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强风过拨云现日,千年遇先天道胎
第一二零章强风过拨云现日,千年遇先天道胎
随着贾五娣与焦阳道长对了一拳,猛虎啸山林般惊停了打斗的众位高人。
除了依旧悬浮于空中,大道互义妙法无穷的三大绝世高人还在较着内力,其余人都顶住巨大的真气波动和雪浪,收手聚到自己的一方。
胡占山赶忙来到焦阳道长身旁,探出手把住焦阳道长脉门,片刻后,老胡焦急的表情才放松。
惊鸿老人、极乐教主、南宫裂天在空中互相放手,各自徐徐飘落。
“极乐教主果真当世奇才,境界至高,老朽佩服。”惊鸿老人含笑对着极乐教主说道。惊鸿老人好奇极乐教的底蕴,因此刚刚对抗内力之时将主要敌对对象放在了极乐教主身上。
“中原江湖,人杰地灵,高手辈出,南宫武帝如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当真后生可畏。”极乐教主赞叹南宫裂天道。极乐教主好奇江湖武帝的身手,因此对抗惊鸿老人之余,将主要攻击对象放在了南宫裂天身上。
三人中唯一一个面色惨白的南宫裂天说道:“惊鸿前辈老当益壮,江湖柱擎,实乃江湖大幸。”南宫裂天感觉出刚刚惊鸿老人没有为难自己,而是将精力集中在了极乐教主身上,因此感激的说道。
“极乐教主培养极乐教徒无数,烧杀抢掠,老朽倒是想知道这是为何?”步惊鸿问。
“生老病死,旦夕祸福,是为轮回而已。”极乐教主淡然地说。
胡占山在后面对着众人朗声说道:“各位江湖朋友,出门之时不知家中可否留人?”
众人不解,秦笑非笑着问道:“鼠王何意?”
老胡略有深意的看了归真八尺镜的极乐教主一眼,说道:“极乐教主放出数千徒子徒孙。已经光顾了众位老家,众位在这里喝着武帝的腊八粥,不知家里有没有人留意自家后院起火。”
夏云海、易孤行和众多小门派掌门等人一听,当即坐不住阵脚。若是真如卜神所说,数千极乐教徒同时出动,小门小派里精锐都带了出来。家中怕是被灭门的可能性都有。
家大业大的门派虽然家中留人,但更怕万一有失,数千年家业尽毁,可就真的大伤元气了。
众人瞪向极乐教主,见白发苍苍头戴白色大帽的老人对胡占山的话不置可否,又联想到极乐教主带领八大接引使者尽出,那必是极乐教大规模出动,鼠王所说不假。
极乐教主归真八尺镜怕是在场众位无人能敌,惊鸿老人又和南宫裂天不对路。大体不会联手。极乐教主后面还跟着一个归真三尺境的使者,还有七位问道高人。想要此时一网打尽极乐教,刚刚结盟分派的众人彼此互不信任,谁也不想此时与极乐教硬拼。
易孤行的老脸阴沉,更显得病容憔悴,首先起身抱拳对众人说道:“谢过武帝赏赐腊八粥,易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吧。急匆匆的带领易石派众人离开。
“夏某也要回家中看看。”夏云海脚踏黑麒麟,一人当先飞向高处。身后十几名灵山派高手皆是御剑而飞,潇潇洒洒飞向灵山派方向。
其他门派皆是告辞匆匆赶回,数千人仿佛一哄而散。
刘博芳等人倒是没有急着回去,早在一月之前,他们就收到胡占山来信,信中说明哪月哪日哪时。将有多少极乐教徒前来进攻,叫各门派早做防守。因此此时鸿飞道长等人虽是担心,却也心中有底。
原来,鼠王这几年早已算的周密,事无遗漏。已经反复推演出各大派谁会投靠南宫裂天。而没有投靠武帝的门派中,又有多少人是武帝安插的嫡系。
只是以鼠王问道后期的实力,还不能算出南宫裂天、贾五娣、极乐教主等人下场,因此谁能最终逐鹿中原,还未可知。
极乐教主看多数人走后,对南宫裂天和惊鸿老人拱手说道:“今日能见到众多江湖英雄,也不枉邱某来中原走一趟,我们后会有期。”说吧,转身带着八位极乐使者浴火腾空而起。
看着江湖的大祸患就这样随意的向着东方飞去,众人都是心里不悦,但谁也没实力能留下他们。
惊鸿老人目送着江湖中唯一一位境界高于自己的对手远去,收回目光,对南宫裂天说道:“今日见到了所有人,挑明真相,也算是拨开乌云见日出,大家心里落个敞亮。”
说罢,惊鸿老人向上挥手,这持续了几个时辰大雪依旧不见转淡的十里乌云,自西往东,如同滚木礌石推过,黑云在大风的推动下,齐刷刷翻滚着向东退去。
刘云对着问天道:“快看上面,烙饼卷大葱啊。”
推开乌云,晚霞的赤红撒亮武帝城前。
惊鸿老人带着众人离去。
在刚刚夏云海等众多门派数千人一哄而散时,一个身穿白衣,腿脚极笨拙的年轻人追不上众位精挑细选功夫高强的英雄大侠,被远远的甩在后面,孤零零的没有门派可依。
这个头脑灵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混进武帝城的无门无派丝毫不会武功的年轻人,偷偷溜向三能方丈众人这边,哪里人多他就挤向哪里,趁乱混在其中,看戏一样的看着江湖人行江湖事。此时这位万俟煜陶少侠,已经漂了几个月,远远的见识过不少高人前辈,再也不像刚刚离家时那么见识短浅。可即便这样,刚刚五十来位问道高手的打斗还是让他看傻了眼。
不过让他遗憾的是,那三个帮派的头头,手挽着手飘在空中,都没动手,实在让他觉得不过瘾。
鸿飞真人偷偷对焦阳道长说:“焦阳师兄,你看那个孩子,先天道胎,实在是千年难遇,你灼阳观人丁兴旺,要不你就让给我呗。”
身背巨大桃木剑显得不协调的驼背老头,将那身代表天下道庭最高身份的紫黄真人袍服穿的十分不讲就,嘀嘀咕咕的说:“红狸离了灼阳观就被一条大长虫吃了,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个先天道胎,你还跟我抢,最少你一半我一半,没得商量。”
“成交!”鸿飞道长满面兴奋的跑去贼头贼脑的万俟煜陶身边,收敛表情,做出一副仙风道骨的高人形象,实在是风流倜傥,让人无限神往。
“少年,贫道观你与道门有缘,想要传授你道家无上法门,你学是不学?”鸿飞问道。
“不学。”万俟公子先是被吓了一跳,以为被人识破了,要将他轰出去。可是见这老道上来就说要传授他道家法门,万俟公子心想,这几个月自己已经被骗了四次了,又来?
几个月前第一次,一个老得快死了的老叫花,说他自己是老隐士,活了五百年,掐算自己即将作古,要将一身绝学传授给他,骗了他好几顿山珍海味,结果老要饭的撑死了,自己还搭进去一副棺材本。
第二次一个背剑大侠说自己的剑是上古神兵,便宜卖给他,骗了他所有积蓄。
第三次一个算命的将他的背篓和书都骗去了。
第四次最惊险,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假装高人,结果险些骗了他的童子之身,他以绝顶的智慧逃了出去才知道,这老妖婆专害年轻公子哥。
现在这个卖相实在是好的老道又来骗他,他万俟公子已经身无分文了,可千万别是这道貌岸然的老道喜好男风,咦,想着想着万俟公子尻股紧绷,逃命似得离鸿飞道长远远的。(未完待续。)
第一二一章看江湖格局初定,观世间天下三分
第一二一章看江湖格局初定,观世间天下三分
离了武帝城数百里,众人才停下歇脚。
万俟煜陶被鸿飞真人一只手提着走了几百里,就像当年鸿飞道长“劝”欧阳炼我上山一样,好言好语的赔笑脸,“霸王硬上弓”的手脚。
先前这“少侠”像是杀猪一样叫个不停,后来也就习惯了,强忍着双侧腋下被衣服勒的生疼,咬牙挺了过来。
见这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一只手提着自己飞一般的走出几百里,还有周围那么多英雄人物相陪,万俟公子已经确信这道士不是骗子。倒不是因为他记得刚刚武帝城前鸿飞真人的高手打斗,这种级别的高人过招,万俟煜陶根本就看不清哪个是鸿飞道长,而是因为万俟公子思来想去才明白,百十来人组团骗他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实在不够成本。
众人停歇在一片树林里。
“诸位,今日江湖格局初定,南宫裂天拉拢众多大小门派,不一一吞并我们各派是不会罢手的。极乐教主现身中原,也是宣示着从此以后极乐教将更变本加厉的祸害百姓。我等众人应当团结。”胡占山拱手向各位说道。
“极乐教主修为惊人,竟然是归真八尺镜。古往今来,除了三千年前大真人邱祖邱道玲外,还没听说过哪个人有他的修为高度。他那八位使者里也有一位三尺境的归真高手,而且极乐教徒太多,也是麻烦啊。不过南宫裂天那里,虽然今天多数人站在他那边,可他们只不过是摆个立场而已,若真的要他们举全派之力为了南宫裂天和我们硬拼。那些门派应当也不会都听武帝的,毕竟各派都是因为利益才同意江湖一统的。”刘博芳说。
“刘大侠太小看南宫裂天的手段了,今日站在他一边的几千人,踏出那一步开始,就意味着再也没有回头路。胡某在此不需多言,过不了几日。大家就看到武帝的狠辣了。”胡占山皱眉说道。
“不知鼠王可知道极乐教主的底细?”焦阳道长问。
“实不相瞒,胡某也曾摆下十里神仙卦,奈何那极乐教主修为通天,只知道他悟得神鬼莫测的轮回道,却算不出他的底细。”
众人这才想起大暗花蛇冥王不是看人一眼便知他人过往吗,那假武帝就是蛇王看穿的,只是此时四下里寻找,哪还有蛇王踪迹。
“佘老太婆也看不出来。”鼠王摇头说道。
“胡某想,在众门派地理位置中间寻一块地方。建个庭院,作为中转,若是某一门派受到攻击,大家相互扶持,攻守同盟,也有联手抵抗的资本。”
“这个好办,建个庭院的事,就交由张某吧。”天下富甲张金山站出来说道。
“那就不与张大侠客气了。”老胡抱拳说道。
“张某一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众位放心。这庭院建的绝不比那武帝城寒酸便是。”张金山胸有成竹的说道。
“张大侠不必太过破费,建筑招摇反而不好,平华朴实最佳。”
“嗯,是张某想少了,全听鼠王的。”
“众位,此时各位门中想必与极乐教徒的战事已毕。虽然早有防范,但也必有死伤。众位大侠必是心中早已焦急,快快回门中去吧。若有情况,去最近的门派搬救兵。我们的攻守同盟院落,就选在兴隆山脉驼驼山下。”
鼠王说完。各个门派都火急火燎的的向着自家门派赶去。
惊鸿老人叮嘱张瑞冬回桐山派,而自己想四处走走,已经二十年没下山了。惊鸿老人闲散的迈出步子,第一步迈出几十丈远,第二步就离了大家的视线。
剩下几十个闲散侠客,都是习惯了独来独往的闲云野鹤之人,不喜欢人多受拘束,相好的两三个互相结伴,各自逍遥去了,只是都不会离开驼驼山太远,有事可以尽快赶到。
蛇王早就溜走了,倒是让小玉省的时时提心吊胆。马问天和刘云围着朱雀斗人和鼠王一副小孩讨奶的样子,简直是师父再离开就寻死腻活的贱兮兮的样子,实在令小玉作呕。
鼠王言道,今后众人就会一直在一起了,不必如此耍赖。倒是高亮寺里离了三能方丈,已经没有高人主持大局,而高亮寺的和尚又执着,不会杀死来犯的极乐教徒,此事麻烦,因此叫刘云三人去往高亮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刘云和问天不得已,依依不舍的离开师父,三小风风火火的向着高亮寺赶去。即便三人运足已是极好的身法,也追不上先走一步三能方丈。
单说万俟煜陶,一路被鸿飞道长拎着走了一千多里,难受的万俟少侠眼泪围着眼圈转,直求鸿飞老神仙饶了自己,自己上有年过花甲的父母等着自己回去,下有等着传宗接代的未出世的孩子,自己得快去找个孩子娘,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混进武帝城,下次再也不敢了之类的话。
鸿飞真人还是一副笑脸,只问他学不学道家神通?
万俟煜陶聪明倒是不奸诈,没有为了自由诓骗老道,打死不学武功,只想转遍江湖,著一本兵器谱。
鸿飞真人无耐,这才将万俟煜陶放在地上让他自己走路,可是要他必须跟着自己,兴许上了山,受到道门气运熏陶,他就会明悟道家精华,毕竟他是先天道胎吗。
最不济,也要将万俟煜陶安安全全交到焦阳道长手上,进了哪个观不是进,天下道庭是一家,往上捯,祖师爷的兜率宫只有一个。
这万俟煜陶想尽各种办法不走,一会儿渴了,一会撒尿,放个屁都得停下来酝酿半天。不过鸿飞道长倒是不急。鸿雁观里有个修为不低于自己的莫青松师兄,来他三五百个普通极乐教徒也是无妨。
为了哄这先天道胎的祖宗上山,鸿飞真人不得已解下自己的三尺秋宴剑,像逗弄孩子一样哄着万俟煜陶。
万俟煜陶见这剑柄、剑身、剑鞘都是亮银色雕纹的宝剑,拿着爱不释手,屁颠屁颠小跑跟着鸿飞真人,问这问那。鸿飞真人就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这把秋宴剑的来历和神通。还说其实道门至高神兵在灼阳观,是那把有三千年历史的天下第一符剑天咒,不过是把桃木剑,并非铁器。
万俟煜陶惊奇地问:“木剑过了三千年不腐朽?”
