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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六道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txt下载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 第八百零一章

    唐寅接过殷谆递过来的酒杯,淡然笑了笑,说道:“臣谢陛下。”说着话,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殷谆装模做样地拉着唐寅的手,感叹道:“爱卿,朕是真舍不得你离开啊!”你盼不得我早点死呢!

    唐寅心中冷笑,将酒杯放回到托盘,然后挥挥手,示意‘侍’‘女’退开,接着走进殷谆,低声说道:“陛下若要臣死,只需一句话即可,但要是暗中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欲’至臣于死地,那就太有损陛下高贵的身份了。”这一句话,直把殷谆惊的脸‘色’煞白,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笑呵呵的唐寅,半晌回不过来神。

    他一直以为唐寅不知道他暗中策反西境军的事,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唐寅似乎对一切都已了然于‘胸’了。

    过了好一会,殷谆才‘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连忙解释道:“爱卿,你……你肯定是误会了,朕……朕绝无杀你之意……”

    “呵呵!”唐寅轻笑一声,说道:“陛下无须对臣解释什么,臣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并无其它的用意。”说着话,他倒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拱手施礼,大声说道:“陛下,臣,告辞!”说完话,唐寅再不耽搁,也不管殷谆是何反应,转身形,翻身上马,举手一挥,率军而去。

    唐寅率领着西境军走了,留下满面骇然、呆立在原处的殷谆,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有大臣上来轻声呼唤,他才猛然惊醒,他感觉身子冷的很,回手一‘摸’,背后‘潮’呼呼的,原来后面的衣服已不知何时被冷汗湿透好大一片。

    殷谆如何震惊和害怕暂且不提,且说风军这边,唐寅统帅西境军还未抵达霸关,驻守在那里的平原军和三水军已先一步出关,进入莫国境内,截击安、桓两国的大军。

    就兵力而言,双方相差悬殊,三水军有十万人左右,平原军才区区七万多人,与各有二十万之众的安军和桓军比起来相差甚远,不过萧慕青和梁启都是有所依仗。

    在梁启看来,桓军远道而来,全军疲惫是肯定的,而且桓**队的战力不强,军中又无太有名的能将,所以他以十万对敌二十万,还是极有信心的。

    萧慕青信心则比梁启还要足,他的对手是安军,安军的军资军械可以说是九大诸侯国中最为‘精’锐的,但安军有个致命的缺点,战斗经验不足。

    安国长年无战事,军中的将士根本就没参与过大规模的战争,平时也疏于训练,导致安军图有其表,内腹空空,这样的军队上了战场,在萧慕青看来就是二十万会移动的靶子而已。

    平原军和三水军兵分两路,由于安军走的路线距离霸关较近,平原军率先与安军接触。

    得知一支不足十万人的风军向己方而来,安军统帅李德立刻传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列阵,准备迎战。

    李德年岁并不大,还未到三十,但他已然是安国的中将军,并非他的灵武有多高强,也并非他有多会领兵打仗,而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

    他的父亲李震是侯爵,贵为安国的左相,李德还未投军的时候就有子爵位,投军后,在寸功未立的情况下又被升为伯爵,并得到虎威将军的封号。

    这正是中央集权的最大弊端,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哪怕是个草包,也能坐享荣华富贵。

    在李震看来,这次出征风国,安国只是敲敲边鼓,走走过场,不会有什么硬仗可打,出于这样的心理,他才决定派自己的儿子亲自领兵出战,到时安军跟在川贞两军的后面拣拣漏即可,回来之后,李德也可顺势升为上将军,日后还有机会争夺大将军的宝座。

    他算计的倒是很好,可川贞两国也不傻,怎会让安桓两国白白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捞取好处,两国极有默契的缓慢行军,就是为让安桓两军打头阵。

    指望不上川贞二军,让李德去先攻霸关,迎击风军的锋芒,他才不干这样的傻事呢,听说桓军改变进军路线,要穿宁地走潼‘门’的路线,他一拍脑袋,暗道一声好办法,随即传令全军,效仿桓军,向宁地进。

    结果还未到宁地,就和浩浩‘荡’‘荡’而来的平原军碰上了。刚开始听说风军主动来攻,李德还真被吓了一跳,等他听说对方兵力不足十万的时候,他的心立刻安稳下来。

    他麾下有二十万的‘精’锐之师,即便风军战力再强,也不可能与己方相抗衡。

    他心中喜悦,难得碰上小股不知死活的风军,活该自己立下大功。他特意让全军摆出‘锋矢阵’这种极具攻击力的进攻阵形,摆住一副要主动出击的架势。

    在距离安军三里外,平原军停止前进,并快地摆出鹤翼阵与其相对。锋矢阵讲究是中央突破,全军的‘精’锐都集中在中部,动进攻时异常凶猛,当然,这个阵形也不太需要主将的临场指挥,只需一路擂鼓进军,向前突破即可。

    而鹤翼阵则不然,它讲究的是中央防守,两翼包抄,灵活‘性’很大,也需要主帅拥有极强的临阵指挥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平原军摆出鹤翼阵,一是显示出萧慕青的自信,其二,也能看出他要全歼对手的意图。

    看到对方摆出鹤翼阵,坐镇中军的李德非但未惊,反而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兵法有云,两倍于敌时方可用鹤翼阵,将对手围而歼之,可现在是己方两倍于风军,己方还未摆出鹤翼阵,对方倒是用上了,由此来看,敌方统帅不懂兵法,此战自己又岂能不胜?

    李德站于八匹骏马拉着的战车之上,侧头问身边的安将道:“敌方的统帅是谁?”

    “回禀将军,敌军打着平原的字号,必是风国的平原军,敌军统帅十有**就是风国上将军萧慕青。”一名安将拱手答道。

    “萧慕青?哈哈……”李德洋洋自得地大笑道:“未与此人‘交’手之时,我还以为他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代名将呢,今日得见,名不副实,也不过如此啊!”安军的副统帅蒋少之皱起眉头,低声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大意!萧慕青统帅的平原军,曾与宁人打仗小仗打过数十次,无一败绩,可见其人是个极善用兵的帅才,平原军的战力也强得惊人……”蠢材一般都会有个通病,对顺耳的话心安理得的接受,对逆耳的话则不闻不问,李德无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听了蒋少之的警告,他嗤之以鼻,冷声呵斥道:“蒋将军,你长敌军士气,灭我自家威风,是何意图?若是你再敢在本帅面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就立刻滚回国去!本帅平生最恨你这种贪生怕死之辈!”蒋少之的年岁比李德要大得多,比他的军阶也只是小半级,但后者训起他来,毫不留情面,想是训条狗似的,周围的安将们都觉得李德太过分,太不近人情了。

    蒋少之羞愤难当,满面涨红,看着李德,恨的直咬牙,死死握着拳头,但他还真不敢对李德怎么样,毕竟人家是全军统帅,又有左相做靠山,若是动他一根汗‘毛’,他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李德懒着再多看他一眼,倒是现自己的盔甲上粘有少许的尘土,他眉头大皱,立刻招呼周围的‘侍’卫过来,为把他盔甲擦拭干净。

    两军大战在即,不注意敌方动向,反而专注自己的盔甲是否干净漂亮,李德也算是一代‘奇才’了。

    等‘侍’卫们把他盔甲上的尘土全部拭去,他低头仔细看了看,眉头渐渐舒缓开来,满意地点点头。

    安国的盔甲的确‘精’致漂亮,别说一军之统帅的,即便是普通士卒的盔甲都可以摆放到家中做装饰品,穿着这样一身行头,威风凛凛,英姿勃,但适不适合上阵打仗就令当别论了。

    李德还在审视自己的盔甲之时,猛然现对面的风军阵营里缓缓行出一辆马车,周围并无随行的士卒,马车上除了赶车的马夫外也就两个人而已,还挂有白旗。

    并不懂得战场上的规矩,李德拢目观望了一会,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对周围的将士说道:“敌军还未正式与我安国将士‘交’战就被我军的军容吓的投降了,可笑啊可笑,哈哈——”人们面面相觑,无不在心里暗叹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可笑?

    !一名安将吞口吐沫,壮着胆子又婉转地说道:“将……将军,敌军出来的是使节,或许是向我军投降的,也……也有可能是有事与我军相商……”听闻这话,李德收敛笑容,转头不满地瞪了说话的那名安将一眼,冷冷说道:“你当本帅不知吗?战场之上,有何事要商?若非投降,他出来做甚?”被他一连串的质问,安将也没词了,垂下头去,拱手说道:“将军教训的是。”正说着话,前方一名报信的安兵快马飞奔过来,到了战车近前,飞身下马,跪地‘插’手施礼,急声道:“报——将军,敌军统帅萧慕青在两军阵前要与将军一会!”

正文 第八百零二章

    李德还真没想到萧慕青竟要和自己在两军阵前会面,他嗤笑一声,傲然说道:“不见!即使他要向本帅投降,也不用本帅亲自出面。**  **”

    蒋少之忍不住说道:“将军,‘交’战之前,两军主帅在阵前相会也是有必要的,一可试探敌方虚实,其二,也可乘机威慑敌方,壮我军士气,若是将军不敢出阵,岂不会被对面的风人看笑话?”

    李德闻言,火往上撞,眼睛瞪起,怒声道:“谁说本帅不敢出阵?陈鹏、马然,随本帅出阵,我倒要看看,萧慕青在本帅面前能玩出什么‘花’招?!”

    位于战车左右的两名魁梧安将‘插’手施礼,大声回道:“是!将军!”

    陈鹏、马然是安国有名的猛将,二人皆有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骁勇善战,在安国鲜少能碰到敌手。

    有陈、马二将与自己同行,李德的胆子壮了不少,即便是对方居心叵测,也奈何不了自己。

    在蒋少之的‘激’将法下,李德坐着宽大气派的大战车,由安军阵营中飞奔驰出来。

    很快,战车在距离萧慕青的马车十米左右远时慢慢停了下来。

    这时马车上的萧慕青走出,举目向前往望了望,李德三十左右的年岁,白面无须,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五官深刻,相貌堂堂,再佩上一身‘精’致又合体的金盔金甲,潇洒飘逸,风采绝伦。

    不管李德的能力任何,此人倒是有一副可以鹤立‘鸡’群的好皮囊。

    再看战车左右的两员大将,银盔银甲,虎背熊腰,相貌粗旷,威武非凡,跨下战马的得胜钩上皆挂有一杆长刀。

    打量对方的同时,萧慕青也在暗暗点头,看上去安军也是有些实力的,并非一群酒囊饭袋的草包。

    他拱手一笑,大声问道:“在下风国平原军主帅萧慕青,不知对面那位是李德将军?”

    李德安坐的车上,连下都未下来,昂着头,用眼角余光扫视萧慕青。李德可不是文将,他自身的修为也算不错,只扫了萧慕青一眼便看出他未练过灵武,心生轻视,说道:“萧将军,你不在贵军本阵指挥,来到两军阵前找本帅做甚?”

    萧慕青早就看出他是安军统帅李德,之所以问只不过是客套罢了,对于李德的傲慢他也不太在意,含笑说道:“李将军,在下是来劝你撤兵回国的。”

    仿佛听到多么好笑的笑话,李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与萧慕青同来的风将不是旁人,正是虎威将军战虎,见李德完全未把己方放在眼里,态度狂妄无礼,他脸‘色’顿是一沉,将本是拄在地上的巨锤抓起,扛到肩膀上,看架势,随时都有出手的可能。

    听闻身后的动静,萧慕青回头看了战虎一眼,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萧慕青虽然未把安军放在心上,但两军真打起来,己方必然也有伤亡,平原军在宁国连续战斗,损员严重,现在元气未复,若能不战而退敌之兵,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说道:“李将军,贵国与我风国一向没有宿怨,我希望贵国不要受川、贞两国的挑拨,盲目开战,造成无谓的死伤。”

    李德冷笑一声,说道:“呵呵,萧将军说的这么好听,不外乎是忌惮我安国的大军,不敢与我安军做正面‘交’锋罢了,即是如此,只要萧将军能让贵军全体将士放下武器,缴械投降,本帅可以以人格担保,绝不伤害贵军的一兵一卒,并会向我家大王请命,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自己不敢与安军‘交’战?这个李德是用哪只眼睛看出来的?萧慕青差点气笑了,此人看起来一表人才,实则是头脑简单的蠢材。与这样的人也无须再多说什么了,萧慕青深吸口气,问道:“如此来说,李将军是断不会撤兵,非要与我大风兵戎相向了?”

    李德信心十足地说道:“没错!萧将军,你来看,我安国将士有二十余万,而贵军恐怕还不足八万,与本帅‘交’战,贵军无疑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若阁下是聪明人,还是趁早投降吧,若是等到两军‘交’锋,阁下想投降都没有机会了。”

    多说无宜,既然对方战意已决,自己亦只能奉陪到底了。萧慕青耸耸肩,脸上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阴’冷,说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李将军一意孤行,非要在战场上分个高下,那可就别怪在下不留情面了。”

    说着话,萧慕青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呦!萧慕青的态度变的好快啊,竟然比自己还狂!

    未等李德说话,他左手边的马然突然断喝一声:“萧慕青,在我家将军面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说话之间,他提起马鞍桥上的长刀,灵铠化和兵之灵化同时完成,作势要冲过去与萧慕青拼命。

    战虎见状,沉哼一声,扛着巨锤,跨步挡在萧慕青的前方。

    眼看着双方的武将要打到一处,这时候,李德不满地低‘吟’了一声,冷冷撇了马然一眼,说道:“马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取敌贼级,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砍下来,现在杀他,天下人岂不笑本帅趁人之危吗?”

    马然对自己这位顶头上司可是尊敬得很,他急忙拱手说道:“将军教训的极是,末将知道了。”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狠狠瞪萧慕青一眼。

    萧慕青想劝李德退兵回国,李德想劝萧慕青缴械投降,双方都不肯让步,无法达成共识,接下来,只能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了。

    李德回到安军本阵后,立刻传令,全军推进,向风军动进攻。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十万众的安军阵营顿时间象是炸了锅似的,此起彼伏的传令声不绝于耳,各兵团的战鼓以及中军战鼓敲的象爆豆一般,甲胄的摩擦声哗啦啦的响成一片。

    二十万人的推进场面宏伟壮观,远远望去,简直就象是铺在大地上的一层银白‘色’地毯在向前移动。

    反观对面的风军也不落人后,整体阵营同是向前推进。在行进的过程中,萧慕青指令陈修协助右翼大军,杨冒协助左翼大军,战虎镇守中军本阵。

    安军的阵形象是一根箭矢,而风军的阵形则象是一面张开的大网,只是由于人数相对较少,这张大网看上去要单薄许多。

    因为大批的‘精’锐将士都集中在两翼,中军的压力相对较大,他们必须得承受住安军主力的冲击,只有这样两翼才能展开,对敌形成合围之势。

    战虎做为先锋立于中军的最前方,他早已罩起灵铠,手中的巨锤业已灵化,站在风军前,高人一头,乍人一背,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只是看着他魁梧高壮的背影,后面平原军将士的底气就足了许多。

    当双方接近到一里左右时,战虎猛的高举灵锤,大喝道:“准备放箭!”

    他话音刚落,后面的风军阵营里就传出一片张弓拉弦之声。

    正统的风军是不分弓兵和近战步兵的,平原军尤是如此,士卒们拿起刀枪就是步兵,举起弓箭就是弓兵,而且人人身上都携带有连弩,在近距离拼杀时,连弩是致敌于死地的法宝。

    两万中军,一瞬间就变成两万弓兵,人们在向前跨步的同时,箭矢也齐齐对准半空。

    平原军训练有,战虎根本无须回头巡视,举起的灵锤向前用力的落下,遥指对面的安军,大喝道:“放箭!”

    嗡——一面黑云从风军的阵营中升起,飞腾到半空中,在天上画出一道半圆形的弧线,然后尖啸着向安军阵营落去。

    眼睁睁看着对方的箭阵飞‘射’过来,安军将士都未做出任何的反应,并非是被惊呆吓傻,而是他们从未上过战场,一时间还未‘弄’清楚飞来的是什么东西。

    等箭阵当头落在安军的阵营中时,叮叮当当的脆响声顿起,‘扑、扑、扑’箭矢破甲声已分不清个数,只是一瞬间,安军阵营中就传出数以百计、千计的惨叫声。

    安国的盔甲很漂亮,很‘精’致,银铠镶着金边,亮如镜面,闪闪放光,上面还‘精’雕细琢着美丽的图腾,它可以算是‘精’美的装饰品,但却不是保命的防具。安国盔甲比宁国的盔甲要薄得多,原因很简单,盔甲若是太厚士卒们不是嫌其太沉重,就是嫌其太闷热,对于长年无战事的安国而言自然要为士卒们着想,将其盔甲削薄一次又一次,现在士卒们都满意了,可盔甲的实用度连风国的皮甲都不如。

    风军的箭阵‘射’来,安国盔甲根本抵御不足,基本上中箭就被击穿,成群成片的安军士卒扑倒在‘乱’箭之下,就连骑着高头大马在军中穿梭的传令兵和将领们都未能幸免,两名位于阵营前方的安将躲闪不及,被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

    “起盾,快起盾!防敌军箭阵!”

    终于有将领反应过来,扯着脖子大喊大叫。

    可他话还未喊完,风军的第二轮箭阵又到了,而且这次还搀杂了威力更加强劲的破军弩。

    破军弩的威慑力是难以估量的,一次三箭齐,抵其锋芒者,无论是人是马还是钢铁盾牌,无不被击穿,常常是一串敌军被破军弩活生生的窜起,钉在地上。

正文 第八百零三章

    安军从没见过破军弩这样的武器,当那些从没上过战场的安军士卒们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同伴被迎面射来的巨型弩箭射飞出去时,脑袋中先是一片空白,接着便是神智崩溃,人们嘶喊着调头就跑,一时间,安军的前军一片大乱,仅仅是自相践踏造成的死伤就已不计其数。

    看敌军阵营已散,战虎立刻意识到战机来了,他抡动灵锤,大吼道:“兄弟们,杀啊——”

    “杀——”

    哗——两万平原军将士,收起手中的弓箭,抽出佩刀,大喊着全速向前奔去。平原军的冲刺速度,快的惊人,冷眼看去,真好象汹涌而来洪水一般。

    当两军接触到一起时,盔甲的相撞声响成一片,安军阵营整整一排的士卒被撞翻在地,还不等他们爬起身,风军的大刀已当头劈砍下来。

    扑、扑、扑!

