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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冻一尺非三日之寒     大凤雏txt下载     大凤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NO.160 内忧之事,尽皆不在

    no.160内忧之事,尽皆不在

    见庞山民所言与那蒯越言辞别无二致,刘备郁郁难安,徐庶却心中暗凛,对庞山民道:“此处喧哗,山民可否寻一静室,庶还有些事情,yù与山民商议。”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文聘道:“仲业将军,那皇叔,元直二位,便由在下接待,如何?”

    文聘点了点头,使一军士引三人入了后营营房之中,待军士退去,左右无人,徐庶对庞山民道:“山民此是不想与翼德罢休不成?”

    “在下说过,一切全凭景升公与大公子决断。”庞山民目视徐庶,泰然自若道:“元直莫不是以为这荆襄也如荆南一般,庞某皆可做主不成?”说罢,庞山民又看向刘备,对刘备笑道:“庞某记得先前皇叔曾言,与在下必有后报,在下之前还以为,张将军来这校场,大闹一番,便是皇叔所谓之后报呢……”

    “昔rì只是戏言,还望山民莫要计较。”刘备闻言,满面羞惭道:“山民,翼德与备桃园结义,八拜之交,还请山民看在备之面上,饶他xìng命……”

    见庞山民不置可否,徐庶又道:“此处只我等三人,大可畅所yù言,翼德此番扰荆襄招贤,皆庶之指使,若山民yù治其罪,一切便由庶来承担!”

    “承担?”庞山民闻言冷笑道:“元直想如何承担?”

    “庶与皇叔携张飞同去驻守汝南。”徐庶说罢,庞山民微微一愣,那徐庶忙道:“庶知你心中忌惮皇叔yù谋夺刘表家业,我等若离了荆州,你亦可心中安定,且荆襄大将匮乏,镇守江夏,非云长不可,如此为之,对你我两家,都有益处。”

    见庞山民默然不语,刘备亦出言帮腔道:“备亦可立誓,景升有生之年,备绝不再打这荆襄主意!”

    庞山民思索许久,点了点头,道:“还望皇叔言而有信,好自为之。”

    待二人离去,庞山民心中思量,此番放过张飞,其中利弊。

    刘备离了江夏,远赴汝南,对如今正yù继承刘表家业的刘琦而言,倒是少了一大威胁。只是庞山民并不信那刘备会乖乖镇守汝南,且汝南乃曹cāo治下,只因刘辟,龚都二人反水,才使刘备凭白得了这片广袤土地,若rì后曹cāo得知汝南消息,派大军前来攻伐,安定后方,庞山民并不看好,刘备与徐庶二人,可全身而退。

    倒不是小觑徐庶智慧,而是如今这曹cāo实力,太过强盛,徐庶就算有千般能耐,也难以应对曹营兵强马壮,谋者如云。

    唯一让庞山民比较介怀的是,此番好不容易捉到刘备把柄,有机会断其一臂,却在徐庶的斡旋下,无功而返,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道理,庞山民也是懂的,只是庞山民却也不敢对刘备过分相逼,万一刘备为张飞xìng命,与荆州彻底决裂,对如今亟待安定的荆襄九郡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总之还是那张飞命不该绝。

    庞山民摇头苦笑,出了营房,一路来到校场,文聘见庞山民去而复返,对庞山民道:“送走那刘皇叔了?”

    庞山民点了点头,笑道:“那刘备会使张飞驻守别处,远离江夏。”

    “刘备于别处亦有势力?”文聘闻言,惊愕道:“来投主公之时,那刘备不是曾言无立锥之地么?”

    “谁知道呢?”庞山民闻言,笑道:“总之,如今景升公大病未愈,还是莫要让其知道这校场之事,以免影响心情,刘备此番已做出让步,不如此事就此作罢,文将军以为如何?”

    “也好。”文聘闻言点了点头,道:“如今我荆襄军中,难有人可镇守江夏重镇,抗衡江东,如今这刘备,的确还有些用处。”

    二人商议过后,又把目光投向校场之中,文聘见台下校场之中,二将武艺平平,轻声叹道:“此番虽招得四将,比之江东人才济济,却如杯水车薪……”

    “仲业将军cāo之过急了。”庞山民闻言,也是一叹,对文聘道:“招贤一事,本就不可一蹴而就,庞某为这荆襄安定,可多出钱财,用于军中选贤,使这招贤,长久下去;数载之后,待得各方豪杰竞相来投,我荆襄军中将校,也未必比不过那江东,只是届时文将军可莫要吝啬军中官位才是。”

    “先生当文某何人?”文聘闻言,不禁笑骂,对庞山民道:“在文某心中,但凡入我营中,皆是袍泽,同为保九郡百姓平安,若能招得大贤,便是要文某这将军位,文某亦会双手奉上!”

    庞山民闻言,不禁肃然起敬,心中暗道,这荆襄重臣,果然忠直,只是九郡之中,这般可用将领,还是太少,若多上一些,以荆襄之富庶,又何须担忧江东窥觑?

    数rì之后,庞家于江夏眼线便传回消息,言那刘备,徐庶已携张飞去了汝南,驻防江夏者,乃上将关羽,庞山民心中暗叹,此番这刘皇叔倒是言而有信。

    如今蔡氏已除,刘备遁走,这使荆襄内忧之事,尽皆不在,庞山民心中也不禁轻松了许多,去找玲儿盘算了一下时rì,距于貂蝉相约为吕布守孝三年之期,已不足半月,庞山民心情愉悦,将招贤一事尽数交由文聘,带上玲儿祝融,归返长沙。

    “小叔叔,若你与二娘大婚之后,玲儿该如何称呼你啊?”

    一路上玲儿对此事颇为苦恼,若再叫叔叔,于礼不合,可是若称庞山民“父亲”,玲儿却叫不出口。

    “义父如何?”祝融与汉人相处rì久,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汉家的习惯,与马上对玲儿道:“反正你又不是庞先生亲生的。”

    “你这蛮人丫头,对我汉家习俗一知半解,勿要瞎出主意!”庞山民将头探出车窗,白了祝融一眼,对玲儿道:“叫叔叔便是,你叫着习惯,我听着也亲切。”

    玲儿闻言点了点头,庞山民见玲儿若有所思,对玲儿笑道:“丫头勿要多想,这叔叔,父亲什么的,也只是个称呼而已,何必为此耿耿于怀,你只需记住,你虽为温侯之女,亦是我庞家掌上明珠即可,叔叔只是与你二娘大婚,咱家这rì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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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1 美人之计!

    柴桑大都督府,鲁肃又至,周瑜于堂中看着神情疲惫的鲁肃,不禁笑道:“子敬又去了仲谋处为周某说项?”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自孙权使程普代周瑜都督位后,鲁肃就担心周瑜受不得辱,一气之下,不再为孙权谋划,程普治军虽是不凡,但比之周瑜之能,如天壤之别,且武将可图一城一池,却不善谋划大局,如今那程普于朝堂之上,屡次三番于孙权面前请战,yù重整旗鼓,夺下江夏,若不是鲁肃,张昭诸人苦苦劝住,如今江夏怕是已重燃战火。

    江东数月之前,刚损了战舰无数,如今再战,胜了还好,若吃了败仗,必然伤及根本,便是江东富庶,也难以支撑这连番大战。

    且镇守江夏者,如今已不是那无能黄祖,而是刘备义弟关云长,此人于北地征战多年,深谙兵法之道,鲁肃并不看好这重图江夏,可一战而定。

    周瑜见鲁肃苦恼,对鲁肃笑道:“仲谋不比伯符,伯符若在,可一力降十会,便是徳谋,公覆等三朝元老,亦要乖乖听话,可仲谋做领江东,皆仗伯符余荫,所以周某知道,仲谋那里,亦有难处。”

    “可那程德谋,于朝堂之上常言,要为文台公报仇雪恨!他就不用这脑袋想想,我江东上下,谁不想早rì平定荆襄?”鲁肃闻言气道:“且如今荆南庞山民,励兵秣马,四郡战力,与之前不可同rì而语,若其坐大,早晚会是我江东大敌!”

    见鲁肃又提到那庞山民,周瑜笑道:“听闻那庞山民引子敬为友。可子敬却如此仇视于他,子敬,这不是朋友之谊吧?”

    鲁肃闻言苦笑,对周瑜道:“各为其主也,若rì后我江东尽得荆襄之地,再与那庞山民为友,亦为时不晚。”

    说到此处,鲁肃忽然愣住,对周瑜道:“先前鲁某每每提及那庞山民。公瑾便神情不悦,怎么今rì公瑾似乎,对前事已不再介怀?”

    周瑜闻言笑道:“心中仍有些愤懑,这些时rì,周某于家中苦思,料想那南蛮之事,怕也是庞山民计策,如今那蛮人攻城半月,既无死伤,亦没破城。若真是两军对垒,会有这般景象?”

    鲁肃闻言,一脸惊讶道:“若如此,荆南蛮人。庞山民尽皆平定,rì后若要图荆南之地,怕是更难!”

    “所以周某思前想后,觉得我江东当与那庞山民结盟才是,如今刘琦已去了襄阳,待刘表故去。便可接掌荆襄九郡。那庞山民稳坐荆南,若与我江东连结,平分其地,倒是一不错选择!”周瑜说罢,鲁肃却皱眉道:“先前公瑾已与那庞山民提过此事,被其否决。”

    周瑜闻言,点头笑道:“所以周某一直在想,既然如今庞山民之荆南。不可轻易图之,我江东若要得利。使其为我江东臂助,需事出有因!rì前周某翻看兵书。心有所感,yù于那庞山民处,试上一试!“

    “公瑾有计乎?”鲁肃闻言,面上欣喜,对周瑜道:“我江东所虑者,除那荆南庞山民外,其余荆襄将校,尽皆庸碌之人,若可使那庞山民与我江东连结,最好不过!”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对鲁肃道:“高飞之鸟,死于美食,深泉之鱼,死于芳饵,如今对那庞山民虽难以利诱,却不代表此人无懈可击!”

    鲁肃闻言默然许久,对周瑜道:“那庞山民,如今已是四郡隐主,还有何利,可使其动容?”

    “子敬当熟读《六韬》,岂不闻‘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yín声以惑之’?于我江东,乱臣难找,美女却是易求,周某以为,对那庞山民行美人之计,当有所获!”周瑜说罢,鲁肃摇头笑道:“那庞山民对我江东,向来jǐng惕,又如何使美人惑其心志?”

    “并非惑其心志,周某yù去仲谋处,代庞山民求孙尚香。”周瑜说罢,鲁肃愕然,对周瑜道:“只为那荆南与我江东联姻?”

    “原本周某想过,或连结江夏刘备,或连结荆南庞山民,二者其一与我江东连结,荆襄必然大乱,只是那刘备如今不在江夏,且其势力比之庞山民差了许多,所以周某才选定去向那庞山民,行此美人计!”

    “可鲁某听闻,那庞山民今rì似乎正在准备大婚,若是尚香晚去一步,怕是只能做妾了……”鲁肃说罢,周瑜却是笑道:“尚香丫头为妻为妾,对我江东无甚影响,只要我江东与那庞山民有了姻亲,使其于荆襄朝堂,被群臣jǐng惕,待其寸步难行之际,便是子敬策反之机!”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只是一想到孙尚香那暴躁脾气,鲁肃不禁摇头苦笑,对周瑜道:“此计怕是公瑾一厢情愿了些,且不说那庞山民未必能看上尚香,便是仲谋处,此事也难以说开……”

    “区区女子都舍不得,还谈何图谋荆南?”周瑜闻言,肃容道:“此事周某去和仲谋说项,至于尚香丫头,子敬去劝!”

    鲁肃闻言,连忙摇头道:“还是我去劝说主公好了……”

    “也好。”

    周瑜见鲁肃畏那孙尚香如虎,不禁笑谑道:“若可为这江东雌虎,找个好人家,仲谋当感激周某才是!只是此事还需劳烦子敬再去那荆南一趟,与庞山民将此事说开,尚香丫头脾气虽然暴躁了些,却姿容甚美,那庞山民也只是弱冠之龄,又如何受得了美女诱惑?”

