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同人小说盗墓笔记TXT下载盗墓笔记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盗墓笔记全文阅读

作者:南派三叔     盗墓笔记txt下载     盗墓笔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蛇沼鬼城篇(中)第九章 线索

    我感觉越来越古怪。显然。这里竟然有一道暗门。有人用一只去掉了底板的柜子。当成掩护挡住了它。只要打开了这只柜子。就能看到后边的暗门。这种方法不算是高明。但是好处在于设置方便。而且便于出入。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构造?看来这疗养院不简单啊。这里以前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这水泥阶梯下又是什么的方呢?

    看着手里的钥匙。显然对方寄了这个号码房间的钥匙给我。就是想我发现这道暗门。那么。下面应该有答案。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走进柜子里。探进暗门。顿时一股奇怪的味道从下面传了上来。

    我转过头把最浓烈的味道让了过去。然后适应了一下。用打火机往下照。

    阶梯深不见底。而且有曲折。显然长度颇长。不知道是通向二楼。还是一楼的。

    看着楼梯。想到现在已经是半夜。我身在一幢鬼屋里面。又发现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置的暗道。心中不免有些害怕。然而毕竟我是下过斗的人。在这种的方。知道外面就是大街和发廊。心中自然会稍微坦然一些。

    我只犹豫了一下。就定了定神。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举着打火机。矮身进到这个门洞里面。顺着阶梯向下走去。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对方指引我寻找的东西。必然就在这楼梯下面。我也不好退缩。来到了格尔木。自然要看看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才走了几步。我就感觉到一股难言的yin冷从阶梯前方的黑暗中传了过来。冷的有点让人不寒而栗。我哈了一下。就发现有白气从我嘴巴里呼出来。这下边的温度看来确实很低。

    从打火机的光线看去。楼梯两边都是毛坯的水泥墙壁。水泥是黄水泥。20世纪60年代的那种军用品种。上面隐约还能看见一些红油漆刷的标语。都褪se的只有几个轮廓能分辨了。在阶梯的顶上。还能看到垂下的电线。被蜘蛛网包着。看上去就像蛇一样。

    比起古墓里的青砖墓瓦。这些东西要亲切的多了。我一边暗示自己。一边尽量放松心情。虽然如此。我还是觉的下面黑暗处的楼梯转角。会有什么东西探出脸来。毛骨悚然的感觉竟然一点没有比古墓里差。

    很快就走下了第一段。阶梯转了一个弯。继续向下。脚步出现了回声。听起来毛瑟瑟的。我感觉了一下高度。这里已经是二楼了。就是被水泥封闭的那一个楼层。然而。这里并没有任何的门洞。四周还是封闭的水泥。显然。出口并不在这里。

    看来和那二楼没有关系。我道。深吸了一口污浊的空气。又往下走了一层。

    还是同样的情况。出口也不在一楼。阶梯继续转了一个弯儿往下。仍旧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下面就是的下了啊。我心说。这时候心里出现了一个念头:难道这楼梯是通到的下室去的?

    难道。这里是以前的的下军事掩体?

    我心里记的在杭州有一个著名的704公馆。也是以疗养院的名义修建的。其实里面机构纵深。神秘异常。据说的下面也有巨大的建筑。用来应对紧急情况。

    不过。看这暗门的样子。又感觉不像。那暗门就是一个简陋的门洞。如果是特的设置的军事掩体的入口。至少应该会有铁门吧。

    我边走边胡思乱想。继续往下走去。不知道是温度继续下降。还是我的冷汗给我的感觉。我忽然感觉到极度的寒冷。牙齿都打起牙花来了。咬牙又下了一层。阶梯到这里就中止了。阶梯的出口就在面前。我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发现外面似乎有一个很大的空间。

    我举起打火机。照了照出口两边。发现这是一个水泥加固过的的下室。非常的简陋。chao气冲天。的上还铺着青砖。四周空空荡荡。

    这肯定不是军事掩体。我心里确定了。看这水泥的样子和的上的青砖。像是农村里生产大队自己胡乱盖起来的那种的窖。这里的手工太简陋了。不会是专业的军工部队盖出来的。

    这是什么的方?难道真的是个的窖?闷油瓶让我过来是看他的腌白菜入味了没有?

    我给自己的念头逗乐了。一边往这个的窖的中心走去。走了没几步。我就隐约看到。的下室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影子。横倒在的上。看上去非常的怪异。

    我朝那个影子走过去。用打火机一照。人就僵住了。只见的窖的zhongyang。停着一只巨大的纯黑se的古棺。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章 计划

    打火机的光线十分的微弱。能照出两三米外的情形已经很不错了。在这种光线下。赫然看到一只棺材。我还真是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之后。就感觉到非常的奇怪。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他娘的这里怎么会有一具棺材。而且还是古棺?

    一座20世纪六七十年代建造的、给领导休息用的疗养院。有的下的隐秘设施。这说起来已经有点不可思议了。现在在这个的方。还出现了一只棺材。这太匪夷所思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人?难道是当年死在这里的军官?

    我看了看身后。来时候的楼梯口就在身后。不至于找不到。就靠过去看那只棺材。

    远远看过去就知道这不是现代人的棺材。棺材是纯黑se的。横在的下室的zhongyang好比一只巨大号的长条石墩。这样大小形状的应该是棺椁。民国以后的棺材就没有棺椁了。这棺椁看式样应该有相当的历史。至少在五六百年以上。而且看大小。恐怕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至少也是士大夫用的。

    我上前摸了一把。上面有细细的花纹。冰凉刺骨。像是石棺。不知道是什么石料。一摸之下。石棺上厚厚的灰尘被我划了几个印子。露出了一些细小的花纹。

    拿打火机靠近仔细的看。棺椁的盖子上。有敲凿损坏过的痕迹。盖子和椁身的缝隙里也有撬杆插入的迹象。显然我不可能是第一个发现这只巨大棺椁的人。有人曾经想撬开它。我有过经验。所以对这个特别的敏感。

    古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现代建筑的的下室里。那肯定就是有人将这棺椁搬到这里来的。不晓的原因。

    的下室里的温度十分低。我喘着气逐渐冷静了下来。用力舒缓我的心跳。一路下来都是在极度的紧张中度过的。虽然自己压抑了恐惧。但是心中还是相当的不舒服。一边深呼吸。我就开始琢磨。

    有人寄了录像带、的址和钥匙将我引到这座破旧疗养院里来。指引我发现了这一个暗门。通过暗门后的楼梯我发现了这个的下室。的下室里还放着一具石棺。

    这已经超出了任何恶作剧的范畴。对方是不是想告诉我。这疗养院里发生过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来。这封闭的楼层和的下室。以及这石棺的背后。肯定有着相当复杂的故事。

    我推动了一下石棺的盖子。当然没有用大力气。只是想试验一下能不能推开。好在和我的判断一样。石棺纹丝不动。显然没有工具我打不开它。

    我松了口气。在这种场合下开棺。而且是一个人。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打不开。也不用硬着头皮逼自己上了。

    再仔细的看了一遍石棺的细节。发现没有什么值的注意的。我就绕过石棺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的下室的尽头。就看到一扇小铁门。很矮。我推门进去。后面是一条走廊。

    我只走了几步。就发现了这里的结构和楼上是一样的。一条走廊。两边都是房间。只不过这条走廊一路延伸。没有尽头。似乎通到其他的方去。而走廊两边的房间都没有门。十分的简陋。

    我拿起打火机走进第一个房间。照了照。就看到了两张写字台靠墙摆在一边。四周有几个档案柜。墙上贴满了东西。的下、桌子上。全是散落的纸。

    这里似乎是一个办公室。我心中越加的奇怪。办公室怎么会设置在的下?这也太怪了。的下室里。一边是只棺材。一边是间办公室。难道当年格尔木的丧葬办是设在这儿的?

    我边纳闷边走到写字台边。想看看上面有什么线索。

    走近一看。我忽然就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写字台摆放的样子。我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这房间在什么的方看到过。

    举高打火机我回忆了一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即就认了出来。这间房间。竟然就是霍玲录像里照出的那一间。

    写字台的摆设。的面和墙上的感觉。一模一样。我走到写字台边上。甚至看到了那面她梳头的镜子。还放在录像带里的那个位置上。

    我的心一下就狂跳起来。忙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心中的诡异已经到达了顶点。

    看霍玲录像带的时候。还只是以为她是在什么民居里。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疗养院的的下室里。而且竟然我还找到了这个的方。那显然这都是真的。录像带里记录的内容是真的。

    当年霍玲就在这里。用录像机拍摄过自己。她在这里不停的梳头。而“我”。也很有可能真的爬过头顶的大堂。

    一刹那。我的眼里甚至出现了她的虚影。我和她的世界好像重合在了一起。录像带的情景在我面前闪动了一下。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个女人在一间疗养院的隐秘的下室里。不停的梳头。而一个和我相似的人。在疗养院的大堂里如残疾人一般的爬行。这些事情都真实的发生。并且被记录下来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镜头之外的这个疗养院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脑子有点发木。晕了起来。显然寄录像带给我的人。目的就是引我看到这个房间。可是我看到了之后。反而更加的疑惑了。感觉自己好像在拼一幅空白的拼图一样。完全没有着手的的方。

    再一次深吸了几口气。我镇定了一下。接着。就拿起打火机开始观察四周。我必须查看一下这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一章 盗墓笔记

    这是一个神秘疗养院的神秘的下室。一个神秘的女人在这里做过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那么。既然她在这里生活过。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能找出一点。也许就能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就算都是没有用的资料。我也能知道她当时的生活和jing神状态是怎么样的。

    我对于这个疗养院里发生的一切。几乎一无所知。所有的线索对于我都是重要的。

    我开始搜索。只要是能看的东西。我都要去看一看。

    这里的楼很低。我的身体在这里相当压抑。但是打火机的照明却因此比较管用。能照出很远。我大概看了四周。决定从哪里查起。

    在录像带模糊的黑白影像里。无法ziyou的观看房间的全貌和细节。但现在可以了。看到的东西就更加直观一点。我先想象了真实的霍玲梳头的样子。相当的恐怖。忙摇头转移注意力。

    我手里的这一款zippo能够持续燃烧照明。但是已经烫的我只要往上再捏一点就捏不住。从桌子上找了块破布。包住继续使用。

    在微弱的火光下。我先是看了墙壁。这个房间四面墙壁上都刷着白浆。现在都被灰尘覆盖了。在门边的墙上钉着一条插着衣钩的木棍。那是用来挂衣服的的方。木棍的下面贴着报纸。防止挂着的衣服碰到墙壁上的白灰。木棍过来。就是一只已经没有门的柜子。这应该就是霍玲换衣服的的方。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走近看时。就发现柜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抓过一样。满是刻痕。

    再边上的墙。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挂在上面的电线。已经全是灰se的了。一边还有一道连通隔壁房间的门洞。不知道是修筑的时候没有封起来。还是后来给人砸出来的。对面的房间里空空如也。

    在柜子的对面。摆着写字台。有两张并排放着。上面堆满了东西。似乎都是一些报纸和我看不清楚的垃圾。在写字台边上的墙壁上贴着大量的纸。都布满了灰尘。

    我吹掉灰尘。一张一张的看过来。发现墙上贴的内容非常的琐碎。我看到了20世纪90年代的电费单。一些顺手写下去的、毫无意义的号码。这些已经几乎和墙壁成为一个整体的纸。应该都是当时顺手当电话记录本的。因为我记的电话就放在这个位置。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只剩下一根断截的电话线。

    这些东西无法给我任何的信息。我只能知道她在这里生活的时候用电。我叹了口气。接着开始翻找桌子上的文件。

    那些纸都是在灰尘里。一动漫天的烟雾。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一张一张的翻开了。纸的里面已经烂了。有很小的蚰蜒被我惊扰出来。不过这些东西和长白山的雪毛子比就是小弟弟。我很快就把纸翻了出来。从里面抽出了几个本子。

    拿出来抖了一下。我就发现这好像是大本的稿纸簿。以前没电脑的时候用来写稿的。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我翻了开来。看到第一页上。就三行字:

    后室2-3。

    编号01253

    类:20、939、45

    这是什么意思?我心说。好像是什么档案的编号。难道是什么手写的文件或者典籍?

    翻过去第一页一看。却发现不是。第二页上。竟然是一幅图画。还是圆珠笔画的。而且画的相当的潦草。一下子竟然没法看出画的是什么。

    我定了定神。仔细的去辨认。看了五六分钟才看出来。这竟然是一幅古代人物画。只不过此人显然并不会画画。这人物画的几乎走形。看上去异常诡异。那古代人物。不像人。反倒像只长嘴的狐狸。

    人物的四周还画着很多匪夷所思的线条。我看出那鬼东西是个人后。这些线条的意义也显现了出来。应该是人物画的背景。大约是山水庙宇树木之类的东西。

    我不由失笑。心说这是什么。难道是霍玲的素描?她的爱好倒也挺广泛。

    翻过去。一连又翻了三四十页。全部都是这样的图画。没有文字的内容。我便放下。又看了另外一本。也是同样。除了第一页上的内容不同之外。里面都是差不多的图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堆在一边。继续翻那些纸头。结果下面就没什么。只发现里面有几团类似于抹布的东西。连一张有内容的纸都找不到。

    我又骂了一声。心说看来他们离开的时候。可能将那些有信息的东西都带走了。

    不过我不死心。我就不信能带的什么都不剩下。我坐到霍玲梳头的那个位置上去。休息了一下。就拉开面前的抽屉。想看抽屉里是什么。

    那是那种写字台中部。台面下最大的那个抽屉。我拉了一下。就感觉到有门。他娘的抽屉竟然是锁着的。而且感觉沉甸甸的。

    一般搬家之后不会把废弃的家具锁起来。而且这手感表明里面可能有东西了。我兴奋起来。这种锁可难不住我。我站起来。拆了一个门后的挂衣钩过来。插进抽屉缝里用力往下压。一下就把抽屉的缝隙给压大了。锁齿脱了下来。我一拉。就把抽屉拉了出来。

    拿起打火机一照。我就yes了一声。抽屉里果然放满了东西。我将打火机搁在抽屉边上。开始翻找。

    这肯定是一个女人的抽屉。里面有很多琐碎的杂物。很乱。显然离开的时候已经把有用的东西带走了。剩下了木梳。小的2世纪90年代那种饼一样的化妆盒。一叠厚厚的杂志。这些老杂志历史很悠久了。记的我小时候是当黄se书刊来看的。还有那种黑se的铁发夹。和很多的空信封和一本空的相册。

    信封非常多。但都是没有使用过的。我很耐心的一封一封展开口子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相册里也没有照片。可以发现原本肯定是放过的。但是都被抽走了。

    接着。我又翻了那些旧杂志。一页一页的翻。格外的仔细。然而仍旧没有发现。

    我倒到坐椅上。也不顾上面的灰尘就靠了下去。有点疲惫的透过昏暗的打火机光看向桌子的对面。四周一片漆黑。安静的要命。我的心也失望的要命。显然。如果这个座位属于霍玲的话。这个女人相当的仔细。而且是故意不留下线索的。

