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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谷中多高手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二章谷中多高手——

    第五百七十二章谷中多高手

    韩风听了谭不二的话,不由吃了一惊,心想能让谭不二称赞一句“凶悍”的人,又岂是一般高手所能形容的?心头想着,目光流动,只见远处的一座茅屋前,果然有一个人正在那儿练刀。

    这人是一个面s-略显黝黑的老头,练刀的方法很独特,慢慢腾腾,就好像是没有吃饱饭似的,而且他的身上毫无一点高手的气势,左一刀,右一刀,看上去连街上跑江湖耍n-ng刀法的艺人都不如。

    不过,韩风只是多看了几眼,就忍不住吃了一惊。

    此时的韩风,无论修为还是功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尤其是在功力方面,就算是对上后天五品中级阶段的高手,也毫不逊s-,仔细一看之后,便发觉面s-黝黑的老头所习练的刀法看似缓慢无力,但每一刀都潜藏着无边的杀气和危机,就好像是在与一个强大的敌手在jiāo手一般。难怪谭不二说这个人“凶悍”得紧,只是练刀就具备走了这么浓的杀机,要是真与人动手的话,杀机之大,只怕会比现在强烈数十倍。

    韩风问道:“那人是谁,叫甚么名字?”

    谭不二道:“那家伙名叫浦缺斤,外号叫‘七杀刀’,乃武林三十六刀客之一。”

    韩风听了,不由沉思了起来。就他目前所知,武林中有所谓的“三十六刀客”和“三十六剑客”,这七十二个人要么是用刀的,要么是用剑的,修为最低的,至少也是后天四品的初级阶段。

    这七十二个人并非同时成名,他们成名的时间横跨了三百多年,成名最早的还在四百多年前,成名最晚的呢,也在百年以上,其中的一部分顶尖高手,都已经很少在武林中l-面,所以武林中虽有“三十六剑客”和“三十六刀客”的传闻,但对于年一辈来说,只是听说过他们共同的称号,具体有那些人,却很少有人知道。

    上一次,韩风一行在路边的酒店里遇到了四个前来杀他的高手,其中的那个道士就是“三十六刀客”中的弘坤,这也是韩风到目前为止,最先知道的“三十六刀客”中的一位。

    至于那“三十六剑客”都有些甚么人,韩风倒是已经知道了两个。一个是早在临安的时候,从化心魔尼口中得知的左斌,此人是大内高手王林的师兄,曾经在上一届天下比武大会上夺得了一个十大高手的名额。另一个剑客却是已经被霍轻寒杀了的白道大佬“傲剑“凌云。

    现在,韩风又多知道了“三十六刀客”中的一位,一想到那个面s-黝黑的老头,也就是“七杀刀”浦缺斤,乃“三十六刀客”中的一个,他的心底就忍不住震惊万分,对绝世谷越发不敢轻视。

    猛然间,韩风突然想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问题,那就是笑面相士、狗头军师、火工头陀、八指屠夫四个人,会不会也是绝世谷的人呢?记得火工头陀曾经说过,就算是嵩岳派的高手找上了他,他也不怕。

    以嵩岳派的实力,若是真找上笑面相士的话,笑面相士就算有其他三个伙伴做帮手,只怕也挡不住嵩岳派的众高手。而且,嵩岳派只怕还另有比他们四个人更高明的宿老,火工头陀凭甚么敢说大话,一点也不害怕。这岂不是说明他们身后已经有了强大的靠山,这个靠山会不会就是绝世谷的谷主呢?

    如果真让他猜中的话,绝世谷的实力岂非极其的可怕?而绝世谷就在洪铜县的边上,他身为洪铜县的知县,今后只怕少不得要与他们打jiāo道。一想到这个问题,他不觉有些头疼起来。

    这时,五个人已经开始继续向前大步走。韩风只顾沉思,也没再注意四周的情况,不知过了多久,韩风见得前面的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停下了脚步,便也停下了脚步,四下一看,却是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潭附近。

    就在深潭的对面,山脚下有一个山d-ng,那山d-ng外站了十四个人,全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均是功力深厚之辈,论修为,比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都要高,怕不在先天六品之下。

    蓝衣老者留在了原地,由灰衣老者走上去,与十四个看守山d-ng大m-n的老者中的一个低声jiāo谈了几句,那老者抬头向韩风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之后,那灰衣老者便走了回来,道:“咱们可以进d-ng去了。”

    韩风虽然有不少疑问,但料想进d-ng之后,很快就能见到绝世谷的谷主,也就没有多问。五人走到山d-ng外的时候,十四个老者的两个突然将手臂一伸,拦住了谭不一和谭不二的去路,要他们留在山d-ng外等着。

    谭不一和谭不二很不高兴,说甚么都要跟着韩风一起进山d-ng去,原来他们离开县衙的时候,冯韶光曾经再三请他们一定要注意韩风的安全,千万不能要韩风出事,别看他们兄弟平时疯疯闹闹的,但此时也已经看出了绝世谷的不寻常,担心韩风进山d-ng后就不出不来了,所以一定要跟着。

    韩风没出声,虽说他来的时候并不怕这里有陷阱,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有谭不一和谭不二在自己的身边,万一真要与这里的人动起手来,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这么一来,双方不由僵持了下来,正不知如何是好间,山d-ng深处突然传出了一个苍老而又刚劲的声音道:“谷主有令,让他们进来。”

    “是。”

    那两个老者将手臂放下,退到了一边。

    于是,韩风又带着谭不一和谭不二,跟在了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的身后,一块儿走走进了山d-ng中。

    这山d-ng十分的宽大,两边的石壁上都点着油灯,往里走了大约三里的路程,前方便迎来了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接替了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任务,带着韩风三人继续往山d-ng里走。

    往山d-ng里又走了差不多三里路,前方又是迎来了两个人,只不过这次的两个人甚为年轻,比那两个中年人小了十多岁,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带着韩风三人继续往山d-ng里去。

    最后,山d-ng深处又有两个人出来接替那两个年轻人的任务,却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ch-n红齿白,相当的俊美。

    韩风看到这里,心底不由暗暗吃惊。

    这一路过来,他早已察觉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修为也就是先天五品,而看守山d-ngm-n户的十四个老者,修为都在先天六品以上,其中一个还是先天七品。

    进d-ng之后,那两个前来接替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带路的中年人,看上去虽是比灰衣老者等人年轻几十岁,但修为之高,却在灰衣老者等人之上,已经突破到了后天境界,而刚才的那个那两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后天二品。如今,这两个俊美的少年更是令人可怕,韩风隐隐发觉他们的修为居然与自己差不多了多少。

    不过,韩风虽是心惊,但并没有表l-在脸上,反倒是谭不一和谭不二,却已经开始细声jiāo谈起来,猜想绝世谷的谷主多半是一个“孩子”。韩风听了他们的jiāo谈,哭笑不得,见那两个俊美的少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也就没让谭不一和谭不二停下。

    五人向前走了三里多,便进入了一个类似地下宫殿的d-ng府内。

    只见这座地下宫殿一般的d-ng府装饰得特别的富丽堂皇,地面铺着鲜红的地毯,四壁光芒四sh-,却是镶嵌着一颗颗珠光炫目的明珠,每一刻明珠都有拳头那么大,若是拿到市场上去估价的话,每一颗的价值起码也是二十万,而这d-ng府里的明珠并不下于五十颗,换句话说,光是这d-ng府里的明珠,价值就已经在千万之上,这样的大手笔,韩风就算是去过皇宫,也不曾看到过。

    d-ng府的北面有一座雄阔的石台,石台靠着山壁而建,最顶端约有十丈大小。此时,就在石台的最上方,左右分列,各自站了十个少nv,年纪也就是十六七岁,个个容貌秀丽,气质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那两个少年将韩风三人带进d-ng府之后,其中一个只是说了一句“韩知县请稍等”,便与另一个少年退出了d-ng府,不知去向,而偌大的一个d-ng府内,顿时变得静悄悄的,落针可闻。那二十个少nv虽是长得可人,但站在石台之上,宛如y-石一般,动也不动,更不曾说一句话。

    不多时,忽听得山壁里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咔咔声,像是有甚么东西在山壁里滚动似的,紧接着,便听得一个苍老而又刚劲的声音喊道:“谷主驾到。”

    话声一落,那二十个少nv便双膝跪在了地上,一起面向了石台上的后壁,语声清脆而又无比恭敬的道:“奴婢恭迎谷主。”

    只见那面石壁突然从中分开,l-出了一个长长的甬道,一个身穿金s-长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里面当先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左右的,分别是一高一矮,各自身穿白袍与黑袍的两个老者。

    韩风抬头往那金袍男子看去,不由一怔。原来,那金袍男子既不是谭不一和谭不二先前所猜的“孩子”,但也不是甚么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而是一个既年轻又英俊的少年,看上去与他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那金袍少年走到石台上的一张太师前,金刀大马的坐了下来,身上流l-出一股绝世强者的气象,只是瞟了韩风一眼,便将双目轻轻的闭上了。

    那一高一矮的白袍老者和黑袍老者分别站到了金袍少年的左右,白袍老者将手轻轻的一挥,道:“都起来吧。”

    韩风听了白袍老者的声音,就知道对方就是之前要谭不一和谭不二一起进来的那个人。

    “遵命。”

    二十个少nv盈盈站起,仍是俏生生的站在原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上起就好像是摆设似的。

    这时,只见那个子矮小的黑袍老者往石台下的韩风三人看了一眼,问道:“来人可是洪铜县的知县韩风?”

    韩风走上两步,道:“正是在下。”

    黑袍老者道:“你来洪铜县做知县的事,我们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给的三十万两银子,笑面相士也已经收下了。你既然赶在最后一天到来,本谷便将人jiāo给你处置。来人啊,将人带进来。”

    韩风听了,不由一怔,没等他来得及询问,只见d-ng府外突然走进了三个人,走在最前的那个,赫然是一个相貌威严的老者,一身锦袍在身,目光锐利如刀,显得特别的有霸气。至于中间那人,却是个气s-萎靡不振的紫衣老人。最后那位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叟,脚下穿着一双破破烂烂的草鞋,头发lu-n蓬蓬的,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散发出一股酸味。

    这三个人,韩风一个都不认识,但谭不一和谭不二看到那个头发蓬lu-n的老叟之后,面s-均是一变,怪声道:“酸秀才。”

    那老叟咧嘴一笑,道:“原来是你们兄弟,好久不见了。”

    那相貌威严的锦袍老者看了谭不一和谭不二一眼,问道:“酸秀才,他们两个是谁?”

    酸秀才听了,神s-显得颇为恭敬的道:“回枭老,他们两个就是天南双怪。”

    锦袍老者“哦”了一声,看上去并不怎么惊奇,走到了一边,伸手指了一指那个紫衣老人,示意他走上几步。

    那紫衣老人对锦袍老者像是十分畏惧,轻轻地走上了几步,目光落在韩风身上,问道:“你就是韩风?”

    韩风道:“我就是韩风,你是何人?”

    那紫衣老人面上稍微l-出一丝迟疑,那锦袍老者鼻孔里已经冷冷的哼了一声,紫衣老人面s-一变,忙回答道:“我是前来取你x-ng命的人,名叫应昭南。”

    韩风脸s-微微一变,念头急速的转动,问道:“应昭南,韩某与你是第一次见面,彼此并无过节,你为甚么要来取韩某的x-ng命?”

第五百七十三章 凶徒与圣门弟子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三章凶徒与圣门弟子——

    第五百七十三章凶徒与圣m-n弟子

    应昭南道:“你我之间的确是没有过节,但你得罪了夏公子,我是奉命前来找你麻烦的。”

    韩风听了,心头微微一惊。他看得出来,这个名叫应昭南的紫衣老人修为极高,若是换在另外一个场合的话,绝对是一个不可低估的高手,这样的高手在武林中并不常见,但他居然要听别人的话,前来杀自己,由此可见,那夏泽乙的来头实在不小。

    韩风眉头一皱,道:“那夏泽乙究竟是甚么人?”

    应昭南倒也老实,一五一十的道:“夏公子的父亲名叫夏仲恺,乃当今赵王爷的三个干儿子之一。夏仲恺官拜宣宁副镇守,在朝中甚有权势。”

    韩风微微吃惊,心想“宣宁”乃大明帝国边防“十八重镇”之一,其最高统帅称为“镇守将军”,简称“镇守”,乃从一品的大官,一省总督虽然也是从一品的封疆大吏,但论名声之显赫,却要逊s-“镇守将军”一筹,因为“镇守将军”全大明帝国只有十八个,每个的手底下都掌握着一百万左右的大军,总督虽然统领一省的军事、行政、经济,但也管不到“镇守将军”的头上,“副镇守”也就是“副镇守将军”的简称,乃是正二品的高官。夏泽乙的父亲既然是“宣宁”的一个副镇守,难怪他会如此嚣张,谁也不放在眼里,连周大康都要敬他三分。

    略微沉思了一会,韩风问道:“姓应的,你这次既然是奉命前来杀我的,怎么会跑到了绝世谷来?”

    不等应昭南开口,那锦袍老者已然笑道:“这个问题还是由老夫来回答吧。韩知县,姓应的昔年曾是老夫的手下败将,一看到老夫,便宛如老鼠看到了猫一般。三天前,他原本是想进洪铜县城刺杀你的,不幸的是,他在没进洪铜县城之前,就在半道上遇到了老夫。老夫有几十年未见他,便把他请到了我们绝世谷来,从而得知了他这一次到洪铜县的目的。”

    听了这话,应昭南的老脸只是微微一红,却没有说话,果真如同锦袍老者所说的那样,在锦袍老者的面前,他就像是老鼠遇到了猫,连声都不敢吭一下。

    韩风看到这里,对锦袍老者的来历越发惊奇。能将应昭南吓得不敢吭声的人,天下之大,只怕也没有多少,因为应昭南对锦袍老者的畏惧,已经并非是武功不如锦袍老者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一种惊恐。

    韩风想了一想,问道:“你们绝世谷虽然高手不少,但得罪了有着官方背景的人,难道不怕给你们惹来麻烦吗?”

    那锦袍老者大笑一声,说道:“我们不怕麻烦,就算是有官方,甚至是有军方背景的人,也不会怕。我们绝世谷在谷主他老人家的英明领导下,无论是甚么人,都动不了绝世谷的一分一毫,凡是敢来绝世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话说得未免太大,但韩风此时已经不敢再小瞧绝世谷的实力,所以也不觉得锦袍老者的话很自大。

    锦袍老者的修为有多高,韩风并不太清楚,但他察觉得到,对方的修为一定比他高出不少,在他之前所见过的高手中,如果一定要找一个比照的话,那么,这锦袍老者的修为至少不会在“冥河三圣”之下。这样的高手都要称呼绝世谷的谷主一声“他老人家”,语气之中分明就是透着一种卑微,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已经想象得出绝世谷的谷主修为有多高了。

    韩风再次看向了石台上,见那坐在太师椅上的金袍少年仍旧是将双眼微微闭着,看上去像是在养神,又像是这里的事根本就用不着他出声,他的一帮手下就能替他处理得妥妥当当。

    韩风转过头来,问锦袍老者道:“尊驾与笑面相士等人认识吗?”

    锦袍老者笑道:“老夫与他们不但认识,而且jiāo情匪浅。他们见了老夫,都要尊老夫一声‘大哥’呢。”

    韩风心头一震,又问:“这么说来,笑面相士等人也是你们绝世谷的人了?”

    锦袍老者道:“当然,他们四个人在谷中都有职权,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我们绝世谷的护法。”

    韩风道:“不知尊驾在谷主是何身份?”

    锦袍老者笑道:“老夫只是一个长老。”

    韩风面s-一变,道:“除了谷主之外,难道谷中还有地位在尊驾之上的高手吗?”

    锦袍老者道:“当然有,在老夫之上,至少还有五个高手的地位比老夫高。”

    韩风吃惊不已,忍不住道:“贵谷究竟是个甚么样的实力,既然有这么多的高手,怎么武林中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锦袍老者哈哈一笑,道:“我们绝世谷与武林中的大帮派不一样,我们虽然都奉谷主他老人家为主,但谷内的每一个人都很自由,不像大帮派那么复杂,说到底,我们绝世谷就是一个各方高手因为各自不同的原因,聚到了一起而形成的。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凡是敢来捣lu-n的,与谷中所有高手都是敌人。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在武林中出名,是因为我们绝世谷才刚刚亮出名号,你们来时所看的那块巨石,是几天前从别处搬来的,所以武林中人都不知道我们绝世谷的存在。相信过不了多少时间,我们绝世谷的名号就会轰动全天下,一跃成为武林中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韩风听了,不由骇然,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不知那块巨石上的三个大字,是谁写的?”

    “是老夫写的。”

    说话的人,是站在金袍少年一边的那个身材矮小的黑袍老者。这黑袍老者身高不足五尺,其貌不扬,身上毫无一点高手的架势,若是走在人群里,路人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但从他的语气之中,韩风却听出了一种自信。

    锦袍老者笑道:“韩知县,你别看我们绝世谷的这位长老身材矮小,但你若是知道他是甚么人,你一定会十分震惊。”

    韩风自然不认识黑袍老者,但锦袍老者的话已经引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况且这个黑袍老者也是绝世谷的长老,多知道一些绝世谷的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遂问道:“他是甚么人?”

    锦袍老者道:“韩知县,你可听说过周逸这个人?”

    韩风道:“周逸?”

    锦袍老者笑道:“听韩知县的口气,应该是第一次听说周逸这个名字。不过,这也无妨,老夫所说的这个周逸,正是韩知县想知道的这个人的名字。早在一百六十多年前,周兄便已经是‘昊天园’的一位长老,名满天下,‘昊天园’的现任园主见了他,也要尊他一声周师兄。”

    韩风虽然是第一听说过“周逸”这个名字,但从锦袍老者口中得知黑袍老者居然做过“昊天园”的长老,不由得十分震惊,道:“他既然是‘昊天园’的长老,怎么会到绝世谷来了呢?”

    锦袍老者道:“一百六十多年前,他是‘昊天园’的长老,但自从他离开‘昊天园’之后,他便不再是‘昊天园’的人。”

    周逸,也就是那个曾经做过“昊天园”长老的黑袍老者,听了锦袍老者的话,轻笑了一声,道:“枭兄,你用不着为我隐瞒,我当年明明是逃出‘昊天园’的,离开二字用得并不合适。昔年要不是谷主他老人家慈悲,肯收留我在谷中,我只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里,谭不一忽然问道:“姓周的,你既然是‘昊天园’的长老,怎么会逃出来呢,难道你当年做了见不得光的事?”

