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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是蚩尤全文阅读

作者:爱雷云     我的祖先是蚩尤txt下载     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83章 命运裁决

    “十二元神?该死的!闪开……”鬼松一股脑从床榻上蹦了起来,把坐在一旁低头自言自语的易木戒吓得半死,他还以为鬼松一直都是昏睡着的.

    鬼松冲出了船舱,易木戒冷静了几秒钟后这才恍然大悟,坏了,难道七爷都听到我说什么了?不能吧?独眼冥二才是流鬼第一神听的嘛!什么时候二爷的本事叫七爷给学了去?

    船尾上,最大的主人就是那位老者,他便是流鬼国曾经辉煌时最为顶尖的统治者头衔,名为教皇,但是,现在是落魄的亡国后裔,身为教皇,名存实亡的势力,至多的一些,那就只有教皇的能力还在。【首发】

    “这是鬼神牙,以前我们都叫它鬼骨,牙齿也是一种骨头,在动物类的身上,尤其牙齿是最为坚硬的部分,鬼神之中,也是如此,然而现在的世界给了它一个全新的名字,中子!呵呵……好歹也是陈旧了几十年,想不到还是有点分量的。”老者摇着头笑了笑,把手中的几颗莹白之物交给独眼。

    这时候,黑珍珠上前举着一柄长刀的刀鞘,她埋头的把刀鞘恭敬的举过来,双手将刀鞘撑在老者面前:“教皇爷,竹血入鞘吧!小松出来了。”

    随着黑珍珠的提醒,船舱前边“噔噔噔”的跑楼梯声响传了过来,而且教皇歪着头斜眼看了看自己肩头悬挂的银铃,那银铃发出声波共振的颤抖,却没有制造出清脆的响动。

    “呃……赤血被盗之后,竹血就一直未能见光,现在金刚斩已经出现了,说到底,鬼神之物和我们人造的宝贝,总是有着看不穿首尾的差距,我想……把这刀送给小半藏,你们觉得怎么样?”教皇结果刀鞘,缓缓把那当做拄拐的钢刀放进去。

    独眼索性一甩头:“算了吧,金刚斩多牛啊,这刀也跟了你老半辈子了,你不想要,送给我算了,老七有黑刀鬼血,六妹又常年随身携带中子材质的水手刀,因为缺钱还都给抵押在美国的当铺里了!他们都这么不在意,你都给他们,我想都想疯了,你都不给我弄一把,我看这把刀就挺好,给我吧,嘿嘿……”

    说着独眼就伸手去抓,一把抓住,腆着脸嘿嘿傻笑,老教皇也龇着牙冲独眼假惺惺的嘿嘿两声:“嘿嘿嘿!好玩儿?你很有幽默感是吗?信不信我把你当鱼饵拴起来丢下去,叫附近的海豚不断用尖嘴巴戳你的肋骨,直到把你浑身的骨头都戳到粉碎,然后再钓你上来挂在桅杆顶暴晒!”

    独眼一撇嘴,松手走向一边:“不给就不给呗,那不是给反骨水手的制裁吗?我又没反骨,你还真就要给那孩子了?人家也不一定稀罕啊!”

    “不能给——”一声喝叫,鬼松冲了过来!

    教皇仰着脸冲向傍晚的烧云天空,有种无奈和难以释怀的纠结,长叹着:“一猜他就知道那些东西了,搞什么啊!这命数还真是一点也变不了啊!”

    独眼和黑珍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晓得教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冲过来鬼松赤膊的看到独眼正缓缓的把鬼神牙放在一边的托盘里,他情绪激动的指着鬼神牙:“这是干嘛?不是说好了等那孩子昏过去之后改命的吗?我败阵之后你们就谁也没再收拾他了是吧?现在就拿鬼神牙,难不成是霸王硬上弓?他怎么可能配合?”

    是的,当初请出鬼神牙的目的就是要改写一段命运,因为教皇算出十年之内易木戒就会死,他早就知道会有个自己的族人前来求援,但是他们不知道是鬼脑阿献的孙子!

    几经合计之后,鬼神牙在海天相接之处的极光点,地球磁场和太阳风的磁暴射线可以与鬼神牙产生磁波消退,人的命运可以预测,那是种迷信的说法,但是流鬼国的人,一直相信只要改写了人的“格调”,这个人的命运也会得到改写,按照之前教皇跟大伙合计的意思,就是要让这个来人变成一个鬼脑!无忧无虑的活着,直到几十年后,如果有机会步入轮回界,便可以和船上的人一样得以延迟生命的进度时间,就算是遇不上的话,那改写人格的易木戒,也不在是一名雇佣兵或者杀手,而是像当年阿献那样与鬼神共鸣,成为他的使者,活在鬼神的庇佑之下!

    听起来这就是一番鬼神的传说,很扯,可是流鬼国的人对于祭祀类的事情都很注重仪式,于是他们决议不管来人是谁,都由一个人引起对峙,从而众人一起出手,将来人打昏,封在寒冰里边,等两周以后鬼神号大船航行到海天相接的极光点,就对其进行人格改写,毕竟,同族之间是不可以抛弃,一次也不行,因为他们相信有一次抛弃,就会有第二次!

    但是当易木戒出现之后,教皇和黑珍珠他们的意思就完全变了,因为他们都对鬼脑阿献抱有一丝缅怀,唯独鬼松没能看出眼色,硬是冲了上去。人心永远如此,没有明确的指引,仅仅是个暗示,就容易出现十之有一的差距。

    鬼松对易木戒出手之后,大伙又都觉得应该先试一试也无妨,毕竟不能当着易木戒的面合计之前的决议改变。

    但是鬼松落败,趁着他刚好在船舱里看着受伤的鬼松,于是老教皇就有了新的想法:给鬼战神的后人改写人格!

    “极光点我们可以晚一些接收共振射线,但是小半藏等不起,他时间有限,长久不归就会被调查,雇佣兵里的制度关系很不理智,兴许他回去晚了,还能被怀疑反叛,遭到猎杀!”教皇解释的说。

    可是鬼松执意辩驳:“可他带着竹血去了,万一遇上赤血,那后果谁来收拾残局?让一个改写了人格的鬼战神后人,还是叫我们的族人,他可是四哥唯一的血脉了啊!”

    “一开始我算不出,但是现在我能知道,小半藏会为了那个叫楚良的孩子死在十年之中!不改同族,那就只能改了那小子的命!”教皇抓过入鞘的黑刀竹血,“中子刀,黑刀系的刀皇里边,还没有谁见过最高处的王者,想不到鬼战神居然把苗黎刃分成了元神!哼~~放心,你从小半藏那里听来的十二元神中,其中六个不是人的东西,绝对是以刀的形式存在,我的竹血不是,我想赤血也不是,但是眼拙,就会被误以为是元神之一了!鬼战神隐退成人的那个时期,他身为蚩尤,执掌万界氏族命数,谎称有复活石的存在,可谁能想到,其实他是为了复活自己!真要是被那个孩子找出了十二元神,合在一起之后,蚩尤复活,你们想一想,我们流鬼国的覆灭,跟现今的整个世界相比,会有区别吗?”

    教皇一说完,黑珍珠和独眼立刻就楞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话了!然而鬼松却大言不惭的说:“那我就去杀了他!看样子除了他,谁也找不齐这十二元神了吧?”

    “呵呵!你还挺狂的,在轮回界几十年,都没把你的性子给磨下去,你可知道,那孩子本身就是元神之一呢?他身边有三大神兵,你连小半藏都敌不过,怎么去杀他?一个鬼金刚堪比上千个小半藏,你觉得你自己是能打得过鬼金刚?还是打得过吞星、震星、射星、阴星、白火、星子、幻星、雾星!这八个家伙的其中之一?”

    对于教皇的诠释,鬼松不服:“那…那八星怎么会守在他身边呢?你说的是三大神兵,跟八星没关系啊!鬼金刚又不在他身边,到时候只要把他毒哑了,鬼金刚是神令驱使的神兵,这个好说的很!另外两个神兵呢?是人还是金刚体?”

    “鬼都的人你忘了吗?小半藏反复说道的那个老头儿,你以为他是观光客还是多事儿鬼了?神兵其二,鬼都的人必定有一个在暗处,常年隐忍设伏,随时都可能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就干掉想要加害鬼战神后人的家伙!至于第三个嘛……”

    “哼哼哼……”教皇说到这里,不禁往事浮现脑海:“世上与我们流鬼国没什么关系,又有本事敢自称鬼眼的男人,是我见过这世上最狠、最残忍,也是最强的金刚体了!他是个为了足够的钱,可以毁掉一切的家伙!能让鬼战神请来做雇佣的人,光是他的雇主就已经是个扎手的刺猬了,连鬼战神都去雇佣他,你想想,你打得过谁?”

    鬼松一抹嘴:“杀人就要快准狠!一夫之所以能当关,就是做到了擒贼擒王!买东西不图最贵,只图最好用,既然你都说足够的钱了!那好,我也告诉您老这么多年一直不闻世事的落伍,就那个叫楚良的娃娃,他们国家的人最能言善辩了,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叫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难!放在这里最为恰当,却是难搞定的家伙,就越是最容易找到破绽!只要把你所说的足够的钱给他,也许身为守卫者的神兵,就自然而然成了咱们的杀人利器!”

    独眼当听到“鬼眼”这个代号的时候就明白了,所谓流鬼国第一神听的名号也不是白得,瞬间的索引,世界各地的声音集于一处,独眼的脑袋震动的像个拉伸之后松手的弹簧,几秒钟时间,他就说道:“查到了!我们做不到鬼战神的雇佣手段,能给鬼战神办事的家伙,的确能力超神了!这个雇佣关系,也是终生制的,也可以理解为无限制!按照情理描述,那个叫楚良的孩子,是鬼眼的儿子,将他策反杀雇主需要保护的人可能有机会,但是叫他杀自己的骨肉,办不到吧?”

    鬼松瞪眼窘着鼻梁的质问:“哈??鬼战神的后人,是鬼眼的儿子?一个恶魔使徒会有儿子?”

    “而且那所谓足够的钱,只要是‘人’就凑不齐!解决酬金我们也办不到,其他的就不用想了,总之一句话,谁也杀不了他,只要他自己不去死,可以说那个孩子在这世上算是无敌的!创造宇宙的八颗远古星体是鬼战神的宿主,鬼战神又是这个星球的第一鬼神,尽管再多的想象,也无法预测鬼神的思想,因为他的思想,是只有精密计算才能算出来的,有谁,算的清楚整个宇宙?那得是多大的数据量?想杀一个被神庇佑、又被八个造物主看好的赤子,我们光是有这种想法,人家就早已经把死亡的矛头对准咱们了!还有什么可在这里胡扯的!那可是造物主啊,比神还要暴力还要夸张的存在,是八个,八个啊!一个就比亿万个太阳还要大的玩意儿,惹急眼了来一个,银河系都受不了!别扯淡了!”独眼叽叽咕咕的说着,他脑子里还在回想着从世界各地四面八方传来的,有关鬼眼和楚良的话题、声音,以及没完没了的叙说!

    ...

第284章 诉求

    就在黑刀教皇和手下的水手们说着准备对楚良实行人格转换的计划时,易木戒悄悄的开启魔空间躲在了他们上空,听到了全过程。.d.m

    独眼和黑珍珠对视一眼,他看了看老者,教皇撇一下嘴,感叹道:“没办法,趁现在,我们请那孩子吃点饭,就送他离开好了,有求于我的人很多,我也不能趁人之危拿这件事作为条件,所以……”

    “您是要在吃饭的时候下药是吗?我们船上的药量都是给虎鲸准备的超剂量麻药,人是受不了的,不过…要是万躯鬼的使者那就不好说了。”鬼松挠着头,背后的伤口隐隐刺痛,不时的龇牙咧嘴着。

    老者嗤之以鼻:“哼~~他当然对药物不起作用了,如果我算的没错,想来他在中国去蛊惑那个孩子的时候,那个叫楚良的孩子,他身边的人已经用过**了,所以不好使,别说是万躯鬼的使者,就说地狱亡魂师这个雇佣兵组织,他们里边教官级别以上的家伙,都有一定时间里边对任何药物免疫的方法。”

    易木戒在半空的魔空间之中,任何人都不可能发现他,但是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似乎感觉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于是易木戒就觉得事情不妙,相传流鬼国的教皇都是万中无一,都是上天而定的,虽然这样的传说在现代发达社会看来很不科学,但一件事就能说明其中的真伪,至少易木戒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因为黑刀教皇有传唤鬼差的能力,他可以从鬼差的口中得知很多世人所不知的事情,万里之遥发生的事,常人不得已知晓,但是鬼差就是四处游逛的,他们知道,于是黑刀教皇就会去问,这看上去就像在开卷考试,但不是任何人都能办到。

    一时之间,易木戒赶紧返回了船舱之内,甲板上的水手们还都在沐浴傍晚的余晖,对于大船上高层的议事,他们毫无兴趣,只是吃着嘴边的鱿鱼干,枕着双手,然后翘起二郎腿,摇晃着脚上的拖鞋,自在非常。

    “鬼乌鸦!替身刀,把你的替身和赤血的替身找来!马上!”易木戒双手端着那柄木刀,像是千里传音一样的冲木刀的刀身说着。

    黑暗的海底,鬼乌鸦,那把易木戒斗狠绝杀之时的利器,正在一名无比巨大的身躯之上,**大海之中,那个无比巨大身躯足有百丈,甚至更大,仅仅是他的头颅,就有二、三十米高,他正紧闭双眼的在海底小憩,所有的鱼虾龟蟹,全都旁若无物的穿行而过,他的身体几乎就是透明的!

    而易木戒的鬼乌鸦,那柄看似精铁的钢刀,正是这个巨大身躯之物的眼睫毛,鬼乌鸦是他左眼上最长的一根睫毛,就在易木戒从海面上大船的船仓中,对着木刀紫檀丸说出那番话之后,这个家伙的睫毛上,以鬼乌鸦为首的两柄钢刀,弹射式疾驰的从巨大身躯的眼睛处飞射像海面,在海水之中,横割出三道水花,这个巨大身躯的家伙,眼睑闭合,却由于三把钢刀飞走,他微微的蠕动了一下身躯。

    鬼乌鸦带领的两把替身的钢刀,一出水面,就幻化成零星浪花泛起的白点,如同隐身一般的自大船的船身一侧刺穿而入!

    易木戒放下木刀,三柄钢刀全然飞射向他这里,只见易木戒右手向前一伸!

    “铛!铛!铛!”三把钢刀全都抓在手里!

    “鬼乌鸦,辛苦你了!以后用得上我尽管吩咐!现在我要你和替身刀一起合并,鬼差应该是够捣乱的,黑刀教皇一定能看出你的刀身是狸猫换太子,呐,我把紫檀丸留下,事后你用魔空间回来找我,别忘了留下记号!”易木戒对着刀,就像对着人一样的说。

    黑刀教皇和众人下来船舱的时候,易木戒佯装无所事做的倚靠着一根柱子,伸直双腿交叉在一起,然后摩擦着木刀紫檀丸,见大家都回来了,他就一咕噜从床上滑下来,“老教皇!七爷他…他没事儿吧?”

    说话间,鬼松从大伙背后缓缓走出来,他走上前的时候黑着脸,一副要把易木戒狠揍一顿的气势,眼神中阴冷无比!

    易木戒正要说什么的一瞬间,鬼松一拳锤在易木戒的胸口上:“你个臭小子!哈哈!你是四哥的孙子,居然把你七爷我给打伤了,真有你的啊,我四哥当年都没他孙子这两下子,好小子,没给咱们流鬼国的爷们丢脸!”

    心里,易木戒冷哼着:哎哟哎哟,老子什么时候给你们流鬼国当孙子了!你大爷,等我问清楚了事情,还用你干什么,草,早知道契约只能驾驭一方面,我还不如直接跟鬼老大签订,你妈的,居然敢锤我。

    “呵呵呵,七爷,您没事就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就您的本事,费了我跟玩儿似的,我要是不还手,也是对剑道大不敬了!我也没想到七爷您会让着我啊,早知道您连一半的力气都没用上,我也就不把全力打出去了,我当时看见您的飞流火,我都快吓死了。”

    易木戒这么一说,黑珍珠抬手挥舞着上前,她一拍易木戒的肩头:“行了行了,就知道拍你七爷的马屁,说正事,教皇也有事情找你,你这次来,不也是找老祖爷给指点迷津的么?”

    看到黑珍珠这么说,易木戒的脸上一下子没了光彩,鬼松也木然了,看到大孙子这样的表情,他有点小心疼的推了易木戒一把:“傻小子,说话呀!你小姑奶奶不是跟你很熟的吗?别给咱流鬼国丢脸,说话。”

    易木戒摇着头叹息着:“其实吧,我也是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才来求祖爷爷的,真的,你知道,我…唉……”易木戒撩开自己的左边衣袖,“我跟万躯鬼之子签订契约的时候,红鬼的人给我种了诅咒!”

    黑珍珠一下子愣住了,鬼松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他知道这东西,而且不止一次的从噩梦中惊醒,在梦里,他恨自己没能力对抗这种力量,看到四哥的后人,又是自己一脉相承的大孙子被红鬼的人下了诅咒,鬼松几乎要暴怒的吼出来!

    独眼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他看一眼教皇,教皇“啧”的一声歪一下头,眼神里对独眼的暗示就是说:这个诅咒是真家伙!

    易木戒的左手手臂上,一个被狼爪划过的三道血痕已经结痂成疤,但是那疤痕是紫色的,而且还能看到那疤痕扩散的一些毛茸茸一样细小的紫色血丝。

    “浪诅咒!没错,这的确是红鬼狼人的拿手戏,他们信奉月亮,是美洲大陆上的游牧民族,后来继承祖训,被定,名为印第安部落民族!红鬼狼人的氏族,是印第安部落的其中一支,有着强大进化能力的种群!自古至今都有着妖孽成精之后为人的传说,但是他们却正好相反,由人的身体进化成狼的形态,故而又叫临界进化,半人半狼,能力超乎常人的力量、速度、爆发力以及凶猛的破坏性打击能力!一般而言,遇上狼人的下场只有两种,第一种就是被吃掉或者杀死,狼诅咒这一种,说明他们还不想你死,需要你去替他们做某种事!”黑刀教皇淡淡的说着。

    易木戒却在心里嘀咕着:你妈b的有种别问鬼差,老子早就知道这些了,你个外挂老头,问别人知道的事情,你还有脸在这里充当专家,靠,接下来我再问你的事情,你未必能知道的这么详细了!

    易木戒还没有说,只见黑刀教皇解开了教皇长袍,他扯开胸口的衣襟,心窝处现出了一个放射状的凹陷疤痕:“这个,是一百七十多年前,我还是个书童的时候,被狼人掏了心窝的印记,想不到走过轮回界,这个疤痕依旧存在,可见狼人的能力非同一般,正常的刀伤还有枪孔贯穿伤,那些疤痕在进入轮回界走一遭之后,就会被抹去,但是狼人给你留下的痕迹,是永远无法去处的耻辱!要不是当年上上一任的教皇救我,可能今天站在这里的人,早在一百七十多年前就已经因为没有心脏而死掉了!哈哈……”

    说完,教皇仰头大笑着,样子似乎说明他是个十分爽朗的老人,但是在知道的人看来,他是在掩饰自己的丑闻,这样笑一通,会叫人有种错觉,以为他把此事不放在心上,但是他自己清楚,红鬼狼人只要敢来,他就将其碎尸万段,流鬼国的人从不折磨敌人,对敌人的做法只有一种,那就是见者立刻、马上,将其杀死!

    但是这一套,易木戒心里更加迷惑起来:这个老东西,明明是个伪君子,怎么可能呢?人顶多活百十年拉倒了,他说一百七十年什么意思?吹的?不过那伤疤确实是狼人掏心手的所为,看来这货还真有点本事了,被狼人掏心,上上一任的教皇能救了他,说明教皇的位子也不是随便就能坐上去的,这几乎可以肯定跟年龄是没关系的了。

    易木戒看了一眼黑珍珠,心想这个娘们六七十岁的人了都这么年轻,她的本事我见过,就她都这么吊了,那老家伙不得更牛b啊!话说……哎?狗r的万躯鬼不是说鬼差也在他手下办事儿的吗?这老东西那么牛,为什么他还要从鬼差那里问事情呢?

    老者见易木戒发呆,就点醒的说:“我想,恐怕小儿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叫我给你接触狼人的诅咒吧?自家人如果足够了解的话,你应该知道狼诅咒,我是没有办法解除的!”

