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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潜龙勿用_91     天才相士txt下载     天才相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局子

    虽然外面笼统的对这些人都称作是红三代,但是身上的红色浓淡的确是很讲究。在这四九城这纨绔遍地贱如狗的地界,不乏那些见到圈子里点头哈腰的三代,也不乏刘经天这种人见就卖个面子的红三代。

    陈北煌家中的老爷子也是爬雪山过草地,渡过长江,跨过鸭绿江,见过炮弹砸在身边战友身上,也在长征路上嚼过皮带的老革命,十年浩劫熬过之后,陈家老爷子也是当时的红人之一,而今虽然和刘家老爷子一样退居二线,但是陈北煌身上的红色倒也浓艳至极。

    虽然说革命者不计较个人得失,但是革命者的子孙终究还是人,是人就少不了人情长短,是是非非。两家老一辈关系虽然算不上好,但也不能说薄,偏生这刘经天和陈北煌相互怎么着都看不顺眼,大摩擦不敢有,小摩擦倒是不断。

    儿孙之间的摩擦,长辈自然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既然生的小子,那就得像公鸡一样好斗才行。要是天天娘们兮兮,那老字辈的那些人也觉得不顺畅,而且有竞争才能有提高,斗一斗也不是坏事。所以这刘经天和陈北煌便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较着劲。

    四九城里人眼明,都看得出来,刘家老爷子身体倒还康健,而且子孙要么在军队握有实权,要么就是在真金白银的部门坐镇;而陈家老爷子却是在病床上吊着半条命,而且家族里面的后辈并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是刘经天是压着陈北煌打。

    可到后来,不知道陈家是怎么活动的,居然把刘经天这厮给运作到了公安部里面一个握有实权的部门,而且这陈北煌也算争气,竟然干出了不少成绩,最近眼看着就要再挪挪窝;可是刘经天依旧还是赋闲在家,俩人这一比较,悬殊就出来了。

    哪个少年不置气,哪个少年不爱面子,陈北煌上位之后,便想找回之前的场子,只是刘经天之前因为私开老头子车子的事情被禁了足,陈北煌一直找不到机会,而今终于见到了刘经天,怎么可能不在言语上撩拨抢白几句。

    “经天啊,不是我说你,你也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子,天天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可你今天也不看看咱们这是什么地方,也不让经纶收拾收拾,带着你身边这土老冒就过来了,哥哥我忍不住就得说道说道你。”

    陈北煌对于衣着打扮还算颇为研究,扫了一眼林白身上的装束,便知道浑身上下这行头几百块钱撑死了,心里边便有些鄙夷,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话音一落,围观的人群一阵哄笑。陈北煌这话说的巧妙,话语里面没啥过激的词汇,但是细细一品,却是长辈训斥晚辈时候说的话语,而且不但损了林白,连带着他身边的刘经纶也损了一番。

    草,刘经天一听这话心里边不愿意了。你丫挺的不就是在公安部当了个小官么,老字辈的都不行了,就算是再活动,你能上正厅都是烧高香了,还他妈在爷们面前嚣张。尤其是在自己带着小表弟出来玩的的时候嚣张,这不是故意折爷们的面子么。

    “林白,别听别人瞎比比。今儿个好好玩,想点啥就点,哥哥给你报销。”既然是带林白出来玩,刘经天也不愿意生事,淡淡道。

    殊不知此时林白心中倒是生起了一些兴趣,早先听人说,这圈子里面纨绔斗狠要么砸车,要么掏枪顶脑门子,林白早就想见识一番了,而且林白本就也不是个善茬,如何肯罢休。

    “表哥放心,我不会和疯狗一般见识了。疯狗要了咱,难不成咱再回咬一口,那咱和这扁毛畜生有啥区别。”

    陈北煌一愣,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儿。你刘经天如果去掉那个牛逼爷爷、牛逼老爸,说白了就是个无业游民,凭什么这么张扬。最重要的是,你身边跟着的这凭啥敢这口气对自己说话,而且居然把他陈北煌比作扁毛畜生。

    “你……你们……”陈北煌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林白,兀自失声。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春风得意,现在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个横空出世的穷小子这么一番鄙视,这让陈北煌怒不可遏。脸上的色彩更是从红到白,从白到青,即便是家里边长辈屡屡告诫他要养气制怒,但此时哪里还能控制。

    “说话这么粗俗,一点儿教养也没有,有娘生没爹管的货,从小你爸就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吧!”陈北煌看着林白冷声呵斥道。

    林白猛然抬头,头上几茎白发傲然竖起,原本散漫的一双眼睛,突然满是神光,死死的盯着陈北煌,道:“你说什么?”

    如果骂林白其他的,至多也就是在上几句嘴炮,说说就过去了。但是说林白有娘生没爹养,这就是触动了林白的逆鳞,父亲早就过世,容不得任何人侮辱,这是林白怎样都无法忍受的。

    “有娘生没爹养,怎么样?!”陈北煌面色依旧冷然,嘴角满是不屑。在他眼中,这种打扮的林白不过就是个升斗小民,只是偶然有机会结识了刘经天这样的纨绔,所以才会来到这个地方。想和他陈北煌斗,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轻松。

    “给我表弟道歉!”刘经天看到林白神色不对,心中暗暗叫苦,一边咒骂这陈北煌怎么偏偏往自己表弟的逆鳞上惹,而且听表弟话语他也是在江湖上厮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万一这事儿闹大了,老头子那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道歉,刘经天,你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值得我给他道歉?”陈北煌冷声接着骂道:“敢骂老子是畜生,那就是连我家老爷子一并骂了,这样的人,不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是什么!”

    陈北煌这话一落,一边原本看起来木讷无比,如同看客一般的陈经纶突然拿起了身边的酒瓶子,啪的一声往地上地上一摔,一扫刚才的木讷模样,骂骂咧咧道:“小爷不发威,你们还真他妈把我当hello

    kitty啊,你敢动我表弟一根毫毛,老子今天就豁出去跟你拼了!”

    听到刘经纶这话,不光一边的陈北煌愣住了,就连林白都愣住了。从外表看,怎么看刘经纶都不像是这种性子的人,却没想到如此火爆。

    一边的刘经天苦笑不已,自己弟弟的脾气他是再清楚不过,这小子看上去呆呆木木,但是从来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小时候没少干和别人打架让自己擦屁股的事情。

    “小丫挺的,还真他妈当自己是棵葱,也不看看小爷几个是什么人?!不就是去那破衙门当了个官儿么,至于得瑟成这样,这几天不见,我看你小子真是忘记了马王爷有几只眼!”

    刘经天被刘经纶这么一搅,心里边原本的疑虑也甩到了一边。这次就算不打陈北煌这小子,能打他一顿解解气倒也不错。而且自己这也算是替表弟出头,老头子那也不能说什么,更何况还有老二这货在这顶缸。

    能来这会所玩的人,哪个不是有些背景的子弟,听到这边的动静,呼啦啦全围了过来。

    刘经天是四九城这圈子里的老顽主,有不少公子哥儿也都是跟着他混的,看到刘经天这边出了事儿,全围了过来。而陈北煌最近风头正盛,甚至传闻有通天级别的人物对他青眼有加,身边也是有不少拥泵。

    两伙人在人数上倒是都不相上下,刘经天看两边这架势,估计这架势打不起来,心里边刚松了一口气,对面的陈北煌看着林白就又来了一句:“有娘生没爹养的货色,我今天就替你爹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一听到这话,刘经天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得谈了。果不其然,这话音刚落,一边的林白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居然多了一瓶红酒,大踏步往前,没有丝毫停阻,咣当一声砸在了刘经天脑壳上。

    红色的酒液掺杂着红色的血液,陈北煌身上原本雪白的t恤衫瞬间鲜红一片,脑袋上甚至还顶着几片碎玻璃碴子。

    两伙人顿时愣住了,眼睁睁看着如同魔神一般的林白,四九城的着小圈子里边,虽然打架的事情也常有,但是大家伙儿都知道命金贵,最多也就是摆摆家里老爷子功名权力,或者比较下彼此前途钱途,不如的人吃个瘪就算了。敢这样直接见红的,还真是第一遭见。

    “好,算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有多横!”陈北煌怒极反笑,龇牙咧嘴忍着疼痛从口袋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之后,厉声道:“马上派jc来京畿会所,让他们把家伙事儿都给我带齐了!什么事儿,爷被人打了了!”

第十七章 事情闹大了(上)

    林白怎么都没想到,刘经天身上的牢狱之灾居然是应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此时就算是后悔已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也没有后悔。

    陈北煌打完了电话之后,生怕脑壳上再开一个瓢,连滚带爬的躲进了身后的人群中,拿着电话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刘经天皱眉看了看兄弟三人这架势,从口袋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笑眯眯的说道:“小姑夫,我是经天。晚上带小表弟出来玩,一不小心被人坑了,现在几个黑皮狗子把我给逮号子里了。您看是不是拉来几个人过来瞅瞅,对了,他们带了家伙的啊。”

    电话打完,刘经天一咬牙,手里抄起一个酒瓶,朝着陈北煌那边就又扑了过去。横竖反正都是少不得要进去走一遭的,还不如现在好好爽一把。

    不得不说警察们的效率很高,在刘经天还没挤进人群再给陈北煌开个瓢之前就到了京畿会所,警报声呜呜警灯闪闪,十来辆警车上下来的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看上去拉风无比。

    原本这些警察对于这趟差事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纨绔斗狠,他们不过是些小警员而已,得罪了哪边日子都不大好过。

    可是来一看,自己老大都被人家揍成了猪头三模样,再加上护着陈北煌的人群里面大多也都是警部一脉的‘自己人’,动作便利索了很多,没过多久,林白三人悉数被塞进了一辆开来的警车后排。

    林白冷然无声,盯的揪着他的警察后背发毛,手上略微松了松,林白趁着这机会,挣开警察的手,状若疯虎一般,冲到陈北煌面前,大脚飞出,陈北煌咣咚一声撞在了警车上。

    看这架势,一伙儿警察全愣住了,这他妈是疯子吧。好容易把林白摁在地上,一边的刘经天看着擦拭着嘴角血迹的陈北煌,皱眉问道:“你真想把事情闹大?”

    “闹你麻痹!”陈北煌吃了这么个大亏,嘴上丝毫没了遮拦,气急败坏骂道。

    刘经天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一弯腰拱进了警车里面,配合的让人丝毫看不出来刚才他也打了人。

    “我给三十八军的林伟虎打了电话,等会他带一个大队去局子里救咱们。”刘经天看着一边的林白轻声安慰道,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瞅前面驾驶座的那警察。

    三人所在的警车司机是一个年纪大概四十来岁中年男人,两鬓早已半百,肩膀上扛着一道横杠缀着一枚四角星表示这人是警司身份。

    在四九城没有后台能熬到这一步,这中年男人早已经变得老道无比。这场斗殴里他一直冷眼旁观,连车都没下过。此时听到刘经天这话,右眼皮止不住的狂跳,一个大队,还他妈是三十八军的那群狼崽子,真要是打起来,警局一根毛都剩不下来了。

    衙内无耻,衙内可惧啊!

    一到警局里面,这警局的白局长长就迎了出来,拉着一边脑袋上包扎着绷带的陈北煌嘘寒问暖,押着林白三人的那警车司机顿时心里边跟个明镜似的。

    在四九城这地界,能让一个四十岁的警局局长这么嘘寒问暖,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是直属上司,要么就是背景深厚。

    这警车司机没有猜错,他们这个白局长长这两天还真是都沾上了。

    一来这人以前年轻的时候,给陈家老爷子当过一段时间的警卫员,转业之后,是老爷子发的话,才一步步爬到了这个位置;二来呢,现在陈北煌在公安部管的就是警察升迁这部门的事情。

    白局长长想要再往前走一步,摘掉‘分’这帽子,少不得得让陈北煌对他青眼有加一些,陈北煌如今找到头上,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更何况陈老爷子还没过世,自己对陈家小辈不罩拂一二,老爷子动动嘴皮子,自己这帽子就得摘喽。

    那警车司机刚想到一边去对白局长长汇报三十八军一个大队即将来袭的事情,便感觉到后背森冷一片,一转头,看到林白、刘经天、刘经纶三人目光森冷盯着自己。

    警车司机心下一黯,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三人是在警告自己,恐怕自己今天要是把这三位主儿的事情透露出去,估计警司也就当到头了。

    警局内人还义愤填膺责骂着林白三人的暴行,一边小心翼翼的给陈北煌斟茶倒水,更有几朵看上去相貌身材极佳的警花,更是凑得热乎,想趁着这个机会攀攀高枝儿。

    警局外此时热闹喧天,一辆简装装甲车打头,后面是两辆披着厚厚迷彩网的军用运输车,车子一停,从运输车里面嗖嗖的就往外蹦人,浑身上下皆是迷彩,手中更是尽皆端着95式微冲,两车人迅速集结成一个方队。

    打头阵的装甲车里面下来的中年男人手一摆,这一群士兵就像是饿狼一般朝着警局包抄过去,警局门口站岗的士兵刚想喝问,直接就被一招制服下了枪。

    林伟虎抬头看了看三里屯分局五个大字,嘴角一抹苦笑,骂骂咧咧自语道:“经天这犊子真是不让老子清闲,虽说军警不对路,可这一大堆人围过来少不得得让老爷子让自己写几份检查。”

    警局内,白局长长看着坐在一边龇牙咧嘴的陈北煌,小心翼翼陪着笑脸,一个劲儿的赔罪。一会儿是自己让老首长的孙子在自己辖区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该死;一会儿夸陈北煌年轻有为,颇有陈老爷子当年之风范。

    一通马屁下来,陈北煌脸上神情舒缓不少,白局长长看着这模样心中刚刚宽慰一些,一个警察面带惊惶之色冲了进来,急声道:“白局长,不好了,来了一大堆丘八把咱们局子给堵了!”

