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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派三叔     盗墓笔记txt下载     盗墓笔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阿琴

    徐阿琴所在的村子叫赵山渡,也是在山溪边上,不过那边那段山溪非常宽,所以当时有一个渡头,后来架了桥渡头就荒废了,不过赵山渡的名字沿用了下来,那桥是一座古桥,桥上全是青鱼浮雕,据说是要镇溪里的什么东西,据说桥头还有乌龟的石雕,后来别人偷了。

    我开着金杯一路听二叔讲来历,讲到乌龟石雕的事情,我看到三叔的脸色变了变,就问他是不是他干的。三叔道惭愧,没赶上,据他所知,可能是他老头我爷爷干的。就算不是也倒过手,因为他小时候在家里看到过类似的。

    表公没跟来,我的小金杯也坐不下那么多人,只我二叔三叔加了三叔一个伙计。

    赵山渡离着绝对距离不远,在村口抬头就能看见上游的山腰上的属于赵山渡的一座庙,不过开车就要了命了,盘山小路,太考验我的开车技术了,我一直20码不上,到了那边已经是中午。

    这时候已经是祖坟重新下葬的时辰了,我本来就不想参加,给我找了个当司机的借口跑了,表公那边就说我们生辰八字要回避,就我老爹一个人参加了,我老爹今天起色好多了,好在他躺了几天,不知道这些倒霉事情。

    到了赵山渡,我们问人,徐阿琴百岁老人,很有名气,一问就问了出来,村子不大,很快便到了他的家中。

    那是非常破旧的木结构的房子,一半的瓦片已经没了,几乎是上下通的房子,进门看见院子里有铁丝挂着很多的咸菜,一个干枯的老头缩在门口晒太阳。穿着蓝色的麻布衣服,呆着绒的帽子。地上还有晒的我不知道的一种菜。

    “他娘的,老二,谁说吃咸菜短命?”三叔就嘀咕道。

    “叫我二哥,不要叫我老二。”二叔道。

    我忍住笑,一边跟着他们走了过去,那老人抬起头来看着我们,显然有些讶异,他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的脸,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老的一张脸,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我见过的老人不算少,百岁的也见过,但是那些人的脸,我都能够接受,但是这张脸,却让我感觉到有点恐惧,那太老了,这真的只有一百岁?

    二叔说明了来意,徐阿琴也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站起来,只是点了点头,动了动没有牙齿的嘴唇,似乎在思考,等了有两分钟他才开口(说的是纯正的老长沙话):“这么久的事情,我不知道记得不记得。”

    “麻烦你想想。”二叔道。

    “你买我几把腌菜,我就想想。”徐阿琴指了指挂在铁丝上的咸菜。

    我和二叔三叔都一愣,我心说吆喝,别看长的这么老,心里倒是挺明白的。我们互相看了看,三叔就道:“多少钱一把?”

    三叔的想法是,他说这个可能是隐语,其实意思就是要钱,当然价格不会是真的价格,而会很高,这是敲竹杠的一种方式。

    “2块钱一把。”

    我们又互相看了看,感觉这老头还真的只想卖几把腌菜,三叔道好,那就买个三把,就示意让我掏钱。

    我心说他娘的怎么又是我,也不好意思说没有,就从口袋里摸了一下,结果全是一百的,只有一张五块的,就条件反射道:“5块三把算了。”

    三叔啪打了我一下脑壳,“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讨价还价。”抽出一张一百就递了过去,“老爷子,我全买了,你快想。”

    徐阿琴哆哆嗦嗦的把钱接了过去,还对着太阳照了照,才道:“你们刚才问我什么?”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传说

    二叔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徐阿琴又陷入了回忆,想了很久,我们都以为他睡着了,他才抬起头来,问我们道:“难道,你们是吴家的人?”

    二叔点了点头,徐阿琴就叹气道:“也对,你们也只能来问我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剩下我一个了。”

    “你还记得?”三叔就急问道。

    徐阿琴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拍了拍边上的长凳子让我们坐下来,二叔和我坐了下来,三叔蹲着,那老人就哆哆嗦嗦点起水烟吸了两口,缓缓道:“我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记得估摸的意思。”

    (徐阿琴的讲话速度很慢,而且每句话之间的停顿很长,显然虽然他的听力还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害,但是脑子确实是相当的迟钝了。我们都沉着气,没有一点催促,因为怕一催促,就可能让他忘记接下去的内容。)

    他顿了顿,看了看太阳,又道:“那是我在你们村做长工的时候,帮你们吴家修祠堂,当时听你们村一个老人讲的,那个老鬼很早就就死掉了,他还欠我一块六毛钱没还呢。”

    当时是土地革命刚开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革命怎么革,当时吴家被划分成富农,属于再教育的阶级,但是全国都在打仗,算起来是应该是193几年的事情,想想真是骇然,60多年前的事情,我辛辛苦苦活到现在总共才只有20多年。

    当时修祠堂属于大劳力劳动,不像现在,地面上场面上的东西弄弄就行了,那时候就是要扩大祠堂的规模,相当于现在盖一栋平房了,所以吴家招了长工,先在老祠堂炖肉。

    那年代有肉吃就是皇帝,所以来了不少人,徐阿琴是老长工,和当时的吴家人很熟悉,他们吃完之后就在囤毛篙的广场上休息晒太阳,当时人聚在一起,不是聊冬聊西的聊哪家婆娘奶子大,哪家的寡妇家的墙头又被蹭掉了,就是聊老底子神神叨叨的事情。

    徐阿琴当时是个老实人,就一直听着,有个老头就和他们显摆自己的资历道吴家为什么这么兴旺,是因为的祖坟,不简单。

    吴家的老祖宗当年发迹的时候,买了半个村子的地,大宅子连了四道院子,但是没富完一代就家道中落了,没完没了的打仗,有钱都没用。到了立坟的时候已经和村里其他人差不多了,就找了个地方草草的葬了,没想到刨坟的时候,却在那地方挖出了一口古井。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年代的古井,井上压着一块大青石,上面刻了一个谁可看不懂的字。他们搬开青石,就看到那是座枯井,井壁上密密麻麻吸满了已经干死的螺蛳壳。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石灰

    那写螺壳数量非常多,密密麻麻,一层叠着一层,好像从井壁上长出来的瘤子。吴家老大觉得非常奇怪,不过这算是大好事情,因为修井的古砖十分结实,这些砖头正好能挖出来用,能省一大比开销,如果多出来还能卖钱。

    为了取砖,他们用洋镐把那些石灰化的螺蛳壳敲下来,这一敲不得了,他们就发现那些螺蛳壳下面,竟然裹着好几具骨骸,给包在干螺壳里面紧紧贴在墙壁上,已经完全石灰化了。

    最离奇的是,他们敲那螺蛳壳的最深处,竟然有水渗出来,敲开之后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空腔,里面还一具湿尸。

    这具尸体保存的极好,不仅只是略微的有点缩水,连皮肤的都有光泽,只是肤色发着腐绿,看的出是一个极年轻的女人,浑身赤裸,尸体的指甲和头发都极长,指甲都长的翻了起来。

    这事情就不一般了,这挖坟挖出了古井,还在里面发现一具古尸,那这坟是修是不修?

