的伙计、帮伙。仇家娘子是仇民的妻子，也是仇小球的母亲，帮着伺候少nǎinǎi展小小和小少爷。仇小球是秦泰的小伙计，也是秦泰将来的好帮手，准备将来接仇民的班。至于秦泰的晋商身份，这个一点也不麻烦，晋商会所给秦泰开出了一张身份证明。有了这张证明，秦泰就是被抓到了官府，也不是一个冒充身份的坏人。
秦泰一行人离开了平|遥，本应该一路往南走，但是他们却往北走。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秦泰去了一次大|同，看望了一下大|同知府谭纶。谭纶没想到秦泰这么大胆子，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看望自己。虽然谭纶有点埋怨秦泰，到那时她更觉得秦泰是一个值得交的好朋友。秦泰并没有说自己的难处，而是很关心谭纶是否有麻烦。
第六回 黄婆姹女六
谭纶这些rì子以来，真的是一肚子的火。衙门里的官员和下属，不是一个个都是废物，就是包藏祸心。衙门里的财物和账目不但混乱，而且多有一些出入。谭纶刚来不久，不好大规模地处理属下，只好忍着xìng子慢慢整理。大家以为这个上官好欺负，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地贪污，弄得衙门一片狼藉。由于大家忙着贪污，来不及管理地方事务，导致一些打架斗殴、犯案率大幅度提升。虽然谭纶兼任山|西布政副使，和贾百顺同样是朝廷正四品官员，但是和贾百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第一，贾百顺是按察使，相当于现在的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巡抚是现在的省委书记兼省长；布政使是省委第一副书记兼任常务副省长。布政副使相当于现在的省委常委、副省长。不过谭纶这个官，是主要的工作方向还是在地方，兼任布政副使只不过是给谭纶提一下身份和地位而已。所以贾百顺是省里的官员，谭纶只不过是地方官员。第二，贾百顺主管一省的治安，不但手里有权而且有兵。谭纶虽说是大|同知府，但是如今谭纶要权没有人听，要人没有人愿意服从。第三，贾百顺是内阁首辅徐阶的表弟，大家都知道贾百顺来这里转一转之后，就会回去当京官，前途一片光明。谭纶是降级来的，其实就是一个倒了霉得人，再说谭纶的靠山高拱也下台了。所以说谭纶是一个大家都不看好的人，所以手下人才敢这么做。一个是前途辉煌的官员，一个是盗了架子的贬职官员，待遇当然不一样了。贾百顺不但看谭纶倒霉，而且还要用手里的权力对付谭纶。谭纶一连收到贾百顺用按察使的身份发来的三份斥责，几乎把谭纶说得一无是处。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清楚，无论是能力还是威望，谭纶不知道比贾百顺要好多少倍，贾百顺根本不能和谭纶相提并论。可是现在就是一无是处的谭纶有权利指责有能力没权利的谭纶。
秦泰得知好友谭纶的境遇之后，一边安慰好友谭纶，一边帮着谭纶查看案件。要是比谁会做官，十个秦泰加起来也不是谭纶的料，但是说破案的话，谭纶真的不是秦泰的对手。谭纶一向来都是当京官，没有做过真正的父母官，更没有亲手处理过地方案件。这种案件不是人命案，也不是什么大案子，所以谭纶一时之间不会适应。秦泰却不同了，不但经常接手这种案件，而且在福|建泉|州的时候，几乎天天处理这种事情。秦泰一边帮着谭纶处理这些案件，一边叫谭纶怎么处理这种事情。虽然才一个晚上时间，但是秦泰帮谭纶做了不少事情，也教会了谭纶。谭纶不愧是官场老手，更不愧是隆庆皇帝最信任的手下。才短短地一个晚上而已，谭纶已经学会了怎么做一个地方官员。秦泰又把自己的舅舅仇民叫进来，让仇民给谭纶说一些基层衙门的小把戏。仇民长期在县衙，看多了也看习惯了这些事情。谭纶在破案高手秦泰和衙门“老油条”仇民的教导下，马上学会了衙门一套做事办案风格。谭纶对秦泰很感激，本来应该谭纶多多帮助和照顾秦泰这种小人物的，现在却要秦泰反过来照顾和帮助谭纶。谭纶暗自发誓，只要有翻身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秦泰这个好朋友。
离开谭纶管辖的地盘，秦泰一行人渐渐远离山|西。一路上秦泰真的很担心，北方少数民族虎视眈眈，他们随时都有南下侵略的可能xìng。地方上老百姓也由于诸多的税赋，经常发生暴民作乱时间。一些人种地养不活自己，经商也救不了一家人，只好铤而走险落草为寇。一些人好像琢磨出一个道理，就是老老实实饿死自己，游手好闲过得潇洒快活。所以大家都喜欢依附权贵，靠欺压善良的老百姓为生。为此这些人经常在地方上闹事，逼得一些老实人忍不住反抗。这些人不但都是混混，而且背后有权贵势力保护，所以成为了地方一大害。除了这些之外，地方官员最头疼的事情还有一件，就是官员之间的迎来送往。一些地方官只要有过做官的经验的，都知道衙门的花销很大比例都是花在了宴请上。请上官吃饭喝酒，外加请客送礼，同僚之间礼尚往来，花去了衙门近一半的开支。一些官员不舍得花这笔钱，就会导致自己做事不顺利，上官事事针对自己。绝大多数的官员明智这么做不对，但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自己的未来，大家都这么做。衙门的开支严重超标，导致上上下下只能依靠征收朝廷规定之外的税收和贪污过rì子。这么做就导致老百姓对衙门和官员越来越不满，关系越来越紧张。这样下去老百姓迟早会揭竿而起，对抗朝廷和官府，甚至于推翻这个王朝。
秦泰一行人，租用了两辆马车，展小小抱着孩子和仇家娘子坐一辆马车，赶车的是秦泰的舅舅仇民。秦泰和老酒鬼师爷坐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仇小球。为了大家的安全，也为了不让太多的人注意他们，所以秦泰并没有租用车夫。车马店的马车和拉车的马都是相连的，好像现在社会的连锁企业一样。这些车马店就是为晋商以及生意人服务的，马车和马都有自己的编号和记号，只要有晋商的证明，就可以租用马车。秦泰用秦保国的名义，租用了马车，每到下一个落脚点，就可以换马车或者拉车的马，也可以就地结算退还马车和马。要是哪一个人没有归还马车和马的话，不但会被车马店列入黑名单，而且有损这个人的声誉。这样的话这个人不但不能被任何一家客店接受，而且就连正经生意人也不会和这个人做生意，这个人的一生就等于毁了。还好还好秦泰他们经常出门，都会赶马车，仇小球和仇民父子也马上熟练地掌握赶车技巧。不久之后仇民父子正式接受赶车的任务，父子两个人各自赶一辆马车。
老酒鬼师爷毕竟年纪大了，比不了过去。在马车上，老酒鬼师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秦泰面对着这个前辈，真的有说不出的感慨。以前办案的时候，老酒鬼师爷几乎酒不离手，每天都喝得像一滩烂泥一样。这些年来，老酒鬼师爷不但jīng神明显不足，而且连酒也越来越少喝了。表明上老酒鬼师爷说是不想教坏孩子仇小球，也不想让小小子秦平安总闻道一股酒味，其实秦泰和展小小知道，老酒鬼师爷老了，喝不动酒了。老酒鬼师爷如果真的连酒都喝不下去的话，老酒鬼师爷的生命将走到尽头了。秦泰为了不打搅老酒鬼师爷，所以和表弟仇小球一起坐在马车赶车的位子上。
不知道是仇小球天生乐观，还是他和秦泰第一次南下破案带来的良好感觉，所以这一次再次出发之后，仇小球总是很开心。要不是父亲仇民和母亲仇家娘子再三提醒的话，仇小球真的会一直纠缠着表哥秦泰。除了仇小球之外，大家都看出了秦泰的烦恼，大家都担心秦泰一个人闷着闷出病来。所以仇家娘子再三关照儿子仇小球，不要让表哥秦泰太累，尽量让秦泰开心点。
仇小球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小声的哼唱一些山歌给表哥秦泰听。秦泰起初不觉得，后来渐渐发现表弟仇小球唱的歌很好听。秦泰在泉|州当过地方官，几乎天天和当地的老百姓在一起，所以不但听得懂而且会说一些闽南话。秦泰听着听着，就发觉表弟仇小球唱的是福|建当地很有名的《妈祖颂》。秦泰不但知道妈祖娘娘，而且在妈祖娘娘庙曾经破过一件奇案。仇小球的山歌不由得让秦泰想起了那座妈祖娘娘庙，想起了关于妈祖的故事。
在福|建两岸，大家也供奉观音菩萨等神灵，但是更多的人供奉海神妈祖娘娘。传说妈祖娘娘原名林默娘，是一个湄洲岛的普通渔民的后代。林默娘从小聪明机智，只是不喜欢说话，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一个哑巴，就连父母也给她取名为林默娘。只有在渔民有危险的时候，林默娘才会哭或者大叫，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林默娘的意思。在林默娘七岁的时候，林默娘的父亲和大家出海，遇上了风浪林父失去了踪影。林默娘在家感应到父亲遇难之后，鬼使神差地抱上了一床地毯出了门。几天之后，林默娘回到了岸边，地毯又变回了普通地毯。林默娘不但自己回来了，而且把昏迷的林父也救回来了。大家都觉得林默娘不简单，所以不敢小看林默娘。一些人在出海之前，向林默娘打听是否安全，林默娘的话不多但是绝对正确。林默娘不但预言很准，而且林默娘还会出海救人。有许多人在得救之后，都说林默娘身穿一套红衣服，坐在一张地毯上救大家的。林默娘的大名渐渐远近皆知，大家都来求林默娘保佑自己的家人安全。
第七回 黄婆姹女七
林默娘不但会出海救人、预知天象，而且还有许多的神奇的事情发生。例如林默娘会给人看病，而且是包治百病的那一种。林默娘还在一个村子闹瘟疫的时候，去找圣泉水医治遭受瘟疫侵害的老百姓。为了阻止海难，林默娘多次和海妖晏公交手，虽然不能彻底消灭晏公，但是也多次破坏晏公伤害渔民。林默娘十八岁的时候，一次xìng救了一船官兵，受到朝廷的褒奖。林默娘二十一岁的时候，带着两名丫鬟突然说要去泰山，当大家得知的时候，林默娘已经飞身成为了海神。后来海神林默娘首付了千里眼和顺风耳，打败了为祸一方的海妖晏公。福|建沿海的渔民和商船几乎一有危难，就会大声呼叫海神救命。林默娘就会第一时间赶到救人。渐渐地大家都叫林默娘妈祖，就有了正式的名字叫海神妈祖娘娘。大家都在各地建立妈祖娘娘庙，向货币龙王庙还要旺盛。
在古代大家都把天比作父亲，把大地比作母亲，再说林默娘是一个女孩子，所以大家把林默娘当做妈祖。在当地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大家把林默娘当做自己的姐妹或者女xìng长辈。一个孩子首先喊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名字，管林默娘叫做“娘妈”，林默娘的庙就成为了“娘妈庙”。意思是希望林默娘就像母亲照顾孩子一样救护着渔民们，林默娘是全体渔民和商船的女xìng长辈。后来一个读书人觉得“娘妈”的称呼对林默娘不够尊重，再说“娘”和“妈”是一个意思，所以他去“娘”留“妈”加一个“祖”，就把“娘妈”改成了“妈祖”。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比原来的好听又好叫，所以都改称林默娘为妈祖娘娘。当地的老百姓念及林默娘，也就是海神妈祖的功德，纷纷要求朝廷给林默娘一个封号。当时的皇帝以古文上说的“天为帝、地为后、还未妃。”的标准，封海神妈祖林默娘为天妃娘娘。从此林默娘的名字渐渐被人淡忘，大家知道妈祖娘娘又叫天妃娘娘。供奉妈祖神像的地方也叫“妈祖庙”或者“天妃宫”，不过大家也习惯xìng地称之为“娘娘庙”。
先帝嘉靖皇帝朱厚熜，不但自己信这些神灵，而且自以为是地加封所有的神灵。嘉靖皇帝朱厚熜为自己加封了三个名号一共三十七个字。同时也给一些神灵加了封号，张三丰得到了是三个字的封号，海神妈祖也加封了。不过妈祖娘娘没有加字，而是被嘉靖皇帝朱厚熜改为“天后娘娘”。从此妈祖由“天妃娘娘”变成了“天后娘娘”，妈祖庙由“天妃宫”变成了“天**”。嘉靖皇帝朱厚熜不但加封了妈祖的地位，而且让人编写妈祖的事迹，《妈祖颂》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不过这些好听又好懂的山歌，马上在当地传开，取代了原来的神话歌谣。
仇小球唱的就是《妈祖颂》中妈祖林默娘“圣泉救瘟”的故事。前半段是说瘟疫的可怕，大家都不敢收留染上瘟疫的村民。一些怕死的渔民，担心瘟疫竟然烧死从瘟疫村子逃出来的村民。这些村民们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就要被这些无知的渔民逼着跳下火堆。后半段是说妈祖林默娘出现了，她不但阻止大家逼死这些村民，而且向大家保证一定解决瘟疫。妈祖林默娘四处打听什么东西可以医治瘟疫受害者，后来从化身为一个老翁的神仙那里得知圣泉水可以救人，就去圣泉所在的小岛取水。在小岛上林默娘第一次遇上海妖晏公，用计谋骗过了晏公同时取得了圣泉水。林默娘当时才十五岁，就已经一下子救了三百多染了瘟疫的村民。仇小球虽然不是完全的福|建当地孩子，但是仇小球很聪明，也很喜欢听这些神话故事，所以马上记住和学会了。
如今的福|建大家都把秦泰和当年的妈祖林默娘相提并论，一度有人想给秦泰建立祠堂。秦泰得知之后极力劝阻，告诉大家千万不要这么做。本来朝廷和一些官员已经针对秦泰，就想抓住把柄把秦泰解决了。秦泰一来不愿意给对方一个借口对付自己，第二也不愿意被太多的人当做神一样供奉，第三秦泰不希望给多疑的嘉靖皇帝朱厚熜一种错觉，以为秦泰也想当神仙，取代嘉靖皇帝朱厚熜的地位。秦泰再三劝告大家，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大家，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谅解。这样秦泰才没有成为和妈祖平起平坐的神灵。
仇小球的山歌虽然帮不了秦泰，但是也让秦泰得到了一些放松。秦泰想清楚了，他是一个人，并不是妈祖林默娘，不能一个人解决送这么多的问题。如今的秦泰不但无权无势，而且在逃命之中，唯一的能力就是尽量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为各地衙门多处理一些案件。这也是秦泰这一行人出来的主要目的之一，秦泰只能这么尽力了。
马车离开了山|西，来到了河|南境内。河|南是中原大省，不但是主要产粮区，而且也是北方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在明朝的时候，应试的举子们主要分南北两大区域，南方江浙两省占据南七省七成份额，北方河|南和山|东两省占据被六省六成的份额。所以在河|南的大户家族比山|西的晋商大户还要多，比起他们十几二十代的培养，相比之下晋商大户就像暴发户一样。所有山|西的晋商不怕见官员，就怕见修养炉火纯青的河|南大户人家子弟，相对的河|南大户人家的孩子也不愿意看见晋商后代。晋商人家的孩子看不起河|南大户人家子弟没钱却要讲排场的派头。河|南大户人家的孩子也看不起晋商人家的孩子花钱大手大脚，说他们都是一群不懂享受的暴发户。有一段时间秦泰被自己的晋商亲戚们拿来当榜样，就是针对河|南大户人家的字第。