    周逸又是一声轻笑,道:“老夫当年的确是做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

    谭不一笑道:“究竟是甚么见不得光事?”

    周逸看了一眼谭不一,道:“你想知道?”

    谭不一道:“想啊。”

    周逸道:“有朝一日,你若是去了‘昊天园’,不妨问问‘昊天园’的园主。”

    锦袍老者听了这话,面上不由笑了笑,道:“周兄,你让他去问‘昊天园’的园主,岂不是要他去找死吗?”

    周逸笑道:“枭兄,你这话说得也未免太严重了。‘昊天园’乃名m-n大派,正气浩然,岂会因为这件小事找他的麻烦?”语气之中,分明就是透出一种嘲讽,对自己曾经的“师m-n”像是有着极大的不满似的。

    锦袍老者道:“严不严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当年所做的那件见不得光的事乃‘昊天园’的奇耻大辱。”

    韩风听了这话,立时猜到了这件事的严重x-ng,向谭不一递了一个眼s-,意思是让他不要再lu-n说话。

    “昊天园”乃天下二园之一,是圣道的化身,天下之人无不以进入“昊天园”,成为一名弟子为荣,只因“昊天园”收徒严格,最注重品x-ng,所以许多人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周逸当年所做的事既然被“昊天园”认定为“奇耻大辱”,显见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谭不一真要傻乎乎去问的话,只怕会被“昊天园”当成一种挑衅,将他当成敌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时,只听周逸道:“我的事就说到这里,接下来我们说说枭兄的事。”

    锦袍老者笑道:“我有甚么好说的?”

    周逸道:“不然,论名气,枭兄可比我响亮得多了。”

    锦袍老者大笑道:“周兄,你说笑了,我真有名气的话,也只是恶名和骂名。”

    周逸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不赞同锦袍老者的话,还是另有含义,问韩风道:“韩知县,你可知道他是谁?”

    韩风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就是锦袍老者,问道:“他是谁?”

    周逸道:“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之前,老夫想多问你一句,‘心狠手辣’罗三通是不是被你击毙的?”

    韩风一怔,旋即说道:“严格来说,罗三通是自爆而死的。”

    周逸道:“不管罗三通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他临死之前曾经败给了你,是不是?”

    韩风也不谦虚,道:“的确是。”

    周逸道:“‘罗三通’不但是‘百大通缉犯’中排名第六十三名的高手,还是‘十大凶徒’中的人物,这‘十大凶徒’的称号,你应该听说过吧?”

    韩风道:“遇见罗三通之前,我并不知道‘十大凶徒’,但之后,我曾经向人打听过,多少知道一些。”

    周逸点了点头,问道:“既然你知道一些,老夫就考考你,排在‘十大凶徒’第五位的人是谁?”

    韩风听了,不由微微一惊,他曾经向冯韶光打听过“十大凶徒”,虽然还不太清楚这“十大凶徒”的来历,因为就连冯韶光自己也不太清楚,但也从冯韶光的口中知道了“十大凶徒”的外号与名字,道:“我若是没有说错的话,排在‘十大凶徒’第六位的应该是‘无恶不作’枭离子。”

    一直没出声的锦袍老者听到这里,突然咧嘴一笑,l-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显得颇为恐怖,道:“韩知县,你倒还有些见识,真让你说对了。不错,老夫就是你所说的‘凶神恶煞’枭离子。”

    韩风大吃一惊,心想难怪应昭南那样的高手在这个看似威严的锦袍老者面前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原来此人竟然就是“十大凶徒”中排名第六的枭离子。据他从冯韶光口中得知,枭离子已经失踪了武林多年,不但是“十大凶徒”中排名第六的凶徒,还是“百大通缉榜”上排名第三十一的通缉犯。

    “哎呀,原来你就是‘凶神恶煞’枭离子,难怪姓应的在你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谭不一大叫了一声。

    枭离子笑道:“应昭南当年被老夫打得半死,若不是老夫慈悲,他焉能活到现在?在老夫的面前,他自然是连个屁都不敢放。好啦,韩知县,你已经知道了老夫与周兄的身份,现在也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韩风眉头一皱,问道:“甚么正事?”

第五百七十四章 合作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四章合作——

    第五百七十四章合作

    枭离子道:“这件正事不但关系到韩知县x-ng命,还关系到洪铜县未来的命运。”

    韩风面s-一变,道:“尊驾请把话说明白些。”

    枭离子道:“韩知县,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应昭南之所以没有进城去刺杀你,是因为老夫把他拦住了,若是没有老夫的话,他对你的的刺杀未必能够成功,但至少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

    韩风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不过,你们绝世谷的护法,也就是笑面相士,他也假借看相为名,向我收取了三十万两的费用。”

    枭离子笑道:“韩知县,难道你以为你的x-ng命只值三十万两吗?”

    韩风道:“我的x-ng命值多少,要看对手,区区一个应昭南,韩某自信还能应付。”

    枭离子听了这话,发出了一声大笑,震得整个d-ng府回声不绝,宛如打雷,笑道:“韩知县,俗话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老夫帮你将应昭南留在了绝世谷,你就算付了三十万两,怎么说也要表示一下吧?”

    韩风道:“难道三十万两还不够表示?”

    枭离子道:“当然不够。三十万两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对于我们绝世谷,以及你来说,绝对算不了甚么。韩知县,老夫干脆就把话挑明了吧,只要你与我们绝世谷合作,别说三十万两,就算是三千万,三个亿,老夫也敢保证你能在一年之内拿到。”

    韩风面s-大变,道:“你要我与你们合作?”

    枭离子道:“不错。”

    韩风道:“尊驾不是在说笑吧?”

    枭离子一脸眼熟地道:“韩知县,你看老夫是在说笑吗?”

    韩风道:“尊驾不要忘了,你是朝廷的通缉犯,还是榜上有名的大通缉犯,而我是朝廷命官,身兼‘神捕’之职,今日我们能站在这里说话,已经是破天荒的一遭,如果今后还有来往的话,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枭离子淡淡的笑了一下,道:“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只要老夫不用枭离子这个名,就不会有外人知道老夫的身份。”

    韩风看了一眼应昭南,却见应昭南低着头,分明就是害怕枭离子的手段,就算站在边上,也不敢“听”他与枭离子的对话。

    枭离子并没有望应昭南,就当应昭南不存在似的,接着说道:“韩知县,你来洪铜县当知县,难道还不是为了捞更多的钱吗?只要你与我们绝世谷合作,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韩风“嗤”的一笑,道:“这你就说错了,我要是为了钱的话,绝不会当官。在我看来,当官得来的不义之财,比偷盗、抢劫的钱财还要肮脏,因为偷盗和抢劫最起码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而当官却是借着虚伪的名声。”

    听了韩风的这番话,枭离子、酸秀才都是怔了一怔,万没想到韩风不过十***岁,竟有着独特的见解。

    其实,韩风之所以能说出那番话,绝不是凭空lu-n说。别忘了,他可是在桃huā镇的“迎院”长大的,“迎院”是甚么地方?那是一家颇具规模的妓院,说白了,就是一处销金窝,每年而所缴纳的税银,都如同流水一般,哗啦哗啦的,而县里的官吏,哪怕只是一个未入流的吏员,一旦到了桃huā镇,必定会在桃huā镇镇长的陪同下,去“迎院”里快活几天。

    事后,“迎院”不但不收这些人的一分银子,还要封了红包,倒贴千儿八百。在那些这些人离开之后,三娘不止一次当着韩风的面臭骂这些官吏比强盗还要凶狠,就是戴着面具的恶狼,吃人不吐骨头。耳闻目睹之下,韩风对“官”也就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本来他对官没甚么好感,为甚么艺成下山之后,会选择去京城的“神捕司”做事呢?一来,是因为听他常常听张保讲一些“神捕司”的故事,不论张保说的故事是不是真的,但已经给了他一个好印象,让他崇拜。二来,在他看来,“神捕司”里的人不算是官,最多就是既为朝廷办事,又为百姓办事的好汉,所以,他才会选择了考入“神捕司”,为“神捕司”效力。

    而他进入“神捕司”之后,正式接触官场,也渐渐了解了官场的一些情况,对官场上的**深恶痛觉。自从跟随武克永以来,武克永身上的那种王者却没有任何架子的气质,在吸引着他,让他觉得朝廷之中并非都是浊流,还有清泉。他这次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来洪铜县来当知县,为的就是帮武克永除掉洪铜县的毒瘤。

    ……

    枭离子怔了一会之后,发出了一声怪笑,道:“韩知县,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见识,实在难得。你的话,老夫十分同意,不过,你今日见了老夫,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对你的前途怕是大大不利。到时候,不但你这个洪铜县知县的位子保不住,还可能会因接触朝廷通缉犯而下狱呢。”

    韩风倒也镇定,淡淡地道:“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相信必定有大批的高手来绝世谷捉拿你,你到时候也不是自身难保吗?”

    枭离子道:“我们绝世谷既然敢亮出名号,就不会怕任何人。想当年,你们‘神捕司’的三个高手,为了追捕老夫,huā费了极大的心思,但结果还是被老夫逃了,如果他们还活在世上的话,老夫倒想再斗斗他们。”

    韩风虽然不知道枭离子所说的三个“神捕司”的高手是谁,但这三个高手能将排在“十大凶徒”第五名的枭离子bī得躲了起来,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只怕早已是“神捕院”的长老。

    韩风想了想,道:“如果合作的话,不知怎么何作法?”

    枭离子道:“韩知县,老夫知道你年少有为,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你身后又有皇太子和‘神捕司’撑腰,你完全可以不顾一切的对付任何势力,但老夫可以告诉你,洪铜县的这潭水深得很,凡是到这里来当知县的官员,无论背后的靠山是谁,都无法扳倒这里的势力。洪铜县的形势,没有人比我们绝世谷更清楚,只有我们绝世谷,才能帮你将你要打击的势力赶出洪铜县。”

    韩风已经听明白了枭离子的话,说道:“能得到你们绝世谷的帮助,韩某办事的时候的确是容易得多,不过,韩某将这些势力赶出去洪铜县之后,难道你们绝世谷会比这些势力更好吗?”

    枭离子笑道:“韩知县,其他的事老夫现在还不敢向你保证,老夫现在可以向你保证的是,只要我们绝世谷入主洪铜县,只拿应该拿的,绝不会拿百姓的一分一毫,更不会扰民。你既然不爱钱,要为洪铜县的百姓做一些事,与我们绝世谷合作便是最好的方法,没有之一。”

    韩风听了这话,不觉有些心动。

    说实话,枭离子的话真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洪铜县之所以难治理,就是因为这里的地方势力身后都有不同的大靠山,这些地方势力不满足于只拿应该拿的,在地上方十分霸道,强取豪夺,欺压百姓。别看他来了洪铜县以后,县里一切平静,但事实上,在他没有到来之前,县里经常有百姓无故失踪,至今都没有下落。许多年来,一些百姓忍受不了,上京告御状,但都在半途上死于非命,就算有人追查,但最后也没有了下文。如果绝世谷真不侵扰百姓,让百姓过得丰衣足食,倒也是一件好事。

    站在石台上的周逸虽然没出声,但他一直在观察韩风的神s-,此时见韩风沉默不语,像是已经看透了韩风的心思,说道:“韩知县,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名利的世界,为了名利,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会反目成仇,争得头破血流。你想想看,你若不与我们绝世谷合作,难道真想借助洪铜县的某一势力,将其他势力赶出洪铜县么,你真要这么想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绝世谷中的高手,随便一个出去都能镇住一方,又怎么会自贬身份,与百姓争利?只是我们绝世谷才刚亮出名号,需要一个地盘,所以才选择了你。”

    韩风道:“尊驾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我信得过你们吗?”

    话声刚落,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状态中的那个金袍少年突然将双眼轻轻的睁开,双眸之内sh-出了一道玄奇的jīng光,陡听得一声大叫,应昭南全身一震,双目一翻,竟是昏死了过去。

    韩风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就连平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谭不一和谭不二,也像是看到了“鬼”似的,面上布满了惊骇之s。不过,这件事对于枭离子等人来说,却像是已经见惯了似的。

    那金袍少年挥了挥手,酸秀才急忙走上来,将应昭南从地上抱起,迅速的退出了d-ng府。那金袍少年看了一眼韩风,目中闪过了一丝谁也无法察觉但又奇怪之极的神s-,像是认识韩风似的,缓缓地道:“韩知县,姓应的已经中了本谷主的‘离jīng术’,当他醒来之后,就会完全不记得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所以你尽可放心,今日的事,绝不会有人说出去。”语气并不苍老,听上去与他的年纪相差不了多少,只是语气之中透着一种绝世强者的气派。

    韩风虽然不知道“离jīng术”是个甚么样的功法,但已经看出这个金袍少年,也就是绝世谷的谷主,分明就是一个jīng通“练jīng”的高手。在各种功法之中,“练jīng”是最少见的,到目前为止,韩风也只见过两个人使用过。那第一个jīng通“练jīng”的高手是“白莲社”的白阳真君,但绝世谷谷主在“练jīng”上的修为,分明已经到了化境,是白阳真君远远不能比的,他只是一睁开双目,就把应昭南震得昏死,修为之深,怕是早已进入了后天六品的境界。

    见韩风脸上一片吃惊,绝世谷的谷主笑道:“韩知县,本谷主与你前世有缘,有朝一日,你一定会记得本谷主是谁。”

    韩风脸上的吃惊转化为一愣,道:“我与你前世有缘?”

    绝世谷谷主道:“应该这么说,你我都是转世应劫之辈。”

    韩风还要再问,绝世谷谷主脸上已经一片肃穆,道:“你与本谷合作的事,不必急着回答,本谷主给你十天的考虑时间,十天之后,你若是有了决定,不妨再走绝世谷一趟。到那时,本谷主会派谷中的几大高手随同你一起去回县城,助你一臂之力,你的话就是本谷主的话,他们一切都会听你的命令。”

    韩风见他不再谈与自己有缘的事,便没在这件事上问下去,而是说道:“十天之后,我若是不来呢?”

    绝世谷谷主道:“你若是不来,也就意味着你自恃本事大,用不着本谷主出手帮忙。到时候,比应昭南更厉害的高手,将会一次次的来洪铜县杀你,你就要自己想办法对付他们了。”

    本来与绝世谷合作的事,对韩风来说,利大于弊,但他知道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当,就会越陷越深,可能还会因此而毁掉了打好的前程,所以不得不慎重的考虑,想了想,道:“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十天之后,无论我会不会与你合作,我都会派人来贵谷通知一声。”

    绝世谷谷主道:“韩知县,本谷主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你与本谷主合作,对你,对洪铜县,绝对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韩风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韩某想告辞了。”

    绝世谷谷主将手一挥,道:“不送。”

    韩风拱了拱手,转过身去,带着谭不一和谭不二离开了d-ng府。

    韩风三人离开了d-ng府之后,站在绝世谷谷主另一边的那个白袍老者语气恭敬地道:“谷主,姓韩的真会与我们合作吗?”

    绝世谷谷主嘴角l-出了一丝奇异的微笑,道:“当然会。我与他之间的合作,早已注定,任谁也变更不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神奇的法诀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五章神奇的法诀——

    第五百七十五章神奇的法诀

    枭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谷主,姓韩的虽然有些能耐,但本谷高手多的是,如果要与朝廷的人合作的话,随便找一个,都比姓韩的职位高。姓韩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你老人家为何一定要找他合作呢?”

    绝世谷谷主笑了笑,道:“你的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但本谷主可以告诉你,韩风并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你们讲会看到他取得的成就。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官,但本谷主相信,不出三年,他就会做出天下少有的成绩来。”

    枭离子、周逸和那白袍老者虽然不清楚谷主为何会如此推崇韩风,也不清楚谷主刚才说的与韩风前世有缘的意思,但在他们的心理面,眼前的这个谷主,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尊天神,一尊可以统领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天神,这也是他们这些本是修为高深,身手不凡,可以在武林中的高手,为甚么会心甘情愿的在这个山谷里隐居修炼,甘愿听绝世谷谷主之命的原因。

    ……

    韩风、谭不一、谭不二三人在d-ng府里走了一会,前方便出现了先前那两个将他们引进d-ng府少年。在两个少年的带路下,走了一会,又遇到了之前的那两个年轻人,之后又是那两个中年人,最后则是那灰衣老者和蓝衣老者。出d-ng之后,灰衣老者蓝衣老者也没多说甚么,直接将韩风三人带出了绝世谷。

    走出绝世谷外的那片树林之后,韩风回头望了树林一眼,不知怎么地,竟会有一种背脊发凉的感觉。如果他不是亲自进谷去的话,他也无法想象得到就就这片平静的树林之后,却是一个隐藏着众多高手的地方。

    “主人,我们兄弟成名以来,虽然不敢说战无不胜,但能打败我们兄弟,也并不多。在我们兄弟遇到顶尖高手之中,除了懒道人之外,还没有一个人会给我们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但刚才那个绝世谷的谷主,我们兄弟从他的身上,分明就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人若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过,这人若不是我们的朋友,而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谭不一面上有些担心地道。

    听了这话,韩风不禁怔住了。一直以来,谭不一和谭不二多数时候都是嘻嘻哈哈的,无忧无虑,就算是正经的时候,也绝不会说出严肃的话,但现在,他竟然一脸的凝重,给韩风分析事态的严重,显见他此时已经不是平日那装傻充愣的老顽童。

    “谭大哥,依你看来,我该怎么办?”韩风问道。

    “既然绝世谷的谷主向你示好,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就很难得到了。”谭不一一本正经地道。

    韩风沉思了一会,转头看向谭不二,道:“谭二哥,你呢?你的看法又是甚么?”

