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穿越?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五十七章穿越?——
第五百五十七章穿越?
原先相助妙慧师太的那两个师妹本来已经收起了长剑,拿出了“真家伙”,也就是两件属于上品神器的一红一篮的宝剑,刚开始的时候,她们见妙慧师太占上风,将韩风bī得有些狼狈,以为妙慧师太定能将韩风收拾,所以就一直没有出手,但没想到的是,不过片之后,形势急转之下,妙慧师太的“三星甲”居然被韩风手中的破扇子克制了,她们心头之惊骇,已言语所能形容,又哪里还敢上去自讨苦吃?
韩风身形一晃,已经站到了原来的位子,将手中“移形神扇”在身前摇动着,看上去虽是有些风采奕奕,但大冬天的日子,他居然摇着扇子,显得不合时宜。因为他手中的“移形神扇”太过诡异,以至于太yīn姥姥的所有弟子都不敢上去与他动手。
在妙清师太等人想来,若是能将韩风打败的话,自然是一件长脸的好事,但事实上,她们已经知道韩风十分的难缠,现在韩风手中又多了一件神奇的扇子,连属于下品神器的“三星甲”都能破掉,所以,尽管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真家伙“,都是属于上品圣器的武器,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武器去开玩笑,万一被韩风手中的扇子毁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太yīn姥姥和谈天仇的jī斗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力,两个人差不多,论修为,两人也差不多,都是后天五品的高级阶段。两人本来很难分出胜负,但他们两个人一jiāo手之后,便将绝招连番施展出来,从地面打到到了天上,又从天上斗到了天坑中。
那天坑本有一股无比巨大的怪风冲上半空,在天坑的四周形成了足以掀起寻常大汉的强大气流,此刻再经过他们的jiāo手助威,看上去越发的汹涌澎湃,而他们两人就在天坑中往返相斗,丝毫没有收到影响。
jī战之中,谈天仇知道留给自己的时时间并不多,所以已经开始动了关键的时候施展自己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施展过的那套功法的念头。
那套功法并非是北阳派的绝学,而是谈天仇离开北阳派之后,在某座山深山老林的一个山d-ng里,无意中从一个坐化了的老人身边得到的,已经修炼了一百多年,虽不敢说已经完全领悟,但也领悟了十之四五。
太yīn姥姥的武器是一把闪着五s-光彩的宝剑,乃中品神器,因为剑身有五个星状般的标记,所以叫做“五星剑”。太yīn姥姥将“五星剑”施展到急出处的时候,剑气层层翻涌d-ng出,剑光宛如一条条五s-巨龙,谈天仇手中的五s-藤条虽是也是中品神器,强悍无比,但也丝毫占不了半点上风。
与太yīn姥姥又斗了数招之后,谈天仇眼看是时候施展那m-n功法的时候了,就在他即将施展出那m-n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施展过的功法的刹那间,异变陡生,天坑深处陡然升起了一股青s-的怪气。那股青s-的怪气来得好不快捷,电光石火间,已从谈天仇和太yīn姥姥的脚底下飞了上来,一分为二,向两人卷了上去。
谈天仇和太yīn姥姥是何等功力,虽正处于jiāo手当中,但已经发觉有外力袭来,而且还感觉到外力十分的强大,是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急忙罢手,各自向后疾飞出去,瞬时划破天空,一个落在了天坑的这一边,一个落在了天坑的那一边。
那股青s-的怪气没有卷中两人,又形成了一体,没等众人n-ng明白是怎么回事,这股青s-的怪气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然后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分解,青s-的物质宛如流水一般向四面八方弥漫开去,声势之大,浩浩d-ngd-ng,就算是后天六品的高手,也没有这这般强大的力量。
早在那股青s-的怪气从天坑中飞出来的时候,站在远处旁观的风圣衣面s-变了一变,这会儿,青s-的怪气如同流水似的四散开来,并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席卷出去,他心头一震,面s-大变,运功喊道:“危险,快退!”说的时候,已经展开身法,向后急退出去,瞬时便是数百丈。
陈天旭虽然不知道那青s-的怪气是甚么东西,但听风圣衣喊出了“危险快退”四个字,也不敢太过大意,跟着也是向后退出,速度并不在风圣衣之下。
风圣衣的喊话是运功喊出来的,场上人人都听得到,贾家的人虽然已经开始向后飞退,远离天坑,但仍是有不少人慢了一步,只听一阵惨叫过后,贾家至少有一半的人被青s-的气流扫中,全身一颤过后,转眼变成了一具具白骨,死得相当的恐怖。
太yīn姥姥和谈天仇虽然没有后退,但他们已经升到了数百丈的高空,低头看着脚底下的庞大的青s-气流,脸上都布满了惊骇。这股青s-怪气力量之强,已经远非人力可以抗衡,他们心中顿时打消了再动手的心思。
太yīn姥姥冷哼了一声,望着数里外的谈天仇,说道:“姓谈的匹夫,今日之事,本姥姥早晚会找你算清,你等着好了。”
谈天仇见她不打了,自是乐意,笑道:“太yīn姥姥,你有本事的话,尽管来找谈某好了,谈某随时奉陪。”
太yīn姥姥又看了脚底下的青s-气流一眼,身形一晃,转瞬远去,落在了自己的十二个徒弟边上。
“师父……”
妙慧师太开口叫了一声。
“甚么都不用说了,都跟我走,这里不是我们呆的地方。”
太yīn姥姥说完,将先前那个可以飞动的蒲团拿出来,随手往空中一扔,人一起,已经坐在了上面。
妙慧师太、妙清师太等人见了,急忙展开身形,跟在了太yīn姥姥的身边,转眼之间,一行十三个人,早已远去。
此时,那庞大的青s-气流已经席卷了一片巨大的地方,以天坑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笼罩了差不多有十里的范围,而它的高度,居然达到了三百多丈,看上去宛如一大团青s-的怪物。
韩风一行早已退出了十多里外,个个一脸骇然的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这青s-的怪物究竟是甚么,但以此物如此庞大的体型,已经足以让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风圣衣和陈天旭悬身飘在距离韩风一行还有百丈外的半空之中,两人脸上都是一片吃惊。
“奇怪,我在北阳山居住了这么多年,来这个天坑也已经不下三十次,每次来的时候,都会下到天坑里一探究竟,最深的一次,也已经深入天坑数千丈,但从来没有一次遇到过这股青s-的怪气。掌m-n,听你刚才的喊话,似乎见过这股青s-的怪气。”陈天旭惊诧的说道。
“陈师叔祖,不瞒你老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过这股青s-的怪气。”风圣衣苦笑了一声。
“是吗?但你刚才的语气,好像知道这股青s-的怪气极其厉害,谁也无法与之相抗,你是怎么判断的呢?”
“十多年前,我曾经翻阅过本派的一本古籍,在那本古籍里面,本派的一位老祖师用几十个字提到过一件奇怪的事。”
“甚么奇怪的事?”
“那件奇怪的事发生在本派刚建立没多久。有一天,本派的这个老祖师带着几个弟子来到这个天坑附近,他们尚未走进天坑,不怎么回事,这天坑里便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然后便如今日所见一样,从里面涌出了青s-的气流,所到之处,无物留存,草木皆碎,幸亏那个老祖师及时警觉到危险,不然,那几个弟子,都会被青s-的气流所吞掉。是以,我刚才见到了这个异象,立时想到了当年的事,便提醒大家快退,别让它吞掉了,但这股青s-的气流果然霸道,还是有人被它击中了。”
风圣衣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之后,朝另一边望了过去,面上l-出了同情而又无奈之s。
那一边,贾世道正在清点人数,他这次带来的人都是贾家的一批jīng英子弟,可没想到是,只是瞬息之间,就损失了大半的人,他固然心痛,但也被那青s-的气流吓得面s-苍白,而那些侥幸逃得x-ng命的人,全都坐在了地上,双tuǐ发软。
贾世道远远看了那个巨大的青s-怪物一眼,目中sh-出了愤怒而又惊惧之s-,语声有些颤抖道:“都给我站起来……”
贾家的那些人听了,这才一个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但眼神里还带着恐惧之s-,显然还沉静在刚才的凶险之中。
贾世道不再理会这些人,向韩风一行所在的地方投去一眼,见谈天仇已经从虚夜月的手中接过了贾茹萍,摇了摇头,低低的骂了一声“不孝nv”,带着那些惊魂未定的人离开了场上。
由于天坑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北阳派的人,贾世道带着人离去的时候,已经有几十个北阳派的人赶到了这里,均是北阳派的高手。
风圣衣见派中高手来了这么多,迅速的布置了一番,在空中布下了一道防线,以防青s-的气流继续扩散。但令人奇怪的是,那青s-的怪物像是受到了限制似的,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滚动,最远的时候,也就是扩散到天坑外的十一里远,之后,便再也不能向外延伸。
谈天仇惊疑的看了一会巨大的青s-怪物后,正要带着贾茹萍向韩风告辞,忽见站着韩风边上的虚夜月面s-有些古怪,不由问道:“小姑娘,你没事吧?”由于大家全都在看着那个巨大的青s-怪物,所以虚夜月的变化,并没有人注意,要不是谈天仇的这句话,只怕韩风等人都还不知道虚夜月的异常……
“妹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韩风转过头去时,见虚夜月的面上泛出了一层古怪的青s-,十分关心的问道。
虚夜月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面上的那层古怪的青s-却是越来越浓,甚是可怕。
韩风甚是担心,伸出手去,打算给虚夜月看一看的时候,虚夜月却是向边上避开了,声音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古怪,叫道:“少爷,你别碰我,我感觉自己有些不对经,怕伤害到你。”
“虚姐姐,你……”
“青瑶妹子,你也别碰我,我……”
虚夜月说到这里,全身猛然一震,身上发出了一道奇怪的青光。
陆青瑶一脸的吃惊,指着虚夜月的xiōng前,颤声道:“虚姐姐,你的身上有甚么东西,好……好诡异……”
虚夜月怔了一怔,从怀里迅速的掏出了一物,只见此物是一个心形般的青s-古y-,而发出青光的正是它。
“虚姐姐,这是甚么宝物,怎么会突然发出青光?”
“这是我从小就随身携带的一块y-石,据我师父所说,她老人家在山中捡到我的时候,这块y-石就放在我的身上,可能是我的父母留给我的纪念之物。至于它为甚么会突然发出青光,我也不知道。”
虚夜月的话才刚说完,那青s-的怪物猛烈像是要一震,像是要爆炸似的,惊得北阳派的几十个高手,甚至是陈天旭和风圣衣,都l-出了一副如临大敌之s。
没等那青s-的怪物爆炸,一道青s-的光芒突然从里面宛如流星似的sh-了出来,一下子落在了虚夜月的身上,将虚夜月提起,而韩风等人在这一瞬间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来,身不由己的向后退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虚夜月被那道青s-的光芒带走。
这个变故来得太快,谈天仇想要出手阻止时,却已经晚了一步,心底有那么一刹那间生出了一股寒气。
韩风退了七八步之后,紧张虚夜月安危之下,功力急速运足,一声大喝,将“移形神扇”拿出,腾空飞起,追了上去。
可没等韩风追上被青s-光芒带走的虚夜月,整个大地为突然之一震,那庞大的青s-怪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与它一起消失的,还有虚夜月,而韩风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大叫之后,也从半空中消失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 天坑之谜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五十八章天坑之谜——
第五百五十八章天坑之谜
就在韩风消失半空的一瞬间,龙一猛然腾空跃起,只听“砰”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一股无形的气墙,从半空落了下来,面s-显得十分的苍白,一看就知道他这一撞几乎是拼尽了全力。
龙一只是吸了一口气,全身便已经充满了力量,正要飞身再起的时候,像是听到了甚么,他便停住不动了,脸上l-出了一丝诧异之s。
这时,陆青瑶施展身形,很快来到了巨大的天坑的边上。天坑中那股古怪的飓风仍是不断的向上冲去,将天坑周围刮得呼呼作响,陆青瑶若不是已经运起了功力,双脚紧紧的吸在地上,只怕已经被风卷进了天坑里。
她往天坑中一看,只见天坑宛如一个巨大的黑d-ng,除了那股不知道从坑底深处冒出来的那股巨大的狂风外,再也看不到别的。
龙一第二个来到天坑的边上,尚未朝天坑中看一眼,忽见陆青瑶做了一个往天坑里跳的姿势,怕她有事,急忙闪到了陆青瑶身前,张开双臂,道:“陆姑娘,你这是做甚么?”
陆青瑶一脸的焦急,疾声道:“你拦着我干甚么?我要跳下去救虚姐姐和韩大哥,他们一定是被那个怪物给抓走了。”
龙一道:“陆姑娘,你听我说,主人和虚姑娘应该不会有事的。”
陆青瑶哪里会听龙一的话,道:“你快闪开,你再闪开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啦,我……”
龙一道:“陆姑娘,你对我不客气我也要将你拦住。这天坑暗藏凶险,你下去之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主人一旦回来,我该怎么向他jiāo代?”
陆青瑶气得面s-发白,道:“你……”
龙一正s-道:“陆姑娘,我比你更关心主人和徐姑娘的安危,我本来就想跳下天坑去救主人和虚姑娘的,但我也知道,这天坑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与其白白的送死,倒不如在这里等着。主人一向福大命大,他与虚姑娘已经会平安回来。”
这当儿,王大石、曲魅儿都来到了他们的边上,曲魅儿往天坑中望着,面上已经布满了惊骇之s。
“龙大哥,万一二哥和虚姑娘他们回不来呢?”
王大石脸上l-出了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之s-,他与韩风情同手足,现在韩风失踪了,他比谁都着急,恨不得跳下天坑去,但他毕竟在神捕司中锻炼了一段时间,没有陆青瑶那么冲动。
“主人和虚姑娘一定会回来的。”龙一道。
“龙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甚么?不然的话,你怎么会如此肯定二哥和虚姑娘会回来。”王大石知道龙一对韩风向来忠心耿耿,这时候却一反常态,心中不禁起了一些疑问。
“我甚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主人和虚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过了一定的时辰,他们就会回来。”龙一道。
听了这话,王大石、陆青瑶,曲魅儿都觉得奇怪,只是龙一不说出原因,他们也无法从龙一的口中得知他为甚么会如此肯定。王大石往天坑里里望了几眼,没有说话了,陆青瑶毕竟是个nv孩子,见王大石没说话,她也没跟龙一闹了。
此时,谈天仇抱着贾茹萍来到了天坑边,而北阳派的高手,包括风圣衣和陈天旭在内,也全都来到了天坑的边上。
谈天仇往前走了几步,运足功力,双目泛出了jīng光,往天坑里看去,可他看了一阵,居然也看不到这个天坑的尽头,就连那股飓风的来源,也无办法看个明白。
谈天仇以前在北阳派的时候,虽然来天坑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每次来的时候,都会下到天坑里查探一番,如今,他的功力比昔年不知深厚多少,但是他施展不啻于火眼一般的神通,居然还是不能看到天坑的深处,不由得惊叹天坑的玄妙。
谈天仇想了想,顿时有了一个决定。他感jī韩风刚才出手帮他“照顾”贾茹萍,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些事来帮帮忙,他将手中的贾茹萍让陆青瑶代为照看,说道:“各位暂且在这里等着,老朽下去看看,若是见到了韩兄弟,纵然是刀山火海,也要将他与那个姑娘救回来。”
王大石、陆青瑶、曲魅儿知道谈天仇修为绝顶,功力深厚,如果肯下到天坑里去的话,或许能将韩风和虚夜月找回来,脸上都l-出了欢喜之s。龙一心里虽然也高兴,但看他的样子,像是不看好谈天仇有这等本领似的。
谈天仇正要往天坑中飞身落下,忽听陈天旭道:“谈师兄,我与你一块儿下去,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帮手。”
其实,谈天仇自己也知道天坑中的那个青s-怪物厉害非凡,它先前要是正想对付他或者太yīn姥姥的话,他与太yīn姥姥都逃不掉,所以听得陈天旭要跟自己下去,也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
就这样,两大高手身形一晃,宛如一只飞鸟一般,往天坑中飞了下去,转眼已经消失了踪影。
风圣衣原本想与谈天仇和陈天旭两人到天坑里一探究竟的,但他毕竟是一派掌m-n,一举一动,都事关北阳派的荣辱存亡,万一在天坑里遇到意外的话,损失可就大了。是以,他并没有下去,而是与北阳派的其他高手,颇为紧张的关注着天坑,只盼陈天旭能安然回来。
谈天仇和陈天旭是何等修为,两人飞落天坑之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去,以他们的功力,想甚么时候停在半空就停在半空,根本就不担心摔个半死。不过,这天坑若是一直没有一个底,别说是他们,就算是具备大神通的地仙一般的人物,只怕也要顾及到体力和真力。
不多时,两人速度惊人,已经在天坑里坠落了三千多丈,但那天坑不但像是一个无底深渊,便是广度,也早已比坑口大了将近一倍,若是硬要形容的话,就好比是一座金字塔。
奇怪的是,那股飓风虽然没有变大,但它的力量却是越来越强劲,只是因为谈天仇和陈天旭在往下坠的过程,都往天坑的边上靠去,距离风柱越来越远,所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不一会儿,两人又往下坠落了两千丈,已经是到了天坑的五千多丈。此时,他们头顶的整个天空只能看见碗口大小。
谈天仇暗中吸了一口气,调匀了真气之后,在急速下落中对陈天旭说道:“陈天旭,我离开北阳派这么多年来,你是否下过这个天坑?”
陈天旭缓和了一下真气,道:“我上次下这个天坑的时候,还是十多年前。那一次,我一口气下到了七千多丈的深处,眼见脚底下仍是空d-ngd-ng的,看不到任何坑底的迹象,心头不觉泛起了惊叹之感。正当我要返回去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股强大而又凶猛的力量,差点将我缠住。谈师兄,待会你我下到七千多丈深的时候,最好是小心一些,我怕那股力量又会出来。”
谈天仇虽然不知道陈天旭所说的那股力量是甚么,但听陈天旭说自己差点被这股力量缠住,就知道这股力量一定强大之极,也不敢有丝毫轻视之心。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往下坠了数百丈。
片刻之后,距离七千丈已经越来越近,眼看只剩下三十多丈的时候,陈天旭的面s-不由有些紧张起来,居然将自己那把属于中品神器的宝剑释放了出来,在头顶漂浮着,异常的好看。
谈天仇见陈天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暗笑了一声,但也不敢太过大意,将自己的五s-藤条拿了出来。
瞬息间,两人已经下到了七千丈以下,就在这时,一股骇人的力量从远处伸了过来,向两人笼罩而至,又快又猛。
“谈师兄小心。”
陈天旭大叫了一声,身形一晃,向外闪避的同时,漂浮在头顶的宝剑早已向外劈出,划起了一条长长的五s-剑光。
谈天仇不信这股力量能敌得过他与陈天旭,并没有闪避,而是直接将手中五s-藤条向外迎击了过去。
轰!
谈天仇只觉手腕一沉,虎口y-裂,手中的五s-藤条险些没被震飞,心头大骇。没等他来得及看清这股力量究竟是从何处发出来的,陡听得一声宛如猛兽般的咆哮声响起,一道一丈多长的绿光向他飞了过来。
谈天仇这次学乖了,将五s-藤条向这道绿光扔了上去,瞬时变得又粗又长,宛如一条五s-斑斓的巨蛇。
砰!
谈天仇的五s-藤条虽然将那道一丈多长的绿光震没了,但它也如同遇到了劲敌似的,发出奇怪的声音,飞到了谈天仇的头上。
“谈师兄,你怎么样?”
