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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色郎     异时空之巨舰大炮时代txt下载     异时空之巨舰大炮时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36章 喝酒听曲

    几个英国和俄国的军官都是协约国和中**事联络组的成员,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督促中**队履行协约国成员应该履行的军事责任。

    英国人带头的是一个四十几岁,叫做查尔斯的上校,俄国方面的负责人则是一个叫伊万诺夫的俄军少将。

    张山长只好和他们握了握手,跟查尔斯和伊万诺夫喧哗了几句。查尔斯上校从北京赶过来,除了见张孝准之外,当然希望见到张山长,并说服张山长,让中国政府赶快出兵。

    不过张山长并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和查尔斯和伊万诺夫完全属于偶遇,打一个招呼主要是出于礼貌。

    张山长跟他们握手之后,就拿起谢安妮送给他的吉他,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了。

    张孝准抱歉地说道:“查尔斯上校,真对不起,张大总统今天刚刚从外面采风回来,需要休息,不方便会见你们。”

    查尔斯有一些失望,他沮丧地说道:“没有关系,张将军,请你将我们的建议书递给张大总统看也一样。”

    张孝准说道:“请你放心,我们马上汇报给大总统,查尔斯上校,伊万诺夫将军,我国大总统亲自来这里视察军队,表明我们对于履行中国作为协约国成员国,对于履行我们应该有的责任是非常重视的,整个西北集团军队就是为此而准备的,两位,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参观一下西北集团军,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俄国打开通道,我们就能够跟德国东线部队进行作战。”

    张孝准有一点信口开河,在中国只有少数人知道,西北集团军其实是为进攻俄国而准备的。

    伊万诺夫说道:“我们还是坚持,跟德**队作战,以俄军为主,中**队进入俄境界的人数不得超过五万人,而且必须接受俄军统帅部的指挥,别外中国政府要无偿向俄国提供军事物资,除少数军队之外,俄国只允许没有武装的中国民工进入俄国的境内。”

    好像是中国人求俄国人要为他们抵挡德军入侵似的。张孝准撇撇嘴,不屑一顾。

    俄国人对中国人同样怀有戒心,无论英国人怎么劝说,这一原则一直不肯改变。

    张孝准则坚持地说道:“很抱歉,中国的军队只接受中国大总统授权的总参谋部的指挥。另外,政府没有无偿援助这一条法律,中国政府可以提供一切物资,但是即使是中**队使用也得向企业付钱的,所以中国政府没有办法向任何国家提供无偿的援助。”

    伊万诺夫说道:“张将军,这只是你个人的看法,并不代表贵国大总统的意见!”

    在伊万诺夫的眼中,中国还是封建王朝制度,什么事情都由大总统的喜怒哀乐来决定。张孝准作为一个臣子,是没有办法替张山长决定的。

    查尔斯分开张孝准和伊万诺夫,说道:“好了两位,别吵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这样浪费了,张将军,请将我们的建议上报贵国大总统,我们在这里等候他的回复。”

    张孝准绝对有权马上拒绝他们,但是既然他们不惜千里迢迢来到迪化,交上这么垃圾的建议来浪费时间和精力,也只好成全他们,于是装作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明天回复你们。”

    蒋百里和张孝准告别了查尔斯和伊万诺夫这帮洋鬼子,两人并没有立刻去找张山长,而是出了军营,带着警卫到迪化城里逛了起来。

    对于这座充满西域风情的城市,蒋百里和张孝准还没有认真地逛过一下,在街道上逛了一阵列之后,两人找了一家酒楼,走了上去。

    两人要了一间雅座,叫了酒菜就吃了起来,张孝准向蒋百里举杯道:“百里,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这么清闲地一起喝酒了吧?来,今天要好好地喝一杯,这一顿我请!”

    蒋百里感慨道:“是很久了,自从松坡去了东北之后,别说我们‘士官三杰’,就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也少了。”

    张孝准道:“要凑够三人很难啰,松坡在东北的军务也很忙,我们更加忙,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三个才能聚集在一起喝酒。”

    蒋百里把酒杯的酒一饮而尽,侧耳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歌声,唱的那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加上新疆本地少数民族的乐器伴奏,听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

    蒋百里和张孝准凝神听了一遍,直到一曲罢了,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张孝准又重新给两人斟满酒。

    蒋百里喝了一口,终于情不自禁地哼了起来,张孝准一笑,用筷子敲打着酒杯和盘子为蒋百里伴奏。

    蒋百里见此,干脆就放声喝了出来。

    新疆小数民族民风本来就是喜好歌舞,边喝酒边唱歌跳舞本是很正常的事情。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花儿为什么这样鲜?”蒋百里唱完之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情不自禁地说道,“大总统能够作出这样感动人的词曲,看来我们要对他重新认识才行。”

    张孝准苦笑道:“他一天一个样子,想认识他很难,我已经彻底放弃了,他身上有太多的迷,他不仅精通机械,又精通化学、医药、物理等等,各方面他都好像很精通,在这之前,他好像没有一点文学底子,连字都写不好,可是却写出像《沁园春.雪》这样的好词,写出《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这样动人的词曲,永远让人猜测不透。”

    蒋百里举起杯,说道:“这不正好吗?猜不透就不要猜。”

    张孝准举杯和蒋百里碰了一下,说道:“对,不要多想,谁没有一点小秘密呢,只不过张大总统天赋异禀,身上的秘密多了一点而已。”

    蒋百里开了门,招手叫来了一个警卫,吩咐他把刚才唱歌的人找上来。

    蒋百里猜测得没错,刚才唱歌的是一对在酒楼卖唱的哈萨克族姐妹,警卫把这对姐妹叫了过来,蒋百里是想叫她们给他们两人唱曲儿下酒。

    卖唱的哈萨克族姐妹中的姐姐手里拿着一把冬不拉,她弹奏的音量不大,但音色非常优美。

    而妹妹的歌喉却如百灵鸟一般悦耳,其中姐姐还会加入一些合唱,两姐妹配合得天衣无缝,把这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演绎得非常出色,在蒋百里和张孝准听来,西域风味十足。

    蒋百里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打发了两姐妹,十元钱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已经不算少了,姐姐接过后,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接着讨好地说道:“两位贵客,《花儿为什么样这么红》的作者又有新歌出来了,我们姐妹也是刚刚才得到的,不知两位贵客要不要先听为快?”

    蒋百里和张孝准相视一眼,他们都知道张山长拿着吉他,带着美丽的谢医生出去采风了,有新的作品出来并不奇怪。

    张孝准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说道:“唱来听一下!”

    相对于蒋百里和张孝准在外面酒楼喝酒听曲、花天酒地。在集团军的招待所里的查尔斯上校和伊万诺夫少将则没有这个心情了。

    查尔斯上校的忍耐力已经被俄国人耗尽了,他在试图最后说服伊万诺夫,让他放弃俄国所谓的原则和底线,因为有迹像表明,德国人在东线正在集结兵力,一旦这个冬季结束,德国人一定会发动春季或者夏季攻势。届时俄国人一定抵挡不住,如果俄国战败甚至投降的话,就没有任何力量来牵制德**队,英国将独自承受德国的军事压力,协约国就会彻底地失败。

    但是伊万诺夫不紧不慢,他虽然沙皇的特使,但是却没有决定权,沙皇政府对于中国崛起的害怕更甚于德**队,沙皇是绝对不会让中**队进入沙俄的领土的,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俄国人了一样懂得,而历代沙皇正是利用这一点,侵占了中国很多土地。

    沙皇决意执行这样的政策,他伊万诺夫也毫无办法,伊万诺夫为此已经将他的大部分财产转移到了中立国,沙俄帝国的失败关他屁事。

    伊万诺夫摇晃着手上的葡萄酒,慢腾腾地说道:“查尔斯上校,请不要着急,我们俄国人跟中国人打交道很久了,知道中国人都是这样的,他们官僚主义非常严重,办事拖拉,喜欢讨价还价,这没有关系,实在不行的话,给他们一点压力,吓唬一下,他就会乖乖地答应了。”

    查尔斯上校气得走出了伊万诺夫的房间,“呯”地一声把房门关上,口中骂了一句白痴。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想吓唬中国人一下?难道俄国人还以为中国还处于满清统治之下吗?

    在这个时候,查尔斯上校只能寄希望于中国总统张山长身上了,希望中国总统是一个白痴,或者是一个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为了世界人民的和平和幸福,让自己的国民勒紧裤腰带,无私地支援沙俄抵抗德国的入侵。

    蒋百里和张孝准直到很晚才回到住处,他们并没有将伊万诺夫和查尔斯的狗屁建议放在心上,两人埋头就睡,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才跟张山长提起了两句。

    张山长一边吃早餐一边说道:“看来俄国人也不笨,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不过,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能够有五万人进入俄国的腹地,这样也值得考虑一下。”

    蒋百里说道:“我可以让总参谋部作一个推演,不过目前来说,我们还没有必要这么快就做出让步。”

第337章 若有所失

    张山长吃完了早餐,还没有见到谢安妮出现,于是问旁边的莫小花,“谢安妮呢?怎么没有见她出来吃早餐?”

    莫小花翻了翻眼,说道:“少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谢医生昨天傍晚的时候就坐火车回东北集团军去了,她走之前,我还看见她从你的房间走了出来,你竟然不知道?她没有告诉你?”

    莫小花说的话,很容易让人觉得谢安妮跟张山长有暧昧,蒋百里和张孝准都别过头去假装没有听到。

    张山长瞪了莫小花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从我房间走出来?那时候也许我正好不在房间呢?”

    莫小花低声嘀咕了一下,没有人听得见她在说什么。

    张山长则若有所失一般失神了一会儿。

    张孝准干咳了一下,打破了现场的寂静,然后说道:“大总统,我在这里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在京城里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处理,我想尽快起程回京,大总统是否和我们一起回去?”

    张山长问道:“百里?你呢?”

    蒋百里笑着道:“这里的羊腥味太重,我也想早点回去!”

    张山长问莫小花说道:“小花,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莫小花回答道:“东北集团军、当地驻军都邀请你参加他们的联欢晚会,教战士们唱歌。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推掉,你昨天所唱的歌曲,谢安妮都已经记下了歌谱,我也抄了一份,只要把这些歌谱发给部队里就成了,用不着你亲自去教,不过铁道部孙副部长邀请你参加迪化至伊犁的铁路竣工仪式,这个要您决定。”

    张山长说道:“孙副部长是革命老前辈,尽管我们跟他在治理国家的方法方面有不同的看法,但是绝对不能因此而抹杀了他对国家做出的贡献。”

    蒋百里和张孝准都点头,说道:“这点我赞同!”

    张山长说道:“就算不看在张副部长的份上,看到百万的筑路大军常年奋战在铁路工地上,我也应该代表政府去看望一下他们,表示对他们的慰问。”

    从迪化到伊犁有六百多公里,铁路已经通过伊犁接通到俄国哈萨克斯坦的边境,如果俄国人同意,随时随地可以和哈萨克境内的铁路连接在一起。

    而伊犁也理所当然成了中**队进入哈萨克斯坦的桥头堡,西北集团军在那里集结了大部分兵力。

    除此之外,伊犁也是大量移民和军垦的地方。

    蒋百里和张孝准提前回北京,陪同张山长去伊犁的是西北集团军的司令张哲培。

    火车经过十多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伊犁,在新落成的伊犁火车站,张山长再次见到了孙副部长。

    张山长跟孙副部长有很多相似之处,首先大家都是不务正业的人,一个有医生不做去革命家政治家,政治家做不成又去修铁路,就是不做老本行,搞得一辈子穷困潦倒,张山长就更加不用说了,他是一个机械工程师,可是自从他来到时这个世界之后,就再也不对机械感兴趣了。

    本来两个人应该惺惺相惜,有很多话题才对,但是张大炮对着孙大炮,硬是没有几句话说。

    铁路的竣工仪式之后,张山长双在工地了会见了筑路民工的代表,代表政府这慰问他们,鼓励他们落户新疆,并且答应在伊犁给他们每人五十亩地,而且张山长还承诺:两年内如果他们之中还娶不上老婆的,国家分配他们一个日本女人或者朝鲜女人又或者俄国女人做老婆。

    为了修建从北京到迪化到伊犁的铁路,中国政府雇佣了上百万的民工。而在迪化到伊犁这条铁路线上就有二十万来自中原的民工,张山长想把这些人留下来,让他们在新疆扎下根来。

    所以张山长许下了土地和女人,有这两样东西,张山长自信可以留下大半的人。

    孙大炮在远处看着张大炮在这些农民工之间像一个猴子一样又窜又跳,一点也没有大总统的样子,心里实在不甘心,自己就输给了这样的一个人?

    包括孙大炮城内,很多同盟会的革命党人都看不起张大炮,但是偏偏是他得了天下,而他们这些翩翩君子、饱学之士、革命前辈却整天郁郁寡欢,没有为国报效的机会。

    张大炮很受筑路民工的欢迎,给田地又给女人,历史上绝无仅有,因而当场就有几个农民工代表发誓要听从大总统的号召,要留在新疆建设祖国的边疆,并且会说服自己的同乡也一同响应大总统的号召。

    有民工代表更是说要写信回去,让老家的一村人都来这里,这里有田地分配,还包娶媳妇,这天大的好事,落在我们的头上,都是大总统的恩典。

    孙大炮听了心里又想到,给农民工发老婆,这像什么样话?何况哪有这么多女人发给他们。无非是去日本去抢,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堂堂的天朝之国,被这人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但是,孙大炮只能够暗自摇摇头而已,他不认同又有什么用,天下的老百姓认同,那些娶不上老婆没有田地耕种的穷泥腿子们把他当活菩萨一样供奉。

    对于煽动民众,张山长是很在行的,除大道理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切实的利益,对于这些修筑铁路的农民工来说,发田地发女人就是天底下最切实的利益。

    结果,在伊犁的筑路民工,除了少部分之外,其余的全部都留下在了伊犁,孙大炮只带着技术人员离开了这里,他来的时候带着几十万大军,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不到了三千人。

    张山长接着就带着警卫和莫小花去伊犁的赛里木湖游玩去了,三天后回到伊犁,打算回迪化的时候,张哲培带着一个人找到了张山长。

    张哲培说道:“大总统,本来我是不过问移民和军垦的事情的,可是这里负责军垦和移民的陈金水队长,到我这里来要求我引见,我见陈队长确实有急事,于是就整带他来了。”

    张山长说道:“其实我也很想抽一点时间来见见陈队长的,现在刚好,省得我去请了。”

    其实他这几天一直在玩,随时都有时间,根本就不用抽,不过他是大总统,他有这个权力,没有人会说他,张哲培不敢,陈队长更不敢。

    张哲培告退之后,陈金水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大总统,实在抱歉,打搅您了。“

    张山长请他坐下,又让人给他来了一杯茶,然后才说道:“陈队长,为了保卫祖国的边疆,你们付出了很多,在这里我代表全国人民向你们表示慰问,代全国人民向你们说一句:你们辛苦了!”

    陈金水受宠若惊,说道:“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山长接着说道:“说吧,陈队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帮忙!”

    陈金水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道:“大总统不是说要给那些人留下来的农民工发媳妇的吗?这让人有一点难以至信,因此在安置这些筑路工人时候,很多人向我,大总统承诺的日本女人,什么样时候会来,会不会是骗他们的?”

    张山长怒道:“我说话自然是算话的,难道我会骗他们不成?”

    陈金水尴尬地说道:“大总统你也知道,他们都是农民,跟他们打交道最主要的是诚信,他们有这样的疑虑,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接下来的工作很难进行。”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那些民工代表回去跟那些民工一说,大都数都愿意留下,可是过了两天之后,就忽然有人对此产生了怀疑,不是对分田地怀疑,毕竟这里也有移民过来,每个人分多少田地大家都看在眼里,而是对于张大总统说的分媳妇产生了疑问。

    再加上有人说,张大总统有一个钻叫做张大炮,就是吹扯皮的意思,说话不算数,估计是为了使人留下来,而故意哄咱们的,根本就不会有媳妇分。

    大部分这所以愿意留在这个苦寒之地,都是为了这个免费的媳妇,中国人故土难离,特别是贫困地区的人,越是贫困越是不愿离开。

    所以渐渐地,那些筑路的民工就有一些不稳定了。

    张山长皱起了眉头,心道,这帮人怎么就没有一点觉悟呀,口上都说是为了祖国的边疆,其实都是为了免费的女人。

    张山长烦恼地一挥手说道,“强扭的瓜不甜,由他们去吧,我不相信每人五十亩地会没有人要。”

    陈金水问道:“那么日本女人的事?”

    张山长不耐烦地说道:“你告诉那些人,我张大炮说话算话,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走人,我不稀罕!”

    张山长挥挥了手,叫陈金水出去。

    陈金水支支吾吾,又不肯走。

    张山长不耐烦地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支支吾吾的不像话!”

    陈金水这才说道:“大总统,其实他们不是不相信您,只是焦急了一点而已,请大总统息怒!”

    张山长安静下来,在原地走了几圈,然后问道:“是不是有人在幕后捣鬼?”

    陈金水选择了沉默。

    张山长叹了一口气,有一些人总是不安份,总是做一些令人讨厌的事情,既然他们要自己找死,也只好成全他们了。

    对于这种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的罪行,在现行的法律中是很难定罪的,这也是为什么陈金水选择沉默的原因之一。

    但是法律办不到的事情并不表示张山长办不到,在这个边疆地区,几十万的移民当中,失踪几个人是很平常的事。

    送走了陈金水,张山长马上叫莫小花联系在新疆的中央情报局的情报人员。

    当天晚上,张山长就知道了事情的来笼去脉,中央情报局在伊犁的情报组长证实了这件事跟那个人有关联。

    张山长终于明白为什么陈金水会选择沉默了。

    那个人虽然不能够随便动他,但是他的爪牙,张山长就不会客气了,当晚,这些人就在伊犁被人间蒸发掉了。

    不过张山长了再没有心思在伊犁呆下去,第二天一早就坐专列离开了伊犁。

    列车行驶在草原上,草原上虽然还是一片枯黄,但是天气回暖,牧民们已经把羊群赶到了草原上,雪白的绵羊如同铺在草原上的地毯,又好像是天边飘过的一朵朵白云,跟远处的雪山一样,是如此的让人赏心悦目。

    尽管窗外的景色如此壮丽,但是张山长却没有心思欣赏。

    伊犁的这一场小小的风波,让他心里起了警惕,同时再一次让他感到无奈。

    他对革命党人充满了认同、敬佩和好感,但是革命党人把他当作抢了他们江山的仇人、篡国者。

    他不忍心在国内进行清洗,但是有一些人把这份仁慈当作软弱。

    莫小花拿着木吉他出来,说道:“少爷,外面的景色非常优美,这个时候最好一边欣赏窗外的美景,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歌了,少爷,不如再编一首歌给我唱一下吧?”

    张山长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莫小花又说道:“少爷还为孙大炮的事不开心吗?我们已经叫中央情报局盯死他了,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张山长说道:“有人看到有几十万民工在他手下干活,就当成是几十万精锐部队,心里就耐不住寂寞了,要出来闹腾一下了,我呀是在想,怎么样把他的这个副部长拉下来,别让他有机会整天胡思乱想才好?”

    莫小花乱出主意道:“那很简单,给铁道部的正部长说一声,让他撤掉他的副部长职务,至于理由让他自己去烦呗,你是大总统,怎么老为这些小事伤脑筋呢?”

    张山长道:“小丫头知道什么,有些事情要光明正大光明地做,但有些事情只能够偷偷地做,不能让别人知道。”

    莫小花又建议道:“那就叫人写一封匿名信,举报他在建设铁路的过程中贪污公款!然后叫国家调查局调查他,这样,在调查期间就可以暂时停了他的职,就算最后他是清白的,也可以趁机调他到其它部门去。”

    匿名信这么厉害的招数也想得出来,这让张山长不得不有一点怀疑:这个莫小花莫不是从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

    张山长摇摇头说道:“人家好歹也是革命前辈,在国内还有一点声望,这样子搞臭人家,传扬出去的话,只怕我们会遗臭万年。”

    莫小花鬼主意外竟然是一个接一个,“那就像以前对付王兆名一样,叫人污告他行为不检!”

    张山长连连叫停,说道:“人家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能够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人家呢?”

    莫小花见张山长全盘否定了她的计谋,于是适时劝道:“少爷呀,你真是太过善良了,这样下去你要吃亏的!”

    我太善良?张山长苦笑,如果我也是善良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恶人了。

    张山长抢过莫小花手中的木吉他,从在火车的窗前,望着外面飞快而过的景色,弹起了一段音符。

    莫小花听在耳朵里,虽然这段吉他曲子优美无比,但是她心里另外有一件事更加像猫抓一样难受,那就是张大炮想要对付孙大炮的事。

    按照张山长的脾气,一定已经想到了什么方法对付孙大炮了,否则他是不会有心思弹奏吉他的,不过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方法?是采用了刚才她所说的几个方法?还是用了其它的方法呢?莫小花非常八卦地想知道。

    莫小花于是问道:“少爷,少爷,是不是想到办法对付孙大炮了?”

    张山长白了一眼说道:“关你什么事,小丫头,别多管闲事!孙大炮,孙大炮,这也是你应该叫的吗?没有一点礼貌。”

    莫小花差一点忘记了眼前这个人也外号“大炮”,于是吐了一下舌头,可是最终还是心痒难耐,一个劲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嘛,告诉我行不行?”

    但是张山长再也不理会这个八卦丫头,他弹了手中的木吉他,口中轻轻地唱道: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在远处闪着光

    列车飞快的奔驰车窗里灯光辉煌

    两个青年人等我在山楂树两旁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专列飞快会驶入迪化火车站,但是张山长并不打算在迪化停留,于是张哲培在这里下了车,然后告辞而去。

    专列再次开动,张山长望着渐渐远去的迪化城,心里忽然觉得若有所失。

    莫小花帮他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不知道阿瓦古丽在不在迪化城,她是不是在找我们呢,还有如果找不到我们,她会不会很失望?她会不会恨我们呢…”

    张山长默默无语,莫小花又说道:“少爷,我们真的走了,不等阿瓦古丽了?”

