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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色郎     异时空之巨舰大炮时代txt下载     异时空之巨舰大炮时代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21章 人间蒸发

    第321章人间蒸

    张山长把那些工商人士送走之后,回到会议室,莫花带着另外两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是中央情报局的一个处长,是随同张山长一起下南洋的,名字叫廖永b;廖永指着另外一个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的男子说道:“他叫章士满,是中央情报局负责南洋事务的组长!“

    章士满一身黑衣,向张山长立正行了一个军礼,情报部门的特工很多都出自部队,是张山长的嫡系,张山长虽然并不认识章士满,但是见到他向自己行军礼,就知道他自己的部下。

    张山长点点头说了一声“坐!”

    两人坐了下来,莫花坐在张山长的身旁,拿出笔记本打算记录,张山长轻声说了一句,“这事不用记录了!“

    莫花点点头,收起笔记本。

    张山长沉默了十几秒,才问章士满道:“陈志明这帮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他们走得有多远了?”

    廖永看了一眼章士满,说道:“我刚刚向局里询问过,局里还没有收到有关的报道,章组长,你是南洋地区的负责人,你跟大总统说一下具体的情况!”

    章士满坐直了身子,回道:“我们也是刚刚开始注意,在这几天,大总统刚刚到达雅加达,这帮才开始密集来往,我们开始只是探听到了一点风声,根据地我们的情报,他们聚集在一起一共才有两次,第一次我们没有人能够探听到情况,不过事后调查,内容和第二次也差不多,第二次我们的特工想办法混了进去,听到了他们聚会谈论的全部内容。

    他们在会讨论的主要是想办法如何得到大总统的同意,让他们在新加坡成立一个独立的国家,新加坡不行,在坤甸也可以,因为我们刚刚得到这个情报,而且他们主要途径还是在于争取大总统的同意,所以我们没有过于重视,于是没有第一时间报,请大总统责罚!”

    张山长点点头,说道:“责罚的事情先别说,这事你们的钱局长自然会做出公正廉明的决定,现在先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有谁卷入其中,涉案多深,他们跟英国人有没有联系等等!”

    章士满说了一声“是”,接着分析道:“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参与者都是一些豪商巨贾,大都与英国殖民政f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他们与英国人殖民政fǔ有没有勾结,还没有实质的证据。”

    张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一些人天生就喜欢做人家的奴才,做洋人的傀儡,为此而不顾国家的利益,以中国人的身份为耻,在他们眼中,他们其实已经不算是中国人了,既然他们都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了,我们也不用给他们中国人应该有的权利。”

    张山长这么说,就表示说可以采取非常手段了。

    “想让新加坡独立,这赞同于分裂国家,虽然这一次他们只是想试探一下口风,但无论如何,他们也算付之了行动,分裂国家的行动已经成为事实,所以你们中国情报局要盯紧一点,把这个萌芽尽快消灭掉!不要让它造成恶劣的影响。”张山长说道

    事情当用和平的方法解决不了的时候,一般会演变成暴力!

    有一些人,在英国人的统治和欺压之下,非常乖顺,可是在自己的老乡面前却变得趾高气扬,高高在。

    让他们接受这些土老乡的领导和统治,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一旦这个念头起来了之后,要想熄灭是很难的,和平的途径不成功,很快就会采取其他激烈的手段,甚至会和外国人势力结合起来。届时会造成更大的影响,所以张山长要趁这事还处于萌牙状态,把它们彻底地扼杀掉!

    章士满站起来,说道:“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张山长伸手叫他坐下,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章士满阴冷地说道:“带头的是陈志明,只要除掉他,这事情就不了了之,在他们这一帮兰芳国的遗民之中,就数这人野心最大。”

    张山长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始终都是华人,要考虑到其它华人的感受,我看先对陈志明惩戒一下,如果他还死心不改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敲了一下门,莫花起身走了出去,然后又回转身来,叫道:“廖处长,找你的!”

    廖永欠了一欠身,说了一声对不起,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对张山长说道:“大总统,根据我们的人报告说,陈志明刚刚跟英国海峡殖民地总督阿特杨在一起,并且把阿特杨送到了医院。”

    廖永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张山长皱起了眉头。

    廖永说道:“事实已经证明,陈志明的确有分裂国家的意图,并且已付之行动,而且跟在英国殖民地的总督走得这么近,我怀疑他已经跟英国人勾结起来了。”

    张山长最终点了点头,对章士满说道:“就按你说的去处理!”

    陈志明把阿特杨爵士送到医院,阿特杨爵士经过包扎之后,医生说为了防止他的伤口感染,要他留院观察一天。

    陈志明只好先回去。

    陈志明走出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一点黑了,街道的路灯已经点燃,出惨淡的光芒。

    陈志明一眼就看到在医院门口等着他的汽车,于是走了过去,司机陈忠走下车来为他打开了后车门。

    陈忠带着一个鸭舌帽,穿着平时穿惯的衣服低头恭敬地为陈志明关好车门。

    陈志明一了车,就说道:“陈忠,你不是开车送夫人回娘家吗?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是夫人叫你来接着我的?”

    陈志明的夫人的大族,家财丰厚,最重要的是两人情投意合。

    陈忠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点着了车的引擎。

    陈志明也觉得累了,就在后座眯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等陈志明醒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后面一阵疼痛,而且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口塞了一把毛巾,斜躺在地板,地板一摇一晃的,显然是在船。

    陈志明大叫一惊,以他的人生经历,知道是被人绑架了,陈志明不敢出声,努力地挣扎了几下,丝毫动弹不得,绳索绑得很紧。

    陈志明挣扎时出了一点声,船舱开被打开了,一阵突突的马达声传了进来,接着走进来两个蒙面的汉子,陈志明连忙装着晕倒不醒的样子。

    张志明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其中一个蒙面汉子说道:“老大,头怎么说,真的把他绑一块石头扔到海里去喂鱼吗?太可惜了,这家伙是一个有钱的主呀,随便也可以敲他几十万呀?”

    另外一个人说道:“老幺,你别想了,你就是拿得到,也没有命花。告诉你,陈志明家已经被人盯了,我们就别想了。”

    陈志明暗暗心惊。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厉害的仇家。

    过了一会儿,老大又说道:“已经离岸十几里了,快来帮忙把仇拖出去,将石头绑在他的身,快点把他扔到海里去,早回去早好!”

    老幺连忙过来帮忙,并且嘀咕说道:“其实用不着绑这么麻烦,把他扔下海里,就算没有绑住他的手脚,他也游不到岸边,迟早要在海里淹死!”

    老大喝道:“头是要让他人间蒸,死不见尸,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其它的我们不要管。”

    老幺噤若寒蝉,连忙闭嘴。

    这个时候,陈志明不能够再装晕了,他睁大眼睛,口中出喔喔的声音。

    老大用黑布蒙头,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用怜悯的目光看了陈志明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也知道你很有钱,但是这没有用,就算你肯将你的全部身家都给了我也没有用,你认命!”

    两人根本就没有打算让陈志明开口说话,这让陈志明再有聪明才智都没有办法实施。

    两人把陈志明拖到甲板,把大石块绑在陈志明的身,就要把他从船推下海里去。

    这时驾驶舱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叫道:“老大,面来了话,改了命令了,决定把他卖到矿井里去做黑工!”

    老大答应了一声,说道:“算你命大,不用马死,不过卖去做黑工,跟死也差不多,多受几天罪而已!”

    陈志明暗暗庆幸了一下,只要没有立刻死去,就有活命的机会,

    老大接着在陈志明后脑补了一掌,把志明打晕过去。

    然后,货船出一阵急促的突突的马达声,在黑色之中向海峡的对面开去。

    张山长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饶过陈志明一命。不过这个时候陈志明已经被劫到一艘货船了。

    陈志明命大,碰到这艘货船是一艘比较大的货船,面安装盘了无线电报,否则就算张山长有心饶过他一命,也没有办法将命令传达到时货船。

    陈志明被卖到苏门答腊岛挖了三个月的煤矿,等他放出来的时候,新加坡的局势已经生了很大的变化,他陈家在三个月之中,财产消失了大半,朋和亲戚对他都敬而远之,在华人之中,再也没有影响力了。

    不过,从此之后,陈志明再也没有其它的想法,老老实实安安份份地度过了下辈子。

第322章 开发西婆罗洲

    第322章开西婆罗洲

    就在陈志明失踪的第三天,在新加坡,一家铁路公司正式成立了。张山长出席了成立的剪彩仪式。

    新加坡海运达,是没有铁路的,最近的铁路要到吉隆坡才能够看到,在19o3年,吉隆坡建成了一条通往另外一个城市北海的窄轨铁路,全长只有不到3oo公里。

    但是在暹罗(泰国)境内,却有一些英国殖民时期修建的铁路,虽然这些铁路跟中国的标准轨不同,需要改造,但是无论如何也算有一点基础,改造总比重新修建容易得多。

    张山长打算把这一条铁路修建成南洋的大动脉,从新加坡出,经过马来西亚进入泰国,然后在泰国分开,主线经过缅甸进入云南的昆明市,另外一条经老挝、越南进入广西的南宁市。

    这条铁路一旦修建成功的话,新加坡这个战略要地就能紧紧地掌握在中国人的手中了。

    本来,成立一家公司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快的,但是因为张山长不会在新加坡呆太久,公司的总经理林作栋和副总经理李光明想邀请张山长参加他们公司的成立仪式,就要赶快,张山长出席公司的成立仪式能够给公司带来很大的好处,不仅能够尽快拿到张山长承诺的六百万元支票,而且也可以让别人知道,这家公司是张山长在后面替他们撑腰的。

    张山长当然非常乐意,对于这些积极的利国利民的事情,他一向是很支持的。

    张山长把那次收到的六百万元的支票也j给了林作栋和李光明,他自己一文不取,而且铁路公司的股份他也一点不要。

    张山长处理好这些事情,回到新加坡大饭店,准备离开新加坡。

    化名为索菲的德国化学博士安娜这几天一直呆在饭店里面,虽然她已经改变身份成为荷兰人,名字也改了,但是由于她身上的日尔曼血统非常明显,而且又在中国工作过,张山长担心她会暴露身份。

    中国政fǔ刚刚加入协约国与德国宣战,可是大总统却马上找了一个德国美女做情妇,这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会让人怀疑中国政fǔ的诚信的。

    张山长将坐船回国,中途他将上婆罗洲的坤甸和文莱象征xì跺上两脚,宣布占领婆罗洲的这两个英国和荷兰殖民地。

    索菲,张山长并不打算留在身边,一方面怕这个女人从他身上窥视太多的秘密,张山长的一言一行无不透露着来自未来世界的信息,这些信息在身为科学家的索菲看来是非常有作用的。

    另一方面,白人女人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除了身材粗壮肌rou比较结实耐折腾之外,简直一无是处,尝过鲜之后,也不觉得怎么样,张山长觉得还是本民族的美女服侍得比较细致入微,也更有韵味!

    索菲将坐客轮前往上海,然后会在北京的一所大学任教,而张山长则坐着军舰前往坤甸。

    军舰早上从新加坡出,到第二天下午二点,张山长坐的军舰已经到达了坤甸港口。

    “恒山”号和“衡山”号战列舰由于吃水太深不能够进入坤甸港口而留在了外海,张山长是坐“广东”号进港的,相对于坤甸这个内河港口,“广东”号也算是庞然大物了。

    6战一团的团长戴安民和参谋长李斯年一早就在码头等候,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坤甸的华商、种植场主。这其中包括了罗家的新任家主罗承嗣。此外还有一群记者,他们早一步来到坤甸,主要是要见证张大总统的“跺脚”大典。

    码头上已经用清水冲洗过,显得一尘不染,张大总统这个人是军人出身,不喜欢铺排,最不喜欢的就是铺红地毯,戴安民只好让士兵们把街道和码头冲洗干净,不要让大总统一脚泥一脚水的扫兴就行了。

    张山长在莫小花的陪同之下,从“广东”号上走下来,然后站在码头上,抬起脚狠狠抓地跺了一下,让记者照了一轮相片之后,戴安民带着李斯年一帮人就快步迎上前去。

    戴安民可以说是张山长的老部下了,从山东济南起跟着他,后来在苏门答腊岛上,张山长还跟他见过面,对于这个人张山长还是有一点印象的。

    张山长和戴安民握手之后,就由戴安民介绍每一个前来迎接的嘉宾给张山长。

    张山长一看在戴安民侧边的军官就知道他叫李斯年,不等戴安民介绍就问道:“你一定就是参谋长李斯年了,你在坤甸做得很出色,我为你骄傲。”

    李斯年一听就激动,大总统居然认得他这个无名小卒,真让他受宠若惊。

    李斯年握着张山长的手就忙着表忠心,说一定要在大总统的领导之下,干,争取早日将西婆罗洲平定,把它纳入祖国的领疆。

    张山长微微一笑,这众人之中,只有戴安民和李斯年是军人,不用想就猜到他是谁了。

    在这之前,莫小花已经将坤甸的情况向张山长说了一遍,这当中当然不会错过李斯年这个二号人物,莫小花甚至连今天在码头上的有什么人,排列的顺序都说了给张山长听,莫小花说得清楚有条理,而张山长记忆xìng又好,所以记得李斯年是理所当然之中的事。

    莫小花真是一个好秘书,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给张山长安排周到,小到替张山长洗脸擦牙刮胡子修指甲穿衣穿袜子,大到国家大事工作安排,无所不能无所不包。

    戴安民接着又向张山长介绍道:“这位是罗承嗣先生,是坤甸富罗家的新任掌门人,罗家的生意和种植园遍及整个南洋。”

    张山长对这人特别感兴趣,据莫小花介绍说,这个罗家的新任掌门人,亲自将跟他罗家有生意往来的马来土著商人都杀掉,并把这些人的财产一丝不动地上缴国库,其手段之狠毒,丝毫不比戴安民差。

    对于这样对自己胃口的人,张山长一直不吝赞美之词,张山长当下握住罗承嗣的手,说道:“我听说过你,你很魄力和手段,如果这里的华人早像你这样,这婆罗洲早几百年就该属于我们华人所有了,也不会任由荷兰人和土著屠杀了!”

    罗承嗣唯唯诺诺,他之所以这样狠毒,完全都是戴安民bī迫的结果,如果他不这样对待那些马来土著的生意伙伴的话,只怕他罗家也像那些土著家族一样被灰飞烟灭。

    张山长说道:“我们占领婆罗洲,将拥有大量廉价的劳动力和土地,这是一个展的绝好机会,希望你们抓住这个机遇,把产业做大做强!“

    张山长随即哈哈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你们别惊讶,现在跟满清以前不同了,国家是真心希望企业做大,企业有了利益,既方便了就业,国家也能够多收一些税,企业好国家也好这是双赢的局面,总之,国家绝对支持你们向外面开拓扩张,当地军队也一定支持!”

    接着张山长坐上了军用的吉普车,在警卫的护送之下,前往6战一团的军营开去。

    一路上,张山长探出头去不停地看着,他不看街道是不是整洁,也不看人们脸色是不是满足,这些都可以作假的,他也不关心,毕竟坤甸只是刚刚占领不久,这些都可以慢慢改善,张山长看的是土著的情况,看一看街道上有没有土著在走动。

    不过让他很满意的是,他沿途看到的都是来来往往的华人,土著没有几个,这说明戴安民清理得够干净,这让他感到很满意。

    张山长来到戴安民的指挥部,戴安民就向他介绍了西婆罗洲的情况,而张山长最关心的还是土著人的状况。

    只有把这些土著人全部变成黑工或者是雇工,帮助中国人大量地开垦这片土地,西婆罗洲才算真正属于中国人的。

    戴安民指着地图介绍道:“目前我们已经组织了九万多人的武装民兵,他们每人最少配置了一支步枪,他们之中有本地土生土长的华人,也有来自大6的新移民,还有各个种植园的保安,我们把这些人集中起来进行了一个月的集训,现在已经集训完毕。

    然后,我们把他们派出去做毒蛇,现在一共派出有十支毒蛇队伍,总共五万余人,另外的四万人,我们打算让他们作监工,因为我们打算修建几条由坤甸向四面八方各个城镇的公路和铁路,这样我们需要大约上百万的雇工和黑工,需要很多人看押和管理!“

    张山长点头表示满意,并且说道:“你们修路的建议提得很好,要想真正控制这个地方,j通条件就必须得到改善,将来会6续有移民进来,这一次,国家准备给新移民每人一百亩适合耕种的土地,为了能够将新移民安置下来,道路就要先修好。“

    李斯年问道:“大总统,现在民兵武装里的华人是不是也可以分到每人一百亩适合耕种的土地?”

    张山长哈哈笑道:“李参谋长,你怎么这么问呢?既然都是华人,当然有这个待遇了,只要是华人,又愿意耕种的,都可以分配给他土地,至于现在民兵里服役的华人,可以多给他们一些土地,每人一百五十亩怎么样?”

第323章 诗里亚油田

    第323章诗里亚油田求月票!

    除少数féi沃的火山地区以外,婆罗洲土地相对算贫瘠。但是对于勤劳的中国农民来说并不是问题,他们除了种植稻米之外,大部分都会种植胡椒、烟叶还有橡胶等经济作物,此外还可以种植咖啡豆。

    中国人一个家庭一般都有五六口人,多的差不多十几口,在一些山区,那里最多每个人只有半亩地,根本没有办法养活一家,如今可以分给他们每个人一百亩,虽然这一百亩是荒野之地需要自己开垦,但是这对于勤恳的中国农民来说不是件难事,特别对一辈子都梦想做地主的中国老百姓来说,是一件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戴安民和李斯年他们的工作就是把那些对中国人有威胁的土著赶尽杀绝,把他们从山区里捕获,当作廉价的劳工,修建基础的设施,帮助中国家庭开垦田地,把移民安置下去。

    总的来说,戴安民做得不错,移民工作开展的有条不紊。

    在坤甸的周围就是一片地势平坦的平原地区,长满了树木和其它热带植物,这里虽然经过很多年的开垦,农业已经初具规模,但是在较远一点的地方,还有很多荒野地等待移民去开垦。

    第二天,张山长在戴安民和李斯年的陪同之下,去了坤甸附近的一个新村庄参加村民入伙仪式。

    在中国人的传统习惯中,新屋落成就进行入伙仪式,放一串鞭炮,请亲戚朋们吃一顿。

    从坤甸出,沿着一条河流向西边走,修建的细砂路面,汽车站走在面很平稳。

    婆罗洲河道纵横,区的交通主要靠河流运输,在坤甸的平原地带更是如此,张山长所走的这一条路,过不了多久就要跨过一道桥梁,河流在田野穿纵横,海风徐徐吹过田野的庄稼,此起彼伏,像海面的波浪。

    车队穿过一处处新的移民村庄,越往山里面走越能够看到新近开垦的痕迹,一片一片的森林被砍倒,大量的木材被推入河流里面,随着河水漂流到海里,然后被装海船运到国内。

    而那些剩下的树枝则散落在地面,有的实砍成柴火,其余的枝叶则堆在空旷地晒干,有一些晒干的枝叶被劳作的农民点起了火,浓烟直冲半天。

    这个时代,还没有环保的意识,把森林砍伐开辟农田,似乎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但是张山长看到这样胡砍伐森林却是连连皱眉头,于是叫停了车子。

    张山长走下车来,指着远处正在砍伐的森林,对戴安民和李斯年说道:“这样无节制地砍伐,也不是一办法。”

    戴安民和李斯年都不知道张山长是何意,李斯年不解地说道:“大总统,在苏门答腊一向都是这么干的,移民们把分配给他们的土地的森林砍伐,把木材卖掉,这样才有生产和安家落户的本钱,其实在这里的木材并不值钱,移民们赚的也只是辛苦钱罢了!”

    张山长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这是他们的第一笔收入,这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戴安民在旁边也说道:“除此之外,因为这里煤矿很少,盖房子用的砖瓦只能用木材来烧,烧成的青砖青瓦盖成的房子很漂亮,有江南风味,还有的人干脆用木材盖房子,这样又快又好。”

    张山长点点头,看来自己的想法不太实际,重新考虑了一下之后,张山长才说道:“森林要砍,但是不能够全部砍掉,你们应该知道,我们是住在海边的,如果没有这些森林的保护,台风会吹倒我们的房子、庄稼。海水也会漫延岸,侵浸我们的良田。”

    李斯年笑道“这好办,我们每隔一断距离留一条林带就行了。”

    张山长只好点头道:“就这样决定,每隔一千米,留下一百米宽的林带,那些已经砍掉的,要种新的树木!”

    李斯年说道:“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他们也要种一部分橡胶树!”

