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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雷云     我的祖先是蚩尤txt下载     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53章 赤龙之死 5

    阿玉回来之后,看到正在扫地的那个姑娘,她一直以来都喜欢伢梓,也跟阿玉说起过,虽然不是一个寨子里的人,但是毕竟是伢梓的中学同班.

    “我没有读过学堂,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有感情在里面,比起我和龙哥的感情,想必你们在一起的快了要比我们多很多吧。.v.omhp:///”收拾好厨房,没有生意的日子就是这么闲,阿玉一面要打理没生意的快餐店,一面还要共同照顾加油站,“阿青,想吃竹筒饭还是叶包饭?”

    看到阿玉准备做午饭了,阿青把扫把立在一旁,摘了加油员的红顶帽子,在手里刷打着上边的灰尘,她看着北边,朝快餐店里的阿玉说:“你没看见他们吗?”

    阿玉没当回事的走出来,在门口一侧的水龙头处洗手,她把一小塑料筐鲜笋和香竹叶放在一边,嬉笑着:“谁啊?没看见哎!”

    公共汽车早就走远了,阿青看着北边,石宽和伢梓早就没了影,她无法释怀的叹了口气:“其实……我阿妈在县城里边联系了工作,我也想换个地方了,这里太冷清了,真的很不习惯。”

    说到这里,阿玉甩着手上的水,她这才有些诧异的看着阿青:“你们吵架啦?”她回头看看北边,又东张西望的巡视了一番,东边平缓的山坳里边,新绿开始变黄的老竹林传来风吹竹叶细碎的声响,没有人。

    “伢梓哪去了?他这时候不应该是在看电视的吗?姑父前不久才给他买的机顶盒不是吗?”阿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低头洗菜,心里想着要是阿青走了,就剩下自己和伢梓了,这样不好,说是姑父,其实伢梓的爸爸是跟阿玉的姑父同村,当时介绍的时候就没说清楚,也就跟着叫姑父叫习惯了,阿玉本该叫伢梓的父亲为叔叔。

    阿青突然嘿嘿的傻笑着:“我想我是错的,表亲联姻的时代过去了,我喜欢他也没用,他都不在乎我。”

    阿玉撇着嘴,觉得有点道理,阿龙也说起过,现在的新中国,婚姻已经有了法规好多年了,近亲三代是不能成婚的,而且豆蔻年华的爱情,最单纯的就在于没有真实的感情,只不过是彼此的爱慕和喜欢。

    “我问你伢梓那里去了?”阿玉有点不耐烦起来,平时伢梓谁的话都不听,倒是很听阿玉的,有阿龙在,他就更加唯唯诺诺,阿玉说话的时候,伢梓就像个见了沙漠里的仙人掌,喜欢,又不敢直言,怕民兵队的阿龙收拾他。

    阿青不太喜欢伢梓的作为,这些年,高中毕业之后辍学,是伢梓嚷着要带自己去大城市打拼,可惜他不思进取,阿爸给一个加油站的生意,他就赖在这里没干劲儿了。

    注定是没有结局的爱情,倒不如自己找一条出路,于是阿妈就给姑父和姑母说了这件事,山野里头寨子中的男女联姻是没问题的,可是想要一张正正经经的结婚证,那就得等到法律界定之中的婚姻年龄,而且是近亲,没可能领证的。

    所以阿妈相出了一个很好的解脱,让时间来做公证,她给阿青在县里边找了一份酒店服务员的活儿,一个月管吃住还有八百块的工资,在加油站,由于是亲戚的缘故,姑父顶多给阿青开五百块钱,晚上还叫人担心伢梓那孩子钻女娃的闺房!

    阿青巴不得伢梓钻进来,可是伢梓的心思都在阿玉身上了,阿玉没文化,不懂什么天文地理,地地道道淳朴的苗寨姑娘,除了勤劳工作,就是平日的生活起居,给伢梓的感觉就像是超凡脱俗的仙女,而且阿玉的皮肤十分白皙,用阿龙的话说:整天憋在家里边,当然给捂得白白胖胖。

    女孩子是不喜欢被人说自己胖的,阿玉也不胖,只不过阿龙粗手大脚的性格说话不留神罢了。

    伢梓就喜欢给阿玉说一些有趣儿的事情,比如说在学校里的时候,冬天往班主任宿舍的被窝里塞冰块,第二天老师晒被子,他们就起哄说班主任尿床了!

    女孩天性就是一种听觉动物,要么你给她无限的新奇事物令她向往,要么就甜言蜜语把她蛊惑,显然阿龙两者都不是,而伢梓似乎是游刃有余的。

    好在阿玉珍惜青梅竹马的感情,从记事起就和阿龙混在一块儿,寨子里公认的未来好夫妻。只是不久前楚良的离开,阿龙似乎这阵子更加忙于民兵队的事情,很少会特地回来与阿玉联络感情,对于小外甥的走,阿龙是抱着一万个悔恨当初,他甚至在寨子里碰上了大阿伯,都装作不认识了。

    阿玉洗完菜,看到阿青躲躲闪闪的朝远处走,倚靠在加油机的铁架子下边,坐在水泥台上,看着县城的方向出神。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阿玉眼睛很明亮,清纯的脸蛋上写着无辜和弱者的标签,其实她就因为没读过书,才比读过书的人更精明,一个一天学堂都没进过的人,她就从来没在花钱的时候出过错,在做人上边,按说这个十八、九的年纪,尤其是女孩,正是最容易被花心大萝卜给蛊惑的阶段,她就一点也没有迷失,哎,伢梓想要讨好阿玉,阿玉就接着,但是不给你想要的任何感情,因为身后有阿龙,这就是女人本心的精明。

    虽然阿玉自以为精明,但是看来自己的确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女孩,她感到自己和伢梓的关系是不是太令人嫉妒了,有好几次伢梓冲着阿青大吼大叫,转身变脸一样的就笑眯眯的看着阿玉。

    “我不问伢梓的事儿了还不行吗?”阿玉端着塑料菜筐,蹲在阿青身边,“我跟龙哥是有娃娃亲的嘛!你觉得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要走也是我走,你留下来在这里,跟着姑父学厨艺,然后开开心心等着将来嫁给伢梓,好好做你的加油站老板娘!”

    都说了婚姻法规里边近亲不能结婚了,为什么阿玉还是这么不懂?

    阿青有些焦躁起来,她心里想着另外一件事,姐妹闺蜜的感情,有时候十分的微妙,憋在心里,我就是不说,急死你。

    见阿青起身欲走,阿玉赶忙伸手拦住她:“好好好,不说就不说,我去做饭了,你还是在这里看着点吧,万一有加油的来了,又是我耽误了生意。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想说就说吧,那个小王8蛋回来了,我就跟他说清楚去。”

    阿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快餐店里边,阿青心里茫然无助,一边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伢梓表哥,十几年在一起的同学啊,也是因为伢梓没能考上大学才一起辍学的,最后居然落到个近亲不能在一起的结局。

    想想眼下,之前那个来找阿龙的男孩儿,他是那么的和蔼,但是在伢梓面前,阿青不敢把少女的心半点分享给别人,只能用公鸭破锣的嗓音把帅哥们都吓走,但是伢梓又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他知道现在闹【非】典呢,带着那个外乡小哥进山,无疑是会被山口上查路的苗寨村民拦住,到时候他吆五喝六的勒索几个小钱,还不是回来又给阿玉买各种小玩意儿。

    究竟该不该告诉阿玉呢,或许来找阿龙的石宽,真的是与阿龙的前程有关,大城市里边来的正经男孩,从他走路说话的派头来看,一定是个有身价的门第。可是伢梓临行前,给阿青使眼色的咋呼,不准她各种作为,到底伢梓对阿青是爱呢?还是只不过在作为男人的一方,有个整天围着自己转的姑娘,会更加体现自己的存在感。

    阿青终究是没有想通,或许,她觉得等过阵子离开了这里,到大城市里边谋生活的时候,那里的繁华能尽情的给予自己合理的答复。

    ...

第254章 赤龙之死 6

    那次范小敏被抓之后,几经调查,发现她是个身患重病的女孩,也许是在卢掌柜从楚良的外公那里得到了回魂针,在鬼月消亡的那段日子,范小敏身上就扎了这样的针,才能保住她乙肝病没有发作的病痛。.v.om

    然而在藏区医院,由警方押解去体检准备治疗的时候,现代医学并没有得到这个信息,他们只知道,这个女孩活不了多久了。

    楚良离开祖国后半个月的时候,警方就联系到了范小敏的家人,他的父亲在首都城市有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外贸公司,专门经营家电生意,她还有个弟弟,叫范小杰,今年才十岁,还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

    “保外就医?怎么会?这就发出去啦?就医也该在监狱里头啊,别忘了她们伙同外军干的是些什么勾当?”吸铁石马鬼十分的不解,看到红头文件,必然是无条件服从的命令,周萧带来的指令书,在没有任何引导的前提下,他必须在一周之内找到这个女孩。

    按照吴麒参谋长给周萧下达的命令,包括石冲在内,可以任意挑选两名助手前往所在地。

    马鬼是个生性洒脱的瘦高个,十六岁改了身份证的年龄信息,参军,然后进入西南战区的丛林猛虎兵团,两年之后进入尖刀排,真正意义上的十八岁,他前后参选了海军陆战队的选拔、特种部队的特训淘汰制选拔,还有红色贝雷帽秘密行动队的飞行兵特训,然而三年过去了,他一点出优的成绩也没有。

    所在部队里边,谁都不知道马鬼的身世,他应征入伍的时候,从he南老家出发,在gan肃一带的军营经历了两个半月的新兵集训,莫名其妙的一个挑选文艺兵的指令到达新兵连,马鬼是被以文艺兵的形式带去了西南战区,他本该在北方老老实实的做一个野战军。

    然而世事难料,去了西南,发洪水的时候被紧急派遣去抗洪了,以文艺兵的形式去演出慰问,在一个子弟兵抗洪牺牲的告别夜晚,鬼使神差的一个命令激起了马鬼心中热血的斗志!

    这个命令就是吴麒参谋长还是个上尉的时候下发的,拟定的全军选人优先权,使得吴麒不得不狠下心来找兄弟部队的人,因为他太熟悉自己的沙漠部队了,所以前边有一个楚长风,他不想走他的路,对外人看来,至少吴麒不会因为在自己所属军区的部队里挑人,挑选了前任孤鹰小队首长的拥护者,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楚长风离开祖国的两三年里边,整个沙漠部队的所有官兵都不好过,被一一的强行调查,每天就连刚入伍的新兵蛋子,都会被指挥部的审查官叫过去,刚刚出操五公里越野回来的新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被调查,那些苛刻的问题,言语之间带着侮辱的词汇。

    终于在楚长风的叛国事件告一段落的第三年,吴麒参谋长从石jia庄的陆军学院回到老部队,此时的他已经是少校了。

    他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一个小兵,这个小兵,就是马鬼。

    “我不喜欢娘炮的兵,从哪里来的就叫他滚回哪里去,来我这里享福的话趁早死了这条心。”沙漠部队的首长当着吴麒的面,把马鬼说的一无是处。

    吴麒只能嘿嘿的傻笑,在离开首长面试新丁的办公室之后,吴麒悄悄的对马鬼说:“我希望你在回到老部队的时候,忘掉自己还是个活人,因为活人都喜欢在利益面前争宠,在面子关系上斗狠,去参选作战部队的各种变态选拔好了,士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只要你能坚持在两年里边,好好的参加特种部队的兵种选拔,无论成绩好坏,只要两年后你还是完整的,我就给你一个名分!”

    马鬼的童年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他现在的名字当然是改过的,有可能他连自己的真名,都已经在户籍档案中找不到了,就像之前的郑爽,他的户籍所在地显示的是已经领取了死亡证明的枪决罪犯!

    高高的鼻梁有节奏的抖动两下,委屈,也有点说不出的愤怒,因为在军队领导面前,你再怎么愤怒,也仅限于你自己的愤怒,根本不可能得到在那个让你生气的人身上,加以攻击性质的发泄!

    马鬼就这么回老部队去了,一回来,所有的战友都说三道四,有点说,马鬼趁着抗洪抢险,文艺兵去慰问的时候,见到了高层军官首长,然后企图巴结着某上位,结果被打回来了。

    还有的说马鬼就是想当军官,没有两把刷子还要去糊墙,怎么着?走后门没成,反被撞了闭门羹吧?

    其实文工团的战友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大家就是这么天真的喜欢猜测。

    “切记,一切羞辱你的那些人,他们的背后都是在盲目无助的嫉妒,而这种被人羡慕到极端的嫉妒心,只有你自己才能体会,表面上的东西,不足以成文章,真正的强者,是看你是否有过人之处的实际能耐!花架子好看迟早会经不起风吹日晒垮掉的。”

    想到吴麒参谋长的谆谆教诲和再三叮嘱,马鬼咽下了这口气,于是养成了一种喜欢自言自语的毛病,站在没有人烟的小树林间,看着微风拂过的花草绿地,马鬼会对自己说,闭上眼睛,然后他把顺眼闭合,伸出手掌,在那些被风吹动的花草之上抚摸,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哦,果然大家都是活着的,都在改变着不同的形态,以至于被人误以为是为了让别人欣赏,其实,它们都在努力的享受此刻的生机,盎然的生机。

    由于在文工团脸面挂不住了,团里的领导派马鬼去军区大山中的一个省城的备用水源做看守,那是一个官方的水库,并没有规划到民用,因此十分的冷清,水库的湖面东西有一里多宽,南北也有将近两公里的样子,水库的东西两岸各有一个哨卡,由于荒凉到几乎无人问津,百年一遇的江南大旱灾才能用得上这个水库,因此备用水库,在这段日子里成了马鬼的软禁监狱。

    每隔一个月,会有直升机投放降落伞包,重达三百公斤的给养的,包括一个月所需的蔬菜、水果、密封熟食,还有只能吃三四天的生肉,因为水库这里没有民用220伏的交流电,以前这里是需要一个班的编制驻守,后来被取缔了,因为这样非常的害人,一个班的编制,**个陆军小兵整天在这里胡打乱闹,每次首长前来视察,都把营房弄的像个猪窝似的。

    文工团其实没有这样的下派看守命令,也不归文工团单位分派,只是马鬼回来之后,每次出访各个部队慰问演出,马鬼都跟不上节奏了,舞蹈不行,唱歌走调,表演也没有表情和富有情感,完全成了一个文工团里的废物,就连打扫卫生的老大爷都能唱几段京戏,你马鬼凭什么就在文工团吃闲饭?

    “下部队吧,到作战连队好好反省一下,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儿,领导首长们没一个说你什么的,起先离开团里边去沙漠部队,是你自己的主意,现在回来,又是人家那边不要你了,我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脸皮厚,反正我要是你,我恨不得赶紧把自己的腿敲断了,趁早提前退伍,也不在战友眼里当烂人。”

    这是文工团的教导员对马鬼说的,他心里恨不得把吴麒参谋长拉过来,让他这个大领导好好的给自己澄清一番,可是吴麒参谋长要自己忍耐,忍不住,就沦为烂人,忍住了,等待而来的就是机会!

    抗洪期间吴麒叫马鬼跟自己走的时候,红头文件的调令,马鬼二话不说就接受了,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想当然,因为吴麒说这是紧急调令,你们文工团的团长算什么东西?战争场上,前锋将帅还要给一个戏子做汇报?

    马鬼其实不恨吴麒忽悠自己,因为自己是新兵啊,因为自己是不知道啊,因为自己还以为团长知道这事儿呢……

    理由,永远都是掩饰自己虚伪的借口。马鬼决定抗下这个应有的黑锅,不就是去看水库么,看水库也死不了,还有津贴拿,一分钱都花不出去,没准一年下来万儿八千的就存够了!

    每天就这么安慰自己,安慰着,一次又一次,下雨的时候,雷鸣电闪,这里水库四面环山的雷电异常的惊悚,有时候能在营房里,隔着窗玻璃看到十几米远的眼前,“轰咔嚓”就是一个响雷,那银白带着紫色和蓝色镶边的闪电足有大腿那么粗,地面上本该被雨水冲刷成湿漉漉的地方,顿时就会闪现一片水蒸气,等到晃眼的亮光缓和一点了,仔细拿着手电筒照过去,霍,地上的泥土被炙烤的焦黑。

    雨过天晴,马鬼走出屋子,换上雨靴,一个大脚印走下去,那脚印就好比是一个从天而降的陨石坑,雨水积水的水洼,如同几十条浑浊的江河,急速的汇集在脚印的陨石坑里!把这种微小的一幕在脑海中尽情的放大,马鬼就幻想着有一天,一定要有一个家,有一个属于自己真正的家,不是老家里和父母在一起,整天被宠爱着,有吃有喝,花不完的钱,洋房豪车,这些都不要,就要一个心爱的姑娘,走遍这神秘的山川,看祖国伟岸的江河,感受两人世界的曼妙……

    过了小半年的时候,马鬼在一个噩梦中醒来,他仿佛刚才在梦里看到了自己灵魂出窍,死气沉沉的尸体就躺在床上,然后他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欲哭无泪。

    也就是在这个噩梦惊醒后的夜,第二天早晨,他带着卫星电话爬上了山顶,给军区的首长打过去:“喂,首长,我想我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啊?我要求去做一次精神鉴定,幻听、幻视,我怕我一不留神就滑到在水库里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安抚的声音,尔后,军区果然派直升机带来了换班的两个新兵战士,顺便把马鬼给接走了,部队也怕,怕一名解放军战士客死在执行任务的荒凉之地,然后不了了之的死不见尸,或者时间长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尸骨无存。

    “为什么我一个人值守的水库,他们来就要两个人了呢?”马鬼冷冷的问着自己,坐在直升机上,他手里捏着一个徽章,那是新来的小兵给自己的,是海军陆战队的胸针。

    那个小兵只说了一句:选拔已经开始了,时间恰到好处。

第255章 赤龙之死 7

    回想那时候的往事,马鬼似乎有点忌惮这种无聊的任务了,看押…呃不!确切的说是守卫,在一个没有既定位置的远处,不被当事人发觉的守在她的左右,只在合适的时候,突然就跳出来,亮明身份……

    当年马鬼从看水库的地方回来,见到吴麒之后,他对马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管你是用什么样的技巧离开了那个鬼地方,但是我相信你有一个很好的目的。”

    而今天,范小敏被无罪释放,在乘坐了十九个小时的火车来到艾城的时候,马鬼就间隔三百米的远远观望着。

    到苗寨,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的公共汽车路程,要是中途还要搭客,那还需要更慢。

    然而范小敏上车之后,马鬼却跟丢了,因为他不能跟这个姑娘乘坐一辆车,军队下达的任务,也不会给他提供人任何交通工具,唯一的,就只有两条腿。

    “老大,能把徽章给我吗?这样一来万一有点什么事儿,我也好爆发一下嘛。”临行前马鬼苦苦央求着石冲队长,但是石冲嘿嘿的冲他傻笑,大家都明白,在没有特殊任务下,仅仅是个护送和守卫的小任务,高爆体术的徽章很容易引发周围百姓的恐慌,虽然他知道马鬼担心的就是跟踪的时候脚力不足,但凡事都有万一。

    车子上,范小敏,她不时的咳嗽几声,因为坐在靠窗的位子,于是就总有机会把脸侧过去,冲着窗子外边咳嗽,其实她眼神的余光在不停的搜寻自己周围的环境。

    稍微有点常识的惯犯,他们都会知道这么轻而易举的释放是一种打折扣的妥协,潜意识里的目的,是被监视的。

    范小敏不是惯犯,但是一个自知将死的人,她的求生**会让整个人的智商在短期内骤然倍增,更何况,活死人的思想总是比正常人的目的性更加强烈,有思想的活死人,就更加可怕,因为她们还没死,就已经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唯一的目的,就是用有限的身体,爆发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迸发。

    卢掌柜给范小敏的指示其实很简单,在藏区的时候就明确了的,是要她对楚良好,要她把楚良带回来,交给红鬼的人,因为来到国内的红鬼战狼营,其中萨瓦克跟卢掌柜的交易就是:只要把楚良交给我,酬金可以翻倍。

    商人总是站在利益的角度无所不能。

    卢掌柜却忽视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他掺杂交易的同时还闯入了雇佣兵的世界,因此在藏区小县城里的时候,易木戒发动地狱红莲逃走的瞬间,萨瓦克没有去保护这个“交易商”,卢掌柜被巨大的冲击波击飞,砸入当地小市场之后,被警方的人全权控制了起来。

    “这个老匹夫,不能再叫他出去捣乱了,卫星监控里的画面你也看到了,他差点把这个孩子给弄成活死人!”西北战区司令部,军备调度室的指挥所里,石冲、周萧还有另外几名斩首十一纵的成员,他们都看过了在艾城的时候,那个晚上楚良进入卢掌柜酒店的录像,这个老家伙,秘密的把楚良带到一间私人手术室里,居然准备给楚良做一个开颅手术!

