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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是蚩尤全文阅读

作者:爱雷云     我的祖先是蚩尤txt下载     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00章 卿…倾…

    臣子为“卿”,仰视为“倾”,身为卿,何以以身令万众“倾”!只因为……侵华史上第一女间谍曾孙女的权贵?!

    在李可告诉杨丹惠自己是当年阴险名赫的芳子小姐后人时,她紧张的想要找个借口赶快离开此地,杨丹惠自认经历过作为女人穿梭风月场还能全身而退的老江湖,现在她的紧张几乎要到了爆发的地步。[燃^文^书库]

    不得不说,当年也好,现在也罢,甚至很多作品里边,都有那个地方的热血,东北,一个不折不扣豪放千里的国人之所,曾经饱受蹂躏对于那个国度的存在一直以来都带着厌恶、憎恨、甚至极端的杀戮悲愤情感!

    东三省,在当年侵华的时候,是个苦命的地方,那里的人,那里的事,点点滴滴都带着同胞的血与泪,杨丹惠在有记忆开始就记得祖父是一条腿的男人,直到他去世,奶奶也不情愿说出那些往事,那是给r本人挖没药的时候,让雷管给炸没的残缺。

    “哈城西边来的小姐嫁到那里去了,我可不是说咱们中国人不能嫁给老外,可是老闺女啊,嫁给什么人也别嫁给r本鬼子,不然将来别说你姓杨,咱们一家子的虎城将军,当年知道为啥给你爸爸取名叫杨拯救吗?他家的子女也都用‘拯’字做辈分,寓意就在救国啊!虽然那时候他死在了重qing,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他和张少帅发动了双十二,被蒋老狗抓进去了,咱们陕北来这边不是逃难的,是看着咱自己的国家苦难过的地方,时刻警醒自己那不该承受的苦,都是什么玩意儿造成的!”

    小时候杨丹惠就喜欢听奶奶讲故事,可她总是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侵华的事儿,讲起来就愤愤不平,自己的懵懂,但潜移默化的爱上了那种苦难,像魔咒一样的嗜咬自己的心,仿佛那就是一个烙印。

    “说起来你爷爷跟虎城将军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是都姓杨,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从煤窑里边捞你爷爷一条命,所以后来你爸出生,正赶上虎城将军在呢,就给起了个杨拯救这个名儿!”当时奶奶还在那会儿,杨丹惠就经常听到她老人家絮叨这些悲催的往事。

    想到这里,杨丹惠打心底觉得,不管当年虎城将军是不是和自己都是本姓“杨”家的人,唯独他当年救过自己的爷爷一条命,就够的上自己替他们那年代的仇怨叫苦!不然今天哪会有自己。

    然而更加使得杨丹惠开始心寒的回忆是皇gu屯事件!自己爷爷辈儿的虎城将军可是跟张少帅联袂无双的抗日英杰,那既然李可说她的曾外婆就是那个贱人,那么当年少帅的父亲死于横祸,当然就是那个贱人的债,这样细数下来,眼前的小丫头片子,跟自己还有点冤仇呢!

    呵呵,东北人的豪爽,在酒桌或者交朋友的片刻,不管怎么拉扯来的关系都能称兄道弟好朋友,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杨丹惠显得本末倒置了!

    李可看到杨丹惠走神儿的样子,撇了撇嘴:“你们这些人呐…一听到这个就起劲儿,什么意思啊?上一代的仇怨要这一代来补救么?别想了,我跟我的老外婆没关系,你们都当她是r本狗,只可惜…”李可歪着小脸扬起眉梢,“她老人家是大清皇族的辈分!”

    杨丹惠没读过太多年的书,就知道初中那会儿老师讲历史课,说道芳子小姐就压根儿痒痒,因为张少帅的父亲张作霖被这个贱人给害死了啊!那时候英雄救国主义情怀的小孩子,难免对坏蛋抱着无比高尚的仇恨心理。只是真的不记得,老师说过芳子小姐不是r本人。

    “皇族也不能当汉奸啊!卖国贼的事儿你干的出来吗?”杨丹惠焦急的嘟囔一句。

    李可不耐烦的抓了几件衣服,回身丢给杨丹惠:“打包,不需要一分钱的折扣!皇族的后人就要有点金贵的范儿,折扣的衣裳根本没有穿的必要!”

    眼见李可转身走开,杨丹惠噘着嘴嘟囔也不敢出声,再怎么说,人家现在的地位可是想杀谁就杀谁,家里头的门坎高的都看不起联合国了。

    买过衣服,由于刚才不愉快的谈话,李可也没心情继续逛商场了,其实杨丹惠也盼望着快点和她告别,她必须对自己的兄弟负责,把这个小丫头片子的底细说出来,谁知道这种人会有什么好心眼子。

    谁知一走出商场,身后跟随的女保镖就架着杨丹惠上了车,宽敞的商务车里边,李可一边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棒棒糖,吮吸几口之后在小桌上的红酒杯里,用棒棒糖搅拌着什么,

    她一撩眉梢,女保镖立刻会意的把车里小桌上的红酒杯拿起来,按住了杨丹惠!

    “哎哎哎,老妹儿,你这是干什么啊?是不是姐说错什么了?说错的话你吱声啊,我给你赔个错,咱俩这关系你至于吗?”杨丹惠吓了一跳,但是看身旁女保镖的手法并没有温柔的意思,硬生生的把自己按倒在车里,另一名女保镖扒着她的额头,一手抠着她的下巴,就在杨丹惠哇哇乱叫的时候,杯子里的红酒马上就要灌下去了。

    这时李可手一摆,第三个女保镖在副驾驶上伸手一拦,按住杨丹惠的两名女汉子才稍稍松了手。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我这儿,你就是一狗!给姐妹找乐子的烂母狗而已!我当你是回事儿,才告诉你我的身世,妈b你还在里头跟我嘚瑟上了,说,是不是打算回去就告诉李哥!”李可一改小精灵妹子的做派,活像个娃娃阎君,捏着棒棒糖凑过来,满是她的口水的东西,在杨丹惠的粉脸上敲打着质问。

    杨丹惠后怕的吱吱呜呜:“哎哎,妹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你不都说了吗?李哥,我跟他关系可是过命交情的,我就知道你看上他了,还不承认。哎,这样,你放姐姐一马,我保证给你把这条红线牵成了,你那身世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陈年老账国家都不管,我算哪儿根葱啊,您说,是不是这回事儿呢!”

    一边说一边赔笑脸,尽管自己被女保镖按在地上,半仰着身子很不舒坦,可是没办法,她见过这小丫头的手段,把一个老乞丐打成残废丢到了护城河里边,警察来了都不敢说什么,就上一次,酒吧街一家店里的老板喝醉了在街上碰见了李可,上来就搂她一把,结果第二天就住医院了,两只手被砍的就剩下两根中指了!

    李可嘻嘻的笑着,笑了一会,突然两根手指捏着杨丹惠的鼻子,龇着牙小嘴吧嗒吧嗒的嘶吼着:“我凭什么信你啊?老母狗!”

    杨丹惠脱口而出,“你可以叫人24小时跟着我啊!稍有不老实,就你手下这帮人,哪个不是动动手腕就拗断我的脖子?”

    只见李可点着头:“这会儿说话不像刚才了,嗯,也行,不过我得警告你一句,”李可怒着嘴,娇滴滴的小丫头样子又出来了,显可爱的语气仰着小脸装作天真烂漫的表情说,“之前你给我介绍的铁匠哥哥,他爸爸好像和你有一腿呢!这可怎么好,要不,我卸他一条腿,等你帮我把事情办妥了,我再给他装回去!”

    杨丹惠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没错,之前给李可介绍过一个自称铸剑天王第多少代徒孙的小伙儿,人不错,可惜长得有点黑,这个小伙儿爸爸,是他的养父,杨丹惠跟这个男人好了很多年,人老实,能把捡回来的孩子养大这么多年都未娶,说明这个人老实的有点可怜,但自从认识杨丹惠以来,他男人温柔的一面无一不是体贴入微,曾几何时,她都想着有一天料理好了干儿子的大事儿,自己就变卖家当,跟着老铁匠一起去大西北过普通人的生活了,北京太难熬了,熬得人都有点风湿痛,看见用钱和摆弄权利的人,自己心里就别样的冒苦水。

    这就听李可这么一说,但是她说,就一定知道了其中的事情,因为这是杨丹惠的**,连李光翼都不清楚还有个老男人在默默的对杨姐好。

    “别别别!哎哟,妹妹,姐真是看不透你了,要说上纲上线的东西你清楚,姐没二话,因为那都是记录在案的事儿啊,什么国家大事,内部资源,你信手拈来都嫌简单;可今天我算开了眼,想想老姐姐我行走江湖这些年,隐姓埋名换户口的事儿干多了,真是佛爷在前乱烧香,原来妹妹你知道的不光是天上地下,在阴曹地府的事儿都清楚的叫我一愣一愣的了……”

    李可不耐烦的制止她:“行行行了!给你脸了还,说的一套一套的,我没那闲心思整你的老情人,我就是告诉你,跟我李可过不去的,上有天,下有地,再出来一个,那不是不想活了,是想让跟他有关系的所有人都死!听没白没?我说道可就能做到的,不跟你废话了,”李可一甩手,“走人!”

    几秒钟后杨丹惠被推出了车门外,车门滑上的瞬间,杨丹惠还卖乖的调侃一句:“妹妹你真不送送我啦?从这儿打的回朝阳一百都不能够啊!”

    车上,李可闭着眼睛舔舐娇唇,抿着嘴说了句:“要是他敢胡来,她东北老家里的人…全都叫他们上路吧!”

    女保镖点点头,其中一人在路口上下了车。

    李光翼这边,在他们赶回到大会堂的后台储备室这里时,那名特警的身体已经被弄了出来,平趟在地上。

    “他还有个两岁的女儿,妻子是个中学教师,家境一般,从小跟大伯长大的,结婚之后还在特警队,他的家人都极力反对咱们这种工作,哦,对了,这兄弟算是上门女婿,半年前他岳丈到警队替他交了调职申请,后来他知道以后就把那份申请给撕了,这不,上周还去跟老婆调解离婚的事儿呢!”站在一边的便衣军官在看过死者之后,把他的特警身份以外的情况告诉了李光翼。

    李光翼盯着已经再也不动了的战友,看上去他的脸比死者的脸还要苍白、肃青!许久,身边的便衣军官补充的说:“走廊的监控被转移了,盲区监控完全失去了确定性,但是从痕迹学角度分析,走廊地板有双层打蜡的痕迹,也就是说有可能他在走廊里遇害,然后被作案人塞进了清洁间的天花板里边!”

    清洁间?!李光翼心底咯噔一声,下意识的仰头看着带有斑斑血迹的天花板,喉结咕噜一下咽着口水,喃喃的道:“之前有没有人看到一个老头儿从这里出入,打扫卫生的!”

    “呃……没有吧好像……”

    便衣军官还没说完,人群中挤过来一名女子,“有两个老头,您问的是哪一个?”

    她穿着之前跟夏雨晴乔装的茶水招待一样的衣服,这令李光翼有些反感,但情况紧急,他硬着头皮看向地面:“提鸟笼的那个!”

    这名女招待当即回答道:“哦,他是咱们后院驻军的家属……”

    “那另一个呢?”李光翼焦急的问着。

    “在哪儿呢!哝!”她回头朝着走廊尽头一指:“哎?刚才还在呢啊!怎么不见人影儿了…”

    便衣军官看不明白,追问李光翼道:“头儿,怎么回事儿?”

    来不及回答便衣军官的话,李光翼拨开人群就冲出去了,边跑边喊着:“打电话到我单位,把我的退伍费提前预支给特警兄弟家里送去!以我的名义追加烈士家属!办不好这事儿回头我弄死你!”

    “以他的名义?”便衣军官听不明白的摇着头,“头儿,人家都已经在离婚了还追加个什么劲儿?”自言自语之中,走廊另一边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军官,军衔中校,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

    看到这名军官,两个便衣军官和处理牺牲特警尸首的善后人员全都起身上前敬礼:“首长好!”

    这首长一摆手,身后两个班的武警内卫开始驱散围堵这里的大会堂工作人员,同时,刚才跟李光翼答话的便衣军官凑上前来:“总指挥!您怎么来了?不是把现场问题都委任那位神人了吗?”他指着李光翼消失的方向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总指挥冷冷的问道。

    便衣军官愣神的张大嘴巴:“啊…啊?刚才?我说什么了吗?”

    “你说这名烈士和他的妻子正在离婚是吗?那以刚才那位首长的名义有什么问题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军衔在我之上,行得通吗?”

    便衣军官更加不敢相信起来:“什么?王队,没事儿吧您?支队长出去这才几天啊您就…”见总指挥冷眼四目的紧盯着自己,他心虚的压低嗓门,“那…那什么,不是…我是说,刚才吧…李头儿的意思有点…他那么年轻…嘿嘿嘿,怎么会比你~~的…军…衔~~”

    总指挥凑耳根的对他悄声说:“知道西北军区斩首纵队吗?那里边除了一个吊炸天的四级士官之外,里边军衔最低的都是上校,平日里,他们顶多带个上尉军衔就够可怕了!你知道什么叫威慑四方吗?这是他们的习惯,军衔带的越高,执行的任务等级越恐怖,你看到这回他军衔是什么了没有?”

    便衣军官摇着头道:“他穿个迷彩跟民工似的,我都没看见军衔!”

    “放心,这种事在他们眼里,等同于咱们野地拉练的时候去方便忘了带纸,就地找个土坷垃搞定一样简单,照他说的做,不行都行!会有人给他们面子,在背后帮你的。去做吧,人命关天,咱们当兵的眼里,就属这个最值钱了!穿一身橄榄绿,就都是亲兄弟。”

    便衣军官点点头,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储备室地板上的特警老大哥,似乎,在这一刻,他能感受到为什么李光翼临走说办不好回头弄死自己的那句话了。

第301章 野蛮助威

    耳麦里,想起了一位熟悉指挥官的声音!

    “喂!你干嘛?处理现场你怎么跑出来了?”

    李光翼边跑边冲着耳麦里的人吼着:“你在哪儿?给我出来!给我任务背后搞我的人什么意思?除了你谁会告诉夏雨晴那个特警兄弟是我安排盯她的!所有人都各忙各的,唯独他们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战友被杀,你居然眼睁睁看着,你来这里干什么?”

    说话的人就是他的大队长石冲,那个乔装成搞卫生老头子的高级军官!

    “别找了,我有事先走一步!不就是死个人嘛,目标没有丢,我们得放长线培养情报!”石冲在耳麦中婆婆妈妈的说着,碎碎叨叨的嘀咕了一句:“就你现在这样,没有把越界体术徽章带出来也是白费。[燃^文^书库]”

    李光翼听到了石冲说的最后一句,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队长担心的东西,当时在藏区斩首十一纵队集结,靠的就是体术徽章,中子能量高爆物质,从物理学角度而言那是一种带有极限条件下爆发式的超负荷能量!

    十一纵队每个人均有一枚徽章,在使用的时候分别放在自己身体的不同位置,那是一种带有倒刺的徽章,看上去有点想天主教徒用来忏悔时顶在肢体上的钉板,用科学一点的话叫做“融合”,使用者的人体神经敏感纤维接连徽章给予能量瞬间的承受力,每个人最强和最擅长把控的身体部位不同,因此这种东西要跟使用者的**接触,像是一个输送到人体强大能力的东西!

    但是说的土一点,这就是他们敢拿命玩儿的王牌筹码,某种范围的观点看,使用高爆体术徽章的人不会轻易的死掉,子弹?冲击?爆炸?还是窒息?哪怕是毒性物质侵袭身体也好,然而,在高爆体术的这个看上去没什么神奇的东西面前,一切都是目空一切!

    国家最高级别的军事授权,最高科学领域研发团队的核心保密武器装备的缩影,就是这个东西。

    和平年代无所谓的,但是和平的另一个世界就是战场,战场总是人的表演舞台,再厉害的重型武器装备都是需要有人来a纵,所以初衷就把这个研究项目施加在人体上作为基础研发。

    然而李光翼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真正力量来源,是来自中国力学研究所,陆贤教授的实验室里,甚至无耻一点的说,这东西研发出来还不到两年,仅仅是在试验阶段的产物。

    我离家从军,为的就是摆脱那种被人欺辱的现状,然而当我踏上这条本着为国利民的军人生涯之路时,想象中的美好远远不是没有战争这么简单。

    李光翼苦恼的想着:那个眼睛,那个夏雨晴乔装之后给他盯梢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大队长,要如果是他的话,他大可以不让斩首队涉及这场动荡。可从昨晚李可那里回来,还有中午那会儿在清洁间里边,队长石冲说不能招惹那小丫头时的表情,难不成,李可反政外倾?高官纨绔子女怎么净干些没脑子的事儿!

    “你听着,我现在已经到郊区了,你别来找我,还有,处理好大会堂那边死人的事儿,他们那里边属你的军衔职位高,你跑出来算怎么回事?”石冲依旧在耳麦中劝说,希望李光翼不要离开大会堂。

    一般而言的那种手段,跟他对决是不在话下,现在关键是连人都找不到在哪里!

    李光翼犯难的冲上了大会堂的楼顶,他看着自己左手腕上的几个小针眼一样的疤,那是徽章在使用时留下来的,队里有死规定,执行常规任务的时候不需要徽章,所以每次非常规任务结束,都要把徽章上缴,说是这样,其实是把徽章留在了沙漠大队营地的地下武器库里,上了重力锁,匹配血型的九六级加密,看管武器库尤其是看管中子武器的人,都是闲下来没事做的斩首队成员,这个人随时都带着徽章,一有情况百分百搞定的级别人物!重力锁来自国家科学院力学所,部队的人还没有能依赖信息技术或者小手段破解的,那是个关于相对引力的问题,被封在地球引力范围的压迫之下,除了配血型自动开启,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两台万吨起重机把武器库的重力锁给拉开。

    李光翼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揉了揉手腕,感觉没有傍身的好东西,做什么都得畏首畏尾,怕什么呢?真要是有徽章在手,一个直飞就俯瞰全城了!当然那也得考虑大会堂附近的坚固程度,所谓高爆体术,每次整个人戴着徽章像一发炮弹一样的疾驰而去,总会炸响的升起滚滚尘烟,那是超音速产生空气激波的响声,超震荡声波和共振原理,使得使用者初始发动能力的位置形成气旋爆炸。

    之所以李光翼被起了一个奇葩的代号也是这个原因,就好比石冲的亲侄子石宽代号羊头一样,他的体术级别是在半吨位级,按照特长发挥出的体术表现形式是一种较为柔弱的力量,在斩首队被称作羔羊哀嚎一般的能力,但是说归说,石宽可以在使用体术徽章的情形下,一脚踢飞等同于自身三倍重量的越野山地摩托车!就有了一点唬人的架势,不知道的人以为的是一回事,做出来就令人大跌眼镜是另外一回事,就被戏称挂羊头卖狗肉!于是石宽就有了“羊头”这个代号。

    那么李光翼,他的代号却是汉语里边被叫做“飞碟”的一个词!