    他们猜想,这女尸可能是前几朝的人,大约是投井或给人害死的,不知道为何,这些螺蛳可能是为了争抢腐尸聚了过去,却可能因为女尸身带剧毒,全部死在边上,结果竟然形成了一只“螺壳棺”。把女尸保存了下来。

    吴家老大此时完全没有办法,只好去找了当时的老人,让他们该如何处理。

    可是谁也没见过这种死人,尸体停在老祠堂,很快就臭了起来,找道士来封都封不住,而且那种臭还不是尸臭,而是腥臭,一股泥螺蛳的臭味。有人就建议吴家老大去找风水先生看一看。

    那风水先生叫做独眼沈,据说非常厉害,到那井口看了看,却一言不发,吴家老大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最后他一分钱也不要走了,临走就留给了吴家老大一张条子。

    那条子上写的什么,没有人知道,村里人只知道吴家老大还是在那个地方修了坟,葬了吴老爷子和那具古尸后来下落不明。

    这事情在村里乡间传来传去,逐渐就有人传出了这个个说法:吴家的村子叫做冒沙井,似乎也是由井而来。传说古代这里是大旱地,因为这里有井,所以才成村,这口井就是这村子的命眼,吴家老大挖出的这口井可能就是当时的古井,现在他们的祖坟压在村子的命眼上,好处全给吴家占了。

    无独有偶,吴家从那时候起,忽然又开始风声水起起来,好像也应了这个说法。

    从赵山渡回来,车上我们就仔细的琢磨徐阿琴和我们说的这个传说,二叔对风水十分精通,我就问他咱们祖坟是不是风水这么好?

    二叔道这个已经不属于风水的范畴了,你没听,那是因为压着井口,古时候有是有这样的说法,叫做龙眼,这井口可能连着什么龙脉的气脉,那种龙脉叫做“藏龙”,但是这是看不出来的,独眼沈要是能看出来,那就不是什么风水先生,那是风水宗师。这必然不是靠谱的事情。而且说实话,咱们祖坟的风水其实相当一半。

    “那你感觉那独眼沈给咱们祖宗留的条子上写的是什么?”

    “我感觉大约是天机不可泄露,你找别人去吧之类的话吧。”

    “你这更不靠谱,如果这样,咱们祖宗肯定更不敢下葬,他当时拆井,他娘的肯定是有人和他说了什么。”三叔道。

    二叔点头:“如果不是这方面的事情,我想恐怕是那具死人的事情。也许那井根本就没什么关系,让那风水先生不敢说话的是那具死人。那张纸条,也许是写了关于那个死人的事情。”

    我看二叔一脸奇怪的表情,就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

    “不好说,我还得回去看看咱们的族谱,才能知道我想的对不对。”他道:“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咱们犯了大错了。”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族谱

    回到村里,仪式已经完成了,吃的豆腐宴还没完全散,我老爹和表公还在处理善后,不过这一桩大事,算是完成了。一边还剩下几桌,大部分都是道士和唱班的,别人吃的时候他们要唱,现在轮到他们吃。老爹一脸疲惫,不过精神还行,还在陪几个唱班的吃饭,也没空理会我,表公看到我们回来,就迎了过来,问我们进展如何。

    三叔把经过草草一说,表公并不是很明白,二叔就道去他家看族谱,看了他再仔细说。

    族谱有两本,一本是抄的,在我另一个亲戚家,原版的藏在表公家,表公辞了他那一桌人,就让我们随他去。

    族谱被他放在他卧室的檀木箱里,锁的很好,对于表公来说,这东西是他地位的象征。老族谱的记录方式非常特别,我们是翻不来的,就由表公帮我们翻,很快便到了我们家的那一脉。

    吴家的老太爷,祖坟里的第一只棺材,在族谱中还不是嫡系长子,不过其他支脉都不可考了,这一脉才显得如此显眼。到了后面的,基本上都是从吴家老太爷那一脉下来的。我看到吴老太爷的号叫“祖义公”,长子在上面的号是“善成公”,善成公下面有小字:妣何氏长子万机次子万伯三子万相。

    也就是徐阿琴说的吴家老大,就是善成公,善成公的妈妈叫做何氏,而善成公有三个儿子,长子吴万机,次子吴万伯,三子吴万相。

    中国的族谱里是没有女性的名字的,所以这里不知道善成公的正室是谁,不过,在后面,稍微有一些成就的人都有简传,大概一页左右,简单的介绍那人的成就以及娶妻的情况,和生子的情况。二叔就翻了过去,直接查善成公,他说善成公是咱们这一脉的第二个,那么这族谱肯定是他修的,必然也有简传。

    翻开一看,果然是有,善成公,也就是修了祖坟的吴家阿大,有两个老婆,三个儿子。二叔仔细去看他老婆的名字,就道:“有了。”

    我们凑过去问怎么了,他道你们看,这两个老婆,第一个是安氏,第二个叫何氏。然后翻到前面看族谱,善成公的三个儿子,全是偏方何氏生的。

    我道,这么说正室没生孩子,正室无所出。这也正常啊,当时又没有玛利亚妇女医院治疗不孕不育。

    二叔又让表公把登记祖坟的棺名的纸拿出,气定神闲道:“但你们看。祖坟里和善成公合葬的棺材,却不是安氏,而是何氏。就算无所出,也不可能让偏房充当正室下葬。再看,这简专里有何氏的简要生平,是赵山渡何家的四女儿,死在什么时候,都有写,但是这个正室安氏,却什么记录也没有。在封建社会,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就是那个何氏仗着儿子飞扬跋扈,吴家还有族长族亲,不会让她在这种方面破例,要是她干了非被沉江不可。可是这事情却发生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正室安氏,好像一个隐形人一样,非常神秘。”说的好像教书先生一样。

    我对这些什么什么氏一点概念也没有,听的头都都大了,让他打住,“二叔你简单点说。”

    二叔拿了一只笔,在棺名登记的纸头背面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道:“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六命通汇》,里面有这么一个典故,讲了古代某些代称的方式。其中就有这个安字:安谐音是暗,暗就是没有光线,没有光亮,也就是说,暗就是无明。安氏,就是无名氏。还有人写过一句诗,叫做‘可怜蒙城皆安氏,生人何须怀东土。’”

    我有点意识到二叔的意思所在了,但是不敢相信他是这个意思,表公和三叔就更不明白,我就道:“二叔,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这正室安氏,没有名字?然后,多出来的的那具无名棺,就是正室安氏的棺材?”