    鲁肃闻言苦笑,对周瑜道:“但愿一切皆如公瑾所料,只是鲁某始终觉得,将江东大事,寄托在一女子身上,有些不妥。”

    “子敬诚实君子,可那庞山民却jiān诈狡黠,为谋其土地,周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子敬可好好想想,到底是万千士卒的xìng命重要,还是区区一女子的名节重要?”周瑜说罢,鲁肃无言以对,只得叹道:“如此便依公瑾之言,鲁某这边赶往荆南,与那庞山民说这联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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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2 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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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体内有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命运天盘之后,他踏上了一条奇迹般的强者之路但与别人不同,他拼死奋斗的初衷,却不是为了活得长,活得好,而仅仅是为了求死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让别人怎么活?

    此是正文:

    长沙城外竹林,人声鼎沸,不知不觉,这竹林内的住户,越来越多,宛如一座小城,如今荆襄三老亦搬到这竹林居住,各家迁来的庄户,于林外造田耕种,于内搭建房屋,竹林之中,生趣盎然,宛如世外桃源

    自玲儿与祝融去了襄阳,庞山民担心貂蝉独自一人留守家中,心中寂寞,于是致信黄承彦,请黄月英闲暇之时,亦去家中坐坐,二人皆xìng子清淡,相处数rì,便极为投契

    此番回到家中,庞山民便打算大婚之后,再出竹林去打理那世俗之事,只是与貂蝉谈及婚事,二人却见解相左,庞山民觉得,这娶妻之事,当大cāo大办,可貂蝉却担心其名节有缺,庞山民前程远大,若因为这婚事,影响其声名,反倒不好

    数rì以来,二人于此事之上,谈过数次,庞山民却始终无法说服貂蝉,不禁感叹,这世上最无懈可击者,便是如貂蝉这般无yù则刚的女人了,威逼他舍不得,利诱又不好用,任凭庞山民想破了脑袋,却也依然无法令貂蝉转变心意

    于竹舍院中,庞山民长嘘短叹,貂蝉于窗前见庞山民此般模样,掩嘴轻笑眉目之间,尽是柔情

    庞山民似是感受到貂蝉目光,侧目望去,苦笑一声,对貂蝉道:“夫人,此事须听我的好歹庞某如今于这荆南,也有些名声,若教外人得知,庞某大婚却未宴请宾客岂不怪庞某失礼?”

    貂蝉微微摇头,对庞山民道:“妾身喜清静,若客人怪罪,便让其怪罪妾身便是”

    庞山民闻言,摇头不语,心中暗道,若是再说下去,又会如往rì一般,得不出个结果,与其苦苦劝说倒不如现在就张罗婚事,届时木已成舟,无论貂蝉愿不愿意,总要与他同见宾客

    想到此处,庞山民微微一笑,正yù起身出门,却听那窗前貂蝉笑道:“夫君之前曾言,不会逼迫妾身,大丈夫当言而有信夫君此去莫非是去安排大婚之事?”

    庞山民只得讪讪笑道:“只是站的久了yù四下转转”

    “妾身以为,拜堂成亲之事,只需高堂在场,少许挚友同贺即可,若夫君同意妾身所请,下个吉rì,你我便成婚如何?”貂蝉说罢,展颜一笑庞山民呆呆的瞅着貂蝉,心头一热愣了许久之后,却苦着脸摇了摇头道:“庞某亦想早rì成婚只是……若如夫人所说这般,父亲大人,亦饶不过我,之前父亲已与庞某商议,yù在此大婚之际,将庞家家主之位,传位于我,届时我庞家双喜临门,岂不好?”

    貂蝉闻言默然,对庞山民道:“公公那里,妾身去与他商议”

    怕是父亲大人,也不是此女对手……

    想到此处,庞山民心中无奈,对貂蝉道:“此事且从长计议,庞某已经等了一年,亦不差这数rì之期,迟早庞某会将你说服”

    “夫君为何如此固执?”貂蝉闻言叹道:“妾身虽感激夫君情深意重,只是世人皆有喜好,妾身早已答应夫君,成婚之后,便作庞家妇,cāo持家务,奉养高堂,这大婚只是形式而已,夫君又何必于此事上,耿耿于怀?”

    庞山民闻言,不知该如何劝说,半晌无言,却听院外玲儿娇笑道:“蛮女,拿钱来之前我就说过,这一物降一物,小叔叔虽然千般本领,却不是我二娘对手”

    庞山民循声望去,见两个丫头从竹林中探出脑袋,笑骂道:“目无尊长,你二人又拿我消遣?”

    祝融却未回答庞山民的话,不情不愿的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交予玲儿,对玲儿道:“你汉人忒是麻烦,若我蛮人两情相悦,住在一起,便是成婚”

    庞山民闻言,白了祝融一眼,道:“汉家蛮家,皆有习俗,我不yù与你这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理论”

    “夫君常说这蛮汉亲如一家,你我大婚,倒可按这蛮人习俗,妾身听着,也觉得很有趣呢”貂蝉说罢,庞山民却道:“夫人无非就是想让庞某打消先前念头,如此小计,庞某岂会不知?且看你我,此次谁先将谁降服”

    庞山民说罢,哼哼唧唧的出了小院,径自向竹林而去,貂蝉见庞山民态度坚决,秀眉微蹙,口中喃喃:“要不这次,再听他一回?”

    玲儿闻言,点了点头道:“二娘与父亲亦未cāo办这婚事,玲儿亦想看看,二娘穿上这红妆,是何模样”

    “不可……”祝融闻言却道:“若是随了你小叔叔的意思,咱俩还用啥打赌?”

    行至竹林谷口,见一士卒飞马而至,待那士卒下马,庞山民对那士卒笑道:“长沙又有何事?先前庞某不是与蒋大人说过,庞某筹备大婚,不理政事么?”

    “非是蒋大人之命”士卒闻言,对庞山民道:“是那江东鲁肃又至,yù与先生相见,如今正于太守府堂中静候”

    鲁肃?

    庞山民闻言,神情愕然,心道自夏口一役,荆南与江东关系已不似先前那般热络,鲁肃若是为竹纸,典籍而来,那蒋琬便可做主,与之交易,可是如今鲁肃却指名道姓,前来求见,难道这江东又要再伐江夏不成?

    “不应该啊……”

    庞山民摇了摇头,从士卒手中接过缰绳,道:“你且于庄内休息,待庞某回来,将马还你”

    庞山民说罢,翻身上马,直奔长沙而去,一路上,庞山民百思不得其解,暗道只等见了那鲁肃之后,再看这江东是何图谋了……

    于太守府前翻身下马,庞山民进了厅堂,与鲁肃见礼之后,便见鲁肃笑道:“山民,鲁某听闻,你yù大婚?”

    “正是”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鲁肃道:“婚期未定,所以未予子敬请柬……庞某与子敬交厚,这大婚之时,自然不会忘记邀子敬观礼”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笑道:“我家仲谋将军得知山民先生yù近rì大婚,感叹不已,荆南与我江东,素有交情,仲谋将军以为,若能使荆南与我江东亲上加亲,山民大婚之际喜上加喜,岂不好?”

    “亲上加亲,喜上加喜……”庞山民闻言,不禁莞尔道:“荒谬,自古至今,庞某还从未听闻,这婚之际,还有送妇人作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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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3 鲁肃联姻,貂蝉怂恿

    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庞山民之前从来不曾想到,他会和那周瑜有如此纠葛,这厮居然连美人计都使了出来,见鲁肃神情恳切,滔滔不绝的讲述着那孙尚香的美态,庞山民不禁摇头失笑

    “山民,尚香小姐姿容俏美,就算比之我江东二乔,也是chūn兰秋菊,各有风采,且大丈夫三妻四妾,乃理所当然,若山民与我江东孙家,有了姻亲,对你荆南rì后发展,亦大有好处……”

    鲁肃一口气说了半天,却见庞山民目光玩味,鲁肃愕然,对庞山民道:“山民,你笑什么?”

    “刚才子敬先生可是说的那‘江东雌虎’?”庞山民笑道:“江东英杰,如过江之卿,孙家女儿,岂会愁嫁?庞某大婚事忙,若子敬只为这联姻而来,庞某爱莫能助,只好让子敬无功而返了……”

    “山民少待”鲁肃见庞山民不肯入瓮,忙对庞山民道:“雌虎之言,只是坊间笑谈,鲁某以为,山民还是见见尚香的好,届时若你觉得那尚香小姐,配不上你,再作推辞,亦是不迟”

    “是在下配不上孙家虎女才是……”庞山民闻言笑道:“子敬此来,只为这姻亲之事?”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道:“山民,你我相交rì久,我鲁子敬还会坑你不成?无论如何,你当与尚香小姐见上一见,否则鲁某回到江东,也不好与我主交待”

    是不好与周郎交待才是

    庞山民哭笑不得,对鲁肃道:“本以为子敬长途跋涉,远来我荆南必有要事,庞某才马不蹄停一路赶来,若早知子敬是为了这姻亲之事,庞某何必如此急迫?子敬,庞某如今,已心有所属,此事还是勿要再提的好,庞某家中还有娇妻等待,如此便少陪了”

    庞山民说罢,转身yù去鲁肃闻言叹道:“山民如此固执,叫鲁某如何是好?且叫尚香小姐知道,此联姻之事被山民拒绝,亦会伤心不已,山民难道只因,尚香小姐出身江东孙家,才连番拒绝不成?难道山民以为,我江东与你联姻之事,也是图谋你荆南之计?”

    庞山民摇了摇头,对鲁肃道:“本就是两回事子敬偏要混为一谈,庞某以为,婚姻大事,当两情相悦才是之前我与那尚香小姐,素未谋面,如今你却来提姻亲之事,让庞某如何回复?”

    “见过小姐之后,你二人定可两情相悦”鲁肃说罢,庞山民颇为怪异的看了鲁肃一眼道:“子敬此事还是休要再提的好,庞某算是怕了你了,这将来之事,谁可如此信誓旦旦?”

    “我说可以,便是可以”鲁肃急的面红耳赤,对庞山民道:“如今尚香小姐已在来荆南的路上,山民,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那也得先过了兴霸那关……”

    庞山民白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家中事忙庞某告退,子敬你就在这长沙城中,慢慢等你的尚香小姐便是”

    回到家中,庞山民脑海之中,依然对此番鲁肃前来联姻之事,念念不忘,与貂蝉说过之后,貂蝉默然许久,对庞山民道:“江东孙家,乃名门望族,若是那尚香小姐真如鲁子敬所说那般,样貌娇美,德行不亏的话,夫君应纳了她才是”

    庞山民闻言愕然,对貂蝉道:“夫人勿要再提此事,此乃江东周郎之计也且夫人当知,庞某心意,如今只在夫人身上”

    “可妾身便是与夫君大婚,已不能为庞家添一子半女,妾身以为,夫君当见见那尚香小姐,即便是周郎之计,以夫君智慧,当可化解”貂蝉说罢,庞山民摇了摇头,坚决不应,貂蝉见庞山民心意已决,掩嘴笑道:“若夫君坚持不去,那妾身便去长沙,看看那尚香小姐,风采如何”

    “夫人,勿要胡搅蛮缠”庞山民摇头苦笑,对貂蝉道:“那孙尚香乃孙坚幼女,年纪堪比玲儿”

    “那也及笄了”貂蝉似乎已拿定主意,要为庞山民“促成好事”,庞山民心知这貂蝉对其无法生育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叹了口气,对貂蝉道:“此女于江东,人称‘雌虎’,凶悍非常,便是其样貌再美,若惹的我家门不和,得不偿失”

    “若其好武,应与玲儿,祝融相投”

    貂蝉是铁了心为庞山民张罗这联姻之事,庞山民知其固执,暗暗头疼,对貂蝉道:“庞某认她为义女,如何?”