    “嗯!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本来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思来问问,重要的事情是,为了这个诅咒,我必须要把楚良带去交给狼人,他们找寻蚩尤后人,是有一个祭祀的仪式要举行,只有楚良到场,他们才能开启一个什么秘典,里边是狼人最早时期的首领留在人世的至宝,我想可能跟地盘有关,听他们说起过一点,蚩尤当年答应了世界各地的部落酋长一些事,那些年代的人,不就是在争地盘么,现在好多国家还不是一样争地盘,开战什么的。”

    易木戒这话说的是事实,他不想把楚良送去,也不想自己搭上性命,虽然他自己知道万躯鬼之子和自己的契约只有十年,但是这说明这十年里是安全的,之前老教皇说换人格什么的,那都是扯淡,而且自己敢拍胸脯的说十年之内鬼神庇佑自己死不了,他的预言也就不攻自破是扯淡了!

第285章 替罪天罚

    “他是第一鬼神的契约之子,你帮不了他,而且他从一降生就带着死气沉沉的病,这样帮下去,最后死的那个人就有可能是你!”

    黑刀教皇这般说着,易木戒也觉得很无奈,他想苦笑几声,又怕教皇和几位爷误会,误以为是自己对教皇不敬,其实,易木戒当初真的以为黑刀教皇可以有更好的诠释办法,现在看来,似乎他只懂得什么是结局,而无法去控制造成这个结局的过程!

    “流鬼之刀,黑神为贵,繁中鼻祖,吾皇至尊!独眼,海天极光点,开鬼门——”

    突然,在易木戒沉默的瞬间,黑刀教皇极快的语速喊出这样一句,易木戒来不及反应其中的蕴意,他回神一看,天空间与大海之隔出现了绿色的荧光,想想这里已经是赤道附近的傍晚入夜十分,金黄代红的火烧云早已逝去了焦灼的余温,他身后的独眼冥二,在教皇喊出那句话之后,已然腾入半空,左手捂着瞎掉的右眼眼睑,向上一推,那凹陷的眼窝突然睁开,一道黑色光束“唰”的一声照射出来!

    “啊……”易木戒大惊,那光束正好照射在自己的背后!

    易木戒暗叫一声该死,心想这下糟了,使了鬼心眼儿的伎俩,没想到老东西居然背后下黑手!

    谁知那道黑光照射在易木戒的背后,他只觉得有股灵魂出窍的感觉,却没有疼痛之苦,面前的老者,拧着脖子质问:“万躯鬼在哪儿?叫他出来,否则,你的名刀我讲无限期封存,身为黑刀教皇,掌管天下一切黑神之物,黑刀不是用来杀戮,而是用来平天下的,你身为流鬼后裔,却踏上了替人索命的不归路,今天,我便要你即刻回头!”

    不归路?呵呵……

    易木戒心中苦笑着,什么是不归路,当年杜门红一被人砍的浑身是伤,滚刀肉般的最后一口气,被鬼都的老家伙带走,而自己却像个垃圾一样被装进了黑塑料袋里,扔到了路边的垃圾堆中,当时索命的人可不是一个自己那样的未满周岁的孩子!要不是师父救我,恐怕今天你们什么流鬼后裔都是遥遥无期的臆想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无比的焦躁不安,他知道焦躁使人无法保持清醒和理智,于是他仔细的听着教皇老人说的话,准备找到一个突破点,一举拿下整条船,然后赶紧离开这鬼地方。.d.m

    “告诉我!你杀过多少人,我替你接受忏悔,一条人命,我将用黑刀砍下我自身一块躯壳**,身为流鬼亡国之奴的人,我是最大的指使者,这罪,只有我能抗的下!”教皇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半空的独眼,“复国无望,但愿无愧天地!开始吧!”

    易木戒听的朦朦胧胧,怎么?这老东西不是要抢我的刀了?还真要换了我的人格?不是说好要换楚良的人格了么?最讨厌这些神神叨叨的仪式了,行不行啊到底?

    只听独眼半空喝叫:“第一天罚,九岁索命徒,易木戒·半藏,目光短浅的歧视,乞讨小儿的无望漂泊,手刃无辜,一家三口,男人、女人、十岁小童,三命归西,流鬼国律法第一惩戒,鬼鞭思过,大罪,祭亡魂,教皇尊体,替罪九重!”

    易木戒突然觉得其中有所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那个只有八、九岁的自己,曾是寒风中的流浪儿,乞讨,寻觅归宿,无助,恐惧黑夜,一个人,在家乡的村落里,那个看不起脏兮兮的自己,说自己恶心的一家三口,那天……

    黑珍珠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把铁刺钢鞭,一个瞬间闪身,来到了教皇的身后,她抡起钢鞭:“尊贵之躯的教皇,可以替代自己子民之过,九重罪过,教皇大人,得罪了!”

    “哎哎哎,他一个老人家的……”易木戒想要伸手阻拦,然而,他喊出的话是那么的有气无力,似乎这是被身后的黑光压制了自己的锐气和力量,浑身无法动弹,眼看着黑珍珠用手中的钢鞭,狠狠的在教皇的背后抡了下去!

    “噼噼啪啪……”那声声矬骨的钢鞭打下去,教皇身上的衣着被打烂,脊背的皮肉绽开,血糊糊的鞭痕,使得钢鞭铁刺上,沾满了血肉碎渣,那飞扬的鲜血,迸溅在易木戒的脸上,这仿佛是一种难以承受的恩宠,却如此的无尽通心。

    九下钢鞭打完,老者已然是不能常人般的说话,本来就是个耄耋模样的老者,却被小姑奶奶狠狠的用钢鞭抽打九次,这鞭子不是常人眼中之物,那带有铁刺的钢鞭,每一下都有可能要了老人的性命!

    这又是何苦呢?易木戒眼中充血的想着,他无言以对,也说不出任何气魄之语能够阻挡。

    这时候独眼在半空又说了一句:“佣兵守则,小儿最重滔天,杀同门,三十六人整,对战之间,杀心死起,绝望锻造体魄,杀戮,彻底步入亡命之徒!流鬼国律法第一惩戒,天罚,灵魂审判!重罪无望,教皇尊体,代过受斩!”

    易木戒突然感觉出他们说的是古文对白,搞什么?怎么流鬼国跟中国的家伙们如出一辙,能不能说的清楚点?哎,喂!我说,我还在呢,能不能跟我说说啊?别老是冲老头子下手吧……

    易木戒也不过是在脑海中想着那些话,他一句也说不出来,这一次,是鬼松,背后还带着伤的鬼七爷,他居然抓着一把钢刀,那刀,是之前自己刚刚到船的时候,老家伙手里当拐杖的刀,如果记得没错,那一定是跟杜门红一手中的赤血相对成双的黑刀竹血!黑刀里边,唯一两把能够啃噬灵魂的刀,怎么?这家伙手里有这种好东西,我怎么刚才忘了想到……等等,他怎么拿得动中子刀?杜门红一的钢刀连我都拿不动……

    “重力加速,一命不值钱,一命就更要加倍受过,小兔崽子,今天看好了,老头子可是在替你赎罪,世人不信鬼神,但鬼神却时刻看着我们流鬼的人,作孽一分,万年难以偿还!哼哼~~”鬼松冲易木戒说着,那老者不满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别跟他说这些,我不想他以后背着内疚的活,快点动手!”

    易木戒愣住了,难不成,这老家伙是在替我赎罪?!别逗了各位,我还以为你们是在进行自己无聊的仪式呢!哎哎哎……我说,你们还真相信这一套啊?我杀人万躯鬼都没说什么,你们……哦对了!擦,他们不喜欢万躯鬼的,该死,他们信的是第一鬼神,是中国古代替身酋长的蚩尤!我了个日啊,楚良你这家伙的命可真好,妈的,我怎么就……

    还没等易木戒想太多,眼前的鬼松一刀砍了下去,那老者的背后,“哗”的一声划开,只听老者闷吭一声,脚步踉跄,血水如同喷涌的四溅过来,血点落下,船尾的甲板上已经成了鲜血之地!

    啊——易木戒心中惊恐的喊叫着:你们是什么流鬼国!老子不是你们的人啊!该死的,你们这群白痴,替谁赎罪呢?怎么你们自己不去替啊,叫一个老头子,你们这群窝囊废!我日,快停手……

    第二刀又砍了下去,教皇老者紧紧盯着易木戒惊恐的眼神,他微微的露出笑意,然后喃喃的说:“你别担心…呃…傻小子,身为教皇,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蒙受天罚之苦的!你放心,最后一个人的流鬼国,死也要成为流鬼!流浪的鬼,没什么可以后顾之忧的,我替你受罚,鬼神会看到,他不会因为你之前的过错,而借自己后辈之手对你惩戒!我……”

    老人还没说完,鬼松第三刀又砍了下去!

    这黑刀竹血,就这么一刀刀的砍在黑刀教皇的后背上,易木戒完全失去了对之前那种玩心计,耍伎俩的心,他虽然自知自己不是流鬼国的人,却假借一份信任乔装到此,为的就是拿到一个谏言,一个黑刀教皇能够左右命运的谏言,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国度流亡到此的人,居然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后辈,不惜葬送性命去赎罪!

    想象着一些,自己的罪过要是按照独眼二爷说的那一番来算,前前后后,自己从九岁开始杀人,至今算下来,少说也有几百条人命了吧?要真的是这样,那这个老家伙,还不得被人给砍死了?

    终于,在三十六刀一下也不差的砍完之后,黑刀教皇的的确确现出了频死的状态,奄奄一息的站立着,而且他的眼神似乎已经开始迷离,无法正常的对视易木戒,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但是老者的脸上依旧戴着笑容,几乎失去了血色的沙白,他呢喃般的说着:“这就是罪孽,呃…罪孽啊,我的孩子,千万不要随意的要人命……真的,每个人的命都是只有…只有鬼神才能左右,我们…我…我们不过是鬼神手下的使者,跟所有的~~人一样,没有惩戒的资格!没有……”

    独眼冥二再次在半空喊叫:“时年小儿十四岁,佣兵任务出使第一次,杀戮育人子弟一名!此人为重任之名,有罪不当死,不该于小儿手刃,此罪为流鬼第二罪,天罚,替鬼神之手,流鬼律法定罪越界杀戮,非你之事不得为,钢鞭印记一次!”

    易木戒知道这件事,那是一个有罪的家伙,没有人去管,就因为上头有靠山,下边就欺压他人的家伙,是一位某所高校的校长,而且这个校长,跟楚良的家乡有所渊源,当时有个姑娘,因为遭到了猥、亵而自杀,这是一次雇佣兵里边的练手任务,为的就是要让新成员有所信念,一种管闲事的信念,因为在佣兵界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我看你该死,给不给钱,有没有人指使,我自己都想杀你,那就杀喽!”

    “海栝——”易木戒嘶吼着!

    嗯?!半空的独眼突然感觉不对劲儿,怎么可能?在天罚之光的掌控中,这孩子怎么能说出话来?

    老者已经快要失去了意识,就在独眼的审判宣读之后,黑珍珠正要拿着钢鞭再次上前对老者施暴,听闻易木戒的嘶吼,她也是愣住了!然而那老者却砰然倒下,整个人的背后,已经完全露骨,鲜血泥泞的后背,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老人所能承受的伤痕,那整个后背,已经没有了一处完好的皮肤,被砍断的筋脉,被撕裂的皮肉,还有那露骨之处的碎白色,是打坏筋骨的醉屑!

    那一声“海栝”,正艘大船周围的海浪开始突然窜动起来,仿佛易木戒有着通天晓地的本事,使得整片海洋都为之动容!海栝,是怎么一回事?鬼松对这个小后生越发的感兴趣起来,难不成,他真的是和鬼神走在一起的使者?而现在,就是鬼神降临的时刻?

第286章 教皇的心思

    其实在易木戒闪开的私下里,黑刀教皇已经算到了易木戒的身份,其中有一半的可能性,证明易木戒不是流鬼国后代,还有一半的可能,是确定易木戒现实中承认的国籍身份,他是哪国人,对于流鬼国的黑刀教皇来说,是一个中肯的认同,因为黑刀的最早出现就来自于流鬼国,是有鬼神带来人间,衍生出了刀的存在,而黑刀,是一种特殊的刀,用易木戒的话就是,在他们国家,家有家魂,人有灵魂,而刀则有刀魂,所谓的魂,在制作刀的工艺上别出心裁,敷土、烧胚、卷铁、精打、锻造、淬火,最后开刃、上光!

    于是黑刀就比所有刀的工艺多了一项,把有生命的人,他的灵魂以黑暗的手段注入其中,让刀带有人的感情,摒弃人的灵魂,给予刀的刀魂,使得黑刀有了能读懂刀客心思的能力,这种能力不仅与它本身的质地材料有关,还与它刀魂生前人的灵魂有关,一般而言,活的比较窝囊的废物,找上门来想要保住一份荣耀,倒贴钱都没人愿意接受,因为这首先是以死为代价。

    之所以任意一把黑刀都如此特别和精良,那应该从流鬼国的黑刀刀魂说起,他们一般都是从奄奄一息即将逝去的霸王级人物身上取得了锁魂的许可,把这个厉害人物的灵魂转换成刀魂注入其中。但是有典籍的传说里,中国也曾有过这样的两个人,代表性的就是干将和莫邪!他们是刀匠,同样干将也懂刀,所以在铸造不出一把称心名刀的时候,他和他的妻子就以死为代价的将身体投入熔炉,故而熔炉中炼化出的两把阴阳剑就成了名流!因为这两把刀,世人还没能传承,也不对外公布,这两把刀,按照刀魂的说法,绝对是通人性带有灵气的。

    有很多人也好奇和觉得搞笑,为什么r本人总是把刀说成剑道,还把对于刀的使用说成剑术!其实这也是文化差异的使然,在中国,刀就是刀,剑就是剑,但是r本的习惯应该和流鬼国如出一辙,当然r本也不是中国古秦朝的徐福带去的三千童男童女繁衍至今的,因为中国、流鬼国、扶桑、东瀛、高句丽还有很多亚洲地区的古国,都有着一脉相承的源远流长,他们被称作黄种人,起源自有一定的道理,说到底的考证,唯独无法诠释的一点,是这几个老字号的东亚国家里,都有着汉字繁写的记载,至今还在的这几个国家中,也都有以祖先之名的典藏,中国正统汉字自然本家不说,但是高句丽的的确确延续了汉字,虽然他们现在的母语是以朝鲜文为基础的韩文,而古代两大国度的扶桑、东瀛,也被今天的r本所取缔,可他们的文字里依旧是用诸多的繁体字顶替,片假文似乎也不是最官方的用语。

    “这孩子身上的刀,无一不是黑门一派,但是他身上的血,却流淌的如此歪风邪气,我不接受他是我们流鬼国的后人,你们可以自行判断!”鬼松摊牌了,教皇和独眼对视之后,他们想要看看黑珍珠的意思。

    黑珍珠是绝对相信易木戒本家血脉就是同祖同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弟弟这么不看好他。

    “小松,你怎么了这是?他是四哥的孙子啊!你忘了四哥当年走的时候,把什么交给了你和冥二,是紫檀丸啊!”黑珍珠摸着有些发烫的额头,她最近吹海风太没遮拦了,以至于感冒的有些发烧。

    鬼松不屑的撇嘴笑着:“随便挑一个人都能把拥有紫檀丸的人杀了,然后抢了他的刀,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会是四哥的孙子?”

    黑珍珠扳手指的数着:“紫檀丸是不是认主?”

    鬼松点着头,想要听她说下去。

    “那当时四哥被大火烧死,他是不是死了?”

    鬼松有些耐不住性子:“你一口气说下去,挑一些我不能理解的说明白,我听听你的意思。”

    “四哥死了对吧!他死了,那紫檀丸最后去哪儿了?是不是自己飞走了?后来我们找了多久?”黑珍珠撑起四根手指,“四十年!好吗?四十年啊!全世界我们都走遍了,”她有指着老教皇,“还跟他老人家去了轮回界,什么也没看着,什么也没找到,完了,我当时心想肯定是紫檀丸被鬼神召回了!要不然怎么能找不到呢?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藏得住咱们眼皮子的东西吗?你往哪儿藏?就这么个地球,还能把一柄木头刀带上太空不成?但是……”

    她顿了顿,“刀找不到,就等于人死没能见尸体!也就是当初紫檀丸离开,一定是知道四哥有后人了,这必须是肯定的,鬼神跟四哥的契约当时还没到日子,而且如果有后人,鬼神的契约自动被继承!他当然可以收回,可是紫檀丸只有在人世才有刀身,被鬼神召回之后那就只是一个亡魂而已!”

    老教皇点头道:“没错,紫檀丸那把木刀,他的刀魂是鬼樱千手,是流鬼国上古时期名将,出使当时的扶桑东瀛之国,大灾之年开战,死于瘟疫,所以当时鬼神看出他有守护众生的念头,就把他化作刀魂,由鬼都的刀匠打造,全程淬火用的都是檀木香,低温火候的淬火需要的时间很长,将一柄金属的精铁刀身打造成木刀,这也是有违常理的,但是那个鬼都的刀匠的确有这种本事,在刀匠眼中,也许只有木相可以得到永生,变幻重生之术,所以这把刀,在打造成功之后,连刀匠自己也没能看透其中的超凡之力,万躯鬼是个很贼心的家伙,身为第二鬼神,他当然会网罗天下所有名刀!成为他的囊肿索引!”

    “所以嘛!能跟万躯鬼达成盟约的人,怎么可能是我们流鬼国的孩子!”鬼松插话的说着,“流鬼国自古以来信奉第一鬼神,万躯鬼就是个邪恶的化身,我就知道你们早也清楚了这一点,咱们可不能为了得到紫檀丸而……”

    “这孩子根本没见过流鬼国!他是在异乡长大,你叫他有什么流鬼国的信仰?说什么疯话!”独眼拦住了鬼松,看到鬼松气馁的低下头,他缓和口吻的说,“算了吧,刀我们势必要留下,这个人,不管是不是我们的族人,总不能无故杀生,让他走,岁月流年,早晚有一天会被时间给沉淀出清白。”

    黑珍珠点点头,也对独眼的意思很赞许,因为她心里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在美洲的时候,他很孝顺,很懂的自己心思,把自己这个小姑奶奶伺候的真就以为易木戒就是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如果他不交出黑刀,我还是要以我教皇的身份对他惩戒,这世上最该死的就是骗子,如果事事诚恳,也无需这么多事端!虽然规矩是人定下的,但现在我们这几个人,也没必要再去改动久远的章法了!”黑刀教皇手一伸,“就用替罪探心吧!人一生谁能没有过错呢,我们既然承认他是族人,替他受过也理所应当,毕竟咱们是长辈,他要是个可教之才,一定会心软的,但如果无动于衷,不好意思,他的心都是黑的了,黑刀虽黑,可不能跟一个黑心的主人!”

    在中国,这就是一番苦肉计,然而易木戒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毕竟习惯了温柔乡里女人的撒娇,那种楚楚可怜的东西最能打碎易木戒的狠心和如千年寒冰坚固的意志力,如果这件事要让易木戒知道了,他一定会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来身为黑刀教皇,动真格的,凭真本事抗衡,兴许自己三五个都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是来硬的,自己身后有强大的靠山,又自带了名刀十二斩的变化兵器,打起来也绝对占优,但是易木戒到最后都没能想到,原来仅仅这么短的一刹那,他们就想出了对付自己最好的办法,还令自己欠下了十年的恩情!

    …………

    “海栝——”易木戒的嘶吼,将刚刚对老者施暴的两位长辈震惊,独眼在半空,也是被这股冲破黑光的力量震得耳聋眼花!

    海栝是什么东西?

    只见大海之上狂风四起,海浪惊涛汹涌翻滚着,那个海底巨大的、几乎是透明的身躯,缓缓的从海底突然就冲天崛起!

    一个身躯完全耸入云霄的巨人,海浪疯狂的摇曳着上百米的黒木大船,这样的风浪,经验老道的水手一眼就能看出这浪高预示着风力至少已经达到了十级!因为自重四千七百吨的黑木大船,船仓中装满了铁矿砂、硫石、河豚粉还有船上这不到十人却可以享用五百年的精米口粮!其中包括媒石、木炭还有诸多的钢丝捕鲸网!等等一系列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了木船本身自重,但是被眼前的巨浪,一下子就像变成了江河中的小纸船一般,眼看随时都有覆没的危险!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天空,船头那边甲板上的几名水手也是完全慌了神,他们看不到这个庞大的家伙,就以为是要发生海啸一般!