    二叔点头,表公就道:“可那具棺材里的女尸,不像是正室的葬法啊。”

    二叔道你们听我说完,又翻到了族谱,就道:“当时那个年代,怎么可能会有人娶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当正室呢?这个安氏的存在,相当的诡异。”

    “你别说的这么绝对,也许就有一特别低调的正室,她就姓安,就不能生孩子呢?”三叔道:“你这也是瞎想。而且你是怎么就想到这方面去的?我刚才听那老妖怪讲的时候,压根就想不到那方面去啊。”

    我也奇怪,二叔你这也太天马行空了。

    二叔道:“当然是有理由的,我是在他讲到最后的时候注意到的。”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安氏

    二叔往藤椅上靠着,一边翻着族谱,一边缓缓对我们继续道:“徐阿琴说,咱们的祖坟,就是当时挖出古井的地方,最后善成公并没有换地方,还是葬在了原地。而且最后这件事情,有一个比较厉害的风水先生参与了,这就有个讲不通的地方。既然那地方风水很一般,又从地里挖出了死人,那是阴刹之地,为什么善成公还要坚持把祖坟修在那里?”

    “村民的什么宝井的谣传显然是空穴来风,冒沙井一般是说那地方旱,咱们这老村子是除了名的旱村,闹饥荒都是这一带最严重,按照他们的说法,咱们祖坟修在这种地方不旱死才怪。所以埋在那地方肯定是没好处的,善成公既然不是因为有好处坚持,那就是事情的反面,他是被迫的。”

    “被迫?”

    “对,把祖坟修在那个位置,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这就必然和独眼沈的那张纸条有关系了,而我想不得以的问题所在,就是在古井里挖出的那具古尸出了问题。”

    表公听着,吸了一口水烟,道:“这么说来——”说了欲言又止。

    “我对这些基本能确定,所以我就开始考虑,这些因素下,当时最有可能的是一个什么情况,想来想去,我就意识到,那具被螺蛳包住的女尸,是一具窨尸,而之前挖出的时候,井口压着刻着字的大石头,显然是用来封死井口,那么这具窨尸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给人扑在里面。而这里几代前就盗墓之风繁盛——”

    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你是说,那独眼沈认为,这具古尸不是给人害死的,而是——”

    “浑身赤裸,没有任何的首饰配玉,显然是盗墓之后被人掠去身上所有的东西,然后丢入井中,加上外面还有另外的骨骸,这古井可能之前是土夫子毁尸的地方,而且,他们可能还是盗鲜货的,就是盗的是新下葬的死人。”

    我立即点头同意“精辟啊。”

    “这具女尸浑身发着腐绿,死而不僵,有起尸的嫌疑,恐怕再埋一段时间就要出来害人了。”二叔道:“当时的土夫子可能也这么想,所以急急抛入了井中,用巨石压井并做了警告的几号,这井中抛着多具腐尸,食腐的泥螺大量繁殖,数量极多,于是争抢新尸,结果被尸毒毒死,覆盖在尸体表面,形成了密闭的棺材,使得这具女尸保存了下来——当然,这也只是推测。”二叔话风转了一下,“考古只能无限接近真相,但是永远不能划等号。”

    “你继续说。”表公点头道。

    “然后问题就来了,善成公开凿了古井,挖出了古尸放置在祠堂之内,如果是普通死人,大约就是烧了算了,坟地不吉利,再换一块便是,为何他们在那个时候请了风水先生,我想必然是那具古尸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变化,引起了善成公的恐慌。想到这里,我便发现这些事情似乎可以连起来了。”二叔揉了揉太阳穴:“当时的风水先生大部分都是神棍,必然会趁此机会所要钱财,定然编了什么诡异的谎话。”

    “徐阿琴说那个风水先生没要钱啊。”

    “那个时候的习俗,请风水先生不是给钱,而是赠物,现在很多算命的也是这样,说不要钱,你要是诚信谢我,我就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你‘送’给我。你老爹上次就是给人骗去一块表,所以风水先生不会吃亏,必然是得了比钱更大好处。”二叔道:“于是我就考虑,那风水先生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我把那些神棍惯用的伎俩过了一遍,就有了一个相当骇人听闻的想法。”

    “是什么?老二你直接说行不行?你他娘的都快赶上你茶馆里说书的那个蔡老二了。”三叔道。

    “是阴婚。”

    “阴婚?”

    “对,娶鬼妻,那风水先生肯定说的这样的内容:善成公惊扰了鬼尸,这具女尸出现异状,必然要成厉鬼,要保家宅平安,只有娶了这具女尸,让她登籍入坟,否着整个村子都可能遭殃,所以在族长的压力下,善成公才不得以把祖坟修在了原来的地方。”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有点恶心,几个人都不说话,隔了一会儿三叔道:“需要洞房吗?”

    “我们不需要知道这种细节。”二叔悠然道:“这些全是我的猜测,所以我就在想看看族谱,能不能找到能证明我想法的线索,现在看来,这想法还是有一定可能的。这位安氏,估计就是那具井下的古尸。也就是无名棺中的尸首,而何氏虽然名为偏房,却是实际的正室,所以两具棺材必须都入祖坟,这事情太过于晦涩,所以——”

    “要是我我肯定也不想别人知道。”三叔道。

    “那么,这么说来,那螺蛳聚成的鬼影子,启不是应了那风水先生的说法,是那具古尸的厉鬼?”我忽然背脊一凉。

    “非也”二叔放下族谱:“所谓厉鬼凶妖,都是空穴来风,清朝时候的事情了,他们那时候的人信,我们怎么可以信。”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大雨

    “你不信,那你怎么解释咱们碰到的事情?”我道,这棺中的活泥螺,溪水中的鬼影,无一不透着诡异,要说不是因为闹鬼,我还真想不出能怎么解释。

    “这个现在还不明了,鬼神之说我是不信的,不过既然知道了本源,那至少有个想的方向。”二叔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咱们现在也不用太担心这些螺蛳,还有三天我们才回杭州,我再想想,也看看情况,如果真的是那女尸的恶鬼,那么怎么祖坟已经迁了,那具无名女尸也一起下葬了,按照道理也没什么好怨的。”