    周萧咬牙切齿的拍着桌子:“给他点颜色看看,ma的,他想让所有人都给他当奴才吗?”

    “冷静点,兄弟,商人的眼里,利益的索取是可以不择手段的!”石冲撇着嘴,安慰周萧的指着画面中楚良的右手手臂上,那个黑色的斑纹,当时卢掌柜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迟疑没有下手对楚良做任何事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在录像里边,看到卢掌柜跟鬼铺十四花的几个姐妹商量着什么,似乎她们这些女人们都不清楚这个黑斑的来历,卢掌柜也没有听楚良的外公周崇山说起过。

    李光翼在一旁翻着书,头也不抬的道:“是镇魂斑!按照古书上的记载,当年蚩尤被黄帝和炎帝二人,拉拢雷公雷老五对其进行了分尸,就是出于两个目的的担忧,第一是因为蚩尤的战斗力惊人到了令世人恐怖的程度,他们害怕这家伙会死而复生,因此杀死他,也要把他的身子分别埋在不同的地方;第二就是因为传说中的复活石,那或许就是一个宝贝,或许是万年不遇的一种神奇的法宝,总之,他们在搜索无果之后,就白痴的怀疑蚩尤把这东西藏在了身体里边!”

    “你所说的‘他们’指的是……”以为鬓角花白的少将首长,眯着眼睛有些不满的样子。

    李光翼抬起头开,慌忙起身,行军礼:“对不起首长,我是说……”

    石冲打断的解释着,“他说的是炎黄两个帝王,怎么?你我都是炎黄子孙,说自己的祖宗白痴,是大不敬对吗?你们有没有好好研究过历史?蚩尤的样貌如何?有没有不谋而合的契机呢?”

    “队长,你不用为了我跟首长较劲……”

    “你闭嘴!”石冲瞪了李光翼一眼,手里抓着一个有关楚良的资料档案袋,递过去交给这位少将。

    他打开袋子,从里边拽出十几二十份的a4打印纸来,其中有彩色的,也有黑白的,甚至有些插图都是手绘的,黑白的模糊拓印图片里边,似乎都诠释着一个人物,蚩尤!

    “这算什么?我来这里听你讲神话故事吗?”将军看着手里的插图,蚩尤的样子千奇百怪,有的生着牛角的脑袋,背上披着铠甲,手持战矛和长杆巨锤;有的则是土里土气的穿着简陋的牧民衣着,骑着矮脚马,身后是惊慌失措的逃窜军队…

    最为令将军欣赏的,是一个蚩尤年轻的画像,他是个孩子模样,大约十八、九岁,手持长鞭,那鞭子是放羊倌的那种竹鞭子,袒露着结实的小胸脯,背身披着一身牛皮,牛头的皮连着牛角一起扣在头顶上,嘿嘿的傻笑着,腋下各自夹着两条牛皮连接的前蹄,正侧着身子冲自己身后的地方呐喊什么,脸上是喜悦,挥手之间,似乎在呼唤同伴去寻找什么值得兴奋的快了,然后做出奔跑的姿态……

    “这里!”石冲指着一幅彩色的插图,蚩尤的脖子上,是个图腾般的刺青,“还有这里。”他又指着另一幅画中,蚩尤画像拿着战矛的手臂上。

    将军懵懂之余,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的,他拿着另一幅画,看着画,问石冲:“是不是还有这里?”他指着另一幅画的胸膛,那个开心的少年蚩尤。

    石冲撇着嘴,点点头,似笑非笑的耸着肩:“您应该让我们查一下这些画像和插图的来源,从网上找来的还有半吊子插画师手中的东西,我们不可能拿到军队里来,这些有一部分已经查出来了,比如这一幅,”石冲拿着少年的一页说,“是从东北海关那边,在一个南韩棒子的身上搜出来的,他口口声声说这是祖传的,还说这个人是他的祖宗。”

    “南韩棒子?朴金乌抓住了?”将军凝眉质问。

    石冲摇摇头,“还没,不过他作为少主,自己的亲信死在了戈壁监狱,连尸首都被处理掉了,一定是狗急跳墙,至于还在不在境内,我不敢说,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画像现在的主人,他们的确是古代东夷族的后人,至于寻找楚良的目的,我想除了认祖归宗,其他还能做些什么,真的不知道了,毕竟您也听说了,他们那个国家的人,前不久他们国家出的两本书,叫什么《桓檀古记》和《蚩尤大帝》来着,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反正我看了之后,主观感觉很平淡的,毕竟我是理智的,可是从客观角度来说,中国人绝对不接受这个他们口中的‘事实’,把蚩尤神化了,还把炎黄二帝说的一无是处,估计就这两本书流入中国的时候,文联那边都炸了锅了!”

    将军信誓旦旦的说:“放心,现在不是焚书坑儒的年代,再过分的书也不会变成为**的,又不是**那群混蛋的洗脑书。”

    李光翼探着脑袋,在队长和首长攀谈之余,他仔细审视着首长手里的图片,眯着小眼睛,若有所思的摘掉黑边镜框后,咂舌的说:“洗脑也不是不可能嘛!”

    “嗯?”将军一愣。

    石冲斜视着:“飞碟,你胡说什么?”

    “怎么起这么个代号?”将军对于斩首十一纵的成员代号感到很无聊,没有一点规律性质,因为时常看一些关于军事行动的书籍,那些什么特种部队的组织成员,一个小队的人起代号都是一个系列的,叫什么什么狼,然后整个小队的人都叫什么狼,叫什么虎的,于是整个小队都叫什么虎,完全都是在为了手法的套路感觉,可是斩首十一纵不同啊,他们所有成员的代号,几乎都是没有章法的。

    石冲没有在意首长的质疑,他只是想听一听李光翼的解释。

    只见李光翼指着画中蚩尤身上的几个刺青和纹身的斑纹,然后快步走到定格的录像那里,幽暗的私人手术室里,楚良静静的躺在一张病床上,他对监控设备的控制人员说:“麻烦您把这里放大,图像处理一下,尽可能变得清晰点。”他指着楚良躺在那里的右手手臂位置上。

    那个黑斑,渐渐的清晰起来,直到用现代技术的图像处理,把整个幽暗中的画面百分百清晰度的呈现在屏幕上,李光翼冲将军嘿嘿笑着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插图,一手一张的附在屏幕一侧,指着插画里边的刺青花纹,然后又指着楚良手臂上的黑斑:“看到了吧?”

    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石冲和将军两人全都木讷的摇着头。

    焦急的李光翼拿过两张插图来,“有备份没有?”

    “有有有!”石冲也有些激动不已。

    谁知李光翼直接把两张插图上,那个不同画像里边蚩尤刺青花纹给撕了下来,将军看了看石冲,他二人面面相觑,因为都很清楚,这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东西。

    李光翼从一旁的桌子上扯过一张纸,看到上边是有字的,就翻过来,拿笔在这张纸的背面空白处,快速的勾勒出他刚刚撕下来的两个图案,一个是插画中蚩尤脖子上的火焰纹,一个是那个少年插画中胸膛上的浪花纹!

    李光翼什么也不说,指着那个放大了楚良手臂上黑斑的屏幕。

    两个领导都看过去,继而回头来看李光翼,好像这家伙的素描功底不错,短时间里,楚良右手手臂上的黑斑花纹就给画了出来。

    他指着之前的那个火焰纹和浪花纹,又指着楚良手臂黑斑的一个角说:“我画的这里,叫人在见到楚良的时候,实拍下来扫描,放大,我敢说,就画像里边的刺青,它们都能在这孩子身上的黑斑中找出来。”

    石冲看出了门道,将军还没有,可能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总之,石冲肯定的说:“首长,我现在可以告诉您了,楚良那孩子手上的黑斑,可不是什么后天刺青或者什么胎记了!”

    ……“告诉你的人,叫他们赶紧把这孩子带到军区里来,你…你那个什么马鬼的小子,不是正好在苗疆跟一个姑娘呢吗?快……”

    石冲和李光翼都很为难的低下头:“首长……楚良…他~~~早就被人带到境外了啊。”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将军气急败坏的指指点点着,“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上级!你…你…”

第256章 赤龙之死 8

    苗寨里边,自从楚良离开家乡之后,外公周崇山就安排全寨子的人以后不准再提自己外孙的事情。

    因为他们都这样说来说去的,楚良的外婆,也就是外公的女人,整日以泪洗面,痛苦不已,用阿龙的话说,她以为楚良这是已经步入了自己父亲的后尘,那是罪人的行径,是个不归路,有谁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不归路,而会高兴起来呢。

    细数算下来,楚良已经走了快有两个月了,国内现在闹【非】典这种瘟疫的时候,全国先不说大城市,光是所有的穷乡僻壤,就闹的炸了锅,北方这边的农村乡镇,在各个要道路口上,都有村大队或者镇子里的民防队,他们组织起来的每天由谁来值班,弄一个七八米长的木头杠子,架起一米多高拦在路上,所有的过往车辆,测量体温,盘问去向何处,登记,才可以放行。

    南边的山里头,村寨之间,也是建立起了这种私人的关卡关隘一样的临时路障点。

    说白一点,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发国难财的不在少数,他们小地方的人去拦路,很多都是在抱着【非】典的旗号要过路费的。

    如果是个外乡人途径这些地方,有可能在交不出过路费的时候,把你的车都给扣下了,当然能来到这种农村小地方的车,被扣下的也都是三轮车拖拉机什么的,一般骑自行车的肯定不会是远地方的人,开轿车豪车来这里的,也都是衣锦还乡的同村回来臭显摆了,只可惜非常时期,人们总能想出非常对待的做法来。

    石宽跟随伢梓的指引,来到山岗上,山风并不是很凄冷的样子,反倒给人一种焦躁不安的炎热,雾气腾腾的山里边,竹林之间烘托出一种蒸炉的感觉,石宽跟着伢梓后边,感觉山路两边的草木都是在喘息的,闷热和浓重的湿气,使得石宽感到越来越压抑,仿佛有什么东西,会从两边的草丛中突然就窜到了自己面前,带着一种莫名的危机。

    “你不同担心~~我们这里的环境其实还挺不错的呢!”伢梓莫名其妙的开始安慰着,“很多像你们这样的驴友,他们都喜欢到我们山清水秀的地方来采风,哦对了,你信不信,在走不远,过了山坳的那边,就有一个专门为你们这些驴友准备的客栈,歇脚的客栈。”

    什么年代了?还客栈?

    石宽不由的谨慎起来,他自认为自己一直都是谨慎的,可是在这个看上去像是惯犯一样的家伙身边,自己反倒紧张的不行,因为伢梓太不把周围的一切当回事了,从加油站的那个姑娘,到现在闷热的山林,再就是这个认识还不到半天的陌生外乡人,他怎么就能保持这么泰然自若的样子?

    职业素养的背后,石宽察觉了一丝不好的东西,距离自己周围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人哭泣的声音……

    “喂喂喂~~~伢梓啊,又回家偷闲呐?叫阿青和阿玉两个女娃子在加油站上,你倒是大爷一般的轻快嘛!”一个沙哑的嗓门喊了一声,石宽一愣,跟在伢梓身后从浓密的竹林山道上转了个弯,就看到了那种简陋的路障。

    一根粗长的大竹竿,横在山道中间,两个穿着苗家打扮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抽着水烟壶的汉民老者,那老者穿着土布色的中山装,他旁边是一个比床头柜小不了多少的写字桌,上边摆着体温计,那体温计是电子类产品,就像一个扫描枪,抓在手里冲着人的脖子一按,电子屏显上立刻显示红外感应的人体体温。

    想不到苗疆的乡下都有这么先进的设备了啊?我还以为大家都还在继承酒精体温计的老古董呢!看来国家发展的就是好啊,这种穷地方都被爱戴了。

    刚想到这儿,石宽的拳头机械而又神经质的握紧,因为在他所看到的视野范围内,那个中山装的老者两腿之间,除了抱着水烟壶那个笨重的大竹筒以外,还有一杆制式的单管猎枪,那是一种可以安装十发子弹的管制枪械,在中国全民禁枪的年代里,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东西,它可以当成鸟狙一样的远程射杀,也可以在必要的时刻充当短程射击的武器,几乎是一种可以达到随意瞄准的轻武器,因为光这杆枪的枪管吗,就有一米多长。

    虽然这种枪早就绝了,但是没想到在这里石宽再次开了眼,从部队的时候,修习枪械课程还专门看过长枪管的轻武器,一般都用在远距离射杀范围,被列为狙击步枪系列,然而这种长枪管的老猎枪,从原有低俗的霰弹枪散弹火药推进,整合现代技术改成了像狙击枪一样的猎枪,长枪管和木托的流线体设计,完全打破了高精度瞄准和后坐力极大的弊端,简单来说,一只手就能端起来,随便架在某处,瞄准一个目标,只要稍稍扣动扳机,超长膛线的助推枪管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弹头射向目标,瞄准精度不亚于八个88狙,只是威力没有那么理想化,毕竟是针对野生动物,偷猎者发明的,一般都是用来射击带有麻醉粉的合成弹头,入肉即化。

    “别说那么难听,这个,我朋友,去咱们寨子看看,驴友,大城市来咱们这里采风的。”伢梓一摆手,示意两个中年人把大竹竿抬开。

    但是他们没有照做,只见那个中山装的老者站了起来,把水烟壶立在一旁的地上,拎着枪,从竹竿下边钻了过来,他另一只手里拿着扫描枪的红外线电子体温测量仪,二话不说,在石宽的面前一伸手。

    石宽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伢梓。

    伢梓不高兴起来,见石宽要上前接受测量体温,他一把推住石宽,表情立刻变得吹胡子瞪眼,冲着老者:“哎哎哎?老匹夫,搞什么东西啊你?这是我朋友!听不懂吗?”说着伢梓冲那两个中年人,“黑瓦叔、桐油叔,这是干什么啦?故意在我朋友面前叫我没面子是吗?”

    那个被唤作黑瓦和桐油的两个苗家中年人嘿嘿的一阵烂笑,看着伢梓生气的样子,年长一点的黑瓦,缕着小胡子道:“你个小巴溜子,在你大叔我这儿,哪有你什么面子。这是规定,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抢救瘟疫的病,不是说怀疑你的朋友有问题,是现在国家上下以人民利益安慰为最重,检查一下有什么嘛,大灾面前容不得马虎,‘非’典很要命的,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发烧都能烧死,你难道想让整个苗寨的人都传染呐?快,把脖子伸过来,测一下体温,登记一下就叫你们走。”

    伢梓越听越来气,回头看一眼石宽,见石宽没有给自己示意,他脸一红,面子上挂不住,一跺脚,直接就去抢身旁老者手里的枪!

    “哎哎哎哎……”黑瓦和桐油纷纷惊呼。

    就连身旁的石宽也吓了一跳!

    那老者一把被伢梓给推到了,他抓住枪管猛烈的一拽,踉跄几步撞到了石宽的身上,石宽推住他的后背,伢梓没有摔倒。

    只见伢梓端着枪,左右互扫的姿态叫起来:“给我抬起来!我就要过去,我就是不要量体温!”

    黑瓦大叫着:“伢梓!你婆姨个bia子的!这玩意儿能随便拿吗?给我,快,改天见了你阿爸非叫他打烂你的屁股。”说着他就凑了上来,石宽还有点担心伢梓会开枪走火,可没想到,黑瓦一把窜上来,一手抓住枪管,另一只手挥手就在伢梓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啪~~~”耳光响亮而又清脆。

    “活腻歪了你是!”黑瓦又在伢梓的大腿上踢了一脚,“跟谁学的?还上来就抢了你还,玩儿命啊?想玩命怎么不早生几年,去保家卫国打仗去啊!”