    “嘿~~教皇说的没错,天黑前果然是有风浪,看,赤道附近的天气说变就变,云彩都被吹走了,海浪一下子上涨起来,我的天呐,我们是不是该用绳子把自己绑在桅杆上,免得掉下去!”一名水手惊恐的喊着。

    另外几个水手已经在用脚边的绳索缠绕自己的腰部,把自己跟船舷拴在一起,还有几个人已经完全是连滚带爬的冲向了船舱,在这几个人看来,只有钻进去才是最安全的,尽管里边也晃得厉害,但都不至于被甩到大海里去!可是他们却忘了,如果大船沉默,沉入海底也是要被拉下去的,虽然是木船,但是船上的负重,会将整艘大船一起压下海面,没入黑暗的海水之中!

第287章 海栝

    海栝,一词出自《金刚星海》,曾经楚良在雪山之巅的溶洞里,在与旺布斯的际遇中曾经看过这本书,其中就讲过有关海栝的存在!

    但是易木戒没有看过这本书,流鬼国的人,更不可能看到这本书,因为这本书,是楚良的父亲楚长风,以及地狱亡魂师的十大黑手教官撰写的,当然都是几十年前的手稿,后来由楚长风和教父旺布斯编订成册,仅有三本存于现世,其中一本是楚良见过的,后来被藏区空降师搜剿中查封了雪山,除了后继不断的登山者可能攀登珠峰的时候上去以外,再不会有其他人上去,也就是说,那个溶洞和地狱亡魂师所谓的第五基地将被一时段的冷落。

    另一本《金刚星海》存于一个叫疯狗的人手里,那肯定是他的代号了,目前还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是曾经十大黑手教官中的佼佼者,曾有一时与校长路易士·布兰顿·霍菲抗衡,因此导致名义上的隐退,他带着那本书至今下落不明。

    第三本,在易木戒并未听说过这本书的情形下,居然出现在了独眼冥二的手里!

    当几个人全都听见易木戒喊出一声“海栝”的时候!黑刀教皇和黑珍珠都已经木然的感觉到了危险,鬼松并不清楚其中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独眼冥二,在他听到这个词汇之后,大船周围海浪咆哮的瞬间,他立时从半空一跃而下,收起了凹陷眼窝的黑色光束。

    “金刚盘!”独眼冥二半跪在甲板上,因为船身抖动摇晃的十分剧烈,他一边眼睛的余光紧盯仰头嘶吼的易木戒,一边左手伸出在身前,按压右眼的眼窝,把渗出臭液的眼睑压住在眼窝里。

    他喊出一声之后,只见他右手在腰间迅速抽出一个正五边形的金属盘,中间有个水晶石一样的小球,在他喊出那声“金刚盘”的时候,那金刚盘中间的水晶小球突然绽放绿色异彩,呈扩散放射状的发出光芒,一本写有小篆体的古文硬壳书从那束光芒中间骤然呈现,继而独眼冥二左手在书的上方一挥,这本书便飞速打开、翻阅,发出的声音不是纸张翻页的响动,而是如风撕裂金属般的刺耳尖啸声!

    尖啸声中,大约几秒的时间,书的翻页停了下来!

    “啊……”冥二大惊失色,原来……“不好!老大人,是万躯鬼之子!深渊海栝!”

    冥二大声吼叫的时候,易木戒已经没有了黑光的束缚,他阴笑着,撇头的回身看着独眼,然后龇牙笑道:“你们搞什么?嗯?打一个老家伙,然后说什么替我赎罪?你们亡国之罪谁来救赎?想要我的刀是吗?好啊,拿去!”

    突然间,两把钢刀自船仓中冲天飞出,凌空翻转飞向船尾的易木戒,他看都不看的扬起手臂高举,大手一抓,双刀“铛铛”两声抓在手里!

    “海栝!咱俩的契约里没有这一条,我问你,改写人格可以决定命运吗?”易木戒冲着大海中高呼。

    “哗啦~~~轰——”巨大的海浪窜天升腾,一个巨大头颅震海落下,那个身高百丈有余的身躯,光是头颅已经像个好几层的房子一样大,他黑漆漆的两眼圆睁,脸颊两侧,是呼啸落下的海水,激起的浪花,如同刚刚平息了海啸的漩涡点缀!

    似乎海栝什么也没说,但是易木戒点点头,于是他看向独眼冥二:“二爷!刀给你,教皇代我受过,有点多余了!真的,我只想我的小兄弟能一切都好,至于我的命运,我自己会抓住的,如果是为了我的命运而去该变他的人格,我看还是不必了,因为我不能把自己的人生驾驭在自已以外的生命之上!”

    易木戒突然的肃然和冷面断言,令鬼松和黑珍珠都没能料想他会变的如此之快!

    但是教皇好像很懂一样的说:“呵呵~~佣兵素养,很好,我的竹血你可以带走,但是切记,那孩子的命运多舛,适当之时,就用黑刀竹血去斩断,刀斩鬼门,万界重开!”

    易木戒也撑着抓起两把黑刀的手说:“嗯!这是鬼乌鸦和红狗,我把两把命运之刀交给你,竹血我带走,我虽然没能在咱们祖籍的流鬼国生活一天,但我知道,对于持刀镇国将,不可以一日无刀,交换,是礼节!”

    教皇回头看了一眼黑珍珠,“他真的知道曾经的礼节!我怎么没想到,我应该事先算一算的!黑刀的门徒都是这样的嘛!原来他早就听到了咱们说的话!看来,我替这孩子的救赎代过之苦也是值得!”

    狗r的,代过救赎之苦原来不是在演戏吗?易木戒心里暗暗有些愧疚起来。

    “他…他真的很懂流鬼国!他还知道您是最后一任鬼差使徒!”黑珍珠觉得很尴尬,因为她早就知道易木戒清楚流鬼国的人,清楚流鬼国人的一切做派和作风。

    “这个不消你说我也知道,要不他找我干什么!哼~~小子,叫你的海栝给我恢复原身可以吗?”黑刀教皇露出了开玩笑的嘴脸。

    易木戒愣神的“啊”了一声,继而他回头看了看大海,海栝还在,但是易木戒很无奈的吱吱呜呜道:“我…我们俩的…契约……”

    黑刀教皇扬了扬手:“行了行了,现代人不都是喜欢开玩笑的吗?我也是学习怎么跟你们打成一片,刚才的玩笑是不是太假了,呵呵,替自己的后辈救赎,怎么能把罪过之苦医治呢,那不就没有悔过之意了么!”

    什么跟什么啊!老东西,反反复复的说替我赎罪代过,尼玛不就是想叫我欠你人情么,老子是雇佣兵,阴着呢,你这个老废物!等我解除了楚良的什么命运多什么舛,我把竹血送人,再让海栝把替身刀收回,我看你有没有悔过之意!

    易木戒接过了老教皇给他的黑刀竹血,然后与几个长辈剪短告别,说的都是场面话,最后,教皇也没有多留之意,本来还以为要驾船送他一程,谁知道,易木戒指了指大海,说海栝可以送他,到了陆地之后就有的是办法回去,因为海栝只能呆在海里,大海是唯一能让海栝有所匿藏身躯之地。

    只见海栝伸出巨大的手爪,紫黑又有些半透明的爪子,光是中指的一根指甲就像个长板凳一样,易木戒坐在上头,朝着大船上的人挥手:“见过海栝的人会连续几天失眠,甚至会精神恍惚,大家可要保重了!老子有朝一日还会来找你们的!”

    海栝缩着身子在大海之中下沉一步,瞬间易木戒和大船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几百米远。

    船上的老者嘿嘿的笑着,鬼松木讷的狐疑道:“哎?刚才这熊孩子,是不是冲咱们自称老子了啊?”

    独眼冥二走上前来,左手在右眼的眼睑上一拨,然后捏着眼窝里的散发出的黑色光束,一柄木刀的刀柄缓缓漏了出来,很奇特,独眼抓着刀柄,从眼窝中缓缓的拉扯出来,那是易木戒的紫檀丸木刀,现在居然在他手里了!

    鬼松恍然大悟:“哦喔~~是这样啊!你们…刚才的黑光…代罪受罚…你们……”

    黑珍珠缓缓的拎着教皇长袍过来,轻轻的给老教皇披上,教皇潸然泪下:“好了,不管怎么说,咱们的祖宗遗物算是拿回来了,做子孙的受点苦,也对得起先人的遗志了!万躯鬼这个家伙,想不到真的有了儿子,鬼神之间的争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他的儿子似乎要比他本身小太多了,或许,鬼神的内子并非神宠吧!”

    鬼松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在船舱里的时候,刚刚觉得易木戒这孩子跟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亲,他觉得这可能就是亲爷孙之间的感情结缔,他是四哥的孙子,也就是自己的孙子,因为打伤了自己,他还那么内疚的在以为自己睡着的时候念叨。

    教皇说完,转身离去,黑珍珠拍了拍鬼松的肩:“小松别瞎想了,他不是我们流鬼国的孩子,真的,他跟四哥,甚至没有半点关系!”说完,她也缠着受伤的教皇朝前边走去。

    独眼把木刀往裤裆里一夹,解开裤腰站在船尾尽头,朝着大海里撒尿,完事儿之后,眼看海浪惊涛也平息下去了,于是他提上裤子,抓着木刀敲了敲鬼松的后脑勺:“要不要我用紫檀丸给你治治?你是不是缺爱啊?一个这么小玩意儿就把你给迷住了!你要是真有自己的孩子和孙子,那你看到我们玩这一套,你不得疯了啊?你个白痴老七!赶紧去开你的船吧,还说这世上已经没有让你自己犯傻的人了,。预言舵手?狗屁!”

    独眼正要离开,鬼松和气而又带着傻乎乎的味道说:“冥二老哥,那刀拿在手里什么感觉啊,来,给我摸一摸我感受感受……”

    “滚!你是不是要给他送回去啊?再废话老子废了你!没听见人家得了便宜还卖乖,临走还跟咱们称上老子了,仗着有鬼神之子的靠山,还自以为伎俩高明呢吧!”说着,独眼冥二抓起刚刚教皇遗留在船尾的两把钢刀,“这两把给你,拿去玩儿吧!这可是鬼乌鸦和红狗哦!人家说很厉害的!”

    假的替身刀,鬼松捡起独眼丢在地上这两把假刀,他看向远处的海面,易木戒和海栝早就没了踪迹,突然,鬼松感觉自己手里的刀抖动了几下!

    他还以为是船在摇晃,于是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发现船上的人都没在眼巴前儿,就鬼鬼祟祟的问着手里的两把刀:“哎,你们是替身刀还是真身呢?有刀魂的黑刀才会自己动呢!我刚才感觉到了!”

    “嗯!我看你也算有点才情,要不要一起定格契约啊?我可以在十年里边给你人类所不能及的魔能之力!就算有人要你死,我不同意,谁在你面前都是垃圾!”

    说话之人并不是鬼松手里的刀,但他盯着手里的刀看了一会儿,恍惚了半天才发觉不太对劲儿,他一抬头,发现眼前是一根巨大的手指,那指尖的指甲修长而带着氤氲之气,一股尿骚味儿扑鼻而至,鬼松被惊得还没能正常的发声说话,就听见嗡嗡的海底发出声响。

    “与我指尖划破你的手心,流血过后契约签订结成!刚才那个废物居然把尿撒在我的指甲上,哼~~你会怎么选呢?”

    “你…你是海栝?!你还没走?!”鬼松惊奇的低吼着,生怕有另外的人听到。

    “呃…我已经走了,但是你们看到我的身躯并非人类的眼界,我的手掌已经送了契约之子到岸,而你要签订的,是我的脚趾!”海栝嗡嗡的说着,但是海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感触下边有东西的样子。

    那诡异无比的脚爪就这么伸到了船尾上,或许他只消轻轻拨弄一下,整艘船就废了,想到这里,鬼松眼角微颤的将自己的手掌伸了过去,一股钻心的疼,他感觉自己的手心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第288章 跟随往返

    易木戒回到基地后,在晚上遇上了楚良,当楚良见到易木戒的时候就看到他把一头的蓬松乱发剪短了,而且还换上了迷彩装,这家伙,活的是那么的喜欢洒脱和随性,今天怎么就变得假正经起来了。.d.m

    楚良这样想着,心里感觉易木戒有点不对劲儿,平时或者想想在国内的那阵子,他比大恶人都坏,见了漂亮姑娘恨不得直接就抱回家,喜欢干的事情没有一个不是按照他的性子来,今天这是怎么了,说什么他都不强烈反驳,还有点顺从了起来。

    “呵呵,我有个习惯,就是觉得一不太顺的时候,就理发,把头发剪短,这叫从头再来,有时候真的是可能太放肆了,一天天混的,连自己本来面目都忘了,唯独船上这身迷彩佣兵服,我才稍稍感觉到自己是个干什么的。”易木戒坐在石头上,刚刚看到雷欧要跟科尔文起热乎劲儿了,自己起哄的叫了一句,被楚良在后腰来了一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楚良啃着压缩饼干,没好气的说:“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习惯,你们怎么什么都学,还说是你们的习惯,滚!我刚才真该一脚踹的你睡到明天早上,到时候,估计雷欧已经被我宰了!”

    易木戒揉着后腰,嬉笑道:“嘿嘿~~就你?你可真厉害啊!咱哥们的本事谁不知道谁啊!反正我不行,十个我也不是雷欧大叔的对手,说到底咱们智慧合成体系的能力,完全不可能跟定律体系抗衡,知道什么叫射线吗?无形之中置你于死地的手段!阴着呢。”

    妈的,易木戒这孙子,怎么越来越胆小怕事了?之前他不是这样啊!在以前,他都是吹牛b的说反正我没问题,你行不行我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楚良心里嘀咕了半天,想想也觉得自己来到地狱亡魂师基地之后的俩月不到的日子,完全变得不是以前那个傻呵呵的楚良了!

    于是楚良缓和口气的问了一句:“哎,老哥,你…是不是叫人给骗钱了?一般叫人给骗了钱,都是你这副草包的样子,我外公去镇子上卖银器的时候,有人给了他假钱,之后一连几天我都要玩疯了,他都不打我,后来外婆说他叫人给骗了,你不知道,那时候他都快揍死我了,真希望这辈子外公一直被人骗着,他一没精打采,懒得管我,以后我就有好日子过了。”

    易木戒眉梢上扬:“你丫挺的这么不盼我的好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叫人给骗了才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吗?”

    楚良很严肃的点点头。

    靠!易木戒心里有点拿捏不准了,心想这个狗崽子,还真叫他说中了,我是不是不该把头发剪了啊?该死,流鬼国鬼神号大船上的一群老混蛋,居然坑走了我的木刀,这可叫我以后怎么混了,没有魔空间,完蛋,指不定随时都要被人狂虐致死了。

    只见楚良贴着耳朵凑过来,逼近易木戒的胸口。

    “你…你这是干嘛?有毛病吧你!”易木戒奇怪的问着,他走神儿的臆想,突然看到楚良异常举动吓了一跳。

    楚良嘿嘿傻笑着:“你发呆心里边抖什么劲儿呢?果然是做了亏心事,喂,你把我骗到这里来,我都不在乎什么狗p面子了,叫人坑了就坑了呗,说说,看看小弟我能否给老哥排忧解难。”

    易木戒心想去你大爷的,老子还不是为了你去找人掰扯,这才引火上身,你得意个p啊,老子手里还有把铁爪钢刀呢,早晚要给你一刀,你就等着谢谢我吧。

    “一边去,我哪有什么被坑被骗的,我就是想正正经经的迎接授勋日到来!到了那一天,地狱亡魂师全体成员会在大陨石坑举行庞大的演武仪式,不管你是特型种超能力,还是跟契约石有关的黑手教官,就算是新人也没关系,只要一举拿下头魁,授勋日的最高赦令便会成为佼佼者的免死金牌,这是个真正意义的生死决战,蓬头垢面可不好,所以穿上地狱亡魂师的军装,才算正式和正统的雇佣兵!”

    易木戒说完,很自豪的看了一眼楚良,楚良嘴一撇,“去你大爷的雇佣兵,一个鸡鸣狗盗的组织还正式个毛啊,怎么还正统了呢?是不是还能出个佣兵贵族啊、王室啊,皇家佣兵什么的?别岔开话题,说你被坑的事儿呢!发现我来这里之后,就喜欢看熟人被恶心到的那一幕,感觉老爽了!嘻嘻嘻……”

    “擦,你这人…谁…谁跟你岔开话题了,我说的是真事儿……”

    楚良手一横:“哎!打住喽,授勋日几天前就结束了,你费什么话呢,我不好意思揭穿你,你还真来劲了呢。”楚良回忆当时授勋日那天,他跟阿洛赛被抓走,当时八星管教就下令说要众新人学员佣兵去雷火手里营救,说那天就是授勋日,虽然八星利用了一个谎言去历练自己看顺眼的手下,但是杜门红一抓走楚良和阿洛赛之后,杜门红一把整个过程都讲了一遍。

    易木戒翻动手腕,看着带有指北针的高斯手表,疑惑的说:“别闹了兄弟,现在是十月底,授勋日是春天的公立3月9号,你才来了几天啊,就碰上授勋日了,哦??你丫也叫人给坑了吧?是不是有人告诉你哪一天是授勋日,找你要报名费了?”

    “报名费?什么报名费,授勋日还要交钱的吗?呃…没有,哎对了,什么叫我‘也’叫人给坑了,哦~~~还真是叫我猜着了,你大爷真叫人给坑了啊?”楚良佩服自己的机智,没想到抓住了易木戒说话的纰漏,正当自满的时候,两道红色光线照射过来,红点在易木戒的胸口上闪烁,另一个,在楚良的腿上抖了几下,快速的转移到了他的太阳穴。

    易木戒敏捷的一个翻滚,扯了楚良一把,两个人扑倒在地,借助丛林中的石头挡住身体,易木戒惊愕道:“谢特~~是狙杀队,尼玛,你个小崽子一晚上都没人要狙杀你,怎么我一来他们就发现了?”

    “那现在怎么办?要干吗?狙杀队是吧,稍等一下……”楚良从怀里拽出金刚盘,按动中间的水晶球,“《佣兵全体系战略》、地狱亡魂师、狙杀队,呃……”他抬头问易木戒,“刚才那个带激光灯的叫什么枪?”

    “吐汉卓德……”

    楚良叫着:“说人话,谁给你带翻译了还。”

    “200!你大爷美式远程狙!谢特~~你干嘛?我靠,这东西……你丫还现查资料哇?!”

    楚良一手托着金刚盘,一本英文书籍突然呈现出来,自动翻页发出风声呼啸的声响,易木戒立刻感到似曾相识的东西又出现了!

    “这叫金刚盘,我这里边收录了四十七万本资料书,我哥们那里还有三十九万本,是一个黑手教官给我的!我又没学过跟狙杀队的干,他有枪,我没有,打起来不公平,多吃亏啊,不查资料,查什么?查水表啊?”楚良一边等待书籍的翻页,一边絮絮叨叨起来。

    易木戒来不及管他这些,直接说一句:“行了行了,娘们唧唧,告诉你,老子被人坑了,我的木刀没了。”

    楚良立时喜出望外:“啥?哈哈哈~~~你不是整天精的跟孙子似的……”

    易木戒“啪”的一下在楚良后脑勺打了一把,“别他ma抬头!傻dia一个,走走走了,查鸡毛资料呢!我带你抄近路回大陨石坑。”

    楚良被易木戒来了一下子,感觉正常多了,觉得这才是易木戒,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在后脑勺上来一把,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或许,长大到今日,唯有几年以前,父亲从部队回家的时候,会在自己的后脑勺上轻轻的来这么一下了。

    想到这里,楚良就跟着易木戒匆匆开溜,边弓着腰在丛林间穿梭,边问着:“哎哎,老哥,喂,小鬼子,你不是这里的教官来着吗?怎么还用得着怕狙杀队了?八星管教说只有新人才不会狙杀队放在眼里,连佣兵操作手都在狙杀队的恭维之下呢!”

    “你懂什么,就因为是教官,黑灯瞎火给你一枪,不知者不怪,当教官的哪天不是整别人,他们记恨着呢!”易木戒边跑边不断的回头看,生怕楚良在夜间脚下绊倒或者跟丢了自己。

    楚良跑着想着,该死的易木戒,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就不怕他们背后给咱来一枪啊?我可是在你后边,你想叫我给你当肉垫儿啊?”

    易木戒哼哼一笑:“哼哼~~怎么着?大爷您来前边带路?”