    “好吧你别说了,我这就回去,我在楼上坐一会,马上就下去。”李光翼对耳麦中的石冲说道,其实,他盯准了身边的卫星信号接收器!

    石冲这边却拿着望远镜,身后站着李可还有一个肤色黑黑的壮小子,他们在远离大会堂楼顶两华里以外的大楼上,之间是浓密的法桐树和几栋居民楼的老楼房,在偏离大会堂西北角的远处,没有人注意这边,背阴,也不容易发现。

    “叫她走,上头知道了我就不用在部队混了,快叫她离开北京,干什么这是,早知道我就不让他来执行这次任务!”石冲心烦的撇着头看向身后的李可。

    谁知李可笑嘻嘻的说:“老石叔,放心啦,国安和国际战略部那边,我会跟他们解释的,不就是非【典】吗,又不是真的把野人入侵!介绍一下,他就是铁栓,你们一直想拉拢的那个孩子,就是跟他在一起生活了多年,跟随那个赶尸匠学了一身本事,怎么样?我这次请来的助威后盾还不赖吧!”

    石冲不屑一顾,心想什么学艺学本事的,全都是狗屁,真以为自己知道全世界了,那孩子的本事是学的来的吗,四肢发达的家伙来干什么?叫我的人丢脸吗。

    眼下,因为石冲知道李可的身份极为特殊,得罪不起是一方面,主要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军人服从命令的说法里边,可没有按照年龄大小来分的,所以别看石冲是护国特训集团军秘密单位的最高领导,但是在李可面前,似乎连话语权都被剥夺了。

    “他在干嘛?”李可有些狐疑的看着远处,看不清,但是她能确定,按照刚才李光翼说坐一会就下去的话来看,他现在好像在大会堂的楼顶很忙的样子。

    石冲光顾着跟她们掰扯,这一时没注意,经李可提醒,他赶忙抄起望远镜去看,发现李光翼正蹲坐在大会堂楼顶的卫星信号接收器大锅的下边,两手里边鼓捣这什么东西,好像是线路还有……

    “飞碟…飞碟飞碟收到请回话!我是斩首队大队长老牛,喂喂,李光翼!”石冲一边捏着耳麦呼叫,一边开始焦躁不安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李可,又瞄了一眼铁栓,铁栓个子不高,但是浑身肌肉满满的样子,站在原地浑身上下散发真一股子野蛮之气,而且从他的眼神里判断,石冲觉得这孩子不是受人之托,就是另有目的而来,完全不像是在意李可给她当使唤的一个人。

    “怎么啦?”

    石冲起身指着大会堂那边说:“那里的楼上有信号接收器,我怀疑这小子把身上的对讲设备拆开连接了卫星系统,估计他是要准备跳过我这边,直接向西北武器库申请越界手段!”

    “什么越界手段?”李可不假思索的问。

    石冲冷冷的看了一眼铁栓,又看着李可道:“这货靠谱吗?叫他去大会堂把那小子按住,我不能露面了,我都说我现在在郊区了。”

    李可点点头:“没问题,铁栓!去,把他给我按住,叫他什么也不能干!”

    铁栓点点头,但是石冲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半大孩子能干点什么令人沸腾不已的举动出来,要说他能扛一袋大米跑个五公里越野倒是没问题,瞅他那一身疙瘩肉也能办到,但是光有发达四肢是没用的,斩首队出来的傻小子各个都比这家伙抗击打,要说铁栓自己去制服李光翼,这完全在石冲的预料之外!

    “哎,就他一个人啊?没有别的帮手吗?”石冲质疑的伸手阻拦,铁栓刚要离开,就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谁知李可头一摆,冲铁栓道:“别管他,你去你的,我相信你,能把整个军队重围搞成灰头土脸的家伙,那跟他一起长大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一声赞扬,使得铁栓浑身一震,感觉这么些年,一直都被楚良外公瞧不上的眼神窝囊着,现在阿良不在了,老阿公依旧看不上自己,现在终于有人肯相信自己不是吃干饭的了!那可要好好的表现一番。

    只见铁栓走过来,仰着脸看向石冲,毫不畏惧大人的孩子表情,却冷哼哼的说了一句:“有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下多重的手?”

    石冲耸着肩:“切~~你牛b,那你去杀了他我瞧瞧!”

    “嗯。”铁栓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李可,仿佛看到这个美丽青春的姐姐,比整天粘着自己的佩贞阿姐更懂自己,更让自己觉得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石冲还没反过神,却看见铁栓从二十二楼的楼顶上身形一闪不见了!

    “我次……”那个“奥”还没有出口,石冲就窜到楼沿处,向下张望着查看,心想这么高不得把这孩子摔成烂馅儿饼啊!

    李可走过来拍拍石冲的胳膊,指着远处的法桐树方向,他看过去,只见几百米外的法桐树梢晃动几下,发现铁栓的时候,他早就已经在长安街上了。

第303章 相似的身世 1

    领养李可的男人是一个名叫海金彪的家伙,谁都不知道,他是多么残忍不齿的家伙。[燃^文^书库](..)

    一面背地里干着花天酒地的逍遥日子,一面还常常出没小作坊的赌场,这家伙是有家庭的人啊,他有个三四岁的儿子,老婆是个哑巴,但这个女人做得一手好针线女红,甚至给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做衣服也不在话下,从外表看,金彪一直是个体面爷们儿。

    外头的人都叫他一声大海哥,因为都觉得他的胸怀像大海一样宽阔。

    在东北的西岭一带,他有一个自己的酒店生意,几年下来经营不善,回家也没有个能说委屈的人,老婆什么都懂,只可惜,她是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女人,儿子还小,连幼儿园都没去上,就被向下的爷爷奶奶给接走了,原因简单而又可笑,两位老人嫌弃自己的儿媳,怕把自己的大孙子养成一个少言寡语的闷瓜。

    “伍老板,呵呵,最近经济上周转不开,就你能帮兄弟一把了,怎么样?最近看您混的还挺好,多少给兄弟出一点,等过了这段时期,我开几家分店的时候,给你做股东分红,好吧?”

    那天,海金彪的店里来了一帮莫名其妙追债的人,扬言还不起就拿他的老婆抵债!

    于是在夜里的时候,他去了在西岭隔几条街的一家酒店里边,找到了这里的东家,希望能在金钱上得到帮助,伍老板是金彪在起家开酒店的时候,最早认识的一拨兄弟,是啊,他的朋友总是一拨一拨的。

    谁知伍老板犯难的看了看正在打电脑的妻子,那个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的臭美女人,手里的瓜子嗑个不停,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电脑屏幕,龇牙怪里怪气的说:“干买卖的谁还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啊!当初开店知道今天会这样,那你就不该开这个店啊!流动资金都没备好,开店这不是明摆着往里边搭钱吗?”

    听了这话,金彪苦笑了一声,伍老板给兄弟倒茶,低声的问了句:“跟哥哥说句实在的,是因为店里边的问题用钱吗?”

    金彪眼见瞒不住了,于是他把自己的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四根手指的左手抱着厚厚的纱布,阴色的污血还带着腥臭的味道,伍老板一下子就吓住了!

    他赶忙拿着茶几边的报纸丢过去挡了一下,眼神担心的瞅了一眼妻子,另外对金彪说道:“好好看看报纸,这都是最近的股市行情啥的,我…我入你的股可以,分红?分什么红啊?”

    妻子瞥了一眼这边,摆摆手冲丈夫喊着:“你不用跟他递眼色,不行哈,咱们店走的是粤菜菜系的特色,彪子的店是搞家常菜的,那种小动作的酒店说白了就是个单干的料,开分店?是不是还要整一个注册商标拉拢加盟商啊?俩大老爷们都醒醒啊,别叫我一个女人说你们的幼稚。”

    伍老板皱着眉冲金彪摇了摇头,金彪下意识的把带伤的手抄回口袋里,另一只手捏着报纸,很没面子,但又得给自己找个台阶,就苦笑着说:“那行,哥你和嫂子在家呆着,这报纸我拿回去看看。”

    随着妻子的白眼鄙视,伍老板声称要出去送送兄弟,然后俩人就走到了大门外。

    站在门外,铁栅栏门的门槛下是三四级的台阶,金彪回头仰起脸看着整栋房子,咂舌摇着头的道:“一起开始搞事业,混得风生水起就是有点真本事才行,这小别墅的主人没钱,哼哼~猴年马月我才能有自己的房子呢。”

    他和自己的哑巴妻子住的是近郊的单位楼,从一个退休告老还乡的老职工那里便宜买来的二手房,虽然是两室一厅的那种居民小区样式的,可是哑巴觉得只要能住,就挺好,然而丈夫金彪的不安分,她浑然不知,自己的儿子即将在不久后失去父爱,永远的失去。

    “钱是真不在我这儿,你都看见了,我说了不算啊!”伍老板心里犯嘀咕,感觉认识这么多年的金彪,自己开始看不透他了,为什么,这家伙能惹事的叫人给剁了手指头!那当然不是小事情了,明明是商人,这下倒好,直接混江湖了,正常人被砍了手指头当然是去医院,被人砍还是要报警救命的,可是金彪这里,他似乎什么也没做,纱布也不是医院里专业的医生给包扎的,胡乱的用纱布裹了裹,估计现在这会儿,他手上的伤口还在撕裂的疼着。

    金彪现在只有苦笑,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因为说什么,都不会让眼前曾经的哥们给帮这个忙!自己欠下赌债,赌桌上的口头话语就是天条,那里边的家伙才不管你是不是有意无意,只要说出来的,输了,你就得乖乖的双手奉上赌注。

    “那天我喝多了,被他们给激的忘了自己是谁,拿着自己的店给抵押上去,输了,我清醒过来跑了,想不到他们从a门追到了东北!”金彪哭笑不得,但是伍老板觉得金彪这次真的玩儿大了!

    他不依不饶的低吼着:“什么?我以为你小子一直都是小打小闹去棋牌室浪一下,你够牛b的啊,就你那俩糟钱儿还去a门混上了!你他ma香gang电影看多了怎么地?我住这么大别墅我都……”

    金彪挥了挥手,转身开始离去:“行了!你就看着兄弟叫人往死里整呗,你就这样了!有老婆有家了,不管兄弟的死活,这就是你鼎鼎大名伍老板的为人了!”

    即便金彪说的这么可怜巴巴,伍老板也是自言自语振振有词,背后低声骂骂咧咧的:“我擦,你还他ma装b啊?行,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混成这样又不是我害得你。”他问心无愧,然后返回院子,关上大门,天黑不到九点钟,入秋,伍老板愤愤的把大门上了锁。

    其实金彪的手指头不是被追债的人给砍的,是他跟人打斗伤的,私底下里,在他们创业初期,金彪曾说过以后成家一定要找一个顾家的女人,角色定位要准,自己的老婆可以是老板娘,但不能是自己的员工,因为生活和工作,总是要分开的。

    结果伍老板就被女人给征服了,仿似伍老板的老婆才是他事业上的最大首领!

    而这边,金彪的妻子,那个哑巴女人真的是个很顾家的女子,不参与丈夫工作中的任何事,完全由这个托付了终身的男人自己去打理一切!

    有钱之后不是变坏,是变的想法多,想法多,就开始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因此就变坏了。

    金彪曾经说那些有关未来成家立业找老婆观念的话,其实他的潜台词是男人的生命中要有两种女人,老婆,和女人。

    所以在开酒店有一些钱之后,他在另一个西岭南区的夜市街头开了一家交友俱乐部,这个地方的内容极度下作带着恶心的成人风格,甚至在午夜时分,还有一场关灯赤身热舞的晚会**!

    穷人说有钱人的世界他们不懂,错,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走进有钱人的生活,说是去a门,海金彪真的去过,就在这个俱乐部开设后不久,一些西岭市的官员也参与进来,消极人生没有价值观的消遣与放纵,再有原则的人到了这里都成了人渣。

    而在金彪去找伍老板诉苦借钱的当晚,是他领养李可之后的第八周,也就是说,他已经给李可用金丝雀的方式软禁了两个月!

    “去,给我打一盆洗脚水来,做女儿的,要学会照顾长辈,你去上学的事儿我都安排好了,下个月你就可以去西岭市最尊贵的贵族学校,你将是那个学校里边最耀眼的公主!我海金彪的女儿,养女也要给我海金彪的脸上发光,活的就是个面子!”

    从外头回来,俱乐部的楼上,就是海金彪圈养李可的地方,说是防盗窗,其实是怕这个小丫头跑了,这个时候的李可,才只有十五岁!

    女大十八变是个带有诱惑性的诠释,男人最可悲的就是对这些毫无悬念的东西产生了兽性的占有欲!

    李可默默的去给养父打洗脚水,她一年前还在东街的垃圾站里过夜,现在住着一平米五千块的高档门面楼房,在西岭南区的这条街上,每一家店面都是全市最贵的地皮。

    小小年纪的女娃要什么化妆品啊,可是金彪给李可准备了从法国进口的高档化妆品、香水,还有各种美艳无比的衣服。

    “男人累了就应该自己拯救这个躯壳,活着就是为了舒舒服服的过完在世的几十年而已。”趁李可去打洗脚水的时候,金彪仰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吸着烟,美美的斜眼盯着梳妆台,忍不住去抚摸梳妆台前的软皮椅子,他心里在臆想着,这个座位,两个月下来,李可每天都会把她的小屁股放在上边……

    李可打完洗脚水回来了,她默默的看着养父,唯唯诺诺生怕惹怒了这个男人:“爹,洗脚。”

    金彪一下子坐了起来,盯着李可笑吟吟的说:“傻姑娘,叫什么爹啊,叫爸爸!爸爸疼你,要给你世上最好的享受,以前你的苦日子,在这一会就全都该结束了!来,咱俩坐下来一起洗脚。”说着,金彪就抓着李可的小手把洗脚盆放在地板上,一把推着她的腰坐在床边,然后他也坐下来,脱了鞋子,把一双大脚放在盆里。

    李可不知所措,有些后怕的问着:“爹…爸爸!我要不先给你洗吧,等你洗完了我自己再洗……”

    “哎?那多浪费水啊,节约用水人人有责,来,爸爸不嫌你的脚脏,脱鞋子啊!”说着,金彪就起身蹲了下来,一把死死的抓住了想要躲开的一双脚丫,将李可的鞋子脱掉,袜子扯下来,抚摸着这个养女的白皙脚丫放在水盆里,然后他笑嘻嘻的起身,坐下来之后,用他那双大脚去水盆里,踩着李可的小脚丫,自我认为那感觉好极了。

    可是李可,两眼之中充满了惊恐与害怕,她不知道,也不清楚,为什么孤儿院的院长要把自己送走,送到这样的一个男人这里,让这样的家伙领养自己,按照一切自己认定的可能,十五岁,李可完全可以有自主为生的能力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龌龊的时代?!

第304章 相似的身世 2

    那天晚上李可安然无恙,海金彪这个领养李可的新父亲,他在等待时机,所以两个月来的了解,在今晚,他并没有越界,似乎是在等着一种爆发,一种野兽饥渴难耐的暴走。[燃^文^书库]

    生意上,海金彪的的确确总是不如意的活着每一天,每当看到与自己同样小老板的人都整日花天酒地,于是他就很想与之为伍,可是每天一到了既定的时间,他若是不回家,那个哑巴妻子就会到他的酒店里找他!

    这对于一个并不是大度男子的人来说,是件非常觉得丢脸的事情,自己的员工会说闲话,说三道四的说自己的老板为什么会有一个哑巴老婆,难不成有什么把柄?还是被人抓住了见不得光的丑事?

    “以后每天爸爸都来给你洗脚,洗脚对发育好,你也该成为一个大姑娘了,给你买的化妆品,记得要多学会保养自己。”海金彪洗完脚之后,不由分说的就伸手去摸李可的脸蛋,然后笑吟吟的后退着,直到打开房门走出去,才悄然消失。

    这让年仅十五岁的李可无法容忍,她觉得自己太命苦了,亲生父母在流离失所中与自己杳无联系,穷人的命运就该这么不堪吗?

    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每天吃饭喝水都是有一两个女佣伺候着的,那时候母亲跟父亲有点小矛盾,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儿,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就被政府给彻查了家里的一切财产,还把父亲打入监牢,这时候的母亲,也顾不上自己的女儿,就一个人跟着情夫跑了。

    后来有点懂事的时候,从未见过爷爷***李可被城里边的居委会送到了乡下老家,她这个时候才从村子里的人口中得知,父亲犯了很大的罪,早在跟母亲离婚之后不久,被抓进去就枪毙了!

    “有钱又能怎么样?富不过三代,瞧,当年的小公主也来咱们这嘎达看苞米地了。”同村孩子的讥讽嘲笑,使得年幼的李可,一个女孩子家就常常跟那孩子动手打架,这叫爷爷奶奶操碎了心。

    直到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一位身穿道袍的老头子出现在村口,看到孤单身影的小李可一个女孩家做在桥头上,他就通晓一切般的说:“出去疯玩儿的忘了时间,是不是怕回去被爷爷奶奶打啊?”

    李可委屈的一抹鼻子,假装坚强的说:“你谁啊你!用你管,回去挨揍活该呗,我等他们睡着了再回去。”

    老道耸耸肩:“你倒是挺能耐的,哼~~饿坏了吧,嘿嘿,你的爷爷奶奶不见你回去,八成要耗到晚上十一二点才睡觉,现在才刚天黑,到十一二点回去,那你还不得饿傻了啊。”

    李可揉揉肚子,回头看着村子里灯火闪烁的家家户户,心想人家家里边估计都在吃热乎饭呢,怎么爷爷奶奶也不出来找一找自己呢。

    小孩子不懂事,其实她的爷爷奶奶也是体弱多病,根本顾不上看管这个孙女,乡土气息中,重男轻女的思想害死人,如果李可是个男娃,说不定家里早就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只可惜,好感不多,又嫌弃这个没爹女娃的姑娘,爷爷奶奶现在只顾着在家里听着收音机,一边啃着热乎乎的红薯,奶奶还抽着旱烟,而爷爷就在一边搓着麻绳,那是给放羊鞭子做的绳子,打李可的时候抽坏了,现在正等着不听话的丫头回家,想要狠狠的揍她一顿,打她个不长记性。

    听老道士的念叨,李可有些心烦,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就显摆的说道:“回去还不是啃地瓜吃,以前我都是喝牛奶吃面包的,那些破饭一顿不吃也死不了。”

    “吆喝~~吼吼,小丫头,有点邪乎劲儿,哼哼~~想不想跟我学东西,我教你一点简单防身的本事,只要你肯照我说的话做,保你将来一辈子活的舒舒服服。”老道士摘了头上的帽子,显出狗啃过一半的头型说。

    借着微弱的光亮,李可看清楚这个道士的模样,差点没被吓个半死!

    这老道士嘴歪眼斜,耳朵还被耗子咬过一样的有些豁口,鼻头上有刀疤,脸型也不对称了,仿佛是把一边的脸用什么刀子给割了一块儿去似的。

    道士见李可吓的说不出话来,就深处自己的双手:“你看,我连手指头都少两根,但是我能一巴掌劈开雷电,是不是很厉害?”