    我们都叹了口气,看来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表公看了看墙上的钟就站了起来,说那就个子先忙着吧,说着就回去看那边结束了没有,我和二叔三叔就回去休息了。

    车上还有徐阿琴的咸菜,我问怎么办,总不能一路带回到杭州去,我一运货人家一闻这古董上全是咸菜味,买卖还不都黄了,三叔说你找地方堆起来先,你三叔我爱吃这个。

    折腾了一番休息,我就忐忑不安,想着那传说里腐绿色的女尸,浑身不自在,就又从上到下检查了一下所有房子的下水道,自来水管的水塔在镇里,想必应该没什么关系,其他通着水的地方我也想不出来了,才稍微有点放心。

    今天大早起来,昨天的疲劳加上熬夜加上今天又是一天的开车,我实在把持不住,八点多我就睡了,这是疲劳之后的睡眠,一下就睡的沉起来。实在太累了,连梦都没做,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早起起来才5点,精神完全恢复,神清气爽,就觉得天色非常暗,我披了衣服起来,走到窗口,听着外面的声音忽然我就一愣,意识到有点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我心里出现了,我立即冲到外屋的屋檐下,就看到二叔和三叔正脸色铁青的站在哪里。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看到在瓢泼大雨中,有一个什么东西,站在了我们院子里。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物体

    雨下的很大,视线模糊,因为下水道被堵,院子里全是积水,房檐下的雨帘倾斜而下,满耳磅礴之声。

    路灯的灯光照出去,能看到那个东西有着一个人形的形状,但是那个形状又不太像人,在雨中能看到看到的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子,所有的细节都不甚分明。

    就是如此,我也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我咽了一口吐沫,哑然道:“它竟然已经有人形了——”

    “这算什么人形?外星人?”三叔道。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问道。

    “我半个小时前起来准备锻炼的时候就看见了。”二叔道:“当时它还在门口。”

    我心里一个激灵,现在这个东西的位置在院子的中央,离我们有十米左右,也就是说,在半个小时里,这个东西一直在朝我们靠近。

    我看三叔和二叔的衣服都是干的,就问道:“你们就没有过去看看?”

    “要么你过去?”三叔瞪了我一眼,我看他们神色有异,就问怎么了?

    “这一次有点不寻常。”二叔道,“你看这雨水。”

    我低头看院子里积下的水潭,就发现这积下的水是一片一片的,有几片竟然飘着一层发暗发红的东西。“这是......”

    “血。”二叔道。

    我吸了口凉气,立即感觉到强烈的不安,手都有点发凉,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你别慌,我已经给我伙计打了电话,让他们拿家伙来。”三叔道,这时候我看到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眼里犯着凶光。“不管这是什么东西,老子也让她有来无回。”

    我点头示意,不由心揪了起来,立即四处也找防身的东西,最后找到一根扁担,立即抓成鬼子进村的样子,缩在三叔后面等着。

    这雨没完没了,又下了十分钟,才小了起来,这时候三叔的伙计才到,竟然没人敢从院门进来,都从三叔房里的窗户里把家伙递了上进,三叔早就在等这一刻,把镰刀插进腰间,抖开了包着家伙的油布。

    我一看,是一只短头的猎枪,新的,油光铮亮,“看这货色,全是在昌江买的,就是白沙起义的地方,全是当地人的手工活。一枪下去,别说螺蛳了,骡子的脑袋都打飞。”三叔咧嘴笑道。

    “你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来倒腾这东西吧。”二叔道。

    “胡扯,老子又不是干偷猎的,朋友帮我带的。”三叔道,一边利索的装上子弹上膛,用油布盖住枪,一边走进了雨里。“好了,咱们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我和二叔也跟了过去,二叔竟然还冷静的打起了伞。几步就靠近了那东西,我们不敢靠太近,离他两三米就停了下来,仔细看去,这一看我一下子毛骨悚然。

    那是一堆庞大的黑白斑斓的螺蛳聚成的“柱子”,大约是一个人的形状,但这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东西硕大的头颅上,竟然还隐约有五官,扭曲畸形,看上去无比的狰狞。

    三叔看着都有点吸凉气,我们绕着这东西转了两圈,这东西纹丝不动,三叔就举起了枪:“咱们先打一炮试试?”

    刚想扣动扳机,二叔就拦住了他,对我们道:“等等,这个......里面好像有东西。”

    “怎么?”

    二叔盯着看了一会儿,拿过我的扁担用力插进螺蛳堆里,一搅,螺蛳四散,一下竟然有一只人手从里面露了出来。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死亡

    表公的尸体躺在祠堂里,还在不停的淌水,尸体前面围着屏风,屏风外所有吴家能说的上话的人都到了,坐在长凳上,我老爹坐在主位,按着自己的额头,几乎无法说话,这一次是真的焦头烂额了。

    我和三叔都缩在角落里,刚刚熄掉的烧纸钱的铁盆又拿出来,几个女亲戚又开始烧纸,男人们都拼命的抽烟。快过年了,出这种事情,真是不吉利。

    二叔和另外几个人在里面检查尸体,村里的警察也来了,在没下地的时候,这些都是良民。半饷警察出来,二叔跟着就给我们打了手势,让我们跟着去。

    打了伞到了村派出所,其实也就一办公室,把事情给交代了,我们三个坐到派出所外的房檐下蹲着,惆怅的一塌糊涂。三叔叼着烟,看着天也不说话。

    和表公的感情自然不会深到那种底部,这些人对死亡都是看的相当开的,只不过这事儿不爽气而已。

    “是淹死的。”二叔道:“昨天咱们结束回去,可能给那几个道士灌了几杯,有点多了,回来滚进溪里了。结果入夜下了大雨,就这么没了。”

    “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在溪里给水冲的时候,身上的划的一塌糊涂。”二叔摇头:“全是口子,骨头都看见,太惨了。”

    “那些螺蛳的事情咱们就不往外说了?”三叔道。

    “说出来谁信?你说咱村派出所有类似x档案那样的部门吗?”我道。

    三叔吧嗒吧嗒抽烟,把烟屁股扔到雨里,表公一死,原定的时间不能回杭州了,而且现在死了人了,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更麻烦。因为表公是我们这一脉说的比较响的,平时靠他的威信压着下面的人,他抬着我老爹做族长,现在一死,不光我老爹可能要被人挤兑,这家族派系里无言的麻烦会越来越多。特别是这几天表公来是和我们密谈,别人肯定看在眼里,这一下肯定说什么的都有。

    “如果真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倒也心安。”三叔道。

    我点头,表公酒量很好,说他会喝醉谁也不信,话说回来这里人都是喝绿豆烧这种度数的酒的,豆腐宴吃的是贱男春,还是低度的,怕的就是有人喝多了闹,这酒对这里人说起来就是白开水似的。

    “不过他年纪到底大了,谁知道呢。”我安慰自己道。

    “大侄子,这事情我看不成,等雨停了,还得去镇上买农药,干他娘的,咱们和那些螺蛳拼了!”三叔骂了一声娘。“看谁灭了谁。”

    我叹气,心说还真是憋气,大冬天老老远跑这里来和螺蛳较劲,这年他娘的怎么过啊,心里也开始琢磨杭州的事情,如果这么久不回去,那边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王盟同学再过几天就回家了,难道提早打烊?这边的事情没完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了。我心里有个预感,如果这事情不能圆满解决,可能以后再也不用回来了。

    这时候我看到二叔正看着一边的阴沟发愣,好像在想什么心思,就拍了他一下:“二叔你琢磨什么呢?”