    车队继续向前走,穿过一片浓烟笼罩的地方之后,来到一座山岗下面。

    这里有一座刚刚建成的新村子,全村的房子都是用大块大块的木材建成的,外面还用两米多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围墙。

    这个新村的一村人是从广东北部山区集体移民过来的,相对于黄土高坡的农民,广东人对于移民南洋没有太多的抵触,反而非常积极。

    这是占领婆罗洲之后,来的第一批移民的其中一个村子,总共只有六户人家,人口不到四十人,而凑巧的是这一天是他们新居建成入伙的好日子,戴安民于是安排张山长来凑一下热闹。

    当然,来这之前,戴安民是作过安排的,为了安全,村民的步枪已经被收了起来。

    张山长和农民们打交道很有经验了,他只要稍微表示一下,每户人家送一点东西,再抱一下人家肮脏的孩,给几粒糖果,就把那些人哄得感恩图报誓死效忠了,而随行的记者们也大为高兴,因为他们又有好题材可以写了。

    在农家吃过中午饭之后,张山长还来到田间,查看开垦的进度。

    张山长在田间现有几个马来土著赶着几只大象帮忙干活,这些大象力气很大,帮忙伐木的效率非常高。

    每一个移民的家庭都多少有几个土著雇工,不过这几家人由于身材长得跟土著人差不多,这对土著来说很是投缘,为他们做工也非常卖力。

    一个老头提着一个食盒走到到田间,掏出食物给这些土著雇工吃,张山长知道这个老头刚才还一个劲地请张山长到了他家吃饭。

    张山长远远地看过去,现老头拿出琮的伙食不错,有鱼有肉,显然是为招待大总统准备的,只不过张山长没有吃而已。

    看到那些人土著雇工吃着本来给他张山长准备的饭菜,张山长心里有一点为好受。

    而且更加让人气愤的是,这些土著也吃得非常开心,一点也不像做奴工的样子。

    土著开心,张山长就不开心!好像张山长生来就跟这些人有仇似的。

    张山长觉得非常郁闷,他一心一意地赶绝当地土著,为新移民开创新的生存空间,可是在民间的一些老百姓,特别是当初的穷苦老百姓,一般都对那些土著雇工非常好,像苏门答腊岛的邱和生老财主那样残暴的人并不是很多。

    张山长指着这个老头,对戴安民说道:“你有没有觉,善良的中国农民对这些土著抱着很大的同情心吗?”

    戴安民苦笑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中国人民都是善良的,天生同情弱者,在苏门答腊还好一点,因为那里移民过去的都是一些在国内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财,而这里的不同,来这里的都是良善的穷苦老百姓。他们很同情这些土著。”

    张山长点点头,看着送饭的老头在土著吃饭的期间,帮着照看那些几只大象给它们喂食,心里若有所思。

    张山长忽然对戴安民说道:“你有没有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

    “故事是说:在一个冬天,有一个农夫现一条冻僵了的蛇。他很可怜它,就把它放在怀里。用他身的热气把蛇温暖,蛇很快苏醒了。它清醒过来之后,就咬了农夫一口,农夫就中毒死了。我现在现田里的这个老汉就像故事里的农夫。”张山长说道。

    戴安民和李斯年都深以为然,但是又没有办法,总不能够把这些土著都杀光,开垦田地少不了这些土著,因为凭中国的移民家庭的劳动力,很难承担这么繁重的工作。

    李斯年问道:“大总统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山长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大量地移民,同时控制岛土著人的数量,另外雇工尽量使用女土著,男土著还是送去修路和挖矿的好。”

    戴安民说道:“我回去之后,召集一帮蛇头回来开一次会,向他们传达一下总统的最新指示!”

    张山长连连点头,说道:“这样,我在这里多呆两天,尽量见一下这些蛇头,给他们鼓鼓劲!”

    说到蛇头,戴安民又为另外一件事头痛,那就是拜帝会的事。

    “拜帝会”是蛇头刘大飞搞出来的邪教组织,现在已经收下了近十万的土著,这些狂热的土著在刘大飞和叶老三的怂恿之下,就像当初苏门答腊的土匪一样,向马来土著自己人开刀。

    戴安民把“拜帝会”、刘大飞与叶老三的事情向张山长详细汇报了一下,张山长听了之后也不禁愕然。

    一向胡缠搞的刘大飞和一个傻子一样的叶老三也会干出这么大的事业,如果在世,以他们的规模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像李自成一样的大贼寇。

    张山长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他虽然知道邪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东西,半点纵容不得。但是在这里却好像并不是一件坏事。

    住在城市的马来人一般都是信奉回教的,但是这些人多被抓去做了雇工或者是黑工,而住在山与世隔绝的马来土著只有迷信没有宗教信仰,刘大飞搞出一个‘拜帝会’之后,凡是信奉他的土著都显得到了好处,于是人就多了起来,而刘大飞也乐得得了这么多听话的土著帮他干活。

    这些邪教祸害的是当地的土著,对于华人来说是有利的。

    张山长问李斯年和戴安民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李斯年说道:“以我看来,在目前,拜帝会对于我们清理土著是有用处的,毕竟我们的人数还是太少,利用这些土著去祸害土著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这样也不会影响力我们的名声!”

    张山长深思了一下,说道:“这个‘拜帝会’,你们有把握控制得住吗?”

    戴安民说道:“拜帝会其实只是一支毒蛇展起来的,刘大飞是我们部队的人,名下的各个头目都是我们的人,而且土著基本没有武器,只有木g,我有信心随时随地可以消灭他们。”

    最后,张山长决定暂时利用一下‘拜帝会’这个邪教组织,因为它祸害起土著人来事半功倍,而且不用背负骂名,不过张山长也知道邪教的严重xìng,要戴安民严密的监控,以防生变。

    “希望刘大飞和叶老三两人的野心不要太大,否则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张山长说道。

    张山长双在其它的几个移民村子参观了一下,然后就回到了坤甸。

    两天之后,各地的蛇头6续回到坤甸,一共也只有十几个人,戴安民安排他们地指挥部队开了一下会,布了一些命令,之后,张山长走近会议室,接见了他们。

    这些人简直就是三丘五岳、奇形怪状的人,可坏胚子之中的坏胚子,歪枣中的歪枣。

    与正常的中国人相比,这些人简直一无是处,但是他们却是这个世界最为幸福的男人,因为他们可以在这片土地胡作非为,而且还有大总统为他们撑腰,这种幸福感,不是他人可以理解的。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知道这种幸福是谁给他的,一听到大总统到了坤甸之后,都纷纷带来了重礼。

    有的献珍宝,有的献一只白象说是祥兽,不一而足,而刘大飞却送两个非常精致的只有十六岁的双胞胎土著少女。

    张山长一一谢绝了,所谓的珍宝只是一些迷信的物件并没有什么艺术价值,而白象还没有长出象牙也不值钱,至于土著双胞胎少女,张山长倒是想见识一下,但是随即想到土著人一身的味,也就没有兴趣了。

    不过张山长却开玩笑对刘大飞说,他对于“拜帝会”的白人教母倒是有一点兴趣。

    刘大飞咬咬牙说道:“行,我马叫人给大总统送过来!”

    张山长随即哈哈大笑道:“别傻了,我是跟你说笑的,白婆子全身是毛,我不感兴趣!”

    刘大飞却忽然找到了共同的兴趣似的,跟张山长侃了起来,说那个白人修女是如何的美妙。

    第二天,张山长了军舰,他要前往文莱,照例在那里跺一脚,宣示一下主权。

    戴安民看着张山长了“广东”号,看着“广东”号冒起了浓烟就要开走的时候,忽然张山长又派人把戴安民叫了军舰。

    戴安民了军舰之后,“啪”的一声立正,向张山长敬礼道:“大总统有什么吩咐,安民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戴安民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张山长临走时还叫他来,肯定有要紧的事情吩咐!

    张山长看了戴安民差不多十几秒,才说道:“安民,你是我的老部下了,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你在这里主持大局,我是很放心的,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就是刘大飞,我担心他会行差踏错,你要给我好好看紧他!”

    戴安民立正说道:“请总统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紧刘大飞的,不会让他胡闹的。”

    昨天,张山长在跟刘大飞胡吹嘘的时候,忽然心里有一个感觉,这个刘大飞很像一个人,就是安史之的安禄山!

    如果刘大飞不是“拜帝会”的教主的话,张山长也许一笑了之,如果刘大飞是安禄山的话,自己岂不是变成了唐玄宗?

    但是刘大飞现在是“拜帝会”的教主,他现在已经有实力在南洋兴起腥风血雨,如果这人真的像安禄山那样有野心有城府的话。

    但是现在,西婆罗洲的确需要“拜帝会”这样的邪教组织充当刽子手,现在就结束它未免太过可惜了。

    所以张山长只好再次交代戴安民注意防范,千万不要让刘大飞有非分之想。

    戴安民下了“广东”号之后,军舰就驶里了坤甸港口,沿着卡江出了大海,与在大海的“恒山”号和“衡山”号会合,张山长和莫花及随员坐着船了“恒山”号座舰,舰队就沿着婆罗洲海岸北,前往文莱。

    经过两一而再从夜的航行,张山长于坤甸港出的第三天早,来到时了文莱诗里亚,这这个后世著名的石油重镇的外海面。

    诗里亚之前还是一片荒野之地,不过自从来自中国的石油勘探队伍来到这里之后,就忽然热闹了起来。

    6战一师派了一个团的部队,押着大量的土著劳工进入这块地方,清除了这里的杂草灌木,并且兴建了一个简易的码头,一些机械设备也通过这个简易的码头运送到了诗里亚。

    勘探一般都不会搞什么仪式的,因为钻下去不一定会有石油出来。

    但是,既然张山长要这么干,吴永忠也没有办法,他只希望快点帮张山长钻一口井,然后自己去找属于自己的油田。

    张山长从“恒山”号下到船里,然后在简易的码头登6,这个码头的确实简易,用木桩塔成,还摇摇晃晃的。如果张山长在这里进行跺脚仪式的话,恐怕会塌下去。

    不过,黄福生已经为此作好准备,在诗里亚,已经清理出一片地方来,而一台钻井设备也已经架好,张山长在此进行了宣示主权的跺脚步仪式之后,顺便进行钻井开钻的仪式,接着张山长跟众人见一下面,然后基本就可以船走人了,总共不过一天的时间。

第324章 不急

    第324章不急

    张山长和海军6战队第一师的师长黄福生以及各级的军官见了一下面,然后又和吴永忠教授聊了几名,鼓励他继续努力,因为在婆罗洲有很多油田,总有一天会勘探出他的第一口油田出来的。

    之后,张山长就匆忙结束了在诗里亚的活动。

    张山长回到“恒山”号,一船就问莫花:“怎么样?消息证实了吗?”

    莫花刚刚并没有下军舰,她并不是嫌那只登6艇摇摇晃晃,因为她的姐莫如兰叮嘱过她,要时时刻刻跟在张山长身边,所以她一般不会抛下张山长不管的。

    就在早,国内来了的电报,说在欧洲的战事又生了变化。

    英法联军在凡尔登败退之后,一直退到法国北部科唐坦半岛的外围一带,从卡昂一直向西部海岸,再次深挖沟壕,构造了一条坚固的防线。

    英法联军意图是想守住在法国的最后一块登6地,为以后的反攻做好准备。

    科唐坦半岛面临英吉利海峡,来自英国的人员和物资不停地送对岸,在过去的两个月来,德队动了很多次进攻,都没有办法突破,卡昂有望成为第二个凡尔登。

    第一次世界大战由于有张山长的掺和,战争过程已经生了重大的改变,至于结果如何,没有人可以预料得到,不过张山长相信,中国将会得到很大的益处,至少不会像原先的历史那样作为战胜国还要割土赔款。

    德队两个月来攻不下卡昂防线,可是就在昨天,德国忽然一股作气突破了英法联军的防线,三十万英法联军败兵如山倒,一下子就崩溃了。

    这个消息太让人意外了。不过这个消息还要进一步的查证,因此莫花就留在了船,替张山长接收来自国内的电报。

    莫花拿出笔记本,说道:“事情已经得到了证实,德国6军集中了千辆装甲战车,一举突破了英法联军的防线,并且深入纵深,横冲直撞,英法联军因此阵脚大,被五十万德队分割包围成两部分,一部分龟缩在卡昂,一部分向瑟堡方向撤退!”

    张山长拿过一张欧洲军事地图,找到卡昂和瑟堡的位置,说道:“卡昂还可以直接坐船越过英吉利海峡逃回去英国去,凭英国人的海运输能力,在一周的时间内运十几二十万人不成问题!”

    在二战的敦刻尔克大撤退中,英国人就在一个星期左右时间里,救出了三十三万五千人,堪称历史的奇迹,卡昂和瑟堡是两个港口城市,特别是瑟堡更是法国西北部重要军港和商港,从南北美洲到欧洲大陆的邮船大都在此停泊。

    相信英国人可以先来一个史无前例的瑟堡和卡昂大撤退,当然先要看英法联军能不能够守住卡昂,不过张山长并不看好英法联军,因为德队突破防线之后,会从卡昂的背后起进攻,在德国人的装甲战车面前,英国人的那些水柜坦克根本无法抵挡,英法联军守得住的机率非常低。

    另外,英法联军溃退的士兵能不能比德国人的装甲战车够快,先一步到达瑟堡也是一个未知数,不过按照常理,这是不太可能的。能够逃到瑟堡的人就算有,也一定很少。

    这种情况之下,三十万英法联军的命只怕冻过水了。

    莫花撇嘴说道:“英法联军溃败,不正是少爷你希望的吗?少爷你又为什么替他们操心呢?依我说,我巴不得他们全部死光,这英法联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在中国犯下的罪孽,圆明园的废墟就是永远的罪证!”

    张山长“哦”了一声,说道:“对呀,我为什么样替他们操心呢,站在中国人的角度,我真巴不得英国人家家披麻带孝!”

    这有一点恶毒,但是却并不为过,英国人的确在中国犯下难以饶恕的罪,别说鸦片战争,别说火烧圆明园,就说他们在中国卖了百年的鸦片,这就罪该万死。

    莫花又说道:“如果国内的民众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有人街放鞭炮!“

    张山长摇摇头,国人才不会像我这么气这么记恨,一百几十年的事情还记得这么清楚,时时不忘报仇。说不定还有人街悼念这些死难的英法联军呢?

    莫花嘻嘻笑道:“现在少爷心愿得偿,我看应该喝一杯才行,也不枉你调教了安娜一遭。”

    张山长眼睛盯着地图这个位置,卡昂,其实就是二战时诺曼底登6的主要战场。

    张山长随口问道:“这关安娜什么事?”

    莫花笑道:“少爷真的忘记了?你不是教了她一招‘龙庭扫穴,直捣黄龙’吗?我记得当时她记录了下来,第二天就了电报回去,你不觉得,德队的战法,就是你说的‘龙庭扫穴,直捣黄龙’吗?”

    “集中所有的装甲力量,直敌方纵深!”张山长点点头,这是二战时坦克战的精髓。

    不过,张山长没有莫花这么肤浅,只看到表面的问题,只知道为英法联军的失败高兴,想不到其它。

    英法联军在法国的最后一块6地失去,人员损失倒是事,最重要的是,可能会因此影响到美国的参战态度。

    现在是一战,美国的国力还没有历史二战时期那么强大,在英法联军失去了欧洲的登6场的情况之下,美国人是不是有这个勇气和决心跟强大的德队作战,然后先来一次“诺曼底登6”?

    张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我们的假期要结束了,快点回去,我想国内也会来电报催我们回去了。”

    果然,过了不久,国防军参谋总部就来了电报,催促张山长回去,接着副总统陈秀才和民族进步党的几个常委也联名来电报,催促张山长赶快回国。

    从文莱到天津有十天的航程,如果坐军舰的话,张山长最迟也要在十一天之后才到达北京。

    张山长也可以坐军舰到越南的金兰湾,然后坐飞机直达北京,这样就快许多。

    不过这个时候的飞机太吵,张山长并不太喜欢,而且他也不着急回去,急着要他回去的应该是那些英国人,估计要他回去商量中国出兵的事情。对此,张山长没有什么兴趣。

    自从中国宣布加入协约国之后,在北京就成立了一个联络组,以英国人、中国人和俄国人为,联络组的工作就是为了落实中国加入协约国所签订条约的细节,说白了就是为英国人逼迫中国政fǔ履行条约而设立的。

    其中还有一个军事组,专门商量怎样让中国出兵的细节。

    张山长不在北京,无论他们商量也没有用,因为这些事情要得到张山长的同意。

    所以,张山长表面装着急忙忙赶回去的样子,但是又不真的要急着赶回去。

    最后,张山长决定走海路,从文莱出,路经台湾,在台湾补充一下,然后“衡山”号就完成了护航任务返回南洋驻地,之后张山长乘坐“恒山”号从台湾直达天津,在天津休息一晚,然后坐火车直达北京。

    在天津外面的海面,同样在有一艘远洋客轮正在缓缓地靠岸,船舷有两个中文“和平”。

    “这是和平号!”站在甲板的莫花叫了一声,“林大敌!你看一下,是不是你妹子从欧洲回来了!”

    林大敌的妹子是林子青,按计算也应该回来了,林大敌拿出一个望远镜,往客轮搜索,希望见到他要找的人。

    莫花也用望远镜望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断定林子青就在面,“不用找了,我敢断定你妹子就在面,因为我看到码头有一个人,这人就是方君英,林大敌,你不要告诉我她是来接你的?我们军舰是前往军港的,可不是在民用码头靠岸的哦!”

    林大敌也看到了方君英,于是喃喃地说道:“是的,是她,她一定是来接我子青妹子的,莫花,我想跟少爷请一个假。”

    莫花呵呵地说道:“行了,我会跟少爷说的,你快点去见你的妹子和媳妇。”

    林大敌纠正道:“我只是记挂我妹子,方姐还不是我媳妇。”

    莫花挥挥手,说道:“迟早的事,你快去准备,一靠岸你就下船,迟了就找不到她们了。”

    莫花回到舱室,见到张山长坐在桌子前,一手拿着一杯热茶,一手拿着一本正在看得津津有味。

    莫花说道:“刚才的那艘客轮是和平号,林子青可能在面,少爷要不要去见一下她?”

    张山长怔了一下,手的茶杯抖动了一下,差一点将茶水撒了出来,于是连忙把茶杯放在桌子,

    莫花又说道:“林大敌要请几天假去接她,还有那个方君英也在码头迎接的人群之中,可能是专程来接林子青的船的。”

    张山长点点头,说道:“有人接就好!”

    莫花又说道:“少爷真的不去看一下她吗?她在法国受了伤,不知道伤成怎样?好了没有?不过我想身的伤还在其次,心灵的伤才是重要的,她为法国人无私地付出,替他们治疗伤员,可是法国人却一点不理解,反过来伤害他们,如果换作我,一定会很难受。”

    张山长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只是部分法国人而已,并不代表全部法国人”

    这不像张山长的话,莫花知道张山长心不在焉、言不由衷,于是不再继续说下去,她把床头挂着的大衣披在张山长身,说道:“就要靠岸了,外面很冷,你要多穿着一件衣服,心着凉。”

    张山长“哦”了一声,漫长不经心地翻开着,但的字却总是跳出他的眼眶,怎么也看不进去。

第325章 中国超级智库

    第325章中国级智库

    中国红十字医疗队回国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这其中除了对于他们平安回来的祝福之外,还包含了对他们高尚情netbsp;在这个把“以德报怨”视为高尚的年代,中国红十字医疗队得到了这么多人的赞同,一点也不奇怪

    这个人当然不包括张山长,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巴不得英法两国的人死光光,怎么可能会赞同中国人去救治他们呢?

    红十字会是一个世界级的慈善机构,在中国的分会**于政fǔ之外,是以民间机构的形式而存在的,就算张山长是一个大总统,为了自己的名誉,他也不太方便去干涉的他们的事务。

    张山长在天津的军用港口下了船,前来迎接他的只有他的家人,莫如兰、陈秀兰、宋飞雪还有余有芳都到了。

    张山长一下军舰就被这几个nv人围住,一阵叽叽喳喳的,而且她们说的都是大事,不得不听。

    张山长伸出手来1uan摇,叫道:“好了好了,你们先停一下,慢慢地一个一个地来,秀兰是总统秘书,国家大事最重要,由她先说吧。”

    几个nv人停下来,羡慕地看着陈秀兰,陈秀兰掏出一个笔记本,刚刚开口说话,张山长却又说道:“行了,秀兰,你明天把应该要见的人安排见面,要签的文件拿来给我签就行了!”

    陈秀兰只好收起笔记本,张山长又指着莫如兰说道:“如兰,你负责家族生意的,我想我们还没有到破产的地步吧?既然如此也就不太要紧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好不好?”

    莫如兰想想也是,又不是等米下锅,再急也不急这一刻,于是微笑地点点头。

    张山长转向余有芳,余有芳笑着道:“我知道,再急也不急在一刻!”

    张山长赞道:“聪明!”

    接着张山长转向宋飞雪,看着她娇嫩的脸蛋,把她拉到怀里搂住,说道:“噢,我的飞雪最乖了,一定没有麻烦事给我是不是?”

    宋飞雪说道:“真的没有,我只要看到你就行了,其它的我不管!”

    张山长在她脸上亲了一个,见到其它nv人脸上有一些嫉妒,于是说道:“来来来,一人亲一个永不落空!”

    陈秀兰凑上前去,让张山长搂抱了一下,又亲了一口,陈秀兰趁机说道:“中国红十字医疗队从法国回来,今晚会在天津停留,国人对于他们的事迹很关注,天津各界人士今晚设宴招待他们,陈副总统希望你今天晚上见一下他们,出席他们欢迎宴会,陪他们吃一顿饭!”

    张山长拍陈秀兰的脸蛋,说道:“不管他们是谁,都比不上你们重要,今晚我只属于你们,其它就人全部退后吧。”

    张山长只是不想见到林子青,他不知道见到了她的时候是鼓励她还是安慰她,还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他自己和她走得越来越远

    张山长花了一天晚上,逐一地解决几个nv人的问题,第二天,就坐专列火车从天津赶往北京

    这一天,是1916年的12月31日,农历十二月初七。天气非常寒冷,北国已经大雪冰封,白茫茫一片。

    张山长坐了半天的火车回到大总统府的丰泽园,还没有坐下,副总统陈秀才就找上mén来了,大老远就叫道:“大总统呀,你总算回来了!”