陈天旭飞到了谈天仇的边上,与谈天仇都是运功将身形飘在了半空。
“我没事,这家伙果然厉害。”
谈天仇口中说着,双目泛出了jīng光,凝眸向绿光飞来的方向一瞧,只见天坑乌黑的石壁上却是有一个巨大的山d-ng。那山d-ng大约有十丈,里面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更不知道藏着甚么怪物。
此时,陈天旭也已经看清了那个山d-ng,面上苦笑了一声,道:“谈师兄,向我们偷袭的八成就是我上次遇到的那股力量,只是我当时被那股力量吓了一跳,并没有看清石壁上的这个山d-ng就已经往上飞走了。”
谈天仇并没有说话,而是身形一晃,向山d-ng飞去。陈天旭见谈天仇如此胆大,吃了一惊,不过,他还是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距离山d-ng不过十多丈,谈天仇将身往前一飘,已经落在了山d-ng中。陈天旭怕谈天仇一个人会吃亏,瞬间也进了山d-ng。
“韩公子与那个姑娘有可能在这个山d-ng里面,但也有可能不在。”陈天旭看了一眼谈天仇,这么说道。
谈天仇知道陈天旭的这话的意思,沉思了一下,正s-说道:“陈天旭,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进d-ng去了,免得又遇到刚才的那个怪物。而我,无论如何,都要进山d-ng一瞧究竟。”
陈天旭道:“谈师兄,咱们既然是一起下来的,我又怎么会不帮你一把呢?这天坑有多深,以及有着甚么怪物,一直是天下的一大谜团,今日难得有谈师兄在,我就与谈师兄进这个山d-ng看看,或许能将一些谜团解开。”
谈天仇听了,没有再吭声,而是举步朝山d-ng里走去,陈天旭跟在他的边上,宝剑已经拿在手中。
两人走得不是很快,但随着一丈丈的深入,才发现这个山d-ng越往里越走越大,走了一会之后,居然已经有四十多丈那么大小,而这个山d-ng究竟有多深,有多大,却始终是一个谜。
就在两人走到山d-ng有五十多丈那么大的时候,一个古怪的声音从山d-ng伸出传了过来,像是一个猛兽在咆哮。
陈天旭面s-一变,尚未开口,两道一丈多长的绿光突然飙sh-而来。
陈天旭伸剑一指,一股剑气sh-出,虽将一道绿光震散,但自己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七步。谈天仇将五s-藤条一挥,啪的一声,将另一道绿光chōu得粉碎,但他的人也被震退了四步,手臂酸疼。
谈天仇望着山d-ng深处冷哼了一声,回头大声道:“陈天旭,你快出山d-ng去,我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是甚么来头。”
陈天旭道:“谈师兄,你一个人……”
谈天仇道:“我要一个人对付这个怪物,我真不是它对手的话,即便是加上你,也不能与它相抗衡,你还是出去吧。”
陈天旭张口y-言,忽觉谈天仇身上发出了强大而又陌生的力量,猜到可能是谈天仇离开北阳派之后,所修炼的神功,知道他会动用这m-n神功来与那个怪物相斗,想了想,便退出了山d-ng。
陈天旭退出山d-ng没多久,山d-ng深处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天巨响,一股庞大的气流从d-ng里涌出,好似无形的巨l-ng一般。
转眼之间,一条人影从山d-ng里倒飞出来,正是谈天仇。此时的谈天仇,哪里还像一个高手的模样,嘴角流出鲜血,披头散发,实是狼狈到了极点。
第五百五十九章 天狼之心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五十九章天狼之心——
第五百五十九章天狼之心
谈天仇刚一从山d-ng里出来,d-ng里立时传来一阵阵猛兽一般的咆哮声,显然是d-ng中的那个怪物被谈天仇jī怒了,随时都会出来找谈天仇算账。
谈天仇擦去嘴角血迹,心有余悸的道:“这怪物好不强悍,我看出了除了后天六品的高手之外,你我即便是联起手来,也斗不过它。它现在已经被我jī怒,迟一些就会向你我出手,事不宜迟,你我还是回去再说。”
陈天旭十多年前就吃过山d-ng中怪物的苦头,只是他当时不知道是甚么东西罢了,如今见谈天仇被这个怪物从山d-ng里震出了山d-ng外,深知这个怪物的厉害,自是同意谈天仇的意见。
当下,两人也没有继续往天坑深处坠落,而是仗着体内还有真气,展开身形,向上升起,不一会儿,已经向上升起了数百丈,远离了山d-ng。
……
韩风和虚夜月的失踪,对于外人来说,的确是太过诡异了,但对于当事人韩风来说,却是一番奇怪的遭遇。
他在向虚夜月追上去的时候,原本想仗着“移形神扇”的神奇力量,将虚夜月救回来,可没想到的是,“移形神扇”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偏偏发挥不出甚么力量,或者说是与他作怪,不但没有将虚夜月就回来,反而将他也牵连了进去。
在他消失半空的一瞬间,他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他,饶他的r-u身已经修炼得钢铁一般,但还是痛得死去活来,幸亏这股剧痛十分短暂,很快就消失了了,不过,剧毒一消失,他也昏死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后来发生了甚么事。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从昏死中渐渐清醒过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躺着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陌生的地方宛如地狱一般,到处一片漆黑,他即便是运足了功力,也只能勉强看见十丈之内的环境。
他躺在地上调息了一遍,发觉自己并没有受伤,心头不由暗喜,只要人没事的话,那就有希望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他坐了起来,游目四顾,试着喊了一声,声音传出好远,但却空d-ngd-ng的,就好像是在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似的。
“糟糕,难道这个黑压压的地方大得无边,我的声音听上去怎么感觉不到一丝回震之音?”韩风心里惊叫了一声。
很快,他又喊了一声,这次喊的是“虚夜月”这个的名字,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的喊话,好像他所在的这个片地狱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活着的东西,宛如一处死地。
听不到虚夜月的任何回应,韩风不觉有些着急。他本是救虚夜月的,但虚夜月没有回应他,难道是说虚夜月已经发生了不幸的事?他一担心,哪里还会多想,将身一起,把“如意绿龙棍”拿出来,一边大声喊着虚夜月,一边如同一只没头苍蝇似的在这片不知有多宽广的黑暗之地飞奔。
不消一会儿,韩风已经不辨方向的跑出了二十多里,他的大喊声仍是那么的空d-ng,黑暗依旧布满了四周,看不到半丝光明的迹象,他的心也不由渐渐的往下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又狂奔了十多里之后,韩风双tuǐ开始发软,这倒不是他没了力气,以他的功力,别说这点路程,就算是几千里远,他也撑得下,但是,他在一口气奔了三十多里之后,连一抹光亮都看不到,他的心再坚强,也忍不住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感觉就好比是天地之大,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其中的滋味,任谁都会觉得发m-o。
倏地,半空中闪出了一道青s-的光墙,像是一张青s-的天幕,给黑暗的空间增添了一种妖异之s。
韩风见了,想到这道青s-的光墙与抓走虚夜月的那个青s-的怪物应该是同一种东西,登时怒从中来,哪里还管这道青s-的光墙足足有十多里那么大,自己是不是能与它抗衡,一声长啸,将手中的“如意绿龙棍”向半空中一扔。
“如意绿龙棍”去势如电,在瞬间变得又长又粗,周身发绿s-的光芒,一下子就撞上了拿到青s-的光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道青s-的光墙连一丝bō动都没有,反倒是“如意绿龙棍”,却被震得棍身弯成了一个圆圈,然后“咻”的一声,向韩风倒飞回来。
韩风尚未把“如意绿龙棍”接在手中,就已经感觉到“如意绿龙棍”向他发出了胆怯的信号,不由大吃一惊,才知道这道青s-的光墙蕴藏着无比巨大的力量,绝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对抗的。
韩风将“如意绿龙棍”接到手后,将它收了起来,想拿出“移形神扇”来用,但“移形神扇”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似的,居然不听他的号令。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手掌掌心向上一翻,一点红光在掌心上空飘动,却是将“火剑”释放了出来。
这时,那道青s-的光墙迅速的缩小,转眼已经缩小成十多丈高的虚影,飘在半空,看上去像是一道高的人影。
“咦,你手中拿的是甚么宝物?”
一个声音传入了韩风的耳中。
韩风听了,知道这个声音是半空中的这道虚影发出的,便哈哈一声大笑,故意做出一副张狂的样儿,道:“怕了吧?我告诉你,这是‘火神’的火剑,你识相的话,快把妹子还给我,否则,我将火剑展开,将你刺得形神俱灭。”
“火剑?!呵呵,看上去的确是很厉害,不过,你这点修为还催动不了它的力量,你就留着当火光用吧。”
这话把韩风气得够呛,没等他开口,那道虚影又笑道:“我甚么时候抓走了你的妹子?你的妹子是谁?”
“我妹子是一个十***岁的大姑娘……”
“哦,我明白了你所说的妹子是谁,原来是她……”
“她怎么样了?”
“放心,她好端端的,连一根发丝都不会少,我将她转移到这里,只是想问她一些问题,绝不会伤害她。”
“你要问她甚么问题?你究竟是甚么怪物?”
“我是甚么怪物?呵呵,想当年,我可是我们族人中的四大美男子之一,不知道有多少nv子为我痴狂,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却被你说成是怪物,可笑,可笑。”
韩风听了,不由一愣,只听那道虚影问道:“小娃娃,你叫甚么名字?是何m-n何派的弟子?”
“我叫韩风,是……是大梵寺的弟子。”
韩风道。
“原来你是大梵寺的弟子。四千多年前,我南来之际,本想去你们大梵寺拜访一下神木大师,可惜的是,中途有事耽搁了,未能如愿。”
那道虚影缓缓地道。
“四千多年前?神木大师?这么说来,你岂不是有四千多岁了?”
韩风骇然道。
“不错,我的确是四千多岁了,但也在这个天坑里呆了四千多年。”那道虚影无限感慨的道。
韩风定了定神,问道:“这个地方就是天坑的坑底吗?”
那道虚影轻轻地“哼”了一声,道:“小娃娃,你也太小看这个天坑了,我实话告诉你吧,这里只是天坑下的一片地域,距离坑口少说也有五百里,至于它有多大,我曾估计过,至少方圆六百里。”
韩风不由惊呆了,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不知这个天坑究竟有多深?”
那道虚影道:“在我看来,这个天坑根本就没有一个尽头,或者说,连我也不知道它的根在那儿,四千多年来,我多次下去一探究竟,但每次都无功而返,下得最深的一次,达到了地底数十万里。”
韩风听了这话,不由得瞠目结舌,暗想这老怪物好大的能耐,看来已经是仙人一流的高手,只是他既然有这么大的神通,怎么会留在这个天坑下呢,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前辈,这四千多年来,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当然。”
“老前辈为甚么不出去呢?”
“我为甚么不出去,自然有我的原因,我即便是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那道虚影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你小子也是一个怪物,你妹子有我保护,来这里自是没事,你来到这里之后,不但没事,还生龙活虎的,连我也看不透你的r-u身究竟是怎么铸的。”
韩风听这家伙夸赞自己,也不觉有些飘飘然,正要开口,那道虚影又道:“你说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妹子,我看你们不是亲兄妹。”
“老前辈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以我的神通,难道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我问你,你妹子叫甚么名字?”
“老前辈,我妹子就在你的手上,你把她放了,一问就明白了,我只是她的义兄,对她的事知道不多。”
韩风为甚么会与那道虚影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因为他知道自己与虚夜月要离开这个地方的话,就必须借助对方的力量。
“我现在问的是你,你说是不说?”
“老前辈别生气,我说就是,我妹子叫虚夜月。”
“虚夜月?她不是姓傲吗?”
“姓傲?”
韩风愣住了,居他所知,虚夜月的姓,是跟随虚夜月的师父姓的,难道虚夜月姓真的是姓傲么?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震窸窸窣窣的声音,忽听虚夜月的声音响起道:“少爷,是你吗?”
韩风听了,心中欢喜,知道虚夜月确实没事,顿时放了心,忙道:“是我。”想朝虚夜月那边过去,但又怕那道虚影会阻拦自己,不敢走动一步。
“少爷,你在跟谁说话?”虚夜月的声音道。
“他在跟我说话?”那道虚影笑道。
“你是谁?你在哪儿?你把我们抓到这里来做甚么?”
韩风听到这里,不由大奇。虚夜月的声音明明是从远处的黑暗中传过来的,在她的位子,应该可以看得见半空中的那道虚影,怎么听她得声音倒好像不知道这道虚影的存在似的。
“小姑娘,你先别管我是谁,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姓傲?”
“我……”
“妹子,这位老前辈是好人,对我们没有恶意,你好好的回答他的话。”韩风chā口说道。
“我不姓傲,我姓虚。”
“姓虚?你父母呢?”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以虚夜月的x-ng格,绝不会轻易将自己的事说给外人听的,但她对韩风的话向来遵从,便淡淡地道:“我是一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是师父将我养大我的,我的姓也是跟随师父姓的。”
“哦,原来如此。奇怪,以你的身份,怎么会……难道……”
“老前辈莫非知道我的身世?”
“不能说是知道,但我看得出来,你与我都是同一类人,再加上你有一件‘天狼之心’,所以我敢肯定你的出身。”
“天狼之心?天狼之心是甚么东西?”
“就是你身上的那块心形一般的青s-古y。”
“你怎么知道它叫天狼之心?”
“我不但知道它叫天狼之心,我还知道你手中的那一块是‘母y-’,与我所拥有的这块‘子y-’本就是一对的。”
听了这话,韩风暗暗吃惊。
场中静寂了一会,才听得虚夜月道:“老前辈,既然你认得我身上的这件古y-,那你应该知道我是甚么人,烦请你告诉晚辈。”
“你还是暂时不要知道的好。”
“为甚么?”
“因为……算啦,我还是不跟你说明白,反正你以后自会渐渐明白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那就是你现在的相貌,并非你的真实相貌,你应该是在满月的时候,就被人施展了一种秘术,限制了你的能力。不然,以你的资质,所取得成就,比目前至少强上百倍。”
“老前辈,你……”
“好啦,我能说破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事,留待你以后去自己追查。小姑娘,将你身上的‘天狼之心’借我一用,我用完之后,不但会将它归还给你,就连我手中的这块,也会一同给你。”
第五百六十章 进入洪铜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章进入洪铜——
第五百六十章进入洪铜
虚夜月道:“晚辈身上的这件古y-若能帮到老前辈的话,老前辈尽管拿去用便是,但晚辈不知老前辈身在何处,该怎样才能jiāo给你呢?”
那道虚影笑道:“你不用jiāo给我,既然得到了你的同意,我随时可以将它拿到手。好啦,我已经拿到了。”
这话说完之后,就在这道虚影的附近,突然多了一枚发出青s-光芒的古y-,正是属于虚夜月所有的那枚“天狼之心”。紧接着,就在这枚“天狼之心”的边上,又多了一枚略小一些,同样发出青s-光芒,与“天狼之心”一般形状的古y-,想来就是“天狼之心”的“子y-”了。
两枚“天狼之心”相见之后,像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身上的青s-光芒愈发明亮,霎时间,青光暴涨之下,以韩风的眼力,除了一片青s-之外,居然甚么都看不到了。
过了一会,青光渐渐的减弱,终于不再发出青光,而此时,半空中的那道虚影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也迅速的缩小,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尊七尺高多的人像。看这尊人像的年纪,并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却是面如冠y-,丰神俊朗,活脱脱一个美男子。奇怪的是,就在这尊人像的额头上,隐隐发出了一道金光,恍若印记,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道印记貌似一个金s-的狼头。
“敖……”那尊人像双目一睁,双眸里闪过一片奇光,然后仰头一声怪叫,宛如狼啸一般。
韩风听得一阵惊心动魄,只觉得这声宛如狼啸一般的怪叫蕴藏着一股无以伦比的力量,就算是后天六品的高手,只怕也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就在这时,远处人影一闪,虚夜月的倩影突然奔了出来,她见了韩风之后,急忙向韩风这边掠了过来,与韩风一起抬头看着半空那个美男子。
那美男子将身上骇人的气势收敛,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嘴角划过一丝m-人的笑,说道:“自从四千多年前被那无耻的jiān贼打落这天坑以来,我一直以幽魂的状态存在于此,现在,我终于可以恢复了r-u身,离开这里了。”
说完之后,瞬时到了韩风和虚夜月的身边,又手一翻,掌心上多了两件东西,正是“天狼之心”。
那美男子见虚夜月望着自己有些发呆,哈哈一笑,道:“小姑娘,我是不是长得很英俊?”
虚夜月双颊微微一红,目光一低,道:“在晚辈所见过的男子之中,老前辈是长得最俊俏的。”
那美男子笑道:“我长得再俊俏,在你的心里面,只怕也比不上你身边的这个姓韩的小娃娃。”
虚夜月一怔,接着,她的心弦微微颤动了一下,双颊红晕再起。
那美男子道:“小姑娘,我刚才说过,我用完了‘天狼之心’之后,不但会将你的这枚‘天狼之心’还给你,还会将我所拥有的另外一枚‘天狼之心’给你。现在,这两枚‘天狼之心’全都是你的了,你快拿去吧。”
虚夜月定了定神,道:“老前辈的东西,晚辈怎么敢要?”
那美男子笑道:“‘天狼之心’原本就是属于你们傲氏黄金家族的,我现在也只是物归原主罢了,况且我已经不需要‘天狼之心’来维持我的存在,你拿去吧。”
虚夜月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傲氏黄金家族”是指甚么,但听他已经不需要“天狼之心”,便走上几步,从他的掌心里拿走了两枚“天狼之心”,道:“多谢老前辈,不知你老尊姓大名?”
那美男子一声大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兰博霖,相信轩辕大陆上已经没有人记得我是谁。”目光在虚夜月身上转了一圈,点了点头,道:“小姑娘,你日后磨难甚多,但也重任在肩,今后我们一族的兴旺,就全靠你了,你将手伸出来,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在这个名叫兰博霖的美男子面前,虚夜月只觉得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就好像是遇到了亲人似的,她乖乖的将手伸了出去。突然之间,她的掌心多了五根宛如发丝一般的东西,细细的发出金s-光亮。
兰博霖笑道:“这五根金丝力量无穷,今后你无论遇到多么强大的对手,随便拿出一根来,便能将对方击败,足可以保命,但用过一次之后,就会自动消失,你只能用五次。所以,不到关键的时候,你万不可滥用,免得白白l-ng费了。”说完,便给虚夜月传授了怎么使用五根金丝的口诀。
虚夜月学得很快,不久就领悟了口诀,将五根金丝收了起来。
“兰前辈,晚辈心中有许多疑问,你老……”
“你的疑问日后自会一一解开,如果我现在跟你说了,只会给你带来压力,也会给你带来危险。好啦,我要离开了。”
“兰前辈,你要去何处?”
“我现在有了r-u身,随时可以飞升天外。在我离开天坑之前,我会先将你们送回天坑上,你们遇到我的事,最好是不要说出去,免得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兰博霖说完,不等虚夜月开口,将手臂轻轻的一挥。刹那间,韩风和虚夜月只觉身躯像是飞了起来似的,但又感觉到不到任何风速,眼前忽地一huā,他们已经离开了所在之处,终于重见光明,来到了天坑外。
“二哥!”