    二叔回过神来,道:“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怎么了?”三叔凑过来。

    “你们不觉得奇怪,那东西为什么老往咱们院子里跑?咱们住的地方离这溪可有点距离。”

    “哎。”二叔一说我也机灵了一下,确实,一直没想到。

    “它是什么目的?”二叔站起来自言自语。说着他看向三叔,盯着他看。

    三叔给他看的很不自在,道干嘛?

    二叔道:“老三,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目的

    三叔矢口否认,赌誓这次回来尽折腾螺蛳了,啥也没干。

    二叔颇怀疑,三叔就怒道,老子需要说谎吗?你兄弟我就是做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二叔点头,我一想也有道理,以三叔的脾性,而且还在长沙,他根本不需要瞒着谁。

    “我还以为你和曹二刀子进去的时候,偷偷从那棺材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所以这些螺蛳老早我们麻烦。不然你这么早就回来干嘛。”

    “你脑袋上血飙出来,你不去医院?任他流?”三叔没好气道。

    “如果不是你的原因,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咱们院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二叔自言自语。

    琢磨着雨就停了,三叔说别琢磨了,老大在那里一个人也应付不了,先去帮忙吧。

    二叔还是想着,不过也站了起来,我们回到祠堂,见一片闹闹腾腾,二叔三叔就去帮忙,我就不想摊这些恶心事了,径直一个人回家。

    院子里已经打扫干净了,开了下水道,看里面没多少泥螺就把水都泻了,附在表公身上的螺蛳给扫在一边的水缸里,上面压着石头,据说有半缸之多。要等雨停了再处理,我看着水缸就感觉很不舒服,总觉得看上去好比一直大个的螺蛳一样,不由远远的绕开。

    回到自己房里,百无聊赖,琢磨事情也琢磨不出来,而且总觉得不舒服,这水缸好像就是颗炸弹一样,心神不宁,非常难受。而且大冬天的,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就有点冷,索性出去走走。

    一路在村里闲逛,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溪边。

    大雨之后,溪流奔腾,水位高了很多,我远远踩在溪边上碎石上,看着在上游被冲下来卡在岸边的杂物,全是树枝和枯叶。水很浑浊,我捡着边上的石头往水里扔,一边想二叔的问题。

    其实他说的时候,我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我没说出来,我想到的是,开棺的时候,是表公加上另外两个老人再加上我和我老爹五个人,这“它”的目的,有可能是我。什么原因自然是不得之,能够想到的,也许是因为我们5个人开了她的棺材,绕了她的宁静。

    说起来我也算是她的子孙,虽然没有血缘,而且过程诡秘,但是总归入了籍还埋在主坟之内,为何她还如此咄咄逼人了,她当年临死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的怨毒?又或者二叔错了,如三叔说的,也许那棺材葬的不是那女人,而是哪些螺蛳?

    琢磨这些问题让我感觉好笑,但是表公的死状让人胆寒,这事情牵扯到生死了,就不是开玩笑的,我提醒自己,要是可能,还是早点回去好,杭州离这里这么远,它真要跟来,也恐怕也得十几年之后。不过现在溜掉好像不太仗义,也不甘心。

    这地上都是湿的,雨我估计也不会就此停掉,断断续续的总还有一两天,那晚上就真的不用睡了,得端着家伙时刻准备着。想着我忽然有了个注意,要不去借只狗过来?

    爷爷临去世前有一只老狗,那只狗给爷爷调教的成了精,现在二叔养在杭州,没带来,否则还能看个家护个院什么的。想着又没用,螺蛳爬的这么慢,几乎没有一点声息,狗可能也发现不了。

    想到这点,我忽然意识到有点奇怪,嗯,刚才的说法里,好像有什么不太舒服。

    我想了一下,知道刚才觉得不舒服的是什么方面了,对啊,螺蛳爬的很慢啊。

    从我住的地方到最近的溪边是多少距离,以螺蛳的速度,半个晚上能爬的过来嘛?想着我越想越不对,站起来就开始步测,发现溪边到我住的地方有800多米的距离。算了一下螺蛳的速度,我知道蜗牛马力全开能达到8米左右一小时,螺蛳爬的比蜗牛还慢。估计爬一米最少需要需要10分钟,他娘的800多米需要8000分钟,133多个小时才能爬到,也就是它如果想在今天早上出现在我家院子里,那它五天前就应该上岸了,他娘的可五天前还没这些破事呢。

    我靠,怎么回事,难道这些螺蛳吃了兴奋剂了吗?

    我立即把我的想法打电话和二叔讲了,可二叔听了一点也没什么兴奋,只是嗯了一声,只道:“我知道了。”便匆匆挂了,似乎是那边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设局

    他们回来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原来果然如预料的,表公死了之后出了纷争,我老爹给人打了,最后打成一片,表公的尸体都给撞翻了。最后派出所的人来才散了场面,不过这脸是彻底撕烂了,三叔说得叫人来,否则这村子我们是呆不下去了。

    我爹就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都是吴家的人,三叔气的够呛,和我爹吵了两句,我爹就气的上楼去了。

    二叔却似乎并不在乎,看我爹上楼,关上大门就招手,让我们去他的屋子。

    我和三叔莫名其妙,跟了过去,问他干嘛,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你们看这东西。”

    “这是什么?”

    “我从表公袖子口里发现的,在你们打架的时候。”二叔道。

    放到桌子上,我就看到那是一枚中古的钥匙,看着眼熟。

    “这不是表老头放族谱那只盒子的钥匙,昨天我们在他家看到过。”三叔道。“这是什么意思?”

    “表公临死前留了话给我们,看来他想我们去再去看看族谱。”二叔道。“他临死前可能想到了什么?”