秦泰不但想去看看洛|阳的气象，也想去拜一拜开|封的包公祠。秦泰的开蒙老师是洛|阳人，秦泰早就想去看看老师念念不忘的洛|阳，看一看唐朝留下的“无字碑”。至于开|封的包公祠，也是秦泰的一个希望。秦泰小时候最喜欢两个人，一个是背诵的大青天包拯，还有一个是大宋提刑官宋慈。他们都是宋朝人，而且都是大家熟知的破案高手，一样为老百姓解除难处。不过宋慈只留下了一本《洗冤录》，包拯不但留下了故事而且还有一个包公祠。秦泰要去包公祠拜祭一下前辈包拯，还要求包拯保佑大明，保佑大明的老百姓。
不知道是秦泰的运气不好，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本来赶上洛|阳花会的好rì子，准备去洛|阳观赏牡丹花的一行人，被告知今年的洛|阳花会不办了。不但秦泰感到失望，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展小小展女侠也觉得很没有意思。洛|阳不但花会不办了，而且被告知封锁起来，秦泰一行人去不成洛|阳了。秦泰只好改道去开|封，一路上大家都不开心，展小小也觉得一路上不太顺利。
来到了开|封之后，秦泰并不急着去包公祠，而是到一家晋商开办的客栈入驻。晋商会长提醒过秦泰，希望秦泰在路上尽量去晋商开办的店家休息。因为秦泰的晋商证明毕竟不是完全是真的，而且秦泰是晋商要保护的人，所以不能让秦泰出事。在当时表面上看上去管理很宽松，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不但每一个地方要严查外来人口，而且客栈要登记客人的详细身份，军队和锦衣卫也时不时地盘查外来人口。当时除了官员和商人，就连读书人也不能随便逗留和游走。官员有他们的官方证明，文官有关防，武将有虎符令牌。商人有商会的证明和进出货物的相关文件。读书人有文碟或者功名册。工匠有作坊的证明，农民有地方官府的路条。除了官员和商人之外就算是高人一等的读书人，也需要说明目的地和出行理由，一旦说不清楚或者理由不充足的话，不但这个人要抓起来，还要追究相关上级管理人员的连带责任。所以晋商会长要秦泰住在晋商客栈，同时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第八回 黄婆姹女八
秦泰在开|封客栈住下之后，和一个客栈的伙计打听开|封城里的名胜古迹。伙计也是山|西人，不过在这里已经安家落户了。他难得遇上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同乡，所以伙计对秦泰的提问几乎是知无不言。开|封已经不是河|南省会城市，只不过是一个相对重要的城市而已。在城里有相国寺、包公祠等古迹，特别是相国寺，不但是一座古寺，而且外面有一个不小的集市。可以说是吃在大相国寺、玩在大相国寺、穿在大相国寺、用在大相国寺。只要去大相国寺，几乎什么东西都买得到。至于当年赫赫有名的北宋皇宫，早已经在战乱中烧毁，只留下一些残砖断瓦。
秦泰和大家在客栈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打听清楚包公祠的准确方向后，一行人走着去包公祠。包公祠离秦泰居住的客栈并不远，大家爱爱哦组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来到了包公祠。按照大家平时的习惯，展小小把孩子交给仇家娘子之后，和仇小球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包公祠，目的就是勘查里面有没有危险。确定里面没有危险后，仇小球看守后门，展小小把大家带进来，展小小和仇家娘子抱着孩子在外面聊天，其实是看守前门。一行人已经配合地很熟练，看上去世一般人，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一定的作用。虽然展小小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但是不是绝顶高手绝对不是展小小的对手。老酒鬼师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身上有不少秘密武器，都是他自己发明出来的，据说威力不可小视。仇民jīng通于人体构造，几乎闭着眼睛也能分解尸体，所以一把小刀在手的他，比一个杀手不相多让。仇家娘子看上去只不过是一个中年妇女，其实她力大无穷，足可以把一个成年男人想丢垃圾一样丢出去好几米之外。仇小球不但身手灵活，而且和表嫂展小小学了一些擒拿格斗的本事，一两个男人近不了仇小球的身。本来最无用的秦泰，也因为身上有展小小特别准备的防身武器“如影随形”，变成一个恐怖的人物。所谓的“如影随形”其实是展小小为丈夫量身定做的暗器，就是担心秦泰出意外所安排的。这种暗器原来是唐朝皇室女xìng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防御xìng武器。只要发觉敌人对自己有所行动，只要按下发shè器按钮，就会发出细如牛毛的毒针。每按一次就会发shè一批毒针，可以连续用三次。毒针不但数目多，而且速度快劲道足，令人防不胜防。rì本遣唐使求当时的大唐皇帝，好不容易要了衣服给rì本的女皇。后来这个女皇死后，这副“如影随形”被rì本皇室秘密分解，虽然不能完全破解，但是“依葫芦画瓢”制造了一些仿制品。这些仿制品虽然不如原来的那么厉害子，但是已经令人防不胜防。后来rì本忍者中的高手，把它制造成是和忍者使用的秘密武器，成为rì本三大秘密武器之一。展小小当年和一个倭寇高手拼命，这个倭寇临死前发shè了这种暗器。还好展小小及时躲开，没有中这种暗器。不过展小小觉得这种暗器不错，就留在了身边。展小小嫁给秦泰之后，总担心自己不能时时刻刻照顾好丈夫，不如把这个暗器送给秦泰。当然了经过展小小和老酒鬼师爷的改造后，“如影随形”不但恢复了原有的威力，而且里面的毒针也改为令人麻痹的麻药针。
其实到了包公祠在知道，这个赫赫有名的包公祠并不是很大，也没有太辉煌。不过这一些和秦泰想的差不多，不然的话包拯就不是秦泰所敬重的包公了。包拯一生光明正大，几乎没有任何灰sè收入，这样的官员怎么会有钱留给后人呢？包拯活着的时候，一直和贪官污吏、不乏权贵作对，不但得罪了权贵，而且为人正直不阿。包拯一生只为公正，从不计较自己的个人得失，也从来不允许家人仗势欺人。民间流传过一个传说，包拯四十大寿的时候，家人自己出钱给包拯做寿，请的也是极少数的亲友和同僚而已。可是包拯看出请客人坐的椅子是公家的，就生气地丢下一大群客人离开了。事后包拯以自己挪用了公家的财物，不但当众批评了自己的行为，并主动扣除一个月的俸禄作为处罚。这样的官员，家里当然不会有什么结余了。包公祠是包拯死后，一些受过包拯恩惠的老百姓自愿组织起来修建的。包公祠的原址是一个富商捐助的，因为包拯在世的时候，把一个抢民女的小王爷给铡了。而这个被抢的民女，就是这个富商的姑姑。但是商人的地位很低下，就算有钱也不能买大房子居住，所以包公祠的地方不但不大而且很矮小。包公祠里的包拯像，是大家根据包拯的样子做的，是所有包公祠里最像包拯本人的泥像。比起其他地方几乎神话的包公像，这个包公像更加有人情味，更像一个严肃的长者。
秦泰看着这尊泥像，好像看见了一个久违的师长，正当他和包公像神交的时候，一双眼睛从神像后面看着秦泰。秦泰和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异常，秦泰和包公神像开始说起了话。起初是秦泰赞扬包拯的话，后面是秦泰赞扬宋慈的话，然后是秦泰这些年来的境遇。秦泰希望包拯在天上保佑大明国运，保佑大明的老百姓，秦泰也保证将来有机会就会继续一心一意保护老百姓。
这时候突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包公神像后面冲出来，几乎是扑向秦泰。一边的老酒鬼师爷傻了眼，秦泰的舅舅仇民也呆住了。这时候突然一道更快的人影冲过来，挡在了秦泰的前面，一脚就把冲向秦泰的人影踢开。她就是秦泰的夫人展小小，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展女侠。她和舅妈仇家娘子一边守候在前门，一边时刻注意这里面的一举一动。当她感觉到里面有点不对劲的时候，连忙把孩子交给仇家娘子，自己冲向丈夫秦泰。刚好神像背后的人也扑向秦泰，展小小虽然比较远，但是还是比这个人早一步赶到秦泰的身边，保护住了秦泰的安全。
展小小踢开来人之后，马上把秦泰拉着走向大家。其他人也在第一时间汇合在一起，防止有其他人继续攻击大家。仇小球和母亲仇家娘子一左一右把其他人保护在中间，秦泰和老酒鬼师爷在最里边靠墙的位置，外面是秦泰的舅舅仇民，最外边的是随时准备出击的展小小。展小小的孩子现在交到了孩子的父亲秦泰手里。
正当仇家娘子和仇小球准备拿出随身武器的时候，展小小却已经证实除恶这个被踢出去倒地不起的人之外，包公祠没有其他的敌人。展小小一边暗示仇家娘子看好大家，一边她走向倒地不起的人。展小小想看清楚来人是谁，为什么要攻击她的丈夫秦泰。难道对方是徐阶的手下？已经认出了秦泰的身份？还是得到贾百顺的密令，暗中准备对秦泰下手？要是这样的话，展小小为了丈夫，为了自己的家人，只好让这人永远地闭嘴。
当展小小靠近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对方不但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年妇女。这个老年妇女不但看上去很虚弱，而且老的几乎没有牙了。展小小觉得奇怪，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攻击潜艇？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绝对不会是徐阶的手下，更不会是贾百顺派来的杀手，当然更不会是锦衣卫的密探。看来展小小误会了这个女人，她绝对不会是刺杀秦泰的人。
展小小扶起老年妇女，一边看对方的伤势，一边注意对方的神情。可是这个老年妇女好像并不关心这些，一直嚷着要见秦泰。她好像视力不行了，看不清楚大家的摸样。不过她的话令展小小马上大吃一惊，因为对方说的是带闽南口音的官话，看来这个人是福|建人。展小小知道丈夫秦泰在福|建民间的威望很高，只要是当地人绝对不会对秦泰不利。所以展小小更加确定对方不是害丈夫的人。展小小一边把这个老年妇女扶着坐下，一边叫来丈夫秦泰来为对方看病。
秦泰刚走过来，这个急着要见秦泰的老年妇女却紧张起来。秦泰看出对方不是害怕自己，而是对所有的男xìng有提防。就让仇家娘子帮着展小小，为这个老年妇女止血。仇家娘子不但有经验，而且和秦泰的舅舅仇民学过一些紧急救护。仇家娘子以便为对方止血，一边用闽南话安慰对方。仇家娘子的闽南话，比所有的药都有用，对方不但安静下来，而且情绪有点恢复。
第九回 黄婆姹女九
这时候一边的老酒鬼师爷却对秦泰说道：“泰儿，这个人有点古怪。分明是一个老年妇女了，但是还是穿着年轻女子的衣服。不过这套衣服应该是她自己的，虽然有点破旧，但是很合体。难道这个女人脑子有病？你要小心一点。”自从秦泰的妻子展小小认老酒鬼师爷当干爹之后，老酒鬼师爷就叫秦泰“泰儿”，除了办案的时候，老酒鬼师爷很少称呼秦泰为“大人”。秦泰被免职之后，老酒鬼师爷索xìng这么一直叫秦泰，秦泰一点怨言也没有。
一边的秦泰的舅舅仇民也说道：“外甥，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不过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不知道。可是她的皮肤真的有问题。你看她的皮肤像不像当初你第一次来验尸房看见的那具尸体？她的皮肤皱纹太明显，好像是一下子长出来的一样。随着时间慢慢转移，皮肤一点点起皱纹的话，不会有这种皮肤红疹。还有这个女人的头发脱落的太快，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女人的年纪起码有一百多岁了。可是按照她的皮肤皱纹来看，她最多八十岁上下。再说她的骨骼，一点弯曲的意思也没有，一点不像一个老年妇女的外表。舅舅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事情。看这个女人的头发，起码有一百多岁了。看她的皮肤，也有七八十岁了。可是看她的骨骼，四十岁的年纪都不到。看她的穿着打扮，就像一个没有出阁的大姑娘。这个女人很有问题。真的要好好问一下。”
仇家娘子也听见了丈夫仇民的话，试着打听这个女人的来历。没想到这个女人一开口，差点没有把大家吓住。秦泰连忙叫展小小和仇家娘子扶着这个女人会客栈，秦泰和其他人在后面若即若离地跟着会客栈。秦泰抱着儿子平安走在后面，一路上没有话也没有说。老酒鬼师爷也忍不住喝起了酒壶里的酒，大口大口灌酒。仇小球担心这位大伯醉酒，可以上来扶着老酒鬼师爷。仇民却是一直盯着这个女人，并不是看上了这个女人的美sè，而是关注着这个女人的表象。
这个女人在包公祠说了几句话，引起了大家对她的格外关注。“我叫程阿梅，今年十八岁，是福|建泉|州人。代表大家来给大人和夫人添丁贺喜的。我们一共十男十女，二十个代表。可是在路上出事了。我逃了出来，却发现我变老了，老得走不动了。我只好躲在这里，祈祷包公爷爷为我们报仇。我终于等到了大人，求大人为我们报仇。”
一个十八岁的少女，竟然快速变成一个老太婆，看来对方不但是手法毒辣，而且下手真的很古怪。既然这些人是来给秦泰一家人贺喜的，就不算是闲事。再说了就算这是不关秦泰的闲事，秦泰遇上了也要管上一管。这些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擅自脱落一个女孩子美好的未来，伤害这么多人的xìng命，就是一群十恶不赦的坏人。秦泰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为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报仇。