    楚良脸一拉:“哦,那你在前头吧,快点,200的子弹厉害不厉害啊?我看我哥们中枪的时候,背后撕下一大块肉来呢。”

    楚良说的是在雨夜丛林的时候,大陨石坑西边的丛林里,那个变态的不分好赖的佣兵给了阿洛赛一枪之后,另一个变态就打晕他把他带走了,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那玩意儿要是给自己来一枪,说不定一下子给震飞了,呃…不不不,一定会把肋骨震断几根,外公说过,子弹穿膛,不死也重伤。

    那天晚上的血腥味十足,楚良此刻更加担心起阿洛赛来,边跑边跟着易木戒的背影紧盯不舍,心里也在犯着嘀咕,觉得自己是不是犯贱呢?明明是讨厌并且憎恨这家伙的,怎么现在见了他,所有的恼火都发作不起来,哎…来是自己自愿的,也是自己答应叫人家带自己走的,有什么好后悔的,况且不出来怎么找阿爸?嗯,至少他还没有要弄死自己的意思,原则之外姑且当他是个免费向导好了,我可不会相信任何人,自己连死人都不信,但是没有别的选择,能说得来的人,除了阿洛赛,也就这个色鬼了。

第289章 杀意决 1

    “这次回国,没什么人跟着你是吗?”吴麒参谋长有些担心,也有点忌惮现在的这个人,以前,自己是他的同僚战友,然而现在,吴麒是荣升上校的国防特战旅团集团纵队参谋长!

    与之相对立的来人,是一个令很多人都愤恨的名字,在通缉令附属文件的描述中,形容他杀人如麻,残忍不堪,他的容貌,是在十几年前留下来的照片,而且是个摘掉了大檐帽,却穿着老军装的样子。

    “你说这话,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担心我的可靠性?”黑色斗篷下,他把连衣帽拂手滑下来。

    只见他坐在椅子上,捏着吴麒的宵夜,放在口中咀嚼着:“嗯,这饼干是刚做出来没多久的吧?呵呵,想不到你老婆的手艺还是这么地道,纯正的海斯维曲奇口味。”

    吴麒看到如此随便的进出国家一级单位的此人,心里多少还是很抵触的,现在,他的手上有了斩首十一纵队,对于这个人,可以说到了无所轻重的价值意义层面。

    “你提她干嘛?我告诉你,吃完了快点走,这里是中nan海,夜训队的特战员每隔十五分钟就路过一次,在我关灯前,他们会随时进来巡视我的安全,你……”

    那人手一抬,不屑的道:“我是来宰了你的是吗?当~~了~~参谋长~~,位高权重了啊?上校…哼哼~~我在的时候也应该升军衔的,可是你看我,”他摸着自己粗糙的中年人脸孔,古铜色的皱纹里,就像带着一丝一丝的油垢,“我还在乎那些名号类的东西吗?”

    吴麒参谋长嘴角一歪:“哼~~你儿子现在不在国内,这种消息你在外边应该比我知道的还要早才对,我不觉得你是来看老战友,但是你清醒着点,”他摇着头,“国家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光是我,大家都很忙,【非】典你懂吗?会死人的!”

    那人慢慢站了起来,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腋下,然后耸着肩:“我不觉得我是病毒携带者啊!你到底想说什么?传染给你吗?”

    “传染?你……”吴麒心里十分的纠结,一来不想在给他任何所谓任务的指令,二来他已经脱离太久了,用官话一点的说,他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早就被外边的世界给影响了,但是他却不能保持一个军人和高官在上的立场,因为这家伙有至少半个斩首纵队的本事,杀一个上校容易,杀整个大楼里的所有人,或者牵连这些人的所有家人也是不隔夜就能做到的事儿!吴麒心里估计,他的能力也就是这样的程度了,一个令人可怕到恐怖的黑暗存在!

    “是你来找我的!我怕什么传染,没有别的事我要去干休大楼,几位首长还要我陪他们下棋。”吴麒想要开脱,他是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了,或许他认为,最通俗的理由就是真实的谎言。

    那人撇着嘴摇头的咂舌:“啧啧啧…下棋?你不是说非常时期么?怎么这样的首长还没死?”他上挑着眉梢,“你丫不问我什么事,就说我没事赶紧走是吧?吴老二你是不是疯了?”

    说着,他就朝吴麒走了过来,吴麒有些紧张地质问:“你干什么?你要干嘛?就站在那里说!什么事儿?”

    那人见吴麒越来越疏远自己,心里突然感觉到一种被抛弃的痛楚,他窘着眉头,之前眼中调侃的笑意全无,咬着牙的说:“你叫我站在这儿是吗?喂!我们是战友吧?老战友,打过边境阻截,小战役,可是好几个同期战友都死了,我们活着的几个人,是你说会做一辈子兄弟,我信你…我、我来看看老战友…顺便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这、这不可以吗?不是吴麒你什么意思?你、你、你你是觉得我会害你、会杀你是吗?”

    吴麒有些木然,他真的是不敢断言面前之人的表现,或许是一种猜忌的试探,或许是真的如此,但是没有能够证明他的东西,这样危险级别的家伙,只能暂且怀疑的跟他保持距离!

    “我哪有啊?你说我在房间里正准备吃点东西出去办事儿,你突然现身在我身后,别忘了你为了什么出去,你的家在中国!你干嘛啊,回家还要做的像个刺客一样吗?我不怀疑你怀疑谁呢?”吴麒做出释怀的样子松了口气,他大喘气的拍着胸口,半弯腰的双手撑着腰,低头的时候还不时的抬头瞅一眼,生怕这人突然就凑上来了。

    然而这人不相信这些,他心里嘀咕着:去下棋,还是办事儿呢?看来我真的是被抛弃了,没有任务指令给我,落寞的七年里,果然是纵容了假借逐出国境的名义,最后成了真实感的不在追溯!

    “哦,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先去忙,我在这里等你,不会让人看到我,我就是想帮帮你的忙,回国途中,我看到几个年轻人,他们在跟踪一些不法之徒,要出手打援,却发现全都是些药贩子,那几个年轻人完全有能力搞定。”他淡淡的说着,没有了之前的激情,似乎是刚才吴麒说的那番话,触碰了他心里的一种底线,一种可以辨别真伪的底线。

    吴麒直起身子,摸着额头上的汗液,生怕被他看到,所以摸了一把没有刻意去擦,而是轻轻拍几下额头,把满手的汗水抄进裤兜里,一边揉捏手心一边说:“哦,那些人啊,纵队里的,呵呵,你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那我还真就放心他们了,呵呵,坐下说吧!其实,我是先去那边跟几个首长下棋,等到了午夜,就要去调遣小分队的人,到大会堂那边看场子了。”

    那人心中冷哼一声:好家伙,发现我看出来了是吗?赶紧圆谎啊你。

    吴麒没有入座,而是站在距离此人有一米多远的桌沿边上,倒茶,把茶杯在桌面上推过去,桌子上散乱的放着一些红头文件和资料袋,台灯开着,屋里的灯也是打开的。

    这个人伸手去关台灯,突然吴麒也伸过手去,一把拦住说:“我不是说了吗?关灯前,特战员夜巡会随时进来,就开着吧。”说完,吴麒走到墙壁那里,把室内的吊灯关了。

    微光下,这个人抿了一口茶,耸着肩用胳膊肘撑着身子伏在桌沿上,百无聊赖的口吻说:“二哥,说真的,阿良出境的事儿,你参与了多少?”

    吴麒心中暗暗揣测,心想原来他还是为自己的儿子来的,这是要越级接手处理的气势啊!好好好,你真狠。

    “其实,整件事都是我在处理!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儿子有多厉害吗?”吴麒承认了这话,他清楚这个家伙早就知道了一切,这是来将·军的,一旦不对劲儿,或许他真的要干点蠢事儿,甚至有可能把自己给掳走,莽夫之辈,还能有什么所为。

    想到这里,吴麒便不等此人说话就解释道:“当年弟妹有身孕几个月的那会儿,你不会忘了在北京做过的检查了吧?国家是招纳人才的,像这种亿万无一的孩子,怎么可能放手不去整理,一颗再好的苗子,总要有人去管,才能成为参天大……”

    “那军队开枪算什么说法?你是要打死他,是要逼他滚?还是要干掉我的种啊!”此人眼神中带有挑逗的微笑,抬头看着台灯之上的吴麒,一边摇晃手里的茶杯,不停摇晃的时候,那茶杯里的茶叶开始一一窜上杯沿,仅有茶水留在杯中。

    吴麒见他要发作的样子,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凑上前一点的拍着他的肩:“你干嘛啊兄弟,不至于哈!这事儿你得听哥哥说个所以然,真要跟我动气,你早就动气了,哪至于等到现在。”

    谁知,他突然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指沾了沾杯子里的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正六边形:“黑眼,给个提示来!”

    “啊?什么提示,啥黑眼呐?”吴麒以为是对他说的,其实,这家伙是在自言自语。

    只见那茶水画出的正六边形之中,突然灼烧的桌面显现出一个奇怪的字,那看上去是个图形的字,在这家伙看过之后,阴笑冷冷的抬起头来。

    吴麒后退了一步:“你这是…你要……”

    “你藏我老婆干嘛?说,周云荷在精神病院呆的好好的,为什么给我转走!你…怕我叛变了之后用她来要挟我是吗?一个我儿子还不够?哦~~~我差点忘了,该死的易木戒把傻小子带出境了,你们没拦下,所以才……”

    没等他说完,吴麒低吼着:“楚长风!想清楚你的立场!国家需要做什么不是我们这些个体能决定的!你说什么疯话!我们到现在都在准备引渡楚良的战略,弟妹现在很好,她没病,你非要把她丢在那种好人都能变疯的地方,这合适吗?”

    楚长风眯着眼睛,频频点头的问道:“好啊!那麻城的军队怎么说?叫我儿子见一面他亲妈,也不行?”

    “嘿?我发现你是来跟我秋后算账了是吗?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立场,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了多少?这都多少年了,你是下不了手,还是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叛…叛变了?区区一个雇佣兵团,还在藏区……”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长风一扬手,起身的瞬间,随手在桌面上一挥,刚才茶水划出的痕迹,还有被黑色火焰灼烧过的桌面,一应恢复原状。

    他站在距离吴麒一两米远的地方,背对着说:“我不会留下回来过的任何线索,指纹、脚印、甚至气息,你也不用令人搜集我在你屋子里呆过的痕迹,没有用,这斗篷是隔离式的,最后我告诉你一声,我叛变与否,你、你们,都自有判断,明天早上你就能知道,除了我以外,还有多少人盯着整个国家,盯着我的儿子!”最后一句话,楚长风说完回眸瞥着嘴角一笑,整个人开始变的半透明起来!

    吴麒惊恐的低吼着:“鬼眼长风!你回来!给我回来!你……”

    “哼哼哼~~兄、弟。”长风半透明的身体转身,抬手做出一个手枪的姿势冲着吴麒,然后做出扣动扳机的手势之后,他半透明的身体渐渐消失,就这样瞬间的,屋子里的黑暗骤然变的寂寥而且空荡起来,就像除了吴麒以外,谁都没在刚才来过似的。

第290章 杀意决 2

    杀意决【2】副标题——高高在上

    对于楚良的父亲,楚长风这个人,即使是知道他本人的两方面人士,也实在是无法说出他的本质。

    一方面肯定就是中国这边,他曾经从军的原籍部队中,所与他有过接触的军人,现役的,或者早已离开的。那么另一方面就是地狱亡魂师,然而亡魂师对于长风上校的了解,仅限于他是个黑手级别的,是个能够将像他一类人的佣兵,训练成暗黑杀手的教官。

    前提是,他肯定是个这样的杀手,或者曾经,或者一直都是。

    在楚良还很小的时候,被开除军籍的楚长风开始逃离国境,到国外的外籍兵团入伙,那一时间,吴麒对这个曾经即是搭档又在职位上低了自己一级的战友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军人的那种情怀,在大众眼里很难用某种“关系”来定义。

    比如说在战场上,生死一线之间的时候,他们两个可以毫不犹豫把唯一生存下去的机会留给彼此;但是现在的吴麒,他似乎对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淡化了,因为十年,可以改变一切!

    “从六年前就开始彻底的杜绝了一切联络,离开后的四年里,他发回来的消息和情报一次比一次误差增高,而且其中还有几次是假的情报!你说,这后来的六年,期间出现了什么状况?这十年,国家领袖都换了两个,军委那边早就…根本就从邓大人的时候就全都封锁了!谁还记得有个楚长风?也就你们那几个老伙计了,细算数来,似乎只有你还是在职军权的熟客!”

    中nan海,一辆黑色奥迪车缓缓的开出大院,车上后座的是一位军衔中将的老人,花白的头发,身材有些发福,但是面色十分有将军风范的铁俊之意!

    吴麒坐在副驾驶上,在这位将军说完那番话的时候,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原则性使然,吴麒还是把当晚见过楚长风的事情告诉了这位首长。

    “排的上a级红色通缉榜单的s批号特战队成员里头,外埠,还有所关联、并且仍在工作的里边,不止他一个,老军长,您该不会是自己出了状况,跟现任没有交接是吗?”吴麒冒犯的问了这么一句,他所说的“现任”,应该就是军权里边的一号首长了。

    谁知这位将军却淡淡的笑着:“你在怀疑自己的上司是个恶霸狗头是吗?每个能在军队里呆到我这个位子的人里边,除了关系户就是打过仗的,我今年都七十多岁了,还有那种为了利益保命的闲心吗?边疆保卫战还有国境线防御阻击,打过多少次,十年前你就知道了吧!”

    没错,吴麒很清楚,中国,作为军事领域有参战资格的将军军衔首长中,没有人员名额的增长制度,全都是下放后补,有多少名将军,这个人员数量是固定的,只有其中某一位将军退休进入安享晚年时期,或者说是在离休前去世,才会有下一名将军填补这个名额!

    将军,是引领国家军事力量最高处的首长、军官!是除了政治以外,在军事上保卫这个国家存亡安危的,军事、武力最高指挥系统成员!

    自从元帅和大将的军衔取缔之后,军事方面除了一号首长和二号首长之后的,那就是全**队里边所有的上将!而上将下面的,就是中将,一名中将军官的军权领导军力,在中国至少是有上万人的军人是他的领导范围!当然在这个军队“闲散无战”的年代,军人也分成了两大类,一类是武力,一类是文艺,而文艺兵种里边的将军,似乎仅有少量的军力指挥权。

    这位中将不是别人,就是楚长风最早入伍时候的军长,现任西北战区沙漠部队的****437野战集团军司令员,李延虎!

    “其实我觉得……你对他的家人就不要再过多参与了,这样没意义,如果他成了迷途羔羊,作为一个境外又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杀手,那他对于家人的情感恐怕早就置之度外了吧?但是如果他真的是个还有心的人,是不是这六年里就不会杳无音讯呢?”司令员依旧是淡淡的说着,吴麒却一直在摇头,也许是司令员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又或者是在车上小憩,他微眯着眼睛,松垮垮的坐在后边,几欲昏昏睡去的样子。

    今天要是说错了一句话,兴许长风有可能给我动粗,甚至杀了我!老军长,您还不知道长风杀了多少人了吧?军队的事儿您清楚,可是我早就在武警部队那里得到了诸多的消息,他现在在全世界的黑势力中都榜上有名,这个您都清楚,就不清楚他这十年里都干了什么?他都是国际通缉榜上的红名了!

    吴麒心里不断的品味着司令的话,但是司令现在心里也在想着:你们这群孩子,哼~~在我眼里,谁也别想看懂长风的心思,想在我这里套话得到一个狙杀令,门儿都没有!

    “如果您真的不想做决定,我可以帮您粗略的决定一下,您再给点建议就好了!纵队那边我都发过文函了,只要您拍板,他今天晚上连北京都出不去!”吴麒试探性的问着,其实,他根本就没做这些,在离开自己的工作寝室出来,还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跟李延虎司令上车,说是今晚要去见一个人,这期间吴麒根本没时间对斩首十一纵发什么文函。

    司令员淡淡的说:“哟~你都开始帮我出谋略了是吗?瞧你现在权力大的,怎么做事我老糊涂了吗?这件事你不要废话了,我还没死,离休前,我现在告诉你,对于楚长风的军事制裁,无限期延长!”

    吴麒参谋长眉头紧锁:看来……长风果然还是跟您这个大头儿的领导有所交流的吗?霍~~难道我真的看走了眼?长风真的能忍耐十年孤苦?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就你刚才说的那话,换了别人我立马叫他滚回沙漠去搞军演,但是你有这样的想法,说明你还没到感情用事的迷茫,脑子还很清醒,不是老伙计不相信你,吴麒啊,待会见了那个人之后,兴许你的想法会有所改变!”

    见谁呢?哎哟,看着路线,是不是要去广场那边啊?不对,大会堂里的发布会早就结束几天了,记者和到访的各省份医疗代表因为非【典】的事情争论不休,出点小状况也是难免的嘛,老军长该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就去大会堂吧?现在除了武警那里还会有谁,石冲的人也早该在发布会结束的当天回中nan海待命了啊。

    然而还没有抵达的那里,是一个在朝阳qu靠近郊区的地方,那里是一个空降伞兵的调遣基地,小型的机场仅提供直升机起落,待命直升机不足十架,两华里不到的小基地院墙内,李光翼正在跟几名飞行员有说有笑。

    这时候一名驾驶四轮越野摩托的一级士官来到了这边,发动机的声音引起了停机坪上李光翼的注意,跟他聊天的飞行员是个有强迫症的家伙,他担心飞机的内部性能,夜里睡不着就过来再检查一遍,百无聊赖半夜跑步的李光翼跟他相遇,就坐在直升机下边聊了起来,聊的很投机,大多都是各自说自己部队里的事情。

    “好了战友,不说了,估计是找我的。”李光翼站起身来,那名飞行员也站了起来。

    “行,李哥,回去早掉休息,能公差在这里睡个好觉也挺难得。”

    李光翼跟他聊了很多,飞行员得知李光翼常年特训很累,也知道睡觉休息不够,所以对于这个小飞行员的祝愿,他也是打心里觉得这兄弟不错,于是挥一挥手:“你也是,飞机不会有事的,回去早点睡,明天北京城的周边上空,你还得盯着呢!”李光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举手指着天空笑道。

    那个骑越野摩托过来的一级士官看见了李光翼,确认的喊了一声:“是李班长吗?李光翼!值班室电话,找你的,他说自己是你连长!”一级士官焦急的喊着,又冲着李光翼身后的飞行员说:“哎,赤飞虎,上天上天,没看见都下任务了吗?还在这里搞你的飞机,一会市里边有领导过来视察,空域警戒!”

    空域警戒?李光翼感觉这些人可真是的,不就是个领导视察吗?至于还用得上空域警戒了?什么牛b人物会被你们这种形式的东西蒙混过去,那他得是个多爱讲排场的领导啊!大晚上也不叫人闲着。

    “哎,战友,这…你们空降兵的领导视察,跟我这边的电话没关系吧?”李光翼有些佯装随意的问了一句,先一步坐在了摩托车的驾驶位置上。

    士官敬军礼后道:“班长,呵呵…我们这里是首都边缘上空的警戒巡视分队,领导经常来,这次虽然来的不是什么大领导,但也得按程序办事儿啊!本来夜里就该有空域预警的巡逻机,呵呵。”

    草,这么说你们一直都是在应付领导啊?你们这帮孙子,部队怎么养了你们这群混蛋!

    李光翼愤愤的发动摩托车开始掉头,那士官还以为李光翼是要掉头之后让自己上车,再怎么说,从停机坪到集体公室楼,还有好几百米远呢!

    谁知李光翼驾驶摩托车,从草坪啥“轰”的一声加油门跑了,他心里可不光是想给这个作为军人的士官一个个人的不顺眼教训,其实,他更担心本地军方的领导,在视察工作的同时,把自己的战利品也给视察了,单方面部队的作战机密,合作单位的兄弟部队只能提供地方扣押场所,空降兵的这里,他们所有人都无权过问特种部队在这里干的任何事情!

    李光翼心里凝重的想着:如果那个房间被他们的领导查到,这件事就成了军事泄露,这可是大事儿,我得赶紧回去安排一下。

第291章 杀意决 3

    几天前,斩首十一纵的石宽来到了苗寨,见到了楚良的外公周崇山,在简单了解和说明来意之后,周崇山突然的消失,使得酒后醒来的石宽倍感怀疑。

    那天,周崇山带着楚良病种的外婆来到了后山的月光台,那是一个平坦的大青石板,有几十米的场地范围,尽头处就是后山的崖壁,在那里,石宽见到了这两位老人。

    石宽气喘吁吁的喊着:“你个老东西,喂!哎呦…你…我去累死我了…呼呼……”石宽半跪在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杵在地面上,歪着头看着夜色中迎面月光的周崇山,“你就不给咱解释解释吗?”