    这是一个始料未及的变化,三叔骂道你刚才在路上怎么不说?要早点去还方便,现在恐怕有点麻烦了。

    族谱我也看了,不过那种内容的东西我实在看不懂,所以没什么印象,现在表公死了,为了怕人偷东西,有人守着,刚才大打了一场,我们要去表公家里翻东西可能不太现实。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吴三省不至于摆不平吧。”二叔道。

    三叔点头,得,随即叫了一等在门面,准备今天晚上守夜的伙计,给他耳语了一下,那伙计就走了,我问三叔怎么安排的,他说小孩子不用知道,反正今天晚上咱们保准能进去拿到东西就行了。

    三叔的法子我料想也不会是什么上路的手段,不知道也罢,免的有心理负担,转头我就问二叔,对我的电话怎么看?二叔却做了一个不要提的手势,让我别问。

    我心中纳闷,感觉二叔神秘兮兮,但看他的表情,又不方面追问,只好作罢。

    很快三叔的伙计就回来了,和三叔一通耳语,三叔就说行了,我们吃了晚饭,在家里一直等到晚上12点,就打着手电出发。

    晚上的村子路灯很少,有些地方是猫黑猫黑的,什么光也没有,农村人睡的早,早就没声音了,只有起伏的狗叫,我晚上在村里行走的不多,就跟着三叔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三叔停了下来,和二叔点了点头,二叔就示意我不要说话,关掉手电。

    我心里奇怪,关掉手电之后,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四周的黑暗,只看到二叔三叔蹑足而行,绕过一个转弯,我赫然发现我们又回来了,前面就是自己的院子。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猎物

    三叔拉着我潜到院墙的角落里,三个人靠墙坐下,我就有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情了。

    显然三叔和二叔另有计划,他们出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去拿族谱。当然我压根不知道他们的想法,看情形显然这是一种埋伏。我凝神静气,配合他们。

    这是冬日里的半夜,虽然天气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但是在这种雨后的夜晚露天捱夜,实在是折磨人的事情,我很快就牙齿发酸,浑身都缩了起来,觉得体温全部都给灌过脖子的风吹走了。

    一直等到了后半夜,我都完全冻麻了,忽然我们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三叔和二叔犹如坐定,声音一响都打了一个激灵,显然也冷的够呛,我们缓缓站起来,透过院墙往院子里往去,就看到压着水缸的大石头忽然动了。

    眯了眯眼睛,神经才顺畅的工作起来,再仔细看,就发现动的不是大石头,而是水缸的木头盖子被人顶起来了。接着,石头滚到一边,盖子顶起一条缝,一个人从水缸里爬了出来,看了看四周,就往屋子里走去。

    “原来躲在这儿!”二叔轻声道。

    “走!”三叔一挥手,就站了起来:“这鬼孙子可现形了。”

    我尾随而去,无奈脚冻麻了,哆哆嗦嗦的两下才站起来跟上。

    一边走,一边三叔就点上了烟,看来敖的够呛,路过院子的杂物堆边,他从里面扯出一个包,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里面的,从里面就掏出了早上那把猎枪,咔嚓上膛。

    “这是谁?”我问道。

    “这就是那个厉鬼。”二叔冷笑。

    “是个人?”

    “这世道,人都比鬼还凶。”二叔道。正说着,忽然屋里传来一声惨叫,我一下心叫不好:“我爹还在楼上!”说着我就要冲上去。

    二叔一下拦住我,道:“放心,早有准备。”三叔已经破门而入,我们一路疾走上了二楼,就看到我老爹房门打开,里面一片狼藉,一个人被一个彪形大汉死死扭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

    “大奎,把他的脸抬起来。”三叔道,那彪形大汉立即扭紧双手,把那人的上半身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卡住了他的脖子。

    我就看到了一张这几天经常看到的脸,曹二刀子!

    “果然是你,你他娘的。”三叔咧嘴阴笑:“可算给老子逮着了。”

    曹二刀子一脸惊讶,显然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不到我老爹着急,就问道:“我老爹呢?”

    “在祠堂里准备呢。”二叔道。转头问大奎,“你拍下来没有?”

    “全拍下来了。”大奎点头:“这家伙下手真狠,差点就给他闷死了。”

    三叔蹲下来,蹲到曹二刀子面前,道:“你他娘的没想到吧。”

    “***!你不是在表老头家里被我的人逮了吗?”曹二刀子莫名其妙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逮了?”三叔道。

    我听着这些对话都莫名其妙,一边曹二刀子就被架了起来,就问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叔呵呵一笑,道:“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我不信什么鬼神,这世界上,只有人心是最可怕的。”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真相

    在回杭州的车上,二叔才把经过和我仔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早在他看到我窗户上出现泥螺鬼影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肯定是人干的了。

    “这事情实在太简单了,以螺蛳的爬行速度,就算真有厉鬼附身,你说它能干什么事情?一堆螺蛳它又压不扁你又拉不长你,就你算离它只有一米的距离,它想害你也得努力十几分钟才能到你身边,而且我研究风水,知道太多的骗子,我就不信这个。当时我就肯定这是有人在搞鬼。”二叔一边用手机看股票一边道:“不过,我当时不确定是谁,这不是一般的吓唬人,我想当时他这么干总是有理由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当时我的心思全放在那棺材身上,那棺材中的活螺蛳,放生,然后溪水里出现螺蛳的鬼影,我感觉捣鬼的人的目的可能这个棺材有关。可是这个棺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想不通他是想干嘛。”二叔转头看我:“阿邪,二叔送你一句金玉良言,是你二叔这么多年来看事情的心得,就是凡事必求动机,事情的背后总是有着大量的动机,这是无比要先搞清楚的。”

    “这是您炒股的心得吧。”我揶揄道。

    “也算是,起起落落的,庄家干一件事情,总有原因。”二叔道,随手看了看盘:“所以我先到了赵山渡,弄清楚那棺材的来历。不过问来之后我发现都是空穴来风的东西,并没有任何价值,我就意识到,也许目的不是棺材,这可能是借着这个名义,借题发挥的一件事情,果不其然,我们回来之后,表公就死了,而且是那样一种死法。我立刻明白了,这才是对方的目的。”

    “为什么?有什么必要吗?”

    “吴家人都是地里干活的,和你三叔一样,多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有点相信,如果单是把表公推进溪里淹死,以我们知道表公的酒量,必然会知道这是被人害了,但是如果是那样诡异的方式,那么这事情就变的十分晦涩,这边人不张扬,就可能随便糊弄过去,而且能把矛头直接指向我们。这时候我开始思考第二个动机,他为什么要害表公呢?”