    “夫君,你认女儿还上瘾了不成?”貂蝉闻言,笑的花枝乱颤,对庞山民道:“夫君也只弱冠之龄,先前于庞家庄时,妾身还以为夫君想要求娶玲儿呢……认女一事,夫君切勿再说,那孙尚香如今虽已丧父,可其兄仍在,若你认她为女,那孙仲谋该如何称呼夫君?”

    “这倒也是……”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孙权乃江东之主,便是各论各的,他也定然不会答应,只是庞某如今,的确没有再娶之念,夫人何苦为难庞某?”

    “非是为难,若那孙尚香,入不得妾身之眼,妾身便不再劝,如何?”貂蝉说罢,庞山民见貂蝉娇颜之上,神情甚是坚决,只得叹道:“一切全凭夫人做主,只是此事我若依了夫人,那大婚之事,还请夫人按庞某的意思来办”

    “江东嫁女,必然大cāo大办若妾身见了那孙尚香,觉得她配得上夫君,自然便依夫君意思,皆时二女同嫁夫君,妾身也跟这‘江东虎女’,沾些光彩”貂蝉说罢,庞山民却摇头笑道:“是那孙家虎女,沾夫人光才对……不过为夫有言在先,若我与那孙尚香,脾气不合的话,夫人可勿要勉强于我”

    “定当如此”貂蝉说罢,伸出纤纤柔荑,对庞山民道:“夫君可与妾身击掌为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庞山民说罢,对貂蝉道:“现在庞某心中在想,若那兴霸,将孙家大船拦下,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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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4雌虎之怒

    no.164雌虎之怒

    大江之上,江水滚滚,一艘大舰迎着风浪,扬帆而来,船舷甲板处,一女子立于船头,身披轻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

    江风凛冽,女子长发被扑面江风吹起,露出了一副如花般的娇颜,只是如此美人,却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小姐,这船头风大,还请回船舱暂避风浪!”身后一年轻小将,递过一袭锦袍,见孙尚香目光呆滞,对孙尚香道:“若小姐不愿去那荆南,不去便是,在下实在不明,为何孙将军会有如此决断。”

    “周善,勿要多言。”孙尚香回过神来,轻叱一声,对那小将道:“我虽不喜二哥此般决议,却容不得别人置喙于他,且子敬,公瑾二位哥哥皆言,那庞山民人中龙凤,若果真如此,见见也是无妨。”

    “可是……”那周善还yù再言,却听孙尚香口中喃喃,道:“女子终究是与男子不同,便是我yù学大哥,勤练武艺,征伐沙场,这婚姻一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现在也只能寄望那庞山民会是公瑾哥哥一般,英雄了得,风流倜傥了。”

    周善闻言,默然不语,侍立于孙尚香身后,不多时,江上一轻舟飞驰而至,那船头之上,正挂着荆南旗帜,船上小校遥望大舰,于船头喝道:“江东大舰,速速调转船头,若yù进我长沙水道,须先靠岸停船,接受盘查!”

    周善正yù喝骂,却听孙尚香轻笑一声,对轻舟之上小校喊道:“你这小船,还敢挡我大舰不成?”

    “有何不敢?”小校闻言,命身后士卒摇起桨橹,向大舰飞速驰来,对孙尚香道:“叫你船上能管事的来,你区区女子,本将不yù与你多言!”

    “放肆!孙小姐乃孙大将军之妹!你这小校,居然敢口出狂言,作死不成?”那周善闻言怒喝一声,孙尚香却是低声自语:“为何连一小小校尉,都瞧不起女子?”

    “孙仲谋之妹?”那小校闻言一愣,继而对身后士卒道:“这船买卖太大,咱不能劫,得让大当家的来……”

    小校说罢,遥遥对船头孙尚香拱了拱手,道:“若是孙家大舰,本将的确做不得主,这便去请我家将军,前来接洽,还请小姐放下风帆,稍作缓行!”

    孙尚香见一荆南小校,都有如此气魄,于船头笑道:“便依你一回,也是无妨!”

    孙尚香说罢,命左右放下风帆,小校拜谢之后,忙驾船离去,不多时,数艘荆襄斗舰,沿水道驶来,为首那大舰之上,一锦衣壮年立于船头,对江东大舰喊道:“不知孙大小姐来我长沙,所为何事?”

    周善闻言,于孙尚香身旁低声道:“此人怕是那力斩凌cāo,重伤周泰的荆南甘兴霸了!”

    孙尚香闻言皱眉,凌cāo周泰之勇,江东广为人知,当下亦不敢托大,对甘宁道:“去寻荆南庞山民!”

    甘宁闻言,心中倒觉十分有趣,心里嘀咕:这庞山民什么时候还与江东孙家有了瓜葛?想到此处,甘宁笑道:“既是去寻山民,那甘某便与你一道返回长沙,沿途护送。”

    甘宁说罢,几艘斗舰于江上让出位置,供江东大舰通过,两船相交之时,甘宁飞身跃上孙家大舰,于甲板上见孙尚香甲胄齐身,抱拳笑道:“不想仲谋将军之妹,倒是与那玲儿,有些相似。”

    “不知将军口中的玲儿又是何人?”孙尚香闻言一愣,对甘宁道。

    “山民家的丫头……”甘宁说罢,那周善却勃然作sè道:“你为何辱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金枝玉叶,岂可跟一丫头比较?”

    “那丫头生父乃是吕布,亦不比你江东孙家逊sè。”甘宁白了周善一眼,却听孙尚香道:“那山民公子家中,允女子习武?”

    “山民虽不会武,可他家的两个丫头却是彪悍的紧,就是甘某想要拿下二人,亦要颇费一番力气。”甘宁说罢,疑惑的看了孙尚香一眼,道:“不知孙小姐,去寻我山民兄弟,所为何事?”

    孙尚香不知该如何回答,周善见其为难,梗着脖子对甘宁道:“我等前去长沙,为孙,庞两家,联姻之事!”

    “联姻?”

    甘宁闻言愕然,半晌之后摇头失笑道:“怪不得山民迟迟不cāo办大婚之事,原来其中还有这般缘由,这小子嘴够紧的,如此好事,居然不知会与我!”

    “山民公子yùcāo办婚事?”孙尚香闻言,不禁愣道:“此番我只是去见见那山民公子,这便大婚,太过急切了些!”

    甘宁闻言语塞,蓦然响起这孙尚香怕是并不知那貂蝉之事,想到此处,甘宁暗骂自己言出无状,对孙尚香讪笑道:“具体如何,甘某亦是不知,待小姐见了山民,自去问他便是!”

    甘宁说罢,见孙尚香还yù再问,忙扯起江东水军之事,如今两家罢兵,甘宁往rì口中原本“不堪一击”的江东水军,也被其啧啧盛赞,孙尚香与周善二人,见这长沙水军都督,对江东水军连连夸赞,心有荣焉,这船上气氛,也渐渐转好。

    不多时,大船便于长沙渡口靠岸,鲁肃早早便于岸上等待,见孙尚香下了船,鲁肃连忙迎了上去,对孙尚香道:“小姐速随我去见那山民公子!”

    “子敬哥哥为何如此急切?”孙尚香见状,心中疑惑,却听鲁肃道:“那山民公子如今已筹备大婚,若小姐去的晚了,万一婚事有变,怕是不妥。”

    “这便准备大婚?”孙尚香闻言愣道:“那山民公子已与我家兄长,商定此事了?若是如此,我又为何不知?”

    “那山民公子,此番娶的,不是小姐……”鲁肃说罢,正yù上马,却见身后已没了声息,鲁肃回过头来,见孙尚香面上yīn云密布,心中一惊,忙对孙尚香道:“小姐勿怒,此事还须鲁某解释!”

    “解释?子敬哥哥还有什么好说的?”孙尚香闻言,翻身上马,催马疾驰道:“那庞山民这般辱我,我必与他,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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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5 见尚香,议联姻

    孙尚香忽然想起如今她并不知那庞山民所在,策马而回,对鲁肃道:“子敬哥哥,且带我去寻那庞山民”

    “小姐,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且那山民公子,之前亦不知这联姻一事……”鲁肃说罢,孙尚香心头怒,双目泛红,对鲁肃道:“你与二哥,皆当我无人可嫁不成?之前看在兄长面上,我才长途跋涉,来这长沙与庞山民一见,事已至此,子敬还要如何劝我?这庞山民正筹备大婚,不见也罢,省的扰人大喜之事”

    孙尚香说罢,心中凄苦,暗道若是如此,那庞山民或许也如自己这般,对此两家联姻之事,一无所知……想到此处,孙尚香心中怨气减消,神情凄婉,冷眼目视鲁肃道:“子敬,我这便回去与兄长理论”

    “小姐少待,此事另有隐情”鲁肃见孙尚香yù归返江东,急忙劝道:“小姐当知,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寻常之事,且此番联姻,本就是我江东与荆南连结这秦晋之好,小姐若去,此事便绝无转圜”

    孙尚香闻言,心中暗道,若是此番回去,兄长必然发怒,届时将她另许他人,亦是逃不过这姻亲之劫,如今反正已来了这长沙,便见上那庞山民一面,也未尝不可,若是二人皆无爱慕之意,联姻之事,就此作罢,届时兄长亦无话可说

    女人终究是与财货一般无二,如何又比得上男人心中的天下霸图,抑或公瑾,子敬二位哥哥,或许都是这般想法

    想到此处,孙尚香轻叹一声心如死灰,也不yù再与鲁肃争辩,对鲁肃道:“那便见上那庞山民一面,若我二人,皆无情意,此事便就此作罢,子敬哥哥以为如何?”

    见孙尚香终于妥协,鲁肃抹了一把额上冷汗,对孙尚香道:“小姐风姿绰约定可让那庞山民倾心相待”

    二人也不入城,在庞府下人的引领下,一路向城外竹林赶去,鲁肃遥遥望见前方翠竹青葱,连成一片,不禁笑道:“这山民倒是会享受,竟能寻得如此僻静之所”

    孙尚香闻言,点了点头,却忽然听见竹林内隐隐传来喊杀之声,鲁肃闻声亦是愕然,随从见状,忙出言解释道:“此是二位小姐,所训兵马……”

    鲁肃闻言心中暗喜,灵机一动,对孙尚香道:“不想那庞家中人,与小姐一般兴致”

    孙尚香面上欣喜之sè却一闪而逝,对鲁肃道:“还未见人,子敬哥哥便帮其说项?难道子敬哥哥就这么希望我早嫁不成?”

    鲁肃半晌无语心中暗道如今这孙大小姐,旧怨未平,还是勿要与她争辩的好,若是真将孙尚香惹怒,届时于庞山民面前发作,那这联姻一事,便绝无可能了……

    行至庄口,众人下马随行侍从正yù前去通报,却听孙尚香道:“勿要通报”

    “小姐此于礼不合”侍从说罢,鲁肃亦出言附和孙尚香却道:“我想看看那山民公子,这平rì生活,是何模样……”

    侍从闻言,目视鲁肃,鲁肃点了点头,道:“如此便依小姐”

    几人行至竹舍之外,便听竹舍之内,娇笑之声不绝于耳,鲁肃闻言皱眉,心中暗道:这庞山民往rì倒是一表人才,可是于这人后,居然是这幅模样,若相见之时,惹得小姐不喜,届时怕是又有争执

    想到此处,鲁肃正yù喊庞山民相见,却听院落之中,传来庞山民清朗之声

    “……十六名越国卫士本yù上前自外夹击,但其时吴国剑士长剑使开,已然幻成一道剑网,青光闪烁,那些越国卫士如何欺得近身?”