    张山长把车窗关上,莫小花又说道:“我好像听到了阿瓦古丽在迪化城的歌声,她的歌声是多么的凄美!“

第338章 收复外蒙

    阿瓦古丽虽然是一个西域美女,但是张山长不会只凭对唱了几首歌就接受她,美女他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要找有感觉的,就不容易,比如说谢安妮。

    分别几天之后,他忽然非常挂念谢安妮,非常想见见她,听听她的歌唱、她弹奏的吉他曲子,想见到她专注时的那种神情,甚至她时刻不离身的那个药箱。

    这种渴望随着火车离归绥的距离拉近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火车出了新疆进入甘肃,经过西安、玉门关到酒泉,在酒泉分成两条线,一条直下兰州,沿着陇海铁路再转回到北京,另外一条是新修建的铁路,出长城进入宁夏穿过沙漠进入楚连山下的绿洲,穿过贺兰山脉进入绥远。

    沿途都有大量的移民点和军垦区,张山长只选择了几个地方下车看了一下,耽误了两天的时间,四天之后专列来到归绥,在归绥的火车站,列车停留一个多小时,但是张山长并没有下车。

    按时间估计,这个时候,北方集团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外蒙古,而指挥部也不可能还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归绥。

    所以谢安妮应该已经随军出发了。

    在归绥的火车站,不断地有军列驶过,这些军车是从新修的铁路从归绥驶向边界小镇图克里克镇的,除此之外,还有几列火车装着的是修路的民工的机械,北方集团军进入外蒙古之后,铁路将从图克里克镇修向外蒙古的库伦,然后还将伸延与俄国边界的买卖城。

    莫小花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小丫环,她见张山长心神不定,明知道他在想着别的女人,也不忍心看到他不开心,于是自己带着几个警卫下了车,径自去找谢安妮了。

    半个小时后,莫小花回到火车上,对还在发呆的张山长说道:“谢安妮三天前就已经随军北上了,现在的绥远城除了留守的官兵,已经成为空城一座了。”

    莫小花嘀咕道:“阿瓦古丽也就罢了,谢安妮是一个好女孩,如果少爷真的舍不得她,可以发一封信函调她回来。”

    张山长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算了吧。”

    他之前对于女人的感觉最多只是占有,而对于谢安妮,他有另外一种感觉,同时他觉得谢安妮应该有自己的爱情和幸福,而不是做他的六夫人。

    张山长回到北京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1917年的3月1日,农历的二月初四,这个时候,人们已经彻底地从新年的喜庆中脱离出来,正常地投入工作了。

    张山长不在京城的时候,国内的舆论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有一些报纸公开批评张山长在新疆“发媳妇”的言行欠妥。有一些卫道者们在私底下甚至开口骂“有辱国体”了。

    张山长对于这些报纸的评论嗤之于鼻,但是对于报纸这么大胆地评论他还是起了一些警惕。

    新闻言论是应该自由的,但是也不是没有规矩的,对于张山长的一些花边新闻的报道,张山长向来一点都不介意,而对于这些有明显的政治倾向的文章,张山长不是不允许,但是要善于引导,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张山长叫来了他的女秘书陈秀兰。

    张山长指着报纸上“张大总统放言要给军垦战士和移民发媳妇!”的标题说道:“‘发媳妇’这种说法实在太过粗俗了,应该这样写‘张大总统关心军垦和移民的婚姻幸福,鼓励他们为稳定祖国边疆做出贡献!’

    这些记者水平太差了,我建议报社派他们去新疆体验一下生活,在那里过几年没有女人的日子!”

    陈秀兰说道:“这会不会让人认为是在变相地报复他们呢?”

    张山长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建议,何况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看这几篇文章,完全是闭门造车,人言亦言,整篇文章简直不知所云,离题万里。

    给新疆军垦的战士和移民中的适龄青年配一个日本女人,虽然这种做法有一些违背常理,但是却能够切实地、迅速地解决移民和军垦的婚配问题,能够提高人们移民边疆的积极性。对于日本女人来说,这也是给了她们一条活路,无论如何比她们在鹿儿岛上饿死冻死的强,这么好的一件大善事,却被这些记者写成了‘伤风败俗’,真是不知所谓!”

    陈秀兰笑道:“是!总统先生,我马上将你的意见下发给新闻署,让他们遵照执行!”

    除了把这些记者打发去新疆吃苦之外,对于他们幕后的指使者,张山长也不会放过。

    接着张山长又让陈秀兰起草了一份命令,命令撤消铁道部孙副部长的职务,改任农业部副部长,负责畜牧工作,并让他即刻率领一个畜牧考察团去美国和加拿大考察畜牧养殖。

    至于考察团的名单,张山长也亲自拟定了,都是那些“幕后黑手”,同盟会的老会员。

    张山长不能杀了他们,可是他们在国内又不甘寂寞,搞风搞雨,张山长只好强行送他们出国外,最好不要回来。

    就算回来,张山长也打算派他们去放牛放羊,看他们手中掌握上百万头牛羊的时候,会不会有那种百万大军在手的感觉。

    3月8日,北方集团军分三路包围库伦,3月9日随即攻破库伦城,俄蒙军队被东北集团军消灭,日光皇帝哲布尊丹巴被打死。

    3月12日,北方集团军装甲第三师抵达中俄边界买卖城,和驻守在那里的俄军一个团的士兵发生激战。

    装甲第三师不废吹灰之力就击溃了缺枪少炮的俄军,占领了买卖城,并且推进到中俄边界。

    要是以往,俄国这头北极熊早就咆哮起来了,不过这次俄国政府没有任何信息,因为自从1917年3月8日开始,俄国首都彼得格勒50家工厂约13万男女工人举行罢工和游行,拉开了二月革命风暴的序幕。

    3月9日,彼得格勒参加罢工示威的群众增加到20万,革命风暴吓坏了沙皇尼古拉二世,他下令不惜采取任何措施,迅速恢复首都秩序。

    在这个时候,俄国政府没有人关注外蒙古这个本来就不是俄国的领土上发生的事情。

    俄国驻华公使库达摄夫也是在3月16日才从中国政府发布的新闻公报才得知中**队收复外蒙古的这个消息的。

    3月17日,库达摄夫联络英国公使朱尔典,来到中国外交部,试图一起向中国政府提出来抗议。

    中国外交部长王宠惠却告诉库达摄夫:沙皇尼古拉二世已于3月15日引退,让位给其弟米哈依尔。而在3月16日,米哈依尔也宣布退位,沙俄政府已不复存在!

    所以,王宠惠抱歉地说道:“我们不能够接受你们的抗议,首先蒙古向来都是中国的领土,中国政府从来没有承认地蒙古的独立,中**队进入外蒙古不用向任何国家交代;再次沙俄政府已不存在,库达摄夫公使的身份还有待确认!至于朱尔典先生,这是我们中国与俄国之间的事情,与英国政府无关,更加与公使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朱尔典来说,俄国公使库达摄夫的所谓抗议现在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王宠惠所说的是否属实。

    如果王宠惠的说的是事实的话,俄国政权更替,很有可能会因此退出战争,这对英国来说是一个灾难性的后果。

    朱尔典非常有礼貌地问道:“王部长,不知道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为什么我们英国政府没有得到这个消息?”

    王宠惠说道:“我们的消息绝对可靠,而且我们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如果公使不相信,我建议两位先生还是回去守在电报机旁边,而不是浪费时间在我这里提那些毫无意义的抗议。”

    临走之前,朱尔典还是照例放下几句狠话,朱尔典说道:“王先生,不论俄国发生了什么,它始终是协约国的成员国,现在我们最主要的还是要打败同盟国,而不是协约国成员之间互相内斗!”

    王宠惠义正严词地说道:“公使先生,中国政府收复自己的国土,怎么说成与俄国内斗呢,难道公使先生认为,中国加入了协约国,就连收复自己国家的领土的权力都没有了,是吗?”

    朱尔典狼狈地逃出外交部,王宠惠做了这么多年的外交部长,受尽了这个朱尔典的气,直到现在终于出了一口气,心里直叫畅快。

    此后几天,俄国的局势渐渐明朗,统治俄国达304年的罗曼诺夫王朝被推翻,起义者成立了临时政府,不过临时政府并没有因此而退出战争,而是承诺继续承担协约国的战争责任,以此来换取英国的支持。

    而中国北方集团军在中俄边界,只在买卖城布署了一个装甲师和一个炮兵师约三万余人,其余七万部队都在外蒙古各地平息匪患,并没有趁机向俄国人下手,这让英国和俄国都放心不少。

    在外蒙古这么大的地方,只布署十多万兵力,这的确不算多,在中俄边界,俄**队的数量并不比中国人少,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中**队并没有趁人之危攻打俄国的打算。

    英国人见如此,继续游说俄国临时政府同意中国借道哈萨克斯坦出兵。

第339章 小月河

    对于张山长来说,出兵帮英国人打德国人,还不如花一点力气从日本岛上抓几个日本年青女人来得实在。

    张大总统许下重诺,只要愿意移民边疆的,每人送一个日本女人做老婆,这当然是指那些娶不上老婆的人。

    可是这样,也是一个大数目,中国贫困山区不知道有多少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娶老婆了,有的地方,兄弟几人合娶一个老婆的都很普遍。

    于是乎,为了得到这个日本女人做老婆,移民潮终于形成了,大批大批的移民进入了新疆、宁夏、甘肃,外蒙古,黑龙江等荒蛮之地,这让中国政府有一点始料不及。

    不过中国政府处理这一类的事件已经很有经验了,自从新政府成立以来,从最初的农村社会改革到移民安置,都农村工作队一直在做,因而安置起来也是有条不紊,再加上这几年农业丰收,国家粮食储备充足,经济也增长也较快,口袋里有钱,中国政府心里就有底,做起事来也不再畏首畏尾。

    但是人太多了,让张山长觉得有一点压力,从鹿儿岛上的五百万日本灾民之中,挑出了15万16岁到20岁的未婚日本女青年,但是这对于庞大的移民和军垦队伍来说,简直杯水车薪。

    本来可以在朝鲜招一些女人的,但是现在的朝鲜女人是抢手货,一般都嫁到一些富裕的地方去,新疆这些苦寒之地,她们是不会感兴趣的,而且更加重要的是,现在的朝鲜是中国的一部分,她们有中国公民的基本权力,不能够随便贩卖。

    另外还有一个来源就是越南,泰国这些南洋女人,但是这些女人不适应寒冷的天气,硬是要送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话,可能会水土不服,而那些又黑又胖的南洋土著,懒得像猪一样,只能用来做奴仆,是不会有人要的,这么差的人,而张山长也送不出手。

    算来算去,也只有日本岛上的女人最适合了,听闻这个时候的日本女人任劳任怨,是很受中国男人欢迎的。

    如此,为了满足移民和军垦的需要,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真正乱说大话的大炮鬼,张山长只好寄希望于朝鲜集团军的身上,希望朝鲜集团军早日在日本岛上取得突破,占领几个日本城市,多抓一些日本女人来应急。

    为此,张山长不得不亲自飞临九州岛的北九州朝鲜集团军总指挥部,为朝鲜集团军督战。

    在北九州的朝鲜集团军总指挥部,接到张大总统要来督战的消息之后,集团军总司令苏正卿和参谋长刘元洲就傻了眼。

    朝鲜集团军几个月来一共推进不到十公里,跟日军逐个山头地争夺,日军胜在士兵素质高,而朝鲜军胜在兵员众多,武器先进火力充足。

    日军采用逐步后退的办法,一步一步地消耗朝鲜集团军兵力,而朝鲜集团军也不在乎这些兵力损失,两军呈现绞着状态。

    可是,如今大总统亲自来督战,苏正卿觉得如果不迅速取得突破的话,会对不起张大总统的栽培,纵观整个国防军,就数他苏正卿手下的兵力最多,达52万人,可是他这52万却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一点建树。

    刘元洲说道:“没有想到,大总统亲临前线,就是为了几个女人!”

    “不是为了几个,而是成千上万个!”苏正卿一边纠正刘元洲的说法,一边在地图上苦苦搜寻。

    苏正卿始终盯着地图,他在绞尽脑汁,试图找到日本人的破绽,力图在张大总统到达北九州之后,给他一个见面礼,拿下几个日本城市,抓上几千上万个日本女人,让张大总统觉得有面子,开开心心地回去。

    苏正卿把身子从地图上抽出来,在指挥部里面来回踱步,一直走了半个小时,苏正卿才下了决心,他抬起头来对刘元洲说道:“老刘,你马上传命令让第一军和第四军的军长和参谋长马上到指挥部来开会,我有战斗任务要布置。”

    苏正卿看了看表,说道:“现在是下午十六点,我给他们三个钟头,晚上十九点前到达这里,另外我们还需要海军和空军的配合,请你帮我联络他们。”

    刘元洲去发布命令之后,回到指挥部,见到苏正卿就呆坐在地图前,刘元洲于是说道:“我觉得这样太过仓促一点,稍有不慎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苏正卿还在紧盯着地图,头也不回地答道:“不要忘了,我们就是炮灰部队,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去消耗日本人的子弹,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日本人的生命!”

    刘元洲沉默了很久一阵,才自言自语地说道:“兵带得久了,差点忘记了。”

    苏正卿一直到第一军和第四军的军长和参谋长到达才从地图上爬起来。

    苏正卿把地图挂在墙上,指着用红笔圈起来的地方说道:“这里分别是山口,宇部、防府、周南这四个城镇,我要第一军不惜一切代价,最迟要在后天上午10时之前全部控制这几个城镇。”

    第一军长李长泰问道:“请问苏司令,为什么忽然下这个命令,而且这么急促?”

    苏正卿严厉地喝道:“什么叫仓促?你们第一军离宇部只有不到50里,最远的周南也只有不到一百六十里,而且这几城市都靠近海边,海军的军舰会给你们火力上的支持,第一军十几万人,你不要告诉我连这几个小城市都拿不下来?”

    李长泰和参谋长丁鸿飞只好马上立正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苏正卿点点头,说道:“不是我逼你们,而是张大总统过两天要来视察,你们也应该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来这个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向我们要日本女人,成千上万的日本女人,如果不打下日本人的城市,我们哪里有这么多日本女人向他交差?”

    李长泰和丁鸿飞双双立正道:“是,保证不会让大总统失望!”

    苏正卿挥挥手说道:“就这样吧,你们快回去准备吧!”

    李长泰和丁鸿飞走后,苏正卿又给第四军的军长和参谋长布置了任务。

    第四军是新建的军,一直在防备鹿儿岛方面的日本贫民,不过现在已经在鹿儿岛方向布置了一道防线,防备这些手无寸铁的日本人贫民不用十几万人这么多,现在加上阵地的防护,有一万人就足够。

    苏正卿给第四军的任务就是从九州的关崎至佐伯一带的海岸,通过丰予海峡,抢占四国岛。时间限定:在三日内必须发起登陆作战。五日内必须登陆四国岛,并占领几个沿海的城镇。

    第四军这个计划早就制定好了,准备工作也差不多,而丰予海峡最窄处也只有十四公里,在海军的军舰的空军飞机的支援之下,第四军的十万人,抢滩登陆成功的希望很大。

    日本人海岸线长,依照日本现在的国力,根本就没的可能到处都设防,因而日本人一般只在重要性的城市处设防,四国岛周边的海防线一向非常疏松,第四军要取得一片登陆地是很容易的事。

    第四军军长李成霖和参谋长张松柏也领命而去。

    第一军军长马上回去,又连夜召集手下的四个师的长官召开会议,布置任务。

    在下关市濑户内海的岸边有一个叫做小月的小城镇。这里的日本人已经逃得干干净净,第一军的901师于上个月占据了这里,而隔着一条一百多米的小河的对岸,是日本军队的第5师团的第41和42两个联队。

    其中第42联队的士兵还是山口县出来的子弟兵,现在901师长正要从他们的身体上踏过去,占领山口县,抢夺他们家的姐妹。

    1917年的4月1日凌晨,901师师长王六来到时了小月镇,在离小月河边不远的沟壕的掩体里面,王六集中了手下的四个团长,一起布置了作战任务。

    王六指着对岸密密麻麻的暗堡,用不容商议的口吻说道:“我给你们最多两个小时的时间,四个团一起冲过河去,就是用尸体填用牙齿咬也要给我拿下来,两个小时之后,我要站在小月河的对岸!”

    四个团长吁了一口气,一团长胡七就问道:“六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咋搞得这么急?”

    王六崩着脸道:“叫我王师长!”

    胡七听了,只好叫了一句“师长”

    王六的脸色并没有因此而缓和,严厉地说道:“大总统对我们的进度很不满意,过两天就要亲自来九州督战,所以集团军指挥部希望我们有所突破,取得一点成绩给大总统看看!”

    “这一次,我们第一军要破釜沉舟,沿着濑户内海的海岸,在海军军舰的支援之下,一直打到周南,而我们901师,在突破对面的防线之后,迅速占领宇部,而一军的其它三个师将越过我们,分别攻占山口、防府和周南!”

    “这一次,日本女人要留下,不能乱搞,要运回国内去支援边疆建设,其余的照常处理!”

    胡七嘿嘿笑了一下,说道:“也好,呆了这么久的沟壕,也应该松一下骨头了,别看成日本人的工事修得有模有样,其实他们没有多少子弹,机枪也不多,只要海军的舰炮密集地来一阵,保管把他们炸弹晕,放心吧,师长!我们一团一定第一个冲对岸去,把小鬼子全撕碎了!”

    二团长蔡九嘿嘿笑道:“老七,不要忘记,这一次是四个团一起上,你不要以为只有你的腿跑得快,到时谁先到达对岸还不一定呢!”

    王六看了一下手表,说道:“现在是六点四十六分,七点开始,海军将进行炮击,七点三十分炮击结束,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我就在这里呆着,最迟要在九点三十分就要踏上对岸的山岗上。如果你们到时打不下来,我就亲自来打。”

    四个团长纷纷走出了掩体,各自回到自己阵地。

    胡七回到一团的出发阵地,由于这一次是四个团并驱齐进,在不到三公里的河岸上,挤下了四个团,显得非常窄小,一团也只有700米的宽度,一团人密密麻麻地挤在沟壕里,等待进攻的命令。

    胡七回到出发阵地,师部工兵营的一个连长就向他报告道:“报告胡团长,工兵营第一连率领工兵连奉命前来报道,我是连长刘福建!”

    胡七还是一个礼,嗡声嗡气地问道:“你别废话,我只想知道,工兵连要多长的时间才给我架好浮桥?”

    胡七的一团的位置是最靠近海边的,河口的宽度比较大,差不多有两百米,深度也有两米以上,士兵也许可以泅水过去,但是步兵炮可过不去,步兵炮可上打碉堡的利器,没有步兵炮,根本没有办法摧毁对岸山岗上的火力点。

    刘福建报告道:“我们工兵连有216人,可以在半小时之内搭建两座浮桥。”

    师属的工兵连刚好有四个连,分配到每个团一个连,为各团搭建浮桥。

    胡七却残忍说道:“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不到四十分钟,马上开始吧,如果到时没有浮桥的话,你就给我跳到了河里去做木桩,我们要踩着你的头顶踏过去!”

    刘福建行了一个礼,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

    时间到了早上七点,在濑户内海上的海军军舰的舰炮开始炮击了,巨大的炮弹成群结队地掠过海面,如同雨点一般呼啸着砸在小月河对岸的第五师团两个联队的阵地上,爆炸扬起的灰尘遮蔽的天空,刚刚天亮的天空又忽然为之一暗,大地再次笼罩在黑暗之中。

    大地不停地擅抖着,沟壕壁上的泥土扑扑地往外掉,士兵们都捂着耳朵趴在地上。

    工兵营的战士却乘机而起,他们蹒跚着脚步把一些空箱子、冲锋舟推入水中,用构件连系在一起,然后在上面铺上木板,固定。

    炮火越来越猛烈,爆炸引起的震动几乎让河水停止了流动,水面上见不到河水流动的波浪,而是变成了一圈一圈的漪涟。

    浮桥的搭建已经规范化,工兵营长的战士很快在小月桥上搭建了八座浮桥。

第340章 钢铁的洪流

    小月河的对面是一片稻田,宽度有一两公里,稻田中已经被日军挖成了麻花一样的壕沟,不过这壕沟在舰炮的炮击之下,已经被破坏殆尽,沟壕里的日军大都被巨大的舰炮震得内脏出血而死。

    金大成是朝鲜集团军中的老兵了,在几个月来的战斗中,他经受住了考验,当初第一军的士兵们都战死得差不多了,很多中**官都死去了,但是他活了下来,而且还积功做上了连长。

    金大成每次战斗都冲在第一线,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小月河边,金大成带着他的三营12连的255人挤在沟壕里,而金大成正通过观测口,紧紧地盯着对岸的阵地。

    第12连全连都是朝鲜族人,除一小部分是刚刚上战场的士兵外,大部分都是过两个有以上战斗考验的老兵了。

    在这里,能够坚持两个月不死,已经算是老兵了。

    在朝鲜集团军当中,这个连队算是最有战斗力的连队了,每次战斗都充当尖刀连使用。

    军舰的炮火忽然变得更加急骤!如狂风暴雨一般肆虐,天地间变得一片阴暗。

    金大成却站了起来,举高了手中的冲锋枪,12连的战士也同样站了起来,手持步枪、轻机枪、冲锋枪,脸色一片刚毅,眼光一齐望向小河的对岸。

    透过被浓烟笼罩的灰暗的天空,炮弹拖着长长的轨迹从远处呼啸而来,成片地在对岸的土地上肆虐地炸开,黑色的泥土伴着日军的肢体抛向天空,如同沙尘一般洒落在地面。

    接着,狂风骤雨一般的炮击忽然猛地一下停止,天地之间忽然之间变得一片死寂。

    接着,惊天动地一般喊声响起,901师的官兵们猛然跃起,向小河中的浮桥扑了上去。

    金大成虽然是第一个跃出沟壕的人,但是到了他冲上浮桥的时候,还是有更加勇敢的战士冲在了他的前面。

    一百多米的浮桥一口气就可以过去,就在金大成冲到浮桥中间的时候,小河岸边斜坡上的一堆杂草忽然被推倒了,露出一个射击口,一条黑乎乎的枪管伸了出来,接着如雨点一般的子弹把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打倒在地,十几名士兵有的倒在浮桥上,有的掉入河里。

    小月河里的河水立刻被鲜血染红。

    在一团的阵地前沿,六门步兵炮早已向外面伸出了幽黑炮口,那个射击口一出现,炮兵已经调整炮口作了瞄准,接着一拉炮栓,步兵炮发出一声巨响,炮膛射出一枚炮弹,正中那个射击口,立刻将那个暗堡炸飞掉。

    金大成从浮桥上跃起来,几个箭步跨过浮桥。

    过了浮桥,要翻过一个约有两米高的河堤斜坡,刚才这个射击口就是设在这个斜坡里的,不过在浮桥的面前再没有其它的射击口出现,12连的战士翻过这个斜坡就来到对岸田野之中。

    这里原先布满了被日军挖得像麻花一样的沟壕,不过被舰炮炸过之后,沟壕大部分被填平,沟壕里面的日军损伤惨重,对蜂拥而来的一团士兵,构不成什么威胁。

    通过这一片平坦的稻田,就是一座座的山岗,山岗上暗堡林立,这才是日军防守的重点。

    一团由于走的靠近海边的路,他们可以不管左侧的山岗,那里自然有其它团地士兵去攻占,一团可以从山脚绕过去,可是刚刚走了不到了两里路,一道山梁挡住了一团前进的道路。

    这道山梁伸出海边,山脚离海边不足二十米,要想从海边绕过去,绝对不可以。

    山梁前面有一个村庄,已经被舰炮炸得粉碎,而山梁也被削去一层泥土,山上的树木被炮火爆炸引起的大火烧得只剩下冒烟的树头。

    山梁上,仍然坚强地活着日军第42联队的士兵,冲锋的朝鲜士兵在半路被暗堡的机枪打倒在地。

    步炮连拉着6门步兵炮过了浮桥,来到山梁前面,而这时胡七也到了山梁跟前。

    胡七看着手表,对三营长汤伟彬命令道:“现在王师长已开始渡河了,很快会来到这里,所以我只能给你三十分钟,步炮连归你使用,有需要你可以呼叫舰炮、师炮兵,总之我只要这道山梁,你就是用人命填也给我拿下它!”