    谭不二的面s-也同谭不一一样,收起了平时候的嘻哈之s-,道:“主人,我赞同大哥的看法。”

    听他们兄弟都要自己与绝世谷的谷主合作,韩风心里活动了开来,虽然他之前已经有了这个意思,但因为这件事太过重大,所以他想回去多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如今谭不一和谭不二都赞同合作,而且是在恢复了正常的情况下赞同合作,他就不得不考虑。

    “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身为洪铜县的知县,绝不会草率行事的。你们兄弟的意见,我会多多考虑,只是我还要听其他人的意见,所以还得回去。十天之后,相信就会有了结果。”韩风道。

    当天黄昏,韩风、谭不一、谭不二回到了洪铜县县城。一进县城,他们便感觉到气氛极不寻常,城中家家户户多数都紧闭着,看上去像是遇到了战事似的。每一条大街小巷之中,不但有各类衙差、民壮在走动,甚至看到了原本是驻守在城中的官兵踪影。

    韩风甫一见到这个情形,根本就用不着找人问,就知道自己离开县城之前,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一定是有人来城中捣lu-n了,不然的话,城内的形势也不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等一个班头上来向韩风禀报是怎么回事,韩风便挥了挥手,让他继续带队搜查,自己则是领着谭不一和谭不二,脚下飞驰,迅速向县衙的所在地赶去。须臾,三人已经来到了县衙百步开外,只见冯韶光带着阿金、阿木早已等在大m-n外,远远望见他们三人回来,冯韶光的脸上终于l-出了放心之s。

    韩风瞬时到了县衙的大m-n前,一面往县衙里走,一面问道:“冯大哥,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冯韶光道:“少主,哈兄与曲姑娘受了点伤,你先进去看看他们,我待会再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你。”

    韩风听说哈木错与曲魅儿都受了伤,不由吃了一惊。这两个人无论是修为和功力,都能独当一面,他们既然受了伤,显见这次一次前来***的人,不是人多势众,就是身手高得可怕。

    韩风因为关心哈木错与曲魅儿的伤势,脚底下猛然一变,施展了“莲叶步”,跟在他身边的冯韶光、谭不一和谭不二三人忽觉眼前一huā,韩风已经没了踪影,不由又惊又喜。

    韩风自己倒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莲叶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发挥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只觉得自己施展了“莲叶步”之后,宛如一道鬼影似的,瞬间穿过了县衙的一重重院落,一直来到了后宅的一见间大厅外。

    大厅中,虚夜月、陆青瑶都在,王大石、龙一等人并不在,想是出外去了,而受了伤的哈木错与曲魅儿都坐在椅子上,面s-显得有些惨白,尤其是哈木错,不但变回真身,一只手臂还包扎着。

    韩风一步跨进了大厅,叫道:“哈大哥,曲大姐,你们的伤势怎么样?”

    哈木错和曲魅儿原是在闭目调息,此时一起睁开了双眼,曲魅儿面上l-出了一丝自嘲的笑,道:“公子爷,我曲魅儿之前还以为跟在你的身边可以高枕无忧,没想到这一次差点没将命丢在这里,我想我是不是该选择离开你了。”

    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韩风已经mō清了曲魅儿的x-ng格,知道她虽然手段狠辣,为了《天蚕诀》,可以对付自己的大师兄,但也知道她不是大jiān大恶之人,她说这话并非真的会离开,而是一种玩笑话。

    韩风看出曲魅儿表面虽然无伤,但她的内伤却要比哈木错严重得多,急忙走到曲魅儿的边上,道:“曲大姐,你放心,我会治好你的内伤的。”说完,走到了曲魅儿的身后,一掌落在了曲魅儿的肩头。

    曲魅儿张嘴要说甚么,忽觉一股奇怪的气流从韩风的手掌心里穿了过来,经过自己肩头上的经脉x-e位,迅速的在体内流动起来,所到之处,竟宛如得到了仙助似的,说不出的舒服。不多时,那股奇怪的气流便已经在她周身的大x-e走了一遍,之前所受的内伤,奇迹一般的好转。

    “曲大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要不要我运功为你活血疗伤?”韩风虽将掌心的那股气流收了回去,但他的手仍是放在曲魅儿的肩头。

    曲魅儿已经惊得呆了,都忘记了回答韩风的话。

    “曲大姐,你……”

    “啊,我已经没事了。公子爷,你的内功好甚奇妙,我原先还以为自己这次就算能活下来,至少也得调元半年,方能与人动武,但现在,我不但能与人动武,还感觉内伤已经痊愈,jīng神比没受伤之前好了许多。”

    “是吗?那就好啦,你先休息一下,我过去给哈大哥看看。”韩风说完,向哈木错走了上去。

    哈木错眼见曲魅儿在片刻之间被韩风运用奇妙的内功治好了内伤,也大为惊奇,说道:“韩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甚么怎么做到的?”

    “曲姑娘所受的内伤甚重,刚才我还以为她tǐng不住了,你一来,便很快治好了她的内伤,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哦,原来哈大哥指的是这个。哈大哥,我之所以能这么快治好曲大姐的内伤,一来是因为我的功力深厚,二来是在给曲大姐运功疗伤的时候,运用了一m-n秘功,所以才会取得这么大的效果。来,我也给你运功疗伤,相信很快就好。”

    韩风说着,走到了哈木错的身后,将手掌落在了哈木错的肩膀上,暗运功力,施展玄功,为哈木错疗起伤来。

    哈木错的内伤比曲魅儿的内伤轻,所以huā不了多少时间,韩风已经将哈木错的内伤彻底治好。哈木错将手臂上包扎的纱布解开,惊奇的叫了一声,原来他手臂的伤,已经完好无损,看上去就好像没有受过伤一般。

    “韩兄弟,你们大梵寺的秘功果然厉害,我手臂上的伤原是被一件属于下品神器的宝剑所划,自认修为再高,功力再深,手臂上的这条剑痕永难消除,但现在,它居然消失了。”

    听了哈木错惊叹的话,韩风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说自己用的其实是大f-i猫所传授的那套法诀。

    大f-i猫所传授的这套法诀,他一直在修炼,不但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吸人的修为和功力,还是一种“疗伤圣y-o”,他曾经用此功来给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虚夜月疗伤,结果虚夜月不但恢复了真力,身上的伤痕也全都不见了,简直比仙丹灵y-o还要好。既然哈木错将这套法诀当成是大梵寺的秘功,他也懒得解释了。

    哈木错站了起来,正想活动一下手脚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由于恢复了真身,长得太过高大,只需一伸手,就能mō到了屋顶,而大厅的大m-n,也只到他的嘴巴,其他的人,包括身材最高大的韩风在内,在他的面前也矮了一大截,他真要在厅里活动手脚的话,只怕会碰到韩风等人。

    见哈木错一副尴尬的样儿,韩风等人不觉笑了起来,顿时,之前的那种紧张的气氛,已经从厅中扫除干净。

    这时,厅外传来了脚步声,转眼之间,王大石、龙一等人都走了进来,见韩风安然无恙,脸上都松了一口气。同样,韩风见跟随自己来洪铜县的人,全都还好好的,心头也就放下了一块大石。

    确定韩风的确没事之后,龙二、龙三、阿金、阿木、阿水、阿火、阿土、迟志豪、二牛退出了大厅,到各处看守,以防有人偷袭。

    “冯大哥,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韩风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之后,开口问冯韶光。

    冯韶光道:“少主,你与谭家兄弟离开县城之后,不到午饭的时间,便有一个店小二送来了一张拜帖,这张拜帖如今还在我的身上,请少主过目。”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帖子,起身走过来jiāo到了韩风的手上,然后回到原位坐下。

    韩风打开帖子一开,只见上面写着:听闻韩知县神功惊人,我兄弟不远万里前来请教,还望韩知县一展绝学,让我兄弟见识韩知县的惊天本领。末尾的署名是——路朝东、路朝西。

    韩风问道:“这路朝东和路朝西是何方神圣?”

    冯韶光道:“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哥哥叫路朝东,弟弟叫路朝西,昔年有个名号,叫做‘路氏双杰’。后来,他们兄弟进入了‘万鹰帮’,至今已在‘万鹰帮’当了一百二十余年的长老,现在他们准确的身份是‘万鹰帮’的金鹰长老。”

    韩风面s-一变,道:“金鹰长老?冯大哥,我记得听你说过,万鹰帮乃武林六大帮之一,这金鹰长老地位极高,是仅次于鹰王和帮主的人物。”

    冯韶光点点头,道:“是的。所以我接到拜帖之后,深感这件事的严重,但又因少主已经外出,只得去与龙二、龙三去客栈看了一下。这两兄弟听说少主不在县衙,冷哼了几声,竟然讥笑少主,龙二和龙三差点与他们打了起来。过后,他们兄弟给了我们一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说一个半时辰后,他们便来县衙找少主你比试。”

第五百七十六章 芳踪渺渺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六章芳踪渺渺——

    第五百七十六章芳踪渺渺

    韩风眉头一皱,问道:“一个半个时辰后,路家兄弟难道真的来县衙了么?”

    冯韶光道:“这兄弟两人自恃身手超凡,一向眼高于顶,这次既然是来找少主晦气的,自然不会因为少主外出而轻易离去。{www.uu234.net-n里的衙差,还叫嚣着要少主出去拜他们为师。

    哈兄看不下去,便出去与这两兄弟jiāo涉。他们得知了哈兄的身份,哥哥路朝东便问哈兄与少主是甚么关系,为甚么要管少主的事。哈兄说他是少主的朋友,少主的事便是他的事,有甚么招数,尽管冲他来。就这样,路朝东便与哈兄在街上斗了起来……”说到这里,望了一眼哈木错。

    哈木错笑道:“冯老弟,你用不着顾忌我的面子,我自从离开家乡之后,这几十年来,前后一共败给了十一个人,加上这一次的路朝东,也就是十二个人。”说这话的时候,神s-异常的轻松,把胜负看得并不是很重。

    冯韶光接着说道:“论修为,路朝东不见得比哈兄高明多少,但路朝东不但有一把属于下品神器的宝剑,还有一件异宝,叫做‘收魂印’。哈兄与他在半空斗了上百招,本是不分胜负,他突然将‘收魂印’和宝剑同时施展出来,哈兄身形稍微慢了些,就被他的宝剑割伤了。”

    韩风听到这里,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情况,但也想象得出当时的惊险。那路朝东绝不会只是要割伤哈木错的手臂那么简单,肯定是想置哈木错于死地,而哈木错能一刹那间避开了要害,只是手臂上受了剑伤,又岂非是幸运所能概括的?

    “后来呢?”

    “哈兄伤了之后,我与其他人急忙上去将他护住。此时,王神捕第一个站了出来,说要请教路朝西的的武功,路朝西却瞧不起王神捕,说王神捕是个小孩子,他的对手至少也是哈兄那样的。听了路朝西这般自大的话,龙一正想上去与他jiāo手,但曲姑娘已经抢先一步,说要与路朝西一较高低。”

    韩风听了,面s-不由一变。他知道曲魅儿修为虽高,但说实话,她连哈木错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会是路朝西的对手?路朝西虽是弟弟,但哥哥路朝西能将哈木错打伤,弟弟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曲大姐,莫非打伤你的人就是路朝西?”韩风问道。

    “不是路朝西。”曲魅儿道。

    “不是路朝西?那又是谁?”韩风诧道。

    “是‘天王宫’八大金刚中排名第六的‘不死金刚’。”说这话的人不是曲魅儿,而是冯韶光。

    “‘天王宫’的人已经来到了洪铜县?”韩风吃了一惊。

    冯韶光道:“幸好这次只来了一个‘不死金刚’,要是多来几个,咱们统统就要死在这里了。”

    话声刚落,忽听厅外传来了一声冷哼,众人听了,无不s-变。

    “甚么人?”

    韩风身形一抖,已经出了大厅。与此同时,哈木错、曲魅儿也都施展了“瞬间移动”,瞬时到了厅外。

    此时,天s-早已黑了下来,只见县衙上空数十丈高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团白s-的东西。那白s-的东西古怪到了极点,全身笼罩一层寒气,根本就看不清是甚么怪物,而寒气之重,就连韩风这等深厚功力之人,也不觉有一种寒气袭体的感觉。

    韩风刚一出大厅,正要飞起,突然全身一震,整个人像是被点住了全身的x-e道,定在了原位。他虽然也没有看清寒气内是甚么怪物,但这股寒气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他这一辈子根本就不可能忘掉,只是这股寒气的厉害程度比当年高出了许多倍,远非当年可比。

    “武小姐……”

    刹那间,韩风的脑海里面不由浮现出了一张冰冷而又美得令人窒息的绝世芳容来,口中低低的喊了一声,像是在梦呓。

    “哼!”

    又是一声冰冷的冷哼,瞬息之间,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没等众人看清寒气中是甚么人,那人已经转身飞去。

    “韩风,‘天王宫’这次一共来了三个金刚和一个护法,不死金刚只是打头阵,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回京城,不要再惹事。”

    一个熟悉而又冷冷地声音在韩风耳边响起,这话是对韩风一个人说的,所以只有韩风一个人听得见。

    早在韩风先前要飞起的时候,因为其他人见他做了一个将要飞起的姿态便突然不动了,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所以都没有采取行动。此时,那不速之客眼看就要失去踪迹,龙一身形电起,流星一般追了上去。

    “龙一,不用追了,她是我的一个故人。”韩风喊了一声。

    龙一听了,身形一转,飞落原位。

    “韩大哥,你的这个故人是不是一个nv子?”陆青瑶问道。

    韩风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陆青瑶道:“我听得出来,那两声冷哼虽然冷冰冰的,但分明就是一个nv子的声音,而且这个nv子的年纪不是很大,与我和虚姐姐差不多,是不是?”

    韩风没想到陆青瑶竟能听得出这么多的东西来,苦笑了一声,道:“你的听力真好,这都让你听出来了。不错,她的年纪的确与你们差不多。”

    陆青瑶道:“她是谁?”

    韩风道:“我不是说了吗,她是我的一个故人。”

    陆青瑶撇了撇嘴,道:“就算是故人,也应该有个名字呀,你说出来,或许我们认识呢。”

    韩风叹道:“你们不会认识她的,她就像是寒谷中一朵独自开放的冰莲,无论是谁,都休想靠近她半分。”

    陆青瑶有些酸溜溜的道:“这么说来,她是一个孤芳自赏的人啰。”

    韩风道:“不,她不是孤帆自赏,她是卓尔不群……”定了定神,见众人都被自己n-ng得不知说甚么好,遂笑了笑,道:“我刚才失态了,我的这个故人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要管她了,咱们还是进厅继续说刚才的事。”

    于是,众人又回到了大厅中,只因气氛已经被刚才的不速之客打扰,冯韶光需要整理一下情绪,才能接着先前所说到的地方说下去。

    厅中静了少顷,冯韶光缓缓地道:“曲姑娘站出来,说要与路朝西一较高低。那路朝西不认识曲姑娘,便出言讥笑曲姑娘,说他从不与娘们动手。曲姑娘听了,也不生气。就在这时,场中突然多了一个人,正是不死金刚。

    不死金刚出现的时候,我们都不认识他,路朝西也不认识他,还以为他是我们请来的帮手,二话不说,向不死金刚拍了一掌。结果,路朝西的那一掌不但没有将不死金刚震退,反而被不死金刚强大的掌力震退了一步,惊问之下,才知道不死金刚的身份。

    不死金刚之所以突然来到洪铜县,一则是为了曲姑娘,二则是为了‘天王令’。他表明身份之后,便要路朝东和路朝西离开,否则的话,他就要与他们动手。路朝西是万鹰帮的金鹰长老,功力深厚,却被不死金刚一出手就震退了一步,自觉丢了面子,堕了威风,原是想与不死金刚jī斗一场的,但路朝东老jiān巨猾,看出不死金刚这一次也是来找我们的麻烦的,将路朝西劝住了,两兄弟随后离开了现场。

    路家兄弟走后,不死金刚说要见少主。少主既然不在,我便上前与不死金刚jiāo涉,但我与他说了不到十句话,他一听说少主外出,便冷哼了一声,伸手一指曲姑娘,说要把曲姑娘带走,还要我转告少主,要少主三天之内将‘天王令’拿到某处,不然的话,别说少主是知县,就算是知府,他们‘天王宫’的人也照样来衙m-n大打出手。

    我当时听了,自认不是不死金刚的对手,除非是我们大伙一起上,才能将不死金刚赶走,正在暗自合计的时候,曲姑娘却一点也不畏惧,上去与不死金刚打了起来。我担心曲姑娘一个人不是不死金刚的对手,便想要阿金、阿木、阿水、阿火、阿土五人上去相助曲姑娘,哪里知道,我尚未开口,不死金刚已经发动了绝招,一下子就将曲姑娘打得重伤。”

    说到这里,话声一顿,将目光望向了曲魅儿,显然是想让曲魅儿自个儿说下去。

    曲魅儿面上闪出了一丝苦笑之s-,道:“我当时之所以敢上去与不死金刚jiāo手,一来是自恃有些本事,二来也是因为边上有帮手,就算输给了不死金刚,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让我料想不到的是,不死金刚一出手,便招招重击,我与他只不过斗了三招,他就将最厉害的功法施展出来,幸亏我当时机警,闪开了要害,不至于当场丧命,但也被他的真力震伤了五脏六腑,元气大伤。

    不死金刚没能将我打趴下,怔了一怔,接着冷笑了一声,手一扬,又向我展开了攻势。以我当时所受的内伤,别说还手,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正当我就要被不死金刚一把抓走的时候,有人帮了我的一个大忙,将不死金刚bī退。”

    韩风听了,颇为惊奇,问道:“这人是谁?”