    白局长一听这话,给陈北煌陪了个笑脸,便急匆匆的朝警局外冲了过去,一出去就看到一大堆手捧微冲的丘八正瞄准着自己,领头的男人正大马金刀的站在警局大门口对着自己笑逐颜开。

    “误会,都是误会,军警一家亲,你们这是做什么?”白局长从一个小小警卫员能爬到这一步也不容易,而且身在四九城里面,对一切都看得开了。看这架势,还以为是自己得罪了哪个当兵的,赶紧从口袋掏出一根软中华就朝林伟虎递了过去。

    “中华,不错。”林伟虎拿着烟扫了一眼,一笑,作势欲放到嘴边,白局长一看这模样以为有戏。

    谁知道烟刚送到嘴边的时候,突然掉在了地上,林伟虎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浑身上下雪白只印了一个熊猫模样的烟,掏出一根放到嘴边,轻笑道:“抽惯这个了,您那个不习惯。”

    白局长一看这烟,心里就叫起了苦,这烟有讲究,是军区专门为上校级别以上的军官特供的小熊猫,这位爷说抽惯了,怎么着估摸着都得是个上校。

    眼见得事情无法缓和,白局长冷声喝问道:“谁给你们的权力私自出动?谁给你们的权力持枪出来?我要看你的军官证,还要打电话到纠察处举报你!”

    林伟虎耸了耸肩,深吸一口烟,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一本证件朝白局长递了过去。生活在四九城里,对这种各式各样的证件白局长早就熟悉无比,可以肯定这军官证绝对货真价实。最要命的是上面写的是,三十八军某部团长,上校。

    白局长拿着这军官证如同托着万斤巨山,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暗暗咒骂自己手下,到底是哪个踢了这么一块铁板。

    “外出执勤的证件都在他们身上。至于持枪证,兄弟们,拿给他看看。”林伟虎轻描淡写道。

    话音一落,哗啦啦一阵上枪栓的声音。

    白局长这一下这浑身上下的白毛汗全部都出来了,这玩意儿看起来过来就是找事儿的,不是什么善茬啊。白局长浑身上下一哆嗦,再不敢说一句话。

    “你要是还不信,就打电话给纠察,让他们来查我。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也简单,去军事法庭起诉我,反正这两两年想搞我的龟儿子也不少,你要是有本事把我摁倒在地,少不了人给你鼓掌叫好。”林伟虎看着白局长笑眯眯的说道。

    虽然说在北京城这么一个上校军衔并不算怎么起眼,但是扛不住人家是手下下携一团的实权团长,就算是退一万步说,他林伟虎今天是为了老刘家的子孙出头的,就算是真被告到了军事法庭,刘老爷子还这能那么看着不管他。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刘家蓄意要在三十八军内好好发展的第三梯队精英人物,更是老刘家的女婿,刘青芜的丈夫。

    白局长完全束手无策。警察哪里是这些整天吃饱了就操练的大兵的敌手,更何况这林伟虎带过来的更是一群嗷嗷直叫的特种兵。

    警局外面的动静,早就让屋子里的人听到了,林白三人面对面坐在地上,嘴角笑容意味深长。陈北煌脸色阴郁的几乎要滴下水来,犹豫再三之后,从口袋里拿出电话,重又摁下几个号码。

    “老幺,我在三里屯警局这儿,几个不开眼的丘八围了警局,你看看有什么办法!”

第十八章 事情闹大了(下)

    “美女,见过这架势没有,怎么样,要不要晚上下班了跟哥几个出去转转玩玩?”刘经天听着警局外面的动静,脸上一抹得意,对身边一个明显吓傻了的警花小妞儿,贼兮兮笑道。

    林白一听这话,一脸鄙夷的侧脸看着刘经天嗤笑道:“表哥,你泡妞的手段也太弱智一点儿吧!”

    “爷们儿这还落后,你小子有什么牛逼的?”刘经天一看林白这不屑的模样,心神一愣,道。

    “想我六岁开始就是全村情人,不管是风流小寡妇,还是多情少妇对我都是芳心暗许。你这手段,比起那些拿棒棒糖骗小姑娘看金鱼的怪蜀黎高不到哪去!”林白笑眯眯道:“你这么泡来的妞儿,人家就是跟你上床,想的也是你身后的东西,不是想着你,这样有什么乐趣。”

    一边的警花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面红耳赤,忍不住更是多看了几眼林白,虽然装束有些土气,但是说话却不是那么粗俗,再者说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儿都是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主儿,听了这话,她心里边对林白更是悄悄多了几分好感。

    警局里面笑语晏晏,但警局外面的气氛却是依旧紧张无比。

    正在白局长长手足无措的时候,从街道上突然缓缓驶来几辆同样披挂着迷彩的军车,车子尚未停好,就从车上跳下一群士兵。这群士兵和刚才的士兵衣着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胳膊上袖章写的是‘武警‘二字。

    “是哪个狗.娘养的把我兄弟围在里边?!”从领头的武警车队里面跳下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帽子歪戴,一身匪气,一下车嘴里就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看到车上下来的青年,林伟虎叼着烟的嘴唇不自觉的翕动了几下,今天这事情估计是难以善了了。

    对面这年轻人,林伟虎熟悉无比。这人叫秦灼,因为这秦灼家的老爷子是警界的老骨头,一毛三的一级警监,在警号里面也是前几位的大佬。

    不过这些年秦家的家族势力的重心放在了武警之中。所以秦灼便去了武警,这孙子也不是个消停的主儿,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他手下的这些兵也几乎可以说都是些兵痞,整日里好勇斗狠,平常没少和三十八军的人起冲突。

    “秦灼,你们过来干什么?”林伟虎扫了一眼秦灼,冷声问道。

    “我他妈当谁呢,原来是林伟虎啊。你们三十八军能过来,我们武警就不能过来,难不成这三里屯是你们家开的?”秦灼一把将拦在自己身前的三十八军士兵的枪拨开,朝着林伟虎这边就走了过来。

    秦灼一走过来,白局长就跟见了亲爹一样,急忙迎了过去,低声道:“秦爷,您赶紧问问这位爷,到底今个儿是怎么回事儿,兄弟我是莫名其妙就让他们把局子给围了啊!”

    “他们是为陈家老二的事情来的,怎么老二没和你说你关在里面的那几位是什么来头?”秦灼有些厌恶的看了白局长一眼,冷声道。

    “来头,什么来头,北煌没有和我说啊。”白局长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后背上的冷汗顺着脊梁骨流到了屁股沟里面,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边捞出来的一样。

    秦灼扫了一眼一边的林伟虎,促狭笑道:“除了老刘家的刘经天和他们家老二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伙,谁还能请的动林伟虎林大团长的大驾。”

    白局长彻底懵了,感情这么大动静是因为自己将刘老爷子的孙子扣在局子里了。

    一想到刘老爷子,白局长就觉得双腿发软,再一想自己的乌纱帽,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心里早忙不迭的骂起了陈北煌,一边骂,一边赶紧对林伟虎陪笑道:“林团长,你放心,你先让兄弟们回去,我这就放人。”

    “放人,放什么人,我让你放人了么?”秦灼冷声冲白局长喝问道。缓缓转头盯着身后带来的武警,厉声道:“我兄弟被人打了,你们想人多压着就把人弄走,这世上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么?”

    “你想怎么样?”林伟虎抛掉手中的烟头,踩熄之后,抬头笑眯眯的盯着秦灼不阴不阳道。

    “赔礼道歉,该给医疗费就给医疗费!”秦灼蛮横无比,厉声道。

    “如果不呢?”林伟虎微微抬头,嘴角带着几分不屑。

    他们三十八军本就是‘常胜军’,‘万岁军’,这么些年铁打的意志,早就将骨子里的那种骄傲和坚持刻在了每个从他里面走出来的军人身上,又怎么可能会去畏惧面前的这个秦灼。

    更何况对方不过是一个肩膀上扛着两杠一星的少校而已,而且论家世,论后台,林伟虎也不遑多让,老刘家的东床快婿,怎么可能轻易低头。

    林伟虎话音一落,尽皆是抬起枪口的哗啦啦声音。场中的气氛如同凝固了一般,两拨人互不相让,愣在当场,白局长面如死灰,军警对抗,这是大罪。他可不比这两位主儿,人家身上的汗毛都比他的大腿粗,最后少不了还是自己来当替罪羊。

    警局内所有人也是一个个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闹够了没有,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要低调,要低调。军警对抗,这事情已经通天了,这次万一你姑父那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怎么跟你爷爷和小姑交代!”刘经天手中的电话乍响,刚摁下接听键,电话对面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而且听话音,好像老爷子也是在一边。

    “不是我找的事,是陈家老二骂表弟有娘生没爹养,我们才和他干起来的,而且这边警局不管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几个给兜了进来,我不给姑父电话,我找谁去啊。”刘经天低声嘟囔道。

    “回来我再收拾你!”电话那边撂下这么一句便挂断了。

    刘经天捧着电话,如逢大赦,看着林白笑道:“表弟你这块金子招牌果然管用,往日我要是闯了祸,老头子肯定电话里就是狂骂,今天只说了这么几句。估计等会儿就有人来接咱们了,我跟你说,回去把事情全往我头上推,我这债多,出不了事儿。”

    林白心中一阵温暖,表哥就是表哥,这么大的祸事也愿意自己扛。心中的温情还没泛滥起波澜,一边的刘经天紧跟着就又接了一句:“只要把你泡妞的那诀窍告诉我就行。”

    林白直欲倒地,这都是什么人啊,为了泡妞,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

    “爸,这边就是这样的情况。大姐的儿子来了燕京,小天带他出去玩,遇上了老陈家的老二北煌,两伙人就打起来了,然后就被警察带走了。小天这孩子不懂事,就给他小姑夫打了电话,伟虎就带人把警局围了,然后老秦家的秦灼又带着武警去和伟虎对峙起来……”

    挂了电话的刘军武看着面前大马金刀坐着,脸上挂着严霜,眼看就要大发雷霆的老爷子小心翼翼说道。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老爷子便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满是激动,道:“你说谁,你大姐的孩子,我的外孙来燕京了?”

    刘军武以为老爷子要发怒,垂首躬身,低声道:“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不该瞒着你把林白接过来的,本来想等明天告诉你,谁知道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爸,你可千万别怪大姐。”

    “好,经天这孩子好样的。自家人哪能让外人欺负,他老陈家老秦家的孩子就金贵,咱们老刘家的孩子就得挨打么。林白这孩子也好,像我当年的模样。不听话的就得打了才听话,小鬼子当年是这样,美帝也是这样。老刘家的种,都是好样的!”

    原本以为老爷子要发飙的刘军武一听这话愣住了,看起来老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为这几个晚辈叫好。而且看这模样,对于林白来京这件事情还颇为喜悦。

    “军武啊,你这次做的很对。你妈天天在我跟前念叨你大姐,这么多年了,她不回来,就不说什么了,外孙回来了,就该去看看她嘛,明天让经天带着那孩子去我们那。”刘老爷子大大咧咧道,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他哪里会说软话,思念女儿心疼外孙的情绪,都借着家中老太太表露出来。

    刘军武哪里还不明白老爷子话里的意思,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对老爷子来说已经实属不易了。刘军武急忙一个立正,大声道:“保证完成任务。不过陈家老爷子已经去了中海,怕是要先发制人对付这仨孩子还有伟虎,爸,您看?”

    “陈伟霆能去,我刘玉成就不能去么?告御状,他陈伟霆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当年老子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他还在家纳鞋底呢!”刘老爷子一顿拐杖,不怒自威,厉声道:“给我备车,送我去中海!”

第十九章 绝对权势

    武警一边丝毫不愿意放手,林伟虎这边也一样不肯善罢甘休,两伙人就这么僵持在一边。至于那三个罪魁祸首则是正在警局里满嘴的花花肠子显摆。

    刘经天、林白二人说不尽的口花花,刘经纶完全插不上嘴,好半天之后,刘经纶傻乎乎的看着刘经天道:“天哥,你带我来的时候让我看的完美模型在哪呢?”

    刘经天和林白聊泡妞心得正聊得火热,哪里有功夫理会刘经纶,耐不住刘经纶死缠烂打之后,冲身边的警花微微一笑道:“警察姐姐,麻烦你站起来一下好么?”

    警花不知所谓的茫然站起,刘经天下巴一指警花,色迷迷的看了好几眼之后,对一边的刘经纶深沉道:“下巴往下十厘米,腰往上二十五厘米,向外凸出,圆润无比,这么好的形状不是完美模型是什么,哥哥我带你来看的就是这个!”

    刘经纶闻言果然傻乎乎的看着面前的警花,问道:“姐姐,能让我看看你的完美么?”

    警花一听这话,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流氓,旋即脸蛋完全胀红,剧烈喘息的同时也让胸口剧烈的起伏。

    刘经纶完全看傻了眼,从地上起身,窜到一边的办公桌旁,抄起一张纸,一边盯着警花的胸口,一边在纸上嗖嗖嗖勾画,嘴角带着近乎癫狂般的笑容:“我知道了,我终于找到模型的基础了,是弹性模型。我他妈真是天才,老美的那些科研人员给我跪下来舔..脚都不配!”