    表公无儿五女,又没有什么家产,也没有什么特别深的仇人,唯一可能引起别人嫉恨的,就是他的地位。这是困扰我最多的地方,因为就算是他的地位,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为了琢磨清楚这个,我浪费了很多的时间却没有结果,

    最后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思考角度,转而琢磨另一个问题,就是谁不仅和表公有矛盾,还想对付我们?我和老三一琢磨,就一起想到了一个人,曹二刀子。后来我偷偷拿了抄的那份族谱一查,就发现了,曹二刀子和你老爹是同辈同份,就是如果你老爹不做族长,那么在你的年纪没到之前,是他来代。我看到这个,忽然就意识到,如果真是曹二刀子干的,那恐怕他还有一个人没干掉,那就是你爹。

    不过你爹和表公不同,老三在楼下住着,我又起的早,他根本就没时间下手,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我就给他设计了一个机会。假装要去偷族谱,把消息泻给他安在老三身边的眼线,他肯定认为这是个好机会,一定会找人在那边埋伏我们,而自己来杀你老爹。”

    我这时候想到当时的对话,“那么,没人去偷族谱,启不是会被发现?”

    三叔道:“所以你三叔我就急叫来了潘子和大奎,带着几个脸生的伙计,去偷族谱的是潘子,那帮小屁孩怎么可能逮到潘子,给一顿揍,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干了。这边大奎就埋伏在你老爹的房里,等着曹二刀子。”

    我听着稍微有点感觉了,“这么说,这些事情儿都是曹二刀子为了杀了我爹和表公干的事情儿?就为了那个族长的位置?”

    三叔点头笑道:“正是。”二叔却关掉手机道:“非也。”

    “哦,不是?”三叔纳闷,“那他为了什么?”

    “到现在为止,我说的这些东西,只是这件事情的冰山一角而已,或者说,咱们看到的,只是真正事情的表面而已。”二叔道。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秘密

    三叔脸色微变,二叔就揉了揉太阳穴,道:“曹二刀子为什么要得到这个一点破用没有的族长的位置?棺材里的螺蛳为何百年不死?还有,为什么那个百岁老人能这么顺利的回忆起60年前听的一个故事?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想清楚。”

    我听着二叔语气有变,有点纳闷,就见他斜眼看着三叔:“有些人总是以为自己的脑子比别人灵,殊不知道,第二胎总是要比第三胎先天好那么一点,你说是不是,老三?”

    我立即看到三叔冷汗就下来了。脸色发黑不说话。二叔身上竟然有一股极其奇怪的压迫力透了过来。

    沉默了很长时间,二叔才道:“我这里有一个猜想,不知道对不对。你们姑且听一下。”

    顿了顿,他就道:“在祖坟开坟的时候,有一个贪心的后人发现祖坟里多了一具棺材,生性敏感的他,立即就意识到这棺材里可能是老祖宗藏的冥器,但是四周全是自己人,他总不能明抢,而且他知道一旦开棺材,这些东西必然是要分给别人,这个后人平日里生性枭雄,从不让人,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他就想了一个办法,他让随来的两个最亲信的伙计从祖宗祠堂后面的柴房里,抬出了那只无主的老棺材,在坟地与村子之间那一个多小时没有任何路灯的山路上,把从祖坟里启出的棺材和这只老棺材互调了。”

    为了让抬棺的人不发现棺材重量的变化,他的伙计从溪里挖了大量的湿泥倒入棺材内,但是忙中出错,水倒的太多,还把在泥中冬眠的螺蛳一起倒了进去。螺蛳受到惊扰,纷纷从冬眠中醒来,而因为当时启出棺材的时候天色发暗,对所有的棺材大家都没看清楚,所以到了祠堂没有人发现这棺材并不是从祖坟里提出来的。

    他本来以为此时天衣无缝,没有想到随后便开始发生奇怪的事情,接着他听到我们要去问徐阿琴以前的事情,他知道其实从祖坟里启出的棺材就是藏着冥器的,如果徐阿琴知道这个事情,必然会告诉我们,这样棺材被掉包的事情就被发现了。所以他连夜赶到徐阿琴家里,用钱买通了老人,让老人按照他实现编好的稿子念,我想以那个老人的记性,要记住这么多东西恐怕不容易,所以他最后没了办法,只好让他的一个伙计拌成了徐阿琴,可惜那妆化的太老了,看着实在不舒服。

    不过,就算如此这事情也算是瞒过去了,他并不知道,在后人里还有一个同样的人,曹二刀子,和他的脾性很像,曹二刀子认准了棺材里肯定有宝贝,可是吴邪和我们老大还有那三个老头去开棺,最后却说是一棺材螺蛳,他如何能信?曹二刀子认为这肯定是表老头和我们老大合谋,于是心生怨恨,一方面他要找到棺材,一方面他要杀人报复。于是就生了这么多的事端出来。正好将这弥天大案隐藏了起来。

    加上我被族谱上面的记载迷惑,所以做出了错误的判断,结果事情果然就这么被忽略了。

    然而,这个精美无比的后人,却在最后范了一个大错误,使得我一下就意识到这事情里还有诈!”

    说完,二叔就叹了口气,问道:“老三,我说的应该大部分都是对的吧?”

    三叔不说话,又沉默了很久,才叹气道:“老子还以为这次真把你瞒过去了,破绽在哪里?”

    “还是速度,你的两个伙计,出现的速度太快了,除非他们有翅膀,否则他们绝对不可能在我设完局之后半天就到了。这说明,这两个人肯定一直就在附近。”二叔道。

    三叔裂裂嘴巴,我就怒视三叔,质问道:“你真的干了这么缺德的事情?那棺材里有什么东西?”

    三叔苦笑:“哎,要是真有东西,我也不会这么郁闷了,你三叔我也是白忙一场,整一棺材都是烂刨花,为了这些破烂我还得连夜熬夜东奔西跑去设局,报应了,你们就不用骂我了。”

    “真的?”

    “真的,老子都承认了,骗你干嘛?”三叔骂道。

    我就奇怪,问二叔:“这也不对啊,为什么要埋个空棺材在祖坟里?”

    二叔收了一个短信,道:“当然不会是空的,那棺材这么重,我猜这棺材肯定有夹板,清朝时候,动乱的时候,我想里面应该是金条吧。”说着二叔把短信给我看,我看到是我老爹发来的彩信,他在村里过完表叔的头七才回来。

    彩信里是祠堂后面的茅草屋,里面的老棺材已经给人砸开了,棺材板子之间果然有空隙,里面一块一快的狗头金散了一地。三叔猛抢过来,之后眼睛都直了,一下跳起来,对我大叫:“快开回去!”