    “其实…我不想跟你们军队有任何瓜葛,所以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让我的朋友去了你们那里,带一个惊喜过去,也叫你们清楚清楚,总是摆弄我的外孙,是个什么样的代价!”周崇山冷冷的说着,他坐在崖壁上的石台边沿,抱着妻子,阿婆的两眼呆滞的看着远处黑影绰绰的山峦,似乎死寂的视野里,那个方向有着她所向往和期待的人。

    没错,石宽来了之后一直瞒着伢梓,他说出目的的时候,仅仅告诉了周崇山自己,还以为这样的任务,是一个通情达理的老人能给予支持的工作,但是没想到,准备用诱骗的方式勒令楚良速速回国,居然遭到了周崇山内心的反对,他在酒里边放了麻药,睡熟的石宽根本就不知道,周崇山已经命人去了北京那边。

    “什么?!不是吧大叔!这事儿是我自己的任务,你别找我们领导的麻烦嘛!跟他们无关,是我自己想要让你的外孙,呃…阿良,是我自己相让阿良回来,作为一个中国人的孩子,就该给自己的国家效力,出去了,当雇佣兵,甚至遇上不可估计的后患事端,万一死在了外头,你不担心他的安危吗?他还是个孩子,需要更多的教育和学习知识的自我,怎么您就这么老古板呢,左右一个孩子的命运就这么有意思?过瘾?”石宽语无伦次的喊着,一下坐在地上,手捂着额头,刚刚冲上山来的那股劲儿,致使他有点缺氧。

    “反正,你一个老人家我也不能对您不尊敬,说得难听点,那可是北京,您的朋友,能有多厉害?不过您别在意啊,我年轻,说话就是没有把门的,不是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说,预期咱们合作……”石宽双手比划着,“还不如咱们做一家子,把他的事儿,当成我们的事儿,国家帮你管理,养他,教育他,然后还给您一个懂事、通情达理,又十分孝顺的好外孙,这都不行吗?”

    周崇山微微的回头:“什么他?楚良?”

    “对啊!”石宽瞪着大眼睛,“不是他是谁?嘿嘿嘿…别告诉我您还有其他外孙。”

    “哼哼~~你刚才说什么?我的朋友能多厉害?好啊,那我问你,我的外孙怎么样?”

    “挺好的一孩子啊!十三、四,正是学东西开始渐渐懂事的年纪,穷人嘛,咱都是穷人出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我懂,但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好多地方的孩子都上不起学,这里咱给他最好的教育,您看您都不稀罕……”

    “我是说我的阿良,说他的本事!别跟我说这些,他的能力,你觉得怎么样?”周崇山冷峻的表情里,带着一丝诡异。

    石宽回想着资料里的显示,那个拥有和斩首十一纵特殊徽章体术的能力,得意与生俱来升华到最大化的爆发式能量,按照郑爽在藏区发回来的文件分析,这个孩子的能力方面,仅限于这种怪胎天赋!

    石宽点着头,没有了刚才的心气儿,他觉得这老家伙很喜欢显摆自己的优势,但是话问道了这里,他也只能点着头回答:“很厉害,很强大,很好,就是除了这个毛都没有了,就一苦命娃,被你个老家伙用周扒皮的方式欺压多年,现在又被赶出家门的傻小子!再厉害,也还是个傻小子。”

    “嗯。”周崇山认可这个回答的应声,继而说道:“那我的那个朋友,是阿良的同类,除了嘴笨,他什么都跟我的阿良不相上下,包括这里!”周崇山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这里?

    石宽疑惑不解起来,难道楚良的能力是来自头脑?一个孩子能有什么精明的头脑,难不成也是个孩子?去北京……我们的基地又不在北京,我们的……

    想到这里,石宽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大手指着周崇山:“你有本事冲我来!别把私人的请求当成有人在怂恿我!现在全国都在防御非【典】,你叫那个家伙去干吗?去捣乱是吗?你这是要他死啊你!非常时期,大小过错,犯一点事儿都会被送进监狱,要是你派去的那家伙扰乱政府秩序,像楚良那样的怪胎,军队护卫惹急眼的时候会开枪击毙的!喂!你怎么想的你……”石宽紧张的掏出手机,准备向在北京方面的参谋长打一个电话说明问题,然而,这里的信号几乎都是空的。

    “选择这里,月光台,月上枝头时,方圆二十里的一切幻象都会被屏蔽,难道说,你不想看看我没有伪装的样子么?”周崇山把楚良的外婆放在一边,然后缓缓的走过来。

    石宽一边拨弄手机一边敲打着屏幕,见他走了过来,就紧张的全身僵硬起来,等到周崇山走到了近处,他看到的是一张几乎腐烂掉的、骷髅一样的脸……

    当天的下午时分,李光翼来到了大会堂的后厅,那里是保卫人员的聚集地,有正式场合表现仪式感的仪仗队,还有十几名特警成员,他看到持枪的特警,就感觉这是一次不寻常的保卫工作。

    “不就是开个例会吗?怎么还配枪了?还实弹?”李光翼凑过去,背着相机,一身便装外套一件小马甲,完全没有一丝当兵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问,面前五大三粗,表情凝重,眼神犀利无比的特警大哥瞪着眼睛道:“你什么单位的?”

    “啪啪啪”,李光翼拍了拍身后的相机包,“记者,某某日报记者,哈哈……”

    “哈哈?!”特警皱着眉头看向一边,“勤务兵,谁让他进来的?叫他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工作。”

    李光翼不屑的撇嘴笑着:“哟~~脾气不小啊你。”

    “你到底是哪个报社的?什么某某报社,我看你是来**小道消息的吧!快走,要采访去大厅,议会开始的时候会给你们记者提问的时间,哎?你怎么连口罩也不带呢?没有口罩你进来这里做什么,快带上!”

    特警清楚的知道如果连防疫口罩都没有的话,就算是受到邀请的记者也不可能进入大会堂,更何况是来到了后厅。

    然而李光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普通口罩和一堆纸巾,“没事,我不戴,传染就叫我得非【典】吧,我免疫力强,你们都有口罩,不会传染给你的。”

    这时候勤务兵拿着记录册过来了,翻看着上边的备录表格,上前后边翻找媒体名单边问着:“同志您好,您是哪个部门的啊?核实一下您的名字。”

    李光翼不理不睬的掐着腰,然后一条腿胡乱的颤悠起来。

    “喂!配合一下不行吗?某某记者?”特警上前一步,这位比李光翼高了一头的大个子,推的李光翼后退了一下。

    突然,李光翼手里捏着一个什么东西插进口袋中:“要查我是吧?我要是坏人,早把你们都给办了,能进来这里的坏人也应该有点本事了,这个都不知道,就算想混进来,普通人做得到吗?听好了,别吓着你。”

    特警和勤务兵对视一眼,特警点点头,勤务兵看向李光翼:“那就快说吧?我也不想把您请出去呢!”

    谁知李光翼把一个冲锋枪弹夹从口袋里摸出来,放在了勤务兵手捧的记录本上:“我是437部队的,不是什么媒体,说真的,你们这里的管理我真是够了,恶心!啧啧啧,437集团军少校,代号飞碟,名字嘛……抱歉,嘿嘿!”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出入证,这是大会堂给受到邀请和工作人员配发的证件卡,如李光翼说的那样,上边没有写部队番号,只是写着:性质、工作人员;工作地点、大会堂后厅勤务;姓名、飞碟!

    勤务兵尴尬的盯着这张工作证件,半信半疑的从腰间拿出读卡设备,李光翼在上边刷了一下,信息显示“受邀人员”!

    勤务兵拿着弹夹递给他:“收好您的装备,光有弹夹说明不了问题,没枪,要弹夹有什么用?”

    李光翼嘿嘿笑着:“刚才他冲我厉害,弹夹他有用,还你!”说着,他结果弹夹递给身边的特警。

    那特警一摸自己的武装带弹夹包,立时愤怒无比的夺过来:“你…你干什么呢你?!”

    李光翼撇着嘴一缩下巴:“哟~~急了啊?活该啊,我有代号,你有么?当兵连个代号都没有,能是什么厉害货色?警察也有便衣吧?现在知道了?”

    特警有些不悦的想要走开,站在另一边不远处的一名特警正在吃面包喝矿泉水,见到战友走回来,刚才受辱的特警拉着脸,他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还没问呢,这特警居然自己先开了口:“哎,那边那个,别过去招惹,八成是特卫队来的,很狂很嚣张。”

    “嗯!知道了,能进特卫队,应该是有点本事吧!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我就叫他戴个口罩,问了问身份……”

    他们刚说到这里,突然李光翼就推了一把勤务兵,勤务兵本来也是个军人,想不到被李光翼一下子给推到了,噗通落地,骚动一下子引起了房间里所有人的注意!

    军人、特警,还有不少的警务工作人员,大会堂的安排后勤人员和引导员也都在这里,被李光翼这一下,倒地的勤务兵顿时喊了一声:“哎哎哎干什么你?你推我干嘛?”

    刚才紧张的特警也有些木讷,李光翼吼了一声,“你是军人?那我怎么看见你身上还有刺青?谁是你的同伙,说!信不信我宰了你?”

    说着,李光翼立马就撩起衣服从后腰拔出一柄军刺来!

    勤务兵心想你有病啊?我哪有什么纹身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哪有什么刺青,你…你有病啊你!”勤务兵爬了起来。

    几名勤务兵赶过来搀扶战友,指着李光翼勒令喝叫:“喂!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你?他是我战友,你……”

    李光翼突然回转身子发力的朝着门口方向一把将手里的军刺甩了出去!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一名勤务兵站在门口,他正要准备离开,却被一柄军刺扎在门框上,拦住了去路!

    谁知这名勤务兵拔下军刺就准备给这边扔回来,但为时已晚,一股劲风疾驰而过,周围的人忽然一长串的被风吹开,李光翼脚下神速敏捷的闪身来到门口,站在了这名勤务兵的背后,他刚要丢出军刺的手腕,被李光翼用三根手指死死的抠住,那龙爪一般的手法,另一只手则是扼住了这名勤务兵的左肩!

    “嘿嘿嘿!我就知道来这里捣蛋的家伙是个新手,几句话就吓得紧张了,你真以为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的同伙在我背后通知你们的那些话,我没有听到是吗?哎哎,不要动哦,再动,你的胳膊和右手就都下来了!”

    这名勤务兵,身材健硕而且仅有一米六、八左右身高,一脸的怒火杀气,却是看上去年纪轻轻。

    当场众人里边都乱作一团了,特警和其他军人全都冲上来按住了这个勤务兵,之前被李光翼推到的勤务兵,也是恍然大悟的上前指认的说:“他不是我们的人,喂,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要干什么坏事?”

    上下打量,这身衣服似乎稍稍有点不合身,但是李光翼“嘘嘘”两声,低吼道:“安抚人心,带走再说,小点声,大厅的人很多,还没开始前,我断定还有十几个人混在里边,这家伙嘛……”

    刚才的那名特警急匆匆的上前:“交给我们吧!”

    这名假的勤务兵被反手上了铐子,特警押解着朝门外的里边方向走去,那里是通往大会堂另一边的后门,走前门太招摇了,影响不好。

    李光翼冲着那名特警喊道:“哎!战友,刚才不好意思哈!”他行军礼后,又冲着之前被自己推到的勤务兵,“抱歉战友,事态紧急,过于老套的一个注意力分散手法,其实是想给大家一个缓和现状的前奏,这家伙我早看见他了!”

    “嗯?早看见了还推人,这人也是军人吗?不像哎……”身后有负责大会堂内部路线引导的女同志,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李光翼一想自己穿着便衣,打军礼着实有点二,于是放开了的哈哈一笑,双手挥舞着一转身:“刚才哪个美女说喜欢我来着?怎么?怕害羞啦?出来出来,哥哥教你几招……”

    “啧!刚才还挺好,怎么一下子就……”勤务兵有些难以接受,觉得这个家伙当兵当的真实太舒坦、太他妈随意了。

    李光翼走到那个说他的女同志面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戴着金丝眼镜,虽然穿了一身女式黑西服的正装,但依旧能显露出那卓越的身姿,尤其是傲挺的胸前威武,和那蛮腰纤细的身段,她的嘴唇也涂了淡淡的文红唇膏,李光翼眉梢一扬,不想被人说闲话的轻声一句:“回头再找你,”继而他镇定自若的转身,扬手说,“趁你们的头儿还没下达别的任务,帮战友个忙,顶楼,十一点、三点、还有七点钟方向的三栋大楼顶,各有两名,一个观察,一个钩钩(沟沟)!”说这些的时候,李光翼回头歪着脸看了一眼刚才那女孩的胸,手指却冲众人做出勾手的手势,这些军人都清楚,他不能在其他人还在的时候说的太明显。

    “特勤以上的人,四对二能行吗?”李光翼直起身子不在去理会那个女孩,吩咐着,一副军官高高在上的样子。

    特警里边虽然有人不屑,觉得四个人干掉两个人太瞧不起特警的本事了。

    但是李光翼点头翘眉梢的嘿呼一句:“别觉得我臭嘚瑟好吧?四对二,特警留下,勤务兵去通知特勤组,其他陆军的哥们,换便衣之后去大厅,分别抓住风纪扣没扣好的家伙,我相信咱们的战友没那么嚣张,但真要是有自己人也忘了整理着装,那就当白痴一起抓了再说!风纪扣、对的上口令的,都给抓了再说!要是你们有疑问,我告诉你们,这次没有口令,只认证件,哦,还有戴眼镜的!”

    说完这些,勤务兵领命一般的敬礼后离去,一队军人也跟着离开了,特警觉得很无聊,不知该干什么,这时候李光翼来到那女孩身边:“做好自己该做的,不用怕,小事故,戴眼镜的军人,嘿嘿,跟你可没关系。”

    那女孩噘着嘴白了一眼李光翼,扶了一下眼镜,转身准备离开。

    李光翼看着转身离去的那个女孩,旁边的其他女孩说道:“你这人,是兵哥哥也不能这样吧?”

    谁知李光翼爱答不理这个女孩的说话,抬手挥了挥:“特警大哥,去,帮兄弟保护她的安全!”

    “你这人……”那个被李光翼无视的女生有些不悦起来。

    李光翼这才盯着她道:“妹妹,您没事儿吧?刚才你的同事是不是现在要去带领会场布置人员去下发会场茶水了呢?你要是不害怕,我告诉你有人正用狙击步枪瞄准了会场上的几个大人物,危险不?”

    女生听了之后紧张无比的频频点头:“嗯!真的假的。”

    “你还是当假的吧!因为我不会让这些发生!”李光翼看到特警追了出去,他也匆匆的准备离开,因为他知道,还有个人要抓,就是那个操纵这一切的老大,因为他不在会场里边,回头边走边扫视一眼整个房间里,余下的几十个人都惊慌失措的游离不定,他觉得,这次是不是自己又自作主张了呢?可这就是他最喜欢和最直接的方式,把内部和外部两种人分的清清楚楚,对于外边的家伙怎么装都可以,但是跟自己人这边,就不用太做作了吧?

第292章 杀意决 4

    副标题——倾国倾城

    李光翼随性的方式对于他来说是对一些事情的态度,他喜欢这么干,可是上级领导不喜欢,因为涉及到了部门问题,你不是三军总司令,有什么资格随意调遣别人干这个干那个?

    说起来这样的见面仪式和开场白有点唐突,但这就是他,用以自认为掌控一切的方式,喧宾夺主!

    第一波,四名武警内卫士兵,换上了便装之后去了那个十一点钟方向的大楼,他们四个的方式及其简单,那就是堵截,抓!

    “一会小王在楼口给大楼保卫人员说明来意,封锁这里的出入口,不要惊动警方,警察办事总是滴滴哇哇的开着警车过来,警笛一响起来,再傻b的恶人都知道跑!”一名上等兵打着手势说。(..)

    另一名士兵点着头:“放心班长,你和老广上楼顶,我看到住,保证万无一失。”

    三个人匆匆穿过马路,但是第四个士兵却吃吃未决,他在想这帮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狙杀某位大领导人吗?别闹了,这是非【典】记者发布会的会场,大会堂的内庭里边,外面的狙击手再牛,也看不到里边,更别说狙杀。

    什么意思?难道说是狙杀大会堂门前的出入人员?

    这名士兵狐疑的回身扫视着大会堂高耸的门楼,罗马柱下一些执勤的战友们看到这边,都会意的冲他微笑着。

    耳麦里响起了老广和那个班长的声音:“阿远阿远,你想什么呢?找不到路了吗?啊?马路对面!”

    阿远眼一口唾沫,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我了我了,走赛啦!”

    第二波抓捕楼顶狙击手的小队是勤务兵的人,他们里边只有一名是武警内卫的兄弟,打头阵,然而没有急着去抓人,因为三点钟方向的那栋楼,是在距离大会堂近两华里的地方,周围都是大厦,楼顶,是个五十多层高的媒体楼!

    勤务兵的人带着武警内卫去了后厅的战备室,给四个李光翼安排的小队分发实弹,因为这次大会堂的议会活动,仅仅针对特警保卫人员佩戴了实弹枪支,其他兵种是没有带枪的,警方的人虽然配合,但还是有警察通知了局里面,因为有人担心一旦出事了,上级会压到下边来,说安保工作不利,这样一来,整个区的年终奖金将会泡汤。

    一名警察振振有词的说:“早先的时候我就该去昌平或者大兴什么的,市中区最烦人了,全都是重要安保单位不说,还一出事就没小事儿!”

    另一名像个看热闹的老警察冷哼一声:“得了吧,想什么呢?革命军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你瞧,人家当兵的不也是没办法么?没叫咱么上阵扛枪,就够不错的了,抓什么人呐,虚张声势,八成又是防微杜渐的事故事件预演,刚才那个年轻孩子,估计是演习导演部的,要不怎么说连特警武警什么的都听他的,真以为自己是首长啊!”

    “哎?陈哥?你不会是开玩笑呢吧?这都是在演习吗?哦,怪不得了,我说我怎么有点紧张呢,你看那些当兵的,一个个从容不迫的样子,好像轻车熟路一般,果然是假的了。姜还是老的辣,陈哥你眼睛真毒。”

    被年轻警察这么一通奉承,老警员陈哥不屑的又是一声冷哼,这时候第三小队的人换好了便衣,从后厅战备室里急忙忙的走了出来,“让一让让一让,你们警察这边就别闲着了,去大厅吧!现在清场抓人,警察赶紧跟着善后啊!现在会场里边的一大帮记者还不知道呢!”

    说完,这四名便衣军人就跑出去了,老警察陈哥抱着双臂,歪着头侧身凑近小警察道:“看见了吗?在跟我对戏呢?要真实感,导演部就喜欢这一套,把所有在场的人员都设计进去了,就刚才当兵的跟我说那句话,哝……”他努努嘴,小警察看了一眼走廊上方的摄像头,“已经拍进去了,我就是那个没有台词的配角!咱这身衣裳就是印证,别人这配角也来不了啊!”

    “哦,有道理!看来演习导演部也挺不容易的,一天到晚想的可真多。”

    李光翼正呆着大会堂的楼顶,身后四名军人没有换衣服,这算是第四小队,他胸有成竹,在楼梯间里就说了:“一会你们就负责开枪,哎?刚才谁跟我吹来着,百步穿杨是吧?谁?”

    一名二级士官聚举手道:“我,88狙,视野范围内任何目标,移dng靶五秒锁定!”

    “行了行了,不用跟我汇报演出,”李光翼不太喜欢他这样的陈述,因为这有显摆自己本事的嫌疑,他一指三点钟方向,“看见那个大厦了吗?一会他们失手了,你就呆在这里补枪,这个给你。”李光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把纸巾弄湿,这里是大会堂,消音管都没有,怎么办?土办法,防火帽儿会弄吗?”

    这名军人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李光翼再次奚落。

    他接过纸巾,掂着狙击枪朝一旁的中央空调制冷机走过去。

    大会堂楼顶上有几个卫星天线,其中一个是信号发射转用,另外几个,有一个是军方的备用信号台,还有民用的屏蔽信息源覆盖干扰装置!