    曲魅儿目光一转,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韩风看去,见她所望的人是龙一,顿时明白了她所说的这个人就是龙一。

    只听龙一道:“主人,曲前辈与不死金刚jiāo手的时候,小的原想上去帮忙的,但曲前辈事先没有给任何信号,小的还以为曲前辈要一个人先与不死金刚斗上一会,所以就没有出手,待小的看出不死金刚要向曲前辈下重手,飞身过去出手时,却已经晚了半步。小的知道不死金刚修为深厚,所以一出手就是小的曾经展示过那m-n绝学,将不死金刚bī退。

    不死金刚被小的一招bī退,又惊又怒,问小的是甚么人,小的就说自己是主人身边的一个随从,不死金刚却不信,认为小的是主人请来的高手,对小的极为重视,向小的发动了一连串的攻势。

    论修为,小的比不上不死金刚,但小的一次次将那m-n绝学施展出来,不死金刚再强悍,也无法攻进小的身前三尺。这么一来,不死金刚越发认定小的就是主人请来的高手,他一时想不到破解之法,为了面子,就说三日之后再来找小的比试,便自去了。”

    韩风听了之后,当然知道龙一所说的那m-n绝学是甚么。

    想当初,他到极乐帮报信的时候,正好遇到天丑帮的大批高手来犯。为首那个蓝衣中年人虽然不是天丑帮的人,但他的地位之高,连天丑帮的副帮主卫同粟,在他的面前也都要恭恭敬敬的,俨然比比帮主天丑老人更有威势。而蓝衣中年人的身手,也高得异常可怕,尤其是他不知道从何处学来的看似普通的招法,一招比一招厉害,令“极乐五老”大感头疼,合力之下,也才破解到了第六招。

    当时,龙一看不下去,便笑蓝衣中年人的招法不过尔尔。蓝衣中年人刚开始还有些瞧不起龙一,要龙一破解,龙一只是鬼画符似的比划了一下,便技惊全场,将蓝衣中年人的厉害招法一一破解,结果令蓝衣中年人恼羞成怒,大骂龙一不是人。龙一今日用来bī退不死金刚的绝学,想来就是这m-n功夫。

    “不死金刚既然已经走了,而路家兄弟又于不死金刚之前离开,怎么全城像是来了不少捣lu-n的人,连驻守在城里的官兵都动用了。”韩风不解地问道。

    冯韶光道:“这事说来蹊跷,不死金刚一走,我们正要回转衙m-n,城中便同时多处起火,就连衙m-n的厨房也冒起了黑烟,待我们赶去将火扑灭时,放火的人已经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正说到这里,厅外传来了脚步声,只见阿水走了进来,向韩风禀道:“少主,周县丞与洪县尉有事前来见您。”

    韩风挥了挥手,道:“将他们请进来。”

    “是。”

    阿水转身走了出去。

    不久,周大康和洪剑昇一块儿来到了大厅,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其他人都已经各自回房,大厅里只剩下了韩风、王大石、冯韶光三人。

第五百七十七章 决定合作(上)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七章决定合作(上)——

    第五百七十七章决定合作(上)

    周大康与洪剑昇进了大厅之后,两人的面s-都显得十分异常。周大康一脸的愤怒,像是在为某件事而生气,洪剑昇虽然也是一脸的愤怒,但在愤怒之中,却又夹杂一种恼恨,显然不止是周大康那样只是单纯的生气。

    不等韩风开口询问,洪剑昇脚底下突然加快了两步,单tuǐ向韩风跪了下去。

    韩风面s-一变,急忙上去洪剑昇拉住,问道:“洪县尉,你这是做甚么?”

    洪剑昇一脸沉痛地道:“大人,下官身为洪铜县的第一县尉,本应维护县内的治安,但下官今日未能及时发现并阻止城中发生的多起火灾,事后至今连一个纵火的凶手都没捉到,实在有负县尉之职,请大人责罚。”

    韩风听了,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了想,说道:“这次的纵火事件,我刚才已经听说了,你能在第一时间率众到城中各处搜查凶手,我深感欣慰。城中发生了事,不怕找不到事故的原因,就怕事故发生的时候,没有人作为。今日的事来得太过突然,bō及又大,责任不在洪县尉,如果要怪的话,就怪我这个一县之长好了。”

    周大康和洪剑昇听了,面上表情各异。

    洪剑昇虽然已经暗中与韩风通了气,但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大,他难辞其咎,所以一见了韩风,便赶紧认错,本以为韩风多少也会责怪自己,但没想到的是,韩风不但没有责怪他,还将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之前对韩风还有些疑虑,现在疑虑全无,对韩风只是一片感jī。

    周大康呢,原打算跟来看好戏的,但没想到韩风会给洪剑昇说好话,听了韩风的话之后,老谋深算的他赶紧说道:“知县大人,下官身为洪铜县的第一县丞,虽然治安一块不归下官管,但只要是在县内发生的大事,下官都有责任承担,这次的事件,下官也有错。”

    韩风当然知道这只是周大康的客套话,道:“周县丞言重了,目前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而是做好善后工作以及继续追查纵火之人。两位请坐下来详谈。”

    “谢大人。”

    周大康和洪剑昇同时说了一句,然后等韩风在主人的位子上坐下之后,这才敢走到客人的位子上坐下。

    韩风看向洪剑昇,问道:“洪县尉,这次究竟损失了多少,可有一个统计?”

    洪剑昇在位子上欠了欠身,道:“回大人,经下官全力调查,已经查明了大致的情况。城中一共有一百零八户人家着火,多数是贫民,目前还没有人员死亡,受伤的人一共三十二个,其中重伤十一人,轻伤二十一人,此外……”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此外,下官的宅院,也被人放火烧掉了一座小楼。”

    韩风听了,不由哑然,心想难怪洪剑昇刚才进m-n的时候,面上不光只是愤怒,还有几分恼恨,原来这次的事件,他的府邸也没有幸免。

    “原来洪县尉的府上也发生了火灾,不知可有人受到伤害?”

    “多谢大人关心,幸亏下官府里的下人发现得早,将火势控制扑灭,总算没有人员伤亡。”

    韩风点了点头,目光一转,落在了周大康的身上,问道:“周县丞,你府上没有着火吧?”

    周大康一怔,接着便是微微一惊,暗道一声厉害,忙欠身道:“回大人,下官府中并没有着火。”

    韩风若有所思的道:“奇怪,这次的事件除了城中一百零八户人家外,同时着火的地方就是本衙的厨房和洪县尉的府邸,难道这其中隐藏着……”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问洪剑昇道:“洪县尉,你最近得罪过甚么人吗?”

    洪剑昇不愧当了十多年的县尉,立时领会了韩风的意思,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说道:“下官最近也没有得罪过甚么人呀,如果说冒犯的话,就只是……只是……”像是有难言之隐,说不下去了。

    “只是甚么?”

    “下官怕说了会得罪人。”

    “洪县尉,你尽管说出来,只要是关系到衙m-n中的事,本知县一定会为你做主。”

    “大人,其实这件事你也知道,上次为了选新的副捕头,下官与陈捕头、甘县尉之间有些小小的磨擦,如果说下官最近得罪过甚么人的话,除了这件事,下官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事了。”

    周大康听了这话,面s-微微一变,道:“洪县尉,这种事可不能随便lu-n说。”

    洪剑昇道:“周县丞,洪某只是实话实说,而且洪某也没有说今日的事与谁有关,你老不要误会。”

    周大康在洪铜县当官虽比洪剑昇早了二十多年,但论年纪,他比洪剑昇大不了几岁,此时听洪剑昇称他一声“你老”,心头不禁又气又恨,但又不方便当着韩风的面l-出生气之s-,只得淡淡地道:“洪县尉,周某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为了我们整个洪铜县着想,大家都是同僚,一起为朝廷办事,不能遇到了事情,就互相推诿,而是同心协力,将事情解决。”

    洪剑昇笑了笑,道:“周县丞说得甚是,洪某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受教了。”看似已经退步,其实在这次与周大康的jiāo锋中,他已经占了上风,将矛头指向了与周大康jiāo好的陈元。

    韩风虽然不知道两人心里在想些甚么,但也猜得出两人此时的心理,说道:“上次选副捕头的事已经过去了,甘县尉和陈捕头都不是小气的人,绝不会做出今日的事来,依本知县看来,这件事另有内情。”

    周大康道:“大人高见,下官深表赞同。”

    洪剑昇跟着也道:“大人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下官敬佩。”

    这件事明明是韩风首先挑起来的,但到最后,周大康和洪剑昇却要大拍韩风的马屁,好像韩风不论说甚么都是正确似的,韩风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对官场上的陋习不觉有了新的体会。

    接下来,三人商议了半个多时辰,其间王大石和冯韶光(冯韶光现在属于韩风的幕僚,相当于师爷)也说了自己的一些建议,总算让今天的事件告一段落,得出了一些结果。

    大的方面一共有两点,一点是尽快尽力安抚城中百姓,尤其是着火的一百零八户人家,由周大康亲自负责打点,另一点就是加派人手,继续追查纵火的凶手,而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洪剑昇的头上。洪剑昇府上也着了火,他这一次肯定不会放过打击某些人的机会,想来一定是百倍的用心去查。

    将周大康和洪剑昇送走之后,韩风喝了一杯参茶,将这次去绝世谷的事说给了王大石河冯韶光听。

    冯韶光听说绝世谷中不但有“七杀刀”浦缺斤那样的高手,就连“凶神恶煞”枭离子和周逸,也深藏在谷内多年,面上不由l-出了骇然之s。韩风不知道周逸当年的事迹,他可是知道的,他虽然没见过周逸,但早年的时候,他也听说过周逸的大名,若不是这次从韩风口中得知周逸就在绝世谷内,他还以为周逸就算没死,也一定还是“昊天园”的长老呢。

    王大石一向只听韩风的话,韩风叫他干甚么,他就干甚么,所以在与绝世谷是否合作的这件事上,他完全听韩风的。

    冯韶光没有王大石那么单纯,对他来说,韩风不但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少帮主,是他们“极乐帮”的未来,韩风一旦出了意外,他们整个“极乐帮”就会因此而受到极大的影响,所以无论是甚么事,都要从最大的利益出发。

    “少主,我赞成你与绝世谷合作。少主想整顿洪铜县的话,需要借助更多的人手,绝世谷高手那么多,正是合适的对象,光是周逸、枭离子、笑面相士、火工头陀、狗头军师、八指屠夫这些人,就已经令许多人闻之胆寒了。更重要的是,绝世谷既然已经亮出了名号,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隐藏,少主若是不与他们合作的话,将来他们难免就会成为我们的最大的敌人。”冯韶光道。

    “冯大哥,你的分析极有道理,我当时之所以没有一口拒绝绝世谷的谷主,就是出于这个考虑。说实话,是否与绝世谷合作,全在于我,我若拒绝,可能目前还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一段时间之后,一旦与绝世谷起了冲突,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磨擦,我们便要面对整个绝世谷。”韩风道。

    “二哥,刚才听你的口气,那绝世谷的谷主对你似乎很有好感。”王大石道。

    韩风点了点头,道:“是的,他还说我与他前世有缘,我虽然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对我还是蛮客气的。”

    王大石笑道:“二哥,我不知道与绝世谷合作究竟是好是坏,但既然要合作,就要找一个彼此都有好感的,这样做起事来才不会lu-n出错。”

    韩风听了,岂能不明白王大石的意思,王大石虽然没有直接赞成合作,但也是倾向于合作一边的。

第五百七十八章 决定合作(下)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八章决定合作(下)——

    第五百七十八章决定合作(下)

    韩风笑道:“我明白了,看来这件事已经用不着谈论下去。绝世谷谷主曾给我十天的时间,但今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已经不能有让我再有迟疑。冯大哥,明日一早,你就与谭家兄弟跑一趟绝世谷,代表我与绝世谷的人商讨合作的事。”

    冯韶光一脸的振奋,道:“少主,你放心吧,我会将这件事办理得妥妥当当的。”

    此事说定之后,三人各自回房歇息。

    ……

    夜,已经很深很深,大地笼罩在无尽的漆黑之中,偶尔有几颗星辰闪耀,也只是宛如萤火的挣扎,无法冲破黑暗。洪铜县城内的一座大宅中,此时仍是灯火通明,觥筹jiāo错,一片吃喝声。

    这座大宅不是别人所有,正是洪铜县捕头陈元的府邸。一个捕头每年的俸银,也就是一百多两,加上其他的各类福利,换算下来,一年到头顶多也就一百五十两,但陈元所住的这座大宅占地极大,光是一个框架子起码也要三千两,更何况大宅里还有许多什物,加起来的价值,怕不在万数以下。

    一间宽阔的大厅内,摆了三桌酒席,虽不敢说是山珍海味,但也是大鱼大r-u,一桌也能值七八两。陈元高踞主人位,脸上全是得意之s-,在他的左右,各自坐了两个陪酒的粉头,颇有姿s。

    其他的人,要么是青楼里的粉头,要么是地方上的豪绅,有两个还是副捕头,只是这两个副捕头此时没穿捕头的劲装,而是一身便装,丝毫看不出他们副捕头的身份,加上身边都坐了陪酒的粉头,看上去与逛窑子的嫖客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陈兄,那姓洪的既然不给你面子,你又何必给他面子?今天的事,看他如何向那年少知县jiāo代。”一个五十多岁的豪绅说道。

    陈元道:“别看姓洪的是个县尉,位在老夫之上,但老夫一不高兴,他也管不了老夫。这次的事只是给他一个教训,下次,哼,老夫要他立马走人。”说完之后,一阵大笑,得意之极。

    一人道:“陈兄坐镇洪铜县多年,那姓洪的只来了十多年,妄想与陈兄争锋,岂不是蚍蜉撼大树吗?他能当上县尉,还不是他上头有人。”

    另一人道:“可不是,听说这姓洪的靠山是六部某院的一个sh-郎。我呸,京城的大官多得是,一个sh-郎算得了甚么?”

    第三人道:“娄兄,话不能这么说,sh-郎大小也是一个正二品的大官,况且还是一个京官,不能小觑啊。”

    那两个副捕头中的一个笑道:“两位的话都有道理,不过,在我们头儿的眼中,就算是那个sh-郎来了,我们头儿只要不高兴,也不会鸟他一下。”

    听了这话,全场一阵大笑,十几个粉头少不得被身边的人在身上mō了几把,场面甚是y-n邪。

    蓦地,一个汉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尚未走到陈元的身边,就已经喊道:“老爷,周大人来了……”

    陈元一怔,喝道:“h-n账,我不是说过,不管是谁来了,都说我病了,你是怎么办事的?”

    “小人……”

    那汉子面上一脸惊惧,声音颤抖。

    “陈兄,你的病好得真快啊,这么快就又吃又喝的,不怕旧病复发吗?”

    随着话声,周大康大步走了进来,面s-虽是带着笑,但谁都看得出来,他脸上的笑简直就能杀人。

    除了陈元之外,其他的人都站了起来,谁也不敢开口。

    陈元挥了挥手,笑道:“今天的酒宴就到这里为止,各位都回去吧。”

    于是,前来陪陈元喝酒的客人,先是向陈元告了罪,然后向周大康告了罪,退出了大厅。那两个副捕头退出去的时候,被周大康瞪了一眼,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灰溜溜的走了。

    “周老弟,你今天的面s-不对啊,是那个王八羔子敢得罪你?你告诉哥哥,哥哥叫人去收拾他。”陈元笑道。

    周大康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道:“是不是你叫人干的?”

    陈元面上一愣,笑道:“甚么我叫人干的?”

    周大康道:“你知道我问的是甚么。”

    陈元见周大康面s-确实真的不好,也没再开玩笑,道:“是我叫人干的。这些年来,我们对姓洪的已经算可气的了,他这次一反常态,竟敢与我争,我咽不下这口气,先给他一点颜s-瞧瞧。”

    周大康道:“你要给他一点颜s-瞧瞧,怎么事先也不与我商量一下?”

    陈元笑道:“又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用得着商量么?”

    周大康道:“这件事可不小,城中一百零八户人家着了火,虽然没人被烧死,但也有十一个人受了重伤。更离谱的是,你就算要烧姓洪的家,也不能连县衙里都点着了,你是不是觉得县衙太小,要给姓韩的另盖一座。”

    陈元一愣,道:“你说甚么?县衙里也被点着了?我没叫人去烧县衙啊,这是怎么回事?”

    周大康一怔,道:“你没叫人这么做?”

    陈元正s-道:“是我叫人烧的,我一定承认,但不是我叫人烧的,我绝不会让人把这个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大声喝道:“来人啊,去把高老头叫来。”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七尺三的老头儿来到了大厅,垂手道:“老爷,不知你有甚么吩咐?”

    陈元道:“高老头,你在我府里干了多少年了?”

    高老头道:“七年。”

    “我对你怎么样?”

    “好得不能再好。”

    “我叫你办的事,你会不会lu-n来?”

    “老爷叫我办的事,我只会照实去办,绝不会lu-n来。”

    听了这话,陈元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周大康,道:“周老弟,你都听见了吧?县衙里的事,与我无关。”

    周大康知道这个高老头对陈元忠心耿耿,虽然跟随陈元不过七年,但有一次陈元到洪铜县的某个镇去办事,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最后还是这个高老头解决掉的,所以这个高老头应该不会有问题。

    “高老头,你是找甚么人干的?”周大康问道。

    “这……”高老头望了一眼陈元。

    “周老弟,你这是甚么意思?难道还信不过我吗?自从我来洪铜县的哪一天起,可没有像今天这样过。”陈元有些不高兴了。

    周大康忙道:“陈兄,是我不对,你找的人,我自然信得过。”

    陈元挥了挥手,让高老头退出去,然后笑道:“周老弟,以我看来,那姓韩的小子仇家甚多,衙m-n里起火的事,多半是某个仇家找上m-n来下的手。”

    周大康道:“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了其他的理由。对啦,你听说了吗,城里来了万鹰帮的高手。”

    陈元道:“是吗?就算来了,也没甚么大不了的,这里不是万鹰帮的地盘,他们到此,八成是路过。”

    周大康道:“甚么路过?他们是来找姓韩的小子的。”

    陈元听了,面上一喜,道:“万鹰帮与姓韩的也有过节?”

    周大康道:“不清楚,反正这件事咱们不要多管,也不要多问,只要万鹰帮的人不是来捣lu-n,就算是杀了姓韩的小子,也与咱们无关。”

    陈元一声大笑,道:“看来姓韩的小子这次要倒大霉了。”

    周大康道:“别高兴得太早,我之所以没有向姓韩的小子‘动手’,就是mō不清他身后究竟有多少势力。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陈兄,你这次做得有些冒险了。若是以往,城里就算死了几十个人,也没甚么大不了,但现在情况不同,姓韩的小子是皇太子的人,皇太子正得势,咱们还是收敛一些,敷衍一下就行了。”

    陈元道:“我知道了,反正现在有人帮我们对付姓韩的小子,我当然不会lu-n来。明日一早,我还要去县衙向姓韩的小子问个好呢。”

    ……

    韩风睡下之后,很快就来到了神斧的空间。此时的神斧空间内,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三件东西。

    最显眼的一件,便是一座漂浮在半空的七层宝塔。那七层宝塔全身发出七s-的光彩,高达十余丈,赫然便是原本属于东上鹫的“多宝塔”。距离“多宝塔”约莫五百丈的地方,却有一个一尺大小的光圈,在那光圈之内,竟是一个身高不到一尺,宛如婴儿一般的金s-小人。

    地面上,距离八卦图中的潘茜茜有三十多丈的地方,却chā着一柄巨斧。巨斧的形状是月牙型,虽则数丈长短,但看上去总给人一种“轻巧”的感觉,全身除了发出三s-光彩外,还透着一层怪异的青光。

    韩风对这三件东西像是已经见惯了似的,走到了一处空地上,先是练了一会的功,然后拿出所得的宝物,一件件的研究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他在研究完最后一件宝物“玄牝珠”之后,走到了那柄巨大的月牙斧之前。

    这柄月牙斧其实就是韩风在临安的时候,从“七大蛟”之一的平江川手中得到那件下品神器,只是这柄月牙斧自从被素儿吸走之后,又来到了神斧的空间里,受了神斧空间内灵气的影响,已经不完全属于下品神器。

第五百七十九章 风哥哥还是疯哥哥?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七十九章风哥哥还是疯哥哥?——

    第五百七十九章风哥哥还是疯哥哥?