王大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韩风扭头一看,不但原先跟随自己来喝喜酒的王大石、陆青瑶、龙一、曲魅儿都还在天坑外,就连龙二、龙三、冯韶光、谭不一、谭不二、阿金、阿木、阿水、阿火、阿土、哈木错、迟志豪、二牛,此时也全来了。这些人见了他和虚夜月,都向他这边掠了过来。
韩风也不知道自己和虚夜月失踪了多久,问了王大石之后,才知道现在已经是自己和虚夜月失踪的第二天中午。
其实,场上除了王大石等人外,还有三个人,一个是谈天仇,一个是贾茹萍,最后一个是陈天旭。此时,谈天仇带着贾茹萍快步走了上来,看贾茹萍的神s-,显然已被谈天仇治好了一部分的伤,至于她的武功,除非是另有奇遇,强如谈天仇,也没有办法帮她恢复。
“小兄弟,你回来就好了……”
谈天仇一脸惊奇地道,他实在很想问韩风是怎么回来的,但又不方便问,只得与韩风这样打招呼。
韩风道:“原来前辈还在这里,我还以为前辈和贾姑娘已经离开了。”
谈天仇道:“萍儿,快向韩公子说声谢谢,若不是他,我也不好对付太yīn那个老婆子。”
贾茹萍向韩风盈盈施了一礼,道:“多谢韩公子出手相助。”
韩风摇摇手,笑道:“贾小姐不必客气。”
陈天旭也走到了这边来,一脸的疑问,问韩风道:“韩神捕,你与虚姑娘是怎么上来的?你们在天坑下遇到了甚么?”他身为北阳派的宿老,自然很想知道韩这天坑下到底有甚么,所以不怕开口询问。
韩风早已想好了说辞,答道:“陈前辈,请恕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自己也莫名其妙,至今还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陈天旭原本想从韩风的口中知道一些天坑的事,但韩风的回答等于没说,他也看不出韩风是在说假话,又见虚夜月亦是一脸m-茫之s-,便没再问下去。
韩风既然安然无恙,谈天仇也就放心了,他与韩风说了两句之后,就带着贾茹萍离开了,陈天旭原本想留他的,但没有留住。不过,谈天仇昨日曾经给过三日的期限,两日过后,他必定还会在到北阳山来。他现在之所以要离开,无非是先把贾茹萍暂时安顿好。
陆青瑶虽是满肚子的疑问,但因为陈天旭是与他们一起离开的,所以她不便开口问,只等没有外人之后,再问虚夜月详情,至于其他的人,尤其是龙一、龙二、龙三,他们根本就不用问,韩风若是想说的话,自会说给他们听。
路经北阳派的时候,陈天旭邀请韩风一行在北阳派住一晚,韩风知道陈天旭在北阳派的身份极高,连风圣衣都要礼让三分,所以也没有推辞。
当天下午,北阳派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招待韩风一行,作陪的人是风圣衣,而一向喜爱热闹的赵圣言并没有出场。
这也难怪,韩风曾经站在谈天仇的一边,让赵圣言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对韩风虽说不上仇恨,但也不想出来与韩风见面,反倒是他的小徒孙莫少杰,丝毫不在乎,也参加了酒宴。
韩风很少对人佩服,但对莫少杰却是由衷的佩服,再加上他与莫少杰又都是年轻人,年纪也就相差十来岁,所以谈得甚是投机,大有相逢恨晚之感。风圣衣见莫少杰与韩风志趣相投,只吃了一会,便借口离席,让莫少杰招待韩风一行。
当晚,莫少杰与韩风在韩风的客房里秉烛夜谈,一直聊到大半夜,莫少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到了第二天,莫少杰知道挽留不住韩风,也没有多做挽留,而是送了韩风十多里之后,这才返回山中。
对于韩风和莫少杰来说,这虽然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识,但因为彼此惺惺相惜,所以对方给自己的印象都特别的深,jiāo情已在无形中结成,相信有朝一日再见之后,即便不是结拜,当也引为知己了。
有事便长,无事便短,韩风一行重新踏上前去洪铜县的行程之后,这一路上不再有所耽搁,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不到二十天的工夫,他们已经穿过了“大晋省”的大片土地,进入了洪铜县所属的府。
这个府名叫“赵州府”,乃“大晋省”地域最大的一个府,由于地处边陲,所以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而大明帝国边防“十八重镇”之一的“宣宁”,就在此府的境内,重兵把守,高达百万。
韩风一行进入“赵州府”境内后,便开始低调起来,身上所穿的衣衫也显得十分的朴素,为的就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大晋省”虽然不是大明帝国最北边的省,但因为它与北方七省中的两个省,也就是“大m-ng省”和“大肃省”,都是大明帝国版图正北方的三大省,所以在三个省的北方,集结了五百多万的大军,而与这三大省所接壤的,除了十多个小国外,在这三大省的遥远北方,就是号称轩辕大陆上自古以来最大禁地——魔域。
魔域有多大,至今没人能说得清楚,但魔域之所以被称为“魔域”,就在于这片地域上有着数不清的原始森林和山川,而其间,又潜伏着种类繁多的猛兽,是轩辕大陆上最凶险的地方。
传说,几万年之前,魔域中的各种猛兽经常出来伤害人类,少则万余,多则千万,给大陆上的人类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但在大陆上所有人类势力联合的情况下,终于打败了魔域中的猛兽。
这几万来,魔域里的猛兽虽然也会出来一些,但规模已经远远不如以前,尤其是这三千多年来,魔域始终处于宁静的状态下,除了偶尔有几只或者几十只出来在周边捣lu-n外,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韩风一行所要去的“洪铜县”距离魔域大约还有三千多里,但也已经属于边陲重县。就这样,一路上平平静静,没有甚么麻烦,七天之后,他们一行终于踏进了“洪铜县”境内。
在大明帝国的建制中,县有大、中、小三级,而“洪铜县”不但是一个重县,还是一个大县,辖下共有十三个镇,七十多个大村,上百个小村,县城所在地的城池甚是高阔,堪比府城,城中兵力约有三万,如果再加上各种衙役、民壮,总数将近五万,相当的庞大。
以上这些情况韩风早已知道,不但如此,他还知道洪铜县已经有三年没有知县到任,而县中的大小事务,是由第一县丞负责,而这个第一县丞,已经在洪铜县当了四十多年的官,可谓根深蒂固。
第五百六十一章 入乡随俗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一章入乡随俗——
第五百六十一章入乡随俗
县丞属于佐贰官,说白了就是副官,品级并不高,也就是正八品的官衔,但作为一个县的二把手,却是相当的有权势。洪铜县属于大县,所以县丞不止一位,而是三位,分别称为第一县丞、第二县丞和第三县丞。
第一县丞、第二县丞、第三县丞在品级上是一样的,但因为有第一、第二、第三之分,所以论重要x-ng的话,自然是第一最大,第二次之,第三末尾。倘若一县之长的知县发生了意外,或者有事他往,比如上京面圣之类,县中大小事务,就由第一县丞全权负责。
洪铜县的第一县丞名叫周大康,以他的资历,原是可以早早当上知县的,他到现在之所以还是第一县丞,有两大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此人深知官场之道,曾多次谢绝提升,以能力不够为理由,一直充任第一县丞。第二个原因是,朝廷中的一些人,怕他当上知县之后,洪铜县完全被地方上的势力所把持,不余遗力的阻挡。
是以,这么多年来,周大康一直当着他的第一县丞,日子过得如鱼得水,而在他担任第一县丞期间,总共换了七任知县,其中的两个还是在任时无疾而终的,也没有影响到他的任何前途。
韩风一行尚未来到城外,便远远看见了县城的大m-n外已经聚集了大批的百姓,以及洪铜县的大小官吏,为首的那位,正是洪铜县的第一县丞周大康。
周大康一身官服,胡须有些huā白,已经七十多岁,但看上去jīng神抖擞,显然是个练家子。他远远望见韩风一行之后,便将手举了起来,霎时间,便是一阵震天动地的敲锣打鼓声。
韩风骑在马上看到这里,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他来此之前,已经从武克永的口中多少得知了洪铜县的一些情况,也知道洪铜县第一县丞周大康的厉害,此时见他居然不但率领洪铜县的大小官吏在城外等候自己的到来,还将城中的百姓也喊来了不少,可谓“煞费苦心”。
韩风虽然不清楚周大康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y-o,但他早已想到了应对的办法,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周大康既然没有给他这个信任知县下马威,而是率众热烈的欢迎他,那么,自己也欣然接受了。
到了城外之后,韩风一行下马来,韩风走上了两步,朝周大康微微一拱手,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周县丞了。”
周大康上来向韩风行了一礼,道:“下官正是红铜县的第一县丞周大康,下官听说知县大人今日就要来到本县上任,所以一大早就率领县里的官吏出城迎接,城中百姓也乐意前来恭迎,还请知县大人训示。”
周大康对韩风越是恭敬,韩风越是不敢大意,他望了一眼众百姓,见这些百姓中夹着几十个满脸横r-u,凶神恶煞的大汉,就知道是城中的地痞流氓一般的h-nh-n,而那些老实巴jiāo的寻常百姓呢,虽然个个都带着笑,但很少有人的笑容是真心的,一看就知道被bī迫出城恭迎的。
韩风将这些都暗暗记在心里,口中却是笑道:“有劳周县丞和各位同僚了,训示的话,韩某不敢当。韩某无甚资历,又是初次做官,甚么都不懂得,以后还望各位多多指教。”
周大康道:“岂敢,岂敢,我等怎敢指教知县大人?在下官看来,只能说是愿意和知县大人jiāo流为官之道,为一方百姓造福。”
就这样,韩风一行被周大康一行人迎进了城中。在城中的几条长街上走了一会,沿街都会百姓出来迎接,到了县衙的大m-n之后,众百姓才散去。
不多时,周大康将韩风请进了县衙的一间大厅中,与韩风对过文书和印章之后,确定韩风的身份,便率领众官吏一起拜见韩风。洪铜县既然是大县,官吏自是不少,而周大康这一次差不多带来了县里的众官吏,站了满满一堂,显得极有声势。
集体拜见韩风之后,周大康便正式向韩风介绍自己,然后是第二县丞、第三县丞,再然后,便是同样属于佐贰官的两名县尉。县尉是掌一县治安捕盗的官员,品级是从八品,洪铜县一共有两位,按级别来分,也就是第一县尉和第二县尉。最后,则是主薄、典史、教谕、训导、司狱,以及吏、户、礼、兵、刑、工六方的司吏(首领),无论正副,无论等级,大多都到场。
至于六扇m-n里的头目,来得最是齐整,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县捕头。韩风因为是从“神捕司”里出来的,所以对这一块最为关注。洪铜县的县捕头名叫陈元,年过八旬,已经当了三十多年的县捕头。此人态度相当的傲慢,介绍自己的时候,只是向韩风拱了拱手。洪铜县的县副捕头多达七人,内中一个还是个公子哥儿,与韩风的年纪差不多,态度比身为县捕头的陈元还要恶劣,丝毫没把韩风放在心上,要不是有周大康在的话,他只怕早已走了。
除了一个县捕头和七个县副捕头外,还有二十个班头。这二十个班头也就是众捕快的首领,相当于队长,而每个班头都会配有两个副班头,只是副班头地位太低,并没有资格来拜见韩风。
在大明帝国的建制中,六扇m-n的头目从高到低,分别是总捕头、副总捕头、大捕头、州捕头、县捕头、班头。六扇m-n的捕快与其他衙役有些不同,整个衙m-n之中,就拿县衙来说,有所谓的三班衙役,即皂班、壮班、快班。皂班负责站堂,壮班负责苦力,快班负责缉捕。
总的来说,皂班和壮班负责内勤、行刑、警卫、呵道等,而快班又分为步快与马快,专管缉捕的,也就是一般意义上的捕快。六扇m-n里的捕快,地位要在三班衙役之上,能进入其中当差的,基本上都会有几手功夫,绝非huā拳绣tuǐ,而薪俸方面,也比其他衙差高出一倍。朝廷每年拨给六扇m-n的银两,就多达上千万,可谓一笔不小的开支。
当大小官吏一一向韩风介绍自己之后,周大康bō早已命令下人在一间偏厅准备了一桌极为丰盛的酒菜,为韩风接风洗尘,入席的除了周大康之外,只有第一县尉、第一主薄、第一典史、教谕和一个县副捕头。韩风也不跟周大康客气,大吃了一顿。
饭后,周大康原本已经为韩风在县衙外安排了一座大宅院,说是专m-n提供给韩风居住的,但韩风谢绝了他的好意,坚持要住在县衙的内宅中。周大康见韩风没有接受的自己好意,也没多说甚么,只是笑了笑。
待把韩风一行安顿好之后,周大康这才退去。他并不住在县衙里,而是在城中有自己的宅院,而且他的宅院之大,绝非他一个小小县丞的俸禄所能买得起的。
次日,韩风才刚起来,周大康就已经来到了县衙。
韩风听说周大康来了,不觉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周大康不会这么快酒来办公的,不过,人家既然这么“勤政”,自己也不好意思“偷懒”,便去见周大康,身边只带了迟志荣和二牛。
周大康见了韩风,头一句话就是:“知县大人,依照我们洪铜县的规矩,凡是新到任的知县,都会从第二天起开始拜访城中的绅士,此举为的就是方便以后能够将县里的事务处理好……”
韩风面上怔了一怔,周大康接着又道:“大人若是没有准备礼物,下官已经为大人准备好了,去了之后,直接登m-n拜访就是啦。”
韩风尚未开口,迟志豪已然大声喝道:“真是岂有此理,我家公子是一县之主,乃朝廷命官,要拜访的话,也该是城中的绅士来拜访我家才对,岂有我家公子去拜访他们的道理?”
迟志荣是韩风的长随,在周大康的眼里,等于是韩风这次带来洪铜县的助手之一,自是不会轻易得罪,笑道:“迟兄弟有所不知,周某在洪铜县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丞,前后一共经历了七任知县,凡是知县人礼贤下士,与城中的绅士大好关系,无论办甚么事,无有不通的。因此,下官就擅自做主,为知县大人安排了一切,若是知县大人不喜欢的话,下官就取消了这个安排。”
韩风知道城中的绅士也就是地方势力,这些地方势力本身就是与周大康一伙的,而整个衙m-n里面,大多数人都只听周大康的话,自己今后要在洪铜县站住脚跟的话,目前实是不宜与他们搞对抗。
于是,他挥了挥手,对迟志荣笑道:“志荣,为官一方就得造福百姓,护卫当地,城中绅士说到底也是百姓中的一员,我这个做知县的,理应入乡随俗,前去拜访应酬一下。”
周大康听韩风将城中绅士说成是百姓中的一员,嘴角不由闪出了一丝诡异的笑,也不知是笑韩风愚蠢,还是笑韩风装傻。
“下官早已耳闻了知县大人的高名,今日见了大人的行事作风,才知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是一个造福一方的父母官。”周大康道。
“哪里,哪里,韩某身为知县,理应做好自己的本份。父母官之称,韩某不敢当,若是韩某自认为父母官的话,岂不是将百姓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这未免也说不过去了,是吧,周县丞?”韩风道。
“是,是,是,下官失言了……”
周大康先前的那番话原本只是官场上的客套话,没想到韩风与他较了真,老脸微微一红,也只能迎合着韩风的话。
当下,韩风让二牛去把龙一叫来,也就带了三个人,即龙一、迟志荣和二牛,与周大康等人出了县衙的大m-n。
经过一家店铺的时候,韩风停下了脚步,让二牛进去买七份礼物。周大康料不到韩风会有此一着,怔了一怔,说道:“知县大人,下官已经为你准备了礼物,用不着再买,直接送去就行啦。”
韩风道:“要周县丞为韩某代劳,韩某怎敢好意思?”
周大康道:“这有甚么好意思的?今后下官要与大人一起共事,这点礼物就当是下官献给大人的见面礼就是了。”
韩风却不上周大康的当,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道:“下次吧,韩某这次就多谢周县丞的一番好意了。”
周大康见韩风没入自己设下的局,心头虽是有些吃惊韩风的“老练”,但脸上并没有l-出异样之s-来,把带着礼物的几个随从叫走了。
很快,二牛进店铺买了七份礼物,包得颇为漂亮,但价值却低廉。跟在周大康身边的还有四个随从,见韩风准备的礼物这般寒碜,面上都是l-出了鄙夷之s-,分明就是笑话韩风。
这也难怪,在他们的眼里面,韩风准备的礼物,别说城中的绅士,就算是他们,也压根儿没放在眼里,看都不会看一眼,连他们一顿饭的钱都不够呢,还亏韩风居然让二牛将礼物当做宝贝似的带着。
周大康干咳了一声,那四个随从急忙收起了鄙夷之s。
韩风其实早已看见了,但他偏要装作没有看见,仍是乐呵呵的向周大康问长问短。很快,他便从周大康的口中得知了今日要去拜访的城中绅士共有六位。第一个要拜访,来头最大,乃城中第一富户——白家。
据周大康说,白家已在洪铜县占据了第一富户的位子三百多年,第一任家主乃是大明帝国开国十大异姓王之一的“赵王”徐锡山的干儿子。白家之所以能在洪铜县这么有势力,就是因为身后有“赵王”的支持。
徐家的豪宅坐落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光是看守大m-n的m-n丁,就多达三十多个,m-n前一共有八尊白y-雕刻的飞马,栩栩如生,而豪宅的院墙,宽阔高大,足可以跑马,由此可见白家的富贵。
韩风尚未来近,便已经看到了白家高阔的院墙,以及m-n前的气派,比王府简直还要气派,心头不由冷笑了一声,暗道:“我这次前来洪铜县的目的,就是为了治理以白家为首的一伙地方势力。哼,白家啊白家,且看你嚣张到何时。”
第五百六十二章 美男计(上)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二章美男计(上)——
第五百六十二章美男计(上)
白家不光m-n面大,而且就算是看守大m-n的m-n丁,也个个傲慢得出奇,明明听说是新到任的知县前来拜访,那些看守大m-n的m-n丁却一个个都爱理不理的,将韩风一行挡在了m-n外,由一个m-n丁前去通报。
迟志荣和二牛身为韩风的长随,自是感觉受到了侮辱,但他们见韩风没有生气,也就没有发作。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青袍老者从白家的大m-n里走了出来,一出大m-n,便连连拱手,说了好几句失礼,然后自报身份,却是白家的一个总管,名叫何新,奉家主之命出来请韩风进府奉茶的。
于是,韩风一行便在何新的陪同下,一块儿进了白家的大m-n。
进了白府之后,韩风才发现白家的豪宅不但大得惊人,而且里面的一草一木,简直是就是王侯级别的,光是铺地用的y-石,都是最顶尖的,在去到大厅的这段路上,韩风估计了一下,自己所见的什物,加起来的价值,怕不在五十万之下。
这么大的手笔,他以前虽然也在京城看见过,但在这个边陲县城里面见到,却也未免有些太刺眼了。
马志荣和二牛看得心头暗暗吃惊,他们在山寨中的时候,一年所劫掠的钱物,也未必有这么多啊,足见白家在洪铜县是多么的富有。
相反,白家的富贵对于周大康等人来说,却好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脸上毫无半分吃惊的表情。
何新将韩风一行迎进府中一间大厅之中后,韩风便让二牛送上了一分礼物。何新看也不看礼物一眼,便让府中的一个下人将礼物收了。那下人的脸上早已是一片不屑之s-,好像那件礼物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文不值似的。
韩风假装没有看见,喝了几口茶,见白家的家主迟迟不出来相见,已经明白了这是人家给自己脸s-看。于是,他也不提要见白家家主的话,与何新客套了一会之后,便告辞走了。
何新挽留了两句,说是要韩风留下来吃一顿便饭,韩风以还要去拜访其他绅士为理由,匆匆离开了白家。至于韩风所送的那份礼物,最后自然就落到了白家的某个下人手中,但这已经不是韩风所关心的,反正他已经将礼物送过了,至于对方怎么处置,他就不管了。
接下来,韩风便与周大康先后拜访了其他五家当地的势力,这五家当地势力的身价都在亿万以上,自然也不会将韩风所送的礼物看在眼里,甚至是对待韩风的态度,也与白家一样,显得不冷不热的。
让周大康感到头疼的是,韩风一点也不觉得寒碜,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像是拜上了瘾似的,在拜访了最后一家之后,提出想再多拜访几家。此时天s-还不算太晚,但周大康已经受不了啦。
依照周大康原先的计划,是想给韩风一个出其不然,让韩风带着他给韩风准备的礼物去拜访当地的绅士名流,而他所准备的礼物,每一份都很名贵,为的就是将韩风“套住”。谁曾想,韩风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居然不上当。
于是,从一开始,他就一直被韩风牵着鼻子走,处处处于被动,如今听韩风说还要再去拜访别家,而韩风所送的礼物又太过低廉,便忙道:“大人,天s-也不早了,大人想拜访其他家的话,还是留待明日吧。”
韩风听了,也没强求,对二牛说道:“二牛,待会回去之后,将剩下的几分礼物都放好了,别让人偷了去。要是被人偷了去,小心我责罚你。”
二牛为人虽然粗鲁,但此时却心细起来,大声道:“公子,你放心吧,二牛会全力保护好礼物的。”
两人一问一答,简直就是把礼物当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让周大康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一行人往回走了没多久,周大康便借口有事,让两个随从带韩风一行回县衙,自己则是带着其他两个随从绕道走了。
在两个随从的带路下,韩风四人在城中走了一会,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韩风突然提出要那两个随从带他们到城中各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两个随从心里虽然老大不高兴,但也不得不听,只得带着韩风四人在城中走动。一直走到天黑,来到衙m-n附近时,韩风才放他们回去。
到了第二天,韩风又是起了一个大早,原以为周大康会像昨日一样早早来到,可没想到的是,周大康并没有来,而是派了一个师爷和两个随从前来,却让师爷说自己昨晚受了风寒,难以下chu-ng,无法陪同韩风前去,特派一个师爷前来陪同韩风去拜访城中的其他绅士。
韩风一听周大康“病”了,顿时明白了周大康多半是已经怕了,便笑了笑,也没多问。
就这样,一天匆匆过去,韩风在这一天之内,拜访了好几家城中的绅士,倒有两家对他甚是客气,没有怠慢。
到了第三天,韩风仍是起了一个大早,不过,他今天可不是去拜访谁的,而是直接走进了县衙一间用来召开会议的大堂,派衙差去把周大康等大小官吏叫来。
本来他派去的衙差多数属于周大康的人,是在衙m-n里值班的,但韩风以知县的身份让他们前去叫人,他们也不得不去,而且韩风还限定了他们一定的时辰,口气相当的严肃,他们就算对韩风再不瞒,也得赶紧去办。
距离韩风限定的时间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周大康等大小官吏已经来到了县衙。不过,依照韩风点名要见的人,却还是少了一位,而这个没有到来的人,正是那个身为县副捕头的公子哥——夏泽乙。
韩风问夏泽乙为何不到,却没人回答得出来,都想看韩风的好戏。韩风暗暗记在心上,也不等夏泽乙来,立即召开了一次会议,让城中的大小官吏,包括周大康在内,向他汇报县里的事务。
会开到一半的时候,那夏泽乙才姗姗来迟,连一句抱歉的话也不说,直接走到了一把椅子边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口中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副没还有睡醒的样子。韩风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也不怕,瞪着韩风。
周大康看到这里,眉头一皱,向夏泽乙连递了几个眼s-,夏泽乙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浑然不把韩风放在眼里。
韩风望了一眼夏泽乙之后,便将目光移开,像是没有见夏泽乙似的,跟着又问起县中的一些事务来。如此一来,不光是夏泽乙,就连一些官吏,也突然觉得韩风其实也不并没有甚么了不起的。说白了,韩风与以前的知县一样,都是一个“欺软怕硬”之辈,绝不敢得罪他们。
这个会开得很长,夏泽乙虽然没向韩风汇报,但开了两个时辰的会后,他已经觉得饿了,便嚷了起来。韩风没理会他,也没说先吃了东西再开会,只是让一个正在汇报的司隶继续说下去。
夏泽乙忍了一会,终于认不下去,叫一个衙差去给他n-ng些吃的来。那衙差先是看了韩风一眼,见韩风没理自己,正犹豫间,夏泽乙已经向他怒喝了一声,吓得他一个哆嗦,急忙出去给夏泽乙n-ng吃的去了。
很快,那衙差拿了不少好吃的东西进来,夏泽乙旁若无人,就在大堂里大吃起来,看得好些人面s-连变,担心韩风会当场发飙。
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韩风对夏泽乙的一举一动,一直没有理会,他是不是真的不想得罪夏泽乙,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另一面,周大康的脸s-却是越来越不好看。他虽然不知道韩风为甚么会任由夏泽乙胡来,但他知道韩风绝不是一个易与之辈,韩风就算真的不想得罪夏泽乙,也万不会不管夏泽乙的。韩风之所以不管,一定有他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甚么,周大康就猜不到了。
为官之道,最紧要的就是该揣摩的时候要能揣摩,该糊涂的时候能够装糊涂,现在这种情况,正是需要揣摩的时候,但周大康却丝毫揣摩不到韩风此时的心理,不由惊觉自己当县丞这么久以来,所辅佐的知县里面,韩风虽然是年纪最小的,但也是最难缠和最让人不可捉mō的。
这场会一直开到天s-将黑的时候才作罢,在韩风宣布散会的那一刻,在座的大小官吏都像是送了一口长气似的,l-出了轻松的笑。
韩风站了起来,mō了mō肚子,像是才感觉到肚子饿似的,笑着说要请众人在衙m-n里吃了晚饭再走。当然,除了几个愿意留下来与韩风一起吃的外,大部分人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了。
就在韩风吃晚饭的时候,走的那些官吏,至少有三分之二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城中一座豪华的青楼内。洪铜县城一共有三座青楼,而这座青楼是最大的,也是级别最高的,招待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有钱有势之辈,而这家青楼的老鸨子,正是周大康的老相好,一个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婆娘,名叫白y-香。
一间装饰华丽的大厅中,众官吏口沫横飞,正议论韩风的事。
有的说韩风是个“软蛋”,用不着怕他,有的说韩风另有yīn谋,不可小觑。反正说来说去,多数人认为韩风再强势,既然到洪铜县来,就要依照这里的规矩办事,韩风若是敢lu-n来的话,他们便要一起与韩风作对,让韩风灰溜溜的滚蛋。
最后,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周大康发话了,他严肃的要一帮属下对韩风不要太过傲慢,该干嘛还得干嘛,末了,他暗中批评了夏泽乙一句。夏泽乙听了之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还叫嚣着韩风若是敢动他一根头发的话,他就要韩风吃不了兜着走。
周大康见夏泽乙不听自己的劝告,也没再多说。他虽然是洪铜县的第一县丞,但夏泽乙却是从外地来的,有着极大的身份,当了一年的县副捕快,压根儿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欺男霸nv,被人告了多次,但每次都是自己帮他压下来的,与其说他是一个捕头,到不说他是一个衙内。
周大康虽然有些担心夏泽乙这么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将韩风jī怒,但他在洪铜县为官多年,对洪铜县的事知之甚多,这三百多年来,谁要是敢破坏这里早已设定好的规矩,谁就会没有好下场。韩风来此之前,应该知道这里的水很深,除非是韩风自己想找死,否则的话,韩风便不敢胡来。所以,他也就没有太过重视这件事。
不久,周大康带着两个随从,进了青楼中的一处小院里,让两个随从在院中的一间小厅里等着,他一个人走进了院里的一座五层小楼里面。这小楼里面正住着他的老相好,也就是这家青楼的老鸨白y-香。
白y-香从周大康口中听说了韩风的事,笑了一阵,说这事很好办。周大康素知自己的这个老相好颇有计谋,便向她请教。
白y-香笑道:“那姓韩的小子既然不爱财,难道他连s-也不爱么?这事jiāo给老娘好啦。”
周大康摇了摇头,道:“那姓韩的小子身边有两个年轻的nv子,其中的一个美得惊人,还是武林中颇有名气的雌儿,他会看得上你手底下的姑娘吗?”