    不管是两会,还是什么大事件的议会期间,在北京,网络、电话、手机以及民用电视信号,除了闭路信号源,以上几种信号源都将在短期时间内被认为把控,因为现在有一种谍战叫做黑客网络!在信息化时代,他们会用非法手段通过这样的方式去捕捉和跟踪某个地点的重要信息来源,从而达到黑客手段的破坏目的,比如说发布危言耸听的政治恐吓讯息,或者偷袭重要机密单位网络,因为这个时候,独立网络是在与外界网路建立信息交换的时间。

    网吧里边玩游戏的一帮子人,果然发现这几天玩游戏还有上网的时候,网速特别卡,而且周围四处打电话的时候,手机信号也时有时无的间断着。

    其实这都是中枢系统做了手脚,把网速最大化的便利优先给了媒体和议会场所,提供快速、便捷的信息发布环境,就只能从民用网络这边分一点出来,就好比一个百分百网速的几根线路,这个时间里,他们会拔掉这些线路给重要的一边,仅剩下一根线路提供网络,所以相对往日里,这期间,黑客们想要快速而又敏捷的发布什么病毒信息,那在速度和效率上完全大大降低。

    李光翼走过去将一根链接民用网络的卫星天线抓在手里,那电缆有鸡蛋那么粗,他蹬着卫星锅的底座,双手抓住电缆,别一股劲儿狠狠的一拉,“嗤咔”!

    电缆线被硬生生的拔掉了!另外三名军人不知这是为何,李光翼解释道:“我可不会让所有的媒体把今天大会堂里的骚动全都给直播出去!好吧,相信我,我的兄弟已经在广电周围的信息发布平台那里控制了全局,一小时以后会有人来接线,那么现在,我们就赶紧用这点时间,平复这场闹剧!”

    广电大楼里边,一队地方军队的人,正将台里边的信息交汇大厅所有人控制起来,其中一名少校军官亮出接管条令,并大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媒体领导,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最近几天风声不是很好,请取消所有娱乐节目和综艺平台的电视录制!相关文件会有你们的直属上级下发,我们来希望大家的配合,关掉眼下所有的直播平台,改为平日里的回放录播节目,别叫大众都以为北京停电了!”

    他风趣的撇着嘴说完,广电的领导上前看了看接管条令的文函,有些紧张的问了一句:“要打仗了?”

    “什么?这就是您的觉悟吗?为什么不说点别的?”军官头一歪,拍了拍这位领导的肩膀,转身冲自己的士兵交代几句,然后大伙开始上前,接管了所有坐在电脑和大屏幕控制台前的位子,广电一干人等全都被晾在了一边。

    然后这位领导有点后怕的担心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因为这位军官说道了觉悟,如果被上级知道自己居然在这个档口起疑心是开战的负面思想,指定就会被留职查看了,他无奈的挥了挥手:“大家…都下班吧。”

    “等等!”军官一抬手,“下班时间还不到吧,要按时工作,定点下班,好吧?广电也不是经常大放假的嘛!呵呵……”

    啧……这位广电的领导一下子被打入了深渊,他心里十分的恶心,就像有个蟋蟀跳进了自己的嗓子眼,干涩而又扎的难受,味道带有腐烂的青草味儿,恶心的想吐又吐不出来。

    之前被李光翼请求并安排他去跟着那个戴眼镜姑娘的特警,追到了后勤部的休息厅之后,那女孩就回身不满的说:“特警大哥,您老跟着我干什么呢?”

    这特警之前被李光翼耍手段偷了弹夹,他心里也迷糊,只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道:“领导吩咐,我来保护你啊!挺乱的,乱的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女孩撇着嘴,凑上来打量着特警的一身黑衣,女孩的个头相对这个人高马大的特警战士,她简直是矮的有点可怜,眼睛直视不过能持平在这名特警的胸口上。

    她纤细的手指戳了戳这名特警的肚子,手边就是弹夹、警绳、甩棍还有手铐,她撇嘴之后发笑的说:“咯咯咯…特警大哥~~~你那位领导就是那个半吊子吗?”她突然抿着嘴咬着下唇,眼神妖媚的仰头盯着特警的脸,一手抓着他的腰带,微微后仰的说,“大哥,你有女朋友吗?”

第293章 杀意决 5

    副标题:倾国倾城—2

    出使这次任务的临行前,李光翼在上司石冲那里看过了相关罪案人的资料。复制网址访问

    “这个女孩,她的父辈还有现在的兄长们,全都在干这一行,医科大学护理系专业,年芳二十岁,哝,挺漂亮的,可惜她不喜欢干点正经事儿。”

    石冲把这个女孩的资料拿给李光翼,在看过之后,李光翼心里有点堵得慌,他说:“这事儿您怎么不安排陈金宏呢?当时招我来的时候,您就该替我想一想。”

    没错,李光翼看到了资料里的女孩,是他中学时代的初恋,那段有点窝囊的青涩爱情。而照片上的医科大学名号,完全出乎了李光翼的预判,他还以为顶多是个三流大学的牌位,夏雨晴,这个三年里一直被李光翼当成bia子一样骂在心里的女孩,今天却成了要铲除的目标人物。

    “情报不会错,她现在正当休学时段,医科大学是五年制,有一年多是实习阶段,但是现在她还想还没到实习的时候,休学的原因嘛……这个我不用多说了吧。”

    队长不多说,是给李光翼留着面子,当初那年的冬天,还有半年就是学子一生最为重要的考试,高考,可惜,李光翼在夏雨晴转校之后的一周内就参军了。

    “这种垃圾学校,完全埋没了你那动人的娇艳,雨晴,喜欢跳舞是吗?干脆,我送你去省里边的艺术学院吧!”当时陈金宏的这句话,真真正正说道了心坎上,其实在夏雨晴本人觉得,是这么回事。

    但旁观者清,当时的李光翼说的明明白白——女人一犯了花痴病,她就跟精神病院里的白痴一模一样!

    在那个下午,李光翼冲进服装店的瞬间,陈金宏推着李光翼的额头从店里边冲了出去,因为李光翼的懦弱,就找了一块砖头砸碎了服装店的橱窗玻璃。

    尾后陈金宏冲着逃走的李光翼骂着:“有种别跑啊?回家吃奶去吧!怎么没吓死你呢?”

    李光翼心神恍惚的愣住脚步,怒气冲冲的返回这边,谁知,陈金宏心里低吟的暗叫一句:就你个瘪犊子还跟我斗狠?!

    “金宏哥,别动手行吗?”夏雨晴从背后喊着。

    李光翼冲了过来,陈金宏扭头道:“没事儿,我手没那么黑,替他爹妈管教管教!呵呵…”眼看李光翼又是手里拿着砖头折返回来的样子,于是陈金宏就把他推了出去!

    大手抓住李光翼的额头,抬腿膝盖顶在他的胸口上,直接从服装店的五、六层台阶上飞到了大街中间!

    过往的车辆险些撞上这两个活宝,李光翼也是疯了,被陈金宏顶的胸口发闷,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一黑,摇晃着脑袋甩开被抓的额头,差点没昏厥过去!

    “小b,她是你女朋友啊?”陈金宏趾高气昂的说。

    李光翼一声不吭,周围绕开两个傻乎乎站在路中间的家伙,骂骂咧咧的开走了。

    “找死啊!学黑社会打架啊?小b玩意儿不学好儿,哪天不知道就叫谁给轧死了!”

    对于身后司机开车远去的叫骂,李光翼嘶吼了一句:“你老婆叫人给睡了,你试试!”

    这话被服装店里跑出来的夏雨晴听见了,她尖叫着:“李桐,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老婆了?哎呀你嘴怎么那么贱!”

    陈金宏得意的笑着,掐着腰退后到路边上,李光翼就这么傻愣愣的捂着胸口站在路中间,他心窝里憋的难受,这一个冲击,陈金宏也清楚自己的手段,他在笑,就是得意的笑,还是故意这样子,当然李光翼不知道这是陈金宏被安排的手段,来的时候石冲就说了:这小子很抗揍,但是你下手也稳着点,打个半死都没事儿,唯独别直接就死了!

    “哟~~高中都没毕业,就结婚啦?啊?哈哈…你真行啊,她是你老婆?”陈金宏指着身后的夏雨晴,“你问她,看她认不认你这个老公。”

    李光翼浑身都在发抖,有点冷,因为刚刚血气方刚的出了一身汗,情急之下就是爱出汗,被陈金宏从服装店里给撞出来的时候,他都以为两个人指定要被车撞死了,现在感觉,也就那么回事,死就死,大不了豁出去了!

    可是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人就冷静了下来,汗水渐凉,浑身都冷丝丝的。发抖,也似乎被陈金宏看成了自己最窝囊的举动。

    午夜,陈金宏开着车说一会过来接她,这会她正陪着李光翼去小诊所,因为半天李光翼都眼前眩晕的走路摇晃,出去担心,然而这份担心是怕李光翼因为自己突然就这么死掉了,在夏雨晴的眼里,一个比李光翼高了将近一头,又是身材威猛的陈金宏,就那一下,要是寸劲儿打的准,说不定就让人送命了!

    她真的就仅仅是担心这个,不想因为争风吃醋,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死掉了!年轻的心,脆弱的害怕一切由自己承担的后果。

    “我没事,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直说,我不耽误你寻找你的幸福,可我想说,他有钱,我以后就不能有钱吗?我比他长的丑是吗?”李光翼这么说着,但是他心里,一面碍于男人的面子,把话说的大气,可又有点舍不得,于是一套话里边说的连自己都感到纠结,自尊也不值钱了。

    夏雨晴小嘴微微的咬着,柳叶细眉梢中间蹙起,娇嗔的埋怨着:“你看你,你总是这样,让谁谁能受得了你!我有说你丑吗?我有说是因为他有钱吗?别总是用你自己的眼光给我下定论了,我们…本来不就一直是朋友吗?”

    “哦,一直就是个朋友是吗?呵呵,这话说的这么不痛快呢,”李光翼两手不知所措的拍打着身体两侧,装出怅然的样子来,“哈哈,挺好的,那哥们挺仗义的,把我从人家店里边撞出来之后就没在继续打,挺好,搁别人那指定还得揍,往死里揍,不叫爷爷都不带停手的……”

    夏雨晴紧张而又担心的抓着李光翼的胳膊:“李桐~~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干嘛呀你~~~”

    看到夏雨晴的眼泪又要开始发作,认识她以来的这些年,看够了,于是李光翼甩开手后退着:“那就不要看嘛!看见我就害怕,我是鬼啊!我走不完了吗?找你的心上人好了,我这里还屁颠屁颠的感觉被戴了绿帽子,你可倒好,压根不把我当你身边的那根葱啊!别了,司徒雷登,别了,长江,别了,黄河,去你大爷的绿帽子!”胡说八道一通,转身就走,只留下夏雨晴一个人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嘤嘤的哭着。

    其实,李光翼很心疼,他走到街口,转身背靠墙壁,歪着头看了一眼整条街,深夜,如果此刻谁敢出来欺负夏雨晴,李光翼一准敢上去宰了他!但是她已经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姑娘了,他心里清楚,我不是绅士,没必要人家都不要我了,还要把她送回去,况且,那个人家看上的护花使者不说好会来接她的么。

    大约两分钟后,李光翼看到夏雨晴站了起来,她不哭了,刚刚小诊所里开的胸闷顺气的药,李光翼装相的离开,也没有拿走,此时还在夏雨晴的手里,只见她拎着那个小塑料袋,走到路边的垃圾桶,丢了进去,接着就听见了她银铃般的笑声:“金宏哥!他走啦!早走没影儿了,哈哈哈…现在咱们去哪儿玩儿啊?”

    “哦,我刚才给省里边艺术学院的陈院长打过电话了,你随时都可以转学去那里,跟随这一届的高考生一起考大学去名校都行!”陈金宏搂着夏雨晴的肩,回头看了看街道的尽头。

    李光翼龇牙咧嘴的暗骂一句:“看看看,看你爹呢啊?这个bia子……”

    “现在就是bia子了啊?”突然背后一个调侃的声音出现,吓了李光翼一大跳!

    眼看李光翼惊得要叫出来,那人一把捂住李光翼的嘴巴,另一只手按住李光翼的胸口:“是我!忘啦?”

    那人放开手之后,嘿嘿笑着:“怎么样小子?咱俩谁赢了?”

    “牛b!我输了,你就给我办理退学手续吧,办好了我就跟你走!我等不到考军校了,现在就走!”李光翼愤愤的看着一边地面的马路牙子,恨不得想一头撞过去,撞碎了马路牙子,自己钻到那里去,至少马路牙子一年到头看多了形形**的过往来人,没人会注意他是有多窝囊。

    “愿赌服输?还是心甘情愿?”

    李光翼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僵局已定,回学校之后被人问起夏雨晴也是个麻烦,不够丢人的!

    “也服输,也心甘情愿!当兵三年退伍,到时候拿了退伍费我就开一个小馆子,挣钱,挣花不完的钱,然后把生意做大,当土豪……”

    “砰——”一拳打过来,那人臭脸瞪着李光翼,这一拳,他下手一点也不留情面。

    李光翼只觉得鼻子眼睛酸不溜丢的,眼泪鼻涕一齐冒了上来,他想开骂,但是已经摸不准方向了!

    谁知这人眼看着李光翼瘫软的倒下去,也不搀扶,悻悻的说:“就这点出息,谁会要你!狗r的,记住,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斩首大队长石冲,就是爷爷的名字!想来我这里,什么尼玛退学不退学的,给我一个混蛋的答案,我要你做到被人遗弃,被你的学校恶心的都不想要你!叫你滚,然后你爹妈都对你失望的时候,到那时,自会有人来接你!”

    原来大队长石冲驾到,当时的李光翼万万想不到,未来“死掉”的自己,连名字都是这个打的自己眼冒金星,还丢自己在午夜大街上的家伙给起的。

    不出一周的时间,夏雨晴真的就转学了,李光翼被一群同学奚落,说女朋友叫人给抢走了!

    周末,母亲给李光翼收拾书包、生活费还有其他必需品也都给他装好在包里边,然后乐呵呵的说:“傻儿子,别给老娘摆一副臭脸!笑一个,过阵子放寒假了,我跟你爸带你去海边你姥姥家……”

    “笑一个笑一个,笑个毛啊!这么愿意带儿子去姥姥家,你跟他再生一个去呗!我就叫你给生的这张倒霉脸,不愿看当初怎么不掐死我?!”

    儿子突然间的怒吼,母亲立马就抄起笤帚疙瘩抡过来:“呀喝?小b崽子,张能耐了你,我叫你翅膀硬,站住,给我站那儿!别跑,我打不死你的……”

    李光翼书包也没拿,撒丫子跑了,晚上就在学校宿舍里就和着睡了一宿,晚饭也没得吃,因为兜里就三块五毛的零钱,买干吃面也吃不过瘾,于是他买了一包都宝子,借小卖店的打火机点着吸了两口,他说就五毛钱能给一个用用吗?店老板嘿嘿笑着说:“拿走拿走,抽烟有害健康,不过我又多了一位顾客,哈哈!”

    回宿舍的路上,李光翼骂骂咧咧的自言自语着:“哈哈你妈呀!老子明天就滚蛋了,谁是你的顾客。”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整个高中学校里炸了锅,高三学生李桐,夜闯女生寝室,夏雨晴原来所在班级的女生宿舍里,李光翼开灯掀开整间屋子所有女生的被窝,大声叫骂着:“这就是你们跟她同伙的下场,哇哈哈哈!去赵老师告我吧!叫警察抓我吧!有种就让校长开除我吧!”

    当校领导赶来的时候,李光翼早跑的没了影,食堂那边着火了,有人看见是李光翼砸窗户进去放的火,把食堂里的食用油都倒在了身上……

    大火直到天光大亮,县里的消防队才用自来水给浇灭了,由于学校设施不全,消防栓都是坏的,这些也好,市里边教委来人调查此事,给这个学校也换了新设备,免得上头追究起来,还搪塞不住烧死学生的事实!

    天灰蒙蒙的,远离县城的郊外公路上,李光翼乘坐一辆吉普车正朝着大西北进发,郑爽开着车子,一边头也不回的对后排座上的李光翼说:“行了,烧死的是你从太平间里偷出来的,你是怎么想的,尸体你都敢去偷,大晚上的不害怕啊?掀女生被子这事儿不行啊,有失作风,还有,你爸妈现在伤心也不是,给人赔罪也不是,你可真够不孝的了……”

    李光翼抬脚踹了一下郑爽驾驶座靠背:“你他ma有完没完了?说说说,你们一个个的整天就尼玛知道说!我草、草、草——”李光翼一字一下的用拳头使劲锤击车玻璃,然而学生的拳头稚嫩的被蹭破了皮,血流不止,玻璃却还是完好的。

    郑爽的脸一下子拉下来,这,跟当初“被死”的自己有什么区别吗?他突然微微嘴角上扬,心里想着:没事,等到了地方,三个月的审判特训会让你好好恢复的,嘻嘻嘻……

第294章 杀意决 6

    副标题:

    在李光翼得到的资料里边,其实并没有写明夏雨晴这三年里的详细过程,他更不想看.一个曾经因为嫌弃自己没钱、相貌丑而奔着高大上的陈金宏远走,这样的女孩,李光翼的性格是期待看到她更加惨烈的悲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组织上安排的我也没办法,这他ma就是任务,你能不能醒一醒,我没有碰过她,哪怕是一次!”陈金宏走了进来,他接到了一个去边境处理货船的任务,然而石冲安排他过来,也是想刺激刺激自己手下最为小脾气的兵。

    李光翼是个单纯的家伙,尽管在特训队里边受到了三个月严苛的摧残,几乎是半条命迈进了阎王殿,尔后用最好的医疗设备从鬼门关拉回来《∝,︾.≡m的这么一个人reads;。

    可他还是不知道珍惜,抽烟、酗酒,甚至逛窑子,“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样,除了祖国母亲!”李光翼笑吟吟的说,他心里疼的要命,眼前这家伙恨不得被自己一刀捅过去,几秒钟内看到他流血,看到他内脏鲜红的滑出腹腔,然后再踩踏着他的躯壳离去。

    陈金宏把一个信封塞给李光翼,他冷冷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跟这个战友兄弟计较,三年了,战友的感情一点没有见到沸腾,就因为三年前陈金宏奉命做了那个能“勾引”他女朋友夏雨晴走歪路的凯子。

    李光翼一扬手,不想接过来,石冲站在边上,怒着嘴,抱起双臂很不满的摇了摇头,于是李光翼接下那个信封,沉甸甸的,有几两重,应该有什么东西在里边。

    “这是她的近照还有联系方式,手机、电话卡,还有你这次任务的周转金,全都在里边,对她好点,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她这三年吃的苦不比你少!暂时的离别不是永别,二十岁不小了,两年前你杀人的话就已经按照成年人的法律制裁了!”陈金宏很像继续奚落李光翼,石冲在李光翼的背后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陈金宏点头着,“好吧,如果你觉得她三年前是伤害了你,如果她还是你的初恋,你什么人,队长、我,还有其他几个傻小子都清楚彼此,夏雨晴在我退出当时的任务之后,她就在省城里出事了,暗地里我跟着,上头不允许我再出现到她的生活中,你也被隔离开,因为你已经在当时死了,我走了,你想一想,失恋是个什么感觉?”

    李光翼低着眼眉盯着陈金宏,眼神里带着血光,杀人不眨眼的愤怒:“那种感觉就像被带了绿帽子,然而我却不能亲手宰了那个混蛋!”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陈金宏咽着口水:“她不是你,所有女孩子都不会像你这样的想法,她在哭,哭的想要找一个安慰,于是你就出现了!”

    “什么?我在特训队,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了……”

    陈金宏双手阻拦的解释道:“听我说完,是‘你’出现了,不是今天的李光翼,是你,那时候的李桐!很高兴是我给了她高消费场合的习惯,一张信用卡,可以随意的去任何花天酒地寻开心,当然,这不是上头安排的,我只是尽可能的让她远离你!所以给一个姑娘养成看不上和看不起你的标准,带她去你所去不了的地方,让她爱上那种感觉,我必须这么做,夜店,酒吧,喝醉了之后大脑的视觉神经在恍惚之间可以把任何人看成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个人reads;!”