    “吹吧你!打闪那一下,你拿什么劈开,那还不得把你给烧糊了!”虽然害怕,但是李可执意忍者恐惧,觉得这人说了半天,一点要害自己的意思也没有,比起爷爷奶奶,带着血缘关系还整天打骂自己,总觉得外人有时候来的感觉更加亲切,因为眼下自己孤单的呆在这里,能给自己无聊之间解解闷的,就是这个外人。

    老道指着天空月下的云彩说:“你看,这些云彩过不了多久就把月亮给挡住了,到时候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把雷电劈开!”

    好奇心,还有那种半信半疑又抱着极大希望的冲动,李可就跟着老道士来到了北大荒几里地那么长的地垄里头。

    远处的高压线电线杆,道士指着那高处的一个电线杆说:“打雷的时候,第三声响,就会有雷鸣闪电劈过去,一般来说,有人站在那底下,就直接给电死了,但是我可以提前把闪电劈开,叫它们往一边能耐去。”

    说着,这道士变魔术一般的从袍子下边拿出一只不停扑棱翅膀的公鸡,走到电线杆底下,把那只鸡放地上一放,振振有词的念叨了几声,完事儿手里头比划折什么,做完这一切,他就走了回来,笑嘻嘻的说:“那只鸡已经被我定住了,你过去就是朝他身上尿一泡,它都不带动弹一下的。”

    李可一听这话马上就拉下脸来:“你可真不害臊,我一个女孩过去朝个公鸡撒尿啊!你还是大人呢,都不知道说什么发财。”

    老道呵呵一笑:“哦?也对,不如这样,你过去踢它一脚,推它几下,或者喜欢就骂两句,看看它是不是被我定住了,反正,我已经给它施展了我的本事,它到死都不会动,就等着雷鸣闪电劈死在那里!”

    李可依旧抱着怀疑态度走过去,看到那只公鸡果然傻呵呵的站在电线杆下边,她还以为是臭道士给栓了个看不见的绳子,就下手过去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按照之前道士说的那样捣乱了几次,那只公鸡依旧中邪一样的死活不走动几步!

    “信了吧?嘿嘿!”看李可走了回来,道士笑嘻嘻的得意起来。

    李可斜眼看道士说:“大师,你咋弄的啊?挺唬人的,不过总觉得有名堂在里边,是不是你这鸡子是个标本啊,以前我的家里边,我爸爸就从国外的人手里买了个梅花鹿的标本,跟真的一样,摆在客厅里,我整天从旁边走过去,都觉得某个时候那个梅花鹿就突然一下子跑起来了。”

    道士尽管笑着,解释说一会打雷之后,再过去看就清楚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点自己的琐事,道士说自己有个外号,叫“十不全”,身上有十个地方是不完整的,所以在成仙的时候,会的本事也是所有神仙不会的。

    李可就不喜欢有人跟她吹一些没边儿的东西,于是小小年纪毫不避讳的说道:“你快得了吧,虽然我饿的都有点迷糊了,但是你也太能扯了,人死了烂掉之后一把土,活着吃香喝辣就是一口气,哪有什么神仙神后、鬼仙鬼后的。”

    这时候道士有些想要证明的意思,他伸手过去,要跟李可握手,李可也不害怕他,俩人都闲扯小半天了,就一把跟他握手到:“你要是偷小孩儿的,放心你卖了我,不值钱不说,我还能自个儿跑回来的。”

    道士苦笑着摇头:“我才不是人贩子呢!听着,现在你就想象着,你说咱俩握手的手心发热,它就发热,你说他冰凉,松手我立马叫你看见雪花冰块儿。”

    一听这玄乎的玩意儿,李可第一反应就知道这家伙纯是在扯淡,这世上哪有那特异功能啊!

    然而在李可喊了一句:“发热!”的时候,李可立马就把小手抽了回来,同时叫了一声,“哎呀妈呀!你想给我把手心烫熟了啊!”她急忙揉搓手心,刚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差点被烧红的炭火给烫穿了的感觉,烧的手死疼死疼的。

    谁知老道手一伸,握住李可被烫的小手之后:“现在是不是舒服一点了,这是从热到冷,放心,我不会把你的收给烫坏了的。”

    墨迹了一会,最后道士的目的就是想叫李可相信自己是神仙!

    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俩人几乎都等的要相依睡着了,突然天空一道响雷乍起,闪电之后一两秒钟,霹雳咔嚓的声响震耳欲聋!

    道长撇嘴一笑:“嘿嘿,要是你过去的话,我劝你等到第三声之后,你去看看那个鸡子是不是还活着,放心,有我在,打闪是不会闪到你的。”

    于是几分钟后,闪电接连又响了两次,李可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来到电线杆底下,发现之前的那只公鸡,除了没拔毛以外,基本上变成烤糊的烧鸡了!

    .

第305章 相似的身世 3

    年幼的李可惊奇的问道长:“这是什么活儿?你就是传说中的妖道吗?”

    这道士捋一捋只有一边有的“丿”字胡须,他动作很快,手法极其精准,自下而上,一个瞬间抬手,就捏住了小胡子,然后动作开始变的享受,缓慢的捋着胡子。[燃^文^书库].vd.m

    “我…怎么说是妖道呢?这个…我刚才好像告诉你我叫‘十不全’了吧!这世上万物不美,但所有人都追求完美,在漂亮的姑娘外貌美的赛嫦娥,也许她的心不美,男人各项事业飞黄腾达,或许家庭就中落闲散的没能顾及,既然大家都在追求完美的时候丢失了一点缺憾,这种瑕疵,在我这里就被全部的放大,看,我是不是其丑无比呢?”

    李可点点头,突然觉得这样好像道长会生气,就赶忙又摇了摇头。

    道长觉得这小丫头人不大,但是是非经历了一些,也稍稍懂得人清冷暖,再年幼的娃娃,只要开始有记忆和懂事的开始,正在模仿的学习这个世界时,最好的老师就是给予她最美画面的见闻!

    道长咧着嘴笑起来,这时候李可看到了道长乱糟糟的牙齿,有一两颗獠牙,又还看得见黑乎乎的虫蛀牙,门牙也是少了一颗的,但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完全没有之前那么面孔丑陋的恐怖感了。

    也许时心底的崇拜想法,李可极度想要拥有刚才那一手本事,可以斩断闪电的手,谁要是欺负自己,只要稍稍一下,那么就……

    然而道长却在这里愣神的想起了一件事:之前他父亲还没死的时候委托自己的事情,是只顾及自己的女儿就好了,但是现在,怎么能收自己老板的孩子做徒弟呢!唉……

    村子里,一伙凶神恶煞的家伙们来寻仇了,带着杀人的刀子,灭门九族的架势,冲进了李可爷爷***家!

    “已经开始了!”道长坐在距离村子有一里地的地头上,李可就傻乎乎的坐在一边。

    李可仰头看了看道长:“啥就开始了?放电影的走了好几天了,估计去人家别的镇子上放了。”那时候的大白布露天电影,时不时的会下乡放映,每次电影开始的时候,全村的小孩儿都会唧唧哇哇的喊着“开始了、开始了,都快去抢地方啊……”

    那些人都是寻仇的,李可父亲的食品集团被国家查封,那些食用过李氏集团打激素和药物冷鲜肉之后受难的人民群众,不满于只是枪决集团老板的结局,他们要让这些丧尽天良的有钱人也尝尝失去家人的滋味。

    其实李可父亲并不清楚自己集团里边,那些手下领导们跟一些黑作坊有了瓜葛,最终企业毁灭,他是最委屈又最直接的替罪羊!

    食用这些打激素和药物处理之后的冷鲜肉,时间长了会造成一系列的癌变病,如果说孕妇食用这样的食品,在未来生产婴孩的时候,造成婴儿先天携带癌细胞的几率超过了百分之四百!很多一生下来就在不久后夭折,或者几年后得了可怕的苯丙酮系列免疫组织坏死疾病,那么这个孩子的一生就完了,将会在痛苦和病魔挣扎中短短的熬过有生的年华,然后悄然病发死去。

    国家最为重视这样的无良事件,不得不说,这是国耻中的人渣!然而事实上,李可的父亲才是最大的负责人,这种名不副实的罪孽加身,他死的有苦说不出。

    想像一下,一家全国盛名的食品集团,他们生产的肉质品会有多少人接触到,而这些人里边,被间接受害的人群里边,有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从平民百姓到富家豪门,从军队、企业到黑白两道,什么样的人不会吃到这样的食品呢?这就好比是在试问全国人民,谁没吃到地沟油一样,当时李可的父亲被审判时的没收财产,已经总计金额达到两百七十个亿,听着,是美金,是九十年代中期!

    无疑当时的李可家世,在亚洲地区都能排得上名次,当时的中国首富也许都是她父亲经常联络从商经验的往来好友。

    有钱人的世界都带着神秘色彩,就像这个道士,换句正经点的身份来说,他曾是李可父亲所有企业公司分厂、总厂、全国销售地点、乃至于他们家所有的房产地皮,都是这个家伙给看的风水!呵呵,是不是有钱人的世界很神秘?他们都是有见识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可是这种神秘就是如此的扯淡,而有名正言顺的存在着。

    家里边的爷爷奶奶还没有就寝,突然破门而入的一群亡命之徒,打砸挥砍之中,两位老人在完全没有任何抵抗下倒在了血泊中,其中村子里李可父亲的两个叔叔,据说早就得到消息逃到国外去了,这一次灭门,李可是唯一的幸存者。

    道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嘿嘿的笑着:“干打雷不下雨也不想回事啊!喂,丫头,你要不要我给你下场雨啊?”

    李可渐渐有点相信这个老家伙的本事了,她真的就以为这是传说中的江湖人物,跑江湖的人里边,多多少少都有点看家的本事,可眼前这个道士,似乎是特别的在意李可,这让年幼的李可也感觉到了,毕竟她的天资聪明,不光是来自后天培养,一个能在企业私有制不久后就成为中国富豪的男人,遗传下来他的女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李可的母亲是检举她父亲的人,这样的母亲,光是害死亲夫的魄力也够可以的了,父母一人一半遗传给李可的话,那这孩子将来也够危险的。

    大人在孩子面前,李可总是觉得如果你问他一件事,大人要是没有回答你,你在追问,大人就会嫌弃小孩子烦人了。所以之前她问道长什么开始了,道长就一直沉默,到了这会儿,道长又说要来下点雨,所以她就觉得,可能是道长很喜欢显摆自己的本事。

    “那就下呗,别下太多了,这天冷的,我都想回家了。”李可下意识的看了看村子的方向,本该关灯闭户的时间,怎么突然村子里的灯光越来亮起的越多了,她就想,是不是爷爷奶奶着急自己,开始吆喝村子里的人出来找她了!

    于是道长站了起来,挥挥手说:“这天上的雷鸣电闪响了几波了?第三波把那只鸡子给烧糊了,顾及四五拨过去了,接下来就叫你见识见识,我一掌过去,闪电就瞬间劈开,觉得好,就跟我学吧!反正你爷爷奶奶也对你不好。”

    只见他双手合十,突然半蹲着身子超前“砰”的窜了出去,但见那天空中一道闪电劈降下来,闪光中,李可忍住不想躲避,她紧盯着道长的身影,只见那一道闪电之中,一只大手“嗖”的挥舞过去,闪电凌乱的线条里,顿然笔直的劈开一条缝隙,那闪电直接就顺着道长挥手的方向拐了个直角的弯儿,径直朝向天边延伸而去!

    天空中闪电过后的雷声,也开始从“轰隆隆”的猛然“咔嚓”一下声响里,顿时像个被堵住的口哨一样,啸叫着那声响尖声远去!

    李可揉搓着被闪电闪的眼前发白的眼窝子,她有些恐慌起来,带着哭腔喊着:“道长~~哼嗯…我怕~~我要回家…哼嗯嗯…我看不清楚了……”

    那道长慌忙折返回来,心疼的凑上前,蹲下之后一手扶着李可柔弱的肩头,一手扒着她的头顶:“呀呀呀坏了坏了,真是对不起,是贫道不好,忘了你还是个女娃娃,别胡乱揉搓,来,我看看,叫我看看你,睁眼,来,能看见我不?”

    李可委屈的哭着,两眼湿润的紧紧闭合,被道长盯着,她试图去睁开被闪到的眼睛,但是生疼无比,每睁开一下,就疼的哭的更凶。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道长按住李可的头顶说:“别哭了傻丫头,听我说,咱就来这么一次行不行,你只要忍住疼,猛一下睁开眼睛,我保证你马上就不疼了!好不好?”

    “呜呜呜…嗯…好,我忍着……”一边哭,李可一边扬起小脸儿,但是被闪电闪过的眼窝里真的是太疼了,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东西,只有漆黑一片,猛的一下睁开,只感到道长突然冲自己的眼睛吹了口气!她就“啊哟”一声两手话乱的挥打起来,边胡乱的挥打周围边哭着骂起来:“臭道士,死道长!你骗我你…哼嗯~~~我的眼睛要瞎了,我想回家,呜呜呜……”

    道长“咯咯”的笑着前仰后合,感觉这个小丫头太可爱了,就算真要是自己本事不够,那些索命上门来灭九族的暴徒,他拼上老命也要护着这个女娃娃!这种想法在心底扎根,他恨不得自己也能像所有的正常人一样,有个这样的女儿,因为这样的小丫头真的,真的是太叫人心疼了。

    听到了道长咯咯的笑,李可就睁开了眼睛,因为不疼了,可是她没有想起来这一事,就追过去在仰躺地垄上的道长腿上踢了一脚:“死道长,臭道士!你这个大骗子,人家都要瞎了你还笑!我讨厌你,哎哟你还笑啊……”

    道长捂着并不疼的腿求饶道:“好了好了大小姐!哎哟我地个妈呀,你这不是看得见了吗?”

    大小姐?!这个称呼,好熟悉,为什么现在感觉眼前的道长突然这样的亲切,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他明明是个陌生人啊!大人们常说,陌生人不要随便搭话,有可能就是坏人,甚至是偷小孩儿的……

    想到这里,李可顿时紧张起来,回头看看村子,怎么越来越远了?之前应该是在村口的桥头上啊,这一下可好,看这个道士表演劈开闪电,直接就来了农田里边,怎么闹着闹着,就越来越远了?啊…想起来了,以前自己跟着爸妈住在城里的大别墅中,家里好多的保姆、园丁还有仆人,见了自己都会叫一声“大小姐”的!

第306章 相似的身世 4

    受人之恩,忠人之事,虽说这老道长自称是神仙,又厉害的有些夸张,但是当时的年代,并没有多少民间高手肃然崛起,大家都是以杂耍卖艺的方式混口饭吃。[燃^文^书库]

    然而十不全也有落难的时候,那时候差点死在了东北的山里边,富家人在雪花漫天飞的大冬日里,都别是一番情调,李可的父亲李家瑞当时就是在山里打猎,跟班的手下发现了这个老叫花子一般的人物。

    想到这儿,不免有些叫十不全心力交瘁,毕竟自己的老板已经死了,他的企业出了弥天的大罪,作为企业最高负责人,国家给予那样的判决,作为一名跑江湖的,十不全无话可说,也不能用自己的本事去救他,当然如果去的话,监狱高强是拦不住他的,况且这不是私人恩怨,是整个国家在拿李家瑞开刀,万事都要服众的,如果那次李家瑞因罪名成立枪决,十不全去救他,那十不全也是自身难保,毕竟,他很清楚这世上不止一个自己这样的家伙存在。

    “跟我走吧,我教会了你本事,你就可以去光明正大的讨饭了!”十不全道长嘿嘿的笑着,他只能做出没正经的脸孔,因为这样,小孩子的李可才不会害怕,平日里,十不全的相貌总能吓死一些身强体壮的老爷们!

    “我要回家,我才不去讨饭,我为什么要讨饭啊,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跑了,我现在就只有爷爷奶奶了,就算你是好人,我也不能随便跟你走。”李可很聪明,也很机警,她不相信这世上有掉馅儿饼的好事儿,更加直到尽管爷爷奶奶整天收拾自己,除了因为自己是女孩以外,更多的是自己太淘气了,光是跟村子里的男孩子打架,把那帮男孩子打的哇哇直叫,他们的父母找上门来评理,这些琐事就够爷爷奶奶头疼的了。

    然而十不全突然厉声道:“好啊!你现在就回去,不过可别怪贫道没有品行,你爸爸才不是不要你,他死了你都知道了啊!还有你的老妈,那样的女人,害死你爸爸不说,你就不该再提起她来!现在就回去,你马上就回家去看看,看看是我想要救你于水火,还是你回家就自寻死路!”

    一通毛毛糟糟的呵斥,弄的李可古灵精怪的眼神里看到了滑稽,她咧着嘴问:“道长,你…你精神是不是不好啊?刚才说一堆,啥意思?”

    “我……”十不全这才缓过劲儿来,面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说那些不着四六的场面话,她能听懂就怪了!

    可是完全不能把那个血雨腥风的场面叫她看见,不光是会给她留下阴霾,还会吓坏她,以至于在未来的日子里耿耿于心。

    “这样吧,我先去你家,叫你的爷爷奶奶来这里,然后叫他们给你说,你在这里等着。”十不全思来想去,最后想道的也只能用点小把戏蒙混一下,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今晚是那些暴徒来寻仇的日子,李可的爷爷奶奶,那个家已经被祸害的惨不忍睹了!

    “要是在以前,我爸爸肯定会叫人收拾你,本大小姐跟你们这些人真是说不明白!你又不认识我爷爷奶奶,你去说什么说。”

    十不全一摆手:“你住口,我可是你爸爸座前最体面的风水师,你爷爷奶奶都得巴结我呢!谁说我不认识他们了!在这等我。”

    说完十不全就要离开,李可追着喊:“哎哎哎,你把我一个小孩丢在这里啊,黑灯瞎火的,我…我害怕……”

    十不全伸出手指抠了抠嘴巴,那种姿势可算是野蛮的不像话,别人都是拿牙签剔牙,他直接把三根手指塞进了嘴里。

    夜空下的雷声闷响轰隆隆的没完,雨迟迟还没有下来,李可就觉得今晚恐怖气氛十分浓郁,就像自己被置身一个荒无人烟的地狱一般。

    十不全抠嘴的手突然一甩,指着一边:“去那个窝棚里呆着,里边有吃的喝的,困了就去睡一会儿,我去找你的爷爷奶奶,待会他们就跟我过来找你。”

    哎?李可瞪着眼睛,看不清楚远处黑乎乎的地方,十不全在身后喊着:“过去啊,一直走,就在那儿,你看不见啊!”

    她揉搓着眼睛,有些困乏又有些饥饿,小肚子咕噜咕噜的开始叫唤着,走了没多远,果然看到了那个窝棚,周围是一大片粉碎了的苞米秸,这里是北大荒典型的黑土地,农作物的残渣全都粉碎在地里边,然而李可感觉十分怪异,这里又不是瓜地,现在也正直深秋,哪里来的看瓜棚呢?