    只是一刹那,被砍掉脑袋的安兵就不下数百人,战场之上,也变成了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

    这仅仅是开始,随着两军全面开战,双方的近身肉搏战全面展开。

    平原军的实战经验太丰富了,这样的场面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全军上下早就习以为常,但安军不然,平时过着安稳舒适的日子,即便是训练稍多一点都叫嚷着喊累,现在碰上如狼似虎的平原军,双方的战力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只能说安军太倒霉了,初上战场,就遇到风军中最为骁勇善战的平原军。

    战场之上,战虎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一把巨大的灵锤挥舞开来,周围的安军士卒碰上就死,粘上就亡,他所过之地,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铺了一层。

    下面的平原军将士也不客气,对着面前的安兵猛砍猛杀,由于敌人数量太多,冲在前面的风军很快就把手中的钢刀砍断,但人们毫不惊慌,扔掉断刀,拣起安军的武器,继续砍杀着人山人海的敌人。

    交战刚刚开始,安军的前军就乱了套,五万之众的安军精锐被以战虎为首的两万平原军杀的大败,整个场面只能用溃不成军来形容。被敌人的凶狠吓破了胆的安军将士四散奔逃,就连扛着军旗的士卒都吓的弃旗而逃。

    战场中,军旗的作用就如同是指南针,军旗在哪,下面的将士们就会向哪个方向冲杀,现在安军连军旗都打没了,再加上战场上的混乱,心理的紧张和惊恐,人们象是没头苍蝇似的,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了。

    坐镇中军的李德见己方前军溃败,被敌军杀的惨不忍睹,他在战车上也坐不住了,下意识地站起身形,手指前方,怒吼道:“前军这仗是怎么打的?谁指挥的前军?此人该拉出去活剐!”

    战车周围的众将面面相觑,最后纷纷垂下头来,谁都没敢说话。

    他们看得清楚,并非是己方的指挥有问题,而是风军的战力太强悍,作战太勇猛,无论是风将还是风兵,简直象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恶魔,凶狠的程度已超出想象,无论由谁来指挥前军,恐怕结果都不会比现在好。

    这时候,蒋少之还算冷静,他对李德急声说道:“将军,速派中军顶上去,不然前军溃败下来,将连累我全军的士气丧失!”

    对对对,必须得救援前军!李德侧头对身旁的马然说道:“马将军,本帅给你两万将士,你速去增援前军,无论如何也要把溃败之势挽回来!”

    “是!将军!”马然有一身好本事,别人或许怕风军,但他不怕。

    他答应的干脆,率领两万中军将士,快速地迎向败退下来的前军。

    看着已是一盘散沙又丢盔卸甲的己方将士,马然大怒,咆哮道:“都给我顶回去,谁再敢退后一步,杀无赦!”

    援军的及时到来还真把前军的溃势给稳住了,被风军杀的晕头转向的前军将士见己方援军已到,心里又生出斗志,在马然的连声催促之下,人们调转方向,回过头来重新往回冲杀。

    不过他们的斗志并没有维持得太久,当他们又对上冲杀过来的风军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回败退。

    双方的战力相差太悬殊,悬殊到已不是靠斗志和拼命就能挽回的程度。

    交战中,成片成片的安军被平原军砍翻,伤者都来不及爬起逃走,就被涌上来的风军踩成肉饼,受伤的惨叫声和濒死的哀号声充斥着整个战场,地面的黄土都被鲜血染成了红土,浓烈的血腥味在刺激的安军每一个人的神经。

    马然环视战场,暗暗咋舌。

    没上战场的时候,他还没有太多的感觉,并对自己一身出类拔萃的灵武洋洋自得,任谁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亲临战场,他才猛然发觉自己的渺小,在一眼都望不到边的战场上,一个人的作用太有限了,就算有再高强的灵武,能杀死百敌、千敌,但还能杀死全部敌人吗?能救下己方全部的将士吗?

    正在马然心生无力之时,他突然看到一名敌将步行着向自己这边冲杀过来,这名风将身高在两米开外,魁梧高壮的身材好象一座小山似的,最可怕的是他手里的那把灵锤,大的都吓人,原本白色的灵锤已先完全变成暗红色,上面还挂有许许多多的肉沫和肉丝。

    这不是跟在萧慕青身边的那员风将吗?虽然战虎此时身罩灵铠,但马然还是把他辨认出来,敌军多的令人无从下手,自己就先把敌将的脑袋砍下来吧!想到这里,马然提起灵刀,脚后跟一磕马腹,大喝一声,向战虎直冲过去。

    在他的撕喊下,挡在前面的安兵纷纷退避,给他让开一条通道,马然畅通无阻的冲到战虎近前,招呼也未打,举刀就是一记重劈。

    他快,战虎的速度也不慢,后者横起灵锤,喝道:“开!”

    当啷啷——在刺耳的铁器撞击声中,灵刀被硬生生的磕起半米多高。马然感觉自己不象是砍在一件兵器上,更象是砍在一座铁墩子上,膀臂被震的麻酥酥的,虎口象是迸裂般的疼痛。

    此人好大的力气啊!马然还未来得及收刀,战虎离地纵起,对着马上的马然当头就是一锤,同时喝道:“你也接我一招!”

    嗡!

    灵锤居高临下的猛砸下来,只是那沉闷的破风声都象是一块巨石压在人的心头上,让人有心口发闷之感。

    刚才已与战虎硬对了一招,马然知道此人力气之大绝非自己所能匹敌,此时哪里还敢接他的重锤,他急忙拨马闪躲,横着窜了出去。

    轰隆——马然躲开,战虎力沉千斤的一锤重重砸在地面上,将地面硬生生砸出一只将近一米长的大深坑,尘土卷起多高,剧烈的轰响令马然的跨下马受惊,稀溜溜的怪叫一声,两只前踢高高提起,如同直立一般站在地上,惊魂未定的马然准备不足,直接被掀了下去。

    扑通!

    马然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好在他有灵铠护体,不然这一摔之力也够让他骨断筋折的。

    见自己一击不中,战虎立刻箭步上前,窜到倒地的马然身侧,举锤又是一记重击。

    马然吓的抱着灵刀翻滚出好远,堪堪闪过这一锤。

    对方的力气太大,若只靠近身搏杀,自己断不能胜,只有拉开距离,以灵武技能制胜了。马然爬起身后,连连后退,拉开与战虎之间的距离,然后断喝一声,手中灵刀精光乍现,紧接着,十字交叉斩释放出来。

    战虎也想试试对方灵武的强弱,不躲比避,以灵乱·风相迎。

    一瞬间,场上灵刃飞舞,劲气四窜,灵刃与灵刃的碰撞,发出一连串嘭彭的闷响声。

    二人皆未使出全力,灵武技能也斗了个旗鼓相当,马然把牙关一咬,撕吼道:“你再接我一招!”

    这一回,他手中灵刀闪烁出的精光更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灵气的高度集中而产生阵阵的波动,双方的士卒们感觉空气好象一下子变成了实质似的,挤推着自己连连向后,其实,那是灵压造成的效果。

    看出对方要使出顶级技能,战虎不敢大意,灵锤随手一挥,精光浮现,和马然一样,他周围的空气也产生鱼鳞状的波动,四周的双方士卒们被挤推的更远了。

    “杀——”

    马然率先出招,释放出十字交叉斩·极。刹那生出的无数细小的灵刃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十字形,灵刃破风,呼啸声不断,地面的尘土被震起多高,遮天避日,声势骇人。

    另一边的战虎也随之出招,他释放的技能是灵乱·极。

    灵乱·极同时生出灵刃,和十字交叉斩·极不同,灵乱·极的灵刃并不集中,而是分散开来的,释放出去,好象一张巨网,让身在其中的人产生出错觉,好象天地都被其吞噬掉了似的。

    两大顶极技能的碰撞,可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就连距离二人好远的观战士卒们都受其波及,许多人还在瞪大眼睛看热闹,莫名其妙的就被弹飞过来的灵刃切成两截,那平整光滑的断口象镜面一样。

正文 第八百零四章

    马然的修为的确不弱,而战虎的修为又是风国四大猛将中最差的一个,他在战场上也一向不是靠灵武制胜,而是靠他那一身无人能匹敌的蛮力。【≮衍墨轩无弹窗广告≯ .】

    两人实力相当,释放的灵乱·极和十字交叉斩·极又斗了个不分上下,见灵武胜不了对手,战虎也满不在乎,他提起灵锤,再次向马然冲去,与他做近身缠斗。

    马然的修为不比战虎差,可力气和格斗技巧就差的远了,只与战虎打了两个回合,他手中的灵刀就和战虎的巨锤碰了个正着,他感觉半个身子都在麻,手中刀险险就脱手而飞。

    他心中骇然,只能故技重施,再次抽身而退,想拉开双方的距离。

    只是这次战虎不再给他机会,别看战虎的身材高壮,活象狗熊成精了似的,但移动起来一点也不笨重,甚至比身手矫健之人还要灵活。

    马然后退的快,战虎的近身却更快,几个大步踏出,就已窜到马然近前,灵锤顺势前捅,猛击马然的胸口。马然吓了一跳,暗道一声好快,不敢抵其茫然,低头弯腰闪避。

    沙!灵锤从他的头顶上掠过,可还未等他直起身,战虎手臂突然下压,灵锤改变方向,又由上而下的狠砸下来。

    哎呀!

    马然心中惊叫,一瞬间,冷汗流了出来,他来不及细想,身子就地一倒,全力向旁翻滚出去。一击不重,战虎毫不停顿,箭步再上,依旧是轮锤猛砸。马然连从地上爬起的时间都没有,被*无奈的继续在地上翻滚,躲闪对方的众击。

    在安国那么厉害,鲜少能碰到敌手的马然,此时被战虎*的满地打滚,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续躲闪了战虎五记重锤,这时候,连马然自己都有些挂不住面子了,而且他体力有限,这么滚来滚去,自己非得被活活累死不可。

    等战虎的第六锤又砸下来时,马然将牙关一咬,不再躲闪,平躺在地,躬起腰身,运用全力,双手擎刀,高高举起,准备硬接战虎的一锤。

    战虎可不是头脑简单之人,他见对方躲闪的灵活,每次出锤时其实都未用上全力,现在见对方不躲了,要硬接自己的锤子,他心中暗笑一声找死,原本只用的五成力气也加到了十二成,恶狠狠向下砸去。

    耳轮中就听当的一声巨响,其声响之大,让周围的双方将士都感觉耳朵嗡了一声,接着什么都听不见了。

    灵锤不偏不正,刚好砸在马然的刀杆上,那强大的力道让马然感觉自己不想是接到一把兵器,而象是接到一座倒塌的巨山。

    在铁器碰撞声后,紧接着是轰隆一声的巨响,马然身下的地面猛然向下塌陷,被生生震出一只大深坑。

    此时再看马然,躺在坑底,双臂尽断,连森森的白骨都穿透皮肉和铠甲,支出体外,原本擎起的灵刀也被巨锤砸落,拍在他自己的面门上,后者连声都未吭一下,脑袋直接被刀杆压碎,白花花的脑浆溅射出一地。

    战虎一记全力的重锤,在马然横刀招架的情况之下,还是被其强横无比的力道活活压死,其死状之惨,让人不忍目睹。

    战场上先是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安军阵营突然间象是炸了锅似的,人们叫喊连声,四散而逃。

    “马然将军被杀了——”

    “马然将军被敌将杀了,兄弟们快跑啊——”

    这回不仅是安军的前军大乱,连带着,马然带来的那两万中军也乱了。

    后面的人还在向前跑,前面的人则向后逃,没有整体的指挥和调动,安军士卒自相碰撞,自相践踏,远远望去,已哪有阵营可言?就是人仰马翻的一盘散沙。

    现在李德可有些傻眼了,敌方的前军明明才两万人而已,己方的五万前军抵挡不住也就罢了,可又派去了两万的援军还是未能抵挡得住,反而为的大将马然又被敌将斩杀,这仗还怎么打?

    祸不单行↓当李德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有安兵来报,己方的两翼受到风军攻击。

    李德心头一颤,急忙向东西两边观望,可不是嘛,风军的两翼已然推进到己方中军的两侧,正对中军形成夹击之势。安军的中军根本抵御不住平原军的进攻,下面的士卒们要么惨死在风军的刀下,要么成群结队的往后跑。

    现在,安军是三面受敌,正面抵挡不住,两翼的形势更是岌岌可危,全军的整体阵型已被打压的变了形,不再是锋矢阵,更象是七拐八扭的‘水蛇阵’。

    战斗至此,李德是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站在战车上,手扶栏杆,满面惊慌的四处张望,对眼前的局势毫无应对之策,以前在书本上所学的那些兵书战策现在一样都用不上,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面颊流淌下来,他结结巴巴地喃喃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身为主帅的李德都如此慌张,下面那些将领们的情绪也就可想而知了,众多的安将们六神无主,人人自危,就连他们跨下的战马都在不安的躁动,蹄子不停的踢打地面。

    蒋少之瞧瞧左右的众将,再扬头看看车上的李德,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风军敢以七万多人主动迎击己方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会是无备而来?

    看双方的战斗,无论是单兵能力还是整体配合,己方与风军的差距不仅是一两个档次,即使人数再众,恐怕也不是风军的对手。

    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拖,到时谁都跑不了,全军就得交代

    在这!想到这里,蒋少之对李德拱手说道:“将军,敌强我弱,此战我军……我军还是暂行撤退,先避其锋芒再做打算吧!”他本想说我军败局已定,赶快跑吧,不过一想到李德的脾气,只好把话说的婉转一点。

    开战之前,蒋少之只说风军实力不弱,就遭来李德劈头盖脸的痛骂,现在他说要撤退,非但没引来李德的骂声,后者还在大点其头,连连应道:“对对对,风军厉害,我军先避一避方为上策!”说着话,他立刻对战车旁的传令兵们喝道:“快!快去传令,全军撤退,别再和风军打了!”

    众传令兵们闻言,一哄而散,把李德的军令传给各个兵团。

    很快,安军阵营中的擂鼓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连续不断的铜锣声,当当当,刺耳的锣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擂鼓进军时安军都不是平原军的对手,现在金声一起,要全军撤退,那就更招架不住风军的推进了。

    李德根本不管麾下将士们的死活,他急急令车夫调转方向,驾着战车先行撤退。

    他一跑,周围的安将和侍卫队也跟着跑。

    他们都是马队,尤其是李德所坐的战车,前面有八匹骏马拉着,度极快,正在撤退的后军哪里能快得过他们,这么一大队骑兵冲进后军当中,被撞死撞伤的安兵就已不计其数,惨叫之声连成一片。

    他们才刚刚穿过后军,举目向前一望,只见一支万人左右的风军不知何时已绕到安军的背后,将安军的退路封堵住。

    李德看得真切,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冲着马车两侧的众将尖声喊道:“冲过去,给我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

    众将们闻言,只能硬着头皮加快马,向前方的风军方阵冲杀。

    不等他们冲到近前,风军的箭阵倒是先来了,密集的箭矢迎面而至,其中还混有数不清的破军弩弩箭。

    破军弩的厉害之处在于方便携带,它远没有抛石机那么巨大,混在军中,不显山不露水,从外面看也根本看不出来,而一旦交锋,破军弩从人群中推出来,所产生的杀伤力出想象。

    破军弩的弩箭飞射出去,射中马颈或马头时,能直接将其贯穿,即便后面坐的是身罩灵铠的修灵者也不能幸免,再坚固的灵铠在破军弩面前也变的不堪一击,连人带马带灵铠被一并射透。

    还未等众多的安将、侍卫们冲到风军阵前,仅仅是死在箭阵和破军弩下的就有数百号人,其中包括十余名安将。

    战车上的李德也险些被破军弩射中,好在他反应得快,及时伏下身去,弩箭是擦着他的头缨掠过,将他身后插着的安国大旗的旗杆射断。

    现在李德是真被平原军打怕了,他这辈子还没碰到得过这么厉害的对手,当然,这场战斗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上战场。

    他趴在车底里,双手抱着脑袋再也没站起,只剩下闭着眼睛尖叫了。

    他甚至连自己的战车是怎么冲出风军阵营的都不知道,直至当他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时候,再慢慢睁开眼睛,这时候四周已是一片安寂,他壮着胆子颤巍巍的坐起身,向车外望了望,原本数十名的战将现在只剩下十几人,数千的侍卫也只剩下一千来人,而且人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至于下面的士卒们连一个都未看到,马车的周围就只有这千百来人。

正文 第八百零五章

    风、安两军在莫国北境的一战,最终以风军的大胜而结束,此战安军败的奇惨无比,二十万的大军,伤亡有五万多人,但被俘却有十万之众,剩余的人全被打散了,安军统帅李德侥幸逃出重围,身边仅仅剩下一千来人。

    安军的这一败,损失的可不仅仅是兵力,更重要的是与风军对战的信心被打的荡然无存,此战过后,安军简直畏惧风军如虎豹,闻‘风’而逃,而在风军中安军也多了一个外号——孔雀。外表很漂亮,时不时的还能张开羽翼吓吓人,而实际上根本不经打,一击即溃。

    七万多人的风军能大败二十万的安军,而且自己的损伤才区区一万多,这个结果是谁都没能预料得到的。

    大战过后,李德收拢己方的散兵游勇、残兵败将,最后勉强集结起四、五万人,生怕风军再追杀上来,他率麾下直接败退回安国本土。

    安国的兵力其实很多,不下百万,损失十多万人不伤元气,但风军的骁勇善战给了安国极大的震撼和恐惧,再不敢轻易派兵出征。

    此后,安国也基本退出了伐风联盟,只道义性的为川、贞两国提供后勤补给。

    安国之所以未继续出兵,畏惧风军的战力是一方面,其二,平原军释放了被俘的十万安军也成了主要因素。

    要如何处理这十万人的安国俘虏,萧慕青没有做太多的考虑,也未向唐寅提出申请,自做主张将其全部释放。

    风国和安国没有宿怨,更不存在仇恨,如果直接处死这么多的俘虏,在道义上说过不去,也会给风军留下残暴无道的骂名,但若是关押他们,十万人每天要吃要喝要人看守,那得消耗多少钱财?再者说,此战打的太容易,俘虏安国十万人也太容易了,放掉并不会让人觉得可惜。