    韩风看了月牙斧一眼,对着月牙斧笑道:“素儿,你修炼完了吗?”

    话声刚落,只见月牙斧内冲出一道青芒,上到半空之后,瞬间化为一道人影,却是一个小仙nv般的nv孩儿,正是素儿。

    素儿凌空一晃,已经“站”到了韩风的身前。她的双脚并没有在落地上,只因只有四尺高,所以看上去娇小玲珑,就算悬在半空,也没有韩风高,头顶只到韩风的眉眼之处。

    “主人,是你叫素儿么?”素儿甜甜的笑道。

    韩风道:“是的。”

    素儿道:“不知主人叫素儿出来有甚么吩咐?”

    韩风笑道:“素儿,你不要每次都以为我叫你就是有事吩咐你做,我刚才叫你,只是想见见你。”

    “哦,现在主人见过了素儿,没有别的事,素儿想回到月牙斧里修炼去了。”素儿一脸天真的道。

    韩风哭笑不得,挥了挥手,道:“好吧,你回去吧。”

    不料,素儿却不走了,道:“主人,素儿是不是说错了话,让你生气了?如果你生气的话,你打素儿好啦。”说完,果然将白y-般的俏脸伸到了韩风的跟前,闭着双眼,一副情愿挨打的神情。

    韩风见了素儿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儿,呼吸不觉有些急促起来,真想凑上去上去wěn一口,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将手一伸,在素儿的脸蛋上轻轻的捏了一下,道:“好了。”

    素儿睁开双目,道:“主人,你打了?”

    韩风笑嘻嘻的道:“打了。”

    素儿道:“素儿怎么没感觉到?”

    韩风忍不住伸手在素儿的脸上捏了一下,道:“这次感觉到了吧?”

    素儿嫣然一笑,道:“感觉到了。”忽然将身一晃,化作一道青光,钻进了月牙斧之内。

    韩风忽有所觉,转过身去,只见身在八卦图内修炼的潘茜茜,已经收功站起,向这边望着。

    “潘姑娘,你练功完了。”

    韩风一边说着,一边举步走了过去。

    “韩风,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怎么还喊我潘姑娘,能不能换一个叫法?”潘茜茜脸上有些不高兴地道。

    韩风笑道:“潘姑娘,咱们熟归熟,但也仅限于这里。有朝一日你出去了,你是否还把我当朋友,就很难说了,所以,咱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潘茜茜白了韩风一眼,娇嗔道:“你把我说成了甚么人?我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吗?我虽然是魔m-n的人,但绝不会做这种事。”

    韩风很快来到了八卦图外,朝潘茜茜一抱拳,道:“潘姑娘,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把我当朋友,我自然也会把你当朋友,不知你芳龄多少?”

    潘茜茜道:“我的生日是在五月间,就快十九岁了。”

    韩风道:“这么说来,我比你大,因为我去年就已经过了十九岁。”

    潘茜茜在八卦图内向韩风盈盈施了一拜,道:“小妹拜见风哥哥。”

    韩风一怔,苦笑道:“这句风哥哥听上去怎么怪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疯子哥哥。”

    潘茜茜“噗嗤”一笑,道:“疯子哥哥又怎样,我偏爱这么叫,反正我以后就这么叫定了。”

    韩风摇了摇头,道:“没大没小,有你这么欺负当哥哥的么?”

    潘茜茜撅起小嘴道:“你既然是当哥哥的,怎么忍心看着我这个妹子没日没夜的困在这个八卦图里,我想出去走一回都不成,闷死我了。”

    韩风看出她确实苦闷,想了想,将手一晃,便把“移行神扇”拿在了手中,道:“茜妹,让我试一试,看能不能打开这个八卦图。”正要往扇子里注入真气,然后扇出,忽觉“移行神扇”在手中轻轻一动,不知怎么回事,将潘茜茜困了多时的那个八卦图,突然消失不见。

    韩风一怔,却听大f-i猫的声音在心里响起道:“你这家伙见s-忘友,有了妹子就忘了我,就是一个超级h-n蛋。算啦,反正她在八卦图里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也是时候让她出来透透气了。”

    八卦图一消失,潘茜茜脸上便l-出了欢喜之s-,一声欢叫,飞到了半空,随手一挥之下,竟然发出了闷雷之声。

    韩风吓了一跳,将“移行神扇”收起,抬头望着半空中的潘茜茜,问道:“茜妹,你好深厚的内力,都快赶上我了。”

    潘茜茜落回地面,眼珠儿一转,盈盈笑道:“风哥哥,咱们对一下掌力。”话声一落,r-u身上来,y-掌起处,已经向韩风拍了过去。韩风也想试试她此时的功力,遂蹲身一掌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两人手掌一接,一股巨大的力量四散出去,潘茜茜脚下浮动,竟只是退了三步。

    韩风收回手掌,惊喜地道:“茜妹,以你现在的功力,就算是对上后天五品初级阶段的高手,也毫不逊s-了。”

    潘茜茜也没想到如今的自己,与刚来到这里时候的那个自己,相差已经如此悬殊,不觉呆住了。

    过了小会,她才jī动地道:“风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韩风道:“当然是真的。”

    潘茜茜定了定神,总算恢复了平静,道:“风哥哥,没有你的的话,我那里会取得今日这么大的成就,请受小妹一拜。”说完,便要给韩风跪下。

    韩风上去拉住潘茜茜的手臂,笑道:“茜妹,你既然叫我风哥哥,就不要来这一套。哥哥帮妹妹,还用得着感谢吗?”

    潘茜茜只觉韩风的手指宛如钢铁似的,跪不下去,只得放弃了给韩风跪拜的念头,幽幽地道:“风哥哥,你对小妹这么好,小妹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韩风松开潘茜茜的手臂,老m-o病又犯了,开玩笑的道:“你要报答我的话,就每天给我捶捶背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潘茜茜听了之后,娇颜上微微一红,轻声道:“我又不是你的……丫头,这种事还轮不到我。”

    “甚么?”

    韩风一时没听清楚,问道。

    “没甚么。对了,风哥哥,那柄月牙巨斧是你的兵器吗?”潘茜茜将话题转移到了月牙斧上。

    “不是我的,是我从外面n-ng进来的,说来奇怪,我几次想收它,但它都不听我的话。茜妹,你过去试一试,说不定这柄月牙斧与你有缘。”韩风道。

    当下,两人便走到了月牙斧之下,一起抬头看着。潘茜茜一脸的跃跃y-试,只因不知月牙斧会不会为她所用,所以没敢出手。

    韩风将潘茜茜的神情看在眼里,笑道:“茜妹,你尽管出手,我给你掠阵。”话罢,飞身飘起,到了月牙斧的一侧,倒背双手。

    潘茜茜之前有过一件兵器,但那件兵器只是一把属于下品圣器的宝剑,与这柄月牙斧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她若能将月牙斧拿到手的话,不啻于如虎添翼。见韩风在一旁为自己掠阵,她心里顿时充满了力量,一声娇叱之后,人已经纵身飞起,手腕一翻,向月牙斧发出了一股真力。

    说来也怪,潘茜茜发出的真力刚一碰到月牙斧,月牙斧周身的三s-光彩瞬间大涨,就连那股青气也在同时达到了极致,刹那间,月牙斧发出一声奇异的怪啸声,一丈丈的往上伸长。

    韩风与潘茜茜不虞有此,只是一愣神的功夫,月牙斧的斧柄已经随着整个斧身的变长而变粗,向两人横撞过来,心头一惊,急忙向后飞退。月牙斧就好像得到了神力一般,不断的变长变粗,韩风和潘茜茜明明飞退了数十丈,但它还是不断的继续向外扩张,看上去像是没有尽头。

    不多时,月牙斧竟然已经伸长到七百多丈,而斧柄已经粗如巨峰,韩风与潘茜茜在它的面前,便如两颗小豆子一般,简直不成比例。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形同一座巨山的月牙斧炸裂开来,无数的碎片以一种奇怪的轨迹飘飞在半空,布满了韩风与潘茜茜的四周,就连“多宝塔”与那个一尺大小的光圈四周,也布满了不少。

    没等韩风和潘茜茜n-ng明白是怎么回事,无数的碎片突然全都向数万丈的高空飞起去,转眼合在一起,青光一闪之下,已经变成了一柄小巧的青s-小斧,破空飞sh-而下,落在了潘茜茜身前。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了潘茜茜的心头,她毫不犹豫的伸出y-手,将月牙小斧拿在了手中。“叮”的一声之后,月牙小浮消失在潘茜茜的手中,但潘茜茜心念只是一动,月牙小斧就立刻出现在她的手上。

    韩风远远看到这里,为潘茜茜感到高兴,飞身来到潘茜茜的身边,笑道:“茜妹,恭喜你收服了这柄斧子。”

    潘茜茜满脸疑hu-地道:“风哥哥,当这柄斧子落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在一瞬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与这柄斧子认识似的。”

    “是吗?”

    对于潘茜茜的疑问,韩风自然也不知道,只能这么回了一句。不过,他很快接着说道:“茜妹,别想那么多,现在斧子已经被你拿到,以后它就是你的兵器了。”

    潘茜茜“嗯”了一声,道:“我觉得这柄斧子与我的心灵完全相通,它……”说到这里,突然惊叫了一声。

第五百八十章 出去指日可待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八十章出去指日可待——

    第五百八十章出去指日可待

    听得潘茜茜突然发出惊叫声,韩风急忙问道:“茜妹子,有甚么不对吗?”

    潘茜茜将手中的月牙小斧往韩风的身前一亮,道:“风哥哥,你仔细看看,这柄斧子的斧头上是不是有一个图案?”

    韩风定睛一看,果然见月牙小斧的斧头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那图案位于斧头的正中,约有两寸大小。没等韩风看清图案里究竟是甚么,忽见那个图案里飘出一股淡淡的青气,升到数丈之后,便有一个人儿冒了出来。

    “素儿,原来是你。”韩风惊喜的叫了一声。

    那人果然就是素儿,只见她身形一晃,已经落在了地上,满面笑容的道:“主人,素儿一直就藏着斧子里面,当然是素儿啦。”

    韩风很是惊异,道:“这柄斧子刚才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你没有受到伤害吗?”

    素儿道:“这柄斧子来到这里之前,只是一件普通的下品神器,但它来到这里之后,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至于它有甚么具体的改变,素儿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它隐藏了强大的力量。它先前炸开的时候,素儿不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获得了一股前所有为的新生力量。”

    韩风道:“是吗?”

    素儿道:“是的。素儿之前还一直担心自己不能出去相助主人,只能在主人处于危机的关头,从主人的掌心里以气体的状态冲出,替主人解决一些麻烦,但这种状态毕竟不是素儿最强大的形态,素儿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出去,现在这个问题基本上已经可以解决了。”

    韩风一怔,问道:“怎么解决?”

    素儿伸手一指边上的潘茜茜,道:“只要这位姐姐能出得了这里,到了外界,我就能跟着斧子一块儿到外界去,到时候,我就可以和主人并肩作战了。”

    韩风听了,不由大喜。

    不过接下来,他却有些犯愁了,原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潘茜茜若能出去的话,早就出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你……你是……”

    素儿虽然到神斧的空间有了一段日子,但因为她经常藏在月牙斧内潜心修炼,很少出来,而她出来的时候,潘茜茜又处于修炼之中,所以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素儿,见她叫韩风为主人,不由惊奇万分。

    “我是素儿,以后你也叫我素儿好了。”素儿道。

    潘茜茜定了定神,笑道:“原来你就藏着斧子里面,难怪我一直没有看到你。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很大,以后你就叫我茜茜姐好了。”

    韩风见她们第一次相见,并没有甚么隔阂,也就没有将素儿的前身告诉潘茜茜。潘茜茜要是知道素儿的前身就是那个曾经霸占过她的躯体,又害了她一场的那个千年树妖,说不定会立时与素儿翻脸。

    “素儿妹妹,你刚才说我出去之后,也将能你带出去,但是,我自己能不能出去,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她比素儿高了不少,在“素儿”的后面加了妹妹两个字,所以听上去也不显生硬和突兀。

    素儿道:“我有办法能让茜茜姐出去。”

    潘茜茜一喜,道:“甚么办法?”

    韩风却是一脸的纳闷,按理来说,这里是神斧的空间,他身为神斧的主人,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能让潘茜茜出去,素儿只不过是一个住在这里的“客人”,她怎么会有办法将潘茜茜转移出去?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只听素儿道:“茜茜姐,你要出去的话,只需要主人在外界画一个图案就行了。”

    潘茜茜问道:“甚么图案?”

    素儿道:“就是这个图案……”说着,将手在身前由左自右的移动了一下。

    刹那间,就在素儿的身前出现了一副奇怪的图案,只见这副图案有三尺长一尺宽,上面布满了一条条的金线,jiāo错,密密麻麻,目力不好之人,多看一眼就会觉得眼huā。

    “这……这是甚么图案,你是从哪里学来的?”韩风惊奇的问道。

    素儿脸上l-出了一丝神秘的笑,道:“主人,素儿甚么事都可以告诉你,但唯独这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请你原谅。”

    韩风苦笑一声,心道:“她在这件事上保持得这么神秘,难道这个图案是大白传授给她的?嗯,除了大白之外,我看也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了。”本来想问问大f-i猫是不是它在暗中捣鬼,但大f-i猫自从刚才在他心底说了那番话之后,又沉寂了下来,自己就算问了,它多半也不会回应自己,所以也就没问。

    潘茜茜现在一心想的是如何出去,听得那副奇怪的图案能够让她达成所愿,所以一直盯着那副图案在看,饶她此时功力深厚,在看了一会之后,便觉得双目酸涩,知道这副图案隐藏着奇诡的力量,只得闭上双眼,暂时歇歇。

    韩风看了会图案,也觉得眼睛有些不好受,将目光移到一边,问道:“素儿,这副图案当真有这么神奇吗?”

    素儿道:“有没有那么神奇,试过之后才能知晓。主人,你想要帮茜茜姐出去的话,就要将这副图案的每一条金线的走势牢牢记在心中,若不这样,就算是画错了一条金线的走势,也丝毫不起作用。”

    韩风听了,这才打起jīng神来,将功力运足,用心去记图案上每一条金线的走势。

    这副图案上的金线何止万条,先不说能不能长时间的看下去,单只说能将两条距离分毫的金线区分开来,就有着极大的难度。韩风坚持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也才区分出了一百多条金线之间的差别。

    虽然要把图案完全记下,十分的费脑子,但韩风知道潘茜茜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出去见一见她的父亲,她自幼丧母,与父亲之间的父nv感情之深,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人。他想帮潘茜茜达成这个心愿,所以也不觉得辛苦。

    就这样,韩风在神斧空间里的时间就暂时用来记住图案,潘茜茜虽然帮不上甚么忙,但也陪在韩风的身边,连功也不练了。

    ……

    次日一早,天才透亮的光景,冯韶光便早早起来,与谭不一、谭不二前去绝世谷与绝世谷的人谈合作的事。冯韶光是个***湖,甚有经验,让他代表自己去与绝世谷的jiāo涉,韩风十分放心。

    将冯韶光三人送走没多久,韩风眼见着天s-还早,还能回回房睡上半个时辰,正打算回房的时候,有人突然来向他问好,而这个人竟然就是昨天一早就自称身体不适,躲在家里养病的陈元。

    除非是有重大的事,一般情况下,陈元很少到县衙来。他这次不但一大早就来了,还破天荒的说是来给知县大人问好的,让韩风觉得有些可笑。不过,可笑归可笑,韩风还得见一见陈元。

    陈元见了韩风之后,一脸的关心,问到县衙厨房起火的事,一面惦念韩风有没有受惊,一面骂县衙里的下人们不中用,又一面自责,说都怪自己昨天生病了,不然的话,早就带领城内所有捕快,将纵火的人抓来jiāo给韩风治罪。

    韩风若不是知道这老家伙的底细,见了他的这番“表演”,还当真会被他感动。好不容易将陈元送走,一看天s-,已经大亮,便没回房,而是邀了王大石,去万老爹的豆腐huā店吃早餐。

    两人刚走到一个街口的时候,却见一帮人马怒火冲冲的从身前飞奔了过去,个个脚底下跑得飞快,显然都是练家子。

    韩风微微一怔,向王大石递了一个眼s-,王大石顿时意会,两人身形一转,已经跟了上去。

    两人虽然是走,但速度并不在那帮人马之下,始终跟在那帮人马几丈外。不多时,那帮人马已经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街上,一拥而上,将街上的一座酒楼的大m-n给围了起来。

    韩风与王大石也没有走过去瞧个究竟,只是找了一个角落里看着。

    “里面的人听着,乖乖的滚出来,否则的话,别怪我们冲进去将你们揪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站在大m-n外,朝酒楼里大吼着。

    说来也怪,这座酒楼虽不是城中的第一大酒楼,但规模看上去也大,跑堂的酒倌儿起码也得六个才能够用,但此时,竟没一个酒倌儿出来,连掌柜也没出来l-一下面,透着一种古怪。

    “好啊,你们不出来是吧。老五,你进去将他们揪出来。”那四十多岁的汉子大叫道。

    一个三十来岁,身材魁梧的壮汉应了一声,将身一纵,已经闯进了酒楼的大厅中。忽听一声痛叫,那汉子手脚朝天,也不知被甚么人扔了出来,落地后滚了几个葫芦,爬起来时,额头上已经破了一块。

    只听一个声音从酒楼里传来道:“你们是哪一家的狗奴才,还不快去把你们的主子叫来。”

    韩风听了这个声音,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奇,心道:“咦,这人的声音怎么与龙天宇龙大侠的声音一模一样,难道酒楼里的人就是龙大侠?”