    二叔拿回手机,叹了口起,自言自语道:“总算,春节是能好好过了。”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尾声

    说完,二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展开之后,我看到,是表公手里发现的钥匙。

    “咦,你不是说表公让我们看族谱是假的吗?这钥匙你是从哪儿来的?”

    “这确实是从表公手里找到的,我只是借题发挥了一下而已。”二叔道:“可是,这不是那只放族谱的盒子的钥匙。我时候去开了一下,开不了。”

    我嗯了一声:“怎么会,我看着就是这钥匙。”

    二叔摇头道:“不是,这钥匙,开的可能是另外一只类似的盒子。而且——”他把钥匙举起来,只见上面有一个“吴”字。“表公临死前藏了这把钥匙,想让我们干什么呢?”

    “别想了,”我道:“年后再说吧。”

    “也是,”二叔把钥匙放回去“还是先过年吧。”说着拍了我一下,“开慢点,注意安全。”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小说网,.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阴山古楼第一章 盗墓笔记

    第一章盗墓笔记

    八月的杭州,气候宜人,虽然近几年来,夏天的温度越来越高,但是在西湖边上,你还是能感到当年“水光潋滟晴方好”的意境。

    我靠在铺子的躺椅上,翻阅这几个月来我整理的东西。

    从格尔木回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我似乎一直没有缓过来,最后发生的事情实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没有想象到事情会以这么一个事态收场。

    这三个月,我始终无法走出当时的梦魇,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无数经过的画面。

    可是,我真的能摆脱了吗?我真的很怀疑,我心中的郁结,并没有随着那些秘密的解开而少任何一点。

    “别人拼命想掩盖的,必然是你不希望看到的,所以,追寻别人的秘密必然要承担知道秘密的后果。”

    这是我最后领悟出来的话,可是,就连闷油瓶都无法逃脱那种宿命,我又能如何呢?又有多少人,可以把满腔的疑问在心里放上一辈子呢?

    回来之后,我将这一年来的所有事情,全部写了下来,从我爷爷的笔记开始,一直到现在,一件一件的事情,一个一个的细节,当时不清楚的部分,也逐渐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真相就是这样的,也仅是这样而已,想想当时对于这些谜题的渴望,心中的荒唐感让人感慨。

    在我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想过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东西都忘掉,想来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终究会有忘记的那一天,犹如三叔的面具,戴得太久,就摘不下来了。时间总是能改变一些东西。我现在只希望这一天能来得更早一些。

    在整件事情中,还有很多我不了解的部分。比如说,我真正的三叔在哪里?闷油瓶地真正身份,消失的文锦到底去了哪里?终极到底是什么?那地下的巨大遗迹到底是谁修建的?文锦那批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到底在进行着怎样的计划?

    这些东西仍旧是一个一个的谜团,本来最让我上心地是后者,不过放到现在看来。这些问题也并不怎么重要了。

    闷油瓶回来之后。我们将他送去了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做了全身地检查。他的身体基本上没有问题,就是神志还不是很清醒,我们将他留在医院里,找了专人照顾。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问过长沙的一些人,想了解闷油瓶的一些背景,让他们去帮我打听。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复我。

    胖子说他有办法,也没有回音,看样子,要了解闷油瓶背后的事情,远比我想的要难。现在也只有寄希望于他能够早日好转,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给我们。如果不能,那只能是由我们养他一辈子,对于他来说,也许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很少有人能有忘掉一切的机会。而幸运地忘掉地人,却又不顾一切地想记起来,这种轮回简直是一个人性的悖论。私底下说起来,我倒真不怕他永远记不起来,反而怕他记起了什么。却又不清楚。

    潘子被送到医院。他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我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他其实受份并不重。很快就康复了。

    长沙那边现在一片混乱,潘子告诉我。之前老伙计还在的时候,三爷就算不在,那边的局面也好控制。但是现在不行了,树倒猢狲散,到处是风言风语,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在三叔的产业被陈皮阿四斗得缩了不少,否则还要难处理,他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实在不行,那也只能拆伙,他这些年攒的钱早已经不愁吃不愁穿,现在也许是该退休的时候。

    我告诉他让他快点找个姑娘成个家,三叔的产业也就别操心了,三叔年纪也大了,他又无儿无女,这事迟早会发生,积垢已久,靠我们是没法力挽狂澜的。

    潘子没什么反应,三叔生死未卜,我想他永远也不会安心,可能还是会一直地找下去。我只有祝他好运。

    胖子分手地时候回了北京,他是最没感觉的人,回去照常开张做生意,按照潘子的说法,这人非但不浅,而且城府还很深,不过我是实在看不出来他深在哪里。胖子临走说了一句套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得挺有感觉,若不是这么多时间相处下来,又出生入死的人,很难体会到这种套话里的意思有多么婉转凄凉。

    扎西在格尔木就和我们道别了,如果不是他,我们肯定走不出塔里木,所以当时我们想筹点钱给他,扎西说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一次业,能把我们活生生地带出来,已经是菩萨保佑,他不能再要我们地钱,后来我把我地手表送给了他,留个纪念。

    阿宁死了,裘德考的公司我暂时没了联系,发了几个e-mai给熟人,都被退了信,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要继续下去。无论如何,这一次地失败,那老鬼也应该死心了,如果还执著下去,那也只能自求多福。

    尘归尘,土归土,所有人的生活好像都回到了正常地轨道上。那时我刚回到杭州,继续过我朝九晚五的小开生活,坐到那藤椅上,打一个小盹,一觉醒来,百无聊赖地翻开我爷爷的笔记,忽然就感觉时光倒流,恍如隔世。

    庄周梦蝶,醒后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化人之梦的蝴蝶,还是在做化蝶之梦的凡人,以前我听着玄乎,现在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感触。只觉得这一年来的一切,好比梦幻,一闪而过,又感觉自己还在蛇沼之中,眼前的悠然,可能是自己临死前的臆想。

    不管是哪个,我都想欣然接受了。有的时候,一件事情结束比得到这件事情的结果更加让人期待。

    然而,在我心底的最深处,我十分明白,这件事说结束还早得很。甚至,我之前所经历的,仅仅只是开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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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介绍:
50年前由长沙土夫子(盗墓贼)出土的战国帛书,记载了一个奇特战国古墓的位置,50年后, 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他的笔记中发现这个秘密,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前去寻宝,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七星疑棺,青眼 狐尸,九头蛇柏。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椁?故事悬念重重,情节跌荡,值得一看盗墓笔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墓笔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墓笔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