秦泰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客栈，按照事先说好的分工，大家马上进入自己预先制定好的岗位待命。由于这个不知道真假的程阿梅是一个女人，不管是外表和心理年纪，再老也是一个女人。所以秦泰一行人之中唯一的两个女人，秦泰夫人展小小和仇民的婆姨仇家娘子当然要留下来陪这个程阿梅。要查案当然秦泰和老酒鬼师爷也要留下来，便于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秦泰的舅舅仇民应该和他儿子仇小球一起在外边守卫的，可是仇民对这个女人太有兴趣了，所以也要求一起旁听。为此守卫和jǐng戒的责任只有让仇小球一个人完成了，还好他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展小小把儿子平安交给仇小球，目的就是更好地和仇家娘子一起协助丈夫秦泰查清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不过展小小也有私心，她担心儿子看见这个女人会害怕，会有心理上的yīn影。其实这不是一个问题，这时候的小孩子除了哭闹，几乎连自己的亲妈也不认识，怎么会知道认人呢？展小小之所以觉得儿子平安对自己特别亲，只不过是她经常给孩子喂nǎi，孩子对她才有了依赖。这就样安排，仇小球抱着表侄子秦平安，一边在房门外嬉闹，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秦泰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用晋商秦保国的名义入驻这家客栈。除了这家客栈的老板知道一点真相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秦泰的身份。店老板之所以会知道秦泰的身份，主要是因为这个店老板换兼任开|封地区晋商会馆主事的职责。由于这个原因秦泰的真实身份和总会会长的密信，他才能知道。不过这个店老板本人对秦泰这个小老乡很佩服，几乎到达了一种崇拜的地步。所以店老板在不引起大家格外关注的情况下，尽量给与秦泰一行人的方便。就算这样的情况下，秦泰一行人的居住环境也不是很满意，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正常的。毕竟这是在外面，吃的也好，住的也好，当然不能和家里相比了。当时无论是晋商的自己规定，还是到当时的环境限制，除了去异地赴任的官员之外，很少有人带着女眷一起外出。当时的社会连男人都管得很紧，女人更不可能抛头露面地长时间在外面走动了。这也是展小小当初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留在秦泰身边当一个护卫的原因之一。要是展小小不是女扮男装的话，要是展小小不留在官员秦泰身边的话，展小小几乎无法四处走动。如今就算店老板再怎么尊敬秦泰，再想暗中照顾秦泰等人，也不能为秦泰夫妻单独开房间居住。在当时客栈一般不接待女客，就算接待了也不允许男女住一起。当时社会户籍制度并不完善，所以不能确定男女之间的确实关系，所以才有一些男人依靠拐卖女人为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官司，所以一般的客栈就算接待了女客也要求女客单独居住。所以展小小和孩子一起，跟着仇家娘子住一间小房间，这件小房间不但dú lì而且有点偏僻。秦泰、老酒鬼师爷、仇民父子住一间房间，这是店老板格外照顾的。为了让秦泰住的相对舒服点，为了让秦泰不暴露身份，所以店老板以秦泰是一个有身份的生意人为借口，给他们四个人一个不大的单独房间。
本来秦泰他们可以把这个女人带到展小小居住的dú lì小房间去，那里不但相对dú lì安静而且容易监控。可是秦泰没有这么做，一行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就连仇小球也知道这么做不理智。第一，那里是女客住的地方。无论进进出出都会引起大家的注意。第二，展小小她们入住的时候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带孩子的年轻妇女。现在多了一个老太婆，当然会被人关注，甚至于会引起大家的议论。这不利于隐藏秘密，也不利于大家的低调行动。第三，秦泰这些男人要是都去小房间的话，对仇家娘子和展小小的名声不好，会让外人以为展小小和仇家娘子是不正经的女人。要是这样的话，展小小和仇家娘子不但会不胜其烦，而且会被人指指点点。秦泰是一个正直的人，十分注意自己和家人的名誉，所以不会这么做。第四，秦泰住的房间虽然在大杂院不好管理，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不会被人太注意。再说了男人住的客房，出现一些不明身份的女人很正常，不会引起太多人的议论。经常在外面打工和做生意的人都知道，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很正常，不但可以排解生理需要，而且也是一种淡化思乡之情的方法。为此晋商很聪明的做过一件事情，就是在晋商发展范围之内，布置一些jì院。jì院的女人不一定是山|西人，但是都会听和说山|西话。平时这些jì院招待晋商和其他生意人，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却有更重要的人物，她们要陪晋商下属的伙计们过一晚。这是晋商中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伙计到达一定年纪或者工作出sè的话，晋商出钱给伙计风流快活。这是一种奖赏，更是一种稳定伙计情绪的方法。当时商人的地位低下，再加上长期离乡背井，所以大家都会有抵触情绪。为了大家的生意，为了稳定局面，一个晋商首先做出了这种事情。不久之后大家发现，这个晋商的手下伙计比其他人的要专心要安心，所以纷纷效仿起来，发现这么做真的有效果。花不多的钱，就能稳定局面，安定手下人的情绪，这么做绝对值得。后来晋商提议在各地晋商会馆附近办一些jì院，不但可以解决晋商内部的问题，而且也可以发展一项事业。不过晋商有严格的规定，所有jì院的女人不但要干净的，而且需要绝对自愿的。不但不接受不明来历的女人，而且不接受贩卖来的女人。晋商控制下的jì院里的女人，来源主要是灾区活不下去的女人，晋商给她们活路之后，她们自己情愿的情况下成为jì女的。还有一些是晋商从官府买回来的官jì，这些女人都是犯了事情的官员家属。这些人被官卖为jì女，而且是永远不能赎身成为良民的那种。晋商把她们买下来之后，暗中进行处理，和晋商有点关系的暗中保护起来，其他的送到jì院当jì女。而那些被保护起来的女人，有的不久之后就上报死了，其实是换一个身份继续zì yóu生活而已。还有一些人表面上在jì院过着jì女一样的生活，其实除了没有zì yóu之外，其他一切和过去没有两样。也有一些晋商，到了外地之后，也会找一些jì女道客栈办事。所以大家在客栈看见女人进出客房，这一点也不稀奇古怪。这种事情就连仇小球也已经司空见惯了，外人当然也会这么想。
第十回 黄婆姹女十
虽然秦泰、展小小、老酒鬼师爷三人去过福|建，还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仇民也从他婆姨仇家娘子那里去过一些闽南话，但是要和外人用闽南话交流的话，还是有点困难。所以和这个自称叫程阿梅交谈的任务，只好交给同样是闽南长大的仇家娘子了。仇家娘子不但是福|建土生土长地本地人，而且是一个最基层的渔民家庭出身的女人，闽南话就是她的母语，从小听的说的都是闽南话。所以仇家娘子嫁给了两任丈夫都是山|西人，可是依然喜欢说闽南话，就算是儿子仇小球交流也说地道的闽南话。这个女人明显受到了惊吓，虽然也懂点大家都会说的官话，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喜欢说母语。仇家娘子用极为标准的闽南话和她交流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地把仇家娘子当作亲人一样，几乎什么秘密也不保留。这样一来可以让秦泰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女人的一切，也让秦泰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谈话交流的时候，秦泰等人几乎谁也没有说话，不但是因为他们要努力消化一切，而且还担心这个女人情绪的变化。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再加上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所以身体和jīng神上都十分的虚弱。大家断断续续地听着仇家娘子和这个女人用闽南话飞快的交流着，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但是也知道了一个大概。就是这个大概，已经令秦泰等人大吃一惊了。一边当翻译兼记录的展小小，不断地用手势提醒舅妈仇家娘子仔细问清楚一些细节问题。等把所有的问题几乎都为呢清楚后，仇家娘子扶着这个女人睡下。这个女人不敢一个人睡，所以死死的拉着仇家娘子的手不放，在仇家娘子安慰下才昏昏沉沉睡着了。展小小拿着记录，和仇家娘子打听一些细节问题。渐渐觉得大家听得和大家猜想的有一定的距离，索xìng让仇家娘子一边回忆一边用大家都听得懂的官话说一遍。秦泰和展小小配合默契，在一些重要问题和细节上，秦泰不但问得很仔细，而且要展小小慎重的记录下来。等仇家娘子说清楚之后，秦泰等人走出了房间，留下仇家娘子一个人陪着这个女人。
由于这时候已经是初夏了，天气虽然不是太热，但是外面的天气温度已经有点高了。再加上现在不是休息时间，大家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就是在店铺里工作，所以大杂院的大树底下几乎没有人。这是一个很好的天然会议场所，很适合秦泰他们分析案情。秦泰等人在这棵百年大树下面，分析起这件案子的案情，仇小球作为成员也参加了的会议。仇小球很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也是第一次被大家这么同等重视。秦泰、展小小、老酒鬼师爷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有仇民父子有点不自在。秦泰把这种会议叫做“诸葛会”，意思就是让大家畅所yù言，集中大家的智慧一起解决各种问题。展小小和老酒鬼师爷已经多次参与，甚至于是会议上的主力军，所以对于开会不但没有抵触情绪，而且有点跃跃yù试的味道。
首先让展小小根据仇家娘子的翻译和解释，向大家述说一遍案情的来龙去脉。展小小已经能够渐渐稳定了情绪，知道自己不能带着情绪向大家述说案情。虽然展小小努力想稳定情绪，但是已经知道安庆的展小小依然有点激动。这个女人并没有说谎，也不肯个说谎，因为她几乎没有说谎的必要和机会。秦泰和老酒鬼师爷是经验老道的深谙高手，展小小善于利用女xìng特点观察对方的情绪变化和外表改变，仇民是一个对人体外表十分熟悉的专家级专业人士，几乎任何人也瞒不过大家。这个女人真的叫程阿梅，而且真的是福|建泉|州人，年纪真的并不大。关于这一点秦泰从程阿梅的语气和遇事态度上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真的有点幼稚。这种幼稚不是因为大家有意的呵护，而是真正的年级上的问题。据程阿梅说的来分析的话，这件事情真的有点怪异和蹊跷。
程阿梅现年十七岁又八个月，因为她父亲在她出生之前梦见了南方少见的梅花，所以取名为程阿梅。事情发生在秦泰上个月来到泉|州之后，当大家得知秦泰和展小小不但结婚了，而且孩子将要出世的时候，大家几乎都乐疯了。后来秦泰因为有公务在身，不能和大家多聊天，所以大家不好意思去打搅秦泰。不过大恩人秦泰有后代这件事情，大家都觉得不能这么算了。秦泰不但是大家的大恩人，更是大家心目中的神。这一次又为福|建立下了汗马功劳，挽救了更多的本地人。一个老人家建议大家给秦泰去贺喜，送上大家的礼物，这一点马上被大家同意。秦泰不愿意接受大家的馈赠，展小小也不要大家的东西，可是大家送给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的，秦泰和展小小总不能拒绝吧？所以大家决定给秦泰的孩子送礼，而且要隆重的办理。还好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大家的rì子好过不少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了一些积蓄。大家你出一点，我挤一点，他再凑一点，马上集中了不少东西和金钱。由于大家拿来的东西太多了，也太杂了，所以大家决定除了带一些有地方特sè的工艺品和土特产之外，笨重和体积大的一律不带。当大家觉得贺礼不够的时候，又有人建议加送金饰品给秦泰的孩子。在古代无论是在北方还是南方，都有给孩子挂“长命锁”的风俗。所谓的“长命锁”其实就是锁状的金银饰品，上面刻有孩子的生肖和“长命富贵”四个字，所以才有了“长命锁”的名称。一般的孩子父母会送孩子银质的“长命锁”，这么一个“长命锁”也不是太贵。有钱家的孩子就会用金质的“长命锁”，一般是孩子的外公外婆或者舅舅舅妈送孩子的。福|建的老百姓不敢自认是秦泰的长辈，再加上展小小但是男装打扮的时候，经常叫大家大叔大婶，所以大家索xìng把自己当做孩子的母亲展小小的娘家人。这样一来送孩子“长命锁”不但送对了，而且这是必须的。本来大家准备好送一个大点的、重点的金质“长命锁”，可是一个有经验的老太太推翻了这个建议。第一，秦泰是一个清官，不会收受太贵重的礼品。“长命锁”太豪华了的话，而反会引起副作用。第二，“长命锁”太有分量的话，大家有向秦泰行贿的嫌疑，会给大恩人秦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么重的“长命锁”，要是挂在一个比较大的孩子身上的话，有分量也好看。可是要是挂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脖子上的话，就是害婴儿的凶器。大家是要给孩子贺喜，不是要把大恩人秦泰的孩子害死，所以不能送太重的“长命锁”。
最后经过大家的集思广益之后，送给秦泰孩子的礼物终于敲定了。四sè干果、四种福|建海产干货、六种本地特sè的食品、八件福|建特有的rì用品、十件大家赶制的布做、木制、竹编的玩具，外加小孩子带的金质四件套，由十个小伙子和十个姑娘在两对“十全夫妻”的带领下送往山|西。所谓的“十全夫妻”，也就是父母、兄弟、姐妹、儿女全在的幸福夫妻，据说这种人的祝贺才是最有福气的。十个童男和十个童女是因为大家不知道秦泰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子，所以各自准备了十个。“四件套”，是指项链、手镯、戒指、发簪。不过孩子的“四件套”，是指“长命锁”、手镯、脚链和项圈。送这么分散重量的金质“四件套”给秦泰的孩子，不但够分量而且不会伤害到孩子，这个主意是一个银楼的老板想出来的。至于秦泰会不会不收，会不会影响到秦泰的声誉，这一点大家不用担心。这东西不是交给秦泰的，而是交给孩子的爷爷nǎinǎi的，怪不到秦泰头上。再说了现在的秦泰不是现职官员，没有这样的约束，所以也没有哪一个部门会这么做。要是谁敢对付秦泰的话，所有福|建老百姓都会要死这个人和他的家人。至于东西为什么要选“四”、“六”、“八”、“十”呢，因为有各自的含义。“四”是指四季平安，四季是指chūn夏秋冬。也是“四方有福”的意思，四方是指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六”是指六六大顺，也就是万事顺利的意思。“八”是指万事亨通。古代“九”是最大的数字，所以皇帝才能有“九五之尊”的称谓，所以一般的老百姓不能也不敢使用“九”。这样的话“八”这个数字成为了最吉利最大的数字。“十”是指“十全十美”，完美无缺的意思。还有这些数字都是双数，寓意成双成对，希望秦泰夫妻将来儿女双全。