    “却见那少女在剑网之中飘忽来去,浅绿sè布衫的衣袖和带子飞扬开来,好看已极,但听得‘啊哟’、呛啷之声不断,吴国众剑士长剑一柄柄落地,一个个退开,有的举手按眼,有的蹲在地下,每一人都被刺瞎了一只眼睛,或伤左目,或损右目”

    “yù知这《越女剑》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鲁肃与孙尚香二人于竹林之外,只听了数句,便被庞山民口中故事勾住了心神,庞山民话音刚落,院内还鸦雀无声,院外却听那孙尚香一声娇喝,道:“那少女后来如何?”

    孙尚香话一出口,鲁肃便瞪了孙尚香一眼,于院外喊道:“山民这rì子过的,倒是舒坦的紧”

    庞山民闻鲁肃之声,与院内笑道:“子敬又来扰我清闲,且还在外面偷听,已经来了,不如进来一叙”

    庞山民话音刚落,鲁肃便与孙尚香二人进了院中,孙尚香第一眼见那庞山民,只觉其中人之姿,可是恬淡的笑容却是让人极为亲切,庞山民此时也见了这一身轻甲的“江东雌虎”,果然英姿飒爽,颇具风采,只微微一愕,庞山民便对孙尚香笑道:“姑娘便是仲谋将女之妹,尚香小姐了”

    孙尚香闻言,点了点头,却蓦然发现庞山民身后那婀娜女子,其容貌倾国倾城,摄人心魄,便是孙尚香往rì自以为样貌出众,只看了她一眼,便难起争雄之心

    鲁肃亦是初见貂蝉,半晌才回过神儿来,感慨叹道:“如此红颜,怪不得山民总于这竹林之中,乐得逍遥了”

    貂蝉闻言,淡然一笑,走至孙尚香近前,对孙尚香道:“且让男人去聊那军国之事,妹妹随妾身进屋歇息,如何?”

    “二娘,小叔叔还未讲完那越女到底如何了呢……”玲儿闻言,不依不饶,孙尚香循声看去,只见这女子与她装束相仿,不禁暗道,此女便是先前那甘兴霸所言的吕布之女了,只观其气势,便知其武艺不凡

    “玲儿姑娘所言极是,正好鲁某也想听听山民所讲之故事,鲁某自认为博览群书,这等鲜故事,却未曾听闻,不是山民所言之《越女剑》,是在说那吴越争霸之事么?”

    鲁肃说罢,祝融亦附和道:“先说故事,你们汉人不是常说,主随客便么?”

    “是客随主便才是”庞山民闻言白了祝融一眼,对鲁肃和孙尚香二人道:“这蛮人丫头,没规矩惯了,还望二位勿要介怀,如今庞某已知二位来意,既然二位远道而来,那便先商议这两家联姻之事,不知二位以为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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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6为红颜,定姻缘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庞山民并不觉得这姻亲之事难以启齿,且与这孙尚香虽是初见,庞山民对此女的印象却是不错,和玲儿同为将门虎女,孙尚香入院之后,没有丝毫扭捏之态,比之玲儿,祝融这两个丫头的天真烂漫,却又多了一层沉稳之气。

    庞山民正欲再言,却听那孙尚香道:“山民公子可否先将这故事说完……适才只听了一半,我心中亦是好奇,这越女后来如何。”

    孙尚香话音一落,玲儿祝融尽皆附和,那鲁肃含笑点头道:“这联姻之事,不急在一时半刻,鲁某也想听听,这下文如何……”

    庞山民闻言笑道:“也好,那便将这故事讲完。”

    庞山民滔滔不绝,于众人面前说起这《越女剑》来,除阿青这个女孩儿是杜撰之外,范蠡西施确有其人,不得不说,金大大的故事极为引人入胜,不多时,院内众人皆将心神沉浸在这故事之中,只是《越女剑》的结局,是那阿青见了西施面容,惊为天人,所以才未下杀手,亦将所爱之人,让与西施,从此于世间,杳无踪迹。

    庞山民说过故事,院中诸人皆嗟叹不已,孙尚香口中喃喃,道:“为何不二女共侍一夫?那范蠡富甲天下,难道连一个女子,都不愿接纳?”

    庞山民闻言一滞,鲁肃却若有所思,对庞山民道:“尚香若是越女,山民会是范蠡否?”

    玲儿祝融两个丫头却把目光停在了貂蝉身上,许久之后,玲儿笑道:“那我二娘岂不美艳可比西施?”

    “只是故事,诸位勿要较真!”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不是范蠡,至少庞某自认为做不到范大夫那般洒脱,子敬莫不是想让庞某急流勇退,归隐山林吧。”

    说到此处,庞山民亦把目光落在貂蝉身上,笑道:“庞某以为,夫人之美,比之西施,亦有过之……”

    貂蝉闻言轻笑,对庞山民道:“当不得夫君夸赞,如今故事已经讲完,夫君可与子敬先生商议这联姻之事了,妾身这便带玲儿,祝融,回屋暂避。”

    鲁肃闻言,面上一喜,对庞山民道:“尊夫人已同意这联姻之事了?”先前鲁肃最为担心的便是这貂蝉于两家联姻一事上作梗,如今看来,貂蝉似乎并不反对孙尚香嫁入庞家,且鲁肃观貂蝉性子清淡,当不难相处,若是如此,便是孙尚香嫁至庞家,亦不须担心家中不合,二女争风。

    孙尚香看向貂蝉的目光,亦有些愕然,对貂蝉道:“姐姐难道毫不介意,尚香与姐姐同嫁一夫?”

    貂蝉闻言,摇了摇头,对孙尚香笑道:“妾身不愿做那西施,妹妹难道愿作那越女不成?妾身这半生蹉跎,已经见惯世间悲苦之事,适才妹妹亦言:范蠡富甲天下,为何却连一女子都不肯接纳?如此憾事,妾身亦不愿见到……”

    孙尚香闻言默然许久,目视庞山民道:“那你愿娶我?”

    庞山民见孙尚香目光坦然,不禁笑道:“本来不愿,如今却是愿意的很,至少小姐坦诚,比之子敬,公瑾二人,相处起来,要容易许多。”

    庞山民说罢,鲁肃笑骂道:“我与公瑾,如何不坦诚了?”

    “自家事,自家知道!”庞山民说罢,目视鲁肃,又道:“这联姻之事,庞某并无意见,只是庞某希望,这江东勿要以这姻亲之事,算计我荆襄之地!婚嫁之事,只需两情相悦即可,其余琐事,尽皆不用理会,不知子敬以为然否?”

    鲁肃闻言,默然无语,见貂蝉,孙尚香二人皆若有所思,庞某笑道:“此事你二人商议即可,尚香小姐,我庞家虽比不得江东孙家,财雄势大,但是庞某亦不会让家中妻女受苦,先前小姐已经看到,我家这两个丫头天真烂漫,毫无顾忌,若小姐愿意,于庞某家中,亦可无拘无束,尽显本色……”

    孙尚香闻言,颇为诧异,对庞山民道:“先前我于江东,听闻荆襄庞家,诗书传家,所以料想这家风必然严谨……”

    “现在是商贾传家了,庞某如今亦在学那范蠡,欲富甲天下……”庞山民说罢,院内诸人皆是大笑,鲁肃虽无法回答庞山民先前问题,不过见如今庞山民并不反对联姻之事,以为其已中周瑜之计,心中也是暗自庆幸,此番前来长沙,心愿已成。

    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那山民何时去我江东求亲?与仲谋将军,定下婚期。”

    “还要去江东?”庞山民闻言皱眉,见孙尚香目光之中,隐有泪光闪现,心知此女又有误会,想到此处,庞山民道:“庞某之前并未去过江东,心有顾忌,且如今江东与荆州两家关系紧张,庞某担心,你与公瑾,设鸿门宴,坑害庞某……”

    “那鲁某还多次往来荆南呢!”鲁肃闻言,怫然不悦道:“若我与公瑾谋害于你,江东必失信天下!”

    庞山民皱眉不语,却听那孙尚香道:“若不愿去,便不去吧,至少山民公子赤诚相待,尚香感念不已。”

    貂蝉闻言,目视庞山民道:“夫君可有办法,两全其美?”

    “总不能带上长沙水军,与仲谋将军江上一会吧!”庞山民说罢,孙尚香却笑出了声,对庞山民诚恳道:“若只是二哥,公子见或不见,尽皆无妨,只是如今家母尚在,若公子不去,则有些失礼了。”

    “原来如此。”庞山民闻言,恍然大悟,对孙尚香道:“既如此,庞某便去上一回江东,与仲谋将军,定这婚期。”

    鲁肃闻言,心中暗道:果然如公瑾所言,这庞山民如今已中这“美人之计”,若庞山民此番去了江东,荆南便如无主之地,届时江东若图谋荆南,轻而易举。

    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笑道:“山民大可放心,此去江东,鲁某保你安如泰山!”

    “当不得子敬作保,庞某只需知会兴霸,若庞某半月未归,这长沙水军,或去柴桑,或下豫章……”庞山民说罢,鲁肃愕然许久,口中喃喃道:“山民,你此行江东,是去求亲?还是去宣战啊?”

    “自是求亲,迎娶孙家英雌,好歹也要隆重一些。”庞山民说罢,对貂蝉道:“如此这般,夫人以为如何?这大婚之事,轰轰烈烈,夫人便是想一切从简,怕也不成了……”

NO.167 此去江东,亦有所

    鲁肃得偿心愿,与庞山民寒暄过后,便匆匆作别,欲归江东,打点两家联姻之事,孙尚香则被庞山民一家挽留下来,之前玲儿就对这“江东雌虎”心中好奇,如今得见真容,玲儿倒极有兴致,与这孙尚香切磋一番。

    待鲁肃离去,院内便安静了许多,孙尚香见庞山民若有所思,对庞山民道:“山民公子还在担心,此行我江东之事?”

    庞山民闻言,摇了摇头,对孙尚香笑道:“非也,此行江东,庞某自可安如泰山,只是在想,这公瑾,子敬二人,此番谋划,有何图谋。”

    “公子是不是将子敬,公瑾二位哥哥,想的太恶劣了些?”孙尚香闻言,面现不解之色,对庞山民道:“江东之人多言,子敬哥哥诚实君子,江东周郎志向高洁……”

    “却与庞某各为其主。”

    庞山民说罢,笑道:“只凭小姐入院之时,眉宇之间,阴霾不散,庞某便知,这两家联姻之事,不但对庞某来说,仓促了些,怕是小姐之前,也不知此事吧。”

    “近几日才从兄长那里,得此消息。”孙尚香闻言叹道:“若此番公子不应此事,尚香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倒是夫君,懂得怜香惜玉。”貂蝉说罢,孙尚香双颊粉红,羞涩道:“姐姐休要调侃于我。”

    见二女相处融洽,庞山民叹道:“若不是机缘巧合,庞某正与家人说这越女故事,令小姐心有所感,怕是此番结亲之事,另有变故,若小姐不愿下嫁庞家,怕是子敬,公瑾二人,亦无计可依吧。”

    孙尚香,貂蝉二人闻言,尽皆默然,玲儿却是笑道:“此事已成定局,小叔叔等着大婚便是,尚香姐姐,且与我去校场一趟,活动下筋骨如何?之前就听说姐姐武艺出众,玲儿早想请教了。”

    “尚香姐姐?”庞山民闻言,不禁莞尔,对玲儿道:“咱家这关系真够乱的,若庞某与尚香小姐大婚之后,玲儿可切勿这般称呼了……”

    “玲儿,你又多了一年轻的小娘。”祝融说罢,玲儿恍然大悟,皱着眉头道:“小叔叔曾说过,江湖儿女,各论各的!”