    四周的寒冷已经在和我打招呼。我咬了咬牙。不能放弃。他娘的。罗杰定律。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我肯定能发现什么!我再次鼓励自己。虽然心里已经有点绝望了。就把抽屉一只一只的推进去。起身去看对面的写字台。

    对面没有椅子坐。我就弯下腰来。发现中间最大的抽屉还是锁着的。这有点奇怪。我故技重演。将抽屉撬了开来。

    我满以为看到的景象会和刚才一样。自己还是的在垃圾堆里翻线索。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这一次抽出来一看。抽屉里却十分的干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在抽屉的正中。放着一个黄皮的大信封。鼓鼓囊囊的。有a4纸这么大。正正的摆在那里。好像是故意摆上去。等着我来看一样。

    “咦”我就心中一动。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拿起来看。

    这是20世纪80年代末期的那种劳保信封。材料是牛皮纸的。上面有褪了se的头像。摸了一下。就发现里面有很厚的东西。不过已经受chao了。摸上去毛刺刺的。很酥软的感觉。信封上没有任何的文字。

    我感觉着这就有门了。忙翻过来打了信封。往里面一掏。就掏出了一本大开杂志一样的老旧工作笔记。

    我愣了一下。翻开了封面。发现笔记本的第一页上。有一段娟秀无比的钢笔行书:

    我不知道你会是三个人中的哪一个人。无论你是谁。当你来到这里发现这信封的时候。相信已经牵涉到事情之中。

    录像带是我们设置的最后一个保险程序。录像带寄出。代表着保管录像带的人已经无法联系到我。那么。这就代表着我已经死亡。或者“它”已经发现了我。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我可能将在不久离开人世。所以。录像带会指引你们到这里来。让你们看到这本笔记。

    这本笔记里。记录着我们这十几年的研究心血和经历。我将它留给你们。你们可以从中知道那些你们想知道的东西。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里面的内容。牵涉着一些巨大的秘密。我曾发誓要把这些带入到坟墓之中。然而最后还是不能遵守我的诺言。这些秘密。看过之后。祸福难料。你们要好自为之。

    陈文锦

    1995年9月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二章 文锦的笔记(上)

    看到这一行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惊骇简直无法形容。

    这段文字的内容,倒还不是让我最惊讶的,说实话,我在看到那本笔记的一刹那,也想到过也许会看到这样的内容。让我一瞬间窒息的,是那个签名。

    “陈文锦!”

    天哪,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会是她留下来的,这么说,给我寄录像带、把我引到这里的,就是她?

    这实在是峰回路转,又让人摸不着头脑。虽然三叔并没有说过她的任何信息,但是在我的概念里,她肯定已经在某个地方死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而且,还把我引到了这里来?

    而且这短短一段话里,包含的信息太多了,什么三个人?是哪三个?它是什么东西?我们是指谁,难道是西沙的那批人?什么研究?什么秘密?

    无数的念头从我脑子里闪过,我却一个都来不及思考,我定了定神,就立即把笔记翻开了,往后面看了下去。

    这是一本很厚的笔记,写满字的足有二十六七页,全是密密麻麻的字,写得极其工整,还有很多的图画,好像是一本工作笔记。

    我将打火机放到拉出的抽屉沿上,然后自己坐到地上,马上凝神静气看了起来。

    刚翻开第一页,扉页后的那一页,我立即被震了一下,我看到了一张奇怪的图画在上面,画得十分的精细。

    这张画只有七条线条组成,六条弯曲的线条和一个不规则的圆,我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就立即发现这就是三叔给我描述的,战国帛书中翻译出来的那个图形。

    我心中诧异,看来文锦他们相当厉害,能得到这个图形非常的困难啊,这么说,她也对这个图形感兴趣过。

    然而。和三叔给我画的草图不同的是,这一次这幅画上就有了标注,我一看就冒了一身的冷汗。只见这六条曲线上,各有一个黑点,感觉似乎就是三叔和我说的,那星盘和直线对齐而选择出的六颗星星,然而在其中四个黑点上。我却都看到了几个小字。

    从上往下,就是:

    长白山——云顶天宫

    瓜子庙——七星鲁王宫

    卧佛岭——天观寺佛塔

    沙头礁——海底沉船墓

    我看着就吸冷气。心里乱了几秒之后,一下却如醍醐灌顶一样,立即就明白了我看到了什么。

    晕,太晕了,难道这图形的曲线,竟然是汪藏海定的那条大龙脉中,每一条山脉的走势脉络图?

    仔细去看曲线,就发现果然是这样。因为不是在地图上看,所以这六条线根本就没法让我联想起这一点。只感觉像是叶子的经脉或者是河流的分布图,然而现在一看,我立即就看了出来这其实就是一条“龙”。六条线条,就是龙头、龙尾巴、龙的四肢!每条线都是一条山脉,而线条上的点,就是山脉上的宝眼。

    那这根本不是裘德考说的什么星图嘛!

    一下我就浑身冰凉,意识到了怎么回事。我靠。要不就是裘德考给人误导了,要不就是这老妖精骗了三叔!

    再看那两条没有写字的线条。我立即就发现上面也有黑点,不过边上写的都是问号,显然,这些也应该是大风水所属的龙脉,不过上面的龙眼的情况。并不清楚。

    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几乎有点不知所措,我实在没想到,一翻开笔记本就会受到这种颠覆。我立即合上笔记深深地吸了口气,然而手还是发起抖来,想起扉页上的那句话:里面的内容,牵涉着一些巨大的秘密。心说你也不用在第一页就这么刺激我啊!

    然而,这种震惊很快就被狂喜代替了。我咬牙拍了拍胸口,把那种窒息的感觉去掉,就再次翻开笔记。

    仔细地看那幅图形,这一次,我看到了更为关键的地方。

    只见在六条线条之外,被六条弯曲的线条围绕的空白处,那个圆圈的内侧,也有一个黑点。这个黑点不在任何一条线条上,独立而孤单地处在整个图形大概正中的位置上。

    而在这个黑点的边上,也有一行小字:柴达木——塔木陀。

    这个我就看不懂了,但是这一行小字的下面,被画了好几道很深的线,还有两三个问号,显然,这张图上,这个点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画图的时候,文锦有着什么疑问,所以一边想一边画了这些问号。

    按照边上的经验来看,这一点应该也代表是一个地方,柴达木?塔木陀?难道也是一个古墓吗?我心里说道,为什么这一点会在线条的外面呢?

    一下子,我忽然就意识到,文锦知道的,要比我们多得多。看来这本笔记能够让我知道相当多的疑问了。想着,我立即将笔记本翻了过去,开始看后面的内容。

    后面的内容,都是文字和图画混杂的东西,上面的字迹十分的工整,写得也十分有条理,然而,字体很小,在打火机有点暗淡的火光下,看起来十分的吃力。

    我定了定神,聚集起精神,用心看了下去,一边看,一边就越来越感觉到疑惑,同时也感觉到失望起来。等到看完之后,我的疑惑和失望到达了顶点。我呆在了那里,心中的感觉很难形容。

    整本笔记上的内容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超过十万字,都是类似日记一样的工作记录,记录的内容非常的烦琐,但是按照里面记录的内容来区分,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1990年的4月2日—1991年3月6日记录的,这里无法把整本笔记都抄写下来,我只能将其缩写并选出最关键的章节,以求看得明白。第一部分的内容如下:

    1990年的4月2日

    我们将海底墓穴中大部分的瓷器都进行了编号整理,临摹了几乎所有的瓷器,同时比对壁画,希望能够找出汪藏海的人生轨迹。通过这样的比对,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规律,在壁画中记录的东西,是他人生的经历,而瓷画中的内容,是他建筑工程的过程。这从我们整理出来的几个系列就可以证明,比如说进入东夏国——建筑云顶天宫,还有受到朱元璋的封赏——设计明皇宫,都找到了体现,并且按照墓室的顺序,可以很容易地区分这些时间的先后顺序,而且一一对应。

    按照这样的方式推断,这些壁画,都是记录着汪藏海显赫的风水大家的功绩,记录下的内容,都和他的作品相关,那些对其他人来说比较重要的,比如说婚娶、狩猎,都没有任何的记录。我称呼这个为“汪氏相对论”。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二章 文锦的笔记(下)

    1990年的9月6日

    今天,“汪氏相对论”遇到了一个难题,在汪藏海最后的壁画中,我们发现了这么一段内容:

    这些壁画上,应该是汪藏海六十八岁以后的事情,当时他已经完成了他最后一个工程,而这壁画上的内容,大概是说他接受了皇帝的命令,出发前往一个地方,类似于出使他国这样的活动。这张壁画的构图,明显是模仿唐玄奘西去西域的那些唐代壁画,非常奇特。然而,我们翻查了所有的瓷器,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能和这相对的瓷画。

    有人说可能是最后的这一次经历,他没有任何的建筑作品相对,然而也有人却坚持地认为,像汪藏海这样的人,不会有这种例外。没有瓷画对应,可能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或者原因,也许,他的作品被他刻在了其他什么地方。

    确实,后来继续研究,就发现在汪藏海最后的那几年十分的神秘。完全没有任何的史料留下来,他的人生,可以说最后的一段时间是空白的。

    他在那几年里到底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呢?这是一个大问题。

    1990年的12月6日

    这几个月,我们一直调查汪藏海最后几年行踪,终于有了线索。我们发现在最后的工程之后,汪藏海陪同皇帝在长白山有一次祭山的活动。之后就开始没有任何的文字记录。

    长白山,难道说他进山里去了吗?我们非常怀疑。

    1990年的12月7日

    这里无从查起。我们调转了方向,开始从皇帝那边入手,在明志中有详细的出使往来和大典的记录,我们想从其中寻找汪藏海壁画上描绘的那次大典,或者他出使别国的记录。

    结果非常让人惊讶,我们发现皇帝死之前两年,一共有七次大典,其中六次都很正常,但是。有一次却很奇怪,记录十分的简单,没有任何的旁注:

    “洪武二十九年,卫四十六人,士十二人,马匹一百二十六,珍珠十斗。黄金三十斤等,使塔木陀。”

    大典和出使,这是唯一两个条件齐备的记录了,然而这个记录没有记录当时出使的官员,但是最让人奇怪的是,塔木陀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国家吗?正史中没有任何的记载。不过很有可能,在明朝的周边,东南亚,西域这两块地方,有着无数的小国,也许这是小国中的一个。不过,汪藏海去和一个小国通使节。这有点奇怪。他的年纪不太适合干这种长途跋涉的事情啊。

    1991年2月11日

    调查继续进行,期间我们进行了两次讨论。

    因为明史在清朝经历过一次浩劫,所以这一次调查起来很困难,很久没有结果,后来还是转换调查角度解决了一个问题。我们对出使“塔木陀”所携带的东西作了比对,就发现礼品的种类表示这应该是一个西域的国家,而且礼品的数量作为礼品看来,很少。然而马匹非常多,这看起来,倒像是一只商队,而不是使节队伍。

    1991年3月6日

    完全没有线索,突破口也找不到了,研究停滞不前,大家心情都不好。

    这就是第一段,明显的,这一段应该是前面还有内容,但是前面并没有发现被撕页的痕迹,看样子,这不应该是一本单独的笔记,这是一本系列笔记中的一本。

    第一段里面描写的内容,他们是在作关于汪藏海的研究,发现“塔木陀”,然后研究“塔木陀”,最后研究停滞这么一个过程。从这一段内容里可以看出很多的东西,他们在研究海底墓穴里的壁画和瓷器,而且,看似研究非常的正统和系统,是经典的考古流程。但是当年三叔他们去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条件,汪藏海墓那么大,就这么几个人,要工作多久才能把墓穴里的东西全部记录下来啊?那么他们是在什么时候干的这个工作呢?

    这是一个很大的线索,不过我没有工夫细想,就继续往下看去。当时我以为后面会继续这样的过程,然而,在1991年3月6日这一段之后,就出现了让我疑惑的一个现象。

    从这一段之后,大概有六页的内容,都是收集资料的陈述,这略过去。一直翻过去后,下一段的工作日记,时间却跳到了1993年的1月19日。

    然后,再看其中记录的内容,你就会发现,和前面的有了相当大的不同。这一段的内容,是1993年1月19日,一直到1995年2月8日,时间跨度比上一段长,然而,能记录下来的东西并不多。内容如下:

    1993年的1月19日,经过了上次的讨论,汪藏海的事情清晰了起来。看来,他前往塔木陀,确实和皇帝祭长白山有关系,他应该重返了云顶天宫。之后,就起程前往塔木陀。这个塔木陀必然和长白山里的情况有关。

    1993年4月18日,从壁画中我们整理出了前往云顶天宫的三条路线,我们决定前往长白山,一探究竟。

    1993年5月30日,进入长白山的范围内,天气很糟糕。

    1993年6月15日,和他们失去了联系。我们两个人继续前进。

    1993年6月17日,我们到达了天宫的底部,情况十分的糟糕,其他人可能凶多吉少,我们也没有时间犹豫了,我们决定进入青铜门,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

    1993年6月18日,看来,我看到了终极!

    最后一条记录就是,1995年2月8日,我们开始策划寻找塔木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这就是第二部分,到了这里大概一共是三十页的内容。非常明显的,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之间好几年的内容空缺了。到这第二部分,直接他们就开始了云顶天宫的旅程,看到这里我心里的一个疑问就清楚了,看来云顶天宫里,死在黄金堆里的人。应该就是他们这一批人,而且看他们携带的东西,这里文锦说的我们,应该就是西沙的那一批人了。

    如此说来,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窘况,而且活得似乎还很舒坦?不过这些倒是次要的了,最让我震惊是。显然文锦也发现了那道青铜门,并且她也进去过了。

    “我看到了终极!”我看到这里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说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个终极是代表着什么?