    “这他ma我懂,你少给我分析逻辑思维,那个李桐到底是他ma谁?!”李光翼几乎是暴跳如雷的揪住了陈金宏的军装。

    石冲看戏的趣味十分的恶劣,居然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李光翼身后的椅子上,叼一支烟,像是在看两个愣头青描绘一件吸引人的八卦新闻。

    “我告诉你是第一个包养他的人,你会相信这是真的吗?”陈金宏愣了一会,突然这样试探性的回答到,他不是不确定的回答,是想给李光翼一个拖延情绪激动的时间。

    李光翼已经开始心慌了,心跳加速,几乎有种杀光一切的恶趣味,他苦笑着,甩了甩手,一面频频的怕打陈金宏的肩:“得了吧老大,这种玩笑怎么能随便乱开是不是……”突然,李光翼一记上勾拳从陈金宏的心口窝打过去,“我***你姥姥——”

    陈金宏吃痛的后退着,猛的一下子撞到了门边上的枪械架,这是一整排各式的狙击枪,还有各国特种部队的军刀、军刺,都摆放在那里!

    石冲眼见不好,起身飞踢一脚,把李光翼踹倒在地,大喝一声:“疯了?!多大了你?”

    陈金宏因为被李光翼偷袭,心中憋闷委屈,抓起身后的一柄尼泊尔军刀想要冲过来,石冲见状,指着陈金宏:“你他ma滚出去!他是你的战友还是你的情敌?!砍死他很爽啊?怎么当初周萧没把你也给砍死呢!”

    李光翼趴在地上,整个人头都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切超水平的素养在这一刻,完全就像扯淡的东西般没有一丝克制自己心志的余地,他只想快点见到夏雨晴,什么尼玛特训队,什么尼玛斩首大队,照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多少个特训队员都要牺牲一个自己的挚爱才能换来寒铁一般的冷酷!这算什么玩意儿啊……

    石冲蹲了下来,把那个甩到一边的信封捡起放在李光翼的手边,轻轻的说:“知道什么叫成长么?成熟什么意思懂不懂?这种肉麻恶心的词儿我就不多说了,特训队需要这样的经历,你现在有了,夏雨晴也有了,现在,你是不是该好好想一想,置之度外是个什么感受,上千颗鸡蛋里边,孵化出来的小生命总有那么几个是残次品,我不希望你是那个残次品,更不想夏雨晴突然由残次品升华成噩梦!她不是跟陈金宏之后就爱上夜店场所的,你很清楚这些,以前她就是那样,可你就是吃这一套,认为她身上的闪光点比明星还要璀璨,虽然一个想要成为明星去就读艺术学院的姑娘,现在成了医科大学的在读生,还是毒pin炮制集团的高级顾问,非【典】,害死人的非【典】,全国上下都在抢救生命,可那些无良黑商正借用政府的名号运送药品,其中夹杂这可以提取制作成,让人染上毒瘾的东西!如果是我,这样的女人,我会叫她呆在保险的地方,千万别去祸害别人,这注定是你的菜,有毒也别让给不该死的人。”

    去往北京的列车上,李光翼拿着陈金宏给自己的信封,拿出里边的手机,从阴影的屏幕里看着自己的样子,然后他默默的问着:“混蛋李桐,你丫是不是嫌弃她了?丫叫人给包养过了,多少男人碰过她……啧啧啧,我是有种的男人么?尼玛,hu女这世上应该去娘胎里预定,什么跟什么呀,老子才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家伙!嘿嘿……”

    快进京的时候,隧道还有几百米远,这时候有人突然摸着自己的口袋喊了一声:“哎呀!我的钱包不见了,车上有小偷!我擦,我的钱包叫人给偷了!”

    李光翼正在小憩,他没好气的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家伙,冷冷的说道:“你丫给我老实点,小心我剁了你的狗爪子!”

    车厢里所有的人都摸索自己的衣服内兜,有的起身去看行李架上自己的包裹,还有的是打开了自己手中捧着的坤包,这个家伙喊了一声,全车厢的人都在查看自己是不是也被偷了!

    等到引起骚动之后乘警赶过来的时候,下不来台的吆喝,李光翼却掏出自己的证件,上边写着:安定医疗中心见习医师!

    “不好意思,我的病人从老家回来,我看管的不好,他该吃药了,对不起啊警察大哥,呵呵……”李光翼咬着牙说。

    乘警絮絮叨叨的指着对面的家伙,附耳过来说道:“看好你的病人,全车的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嗯嗯,对不起,没事的,我在呢!”李光翼点头哈腰的站了起来,一把手枪从后腰风衣下边滑落在座位上,警察没看到,但是坐在对面的家伙看得清清楚楚。

    待警察走后,那家伙浑身紧张的不敢去正视李光翼,但是李光翼却凑过去小声说:“车上有你们几个人?”

    那家伙看了一眼李光翼,唯唯诺诺的抱着双臂,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个捏在一起的手势:七个reads;。

    “嗯,去上厕所吧,你该方便方便了,顺便带个话,我出趟门不容易,别叫跟我一个列车的人心情不爽,否则的话,到站之前把你们留在铁轨上!听明白了?”李光翼看了一眼坐在那家伙里边的一个八、九岁小姑娘,她的母亲在小睡,在里边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太,不是这小姑娘的奶奶,估计就是她的姥姥!

    李光翼看了看自己身边两个卿卿我我的恋人,他撇了撇嘴,冲小姑娘笑嘻嘻的说:“小丫头,叔叔送你个玩具好不好呀?”

    小姑娘害羞的把脸钻到母亲的怀里,李光翼瞅了一眼对面那家伙:“你干嘛?怎么还不去方便?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那人看到李光翼慈眉善目,说话却阴里带着杀气,总觉得自己出门倒霉运,不好惹的主儿今个儿特别不是善茬儿,于是他点点头,像是在跟自己的主人颔首示意,然后起身离开。

    李光翼微微欠着身子一把揪住那家伙的裤兜:“掏出来!快!”

    那家伙从里边摸出一个布兜,是个香囊一样的花布兜,荷包!李光翼抓过来,轻轻丢在小姑娘身边,冲她嘿嘿的傻笑着:“还不帮妈妈收起来?”

    小姑娘本来脸上带着害羞的笑意,这下子直接脸色大变,丫头精明的看出了事端,但是由于李光翼他们都是成年人,她也不敢多说话,一把抓起荷包,紧紧的握在手里。

    等到那个人朝着后边的车厢去了,李光翼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然后拿着自己的另一个证件给小姑娘看:“嘿嘿,别怕,叔叔是警察噢!我现在要去抓坏人了,这个小玩意儿送给你。”他眨了眨眼,“吓唬坏蛋很好用的!”

    看到李光翼这个证件上,他戴着警帽穿警服的上半身照片,女孩儿心里慰藉了许多,结果手枪,很轻,她晃了晃,一把跟真枪一样外观的手枪,里边居然是有水哗啦啦的声响。

    等到小姑娘再抬头去看的时候,李光翼已经追着那个人走了,另一端的车厢尽头,乘警看着李光翼和那个人走向那边,他心想,嗯,跟着就对了,精神病人乱跑没个看着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儿,那就糟了。

第295章 杀意决 7

    副标题:倾国倾城—4

    “我不会打情骂俏,也别跟我提什么甜言蜜语,她现在被人包养了,我怎么才能讨她欢心,带走她?”李光翼来到了这家夜店场所,是个“民营”的“小作坊”,在北京胡同深处的昏黄路灯下边,几个女人穿的风姿妖娆,这么大冷的天,居然穿着裸肩的长裙,时不时有几个阅人无数的女人打着哈欠,扫视着零星过往的路客。

    李光翼坐在发廊里边,盯着门外的这几个女人,招揽生意,还是等着接活儿,总之,他没兴趣,只是不想去太招摇的地方大咧咧的“请教”,是的,发廊的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老女人,没结过婚,但是有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儿,那个混蛋男人给她埋下了爱情的种之后就不知所踪,算起来,这是李光翼在北京,除了军队以外,唯一认识的老乡。

    东北女人的豪放,有时候令李光翼忍不住要双手举赞,他下火车的时候,那几个扒手被李光翼放了,他们也如愿没有在李光翼乘坐的列车上偷别人东西,确切点,是把几个马大哈乘客的钱包给放了回去。

    “就这点钱呐!公差费也太可怜了。嗯,问你吃饭没,你净扯别的,喝点什么?”老大姐抱着茶渍呈现褐色的透明杯子,不知道泡了几手的茉莉花,都已经要烂掉的呆在水杯里。

    李光翼挠着头:“姐,真的,你得帮我,这次不光是公差的问题,这钱,也是不义之财,妈b几个火车上佛爷的东西,我放他们,拿了钱来你这里做善事。”

    “哟~~你们这样的公差也不正义啦?哈哈…我还以为你得把人家扭送车站派出所呢。”

    李光翼嘿嘿傻笑着,他不解释,因为眼前的大姐很清楚,不光是双拳难敌四手的事儿,重要一点,暗处的东西和明处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风华卓越而行,一个是默默苟且的作为,如果李光翼把他们给弄起来,那这下好了,保不齐哪一天,背后捅过来的刀子就是报仇的血刃。

    随即,大姐抓起了桌子上的两万块钱:“行,做善事嘛,居委会那边敬老院的电视机不出声儿了,过几天我去送个新的过去,那什么,你真不饿啊?”

    李光翼觉得大姐今天不正常,按理说,她应该问东问西的打听,什么样的二奶叫这小老乡的弟弟如此在意,而且还是身为公差的任务目标。

    “有酸奶没有,我喝个那个就成。”

    大姐撇着嘴道:“那都是外边那几个小撇啦喝的,你别喝,晚上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想喝什么有什么。”

    眼见大姐起身朝着里边走,发廊的内屋,是个拉着布帘子的隔间,李光翼以前来的时候进去过,有三个隔间,三张床,随便在里边哪一个床上,别说叫出声来,就是放个没有响儿的屁,都能听见恶臭的气流攒动,这也就是发廊的附带产业,带着伪装的顾客上门享受的地方。

    于是李光翼赶忙起身问着:“现在不就晚上吗?这都几点了,十点半,再晚连公交车都没了,我怎么回去啊?”

    大姐走进里屋,快速的脱下风情万种的那身衣裳,换了一件紧身的蕾丝边抹胸,束腰修身的连体袜,最后套上一件米茶色的过膝风衣,掀开门帘走了出来:“雯雯!你跟阿美看家啊!我跟我老兄弟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我们了,今天放你们假,不过要记住哦,十二点以后再出去玩儿!”

    大姐冲着门外的几个****的女人喊了一嗓子,完事儿短发一甩,冲着李光翼:“走吧傻小子,不是怕没公交的吗?老姐今儿个也出趟门,陪姐打出租,这大半夜的,谁知道那出租司机是不是会看上你老姐我呢!”

    李光翼起身又是嘿嘿一通傻笑,继而说了一句令大姐欢心的话:“那必须看上啊!哪个出租车司机眼瞎呢,我老姐是谁啊!”

    杨丹惠,现年四十三岁,东北人,读过两年正经的表演艺术大学,然而那样的大学就是没有硝烟的又一个战场,所有女学生都力求毕业之初抱着成名成腕儿的明星目的,然后通过潜规则的手段追寻上位,连当年的她也不例外,可是八十年代那会儿,真能保证你未来辉煌和一生平坦的江湖大哥并没有不掺水的实力,她就是这样被拖下水的,二十几岁就生了孩子,大学还耽误了,可怜她一个女人拉扯闺女,无良的混蛋爽过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缠绵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会以某文化公司主任的身份力挺她成为明日之星!

    出租车上,果然那司机是不是的瞅着后视镜,李光翼到没觉得什么,只是杨丹惠大姐不停的发笑,这令李光翼感觉不好意思,因为从某种角度断定,这货一定是以为自己被小富婆包养的白脸子。

    一路畅通无阻,北京的路况也就半夜这会儿不堵车,而且这里还是四环外。

    车子大约半小时后来到了酒吧街,李光翼付钱时被大姐给拦下了,临走掏钱的时候还冲司机撅着嘴说:“哎,现在这孩子没个样儿了,我老儿子!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司机也是无语言对,客套的笑了笑,心想原来这东北女人结婚都这么早啊!儿子长的可真老成,看那闷骚样子,一定又是个书呆子,读大学读傻了,一路上连跟自己母亲连句话都不说。

    回头看着眼前的一家夜总会,李光翼笑着问大姐:“你可真能扯,我啥前儿成你老儿子了!哎?你带我来这儿干嘛?堕落啊?”

    “什么堕落啊!不说了带你去个地方嘛,嘿嘿,见个人,你这老儿子姐可帮不了,能帮你的,那得是专业的嘛,人家可是国品香哦!”说着,杨丹惠挽着李光翼的手臂朝里边走,边走还边念叨:“等下次来啊,你得换身衣裳,这穿的土了吧唧的,不说给我丢人吧,主要是给你公差丢人,来玩又不是参加葬礼。”

    被女人挽胳膊,还是个老女人,虽然并不反感,但是这样的行为,除了是自己的爱人和母亲之外,总有种很别扭的味道,李光翼也是心不在焉,西装怎么了,我可是“公差”哎,没穿一身沙漠迷彩已经够接地气了。

    三千里爱河,是这家夜总会的名字,韩式的门面装潢,走进去的门厅里,两位性感的中国姑娘说着流利的问候语:阿涅阿塞幺~~

    李光翼在部队里学过这门语种,日常规划里边,对于境外作战也有很多演练和突发状况应对的基本用语,于是他脱口而出的说了一句:“秋高海歇思密达~~”意思就是说——辛苦了。然而看这俩姑娘的表情就知道,她们根本听不懂李光翼说的什么鸟。

    倒是杨丹惠很自豪的仰头抿着嘴,认定李光翼真的很棒,棒的几乎都想年轻几十岁嫁个他。

    大厅后边就是一层的舞池,这里就没有那么正式了,用李光翼的话说,那简直就是一群疯子,轰鸣炸雷的午夜*曲子,伴随着曲子的是百十号人的疯癫踉跄,没有一个有骨头的,全都在里边臭嘚瑟的瞎晃悠。

    他对于夜店跳舞欢闹的称作晃悠,是因为觉得这样嗨皮的舞姿实在是上不了大场面,至少他们这帮人都没有去过金色殿堂,李光翼在心里很自豪自己曾经去过,因为他觉得在欧洲,真正的古典艺术美,可以叫人陶醉,而不是迷失。

    上三楼,过道里的醉汉冲着小姐们表白真心的糗样百出,居然有个跟李光翼一样穿西装的老男人,醉醺醺的跪在地上跟一个妙龄的小姐求爱,手里捏着钻戒,舌头打卷的说着我爱你。

    杨丹惠扯了他一把:“别看了,这边。”

    “哦。”李光翼恨不得过去踹他一脚,一脚,只需要一脚,就送他回老家,心理学外貌推理学,他完全可以断定这家伙是个土大款,家里边还有个年老的长辈,以为贤惠持家的妻子整天絮絮叨叨,十来岁的女儿还在就读着托管初中,这样的男人打心眼儿里就是贱骨头。

    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闪现这眼前形形**的家伙们,闪现着他们的身份、目的性,以及他们背后令人作呕的真实,却在这里直白的显现出一副凛然洒脱,骗着自己,玩弄人生,却一直在被人生玩弄。

    包厢里的女人十七、八的样子,超短小裤露出大白腿,身材那是绝对不错的,因为年轻,所以看着十分的娇人可爱,那脸蛋和皮肤保养的就像从奶缸里浸泡过的公主胚子。

    她见有人进门,就从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跳了下来,之前一直都是蹲在上边,光着脚丫,上身穿了一件宽松肥大的白t恤,身前的图案是个骷髅战车的喷绘。

    “李可,听说你也姓李,你好!”女孩很老成的伸手过来。

    李光翼闷头看着地面,他不敢去直视,因为这女孩的两腿真是太白了,说的混蛋一点,年轻的性感似乎不在于是不是直观看到了她的身材,而是朦胧的难以捉摸那蓬松t恤之内的**,是否还有这无限遐思。

    低头把手一伸:“你好,我……”

    杨丹惠叫了一声:“哎,别……”

    没来得及反应,李光翼回头一句:“啊?什么?”

    “啪”的一巴掌,女孩狠狠抽了李光翼一记耳光,然后捂着嘴巴哈哈大笑着上蹿下跳,最后一咕噜窜上椅子,扒着椅背看着李光翼:“哥!你傻呀,都什么年代了,谁他ma还握手呢!打你一巴掌是教你长记性,以后别看见漂亮的就犯傻不知道该干什么,你都还不知道我是干嘛的你就握手啊,万一我手里有电呢?好几十万伏呢!”

    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流水般的热涌血液在脸颊上汇集,顿时感到半张脸变的无比之厚,厚的几乎有些沉重。

    李可是长发姑娘,不像这里的所有女人,染成五花八样的颜色,她是一头彻彻底底的黑色乌发,顺直飘逸的散在两肩,虽然这对柔弱的肩,扛着小脑瓜的美妞有点叫人可气,但是李光翼仅仅是闷哼一声蹙起了眉头,毕竟是大姐引荐的高人,多少得看着旁边人的面子。

    “白化病?!十九岁?”李光翼狐疑的质问着,瞥了一眼她背后的电脑屏幕,上边打开了数不清的网页和软件,“黑客?网络盗猎,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李可伸手指着李光翼,却看向杨丹惠,她清脆如泉水叮咚的声音叫着:“哎呀!这哥们你从哪儿捡来的?为什么不早点介绍给我?我擦…”她说着就看向李光翼,“你这几个问句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可你知不知道我一下子就崇拜你了耶,你丫是算命的吗?知道的可真多!”

    李光翼不屑的笑着:“胸大无脑~~你就不觉得是大姐告诉我的?”

    “嗯~~嗯”否定句的女人撒娇声音,是女孩子专属的可爱响应,她这一顿否定,李光翼更加觉得眼前的丫头有点二,还是个见了人不光没礼貌,完全是只活在自己辨别世界的眼光里边。

    突然李可嘻嘻笑着说:“开玩笑啦!你不觉得我好可爱么?大姐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我绝对肯定,你学过察言观色的本事,那你还会点什么?”

    李光翼实在是耐不住性子了,他回身冲着杨丹惠:“姐,这就是您请来的高人?她自己还都没长成呢吧?我……”

    “我可以帮你泡妞!反正以前就是你的妞嘛!你在店里边跟大姐说那个姐姐的事情,我全都听着呢!”李可回身一根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立刻就弹出一段视频,是一个回放录制的视频监控画面,画面中镜头正对着李光翼。

    李光翼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堕落了,是那个大姐手里一直抱着的水杯吗?该死,我以为跟她关系这么熟了,就忘了猜忌是否被人监听监控,这家伙,真想过去给她一脚啊!

    盯着李可看了半天,李可嘿嘿笑着:“我漂亮吧,看你眼馋的,盯着人家看半天,嘿嘿,别着急了,我会帮你把那个姐姐追到手的,然后完成你的公差任务,而且绝对保密,到时候你想怎么解决生理需要,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安全密闭的空间,还有你想都想不到的所有玩具……”

    “你闭嘴,行了!!!”李光翼吼了一嗓子!

    李可吓了一跳,原本以为他是个会怜香惜玉的大哥哥,没成想,这么快就耐不住了,大姐还说他是个好小伙,为什么这么说,明明就是个白痴啊!到底干毛的公差这么牛,牛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根毛在身上了。

    李可被吓了一跳,心情一下子不爽了起来,她慢慢的回身,不时的看几眼李光翼,然后趁其不备,手快的在电脑键盘上又按动了几个组合键。

    李光翼的头顶上,直接落下来一个金属笼子,十分精致的银白色铁笼,超密度合金的枷锁工具!

    谁知李光翼身形一闪,窜到了李可椅背面前,一手捏着她的小脸,另一只手,伸向背后抓住了落下来的铁笼,从手感估摸,大约有不到两百斤重,但是仅凭一只手就能抓着铁笼的一个边框就稳稳的无法下落,可见李光翼的臂力惊人!

    他龇着牙缝的冲李可说:“别给我搞这一套,技术宅的丫头片子我没见过,可整天玩儿机关的大叔我那儿有一堆……呃哎?啊……”

    李可突然猛的后仰一下,耸着身子躲开,李光翼突然惊声惨叫起来,杨丹惠也是连连咂舌的躲开一边。

    铁笼哐当一下落在地上,李光翼瘫软的后仰倒下,倚靠着铁笼浑身颤抖了几下,昏死了过去。

    李可唯唯诺诺的瞅着杨丹惠:“对不起啊,姐,我之前都说了的嘛,有电,他还不信我。”

    杨丹惠只是干涩的笑了几声:“呵呵,呵呵,呵呵呵……”

第296章 杀意决 8

    副标题:倾国倾城—5

    当李光翼醒来的时候,杨丹惠大姐说李可已经从他昏睡中套出了任务内容!