    孙尚香见玲儿天真活泼,亦笑了起来,貂蝉见状,连忙斥道:“玲儿休要胡闹。”

    “权且各论各的,反正还没有大婚呢。”庞山民笑道:“只是切磋一事,玲儿还是暂且放下,尚香小姐一路舟车劳顿,当早些歇息才是。”

    “无妨,尚香这便与玲儿姑娘,同去校场。”孙尚香跃跃欲试道:“之前先父曾言,吕奉先武艺,天下绝伦,尚香亦想要看看,玲儿姑娘可重现几成温侯威风。”

    孙尚香说罢,便与玲儿,祝融,笑闹着出了庭院,庞山民与貂蝉二人,面面相觑了许久,尽皆笑了起来。

    许久之后,貂蝉叹道:“但愿随玲儿,祝融闹上一闹,这尚香妹妹也可宽心一些,若不是夫君怜香惜玉,怕是此番她回到江东,亦无法交待。”

    庞山民闻言笑道:“夫人为何有此感悟?”

    “若皆如夫君先前所言,尚香此远嫁庞家,乃江东之计,江东诸人岂不是也将她当作财货一般,赚取利益?”貂蝉似是忆起往事,对庞山民道:“便是孙家虎女,亦逃不过这女子宿命。”

    “庞某却可化解这夫人口中的‘宿命’。”庞山民见貂蝉忧虑,不禁笑道:“夫人,且看为夫此去江东,让那周郎鲁肃所谋之事,竹篮打水!”

    不多时日,这庞山民欲与孙家结亲之事,便于这长沙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就连远在襄阳的诸葛亮与庞统二人,亦得知此事,二人于襄阳城中飞马赶来,欲劝庞山民打消此意,此联姻一事乃周瑜之计,昭然若揭,二人皆心中不明,庞山民为何欲往江东涉险。

    几日来,孙尚香和庞家诸人,相处融洽,城外竹林如世外桃源,孙尚香如今早已放下心中顾虑,或与玲儿,祝融校场练武,或与貂蝉说些女子私密,且庞山民幽默风趣,时不时的给院中女子们说些故事,院落之中,总是趣意盎然,如今孙尚香心中,早已不再埋怨兄长此番联姻之事,对庞山民此去江东,面见母亲,确定婚期,心中亦有些期待了起来。

    一家人用过午饭,庞山民便见庭院门口,诸葛亮与庞统二人,联袂而至,庞山民自知其二人想法,出门迎上二人,对二人笑道:“孔明于襄阳,公务繁杂,如今为何却是有暇,来庞某处?”

    诸葛亮闻言皱眉,对庞山民道:“山民兄长明知故问。”

    庞统亦道:“数日不见兄长,兄长却做出如此大事,兄长莫非是被那江东雌虎迷了心智不成?焉不知那江东亡我荆襄之心不死,此联姻乃周郎之计?”

    “明知是计,却不得不去,此事为兄已与家父商议过,家父已然同意。”庞山民说罢,二人尽皆愕然,庞山民见状笑道:“江东虽有图谋荆襄之意,如今却未得其时,若图荆南,我兴霸水战,可挡程普,虽比那周郎逊色一筹,可兴霸熟知长沙水道,借地利之便,亦可让那周郎,无功而返;若图江夏,则需过关云长那关,其人统兵有道,且勇武绝伦,远非黄祖那般庸才可比。”

    “可若那江东扣下兄长,又当如何?”诸葛亮闻言皱眉道:“亮实是不知,庞老先生为何会对兄长,如此纵容……”

    “非是纵容,而是为兄此去江东,亦有打算。”庞山民闻言叹道:“联姻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我荆南如今孤军奋战,在外并无强援,便是日后尽得荆襄之地,还要独面西南刘璋,北地曹操,亦有这江东孙权,若可与这江东,化解干戈,对我荆襄,却是好事。”

    “那孙文台可是死于荆襄之手!兄长莫非前事尽忘?”庞统闻言,驳道:“若化解干戈,如此容易,我荆襄早已便和那江东,亲如一家了!”

    “黄祖已死,孙家大仇得报,如今亦没了伐我荆襄之借口,且我荆南,如今已励兵秣马,一年有余,江东智者,皆不会为庞某一人,大兴刀兵!”庞山民说罢,对二人笑道:“且此番庞某远赴江东,除此二事,另有所图。”

NO.168 大汉疆域,何其广袤

    见庞山民好整以暇,诸葛亮与庞统二人已不似先前那般心急如焚,庞统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此其三,莫非是兄长又将行商贾之策?”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道:“如今竹纸,典籍,价值不菲,江东士人喜其华美,尽皆爱之,久而久之,这奢靡之风一起,便可耗其钱财,使其疲敝,且数rì之前,仲业将军曾言:如今荆襄人才匮乏庞某以为,这江东如今倒是人才济济,此去江东,顺便也招揽一些落魄英杰,为我荆襄出力,倒也不错”

    诸葛亮闻言却道:“兄长所言,尽皆在理,亮亦信兄长此去江东,虽有惊,却无险,只是若兄长去江东,何人筹划我荆襄大局?”

    “如今荆南,其吏治自成一家,广元,公威等治一郡之地,又何时须事事向为兄请示?至于荆襄局势,如今孔明已深得大公子所信,二蒯于我庞家,又有盟约,以二位之智,这荆襄局势又岂会有变?”庞山民说罢,诸葛亮默然无语,庞统却道:“我与孔明,尽皆弱冠之龄,如何担此大事?”

    “有志不在年高……”庞山民闻言笑道

    “此言只当是兄长又yù偷懒……”庞统说罢,与诸葛亮相视一笑,庞山民却故作苦恼道:“此是为兄肺腑之言,论军政之事,庞某皆不比二位,庞某所擅,乃是行商,二位切勿忘记先前我等于书院志向,你二人掌军政庞某管钱粮,但凡有缺,庞某为你们补上便是”

    “如今荆襄已是天下之间,少有富庶之地兄长于这荆南,经营一年,便是大治,所以亮以为兄长,当把这心中志向,放远一些才是”诸葛亮说罢,庞统亦出言附和,庞山民闻言笑道:“已经都远去江东了还不够远?”

    庞山民说罢,二人又是一阵笑骂,如今二人心事尽去,便与庞山民说起了这荆襄之事原本诸葛亮曾担心襄阳二蒯于蔡瑁去后,会收拢权势,排挤荆南之人,如今来看,倒是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二蒯并未将心腹中人,尽皆派往朝堂,如今荆襄军权,水军由王威李严二人统辖,后又复起张允使其从旁相助,陆上军马尽归文聘,诸葛亮与庞统二人,对文聘掌军,亦称赞不已,且此人xìng情忠直,倒无需担心其会如蔡瑁那般,有作乱之心

    至于刘表,如今已于州牧府中,安心静养,刘琦仁孝,早晚侍奉老父身前,政事多赖孔明,二蒯cāo持,刘表深信二蒯,且将刘琦如今变化,看在眼中,对孔明亦盛赞不已

    “如今荆襄朝堂,皆我襄阳书院一脉,若休养生息,励兵秣马,数载之后,我荆襄未必无力去与那江东孙权,北地曹cāo争锋”庞统说罢,诸葛亮亦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自离了书院,亮与数位同窗勤政一年有余,常通宵达旦,如今这辛苦,也算是有了回报,若不是之前兄长筹谋,荆襄绝不会有当下局面”

    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只是赚了些财帛,孔明何需将这般功劳,说到庞某头上?”

    “如今荆襄倒是比之往昔,安定许多,夏口一役,威慑江东,只是唯有那刘备,对这入主荆襄,垂涎不已”诸葛亮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那刘备如今去了汝南,若兄长此去江东,其去而复返,又当如何?”

    庞山民还未及答话,庞统却是笑道:“刘备那‘人和’之势,被兄长檄文消去不少,如今襄阳已无人信那刘备爱民如子,其若要入主襄阳,名不正,言不顺,只百姓那关,都过不去……”

    “之前与刘备有约,刘表在世,其不返荆襄,若其违背,便可于道义之上,压制于他”庞山民闻言亦道:“且其汝南,毗邻许都,如今曹cāo刚定河北局势,若知后院失火,又岂会放过刘备?届时若曹cāo起兵,便是元直之智,张飞之勇,亦难挡曹cāo百战之师”

    “曹cāo啊……先前官渡之时,亮还觉得与这曹军相遇,遥遥无期,若其占下汝南,便与我荆襄接壤,我荆襄军马,届时怕也不得不会一会这乱世枭雄了”诸葛亮闻言叹道,“只看那曹营之中,猛将如云,谋者如雨,亮这心中,便忧心的紧”

    “届时再说,如今庞某正待大婚,勿要被这麻烦事扰了心绪,且那曹cāo,若想发兵荆襄,绝无可能,如今袁绍可是未死,若其征伐荆襄,袁绍去而复返,直入中原腹地,曹cāo又以何相抗?”庞山民笑道:“且二位若是得闲,还是勿要去思量那曹军之事,为兄倒是以为,与其算计曹cāo,倒不如算计西川刘璋,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西川刘季玉?”庞统闻言愕然,诸葛亮却是点了点头,道:“若荆襄,西川连结一道,可成大势,与各家豪强相争,兄长此言,甚是有理”

    “且那刘璋,比之刘表,亦逊sè不少,如今庞家商旅传回消息,言那西川士族,与刘璋之间,多有争执,刘璋不比其父刘焉,可慑服群臣……”庞山民说罢,叹道:“不过此非图西川之时,毕竟那益州蜀道难行,我庞家商旅,每每往返一次,便要历尽千辛万苦”

    “若如此,何不修整道路?”庞统闻言,灵机一动道:“若如兄长所言,这西川早晚是兄长之地,兄长何不早作打算?”

    “修蜀道?”庞山民闻言笑道:“士元未去蜀地,不知其崇山峻岭,且山道蜿蜒曲折,若是这路好修,大汉这些年来,早就修了”

    “那岂不是说,这西川如江东一般,亦有天险可据?”庞统闻言惊道:“若其据守,外人难图”

    “所以庞某便令家中商贾,行商之时不忘收集各家地图,如今西川地图,已得不少,且二位若要观那北地,江东之图,庞某亦可让你二人,一睹全貌”庞山民说罢,对二人笑道:“二位且随我来,看这大汉疆域,何其广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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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69 万金求女

    只于竹林住了数日,孙尚香便发现她已爱上这里的生活,竹林之中的百姓,日出劳作,日落而归,这山水田园,平和安逸,且林中趣意盎然,那庞山民似乎并不介意女子统兵,玲儿与那祝融,各有一支百余人的军马,二人除时不时于谷中校场切磋技艺之外,还常常指挥麾下将校,比斗一番,这两个与她年龄相仿的丫头,时常会因琐事争执,让孙尚香颇感有趣,也一扫此来荆襄,心中不安

    如今庞山民已应下这姻亲之事,江东是将此事传扬开来,雌虎婚事,欲大操大办,且庞山民富甲天下,这求亲之礼,必然丰厚,江东世家得此消息,皆欲与这襄阳庞家,攀上交情,欲求竹纸,印刷,制糖之术……几日来,庞山民都不敢去长沙城中与蒋琬相会,太守府中如今门庭若市,往来多是江东豪族所遣使者

    庞山民心中亦在思量,此番去江东求娶尚香,备何礼物无论是竹纸抑或印刷,皆关乎重大,不可轻授于人,至于制糖,若予了江东经营,蒯家买卖亦受冲击,毕竟那江东气候温暖,盛产甘蔗,于这原料之上,便胜过荆襄多矣

    思前想后,庞山民心中犹豫不决,貂蝉见庞山民于书案前眉头紧皱,对庞山民道:“那鲁子敬不日便至,夫君又在忧虑何事?”

    “在想备何礼物,去见尚香之母”庞山民闻言,摇头叹道:“江东诸人,皆窥觑我荆南造纸,印刷之术日久,若此番去了江东,只带财货,必有人借此事情,攻讦于我”

    貂蝉闻言,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此事你可去询尚香,妾身观那尚香妹妹,乃明理之人,若其知夫君难处,必然不怨”

    “且容庞某再想想……”庞山民闻言苦笑:“若问她此事,那尚香岂不认为庞某疑其心诚?婚姻大事,虽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毕竟将来生活在一起,心存芥蒂,总是不好”

    貂蝉闻言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夫君说的正是,若如此,此事却是有些为难了”

    “此事庞某自有决断,夫人何苦跟着庞某忧心?”庞山民见貂蝉苦恼,出言劝道:“大不了多备典籍,竹纸,江东朝堂官员,每人送他一些,堵其口舌……”

    庞山民话音刚落,却听门口传来响动,循声望去,凭栏而立者,正是孙尚香,庞山民见状微微愕然,继而笑道:“你都听到了?”