    走进去之后,地上放着一盏晃悠悠小火苗的油灯,油灯是麻子油的,味道很香但是烧起来的烟是黑乎乎的,并不是太明亮;旁边就是一张竹板的床榻,这不是东北才有的东西,李可看到这些,就爬了上去,发现了床榻上的竹笋饭和糯米酒,虽然是酒,但是没有浓重的酒精味道,这是南方人的一种饮品,仅仅通过糯米发酵酿制的,喝到嘴里有点甘甜,比红葡萄酒还要淡的酒精度数。

    边吃边喝,李可也忘了十不全的存在,可就在自己边吃边喝的时候,十不全进来指着地上的油灯,“你可别把油灯给吹灭了啊!灭了这里可没有火给你点着了,困了你就睡,我去你家还要跟你爷爷奶奶商量商量。”

    “商量啥?老头儿和老婆儿脾气可臭了,你小心他们把你赶出来!哈哈哈……”李可吃喝之中就忘乎所以,把自己的爷爷奶奶说的一无是处。

    十不全摇摇头,转身走了。

    其实十不全在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而当李可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置身在西岭市的街头,衣衫破烂,宛然一个丫头小乞丐的打扮,她当时很害怕,脑子里忘记了自己的家在何处,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只知道,乞讨,活下去!

    终于在某一天的晚上,李可乞讨的日子到头了,因为政府要大力保护未成年人身心健康,原则性的表示中国不允许再有少年儿童流落街头的现象,当时西岭市政府的应届领导班子怒威下令,无论健康与否,无论身世身份,只要是街头行乞和流浪儿童,一律招领进驻孤儿院和福利机构,因为当时,谣传吃人的“红马甲”来东北作乱了!国家社会治安法规勒令不得再次发生未成年人遭受残害的事故发生,如果哪个地区再出现行乞孤儿或者流浪儿暴死街头的现象,那么按照当时的委任令制裁,地区政府领导人将以不称职和管理纰漏的罪过入狱十年!死伤流浪儿超过两人以上的地区政府,直接领导班子将以“民贼”的罪过被判无期,甚至死刑!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领导?热血男儿啊!哈哈……”看到这里,吴麒参谋长忍不住把文案丢在一旁,“这个小丫头我喜欢,一定要把她拉拢到队伍中来,哎,你别说,周萧啊,记不记得当年川da芳子也是皇宫贵族的后人,结果被川da浪速那个老扒皮给收养,最后也……”

    周萧摇摇头,“我其实更在意那个教过李可‘分雷掌’的家伙,解放后的几年,国家打击四旧,当时有点真本事的江湖草莽,说不巧跟咱们工程院研发的能量装置如出一辙!您别误会,我倒是不相信什么茅山术,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古代人比现在人还要精明一些东西,古埃及可以建造现在科技都难以达成的金字塔,我们中国万里长城的基石城砖连现今的万吨起重机都难以完成伟业,还有干将莫邪的寒金冰铁,还有出自丽水的龙泉剑,那个时候的祖先们,他们真的是用所谓迷信的东西制造了法术?”

    吴麒冷哼一声:“哼~~你是在说楚长风的老丈人吧?湘西赶尸?不会的,当年李可的家人遇害之事,地方政府都没有详细调查,我们仅仅依据军方备案考证,我想不会是一条线上的人,有空你可以去一下海城一个小镇子上的弥陀寺,那里边就有一个神仙塑像,名字也叫‘十不全’,照这样说,难不成你是叫我相信这世上有神仙吗?”

    周萧丿一撇嘴,“反正李可这丫头的命挺苦的,苦命的家伙背后都有点名堂,招她入伙,就得按部就班,编造一个理由给她机会,别忘了当时她被那个畜生的养父祸害过,万一我们给予的不够,她就会成为下一个川da芳子,只有弄好了,她才是中国的克里斯蒂娜!”

    其实在军方备案的资料库里边,并没有记录李可和她养父过多接触的记录,事实并非他们想的那样,曾经川da芳子被川da浪速收养后,在川da浪速的yin威下遭受了贞洁沦丧,但是李可的身世,仅仅只是相似而已。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李可就一直在反复回忆小时候的那个道士,她并不知道在那次自己睡去之后,得到了“十不全”的黑夜之吻,那是一种对于主公忠心,对少主护卫不止的守候!十不全早就把“分雷掌”的密宗能力传给了李可,把她弄的在异地乞讨为生,就是为了压住她的激昂心智,只要有一个缺口,李可爆发的时候,随便一出手,眼前人就傻愣着死无葬身之地!

    又是一个晚上,李可的养父海金彪走进了她养女的房间,笑眯眯的拿着一箱牛奶,还有几件性感的内衣,不由分说的想要李可在他面前换衣服,说什么这些衣服看上去不错,穿上就可好看了,女孩子的美,就是要有人来欣赏的!

    兽性不改的海金彪将李可按倒在了床上,他作为养父的行为令人不齿,挣扎中的李可,无意间起了杀心,仅仅是推了一下,海金彪,还有整栋楼房的一面墙,瞬间在爆炸声中变成了灰烬!那一次,李可真真正正的回忆起来:可悲的命运,可悲的现实,还有那谁也无法理解的曾经际遇。

    事后,法庭宣判李可未成年人杀死养父罪名成立!当日伤及无辜众多,尤其是楼下夜场俱乐部里的人,难以服众的判决,在不久后追加李可满十六周岁时执行枪决,缓刑一年!

    军队在这个国度里,永远都是最强大的一个存在,是一个组织,也是一个神秘的叫人看不见,摸不透的神明,他可以给你死的理由,同样也能给你一线生机!

    石冲和周萧乔装来到看守所里,见到李可的第一句话就是:“别担心,你外公托我们来救你,三军总司令的面子,小小看守所还是要给的!”

第307章 密宗VS传承 1

    “杨姐啊,给你个任务,要不要?”吴麒出现在市井街头的时候,这就让杨丹慧吓了一跳,九十年代末的天空总是充满无限可能性的存在,因为新世纪就要到来,谁都想在最后关头的时刻狠狠的捞一笔,毕竟再过一年,全国上下就开始清理门户的政策了!

    所谓清理门户,那是恶势力和不敢见光的家伙最后的春天,因为接二连三的行动口号看上去就很唬人!

    “清网行动”、“扫黄打非”、“一刀切”……等等这些国权利民的,整顿社会现象的政策行动,都在这个新世纪到来的档口全面开展!

    军队方面,还是那样的不辞疲苦,虽然听说马上要大裁军了,其实还是换汤不换药的,中国人,呵呵,就是这么被外国看作狡猾!

    三年服兵役马上就要转成两年兵役制度,这要等到下一届国家领导人上台才能实行,吴麒身为西北军区的特种作战参谋长,这次他来北京,是有目的的,然而这个时期的杨丹慧,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她不过是一个在京胡同街头巷尾拉客甩皮条的未婚母亲。[燃^文^书库]

    “你怎么来了?这地方也开始招揽你们兵哥哥了?”杨丹慧风姿舞动,贴近了吴麒的身边。

    吴麒避嫌的让了让,拿腔拿调道:“哎~~?这是干什么?老朋友见面,你就知道那你驯服色狼的本事,我又不是。”

    杨丹慧感到身体被什么碰了一下,她一低头,发现吴麒手里拿着枪,正用衣襟遮挡抵住自己的软肋。

    “走,去里边说,去你那!”吴麒冷冷的低声说道。

    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老相识,是一段过往,以前楚长风还在国内当差的时候,他们就相互都很熟悉,因为杨丹慧是个善良的女人,只可惜,她不仅仅是善良,还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只要能从中捞一点报酬,这碰上的闲事她就管定了。

    但是几年后,发现楚长风真的就被判下重罪放逐,导致他以叛国罪的臭名逍遥国外,期间,杨丹慧吃了不少苦头,因为当时跟楚长风关系密切的人全都被查了个遍,那阵子杨丹慧的小店,还有她临租的小屋,时常被军队派来的便衣给搞的天翻地覆。

    因此她算是长了点记性,以后不会在没有彻底清楚对方是哪一路人的时候,就万万不敢再去过深的交际。

    这一次,她见到吴麒就觉得很不对劲儿,这都过去好多年了,怎么又来这里找她,虽然很清楚,但是杨丹慧不希望是跟楚长风有关的事情,因为这件事稍加不注意,丧命那就是在一瞬间的买卖。

    来到了杨丹慧的小店里,发廊小隔间正在嘿咻不止,发出那样的声音,吴麒蹙了蹙眉头,甩开杨丹慧,就准备走过去。

    “哎哎哎…那是…那是我的客人……”杨丹慧想要阻止,谁知吴麒冷冷的回头瞪了她一眼,她就不敢再做声了。

    吴麒走进去,看到两个男女光着身子正在干活,他直接一脚踹在那个男人的屁股上:“喂~~狗东西,差不多该滚了!”

    那男人顿时一股怒火发作,正爽着呢,被人打搅,这也是丢人的丑事,心里一生气回身就打:“你妈了个……”脏话还没说到完整,吴麒的枪口就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他一脚踩在这嫖客的肚腩上,拧着嘴巴龇牙瞪着他。

    “哎哎…吼~大哥,哎哟,临检是吗?别开枪,我交,我交罚款……”

    吴麒脸一拧,不耐烦的拿枪指了指门口:“交尼玛什么罚款?你给我听好了,出去多嘴多舌我叫你全家都爽!赶紧拿着你的皮,快他妈滚!”

    “是是是,谢谢老大,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谢谢,谢谢政府……”

    那女人还在床上赖着,吴麒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那个嫖客走了,他瞪着杨丹慧,扬了扬手:“姐妹儿,叫你的姑娘也麻利儿的吧?”

    谁知身后的小姐光着身子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抱着床头的一盏台灯,恶狠狠的朝着吴麒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嗯…”吴麒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晃晃起来,踉跄着转身,去看这位“艺”高人胆大女子,耳畔只听到杨丹慧惊呼的叫喊声,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宛若天仙般的**,她双手举着一个看上去像花瓶的台灯,正跃跃欲试的想要再次砸下来,然而吴麒,他眼前忽闪忽闪的黑一阵白一阵,最后脑子里一个转不动神经的震荡,“呼蹋~~”一下,他整个人都瘫软的倒了下去。

    半小时后,吴麒醒了,杨丹慧也没敢做任何事,只是把他弄醒之后,两个人稳稳地坐了下来,吴麒拿冰袋捂着后脑勺,斜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姐,他龇牙咧嘴的:“妹子你下手够黑的啊!知道我是谁吗就动手?”

    杨丹慧也不敢笑,但是那个小姐却偷着乐,调皮淘气的回了一句:“你是什么大人物又没写在你脑门上,就算写在你的脑门上,我背对着你,你又赶走了我的客人,还带着王八壳子,那就是临检的公安了呗,我就是不想再被抓进去拘留十五天嘛……”

    “哟~~哟哟哟!瞧你说的,好像你还挺委屈啊?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长成你这模样还缺男人吗?就你刚才打我那一下,别说是严打你们干的这个行业…呸~~什么他妈行业,这叫什么行业!就你们干的这种行为先不说,你打我这一下光是故意伤人罪就……”

    吴麒还没说够,身边坐着的杨丹慧“咳咳”两声,吴麒这才清醒的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了。

    “嗯,小妹你先出去玩儿吧,我跟老朋友有点事儿。”杨丹慧吩咐着。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小姐抿着嘴笑嘻嘻道:“哎哟,我懂!你们继续,我出去啦!嘻嘻~~大哥好好对我姐啊,多玩儿一会,老相识都那么久没热乎热乎了……”

    “哎呀小妹!”杨丹慧娇怒着拍起桌子来,那小姐这才吐了吐舌头走出去了。

    屋子里总算清静了,吴麒一手捂着脑袋上的冰袋,拿下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了桌子上,他揉了揉两眼,囧着眉头说:“这次来呢……”

    “等会!”杨丹慧起身走到门口,朝门外两侧张望几眼,然后退进来把门关好,门帘,窗帘,一并拉起来,屋子里瞬间变的昏暗无比,就像阴雨天之前席卷过一场沙暴,使得整间屋子像是被阴暗的东西给吞噬了一般。

    吴麒苦笑这女人过分紧张,不过也不打紧,他继续说道:“我这次来……”

    杨丹慧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新的冰袋,还有一个切好小丁的香瓜果盘,一并放在桌子上:“好了,边吃边聊,你说。”

    “啧~~”吴麒咂舌的摇了摇头:“楚长风走了以后……”

    “哦你来就是说有关他的事啊!这下糟了,我又该倒霉了。”

    吴麒一拍桌子:“你丫能不能行了?闭嘴,听我说!”

    “哦,你说,你说嘛,我又没堵你的嘴。”说着,杨丹慧拿牙签扎一个小瓜小丁递上来,“边吃边说。”

    吴麒推开她的手:“小慧,你是不是神经过敏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后脑勺子挨了一下就找你麻烦的,我又不是他!再说我来也不是说他的事儿,你大惊小怪什么。”

    杨丹慧嘿嘿一笑:“那你早说啊,害的我吓到半死,我还以为又要调查我什么,我可没钱了,也伺候不起你们那么多当兵的弟兄。”

    吴麒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起桌子上那个新的冰袋,拿在手里揉搓着:“楚长风的儿子眼看就要长大了,他的岳丈一定会把这个小娃娃搞的神神秘秘,”吴麒斜眼的微微歪着头,“虽然现在是和平时期,但是很多事情都说不准,我们不能保证一等一的高手都为部队和国家所用,但是也绝不会叫一等一的神级高手流出国境,现在军方正在搞一个大规模的秘密军事行动,目的就是为了挑选全国最强悍和忠心的高手,成立一支超越之前和现在所有兵种的特殊队伍,目前这支队伍的命名还没有定下来,但是在北京,你应该知道722部队和中nan海保镖了吧?前几年龙组的人把整个京城闹的惊天动地,这些组织,在新成立的这支队伍中,要把他们全都远远甩到后边去。”

    杨丹慧不明白的问道:“既然是军事机密,你跟我这平头老百姓说,那还是什么机密?再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哼哼~~你少来,你可不是什么老百姓,这个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帮我去接近一个人,这个人呢……嗯…是三军总司令的外孙女,现在她要被招纳道我们新成立的队伍中来,而且男丁和女性成员基本已经定下了人选,在未来的几年中,包括长风留在国内的儿子,我们都要招揽下来,按照能力大小和经验阅历的标准高度,定下一人作为这支队伍的头羊!而这个女孩,她可能还不太会享受这个特殊的身份,所以,就由你来接近,把这其中的尺度全都潜移默化的教给她!”

    杨丹慧更加不屑和不相信起来,她起身走过来,歪着头瞄一眼吴麒,然后笑着倒背手朝前走了两步,一回头,问了句:“三军总司令?”

    “是!”吴麒应声着。

    “你说的是朱老总吧?不对啊?据我所知,现在各大军区的分片管制,海陆空的大将军衔取消掉多少年了?老元帅也都亡故多年,什么时候被你们又扶持起一个‘三军’总司令来了?”杨丹慧讽刺的说,“傀儡政权啊?嘿嘿,你信不信,要是你们军方敢用军队势力推翻政府,我第一个就宰了你!我在党校的时候,你似乎还没入党呢,是不是啊?”

    吴麒突然心底有种美滋滋的感觉,他知道这个女人过分敏感,对于党和国家太过于忠诚,以至于稍稍有一点违背之心都会露出她的本性!

    “这才是我认识的杨丹慧!不过你是想多了,我也是党员,我也是中国人,我吃着国家和党领导下生产出来的粮食,喝两江之水存活至今,别说你不允许,就是我自己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对国家和党有任何不利,”吴麒冷冷的笑着,“哪怕是无疑而为之的过错也不行!”

第308章 密宗VS传承 2

    事后吴麒回到军队里,告诉周萧把杨丹慧当作编外雇军安插在了李可的身边。[燃^文^书库]

    “哦!!您是在说那个将门之后的…呃…暗杀团首领的老婆吗?”周萧有些吃惊,他想不到吴麒这家伙到底认识多少人,这都是好多年之前的老江湖了,居然像盗墓贼一样又一次给发掘出来!

    吴麒只是淡淡的一笑:“你记着,只要是本质不出问题,那就是好枪,她可不是暗杀团的压寨夫人,那种档案资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真正的身份是……”

    就在这时,中nan海特种指挥所的门外,一声响亮的示警鸣枪打断了吴麒的话语。

    “怎么回事?妈的,当这里是靶场啊!”吴麒怒火一下子就点燃起来,因为这里常有国家重要人物走动,而且国务卿一行人就住在不足一华里的西院那边!

    周萧也吓得够呛,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眼见吴麒参谋长冲了出去,他也紧张的从桌子上抓起武装带跟了过去,一边掏出消音管,手法敏捷的把手枪掏出来,准备应急瞬间的无声处决!

    门外,高杨柳的小南海河畔,一个鬼鬼祟祟的军人身影一闪就不见了,吴麒看见了,周萧正低着头跟在身后,见参谋长停住脚步,他紧张的问:“怎么了?谁啊?”

    吴麒抬手一指,“走,估计警卫连已经去西院了,过去看看。”说着,吴麒就大步流星的冲向西院那边。

    周萧顺着吴麒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有几名武警特勤过去河边查看,没有人放枪的意思,似乎之前自己错过了什么人,总之,他没有看见那个消失的身影。

    西院这边,总参的陈将军早起正在用餐,听到了东边的枪响,他就准备出门看一眼,不料门口的警卫员伸手拦住道:“首长,不碍事,可能是枪走火了,夜巡的特勤还没有换班,他们会处理的。”

    陈将军点点头,一边摸了一把嘴角的油星,因为刚刚他还在跟妻子吃早点,这时候,他有些不自然的皱着眉头,从中山装的上衣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掏出一根叼在嘴里,缓缓的用打火机点烟。

    “首长,您早点还没吃完,要不,您先回屋?”警卫员微笑着蹙眉提醒道。

    将军见警卫员表情僵硬,他很镇定的问道:“枪走火?怎么在这里走火了?带枪的不都是夜巡队的人吗?不出状况,他们的枪都关保险的,干嘛要掏出来开了保险,然后叫枪走火呢?”

    “呃…首长,您不用担心啦……”

    “哼~~”没等警卫员再次安慰,陈将军有些不高兴的冷哼一声走回屋里去了,毕竟过来人,都知道下属心里在想些什么,尽管看到警卫员小何故作镇定,但他很在意首长的安全,所以不想给手下太多压力,陈将军回到屋里就把门关上了,独自悄悄的走到窗前,摸着内线电话拨了过去。

    “老陈,大早晨的怎么了啊?吃饭呐,吃完再打电话不行啊!你这人真是的,现在又不是战争年代,吃个早点也不能消停一下。”妻子在桌边絮叨一句,兀自低头喝了一口豆汁儿。

    陈将军又是哼了一声:“哼~~你个老婆子,耳背啊你,没听见刚才外边啥动静吗?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一准儿是特种指挥所的小崽子又在捣蛋。”

    电话还没拨通,门外警卫员就招呼了一声:“首长,打搅一下,有人找您,是‘特指所’的吴参谋!”

    将军电话挂掉,看了一眼妻子:“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负荆请罪来了!妈的,军委的人都一副德行,看来咱们还是搬回军部里去算了,等退休以后去干休所,反正在这里一天到晚跟江老总也答不上话,ao门是收复了,可我的西南战区也不能群龙无首啊!”