    萧慕青略微一琢磨,认为还是将其全部放还省事,又能体现出己方的宽仁和大度。

    风军对安国的俘虏一个未杀,只是缴了他们的武器和盔甲,然后全部送还给安国。风军如此善待己方的被俘将士,安国又哪好意思继续出兵讨伐,借着这次的惨败,也就正好偃旗息鼓,不再响应川、贞两国对风出兵的号召,但又为了不得罪川、贞二国,安国提出无偿的为其提供粮草和军械等补给。

    平原军这边的仗打的顺风顺水,三水军那边则相对艰难一些。

    桓军虽然没有出名的大将,但战力并不差的,至少实战的经验很丰富。

    桓国位于昊天帝国的中南部,和其南方接壤的贞国一样,常常遭受西方蛮邦、诸国的侵犯,桓国比贞国好的一点是人口多,资源丰富,抵御外敌的入侵倒也游刃有余,不至于象贞国那样全民皆兵。

    桓、贞两国是近邻,又同样面对西方国家、番邦的威胁,所以两国的关系十分微妙,即要经常合作,联手抗敌,而同时又存在领土上的纠纷,边境小规模的摩擦和争斗不断,直至贞国与川国达成同盟之后,桓、贞两国间的纠葛才减少很多,桓国对贞国的政策也变成以退让为主。

    对于桓军的战力,梁启并未小视,以十万兵力的三水军抗衡二十万众的桓军,他也颇煞费一番苦心。

    梁启并未向萧慕青那样直接找上敌军,做针锋相对的正面交战,而是在后面尾随桓军,并把军内的一万骑兵分成若干小队,不分昼夜的骚扰对方,使桓军不得安宁。

    桓军当然也有探报,早就知道有支规模不小的风军在尾随着己方,桓军统帅徐青也有主动调头去进攻,但风军根本不迎战,龟缩在临时搭建的营寨里死守。桓军兵力虽众,但想攻破风军的营寨可不容易,几轮进攻下来,非但未攻进去,反而损兵折将不少,最后徐青也只能无奈撤兵,不再搭理这支风军,继续向宁地而去。

    他不想理会风军,但风军可缠着他不放。

    桓军一走,风军这边立刻就拆营拔寨,继续远远的尾随,最最让桓军头痛的是对方的骚扰战术,小股的风骑兵几乎是一天十二时辰不停来袭,打完就跑,要命的是他们所骑的都是莫国战马,度飞快,桓军想追也追不上。

    等桓军被惹急了,调回头去攻风军主力的时候,后者又已搭好营寨,严阵以待,使桓军的进攻无果而终。

    如此几天下来,桓军被骚扰的不胜其烦,上下将士疲惫异常,怨声载道,军中的将领纷纷向徐青请缨,与后面的风军决一死战。

    徐青也想与风军一决雌雄,但风军根本不给他正面交战的机会。

    风军的探报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消息异常灵通,只要桓军这边稍有个风吹草动,风军便能第一次时间得到消息。

    前面几次桓军回头进攻风军的时候,都是他们才刚刚动身,后面的风军就开始扎营、布置拒马了,等他们接近风军,人家的营寨也正好建完,进攻一展开,立刻遭受到风军的迎头箭射,根本攻不上去。

    众将的主动请缨被徐青一一回绝,这时候,有位名叫薛沛的桓将给徐青出了个馊主意。

    薛沛让他留下五万将士,安营扎寨,阻挡风军,其余的将士继续北上,进入宁地。他的道理很简单,既然十万左右的风军能以营寨挡住己方的二十万大军,那么己方的五万将士也能以营寨挡住对方的十万人。

    这位薛沛的推理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礼,可实际上根本经不起仔细推敲。

    每支军队的战力都不一样,三水军能倚仗坚固的营寨以十万挡二十万,但不代表其他军队也都能做到这一点,兵书上是有说三倍于敌时方能破城拔寨,但现实中可有许多兵书上没有记载的外在因素的存在。

    留下五万将士阻敌,能不能抵挡得住对方,徐青心里没底,正在他犹豫不绝的时候,其他将领们纷纷表示薛沛的这个主意好,留下五万将士,不仅能阻挡敌军的尾随,连敌军的骚扰战术也一并破解,己方大军再不用日夜不得安宁了。

    一个人两个人这么说,徐青或许还心存顾虑,但众将们都这么说,也就由不得他再反对了。

    主意是薛沛出的,徐青本打算留下薛沛,让他率五万将士留在原地驻守,但薛沛执意不肯,他随军出征是要杀进风国,立下大功的,哪肯留在这里与十万的风军做对峙?

    既然薛沛不同意,徐青也不勉强他,改派钱易、向汤二将阻挡风军。

    军令如山。徐青一声令下,十五万的桓军走了,留下五万的将士在原地驻守,并搭建营寨,设置土墙、鸿沟、拒马、陷阱等,做出与风军长期对战的架势。

    天眼和地网的探子把桓军的一举一动如实回传给三水军,梁启听闻之后,仰面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桓军分兵,如此一来,也就给了己方各个击破的机会。

    以钱易、向汤二将为的五万桓军刚把营寨扎完,暗藏于附近的天眼和地网探子就把营寨的布局草图送回三水军,甚至连对方在哪里布置有陷阱,那些有拒马、鸿沟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接到敌营的布局图后,梁启片刻未耽搁,立刻传令,全军进攻。

    这次的进攻只是佯攻,其目的是为了麻痹桓军。

    刚刚建好营寨的桓军士气正盛,见风军打来了,一各个兴奋的两眼放光,弓箭手齐齐上了寨墙,对着外面的风军不停放箭。

    五万的桓军,其中的弓箭手还不足万人,可十万之众的三水军就被他们生生的射退了。

    望着风军败逃,并丢了满地的盔甲、武器、军旗、辎重,钱易和向汤二将大喜,还装模做样的出营追杀一阵,没有追上风军,倒是把风军遗弃的盔甲、武器等物统统拉回大营里。

    连日来,桓军只吃风军的亏,而这次一下子打了大胜仗,钱易、向汤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二人立刻给徐青送去战报,在战报里,两人是极尽夸大之能事,说击杀风军万余人,缴获的物资不计其数等等。实际上风军有多少人被射杀,他俩又哪能看得清楚?

    白天打了大胜仗,晚上,五万桓军在营寨里睡的安稳。

    这些天,桓军没睡上一宿好觉,无论将领还是士卒,已疲惫到了极点,现在风军刚刚吃了大亏,人们料定风军晚上不敢再来进攻,全营上下疏于防范,就连站岗放哨的士卒也一个劲的打瞌睡,提不起精神。

    桓军这边放心大胆的休息,可三水军那边却在积极的做着备战。

    临时搭建的中军帐里烛台林立,将大帐罩的亮如白昼,三水军统帅梁启,副帅白勇,以及上官元让、叶堂、高宇等将都在。

    临时的营帐里没有时间摆设沙盘,只是在中央的地上用石头、土堆等物所代替。

    众将们统统围站在左右,人们的目光齐齐落在梁启身上,只等他下达进攻的命令。

    此时梁启面带微笑,托着下巴,正在沉思,考虑此战要如何打才能全歼敌军,又能把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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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零六章

    梁启沉思了片刻,拿起一根树枝,指着地上的石块和土堆道:“叶堂将军!”

    “末将在!”

    “你率两万兄弟,绕到桓营东侧,天到三更,以火箭为号,发动进攻。”

    “末将遵命!”叶堂插手领令。

    梁启又道:“高宇将军!”

    “末将在!”

    “你率两万兄弟,绕到桓营西侧,同样是等三更时火箭为号,对敌营进攻!”

    “末将遵命!”

    梁启再下令道:“元让将军?”

    听梁启终于点到自己的名字了,上官元让微微一笑,道:“在!”

    梁启正色道:“元让将军同样率两万兄弟,绕到敌营之后,原地埋伏即可,无须参与攻营之战。”

    上官元让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别人都能上战场去冲锋陷阵,怎么偏偏自己要在一旁热闹?

    他深吸口气,沉声道:“梁启,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独把我留在战场之外?”

    梁启苦笑着摇摇头,道:“元让将军,并非我要把你留在战场之外,而是你每次随我一起出征作战之后,都会向大王去告状,我把你置入险境而不顾,这回你就不用再上战场上,这样日后我也不用担心大王找我问话了。”

    听完这话,在场的众将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脸上的肌肉也都直抽搐,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上官元让老脸一红,瞪着梁启半晌无语。他是在大王面前没少梁启的坏话,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梁启确实每次都算计他,让他去完成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憋了一会,上官元让心不甘情不愿地冲着梁启拱拱手,道:“行行行,以前向大王告你的状算我不对,但你也不能公报私仇,不让我打仗吧?”

    梁启满脸的为难,最后无奈地耸耸肩,道:“我还是觉得元让将军留守原地比较妥当。”

    上官元让又气又急,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他怒声问道:“如果我一定要参战呢?”

    “那也可以,不过,”梁启含笑道:“元让将军可不能再在大王的面前埋怨我的不是了。”

    上官元^56书库 ,扬头道:“行,都依你,只要别把我丢在战场之外就行。”

    梁启点点头,低头着地上的简易沙盘,道:“元让将军还是在桓营北侧埋伏,不要参战……”

    感情自己刚才那一番话都白了,梁启还是不让自己上战场,上官元让瞪圆眼睛,黑脸都气成了酱紫色,怒道:“梁启你到底什么意思……”

    梁启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他继续道:“此战,桓营内的敌军肯定抵御不我军的进攻,而敌军一旦溃败,必会向北逃窜,去寻桓军主力,元让将军,我让你埋伏在营北,就是为了截杀桓军的逃兵,你的任务很简单,到有敌人向你这边跑来,不用客气,给我杀,有多少敌人就给我杀多少,多一颗人头,就多给你部一分功劳,但若多放跑一人,也会给你部多一分过错。”

    原来是这样!上官元让听后,立刻咧开大嘴乐了,这样放手一搏的仗他最喜欢打,上阵尽情杀敌的事他也最愿意做,这么打才叫痛快嘛!他拱手道:“放心吧,在我这里,敌军一个都别想跑,梁启,你只管坐在营内听我的捷报!”

    梁启迎面而笑,道:“元让将军这么,我就放心了。”

    其实,梁启把上官元让的任务的很简单,杀杀桓军的逃兵就行了,实际上,安排给他的任务还是最危险最困难的。

    当梁启这边对桓营发动进攻的时候,桓军若是不敌,不会硬拼,会选择逃走,可一旦后路被断,那桓军可就没有其它的选择了,狗急尚且跳墙,死攸关之际,桓军又怎会不拼死突围呢?

    四面进攻桓营的风军,惟独上官元让这边的压力最大,遭受桓军的反扑也会是最猛烈的。

    等众将纷纷领令而去后,大帐里只剩下梁启和白勇,后者着梁启摇头叹道:“将军又把元让将军安排在最危险的地方了。”

    梁启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若非元让将军,那谁还有能力去断敌军的退路呢?”

    白勇点点头,这倒是实情,派上官元让前去,比派其他人要强得多。

    当晚,深夜,风军主力悄悄离营。

    上官元让、叶堂、高宇各率两万三水军,兵分三路,分头向桓营方向潜行过去。梁启和白勇也未留在营内坐等,二人亲率四万三水军,准备从正面展开进攻。

    梁启特意从全军筛选出五百精锐之士,配发清一色的斩马刀,由三水军武将莫颜统领,走在前面打头阵。

    以莫颜为首的这五百风军,个顶个的精壮,而且全是骁勇善战又经验丰富的老兵,他们凭借夜幕作掩护,快速接近到桓营附近。

    举目向前观望,借着营门前的火把隐约能到岗的卫兵。莫颜还特意多等了一会,没见到有巡逻的卫队经过,这才放下心来,同时暗暗冷笑,将军预料的果然没错,桓军白天打了一场胜仗,晚上果真疏于防备,以为己方不敢来偷营。

    他向周围的兄弟甩了下头,然后一马当先的毛腰向前奔去。

    五百人皆轻装上阵,未穿甲胄,奔跑时,只有轻微的脚步声,没有甲胄的摩擦声。

    桓营辕门外的守卫并不少,有二、三十号之多,只不过全在抱着长矛、搭拉着脑袋打瞌睡。

    当莫颜等人距离辕门只剩下二十米左右的时候,终于有两名桓兵产警觉,听闻到了动静,下意识身子一震,抬起头来。

    莫颜等人反应及快,同一时间,一齐扑倒在地。

    那两名惊醒的桓兵眯缝着朦胧的睡眼,环视前方,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连条鬼影子都不到。那二人只当自己听错了,瞧瞧左右,兄弟们都在睡觉,两人也未意思声张,其中一人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打瞌睡,另外一人则放下长矛,哼哼呀呀的往莫颜等人所在方向走去。

    趴俯在地上的众风军们得清楚,见一名桓兵走过来了,以为敌人已然发现己方,莫颜身边的一名风兵能的握刀把,将别在腰间的斩马刀缓缓抽出。

    莫颜暗皱眉头,伸手把他拔刀的手腕抓,没有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以眼神示意他不用轻举妄动。

    如果对方真出有什么异常,即使没惊动其他人,要过来巡视时也不可能连武器都不带,对方散漫的模样,应该是毫无察觉。

    那名桓兵摇摇晃晃的一直走到莫颜等人的附近,双方的距离已近到不足三米远,可是天色太黑暗,又处于逆光的桓兵根未到近在咫尺的风军,他解开腰带,当着莫颜这五百风军的面开始解手。

    哗——听着桓兵撒尿的声音,位于最前面的风军甚至都感觉到对方的尿液已溅到自己的脸上了。

    该死的!众风军们暗暗咬牙,不过莫颜没有下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握着拳头强忍着。

    桓兵终于解完手,提着裤子,边系腰带边转身向回走。

    这时候,莫颜从地上突然一跃而起,动作之敏捷,真象脱兔一般,只三个箭步,他便窜到桓兵的身后。桓兵有听到身后的异响,扭回头一瞧,没到别的,只到一道扫向自己的寒光。

    扑!

    没有叫声,莫颜干脆利落的一刀直接斩下那名桓兵的脑袋,无头的尸体还未倒下去,莫颜已伸手扶,然后将其慢慢放倒在地。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解决掉这名桓兵,莫颜向前一挥手,五百伏地的风军挺身而起,跟随莫颜直奔桓营的辕门。

    二十米的距离,对于他们来眨眼即到,辕门外的三十多名守卫还在迷迷糊糊的瞌睡当中,糊里糊涂的就做了风军的刀下之鬼,从头到尾,没有一人发出惊叫声,场上只有刀锋断骨的脆响声。

    把辕门外的守卫全部清理干净,莫颜片刻不停,带着五百风军从侧方的门鱼贯进入桓营,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辕门的大门。

    吱纽纽——随着辕门被缓缓拉开,寨墙上的桓军们终于从睡梦中纷纷苏醒过来,有个半睡半醒的桓兵还从寨墙上探出脑袋,向下问道:“怎么回事?谁开的辕门……”

    他话还没问完,一支利箭已从下面射了上来,飞矢异常精准,正中那桓兵的眼睛,就听扑的一声,大半的箭身都没入桓兵的脑袋,箭头从其头盔的背面探出。

    扑通!当场毙命的尸体从寨墙上摔落下来,几乎同一时间,一支带着烈烈火焰的火箭飞射到半空中,在漆黑的夜空,火箭显得格外醒目,距离远都能得清清楚楚。

    这支火箭也彻底吹响风军进攻的号角,突然之间,桓营的南面、东面、西面喊杀声四起,数以千计、万计的风军从夜幕中冲杀出来,嘶喊着、叫嚷着向桓营冲杀过去。

    文转载自:新.bxx

正文 第八百零七章

    第八百零七章

    莫颜率领五百风军并未在辕门处死守,而是直接冲上寨墙,砍杀墙上的桓军

    这五百手持斩马刀的三水军精锐,好象五百杀红眼的恶魔,上到寨墙之后,把斩马刀抡开,对着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桓军猛砍猛劈

    斩马刀的分量不清,精钢打造,锋利异常,通城用于砍马腿的,现在用到人身上,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随着风军杀上来,寨墙上的惨叫声连成一片,许多桓军连站都未站起,就直接把风军砍成两截

    莫颜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他身罩灵铠,手持灵刀,一走一过之间,周围的桓军要么死于他的刀口下,要么被挤下寨墙,准备不足的桓军竟被以莫颜为首的五百风军杀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才仅仅是开始,很快,风军的主力在火箭的信号下冲杀上来,大批的风军如潮水一般从辕门涌了近来,见人就砍,逢人便杀,有许多桓军在营帐里还未来得及跑出去,帐篷就被外面的风军砍倒,数十人被蒙在帐篷底下,出不来,又逃不掉,被外面的风军直接以乱矛刺死,鲜血将帐篷染的血红,血水在帐篷底下汩汩流出

    此时桓军的两位主将钱易和向汤还在各自的帐篷里蒙头大睡,由于白天打的大胜仗,入夜的时候两人都没少喝酒,现在外面已经打的天翻地覆了,他二人还未苏醒过来

    有桓军士卒跑进帐内,推了半晌才把这两位摇醒,等他二人一听风军已经攻打进营寨了,两人的睡意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衣服鞋子统统未顾得上穿,跌跌撞撞的跑出寝帐,到了外面举目一往,好嘛,若大的营地,到处光火,四面八方皆是一片喊杀之声

    这下,钱易向汤二人都傻眼了,两人的寝帐相邻,两个人象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各自寝帐的门口,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时候,一名从前方败逃回来的桓将冲到二人近前,翻身下马,颤声说道:“钱将军向将军,大事不好,风军杀进来了,兄弟们抵挡不赚两位将军快跑吧!”

    钱易三步并成两步,冲到那名桓将近前,一把将他的领子抓赚往回一带,怒声道:“风军近来多少人?”

    “多少人……不计其数,无边无沿,十万风军可能……可能都杀进来了……”那桓将结结巴巴地说道

    “啊——”钱易惊叫出声,十万风军都杀进来了,怎么杀进来的?为何己方的守卫没有示警?难道敌人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现在再去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向汤跑到钱易身侧,说道:“钱兄,风军主力已然破营,敌众我寡,我方难以抵御,还是……先撤吧!”