    张山长止住了陈秀才的嚎叫,“泰山大人,如果你只是来看我这个nv婿的话,我无任欢迎,如果说跟我商量什么国家大事的话,就请你回去吧,我现在还没有空,我刚刚回到家里,连我的宝贝nv儿小明亮都还没有抱一下,我告诉你,天大的事也大不过我的宝贝nv儿!”

    陈秀才立刻改口,说道:“现在天下太平,能够有什么大事,有事也是英法德国的事,这些洋鬼子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才懒得理会他们呢?我是专程来看小明亮的。听到你回来了,顺便过来跟你聊两句。”

    张山长嘀咕了一句,“你老没事老往我家里跑干嘛?”说着连忙叫人上茶。

    陈秀兰拿出他父亲最喜欢的茶叶出来,为两人各自泡了一杯,张山长看到陈秀才陶醉的模样,真怀疑这老家伙只是不甘心nv儿出嫁了,老往nv婿家里跑,目的只是想喝他nv儿泡的茶水。

    莫如兰从里面把小明亮抱了出来。

    小明亮才一个多月不见,竟然跟张山长有一点生疏,张山长叫道:“这次去南洋一趟,虽然收获了几个小岛,可是自己的nv儿却忘记了我这个父亲,真有点得不偿失呀!”

    好在小明亮也不是真的不记得他,在莫如兰的帮助下,张山长终于把她哄了回来,而且还一反常态,粘着张山长不肯放手。

    张山长一时很老怀大开,抱着宝贝nv儿跟陈秀才聊了起来。

    不过,他和陈秀才说来说去,最终都会说到正事上来。

    陈秀才说道:“你在南洋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国内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一些芝麻蒜皮的事情,就好像最近国会有一些议员经常埋怨没有一栋国会大厦,国会议员近三千多人,却没有一个开会的地方,每次开会都要租用人家学校的体育场,很没有面子,所以他们要求建一个大会堂,供开会的时候用,而政务院的程同先却说,自古官不修衙,不同意而且也没有钱修建。”

    陈秀才摇摇头,不厌其烦地说道:“你说这怎么办,不修吧,堂堂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力机关,连一个开会的地方都没有,修吧,国家又没有这笔预算!”

    “所以你就来打我的秋风是不是?”张山长问道。

    陈秀才嘿嘿笑道:“我听说你刚刚在婆罗洲搞了一个大油田,黑sè的黄金哗哗地往外流,建一座大会堂对于你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张山长却说道:“只是我这人一向都赞同‘官不修衙’,虽然这样看起来可能会有一些不适时宜,不与时俱进步,但是却可以杜绝很多**问题”

    张山长搞的这些奇怪的政fǔ结构,其中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想杜绝官

    陈秀才说道:“那么国会开会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露天广场开会开下去吧,我们中国是一个大国,这样有失大国体面。”

    “而且,作为一个国会议员,这么受罪又没有面子,以后谁还做?”

    张山长笑道:“你别担心没有人来做,要真没有人做的话,我一个人全做了。总之‘官不修衙’是一件好传统,我是非常赞成的。如果一开这个例的话,我敢保证,这世界上最好的建筑就是我们中国政fǔ的建筑,而且就算是穷乡僻壤,他们的官衙也会修得富丽堂皇。

    不过这并不表示我要他们露天开会,我只是说,政fǔ可以不修建,但是民间可以呀。修建一个大会堂只为一年开几次会议,实在太过1ang费,不如jiao给民间来做,开会的时候政fǔ出租金用来开会,不开会的时候可以做歌剧院、电影院。一举两得了。”

    陈秀才说道:“这也是一个好主意,这样国会和政务院两边都容易接受,又不用国家出钱,又有地方开会,我就知道贤nv婿有办法,那不如干脆就由你出钱建一个如何?”

    张山长摇头说道:“我不掺和这些事情,你放心,这是一个赚钱的生意,只有放出风声去,会有人主动找上mén来合作的。”

    陈秀才聊着又聊到日本人身上了。

    “另外有一个问题就是有关日本原来的九洲岛的,现在已经开始往上面移民了,而朝鲜人也想往上面移民,不知道应不应该同意他们,这事情要你决定!”

    张山长说道:“可以让他们移一部分,让他们尝一点甜头,但是也要防备一下,这些人都是天生的反骨仔。”

    张山长在南洋学会了几句广东话,这个“反骨仔”的意思就是说这人天生反判,脑生反骨。

    陈秀才笑道:“我也这样认为的,总之要想驴子走,就不要让它吃饱!”

    张山长刚和陈秀才聊了一会儿,蒋百里和张孝准也联袂而来,好像和陈秀才约好似的。

    张山长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才知道,‘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看来你们是不会让我轻松了!”

    张孝准哈哈大笑,“大总统,你老人家到处去跺一脚,威风被您领了,却不知道我们在家里的可不好受呀!”

    张山长尴尬地一笑,招手叫莫如兰过来把宝贝nv儿带走,然后又亲自给这两人倒了一杯茶,说道:“说吧,谁敢给我们的两大军师难受?”

    蒋百里微笑道:“闰农是中英军事联络小组的中方代表,英国人天天给他摆一个臭脸,他也不容易呀!”

    张山长说道:“也就是闰农才这么好的脾气,要是换成了我,早就一个耳刮子刮过去了。”

    想起张山长打日本公使的事情,四人都哈哈大笑。

    接着,张孝准简单说了一下中英军事联络小组这段时间以来商议的结果。

    张孝准说,英国人试图说服中国和俄国两国同意,让中**队借道俄罗斯,与德国6军作战。

    张山长叫人拿来一张地图,摊开在桌子上,张孝准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英国的军事专家们建议,中**队从新疆出,借道哈萨克,与德国东线部队作战,因为德**队已经bī近莫斯科,英国方面担心俄国人会抵挡不住,而中**队借道哈萨克,直线距离不过三千公里,就可以跟德**队接触了。”

    张山长笑道:“英国人是急病1uan投医了,这个办法亏他们想得出来,他把我们当成神仙了不成,三千公里,再加上中国大6,起码有四千公里的后勤线,这要动员多少人力和物力?他英国人还真当我们是他们的殖民地了?我们会傻到不顾一切地帮他们打德国人?”

    蒋百里笑道:“不错,就算俄国人同意,我们也不一定同意!”

    张山长意味深长地笑道:“如果俄国人同意的话,我们倒是可以顺水推舟做出一个出兵的姿态,而且如果英国人可以说服俄国同意我们利用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话,我们马上出兵二百万!”

    西伯利亚大铁路于1891年始建,1916年全线通车,是横贯俄罗斯东西的铁路干线。起自莫斯科一直到海参崴,长9332公里。

    张孝准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俄国人不是傻子,其实就算是哈萨克,俄国人也不会同意,不过英国人正在跟俄国人jiao涉,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而且让我们做好准备,一旦俄国人同意就可以快出兵。”

    总参谋部一向都有一个北进的计划,这个计划是建立在沙俄国内生影响政权稳定的动dang和内1uan的情况之下的。

    虽然蒋百里和张孝准是制定北进计划的人之一,但是一直对于这个计划存在质疑。

    一个军事计划建立在一个或许可能会生的事件上,是十分不科学的,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生,就算会生,也没有人料到它会在什么时候生,在什么地点生。

    欧洲战事生以来,沙俄虽然因为战争导致的社会问题生了一些动1uan,但距离那种可以影响国家政权更替的动dang的程度还差得远。

    但是如果俄国人真的可以让中**队借道哈萨克的话,这样就可以给中国的北进计划提供便利和合法的伪装。北进的计划并非不可能实现。

    起码中国政fǔ可以以这为借口,将铁路和公路修到哈萨克和外蒙古与俄罗斯的边境去,并且可以在那里集结军队的军事物资。一旦起进攻,装甲部队就可迅穿入沙俄境内,占领战略要地。

    这个时候,蒋百里和张孝准又再次提出心中的疑虑,那就是,那个沙俄国内生影响政权更替的动1uan到底可不可靠。

    张山长想了一下,自认自己的到来并没有对沙俄产生太大的影响,历史上的十月革命应该会如期生,于是说道:“这是一个秘密研究组织,类似‘中国智库’的研究机构对沙俄社会现状研究得出的结果,他们认为最迟明年十月,沙俄政权将会被颠覆,届时会生动1uan!”

    “这是什么科研组织?”蒋百里又问道。

    张山长支支唔地说道:“他们叫做‘中国级智库’,只是他们都是一些世外高人,暂时不想以真面目见人,不过你放心,他们的结果应该是可靠的,而且在明年的三月份会有初步结果,到时我们很快就知道他们的研究是不是正确的了!”

    蒋百里虽然也听说张山长背后有一个很厉害的智囊团,但是熟悉张山长的蒋百里却知道这是张山长故nong玄虚的把戏而已。

    但是既然张山长说明年三月份有初步的结果,蒋百里和张孝准也就不再追问了,现在已经是1916年的最后一天了,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到时一切都会揭晓。

    张山长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对蒋百里说道:“对了,方震兄,你分析一下,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美国人还会不会参与欧战?”

    欧洲的战事与历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这种情况之下美国会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毅然参加战斗呢?张山长不敢断定。

    蒋百里也皱眉说道:“我了不敢说,这其中的因素很多,这不是我的强项,大总统还是叫你的‘中国级智库’来研究一下,比较靠谱一点。”

    张山长信口开河地说道:“‘中国级智库’在年前曾经研究过,他们认为美国会加入协约国一方,并在明年的四月份左右对德国宣战。”

    “但是,最近又生了一些事情,英法联军在欧洲被迫彻底击败,,我觉得极有可能会影响美国人的决定,所以我想请一些有战略眼光的专家分析一下,美国会不会如期对德国宣战?”张山长说道。

    蒋百里摇摇头,说道:“这事情太过复杂,我没有办法给你回答,对不起。”

    张山长又转头向张孝准道,询问道:“闰农兄,你觉得呢?”

    张孝准耸耸肩,说道:“大总统你这是想累死我呀,给这么大的一个难题给我,很抱歉,我也没有办法给你答案。”

    张山长又转而望着陈秀才,说道:“泰山大人,你一向自诩是卧龙再世,神机妙算,你来说一说,美国会不会出兵跟德国人作战?”

    陈秀才说道:“本人卧龙再世是不假,可是就算真的是诸葛卧龙在此,他也不会知道,何况我只是再世的卧龙,更加不会知道了。‘神机妙算’我也不假,可是‘神机妙算’这东西是用来算一下命,测一下字,看一下风水,帮阿公阿婆们找一下失去的钱袋是可以的,说到军国大事一般不太灵验。”

    张山长“切”了一声,陈秀才又说道:“叫你的‘中国级智库’再研究一下不就行了?”

    张山长说道:“可惜他们有更加重要的课题要研究!”

    “那么就让‘中国智库’这帮人去捣鼓一下吧,说不定这帮人也能够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陈秀才建议道。

    张山长无奈地说道:“只好如此了!”

第326章 欠钱还钱

    第326章欠钱还钱

    张山长坐船回来的路上,英法联军遭受到了彻底的失败,在卡昂,英法联军只坚守不到三天,就被德军突破,十几万英法联军从海上撤走的不到三万人,其余全部战死或者被俘,而在瑟堡方面,能够逃到瑟堡的也不到五万人,其余的在逃跑的路上被俘和战死随即德**队猛攻瑟堡,瑟堡也随之陷落。至此,法国全境基本被德**队全部占领。

    而在日本的下关,朝鲜集团军两个多月来一直没有多大的进展,还是在下关外围的关隘跟日本军队处于相持阶段。

    在朝鲜岛上,不断地有新兵运到九洲岛,从九洲岛再通过关门海峡进入下关前线。

    蒋百里一句话概括了跟日本人的战斗情况,那就是“打打停停,停停打打。”

    陈秀才也cha口道:“这其中,那个王兆名出力不少,他既为鹿儿岛的五百万日本贫民四处奔波,筹集粮食和过冬的衣物,还为两国的停火到日本人调停,这其中有几个停火,都是他促成的。”

    张孝准也笑道:“日本人称呼他为中日和平的使者,他在日本有很高的名望哦。特别是在鹿儿岛的五百万日本贫民当中,简直被奉为活菩萨。”

    张山长大感兴趣,笑道:“如果让他做鹿儿岛市的市长,你们说怎么样?”

    张山长所说有鹿儿岛市并不是原先日本真正的鹿儿岛市,原先的鹿儿岛市已经被朝鲜集团军占领,改了名字叫做冰火岛市。

    现在的鹿儿岛市是在冰火岛市外面的一块只有不到一千五百平方公里、三面环海的半岛,张山长专门为日本九洲岛五百万居民划定的居住地。

    因为张山长说,他要给那些日本人一片休养生息的土地,让他们挥日本民族的艰苦奋斗精神,在那里建成一个崭新的城市。就像上帝仁慈地对他的子民说,去吧,我赐给你们一块流着nai和蜜的土地…

    所以,这片土地就成了未来的鹿儿岛市了。

    陈秀才听了张山长的话,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王兆名可是中国人,日本人不会让一个中国人来当他们的市长吧?而且鹿儿岛虽然说是一个市,可事实上那里只能算一个贫民窟,贤女婿,日本人虽然有一点能耐,可是要建设一座城市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连自己吃的穿的都解决不了,如何建设一座城市?如果没有外人的资助,在这个冬天里,这五百万人不冻死也会被饿死,创造奇迹建设一座新的城市?亏你想得出”

    张山长使劲地摇头,连声说道:“不,不,不,泰山大人,你可以小看任何人,但是却不能小看日本人,他们有这个能力和韧力,他们绝对可以创造一个奇迹,这事我决定了,让王兆名担任鹿儿岛的市长,如果那里的日本人不肯,让王兆名加入日本国籍。何况能由得他们说不吗?日本政fǔ已经遗弃了他们,我好心给他们派一个领导人,带领他们渡过难关,他们敢不领情?”

    陈秀才、张孝准和蒋百里都在想:“这个王兆名真是榆林脑袋,明明知道张大总统最痛恨日本人,却为日本人花这么多心思,处处为日本人着想,看来这次算是彻底得罪大总统了。”

    陈秀才见张山长把眼神望向他,于是连忙摆手道:“你别看我,这事情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你自己去跟王兆名说,我不做这个坏人。”

    蒋百里和张孝准却气定神闲,他们是纯粹的军人,这些事情无论如何如何也摊不到了他们的头上,不过张山长也想看一下当王兆名被任命为鹿儿岛市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决定亲自跟王兆名去宣布这个任命。

    四人一直聊到晚上,莫如兰张罗了晚饭给他们吃,在饭桌子上,四人又细细地谈论了一回,就以后的国家展方向达成了共识。

    吃过晚饭之后,张孝准和蒋百里两人一起告辞,两人一出了张山长的家门口,张孝准就忍不住问道:“方震兄,你真的相信所谓的‘中国级智库’的存在,他们的研究成果真的可靠?”

    蒋百里说道:“北进的计划是以‘中国级智库’的研究结果为基础的,不过以沙俄现在的社会状况,就算不生社会动dang,其国力也大大地削弱,国家与国家的战争,比拼的是国家的整体实力。我相信凭我们国家的实力,夺回以前被沙俄侵占的领土是没有问题的!”

    张孝准笑道:“这我明白,何况我们还有备用的计划,我们是军人,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些还没有生的事情上面,我只是想问你,方震兄,你相信大总统的‘中国级智库’真的存在?”

    蒋百里摇摇头,无奈地说道:“闰农,你又何必非要追问到底不可呢?你我都是掌握国家机密的人,而这个‘中国级智库’能够承担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其组织也不会小,以你我的级别,怎么会不知道?”

    蒋百里和张孝准绝对算是张山长集团里的核心人物,张山长亲自掌握的几个秘密的科学研究机构,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们甚至知道这些机构是做什么的,他们还知道余有芳和宋飞雪两人具体负责什么方面的工作,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内容而已

    蒋百里微笑地继续说道:“何况大总统还有一个外号,是什么就不用我明说了吧?”

    张大总统有一个外号叫做“张大炮”,就是说他这个人喜欢说谎话,说那些毫无根据的话、空话大话。

    张孝准苦笑道:“可是,事实上他好像没有说过什么空话,我总是觉得他好像从来没有骗过我似的。”

    这也是蒋百里觉得郁闷的地方,张山长说出的话,虽然常常让人不可思议,觉得是在放大炮,但是事实上,后来都一一的应验和实现了。

    蒋百里皱眉道:“精明的社会学家,根据一个国家的社会现状,经过研究,得出这个国家未来政策和社会展的可能方向,这是很正常的,但也只能是‘可能’而不是‘一定’,因为之间偶然和人为的因素很多,可是像‘中国级智库’这样肯定,而且具体到了某年某月,这的确不可思议!”

    蒋百里和张孝准的疑问注定得不到了解答,只是越想越觉得离奇,越想越觉得神秘,最后两人只好闭上了嘴,因为再研究下去,两人可能都会疯掉,于是只好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方向上去。

    第二天,是1917年的元旦,中国政fǔ照例要放假三天,但是张山长刚刚从南洋回来,有很多事情都要他处理,他还不能够放假。

    从早上开始,陈秀兰就给张山长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跟张山长说了他一天的安排之后,陈秀兰就问张山长:“今天晚上,商业部在北京大酒店要举行一个新年舞会,总统先生要不要参加?”

    张山长一般不参与这种舞会,但是陈秀兰既然如此问他的意见,就一定有她的原因,张山长于是问道:“舞会有什么节目和安排?”

    陈秀兰说道:“是一个慈善会,参加的人除了商务部的官员之外,其余的都是社会企业家和慈善家,在会上将为日本鹿儿岛上的灾民进行募捐,募捐的主持人是王兆名!”

    陈秀兰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物,她知道张山长要找王兆名的麻烦,所以把这个邀请向张山长先行汇报了一下。

    张山长听了之后,说道:“做慈善的事情,我一向都是支持的,今晚就去凑一下热闹吧,我还要在慈善舞会上捐一笔钱。”

    张山长决定之后,陈秀兰会去安排相关的事项,不过由于这是一个慈善派对,陈秀兰又问道:“不知道总统先生要谁做你的舞伴呢?”

    这也是张山长不喜欢去参加舞会的原因之一,因为他还没有一位正式的夫人,跟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女秘书的身份,而且不分大小。

    张山长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是商业部举行舞会,如兰和你是一定要参加的了,至于其它的人,有兴趣的话,就一起参加吧,记得打扮漂亮一点!”

    陈秀兰显得很兴奋,说道:“我马上转告如兰姐和几位姐妹!”

    张山长挥挥手让她出去,陈秀兰走出张山长的办公室,来到了外面的等候室,见到“中国智库”的席专家、北京大学的校长章之衍教授,于是礼貌地说道:“章教授,总统先生说您一来就请你进去,现在请我随来吧,总统要见您!”

    陈秀兰把章之衍领到张山长的办公室,然后问章之衍道:“章教授要茶还是咖啡?”

    章之衍说了一声,“咖啡!谢谢!”

    陈秀兰说了一句稍等,然后就走了出去并随手轻轻地关上门。

    张山长招呼章之衍在沙上坐下,自己也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在章之衍的旁边的沙上坐下,然后问道:“章教授最近可好?”

    章之衍笑笑,说道:“很好,劳大总统挂念了。”

    待从轻轻地敲了一下门,送来两杯咖啡,放在两人旁边的茶几上,然后轻轻地走了出去。

    章之衍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问道:“不知大总统找之衍有什么吩咐?”

    张山长不太喜欢这个家伙的所谓英国绅士风度,因为这会显得他很没有风度,所以就直接说道:“章教授也知道,欧洲的战事这几天生了变化,我今天请你来,是有项目给你们的‘中国智库’做,我想请你们研究一下,在现在欧洲的这种情况之下,美国会向德国宣战吗?宣战之后,美国人会不会向欧洲派兵直接和德国战斗?”

    不料章之衍却向张山长伸出一只手掌,张山长不解地问道:“章教授是向我要烟chou吗?你应该知道,我是不netbsp;章之衍气极而笑,道:“大总统真是会开玩笑,你应该知道‘中国智库’只是一个民间结构,是一家商业组织,可是上次大总统托我们进行的研究还没有付钱!”

    不错,张山长的确有叫他们研究过一个课题,那只是想试试他们的斤两而已,他们的研究结果对张山长来说没有丝毫用处,因为之前的一切,历史上都有生过,根本不用他们研究。而且张山长自从收到他们的报告之后就搁在了一旁,从来就没有仔细地看过。

    不过更加让张山长意想不到了的是,居然还没有给钱,当下让张山长张大一张口,表情很夸张,“啊!天呀,居然有这么一回事!”

    张山长马上叫来了财务处值班人员,当场给章之衍开了一张支票,然后将支票递到章之衍手中,带着一点埋怨的口气说道:“我说章教授,久债还钱,是天经地仪的,你别不好意思追呀,如果下次还要我帮你们追欠款的话,我可是要收取提成的哦!”