第五百八十一章 闭气九极手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八十一章闭气九极手——

    第五百八十一章闭气九极手

    那四十多岁的汉子眼见“老五”被酒楼里的人扔了出来,心头又惊又怒,复又听酒楼里的人骂他们是“狗奴才”,还要他们去把主子叫来,那里还能忍得下去,一声厉啸,飞身窜进了酒楼的大厅。

    转眼之间,那四十多岁的汉子倒飞了出来,人在半空翻了三个跟头,“啪嗒”一声落地,就此不动。

    “老大……”

    一个高个子的汉子面s-大变中,窜到了那四十多岁的汉子边上,将对方翻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由惊得魂飞天外,喊道:“老大死了……”

    此话一出,街上本来还有一些看热闹的路人,此时却个个吓得掉头就跑,生怕这场祸事会牵连到自己。这些路人中有好些是本地人,认得这伙人是城中某家的护院打手,平时只有他们欺负人,哪有被欺负的道理?何况现在还死了人,这里难免会发生一场jī斗,所以赶紧开溜。

    韩风听说死了人,眉头一皱,正要过去看看时,忽听衣袂振动声传来,伸手一拉王大石,两人业已退到了远处。

    “甚么人胆敢在本县***,不怕挨板子吗?”

    半空中陡然响起一声大喝,紧接着,便见七条人影如飞而至,当先那人凌空一转,落在了酒楼的大m-n前,赫然是一个班头。其他六个到了之后,一字排开,站在了那人的身后,显得威风凛凛。

    “我还以为是甚么人,原来是这里的捕快。听说这里的捕快比狼还狠,不但与地方势力勾在一起,还处处刁难百姓,向百姓伸手lu-n要钱,不知可有此事?”那个男子的声音从酒楼里传出来道。

    没等那个班头开口,酒楼里响起一个nv子的声音道:“相公,据我所知,洪铜县最近新来了一个知县,年纪虽然不大,但很有能耐,连‘心狠手辣’罗三通都载在了他的手中,你刚才那么说,岂不是连他都得罪了?”

    韩风听了这个nv子的声音,不用多想,立时知道了酒楼里的人正是龙天宇和他的妻子百里雨瞳。以这对夫妻的本领,那帮人马一起上的话,夫妻两人只是弹弹手指头,就能要了这些人的命。

    那班头冷笑了一声,道:“既然知道我们大人的厉害,你们还敢在城中***,莫非是不把我们大人放在眼里吗?”

    韩风听了这话,恨不得上去在这个班头的脸上chōu一个打耳光,这班头的话看似在帮他说话,其实是在拿他的名声唬人。他不介意“朋友”这么做,但洪铜县的二十个班头,他全都认识,而这个班头正是陈元的心腹之一,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怀好意。

    “孙班头,我们老大被里面人的打死了,你可得要为我们做主。”那高个子的汉子大声道。

    姓孙的班头面s-一变,道:“你们老大死了?”急忙转身走了过去,来到高个子汉子的身边,见地上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面s-惨白,一动不动,活像死人一般,不由又惊又怒。

    “里面的人快跟本班头出来,你们竟敢当街杀人,触犯了刑法,不想受苦的话,就乖乖的出来受缚。”孙班头解下了腰间的宝刀,刀光一闪之下,已经拔刀出鞘,指着酒楼的大m-n。

    龙天宇的声音笑道:“娘子,他要我们出去受缚,你说这事可不可笑?”

    百里雨瞳道:“不但可笑,而且无知。”

    龙天宇问道:“怎么无知?”

    百里雨瞳道:“那人压根儿就没死,只是被你点中了某处x-e位,看上去像个死人罢了,这些人都是r-u眼凡胎,哪里看得出你的手法。”

    龙天宇道:“娘子高明。”

    百里雨瞳道:“不是我高明,而是这些小辈们不识货。”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简直就没把外面的人放在眼里,若非威慑于他们夫妻的诡异手段,外面的人早已冲了进去。

    孙班头将宝刀收回鞘内,蹲下身躯,正待出手在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上拍一下,百里雨瞳的声音道:“你这一拍下去,杀人凶手可就是你了。”

    孙班头吓了一跳,急忙将手收了回来,站起身来,厉声道:“你们夫f-究竟是甚么人?”

    百里雨瞳道:“你没资格问。”

    孙班头面s-愠怒,但不敢发作,他这次本是来抖抖威风的,谁想遇到了高手,不但威风抖不起来,还被人教训得不敢回嘴。

    这时,只见一个华服中年汉子带着两个一脸yīn森的老者从大街的另一头走了过来,孙班头见了,脸上立即l-出了谄媚之s-,正要出声打个招呼,那华服中年汉子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面朝酒楼,沉声道:“两位请出来。”

    “你是谁?”龙天宇问道。

    “在下白崇杰。”华服中年汉子答道。

    “莫非你就是洪铜白家的白老四?”龙天宇笑道。

    “放肆!”

    那两个一脸yīn森的老者口中低喝了一声,正要采取行动,但被白崇杰举手阻止了。

    “不错,在下就是白老四。”

    “白老四,老夫所揍之人难道是你白家的奴才?”

    “不是。”

    “既然不是,你来干甚么?”

    “这家酒楼虽不是我白家的产业,但一向都由我白家罩着……”

    “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白老四,你放心吧,这家酒楼若是有所损坏,我夫f-以双倍的加价钱陪个店东就是。”

    白崇杰面s-微微一变,道:“两位真要与我白家过不去吗?”

    龙天宇笑道:“白老四,你说的甚么话,我夫f-几时与你们白家不过去?”

    白崇杰面s-一沉,张口y-说,但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声冷哼,带着两个老者走到了一边去,倒背双手,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儿。

    孙班头等人才刚一愣,不知他何以突然改变了态度,就在这时,三条人影破空飞至,落在了场上,其中一个一声大吼,一股音bō直送出去,忽听酒楼大厅里响起一声朗笑,那股即将冲进大厅内的音bō被笑声所化解,瞬间灰飞烟灭。

    这么一来,就连白崇杰也不禁面s-大变,他原以为酒楼里的这对夫f-是路过洪铜县的武林中人,修为再高,顶多也就是先天五品左右,如今看来,这对夫f-的修为至少也在先天七品以上,因为所来的这三个人,无一不是先天六品的好手。

    所来三人俱都是一把年纪的老头,穿着长袍,出手那人个头最矮,六尺出头,但他站在正中,显然三人以他为尊。高个子一伙人见了这三个人,急忙站到了三人的身后,只有那高个子的汉子还站在一动不动的汉子身边。

    个头最矮的老头本以为自己一出手,就能将酒楼里的人bī出来,可没想到的是,人家不但没有出来,还化解了他发出的音bō,功力之高,显然在他之上,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斜睨了一眼,道:“他怎么了?”

    那高个子的汉子将身一躬,恭敬地道:“禀千老,我们头儿他被酒楼里的人点了x-e道,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我们都没有办法救他。”

    “饭桶!”

    站在个头最矮老头左手的那个嘴角有颗大黑痣的老头怒骂了一声,身形一晃,到了高个子的汉子身边,低头看了地上的汉子一眼,面s-骤变,抬头看着酒楼,声音有些颤抖地道:“敢问出手的人可是龙前辈?”

    “咦,你怎么知道是老夫出的手?”

    “原来真是龙前辈,不知这帮蠢货何处得罪了龙前辈,让龙前辈动了肝火。”

    “这得要问那帮蠢货了。你能看出老夫所用的手法,看来不是寻常之辈,你师父是谁?”

    “家师过世多年,晚辈不方便启齿。家师在世的时候,曾与龙前辈有过一面之缘,龙前辈的绝学‘闭气九极手’,家师昔年曾经领教过,甚是叹服,所以晚辈一看那人的面s-,就知道他是中了前辈的绝学。”

    嘴角有颗大黑痣的老头说到这里,转头过去,骂那个高个子的汉子道:“不长眼睛的东西,连龙前辈都敢得罪,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到头了?快说,你们是怎么得罪龙前辈的?”

    那个高个子汉子吓得冷汗直流,颤声道:“回鲁老,今天一早,杨东和赵凡从风楼出来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一对中年夫f-,不知怎么地,那中年nv子突然隔空一掌甩出,杨东的脸上便挨了一下,连牙齿都打掉了。之后,杨东回府报信,赵凡跟踪踩底,大伙便来到了这里……”

    嘴角有颗大黑痣的老头听到这里,一巴掌甩出,把高个子汉子打得一边脸红肿了起来,高个子汉子捧着脸盘,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赵凡!”

    “在……在……”

    随着话声,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双tuǐ发抖的走了出来。

    “我问你,你与杨东做了甚么事,让龙夫人向你们出手。”

    “小的……小的……”

    “狗东西,你再不说,我挖了你的双眼。”

    “噗通”一声,赵凡吓得跪了下去,磕头道:“杨东只是多看了那个中年nv子两眼,也没做什么,就……就……”

第五百八十二章 机会降临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八十二章机会降临——

    第五百八十二章机会降临

    “就怎么样?”

    “就……就发生了杨东挨打的事。”

    “是吗?你们的面子可真大,竟敢惊动龙夫人,好样的……”

    嘴角有颗大黑痣的老头说到这儿,面s-变得异常铁青,突然一指点出,只听一声惨叫,赵凡的一只眼睛被一道指风sh-中,鲜血jī涌,算是废了。

    “回去之后,给我好好的反省,还有杨东,他的一双眼睛也保不住。”嘴角有颗大黑痣的老头厉声道。

    赵凡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这已经很幸运了,以嘴角有颗大黑痣的老头的手段,没出手要他的命,已经算是“慈悲”。一声叹息从酒楼里传了出来,正是龙天宇的声音,至于他在叹甚么,并没有人知道。

    嘴角有颗大黑痣的老头转身面向酒楼,双手一拱,道:“龙前辈,你老的‘闭气九极手’乃武林一绝,晚辈甘拜下风,还请你老出手,给这个冒犯了你老的蠢货解开身上的禁制。到时候,龙前辈想怎么处置他,全由你老做主。”

    龙天宇的声音道:“你知道老夫刚才为甚么会叹息吗?”

    “晚辈不知。”

    “那两个蠢货固然令人讨厌,但也不至于赔掉眼睛,你下手也太重了。”

    “他们得罪了贤伉俪,别说眼睛,连x-ng命都保不住。”

    “你会错了意,老夫的意思不是指这个。”

    “那前辈是指?”

    “老夫的‘闭气九极手’到目前为止,只出手过八次,前七次的对手就算不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至少也有极大的能耐。区区一个小角s-,当真值得老夫对他施展‘闭气九极手’吗?”

    听了这话,那个头最矮的老头最先n-ng明白了龙天宇话中的含义,面s-一变,冷声道:“姓龙的,我洪铜范府与你夫f-二人素无往来,也无过节,你夫f-这么做,到底是甚么意思?”

    龙天宇笑道:“没甚么意思,只是想向你范家要一个人。”

    “要谁?”

    “一个名叫范呱呱的人。”

    话声一落,全场一片震惊。

    洪铜县城内,很少有人没听说过“范呱呱”这个名字。这范呱呱自号洪铜县城第一“风流人物”,被他用各种手段迫害过的少nv,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还是县城里的,早在三年前,范呱呱的魔掌已经伸到了洪铜县的其他村镇,被他祸害的nv子,谁也无法统计。五年来,不是没人状告过范呱呱,但结果都是一个样,状告的人皆死于非命。

    范呱呱之所以能在洪铜县如此无法无天,无非因为他就是洪铜县第二富户——范家的唯一嫡孙。嫡孙已经了不得了,更何况还是唯一,范家上下无不把他当成了宝,他就算是做出天大的事来,也会有人出钱出力保住他。

    “姓龙的,我范府的小少爷不知何处得罪了你,竟使得你到洪铜县来要人。”个头最矮的老头冷冷地道。

    “老夫不认识范呱呱,与他也没有任何过节。”

    “既然如此,你为何前来要人?”

    “三天前,我夫f-经过某地的时候,遇一少nv上吊自杀。我夫f-于心不忍,将她救下,问她何故寻死,她哭着说她被一恶少jiāny-n,父母还被这个恶少的家奴打得伤重不治而死,这个恶少的名字就叫范呱呱。”

    全场听了,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听孙班头道:“那少nv何在?如果她真有冤情的话,只管到县衙来击鼓鸣冤。”

    “自古衙m-n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一个饱受欺凌的弱nv子,还没等她擂鼓,只怕已经被赶出了衙m-n。”龙天宇冷笑道。

    “龙前辈,你若是信得过我,你所说的这件案子,就jiāo给我来处理,我一定还那少nv一个公道。”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掷地有声。

    孙班头听了这个声音,面s-一变,赶紧带着六个捕快迎了上去,只见韩风与王大石并肩从远处走了上来。

    韩风虽然去过范家拜访,但范家当时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淡,所以范家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他。至于白家的人,白崇禧与韩风没见过面,自然也不认得,只是他眼光高明,看出了一些端倪。

    “小人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孙班头面s-惊疑不定的道。

    没等他把话说完,韩风挥了挥手,脚下也没停步,道:“孙班头,本知县既然已经来了,你就不用多说了,只管跟本知县上去便是。”

    孙班头哪敢多嘴,只得带着六个捕快跟在了韩风和王大石的后面,有心想让一个捕快去给陈元或者周大康报个信,但苦于找不到借口。

    “你就是新任知县韩风?”

    韩风到了场上之后,那个头最矮的老头瞟了韩风一眼,没怎么将韩风放在眼里,语气傲慢地道。

    韩风看都不看这人一眼,几步走到酒楼的大m-n前,双手一拱,道:“不知龙前辈还认得晚辈否?”

    龙天宇的声音笑道:“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

    此时,那个头最矮的老头因为韩风看不起“自己”,面s-已经显得极为的羞恼,喝道:“姓韩的,你在老夫面前摆谱,还嫩了点,老夫当年……”

    韩风回头身来,问道:“孙班头,他是甚么人?在县城里面,难道还有比我这个知县还大的官么?”

    孙班头赶紧说道:“大人,这位是城中范府的一位教席,名讳千中上,另两位也是范府的教席,名讳分别是隋昆达、鲁得有。”

    就在孙班头介绍的时候,白崇禧带着那两个老者悄悄的退到了远处,既不打算过来与韩风认识,也不想让韩风过去与他们说话。

    “哦,原来是范家的教席,难怪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不过,他的火气发错了地方,你告诉他,本知县没工夫理会他,他有事的话,得到县衙按规矩见本大人,他再敢在本大人面前lu-n吼lu-n叫,休怪本人不客气。”韩风一脸严肃地道。

    这话不但把千中上气得差点翻白眼,就连隋昆达和鲁得有也气得满面怒容,只听隋昆达一声冷笑,手掌一翻,向韩风的xiōng膛印了上来,韩风虽然不知道这是甚么招式,但也看得出这是一种颇为厉害的“手印”。

    韩风随手一抓,手指已落到了隋昆达的手腕上,隋昆达大吃一惊,想缩手时,却哪里来得及,被韩风的手指抓个正着,忽觉一股力量撞来,好似突然间吃了几斤辣椒,耳根通红刺痛,忍不住发出了“啊”的一声痛叫。

    “姓隋的,你再敢放肆,本大人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韩风口中说着,五指一松一推,将隋昆达震回原位。

    “好呀,小兄弟,一段时日不见,你的能耐比姐姐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高明得多了,难怪‘心狠手辣’罗三通都败给了你。”

    话音一落,酒楼的大m-n前突然多了一对中年夫f-,男的雄壮豪迈,nv的绝代风华,正是龙天宇和百里雨瞳。

    韩风向夫妻两人拱了拱手,笑道:“龙前辈,百里前辈,晚辈有礼了。”

    百里雨瞳嫣然笑道:“小兄弟,你怎么这般见外?凭我夫妻两人,难道还不能与你结jiāo吗?”

    韩风吓了一跳,虽然现在的他***力,龙天宇和百里雨瞳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但龙天宇和百里雨瞳在武林中的身份极高,尤其是百里雨瞳,身为“十大夫人”之一,能与他结jiāo,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既长名声,又长脸面的事,在没有听到百里雨瞳这么说之前,他是不敢lu-n高攀的。

    别看一些神通广大的老前辈,比如武林三仙,称呼他为“小兄弟”,那只是一种对他的爱护,若说结jiāo,人家怎么可能会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

    韩风一愣神的工夫,龙天宇豪爽的一声大笑,道:“小兄弟,你不开口,敢情是瞧不上我夫f-?”

    韩风忙道:“不敢,既然这样,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在龙天宇和百里雨瞳的眼中,似乎只有韩风一个人,对其他的人看都没看一眼,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龙天宇道:“娘子,既然小兄弟要亲自审问这件案子,咱们就jiāo给他吧。”

    百里雨瞳点点头,道:“相公说的是。”对韩风笑道:“小兄弟,一个时辰后,我与你龙大哥会把那个少nv带到县衙里去,你先回去做好准备。”说完,与龙天手拉手,凭空升起,向外飞去。

    “姓龙的,我范府的人怎么办?”千中上厉声叫道。

    “放心,只要小兄弟为那少nv讨了一个应有的公道,老夫自然会为你范府的人解开‘闭气九极手’的禁制。”话声中,人早已远去。

    龙天宇和百里雨瞳夫f-一走,韩风举步要离开,千中上将手一伸,但伸到了一半,便缩了回去,语气已经没有任何傲慢的道:“韩知县,你当真要管这件事吗?”