    “我就是要过去,你打我也没用,怎么着?”伢梓噘着嘴,想哭又不好意思,因为石宽在这的缘故,可是又觉得自己面子无法收场,就开始不依不饶的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然后现在的样子,又极为有些妇人之懦。

    石宽在听到黑瓦说打仗一词的时候,他立刻想到了眼前险些摔倒的老人,于是,石宽上前把这位花甲老者搀扶起来,摇着头的说:“哟,老大爷,您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来忙活什么呢?”

    “国家需要我,还分年龄段儿啊!”老者拍拍身后边,这是人的本能下意识去做的一个动作,但是苗疆山林里的地面都是石铺砌,竹林浓密的阻隔了灰尘,因此这里干净无比。

    石宽嘿嘿的笑着:“那是那是,嗯,我看您的相貌…似乎跟年龄不符吧?”

    老者一愣,继而乐呵呵的说:“小伙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谁知老者先是一阵紧张,突然又觉得石宽搀扶自己手臂的双手正稍稍用力,老者斜视着石宽,石宽眯缝着眼睛嘿嘿的笑道:“志愿军?还击战?知青?还是……解放战争?不会吧~~~?”石宽憋着嘴,一副越来越不信的表情,但是其中依旧带着一副调侃的笑脸。

    老者抿着嘴,微笑着甩开了手,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电子体温测量仪,在石宽面前一抖:“先量体温,完事儿了随便你想聊多久都行!”

    石宽眉梢上扬,嘴角一扁:“哦了!来吧。”

    伢梓在身后大喊着:“哎!喂!你跟谁一伙儿的啊?”

    黑瓦胳膊一抬高,伢梓招架着遮挡,生怕黑瓦叔一巴掌再打下来。

    “滴滴滴滴……”老者刚把测量仪伸到石宽的脖子旁边,急促的警报在测量仪的红灯闪烁中,瞬间打破了眼下的沉寂,黑瓦和桐油都下意识的闪到一边,因为这种病毒的传染力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伢梓被黑瓦低吼着拽到一边:“你干的好事儿,还不闪开,找死啊!”

    石宽听到警报声响,也是愣了神,他木讷而僵持的挺着身子,似乎等待着一种解释。

    “温度好高啊,42度还要多,一般人烧得这个程度,应该都倒下了啊!”老者喃喃的说着,按照对于“非”典型肺炎的诊断,国家目前的初步判断是隔离制度的,只要体温过高的人,进入发烧范围的,立刻被送往进一步诊断和检查的医疗机构,并且有目的进行隔离查看,因为现在,对于这种顽疾的瘟疫,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救治、以及诊断!

第257章 赤龙之死 9

    斩首十一纵队的成员里边,在没有特殊勤务的时候,就会各自分散,他们保持着彼此信任之间对祖国的忠诚,作为一个兵的角色,务必要在随时随地的等待任务的降临。

    但是同为一个兵的存在,他们似乎在楚良出境之后,十一个人的生活变得开始惨淡和聒噪。

    郑爽在藏区的事,出现了一定的民俗影响,被下放回老家,途中,顾秀玉也跟去了,说是要看一下郑爽的家人,了解一下未来丈夫的父母,说不定还要搞一下婆媳之间的促进关系。可是,郑爽并没有回家的意思。

    马鬼已经出差了,负责盯着范小敏,那个跟楚良有过密切接触的女人,似乎现在眼下的处境也是跟丢的一个状态。

    再就是说道了几个名不见经传,也没什么故事的大男孩,周炎龙、孙天佛、卢耀鑫、胡凯,还有陈金宏,他们休了特殊兵种军人长假,可以全国四处游历,但是一样是随叫随到的状态,并且很怪异的一个约束,就是在没有特殊任务,被列为出差名额的人里边,是不准佩戴中子系列徽章的,但是休假的人,却都随身带着那东西,在常人眼中,或许那就是一种超能力,但是在斩首纵队,这个徽章就表示这个持有者,他们拥有一种叫做“高爆体术”的能力!

    代号【飞碟】的李光翼,在周萧和石冲的安排下没有休假,也没有出差,留守在北京这边,针对这次全国性质的“非”典型肺炎的新闻记者发布会,做出公开场合的保镖任务,国家元首身边的龙组、白衫和蓝衫级别的黑衣保镖被排除在外,因为气质上的显眼,会在不确定外界因素隐藏危机的时刻成为避开的目标。

    “处理好手头的事儿,‘吸铁石’马鬼那边交给我,羊头是我的侄子,我也会让圣人看着他的,你就放心去做好分内工作,等记者会完事儿,就去郑爽那里报到。”这是李光翼离开编队的时候,石冲告诉他的。

    当时石冲把一个牛皮信封交给李光翼,他一脸的严肃,毕竟继承了保护现场全局的任务交接,这是个特例,兴许民众会因为这次瘟疫的事,而闹的人心惶惶,各路记者的长枪短炮也每一个把门儿的嘴,冷不丁说句不知道发财的话,惹恼了领导他自是不会当场动怒,就跑有心的家伙从中作梗,出现在不该来的场合引起骚动。

    心理上的暗示,李光翼很明确自己的态度,楚良身份核实的进程,也移交给了基层调查小组的人。

    牛皮纸信封里边,是七千多块钱,不配枪,只有医用柳叶刀一把,途径汽车、火车安检的时候,需要提前自主向他们做出请示,一切证件都是不需要带的,只有一张新伪造的身份证,隶属军管处,在验明正身的安检期间,可以通过刷一下身份证上的芯片得到一个电话,然后去核实,有专人会联系所在安检地点的上级领导,层层下发通行许可。

    李光翼买了一个二手的不能再二手的长枪短炮相机,有模有样的在地摊儿上花八块钱买了衣服黑框眼镜,他戴了不足半分钟,从摆地摊的天桥下去,就把镜片给抠了,然后走下天桥,没用的镜片丢进垃圾桶。

    午夜前夕,首都老胡同附近的理发店,十块钱修一个鬓角,这也是因为十一个人里边,最属李光翼的头发长,一个爱干净的家伙,能够受得起无比肮脏的训练场,同时在尔后的生活中,依旧保持着军人内务素养的光鲜,李光翼是做的最好的,不能说不修边幅,是因为他根本没怎么修,日常的习惯就如此的帅气洒脱。

    吃了一碗混沌,觉得肚子还是有点饿,可队里边有规定,外来不明食物不可以连续吃两次以上,于是只好忍着饥肠辘辘,李光翼来到一个熬夜到一两点也不打烊的地方,麻辣烫和烧烤的路边摊,在首都一个叫白纸坊的地方。

    几个浑身刺青的哥们,五大三粗,生的膀大腰圆,七八个人围着两张桌子,还有四五个叽叽喳喳的年轻姑娘,仿佛夜晚的寂寥完全无法打消他们的热火朝天,街道上充斥着麻辣烫的香气,还有那股子孜然味儿,李光翼抬头望望天空,哦,是不是要下雨了?

    “哎哎哎…哥们哥们,来抽根烟,带火了么?”李光翼装模作样的拿出一盒中华,叼在嘴里,然后把照相机往背上一甩,套一件小马甲,活像个电视剧拍摄现场的剧本导演。

    他把烟递给这些人,这些陌生人,然后自己却是一脸的笑意:“不好意思啊哥几个,我刚录完节目,有一朋友叫我来这边找他,打的到了这儿,走迷糊了,想抽烟又没带火,您…嘿嘿,行个方便?”

    那刺青的男子们,其中一个只有脑袋顶上留一个油罐子盖儿一样的寿桃头,只有几毫米的头发茬,单眼皮地下的小眯缝眼儿,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气势。

    谁知他倒是好说话的很,把一个金属壳的打火机往桌边一拍,一手抓瓶子吹几口啤酒,打着酒嗝:“吆喝?你是干什么的呀?记者啊?哈哈……”

    几个人都嘎嘎的笑起来,笑的无比爽快,几个赤膊的男子,纷纷簇拥自己的女友们,坐下来看着这个被当做傻帽的李光翼大记者。

    “你朋友他ma傻b吧?怎么能把自己哥们撂在这儿呢?跟哥说,他住哪儿,这一片哥几个儿都熟。”脸色苍白的一个中年男子,光着膀子,露出了他胸前的大金链子,他的胸口上刺青着一个观音像,左边的胳膊上一条青色的龙,摆尾缠绕在整条臂弯里头。

    李光翼当即说道:“铁拐子楼,好像是个小区吧?应该是,我觉得。”

    “知道知道,什么你ma小区啊,不就是旁边干休所的家属楼吗!你朋友可真他ma会租房子,那里头应该老贵了,还有当兵的看门……”赤膊戴金链子的男人说到这里自己都是愣住了,那种诧异的眼神把周围的人看的都浑身不自在起来,“你丫挺的~~你朋友该不会是军队子弟吧?”

    李光翼嘿嘿的笑起来,边笑边挠着头,说不出的一种窃喜。

第270章 他的女人

    周崇山自外孙楚良离开中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后山的祭祀场,就连他的那个山洞,也不会再像以往那样时而进出。x全集下载/

    因为他的妻子,楚良的外婆,彻底的病倒了。

    思念有时候就是一把双刃刀,一边割伤了心里的疼,一边割伤了自己的身,外婆就是这样,她本不该去想这些无聊的东西,可是到了那个年纪,这样的女人就是如此,外公也不会去多说什么,只是尽自己所能,去给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治病,甚至花甲的年纪还有几次去了后山的崖壁采药。

    “究竟为什么要这样?那些人会让我的娃经受多大的磨难,他还是个孩子。”

    外婆呢喃的**,并不是因为脊椎骨的疼痛,是因为担心,这也是一种挂怀。

    周崇山冷不丁的说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孩子?那个娃在自己的长辈眼里,不是一生都是孩子,你能管他一时,还是准备一辈子跟着?再废物的鸟儿,总有一天要靠自己的翅膀去飞。”

    “可我的阿良不是鸟!他是阿良,是赤游一族里边唯一一个……”

    外婆说不下去了,她每次都想说出来,就因为面对的是周崇山,是自己的男人,周围也不会有人去偷听,但是不能说啊,说出来就遭殃了,整个苗寨,整个苗族,还是整个全人类?谁说的准呢。

    周崇山冷冷的瞪着自己的女人,“嗤~~有人来了。”

    外边,石宽和伢梓,一前一后,晃晃悠悠的像两个上厕所拉到裤子里的家伙,两腿喇叭着,感觉整个人的身体都要瘫倒下去了。

    石宽如此,是因为瘴气的原因,一开始伢梓就没事儿,怎么这会也不行了呢?

    “该死的恶狗,ma的,咬死我了,你刚才就该一石头给它砸死,晚上不就有狗肉吃了,正好给你壮壮身子,瘴气重也不是一天两天,你能说今天来了明天就回去?”伢梓埋怨着,管不得他还捂着屁股,半山腰从坟地那边窜出来的黑狗,是阿旺家看门的,结果阿旺被风仆老人送走之后,佩贞也不怎么去管它了,几乎成了苗寨里随便溜达的流浪狗,甚至很多人都想吃了它的肉,但谁也无法近身,说点嚣张的话,比楚良还要小几岁的阿旺,他曾说:我的狗,你吃一个试试,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石宽想嘎嘎的笑,可是上气不接下气,感觉空气里边带着毒,呼吸一口山里的空气,对于城里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享受,可是湘西这边的苗寨里,山中瘴气简直是要命的。[x全集下载]

    周崇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叼着烟袋,手里拿着竹鞭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竹椅子上,就等着他们上门一样,一切尽在掌握。

    “敲门吧!我是没力气了。”伢梓歪着身子躲在门边的一侧,他不是没力气,是不敢,因为周崇山认识伢梓,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石宽喘息着,凑上前来,一手抹一把脸,一手轻轻的敲了敲竹栅栏的门reads;。

    还没敲上两下,周崇山在院子里吆喝:“别假惺惺的,谁叫你们来的?干什么?痛快点,哪儿那么多俗人的毛病。”

    石宽听见之后,看一眼伢梓,伢梓嘴一撇:“老阿公就是这脾气,他已经习惯被人找上门了,求财的没有,求教的看诚心,找事儿的那就只能落荒了!”

    看着伢梓说的如此认真,却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周崇山是族长了,要不说呢,一般人也不是这么待见外客。

    门没有上锁,石宽推门进来,大步走上前去,边走边打量这个老人,年纪跟自己的爷爷差不多,怎么他的外孙却只有十几岁?想不通,但是石宽有准备,他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笺,双手呈上来,礼貌的说:“您就是这里的族长是吗?打搅了,我是来找您的侄子,周苍,听说寨子里的人都叫他阿龙是吗?抱歉老人家,我是老部下孤鹰那边来的说客,希望您能给个台阶,叫我知道怎么下去。”

    这些暗语,都是石冲在自己的亲侄子石宽离开的时候嘱咐的,只要按照这样的方式说,老人家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善人,他明白自己的女婿,更清楚为什么他的老部下要来讨教。

    信笺上说的是找回楚良的文字,意思就是说要找一个替死鬼,不是真正去死,而是背上一个谎言的罪名,现在正值“非”典,别说国内了,就是国外的人也还没搞清楚到底有多严重和厉害,当然最厉害也就是一个底线,那就是死人。

    信中的意思是说如果楚良最珍视的一个人得了“非”典,在生死之间,那么他是不是会懂事一点,从国外回来,到时候,军方的人会用非常手段控制楚良,做着一切的来由,就是征得周崇山老人的一个同意。

    周崇山看后哼哼的笑着,石宽看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还是…他这是用反向思维的表情显示出自己在生气,接下来就要发火了。

    “你知不知道,是我要我的外孙离开中国的?”周崇山突然问石宽。

    石宽礼貌的鞠躬一下,心想原来你是在考量我们的智商啊,这倒是简单了,因为有备无患,说辞可以补天!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老人家,是按照规矩喊您一声周老儿,还是按照苗寨的意思叫您一句大阿公呢?”石宽做着自我介绍,“我姓石,单名一字‘宽’,地阔方圆天地宽!您可以叫我小巴溜子,或者怎么舒坦怎么叫都可以。”

    周崇山拧着眉,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有这么脸皮厚的,都纸包不住火了,怎么还硬撑着,真以为自己是军队里出来的,就嚣张跋扈的忘乎所以了?

    “你们孤鹰特……”

    “我是缉毒警,呵呵,便衣,老先生?”石宽打断周崇山,用提醒的眼神看着这边。

    伢梓没敢进来,但是很想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就探着脑袋,谁知,周崇山余光瞄了一下,发现了伢梓的鬼祟行为,他咳嗽一声,没等自己出手,石宽就作揖的手一抬,示意老人不要动怒。

    石宽脚下一搓,一颗石子滚到了脚背上,他猛的一跺脚,石子弹了起来,一把抓在手里,石宽回身旋转敏捷的顺手一丢,“咻”的一声出去,伢梓半虚半掩的探着脑袋,石子一下击中了他的脖子!

    “啧……”周崇山看到那石子击中了玉枕穴,那是要死人的,他有些担心起来,虽然伢梓不是什么好孩子,可也毕竟给自己端茶递水洗过脚,服侍亲爹也没到这个份上,尽管自己不喜欢这个孩子,说到底,他也没有干出伤天害理法不容情的事来,最终还是一个仰慕和崇拜,而且到现在都还敬畏自己的傻小子呢。

    石宽见老人有些焦急,他耸着肩:“这是规矩,但是做的不能太绝,所以我没有要杀他,军人也不允许肆意杀生,给他一个小时的深度睡眠,算是照顾他陪我爬了半天的山,而且还被狗咬伤了臀部,所以……”

    “我那里有驱毒的草药,先给他看伤!”周崇山紧张的有点过分,这令石宽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多么冷血的一个老人,原来就知道背后里当善类,刚才他没昏死过去,怎么不直接邀请进来了,伢梓说的那些,石宽还真就信以为真,说什么这个老东西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形容一个人的心肠用那样的词汇,简直是把这个人恨到了极致。

    十分钟后,伢梓被拖到了屋檐下,在微风中酣睡着,因为狗咬的伤上了药,虽然是趴着,但是他还是睡的不知天色几时。

    “这个人你们有人选了是吗?”周崇山沏好了茶,他挑眉梢的冲着里屋的方向示意,“阿良的外婆!”然后说到这里不在说下去,明眼人都知道,意思是活不久了。

    石宽也摇摇头,他摇头,是说没有人选,但是他又咂舌又挠头,最后冒出一句:“资料里说,惹恼了的话,楚良是会暴走的!”

    “暴走什么意思?”周崇山可没听说过这个词,这是现代人时常在二次元漫画世界里出现的词,也是一种新生代的形容词,老一辈人都很模糊。

    “就是发狂,抓狂,不可收拾的愤怒,到了那种极致的,可以说生气的程度要灭了全人类的意思!天老大都是扯淡,因该说全宇宙都是自己的一坨屎!”石宽说的感觉自己解释的很棒。

    为这种解释,老头儿也是无言以对,“这说的是你自己吧!我家阿良哪能那样呢。”

    “呃……反正,你和那位老阿婆,哦吼吼吼~~”石宽发出毛骨悚然的干笑,“完全不在考虑,我还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我们特种兵里头的先驱技术都够变态的了,你外孙那两下子,谁受得了啊?”

    周崇山一下子就拉回了主题,“这就是你们领导要你来找我引荐阿龙的意思吧!他的确是跟我家阿良关系最好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阿良出去,是我要他这么做的,就算我不要老脸,也得有个妥善的说辞。”

    “曾经蚩尤身下,九天玄女蛊惑利诱,美色降罪了他的晦气,屡战屡败,还有狐媚女子妖离,只是把美色给了战神,却让战神毁在了美色误事的档口,还有阴姬和晏紫苏,她们里边,有几个是把战神真正爱过的?”石宽没头没脑的翻老本,说了苗家先人的坏话。

    周崇山也不生气,他想知其缘由:“你…到底要说什么?”