    “非是偷听,只是适逢其会……”孙尚香说罢,面色微红道:“若只为这求亲之礼,公子无需如此忧心,朝堂官员若敢置喙,自有尚香应对”

    庞山民闻言,不禁笑道:“庞某求亲,怎可躲于小姐身后?”

    貂蝉亦掩嘴轻笑,对庞山民道:“夫君只是商贾,尚香妹子却是骁将,若避于尚香身后,亦未尝不可……”

    “姐姐休要取笑”孙尚香闻言,与貂蝉笑道:“此是帮你夫君节俭家财”

    “我夫君亦是你夫君”

    庞山民见二女笑闹,心情也微微转好,对孙尚香道:“此事还是由庞某操持便是,无非是区区典籍,竹纸,庞某倒也舍得,若是盛世,便是庞某倾囊相授,亦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如今江东与荆襄不和,庞某处身居中,不得不谨慎行事”

    半月一过,鲁肃便再次来到了林中竹舍,且此番随行之人,亦是不少,孙权以江东三朝老将黄盖,护持庞山民此番南下江东,名士顾雍随行,彰显江东礼节

    庞山民于竹林之中,殷勤相待江东来人,并使家仆运来数车典籍,竹纸,交予顾雍,鲁肃见状,对庞山民笑道:“此礼物虽是贵重,却对山民而言,算不得什么,若是山民心诚,何不授我江东制纸之法,印刷之术?”

    顾雍闻言亦道:“山民,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于渔”

    “当说子敬莫要太贪才是,非是庞某不愿倾囊相授,而是这荆南民生,多赖造纸,印刷之利维持,我荆南比不得你江东富庶此次庞某已倾尽家中所存,为求孙家掌上明珠,这数车典籍,十余车竹纸,所值多少,子敬自知”庞山民说罢,鲁肃点了点头,道:“若按江东物价,当值万万钱”

    黄盖闻言,惊呼一声,鲁肃却是笑道:“只是于鲁某心中,还是比不得造纸,印刷之术……”

    “庞某已做过解释,子敬却如此逼迫,非是君子之道”庞山民闻言笑骂道:“万金求女,庞某心意,众人皆知,若子敬再苦苦相逼,坏庞某好事,庞某日后,可不饶你”

    鲁肃心知这荆南将造纸,印刷看得甚紧,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听闻荆襄二蒯,有制糖之法,已传予庞家,这制糖……”

    “蒯家所学,怎可授予他人?”庞山民闻言,笑道:“不过这白糖庞某亦准备了许多,届时少不了子敬的份”

    “既如此,那还请山民早作准备,与我等同去江东,如何?”鲁肃见与庞山民僵持不下,思索片刻道:“山民以为,我等何时启程?”

    “一切全凭子敬安排”庞山民笑道:“庞某年少,这求亲之事,毫无经验,此行多赖诸公操持了”

    说罢,庞山民拱手一礼,鲁肃,顾雍忙侧身相避,黄盖却欣慰的点了点头,轻叹一声,道:“若文台在,见尚香风光大嫁,该有多好……”

    看这江东虎臣,双目微红,庞山民出言劝道:“公覆老将军莫要伤悲,如今文台公大仇得报,这荆襄,江东已再无仇隙,如今尚香待嫁,老将军当开心才是”

    “可那黄祖,终是刘表怂恿……”黄盖闻言还欲再言,却听鲁肃劝道:“这大喜日子,公覆勿要言此败兴之事”

    “皆前事尔”庞山民闻言,收敛笑容,郑重其事道:“若荆襄与江东,自此联姻之后,不兴刀兵,亲如一家,该有多好……”

NO.170 甘宁宴客,凌统寻仇

    此去江东,庞山民所携礼物甚多,除迎娶孙尚香外,亦有结好江东的打算,江东三世励精图治,且有天险之利,不可轻图,庞山民以为,如今荆襄与江东处处针锋相对,虽一时间谁也奈何不得谁,可相互消耗日久,对双方皆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若可用万贯家财,换荆襄数年平安,只要再给孔明,士元数年时间,发展生产,整顿军马,届时无论是挥军西进,抑或于江东对决江上,荆襄军马,皆可不落下风,如此行事,方为上策

    留鲁肃诸人于长沙住了一日,翌日一早,庞山民便与这江东一行,浩浩荡荡的往长沙渡口而去,甘宁如今知庞山民欲娶那孙家虎女,于渡口水寨处,摆下宴席,为庞山民送行,二人于寨门相见之时,甘宁笑谑道:“那孙家丫头,样貌不错,你小子倒是福气不浅”

    “庞某只当兴霸嫉妒”

    庞山民说罢,二人皆笑,将甘宁与江东诸人一一引见之后,那顾雍,黄盖便知,此锦衣将军,便是率长沙水军令江东周郎铩羽而归的锦帆甘宁,甘宁见二人目光,并不友好,微微一愕,便对二人笑道:“山民迎亲之际,甘某不愿生事,此来我长沙水寨,尽皆是客”

    鲁肃闻言,忙出言附和道:“正是如此,先前兴霸与我江东水师,各为其主,元叹,公覆,你二人休要在这大好日子,坏了诸人兴致”

    二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只是那黄盖目视甘宁,轻声叹道:“老夫亦不欲生事只是适才想起那袍泽之情,有些失态”

    “两军厮杀,死伤难免,我军中将校,亦有多人被那周泰,蒋钦二人所杀”甘宁说罢,庞山民却道:“兴霸,勿要再提此事,庞某此去江东还欲与仲谋将军商议,两家结好之事……”

    甘宁闻言点了点头,正欲引江东诸人入寨,斜刺里一随行小校忽从人群冲出,拔出短刀,直取甘宁,鲁肃见状,大惊失色,口中惊呼道:“当心刺客”

    事发仓促,甘宁不及躲闪庞山民见那短刀已迫近甘宁胸前,忙一把将甘宁推开,伸手便去抓那刺客兵刃,那刺客理都不理庞山民挥刀又砍,众人此时已回过神来,那黄盖连忙从腰间拔出佩刀,怒斥一声,道:“你是何人?勿要动手”

    那刺客两刀未中,甘宁已从地上爬起冷眼看着刺客不退反进,一拳印在那刺客前胸,将刺客逼退,冷笑一声道:“小人行径,行此下作之事”

    刺客只是双目通红的看着甘宁,仿佛周遭之人,皆与他无关一般,对甘宁喝道:“锦帆贼为我父亲偿命”

    “你是凌统?”黄盖闻言,心中一惊忙挡在甘宁面前,对刺客道:“公绩你欲坏仲谋大事?”

    “黄老将军,且让开,让凌某杀了这水贼”凌统说罢,举刀又上,黄盖忙将凌统挡住,对凌统道:“还不放下兵刃?此番回去,再向仲谋将军请罪”

    “回去?”甘宁闻言冷笑一声,对凌统道:“此番你回不去了”

    甘宁说罢,蹂身而上,推开黄盖,伸手去捉凌统短刃,凌统正欲刺甘宁胸前,却被甘宁一把握住手腕,反手一扭,短刃便坠于地上,甘宁不依不饶,伸腿绊去,那凌统年少,不知甘宁手段,拼着两败俱伤,挥拳直奔甘宁面门,却被甘宁抓住胳膊,一个绊摔,将凌统摁倒在地

    伸手捡过地上短刃,抵在凌统脖颈,甘宁冷笑道:“你父亲尚且不是甘某对手,你又如何能行?只是那凌操却知,堂堂正正与甘某沙场对决,你这小贼,却行此下作之事,不怕你那死去的老爹为你蒙羞么?”

    凌统闻言,睚眦欲裂,对甘宁吼道:“要杀就杀,聒噪什么”

    鲁肃,黄盖诸人正欲开口相劝,却见那甘宁一把将短刃丢出老远,对凌统道:“你小子命大,如今是山民大喜日子,甘某不欲见血,此番甘某放你回去,若是不服,再与甘某沙场相较,敢否?”

    “不用你饶恕性命,凌某此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凌统气的咬牙切齿,对甘宁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凌某恨不得生啖汝肉就算是化作厉鬼,凌某亦不饶你”

    “公绩”黄盖闻言,大惊失色道:“你要让你父亲,死不瞑目么?”

    那顾雍亦怕甘宁意气用事,了结了凌统性命,亦出言劝道:“甘将军,手下留情”

    “聒噪什么”甘宁说罢,已从凌统身上爬起,对顾雍道:“甘某说过不杀,便是不杀,若甘某想杀,你等皆拦之不住”

    见甘宁无碍,庞山民心中大石落地,对甘宁道:“适才可吓死庞某了”

    “多亏了兄弟推我一把,否则便被这小贼所伤”甘宁一脚将凌统踹开,对庞山民笑道:“若不是看在兄弟面上,今儿他们谁也走不了”

    见甘宁颇具匪气,江东诸人面面相觑,庞山民却是笑道:“不甘子敬的事,此乃那凌统,擅自做主,不过此子为父报仇,其志倒也可嘉,只是这行为,的确不择手段了些”

    庞山民说罢,江东诸人面带惭色,那凌统亦是默然不语,只是那仇恨的目光却死死的盯着甘宁

    “逝者已去,凌将军应该多为这些活着的人想想,若此番你伤了兴霸,庞某便拼着这大婚不结,亦要为兴霸讨还公道,届时江东与荆襄重燃战火,对我两家,皆非益事”

    见那凌统若有所思,庞山民趁热打铁道:“此番放你归去,皆因兴霸念汝父光明磊落,与其沙场对决,若你还欲报仇,当勤练武艺,再与兴霸疆场较量,不过庞某却是希望,你当将这仇恨放下,须知这将军百战死,难免马上亡……这战死沙场,并不是什么丢人之事,而是为将者的荣耀……”

    庞山民的一席话说的黄盖心有戚戚,黄盖闻言亦道:“公绩,且听黄某一句,先将这仇恨,放下如何?”

NO.171 周郎府上,恶客登门

    凌统这刺杀一事,搅的众人皆没了饮宴的兴致,孙尚香于后方车中,得知凌统此番举动,更是心中大怒,掀帘下车,跃上快马,一路奔至长沙水寨。

    鲁肃,顾雍二人见孙尚香至,皆面露惭色,孙尚香行至凌统近前,对凌统道:“此番回到江东,必让兄长治你罪过!”

    凌统闻言,默然不语,庞山民却是劝道:“此事暂且作罢,兴霸亦未受损伤,凌将军此举,虽是莽撞了些,我等却应理解才是,毕竟父仇大于天。”

    “弟妹勿要多说,此事甘某做主。”甘宁闻言亦道:“其行可恨,其情可悯,且此是你与山民大喜日子,勿要再生事端,只是如今这酒,甘某却没心思喝了,这便送诸位上船,如何?”

    黄盖见甘宁坦荡,心中暗赞,对甘宁道:“既如此,全凭甘将军安排。”

    待寨中士卒将礼物装上大船,江东一行与庞山民一同登船,那凌统于船头甲板,复杂的看着船下甘宁,许久之后,对甘宁道:“今日你饶我性命,日后沙场相遇,吾亦放你一回!”

    “届时别被甘某再次捉住,便算你有些长进!”甘宁说罢,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性格!”