    章之衍将支票收入口袋,说道:“我说大总统,欠钱的是您,怎么说得好像是我不对似的!不过对于您要我们研究的课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一部分,而且是不用收钱的。”

    章之衍喝一口咖啡,不知道是很满意咖啡的品味,还是收到钱感觉很满意,说道:“美国必定不会加入同盟国一方,至于是否向德国宣战、是否派兵到欧洲,这个就要综合分析过后才能够给你结论了。”

    这是一句废话,一文不值。

    张山长送走章之衍之后,又接见了几个人,处理了一些文件,很快就到了去参加舞会时候了,张山长回去换了一套新式的西装,就携同莫如兰、陈秀兰和莫小花三人坐车前往参加舞会了。

    余有芳和宋飞雪一般不会出席这样人多而杂的舞会,而且一般不会主动跟别人说话,因为她们身上有重要的秘密,事实上,跟她们接触的每一个人都会被调查,如果说是偶然遇到的,事后还会调查隔离,有的甚至人间蒸。

    这就是掌握机密的代价。

    三个女人都穿着非常漂亮而高贵的晚礼服,带着明晃晃的手饰和项链,张山长从莫小花口中得知,为了这个舞会,她们三个整整打扮了一个下午,惊动了整个丰泽园的工作人员。

    张山长不以为意,反正他手上有的是钱,偶尔一回也不过份,最重要的是,她们花的不是国家的钱,而是他张山长私人的。

    外面下着大雪,在室内因为有暖气不觉得寒冷,出了门之后,张山长和三个女人一样都各自披了一件羽绒大衣。

第327章 同情的目光

    张山长带着三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参加这个新年的舞会,给这个舞会增添了光彩的同时,也给举办者带来了压力,特别是想在这个舞会上筹得一笔款项的王兆名更是如此。

    鹿儿岛上的五百万日本灾民真的很惨,王兆名去看过一次,就为这种惨状感动得掉眼泪,现在鹿儿岛上的天气已经在摄氏10度以下,虽然那里是太平洋海洋气候,最低温度在2摄氏度以上,但是在10摄氏度以下,没有足够的衣服也会冻死人的,特别是那些吃不饱饭的妇孺。

    所以,这次筹款就变得非常重要了,这事关五百万人的生死。

    王兆名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个舞会上筹集一大笔钱,因为出席这个舞会的人都是很有家财的人。

    唯一让王兆名觉得担忧的人是大总统,因为这个人非常痛恨日本人,虽然王兆名也认为,如果大总统去鹿儿岛去看一次的话,也一定为这此灾民感动,之后也会理解他的行为,也一样会像他这样去做,可问题就是,张大总统他不会去看。

    这一次决不能够失败!王兆名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大总统慷慨解囊。

    所以当王兆名知道大总统要来参加舞会之后,亲自在门口迎接,看到张山长和三位夫人下了汽车之后,急忙打着雨伞来接车,把张山长迎进舞厅,并亲自接过张山长的大衣,随即递给张山长的护卫手中。

    张山长见到他这么殷勤,于是笑道:“兆名兄,咱们是老熟人了,不要见外,我知道今天这个舞会是一个慈善舞会,对于做慈善,我一向都是非常支持非常慷慨的,你放心,我已经带了支票本来,数目绝对让你满意!”

    王兆名一听大喜,张山长挥挥手说道:“行了,兆名兄,我还想在舞会中多认识几位富家小姐,你就不要妨碍我了,总之等一下第一个捐款的人,你要让给我来做,否则我会生气哦!”

    王兆名连忙应承道:“一定!一定!那我失陪了,大总统。”

    张山长挥挥手,拖着莫如兰的手,一齐步入舞厅,舞厅里面立刻响起激烈的掌声。

    接着舞会就开始了,第一支舞,当然由张山长来跳。

    因为他有三个舞伴,所以舞会的主办者也注意到了,这一支舞曲很长,到张山长换了三个舞伴之后才停下。

    过了一会儿,舞会到达**,王兆名看到人也到齐了,于是走上主席台,敲了一下话筒,说道:“各位尊敬的来宾,请暂停一下!”

    来宾们都围拢过来,王兆名又说道:“首先欢迎张大总统参加我们的新年慈善舞会!”

    台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张山长向四方挥着手,表示感谢!

    王兆名又说道:“大家都知道,在鹿儿岛有五百万灾民,他们在这个严寒的冬天里缺衣少食,如果说我们不伸出援手的话,他们可能会挨不过这个冬天,虽然他们都是日本人,但是怎么说也是生命,而且还是五百万条活生生的生命,子曰…”

    张山长从始至终听不懂王兆名在说一些什么,但是知道王兆名的演讲是很是煽情。

    王兆名很有文采,这一点张山长自叹不如,他的演讲感人肺腑,让闻者落泪,恨不得掏干口袋里的钱去救治这些可怜的日本人。

    王兆名说了一通大道理,接着就说道:“今晚,我们尊敬的大总统也答应慷慨解囊,并且要做第一个捐款的人,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尊敬的大总统上来给我们讲话。”

    张山长挥手跑上主席台,接过一个话筒,说道:“很高兴跟各位贵宾们一起参加这个慈善舞会,我这个人你们是知道,最乐善好施的了!今晚我会捐一大笔钱,争取做全场捐款最多的一位,我连支票都带出来了!”

    张山长从口袋子里拿出支票本,扬了一下,坏坏地笑道:“你们可不要跟我抢风头哦!”

    台下一阵轻笑声,做慈善是要出钱的,别说你是大总统没人敢抢你的风头,就算你是一般的人,只要你捐得够多,也不会有人非要跟你抢。

    王兆名见张山长这么支持他,笑得嘴角都裂到耳朵根底下了。

    王兆名于是趁势问道:“不知道大总统打算捐多少呢?”

    张山长伸出一个手指说道:“我打算捐一百…”

    王兆名的脑袋瓜里“嗡”地响了一下,本来张山长捐一百元也没有什么,捐款是自愿的,全凭自愿,但是中国人有一个习惯,就是非常尊敬上级领导。

    张山长作为一个大总统,他才捐一百元,谁还高过他?而且张山长还说过,叫别人不要跟在他争风头,在这特别是情况之下,谁还敢多捐款,如果说每人只捐一百元的话,今晚的目标就要落空,因为来的贵宾不过三四十人,每人一百,总数才不过四千元,这对于五百万人来说,根本就是点水车薪。

    但是王兆名也是一个聪明机智的人物,在一瞬间就接口说道:“大总统说要捐一百万,一百万呀!大总统真是豪爽,是天底下最大的善人!”

    台下立刻响起激烈的掌声,张山长看着假装兴奋的王兆名,暗暗骂道:“死汉奸,想让我吃一个死猫,休想!”

    一般在这种情况之下,木已成舟生米已做成熟,为了“天底下最大的善人”的面子,最终都会认下来,一百万对于张山长来说并不算多。

    但是张山长是谁,他既然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外号叫做“张大炮”又岂会为了这一点名声而硬啃这个死猫!

    张山长等王兆名叫得累了,才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想刚刚王先生是听错了,我说的只是一百元,一百元!一百万元?开玩笑,我做十年总统也赚不到这么多钱,难道要我白白给日本人干十年的总统不成?”

    底下出现戏剧性的哄笑,张山长面不改色地掏出支票本,当场填写了一张一百元的支票交给王兆名,并且对台下的嘉宾们说道:“各位贵宾,我还有一件事要公布,就是总统府已经决定,为了表彰王兆名先生为中日友谊做出的贡献,特地任命王兆名先生担任鹿儿岛市的市长,希望王兆名先生发挥他的聪明才智,带领鹿儿岛上的这五百万日本人民,发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艰苦创业,把鹿儿岛建设成为一个现代的海滨城市!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王兆名先生升为鹿儿岛的市长!”

    张山长说完带头鼓起掌来,并且主动握住王兆名的手说道:“王市长,加油!我看好你,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干,十年之后,给中国人民,同时也给日本人民一个奇迹,把鹿儿岛建设成一个美丽的现代化城市!”

    王兆名脸色尴尬地笑着,说道:“一定,我一定不会辜负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的期待,不会辜负大总统和中国政府的期望的…”

    张山长连连赞好,并且呼吁道:“各位善长仁翁,请上来捐款吧!”

    张山长叫人拿过一个捐款箱,放在他的面前,让各位善长仁翁一个一个地上来捐款,捐款之后,还亲自跟他们握手。

    出席这个舞会的人都是一些玲珑剔透的人物,见到这样的情况如果说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话,就白活了。

    张大炮是很小气的,不得罪他的话,万事好商量,如果得罪他的话,他会让你日子很难过,就像那个王兆名一样,从一个外交副部长降到一般的官员,现在还被发配到鹿儿岛那个贫民窟去做所谓的市长,所谓的市长,其实就是一个乞丐头。说建设一座美丽的现代化城市,这是忽悠人的,500万灾民,连吃饭都成问题,如何建设城市?

    在底下的贵宾当中,宋耀如小声地对虞洽卿说道:“这个王兆名算是裁到头了,他怎么可能是张大炮的对手?真是自找麻烦。”

    虞洽卿是宁绍轮船公司的老板,上海四明银行的股东,他的轮船公司跟张山长名下的产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没有这种关系,他也不会得罪张山长,虞洽卿笑着说道:“鹿儿岛是张大总统打下来的,王兆名这样卖命为这些日本人做事,这不等于刮大总统的耳光吗?换了我也会很生气。”

    虞洽卿说着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说了一句“糟糕!”

    虞洽卿说道:“我忘记带零钱了,身上全是一百元的大钞票,如果被大总统看到我这么大方捐了一百元的话,可能会让他觉得我不给他面子!”

    虞洽卿的女儿虞美丽在一旁雀跃着,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上去跟张山长握手了,当下说道:“爸爸,大总统不会这么小气的,我决定了,我要捐出我的全部一万元零用钱,让大总统好好地夸奖我一下!”

    虞洽卿顿时被吓了一跳,说道:“美丽,你不要乱来,如果你还想让大总统多注意你一下的话,就不要超过一百元,否则,我保证以后大总统连看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这话对虞美丽有一点威吓作用,她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宋耀如笑着解释道:“我听说,大总统跟日本人有世仇,你知道以前日本人在中国杀害了多少中国人吗?其中说不定就有大总统的亲人,你没有发现大总统是无父无母孤单一人,而且非常痛恨日本人吗?”

    虞美丽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好!我就这样走上去,一分钱也不捐!”

    虞洽卿没有理会他的女儿了,她不捐好过她捐,于是又向宋耀如问道:“耀如兄,你有没有零钱?先借几元钱来应急!”

    宋耀如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并且说道:“你是开银行的,让人知道你要向我借钱的话,对你的名声有损!”

    虞洽卿只好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说道:“最多我跟你换,一百元换五十,如何?”

    宋耀如接过虞洽卿的百元大钞,对折撕开两截,还给虞洽卿一截,说道:“还给你五十。”

    虞洽卿一看,哈哈笑道:“耀如兄,果然机智!”

    宋耀如和虞洽卿以为他们做得非常机智,各自将半张百元大钞投入捐款箱,张山长刚刚跟他们握手,话没有说上两句,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一个清瘦老头将一枚咸丰年的铜钱投入了捐款箱。这个人张山长认识,他就是原来沂水县的胡县丞胡庸之。

    不过胡庸之的风光很快被别人盖过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妞儿走过来,向捐款箱看了一眼,就向张山长走来,伸出手要跟张山长握手。

    张山长迷惑地问道:“这又是一个什么说法?”

    年轻漂亮的小妞儿扬起头来说道:“我叫虞美丽,我一向是乐善好施的,每年我都要捐很多钱修建学校和公路,我还助养了几十个,不,起码一百个贫困山区的学童,让他们有学可上,有饭可吃,可是对日本人,我只能够投以同情的目光,刚才我已经向捐款箱看了一眼,已经投了同情的目光了。”

    “你真是太可爱了!”张山长张开双臂将虞美丽抱在怀里。要不是莫如兰她们看着,他肯定禁不住要亲这个小姑娘一口了。

    虞美丽蹦跳着扑到张山长的怀里,向她的老爸伸出一个“V”的胜利的手势。

    虞洽卿和宋耀如面面相觑,什么时候这个小妞儿变得这么有善心了,还修学校修公路、助养一百个山区学童。

    刚才还说要捐一万元给日本灾民,给她仰慕的大总统一个深深的印象,现在却改成“同情的目光”了?

    宋耀如笑道,“虞兄,你家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炮女儿了,不过她跟大总统还真是天生一对,都是天生的大炮鬼!哈哈!”

    虞洽卿老脸通红,喃喃说道:“她也是你的干女儿。”

    宋耀如只得马止闭上嘴巴。

第328章 怦然心动

    直到捐款结束,人们也没有兴致再跳什么舞了,都相继告辞。

    王兆名捧着捐款箱走上前来向张山长致谢,王兆名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虽然张山长破坏了他的筹款晚会,但是不管怎么样,张大总统是全场最积极、捐款最多的人,而且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让他去做鹿儿岛的市长,让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关心那些日本灾民,这是一件大恩大德的事。

    张山长见到王兆名有一点颓废的脸色,关心地问道:“王市长,怎么样,今天的收获不少呀!”

    王兆名尴尬地笑笑,“我清点过了,连大总统的一百元在内,然后把那两张半截的钞票连接起来,一共二千九百九十元,外加一个铜板。”

    这个铜板是胡庸之投下的,咸丰年的铜钱,这个时候咸丰年的铜钱还不算古董,仅值一毛钱。

    张山长连连叫道:“可惜了,可惜了,连三千元都不够,这样好了,我再捐十元钱,凑够三千的整数,这样比较好算数。”

    张山长又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放入捐款箱。

    王兆名说了一声,“我替鹿儿岛市的五百万灾民谢谢大总统的慷慨。”

    这话听到张山长耳朵里,感觉全身都是刺,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他并没有发火,而是冷哼一声,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国家大总统,我有责任导人向善…”

    张山长说了一通大道理,又问道:“王市长什么时候去鹿儿岛上任,那里可是有五百万灾民等着您去领导他们大搞建设呀!”

    张山长又说中了一些鼓励的话,鼓励他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争取把鹿儿岛建设成为一个美丽的现代化花园城市。

    这些话,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是流行语,是不容反驳的革命真理,在十几年的时间内忽悠了差不多十亿人,是非常厉害的!

    王兆名责无旁贷,他觉得,如果说连他不都不去关心这五百万灾民的话,天底就没有人再去关心他们。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王兆名明明知道张山长是在忽悠他,但是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王兆名再次表示了感谢,感谢大总统的信任和支持。接着说道:“我在国内还要出席几个慈善聚会,之后再去鹿儿岛上任,大总统有没有兴趣出席这几个聚会?只不过这几个聚会都是一些中层的企业主,如果大总统能够来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感到万分荣幸的。”

    王兆名今晚的筹款舞会算是彻底失败了,筹款加起来不够三千元,这个结果是谁造成的,王兆名当然知道,参加舞会的全部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张山长是大总统,他做的是很过分,但是却又让人捉不住把柄,让人无可奈何。

    不过,王兆名不是一个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他决定了的事,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他相信总有一天,大总统会理解他、支持他所做的一切。

    王兆名敢再次邀请张山长出席这些聚会,是表明他从事慈善事业的决心,不怕张山长再到会捣乱,在张山长看来,这是这明明是跟自己叫板了。

    这也怪张山长对这些人太过宽容了。

    张山长就是这样,尽管他在日本和南洋对付日本人和土著人的手段非常残忍,但是在国内却是非常宽松,国民非常自由地享受应该有的权利和尊重,不用因为说错话而杀头坐牢,也没有忌讳的字。人们可以在大街上称呼他们的大总统为张大炮,而不用担心警察来抓,因为大总统很宽容,常常有反对派人士当他的面这样叫他,他都一笑了之。

    久而久之,“大炮”这个名称反而变成一个雅称,不再是说大话谎话的意思,反而是威严、宽容的综合词了。

    像王兆名这样的人,中国多的是,只不过王兆名特别冒尖,被张山长逮住不放,成了杀鸡骇猴的那只鸡罢了!

    当然,张山长不会真的杀了他们,反而要注意不要让他们自杀,因为中国人向来同情弱者,如果王兆名因此而自杀的话,反而会成为一个对抗强权的烈士,而张山长则成为一个暴君了。

    自己成为暴君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不要让王兆名这些伪君子成了民族英雄而名垂青史。

    不过,张山长有的是办法对付这种人。

    当下张山长笑道:“如果我有时间,我一定会参加的,就算我人不到,我也一定会让人送上善款!”

    中国在公众场所里,捐款也是排资论辈的,如果张山长只捐十元钱的话,相信没有多少人敢超出他的限制,经张山长这么一闹,王兆名接下来的几个慈善聚会也会以失败告终。

    王兆名还是低估了张山长的无赖程度。

    在回家的车上,莫如兰问张山长道:“山长,你为什么非要为难王兆名呢,鹿儿岛上的日本人的确需要救助,如果不及时求助的话,可能够会死很多人,这样可能对你的名声有损!”

    张山长说道:“你放心,有损也先损了日本首相寺内正毅,他才是日本政府的首相,应该对日本人的生死负责,而不是由我这个中国总统负责。”

    张山长继续说道:“善心是应该具有的,但是不能够被利用,现在我们的善心就被日本政府利用了。

    鹿儿岛的灾民是日本人,他们为日本政府纳税、服兵役,日本政府都不管他们,关我们什么事?你们知道日本政府为什么不管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吗?因为他们想节省物资跟中国打仗,节省物资用来杀害中**人,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去救助这些日本人,我们在前线的士兵怎么看,那些人被日军杀害的同胞又怎么能够在地下安眠?”

    莫如兰见张山长生气了,不敢再说,只好轻轻地说道:“那么就任由他们冻死饿死了?”

    张山长还是听到了,无奈地说道:“你放心吧,中国人善心泛滥,是不会让这些人饿死的,我只能够尽量压制,不能够做绝,只要不让这批狼崽子吃得太饱,让他们有力气再来伤害中国人就行了。”

    这个时候,中国人的道德还是很高尚的,绝对自己不吃都要送给别人吃了再说,如果张山长不插手的话,保证鹿儿岛的日本人因为中国的援助吃得白白胖胖,而且是还可以挖一点出来接济日本军队,让日军更有力气打死更多的中朝联军。

    张山长又说道:“王兆名捐款是没有错,只是他应该到日本国去募捐,而不是到中国来利用中国人的爱心,中国人的爱心不是用来关爱日本人的,我们中国还有很多贫困的地方,更加需要中国人的援助。”

    莫如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吩咐下去,让我们有关系的企业不得资助王兆名,不得向他捐赠!”

    张山长又问道:“王兆名是以什么名义接受捐赠的?”

    陈秀兰回答道:“他注册了一间机构,叫做‘鹿儿岛基金会’的,手续齐全。”

    既然是合法的途径,张山长也不愿意用超出法律的手段,于是对陈秀兰说道:“把‘鹿儿岛基金会’里面的干事全部派到鹿儿岛给王兆名做帮手,让他们得偿所愿,天天跟这帮灾民呆在一起吧!”

    张山长这一招做得够绝,而且做得气势堂皇,让人无话可说,既然他们这么关心日本人,干脆就让他们关心一个够,跟这些日本人同甘共苦共度时艰!

    接下来张山长不想再说王兆名这些呕气的事,好好的一个新年舞会被他搞得没有了气氛。他张山长来到时这个世界,很难得出席这样的舞会,本来还想在舞会上多认识几个高贵的小姐。

    不过,莫如兰、陈秀兰和莫小花的收获却是不少,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番舞会上那些夫人小姐们的服饰和钻石珠宝。

    最后她们的话题落在了那个叫做虞美丽的小妞儿身上,因为张山长抱了一下她,而且这个虞美丽似乎对张山长很暧昧。

    更加重要的是,这个虞美丽的家族是上海的大家族,家族力量雄厚,这已经威胁到了她们的地位。

    张山长说道:“拜托,我只是当她是一个可爱调皮的小妹妹,抱一下有什么打紧,你没有看到当时她对日本人的那种藐视,让我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感觉…”

    张山长越描越黑,最后干脆闭口不言,任由她们猜测。

    莫小花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有一份报纸说过,说有一个女孩子非大总统不嫁,呆在闺房里专等大总统上门什么的,不错,这人就叫做虞美丽!是了,就是她,真不要脸,这样的话也可以讲出来。”

    张山长尴尬地说道:“人家这样讲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陈秀兰听了,反倒松下一口气:“行了,这个虞美丽对我们没有威胁,我料我们的总统先生也不敢,除非他想惹飞雪姐姐生气!”