鸿飞真人说:“经过道家真人加持,不朽不蠹。”
“那木剑能砍过铁剑?”
“铁剑只能砍**,天咒可斩鬼神。”
“那灼阳观在什么方向?”
“此处西南方向。”
万俟煜陶将秋宴宝剑丢给鸿飞道长,就往西南跑去。
鸿飞道长摇头,心道,虽说十个猴十个栓法,对待欧阳炼我和对待万俟煜陶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可是还得用霸王硬上弓才是万能的。想罢提起嚎叫的万俟煜陶,向鸿雁观行去。(未完待续。)
第一二二章易石派身居山内,病痨鬼怒对武帝
第一二二章易石派身居山内,病痨鬼怒对武帝
离开武帝城已有近二十日。自从腊月初七,江湖高手汇聚武帝城后,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战斗结束了,以十来个刚刚问道还未闯出名气的大侠被屠戮为终结。这在以往,必是惊天大事,一场打斗,死了十来个问道高手,这还了得。
可是在那一天,在那么多顶尖高手出手的耀眼光辉下,更在这几年江湖大气运,每个月都有人成功问道的丰收时节,问道高手已经不那么值钱。死了就死了,没人在意。大家更为在意的是,武帝统一了一大帮江湖门派。剩下的人被以惊鸿老人为首,卜神胡占山为主事人的同盟拉拢在一起,以求自保。更有一伙穷凶极恶的极乐教徒散布江湖,那极乐教主的功夫,超过惊鸿老人,成为当世第一高人。
腊月月末,正逢大寒,天气晴朗,寒意渗人。
易石派坐落漠北,向来行事低调,不像其他大门派,殿宇高阁,巨匾飞檐,雕梁画栋。而是凿山而居,桌椅板凳,就连炒菜的大锅,皆为石头。故而投奔易石派拜师学艺的人,远远不及其他及各大门派。
易石派身居易石山里,据说开山祖师寻遍大江南北,才找到这整个山体为一块无痕巨大花岗岩的好地方,开山为穴,凿穴为洞,阔洞为殿,积殿为门,慢慢抽枝发芽,开花结果,才有今日的五大派之一。
易石派门规,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一切生活用具,都是自己用石头雕琢而成,睡的床。躺的枕都是石头,不可有一丝绸缎棉布,违者,门规处置。
今日易石山山体之内,有百丈广场,上方凿破山腹。有几扇大窗,角度分寸十分讲究,阳光洒入,山体内毫不昏暗。
广场之上,几十个少年正在相互打斗,砥砺武功。这些人从十来岁到三十几岁不等。
可以看出,互相打斗之人,都是找的棋逢对手的师兄弟,往往年龄也差不多。唯独有一对互相打斗之人。年纪大的似乎有二十来岁,年纪小的才十来岁,二人相差一头多,十分惹人眼球。
这对青年,小个子将大个子打的节节败退,倒不是因为小个子武功厉害,而是那二十来岁的青年动作十分笨拙,似乎完全没有习武的天赋。
“段长情。”一声冷漠的声音叫到。
众人听到声音。赶忙住手,齐声道:“天行师伯。”
来人正是易石派掌门易孤行的二弟。易天行,掌管易石派门规戒律,此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
易天行来到众人跟前,看着那个功夫最为不长进的青年说道:“段长情,你可知错?”
名叫段长情的二十来岁青年低头不语。咬着嘴唇似乎很是害怕。
“师伯,长情知错。”青年怯懦的说道。
“********?”
“我入门九年,功夫在众师兄弟里排在倒数第二。”
“要不是上个月入门的小崇涛来了,你还是倒数第一。”
众师兄弟偷偷掩嘴而笑,就连那个入门两年。一直和段长情打斗的孩子都在笑,半年前他就能打得过长情师兄了,早就想换个对手,如此下去,自己会被他拖累的,他现在就盼着刚入门的小崇涛努力些,过个一年半载,把长情师兄换了,自己和小崇涛打,都比陪着长情师兄原地踏步强。
“还有什么?”易天行冷着脸问。
“弟子,琢磨石头的功夫也是差的不行。”段长情低着头说。
“易石派弟子,生活用品都是自己用石头雕刻,一是要增长众人硬功力道,再而磨练性子,三是掌握微妙细小之处,对武功进步大有益处。可你,你用的筷子比擀面杖细不了多少,你用的碗,比别人的脸盘还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师伯,弟子愚钝,以后一定更用心些。”段长情说。
“易石派最不怕笨拙弟子,怕就怕投机取巧之人。”说罢,易天行背手在身后拿出一张薄薄的絮棉褥子,生气的丢到地上。
“你睡绵薄之物,实在是犯了门规大忌,你意志不坚定,可还有狡辩之词?”
段长情立刻双膝跪地,哀求道:“师伯,弟子知错了,子弟万不该忍不住石床坚硬,私自铺了棉褥。求师伯责罚。”
周围弟子嘘声一片,没想到这段长情不但脑子笨,而且还投机倒把,实在是丢易石派的脸。
“从今日起,段长情不再是易石派门人,来人,将他逐出师门。”易天行严肃说道。
“师伯,求师伯再给我一次机会,师伯,我会努力练功,再也不投机取巧了……”段长情磕头如鸡嗛碎米。
易天行大袖一挥,两旁上来两个人,架起段长情,向外拖去。
“师叔,不好了,师叔快去大殿,武帝派人来向掌门要易石派武功秘籍,掌门不同意,此时快要打起来了。”来人焦急的禀报。
众人一听,跟着易天行向殿前跑去,哪还有人管哭得一塌糊涂的段长情。
易石派巍峨大殿也是修在山腹之中,古朴沧桑,除了石头,没有半分颜色。
此时贾五娣坐在主位之上,身旁站着高出常人一头的蛟龙王,还有数名金衣武士。病痨鬼易孤行老脸蜡黄,坐在下垂首客人位置,此时正在生气。
“易长门,你这易石山里,常年灰暗颜色,呆的久了,容易生病,若不是这几年武帝派人给你送来灵丹妙药,你怕是……”贾五娣说完停下,笑意玩味的看着易孤行。
这是在威胁易孤行。
见易孤行满脸怒容,还是不表态,贾五娣对一旁的蛟龙王说:“龙王,此处既不透气,也太昏暗,你帮易长门造两个窗户可好?”
蛟龙王嗯了一声,向前走去,拖着的两个千斤链锤下台阶时,咚咚直接砸碎下一级台阶,来到大殿中央,四下里看看十六根两人合抱的石柱,上面雕刻的盘龙栩栩如生,龙须清晰可见,龙爪上的细鳞都片片独立,这易石派雕琢石头的功夫,倒是当真天下无双。
易孤行瞪着蛟龙王走到殿中央,咬牙阴沉说道:“蛟龙王,你真当易石派好欺负不成?”
蛟龙王没有理会,转身间,两条大链锤便已飞起,抡起来足有三丈方圆,呼呼挂风,渐渐向着石柱而去。
易孤行愤怒起身,双手攥的咔咔直向,就要上前拦住蛟龙王。
“咔嚓。”一声巨响,贾五娣身旁,一樽栩栩如生的丈高石猴被一拳打得粉碎。
贾五娣周身杀气快速内敛,三尺内,虚影浮现,奸笑着对易孤行说:“呦,易长门,不小心摸碎了你的石猴。”(未完待续。)
第一二三章易石宝典归武帝,弟子长情清师门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第一二三章易石宝典归武帝,弟子长情清师门
蛟龙王的双链锤舞动起来何止万斤,若是打在这大理石柱上,必是能将石柱打碎。
易孤行不顾贾五娣的警告,飞身跃向蛟龙王,即将要翻脸。
贾五娣面露狞笑,起身向前走出两步,若是易孤行胆敢阻止蛟龙王,那便是阻止他贾五娣代武帝传令,就是违抗南宫裂天。
虽然在易石派的地盘,但以贾五娣归真三尺境的修为,身边还带了蛟龙王等五名问道高手,还真不把易孤行放在眼里。
就在易孤行跃起之时,只听一声大喝:“大哥助手。”
随后,易天行也是跃起,在空中阻挡住易孤行,说道:“大哥助手,你想让易石派毁在你我的手中吗?”
蛟龙王的链锤此时打在那雕刻精美盘龙的两人怀抱大理石柱上,石柱崩碎。
“龙王请住手,代武帝息怒。易石派交出武功秘籍。”易天行大叫道。
“咚、咚、咚、咚”依旧是石柱炸裂。
没有贾五娣开口,蛟龙王旁若无人的继续敲碎石柱。
贾五娣见四根石柱已经倒塌,再这样下去,怕是整个山腹都要塌下来,这才说道:“龙王住手。”
蛟龙王缓缓收手,殿中尘土横飞。
易孤行气得两眼通红,但他知道二弟所说不假,他若真的与蛟龙王动手,易石派定会受到武帝的打压。别说南宫裂天,就是眼前这代武帝。也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悔不该当初迈出那一步啊。铁鸡寺为了气运,夏云海早有所图,苍城派为了生存,可自己为的是什么?难道就因为武帝可以给他续命的药丸,让他苟延残喘的活着,堂堂五大派之一。安心做别人的狗,看人眼色行事,即便在自己的易石派门内,还被别人派来的手下欺辱,这派主,当得没有尊严啊。
可是为了易石派名号不倒,为了数百门人不至于惨死他人刀下,易孤行勉强说道:“二弟,去将《易石宝典》取来。交于代武帝吧。”仿佛一句话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样,八掌碎山易孤行大侠气势大跌,仿佛一下子病入膏肓一般。
众门人弟子见到掌门如此狼狈,都是咬紧牙关,有不甘,也有伤心。
“哈哈哈,这就对了,易长门。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归顺武帝。那便要遵守武帝令。”
“请问代武帝,易石派什么时候能学到别派武功?”易孤行有气无力的问。
“这要等易石派立了功劳,武帝会按照功劳大小,奖励易石派的。”贾五娣说道。
片刻后,易天行捧着老祖宗留下来的易石派至高宝典,双手交于贾五娣。而后贾五娣带领众人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大殿上,仿佛只有行将就木的病痨鬼,再无跺一跺脚就能让整座江湖颤三颤的五大派掌门之一,八掌碎山易孤行。
易天行搀扶着大哥,挥挥手遣散围观的众弟子。
“天行。我是不是做错了?”易孤行痴痴呆呆的问二弟。
“大哥,大势所趋,我们阻止不了。”
……
最笨的弟子段长情,已经不再是易石派门人,正背着包裹走下易石山。
走到山脚下,回首望向那劈开山脚露出来的百丈峭壁,雕刻着精美的巨大牌楼,上面刻着“易石派”三个大字,鬼斧神工,气韵悠长。
“哎,待了九年,真舍不得这里啊。”段长情自语道。
这个练功最没出息的小子,探出手在极为坚固的花岗岩上轻轻一掰,一块石头如朽木一般轻松掰下。
这个琢磨石头也是极为笨拙的家伙,左手拿着石头,右手探出五根手指,竟然手上运气,以手指和指尖流淌的精妙真气在花岗岩上快速抠出一个人物雕像。经他加工,那小石人栩栩如生,衣服上的褶皱,手背上的青筋脉络,脸上的皱纹,甚至发髻走向都脉络清晰,神态更是带着精气神。这石人正是这九年中教他功夫教他做人的师父,一个和掌门师伯同辈份,却也是默默无闻的人。
这雕刻手段哪里还是那个倒数第二的段长情?
“早知道武帝一统江湖后待在易石派也可以学习别派武功,还不如不想办法被逐出师门,毕竟对众位师兄弟和师叔伯还是有感情的。”段长情又自语道。
伸出手去,又掰下一块坚硬的花岗岩,如法炮制,再次快速雕琢出一个人物,是他在青罗门学艺时的师父,那时还没等他学全本领想办法离开师门,方卫山就一蹶不振了,他便借机离开了青罗门,改投在更为厉害的易石派。
这个来自铸剑山庄的小子,父亲正是庄主段天。他与几个年岁一般大小的兄弟姐妹被隐秘派往各门派,学会各派武功后,将武技带回,振兴铸剑山庄,再也不要靠着别人保护,不要看护院的脸色行事。
“段师弟,你为何下山啊?”迎面走来九师兄石宝珍,这九师兄算是这一代师兄弟里面各方面的佼佼者,为人也十分谦和,与段长情关系也不错。
“九师兄,你刚刚回来吗?”
“是啊,出去了几天,刚要上山,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被逐出师门,以后不是易石派弟子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跟我回去,我去求二师叔,再不行就求师父,不能让你走啊。”石宝珍焦急说道。
“不必了,九师兄,走了就走了吧,一日拜在易石派门下,我便是一辈子的易石派弟子,不管师父师伯怎么想,怎么做,我心里都当自己是易石派的人,只不过换个地方修行而已。”段长情望着远山说道。
“师弟,你……哎。”石宝珍也是叹息。
师兄弟二人肩并肩坐在山脚下,聊着相识九年的过往,时而开怀大笑,时而叹息惆怅。足足聊了一个时辰。
“师兄,你可知道,刚刚代武帝前来为难师伯,逼着咱们易石派交出《易石宝典》,师伯他老人家险些与代武帝翻脸,可最后还是低头认错,将宝典交了出去。师伯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气势不振。我知道,他是因为易石派后继无人,他看不见希望,才如此伤心,哀莫大于心死啊。”
石宝珍随手捏碎一块碎石,说道:“是我们这一代都不争气啊。”
二人相继无言,坐了好久。
“师兄,我们师兄弟俩太像了,天生的一路货色,哈哈哈。你说你我二人是不是天生的对头?”段长情话锋一转说道。
“师弟这话何意?”石宝珍不解问道。
“就像我,虽然被逐出师门,可心里还当自己是易石派门人,愿意它好,愿意为了它做一些铤而走险的事。师兄你也一样,身在易石派,心却离不开武帝城。”段长情盯着石宝珍眼睛说道。
石宝珍听到段长情说自己心在武帝城,立刻惊住,直勾勾的看着段长情,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暗中见过你与人通信,猜想到了一些事情,今日不过是诈一诈你,没想到是真的。留你在门中,对易石派是大害啊。”
“那你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师父?”