    白天刚刚给将军传的捷报,结果晚上就把大营丢了,这让自己有何脸面去见徐青?钱易气急败坏的直捶自己的脑袋,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除了弃营而逃,已别无选择他狠狠的一跺脚,哀叹一声,大喝道:“传令,全军撤退!全军向北撤!”

    桓军的主力就在北面,他们要撤退,自然也要向北撤,去找己方主力汇合,面子上是有些过不去,但总比丢掉性命强

    钱易和向汤这两位,连盔甲都未来得及穿上,只着白色的中衣,穿着战靴,拿着武器,跳上战马,向北逃去

    对二人而言,不幸中的万幸是风军从东西南三个方向进攻的,惟独北面没有风军,他们的败逃也就变的容易了许多

    五万桓军,被风军破营之后,根本未做出象样的抵抗,随着钱易向汤两名主将北逃,下面的将士们也跟着二人一起逃

    可是冲杀近来的风军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们离开,追杀堵截,无所不用,桓军是逃一路,死一路,其状之惨,之狼狈,让人不由得心生唏嘘

    五万的桓军,从北营逃出去的都不到三万人,钱易向汤这两位没时间清点人数,带领手下的残兵一个劲的向北狂奔,在逃跑的路上,钱易向汤没去琢磨如何甩掉后面的追兵,也没想前方会不会有埋伏,心里只是在寻思见到徐青之后,自己要如何解释这次的惨败

    正当他们向前狂奔的时候,突然之间,前方一里开外的地方亮起无数的火把,紧接着,尖锐的呼啸声仰面而来

    天色黑暗,人们看不见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不过桓军毕竟是久上沙超经验丰富,只听其声,立刻判断出来那是飞速而至的箭阵

    “敌军箭阵!快起盾!”

    钱易和向汤二人不约而同的大喊着

    不用他二人提醒,下面的桓军将士已早早的把手中的盾牌举了起来当然,有盾牌的可以举盾,而桓军士卒有相当一部分人在逃亡时都把盾牌扔掉了,现在突然有箭阵来袭,他们想举盾也找不到

    箭矢的射速哪会给他们多余的准备时间,折工夫,箭阵就到了,耳轮中就听桓军阵营中响起一片扑扑声,只一瞬间,中箭倒地桓兵就有数百人之多

    有盾牌挡箭阵都困难,何况己方还有那么多士卒没有盾牌‘易和向汤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暗道一声拼了,两人齐齐下令,无视前方敌人的箭射,硬冲过去

    主将一声下令,下面的士卒们只能按令行事,人们是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前冲锋

    在他们对面的,正是以上官元让为首的那两万风军

    天色漆黑,桓军看不清楚他们,他们也看不清楚桓军,两万风军没人瞄准,几乎都是在

    凭着敌人发出的声音在盲目射箭

    一轮箭阵过后,风军也在心里默默算计着,听敌人的脚步声,似乎已近一百丈,人们将箭矢下压,按一百丈的距离放箭一箭射出去,听到对面有惨叫声和箭头撞击盾牌的叮当声,人们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中敌人,反正可以确认大致的距离是没错,然后再放第三箭第四箭……

    风军闭着眼睛放箭,桓军差不多也是闭着眼睛向前冲,硬冲箭阵,靠的全是运气,哪怕有盾牌在手,也可能被一箭毙命,而就算没有盾牌,若是运气好,也能平安冲过去

    但运气只会眷恋少数人♀一路冲锋下来,地上桓军的尸体铺了整整一层,数都数不清个数

    上官元让在己方阵营的最先方席地而坐,三尖两刃刀插在他的身旁,他闭着眼睛,静听敌军的动静放箭的时候,他完全出不上力,与其站在那里干着急,还不如坐下来静等敌人冲到近前呢!

    桓军是一路踩着无数同袍的尸体冲到风军近前的,当对方已距离风军十丈的时候,上官元让终于站起身,抓起身旁的三尖两刃刀,大喝道:“收箭,准备近战!”

    哗啦啦!

    两万三水军上下齐动,人们纷纷背弓还箭,拿起武器,列好战阵,准备与敌军做近身肉搏战

    双方的距离已经极近,桓军听闻上官元让的叫喊,立刻判断出来此人是风军主将,百余名身上还插着箭支的桓兵嘶吼着冲向上官元让

    上官元让哼笑出声,嗤道:“萤火之光!”说话间,三尖两刃刀灵化,紧接着,精光乍现,灵乱·风释放出去

    呼!

    灵刃如风,漫天飞舞,百余名冲在最前面的桓军都未能幸免,无不被灵刃所波及

    前面的士卒最惨,连全尸都未留下,身躯被灵刃绞了个稀碎,后面的士卒稍好一些,有些人被灵刃直接劈死,有些人则被灵刃划伤,倒在地上疼的满地翻滚,死也好,伤也好,上官元让的灵乱·风刮过之后,百余名桓军已没有还能再站立的

    他看也未看敌军,回身上马,在马上将手中刀向前一挥,大喝道:“队阵推进,所遇敌军,杀无赦!”说完话,他双脚一磕马腹,战马嘶鸣,甩开四踢,伸着脑袋冲了出去

    上官元让没理别人,自己先冲出去了,后面的两万风军士卒都傻眼了,元让将军要打头阵,也得带着我们一起打艾他有战马骑,但自己可没有,谁能追得上他翱

    好在两万风军里还有两名兵团长,不至于离开上官元让就变成群龙无首的一盘散沙看着绝尘而去的上官元让,两名兵团长各露苦笑,指挥麾下士卒,向前推进,阻杀溃逃过来的桓军

    桓军是松散着冲锋过来的,碰上战阵齐整的风军,哪能冲得过去,刚到近前,连风军阵营前面的盾牌都未撞开,就被伸出的战戟长矛刺成马蜂窝

    桓军是上来的一批,被刺翻一批,很快,风军阵营前的尸体已铺了厚厚一层,向前推进时,高大的盾牌是推着尸体前进着

    此时,上官元让业已杀入桓军的人群当中,这把上下翻飞又时不时释放出灵武技能的三尖两刃刀成了周围所有桓兵的噩梦,数之不清的桓军将士惨死在他的刀下,不过,不管上官元让有多么可怕,桓军还是源源不断的冲杀过来毕竟在桓军的背后也有风国追兵,此时若是怯战,不冲出去,等追兵上来自己还是死

正文 第八百零八章

    第八百零八章

    被*的走投无路的桓军只能拼死一搏,与堵截他们的风军展开血战。

    这一场拼杀对敌我双方都称得上惨烈。桓军不顾一切的往前冲,让向来有虎狼之师称呼的风军都杀到手软。可是在两军搏命的时候,稍有迟疑,毙命的就是自己。

    等双方全面交战后,风军这边的伤亡也开始呈直线上升,战阵前面的士卒倒下一排又一排,桓军的死伤者更多,完全是用人的血肉之躯在硬冲风军的战阵。

    冲进桓军人群里的上官元让正杀的兴起之时,与迎面而来的钱易、向汤二将碰了个正着。由于这两位连盔甲都未穿,只着中衣,上官元让以为二人只是普通的桓兵,连理都未理。

    他不理二人,二人可没不会放过他。距离好远,钱易和向汤就看到上官元让在己方阵营里杀的不亦乐乎,斩劈己方的士卒如切菜一般,钱易心生愤恨,罩起灵铠,冲到上官元让面前,招呼也未打,抖手抢先攻出一枪。

    呦!上官元让一愣,他本以为对方是桓兵,原来即能罩灵铠,又能施展兵之灵化,想来应是敌军中的将领。他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侧动身形,将仰面而来的灵枪轻松避开,钱易正要收枪再攻,上官元让突然回手一刀,反取对方的脑袋。

    好快!这两个字是钱易此时心里唯一的想法,没时间过多考虑,他下意识的向后仰身,只听沙的一声,三尖两刃刀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一扫而过。

    这员风将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过一招,钱易就判断出来,自己绝非此人的对手。

    等上官元让的刀锋过去后,钱易急忙向旁策马,退出一段距离,然后回头叫道:“向兄,快来——”

    他不回头还点,这回头一瞧,身后哪里还有向汤的身影,下意识的又往前看,只见向汤快马加鞭,越过他和敌将,自己已经先跑了。

    哎呀,这个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小人!钱易心中气极,他想追过去,可是一旁的上官元让已把他盯上了,哪会放他离开,后者拨马而回,三尖两刃刀在空中画出一道长长的电光,直向他腰间横劈过来。

    钱易心中一颤,只能立枪格挡。耳轮中就听当啷啷一声脆响,刀锋劈在枪杆上,火星子窜起好高,这一刀的撞击力,令钱易连人带马退出三米多远,后者膀臂发麻,虎口黏糊糊的,已被对方一刀震裂,就连上面附着的灵铠都碎了。

    这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钱易双手哆嗦着,鲜血淋漓,双目惊恐地瞪着对面的上官元让,呼吸凌乱,颤巍巍地急问道:“你……你是何人?”

    “风国,上将军,上官元让!”上官元让报出自己名字的同时,人又催马冲到钱易近前,没有虚招,三尖两刃刀平凡无奇的横扫对方的脖子。

    上官元让?钱易听了这个名字,顿时心凉半截。桓国距离风国虽远,但武将出身的钱易对上官元让也有所耳闻,知道他是风国的第一猛将,没想到,自己竟然和他在战场上碰到了。

    对方的一刀又砍过来,这回钱易没敢硬接,也无力再硬接,他全力向下伏身,整个人几乎贴在马身上,堪堪让过这一刀,可还未等他挺身,上官元让已电一般抽回灵刀,紧接着又向前一探,狠狠刺向钱易。

    钱易无从闪躲,只能无奈的运足全力,以灵枪去磕刀锋,想把对方的刀弹开。可惜上官元让这一刺之力太大,别说现在钱易的双臂使不上力,就算可以使上力,也未必能把上官元让的刀磕开。

    当啷!

    灵枪是扫到了刀锋,只是丝毫未将其击偏,三尖两刃刀速度不减、力道未削,继续直直向前刺去。扑哧!这一刀,正刺在钱易的心口窝,刀锋由前心入,在他的后心探出,直接把钱易刺了个透心凉。

    “啊——”

    钱易发出一声撕心咧肺的惨叫,在战马上坐立不足,仰面翻倒,摔落到马下。

    上官元让催马上前,手起刀落,砍下尸体的脑袋,然后以刀尖挑起,挂在跨下的马鞍子上。

    可怜桓将钱易,一身的本事还没找到施展的机会,就碰上了杀神上官元让,在后者的刀下未走过五个回合,便被上官元让一刀刺死,死后还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其实以钱易的本事,并不至于败的如此之惨,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上官元让,一上来就吃了大亏,而后心思已乱,再难与之抗衡。

    向汤不顾同袍情谊,危急时刻弃钱易而逃,结果他也没有冲出风军的战阵。

    他进入风军阵营当中,左突右杀,确实杀死杀伤不少风军,不过涌上前来围攻他的人也越来越多,最后他一个不留神,被风军拉下战马,众多的风军随之一拥而上,向汤连释放灵武技能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成群的风军压到在地,手中的灵刀也被人家硬夺了去,让风军生擒活捉。

    战场上的撕杀还在继续,不过并未维持的太久,很快,风军的大队人马随后杀到,对桓军行成前后夹击之势。

    最终,从桓营侥幸逃出来的三万桓军并没有跑掉多少人,基本全军覆没,要么战死,要么缴械投降,做了风军的俘虏。

    只此一战,五万之众的桓军被三水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歼,两名主将,一死一被俘,战果之悲惨,在桓国历史上都很罕见。

    战斗结束后,梁启将桓军的大营占为己有,他未让全军进入驻扎,而是把桓

    军的俘虏关押进去,留下一部分兵力看守,他自己则率三水军主力,马不停蹄的立刻北上,追击桓军主力。

    在此战中幸存下来的桓兵连夜逃回己方的主力大营,并把战斗的结果一五一十的汇报给桓军主帅徐青。

    徐青听后,脑袋嗡了一声,又悲又气又急,险些当场背过气去。五万的将士,在自己离开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风军全歼,这仗是怎么打的?在桓国军史之上,哪有过这样的大败?

    徐青正处于震惊当中,外面探马回报,在己方营地十里外的地方,发现了大队的风军。

    别人还没说话,薛沛倒是第一个拍案而起,怒声道:“风军欺人太甚!刚刚与我军的小股兵力交过战,现又来追击我军主力,太目中无人了!将军,下令迎击风军吧!”

    旁人这么说,徐青或许还能考虑考虑,但薛沛这么说,他连想都没想,心里只剩下怒气了。

    当初就是薛沛让自己分兵的,留下五万将士阻挡风军,可结果怎么样,五万将士被风军杀了个全军覆没,现在他又来给自己出主意,难道还嫌害自己不够惨吗?

    啪!

    徐青猛的一拍桌案,伸手指点着薛沛,气的半晌没说出话。

    薛沛也自知理亏,见徐青已气的胡子快要翘起来,他吓的一缩脖,急忙垂首,不敢正视徐青,默不做声地悄悄坐了回去。

    这时候,一位名叫王蒙的谋士拱手说道:“将军,薛将军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风军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又马不停蹄的追赶过来,全军上下必然疲惫,我军若去主动迎击,取胜十拿九稳。”

    其他众人听完之后,纷纷表示赞同的点点头,认为王蒙所言很有道理,俗话说骄兵必败,现在风军就是这样,打败了己方五万将士,就认定己方好欺负,不顾将士们的疲惫,连续出征,战力肯定锐减,此时不战,还等待何时?

    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徐青,七嘴八舌地说道:“将军,现在正是出击风军的大好机会!”

    “风军傲慢,此战我军必胜,也能为钱将军、向将军等兄弟报仇血恨!”

    “我等与风军势不两立,将军,下令吧!”

    “将军,快下令吧——”

    众将齐齐请缨,求主动出战,被他们这么一催,徐青的心又活了,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细细琢磨,众人说的是有道理,只是风军的作为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既然风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破己方五万人驻守的大营,其主帅必定是个极善用兵之人,怎么会犯现在这样的错误,以疲惫之师又弱势的兵力来追击己方大军,这是只有头脑简单的主帅才能干出来的事。

    这……究竟是风军的诡计还是风军当真是轻敌?

    这回徐青可没有再附和众人的意思,而是静下心来仔细寻思,想来想去,他也没想明白风军到底是何意图,最后,他向左右的众将、谋士们摆摆手,打断他们的请缨,问己方的探子道:“风军有多少兵力?”

    探子回道:“回禀将军,天色太黑,我等又距离甚远,也看不真切,不过,观察对方火把的数量,应该是七、八万人的风军主力!”

    是风军的主力……徐青皱着眉头又问道:“风军可在附近布置了埋伏?”

    “并未发现,风军的行军很快,是一路急行军赶过来的,应该没时间勘察地形,再布置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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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零九章

    第八百零九章

    布置埋伏并不简单,可不是头脑一发热想布置就布置的,首先得非踌悉本地的地形地势地貌,要找到即适合大军潜伏又不易被敌人发现还得有利于己方发动袭击的地方

    这里接近莫宁交界地,桓军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风军自然也不熟悉,对于追赶桓军而来,初来乍道的风军而言,要设伏太难了,也基本没有可能

    徐青想来想去,打消了风军设伏引己方上钩的顾虑,既然如此,那风军就是真想与己方打一场硬碰硬的交战了,风军这是在自己找死啊

    想到这,徐青挺身站起

    见状,周围的众将们也纷纷站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徐青缓缓抬手,在空中停顿了片刻,猛的向下一挥,喝道:“传令全军,准备迎击敌军!”

    “是!将军!”

    众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话音刚落,人们已齐齐『插』手施礼,然后转身离帐,各去准备

    徐青猜的没错,风军是不熟悉莫国的地形,但有一点他没有算到,风军内有莫国的向导

    邵方对外宣称莫国不参与伐风同盟,但不也会援助风国,他口头上是怎么说的,而实际上,他还是消风国能顶住四国联军,维持目前相对均衡的列国关系,当三水军进入莫国领土的时候,邵方亲自下的密令,为三水军提供向导,暗中给予帮助

    梁启大败五万桓军后,立刻北上,去追桓军的主力,按他的本意,他没打算发动进攻,准备按照原来的策略办,尾随桓军,制造压力,同时派出骑兵『骚』扰,让对方不得安宁,不过在行进的路上,莫国向导李奢找到梁启,特意指出附近有座死谷,里面是处死地,无路可退,要驻扎休息的话,最好远离那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奢说完,梁启心中顿是一动死谷?死地?!身为一名顶尖级的统帅,梁启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嗅觉,眼珠转动之间,意识到自己或许可以善加利用这座死谷

    他当即传令,全军停止前进,暂时原地休息,然后带上上官元让等将,让李奢领着自己,亲自去死谷查看

    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顺着山脚向东行,时间不长,便到了一座峡谷前

    谷口宽敞,但天『色』黑暗,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梁启胆子也大,只是略微望了望,便甩头说道:“走,我们进去瞧瞧!”

    三更半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老林里向峡谷里钻,即便是上官元让都有些心里发『毛』,梁启倒是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

    随行的几名侍卫立刻擎着火把追了上去,护在梁启左右,进入山谷

    正如李奢所说,山谷没有出路,四面悬崖,陡峭如刃,光滑如镜,再加上谷内『潮』湿,山石上长满苔藓,别说向上爬,抓一把都觉得滑溜溜的

    梁启边看边点头,果然是处死地,一旦被困在这里,『插』翅难飞想着,他又抬头向上望了望,山崖高耸,一眼都看不到尽头,当然,这也和天『色』太黑有关系,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山崖确实很高

    巡视了一会,梁启勒住战马,对身边众人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上官元让甚是不解,不明白梁启特意跑过来一趟要干什么,他问道:“梁启,这回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上官元让和梁启都是上将军衔,两人属平级,直呼其名不算过分,上官元让也叫习惯了

    虽是深夜,但梁启眼中『射』出的精光仍是清晰可见,他直视上官元让,嘴角扬起,含笑说道:“我要让十五万的桓军葬身此谷”

    上官元让激灵灵打个冷战,并非是被梁启的话吓的,而是他有个不好的预感,梁启似乎又在算计自己

    不得不承认,他的直觉很正确,梁启确实又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了

    返回驻地,梁启立刻召集麾下众将,把刚才去看的那座死谷详细描述给众人,然后说道:“我有一计,我军主力埋伏在谷口和山上,另派小股兵力前去引诱桓军,只要把桓军引入谷内,立刻便成瓮中之鳖,杀剐存留也就任凭我军了”

    听完这话,众将纷纷吸气,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梁启说的简单,但桓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被己方的小股兵力所吸引呢?再者说,就算是派出小股兵力,那也是己方的弟兄,他们把敌人引进山谷了,自己又怎么出来?和敌人同归于尽吗?