    “这跟飞雪有什么关系?”张山长问道。

    “因为这个虞美丽自小喜欢跟飞雪斗气,什么样都想压飞雪一头,现在飞雪嫁给了大总统,所以她不服气,要想勾引你,跟飞雪来个平分秋色!”陈秀兰说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张山长暗叫可惜,刚才的那一抱,让他怦然心动。可是为了宋飞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碰虞美丽这个麻烦。

第329章 二月的北国

    元旦过后,中国人的春节又快到来。

    这一年,虽然国际局势动荡,中国政府也有战争行动,但都是小规模的战斗,牵涉的人员不多。

    欧洲发生了惨烈的战争,各种物资订单大量向中国的企业和工厂飞来,虽然其中中英、中法之间出现了一些争拗,但也只限在军工贸易方面,并没有影响民间的贸易。中国社会经济呈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人民生活也宽裕起来。

    这个新年比去年热闹,因为林向东、林大虎、林小虎、林文、林武几个林家子弟从德国学习归来。

    为什么没有说是学成归来呢,因为他们都没有毕业,他们的文化基础太差,而且时间也不够,属于半途坠学,严谨的德国人没有发毕业证给他们。

    张山长虽然和林家没有了林子青这一条纽带,但是林家子弟仍然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林子青就像一个拗脾气离家出走的野丫头,林家指望不上她,相对张山长,林家更加需要张山长来维护他们的地位。

    林家虽然是最早跟随张山长的人,但是由于他们的文化水平和才能的确有限,所以被莫家和陈家后来居上,如果不是张山长念旧,他们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地位。

    林家虽然在军队中有一帮子弟,但是却大都是中下层军官,位置最高的要数林向东,可是凭林向东的本事和才能,尽管他在德国留学了两年多。但也最多只能做一个师长或者军长。

    今年春节,林家有一件大喜事,就是林大敌终于和方君英结婚了

    这都得益于张山长对王兆名的打压,丑化了他在方君英心中的形象,再加上张山长这个狗头军师,还有他妹子林子青对方君英的蛊惑,方君英终于答应嫁给林大敌。

    除此之外,林小虎和吴小雅这对情人也终于修成正果,林小虎从德国学习回来之后,他们也打算在北京成婚。

    由于林家大都是军人,因而他们的婚期只能在正月的假期中举办。

    日子选在正月的初三和初五,张山长在林大敌的别墅分别给林向东等人每人送了一栋房子,让他们在北京有一个家,这些人跟着自己走南闯北,也应该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了。

    初三参加了林大敌的婚礼,晚上回到丰泽园之后,张山长就被莫小花拉到颐年堂。

    莫如兰、陈秀兰、余有芳和宋飞雪已经在沙上正襟危坐,宝贝女儿也被待从带了出去。

    张山长一来到她们身边,五个女人就起身款款向张山长行了一个礼,同时叫了一声“老爷!”

    张山长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喂喂喂,您们搞什么鬼?”

    莫如兰、陈秀兰、余有芳和宋飞雪的表情都很严肃,只有莫小花强忍着笑意。

    莫如兰和陈秀兰向前两步,分别扶着张山长坐下,然后五个女人又正襟危坐在张山长的身边。

    莫如兰说道:“老爷…”

    张山长连忙喊停,说道:“还是叫我少爷吧!老爷叫得我太老了,我还没有做好了做老爷的准备!”

    莫如兰不依,说是规则不能够随便改。

    张山长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那么就直接叫我山长就行了,总之不能够叫我老爷,给别人听到了以为我是一个老顽固,这会损害我开明的形象的。”

    莫如兰只好改口,说道:“山长,今天我们跟你参加了林大敌的婚宴,见到了林子青,我发现她已经对你很冷淡了,你的觉得你跟她还有可能做夫妇吗?”

    林子青之所以不理睬张山长,是对他最近的所作所为极度不满,他在南洋大开杀戒不说,还破坏了王兆名的筹款晚会,想生生饿死冻死鹿儿岛上的五百万日本灾民!

    莫如兰说道:“我们姐妹五个商量过,本来是不允许你再接收别的女人的,但是林子青例外,因为她比我们先认识你,按道理她应该是你的大妇,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们却越来越疏远。”

    张山长只能叹了一口气。

    莫如兰又说道:“我们姐妹跟了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名分,我们都不介意,我们也愿意等她,等你娶她之后,再和我们行礼…”

    张山长知道自己欠了她们许多,于是把这五个女子的双手用一双大手一起握在手中。

    莫如兰又继续说道:“本来,我们还可以再等她几年,为了山长你,就是十年二十年也没有什么,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国会将要就新的《婚姻法》进行投票,如果通过的话,以后将实行一夫一妻制,到时,你娶我们之中的哪一位,还是一个都不要?”

    张山长说道:“当然一个都不能够少。”

    莫如兰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要快点去民政部门去登记,如果新的《婚姻法》通过了之后,我们就没有机会了。除非己莫为你不杨要我们,又或者以大总统的身份否决国会。”

    张山长把几个女人尽量往里搂了一下,尽管女人的身体比较娇小,但是也搂不了这么多。

    张山长说道:“国会通过的法律我是不会否决的,而且一夫一妻制是大势所趋,我们只能在这个法律施行之前先去注册,好吧,就按你们所说的去做!”

    莫如兰终于修成正果,心情异常兴奋,在张山长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谢谢老公!”

    五个女人轮流在张山长脸上亲了一个,弄得张山长满头口唇印,莫如兰又说道:“我们登记之后,如果林子青回心转意的话,还可以商量,但是新的《婚姻法》公布之后,就没有机会了,山长,如果说你有意的话,就快点行动,这是你的最后一个配额,以后就没有了!”

    莫如兰认为,林子青是张山长联系林家的一条纽带,林家的势力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军队的影响还是有的,而婚姻是维系利益的最有效果的手段,莫如兰这样做,也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

    但是张山长摇摇头,说道:“不可能了,她的理想太高尚太纯洁,是不可能容下像我这么阴暗的人的,以后我们不成为敌人就不错了。”

    人生要经过一个阶段就是成家,从今后起,张山长也要成家了,他要给身边的五个女人一个交代,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跟五个女人同时结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过,好在五个女人都是非常能干的人,张山长觉得烦,但是事事不用他关心,他只要按时交人,把自己当作一个木偶人,任由五个女人摆布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行了。

    过了正月十五,张山长就带着莫小花和他的警卫,上了往西北方向的专列。

    从北京经归绥(今内蒙古呼和浩特)一直到新疆迪化(今乌鲁木齐)的铁路已经修通,这要多谢另外一位也称“大炮”的人物,孙大炮让出了临时大总统的位置,消沉了一段时间,去美国考察铁路回国之后,在铁道部挂了一个副部长的职,主动承担起铁路修建的工作。

    从北京出发一直到迪化,一共有三千多公里,修了三年多,一千个日日夜夜呆在工地,这种干劲让张山长不得不佩服。

    张山长上到专列的时候,蒋百里和张孝准已经在车上等了,在列车上有一个酒吧,吧台上放着几瓶红酒,蒋百里和张孝准两人就坐在吧台前面,品尝着红酒。

    见到张山长,两人不禁发出微微的笑意。

    张山长知道他们为什么发笑,无非是嘲笑他跟五个女人结婚的事情,一天一次一下子做了五次新郎,这也算是破了世界纪录了。这已经成为了笑谈。

    张山长张开双手,说道:“方震兄,闰农兄,要笑就笑吧,别憋坏了,别把我当作总统,只当我是一般的朋友就行了,笑吧笑吧,我不介意!”

    张孝准哈哈笑了几声,道:“岂敢岂敢,大总统,我们怎么敢呀?哈哈!”

    蒋百里微笑着给了张山长倒了一杯红酒,张山长接过来,说道:“还是方震兄够朋友!”

    蒋百里说道:“这是新疆出产的葡萄酒,虽然没有法国出产的好,但是了算不错了的了,最重要的是,没有臭脚的大姑娘上去踩!”

    张山长小小地喝了一口,轻轻皱眉说道:“少了一股法国洗脚水的味道,的确是差了一点。”

    说到开玩笑,蒋百里和张孝准加起来也不够张山长的一半。

    张孝准只好跟张山长谈正事,“大总统,我们先到归绥视察吴绥卿的北方集团军,然后再到迪化视察张哲培的西北集团军,你看怎么样!”

    张山长向张孝准举了举杯说道:“别急,闰农!这只是例行检察而已,不急,我们还有时间。”

    张孝准说道:“大总统,北方集团军就要收复外蒙古了,您还不急?你不担心俄国人从中阻挠吗?”

    张山长耸耸肩,慢慢地喝了一小口酒,说道:“我很害怕!方震兄,你是国防军的第一智囊,你害怕吗?”

    蒋百里举了举杯,说道:“我现在只想喝酒。”

    张孝准无奈地笑笑,“说的是,现在是喝酒的时间。”说着拿起自己的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在火车外面,二月的北国仍然是大雪纷飞,山地之间白茫茫一片。

第330章 北国风光

    从北京到归绥火车站大约要走七个小时,外面虽然林雪纷飞,但是在车内却温暖如春,张山长喝叫了两杯之后,拿着酒杯来到玻璃窗前面,提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雪景,忽然叫道:“小花,小花,快拿笔纸来,本少爷忽然有灵感,要写诗!”

    “要写诗?”莫小花面露怀疑,外号为“大炮”的人也会写诗吗?莫小走到张山长跟前,说道:“少爷你是不是醉了?”

    张山长佯怒道:“快点,等一下我的灵感跑掉了,写不成诗,唯你是问!”

    莫小花嘻嘻笑道:“少爷,你写不出诗来也别赖我,因为你是喝洋墨水长大的,不会写诗很正常…”

    等莫小花慢腾腾地拿出笔记本的时候,张山长却已经没有兴趣了,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摇头说道:“这小丫头真扫兴,越来越不机灵了!”

    蒋百里和张孝准不敢接他的话,这个莫小花虽然是一个丫头,但同时也是总统的五夫人、总统的军事秘书,非同小可。

    经过七个小时的车程,下午三点到了归绥市,北方集团军司令吴禄贞带着一众军官在火车站迎接。

    吴禄贞原本担任临时的空军司令员,只是后来北方集团军成立之后,张山长找不出一个好的指挥官,毕竟国防军成立的日子太短,没有打过什么仗,很难找出一个有战斗经验的指挥员,而吴禄贞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在朝鲜指挥过军队跟在日军作战,而且是表现可圈可点!忠心上也没有问题,是张山长信得过的人。

    吴禄贞分别跟张山长三人见过礼之后,才介绍集团军的参谋长蓝天蔚,说到蓝天蔚也一号人物,他跟吴禄贞、张绍曾也被称为“士官三杰”,成名比蒋百里、张孝准和蔡锷的“士官三杰”还要早,只是原来的历史中没有让他们一展才华的舞台而已。

    蓝天蔚曾经是125师的参谋长,张山长在奉天的时候见过一面,而蒋百里和张孝准则更是熟人了。

    蓝天蔚和张山长等人行了军礼握了手,然后招来几辆军用吉普车,一行人来到北方集团军的驻地:绥远城。

    归绥是由绥远城和归化城合并而来的,归化城是典型的商业城,而绥远城却是典型的军事城镇,

    绥远城周长九里,呈正方型,东、南、西、北各设城门。四门之外有瓮城、石桥和护城壕。城门上建望楼,城中央有鼓楼,从鼓楼通向四门有四条大街,向四面八方伸向众多小巷,构成整齐的棋盘状布局。

    北方集团军下辖六个步兵师、一个装甲师和一个炮兵师及其它直属部队,10余万人分布在绥远城的周围。

    张山长一下了吉普车,一阵寒意就直扑而来,寒冷就像一把剔骨的刀,直接割进人的骨头里面,几乎就要剔掉骨头外面的所有的肌肉一样。

    张山长连忙裹紧了羽绒大衣,口中吐出一阵白雾,白雾刚刚从口中吐出来,就变成一阵冰碴子,掉在地上。

    张山长骂了一句粗话,然后问道:“这里的温度是零下多少度?怎么这么冷?”

    张山长碰巧遇到这里一年中最低的温度,吴禄贞说道:“大总统,这里现在是全年之中的最冷的时候,室外温度已经达到零下四十五摄氏度。”

    张山长点点头,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检查部队在低寒条件下的各种作战情况。

    因为对沙俄作战,最重要的不是沙俄的军队,而是西伯利亚寒冷的天气。

    张山长接着向吴禄贞提出了疑问:“吴司令,蓝参谋长,如果现在我要你们出兵外蒙古的话,你们能胜任吗?”

    吴禄贞和蓝天蔚立刻向张山长立正道:“保证完成任务!”

    张山长冷笑一声,说道:“别答应这么快,我不听口号,只看实际,兵法说,‘多算胜,少算不胜’,我现在就要看看你们到底做了一些什么准备,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打算全凭士兵们的勇气去战胜这么恶劣的天气?”

    吴禄贞说道:“总统请放心,参谋总部已经发下了相关的指引,为了克服西伯利来的严寒,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从机械设备和人员的防冻,以及在寒冷地区的后勤补给、医疗卫生都有一套制度,保证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更大的战果。”

    张山长摆摆手说道:“这里虽然已经是零下四十度了,但是西伯利亚的最低温度达到了零下七十度,你们有把握战胜它们吗?”

    吴禄贞和蓝天蔚只好硬着头皮回应道:“能!俄国人能,我们也能!”

    张山长说道:“我不想听口号,带我们去看看!”

    蒋百里和张孝准跟在张山长的后面,对着吴禄贞和蓝天蔚投去同情的目光,因为以他们的经验,就算吴禄贞和蓝天蔚两人做得再好,也将会被张山长批得一无是处。

    现在已经不同于国防军刚刚建立的时候了,现在可以说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人有人要设备有设备,因而张大总统对军队的要求也严格了许多。

    吴禄贞首先带领张山长来到一片山岗上,任由寒风将他们吹了十几分钟,正当张山长要发火的时候,身后一阵轰鸣声传了过来,几十辆坦克在风雪中冒出了它们狰狞的面孔。

    坦克冲出白茫茫的风雪,在张山长他们面前的山岗上排成一排,吴禄贞介绍道:“坦克和所有的机动车都用上了防冻液和防冻机油,保证发动机在零下六十度以都可以正常工作!”

    这是一个坦克营,营长跑过来行礼报告道:“报告大总统,各位长官,装甲第三师第十一坦克团第一坦克营全体76辆坦克准时到达,请指示,营长陈中!”

    “陈中,好呀,叫我小舅子向我表演,以为这样我就会轻易放过你们吗?”张山长暗道。

    张山长回了一个军礼,命令道:“战车关掉发动机,全体下车陪我赏雪!”

    陈中看了一眼吴禄贞,吴禄贞当然知道张山长要搞什么阴谋,肯定是要考验这些坦克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能够在寒冷的天气下正常工作。

    但是现在张山长这么说了,他能不答应吗?只希望等一下重新启动的时候不要全部启动不了,太过难看就行了

    吴禄贞向陈中点了点头,陈中敬了一个礼,然后跑回去,让战车都熄灭了火,然后让装甲兵都下了车,全部到张山长面前集合起来。

    张山长看了一下手表,说道:“一个小时后启动发动机回去,如果到时能够启动的话,就算你们过关!”

    张孝准听了之后吓了一跳,小声说道:“总统,现在可是零下四十多度呀,我们冻一点不要紧,可是冻坏了五夫人怎么办?”

    五夫人是指莫小花,虽然张山长说他所有的女人不分大小,但是外人还是给她们分出了大小,莫小花是一个丫头出身,排名当然最后了。

    张山长看了一眼莫小花,见她全身穿得非常臃肿,小脸也用围巾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手上还戴着厚厚的手套,一点也不像受冻的样子,于是说道:“她没事,她比我还多穿了几件毛衣,绝对冻不到她!”

    倒是张孝准和蒋百里,虽然他们都穿着军用的羽绒大衣,但是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天之下,还是显得有些单薄了。

    张山长又说道:“你们两位可以上车上去等,你们跟我不同,是我叫他们在雪地里呆一个小时的,我就必须跟在他们在一起,你和方震兄则没有这个必要!”

    蒋百里说道:“我没有问题,我之前在东北呆过,这种天气算得了什么,而且是我也很想知道,在这种天气之下,这些装甲车到底能不能用!”

    张孝准只好硬下去,说道:“我也没有什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你们能行,我也能行!”

    吴禄贞悄悄地对蓝天蔚说道:“参谋长,我看要叫医院做好医治冻伤的准备,另外叫他们派一辆医疗车过来!以防不测!”

    蓝天蔚深以为然,他们对他们的士兵是放心的,但是对于这几个身娇肉贵的贵宾,他们就放心不下了,如果稍微有损伤,他们都承担不起。

    十五分钟之后,坦克营的士兵开始绕着坦克的周围慢慢跑动。

    三十分钟,张山长开始不停地跺脚,而莫小花已经躲到吉普车上去了。

    蒋百里和张孝准、吴禄贞、蓝天蔚这几个人始终保持着军人的风范,硬扛着。

    蒋百里这时忽然问道:“大总统,您在火车上的时候说过,您的要作一首诗,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有没有这个耳福?”

    张山长看了一看白茫茫的大地,说道:“我倒是有一首诗词,非常适合这里的氛围,愿意咏出来跟大家一同欣赏,但是我要声明,这不是我的原创!以后如果说有人告我侵犯版权,你们要跟我作证!”

    蒋百里和张孝准呵呵地答应,心想原来不是作诗,只是咏别人的诗而已。

    张山长叫了一声:“莫秘书,还不过来为本总统准备笔和纸,本总统要写诗了!”

    自从给了莫小花一个名分,让她当上了五夫人之后,这个莫小花明显有一点偷懒了,这让张山长很不满意。

    众人心里都不解:咏诗而已,用不着笔纸记录吧?

    莫小花也是这样想的,她根本不会相信一个以“大炮”自诩的男人会写诗,能够咏一句诗歌出来已经算不错了。

    莫小花不想从温暖的车厢里走到冰天雪地之中,磨磨蹭蹭不肯下来。

    这时,一个的美妙声音在身后响起,“大总统要写诗了!请允许我为您记录可以吗?”

    张山长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穿军大衣的美女军医,虽然军帽裹住了她的耳朵和头发,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和灵动的眼睛,但是也可以看出这是一位美女。

    张山长于是大感兴趣,吴禄贞这时介绍道:“这是我们集团军的谢安妮医生,从美国留学回来的!”

    谢安妮向张山长行了一个礼,张山长回了礼,并且伸出手去跟谢安妮握了握手。

    张山长说道:“谢安妮,我听过你的名字,在朝鲜你立过功!”

    谢安妮脸上有一些兴奋,说道:“总统也记得我?”

    张山长说道:“我记得任何一个为国家作出贡献的人,特别是那些一直为国家默默奉献的人!”

    谢安妮听了之后竟然非常感动,说道:“听了总统这句话,我发觉我没有后悔加入军队这个大家庭!”

    谢安妮以前只是一个志愿者,从朝鲜回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在军医院呆了几个月之后,已经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了,最后她还正式是参加了军队,做了一名真正的军医。

    见到有漂亮女人过来,莫小花记得她的责任了,她跑过来打断张山长和谢安妮的对话,问道:“总统先生不是要咏诗吗?”

    张山长作出了一个要打的手势,说道:“我说咏诗,那是本总统谦虚,你知道什么叫做谦虚吗?像我这样就是谦虚,今天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看到火车站外面的雪景,一时有感触,心想,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是何等的豪迈,而我们这一次所做的事业,又何尝不是一件伟业!”

    谢安妮直拍手掌,说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好词,光这几句我就知道这首词句一定非凡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听下一句了。”

    蒋百里和张孝准等人都是很有文学修养的人,听了之后,都大赞。

    只有莫小花一阵狐疑,张山长有多少斤两,她一向很清楚,他也许对于机械方面有一些天赋,另外还会编一些小曲调,但是文学修养方面,简直比她还差。

    莫小花掏出笔记本写下“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几个字,又问道,“还有呢,总统先生?”

    张山长指着白雪茫茫的大地,咏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穿越者都是抄袭和盗版者,从科学发明到文学著作到流行歌曲,无所不抄,张山长咏出这首词,已经突破了他最后的底线,决意将抄袭和盗版进行到底了。

    众人就这么赏雪赏名句,时间很快就过,吴禄贞已经迫不及待地过来打断他们的雅兴了。

    张山长看了一下手表,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吴禄贞他们找碴,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吴司令,你看成大家都这么有兴致,我刚刚咏出了一首诗词,方震兄和闰农兄俩位还没有作品呢?我们总得给他们一个机会显示一下他们的才华吧?”

    张孝准早被冻得流鼻涕了,连忙说道:“大总统,你这首《泌园春》一出,谁还敢在你面前出丑呀?我们还是散了,快点让他们回去了,冻坏了战士们可不好?”

    坦克营的战士们跑得不乐乎,根本不算冷,不过看到张孝准这个样子,张山长不忍心让他生病,于是说道:“好吧,可以回去了!闰农兄快点上车去吧,冻坏了你,我可真是百罪难赎了。”

    坦克营启动花费了一点时间,把吴禄贞和蓝天蔚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好在还是有惊无险,十分钟之后,全部都顺利启动。离开了现场。

    当场检验过坦克营之后,张山长接着去视察了集团军的医院,这里是谢安妮负责的地方。

    冻伤的治疗是一项很复杂的科学,这个时侯,国外还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原来历史中的日本关东军731部队曾用各种方式残忍地在战俘身上进行冻伤实验,目的是解决高寒地区作战的冻伤治疗问题。

    他们把试验者绑在零下30摄氏度以下的室外,光着手脚,一直冻到四肢僵硬,然后日本兵用木棍敲击被冻的部位,直到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拉进解冻室,分别采用冷水、温水、开水进行解冻。

    在二十一世纪,冻伤的治疗的预防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理论和方法了,谢安妮来这里之前已经进行过半年的集中培训,而且她得到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她只要一一地去验证就行了。

    在集团军医院,谢安妮要带着张山长参观各个部门,不过张山长先推辞了,说道:“谢医生,你还是先给我们检查一下,看我们有没有冻伤,还有就是,有没有姜糖水?我想先喝一碗再说,省得感冒。”

    谢安妮分别跟张山长和张孝准和蒋百里检查了一遍,说道:“大总统没有问题,蒋将军也没有问题,不过张将军手脚有一点冻伤,暂时不适宜在室外活动!”

    吴禄贞叫人送上每人一大碗姜糖水,张山长一口气喝了下去,额头冒出了一头细汗。

    谢安妮说道:“大总统如果怕感冒的话,最好打一针,保证你没事!”

    张山长摆手道:“算了,我还是相信姜糖水比较好用!”