    韩风道:“笑话,本大人身为洪铜县的知县,只要是在县内发生的案件,本大人都不会坐视不理。”

    千中上见韩风一定要管,便威胁似的道:“韩知县,你如果真敢管这件事,后果自负。”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上公堂

    第4卷京城风云]第五百八十三章上公堂——

    第五百八十三章上公堂

    “姓千的,回去告诉你的东家,就说本大人待会要派人去范府要人,他若不想让范呱呱受到伤害的话,最好是将范呱呱带到县衙里去,不要到时候双方起了冲突,误伤了人。:www.uu234.net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

    丢下这句话之后,韩风便与王大石离开了场上。孙班头和六个捕快不敢留下来,只能跟在韩风的后面离去。

    韩风一回县衙,便穿上了官服,戴上了官帽,下令站堂的衙役立刻到审案的公堂做好准备。自从上任以来,不是韩风不想升堂审案,而是无案可审,他也曾经翻阅过一些卷宗,但均是无头案,无苦主击鼓,每天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开会与批阅一些不痛不痒的公文。

    韩风头一回审案,难免兴奋,忘了一些必要的细节。经刑房的一个副司隶提醒之后,他才派人去请县丞、县尉、主薄。若是小案子,不必来全,来一个就行,但这一次是jiāny-n案,也属重大,所以依照规矩,都要派人去请。

    王大石不光是“神捕司”的“神捕”,还是“一等男爵”及五品“带刀护卫”,只要他开口的话,公堂上也有他的位子,而且比县丞、县尉、主薄都高。这一次,他自然也会坐堂。

    眼看时辰就快到了,三个县丞全部到场,第一县尉洪剑昇也早已来到,第一主薄白文镜最后一个到,而姓甘的县尉和第二主薄却没到。韩风也没管这么多,只等衙m-n外的鸣冤鼓被人擂响。

    不多时,鸣冤鼓果然被人擂响,韩风正要进入公堂,一个县丞道:“大人,人还没有到齐,这堂升不得。”

    韩风一怔,望了洪剑昇一眼。

    没等洪剑昇开口,忽听一个声音道:“谁说升不得?”话声一落,只见一道人影出现在中人面前,尚未看清来人,韩风就已经听出了来人是绝世谷的长老周逸。

    周大康等人虽然惊骇这人来得无声无息,但他们都是官吏,而这里又是县衙,若是怕了这人,岂非大丢面子之事?先前那个县丞喝道:“放肆,这里是县衙重地,你是何人,竟敢sī闯。”

    周逸道:“老夫是韩大人新请的师爷。”

    韩风听了,已经明白周逸这次是来帮自己的,只是没想到冯韶光三人尚未回来,周逸反倒已经来了。

    “不错,这位周师爷是本知县新请的幕僚。”韩风道。

    “老夫周之免,周县丞,你我同姓呢。”周逸道。

    周大康见周逸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头微微一惊,笑道:“原来老兄也姓周,失敬,失敬。”

    在大明帝国的官场中,当官的请师爷是一件很普遍的事。师爷虽然不是官,而且没有俸禄,完全由所请的官员发给,但正因为师爷与官员之间有这层关系,所以师爷的权力极大,而一些懒惰的官员根本不理政事,请了十几个师爷,完全jiāo由师爷去处理,下级官员见了师爷,宛如见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不敢得罪。

    周逸目光一转,落在那个阻止韩风升堂的县丞身上,道:“这位大人,看你所穿的官服,应该是一位县丞。在大明帝国的律条之中,没有那一条规定人不到齐就不能升堂,老夫还知道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一县之主认为是重大的案子,哪怕只有主审官一人,也可以升堂。”

    那县丞被周逸说得面上一红,期期艾艾的道:“话虽这么说,但诉状都没有看过,怎知案件的轻重?”

    周逸笑道:“这还不简单,叫刑房的人去拿诉状就是了。若是没有诉状,刑房的人应该当为击鼓鸣冤的人代写。”

    韩风也没想到周逸竟会对审案的程序十分熟悉,心底大喜。周大康看到这里,哪里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周之免”分明就是一个经验老道之人,与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倒不如先下手,咳嗽了一声,道:“周老兄说得对。”

    周大康都这么说了,那县丞便不再开口。

    当下,韩风便令刑房的人去衙m-n外拿诉状,生怕龙天宇夫f-忘了帮那少nv写诉状,特别叮嘱了刑房的人。

    很快,刑房的人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纸诉状,韩风接过诉状打开一看,只见诉状的字迹铁钩银划,甚是豪气,一看就猜出了是龙天宇亲手所写,迅速看了完之后,面s-一沉,道:“岂有此言,天下竟有这等恶少,升堂。”大步向公堂在走去。

    另一个县丞原想看看诉状,说甚么也要挑一些m-o病为难韩风,但韩风看都没看他一眼,手里拿着诉状直往前走,他闹了个没趣,只得跟在周大康的身后,随同韩风向公堂走去。

    公堂上早已分成两列,各自站了八个皂班的衙役,一见韩风由侧m-n进了公堂,急忙拖长了声音喊了一句“威……武……”。须臾,众人各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韩风原想叫人去搬一张椅子来给周逸坐,但周逸往主审台的下首一站,便没动过,就知道他不需要座位,也就没有多此一举。

    韩风拿起审案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往桌上拍了一下,神s-严肃地道:“将原告带上来。”

    “是。”

    刑房的一个衙役转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只见一个弱质纤纤,不过十七八岁的少nv,在龙天宇和百里雨瞳的陪同下,走进了公堂上来。那少nv跪了下去,龙天宇和百里雨瞳只是拱了拱手,韩风没说甚么,其他的人见韩风一脸的肃穆,也不敢开口。

    韩风问道:“下跪之人可是原告秦小莲?”

    那少nv道:“回大人,民nv正是秦小莲。”

    韩风喊道:“来人啊,给秦小莲搬来椅子,让她坐下说话。”

    此言一出,连周逸都怔住了,古往今来,官与民都是不平等的,虽说公堂之上会遇到特殊的情况,比如孕f-之类,但也没有搬来椅子给原告或者被告坐下来的道理。

    先前那个想看诉状的县丞总算找到了机会,疾呼道:“大人,公堂之上,岂有民与官同坐的道理……”

    韩风先前看了诉状,心里已经窝了一团火,此时见秦小莲身体纤弱,脸上竟然还有瘀伤,一想到这样的一个少nv被恶少jiāny-n,父母还被恶少的家奴打死,怒火大起,瞪着那个县丞道:“你从哪里来的?”

    那县丞愕然道:“大人,你……”

    韩风又问:“你有没有老娘?”

    “……”

    “只要是人,都有老娘,都是从老娘的肚子里生出来的。看看这个可怜的原告,她弱不禁风,却被恶少欺凌,我等身为地方官吏,上要为朝廷办事,下要为黎民做主。若不给她座位,我等岂不是妄为朝廷命官?”

    这话把那县丞说得哑口无言,明知韩风的话是“歪理”,偏偏反驳不得,加上韩风一脸的大义凛然,自己一旦反驳,只会落个“小人”的名声,只得把目光看向周大康。

    周大康也很无奈,道:“既然大人给她赐座,就这么办吧。”

    白文镜一直没出声,好像这次到来,只是过过场而已,洪剑昇心头大乐,哪里又会在乎秦小莲是否有座位。

    片刻之后,一个衙役搬来了一张椅子,秦小莲起先还不敢坐,但见龙天宇父母含笑望着自己,又见韩风向自己点头示意,这才敢坐下。

    待秦小莲坐下之后,韩风拿起诉状再次看了一遍,问道:“秦小莲,你状告之人可是城中范府的范呱呱?”

    秦小莲欠身道:“回大人,民nv状告之人正是范呱呱。”说到范呱呱三个字的时候,目中全是恨意,像是恨不得将范呱呱大卸八块。

    韩风正s-道:“秦小莲,你可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状告不成,便会被落得个诬告之罪。”

    秦小莲道:“民nv明白。”

    韩风道:“好,你既然明白,本官就派人去将被告范呱呱拿来,与你当面对质审理。”拿起惊堂木,正要拍下,忽听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冷冷地道:“韩大人,不必了,本子爵已经把范呱呱带来了。”

    一听这个声音,周大康等人都站了起来。

    王大石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只有韩风仍是高高的坐在审案桌后,未作理会。就算来人真有子爵的爵位,韩风身上还挂着一个一等子爵的名号,这人爵位再高,顶多也就是一等子爵,强不到那里去。

    很快,只见一群人来到了公堂外,走在最前的那个,赫然是一个身材高大,留着一部长胡须,目光锐利,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纪的紫袍老者。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六尺有五,一脸趾高气扬的锦衣华服少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岁。再后,则是十多个老者和中年人,内中三人正是千中上、隋昆达和鲁得有。

    “不知范子爵驾到,下官迎接来迟,还请范子爵恕罪。”周大康迎了出去。

    那紫袍老者拱拱手,道:“周老弟,你太客气了。”

    韩风虽然是第一次见过这个紫袍老者,但听他称呼周大康为“周老弟”,立时猜出了此人便是范家的家主——范宗周。

第五百八十四章 公堂审案(上)

    第五百八十四章公堂审案

    韩风第一次去范府拜访的时候,虽然没有见到范家的家主本人,但也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了范家的现任家主名叫“范宗周”,还知道范宗周已经当了三十多年范家的家主,但范宗周有着子爵的爵位,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心里正在琢磨要不要叫人去搬一把椅子来给范宗周坐,洪剑昇已经向审案桌这边移动了两步,悄声说道:“大人,来人是范府的现任家主范子爵。”

    听洪剑昇都把范宗周称为“范子爵”,韩风越发确定范宗周有着“子爵”的爵位,心头微微一动,站起来双手一抱,向外轻轻一拱,笑道:“原来是范子爵驾临,韩某势力了。”

    那紫袍老者正是范府的现任家主范宗周,他起先见韩风高高坐堂上,一点也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本想借这个机会给韩风一个下马威,但这时见韩风起身笑着向他打招呼,他也不好发作,也只能拱了拱手,道:“韩大人太客气了。上次韩大人登én造访范某,只因范某有事外出,未能与大人相见,甚是遗憾,当时家中下人若是有得罪大人之处,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韩风听了,心头讥笑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范家当日对我冷冷淡淡,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我今日审问你的孙子,也算是还你一报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口中却是说道:“范子爵说笑了,上次是韩某造访的时机不对,韩某哪里会见怪?来人啊,给范子爵看座。”

    很快,就有衙役搬来了椅子,放在了堂上一角。

    众人坐下之后,范宗周见秦小莲也有座位,虽然没见过秦小莲,但因为秦小莲一直用一种愤怒痛恨到极点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身后锦衣少年,也猜得出她正是状告自己孙儿的那个女子,面上故意lù出惊诧之sè,问韩风道:“韩大人,此乃公堂,这位姑娘看上去并非……”

    韩风笑道:“这位姑娘名叫秦小莲,是前来告状的苦主,本知县见她身子羸弱,准她有座。”

    范宗周一怔,接着便怪笑一声,道:“想不到大人如此体恤百姓,倒是范某想得太多了。”

    韩风已经听出了范宗周话中带着讥诮的意味,但故意没有听懂,笑道:“范子爵过奖了,韩某身为洪铜知县,理应如此。”

    范宗周见韩风没有生气,眉头一皱,知道韩风若不是一个难缠之人,就是一个脑筋简单之辈,想了想,道:“韩大人,不知小孙呱呱何处得罪了您?若他真的得罪了大人,范某即刻要他向你敬茶认错。”

    韩风道:“范子爵误会了,韩某与令孙素不相识,何谈得罪二字?”

    范宗周道:“然则大人为何下令去我范府要人?”

    韩风伸手一指秦小莲,道:“只因这位名叫秦小莲的姑娘要状告令孙,本知县为了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得不如此做。若是查清这件事与令孙无关,韩某自当还令孙一个清白。”

    范宗周面sè一正,道:“韩大人,小孙平时虽是有些顽劣,但也不至于做出一些被人状告的事来。这秦小莲来历不明,也不知是受了甚么人的指使,竟敢诬告小孙,实在可恨,还请大人对她施以重责。”

    听了这话,秦小莲气得全身颤抖,面sè苍白,但百里雨瞳就站在她的身后,这时将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肩头,发出了一股温和的力道,轻声道:“小莲姑娘,你不必生气,这件事韩知县自会禀告处理。”

    范宗周目中sè出一道精芒,冷冷地道:“这位想必就是‘十大夫人’之一的龙夫人了。”

    百里雨瞳笑道:“是又怎样?”

    范宗周道:“尊夫好厉害的手段。”

    百里雨瞳道:“你是指我相公在你范府的家奴身上下了禁制这件事,还是指小莲姑娘这件事。”

    范宗周想不到百里雨瞳这般嘴利,无论说是那件事,无疑是自讨无趣,便冷冷地道:“龙夫人,听说你们夫fù隐居多年,别说世俗的事,就算是武林的事,也不不会多管。这一次来到我洪铜县,所为何来?”

    百里雨瞳道:“我夫fù的确是多年不理天下事,这一次来洪铜县,只是路过而已。”

    范宗周道:“只是路过?若只是路过,又何必搞出这么大的事来?我范家与你夫fù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今日之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百里雨瞳笑盈盈的道:“我夫fù真要与你范家过不去的话,用不着拿那件事做文章,姓范的,你想得太多了。”

    范宗周待要说些甚么,周逸已经高声道:“范子爵,我们大人敬你也是子爵的身份,让你在公堂之上说了这么多话,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现在不是讨论其他的事情的时候,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大人的审案。”

    范宗周在洪铜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几时被人如此大声叱过,面sè一沉,道:“你是何人,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本子爵说话。”

    周逸道:“老夫周之谷,乃知县大人新请的师爷。”

    范宗周道:“原来是个新请的师爷,难怪本子爵认不得你。韩大人都尚未说话,你区区一个师爷,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周逸道:“周某有没有说话的余地,还轮不到你来多管。依照大明帝国的律法,若是有人无故干扰主审官的审案,无论此人是何身份,主审官都有权力将之驱逐。你若是还敢继续咆哮公堂,休怪我们大人将你赶出去。”

    听了这话,韩风心头大乐,范宗周却气得面sè铁青,但他见周大康没有出声,便知道周逸所说的这一条律法是对的,也不敢多嘴了。

    这时,韩风才坐正了姿势,摆出一副审案的架势,将惊堂木拿起,往桌上拍了一下,大声道:“范呱呱可在?”

    一直站在范宗周身后的那个锦衣少年一来没把韩风眼里,二来见周逸刚才当着这么多的人叱责自己的祖父,决定给韩风一些难堪,说道:“韩大人,我就是范呱呱,不知大人找我有甚么事?”

    “放肆!”周逸双目一瞪,喝道:“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挑衅,还不快走到堂中跪下。”

    锦衣少年嚣张惯了,哪里会怕一个师爷,冷笑道:“你这老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先前竟敢对我爷爷那么说话,难道就不怕……”

    没等锦衣少年把话说完,韩风面sè一沉,将惊堂木又是拍了一下,大声喊了一句:“范呱呱!”

    锦衣少年仍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申请,回道:“大人叫我何事?”

    韩风瞪着锦衣少年道:“你就是范呱呱?范府的范呱呱?”

    锦衣少年愕然道:“大人为何有此一问,我刚才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韩风陡然喝道:“范呱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公堂,藐视本知县。来人啊,将范呱呱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不但范宗周的面sè变了,连周大康等人的面sè都变了。

    范宗周忙道:“韩大人,你不能这么做。”

    韩风道:“范子爵,本知县看在你是子爵的份上,一再忍让,令孙却如此不守规矩,公然与本知县作对,本知县对他若不略示惩戒,岂非让人笑话。”说完,将惊堂木再次一拍,喝道:“来人,给我拖出去。”

    站堂的十六个皂班衙差是韩风亲自点名站堂的,虽不敢说是韩风的人,但被韩风如此看重,自然会听韩风的话,只见两个平日胆子颇大的衙差走了上去,二话不说,就要去拿范呱呱。

    范呱呱尚未发作,便有好几个人将他围住,齐声喝道:“谁敢动我们小少爷一根指头?”

    忽听一声朗笑,紧接着,便见好几条人影从公堂里飞了出去,摔在了公堂外的院子里,待他们翻身站起时,他们所要保护的范呱呱,已经被人放在了地上,而将他们扔出堂外的人,正是龙天宇。

    龙天宇一只手按在范呱呱的背上,令范呱呱不但动弹不得,就连张口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一张脸憋得杀猪一般通红。只因龙天宇出手实在太快,所以包括范宗周在内的范家人,直到这时才nòng明白发生了甚么事。

    “呼”的一声,范宗周霍然站起,身上涌出了一股诡异的力量,一双眸子闪出了绿sè的光芒,虽只是一闪而过,但也甚是吓人。范家的其他的人,包括千中上、鲁得有、隋昆达三人在内,身形一晃之下,已将龙天宇团团围住,个个暗中运功,随时会与龙天宇展开一场大战。

    百里雨瞳并没有动,她好整以暇的站在秦小莲的身后,对场上的剑拔弩张的情形似乎并不关心,看上去分明就是认定自己的丈夫只要一出手,可以将范府的所有人一一制住。

    “放肆,公堂之上,尔等竟敢武斗,是不是非要我们大人将你们赶出去才肯安分守己?”

    周逸说着,右脚往前一步踏出,身上突然发出一股奇怪的力量。这股力量虽然不大,却形成了浩大的气场,将整个公堂给镇住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公堂审案(中)

    第五百八十五章公堂审案

    “好高明的‘练气’功法。奇怪,小兄弟究竟从何处请来的师爷,居然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龙天宇心头暗暗惊异,知道眼前这个名叫“周之谷”的师爷一人便足以让范府的人不敢妄动,遂笑了一声,道:“韩知县,龙某方才一时鲁莽,忍不住出手代你拿人,还请勿怪。”说完,已经将手从范呱呱的背上拿开,瞬时回到了原位。

    他的周围虽然围着十来个范家的高手,但这些范家的高手与他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所以他想出去的话,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谁也阻挡不住。

    范呱呱背上没了龙天宇的手,顿时恢复了力气,一个翻身跃起,怒气冲天的道:“去你……”

    “住口!”

    一声大喝响起,却是出自范宗周的口中。

    范呱呱脸sè一怔,道:“爷爷……”

    范宗周道:“都是你这个小ún蛋惹的祸,还不快跪下向韩大人赔礼道歉,难道真要韩大人打你的板子你才舒服吗?”

    听了这话,千中上、隋昆达、鲁得有等人已经明白了范宗周的意思,全都退到了范宗周的身后,之前被龙天宇扔出公堂的那几个人也没敢去找龙天宇的麻烦,乖乖的站到了范宗周的身后。

    范呱呱望了一眼范宗周,大概是看出了些甚么,竟然乖乖的面朝审案桌跪了下去,道:“呱呱一时愚蠢,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息怒。”

    范宗周身上的诡异力量早已收敛得干干净净,走上两步,向韩风双手一抱,弯腰行了一礼,道:“范某教孙无方,以致小孙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念他年少无知,饶了他这一回。”

    论年纪,韩风比范呱呱都要小,但因为韩风是个“官”,所以范宗周的话听上去也没有甚么不对。

    韩风真要打范呱呱板子的话,早已经下手,此时见范呱呱已经跪下,身上的威风全无,而范宗周又为孙子求情,也就没再说要打范呱呱的板子,而是淡淡地道:“看在范子爵的面子上,这二十大板就暂时记下,今后若敢对本知县无礼,就不止是二十大板这个数了。”

    范宗周向范呱呱一瞪眼,道:“还不快谢过大人?”