    “给楚良选一个女人!他的女人,现在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你的叛军部下卢掌柜,他手下鬼铺十四花你应该知道吧!还有在藏区的李雨涵,在艾城的时候遇上的另一个女孩,名叫范小敏,她跟楚良的关系可是不一般呐,要知道,卢掌柜还没死呢!他手底下的一个叫鬼月的女人死后,范小敏就成了替罪羊,现在,楚良应该和她有点什么瓜葛吧!”石宽完全是没有按照资料里的显示说,他并不知道范小敏跟楚良的关系,只是他在赌,赌一个周崇山也不清楚的人,会成为控制楚良的祸水红颜,因为在苗人史册里边,蚩尤身边几个祸水红颜的事迹,身为族长的周崇山,不会不知道。

第271章 血海深仇

    刽子手没有用直接的方式杀死刑场上的拓木阿海,而是选择了蹂躏,他们给阿海最痛苦的折磨,露出肋骨的穿膛锁链,磨开了锁骨凸起的皮肉,然后又用弯钩的刀子嵌入两边锁骨的肉窝里边,在他的头顶上戴上天平一样的帽子,两边是倒着悬挂下来,两根点燃的滴蜡,这蜡烛,滴蜡不断滴入那锁骨的伤口,灼烧和烙印的疼,钻心而且令人无法静静的等死。.v.om

    “你们还可以把我的骨头一根一根的拆下来,然后分成几次,一点点的寄回我的老家,叫他们知道,你们是有多残忍,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先答应了我不可能告诉你们的事情,说给你们事实的条件。”

    阿海男男自语,没错,他身边没有看守的人,因为这种痛苦和折磨不需要观众,由于之前的询问未果,那就让当事人自己享受这份惩罚,直到他开始珍惜刽子手出现在身边的时间,否则,接下来还不知道更狠的事情发生什么。

    朴金乌不知所措的发着牢骚:“我就是想要我们祖先的后人回到自己的家,然后一起建立自己的王朝,难道这也有错?”

    “少主,您是没有错的,我们甘愿做这种事,君王不应该为了一个废物去内疚。”穆顺和花英站在一边,他们想要说一说关于拓木阿海的事,可是不知从何说起,线报的人回来说,军队的人已经找到了楚良的下落,正在商议完全之策引渡他回国。

    花英有些不敢直视自己服侍过的少主,因为曾经的年少和无知时期的暧昧,使得二人有过一丁点的亲密接触,那种羞涩难以启齿,同样也会伴随余生,甚至金东焕还在的时候,她都不敢把自己全部的心释放给另外的男人,但是,少主身边的婢女没有超过十六岁还有权利去继续的。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每天,拓木阿海只能吃到三百克生肉,是用绞肉机弄碎了的生羊肉,带着一股子膻腥味儿,为了活命,这就是对待下等俘虏的待遇,用新罗人的话说:至少你吃的还是肉呢!

    刑场上,拓木阿海的身边周围臭烘烘的,岛上的居民和新罗人后代都不敢上去观摩,第一是因为恶心,第二是他们知道这个苗家出来的后裔,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就像被传说成神乎其神的巫术!

    其实这些都是少主朴金乌蛊惑岛民人心所致,他希望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像金东焕那样对自己臣服,无条件的付出和奉献。x全集下载

    吃喝拉撒都是在那个地方,身上的衣衫已经破旧的没有了正常的样子和颜色,脚下湿漉漉的,知道正午过去,那些拉尿的东西会被晒干,有人传言阿海的身上都已经生蛆了。

    “想要引渡?天真,楚良是傻子吗?我可以给他富贵荣华,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这个世上,我不相信没有权利能办不到的事儿,只要我出动所有人,地狱亡魂师能给他这样的尊贵吗?还是他的那个国家能给?要钱,还是要美人儿?”朴金乌仰躺在椅子上,雕龙画壁的殿堂建立在实验室小山的山体之内,一来足够坚固,二来是唯一的堡垒,象征君王的贵体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

    花英皱着眉的看了一眼穆顺,他是跪在花英身边的,这样,花英也才跟他齐眉高:“少主这是怎么了?那个孩子才十三岁,对美色有什么可理解的,给他再多的钱,他会花吗?”

    穆顺点点头,坚定信念并且相信:“赤游族的后人,什么东西都能一学就会,这是血脉里的传承,当年赤龙公曾被九天玄女蛊惑,被炎黄有了可乘之机,最后导致节节败退,战场输掉了江山,后人也因为祖先的无能而被世代奴役,就这么退居岭南,我们东夷族的后人,就退居了北国,现在你看,都被驱逐到了这里。”

    曾近被九黎三苗分支出去的东夷族,后世分成了新罗人、飞神驼人、夜目海人三大家族,成员之间彼此信奉君王,新罗人更接近祖先的样貌,被尊称为少主。

    由于飞神驼人身体巨大威猛的优势,被列入新罗人的世代守卫军之列;而夜目海人,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说在美国南部墨西哥边境的一带见过水性极好的种群,因为那里有世界上三大魔窟之海的百慕大魔鬼三角海域;还有新罗人的探报在中国南海见到过一些非华裔的海民,他们的瞳孔在水下依旧可以看清十五米水域范围的事物,而且水下瞳孔发达的直径足有三毫米!

    “未来的征战是疯狂的,复国之梦也是艰难的,可是只要我们名正言顺,让世人看见谁才是正统,那么以往炎黄之辈的恶行,我们既往不咎,再者,战争的代价,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reads;!”少主每天翻看兵书,查阅世界武器装备顶尖科技,研究信息量背后的价码,因为他也一度想要才去花钱雇佣亡命徒的佣兵们,这样就省下了伤害自己族人的后患。

    然而一向忠诚的飞神驼人却提出了反对,他们确信雇佣兵是个喜欢反悔的群体,毕竟是针对几个国家,而不是针对一两个仇人!

    “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难不成还真的把拓木阿海给放回去吗?就算按照他说的那样去邮寄他的尸骨,那也未必会成功!到时候寻仇找上门来,就坏了大事儿!”花英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穆顺也是这么认为的,一高一矮的两个种族,一男一女之间却有着莫名契合的默契,朴金乌后悔自己没能带回金东焕,如果他在,在强势和用忠心绑架君主思想的行为,金东焕都能一语定乾坤,整个岛上没人能动摇君王的贴身鹰犬,这不是什么贬义词,这是一个带有恐怖威慑的形容,因为金东焕是新罗人里最强格斗之王,曾经在中国秘密的成为武英级的打斗全能,在飞神驼人身高马大的小巨人面前,掌风如刀,挥手见血的杀人技,作为飞神驼第一继承先辈遗志的少主守卫兵,他也是望尘莫及,更不想被随便的用巴掌手刀给割开喉咙。

    殊不知,少主跟金东焕的本事仅仅差了那么一点,但是少主回来了,金东焕没有,这是忠心护住自己丢了命?还是双拳难敌人外人的大意之过呢?

    两名新罗人的探报回来了,因为是同一族人,不用像飞神驼人一样进门还要请示,他们直接就走了进来,山门那里看守的飞神驼人守卫,都毕恭毕敬的冲着进来的新罗人探报颔首示意。

    朴金乌有些按耐不住心情的从椅子上窜了下来:“不要套话,直接说重点!”

    “几个月前的麻城事件,现在已经确定了一个关系,楚良的母亲还在那个德国人的精神病院里边!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对这个女人的转院手续,但是他们没这么干,是在打掩饰!”

    这说话的新罗人看上去很老成,样貌上戴着几分秀气,大长腿也是肃立这一米九的身高,值得跟稍微矮一点的飞神驼人媲美,但是他仅仅是韩国棒子一般的身材,骨子里依旧是那么沉沦,信奉自己的主子。

    “特种兵的王牌军已经开始介入引渡一事,他们要用诱饵,引楚良离开地狱基地,我们需要在境外动手,因为中国人太循规蹈矩了,国境线外海,是不会对外国人大动干戈的,况且,我们有第一手狠角色的底牌,任由这个不懂事的小子自己挑选reads;。”另一个新罗人也是与刚才那个一般的身高,站在台下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少主的个头矮的有点矬了。

    他们重视的并不是身材和外貌,重视的是血脉和信仰,还有自我尊贵意识。

    “好!太好了,我就等着你们的线报,那么就按照我之前的意思去准备吧!这次务必要把楚良弄回来,上次在冷婆婆的实验室落逃,我想这么久,他也该怀念一下这里了!”少主兴奋起来,那两个新罗人转身离去,少主朴金乌就开始面对着一侧的墙体,上边是古高句丽王朝的疆土地图,那是一片富饶而又令其奢望的故土,嘴角的微笑,预示着他真的就快达成了一般。

    穆顺有些不好的预感,这是心病,也很准,飞神驼人的理解是,一种庞大的动物,或者一种生活的时间最长的动物,他们都会有一定的灵性,就比如万年龟,看过了世间万年沧桑;巨大的抹香鲸,他的脑容量可以是上百吨的存在,这样的脑子开动思维的时候也是精神的脑力神话!

    而人高马大的飞神驼人,也是自认有那么一点灵性的能力,他感觉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结局,但是在少主面前说出来,自找没趣无可厚非。

    “花英妹子,少主是什么计划你知道多少?”穆顺用平淡的口气问。

    花英也不知道厉害,直接就说了一句令穆顺有些眩晕的话:“佯装杀死了楚良的母亲,然后把这个罪人的名字说成少主的姓名,自古中国就是冤有头占有主,杀母亲,对于中国孩子的楚良而言就是血海深仇,他一定会本着复仇的念想冲到这里来,到时候真相大白与天,他看到自己母亲好端端的,而且在这里活的还很好,你说,他还会用敌对的意图登门么?”

    穆顺摇着头:“中国也有句话叫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这不是个明智的计划。赤游一族是战神的后裔,他们的双手生来就是对付活死人的!活人,变成死人的过程,是他们的招牌!”

    “常在河边走,鞋子湿了的,那是傻!你没听过另一句么?光脚的怎么会怕穿鞋的,去河边,还穿着鞋走进水里,难道不是脑子不够用了?”花英咯咯的笑起来,她的道理永远都是混淆了中国古文化传承下来的内涵,听上去想那么回事儿,可是话是人说的,但不代表所有人都适合这些话。

第272章 黑屠夫军队

    “我本来以为,把最高超的能力教给你们,那些什么基础之类的,什么体能拉练,什么鸡毛蒜皮的小玩意儿,你们就会无师自通,然而自大往往都会出差错,这回我就是个错,所以,你们还是从最基本的开始好了!”

    地狱亡魂师外籍兵团佣兵基地,大陨石坑的校训场上,一百多人的碎雷文迷彩军装,他们都是被列为“精英”所留下来的人,因为他们认定了自己就是精英,毕竟之前上千人的新人队伍,大浪淘沙一般的都快死完了!

    就在八星管教说完那段话的时候,枪支、背囊、急救包、折叠帐篷、睡袋、攀登索、单兵弹药箱……一系列全副武装之后负重六十公斤以上,东面的刚体灌木丛林那边;西边煤渣地那边,还有北面黑防御塔林那里,全都涌现出黑压压的军队来,这些人没人都负重这六十公斤以上的东西,把愣在当场的精英们都看傻了!

    “他们是……”大个子曼迪有些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无言以对,甚至有些感到毛骨悚然。小说/

    波克·瑞恩眯着眼睛,经过这段日子里的摔打,也算是小有一些男子气概了,不在是唯唯诺诺的白人小少爷模样,并且肤色开始有了蜡黄,那不是憔悴,是晒的。

    “好吧,上帝你给我看玩笑是吧,就当我的眼前出现了幻觉。”波克·瑞恩一咕噜咽着口水,斜眼看着背对那些人群的八星管教,天空晴朗而且明媚,东南亚只有这一个季节,哪怕是北半球已经步入了冬天,这里还是单衣都觉得冒汗,有人觉得是热的冒汗,可是波克·瑞恩认为自己已经后怕了,吓出了冷汗,一点也不觉得现在暴晒露天之下是热,而是阴森可怖。

    因为他们眼前出现的三大批人群,分别都穿着与之一样的碎雷文迷彩,只不过,他们的迷彩底色,都是黑色的!那是一种吸收热能很强的颜色,白痴才会觉得夏天穿黑衣服感觉凉爽,殊不知,这也是地狱亡魂师对精英分子的考验,叫你们穿着深色衣服在大白天的阳光下冒汗,直到你不觉得别扭,开始适应这种自虐。[x全集下载]

    “都以为他们死了对吗?从一开始的峭壁上掉下来摔死的,被时令潮水淹死,还是**作手从佣兵刑场里冒出来给一通扫射打死,亦或者……你们认为黑夜漫漫,不知道何处伸过来的死神之手,夺走了这些人的性命?”八星低垂的眼神里,嘴角划过一丝诡异,他轻蔑的扫视眼前的“精英”,然后像肩膀后方扬了扬手。

    曼迪认出了越来越走近这边的众人,他看到了有被当时打爆头颅的家伙,现在居然混迹在大部队之中,活的很好,负重六十公斤,居然边走边笑!

    “报告——”那个代号金鹦鹉的家伙,突然不知死活的喊了一声。

    八星一扬手,握着拳头,突然张开手心,在头顶上一抬手掌,金鹦鹉就大声说道:“长官,我们还有几个人没有归队,今天是授勋日,难道不邀请您的部下全员参加吗?”

    呃…金鹦鹉说的是黑衣瑞丽、冰魂迪斯还有希德、特姆、司娃丽她们!其实贝贝·尼古、亚萨·阿丁也在八星的管辖范围,重要的“精英”之中,未到场的还有当时重伤的任务分队小组长阿贝基,以及大个子曼迪的相好女孩斯考蒂,她们现在被送去了基地大楼的麻油管理处,枪伤、贯穿伤,还有脑组织雷击,斯考蒂的伤势更为恶劣一些,由于中弹之后的伤口污染,开始患上了败血症,一连几天都在大口大口的吐血,她的弹孔伤口化脓被切除了周围的腐肉,就算伤口愈合了,也会留下深陷的凹槽暗疤。

    在这其中,八星微微闭上双眼,身后的新人大军正缓缓便步走向这边,他回忆之中过滤了所有未能到场的人,包括楚良,还有阿洛赛他们。

    “授勋日?你倒是很喜欢关注地狱亡魂师的兵团史啊!如果你有闲心去看这些无聊的东西,图书馆里兵团史册的旁边就是佣兵潜能开发素养,你…看了多少?”八星睁开双眼质问金鹦鹉道。

    他撇着嘴角摇摇头。

    “军队里边没有点头摇头,你是在跟爹妈讨价还价撒娇吗?”

    “是,报告长官,我没有看佣兵素养的书,我错了!”对于八星的大吼,金鹦鹉觉得自己的确很不明智,明明是想提醒一下,在这个重要的授勋日里,应该让所有人都享受荣誉的喜悦,金鹦鹉的天真却令八星感到恶心。

    “哒哒哒……”一连串的ak步枪冲天鸣枪,那是黑衣迷彩的众人里发出的挑衅,但是他们没有正式的说出来。

    八星低吼着身后开枪的人,“9417,你他ma的有什么更好的建议要说是吗?别在我背后开枪,当心我一刀宰了你。”

    那个被喊了代号编号的黑衣新人,歪着脑袋说:“我们这帮人苦逼替死鬼似的受虐,你们这群大爷却享用着地狱亡魂师最尖端的训练课题,把最顶级的装备给你们,教你们最直接的佣兵技能,k,你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淘金计划显然不是把金子留下了,反倒是澄清了一群热血沸腾的黑犬,放纵了自以为是精英的人!”

    大个子曼迪不屑的冲那边吼了一句:“吼吼吼~~淘金计划让你们死,那也不是事先有过商议的决定,不管当初是空包弹还是麻醉枪,还是什么眼前幻觉的特效手段,总之,在运气上,我们比你们要好的多,你们的确是不该死,可是你们默默无闻啊!这不就是活该吗?还自称是黑狗,我们作为人,你说这些,那我们还有什么问题呢?”曼迪回头冲自己这边百十号人笑起来,“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啊?啊?哈哈哈哈……”

    一大部分的人用传统的训练模式,从基础开始,体能、队列、武装越野、攀岩、泅渡、跳伞、滑降、潜水、设伏隐蔽、伪装……等等这一系列的,曼迪他们一伙基本上都不沾边,他们不是传统训练模式,是八星所说的那种:把最顶级的成果直接给你们,消化了这些,就以为那些基础的东西无师自通。

    所以这群大批的被那种淘金计划“杀死”之后的众人,千人集训的日子就在大陨石坑之中进行,而这些“精英”们却毫无察觉他们还活着的气息,一味儿的活在恐慌里边,浪费了那种所谓顶级的成果。

    “我们就是狗,该死的老子说的是犬,你却说是狗,好吧随你怎么说,等到这个世界上没有粮食而只剩下大便的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活下去!哼哼~~”9417说完冲着八星管教道:“什么授勋日?授勋日是给功勋之人最佳奖赏的日子,他们连任务目标都没搞定,还授勋?我看是受辱!”