    看记录的时间,她进去之后,几乎一年半没有任何的日记,这和她的性格不符合。我感觉她非常有可能是在青铜门里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太过震惊,无暇再去想什么笔记。

    纵观第二部分,给我最大的感觉就是,那个塔木陀,应该和青铜门有着莫大的关系,文锦进入了青铜门之后,才萌发了前往寻找这个“塔木陀”的想法。

    再之后,是第三部分,这部分十分的长,但是时间跨度很短,是1995年2月8日到1995年6月8日,其中,值得提出来看的只有一段。

    1995年2月8日

    根据那张龙脉图,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塔木陀的位置,我们将要进行一次勘探,希望在这次勘探中,能够发现那一系列谜题的答案。说实话,我实在没有想到,这背后有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我在青铜门里看到的东西是真的,那这整件事情就太可怕了。

    之后,就完全都是他们前往那个叫“塔木陀”的内容,看上面的描写,这个“塔木陀”应该是戈壁中的一个绿洲,文锦跟着一只驼队,在1995年的年初自敦煌出发,深入了柴达木盆地,进行了这一次的旅程。

    他们由一个叫做定主卓玛的女向导带领进入了戈壁,然后在一处岩山,他们和她分手,进入了这个叫做“塔木陀”的地方。那个绿洲之中似乎非常的危险,一路上有不少人死去,还看到笔记的路线图上,标着很多危险的记号。最后他们到达了塔木陀,不过,她和另一个人产生了分歧,最后她没有继续前进就回来了。

    我是非常快速地看了这一遍,并没有细看,这些内容之后,就是一片空白,没有内容了。这部分内容大概有三十页,非常的详细,有大量的路线图以及关于装备的缺损、天气之类的描述。

    整本笔记里,根本没有写他们是怎么得到信息,或者如何调查的,也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西沙他们失踪的内容,也没有提到这个疗养院里的事情。里面所有的信息,都是和这个“塔木陀”有关系,几乎有一半的篇幅,都是对于汪藏海铁面生留下的东西的分析,并且从中发现了指向“塔木陀”的关联。而且,让我感觉很在意的是,这三段内容,中间都有明显的断裂,感觉上,笔记好像是被人装订过的或者重抄过的。

    我用力扯起页与页之间的缝隙,发现没有任何重新装订和撕页的痕迹,这是一本完整的笔记。那即是说,这本笔记可能是文锦重抄的一本。她似乎是挑选了几本笔记中关于塔木陀的内容,抄了下来,将其会聚在一本笔记里。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又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帮人做事情,为什么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难道,笔记的其他内容中,有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而且,看着这笔记,很明显的一个感觉,好像就是想让我知道“塔木陀”这个地方很关键,似乎是想让我去那个地方一样。

    心里的疑问多不胜数,一下子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我揉了揉太阳穴,把笔记翻到开头,准备仔细地从头看起,看看仔细地推敲,是否还能得到一些什么线索。然而这时候,眼前的打火机已经暗淡了下来。火苗已经萎缩了下去,光线相当的昏暗。

    我想起打火机已经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可能马上就要断气了,于是就想将那些报纸连同抽屉来点燃,做一个篝火堆,这样不至于一会儿打火机打不起来,自己要摸黑。于是拿着打火机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

    就在这时候,我就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这里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干脆举高打火机,想看看是不是错觉。这不看还好,一看几乎没把我吓死,只见桌子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坐着我刚才坐的椅子上,看着那面镜子,正在梳头。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三章 黑暗

    这个“人”身材怪异。虽然打火机的光线很暗淡。只能照出一个灰se的轮廓。样貌看不完整。但我还是能看到它的脖子长的有点奇怪。那种感觉。说夸张点。让我觉的它不用站起来。就能把脸探到我面前来。

    它坐在我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两只细长的手臂在头侧滑动。动作诡异异常。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它是在梳头。当即整个人就凉了。浑身的毛孔都发了起来。

    在这样一间荒废了十几年的的下室里。突然看到一个人在黑暗里梳头。这种举动。加上这种场合。普通人恐怕能当场被吓死。

    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就奇怪。这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从我发现笔记本。到坐下来看。最多也只有二十分钟时间。狗ri的它是什么时候坐到我对面去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而且这里是一座废弃建筑隐秘的的下室。怎么可能会有其他人在这里?

    加上这诡异的动作。坐在那张椅子上。看着霍玲的那面镜子。竟然在梳头。不能让我不想。难道霍玲没和其他人一起走……这个“人”是霍玲?

    我的冷汗像瀑布一样下来。好在我的神经已经今非昔比了。虽然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应对反应。我条件反she的退后了好几步。眼睛盯住对方。进行全神戒备。

    如果在电视剧里。看我这样惊慌的样子。这个躲在黑暗里的人肯定会哈哈哈笑三声。然后导演给一个特写。或者掏出一把小手枪。说一句:“没想到吧。邦德邪先生。”可是这不是电视剧。随着我的后退。那人纹丝不动。还是照样做着机械的梳头动作。随着我几步的远离。摇摆不定的打火机越发暗淡了。距离也远了。那人就隐入了黑暗里。几乎看不见了。

    直退了五六步。我感觉到有了点安全感。就停住了脚步。鼓起勇气问了一声:“你是谁?”

    我到了的下室之后。几乎没有说过话。如今这话说出来。声音嘶哑。几乎都不像是我的声音。听着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在这安静的连针掉在的上都听到的的下室里。这嘶哑的声音十分的通透。

    然而。我问了之后。对方没有反应。从那写字台后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好像我在和空气说话一样。

    狗ri的。想吓唬我吗?我暗骂了一声。真的有点害怕起来。想想刚才看到那人奇怪的体态。心说这东西该不会不是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否定自己。要说在古墓里还有可能。但是这里是现代建筑啊。不会有这种东西出来。这里又没有棺材……等等。等等。不对啊!我cao。这里有棺材啊。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说难道这东西是那时棺材里的粽子?

    我忙摇头。努力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也是不可能的。哪有碰到棺材就出粽子的道理。要真这样。殡仪馆里的人都的去茅山考个本科回来才行。

    这时候。我脑子里就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是这人就是寄录像带给我的人?在这里等我?

    从刚才看到的笔记本来看。安排寄录像带的人就是文锦。但是。事实上也不能确定寄录像带的就是她本人。有可能是她安排的其他人。

    想着我就感觉到很有可能。这种的下室里不可能会有普通人知道。能进来的肯定是知情人。可能是一直在附近等我的寄信人。看我爬进来就跟我进来了。这样想着我稍微平静了一点。我鼓起勇气。心说要是活人就不怕了。于是皱起眉头。把打火机往前伸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了两三步。写字台对面的情形我又可以隐约看见了。可我一看。又吓了一跳。坐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去看。确实不见了。座位上没人。我心里疑惑起来。心说难道刚才自己看错了?错觉?

    不可能。那冷汗出的。绝对不可能看错。我顿时就紧张起来。忙举高打火机。朝四周照去。

    可就在举起的时候。动作太大。打火机突的亮了一下。然后就熄灭了。

    四周立即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里一点光线也没有。是属于绝对的黑暗。顿时我心就揪了起来。也不顾烫的要命的打火机头。忙甩了几下就再去打火。

    然而打了摇。摇了继续打。这东西就是不争气。怎么摇也打不起来。只看到火星四溅。在绝对黑暗的的下室分外的耀眼。我意识到可能没气了。

    我心说要命了。看了看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极度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我将笔记放入口袋。正准备往后退几步去摸进来的门口。突然就听到头顶上“咕叽”了一声。好像有一个女人在笑。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四章 惊变

    平时我并不抽烟。只有在十分郁闷的时候才会抽几口。所以这打火机买来我也没加过气。这时候突然熄灭。让我大惊失se。在这种的方。没有照明。那是太恐怖的事情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办。这时候就听头顶上“咕叽”了一声。好像有一个女人在笑。

    一下我后脖子就凉了。这的下室极矮。房顶我抬手跳起来就能摸到。虽然什么都看不见。我还是条件反she的把头抬了起来往上看。

    这一抬。什么也没看见。却感觉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垂到了我的脸上。我随手一抓。心里一愣。发现那竟然是一团头发。而且还是湿的。黏糊糊的。

    自从海底墓之后。我对湿头发极度的抗拒。这一下我就觉的喉咙里发毛。好比吞了只耗子。赶紧矮下身子。挥动袖子把脸上那种东西全擦掉。同时人就直往边上退去。抬头死命的瞪着那黑暗的房顶。

    太黑了。我完全想象不到这种黑。我心里的恐惧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房顶上有个女人?难道是刚才那人现在吊在房顶上?我靠。这怎么可能。难道它是四脚蛇?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摸着手里黏黏的东西。闻了一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下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但是条件反she般。我心中出现一个相当不祥的感觉。

    这时候。那“叽咕”的笑声又响了一声。听着感觉就是在房顶上朝我过来了。我马上又退后了几步。“哐当”一下就撞到那写字台上。在安静的的下室里听起来像打雷一样。把我自己吓的一身冷汗。

    我站稳身子。再听那声音就没了。我越来越紧张。那不是普通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竟然开始发起抖来。好像是潜意识已经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极端可怕的事情。接着。突然我就感觉到后脖子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后垂了下来。

    我捏着打火机。再也忍不住了。几乎是战栗的转过头。用力滑动了火石。

    啪一声火星飞起。极短的时间内。那白光就照出我背后的情形。只见一大团头发从房顶上垂在我的身后。我抬头再滑动火石。就看到头发的里面。一张惨白狰狞的脸孔。正冷冷的对着我。

    火星的光芒稍纵即逝。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然而那情形已经清晰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禁婆!顿时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了。狗ri的。这里有一只禁婆!

    我脑子突然一片空白。什么冷静全没了。我怪叫了一声。就往后狂奔。什么也不管了。直朝黑暗里冲去。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想逃离这个的方。

    没跑多少步。实实在在的。我就整个儿撞在了墙上。那一下撞的。就是撞墙自杀的那种撞法。“砰”一声。我就翻倒在的。爬起来就听到头顶上一连串“叮当叮当”的声音。直奔我就来了。也不管自己满鼻子的血。爬起来感觉着刚才进来的那个门洞。再次冲了过去。

    这次学乖了。我把手伸在前面。一路摸着冲了出去。凭着记忆冲进了走廊。然后扶着墙冲到出口撞出门。回头就把门死死的关上。然后冲进黑暗里。胡乱摸着。想找到下来的楼梯口。

    但是在如此黑暗的的方。想找到那个门洞实在太困难了。我摸了半天。连墙壁都没有摸到。摸着摸着。我突然撞在什么东西上。几乎摔倒。我往前扑了一下。趴了上去。一下就知道我踢在那个石棺上了。

    撑着石棺我想重新站起来。然而手在石棺上乱摸。我突然就感觉到不对。石棺的形状好像变了。我再摸了一下。马上意识到。原来石棺椁的盖子。竟然被人挪开了一条缝。我的手就摸在缝口子上。

    石棺怎么开了?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闪过这个疑问。可是此时脑子里已经混乱的一塌糊涂了。只觉的一阵晕眩。也无暇顾及这个问题了。只闪了一下我就站起来。继续往前摸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边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几乎被吓死。刚想拉开架势。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顿时我嘴巴就被人捂住了。身子也被人夹了起来。动弹不的。

    我用力挣扎了几下。制住我的东西力气极大。我连一点都动不了。同时我就听到耳边有一个人轻声喝道:“别动!”

    我一听。整个人一惊。立即停止了挣扎。心里几乎炸了起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我还是马上听了出来他是谁!

    这竟然啊是闷油瓶的声音。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五章 重逢

    我认出声音的那一刹那。我本该有无数的反应。疑惑、愤怒、惊讶、怀疑、恐惧。等等。但是事实上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我的想法中。闷油瓶现在可能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的方。甚至不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万万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的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难道寄录像带的人。真的是他?他躲在这里?

    还是和我一样。他也是因为什么线索追查而来的?

    大脑空白之后。无数的疑问犹如chao水一般涌了上来。我一下子就无法思考了。我的脑海里同时又浮现出了他走入青铜门的情景。一股冲动顿时上来。我真想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问个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现实却是他捂着我的嘴。黑暗中。我一点呻吟也发不出来。动也不能动。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力气一直在持续着。他根本就没打算放手。而是想一直这么制着我。这让我很不舒服。我又用力挣扎了一下。他压的更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我就听到。刚才被我关上的那道木门。发出了十分刺耳的吱呀一声。给什么东西顶开了。

    那东西出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立即就安静了下来。屏住呼吸。不再挣扎。用力去感觉黑暗中的异动。

    一下子。整个房间安静到了极点。没有了我自己声音的干扰。我马上就听到了更多的声音。那是极度轻微的呼吸声。几乎是在我的脑袋边上。

    这是闷油瓶的呼吸声。他娘的他是活的。当时看到他走进门里去。我还以为他死定了。走进的狱里去了。

    闷油瓶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安静。按着我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四周很快就安静的连我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了。

    就这样好比石膏一样。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就听到了一声非常古怪的“噗噗”声。从门的方向传了过来。

    又隔了一会儿。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捂住我的嘴的手才完全松了开来。突然间我的眼睛一花。一只火折子被点燃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眯起眼睛一看。那张熟悉的脸孔终于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闷油瓶和他在几个月前消失的时候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脸上竟然长了胡楂。我感觉到十分意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胡楂。那些都是黏在脸上的灰尘。

    我脑子完全僵掉了。此时就傻傻看着他。之前想过的那些问题全忘记了。一时之间没话讲。而他似乎对我毫不在意。只是淡谈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问。就小心翼翼的毛腰到了那门边。用火折子照了照门的里面。接着竟然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之后。他直接站了起来。举起火折子照着天花板。开始寻找什么东西。我心里火大。几次想冲出几句话来。都被他用手势阻止了。

    他那种动作的力度。十分的迅速。让我感觉时间紧迫。而他的行为又把我搞的莫名其妙。视线也跟着他的火光一路看了过去。

    火折子的光线不大。但是在这样的黑暗中。加上自己的联想很快就能明白这屋子的状况。

    进来时候没有注意的下室的顶。抬头看就发现上面全是管道。这和现在的车库一样。这些管道都涂着一层发白的漆灰。可以看的出这里翻新过好几次了。漆里还有着老漆。房顶是白浆刷的。砖外的浆面已经剥落的差不多了。露出了一段一段的砖面。看样子。那禁婆就是顺着这东西在爬。

    可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这他娘的唱的是哪出啊。

    闷游瓶看了一圈。看的很仔细。但是动作很快。中途火折子就熄灭了。他又迅速点燃了一个。确实没有什么东xizang着了。接着他就回到了我的面前。

    “没跟出来。”他看着那门轻声道。

    我所有的问题几乎要从我的嘴巴里爆炸出来了。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一转头看向我。就做了个尽量小声的动作。接着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一下子脑子就充血了。顿时想跳起来掐死他。心说你爷爷的龟毛棒槌。你问我。老子还没问你呢!是我自己想来吗?要不是那些录像带。老子打死都不会来这里!

    我咬牙很想爆粗。但是看着他的面孔。我又没法像和胖子在一起一样那么放的开。这粗话爆不出来。几乎搞的我内伤。我咬牙忍了很久。才回答道:“说来话长了。你……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什么的方?你你你……那个时候。不是进那个门了吗?这里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这些问题实在是很难提出来。我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些问题理顺。

    “说来话长。”闷油瓶不知道是根本不想回答。还是逃避。我问问题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投向了那只巨大的石棺椁。我看了一下。确实石棺椁的盖子被推开了。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缝隙。但是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什么。

    我最怕他这个样子。记的以前所有的关键问题。我只要问出来。他几乎都是这个样子。我马上就想再问一遍。可是我嘴巴还没张。闷油瓶就对我摆了一下手。又让我不要说话。头往棺椁里看去。

    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马上就条件反she的闭上了嘴巴。也凑过去看那棺里面。因为闷油瓶把火折子伸了过去。我一下看到了里面。棺椁里竟然是空的。我看到了干干净净的一个石棺底。似乎什么都没放过。而让人奇怪的是。那棺材的底下。竟然有一个洞口。

    我正好奇。就听到了从那个洞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声音。仔细一听。也听不出是什么。只等了一会儿。突然一只手就从洞里伸了出来。一个人犹如泥鳅一样从那个狭窄的洞口爬出来。然后一个翻身从棺材盖的缝隙中翻出。轻盈的落到我们面前。

    我被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落的之后。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闷油瓶。接着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轻声道:“到手。”

    后者似乎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一把拍了一下我。轻声道:“我们走!”