    汤伟彬的脸上充满了血,他敬了一个礼,转向吼道:“步炮连,三营的,全部跟老子上!”

    这道山梁最高的地方只有一百五十米,从山脚到山顶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一个冲锋就能够冲上山顶。

    可是,半山腰中,经常会冒出一两个暗堡,伸出几个机枪口,把冲锋的战士成片地打倒在地。

    不过,只要这些射击口一暴露,他们也就完蛋了,山梁不高,而且也不陡峭,步兵炮很容易推上去,一炮就能够炸塌它们。

    但是这要用人命去试探这些射击口。

    不过,朝鲜集团军最不差的就是人命。

    汤伟彬指挥着四个连队分作四条线,一上来就是总攻。

    炸掉半山的暗堡之后,三营的一千二百名士兵一涌而上,将残存在山梁上的日军淹没。

    时间差两分钟才够三十分钟,胡七点点头,命令道:“不要停留,沿着海边继续前进,我们的目标是宇部,那里花姑娘等着我们!”

    三营的战士像洪水一样漫过山梁,越过这道小山梁的阻击,前面是一个海边小城镇:小野田。

    这个海边小城镇,海军的军舰并没有进行炮击,因而保存得非常完好,汤伟彬的基营长从小镇外面的公路经过的时候,成群成队的日本渔民正在惊慌失措地向镇外逃窜。

    于是一阵枪声把这些往外逃跑的日本渔民打死大半,其余的又缩了回去。

    朝鲜士兵大叫着花姑娘追了上去。

    胡七得到报告,气得对身边的通讯员道:“汤伟彬这个猪脑子,你给我去告诉他,这些人交给后面的人处理,你们的任务就是快速地突进,目标直指宇都,而不是这个小渔村,明白吗!”

    通讯员骑马把这句话告诉了汤伟彬,汤伟彬于是丢了小野田里面的花姑娘,带领士兵匆忙沿海边的公路向宇部的方向赶去。

    九点整,901师师长王六越过小月河,爬上了离小河一公里左右的一个海拔约230多米的小山坡上。

    901师的四个团三万余人,从小月河开始向前推进了五公里,并不断地向外围扩充。

    而同时,第一军的其它三个师也开始渡河,从王六站着的山头上看去,第一军十几万人就像一条钢铁的洪流,沿着海边向宇部、山口方向滚滚而去。

    早晨的阳光照射着战士们的头盔,就像照耀在小月河面上,发出粼粼的波光。

第341章 宇部小城

    小野田和小月这两个小镇虽然都有铁路线经过,但是这条铁路太靠近濑户内海了,中国海军的军舰通过关门海峡,进入濑户内海,在这条铁路线上跑的火车,在军舰上用肉眼都可以看得到。这条铁路直接暴露在舰炮的打击范围之内,因而这条铁路早就被日本人废弃了。

    胡七的一团通过小野田,一路上击退了多股日军的截堵,于上午十点三十分到达宇部外围。

    宇部属日本的山口县,从十七世纪由采煤工业兴起的西部城镇,到十九世纪下半期到二十世纪初期采煤工业迅速发展。已经发展成一个有二十万人的小城镇。

    这个新生的城镇,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城墙。

    因此,最先到达的12连连长金大成已经等不及后援部队了,毫不犹豫地带领他连队的二百来人,率先发起了进攻。

    金大成不知道城里有多少日军,他只知道他的背后有十几万大军支援,他还知道,宇部城里有大把大把的金银财宝和众多的日本花姑娘,去得慢了就没有他的份了。

    12连是从西北的方向进入宇部的,部队淌过一条浅浅的小河,金大成就看到一批拿着三八步枪的日本兵冲了上来,试图趁他们还在河中的时候阻击他们。

    金大成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板机,冲锋枪喷出一阵火舌,把前面的几名日军打倒在地,倒在泥地里不停的抽搐。

    刚刚从河水越过来的12连战士也开火了,金大成迅速看了一下那里的地形,河边的地形不易防守,于是叫了一声,“跟我冲上去!”

    说着冲锋枪打出一梭子弹,身子也随之着跃起。

    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间砖瓦房,金大成带领士兵扑向这间砖瓦房。

    日军的子弹从他们身边飞过,不时带走一名士兵的生命,三八步枪强劲的穿透力从士兵的前胸进入,从后背穿出,中枪后喷发出一股激射而出的血箭,同时还带走士兵的所有的力气。

    中弹的士兵重重地摔倒在地,激射的鲜血还在空中飞舞,但是冲锋的人流并没有因此而停滞。

    12连的火力始终高出日军一筹,在狭路相逢之中,当两者都具有相应的勇气之后,火力的密集就成了取胜的关键了。

    身后传来几声呼啸,三发炮弹越过前锋士兵的头顶砸在日军冲锋的路上炸开,把冲锋的日军拦腰断成两截。

    这是连队的三门60毫米迫击炮射出的炮弹,接着迫击炮又来了一轮急速射,同时连队的机枪等支援火力也打响了。

    迫击炮的炮弹炸开在田野里,爆炸的气浪把周围的日军抛向天空,在日军队形的中间造成了一片空间地带,使得前部的日军失去了后续的火力支援。

    金大成越过一道泥坎,用冲锋枪扫射,带领12连的士兵,打死冲在前面的日军,扑向那间砖瓦房,两名日军挺着刺刀站了起来,向金大成刺来。

    金大成的冲锋枪扫出一串子弹,把企图和他拼刺刀的日军打倒在地,同时叫了一声笨蛋,“老子没有刺刀,难道要老子跟你们空手拼刺刀不成?”

    后续的士兵冲了上来,把四周的日军消灭干净,并且迅速占领了这个砖瓦房。

    绕过这间砖瓦房,一条笔直的街道通向内城,街道两边布满了商铺,街道上还可以看到一些日本平民在惊慌失措在到处乱撞

    其中还有一些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背着一个小枕头在街道迈着碎步呼儿唤女,扭动着细细的腰肢在急促地跑动。

    朝鲜族的士兵都咬了一下嘴唇,眼中露出渴望的光芒。

    从街道的另外一头,一队的日本兵在挥舞着武士刀军官的带领之下,正向这边扑来。

    12连两百多人已经渡过了小河,而后续部队也陆续到来,在金大成的身后,一团五千多人从四个方向地向宇部发起了冲锋,枪炮声连绵不绝。

    刚刚被日军阻挡了一下,12领先优势被别的连队赶上了。

    金大成挥了挥手,连队的两百多人组成散兵线,从街道上冲了上去。

    刚刚冲入街口,12连就与前来支援的日军撞在一起,各自占据着墙角对射起来。

    三营的其它连队已经支援上来,趁12连与日军对峙之间,其余三个连队从各个方向绕了过去,从日军的背后发起来了攻击,前后左右围攻之下,前面的一股日军很快被击溃,不过,从此12连也落后在其它三个连队的背后了。

    金大成暗暗叫晦气,但是这时一团的部队已经突入城区,主要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一团的士兵。

    宇部只是一个海边小镇,而且容易受到中国海军军舰的炮击,因此日军在这个小镇上并没有布置多少兵力,901师以一个团的兵力进攻宇部,的确有一点杀鸡用牛刀了。

    对于一团来说,攻占宇部的主要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剩下来的事情就是清剿死残乱,搜刮钱财,把那些日本人甄别出来。

    胡七进入宇部,看到整个城镇正在进入一片混乱之中,士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之下,正一条一条街道地清理残敌,城镇之中不时传来爆炸的声音,枪声更是没有停止过。

    胡七一来到就下了一个命令,就是把宇部的全部日本人赶到街道上,把年轻的女人挑选出来,押送到船上,即刻送回国内。

    接下来的战斗还要用到一团,901师不想被这个海边小镇里的十几万日本人牵制一个主力团的兵力。

    日本人都是非常顽强的,朝鲜集团军从来没有奢望他们会顺从或者投降。

    对于这么顽固的敌人,朝鲜族集团军队一般都采用驱赶的方法,把年轻漂亮的女人挑选出来之后,剩下的日本人驱赶到了日本腹地去,让他们去消耗日本人本来就不多的粮食,增加日本政府的负担。

    而且,胡七又命令道:“战争还没有结束,全团没有休假!”

    这个命令对于那些人希望在宇部好好放松一下的朝鲜兵来说有一点失望,因为按照惯例,先进城的士兵可以就地休假一天,朝鲜兵们已经很久没有攻占过日本的城市,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权利了。

    不过的命令却必须执行,朝鲜兵经过几个月的战斗,纪律方面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金大成之所以能够当上连长,除了他作战勇敢之外,他还能够严格要地执行中**官的命令和要求。

    宇部是一个以挖煤兴起的城镇。街道上到处都是黑色的煤灰,一团的士兵跑动在街道上,扬起的灰尘沾在他们满头大汗的脸上,把他们弄得一脸乌黑。

    城镇内零星的抵抗还在继续,但是这并不是正规军队,而是那些人武装部的平民仗着熟悉地形,负隅顽抗。

    金大成的12连排成一排,沿着巷子搜索过去,日本人的木房子里时常会忽然伸出一支枪口来,射出一颗子弹,打伤一员朝鲜士兵,或者夺去他们的生命。

    一路上,已经有二十多名士兵伤亡了。

    金大成两眼冒火,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够小心翼翼地挨家挨户地搜索。

    然而无论怎么小心,日本人都会从你不知道的角落中窜出来,给你一刀,一颗子弹,或者上来咬你一口。

    金大成交叉着前进,在金大成身边一米多远墙处的一块木板底下,毫无先兆地突然窜出一个日本人来,举日本武士刀就向金大成劈下来。

    金大成身子一闪,刀锋从他的鼻子前面划了下去,金大成还没有来得及庆幸,日本武士忽然收刀,横向向金大成砍来。

    危急关头,金大成猛地向后一闪,仰身倒在地上,日本武士再次落了一个空,于是连人带刀向金大成扑了下来。

    金大成慌乱之中扣动了冲锋枪的板机,一连串的子弹打在日本武士的身上,但是子弹虽然透过日本武士的身体,把日本武士当场打死难,但是日本武士握在胸前的刀,仍然随着尸体向金大成身上扑来。

    金大成看到日本武士临死前狰狞恐怖的脸,还有那闪亮的刀锋就要向他的身上扑来。

    金大成猛地向左侧一滚,武士刀的刀锋插在他的大腿侧壁,而日本武士的身体却有一半压在他身上,把他的半身都沾满了鲜血。

    金大成刚想推开这具尸体,旁边的林房子忽然被人从里面撞破,一个肥胖的日本女人,握拳菜刀破墙而出,挥起菜刀向地上的金大成狠狠地砍来。

    旁边的战士的步枪响了,“呯”的一声,肥胖女人的胸部拼出一朵血花,接着像涌泉一般的鲜血就喷射而出,全部喷在金大成的身上。

    肥胖女人眼睛发白,不甘心地看了地上的金大成一眼,奋力向前一步,重重地摔向金大成,金大成又匆忙就地一滚,躲过这千斤重压,不过肥胖女人手里的那把菜刀却差一点就砍在金大成的命根子上面。

    金大成从地上爬起来,歇斯底里地嘶叫道:“给我用火烧,烧死他们!”

    在金大成眼前的是一片木房子,金大成一怒之下,也不顾得这么多了,令人放火烧,想把里面的日本人逼出来。

    在其它方位,进行清剿残敌的其它部队也遇到了像金大成那样的麻烦,这边燃起大火之后,其它地方也跟着放起了火来。

    宇部有大半都是木房子,这一烧起来,立刻让宇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风趁火势,浓烟滚动

    顽抗的日本人在屋里呆不住,于是冲到外面,跟一团的士兵驳起了火,于是枪声更加激烈起来。

    不过枪声再激烈也比不女人的尖叫声和被火烧在身上的挣扎的惨叫声。

    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让宇部变成了一个地狱。

    这种惨烈只进行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平静下来,该打死的已经被打死了,该烧的也已经烧光了,剩余的日本人被押地街道上,一团的士兵正在对于他们进行甄别。

    这个时候,对于一团来说,战斗已经基本告一段落。

    但是对于901师的其它三个团来说,战斗却变得更加激烈了。

    901师为了掩护第一军的其它三师顺利地展开战斗,除了占领宇部之外,还要负责牵制美祢日军的任务。

    自从朝鲜集团军占据下关之后,美祢这个日本高原地区小镇就成了日军对抗朝鲜集团军的前线指挥部,同时也是物资的集中地,大量的物资和后备人员都是从山间的公路运到这里,然后从这里分散到各个防线。

    901师越过小月河,攻占小野田,直接威胁美祢,威胁日军后勤线。

    从小野田到美祢也只有十五公里,一个小时的急行军就可以到达。

    日军很快组织了两个联队的兵力向901师发起试探性的反击,但是都被901师在舰炮的协助之下击退。

    与些同时,第一军的其余三个师越过宇部,向山口、防府和周南方向发起进攻。

    山口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美祢,如果说下关是蛇头的话,那么山口说是蛇的七寸,如果第一军占领山口,日本人苦苦守了几个月的下关防线就会崩溃。

第342章 实验性武器

    4月1日的傍晚时分,第一军除了进攻山口县城的902师有一点阻滞之外,其余三个师都顺利地攻占了各自的目标:宇部、防府、和周南。

    山口县城是日军的战略重地,在那里防守的是第五师团的第11和第21两个联队,以及其它武装平民约有一万五千人。

    902师的的进攻遭到日军的顽强抵抗,战斗力一开始就变得非常惨烈。

    902师于4月1日下午2点开始,顺着椹野川河,逆流而上向山口县发起攻击。

    海军出动两艘新式战列舰,“庐山”号和“峨眉山”号在防府附近的海面上,用十四英寸的舰炮炮击山口县城。

    直到晚上,902师在舰炮的协助之下,才攻下山口县城南面的山岗,逼近县城脚下。

    晚上,902师连夜发起进攻,而“庐山”号和“峨眉山”号上面的炮击也没有停止。

    巨大的炮弹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在山口县城炸开,顿时惊天动地、地震山摇,县城居民四处乱窜,向北部山区逃离。

    一轮炮击过后,整个城镇炸得如同齑粉一般。

    902师随即连夜发起了进攻,但是并不顺利,902师的士兵所过之处,部是有日军从瓦砾之中爬出来,给902师造成重大的伤亡。

    但是,军部、集团军司令部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902师彻夜不惜代价地疯狂地进攻,枪炮声音响了一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902师几次突进中心城区,又几次被日军赶了出来,直到凌晨,才占领了山口县城的一个角落,县城大部分还在日军的手中。

    县城里面一片废区,尸体铺在瓦砾之上,一具挨着一具,连绵不绝。

    这时,在防府的903师也抽出两个团的兵力,从侧翼突破了日军的防守,同样兵临山口县城下。

    天亮之后,在九洲空军基地的飞机飞临山口县,扔下了整吨整吨的燃烧弹,把山口县城变成一片火海。

    但是即便如此,山口县的抵抗仍然存在,日军在废墟探出头来,把子弹射向搜索前进的朝鲜集团军士兵。

    到了上午8点,第一军的军长李长泰亲自爬上了山口县南面的山岗上,

    这几处山岗是山口县城南面的屏障,不过在中国海军十四寸舰炮的不间隙的炮击之下,树木被连根拔起,连树根一起被烧成一片焦碳。

    这里已经变成一片灰尘之地,人踩在上面,灰尘可以没到人的膝盖。

    灰尘一样的泥土经过鲜血的浇灌,变成黑色如同煤尘一样,地面上还不时露出一两截残肢。

    李长泰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山口县城,对旁边的参谋长丁鸿飞说道:“看来902师是不能如期完成任务了。”

    丁鸿飞说道:“日本人的抵抗非常顽强,山口县对于他们来说太重要了,如果被我们占据了山口县城这个战略要地,我们就占了主动,如果日军夺不回来,只有从下关撤兵一途!”

    李长泰说道:“山口县是日军的主要交通点,而距离对面的海岸也只不过50里的距离,让我们占据了山口县,只要在他们撤兵的时候随便这么一掐,准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丁鸿飞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快点夺下山口县城,还有两个小时就要到规定的时间了,而902师的士兵们也战斗了一个晚上,也很疲劳了。”

    丁鸿飞这么一说,李长泰就皱眉头了,日军的顽强强度他是知道的,再看看山口县城里,虽然已经被舰炮炸得象一片废墟,但是想要彻底消灭还在废墟中负隅顽抗的日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码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内是绝对办不到的。

    丁鸿飞又说道:“要想在两个小时内彻底地消灭城里的日军,只有一个办法。”

    李长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丁鸿飞,丁鸿飞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说了出来:“除非用特种弹。”

    所谓特种弹就是芥子毒气弹,在九洲岛的熊本,当时他们亲眼目睹了一次芥子毒气弹的威力。

    山口县多山,县城的周围全部都是山地丘陵,从李长泰和丁鸿飞站的地方望下去,山口县城四周环山,就如同建在一个椭圆形的洗脚盆里面。

    来自濑户内海的徐徐的海风从椹野川不到两公里宽的河谷进入山口县城,过了县城之后,又被后面的山峦挡了回来。

    这里是用毒气弹的最好地形。

    丁鸿飞说道:“日本人不会这么容易认输的,他们很快就会调齐兵力进行反扑,我们要守住这里,不仅仅要守住县城,还要守住外面的山头,这样,我们时间就不够了。”

    李长泰点点头,说道:“对付日本人,看来只有用这个办法了!”

    李长泰于是请求集团军指挥部同意使用特种弹。

    集团军司令苏正卿接到报告之后,怒气冲冲地将报告往桌子一摔,怒吼道:“没有特种弹,难道就不会打仗了不成?给我告诉李长泰,不要有一点点困难就想到特种弹,给我告诉他,10点钟前拿不下山口县城,我撤他的职!”

    大总统张山长的专机很快就会在九洲的军用飞机场降落,第一军连几个小城镇都拿不下来,叫他拿什么讨好大总统?

    特别是像山口县城这样的地方,就算拿下了,也是废城一座,没有丝毫价值,知道这次大总统是为什么而来的吗?是为了日本女人,把山口县城炸得稀巴烂,日本女人跑的跑死的死了,要山口县有什么用?

    虽然在旁人眼山口县是一个重要的战略位置,但是苏正卿并为这样认为。

    从整个日本岛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战略位置,没有海军和空军,日本岛在苏正卿眼中到处都是破绽,随便在那里一掐都让日本人难以承受。

    李长泰的电报刚刚发了上去,就得到了苏正卿一顿臭骂,苏正卿还没有这么严厉地骂过他,当下李长泰也生气了,他让人接通了902师长的电话,用恶狠狠的语气命令道:“全师都给我压上去,包括903师的两个团,全部给我压上去,我不要预备队,告诉你们,就算苏司令要撤我的职,我也要先撤了你们的职!”

    集团军司令和军长双双震怒之下,902师的官兵不得不拼命了,全师两万能多人全部拿起枪,都冲了上去了。

    上午十点三十分,张山长大总统的专机在空军战斗机的护卫之下,在九洲军用机场降落,朝鲜集团军的司令苏正卿和刘元洲在机场迎接他。

    张山长穿着一件西装,着他的军事秘书莫小花,贴身保镖林大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外国女人,德国女化学家安娜,不过现在她的身份是荷兰籍的女老师索菲。

    在得知张山长要来之后,整个九洲岛已经戒备森严,在张山长出现的十公里范围之内不能够有一名日本人,五公里之内没不能够出现朝鲜人,五公里内负责保卫的除了苏正卿的警卫团之外,还专门从朝鲜驻军中抽调了两个中国步兵团,而在张山长近身护卫的是先行一步到来的张山长的警卫部队。

    不是张山长怕死,而是知道疯狂的日本人知道自己要来九洲,一定会打自己的主意。

    保安虽然如此严密,但是张山长还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来前线视察,但是不会到处走,他甚至连飞机都不想下。

    不过既然来到九洲,他就必须在这块土地上象征性地跺上一脚,宣示这里的主权。

    张山长走下飞机,简单地在地下跺了一脚,随行的记者拍了一下照,然后在机场的休息室会见了苏正卿和刘元洲,听取他们两人报告,跟他们握一下手,然后再让记者拍一下照就可以走了。

    苏正卿向张山长介绍了朝鲜集团军的情况,之后向张山长汇报道:“报告大总统,为了迎接你的到来,就在昨天,朝鲜集团军第一军主动出击,攻占了宇部、防府、周南几个海边小镇,刚刚得到前方的战报,第一军第902师和903师一部也刚刚攻占了山口县城,消灭日军第五师团的两个联队,算上昨天的战斗,第五师团的四个联队基本被我军歼灭。”

    听到这个消息,张山长连连叫好,他之所以组建朝鲜集团军的,主要是用来长期与日本人作战,以消耗日本国力,就是为了给日本人不停地放血。

    第五师团也叫广岛师团,是日本编成最早的7个师团之一,在日俄战争中,第五师团参加了辽阳、沙河、奉天会战。之后在满洲驻屯,在中国这几年期间,也祸害过不少中国人。

    张山长公式式地夸奖了他们几句,鼓励他们多打仗多打胜仗,而且不要停,今天消灭他们几百,明天消灭几千,过不了几年,日本人人就会死光光,就是不死光光,也会被拖得虚弱不堪,到时候就是我们发起总攻的时候了。

    苏正卿连声说是,刘元洲这时终于忍不住地问道:“请问大总统,我们朝鲜集团军是否真的只是一支炮灰部队?”