“没用的,现在掌门师伯已经绝望了,即便知道你是武帝安插的人,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还不如,我在临走前,再为师门做件好事。”
“以长情师弟的功夫,如何能为师门做这事?”
“师兄有所隐瞒,师弟我何尝不是有所保留……”
师兄弟俩依旧肩并肩坐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聊着天。
第二日清晨,扫山门的弟子发现老九石宝珍暴毙于山脚下。经掌门人亲自验尸,石宝珍死于易石派独门武功,手法正宗。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二四章寒扫江湖红梅落,一僧一庙即一门
第一二四章寒扫江湖红梅落,一僧一庙即一门
这一年除夕极冷,傲骨的梅花几乎一夜间被寒风摧残殆尽。
正月初五,民间叫做破五节,是吃饺子的好日子。
可是对于绝大多数江湖门派来说,这个正月过的不如意。若问为何,看看武帝城头的七十一具半截尸体便知。皆是腰斩,脖子上吊着绳子,肚子下挂着肠子。
这些人有大名鼎鼎的北陵枪俊章子淼,有洪田派掌门人任红柳,有号称半桶江山一点红的女侠客兰彩凤,更有堂堂四小门之一原门的总门掌原山熊!还有天下众多武功独树一帜的侠客豪杰,皆是因为不肯交出武功秘籍或是交出假秘籍而死。
那十里红河踏浪飞的毛小树只是将秘籍偷偷撕下一页也没能逃过武帝的杀害,死于除夕子时,他的腹部以下,被丢在了摆放着热腾腾饺子的桌子上。
一时间江湖中人心惶惶。
若是以往,众人不满武帝的作为,还敢挑战,可如今,连那代武帝都是归真境界,江湖上还有哪个有能力挑战武帝?
……
高亮寺里,冷冷清清。
前山大雄宝殿之前,一天到晚也没有两三个香客,更没有和尚。
只有一个据说已经活到一百二十岁的哑巴和尚,整日打坐参禅,这个和尚已经很久没说过话,百姓们传言这和尚年轻时很能说的,不过见过他年轻时的人,几乎已经死绝了。
偌大的高亮寺里,只有一个哑巴和尚,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没有剃度。却穿僧衣。还有一个只管做饭的粗壮老汉,也不知这高亮寺是怎么了,和尚突然都不见了,还请了个做饭的厨子,专门伺候这一老一小。
百姓哪里知道,自从一个月前。腊月初五那天,天上飞来漫天流火,足有一百多道火流落进高亮寺,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众位僧人打倒誓杀成魔的极乐教徒,却不能杀,以好言相劝,以求他们放下屠刀。
牛听到琴声还能抬头看看声音从何处来,再低头吃草。可这极乐教徒听到高亮寺高僧的劝解,只有更加疯魔的杀戮。
不得已。众僧人只得将所有极乐教徒留在后山,依旧以经文化解其戾气。
加上先前数年关押的极乐教徒,如今已有三百人之多。因此一副有趣的场景出现了,时时有一两个残缺之人跃起,或是拼命,或是试图逃走,却被青衣僧人拦住按下,不但不杀。而且不伤分毫。如此往复,乐此不疲。周围木鱼诵经,梵音袅袅。
刘云三人听从胡占山的吩咐,来到高亮寺里帮忙,却发现寺里只有三思大师和匹夫大叔还有楚长生在,就连三能方丈也去后山念经度化极乐教徒去了。
三小在江湖上漂了这几年,就跟高亮寺感情最深。
见到如今只是微笑打哑谜。已经不再言语的三思大师,亲切异常。
匹夫老侠客是刘云三人离了师父以后第一位信任,并且给他们照顾与指点最多的人,虽然老侠客不善言语,但是跟他最交心。
小家伙楚长生个子长高了半头。听匹夫老侠客说,小长生无论是参禅悟道,还是练武,都是慧根卓绝。比起刘云三人,一点儿不含糊。
刘云三人住在了空荡荡的高亮寺里,除了每天打扫卫生,就是教小长生武功,不过每天练完武,小玉总是将小长生单独叫到别处,问这孩子,今天问天和刘云哥哥教你什么了?
若是教他趁人拉屎时从茅房后面往粪池里丢石头,溅茅房里的人一屁股。或是在地下挖个大洞,上面铺上木棍稻草做个害人的陷脚坑之类,小玉就告诉小长生不许学这些,然后她便拔出繁华宝刀追着刘云和问天杀上一两个时辰。单打独斗他俩倒是不怕,可小玉沉得住气,偷袭的功夫,绝对高出他俩太多。
一个月间,有两拨极乐教徒再次莅临高亮寺,现在这寺里,刘云三人已经可以算是东道主,自然好好招待众位贵客。
每当极乐教徒前来,小长生就欢欣雀跃。三思大师自顾自的闭目打坐,头也不回。匹夫老侠客沏上一壶茶,拿一条板凳坐在阴凉处,看刘云三人将几个极乐教徒玩的团团转,任由极乐教徒气的骂骂咧咧,三小自是充耳不闻,跟小长生讲解与演示如何御敌,将极乐教徒打的苟延残喘,再让小长生上去试试手。
以如今三小的实力,一个人对付十个八个勿去境界的极乐教徒得心应手。极乐使者以下,还对他们构不成威胁,自然可以保护小长生的周全。
一直累到极乐教徒晕了过去,才把他们拖到后山,交由慧字辈高僧度化。有时教的起兴,刘云还会扛着两个爬不起来的极乐教徒去后山和慧文大师交换两个欢实的扛到前山。
自从去年腊月初七以后,南宫裂天以铁的手腕清洗了大半个江湖。
收服那些不同意他一统江湖的门派之前,先要让这些“拥护”他的人老老实实为他卖命。在杀了七十一位高手,以及铁鸡寺、灵山派、苍城派、易石派都交出本派秘籍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发出声讨武帝的言语,大半个江湖,噤若寒蝉。
这一日,南宫裂天派出去的蛟龙王和七位金衣武士去一小门派收取半部失传功法,见蛟龙王两日未归,便有不祥预感。这蛟龙王办事,从来不苟言笑,更不会溜奸耍滑,不至于两日未归,于是便派贾五娣前去寻找。
贾五娣行至半路,远远见一人坐在一块平石之上,石头铺在大路中央。
走近后,才看出那是一个破布麻衣,骨瘦嶙峋的老僧,打坐于此。
老僧身材高大,虽然消瘦,却依然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最惹人注意的是,和尚两道白眉,长约六尺,此时已经垂到地上。
老僧所坐的大石头,是一间庙顶,铺满青瓦,就压在路中央。
贾五娣走到老僧十丈远处停身,却感觉不出老僧周身气息。但以贾五娣归真三尺境,他能确确实实感觉到老僧身下,蛟龙王等人的气息。
贾五娣站在原处,盯着不动如山的和尚,试探的问道:“大师,可见到我八位朋友,七位金衣,另一人身高过丈,腰上扣有两个链锤。”
老僧依旧闭目不语。
贾五娣皱眉。
却听老僧身下传来声音,瓮声瓮气。“代武帝,我等在下面,代武帝莫要动手,再等一个时辰我等便可出来。”
是蛟龙王的声音。
“你们在下面做什么?”贾五娣问。
“代武帝莫要多问,我等出来后,自会向代武帝奏明,此时已经无力多言。代武帝切莫与高僧动手便是。”听声音,蛟龙王在底下憋得实在难受。
贾五娣看不穿老僧身手,又有蛟龙王叫他切莫与老僧动手,他便静观其变的等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老僧睁眼,走下庙顶。伸手扣住瓦沿,将小庙一点一点从地下拔了上来。
那真的是一座小庙。最然不大,但有窗户有门,门上牌匾写有稀奇古怪的文字,辨认不出。庙里面还供着佛祖,佛祖前还有蒲团,看来老僧时常坐进去打坐参禅。
老僧拔出那座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整体小庙,背在身上,弓着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如同一只蚂蚁背着个蜗牛壳。
与贾五娣擦身而过,都没有正眼看上一下满脸狐疑的贾五娣。
等那老和尚走的消失在远方,蛟龙王等人身上无形的压力突然消失,才爬出地面,满脸惊恐的看向老和尚消失的方向。
众人才向代武帝解释,原来众人归来路上,见这老僧奇怪,便有人上去找老和尚麻烦,非要截住他耍一耍。哪知这老僧厉害,将几人轻松打败,压在庙下,众人越是反抗,那庙越沉,直至将整座庙压到地下,老僧更是以无形的真气,压得众人喘不上起来。那和尚说只压他们一天一夜,算作惩罚。
贾五娣问可知道这和尚是谁?
众人说那老僧自称来自西域密宗,出家大自在门,名叫宝禅和尚,是个苦行僧,门内就他一人。(未完待续。)
第一二五章灵山派五年收徒,有缘者另眼相待
第一二五章灵山派五年收徒,有缘者另眼相待
灵山剑派,妙灵山下。
五年一次的收徒大选开始。
所有大门大派,都是收徒极为严格,不是随便来个少年,满口豪言壮语,誓要除暴安良,舍身斩尽天下歪道,或是家境甚是凄惨,身世如何可怜,不能入派便跪死于山门前之类,门派就会妥协收徒的。
今日山下,集结了上千名踌躇满志的人们,可山下告示,却只收五十人。
他们中,有风流倜傥不失铮铮铁骨的青年;有身背大剑,已经习武甲子却愿意从头来过的义士;有傲骨英风,气魄不输男子的巾帼;有腰缠万贯,带着三五仆从的公子;有满身补丁,只要饭菜不取银钱,落魄不失气节的文生。
抬头望去,环绕妙灵主峰,上千把银光闪闪的细鳞绕山而飞,时而钻入袅袅白云,时而点缀湛蓝青天。
这一日除了收徒,还有对外宣扬灵山剑派皆剑仙的妙处。因此所有可以御剑的门人弟子,都要御剑环山而飞,造出一景神通给上下人看。
山下百姓也都前来观看这五年一次的奇景,口中啧啧称奇,伸出大拇指夸赞灵山剑派的通天剑意,说此处人杰地灵,纳八方才俊,汇五洲英杰。当然,其心中更多的还是自豪老祖宗选的祖宅真好,住在妙灵山下,光是感受着妙灵山上的气息,便可百邪不侵,延年益寿。
灵山派已有数十门人弟子前来组织秩序,其中为首之人,是留着二指宽花白胡子的灵山派三代弟子里的大师兄耿玉杰,此人长相周正。器宇轩昂。
待到众人各个登记在册,便是初选考核。选骨骼精奇适合练武之人,选经脉宽阔易修内力之人,选言谈举止知礼大方之人,选对剑道剑术有自己独到见解之人。
经过两天初选,留下一百人之多。余下之人,发放少量银钱遣其回家,若有无理取闹,或是寻死腻活非要拜师的,灵山派坚决驱之。
第三日清晨,还是在耿玉杰的主持下,一百位剩余待选弟子已是十里挑一的俊杰。各个知书达理,早没有了昨日鱼龙混杂的喧嚣。
今日耿玉杰只是组织好队伍,却不曾发话今日如何挑选。
一炷香时间后。人们注意到自妙灵山上,一人御剑而来。以缥缈的妙灵奇山和数千把自行飞旋的飞剑为背景,当是如何神仙人物才能一剑独乘?