白y-香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的心思还会有谁比老娘更清楚吗?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呢。我这y-香楼里有着大把大把的姑娘,各种货s-都有,老娘只要派出一个最风sāo的,还怕姓韩的小子不动s-念?”
周大康听了这话,顿时动了试一试韩风的念头。既然韩风不爱财,那么,便从s-这方面出手,或许能将韩风拉拢,如果真能将韩风拉拢的话,以后就不用再想办法对付韩风了。
就在当天夜里,韩风正在县衙内宅自己的书房里翻阅书籍的时候,阿土忽然走了进来,向他禀报,说外边来了一顶轿子。韩风问是甚么人,阿土便递上了一张拜帖,韩风打开来一看,不觉笑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美男计(下)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三章美男计(下)——
第五百六十三章美男计(下)
龙一见韩风突然发笑,面上怔了一怔,问道:“主人,有甚么不妥么?”
韩风摇了摇头,笑道:“并没有甚么不妥,我只是看了这张拜帖之后,得知前来拜访我的人是谁,有感而笑而已……”将拜帖随手放在了书桌上,想了一想,已经有了主意,道:“龙一,你出去请这个贵客由后m-n进来,就说前m-n不方便。”
龙一也不多问,转身走出了书房。
韩风站了起来,再次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拜帖,只见拜帖上要拜访她的人是来自城中一家青楼——y-香楼中的一个头牌姑娘,名叫柳柳。
韩风笑道:“我初来洪铜县,人生地不熟,与这个柳柳更是素未谋面,她突然来拜访我,定是受人唆使。好,我就去会会她,倒要看她怎么向我施展美人手段,我好歹也是在妓院李长大的,甚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呢。”
于是,他换了一身衣衫,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官儿的样子,路过王大石屋外的时候,王大石屋里的灯还亮着,心头一动,嘴角闪过了一丝神秘的笑,敲开了王大石的房m-n。
不久之后,韩风便与王大石一块儿从屋里走了出来。只见王大石衣着光鲜,配以他八尺多高的体型,显得威武雄壮,气派非凡,而韩风特意收敛了身上的气势,看上去倒像是王大石身边的一个跟班似的。
“二哥,真要这么做吗?”
“当然。不然的话,我也用不着喊你一块儿去了。”
“万一……”
“真有万一,我自会为你解围的。别拍,二哥是你坚强的后盾,这里是县衙,难道那个妞儿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走吧,便让人美人儿等急了。”
王大石脸上l-出了一丝苦笑,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样儿,但他在韩风的催促下,只得昂首tǐngxiōng,大步向前走去,韩风跟在他身边,低眉顺眼的,装得就像是王大石身边的一个随从一般。
很快,两人进了一间客厅。此时,大厅中除了龙一之外,还有一个长得千娇百媚的nv子,那nv子不过二十来岁,仅堪一握的小蛮腰,樱桃小嘴儿,浑身香喷喷的,要多妩媚有多妩媚,真是天生一个尤物。
龙一见王大石走在前面,韩风却走在后面,面上迅速的闪过了一丝讶然,但他何等机灵,立时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也不多说,只是想王大石施了一礼,然后退出了客厅。
那nv子,也就是y-香楼的头牌柳柳,正等得有些心急,忽见两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尤其是前面的那个,有着八尺的身高,魁梧雄伟,气度不凡,饶她自认见过不少英雄人物,也不觉心跳加速起来,起身娇笑了一声,道:“哎呀,这位英武不凡的小兄弟想必就是新上任的知县大人吧?”
没等王大石开口,韩风大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知县大人如此轻挑?”
柳柳察颜观s-,见王大石一脸笑眯眯的,并没有生气,便轻轻的白了韩风一眼,媚笑道:“我说这位小兄弟,我在与你家公子说话,你也想凑一下热闹吗?只怕你家公子不答应呢”
韩风听了这话,心头暗笑,知道柳柳已经把王大石误认为是自己,面上故意做出一副将要发火的样儿,王大石与他配合得倒是很好,及时将手一举,道:“不可对柳柳小姐无礼。”
韩风道:“是。”
王大石心头虽是有些不自在,但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得继续假扮韩风,将手一伸,笑道:“柳柳小姐请坐。”
“多谢大人。”
柳柳丰满的翘t-n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向王大石抛了一个媚眼,显得风情万种。
王大石虽然不好nvs-,但此时也有些心跳面热起来,暗中定了定神,走上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而韩风就站在他的身边。
“柳柳小姐,不知你深夜到访,有何赐教?”
“韩大人,柳柳的身份,你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是的,我已经知道了。”
“唉……”柳柳叹了一口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像是满怀心事,看上去楚楚可怜。
“柳小姐,不知何事叹气?”王大石硬着头皮问道。
“柳柳乃红尘中人,本没有资格高攀大人,但大人不以柳柳出身红尘,轻贱柳柳,叫柳柳好生感动……”柳柳娇滴滴的道。
韩风听了这话,心头却是暗笑,倒要看王大石怎么应付。
王大石面上微微一红,道:“红尘中人也是人,在下眼里面,人都是一样的,从未有贵贱之分,柳柳小姐何必介怀自己的身份?”
“好啊,原来你这块大石头却是深藏不漏,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一块顽石呢。”韩风心里偷笑了一声。
柳柳做出一副无比感动的神s-,看上去越发的惹人怜爱,动作柔美的喝了一口茶之后,突然将手放在心口的地方,一双柳眉轻蹙,娇喘吁吁。
王大石一脸关心地道:“柳柳小姐,你不舒服么?”
柳柳道:“不敢相瞒韩大人,柳柳自生下来,就得了一种怪病,时不时就会感到心跳加速,微微生疼。先前还好好的,如今心病突然发作,颇为难受,韩大人若不介意的话,请借一间屋子一用。”
王大石面上一怔,却听韩风道:“公子,柳柳小姐看上去病得不轻,我想我们应该给她安排一间屋子,让她休息休息。”
王大石虽然不明白韩风为甚么要这么做,但他既然扮成了韩风,韩风的意思也就是他的意思,便将柳柳安排进了一间屋子中。经过屋子大m-n的时候,柳柳脚下一滑,突然向后一颠,王大石见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怕她颠着,急忙伸手一扶,将她扶住了。
“多谢大人,大人真是一个怜香惜y-的好人。”柳柳媚眼如丝的看了一眼王大石,吐气如兰的道。
王大石明明已经看出柳柳是故意装病,好借此机会靠近自己,准确的说,是靠近韩风,但他与韩风早已有了“约定”,不得不继续扮成韩风,不但没有说破,反而还要柳柳进屋稍作休息,自己立即派人去请大夫为她看病。
“大人,你快要快些请大夫来哦,奴家在屋里等着你。”柳柳将软软的身子靠在王大石身上磨蹭了一下,然后轻笑了一声,进了房屋。
王大石看上去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但他与韩风迅速的回到客厅中之后,汗再也止不住,涔涔从额头流下,道:“二哥,我不干了,这个柳柳小姐太难伺候了,我再继续装成你,非得被她吃了不可。”
韩风笑呵呵的道:“大石头,二哥这是给你机会呢,你居然往外推。依二哥看来,这个妞儿对你像是动了真心”
王大石忙道:“二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这柳柳小姐定是有心人派她来这里试探你的,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韩风点了点头,道:”大石头,你说得对,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你还得与她周旋下去,待会还要麻烦你过去一趟,不管想甚么办法,也要从她口中得到她来此的目的,又是甚么人叫她来的。”
王大石道:“二哥……”
韩风道:“大石头,你怎么说也是‘神捕司’的一员神捕,这点小事总不至于将你难住吧?”
说这话的人若是别人,王大石说甚么都不会答应,但王大石对韩风的话一向听从,只是想了想,便点头道:“那好吧,我尽量试一试。不过,二哥,你不能甚么都不管,你是知道的,我在nv人这方面甚么都不懂,万一将事情n-ng砸了,你可得要及时现身为我解围。”
韩风笑道:“大石头,我知道你行的,去吧,拿出你的真本事,l-出你健硕的体魄,让那妞儿对你言听计从。你真要是搞不定的话,我就在屋外等着呢,自会进去给你解围的。”
王大石虽觉韩风的笑有些“jiān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还是听从了韩风的安排,去了柳柳所在的那件屋子。
王大师走后,韩风并没有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会去屋外守着,而是坐在客厅里面,拿出一本书来,正儿八经的看着。
王大石这一去,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在屋里待了一顿饭的工夫,他便衣衫不整,神s-尴尬的从屋里“逃”了出来。那柳柳追出房m-n,依在m-n边,见王大石雄壮的身影已经走掉了,只得跺了跺脚,而她的脸上,却l-出了一种满足而又好笑的神s-,看上去对王大石已经不单单是卖n-ng风sāo那么简单。
王大石一口气跑到了客厅,见韩风一动不动坐在厅里拿着一本棋谱在看着,不由苦笑了一声,道:“二哥,你这次可害苦了我,你刚才不是说会在屋外给我看着的吗,原来你是哄我的。”
韩风将棋谱收进了“金浮图”里面,笑嘻嘻的道:“大石头,这点小小的风流阵仗又怎么能难得住你呢,我早就相信你能把持得住,所以就没有过去。你瞧,你这不是脱身而回了吗?”
王大石哭笑不得,道:“二哥,我虽然是脱身而回来,但当时的情景实在是惊险之极。”
韩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望着王大石,怪声问道:“大石头,你不会被那个妞儿占了便宜吧?”
王大石急忙摇摇头,道:“怎么会呢?我可是全身好好的,一点都没让她占到我的便宜。”
韩风笑了笑,道:“没让她占便宜就好,对啦,你从她口中打听到了甚么?”
王大石道:“我费尽了ch-n舌,才从她的口中得知她这次前来,是试探二哥你对她是否有意思的。”
韩风眼珠一转,笑道:“我明白了,原来是某些人见我不贪财,便打算用s-m-hu-拉拢我,嘿嘿,这一招看上去颇为高明,但对我却不管用。还有呢?”
王大石道:“我还从她的口中知道y-香楼的老鸨子白y-香,与周大康关系极为暧昧,外界虽然都说他们两个人是一对老相好,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只是老相好那么简单。”
韩风诧道:“这话怎么说?”
王大石道:“柳柳小姐有一次亲耳听到周大康称呼白y-香为白师妹。”
韩风一怔,道:“这么看来,周大康与白y-香之间,又是师兄妹的关系啦,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王大石一脸的担心,道:“二哥,你觉得这件事有趣,我却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棘手。周大康在洪铜县当了四十多年的县丞,势力之大,不但与地方上的权贵勾结,还控制笼络了一班手下,只听他一个人的号令。如今,他又与y-香楼的老鸨子是师兄妹关系,说不定在他们的身后,还潜藏着一股强大的势力。”
韩风沉思了一下,道:“大石头,有些事你还不知道,我现在也不方便对你说,我只能说我这一次来洪铜县,绝不是来玩的。离京之前,我曾经劝过妹子和陆姑娘,要她们留在京城,但她们非要跟我来不可,我也没有办法。”
王大石道:“二哥,我也知道咱们这次来洪铜县充满了杀机,一个不小心,就会栽跟头,所以,无论二哥你叫我做甚么,我都会全力去做。”
韩风上去拍了拍王大石的肩膀,道:“大石头,这次委屈你了。”
王大石又l-出了他特有的憨笑,道:“不委屈。”
韩风道:“洪铜县的这潭水虽然深不可测,但只要我们一步步的来,总能找到清理的法子。好啦,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咱们都回房睡去吧。”
王大石一怔,道:“那柳柳小姐怎么办?”
韩风道:“甚么怎么办?”
王大石道:“她还在那个屋里呆着呢。”
“你要是怕美人寂寞的话,就去陪她好了,我不介意的。”韩风笑嘻嘻的说着,已经开始向厅外走。
王大石道:“二哥,你又来取笑我了。那样的美人儿,我无福消受,还是留给二哥你自己吧。”
就这样,韩风和王大石都没去那间屋里,而是各回各的屋,让那柳柳在屋里过了一夜。
第五百六十四章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四章——
第五百六十四章
第二天天还没亮,y-香楼的头牌姑娘——柳柳,便悄悄的离开了县衙,由后m-n走了。她来的时候,是坐轿子的,去的时候,自然也是坐轿子,所以,她在衙m-n后宅里住了一夜的事,并没有外人知道。
王大石原先还有些担心柳柳会来找自己,得知柳柳已经走了的消息后,不觉l-出了轻松的笑容。他可不像韩风,可以周旋于众nv周围,说到底,他的面皮还是比较薄,面对柳柳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尤物,更是生拍自己把持不住,所以一听见柳柳不告而别,心中自然有一种奇怪的高兴。
柳柳走后不久,韩风便起来了,一番梳洗过后,他便带了龙二和龙三出了大m-n,打算四处走走,了解一下城中的民风。他知道县衙周边的居民大多见过自己的面目,不方便打听民情,所以特地绕了几条大街,走得较远一些。
三人正走间,忽见路边有一家小店铺,却是卖豆腐huā的,生意甚好,差不多客满了。
韩风往里凑了一下,见角落里还有位子,便领着龙二和龙三走了进去,在角落里的空位坐下,每人要了一碗豆腐huā。
三人正吃间,m-n外突然一阵喧闹,未几,便见五条六尺五六的汉子走了进来,口中大声吆喝着,满脸凶神恶煞之气。
“滚开,这位子是我们的……”
一个大汉嗓m-n巨大,口中一边凶巴巴的大喝着,一边伸手去赶一桌正在吃豆腐huā的客人。
那一桌的客人都是平头百姓,知道进来的这五条汉子不好惹,赶紧丢了铜板,起身离开铺子。
那五个汉子霸占了桌子之后,都拍着桌子大喊着,要店家赶快将豆腐huā端上来,说不出的蛮横。
这家豆腐huā店的店主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灰白的胡须,眼神看上去有些不好,戴着一副木框眼镜。除了店主之外,跑堂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位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另外一个却是位名叫巧儿的哑nv。这名叫巧儿的哑nv十七八岁的样儿,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动作相当的麻利,像是干惯了粗活似的。
龙二见那五个汉子满脸横r-u,语气和态度十分的恶劣,面s-微微一沉,正待要过去教训教训五人的时候,韩风向他递了一个眼s-,意思是让他暂时不要多管闲事,他便隐忍不动。
韩风一边吃着豆腐huā,一边偷偷看了那个老头儿几眼。那老头儿长的虽然其貌不扬,还带着眼镜,但jīng神尚好,韩风也看不出他究竟懂不懂得功夫,只是隐隐觉得这个老头儿有着不寻常的地方。
那老头儿小跑着去到五个汉子的边上,脸上陪着笑,说的尽是好话,总算将五个汉子的气焰控制住了。
很快,五碗豆腐huā端上来,五个汉子稀里哗啦的吃完,然后又每人叫了三碗,全都吃了个尽光。这时,店铺的客人已经走了一些,走的时候,谁都不敢向五个汉子这边多看一眼,对五个汉子像是很畏惧。
“nǎinǎi个熊,我介绍得没错吧?这家的豆腐huā是不是很好吃?”一个汉子mō了mō肚子,笑道。
“他娘的,这豆腐huā真是绝了,明儿老子还得来吃。”另一个汉子道。
“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第三个汉子说着,随手mō出了几个铜板,仍在了桌上。
韩风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五个汉子的一举一动,见他们这时候要走,便咳嗽了一声。听了这声咳嗽,龙二已经明白了韩风的意思,霍然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你们都给我站住!”
那五个汉子果然站住了,先是一脸的诧异,然后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瞬间齐声发出了大笑声。
龙二眉头一皱,道:“你们笑甚么?”
一个汉子边笑边道:“你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要我们站住,是不是皮痒了想欠揍?”
龙二“哼”了一声,道:“我问你们,你们一共吃了多少碗豆腐huā?”