    众人心里在想什么,梁启心中有数,他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说道:“我军可派五千兄弟,去攻桓军营地,只要多准备火把,深夜之中,谁又能分辨得清我方具体有多少人?”

    “可是将军,以五千人去攻十五万的桓军,不是以卵击石吗?”白勇忧心忡忡地说道只怕一轮攻击过后,就没人能活下跑下战场了

    梁启摆摆手,说道:“不用进攻桓军营地,只要接近其十里之内,桓军必会主动出击桓军刚刚损失五万人,现在正处于悲伤交加的情绪中,再看到我军主力来攻,定会以为我军是被胜利冲晕头脑的骄兵,在急于报仇的冲动之下,他们又哪会死守营地?”

    白勇点点头,梁启说的也有道理,他问道:“就算真把桓军主力引出来的,我方的五千兄弟又如何逃走?将军也说了,山谷是死谷,不路可逃啊”

    梁启叹口气,有时候他真想把白勇的脑袋切开,把自己的机灵劲塞进

    去一些他说道:“我军埋伏在山上的将士可以事先备下绳索,只要弟兄们进入山谷之后,把绳索系于身上,由山上的人拉上去即可”

    哎?这倒是个办法!白勇眼珠转了转,扑哧一声笑了,点头应道:“将军,如此……倒也可行”

    其他众将也纷纷点头,被梁启这么一解释,本是天方夜谭的计谋似乎变成了一条妙计

    正当人们细细琢磨的时候,白勇又问道:“那么,将军,您认为由谁率领这五千将士最为合适呢?”

    这句话问到了重点『启说起来很轻松,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可真要去做的话,并不容易

    率领五千弟兄勾引十五万的大军,一个不慎,就可能被敌人追上,到时都不用交战,五千人得直接被十五万的大军踩成肉泥再者说,就算跑进了山谷,有没有机会顺着绳索逃掉还是个未知数呢,桓军不是木头桩子,他们能眼睁睁看着己方兄弟逃走而不懂得放箭吗?五千人,没准就会变成悬挂在悬崖上的五千肉靶子……

    如此九死一生的差事,没人愿意去担当

    众人的反应也在梁启的预料之中,后者缓缓巡视众人,最后,目光在一个人的身上定住∠官元让

    上官元让早在山谷里的时候就猜出梁启这家伙没按好心,果然,现在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喂!梁启,你不会又打算把这个差事交给我吧?”和梁启在一起共事太久,彼此也太熟悉,梁启一撅腚,上官元让就能看出他要干什么

    梁启呵呵笑了,搓着手,干笑道:“元让艾派别人去,我都不放心,只有你,只有以你的武力,才不至于让我军兄弟被敌军困住……”

    “你少来这套!”

    上官元让太熟悉梁启的习『性』了,每次给自己安排重任的时候,总是先夸自己一番,然后就翻脸不认人,不理自己的死活了,这次估计也是如此

    见他看透自己的心思,梁启又改用哀兵之策,收敛笑容,他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军虽然刚取得一场胜利,但敌军仍有十五万之众,如此多的敌人,若在战场上做正面交锋,就算我军最终能取胜,死伤也得不计其数,元气大损而眼前则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把敌军引进死谷,十五万的桓军就任我们宰割,这得让多少我风国的儿郎不至于在战场上流血牺牲?!我……并非要置元让于险境,只是想少一些我风国将士埋骨异乡,想多带回一些兄弟平安归国,与家人团聚”

    这一番话,把在场的众将都说的眼圈通红

    叶堂高宇二将双双挺身而起,对梁启拱手说道:“将军,末将愿率五千兄弟引敌军入谷!”

    他二话话音刚落,又有数名将领站起身形,异口同声的向梁启请缨

    上官元让最怕的就是自己被别人比下去,见这么多的将军纷纷请缨,将生死抛之脑后,他还哪好意思置身于事外?

    唉!他心里暗叹口气≡己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是大王,而把自己吃的最死的却是梁启

    他忍不住狠狠瞪了梁启一眼,冲着那些主动请缨的众将没好气地挥手道:“都坐下吧!你们去?你们去能完成任务吗?”

    “元让将军……”

    “我去!”上官元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哗啦!

    此话一出,请缨的众将都坐下来了,连争都未和上官元让去争一是没人能争得过他,其二,也没人认为自己的能力会在上官元让之上

正文 第八百一十章

    第八百一十章

    上官元让接受梁启的指派,同意率领五千士卒做勾引敌军的诱饵。【≮衍墨轩无弹窗广告≯ .】

    梁启特意把军中大半的车辆拨给上官元让,让他带着车走,并特意令人在车辆的四角以及车身上多绑一些火把,如此一来,可让队伍看起来壮大好几倍。除此之外,五千士卒也是轻装上阵,每人皆拿有两支火把。

    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完,梁启把上官元让拉到自己近前,小心翼翼地叮嘱道:“元让,一旦桓军的大队人马来攻,不可与其交战,立刻向死谷方向撤退,所有车辆尽管遗弃,车上的辎重和粮草也无须带走……”

    上官元让挑起眉毛,质问道:“难道把我军的东西统统都送给桓军?”

    梁启一笑,说道:“只是暂存到桓军那里,日后我们还会取回来的。”

    等把桓军全歼,不仅己方的物资能全部夺回,桓军的物资也会变成己方的。

    上官元让反应过来,点点头,应道:“好,我听你的。”

    “车辆尽量横在路中,可挡敌军马队,撤退中,如果敌军实在追的太紧,可分一部分兄弟留下断后。”梁启低声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是牺牲一小部分人,来薄大部分人,这也是梁启一贯的战术思想。

    对这一点,上官元让无法苟同,但也不和梁启争执,他挥手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没有其它的事要交代,我可要走了。”

    梁启看着上官元让纵身上马,他深吸口气,正色说道:“元让……务必多加小心。”

    上官元让哼笑一声,说道:“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别到时候我把敌军引入死谷,又被人家突围出去了。”

    梁启这回倒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道:“元让提醒的极是。”

    如此谦卑的梁启很是少见,上官元让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随后摇摇头,在马上略微拱了拱手,然后拨转马头,率队而去。

    五千风军的队伍,其中夹杂着数以千计的车辆,每辆车都捆绑着两大排火把,就连拉车的马匹都未闲着,身上还斜插着数量不一的火把,整支队伍,人数不多,但队列极长,走到山路中,一眼都望不到边,真好象一条长长的火龙。

    当风军接近到桓营十里左右的时候,桓军探子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天色太黑,他们看不到人,只能看清楚火把,确认敌军的数量也是按照火把来做推算的。

    徐青是人又不是神仙,他哪能算到风军内有莫国向导,更不可能算到后方浩浩荡荡而来的风军主力其实只有五千人而已§青一声令下,桓军上下齐动,首先杀出的是十万人,作为前军打头阵,由桓军大将曹侯和李奢二人统帅,徐青则率领余下的五万桓军殿后,随后策应前军作战。

    且说曹侯和李奢,出了大营后,带着十万桓军,如排山倒海一般展开急行军,迎着后方而来的风军杀去。

    下面的步兵速度已经够快的了,可曹侯还是嫌其速度慢,出营不久,他便带上一万骑兵,抢先冲杀出去。

    在曹侯看来,风军刚经过一场恶战,又远道急行而来,早已是疲惫之师,上到战场后不堪一击。李奢和曹侯想的差不多,见曹侯冲的急促,他生怕功劳都被曹侯夺了去,急忙也跟了过去。

    骑兵速度比步兵要快得多,才狂奔了小半个时辰,跑在最前面的骑兵们便纷纷退下来。曹侯见状,催马冲上前去,喝问道:“怎么不走了?”

    “回禀将军,前面……前面……”

    众骑兵们目视前方,结结巴巴地说不去话来。

    曹侯挥臂拂了拂面前的尘土,拢目向前观望,好嘛,只见远处的山路之间,灯球火把,亮子油松,数量之众,只能看得清队前,看不到队尾,草草估算,对方的兵力至少在八万以上。

    果然是风军主力!曹侯非但未惊,反而还咧嘴笑了,现在敌军正在行军,而山路狭窄,队列延伸数里之长,人数虽众,却无法集中,这不正是骑兵展开冲锋的绝佳机会吗?

    他坐在马上,仰面哈哈大笑,喃喃说道:“这次合该我立功啊!”说着话,他对周围的将士大喝道:“山路狭窄崎岖,风军无法排列战阵,形势对我骑兵极为有利,兄弟们随我冲杀过去,荡平敌军!”

    “杀——”

    此时桓骑兵们也是斗志昂扬,信心百倍,齐声呐喊,气势如宏。

    曹侯不再耽搁,从马鞍的得胜桥上摘下长刀,向前一指,振声道:“兄弟们,冲!”

    哗——他一声令下,万余骑一拥而上,顺着山路杀了过去。

    曹侯所统帅的骑兵速度够快,而风军的情报也不慢,天眼和地的探子第一时间把桓骑兵冲来的消息回传给上官元让。

    听闻之后,上官元让沉思了片刻,问探子道:“敌军来了多少人?”

    “元让将军,有万余骑!”

    “只有万余骑?”上官元让挑起眉毛问道。

    “是的,就目前观察到的只有万余骑,至于还有没有步兵跟在后面,得等前面的兄弟再传回消息。”

    上官元让点点头,不再发问。在来的时候梁启已经交代过他,只要发现敌人杀来了,无需抵抗,要立刻撤退,可是现在得到的情报敌人才万余骑,远非桓军主力,自己只引万余骑进死谷,毫无意义,反而还破坏了己方的计划。

    这时候,上官元让可不敢下达撤退的命令,他寻思片刻,立刻召集过来千余名风军,并把十多辆装着粮草、辎重的车辆堆在路中,以此为屏障,准备先抵挡桓骑兵一阵子,等得到确切的情报后再做是去是留的决定。

    别看上官元让行事冲动,但毕竟久经沙场,到了关键时刻,也能表现出沉稳的大将之风以及心细如丝的那一面。

    虽说桓军的主力确实是出动了,但上官元让这边可不知道,只看到万余骑就吓的草草撤退,那是无能的庸将才能做出的事启麾下那么多的将领,他不选旁人,惟独选择上官元让,这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桓国骑兵还未冲到风军近前,风军已布置好车辆充当拒马,千余名风军站于车辆之后,箭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后面的四千风军则原地待命,随时听候上官元让的调派。

    轰、轰、轰——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很快,上官元让已能感觉到骑兵在狂奔时所产生的地面颤动,他深吸口气,大喝道:“放箭!”

    一声令下,千余名风军齐齐射出手中的箭支。

    随着箭支射出,就听百米开外的地方人喊马嘶,重物砸地之声连成一片。

    风军士卒急忙抽出第二支箭,举弓又射了出去。基本他们每一轮箭矢射出,总能引来对面一片混乱之声,只可惜,他们的人数太少了,而骑兵的冲锋也太快了,当风军射完五轮箭后,举目再往前看,黑漆漆的黑幕中已冲出十数匹战马,有些战马上没人,有些战马上坐有身中数箭的桓军。

    桓军的盔甲和风军一样,都是用皮革制造的,呈深棕色,混在夜幕中,若是不冲到近前,还真看不出来。

    只折工夫,数名桓骑兵就冲到马车前,几名骑士想提马跃过马车,结果战马还未跳起,风军的箭射就到了。

    扑哧、扑哧——近距离的箭射,劲道极大,小半截的箭身都没入战马体内马向前扑到,撞在马车上,轰隆作响,马上的骑士直接从马身上弹射出去,一头撞近风军的人群里,被其撞中的风军胸骨断裂,而桓军的骑兵也是头骨破碎。

    不过骑兵的冲击力太大,即便是用人撞,也引得风军阵营阵阵骚乱,这也正是骑兵的可怕之处。

    十余骑倒地,后面有更多的骑兵冲杀出来,一骑被射倒,立刻有数骑跟上,源源不断,杀之不绝。

    轰隆!

    很快,又有一骑撞在风军的车辆上,这次的力道更大更猛,连后面顶住马车的风军都被震的连连往后踉跄。

    风军车辆都是木头制的,哪里能承受得住战马的连番撞击,十余辆马车,随时又有破碎的可能。

    上官元让见势不好,一边下令,赶快用车辆堆起第二道防线,以备不时之需,一边提起三尖两刃刀,挥臂将其灵化,然后断喝一声,让前方的士卒统统闪开,他催促战马,急冲过去,到了车辆前,战马四蹄离地,一跃而起,跳过车辆,冲到外面。

    他刚刚出来,迎面杀过来两骑,两把长枪齐齐射向他的胸口∠官元让不躲不挡,挥手一刀凌空斩出,一道狭长的灵波随之激/和谐/射出去,只听扑哧一声,两名骑兵,双双被灵波拦腰斩断,下半截的尸体还挂在马鞍子上,上半截的尸体已摔落在地。

    刀劈二骑,上官元让毫不停顿,反手又是一刀挥出,一名打算从他身边穿过的骑兵闪躲不及,被刀锋正砍在额头,头盔连同脑袋被削掉一半,尸体翻身落马。

第八百一十一章

    弟愿意出去与辛丑一站?”

    “我来!”

    谢文东话音刚落,在他身后蹿出一人,此人身材匀称修长,相貌俊朗刚毅,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他面带冷笑,毫无惧色,大步流星直向辛丑走去,同时说道:“小子,想挑战东哥,得先过了我这关!”

    只看袁天仲走路时的轻盈,辛丑便将他的身手判断出了大概,心头暗暗一惊,讨道:此人的身法极有根基,可见身手也差不了,看起来,他应该就是谢文东麾下的袁天仲了。想罢,他疑声问道:“来者可是袁天仲?”

    “少废话,看招!”早就听说辛丑厉害,连sha己方两名高级干部,伤亡在他手中的兄弟更是不计其数,袁天仲心中憋着一口恶气,现在碰面,多余的废话没用,上来就是两拳,双手齐出,合击辛丑的双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见对方出招的力道和迅猛程度,辛丑明白今天自己算是遇到劲敌了,他不敢大意,凭借灵巧的身法,在地上提溜一转,瞬间闪到袁天仲的身后,刚要出招猛击他的后腰,哪知袁天仲早有准备,一个蝎子摆尾侧踢横扫,恶狠狠踢向辛丑的太阳|穴。

    大喝一声‘来的好’,辛丑身子向下一低,避开锋芒,接着双手如电,一把将袁天仲的脚踝扣住,别看他身材又矮又瘦,但力气大的出奇,猛然断喝一声,竟将袁天仲抡了起来,作势要向地上猛摔。

    想不到辛丑出招如此之快,又如此之怪,袁天仲也有些意外,不过他的根基太好了,虽然被辛丑所制,但却毫不慌乱,另只脚绷直,狠狠点向辛丑的手腕。

    在他的脚尖点中辛丑手腕的同时,后者已急忙将他仍了出去。

    噔。噔。噔!

    袁天仲在空中打个空翻,落地之后,受其惯性,忍不住向后退了三大步,这才勉强将身形稳住,感觉被辛丑刚刚抓住的脚踝骨一阵疼痛,显然那是被对方捏的。

    而辛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手腕被袁天仲狠狠踢了一下,腕骨疼痛欲裂,手腕子又红又肿。

    一个照面过后,两人平分秋色,这回,双方皆收起轻视之意,开始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小心对敌。

    二人凝视对方片刻,还是袁天仲率先出手,这回他不再客气,从腰间拔出软剑,手腕一抖,挽出三多剑花,直向辛丑而去。

    他快,辛丑的速度也不慢,亮出双匕,见招拆招,见式解式,与袁天仲恶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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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都是以身法灵活见长,缠斗在一起也煞是好看,只见场内二人转个不停,你来我往的出招都是在一瞬间完成,不时有寒光在场内闪起,往往伴随着铁器的碰撞声。

    谢文东在场外默默观望,暗暗点头,辛丑的身手名不虚传,确实厉害,不自觉的,他也为袁天仲捏了一把冷汗。

    张一在一旁含笑说道:“东哥不用紧张,我看天仲现在已经占了优势!”

    事实上,袁天仲一上场就拼命抢攻,把辛丑逼得上串下跳,甚是狼狈。但是打斗这么长时间,袁天仲有这么大的优势,却偏偏拿辛丑无可奈何,别说没有伤到他,就是连人家的衣服边都没沾到一下。

    其实,袁天仲场面占优势并非是因为他的实力高出辛丑,而是辛丑在有意保留罢了,他放任袁天仲尽情的强攻,只是想先摸清他的招式套路之后再谋取胜之法,只是他越打越不是滋味,感觉袁天仲的功夫极杂,招式也多得数不清,连绵不断,好像永远也使不完似的。

    要知道望月阁的功夫都是互通的,袁天仲是曲青庭的徒弟,可从其他长老那里也学到不少的绝活,其中又剑法,也又刀法,棍法等。。只不过现在都被他融入到剑法里,庞杂但却不精。

    总是被动挨打,毕竟不是办法。又打了十多个回合,袁天仲非但没有力气不济,反而越战越勇,直打神采飞扬,辛丑大吼一声,先是挥刀将他前刺过来的软剑弹开,接着,另只匕首横扫袁天仲的面门,直取他的双耳。

    袁天仲吓得一激灵,急忙收剑,仰头躲避对方匕首的锋芒。

    他进攻这一顿,让辛丑顺利拿到先机,随之展开了急风暴雨般的抢攻。

    双匕在他掌中,真好像是化成了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上下翻飞,在夜色之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妖媚。漂亮归漂亮,但对于场上的袁天仲来说,辛丑的双匕却是要命的,每一招都是奔着自己的要害而来,一个不小心,若被其粘伤,不死也重伤。

    袁天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应对。

    辛丑双手齐舞,嘴上也没闲着,不停地刺激袁天仲,冷笑道:“你的剑不是很快吗?现在怎么不行了?快点。快点,再快点,你的出招太慢了!”