    “陈将军!打搅一下,说点事儿马上走,不耽误您太多时间!”吴麒在门外喊了一嗓子。

    陈将军开门走出来,一脸不悦的回敬一句:“嚷什么嚷什么?我又不聋,大早上的起来放枪,打鸟啊你?”

    吴麒冷笑一生,撇着嘴道:“将军,不好意思,问一句,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来找您了呢?熟人,老朋友。”

    周萧在身后压低嗓音提醒着:“哎,头儿,怎么说人家也是个上将,咱就一当差的,叫‘首长’,刺头陈不好惹,他又不是咱军区的好人王老五。”

    “是李老五!”吴麒回头纠正着道。

    陈将军,陈建昌,现任西南战区司令员,一个月前被中央调令返京,商议西南边境地方兵种和边防派遣兵的军务。吴麒所指的老熟人,陈将军心里很清楚是说的楚长风,但是那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当初楚长风入伍是在西南战区,大汇演练兵的一个偶然机缘,陈将军的贴身护卫楚长风被中央直达调令下派,调职西北战区特种作战部任命特种部队总教官,当时吴麒和楚长风都是以少校军衔形成军务、政务的指挥员和政委,期间,楚长风一直与老部队有所联络,在前几年楚长风被判有罪之后,整个人销声匿迹,据军方调查的结果,楚长风越境出国潜逃,走的就是西南战区的地界,当时下达的是全国通缉令,军方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应该在直接性的问题上出现纰漏!

    陈将军嘿嘿一笑,指指点点的冲着吴麒:“你个小崽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什么老熟人?什么老朋友?这个,我的警卫员,几乎24小时有25个小时在我身边,他可是上头给我派过来的警卫,跟我西南战区没关系,你要是疑心病太重,你问他啊!”

    吴麒也嘿嘿的笑着,他看了一眼警卫员,是个中尉,于是他质问道:“小同志,你的配枪呢?”

    警卫员一摸腰间,微笑道:“首长,在呢啊!哝。”

    他正要掏出来给吴麒看,谁知吴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花看了一眼,然后扭头冲着陈将军道:“呵呵,不好意思首长,是我多虑了,我也是担心您的安危,要是有什么不靠谱的家伙来造访,还是请先通过三道门的临检,这样也好对整个园区里的所有首长们负责,我不过是个看家护院的小兵,这么鲁莽的过来找您,您可别见怪啊!”

    陈将军从房门处走下来,到警卫员身边,一把掏出他腰间的配枪,拉枪栓上膛后,抬手就指着吴麒的脑门,老脸簇成坏笑的样子:“嘿嘿嘿~~你说,要是在三十年以前,信不信我以你威慑上级首长的名义毙了你!嗯?”说话时他还扬了扬眉梢。

    吴麒又是嘿嘿一笑:“哈~~首长您又拿我开玩笑了,打搅您吃早点了,呃…您继续,我还要去江老总和几位大领导那里汇报一下最近的军务,就不能陪您了,抱歉。”

    吴麒转身就走,脸色瞬间变的铁青,周萧见陈将军还举着枪,他赶忙替自己的领导补上一个军礼,道一声:“首长,我们先去了!您忙。”

    走出西院,吴麒骂骂咧咧道:“这个老笨蛋,怎么回事儿?太不对劲儿了,按说要是他来的话一定是找老陈的啊,搞什么?”自言自语之间他冲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周萧说,“哎,你去查一下这个警卫员,谁的部下?顺便去武警特勤的夜巡组走访一下,问问他们掌握的基本消息。”

    周萧还没从刚才的劲儿里边缓过来,唯唯诺诺的问着:“头儿,刚才枪指着你,你就不怕他真开枪啊!”

    “开个屁,没子弹能打死谁?”

    “没子弹?”

    “嗯,那个警卫员,九八迷彩早就换掉了,就算是没有配发新军装,领花是现在的,可衣裳是九八以前的,”突然吴麒停住脚步,“哎?刚才跟我出来的时候,你没看见那人啊?”

    “啊?谁啊?”

    吴麒后仰着身子,不敢相信的瞪着周萧:“你丫堕落了啊?没看见?放枪的小兵啊!还他ma是个长头发,当兵的怎么可能有那么长的头发呢?一眨眼就跑了,也难怪,我也就看见个侧身,背影、正脸都没看到,不过我估计夜巡特勤他们看见了,来这里的人都是有两下子,不过不会是行刺,我想是老朋友有事相求,来找大人物了。”

    “您是说陈将军吗?”

    “当然了,目前中nan海里头能有人只身前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知道陈将军为什么这几个月一直呆在这里没能回军区吗?内部问题你不知道也好,不过他好像真被软禁成白痴了,一问三不知啊!”

    吴麒说完摇摇头,倒背着手朝指挥所走去,周萧愣在原地,半天没想明白,自言自语的问着:“到底说的谁啊?谁找谁,谁…怎么还跟警卫员扯上了。”

    远处准备进楼的吴麒看着这边,指着周萧道:“墨迹什么呢?还不去查?”

    “哦,哦,马上去!”周萧挠挠头,耸耸肩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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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09章 密宗VS传承 3

    三年前的夏夜,楚长风定罪后不到一周时间,逃狱,更加恶劣的加重了他的叛国罪名!

    他的确去过西南战区,而且也造访了陈将军的驻地,当时还在筹备明年的大军演,军队的各项指标都保持在一级战备的备战前夜阶段,蓄势待发的军营里边,岗哨的警惕性就像个敏感的小心眼女人,夸张的说,就连一只耗子从军营墙角的老鼠洞里溜过去,都会被岗哨抓住之后研究研究,研究这只耗子是不是一个先进科技的谍报设备。[燃^文^书库]

    但是那天,楚长风还是像鬼一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陈将军的卧房。

    “要走啦?这算是别致的辞行吗?”陈建昌将军看到楚长风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应,仿佛一切都是在他预料之中的,而且看到楚长风的手里拎着一个用网兜装的酒坛子,另一只手里抓着一个牛皮纸袋,那里边的香味已经飘出来了,是正宗的东北大安咸鸭子。

    楚长风嘿嘿一笑:“麻烦老哥们一点事儿,要走了,喝点,然后给我在海关那边开个口子。”

    陈将军了解楚长风的本事,他不屑的笑道:“要走就赶紧走,哪儿那么多废话,谁还能拦得住你怎么着。”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是没问题,可我不还是有家眷的嘛……”

    “什么意思?”陈将军拿手里的钢笔顶了顶迷彩帽的帽沿儿,“老婆孩子都带上,不好吧?”

    他很为难,因为楚长风还担心组织上会对自己的家人动手,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可是从客观角度,自己是个逃犯。

    带走妻子和年幼的儿子楚良,长风不是蓄谋了一天两天了,定罪之前,在关押的时候就有人提醒过他:倒卖国家机密是要死的,一个卖国贼的家人,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就算是国法宽容,但是保证不了老百姓的眼里不揉沙。

    说这话的人是当下军事法庭上陪审过的西北战区老哥们,那时候吴麒,跟楚长风的关系不能说不好,只能说,他们之间存在着矛盾,但是军人的眼中最重要的还是忠诚,然而在忠诚以外,实际一点的好处那就是现实主义所谓的“地位”和“权谋”!

    “你走了之后,会有很多人觊觎你曾经的风光吧?”陈将军提醒的说,“你放心,你的家人除了老婆孩子,你应该想想谁才是狠角色,别以为有人想要孤儿寡母去死,就没有个看家护院的老渔翁,这个老渔翁,怎么?信不过?还是觉得没有你的能耐大。”

    他所指的是长风的岳父,可是长风最担心的,就是走自己的路,自己的孩子长大之后走了自己的路,不光是这样不是他想要的,还有一个更加不想看到的事实,那就是在未来的时间里,自己的儿子会与自己为敌,与其担忧未来,倒不如眼下就自己了断,把儿子和妻子带走,站在自己这边。

    “叛国罪的档案库里边,不是没有过大义灭亲的案子,我就是怕我那老岳丈怀恨,把我儿子再给弄成一个豪情万丈的白痴。”长风打开了酒坛,伸手进去捞了一点,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点着头,“嗯~~就着咸鸭子,味道好极了。”

    放下手头的文件,陈将军摘了帽子,倒背着手走过来:“哎哟~~这群白痴,看来还要加练啊,两个小毛贼都看不住,居然跑到我军部的卧室里来了,哎…真是~~”

    长风知道将军跟自己逗乐,他呵呵一笑:“您快别取笑我了,凡人跟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能比呢,您就别难为他们了。”

    “人不人鬼不鬼?哼~~要不是你老丈人,你能有这两下子,少废话,喝酒。”将军坐在桌沿上,长风也坐下来,打开纸包,撕一个鸭翅膀递过来。

    长风一边赞扬着一边说:“尝尝,鸭子味道真不错,腌制的特别地道!哎,可惜就这一回,就够我以后在国外找大半年的了,东南亚那边不是每条街都能看到咸鸭子的。”

    “你少来,要真是一只咸鸭子就能馋的你迈不开腿,也不至于你为这事儿豁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说吧,上头给的你什么任务。”

    “没有,哪儿~~有啊!净瞎怀疑我,还是不是兄弟了?”长风嘿嘿笑着。

    陈将军抓起酒坛子灌了几口:“呀呵~~花雕啊?!行,你小子这一路就没闲着吧,从大西北跑去大安弄这鸭子,然后又去了趟绍兴,这是老窖里头的存货,你都弄到了,幸好你不是个佛爷,也是干佛爷那一行,世界知名博物馆里边,还有什么东西丢不了的。”

    长风以为话题转移,就紧借坡下驴,一摆手:“不能,说不准就有比咱高明的能人,设计个破不了的机关,我一进去,再给人家逮住了!那不完蛋cao了?我就知道有个事儿,那是卢浮宫的那幅画您听说过没有,就梵高的那幅,真迹,叫什么星来着……”

    “得得得!少来这套,我知道你们搞特情的人路子广,见识也广,你不说是吧,行,你不说等你走了以后,我把你媳妇儿子全都招我这里来,从军家属,童子军还配一个整天看孩子的老妈,将来万一青出于蓝胜于蓝,说不准你儿子就是下一个兵王!”陈将军阴阳怪气的说着,一把从长风的手中夺过整个纸包,“真要是有心,就好好想想以后的路,你说你真的是叛国,鬼信,我都不信。”

    长风装模作样的张望两边,然后鬼鬼祟祟的表情凑过来,低声道:“行,那哥们就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是这样…特情嘛,要打仗了,我得去境外摸摸底。”

    “一边去!!谁打仗?打谁?你编瞎话不过脑子啊?我现在就敢告诉你,多了不说,二十年之内,中国跟全世界,没仗可打!”陈将军手一挥,地头啃鸭子,支支吾吾道:“别的国家又不傻,你想想,侵华这么牛b的事情都失败了,中国人都憋着恨呢,谁要再来找死,那中国人不得把上辈子的仇全都豁上去,不得把侵略者给生啃了啊!”说的时候,陈将军硬生生撕下一口鸭子肉,做出一种形象的表示。

    “你看你……”长风从桌子上滑下来,两手一摊:“我说我叛国成逃犯了你不信,说了真话你又不信,还是不是哥们了?这点信任都没有啊。”

    “谁是你哥们了?老子打过自卫还击战,你那时候还光屁股呢,在社会上见了我,你得喊我叫声‘叔’,在部队我是你上司,得叫首长,少来跟我套近乎,给你开国门放生啊?没戏!”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墨迹到半夜,军营里边夜巡队的人看到楼上司令员的卧室一直亮着灯,就叫警卫员去问询,结果还被司令给骂回来了。

    最后二人几乎快要天亮了才达成协议,开口子可以,人不能带走,要是老哥们不给面子真要动了长风的妻儿,整个西南战区随时做先遣部队上去压阵!

    于是长风想来想去给陈将军透露了一个想法:把妻子送去精神病院,儿子就留在他的岳父周崇山那里,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碎了就全都没了!

    雾蒙蒙的瘴气,山林间的军营恍若置于仙境,四更天不到,天光方亮的时候,陈将军跟一个身穿丛林迷彩的小兵在军营里散步着,谁也不敢上前。

    “早知道你这么死心眼儿,我就不来找你了。”长风瘪着嘴,一副委屈不爽的样子。

    陈将军“滋”了一声:“闭嘴,没看见警卫连都在草坪哪儿的嘛?最近他们整晚整晚的拉练,要是看到你,那还不得先打断你的腿再拉去候审室啊!”

    “意思意思得了,我直接遁地就走了!”长风摸了摸自己一道拐的肩章,“临走临走了,还穿个小兵衣裳离开,什么事儿啊!我那风衣可给我留好啊,回头我还得穿呢。”

    “放你的狗肺狼心吧,就是被虫子啃的就剩下缝合线了,那破衣裳我也给你挂在我卧房的衣柜里,只要我不调职,几年之间那屋子没人随便进去。”陈将军瞥了一眼长风,“你他妈还遁地,你直接现在就隐身得了,叫别人看见以为撞邪了,问我刚才一起的家伙怎么突然消失了,哦,我说没有啊,一直是我一个人在溜达,cao,都他妈瞎子,就我一个人眼明,回头再有人怀疑我这个大首长精神分裂,大晚上开着灯跟空气侃大山啊!”

    走到一个营房的拐角处,长风上前一步拦住将军:“行了,老首长,我真得走了,等我安排妥当我的妻儿,就等您一句话放我出关,走要走的正常,逃犯也要按照人们眼中真实逃犯的样子做出来,否则我用小手段的话,那上头的研究项目可就败露了。”

    “还是叫我哥们吧,我都习惯了!”

    “习惯个毛啊,咱俩都几年没见着了。”

    陈将军脸一拉:“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上头给你的什么指派?!西北战区把我的精英挖走了,现在又要弄个罪名潜逃,我着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于心不忍啊,最后临走了,你就告诉我呗?”

    长风嘿嘿一笑:“行!那您听好了!”

    “哎,我听着呢,说吧。”陈将军以为长风真的是在最后道别准备说出内幕了。

    谁知长风用了一个老套的手法,抬手一指,低声道:“拦住拦住,跟过来了怎么还?”

    陈将军心里一惊,准备回身赶紧搪塞一下来人,可回头之后除了旷野的操练场,就只有炊事班那边的炊烟,还有一座座红瓦青砖的老旧营房,根本没有什么跟过来的人!

    等到陈将军再一转身的时候,楚长风早就没了影子!

    ……回忆到了这里,中nan海这边西院的首长住所,陈将军背对着警卫员站在窗前,哀叹道:“他昨晚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找我这个老朋友,而是找你一个警卫员呢?”

    警卫员站在身后,为难的说:“首长,这您真别怪我,还不是您被请来北京了嘛,鬼眼少校觉得您一定是要背负处分或者内部处理了吧,他担心才来的呢?”

    “就没给我留下什么话吗?不能吧?”

    警卫员低下头:“其实…鬼眼少校这次来…除了担心您的安危以外,最重要的是特战所那边好像有新情况了,他来核实内情的,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回国探取情报,但他来了关于军队的事一概都没问,就问了问我您最近的生活状况如何……”

    “行了你别说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千万不能叫吴麒那小崽子知道他来过,还有,以后不准再提当年那个叛国贼的代号,我烦他了!”陈将军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在打鼓,他感到自己能为老朋友做的东西太少了,当时想要竭力保全长风的家人,可惜自己的官职还在,权利没了,又听警卫员说起了特战所有新动静的事儿,就更加在意起来,难不成,几年后的今天,长风的儿子已经崭露头角,吴麒所在的西北战区这块儿,已经开始着手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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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10章 密宗VS传承 4

    有时候赖床的女人静静的看着她,总觉得会很美,美人姿态可爱不失清雅,凌乱的青丝甩在一边,盖了一半身子的棉被微微晾在一旁,随着睡美人的呼吸轻轻起伏着。[燃^文^书库]

    虽然三十过五的女人没什么太大吸引力,但杨丹慧在年轻的时候绝对称得上是一朵娇艳的花儿。

    有人说三十七、八岁也不老啊,是的,这个白面小生心里也这么想。

    他蹲坐在杨丹慧的床前凳子上,滑稽的蹲着,双手支撑膝盖拖着腮帮,陶醉的看着杨丹慧还在美梦中的笑颜。然而他的腿弯里夹着一柄长长的武士刀,竖起的发髻一看就不是个中国人。

    须臾,杨丹慧美美的伸长胳膊懒懒的打着哈欠,懒腰伸过,翻了个身儿,准备揉搓双眸看一看又一个清晨的到来,就在这时,她惊声叫了起来!

    “啊~~~臭流氓——”抓起一个枕头丢向这个相貌清秀的男子!

    七十年代末出生的人,还是老一套的会对这样盯着自己的男性骂一句“臭流氓”,引得这名男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就喊吧,大早上的谁会管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专门给男人泄泄火的皮条发廊,走过门前的家伙还以为里边有不老实的男客在跟小姐们打情骂俏!你…睡醒了?”男子从凳子上站起来,腿弯上的武士刀眼见就要掉下去,谁知他右脚一勾,武士刀凭空甩了一圈飞起来,他右手一摆,抓住刀柄“呛”的一声拔出,银光一闪,只见刀鞘落地,刀尖,已然抵在了杨丹慧的下巴上!

    杨丹慧作为一名女子,本该后怕和惊慌的求饶,但是让这个男子出乎意料的是,杨丹慧撑在床上的左手拇指扳住中指用力一掰,中指的骨节“咔吧”一声脆响,她那俏皮的小嘴巴“呜呼~~”发出口哨声音,顿时间她整个人突然就向后退去,以至于这名男子追加刺出的刀尖,都没能碰到杨丹慧的毫发!

    原来杨丹慧的睡床做过机关设计,而那一下中指骨节的脆响,就是一个开启机关的信号!

    “敢来我的店里放肆,也不打听一下这世上唯一仅存的女王机关师的本事?!吃你的生鱼片吧白痴!”杨丹慧身体紧贴身后的墙壁,她又吹了一声变了音的唿哨。

    这名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脚底下突然被什么给抓住了!

    低头一看,发现一双铁爪从床下伸出来,正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脚踝。

    “砰~~”这男子挥手一刀砍下去,那双铁爪的金属锁环被“喀拉拉”斩断!这还没完,就在他砍断铁爪的时候,身体左侧的墙壁上窜出一个边长三十几公分的长木凹口的木拖,“嘭”的一声推在了这名男子的左臂上,巨大的冲击力促使这名男子身体微向右边倾倒,他还没有做出反应,距离东墙三米多远的墙壁上也同一时间窜出一个长木凹口的木拖,两边夹击,仿佛巨人的两只大手,死死的将此人夹在中间!

    整个抓捕过程仅仅在几秒钟之内出现、完成,男子被死死的夹住身体两侧,双臂也被完全束缚,手中的武士刀虽然还能小范围挥动,但已经无法做出过大程度的挥砍!

    杨丹慧从床上爬起来,戏虐的脚丫伸过来,踩着这名男子的额头,用脚丫揉搓着他头顶的发髻质问道:“爽吧?嘿嘿……”正当戏虐言辞的时候她突然脸色一变,气愤的吼着,“说!谁派你来的?”