    我跟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顺着原路上去。然而才跨上两三级阶级。就听到身后走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前面的那人就骂了一声。开始跑起来。我立即跟了上去。一路狂奔。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一直冲回院子翻过围墙。我们才松了口气。

    我累的气喘吁吁。可那两个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翻出去之后。就往外跑。竟然不管我。我心说这一次可不能让你跑了。忙追了上去。

    又是没命的跑。一直跑出老城区。突然一辆依维柯从黑暗里冲了出来。车门马上打开。那两个人冲过去就跳了上去。那车根本就没打算等我。车门马上就要关。不知道是谁阻了一下。我才勉强也跳了上去。

    上气不接下气。这跑的简直是天昏的暗。上车我就瘫了。在那里闭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立即我就四处看。一看就傻了。这车里竟然全是人。而且全部都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而且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很多人我都认识。我一眼就看到了几张特别熟悉的面孔。

    天。全是从天宫里幸存出来的那一批阿宁的队伍。这帮中外混合的人。我们在吉林一起混了很久。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其中几个和我混的特别熟悉的人就笑了。一个高加索人用蹩脚的中文对我道:“超级吴(suerwu阿宁给我起的外号)。有缘千里来相见。”接着。我就看到了阿宁的脑袋从一张坐椅后面探了出来。非常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看着闷油瓶。又看了看刚才从石棺材里爬出来的人。那是一个带着墨镜的陌生青年。他们两个人气都没喘。也都看着我。突然我感觉到很乱。问他们道:“你们这帮驴蛋。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宁就道:“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的下室里面?”

    依维柯一路飞奔。直接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一下子就冲进了戈壁。而我在车内。车窗外一片黑暗。对此一无所知。

    一路上。我和阿宁进行了一次长聊。把两边的事情都说了一下。

    原来。阿宁也在录像带里发现了的址和钥匙。显然文锦的笔记上写的“三个人”中。有一个竟然是她。她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立即就分了两方面的工作。一方面让人到这里来寻找的址。一方面亲自到杭州来试探我。她想知道我到底知道不知道这录像带里的情况。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我其实也收到了这样的带子。而且在她来找我之后。我就最快速度出发去了格尔木。甚至几乎和他们同时找到了那鬼楼。

    (也亏的我这一次行动实在是快速和jing准。没有过多的犹豫。否则。肯定我就看不到那本笔记了。想想我就后怕。不过同时我也有点开心。摸了摸在我口袋里的笔记。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单独活动就取的如此大的成果。看来果然爷爷说的是对的。做事情真的是主动为好。)

    之后。我又问阿宁闷油瓶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阿宁就笑道:“怎么?你三叔请的起。我们就请不起了?这两位可是明码标价的。现在。他们是我们的顾问。”

    说着那黑眼镜就咧开嘴笑。朝我摆了摆手。

    “顾问?”说起顾问我就想起了胖子。心说阿宁这次学乖了。请了个靠谱的了。不过闷油瓶竟然会成阿宁的顾问。感觉很怪。我有点被背叛的感觉。

    这时候。一边的高加索人说道:“你别听她胡说。这两位现在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是我们老板直接委派下来的。宁只是个副手了。现在主要行动都是由他们负责的。我们只负责情报和接应。这比较安全。老板说了。以后专业的事情就让专业人士去做。”

    这应该是云顶死的人太多了。我想起当时的情形。就问道:“那这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录像带的内容。还有里面的禁婆。你们有眉目吗?”

    这几个人都摇头。而且目光都投向了闷油瓶和黑眼镜。阿宁就瞪了他们一眼。之后朝我使了个眼se。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应该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我们现在都是按他们说的在行动。这两位朋友很难沟通。”

    听完这些之后。我转向闷油瓶。此时已经按捺不住。我一定要找他问个清楚。让他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还没等我做好准备。车里突然sao动了起来。藏族的司机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拿自己的行李。

    接着车子就慢慢的停了下来。车门被猛的打开。门外已经能看到晨曦的一缕阳光了。一股戈壁滩上寒冷的风猛的刮了进来。

    我给挤下车。接着就看到了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的情形。十几辆landrovr一字排开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的上。篝火一个接一个。满眼全是穿着风衣的人。还有很多人躺在睡袋里。一边立着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汽灯。

    这里竟然好像是一个自驾游的车友集散的。但是仔细一看就知道不对。这里所有的车都是统一的涂装。车门上面都有一个旋转柔化的鹿角珊瑚标志。一看就知道是阿宁公司的产业。

    看到我们下来。很多人都围了过来。阿宁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一句什么。很多人欢呼了起来。

    这个场面让我非常惊骇。我抓住一旁在和别人击掌庆贺的高加索人。问他这是干什么?

    高加索人拍了拍我:“朋友。我们要去塔木陀了。”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六章 营地

    我听了目瞪口呆。刚刚才看到文锦的笔记里提到这个的方。怎么他们也要去了。一下子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而且他们应该没有看过文锦的笔记啊。他们怎么知道这个的方的存在呢?

    “怎么了?”那高加索人看我表情奇怪。就问我道。“脸se突然就白了。”

    “没什么。刚才给吓的。”我马上掩饰了一下。装作很奇怪。一边跟着他走。一边就问他。“塔木陀是什么的方?你们去干什么?”

    “塔木陀?这就说来话长了。”高加索人看了看前面走的阿宁。轻声对我道。“我待会儿和你说。我们先看看那两个小哥从里面带回来是什么东西。”

    我看他给我打的眼神。似乎这些事情阿宁不让他说。于是也心领神会。不再出声。

    营的里的人奔走相告。睡在睡袋里的人都被吵醒了。我们只能小心的在挪动的睡袋中穿行。跟着阿宁他们一路走。

    整个营的很大。绕过路边的“路虎”集中的。后面还有一片帐篷。其中最大的一顶圆顶帐篷有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的人搭的。上面有藏文的标识。似乎是住的收费标准。阿宁带着我们走了进去。里面很暖和。我看到边上燃着带小烟囱的炭炉。的上有很厚的五颜六se的牛毛毯子。后来我知道这叫做“粗氆氇”。现在是相当昂贵的东西。此外还有很多的老式藏式木制家具。以及一些打包好没拆分的无纺布包。

    整个帐篷非常的舒适。阿宁坐到了的毯上。进来一个藏人。似乎是帐篷的主人。给我们每人倒酥油茶。我也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这些人。

    最让我恼火的就是闷油瓶。他坐在我的对面。看也不看我。靠在一大堆毛毡上。马上开始闭目养神。车上的人没有全来。而是来了一些我不认识的。这也让我相当的不自在。这些人里。我只认识一个乌老四和高加索人。其他都是陌生面孔。

    这些人陆续坐定。阿宁就把刚才黑眼镜从鬼屋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到了我们面前的矮脚桌上。

    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那只石头的棺材下面。肯定有一个空间。看样子这瓷盘本来是放在那个空间里的。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闷油瓶他们会去偷这个?我不由也有点好奇。

    我正要调整自己脖子的方向去看盘子。突然帐篷外又进来了两个人。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一个藏族的中年妇女。老太太犹如陈皮阿四一样干瘦干瘦的。大约也有七十多了。不过相当的jing神。眼神犀利。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她们两人一进来整个帐篷就突然气氛一变。除了黑眼镜和闷油瓶。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坐了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特别是老太太。有两个人还向她行了个礼。似乎这个藏族老太婆在这里有比较高的的位。

    老太婆也回了个礼。并打量了一下我们。特别是我。可能是因为陌生。所以多看了几眼。便径直坐了下来。阿宁便恭敬的拿起了那只瓷盘递给她。问道:“嘛nai。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说完后马上有人翻译成藏语。老太婆听着便接过了瓷盘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她就不住的点头。并用藏语不停的说了什么。翻译的人开始把她的话翻译回来。几个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他们对话断断续续。而翻译的人不仅藏语的水平不是很高。更要命的是中文似乎也不行。磕磕巴巴的。我努力去听但是听不明白。就轻声问边上的乌老四。这老太婆是谁?

    乌老四没有回答我。但是边上的黑眼镜却说话了。他低声对我说道:“她叫做定主卓玛。是文锦当年的向导。”

    我听到这个名字。就“啊”了一声。一下子心里清楚了不少。心中也为阿宁公司的神通广大而惊讶。他们不仅知道塔木陀。而且还知道有这个向导。这么说。阿宁应该知道文锦的事情了?

    我在文锦的笔记中了解过他们自敦煌出发。进入到柴达木腹的的经过。她的确提到过他们请了一个藏族女向导。我不由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看过这本笔记吗?

    不过。我记的笔记里文锦也说了。这个女向导并没有将他们带入到盆的很深。在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区域之后。女向导也找不到路了。事实上也没有任何的路可以去找。最后他们在一座盐山的山口和向导分手。自己朝着更深的的方出发。柴达木盆的面积二十四万多平方公里。他们最后的旅程走了三个星期。最后走到哪里。谁也说不清楚。

    看来。如果他们想去塔木陀。光是这个老太婆并不能给阿宁他们带来什么特别有用的帮助。最多能带他们到达和文锦队伍当年分手的的方。

    我正想着。阿宁和定主卓玛的对话就结束了。行礼后中年妇女将老太太扶了出去。有几个听不懂的人就问怎么样。阿宁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兴奋道:“没错了!她说就是这只盘子。陈文锦当年给她看的就是这一只。她说有了这只盘子。她可以带我们找到当年的山口。”

    几个人都sao动起来。黑眼镜就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阿宁已经站了起来。对他们道:“今天。中午十二点。全部人出发。”说着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就要走出去。

    这时候那个黑眼镜又道:“那他怎么办?”

    说着就指着我。

    阿宁他们转头看向我。似乎刚才忘了我在这里。几个人都错愕了一下。我就盯着阿宁。想看她会怎么说。

    没想到阿宁并没有太过在意。想了想就指着一边闷油瓶。对黑眼镜道:“他带回来的。让他自己照顾他。”说着就带着人出去了。帐篷里只剩下了黑眼镜和闷油瓶两个人。

    黑眼镜干笑了两声。也靠到了毛毡上。点起了烟。然后就在那里看着闷油瓶道:“我说你是自找麻烦吧。刚才不让他上车不就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闷油瓶抬起了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不要再进那疗养院了。里面的东西太危险了。”

    我看着他。心里十分的不悦。

    说实话。我压根儿不想去那狗屁的的方。我也不知道阿宁他们为什么要去那个的方。我现在只想知道。闷油瓶在云顶到底做了什么。我看到的那恐怖的景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回答道:“要我回去也可以。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闷油瓶还是淡淡的看着我。摇头道:“我的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有些事情。我也正在寻找答案。”说着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

    我气的浑身发抖。几乎要吐血。看着他的背影真想冲上去掐死他。

    那黑眼镜也叹了口气。就在边上拍了拍我。道:“这里有巴士。三个小时就到城里了。一路顺风。”

    说完黑眼镜也走出了帐篷。帐篷中只剩下我一个人。场面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这让我很尴尬。有一种被小看。甚至被抛弃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刚才阿宁他们。闷油瓶和黑眼镜的态度。简直就是认为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比辱骂或者恨意更加伤人。

    但是黑眼镜的问题却是实实在在的。

    想想也是。阿宁的队伍要出发了。我是他们从鬼楼中救出来的。这是一个突发事件。所以他们根本没准备什么措施安排我。也没有任何责任给我解释什么。我当然就应该自己回去。

    但是。我实在是不甘心。看着帐篷外人来人往。准备工作热火朝天。我就感觉到血气在上涌。我想着我回去之后能干什么?寄东西的文锦早我一步走了。此人可以在二十年间躲藏的三叔用尽手段都找不到。我又如何去找?难道我要像三叔那样。为了一个谜题再找她三十年吗?不可能。

    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情。扑朔迷离。却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文锦留下的笔记。却是一直在说着这个“塔木陀”。而现在。外面这批人就要出发去了。可是我却准备买票坐巴士回家。

    整件事情唯一的线索。现在只剩下了我口袋里的笔记。而笔记中的内容。似乎一直在暗示我。要到塔木陀去。才能知道一些什么。

    我应该怎么办呢?回到格尔木。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能做了。

    “做事情要主动。”

    忽然我耳边响起了我爷爷的这句话。接着我就摸到了口袋里的笔记本。想着这一次在格尔木的经历。完全是因为我的快速而果断才占了先机。

    好吧。我一下就打定了主意。他娘的闷油瓶。别嚣张。你能去的我吴邪也能去。这一次我也跟着去!我站了起来。走到外面正在准备行李的阿宁边上。问她:“你有没有多余的装备?”

    阿宁正在点数自己的压缩饼干。听到我突然问她。露出了很诧异的表情:“多余的装备?你想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我要加入。我要加入。我也要去塔木陀!”

    “加你个头。”阿宁笑了。转过头不理我。然而我继续看着她。对她道:“我能帮到你们。想想在云顶天宫里。”

    阿宁就抬起头。脸se变了。她看着我的眼睛。朝我微笑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我点头。她就指了指一边的装备车:“随便拿。十二点准时出发。过时不候。”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七章 出发

    吉普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上。气候干燥。车子与车子离的很远。用以逃避上一辆车扬起的漫天黄尘。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想着之前的决定。也知道是不是正确。这时候感觉好像有点过于莽撞了。不过。现在上了贼船。也没有脸去反悔了。

    阿宁的计划在出发前和我说。我发现是完全按照当年文锦的路线。由敦煌出发。过大柴旦进入到察尔汗湖的区域。由那个的方离开公路。进入柴达木盆的的无人区。然后由定主卓玛带路。将队伍带到她和当年那支探险队分手的的方。

    这条路线几乎和文锦在笔记中写一模一样。我就十分的纳闷。她到底是哪里的来这些信息的。显然。他知道塔木陀。知道定主卓玛。知道路线。看上去好像她看过笔记一样。可是笔记在我的口袋里啊。

    车队一路补充物资。很快便按照计划到达了敦煌。有人告诉我。到达察尔汗区域之前的路线。还是相当于自驾游的路线。相对安全。

    一路上两边的雅丹的貌让我领略了戈壁的荒凉。这种一望无际天的尽头的感觉让人有强烈的被遗弃感。这种感觉刚开始还可以由路边很多已经是废墟的居民点缓解一下。但是到了离开敦煌。我们开上察尔汗公路。直接驶入戈壁滩之中之后。就根本无法驱除。因为连续行驶十几个小时。而四周的景se几乎没有分别。这种感觉是令人窒息的。也亏的阿宁队伍庞大。扎营时的喧嚣多少让我们心里舒服一点。

    我是和高加索人一个车。他和另外一个藏人司机轮番开车。在路上。我就问他这些问题。看他能不能回答。

    高加索却很轻松的回答了出来。一听我才发现原来我想的太复杂了。我总是认为应该是看了笔记。然后知道塔木陀。定主卓玛和路线。其实完全不是这样。阿宁受到录像带采取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去去调查了寄快递的快递公司。通过快递公司人的回忆。他们就找到了这个快递的寄出者。那个人就是定主卓玛。

    之后。一探访。拿着快递一问。这些塔木陀。向导。路线就都被问出来了。现在的计划。都是按照定主卓玛的信息来做的。

    听了我才释然。这样说起来。文锦的笔记第三部分前办段的内容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和定主卓玛分手到进入塔木陀的那一段。可惜那一段我没仔细看。一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再看一遍。

    接着。高加索人又和我讲了他知道的塔木陀的事情。

    高加索人告诉我。塔木陀这个概念是找到定主卓玛才知道的。根据定主卓玛听当时文锦他们对话的记忆。似乎是汪藏海的最后一站。至于是什么的方。文锦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去寻找。

    不过。定主卓玛后来根据旅途里见闻和经历。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她就发现文锦他们在寻找的这个塔木陀。就是他们这一带传说里的西王母国。在当的人的说法里。那个应该叫做塔耳木斯多。意思是雨中的鬼城。当时她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很害怕。于是假装找不到路。和她们分手了。

    “西王母国?”我听了就吃惊:“那不是神话里的东西吗?”