那汉子笑道:“我们吃了多少碗,关你屁事,你再废话,当心大爷我立时封了你的嘴。”
龙二神s-严肃的道:“你们不说,我来给你们说。你们五个人每人吃了四碗豆腐huā,一共就是二十碗,这家豆腐huā店的豆腐huā是一碗半文钱,而你们只付了四个铜板,还差六个铜板,快把豆腐huā钱补齐了。”
五个汉子听了龙二的话,面s-都是一变,先前那个汉子怒骂道:“他娘的,原来你是存心找茬的,大爷我告诉你,我们喜欢给多少就给多少,你小子最好是把招子放亮些,不然的话……”
龙二冷声道:“我见过不少蛮横的人,但像你们这种蛮横的人,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件事我管定了,你们不把豆腐huā钱补齐,今日就休想走出大m-n。”
那五个汉子嚣张跋扈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冷言冷语的数落,个个一脸的煞气,脏话lu-n飞,先前那个汉子卷了衣袖,就要过来给龙二一点颜s-瞧瞧。
那老头儿看到这里,面s-大变,急忙过来好言相劝,不但没向五个大汉索要豆腐huā钱,还请他们下次再来光顾,并要他们好走。
韩风见老头儿如此怕事,不觉有些奇怪,本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叫他不要害怕这五个“刁民”,但想了想,并没有这么做,让龙二坐了下来。龙二坐下之后,那五个汉子像是打了胜仗似的,狂笑了几声,这才去了。不过,五人走了没多久,龙二便在韩风的示意下,偷偷的跟了出去。
这家豆腐huā店的生意只做到中午,韩风来的时候,日头本来也不早了,他与龙三每人吃了两碗豆腐huā后,客人也渐渐的zǒu光了。吃第三碗的时候,两人却很慢,像是不想离去似的。
那老头儿坐在柜台后面,也没过来催他们,反倒是那个哑nv巧儿,这时候走了过来,向两人比划了一下。韩风其实已经看明白了,但装作没看明白,龙三虽然不明白韩风为甚么一定要这么做,但也只得跟着韩风装傻。
那跑堂的伙计眼见巧儿的手势韩风看不懂,便上来陪着笑道:“两位大爷,小店就快打烊了,你们……”
不等伙计说完,韩风便伸手一拍桌子,道:“怎么,你们这是在敢客人吗?”
那伙计吓得面s-一变,忙道:“不是,不是。”
韩风道:“既然不是,就不要多话。我问你,刚才那五个汉子是甚么人?他们何以如此霸道?”
那伙计道:“这……”
韩风双眼一瞪,道:“这甚么?”
那伙计见韩风生气了,急忙说道:“大爷,他们是冷家的人。”
“冷家的人?”
韩风沉思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第二日去拜访城中绅士的时候,曾经过去冷家,这冷家从上到下,无不傲慢,对自己并不怎么样,难道伙计所说的冷家就是这个陈家?便大声道:“你们店里既然是打开店m-n做生意的,怎么他们会让他们少了豆腐huā钱?若是天天都这样,你们的生意岂不是白做了吗?就算你们不敢找他们索要,你们也可以去县衙里报官啊。”
那伙计一脸的害怕,没说话。
这时,那老头儿从柜台后面走了上来,道:“这位公子,你不是路过的客人就是刚搬到洪铜县的。在我们洪铜县里,这样的事多得是,你还是不要多管了,免得引火上身。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图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韩风怔了一怔,想了想,没有吭声了。
这会儿,外面进进来一个人,正是先前出去的龙二。他进来了之后,走到韩风跟前,在韩风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韩风笑了笑,点点头,道:“做得好。”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龙二将六个铜板桌放在了桌上,道:“店家,我已经帮你要来了那六个铜板,你收好了,今后凡有这样的人敢吃了你点里的东西不给钱或者少给钱,你就去县衙,知县大人定会为你做主。”
听了这话,老头儿、巧儿,以及那各伙计,面s-都变了。
龙二拿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与龙三跟在了韩风的后面,眼看三人就要走出了铺子的大m-n,那巧儿这才突然想到了甚么,急忙上来拿起桌上的银子,向韩风三人追了上去。
韩风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巧儿追了上来,笑道:“姑娘,你们店里的豆腐huā做的很好,我今后每天都会来吃的,银子就先暂时放在你们店里,需要结算的时候,我自会说的。”
巧儿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老头儿,老头儿点了点头,巧儿这才把银子收好,将韩风三人送出了铺子。这巧儿虽然长得很普通,但有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若是光从眼睛来说,她这一双眼睛的美丽,丝毫不再任何一位绝s-美nv之下。
……
回到县衙之后,韩风便去了书房,开始翻看文案,显得很是无聊。这洪铜县像是不会有大事发生似的,韩风也只能靠翻阅文案打发时间,而周大康只在下午的时候,来县衙里向韩风汇报一次,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如此过了两天,正当洪铜县的大小官吏以为韩风玩不出甚么huā样来的时候,就在第三天的早上,韩风起了一个大早,然后派人去把县里大小官吏叫到县衙里来,说是要重大的事要说,就算是班头,也要悉数到场。
眼看到了韩风限定的时辰,除了夏泽乙之外,其他的人都到了。
韩风站在大堂的最上方,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下方的钟官吏,眉头一皱,问谁没有到场,二牛便用大嗓m-n报了一句“夏泽乙”的名字。
韩风听了,笑道:“我道是谁没有来,原来是他……”面s-陡然一沉,喝道:“阿水、阿木,你们去把夏副捕头请来,记住,是要请。”
韩风今日所要展召开的会显然与上一次不一样,因为这`一次站在他身后的人,就只有龙一一个人,但这一次,他的身后站满了人,除了虚夜月、陆青瑶、曲魅儿三人外,其他的人都来了。
“是!”
阿水和阿木齐声应了一声,迅速的出了大堂。
一个县副捕头讪讪一笑,道:“大人,夏副捕头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身子还有些不适,只怕……”
韩风瞪了那人一眼,道:“喝了几杯酒就身子不适,这身体也太差劲了,有何资格当县副捕头?”
那县副捕头面上一红,想了想,要说些甚么,但见陈元正给自己递眼s-,便住口不言。
到场的大小官吏虽见韩风一脸的生气,但许多人都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这只是韩风的一种“姿态”而已,夏泽乙到了之后,韩风多半也不敢夏泽乙怎么样。一些人甚至还抱着看好戏的心理,想着待会夏泽乙若是到了,韩风的态度又会来一个大转变,说不定还会向夏泽乙赔礼呢。
不多时,夏泽乙果然被阿水和阿木请来了。不过,他们请的方式让许多人意想不到,竟然将夏泽乙的双手和双脚用绳子绑了起来,嘴里面还塞了一块也不知道从甚么地方找来的破布。
韩风见夏泽乙是如此被“请”来的,也是一怔,但心底却是在暗暗叫好。
众官吏无不吃惊,周大康尚未开口,陈元已经大声道:“大人,你的随从怎么可以这般对待夏副捕头?”
韩风笑道:“陈捕头,我的随从不这样对待他,难道还要将他当做爷爷一般的供着吗?”
陈元面上l-出了一丝气愤之s-,道:“大人,夏泽乙是老朽的下属,他有甚么不对的地方,也应该由老朽来处置才对,大人这么做,岂不是不给老朽面子?”
韩风笑了笑,却是冷笑,冷冷地道:“陈捕头,本知县若是给你面子,谁又给本知县面子?上一次,本知县已经给过陈副捕头一次机会,是他自己不懂得收敛,才会给自己招来今日的下场,怨不得人。”
第五百六十五章 年少知县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五章年少知县——
第五百六十五章年少知县
陈元听得出韩风的语气不善,身为捕头的他,从职位来说,是要听从韩风的安排的,但他在洪铜县当了三十多年的捕头,还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就算是知县,他也没放在眼里,冷笑道:“大人,你可知道夏泽乙的身份?”
韩风道:“夏泽乙有甚么身份?”
陈元道:“他是……”
韩风突然打断他的话道:“本知县也不管他有着甚么身份,本知县只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是洪铜县的副捕头,就凭他上一次在公堂上大吃大喝,丝毫不把我这个知县放在眼里,本知县就有权治他的罪……”说到这里,语声一沉,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本知县打五十大板。”
站在大堂四周的一班衙差没有一个都动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没有听到韩风的话似的。
韩风面s-一沉,冷声道:“好啊,你们居然不听本知县的话。好,你们既然不听本知县的话,本知县就用不着你们了,本知县数三下,三下过后,若是还没有人动手,本知县立即将尔等从县衙里赶出去,今生不得录用,本知县说得到做得到,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一般衙差听了这话,这才神s-有些慌张起来,但要他们用板子打夏泽乙,却是万万不敢,有些人望着陈元,有些人望着两个县尉,更多的人却是望着周大康。
“一……”
韩风已经高声喊了起来。
周大康眉头轻轻一皱,终于开口说道:“知县大人,夏副捕头上次的确是不应该那么做,得罪大人之处,下官代他向大人赔个不是,还请大人看在下官的一点薄面上,饶了夏副捕头这一回。”
“二……”
韩风不理会周大康,自顾自的数着数。
周大康见韩风不给自己面子,分明就是来真的,不觉有些慌了神,忙道:“你们还站着干甚么,难道没有听见知县大人的吩咐吗?”
陈元听了这话,虽然有些动怒,但见韩风身后站着那么多人,个个一副谁要敢出来chā手就出手的神情,只得强忍了下来。
当下,便有四个行刑的衙差走了出来,两个按着夏泽乙的身子,两个挥起了手中的板子,在夏泽乙的屁股上一下一下的打了起来。
打了十几下之后,韩风眉头一皱,道:“你们难道没有吃饭么,打得这么轻巧,阿金、阿火,你们打。”
“是”
阿金和火走了上去,从两个衙差的手中夺过了板子,下手可不轻,“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
五十下之后,夏泽乙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皮开r-u绽,痛得死去活来。他虽然懂得一些功夫,但吃喝玩乐惯了,身子骨本就不行,在他被抓住的时候,又被阿水和阿木制住了身上的x-e位,让他运不出真气,而阿金和阿火的下手又不会跟他客气,所以,五十下板子下来,足以让他在chu-ng上躺上十天半月。
韩风让阿金chōu出了夏泽乙口中的破布,夏泽乙的屁股虽是痛得厉害,但他对韩风恨之入骨,此时一能张口,便张口大骂。
韩风听了,只当是耳边风,问道:“夏副捕头,你上次不尊重本知县,本知县现在打你的板子,是给你一次教训,本知县问你,你今后还敢与本知县作对吗?”
夏泽乙怒骂道:“去你妈的,姓韩的小子,你今日敢打本少爷,明***少爷就能叫人将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喝……”
韩风不怒反笑,道:“夏泽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本知县,别说本知县没有给你机会,本知县再问你一次,你今后还敢不敢与本知县作对?你只要回答敢或者不敢。”
夏泽乙已经怒到了极点,哪里还会与韩风客气,骂道:“姓韩的小子,你有种,你跟本少爷记住,本少爷……”
韩风挥了挥手,道:“既然你不回答本知县的问话,本知县也就用不着与你客气了……”说到这里,扬声对众官吏道:“各位都听清了,不是本知县不给夏泽乙改过的机会,而是夏泽乙死不悔改。既是如此,本知县也没有必要将夏泽乙这种人留在县衙里当差。从即日起,夏泽乙不再是本县的副捕头,各位可有异议?”
周大康、陈元等人听了,无不大吃一惊,陈元站起身来,大声道:“大人,你不能将夏泽乙的副捕头职位革去。”
韩风道:“为甚么不能?”
陈元道:“因为……”
韩风又是不等他说下去,质问道:“陈捕头,韩某身为洪铜县的知县,难道还不能革出辖下的一个副捕头吗?”
陈元两次被韩风抢断了话,老脸已经有些挂不住,偏偏韩风的话又很有道理,他若是立即发作,与韩风闹翻的话,等于是给韩风找到机会治罪他,于是,他只得强忍心头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道:“大人当然有革去夏副捕头职位的权力,但是大人,你不要忘了,夏副捕头是我六扇m-n的人。”
韩风“哈哈”一笑,道:“这可巧了,本知县也是六扇m-n的人,而且至今还挂着神捕司神捕的职位。如今,就在我的身后,还有一位‘神捕司’的神捕,他这次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前来协助本知县治理洪铜县的。大石头,你说说看,以夏泽乙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应该革出副捕头之位?”
王大石一脸的严肃地道:“夏泽乙以下犯上,公然辱骂朝廷命官,将他革职已经是最轻的了。”说完之后,从怀中拿出了“神捕”的腰牌,往陈元的方向一亮,道:“陈捕头,我手上的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得吧?”
陈元见王大石拿出了“神捕”的腰牌,心头一惊,道:“认得。”
王大石道:“既然认得,本神捕现在认为夏泽乙已经不适合在六扇m-n里当差,你身为洪铜县的捕头,不知有何高见?”
陈元虽是洪铜县的捕头,但王大石的身份是“神捕”,而且还是皇太子特地派来协助韩风的“使者”,一旦亮出了“神捕”的腰牌,别说他一个捕头,就算是一个总捕头,只怕也不敢不从。
“王神捕既然已经拿出了‘神捕’的腰牌,老朽又有甚么好说的?也只能是听从命令了。”陈元有些没好气的道。
陈元自己都已经“认输”了,其他的人自是不敢再lu-n说话,那夏泽乙却是狂笑了一声,瞪着韩风道:“姓韩的小子,你以为本少爷稀罕这个副捕头的职位吗,本少爷告诉你,这个副捕头的职位在本少爷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本少爷自生下来,便没有人敢动本少爷一根手指头,你今日竟敢让人打本少爷五十大板,十日之内,本少爷若是不能将你的人头割下来,本少爷就是你的孙子。”
韩风将双手背在身后,笑道:“夏泽乙,本知县见过不少狂人,但像你这等狂人,还是第一次见过。你既然要在十日之内割下本知县的人头,本知县若不给你机会,外人会说本知县小气的。好吧,本知县就等着,看你甚么时候来割本知县的人头。若是割不了,本知县这个爷爷可没有礼物送给你。”
这话把夏泽乙气得够呛,简直就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嘴ch-n颤抖的“你……”了半天,却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韩风将手一挥,道:“阿水,你上去将他身上的x-e道解开,放了他。”
阿水听了,便上去在夏泽乙的身上拍了一下,顺便将夏泽乙手脚上的绳子解开。
夏泽乙屁股开了huā,嘴虽然能说话,但至少稍微动一下,屁股便疼得厉害,自己哪里能站得抓起来,要由两个衙差扶着,才能勉强站住了。
“姓韩的小子,你等着。”
夏泽乙临走的时候,狠狠地丢下了这句话。
韩风压根儿就没把夏泽乙放在眼里,所以对夏泽乙的话也只是一笑而过。
陈元眼见夏泽乙被革去职位,又被韩风赶出了县衙,面上挂不住,夏泽乙刚离开县衙,他便向韩风一拱手,冷冷地道:“大人,老朽突然感觉身体有所不适,想离开一会,请大人允许。”
他这么一说,好些人都站了起来,一副要与他一起离开的样子。霎时间,场上突然寂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正当好些人以为韩风这次被陈元难住的时候,韩风却整以暇的笑道:“陈捕头,你要离开一会不是不可以,但是,本知县有几句丑话要说在前头。”
陈元道:“甚么丑话?”
韩风道:“本知县今日把各位叫来,不是一次例行会议,而是有几项重大的事要宣布,这几项重大的事将会关系到洪铜县今后的发展,你身为洪铜县的捕头,若是不参加的话,未免说不过。不过,你若是一定要离开,那也由你,到时候本知县就当你支持本知县所宣布事项。”
陈元没想到韩风会跟自己来这么一手,一时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相当的难堪。
这时,周大康又开口了,说道:“陈捕头,你要离开也不是急于一时,知县大人既然有事要宣布,你就不妨留下来听听看。”
陈元听了,正好借机下台,道:“周大人说的是。”坐了下去,那些与他一起共进退的人,也都坐了下来。
当下,韩风便将自己想了几天的几项重大的决策,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当然,他所说的这些决策,出发点均是从老百姓的利益着想,打算给洪铜县的治理来一次比较大的改变。不过,这么一来,却给在座的每一个官吏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周大康听了韩风的一番决策之后,只是面上带着笑,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态度十分的暧昧。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在周大康的身上,依周大康的脾气,即便是不极力的反对,也会发表一下意见,但他居然没有出声,让许多人都mō不着头脑,跟着也不出声。
场上静了一会之后,韩风转目望向周大康,问道:“周县丞,韩某所说的这些决策,不知你觉得怎么样?”
周大康笑道:“大人想出来的决策,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下官十分的赞成。”
这话让许多人都懵了,就连韩风自己也都觉得有些意外,他不是没有想过周大康听了自己的决策后的反应,但周大康一开口便是支持他的决策,这究竟说明了甚么呢?难道是周大康已经打算做个好官了吗?
“周大人,你……”一个县尉面s-古怪的道。
“甘县尉,你难道有更好的意见吗?如果有的话,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周大康一脸认真的道。
姓甘的那名县尉面上微微一红,道:“下官没有更好的意见,既然周大人都赞成知县大人的决策,下官也十分赞成。”
陈元虽然不清楚周大康为甚么会这么做,但他与周大康共事多年,sījiāo甚深,知道周大康这个人城府极深,计谋甚多,所以也不担心,当下也表了态,只是所变的态是赞成周大康的话,至于韩风的决策,他心里自是一万个厌恶。
很快,在座的大小官吏,就连班头,也都表了态,全都支“支持”韩风的决策。
于是,从第二天起,洪铜县便开始依照韩风制定的决策来治理,但也就在当天,却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因为无论甚么样的决策,最后都需要人手亲自去c-o作。洪铜县在韩风来到之前,大多数办事的人除了会向百姓伸手要钱之外,就只会吃喝玩乐,韩风所制定的决策,对于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要他们的命,个个消极怠工,有的甚至大m-n不出。
如此过了几日,洪铜县的县治比以往还要“糟糕”,倒引起了不少“百姓”的非议。韩风像是很头疼,急忙召开了一次大会,撤销了自己先前制定的决策,恢复了原来的政令。
这件事像是一场笑话,也不知是谁第一个给韩风起了一个外号,叫做“年少知县”,所暗藏的意思,自然是讥讽韩风“年少无知”。韩风听了自己的这个外号之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因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第五百六十六章 铁口神算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六章铁口神算——
第五百六十六章铁口神算
其实,韩风在制定那些决策之前,早已料到了自己想出来的决策虽然很好,但因为这里是鱼龙h-n杂,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的洪铜县,所以,再好的决策,一旦施行起来,也会受到很大的阻碍。因此,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说到底,他之所以要提出那些决策,并将那些决策付诸行动,最根本的原因,是想进行一次试探,试探洪铜县每个官吏的反应。经过几天的试探,决策虽然已经宣告撤销,但他也基本上把洪铜县的每一个官吏的情况mō清楚了。
在洪铜县的大小官吏之中,也并非只由周大康一个人说了算,在洪铜县众官吏中,有着极重分量,能说得上话的,一共有五个人。
第一个人自然是周大康,在韩风没有来洪铜县之前,他的身份在整个洪铜县来说,可以说是排在第一的,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
第二个能说的上话的人,自然就是陈元。陈元身为洪铜县的捕头,掌管洪铜县的六扇m-n,六扇m-n里的人,大半都是他的心腹,除了已被革职的夏泽乙之外,其他的六个副捕头,有四个是他的人,一切大事都只听他的号令,而二十个班头之中,有十三个属于他的心腹。可以说,陈元掌握着六扇m-n的大部分势力。
第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两个县尉中的一个,也就是第一县尉。这个第一县尉名叫洪剑昇,来洪铜县当县尉已经十五六年,今年已经七十岁。本来,论官职的话,捕头是要在县尉之下,受县尉所管,但一来陈元资格老,在洪铜县做事的时候,洪剑昇都还不知道在甚么地方呢,二来,洪剑昇自从来到洪铜县以后,虽然也掌握了一部分六扇m-n的人手,但他这个人不太爱出风头,为人比较低调,凡是遇到大事,只要不损失自己的利益,就不说话,由其他人做主,自己乐得清闲。是以,他这个第一县尉当得远没有陈元那么威风。
至于另外一个县尉,也就是那个姓甘的第二县尉,来洪铜县任职不过三年,却是一个光杆将军,如果硬要说他有自己的心腹的话,也就是几个经常拍他马屁的小捕快。有一次,他想把其中的一个小捕快升为副班头,却遭到了周大康和陈元的极力反对,说他在胡闹。从那以后,他就基本上不管事了。
至于第四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却是一个司狱,名叫铁无sī。司狱也就是监狱的狱长,负责洪铜县的整个监狱部m-n,品级只是从九品,可谓最小的官儿。按理来说,这个司狱官职最低,周大康要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但无论是周大康,还是其他品级在他之上的人,对他都不敢傲慢,有时候还要客客气气的。
韩风起先还有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就在这段时间内,他派人查清楚了,原来这个司狱与洪铜县某一家的势力有着极大的关系,是这家势力特地安chā在县衙里的人手。正正因为这个司狱是这家势力的人,身后有着极大的靠山,所以就连周大康也不敢给他脸s-看。
最后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就是贵为第一主薄的白文镜。主薄乃正九品的官员,但因为主薄是负责接收上面放下来的各类文书,以及向下发放各种告示的重要人员,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秘书长,地位也就显得特别的重要,而白文镜别看斯斯文文的,但他却是洪铜县第一势力白家安chā在县衙里的人,所以就算是周大康,也要时不时的向他请教县治。
就这样,韩风不但将洪铜县的大小官吏基本上mō清楚,并还了解到以上五个说得上话的人中,周大康和陈元的jiāo情极好,可以说是站在同一个阵营的,而洪剑昇一向独来独往,谁也不讨好,谁也不得罪,相当的独立,而铁无sī和白文镜关系颇为要好,虽然还不至于像周大康和陈元那样,但也是经常在一起喝酒的。
将这些事都n-ng清楚之后,韩风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他的想法还需要时间来c-o作,不能c-o之过急。所以,他每天仍是过着如同往日的生活,看上去已经完全被磨掉了身上原有的雄心壮志。
这一天早上,韩风起了个大早,带上了冯韶光和龙一两个人,去巧儿家的豆腐huā店吃豆腐huā。
因为每天都来豆腐huā店吃豆腐huā,韩风早已同店里的人h-n熟了,他已经知道那老头儿名叫万冲天,人人都叫他万老爹,而巧儿是万老爹的孙nv,至于那个伙计,名叫李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小三子,是店里的帮手。
只因店里的豆腐huā做得确实够味,所以虽然只是经营一个种类,但每天的生意都还蛮好的,虽然有时候少不了受到官差的前来要钱,以及一些恶奴不给钱或者少给钱,但经营下来,总算还能有些余钱。
万老爹来洪铜县干豆腐huā店的生意已经干了七年,依万老爹的意思,他打算再干一年,然后就把豆腐huā店关闭了,因为他这些年来已经赞了一些钱,巧儿也已经长大ch-ng人,所以要离开这里,到远方去投奔一个亲戚。
还没走进店m-n,巧儿便从店里小跑着出来,笑盈盈的将韩风三人迎接了进去。因为韩风没有架子,嘴巴又甜,所以巧儿每次见了韩风,都好像是看到了哥哥似的,只见她把韩风三人带到了一副桌头便,亲自招呼韩风三人,显得很是欢快。
韩风从万老爹的口中得知巧儿一生下来就是哑巴,对她不觉有些怜惜,所以每次见了她,心底都会生出一种关心。今日仍是像往常一样,他先要了一碗巧儿亲手给他做的豆腐huā,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的时候,从店外突然走进了一个人来。
只见这人身材高瘦,身上穿着一件单衣,虽然已经是冬jiāo,但天气还是很冷,这人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衣,若不是身体特别的强壮,就是身怀武功。来人留着两撇小胡须,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面灰s-的招贴,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却是“铁口神算”,分明就是个江湖相士。
没等李三上去招呼,那相士目光一转,迅速的扫了一眼店里的客人,然后向韩风三人所在的这张桌子走了过来。
这相士刚一进来的时候,冯韶光和龙一对他已经起了疑心,此时见他向自己这边过来,更加怀疑,但因为韩风一直没有出声,所以也就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吃自己的豆腐huā。
很快,那相士就来到了边上,将手中的招贴摇了一摇,满面笑容的道:“三位好相貌。”
韩风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个好法?”