    这个问题在社会上已经传了很长一阵子了,张山长看刘元洲的样子,知道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答案的话,恐怕很难再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卖命,从而也会影响朝鲜士兵的情绪。

    张山长略微思索了一下,正色道:“是不是炮灰部队,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要看你们有没有战斗力,总之,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说你们朝鲜集团军真的打出成绩,就不会有人轻看你们,就是我也不行,现在,我就是给你们一个王牌集团军的称号,你们又敢要吗?只要你们打出战绩,到时就算我不给,天底下的人也会为你们争取!”

    一句话说得刘元洲万分惭愧,低头不再说话。

    苏正卿于是连忙转移话题,报告说道:“报告大总统,在昨天的战斗中,我们一共解救出两万六千多名日本女青年,这了更好地安置这些日本女青年,使她们脱离日本军国主义的摧残,我们已经开始将她们请上客船,送往国内去了!”

    张山长对此很满意,说道:“虽然少了一点,但是一天就能够解救两万多人,十天就能够解救二十多万,我看半年内基本上就可以把日本女青年都解救得差不多了,这些年轻漂亮的女青年活在日本军国主义的残害之下,过的是牛马不如的生活呀!你们做记者的应该多报道一下。

    日本女青年都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应该享受美好的生活,不应该活在没有希望的日本军国主义的统治之下。

    前些天我看了一下报纸,发现在鹿儿岛上的日本女青年个个面黄肌瘦的,真是太可怜了!”张山长悲天悯人地说道。

    她们个个面黄肌瘦是拜谁所赐?苏正卿和刘元洲以及在场的记者们个个都清楚,就是张山长心里也清楚。

    但是做官就得说官话,不能够像以前那样任性乱说话了,张山长得到了一定的教训,从此,就算是世界上最肮脏最无耻的事情,他也要说得冠冕堂皇。

    记者们谁也不敢怀疑他的真诚,他们可不想被张大总统借机发配他们去鹿儿岛去做救济灾民的自愿者,又或者被派到边疆去体验没有女人的生活。

    张大总统说是来视察,可是他在飞机场呆了还不够两个小时,他就上了飞机,准备走了。

    不过他带来的那个洋婆子却留在了地上,并没有随同他一起走。

    张山长上了专机之后,接着又叫林大敌下了飞机,叫了苏正卿上来,他有一些机密的事情要跟苏正卿谈。

    苏正卿上到飞机的机舱之后,张山长让他在自己的对面坐下,整个机舱只剩下张山长和苏正卿两人,张山长说道:“正卿,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个洋婆子了,我把她留了下来!”

    苏正卿说道:”大总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正卿一定办到!“

    张山长点头说道:“我是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让你执掌五十多万军队了,虽然这只是朝鲜军队,但是假以时日,这支军队会闻名于天下,成为天下雄师的!“

    苏正卿又站起来表忠心,张山长招呼他坐下,说道:“那个德国女人其实就是以前在中国的化学家,叫做安娜,她到这里主要是看一件实验性武器的威力,你要好好配合一下。大概明天左右这些新式武器就会运到,同时还有一批专家一起来,到时你要配合这些的专家,最重要的是,做好事保密工作,不能够让任何知道我们在日本试验了这些武器!”

    苏正卿试探地问道:“是不是上次的那种云爆弹?“

    张山长道:“不是,比云爆弹厉害得多,不过这种东西有伤天和,我实在不想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如果不是对付日本人,我是不会让它这么早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至少不要在我的手上出现,不过对付日本人,我们还计较什么呢,就算是入地狱我也得干呀,你说是不是?“

    苏正卿深深认同,点头说道:“对付日本人,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为过!“

    “我就欣赏你这点!”张山长赞道。

第343章 广岛鼠疫

    苏正卿带领一支由朝鲜新兵组成的军队,能够与以顽强着称的日军在日本本土对抗这么久,不仅没有失败而且还略占上风,虽然是在海军和空军绝对火力的帮助之下,但是这也已经足以体现苏正卿的能力了。

    而张山长更加看重的是苏正卿对于日本人的那种仇恨。

    中国人中有军事水平的将领多的是,但是像苏正卿这样能够对日本人发狠的却没有多少,受中国传统教育的影响,大都信奉“仁者无敌”。

    对于内战来说,“仁慈”是对的,但是对付外族,特别是在外族入侵、杀害自己的同胞的时候还要鼓吹“仁慈”,那就是一群傻瓜了。

    历史上,中国不缺少这样的傻瓜。

    在真实的历史上,日本战败之后,中国政府为了表示自己宽大的胸怀,为了中日友谊万古长存,为了减轻日本人民的负担,竟然免除了日本的战后赔款。

    这是一种很高尚的情操,但是这种情操的后面,不知道饱包含了多少族人的痛苦。

    所以在这个世界,张山长对日本人绝对没有一丝怜悯,把能够想到的手段都想在日本人身上使用一遍。

    但是对这些杀伤性的武器,张山长还是尽量地撇清与自己的关系。

    张山长临走之时,只是吩咐苏正卿好好地配合化名为索菲的德国化学家,以及做好保密工作。

    至于是什么武器,张山长却闭口不谈,好像非常忌讳这件事似的。到了最后,张山长又叮嘱说,就当他们从没有见过面。

    苏正卿当然点头,然后下了飞机。

    接着张山长的专机就腾空而起,起飞后在上空转了半个圈,向中国大陆的方向飞去。

    直到飞机飞得不见踪迹,刘元洲这才问苏正卿道:“苏司令,大总统是不是有什么命令下达?“

    苏正卿摇摇头,说道:“聊了一些私事而已!”

    刘元洲听苏正卿这么说,也就不再追问,转而问道:“那个洋婆子呢,司令要不要去见一下?”

    苏正卿摇摇头,说道:“她是一位科学家,明天有一批专家要来和她会合,大总统刚刚吩咐过我们只要做好保密和保安的工作就行了,其它的不用管。”

    刘元洲点点头,笑道:“我刚开始还认为她是大总统的情人呢,搞情人都搞到了国外去了,大总统可真是厉害呀!呵呵…”

    苏正卿笑笑,不加以评论。

    一开始,苏正卿和刘元洲一样,都以为索菲是张山长的情人,不过当众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苏正卿已经是一名中将了,前途无量,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口上痛快,而坏了自己的前程,所以想想就可以,说出来就没有必要了。

    不过苏正卿和刘元洲猜的没错,索菲有事要跟张山长谈,都是一边嘿咻一边谈的,德国女人的体质好,适合玩那些特别刺激一点的招式,只要索菲满足张山长的要求,张山长一向是很大方的,于是答应再卖一些大杀伤力的武器给德国,让他们去对付英国人,如果美国参战的话,也可以用来对付美国人。

    索菲一个拥有高贵的日尔曼民族血统的美女,平时是非常高骄的,肯这么委屈地给张山长虐待,目的是想求张山长将云爆弹的技术转让给德国,但是张山长却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就是卖成品也不行,他担心德国人会仿制。

    最后张山长只好答应卖给索菲一些更加厉害的,杀伤力更加大的武器,那就是细菌武器。

    具体来说就是能够引起鼠疫流行的鼠疫杆菌。

    鼠疫杆菌对外界抵抗力强,在寒冷、潮湿的条件下,不易死亡,在-30℃仍能存活,于5~10℃条件下尚能生存。可耐直射日光1~4小时,在干燥咯痰和蚤粪中存活数周,在冻尸中能存活4~5个月。

    在中国生产的鼠疫杆菌浓缩活细菌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空中通道运到德国的控制区。

    这时,德国东线的部队已经打到了哈萨克斯坦境内的里海边,距中国新疆伊犁空军基地只有三千公里,中国的飞机完全可以飞抵。

    德国人得到鼠疫杆菌浓缩活细菌浆之后,转运到德国控制区内大量繁殖带鼠疫杆菌的跳蚤和老鼠,然后把这些跳蚤和老鼠空投或者人工投放到英国本土去。

    鼠疫又称为黑死病在欧洲,提到黑死病,就跟死神差不多。而且到现在为止,它除了一种令人谈之色变的病症之外,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索菲作为一个科学家,又如何不知。

    索菲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看一下这种鼠疫杆菌的杀伤效果是不是真的如张山长所说的那么大,同时她也要亲自进行一些试验。

    第二天,一艘商船在军舰的护卫之下,经釜山从对马海峡驶来,停靠在北九洲的军用码头,码头上早就被士兵团团封锁住了。

    从商船吊下一个十几个金属箱子,装在一辆汽车上,接着又船上下来了十几个身穿防护服的人。

    一看到这些人的穿着,负责守卫的士兵就知道刚才那十几个铁箱子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了。脚下都不自然地向后挪动了几步。尽量离这个铁箱子远一些。

    铁箱子里面的东西外表看来其实并不怎么恐怖,只是一些陶瓷罐而已,不过里面的东西就有一点恶心,里面全部是感染了鼠疫杆菌的跳蚤。

    这些陶瓷罐将由空军的飞机扔到日本的京都、东京两个大城市去。

    而这时,索菲却穿上了防护服,上了船只,接着船只就离开了码头,通过关门海峡向濑户内海驶去。

    商船的目的地是第一军刚刚占领不久的周南。在周南,朝鲜集团军的士兵,将那些年轻的女青年解救出来之后,剩余的人将成为索菲的试验品。

    这此人将被人工感染鼠疫杆菌,然后把他们放了,让他们回到日本人群当中去。

    索菲是一个化学科学家,对于这些事情是非常精通的,而且德国人天就喜欢琢磨这些杀人东西,她想出了有很多办法来试验这批鼠疫杆菌的效果,在日本岛上进行**试验正是她提出来的建议。

    对于索菲提出来的建议,张山长听了之后也是毛骨悚然,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让索菲接触这些事情是对还是错。

    当然,有关细菌培养的设备和技术,索菲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她接触的。

    同时,张山长又让科研部门加紧研制链霉素、四环素和氯霉素等抗生素。

    青霉素研制成功之后,研制其它抗生素应该也不是什么难题了。

    特别是链霉素,链霉素是治疗鼠疫的特效药,有了链霉素之后,就算日本岛上真的发生一次大的鼠疫,只要有了链霉素,再加上适时预防,也不怕会对中国造成多大的威胁了。

    4月3日,在902师占领的山口县的第二天,日军终于调集了兵力向山口县城发起了反攻,试图重新夺回山口县城。

    山口县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县城没有什么军事基地的价值,战斗是在山口县城外围的丘陵地带进行,日军的进攻遭到了902师和903师的阻击,在舰炮和空军队的支援之下,日军死伤累累,却不能前进半步。

    山口县处于日本本州岛的最西部,宽度只有五十公里,两边海面的军舰舰炮都可以打到时山口县,再加上空军的飞机,日军暴露在这些立体打击之下,想夺回山口县是非常困难的。

    4月5日,901师的1团处理好了宇部的问题,把宇部剩余的日本人往美祢方面赶,然后跟在这些日本人的后面,向美祢外围地的日军阵地冲了过去。

    这些肤浅诡计又怎么骗得了精明强干的日军呢,最终这些日本人被日军毫不怜悯地打死在阵地前。

    901师只好发起强攻,战斗一开始打得非常激烈。

    面对日军坚固的工事的顽强的阻击,901师并没有多少优势,进展非常缓慢。

    而在山口县那边,日军的进攻也没有多少起色,大量的日军被消灭在进军的路上,尽管日军不顾伤亡的攻击,但是902师却仗着优势的火力以及空中和舰炮的支援,始终稳如泰山。

    山口县的地理位置太过重要了,山口这么一断,日军的后勤就断了一大半,在下关防线的几十万大军只能够靠山间小路的运输来补充给养。

    同时,朝鲜集团军第四军也成功地在四国岛登陆,开辟了另外的战场。

    4月8日,日军开始从下关防线有秩序地撤兵。

    日军不敢在白天撤军,几十万军民挤在这么拥护的地方,一定会给中国人的飞机炸得死伤惨重,只能够在夜晚行军,但是即使晚上也不敢点火,因为怕让中国海军的军舰看到,舰炮的力比飞机轰炸的杀伤力并不差多少。

    不过要想消灭这些日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日本多山,限制了日军的行动,同时也限制了朝鲜集团军队的行动。

    4月20日,日军退出山口县,退到第二道防线之外,而同时,朝鲜集团军也奉命停止了进攻。

    因为从日本广岛和东京的间谍发回来的情报表明,在广岛和东京已经出现很多鼠疫的病症。虽然日本政府极力掩盖,但是分析认为,这两个城市鼠疫爆发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国防部紧急命令朝鲜集团军停止进攻,并做好预防措施。

    其中最严重的应该算是广岛,因为除了空投感染鼠疫杆菌的跳蚤之外,索菲带领的一批专家又在刚刚占领的周南,为那些人日本人注入了鼠疫杆菌,然后把他们放了,让他们沿着铁路直接进入岩国、广岛等日本沿海城市和乡村。

    一般的鼠疫都是通过老鼠传给跳蚤再传给人类的,但是也有一种鼠疫是可以通过人的飞沫进行传染的,这种鼠疫叫做肺鼠疫,是最严重的一种,病死率极高。

第344章 人道主义救援的代价

    4月30日,广岛和东京两大城市相继爆发鼠疫,鼠疫在中国称之为瘟疫,令人闻者色变的瘟疫!

    中国政府随即启动预防机制,采取一切措施防止日本的鼠疫传入中国。

    这其中包括日本女人的贩卖活动。

    除了发动军事行动占领日本的城镇,掠夺日本年轻女人之外,还指使在日本人岛上的特工,运用各种手段向中国贩卖年轻的日本女人。

    经过几年的经济封锁,日本岛上民不聊生,平民百姓家难以为继,卖儿卖女很是普遍。

    不过不是什么人都有价钱的,中国人只需要那些年轻的女人,一个女人可能卖到1000日元,折合华元和美元约五十元左右,在日本可以换取500斤大米。

    但是,自从鼠疫发生之后,这种贸易马上就断绝了,这让很多等着卖女儿过活的家庭失望之极,同时也让很多希望被卖到中国过上新生活的日本人女人感到生活没有了希望。

    当然,其中最失望的那个人就是张山长大总统,因为他还没有兑现向移民边疆的光棍每人发一个媳妇的诺言。

    不过张山长也不急忙,这个问题不是一时半刻可经解决的,现在已经向边疆输送了约二十万日本女青年,让二十万家庭解决了婚配问题,让更多的家庭看到希望,这已经足够证明张山长的诚信了。

    伟人们经常说,“困难是暂时的!”张山长相信日本的鼠疫过后,会有更多的日本女人心甘情愿地逃离日本岛,嫁给边疆的移民。

    到了五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鼠疫由广岛和东京向四周扩散,在京都和大阪等大中城市也出现鼠疫的病症。

    日本政府这个时候才正式承认有鼠疫流行,接着日本赤十字社,也就是日本红十字会正式向国际社会请求人道主义援助。

    可是能够给日本援助的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美国,一个是中国,英法等国正在忍受德军的煎熬,自顾不暇,也没有能力进行援助。

    鼠疫在欧洲被称为“黑死病”,是历史上最为神秘的疾病。曾经在整个欧洲蔓延,是欧洲历史上最为恐怖的瘟疫,从1348年到1352年,曾经把欧洲变成了死亡陷阱,断送了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直到18世纪仍然横行于欧洲大陆,造成千里无人烟的悲惨世界。

    黑死病漫延的时候,病人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死者的尸体发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旅行者们见到的是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至今,人类还是不能够有效地治疗黑死病,现在,欧洲人一听到“黑死病“,都会打一个冷颤。

    因此美国政府只能够深深表示同情,但却爱莫能助,只是捐了一些物资了事,并且隔断了与日本的任何往来,担心日本人将鼠疫传到美洲大陆去。

    现在,能够给日本人真正援助的,只剩下中国,因为中国的科研部门刚刚研制出一种叫链霉素的新药,并且声称链霉素对治疗鼠疫有特效!

    世界慈善界的人都看着中国,具体来说是看着中国的大总统张山长,看看这个对日本人有无比仇恨的年轻人,能不能够放下仇恨,以中国人特有的“以德报怨“的高尚情操,去援助在死亡边缘挣扎的日本人。

    但是,很多人都表示不容乐观,因为张山长对日本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偏见。

    有人说日本人在日俄战争期间杀害了张山长的族人,全村几百口杀得干干净净,只逃掉了张山长一个人。

    这种传说从来没有得到张山长的证实,张山长也从不否认,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张山长讨厌甚至憎恨日本人却是事实。

    从1913年的4月中国空军轰炸东京至今,除了中间和平的两年之外,其余的两年期间,中国空军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东京的轰炸。

    在经济上,张山长一向主张断绝与日本人的一切经贸往来,虽然开始的时候中国方面会有一些损失,

    这个时候的日本就像是吸咐在中国身上的寄生虫,挥刀斩断的时候会有一些阵痛,但却是消弱日本经济的最好的办法,而日本的经济没有了中国广大的市场和低廉的能源,很快就会萎缩下去。

    再加上张山长的各种阴谋手段,极力地压制日本人,在别人的眼中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

    甚至有人怀疑,这场鼠疫,可能是因为张山长对日本人的诅咒而引起的。

    像这样一个有深仇大恨巴不得日本人死光光的人,他会同意援助日本人吗?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张山长是非常愿意对日本进行援助的。

    因此,张山长还专门召开了一个记者招待会。

    记者招待会在北京中南海湖岸边的大草坪举行。

    五月的北京天气已经开始有一点炎热了,不过早晨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体上却是刚刚好,让人有一种暖和和的感觉。

    张山长穿着一件西装从他办公的丰泽园走出来,通过湖面上长长的石拱桥,石拱桥的另外一头,刚好对着那个大草坪,于是张山长在石拱桥的台阶站定,记者们于是围拢上来。

    工作人员连忙把记者拦住,让他们保持在一段安全距离之外。接着记者招待会就开始了。

    首先,被指定提问的是一位美国记者,这名记者提问道:“请问张总统,对于最近在日本岛上正在漫延的鼠疫,您有什么看法?中国政府会援助日本政府进行疫情防治吗?另外,链霉素对治疗鼠疫是不是真的有特效?中国政府允许向日本出口这种特效药吗?”

    这个美国记者一连窜问题,似乎要把民众最关心的问题一个问个够,不过张山长并不介意,他开这个记者会的用意也是要借助这些人散发他需要散发的信息。

    张山长微微笑了一笑,说道:“这位先生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把别人的问题都问了,就不怕抢了同行的饭碗?”

    众记者发出一阵哄笑,张山长接着回答道:“不过这位先生问得好,中国政府也非常关注日本岛上的疫情,希望给予日本人民力所能及的帮助,在这里我希望借助各位记者,向日本政府表达我们中国政府的善意。”

    张山长从来没有对日本人善意过,但是做政客就是要这样虚伪的,张山长已经慢慢学会了这一套,像以前那样当面刮人家外交官一巴掌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了。

    不过越是彬彬有礼的人反而越阴险,以前他打了日本公使两巴掌,只不过在东京扔了几个炸弹,炸死几个人而已,现在,他却笑着在日本岛制造出一场瘟疫,天知道要死多少人。

    怪不得强盗出身的西方白人这么有绅士风度!张山长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

    想到这一层,张大总统嘴角上挂上了一丝弧度,他回答道:“中国政府非常愿意给日本人民给予尽量的援助,但是遗憾的是,日本政府至今还没向中国政府提出要求。要知道,中日之间因为一些历史上的问题正在交战,所以如果日本政府没有向我们提出要求的话,我们是是很难有所行动的!”

    “至于说到链霉素!”张山长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说道:“链霉素绝对是人类自青霉素发现以来的另外一项目重大的发现,我相信,中国科研人员研制出来的链霉素和青霉素一样可以造福人类,而且我还相信链霉素是唯一能够有效地治疗瘟疫的特效药!不过由于这种药还不能批量地生产,而中国人口又这么多,因为中国离日本太近了,日本的疫情极有可能传染到中国,我们不得不防,我们的专家估计,中国起码要蓄备一千万支链霉素,多余的才能够出口到了日本去…”

    刚才说不能够批量生产,现在又说要蓄备一千万支才能够出口,看来日本人是得不到了。这也难怪,中日两国正在交战,彼此巴不得对方死光光,就算反过来,日本人也会这样,记者们心里都这样想。

    张山长继续说道:“不过,为了人道主义,我们还是要从紧张的药源中抽调一千支链霉素,赠送给日本红十字会,让他们救治感染了瘟疫的日本灾民。”

    一千支链霉素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是人家说了还没有批量生产嘛,再说一千支能够求一千人,也算难得了。

    刚才提问的美国记者又追问道:“请问大总统,链霉素是不是可以出口到美国呢?”

    敢情美国人也怕死,不过张山长所说的生产数量有限是假的,只要有钱,工人三班倒,工厂扩大投资生产是很容易的事,这么暴利的生意,能够不做吗?

    张山长于是含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价格方面要跟相关的企业谈判才知道。”

    钱不是问题,美国人在欧洲几年来的战争中赚取了大量的钱财,只要能够保命,贵一点也没关系,何况鼠疫也不一定会传到美国去。

    美国记者还要问,但是会议主持人制止了他,没有让他再问了。

    接着是一个《山东日报》的记者提问,《山东日报》的记者问道:“请问大总统,最近国内对于日本的瘟疫会不会传染到了中国大陆来充满了忧虑,您认为瘟疫是否会传到中国来?另外大总统本人准备向日本灾区捐款多少呢?”

    张山长完全不担心瘟疫会传到中国,他最担心的是国内同情日本人的思想又开始泛滥,听了记者的话,才知道民间有一些团体肯定又组织向日本人捐款了。

    张山长听了记者的问题,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中国政府很重视这件事情,已经隔绝了任何与日本的交往,我们国家的医学技术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完全有能力进行预防,另外只要注意卫生,消灭老鼠等害虫,就能够有效地预防瘟疫的发生。

    一旦感染了鼠疫,也不用惊慌,及时送到医院治疗是可以治愈的,完全不必担心,医疗费用全部由政府承担,我们有治疗鼠疫的特效药,所以在中国很安全,民众不同担心。

    至于说向日本捐款的事情,我个人认为应该直接捐物资比较好,因为如果我们直接捐款的话,可能让日本政府拿来向美国购买武器,用来打中国人而不去救治灾民,我对日本政府不太放心!”