    大船扬帆起航,甘宁率水军相送,庞山民与鲁肃二人,想起适才寨中之事,嗟叹不已,皱眉苦思半晌,鲁肃对庞山民道:“山民,如今凌将军已死,这公绩之事,还赖山民于尚香小姐处,多作劝解。”

    庞山民闻言亦叹,对鲁肃道:“自当如此,只是庞某所求之事,亦须子敬相帮,仲谋将军对刘景升之忿,亦是这杀父之仇,如今黄祖授首,江东也当将这仇隙,放下才是……”

    鲁肃闻言,轻叹一声,许久之后对庞山民道:“鲁某自会于仲谋处多多建言。”

    沿江南下,不消半日,便抵柴桑,距孙权所在吴郡,还有一日之程,只是听闻鲁肃说起,如今周瑜正赋闲在家,庞山民便于这渡口下船,欲与周瑜一叙。

    二人下船,踏上柴桑地面,鲁肃对庞山民此举,极为不解,对庞山民道:“先前山民对公瑾讳忌莫深,今日却主动寻他,此举倒是让鲁某奇怪的紧。”

    “我荆襄若要与江东交好,终归是要过公瑾这关。”庞山民说罢,笑道:“且先前各为其主,如今庞某却是与江东联姻,如此关系,这公瑾总不至于对庞某避之不见吧。”

    “休要背后戏谑公瑾……”鲁肃闻言,不禁笑道:“鲁某观之,唯有你庞山民睚眦必报,会时常做出这闭门谢客的行径!”

    二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至大都督府,鲁肃本是周瑜府上常客,往来府中,早已不需通报,待二人入得厅堂,庞山民便闻堂中琴声,如高山流水,优美动听,不禁脱口赞道:“江东常言‘曲有误,周郎顾’,此言诚然不虚。”

    庞山民话音刚落,琴声便是一断,那周瑜于堂中见鲁肃与庞山民联袂而至,先是一愕,继而笑道:“怪不得周某今日一早,便心绪不宁,原来是这府上,有恶客登门……”

    “公瑾是说山民为这恶客,还是说鲁某是这恶客?”鲁肃闻言笑道:“你二人初见之时,便针锋相对,如今再见,还是这般,倒是叫鲁某好生为难。”

    鲁肃说罢,堂上三人皆笑,庞山民遥遥望见,周瑜案上琴旁,还摆着一本书册,甚是眼熟,对周瑜笑道:“公瑾亦喜欢看这坊间故事不成?”

    周瑜看了一眼琴旁书册,苦笑一声,对庞山民道:“山民,你当我不知,此书乃你荆南所为?”

    “便是知道,又能如何?”庞山民闻言笑道:“江东周郎,本就风流倜傥,若游戏花丛,必无往不利……”

    “你二人能不能消停一些,鲁某如今已是头痛不已。”鲁肃又闻到二人这话语之中,针锋相对之意,连忙劝道:“公瑾雅量,这庞山民远来是客,为全我江东礼数,还是招待一下的好。”

    “看在子敬面上,今日不与你争辩。”周瑜说罢,起身一礼,对庞山民道:“还请上座。”

    “庞某亦看在尚香面上,今日饶你一回。”

    庞山民说罢,二人又是大笑,鲁肃摇头叹道:“你二人啊,还好如今各为其主,若是同殿为臣,那岂不糟糕透顶!”

    三人落座之后,那鲁肃见二人皆闭口不言,便打开话茬,说起了此番两家结亲之事,原本那孙尚香未见庞山民之前,还心有犹豫,只是于庭院之外,听过越女故事之后,才心有所感,同意了此番联姻之事……

    庞山民之前并不知道,之前还有如此周折,没想到一篇《越女剑》,居然使得他和孙尚香定了姻缘,如今回想起来,倒也有趣的紧,那周瑜闻言,心中亦是好奇不已,待听过鲁肃复述了一遍故事之后,周瑜饶有兴趣的看了庞山民一眼,笑道:“周某算是知道,这坊间故事,是出自何人手笔了!”

    庞山民闻言,不禁苦笑,对周瑜道:“若不是公瑾假蛮人之手,乱我荆南,庞某亦不会出此下策!”

    周瑜闻言,点头笑道:“此事山民大可放心,如今你乃仲谋妹婿,周某不欲与你为难,只是周某记得,先前山民曾言,欲学那范蠡,富甲天下?”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那周瑜又道:“若山民于我江东,亦可富甲天下,且如今你与仲谋,已有姻亲,若你二人合力,图霸天下,亦有可能,得成大业!”

    “若庞某说,这忠臣不事二主,公瑾可信?”庞山民说罢,周瑜却是笑道:“周某先前倒从未发现,山民事何人为主,既然山民不愿入我江东官场,此事周某便不再提,只是以山民性情,若无事,必不来周某府上,还请山民明言相告,此番前来,欲求周某何事!”

    “公瑾倒是才思敏捷。”庞山民闻言,出口赞道:“此番前来,除求娶尚香外,亦想劝江东荆襄,暂罢刀兵!”

NO.172 周郎怒,小乔劝

    周瑜对庞山民的请求并不意外,虽前些时rì,荆襄于夏口小胜一场,可江东强,荆襄弱的局势依然未变,庞山民此举,亦是为荆襄争取一些休养生息的时间而已,毕竟据周瑜所知,庞山民掌控荆南,不足一年,而这一年时间,就算张良复生,陈平在世,亦无法于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使荆南具备王霸之势

    且如今刘表重病,若其在世,群臣尚可团结一致,共御外敌,若其故去,竖子刘琦当政,这荆襄之地少不了一番震动,周瑜思量,届时也是这庞山民,入主荆襄朝堂的一大机会

    所以比之江东,荆襄求安定,想到此处,周瑜笑道:“山民yù效仿苏秦,张仪,说我江东,暂罢刀兵?若是如此,山民诚意未够啊……”

    庞山民闻言,笑道:“不知公瑾所谓诚意,是指何物?”

    “如今江东强而荆襄弱,若山民谋求荆襄安定,当效仿古人,进献城池”周瑜说罢,鲁肃与庞山民尽皆愕然,半晌之后,庞山民不禁失笑,道:“此便是江东待姻亲之礼?且山民如今于荆襄无官无职,公瑾若想要城池,可自取之,如今荆襄毗邻江东之地,唯有江夏,长沙二郡,若公瑾可重掌水军,亦可来我长沙一游”

    “谁人不知那荆南已是山民瓮中之物,若周某所图,乃是江夏,不知山民以为如何?”周瑜说罢,庞山民神情微动,道:“公瑾亦可自取,山民与那刘皇叔之间并无瓜葛,若公瑾可胜那江夏关羽这江夏,便为江东领地”

    “当我不敢?”周瑜闻言笑道:“那刘备并无水军,若前番不是山民从中作梗,如今江夏,已是我江东城池”

    “公瑾如今,还在追究前事?莫非公瑾以为这偌大天下,仅有我荆襄,江东两家不成?”庞山民闻言,轻哼一声道:“江东之利在于天险,在于水军,陆上征战,非江东之长,若公瑾肯安心经营江东防务,自可保不丢故主之地,若yù争霸天下,便是庞某不从中作梗,江东周郎,可胜那丞相曹cāo乎?”

    说起曹cāo周瑜噤声不言,如今曹cāo于这两年之中,将北地袁绍打的一蹶不振,官渡两场大胜是奠定了其霸业之基,以周瑜眼力,已知这河北之地,不消数年,便会被那曹cāo尽得,若是如此无论是荆襄九郡抑或江东六郡,皆会成为那曹cāo盘中之餐

    江东yù图荆襄,其中自然也有这曹cāo过于强盛的原因,若能尽得荆襄之地,与曹cāo划江而治,周瑜亦有自信,与那曹cāo大战一番,只是如今仅凭江东六郡之地抗中原百万大军,实在是有些相形见绌

    思索半晌周瑜笑道:“山民此言,危言耸听那曹cāo便是拿下河北之地,亦要休养生息数年,才可有一战之力,若周某趁着这段时机,拿下荆襄,便有了底气,与之叫板”

    “拿下荆襄?”庞山民不禁笑道:“公瑾当我荆襄,可轻易图谋?若不是为了尚香,如今我水路两军,以于长沙集结,袭你柴桑了”

    “周某还怕你不来呢”

    二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鲁肃见状忙道:“山民,你来我江东,是来求娶仲谋之妹,非是来与我江东宣战还有公瑾,今rì莫谈政事,只谈风月如何?山民来我江东,非是一时半刻,你二人要吵,待鲁某不在了再吵”

    见鲁肃这老实人心急,庞山民便不yù与周瑜再吵,对周瑜道:“谈风月,公瑾,抚琴”

    “你这口气,不是找周某吵架,又是为何?”周瑜恨恨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忽听后堂传来一阵悦耳琴音,周瑜深吸了口气,对庞山民道:“此番且不与你计较”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尊夫人倒是能制得住周郎”庞山民见周瑜无奈,不禁笑道:“回头庞某便再出一册,尽述尊夫人贤惠,不知公瑾以为如何?”

    周瑜白了庞山民一眼,不置可否,后堂却传来一阵轻笑之声,不多时,一白衣女子从门中走出,莲步轻移,行至周瑜身侧坐了下来,对庞山民道:“山民先生可否莫要惹我家夫君生气?”

    燕语莺声,令人沉醉

    庞山民见那白衣女子,姿容俏丽,笑容甜美,如百花初绽,微微愣神,口中叹道:“山民见过小乔夫人,如今得见尊容,三生有幸”

    周瑜轻哼一声,对小乔道:“夫人何必理会此上门恶客?”

    小乔掩嘴轻笑,却听那庞山民道:“山民于荆南之时,心中一直好奇这江东二乔,是何样貌,如今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只是不知此番,能否见到伯符遗孀,想必大乔夫人,亦如小乔夫人,同样美艳”

    “若先生与尚香大婚,姐姐自会在场,届时先生便可见到姐姐,是何模样”小乔说罢,却听那庞山民道:“如今心情比之入门之时,倒是好了很多,山民不知为何,每每见到公瑾这张俊脸,心中总会莫名焦躁”

    “周某每每见你,亦有此种感觉……”周瑜闻言,抢白道:“若不谈军国之事,周某发现,跟你无话可说”

    “那公瑾便与庞某聊聊,这去职之后,感想如何?”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从未如公瑾这般,身居高位,常听人言,这站的越高,摔的越狠……”

    “山民,你莫要再挑拨公瑾了”鲁肃闻言,不禁苦笑,那周瑜闻言,却轻声叹道:“你当我愿意整rì劳心劳力?若不是伯符遗愿,托我辅佐仲谋,周某亦想如你这般,娇妻美妾,游戏山林”

    庞山民见周瑜语气转好,亦不再与其争执,对周瑜道:“如今江东,确是离不得公瑾,只是仲谋之志,可比伯符?守成之主,怎可比那小霸王威风?便是那曹cāo得知,伯符逝去,亦心中无忧……”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颇为讶异的看了庞山民一眼,半晌之后,周瑜叹道:“山民,还是莫要挑拨我与仲谋关系了,周某答应伯符之事,便会尽力而为,大丈夫立于世间,当言而有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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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3 江东灾星,又出难题

    见周瑜坦然承认,与孙权之间并不如面上这般和睦,庞山民心思一转,对周瑜道:“庞某非是挑拨离间,而是就事论事,或许是庞某才疏学浅,之前只听闻子承父业,却从未听闻弟承兄业之说,如今伯符之子尚在,山民于荆襄时,便多有人言,此子英雄了得,仲谋如今已霸江东大位多年,为何不让予孙绍当政?若如此,也可全其兄弟情谊”

    庞山民一句话令周瑜鲁肃目瞪口呆,鲁肃皱眉道:“此我江东之事,山民管的也实在太宽泛了些”

    庞山民闻言,不以为忤,对鲁肃笑道:“庞某倒有一策,可将此事影响,化于无形……”

    周瑜闻言皱眉,鲁肃确是急道:“山民有何策?”