    警局的人完全呆滞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果然今天乱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不说别的,就单单逮进来的这仨,脑壳都不正常。

    警局外面仍然是呆滞一片,夜色渐渐淡去,天边隐隐约约开始有鱼肚白绽放出来。林伟虎坐在自己越野车引擎盖上,一边等着观赏日出美景一边抽着烟,而秦灼则是一脸怨恨的盯着林伟虎。双方的士兵都是刀枪不让,枪口紧对,场面惊悚至极。

    等到天边红日微微露出一抹红色的时候,从远处终于驶来一辆挂着燕a81打头的牌子,前挡风下面放了张国a的牌子的奥迪a6l缓缓驶到了警局门口。

    不管是引擎盖上坐着的林伟虎还是一边脸色阴郁的秦灼,都眼神灼灼的盯着驶来车子里坐着的人。看到车子里面风风火火走下来的人之后,两人脸上的神色都突然一滞。

    白局长看着这车子的牌照和牌子,心里边更是惊惧,国院的人怎么会给自己出头?而且这从车上走下来的年轻人好像是曹家大少爷。

    看到来人,白局长知道,自己这次绝对是完了,上层们应该是博弈完了,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操心的事情了,而且多半会把他当做替罪羊一脚踢开。

    “我说两位老弟,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都这么好的玩性?”曹成洲侧脸看了看林伟虎,再看看秦灼,哭笑不得到。这刚到警局门口还真是把自己给吓了一大跳,清一色的95微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怎样了。

    林伟虎低头微微一笑,不言不语,一边的秦灼也是铁青着脸,丝毫不说话。

    曹成洲看了看身边二人的脸色,从口袋里面摸出两根烟递了过去,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接着笑眯眯说话,脸上一片温柔谦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八面玲珑的商人,任谁都想不到这曹正洲是正儿八经的军队出身,从小就是被铁打的纪律管大的。

    “行,我也不能让建洲你白跑这一趟,人我给撤喽。”林伟虎一招手,三十八军的那些士兵呼啦一声全部集合,回了军车里面。林伟虎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警卫先把车子开回去,自己还要在这留一会儿。

    “赔礼道歉,我再撤!”秦灼盯着曹建洲的眼睛,梗着脖子,沉声道。

    “行,秦灼,你是真长进了,敢跟我顶牛了。来人,把他的枪给我下了,带回去关一星期禁闭。怎么没人动,国院特勤的牌子对你们武警不起作用是么?!”曹建洲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冰冷着脸,盯着面前的秦灼,冷声喝道。

    然后这群跟着秦灼来的武警,心脏剧烈收缩,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老大被奥迪上面下来的几个黑衣人给摁倒在地上,然后扔进了他们开来的车子里面。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敢去动手,扎根在皇城脚下,就算是再没有眼力劲儿,也知道那辆奥迪a6l上挂着的车牌是什么意思,就这两张车牌加在一起,你就算是去长安街路口玩个掉头,都没有交警敢管。

    “滚吧,还愣在这干什么。回去告诉你们团长,就说我曹建洲说了,把秦灼这小子关半个月禁闭,他要是有什么不满的,让他来国院找我!”曹建洲看着一群小心肝砰砰跳的武警们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揽着林伟虎的膀子就往警局里面走。

    瘫软在地上的白局长看到这一幕,还能不明白是老刘家的人在这次较量里面占了上风,想到自己把老刘家的子孙逮进了局子里,白局长就是一阵心痛,这么些年组织培养的觉悟都学到哪去了,怎么着会在这个阴沟里翻了船。

    “哪个是这个警局的头头?”曹建洲进了警局之后,环顾四周厉声喝问道。

    “是我……”白局长哭丧着脸,走到了曹建洲身前,颤声道:“您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的。”

    “你们处理,等你们处理好,恐怕这儿早就被轰平了。”曹建洲不冷不热的扫了白局长一眼,说道。

    白局长如坠深渊,心肝脾肺肾没有一个不是冷的。围观的警察鸦雀无声,愣愣看着面前这伙人,看起来自己局长在这个人面前也是稀松平常。

    “把他给我关起来,好好审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前你们逮进来的人都给我放出来。”曹建洲大手一挥,局子里的人马上行动起来,把软成一团的白局长拉到一边,然后赶紧将林白三人放了出来。

    “林白,你们哥仨没事儿吧?”林伟虎冲林白点头示意,轻声问道,他早就听妻子说了大姐儿子的事情,三个人中只有这一张生面孔,他自然知道是谁。

    “没事儿,我和经天表哥在外面玩来着,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地自己一头撞在了酒瓶上,然后非得往我们三个身上赖,我实在看不过眼,就起了争执。”林白看着林伟虎笑眯眯的说道,扯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一边的曹建洲的林伟虎听得直想发笑,怨不得这次刘老爷子跑的那么快,都说外甥仿舅舅,这林白反倒是颇有几分刘老爷子年轻时候的无赖风范。

    “行,那咱们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结了。伟虎,我的使命完成了,你们几个人接着好好玩。”曹建洲说完,走到林白身边,拍了拍林白的肩膀,轻笑道:“林白是吧,刘老爷子可是把你一顿好夸,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颇有老爷子当年风范。有机会让经天带着你去家里玩!”

    林白点了点头,曹建洲带着笑便走了,从头到尾没有理会过陈北煌一句,单从这便可以看出来高层对这次事情的态度。

    没再理会在一边咬牙切齿的陈北煌,林白三人和林伟虎便走出了警局的大门。出门之后,林伟虎看着刘经天呵斥道:“带着表弟出来玩,就好好玩,偏偏要闹出来这么大动静,还好林白在这里,要不然你小子就等着回家吃鞭子吧!”

    “这不是还有小姑夫嘛,有您和小姑在,怎么忍心看着我受苦。再说这次是陈家老二的原因,上来就骂人,碎他脑袋一酒瓶还算是小的,惹恼了我……”刘经天狠话还没说完,额头便中了一记板栗,抱着脑袋便痛呼起来。

    “惹恼了你,惹恼了你还真能把他给毙了?你不知道这次老爷子废了多大的事。对了,林白,回去之后你去润园一趟,见见老爷子。”林伟虎看着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林白轻声道。

    林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回头扫了一眼站在警局门口面露怨恨的陈北煌,心中冷笑不已。

    开枪杀人要判刑坐牢,但是风水术士来做这件事情,却不会被人发现。而且看这小子的架势,也决计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等等自己来好好教训一番。要怪,就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林白这个身为天相派宗主的风水相师身上!

    “话说表弟,你说你泡妞的手段到底是什么?怎么着才能让妞儿们心甘情愿的爬上床,还能心里边想着念着的都是你?”刘经天依旧没有忘记心中的疑虑,盯着林白可怜兮兮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

第二十章 相认

    “爸,今儿这事儿真不是我们仨挑的头,是陈北煌那王八蛋先起的头,要不是依着小表弟这性子哪会去招惹他们不是。”刘经天盯着一边怒气冲天的刘军武,战战兢兢道。

    “大伯,我把模型做好了……”刘经纶从上车至今,一直没有说话,临到现在终于发声。

    听到刘经纶这话,刘经天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别给我扯开话题,你们哥俩我都清楚,都不是省事儿的主。不对,你刚才说什么?模型做好了……”

    刘军武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盯着面前的刘经纶,满脸不可置信。

    “做好了。”刘经纶依旧是一幅呆呆傻傻的模样。

    “航母的推进终于有希望了……”刘军武眼睛发亮,盯着刘经纶如同盯着一块熠熠生辉的璞玉一般,眼神里边满是欣赏。

    这也不能怪刘军武太过小题大做,而是刘经纶攻克的这个课题实在是太有意义了。众所周知,航母永远都是华夏军人心中的殇,一个大国没有自己的航母,不管什么时候总觉得是个缺憾,华夏不是没有制造的航母的能力,但是缺少的是航母的推进装置,还有就是核潜艇的推进装置。

    而今刘经纶攻克的这个课题就是将核裂变完美的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让他能够为推进提供强大的动力。对于华夏来说,这项课题的攻克,将带来的改变,几乎可以说是划时代的。

    “小天,你带林白去见你爷爷奶奶。我和经纶这就去总参……”刘军武没有丝毫停滞直接下达命令,然后拎起一边的电话,厉声道:“把总参那群家伙都给我叫起来,告诉他们,我们老刘家老二能让‘巨龙’下海了!”

    场中没人知道‘巨龙’这个代号在总参的寓意,但是接电话的那个参谋听到这句话之后,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滚滚落下,颤抖着手指拨通了十几通电话之后,电话那边更是无数个为了这个国家,挥洒过热血和青春的老一辈人,坐在床头满是喜色的惬意抽了一根烟。

    林白还在惊愕刘军武的失态,一边的刘经天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示意两人赶快出去。

    燕京周遭有很多古时候皇帝修建的行宫,多经战乱之后,很多园林都被毁去。建国之后,这些园林重新修缮用以给党和国家领导人居住,如今刘玉成居住的所在,就是当初叶帅十分喜爱的玉泉山园林。

    园林内清幽无比,林白更是看出,这园林应该请过极高明的风水师给精心布置过风水格局。

    众所周知,也完之后,乃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但是林白可以看出,这地方却是一片温润正和,阴阳分布无比均匀。就算是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有那么些许的阴煞之气,都被生生不息的运转出了这座园林。

    “四象承天阵?”

    林白仔细观摩了一会儿之后,面上一片惊讶,他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会遇到师门内的传承。所谓四象,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象,按照建筑来说就是东南西北这四个方位。

    找到这四个方位之后,便在方位上面布置下阵法,可以引取昊天光辉进入园林,这便是四象承天阵。

    其实所谓的昊天之气,就是天地之间的纯阳正气,这个阵法就是将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置换成这中正温和对人体极为有益的纯阳正气,使人身体健康,而且对运程稍稍有所帮助而已,至于其他的则不是那么明显。

    “从来没有听师父说过他来燕京布置过阵法啊,那这四象承天阵到底是谁布置的……”林白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却是丝毫没有想到端倪。

    要知道,风水相术门派和其他手艺门派一样,这些独特的阵法之类,向来都是只传于门派内部弟子。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老道士的星气观形诀也不会那么难以被人获得。

    “四象承天阵,表弟,你怎么看出来的?”刘经天一脸惊诧的看着林白道:“别跟我说,你还真有几分道行啊?”

    “你怎么知道四象承天阵这名字的?”刘经天惊讶,林白更是惊讶,这是天相派的不传之秘,怎么会被刘经天这样一个普通人知道的。

    “以前听一个老道士嘟囔的,当时没往心里去,不过觉得玄乎,拿出来懵懵女孩子还是挺有用的,所以就记下了。”刘经天自顾自接着说道:“话说回来,当初那个老道士算命算的倒是真准,说我这一生烂桃花无数,果然才刚二十来年,我身上桃花恐怕就得按照树来算了。”

    “表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老道士的名讳?”林白有些激动,这可是共和国的心脏所在啊如果说这园林是师父的手笔的话,那自己这做徒弟的脸上也算是大有光彩。

    “好像叫什么云中子来着。”刘经天沉吟大半天,挠了挠脑袋,而后看着林白狐疑道:“表弟,这人是不是和你有什么牵扯?”

    “应该是我师门中人,这四象承天阵是我们门派的不传之秘,如果说那人能够布置出这样的阵法,要么是我的师兄,要么就是我师叔那一辈的人,只是我从来没听师父说过这些事情。”林白有些懊丧道。

    师父故去,师门之中只剩下那个疯癫叛门师叔,色鬼师兄,还有玉树临风的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有些形影单调的意思,好容易遇上个能够布置出师门阵法的人来,却是寻寻觅觅不得见,心中怎么着都不是滋味。

    刘经天哪里会懂林白心中这样的心思,打了个哈哈之后,便继续缠着林白,打听泡妞的绝技,只可惜林白金口不开,让这小子是百般无奈。

    随着检查车子的岗哨越来越多,连带着路旁的树林也是郁郁葱葱起来,眼尖的林白甚至发现树林中更是有几个满身迷彩的士兵在持枪巡逻,而且从那士兵手腕下垂的高度来看,绝对是荷枪实弹。

    车子缓缓停靠在一栋视野开阔的双层别墅前面,林白扫视了一眼别墅的方位和外面的布局。以他半瓶子不满的水准来看,甚至都能看得出来,这绝对是一处绝佳的阳宅,日有昊天福佑,夜有群星佐助,背后群山巍峨,门前流水潺潺,绝对是利家利禄的绝好地界。

    林白刚走进客厅,便觉得屋内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借着屋内柔和无比的灯光,林白终于看清了自己外公外婆的模样。两位老人身上穿着的都是式样十分简单的白色汗衫,而且身上的肌肉也开始微微松弛,脸上更是有老年斑的出现。

    看到林白之后,老太太直接开始抹眼泪,而一边的刘老爷子则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白。

    “你就是我外孙。林白?”刘老爷子身体突然坐正,盯着林白,原本苍老的身体,突然暴发出一股极强的气势,这是历经沙场的人独有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老爷子话音一落,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更加压抑起来。

    “我是林白。”

    林白没有丝毫退让,看着刘老爷子朗声回答道,眼睛也是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刘老爷子。一边的老太太和刘经天看着俩人这架势,不自觉的捏了一把汗,生怕俩人突然飙起来控制不住局势。

    “不错,这些年敢这样盯着我说话,除了你妈,你是第一个,是我刘玉成的后辈!”