    袁天仲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怒吼一声,拼尽全力,冒着与对方两败俱伤的风险,强行攻出一剑,阻止住对方抢攻的同时也把先手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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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抡开软剑,把压箱底的功夫都用上了,只想一剑将对方刺毙。

    可是他越是心急,招法就越乱,辛丑打起来就越轻松。

    见状,辛丑心中暗喜,知道袁天仲这人受不了激将法,他的嘴巴更是不闲着了,一边躲闪袁天仲的进攻,一边连声笑道:“慢,慢,慢!太慢了!这样的速度怎么能伤得了我,你赶快回家再练十年吧!”

    哎呀!

    袁天仲恨得牙根都痒痒,银牙快被咬碎,连番的抢攻没有伤到对方,反倒受了一顿奚落,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火急,不知不觉间汗水流了出来。

    唉!在后观战的谢文东轻叹口气;感觉袁天仲的身手虽然不至于强于对方,但至少能与辛丑不相上下,但他现在却受了辛丑的激将法,看起来占有优势,但恐怕用不了多久,局势会变得不太乐观。

    想着,他冲格桑一甩头,说道:“格桑,你去把天仲换下来!”

    “是!东哥!”

    格桑答应一声,晃动庞大的身躯,甩开两条大长腿,直向场内走去。

    人未到,他沉闷的喊声先传了过来:“天仲,碰到这么有意思的对手你不能一格人独占,换我来试试!”

    袁天仲闻声,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先是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然后皱着眉头,不满地举目看着格桑,自己达得好好的,你现在过来捣什么乱?

    格桑和袁天仲相处时间最长,对他的个性也最了解,来到袁天仲近前,他低声说道:“是东哥要我换你下来的。";

    “哦!”袁天仲老脸一红,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再多说,收剑而退。二次

    见自己好不容易把袁天仲引上勾,他却偏偏撤了,辛丑大急,冷笑说道:“袁天仲,你怕我了吗?”燃烧

    “你tm的小猴崽子,废话真多,先吃我一拳!”格桑的大拳头几乎又辛丑半个脑袋大,从上而下的砸下来,声势大得惊人。

    第12卷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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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桑接替猿天仲;与辛丑站在一起;二人身材相差悬殊;看上去;格桑差不多要比辛丑要高出半截似得;两人打起来;更像是一头大熊和一只灵猴在打。

    论群战;几乎无人能比上格桑;但抡起单挑来;格桑要相对稍差一些;加上辛丑身法灵活;十分克制格桑;后者打起来颇为吃力。

    与辛丑只打了二十余回合;格桑一个没留神;肋下的衣服被挑开一条口子。谢文东见状生怕格桑有失;急忙叫回了本阵。

    见单挑不行;谢文东也不和他客气;将手一挥;真生喝道:";兄弟们一起上!";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北洪门齐齐扑上去;与辛丑及其手下人员打在一起。

    双方人数相当;但战斗力却相差许多;南洪门只有辛丑身手了得;能独当一面;而北洪门这面高手众多;仅仅一个格桑就已让南洪门帮众头疼不已的了;再加上猿天仲;五行等人;很快就让南洪门人员招架不住;整个阵营连连向后败退。

    见己方形式不利;辛丑倒也干脆;他在此拦路只是为了挡住南洪门的支援罢了;其实真正的目的在于全歼后面被己方兄弟团团包围的南洪门的主力。

    谢文东和辛丑这边展开的混战只是双方小规模的冲突;双方真正的大规模激战在后方。

    以东心雷、任长风为首的北洪门帮众和以三眼、高强、李爽为首的文东会帮众将从杭州出来迎战的南洪门主力围堵在公路中央,前后夹击,双管齐下,打得南洪门只有招架之攻,毫无还手之力,刚刚取胜的喜悦早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乱。

    别说王克强已死,就算他在的时候,也不敢贸然带领手下人跑出杭州去迎敌。刚开始南洪门报仇心切,气势凌人,与北洪门接触时确实取得了小胜,可是他们哪里想到,那只是北洪门顺水推舟的诱敌之计,当他们乘胜追击的时候;遭遇到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联手伏击;此时被困,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应了“走投无路”这个词。

    随着争斗的全面展开和加剧,南洪门的劣势越来越明显,成批的帮众被打翻在地,成群的人员被吓得抱头鼠窜,时间并不长,南洪门的劣势就彻底变成了败势。

    混乱之中,王克强的两名心腹大头目一个被擒,一个重伤,本就形势危急的南洪门这时候彻底垮掉了,帮众们放弃抵抗,要么投降,要么四处逃窜,顷刻之间,人数那么众多的南洪门主力已溃不成军。

    当辛丑领人败退回杭州堂口,屁股刚刚坐到椅子上,噩耗就随之传来,已方出战的主力人员中了对方的圈套,在北洪门和文东会夹击之下,全军覆没。听完这个消息,辛丑又急又气,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急晕过去。

    不过这一次辛丑倒没有选择逃跑,而是将已方在杭州的全部零散人员都集中到堂口之内,做出一副监守到底、誓与堂口共存亡的架势。同时,他又给广州总部那边打去电话,将杭州的情况说明,让总部马上调人来杭州增援。

    即使他不开口,向问天那边也已经在着手调集人力来杭州了,只是事出突然,调动的人员又多,哪是那么容易赶过来的。在电话中,向问天要求辛丑坚持两天,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已方的兄弟就能赶到。

    辛丑听后,忍不住暗暗叫苦,现在自己身边上上下下连打杂的人员都加上勉强凑出几百人而已,就这么点人,如何能抵御得住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主力,别说两天,就算是两个小时都难啊!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手下人突然来报,说堂口外来了一群陌生人,自称是红叶的。辛丑闻言,精神一振,对于红叶的sha手他是早有耳闻,如果红叶的主力能来为自己助阵,那自己倒真有可能抵挡一阵子。

    想罢,他面露喜色,急声说道:“快快有请!”说完话,不等传信的小弟向外走,他已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到了堂口大门口,辛丑定睛一看,大失所望,他本以为是红叶的主力从台湾赶过来了,可是在堂口之外,只是孤零零地站着那么五、六个人。暗叹口气,辛丑强颜欢笑地迎上前来,疑声问道:“各位是红叶的兄弟?”

    “没错!”这六名大汉皆是黑衣打扮,身上皆背有长长的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向下坠着,显然装有沉重的大家伙。为首的一名黑衣汉子上前说道:“朋友就是辛兄弟吧!”

    “是的。”辛丑点点头。

    那大汉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按照白小姐的意思,过来助辛兄弟一臂之力的。”

    白小姐?辛丑先是一怔,随后马上明白了,对方说的白小姐肯定就是白燕。

    白燕自从由上海逃到了广州之后,虽然依附在南洪门,可是她一直没闲着,借着白家雄厚的积蓄,积极的招兵买马,只不过她招收的可没有简单的小角色,而都是出类拔萃的sha手。红叶遗留在大陆的sha手们就是她的首选目标。白燕以优厚的佣金,将一大批红叶sha手挖到她那边,想来这几名汉字就是白燕挖红叶墙角的成果。

    “唉!”辛丑轻叹口气,冲着几人点了点头,说道:“我谢谢各位能赶过来帮我,不过……”说着,他欲言又止的把话顿住。

    为首的黑衣汉子微微一笑,说道:“严格说来,

第八百一十二章

    “唉!”辛丑轻叹口气,冲着几人点了点头,说道:“我谢谢各位能赶过来帮我,不过……”说着,他欲言又止的把话顿住。

    为首的黑衣汉子微微一笑,说道:“严格说来,我们来此也算不上是为了帮辛兄弟你而是为了完成白小姐交代给我们的任务。”

    “什么任务?”

    “sha掉谢文东!”

    “啊?”辛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衣汉子。

    黑衣大汉笑了笑,向堂口内扬扬头,说道:“辛兄弟,我们近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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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里面请,里面请!”辛丑回过神来,急忙侧过身形,将几人让进堂口之内。

    进了办公室,分宾落座后,几名黑衣汉子纷纷将背包放下,传出咚咚一阵闷响。

    辛丑心中奇怪,不知道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

    为首的黑衣大汉含笑将脚下的fan布包拉开,随后将包口一扯,让辛丑看清楚,后者伸长脖子向里面一瞧,

    这才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一支重行号的ju急步q。这支步q的口径比他见过的所有抢械都要大的多,qiang口竟是正方形的。

    黑衣大汉解释道:";这是重ju,四厘米厚的钢板都能打得透,就算谢文东身上有fang弹衣,就算他穿有两、三件fang弹衣

    ,只要被我们当中任意一个人打到,他也照样会一命呜呼,不过前提是辛丑兄弟得把他引出来!";

    ";引出来?";辛丑喃喃疑问。

    “是的!”黑衣大汉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很快就会闯进杭州,

    也一定会来进攻堂口,我和兄弟们埋伏道堂口的楼顶之上,只要谢文东一露面,

    我们就有下手的机会了。谢文东一死,我们的任务顺利完成,北洪门和文东会也必定大乱,道时辛兄弟就可以轻松守住堂口,向向大哥交差了!”

    辛丑边听边点头,等黑衣大汉说完,他仰面悠然而笑,说道:“兄弟尽管放心,如果让我打退对方,我不敢保证,

    但是引谢文东出现,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能做到的!”

    黑衣大汉笑道:“如此当然是最好了。希望我们能一举成功!”说着话,他伸出手来。

    辛丑与他合击一掌,脸上随之露出浓浓的笑意。

    红叶sha手的到来,让辛丑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对他们抱以了厚望,如果谢文东真被红叶sha手所sha,那自己便可趁乱带领兄弟反sha出去,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主力sha个大败,再立下奇功一件。

    另一边。

    正如红叶sha手预料的那样,在围歼了南洪门的主力之后,谢文东带领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众多兄弟们长驱直入,进入杭州,随之开始在全城范围内的清扫南洪门势力。

    南洪门在杭州的主力已经在城外一战打没了,剩下的零散人员也都被辛丑集中在堂口之内,南洪门的势力好象一瞬间在杭州城消失了似的,北洪门和文东会没废吹灰之力便顺利抢占了南洪门的几处大据点以及旗下大大小小众多的场子。

    士气如弘的北洪门和文东会片刻也为当搁,控制住杭州的大部分区域之后,又立刻向南洪门的堂口蜂拥而去。

    对他们的速度之快,辛丑暗暗吃惊,传令下去,所有人员监守堂口,一步也不准出去。

    他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向外观望,只见北洪门和文东会的车辆不时的飞速行来,一辆,两辆,三辆越来越多的车辆在堂口前拉成了长排,几乎要将整个堂口都圈起来。

    第12卷第102章

    辛丑看得暗暗咧嘴,讨道:看对方的架势,谢文东不会把他在上海的手下全部都拉出来了吧?

    正如他所料,谢文东确实毫未保留,把能动用的人力都动用上了,全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杭州,不和南洪门打持久战。同样的,只要把杭州打下来,上海的局势就变得更加稳固,这也是变守为攻的最佳策略。

    坐在去往南洪门杭州堂口的车内,谢文东笑呵呵的问身边的张一道:“南洪门堂口里有多少人?”

    张一笑道:“应该不会超过五百人。”

    谢文东仰面,悠然大笑道:“只这么点人,如何能挡得住我们的冲击?!”

    闻言,车内的张一和孟旬都乐了,他二人和谢文东一样,皆感觉这次己方进攻南洪门堂口应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的。

    谢文东又问道:“辛丑现在还留在堂口里吗?”

    “应该是的!”张一正色说道:“如果辛丑不在,以南洪门目前的形式,人员早就散了,根本凝聚不起来。”

    “恩!”谢文东点点头,认为张一所言有理,他脸色随之沉了下来,眯缝着眼睛,双目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他幽幽冷笑一声,说道:“今天我定要取此人的狗命,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听闻这话,张一神色黯淡下来,眼中也流露出恨意。虽然他很欣赏辛丑的身手,不过他的心腹兄弟却是死在他的手上,要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当谢文东赶到南洪门的堂口时,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只等进攻的命令传下来,好一齐对堂口发动进攻。

    谢文东所坐的汽车开进己方的车队里,没等他从车内出来,任长风先跑了过来,弯着腰,问道:“东哥,可以开始了吗?”

    安坐在车内的谢文东微微点下头,说道:“如果能生擒辛丑,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擒下他,那就务必致他于死地!”

    “是!东哥!”任长风答应一声,随即便向前方走,便拿出手机,快速的拨打出电话,简洁的说道:“动手!”

    电话刚刚打出去,前方早已按耐不住的北洪门帮众纷纷呐喊一声,率先向堂口的正门冲杀过去。有数名北洪门汉子速度最快,冲在最前面,刚刚踏入堂口的院内,便和南洪门的帮众碰撞在一处。双方刚一接触,这几名北洪门的大汉就连续砍到数名南洪门人员,正在他们觉得对方不堪一击的时候,南洪门人员一分,从后面窜出一条灵巧的黑影,瞬间到了几名近前,只见寒光闪过,两名北洪门大汉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胸口各*了一刀,惨叫着摔倒在地。

    这条突然窜出来的黑用不是旁人,正是辛丑。此时敌众我寡,形势危急,他使出了全力,上来就连下杀手,刺死刺伤北洪门帮众十余名。堂口的大门并不宽敞,加上有辛丑在这里阻拦,使北洪门的进攻大大受阻,绝大多数的人员被挤在后面,根本靠不上前。

    在前督战的东心雷牙关紧咬,又等了片刻,见辛丑越战越勇。己方前面的兄弟成片的受伤,纷纷败退下来,他受不了了,大吼一声,分开己方的兄弟,轮刀与辛丑战在一处。

    辛丑认识东心雷,见他上阵,气势更胜,杀招叠出,与东心雷硬拼之下,非但毫无掠势。反而将东心雷逼得接连后退。交战中,辛丑虚晃一招,纵回己方阵营,冲着东心雷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换谢文东上来与我一战!”

    东心雷怒级,咆哮一声,挥舞着双刀又冲上来。

    论实力,他根本就不是辛丑的对手,现在心中火烧,方寸更是大乱,与辛丑打斗时间不长,被后者一记飞腿,正踹在胯骨上,东心雷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庞大的身躯将后面的兄弟撞到两人才算堪堪稳住,只觉得胯骨好像要裂开般的火辣辣的疼痛,他暗暗咬了咬牙,硬是一生没吭。

    这一脚辛丑用上了全力,若是换成旁人,骨头都能被踢碎,好在东心雷身体雄壮,比常人能抗得多,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既便如此,他仍惊出一身的冷汗,如果对方的脚再微偏一点,踢到自己的*,那自己就废了。

    人人都说辛丑功夫了得,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看东心雷被北洪门的帮众搀扶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辛丑仰面哈哈怪笑,故意放大声音喝道:“谢文东,你不要让你的手下人出现丢人现眼了,有本事,你出来与我一战,怎么,你连露面的胆量都没有吗?堂堂的北洪门、文东会的双料老大也不过如此嘛!”说着话,他侧头看向身后的己方兄弟,问道:“兄弟们,你们说谢文东是不是缩头乌龟?啊?”

    “是!”南洪门众人倒也配合,齐声呐喊,说完话,一个个又哈哈大笑起来,伸脖子大喊道:“谢文东被辛哥吓得不敢路面了!”“什么狗屁老大,就是只臭乌龟!”“……”

    南洪门众人骂开了,而且越骂越难听,说什么的都有。反观北洪门这边,上下人员无不义愤填膺,可是同时又在心里暗暗奇怪,为什么东哥这时候还不出现,只要东哥能站出来,不用上前,兄弟们自然会奋勇杀敌。

    谢文东此时正坐在车内,在他感觉,己方的优势实在太大了,攻占南洪门的堂口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根本不用自己出去督战,可是等了片刻,发现争斗的焦点还在堂口的大门,己方人员仍没有攻进去,正在他皱着眉头沉思的时候,忽听前方一阵大乱,叫骂声连天,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放下车窗,问守在车外的五行兄弟道:“前面怎么回事?”

    刚刚伤愈复出的金眼在车外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他伏下身来,低声说道:“辛丑和雷哥单挑,赢了半招,现在正叫嚣着要挑战东哥,南洪门的人也跟着起哄!”

    “哦!”

    谢文东扑哧一声笑了,摇头嘟囔道:“匹夫之勇而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谈单挑,让兄弟们不要顾及什么规矩,一起上,干掉辛丑,拿下堂口!”

    “哦……”金眼嘴角动了动,露出一副似要说话,又有不好开口的样子。

    谢文东挑起眉毛,疑问道:“怎么了?”

    金眼小心翼翼地说道:“东哥,现在辛丑士气正盛,把我们的气势压了下去,我觉得东哥应该出面,稳定一下我方的情绪。”

    “恩!”谢文东点点头,暗道一声有理。

    他伸出手来,正想推开车门下车,突然心脏一阵急跳,隐约中有种不好的感觉。没有为什么,谢文东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危机存在,但心中就是有种强烈的不舒服感。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是每当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往往都预示着有隐藏的危险存在。

    谢文东的手抓住门把手,本已经拉动车锁,却迟迟没有推开,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他的异样,金眼以及车内的张一和孟旬都看到了,几人同时一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异口同声地问道:“东哥,你怎么了?”

    谢文东回过神来,伸出去的手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急忙缩了回来,眉头深皱,脸色阴沉,微微摇了摇头,疑声问道:“可查过堂口附近有没有埋伏南洪门的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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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同时一怔,随后,张一脑袋摆的想拨浪鼓似的,肯定的说道:“绝对没有!小敏和老刘都已经仔细的查实过了!何况,南洪门在杭州的主力已经被我们打散,他们现在的人力守堂口都不够用又怎么可能会安排伏兵呢?”

    是啊!张一的话极有道理,可是谢文东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令人生厌的感觉。他喃喃说道:“这就奇怪了!”

    “东哥,到底怎么了?”

    谢文东对危险的奇妙预知感是常人所没有的,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也是任何理论都解释不清楚但有真实存在的,张一。孟旬没有这种预知感,自然也无法体会到谢文东现在的感觉。

    很快,谢文东将心情稳定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摇头说道:“没什么!金眼,传我的命令,让兄弟们不要理会辛丑的挑衅,合力全攻!”