    “嘿嘿~~姐姐,用不着这么耍我吧?我可是你老朋友的好拍档,对我这么不尊重,我发起火来可是要死人的哦!”这名男子没正形的伸着鼻子仰脸去闻一闻杨丹慧的脚丫,“嗯~~漂亮女人总是保养的很好,就连脚丫都是香的,是喷了香水么姐姐?”

    杨丹慧撇着嘴,右手朝着墙壁一伸,打一个响指,墙壁之中三块红砖从壁纸后面开始破壳转动,冲破壁纸后三块红砖之间飞射出一把匕首,她接在手里,一颤一颤的指着这名男子的身下:“信不信老娘切了你那风花雪月的小玩意儿,叫你想说的时候都没机会了!”

    这名男子马上惊慌起来:“哎哎哎,别别!姐姐,别这么粗鲁嘛!我都来了四五个小时,是你一直没发现咱的嘛!我要是混蛋,那早就把你给爽了!”

    “嗯?”杨丹慧凤眼圆睁,瞪着他。

    “呃…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要是…坏~~人的话,我要对你下黑手早就行驶审判权利了,可当我看到这么迷人的一位睡美人甜蜜在梦乡之中,我就沉醉了,不,是为你的美貌倾倒…”这家伙摇着头,“天呐,我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该死,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煎熬了人间地狱折磨的铁血狰狞之辈,怎么会说这么不要脸的话,唉…该死,都怪你真的是…真的是…太迷人了!妈的,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睡美人……”

    “哼哼~~你丫不说是吧?好,那我手里的刀子可不怕疼,疼的是你小弟弟……”杨丹慧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说着就要下手。

    “我叫杜门红,来自东南亚二战流亡军外籍兵团,我的搭档真的是你的老朋友啊姐姐,他叫楚长风,楚长风,楚国的楚,长远的长,行事如风的风啊!”

    杜门红一,多年前的这个时候他还没有那个“一”字,年纪虽然跟杨丹慧差不多,甚至比她还大一两岁,但这个时候的他帅的掉渣,长风曾说,要不是那个恶心人的发髻,绝对是帅哥界的人中之龙,但是就因为他来自那个有国仇的国度,一般见地跟她关系密切但完全不友好。

    杨丹慧收了匕首,脚丫也从杜门红的脑门上挪开,盘膝坐在床沿上,冲着他吹一声口哨,床下再次伸出两个铁爪,再次抓住他的小腿下部,这才松了口气的低着头道:“他…现在过的好吗?”

    “哎,姐姐,你们关系不好吗?为什么我一说到他,你的脸色就变的黯然失色了呢?说吧,要是他欺负过你,兄弟我见了他一准儿给你出气!”杜门红双手双脚都被抓住,身体也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只道一些哄女人的话说。

    杨丹慧翻白眼儿的歪头仰脸问:“那你来找我是几个意思?是他告诉你我们的关系?不能啊,他不是个大嘴巴的人,你来找我,究竟是要干嘛?”

    这个时候,杜门红才无奈说出了真相。

    原来,二战流亡军团,是个二战时期法国海军舰队脱离国家流亡大海之上的一伙法国佬儿,这其实就是三年后楚良被易木戒骗去的地狱亡魂师的前身!当时长风“叛国”潜逃到东南亚,就加入了这个外籍兵团,他跟杜门红早先就认识,于是把杜门红也拉进去入伙。

    这次回国,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雇佣兵的消息情报网十分令人生厌,不管是多么保密的事儿,只要是人为的秘密,他们都能破解和获取,哪怕是百分百没有人外传和泄漏也一样能得到。

    长风得知自己的儿子被列入“未来预防战争突发”的“护国成员”之一,就想要回国干涉,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深知这其中的恶劣后果,所以不想让儿子步自己的后尘!

    “但是你还不知道吧,这个蠢货只身潜入了中nan海,说是要见一个自己多年前的好友,说他能帮自己妥善处理自己的意愿,但是他被人发现了你知道吧?这个傻子,就是不听我的话,非要真身前去,明明像我来你这里一样的,悄悄出现就不会被发觉的嘛……”杜门红说着说着,嘴里就骂骂咧咧起来,“我就没见过折磨蠢货的傻子,还告诉我说这是我的国家,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这是我的国家最庄严和神圣,最关乎国家存亡之地,是这个国家的大脑中枢,到这样的地方,身为一名曾经的军人,本着赤诚之心,为什么要像个贼似的出现?哎哟哟,这个傻子啊,我真是不明白,他现在是雇佣兵哎,他也说了嘛,曾经是军人,曾经!曾经……”

    “呀~~烦死了!你怎么比老娘们…你丫怎么比我还墨迹!我们中国人就这样,不懂就别问,闭嘴。”杨丹慧不高兴他说长风的坏话,也听着心烦,就轻轻锤了他的胸口一拳,“哎,我问你,那你来我这儿就是要找他啊?他不在我这里啊!你看到了。”杨丹慧指一指屋子里边,“幸好是早上,要是下午这一会儿,我这里正在营业,你要是打搅了我生意,我直接就弄死你……”她说着拿刀子在他下边比划着。

    “蠢货说了的嘛,要等就来这里找一个叫杨美茗的姐姐,说您会叫我在这里等他。”杜门红撅着嘴,“听说您还有个女儿,在寄宿学校的嘛,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会有人去替我接你的女儿……”

    “你他妈威胁谁啊你?”杨丹慧伸腿就要踢杜门红的下边,但是她收住了,“算了,也难怪,这没良心的连我以前的名字都告诉你了。”

    “哎?你为什么骂他没良心啊……”

    不让人把话说完,杨丹慧呛了他一句:“你管啊?不懂就别问。”

    “你们中国人真是有毛病,不是说不懂就要问的嘛?到你这里就不让问,就好像有人说你不是东西你不高兴,是你是东西你又不高兴,哎…中国人啊!中国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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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密宗VS传承 5

    踉踉跄跄之中,长风裹着一件风衣来到了杨丹慧的发廊门外,轻轻叩门,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阿美,阿美…我知道你在里边,开门,开门啊……”

    屋里边,杨丹慧和杜门红全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好几年都没见了,突然出现了熟悉的声音,杨丹慧警觉性和怀疑心空前的提到了嗓子眼儿。[燃^文^书库]

    她看了一眼杜门红,杜门红眼睛瞪的老大,低吼着:“开门呐?!外边是长风啊,你听不说来吗?”

    “我知道,你凶什么凶。”杨丹慧滑下床,穿上拖鞋准备走过去,忽然发现昨晚入睡时的门栓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上锁的,那是一个很常见的门闩锁,不过杨丹慧喜欢在门栓上滴蜡,被动过的门栓,蜡烛油凝固在接口上的形状就会改变,但是她看到的是自己昨夜弄好的样子,往一边瞥了一眼,窗户也是关好的,毕竟窗子外边有防盗铁网窗的。

    她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杜门红,谁知这家伙居然正举着手里的武士刀,吃力而有很别扭的准备割开脚下的铁爪!

    “呜呼~~”杨丹慧吹了一声口哨,天花板上下垂一个折叠的机械铁杆,铁杆的下端被一个助推式的夹子镶嵌了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边装有大约十毫升的绿色液体,她不屑的取笑道:“你在不老实,这一针下去,叫你变成废人!”

    杜门红斜挑着眼睛向上看去,仔细辨认之后说:“哎呀你这女人,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这里边时什么?寄生虫溶液?血吸虫还是猪肉绦虫?该不会是蛔虫吧?”

    杨丹慧冷哼道:“你丫知道的还不少,放心,这是圆管线虫,专门钻人脑子,它喜欢吸食人脑感官神经附近的脑液,暂时没事儿,不过等到寄生虫长大一点的时候,你的身体自下而上将开始一点点变的行动僵硬,然后眼睛失明,耳朵失聪,甚至会毁掉你的嗅觉、味觉,最后是全身的触感,你要不要试试?或许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在寄生虫长大之前,有能杀死他们的特效药呢!”

    “难怪了,原以为你喜欢吃牡蛎、田螺还有贝壳之类的东西,看来那些丢掉的残渣剩饭,是你提取寄生虫之后的垃圾。”杜门红有些失算的挑着眉毛,“姐姐,你还不开门啊!我想你是看到你家的门栓没有被动过的对吧,要是我猜的不错,这个白痴受了重伤,否则他可以像我一样飘进来!”

    “你到是承认的挺快嘛!”

    “我猜你也是发现了的,咱们都是明白人,何必隐瞒那些心照不宣的东西。”

    杨丹慧还是看不上这家伙,总觉得这人很假,想想他说的也有几番道理,但总也不想跟他统一口径,于是一边拉开门栓一边嘟囔一句:“人家长风才不像你,不请自来还用那么下作的手法进门……”

    就在她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杨丹慧完全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

    只见长风一脸的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孔,眼神呆滞无光,一手撑着门边的墙壁,一手捂着风衣的小腹,苦笑之时看着杨丹慧,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阿美,我来了,呵呵……”

    整个人像被抽去骨头的皮囊,一头栽过来,杨丹慧瞪起眼睛惊慌的险些被长风给撞倒!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也不忘看一眼门外,没人,捡垃圾的老头儿正在胡同口的石狮子边上晒太阳,对面房顶上的鸽子悠闲的用嘴巴瘙痒着翅膀,杨丹慧赶忙将长风拖进来,关好门,回头冲杜门红来了一句:“哎,快帮忙啊!”

    杜门红尴尬道:“姐姐,别逗我了吧,我还被你给夹着呢!”

    杨丹慧气急败坏的骂道:“装他妈什么孙子啊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能‘飘’进来,我拿东西还能困住你?你到底是不是他朋友啊?”

    只见杜门红嘴一撇,闷哼咽下一口气,闭上双眼心中暗暗用力,那夹住杜门红的两侧木拖,突然“砰”的一声撞在了一起,杜门红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在杨丹慧眼前不见了!

    “他中枪了,出门我们都不带枪,你这里有子弹吗?”杜门红的声音一下子跟之前嬉皮笑脸的家伙判若两人,整个人已经站在了杨丹慧的身边,一手托住长风的胳膊,下巴扬了扬,“借用你的床,把被褥挪开,制式手枪的子弹,穿透力还不能给我们这种人造成贯穿伤,我要给他取出弹头,快!”

    杜门红的眼睛,从之前会笑的痞子眼一下子变成了冷血坚毅的寒光,扫视一眼长风的狼狈,猛一回头,见杨丹慧还愣在一边,他闷哼一口气道:“你不想让他死吧?弹头还在他的左心室里,换做别人,开枪的现场就该死了!”

    杨丹慧倒吸一口冷气,完全不相信这话,可也没办法,这种时候,宁可信他胡说事实也不能否定不可能的谎话!她赶忙窜过去,双手击掌几下,木拖、铁爪,极速撤走,杨丹慧就像是自己的挚爱要死的节骨眼一样,双手猛的一下将床上的被褥一并掀开到最里边去了。

    杜门红拖着长风走过来,一看床板,直接就愣了,因为他看到杨丹慧的睡床,这哪是床板啊,这分明就是个机械库啊!

    整个床板由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小块铁板拼合而成,完全像个栅栏一样到处都是镂空,镂空的“床板”下边,数不清多少的齿轮和发条正以不既定的转速不停的运作着,床体之内有撞针装置,也有回旋卡盘,掀开了被褥之后仔细辩听,依稀有“嘁嘁嚓嚓”的齿轮声响和撞针发条的“丝丝”声。

    “女王机关师?!”杜门红一脸苦相的看着杨丹慧。

    杨丹慧焦急喘息的点着头,撩一下滑下鬓角的发丝道:“啊,是,咋了?哦、没事儿,有血流到里边不要紧。”她指着床板,一边准备去搀扶长风。

    杜门红视线不离开杨丹慧的一弯腰,将长风抱起来往床上一放,这才开始解去长风的外衣,长风的风衣里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湿透了!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这样出血的程度,早就死掉那是改变不了的事,但是长风的气息十分微弱,情况并不乐观。

    在杨丹惠的记忆里,长风不是个冒失的男人,当时的自己是那么的年轻,美貌年华的女子,爱上一个完全不会跟自己有结果的男人,最可惜的是自己不是个恶毒的女子,不然的话长风有了家庭,自己也不会站在远处衷心的祝福着,就在长风出事的那年,他来看过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既然离开了暗杀团,就好好的过安稳日子,女人,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尤其是一辈子的快乐,还有幸福。

    当时杨丹惠有了家庭,脱离暗杀团之后真正的家庭,那个男人不嫌弃自己带着个女儿,爱自己,也爱自己的孩子,人都说女人和男人都有两种,一种是希望对方懂的欣赏自己的,一种是愿意去欣赏对方的,甚至是崇拜也好。

    杨丹惠曾一度崇拜过长风,因为她从小就喜欢特爷们儿的男孩儿,首先一定要是个军人的体魄,不一定是真的军人,至少有那种豪情,毕竟东北姑娘嘛!还有就是正直、果敢、行事如风但要不缺风度,如所有女孩子一样的,这个被自己崇拜的男人还要是个大帅哥!

    很显然,年轻时候的杨丹惠,对于另一半的标准,长风都符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楚良生下来为什么长坏了还是怎么的,没有一点他父亲的魄力。

    回想到这儿,杜门红一脚踩着床沿,一手撕开长风的胸口衣衫,按住伤口,右手上,食指和中指并拢之后,两眼紧盯指尖突然一股劲力自身体中以蓝色火焰的电流式传导,急速流动到了二指指尖!

    “滋啦啦~~~”

    那是小型雷电火花的声响!杨丹惠紧张的问:“你这是干嘛?这是……”

    “哼~~没见过吧,要是喜欢,等他醒了叫他给你卖弄卖弄,我们这种人,这玩意儿都是小伎俩了!大魔术师要没这点本事,怎么在国外混啊,到哪里都是竞争力!看好了啊,我要切开曾经叫你流口水,切开这个男人的胸口,在他心脏里看看有没有你的位置,嗯…好,看见了!”

    杜门红的挑逗,杨丹惠伸手轻轻打了他一巴掌:“去你的,说什么呢你。”

    “哎哎别闹,我说弹头呢,看见了!”杜门红二指点中长风的胸口划开一道口子,就像探囊取物一般,二指与拇指配合着分开皮肉,突然,杜门红的胸口处伸出了第三只手!

    这只手和他其他两手没什么区别,貌似这第三只手是左手的复制版,掌心窜出一根肉红色的管子,伸入了长风的胸口里,“咻”的一下,小嘴巴吸崩豆一样的声响,弹头被吸了出来!

    他的第三只手往身后一甩,弹头被甩在地板上,杨丹惠回头去看时,有些心疼,这个男人怎么会中枪呢?凭他的本事这简直就是侮辱长风,侮辱了杨丹惠对这个男人的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她捂着嘴巴,有些哽咽,当年厮杀冲出暗杀团的时候,傻姑娘一般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尽管身后枪林弹雨,尽管眼前是仇敌厮杀的无数砍刀,长风眉宇间只有带着自信的微笑,冷静,沉着,从容不迫,而被长风抱着的那个杨美茗,就这么痴痴的看着这个男人,以为世上最帅的一刻就该定局在此,凝固成永恒,然而现在,长风居然狼狈的需要一个自己根本都不认识,还是个流氓做派的奶面小生来救治!

    “消毒水,有吗?过氧化氢!”冷峻的一声,再次惊醒了杨丹惠。

    “啊?什么?”唏嘘之中她揉着眼眸,鼻子一阵反酸。

    杜门红眼角皱了皱,鼻翼哼了一声:“这就看不下去啦?要不你来,他脑袋被砍下来的时候我都给他接过,你有什么意见?”阴阳怪气的一通呵斥,使得杨丹惠有些不知所措,但听到杜门红说给长风接脑袋,一下子又火气上涌。

    “知道啦,消毒水~~吹什么牛呢,还接脑袋,他又不是被砍头的死尸,你也不是修复兵马俑的古董师傅,等着,我去拿!”杨丹惠还没完全转身,就听到杜门红的嘲笑。

    “没见过东西的女人不算傻,明知道不可能还幻想询问到底的才是二货!只要你有,我就拿到了!不用你去找了。”

    杨丹惠回头一看,自己家医药箱里的消毒水果真已经拿在了杜门红的手里!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会受伤,把一切都准备齐全了是吗?怪不得你说来我这里三、四个小时的,你……”

    杜门红回头看着她,第三只手在嘴边做出“嘘”的姿势,他小声道:“别告诉他我来过这里,有些东西你们凡人是不能看的,你们中国人的神话故事里边,不是有天条的说法吗?我们也有,在没见过世面的人跟前,是不能卖弄神的手段,好了,既然你这里没有子弹,也用不着给他点火消毒了,双氧水很好用,谢谢,我该走了!”

    摸不着头脑的一阵讽刺,杨丹惠本想跟他对骂一阵,可是的确有很多不科学的玩意儿出现了,第三只手,鬼魅一般的手法,还有刚才的特异功能!但是现在他要走,还不让说,究竟是真事儿,还是又在逗乐呢?

    杜门红跳上来蹲在床沿上,脸色变的赤红,红色脸孔之中带着铁青,活阎王一般的恐怖,龇牙缝的说着冰冷的声音:“我可没开玩笑,你要是说给他是我在救他,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弄死他,说道做到,你不相信的东西多了,不信,你自己看好了!”

    “鬼法——红神空明遁!老子去也~~~”杜门红大手一伸,地上的武士刀“噌”的一下飞到他的手里,只见他头往一边轻轻一歪,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仿佛被空气吸收了一般,就在杨丹惠瞪得大大的眼前,凭空消失,凭空、消失了!

    “鬼鬼鬼、鬼法啊???”杨丹惠咬着手指,“我的妈呀~~这都是干什么的啊?!长风……”她凑上前去,看到长风静静的躺在冰冷的金属镂空床板上,她贴上去听了听长风的心音,还好,一切正常,呼吸也渐渐恢复了!

    等他醒来,如果他愿意告诉我,我就不问,要是什么也不说,那我……

    捉摸不定,杨丹惠心里还在想着,吴麒那丫挺的还搞什么超级特种兵的什么破组织,人家都已经玩儿神级的东西了,咱们都是白痴吗?完了,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今天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本事!

    看着门口,想想之后又回头看了看长风,忽然想起杜门红说长风要不是受伤也会“飘”进来的那句话,“呀~~你该不会也会那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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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密宗VS传承 6

    石冲和周萧从看守所里把只有十五岁的李可接出来的时候,正逢中秋节的前几天,京城里所有的街面上,能够卖食品的店里边全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月饼。[燃^文^书库]

    周萧一如既往的委身下属,他开着车,车是一辆改装过的四缸发动机中华勇士,一辆可以随时加速到上百公里时速的特战越野车!