第十一回 黄婆姹女十一
大家选好人选和礼物之后，选了一个好rì子出发，大家让代表们穿的节rì才穿的盛装北上。大家一路上欢歌笑语，兼任就对大家说祝福话。这些孩子们的天真和善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过她们不是英俊小伙子就是美丽女孩子，所以大家都对他们很客气。这些少男少女不但领略了大江南北的风光，也开始多了一些成熟。这些少男少女不是兄妹就是好朋友，所以渐渐地有了新的感情。起码有三对少男少女确定了男女关系，只不过长辈严禁他们发生亲密关系，允许他们在回家之后就举行婚事。有了爱情的滋润，小伙子更加强壮了，女孩子更加妩媚了。没想到也引起了一个天大的灾难。
当大家来到河|南后，听说河|南洛|阳要举办花会，大家都是小孩子心态，纷纷要求看了洛|阳花会之后再去山|西。对对的长辈们也只好答应了，大家约好在洛|阳参观完花会就马上赶往目的地。可是就在洛|阳客栈，他们遇上了一件怪事，一件令所有人不能忘记的灾难。程阿梅是十个女孩子之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也是大家最为迁就的一个，所以不管是哥哥们还是姐姐们，都对程阿梅很好。两对夫妻更是把程阿梅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几乎到了无可厚加的地步。大家在城里玩了一整天，胖玩的hi收回到客栈。由于他们都是福|建人，吃不惯北方菜，再说自己带了不少的吃的，所以大家都自己做吃的。
按照大家的分工，小伙子们打下手，女孩子生火做饭，两个婶婶级的大妈掌勺，两个大叔布置饭桌。程阿梅帮大家切好原材料之后，发现没有事情做了，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会儿，大家也疼爱地答应了。一个和程阿梅一起长大的邻家阿姐还告诉程阿梅，吃饭的时候大家回来叫程阿梅的。程阿梅就回到了女孩子一起住的十人大通铺休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阿梅醒来了，不光是被自己的肚子叫着饿醒的，而且她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呼救。这让她想起了她的外婆，小时候她和外婆一起住，一次外婆做梦梦见程阿梅舅舅遇上了海难，外婆就是这么呼救的。程阿梅几乎被外婆吓哭了，所以程阿梅不会忘记这种声音。程阿梅一下子被呼救声吓醒了，连忙下床去外面看看。可是当程阿梅来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阿姐被一个蒙面人扛在肩上，地上倒着一个同行的阿哥。程阿梅来不及叫出来，又看见一个蒙面人用刀子捅死了带队的大叔之后，来不及拔出刀子，直接用双手又扭断了另外一个大婶的脖子。程阿梅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看见了幻想，正要喊救命的时候，背后被人打了一下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程阿梅醒过来的时候，她和阿姐们已经被关在了一个黑黑的地方。程阿梅很是害怕，几乎只知道哭。一边的一个阿姐一边安慰程阿梅，一边暗中将大家的遭遇告诉给程阿梅。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任何人有机会离开这里的话，就去找大家的大恩人秦泰，希望秦泰能给大家报仇。在她们的心理，秦泰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秦泰一定能为大家报仇。这个阿姐是亲身经历了一切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一直保持着清醒的人。这个阿姐叫林媛，是一个暗中读过一点数的女孩子。在古代不要说是女孩子了，就是男孩子也很少有机会认识字。读书对于大家来说是一种奢望，读书代表这户人家不但有钱而且需要有足够的地位。女孩子更是没有机会读书，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也只能学习绣花，不能有机会读书。林媛之所以会认字，是因为她的阿爸是一个开通的村办私塾的教书先生。渔村里的男孩子只要有杆子高，就要和父辈们一起下海捕鱼，有时候是祖孙三代一起出海捕鱼。所以渔村的私塾几乎没有几个学生，大家爱爱也交不起学费。开通的教书先生索xìng打破常规，，不但允许大家用下海抓来的鱼当学费，而且允许女孩子也来上学。可是就算这样渔村的学生，依然还是小猫两三只，只好让自己家的女儿林媛也来上学。所以当其他同龄女孩子不是帮着家里带更小的弟弟妹妹，就是帮大人补渔网、嗮干货的时候，林媛坐在学堂和男孩子一起读书认字。虽然这个机会只有几次，不久之后林媛父亲去了县城之后，林媛就再也没机会进学堂了。但是有了这几次的基础，林媛大着胆子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偷看父亲摆放在书架上的书。长大之后的林媛不但长得好看而且知书达理，是远近出了名的小姑娘。这一次林媛当仁不让地成为了代表之一，而且是女孩子的主心骨。在路上林媛渐渐喜欢上了一个小伙子，对方其实和林媛早就认识了，还是林媛的师兄。对方也在林媛父亲开办的私塾上过几天学，只不过林媛和对方都没有认出彼此而已。在路上大家聊天的时候，林媛才知道这个阿海哥不但使自己的同乡，而且也会死她父亲林先生的学生。不过当时的林媛有点看不起这个阿海哥，觉得这个阿海哥太普通了。后来才察觉出这个阿海哥不但心灵手巧，而且是一个懂的女孩子心事的好小伙子。在大家半真半假的起哄下，林媛和阿海哥渐渐地有了感情，几乎到了瓜熟蒂落的地步。两个人私下约好了，回到家乡之后，两个人就找人去对方家里提亲，让林先生不但当阿海哥的先生，而且做他的老丈人。
那一天大家回来之后，阿海哥带着小伙子们打下手，林媛带着女孩子们生火做饭。林媛趁着大家不注意，拿了一块熟鱼干塞进爱郎阿海哥的嘴巴里，阿海哥还了林媛一个傻笑。一边看戏的小伙子们，心知肚明地当做没看见，直到阿海哥傻笑后，大家才哄然大笑起来。林媛马上红起了脸，瞪了阿海哥一眼之后，往外面跑出去。因为里面都是一大群笑话她的人，就算女孩子们不笑话她，也会用奇异的眼光看着她，所以她只好往外跑。可是林媛刚走没几步，就看见一个蒙面人一把抱住自己，对方刚要大运自己的时候，林媛灵机一动，当做吓昏了过去。林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对方来者不善，所以只好随机应变起来。对方见林媛昏过去了，索xìng把林媛丢在地上不去管了。林媛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凭借着听力听出对方是六个人，一个比较沉稳的是领头的，还有五个应该是手下。
林媛来不及提醒大家，对方已经冲进了房间。由于这些代表人数有点多，而且是自己做饭的，所以客栈单独划出一个僻静的院落给他们。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只要他们一行人住，除了房东之外不会有其他人过来，至少这些rì子里不会有人来居住。这些人如果不是找错人的话，就是针对他们的。难道这些人是来他们麻烦的？这些人为什么要针对他们？林媛脑海里刚有这些怀疑，一幕想不到的场景已经发生了。
这些人好像不是来要债的，也不是来找麻烦的，一上来就是对所有的男xìng下死手。林媛刚听见阿海哥着急地家了医生自己名字，就有听见了阿海哥的一声闷哼。也就是说健壮的阿海哥，几乎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就连一个回合也抵挡不住。虽然其中有许多的原因，例如阿海哥没有心理准备、阿海哥因为林媛的关系，有点心不在焉等等，但是林媛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实力。就像捕鱼一样，虽然林媛和渔村的所有女人也会，但是比起经常出海捕鱼的男人们来说，这都是一些“花拳绣腿”而已。渔民们是专业捕鱼的，女人们只不过是业余的道理一样。这些蒙面人能把健壮的阿海哥在最短时间内打倒，甚至于把阿海哥打的失去还手能力，看来这些人也是专业人士。林媛更加担心起来了，是谁让他们来的？他们要把大家怎么样？他们是专业打手还是专业杀手？难道他们真的敢杀人吗？
“不要装了，你根本没有晕过去。你的反应能力不错，但是太大意了。一个晕过去的人不会有这么多表情，而且不会这么关心其他人的反应。”一个有意经过加工后的声音，慢慢从一边传过来。林媛虽然不敢睁眼，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就是六个人之中的首领，也就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
第十二回 黄婆姹女十二
林媛索xìng睁开眼睛瞪着对方，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因为对方也是蒙着面的，但是他给林媛很有压力。林媛打着胆子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得罪你们了吗？你是北方人，不但口音是北方口音，而且身上有一股子味道，看来你是本地人。而我们是福|建来的，要去山|西看望一个亲戚。我们不会也不应该有过节，为什么要这么做？给我一个理由，不然的话我们数十万福|建人不会这么放过你们的。”
对方身材有点发福，但是身手依然很灵敏。他发出一阵冷笑后，对手下说道：“听清楚了没有？他们不但有脑子，而且是很团结的。我们既然做了这件事情，就要做得干净点，不然的话就是给自己和家人留祸患。除了目标之外，其他人全部杀了吗，一个不留。”说着他一脚把爬过来准备营救林媛的阿海哥踢出几米之外。林媛几乎听见了阿海哥骨头撞击墙角的碎裂声，阿海哥已经昏死过去了。
林媛马上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扑向阿海哥，抱住阿海哥的身体。这下子林媛真的感觉到了一种可怕的感觉，死亡把他们全部包围住了。阿海哥已经不再是不久之前的阿海哥了，阿海哥是一个标准的渔民，不但健康而且健壮，黑黑的皮肤、解释的身体。可是如今的阿海哥可惨了，不但昏迷不醒，而且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好肉。阿海哥刚到门口，刚叫了一声林媛，就被一个蒙面人袭击了。这个蒙面人虽然身材不是太高，但是力气绝对不小，一个照面就把阿海哥这个渔民给制服了。阿海哥刚想还手的时候，这个蒙面人一手抓住阿海哥的左手一扭，直接把阿海哥的左手扭断了。同时蒙面人用脚一顶，阿海哥的后腰被对方顶得倒地不起。原来阿海哥不是隐蔽接近蒙面人首领，而是真的站不直腰了才这么走过来的。被蒙面人首领踢了一脚之后，阿海哥的胸骨几乎被对方全部踢断，而且有一些骨头已经刺进内脏，卡在了内脏里面。阿海哥又被对方踢起撞在墙角上，脊柱和头部都撞上了院墙。当林媛抱住阿海哥的时候，林媛就像抱住一摊烂泥一样，阿海哥一点支撑也没有了。不用别人解释，林媛也知道阿海哥已经不行了。蒙面人首领好像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知道阿海哥已经死了七八成了。
林媛抱着阿海哥，耳边不时地想起同伴们的惨叫和女孩子们的哭声。林媛也想帮大家，但是她帮不上忙，而且不舍的离开阿海哥。她知道就算自己上去了，也不会改变大家的命运，再说她心爱的阿海哥已经快不行了。她希望和阿海哥死在一起，希望这样和阿海哥一起死去。可是她也知道，一般的杀手不但不会留活口，而且对年轻的女孩子不会轻易杀死。这些人说不定会把姐妹们折磨死，也有可能送到其他地方供更多的人享用。林媛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不但要给大家报仇，而且要为阿海哥报仇，现在林远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所以林媛抱着阿海哥，听着伙伴们的惨叫，一动也不动，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不久之后阿海哥突然动了一动，吐出一口黑sè的血块。林媛看着阿海哥，一点情绪也没有，至少外人看不出林媛的表情。其实林媛看清楚了阿海哥，阿海哥吐出的血块并不是真正的黑sè的，而是紫黑sè的。这是内脏破碎之后大出血，经过呕吐才出来的内脏碎片，不是什么血块。林媛学过战地救护，曾经帮过戚家军照料伤兵，见过这种吐内脏的后果。林园知道阿海哥不用对方动手了，最多也坚持不到一两个时辰。林媛什么话也不说，紧紧地抱住怀中的阿海哥，好想和阿海哥说粗心里的话。林媛想告诉阿海哥，她这额rì子早就打算好了，回去不管父母赞成还是反对，她都要嫁给阿海哥。前一天她还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穿上了嫁衣，新郎就是憨厚的阿海哥。没想到林媛不但永远做不成阿海哥的新娘子了，而且要亲眼看着爱郎阿海哥这么走了，这对林媛的打击太大了。
当林媛确定怀里的爱郎阿海哥已经断气的时候，四周已经没有了惨叫声和挣扎声，只有女孩子们的哭泣声。林媛原以为她们的末rì到了，躲不过对方的折磨的时候，却听见蒙面人首领的命令。“所有人清点目标人数，一个也不能少。还有确定其他人是不是都死了。要是有活口的话，对我们会很不利的。”林媛一边装白痴，一边脑海里飞快地想着。这些人不是想要杀人劫财，也不是和大家有仇，而是为了抓走目标人物。她自己没有死，听哭声其他的女孩子也没有死，难道对方是想了姐妹们在杀人的？这么说的话同来的所有小伙子和大叔大婶已经都遇害了？
一个蒙面人问道：“老大，怎么确定对方死了没有？我只会杀人，不会摆弄尸体。一个一个看的话，也太麻烦了。不如一把火烧死他们算了。”
蒙面人首领马上回答道：“笨蛋。不能放火。以放火的话，就会有人敢过来，我们的行踪就会败露。再说了要是对方没有死，一把火不但救了他，还会给大家带来无穷祸患。这样吧，每一个死了的，在要害部位再上一刀，确定死了的就算了。”
－那个被蒙面人首领骂为笨蛋的蒙面人，一脚踩在一个代表领队的身上，就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他一边使劲地踩，一边说道：“太麻烦了。就像我一样，一人踩上几脚，就算当时不死也会被踩死。省得去拨弄尸体。”说着已经把地上的大叔踩的变成了一团肉泥。
蒙面人首领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许了手下人的行为，大家都纷纷效仿。一个蒙面人走到林媛身边，拉开发傻发呆的林媛，对着阿海哥就一阵乱踩。蒙面人首领不到那没有阻止手下，而且死死地看着林媛的表情。可惜林媛好像真的傻了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死死地看着地上不成样的阿海哥。