    见谢文东脸色不对,金眼不敢再多言,急忙掏出手机,分给前方的东心雷和三眼打去电话,让他二人不计任何代价,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占南洪门堂口。

    此时,辛丑连同他的手下人员在阵前叫骂正欢,什么难听骂什么,直将谢文东连同北洪门、文东会骂了个体无完肤。

    辛丑编码边张望,始终未见到谢文东的踪影,他在心里暗暗咬牙,谢文东是真能忍啊,自己都把他骂成这样了,他还能沉得住气,愣是连头都不露一下。可是,谢文东不出现,埋伏在楼顶的红叶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自己更难抵御如此众多的敌人,这可如何是好?

    正是他苦想的时候,忽听北洪门阵营里有人高喊一声:“兄弟们,杀啊!”书包网。com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12卷第103章

    听到前方喊杀声阵起,车内的张一和孟旬对谢文东说道:“东哥,我们出去看看!”

    “恩!小心点!”谢文东点下头?

第八百一十三章

    第12卷第103章

    听到前方喊杀声阵起,车内的张一和孟旬对谢文东说道:“东哥,我们出去看看!”

    “恩!小心点!”谢文东点下头,随后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张一和孟旬应了一声,下了车之后,向前走出一段,来到一处相对较高的位置,举目观望,此时北洪门和文东会已开始向南洪门堂口发动了齐攻,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堂口里身穿白衣的南洪门人员根本就看不到身影了。

    辛丑的身手是很厉害,可好虎还架不住狼多,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他亦是被逼得连连后退。

    时间不长,先是主攻堂口后身的文东会人员率先冲入堂口的大院,接着,堂口的正门也随之宣告失守,南北洪门以及文东会的人在堂口内厮杀到一处,叫喊生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岂是一个混乱能形容。

    己方的进攻迅速、猛烈又见成效,直将南洪门人员打得节节败退,谢文东非但没有松口气,心里的不舒服感反倒是越来越强烈。他心烦意乱地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额头,垂首沉思了片刻,随后拍下司机的肩膀,说道:“兄弟,开车!”

    司机一愣,疑问道:“东哥,我们去哪?”

    “不管去哪,先离开这里再说。”顿了一下,谢文东又补充说道:“就去市中心逛逛吧!”

    “好!”司机心中觉得奇怪,可也不敢多问,向车外的五行兄弟招呼一声,随机启动汽车。

    五行兄弟不明白怎么回事,见谢文东要离开,急忙钻进他前方和后方的两辆车内,打算跟着他走。正在这是,汽车刚刚开出还没有两米元,冷然间一声沉闷的枪声突然响起。

    这声枪响,如同炸雷一般,回音久久不散。

    枪声来自于堂口的楼顶之上,而开枪之人,正是事先埋伏在那里的红叶杀手。

    身在堂口的上方,居高临下,红叶杀手们对整个场面看得比较清楚,也大致判断出谢文东坐在哪辆车里。他们的枪口早已瞄向那辆汽车,只等谢文东从里面出来,好将其射杀。只是辛丑的表现令他们大失所望,因为他根本就没把谢文东引出来,后者始终坐在车里没露头,这让他们难以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此时,北洪门和文东会的人已经冲杀到堂口之内,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打到顶楼,加上谢文东所坐的那辆汽车又有要离开的迹象,红叶杀手们实在等不下去了,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对着谢文东的汽车展开了盲射。

    他们手重的bu枪是狙击枪中威力最大的反器材重狙击枪,杀伤力极大,即使在一公里之外都能打穿装甲车的护甲,何况是打汽车。

    开车的司机根本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从上方射下来的子弹直接贯穿他的脑袋,子弹速度不减,又将车后坐打出个大窟窿,击穿整个车体,深深丁入车下的地面中。

    子弹击穿车后坐的地方距离谢文东的大腿只有几厘米的差距,后者惊叫一声不好,本能的伏下身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又是一声枪响,随着枪声,轿车的车体都为之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从车棚到车底又多出两个大窟窿。

    “对方埋伏有枪手!”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五行兄弟等一时间毛腰从车里窜了出来,通过枪声,他们都已经判断出对方就藏身在南洪门堂口的楼顶上,纷纷以车为掩体,掏出手枪,向楼顶展开连射。

    随着五行兄弟的开枪还击,整个战场已不仅是双方的火拼,更变成了一场枪战。红叶的杀手们站在楼顶的天台,六枝反器材阻击枪架在栏杆上,对五行兄弟的还击视而不见,只市连续的向谢文东所坐的那辆轿车开枪。

    尤其是为首的那名黑衣服汉子,开枪的速度级快,才扣动完一下班级,立刻就拉下枪拴,退掉空弹壳,装弹,继续射击,一连串的动作一气,显然经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由于距离较远,五行兄弟又是用手枪,对他们的威胁不大

    这也使得红叶杀手门更有恃无恐的疯狂涉及

    时间不长,谢文东所坐的那辆轿车已经变的千创百孔,鲜血顺着轿车的缝隙和被子弹打穿的窟窿里缓缓流淌出来

    车内,坐在前面的司机首当其冲,尸体被连射下来的子弹穿得体无完肤,鲜血飞溅的满车都是,趴伏在后面的谢文东也未能幸免,被一颗流弹击中的肩膀,狭长的狙击bu枪子弹轻而易举地打穿了他身上的防弹衣,好在没有碰到骨头,不然以子弹强大的冲击力,足可以将他的骨头击个粉碎。

    正在红叶杀手盲目乱射的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天台的铁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踢开,紧接着,一条矫健的身影窜到天台上。

    那名为首的黑衣汉子反应最快,他想也没想,双手托枪,掉转枪口,回身就是一枪。

    他快,对方的出枪更快,在他转回身的一瞬间,来者已先一步扣动板机。

    嘭!嘭!

    两个枪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只是黑衣汉子的一枪仅仅打在对方脚下的地面,而对方的那一枪却直接贯穿了他的脑袋。受子弹的冲力,那大汉的身躯向后一仰,连人带枪,一起向楼顶摔落下去。

    “大哥……”

    另外五名红叶杀手大惊失色,纷纷弃掉手中笨重的反器材狙击枪,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要向来人射击。

    可是来者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没给他们射击的机会,两个箭步窜到众人身前,抡起手中枪,对准一人的额头很很砸了下去。

    啪!这一枪把砸得结实,那杀手声都未哼一下,头破血流,两眼翻白,晕死过去。

    来这片刻也围停顿,紧接着身子向下一伏,躲开对方的枪口,随后由下而上,连开三枪。精准异常的三枪。

    三名杀手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却再没有力气勾动,鲜血顺着他们的脑门流淌出来,身子摇晃几下,相继摔到在地,最后两名还能站立的杀手已被来者奇快无比又凶狠异常的手法给吓呆了,而当他两回够神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一只黑洞洞的枪口。

    两人提枪的手阵阵颤抖着,目光惊恐地看着来人,颤声说道:“别……别……”

    来者是名年轻人,帅气的脸上此时已布满杀机,脸色阴沉得吓人,突然间,他眼中寒光一闪,冷声说道:“活口,留一个就够了!”说着话,猛的扣动两下扳机。

    嘭、嘭!

    没有任何惨叫,随着枪声过后,那两名杀手亦是脑袋开花,步了前面同伴的后尘。

    冲上天台的这位身法极快、枪法有准的出奇的青年,正是刚刚杀掉王克强的褚博。

    环视天台一周,确认在没有杀手之后,褚博这才慢慢走到栏杆前,冲着下面大喊道:“这里的杀手我已经解决了,东哥现在怎么样?”

    听到褚博的喊声,五行兄弟这才收起手枪,急匆匆的跑向谢文东所坐的汽车查看。

    到了近前,看清楚轿车被打的惨状,五人的心同时一颤,七手八脚地将车门拉开。

    车门刚被打开,里面立刻涌出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

    之间车厢内都是血,前面的司机已被打得不成|人形,而后面的谢文东则趴在车厢之内一动不动,衣服上、脸上布满血迹,不知是死是活。

    “东哥!”

    五行兄弟异口同声的大声呼唤,金眼壮着胆子伸出手来摸了摸谢文东的脖颈,感觉还有心跳,这才急忙将他从车里抱出来,掉头就向停在一旁的汽车跑。

    上了车之后,金眼对车内的司机尖声叫道:“开车!快去医院!”

    司机看着浑身是血的谢文东已然吓傻了,在金眼吼叫第二声的时候,他猛然反应过来,啊、啊地叫了两声,然后启动汽车,横冲直撞的将车开出车队,冲向距离南洪门堂口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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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东的模样很吓人,不过身上的枪伤只有一处,就是肩膀上中的那一枪。虽然没有伤及到要害,可是也着实不轻。

    北洪门和文东会顺利占领了南洪门的杭州堂,本来是一件喜事,但却由于谢文东的意外受伤,没人还能高兴得起来了。

    谢文东被送到医院不久,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也纷纷赶了去,到达医院,看到金眼之后,众人齐齐围上前,问道:“东哥伤得怎么样?严……严重吗?”

    金眼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医生正在急救!”

    众人相互看看,皆都垂下头来。

    “^”

    东心雷突然怒骂一声,两眼瞪圆,吼叫道:“难怪辛丑那小子一直叫嚷着让东哥出来与他一战,原来他在堂口里早已埋伏了枪手,妈的,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生,我定让他不得好死……”正叫骂着,他话音顿住,环视众人,疑问道:“对了?你们可把辛丑杀了?”

    众人相互看看,皆都摇头。

    进攻堂口的时候,由于场面太混乱了,众人想找辛丑却没有找到,现在堂口是已方攻占了,但因为谢文东受伤,众人又第一时间赶到来医院来,根本没时间去清理堂口那边的残局和查找辛丑的下落。

    第12卷第104章

    见众人如此反应,东心雷暗叫一声糟糕!辛丑那么狡猾多端,己方的主要干部现在都在医院,只留下下面的兄弟在堂口打扫残局,弄不好就会给辛丑可乘之机,使他成功逃脱掉。

    想罢,他忙对任长风说道:";长风,我们进攻的时候,南洪门并没有人突围出来,辛丑肯定就在堂口里,可是我担心下面的兄弟对付不了他,你马上赶过去把他找到。";

    任长风当然明白辛丑对己方的威胁,他连连点头,应了一声,快步而去。虽然他也担心谢文东的安危,可是他就算留在医院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如去抓捕导致谢文东受伤的罪魁祸首。

    任长风从医院里又急匆匆地赶回刚刚被己方占领的堂口,但到了堂口近前一看,任长风有些傻眼,北洪门人员做事的速度太快,此时,堂口内外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就连地面上的血迹都洗刷完了,场面上一片安寂宁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过似的。

    唉!任长风用力地握了握拳头,快步向堂口走去,到了门口处,看到己方负责守卫的兄弟,上前急问道:";南洪门的人呢?都弄哪去了?";

    一名北洪门的小头目见来人是任长风,急忙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然后正色说道:";任大哥,南洪门的死者,伤者还有俘虏都已经被兄弟们拉往城外去做处理了!";

    “啊?!";任长风听完,又急又气,眼前都直冒金星,他急道:“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这。。。。。”那小头目被任长风的反应吓了一跳,心中还在奇怪,这叫什么自作主张,己方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知道任长风脾气不好,小头目不敢反驳,懦懦地伸手向北方指了指,说道:“刚。。。刚走时间不长,向那边走的!";

    任长风什么话都没说,当即转身回到车上,顺着北方出城的道路追了下去。

    预感道到有事发

    生,那名小头目也没敢耽搁,带上十多号兄弟也上了车,跟着任长风追了下去。

    大概追处二十多分钟,只见前方道路上行有数辆大货车,任长风精神一振,脚踩油门,全速冲了过去,随着他越来越接近,看得也越发清楚,很快就确认了这辆货车正是己方的车辆,他随即连连按动车迪,示意货车马上停下来。

    时间不长,几辆大货车靠近路边缓缓停下,接着,车门一开,从车里窜处十多号身穿黑衣的汉子,手中有拎片刀的,还有拿铁棍的,下了车之后,一个个杀气腾腾,直奔任长风所坐的轿车而来。

    刚到近前,一名汉子抡起片刀,重重砍到车棚上,喝问道:”你他妈的按什么喇叭?给我滚下来!";

    卡嚓!任长风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十数名黑衣大汉一齐围上前来,刚要拉扯任长风的衣服,可拢目仔细一看,伸出去的手像过了电似的赶忙收了回去,众人面露惊愕,喃喃说道:“任····任大哥?”

    这些北洪门的小弟显然没想到追上前来的找麻烦的人竟然会是任长风,愣了片刻,纷纷将手中的家伙放下,悄悄收好。

    任长风没时间和他们废话,伸长脖子,望了望停在路边的大货车,随后问道:“南洪门的人都在车上吗?”

    “是的!”众人急忙点头。

    任长风又追问道:“里面可有辛丑?”

    “哦····”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纷纷摇头,表示没看到。

    唉!任长风暗叹一声,喝道?

第八百一十四章

    “哦····”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纷纷摇头,表示没看到。

    唉!任长风暗叹一声,喝道:“把车门都打开,让里面南洪门的人统统出来,你们给我挨个查看,务必找到辛丑,即便是死人也不能放过!”

    “是!任大哥!”

    见任长风脸色凝重,北洪门众人不敢马虎,分散开来,边招呼其余的兄弟下车边打开货车的车门,将里面的南洪门帮众连拉带扯地拽下来。

    任长风正皱着眉头观望着,忽听后方有人叫道:“任大哥!”

    听闻喊声,他扭回头,只见数名己方的兄弟正站在最后一辆货车旁指手画脚地讨论着什么。

    任长风眉头皱着更深,走上前去,同时问道:“怎么回事?”

    “任大哥,车门的车锁坏了,好像是被人从里面硬撞坏的。”一名北洪门小弟手指货车的车门说道。

    走到近前,任长风细细查看,可不是嘛,车门外的车锁已经扭曲得变了形,就连平平的门板此时也向外凸起着,很显然,是有一股极大的力道由车内将车门强行撞开。看罢,任长风眼中闪出精光,他向其他人示意一下,接着退后两步,以唐刀的刀尖慢慢将车门挑开。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任长风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向里观望,只见车内横七竖八躺有十多名南洪门人员,其中有死者,也有伤号,流淌出来的鲜血在车内汇集成一片,好像铺了一层红色的地毯。

    任长风看了一会,转目又狐疑地看向周围的小弟们。

    此时众人脸上都带着惊讶之色,其中一人喃喃说道:“里····里面的人都跑了····”

    “什么??”任长风一把将那小弟的胳膊抓住,大声喝问道:“你说什么?车里还有什么人?”

    那小弟结结巴巴地说道:“还有一些被我们抓住的南洪门俘虏,可····可是现在都没有了。”

    哎呀!任长风一把将他推开,随后纵身跳进车箱里,环视了一周,用唐刀指着一名伤势不怎么严重的汉字,咬牙问道:“车里的人呢?都跑哪去了?”

    那大汉躺在车厢里,五官扭曲,强忍着痛苦冲着任长风发出一阵嘿嘿的怪笑声,幽幽说道:“他们都已经跑了····”

    “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

    “辛丑是不是在里面?”

    “哈哈····”那大汉只是神经质般的大笑着,并不回答任长风的话。

    任长风眉毛竖立,手中的唐刀猛向前一刺,只听扑的一声,刀尖深深刺进那大汉的喉咙里,他狠声说道:“笑!我TMD让你笑!”说着话,任长风心中余怒未消,顺势又是一刀,将那大汉的脑袋硬生生砍下来。

    “啊····”

    车厢内的其他伤者看罢,直吓得魂飞魄散,哆嗦成一团。

    任长风挥动唐刀,甩掉刀身上的血迹,又将刀锋抵住另一名伤者的脖子,冷冰冰地说道:“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样脑袋搬家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跑的那些人都TMD哪去了?辛丑在不在其中?”

    这名南洪门伤员没有刚才那位骨头硬,看着轱辘到自己眼前的断头,他险些吓昏过去,这个人惊恐万分地看着任长风,双手连摇,颤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不过,辛大哥确实在里面,也正是辛大哥带着他们跳车跑的!”

    嘿嘿,自己还真是晚来了一步!任长风在心里后悔不已,他随口问道:“你们TMD怎么不跟着辛丑跑啊?”

    “我们身上都有伤,车又开的那么快,如果跳下去,就算不摔死,人也废了····辛大哥嫌我们累赘,所以···所以···”

    “所以就把你们抛下了!”任长风冷哼一声,又问道:“他们跑了多久时间?”

    “大概不到五分钟吧!”

    任长风扭头瞧瞧车外,只见己方的兄弟都围站在车门的门口,正大眼瞪小眼的向里面张望。他心中火烧,怒声喝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追啊!快去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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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是、是、是!”

    北洪门众人如梦初醒,有的去开车,有的打电话,有的向回去的路上跑。

    任长风深吸口气,疑声问道:“你可知道辛丑会躲藏到那里去吗?”

    “我也不···不清楚,不过辛大哥刚到杭州不久,对杭州的状况不是很熟悉,既然跑了,应该会离开杭州吧!”

    他这话等于没说。任长风暗叹口气,毛腰从车厢里跳出来。

    那南洪门伤员颤巍巍地叫道:“大哥,我把我知道的全说了,你····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哼哼!”任长风侧头说到:“干掉车辆里的人,一个不留!”