    军医院里面有不少的病人,大部分都是冻伤的。

    张山长随谢安妮看了一下,问了一些问题,同时对吴禄贞说道:“吴司令,看来你的士兵们对于冻伤的预防做得不够呀?”

    吴禄贞答道:“是,大总统,我会加紧督促他们,其实如果说严格要求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的话,是很少有冻伤的,不过,大总统也知道,我们的士兵都是好汉子,不怕流血牺牲,更加不怕冻。所以总会有一些粗心大意的傻大兵的。”

    谢安妮说道:“预防冻伤部的来说要注意锻炼身体、注意保暖、增加营养还要涂一些甘油之类的药物。具体来说就要做到‘七勤’和‘六不要’。

    ‘七勤’即:勤进行耐寒锻炼;勤准备防寒物品;烤换鞋袜、鞋垫,尤其是“汗脚”的更应注意;勤活动手足,揉搓额面;勤用热水烫脚;勤互相督促;勤交流防冻经验。

    ‘六不要’即:不要穿潮湿,过紧的鞋袜;不要长时间静止不动;不要在无准备时单独外出;不要赤手接触温度很低的金属;不要用火烤,雪搓或冷水浸泡受冻部位;不要酗酒。”

    张山长连忙夸奖谢安妮解说的详细,吴禄贞又补充说道:“关于‘七勤’和‘六不要’,我们已经在连队实施了,很快就会看到效果的!”

    张山长双说道:“谢医生真是厉害,不愧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这样吧,明天我们还要去西北集团军视察,谢医生也跟在我们一起去吧,我想请你指导一下西北集团军的防冻工作。”

    吴禄贞马上说道:“不行,不行,谢医生走了之后,谁来替换她的工作呢?”

    张山长立刻有一点不高兴了,他说道:“你不是说已经将‘七勤’和‘六不要’贯彻下去了吗?除非你是在骗我?”

    吴禄贞当然不敢承认,除非他不想做这个集团军司令了。

    张山长口气缓和了下来说道:“当然,这要征得谢医生的同意,谢医生,如果说你愿意的话,晚上跟我说一声,明天出发。”

    张山长没等谢安妮回答又问吴禄贞道:“吴司令,我有需要一个问题问你,如果在西伯利来,温度很低,雪又大,而我们所有的机器都开不了,你怎么办?”

    吴禄贞道:“我们北方集团军会克服各种困难的!”

    张山长摆摆手,说道:“我不想听到这些废话,人的能力在大自然的面前是非常渺小的,人可以战胜自然,但也要在充分准备的前提下才能够真正地战胜自然,光凭勇气是不行的,你回去做一个计划,明天早饭之前交给我。”

    视察完医院之后,已经天黑了,吴禄贞和蓝天蔚陪送张山长,蒋百里和张孝准三人吃了晚饭,把这三个顶头上司送到招待所之后,两人连忙赶到集团军指挥部,商量张山长给他们出的难题。

    有一句话蓝天蔚已经憋了很久了,这时候终于忍不住说道:“吴司令,张大总统明显是因为你不让谢安妮医生跟他去新疆而故意为难我们,如果明天让谢安妮跟他去的话,保证他不再记得这种事!”

    吴禄贞摇摇头,说道:“季豪兄,你不要把张大总统想得这么肤浅,他也许对谢安妮有意思,但是他向我们提出来的问题绝对不是故意为难我们,我们的确太依赖机动车了,坦克、装甲车、汽车这些东西在恶劣的天气下的确不太可靠,我们不能够全指望它们!”

    北方集团军十万余人,需要的车辆不计其数,后勤运输用的是车辆,队伍行进也是用车辆,如果说没有车辆的话,的确是一个大麻烦。

    蓝天蔚仔细一想,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西伯利亚天气恶劣,万一大雪封路,或者车辆不能用的时候,我们如何保持后勤的供给。我们的确要有一个替代的方案。”

第331章 请叫我的名字(求月票!)

    吴禄贞和蓝天蔚召集了指挥部各个参谋、各师师长以及负责后勤的军需官,连夜商议,群策群力做了一个关天在恶劣环境下的后勤保障方案,但是对于这个方案,吴禄贞自己都觉得不满意。

    可是张山长限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吴禄贞和蓝天蔚只好硬着头皮赶到张山长所在的招待所向张山长报到。

    张山长一早起来,在招待所院子里跟警卫一起出了早操,之后回到宿舍洗涮干净,准备到餐厅吃早餐,来到餐厅的门口,他已经看到蒋百里和张孝准以及莫小花已经在里面坐着边吃边等了。

    张山长快步向门口走去,在餐厅门口,他碰到了谢安妮,谢安妮脱去了厚厚的军大衣和长长的白大袿,穿着一身合体的女装军服,令张山长眼前一亮。

    张山长主动地跟谢安妮打了一声招呼,“谢医生,早呀?来找我吗?”

    谢安妮大方地说道:“是的,大总统,您昨天不是叫我随同您一起去新疆的西北集团军检查医疗工作吗?”

    张山长笑道:“你愿意?吴司令他肯放人吗?”

    谢安妮也笑道,“这是工作,我能够说不吗?其实我也很想和西北集团军的同行们交流一下工作经验,搭大总统的顺风车刚好。”

    谢安妮接着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眼角有一些妩媚,“吴司令他敢不放人吗?如果他不放人,不知道大总统还会给他出什么难题哩?”

    张山长故意轻声咳了一下,说道:“连谢医生也这样误会,看来我这个人要好好地检讨和反思一下了。”

    谢安妮追问道:“难道大总统不是这个意思?”

    张山长看了一眼谢安妮,见到她的眼神有一点紧张,但是在张山长望过去的瞬间又一闪而没。

    张山长说道:“我是这个意思,又不是这个意思,你明白吗?”

    谢安妮却点头说道:“我明白!”

    连张山长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不过见谢安妮这么说,也就不再深究,于是问道:“谢医生,吃过了早餐没有?一起来吃吧。”

    谢安妮点点头,“我还没有吃,正想打扰总统先生一顿!”

    张山长微笑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率先走进餐厅,谢安妮和他并肩而入。

    集团军的招待所的餐厅比一般的部队饭堂好太多,这里还可以自己点餐,不过张山长的要求很简单,只在要包子和小米粥就可以了。

    谢安妮吃得比较精细,专挑那些精致的小点心来吃,从这方面看来她也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谢安妮笑笑,解释道:“我们的饭堂只有大包子,没有这些点心供应,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张山长正在和蒋百里闭聊着,张孝准就笑着说道:“谢医生,你就尽管放开地吃,别说这次是公费,就是大总统自己掏钱你也不要跟他客气,他有的是钱。”

    说着,吴禄贞和蓝天蔚两人也走了过来,向张山长等人一一问候了之后,就坐了下来,叫了早餐就大吃起来。

    吴禄贞吃了一半就停下来,从身边拿出一个文件袋,拿出几张纸来,说道:“大总统,昨天您提出的问题,我们召集了参谋和各师师长、军需官们研究了一晚上,我们想出了一些办法,但是对不起,连我自己对于我们想出的办法都不太满意,所以恳求大总统多给我们多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张山长停下手中不断向口中送食的调羹,虎着脸问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提出这个问题是故意为难你们?”

    吴禄贞和蓝天蔚两人马上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立正,吴禄贞说道:“绝对不是,大总统,相反,我们都非常重视这个问题,这关系到战争的成败,关系到北方集团军十几万将士的生命,我们真的非常重视。”

    听了吴禄贞的回答,张山长脸才松了一点,招手让他们坐下,问道:“你们想到了什么样法,跟我们说说,让两位总参谋长参详一下。”

    吴禄贞打开文件,说道:“在低温严寒,大雪断绝道路、汽车不能使用的情况之下,就如何保障军队的后勤供应,我们拟定了这样的几个方法。

    首先是使用蒙古马,蒙古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易饲养,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8小时可走60公里左右路程。最重要性的是它耐劳,不畏寒冷,可以在零下四十度的条件之下生存。”

    张山长点点头,说道:“至于蒙古马能不能够适合西伯利亚的严寒天气,有待论证,而且十万大军的给养靠马匹来运送,这也不太靠谱,不过也可以算你们一个,再说下去,除了蒙古马之外,还有什么方法?”

    吴禄贞继续说道:“当然,十万大军全靠马匹也不行,所以我们要同时采用其它方法,比如用飞艇,飞艇载重量大,国内已经可以建造出载重超过三十吨的大型飞艇,飞艇除了载重量大之外,还可以在恶劣的天气条件之下照旧飞行,只要风速不超过30节。”

    张山长点点头:“中国建造的飞艇的确可行,安全也有保障,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受天气的影响,别忘了它也是机器,它也要发动机推动,不过作为补充,也算你们一个吧。”

    吴禄贞还说了其它的一些措施,最后总结说道:“虽然想出了一些办法,但是这些办法其实都存在不确定的因素!我想请大总统多给一点时间,让我们去完善。”

    张山长说道:“你们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民的力量,中国什么最多?人最多!只要发动群众,什么困难解决不了?这一次我们进行的是国战,更加要发动人民群众,只有人民群众广泛的支持,我们才能克服这方面的困难!”

    吴禄贞虽然都是正规军校毕业,但是对于这些人民运动却不怎么理解这了是旧式军人普遍存在的偏见,认为打仗只是军队的事情,不像张山长那样,在人民运动思想的熏陶下长大,在那个世界,动不动就要动员人民群众,人民群众永远是国家取之不尽的源泉。

    谢安妮说道:“我听说,在西伯利亚有一种狗拉雪撬,用伯利亚雪橇犬拉动,我想这也许用得上!”

    张山长拍手道,“谢医生博学多闻,不错,那里的人都是用西伯利亚雪橇犬拉雪撬的,这也是一种办法,你们去到西伯利亚之后,要大量收集这种伯利亚雪橇犬。”

    吴禄贞掏出笔来记下。

    张山长又说道:“你看,这就是发动群众的好处,这不又给你们想出了一个极佳的办法了?”

    谢安妮笑笑,说道:“单单靠狗拉是拉不了多少东西的,还是要往机械方面多想功夫。”

    蒋百里和张孝准一直没有参与讨论,这里张孝准说话了,“好了,大总统,不要再为难吴司令了,这些本来是我们总参谋部和总后勤部要考虑的事情,让吴司令考虑一下是好,但是指望他们全部解决也不太现实。”

    吴禄贞说道:“不是的,大总统并不是为难我们,说实在话,如果后勤的问题不解决,我睡觉都不安宁。”

    张孝准说道:“其实总参谋部和总后勤部都有考虑,只是还没到时候向你们公布罢了,等你们收复外蒙古的时候,这些准备工作也差不多做好了。

    除了你们刚刚说的几种方法之外,总后勤部还专门要求科研部门研发了一种雪地车,这种雪地车自重轻、体积小,载重量大,不受地型的限制,是一种在雪地、山地、沼泽地、水淹地、泥泞地或沙漠地执行任务的履带式后勤保障车辆。

    除此之外,战争进行的时候,国家还会在边界地区招募最少五十万,甚至一百万、二百万、上千万的民工支援前线作战,除此之外,国家还会组织一支宠大的修路大军,保证军队打到哪里,铁路和公路就修到哪里。”

    蒋百里这时才笑笑,说道:“总之,国家对于收回满清以来被俄国侵占的土地的决心是非常大的,这是一次国战,不会让你们北方集团军孤军奋战的,不过大总统给你们这样的一个难题,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大总统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提醒你们,在西伯利亚,恶劣的条件是我们另外一个重要的敌人,一点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只有战胜了恶劣的天气,我们才可能取得胜利!”

    张孝准说道:“虽然说总后勤部已经做了安排,但是战场上的事情千变万化,意料之外的事情时时有发生,现在做的那些措施到时不一定有效,物资和人员给了你们,还要你们去调配,怎么利用这些资源,还要军队的指挥官随机应变!”

    莫小花和谢安妮两人都分别望了张山长一眼,脸上似笑非笑。张山长却丝毫没有觉察什么,严肃地说道:“吴司令,你们完善一下你们的方案,尽快上报到总参谋部和总后勤部,并且在收复外蒙古的时候多演练一下,早发现问题早解决,争取在西伯利来不要在这方面出现任何问题!”

    张山长又转而对蒋百里和张孝准说道:“方震、闰农兄,现在我以总统的身份要求总参谋部抓紧一下,跟总后勤部多沟通,这是一件大事情,我希望引起总参谋部、总后勤部、各军区、各个集团军和各有关部队甚至每一个士兵的高度重视,重视重视又再重视,这关系到上百万军队的生死问题,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有问题提前想办法解决!”

    张山长他们吃过早餐就要赶往火车站上车去新疆的迪化,但是,张山长又不喜欢别人接接送送这么麻烦,所以就把吴禄贞和蓝天蔚赶了回去,不让他送车了。

    吴禄贞和蓝天蔚告辞出来,吴禄贞就问道:“季豪兄,你现在还觉得大总统是故意为难我们,其实就是为了谢安妮吗?”

    蓝天蔚说道:“就算是又如何,他是大总统,他有这个权利,何况他了不全是为了一个女人,经过这一次为难,起码让我们的指挥员更加重视西伯利来的严寒天气,准备工作做得更加充足。”

    “同时,这也让我们感到战争的艰巨和残酷,这几乎倾尽国力的一战,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能够让我赶上,我等可以死而眠目了!”吴禄贞说道。

    北方集团军在半个月之后就要发起收复外蒙古的战斗,按照往年的天气变化,那时天气将会有所回暖,不过现在,吴禄贞倒是希望这场大雪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到时候军队就可以事先适应一下在西伯利来严寒天气条件下的战斗了。

    去新疆的迪化起码要两天两夜,不过在火车上多了一位美女,让张山长情绪大涨,跟谢安妮很聊得来,这让莫小花感到了威胁,怕回去不好给她小姐莫如兰交代,也恢复了丫环和秘书的身份,做事积极起来。

    谢安妮是学医的,她对于文学上的兴趣不大,除了跟张山长聊了一下昨天的那一首《沁园春.雪》之外,不会像其它人一样,缠着张山长咏诗,这很对张山长的胃口,张山长什么都不怕,就怕跟别人谈论诗词,因为他也许可以抄袭一两首后世伟人的诗词,可是一跟人谈论就会露陷,这很尴尬的。

    谢安妮还有另外一个嗜好,就是喜欢唱歌,从《女兵谣》到国际歌》到《军港之夜》、《团结就是力量》这些歌都唱得滚瓜烂熟了,可是张山长这几年再没有新歌流传出来,现在谢安妮见到了张山长,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就用话套张山长,让他再编一些歌曲,给部队的官兵唱一下。

    好在谢安妮有一个吴小雅是她跟张山长相同的朋友,在火车的酒吧台上,张山长、莫小花和谢安妮坐在吧台边,各自拿着一个高脚酒杯,不过张山长的杯里装的是红酒,而莫小花和谢安妮酒杯里面的是果汁。

    谢安妮带着有一点遗憾的口气说道:“吴小雅和林小虎今年结婚了,他们给我寄来了请柬,可是我却没有时间去给他们祝贺!”

    谢安妮又说起了她跟吴小雅和林小虎在朝鲜相识的经过,心里很是感慨。

    张山长摇晃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静静地听着,他的这种专注和尊重博得了谢安妮的好感。她看向他的眼光也变得更加柔和,就像张山长酒杯里面的红酒。

    谢安妮说道:“说起来,总统先生还欠我几首歌曲呢?”

    张山长大感兴趣,说道:“说说看,为什么我会欠你几首歌曲?”

    谢安妮说道:“吴小雅说大总统曾经号称自己是‘情歌王子’,他肚子里的好歌一萝一萝的,十天十夜都唱不完!而林小虎又拍心口保证会请大总统写几首歌寄给我的,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不仅林小虎没有将歌曲交给我,也不见大总统有新歌流传出来。你说是不是欠我几首歌?”

    张山长拍拍脑袋,说道:“好像小虎曾经打过电报来跟我说过这件事,不过由于我太忙所以忘记了,说实在的,我这两年来实在太忙了,忙得哼一首歌的时间也没有了。”

    莫小花在一旁暗笑,少爷怎么会忙?再忙也不会连泡妞都没有时间,要是知道这些歌曲是送给美女的,早就写好了,不过少爷好像很久没有唱歌了,现在他还是不是当初的情歌王子呢?莫小花也很想知道。因为当初她把自己给了他,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会唱几首迷人的歌曲。

    莫小花的眼睛了出现了一些迷雾,把她的回忆带到了几年前。

    直到几声悠扬的琴声响起,才把她从回忆中叫醒过来。

    张山长坐在吧台下面的一个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木吉他,而谢安妮坐在他的对面,神情贯注地望着他,张山长手中拔动了几下,几个悦耳的音符就飞进莫小花的耳膜,让她心里产生了震动。

    张山长调着吉他的音调,说道:“没想到谢医生还随身带着这种木吉他!”

    谢安妮专注于张山长抚摸在琴弦上的修长的手指,这种感觉就好像抚摸在她的脸上似的,让她心里产生了一阵漪涟。

    谢安妮说道:“我非常喜欢音乐,这把吉他是我在美国的时候让人订做的,我很喜欢它,一直随身带着。”

    张山长调试好了之后,低头想了一下,道:“唱一首什么歌好呢?”

    莫小花这时也在张山长前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托着下巴像一个乖乖小学生,她说道:“只要是少爷唱的歌,一定非常好听。”

    张山长笑笑,在这个时代,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而且他的吉他弹得也不错,上大学的时候是他唯一感兴趣的课外活动,还专门上过培训班。

    张山长拔动了一串美妙的音符,然后停下来,说道:“这首歌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在唱这首歌之前,我要先对这首歌的原作者表示敬意!”

    接着张山长就唱起了这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很久之后,当吉他优美的音符伴着一阵稍微显得忧伤歌喉随着火车咔嚓的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整个车厢里还是一片寂静。

    这一节车厢的左右出入口,很多服务员在在门口呆立着,似乎还在回味这首优美的歌曲。

    张山长收起木吉他,对沉浸在优美旋律之中的谢安妮说道:“谢医生,木吉他还给你。”

    谢安妮接过木吉他,说道:“请你叫我安妮,好吗?”

第332章 编个曲儿唱一番

    “安妮?”张山长不假思索问了一句,在这个时代,女人家的名字好像是不能够随便叫的,除非这两人之间有很亲密关系。闺中密友或者情侣。

    谢安妮应了一声:“嗯!”

    然后走到吧台上,拿起笔和纸来,将刚才张山长唱的那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默写下来,由于她刚才非常专注,谢安妮虽然只听过一遍但却记得大半,剩下的由张山长帮忙把它填完。

    谢安妮马上弹唱起来,不过她的歌喉要比张山长好的多,而且对于歌曲领悟更加强,因此她的演绎更加出色,她的歌声让人非常感动,张山长听了也是暗暗惭愧。

    只有像她这样一直为国家默默做出奉献的人,才会对这首歌产生不一样的共鸣。

    就连莫小花都失去了戒心,在那里缠着谢安妮教会她唱。

    张山长只好悄悄地溜出来,在紧接着的另外一个车厢里,蒋百里对着他微笑道:“大总统,恐怕你又要请一个音乐女秘书,来替你管理你的音乐事业了,以你的音乐才华,绝对可以在大上海开一间顶级的歌舞厅,保证客似云来,大赚一笔,如果大总统真的要干的话,请预留我一分,我要入股!”

    蒋百里说的是玩笑,张山长尴尬地笑说,“方震兄,别开玩笑了,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请女秘书了,最多请顾问,至于说歌舞厅的事情,你是很有眼光,但是太保守,我们不仅要开歌舞厅,还要拍电影,还要是彩色有声的电影,出唱片,拍广告。娱乐业可真是有搞头呀,保证赚得盆满钵满,到时预你一份。”

    蒋百里玩笑道:“不过我看我们的谢医生可能不太愿意离开部队去做你的那个娱乐公司的经理哦!”

    张山长求饶道:“好了,方震兄,别再取笑我了,闰农呢?”

    “他呀,听了你们唱的歌之后,说眼睛进了砂子,回房休息去了。”

    “有砂子吗,这么就到了砂漠?”张山长不解地问道。

    两天之后,张山长的专列到达了迪化,在迪化新建成的火车站,迎接张山长的有西北集团军的司令张哲培,以及另外一个“大炮”级的重要人物:铁道部的孙副部长。

    孙副部长虽然现在只是一个铁道副部长,但是好歹也是做过同盟会的会长、临时大总统的人物,虽然现在的同盟会已经分离崩析,但是在民间的影响力还在。

    但是经过那一次刺杀事件之后,张山长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让同盟会的人再次崛起的了,在各个方面,执政的民族进步党有意无意地打压他们。

    现在民族进步党已经稳固了江山,而最大的反对党国大党又经过整理,将那些不安份的原同盟会员清理出去,目前,同盟会员已经成了无党派人士,再也无法对张山长的民族进步党构成威胁了。

    不过,张山长对于这些有野心的革命党人是从来不会掉以轻心的。

    他们是天生的革命家,革命不止战斗不休是他们的写照,别看孙副部长现在甘心做一个修路工,但是底下也有很多小动作,企图东山再起,张山长对于他们的监视,也从来没有放松过。

    孙副部长在新疆这个苦地方呆了几年,人变得消瘦了。但是显得更加精明能干,这让张山长暗暗生出警惕,这种人有精力一定会给他制造麻烦出来,暗中决定回去之后,要让钱不贵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让他疲于应付没有心思搞那些阴谋诡计。

    张山长握住孙部长的手时,心里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激动。

    自从他在刺杀张山长的一案中做出错误的决定之后,在这个世界,他基本已经退出历史上的舞台,现在只是在发挥余热罢了。

    张山长还是很给他面子,下车之后,首先跟他握手。

    孙副部长握住张山长的手说道:“欢迎大总统光临新疆,大总统的火车是我们这一条铁路建成以来的第一趟列车!”