代表队一共后十个小伙子，十个女孩子，还有两对四个夫妻，一共二十四个人。除了十名女孩子毫发无伤之外，其他十四个人已经都断气了。蒙面人首领确定全部完成之后，下令把十个女孩子分别装袋，林媛和其他女孩子都不敢反抗。每个蒙面人负责装两个女孩子，装好之后背在身上。对于他们来说，两个女孩子的重量几乎不影响一点反应能力。蒙面人首领一挥手，五个蒙面人背着十个女孩子离开了客栈，蒙面人首领压阵走在最后。刚刚被背上的时候，蒙面人担心女孩子们吵闹或者挣扎，所以蒙面人给了每个女孩子一下。林媛一来有所准备，第二蒙面人担心下手重了伤害到女孩子，所以手劲不大。林媛一直用自己的牙齿咬着自己的舌，目的就是担心自己晕过去或者叫出来。没想到这种做救了林媛，当蒙面人隔着麻袋一掌打在林媛后脑，要不是林媛轻咬着自己的舌头的话，一定会被蒙面人打晕过去。不过林媛咬着自己的舌头，这么一拍不但没有晕过去，而且深深地上了自己的舌头，令林媛更加清醒。
第十三回 黄婆姹女十三
林媛在蒙面人的肩上背了不一会儿，就被蒙面人丢到了一辆马车上。林媛不敢动更不敢说话，但是她觉得并不是太拥挤。所以林媛觉得对方不但是有备而来，而且来的规模不小，至少不是一辆马车集中押送的。从马车的运行速度和摇晃来说，一辆马车里最多只摆放了三到四个麻袋，这么说的话，对方起码有三辆马车一起行动。林媛仔细地听着四周动静，希望得到一些线索。可是这些人不但不说话，而且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不过林媛也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第一林媛发现马车不断地奔跑，，看来目的地离洛|阳不近，而且一路道路畅通无阻。第二，道路很平整，不是进山也不是进入岔道，走的都是又宽又大的官道。第三，对方一定很有钱，不但马车很轻快，而且内部布置相当豪华。林媛虽然在麻袋里，但是随着摇晃，林欢故意左右前后晃动，不但没有撞上同伴，而且下面很软，还有一股香味。林媛曾经在知府家里做过一段时间的下人，知道只有大户人家的马车才会这么豪华。看来对方不但有钱而且很有来头，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嚣张的奔跑也没有人管。第四，马车路过一个打铁铺，对方打铁的声音很响亮。第五，林媛曾经听见过一段时间的“号子声”。所谓的“号子声”就是河边纤夫拉纤的时候喊的号子声音。当初刚来北方的回收，林媛和大家一样第一次看见这么好大的拉纤队伍和“号子声”。能够听见洪亮的号子声，可见马车一定经过了一段靠近河边的官道。洛|阳本来就在黄河边，这么嘹亮的号子声，代表马车也在黄河边行走。没有过河也没有远离号子声，所以马车只能往东或者往西走。林媛是一个海边长大的人，对江河湖海的cháo信和风浪格外关注。这点时间黄河上几乎没有风浪，所以无论往东还是往西都需要拉纤。不过林媛听出了纤夫的号子声中带有的欢快，可见潜伏们都不是太吃力，应该是在顺流而下，那么马车和号子声一起走的话，就是说马车在往东走。纤夫们靠着拉纤为生，无论是商船还是官船都不会浪费钱财，所以纤夫的人数早就规定好的。逆流而上时纤夫的号子不但急而且沉重，顺流而下的时候号子声像对轻松点。这个道理林媛也是打听当地人才知道的，一行人之中只有林媛注意这些细节问题。
坐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马车，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蒙面人背着麻袋进了一个庄园，而且七转八拐地好像地形很复杂。林媛和大家一起来到一个密室，被直接关进了黑暗之中。这时候其他几个女孩子也渐渐清醒过来，大家都几乎吓哭了。林媛担心有人监视大家，所以不敢和姐妹们说真话。大家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对方后，相互拥抱在一起。渐渐地大家聚到了一起，围在一起相互依靠，就连最后醒过来的程阿梅也被大家保住了。大家渐渐想起了晕迷前的一刻，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同伴。除了林媛之外，两个失去爱郎的姐妹已经哭了起来，哭声马上传染给了所有人。不管是为了隐藏自己，还是纬二路不引起大家的注意，更或者是林媛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林媛和大家一样大哭起来。为爱郎阿海哥哭泣，为了死去的大叔大婶哭泣，也为了其他的同伴哭泣，更是为了大家不知道的未来哭泣。林媛越来越觉得对方不简单，不像是山匪，也不像是官府中人，他们的目的一定很不简单。难道他们是占山为王，目无法纪的强盗？还是无法无天的富家子弟？或者是什么敢胡作非为的王孙公子？不过他们敢杀人抢人，看来不是一般的嚣张，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做事果断，绝不是一些纨绔子弟能干的事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林媛发现这个密室虽然没有人监视，但是绝对坚固，大家都没有逃出去的机会。所以林媛才想到要把机会分给大家，只要有任何一个人有机会出去的话，一定要为大家和死去的同伴报仇。林媛仔细地把自己看见的和听见的告诉大家，也把自己的猜想和担忧告诉大家。林媛告诉大家，现在反抗不是出路，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逃出去见秦泰，希望秦泰为大家找到真凶，把这个人绳之于法。所以大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尽量克制和忍受，为的就是将来有机会出去。特别是程阿梅，不但年纪最小，而且看上去最听话，说不定有机会趁对方不注意逃出去。为此林媛不断地训练程阿梅的官话，而且要程阿梅记住秦泰的地址和相关的事情。林媛再三告诉程阿梅，不要轻信别人，一定要后走啊到机会就走，出去之后就要找秦泰。除了秦泰和自己人，千万不要把大家的一切随便说出来。
第二天来了几个人，有一个半老徐娘跟在几个大汉身后进来。大汉看管着大门，并监视着大家的一举一动。半老徐娘一个有益个仔细观察大家，最后点了点头。随后这些人又离开了，密室又恢复到了黑暗。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初步检查，对方不会这么放过大家的。林媛不愧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她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下事情。这个半老徐娘是一个有经验的婆子，她是在观察大家是不是真正的处女，据说这种区别可以从腰身、眉毛、站立姿势等方面看出。婆子确定大家都是处女之后，，这才离开了。林媛真的很担心，要是大家之中有人已经不是处女的话，这些大汉会不会直接将这个伙伴杀害？不过接下去大家的rì子会更加难过，可能会有贞洁的危险。对方看来就是因为大家都是处女，而且长得都很漂亮，所以才对大家下手的。对方为什么要处女？是有什么特殊含义？还是对方有这种癖好？
林媛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是也知道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她曾经做过知府家小姐的代理贴身丫鬟，主要就是帮着知府夫人为将要出嫁的女儿解释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在当时的社会女人的地位很低下，要是失去了贞洁的女孩子更加难过，甚至于会有xìng命之忧。特别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但要学礼仪，而且要学着怎么照顾丈夫。丈夫喜欢的话，在夫家才有地位，要是丈夫不喜欢的话，少nǎinǎi有时候连丫鬟也不如。要是新娘子在新婚前已经失去了贞洁的话，不但本人会一辈子被夫家看不起，而且会连累整个娘家。所以一些人家得知自己家女儿失去贞洁的话，会直接要女儿去死，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病死了。知府夫人家的小姐品貌一般，而且xìng格像对懦弱，所以夫人要林媛帮着教小姐一些技巧。在教授的过程之中，林媛才得知一些女孩子不懂的事情。皇帝是最喜欢处女的男人，皇帝的女人几乎全是处女。除了皇帝之外，很少有人喜欢处女的，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可是皇帝选妃不但要隆重其事，而且有一系列的规则，所以应该不会是谨献给皇帝的人干的。除了皇帝之外，谁都知道处女既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又很难和对方配合，所以谁都不会可以要求处女。可是对方不但需要处女，而且为了十个处女，竟然敢杀害十多条人命，可见对方真的很需要处女。
林媛一边安慰大家，一边想着其中的关键问题。林媛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才觉得自己的学问不够深。她不由得想起了在老家无所事事的父亲林先生。林媛的父亲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落魄书生，年轻时眼高手低，虽然有一肚子的学问就是不愿意好好考科举。成家之后才知道家里的困境，所以他想到了要做官。可是他已经过了发奋读书的年龄，运气也不好，所以屡考不中，成为了大家的笑柄。后来林先生索xìng在自己的家乡开馆授课，可是学生不但小猫两三只，而且都不是可造之材。索xìng托人去县城衙门找了一个差事，没想到因为没钱孝敬上司，不久之后又被开除了。林先生没有脸会老家，索xìng在县城当一个教书先生，靠给别人教书和代写书信过rì子。林先生其实并不关心儿女们，但是一有事情他总是要插手管理，好像要证明太菜是一家之主一样。
第十四回 黄婆姹女十四
对了，林媛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这是她父亲林先生给林媛的灵感。记得当年林媛才十岁大的时候，一次来看望父亲林先生，发现林先生好像在暗自炼制一种药丸。但是林先生好像有点郁闷，就喝了一些酒，醉了之后说了一些话，令林媛有点不认识自己的父亲。林先生当时告诉女儿林媛，当时的皇帝嘉靖皇帝朱厚熜特别喜欢修道，服用各种丹药。要是林先生能够发明出一种可以长生不老的丹药的话，要是给嘉靖皇帝朱厚熜看上的话，林先生将会有一辈子荣华富贵。林媛白了父亲一眼，这种事情只有整天妄想的父亲才能想得出来。林先生告诉女儿，要不是他心不够狠的话，真的可能成为一代丹王。至于那种狠心的方式，就是利用女孩子的经血还是第一次，当时林媛不懂也不好意思问的太清楚，就算问下去林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对方是带着这种想法，暗中控制和利用大家的?他们想利用大家炼制丹药吗？只不过迷信丹药的嘉靖皇帝朱厚熜已经死了，现在的皇帝·隆庆皇帝虽然不算是一个好皇帝，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难道他们想自己长生不老吗？
接下去的事情令人难以想象，一个又一个同伴被抓走了，几乎失去了所有音讯。程阿梅之所以可以活下来，第一是因为程阿梅被大家时时刻刻保护着，第二是因为程阿梅经期不准的缘故。程阿梅到了密室之后才来经期，大家为了保护程阿梅，所以拼命让程阿梅多吃一些刺激的食物，导致程阿梅的经期延长。虽然程阿梅痛苦万分，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她只好一直忍受下去。直到最后一个姐姐离开，程阿梅成为了一个孤军奋战的女人。程阿梅索xìng故意让自己下身受到感染，导致下体出现了多种感染。为了惩罚程阿梅，为了让程阿梅记住这次所犯的错误，对方把程阿梅拖到了一个地方，让程阿梅感受到害怕。
在那里程阿梅看见了不少上了年纪的女人，她们不但jīng神萎靡而且每天有干不完的活。程阿梅一时好心，帮着一个看上去比程阿梅阿玛还要老的女人干活。对方不敢和程阿梅说话，但是对于程阿梅的帮忙很感激。由于程阿梅不懂汉字，对方也不懂闽南话，所以大家爱爱交流几乎等于零。不过程阿梅已经尽量试着理解对方的意思，猜对方手势和语言的含义。直到有一天程阿梅看见林媛随身不离身的荷包，这才隐隐约约察觉到林媛等人或许已经不在了。
可能是这个老女人看出了什么，也有可能是为了报答程阿梅，她把程阿梅偷偷地拉进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在那里程阿梅不但看见了以前的姐妹，而且看见了一些怪异的事情。这些姐妹几乎都变老了，不是开始变老，而且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十岁。由于过度衰老的缘故，姐妹们的反应和智力明显下降，几乎认不出程阿梅是谁了。程阿梅好不容易问了一个姐姐，才知道她们被一个神秘人欺负之后，她们几乎一天老十岁。林媛在早一天已经老死了，程阿梅再也看不到林媛了。不过林媛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林媛看见了许多的孕妇，死了的孕妇。这些女人的唯一特点就是都是被活生生地抛开肚子取出婴儿死的。就因为林媛得知了这些，所以那个神秘人又一次欺负了林媛，导致林媛比其他人老的更快。
当程阿梅准备离开的时候，程阿梅好像听见了婴儿的哭声，程阿梅索xìng去寻找孩子。没想到程阿梅看见了一幕令她差点jīng神失常的场景。十几个身穿白衣服的男人正在解剖一个个孕妇。这些孕妇上去的时候都是活的，被他们架上台子之后，被迫绑在台子上。这些男人一点感情也没有，一刀拉开孕妇的衣服，对着孕妇的肚子就下手，不久之后取出一个血淋淋的肉块。这些肉块被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的盘子里，孕妇被无情的拖下台子，就算孕妇不死也只能看着自己血流光而死。一边是男人啥孕妇取婴儿，一边是一些半大的孩子在一边拼命的哭泣。这些孩子都是两三岁大，但是一个个已经饿得皮包骨头了，没有人理会这些孩子。
程阿梅再三忍受，终于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可是当她走到尽头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一个人影拦住了程阿梅。程阿梅只好拼命地往前跑，希望能够逃出这个人间炼狱。可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的，程阿梅没有逃出去，就被对方打晕了。程阿梅还看见对方好像穿着一件古怪的衣服，当她想看清楚对方的脸的时候已经晕过去了。