待到此人离近,才看出这神仙人物十分年轻,站在飞剑之上,左手端着一个大碗,右手拿着筷子一边吃碗中食物一边喝碗中汤。
待到飞至离众人十丈之远,正好喝尽最后一口汤。这人翻身跃下。身体在空中如一尾飞絮般轻盈,抖手将碗筷向上抛去。他调皮的翻了几十个圈才稳稳落地。那把他踩着的飞剑自行横在空中。碗立于剑上,筷子齐齐的落到碗上。
“恭迎师叔。”耿玉杰等数十灵山剑派弟子向着年轻人施礼道。
“哈哈,都免礼吧,玉杰师侄,挑选的怎么样了?”年轻人欢欢喜喜双手环胸,踢起大步在人群中饶有兴致的看来看去。像是石井赶集看热闹一样。没有半分刚刚御剑下山的高手风范。
他一边踱来踱去,一边和耿玉杰聊着这两日选人的过程。只是离着众人太近,才闻到着年轻师叔身上好香的羊汤味,让人闻了便口内生津。
众人自然目不斜视,不敢有半分失神神色。
耿玉杰等门内弟子才知道。这年轻师叔名叫赵四,刚刚入门几年,是数百年来,唯一一个没有经过门派大选,却被收入灵山派的人。
不知为何,那年他背着瘸腿老爹上山,手上提着一篮已经凉了的羊杂汤和发面饼,便被掌门收做闭门弟子。
这赵四师叔倒也真是对剑道有独到见解,短短几年,功夫进步神速,已经不比这练了四十年灵山剑谱的耿玉杰功夫差。老掌门夏云海当真慧眼,几十年后,这小徒弟赵四必将光大门楣。
接下来的精挑细选,都由小师叔赵四亲自来做。
这批弟子,按照门规,将是灵山派第四代弟子,比耿玉杰小上一辈。
赵四分发给每人一柄铁剑,挨个与赵四比试。当然不是真的比武,而是缓慢的比划剑招而已。
整个灵山派,只有这赵四最是剑招独特,另辟蹊径,不光继承灵山派千年传承,而且改良不少细节,每每经由赵四使出的灵山剑法,往往出奇制胜,妙不可言。老掌门夏云海曾多次表扬赵四,只有“继往开来,发扬光大”八字。
故而此次让赵四前来选人,选的就是看谁对剑道有自己独到见解。
每人比划上百招,只看个人在赵四精妙剑法下,如何应对。赵四给每人百文评价,六十文以下,则直接淘汰,六十文以上,则最后由高往底排序。
临近黄昏,一百人才全部完成比试。多数人都是六七十文。超过八十文者,共六人,三人八十二文,一人八十四文,一人八十五文,还有一人,被赵四给出了九十六文的高分。
最后按照从上往下排序,前五十名加入灵山派,拜在耿玉杰这一代弟子下。
赵四完成任务,跃上那把亮银朴素宝剑,足尖一点剑身,碗筷弹起,碗被赵四拿在手中,筷子则毫不将就的插在背后腰带上。赵四回头,对那个在他眼中独具剑心的年轻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赶忙抱拳答道:“回师叔祖,弟子名叫段长情。”
“你今年多大?”赵四笑着问。
“弟子今年二十有一。”段长情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回答。
“二十一,正好,和我一般大,我叫赵四。到了山上有时间去找我,我请你喝一碗羊杂汤。”说吧,赵四师叔组御剑而飞,快若流光,转眼间便上了妙灵峰顶。
所有能加入灵山剑派的弟子都是心思活络之人,赵四师叔组叫段长情去喝羊杂汤,自然是对其另眼相看,欲私自传授他一些精妙招法。
有些人就是命好,还没上过山,就被长辈特殊关照。
段长情作为此次选拔第一,自然是拜在三代弟子大师兄耿玉杰之下。段长情偷眼看着他这位刚刚拜的师父。耿玉杰无奈摇头微笑,小师叔当着面特意关照,他这当师侄的哪敢阻挡徒弟去吃小灶。
看来有些人能很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有原因的,就像赵四,就像不久后的段长情。(未完待续。)
第一二六章武帝城内元宵乐,江湖再现一高僧
第一二六章武帝城内元宵乐,江湖再现一高僧
武帝城内,城郭四面,各二十里,环抱中央那间占地七十亩的武帝殿。
城中两万余人,着装皆金色,无一人不是武帝城仆从。
今日城中挂满了各色灯笼,灯笼下面,还垂着小纸条,上书灯谜,下坠雍垂。
正月十五,武帝要让全武帝城的仆从同乐佳节,每人赐汤圆管够。城中今日其乐也融融,却不失暗处十步一杀机的隐秘金汤防御。
只有那七十一具挂在城头的半截尸体被寒风抽干了水分,和着惨白的满月荧光,在微风的轻抚下一荡一荡更显凄凉。
穹顶高数丈武帝殿内,敞着殿门和十八扇大窗,坐于殿中便可赏月。每一扇窗都高过寻常人家大门甚多。
武帝坐于正中央,两旁坐着贾武娣、金甲武士、蛟龙王等手下无数。往日武帝手下是没有资格与武帝共同进餐的,今日武帝恩情浩荡,愿与众人共同食元宵,赏满月。
寒风无声息的涌进数丈高的门窗,却冷却不了殿内蒸蒸热气。
虽然有资格坐于殿内的人,早已练得寒暑不侵,但武帝依旧毫不吝啬的让人烧足巨资铺于地下的七十二道地龙,皆以滚动轮带传送薪薪炭火,使殿内暖如盛夏。
吃完用出自极南一隅十分珍贵的糯米,和出自极北同样罕见的青心红豆精心研制的元宵,贾武娣恭恭敬敬的说道:“武帝,前几日那压制龙王几人的奇怪和尚,已由密院暗中查出一些底细。
此人出自西域密宗大自在门,是神秘西域的苦行僧人,不知为何前来中原。他是密宗三法王之中的大自在佛。这大自在门就是由他所创,门下没有弟子,确实是一僧一庙即一门。
这和尚据说成就无上功德之前法号宝禅,十五年前功德圆满,立地成佛。
其功夫之高,没有准确定位。密宗佛门武功,不可用中原武功十境界去度量,那日属下见他周身毫无气息,却又没有归真后的周身虚幻。应当与桐山派张瑞冬功夫持平,都是触摸到归真边缘,却没有完全踏出那一步的境界。但是他与属下擦身而过时,给属下的感觉,是此人不输于我。”
贾武娣说完,一旁的金衣护卫插嘴道:“代武帝所说不假。那日那和尚将我等八人轻松制住,属下揣测,此人功夫……”金衣护卫偷眼看了一眼贾武娣,又接着说:“此人功夫似乎不低于代武帝。”
南宫裂天开口道:“密宗佛教,向来罕见。西域极寒之地少有人烟,出家当和尚更是少之又少,但每一个密宗和尚都不简单。密宗三法王?可查明另外两个法王是谁?”
贾武娣抱拳缓缓说道:“回武帝,不曾查明具体身份。只是传闻这大自在佛背着寺庙苦行于三千大世界。观世间恩德。
还有个法王名曰人间罗刹佛,行走于三千狮子林。体验一切罪刑苦难,现在还不知此人在何处。
最后一位法王,现在还没有音讯。疏密院派出七百人遍走各地,其中前往西域五百人,目前只有这些消息。”
“嗯,密宗法王。这名号倒是响亮,就是不知与我中原的悟仁方丈和三绝僧比起来,哪个更厉害。”南宫裂天说道。
“按照那日大自在佛轻松制住蛟龙王八人,与那和尚给我的感觉,怕是我们中原的和尚不是他的对手。”贾武娣答道。
在座上百位武帝手下出现片刻小声哗然。随即止住。铁鸡寺的悟仁高僧在两观、两寺、五大派、四小门、十镖局内,只比惊鸿老人低上一线,却不敌那西域来的一个苦行僧人?
“你太小看中原的和尚了。那日悟仁方丈不避龙王的锋芒,不是也一下就挡下龙王的双锤了吗?悟仁方丈若是真的拿出实力,也绝不是众人看到的那么简单。”南宫裂天道,低头喝了一口元宵汤,原汤化原食,接着说道:“三能和尚忠厚老实,宅心仁厚,众人却很难看到他的真实实力,此人不可小觑。”
顿了片刻,武帝又问:“那天射死韩山的人可查出底细?”
贾武娣眉目微皱,说道:“还没,那人一箭射死了问道境界的韩山,而且在韩海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属下猜想,这人那一箭,已经倾尽全力,短时间内无法射出第二箭,但逃跑的功夫很是厉害。”
“这人是专门冲着武帝城来的,敢在路上偷袭我的金衣护卫,已经摆明了立场。不过他也只能偷袭一人,那日韩山、韩海两人出去,他已经做到极限,若是偷袭三人,他就不敢冒险了。”南宫裂天道。
“属下也是这样认为,那人若是能一箭射穿韩山、韩海两人,不是就不用逃跑了吗。”贾武娣说。
“以那人的功夫,偷袭只能守株待兔,实在没有找到三人一线的机会,在二人即将走远之时,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只取一人性命。”南宫裂天说。
“据韩海所说,那人放箭前说了四个字:英雄留步!”
“英雄留步?看来此人应当早除,此人正在成长阶段,而且其心不小,敢先提醒再放箭,证明他不把金衣护卫放在眼里,却又没有能力短时间放出第二箭,敢拿金衣护卫练手,日后他的箭法必有所成。”
“属下已经叫疏密院全力去查了。相信不日便可找出此人。”
……
远在千里之外的高亮寺里,问天三人喝光了整整一大锅匹夫老侠客煮的元宵。在不苟言笑的老汉注视下,刘云向小长生展示不嚼生吞元宵,小长生用崇拜的目光看神仙一样仰视着刘云哥哥。
“切,这有什么,长生,看我给你一下吞两个。”马问天傲慢的说道。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小玉一掌拍在问天后背上,才让差点憋死的马问天咳嗽了半天之后说出话来:“啊,老子今天差点死在元宵的手里。”
弄得众人一片大笑。
第二日上午,寺里迎来了今日第一位香客。
空空荡荡的庙里,三思和尚看了一眼这位俊俏可人的后生,以三思的记性,一眼便记起十五个月前这人来上过香。
那身穿极其讲究绸缎衣衫的俊俏公子哥好奇的环顾着空荡荡的寺庙。正与拿着扫把从后院走来的刘云四目相对。
两人先是一愣,而后那年轻俊俏的公子哥飞身便向刘云打来,杀气腾腾,似有大仇。
参闭口禅的三思和尚看向二人,面露焦急之色,若是能说话,他大概会嘀咕:“二人似有姻缘,却阻碍重重,难啊。”(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四小门难有改动,今识得玉珏公子
第一二七章四小门难有改动,今识得玉珏公子
高亮寺内,漆黑的古柏炭柱和无言的老和尚看着打斗的一对年轻人。
这女扮男装的家伙,正是几个月前在油菜花海被刘云袭胸的姑娘。
这姑娘善于用气,每一招打出,都有浑厚气息推波助澜。那日在油菜花海,刘云和问天连手都不是她的对手。
士别几月,刘云已经在鸿雁观研习过以弱胜强的晨拳,因此此时对上比他还要年轻有为的厉害人物,倒是不那么囧态百出,但想要一步登天,轻松应对这姑娘,还是万万做不到。
姑娘一爪探出,身前便有一道肉眼难辨的巨大气爪抓来。刘云深知这姑娘内力十足,早已见识过她的彪悍,曾经被她抽肿了两颊,好几日才消下去。现在只能顺势卸去姑娘力道,同时嘴上求饶:“姑娘且慢动手,那日都是误会,我这厢给姑娘赔罪了。那日打也打了,还请姑娘消消气……”
刘云知道这姑娘其实不是坏人,故而百般忍让,更重要的是……他打不过人家。
问天和小玉感知到院内的波动,也都赶了过来,但见到是老相识了,而且刘云一直嘴上求饶,那姑娘也没有下狠手,便没有上去帮忙。问天在一旁帮着刘云求饶道:“姑娘,请你打轻些,是我这兄弟不对,不过他皮糙肉厚,姑娘打几下消消气就是了,可千万莫要打重了啊……”
这问天不说还好,一说让姑娘轻点打,姑娘反倒是招招紧逼,打的刘云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不过从头至尾刘云也一直没敢还手。
匹夫老侠客除了帮高亮寺看看家,还担任着斋僧的职务,一直帮着伙房做饭,尤其是如今后山关了三百余个极乐教徒之后,老侠客更是忙里忙外。
此时匹夫正一人扛着几百斤青菜上山,有他一人。比十个菜农挑着扁担送菜还快。
远远望去,高亮山一千零八十级台阶上,一个魁梧老者,低头背着比自己身体大上数倍的一大捆青菜包,步步登山,毫不觉得负担。
老侠客突然抬头,感知到寺内有真气波动,放下巨大菜包,向上冲去。每一步蹬出,都有“噔噔”的沉闷弹射音。速度奇快,一步便有数十级台阶,转眼即到山顶。
三思和尚见匹夫如猛虎一般冲入寺门,连忙向他摇头,示意莫要动手。
刘云已经被逼的满处乱窜,院内巨大气团向四外喷薄。
“阿弥陀佛。”
随着一声佛号,三能方丈自后山走来。
“方丈。快帮帮刘云吧。”问天在一旁焦急说道。
三能与三思对视一眼,见三思和尚毫无焦急表情。反而含笑的向着师兄摇头。
“姑娘,不知刘云与姑娘有何恩怨?为何如此刁难他?”方丈问道。
“刁难与他?他……这无耻的小贼……他……不是个东西!”姑娘手上停住,脸上带有怒色。
“姑娘,那日真是误会,我……”
“你闭嘴!”这女子止住刘云继续说下去,怒目相视。这丢脸的事,若是他敢当着外人提,必将他千刀万剐。
“哈哈哈,佛门清净之地,怎可有口舌之争。”一声浑厚的声音自寺外传来。同时,一个如同一间屋子大小的圆滚滚捆扎结实的菜包自门上飞进院来。
问天飞身一把推住菜团,却没有将它止住,向后滑来。小玉跟上,也是一手抵住菜团,速度虽减,依旧向后滑去,直到滑至匹夫跟前,老侠客一掌推出,巨大菜团下一圈小气浪,扬起尘埃,才将这菜团定住。
众人皱眉,这人内力不弱。
“三能大师,赵天栋给大师见礼了,哈哈哈。”一个身材和匹夫老侠客十分相似的粗壮老头走了进来,这人无论身材魁梧,还是头发花白,都是与匹夫九分相似,只是匹夫老侠客满脸正气,而这人则是显出处世圆滑的一张嘴脸。
“阿弥陀佛,天栋大侠功夫更上一层楼,可喜可贺,老衲还礼了。”三能方丈向来人双手合十一揖。
“高僧面前,赵天栋何敢提功夫二字。”
“天栋大侠过谦了,南蜀一郡,一栋擎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哈哈哈,借大师吉言,赵天栋此来,有三件事向大师说明。其中正有一事,关乎功夫。那便是四小门之一的原门,那三千擒拿手原山熊不识好歹,胆敢欺骗南宫武帝,如今已经悬尸于武帝城头。奉武帝法旨,天栋门代替原门,位列四小门之一。”赵天栋高傲的说,音调高昂,难掩心欢。
“阿弥陀佛。”三能方丈才不在乎门派之争,只是可惜了八百年的大派原门,门主都被武帝杀害,悬尸于城头,故而悲怆。
“第二件事,高僧大概已经想到,南宫武帝德能高祟,江湖一统,众望所归。还请高僧明鉴。”赵天栋将此事一带而过,不好深说。
“这第三件事,极乐教为祸武林,听说三能高僧在后院圈养了不少极乐教的罪人,舍不得杀,可有此事?”