    中国是一个自由的社会,民间的慈善机构要给谁捐款,张山长作为一个大总统也不能胡乱地干涉,只能够施加影响。

    通过这样的一个途径,张山长还可以控制向日本捐款的数量,比如链霉素,他可以把价格定得很高很高,这样,这些捐款就变相地流入了国家的钱包,再用来救济中国的贫困人口,或者用来开展移民工作,总之好过给日本人买子弹打中国人。

    中国人是很有善心的,张山长可以预见,如果不想办法控制的话,这笔捐款的数额将会很大,而日本政府是不可能全部用来救济灾民的,用在军事方面的可能性更加大。

    “至于我本人,我一向都是乐善好施的,我会捐出十支链霉素的钱,用来救治日本灾民。”

    张山长扫视了一下现场,看记者们脸上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认为自己吝啬,于是解释道:“你们不要看不起这十支链霉素,它完全可以救十个人的性命,生命是无价的,这十支链霉素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其实成本不过十元钱,不过市场价高肯定非常高,就像刚刚青霉素出来时候,何况现在是鼠疫横行的时候,可以说一支链霉素就是一条生命。

    这时有一位英国记者说问道:“张总统,日本现任首相寺内正毅说这场鼠疫是中**队在日本岛空投了鼠疫的病菌造成的,对此,张总统有什么评论?”

    要是以往,张山长肯定怒气冲天了,不过这次他没有生气,而是严正地说道:“日本的这场鼠疫,完全是日本政府自己造成的,日本政府不好好反省,反而污蔑中国政府。

    日本政府多年来不顾民生,努力发展军事,企图进攻中国,做一些与他们国力和国家地位不相称的事情,以及于疏忽了民生建设,导至民不聊生,国民吃上饭,体质虚弱不堪,卫生状况更是非常的差,这样的环境,不发生鼠疫才怪!如果有地方控告的话,我一定代表中国政府告寺内正毅诽谤罪!”

    有记者问道:“那张总统还向日本捐助链霉素吗?”

    张山长笑道:“我有这么小气吗?现在深受鼠疫其害是普通日本平民,不是寺内正毅。”

    记者又打破沙锅问到底:“如果寺内正毅也得了鼠疫呢?大总统会向他捐赠链霉素吗?”

    张山长有一点为难了,说捐也不行说不捐也不行。

    捐了,中国的愤青不满意,因为寺内正毅曾经参加过在中国土地上发生的日俄战争,手上沾着中国人的鲜血。可是说不捐的话,又会有人说他麻木不仁。

    张山长只好说道:“哦,这个真是不好回答呀,从人道主义出发,我是应该捐赠的,可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在情感上又不想向他捐赠,因为寺内正毅手上沾满了中国人鲜血,他在日俄战争期间,曾经杀害过不少中国的平民,如果非要我来回答,我想我要先来一个全民表决,看看人民的意见才决定!”

    中国这么大,而瘟疫又是来得这么凶猛,等全民表决得出结果,寺内正毅早就死掉了,不过张山长这样子说,却没有人觉得不妥,民主社会的事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张山长开完记者招待会回到办公室,又跟民族进步党的其它几个常委讨论了一下预防鼠疫的事情。

    对于这个问题,张山长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要知道这个时候的城市可以说是脏乱差,下水道、排污管等市政设施都不完善,以及人们随口吐痰已成为习惯等等各种问题,一个不慎的话,只怕酿成悲剧,到时候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开完会之后,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张山长来到颐年堂,因为张山长的几个女人都有工作,中午一般都是各自在工作的地方吃饭,晚上一家人到齐之后,才会一起吃饭。

    张山长的午饭是非常简单的工作餐,一般都是由陈秀兰用一个托盘端到颐年堂,两个人一齐吃过之后,再在沙发上眯一阵,然后继续工作。

    不过今天,陈秀兰在颐年堂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几个小菜,外加一瓶红酒。

    张山长走向前去,发现桌子上有三副碗筷,正在纳闷来了什么客人的时候,陈秀兰端着一个汤盆过来,笑语盈盈道:“我的大少爷,你看谁来了?”

    林子青从陈秀兰的身后闪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盆白米饭,款款而来。

    林子青出现在颐年堂,张山长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出现在张山长的饭桌上,张山长就有一点奇怪了,难道这个倔强的国际主义战士在法国吃了一回亏,现在转性子了?懂得讨好张大总统,采用迂回战术?

    林子青和陈秀兰分别在桌子上坐下,陈秀兰说道:“子青姐姐难得回来一次,我就让厨房多做了几个菜。”

    张山长还在琢磨林子青来这里的目的,机械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给每人都斟了半杯。

    陈秀兰瞪了张山长一眼,道:“子青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说一句话?”

    张山长于是勉强笑道:“子青妹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谁有空来看你…”林子青一句话冲口而出,不过刚刚说出口,又马上闭上了嘴,转口说道:“我是来看秀兰的。”

    张山长“唔唔唔”地应了几声,低头扒了几口饭,也不再说话。

    陈秀兰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呶着嘴巴向林子青示意了一下,张山长只好又问道:“子青妹子,找我有什么事情?”

    陈秀兰对于张山长的表现非常不满意,平时伶牙俐齿很会哄人的,今天怎么就不会说话呢?

    陈秀兰连忙叉开话题说道:“子青姐姐,来来来,我们喝酒,喝酒。”三人喝了一杯酒,然后陈秀兰又说道:“来来来,吃菜,吃菜!”

    席间林子青和张山长都没有说一句话,全都是陈秀兰在劝酒叫吃菜。

    张山长是还没有想到怎样处理跟林子青的关系,而林子青似乎有心事,想说又不说。

    直到吃饱喝足之后,张山长心里终于有了一个决定,心里也释然了,于是放下碗筷,静静地等了一下,陈秀兰和林子青也吃完了。

    张山长又问林子青道:“你是不是想去日本?”

    林子青迎上张山长的眼光,坚定地回答道:“是的,我现在是红十会的干事,这是我的工作,何况日本正在发生一场人道主义灾难,我们红十会不会袖手旁观!”

    张山长一愣,问道:“什么时候做上干事了?”

    林子青道:“这个你别管,我今天来,是求你放我们的船上日本岛。”

    自从鼠疫发生之后,中国海军加强了日本岛与中国之间的海路的封锁,禁止两国之间的船只往来。林子青虽然属于红十会,但是如果没有张山长的同意,她的船只也不能通过海军的封锁。

    张山长摇摇头,说道:“你向来不是那么轻易求人的,可是今天却为了那些日本人来求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国家正在跟日本人打仗?”

    林子青说道:“我知道,可是这跟我们红十会无关,我们只关注发生在广岛上面的鼠疫,如果不及时控制的话,会造成成千上万人,甚至几十万上百万人的死亡,我也知道我们去到日本,日本人不一定会欢迎我们,甚至会像法国人一样对待我们!

    我也知道,你一定还在讥笑我在法国被法国人打伤,还差一点没命的事,但是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

    林子青说到时最后的一句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语气斩钉截铁一般。

    张山长静静地望着桌子上的高脚玻璃杯子,伸出手去拿起来慢慢地晃动着,直到林子青激动的气息平静下来,张山长才说道:“说实在话,我从来没有讥笑过你们在法国的遭遇,反而很敬佩你们。

    特别是现在,你还在坚持自己的理想,这一点我很佩服你,红十会、人道主义救援是一件很正义很高尚的事业,你们做得对,我非常赞同。”

    林子青相信张山长说的是真心话,她跟他虽然有一些分歧,但是在这些问题上,他们的认识是相同的。

    林子青语气有所缓解,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你不反对我们去日本,会给我们放行?”

    张山长点头说道:“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你们,而且一向支持你们的事业,刚才我还代表中国政府向日本人民众捐赠一千支治疗鼠疫的特效药链霉素,而且我还以私人的名义捐赠了十支。”

    “才一千支链霉素?你一个大总统才捐十支?”林子青问道。

    张山长苦笑道:“我不是志愿者,我是中国的总统,站在我的立场,我要先保证中国人的生命安全,然后才考虑日本人的安全,现在的链霉素产量还不足,在鼠疫来袭的时候,一千支链霉素完全有可能救一千名中国人的生命,所以很抱歉,我这个决定已经是以牺牲一千个中国人的生命为代价的了。”

    林子青显得有一些闷闷不乐,试探地说道:“难道不能够多生产一些吗?”

    “中国差不多五亿人口,为了国家的安全,起码要蓄备一千万支,然后才能够出售给日本,这一千万支起码要生产两年。”

    张山长这是信口开河,如果工厂多建几条生产线的话,两个月就可以生产出来。

    可是只有这样说,才让林子青无话可说,才让林子青不能说他见死不救。

    最后,张山长又对林子青说道:“你给我转告你们的志愿者,,你们可以去日本岛,但是去了之后,我们不一定会让你们回来!”

    陈秀兰和林子青同时问道:“为什么?”

    张山长说道:“因为你们极有可能将鼠疫菌带回国内,我不能冒这个险,让事关几亿人的生命安全,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你们真的要去日本岛,就应该有这个心里准备,如果你们没有被日本人打死,没有感染鼠疫而死,那就准备入了日本国的国籍,从此安心做一个日本人吧!”

    林子青走了之后,张山长倚在沙发上,再也没有办法睡午觉。

    陈秀兰为他沏上一杯茶,递到张山长的手中,看着张山长喝了一口,然后嗔怪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吓唬子青姐姐呢?”

    张山长放下茶杯,说道:“我这绝对不是吓唬,如果她真的去了日本岛的话,我绝对不让她回来,任何人都这样,不会因为她是林子青而例外!”

    陈秀兰暗暗担心,说道:“要不要吩咐海军不要放子青姐姐的船只过去时呢?我知道,她跟你一样,都是倔强脾气,她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就算你不让她回来她也要去的,我怕到时你难以下台。”

    张山长说道:“做高尚的事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想他们应该有这个觉悟吧?”

第345章 中国智库的研究成果

    张山长连连摇头,相对于白人洋鬼子,中国人对日本特别有认同感,认为日本是亚洲的骄傲,中国学习的榜样,就算中日之间发生了甲午战争、签订了各种不平等条约。就算日俄战争中日军杀害了多少中国平民,他们也不觉得日本人有多可恨。

    再加上中国人天生同情弱者,现在,受灾的日本引起了中国人的普遍同情。

    林子青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坚定了张山长对日本持续打击的决心,张山长想了一下,让陈秀兰发了一封电报给在日本岛上执行细菌作战任务的特种作战部队,电报上的内容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加大剂量。”

    陈秀兰当然不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她也不知道特种作战部队的存在,特种作战部队隶属于特种部队,但是比特种部队更加神秘,它的具体作战任务和编制都是一个机密。

    陈秀兰发完电报之后,坐在张山长的沙发旁边,用很小的声音对张山长说道:“本来今天子青姐姐回来,我想把她留下来的,可是你却把她气走了。”

    张山长却漫不经心地说道:“把她留下来干什么?”

    陈秀兰抓过张山长的左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上,张山长却从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轻轻地抚摸着那光滑平坦的腹部。

    陈秀兰双手捂住张山长的手,小声地告诉张山长说道:“医生说我有喜了!”

    张山长一惊,左手又她的小肚皮上游走了一阵,又搂了一下她的腰部,说道:“不像呀,你的肚子还是这么平坦,腰还是这么细,难道是刚刚有的?”

    陈秀兰把自己的身子倚偎在张山长身上,说道:“是刚刚才确定的,我想以后专心地养胎,不能再做你的秘书了,所以我想让子青姐姐回来做你的秘书。”

    张山长把手抽出,轻轻地搂住陈秀兰的柔肩,说道:“我还是觉得你最好,你才刚刚开始怀孕,养胎是很重要,但是也不用就完全不用干活吧?

    这样吧,我们从别的部门调几个工作人员来帮你,你完全没有必要现在就放手,到了你生产的时候,再放假不迟!”

    “何况,现在林子青恐怕恨我多过爱我,而且按昭她的脾气,她是不会答应做我的秘书的。”

    张山长继续说道:“你们不要总以为抢了她的男人,心里有愧疚,你们要记住,是她不要我的,你们并没有抢她的男人,没有必要对她内疚,何况,我喜欢像你们这样温顺的女人,不喜欢她那种倔脾气!”

    陈秀兰还是有一点担心,说道:“可是她曾经是你名义上的少奶奶,她不嫁给你,只怕一辈子都难以嫁出去了。”

    张山长却不以为然,说道:“你别再替她担心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再嫁的人多的是,何况她又不是真正的嫁给我,只要她愿意,大把年轻俊彦娶她。”

    张山长虽然说得好大方,但是话语中却有一些酸溜溜的醋意。

    “我们还是讨论一下即将出世的宝宝吧。”张山长说道。

    陈秀兰没有觉察到张山长的变化,她的心思已经全部转移到她肚子里面的胎儿上去了。

    陈秀兰说道:“少爷,你看我是不是也捐一点善款给日本的灾民,替我们未出世的宝宝积一点福?”

    张山长听了简直哭笑不得,怎么这么多人对日本人有好感呀。

    张山长于是说道:“这可不行,你知道不知道,日本人的神仙叫做天照大神,他只照看他们的日本人,不管咱们中国人的,你就算捐再多的钱给日本人,他们的天照大神也保佑不到我们中国人,因为我们归观音菩萨管。

    而我们中国人的观世音菩萨更加不管日本人的死活,因为日本人人从来不拜菩萨,菩萨怎么会管他们死活呢?

    所以要捐款积福就要捐给中国人,否则菩萨是不保佑的!”

    陈秀兰连连点头,说道:“那就捐给咱们中国的老百姓!”

    张山长夸奖道:“这就对了,捐给日本人,他们只会用这些钱制造武器,或者向美国人购买武器,到时反过来而伤害咱们中国人,这不是做善心,而变成了造孽了!”

    陈秀兰拍拍胸口,惊呼道:“幸亏少爷你提醒!”

    不过这样一说,又让张山长有了一些想法,看来要把日本政府妖魔化,让中国人民知道,他所捐的一分钱,极有可能被日本政府用来购买子弹,反过来打死中国的军人。

    张山长坐正起来,对陈秀兰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你帮我记录一下,马上安排下去,让《山东日报》出一篇评论员的文章。”

    接着把刚刚的想法说了一遍。

    张山长只要将大至的想法发《山东日报》就行了,报社的编辑自然会给张山长找资料、找事实和根据,保证按张山长的要求,将文章写得有根有据,绝对不会空口放大炮。

    第二天,《山东日报》的头条就拿出一篇文章,题目是《我们给日本的捐款都到哪里去了?》。

    文章说日本政府一直没有放弃进攻中国大陆的计划,就算现在朝鲜集团军打入了日本本岛,日本东京等大中城市爆发了瘟疫,也不曾经放弃,反而变得更加急迫。

    文章有鼻子有眼睛地说,进攻中国大陆的军事计划,现在就束在日本天皇的案头,日本天皇每天都要看一次。

    文章又列举了近几十年来,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包括军事、政治还有经济上的侵略,给中国造成多大的损失、杀害了多少中国人、给中国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的痛苦。

    文章最后还说,中华民族是善良的民族,希望世界和平,也同样希望日本人民幸福,现在日本爆发了瘟疫,从人道主义出发,中国人民向日本人民提供应该有的帮助是应该的,但是建议不要向日本捐赠可以用于军事目的物资,包括粮食,以及现金。

    文章高度质疑日本政府的公信力,把日本政府妖魔化,宣称,中国的捐赠物质会被日本政府用于军事目的,用来反攻中国大陆。

    如果我们向日本人捐献了5华元的话,就等于让日军多造10颗子弹,两支步枪,如果是一万元的话,就能够向美国购买一门火炮。

    而这些子弹和步枪,将会是杀害中**人和平民的工具。

    如果捐钱捐粮,你就等同于赞助日本人杀害我们自己的同胞!

    ……

    第二天,民族进步党的几个常委又一起开一个碰头会,张山长拿出《山东日报》的这篇文章,看了之后就连连点头,连连说好。

    陈秀才对此不屑一顾,他说道:“贤女婿,日本人的事只能算是一件小事,可是最近你花太多的精力在它身上了,这完全没有必要,这事情交给政务院处理就好。

    还有,你这段时间总是忙着给边疆的移民配老婆,做这些事情未免有一些婆妈了吧?”

    陈秀才这么说,程同先就不高兴了,反驳道:“这怎么算是婆妈的事情呢?事实上证明,给边疆的移民每人发一个老婆,能够促进人们移民的积极性。

    这样就可以把黄土高坡、山区不适宜耕种地区的平民移民到那些土地辽阔的边疆和南洋,既利于边疆的稳定,又有利于解决贫困问题,还可以将黄河上游的土地退耕还林,优化那里的生态环境,可是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最近日本的女人断绝了,我们想办法从那里招一些女人来补充才好。”

    陈秀才说道:“断了就断了,说实在话,日本女人多了也不好,要知道,中国人一向注重亲戚关系,到时候,那边的人全部都是日本人的亲戚,这样也不太好。”

    张山长连连点头,说道:“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泰山大人有什么办法?”

    陈秀才说道:“我们应该面向欧洲,法国人和俄国人在战争中,几十万上百万的男人在战争中死去,正是女多男少,而且由于多年的战争,搞得民不聊生,只要给她们一些钱,那里的女人一定很乐意嫁到时中国来。”

    “那些女人高大,力大无穷,屁股刀大,就像一头母牛一样,最适合给那些移民做老婆,我敢肯定比日本女人更加受欢迎!”陈秀才又补充道

    张山长考虑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如果谁能够娶一位俄罗斯或者法国白种女人做老婆,政府补助他三十元钱。”

    程同先也点头表示同意,算起来从日本运送一名女子到新疆、蒙古也要三十多元钱,还要政府组织人手,麻烦得要紧,更加重要性的是,政府有贩卖人口的嫌疑,这对于中国政府的形象不太好。

    现在同样出这么多钱就能够解决的,而且还不用背负骂名,何乐而不为呢?

    让张山长和程同先不知道的是,每人三十元钱仍旧是有利可图,从而在俄国兴起了一阵贩卖女人的热潮。

    新疆和蒙古等地离俄国太近了,一个俄国女人卖到新疆不到二十元,买一个白人女人做老婆,政府补助三十元,除去买人的二十元,这样,娶一个白人老婆还有十元钱赚。

    最重要的是,这些白人女人真的像一头母牛一样,又能干又任劳任怨,比日本女人好上千倍万倍。

    …………

    说道女人的问题,陈秀才又说道:“如此一来,一夫一妻制就有一点不切实际了!我建议,男人只能够娶一名汉族妇子,但是外族女人可以不在此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可以多娶几个外族女人!”

    一夫一妻制度是最近国会正讨论的议案,不过张山长不太关心,只要国会通过,他就签署通过,反正现在中国已经有差不多五亿人口,也是世界上的人口大国,他不像陈秀才那些人,以为人口越多越好。

    不过今天最重要的还是讨论链霉素的问题,自从日本发生了瘟疫之后,链霉素就成了紧销药品,各国政府都争先购买,特别是美国政府。

    链霉素不仅可以治疗鼠疫,对于结核病的治疗也有特效。

    结核病又称为痨病和“白色瘟疫”,在历史上,它曾在全世界广泛流行,曾经是危害人类的主要杀手,夺去了数亿人的生命。

    可以想像,链霉素将继青霉素之外另外一个能够带来重大收入的财源,何况现在日本又正在发生瘟疫,各国政府都担心日本的瘟疫会传染到他们的国度,都希望储备一定数量的链霉素,而且这个所谓“一定数量”都不会少,就如美国政府,就起码需要储备五百万支以上。

    链霉素的价格仍然贵得离谱,就算是美国政府,也要用等同重量的黄金来换。

    当然,这个收入大部分会收归国库。

    让张山长没有想到的是,在日本岛上的一场瘟疫给链霉素带来这么好的销售前景,收入直追青霉素。

    张山长甚至想,让德国化学家安娜快点完成测试,然后把鼠疫杆菌快点弄到德国去,趁着天气火热,让德国人在英国也搞一场像日本岛上的鼠疫,然后靠卖链霉素,大赚英国人一笔!

    但是这种恶毒的想法只能够在肚子里,不能够说给任何人知道。

    青霉素仍然是一大财源,虽然价格比起刚刚的时候有所下降,但是随着青霉素在医疗方面的推广,使用量大大增加,虽然价格降了一半以上,但是收入反而渐渐增加。

    会议之后,把其他人送出去之后,剩下陈秀才,陈秀才一向喜欢赖在张山长家里,想多跟他女儿见面,顺便喝他女儿陈秀兰亲自泡的茶。

    陈秀兰亲自为张山长和陈秀才沏好茶水之后,就坐在旁边陪着说话,

    张山长和陈秀才说来说去,总是不自然地说到公事上面去,张山长问道:“怎么样,泰山大人,美国人还没有动静吗?”

    按照历史,美国人会在4月份对德国宣战,但是现在已经是5月了,美国人还没有动静。

    历史已经改变,德**队变得非常强大,美国要与德国宣战,一定会谨慎又谨慎。

    历史不再按张山长知道的轨迹前进,这样对张山长造成了一定的困挠。

    张山长于是叫人把“中国智库”的首席专家章之衍教授叫过来,问上次叫他研究的关于美国是否向德国宣战的研究结果。

    章之衍教授来到张山长的办公室,直接对张山长和陈秀才说道:“大总统,陈副总统,经过中国智库专家的研究结果表明,美国会向德国宣战!”

    张山长似乎已经得到了这个结论,丝毫不觉得惊奇,只是“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章之衍教授说道:“原因是各个方面的,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经济上的利益冲突。

    战前美德矛盾就已经日益增长,主要表现在拉丁美洲的利益冲突上,德国是美国在拉丁美洲扩张的主要竞争对手。到1914年,美国在拉美的投资为17亿美元,德国为9亿美元,直追美国。对美国在拉丁美洲的利益已经构成了威胁。

    在今年3月,美国总统威尔逊公布了一份德国外交大臣发给德驻墨西哥公使的密电,这份密电的内容是引诱墨西哥参战,如果美国对德宣战,墨西哥就与德国结成反美联盟,作为参战的报酬,德国答应帮助墨西哥夺回新墨西哥等三州。这封密电公布后,美国舆论大哗,反德情绪高涨。

    另外,大战爆发后,由于英国对德国实行严密的海上封锁,美国同协约国的贸易从1914年到1916年激增了4倍达到了34亿美元,而与同盟国的贸易则猛跌到1916年的区区116万美元,几近于无。

    战争期间,美国还供给协约国各种物资105亿美元,贷款100亿美元。因此,美国同协约国在经济利益上已经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了。特别是俄国已发生二月革命,一旦俄与德单独议和,退出战争,同盟国战胜协约国,那么美国100亿美元贷款将一笔勾销,而且还将失去欧洲的市场。

    综上所述,欧洲于美国利害攸关,美国不得不参战。

    ……

    这些内容跟张山长从后世得到的信息差不多,对于张山长来说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不过能够得到这样的结论已经算不错了,这说明‘中国智库’是有一些作用的。

    张山长又问道:“那么,美国会不会出兵欧洲,跟德**队正面交锋呢?”