    这样僵持了三四分钟之后,刘老爷子一拍沙发,突然放声大笑,看着林白的目光满是欣赏。老太太和刘经天原本揪成一团的心,这时候终于落下地来。

    “死老头子,就知道吓人!”老太太抹了一把眼角,一拳捶在了老爷子的腰身上,哽咽着声音道。

    刘老爷子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沉默了良久之后,身子渐渐委顿下来,沉声道:“蕙芸那丫头现在怎么样?”

    “我妈很好,只要老爷子您点头,她来燕京看您。”林白沉声道。这是他此行的目的,也是一种态度,除非老爷子点头同意,否则母亲是不会来燕京的。对于母亲的性子,在见到了刘老爷子之后,林白更加清楚,他们两个人的脾气几乎就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恐怕这也是当初为什么会闹成那样最重要的原因。

    老太太哽咽着声音,不停的擦拭着脸上的眼泪,道:“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让你妈回来住。”

    林白没有吱声,只是盯着刘老爷子,等待他的答复。只有刘老爷子说出让母亲来燕京,那母亲才会来燕京,虽然自己想让母亲和家人团聚,但是想要母亲过来,就必须是老爷子说出这句话,不为其他,只是一种态度,一种对当年的事情认错的态度,也是对父亲逝世的歉疚。

    一屋子人的目光悉数盯在了刘老爷子身上,等待着他的答复。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但是都需要一个刘老爷子认可的态度,只有老爷子同意,林白母子才能正大光明的走进刘家生活的地方,才能成为林家一员,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

    静默,一直静默,良久之后,刘老爷子盯着林白的眼神中满是愧疚,如同时面对自己那个无数年没有再见过面的女儿,缓缓开口道:

    “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对不住你们一家,让蕙芸回来吧。”

第二十一章 母女泪满襟

    刘老爷子的态度表露的很清楚,听到刘老爷子这句话,一边的老太太直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如果不是身边这个倔老头子,她怎么可能会和女儿那么多年不能相见;同样如果不是身边这个倔老头子终于服软,她在有生之年又如何能再和女儿相见。

    “外公,外婆。”林白颤抖着双唇,终于将这两声久违的称呼叫出了嘴。试问天下哪个人不想自己有长辈的关爱,哪个不想自己的外公外婆长辈在世,更何况是林白这样,明明看到外公外婆就在面前,却要阻挡自己在喉咙随时都有可能的发声。

    “好孩子,好孩子,我的乖孙孙。”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到林白身边,握住了林白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仔细端详着自己这个二十年未曾蒙面的外孙,眼角湿濡无比。

    “就你疼外孙,林白,过来,让我看看你小子身体咋样,想不想当兵啊?”刘老爷子把林白拉到自己身边之后,‘咣咣’捶了林白胸口两下,眼睛发亮,盯着林白道。

    林白一阵愕然,他身子骨在同龄人之中的确算是很棒的。从小在茅山长大,呼吸的是最纯净的空气,吃的也都是天然的食物,而且从小没少被老道士给他吃一些茅山上涨的滋补草药,还有传授他的健身的法门。

    这样条件成长出来的年轻人如何不让做了一辈子军人的刘玉成眼前一亮,尤其是在后辈人丁单薄的状况之下,更是急切想将林白送到军队去。

    就连一边的刘经天听到老爷子这话都是一亮,刘老爷子是没少动将他送到军队去的心思,今年是服兵役的最后年限,如果到时候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恐怕他就真的要被送到军队去了。但是如果林白能够去军队,那自己也可以逃脱参军的宿命了。

    “你想的美,我这外孙看起来就是文气的人,送部队,送过去就又是一身的匪气,你要是再动这个心思,我跟你拼了!“老太太一听刘老爷子这话怒不可遏道,看起来是没少因为送子女参军这件事情和老爷子闹矛盾。

    林白听到老爷子这话,也是心中一动。参军在这样的家庭之中,委实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虽然说这些从战争年代走下来的老人都已经退居二线,归隐于山林之间。

    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能量之大,就算是现在的掌权者都要顾忌一二的。他们手下的那些门生故旧遍及全国,更有不少是手中掌握兵权,一跺脚华夏就要打个哆嗦的实权人物。

    如果是老爷子一声令下,让林白去当兵,肯定能受到不少的优厚,甚至以后在肩膀上弄颗星星戴戴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当然这星星不是尉星,也不是校星,而是货真价实的将星。

    只是林白??林白更清楚自己的性子散漫惯了,受不得军营里面的那种纪律束缚,而且对于权势,林白并不怎么向往。

    没有回应刘老爷子的话,林白走到一边电话旁,摁下了几个号码,给远在家中的母亲打起了电话。

    他相信,现在在家中的母亲,应该也是焦急的不行,迫切想知道自己这边的消息。电话接通之后,电话那边果然是母亲焦灼的声音:“林白,见到你外公外婆没有,他们身体怎么样……”

    林白几乎可以想象的到母亲现在的模样,放缓了自己的声音,对电话那边轻声道:“妈,我现在就在外公外婆这边,您别担心,我让外婆和您说话……”

    听到林白这句话,电话对面的刘蕙芸声音哽咽无比,为人子女,如何不为自己父母担忧,又如何不想见自己父母一面。

    “芸芸,听得见妈妈说话么?”林白身边的老太太接过电话之后,对电话那头的刘蕙芸颤声问道,眼角的热泪顺着满是沟壑的脸颊往下滚落,林白看的心酸不已。

    电话之中满是哽咽的声音,林白知道电话对面的母亲此时应该也已经是泣不成声,良久之后,电话对面的刘蕙芸颤抖着声音道:“妈,是我,您老人家身体好么?是女儿对不起您老人家,这么多年都没去见过你,是我不孝……”

    “好孩子,不怪你,不怪你,都是那老犟货的错,他现在服软了。趁着咱娘俩还能说说话,你赶紧回来吧……”老太太脸上的眼泪稀里哗啦一大片,说话的声音哽咽的几乎听不清楚。

    刘老爷子不满意的瞪了老太太一眼之后,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大声道:“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这老东西就要把我烦死了……”

    老太太这时候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林白把电话接到自己手中,对电话对面的刘蕙芸轻声道:“妈,您来吧,外公外婆身体也都还好,您来了,咱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一边的刘经天更是忙不迭的帮腔:“大姑,您赶紧来吧,我们这几个做小辈的也想死您了。”

    时间最后终于确定了下来,刘蕙芸赶明天一大早的飞机来燕京。这么一折腾,最后都快要天亮了,还好两位老人精神也都还不错。等到刘军武来了之后,说了刘经纶的好消息,刘老爷子更是眉开眼笑,连赏刘经纶三拳。

    第二天一早的燕京机场,眼尖的乘客惊愕的发现,机场停了一溜的黑色a6l。这样的场景在久经宝马车队、宾利车队熏陶的燕京机场并不算什么奇观,但是那一溜车牌却是彻底闪瞎了这群人的眼珠子。

    清一色的燕a028打头,车窗下面更是塞着警备字样的牌照,车子更是安着警灯,这摆明了是哪位通天级别的院老干部出巡。

    飞机带着巨大的轰鸣声降落在了机场跑道之中,黑色奥迪a6l上的人也悉数走下车子,等待着飞机上下来的人。

    林白站在车队人群领头的位置,眼巴巴的盯着飞机上走下的乘客,一看到刘蕙芸的身影,摆着手就大叫起来。

    同时下飞机的人,听到这动静,止不住往林白这边扫了一眼,一看到那一溜车的车牌照和人群中拄着拐杖的刘老爷子之后,彻底傻了眼,看向自己身边这个女人的眼神不自觉的恭敬起来。能让这种级别的老爷子出来接站,这女人到底得是多大的来头才行。

    同时下飞机的那些人,有些是眼中带着艳羡,更有不少人更是隐约有些自豪。能够和这种级别的大人物同乘一架飞机,也可以说是一种荣幸了。

    当握住老太太遍布皱褶的颤抖双手的时候,刘蕙芸在飞机上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站在一边双手拄着拐杖的刘玉成虽然不发一言,但是从颤抖着的身躯也可以看出,对女儿终于回到燕京心中还是万分激动。

    至于一边的刘军武、刘军文还有刘青芜,眼中都是泪花闪烁,虽然面容现在已经变得苍老,但还是他们记忆中那个在乡下时候带着这一群兄弟,将整个家撑起来的大姐。

    机场的风吹卷着人头上的发丝,当初满头的乌发,现在都已经变得斑驳,刘家第三代也都已经长大成人,时光弹指一瞬,虽然把人催老,却让心中那份情,变得更加诚挚难舍。

    “爸……”刘蕙芸沉吟了良久之后,泪眼朦胧的盯着脊背已经佝偻,满头白发的刘玉成,轻声叫道。看着父母苍老的模样,心中刀割一般。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悉数投向了刘玉成,虽然之前刘玉成已经服软,但是只有老人在见到刘蕙芸的时候,才能真正表露出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刘蕙芸心中多年的怨恨消解,一家人才能心无芥蒂的生活在一起。

    “回家吧,一家人总归还是该在一起的。”刘玉成长叹一声,沉默了良久之后,终于幽幽开口。刘老爷子一生纵横沙场,从来不知道低头服软是什么滋味,而今终于见到二十来年没有见到的女儿,心中哪怕再深重的坚持,都抵不过女儿刚才叫出声的一声‘爸’。

    听到刘玉成的话,刘蕙芸的眼睛一亮,松开握着老太太的手,走到刘老爷子身边,接过拐杖递给林白,然后伸手挽住了老人的胳膊。

    刘玉成兀自嘴硬的哼了一声,但在老太太仇怨的目光中,急忙收敛,任由女儿搀扶自己,心中虽然暗暗叫着自己还没老到要人搀扶的地步,但是嘴角却是不自觉的绽放出一股笑意。

    看到现在这情形,一家人心里边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看着刘老爷子的模样,刘军武也是笑逐颜开。看得出来,大姐一回来,老爷子的心结也就打开了,看这架势,精神又硬朗了几分,这对于现如今的刘家来说,可以说是天大之喜。

    也许真到了老刘家展示自己的时候?刘军武扫了一眼身边的面带笑意的林白,暗暗沉吟道。

第二十二章 逆天气运

    一家人在一块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晚饭,三代人济济一堂,算是补过了往昔几年错过的年夜饭。刘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刘蕙芸这个大姐的事情,而且刘军文和刘青芜几乎可以说是刘蕙芸一手带大的,所以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反倒让原本冷清的小楼多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院子外不少小楼里的老爷子们听到老刘家动静,纷纷出来观望,在听到刘玉成爽朗的笑声之后,心中更是慨叹无比。

    他们比其他人更明白,自己这些人只要活着,家族就能不倒,活得越久,家族越能往上走,刘玉成这般硬朗,以后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多咯。

    刘经天一顿饭吃的是心不在焉,他心里边还在念叨着关于林白讲解的泡妞的事情,对于个中事情无比热衷的刘经天此时就像是一只闻得见鱼腥味却找不到的馋猫一般。

    等到晚饭一结束,刘经天美其名曰要给刘经纶庆祝阶段性的胜利摆了个局,便扯着林白、刘经纶往外走去。

    一出门,开着家里老爷子那辆a8便重新奔着后海方向过去。

    北京有几个比较出名的夜场,其中最出名的无外乎就是后海和三里屯这两个地方。早些年光景三里屯的生意火爆至极,生意这东西都是一个鸟样,稍不留神就要走下坡路,三里屯那边也是如此。

    随着几家大的夜场开始走旁门,地方就变得脏了起来。人虽然不少,但是却少了当年的味道。

    后海发展起来则没有多少年,而且后海的风景更是比三里屯那边清幽许多,爱玩的主顾这些年也都爱往后海跑。

    刘经天便是这外玩的主顾中的翘楚,如何会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而且想着前天的事情,生怕今天再有陈北煌那样不开眼的主儿来搅了局,便带着林白、刘经纶二人来了个相熟的场子。

    “这后海据说是四九城龙脉所在的地方之一,所以这些年不少人都想过来沾沾龙气,这块儿的房价倒是催起来不少。”刘经天扫了一眼道路上不少的豪车,撇了撇嘴淡淡道。

    林白眉毛挑了挑没有作声,燕京城的确是昆仑山延伸下来的龙脉不假,但是偌大个四九城早就被当初建城的风水相师搞成铁桶一块,除了故宫和中海这两个地方之外,龙气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外泄。

    后海这说好听点儿叫龙浴之地,说难听一点儿就是龙拉屎撒尿排泄的地方,就算是有些龙气,也不是多纯粹。

    不过说实话,后海这块的风水倒真是不错。除了占据龙浴之地肥沃之气不说,而且基本上所有的建筑都是背对海子而建,应了风水术上‘背水面街’的格局,倒真是一处商业旺地不假。

    想到北海风水,林白突然想到了警局之中最后陈北煌怨毒的眼?的眼神,恐怕这档子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善了,说不准这孙子以后还会弄出什么动静。大舅他们无法从明面上敲打陈家,但是自己却可以斜刺里捅他一刀,也让他知道知道得罪了相师的后果。

    风水相术一脉,从盛唐再到如今,不管是在朝野庙堂之间,还是在江湖之中,向来都是被人推崇尊重。布置风水杀局来影响仇人运势的事情屡见不鲜,杀人无形,而且祸及子孙,这才是风水相师最为叫人尊重敬畏的原因。

    “表哥,等会到了酒吧里面,给我找个安静点儿的包厢,我要好好看看陈北煌那小子的气运。”林白沉吟了片刻之后对身边的刘经天缓缓道。

    经过上次林白一语成偈,三个人果真进了局子之后,刘经天对林白的本事就信上了八分,而今听到林白这话,而且对付的也是自己的冤家老对头,自然忙不迭的点头。而且心中更是激情澎湃起来。

    刘经天听过不少关于风水相师的传说,偷天换日,颠倒乾坤的手段神秘莫测,如今能够亲眼看上一看,如何能不兴奋。

    一个多小时之后,林白盯着自己面前桌子上洒下的铜钱犯了难。从出师到现在他真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完全不能揣测对方气运的事情。

    林白将脑中残留的陈北煌的模样回忆一遍,再用老道士所教自己的各种相术揣测一遍之后,忍不住心中暗暗嘀咕道:这孙子的气运真实逆天至极,说不准日后还真有可能……

    陈北煌的气运古怪至极,从他的面相命理上看去,乃是衰败不堪的气运,但如果去用卜卦的手段查测,气运却是旺盛到了极点,处处惊险,但处处都有贵人相助,更是能跨过无数台阶。

    将手中的铜钱重新洒落一遍之后,林白终于看出了些许端倪。这陈北煌的命理应该是得到了阴宅的大量庇佑,所以才让他原本不堪的气运变得旺盛无比。

    “林白,怎么样?看出些什么没有?”