    “是吗?”张山长知道他这一趟火车是新疆铁路的第一趟列车,这个他没有怀疑,他不解的是孙副部长为什么说是“我们的铁路”,好像不是他的铁路吧?虽然是他组织修建的,但是铁路权他应该没有,这条铁路是股份制集资修建的,他张山长持有的股份也不多,一向贫穷到处向人借钱花费的孙副部长更加不用说了。

    张山长跟孙副部长喧哗几句之后,就把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副部长忽略了过去。

    “应该是我们的铁路吧,关他什么事?他只不过修路工而已!”张山长嘀咕着。

    他来这里见的主要是西北集团军的张哲培,张哲培是最早跟张山长的人,是张山长嫡系之中的嫡系。

    张哲培做事非常平稳,张山长对他非常放心,并没有象对吴禄贞那样特别去刁难他。

    张哲培原先担任是北京军区的司令员,后面成立了西北集团军,他才派到新疆的,最早到新疆、解放新疆的军队是当初经过整编的山西新军混成旅,不过现在这些人大都已经退役,在新疆每人分了一百亩地,落户新疆成了屯垦兵了。

    张山长参照后世新疆建设后团的模式,在向新疆大量地移民,不过与后世不同的是,移民以家庭为单位,采用军事管理,家中壮丁成为预备役人员,定期参加军事基地训练。

    三年来已经从人口密集缺少田地的中原贫困山区移民了几百万人,在新疆开垦土地,巩固了新疆的统治。

    现在这些移民已经初步见到成果。

    相对于军事,张山长更加看重移民和当地牧民的安抚工作,这也是张山长来到新疆的主要目的之一。

    迪化的雪没有归绥那么大,气温也没有归绥那么低,但是也有零下二十几度。

    而且,到达迪化的第二天,天气也开始放晴,气温回升,到第四天的时候,气温已经回升到零度以上。

    接下来,张山长把军事的检查工作交给蒋百里和张孝准去做,自己亲自驾驶了一辆越野吉普车,带着莫小花和警卫出了迪化的军营,准备亲自去垦区视察一下。

    车开到军营门口,刚好看到谢安妮,张山长停下车来,探出头去叫道:“安妮,我们去垦区去采风,一起去吧,带上你的吉他,快点,我们等你!”

    这还是张山长第一次称呼谢安妮为安妮,虽然在火车上谢安妮要求他称呼自己的名字,但是张山长一直以谢医生称呼她。

    谢安妮听了,马上雀跃起来,她一边向宿舍跑去一边叫道:“等一下我,很快的!”

    莫小花坐在张山长的旁边的副驾驶位,带着一点酸溜溜的口味说道:“安妮,安妮,叫得好亲热呀。”

    张山长说道:“别这样,小花!安妮只是一个美国人的名字,美国人跟我们不同,他们特别喜欢别人称呼他们的名字,在美国的儿子女儿都习惯叫他们的父母亲的名字,何况朋友之间。我和安妮都是从美国回来的,都习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小花撇嘴说道:“你们两个眉来眼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何必狡辩!”

    “别这样,小花,这很正常,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莫小花嘀咕道:“以前我不是五夫人,现在我是了,我可不想再变成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什么的。”

    张山长闻言哈哈大笑道:“原来这段时间跟我沤气,就是为了这个呀,你放心,我在这里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保证你永远都是五夫人,绝对不会掉到第六第七以后去,你放心吧!”

    莫小花立刻笑靥顿开,说道:“你要说话算数哦!”

    张山长捏了一下莫小花的小鼻子,说道:“当然算数,因为你是我最可爱的小花,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呀!我们俩的交情是别人不能比的,因为我们是最佳搭挡,有美女一齐上。”

    张山长伸出手掌出来与莫小花对了一掌,让莫小花彻底去掉心病,很快恢复了她原先的活跃性格。

    谢安妮很快跑了出来,带着她的木吉他而且还有药箱,真是一个敬业的医生,出去游玩都不会忘记人民群众的疾苦。

    “我听说,这里的牧民治病非常困难,如果遇上有需要的话,顺便给他们治一下病。”谢安妮上来,坐在汽车的后座上解释道。

    张山长说道:“没事,我们都很佩服你,安妮,你是一个好女孩!”说着一踩油门,汽车向前一冲,冲出军营的门口,前后几辆载满警卫的汽车也急忙向前窜了出去。

    张山长的车队出了迪化城来到郊外,行进在公路上,公路上布满了冰雪,由于汽车装备了防滑链,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公路边无垠的平原上到处都是垦区,一户挨着一户的田地。这些田地都地冰雪的覆盖之下,但是还可以清楚地看到一行一行的田垅。

    在一个晒谷坪上,有一队民兵正在集训,看到车队经过,向还车队挥手致意!

    莫小花的兴致很高,哇哇大叫道:“这里风景真好,少爷要不要编一个曲儿歌唱一番!”

第333章 感人故事

    张山长苦笑,真把我当成一个编曲卖唱的了?要编也要让本少爷在记忆中搜索一下,看看哪首曲子适合才行。

    车队再向前驶了一段距离,两边又是一番景象。

    公路从一座巨大的葡萄园区内穿过,两边都是一大片葡萄树。

    车队已进入吐鲁番地区,著名的葡萄种植区。

    张山长忽然把吉普车停了下来,并倒后了十几米,然后从车下跳了下来。

    在路边的一棵葡萄树的木质部已经开始发出一点点的绿芽,在冰天雪地之中,周围的葡萄树还是一片寂静,这一棵已经发绿的葡萄树表现得非常抢眼。

    张山长靠近前去,看到这棵葡萄树显然得到了精心的照顾,树根的用稻草盖住并且蒙上了一层棉布。

    莫小花和谢安妮一同下车也来到这棵葡萄树旁边,谢安妮说道:“看到葡萄树发出的新芽,尽管现在还是冰天雪地,但是我觉得春天已经来到我们中间了。”

    莫小花点头,说道:“是的,春天来了,我觉得心里很温暖!”

    张山长却说道:“也许不关春天的事,这棵葡萄树是被特别照顾的,所以才这么早就发芽了,期间一定有一段非常感人的故事!”

    莫小花一听张山长这么说,立刻招手叫了一名警卫过来,吩咐了几句,这名警卫便向外跑开了。

    不一会儿,警卫带着一个维族老人和一位新疆本地打扮的少女走了过来,跟张山长行了礼,莫小花就问道:“请问老人家,为什么这棵葡萄树长得这么好,现在就开始发新芽了呢?”

    老人叫做买买提,是这个葡萄园的管理员,这个少女是他的女儿,据买买提所说,这棵葡萄是他的女婿在参军前种下的,他女儿非常爱护这棵葡萄树,经常给它浇水除草施肥,下雪时还用棉布把它盖住,不让冰雪侵蚀,等雪停了又把棉布拿走,让它接受阳光的照耀。

    谢安妮则拉住少女的手,问她叫什么名字,并且问了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兵?维族少女落落大方地一一回答了。

    莫小花又回到车上,拿出了一些礼物送给少女,然后就让他们走了。

    谢安妮回到张山长的身边,感叹地说道:“原来这棵葡萄树真的有一段感人的故事,少女叫做阿娜尔罕,和她的心上人克里木一样是这个葡萄园的工人,两年前,克里木参加了国防军,临走前种下了一棵葡萄苗,说只要这棵葡萄苗长大成树、结下了果实,他就回来看阿娜尔罕,并迎娶她,所以阿娜尔罕两年来非常细心地照料这棵葡萄树,希望它早日结果,让心上人早日回来。”

    张山长诧异地说道:“阿娜尔罕?克里木?”

    谢安妮说道:“‘阿娜尔’在维语中意为‘石榴’,石榴是新疆人民十分喜爱的植物,在新疆各地广泛种植,而且新疆人也很喜欢用石榴图案作日常装饰。新疆少女的名字常常以石榴为名,寓意美丽窈窕、心灵纯洁。‘阿娜尔罕’的意思即为‘石榴姑娘’的意思,这个名字在新疆非常普遍,很多新疆少女都用这个名字,而克里木也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

    张山长说道:“原来如此!其实我也被他们真挚的爱情所感动!”说着张山长回到车旁边,从后座拿起谢安妮的木吉他,拔了几个音调。

    之后,张山长说道:“下面这首歌叫做《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献给阿娜尔罕和克里木,祝愿他们幸福!”

    “克里木参军去到边哨

    临行时种下了一棵葡萄

    果园的姑娘哦阿娜尔罕哟

    精心培育这绿色的小苗

    啊!引来了雪水把它浇灌

    搭起那藤架让阳光照耀

    葡萄根儿扎根在沃土

    长长蔓儿在心头缠绕

    ………………”

    张山长仿照的是刀郎的唱法,虽然他的歌喉差刀郎很远,但是在这一刻,他的歌声的感染力并不比刀郎差多少,特别是亲耳听到阿娜尔罕和克里木的故事、并深深为之感动的莫小花和谢安妮,她们听着张山长的歌声,听着听着甚至为之感动得落泪。

    不仅是莫小花和谢安妮,就是在不远处的买买提和阿娜尔罕听了也感动的热泪盈眶,等张山长要坐车走的时候,阿娜尔罕才赶到警卫的汽车下面,对警卫战士问道:“请问兄弟,那位唱歌的贵人是谁?请你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和克里木要将他当作真神一样崇拜!”

    警卫看了阿娜尔罕一眼,说道:“看在你的克里木也是国防军兄弟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他是我们国家伟大的领袖、民族的舵手、国家的领航人:张山长大总统!”

    直到车队远去,阿娜尔罕还呆在当地。

    在车上,莫小巷花和谢安妮都不停地唱着这首新歌,这首歌是非常煽情的,莫小巷花和谢安妮越唱越投入,越唱越感动。

    中午的时候,车队进入一个军垦农场,这里同时是新疆移民开垦的总指挥部,张山长来这里主要来看望两个人,一个是刘广仁,另一个就是林铁猴。

    刘广仁是民族进步党常委、政务院总理程同先的亲外甥,他本身也是民族进步党的资深党员之一,又是很早就跟张山长的老功臣,像他这样资历的人,现在大都已经当上了大官了,不过刘广仁觉得自己还太过年轻,不适合当这么大的官员,所以一直留在基层工作,从最初的农村改革工作队到了现在负责新疆军垦和移民工作,他一直奋斗在基层第一线。

    这种工作扎实肯在基层吃苦的年轻人,全国没有几个,所以张山长到了新疆,一定要来看看他,鼓励鼓励他。

    林铁猴的最大愿望就是干上一任县官,张山长虽然答应过他,但是没有兑现,因为后来政策发生了变化,县长要通过竞选才能够担任,他做为大总统也无能为力。

    自从林铁猴竞选沂水县的县长失败之后,就改变了心态,决心从基层干起,跟着刘广仁一起在新疆从事军垦和移民的工作已经有三年多了。

    农村改革工作队一向都有武装保护的,在新疆的工作队也一样,刘广仁的工作队全部采用军事管理,手下有一个团的兵力。在新疆,他们这点兵力已经可以横行无阻了,再加上本地驻军的支持,军垦和移民才得以顺利地实施下去。

    几年不见,刘广仁整个变得非常老成了,完全找不到当初那个毛燥的年轻人的印记了。

    林铁猴也一样,看来岁月和阅历还真是改造人的一付良剂。

    张山长简单地吃过午饭之后,刘广仁和林铁猴就带着他走访了附近的几家移民家庭,查看了他们的生产的情况,总体来说还是满意的。

    这些移民都是来自黄土高坡地区的农民,勤劳朴实,只要有足够的土地让他们耕种,他们就会为社会创造巨大的财富。

    接着,张山长又来到一户移民家庭前,林铁猴上前敲门之后,一个老妇开了门,见到林铁猴就说道:“哎呀,是林队长和刘队长呀,快快里边请!”

    刘广仁介绍道:“这位是姜大妈,去年移民来到这里,一家七口人,两老、三个儿子两个闺女,每人分了五十亩地总共三百地五十亩,今年刚刚盖的新房子!”

    姜大妈插口说道:“两个小的上学去了,三个大的都去参加民兵训练去了,老头子在家闲不着,去地里干活去了。”

    张山长随口问道:“姜大妈,家里的地都种一些什么呀?”

    姜大妈乡土口音重,但是说话又快,一连串地说道:“都种小麦,去年收入很多,国家又不用上税,一年种的两年三年都吃不完,今年准备种一些棉花,多做几件棉衣!”

    张山长听了,真是哭笑不得,敢情还是处于自给自足有状态呀,连棉衣都准备自己做。

    刘广仁也笑着解释道:“今年的小麦和棉花的价格都不错,别的家庭都种一半小麦种一半棉花,可是姜家却不这样,全部种小麦,丰收后也不肯卖,宁愿堆在家里自己慢慢吃。”

    张山长呵呵笑道:“这叫做‘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姜大妈,我说的对不对?”

    姜大妈大有知己之感,她唠叨道:“这个大兄弟一定是饿过肚皮的人,这句话我爱听,记得以前的日子,一年到头没有吃过一顿饱的,饿怕了,只要仓里有粮食,心里才能舒坦。”

    张山长笑笑,对着刘广仁说道:“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自然会改变的!”

    姜大妈又唠叨上了,说道:“这都全靠大总统的福气,给了我们这么好的政策,给了我们一家这么多地,以前我们村的大地主也没有我们这么多地呀,还连成一片的,做起事情来方便,我整天叫我的三儿子,要他们好好去民兵训练,将来好报答大总统…”

    张山长打断了姜大妈唠叨,问道:“姜大妈,你的三个儿子都娶了媳妇了吗?”

    姜大妈立刻一脸愁苦,说道:“在老家,没田没地没有房子,娶不起,在这里有田有地有房子了,可是没有姑娘家,还是娶不起呀!”

    刘广仁解释道:“主要是军垦的人太多,一般移民家庭一家子一家子来的,有男有女,可是军垦都是一些光棍汉,而国家对于军人又比较照顾,一般的姑娘都喜欢嫁那些军人,所以移民家庭的婚配难免出现了一点男女比例失调的尴尬!”

    张山长大手一挥说道:“这算什么样困难!朝鲜、日本,南洋有的是女人,再不行,北望俄国,那里的女人体形壮硕,屁股大好生养,要多少有多少。”

    姜大妈竖起耳朵一听,立刻抢过来问道:“大兄弟,这是不是真正的?”

    张山长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是真的,不过可能会要用钱,就一头牛一个,姜大妈,你看怎么样?”

    姜大妈一拍大手,说道:“中!就这么定了,一头牛一个,这里的牛不比咱们老家,老便宜了,等一下就让咱家老头子挑几担麦子卖了,换几头牛回来!”

第334章 草原游吟诗人

    刘广仁和林铁猴算是国家的开荒牛了,之前负责农村社会改革,农村社会改革完成之后,又负责移民和军垦工作。

    他们一直工作在第一线,知道婚配问题一向都是移民和军垦最大的问题之一。

    刘广仁说道:“如果能够解决军垦的婚配问题,军垦工作就会更加顺利,进展也会更快。”

    张山长笑道:“这只是暂时的困难而已,等他们在这时扎下根,生活富裕之后,自然有姑娘家嫁过来。

    但是现在只能暂时用强制的方法,从朝鲜、日本调运一批女人过来,这两个地方的女人吃苦耐劳,跟中国人差不多,他们应该可以接受的。”

    张山长继续说道:“日本的鹿儿岛上不是有五百万灾民吗?从中怎么也可以筛选出几十万适龄的女青年吧,随便给她们家里的几斤米,就可以把她们拐来!”

    只要张大总统开了口,手下的人就是硬抢也会将她们抢来,刘广仁听了张山长的保证,放心了不少。

    林铁猴问道:“大总统,这些女人什么时候可以过来,我要向那些光棍们透露一点风声,这有助于提高他们工作的积极性!”

    张山长笑道:“很快,不过铁猴,你不会也想讨一个日本女人吧?”

    刘广仁代林铁猴说道:“铁猴的媳妇也是工作队的一员,他们在去年结的婚,现在住在一起,就是给铁猴十个胆,他也不敢往家里领呀?”

    林铁猴尴尬地一笑,说道:“结婚的时候没有大肆庆祝,所以没有给少爷发请贴。”

    张山长拍了拍林铁猴的肩膀说道:“没关系,等一下我会把贺礼补上的,总之,我永远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兄弟!”

    张山长转身向刘广仁问道:“你呢?广仁,要不要我吩咐一下,专门给你留一个漂亮的日本女人?”

    这次轮到林铁猴笑道:“广仁的心上人不在这里,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哦。”

    刘广仁连连摇摇头,“静娴在北京上大学,我跟她是共过患难的,我们一起从济南来到山西,又从山西来到新疆,在山西进行农村社会改革的时候,有一次我们遇到一股土匪,她曾经奋不顾身地为我挡了一粒子弹,自己受了重任,从此之后,我就发誓终身不会负她,所以,请大总统和铁猴不要再说这方面的话了!”

    张山长有一点羡慕刘广仁能够得到一段刻骨铭、矢志不渝的爱情,而他自己,虽然有这么多个老婆,可她们爱他胜却他爱她们一千倍,有时候,他最多只能说是负一个男人应该负的责任。

    张山长和林铁猴都向刘广仁说了一句对不起。

    从姜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下斜,刘广仁建议回去,张山长也点点头,他这次的目的主要是来看望一下林铁猴和刘广仁,至于移民和军垦的事,都急不来,只要国家长期坚持这个政策就行了,很多问题都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

    这一次,张山长并没有开车,他和刘广仁,林铁猴还有一众警卫都是骑马。

    张山长和刘广仁、林铁猴带领一帮警卫骑着马回军垦区,就在军垦区的外面,张山长看到了出去给牧民治病的谢安妮和莫小花、以及保护她们的警卫。

    莫小花见到了张山长就连忙催马赶过来,见到张山长安然无恙才放下揪了一下午的心。

    陪同谢安妮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位维族少女,刘广仁一看就认了出来,他对张山长道:“这个维族女孩叫做阿瓦古丽,是艾合买提的女儿,艾合买提是古城子最富有的‘老爷’,甚至在整个巴里坤草原都是最有势力的,常常暗中与我们作对。”

    林铁猴也说道:“按照国家的政策,为了使牧民稳定下来,便于管理,我们要把草原分配到每一家一户,以后每家每户只能够固定在自己家的草场上放牧,这是一件可持续发展、利国利民的政策,可是这个艾合买提,串通本地的牧民抵制这个政策。”

    张山长笑笑,安慰说道:“这是预料中的事情,我们大量地移民,一定会遭到了本地人的反对,他们才不管是对是错呢,这是很自然的事,别急,慢慢来。”

    刘广仁补充说道:“民族工作就是这么麻烦的了,好在我们军事力量雄厚,艾合买提只敢暗中给我们使绊子,明面上还是很支持我们的工作,不过请总统放心,日久见人心,我想总有一天当地老百姓会理解我们的苦心的。”

    张山长点点头,民族工作一向是非常敏感的,处理不好的话,会造成民族矛盾,给新疆造成祸乱的根源。

    谢安妮也带着阿瓦古丽一起向张山长这边催马过来。

    刘广仁说道:“大总统,这个阿瓦古丽非常刁蛮任性,目中无人,我看还是避一避,不见她为妙。”

    张山长摆摆手,笑道:“我们这么多警卫,就算她是铁扇公主,她也得乖乖的听话!”

    阿瓦古丽脸上披着一层轻纱,一双眼睛湛蓝清辙,面容姣好,一头黑色的波浪长发,身材匀称,虽然骑在马上,但也大至可以看出身高在一米七以上。

    谢安妮向阿瓦古丽介绍张山长道:“这位是张先生,他是《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和《吐鲁番的葡萄熟了》的作者,张先生,这位是阿瓦古丽!”

    谢安妮接着说道:“阿瓦古丽也是一位医生,我们在牧民的家里遇到,大家一见如故,阿瓦古丽说想见一见你,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带她来了,您不会见怪吧,张先生?”

    张山长大方地笑道:“当然不会,很高兴认识你,阿瓦古丽!”大家都坐在马上,不方便握手,于是张山长在马上拱了拱手。

    阿瓦古丽却翻身下马,在地上右臂抚胸,躬身行了一礼,并说道:“尊敬的张先生,您是我们维族人的贵客,请接受阿瓦古丽的邀请,请您的到我家去做客。”

    张山长此时不得不下马,而且右臂抚胸,微微躬身回了一礼,但是对于是否到阿瓦古丽家里作客还是有一点犹豫。

    刘广仁跳下马来,在张山长耳边小声说道:“大总统可以答应她,这个阿瓦古丽看来对于大总统很有好感,如果说服阿瓦古丽,就能够说服她的父亲艾合买提跟我们合作,对我们的工作大有帮助!”

    张山长看了一眼阿瓦古丽,眼前的阿瓦古丽长就像天山上的雪莲花一样,非常纯洁和美丽。

    张山长心里叹了一声,天底下的美女何其多,就如同春天广阔无垠的草原上盛开的花朵儿,如同天上的繁星点点,怎么可能摘得尽呢?