    “是!”守在车门口的两名北洪门小弟掏出片刀,双双挑进车内,随手将车门关上,紧接着,里面便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残叫声。

    任长风动用了北洪门的全部人力,先是将出杭州的主要道路设下暗卡,接着指挥众多兄弟在全城搜捕辛丑。

    可是从凌晨三点多钟一直搜到中午十分,硬是连辛丑的影子都未找到,令任长风稍感舒心的是医院那边传回消息,称谢文东经过抢救已安然无事,伤势很稳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折腾了一晚,任长风是真累了,他在堂口里找一处空房间,躺下刚想休息一会,突然有电话打来,说己方的一名小头目刚刚占下的场子里遭遇了袭击,不幸身亡,而出手偷袭的人正是辛丑。书包网txt上传分享

    第12卷第105章

    任长风听完这个消息,急忙从床上爬起,带上一干兄弟,直奔出事的地点。当他赶到时,那名遇袭身亡的小头目的尸体已经被拉走,连带着,还有数名兄弟受了重伤,至于辛丑,早已跑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任长风想不明白,辛丑为什么要冒险出手偷袭这处场子,打完之后,又什么都不做立刻逃跑。

    很快,答案就浮出水面。辛丑像是幽灵一样,在杭州城内四处乱窜,只要遇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他马上出手,以击杀北洪门低层头目为目的,给北洪门制造恐慌

    辛丑似乎也打定了注意,就是药留在杭州和北洪门打游击,暗中搞破坏,让北洪门不得安宁。

    一处,两处场子遇袭,对北洪门构不成影响,折损五六名小头目,对北洪门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北洪门架不住辛丑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折腾。一连两天下来,北洪门伤亡在辛丑手里的人员已超过二十人,闹得北洪门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下面负责看场子的小头目们。更是一个个惶惶不刻终日。生怕辛丑找到自己的头上来。

    这种被动的局面是北洪门难以忍受的,东心雷和任长风气的几乎药发疯,但是却只能干瞪眼,对身手高强,头脑机敏同时又来去无踪的辛丑束手无策,就连头脑那么聪明的张一和孟旬一时间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能至辛丑死地。

    医院。

    今天谢文东的精神比昨天充足了许多,眼神中也透出了光彩,他躺在病床上,伸手摸了摸肩膀上包扎厚厚的纱布,忍不住摇头苦笑,在他印象中,黑带送给自己的那件防弹衣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穿伤到自己的身体

    正在他琢磨这的时候,金眼走了过来,伏下身行,问道:“东哥,你醒了?”

    “恩!”谢文东微微点小头。

    金眼问道:“东哥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文东嘴角挑了挑,说到“比昨天强多了。”

    “哦!”金眼应了一声,边将窗帘拉开,边说道:“小诸昨天已把杀手的身份确认清楚了,那六名杀手都是红叶出身,后来投到白燕旗下。”

    谢文东一愣,疑问“白燕?”

    金眼点头道:“是的!”顿了一下,他又说道:“白家的积蓄可能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另外,东哥还给了她五千万,以白燕现在所掌握的资金,足可以招收一大批一等一的顶尖杀手。现在,白燕是真的成了气候!”

    原来如此!谢文东点下头,随后又笑了。最不起眼的人,却偏偏有可能成为你日后最大的敌人。若是以前,谢文东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个娇生惯养的白家大小姐日后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和如此之多的事端来。

    现在白燕逃到广州,有南洪门的庇护,又有足够多的资金招兵买马,此时再想除掉她,已难上加难了。

    说话间,任长风、张一、孟旬、袁天仲等人纷纷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今天谢文东的精气神很足,众人脸上同是一喜,围站在病床两侧,又是打招呼又是问候。谢文东仰头环视众人一眼,含笑摆摆手,笑道:“都快坐下吧,别站着了,这样说话,你们累,我也累。”

    ()

    众人相视而笑,纷纷找椅子坐下,在对手眼中,谢文东是个狡猾难缠的敌人,而对自己人来说,他没有丝毫的架子,和他相处也是件很轻松的事。

    简单聊了几句,任长风首先切入正题,说道:“东哥,辛丑没有被我们抓到。”

    谢文东眨眨眼睛,幽幽说道:“放虎归山,必成后患。”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这只老虎没有归山。”任长风挠挠头发,苦涩说道。

    谢文东一怔,茫然的看着任长风。

    任长风随即将这两天辛丑如何和己方打游击,如此行踪飘忽不定的偷袭己方场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谢文东听后,揉着下巴,略微想了想,笑道:“看起来南洪门对杭州的战败并不甘心,还打算反攻回来嘛!”

    谢文东含笑解释道:“辛丑一个人留在杭州搞破坏能有多大的作为?对我们的实力根本构不成消弱,但却能影响到我方的整体士气,导致下面的兄弟们人心惶惶,一旦等南洪门集结完人力,反攻回来时,我们在气势上就已先输了人家一筹。”

    “哦!”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有种恍然大悟之感。任长风急道:“东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谢文东敲了敲头,说道:“问题的关键还是在辛丑身上,必须得及早把此人解决掉。”

    任长风看了看左右的众人,语气中充满无奈地说道:“可是我们根本就抓不住他,甚至连他的行踪都无法掌握,再者说,即使下面的兄弟发现了他也没用,以辛丑的身手,兄弟们很难能伤到他,更别提杀他或者抓他了。”

    谢文东点点头,这确实比较难办。他看向袁天仲,问道:“天仲,如果你和辛丑交手,可有取胜的把握?”

    袁天仲老脸一红,微微摇了摇头。

    谢文东问道:“论身手,谁能赢得了他?”

    袁天仲想也没想,直截了当地说道:“望月阁的长老,还有就是····唐寅。”

    “唔!”

    谢文东轻轻挠着下巴,沉思不语。现在望月阁被自己所控制,调动长老过来帮忙很容易,可是有一点,望月阁是不直接插手洪门内部事务的,自己一旦动用望月阁的长老,那望月阁在洪门的声望就彻底破碎了,而自己日后去征服其他地区的洪门组织,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利用望月阁的声望帮自己造势,不能也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辛丑而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既然不能动用望月阁,那就只能找唐寅帮忙了,可问题是,去哪找唐寅呢?

    唐寅行踪飘渺,神出鬼没,作为国家A级通缉犯,连全国的精察都找不到他的下落,一时间让谢文东去哪里找他。

    见谢文东久久无语,袁天仲已猜出了他的心思,疑问道:“东哥是想找唐寅来对付辛丑吧?”

    “恩!”谢文东点点头,说道:“我是有这个打算。”

    袁天仲试探性地问道:“唐寅没给东哥留下联系方式?”

    谢文东摇头而笑,唐寅的电话经常更换,以前的电话号码哪还能保留到现在?不过他还是示意金眼将他的手机拿过来,他调出唐寅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时间不长,话筒里便传回该用户已停机的提示音。

    放下电话,谢文东又沉思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对任长风说道:“长风,你安排各地的兄弟们一齐传出消息,就说我们在杭州

    遇到了顶尖级的高手,身手十分厉害,数百人都捉不住他!”

    “啊?”任长风听完这话楞住了,过了一会方回过神来,惊讶说道:“东哥,这么传出消息不是长人家威风而灭我们自己的锐气吗?”

    “只要辛丑一死,天大的威风也会随之灰飞湮灭了。”谢文东笑悠悠的说道:“我了解唐寅的为人,想引他来杭州,想引他站出来帮我?

第八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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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任长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孟旬对唐寅不是很了解,不明白众人为什么会如此看重此人,甚至包括谢文东在内。

    按照谢文东的意思,任长风让各地堂口的兄弟们传出消息,称己方在杭州遇到大敌,身手十分了得,厉害的可怕,己方数百的兄弟都围困不住他一个人。

    传言一经传开,立刻就走了样,经过重重的添枝加叶,传到后来,成了南洪门请到一名绝世高手,在杭州凭借一己之力,竟抵挡住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双重进攻。

    传言越传越离谱,很快就传到了南洪门的耳朵里,南洪门虽然知道是北洪门放出的消息,但却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图,而且这种传言对己方是有利的,至少在气势上取得一定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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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仅仅两天,晚间。

    谢文东正在病房里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干部们商议接下来的行动时,一名北洪门的小弟敲门而入,快步来到谢文东近前,先是深施一礼,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道:“东哥,外面有人求见、”

    心中一动,谢文东挑起眉毛,问道:“是谁?”

    “他说他叫唐寅”

    一句话,让病房里的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果然来了!谢文东喜上眉梢,两眼弯弯,忙到:“快请他进来!”

    “是~东哥!”

    那小弟答应一声,快步走出房间,

    时间不长,小弟返回,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青年,这人二十五六岁的摸样,面膛白净,相貌英俊,有意思低是他长得是一种面带微笑的,嘴角天生上挑,即使是他板着脸的时候,也给人一种面带微笑的感觉。

    不了解内情的人,会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很帅气,可了解他为人的人只会认为他的笑容很邪、很冷、很毒……。com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12卷第106章

    这就是唐寅?!病房里,只有孟旬对唐寅最陌生,不仅从未见过他,甚至比前连听都未听过他的名字。等唐寅进入病房之后,孟旬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感觉此人除了相貌帅气一点外,并没有其他出奇的地方,反过来说,他脸上似有似无的微笑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也很平和。

    唐寅显然也没有想到病房里会有这么多人,而且大多都是";老熟人";,他稍微怔了一下,随后看都未看周围众人一眼,直接走到病床前,瞄了一眼谢文东肩膀包扎的纱布,幽幽说道:“你受伤了?!”

    “小意思!”看到唐寅,谢文东显得十分高兴,将盖在身上的白被单一撩,翻身坐了起来。周围众人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将谢文东搀扶住,纷纷关切说道:“东哥”!

    谢文东向众人摆手示意无事,然后看向唐寅,明知故问地笑呵呵说道:“唐寅,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杭州看我了呢?”

    唐寅幽幽一笑,说道:“不是你要找我吗?”

    “哦?”谢文东一怔,茫然地看着他。

    唐寅笑道:“北洪门这阵子在疯狂的外传消息,说什么杭州出了个绝世高手,可以以一当百,以义地嵿千,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你知道我喜欢比武,更喜欢和高手比武,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想把我引到杭州来了。现在如你所愿,我来了。”说着话,唐寅身形一偏,靠着床头柜,半依半坐。

    谢文东笑呵呵地看着唐寅,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唐寅不发疯的时候,他的头脑是在很精明,竟然能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笑问道:“既然明知道我是故意引你来杭州,你还上当?”

    唐寅耸耸肩,含笑说道:“你能想到我,肯东有令你束手无策的事。如果还有什么事能令你束手无策,我也很感兴趣。”

    谢文东闻言,仰面而笑。

    唐寅也笑了。其实,只要是谢文东找他,他是一定会来的,他视谢文东为朋友,到目前为止他唯一的朋友,唐寅很珍惜,朋友若是有难处,他一定会出手帮忙。

    这时,任长风在旁说道:“虽然传言有些夸大其词,但对方确实很厉害。至少,我不是他的对手。”任长风性格极为高傲,能让他主动开口说出自己技不如人,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也恰恰证明了对方的不凡。

    唐寅双臂环抱,仰着头,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在没有了下文,眼皮都未挑一下,在他眼中任长风的身手根本不算什么,他打不赢的人实在太多了。

    见他如此反应,任长风恨得直咬牙,可是又拿他无可奈何。

    袁天仲接道:“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能一边打斗一边嫌我出手太慢。”

    唐寅扑哧乐了,看着袁天仲,笑呵呵地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事实。”

    听完他这话,袁天仲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整张脸都变绿了。

    没等他发火,唐寅问道:“那个人在哪?”

    “我们暂时还没查清楚。”东心雷将这段时间辛丑对己方的骚扰大致讲述一遍。唐寅默默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等东心雷说完,他点下头,说道:“明白了!”说完话,他身躯一晃,挺直了腰身,垂首看着谢文东,问道:“你的伤,就是他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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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文东苦笑说道:“虽然不是他直接动的手,不过,算起来应该和他有关吧!”

    “哦!”唐寅一笑,说道:“看伤口的位置,应该不是很严重,如果是我,最多一个月就能痊愈,换成你,可能会稍微慢一些。”他边说着话,便往外走。

    谢文东问道:“唐寅,你去哪?”

    这时唐寅已经走到病房门口,头也没回地说道:“他既然伤了你,我这就去取他的脑袋。”

    “你去哪找他……”谢文东还想伸手叫住唐寅,想出个合适的办法引辛丑出来,可是后者已快速的走出病房,只转瞬之间,身影便消失在走廊尽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门,谢文东轻轻叹了口气。

    任长风嘟囔一声:“这个笨蛋!他连辛丑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呢;对了,他是不是连辛丑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

    谢文东淡然而笑,说道:“不要小看小寅,他刚到杭州就能查出来我住在这家医院里,难道还查不出辛丑的模样和名字吗?”

    孟旬疑问道:“东哥,他……真能杀得了辛丑?”

    谢文东抬起单臂,枕于脑后,含笑说道:“辛丑是很厉害,不过比起唐寅来,恐怕还有点差距。关键的问题是,得看唐寅能不能找得到辛丑。”

    唐寅并没有傻到去四处找辛丑的下落。北洪门和文东会那么多帮众,黑白两道通吃,如此都找不到辛丑的下落,他只是一个人,如何能找得到?他选择了守株待兔的办法,找了一出场子,然后在里面等辛丑出现。

    只是他选的这间场子很有技巧。

    东心雷当他讲述情况的时候,唐寅记得很清楚,对方偷袭的目的是为了尽可能扩大范围的引起恐慌,所以对一个场子他只会下手一次,另外,对方十分狡猾,而且消息也异常灵通,对北洪门暗暗布置重兵埋伏的场子碰都不碰,所去偷袭的场子都是防守非常薄弱的。

    根据这些因素,唐寅找到一间北洪门旗下的小酒吧,首先这里从未遭受过辛丑的袭击,其次,酒吧的位置比较偏僻,距离北洪门的杭州堂口也遥远,一旦发生以外不合适救援,第三,在这里的北洪门人员不多,可也不少,差不多有二十来号,应该是在对方可以应付的范围之内。

    唐寅觉得自己是辛丑的话,他一定会吧这间酒吧作为自己下手的目标。所以,他来到这里,而且一等就是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里,他每天晚上八点准时出现,一直在酒吧坐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方离开。天天如此,比上班都准时。

    有一次,晚间十二点的时候,就在酒吧南侧一百米左右的夜总会突然遭遇辛丑的袭击,酒吧里的北洪门人员大呼小叫的向外跑,赶过去增援,可唐寅在椅子是连动都未动一下,他就是要等辛丑找到这里的时候再出手,他就是要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冲出去支援的北洪门小弟们隔了时间不长又都回来了,一个个骂骂咧咧,抱怨着对方跑的快,他们过去的时候连人影都没看到,另外,己方这回又有两名兄弟受了重伤等等……

    第三天的晚上,凌晨两点。

    这时候,酒吧里的客人已寥寥无几,就连酒吧请来的乐队都下班回家了,店方用碟片应付着,酒吧里的服务生和北洪门的小弟们也都提不起精神,三五成群,或玩扑克,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而唐寅则坐在吧台前,看着手中的酒杯发呆。

    几日来,酒保都已经认识他了,对他又是好奇又是佩服,他常常看到唐寅保持一个动作能长达两三个小时之久,坐在椅子上,象木头桩子似的动也不动,周围过往的形形色色的人似乎对他构不成丝毫的影响,无论是清纯漂亮的女学生还是花枝招展的坐台小姐或者财大气粗叫喊连天的暴发户,都不会让他的眼皮撩动一下。

    或许是今天的客人是在太少清闲的无聊,或许是心中实在太好奇,酒保来到唐寅近前,隔着吧台,边檫桌子便问道:“先生似乎很喜欢来我们这间酒吧。”

    “恩!”唐寅轻轻答应一声,目光仍是呆呆地看着杯中的酒。

    “为什么?我们这里的条件很一般啊!”酒保不解地小声问道。

    “我要等一个人。”唐寅幽幽说道。

    等人?等什么人需要连等三天?酒保记得很清楚,眼前这个帅气又怪异的年轻人已经连续三天来这里喝酒了。他试探性地问道:“你等的人还没到?”

    “是的!”

    “如果他一直不来,你就这么一直干等下去?”

    唐寅笑了,和他脸上平时挂着的微笑不一样,而是那种很灿烂的笑容。他迎上酒保的目光,语气坚定的说道:“他一定会来。”说话时,唐寅眼中自然而然地闪烁出精光,那在普通人看来,是非常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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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保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垂下头,檫桌面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快了频率。

    顿了好一会,酒保的心情才算稍微舒缓了一些,压抑不住心中的疑问,忍不住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唐寅嘴角挑了挑,幽幽说道:“我只是一名过客。”说着话,他垂下头来,又开始看起他手中的酒杯。

    过客》这是什么意思?酒保还想追问,这时,酒吧的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两名衣服打扮普通随意的青年。进来之后,这两人先是拢目环视了一周,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一处空桌坐下书包网txt上传分享

    第12卷第107章

    唐寅看了下进来的青年一样便不再多瞧;只看他们走路的姿态;他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两名请年向服务生点了四瓶啤酒;然后咕咚咕咚地大喝起来;时间不长;四瓶啤酒只剩下空瓶;两名请年又点了四瓶;喝得依然很快;没过十分钟;这四瓶啤酒也都下肚了。此时,这两位脸色涨红,面露醉态,说话时舌头也打不开卷了,囫囵不清。

    其中一人伸长脖子大声叫嚷了几下,见酒吧没人理他,这青年嗷的怪叫一声,一把将桌子掀翻,桌面上的酒瓶、酒杯、烟灰缸散了一地,随即青年破口大骂起来。

    原来闲得无聊的北洪门的小弟们正愁没事打发时间,见突然有人来找茬,楞了片刻,然后纷纷冷笑一声,站起身形,围拢过来。其中一位不到三时的汉子拍拍那青年的肩膀,问道:“朋友,怎么回事?”

    “滚开!”那青年看起来是真喝多了,对眼前十多号北洪门的人员视而不见,一把将汉子的手打开,叫喊道:“你们这样的服务员太差了,我喊了几声都没人理我,我看你们以后就不要再开什么狗屁酒吧了”

    “操!”汉子气笑了,不过没有马上发作,疑问道:“朋友,那你是怎么个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说着话,青年对他的同伴说道:“我们走!”两名青年晃晃悠悠地就要向外走,一旁的服务生急了,跑上前去,将他二人拦住,说道:“两位先生,还没买单呢!”

    “买单?我买你M的单!”青年怒声骂道:“你们就这服务态度还让我买单,去你M的!”说话间,他抡起巴掌,对着服务生面颊就是一嘴巴。

    啪!这记耳光打得结实,服务生被打得尖叫出声,踉踉跄跄退出三步才把身子稳住,再看他的面颊,又红又舯,浮现出一道清晰的手掌印,血水顺着他的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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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2介绍:
黑道作品的颠峰之作!六道的谢文东,他颠覆了传统,制造了独属于他的规则。最后成为带领大家走出迷茫中的英雄。黑道生活的扑朔迷离,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书友们为之沸腾。《坏蛋II》---王者归来,2006年底您不得不看的一部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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