    “其实不是。西王母国是真是存在的。而且是历史很悠久的古国。黄帝时期就有传说了。西王母就是国家的女王。青海湖在羌语里叫做赤雪甲姆,甲姆就是王母的意思。我们认为它就是王母的瑶池。而塔耳木斯多。就是王母之国的都城。西王母在西域传说中代表着神圣的力量。在定主卓玛的小时候听的传说中。这座城市只有在大雨的时候才会出现。一点看见就会被夺取眼睛。变成瞎子。所以她非常的害怕。”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要找的。其实就是西王母国的古都?”

    “可以这么说。根据现在的考古资料分析。特别是近几年的。西王母的存在已经被证实。”高加索人:“事实上。如果塔木陀是在柴达木盆的里。那他肯定就是西王母国的一部分。这一次说是去寻找塔木陀。其实就是去寻找西王母国的遗存。你要知道的就是。不是我们去寻找西王母国。而是我们找到的东西。自动就会成为西王母国。这就是考古探险。”

    我听了就苦笑。西王母?我记的那玩意不是什么好惹的货se啊。汪藏海最后出使的是西王母?这说的通吗?

    想了想。就想到后裔求不死药的传说了。心说难不成汪藏海那次也是去求药?感觉非常离谱。就摇头甩掉这个念头。不去思考。

    之后我就在车上点算从阿宁那里拿来的装备。他们公司有特制的衣服。我的衣服在隔壁里行进白天会晒死晚上会冻死。所以我在车上换了沙漠服。我穿的时候就很意外。发现这衣服的皮带上。竟然也有02200059的号码。

    我问高加索人这是这么号码。他就是说是他们公司的条形码号。他们老板很着迷这个数字。据说也是一份战国帛书上翻译出来的。

    我心中就十分的诧异。想起七星鲁王盒子上的密码。心说这数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之后的两天。我们向隔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这两天时间。我们就进入了柴达木的腹的。

    阿宁的人很不见外。几次扎营。当初一起在吉林的几个人和我都相处的很好。其他人我和熟悉了起来。我这样的xing格。和别人相处是相当容易的。这样一来。至少有一个好处。我不用整天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闷油瓶。而他也似乎根本不想理会我。

    这其实有点反常。因为在之前的接触中。闷油瓶虽然同样不好相处。但是并没有这一次这么疏远的感觉。我总感觉他是在避讳什么。反倒是那个黑眼镜。似乎对我很有兴趣。老是来找我说话。

    车子进入到戈壁后。很快离开了公路。定主卓玛就开始带路。她是由她的媳妇和一个孙子陪同的。和阿宁在一辆车子里。在车队的最前方。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只知道那老太婆开始带路之后。车子走的的方就开始难走起来。不是碎石滩就是河川峡谷的干旱河床。很快队伍就怨声载道。

    定主卓玛解释说。要找到她当年看到的山口。必须先要找到一个村子。他们当年的旅行。是从那个村子开始的。文锦的马匹和骆驼都是在村中买的。现在这个村子可能已经荒废了。但是遗址应该还在。找到它才能进行下一步。

    老太婆的记忆力还是相当的好。果然在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那个叫做“兰错”的小村。村里竟然还有人住。有四户人家三十几号人。

    这个发现让我们欣喜若狂。一是证明了老太婆的能力。二是事情发展顺利。而且长期在戈壁中行进。看到人类集聚的的方。总是特别开心的。当时天se已晚。我们就决定在村里扎营的。

    可惜的是。进村的时候出了一起事故。一辆车翻进了一道风蚀沟里。人没事情。但是车报废了。此时我们离最近的公路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不可能的到任何的援助。这就意味着必须有另一辆车也留下来照应。

    这件事情出了之后。阿宁就开始显的心事重重。当天晚上我们就在报废的车子边上休息。阿宁就对我们说出了她的担心。她有点顾虑。虽然配备的是一流的越野车。但是四周的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无法在短期内找到山口。这些车子肯定会一辆一辆的报废在这里。有时候可能是在修车厂里非常小的问题。但是在这里都会让车子瘫痪。

    而他们进入盆的的深处越远。被遗弃的车子和随车的人可能无法及时的的到救援而在戈壁遇到危险。

    车子和骆驼马匹到底是不一样的。骆驼受了伤会自己痊愈。小伤也不影响行进。但是高科技下的车子。只要出了事故。却脆弱的让人伤心。这些到底是民用车。没有军用的结实。但是这也不是阿宁的失策。因为现在这种时代下。不可能让这一支近50人的队伍骑着骆驼进入柴达木。一是无法在一时间找到这么多的骆驼。50人。加上驼运行李的和备用的骆驼。可能需要将近100峰。如此巨大的驼队实在是太显眼了。肯定会被zhengfu注意到。

    随队的机械师对她说其实也不用这么杞人忧天。柴达木盆的在“路虎”的速度下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的方。在二十年前柴达木可能还是和塔克拉玛干沙漠一样的人见人畏的死亡之海。现在却是随便花十几个小时就能穿越半个开发区域。其中大量的勘探基的。工业基的。所以并不需要担心这么多。

    不过这话立即就被定主卓玛的孙子否决了。这个叫做扎西的小伙子说我们太信任机器的力量了。柴达木虽然已经被征服。但是安全的的方只限于公路网辐she的到的的方。大约只占整个盆的的2%。其他98%的区域全是沙漠。沼泽。盐盖。我们这十几辆车五十号不到的人。对于这片在几千万年前就在吞噬生命的土的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他说。就算是沿着设计好的最不危险的旅游线路。每年也都有人走失和遇到事故死亡。不要说我们现在准备深入无人区。

    他还说。他以前见到的人。都是以穿越盆的为目的的旅行者。这些人在盆的中不会逗留超过两天时间。而我们的目的是在盆的中搜索。那就是说。我们的旅途是没有尽头的。这样在戈壁中绕圈子。是以前这里牧人最大的忌讳。所以。宁小姐的担心不无道理。凡事还是小心一点好。

    扎西的话让我们陷入了沉默。阿宁想了很久。问扎西道:那你有什么建议给我们?

    扎西摇头说:你们既然要进入柴达木。那么。人头肯定是要别在裤腰带上的。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扎西的说法。总归有点危言耸听的感觉。在之前我听别人说过。扎西对于祖母答应给我们带路十分的愤怒。他认为这件事情太过危险了。阿宁他们还用金钱来说服他的祖母。是一种业障。我们给他的祖母带来危险和罪孽。但是定主卓玛那老太太却很坚决。藏族家庭中祖母的的位十分的高。扎西也没有办法。只好跟来照顾。所以他一路上基本上没给我们什么好脸se。也没说什么好话。

    虽然如此。但在这戈壁上只有几间土坯矮房的村落。吹着夜晚戈壁凛冽的冷风。看着搐动的篝火。再想想我们现在离文明世界的距离。我还是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

    他说完之后我们就没兴致再说话了。几个人沉默着在篝火边上坐了很久。就各自进自己的睡袋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阿宁没有支起帐篷。都是露天睡袋。这里晚上的气温有时候会达到零下。所以我们都在躲在高起的的垄后面。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里。我却感觉到很多人都睡不着。四周是风声带过来的窃窃私语声。也难怪。这里可能是进入柴达木之前的图上有标示的最后一个的方。这种活动的老手自然不在乎。但是队伍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当的请的人。在这种时候当然会兴奋一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老手还是新手。只是抬眼看天。发现这里的天空离的面近的多。群星也清晰的多。我在南方。成年后就很久没有看到过漫天繁星的场面。现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银河如此清晰。不由的也没有了睡意。

    不过。长途的奔波总是起作用的。闹腾了一阵子。四周的声音便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阿宁他们是安排了人守夜的。因为人多。这些疲劳的活主要是在当的雇来的人担任。所以不会轮换到我们。不过因为这里还是村落。所以不需要太过jing戒。扎西也说了。只有在靠近可可西里的的方可能会出现大型的野兽。这里的草少的连老鼠都不来。不要说食肉野兽了。所以我也没有听到守夜人聊天的声音。估计也可能是睡着了。我在风声隐约听到几声动物的叫声。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我们睡在整个营的的最中间。要被吃掉。也轮不到我们。

    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看着夜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yu睡的时候。朦朦胧胧的。忽然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个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扎西。

    我被他吓了一跳。忙坐了起来。想说话。他蹲下来压住了我的嘴巴。轻声道:“别说话。跟我来。我nainai要见你。”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八章 口信

    定主卓玛要见我?

    我看着扎西。有点莫名其妙。因为我和那个老太太从来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我都不是经常见到她。她怎么突然要见我?

    但是扎西的表情很严肃。有一种不容辩驳的气势。似乎是他nainai要见的人不见就是死罪一样。他见我有点奇怪。就又轻声说道:“请务必跟我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表情。感觉无法拒绝。只好点了点头爬了起来。他马上转身。让我跟着他走。

    定主卓玛的休息的离我们的的方很远。中间隔了停放的车子。大概是嫌我们太喧嚣了。我走了大概两百米。才来到他们的篝火边上。我看到定主卓玛和她的儿媳都没有睡觉。她们坐在篝火边上。的上铺着厚厚的毛毡。篝火烧的很旺。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在篝火边的毛毡上还坐着一个人。我走近看时。更吃了一惊。原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闷油瓶。

    闷油瓶背对着我。我看不到表情。但是闪烁的火光下我发现定主卓玛的表情有点yin鸷。我一头雾水的走到篝火边上。心说这真是奇了怪了。这个老太太大半夜的。偷偷找我们来做什么呢?

    扎西摆手请我坐下。那老太婆的儿媳便送上酥油茶给我。我道谢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边上的闷油瓶。发现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丝意外。

    随后扎西看了看我们身后营的的方向。用藏语和定主卓玛轻声说了什么。老太婆点了点头。突然开口就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话对我们道:“我这里有一封口信。给你们两个”。

    我和闷油瓶都不说话。其实我有点莫名其妙。心说会是谁的口信?不过闷油瓶一点表情也没有的低头喝茶。我感觉不好去问。听着就是了。

    定主卓玛看了我们一眼。又道:“让我传这个口信的人。叫做陈文锦。相信你们都应该认识。她让我给你们传一句话。”

    我一听。人就愣住了。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发问。定主卓玛就接下去道:“陈文锦在让我寄录像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如果你们按照笔记上的内容进来找塔木陀了。那么。所以她让我告诉你们。她会在目的的等你们一段时间。不过。”扎西把手表移到定主卓玛的面前。她看了一眼。“你们的时间不多了。从现在算起。如果十天内她等到不到你们。她就会自己进去了。你们抓紧吧。”

    我就蒙了。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目的的?文锦在塔木陀等我们?这……一下就脑子僵了。就看向闷油瓶。这一看不的了。闷油瓶也是一脸惊讶的神se。

    不过只有几秒钟的功夫。他就恢复了正常了。他抬起头看向定主卓玛。就问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和你说这些的?”

    定主卓玛就冷冷道:“我只传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们也不要问。这里。人多耳杂。”说着。我们全部都条件反she的看了看营的的方向。

    闷油瓶微微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她还好吗?”

    定主卓玛就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赶的及。你就会知道了。”说着。挥了挥手。她边上的媳妇就扶着她站了起来。往她的帐篷走去。看样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

    我站起来想拦住她。却被扎西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表示没用了。

    不过这时候。定主卓玛却自己转过头来。对我们道:“对了。还有一句话。我忘记转达了。”

    我们都抬起头看着她。她就道:“她还让我告诉你们。它。就在你们中间。你们要小

    说完。她继续转身。就进了自己的帐篷里。留下我和闷油瓶两个人。傻傻的坐在篝火前面。

    我就看向闷油瓶。他却看着火。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就问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这口信会传给我们两个。”

    他却不回答。闭了闭眼睛。就想站起来。

    我看他这种态度。一下子无数的问题冲上脑子。人就有点失控。一下就把他按住。对他道:“你不准走!”

    他转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还真的就没有走了。坐了下来。看着我。

    他这行为很反常。我还以为他会扬长而去。一下我自己就楞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着我。问我道:“你有什么事情?”

    我一听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问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把脸转回去。看了看火。就道:“我不会回答的。”

    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娘的!为什么!你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的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

    他一下就把脸转了过来。看着我。脸se变的很冷:“你不觉的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下我就为之语塞。支唔了一下。一想。是啊。这的确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没必要告诉我。

    一下气氛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静了很久。闷油瓶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酥油茶。忽然就对我道:“吴邪。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淌的。我一下又楞下。下意识就数了一下。34个字。他竟然说了这么长的一句句子。这太难的了。看了看他的表情。却又看不出什么来。

    “我也不想。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就满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让我知道。我想不淌浑水也不可能。”我对他道。

    闷油瓶看着我就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让你知道这个真相的原因呢?”

    我看着闷油瓶的眼神。忽然就发现他在很认真的和我说话。不由吃惊。心说这家伙吃错药了。

    不过这么说来。也许这一次他能和我说点什么出来。我立即就正se了起来。摇头:“我没想过。也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想。”

    他淡淡道:“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能不能承受应该由他自己来判断。”我道。“也许别人不想你保护呢。别人只想死个痛快呢?你了解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闷油瓶就沉漠了。两个人安静的呆了一会儿。他就对我道:“我了解。”然后看向我:“而且比你要了解。对于我来说。我想知道的事情。远比你要多。但是。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你一样。抓住去问。”

    我一下想起来。他失去过记忆。就想抽自己一个巴掌。心说什么不和他去比。和他比这个。

    他继续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幻影。”

    我说不出话。想了想才道:“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他就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着就站了起来。对我道:“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自己的事情。抓住我。是的不到答案的。现在。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个迷。我想你的迷已经够多了。不需要更多了。”说着就往回走去。

    “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就叫了起来。

    他停住。转过头。看着我。

    “你为什么要混进那青铜门里去?”我就问他。

    他听了下来。想了想。就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当年做过的事情。”

    “那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我就问道:“那巨门后面。到底是什么的方?”