“赵大侠是在问罪于高亮寺?”刘云插话道,见着赵天栋是为了南宫裂天传话而来,众人就有不悦,他胆敢问三能方丈“可有此事”,实在透着不尊重。
赵天栋斜眼看了一眼刘云,说道:“我当是哪家的黄口小儿,原来是鼠王的徒弟,赵某不敢问罪于三能大师,只不过自古至今,凡是江湖中人,都要听从武帝命令,赵某不过是代武帝问一问大师,可是留了极乐教的祸害。”那日武帝城前,赵天栋站在数千人之中,已经认得刘云。
“上天有好生之德,高亮寺确实扣留了三百余名极乐教徒,如今正在每日念经度化,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清醒,放下屠刀。”三能大师答道。
“大师慈悲为怀,晚辈佩服。”那女扮男装的姑娘诚心说道。
“哼,极乐教的人,各个都没有人性,大师莫要养虎为患。”赵天栋猖狂说道。
“极乐教的人也是人,你赵天栋狗仗人势,被主人赐了个四小门的名号就美得不知东南西北,被人家当出头鸟遣了出来,真不要脸。”女扮男装的姑娘骂道。
“对,姑娘说得对。”
“说的极是。”刘云和马问天见缝插针,溜须拍马,希望能得这姑娘好感,这见风使舵的功夫,绝对是自娘胎里就带的。
“姑娘?”赵天栋眯着眼上下打量这姑娘,说道:“你是何人?敢侮辱与我。”
“玉珏公子。”这姑娘报名到。
“无名小辈,不知天高地厚。”赵天栋怒冲冲说道。
“的确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有两下三脚猫的功夫,就敢在高亮寺猖狂,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觉得自己配被三能大师哄出去吗?”马问天讥讽道。
“你……”赵天栋气急,可是他当真不敢在高亮寺撒野,即便高亮寺里只有这一个厉害的和尚。可只要三绝僧不倒,江湖上哪个真敢前来捣乱?
“大师,赵某话已带到,南宫武帝看在大师功德无量的份上几次三番前来劝说,大师莫要执迷不悟啊。赵某告辞了。”赵天栋瞪了几个年轻人一眼,转身便走。
“大师真的容留三百多名极乐教徒在高亮寺?”自称玉珏公子的姑娘难以置信的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三能大师说。
“不只是容留,每天好吃好喝的,那些人各个伸手杀人,高亮寺的大师们连他们皮毛都没有伤到,每日诵经,希望消解他们的戾气。不过也真够奇怪的,那些人都像疯了一样,能思考,却不理智,真是奇怪。”刘云赶忙说道。
玉珏公子瞪了刘云一眼,没有出手揍他,关系已经算是缓和一些。
高亮山下,赵天栋找了间茶楼坐了很久,见那女扮男装的玉珏公子下来,他才起身,偷偷跟着这个敢骂他的小辈,直到离了高亮寺很远,远到他出手,三能大师感知不到他的气息。
高亮寺不敢惹,鼠王和朱雀斗人的徒弟不敢惹,难道连一个无名的小辈都不敢惹?那他天栋门岂不是真的低三下四连条狗都不如。
……
第二天江湖上传来消息,新进入四小门的天栋门被极乐教屠门,是一位归真三尺境的高手带着七位问道使者所为。
江湖上一下乱了套。声讨极乐教的人数不胜数,却没有人敢真的去找极乐教总部在哪。
有人说极乐教开始出动高手针对中原各派。
有人说四小门不是哪个小门小派都能当的,没有那方气运,扛不住四小门的名号。
有人说赵天栋真倒霉,自己的贺礼前两天刚送过去,这是没有机会等到他回礼了……(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章贾五娣登山探刹,集众人问罪兴师
第一二八章贾五娣登山探刹,集众人问罪兴师
高亮寺内,今日三思大师莫名心中悸动。
自从这不会武功的利嘴和尚舍了口舌之争,修闭口禅以来,内心已经古井不波,如此更接禅道。
问天三人和楚长生盘膝坐于慈悲肃穆的金装大佛宝象之前,体悟万物众生,遁入空明,身如死寂,气息微弱。
小长生如今已经是内游境界,空明之下,探查周身七十二处大穴,一百单八****,大小周天。佛曰须弥一世界。粟米之地,当有三万万生命存活,人体之大,内藏无数奥里乾坤,窥之不尽,探之不完,其妙无穷。众人皆知高亮寺里的和尚一副铜皮铁骨,金身难破,却不知高亮寺里的和尚对最不屑一顾的红尘一副皮囊研究最深。
小玉最善隐藏偷袭,故而气息最为微弱,完全沉静之时,好似木人泥胎,让人生死莫辨。
问天天生带有数代家族气运,即便闭目宁神,也是一股子刚正之气,很难掩饰。
刘云周身气息最是飘忽不定,他的心此时已经归于空明,却不晓得其周身仍有暗流涌动。
刘云睁眼,小玉睁眼,问天睁眼,只有小长生依旧在体会着一气游走周身的妙处,却不知此时哥哥姐姐已经鬼魅般出了大殿,毫无声息的消失在他身旁。
三能大师不喜不悲,由后院走来。
三四和尚放下木鱼,从偏殿走出。
匹夫老侠客也是感知到山门外的不善气息,边往外走,边解下粗布围裙。
三老三少,六人迎出寺外,与上山的数十人相视于台阶之上。
六人低头看着来势汹汹的贾五娣、蛟龙王、方卫山、骆斌郎、东山侠客宋悦、丹田气海洪冠松、六耳弥音洪冠霖、拨云探日铁臂伯郑英、金衣护卫一十二人。还有带领的小喽啰一队。
上山人抬头见三绝僧着亮红袈裟金光闪闪。一旁身着木棉袈裟的老和尚法相庄严,周身感知不到一丝真气波动。粗壮老汉低头怒目。刘云三人表情不善。旁边又跑来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浓眉大眼,皮肤白皙,扎起来黑浓的头发,一副慧根之像。此时气鼓鼓的撅着小嘴,瞪着台阶下众人。
天空上,半天云好似金刚像,附身而视。
“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自远方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三能大师双手合十道,却不让开道路。
“见过三能高僧,我等首次来宝刹。远远地还没上山,便感觉出佛法教化,此处当真洞天福地。”贾五娣说道。
“高梁山佛气环绕,是师父们潜心向佛,影响这一山气运,与福地无关。”刘云看着众人说道。
“我等登上这一千零八十阶台阶,每走一步,都好像距离佛祖更进一步。真是妙哉。”贾五娣继续道。
“这一千零八十级台阶,代表世间一百零八般烦恼。愿施主早日摆脱烦恼,内心安详。”方丈道。
“三能大师,我等想进寺拜佛敬香,请大师借步。”方卫山不善的说道。
“礼佛之心不必居于形式,即便身处闹市,只要心中有佛。也是一样敬佛。正巧高亮寺闭寺一年,不便施主们进寺,若是想敬香,我让人取出香火,众位在此上香即可。”三能大师不让路。依旧不怒不悲。
贾五娣面露不悦,周身气息渐渐内敛。
“高僧,实不相瞒,今日我等奉武帝令前来,一是要礼佛敬香,二是要看看这高亮寺里是否藏污纳垢。”骆斌郎叫嚣道。
“放屁,高亮寺数千年宝刹,更是天下佛首,怎容得你出言玷污。”马问天骂道。
“对!……”小长生瞪着眼睛说了一声,可是后面却不知该如何教训这些杀气腾腾的坏人。自从上山,方丈师伯言语不多,且多是教导,匹夫前辈更是个闷葫芦,三思师叔是个哑巴。其他和尚们见到小长生都是恭恭敬敬的叫他师叔或是师叔祖,这孩子的话语自然不够丰富。
“哼,传言高亮寺里藏着极乐教的恶人,前些时日天栋门的赵天栋大侠来了高亮寺,第二日便被极乐教灭了门,我看,是天栋大侠发现高亮寺就是极乐教的秘密落脚地,而后被灭口的!”骆斌郎不善的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倒是和那赵天栋是一路货色,吃人家屎便替人家汪汪。那老头狗仗人势,你也狗仗人势。”刘云骂道。
“你,混账。”骆斌郎虽然在武帝面前低三下四,但好歹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堂堂风灵门门长,哪能受这毛孩子的辱骂。抬手便是一团寸炮。
几年前,若不是苍城派李墨白挺身而出,刘云和问天早早地就死在骆斌郎凝气成寸炮的手段之下了,早就见识过风灵门的手段,刘云这几年也早已今非昔比,伸出本力万斤的拳头,一拳打在那无形的凝实气炮之上,一团气浪被打散开,吹的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刘云一步未退,可也到了退步的边缘。
骆斌郎见这毛孩子一拳破了自己的气炮,感到面上无光。挥手间数十道气炮轰来。
刘云和问天、小玉同时上前几步,柔而又柔,巧而又巧的顺势剥离数十枚气炮,使其走出弧度向上冲上高空。
“呵呵,骆门长倒是闲情雅致啊,陪着几个孩子玩耍。”一旁的方卫山不但没有帮忙,反倒是激将道。
骆斌郎这下真急了眼,当众被三个孩子破了招数,叫他老脸往哪放。跨出一步,双手向两旁虚握,周围风起。
“阿弥陀佛。”三能方丈双手合十,略露怒色。
方丈周身无风自动,那一串没有绳线穿着却粒粒挨在一起的宝贝佛珠飘起,颗颗核桃大小的红褐佛珠自行分开,腾空漂浮于刘云众人周围。
骆斌郎刚刚那迈出的一步快速退回,“怒目佛珠。”骆斌郎小声道,扭头看向贾五娣。三绝僧的三绝之一,骆斌郎还没有底气敢挑战一下。
贾五娣狞笑着看向老方丈,对旁边说:“龙王,你去试试能否接的下三能大师的高招。”
蛟龙王皱眉,虽是不悦,却也没有反驳,走上前来,身后拖着两个千斤链锤嘎拉拉作响。
匹夫向前一步,与蛟龙王对视。
“且慢动手,蛟龙,听说你现在功夫有长进啊,我来试试你的链锤和我的斗龟比起来,哪个更硬。”一声憨厚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四周短而乱黑发,中间谢顶的矬矮老头跑上来。这矬老头,上身宽大,四肢显得粗壮短小。两条小短腿,每迈上一步过膝的台阶都十分费劲。可总体速度却不慢。
这怪人从贾五娣等人身旁跑过,边跑边挤开人群,“让一让,让一让,劳驾让一让。”
旁若无人的跑到蛟龙王面前一尺,二人几乎身体贴着身体站着对视。
只是,蛟龙王身高九尺开外,这矬老头四尺五不到。
玄武斗人手持一对短锤名曰斗龟,抬头看着铁塔一般的蛟龙王。蛟龙王拖着一双千斤链锤,低头看向一偏头就能从自己裆下走过的玄武斗人。
二人未动,周围旋风起,如激浪,如漩涡。(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章盐霜横扫孤枝绿,满树尽挂素白霜
第一二九章盐霜横扫孤枝绿,满树尽挂素白霜
正月刚过,武帝南宫裂天便在两个月内将大半个江湖整的服服帖帖,那高高挂在武帝城头的七十一具顶尖武夫的尸体,便是一面面象征胜利的旌旗,哪个敢不交出本家秘籍,那旌旗便再多一面。
如今,他已经开始着手应对那些不同意他一统江湖的少数人。
天下富甲张金山果然名不虚传,财可通神。一个月不到,便在穷山恶水的兴隆山驼驼岭建起固若金汤的层层堡垒。表面上都是砖瓦泥房,可内里却是一尺厚的铸铁,且建筑面积之大,占地之广,实属罕见。
胡占山与多位江湖高手暂时住在驼驼岭。排兵布阵,阻止南宫裂天祸害江湖,又防范极乐教兴风作浪。
高亮山上,玄武斗人截住蛟龙王,正是胡占山算到今日贾五娣带人前来高亮寺,玄武斗人打头阵,要用斗龟会一会链锤。
“蛟龙,你可记得我吗?”玄武斗人看着蛟龙王问。
“嗯……”蛟龙王拉长声音嗯了一声,鼻孔中喷出的悠长气息吹得玄武斗人短发飘动。
玄武斗人后撤了几步,不知是仰着头说话太累,还是嫌弃蛟龙王鼻孔中的气。
“当年你名叫镇龙王,却不巧遇到我大哥,镇龙岂不是连青龙也镇住,故而我大哥陪你走了几个回合,大哥爱才,看你心志坚定,才没有取你性命。之后你改名为蛟龙王,低青龙一等。却不想你这样心志坚定之人也会屈居别人之下,真不明白南宫裂天是怎么降住你的。”
蛟龙王面露难色,说道:“玄武。你我二人也算是老相识了,并无私人恩怨,只是所站的立场不同,不必多言,打过再说。”
……
圣林镖局外三十里,七十二位镖头雁翅排开。刘博芳身背比自己还长的北斗大刀,稳稳居中而站。
七十三面大旗迎风招展,每位镖头身后立着自己的旗号,正中央的黑底金字大旗宽两丈,书“圣林”二字。每位镖头身后跟随百名仆从。七千二百人的队伍,也只有天下第一大镖局圣林才有如此底蕴。
远远地对面走来一人,那一袭大红袈裟,缓步行来,却转眼间行至近前。其速度比时间最迅捷的鹰隼还快上数倍。
微胖的慈眉和尚,如今已有二百五十岁高龄的悟仁方丈,以一人面对杀气腾腾的七千二百人,面不改色。和尚只说到:“刘大侠,悟仁前来取圣林镖局武功秘籍。”
刘博芳上前一步,说道:“铁鸡寺悟仁高僧前来圣林镖局,晚辈恭迎。武帝城和尚前来圣林,刘博芳拒客。”
老和尚皱眉道:“老衲受武帝之令而来。多有得罪。”
七十二位镖师中有十二位问道,其余六十人。皆是勿去境界。这六十二位镖师提枪的提枪,抽刀的抽刀,向着和尚而去,迈出一步,再一步,继而由走变跑。之后狂奔而去。
……
苍城派门前,两个月前就没有了往日的雄风。伏龙剑客李浩元的师弟,灵犀剑客陈志元已经带走一半苍诚弟子归了武帝城。并自诩苍城正宗,因为上代苍城剑主也姓陈。只是江湖中只认有伏龙剑客的苍城派,不认上代剑主的儿子是正宗。
今日李浩元在门前摆了一张矮桌。上备十八壶浊酒,三个酒杯,不曾放菜。
闭目而坐的李浩元睁眼,那无锋的黑色猛兽,神剑黑麒麟只差一寸便抵在了李浩元的眉心,无声无息,停在那里。
李浩元伸出二指,将面前的黑麒麟向旁边拨出几寸。
“千里追魂叟果然名不虚传,夏老侠客,久违了。”李浩元说道。
半晌后,两个头发花白的翁妪走入视线,而后见身后恭恭敬敬跟这个年轻人。
“苍城山我都几十年没来了,今天再走一遍,又有一番不同的景色啊。”夏云海老远向着李浩元说。
“那是夏老侠客往日都是从天上往下看,哪里真正走过苍城山啊。”伏龙剑客起身说道。
“若不是老姐姐非要爬上来,我还真的就欣赏不到这山中美景了,改日回了妙灵山,我也得亲自走一回,好几十年没走过自己的山头了。”夏云海微笑着说道。
“老姐姐,你可想死兄弟了。”李浩元快步走来,搀住颤颤巍巍的剑道大家樊秋霜。
称呼夏云海为老侠客,称呼樊秋霜为老姐姐,三人远近,便可听出。
“浩元啊,咱们姐俩得有四十年没见着面了吧?”这亦步亦趋的老太太,一步三摇,外人哪里能想到她能亲自爬上这怪石嶙峋的苍城山。
“是啊,自从恩师故去,姐姐就再也没有来过苍城啊。”李浩元与樊秋霜四手相握,哪里有两位当世江湖剑魁的影子。
赵小四跟在身后,心里想这两人四十年不见还这么亲热,不知道是姐弟情深还是旧情复燃,可别让这伏龙剑客误认为自己是夏云海和樊秋霜生的儿子,姐弟情深还好,李浩元还会关照自己这个外甥,万一是涛声依旧,一会儿打起来,伏龙剑客还不先杀了自己这不该出世的小畜生?