    八星鼓掌的笑着:“也对,什么他ma授勋日啊!你们应该好好尝尝鲜,去体验狗的生活,人家说的是犬,你们自己选了狗,呵呵,那就去当狗好了!”八星从肩头悬挂的对讲机中按动按钮说,“操作手们,废物点心要开工了,把黑屠夫经历的一切,让咱们的废物点心精英也尝一尝,免得以为我偏心,给他们好东西,还以为我是给错了人。”

    “收到!哦沃儿!”对讲机里边剪短的回复指令道。

    不一会,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四面八方传来直升机悬疑飞舞的声响,又是那种大阵势的场面,几十架直升机包围式的飞过来,那些黑衣迷彩的人们全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百十号“精英”,其中,9417笑的最欢,因为他知道,黑屠夫的好日子要来了,精英们该去体验他们曾经最聒噪的绝望生活,一次不知道终结之日何时的炼狱之旅。

第273章 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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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宽的到來周崇山暗地里跟他说通了之后一老一少达成了一个协议这件事只有你我清楚谁也不能说就是军队方面也当成是拉锯的买卖还沒有敲定

    “在你之前有个看上去也不错的年轻人算是我的莫逆之‘交’可是我不清楚他怎么想的而且他还是个r本人”周崇山默默的说着抿一口小酒

    楚良的外婆在里屋躺着她身体越來越不好石宽看了也是心疼本來称呼周崇山为老人家但是周崇山觉得见外就希望石宽跟之前的易木戒一样喊他老东西

    石宽是受过教育的人也是军队里的积极分子尊老爱幼是中国的传统喊他老东西骨子里石宽觉得叫不出口

    “我说老头儿酒少喝点这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真的”石宽虽然这么说但是出于场面话他说完之后端着酒杯也抿了一口“禁酒令要人命我对外人隐瞒是怕引起怀疑以为我跟小家伙的爸爸有关系……”

    周崇山抬了抬手他点着头:“知道知道这个你不消说我懂那什么阿龙就‘交’给你了后边的事儿我给他说为了阿良他什么都愿意做身为舅舅他也是个成熟的人”

    石宽嘿嘿的笑着:“那我算不算成熟的人呢”

    周崇山眉梢上挑撇着嘴不屑的看着石宽半晌他才微醺的道:“你这么说我就有点讨厌你了你是在向我讨要夸奖吗”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石宽咽着口水开始一点点的了解了这个老人他的确是个好人也是个正直的中国人放开了种族观念一心愿意接受组织里给的任务然而作为一名普通公民他可以毫无理由的拒绝这一切在石宽看來这也许就是军人家属的素养了

    有一点石宽一直想不明白很多人都巴不得跟部队有点关系在现在的世道上军队可以给予普通家庭几十年多不能得到的优待这是一种潜在的意识规则但是周崇山相反他不喜欢被人看做是关系户更不愿意在这上边为了军方做点事然后得到什么回报或者夸奖因为在他眼里如果你被人觉得是对的那就是好的好的行为可以继续更好夸奖就变得无比虚伪真要是有心往坏处发展再多的夸奖就成了对这个人的担忧想要用这种方式拉拢人心的感觉

    “后天阿龙从镇子里回來我会叫人把伢梓打发走他不知情也别掺和进來这孩子我对不起他的地方太多当了替死鬼那就罪大恶极了”周崇山摇着头伸手捏一片腌制的生鱼干辣椒末还有酸醋的味道钻入鼻孔里泪腺就发动了功能好像是被呛得要掉眼泪然而他止住了用一口米酒灌下去然后紧闭皱纹满布的老眼仰头带着笑“啊~~~哈哈哈鱼干配米酒真是好吃啊”

    石宽似乎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回忆起伢梓曾说自己也有拜在老东西‘门’下的诉求只不过当年人家不收看样子里边还有一段不堪的过往要不然伢梓跟这位老人都半遮半就的提及而又不想说的太细那几一定苦不堪言

    对于石宽提到的那个叫范小敏的‘女’孩儿周崇山听过描述之后他以自己的老道经验断定:“你说的那个藏区的姑娘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你还不知道吧世上秘术为一家藏区的‘迷’琉就跟我们苗寨的巫师一样都用的是灵魂秘术茅山术早就失传了我敢保证这世上不会再有真正的茅山术因为江湖骗子我也去接触过一些还想找找老哥们一起切磋一番然而很不尽人意他们只学到了《旧传》的前一半茅山术的后半部早就不知所踪了”

    醉酒人就开始意识模糊说话也颠三倒四石宽沒喝太多他一直还在担心会不会被人发现了然后举报到军队里去自己就该关禁闭了可他却沒想过这穷山僻壤的谁会跟他自己的军队有所瓜葛

    “喂喂老头儿你丫是觉得什么有的聊就硬往那上边扯是吧说姑娘你给我扯什么茅山术啊范小敏先别说陈雨菡的事儿”石宽眼神低垂酒劲儿发作本來量小喝的再少也顶不住酒‘精’的麻醉记得以前读书那会儿跟呼朋狗友不衙翻墙出去买扎啤喝自己能喝十几大杯而且撒‘尿’完了还能继续就算吐的昏天暗地他也能正常的再从墙头上翻回校园里

    见石宽猛烈的拍打脑‘门’摇头眼神涣散周崇山嘿嘿的笑着:“好好好那就说说那个什么小敏嗯…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我的阿良和他口头有个契约吗那怎么了我还答应我老婆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婆娘呢这么后來我还有第二个小美‘女’了”

    石宽当时是真的醉晕了听到这话的本能是应该感觉这家伙老不正经然而石宽真的就当成跟自己一样的年轻一辈并且嘿嘿嘿的笑着:“男人不‘花’怎么能叫男人呢你个老se驴居然还小美‘女’……呃……”

    周崇山看着桌子上的咸菜、鱼干想想沒有‘女’人的照料男人的酒桌就开始寒酸起來即便是这样他们这些酒徒也都是对那点马‘尿’钟爱无比看吧石宽之前还口口声声说有什么禁酒令三杯不到直接打鼾了酒国英雄啊

    他摇着头稳稳地起身把自己身上厚实的外套给石宽盖在背上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哼哼傻小子我哪有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啊我的小美‘女’就是阿良的母亲我的宝贝‘女’儿啊”

    午夜石宽睡到半醒感觉嘴里发苦一般來说肝脏不好或者肾虚的人口干舌燥睡醒之后才会觉得嘴巴苦味难耐石宽自知在军队历练以來身体壮的像牛犊怎么可能肾虚呢

    他直接伸手在嘴巴里抠了抠手指上沾染着紫绿‘色’的粉末物质把手指凑近鼻孔闻了闻一股恶臭如同坏死的臭牙发出的烂味儿石宽捏着鼻子晃了晃脑袋咂舌道:“坏了我忘了这老家伙还是个玩儿毒的高手了”

    自言自语之中石宽箭步三两下窜到了里屋‘门’前掀开‘门’帘本以为那个老‘女’人会在竹榻上小睡可是屋子里空空的

    “伢梓伢梓你个二货”石宽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屋子朝着厢房奔走虽然伢梓不讨周崇山待见但是來一趟苗寨再叫他一个人回去也不是礼节就勉强答应石宽在这里逗留的时日伢梓可以现在这里小住一宿明晨一早离开独自回加油站去

    但是现在刚刚是过了凌晨几分钟的样子石宽心急如焚的冲到了厢房里伢梓睡的像死狗似的半个身子侧着趴在‘床’沿上嘴巴里的口水不停的滴落下來

    就在他眼看要从‘床’沿上滚下去的时候石宽一脚踩住了他的后背:“哎你要死了啊怎么回事到底”

    一声大喝似的伢梓触电般窜了起來整个人像个脱水的泥鳅活蹦‘乱’跳的挥舞手臂:“啊啊怎么了怎么了什么情况我得上‘非’典了吗……”他仔细一看是石宽就松了口气一扬手“嗨~~晚上好怎么换个地方缉毒警察也寝食难安啊也对我就是在换了新地方的时候折腾大半夜都睡不着晚上看你们喝酒沒我的份我就更睡不着了”

    石宽瞪着眼道:“哦这么说您老人家是刚睡着就被我这沒眼力劲儿的给吵醒了是哇”

    伢梓听出石宽的口音尾音里有点地方味道了撇着嘴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但是又不想丢面子于是岔开话題的说:“明白了怎么着要跟兄弟谈谈心完事儿聊着聊着犯困了就去睡觉是吧行随便坐反正我也睡不着”

    只见伢梓往‘床’边一坐哈欠连天的抹一把脸

    石宽气的真想一脚踹上去但是他还是压着火的说:“行了行了大哥别装了说正事儿哎我问你苗寨的老族长大晚上的都喜欢出去溜达吗”

    “不~~~会你以为老阿公还负责打更呢啊大晚上的出去溜达个‘毛’啊……”突然伢梓有些讶异起來:“啥意思老阿公不在吗”

    石宽淡淡的说:“别说老阿公了连你老阿妈都不在”

    “什么老阿妈了是阿婆”

    “我管你是什么婆婆妈妈的老子喝酒叫那老玩意儿给算计了他们现在不知道猫去哪里了睡醒之后就到现在大半夜了他ma的我就不明白了是不是你们苗家的人都喜欢玩儿小宇宙啊”石宽一下子大叫了起來看上去伢梓也算是彻底清醒并且知道发生了什么

    伢梓猛的一起身大手一指‘门’外:“后山他们一定是去后山了……”转念一想伢梓又问“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吗”

    “你管我说什么呢他们去后山干什么”

    伢梓伸长脖子惊讶的说:“你们喝了半天酒什么也沒告诉你是吗老阿公的老婆阿婆要死了去世知道吗所以听说为了让出国留学的外孙能在回來的时候见到自己最亲的外婆今晚他要给阿婆‘弄’新生也就是我们苗家人的养尸把快死的人提前定住生前的容貌活生生的继续留在世上直到最后一口气死去着整个过程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灵魂已不再然而‘肉’身生前依旧”

    新生活死人怎么…这个外头‘混’的二痞子居然直到这么清楚难道说苗家的人都知道这其中的事儿还是伢梓他本身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是个普通的苗族小伙

    石宽顿时间陷入了沉思这难怪了原來楚良出境老东西早就知道会回來的而且还清楚是什么时间回來所以才去做那种让爱人硬撑到最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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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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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给我三次机会第一次不是永生是刻骨铭心的蹂躏然后流‘浪’直到现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第二次沒有命运随遇而安的以为原來自己一直**控沒有自由就这么飘飘‘荡’‘荡’的近似幽灵活在孤寂的黑暗里

    那么第三次……

    “啊……”楚良从梦中醒來夜静悄悄的沒有人在身边只有树梢枝头的风声呼啸以及那夜莺啼鸣哀怨的振翅飞走

    现在他是一个人了这种感觉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自由按照楚良自己的想法可以离开这里找寻回国的路也可以去找自己的父亲在国外凭借自己的本事在暗地里躲开一切关隘不需要什么身份证明也不需要护照一个十三岁的傻小子想怎么折腾都随便这就是最简单的自由也如同欧美哥特时代一般的伴随黑‘色’人生

    基地大楼里边的人楚良一个也不认识他们有的忙碌着往楼里边运东西仔细一看都是枪支弹‘药’看样子似乎要准备打仗了的架势但是转念一想雇佣兵嘛有军火是很正常的事儿

    悄悄的來到储备库看‘门’的两个壮汉都是褐‘色’‘迷’彩的中年人虽然他们手里沒有枪但楚良断定他们‘腿’兜里的军刺要比任何一把枪都危险

    饥肠辘辘之下本以为可以钻进去找点吃的但是看样子不能冒险这好不容易脱离组织怎么能那么短时间就被抓回去要是被八星奚落一顿那也‘挺’折面子的感觉也就那么点本事了沒几天就又回炉算什么‘精’钢金贵之物

    因为不吃‘肉’楚良途径丛林的时候看到了蛇也发现了鸟窝如果是别人饿急了眼生吃了它们都是一顿饱餐可是楚良忌口只能捋几把树叶子苦涩的咀嚼着即便是难以下咽想想当年外公鞭打自己的时候饿的头昏眼‘花’当时那股子劲儿别说是树叶了就是树皮都愿意啃几口

    感觉肚子里不在那么咕噜咕噜叫的难受于是楚良就找到了一颗丛林中最不显眼的大树藤蔓缠绕隐蔽了树下的主干周围百十米内全都是这样‘乱’七八糟的灌木丛虽然过來的时候划伤了皮肤汗液和‘花’草汁液打在划痕上杀的生疼但是为了不被再次擒获楚良也忍了

    爬上去就开始小憩沒想到睡了不足个把钟头脑子里全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梦境而且梦里永远都摆脱不了一个人那就是被认识自己的所有人都认定的自己的祖先蚩尤

    “我和你无冤无仇真要是我的祖宗请你不要來打搅我的生活吧年纪小可我也‘挺’累的”楚良拍着脑‘门’被刚才的噩梦惊醒忽然脑海闪现一个念头

    外公是要自己來找自己的父亲同时要把家族的宝贝带回去有可能的话还要带回父亲这个民族罪人

    真的是这样的初衷吗楚良开始仔细的揣测自己并且认定那不是自己的臆想是外公的指令自己不过是个服从者

    “凭什么外公的话我就一定要听呢”楚良自己跟自己说话“因为他会收拾我按照先辈的教诲人不可忘本要知恩图报外公的一生养育自己的母亲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养育自己这一代这就是恩情可是按照先辈的教诲只要我以后孝顺外公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外公的话我就必须听之任之……”

    有时候人一旦陷入沉思就容易引发不可收拾的下限决断

    于是楚良做出一个判断这样活着太他妈累了他要先痛痛快快的活一次自己因为第一外公离了那个宝贝照样可以活的很好也不会伤了谁更沒什么更大的坏处所以不急;第二那至少是自己的父亲儿子对父亲只能有尊卑之意怎么可以做大义灭亲的事儿呢又沒谁‘逼’你这么干又沒谁会在周围指指点点反正楚良觉得自古至今那些大义灭亲的事迹都是被广大群众给盯着就因为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三道四所以那个人才做出了灭亲之举然后还被众人推崇的多么有道义

    道义就是狗屎‘私’底下的勾当谁也不会如此下作然后还觉得一点也不窝囊

    在国内的时候跟赵百江住小宾馆的那几天报纸上就有一则新闻说一个儿子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治疗绝症由于沒钱就出去抢出去偷最后成功得到了钱也给自己的母亲看了病但是由于母亲得知此事知道了钱的來路不明就偷偷的报了警……

    其实楚良认为这小子还‘挺’有种的从主观角度來说他足够在意自己的亲人也就是说从‘私’心方面除了他的亲人哪怕触犯了法律搅扰了他人的正常生活都是无所谓的;可是从客观角度而言他的行为欠考虑而且鲁莽一时的运气导致沒能被暴‘露’恶行为最后被自己的母亲揭发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題如果他的母亲也只考虑自己‘私’心的角度那就不会去告发而是选择隐瞒;只可惜他的老母亲太在意别人太在意万一将來有人问起钱的出处太在意自己正气凛然的形象和所谓的道义就丢开了儿子的青‘春’将他亲手送去了监狱然后在外人看这是一个大义凛然的母亲听上去还‘挺’有股子正气

    可是楚良就觉得正气你妈b啊你正气谁给你发正气证书了还是说你靠正气能舒舒服服的活一辈子

    最后的结局就是老人无所依儿子监狱里病灶沒钱看耗死空房中

    “我可以为了全人类去做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听着是为了他们而不是为了自己如果是必须做这个‘混’蛋才能解救他们我会去做;可是如果说假惺惺的往脸上贴金标榜自己惩恶扬善抱歉我楚良才不是活菩萨因为大街上随便拉十个人里头就有九个人觉得自己够正派‘私’底下还不知道有多肮脏龌龊这就是现实既然你们都是‘菩萨’那我就去做十个人里唯一那个‘混’蛋刚好衬托菩萨的立体感显得你们越发的高尚、慈悲、多么的好而我就是多么的坏”楚良自言自语的编排着自己的一套‘性’格因为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就是一直被外公灌输的思想所束缚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小会的沉思居然小小年纪想着如此不堪的黑‘色’

    楚良开始决定我就要去做那样的人那样的话感觉很爽做个好人但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混’蛋这样一來我不图什么不图那种假惺惺的褒奖不图那些光鲜亮丽的头衔不图所有人给自己回报因为他们都会觉得自己是‘混’蛋然后自己却做着世上只有救世主才肯出手的事“好吧我就是你们的救世主‘混’蛋也有‘混’蛋的用意”

    他想要体验一下父亲被认定的那种邪恶标签看看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堪还是说……父亲一直背负了什么

    凌晨时分楚良蹑手蹑脚的从树下下來朝着地狱亡魂师的基地大楼走去这次是光明长大、趾高气昂的朝前走因为他要指着这里所有人的鼻子说:老子就是來挑战你们的不服就出來试试

    ‘混’蛋嘛就要有个‘混’蛋的样子楚良觉得反正雇佣兵也不是什么好人真要动起手來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也许会因为自己父亲的面子手下留情呵呵不好意思我是要开杀戒的

    正信誓旦旦的朝基地大楼走的时候远处小树丛里一个老男人正唯唯诺诺的用西班牙语说着什么

    雷欧嘿嘿傻笑着搂紧了科尔文一边将她放倒在地一边轻轻的说:“哦老天你就是上帝派來惩罚我的‘女’神该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活到今天才看见原來这世上最美的风景在我怀里”

    科尔文撇着嘴一脸的不屑虽然被雷欧紧抱着但是她似乎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老男人而且是个经常被人瞧不上眼的雇佣兵基地守夜人

    “别这样雷欧你这样我会觉得你该死要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我把你当朋友才这么说如果有一天我死在战场上我的丈夫会为了我终生不娶可就在此刻我更不能做一个‘女’人所不齿的背后逍遥”科尔文说的是事实但是事实又有谁去验证这一切呢她的丈夫的确是个好男人在美国享受着最有人权的社会待遇

    雷欧噘着嘴喃喃的傻乎乎的说:“说不定你真的死了第一个愿意陪你去的人是我不是他因为他在为你终身不娶的活着而我却愿意为你报仇然后不你的后尘去死去上帝那里陪着你我可以做到因为我愿意给你我们之间的契约”

    “契约那是什么东西鬼才相信真的有上帝不过是人眼里的自我安慰如果说契约可以掩盖一切并得到保证那所有的杀人犯都会手按圣经的发誓‘我像上帝保证我沒杀人’或者说‘他是人吗我杀的都不过是长得像人的家伙’那样法律就不会对人制裁了吗美国人民相信圣经但更相信法律因为这是个规则的世界”

    “那只不过是游戏规则人生如戏人生如游戏制造规则的是人所以这个规则就是让人去违背的就像有人在玩游戏的时候耍赖哈哈……”雷欧说着就要亲上去

    楚良在不远处听的清清楚楚看似是两个狗男‘女’u情一般的小场面可是他们俩都是在世上算个人物的家伙

    雷欧地狱亡魂师守夜人殊不知他曾是欧洲一带杀手集团的说客來自二战时期的流亡兵拥有了既定自己死亡时间的契约常人不知可是楚良清楚就像自己有跟鬼金刚的契约一样在这些人的眼里契约如同生死的一道指令书

    玛丽·科尔文美方战地记者最强最震慑人心的战地报道都出自她手是个不折不扣的战场疯子当然不是拿枪的疯子而是那个让世人看清战争丑陋的疯子就因为她少了一只眼睛在记者界她被人称为独眼凤

    这样的两个人居然在这个不该出现和相遇的地方说了一段令楚良心底谆谆不安的话情话也是带有一点挑衅现实的道理

    但是当雷欧强行要去亲‘吻’科尔文的时候楚良耐不住了就像当年龙舅舅要强行搂抱阿‘玉’那样尽管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楚良也会大吼一声因为人家不愿意你的行为就是一种侵略楚良讨厌“侵略”

    楚良右手一甩手心甩出一枚钢针他正要上前去给雷欧一点颜‘色’看看谁知背后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了楚良的手腕