    章之衍却伸出一只手出来,摊在张山长面前,说道:“这个请允许本人先卖一个关子,大总统还是先把余款付清了,我再把结果给您呈上。”

    张山长笑笑,说道:“这个当然,你怕我会赖你的账吗?”

    但是在章之衍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准备赖账的模样,因为在一次,张山长并主动结账,而且,章之衍没有见到张山长掏支票。

    张山长耸耸,吩咐陈秀兰一声,让她去财政部开一张支票过来。

    章之衍教授接着从随身的公文包掏出一份十几页纸的报告,说道:“我们经过研究,觉得美国会出兵欧洲。”

    章之衍教授诡秘地笑道:“如果德国人不出兵欧洲的话,他隔着西太平洋,怎么可能会打败德国?至于他出兵的日期,我们经过研究,认为起码在宣战一年之后。因为这个时候,美国人还没有做好军事准备!“

    张山长忽然觉得自己出的钱出得很冤枉,这根本就没有发挥什么作用嘛,跟原来历史上发生的差不多。

    张山长翻了一下这十几页报告,说道:“我觉得这一百万花得真冤枉,章教授,你不是偷看了我们‘中国超级智库’的报告,怎么你的报告跟他们的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章之衍教授劈手夺过张山长手上的报告,怒道:“大总统既然已经有了‘中国超级智库’又何必再拿我们这些人来开涮!”

    章之衍教授说着就怒气冲冲地走了,张山长愕然对陈秀才说道:“我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陈秀才向张山长竖起拇指,赞道:“高,的确是高,贤女婿,一句话就省下了一百万,就这几页纸就要一百万,太狠了,还是贤女婿高明呀,怪不得你的生意越做越大。”

    不过没有人比张山长更知道这个研究报告的价值,它的确值一百万,于是张山长纠正道:“泰山大人,我真的只是开一句玩笑,他这份报告真的值一百万,不过既然他们不要,省下一百万也好!”

    反正他们当教授的搞这些研究大都是兼职之外的事情,教授都领着国家的高工资,没有人等着这些钱买米下锅,省下一百万也能够做不少事情。

    不料,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章之衍教授又返了回来,并且一进门就说道:“既然大总统也说这份报告值一百万,而且这份报告大总统也看过了,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拿走我们‘中国智库’应该得到的报酬了!”

    张山长悻悻地说道:“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要赖你的账,只是你们这些当教授的脾气大,开不得玩笑而已!”

    章之衍心道,如果不是我脸皮厚跑回来的话,你一定会赖了我的账,就像上次一样。

    陈秀兰把支票拿了过来,给张山长看过,张山长才把支票递给了章之衍,章之衍接过去,把报告书递给张山长,然后哈哈地笑道:“多谢大总统了,鄙人就先告辞了,以后还有什么课题的话,请多多关照。”

    张山长起身跟章之衍握手告别,并把他送到门外,临别时,章之衍问道:“请问大总统‘中国超级智库’都有一些什么人,如果说有机会的话,请大总统介绍我们认识,同行之间多多交流一下也好的。”

    张山长只是说一定一定,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个组织部存在世界上,他拿什么介绍。

    章之衍教授走出中南海,才叫了一声道:“好险,差一点就没有了一百万,让我差一点没有办法跟大家交差,这可是大家几个月辛苦的成果,差一点因我一怒之下就没有了,这个张大炮,果然名不虚传,换作了别人早被他忽悠掉了。”

    章之衍刚刚怒气冲冲地冲出张山长的办公室,出了门口一想,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中国就这么多人,能够进行这种研究项目的人屈指可数,而这个项目的研究又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完成的,需要各个方面的专家综合各方面的情报分析得出结果,而中国有名的专家都被他网罗到‘中国智库’里面了,他张山长到那里找这么多人成立所谓的‘中国超级智库’?

    章之衍想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得厚着脸皮回头要了那张支票。

第346章 帝王之命

    章之衍走了之后,陈秀才那份报告会仔细看了一遍。说道:“贤女婿,你的一百万花得真冤枉,这份报告会里面通篇都是有‘可能’,‘也许’,‘或者’之类的词语,而且结论都是‘中国超级智库’已经得出的结论,他们只是搜集了一点证据证明了这种结论而已,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价值。”

    张山长认为,恰恰是这些理据才值这么多钱,而且所谓的‘中国超级智库’的研究结论,张山长只跟四个人讲过,一个就是眼前的陈秀才,另外两个就是蒋百里和张孝准,这几个都不可能会将‘中国超级智库’的研究结果泄露出去的。

    更何况,‘中国超级智库’本来就是一个不存在的机构。

    所以张山长觉得值得,虽然他们研究出来的结论,张山长已早就知道,但是起码可以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中国智库”确实可堪大任。

    张山长问陈秀才道:“泰山大人觉得他们不怎么样,是不是您老人家有自己的看法,知道美国什么时候向德国宣战?什么时候出兵欧洲?”

    陈秀才摇晃着脑袋,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换作我是美国人,我一定要让交战双方都打得筋疲力尽之后才介入,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最大的好处。

    可是现在德**力正旺,美国人现在贸然与德军作战,根本就得不到没有好处,而且可能损伤惨重。”

    陈秀才又摇摇头,说道:“我们想让美德两国拼一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出来捡便宜的这种打算,我看不太容易,我想美国人也正在打同样的主意,等着中德两国打个你死我活筋疲力尽之后,才出来捡便宜。”

    在另外一个历史当中,美国人也是这么干的,等同盟国和协约国双方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出来摘桃子。

    陈秀才说道:“现在,我们只能跟美国人比耐性,现在英国在欧洲已经独力难支,仅仅靠海军的优势支撑整个大局,而德国拥有空中的优势,正在四处轰炸英国本土,我相信英国人现在一定非常难受,正在四处游说美国参战。

    如果英国失败,美国人将会失去整个欧洲,这是美国不愿意看到的,相对而言,协约国的失败对于我们来说损失不大,所以美国比我们更急,我们只要慢慢地等待就行了。”

    张山长笑道:“泰山大人真不愧是卧龙再世,诸葛重生,分析得头头是道,佩服佩服!”

    陈秀才拂须道:“过奖过奖,是贤女婿,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加入‘中国超级智库’?作一个客座也行。”

    张山长愣了一下,说道:“泰山大人何出此言。”

    陈秀才说道:“大总统起于微尘,几年之间就雄霸天下,外间传闻,全靠一帮神秘的杰出科学家和专家智者运筹帷幄,特别是科学技术方面更是层出不穷,比如说青霉素、琏霉素等,西方各国都无法比拟,开始我也不相信的,可是自从你说出‘中国超级智库’之后,我就相信了,特别是‘中国超级智库’能够准确地预测出俄国政局的变化,更加让我不得不佩服。”

    张山长一听,知道陈秀才又在旁敲侧击,打听有关他的身世的来了。

    张山长崛起的时间太快,快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崛起得一帆风顺,运气好得让人难以相信,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而且,在他的领导之下,中国的科学技术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超越了英美等西方强国很多,这让人难以致信。

    另外,那就是有关他的出身的问题,让人扑朔迷离。

    本来他的身世出自哪里,是无关重要的,

    可是最近民间的起了一些谣传,说他是七杀星下凡,来到人间专门制造杀戮的!而张山长也的确在南洋,在日本人杀了不少人。

    算命的说,“七杀星”古书称之为“将星”,主“肃杀”。具有运筹帷幄的能力,但是刚烈偏激、逞强好胜、冒险犯难。人生大好大坏,成败难论。跟着他的人,注定没有好结果。

    这些谣言对张山长不利,对民族进步党也不利。

    陈秀才认为,唯一让这些谣言不攻自破的方法就是张山长公布自己的身世和生辰八字,然后找人给他算一个命,证明他不是七杀星。

    张山长的身世一直都是一个迷,就是连陈秀才这样的亲信之人也不明白,就算他的老婆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他出自何处,张山长只说他从美国回来,并带回了一批杰出的华人科学家和一批工业设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

    最先见到了他是林家庄的人,可是林家庄知道的人也不多,大都把张山长归类于神仙一类的人物,说三少爷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各种传说层出不穷,没有可信性。

    知道一点的如林向东,林大敌等人却守口如瓶。

    林大敌是最早见到张山长的人,可是这个人现在是张山长的忠实死士,想从他口中套张山长的信息,比登天还难。

    其实林大敌也不知道张山长从哪里冒出来的,他跟林向东等人说过,他只是在晚上碰到他而已,当时张山长开着一辆大卡车,自己还想打劫他。

    问题就是,从张山长的大卡车出现的方向有一点不对劲,从卡车的方向来看,他应该是从山里开出来的,如果从美国开回来的话,方向应该相反才对。

    不过当时他们都是一群乡巴佬,虽然有一点疑惑,但也没有想这么多,直到后来他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说起,才觉得有一点蹊跷。

    但是林家已经跟张山长的命运连在一起了,林向东知道之后,对当时的几个人下了封口令,而且统一了口径,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张山长当时开着洗车迷了路,误入了林家庄。

    不过对于一般人,他们也不用回答他们。

    有一些组织在美国寻找张山长的踪迹,但是翻遍了整个美国也不见有他的行踪记录,在美国,甚至没有一个人见过他。

    张山长说他从美国开回了一辆大卡车和其它机械设备,于是有人去查当年的货船出入记录,没有任何发现。

    张山长说他带回来了一批杰出的华人科学家,于是有人去查,发现在美国读书,而且有成就的华人学者没有几个,而且在美国留学的华人现在都可以在社会对得上号。最后的结论是,根本不存在这些杰出的华人科学家。

    世人只知道他忽然出现在山东,冒充刘家三少,然后奇迹一般地崛起,办工厂、兴实业、练精兵,几年间席卷天下!

    对于这个,张山长却毫不介意,他手握大权,有一群忠实的部下和利益同盟支持,谁有兴趣谁去查,反正我是中国人,我不是从石头里崩出来的就是了!

    对于那批杰出华人科学家的事,这是国家机密,恕不奉告。

    ……………

    陈秀才是从山东沂水的时候就加入张山长的人,现在又是张山长的岳父、副总统,是张山长信得过的人,他也基本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有一个核心的秘密他是不知道的,那就是掌握在张山长的另外两个女人余有芳和宋飞雪手中的秘密。

    陈秀才知道,很多新的科学研究都来自余有芳和宋飞雪,比如青霉素、琏霉素,还有其它先进的技术,‘中国超级智库’的报告也来自这两人女人。

    很明显,这两个女人手上掌握着一支宠大的队伍,否则凭她们两人是不会出这么多成果的。

    这支宠大的队伍,应该就是张山长所说的,外间以为并不存在的‘杰出华人科学家’了。

    但是,张山长对于是两个人保护得非常严密,比如余有芳跟别人讲话,讲话的内容有两人专门记录在案,而和她过讲过话的人都会由安全部门进行长期的监控。

    至于陌生人,根本不可能靠近她们百米的范围之内。

    余有芳和宋飞雪两人给家人打电话,都要事先把要讲的话写在本子上,通话的时候要按本子说。

    可以说是苛刻到了极点。

    唯一能够随意近她们身边的只有张山长和他的另外三个女人。

    陈秀才说想加入‘中国超级智库’,其实有一点试探,也有一点好奇的心思。另外就是想再次旁敲侧击,让张山长说出自己的身世,毕竟张山长是一个大总统,如果说他不说的话,没有人可以强迫他,而且他不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对于张山长所说来从美国回来,自小在美国长大,陈秀才也觉得不太可信。

    张山长把手指在桌面上持续地敲击着,他正在考虑应该如何跟陈秀才解释。

    他本身的出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跟陈秀才说的,就是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问题是,怎么跟陈秀才说,才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不信任他?

    张山长正在犹豫的时候,陈秀才又说道:“贤女婿,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我不应该好奇,好吧,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爱这个虚荣,我不加入这个‘中国超级智库’了。”

    张山长苦笑道:“你加入‘中国超级智库’完全没有问题,‘中国超级智库’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你加入的话,就有两个人了,我可以让你做主席。”

    陈秀才瞪大了眼睛,说道:“你不是开玩笑吧,贤女婿?”

    张山长摇摇头说道:“其实所谓的‘一批杰出华人科学家’也只有我一个人,余有芳和宋飞雪只是替我整理我以前的资料,然后把整理的资料发放给相应的科研室研究而已。”

    “至于我来自哪里,很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从石头里面崩出来的。”

    陈秀才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我相信你,但是,贤女婿,你的身世的问题一定要解决,不能够再糊糊下去了,以免被人利用。这样吧,先让我想一下,我会替你安排一个好身世的.”

    这些事情对于陈秀才来说是很简单的事,只要张山长点头就行了,他一定会给他安排一个好身世,并且安排一个好的生辰八字,让算命佬怎么算都可算出他是一个帝王之命。

第347章 以战促谈

    5月2日,中国红十字会的志愿者们将中国人民捐赠的一万五千支链霉素在公海上转交给了日本的赤十字会。

    志愿者们在海军的监管之下,始终没有跟日本人有任何接触,交接药品也是用小船装着药品,让它漂浮到日本人的渔船边,然后日本赤十字会的人用钩子钩住小船,把药品转到他们的船上。

    即使这样,这批志愿者也要在朝鲜隔离至少一个半月,才能够让他回国。

    时间进入六月,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特种作战部队又在日本岛上投放了几次跳蚤和老鼠,让日本岛上的鼠疫范围再次扩大,连日本北海道的城乡也出现了疫情,死亡人数急促上升。

    这时,在朝鲜的釜山,九洲的福冈等几个城市也发现了鼠疫症状,出现了死亡。

    在日本灾民聚集的鹿儿岛也出现了病例,那里的卫生状况非常差,爆发速度非常快。

    在朝鲜集团军与日军相持的前线,也开始出现了病例。

    前线阵地条件恶劣,而且一向都是脏乱差,卫生情况非常糟糕,如果不是一直喷射杀虫剂的话,也许情况更加糟糕。

    六月中旬,远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国和加拿大的沿海城市也相继出现了几例病例。

    美国和加拿大趁着日本与中国交战的当口,大做军火生意,美国人口上虽然说断绝与日本人的联系,以免让日本的瘟疫传播到美国国土上来,但是军火生意实在利润太大,政府不允许,走私的军火商却没有间断,私底交易仍然很活跃,这给瘟疫的传播提供了途径。

    加拿大也一样,干的都是一些趁火打劫打劫的买卖,趁中日两国战争,大量的贩卖军火和军用物资给日本,以借日本的力量削弱中国的实力,并且大发其财,但是最终都得到了报应,赚的钱还远远不够向中国购买链霉素。

    在加拿大和美国随即掀起了一阵黑死病的恐慌,从而促进了中国链霉素的销售。

    中国政府从五月份开始,就在全国开展了一次全国性的爱国卫生行动,特别是在沿海一带的城市里,进行了消灭老鼠和跳蚤的全民动员。

    到了七月初,鼠疫并没有在中国发生,而朝鲜和九洲岛上的疫情也得到了控制,张山长才松了一口气。

    鼠疫并不可怕,只要人们讲究卫生,消灭传播病菌的老鼠和跳蚤。就能有限地抑制疫情的传播,再加上隔离、治疗等有效的措施,是完全可以防治的。

    同时,在中国新疆伊犁,一辆货运汽车在傍晚时分偷偷地驶入了哈萨克斯坦境内。

    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在哈萨克斯坦距离中国新疆的伊犁100公里的一个草原上,有一条临时开辟的泥土跑道,一架中型货运飞机在这条简易的跑道起飞了。

    飞机上装着一个大铁罐,里面装的是十公斤的鼠疫杆菌浓缩活细菌浆,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链霉素。

    这十公斤鼠疫杆菌浓缩活细菌浆如果运用得好的话,可以毁掉大英帝国,甚至毁掉整个欧洲。

    这是张山长愿意看到的。

    这架飞机将在空中飞行八个小时左右,飞行约两千四百公里,然后降落在哈萨克斯坦的德国占领区内,然后再继续飞往德国本土。

    黑死病的幽灵,在不久的将来,极有可能在大英帝国的上空徘徊,到时,中国人只要大量地生产链霉素和杀虫剂,就可以有大把大把的黄金进账了。

    日本政府也采取了中国政府防治鼠疫的措施,但是日本是疫情的发源地,而且中国的特种作战部队又不停地向岛上投放染菌的老鼠和跳蚤,所以他们的防治效果非常差。

    再加上日本一直受到中国空军的空袭,大量的工厂被炸掉,而日本政府又一味地发展军事,制造武器以抵抗中国的侵略,从而忽略了民生,以至于到鼠疫发生的时候,他们竟然没有足够的杀虫剂用来消灭那些传播瘟疫的跳蚤。

    除此之外,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医药,而且就算有也没有用,对于鼠疫有疗效的只有链霉素,而链霉素又控制在中国人的手中,其它药物充其量只能给病者一点心理安慰而已,根本就没有疗效,至于病情能不能够好转,就要看天意了。

    日本人因鼠疫而死亡的数量不可估量,最重要的是,疫情控制不住,而且还在不断地扩散!。

    日本人开始承受不住了,本来一次性死上十万二十万人算不上一回事,为了日本民族的崛起,这些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

    可是中国人不断地将老鼠和跳蚤扔进来,好像不把日本人灭绝不罢休一样,让日本岛上的疫情根本无法控制。

    再这样下去的话,死的就不止一个十万二十万,而是很多个十万二十万了。而且还要继续不断地死下去,直到日本全部灭绝为止。

    日本人再倔强也架不住,日本岛多山地区狭窄,人口密集,发起瘟疫来又凶猛又迅速,通常是整村子整村子,或者是整条街道整条街道的人死掉。

    部队里的士兵也是如此,有时整个军营的人两天之内就全部病倒,然后就快速地死去。

    在东京,街道上已经断了人流,市民被要求呆在家里,没有准许不得在街道上行走,以免交叉传染。

    军队和警察忙着喷洒杀虫剂和捕杀老鼠,穿着红十字的人员穿行在大街小巷。

    城市里面到处浓烟滚滚,这些烟尘并不是因为中国空军的突袭而产生的烟,而是因为疫情控制的队伍将因疫情感染而死的人,把他们的屋子和尸体一起焚烧,从而引起的浓烟和大火。

    但是这种浓烟和大火,丝毫不比飞机的轰炸来得弱,反而更加猛烈。

    整个东京的空气中飘荡着一阵杀虫水的味道,同时还有一股尸体的烧焦味。

    而在农村,则是一片死寂。

    日本的大正天皇早就已经搬出了的皇宫,现在的日本皇宫已经基本成为一座废墟,而且中国空军每一次空袭都会在上面转一圈,扔下一两颗炸弹。

    大正天皇现在的住所在离东京五十公里的一个防空地下室里面,而且,为了防止鼠疫的侵袭,这里基本已经与世隔绝了。

    同大正天皇在一起避难的还有现任的日本首相寺内正毅,以及日本军界的元老山县有朋。

    三个人躲避在这里有一个月了,平时通过电话和电报指挥外面的军民防治鼠疫。

    大正天皇和山县有朋及寺内正毅现在不在地下室里,而是坐在大厅里,自从日本发生疫情之后,飞机已经很少来空袭了。

    三个人已经在客厅里跪坐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仍然一声不吭。

    山县有朋和寺内正毅都是一个非常坚韧的人,虽然现在日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但是此刻,他们还沉得住气。

    鼠疫虽然来得凶猛,但是,寺内正毅和山县有朋都坚信,日本人能够战胜它。

    山县有朋和寺内正毅两人已经准备为此再牺牲一两百万人了,对于他们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让他们担心的是,日本人因为鼠疫而产生的恐慌,还有中国空军不断地投入病源,让这场鼠疫变得无法控制。

    不受控制的鼠疫会加重这种恐慌,到了一个临界点的时候,日本就会乱了套,一乱套的话,日本就完了。

    是时候为日本的将来想一想了,山县有朋和寺内正毅心里都这样想。

    大正天皇小时候曾患脑膜炎,有轻度的精神病,随着年纪越大,脑膜炎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再加上他自登基以来诸事不顺,病情更加糟糕。

    今天,大正天皇难得清醒一回,于是召集寺内正毅和山县有朋商量日本的出路。

    其实,山县有朋和寺内正毅两人已经有了共识:那就是向中国人妥协。

    向中国人妥协就意味着要接受中国人苛刻的条件,这对于79岁的山县有朋来说,这比杀了他不要难受。

    寺内正毅也一样,如果他同意向中国人求和的话,他的首相也当到头了,那些愤怒的民众一定不会饶过他,最后他也只能辞去日本首相的职位。

    虽然两人都觉得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到了了现在,日本已经无路可走,只得接受中国人的屈辱条件,为日本的将来赢得机会。

    虽然这个机会可能渺茫,可能会要等几十甚至几百年。但是好过现在日本就毁灭于这场瘟疫之下。

    山县有朋和寺内正毅都在沉默着,一言不发。

    大正天皇咳了一下,想打破室内的沉静,但是他这一声咳,却把室内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鼠疫中有一种靠飞沫传播的症状叫做肺鼠疫,主要症状是咳嗽!

    大正天皇惊叫一声,叫道:“快,快,快!给朕打一支链霉素!”

    链霉素是中国政府和红十字会捐赠的,其中大部分都分配给那些政府官员、皇室人员、军队将官等重要人士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就是那些大资本家、有钱人购买,真正用在民众身上的简直没有。

    大正天皇打了一支链霉素之后,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大正天皇起身丢了一句话,说道:“无论如何,向中国人妥协吧,帝国再也不能这样拖下去了。”

    寺内正毅和山县有朋躬身行礼,一起说了一句“哈依!”

    中国政府和日本政府虽然没有直接的外交关系,但是日本政府要与中国政府接触的话,办法还是有的。

    七月五日,日本驻美国大使忽然来到中国驻美大使馆,向中国大使馆递交了一份意愿书,请求尽快同中国政府进行停战谈判。

    中国驻美大使连忙发电报回国,外交部长王宠惠于是拿着这份电报急忙来找张山长,在前往丰泽园的路上,王宠惠又见到副总统陈秀才,陈秀才见到王宠惠匆忙的样子,于是问道:“亮畴,匆匆忙忙的,找大总统有急事?”