    新疆的工作虽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让堂堂一国大总统使用美男计吧,张山长想到这里,对阿瓦古丽说道:“对不起,阿瓦古丽!我明天有要事要回迪化,不能去你家做客,很抱歉,这样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送一首歌给你。”

    有一首歌是专门送给阿瓦古丽的,阿瓦古丽在维族语的意思是美丽的花朵,维族少女很多人都采用这个名字。

    张山长让谢安妮借她的吉他给他,习惯地调校了一下音符,然后说道:“阿瓦古丽,你是我在新疆见到的最美丽的女孩,下面这首歌,献给最美丽的阿瓦古丽!”

    “我骑着马儿

    唱起歌儿走过了伊犁

    看见了美丽的阿瓦古丽

    天涯海角有谁能比得上你

    哎呀美丽的阿瓦古丽

    ……….”

    张山长把这首《阿瓦古丽》唱完,就翻身上马,一溜烟跑了。阿瓦古丽呆呆地站立在草地上。

    刘广仁对着林铁猴眨了一下眼睛,小声说道:“有门了,只可惜大总统明早要回去,晚上又不宜外出,这样吧,铁猴你赶快回去,准备今天晚上搞一个篝火晚会,我负责邀请阿瓦古丽!”

    林铁猴意会地一笑,说道:“放心,交给我吧,我先回去准备了!”说着一拍马,飞快地向张山长的队伍追了上去。

    刘广仁来到阿瓦古丽面前,叫了一声,“阿瓦古丽,你没什么吧?”

    阿瓦古丽揉了一下眼睛,“刘队长,我没什么,张先生的歌太动听了!”

    刘广仁暗笑,张大总统泡妞技艺高超,没有多少女人可以躲得过他的杀招,何况他这首以你的名字命名的情歌,任何少女听了都会感动。

    不过,为了军垦和移民的事业,我刘广仁也不得不做一次拉皮条的事情了。

    刘广仁说道:“张先生他事务繁忙,而且他的身份尊贵,晚上又不宜外出,所以我们今天晚上在军垦区为他举行一个欢送晚会,不知道阿瓦古丽能不能够出席?”

    阿瓦古丽说道:“张先生虽然是你们汉人,但是他唱的却是我们维族的歌,他就像传说中草原上的游吟诗人一样,他是我们维族人最受欢迎最受尊敬的客人。”

    “所以,刘队长,我会参加今晚的晚会的,我还想得到他的允许,将这几首歌的歌词翻译成维族语,让它们在草原上传唱!”阿瓦古丽说道。

    刘广仁高兴地说道:“阿瓦古丽,我们等候你的光临!”说着,刘广仁跃上了马背,飞快地走了。

    阿瓦古丽望着远去的队伍,呆看了几眼,然后也一跃上马,向相反方向绝尘而去。

第335章 麻烦和牵挂

    阿瓦古丽大约是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来到军垦区的,除了她本人之外,她还带来了一大帮维族姑娘。

    她们刚刚进入军垦区的大门,就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伴随着一件悠扬的冬不拉弹奏出来的声音。

    军垦区内的工作人员和战士中,各个民族的都有,特别是那些少数民族的战士,个个都能歌善舞。

    只听得一个浑重的男声唱道: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耶~~~

    这首《草原之夜》,特别适合这群在新疆从事军垦和移民工作的战士和工作人员唱,一经唱起,很快就得到了现场人员的共鸣。

    浑重的男声唱了一遍之后,接着就一句一句地教那些战士唱,等阿瓦古丽来到军垦区内的大地坪的时候,那些战士基本上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而在之前,谢安妮已经教会了他们唱《花儿为什么样这么红》了,再加上那些人士兵自己的节目,张山长认为今天晚上已经够了。

    阿瓦古丽带着一帮维族姑娘的加入,让刘广仁大喜过望,连忙腾出位置给阿瓦古丽和她的女伴们,并叫人送上水果和葡萄美酒。

    不过,阿瓦古丽和她的女伴们不是来作客的,相对于中原女子的含蓄和委婉,草原女子显得比较直接、明目传情不绕弯弯。

    草原女子的感情就像如草原上面的野花,无拘无束的烂漫地开放。

    大地坪的中间,燃着一堆大火,维族少女和军垦的战士一起跳着舞,口中唱着《草原之夜》。

    刘广仁陪着张山长坐在旁边,刘广仁乐呵呵地说道:“大总统,这次多亏了你《阿瓦古丽》的那首歌呀,你看今晚来了差不多有三十个维族姑娘,三十个姑娘中我看最起码能够成功二十对,我对我们的战士和工作队员还是很有信心的。呵呵!”

    张山长笑道:“也算是为了军垦出了一分力,应该的!”

    刘广仁笑呵呵地说道:“有大总统亲自为他们作媒,是他们的福气!”

    谢安妮坐在旁边,忽然插口对张山长道:“总统先生为什么不下去跳一下舞?我看那个阿瓦古丽老是向你这边望,她是希望你下去跟在她跳舞呀!”

    张山长笑道:“还是把机会留给那些还没有结婚的战士吧!”

    张山长话音未落,场上的声乐忽然发生了变化,从热情奔放变得悠扬婉转,似情人之间的密密的细语。

    场地上跳着舞的年轻人都被阿瓦古丽的女伴们拉了下去,只剩下阿瓦古丽。

    这好像是事先有预谋的。

    接着阿瓦古丽就用维族语唱了起来,并且一边唱一边向张山长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阿瓦古丽的音域非常广,但是噪音非常柔和,张山长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

    虽然张山长听不懂阿瓦古丽歌词里的意思,但是光凭这种声音,张山长已经感觉到自己醉了。

    刘广仁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几年,已经学会了维族语,他替张山长翻译阿瓦古丽唱的歌词:

    “情人啊,你是为了来把我瞧瞧.

    还是为了来把我烤焦?

    是不是要让熄灭的情火

    又在我心田熊熊燃烧?

    …”

    谢安妮推了一下张山长的肩膀,说道:“你的大麻烦来了,阿瓦古丽喜欢上你了!”

    张山长小声回应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麻烦?也许人家看上的是刘队长也说不定。”

    谢安妮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张山长,笑道:“你等着瞧吧,女人的感觉是不会错的,阿瓦古丽看上的是你,不是刘队长。”

    张山长心道,就算看上我,我照单全收也是小事一桩,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麻烦。

    这时,冬不拉的伴奏变得有一点忧伤,好像思念情人而不得的似的,同时阿瓦古丽又唱道:

    半夜我睡得正甜

    你飞马经过我门前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但把情火再一次点燃

    ……

    你像白苹果的枝条

    是否愿意为我弯腰

    我度日如年单相思

    心中的苦闷你知不知晓

    …….

    这时,阿瓦古丽已经来到张山长的面前,右手抚胸,躬身向张山长行了一个礼。

    谢安妮对张山长说道:“人家请你出去跳舞,不管你对人家有没有意思,出于尊重和礼貌,你都不能够拒绝,否则会伤人家女孩子的心的!”

    莫小花坐在张山长身边,她的手紧紧抓住张山长的手臂不放。

    张山长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他不懂维族的风俗,他心里觉得,如果答应阿瓦古丽的邀请和她跳舞的话,等于接受了阿瓦古丽,而他本人又是有几个老婆的人,这等于欺骗了人家的感情,处理不好的话,可能会酿成民族冲突。

    这时阿瓦古丽又唱道:

    我的梨儿撒落在地,

    你愿不愿意为我拾起?

    想要吻你我却不够高,

    你可愿为我弯下你的腰……

    张山长把眼光望向刘广仁,刘广仁正在给张山长翻译阿瓦古丽的歌词,他一个劲地点头,心里道:大总统,为了这三十个维族姑娘能够顺利地下嫁军垦区,为了新疆的繁荣昌盛,你做总统的应该以身作则。

    这时,谢安妮再次推了张山长一把,说道:“快出去,不管如何,别给我们军垦区丢脸。”

    被谢安妮一提醒,张山长猛地醒悟过来,对呀,有姑娘邀请你跳舞,不敢去的话,那岂不是给军垦区丢脸吗?别说维族姑娘们看不起你,就是军垦区的兄弟们也看不起你的。

    张山长拔掉莫小花缠在自己手臂上的爪子,抓起旁边的木吉他站了起来,随着且歌且舞的阿瓦古丽来到火堆旁边。

    冬不拉的演奏忽然停下,阿瓦古丽的歌也唱完了。

    接着,张山长的木吉他拔起了一片音符,阿瓦古丽一听,深蓝色的眼睛里如同星星一般忽然闪闪发亮。

    随着这片音符,张山长开口唱道:

    古城子的石路硬又平啊

    西瓜大又甜呀

    古城子的姑娘辫子长啊

    两个眼睛真漂亮

    你要是嫁人

    不要嫁给别人

    一定要嫁给我

    带着你的嫁妆

    带着你的妹妹

    坐着那马车来

    张山长纯粹是张口就来,根本就没有多加思考,只是把原著中的“达坂城”随口改成了“古城子”,开始唱的时候,张山长并没有觉得什么,不过在唱到“你要是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一点不妥了。

    再仔细看一下今晚的阿瓦古丽,一双眼睛的确是非常迷人,更加重要的是,阿瓦古丽经过特别打扮,长长的头发梳成了很多小小的长长的辫子。

    但是唱也唱开了,张山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看着阿瓦古丽舞动美妙的身躯,身上的饰物乱坠,还有她一双深邃的眼神弥漫着淡淡的如迷雾一般的情意,让张山长觉得非常地陶醉。

    张山长唱完《古城子的姑娘》之后,木吉他来了一下扫弦,又转到了《掀起你的盖头来》这首曲子当中,张山长接着唱道: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

    让我看你的眉毛

    你的眉毛细又长呀

    好像那树梢弯月亮

    你的眉毛细又长呀

    好像那树上的弯月亮

    ……”

    这次唱得比上一首还更加直白,阿瓦古丽跳动着,使劲地扭动她的小蛮腰,双手向上举起,然后又慢慢地放下,接着双手环绕在头顶上,当张山长再次唱到“掀起了你的盖头来”的时候,右手把面上的轻纱忽然掀去,让张山长看到她的一张美艳的脸蛋,弯弯的细眉。

    一会儿,阿瓦古丽很快又把轻纱盖好。

    张山长虽然不太懂得维族的风俗,但是也知道,女人脸上的轻纱是不会随便为别的男人掀的,维族少女的脸蛋也不是随便给男人看的。

    想到这里,这首《掀起了你的盖头来》也到了尾声,张山长停下了演奏,向四面八方躬身行了一个礼,也不敢再看阿瓦古丽一眼,连忙跑了出场地中间。

    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张山长才敢向阿瓦古丽看了一眼,发现阿瓦古丽也被她的一帮女伴包围着。

    但是,阿瓦古丽透过女伴的包围,向张山长投射了民一个眼神,阿瓦古丽这惊鸿一瞥,让张山长怦然心跳。

    张山长刚才唱的两首歌都是从新疆的民歌中整理过来的,他唱过之后,在场伴奏的乐师们就立刻记住了,这时用各种乐器演奏起来,大姑娘小伙子们又轮番上场了。

    张山长看了一眼阿瓦古丽,只见她安静地坐在旁边不远的地方,并没有再次下场,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下的青年男女,并且时不时向张山长这边瞟上一眼。

    接下来,并没有发生像张山长想像中的那么一回事,阿瓦古丽并没有向张山长答讪,更加没有主动邀请张山长去月光下的草堆去做那种事情。

    舞会一直开到十一点,张山长和阿瓦古丽都没有再下场。

    散会之后,阿瓦古丽和她的女伴一起,被刘广仁派出的汽车送了回去。

    张山长峦峦不舍地回住处去,谢安妮跟他走在一起,含着一点酸意说道:“阿瓦古丽今晚很漂亮?”

    张山长随口说道:“很漂亮,你也很漂亮!”

    谢安妮说道:“可是你为她作了三首歌,而我却一首都没有。”

    谢安妮说完这句话,就捂住一张通红的脸蛋,一个人跑回宿舍去了。

    一天晚上不说话的莫小花这时说话了,她说道:“少爷,你怎么能够唱这些歌呀,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你,还要人家带上嫁妆和妹妹,这太不像话了吧?要是让小姐知道,肯定要骂我没有好好看住少爷,让少爷喝醉酒,胡说八道了!”

    张山长说道:“可人家歌词是这样写的,我照着唱有什么错!”

    莫小花嘀咕着怎么向她小姐交代,张山长可没管这些,回去冲凉睡觉。

    第二天一早,张山长告别了刘广仁和林铁猴,驾车回迪化,车队刚刚驶出军垦区,来到古城子外面的公路上,就从车上的倒后镜看到,车队后面跟上了一匹枣红马,飞快地向车队靠近。

    谢安妮看出这是阿瓦古丽的马,于是说道:“糟糕了,是阿瓦古丽追了上来了,大总统,你有麻烦了!”

    张山长干脆停下车来,转头回去对谢安妮说道:“安妮,你不要老是说我有麻烦了有麻烦了好不好?这有什么麻烦的,你说我有什么麻烦?”

    谢安妮说道:“要是让阿瓦古丽知道你有五个老婆了,你不说麻不麻烦?”

    张山长说道:“正是我有五个老婆,所以等她一听到这个消息,自己都吓跑了,有什么麻烦呢?”

    谢安妮悠悠地说道:“可是如果她不介意呢?”

    张山长沉默了许久,才小声说道:“那么你介不介意?”

    谢安妮似乎没有听到张山长这句话,而这时阿瓦古丽也已经赶了上来,并在张山长的吉普车放开她那么美妙的歌喉唱了起来。

    张山长虽然听不懂她唱什么,但是经过昨天晚上的晚会,再结合她那宛转而带有一种忧伤的歌声,也大概猜测得到她在唱什么了。

    这时,莫小花向后面的警卫车招了一下手,汽车站里面中下一个军官,走到张山长的吉普车旁边,莫小花说道:“阿瓦古丽在唱什么?翻译给我们听。”

    这位军官原来是一名翻译,他说道:“阿瓦古丽现正在唱:

    马儿跑在古城子的路上

    马蹄嗒嗒地响

    我布袋里带上了干粮

    心中是那么的着急

    心爱的人,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

    见不到我你是否心慌

    而我心中一直在思念你

    心中的爱情之火炽烈地燃烧

    我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就像天山上的雪莲那么纯洁

    很多小伙子围着我

    ……

    天山上有白雪莲也有红雪莲

    可是像我这样忠于你的情人

    却不是山山都有……

    阿瓦古丽唱着,一边放开马绳让枣红马向张山长的吉普车靠近。来到吉普车旁边,歌唱也停了下来。

    谢安妮和莫小花都被阿瓦古丽那种直白的行为惊讶得口瞪呆,骑上了枣红马,带上了干粮,这是表明了要跟张山长私奔呀。

    谢安妮左看看阿瓦古丽,右看看张山长,看他怎么处理!

    要是以前,张山长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好拐跑了再说,可是这时已经不同了,首先,如果不负责任拐跑了阿瓦古丽的话,恐怕她父亲会找刘广仁的麻烦,影响军垦和移民的顺利实行。再次,他也不想要一个只是互相对过几首歌、理解不够深入的维族姑娘,何况他家还有几只母老虎,要通过她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张山长的手在方向盘上拍打了几下,然后对阿瓦古丽说道:“这样吧,阿瓦古丽,我会在迪化停留十天,你先回去得到你父亲的同意,最重要的是打听一下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知道了我的情况还是决定要跟我在一起的话,就来迪化来找我!”

    车队再次向迪化的方向驶去,身后传来了阿瓦古丽带有一丝忧愁的歌声。

    张山长心里有一些惆怅,于是大声地说道:“安妮,小花,我想听你们唱歌,来吧,唱一首《草原之夜》!”

    谢安妮却说道:“不,你要先给我编一首歌!”

    莫小花出起哄道:“我也要!”

    张山长教训着说道:“小花,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你叫做小花,跟花儿一样,《花儿为什么样这么红》就当是送给你的了,你们真当我是情歌王子了?要编就编!何况我要专心开车,等一下把你们掀下山沟去的话,别怪我哦。”

    不过一路上不唱一下歌也实在太闷了,何况车上的两个女人又生着闷气,不跟张山长说话。

    开了一会儿车,张山长自得自乐地哼起了一首轻快的曲子,抓住方向盘的手指头也在打着拍子。

    哼了一会儿,车后座的谢安妮用吉他和弦弹奏起来。

    谢安妮一边弹奏一边说道:“就这首曲子吧,你快点给我填上词,要用我的名字作歌名哦!”

    张山长放缓了车速,回头看了一眼谢安妮,问道:“你是说刚才我哼的那些?”

    “是呀,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哼什么吗?”谢安妮停下弹奏说道。

    张山长摇摇头,说道:“随便哼的,你再弹一次给我听一下。”

    谢安妮弹了起来,张山长一听,听出是什么曲子了,于是说道:“我想到了,以你的名字作歌名也可以,但是你用什么感谢我呢?”

    谢安妮警惕起来,嗔怪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是阿瓦古丽,唱几首歌就以身相许,你想都别想。”

    张山长笑道:“如果说你也像阿瓦古丽的话,我还真受不了,这样吧,把你的吉他送给我,如何?”

    谢安妮回绝道:“不行,这把吉他很珍贵!”

    张山长苦笑道:“我堂堂一个大总统,亲自为你作一首歌曲,让你流芳百世,难道连一把木吉他也不值?”

    谢安妮脸上变幻了一下,最后说道:“我可以送给你另外一把吉他,保证跟这把一模一样的,行吗?”

    张山长才不在乎她的破吉他,他有的是钱和人面,只要他想要,要多好有多好,要多少有多少。他现在只不过想逗一下这名美女军医而已。

    张山长于是点头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你欠我一把吉他,接下来,你替我伴凑吧。”

    待谢安妮用吉他开了一个头,张山长就唱道: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的柔曼轻纱

    谢安妮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

    这首苏联著名的歌曲《喀秋莎》被张山长改了三个字,《喀秋莎》变成了《谢安妮》。

    这首歌让谢安妮和莫小花一直唱着,连前后汽车上的警卫战士都学会了。

    可是回到迪化的路途实在太远,而且车速又开不快,唱了几遍之后,莫小花醋劲终于忍耐不住爆发了。

    莫小花叫道:“不唱了不唱了,我要唱我自己的歌!”

    张山长于是说道:“好呀,就唱《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吧,这首歌我是久听不厌呀!”

    特别是莫小花和谢安妮的合唱,加上谢安妮的吉他协奏,在这个心旷神怡的新大平原上,听着这么美妙歌声,真是一大享受,张山长似乎又回到了后世的那个大学时代。

    不料,莫小花发脾气道:“我不唱这个,我要你给我重新编一首新的歌曲!”

    莫小花虽然是一个丫头出身,但是现在她怎么说也是总统的五夫人,就算阿瓦古丽和谢安妮真的跟张山长,也只能够是六夫人和七夫人,现在六夫人和七夫人都有了张山长亲自为她们编的歌,而好却没有,她觉得张山长偏心,让她很没有面子。

    张山和不禁苦笑道:“好吧,小花,你让我想一下,你知道这东西急不来。一急,编出来歌就不好听了。”

    莫小花才不管好听不好听,她只是为争一口气,于是气鼓鼓地说道:“我不管,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有一个花字就行。”

    张山长问道:“只要有花就行,不管是什么花都行?”

    莫小花点头道:“是,只有一个花字就行!”

    “如此就简单了,安妮,等一下我先哼一遍,然后你就给我伴奏!”

    张山长哼了一遍歌曲的调子,谢安妮已经记住了,并弹奏了起了来。

    这曲子很优美,莫小花听了很是满意,于是催促张山长快填词。

    张山长说道:“这首歌叫做《军中绿花》,这首歌虽然有一个花字,可是小花,这首可不是单单送给你的。”

    莫小花说道:“我知道,我也曾经是女兵连的一名女兵,现在还是总统府的军事秘书,还算是军人,这军中绿花不正是说我吗?不过军中又不止我这一只小花,还有很多很多的小花,安妮也是其中一朵,虽然不是专门为我所做,但是你第一个唱给我听,我已经很满意了!”

    莫小花虽然偶尔会闹一下小脾气,但是知道进退,也很容易满足,这也是张山长喜欢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

    张山长教会了莫小花唱这道《军中绿化》之后,迪化城也到了。

    在西北集团指挥部,张山长从车上下来之后,谢安妮就绕过来,手里托着她的宝贝木吉他,递到张山长面前,说道:“大总统,这把吉他送给你吧,多谢你编了这么多歌曲给我们唱,特别是那首《军中绿花》,我很喜欢,比那道《谢安妮》还喜欢。”

    张山长没有接谢安妮的木吉他,而是说道:“你不是说这把吉他很珍贵的吗?”

    谢安妮狡黠地一笑,说道:“我有两把一模一样的,把这把送给你也一样,而且我也应该回东北集团军去了,部队即将进入外蒙古,我也要跟着出发,不知道这次分别之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相见?早点送给你,也好让我少一点牵挂。”

    谢安妮最后说的一句话有一些落寞,她把吉他塞到张山长手中,就背起药箱向宿舍跑了过去。

    张山长怔怔在望着谢安妮远去的背景,蒋百里、张孝准和张哲培三人从指挥部队里面联袂而出,大踏步向张山长走来,他们后面还跟着穿着英军制服的白人军官和俄罗斯军官,张山长只好迎面走了上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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