    是谁在完全沒有察觉存在的时刻出现在身后难道……自己果然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这世上还有更加诡异的夜幕黑手楚良浑身冷战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另一记本能的还击下死手的朝着身后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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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没有你的世界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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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阿洛赛被抓那个在远东郊外的房子里那个枯黄肤‘色’的‘女’孩她就是阿洛赛口中对楚良说的多好多好的那个姑娘那个被猎豹养大的野生姑娘

    天‘色’已晚阿洛赛睡的昏天暗地而且觉得鼻孔里热的要命就像吸入了一团火干热的空气烧的鼻孔和肺里边难受以至于想要出一身的臭汗然后焦躁不安的从某个地方跳起來大骂一通

    “睡了这么久你也闻不见是谁的味道还说的那么好听真有你的”卡莉雅坐在阿洛赛的身边她端着一只黑‘色’的碗里边是小碎块的‘肉’丁还有‘乳’白‘色’的小碎块骨头然后她用细长的牙签在里边缓缓的搅拌着不时用牙签扎一块小‘肉’丁拿到鼻子前嗅几下嘴角‘露’出微笑样子似乎是觉得很香

    阿洛赛睁开眼晴这几天里浑浑噩噩的睡梦中一直有个令自己不讨厌的‘女’人在照料除了给他搓澡还有喂一些流食就是服‘侍’他就寝入睡整个几天里自己就像个行尸走‘肉’的废人一样沒有‘精’神说不出话來心口还疼的要命感觉随时都要步入黄泉

    “呃……”阿洛赛抬起手臂在自己眼前挥动几下感觉眼中的世界摇摇晃晃影子般虚晃的看不清楚

    “自从我们分开我就被送去了福利院治疗骨节病那些膝盖和手脚上的老茧也被医生给切除了在那里学习如何做一个正常年龄段的姑娘弹钢琴走高雅的步伐穿戴像公主一般的服饰最重要的是要学习英语之后就该去陪客人了该死…那里边十六岁左右的‘女’孩都成熟的火辣而且妖娆我算是下等货‘色’……”卡莉雅说到这里阿洛赛一下子窜了起來整个高低‘床’的铁架子颤抖起來

    他很庆幸自己还活着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孩万般无奈不知从何说起仔细辨认了很久才看出了一点当年的轮廓

    “你真的是……卡莉…雅”阿洛赛后仰着双手扳着‘床’边险些倒过去后边就是汽油桶和胶皮管子还有一堆电缆

    卡莉雅一手端着黑碗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做着嗅觉灵敏的举动凑过來闻一闻阿洛赛的身子

    阿洛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闭上双眼自己回想着当年残留在脑海中那个令自己心旷神怡而又兴奋的气味儿半晌他睁开双眼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卡莉雅然后下意识的去闻她的脖子继而又确认一般的去闻了闻卡莉雅的下体

    “呃…天呐你真的是我的挚爱……”

    沒等阿洛赛说完卡莉雅一个直拳打在阿洛赛的鼻梁骨上

    “噗~~”阿洛赛仰着头倒了过去直接他整个身子后仰脑袋一头栽进了装了满满一桶汽油的铁皮桶之中

    “哦谢特……噗噜噗噜……”阿洛赛双手摇晃着拼命挣扎的想要起來

    卡莉雅一把抠住阿洛赛的锁骨窝硬生生将他拉起來然后恶狠狠的吼着:“你现在还说喜欢我吗你都给谁说了那些废话我不相信不信你懂吗该死的现在只要我划一下火柴你的脑袋就变成了篝火晚会的火光”

    阿洛赛双手招架的紧张叫起來:“喔噢喔噢…不不不亲爱的我是真的很在意你哦我的天呐你要我死也该听我解释我的上帝谢特……”阿洛赛一边一手招架一边用另一只手抹着脸上的汽油“该死这真的是汽油天呐你可不能点火我还沒和你享受二人世界之前死了太可惜了”

    卡莉雅起身走到一边的墙根处抓起墙壁上拿个悬挂在铁丝上的‘毛’巾“呼”的一下丢过來:“擦一把然后把这个开胃甜点喝掉你几天沒能正常进食我怕你一会儿走路都要打晃”

    黑碗放在‘床’边的铁皮箱子上阿洛赛胡‘乱’的抹一把脸感觉汽油味道满脑袋的充斥着现在他觉得吃什么东西都想要呕吐

    被抓之后的黑‘洞’海达夫还有代号“教父”的旺布斯都一直被困在那个机械设备的大房子里他们好几天都沒进食也沒有得到一口水喝眼看就要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边阿洛赛端起那个黑碗感觉碗里的‘肉’香要比汽油味更加吸引自己的嗅觉他闻了闻实在是想不出这世上还有如此香气的瘦‘肉’粥这到底是什么‘肉’呢

    他捏着卡莉雅递过來的牙签扎了一块‘肉’丁含在嘴里‘肉’丁在口中滚了几圈细细的品了品还沒有感觉出是什么‘肉’阿洛赛就咀嚼两口咽了下去

    他冲着卡莉雅嘿嘿的傻笑着:“你就不想我吗哦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去陪客人你去了吗”

    说着阿洛赛就快速的把那碗瘦‘肉’粥给喝了下去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咂舌的夸赞:“这他妈太好吃了什么‘肉’”

    “人‘肉’啊”

    “噗”阿洛赛一口喷了出來瞪大眼睛看着卡莉雅

    卡莉雅两手一摊耸着肩:“食人族的后代也应该继承祖先的遗志更何况这还是白人的‘肉’他们把我卖去了男人消遣的窑子我为什么不去拼命的恨他们”

    阿洛赛一下子就明白过來原來当初那两个科考队的动物专家在当时从阿洛赛身边带走卡莉雅之后本以为会得到应有的救治然后在美洲大陆等待着自己飞黄腾达的一天去接她回來两个人在一起谁知道卡莉雅居然遭到了那样的命运

    “呕~~~呃…呕~~~”阿洛赛扒着‘床’边朝着‘床’下拼命的呕吐着他几乎要把胃都吐出來才觉得舒坦吐的不多就使劲儿用手指抠自己的嗓子眼然后继续吐直到干呕一直干呕的吐不出任何东西哪怕连口水都沒有了他才停下來

    阿洛赛实在是不知道卡莉雅在想些什么怎么了这是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好不容易一见面就给自己來了这么一手

    “我加入了雷火佣兵团要是你爱我就跟我一起行吗”卡莉雅抱着双臂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阿洛赛

    这不是爱情这是‘交’易阿洛赛在书里得知如果一个以前受过伤害的人用一种‘交’易和筹码的形式与自己做出推敲的意思那就说明她不够真诚而且是在保证自己不被再次伤害的处境下做出一定有利的兑换现在看着我卡莉雅抱着双臂那不就是本能里对周围不安的自我防御意识吗

    阿洛赛快速的在脑海中回想几秒之后他决定一定要让自己的挚爱见一见自己的那个弟弟

    “行啊只要和你能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是有多么的真心只要不让我死和你在一起什么条件都可以”阿洛赛给自己的底线重新规划到了死掉的界定

    卡莉雅心中一动有些难以接受她还以为从地狱亡魂师出來的人都是受过恶魔洗礼的家伙至少也要沒有人‘性’但是这个男孩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要跟自己厮守一生的男孩他是不是傻了不他还沒有傻到不顾一切他定夺了一个底线那就是不死和自己在一起什么都行

    “如果是我让你为我去死呢”卡莉雅试探着她想要最后的答案如果是否定的那说明阿洛赛不是真心如果是肯定的那她决定今晚就做阿洛赛的‘女’人

    然而阿洛赛咳嗽两声道:“咳咳首先我告诉你我会为了你去死只要有人控制了一切我不死你就不能活那我绝对会立刻兑现这个承诺但是仅仅是说你叫我去死我就去死的话我觉得我真的就是傻b了这么傻b的家伙你愿意跟他在一起那说明你也有问題脑子有病幼稚还不知道好坏呵呵我亲爱的卡莉雅你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哦该死你真的是叫我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初卡莉雅的枪伤被治好以后就开始接触现代社会人类的教育和生活习惯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适应她甚至有几次想要跑出那个大城市方向感‘精’准体力强悍到可以随时扯断一个成年男子的脖子锋利的牙齿虽然不见了但是嘴巴里依旧有种想要撕咬某人的意愿

    后來那两个动物专家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应该來看望卡莉雅的但是后來‘私’底下有比自己大几岁的男孩子想要趁着夜‘色’把她骗到洗衣房里占有她就说了一些事实的话去讨好卡莉雅

    该死的福利院长给了那两个大叔一笔钱他们联络了最好的医疗机构可是你不知道吧有人‘花’大价钱要买你去马戏团装扮成从前的样子供游客进行观赏表演猎豹吃什么他们就会叫你吃什么怎么你就这么甘心去做一个奴隶傻姑娘哥哥对你好以后会保护你的來吧到我的怀里來我会给你温暖至少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我是唯一能给你这份温暖的人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能够听懂但是卡莉雅却不能说的太流利因为人类的语言对于一个有着十五年野人生活的姑娘來说学习了半年的时间就想完全拥有母语一样的口语能力那简直太天方夜谭

    于是卡莉雅懵懂的凑了上去就在那个男人想要亲‘吻’卡莉雅的时候卡莉雅张开嘴巴咬了下去咬住了他的肩膀就像当初跟阿洛赛分开的时候给一个爱的印记

    谁知那家伙吓疯了直接给了卡莉雅一巴掌将她推到在地谩骂一通的转身离去还说她最适合去当bia子让人教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结果福利院半年后遭到了黑帮的袭击就因为这里的院长收黑钱惹恼了当地的‘混’‘混’头子

    福利院所有的男人还有男孩都被杀了那简直就是一场灭‘门’的屠戮最可悲的就是‘女’孩子们全都被抓走了送去所有不该送去的地方其中也包括卡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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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黑刀教皇

    一把刀,可以分成两个部分,实体,还有刀魂.

    易木戒的刀,还有杜门红一的长刀,都是带着魂魄的刀,那是刀匠的心血,带着感情,带着信仰和期待,然而在易木戒发现杜门红一早就告知楚长风,告诉他楚良来到地狱亡魂师的下落之后,他就有些慌了。

    当时他知道楚长风对于把儿子楚良弄到这里是个令他难堪的过程,楚长风也许会按照几年前的作派,把易木戒给活刮了!

    易木戒并不知道,杜门红一的面子大的可以在代号鬼眼的家伙手中保下一条命,这条命就是杜门红一的儿子,易木戒蒙在鼓里,他以为,只要让楚良在这里变得成长、成熟起来,变得男人味十足,至少让楚长风看了之后觉得自己儿子变成这般,他很满意,长风就不会再为难易木戒。

    但是之间的事端,是得到一个楚良被雷火佣兵团的人给掳走的消息!

    自始至终这个消息都是八星一手策划的,他希望所有的佣兵学员都有点事做,于是私下里将楚良跟阿洛赛逐出亡魂师,易木戒以为,楚长风是急着去救儿子,所以没工夫搭理自己,要不然,自己会死掉这是肯定的了。

    在超级狠的角色眼中,天大的事都是狗p,哪怕是要去致谁于死地,也可以放一放,叫某人多活几天。

    楚良出事了,被抓走了,易木戒心里阵阵发慌,却不敢表露出来,他一向如此,给人以为很有能耐,然后拖延时间找到一个可以度过此劫的对策。

    流鬼国是个古老而且在现今已经覆灭的国度,但是那个国度的后人,常年驾驭黑色大船飘扬大海之上,一个偶然的际遇,易木戒在回到基地的途中,在东南亚一个海岸的小餐馆里。

    “听说了吗?那个幽灵一样的船已经驶过亚丁湾了,该死,上帝也帮不了那些海盗,老人家的晚年宿地可不是好惹的,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想要劫持黑色鬼神号!”一个吃饭的地方军官,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牛排肉丁含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他的对面,是个大胡子的谢顶男人,他的头发少得可怜,但看上去并不是多么丑陋,头顶周围的零散剩下的头发,像个瀑布一样的悬挂在头顶四周,滑稽而且搞笑,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可笑了。

    只见那个中年大胡子挖着鼻孔,继而挖鼻孔的手指在餐桌的桌布下抹蹭着,“哼~~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鬼神号?那可是一艘木头船,早在五十年前就该淘汰了,老人家是不是早就死在船上了,你看见了?还是说,你们陆战队的人发现了他们的遗骸?哈哈…别太当真~~海盗们都喜欢乔装成破船小舟的渔民,过去之后先试探性的问一问是不是要买鱼,如果出来的人多,他们就不会靠近,如果是死气沉沉的鸟无人烟,这种被遗弃的幽灵船,海盗都懒得上去,真要是有金银财宝,他们也早该把木船换成像军舰一样金属的船体了!”

    易木戒就坐在一边的角落里,掀开窗帘看了看外边的天,海风并不是那么的急促,只有不远处的酒店楼前,那一排一排的各国旗帜在呼啦啦的飘扬着,那是一家国际酒店,有十几个国家的合约,投资商是个瑞典人,当然中立国的家伙总喜欢把看着顺眼而又不好欺负的国家,当成供奉的大爷,把他们国家的旗子全都升起来,远远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联合国的分部。

    一碗意大利面,吃的满嘴番茄汁,易木戒根本没心思吃,他只顾着专注去听那个地方军官的扯淡闲聊,在易木戒看来,这是个天赐的良机!

    “啪——”一张百元美钞拍在桌子上,易木戒轻轻的拉一下盘子,压住了那张美钞。

    本来这家餐厅,吃饭之后是要到柜台买单的,或者说有招待过来结账,总之,易木戒的举动有些焦急,周围的人都盯上了这个大手大脚的亚裔小伙儿,一份意大利面不过五美元左右,可是易木戒来不及,也耗不起,一条重要的线索,或者讯息,可以赢得无上的利益,甚至救命。

    如那位军官所说,那艘黑色的巨大木质航船,已经驶出了亚丁湾,正在印度洋南海域的地方朝着澳洲进发,冬季的下午海上停歇了几个小时的正午海风,现在正开始缓缓的重新发作起来。

    船上,只有几个赤膊的水手正在编制带有刺钩的渔网,那不是一般的渔网,是一种像是钢丝网的大网口渔网,每个网口的连接点,都带着菱形的刀片,然后还有网口上四条边线上的平均三爪的倒刺鱼钩!

    “这次需要五百公斤麻药,教皇说的,向南,虎鲸的骨头可以制作船的龙骨,如果再打捞一头须鲸,我想老人家真的要生气了,你瞧,整艘船上全都是死了人的恶臭!”一名独眼水手撇着嘴,他的嘴角上咬着几个刀片,手底下正麻利的在钢丝渔网上加装刀片,他蹲在地上,后腰还悬挂着一大串的三爪倒刺钩,随着海lang颠簸,船身微微颤动,独眼水手的身子一前一后的摇晃着,他后腰的鱼钩也跟着摇晃,鱼钩之间相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脆响,就像天然的风铃一般。

    他说的死人味道,其实是一头约翰·布莱德须鲸,因为这种鲸鱼只生活在热带,它的身体下底部灰白处是一道一道的条纹故而看上去像有无数条胡须一样,是被以前一名捕鲸公司叫约翰·布莱德的人给起的名字,因此也叫布氏鲸!

    这头须鲸真的很不走运,刚刚生长了不到四十岁,就被抓住了,它死在了北太平洋热带海域的马来群岛附近,当时是黑色鬼神号的主人,需要给自己的大船换一条龙骨,这艘船十分奇特就是因为它的船身有两条龙骨,有一条被潜艇攻击过,当然那艘潜艇的下场是在深海撞了山,断了一根龙骨的黑色鬼神号大木船,现在远远看去有一些向一侧倾斜,当时抓住鲸鱼之后,船上的工匠就快速的拆掉了损毁的龙骨结果船的主人发现是一头须鲸时,他大发雷霆的说:“现在这船,就是我们唯一的家,我要给它最好的,须鲸这种垃圾种族,怎么配得上高贵的海神号?!你们都是不是疯了,忘了曾经亡国之时的耻辱?忘了自己还是流鬼国最后的血脉?忘了曾经宣誓的诺言?”

    众人看到教皇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欲坠,他们知道,老人家已经快不行了,多少个遨游天际的岁月,老人陪伴大伙至今不曾受到半点屈辱,现在他要与世长辞,担心自己和众人最后的归宿都会马马虎虎,将来鬼神号一旦沉默,众人便再无这世间的立足之处!

    ——“船在魂在,天地间唯有鬼神通晓,海之上,吾等仅此借宿一时,未来,魂归天下!绝不遗骸汪洋!”

    众人齐声重新说着誓言,像是一种灵魂的寄托,没有怨恨,也没有期许,有的,只是想活着的日子里,能多看到老人家的笑脸。

    鬼神号的主人,这个样子耄耋的老者,满脸红光的笑了起来:“额~~呵呵……你们真无聊,走吧走吧,开船。”

    想到几天以前的那次,独眼水手就再三的嘱咐周围的人:“行了,为了不让老人家再次苦着脸,我们还是尽快做下一次精准的判断,一定是要抓一头虎鲸,它的骨头是最好的龙骨材料!”

    “喔——”七八个水手握紧拳头举臂高呼着。

    突然,那位备受尊崇的老者走了出来,看到眼前整顿捕鲸网的水手们,他咂舌的说:“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讨厌的家伙要来了,别叫他觉得我们是不懂礼数的人!”

    独眼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因为老人家很久没有接待过外人了,这次,会是谁呢?

    他看了看对面的水手,那个身上布满黑色血色的赤膊中年男子,他是整艘船的舵手,凌乱的长发黏连的一簇一簇,海风一吹,他的脑袋就像稻穗一样沙拉沙拉的响,人是很邋遢,可是手法极其敏锐,甚至可以说精准,因为这艘船没有现代化设备,一切航海用具全都是古老的存在,船帆、铁索的二十四手柄舵盘,他可以在八级风的海lang中,精准的让一百四十米长的大木船航行出一条直线!

    但是现在老人说有人要来,一度被认定有着预言能力的舵手,他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觉得,来人不是讨厌,是有求而来!