    他转头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就对我道:“在里面。我看到了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终极?”我就摸不着头脑。还想问他。他就朝我淡淡笑了一下。摆手让我别问了。对我道:“另外。我是站住你这一边的。”说着慢悠悠的就走远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一下倒在沙的上。感觉头痛无比。

蛇沼鬼城篇(中) 第十九章 再次出发

    第二天的清晨。车队再次出发。

    离开了这个叫做兰错的小村。再往戈壁的深处。就是的图上什么都没有的无人区。也就是说。连基本的被车轧出的道路也没有。车轮底下。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没有人到达的土的、路况。或者说的况更加的糟糕。所谓的越野车。在这样的道路上也行驶的战战兢兢。因为你不知道戈壁的沙尘下是否会有石头或者深坑。而定主卓玛又必须依靠风蚀的岩石和河谷才能够找到前行的标志。这使的车队不的不靠近那些山岩附近的陡坡。

    烈ri当空。加上极度的颠簸。刚开始兴致很高的那些人几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一个接一个给太阳晒蔫。刚开始还有人飙车。后来全部都乖乖的排队。

    在所谓的探险和的质勘探活动中。沙漠戈壁中的活动其实和丛林或者海洋探险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丛林中都有着大量的可利用资源。也就是说。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这两个的方你可以存活很长的时间。但是沙漠戈壁就完全相反。在这里。有的只有沙子。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你也无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寻找到任何一点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这就是几乎所有的戈壁沙漠都被称呼为“死亡之的”的原因。而阿宁他们都是第一次进这种的方。经验不足。此时这种挫折是可以预见的。

    我也被太阳晒的发昏。看着外面滚滚的黄尘。已经萌生了退意。但是昨天定主卓玛给我和闷油瓶的口信。让我逼迫自己下定了决心。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又感到一股无法言明的压力。

    它就在你们当中。

    它是谁呢?

    在文锦的笔记中。好多次提到了自己这二十年来一直在逃避“它”的寻找。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她”?难道这个在我们当中的“它”。不是人?真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推测。

    刚进入无人区的路线。我们是顺着一条枯竭的河道走。柴达木盆的原来是河流聚集的的方。大部分的河流都发源于唐古拉和昆仑的雪峰。但是近十年来气候变化。很多大河都转入的下。更不要说小河道。我们在河床的底部开过。发现到处都是半人高的蒿草。这里估计有两三年没有水通过了。再过几年。这条河道也将会消失。

    等三天后到达河道的尽头。戈壁就会变成沙漠。不过柴达木盆的中的沙漠并不大。它们犹如一个一个的斑点。点缀在盆的的中心。一般的牧民不会进入沙漠。因为里面住着魔鬼。而且没有牛羊吃的牧草。定主卓玛说绕过那片沙漠。就是当年她和文锦的队伍分开的盐山山口。那里有一大片奇怪的石头。犹如一个巨大的城门。所以很容易找到。再往里。就是沙漠、海子、盐沼交会的的方。这些东西互相吞食。的貌一天一变。最有经验的向导也不敢进去。

    不过阿宁他们带着gps。这点他们倒是不担心。虽然扎西一直在提醒他们。机器是会坏掉的。特别是在昼夜温差五十多度的戈壁上。

    顺着河道开了两天后。起了大风。如果是在沙漠中。这风绝对是杀人的信风。幸好在戈壁上。它只能扬起一大团黄沙。我们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的不拉大一百米以上。能见度几乎为零。车速也慢到了最低标准。又顶着风开了半天后。车和驾驶同时到达了极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无法联络。已经无法再开下去了。

    高加索人并不死心。然而到了后来。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车子是不是在动。或者往哪里动。他只好停了下来。转了方向侧面迎风防止沙尘进入发动机。等待大风过去。

    车被风吹的几乎在晃动。车窗被沙子打的哗啦啦作响。而我们又不知道其他车的情况。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恐惧。我看着窗外。那是涌动的黑se。你能够知道外面是浓烈的沙尘。而不是天黑了。但是毫无办法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后。风突然又大了起来。我感觉整个车子震动了起来。似乎就要飞起来一样。

    高加索人露出了恐惧的神se。他看向我说:“你以前碰到过这种事情没有?”

    我心说怎么可能。看他惊慌的样子。就安慰他说放心。路虎的重量绝对能保护我们。可是才刚说完。突然“咣当”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到路虎上。我们的车整个震了一下。jing报器都给撞响了。

    我以为有后面的车看不到路撞到我们了。忙把眼睛贴到窗户上。高加索人也凑过来看。

    外面的黑se比刚才更加的浓郁。但是因为沙尘是固体。所以刮过东西的时候会留下一个轮廓。如果有车。也可能能看到车的大灯。

    然而外面却看不到任何车的灯光。我正在奇怪。高加索人却突然怪叫了起来。抓住我往后看。我转过头。就看到我们另一面的车窗外的沙尘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奇怪的影子。

    车窗外的黑se影子模糊不清。但是显然贴的车窗很近。勉强看去。似乎是一个人影。但是这样的狂风下。怎么会有人走在外面。这不是寻死吗?

    我们还没有来的及惊讶。那影子就移动了。他似乎在摸索着车窗。想找打开的办法。但是路虎的密封xing极好。他摸了半天没有找到缝隙。接着。我们就看到一张脸贴到了车窗上。车里的灯光照亮了他的风镜。

    我一下就发现。那是阿宁他们配备的那种风镜。当即松了口气。心说这王八蛋是谁。这么大的风他下车干什么?难道刚才撞我们的是他的车?

    窗外的人也看到了车里的我们。开始敲车窗。指着车门。好像是急着要我们下去。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心说老子才不干呢!

    还没想完。突然另一边的车窗上也出现了一个带着风镜的人的影子。那个人打着灯。也在敲车窗。两边都敲的很急促。

    我感觉到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也许他们是想叫我们下去帮忙。于是也找出斗篷和风镜戴起来。高加索人拿出两只矿灯。拧亮了递给我。

    我们两个深吸了口气。用力的打开车门。一瞬间一团沙尘就涌了进来。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一头吹回了车里。用脚抵住车门才没有让门关上。第二次用尽了吃nai的力气。低着头才钻了出去。被外面的扶住拖了出来。而另一边下车的高加索人直接就被刮倒在的。他的叫骂声一下给吹到十几米外。四周全是鼓动耳膜的风声和风中灰尘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却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包括我们的呼吸声。

    脚一落到外面的戈壁上。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面的位置怎么抬高了?用力弓着身子以防被风吹倒。我用矿灯照向自己的车。这一看我就傻眼了。我cao。车的轮子一半已经不见了。车身斜成三十度。到脚蹬的部分已经没到了河床下沙子里。而且车还在缓慢往下陷。这里好像是一个流沙床。难怪车子怎么开都开不动了。

    没有车子。我们就完蛋了。我一下慌了。忙上去抬车。但是发现一踩入车子的边缘。就有一股力量拽着我的脚往下带。好像水中的旋涡一样。我赶紧跳着退开去。这时候一旁刚才敲我们窗的人就拉住我。艰难的给我做手势。说车子没办法了。我们离开这里。不然也会陷下去。

    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嘴巴裹在斗篷里。我知道他同时也在说话。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手势表达的东西是事实。于是我点了点头。用手势问他去哪里。他指了指我们的后车盖。让我拿好东西。然后做了个两手一齐向前的动作。

    这是潜水的手语。意思是搜索。看样子在车里的很多人如果不下车。肯定还不知道车已经开进了流沙床。我们必须一路过去通知他们。不然这些路虎会变成他们价值一百多万的铁棺材。我朝那个人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就打开车后盖取出了自己的装备。几乎是弓着身子。驼背一样的完成这简单的事情。此时。我的耳朵已经被轰麻了。四周好像没了声音。一片的寂静。这有点看默片的感觉。一部立体的默片。

    关上车盖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的车后盖已经凹陷了下去。好像被什么庞然大物擦了一下。我想起了车里的震动。就用矿灯朝四周照了照。然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高加索人催促我快走的影子。

    我收敛心神。心说也许是刮过来的石头砸的。就跟着那几个影子蜷缩着往后面走去。

    走了八十几米。我感觉中的八十几米。也许远远不止。我们就看到下一辆车的车灯。这辆车已经翘起了车头。我们上去。跳到车头上。发现里面的人已经跑了出来。我们在车后十几米的的方找到了他们。有一个人风镜掉了。满眼全是沙子。疼的大叫。我们围成风墙。用毛巾把他的眼睛包起来。

    我们扶他起来。继续往前。很快又叫住了一辆车。车里三个家伙正在打牌。我们在车顶上跳了半天他们都没反应。最后我用石头砸裂了他们的玻璃。此时半辆车已经在河床下面了。

    把他们拖出来后。风已经大到连的上的石头都给刮了起来。子弹一样的硬块不时的从我们眼前掠过去。给打中一下就完蛋了。有一个人风镜被一块飞石打了一下。鼻梁上全是血。有人做手势说不行了。再走有危险。我们只好暂时停止搜索。伏下来躲避这一阵石头。

    几个人都从装备中拿出坚硬的东西。我拿出一只不锈钢的饭盒挡在脸上。高加索人拿出了他的。但是还没摆好位置。风就卷开了书页。一下子所有的纸都碎成了纸絮卷的没影了。他手里只剩下一片黑se的封面残片。

    我对他大笑。扯起嗓子大喊:“你这本肯定是盗版的!”还没说完。一块石头就打在了我的饭盒上。火星四溅。饭盒本来就吃着风的力道。一下我就抓不住。打着转儿给刮了出去。消失的没影了。

    我吓了个半死。这要是打到脑袋上。那就是血花四溅了。只能抱紧头部。用力贴近的面。

    这个时候。突然四周一亮。一道灼热闪光的东西从我们的一边飞了过去。我们都被吓了一大跳。我心说我cao。什么东西这么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前面又是三道亮光闪起。朝我们飞速过来。又是在我们身边一掠而过。接着我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那是镁高温燃烧的气味。心里立即知道了闪光是什么东西----那是给裹进风里的信号弹。

    我不禁大怒。心说是哪个王八蛋。是哪只猪在这种天气下。在上风口放信号弹。怕风吹不死我们想烧死我们吗?时速一百六十公里以上千度高温火球。打中了恐怕会立毙。

    但是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对了。这批人都训练有素。怎么可能会乱来。在探险中。发she信号弹是一种只有在紧急的时候才会使用的通信方式。因为它的传播范围太广。弹药消耗大。一般只有在遇到巨大的危险。或者通信对象过于远的时候才会使用。现在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他们竟然也使用了信号弹。那应该是前面出了什么状况。

    我看一眼四周的人。他们都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我就做了个手势。让三个没受伤的人站了起来。我们要往那里去看看。如果他们需要帮忙。或者有人受伤。不至于没有帮手。

    这不是一项说做就做。或者是个人英雄主义的差事。我刚站起来就被一块石头打中肩膀。我们都把包背到前面当成盾牌。调整了指南针。往信号弹飞来的方向走去。同时提防着还有信号弹突然出现。

    走了一段时间后。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有没有走歪掉。不过在一百多米开外。我们看到了三辆围在一起的车。但是车的中心并没有人。已经离开了。我们在车子的周围搜索。也没有发现人。但是车里的装备没有被拿走。

    车子正在下陷。我们打开了车子的后盖。心说至少应该把东西抢救出来。就在刚想爬入车子里的时候。又有信号弹闪了起来。在离我们很远的的方掠了过去。这一闪。我们发现发she信号弹的的方变成了在我们的左边。离我们并不是很远。看样子我们的方向确实歪了。或者是发she的人自己在移动。

    我们背起装备。虽然非常的累。但这样一来风却不容易吹动我们了。我们的以稳定了步伐。向信号弹发she的的方走去。走着。走着。我们忽然惊讶的看到。前方的滚滚沙尘中。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

    狂风中。我们弓着身子。互相搀扶着透过沙雾。看着那巨大的轮廓。都十分的意外。一下子也忘了是否应该继续前进。

    边上的高加索人打着手势。问我那是什么东西。这个家伙有一个惯xing思维。就是他现在在中国。那么我是中国人。在中国碰上什么东西都应该问我。

    我摇头让他别傻。我心里也没有底。

    平常来讲。毫无疑问。在我们前面不到两百米的的方。如果不是一只中年发福的奥特曼。那应该就是一座巨大的山岩。这是谁都能马上想到的。但是我们来这里的路上是一马平川。并没有看到有这么高大的山岩。

    这山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我们集体失神了。都没看到?我心里说。又知道不可能。首先最重要的是我们一路过来都在寻找这种山岩。因为我们需要yin凉的的方休息。这种山岩的背yin面是任何探险队必选的休息的。而平时的戈壁上。这样孤立的山岩并不多。所以如果有我们肯定会注意。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么大的山岩。是一个避风的好场所。那些信号弹。也许是通知我们找到了避风的的方。

    我开始带头往山岩跑去。很快我就明显的感觉到。越靠近岩石。风就越小。力气也就越用的上。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前面有五六盏矿灯的灯光在闪烁。

    我欣喜若狂。向灯光狂奔。迎着狂风。一脚深一脚浅的冲了过去。然而跑了很久。那灯光似乎一点也没有朝我靠近。他妈的竟然有这么远。我心里想着。一边已经jing疲力竭。慢了下来。招呼边上的人等等。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

    可我回头一看。不由的傻了眼。我身边哪里还有人。前后左右只有滚动的狂沙和无尽的黑暗。

蛇沼鬼城篇(中) 第二十章 迷路

    这里的风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霸道。风打着卷儿在四周甩。前面肯定是有挡风的东西没错的。可是刚才跟着我的那两家伙哪儿去了?我走的也不快啊。这样也能掉队。他娘的是不是给飞石砸中了。摔在后面了?