    “怎么会?我是反审讯金刚级的成员,目前美军最先进的迷幻药剂,在我这里都不可能得到任何情报,她怎么可能……”李光翼一边拍打脑袋,一边浑浑噩噩的看了一眼杨丹惠:“你是在逗我吧?”

    醒来,只是莫名其妙的睡了两刻钟时间,被电击昏倒完全可以在几分钟之后醒过来,然而李光翼在昏过去之后,李可做了一点小动作。

    她把电脑屏幕推到一边,让躺在沙发上的李光翼看到:“哟~~哥!你是当兵的啊?怎么还就是公差了,这都能瞒住,好在你还没有建立脑部防御,只要伽马脑电波接通成像软件,零散的记忆碎片就会把你脑袋里的记忆中枢变成一张可供分析的储存器,我即是那个修复零星图片的高手,这个姐姐,你…真的要杀了她吗?”

    马赛克一般的图片上,李光翼有些惊恐的看到了模糊不清的脸,夏雨晴的眼眸,还有那娇人可爱的红唇,轮廓之中依稀看得出是曾经自己脑子里边认定为最美的画面。

    他把脸转向一边,沉默了许久。

    突然李可从椅子上跳下来,像个没骨头的烂肉,一下子窜过来瘫软在李光翼身边,气定神闲的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信誓旦旦的说:“哥,你真要是杀了这个姐姐,那以后谁还敢嫁你啊?我都够野性的了,也没这胆量!”

    “你起开!”李光翼站起来,推了李可一把,鞋子是杨丹惠给他脱的,就摆在沙发旁的地板上,抬眼就能看到那个银色金属的铁笼,只有这一刻,他才看出那是二炮部队的导弹尾翼材质,因为这种金属,在白光下边会显现的带有隐形效果,让人眼视野出现恍惚不清。

    李光翼一边穿鞋子,一边念叨着:“出门忘了烧香,今天遇上鬼了,大姐你不说带我见高手么?哼~~兵工厂大当家的千金小姐,我怎么高攀的起。”

    杨丹惠不明觉厉,只感到一种压抑的死气沉沉,仿佛天就要塌了,是不是李光翼从此因为这件事而误会了自己,再也不会来这里找自己说点烦心事,还是说,自己认识的李可,还有隐瞒自己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李可:“你听懂他说的什么了吗?”

    “没听懂?啥意思啊?”李可直愣愣的发蒙,古灵精怪的表情也黯然失色起来,愈发觉得李光翼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哥,你是在说我吗?千金小姐?别闹,哥,我是孤儿院出来的好吧,兵工厂大当家又是谁?我查看了你的所有记忆,然而你好像现编现卖的本事也很嚣张,你是在找个机会开溜吗?”

    李光翼愤愤的站起来:“我开什么溜?难道我不能光明长大的走出这里吗?真以为你能摸清楚人脑子里的世界啊!黑客,哼~~孤儿院,呃切~~骗鬼啊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意识叫做选择性失忆,这种在我人生里不起眼的信息,我有必要整天叫他徘徊在我的脑海之中吗?还查看我的所有记忆,机器人啊我?脑子里有款低能芯片吗?”

    “你吼什么吼?喜欢你才查你呢,讨厌你我早把你从窗户上扔下去了,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芳龄十八,虚岁十九,**年被人贩子卖到了东北,完事儿我十岁那年,养父养母都嗝儿屁了,就被送到了孤儿院,慧姐就是我在那里认识的,怎么?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到东北孤儿院给你核查一下?”之前一番小滑头的表现,眼下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语气之中带着一点老成,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淡定,初衷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表白,因为李光翼看到她清澈的眼眸里,瞳孔丝毫没有颤抖,在部队里测试的时候,一般中过枪的老兵和杀过人的边防侦查,他们的眼神里就是这等目空一切的感觉,任何事情都挑不起他们的兴奋神经,几乎是随时都抱着会死,人生会结束的那种眼神。

    李光翼默然低下头,脑子里浮想联翩,一时想到了战友郑爽,说实话,当初郑爽说自己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在背地里查明正身得知郑爽并不知道自己是被领养时,李光翼也曾这样沉默过,比起自己爸妈尚在,比起自己没病没灾,他们的人生都带着令人恶心的厄运曾经,想到这里,便不再对自己悲催的爱情有任何的绝望,因为只要活着,每一个明天都有可能是万里晴空,太阳的每一次升起,都是在为乐观主义发光,等待秋海棠的又一次绽放!

    “哪家福利院?”李光翼低着头问道。

    “梅河口尚善孤儿院,加拿大人投资兴建的友好邦交赠礼,所以不叫福利院,福利院是国家的,我们那个是私营管理……”

    李光翼手一抬:“别说了!告诉我所长时间能正式见到她!我用什么方式去挽救夏雨晴!”

    李可眼前一亮,指指点点的站了起来,看一眼大姐,又看着李光翼:“对对对,帮人做事首先就要征得雇主许可,我真是太自作主张了!那什么…哎,哥,你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带你去见个人,我给你看个东西,靠,大姐是从尚善孤儿院出来的,想不到这丫头也是这种格调,能不能直接点说清楚,卖关子吊胃口很爽是吗?

    李光翼撇撇嘴,杨丹惠搀了他一把,浑身酥麻的感觉爽极了,受训期间坐电椅的电量都没这么刺激过!

    李可打开屏幕的另一个图片,上边显示的是大会堂里所有后勤成员花名册,其中有一个叫夏雨桐的女孩,跟三年前和李光翼分手的夏雨晴相貌神似!

    “夏雨桐?这个是……”

    李可歪着头扬起小脸看着李光翼:“嘿嘿,哥,在老妹儿这儿你还装啥装啊!你的真名是不是叫李桐来着……”

    李光翼“啧”一声舌,李可赶忙频频点头:“行行行,我懂~~干你们这行的真麻烦,好端端的日子不让过,非要干些明面上神神秘秘的事,还起了新的名字,哎?哥,像你们这种人应该都有个很dia的代号吧?”

    “丝~~~你说你个小撇啦的,知道的还不少,别瞎打听,快说!”

    李可鼓着腮帮噘起小嘴儿,娇滴滴的用不情愿的腔调说着:“人家免费给你帮忙,啥啥的还要保密,切~~果然是旧情难忘啊,干坏事也跟老相好一个德行,还起个假名字,还弄个老相好名字中的一个字放在假名字里,切~~你俩都一个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这么说,你总该高兴了吧。”

    杨丹惠也凑过来,看一眼李光翼,又看一眼屏幕上的相片,狐疑的问:“兄弟,真是这么回事啊?”

    “哼~~在我的生命里,凡事只有一次机会,珍惜与否,错过,就别想再回头,她做了什么你们知道吗?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用老百姓的话讲,枪毙一百回都少,这还是委婉的,真正的内幕,是她必须死!不管任何一种死法,在她死之前还要还债,一个工薪阶层家庭奋斗一百年的债!”

    李可从电脑上调出一个档案记录,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夏雨晴的资料信息,还有她这些年一直都在暗处a纵作业的毒pin交易,其中一项在李光翼看到之后简直要疯了,因为上边写着一则注解:这是个为了金钱利益不择手段的女子,以至于在短短一年中,曾与国内臭名昭著的数名大毒枭共事,其做法下作无良,甚至在边境一带引起轰动,仅仅是为了一批非法赃物,扰得那名毒枭妻离子散!

    “对不起嘛~~哥,我不是故意的,之前不知道这些,我查了你的思想之后,就潜入了你们的内部档案库,哎哟,这都是哪个白痴档案管理员写的记录啊,怎么还带着丑化阶级敌人的味道。”李可看到李光翼愣神的紧盯屏幕,她后怕的抓住李光翼的手臂,“哥,哥,你别生气呗?我错了嘛!哥……”

    “这种不要脸的玩意儿可配不上你,兄弟,姐看不下去了,妈b这损色是人揍的吗?”杨丹惠指着电脑质问的骂着,“别说姐比你大十几二十岁,要是姐身后干净不会影响你,说不准我去整容也会追你,弟弟,你没事儿吧?姐这老脸都说这份上了,你给个话啊,公差不都是素质过硬,意志力坚强的吗……”

    “正好过几天是非【典】后期医疗商讨的发布会,看来她已经盯准了要在适当的时机光顾那里了,真是为了利益,虎穴狼窝都不怕了啊!很好,到那天的时候,我知道人在哪儿就有办法治她了!”李光翼突然间惊人发醒的来了这么一通话,弄的身边两位前辈晚辈的大美人直接不知所云。

    “呃…兄弟,不打算挽回啦?”

    “直接下手,真的好吗?”李可咧着嘴,看了一眼大姐,她俩相识尴尬的摇了摇头。

    李光翼拍拍胸脯,“我可是特种部队的人啊!身边没有女人怎么了?哪天不想干了回到社会上,说起自己的身份那还不得有一大群的小美女簇拥着我啊!虽然我不帅,但也不至于丑的吓死人,你们说是不是?”

    看到李光翼勉强的笑着,李可点头着:“嗯嗯嗯,妹妹我第一个就排号,行不!”

    杨丹惠越过李光翼的背后,伸手拍了李可的把,皱着眉头施加眼色的“啧”了一声。

    李光翼故作轻松的站了起来,“喔哦~~”他假装浑身轻松的长舒一口气,双手在身体两侧拍打几下,依旧笑呵呵的:“行了,我相信你们俩,姐姐、妹妹,嘿嘿,挺好,出趟门又多一个关系户,还是个小精灵!”他摸了摸李可的头顶,“别把我的事儿说出去啊,哥可是狠角色,我走了赶紧把我那些东西给删了,小心哪天我揍你!”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姐,“你们在这儿唠会儿吧,我还有事,买点日常装备什么的,嘿嘿,改天请你俩吃饭。”

    “哎哎哎……”杨丹惠想要阻拦,可是李光翼已经转身离去。

    “这…就走啦?!”

    李光翼没有回应,只听房门带着一阵风“呼”的一下闷声闭合,房间里就剩下了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无所事事起来。

    出门之后,李光翼来到了大街上,找了一个公话亭,抄起话筒拨了一串号码,等到那边有反应的提示音之后,他又拨了另一个号码,接通后他低吼着:“你们情报部怎么办事儿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进特种部队档案库?鬼信啊?局域网和民用网络根本就不挨着,怎么肯能用民用网络黑进去!告诉孙天佛,马上处理这个小丫头,我不管她有没有后台!”

    那边话筒里传来一句无厘头的问话,“孙天佛是谁?”

    李光翼拍着脑嫩:“你有几颗脑袋现在跟我打岔?孙天佛,‘小报告’!斩首队的‘小报告’……”

    “哦哦哦,知道知道,是‘小报告’老大是吗,行,我们会转告的,请问您是……”

    “老子是飞碟!挂了,八块钱一分钟的越级转接电话你给我报销啊!”

第298章 杀意决 9

    副标题:倾国倾城—5

    李光翼走后,杨丹惠立刻就扒着窗沿查看起来,她并没有看到李光翼,那是因为李光翼的行为速度,敏捷到了一个令人无法用肉眼捕捉的程度。

    “哎哎,妹子,看见了吧?嘻嘻,我就说了这小伙儿不错,怎么样?姐给你介绍的还可以吧?”杨丹惠一改之前大姐的气质,反倒像个媒婆……亦或是,财迷鬼一样的东西。

    因为李可正笑吟吟的看着李光翼离去的门口,傻愣的同时,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里,却拿着一沓现钞冲向杨丹惠,然而这并不是李可的目的,她脸一歪:“他好像一点也没看上我啊?这钱,你拿的心安理得吗?”

    杨丹惠脸色骤变,有点惊慌,又有些依依不舍,当然是舍不得那些钱。

    李可继续说道:“答应你事成之后会有五十万美金,一毛也不会少你的,可是如果你现在接了这钱,那五十万就算帮我另请高明的费用了,不是给你,是给有本事的人。”

    “怎么会呢?!”杨丹惠心有余悸,“我可是全京城里边,涉及面最复杂、交际圈最深广的地下大姐头!除了我还有谁能接近这个人?你应该知道他们这类人的出入是非常了得,被电击的时候他右手一直握着拳头,这你可要想清楚,连死都是带着保密性质的,这样的公差在拿枪扣动扳机的食指里边安装了定位器,要是他死了,全北京有数不清的部队过来围剿这里!”

    “你是在吓唬我吗?”李可坐在椅子上,盘着腿,“别我了我是谁的女儿,动我?也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带了几把刷子!”

    “你爸是李刚了不起啊……”杨丹惠反感的小声嘀咕着,可是她也知道,能把军区内部资料外流到民用网络假借黑客之名泡男人的手段,也只有这样的纨绔子弟干得出来。

    李可做一个二指敬礼的手势,起身准备离开,回头说着:“钱就摆在那里,拿不拿,还是你有下一步的计划,我等你消息,顺便提醒一句,妹妹可不是什么.李刚的女儿,他给我家看门奴才**趾都不够资格呢!”

    房门再次一开一关,杨丹惠仰着脸噘着嘴无声的骂骂咧咧,这时候两名身着西装的墨镜男开门看了里边一眼,她赶忙嘿嘿的笑脸相迎,这两个身高一米九几的壮汉面无表情的环视一眼室内,掏出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冲着桌子上电脑屏幕一旁的主机“咻咻”开了两枪,然后带上门,转身走了。

    那两枪,吓得杨丹惠魂飞魄散,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道:“干嘛?唬我啊?哎呀坏了,我要是离开这里,拿着钱还不得叫别人给拿走吗?是不是带着钱,就出不去了呢?”

    后来,李光翼就装扮成了一名小报记者的形象,辗转了北京城南的地界,鱼目混珠的打算把当晚的事情就此作罢,因为上头给他的答案很明确——这个女孩别再去接触,否则性命不保是小事,斩首队就地解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简单。

    “还记得吗?一年前你差点就在地铁时报上出名了!好在我们对自己有过硬的素质和要求,避免了一场闹剧发生。”电话里边,石冲说的很窝囊,语气也带着恳求,“这事儿你告诉我就行了,情报部?大爷你行行好别闹了好呗?”

    李光翼冷不丁的吼了一句:“别拿上边的关系户来压人ok?!我不过是在当时行驶我作为一名军人的价值观念,耍帅的人多了,斩首队没闲工夫陪着达官贵族躲猫猫!我是种猪吗?”

    “种猪?我倒是想啊,可人家也得先看上我不是吗?飞碟同志,你说你……喂?喂喂?我a!挂我电话了还?”石冲掂着听筒被晾在那里,他也觉得这样不好,可没辙啊,现实如此,你难道还能改变国情的现状洪流怎么地。

    唯一的好处,就是在李可那里得知了夏雨晴假扮内部人员,混进大会堂的事实,夏雨桐?呵呵……

    “警备队已下达指令,待命听候下一步指示!”

    “这里是武警支队调度中心,单线指令已下达,随时待命!”

    “哦,特警总队全力配合,要几名远程狙击手?”

    李光翼在手机上发着信息:“能不能用代码缩写?民用联络方式就别在说自己是谁了,我们是在扣群聊天吗?”

    手机里半天没有回复,李光翼写下最后一段文字:一个人的潜在精神病,正常时候的诱发还是触发,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条件。

    在整合种种不必要的因素后,排除了李可会突然出现的可能,李光翼决定做一次“诱导发病”的契机,他邪恶的想着:如果一个女人在对诸多的男士有过曾经的暧昧不清时,兴许从心理学角度的“习惯”变为“本质巩固”的那一刻,夏雨晴已经开始堕落了!

    再厉害的角色也有她最不擅长的疏忽,那就是不经意的习惯。

    在进入大会堂走廊的时候,李光翼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他发现自己拟定的口令以及选定的内部成员换成了生面孔,同时,他们私底下好像还有着不可告人的小动作。

    “喂!那个傻b还真以为我是当兵的呢?嘿嘿…吭吭,嗯,好了,见机行事吧,他差不多要去后台休息室了。”跟李光翼打招呼的执勤卫兵小声嘀咕之后,李光翼其实在走廊尽头拐角里,把这番话听的浑身发毛。

    该死,谁他ma在跟我捣乱?都是军人没有错啊?可为什么总感觉是布局之后要被坑的节奏了?

    “你给我过来吧你!”一个强有力的大手抓着李光翼的后脖颈就拖走了。

    李光翼双手捂住嘴巴,条件反射的他生怕自己突然受惊之下喊叫出来!然而拖走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大队长石冲!

    小房间,是个清洁用具临时放置的屋子,仅有几平米大小,李光翼看了一眼没把手,呵呵,这是特训队管用的一种开锁方式,强行扭转,但凡是有门把手转动推拉的门,从特训队出来的家伙都喜欢蛮力行为,才不管你是不是上了锁,直接一把拧开,即使是锁死的,在转动门把手的同时也是会强行推门而入,从外行人的眼里看,好像他们总是能进出各种上锁的门,就像门没有锁,或者在没被人看到的时候使用了一个神奇的钥匙。

    “干嘛?”李光翼瞪着大眼低吼着。

    石冲做出“嘘”的手势!然后紧张兮兮的完全丧失了作为一名中校首长的五官表情,“你疯了啊?居然偷听……”他尽力压低嗓音道,“你居然偷听自己的战友说话!”

    “我他ma……”

    “嘘~~嘘~~别嚷别嚷,那小丫头片子把人换了就换了吧,我们该干嘛干嘛,当下属的容易吗,你不想好好当你的大爷兵,我还想傍着部队养老呢!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大不了你可以试着跟她接触接触嘛,人家又年轻又好看,怎么就配不上你了!”

    李光翼两手一摊:“完全听不懂你在白话个啥!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现在正准备执行我的任务,抓捕扰乱社会治安的大毒枭情妇,一个比毒枭还毒的疯女人,怎么了?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你去抓啊!”

    李光翼大张开嘴巴:“我a,我正在去抓啊!你也跟着来捣乱是吗?相亲去公园相亲会,网上婚恋网站,种猪排号四十六路公交倒数第二站下车左拐,拜托老大,什么样的领导这么无聊,他是不想高高在上的当差了是吗?信不信哪天惹毛了我,一句话捅到一号首长那里去!全国大官职位再高,有敢在他面前说为了自己闺女找种猪可以滥用职权的吗?”

    石冲眨着眼伸手阻止,一边结结巴巴的问着:“你你,你等会儿,你说的一号首长,是咱军区一号首长还是什么……”

    “胡锦……”

    石冲一把按住李光翼的嘴巴,他可怜兮兮的摇着头:“求你了!别整事儿,我知道斩首队的每一个队员都有接近一号首长的本事,可是大哥,我叫你大哥行吧,总参和内政两边本来就有撕不开的结儿,你要是去找这位大人,那我还能不能活到下一届了!拜托拜托,差不多得了,啊,差不多得了,心情可以理解,我走了,省的您老碍眼再做出非正常的决断。”

    石冲准备离开,李光翼拽住他:“你干嘛?是要去找人解除我的现有职位吗?”

    “不不不,我可不敢……”

    李光翼很清楚军队里的做法,宁可错怪,也不需要嫌疑:“你少给我来这套!在某种程度上有我这种想法都是个错!但是我告诉你老石,我李光翼不是小人,成为斩首队一员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过自私!你要是敢解除我的职权,我第一个就废了你!别看本事都是你们这种人教出来的,特种徽章已经沾上我的血,唤醒高爆体术谁他ma也别想拦住我!不就是一个夏雨晴吗,今天晚上就给你答复。”

    李光翼没等石冲反应过来,他先从清洁间跑了出去,朝着后台,朝着大会堂内部成员后勤休息室走去,那里,有之前自己所安排好的所有人,包括那个装成后勤人员的女孩,不,应该是女人吧!曾经爱过的,却已然变成阴险狡诈代名词的女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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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是蚩尤介绍:
身为蚩尤后人,楚良并不知情,但他身上的特殊力量,成为了国家和世界所有雇佣兵组织的垂涎目标。父亲叛国,母亲成了疯子,赶尸出身的外公整天残酷的折磨他,十三岁正式离家,为了找到祖上传下来的宝物,也为了找到自己的父亲,他想问问,自己是不是他们……
但是所有超能力的赏金组织开始推崇和抓捕楚良,一路荆棘满布,国家需要他留下来,而他以一个孩子的执念揣测这不公的人间,势必要搞得天翻地覆,等到天下人来求我……我的祖先是蚩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祖先是蚩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