    陈秀才似乎每一天都要到张山长住的丰泽园来走一趟,跟张山长聊聊天,日子过得非常悠闲。

    陈秀才是一个副总统,是有权知道这事的,于是王宠惠就答道:“是的,日本驻美大使向我驻美大使,递交了日本政府有关请求同中国政府进行停战谈判的要求,我看事情紧急,于是马上来见大总统了。”

    陈秀才却不以为然,他轻笑道:“这算什么急事,我猜大总统现在正在跟在他的宝贝女儿玩耍,没有时间跟在你讨论日本人的事。”

    王宠惠说道:“日本国内正在经受瘟疫的煎熬,只有中日早日停止作战状态,日本才可以安心地进行防治瘟疫,才可以从中国进口链霉素和杀虫剂。

    停战对日本灾民来说是一个好事,对于我们中国来说又何尝不是?我想日本人主动要求停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我们应该可以在谈判桌上得到我们要在战场上得到的东西。”

    陈秀才赞许地笑道:“亮畴,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表现得太过着急了,很容易让大总统误认为你是在为日本人着急。”

    王宠惠闻言一笑,道:“多谢副总统提醒了,我是有一点急了,也是,日本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我用得着这么急吗?”

    陈秀才笑道:“你不是为日本人着急,你是急着想在谈判桌上再立新功。”

    王宠惠连忙大呼知己,“知我者,副总统也!”

    两人来到丰泽园,直接来到颐年堂,就看到张山长和他的宝贝女儿在玩游戏。

    王宠惠记住了陈秀才的话,有关日本人的问题千万不能急着去办,特别是日本人着急的事。

    不然的话,张大总统会以为你为日本人着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个王兆名就是榜样,王兆名就是太过关心日本人的死活了,现在已经被大总统派去鹿儿岛做难民营的营长去了。

    于是王宠惠就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张山长和小女孩玩,直到莫如兰走进来,觉得不像话,于是把她女儿抱走了。

    张山长这才看到王宠惠和陈秀才,于是连忙招呼他们坐下,陈秀兰上前为他们沏好茶,张山长就说道:“王部长,不好意思,怠慢了!”

    王宠惠笑笑道:“没什么,小明亮真是很可爱,有时候跟在小朋友玩一下,也可以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何况我也没什么要事。”王宠惠故作轻松地说道。

    三人天南地北地聊了一阵,直到太阳西斜,莫如兰过来问要不要预备他们的饭的时候,王宠惠才说道:“不用,不用,我有一点小事请示一下大总统,马上就要走。”

    王宠惠这才把来意说了出来,张山长一笑,说道:“这是好事呀,如果在谈判桌上可以得到,我当然乐观其成了,总好过打个你死我活的,虽然我们国家出的兵力不多,可是武器弹药全部是我们的,这多浪费钱呀!”

    王宠惠说道:“那么,我明天就回复他们,可以安排双方谈判,至于谈判的地点,大总统以为什么地方好?”

    张山长随口说道:“就下关吧,双方都很近,很方便。”

    下关就是马关,是中日甲午战争《马关条约》签订的地方。

    王宠惠又问道:“大总统,根据日本国内的形势,我相信日本人是很有诚意的,相信他们也会作出重大的让步,不知道大总统要日本人做出什么样的让步,才肯跟日本人停战?”

    张山长说道:“有一句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仪,我只要日本人归还在中国抢的东西,然后再反过来签订一份《马关条约》就行了。”

    陈秀才插口道:“光光要他们归还在中国掠夺的东西,就够他们还的了,还要反过来签订一个《马关条件》,恐怕日本人一百年也翻不起身来。”

    张山长说道:“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马关条约中国赔偿日本军费2亿3千万两白银,现在我要他归还这2亿3千万两白银之外,再赔偿我们2亿3千万两白银。然后割让九洲岛,以及现在朝鲜集团军实际占领的地方。至于什么通商、口岸之类的东西,你们依照以前的《马关条约》照办就是了。”

    “当然,日本人在日俄战争中对中国造成的损害也要他们进行赔偿,此外,日本在《辛丑条约》中从中国摄取的好处也要他们归还。你们回去算一下,列一个清单。”

    王宠惠站起来说道:“我马上回去叫人搜集一下资料,列出一个清单,然后让大总统过目!”

    张山长点点头,然后王宠惠告辞,张山长让陈秀兰送他出去。

    等王宠惠走了之后,陈秀才说道:“贤女婿,你认为日本人会答言这样苛刻的要求吗?”

    张山长笑道:“永远不要小看了日本人,他们非常能忍,现在只是不得不屈服,但是我们不能够掉以轻心,一时他们得势,一定会反咬我们一口的!”

    陈秀才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们谈判、停战?”

    张山长笑笑道:“谈判跟停战是两回事,在谈判的过程中更加要加强打击,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以战促谈’吗?”

    张山长见陈秀兰送王宠惠回来,于是又叫她发一封电报给特种作战部队的指挥官,内容也只有四个字,就是“最大剂量!”

    陈秀才当然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于是抽了一口冷气,说道:“这会不会太重了,这样一来,这个小岛恐怕就不能够住人了。”

    张山长道:“其实这东西防治起来也很容易,只要动员起来,没有不可以克服的困难,日本人完全有能力克服。

    不要小看日本人,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小意思,最多死上几十万人而已,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有的是人。

    我以前老是听一些专家说日本人是如何的坚韧,我现在也很想知道,它坚韧到了什么程度?”

第348章 山县有朋之死

    日本人越是想停战,就越要加大对他们的打击力度,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异常珍惜这一次谈判的机会,同时也警告他们,不是他们说想停战就停战的。

    在九洲岛的中国空军基地里,凌晨五点三十分,天色还没有发亮,指挥塔上灯火通明,跑道上的指示灯依然在闪耀。

    一架轰-2中型轰炸机已经停靠在跑道的开头的位置。

    轰-2中型轰炸机是一种已经定型的中型轰炸机,装备两台1700马力的活塞发动机,最大航程2200公里,载弹1.5吨,外加装18挺12.7毫米机枪。

    轰-2中型轰炸机有机组人员5人,包括机长、副驾驶、投弹员兼领航员、通讯员兼机枪手、机枪手。

    飞机上,机组人员已经全部就绪,机长胡飞白通过对话机向指挥塔呼叫道:“指挥中心,轰2102已经做好准备,请求起飞!”

    指挥塔传来准许起飞的命令之后,轰2102飞机立即加大油门,向跑道前方滑行,并不断地加速,最终冲向了天空。

    轰2102升到六千米的天空,看到地下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在他们所在的高度,却已经可以看到火红的太阳从海平面上露出半边脸。

    阳光闪耀着机组人员的眼睛,同时把温暖送到了他们的心中,胡飞白对机组人员说道:“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伙计们!我们今天的目标是日本岛的长野县城和松本,以及山梨县城和静岗县城,一共三个县四个城市,行程差不多一千八百公里,历时差不多五个多小时,好好地享受愉快的旅途吧,伙计们!”

    投弹员兼领航员刘长贵说道:“我们的第一站是长野县城,距离东京二百公里,距离九洲八百公里,我们要飞行两个多小时,那里风光旖旎,世外桃源之称,兄弟们,祝愿我们旅途愉快…”

    风光旖旎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世外桃源?也许以前是,不过今天过后就肯定不再是了,因为他们今天就会带给他们死亡和恐怖!

    从后面赶上来两架战斗机,在轰2102身边并排飞行,同时向他们抖了一下翅膀。

    这是为他们进行护航的战斗机,胡飞白透过玻璃向他们行了个军礼。

    轰-2中型轰炸机的生存能力很强,在日本的天空,根本不用战斗机护航的。日本人根本就没有飞机,防空炮为也是非常弱,轰-2中型轰炸机在日本岛上执行任务非常安全。

    但是这一次他们执行的是非常特殊的任务,具体说来是什么,胡飞白和他的机组人员虽然不知道,但是凭这段时间在日本岛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也大到猜到了什么。

    每当半夜,那些身穿防护服的人员往他们的飞机装载炸弹的时候,他们总是联想到日本岛上发生的瘟疫。

    不过,他们作为轰炸机的机组人员,他们本来的任务就是带给敌人死亡的,胡飞白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

    在轰2102升空之后,其它十几架同样的中型轰炸机也陆续升空,朝日本岛上的各大中城市飞去。

    轰2102中型轰炸机飞过关门海峡,越过下关市的上空,进入日本海,然后转向北,沿着日本岛海岸向北方飞去。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飞机再次深入日本岛的上空,这时飞机上升到了七千五百米,似乎到达了它的升限。

    上午8点30分,胡飞白的飞机飞过一座座的山峰,领航员刘长贵提醒道:“前面就是长野县城,伙计们,开工了!”

    长野县城被山峦包围着,中国空军的飞机还没有来过这里。

    轰2102飞过一道山峦,长野县县城就展现在他们三眼前,胡飞白透过玻璃窗看到层层叠叠的山峦中,长野县城这个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美丽的城市,心里不禁暗叫可惜。

    轰2102飞过之后,这个美丽的城市将不再美丽,而且还有可能从此变成人间的地狱。

    轰炸机飞临长野县城的上空,城里立刻响起了警报声,随着响起了零星的防火火炮的声音,其中还有一些是防空机枪。

    但是对于在七千米高空上的轰2102来说,根本起不到了作用。

    两架战斗机却像鲨鱼闻到了血腥一样,向着防空阵地怪叫着俯冲了下去。

    接着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爆炸的火光和浓烟冲天而起,防火炮声也变得弱了。

    胡飞白微笑了一下,驾驶着飞机下降到六千米的高度。

    副驾驶报着参数:“高度六千零五十米,风向正东,风速2米每秒,可以投弹。”

    胡飞白于是命令道:“投弹!”

    领航员兼投弹员刘长贵一按电钮,一组炸弹从飞机腹部的弹仓倾泄而出,向长野县城掉下去。

    炸弹一下子就下降到了三千米,这时从炸弹的尾部忽然弹出一个小小的降落伞,一下子就止住了下降的速度,然后这些炸弹就飘飘荡荡地向长野县城落下去。

    扔下一组炸弹之后,胡飞白呼叫道:“好了,伙计们!下一站是松本!”

    飞机转了一个小弯朝着长野县的另外一个城市飞去。

    在长野县城的上空,装了降落伞的炸弹被风一吹,就散开来,掉落在城中各处。

    一个系着漂亮降落伞的炸弹掉在一个年约五十岁的日本老农民面前,“叭”的一声,把这个老农吓了一大跳。

    炸弹并没有发生爆炸,而是掉在街道上的硬地板上,陶瓷的外壳破碎了,里面一团黑乎乎的恶心的跳蚤跳了出来。

    老农把身上的东西一抛,快走两步,把那件漂亮的降落伞捡了起来,这时他看到远处有一批日本人在呼小叫地跑过来,于是急忙把降落伞抱在怀里,然后捡起自己的东西,急忙跑开了。

    那群日本人是跑过来扑灭从天上掉下来的跳蚤和老鼠的,只是这个老农却以为是有人跟在他抢这个从天上掉下的漂亮布匹,于是跑得飞快,等那些叫喊着的日本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跑得没有影子了。

    不仅日本老农走了,连那些跳蚤也逃得干干净净了。

    轰炸机上更多的陶瓷炸弹扔下来,陶瓷炸弹里面不仅有跳蚤,而且还有老鼠。

    长野县日本政府好像早有准备一般,很多市民被组织起来,盯着天上飘飘荡荡的陶瓷炸弹。

    由于陶瓷炸弹装有降落伞,落地变得飘忽不定,这给在地上扑灭工作的日本人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往往在他们赶到降落地点的时候,那些跳蚤和老鼠已经跑得干干净净了。

    不过也有不少老鼠和跳蚤还没有来得及跑到下水道,就被日本人扑杀掉了。

    拿走降落伞的那个日本老农名字叫做木村一郎,五十多岁,一个木材加工厂的工人,技艺精湛,是厂里的一把好手,不过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到工厂上班了。

    他所在的木材加工厂两年前就很少接到生意了,他也就变成了一个失业人员。

    长野是日本的农业大国,除了有丰富的林产品之外,农业也很发达,木村一郎在乡下还有几亩田,种着庄稼,不像城里的人,没有工作收入就只等着饿死。

    今天,木村一郎背着几十斤大米进城来找他的老板加藤一郎,看看工厂有没有事做,随便探望一下他的老板,这几十斤大米是他送给加藤一郎的礼物。

    没有想到的是,从天下落下这么漂亮的一块布,这让木村一郎大喜过望,连忙捡起来收入怀中,完全没有留意在地下,几只跳蚤已经跳上他的裤脚。

    在破旧的工厂办公室内,木村一郎见到加藤一郎,不过以前意气风发的加藤一郎已经变得异常颓废,木村一郎差一点认不出来了。

    加藤一郎一年前就开始就靠工厂的机械艰难地度日,半年前,工厂的机械都被当作废铁卖掉了,这个长野最大的木材加工厂现在只剩下一座空空的厂房。

    加藤一郎在三个月前卖掉了他十八岁的大女儿加藤美子,换取了四百斤大米,勉强吃了半年,现在米缸已经见底了。

    现在,加藤一郎又打算把年仅十六岁的二女儿加藤丽子卖掉换米,可是这个时候,听说外面的大城市发生了瘟疫,日本女人卖不出去了。

    这让加藤一郎和他的女儿加藤丽子都觉得非常失望,加藤丽子之所以失望,是因为她希望像她姐姐一样嫁给中国男人,可是现在却不行了。

    加藤丽子知道,买她的人会把她转卖给中国,然后嫁给中国的男人,天朝上国的男人一向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为了嫁到中国,就算给人卖几次也是值得的。

    加藤一郎之所以失望,当然是因为换不到米了,接下去的生活不知道如何过。

    木村一郎带来的几十斤米可以让他一家过两个月,但是两个月以后呢。

    木村一郎于是劝说他的老板,跟他回乡下种田,虽然辛苦一点,但是起码可以得到一餐饱。

    关键时候,还是木村靠得住呀!加藤一郎拍拍木村一郎的肩膀,却不知道一只跳蚤却趁机跳到了他的身上,从他的衣袖里面钻了进去。

    木村一郎憨厚地笑了一笑,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点痒,于是伸手去挠了一下。

    加藤一郎一看,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臂也有一点痒,于是也伸手挠了一下。

    木村一郎想告辞回乡下去,但是他刚刚走出街道,就被人拦了回去,并且被告诫不得随意走动,否则当场击毙。

    四天后,木村一郎病发死亡,加藤一郎一家也一样,病死在家里。

    在长野城内,相继有人感染致病。

    除了长野县城,松本、山梨县城和静岗县城也相继出现了病例,其它日本的一些二线城市也相继出现在了病例,疫情似乎一下子就进一步扩大了。

    日本首相寺内正毅接到各地的报告,知道中国空军又四处扔老鼠和跳蚤之后,十分不解,于是亲自到山县有朋的房间里面请教这位元老。

    山县有朋年纪大了,中国空军这几天来的折腾,让他想不通,明明帝国已经发出了谈判的意向,而中国人也已经答应了,可是为什么中国人反而发起了第三轮细菌战争,向日本岛再次投放老鼠和跳蚤,而且规模比上两次还要大?

    这不符合中国人的思维逻辑,按中国人的惯例,他们应该马上停止战斗,准备谈判才对。

    山县有朋想不通,日想夜想之下,精神变得萎靡不振,样子很是憔悴,眼眶深陷没有一丝神采。

    山县有朋如同老僧入定一样跪坐在地板上,在寺内正毅的眼中,就正如死了的人。

    寺内正毅暗暗心惊,心里道,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死呀,你一死的话,叫我怎么独力支撑,叫我怎么压制那些不知天高地军人!

    不过山县有朋的眼光很快睁开来,眼中还透露出一点点的生气,口中还能够发出一丝声音,这让寺内正毅松了一口气。

    山县有朋跪坐在一张矮桌子前,并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寺内正毅入座,并叫侍者端上一壶清酒,侍者又恭敬地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山县有朋右手握住酒杯,一仰头把一杯酒全部倒入自己的口,一饭而尽,并把酒杯放在矮桌上。

    寺内正毅见到山县有朋还是那么刚劲有力,心里略略放心了一点。

    待寺内正毅也一饮而尽之后,山县有朋就叫道:“药西!寺内君,好酒量!”

    一小杯酒不算什么,寺内正毅道:“不算什么,老先生酒量才好,我们今天就来一个不醉不归如何?”

    山县有朋伸出大拇指,用腹语赞道:“药西!寺内君,今天就来一个不醉不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好像中国空军在日本岛扔下的不是老鼠和跳蚤,而是沙土和泥尘一样。

    山县有朋一边喝还一边赞道:“日本国的清酒真是要得,我天天喝,怎么不见我得疫症,说不定这清酒还能够防治疫症呢?”

    寺内正毅只当是山县有朋的醉话朵是清酒能够防治鼠疫的话,日本就不会发生鼠疫了。

    见山县有朋有一点醉意了,于是寺内正毅就把自己的忧虑告诉山县有朋,希望他可以为自己这个首相指点迷津。

    山县有朋其实并没有醉,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加清醒,他举起酒杯说道:“现在中国加强空袭,无非就是想打击我们的士气,这是中国人的心理战,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我们在谈判桌上做出更有的让步,寺内君,越是这个时候,帝国越应该顶住,要咬紧牙关坚持一下!”

    “只有通过这一次考验,帝国才能够浴火重生!”山县有朋说道。

    侍者再次给山县有朋和寺内正毅倒满一杯酒,寺内正毅又再次一饮而尽,说道:“可是,我怕帝国再支持不住了,人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山县有朋少有地叹道:“是呀,帝国的就快支持不住了,但是,为了日本民族的未来,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支持一段时间,要让中国人知道,大日本帝国虽然主动要求停战,但并不是屈服于他们的老鼠和跳蚤。”

    寺内正毅无奈地点点头,只是他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日本还要死多少人?

    这个时候,稍微有一点醉意的山县有朋丢下酒杯,伸出右手往自己的背后挠了一下痒痒!

    要是以往,这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山县有朋这个动作却把寺内正毅吓了一大跳。

    难道山县有朋背后有跳蚤?

    跳蚤是瘟疫传播的主要途径,现在整个日本,甚至整个世界都在谈跳蚤而变色。

    可是山县有朋的身上却有跳蚤!这让寺内正毅如何不害怕。

    山县有朋又伸手向背后挠一下痒,这时坐在对面仅一米多远的寺内正毅再也坐不住了。

    寺内正毅“噌“地站起来,连声呼叫侍者,“快点,快点给山县君消毒,他身有跳蚤!”

    侍者也是吓了一跳,如果山县有朋大人身上有跳蚤的话,山县有朋就极有可能感染,也可能已经传染他们。

    侍者连忙叫来了一群人,不由分说,将山县有朋的衣服扒去,往他身上和房子喷射杀虫水,消毒水,然后把山县有朋隔离开来。

    山县有朋七十九岁了,又喝了酒,哪里禁得住这么折腾,冷水一喷到了他身上,他马上就中了风,全身缩成一条虾一样。

    两天之后,山县有朋死了,他不是死在瘟疫上,而是死于杀虫水,具体的来说是由于喝酒之后喷射冷水,产生中风,抢救无效死亡。

    而杀死山县有朋的凶手,不是老鼠也不是跳蚤,更加不能赖在中国人的身上,凶手应该是日本的首相寺内正毅,如果他不那么敏感,误会山县有朋挠痒痒是身上长了跳蚤的话,山县有朋就不会被喷射杀虫剂,山县有朋也不会中风死了。

    不过真相不会有人知道了,山县有朋死了之后,为了天皇和首相大人的安全,天皇和首相搬到了另外一个秘密的安全的住处去了。

    山县有朋的尸体连同他住的地方,所有的房子一同烧掉。

第349章 新马关条约

    山县有朋死了,但是相对于日本岛上肆虐的瘟疫来说,这算不得什么,虽然山县有朋是日本陆军的元老,对日本政坛影响至深的人。

    寺内正毅也是出身陆军,是在山县有朋的支持下当上首相的。因此日本的陆军对寺内正毅内阁还是支持的,并没有趁山县有朋死亡的时机而出来捣乱。

    不过,七月十二日,当日本首相宣布与中国政府进行停战谈判的消息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激进的武士和士兵,丢掉手中用来打老鼠的棍棒和喷射杀虫水的喷枪,在低层军官的唆使之下,包围了日本政府办公大楼。

    驻守在东京的近卫第一师团果断地进行了镇压,这在日本历史上是没有过的,当日就把反叛的武士的官兵镇压了下去。

    七月十三日,日本政府就公布了以外相本野一郎为团长的代表团的名单,即日赶赴下关跟中国人进行停战谈判。

    下关,原名叫做马关,昔日《马关条约》签订的地方,今日再次成为中日两国的焦点,不过这一次主客互逆,就连一向高傲的日本人也都知道,这一次,恐怕轮到中国人凌辱日本人了。

    不过对于日本代表团长本野一郎来说,他反而觉得是一场机遇,他看法不同于一般的人,他觉得中国人一向敦厚老实,以天朝自居,爱面子更甚于实际上的利益,比不上日本人那么务实。

    这些敦厚老实的中国人的思想还处于几十年前,一向不善于进行务实主义下的谈判,历史证明,中国人就是打胜仗,也会像打输了一样割地赔款。

    本野一郎有信心,就算日本在战争上失败了,也可能在谈判桌上赢回来。

    他扬名天下的时机到了。

    本野一郎于七月十四日前往天皇和首相的秘密居住地拜见,然后再起程前往下关。

    不过,大正天皇并没有跟他真正地见面,而是远远地跟他聊了几句。

    没有办法,大正天皇被吓坏了,自从山县有朋被怀疑染上瘟疫之后,他已经变得草木皆兵,精神病也加重了。

    大正天隔着远远地勉励了本野一郎几句,就匆忙结束了会见。

    接着本野一郎又拜见了首相寺内正毅,寺内正毅出于公事不得不跟本野一郎面对面谈了一下关于中日停战协约的条款问题。

    寺内正毅说道:“本野君,现在帝国正在处于危急关头,瘟疫遍布整个帝国城乡,帝国的精力必须全部投入到抵抗瘟疫的工作中去,实在已不宜同中国人再战斗下去,所以,帝国主动要求进行停战,此乃不得已而为之。”

    本野一郎说道:“首相大人,鄙人明白,帝国现在应该韬光养晦,卧薪尝胆,留待有用之身,为日后帝国重新崛起积聚元气。”

    寺内正毅见本野一郎这么上道,心里很安慰,不愧当初自己提拔他做了外相,连声叫道:“约西,约西!本野君目光深远,真不愧是帝国著名的外交家和政治家。”

    “不过!虽然是帝国主动要求停战的,本野君,这并不表示帝国会做出多大的让步,相信本野君和我一样,并不想成为日本帝国的千古罪人。”寺内正毅又说道。

    本野一郎信誓旦旦地说道:“请首相大人放心,鄙人一定全力以赴,一定会维护帝国的利益,争取体面地结束这场战争。”

    “体面地结束这场战争,为帝国的发展和以后报仇雪恨留一点元气,本野君,说得对。”寺内正毅点头赞许道.