那相士先是瞧了一眼冯韶光,道:“这位老兄器宇不凡,深藏绝技,一看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出身和来历想来都超人一等。”
冯韶光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搭腔。
那相士又看了一眼龙一,道:“这位小兄弟虎背熊腰,粗犷中带着三分富贵,出身想必极大。”
龙一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好像没有听到相士的话。
最后,那相士将目光落在了韩风的脸上,道:“至于这位公子,你天堂饱满,地阔方圆,身上隐隐透出一股富贵相,不是做官的,便是出身豪m-n,不过……”
韩风道:“不过甚么?”
那相士道:“不过公子的双眉之间暗藏一股黑线,这股黑线对公子颇为不利……”说到这里,顿住不说了。
韩风怔了一怔,接着便明白了相士的意思,笑道:“先生请坐。”然后叫李三给相士端了一碗豆腐huā。
那相士在韩风对面坐下之后,道:“公子,本半仙刚才所说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看在公子请在下吃豆腐huā的份上,本半仙便与公子多谈几句。”
韩风笑了笑,道:“哦,先生请说。”
那相士道:“敢问公子,你是不是刚来本地?”
韩风道:“我虽然不是第一天才来的洪铜县,但也可以说是初到。”
那相士道:“公子最近是不是曾经得罪过甚么人,或者说,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韩风又笑了笑,点点头,道:“我最近不但得罪了人,还遇到了不顺心的事,都让先生说中了。”
那相士道:“这就对了。公子双眉之间的这道黑线已经越来越粗,因此,本半仙敢断定,三日之内,公子将会有一场灾祸临身,稍一不慎,只怕……”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很为韩风惋惜的样儿。
李三正好闲着无事,在边上听了这话,不由笑道:“韩公子一脸富贵相,怎么会灾祸临身?你这江湖相士即便是骗吃骗喝,也不能说……”
那相士正s-道:“小伙计,你懂得甚么?本半仙给人看相算命多年,至今还从来没有算错过。”
李三越发不信,道:“呵呵,你这样的相士,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
话刚说到这里,却听万老爹在柜台后大声道:“小三子,你lu-n说甚么,还不快去收拾桌子。”
李三听了,这才走到了一边去。
那相士朝万老爹看去,大概是看不出张老爹的底细,也就没有看多下去。
这时,只听韩风道:“先生有甚么话,尽管直说。”
那相士道:“既然公子这么说了,本半仙也就用不着隐瞒了,依公子面上的这道黑线看来,三日之内,不由大祸发生,这场大祸既然不是生病,也不是丢钱,乃血光之灾,甚至还会就此丧命。”
韩风听了,心头微微一惊,但面上仍是很镇定,问道:“不知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那相士道:“结局之法不是没有,不过……”说到这里,又是顿住了。
韩风道:“先生若是有解决之法,无论多少银两,在下都支付得起。”
那相士笑了笑,道:“公子,本半仙是吃这口饭的,每次给人看相,排忧解难,所要的价钱都很大,不知公子能否付得起这个数。”说完,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韩风道:“三十两?”
那相士笑了笑,并不言语。
韩风道:“莫非是三百两?”
那相士笑道:“不是。”
韩风心底微微吃惊,道:“难不成是三千两?”
那相士笑眯眯的道:“错了,是三十万两。”
韩风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就连龙一和冯韶光,也不觉动容。
三十万两对于现在的韩风来说,也只是一阵m-om-o雨,但这个相士一开口就是三十万两,胃口也未免太大了。
韩风道:“三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但也不是个大数目。既然要huā钱,就要huā在刀刃上,我若是给你三十万两,你的办法却解决不了我的难题,我岂不是白白送给你三十万?”
那相士笑道:“本半仙做事一向童叟无欺,既然说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况且,以公子的x-ng命,远远不止三十万这个数目,这三十万也只是个友情价。”
韩风听了,对这个相士越发感兴趣起来,想了想,问道:“我可以给你三十万两,但不知你甚么时候需要?”
那相士笑道:“只要公子答应给,我就能要到。这样吧,本半仙还要在洪铜县里逗留一段时间,此刻就住在城东的一间破庙中,公子在今晚三更之前将三十万两送到破庙里,就行了。”
韩风怔了一怔,道:“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那相士笑道:“公子,你别忘了,本半仙一向看人很准,本半仙第一次看见公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出公子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韩风笑了,道:“好,我答应给就是。”
那相士突然将身子向前一倾,压低声音道:“公子,三日之内,你可到洪铜县东南三百里的一处山谷,到了那处山谷之后,自然就会找到解决之法。当然,时限只是三日,三日一过,公子就算再去,也是无济于事了。”
韩风听了这话,不觉怔住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深夜来客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七章深夜来客——
第五百六十七章深夜来客
那相士将身子收了回去,满面笑容的道:“公子,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风张嘴要说甚么,就在这个时候,那相士张嘴轻轻一吸,顿时便将一整碗的豆腐huā一口吸到了嘴里去,然后抹了抹嘴角,赞道:“这店里的豆腐huā倒还不耐……”说到这里,已经起身向大m-n边走去,边走边道:“公子,多谢你请本半仙吃了这么好的豆腐huā,下次有机会的话,本半仙一定回敬。”说话间,人已经走出了豆腐huā店,消失在大街上,不知去向。
龙一站了起来,作势y-追出去,但韩风摇了摇手,叫道:“龙一,你不必追了,这个相士对我们的来历颇为知晓,他究竟是敌还是友,目前还说不定,最好是不要去招惹他。”
冯韶光虽然一时之间没有看出这个相士的来历,但他凭着多年来的经验,总感觉这个相士绝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略一沉思,问道:“少主,这个相士高深莫测,你今晚当真会派人去给他送三十万两吗?”
韩风点了点头,道:“我刚才已经答应过他,自然不会反悔。”
冯韶光苦笑了一声,道:“他所说的解决之法,总共也不过几句话,换回来的却是三十万两。这笔生意对他来说,也实在太划得来啦。”顿了一顿,又问道:“少主,万一这个相士当真是一个大骗子,将三十万两拿到手之后,溜得不知所踪,你不是白白损失了三十万两吗?”
韩风目中sh-出了一股寒光,笑道:“他若是敢白白拿走我的三十万,我以后遇见了他,不但要他换回我的三十万,还要他倒吐三十万。”
风韶关和龙一听了韩风的话之后,不知怎么地,他们均从韩风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势。
不久,三人吃过了豆腐huā,便出了豆腐huā店。三人在城中走了一会,这才回转县衙。
这天晚上,韩风果然很讲信用,派人去城东的破庙给相士送了三十万两,而送银票过去的人,正是龙一、龙二、龙三三个人。
龙一、龙二、龙三回来之后,由龙一将他们到了破庙之后,所看到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韩风,说那相士的确是在破庙里住着,他们去的时候,这个相士正与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狗r-u,当他们将三十万两银票递上去的时候,那相士居然也不点一下,直接将银票放在了一个箱子里,像是深信数目一定对似的。
韩风询问与相士在一起的那三个人有多大年纪,长得甚么mō样,龙一便一一说出了那三个人得穿着打扮,在边上一直听着的冯韶光此时不觉变了面s-,像是已经想到了这些人是甚么人。
韩风早已看出风韶关的面s-有意,待龙一说完之后,问冯韶光道:“冯大哥,有甚么不对吗?”
冯韶光道:“龙一若是不说出那三个人的穿着打扮,我大概还想不起那个相士是甚么人,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包括相士在内的这四个人的身份。”
韩风面s-一喜,道:“冯大哥,你既然已经猜到了那四个人是谁,就请快说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甚么来路。”
冯韶光道:“昔年武林中,也就是两百多年前的时候,江湖上曾经出现过四个一等一的高手。这四个人行事怪异,出手狠辣,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所以分别被武林中人称为笑面相士、狗头军师、火工头陀,以及八指屠夫……”
龙一面s-微微一变,道:“冯老,你所说的狗头军师、火工头陀、八指屠夫这三个人,与我刚才所形容的那三个人丝毫不差,那一身屠夫打扮,相貌凶恶的黑衣老者,的确是只有八根手指头。”
冯韶关面s-略显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我敢肯定就是他们四个人。据说,这四个人已经失踪了武林长达一百***十年,许多人都说他们早已不在人世,也有说他们遇到了劲敌,躲在了某处,这辈子都不敢出来,而我们在豆腐huā店里所见的那个相士,便是笑面相士。”
韩风虽然没有听说过笑面相士、狗头军师、火工头陀、八指屠夫这四个人的名字,但想到日间所见的那个相士,的确是一副笑眯眯的神s-,想必其他的三个人,也是人如其名。而冯韶光在说到这四个人的时候,语气显得特别的沉重,这四个人在武林中的地位想来极为的高,至少当年也曾威风一时。
“冯大哥,这四个人当年的修为有多高。”
“至少不在后天三品之下。”
韩风听了,微微吃了一惊,道:“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修为只怕都已经不在后天五品之下,像他们这样的高手,怎么会突然来到洪d-ng县呢?”
冯韶光道:“少主,这四个人不好惹,他们既不是正道中人,也不是邪道正中人,但凡是与他们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三十万两在普通人的眼里,可能是一座金山,但在这四个人的眼里,却甚么都不是。那笑面相士今日给少主看相,绝不会只是贪图那三十万两那么简单,依老朽看来,那笑面相士,或者说他们四个人,分明就是别有用心,为了安全起见,主人还是不要去笑面相士所说的哪个山谷,以免中了某些人的轨迹。”
韩风道:“冯大哥,你怀疑这四个人对我不怀好意,已在那个山谷里设下了埋伏,将我引去山谷之后,好方便动手?”
冯韶光道:“有这种可能。”
韩风笑道:“冯大哥,以这四个人的功力和修为,他们若是受人若托,前来取我x-ng命的话,你说我能逃得了吗?”
冯韶关道:“少主,现在的你已经远非往昔所比,某些人为了对付你,甚么样的huā招斗使得出来。”
韩风还是不相信,不过,冯韶光那么说,也是出于对他的一种关心,须知笑面相士四个人真是来取他x-ng命的话,他一旦去了那个山谷,只怕是有去无回,把x-ng命丢在山谷中。
韩风沉y-n了一下,正要开口,忽听得一阵胡琴声传了过来。
这古怪的胡琴声飘飘d-ngd-ng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像是从隔壁传来,忽东忽西,说不出的怪异。
韩风静听了小会,面上突然l-出了笑容,道:“原来是故人。”
冯韶光想了想,问道:“少主,你与嵩岳派的掌m-n相识?”
韩风讶然道:“冯大哥,你怎么知道来人是嵩岳派的掌m-n?”
冯韶光道:“铁琴先生以一把胡琴名动武林,他所拉奏的胡琴声,乃武林一绝,我虽然与他没有见过面,但对他的大名,却是早已如雷贯耳。”
韩风笑道:“我在京城的时候,与铁琴先生曾经见过面,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他却没有瞧不起我的意思,与我倒是谈得来。”对龙一道:“龙一,你去外面把铁掌m-n请进来,就说韩风有请。”
“是。”
龙一将身一躬,退了出去。
没等龙一把拉琴的人请进县衙里来,虚夜月和陆青瑶从外面一块儿走了进来,陆青瑶边走边道:“韩大哥,你听出来了吗?”
韩风装傻道:“听出了甚么?”
陆青瑶道:“难道你没听出这个胡琴声又很熟悉吗?”
韩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s-,道:“哦,我听出来了,这个拉胡琴的人,难道就是嵩岳派的掌m-n铁琴先生?”
陆青瑶见了韩风略显夸张的神s-,才知自己被韩风“耍”,气得一跺脚,道:“跟你说正经的,你却与我装疯卖傻。”
虚夜月见了,不由笑道:“青瑶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最会骗人,你以后与他说话的时候,不要甚么都当成是真的,你若是当真了,那就上了他的当啦。”
韩风被虚夜月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装下去,笑道:“我已经让龙一出去请铁掌m-n了。”
陆青瑶却是撇了撇嘴,道:“铁掌m-n何等身份,你派人去请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只怕早已忘了你是谁。”
韩风摇摇头,道:“铁掌m-n不是这样的人。咱们上次与他相见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平易近人,没有半点架子。”
陆青瑶待要说些甚么,忽见得厅外人影一晃,已经多了两个人,正是龙一和一个相貌枯槁,一身青衣的老者。
韩风见了,急忙迎了出去,说道:“铁掌m-n远道而来,晚辈迎接来迟,尚请恕罪。”
那青衣老者正是嵩岳派的掌m-n铁琴先生,他一年四季所穿的衣衫,好像就只身上的这么一套,与韩风上次见他的时候并没有甚么区别。
铁琴先生笑道:“小兄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你已经成了洪d-ng县的知县,老朽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合适。”
韩风道:“铁掌m-n,你不是一直叫我小兄弟的吗?这个称呼最好,还是不要改了。”
铁琴先生道:“那老朽就托大了。”
说话间,两人一起走进了厅中,宾主落座,先是奉茶,然后韩风便将冯韶光介绍给了铁琴先生。
冯韶光的江湖阅历虽多,但他只是极乐帮的一个一级护法,在武林中没甚么名气,所以铁琴先生也不认识他,但铁琴先生看得出冯韶光不是等闲之辈,加上他无论对谁,都不会端一派掌m-n的架子,所以连道了三声久仰。
“铁掌m-n,你这次到洪d-ng县来,莫非是为了访友吗?”韩风笑问道。
听了这话,铁琴先生的面s-显得颇为凝重,道:“老朽这次来洪d-ng县,并非为了访友,洪d-ng县附近固然有老朽的朋友,但老朽这次来,却是为了要找一个人。”
韩风道:“不知铁掌m-n要找的人是谁,若有需要的话,晚辈一定帮忙。”
铁琴先生道:“这个人是谁,老朽待会再说,老朽现在想问小兄弟一句,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在一家豆腐huā店里看见了一个相士?”
韩风一怔,道:“铁掌m-n,你要找的人,莫非就是这个相士?”
铁琴先生摇摇头,道:“不是这个相士,而是与这个相士在一起的人。”
韩风听了,心里微微惊讶。
他与冯韶光、龙一刚才还在议论笑面相士一伙人,而铁琴先生随后便突然来了,铁琴先生与笑面相士四人之间,究竟有甚么关系呢?按理来说,铁琴先生虽然是一派掌m-n,但他在笑面相士四人面前,也只能算是武林后辈,而笑面相士四人失踪了一百***十年,铁琴先生那时候都没有出生呢,与他们绝不会有任何关系,但听铁琴先生的口气,又好像认识那笑面相士似的。
冯韶光看出铁琴先生这次分明是有“事”而来,绝非只是路过那么简单,问道:“铁掌m-n,那相士的底细,你莫非已经知道了?”
铁琴先生点了点头,道:“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相士便是昔年武林中曾经威风一时的笑面相士。”
冯韶光道:“这么说来,铁掌m-n要找的这个人,便是与笑面相士在一起的其他三人中的一个,不知这人是谁?”
铁琴先生道:“这人就是火工头陀。”
虚夜月和陆青瑶听到这里,早已是稀里糊涂,陆青瑶一脸诧异的道:“甚么笑面相士?甚么火工头陀?”
铁琴先生道:“笑面相士和火工头陀都是两百多年前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与这两个人齐名的还有两人,分别叫狗头军师和八指屠夫。这四个人失踪武林多年,但不久前,我听到风声,说洪d-ng县附近出现了一个头陀,赶来寻找时,却一直没找到。就在今天中午,我听说城中出现了一个相士,立时猜到了我所要找的那个头陀多半就是火工头陀,所以便深夜前来探访小兄弟,向小兄弟打听一二。”
韩风道:“铁掌m-n,不瞒你老,晚辈的确是见过那个笑面相士,还与他做了一笔生意。至于那个火工头陀,晚辈也知道在何处。”
铁琴先生面s-一喜,道:“小兄弟,那火工头陀在甚么地方?”
话声刚落,忽听一声大笑响起,瞬间工夫,一道人影出现在外面,洪声道:“铁掌m-n,你不用再找老夫了,看你找得这么辛苦,老夫就出来见见你吧。”
第五百六十八章 火工头陀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八章火工头陀——
第五百六十八章火工头陀
这人来得好不诡异,出现得毫无征兆,分明就是施展了“瞬间移动”骤然间来到这里的,韩风等人都是吃了一惊。就在这一刹那间,一道人影陡然出现在这人的边上,一掌拍了出去,看似力量不大,但实际上已经暗藏着巨大的真力。那人“哈哈”一声大笑,手腕一翻,一掌劈了出去。
只听“澎”的一声,两人的掌力半途一接之后,那人全身上下并没有动半分,而先动手的那个人却是身形一晃,向后飘出了一丈多远。
此际,韩风等人已经飞出了厅中,迅速的来到了外面,也已经看清了先动手的那个人是谁。
先动手的人是哈木错,此时的他并没有恢复真身,而是变化之后的mō样。哈木错虽然不是十大高手之一,但他当年好歹也得到了一个“公爵级”高手的称号,以他的身份,向来人抢先出手,已经有些失了身份,而出手之后,居然不敌来人,被来人的强大的真力震了一丈远,可见来人的功力,的确是要在他之上。
这当儿,忽见人影纷lu-n,霎时之间,场上已经多了好些人,却是王大石、龙二、龙三、阿金、阿木、阿水、阿火、阿土、曲魅儿、迟志豪、二牛等人已经来了,就连一些负责守卫县衙内宅的衙差,在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也迅速的来到了现场。
此时,韩风已经瞧清楚了一掌将哈木错震退的人是甚么mō样,只见这人身高不过六尺二三,披头散发,脑m-n儿红扑扑的,有些发亮,像是一个常年在灶间烧火的头陀,看上去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却蕴藏神光,分明就是功力深厚到了极点。
龙一在韩风耳边低语了几句,韩风已经知道了这个穿着打扮像是一个在灶房里烧火的头陀,就是龙一、龙二、龙三三人之前去破庙里见那个相士的时候,所见的另外三人中的一个。
铁琴先生双目透出一股jīng光,在那头陀身上打量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阁下就是火工头陀?”