当程阿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大床上。程阿梅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几乎痛不yù生。程阿梅慢慢回忆自己晕迷前后的经过，程阿梅确定自己和姐姐们一样，也是被那个神秘人欺负了。据姐姐们说，这个神秘人不但手法下流，而且能让大家快速衰老，难道程阿梅也开始衰老了吗？程阿梅来不及想这些，她只想借着这个机会离开这里。因为她好像记起来了，姐姐们说过，女孩子被欺负后，浑身会酸软无力，直到jīng力恢复起码要大半天时间，这时候就会有人带走她们。程阿梅要利用这个机会，离开这个地方，去找秦泰帮助大家。
程阿梅之所以能够挨过去，主要是因为这些天故意的下体感染。每一次感染发作的时候，几乎把程阿梅弄得死去活来。所以程阿梅练就了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忍耐，程阿梅几乎天天在折磨中度过。有了这种经历之后，程阿梅比一般的女孩子醒来的时间更短，更能忍受下体撕裂的痛疼。程阿梅已经站不起来了，她也没有力气找自己的衣服。程阿梅一边爬着往外移动，一边随手抓过一些女孩子的衣服。她要在来人到达这里之前离开这里，而且要保证不再被人发现。
程阿梅终于爬到了当初被神秘人抓到的地方，再往外面是什么情况，就连程阿梅也不知道。程阿梅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外爬，爬出去一看傻了眼。这个地方在一个湖心小岛上，虽然有许多路，但是都好像走不通。这里就像一个迷宫，程阿梅就在迷宫的zhōng yāng，进出口只有一个，而且一定有人把守。程阿梅这才回想起林媛的交代，蒙面人的当初背着麻袋走了好久，就是在走这个迷宫一样的路。不过程阿梅有自己的办法，桥上的路走不通，水下的路应该不会有变化。程阿梅是渔家女，虽然福|建哪里有规矩，女人和女孩子不能出海捕鱼，但是渔家女怎么可能不会游泳？程阿梅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被父亲丢到水里学游泳，再大点的时候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没有少去海滩上玩。比起变化多端的大海，这里的湖水真的不算什么，程阿梅几乎不看在眼里。程阿梅以最快速度爬进河里，用老家的规矩，把衣服包在头发里面固定好，然后潜水往外游。虽然程阿梅会水，但是感染和伤痛，令程阿梅差点跳出去。可是程阿梅咬牙忍了下来，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她尽量憋气不露出水面。
还好这个湖水和外面的小河是相通的，程阿梅借着这个机会走下水道离开了山庄。为了将来找得到确实的地点，程阿梅在山庄下水道附近画了一个渔家女才懂得图案，然后马上离开了。一路上程阿梅担心有人追杀，所以一路上躲躲藏藏。可是不久之后程阿梅发现了问题所在，第一，她不认识怎么去山|西；第二，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第三，她不敢回洛|阳，那么她就没有路条和身份证明；第四，她发现自己真的变老了。才短短大半天时间而已，程阿梅就发现自己的皮肤开始有皱纹。程阿梅原来以为只不过是自己长期泡在水里的缘故，后来才知道这是真的变老造成的。
程阿梅不敢走小路，担心走冤枉路。但是程阿梅也不敢走官道，担心对方在官道堵截程阿梅。再说了程阿梅借着水面，看清楚了自己的摸样，现在的程阿梅比程阿梅的阿妈还要老，特别是头发都开始变白脱落了。程阿梅不敢这幅摸样见人，她担心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程阿梅只好白天躲在没人的地方，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往城里赶。程阿梅虽然不知道对方有多大的势力，单丝在城里总会比在郊外安全点，对方总不会在城里追杀一个老太太吧？所以程阿梅只好往城里挪动，她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城就是开|封城。进了城之后，才知道这就是包拯当年主管的开|封城。几乎绝望的程阿梅只好去包公祠，求包公爷爷保佑自己和大家。由于程阿梅不敢见人，身上有没有钱，所以程阿梅只好偷吃包公祠的贡品为生。白天程阿梅躲在神像背后，等到没人的时候才敢出来透气兼吃点东西。才两天时间而已，程阿梅已经能够衰老的像一个仈jiǔ十岁的老人，几乎咬不下供桌上的馒头。在程阿梅遇见秦泰的早上，为了咬馒头，程阿梅损失了门牙，只好饿着肚子。要是再不遇上秦泰的话，程阿梅几乎活不到明天天亮。不过还好程阿梅终于等到了能够帮助她的人，虽然不是神灵包公，但是在她心目中秦泰一点也不比包公差。
听完展小小的介绍，除了仇小球有点晕之外，秦泰和老酒鬼师爷、仇民都皱起了眉头。好久之后秦泰说了三个字“百子汤”、老酒鬼师爷也说了四个字“逆天改命”、秦泰的舅舅仇民也说了四个字“黄婆姹女”，最后展小小也说了三个字“紫河车”。同时大家都神sè凝重，好像遇上了一个很难处理的案件。
第十五回 黄婆姹女十五
听完展小小的介绍，除了仇小球有点晕之外，秦泰和老酒鬼师爷、仇民都皱起了眉头。好久之后秦泰说了三个字“百子汤”、老酒鬼师爷也说了四个字“逆天改命”、秦泰的舅舅仇民也说了四个字“黄婆姹女”，最后展小小也说了三个字“紫河车”。同时大家都神sè凝重，好像遇上了一个很难处理的案件。
仇小球不敢打搅表哥秦泰，因为大家再三jǐng告过仇小球，在秦泰想问题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搅秦泰的思路。仇小球看了看一边的老酒鬼师爷，老酒鬼师爷一口有一口地灌自己喝酒，仇小球也不敢打搅。展小小抱着儿子平安，尽量哄着儿子不要吵醒丈夫秦泰。仇小球只好问自己的养父兼师傅仇民，大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仇民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相关内容告诉儿子仇小球。可是仇小球听了之后，整个人差点傻了，好久才有了反应。不干活仇小球好像有点激动，为了不影响秦泰，仇小球只好到一边发火。仇小球好像遇上了最恶心的事情，好像想吐又吐不出来仇小球心里充满着怒火和不平，真的好想杀了这个神秘人。
秦泰在一边，已经忘记了大家，把自己关闭在一个dú lì空间里，想着关于案件的一切。当然也想着“百子汤”、“逆天改命”、“黄婆姹女”、“紫河车”的事情。秦泰也觉得这件案子太古怪、太蹊跷、太让人难于相信了。
早在远古时期，人类已经知道身体构造和xìng别区别。轩辕黄帝编著的《黄帝内经》，就是教大家养生的巨作。其中皇帝问**，如何才能长生不老。**回答是“孤yīn不生，孤阳不长，yīn阳互补，龙虎交泰。”意思是黄帝向高人**请教长生不老的奥秘。**告诉黄帝人伦大道。这段话有好几重意思，第一是说明天地万物的惯xìng。第二就是男女之道，男人属阳，女人属yīn。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就会失去生机；一个男人离开了女人，也会停止成熟。所以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需要交合。只有交合了，才会有转机和发展。第三是长生之道。人就算活的再久也会死，只有留下血脉才能保证自己永远有物质存在下去。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就不会有孩子，相对的缺少女人的照顾和看管，孩子也不可能正常长大。所以需要男女分工合作，才能使后代延续下去，而且保证这个后代不会走样。合理控制好节奏和时间，不但可以互补而且可以得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后来一些修道人士发现一些丹药只要利用合适，就能发挥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就有了炼丹成道的传说，大家都说真的有丹药可以长生不老。最著名的就是秦始皇，求道士去寻找仙山，求仙人送一颗仙丹，可以让秦始皇长生不老。可是秦始皇不到那没有长生不老，而且马上死翘翘了。关于秦始皇求仙丹的事情，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汉代的时候，由于皇帝迷信长生之术，所以道士的队伍rì益扩大。渐渐地由于练功方法的不同，分为好几个派别。有用丹药证道的，也有考异术成仙的，还有依靠自身修炼成功的。其中都有各自的问题，几乎都死有利有弊的。炼丹药的，虽然有效果，但是丹药有毒，服用不当的话，很有可能当场毙命。用道术修炼的话，很有可能花了jīng力和钱一点作用也没有，更有可能变成傻子或者疯子。自身抵抗大自然，以此提升自己的体质，不但辛苦而且很有可能发生意外。对抗大自然其实就是在天有异象的时候，正面对抗大自然的现象，被雷劈死的、被洪水卷走的、被冻死的。被太阳烤死的、累死的、饿死的，多了也下捉了想长生不老的大人物们。
后来有一个疯狂的道士，想出了另外一种修炼方式。其实他是把三种修炼方式合并之后，再加上一些自己的看法，创造出来的修炼方式。他的理论是既然yīn阳互补，当然也能利用yīn气补充阳气，也可以用阳气补充yīn气了。这就有了后来赫赫有名的“采阳补yīn”和“采yīn补阳”两种修炼方式。经过多年的实际试验，这个人发现服用一些丹药固本培元的情况下，和异xìng发生关系的话，有绝大可能提升自己的元气，当然了也会伤害到对方的元气。这种办法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修炼，还可以起到保持容颜的作用。吸收了对方远期之后，再利用一些小自然规律，可以完全转化为自己的能量，使自己达到长足地进步。这种修炼方法马上被大家修炼，而且真的有人成功了。为了能多花几年，甚至于十几二十年，或者是更长时间，大人物们才不会管一些小人物的死活。就这样“采yīn补阳”的方法，成为了皇帝和贵族们经常做的事情，不但可以名正言顺玩女人，而且可以长生当然好了。
一些人为了达到更高更好的效果，甚至于做出违反人论的事情。其中有一些实在太偏激了，真的不能被大家接受。例如吃自己亲生孩子补身，杀亲兄弟姐妹长生等等。但是还有一些被大家暗中保存了下来，其中最邪恶的就是“百子yīn阳膏”。利用一百个孩子，外加一百个未出生的孩子胚胎，再加上“采yīn补阳”的方式制造出来的一种霸道丹药。可是这种方法被官府和正道人士联合压制，严禁任何人使用。后来有人钻空子，制造部分材料的丹药，这就有了大家恶名远洋的“百子汤”、“逆天改命”、“黄婆姹女”、“盗紫河车”。
所谓的“百子汤”，就是利用没有完全脱离yīn阳之气的孩子熬成的汤药。据说不到三周岁大的孩子，都是没有完全若离yīn阳元气的，这种孩子不但最补身而且最有灵xìng。所以有一些人偷盗刚死的婴儿，制作这种“百子汤”。只可以死的婴儿不多，而且质量不如活的婴儿，所以都不能成功。不过在一些野史上有记载，真有一些人成功了。其中有一个叫千道子的，利用大家对他的信任，故意制造瘟疫，害死了许多人。后来大家才知道千道子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炼制“百子汤”。愤怒的老百姓打死了千道子，千道子的“百子汤”成为了一个谜。不过不久之后有人说，千道子的“百子汤”被一个邻居误食了，据说这户人家每个人都近百岁才死，误食的老人更是活到了近两百岁，死的时候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而已。还有一个传说，一个导师奉命为唐太宗李世民炼制这种“百子汤”。道士不忍心杀害无辜的婴儿，只是用了几个活不成的婴儿炼药。就算如此而已，李世民依然好像年轻了不少，这才有了李世民召武媚娘进宫的事情。武媚娘就是后来的武则天，唯一一个女皇帝。后人都说武则天真上也可以君临天下，差点断送了李唐江山，就是因为李世民为了自己屠杀无辜婴儿的报应。从此之后皇帝不敢再提“百子汤”，“
百子汤”几乎成为了宫中的禁忌。
至于“逆天改命”是指利用杀害不同时辰的孩子，起到改变自己命运的作用。使用这种邪术的人，一般都是快要死的人，或者是将要有大麻烦的人。这些人为了活命，不惜牺牲无数的孩子的xìng命。为什么要多个孩子呢？就是不知道谁会和本人同化，并不产生排斥反应。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使用者都会一次xìng抓很多的孩子，免得使用的时候不够用。
“黄婆姹女”中的“黄婆”是指孕妇，而且是将要临盆的孕妇。“姹女”是指原女，也就是处女的意思。“黄婆姹女”的意思就是利用未出世的孩子和处女的第一次，炼制成一种丹药。据说这种丹药吃下去之后，不但可以长生不老，而且可以马上年轻十几二十岁。据说宋神宗的时候，一名妖道就蛊惑宋神宗这么做过。只可惜这件事情被包拯知道了，他一边抓获妖道解救妇女，一边劝说宋神宗不要这么做。还好这时候的宋神宗没有完全丧失神智，知道谁的话有道理应该听，所以宋神宗马上改正过来。包拯在衙门公审妖道，当场把这个妖道给杀了。也因为这件事情，让大家知道了“黄婆姹女”。
第十六回 黄婆姹女十六