    都这个时候了,两人还不忘互相吹捧了一下,本野一郎又问道:“不知对中国的停战条约,首相大人有何要求?“

    寺内正毅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中国人采用无比恶劣和卑鄙的手段,在帝国本岛上投放大量的跳蚤和老鼠,否则,帝国也不至于主动要求停战,因此帝国并不算战败。“

    本野一郎连连点头说哈依、哈依。

    寺内正毅又说道:“可是怎么说都是帝国先提出来要求停战的,而且国内的情况,也的确困难,为了尽快让中国人停止向帝国的国土上投放跳蚤和老鼠,所以怎么也要做一些让步的!”

    这句话才是紧要的,本野一郎竖起耳朵,想听寺内正毅说作一些什么样的让步,只听得寺内正毅寺说道:“让步是一定要的,我认为除了割让土地和赔款之外,其他什么通商呀,开放口岸什么的,都可以答应中国人。”

    只要不割让土地和赔款,中国人就得不到什么实际的利益,至于日本开放口岸和通商城市,这对于中国人来说只是一个虚名,只会对于日本有益处,因为中国已经有几年断绝与日本的商业往来了,相对于中国人,日本更加急需跟中国恢复商贸关系。

    本野一郎佩服得深深地做了一躬,身子似乎要贴在地面上去了。

    得到了寺内正毅的指示,本野一郎连忙告辞,率领他的代表团向下关进发了。

    两天之后,本野一郎来到下关的春帆楼,春帆楼是中日《马关条约》签订的地方,在下关战役之中侥幸地保存了下来,不过已经物是人非,本野一郎一行来到这里,未免感慨万千。

    不过,中国代表团却有像日本人那么急,中国政府虽然同意同日本政府进行停战的谈判,但是代表团还没有组建,连代表团的团长是谁都还没有确定,更别说代表团的人选了。

    论脸皮厚和恬不知耻,五亿中国人也找不出一个能跟日本人比的,所以要找一个合适的谈判团长,张山长觉得很难。

    本来团长是非外交部长王宠惠不属的,可是张山长又担心王宠惠太过君子,太过老实,怕到时被日本人恭唯几句,说几句中日一衣带水,世代友好的屁话,就狠不下心去敲日本人的竹杠了。

    王宠惠和外交部的大多数人都是一些谦谦君子,最看不得的就是趁火打劫。而张山长要求他们去做的恰恰就是趁火打劫的事,趁日本病要日本人的命。

    张山长叫王宠惠带人搜集了一下日本历来从中国掠夺的账,然后列一个清单给张山长看一下。

    不过,这是一项很大的工程,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直到日本谈判代表团到了下关之后,王宠惠才拿着一份长长的清单来找张山长。

    张山长看着这一分详尽的长长的清单,叹道:“日本人欠我们的债,就是一百年也还不清呀,这么长长的一串,叫我如何有心情看下去?”

    王宠惠道:“一项一项地看下去的确比较麻烦,大总统不必,根据我们的统计,《马关条约》满清政府赔日本两亿三千万两白银,再加上辽东半岛的“酬报”银三千万两共两亿六千万两。

    再加上《辛丑条约》赔款,日俄战争中国的损失等等,我们计算出,日本人一共应该归还我们中国大约四亿两白银。”

    张山长说道:“这四亿两白银是日本人应当归还我们的,这一笔数无论停不停战都少不了的,不过现在日本人要停战,我们要他们再赔四亿两白银也不为过。”

    王宠惠说道:“那岂不是八亿两了?”

    张山长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就好像赌大小,我压上了四亿两白银押小,等开盅的时候发现果然是小,那是不是应该赔我八亿两呢?”

    王宠惠只好点头说道:“道理应该是这样。不过…”

    王宠惠是想劝告一下张大总统务实一点,这么大的数目别说日本人赔不起来,就算赔得起,日本人也不会答应,八亿两白银,日本人勒紧裤带,起码也要赔几十年以上,以日本人的个性,他们宁愿战死也不会同意的。

    但是,王兆名的前车之鉴在前,王宠惠不敢贸然开口,说了一句“不过”之后,接下来的话就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张山长随即话风一转,说道:“不过,两国的关系也不全像是押大小这样的。“

    王宠惠也连忙说道:“是,是,两国关系跟押大小始终有一些区别的。”

    王宠惠以为张大总统自己醒悟过来了,正想继续说下去,点醒一下张大总统。

    不料张山长又说道:“押大小只是一瞬间完成的,可是日本人从甲午战争开始就欠我们的钱了,是不是应该算一点利息呢?”

    见王宠惠愣在那里,张山长问道:“王部长,欠了人家的银子,收一点利息,你说应不应该?”

    王宠惠连忙答道:“应该,应该!”

    张山长一拍掌,说道:“就这么办,先归还我们的四亿两,再赔上四亿两,再加上利息,就凑一个整数,就让日本人赔我们十亿两白银吧。”

    王宠惠期期艾艾地说道:“十亿两,是不是大多了,大总统?”

    张山长苦有所思,自言自语一回,然后点头说道:“十亿这个数字的确太大,挺吓人的,我看不如这样,折合成黄金吧,反正要这么多白银也没有用,最近白银老是掉价,十亿两白银,就算五千吨黄金算了,五千吨,这个数字不大。”

    王宠惠摸了一摸额头上的汗珠子,说道:“五千吨,数字的确不大,还不够装半只货船呢?”

    张山长说道:“既然王部长也觉得可以,那么就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我想让王部长担任谈判团的团长,跟日本人谈判。”

    王宠惠又摸了一下额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一段时间总是觉得头晕目眩的,我想我是不能够担任这个谈判团的团长了。

    我觉得应该给年轻人一点机会,我推荐外交部的古少川做团长,这个年轻人有冲劲,有精力,跟日本人谈判,就是需要这样年富力强的年轻人跟他们磨。”

    张山长也觉得王宠惠太过仁义,不适合做这个代表团长,见王宠惠主动让贤,也就不再勉强,于是说道:“好吧,就把这个任务交给这些年轻人去做吧,中国是一个世界大国,王部长怎么能够自降身份,与一个海岛小国的外相对阵呢,这有损国家的体面。”

    王宠惠一脸大汗,连忙说道:“那是,那是!”

    七月二十二日,以古少川为团长的中国代表团,才来到下关,这时,日本代表团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星期了。

    在这一个星期内,中国的飞机还在不断地向日本岛扔跳蚤和老鼠,岛内的疫情一天紧张过一天。

    首相和天皇几乎是一天催促三次,希望本野一郎快点展开谈判,最重要的是要求中国空军不要再投放跳蚤和老鼠。

    就在前几天,中国的一架飞机在天皇和首相居住的地方扔下了一颗跳蚤炸弹,这可把天皇吓坏了。

    现在天皇一听到飞机的声音,就吓得浑身发抖。

    本野一郎已经由刚刚来地的意气风发,变得异常憔悴,两个眼眶深陷,整个人瘦了十斤不止。

第350章 焚烧的东京

    本野一郎终于感受到,谈判不仅丝毫没有给他任何表现自己的机会,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个漫长的煎熬。

    中国代表团的团长古少川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外交官,是一个还不满30岁的年轻人,他虽然年轻,但是他不仅获得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国际法及外交专业的博士学位。而且自从他1912年回国到中国之后,就一直从事外交工作,跟英国、法国等列强外交官频繁交手,手法老练,辩论才能出色。

    再加上国家实力作为他强大有力的后盾,让古少四川迅速地成长,已经成为中国外交部的一个非常难以对付的对手,让本野一郎难以应付。

    两国的停战要求差得太远了,日本人想一毛不拔,但是中国政府却要日本人赔款十亿两白银,折合黄金五千吨,这基本上要把日本人的黄金储备搬个精光,日本政府要是答应的话,从此就不用发纸币也不用发展经济了,社会经济活动完全倒退到原始社会中以物换物的年代去。

    日本政府不想割让一寸土地,甚至幻想停战之后,中国人退还九洲岛、四国岛、下关等土地。

    可是中国政府却要割让九洲岛,四国岛、下关等日本的国土。这等于往日本人的身上割肉。

    日本人同意向中国开放通商口岸和城市,同时也要求中国政府开放自己的市场进行两国贸易,但是中国政府却不想讨论,并且宣称:与日本断绝一切经贸往来是中国长期的方针政策,100年不动摇。

    中国代表团态度非常强硬,没有一丝退让的余地。因为停战的条件是张大总统亲自定下的,并且张大总统还放出狠话,如果不满足这个条件的话,就要继续轰炸下去,直到日本人同意所有的条件为止。

    双方的条件根本就是相距十万八千里,似乎不可能谈得拢。怪不得国防部王部长不想当这个谈判代表团的团长,冒着感染鼠疫的危险来到下关,到头来只是为了与日本人进行一场外交口水战,根本毫无意义。

    要知道,鼠疫是可以靠口沫传播的,如果跟日本人口水战的时候感染了鼠疫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谈判还是很安全的,日本代表团的人都在下关呆了一个星期,如果感染的话,鼠疫的症状也应该表现出来了,一般鼠疫的潜伏期只是两到五天,如果一个星期都没有症状的话,就说明这个人不太可能是鼠疫感染者。

    但是安全措施还是要做足的,代表团的成员不仅每人都戴着口罩,而且朝鲜集团军还专门派出了一个医疗小组跟进,时刻为他们提供服务。当然服务的对象仅属于中国代表团,至于日本代表团成员,以他们国内的这种现状,使得他们的生命变得很贱,根本没有人会关注他们的生死。

    也不知道是怪日本首相和天皇太过天真,还是怪中国大总统太过固执,各自不容退步。使得这次谈判一开始就注定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谈判。

    事实上,经过首轮的谈判之后,谈判就开始陷入僵局,接下来就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争论。

    为难的还是中日两方的代表团,但是其中最难过的当然是日本代表团的团长本野一郎了。

    日本首相和天皇几乎每天都要本野一郎报告谈判的进展,有时一天就要发几次电报。

    自从谈判进行之后,中国空军不仅没有停止空袭,反而加强了。

    这明显有一点报仇的滋味,当年甲午战争《马关条约》谈判的时候,日本人也是这么干的。

    七月二十二日,中国空军集中了一百架多俯冲战斗机,十架轰炸机,再次光临了日本的东京城。

    一百架战斗机先用航空机枪把在城中成群的日本防疫人员蹂躏了一番,然后轰炸机再将装有老鼠和跳蚤的陶瓷炸弹扔下去。

    系着降落伞的陶瓷炸弹脱离轰炸机扔下东京城,成群的日本防疫人员不顾天空的战斗机的威胁,从隐蔽的房子里面冲出来,手里拿着铲子、扫把,提着石灰水、用烟叶、芥辣熬成的消毒水冲陶瓷炸弹落下的地方冲上去,企图第一时间内消灭那些跳蚤或者老鼠。

    但是人群被随即而来的战斗机用航空机枪一阵扫射,12.7毫米的航空机枪像一条火链,从人群中扫过,日本防疫人员的躯体被撕裂成碎片,肉碎混合着鲜血溅射在街道上,墙角上。

    但是,从四面八方再次涌上了更多的防疫人员,向陶瓷炸弹涌了上去,不扫灭这些跳蚤和老鼠誓不罢休。

    半空中又有另外一架战斗机尖啸着俯冲下来,街道上再次留下了一串串尸体。

    但是还是有人绕路赶到陶瓷炸弹掉下的地方,可是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破碎的陶瓷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有可能里面的老鼠或者跳蚤已经逃得干干净净,又或者根本就是一个空的陶瓷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毕竟,跳蚤和老鼠也不是那么容易培养的,中国空军一方面就是利用这些空的陶瓷罐作为诱饵,用战斗机诱杀那些防疫人员,另一方面,持续地投下陶瓷罐可以在日本城市连续制造恐慌的效果。

    不管这个陶瓷罐是不是空的陶瓷罐,经验老到日本防疫人员还是将一些柴火投到陶瓷罐上面,点燃了火,把陶瓷罐和降落伞一起没于大火之中。

    然后,日本人散开来,在四周搜寻一遍,看有没有逃掉的老鼠。同时用消毒水或者石灰水喷洒一遍周围的街道,这样,如果陶瓷罐里面装的是跳蚤的话,也尽可能地消灭这些跳蚤。

    但是街道到处都是被中国飞机杀死的防疫人员,他们的尸体被航空机枪打成了碎片,血液汇集一条小溪,汩汩地流入下水道中。

    这给他们的清理带来了麻烦。

    在街道的角落之处,几只硕大的老鼠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溅射到墙上的人肉沫。

    见有人赶来之后,这几个硕大的老鼠东张西望一番,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向墙角落奔逃而去。

    一个年轻的日本武士从破败的矮墙上凭空跃下,手中的木棒向下挥动,人未落地,木棒就已经到了,一只老鼠被打成肉碎,一些血渍溅射到年轻的日本武士的脸上。

    这一位年轻的日本武士名字叫做新井一郎,是东京众多防疫人员中的一员。

    新井一郎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他以为是人肉沫子,这对于天生就凶残的武士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新井一郎向着废墟走去,他要消灭刚才看到的几只老鼠。

    新井一郎不知道的是,刚才溅到了他脸上的是被他打碎的老鼠的肉碎,经过他的一抹,老鼠身上携带的鼠疫杆菌已经通过他的口鼻进入他的身体。

    二天之后,本野一郎突然身体发高烧,继而变得神志不清,并且呕吐和尿血,一天之后就迅速地死去了。

    新井一郎死后,尸体呈诡秘的紫黑色。

    这还是自爆发鼠疫以来的第一例,日本赤十字会的医生不敢立刻按照惯例将新井一郎的尸体和住宅焚烧掉,而是迅速采取了隔离措施,并同向上面报告。

    秋野次郎是日本赤十字会的干事,同是也是一名流行病专家,他得到报告之后马上赶到新井一郎的住宅,新井一郎所在的街道已经被完全隔离开了。

    秋野次郎戴着口罩远远地看了一眼新井一郎的尸体就走了出来,对陪同的日本赤十字会的人员说道:“不用看了,这是暴发型鼠疫,俗称‘黑死病’,快点焚烧掉吧。“

    防疫人员往新井一郎的房子抛入柴火,倒入汽油,然后点火。

    秋野次郎看着冒起来的火光,眉头紧皱,心里揪得更加紧了。

    秋野次郎是日本最著名流行病专家,他深深知道,黑死病,也就是暴发型鼠疫会给日本带来更加深重的灾难。

    而且,中国的飞机还在不停地散播这种病毒,同时还对那些防疫人员进行着惨烈的屠杀。

    可是作为一个医生,他缺医少药,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秋野次郎确定这是一例更加严重的鼠疫类型之后,马上把这个情报告了赤十字会的会长,赤十字会的会长又马上报告了日本政府的内相。

    现任内相松方正义在1903年曾经是日本赤十字会的会长,现在,松方正义全权负责日本的防疫事宜。

    松方正义马上接见了秋野次郎,听秋野次郎介绍了情况,秋野次郎说道:“内相大人,这是一例更加严重的病症,在欧洲,被称之为‘黑死病’的暴发型鼠疫,我当心中国人这一次传播的全部都是这种病毒,如果是这样的话,日本的前途堪忧。”

    “如果没有中国的飞机到处传播病毒,日本是完全可以战胜鼠疫的,但是现在,不仅中国的飞机散播病毒,而且还肆意屠杀我们赤十字的防疫人员,我们缺少救治的药物,就是用来消毒的消毒水和杀虫剂也没有,一旦感染的话,只有活活地等死…”

    秋野次郎再也说不下去,不过他的意思松方正义明白。

    对于中国人的卑鄙行为,松方正义早就怒火填膺了,可是时间一久,松方正义再也没有力气生气了,因为他的愤怒早在很久已前就已经透支完了。

    松方正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秋野次郎说道:“秋野君,我知道了,我会将你的发现上报给首相和天皇的。”

    秋野次郎从松方正义的官衙出来。走到街道上,他看到一架中国飞机俯冲下来,把一群手臂上绑着赤十字标志的防疫人员打成血糊糊一片。

    不过,防疫人员并没有因此而被吓倒,前赴后继地仰望着天空,看着半空中的那个系着降落伞的陶瓷罐,判断着那个陶瓷罐将要落在何处,完全不顾中国飞机的肆虐。

    秋野次郎知道,第一时间找到陶瓷罐非常重要,因为陶瓷罐后面系着一个降落伞,下降的速度缓和了许多,这样不会对陶瓷罐里面的老鼠和跳蚤造成损伤。

    如果陶瓷罐装着的是跳蚤的话,只要陶瓷罐一破,马上就会四处逃散,加上跳蚤个体又小,根本无法全部消灭。

    如果陶瓷罐装的是老鼠的话,老鼠可能会晕一下,但是很快会恢复,一旦给老鼠恢复体力逃走的话,再打死它就难了。

    装了降落伞的陶瓷罐飘荡在天空中,受风的影响而飘忽不定,要判断它的落点很难,为了保证能够在第一时间赶到,甚至让人抱住这个陶瓷罐,不让它掉在地上摔破,只有靠人海战术。

    这时街道到处都有人在奔跑,眼中都看着天上飘飘荡荡的降落伞。

    中国人的飞机猛地扑下来,飞机上的子弹如同火链一样,收割着街道上的人命。

    陶瓷罐从天下掉下来,掉在离秋野次郎不远的一个临街店铺的屋顶上,陶瓷罐砸破了屋顶,掉入屋内,只剩下漂亮的降落伞铺在屋顶上。

    防疫人员要打开店铺的门冲进去,这时秋野次郎大叫了一声,“不要进去,放火,连房子一起烧掉它!”

    这个时候进去已经晚了,陶瓷罐虽然后面挂着一个降落伞,但是中国人显然做过实验,这个陶瓷罐只要从天上掉下来,哪怕就是砸在泥土里也会碎。

    陶瓷罐掉在屋顶上,一定已经碎了,里面的老鼠或者跳蚤一定已经跑了出来。

    这个时进去,如果陶瓷罐装着的是老鼠的话,还可以将它们大部分打死,但是如果是跳蚤的话,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屋子里的光线太暗,以及还有其它杂物,这都有利于跳蚤的隐藏。

    所以秋野次郎叫防疫人员干脆一把火把这间房子烧掉。

    在东京城,店铺早已不能够做生意了,值不了多少钱,甚至连人命都变得不值钱了。

    防疫人员点燃了一个个火把,向这座房子扔了进去,不一会儿就燃起浓浓的大火。

    不过,房子里面却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呼救声,并且夹着一声声的咳嗽!

    这房子里面有人!秋野次郎听到之后心里一紧。

    旁边的防疫人员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视线停留在秋野次郎的身上,等待他决定是不是进去救人。

    在东京,人命贱如草芥,特别是那些可能已经感染鼠疫的人。

    里面的人发出一声声的咳嗽有可能是被烟熏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感染了肺鼠疫。

    肺鼠疫是鼠疫中最严重的一种病症,病死率极高。这种鼠疫最大的特征就是咳嗽,并可以通过口水飞沫进行传播。

    当然,按照现在的这种情况,被烟熏造成咳嗽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感染肺鼠疫的可能性。

    应该怎么办?秋野次郎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如果里面的人只是由于烟熏而产生咳嗽,这就等同于自己杀死了他,可是如果他真的感染了肺鼠疫呢,自己极有可能害死更多的人。

    最终,秋野次郎呆呆地站在原处,看着火越烧越大,直到把里面的呼救声吞没,一切都消失于灰烬之中。

    秋野次郎觉得,他的人性也随之被大火吞没,消失于灰烬之中了。

    秋野次郎变得失魂落魄一般,盲目地走在街道上,坚强的日本人在街道上跑动着,尖啸的中国飞机挥动着火一样的镰刀,肆意地收割着日本防疫人员的生命。

    在陶瓷罐飘落的周围,必定要惨烈地争夺一回,日本赤十字的防疫人员用他们的生命与中国的飞机誓死拼搏,付出了重大的牺牲,为的是在第一时间内抢先到达陶瓷罐降落的地方。尽可能地消灭那些该死的老鼠和跳蚤。

    而要消灭这些老鼠和跳蚤,又必须集中很多人,这样给天空中的中国飞机创造了机会,那些飞机就像是闻到血腥的鲨鱼,凶猛地扑下来,残忍地带走一个个的生命,留下一具具的尸体。

    在街道的前方传来一阵快意的笑声,这与周围的氛围虽然不合调,在如此惨烈的环境之下,竟然还有人在开心地笑?

    秋野次郎抬头往前面看去,发现四个日本人抓着一张棉被,接住了天下掉下来的一个陶瓷罐,四人立即又跳又笑。

    这时,天空中尖啸的声音传来,一架飞机在他们头顶扑了下来。

    飞机上的12.7毫米航空机枪射出的子弹就像一把长长的火链,把当中的两个人铰成粉碎。

    陶瓷罐“砰”地掉在地上碎了,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秋野次郎距这个陶瓷罐只有十几米,要是以往,秋野次郎一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用脚踩用手捏也要将这些邪恶的跳蚤和老鼠弄死,但是,今天的秋野次郎已经变得死气沉沉,全身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

    最重要的是,秋野次郎变得非常沮丧。

    秋野次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他在东京赤十字会的住所,在住所的门口,值班的医生为他测量了体温,体温显示秋野次郎一切正常,接着,秋野次郎脱掉外面的连体衣服,把这件衣服丢到了消毒池里面浸泡,然后秋野次郎又进入一间消毒室,消毒洗澡之后,秋野次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才来到他的住所的大厅里面。

    在干净、一尘不染的大厅里,飘落着一股芥辣一味道,这是因为房子用芥辣水喷洒过。

    夫人美智子正在愁眉苦脸地等着秋野次郎,一见他,美丽的脸上就开始掉眼珠子了。

    秋野次郎心里一紧,开口就问:“怎么了,芳子呢?”

    芳子是他们十五岁的独女,自从鼠疫发生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

    美智子哭泣道:“芳子,她病了。”

    秋野次郎心里猛烈地一震,快步走到女儿的卧室,看到芳子躺在床上,脸部潮红,呼吸急促!

    秋野次郎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感染上了肺鼠疫。

    秋野次郎马上对美智子说道:“你看着她,但是不要靠近她,我要出去一下。”

    美智子急忙拉住秋野次郎,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让人带走我们的女儿,求求你!”

    通常这种情况,防疫人员会将病患者隔离,但是以现在的医疗水平通常也是死路一条。

    秋野次郎安慰她道:“我只是出去找一个人,他可以找到琏霉素,有了琏霉素就能够治好芳子的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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