那头陀笑道:“不错,老夫正是火工头陀。”目光向四周扫了一下,对韩风道:“姓韩的,你们用不着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吧?老夫若是真想动手的话,不怕说一句大话,你们之中,绝没有一个是老夫的对手。”
韩风明白了火工头陀的意思,将手一挥,不但把所有的衙差都叫退了,就连龙二等人也被叫退了,刚来的人中,只有王大石、哈木错和曲魅儿还留在场上。
很快,韩风等人已经走到了一处,与那火工头陀相对着。那火工头陀虽只是一个人,但他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一个人面对韩风等人,面上的神s-却是变都不变一下,像是韩风等人就算一拥而上的话,他也可以保证全身而退。
因为来人自认是火工头陀,而铁琴先生找的人又正是他,所以,韩风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但还是愿意把话语权jiāo给铁琴先生,自己先站在一旁看看再说。只见铁琴先生向前走了几步,一人与火工头陀对峙着,道:“火工头陀,你早已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火工头陀笑道:“你来洪铜县的第一天,老夫就知道你是来找老夫的,只是老夫一直没有现身出来见你罢了。”
铁琴先生道:“火工头陀,我与你之间并没有任何往来,你当年武林的时候,我也尚未出世,所以你我之间,并没有sī人的恩怨。”
火工头陀笑道:“老夫知道。”
铁琴先生道:“我与你之间虽然没有sī人恩怨,但我听到你在洪铜县一带出现的消息之后,身为嵩岳派的掌m-n,我不得不前来打探你的行踪。”
火工头陀点了点头,笑道:“换成我是你,我也会前来打探的。不过,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虽然是一派掌m-n,但你也不是老夫的对。依照老夫以前的脾气,你前来打探老夫的行踪,已经犯了老夫的大忌,老夫原本不会这么对你好说话的,但看在你师祖的份上,而这些年来,老夫的脾气已经改了不少,所以你才一直相安无事。”
韩风等人听了,都认为火工头陀所说的话并非大话。铁琴先生虽然是嵩岳派的掌m-n人,但以火工头陀的功力和修为,的确是要在铁琴先生之上,铁琴先生虽然有嵩岳派的绝学,但只怕也抵挡不住火工头陀。
铁琴先生道:“你是前辈高手,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身为嵩岳派的掌m-n,职责所在,不得不来找你。你既然现身,我就用不着去找你了,请你把本派的东西归还给我吧。”
火工头陀“嗤”的一笑,道:“铁掌m-n,你们嵩岳派的东西,老夫早已毁掉,你是拿不走了。”
铁琴先生面s-一变,道:“你把东西毁掉了?”
火工头陀道:“不错。”
铁琴先生道:“那东西对我嵩岳派意义颇为重大,你将之毁掉,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火工头陀笑道:“有甚么好过份的?老夫当年拿走那件东西之后,生怕被别人抢了去,所以早已将它背熟,然后将它毁了。那东西如果还在老夫身上的话,老夫现在可能会还给你,因为它对老夫来说,已经丝毫没有用处,但毁掉了就是毁掉了,老夫是没有办法将它还给你嵩岳派了。”
铁琴先生想了想,道:“那东西就算被你毁掉了,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你也背熟了,你……”
不等铁琴先生说下去,火工头陀面s-一沉,道:“姓铁的,你不要得寸进尺,把老夫jī怒了,对你没有好处。老夫再说一边,那件东西老夫已经毁掉了,是不会将它还给你的,也不会写下来给你的。”
铁琴先生道:“阁下当年从本派偷走那件东西,还打伤了本派的好几个长老,此事对本派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会坐视不理。虽然事隔多年,但我现在既然找到了你,就不会就此放弃。”
火工头陀听了,气得双目一瞪,道:“姓铁的,你有多大的道行,竟敢用这种口气对老夫说话,老夫当年与你的师祖可是平辈论jiāo的。”
铁琴先生冷笑了一声,道:“当年若不是你,家师祖又怎么会早早仙师?”
火工头陀道:“不错,当年的确是老夫间接害死了他,不过,他已经死了那么多年,重提当年的事,未免无趣,也没有必要。老夫这次之所以现身出来见你,不是与你jiāo手,只是来让你死了心,叫你回嵩岳派好好做你的掌m-n,不要再来找老夫的麻烦。”
铁琴先生道:“我身为嵩岳派的掌m-n,岂能……”
话刚说到这里,火工头陀突然一声狂笑,道:“好,你既然不死心,老夫就让你死心。你不是想要那件东西,老夫就施展那东西上的一m-n武功,叫你知难而退。”说完,身形向前一晃,一手向铁琴先生抓了过去。这一抓不但去势力威猛无比,而且蕴含着一股奇异的力量。
铁琴先生见了,面s-一变,叫道:“大擒龙手!”忽觉眼前一huā,一股强大的压力直bī全身,满天都是手影,根本就分不清虚实,只得将嵩岳派的一m-n绝学,名叫“散huā手”,全力施展了出来,
只听“啪”的一声,火工头陀只出了一招,便身形快捷的退回了原位,而铁琴先生却是向后退了三步,面s-显得无比的凝重。
火工头陀双手往身后一背,笑道:“姓铁的,你刚才已经看清了,这就是你们嵩岳派的‘大擒龙手’。老夫敢说,你嵩岳派上下懂得‘大擒龙手’的人,没有一个比老夫懂得多,你被老夫用你嵩岳派的武功打退,也不算丢脸。你最好不要再挑起老夫的火气,否则,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铁琴先生听了,沉默不语。
此前,铁琴先生因为没有正式与火工头陀jiāo过手,以为对方功力和修为虽在自己之上,但自己有嵩岳派的最强绝学,一旦施展出来,未必会输给火工头陀,但现在,他与火工头陀jiāo过手之后,才发觉火工头陀的实力超出了原先的估计,自己真要与火工头陀斗起来的话,哪怕是将本派那m-n最强绝学施展出来,只因这m-n绝学自己只练到了第六重,恐怕也敌不过火工头陀,所以也不觉迟疑起来。
火工头陀见铁琴先生不说话了,便笑道:“姓铁的,当年若不是你师祖好心将老夫收留在你嵩岳派里面,老夫多半也不会有今日的造化。老夫遁迹武林之前,你嵩岳派的高手曾多次找过老夫,有的想打死老夫,有的想夺回那件东西,但不管是谁,老夫都不会手下留情。老夫之所以到现在还能与你站在这里说话,无非是念及你师祖对老夫有过好处,你千万不要以为老夫真不敢对你下杀手。”
铁琴先生想了一想,神s-倒也坦然了,道:“火工头陀,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今晚最好杀了我,不然的话,我一旦离开了这里,我嵩岳派的前辈高手,必定会在近期之内到此前来会你。”
火工头陀傲然一笑,道:“不管你嵩岳派来多少人,老夫都不怕,即便是端木老儿亲自前来,老夫也不会怕他……”说到这里,将目光看向了韩风,道:“姓韩的,笑面相士早间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韩风道:“我有没有记住,与你何干?”
火工头陀怔了怔,旋即笑道:“好小子,你这么对老夫说话,难道就不怕老夫向你出手吗?”
韩风笑道:“你真要出手,早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火工头陀又是怔了一怔,这才深深注视了韩风一眼,道:“姓韩的,你最好三日之内去笑面相士所说的那个地方,到了那里之后,你的x-ng命就能保住。你要是不去的话,连神仙都救不了你。”
韩风道:“是吗?”
火工头陀正s-道:“老夫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听不听由你,反正你是生是死,与老夫也没有任何关系,老夫只是向你提个醒罢了。好啦,老夫走了。”说完之后,身形腾空而起,破空向外飞去。
韩风一声大笑,道:“火工头陀,你当这里是甚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且吃我一掌。”说完,站着原地不动,隔空向火工头陀的背影推出了一掌。他功力深厚,这一掌推出之后,看似无甚劲道,但潜力已经直bī头工头陀身后。
火工头陀哈哈一笑,道:“姓韩的,听说‘sh-阳箭’和‘sh-阳弓’都落在了你的手上,你怎么不把它们拿出来与老夫过几招?”
说话声中,反手一掌拍出,只听“砰”的一声,他全身不受控制的一晃,居然被韩风这一掌的潜力bī得向前迅速的推进。
火工头陀面s-不由一变,道:“好小子,难怪你能将‘心狠手辣’罗三通那家伙击败,原来你的功力竟是深厚到了这般地步,看招!”急速向前飞动的身子突然转了过来,面向韩风等人,举起手掌,向着韩风所在之处猛然一划,像是手中拿着一把刀,要隔开甚么似的。
“小兄弟当心,这是本派的‘一刀斩’。”铁琴先生喊了一声。
韩风巍然不惧,运起八成的功力,将“练气”的功法施展出来,顿时便在身前半空布下了一道由玄气形成的气墙,只听半空中响起一声闷雷般的巨响,仿佛有甚么东西炸裂了似的。
电光石火之间,火工头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空下,声音传来道:“姓韩的,下次有机会的话,老夫一定再会会你。”
铁琴先生见韩风的功力居然能与火工头陀斗个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超过火工头陀的趋势,不由吃惊。他初见韩风的时候,虽然觉得韩风是一个可造之材,但也没万万想不到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韩风居然已经取得了这么大的造诣。
第五百六十八章多个朋友就少个敌人(上)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六十八章多个朋友就少个敌人(上)——
第五百六十八章多个朋友就少个敌人(上)
火工头陀一走,场上便又安静了下来。韩风把铁琴先生请进了厅中,铁琴先生才刚坐下,便叹了一口气,道:“我这次前来,原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可没想到火工头陀的确是难缠之极,看来我一个人是不可能迫他jiāo出本派的东西,我只能回转嵩岳,将此事告知本派的前辈长老,由他们定夺。”
韩风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单是一个火工头陀,就已经很难对付,何况他身边还有三个与他齐名的高手,铁掌m-n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铁琴先生笑了笑,道:“方才我与火工头陀的一番对话,各位虽然都已经听见了,但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各位多半也听得有些糊涂。既然这件事已经不是甚么秘密,如今也没有甚么可隐瞒的,我就将当年的事,详细的说一遍,也好解开各位心中的疑团……”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缓缓地道:“那火工头陀早在许多年前,其实也算是我嵩岳派的半个弟子,只是他没有正式入m-n而已。那火工头陀原名张贵元,与铁某的师祖,年轻的时候便已经认识,可以说是朋友。某一年的某一天,张贵元被一个仇家追杀,跑来我嵩岳派求救,因他与我师祖是朋友,我师祖见他可怜,不但将他将他的那个仇家赶走,还留他在派中住宿,说他可以长住。
一年又一年,转眼之间,张贵元在我嵩岳派一住就住了十多年,我嵩岳派的许多弟子也都把他当成了自己人,年轻的对他颇为尊敬,年老的也与他平辈论jiāo。有一年,他突然说要进入我嵩岳派,并要拜我师祖为师。论武功,我师祖在张贵元之上,但我师祖与张贵元属于朋友,年纪也就比张贵元大十来岁,并没有收张贵元为徒。
张贵元拜师不成,便求情我师祖让他在伙房里烧火做饭,说总有一天会用诚意打动我师祖。我师祖起先不肯,但拗不过他,最后只得任由他在伙房里当了一个伙头。就这样,张贵元便在我嵩岳派的伙房里做起了火头,一做便是二十年,二十年来始终是头陀的打扮,这也成了他日后成名江湖的来由。
在那二十年里,张贵元耳闻目睹,倒也学了本派不少功夫。本来他学本派的功夫已经犯了本派的大忌,但一来他学的只是一般的武功,二来他已经算得上是本派的半个弟子,所以就没人去说他。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张贵元为了学到我嵩岳派的最上层武功,居然sī闯藏经楼,打伤了看守藏经楼的长老,将本派的一本秘笈拿走。那本秘笈虽然不是本派的至高宝典,但里面也记载本派的好几m-n绝学,对于本派来说,十分的重要。
我师祖听到张贵元抢走了本派的秘笈之后,又气又悔,就此一病不起,y-o石无灵,空有一身深厚的功力,却因这件事而落下了病根,不到五年便驾鹤西去。只因我师父当时还很年轻,无法主持大局,便由本派的一个前辈长老做了代掌m-n……”
听到这里,冯韶光突然说道:“难怪当年贵派有一段时日没有一个正式的掌m-n人,原来都是火工头陀搞出来的事。”
铁琴先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张贵元逃下山去之后,本派便派出了大批的人手去找他,但人海茫茫,天大地大,张贵元存心要躲,又怎么可能找得他?他一躲便是十多年,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已经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还有了火工头陀这个名号。
在火工头陀出没江湖的那些年,我嵩岳派的高手不止一次将他找到,但他甚是jiān猾,能打就打,不能打就逃。大约在一百八十七年前,本派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火工头陀捉到嵩岳治罪,便出动了三个身手都不在火工头陀之下的三个护法长老。
本派的三个护法长老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jīng心设计,才将他堵住,本以为可以将他逮住,可没想到的是,与他经常在一起的其他三个人,也就是笑面相士、狗头军师、八指屠夫,突然赶来助他。本派的三个护法长老虽然修为高深,但以三敌四,未免落了下风,最后只得无功而返。
过后,这件事惊动了本派的一个宿老,前去捉拿火工头陀,以本派这位宿老的修为和功力,火工头陀四人一起出手的话,也打不过他老人家,但本派的这位宿老找了一年多,却始终没有发现火工头陀的踪迹,便只得回转。
从那以后,不但是火工头陀,就算是其他三个人,也突然消失无踪,当时正是他们四个人名声正旺的时节,而他们成名也不过十七八年的时间,怎么会就此甘心不再出现呢?
于是,就有人说他们之所以没再出现,是因为惹上了高手,被高手打死了,也有人说,他们结下了厉害的仇家,不是仇家的对手,只能躲藏起来。总之,这四个人就失踪了,一晃便过了这么多年。
随着时间的流逝,无论何等威风的人物,如果不是常常出现的话,早晚也会被新出现的人物所替代,这四个人失踪了那么多年,他们的名声也渐渐被人所遗忘了。我当初来洪铜县的时候,原只是抱着前来看一看的念头,没想到真的是他。”
韩风等人听了之后,这才明白他为甚么一定要来找火工头陀的原因。
冯韶光道:“铁掌m-n,火工头陀一伙人多势众,依冯某看来,这红铜县不是你的久留之地。据冯某所闻,火工头陀一伙昔年甚是yīn狠,与他们作对的,通常都没有好下场。火工头陀今晚之所以没有你对你下狠手,完全是看在令师祖当年对他的好的份上。你若是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正如他所说的,是犯了他的大忌,到时候,他只怕未必会像今晚这么好说话。”
铁琴先生点了点头,道:“铁某也是这么想的,事不宜迟,铁某现在就要走了,尽快赶回嵩岳,将此事禀告本派的前辈长老。”说完,已经站了起来,向韩风告辞。
韩风起身将铁琴先生送出厅外,铁琴先生道了一声“小兄弟留步”,将身一纵,早已消失在了院中。
第二天一早,韩风像是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仍是如同往常一样,先去豆腐huā店里吃豆腐huā,然后在城中溜达了一圈,最后回县衙处理了一些公文。
不过,就在这天的下午,韩风打起jīng神来,先是派龙二出去跑了一趟,待龙二回来,向他说了一些事,他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让龙二陪他走一趟。很快,他与龙二变化过之后,打扮成一个书生和跟班,由后m-n偷偷的溜出去了。
不久,他们两人来到了一家酒楼外。这家酒楼的客人虽然不多,但装饰得古s-古香的,颇有古风。
韩风带着龙二走了进去,两人要了一间雅室,酒楼的伙计正想开口问他们吃些甚么,韩风已经笑问道:“小二哥,请问狄班头现在可是在你们的酒楼之中?”
那伙计先是看了一下龙二,然后又把目光望着韩风,问道:“你们找狄班头有甚么事吗?”
龙二道:“我家公子有事要见他,若是他在这里的话,还请小二哥你代为通传一声。”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银子,jiāo到了伙计手中。
那伙计面s-顿时变了,笑呵呵的道:“两位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给你们通传。”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那伙计去而复转,笑道:“两位,狄班头要小的请两位过去一叙。”
韩风起身道:“小二哥,有劳了。”
当下,那伙计就在前带路,韩风与龙二跟在后面,未几,三人走进了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里,来到了一间房m-n外。那伙计走到了一边,伸手做了一个情的姿势。
韩风虽然已经察觉到屋里有些不寻常的状况,但他变现得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带着龙二推开房m-n,走了进去。两人刚一进屋子,房m-n便突然关上了,然后便见人影晃动,m-n后已经站了三个人。
韩风面s-不变,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把目光落在对面一张椅子上的一个中年人身上。那中年人一身便服,相貌不丑也不俊,但身上隐隐透出一股狠劲,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在他的身后,也站了三个人。
此时,那中年人狐疑的看了看韩风和龙二,开口问道:“两位找狄某不知有要事?”
韩风笑道:“狄班头,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那中年人怔了一怔,接着便笑了笑,道:“朋友真是爽快,请坐。”
韩风听了,便举步走到了一边,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龙二就站在他的身后。这当儿,原先站在m-n后的那三个人,也走到了中年人的身后,与其他三个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宛如一道人墙。
那中年人微微一拱手,笑问道:“不知朋友尊姓大名?”
韩风道:“我是甚么人,待会自会告诉狄班头,我现在要跟狄班头所说的事,非常重大,不知这屋里的人都信得过吗?”
那中年人道:“朋友尽管说,这六位都是狄某的心腹。”
韩风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开m-n见山了。狄班头,你想不想当洪铜县的副捕头。”
那中年人听了这话,面s-一变,沉声道:“朋友,你究竟是甚么人?还请亮明身份,以免误会。”
韩风显得很是镇定,道:“狄班头,我是甚么人,待会自会告诉你,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对我的问题有何想法。”
那中年人目光宛如鹰眼一般注视着韩风好一会,居然没能看清韩风的深浅,心头暗暗吃惊,知道自己今日遇到了高手,想了想,道:“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
韩风道:“狄班头若是不想的话,我掉头就走,就当我甚么都没有说过。狄班头若是想的话,我明日就能让你坐上副捕头的位子。”
那中年人面s-再次一变,道:“朋友,你既然知道狄某的身份,就应该知道狄某不是三岁小孩,狄某凭甚么相信你的话?”
韩风道:“我不需要狄班头相信,我只要知道狄班头有没有这等雄心?”见中年人面上l-出了一丝迟疑之s-,接着笑道:“狄班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依照规定,你本来可以担任洪铜县额一个县副捕头的,但在一年前,因为有人突然来到了洪铜县,便将原本属于你的位子给抢去了。”
听了这话,那中年人的面s-变得异常的严肃,站在他身后的那六个汉子已经是面l-惊异之s。
没等中年人开口,韩风突然站了起来,那六个人还以为韩风要动手,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神s。韩风当然没有动手,而是身形一晃,施展“练形”的功法,恢复了真身,而龙二也在同一时间变回了自己的真正模样。
那中年人和六个汉子见了韩风,面s-先是一怔,接着便又惊又诧。一愣神过后,中年人急忙起身,道:“原来是知县大人,小人有眼无珠,不知知县大人驾到,还请知县大人恕罪。”说完,走上两步,要给韩风赔礼。那六个汉子也都将身一躬,再也不敢把xiōng膛tǐng得直直的。
韩风走上前去,将中年人扶住,道:“狄班头,不必这般客气。”
那中年人道:“知县大人好高深的‘练形’功法,小人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韩风笑了笑,走回自己原来的位子坐下,见中年人没敢坐下,便将手一伸,像个主人似的道:“狄班头,你不必拘礼,坐吧。”
听了这话,中年人这才敢坐下。他已经知道了韩风的身份,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一惊一乍的,心中只是在猜想韩风这一次为甚么会来找他,难道韩风真的想让他当副捕头吗?
第五百七十章 多个朋友就少个敌人(下)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章多个朋友就少个敌人(下)——
第五百七十章多个朋友就少个敌人(下)
韩风不出声,那中年人也不出声,看上去显得十分小心,生怕自己说错话,就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
屋里静了一会,韩风开口笑道:“狄班头,我刚才所说的事,不知对是不对?”