体会到自己脸上皱眉发愁的窘态,赵小四赶忙收敛心神。师父曾多次提到,自己的想象天马行空对自己的武道既是好事又是坏事,可以增强剑术,却有碍剑道,让自己要多加克制。好几天没瞎想了,今日怎么又无端走思,难道是灵山剑派与苍城剑派争斗江湖剑首数千年,两方气运相互博弈,今日到了苍城地界,影响了自己的剑心,故而不能专心守道?……
“两位远道而来,李浩元略备薄酒,咱们边喝边聊。”
……
一掌震乾坤的秦笑非带领二十位安华派弟子来到独胜门,以一大派对一小门,今日取走独胜门的斧法志在必得。
“秦掌门,胡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秦笑非一抬头,面上吃惊一闪即过,大派掌门自有大派风度。“呦,鼠王前辈也在,笑非这厢有礼了。”
胡占山身旁,王战面上笑中带着冷漠,抱拳道:“秦掌门来到我小小的独胜门,寒舍蓬荜生辉啊。请!”王战做出请上山的手势。
秦笑非心里暗道,这次八成难遂所愿了。
……
病痨鬼易孤行将身后的随从安排到离青松山还有一百里外的地方,独自一人去往鸿雁观。易孤行知道,凭自己如今的伸手,想从鸿飞道长手里拿出鸿雁观武功秘籍,难上加难。但碍于武帝的淫威,不得不出手试上一试。
已经走到这青松环山的青松山脚下。
易孤行向前跑去,八步后一步跃起,一掌向下拍来,咚的一声,易孤行一掌拍在地上后弹起,而后落到百丈外另一处,咚的一掌拍下,再次跃起,如此往复,八掌之后,易孤行站到半山腰,拍拍手上的土,背着手颓废的往山下走去,一副将不久于人世的枯槁面容。
见到武帝也有的说,反正自己尽力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鸿雁观里,鸿飞真人披头散发,道袍已经震碎,喘着气。
就在刚才易孤行震山之时,鸿飞道长以他精妙的晨拳功夫吸引卸去易孤行的内力。
第一掌鸿飞道长后退一步,第二掌身体晃了晃勉强站住,第三掌左臂袍袖尽碎,第四掌右臂袍袖震碎,第五掌鸿飞道长气血翻腾,第六掌道袍尽碎,第七掌头簪碎裂,披头散发,第八掌鸿飞道长将三尺秋宴剑插入地下,剑柄在外嗡嗡颤抖不可碰,三天之内这剑柄是不会停止颤抖了。
鸿飞心想,也就仗着自己会二两拨十斤的功夫,换做别人硬撼这几下,脚下这山还真得裂出致命裂纹。
即便如今的易孤行已经是个病痨鬼,但堂堂五大派之一的派主,八掌碎山的称号,绝不是白叫的。(未完待续。)
第一三零章十二问道斗金刚,浊酒耗尽百年情
第一三零章十二问道斗金刚,浊酒耗尽百年情
大半个江湖投靠了武帝,使得南宫裂天手下可用之人无数。
但真正能为他出力,去征讨两观、一寺、两大派、一小门、一镖局的高高手,实在找不出几个,只得让这些人狗尾续貂一般跟在贾五娣等人后面壮壮声势。
不过只要不让这些人去对付顶门顶户的这几家大派,这上百名问道高手还是江湖第一大势力。
南宫裂天派出几队人马,分别前往几个门派同时出击,力图让胡占山为首的这一脉江湖散人不能同时顾及多处。
当然他派出去的人,也有不太听话的人。比如铁鸡寺的悟仁方丈,就不许武帝派的几十名高手跟着自己,佛家本来就不该参与抢夺其他门派秘籍的恶事,只是为了铁鸡寺的气运,悟仁方丈已经舍弃自身功德,愿入地狱。但结伙码人之事,还是万万不可为的。
故而方丈一人独自面对圣林七十二大镖师,与对面七千二百忠勇悍将。
六十位勿去境界的镖师同时冲向悟仁和尚,这六十人虽然境界不高,但没有一个不是脑子灵光,久经沙场的大将,对付同等境界的普通武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狠厉角色。
悟仁方丈右脚后撤一步,右拳举过头顶,做伏虎罗汉状,周身气场扩张,看不见却感知得到,笼罩了百丈范围,压迫喘息。老僧身后,仿若冥冥中一尊罗汉立于身后,怒目前方六十道扬起的沙尘向着自己冲来。
金刚伏魔道!
两千里外的补石山主峰上,那琉璃金瓦的大雄宝殿内,肃穆大佛的眼睛好像刚刚睁开。眯出一道缝隙。
金装宝像右手拇指与中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展,呈说法印。拇指与中指中间,捏着一黑色金刚伏魔杵,雕纹精细入微,正是铁鸡寺镇寺之宝。据传天下神兵无锋最利,无往不破的佛门至高法器——不归路!
这黑色的伏魔圣物,自行飞离佛祖手中,飞出大殿,破空而去。
那已经接受佛家点化的肉角黑蚺,本来安安静静盘成一座小山,在不归路飞出大殿之时,黑蚺感到莫大杀气,硕大盘桓的身体几乎一瞬间弹起。向着崖边冲去,一头冲出崖边,向着深不见底的地面砸去。
这启智老蚺自从被抓到补石山上,从来不敢爬下山崖,它知道自己若是掉了下去,以它还未化龙的**凡胎,必将摔成肉泥。可今日却被这路过的不归路吓的掉下山崖,可见这出自上古的金刚伏魔杵杀伐之气有多大。
众位铁鸡寺主寺里打坐的高僧。同时飞起一十八人,向着恐惧挣扎的坠崖老蚺飞去。众人共同将它抬上铁鸡寺。
这畜生居然巨大的身体颤抖不已,片片巨鳞发出金属相击之声。
圣林镖局三十里外,沙尘散去,地上躺下六十人,各个气息紊乱,却无一人殒命。
悟仁方丈走向刘博芳等人。此时和尚气息渗人,即有让人臣服的庄严宝气,又有除魔卫道的杀气。
刘博芳在内的十二位江湖镖局抵住,各自露出自己的本道,一时间。沙场上五光十色,真气乱流。
十二问道斗金刚。
……
苍城派门前,赵小四看着面前这三个加起来够五百岁的老家伙喝光了桌上的十五壶酒,真担心他们的老身板儿会不会直接醉死挂掉。
“第一壶岭南燕中秋,入口最淡,可后劲最足,伏龙剑客先让我等喝这酒,是想醉倒我老头啊?哈哈哈。”夏云海玩笑道。
“燕中秋起势最慢,却厚积薄发,就如同易石派的八掌碎山。”李浩元说道。
樊秋霜摸了摸第二壶,说道:“岳西青竹绿,不咸不淡,既不醉人也不可口,可是只有董酒的人才能喝出他的暗含韵味,不是老酒鬼,不懂青竹绿。秦笑非那小子应该最爱这一口。”
李浩元点头,继续说:“这第三壶酒,小公子喜欢,老酒虫也喜欢,酒香迎风都能飘出三里地,真是一两难求啊。若不是招呼两位,这四季春,李某可是舍不得拿出来啊。我猜夏老侠客喝这一壶最顺口。”
夏云海脸上酒意渐浓,说道:“不错,这壶酒最对我胃口。可惜没有菜。这第四壶酒,是地地道道的高粱酿,卖的不贵,却不知已经传了多少年,若真喝酒,还是这地地道道的酒才是酒。这酒,莫不是苍城派自己酿的?”
李浩元笑着回应:“正是苍城派酒库中自己酿的,往日招待客人,都喝这酒,喝着习惯了。”
樊秋霜继续说道:“第五壶酒,回味悠长,不必说,自然是代表着惊鸿老人的桐山派了。你们两个老头子都能喝,我实在是不行了。这最后一壶酒,就让小四替我喝吧。”
说着,樊秋霜将还没喝的第六壶递给身后的赵小四。
赵小四恭恭敬敬的接过酒壶,看向师父。
“老姐姐递的酒,你小子必须一滴不剩的喝光,伏龙剑客的好酒,可不是你这小辈平时能喝上的。”夏云海对这最晚入门却是最喜爱的闭门弟子说道。
赵小四捧着酒壶,躬身说道:“晚辈谢过李前辈与樊前辈赐酒。”
之后对这壶嘴仰头一大口。哪知这一口烈酒一下子喝进了气管,赵小四忍住咳嗽,继续将剩下的酒喝完。
忍住咳嗽,吭哧了两下,用内功压制难受的肺气管,总算是没丢大人。用袖子擦了一把从鼻子里呛出的酒,含蓄的说道:“李前辈,这酒,糟蹋了,晚辈没喝出来是什么。”
“哈哈哈,小家伙不用忍者,难受了就咳嗽出来,就算吐出来也没关系,一壶酒吗,哪能跟身体比。”李浩元毫无架子的说道。
“夏老侠客,你也尝尝这是什么酒。”
夏云海也是一口喝光了一整壶酒,闭着眼睛咋么滋味,皱眉道:“怪了,我也没喝出这是什么酒,五味杂陈。”
“晚辈斗胆猜一下,请李前辈莫要生我这晚辈的气。”赵小四拱手说道。
“哦,你这孩子说说,我这是什么酒?”李浩元笑着问。
“晚辈当年没有遇到樊老前辈之前,在妙灵山下是开饭馆的,小本买卖,也储藏不了多少酒,有时候遇到能喝酒的客人,便会一下子喝光了我的一种酒,那客人若是非要继续要酒,晚辈只好拿别的酒互相兑在一起糊弄他,您也知道,敢在妙灵山下喝醉的人,当时的晚辈哪敢惹,所以都是用比那客人要的酒更贵的酒互相勾兑的。晚辈刚刚喝您的酒时,就觉得这酒是互相勾兑过的。而且……”
赵小四不敢继续说。
“你且继续说,无妨。”伏龙剑客兴致极高的说道。
“而且,前辈兑的酒,还都是便宜货,但种类却十分的多。”赵小四继续说道。
“哈哈哈,好好好,后生可畏啊。不错,这第六壶酒,可是让我费了劲了,将所有我能找到的酒,都兑了个遍,这小子说的不错啊,一点都不假。”
樊秋霜与夏云海也是笑道:“怪不得呢,这混在在一起的酒,倒是味道怪怪的,就像这整个江湖,缺了谁都少了一分味道。不过,这混酒,却不如单一一种酒好喝。”
“好了,酒也喝过了,咱们也该下山了。”夏云海搀起颤颤巍巍的樊秋霜。两个老人都是满脸醉意,谁也没有刻意以内力驱散酒气。
李浩元目送着两个醉醺醺的老人一点一点下了苍城山。
四人都知道,这次樊秋霜跟着夏云海上山,是阻止了一次剑道决一雌雄的不死不休。
这也用尽了樊秋霜与苍城派的情分。下次见面,老姐姐与老兄弟,将是各为其主的势不两立。(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章凤求凰僵持斗龟,三绝僧低眉怒目
第一三一章凤求凰僵持斗龟,三绝僧低眉怒目
高亮寺门前,是个不大不小的空地。
此时蛟龙王周身旋转快过疾风,千斤链锤论起来不见踪影,只闻音爆破风之声。
与蛟龙王斗得正酣的是手持斗龟双锤的玄武斗人,二人已经斗了一个时辰。
蛟龙王须发皆张,配着那被长孙不二弄瞎的一只灰白眼珠,暴戾无比。
那扣在脊柱上的链锤,本来也有名字,只是蛟龙王觉得年轻时取的“凤”、“凰”二字太过文雅,叫不出口,故而这对从来都是一前一后追逐的“凤求凰”,名字不被外人所知。但知根知底的四斗人,早在百年前蛟龙王还叫镇龙王时,便已经知道这对凤求凰的厉害。
玄武斗人身为四斗人里的老四,硬气功天下首屈一指,只是进攻的本领一般。外人也莫要耻笑于玄武斗人稍显笨拙的伸手,换做是谁,长得一尺多长的胳膊腿,能打到玄武斗人的地步,那便是天下奇才。
玄武斗人知道,蛟龙王的那对凤求凰,看上去一般无二,可是蛟龙王拿着它可是有讲究。凤锤以蛮力进攻,凰锤则是以内力驱使。
一对斗龟上下翻飞,时时磕碰出蛟龙王的双锤。虽然斗龟每一只只有二百来斤,却是出自于两千年前的融泥剑池,也算是江湖上一对神兵。
蛟龙王的双锤越抡越快,玄武斗人的兵器太短,不能近蛟龙王的身。故而玄武斗人运足先天混元气,使得一身金刚不破体,硬是用肩膀和后背着着实实挨了蛟龙王几锤,才挤到蛟龙王身边。
凤凰双锤打在玄武斗人的身上。都被弹起,再次被抡下,再次弹起。玄武斗人每被打一下,脚下都滑出几尺,再向前迈出几尺。
周围众人看在眼里,都替玄武斗人感到疼痛。这万斤大锤数次砸在身上,换做普通问道高手,骨裂筋折,内脏尽碎,可玄武斗人仿若一点疼痛都没有,依旧向着蛟龙王冲去。
蛟龙王更加加紧抡起那对凤求凰,使得玄武斗人总体上不得寸进,只有围绕着蛟龙王挨打。蛟龙王也能感觉到,他的大锤打在玄武斗人身上。伤不到玄武分毫。
“住手!”一声大喝,自远处传来。
玄武斗人和蛟龙王僵持不下,再过一天怕是也分不出个高下,二人也就坡下驴,各自跳到一旁。
见远处,来的一拨人,正是那日鼠王请来的众位隐世高手,有二十八星宿宫的南星斗、南星宿。风流剑客曾可为,秀满乾坤王丽芝。一根水挑挑百年的桂佳,大胖子赵东风,大日神乞岳辉带着新收的徒弟洪山农和葛忠良,还有很多单拿出去都是名动一方的英雄豪杰。
胡占山遣玄武斗人前去救急,而后开始招罗四处乱逛的其他高手随后赶来。
随着众人的到来,双方人数才算勉强持平。
“贾五娣。你带领一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前来高亮寺,是要插标卖首吗?”老英雄岳辉高声喊道,这公鸭嗓的声音实在不好听。
“哼,贾某不敢,只是一是奉了武帝法旨前来拜佛。二是要请出高亮寺的绝学以传扬于世,三嘛,贾某一直钦佩于三能方丈的修为,想要领教高僧的三绝。”贾五娣看出今日若是混战起来,实在伤亡太大,武帝命令几队人马同时出击,只有自己这一路寄托的希望最大,安排的人手也最多。如今只有自己降住三能和尚,才能快些阻止情况继续恶化。