    刘经天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白手上的动作,以及桌面上散落的铜钱,紧张兮兮问道。虽然他对这些东西完全无知,但是从林白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自己这位小表弟恐怕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表哥,这陈北煌以前是不是吃喝玩乐败家至极,然后突然性情大变而且运势变得极好的?”林白沉思片刻之后,盯着刘经天问道。

    刘经天略一思忖,一拍大腿,叫道:“还真他妈是这么回事儿,这孙子以前吃喝玩乐场上的事情比我还娴熟。自从他大哥死了之后,这孙子就改头换面,完全换了副德行,干事儿也人模狗样的,还真别说,还真干出来一些业绩,让这小子熬出了头。”

    听到这话,林白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起来。看起来这小子真是沾了他大哥阴宅的光,气运才变得如此旺盛。即便如今自己能看出来一些他气运上面的小节骨眼,动用一些小手段使其运势略微衰减的花,最多也只能让这陈北煌气运不济一时,而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至于用更强烈的手段去解决这问题,林白压根就没去想,逆天转运的事情虽然他知道怎么去做,但是这种谋划必定极大,恐怕自己还没摆布完,就会被对方发现。

    而且针对阳宅布置这些东西,恐怕得拆除一些建筑才行,随随便便去拆老革命们的宅子,就算是刘玉成亲自出面,都不是那么好办到的。

    沉吟片刻之后,林白将手中的铜钱再次哗啦洒下,这次铜钱却是滴溜溜在桌子上一转之后,直接滚落在了地面之上。林白心中更是惊诧,厉声骂道:“娘希匹的,这孙子身边居然有高手帮他蒙蔽天机,以后想揣测他的气运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林白,那这事儿怎么办啊?难不成咱们哥几个非得被这小子强压一头?”听到林白的话,刘经天心中一凉,颤声道。

    林白也没想到自己刚把海口夸出去,就遇上了现如今这么个局势,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没事儿,慢慢寻摸,总会有办法的……”

    说话间,刘经天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电话接通说了几句之后,刘经天的脸色更白了起来。

    抬头望着林白,刘经天苦笑道:“那孙子不知道到底是又攀上了什么高枝儿,和咱们那么一闹腾,居然往上提了一级。二十八岁的正处级,而且是在警部,任由这玩意儿这么折腾下去,咱们可咋整。”

    林白闻言挠了挠脑袋,自己推测出来的果然没错,这陈北煌身边也是有高手相助的,只是不知道那人和自己比较起来,到底是谁优谁劣。

    论及相术,林白自恃不弱于世间任何一人,脸上的神色也渐渐的更加凛冽起来,此时已经不单单是和陈北煌仇怨的事情。自己和陈北煌背后那名风水相师孰优孰劣才是最要紧的问题。

    后海另外一家包厢之中,一个身材矮小,一身道士装扮的老人看着正在接电话的陈北煌,面上满是凝重的神色。刚才他感觉到有人在揣测自己护佑的陈北煌的气运,这才出手蒙蔽。

    “你最近有没有交恶什么相术中人?”等到陈北煌电话打完之后,老道正色看着陈北煌道。

    陈北煌思索半晌,摇了摇头,轻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老道没有吱声,沉默半晌之后,睁眼盯着陈北煌,沉声道:“刚才我感觉到有人在揣测你身上的气运,虽然已经被我蒙蔽天机。但那人绝对是个中高手,最近你要小心谨慎,切勿高调行事,而且你哥哥葬身的所在,最好你还是多留心一些。”

    看着陈北煌走出包厢之后,老道士眉头紧锁,脑海中想到了那个在茅山之上,挥手翻云,侧掌覆雨的身影,不禁心中一凛,口中喃喃道:

    “李天元,难道你还活着?”

第二十三章 怎样泡妞

    物质生活越丰盛,精神生活越加的贫瘠,而且在燕京这样的地方,人们的生活压力也是越来越大,而在缓解精神空虚和生活压力的所有途径中,酒吧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刘经天所选择的这个酒吧在燕京并不算怎么出名,并不被那些中等收入的白领熟知,但是这里却要比那些传说中日进斗金的会所夜总会更要奢华。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接待的客人,都是类似于刘经天这样的官宦子弟或者是能够跻身他们之中的豪富二代。

    很多人都说,在燕京不乏美女,但是却找不到美女的所在,即便是在有些pub里面也找不到她们的身影,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来过林白现在所在的这种酒吧。

    燕京百分之三十五的美女应该都在这里,而且这些美女还是这个群体里面最出色的那些。优渥的薪资不提,单单是那种能够跻身上流的诱惑,就是这些女孩无法抗拒的。

    所以这里不光有那些想要攀上高枝儿或者是找到一个金光闪闪饭碗成为金丝雀的女孩儿之外,更是有无数希望能够飞上枝头从麻雀变成凤凰,或者是想通过自己身体能够为自己交易到一份合同的职业女性。

    上官嫣嫣就是这些女孩中的一员。黑色紧身背心,将胸口的雪白肌肤和那一道深邃迷人的沟渠衬托的更加汹涌,烟熏妆的眼角流露出来的风情,更是如同一个蛊惑人心的妖精一般。

    因为优渥的薪酬,让童颜巨..乳妖精模样的大二学生上官嫣嫣终于接住了酒吧递来的这根橄榄枝。大堂经理在看到嫣嫣之后,一个响指,一边的帅气侍者端来了一杯精心调制的夏日热情,将酒杯接过递给嫣嫣之后,大堂经理微笑道:“嫣嫣,你福气来了,刘少今天要见你。”

    在身边男人觊觎的目光中,上官嫣嫣颤抖着酥软的胸脯,朝着楼上的包厢走去。

    “你确定你那套法子对这里边的女人也管用?”刘经天颇有些狐疑的盯着面前的林白问道。两个人都是无比跳脱的人,既然此时无法算计陈北煌,便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且身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人也不能静下心。

    刘经天再看了几个波涛汹涌的美女之后,开始撺掇起身边的林白,让他展示一把泡妞的功法。

    看着楼下小姑娘们看着自己艳羡的目光,上官嫣嫣心中一抹凄凉。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的女孩儿期待这种王子爱上灰姑娘的童话。可是她们难道不知道童话只是讲给孩子听的么?

    王子永远都是公主的,哪怕是灰姑娘,都有一辆南瓜做的马车,和一个肯让她变成公主的巫师。

    枕头边上的甜言蜜语永远都是不可靠的,在权力未来和女人的博弈中,这些她们眼中的王子永远都只会毫不?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因为他们更清楚的知道,这些自诩公主的女人,如果一旦他们没了权势,也会如同蝴蝶一般飞离。

    男人女人,权势爱情,一场永远没有终点的博弈。

    世界如此之大,世界又如此之小。上官嫣嫣推开包厢房门,看到坐在沙发上那个面容清秀的少年,那个自己在火车上的少年,那个想要给自己看全身相的少年。

    “又见面了。”林白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轻声道,脸上的笑容较之前在火车上矜持无比,“你又变漂亮了。”

    “谢谢。”上官嫣嫣脑中一阵晕眩。屌丝一转眼变成高富帅,世界的逆转奇妙到了这样,难不成真的会有王子爱上灰姑娘的桥段。

    “家里的事情都弄好了?”林白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上官嫣嫣,轻声道,脸上的笑容温暖醇厚,如同三月里的阳光一般。一边的刘经天看得目瞪口呆,自己这表弟实在是太高深莫测了,自己随便叫来的一个女孩子,居然和他都是熟识,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嗯。”上官嫣嫣淡淡应道。

    “蛮好的,应该不会再为了学校那个老师的事情和你纠缠了。劝你一句,事情早就过了,看得再重,也没有作用,不如放下心,好好享受享受生活。”林白暖声道,当初在火车上,他就已经看出这个女孩儿为情所困,而且是一段不伦之恋,只是当时人多没有说出来而已。

    上官嫣嫣嘴角扯动,但并没有发出声音,看了一眼林白之后,轻声道:“你的变化很大。”

    “世界本来就是在变的,如果你喜欢以前的我的话。我不妨再说一遍。美女,要不要看相?我不但会看面相、手相,对于通过观摩人身特殊部位来确定人生运途也是很有研究的,你要不要试试?”林白笑容温暖和煦。

    “试试就试试呗,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小算命先生是怎么突然就转身变成了现在这模样。”上官嫣嫣嘴角满是笑意,盯着林白笑眯眯道,“生辰八字?”

    这风月场里的姑娘也都是爱玩闹的主儿,听到林白的话之后,将一双雪白粉嫩的小手递到林白面前,说道:“你就得瑟,火车上的事情谁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本姑娘今天就奉献一次,让你吃点儿豆腐,看吧你就……”

    捏住上官嫣嫣伸出的小手,林白上下左右细细观摩一遍之后,轻声道:“来来来,把你的左手也让老夫看看。”

    其实看手相和中医一样,有的医生把脉的时候只会把一只手的脉象,但是上了年岁的医生就会两只手都看。看相也是如此,左手代表的是一个人先天命理,而右手代表的则是后天的命数,如果真要知道一个人的命数,最好的就是双手都看。

    “高,真高,这泡妞术的确是不同一般,回头看起来一定得向表弟请教一番。”坐在一边的刘经天看到林白将那双柔嫩小手抓在手中肆意揣摩,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以前听人说过这妞儿,曾经有个香港来的阔少要追她,自导自演英雄救美,雨中送伞,雪中送饭,生日送礼,种种招式用了一个遍到了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是连一双小手都没碰到过。

    眼下林白这轻轻巧巧一句话,就把妹子的小手骗到了自己手中,顿时让刘经天开了眼界。

    火车上的一幕上官嫣嫣至今还记忆犹新,对于林白的本事她其实还是相信几分的。只是这抓住手的时间也太久了一些吧,忍不住上官嫣嫣捂着嘴,轻笑道:“我说,看够了吧?”

    “早着呢,我这看手相和别人可不一样,不光是看你的纹路,还得看你手指上的纹路。”林白笑吟吟抬头看着上官嫣嫣道:“手掌轻柔,纹路清晰,命格倒还不错……”

    林白看了一眼上官嫣嫣的面相之后,带着些不解,接着说道:“只是我不懂,为什么这命理带着火的朱雀,怎么看起来长得像个白虎一样?”

    “你……你说什么?你才是白虎呢!”听到林白这话,上官嫣嫣顿时像个被踩到尾巴的小老虎一样,一把将手抽了回去,双眼圆整恶狠狠的盯着林白。

    “这年头怎么回事儿,敢情说真话是要挨骂?”林白沉吟了片刻之后,轻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最近心里边有些烦心事儿,想必是丢了什么东西,你现在出门往西走,走出三十步,在边角里边看一下,绝对有所斩获。”

    上官嫣嫣盯着林白的眼睛,眼神中多少还是有些狐疑。其实这小子的确说的挺准的,自己还真是个白虎,而且自己前段时间的确是掉了一个挺喜欢的戒指,好几千大洋买回来的,丢了之后心疼了好几天,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赌一把?”林白笑意盎然、

    “怎么赌?”上官嫣嫣一咬牙应了下来,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的花销都是在林白他们这个包间身上,最多也就是被这个男人吃点儿豆腐,不过这男人看上去也挺顺眼,吃点儿也就吃点儿得了。

    “这个以后再说。不如你现在给你的小姐妹打个电话,让她们去找找试试?”林白笑眯眯回应道。

    上官嫣嫣没有犹豫,摁下手机上的几个号码,轻声道:“楚楚,你从我这个向西走,走出三十步,看看边边角角那里有没有我前段时间掉的那枚戒指。”

    林白笑而不语。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嫣嫣居然有些紧张,心脏砰砰砰跳的厉害。

    “啊,嫣嫣姐,你的戒指还真在这儿,你怎么想起来的啊,好厉害,我要是有你这记性,那我丢的那些东西就都能找到了。”听这话音,电话那边的那个小姑娘也是个小迷糊虫。

    包厢中一片沉寂。

    “靠,这也太牛逼了吧,竟然真的找到了?!”刘经天愕然看着林白震惊道。看这架势,等会儿是真得好好请教请教小表弟了,要是自己也会这本事儿,泡妞儿多方便啊?天天帮美妞儿们找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能找到美女心里去。

第二十四章 鬼!