至于“紫河车”其实就是未出世的婴儿胚胎。据说服用这种胚胎不但可以延年益寿，而且可以包治百病，所以有不少人明知道不对，还是这么做。特别是江湖中人，据说对这种“紫河车”很是关注。据说百年前南宋末年，一个高手偷进皇宫盗宝，没想到东西没到手，自己却身受重伤。后来他逃到了一户农家，刚好看见一个农妇将一包东西偷偷的埋在地下。他以为是什么宝物，所以马上趁人不注意挖了出来。没想到这包东西只不过或是一个胎死腹中的胚胎，农妇担心丈夫知道后会怪罪自己，索xìng把它埋了起来。高手但是又累又饿，外加伤势严重，只好把这个肉块当做食物吃了。没想到伤势严重的高手，竟然一夜之间恢复了功力而且有所进步。大家都问高手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高手不好意思说吃了胚胎，只好说自己吃了仙药“紫河车”。厚爱大家才知道所谓的“紫河车”就是胚胎，也就开始鄙视高手。高手的儿子却对自己的父亲很是崇拜，也弄了一个胚胎吃了下去，没想到也是功力大增。大家纷纷效仿，发现虽然有失败的，但是真的有效果，所以江湖中人一度暗中对孕妇下手。因为这种事情不能见光，而且有损名誉，所以大家都是在晚上偷偷做，所以大家都管这种行为叫“盗紫河车”。由于这种行为对老百姓不利，所以正道人士联合官府严禁这种事情发生。展小小女扮男装闯江湖的时候，就抓过一个“盗紫河车”的坏蛋，为了抓这个人展小小差点死了。所以展小小对这种事情你高，和这种人深恶痛绝。特别是现在展小小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想起自己的儿子，还有那些被害的孩子，还有无辜失去孩子和自己xìng命的母亲们，展小小真的想亲手杀光这些不是人的畜生。不过展小小总觉得这件案子不简单，好像大家都忽略了一个关键细节一样。可是这只不过是展小小的直觉，展小小自己也说还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秦泰和老酒鬼师爷都是博学的人，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有所涉及。老酒鬼师爷看上去糊里糊涂的，其实他的学问和文学修养不比一代大儒差。要是老酒鬼师爷愿意开馆收徒的话，交出来的学生绝对是一个比一个帮，都可以成为一代名臣或者大学问家。只可惜老酒鬼师爷不孕阿姨这么做，秦泰和展小小都怀疑老酒鬼师爷有一个惊人的真实身份。不过老酒鬼师爷自己不愿意说，秦泰和展小小也不好逼问，只好这么混下去。秦泰也是一个触类旁通的人，早在小时候秦泰就决定做一个像宋慈一样的官员。所以秦泰瞒着父亲暗中早就在看一些相关书籍，《洗冤录》更是能够倒背如流。随着秦泰越来越深入，他发现要破案不但需要坚实的验尸功底，而且也需要更多的知识，所以秦泰就开始看一些父亲所谓的“杂书”。当同学们都在拼命做八股文章的时候，秦泰已经在百科全书里大口鲸吞实用知识。直到将要科考的那一年，为了能坐上目标官员的位子，秦泰这才收起其他的杂书，开始研究八股文章。中试之后秦泰第一时间就向上级要求调到大家都不看好的刑部，愿意当一个一线刑事案件处理官员。在一路南下查案的时候，秦泰越来越觉得知识的重要xìng，所以一有时间就请教老酒鬼师爷或者自己找资料学习。这几年下来，秦泰的八股文章水平没有多少进展，但是实用知识多的比一般的官员多出好几倍。就算让秦泰进翰林院，当一个翰林院的博士学究也足够了。
刚好刚死不久的先帝嘉靖皇帝朱厚熜是一个疯子一样的人物，他不但迷恋道家文说，而且几乎已经入了魔。为了知道其中的弊端和把戏，不光是秦泰和老酒鬼师爷，就算其他人也在研究所谓的炼丹术和道学。有的人想借着机会发达，也有人想利用这个威胁他人，更多的人是出于和秦泰一样的目的，希望看穿这些道士的真面目。所以秦泰和老酒鬼师爷不比一些普通的道士知道的小把戏少，几乎算是一个专业人士了。要是秦泰或者老酒鬼师爷想利用道士身份的话，他们装扮出来的道士绝对可以以假乱真。当然了对于炼丹术，秦泰和老酒鬼师爷也算是一绝。秦泰深知医理，综合一些医学知识，就能分析出一些丹药的主要成分和功效。老酒鬼师爷好像对各种丹药很熟悉，几乎能背出丹药里的主要材料和配比，更是能一口说出丹药的副作用和危害。所以秦泰和老酒鬼师爷经常在一起，商量一些市面上的丹药的危害，亲手拆穿过好几个假道士卖假药的花招。
其实所谓的“百子汤”不一定要一百个孩子，只不过是越多的孩子效果越好而已。只不过这种事情有损yīn德，名声也极为不好听，所以使用者都不敢当众说出来。不过八十年前，也就是明永乐年间的时候，在江南一个富户被抄家的时候，官兵在一个地下室看见了十几个孩子的遗骸。后来抓住了一个看上不去不过六十多岁的老爷，据说他就是这户人家的太老爷，已经能够一百三十多岁了。官员不相信，但是这户人家的成员和下人都可以证明这是真的。官员把这个超级老头单独关起来，威逼之下终于逼问出事情真相。老人从小身体虚弱，大夫都说他不但活不过二十岁而且不会有后。可是这户人家原来是大户人家，南迁江南之后才败落下来，他是家中的独子，不能就这么断了香火。这时候一个神秘人出现了，他想这户人家的祖先要了一千两银子，说是告诉他们一个古方，能够让公子可以活久一点。祖先为了儿子，为了延续香火就答应了，对方给了他们一包东西。原来是一个已经快风干的婴儿尸体，对方告诉他们，将尸体泡入一种特制的药水里面，封存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打开，给孩子吃下去就能长命百岁了。老人第一次吃婴儿做的“百子汤”的时候，他只不过十六岁而已。可是说来也奇怪，本来病怏怏的他，马上有
了jīng神，几天之后可以下床了，一个月后和其他的孩子没有两样。老人四十岁的时候，唯一的儿子由于战乱死了，国家也被蒙古人占领了。为了家族不灭亡，为了能够延续后代，老人一方面对蒙古人委曲求全，一方面暗中找孩子。老人四十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衰老，头发变白外加身体已经开始僵化了。可以服用第二次“百子汤”后，老人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不但马上又有了后代，而且jīng神比以前年轻的时候还要好。七十岁的时候，老人觉得身体真的又恶化了，要是不服用“百子汤”的话，估计没有几年可以活了。所以老人瞒着大家第三次服用“百子汤”，这一次他没有jīng力一个人泡制，只好简单地价格孩子分解了。其实就是生吃孩子的肉，留下不能吃下去的骨骸。吃了孩子之后，虽然效果不如正宗的“百子汤”，但是也让老人年轻了一把。之后每十年老人暗中吃一个孩子，保持自己永远保持五十多岁的样子。这个秘密老人不敢告诉任何，所以他的儿子们都死了，孙子也一个一个老去。官员一边暗中将这个老人处理了，一边将这个秘方送进皇宫，以为永乐皇帝会大大的奖赏自己。没想到永乐皇帝不但没有奖赏这个官员，而且下令将这个官员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杀了。大家都以为皇帝公正伟大的时候，没想到永乐皇帝这么做是担心秘方外泄，其实他已经暗中这么做了。只可惜这个皇帝不知道是使用不当，还是老人家有意隐瞒了重要关键，所以皇帝不但没有延年益筹而且没几年就死了。一个御医逃出了皇宫，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大家，这才让大家知道皇帝原来依靠吃孩子长生不老，所以大家极力要求废除这种秘方，要皇室保证不在这么做了。朝廷为了平息大家的怒火，不但保证这件事情不会发生，而且将散布谣言的御医当众杀了。不过这件事情已经在民间流传开来，“百子汤”也被大家熟知。
第十七回 黄婆姹女十七
所谓的“逆天改命”更加复杂，据说所需要的孩子要求很高。第一，这个孩子需要很健康，至少没有任何遗传xìng疾病，抓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头疼脑热；第二，这些孩子命格要好，至少是要有后福的人；第三，这些孩子都需要是小孩子，而且是没有没有完全有智商的孩子。一旦孩子有了自己的自我意识，有了对父母家人的记忆，这对使用者不好。再说了孩子大了，jīng神力集中，使用者更不好控制了。所以使用“逆天改命”的人需要的孩子，不能太笨但是也不能太聪明。太笨的话，会影响使用者将来的智商，太聪明的话使用者不好降服，而且有可能反被对方控制自己的思维。所以要“逆天改命”就要克服三大难关，第一是召集一大群孩子，而且不能让孩子们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第二，需要对孩子们进行健康检查和命格测试，确定候选人员的质量。第三，要把时间控制在使用者相对健康，神志清醒的时候。老酒鬼师爷曾经研究过这种“逆天改命”，总结这种事情不但麻烦而且成功率相当低。花大笔金钱和jīng力做这种事情，几乎是得不偿失。但是要是孩子数量足，准备充分会的话，再加上使用者真的快不行了，药石无灵的时候，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正常人不会这么做，正人君子更不会这么做。
据程阿梅说的，对方的行为最有可能就是“黄婆姹女”。这是最yīn毒最令人发指的一种邪术，也是大家深恶痛绝的行为。当年包拯从北侠欧阳chūn那里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包拯差一点没有当成气晕过去。不但毁了女孩子的贞洁，而且还要一尸两命，一旦“黄婆姹女”成功的话，就算有功效也不值得。“黄婆姹女”需要至少十几名少女，二三十个孕妇，这种代价太严重了，就算让一个人活一千年也不值得这么做。一个人为了活久一点，要牺牲十多个女孩子的幸福，二三十户人家的xìng命，这么做真的舍得吗？就算每一个孕妇只能生一个孩子，也会死二三十条xìng命，再加上孕妇剖腹后十有仈jiǔ也会死，那就是五六十条人命啊。再说女孩子失去了贞洁，让她们将来怎么做人？或许有一些女孩子会被逼或者自己想不开，自杀或者被逼着死去，这又是一笔笔的人命债。也就是说这一“黄婆姹女”成功的话，就会使四五十个家庭被破坏，还要搭上六七十条人命。包拯是一个执法者，一个事事根据大宋律法做事的人，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但当时的包拯会全力反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据算是现在秦泰也不会默许。只不过秦泰觉得这一次的事件可能比当年更复杂，受到伤害的女孩子和孕妇也可能更多。当年不过是一个妖道蛊惑宋神宗，借炼制“黄婆姹女”为理由，其实是采集要到所需要的原材料而已。所以那次事件不但受害的女人人数不多，而且对方不急着马上办，要到以为没有人敢反对宋神宗这个皇帝。可是现在这件事情目的相当明确，而且已经在实行之中。据程阿梅说，对方已经抓了不少的女孩子，而且已经都把女孩子毁了。再加上程阿梅亲眼看见对方剖腹取子，任由孕妇流血而死。看来对方就算没有完全成功，也已经造成了许多人的伤害。再加上失去贞洁的女孩子都快速老去，看来对方比当年的妖道更加心狠手辣，决心一个不留活口。看来这件事情不但棘手，而且事态相当严重。
这时候老酒鬼师爷看见秦泰有点回过神来了，就对秦泰说道：“泰儿，这件事情不好办啊。第一，你已经不是官员。至少朝廷已经不承认你的官员职务了。你现在手里既没有权利调查这件事情，又没有朝廷的相关公文，地方官员不会也不肯梦让你插手这件案子。要是你上报朝廷的话，徐阶慧姐这个理由处置你，说你妖言惑众。要是上报地方衙门的话，对方也不会受理。要知道女孩子和孕妇失踪，地方衙门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是苦无证据，所以官员们编造一个理由，把这种事情压下去。你去告发不就等于当众说官员以前处理不当吗？官员们就算不顾及自己的老脸，也会担心老百姓来衙门闹事。所以官员不但不会立案，而且会把你关起来，甚至于暗中把你弄死。还有对方选这里办案，可能有一定的势力，或者和这里的官府有交情。所以你一去报案的话，不就等于告诉对方你已经知道了一些真相吗？不但我们会有危险，而且会导致对方尽快处理受害的女人和孩子。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时间营救了，不就等于害了女人和孩子们吗？所以你要好好想清楚，想一个万全之策才可以。”
秦泰点了点头，也赞同老酒鬼师爷的建议。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困扰秦泰的大问题，秦泰空有一身本事和技巧，却不能为国家为老百姓做事，真的很窝囊。秦泰郁闷地结果老酒鬼师爷的酒壶，大大的灌了自己几口酒。
老酒鬼师爷不去理会一边的人，死死地看着秦泰，一字一句地说道：“泰儿，义父问你一句话，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在你心里，是自己一家人的xìng命重要？还是天下黎民百姓重要？是你的荣华富贵要紧？还是这些受苦的女人和孩子要紧？”
秦泰几乎没有犹豫和考虑，马上回答道：“义父，我从来不贪恋权势和官位。就算我想当官，也是为了能为大家多破一些案子而已。我虽然在乎家人和妻儿的安全和幸福，但是相比之下我更看重黎民百姓的生死。不要说这些受害的女孩子之中有人和我有关系，就算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会全心全力帮助大家。只不过我现在无权无势，没有能力办案。”
老酒鬼师爷一抬手，阻止秦泰继续说下去。他对秦泰说道：“好，只要你敢为这些人出头就好。你跟我进来，我有一些东西给你看。看了之后，你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要是不干的话，你就继续在这里生闷气好了。”说着就不理会秦泰，摇摇晃晃地走进大杂院的柴房。这个柴房是大家谁都可以用的，也是一些小伙计偷偷幽会情人的地方。晋商有规矩，伙计不但不能随便离开店铺，而且不允许在当地找婆姨，就死担心伙计不安心工作，被当地一些人利用。可是年轻人都叛逆，越是不让座就会有人大着胆子偷偷做。所以这个柴房成为了伙计们幽会情人的秘密基地，当然平时不会有人来柴房。如今秦泰房间里有程阿梅在休息，又有仇家娘子在一边，所以说话不方便。老酒鬼师爷早想过了，只有这个地方够安全勾引不，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秦泰看着远去的老酒鬼师爷，心里真的很复杂。秦泰不是一个傻瓜，直到现在的情况下老酒鬼师爷不会无的放矢。但是都已经这样了，老酒鬼师爷会有什么好办法吗？要是说有的话，老酒鬼师爷的办法一定很yīn险和危险，甚至于会要人命。老酒鬼师爷刚才不是问秦泰怕不怕家人的安全，在不在意自己的地位吗？难道老酒鬼师爷的办法真的有用吗？要是有用的话，就算那秦泰一家人的xìng命和自己的未来赌一把也值得。秦泰还是站了起来，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活动了一下身体，确定没有人注意后，这才走向柴房。
第十八回 黄婆姹女十八
老酒鬼师爷对于秦泰跟进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要是秦泰不进来的话，老酒鬼师爷才会觉得意外和失望。老酒鬼师爷一边拿出一些东西，一边对秦泰说道：“泰儿。义父我是老了，但是没有老到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些天我根据你说的，制造了一块金牌。不过老头子我没有这么多钱，所以这块金牌其实是铜做的，外面散了一层金粉而已。不过仿真程度很高，一般的官员几乎分不出真假，也不敢怀疑这块金牌的真伪。还有你拓写下来的皇帝亲笔手令，我也模仿了一些假手令。不是我吹牛，我的技术是和一流高手学的，起码和那位皇帝有九成像，不是和皇帝很熟的人，绝对分不出真假。我还记得展小小这个丫头收藏这一套你的官服，好像是九成新的。有了金牌和亲笔信，再加上你的官服和身份证明，就不怕对方怀疑你的来历。接下去怎么做，你比我更清楚。”