“哼,说得好听,想要请出高亮寺绝学,先问过我们再说。”刘云早已压不住火,走出来朝着贾五娣喊道。
“阿弥陀佛,既然代武帝冲着高亮寺而来,那老衲便与代武帝切磋一二。若是代武帝百招之内让老衲后退一步,老衲便将高亮寺功法双手奉上,若是百招之内老衲不退,代武帝就请回武帝城,三年之内不可再来高亮寺如何?”三能方丈说道。
“大师不可。”
“不必如此啊,大师。”
众位英雄要阻止三能方丈,别说应对归真三尺境的贾五娣,即便对上问道境界的众人,双方切磋武艺,拳来脚往,也难免时进时退,打过百招,一步不退,实在是太过冒险。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多谢众位英雄前来相助,三能若是不能让代武帝知道高亮寺底蕴,即便今日护住高亮寺的功夫,想必日后也不会安宁。”
三思和尚眉头紧皱,手中念珠快速转动,这处事不惊的和尚也觉得师兄的决定太过冒险,只是师兄心意已决,三思自然支持。而且,高亮寺里,还真没有什么秘籍。
“这……”贾五娣犹豫,今日即便拿不走高亮寺的秘籍也无妨,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只是万一击不退那和尚,自己三年内不能到高亮寺,这可有些冒险。但又一想,自己似乎杞人忧天了,哪有切磋百招一步不退的?
“好,那贾某便答应大师,百招之内若是不能让大师后退一步,贾某三年内不登高亮山,如有反悔,让贾某躺着出去。”
“长生,抬低眉禅杖来。”三能方丈对楚长生说道。
小长生瞪了一眼贾五娣后,跑进寺院。不久后扛着一根铜色九环禅杖出来。
三能大师解开大红袈裟,露出鹅黄僧衣。
手持低眉禅杖,怒目佛珠自行飞到方丈身后,呈环形漂浮于三绝僧身后,如同我佛头顶光芒辐射。好一副大慈大悲像。
老僧不喜不悲的脸上,首次正色。三绝僧今日现两绝。
菩萨低眉,金刚怒目!
贾五娣周身浮现三尺虚像。
咻!一粒佛珠首先飞出,直奔贾五娣。贾五娣吃惊,这一粒小小的佛珠,蕴含无尽法力,若是自己归真之前,不一定能躲过。
贾五娣快速闪身躲过。这粒怒目佛珠,打在了贾五娣身后的方卫山身上,如同石子敲响一面铜锣。
方卫山身前,一道平面波纹自怒目佛珠上竖直散开,后知后觉的方卫山,感觉到一股巨大气息撞来,全力护住自身筋脉,身体瞬间被撞飞,都没有力气叫出声,如同在山顶扔下一块石头一样。方卫山落脚之处,怕是会是在山脚下。
贾五娣身后随从,见到方卫山下场,个个吓得后退出老远。
贾五娣前冲的同时,已经有不妙的预感。就凭那小小一粒佛珠打出去的力道,便可以知道三绝僧绝不像平时看上去那样简单。
贾五娣运足全力,心想务必一招制敌。
“咚”一声频率极高的响声扫过高亮山顶,众人只觉得那声音不响亮,却震得双耳鼓膜麻痒难耐。
贾五娣双拳平伸打出,却没有打到三能。而三能以低眉禅杖抵在了贾五娣前胸。
二人谁也没有后撤一步。
三能身后,寺庙院墙向着院内倒去,砖头瓦块伴着狂风滚到大雄宝殿之前才停下。
只此一招,贾五娣便心里有底,今日要取走高亮寺秘籍,无望。(未完待续。)
第一三二章驱虎狼安邦护道,亦感知山雨欲来
第一三二章驱虎狼安邦护道,亦感知山雨欲来
年龄天下第二长的铁鸡寺悟仁方丈,数十年来没有动过真功夫,今日再现天下难得一见的金刚伏魔道!
以一敌十二,酣战于圣林镖局外三十里。
这百丈沙场上,出现一道小苍穹。黄沙扬起,飞到上空却界限分明,如同一个淡黄色大锅盖,圆滚滚的盖在了大地上。
天圆地方。
圣林镖局的十二高手,将老和尚团团围住。时而一道拳罡打来,时而沙球袭来,时而地面下伸出一只手牵制住和尚脚步。
这方灰黄色的沙尘天地内,“天空”中肉眼可见点点繁星,时而北斗参天,时而天狼东移,时而紫微暗淡,时而猎户闪烁。
世人皆知大侠刘博芳手中大刀名曰北斗,却很少人见识过刘博芳的斗转星移道。身处这方小世界中,有种让人头晕目眩,天地移位的错觉。这斗转星移道,才是真真正正的万人敌,身处此道,万法皆迷。
悟仁方丈凌厉的招法在漫天星斗交相移动之下,渐渐势微,而后身体轻微晃动。趁此机会,几次拳脚打在了和尚身上,打的和尚歪了几歪,斜了几斜,身上袈裟留下多处冰霜掌纹和尘土脚印。
“阿弥陀佛,移花接木之术,旁门左道,看老衲如何破你!”悟仁方丈说罢,不再动弹,任由众人击打在自己身上。而和尚单手擎天,悟仁身后,再现金刚罗汉像,身法同和尚一样,双腿扎马,左臂前摆。右臂高擎,掌面向天。
这方小天地外,一道黑色流光破空而入,直刺破尘色小苍穹而入。
不归路飞到悟仁方丈掌中。身后那金刚罗汉,手中亦是出现一巨型伏魔杵。
不归路凌空一点,那巨型罗汉法相挥手而动。一杵便破了小苍穹,尘埃点点,星空破碎。露出天地本来模样。
“阿弥陀佛,若非老衲是方外之人,还真难以破了刘大侠的幻境。”和尚说话的同时,见对面七十二位大镖师依旧雁翅排开,哪有六十人被悟仁打躺下?哪有十二问道斗金刚?袈裟上哪有掌纹脚印?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无非是刘博芳的斗转星移道产生的幻象而已。
“哈哈哈。悟仁方丈果然高明,自从我斗转星移道大成,还未有一人破得此道,方丈乃第一人。”刘博芳说道。
其余七十一位镖师各拉兵刃,才要真的上前厮杀。
“阿弥陀佛,虽然老衲破了刘大侠的道,时间却也用去了很久。刚刚若不是刘大侠手下留情,趁老衲被迷惑之际。让众人趁机杀我,老衲在这阵中虚实难辨。此时也不可能完好的出来。今日谢过刘大侠饶命之恩,日后老衲答应刘大侠,会饶刘大侠两命。”悟仁方丈说完,不等对方言语,转身就走。
二镖头怒道:“和尚狂妄,名气大。口气倒是也不小,刚刚杀的了你一次,日后便能杀你百次、千次。你当圣林的地界,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二镖头说完。手掌虚抬,前方地下一块大石头轰隆隆拔地而起,带的地面颤动,二镖头翻掌前推,隔空将石头推向悟仁身后。
“老二住手。”刘博芳说道,可那块大石已经快速砸向悟仁方丈。
老和尚没回头,依旧向前迈步,可他身后再次出现金刚罗汉像,那立眉环眼,钢丝虬髯,面上块块横肉的金刚罗汉转身一臂击碎大石,而后法相消失。
众人都被这神通惊住,不是潜心修佛,不得罗汉法相。
刘博芳唏嘘说道:“悟仁方丈果然高人,其思想境界修为太高,是我小觑于他了,本以为在我的斗转星移之下,会困住他,却不想这么短时间就被他破去。日后,斗转星移道再也不能迷惑住他了。”
……
两界山下,一掌震乾坤秦笑非满面春风的笑呵呵走下山。笑脸之下,却是有着许多无奈。没有拿到独胜门的功法秘籍,不知回去该如何向武帝交待。
几路队伍中,就他的任务难度最小,却连手都没动,喝了杯茶就走了。不过安华派又还了卜神一段恩情,再还一次,便与鼠王再无瓜葛。
……
高亮寺门前,如今已经没有门,连正面的那面院墙都已碎裂倒塌。
贾五娣即怒又恨的站在台阶上,打了整整一百招,整整被三能和尚进攻了一百招,自己一招都没有还。
那怒目佛珠有七十二颗,颗颗直奔贾五娣弱点,那低眉禅杖,杖杖力道十足,两者配合默契,不是思想纯净之人,不能将七十二颗佛珠运用的如此滴水不漏。
直到百招过后,贾五娣才适应了三能的招数,可再想进攻,发现自己已经后撤一百零一步,退到了台阶之上。而老和尚也已经收功,那七十二颗佛珠再次连接,挂在了和尚脖颈之上。
“好,大师功夫了得!贾五娣你输了,是不是想赖账?”马问天大叫道。
贾五娣险些咬碎钢牙,这三绝僧虽然厉害,却也不至于将自己打败,只是一百招之后才让自己适应,再还手已经晚了。这精密的算计,倒是真厉害。
贾五娣拱手抱拳,怒冲冲说了一句:“告辞!”转身离去。
骆斌郎与金衣护卫等人,也是气的两眼生烟。“代武帝,我们……”
“走!”贾五娣打断骆斌郎的话,怒吼道。
众多鹰犬灰溜溜跟着下了山。待到山脚下,背起已经晕厥在地的方卫山,向着武帝城而去,谁也不敢此时多说一句话,触贾五娣的霉头。
今日之后,算是众门派第一次阻止了南宫裂天的凶狠行径。可众人非但没有胜利的喜悦,反倒有山雨欲来、黑云压城的压迫感。
三能方丈谢过众位赶来帮忙的义士,而后向众人宣布,从今日起,高亮寺闭寺一年。
在三小和匹夫的帮助下,很快将高亮寺倒塌的院墙重新垒起。只是第二天清晨,本来就已经香客极少的寺院,起早贪黑的爬上来两位虔诚香客。围着高亮寺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大门,四面皆是一模一样的院墙。
墙外立着铜鼎一尊,上插香烛。
二人在墙外虔诚的上过香便下山去了。诚心礼佛,何须跪于佛前?佛,充满虚空,无形无相,无所不在。圣者曰: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若以色见我,以声音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古今忠厚仁义使,天下百年一春秋
第一三三章古今忠厚仁义使,天下百年一春秋
自从南宫裂天派人进攻几个大门派之后,使得两观、圣林镖局、苍城派、桐山派、独胜门以及以胡占山为首的江湖散人更加团结,因为单拎出来任何一派,再强大也不是武帝城的对手。
同时在南宫裂天心里,也更加确定了胡占山为其心腹大患,此人不除,骨鲠在喉,难以安睡。
中原江湖一团乱战,倒是让大举进攻的极乐教徒肆意祸害了江湖一把。除去高手聚集的地方,其他各处遍地开花,烽烟四起,血流成河。
这一日风和日丽,除去各门派派出去极少数人手清理极乐教徒外,倒是都很平静。只是这风平浪静之下,人们都觉得暗涌攒动。平静的日子过的也不踏实。
武帝城派出去大量人手四处清缴极乐教徒,一来彰显武帝一统江湖后为江湖做主,二来伺机收罗散在天下的可用之才为己所用,三来砥砺手下功夫,这两年问道之人太多,可功夫虚浮的很,需要生死相搏才能精进。
这一日立春,看到本不该此时发芽的柳枝吐了新绿,红鲤鱼也早早跃出了河冰,都是暖春的前兆。
城府深沉的南宫裂天闲来无事自己溜达出武帝城,换下武帝专属的一身烫金帝袍,穿的粗布衣衫,干净整洁。
武帝城与驼驼岭之间的白鹤城极为繁华,相传曾有大真人邱道玲驾鹤而落,掬上一捧清澈井水饮过,再次驾鹤而飞,故而此城改名白鹤。至于真伪,三千多年前的事。全且当成哄孩子的神话,真又如何,假又如何,有能耐你也驾鹤而去啊。
这城颇大,市井繁华。
城中最大的酒楼高四层,三层楼已是工匠筑楼的极限。可赵掌柜财大气粗,人生信条就是只要再努一把力,就会看见新的曙光。他也是凭着这信条从一个穷小子打拼成城中第一酒楼的大掌柜。
说是掌柜而非老板,是因为这白鹤城九成商铺都归天下富甲张金山所有,只是天高老板远,这白鹤楼除了按期上缴定额收入,一切事宜都由赵掌柜一人说了算。
赵掌柜非要冒险在三楼之上再加一楼,酒楼高过城楼。名副其实城中第一楼。
上四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或有武。或有钱,或有势。
一楼二楼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一般人不敢上三楼,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在四楼醉酒滚到三楼的大人物,招来无妄之灾。
今日三楼之上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楼上喧嚣楼下热闹,唯有此处最是清静。
有一老一少二人上楼,这老者。风骨偏偏,气态平和。中庸儒雅,虽是华发满头,却也萧然倜傥。此人年轻之时,必是周正俊男,年岁稍长,更显稳重。
这少年身材微壮。皮肤较白,吊眼下垂,下颌骨小,下巴上的赘肉与脖子配合默契的一个小破下来,一笑两颊尽是道道“酒窝”。
老者走路稳重端庄。仿若步步生莲,仪态大方,走到一张桌前,撩衣襟端坐。
这少年倒是一副孩子心性,背着大大的四方书篓,内装书籍和棋盘,书篓外还绑着箜篌。少年咧着大嘴笑呵呵东看西看,站在三楼,倒是能看遍大半个白鹤城。
“先生先生,这城好大啊,这楼好高,能看出去好远。”少年兴致勃勃的说道。
老者轻抚胡须,笑呵呵的点头看着少年说道:“市井繁华,当兴之地。”
“先生先生,远处有杂耍啊。”
“先生先生,对面有家棋院,取名‘稽上’,咱们要不要去手谈几局啊?”