    “嫣嫣在不在,妈的,那个臭婊子死哪去了?!”

    正在林白几个人说话在兴头上的时候,酒吧外面突然传过来一阵叫骂声。一听到这声音,上官嫣嫣的脸色顿时青白下来,冲林白道了个歉,便冲出了包厢。

    林白没阻拦,更没说一句话。逢场作戏就得有逢场作戏的模样,该是逗着姑娘叫大爷的时候就不能手软,该是让姑娘出门的时候也不能腿硬。

    上官嫣嫣一出门,一边的刘经天马上扑到林白身前,虎目含泪,一幅苦大仇深模样盯着林白。

    林白一看这货这架势,吓了一大跳,侧了侧身子,看着刘经天道:“大表哥,咱有啥话好好说,我经受不起您这么折腾的。”

    “泡妞或者被妞儿泡,随便哪个你教我一下都成,好让我这满身的桃花有个绽放的地方。”刘经天苦哈哈看着林白道,模样如同三个月没有尝到过肉味的野狼一般。

    “真想学?”林白看着刘经天,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坏,这笑容如果让茅山脚下的那群人看到,绝对知道,这货接下来嘴里边不会说出来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就在刘经天欣喜若狂,拼了命的点头的时候,林白慢慢悠悠的来了一句:“虽然你骨骼清奇,但可惜年纪已经大了,你要是再两三岁的时候遇到我,能让我指点一二,说不定还能有我今日一半成就,可惜,可惜……”

    “草,你小子玩我啊,爷们儿两三岁的时候,你小子还是大姑肚子里的一条小蝌蚪呢,遇见你……”刘经天被林白这一刺激,变得口不择言起来。

    林白清了清嗓子,盯着刘经天依旧求贤若渴的眼睛,轻笑道:“真想学?”

    “真想。”刘经天比在刘军武面前的时候还要乖宝宝模样。

    林白脸上一片肃穆,“真想?”

    “干,你想怎样?”刘经天怒不可遏,这个小表弟实在是要把他给气疯了,逼不得已连台湾骂人绝技都使了出来。

    “好,贫道今天就豁出去了,?

    ??露一回天机,你给我好好听着。”

    林白笑眯眯的盯着刘经天缓缓道,“诚心以待,多下功夫。”

    依林白的相术,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这个表哥命相上带着烂桃花,只是天机不可揣测。

    林白也不敢细细深究,要知道揣测自己亲近的人的命理,对自己反噬更大,林白还不敢拿这个开玩笑,只是能隐约看出刘经天如果再不收敛,以后可能会在女人身上栽个大跟斗。

    “……”刘经天一阵无语,这货说的不等于没说嘛。

    “记住了么?”林白看到刘经天脸上依旧是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自己这大表哥实在是难以改变花花公子的本性,于是便厉声吼道,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刘经天耳畔响起。

    这一声大喝林白甚至用上了道家言字秘。如果说换了旁人的话,林白提点过了也就算了,但是对面的是自己的大表哥,林白只能用言字秘震摄他心神,在他心中留下一道印记,以后再遇到这样事情的时候,好有个提点。

    刘经天觉得天旋地转,自己世界里面只剩下林白刚才的一声大喝,耳蜗之中一阵接着一阵的轰鸣,心脏更是如同受了强烈刺激一般急剧收缩阵痛。好容易等到呼吸平复下来之后,刘经天觉得自己脑海之中清明许多,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受了林白的好处,只是这种功法实在太过神奇,他又惊又惧的盯着林白。

    “操,臭婊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白脸把你的魂儿给偷走了,老子程睿的面子你都敢不卖,信不信今天晚上老子就找人轮了你!”

    林白他们包厢的房门突然被叫做程睿的那人一脚踹开,然后听到‘嘎嘣’一声,上官嫣嫣身上穿着的黑色紧身t恤被他从后面撕裂。

    上官嫣嫣的上半身,现在就剩下了一件小小的黑色蕾丝胸罩,黑色的蕾丝花边将胸前硕大松软的丰腴衬托硬托的雪白无比。

    上官嫣嫣大叫一声,雪白粉嫩的双臂抬起遮在胸口,但是剧烈的动作下,却是将自己胸前的粉红色暴露在空气中,包厢之中的冷气很足,粉红草莓乍遇冷空气瞬间坚硬竖起。

    上半身如同白玉一般的肌肤,再配上下半身的黑色短裙丝袜;胸前的雪白松软和羞红的萝莉脸蛋,二者交相辉映,一幅极具视觉感官刺激的画面出现在了诸人的面前,那模样说不出的诱人。程睿如同一头真正的觅食饿狼一般,贪婪的看着上官嫣嫣的胴体,双眼暴射着贪欲。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程家老三,怎么着,来哥哥这地界找快活来了?”刘经天抬眼一看,原来是程家的老三程睿,便笑眯眯的招呼道。

    程睿气急败坏道:“我的事儿你他妈少管,这小妞儿我要定了!”

    和早在人世圈里边打滚,八面玲珑的刘经天不同,程睿是家里边的老幺,打小就是被家里边长辈宠惯着长大的,性子一上来,哪管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又是什么场合,伸手直接就去撕扯上官嫣嫣上身的胸罩细带。

    “哥们儿你抓错地儿了吧?”触手倒是肉的感觉,但是好像和少女光滑细嫩的背部不同。程睿一抬头,发现自己抓住的是林白的胳膊,面前的林白已经将上官嫣嫣拨开,一脸幽怨的盯着他的脸。

    “你算哪颗葱,也他妈敢来搅我的局,滚蛋!”程睿不耐烦的就要甩开林白的胳膊,却不想林白的手就像是一条黄鳝一般缠住了他的手腕,完全甩不掉。

    “小子,别以为有他姓刘的在这,你就敢为所欲为。想和我斗,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程睿刚才喝了不少酒,此时一身的酒气,看到林白不松手,双眼通红盯着林白厉声喝道。

    林白脸上笑容不减,但是眼神中冷冽的光芒却是越来越甚,这世界上有的人就是非得吃点儿苦头之后,才能知道,在这世界上林白是不能被威胁的,否则林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操,还真是尿性,逼我不是,爷们今儿个就给你开个天窗玩玩!”程睿的性子本就被宠惯坏了,而且在四九城里边一般人看着陈老爷子的面子,也会容忍一二,这就让他的性子变得更加暴戾。

    当下这动静一闹腾,外面不少人已经过来看热闹,这让程睿更加的猖狂起来,挥舞着拳头就朝着林白的脸上挥击而去。

    “草!”一边原本面带笑意,打算看林白怎么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好戏的刘经天此时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前去给林白助拳。

    林白这小子现在在家族之中现在可以说是老爷子眼前的红人,要真是自己带他出来一次打一次架,那恐怕老爷子之前再喜欢自己都要把自己给关上几个月的禁闭。

    “和我动手?”林白嘴角一丝哂笑,当初和陈北煌动手的时候,他可是没用上自己的功夫,既然今天这小子想和自己动手,那不如露两手给他瞧瞧。

    林白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看着朝着自己面门越来越近的拳头丝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伸出两根手指,在拳头即将接触到面门之前,硬生生把程睿的手腕给夹住。稍稍用力往左一甩,程睿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就这操行还想和小爷玩。”听着程睿杀猪般的惨嚎声,林白嘴角一抹哂笑。

    原本以为这小子还有两下子,谁知道也是个怂蛋,自己这从北少林学来的二指禅还没怎么出力,这货就倒地上了,而且这叫声和村子里过年时候杀猪时候,猪的惨嚎一样抑扬顿挫的。

    本想前去助拳的刘经天看到这架势,也收住了脚步,露出一抹嘲讽笑容。这程睿整天找事儿,今天算是踢到了一块铁板上面。

    围观人群也是哄声大作,不少人更是吹起了口哨,嘘程睿怂,这本就是衙内聚集的小圈子,说起来各家老子也都有几分本事,说不上谁怕谁,如今看程睿倒在地上,便一个劲儿的起哄。听到众人的嘲笑,程睿止住惨嚎,一转身,朝着林白猛扑过来。

    “蠢……”林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孙子连‘打不过就跑’这打架第一定律都没有学会,居然就敢出来厮混,也还好是在这拼爹的衙内圈子,要是在江湖上,十个他也早被人打死了。

    程睿咬牙切齿,但是不知为何,身子只冲到了一半,就突然止步,前脚绊着自己的后脚,双手朝后紧握,如同一个麻花一般栽倒在地上,既不呼痛,也不出声,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闪烁着霓彩的天花板,怔怔发呆。

    全场盯着地上痴痴傻傻模样的程睿,哑然一片。睡都不知道场上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良久之后,程睿依旧躺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一个与程睿相熟的好友马林凑到程睿身前,轻轻拍了拍程睿肩膀。

    倒在地上的程睿突然抬头,一口咬住马林的肩膀,口中含混不清的大声嘶吼道:

    “鬼,鬼啊!”

第二十五章 活见鬼

    好心好意想要把程睿拉起来的马林,此时肩膀上血肉模糊,也不知道程睿这小子嘴上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居然将马林肩膀上的肉,隔着衣服生生撕咬下来一块。

    嘴中叼着一块肉,脸上的肌肉由于极度恐惧变得无比扭曲,嘴角更是滴滴答答往外滴着殷红血滴,此时的程睿如同一只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可怖。

    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都惊呆了,怔怔的看着站在人群中央,正在大嚼马林肉块的程睿。地上躺倒的马林早就因为剧烈的疼痛昏厥过去,伤口中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一股股的往外冒。

    在场有人想要试图制服程睿,但是此时的程睿如同疯魔一般,见人就撕咬,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眼看程睿往屋外蹦跶,包厢出门之后,便是一个台阶,程睿如同没有看到那台阶一般,直直跳跃而下,铺着的红地毯光滑无比,脚下一滑,程睿顺着楼梯便滚到了最下面。

    现场终于消停了下来,楼下的程睿正在疯狂扭动身躯,口中的血沫和肉块一个劲儿的往外滚,整个人脸上都满是血污,看上去狰狞无比。

    良久之后,程睿的身子终于安静下来。一边的保安将马林送往医院之后,围成一个圈子将程睿阻隔在了中间。

    “出了什么事儿?”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会所中此时已经安静无比,穹顶上的水晶吊灯光芒淡淡投射下来。林白闻声抬头,先是看到一只手,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漂亮精致,如果不是因为指尖涂抹的点点丹蔻,一定会有人怀疑这是一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完美工艺品。

    然后依旧是一片白。

    刺眼的白。

    苍白消瘦的脸颊,上面的青筋纤细可见,最令人可怖的是和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满头银发,不是那种杀马特为了彰显自己个性的漂染白色,而是正宗的一夜白头之后的雪白。无比诡异的对比,让人觉得心惊,又让人觉得心痛。

    林白皱着眉头盯着楼上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诡异无比。

    女人面颊一片雪白,只有眉心上面有一粒朱砂痣,如同一枚血珠,刺眼无比,但却让这张早就没了人气的脸,多了几分媚意。

    扫了一眼楼上女人的相貌,林白心中一惊,“朱砂,诛杀,大凶,只是这女人的命数似乎不该是这样啊……”

    “手指纤细柔软,主富贵;下颌虽然尖锐但骨骼饱满,典型的福寿之相,如何会气机衰败到了这种地步……”

    林白突然收住话,紧紧的盯着楼上的女人,眼中满是闪烁的神光。

    这样的情形,无论是哪个相术师,都会好奇无比,因为这本身就是对他们阅历和经验的一种丰富,?富,同时也是对他们学识和相术的一种挑战。

    “青姨,程少刚才正和人开玩笑,突然就疯癫起来,刚才更是把马林肩膀上的一块肉给咬了下来。”楼下有认识女人的人赶紧接腔道。

    “这是不是中邪了?”楼上的女人皱了皱眉头,盯着楼下的程睿,伸手捂住了嘴,挡住刺鼻的血腥味之后,轻声道:“找人来给他浇一盆冷水,李大,你掐掐他的人中,看看有没有反应。”

    会所里面因为要冰镇酒水的原因,这种夹杂着冰块的水并不少见,听到女人的话,楼下保安迅速便提了一桶冰水过来,迎头浇在程睿的脑袋上。

    一桶水下去,程睿打了个冷颤,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诸人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程睿一回头看到众人畏惧的看着自己,再一感觉自己嘴里的味道,低头呕的一声呕吐起来。好容易消停下来之后,程睿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群,茫然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程少,你这是中邪了,回去好好养着就行了。收拾一下地上的东西,别再闹腾了,今天的酒水都算是我的。”女人轻轻打了个哈欠,扫了楼下的林白一眼,不动声色道。

    听到女人这话,人群顿时一片欢呼,女人招了招,楼下的程睿急忙跟着女人上了楼。

    女人面若冰霜盯着面前的程睿,沉声问道:“程少,说说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大片血海,不少人形的血块想要抓我,我浑身上下不能动弹,只能用嘴去咬。”程睿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唾去嘴中的血污,只是刚才不少都进了他的食道和气管之中,怎么吐都是有一股子血腥味在他口中游荡。

    “然后呢?”女人转动着手腕上挂着一串用红绳串起来的和田玉雕琢的弥勒手串,不动声色接着问道。

    “后来我看到一个血影扑到我身上,我就张嘴去咬,谁知道会是马林。再后来,我就疯动,但四肢还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程睿越说越是惊惧,沉默了好半天之后,终于还是轻声道:“后来我觉得身上一凉,就能动了,才知道了刚才的事情。”

    “中邪了。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别再去招惹别人。”女人淡淡回了一句,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扶程睿走出去。

    程睿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人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以后莫再惹那个年轻人。你这二百来斤肉抵不上人家两根手指不说,单单是刘玉成外孙这一点儿你就开罪不起。依着刘老爷子的性子,你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说不准真会拎着枪去你家让你一命抵一命……”

    这句话让走到门口的程睿双腿一软,再不敢说一句话,脚步迈动的更快了一些,也不敢和楼下任何人说话,径直出了会所。

    女人的视线转到会所监控室的录像,停留在程睿发疯前一瞬,摄像头拍到的林白左手微微捏成的莲花印诀模样,皱眉喃喃自语道:“相师?引煞入体?”