    “他是个少年!还带了女人吗?怎么?是个刽子手的后人。”舵手左右摇晃着肩膀,略过船帆的查看大船的后方,果然,有一家观光固定翼飞机正朝这边低空飞来,他看那飞机的样子,判断出了什么。

    独眼也是近朱者赤,真正的预言能力,是倚靠强大的数据量进行计算,就好比把几十个老道经验的侦探头脑装进了自己的脑袋里,所以他嘿嘿的笑着:“鬼松,你摇摇晃晃干什么呢?那是女人味儿,不是女人,该死的,好像是从刚刚路过的马来群岛飞过来的,五十八海里,哦哈哈哈…再过半小时要起风了,如果没有人能过去帮一把,估计这架飞机要坠毁了!”

    舵手鬼松点着头:“你越来越厉害了,的确是这样,教皇不开口,我们才不去帮他们。”

    老人家抬一抬手:“不要乱说话,他就是我们的客人!快点撤掉甲板上的一切,把我的黑刀扛出来。”

    大家伙三下五除二立刻就像拖死狗一样的把钢丝捕鲸网拽到了甲板下边,十几秒之后,三名水手扛着一柄钢刀从船舱里走了上来,他们三个的脚下踩着木台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木板随时都会断掉。

    刀不过是普通的样子,五尺七寸长,刀身三尺七,刀柄一尺二,还有一寸,是刀柄顶口的黑金篆印,上写有二字:竹血!这是刀的名字!

    ...

第279章 拜会流鬼

    当时易木戒就在那架观光固定翼飞机上,开飞机的是个头上包着一块画布的大叔,一边驾驶飞机,一边还捏着曲奇饼干塞进大胡子的嘴里,咀嚼着,向外喷射饼干屑的说:“年轻人,这一代可是非常值得度假,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北半球的冷空气想要横渡太平洋,但是你别忘了,赤道附近的阳光直射可以烤熟生鸡蛋,那些风到了这里,海面上就该其风浪了,呵呵……”

    易木戒心想自己要比他懂天气,这可是杀手的基本素养,手册里提到过,预测天气和环境变故是必须具备的能力。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快点飞吧,但愿你自己还能飞回去。”易木戒叼着烟,扭头看向窗外,远处,雾蒙蒙的蒸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像彩虹一样的映射出彩光,但是那金色的光芒后边,似乎是一艘黑乎乎的小岛!

    “呵呵呵~~你在看什么呢?别担心,那是海市蜃楼,小伙子应该是内地人吧,海市蜃楼可不是随时都能看见的……”

    易木戒皱起眉梢,冷冷的低吼着:“这个该死的话唠……”突然,易木戒感觉到了一种心脏的悸动,是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召唤自己一样的紧张,他大叫起来,“嘿!快飞过去,我就是要去那里!那可不是什么海市蜃楼,你这个老白痴!”

    易木戒的出言放肆,使得飞行员有些不满,他回头看了一眼后舱的两个伞包,一开始说好是要送易木戒一个的,毕竟他出钱雇佣飞机大手大脚,本来平日里只能拽去一千块的酬劳,其中光油料就要花去三四百,有的还不给小费,可是易木戒给了一万块的高价,而且是现金!

    飞行员呵呵的笑着:“后边的伞包,那个绿色的是我从军队那里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那个花色的是民用伞包,可能会不是很结实,小哥,要知道那个绿色的可是留给我自己用的,那么看你人不错,我就把军用伞包送你了!”

    易木戒看着窗外翻了翻白眼,飞行员却心想,老子早晨的时候才跟老婆吵完架,那他ma是那个臭娘们缝补了上百次的旧货,叫你装b,有钱了不起是吧,哼哼,待会看你掉到海里傻眼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联络救援队的,你这个自己是白痴还说别人的混蛋!

    但是易木戒目测了一下远处的黑色小岛,他看出那是一艘黑色的巨型大船,想想也知道,老祖爷是不喜欢外人知道他们存在的,说不定到时候这个飞行员会被独眼二爷给宰了!

    “喂!那伞包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再往前飞,天黑前你可能会有麻烦了!”易木戒抓起飞机仪表台一旁的卫星电话,“三块八美元一分钟的电话号码,省着点打,美军驻地就在附近,掉到海里他们会按照信号源来救你的,三小时之内这片海域一定会有狂风巨浪,祝你好运!”易木戒滴滴答答拨打一通号码,把卫星电话丢给他之后,推开舱门跳了出去!

    老飞行员吓了一大跳,明明易木戒说的那番话他都没怎么听明白,怎么这个后生还自寻死路了?

    不一会,飞行员拧开对讲机,里边传出气象电台的最新发布消息:赤道附近热空气暖流于今日傍晚十六点左右开始北上,西伯利亚冷空气穿越北太平要到达瑟德拉海湾,气温会骤降华氏二十度左右,冷空气对流形成的高空切面效应,会影响本地海域的水纹情况,预计傍晚之前,浪高会骤升到九米左右,风速七级,之后会持续有所增长……

    “哦,谢特~~该死的家伙,原来他早知道会起风,我怎么出行前忘了关注天气,这下糟了!该死……”老飞行员慌张的抓起卫星电话,按动了重播键,电话那头想起一连串的电脑接通英文,“喂喂喂?我需要求救,该死,是美军吗?我在东经……”

    他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经纬度地点,电话那头突然就传来一个曼妙女子的声音:“哈喽~~达令~~~我在这里等着你呢?珍珠奶茶、冰火九重天、你想要特别服务的话,这里可是要加钱的哦~~~咯咯咯~~~讨厌啦,骗你的,快来哦,海港六十九号,院内佳丽任你挑选……”

    飞行员破口大骂:“谢特~~这个流氓!妈的,该死他居然骗了我?他居然骗我!哦谢特、谢特、谢特……”气的他拿起卫星电话狠狠的在飞机仪表台上砸了起来。

    “等等!对了,我自己是有机场求救电台的啊!呵呵…我怎么给……哎哎?这是怎么了?”飞行员拿着卫星电话拍了拍,刚才自己砸了那几下,把呼叫按键给砸到里边去了,但是电话非常的结实,飞行员急躁的想要抠开外壳把陷下去的按键弄出来,但是他周围没有工具,徒手根本打不开这个卫星电话的外壳!

    飞机突然晃动起来,由于飞行员着急上火的忘了抓紧操纵杆,飞机的平衡机翼有些倾斜,他紧张的赶忙抓住操纵杆恢复常飞,心里范嘀咕着,坏了坏了,还是赶紧往回飞吧,这下算是赔大发了,一万美金,就要我葬送一架飞机,该死,不管了,就算坠机,也要掉的距离港口近一点。

    易木戒跳出去之后,从容不迫的从身上拔出木刀,凭空一甩,木刀变长,他就只手抓着刀柄,双脚斜着踩在刀身上,如同飞毯一般朝着那个还有几里远的黑色大船滑翔过去!

    远处,大船上的水手们都像在迎接稀有的贵客一般,纷纷穿上了外衣,那位老者也是换上了青黑色的风衣,胸前双排扣的横纹锁链,自上而下有十三、四道,依次链接衣服紧口的一口,像是一种神秘的盛装。

    他头戴牛角帽,那帽子是纯正真皮的老帽子,看上去就像个倒扣的小船,额头上方,是两侧相互簇拥向正前方的两个白骷髅,骷髅手持白色的骨刀,分据帽子正前的两侧,中间的位置,正前方是个黑色的眼睛,幽深的镌刻像是一种喷绘,又像是一种雕纹。老者手持那把被几个人抬出来的刀,当做拐杖一样的拄在身前,远远的看着前方半空,面带微笑,又神情凝重。

    独眼二爷,易木戒其实是知道他的,他也知道易木戒,但是独眼却不知道,对方会是一个称自己为二爷的人,因为他们彼此都没见过,只是独眼知道,后继有人这种说法,对于流鬼国落魄家族来说,那是一种奢侈品。

    舵手鬼松推着小木车来到甲板上,车子分为上下三层,最高处有一人多高,下边的一层放了一块方方正正巨大的白冰块,有浴缸那么大;中间一层是炭火的铁盆,刚刚引燃的炭火,还没有烧的发红,而且黑漆漆的碎碳上摇曳着柔和的火苗,像是一种祭祀的火炉,不过更像是野炊用的简易烧烤锅。

    最上边的一层,鬼松已经不能完全的看见了,因为自己正好比这个小木车要矮了半头,之所以说是小木车,是因为甲板正被几名水手用绳索滑轮慢慢的掀开,就像张开的一个大嘴,里边,一架巨大的木车正缓缓的从船舱内升起!

    独眼搬过一个木制酒桶,身后还有一个木桶栓在脚上,另一个木桶由另一名水手抱过来。

    独眼每走一步,拴在脚上的酒桶就来回乱滚的跟在身后,一直到独眼走来小木车跟前,舵手鬼松嘎嘎的烂笑着:“你这家伙,就不能再拿第二趟吗?你再把酒桶给磕碎了。”

    他也是哈哈大笑,边笑边放下酒桶,揉几下他的那只独眼,因为没有遮眼布,所以能看出独眼的那只眼窝是凹陷的,而且他一笑起来,就有粘稠的液体从眼窝里流出来,似乎很疼,尽管他笑着用手去揉搓,但还是能感觉到,他脖颈里阵阵的痉挛。

    只见独眼把两个酒桶放在地上并排着,他解开自己脚上的绳子,接过另一名水手的酒桶,放在了两个酒桶上边,他就开始爬上酒桶,登在高处,这才看到,原来小木车的顶部一层放的是鱿鱼干,还有一些白瓷的牙齿状物体,有很多,大约几十颗都不止,至于是什么,似乎像是某种动物的骨骼。

    “行了行了,弄几个顺眼的就可以了,来者是客,但也不用太过认真,说不定,还是来索命的!”鬼松提醒般的说着。

    独眼嘿嘿的笑着:“嗨哟呵~~~你的预言能力是越来越离谱了吧?没看见老人家都换上朝堂官服了吗?怎么?你还不知道是谁要来?”

    鬼松摇了摇头:“我没感觉是什么友善的家伙,要说我的预测会失误,那除非是我四哥还活在这世上,他要是在这里,我就会犯傻,斩妖堂的药师也说过,我这是灵气病,一生出来,就注定要给哥哥们做垫背的,可结果只有我还活着,这世上,还有谁能叫我犯傻呢?四哥在的时候,我连撒尿都能忘了脱裤子。”

    那老者听了鬼松的话之后,呵呵笑起来,独眼也是乐在其中的回头看了一眼老者,那老者道:“我家的鬼松啊!哈哈,我想真的是你四哥在天之灵,要有个人来叫你犯傻了,你说说,你猜会是什么人来这里?”

    “会是个毛头小子,不知死活的家伙,有点青睐女色,带着一些痞气,我觉得……他应该是个脂粉烟花之地的常客,”鬼松摇摇头,“应该跟咱们没什么鸟关系的人吧?”

    独眼嘿嘿的笑起来,“你忘了,四哥在的时候,有个烟花女子时常在海边的森林里,冒着大雪给四哥唱一曲送魂歌!难道你觉得,四哥不是我们的四哥了?”

    “四哥是有过一些感情,可那不是后来就死了么?他又没孩子,那个烟花女子后来也死了,他的女人也都叫人给杀了,我们流鬼国的后人里边,甚至都再也不能见到比我们更残忍的那些鬼人,说这些干什么?难不成…是红鬼来了?”

    鬼松突然后退起来,他匆匆的后退着,突然猛的回身大手朝着打开的甲板船舱大吼:“黑珍珠!我的刀——”

    “嗖——”一柄漆黑的长刀自船仓中飞射而出,鬼松一把抓在手里,咬牙切齿的吼着:“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红鬼来了对吧?我……”

    远处半空,一个细长的叫声打断了鬼松的怒斥!

    “嗨!大家好啊!小弟我是来自地狱的观光客,想来这里对教皇老人有事相求,诸位,不会是在迎接我吧?”易木戒叫着,他哈哈大笑的从天而降,手中挥舞着木刀,登时落地,半蹲着在鬼松和小木车之间,然后缓缓起身!

    鬼松愕然的看着易木戒,他喃喃的说:“这把刀……”

第280章 鬼脑阿献

    四哥那时候都叫他献哥,老光棍,又有点癫痫,但是很多身边的人都不会说这件事,他不是疯疯癫癫的那种,只是偶尔的时候,会突然倒地,口吐白沫,若是羊癫疯,那也就罢了,可是献哥对于当时流鬼国的斩妖堂,所有当时的药师都清楚,献哥的头颅之内生着的是一副鬼脑。复制网址访问

    之所以流鬼国有这样一个国度的名字,他们会以鬼为神,以天地为界限,超越了这份界限,那就是鬼神的地域。

    鬼脑是一种类似神经病或者精神失常的状态,在现代发达科学面前,无人可以破解,破解所有精神病患者的与世隔绝的那种世界,他们是在依赖一份莫须有的意识在活,四哥阿献也是这样。

    记得当时献哥喜欢吃肉,他除了喜欢吃肉,还有个毛病,就是喜欢吃的东西,都要一口气吃个够,直到吃的不想再吃,以后也有可能不再去碰,然后去尝试新的食物进食。

    打趣的献哥曾对独眼和鬼松说:“老子还信佛呢,东印度公司的长船不给我们东方制造,可结果我们的木船要比他们的还大,所以他们就只能造一些没用的东西出来蛊惑人心,比如释迦牟尼,有人说这是种文化,可我觉得,信佛没什么不好,就像我们都信鬼一样。”

    独眼当时也是独眼,殊不知,他的眼睛也是四哥阿献给弄瞎的,只是献哥根本不记得,那次献哥犯病了,就在地上口吐白沫,很多人都跑去找药师来帮忙,但是独眼和鬼松想让献哥舒服一点,就蹲下去在他的头下边垫了一块麻包,谁知献哥猛然窜了起来,双臂直挺的前伸着,就在这个瞬间,那直挺挺的胳膊一下自己把指尖扎进了独眼的眼睛里,他的眼睛就是这么瞎的。

    “鬼脑的人惹不起,他们是可以跟鬼神交流的一倍,我们尊重他们,所以代价永远都不嫌多,更不会觉得可惜。”独眼嘿嘿的笑着,回想当年眼睛瞎掉的十七岁,那时候谁都知道献哥一辈子就全完了。

    鬼脑的人不会有姑娘上赶着去喜欢,鬼脑的人不怎么会甜言蜜语,也不喜欢信任周围的人,甚至总觉得周围的人要害他一样。

    阿献如此的活到了四十多岁,那时候有很多红媒宫的阿婆来说亲,献哥就拎着紫檀丸挥舞,要杀要打的把红媒宫的阿婆全都赶走了,只是后来那个烟花女子的出现,她改变了献哥的一切!

    献哥说他整天都是大口大口的吃肉,唉……都吃够了,看,我现在一口肉都不吃,我真的信佛了。

    独眼个鬼松为四哥的婚事也着急上火,鬼松预言说为了四哥会死在自己的手里,但是独眼不让鬼松说出来,预言堂的男人个个都讲义气,独眼说这样献哥本来的癫痫,就真的疯了,他会自杀的!

    鬼松没有说出自己预言的事来,其实献哥早就知道,他正常起来精明的要死,谁都没他聪明,就谁都不信任也不相信这一点,他一天到晚就胡思乱想的够多了,所以从来不上当。

    人说不去做那些容易出现上当的事儿,就一辈子不上当,献哥就是个典范级别的,当时独眼娶了亲,看着献哥孤苦一人,就提醒他说有两条路,要么做坏人,坏到骨子里,要么做好人,好的让所有人都惦记你。

    近五十岁的献哥说:“看,我多瘦啊,鬼松都说了,他十斤面条一顿就吃出来了,我那些可以吃五天,他说我顶你两个人吃的饭量,那简直两个人都多,怎么算的啊!说到这,你就该清楚,一没有力气,二又这么瘦,我怎么去做坏人,打也打不过人家,抢也没别人有力气,鬼点子多,骗子我都懒得做,费脑子。”

    独眼说你想这么多就够费脑子的。

    当坏人,至少会有人知道你,记得你的臭名昭彰,死了也有人处理,现在,家人阿献不去接近,觉得家人都偏向鬼松和独眼,不喜欢自己,就因为自己脑子有毛病,于是就常年在流鬼国周边游走,他还去过当时的大清王朝,说那里的人把流鬼国形容成一个黑暗的国度。

    谁都知道献哥是犯病了,大清王朝早在多少年前就不在了,现在已经是中华共和,但是没人知道这个流鬼国的存在。献哥说,难道我是穿越了吗?这不科学,你去问问斩妖堂的人,就说我穿越了,身上充满了妖气,你叫他们弄死我,这么一来,一样有人处理我,死了总不能在大街上臭的烂掉,总有人会去处理我的尸首,孤独终老也是一种人生。

    独眼又建议他去做好人,说好人看见谁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就去帮,要钱给钱,虽然不多,但你在别处打工的钱,分出一部分做善事,也能得人心,记得你的好,哪天你落难了,不行了,或者老的走不动没能力养活自己了,整个国家都会觉得你是个好人,然后发动国力政府的机构,破例送你去养老仙山,照样安享晚年。

    直到独眼的第二个儿子出生,献哥也没有去做一件善事,独眼还以为自己的话说动了献哥,谁知道他满口傻笑的离去,是去大雪湖畔了,那个小树林里,常年积雪,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使得此地终日冰川白色,鬼松捎来消息说:献哥好像有女人了,斩妖堂的人最近在调查他,要他交出紫檀丸,那是流鬼国第三鬼神的圣物,前边太阳神的苗黎刃在神明出征的时候丢在了蛮夷之地,那是几千年前的神话,谁也没有见过,所以第一鬼神的宝贝一直都是流鬼国的悲哀;第二个就是万躯鬼的金刚斩,万躯鬼是吃死人长大的,在鬼神里边,流鬼国把他象征为邪恶的一派,但是能用金刚斩劈开大地,使得扶桑地漂移海外的兵刃,那绝对称的上是神器中传说级的圣物,但是流鬼国不喜欢万躯鬼,所以没有把金刚斩排第一,接下来的就是鬼脑阿献的紫檀丸,一柄木刀!

    如果说苗黎刃是中性的刀,上斩天阙下斩轮回,亦正亦邪,那么金刚斩就是冰冷的恶魔,是地狱的使徒,随心而定,只要喜欢,只要乐意,只要觉得好玩或者来了兴致,那么手持此刀之人,就会任意妄为的斩杀一切,没错,就是一切!