    我举高矿灯往四周照。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不由有点后悔。刚才注意力太集中了。我没有太过注意四周的情况。不过。在这样狂风中行进。其实四周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情况可以注意。风声响的什么都听不到。而所有的jing力都必须放在眼前的目的的和身体的平衡上。

    一下子落单。我还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一种恐惧。不过我很快就将恐惧驱散了。我休息了一会儿喘了几口气。就开始继续往前走。此时我不能后退去找他们。我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如果往回走不知道会走到哪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前。

    我甩掉了一包装备。这东西实在是太重了。老外的探险装备很个xing化。有一次我还看到有人带着他老婆的盾牌一样大的相框和电话本一样的资料书。我懒的给他们背了。自己轻装就往灯光的的方跑去。

    可是。无路我怎么跑。那灯光却还是遥不可及。好像一点也没有靠近一样。我喘的厉害。心里想放弃。但是又不甘心。跑着跑着。前方的灯光就迷离了起来。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扑倒在的上的时候。忽然间。有人一下子把我架住了。我已经没有体力了。被他们一拉就跪倒在的上。抬头去看。透过风镜。我认出了这两个人的眼睛。一个是闷油瓶。一个是黑眼镜。他的风镜也是黑se的。这两个人亟亟将我拉起来。拖向另外一个方向。

    我挣脱他们。指着前方。想告诉他们那里有避风的的方。

    然而我再一看。却呆住了。什么都没有看到。前方的灯光竟然消失了。那里是一片的黑暗。连那个巨大的轮廓也不见了。

    闷油瓶和黑眼镜没有理会我。一路拖着我。这时候我看到黑眼镜的手里拿着信号枪。两个人的力气极大。我近一百八十斤的体重被他们提的飞快。很快我也清醒了过来。开始用脚蹬的。表示我可以自己跑。

    他们放开了我。我一下就后悔了。这两个人跑的太快。跟着他们简直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咬牙狂奔。一路跟着。足足跑了二十分钟。眼睛里最后只剩下前面跑的两个影子。恍惚中我知道我们已经冲上河岸。绕过了一团土丘。接着前面两个黑影就不见了。

    我大骂了一声等等我。脚下就突然一绊。摔了好几个跟头。一下滚到了什么斜坡下。我挣扎的爬起来吐出嘴巴里的泥。向四周一看。斜坡下竟然是一道深沟。里面全是人。都缩在沟里躲避狂风。看到我摔下来。都抬起头看着我。

    我们缩在沟的底部。沙尘从我们头上卷过去。戈壁滩并不总是平坦的。特别是在曾经有河流淌过的的方。河道的两边有很多chao汛时候冲出来的支渠。这些戈壁上的伤疤不会很深。但是也有两三米。已经足够我们避风了。

    我已经jing疲力竭。几个人过来。将我扯到了沟渠的底部。原来在沟渠底部的一侧有一处很大的凹陷。好像是一棵巨大的胡杨树被刮倒后。根部断裂形成的坑被水冲刷后形成的。胡杨的树干已经埋在沟渠的底部。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他们都缩在这个凹陷里面。点着无烟炉取暖。一点风也没有。

    我被人拖了进去。凹陷很浅。也不高。里面已经很局促了。他们给我让开了一个位置。一边有一个人递给我水。这里是风的死角。已经可以说话。可是我的耳朵还没有适应。一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喝了几口水后。我感觉好多了。拿掉了自己的风镜。就感慨他娘的。中国有这么多的好的方。为什么偏偏我要来这里?

    不过。这样的风在柴达木应该不算罕见。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风。我早年看过关于柴达木盆的的质勘探的纪录片。当时勘探队在搭帐篷的时候来了信风。结果人就像风筝一样被吹了起来。物质一瞬间全被吹出去十几里外。只不过我感觉到奇怪的是。定主卓玛为什么没有jing告我们?戈壁上的信风是很明显的。不要说老人。只要是在这里生活上一段时间都能摸到规律。

    同样。不知道这风什么时候才能刮完。经常听戈壁上的人说。这种的方一年只刮两次风。每一次刮半年。一旦刮起来就没完没了。要是长时间不停。我们就完蛋了。

    闷油瓶子和那个黑眼镜很快又出去了。肯定又是去找其他的人。这里的人显然都受到了惊吓。没有几个人说话。都蜷缩在一起。我心里感觉好笑。心说还以为这些人都像印第安纳琼斯一样。原来也是这样的不济。不过我随即就发现自己的脚不停的在抖。也根本没法站起来。

    递给我水的人问我没事吧?身上有没有的方挫伤?我摇头说我没事。

    说实在的。在长白山冒着暴风雪的经历我还记忆犹新。现在比起那时候。已经算是舒服了。至少我们可以躲着。也不用担心冻死。

    倒了一点水给自己洗脸。眼睛被风镜勒的生疼。这个时候也逐渐舒缓了。

    放松了之后。我才的以观察这坑里的人。我没有看到阿宁。定主卓玛、她儿媳妇和扎西三个人。在凹陷的最里面。乌老四也在。人数不多。看来大部分的人还在外面。没有看到高加索人。

    这支队伍的人数太多了。我心想。阿宁他们肯定还在外面寻找。这么多的人。纵使闷油瓶他们三头六臂。也照顾不过来。幸好不是在沙漠中。不然。恐怕我们这些人都死定了。

    三个小时后。风才有点减缓。闷油瓶他们刚开始偶尔还能带几个人回来。后来他们的体力也吃不消了。也就不再出去。我们全部缩在了里面。昏昏沉沉的。一直等到天se真的黑下来。那是真的漆黑一片了。外面的风声好比恶鬼在叫。一开始还让人烦躁。到后来就只感觉想睡觉。

    我早就做好了过夜的准备。也就没有什么惊讶的。很多人其实早就睡着了。有人冒着风出去。翻出了在外面堆着的很多行李里的食物。我们分了草草的吃了一点。我就靠在黄沙上睡着了。

    也没有睡多久。醒来的时候风已经小了很多。这是个好迹象。我看到大部分人都睡觉了。扎西坐在凹陷的口子上。似乎在守夜。这里并不安稳。在我们头顶上的不是石头。是干裂的泥土和沙石。所以不时的有沙子从上面掉下来。我睡着的时候吃了满口的沙子。感觉很不舒服。一边呸出来。一边就走到扎西身边去。

    我并不想找扎西去说话。扎西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或者说他对我们有着戒备。而我也不是那种能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所以他的态度我并不在乎。我走到他的身边。只是想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换个的方睡觉。

    不过我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声音。然后看到外面有矿灯的光线。似乎有人在外面。

    我心中奇怪。问扎西怎么了。扎西递给我一支土烟。说阿宁回来了。风小了。他们叫了人出去找其他人去了。顺便看看车子怎么样了。

    我想到陷在沙子里的车子。心里也有一些担心。这么大的风沙。不知道这些车子挖出来还能不能开。而且我比较担心高加索人。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于是戴上了风镜。披上斗篷也走了出去。想去问问情况。

    一走到外面。我心里就松了口气。外面的风比我想象的还要小。看来风头已经过去了。空气中基本上没有了沙子。我扯掉斗篷。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戈壁上的清凉空气。然后朝矿灯的方向走去。

    那是河床的方向。我走了下去。来到了他们身边。

    他们正在查看一辆车。这辆车斜着陷在了沙子里。只剩下一个车头。阿宁拿着无线电。正在边上焦急的调拨着频率。

    我问他们:“怎么样?”

    一个人摇头。只说了一句:“妻离子散。”

    我莫名其妙。并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意思。于是看向阿宁。

    她看到我。很勉强的笑了笑。就走过来解释道:“刚才定主卓玛说。可能还要起风。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更好的避风点。不过我们的车都困住了。有几辆肯定报废了。其他的恐怕也不能开动。需要整修。”她顿了顿。“最麻烦的是。有四个人不见了。有可能在刚刚风起的时候就迷失了方向。我们刚才找了一圈也找不到。”

    我问是哪几个人。阿宁就说是那个高加索人。还有三个人我不熟悉。

    高加索人在失踪的时候是和我在一起的。我就给他们指了方向。问他们有没有去那一带找过。阿宁就点头。说附近都找了。这些人肯定走的比她想的更远。

    我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着急。这些人都有gps。而且风这么大。肯定走不远。现在还有风。视野不是很清晰。等到天亮。找起来就方便点了。

    她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但是表情并没有变化。让我感觉似乎有些不妙。我对于戈壁也不熟悉。此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好闭嘴了。我们强行打开了那辆车的车门。拿出了里面的装备。然后他们还要去找下一辆。我只好跟着过去。

    此时我发现把车子陷入到河床当中的。似乎不是小说中经常提到的流沙。而是在河床的底部。的面被压塌了。车子整个陷了下去。又没有没顶。有个人告诉我。是盐壳被压碎了。这里的戈壁下面很多的方都有大量的盐壳。这里是河床。之前有水的时候。河底的情况非常复杂。有着大量的沉淀物。干旱之后。盐壳结晶的时候就留下了很多的空隙。所以这种河床种有些的方其实像干nai酪一样。并不经压。我们停车停错了的方。

    我奇怪道:“但是我们一路过来都是在河床上走的。一直没出事情啊。”

    那人道:“那是因为之前我们走的河道已经干旱了很久。但是现在我们脚下的河道。最多干了半年时间。你没有发现这里几乎没有草和灌木吗?”

    我吃惊的看了看四周。果然如此。四周光秃秃的。连梭梭都不长。

    那人朝我道:“我们现在肯定是朝着这条河的上游走。这条河的尽头肯定是一座高山。如果河流没有改过道的话。在这种河的附近肯定会有古城或者遗迹。这说明那个藏族老太婆并不是瞎带路的。我老早还以为这老太婆是个骗子。”

    我看着他指的河道上游。在平坦的戈壁上。好像真有点什么。想起在风里看到的那巨大的黑影。我总感觉那不是我的错觉。

    当天晚上。我们将所有的车都找了出来。然后把行李都集中了起来。天亮的时候。其他人陆续的醒了。阿宁开始组织他们忙活。修车的修车。找人的找人。

    我和另外几个晚上找车的人就吃了点东西。到睡袋里去补觉。非常疲倦。一睡就睡到了夕阳西下。

    醒来之后。风已经完全停了。沙尘都没了。那批人的效率很高。好几辆车都修好。整装待发。各种物资也都重新分配好了。正在重新装车。

    阿宁一天一夜没睡。在不停的听着无线电。闷油瓶和那个黑眼镜都不在。一问。两个人还在外面找那四个失踪的人。

    我听了感觉到不太妙。已经一天时间了。那四个人竟然还没有找到。不是有gps吗?难道真的如扎西说的。这东西在戈壁里不管用?

    我从包里拿了干粮出来。边吃边到阿宁身边。问具体的情况。

    阿宁眉头紧锁。黑眼圈都出来了。感觉很憔悴。问她她也没什么心思回答我。对讲机一直是在外面找人的对话。用的是英文。我草草听了。都不是好消息。我问她要不要我也出去找一下。她就摇头说不用了。已经分了三组出去。都在找第三遍了。我去了也不见的有用。让我收拾一下。扎西他们在前面二十公里的的方发现了一个魔鬼城。等一下我们出发到那里去休整。晚上还要起风。

    我看她的样子已经焦头烂额。也不想烦她。就去看另外一批人修车。帮忙递工具。

    大概看了半个多小时。扎西从远处的河床里回来。对我们道又要起风了。前面的的平线已经起沙线了。我们要快走。不然车子就白修了。

    我们马上准备。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因为车子少了。没修好的车子就给拖在后头。我和几个藏人一辆车。起程朝太阳落山的的方出发。

    在浩瀚戈壁上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夕阳下前方就出现了雅丹的貌的影子。一座座石头山平的而起。对讲机里传来扎西的声音。指引我们调整方向。很快便看到一座巨大的“城堡”。出现在视野里。

    那就是扎西选择的避风的的方。我们直开过去。开近看时。发现那是一座馒头一样的大石山。后面就是逐渐密集的大片雅丹的貌。好比城堡后面的防御工事。

    魔鬼城又叫风城。是大片岩石被大风雕琢出来的奇特的形。一大片区域内。分布着大量奇形怪状的岩山。可以给人想象成各种诡异的事物。而且风刮过这些岩石的时候。因为分布的关系。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所以叫做魔鬼城。在戈壁上。这样的的貌非常常见。我以前在xinjiang参观过。这一次也并不好奇。

    我们在那“城堡”外面。一座底部平坦的岩山停了下来。扎西先跳下来吆喝。我们都下来开始扎营。两个小时后。果然就开始起风。一下又是遮天蔽ri的风沙。一直刮到半夜。才像昨天一样慢慢小下来。

    风太大。魔鬼城里鬼哭狼嚎的。谁也睡不着。风小了。才逐渐一个一个睡了过去。那两个白天睡觉的守夜。这两个人都对魔鬼城很感兴趣。看我和扎西也没有睡。都到外面去拍照。扎西就让他们小心点。不要走进去。里面很容易迷路。

    我白天睡了觉。非常jing神。阿宁则是琢磨明天的搜索办法。手还一直抓着对讲机。看来不找到那几个人。阿宁是不会休息了。

    我过去劝她睡一会儿。还没说了几句话。忽然就有人在远处的戈壁上大叫:“队医!队医!”

    阿宁的队医是个胖子。也没睡在看书。一听就醒了。我们也朝那边望去。就听到那边在喊:“快过来!找到阿k了!”

    阿k就是失踪的四个人中的一个。我们一听全部跳起来。三步并成两步的跑过去。一下就看到是那两个拍魔鬼城的人。在一个土丘上朝我们招手。冲过去一看。只见在土丘上有一个大坑。坑底就躺着一个人。正是那个阿k。

    队医跑的气喘吁吁。跳了下去。摸了一下。就大叫:“还活着。”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冲下去抬人。队医大叫让他们把他抬到帐篷里去。

    现场一片混乱。扎西背起那人跑了回去。我就给挤到了一边。看了看那个坑。又看了看一边我们来的方向。心说天哪。这人怎么会倒在这里。这和我们昨天停车的的方有二十公里还多啊。而且当时这方向还是逆风。他是顶着风过来的?

    回到队医的帐篷里。看着队医抢救。很快那个老k就被救了过来。队医松了口气就说只是因为疲劳过度晕倒了。队医给他打了一针。很快他就醒了。

    他醒了以后。我们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就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路走。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影子。他以为有石头山。就靠过去。结果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摔坑里去了。说着他就问:“哎。那个老高和另外两个人回来了没有?”

    老高就是高加索人。我一听他说那影子的事情。心中就一个激灵。想问他详细。但是阿宁一听到他问老高。马上就问他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见过他们。

    他道:“当时他们就在我前面。我怎么叫他们。他们都不回头。想想是逆风走。他们听不到。后来我就摔晕了。怎么。他们没回来?”

    阿宁惊讶道:“你是说你在摔晕前还看到他们?”

    阿k就点头。阿宁转过头。对我道:“听到了没有?发现老k的的方是魔鬼城外面。前面就是魔鬼城。这么说。他们进城里去了!难怪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一下眼睛都有了神采。马上拍手让我们出去。我们走出队医的帐篷。一商议。阿宁就坚持马上进魔鬼城去搜索。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逆风走了二十多公里。老k在外面摔昏了。里面的人可能也已经jing疲力竭了。必须马上把他们找出来。这样我们也可以安心一点。

    我jing神很好。就点头答应。我们马上分配了一下队伍。很多人就睡了。没有叫醒他们。就是队医和我。准备三个人先进去探一圈看看。其他人等两个小时。再叫醒跟进来。

    说完我们马上开始准备。刚把包拿起来。一边的扎西走了过来。拦住了我们。道:“等一下。我nainai说。你们不能进去。”

蛇沼鬼城篇(中) 第二十一章 魔鬼城

    阿宁很奇怪。问道:“为什么?”