    “如果是引煞入体的话,这小子的年纪也太小了一点儿,怎么可能会这样的术法,而且看他手上这动作,似乎也是无意为之。我还没听说江湖上哪一家可以如此轻松的便引邪煞入别人体内。”

    监控室一侧一个一身青衣道士打扮的中年人看了几眼监视器上的人像之后,摇头轻声道。

    “就算是有这种人,也是在民国那块儿,现在这些人早就销声匿迹了,就算活着,也不会和这刘玉成家的外孙扯上关系吧。”沉吟了一下之后,道袍男人又加了一句。

    如同这女人一般,包厢内此时刘经天也在缠问林白刚才发生的事情,“林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小子到底是不是鬼上身了?大口啃人肉,满嘴流血,这架势,实在是……”

    林白抿了口桌子上放着的猩红酒液之后,大大咧咧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不过是那小子身体太虚弱想要进补,所以抽疯罢了。”

    “进补……”刘经天一阵无语,自己这表弟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想进补去东来顺吃二斤羊肉羊外腰就得了,用得着来着演一场生啃活人么?

    “你也得注意一点儿,会所、酒吧这种场所,来的人大多身体虚弱,而且说不准还有江湖术士在这里布置吸金的阵法,对人体内阳气损耗极大。这种地方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阴煞之气容易聚集,说不准什么时候入了体,那就完了。”林白郑重其事的盯着刘经天告诫道。

    林白眼神中的光芒看得刘经天一阵阵发颤,虽然林白这话说的玄乎,但是有刚才程睿的前车之鉴,让他不能不信。

    在华夏民间,早就有这种说法,俗称‘中邪’。尤其是在农村,经常会有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就是发烧昏睡说胡话,农村老人一般称呼这种人被鬼上身。

    其实所谓的鬼,真的就是林白现在所说的这种阴煞之气,人体内是一个阴阳循环的平衡体,如果突然有这样的阴煞之气打破体内的平衡,便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一般鬼上身的都是一些体质较弱的人,比如老人或者小孩,青壮年很少,也是因为老人、小孩体内阳气不足,也就是俗话说的火力不旺,便容易被阴煞之气干扰。

    刘经天对于这些东西其实也不算陌生,他以前也听人说过这种玄玄乎乎的故事。有人能够操纵阴煞之气,来袭击人体,使其癫狂,但是也只是传说而已,还从没见过。

    传说中的那些人物,大多也都是民国前后的老古董,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身边自己这个二十郎当岁的表弟扯上关系,所以刘经天便也没有深究,只是心中稍稍惊惧,告诫自己以后还是少出来逛夜场。

    躲在包厢一角,身上罩着林白衬衫的上官嫣嫣一脸惊慌的盯着林白,不敢做声,刚才他离林白最近。

    在程睿将要冲过来的一瞬间,她分明听到林白嘴中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一股刺骨的阴寒就从林白身体内向着程睿喷涌而出,如果说那种阴寒一定要让她描述为一种东西的话,那只能是:

    鬼!

第二十六章 小白菜,俏寡妇

    “看那年轻人维护嫣嫣的模样,可能两个人是旧识,说不定嫣嫣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举手就能布置下引煞入体术法的相师,说不定能够让自己心中的那桩疑案得以解惑,也能告慰南禹的在天之灵。”女人低头眼中垂泪,喃喃自语。

    “我算是看清了,只要是咱们哥俩出来,保准就得出点儿什么事儿。”刘经天甩了甩头,将脑中的那些杂七杂八事情甩出去之后,看着林白笑道。

    林白此时正在思索关于刚才一眨眼即逝的那个白发女人的事情,对于刘经天的话笑着摇了摇头,没吱声。

    “你和程家老三到底什么纠葛,让他那么针对你。”刘经天见林白不理会自己,便转头看着缩在墙角,仍旧在抽噎的上官嫣嫣柔声问道。

    上官嫣嫣咬紧了嘴唇,厉声道:“没什么关系……”

    “嘿,你这人……”刘经天颇有些无奈。这小妞儿实在是有些倔脾气,自己和林白好容易帮了她,居然还是这模样。

    林白思索来去想不通那白发女人的命理,此时听到上官嫣嫣这话,不由得接腔道:“风月场里的事情,无非就是你情我爱,争风吃醋的事儿,剪不断,理还乱。以后还是少和这种杂七杂八的人来往。”

    “我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和他们不还是一样。”上官嫣嫣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冷色。林白自知失语,刚才那句风月场恐怕是刺激到了这女孩儿,刚想说什么,蹲坐在墙角的上官嫣嫣突然痛哭出声。

    林白一怔,就算是自己失言,这小妞儿也不该是这反映啊,在火车上的时候,看得出来这妞儿也是个性情豁达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反差如此之大。

    仔细一看上官嫣嫣的面容,林白吃了一惊。这女孩儿在这么短的时间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还能坚强至斯,的确已经很不容易了。

    纵然是深谙相术,他也不可能将一个人命运中的事情看得通透无比。火车一别之后,似乎这个女孩的心变得冰凉,而且将自己锁起来了一般,少了当初的灵动,看到女孩儿额头的法令纹,林白心中一惊,沉声道:“逝者已逝,你还是……”

    话音未落,上官嫣嫣突然哭出声,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有股子东西想要挣破胸膜挣扎出来,但是却只能通过胸腔这个甬道,然后漫过喉咙,通过泪腺,一滴滴流落。

    看着蹲在地上的上官嫣嫣,林白心中一软,抱住了地上的这个女孩儿,果真和自己的猜想一样,上官嫣嫣在回到家之后,父亲就已经不醒人世,还是没能等到倔强女儿回来见上最后一面。

    “他说我什么都不听他的,可我更不想他每天辛辛苦苦去?苦去那个石灰厂做工,不想他咳出一口痰里面都是粉尘和血丝,我想赚钱,我只能来这里赚钱。我想养活这个家,我不能好好的念书,我只能和老师睡觉来换个高分。这样的生活,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想象的到的么?”

    林白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知道,我没见过我父亲一面。从小在山上长大,最大的玩伴是竹林里的一只猴子,可是后来猴子死了,我把它埋了,那天山上很静,师父也没说一句话。可是竹林里面投下的阳光很漂亮,然后我发现山下很多和猴子一样的小孩子,我把我花在猴子身上的心思花在了他们身上,然后我又有了玩伴。”

    林白声音很恬淡,简简单单,讲了成长中必须遇到的付出与给予的道理。

    “你知道,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个拿走我第一次的人也是和你一样,抱着我的身子,软着声音说他什么都知道,可是提上裤子的时候,扔下的是几张红色的纸片。等我有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再给我几张纸片,找人把我送到医院。”上官嫣嫣揉了揉鼻子,颤声道。

    上官嫣嫣寒声接着道:“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做么?来吧,你一个,或者是你们两个,只要给钱都可以。”

    “来来来,喝酒,你们来这玩就是找乐子,说这些闲话也没什么用。”看到林白没有什么反应,上官嫣嫣嘴角一抹媚笑,将林白之前套在自己身上的衬衫解开。贴着林白的身子坐下,将柔软的胸脯在林白身上蹭了几下之后,轻笑道。

    “强扭的瓜不甜,世上百样水,自然有百样人。不是所有你遇见的人都是一个操行。”林白脸上不咸不淡,对贴在自己身上的上官嫣嫣没有丝毫动作。

    林白转头盯着一脸呆滞的刘经天,沉声道:“把你银行卡给我。”

    刘经天犹豫半晌,终于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张卡递了过来,一边递,心中一边腹诽道,自己这小表弟的手段还不是和自己一样,到最后还不是拿钱砸人而已。

    “这钱你拿着,不够了再问他要,好好上学,真想知道我啥企图,就让我给你看个相。”林白将刘经天递来的银行卡塞到上官嫣嫣手中,轻声抚慰道。

    上官嫣嫣昂起头,尖俏的下巴上写满了倔强,道:“我不要你的施舍,我就是喜欢卖!”

    “好孩子,有骨气。”从包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喝彩声。林白转头,发现是那个白发女人站在门口。

    看了眼屋内的人之后,女人轻声道:“都说世上戏子无情,女表子无意。难不成你们这些男人就有情有义,说白了,你刘大少来这里做什么,还不是想着我的场子里漂亮姑娘多,寻摸着哪个晚上能陪你一晚上。还有你身边这位,来我这敢说心里边没有一丁点的想法?”

    “青姨。”上官嫣嫣看到门口的女人,颇有些畏惧的低头轻声招呼道。

    门口的女人对林白突兀的露出一个笑容,林白面目上完全没有表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女人眉心的那一点朱砂痣,猩红无比,犹如最上品的胭脂点出,大红如血,艳媚至极。

    眉间三寸处有朱砂痣,在家克父,父死克兄,出嫁克夫,夫死大吉大利,旺夫家。

    这样的朱砂痣,这样的美人,这样惨烈的如同一夜夫妻的螳螂一般的恐怖,到底在这个面容清冷,满头银发却长着一张倾国倾城脸蛋女人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的朱砂痣看。”女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冷清清的望着林白,淡淡道。

    “可是它看着漂亮。”林白针锋相对,丝毫不啃让步。

    女人没有再说话,走到上官嫣嫣身边,将手中的拿着的一件外套披在上官嫣嫣的身上,淡淡道:“咱们回去。”

    刘经天张口想要说什么,林白摇了摇头,示意刘经天坐下。包厢之中一片寂静,只剩下空调呼呼往外吹着冷风和两人走向门外的脚步声。

    林白盯着上官嫣嫣的后背轻声问道:“我想问问那个伤你成这样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也许以后会遇见,我能告诉他,以前有个女孩儿很爱他,现在有个女孩儿很恨他。”

    “陈北煌。”上官嫣嫣冷冷吐出这三个字。

    没人接腔,屋内冷清一片,林白、刘经天面面相觑。这世界上的事情果然真是奇怪,不管你到哪里,做什么事情,总会有固定的事情和你牵扯在一起,完全无法挣脱。

    没有人注意到,女人的后背也是突然一紧。

    “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个地方卖唱不卖笑,你们要是想来找乐子,出门左转,那里有坐2台的。”女人神色迅速变换,对身后的林白冷然道。

    包厢外的灯光刺眼无比,包厢内灯光昏黄无比,两相辉映之下,女人的姣好的侧脸显得更加深邃,也显得愈加的神秘。

    “这女人不知道以后谁才有富消受。”一边的刘经天呆呆望着门口,道。

    林白沉声回应道:“这种带刺的毒罂粟,谁招惹上是谁倒霉,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别想了。不过要是

    你真能走进他心里,我可以保证,这辈子,她绝对对你死心塌地。”

    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着一种女人,她们美丽,她们倔强,她们不轻易让男人走进心灵,但是一旦你敲开她们那扇紧锁的大门,那这辈子她的这扇大门就只为你而开。如果离开,就算是一夜白头这种传说之中才有的事情,也会出现。

    “传说这女人是个寡妇,以前不少来这个会所的人动过他的心思,但是都被上面的人警告过,有几个出格的回家之后还挨过几次胖揍。打那之后就再没人敢去打她的主意,见面还得毕恭毕敬叫声青姨。”

    “小白菜,俏寡妇,有意思。”林白嘴角一抹古怪笑容,意味深长。

第二十七章 桃花劫

    那个叫做青姨的女人和上官嫣嫣走出包厢之后,林白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在沉思。

    刚才程睿上演的那一幕的确是他所为,但并不是有心为之,而是他脑海中的秘宝突然发挥的效力。在程睿那一拳挥来的时候,林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秘宝居然微微颤动,于是便故意不做出动作,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接下来的事情不光让这些人出乎意料,即便是引发了这件事情的林白其实都已经完全愣住了。林白清楚的感觉到脑海中的秘宝往外吐露出一股阴气,而且这股阴气要比之前在郑元家驱邪时候被秘宝吸收的那股阴气要浓重上十倍都不止。

    郑元家的阴煞已经足够怪异,更何况是十倍以上,程睿有那样的反应倒也不足为奇。林白惊诧的是自己脑海中的这古书秘宝上所隐藏的秘密。

    “这小寡妇还是小白菜的事儿咱先不提,林白老弟,我问你一件事儿,你得照实给我说。”刘经天见林白良久无声,以为他还在想着刚才那两个女人,于是出言道。

    林白一看刘经天脸上这可怜兮兮的表情,知道这货张嘴肯定是没啥好事儿,没好气的白了刘经天一眼之后,说道:“表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谁跟谁,有什么事情您就说话,我能帮的还能不帮你?”