    李可唯唯诺诺的坐在后排,石冲嘴里总是像在咀嚼什么东西似的,忽然他抹一把嘴,看着低头不语的李可,有些体恤下属的意思:“咋了?还不信吗?资料都给你看过了,你外公很忙,没能抽开身,你也知道吧,这种仰仗关系从里头放你出来,要是被军队党委知道了,别说是总司令,就是中央里的大头领导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所以你就不要怪我们司令了,他叫我们来,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当时的李可想的不是这些,她在怀疑,悲催的生活就这样无头脑的结束了?自己的母亲如此的背叛了父亲,然后不顾及自己这个女儿跟着男人跑了,那自己的外公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这么高高在上,有这样的女儿不管吗?大人的世界,很无礼,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认为应该怎样就怎么样?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咱们总司令的外孙女,就这一点,应该给她以前的悲惨命运得以补偿!快,掉头到军部,三军调遣令一定要给她,老司令以外,只有小可最能胜任了!”石冲跟开车的周萧叽歪着,说的话当过兵和稍微了解一点军队的人都知道是多么的无比扯淡,然而打断李可思绪的同时,这丫头,傻乎乎的真信了。

    周萧闷声闷气的开车拐弯,军部在哪儿?李可肯定是不知道的,石冲随便弄一个场所摆设一番,就弄的跟真事儿一样。

    车子开到了北京五环附近的一个叫“树村”的地方,这里的地理位置叫个“厢黄旗”,距离这里最近的农业大学向西两华里就到,车子开进了一个大院子,院子西边是个叫“博雅西园”的居民公寓,之间隔着一条大路,大院子的东边是北京蚁族外来务工者的聚集地,这个院子,看上去并不像刚刚铺设出来的,院墙浓绿发紫色的爬山虎乱七八糟的覆盖了厚厚一层。

    门口的左右两边各有高台岗哨,上刺刀的步枪哨兵,看到车子来了立刻行驶持枪礼,滑动路障被一名士官快速挪开,车子开了进去。

    李可以前在东北西岭的时候见过军大院,就是这个样子,只是里面的内容,就不清楚了,每天清晨总能听到嘹亮的军队出操喊口号的声音,浑厚有力,震慑心脾。

    一行军队列队走来,看到军车立刻驻足半面转体,行军礼后,周萧按了一声喇叭,石冲在窗口向外瞄了瞄:“哟~~今天打靶是吗?好啊,咱们也跟着去凑凑热闹呗。”

    周萧撇着嘴道:“哎哎,注意你的素质。”

    石冲这才想起李可就在身边,于是他嘿嘿傻笑着说:“小首长啊,以后呢,你就是我们的上司了,您得多多提拔我们才行啊!还有,待会儿啊,我带您去见一见您的警卫员,放心,是个三级士官,女的,警卫连出身,完全可以帮您解决生活上和工作上的一切需要,你缺什么、想要什么,或者接下来的一系列行程,她都会给你安排好。”

    李可还是觉得很别扭,心想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成首长了?太晴天惊雷了这也,要说以前,自己父亲给自己买来一个关系在军队当个兵,有个舒舒服服的兵役生涯也算合适,可现在问题是自己一无所有了啊!几年前那个道士骗自己离开家乡之后,就一直想要回去看看,然而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说不准,爷爷奶奶都老了,他们会不会忘了自己,认不出自己来呢?

    “我…我可不可以回一趟老家?”李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来,低着头,眉头稍稍紧蹙,她担心石冲会拒绝,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蜜糖陷阱一样,说是把自己救出虎口,或许这就是个替罪羊的代价!

    养父海金彪想要wei亵自己的时候,其实李可也不是很确定发生了什么,只是用力一推,然后眼前天下皆白色,晃眼的亮光致使自己失忆一样的昏过去,醒来的时候,养父给自己准备的安乐窝就成了露天大窟窿,整栋楼的一整面墙都塌下来了!

    从家乡的那个雨夜,诡异的道士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儿的法术,自己离开家乡成了街头小乞丐,再后来进孤儿院学习女子教养修身,直到被养父领走,这一连串的记忆给李可只有一种感觉:这不是我喜欢的人生!

    “行啊!随时都可以,嘿嘿…不过……您得先见到了您的警卫员再说,由她带您去完成您希望和准备去做、想做的事情,这也符合身份,我…嘿嘿,我就是一个跑腿的小兵,我…切~~嘿嘿……”石冲挠挠头,之前的兵样子完全沦丧,宛然一个烂人兵油子的德行。

    “嗯。好吧,就按你说的来。”李可应声后,车子也停了下来。

    远处,一名中尉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石冲跟周萧四目傻眼的瞪着,周萧使眼色示意下车再说,见机行事。

    “怎么回事啊?杨丹惠呢?”石冲下车小跑上前,压低声音的质问这名男中尉。

    中尉咬着嘴唇,但他身板挺直,眼角余光扫了一下石冲身后的女孩,他回应着:“她刚才来电说要下午才能过来,今天是她女儿学校组织的什么中秋活动,要去到学校里缴费,所以您看……”

    石冲闹着头顶骂道:“这他奶奶的叫什么事儿,现在这群废物学校,怎么干什么都要收费,明明她闺女是寄宿学校,这可好,怎么非要赶上今天交钱呢!真尼玛耽误事儿,”说着,他一把推了推中尉,“那行,你回去吧,这边我来安排,等老杨到了赶紧叫我。”

    “是!首长慢走!”中尉立正敬礼。

    石冲转身后回头咂舌一声,意思是不准再叫他“首长”了,心知肚明,这个小丫头才是现在最大的“首长”。

    中尉撇着嘴低头来一个向后转,小碎步朝着营房跑去。

    “怎么啦?”周萧下车后走过来,嚷嚷了一嗓子。

    石冲瞪了他一眼:“专业点!”继而冲着李可,“嘿嘿,小首长,您放心,这个…您的那个警卫员啊,她…她临时要去做一下工作交接,事发突然,这个~~您在那…那里边的事儿不也是赶上了吗,这都是临时抽调了最精干的女军官来给您贴身保卫的,这是程序要求,所以现在咱们要不…先去下靶场?”

    周萧生闷气的龇牙缝,丝丝低吼质问:“你怎么老想着去靶场啊!没见过你要吓着她怎么地?”

    石冲拧着脸仰头凑过来,在周萧耳边道:“潜移默化懂不懂啊!配合配合呗我说,鬼灵精的看出马脚谁的损失?还不是咱们特训队?”

    看到两位大军官窃窃私语,李可百无聊赖准备四处走走,倒背着手小姑娘的可爱显露无疑,看到了远处喊着口号列队跑步前行的一个排,她就出神的朝着那边缓缓走过去。

    这边石冲和周萧也都看的愣住了,突然石冲嘿嘿一笑:“有门儿,哎,这丫头喜欢着呢!我就知道她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窃喜之意掩盖不住的嘿嘿傻乐着,然后看了看周萧嘿呼的脸,他抬手扫一把周萧的胸口,“什么意思你?这什么表情?”

    “你这也太没创意了,直接给一个最高首长的牌位,那以后看你怎么收场,”周萧咧着嘴,见石冲要反驳,他一指石冲的嘴脸,“哎哎哎,别闹啊,现在人家是大领导!”

    周萧摇晃几下肩膀,走过去冲李可道:“小首长啊!要不,咱们去靶场转转吧,今天有远程狙击手打靶,国有新研发的高精度狙击步枪,一公里射程精准度精确到毫米,真的,我都想有一把,只要您喜欢,去了看看,挑一个。”

    李可尴尬的张大嘴巴:“啊?我?我不会玩儿那个啊……”

    “没事儿,玩儿多了就会了,谁一开始就会啊,我一开始那枪我拿都拿不起来!走走走,去了运气好打几只野味回来顿火锅,可好吃了。”

    周萧三言两语,就忽悠着小李可重新上车,石冲歪着头吹胡子瞪眼,摇头叹息着:“哎呀我了个亲娘,你丫比我还恶心啊!”

    “你走不走了?”周萧上了车,伸出脑袋来喊了一声。

    “走走,怎么不走啊,呆这里有什么劲啊!等等我,小首长我来了!”石冲呱呱的跑了过来。

    李可看到石冲这三十好几的大叔像个孩子似的跑过来,忍不住咯咯笑了一声,捂着嘴巴生怕周萧看到一个不矜持的小首长。

    谁知周萧更恶劣,回头说道:“小首长,看到了吧,这就是全军最二的跑腿兵了,瞧他,跟拉倒裤子里似的,就不能严肃点跑起来吗?”

    石冲开车门上来,第一句就是:“你小子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当着小首长的面,不准放肆啊,小心我关你禁闭。”

    看到这自以为是最为严肃和令人肃然起敬的紧张军营,还有这样两个大活宝,李可真心觉得可以接受一下,毕竟,这对于以前的生活来说,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被人尊崇,还出入有车,估计运气好的话,吃喝不愁以外,还有更多的快乐等着自己。

    但她一个小丫头还不清楚,其实这种假象,在不久之后将以百倍千倍的地狱模式强加到她的身上,以至于让她整个人把自己的一切全部透支,生不如死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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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密宗VS传承 7

    蚩尤之剑等着吸干你的血液,你的力量就属于我了……

    “他是我儿子的祖先,我……”长风醒来的时候,回忆起那段往事,苦不堪言。小说==如您已閱讀到此章节,请移步到“/”阅读最新章节,也可在百度直接搜索“ ”或者“”,敬请记住我们新的网址 。/[燃^文^书库]

    杨丹惠让店里的几个小姐妹都休息了,放她们几天的假,女人总是接客,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正好中秋,让没遮拦的丫头们去逛街购物,她还给她们保证说绝不会打电话叫她们。

    “行了你别说了,红糖水,喝了它,晚上就在我这里,我到外边买条鱼,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焖鲜锅。”杨丹惠有些心疼,但是没有表露在脸上,长风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跟着他一起,从清晨起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

    杜门红走后,杨丹惠也没闲着,她居然把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大男人脱了精光,衣服全都手洗了一遍,完事儿直接用电熨斗从头到尾给熨干,连长风糟乱的头发也给他擦洗过了。

    “阿美,你…就不问问我出了什么事吗?”长风试探性的问着,杨丹惠在一旁给他的大头皮鞋打亮油,鞋油的胶皮味道充斥了整间屋子,但是并不影响长风的判断。

    他能看出,这个女人是有多喜欢自己,甚至可以说还爱着自己,但是身为男人,长风更清楚,他和杨丹惠之间的情谊,只能在友人的界限上止步了!

    因为他有儿子,那个儿子是把大好青春献给自己的周云荷所生,这个女人是唯一,虽然与她没有誓言也没有约定,但是作为出身军营的爷们,长风在感情上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义,也很清楚,人类的存在之所以成为整个星球的奇迹,就是有了规矩,他不会超越所有人的做出违背良知的规矩,那就是忠诚。

    谁知杨丹惠苦笑着蹲在床前的地板上,摇着头道:“我是你什么人啊,有什么资格问你,再说了,你不怕你老婆吃醋?啊对了,她现在应该在豪华的国外别墅里给你带孩子,呵呵,是我想多了。”

    长风狐疑的抬了抬身子,欠着脑袋看了一眼杨丹惠,在他的视野里,杨丹惠的整个脑部神经飞速运转着,从最初的记忆思维直到语言运动神经,期间发生着脑波起伏的闪动,于是他断定,她在说谎!

    “你怎么这么说?”长风眼睛里起了厌恶,但是极力表现出平淡,毕竟这个女人在自己无助受伤的此刻,还帮了自己。

    “那你叫我怎么说啊?本来嘛,我是个烂女人,”杨丹惠手里的鞋油刷子停下来,看着门前门帘上,从屋外透进来昏暗的光线,隐隐的一丝暖意给人一种慰藉,“暗杀团那次,我本该结束这条烂命,你救了我,又不要我,现在还能怎么样?掉了身价,便宜卖出去呗,是个男人都会嫌弃我的过去,可是你不一样,”她回头微笑着看一眼长风,“因为你是神啊!哈哈…别傻了,我有下家了,他对我不错,还有我的孩子,虽然我们领了结婚证,但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可以随时都能抛头露面的女人,今天我就算是委曲求全了。”

    在长风的眼里,可以看清事物的表象,同时也能看穿一切,他的眼睛如同鬼魅一般,看到的是没有秘密的世界!之所以被叫做鬼眼,也是这个原因,现在,长风看到杨丹惠的脑海中显现出粉红色的波动,一句“委曲求全”,长风就开始难受了。

    “九渠猫找过你是吗?哼~~我果然是不该来找你的。”长风准备起身,杨丹惠急了。

    “哎哎哎,你干嘛……”她丢开手里的东西起身阻拦,伸手抓住长风的两肩,“你干嘛啦~~干嘛?!”一脸三声质问,一声比一声温柔,最后一个质问,显得有些娇怒。

    长风凝神盯着她,二人四目相对,见他没有说话,杨丹惠就松开了手,极不情愿的说:“我有公差了!怎么,不许啊?”她走到一边背对着长风,等待着一个答复。

    长风饶舌在口中拧了一阵,眼神涣散的转了两圈,点点头:“好,你委曲求全也好,不是也罢,我总该是要走的,今天我去了中nan海,见一个老朋友,冲我开枪的人就是九渠猫的手下,对立关系和我的身份,已经完全超出了我当初的预期,我不能再为我的祖国效力,你现在要通知他们吗?”

    “干嘛?叫他们来抓你?楚长风你有毛病啊你,我杨美茗是那样的人吗?你怎么把谁都想的这么阴暗?吴麒干嘛要让手下害你,当初全国通缉令下发,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们军队内部唆使的,在我心里你什么人我最清楚,当初你定下的那个罪名其实就是……”

    “你闭嘴!”长风冷冷的打断她,“阿美你记住,我,楚长风,我是我,你们怎么想是你们,别把我跟不相干的事情扯上关系,如果你觉得是委曲求全,听我的,你就马上全身而退,要是你执意坚持己见,其他事跟我没关系,我只能提醒这么多,还有,九渠猫的事他干嘛跟我也没关系,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儿子,他要招他成为攻坚兵刃,在我这里想都别想!”

    说完,长风看到杨丹惠愣神儿的瞪着自己,“你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你明知道他干嘛?刚才还说我爱人和孩子在国外什么狗屁别墅里头,”长风眯着眼睛头一扬,“你怎么现在变的跟我也来这套了?”

    杨丹惠无话可说,她认定的男人就是这般的厉害,吐口痰出去多少水分都能一眼定乾坤,这点小心思没下功夫研究,根本骗不过去,但是女人啊,就是喜欢遮遮掩掩,尤其杨丹惠在是非面前模棱两可的习惯总也改不了,除非这需要选择的是非关乎生死,要不然她就是个普通老女人的磨磨唧唧,显然眼前的楚长风不会要她的命。

    “反正…反正我就这样,我…我又不是故意要骗你,都是有苦衷的,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告诉你呢,呐呐,不能说你也不许问,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啊。”杨丹惠这会儿开始动用女人的特权,完全在长风的预料之中,就像一个人说吃辣椒会上火,这个鬼灵精的丫头在你面前也会想方设法的粘着你要你答应去吃,可惜长风已经在除了老婆以外的女人面前分不清这种感觉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开心是吗?外头想要我命的人不计其数!”

    “嘿嘿,别闹了,谁能杀的了你啊,子弹打进左心室都死不了的人,除了神仙也就只有你了……”

    长风嘴角一撇,杨丹惠赶忙补救道:“哎哎哎,你别乱猜啊!我在暗杀团的时候怎么说也是女王机关师,医疗救护的小问题当然了解了,呐…要不然我怎么会救你,给你取出子弹还给你缝合伤口……”

    “紧张什么?机关师跟医术有什么关系?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的伤口缝合了?脱我衣服都不去看男人身体的笨蛋女子,也就你阿美才这么本分了!是杜门红告诉你不准说他来过对吗?这个白痴,能用黑医术无痕缝合的人,这世上有几个是跟我有关系?”长风摇摇头,杨丹惠还想要阻拦的时候,他的身形开始变的渐渐消失,从半个身子变成透明,直到突然一下消失不见!

    远处类似于千里传音的回响,在背后惊得杨丹惠一阵慌张,长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话的告诉她:“借用你的屋子给我救命,阿美,谢谢了啊!老朋友还有事,那个白痴吓唬你的话别放在心上,他可是绝不会欺负女人的,别找我,有人加害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杨丹惠跺脚着,想起之前给他换衣服时,自己居然闭着眼睛脱他衣裳,想想就可恶,都这么熟悉的关系了,干嘛还要闭着眼,杜门红说只要自己说出去就会来灭口,长风居然说他不欺负女人,想到这里,杨丹惠也明白当时为什么这家伙任由自己用机关抓住他了,跟长风一起的人都有点怪异,也对,杜门红能看三四个小时自己睡觉,而不触碰一下,就说明他不是个猥琐之辈!哎……我都在想什么啊,偷偷摸摸进人家的屋子,就已经够猥琐的了。

    突然杨丹惠看到地板上的大头皮鞋还没有擦完鞋油,朦胧之间自言自语了一句:“光脚不怕穿鞋,你一双男人鞋甩我这里算怎么回事啊?气死我了,真当老娘好脾气是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住旅店还要钱呢,公共厕所现在都改成收费的了!”突然又觉得自己骂的不对,说自己这里是公共厕所,那不是恶心自己么?

    一回头,发现长风躺过的床板上,多了一个牛皮纸包,杨丹惠过去打开一看,里边是整整一万块四个老人头,九九年的中秋佳节,来路不明之财一样令人欣喜。

    此刻长风已经赶赴杜门红可能出现的地方,那是一个屠宰场,他们曾经说好的,如果办完事汇合,就去南郊四环外的这个地方,屠宰场的老板姓刘,是他以前的部下退役之后开的。

    屠宰场里,露天院子的北侧一排砖瓦房前,是一个草棚,草棚下有一口烧开水的大锅,东边就是一个水泥台子,上边悬空架起钢管支架,一个个的肉钩子挂在上边,台子的前边,焊接的铁皮台案上躺着一头死了的猪,屠户正赤膊穿着皮围裙,掂着褪毛的瓦片刀气势汹汹的瞪着一排联防队巡警,长牙五爪的拦住去路!

    联防队的人各自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瘦瘦的家伙指着屠户道:“老刘,你怎么回事啊你?工商的人你都敢打,闹猪瘟又不是你一家的肉不能卖了,全城都这样啊,你叫我们检疫一下行不行,病猪带走,没事儿给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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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密宗VS传承 8

    吴麒让自己的贴身手下跟石冲去恭维“傀儡”,一方面他去安排其他预选成员的事,一边审查着身边的炸弹!

    陈将军就是那颗炸弹,他随时都会因为吴麒自私的蓄意加害,来告发并抹杀这个高层成员!

    “人民战争不是内部矛盾,要是引发成内部矛盾,那就吃不了想兜也兜不走了,引火上身之后只有死路,而且是杀无赦!”陈将军说的一点也不假,之前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警卫员是个明事理的小伙,在陈将军把事态严重性说给他之后,他也坦言道:“飞上天的是苍鹰,剪掉羽翼养在家里的那是鸽子,将军,您真的还不知道自己时下处境吗?上头的人都让您在这里小住一个多月了,您还不明白?”