其实当秦泰看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金牌的时候，秦泰已经猜出了老酒鬼师爷的计划。他为老酒鬼师爷的大胆感到吃惊，也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好办法。不过秦泰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冒充钦差大臣，伪造皇帝的亲笔信，擅自调动地方武装，这哪一条都是杀头的死罪，不光光秦泰要死，秦泰的父母要死，秦泰的妻子展小小要死，就连秦泰刚出生儿子秦平安也要死，或许还会连累到秦泰的舅舅仇民一家人。可是为了那些受害的女孩子和孕妇，为了那些来不及出生就死去的婴儿，为了那些即将被杀害的孩子们，秦泰没有其他的选择。
老酒鬼师爷对秦泰说道：“泰儿，我知道你有些担心。是不是舍不得展小小和孩子？我有一个主意，你找个机会把展小小给休了，让展小小带着孩子离开你，离开秦家。想办法也让仇民休了老婆，让仇家娘子和仇小球也离开。至于你的父母和仇民因为和你有血亲，朝廷将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躲也没有用。这件事情做不做在你，无论干不干我都不会看不起你。一切由你自己决定是不是要这么做。不过不要考虑太久，受害人可能等不起。我走了，要干的话我一定跟着你一起做。”说着老酒鬼师爷放下东西，又一次离开了。
秦泰拿起那块金牌，又看了看老酒鬼师爷伪造的隆庆皇帝亲笔信。不得不承认老酒鬼师爷做事真的很细心，不但真的可以以假乱真，而且真的比隆庆皇帝写的还要好、还要真。信里说隆庆皇帝感谢秦泰全力帮助谭纶处理赈灾事务，又把江南部分定因素处理了。隆庆皇帝在信里好像隐隐约约地点出秦泰是一个奇才，一个值得重用的人。隆庆皇帝知道秦泰和某位高官有点个人问题，所以不愿意在京城当官。隆庆皇帝不但表示理解，而且保证将来一定找机会请秦泰回来委以重任。秦泰和徐阶有恩怨，徐阶又是内阁首辅，所以隆庆皇帝也隐约的提到了要让徐阶下台的意思。这样一来秦泰和高拱、谭纶联系到了一起。让人以为秦泰就是高拱的干将。隆庆皇帝赞赏秦泰，高拱重视秦泰，谭纶又欠秦泰人情，要是徐阶下台的话，秦泰几乎可以再京城呼风唤雨了。所以这封信要让地方官员看见的话，绝对不敢得罪秦泰。再说了还有一块金牌，这可是隆庆皇帝特使的象征。至于隆庆皇帝把一块金牌赐给秦泰的事情，消息灵通的官员几乎都知道。但是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块金牌已经被隆庆皇帝又收了回去。不过就是这个机会，才能让秦泰用假金牌吓唬其他人。一来谁也不敢这么做，第二秦泰一向都是一个奉公守法的人，谁也没想到秦泰会这么做。所以敢怀疑秦泰身份的人几乎没有，只要秦泰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明，就不会有人怀疑秦泰的特使资格。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展小小气走？还有怎么让仇民敢仇家娘子母子离开的问题。秦泰和展小小的感情很深，几乎是当时夫妻之间感情最深的一对，这绝对不是夸张。秦泰和展小小的感情不但是自己体味出来的，而且一起多次经历过生死考验。当时的夫妻绝对不可能自己谈恋爱，有的夫妻结婚前甚至不认识。就算有一些夫妻结婚前认识的，也不过是青梅竹马或者是偶尔见上一面而已。可是秦泰和展小小两人长期在一起，感情是rì久生情出来的，展小小几乎知道秦泰的所有优点和缺点，秦泰也深知展小小的特点。所以他们在结婚后，不但没有陌生期，而且也没有磨合期，简直是模范夫妻。秦泰为人木讷。不会花言巧语，展小小更像一个大男人，所以他们没有肉麻和缠绵。但是他们有惊人的默契和心灵感应，几乎不用说话，只要用眼神就可以交流。所以秦泰不要说是气走展小小了，就是想借机会发脾气也很难。这些rì子展小小知道丈夫秦泰不开心，所以对丈夫秦泰比对自己的新生儿子还要耐心和细心。再说了秦泰和展小小太熟悉了，展小小马上会才出秦泰的心思和动机，秦泰第一次对展小小这么了解自己感到头疼。
仇民的处境更加难以处置。仇民和仇家娘子之间的感情，还有仇民和仇小球之间师徒父子情，让仇民赶走仇家娘子母子，比杀了仇民还要难。秦泰的舅舅仇民真的不容易，刚刚从他父亲那里学出师，可以自己单独行医了，没想到遇上了一场意外。由于这场意外，仇民不但险些坐牢，而且从此失去了给人看病开方子的权利。仇民家世代行医，因为他的行为，不但断了继承人，而且导致他的老父亲不久中风失去了行动能力。仇民总觉得自己是自己家的罪人，他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列祖列宗。为此仇民不敢和父亲住一起，不敢见自己的姐姐，当然也失去了生活来源。不知道是仇民滋病治死了人的缘故，还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仇民几乎找不到工作，就连一些体力活也找不到。大家都好像约好了似得。异口同声不要仇民来干活。仇民得知老父亲被姐姐接走之后，略略地放下一些心理的包袱。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份别人都不愿意干的工作，就是给死人清理身后事，也就是在义庄当伙计。人总有生老病死，死人安放在义庄，等选好墓地后，再把死人从义庄抬到墓地。对于一些没有后人和亲人认领的无名尸体和孤寡，定期火化处理。因为和死人打交道，所以一般人不是害怕就是觉得晦气，所以愿意干的人不多。仇民不但做事认真，而且懂医术，学过一些尸体处理，所以被一个衙门仵作看中了。这个老仵作快干不动了，需要一个助手帮着他处理衙门里的事情。仇民马上答应了仵作的请求，因为在衙门干活不但是一个铁饭碗，而且收入比在这里多一点。对于仇民来说，现在没有比吃饱饭，有地方住更重要的事情了。就这样他成为了一个仵作，一直到几天前才从衙门离开不敢了。由于仇民在衙门做仵作，所以一般的人看不起他。安分良民经常被衙门的人欺负，所以不愿意把衙门的人来往，当然也不愿意把自己家的闺女嫁给仇民。投机倒把的，嫌弃仇民职位低、权力小，帮不上他们的大忙。大户人家更是觉得仇民的工作晦气，不愿意和仇民结亲。秦泰的母亲就是仇民的亲姐姐，自从仇民出事之后，秦家夫妻没有少花力气帮仇民。后来仇民在衙门当仵作之中，秦泰的父母急着为仇民成家，可是都没有下文。仇民一心扑在工作上，除了外甥秦泰时常来看望他之外，几乎没有亲人和家人，甚至于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仇民很早就看出外甥秦泰有学医的天分，可是仇民也知道姐夫秦老爷子早就规划好了儿子秦泰的一生，秦泰将来要做官，而且要做一个父母官。所以仇民在不影响外甥秦泰学业的情况下，教秦泰一些医学知识。没想到秦泰不但喜欢学医，而且也迷上了破案和验尸。秦泰当官后，名气马上响彻大江南北，仇民为自己的外甥秦泰自豪，也觉得自己哟点作用。本来仇民以为自己就这么一辈子了，不会有妻儿了，没想到外甥秦泰为他找了一个婆姨。仇民对着婆姨相当的满意，虽然对方不但有孩子，而且死了老公，但是仇民一点也不嫌弃。仇民不但找到了一个好婆姨，而且有了一个好儿子兼好徒弟，仇小球绝对是仇民见过最懂事的孩子。要让仇民放弃妻儿，断送美满婚姻，就是要了仇民的老命。可是秦泰只好对不起舅舅仇民，就像秦泰也觉得对不起父母一样，为了众多受害人，只好舍弃家人和他自己的xìng命。
第十九回 黄婆姹女十九
正当秦泰难以启口向舅舅解释的时候，外面抱着儿子一边哄孩子玩，一边把风的展小小冲了进来。秦泰看见展小小后，马上把东西塞进自己的怀里。但是秦泰就算再快，也没有高手展小小的眼力好，展小小隐隐约约看见了金牌。展小小马上知道了一些细节，她明明听丈夫秦泰说过，隆庆皇帝的金牌已经被收回去了，那么这块金牌一定是假的。展小小也是一起旁听过案情的人，马上明白了秦泰的用意。虽然展小小并不怪丈夫秦泰这么做，但是一想到秦泰这么做的后果，对家人的影响，展小小不由得有点生气。最关键的是秦泰竟然想瞒着自己，不要展小小当做自己人，这让展小小有点受不了。展小小自从和秦泰在一起之后，就有了和秦泰一起共生死的准备，再说这次是为了救人才这么做的，展小小绝对不后悔。可是丈夫秦泰这么做，真的把展小小这个展女侠看错了，难道展小小会不答应吗？不过说回来了，展小小自己不怕死，也不担心丈夫秦泰的决心，只不过觉得对不起公公婆婆还有刚出世不久的孩子。
秦泰也看出展小小有点失落，但是为了不引起展小小马上发货，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小小，外面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么冲进来？是孩子出事了？还是有谁出事了？难道是那个程阿梅病情恶化了？”说着话，秦泰急着往外走。
展小小被秦泰这么一提醒，马上想起了自己冲进来的目的。她一把抓住丈夫秦泰，掩上柴房大门，说道：“外面有点不对劲。我觉得好像被包围了。对方不但人数众多，而且都有功夫在身，手里有家伙事。我们可能真的遇上了大麻烦，不要说离开这里了，就是出去也有困难。”
秦泰顿了一顿，说道：“知道对方是谁吗？是官府的？还是私人的？对方有没有弓箭手？人数大概有多少？”秦泰问的问题都很关键。第一，要是对方是官府的话，秦泰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对方出面抓捕的话，秦泰亮出身份和金牌，就算是地方长官出来也不敢把秦泰怎么样。要是对方是私人的话，他们就是擅入民居，杀人越货。就算展小小杀了对方的人，也是合情合理的。第二，要是对方是官家身份，秦泰不但不能动手，而且不能和对方发生正面冲突，不然的话就是秦泰是钦差大臣也会很被动。要是对方是个人行为的话，秦泰直接就可以借着这机会给对方按上一个杀害官差、对抗朝廷的罪名，直接把这群人给处理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借这个机会去对方家里，救出受害的女人和孩子。第三，要是对方有弓箭手的话，大家不能乱来。就算是展小小也不能轻易动手，不然的话大家都会变成一个个的马蜂窝。第四，人数也很重要。人数多的话根本不用打，大了的话只会有反效果。要是人数不多的话，就算对方是官府身份来杀人灭口的，也可以直接杀光。秦泰既然敢冒充钦差大臣，为了保住自己xìng命救受害者，当然也敢杀几个黑了良心的官差。
展小小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对丈夫秦泰的不满，好像回到了当年在秦泰手下，当手下的状况。她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按着柴房的门把手，对秦泰说道：“对方人数应该在一百多人。虽然没有看见人，但是我觉得对方不但训练有素，而且行动很有节奏，应该不是一般人。再说了我听见了武器磕碰的声音，可见对方几乎每人都有趁手的攻击xìng武器。所以我觉得对方不但不是一般的官兵，而且有可能是上过战场见过大世面的。绝对不会是私人拥有的武师，要是有的话绝对早就被朝廷或者锦衣卫盯上了。对方就算没有弓箭手，我也冲不出去。我总不能不管不顾一个人出去，就连你和孩子也不管吗？我不会丢下你。孩子。义父或者舅舅一家的。”说着败了丈夫秦泰一眼。明显对秦泰刚才的行为不满。
秦泰叹了一口气，对妻子展小小说道：“我们出去吧。对方已经认出了我的身份，我们躲不过去了。”说着一手揽住展小小的腰，一边摸了摸儿子头。秦泰有点后悔了，不应该带着妻儿出来，特别不应该带着儿子一起来。要是大家都一起完了的话，秦泰真的对不起秦家历代祖先。也觉得对不起孩子，不但没有教导孩子长大chéng rén，而且也没有给孩子一点父爱。
展小小也觉得丈夫秦泰有点怪，就说道：“我们为什么被发现了？对方是什么人？难道你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秦泰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告诉我了吗？对方不但训练有素，而且装备jīng良。我们一路上遇见的官军是什么素质，你又是没有看见过。这里虽然属于中原要地，但是军队都是没有经历过大战役的老爷兵。比不上我们山|西的边关守军，更比不上东东南沿海刚打赢仗的戚家军。在开|封城内可以明目张胆带着武器行动的，没有几支军队。不是驻军就是巡抚衙门的官兵，或者是按察使衙门的捕快部队，还有知府衙门的官兵。驻军归军营管，巡抚衙门的官兵只听巡抚的命令，按察使的兵只管抓强盗和罪犯，知府衙门的兵听知府的。一般来说驻军的军队最jīng锐，可是我们都见过这些军队士兵，根本看不上眼。所以其他官兵更不可能了。除了这些明面上的官兵之外，还有两支神秘部队，一是东厂的，还有就是锦衣卫。不过这些年由于隆庆皇帝重用贤臣，制约**的太监，所以东厂的势力大大消减。再说了东厂的人一般使用江湖中人或者杀手，不会用训练有素的军队，所以这些人一定是锦衣卫。这些年来朝廷经费紧张，地方官员普遍克扣军费开支，所以导致军队的士兵无论涉及装备华师素质，都已经大大不如前了。可是锦衣卫直属大内，由皇帝自己出钱培养，所以锦衣卫的素质不但没有减弱，而且变得越来越强大。不要说是团队作战了，就是单兵素质也是一般士兵不能比拟的。所以我可以确定对方十之仈jiǔ就是锦衣卫。既然是锦衣卫，对方不是跟踪程阿梅来这里的，就是和我们一起来的。要是跟着程阿梅来的，他们不会让程阿梅和外人见面，早就把程阿梅控制起来了。所以对方就算不是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也是已经查清楚了我们的底细，为此才这么慎重其事的保卫我们。看来我真的太出名了，几乎和锦衣卫成了欢喜冤家了。这是我们第几次和锦衣卫打交道了？自从小月村开始，我们几乎和锦衣卫每一次都碰面，锦衣卫的人几乎都熟悉了。他们一来的话，就算我亮出金牌也瞒不下去了。唉，真是头疼啊。”
展小小也慎重其事地对丈夫秦泰说：“记住了，我是你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你是我们的支柱，也是我们的天。我们母子和你永远在一起，要死也死在一起。我们夫妻之间没有秘密，也不能有秘密。这一点你要千万记住了。”
秦泰本来想解释的，可时间已经走到了大杂院的空地上，所以不好再说下去了。这时候不但秦泰的人几乎都在，就连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等人也被围在了里面。外面都是身穿劲装的锦衣卫，虽然他们没有穿锦衣卫的规定制服，但是他们的武器已经暴露了他们的身份。不要说老百姓了，就是军营的官兵也没有这么jīng良装备。要是当年东南官军有这么好的装备的话，倭寇再是加大，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要是天下官兵都有这种装备的话，天下早就太平无事了，不会有这么多的强盗和对抗朝廷的人了。一般的老百姓分不出来，可是秦泰一行人都看出来了。秦泰、老酒鬼师爷和展小小和锦衣卫打过交道，彼此之间可以说是很熟悉。仇民父子虽然没见过锦衣卫，但是知道官府没有这么jīng良的官兵，老百姓更不会这么厉害了，这些人一定来历不简单。仇民马上想到了朝廷秘密军队锦衣卫，也只有锦衣卫才有这本事和权力，敢在一个城镇里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