老先生笑道:“‘稽上’者,先贤当俪氏于稽上山上摆棋百盘,胜九十九,无人再敢搏弈,一上山樵夫,因家中悍妻偷人,****责骂与他,心中不快,见老者摆棋于山腰。樵夫不知摆棋人是谁,问之,答曰当俪氏,樵夫终日打柴,不知圣贤,心中自然无崇敬压力,便与之对弈。
樵夫十分认真,一局手谈,仿佛过去若干年,棋盘中仿若有生老病死,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荣华富贵。终于一局结束,樵夫竟多于圣者一子。
圣者哈哈大笑,扬言终于有人胜他,薪火可传,于是传一棋谱给樵夫,樵夫言道,我既已胜过先生,何须受先生棋法?故而未收棋谱,继续上山砍柴,才发现手中斧头木柄已朽,斧头锈蚀。遂下山,回村后见村庄不是自己的村庄。
来到自家门前,庭院也不是自己的庭院。门前一白发老者含饴弄孙,上前躬身道:老人家,这里可是罗家村?
老者含笑抬头,见樵夫大惊,看上片刻,老人跪倒叩头,声泪俱下,口中喊父亲。
原来,樵夫在山上一局棋,山下过去整整百年。
这稽上之名,仿古矣。”
少年听先生讲述,规规矩矩坐在先生身边听着。
“滚蛋,老子抽你信不信。”
“啊……”
四楼传来打骂之声,随后,店家小二被人一脚从楼梯踹得滚落下来,托盘中饭菜正溅到一位粗布客人桌上。
小二爬起身来跪在楼梯口不住磕头,口中道:“员外爷饶命,是小人疏忽,忘记跟厨子说黄瓜切小块,饶命……饶命”。只见小二连忙爬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吓的嘴里一直哆里哆嗦的说着饶命。
“饶你?扫了老子的雅兴,怎么饶你?”说着就又是一脚。
“先生?”少年见着欺人之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员外有大于道德的脾气。”老先生皱眉摇头说道。
被溅到桌上菜汤的粗布客观抬头看了一眼楼梯上的员外,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眼,便继续吃饭。
员外反倒不依不饶道:“嘿,今天怎么竟遇上不开眼的,你看什么看?也找抽不成?”
少年再也坐不住,起身过来说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泱泱万载中原,礼数都被你这种人丢尽了。”
员外见有这难看的小子敢说他,低头寻来半个摔破的瓷盘,就要打向少年。这少年却硬气,挺着脖子怒目相对。
“东川……”老先生焦急叫到。
员外扬起的手突然从胳膊肘向后折去。
“哎呦,啊……”员外躺在地上抱着废了的胳膊嚎叫打滚,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受的伤。
老先生赶快走到少年身旁,将他拉向一旁,生怕他吃了亏。
一帮家犬恶奴抬起员外跑去医治,临走时特意看清三楼之上所有人的面容,装出一副恶人嘴脸怒冲冲跑出去。
老先生这才看清旁边吃饭的粗布汉子容貌,而后面露大惊,向着汉子深施一礼,后退着走出一丈范围才敢直身。
汉子倒是奇怪,笑着对老先生问道:“先生,为何如此对我?”
“老夫观您面向,带有帝王圣气,必是人中龙凤,江湖至尊。”老先生正色说道。
“哦?请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老夫许春秋,这是小徒张东川。”老人不敢正眼看这粗布汉子。
“老先生是‘古今仁义使,天下一春秋’的中原书甲许春秋?”身穿粗布麻衣的南宫裂天赶忙起身,惊讶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三四章许春秋答疑解惑,文武圣语带箴锋
第一三四章许春秋答疑解惑,文武圣语带箴锋
自上上届武帝赵凌峰开始,江湖评出一十八甲。
所谓甲者,为江湖之最。
白鹤楼内的老者,被南宫裂天称为天下书甲的许春秋,正是十八甲之一。
博闻强识,其思最缜,其识最广,其言最妙。
“南宫今日有幸在此结识先生,实在三生有幸。”南宫裂天赶忙起身让出上座,请许春秋坐。
以许春秋之才识,一眼便认出面前之人必是江湖武帝,只是见他粗布麻衣简行,便只称呼他为南宫先生,而非武帝。也未敢有过于客套的繁缛礼节。
许春秋只是坐在下垂手,不敢座主位。
“素闻江湖十八甲各个了得,今日终于让我见到了许先生。哈哈哈。”南宫裂天说罢,一挥手,许春秋没见周围如何,却觉出四外安静下来,仿佛这一层楼,周围被钉上了隔断。
许春秋笑道:“南宫先生谬赞了,江湖中事,往往以讹传讹,十八甲根本没有传说中那般厉害,尤其是许某这书甲之名,更是一无是处。”
南宫裂天道:“哎,先生客气了,我等江湖武夫,不敢安坐于先生之旁,感受夫子气息熏陶,粗鄙之人如坐针毡。”
许春秋续道:“以南宫先生境界,看我等凡夫俗子,当真一览无余。至于我等**凡胎,坐于真仙身旁,也不识周围洪钟大吕,彩凤呈祥的大气象。先生与老夫所观之像,如云海之上比乡野村中。”
站在许春秋身后的书生张东川,毕恭毕敬。眼观鼻,鼻观心,站的规规矩矩,不敢有碍夫子教化。只是眼角余光的一幕,实在让这少年难以沉心静气。
四楼楼梯口之处,几个楼上之人想要下来。却下不来,一层无形的障碍阻隔在楼梯口上,楼上众人踩在那无形屏障之上,好像凭空而立,如何跺脚都下不来。
那上面围着许多人,指手画脚叽叽喳喳,声音却被阻隔了,张东川听不见他们在叫嚷什么,却也能知道他们对此大惊矣。
再看二楼与三楼之间。店小二端着菜盘,伸手推着那无形的屏障,只见手掌像按在墙上一样,掌纹展平,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动虚无屏障。
自从刚刚员外欺负店小二,这三层楼之上,胆小的都跑去员外门口候着,摆明立场自己绝对是员外这一方的。以免遭受日后报复。
现在就只剩下南宫裂天、许春秋、张东川三人。南宫裂天与许春秋来言去语,张东川在一旁完全没有听进去。都将注意力放到了楼梯口。
书甲身旁,自然不会有白丁,张东川脑中惊奇,却也心中明朗。难道先生对面坐的是神仙?否则如何能有这身无铁幕千斤重,心有高墙人莫栖的神通手腕?
“南宫心有疑问,今日见到先生。想请先生授我不惑。”
许春秋道:“南宫先生请说。”
“南宫心有三愿,一愿中原豪杰团结,二愿彼此放下成见,互溶共通,三愿将天下武学融为一炉。不知以先生之见。南宫能否如愿?”
许春秋捋了一把胡子,此问题在他见到南宫裂天之时便已有所觉悟要谈到此题。
“门户之中尚有争吵、夫妻不和之事,若遇到邻里纠纷,则夫妻同力。他村若犯,则邻里同气。他城若犯,则村庄互结。此乃人之常情,何况偌大的江湖呼?同气连枝非有外敌不可得。
南宫先生当以仁义招他乡之客。书中记载,东海有四岛,名曰黎霞,许某不会杀人之计,上不得黎霞岛,却也是行走于江湖之人。那极乐教徒四处为恶,老夫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无力杀贼。南宫先生当以此际遇号召群雄,或许可成心愿。”
南宫裂天激动地说道:“先生知道极乐教的总部?”
“老夫只是猜测,居上古《博文志》残卷记载,东海有四岛,灌木丛生,上有小兽。先贤也有传说,有人以十人合抱之阴沉木雕成大舟,欲寻海之边际,手中只带一杆丈长铁矛。那人而立之年下海,耄耋之年再次归来,须发皆长,体无遮羞之物,不能人言,好似野人。若不是那杆用于捉鱼的铁矛被磨得还剩三尺,被其后人认出,众人就将他当成海妖打死。
这人再次见到人群,哀嚎数日。年纪太大,已经难以再次学会人类言语。据他手势猜测,他在海上漂了一生,只见到有四岛。顺水漂流几十年,上天眷顾,再次漂到原点,得意埋骨故乡。
想必东海四岛之事,九成存在。老夫再从江湖人口中听得只言片语,猜测那极乐教,应该就在东海黎霞岛上。”
“东海黎霞岛……”南宫裂天默念了几遍,而后对着许春秋深施一礼,言道:“先生通古博今,今日一语,道破江湖一道难题。南宫会将东海黎霞岛的事散布出去,届时江湖中人有能力者,将联合除去极乐教大患。”
许春秋向着南宫裂天回礼。
而后,四楼之上凭空而立的两人哎呀一声滚落下来,楼下急得不行了的赵大掌柜口中嘀咕,难不成白鹤城来了山中精怪作祟?这可是当年老神仙邱道龄喝过水的地方啊,怎会有大胆妖孽来此?遂使几个精壮看家护院使劲向上推。突然那股凭空而现的力道又凭空消失,几个大汉窜天猴一样窜上三楼,相继摔在楼板上。
周围街道上的喧哗也同时再次传入三楼。
南宫裂天谢过许春秋指点迷津,甩了一锭金坨给疑惑重重的赵掌柜,说是今日三楼的酒钱他全包了,而后离去。
张东川在一旁问:“先生,刚才那个南宫先生……”
“一位江湖巨擘。”许春秋打断张东川的言语,手上暗示他莫要多言。
待到傍晚时分,书生在稽上棋院连胜城中两大高手,据称是受过棋甲温良玉的点拨,可在这貌不惊人的张东川面前,皆是大负。
先生与书生走在城外的路上,先生说:“东川,这次十年一次的三教论道,我想让你替我参加。”
书生大惊:“学生不敢,学生跟随先生,愿做一生书童。”
“我若教出个天下论道第一的学生,不是也很体面吗?”许春秋笑意道。
“先生说过名利无非是借他人之口悦自己之耳的游戏罢了,不可当真的。”
“既是游戏,有何不可。江湖上不可只有武夫。武是江湖的骨,文乃江湖的肉。数千年来,世人只知道武帝,却不识圣人。我有意从今日起,为天下文人正道。
佛道儒三教譏辩,佛教出了个能言善辩的和尚,已经赢了一百年。道教不及他也就算了,真当是我们****读书的文人打不过他,难道说还说不过他吗?只是文人势弱,不与之争罢了。
以你的聪慧,应当与那高亮寺的三思和尚不相伯仲,故而我要你参加,为咱们文人争上一争。
另外,那温良玉棋甲的名号,其实名不副实,你此次也一并拿来便是。”
张东川面露难色,说道:“先生,我们真的要争吗?”
“今日那南宫先生,便是武帝。此人武功高,从他封住一方天地的声音便可见一斑,他走后,我不让你说话,也是因为百丈之内,即便在乱市之中,我们说话他也能听见。此人心智也慧,却城府太深。今日我与他交谈,便看出他隐藏的心思。此人做事过激,我劝他以仁义号召天下,他听不进去,只记得自己关心的。”
“怪不得先生说话浅尝辄止,凡是都没有往深里说。”
“南宫武帝一直纠结,要不要将我‘请去’武帝城,当个随时可查阅活书匠。我二人勾心斗角,最终我让一筹,才没有被他请去,回想起来,真是心有余悸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