    “谢大人。”

    范呱呱说完,正要站起来,却见祖父仍是瞪着自己,便老实的跪着。

    只听范宗周道:“韩大人,小孙既然被人状告,就请大人审问,他若真做出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范某也饶不了他。”说完,走回位子坐下,没再说话。

    范呱呱虽然嚣张跋扈,无法无天,但也不是一个全无脑子之人,听了范宗周的话之后,略一寻思,业已听出了弦外之音,想到了应对之策,也就不怕韩风的审问,甘心跪在地上。

    韩风问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范呱呱?”

    范呱呱得了祖父的指示,加上心里已经有了对策,自然不会与韩风“作对”,道:“正是本……草民。”

    韩风道:“现有苦主秦小莲,告你二月初三在她家中对她施以强暴,你还指使家奴将她父母殴打重伤致死,可有此事?”

    范呱呱面上一片无辜地叫道:“草民冤枉。”

    韩风道:“你有何冤?”

    范呱呱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秦小莲所说的那样。“

    韩风一愣,道:“那是怎样?”

    范呱呱道:“不瞒大人,草民与秦小莲其实是一对恋人,只因我们后来性格不合,草民便打算给她一些银子了事,谁想她嫌银子太少,想敲诈草民,草民见她是个女子,也就没有与她计较。

    二月初三那天,草民确实去过‘洪福村’。草民路过秦小莲家én外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秦小莲的父亲突然扑出,手里提着一把菜刀,要来砍杀草民。草民的家仆见了,上前阻止,秦小莲的父亲脚底下一滑,脑袋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没过多久也就死了。之后,秦小莲的母亲跑出,要与草民拼命,草民的家仆只是向前推了她一下,她便倒在了地上,可能是年纪大了,心气不足,没多久也死了。草民可怜秦小莲今后无父无母,当时还给了她一些银子,要她好生安葬父母。没想到的是,她竟日会到县衙来诬告草民,请大人还草民一个清白。”

    听了范呱呱说故事一般的叙述,秦小莲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肩上有百里雨瞳的手按着,只怕早已冲上去与范呱呱拼命。

    “妈妈的,这畜生怎么突然变得机灵起来了?对了,肯定是范宗周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对他起了提示作用,让他编造了这番谎言。”韩风已经看过了诉状,对秦小莲的遭遇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底,心里想着,待秦小莲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之后,问道:“秦小莲,范呱呱所说的事,你怎么说?”

    秦小莲道:“回大人,民女的所有冤屈都已经在诉状上写得明明白白,范呱呱所说的事,完全是胡说八道,请大人明鉴。”

    范呱呱道:“小莲,你我怎么说也有过一段jiā往,你再恨我,也不应该诬告我啊,你若嫌我给你的银子少了,我多给你一些便是。”

    秦小莲一听这话,气得面sè发白,恨不得上去一口咬下范呱呱的脑袋,方能消除心头之恨。

    韩风眉头一皱,道:“范呱呱,公堂之上不得逞口舌之利。”

    范呱呱自以为今日所说的事乃平生最得意之举,不觉有些飘飘然,也不在乎韩风的训斥了。

    过了一会,韩风对秦小莲道:“秦小莲,你既然说范呱呱曾经对你施以强暴,不知可有人证?”

    “有。”

    “谁可以作证?”

    “洪福村的许多村民都可以作证。”

    “好,你且说出几人的名字来,本知县即刻叫人去洪福村将他们带来。”

    秦小莲听了,不由呆住了。她自从被龙天宇和百里雨瞳救下之后,这三天来,一直呆在百里雨瞳给她安排的地方,洪福村的人肯不肯给她作证,她并不清楚,虽说他的父母是村里的好心人帮她安葬的,但这些好心人都是老实巴jiā之辈,又怎敢得罪范府,帮她作证呢?

    忽听龙天宇道:“韩知县,秦姑娘的人证都已经离开了洪福村,一时之间,他们无法到县衙来为秦姑娘作证。”

    之前阻止韩风升堂的那个县丞讥笑道:“这话不是等于没说吗?”

    龙天宇道:“不然,虽然人证已经他往,但龙某这里有哪些证人的证言证词,上面记录了他们当日看到的情形,还有他们每一个人用自己的鲜血所按下的手指印,韩知县过目以后,即可明白。”说完,拿出了一卷纸,jiā给刑房的一个衙差,然后由衙差呈上了审案桌。

    韩风将那卷纸拿到手之后,打开来一字字的看下去,只见纸上所写的内容与秦小莲诉状上所描述的被jiānyín经过能够印证,此外,在最下角还有十八个姓名极其血指印,看上去甚是怵目惊心。

    韩风面sè一沉,将惊堂木一敲,喝道:“范呱呱,现有证人证言在此,你还有何话说?还不快从实招来?”

    范呱呱大叫道:“大人如此审案,对草民不公,草民不服。”

    “如何不公?”

    “大人只听信秦小莲一方的话,叫草民如何心服?若是这样,草民也有证人能够证明草民与秦小莲原本是一对恋人。”

    “哦,你的证人何在?”

    “草民身边的家仆,皆可作证。”

    “那是你的人,不能取信。”

    范呱呱想了想,忽听鲁得有道:“洪福村的部分村民可以为我们小少爷作证,大人只需派人去洪福村叫人来,就可以查明。”

    范呱呱听了,忙道:“不错,洪福村的部分村民可以作证。”

    韩风道:“既然如此,本知县即刻派人去把证人叫来。”

    周大康忽道:“大人,洪福村距离县城足有一百三十余里,这一去一回所ā费的时间……”

    韩风笑道:“周县丞过虑了,本知县自有办法将证人在半个时辰内带到县衙里来。”问范呱呱道:“你有多少证人,快将他们的姓名一一说出。”

    范呱呱平日里只管吃喝嫖赌,哪里会记得洪福村有些甚么村民,自然说不出一个来,但鲁得有早有对策,代范呱呱说了五个村民的名字,还说一进洪福村,略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个五人住在何处。

    当下,韩风便请王大石带上龙二、龙三、阿金、阿木四人,亲自跑一趟洪福村。五人速度惊人,一刻也没有耽搁,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从洪福村将那五个村民带到了县衙。

    五个村民进了县衙之后,见秦小莲、范呱呱都在公堂上,立就猜到发生了甚么事,全都跪了下去。

    韩风问明五人的身份之后,说道:“据范呱呱所说,他与秦小莲乃是一对恋人,你们能够确定吗?”

    那五个村民里面有两个是村中的únún,平时偷jīō狗,得到过不少范家的好处,是村里的祸害,听鲁得有咳嗽了一声,便都拍着xiōng口说敢确定。另外三个都是村里种田的老实人家,没见过甚么大场面,战战兢兢,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个明白。

第五百八十六章 公堂审案(下)

    第五百八十六章公堂审案

    韩风见那三个老实的村民支吾了半天,却甚么都说不清,就已经知道他们之所以不敢说实话,分明就是害怕范家的人,便正sè说道:“你们看到了甚么就说甚么,有本知县在此,完全为你们做主。”

    那三个老实的村民尚未开口,忽听鲁得有ā口喝道:“听到了吗?知县大人要你们实话实说,你们若敢欺骗大人半个字,小心大人掌你们的嘴巴。”

    韩风眉头一皱,道:“鲁得有,是你审案还是本知县审案。”

    鲁得有急忙将身一躬,道:“草民不该多嘴,望大人恕罪。”

    韩风“哼”了一声,对三个老实的村民道:“你们说吧。”

    那三个老实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一下,便说了出来,语声听上去虽然还是很颤抖,但这一次总算说了一个明白,都说三月初二的事他们并不知情,但秦小莲与范呱呱之前的确存在恋人的关系。

    那两个únún先前诬陷秦小莲,秦小莲倒不觉得怎样,如今听得这三个平日里与自己的父母关系也算较好的叔叔伯伯也来诬陷自己,明知他们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的悲苦到了极点,头昏眼ā之下,一阵天旋地转,顿时昏倒在椅子上。

    范宗周看到这里,冷笑了一声,道:“韩大人,这件案子已经用不着审下去了。”

    韩风道:“为何用不着审下去?”

    范宗周道:“事实已经很清楚,这件案子分明就是秦小莲诬告小孙,还请大人掌嘴秦小莲,判她一个诬告之罪,还小孙一个清白。”

    韩听了,有些不快地道:“范子爵,该怎么判案,本知县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范宗周绝非等闲之辈,从韩风的话已经听出了些东西,步步紧bī的道:“请恕范某愚笨,不知大人此话究竟是何用意?难道大人是想庇佑秦小莲,定要与小孙过不去么?”

    韩风眼珠一转,想到秦小莲已经昏倒,如果再审下去的话,对秦小莲极为不利,心头一动,说道:“范子爵,本知县怎么会庇护秦小莲?本知县的意思是,今日的审案到此为止,明日再审。”

    范宗周一怔,也没想到韩风竟然会想到了一招,忽听周大康道:“大人,这不合符规矩。”

    韩风道:“怎么不合符规矩?”

    周大康道:“依照我大明帝国的律法,第一次审讯之后,若是需要第二次审讯,至少要过三日。”

    韩风道:“是吗?”见周逸没有出声,料到周大康所说的话应该不是无的放矢,便道:“既然如此,那三日后再审。至于被告和证人,暂时羁押在羁候所,待下次审过之后,再做打算。”说完,直昂昂的站了起来,转身向后堂走去。

    范宗周原想早点结束案子,毕竟案子的时间越长,对他的孙子就越不利,眼见韩风转身离去,便连连向周大康递眼sè,但周大康一脸的苦笑,显然也是无能为力,无奈之下,只得上去叮嘱了范呱呱几句,然后带着范家的人匆匆离去了。

    至于范呱呱,虽然被衙差带去了羁押所,但羁押所里的衙差谁也不敢得罪他,住的条件虽是差了一些,但吃的东西却异常丰富。那五个村民与范呱呱虽然都被羁押在羁押所里,但各在各的屋子,吃的东西自然就差了许多,也就是些米饭白菜豆腐。

    韩风回到内宅之后,把周逸请到了大厅中来,然后将秦小莲的诉状让周游看得个清楚,问他三日后怎么审。

    周逸看了诉状之后,笑道:“大人,这件案子审到这个地步,其实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

    韩风道:“周前辈的意思是……”

    周逸道:“大人,从今以后,周某就是你身边的师爷了,你还是叫周某一声师爷好了。”

    韩风道:“师爷,不知你对此案有何看法?”

    周逸道:“这件案子的关键点就在于范呱呱的证人身上。”

    “师爷的意思是?”

    “大人若想为秦小莲伸冤的话,就必须用上一些非常手段。”

    “甚么叫非常手段?”

    周逸笑了笑,道:“这非常手段周某待会再与大人探讨,周某还是先把在堂上看到的一些迹象说出来,以供大人参考。周某看得出来,那五个为范呱呱作证的村民里面,有两个是únún一般的人物,他们一开口,便拍着xiōng脯说秦小莲与范呱呱之前的确是一对恋人,分明就是平时候拿了不少范家的好处,为范呱呱做假证供。至于其余的三个村民,一看就知道是老实本分之辈,试想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信得过大人呢?说不定他们心里都在怀疑大人与范家有勾结呢。他们慑于范家在洪铜县的势力,又信不过大人能够对付范家的人,所以就算明知秦小莲有着莫大的冤屈,也不敢为秦小莲说一句好话,最后只能说了违心之言。”

    韩风点了点头,道:“师爷所说的这些迹象,其实我也已经看出来了。”

    周逸道:“这种情形对大人的审案原本极为不利,因为一旦秦小莲和范呱呱之间有了恋人的关系,有可能就不是jiānyín了,就算范呱呱最后承认自己侵犯过秦小莲,那性质也变了。不过,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们把那五个原本属于范呱呱的证人争取到秦小莲的一边,让他们不再做假证供,大人就可以以此来断定秦小莲和范呱呱之间的恋人关系是范呱呱的谎言,到那时,大人审问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韩风想了想,笑道:“我明白了,那五个洪福村的村民原本是范呱呱的证人,但他们若是改了证供,哪怕他们只是不再说自己敢确定秦小莲和范呱呱之前是一对恋人,那么,范呱呱所谓的他与秦小莲之间是恋人的关系,就成了无源之水。如此一来,因为五个村民前后证供不对,我便有理由怀疑范呱呱所说的事。”

    周逸笑道:“大人英明,周某正是这个意思。其实刚才在公堂上,大人若真想帮秦小莲的忙,完全可以做得更大一些,对范呱呱用刑。”

    韩风一怔,道:“这……这可以吗?”

    周逸道:“当然可以,为了获取口供,对被告用刑,在审案之中,本来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可能是大人第一此当官,也是第一次审案,只知道找证据来定人犯的罪,所以忽略了这一点。换成是周某的话,不等范呱呱开口,先给他三十大板再说。”

    韩风听了,不由苦笑了一声,道:“这样子审案,不就是刑讯bī供吗?”

    周逸笑道:“大人,甚么叫刑讯bī供?”

    韩风道:“这……”

    周逸道:“自古以来,对嫌疑犯或者人犯用刑,本就是一件已经写入律法中的事,因为犯法的人,通常都不会认罪,而且一些人十分的狡猾,你若不对他用刑,他是决计不会招供的。当然,律法对用刑也有规定,但只要掌握适度,不超出用刑的范围,就可以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大人,你要知道,就算有了证人证言,若是没有人犯的口供和画押,也不能定人犯的罪。三日后的那场审讯,周某料定那范呱呱绝不会承认自己jiānyín过秦小莲,大人到时候只管对他用刑,直到他招供为止。”

    韩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但很快,他想到了甚么,说道:“那范呱呱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恶少,他的恶行,我来洪铜县之后,也多次听说,只是一直没有苦主来衙én告他的状,所以不能法办他,对这样的人用刑,理所当然,但若是遇到诬告的案子,难道不怕打了被告,造成屈打成招吗?”

    周逸笑道:“大人能问出这种问题来,说明大人的确是从‘神捕司’里出来的。‘神捕司’里的人不是做官的,所以凡事都要先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是不会胡làn对人用刑的。大人是从‘神捕司’里出来,应该听说过‘五听’吧?”

    韩风道:“听说过,这五听分别是辞听、sè听、气听、耳听、目听。”

    周逸颌首微笑,一字一句的道:“这‘五听’对于审案的官员来说,最为重要,所谓‘辞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说话时的语气,若是语无伦次,则其人必定理亏。所谓‘sè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的面sè,若是面红耳赤,则其人必定理亏。所谓‘气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说话时的呼吸,若是气喘,则其人必定理亏。所谓‘耳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的听觉反应,若是迟钝,则其人必定理亏。所谓‘目听’,就是观察要审之人的眼睛,若不敢与你正视,则其人心中有鬼。这‘五听’可以放在任何人之上,就拿之前询问的那三个老实的村民来说,他们说了半天却没说个明白,一看就知道他们在秦小莲和范呱呱这件事上存在犹豫,害怕某些人。”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所以,只要将这‘五听’把握好了,审案的人认为嫌犯存在说谎的可能,就可以对其用刑。当然,也有一些庸官会看错的,若是审错了案,没人纠正的话,则无事,若是被纠正了,那么,就要受到朝廷的查问,轻则降级,重责罢官。”

    韩风听了周逸的一席话之后,这才对官员的审案有了一个比较深的了解,对周逸的这次到来,不觉暗暗欢喜,心想要不是自己早一步决定与绝世谷合作的话,又去哪里找周逸这样一个对审案如此熟知,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军师”呢?况且周逸的修为那么高,可谓文武双全,这样的人,一般的人连面都不容易见,他却肯到县衙里来帮自己的忙,自己可算是捡到宝了。

    “师爷,你刚才说的非常手段,究竟是甚么?”

    “那五个村民中,三个老实的村民很好说话,只要大人如此如此,就可令他们不再做假证供。那两个únún却有些麻烦,但只要给他们一些颜sè瞧瞧,叫他们知道大人的厉害,他们一害怕,自然就不会帮范呱呱了。”

    “我明白了,证人只是来作证的,我就算怀疑证人的话,但也不能在公堂上对证人‘用刑’,那样一来,其他的人就会对我非议,但我若是sī下对证人‘用刑’,那就理当别làn了,这就是所谓的非常手段。”

    “正是。不过这件事根本就用不着大人亲自出马,大人只要派手底下的一个干练之人去办就行了。”

    听了这话以后,韩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龙一,说到干练,没有一个人比龙一更合适了。

    就在当天,冯韶光、谭不一、谭不二三人与绝世谷的人谈好了合作的事,从绝世谷回转,与他们三人一起来的,还有绝世谷的四个高手,内中一个正是曾经与谭不一、谭不二兄弟打过架的“七杀刀”浦缺斤,其他的三个,韩风却是第一次见到,姓名分别叫赵博雷,钱维扬、孙高彦。

    赵博雷是一个大胖子,年纪看上去并不太大,也就五十多岁。钱维扬是一个老叟,下巴底下留着稀稀疏疏的白须,生了一对白果眼,看上起有些死气沉沉的。孙高彦是一个俊tǐng的中年汉子,一举手一投足均充满了男人的魅力。

    韩风sī底下向冯韶光打听过赵博雷、钱维扬、孙高彦的来历,但冯韶光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三个人的名字。这么一来,韩风不觉有一种ō不透三人底细的感觉,好在这三个人与浦缺斤一样,对他异常的恭敬,宛如家仆对自己的主人似的,也就没多想了。

    当晚,韩风摆了一桌酒席,给绝世谷的人接风洗尘,顺便把己方的人介绍给周逸等人。介绍王大石、龙一、阿金、哈木错、曲魅儿等人的时候,周逸等人只是拱了拱手,但介绍虚夜月、陆青瑶的时候,他们显然是把两女当成了韩风的“眷属”,虽不至于对韩风那么恭敬,也显得极为本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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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斧介绍:
韩风很小的时候,舒伯问他:“嘿,风儿,长大了想干什么?” 韩风握着小拳头回答:“拯救!” 舒伯又问:“拯救谁呀?” 韩风小拳头握得更紧,道:“拯救全天下的姐姐和阿姨。” 舒伯问:“为什么?” 韩风大声回答:“她们太苦了,每天夜里叫得那么痛苦,我要把她们从火坑里解救出来。” 舒伯大笑一声,在韩风的头上拍了一下,说:“你这小子,野心倒是不小。” …… 这是一个从一家妓院里开始的故事。神斧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