    但是殊不知,紫檀丸是带有创造力的生命之刀,其实正和阿献的鬼脑,他总喜欢制造出一些不可能或者不存在的想法来,令人觉得称奇,令人觉得神往,有时候,也会令人觉得恐惧。

    正常人的脑子里繁衍出来的创造力都是一种结合现实主义发自延伸的一种想象,可是拥有鬼脑的阿献,会说未来的几十年里,我们会去月球上制造监狱,会去流火鬼星上建造自己新的国家,他还说:世上的所有人都不尽欢喜的活着,没有一个满足和终点,也不知道世界的大小,即是知道了,也看不清世界。

    紫檀丸可以让树木重生,可以让伤口愈合,可以让频死的产妇恢复青春,还能把毁掉的建筑重新粘合的天衣无缝!总之,这种富有生命力的刀,是人类不能拥有的,因为那是鬼神的东西。流鬼国的大祭司和教皇都希望阿献交出来引以供奉,不然就是对鬼神的亵渎,迟早鬼神发怒会让我们亡国。

    阿献自然是不听的,他谁都不信,他觉得没有利益的事儿,朝堂之上穿官服的家伙才不会傻的前来跟我一个精神病说这些,代价也不过是给阿献一个貌美如樱的女子,和一栋正堂一品鬼吏的府邸。阿献觉得这是赔本买卖,一来女人我不需要,二来有宫殿空守,还不如自己遨游世界活的快活。

    流鬼国的律法之中,对于拥有鬼脑的人,在正常的人界是一视同仁的,杀人也要偿命,因为正常人不相信有鬼脑的人会因为精神错乱去杀人,杀了人,那也是这个罪犯杀的,就必须接受死刑,但是阿献不喜欢杀戮,所以无法治罪;第二个破例,那就是和鬼神有瓜葛的人不得强行约束,以防惹恼了鬼神,因为流鬼国的人都相信有鬼脑的人是鬼神的使者。

    所以阿献就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来去自如,没人敢在流鬼国地界上打劫他,也不会有人去抢他手里的紫檀丸。

    还有一个弊端,那就是认主,被称作鬼神圣物的宝贝,是有认主的怪事,当时独眼和鬼松年纪还小,他们就是不相信那些鬼话,所以发动了小孩子的顽皮,把四哥的紫檀丸给拴上石头丢尽了河里,小孩子也知道木头是会飘起来的,但是拴上巨石之后,紫檀丸就只会在河底等待腐朽。

    谁知,一个黑夜,阿献拿着紫檀丸找到了母亲大人的府上,他大吼着说:“你们抛弃了我,你们偏向我的弟弟们,我不怪你们生我而不养,可是不要再管教无方,下一次,就不是让哥哥替死所有弟弟的恶名家丑了,老大老二和老三因我而死,现在也要让我因弟弟们的顽皮去付出代价吗?告辞,请母亲大人和阿爹,再也不要让顽童跟我扯上关系,我也不会再来跪求一次的施舍!”

    说完,阿献把紫檀丸插进了胸膛,那天,在来年的今时,是阿献的祭日,他就是这么自杀的,可是谁也想不到,死后准备入殓的阿献,从棺椁里钻出来跑了,因为入殓的时候,母亲和阿爹都没有来,只有几个弟弟来了,他依旧认定,爹娘对自己已经再没有爱,而对于几个弟弟,他发誓绝不会再让他们受半点委屈,他不是故意吓他们的,是紫檀丸救了阿献,阿献是真的想死,因为活够了,一生,都寄托在了死后鬼神的下一次掌控轮回里。

    鬼松和独眼没有告诉家人阿献还活着,但是当三十年后斩妖堂发出布告要全国上下发动起来,用排挤的眼光要求阿献交出紫檀丸的那段日子,阿献的女人出现了。

    “你还说你信佛呢,你信佛就该慈悲,要么做好人,要么做坏人,我早就说了,你不做坏人,你连好人也不做,还怎么信佛!”独眼很是着急的说,深秋的松林里,雪地中滚打的全都是一片血红,因热血而融化的白雪,变成了红色的冰水小河,在脚下流淌。

    阿献的女人,那个被鬼松认定是烟花之地的女子,她割腕自杀了,斩妖堂的人声称这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孽,就派出疯魔护法前来,在阿献、鬼松,还有独眼的面前把这个女人乱刀砍死了!

    听到弟弟的嘶吼,阿献绝望了,他没有后人,也失去了自己的女人,现在,朝堂的人用律法除妖的噱头就可以随便杀死还没有过门的,自己心爱的女人!用他们朝堂的话说,没有经过府衙盖上官印,所有结合的狗男女都是龌龊的!

    天很冷,但是尽管所有人都在一旁劝说,阿献还是一点一点的捡拾柴火,把那个所谓烟花之地出身的妖孽女人,用大火送葬,这种行为,在别的国家一定会被认定是谋反和忤逆的行径,但是就因为阿献是鬼脑,反正人都死了,他去这么做,一份情谊在所难免。

    独眼就这么看着四哥把心爱的女人尸首给烧掉,点火之后,阿献缓缓的走过来,面对鬼松和独眼,他苦笑的裂开嘴巴:“嘿嘿!两位臭弟弟,自古兄长多为父担当,可惜哥哥从没疼过两位弟弟,呐,紫檀丸交给你们,我要走了,这个地方已再无留恋之处,我也……”说到这里,独眼使劲儿的抹眼睛,他的另一只眼睛已经是泪流满面,但是瞎掉的眼窝子,刺啦啦的生疼,心里还不断的埋怨自己儿时的无知,怂恿鬼松一起干了惹怒四哥的事情。

    他把紫檀丸交给了两位弟弟,然后嘿嘿傻笑着说:“信佛,当然要听话了,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呵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的过错,我自己来还!”

    言罢,阿献跳入大火里边,鬼松紧紧的抱着紫檀丸,不敢上前一步,可是独眼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怨恨,他怨恨自己的过往,尽管腿边是两个儿子嘤嘤哭泣撕扯裤脚的纠缠,但独眼还是冲了过去,他想要拦下四哥,但是阿献去意已决,纵身跳入其中,想救都来不及了。

    远处朝堂派来的疯魔护法,他们看着鬼松手里的第三鬼神圣物,相互津津乐道的聊着:“这下好了,呵呵,阿献一死,天下太平了啊。”

    独眼的耳朵在流鬼国是第一神听,要说祖上的关系,万躯鬼的第六十四代就是现在的独眼一家,他们是金身鬼氏族,家中老大是泰斗神行,良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独眼的大哥可以日行流鬼国南北,夜行流鬼国东西,虽然流鬼国的大小也就是南北四十八舍,东西三十九舍!老二是顿悟感知,生来失聪,但是天赋异禀的程度可以万千人中无一例外的寻找走丢的弟弟一眼定夺,在二哥面前,再厉害的伪装都休想鱼目混珠!

    而老三,就是阿献的哥哥,是像阿献一样喜欢孤独却不耐于寂寞的人,他最善长的是超算,只要是能看见的东西,任何之物,全都能幻化成二进制的数据记在脑子里,曾经穿过正一品鬼吏官服,转为阿献降生之前那时候的教皇处理国事笔录!但是因为流鬼国的传统十分的恶俗,就像当初秦朝的时候,嬴政发令活到六十岁不死的人就要活埋一样,流鬼国是控制人口的国家,只要后来者的价值超过了前者,那就会被御赐往生,也就是劝你去死!

    阿献,独眼和鬼松的四哥,他们知道,四哥是因为有鬼神使者的光环庇佑了他,所以才活的更加长久了一些,独眼和鬼松分别是金身鬼氏族的老五和老七,老六是个女孩,取名黑珍珠,是出使南洋的叔父跟一个黑肤色女人的国戚联姻之女,为此,独眼不必因为六妹的降生而死,因为友国的原因,导致金身鬼氏族的名气越来越大,国家都不敢在随意的处置其生死;也因为黑珍珠的降生,鬼松就再也不用像四哥之前的几位哥哥一样,背负着因为来到这个世上,就要承受前者为自己而死的罪孽了。

第281章 鬼都浪人

    独眼看着易木戒,鬼松他喃喃的说着那些过往,然后莫名的指着易木戒手里的木刀:“这刀就是会寻找主人,四哥死后,它也是在寻找一个真正的主人,你……是四哥的儿子,对吗?”

    易木戒连连摆手的说:“哎哟我说鬼七爷,你快拉倒吧,差着辈分呢!我就知道你们不认识我,按理说,你跟独眼二爷,那都是我的爷爷辈的长者,我怎么敢胡说呢?”

    独眼咯咯的笑起来,鬼松皱着眉头,手里的钢刀悻悻的丢在地上,那个之前把刀给他扔出来的黑珍珠,也缓缓的走了出来。.d.m

    黑珍珠原名鬼渠猫,猫的额头上,都有多多少少的绒毛沟回,每一条沟回,被称作一渠,最厉害的猫,就是九渠猫,是真正有九条命的猫,黑珍珠是流鬼国鬼金身氏族的第六个孩子,是流鬼国人跟远方南洋的女人生下的混血儿,肤色偏重,有一双金褐色的眼瞳。

    “六姐,这孩子他……”鬼松准备介绍的时候,易木戒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黑珍珠撇着嘴:“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差着辈分教唆孩子嘛!是吧,小半藏。”

    易木戒兴奋的叫起来,喜上眉梢:“嘿嘿!小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鬼神号也允许女人上船了啊?”

    独眼和鬼松一下子陷入了迷茫,都不知道原来老六居然认识这小子。

    黑珍珠解释着说:“好啦,我前几天去了美国西海岸,你们忘了吗,我说过我看到四哥的影子了,你们还说我是鬼打眼了,唉……他的确有四哥当年的几分俊朗,可惜啊,我们再也见不到四哥的孩子了。”

    半晌,老者才喃喃的咳嗽着说:“咳咳~~呐,大家都叙旧了半天,也该我老朽说几句了吧!嗯,小鬼头,快告诉我,你跟杜门红一到底是什么关系?”

    易木戒挠着鼻梁不好意思的说:“其实……那家伙一直以为我是他儿子,彼此之间有着某种默契,但是那都是一厢情愿吧!我不是他儿子,我只不过是在他老婆生下婴孩的当天,被鬼都来的使者换过去的替身,我其实也是到了雇佣兵里才知道的,那里有一切我想要查询的资料,杜门红一算是那种自负的男人吧,他从来都是守着一堆的证据,却不屑的瞄上一眼。”

    老者点点头,长吁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嗯,我一直觉得,如果你是来骗我们的,也用不着大费周章的跟鬼渠猫扯上关系,只不过,你可曾记得,是谁害死了他的家人。”

    易木戒回头看了一眼黑珍珠,黑珍珠赞许的点了点头。

    于是易木戒说:“不瞒老教皇,我在中国的确看到了红鬼!那些该死的家伙,他们现在居然找到了鬼战神的后人,而且,那个孩子他身上带着苗黎刃的精气,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我只能装出跟红鬼有仇的样子,一来是让暗处的杜门红一相信我是他的儿子,二来,当时杜门家的灭门惨案,我差点也成了他们的刀下鬼,只不过,鬼都的人来的太突然了,当年我还是个没有记事儿能力的襁褓娃娃!”

    易木戒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写有灵符的黄纸,那张纸已经皱巴巴的了,样子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的粉碎,易木戒就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呈上去递给老者:“老教皇,你看,这是当年鬼都的人给我身上贴的黄纸,我调查过了,跟中国的赶尸人没有关系,他们几乎不用灵符,我还以为跟电影里边的一样,可惜啊,人家是连咒语都不用就能a控尸体的氏族!是真正第一鬼神的后人!”

    “可你是r本人啊!说到底,你还是没能跟那个孩子有所瓜葛,他太独了对吗?像他的父亲一样,八星之首的阴星都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是你了,唉……我们太低估对手了。”

    老者的一番话,引起了易木戒的浮想,他试探性的问着:“八星?你是说地狱亡魂师里的总管教吗?”

    黑珍珠上前拍一拍易木戒的肩膀:“傻小子,八星可不是人名,是天阙八颗掌控轮回的星球,人类之初的缔造者!”

    八星,分别是:吞星、震星、射星、阴星、白火、星子、幻星、雾星!这八颗星球,是来自太阳系以外的八颗超重力星体,用现代科学的说法,它们每一颗都是比太阳要光亮千万倍的白巨星,比红巨星还要大,引力几乎可以跟黑洞抗衡,是一种透视星球,能够超远距离的合成、制造、创造、繁生任何的东西,也能毁灭一切,在宇宙中,被称为是宇宙里的远古生物,但是对于人类而言,它们只不过是八颗星球而已,但是它们所谓的超远距离,最少,都是千万亿光年翻倍相乘以多少“次方”计算的距离,简而言之,就是以八颗白巨星横贯整个宇宙的基点存在!

    说到这里,易木戒感觉自己已经不是雇佣兵了,而是某所大学里的天体物理研究生,这些东西,他别说听了,就是活这么大,他连看都懒得去看一眼的资料摆在面前,数年之后,那些资料书已经发霉腐烂,易木戒都觉得自己也不会听懂其中的道理。

    “呃……这些……真的是事实吗?”易木戒长大了嘴巴,“我怎么觉得,光是超能力就已经让人类感到恐惧了,现在,你们又开始捏造上帝了!”

    老者拍掌的笑起来:“呵呵呵呵…你不用懂的太多,还有,这世上居然会有叫八星的家伙,他是个超能力者吗?”

    易木戒点点头:“嗯,我对他很尊敬,他教会了我神影飞渡,以我的能力,学那种东西不难,但是如果没有师父引领,普通人是无法学会的,而且还需要一定量的能量,相当于一吨左右的梯恩梯爆炸能量,然后就是持续飞行,八星总管教是可以的,我只能飞七十几海里,就没力气了。”

    鬼松上前一把抓住易木戒手里的木刀,易木戒慌张的一把夺过来,“你干嘛啊鬼松七爷?”

    “谁是你的七爷?有了镇魂法器,学什么狗屁飞行!这是我们流鬼国的镇国圣物,是第三鬼神的紫檀丸,它拥有世上万物的永生之力,还要什么飞行?只要无限期的活下去,什么路途遥远都不在话下,早晚都能到达,而且,紫檀丸可以开启鬼神之地,作为鬼神的使者,鬼神赋予你神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随时随地都能出现你的身影,你居然相信一个雇佣兵的鬼把戏,还叫他师父?”

    易木戒后退几步,看了一眼老者又看了一眼黑珍珠,他解释的说:“我知道它叫紫檀丸,也知道您说的是魔空间!可我试过了,魔空间没有传送能力,它只能呆在原地,最多是我在魔空间里边飞一段,可以瞬间离开原地十几公里,鬼松七爷,您这是怎么了?虽然我对诸位都和熟悉,但是你们可只有小姑奶奶见过我吧?咱们还不熟。”

    鬼松大吼着:“那你就不是四哥的儿子,不对,你不是他的孙子!混蛋,把刀还给我们流鬼国!”

    老者看了一眼独眼,独眼头一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黑珍珠也陷入了一种迷惑里边,她觉得,易木戒的话和他所讲述的身世,那都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也都属实,可是鬼神之力不会出错,鬼松说的也没错,如果是真正的四哥后人,就一定能驾驭这股力量,但是易木戒却没能完全爆发出神的属性,换句话说,一般人得到了紫檀丸,一样可以做到易木戒的那些魔空间的东西。

    “鬼都降魔斩——”鬼松大叫一声,右手伸向背后,地上的钢刀顿时弹了起来,他一把抓在手中,翻身旋转着冲向易木戒!

    易木戒眼见不好,赶忙呼救的喊着:“小姑奶奶,喂!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准备叫我跟七爷打是吗?伤了人怎么办?”

    “混蛋,居然口出狂言,你能伤了老子再说!看刀,流火天破——”

    鬼松大喝一声腾空跃起,单手持刀,一手扳着胳膊,整个人在半空飞驰旋转起来,他的周围形成了一股飓风,那风是带着紫黑色的雾气,易木戒看到其中居然闪现骷髅鬼头,仿佛从天而降的恶鬼要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呃……对不起紫檀丸,我不能让你伤了自家的人,罪恶由我的鬼乌鸦来背负好了!

    易木戒喃喃的想着,他厉声喝叫:“鬼乌鸦!卫主——”

    登时之间,一柄漆黑的钢刀自黑色大船外边的海底飞射而出,那刀,如同一只悲鸣的乌鸦,“啊、啊”的一声声发出乌鸦的啼鸣,闪现之中,鬼乌鸦冲着鬼松旋起的黑风刺了过去!

    “噔噔噔噔噔……”钢刀对金属,鬼松的旋风果真如同天降流星一般,凶悍而且勇猛的扎向甲板上的易木戒,而易木戒紧闭双眼,心中想着:七爷,小儿对不住了,伤了您,呆会我自会负荆请罪!

    “鬼乌鸦,破——”易木戒突然睁开双眼,那黑流星般的袭来,在刹那间,老者、独眼、还有易木戒小姑奶奶黑珍珠,他们都愣住了!

    因为,他们看到了万躯鬼的身影,如同一个巨型的魁梧巨人,站在大海中央,只手冲着渺小的鬼松,易木戒唤出的鬼乌鸦,就是缩小了的金刚斩,正划破长空的发出嘶鸣,刀切之处,撞上了鬼松的黑流星,一时之间,那流星的汩汩汹涌黑色大火,瞬间的灰飞烟灭!

    鬼松“噗通”一下摔倒在甲板上,毫无力气的倒下,没有一丝喘息,就像死了一样。

    瞬间,浓色的血液从鬼松的背后流出,甲板上很快出现了大片的殷红,血液开始蔓延、流淌!周围众人纷纷惊呼的冲了过去,唯有易木戒在众人背后,捂着胸口,口吐鲜血的咳嗽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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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蚩尤后人,楚良并不知情,但他身上的特殊力量,成为了国家和世界所有雇佣兵组织的垂涎目标。父亲叛国,母亲成了疯子,赶尸出身的外公整天残酷的折磨他,十三岁正式离家,为了找到祖上传下来的宝物,也为了找到自己的父亲,他想问问,自己是不是他们……
但是所有超能力的赏金组织开始推崇和抓捕楚良,一路荆棘满布,国家需要他留下来,而他以一个孩子的执念揣测这不公的人间,势必要搞得天翻地覆,等到天下人来求我……我的祖先是蚩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祖先是蚩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