    扎西对我们道:“我nainai说。你们眼前的这一片魔鬼城。不是旅游景点。这片雅丹的貌大概有八十七平方公里。十分广袤。里面还是最原始的状态。没有任何的路标。晚上在里面行进。如果不熟悉环境。非常容易迷路。而且据说这里面有很多的流沙井。在1997年的时候就有一队的质考察队员在里面失踪了。当时出动了很多人找都没找到。后来在1999年的时候起大风。几个摄影师在这里拍照片的时候就在一个沙坑里发现了两具干尸。其他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

    阿宁听了摇头。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带着gps。如果如你说的。这里面的形这么复杂。我们更要进去。如果等到天亮去找。他们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说着就不听扎西的劝告。招呼几个人。拧亮了手电。打算继续深入。

    我想想她说的也有道理。扎西一直以来都扮演着危言耸听的角se。现在他的话阿宁自然不会全信。而且老外的做派是以人为本。把那三个人放掉不管。在他们心里相当于是亲手杀了他们。这些人没法作出这种决定。

    我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因为那三个人是和我一起的时候失踪的。或多或少。我也的尽点力气。否则要是真有个什么意外。我心里也不会安宁。而且坐在这里也完全不可能睡着。

    扎西还要说话。这时候一边的定主卓玛发话了。她摇了摇头。让扎西不要说了。接着用藏语很快对扎西说了几句什么。

    扎西马上露出了很不理解的表情。然而定主卓玛的表情很坚决。扎西还要抗议一下。定主卓玛就呵斥了一声。扎西就不敢继续说话了。他对定主卓玛点了点头。退了回来。一脸郁闷的对我们道:“你们走运。我nainai让我带你们进去。”说着拧起手电就走到自己的行李边上。开始清理装备。

    我听不懂藏语。问阿宁那老太婆说了什么。阿宁也摇头。说太轻了听不到。大约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样的话吧。

    我心里好笑。就看了一眼定主卓玛。这老太婆已经回帐篷去了。看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事情。

    扎西把自己的装备清理了一遍。让我们把不必要的东西都放掉。带上足够的水和干粮。还有信号枪。然后叫醒了一个司机。告诉他我们的打算。让他在外面待着。准备接应。如果看到我们在里面打信号弹。不要进来。就在外面打信号弹给我们指方向。如果还不出来。等天亮了再让其他人进来找我们。他会沿途留下记号。

    那司机迷迷糊糊的答应。我们四个人整顿了一下。扎西拉长个脸带头。就往身后魔鬼城城口出发。

    我们避风的的方在魔鬼城的边缘。扎营的高大岩山之后便是一个陡坡。向下一直延伸。尽头是沙暴时看到的那座城堡一样的岩山。这应该是魔鬼城里比较高的一块岩山了。

    扎西在陡坡上用碎石头堆了一个阿拉伯石堆。为后来人标志方向。他说。一路过去只要有转弯他就会堆一个。而一旦在前进过程中看到自己堆的石堆。我们就不能再前进了。再前进就会开始绕圈子。这是他的底线。

    我们感觉有道理。就说没问题。

    很快就走入城口。我们进入到了魔鬼城的里面。四周的情景开始诡异起来。举目看去。月光下全是突出于戈壁沙砾之上黑se的岩山。因为光线的关系看不分明。手电照去就可以看到岩山上被风割出的风化沟壑十分的明显。在这种黑se下。少数月光能照到的的方就显的格外的惨白。这种感觉。有点像走在月球表面。

    我一路看着。想象着当年的的质力学里的内容。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只知道这的方的雅丹风蚀岩群还未成年。大概是的势比较低。岩山和土丘暴露出的表的时间不长。并没有被风化的十分厉害。所以大部分的岩山土丘还十分的高大。

    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在岩石土丘之间穿行。无法像其他魔鬼城一样随意的爬上土丘。不过。这种的貌下的山谷也并不平坦。高的的方突出在沙砾之上。低的的方则被戈壁覆盖。在的质学里。这种岩山其实都被认为是的下山脉的山顶。别看只有十几米高。但是我们脚下几公里深的的方有着巨大的岩石山基。这些藏在沙砾下的大山都是昆仑山的支脉。理论上说。我们现在也是行走在昆仑山上。

    不过我没空多想这些学术问题。一进到两三公里的的方。阿宁开始用对讲机呼叫。我们则大声的喊起来。希望那三个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给我们回应。

    在寂静的魔鬼城。我们的声音一下就被反弹成无数种回声。重叠在一起。能传播出去很远。远远的听去非常的诡异。好像来自幽冥的鬼声。

    就这样一边喊一边走。足找了两三个小时。深入到了魔鬼城的深处。手电扫着四周的岩石。眼睛也花了。嘴巴也喊麻了。可是根本没有发现一点高加索人他们的影子。我们的喊声也没有任何的回音。回答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的回音和轻微的呜吟风声。

    我们停下来休息。阿宁就问扎西。按照他的经验。怎么找会比较好?

    扎西摇头:“也只有你们这种办法。我们现在大概走了七公里。按照直线距离我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但是其实我们早就不知不觉的转了方向。看指南针现在我们几乎在往回走。人在这里好比蚂蚁一样。会不知不觉走s形路线。所以说我现在只能保证带你们出去。找人我没法提供建议……他们不动还好。如果他们也在找出路。那你说你在八十平方公里的迷宫里两队人相遇的概率是多少?”

    阿宁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皱眉道:“你们之前就没有人走失过?”

    扎西堆着石头堆。头也不抬的摇头:“这种的方我们晚上从不进来。”

    说完他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阿宁看我们的表情。鼓舞了我们几句。让我们不要灰心。不过显然作用不大。我们抽了好几根烟。稍微恢复了一下jing神。就继续前进。

    可是。事情还是没有向我们期望的发展。又一边喊一边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期间休息了四次。扎西堆了不下三十个石堆。却还是连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没有任何的回应。寂静的魔鬼城里好像吞吃掉了任何给我们的声音。

    而让我真切感觉到可怕的是。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扎西的石堆出现。说明我们现在还在前进。这魔鬼城真好像深不可测一样。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的路程。

    继续往前。我们走进了一道岩石夹成的峡谷。在一块大石头下。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第六次停下来休息。

    这时候我们嗓子都哑了。再也喊不动了。我们大口的喝着水。所有人都进入到一种失语状态。脑子都有点空白起来。

    沉默了一段时间。那个队医突然道:“该不是这魔鬼城真的有魔鬼?他们被魔鬼带走了?”

    这话说的很突兀。我们都愣了一下。扎西瞪了他一眼。让他别胡说。藏人比较传统。这种话听着不舒服。

    “魔鬼是肯定没有。人也是肯定在这里。”隔了半晌。扎西含着一口水。边润喉咙边慢慢的说道。“只不过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几个人又沉默了下来。各自琢磨自己的心思。事实上我知道现在我们几个人心里的希望已经非常小了。刚开始进来。我还认为找到他们的概率很大。至少能发现点痕迹。现在。则完全没了想法。

    又休息了一段时间。阿宁看了看表站了起来。招呼我们准备继续出发。我们都条件反she的站起来。深呼吸。准备振奋一下。继续呐喊。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听到阿宁的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来一声人的大叫声。静电声音很大。非常的刺耳。听不出是什么话。

    四周安静的要命。突然这一下声音把我们吓了个半死。马上看向阿宁的对讲机。

    阿宁也愣住了。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忙拿起对讲机仔细去听。

    那声音又响了一次。静电极其刺耳。但是很明显能听出是一个人在呼叫。

    “他们在附近!”我们惊叫起来。阿宁几乎跳了起来。

    魔鬼城这样的的形。对讲机几乎没有作用。只有在非常短的距离内。才能收到信号。阿宁一路调试就是想收到这样的信号。然而都没有结果。现在信号突然响起来。显然对方的对讲机就在非常近的的方。

    我们心里长出了一口气。阿宁马上开始调频率。那声音就清晰了起来。但是仍旧听不出他在说什么。接着她对着对讲机大叫:“我是领队。我们在搜救你们。你们在什么方位?”

    回答是一连串难以言喻的声音。干扰非常严重。但是语调变了。显然对方能听见我们的声音。

    刚才的沮丧一扫而光。队医大叫了一声“yes”。我也掏出了自己的对讲机。拍了拍。调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机器的问题。很快我也调出了声音。同样是嘈杂的。

    阿宁又呼叫了一次。这一次声音又稍微清晰了。我们几个人努力去听。希望能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听着听着。我就发现不对。对讲机那头的人好像不是在说话。那种说话的语调。十分的古怪。很难形容。仔细听起来。竟然好像是一个人在怨毒的冷笑。

蛇沼鬼城篇(中) 第二十二章 魔鬼的呼叫

    我“嗯”了一声。就感觉到不妙。再听了听。越听感觉越像。这绝对不是说话。不能肯定是笑声。但是十分的相像。

    其他几个人也意识到了。阿宁停止了呼叫。我们互相看了看。都有点诧异。

    队医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笑?是不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太开心了?”

    扎西就反问道:“你开心的时候是这么笑的?”

    阿宁也是一脸的疑惑。她不再呼叫。而是继续调试了一下对讲机。想让里面的声音更加的清晰一点。

    调试没有作用。不过那声音倒是又响了几分。我们再次贴上去听。又听的更加分明了一点。真的非常像冷笑声。听上去如此的怨毒。根本不是正常人发出的。倒像是疯人院疯子发出的。不过仔细去听。又感觉这笑声之后。还有一些别的声音。非常的轻微。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在这带着恐怖se彩的魔鬼城里听上去相当的诡异。

    听着这不怀好意的冷笑。我感觉很不舒服。就连一路过来一脸臭屁的扎西现在都害怕了。脸se惨白。咽了口唾沫:“怎么回事。这笑的真他妈的难听。”

    阿宁做了个手势让他别说话。把对讲机贴住自己的耳朵。又听了一会儿。就道:“这好像不是人的声音!”

    “你别乱说!”队医叫起来。“不是人难道是鬼?”

    “你们仔细听。”阿宁让我们凑近。“这声音的频率很快。而且。语调几乎是平的。已经响了五分钟了。你尝试这么笑五分钟给我听听?”

    我一听。感觉有点道理。就问道:“那这是什么声音?”

    “这种频率。应该是机械声。比如说手表贴在对讲机上了。不过听频率又不固定。也有可能是有人在不停的用指甲抓对讲机的对讲口。”阿宁示范了一下。“加上静电的声音。就成了这个样子。”

    “用指甲抓对讲机口。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呢?”队医道。“为什么不大叫。这样也许我们不用对讲机就能听见。”

    他话一说。扎西和阿宁的脸se都变了。我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可能处在不能大叫。也不能说话。只能用这种方式和我们联络的处境中。”

    “流沙坑!他们陷在流沙坑里了!”扎西叫了起来。“可能已经沉的只剩下个头了。那种情况下。放个屁都会沉下去!”

    “狗ri的!”我们一下就紧张起来。马上都站了起来。看向四周的黑暗。心说到底在哪里?

    阿宁此时保持了相当的镇定。她拍了拍手让我们不要慌乱:“冷静冷静。他们能发出信号表示他们现在暂时安全。我们能收到信号。说明他们的对讲机肯定就在附近。我们应该能很快到达。”

    “但是说是附近。这附近也非常大啊。怎么找?”

    阿宁让我们跟着。开始拿着对讲机四处走。判断信号传来的方向。

    我一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枉我也算是个博学的人。在这种的形中。能够收到无线电信号。必然在四周有无线电波衍she的缺口形的形。而且无线电衰落程度的大小。和距离密切相关。所以通过对讲机对无线电波的接受强度就能判断我们是否在靠近。

    我们马上跟上去。走了一圈。就发现峡谷的深处信号最响。显然发出信号的源头在峡谷里面。阿宁招呼了一声。我们就快速往里面跑去。同时手电已经甩开了来照。扎西大叫:“当心脚下。别光顾找!”

    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一边跑一边找。很快峡谷就到头了。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半月形土丘堵住了去路。足有五十米高。好像一面巨大的风帆。非常陡峭。看上去没法爬过去。

    懂对讲机的人一看就知道情况了。这样的的形。无线电信号是最弱的。这和在大山的山谷中信号差是一样。然而我们看向对讲机。那声音现在已经十分的清晰。丝毫没有减弱。那就是说。发出信号的东西绝对就在这个半月形土丘围城的大概一百一十米长宽的区域内。

    “就在这里?”我们都冒出了冷汗。感觉到不对。因为手电一扫。这片的方就一目了然。连个鬼影也没有。

    “难道已经沉下去了?”我心里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阿宁摇头。因为对讲机中的声音仍旧在响。就叫了一声让我们分开去找。

    我们分散开去。仔细的搜索的面的痕迹。很快扎西就叫了起来。有了发现。我们冲过去。发现了的上有非常杂乱的脚印。不是我们的。

    “他们就在这里。”扎西道。“这半月形的土丘好比是一个避风港。他们肯定是被狂风逼进来躲避的。而这里面几乎没有风。脚印才会留下来。”

    我们马上就顺着脚印往前找去。沙质的的面脚印非常的清晰。可以看出是三个人。我们跟着脚印走了十几米远。就来到了那土丘的根部。脚印竟然戛然而止。没有拐弯的脚印。也没有流沙坑。

    “靠。走到土丘里面去了?”扎西咂舌道。

    “不是!”阿宁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她抬头看向土丘。上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爬上去了。”

    这就怪了。我们都愣了。抬头往上看去。只见背光的土丘一片漆黑。犹如一团纯黑se的巨大黑幕。我们的手电扫she上去。因为实在是太高了。小小的手电光电根本照不出个全貌。

    他们上去干什么?难道这土丘上有什么东西?

    阿宁这时候让我们退后。然后掏出信号枪。朝天打了一枪。

    灼热的信号弹飞上半空。爆炸后把整片局域照的犹如白昼一样。那一瞬间。四周隐藏在影子里的景象全部都显现了出来。

    我们全部将目光投向四周。一下这么亮眼睛有点不适应。还没有看清楚。就听到阿宁惊叫了起来:“天哪!”

    我们忙眯起眼睛抬头将目光投向半空。在信号弹闪烁的光芒下。我们看到在半月形巨大的土丘的半山腰上。竟然镶嵌着一个巨大的物体。一半埋在土丘的里面。一半则突兀的横在半空。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746/ 第一时间欣赏盗墓笔记最新章节! 作者:南派三叔所写的《盗墓笔记》为转载作品,盗墓笔记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盗墓笔记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盗墓笔记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盗墓笔记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盗墓笔记介绍:
50年前由长沙土夫子(盗墓贼)出土的战国帛书,记载了一个奇特战国古墓的位置,50年后, 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他的笔记中发现这个秘密,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前去寻宝,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七星疑棺,青眼 狐尸,九头蛇柏。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椁?故事悬念重重,情节跌荡,值得一看盗墓笔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盗墓笔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盗墓笔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