    “之前子敬还说,庞某管的宽泛,如今却又来问计?”庞山民说罢,见鲁肃神sè讪讪,对鲁肃道:“某非江东之人”

    “你乃仲谋妹婿”鲁肃叹道:“山民,便告知我等,有何办法,可消弭坊间言论?实不相瞒,江东朝堂,亦有多人,对此事颇为在意,甚至还有人向仲谋建言,使其辅佐孙绍,伯符之子尚幼,若孙绍当政,则江东大乱”

    “便让仲谋纳了大乔,认绍为子,这叔侄变父子,朝堂乱言,皆可化于无形……”庞山民说罢,煞有介事道:“之前于荆襄之时,庞某便听闻仲谋将军窥觑大乔美sè……”

    “放肆”周瑜闻言,义愤填膺道:“大乔乃仲谋兄嫂,伯符之妻且我那嫂嫂对伯符一心一意,如何可侍仲谋?”

    小乔闻言,亦面现不虞对庞山民道:“先生此言,实在过分……”

    庞山民闻言,故作惊恐之sè,对周瑜道:“庞某只是念在与江东姻亲面上,才提及此事,难道庞某此言,有何谬误?”

    一句话说的周瑜,鲁肃皆无言以对,小乔见状对庞山民道:“总之先生此论,让人听了,甚不舒服”

    庞山民一席话说的那周瑜已无待客之心,许久之后,周瑜叹道:“山民此言务要再提,伯符早丧,皆是命数,只是若那仲谋敢对其嫂嫂无礼,周某这里,便不饶他”

    鲁肃见此番相见又是不欢而散,且庞山民还给二人,带来了如此难题,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山民,你是我江东灾星不成?每每见了,皆从你口中听不到任何喜讯”

    “所以庞某曾言,荆襄如今虽是积弱,江东亦好不到哪儿去,若公瑾还yù要挟庞某庞某亦有办法制衡与你”庞山民说罢,那周瑜恍然大悟,对庞山民到:“你又拿言语激我?”

    “非是相激,而是就事论事”庞山民叹道:“公瑾于此事上,何不学学庞某,辅佐暗弱幼主,于这乱世之中,保全名声?”

    庞山民说罢离席而去,堂上三人面面相觑了许久,鲁肃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追了过去,小乔见二人走远,对周瑜叹道:“姐姐命苦,伯符早丧,还要遭坊间谣言,公瑾,伯符与你,相交莫逆,此事你可要帮帮姐姐”

    “休要听那庞山民乱言”周瑜闻言皱眉到:“仲谋当知,伯符之妻,并不是他可以窥觑的”

    “可仲谋如今,乃江东之主”小乔说罢,周瑜面sè一变,对小乔道:“夫人且安心,如今周某尚在,那仲谋若真行此悖逆纲常之事,周某自可治他”

    回到船上,庞山民正yù进舱歇息,那鲁肃气喘嘘嘘的追了上来,拉住庞山民的袍袖,对庞山民道:“山民,此去都督府,是你先前便算计好的”

    庞山民闻言,愕然的看了鲁肃一眼,对鲁肃道:“庞某肺腑之言,若惹公瑾,子敬不快,那庞某道歉”

    “我且问你,除去你先前办法,你可有计,将仲谋此中隐患,化为无形?”鲁肃神情严肃,庞山民却摇了摇头,对鲁肃道:“庞某先前之策不好?”

    鲁肃闻言叹道:“仲谋若如此行事,江东还有何名声?且那大乔夫人,甚是命苦,你好歹看在尚香面上,帮她一帮”

    “那子敬教我,如何帮她?”庞山民闻言苦笑,对鲁肃道:“庞某只一商贾,先前之策已是庞某反复思量,子敬休要为难庞某了,你江东谋者如云,不然子敬去问问他们,让元叹诸人,为大乔夫人想想办法?”

    “你还嫌我这心中,不够乱么?”鲁肃闻言,不禁骂道:“若此事我江东人尽皆知,便是仲谋与大乔夫人,没有纠葛,亦怕要三人成虎”

    庞山民闻言,一脸委屈,对鲁肃道:“庞某本是好心,却遭此恶报……子敬,此事你还是自己慢慢琢磨,庞某不陪你了”

    说罢,庞山民便进了船舱,只留下一脸苦sè的鲁肃,看着庞山民离去的背影,呆立原地

    翌rì一早,大船便扬帆起航,往江东而去,庞山民清早起床,于船头甲板见那鲁肃神情憔悴,便知其整夜未睡,尽琢磨孙权与大乔之事了,鲁肃并不如周瑜那般对大乔敬重,思前想后,觉得若是依庞山民之计而行,倒可让rì后叔侄反目一事,化于无形,只是若行此事,周瑜那关,便过不去,先前周瑜一直将大乔以嫂视之,若孙权敢纳大乔,周瑜必怒,此江东肱骨,若一气之下,离孙权而去的话,江东便无人可纵览大局,抵御外敌了

    一边是内忧,一边是外患,一个是挚友,一个是主公,倒是让鲁肃不知该如何抉择了,思索一夜,鲁肃不得办法,如今见了庞山民,鲁肃又凑了上来,对庞山民道:“山民,这仲谋与孙绍之事……”

    鲁肃话未说完,便被庞山民打断,庞山民摇头叹道:“庞某此番亲往江东,是来求娶尚香的,子敬务要再拿仲谋家事,为难于我,若子敬再作聒噪,庞某便是心中有计,亦故作不知”

    “山民心中,已有定计?”鲁肃闻言,面上一喜,对庞山民道:“若此番山民肯为仲谋出谋划策,鲁某rì后,必有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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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4 谁说要在你江东大婚的?

    昨rì于周瑜府上,庞山民隐隐发现,这鲁肃与周瑜不同,周瑜只是念在与孙策之间,结义情谊,才于这江东,悉心辅佐孙权当政,而鲁肃则是不然,如今鲁肃掌江东财权,对孙权忠心耿耿,一心为江东安定谋划,昨rì鲁肃见庞山民提及孙绍之事,观周瑜神sè,便知周瑜虽口中不言孙绍之事,其心中未必没有想法,为已故兄长之子谋利,若周瑜,孙权二人不和,对江东却是灭顶之灾

    见庞山民yù言又止,鲁肃言辞恳切,对庞山民道:“山民,此番你就看在两家姻亲面上,帮我江东一回”

    庞山民沉吟许久,对鲁肃道:“子敬观庞某才学如何?”

    “说得过去……”鲁肃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

    庞山民闻言皱眉,对鲁肃道:“若仅是说得过去,那你还问计庞某作甚”

    “山民才学甚好,这总行了?”鲁肃见庞山民拿捏起来,摇头苦笑道:“鲁某心急如焚,山民你倒是爽利一些”

    “庞某如今师承承彦公,也算是名门学子,且如今小有所成,若子敬以为,庞某可收那孙绍为徒,专心学问,远离这江东是非之地,可否令仲谋,公瑾二人,两不相疑?”庞山民说罢,鲁肃眼前一亮,只是很快便想到,孙绍好歹也是伯符之子,若是离了这江东,远去荆襄,岂不是rì后会被荆襄,以此要挟?

    想到此处鲁肃目视庞山民道:“山民yù使孙绍为质子乎?”

    “庞某与尚香大婚之后,便是那孙绍姑丈,若使其质子,庞某还要不要名声了?”庞山民闻言怒道:“本是好心却遭诘难鲁子敬,从今往后,看庞某还有何计教你”

    鲁肃闻言,连忙拽住庞山民道:“此是鲁某之过……还请山民切勿动怒”

    “已经怒了,多说无益”庞山民说罢,便离了甲板,径直去船舱寻孙尚香了,鲁肃见劝之不住心中焦急,对庞山民道:“山民,勿走,鲁某适才只是戏言”

    庞山民不与鲁肃多说,进了尚香房间,孙尚香闻门外鲁肃大呼小叫,疑惑不已,对庞山民道:“公子又如何惹得子敬哥哥如此窘迫?”

    “本yù解你江东难题,那鲁肃却疑我别有用心……”庞山民摇头叹道:“如今庞某与江东,已有姻亲,yù教导那孙绍学问使这江东避免叔侄相残之事,却被子敬怀疑庞某yù使那孙绍为质庞某若真有此心,那鲁子敬还回得来这江东么?我留他为质岂不好?”

    孙尚香闻言,对庞山民道:“原来如此……公子稍待,我去与那子敬哥哥理论”

    “何须去理会这不识好心之人?”庞山民摇了摇头,对孙尚香道:“庞某此去江东,须待上一段时rì,届时再慢慢与这子敬计较,至于大婚之事,庞某以为,此来江东,拜过令堂,之后再回竹林举办婚事,好一些”

    孙尚香知庞山民对貂蝉情谊,点了点头,道:“此事尚香会与母亲说项,只是兄长那里,怕不会答应……”

    “只要令堂那里说通即可,你我婚事,仲谋只以兄长身份,如何插手?且庞某高堂尚在,婚姻大事,总要让老父一见”庞山民说罢,孙尚香点了点头,二人又商议一番,却听那门外鲁肃,声音不绝,孙尚香不禁摇头轻笑,道:“公子还是去见一见子敬哥哥,否则这一路上,怕是不得消停了”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推门而出,见那鲁肃一脸愧疚之sè,对鲁肃道:“子敬来寻庞某,有何见教?”

    “山民……鲁某想与你说说,这孙绍之事……”鲁肃说罢,庞山民白了鲁肃一眼,不yù再与鲁肃计较,对鲁肃道:“孙绍如今,于你江东地位尴尬,众人皆知,其人好武,多有伯符风采,只是若使其领兵,仲谋心中,不得安宁如今虽仲谋予那孙绍,锦衣玉食,可此皆非孙绍所求,因此叔侄之间,天长地久,必生嫌隙”

    庞山民说罢,鲁肃连连点头,对庞山民道:“可孙绍好武,山民却yù以文事相授,那孙绍岂会听从于你?”

    “使其学文,乃安仲谋之心,既然庞某敢教,便自有办法治他”

    庞山民一席话令鲁肃眼中,神采奕奕,鲁肃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仲谋那边,倒是好说,只是公瑾那里,又该如何说项?”

    “那便是子敬之事了……”庞山民叹道:“庞某本非你江东臣子,如今已是为仲谋分忧不少,莫非子敬以为,要将这江东劳心之事,全数交予庞某来做不成?”

    鲁肃闻言,又面现苦sè,那周瑜待孙策遗孤甚是重视,若此番孙绍去了荆州,周瑜必然动怒,于鲁肃心中,这能说服周瑜者,唯眼前一人,想到此处,鲁肃对庞山民道:“山民再帮鲁某一回,如何?公瑾那里,鲁某不敢言……”

    “你好歹也是公瑾至交,有何不能言的?”庞山民闻言笑道:“庞某自打昨rì离了都督府后,便打定心思绝不再去了,江东周郎,但凡与庞某见面,总会争吵不休,此人对庞某来说,堪比恶犬”

    鲁肃闻言不禁失笑,对庞山民道:“周郎风流倜傥,江东皆知,鲁某还是初次听闻,有人称那周郎为恶犬的……”

    “总之庞某不愿再见那公瑾”庞山民摇了摇头,神情坚定,鲁肃却道:“可山民于江东大婚之际,公瑾必至”

    “谁说庞某要在你江东大婚的?”庞山民闻言皱眉,对鲁肃道:“此来江东,庞某只yù拜访岳母大人,至于婚事,自当在庞某竹林举行”

    “可尚香乃仲谋之妹”鲁肃闻言大惊,对庞山民道:“山民此举,与礼不合”

    “庞某高堂尚在,怎会与礼不合?”庞山民闻言,对鲁肃道:“此事庞某自会与岳母大人商议,子敬休要忘记,那孙绍之事,已够你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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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雏介绍:
来到汉末,成为了庞统的哥哥,诸葛亮的同窗,庞山民的压力很大。且看庞山民,用另类的手段,改变三国的气运!大凤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凤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凤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