    “你敢对我下杀威令?!干嘛?在你面前,我一个上将,连你个警卫员都这么嚣张起来了!”陈将军手枪抵着警卫员的脖子,“嚣张是会死的,这屋子里现在除了我和我老伴儿,你是唯一监视我的人了吧?哼~~我不过是给国家打工的一个老头子,你却不一样,你才二十出头,大好年华无限量,我是活够本了,打过仗的军人可是不惜命的主儿,了解吧?”

    警卫员有些木讷,但他心里精明的很,自己是谁的人也非常明确,被安插过来,也是迫不得已的命令,况且他很清楚现在陈将军的处境,跟自己的一切都没关系,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那自己才真的完了。

    “首长,就算您这样对我也无济于事吧!我就是一个小兵,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建昌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个小东西是以为我不敢开枪是吗?”

    “咔咔咔……”一连几下勾动扳机,手枪里边居然没有子弹!

    “你……”

    陈将军愣住了,警卫员十分镇定的回答:“首长您误会了,不用的时候我都不会装有子弹的弹夹!从早上吴参谋来这里的时候,我的配枪就没有子弹,您拿枪指着他的时候,幸好没有扣动扳机,要不然这下可糗大了。”

    “你闭嘴!兔崽子,你是不是他的人?他早就知道这枪里边没有子弹,是不是!说!”陈将军怒气上来了,身为军人,居然没能察觉这件事,上了年纪的人更容易恼羞成怒。

    谁知警卫员嘿嘿傻笑着:“好了吧首长,就咱俩知道,您不说,我也不说,不至于教您难堪,放过我吧,哈?”

    用一种敷衍小孩子的口气说话,这更加激起了陈建昌的愤怒,他一把甩开警卫员,转身朝一边走去。

    而警卫员嘴角一撇,龇牙低吼一句:“当年你放走楚长风,上边的大领导就放了你一马,现在还跟他有瓜葛,不收拾你收拾谁?与叛国者同流合污,软禁对你够宽容的了!”

    陈将军站在原地愣了愣神,想想也对,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出,以长风的性格,他绝对不会真的叛国不是吗?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坐实了呢?

    “我无可否认,是,我是吴参谋的人,可那又怎么样呢?您现在一没有军权,二没有人,又上年纪了,折腾老小,何必呢?”警卫员关切的凑上来,“首长,听属下一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在西院这里,您还是首长,继续享有特殊护卫的待遇,不行吗?”

    “哼哼~~纵、横沙场这些年,我会看不出中央这边是对我什么态度?我只是想不明白,既然都是你们安排的,为什么九渠猫还来我这里哭耗子?当我是白痴?演这样的戏有意思吗?”

    将军试探性的说着,警卫员狐疑的看着将军的背后:“九渠猫…是谁?”

    陈将军从手边的茶几上抄起一个水果刀来,微微失望的摇了摇头,“是啊,我在说什么呢?九渠猫是什么猫了?你说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说着,警卫员刚要继续询问,只见陈将军猛的一个回身,水果刀紧紧握在手中,只露出一个刀尖,随着手臂的摆动,锋利的刀口从这名警卫员的脖子下划过。

    不料,警卫员身手敏捷的一个侧身躲闪,双手招架住,吼道:“首长你要干什么?这是何必呢?”

    陈将军冷冷的哼着:“你知不知道整个上午我都在说服我的老伴儿?我跟你吵的这么凶,她都在屋里边一声不吭,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告诉你,小子哎,我已经劝我的挚爱吞金了,那是我这辈子给她买过最贵的戒指,你真以为我甘心在这里被你们这群毛都没长全的小牲口摆布?别跟我拿‘中央’做挡箭牌,吴麒在我还是军长的时候他就是个野心极其可恶的家伙,想觊觎长风家的宝贝,就编造一切打水漂的玩意儿驱散他周围的人,我告诉你,妄想!”

    警卫员招架着有些吃力,他想不到原来这个老家伙这么有股子力气,眼下事情即将暴露,看样子他是要离开中nan海出去通风了,一定得拖住才行,参谋长那里是有指示的,老东西过分耿直,抵消他的固执就能压制住他!

    “陈将军,适可而止吧!整栋房子里到处都是监控设备,影像资料包括声音全都直接传到指挥所大楼,我要是死了,心跳停止的一瞬间,会有人杀了长风中校的妻儿老小,您可想好孰轻孰重啊!我不过是个小喽啰,犯不上……”

    没等他说完,陈建昌反手一丢,手里的水果刀从手中落下去,警卫员眼瞅着水果刀脱手,以为是他体力不支了,心中大喜,不料陈建昌脚下一个提胯动作,膝盖击中下落的水果刀,借力反弹刀尖直刺向警卫员的小腹!

    “啊……”警卫员脱手推开将军,想要躲避刀子的攻击,陈将军紧跟一步上前,抄起悬空的水果刀,身子一沉,就地卧倒,那小刀在他手上如同一把抽筋驳骨的剃刀,“嗤嗤”两下,警卫员的脚腕被水果刀划开了口子,他的两边脚筋被挑开!

    “中!”陈将军在地上一个回身翻滚,小刀顺势朝向正上方投掷,刀尖飞过,警卫员的喉管中刀,他双手捂着脖子,两脚摇晃着几欲倒下!

    陈将军翻身站起来,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冷冷的说:“想激起我一个老头子的担忧,也编一个像样的谎话吧!告诉你,他的妻子我不清楚,不过他的儿子,就你们这点破玩意儿,还没有能动他的本事!搭上老婆的这场博弈,我会不在事先处理好隔墙的眼线,就豁上性命的叫你进来?”

    陈建昌翻出一大堆微型监控探头,还有一些监听设备,哗啦啦丢在警卫员身边,警卫员捂着脖子不停的想要咳嗽,嘴巴里呛出血来,看上去那表情十分的无助、可怜,在以为五十多岁的老人眼里,他毕竟是个年满二十岁出头的孩子!

    “我没有伤到你的咽喉,把血吐出来,就能正常的呼吸了,或者你咽到肚子里去也可以,这是我的拐杖,野战军的高级将领,只要不是在战场上炸断了双腿,这玩意儿就是个摆设,我走后,去告诉你的老大吧,吴麒,九渠猫!哼哼,你还不知道他以前跟长风是搭档吧,而且是一辈子的死对头,可惜啊,假戏真做就毁了一个好伙计!”

    虽然警卫员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但是陈将军还是说完这一切之后,走到了外屋,妻子正静静的仰坐在沙发上,安详的逼着双眼,他苦笑着走过去,半跪着蹲下来,握住这个老女人的手,喃喃的说:“老婆子,等我办完事儿,还清了债,我就回来陪你……”

    屋外已经响起了巡查队至少一个排兵力的脚步声,整个西院被围起来了,陈将军这次几乎是插翅难逃!

    只见陈将军走到里屋,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警卫员,他掀开了垂下来的床单,抽出一个老旧的竹编行李大箱,里边有一个地洞,这也许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于是他钻进去,把大箱子重新拉过来,放下床单,从地洞里走了。

    屋外边,吴麒还没有来,夜训队的特警们都在外围守着,靠近西院的是特种部队下派警卫连的一个排,他们荷枪实弹上阵,为首的中校军官焦急的在门外徘徊,不时的嘟囔着:“参谋长怎么回事?这没他的命令,擅闯进去说点什么是好?”

    一旁的手下把枪往身后一背,袖口“嗖”一下甩出一把匕首,匍匐刀的倒抓式握住刀柄,上前道:“赤鹰,要不我先摸进去看看情况吧,指挥所的警报可不是随时都会出错的,万一陈将军出了事儿,咱们可没法交代了。”

    被叫赤鹰的领队白了一眼:“你少在那多事儿,老吴早就说过了,西院这里没有特殊,一切照章办事,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看住这里,警卫连只负责护卫,没有侦查的权利!别忘了里边的人是谁,那可是吴参谋最在乎的一位将军,上将!”

    显然,他们是不知内情的,大领导和最高处的级别总是这样,把什么事儿只局限在特定成员知根知底的地步,完全不会让下边的执行者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吴麒接到了这边指挥所的预判报告,他正从市南区赶回这里,被直属队的人从陕xi和fu建接过来的两名预选成员已经到位,他们跟李可一样,都是用特殊的模式招过来的,一个叫孙天佛,是个被抓入狱的小偷;一个叫卢耀鑫,是个因为倒卖国宝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但是在不久之后,他们都成了斩首十一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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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贼子

    吴麒睡醒的时候,以为已经到了国安大厦,没成想居然不是。

    他自己揉搓着眼睛,车窗外天还黑,司机老胡不在车里,车子停在了一个路边上。

    车子的前边,是几个熟悉的人,周萧、石冲还有那个小李可,他们都在,只能隐隐听见石冲一个劲儿的训斥老胡,吴麒感觉是出什么问题了,就赶忙下了车。

    “以后记住啊!首长有什么闪失,你全家包圆了也赔不起啊!真是不知道你怎么研究的,他说去你就信,”石冲吼的够了,就低下声来,“首长~~他…他在战场和军营里是首长,到了外边还不是跟老百姓一样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国安什么去处,万一把你们当假冒军人给处理了,找谁诉苦水,是,我是能把你们搞出来,可万一动真格的揍你们呢?假冒军人去装b提犯人说什么高层关系的不是没有吧,你得把阵势拉起来才行,一没公文,二又不带人,车还开的是内部车,国安能查出来你这车吗?查不到不就说你套牌吗?”

    吴麒缓缓的走过来,“谁的车是套牌车啊?”

    石冲一个激灵,“呀!醒了啊头儿?你怎么不多睡会呢?我正说他呢,行了行了,咱们…那个,小、小首长已经了解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让杨同志说明详细就好了,那什么,”他一回头,“萧儿,快快,开车带首长去办正事。”

    吴麒上前在石冲肩头锤了一拳:“行了!”

    石冲撇一撇嘴,吴麒解释着:“以后都是自己人,这是老胡,胡周同志,特种驾驶出身,回头就调职到咱们军,这下放心了?”

    不敢相信,石冲着实不敢相信眼前站没站相的半大老头模样的家伙,在训他的时候一直低头抱歉,在参谋长的嘴里说出来,怎么一下子就变帅了呢?!

    “您…您学过特种驾驶?”石冲愣在那里,周萧不太确定的上前问着。

    这时候杨丹惠从马路对面横穿走了过来,她边朝这边走,边不给老胡说话的机会,一语定乾坤的道:“看他下盘功夫不就知道了?”

    “下盘?”石冲想歪了。

    只见杨丹惠走过来出其不意朝老胡的腿弯狠狠踢了过去,老胡慈眉善目低头不语之下,突然间脸色唰的就生铁一般,抬脚一个迎击,起身稍稍跳起二十公分,换脚“啪”的一声把杨丹惠的脚踢开一边,敏捷的身法快速转身的一刹那,石冲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因为他在特种侦察营里的时候,见过有人会这一手,这属于特种驾驶的必修科目,就是在断了一条腿的时候,也能飞快的操纵其他脚踩的刹车、离合、油门,当然特种驾驶针对的不止这些,其中在天上,直升机或者歼击机全都是手动操作,如果飞弹击中了手臂废掉,那被安全措施束缚的身体,依旧要仰仗双脚完成飞行!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可看到这会,感觉也挺有意思的,不过在她心里,知道只要自己一出手,眼前的人似乎都不会有抵抗能力了,虽然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那时候被养父欺负,是什么样的心情下使出了那招儿,但现在,她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一定有办法使出来,可能是这种气场,令自己想到了战场,那种厮杀的场景在电视上见过,当然作为女孩子,并不是喜欢打打杀杀,可就是这种感觉,总也抑制不住想要上去一试身手的冲动。

    吴麒虽然在看眼前几个人的“炫技”,但他对杨丹惠算是老朋友了,因为打一开始,杨丹惠走过来的时候就先瞄了一眼吴麒,曾经共事过的老友,会意的一个眼神就够了。

    这时候,他真正在意的是李可,还有那个车上一直都没下来的家伙,杨丹惠在之前过马路到这边的时候,吴麒就已经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下车,就已经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情况,这是一个老兵的本能,任何处境,都作为危机四伏的战场面对,这是军人特有的高度警觉。

    所以在一开始,他就看到杨丹惠下车时,车上那个打呼噜的小子,为什么迟迟不肯露一面。

    “哦,对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呢?这么晚了,你们不是应该…应该陪小首长去休息了吗?”吴麒对于李可的假身份新称呼,有点不太适应,但是他提前规避了这种别扭的感觉,名义上的头衔,其实自己一个参谋长,还是没太大的必要去恭维。

    石冲一拍脑门:“得了得了,别现了,杨姐,那什么,把那个家伙叫过来聊两句,行的话,咱就今天到此结束了,参谋长还有事去国安那边,你送小首长回去,我跟萧儿我们…哦,还有老胡同志,我们四个去就行了!”

    吴麒装作没在意的问着:“哪个家伙啊?聊什么?大晚上的你们就是来这里堵我的是吗?”

    周萧走过去小声说:“嫂子来了,还没安排,在外边的招待所呢,小侄女也来了。”

    吴麒扬声喊了一句:“你大点声能死啊?不就是个新兵吗?叫他过来,我问问他,这里都没别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周萧一愣,心想我擦,首长高啊!一句话把俩人的悄悄话给掩饰过去了,既能不让周围的人觉得自己偷摸的有猫腻,又能显示自己的豪放性格,关键是给周萧一个惊呆,他居然知道那边车里有个新兵!

    李可忽然间提出了一个要求,几乎让吴麒难以拒绝:“参谋长是吧?听说我外公是你们军队的三军总司令!现在我也成首长了,那您能听听我的建议吗?”

    这该死的丫头!石冲扭头咬牙切齿的心想,完全没料到之前一般生疏,怎么这会儿直接就摆上架子了。

    周萧慌忙上前解释道:“小首长,您来部队才不到一天,里头很多事儿您还没弄明白,其实吧,我们参谋长他是……”

    吴麒一个眼神过去,背对周萧的石冲后抬腿踢了他一脚。

    “呵呵~~小首长,您说。”吴麒笑咪咪的上前一步,顺便不压一头的从裤兜里掏着什么。识趣的老胡赶忙从上衣兜里摸出国产烟儿,递上一支,给他点上火。这表示一种示威,意思就是叫小玩意识相一些,虽然你不知情,但你还是是小首长,可老资格还是有些地位的。

    李可根本没见过这一套,直接开口说道:“国安是干什么的?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世面?反正都是自己人了,好歹多知道一点,也省的你们总是给我解释这个解释那个的,话总是有说不全的时候,万一漏掉什么呢?”

    吴麒听完就呛了一口,咳嗽一阵之后看看身边的石冲,石冲为难的表情一咧嘴,意思是说“怪谁呢”。

    “国安嘛,国家、安全,呃…这些相关的事情而已,小首长你还年轻,这些事儿太……”

    “太轻了?那可以显示我体恤下属啊!要是太重了的话…那说明我有大将风度啊!”李可孩子语言一通说,搞的吴麒脑袋发麻。

    周萧倒吸一口凉气,杨丹惠眼见没辙,正好对吴麒也不是太有些好感,于是直接了当的鼎言道:“去就去嘛,有我在,放心吧参谋长!”

    既然杨丹惠都说话了,按照以前的算计,这个面子是要给的,吴麒点点头:“嗯,也行…”猛的一嗓门提起来,“哎那二货怎么还不下来,怎么没人过去叫他啊?”

    周围的人都被吴麒半吊子的气势吓了一跳,杨丹惠摇摇头撇嘴的探口气,从军装口袋里摸出一个开关。

    此时马路对面的车里,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还在流口水的小憩,眼皮一抖一抖的,眉毛也跟着颤几下,不时阵阵美滋滋的发笑,仿佛美梦正在畅游。

    这边杨丹惠将那个开关按动按钮,路对面的车里边,“嘟嘟、、嘟嘟||嘟嘟~~……”居然冲锋号的声响放了一首起床号!

    “我r他个……”年轻人一咕噜从放倒的座椅上弹了起来,“砰”的一下脑袋撞了车顶,捂着头气急败坏的张望一圈,车里仅有自己一人,他辨认了喇叭声响的来源,生气的冲着仪表台那里的音响就是一脚!

    还没等踹上去,远处杨丹惠看着这边,拿刚才的开关喊了一句:“你再不下车,我可把车给炸了啊!部队里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数两声!一……”

    年轻人骂着:“恁娘~~”一个翻滚动作,开车门,窜到了马路上!

    “滴滴——”一辆拉渣土的红色货车飞驰而来,这年轻人浑身一阵被电到的感觉:“不是吧??”一个侧身舒展,整个人平躺下去,货车轰鸣着喇叭从身上驶过,年轻人在车下躲过一劫!

    那货车司机急刹车到路边,开车门就跳了下来,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哎呀尼玛,完了完了……”

    年轻人躺着朝路面上拍一巴掌,缓缓的爬了起来,那姿势,就跟刚跌进雨天水坑的家伙似的,满脸愁苦和不悦。

    “你瞎啊!也不过来扶老子一把!想赔钱啊?我告诉你老子这条命搭上你这破车都不够!”年轻人起身就骂,“cao,还愣在那里?过来给我赔礼道歉!”

    司机也愣神了,看到这小子完好无损的,就来劲儿了,正好又叫人骂了一通,看见还是个精瘦的跟蚂蚱似的样子,就更不怕了,走上来狠狠冲年轻人一巴掌打脸上:“你活够啦?开车出来碰瓷儿啊你!”他指着旁边的车说,“是我瞎还是你故意的?这可有录像啊我告诉你,这是北京,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个舅子的!”

    年轻人一撇眼,回头看到几十米处的路杆上横悬着好几个摄像头,他拧着脖子走过来,冲着司机道:“爹,来,光打一边哪能叫您解气啊,来来,这边也来一巴掌!”

    货车司机愣神的盯着年轻人,侧了侧身子,躲闪的后退着:“我擦,碰上一滚刀肉啊!哥们你这算什么意思?”

    “爹,你好,要打继续,我胳膊腿还没瘸呢!来来来,保证不还手啊!真的真的……”

    货车司机心想坏了,快跑,再不走这货又躺地上可就说不清楚了,于是他撒丫子朝车子那里跑,边跑边回头骂:“我不是你爹,你爹在家哄你妈呢!”

    货车发动扬长而去,年轻人不屑的一撇嘴,“切~~臭傻帽,带着点钱出来还好意思冲我叫唤。”只见他手里捏着一叠散碎钞票,在大腿上摔了摔,塞进了夹克衣的内兜里边,“妈了个巴子的,连钱包都没有,这偷的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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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先是蚩尤介绍:
身为蚩尤后人,楚良并不知情,但他身上的特殊力量,成为了国家和世界所有雇佣兵组织的垂涎目标。父亲叛国,母亲成了疯子,赶尸出身的外公整天残酷的折磨他,十三岁正式离家,为了找到祖上传下来的宝物,也为了找到自己的父亲,他想问问,自己是不是他们……
但是所有超能力的赏金组织开始推崇和抓捕楚良,一路荆棘满布,国家需要他留下来,而他以一个孩子的执念揣测这不公的人间,势必要搞得天翻地覆,等到天下人来求我……我的祖先是蚩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祖先是蚩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祖先是蚩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