那中年人名叫狄威,是洪铜县的一个班头,在洪铜县的二十个班头之中,无论是武功还是机智,他都是排名第一的。
本来,以狄威的身手和资历,原可以当上县副捕头的,但因为他为人较为低调,而就在一年前,他本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县副捕头,因为突然从外地来了一个人,也就是已经被韩风赶出衙m-n的夏泽乙,居然将他的名额给占了,当时他心里虽然有些气闷,但因为知道夏泽乙来头极大,不方便得罪,再加上他的靠山是洪铜县的第一县尉洪剑昇,洪剑昇曾经劝过他,要他不要与夏泽乙争,所以他就忍了下来。
这件事外人自是不知道,但韩风身为新上任的知县,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而且又看了县里的一些资料文书,便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便来找狄威,探探口风。狄威刚才若是一口拒绝的话,韩风就用不着恢复本来的面目,与狄威继续谈下去。狄威先前既然l-出了迟疑的神s-,说明他对韩风的话已经有些动心。
因此,韩风便恢复了真身,表明了身份,为的就是给狄威一颗定心丸,不要再让他lu-n猜自己的来历。
狄威听了韩风的话,点了点头,道:“大人,你刚才说的事一点没错。一年前,小人本是有希望当上一位副捕头的,但因为夏泽乙突然到来,得到了周县丞和陈捕头一致推荐,所以小人至今还只是一个班头。”
韩风笑道:“夏泽乙已经被我赶出了县衙七八天,他一走,自然就空出了一个副捕头的位子,我这些天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你,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所以今天特地来找你,看看你的意思。”
狄威在洪铜县当了十三四年的班头,甚么样的人没见过,本来韩风这般看得起他,他应该是欣喜若狂才对,但他表现的异常的镇定,并没有l-出太多的喜s-,而是说道:“大人能这般看重小人,小人受宠若惊。不过,小人能力有限,只怕会辜负了大人的一番好意。”
韩风笑道:“我看人一向不会错。据我所知,这十多年来,狄班头你在洪铜县干了不少大事,别说一个副捕头,就算是捕头的位子,你也能胜任。狄班头,你只要点个头,这件事就jiāo给我了。”
其实,狄威对副捕头的位子一直是虎视眈眈,只是等不到机会,或者机会刚来了就被别人占去了,如今听得韩风居然肯提拔自己,心中一百个乐意,只是他深知这件事的厉害,而且洪铜县的这潭水实在太深,所以想了想,道:“大人,小人一向是跟随洪县尉的,大人要提拔小人,原只是一句话的事,但小人身为洪县尉的下属,应该先要去向他请教一下。”
韩风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已考虑过了,这件事并不难办……”说到这里,将手挥了一挥,站在他身后的龙二便从怀里mō出了一封信。
韩风道:“……这封信是我写给洪县尉的,狄班头,你见了洪县尉之后,就将这封信jiāo给洪县尉,他看了之后,一定会赞同我的看法的。”
狄威让身后的一个汉子,其实就是一个捕快,上去从龙二的手中接过了信。
这时,韩风已经起身,道:“我要走了,今日我前来找狄班头的事,还请狄班头保密,免得传了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狄威起身做了一个恭送的姿态,道:“小人遵命。”
于是,韩风和龙二恢复了先前所装扮的模样,走出了这间屋子,离开了酒楼。
待两人一走,那个捕快手里拿着信,走上来jiāo给了狄威,狄威将信拿在手中,面s-显得颇为严肃,想了想,道:“今日的事,都给我口风紧一些,要是让我知道今日的事泄l-了出去,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翻脸不认人。”
那六个捕头齐声道:“明白!”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到了第二天,韩风将洪铜县的大小官吏都叫来,在大堂召开了一次会议。在会议上,他没有说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的说这次会议要商议的事,就是选出一个新的副捕头,补上夏泽乙离开后的空位。
事实上,夏泽乙被赶出县衙的当天,许多人都在打这个副捕头位子的主意,尤其是二十个班头,无不虎视眈眈,巴不得自己能当上,只是韩风这几天没有提这件事,所以他们谁也不敢开口询问。此时,韩风开了口,这些人的情绪不觉高涨了起来,都说知县大人说的是。
周大康当然也希望尽快选出新的副捕头,但他身为第一县丞,不方便提名,便提议这个副捕头的人选,最好是由捕头和县尉提名。韩风赞成了他的提议,并说提名的名额可以多个,不限一人。
陈元听韩风也赞成周大康的提议,心中乐了,当下便毫不客气的提了两个人的名字,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心腹。
那姓甘的县尉原想在韩风面前提名自己的人,但不知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却不由有些犯难,先是瞄了一眼周大康,见他没看自己,然后又瞄了一眼陈元,见这个老家伙一双眼睛睁得大大,颇为凶狠,便随口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人其实就是陈元的心腹之一,也是一个班头。
就这样,陈元和姓甘的县尉一共提了三个人的名字,而这三个人全都是陈元的心腹。看到这里,许多人都以为新的副捕头已经没有太大的悬念,不管谁最后当上新的副捕头,说到底,都是陈元的人胜出。
霎时间,全场的目光都看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洪剑昇。以洪剑昇以往的行事作风,他就算想提名自己的人,起码也先得谦虚一下,但这一次,他居然一点也不谦虚,一字一句的道:“我提名的人是狄威。”
此话一出,不但陈元的面s-变了,就连周大康的面s-也变了。
陈元有些不高兴的道:“洪县尉,众所周知,狄威是你的人,你就算想提名他,也应该避嫌一下。”
洪剑昇若是也用避嫌的话来反驳陈元,就上了陈元的当,因为陈元最后就会顺水推舟,将自己所提名的两个人抹掉,从而全力支持姓甘的县尉所提名的人,到时候,洪剑昇为了避嫌,不得不抹掉自己所提名的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洪剑昇这次显得特别的强硬,正s-道:“陈捕头,洪某做事一向是对事不对人,洪某之所以提名狄威,并非因为狄威是洪某的人。这些年来,狄威所破的案子,有目共睹,谁也不能抹杀,他对我洪铜县的治安,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陈捕头若是认为洪某存有sī心的话,洪某也无话可说。”
陈元老脸微微一红,像是被洪剑昇说中了要害,待要说些甚么,周大康已经笑道:“不错,狄班头无论是武功还是资历,都可以当副捕头,洪县尉提名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元知道周大康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就不再多说。
就这样,两个县尉一个捕头,总共提名四个人,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也只有韩风才能定夺了。于是,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韩风的身上,看他究竟选谁。
韩风倒也不急,让其他没有提名的官吏说说自己的看法。当然,第一个说看法的是周大康。他与陈元虽是“好兄弟”,但为人城府,自然不会推荐陈元提名的人,而是不偏不倚,都说四个被提名的人都是洪铜县的栋梁,最后终结了一句,说这个决定权在知县大人的手中,无论知县大人最后决定选谁,他都举双手赞同。
接下来,便是其他两个县丞发表看法。这两个县丞其实也就是一个摆设,一向都只听周大康的话,他们先是说了一堆废话,然后便推荐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一个是由陈元提名的,一个是由姓甘的县尉提名的,说白了,都是陈元的人。
其他的官吏呢,各有各的推举人选,至于第一主薄白文镜,他支持的人是陈元的一个心腹,而司狱铁无sī呢,他这一次并没有和白文镜站在一边,而是支持狄威。
不过,当所有有资格推荐的官吏都说出了自己支持的人以后,支持狄威的人,并没有支持陈元其中一个心腹那么多,由此便可以看出,陈元在洪铜县的势力,的确是在洪剑昇之上,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支持他的心腹了。
这时候,决定权又落到了韩风的身上。
韩风做出了一副为难的神s-,好像很难决定似的。忽然,他双眉一扬,像是有了主意,当场提出了一个建议,这个建议就是让提名的人将自己提名之人在洪铜县所值得称赞的事说出来,谁的功劳最大谁就是赢家。
由于这个建议来得太过突然,陈元和那个姓甘的县尉一时之间那里能说得出自己提名之人这些年所做的值得称赞的事,就算他们能说得出来,只怕也说不上十句。相反,洪剑昇却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口若悬河,不但将狄威这十多年所干的值得称赞的事一件件说出,还说出了每一件事的具体日子,并说这些事都是有记录的。
听到洪剑昇滔滔不绝的说着,周大康此时才惊觉洪剑昇城府之深,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洪剑昇这一次分明就是有备而来啊。
其实,六扇m-n里的人说到底都不是官,身为一县之主的知县完全有权力任用和革去包括捕头在内的相关人员。韩风身为洪铜县的知县,想让谁当副捕头,其实也就一句话的事,用不着搞出这么多事来,但韩风深知洪铜县的这潭水实在太深,自己若是搞一言堂的话,对自己没有好处,反而会处处碰壁,所以他得拉拢一些人,而他要拉拢的人,就是洪剑昇。
他让狄威jiāo给洪剑昇的那封信里,已经透l-了自己要提拔狄威的意思。洪剑昇看了那封信之后,今日若是说不出狄威所做的值得称赞的事,那么,也就说明洪剑昇不敢得罪陈元或者是周大康,只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如今,洪剑昇准备之充足,连他都意想不到,他便知道洪剑昇是一个可以争取的“朋友”。
现在,韩风虽不敢说洪剑昇已经站到了自己一边,与自己同属一个阵营,但他知道洪剑昇至少不再是敌人。俗话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韩风不奢求洪剑昇以后会事事听自己的,但自己曾经提拔过他的人,他也会给自己面子的,自己以后做起事来,也就方便一些了。
“原来狄班头做了这么多的事,照此看来,狄班头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知各位对此还有甚么看法?若是没有的话,我看狄班头是最合适的人选,就让他做这个副捕头吧。”韩风一脸公正的道。
在场的官吏,包括周大康在内,又还能再说甚么呢?无论怎么比,其他三个班头都比不上狄威,狄威若不合适,谁又合适?
见没人吭声,韩风便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当下便宣布狄威荣升副捕头,并亲手给狄威发了副捕头所穿的特制劲装。至于狄威原先的班头之位,由两个县尉和捕头去讨论,想要用谁,由他们决定,韩风用不着c-o心。
洪铜县一共有七个副捕头,在夏泽乙没有被革职之前,有四个是陈元的心腹,而夏泽乙虽然不是陈元的心腹,但陈元对夏泽乙极好,一点也不敢把夏泽乙当自己的下属,所以夏泽乙是站在陈元一边的。现如今,走了一个夏泽乙,进入了一个狄威,无形中,洪剑昇的势力等于是翻了两番,与陈元一下子变成了三比四的局面。
这对陈元来说,不是一个好兆头,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当然,以他的x-ng格,绝不会让洪剑昇渐渐坐大的,他一定会采取行动的。
“姓洪的,你这次居然敢与我作对,你的安稳日子到头了。一个月之内,我陈元若不能将你赶走,我就不是陈元。还有你,姓韩的小子,不出半年,我势必叫你灰溜溜的离开不可。”陈元心里冷笑着道。
第五百七十一章 绝世谷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一章绝世谷——
第五百七十一章绝世谷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夏泽乙曾经叫嚣着十天之内,必定要来取韩风x-ng命的最后一天。韩风一身劲装,身边只带了谭不一和谭不二两个人,先是出了县衙,然后出了县城,径往城外的东南方向而去。
韩风离开县衙的时候,冯韶光原本想跟着他一起去的,但韩风没让跟去,让他留在了县衙坐镇。依冯韶光的意思,不但自己想去,还要把龙一等人叫上,不过,韩风对自己的此行并不担心,担心的反而是县衙里会发生不寻常的事,便让龙一等人留在了县衙,还请哈木错和曲魅儿多多注意。
笑面相士那日所说的话,好像韩风不去他告诉韩风的那个地方,韩风就会霉运当头似的。这听上去颇为危言耸听,但以韩风的聪明,知道笑面相士并非随口lu-n说,他虽然不知道会是甚么人来找自己的麻烦,但也猜得出这事一定和夏泽乙有关。笑面相士之所以说他三日内会有血光之灾,可能早已知道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所以才找上他。至于笑面相士为甚么要这么做,对他究竟是友是敌,就很难猜了。
他本来可以不去的,但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huā了三十万两银子,若是不去的话,三十万两不就是白白送给了笑面相士吗?笑面相士只凭几句话就赚了三十万两,这也太容易了,绝不能便宜了他。就算这次前去可能是一个陷阱,但韩风非去不可,他要知道笑面相士一伙究竟在搞甚么鬼。
三百多里的路程,对于韩风、谭不一、谭不二三人来说,根本就huā不了多少时间,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三人就已经来到了笑面相士所说的那处山谷外。
昨天晚上,韩风已经查过了洪铜县的县志,得知笑面相士所说的这处山谷正处于洪铜县与另外一个县相jiāo接的地方,而与洪铜县接壤的这个县并不属于“大晋省”,而是属于另一个省。
……
之前早已说过,洪铜县所属的府叫“赵州府”,不但是“大晋省”境内最大的府,而且地理位置之重要,属于军事重地,就在其境内,便有大明帝国“十八重镇”之一的“宣宁”,屯兵百万,扼守要道。
“宣宁”是一座城,距离洪铜县城也就八百多里,位于洪铜县城的西北方。“宣宁”可以说是“大晋省”最雄阔的城池,但它的地理位子并不是“大晋省”最特殊的,最特殊的地方正是韩风所要治理的洪铜县。
洪铜县的地理位子之所以最特殊,是因为它处于多个势力的jiāo汇点。在它的东北面,是北方七省中面积最大,呈南北延长趋势的“黑龙省”,而它的东南面,却是北方七省中拥有最大平原的“辽吉省”。
洪铜县的正北方,不到七百多里的地方,却有一个小国。那小国名叫“今赵国”,名字很奇怪,地域只比洪铜县大两倍,人口过百万,但因为全民皆兵,所以实力也不可小觑。
其实,早在大唐帝国时期,“今赵国”的国土不止现在的那么一点,当时的“今赵国”还包括了现在的洪铜县在内的“赵州府”的大片土地,只是经过多次战争,“今赵国”一次次的将国度往北移,国土面积渐渐缩小,而大明帝国建立后,又曾经向外扩张了三百多里,遂把“今赵国”bī到了距离“魔域”最近的地方。
以“今赵国”的军力,自是不敢与大明帝国开战,一直以来,反倒还要年年向大明帝国进贡,方能保得平安。
洪铜县正是处于这种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显得极为的重要,但也往往是地方势力最多的地方。大明帝国建国以来,洪铜县便是最难治理的县之一,就好比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前后经历了几十任知县,凡是想动地方势力的,要么永远的失踪了,要么在任不到一年,就被调到别处去了。
……
笑面相士所说的那处山谷,其实就是“大晋省”与“辽吉省”所jiāo接的一处地方,说具体些,就是洪铜县与属于“辽吉省”的一个县的jiāo汇处。韩风尽管已经看了县志,但关于这处山谷的描述,文字并不多,也就是几十个字,只说此山谷多豺狼虎豹,曾经咬死过人。
韩风当然不怕豺狼虎豹,不过,当他来到这处山谷外的时候,才发现这处山谷与县志上所描述的有些出入。
在县志上,这处山谷并没有名字,而他来到山谷外那片约有三里方圆的树林外时,早已看见林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块五丈多高的巨石,石上也不知道用何等利器写了三个大字,每个足有一丈那么大小,却是“绝世谷”。
韩风走到了巨石下,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巨石的三个大字。
从这三个大字之中,韩风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说明写下这三个字的人不但jīng通书法,而且功力之深,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修为之高,只怕不在后天五品之下。
韩风正自惊奇究竟是何等高手写下的这三个字,一向好动的谭不一和谭不二哪里会耐得住寂寞,早已绕着巨石转了几圈,口中唧唧歪歪的议论着,末了,两人还飞到了巨石上,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嘻嘻哈哈的。
韩风见两人飞到了巨石上坐着,不觉好笑,正待想把他们叫下来,忽然听得到了衣袂振动声。转眼之间,树林中传来了一声爆喝,没等爆喝声落下,两道人影便从树林中飞了出来,速度惊人。
左手那人将手一杨,手里霍然飞出了一物,却是一根软鞭。那根软鞭原本只有九尺来长,而此人距离巨石还有五丈多远,但因为软鞭属于中品圣器,刚一出手,就发挥了奇异的力量,迅速向外变长,瞬间向巨石上的谭不一和谭不二卷了过去,看情形是想把谭不一和谭不二都捆了。
谭不一和谭不二眼见软鞭宛如一条长蛇般飞来,却是不慌不忙,只听谭不一嘻嘻一笑,道:“唉哟,想不到这‘绝世谷’还有高手。”说话的当儿,将手轻轻的一挥,也不知道用了甚么手法,已经将那根软鞭抓在了手中。
软鞭的主人是一个灰衣老者,自认修为已经达到了先天五品,见谭不一将自己的软鞭抓在了手上,先是一怔,接着便是大怒,喝道:“老东西,竟敢来‘绝世谷’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运足功力,向内用劲一拉。
出乎灰衣老者意料之外,他运足功力之下,不但没有将谭不一从巨石上拉下来,就算想把软鞭收回手中,也感觉到软鞭已经不听他的使唤,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困住了。
与灰衣老者出来的另一个人是一个蓝衣老者,眼见灰衣老者一张脸憋得通红,仍是没有将软鞭夺回来,不由大吃一惊,喝道:“你们是甚么人,竟敢来‘绝世谷’胡闹,不怕得罪这里的主人吗?”
谭不一笑道:“这里的主人是谁?”
那灰衣老者费尽了全力,仍是不能将软鞭拿回手中,此刻听了谭不一的话,语气之中,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禁又惊又怒,大声叫道:“这里的主人就是谷主他老人家,你这老东西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可以放肆了吗,我告诉你,不管是谁得罪了谷主他老人家,都活不过三更。”
“哇,你们的谷主当真这么厉害吗?我倒想见识见识。”谭不一口中说着,不再与灰衣老者为难,五指一松,终于让灰衣老者把软鞭拿回了手中。
紧接着,谭不一和谭不二从巨石上飞了下来,大步向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走去,韩风生怕这两个老活宝胡来,得罪了这里的主人,忙赶了上去,咳嗽了一声,道:“在下韩风,这两个人是韩某的随从,不知是……”
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面s-均是一怔,齐声问道:“你就是洪铜县的那个新任知县韩风?”
韩风道:“正是韩某。”
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互相看了一眼,由蓝衣老者道:“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原来你最后一天才来。”
韩风问道:“两位知道韩某要来?”
蓝衣老者道:“不但知道你要来,还知道你惹了极大的麻烦,要来求见谷主他老人家。”
韩风听了,不由一愣,想开口问,那蓝衣老者已经和灰衣老者转过身躯,往树林里大步走去,蓝衣老者边走边道:“既然来了,就跟我们进谷去吧,一会儿见了谷主他老人家,要好好说话,不要惹谷主他老人家生气。
韩风听了,不觉有些好笑,本想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见了“绝世谷”的谷主再问。于是,韩风便带着谭不一和谭不二,跟在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的后面,大步走进了树林中。
走过这片树林之后,便是一条既宽阔,又弯曲的山道,越往山谷里走,地势越往下倾斜,附近的山峰也就显得越发的高峻。深入山谷二十多里之后,眼前豁然一亮,天的脚步分明已经来到了这里。
只见前方是一大片广袤的草地,其间夹杂几条小溪,蜿蜒流淌,点缀在草地上的,却是一间间的茅屋,最小的有一丈见方,最大的却形同一座宫殿,居然有十五六丈那么大,而且还是三层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盖成的。草地的左侧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最矮的都有十五六丈,最高的一棵直冲云霄,怕不在七十丈之下,树干笔直,周身充满了huā纹,也不知道是甚么种类。
谭不一和谭不二一脸的兴奋,在韩风的身后小声议论着。韩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这才闭上了嘴。经过一处的时候,只见两个须发银白的老头儿正坐在草地上下棋,对韩风等人的到来,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连都头不抬一下。
韩风见那两个老头双目蕴含奇光,不由暗暗吃惊,心道:“乖乖,这两个老家伙究竟是甚么人,看他们修为,似乎并不在后天二品之下。若这谷里的人都像他们一样,这山谷岂不就成了高手的聚居地?”
蓦地,谭不一大叫了一声,像是受到了甚么刺jī似的,紧跟着,谭不二也大叫了一声,也显得特别的古怪。
那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灰衣老者喝道:“谷中不得喧哗,你们嚷甚么?”
谭不一不理灰衣老者,问谭不二道:“好端端的,你鬼叫甚么?”
谭不二道:“我听见你鬼叫,我也跟着鬼叫,你又鬼叫甚么?”
谭不一哼了一声,道:“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甚么?”
“那个人呀。”
“哪个人?”
“就是那个站在茅屋前练刀的人。”
谭不二转头一看,面s-一怔,接着便微微一变,又是一声古怪的大叫。听他大叫,谭不一跟着也是一声大叫。
奇怪的是,他们的大叫声并没有引来远近的人向他们这边看过来,就当他们不存在似的。那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却已经气得面s-通红,灰衣老者道:“你们两个若再鬼叫,我们就把你们赶出谷去。”
韩风赶紧笑道:“两位别生气,韩某的这两个随从是粗人,不懂礼貌……”
“主人,我们为甚么是粗人?为甚么不是细人?”谭不二瞪大了一双眼睛,好像真不明白“粗人”的意思。
韩风啼笑皆非,道:“说你们是粗人你们就是粗人,那里这么多为甚么?”怕两个又装疯卖傻,问道:“你们究竟看见了甚么人?”
谭不二道:“我们看见了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
“是的。”
“既然是老朋友,人家怎么没过来与你们打招呼?”
“我说的老朋友不是好朋友,而是很久以前见过的朋友,而且还是狠狠打了一架的朋友。他凶悍得紧,当年与我们兄弟分别打了一天一夜,单打独斗的话,我们兄弟都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