    “那,那啥,你小子会不会看风水,要是会的话,能不能把我住的地方的小布局给动动,看看能不能给我招点桃花过来?”刘经天看着林白羞怯道,那架势浑如未出阁的大姑娘一般。

    “……”林白彻底无语了。刘经天的面相他是看过的。眉毛细平而阔,眼长而深,眼眸黑白分明,嘴唇红润厚实,眼角更是有几缕斜斜上翘的纹络,这些都已经显示出来他女人缘极好。而且按这种面相一般人都是往外推桃花,没见过他这样往自己身上再揽桃花的。

    最为重要的是,刘经天最近鼻骨有些不正,鼻尖浑圆,这些面相都显示他最近床第之间的事情太多,而且感情上的牵绊也不少。

    但凡是人,都有‘奸门’所在。所谓‘奸门’也就是显露出一个人情感生活的地方,深谙相术之人,便是从‘奸门’的表现来看一个人的姻缘感情,比如说什么桃花眼之类的,都是如此。

    桃花虽然不是坏事,但过满则溢,桃花太过旺盛便成了坏事。林白之前没注意,此时仔细一看,居然发现刘经天面相上已经显示出来他桃花缠身,甚至不久之后可能因为女人出些变故。如今居然还让林白给他增强桃花运势,真是不知者无畏。

    “表哥,我问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因为女人的事情和人争风吃醋?”林白皱眉盯着刘经天厉声发问。

    “这……这玩??这玩意儿……”

    刘经天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一张老脸居然开始发红。如果这是个他们小圈子里面的人来问这个问题,他倒也无所谓。可这林白是他小表弟,也是亲人,探讨起来女人的问题,总觉得有些尴尬。

    看刘经天良久无声,林白哪能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叹了口气之后,道:“俗话说的好,老铁是啥,一起扛过枪,一起蹲过监,一起女票过女昌。咱们不是没有一起出去玩过,而且这事情关系到你以后未来……”

    “有这事儿,你来前不久和一个小子折腾过一次。”刘经天一听这事儿关乎自己未来,一咬牙便应承了下来,当下也不再隐瞒,接着道:“就是前段时间有个场子里面来了个不错的小姑娘,我看着漂亮,就动了花花肠子,刚好老贺家的小子和我抢,就干过一仗。”

    刘经天有些不解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归女人,和我未来有毛线的关系……”

    现在早不是前些年的时代,在他们这些小圈子里面,尤其是出门参加个聚会什么的,身边要是没有个妖娆的小妖精陪着,都不好意思出门。

    刘经天知道不少人都在一些大学里面包了些校花什么的,而且男人嘛,总喜欢贴着自己的女人多些。命犯桃花这话总让人止不住有些沾沾四喜。而且身边的女人比小圈子里面其他人的女人多,说出来也是一件听光彩的事儿。刘经天也一向都是以此为荣的。

    “表哥,你要是相信我。行桃花运有时候不一定就是好事儿。你这桃花运太旺,甚至隐隐有变成桃花劫的倾向,因色伤身不说,说不定还会身败名裂,甚至拖累到你的大好前途都有可能。”林白摇头道、

    桃花乃是命理之中神煞一种,分为内外桃花,二者功效相同,但吉凶完全不同。

    内桃花主的是在男欢女爱之事上异于常人,无论谈情或者做事,更容易吸引人一些,但婚姻却是美满无比。说通俗点儿,这内桃花就是和会浪漫差不多。若是外桃花,有句俗话说的好:男儿逢之压垮腰,女人逢之万人x。

    社会上因为男女之事杀人作案,或者是身败名裂的屡见不鲜,这从相术命理上来说,就是命中沾染了这外桃花。

    刘经天身上这桃花其实是内桃花,但是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居然慢慢转变向了外桃花。虽然说暂时只是可能因为女人吃些小亏,但是长久以后,体力不佳还是小事,因为情事身败名裂,甚至惹来杀身之祸才最严重。

    “表弟……不对……林大师,你说我这可怎么办好?”

    听完林白的话,刘经天此时完全吓傻了。仔细回想一下之后,自己这段时间和不少女人纠缠不清,的确有些体力不支。而且和几个原本交好的朋友之间闹腾的也颇不愉快。只是那群女人也都是些知名的烟花女子,若是自己贸贸然突然放弃,说不准会被人说自己那方面不行,这样也不好。

    “怎么办,先把你身上这芙蓉石三大件给摘下来吧?”林白扫了一眼刘经天的行头之后,甚是无语,撇了撇嘴道。

    “这芙蓉石又叫粉晶,或者叫蔷薇水晶,是有助促进感情,吸引爱情的物件。如果是雕琢成貔貅形状还会有财色兼招的寓意。但你身上带的这东西雕琢的乃是绳子形状,有捆.44绑的寓意。你的桃花本就极强,此时在加上这东西,功效更是显著。”林白颇为无奈的摇头说道。

    从这东西的模样看,应该是个姑娘送给刘经天的。女性本就属阴,而且送的还是芙蓉石,桃花招的就更是厉害。恐怕这个送东西原本寓意绑住刘经天,但和桃花一混淆,就成了绑住桃花的意思,这应该是她没想到的。

    刘经天倒也听话,一听林白这话,直接把东西从自己手腕脖子上扯了下来,团巴团巴就扔进了垃圾桶里边,看得林白又是一阵无语。虽然说这东西戴在身边没什么益处,但好歹也是钱买来的啊,随手扔掉,这不是糟践东西么?

    “是不是这玩意儿一扔,我这外桃花就变成内桃花,以后就没事儿了?”刘经天把身上的芙蓉石扔掉之后,看着林白可怜兮兮问道。他现在实在是被林白的话给吓到了,生怕自己真再这么下去,有一天会来个情仇之类的事情。

    虽然他刘大公子不畏惧这些事情,但是真惹了一身骚,以后不管他走军政哪条路,都得先背个滥情不成器的包袱。

    “哪能这么简单,这事情复杂了去了,不说别的,先就得对你住的地方好好改善一下。我看你身上这外桃花恐怕和你住的地方的风水布局关系颇大。”林白颇有些尴尬的看着刘经天道。

    林白学习的是麻衣神相一脉的东西居多,寻龙点穴这些东西涉猎的倒是比较少,不过林白自忖就算自己真是半瓶水的水准,应付个桃花劫应该还是可以的。

    本来心中还有点儿喜色的刘经天被林白这话一说,心里边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哪里还会注意到林白脸上的一抹尴尬之色,当下忙不迭的拉着林白就要赶快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让林白将这桃花劫给破解掉。

    看着刘经天的急色,林白笑道:“别急啊,好歹把这酒给喝了吧?”

    “感情这事情不是出在你身上,你当然不急。你要是想喝酒,等事情办完了,哥哥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刘经天胆子都要被吓破了,哪还有心思陪林白喝酒,忙不迭的就要扯着林白走。

    “成是成,不过我们门内有规矩,无论是看相或者是看风水,都不能白看,或多或少都得有所表示才行。”林白犹豫了一下之后,带着些不好意思对刘经天道。

    这倒的确不是林白贪图刘经天的钱财,而是相术门派古已有之的传统。无论是麻衣神相还是风水,所做的都是泄露天机、逆改天命的事情,所以必须有报酬才行。这和乡下煎药的砂锅一样,你借用别人的砂锅,不管是关系再好,都要有所表示才行。

    “钱是小事儿,少不了你的。”刘经天大刺刺说道,浑然没当回事儿。

    林白一脸苦笑,心中感慨刚还让招桃花,这会儿又让破桃花,人世果然无常,却忘记了是自己一席话才让别人动的这心思。

第二十八章 桃花煞

    一到家中,看到刘经天风风火火扯着林白直奔自己卧室的模样,一家人多少都有些不解。刘军武鼻子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刘母道:“都是你娇惯出来的性子,依着我的说法,早点儿送去部队,也能好好调教一番。”

    刘蕙芸看着刘军武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如今的二弟和当初的父亲果然是如出一辙,只是别人夫妻斗嘴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问道:“我觉得小天这孩子挺好的,再说了咱们刘家也不缺当兵的人。”

    “挺好的,你问问你弟妹他这些年干的好事儿!”刘军武性子本就有些火爆,听到刘蕙芸这话之后,脸色更加冰冷,厉声喝问身边的妻子。

    “大姐,你不在家,是不知道这孩子……”刘母一脸苦笑摇了摇头,接着道:“要说吧这孩子也挺好的,就是桃花太烂了,总是身边莺莺燕燕缠着。你们来之前,在外面和别人争风吃醋还打了一架。”

    “这样啊……”刘蕙芸若有所思半晌之后,轻笑道:“那我估计能猜出来小天和林白这么急匆匆的是做什么事情了。”

    刘军武恨铁不成钢骂道:“什么事情,我就求求这小兔崽子别把林白也给带坏了就烧高香了。”

    “林白这孩子应该和你们说过,他跟着茅山上一个老道士学过相术吧,我刚才看林白上楼时候手里边拿着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要帮小天化解这些东西。”

    刘军武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刘蕙芸问道:“大姐,你也信这些东西?”

    当时林白说出自己学习相术的时候,刘军武就有些不快,此时听到刘蕙芸这话,心里边更是觉得发堵。

    “信则灵,世上不能解释的事情多了。你们等着看吧。”

    刘蕙芸笑了笑,没再说下去,倒是一边的刘母双手合十,也不管这道家和佛家是不是有关系,念叨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小天能化解身上的桃花。”

    “你们呀……”刘军武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想说几句狠话,但是看到一边大姐脸上的神情,只好将半截话吞了回去。

    “说出来二弟你可能不信,当初我真的是见到过一次这样的事情,那还是在当初我们一家都在乡下的时候……”刘蕙芸神色悠悠,似乎是重新看到当年的往事一般。

    那时候正是上山下乡的年代,城市青年如潮水一般向着广阔的农村天地涌去。农村虽然不如城市繁华,但却让这些在城市长大的年轻人见识到了不少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刘蕙芸便是其中的一员。

    刘蕙芸当时插队的地方叫做下洼,下洼当地的村长叫做丘文化,生了八个儿子,前七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争气,都送到了部队当兵,可是到了老八身上,这事情就开始不对味?对味了。

    据村子里人说,这小子生下来就不是个好货,别的孩子哭闹怎么着都止不住,这小子一看到村子里边妇女奶孩子露出来的那一抹白就不哭了。

    越长大,这孩子就越俊俏,村子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也都爱和他说话,可一来二往事情渐渐就开始不对味了。

    丘文化辛苦了一辈子,老老实实种地,即便是当了村长,也从不做那仗势欺人的事情。而且孩子都送去当兵了,更不能有损国家的形象,拉孩子的后腿。可他们家老幺却被人给起了个丘八的外号,这外号的由头就是有人看见这小子翻了八家的墙头。

    农村本就保守,哪里经得起丘八这般闹腾。一时间,这七八家人全都去了丘家闹腾,把丘文化直接气得病倒在了床上,可就算是老爷子在床上躺着,这丘八还是我行我素,照样在外和那些寡妇胡混,丘文化的病是越来越重。

    丘文化是找了不少人给这丘八上政治课,就算是部队当兵的哥哥亲自回来毒打一顿,都不能改变这小子的性子,最多消停几天,然后还是我行我素。丘文化眼看这架势,没奈何了,村子里人就给他出主意,找了个风水相师过来看看是不是他们家风水出了问题。

    这风水相师到了丘家之后,二话没说,从丘家鸡笼里面揪出一只四五斤重的芦花大公鸡,鸡头对着出门的地方,一刀剁了下去,鸡血直接喷了一院子。当时公鸡金贵啊,都舍不得吃,留着打鸣用。一看这风水相师把鸡给杀了,丘文化心里边更不是滋味,可也没有办法。

    谁知道,打这鸡杀了之后,这丘八居然真的开始转性了。再不出去乱搞,在家老老实实种地,后来跟着哥哥去当了兵,复员回来之后,更是娶了一桩美满的婚事。

    “这都是些谣传,当不得真。大姐,不是我说你,这些封建糟粕的东西都提倡破除多少年了,你还往家里带。”刘军武皱着眉头看着刘蕙芸道,他对这些玄玄乎乎的东西天生不感冒。这些话也还好是刘蕙芸说出来的,要是换了他属下,早已经开骂了。

    “当年给人破煞气的就是林白他爸,那鸡肉我还带回去给你吃了的。”刘蕙芸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似乎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刘军武一听这话身子委顿在了沙发之中,他实在是不愿意再去触碰大姐心中的伤心往事。一边沙发上的刘母眼睛倒是亮了起来,对她来说,如果真有刘蕙芸说的这么神奇的话,刘经天能改了性子,那是最高兴不过的事情。

    楼下的事情撇开不提,林白一进刘经天的屋子就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他对这小子足够了解,还真以为刘经天是特意布置下的这招桃花的局面。

    看到林白脸上的表情,刘经天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问道:“表弟,我这屋子的布局有什么问题么?”

    林白摇头苦笑道:“在三元玄空飞星学中,以九星为主。其中巽卦为四绿木文曲星,又称为游魂之神,主才能、感情,也就是文才和桃花。如果是摆布得当的话,就是才能卓越,感情丰富而专一……

    “但是万一成了破局,这屋子里住的人必定贪花恋酒,银荡不堪。你猜你这屋子里面是得当还是破局?”林白转头看着刘经天道。

    刘经天哪里懂什么三元玄空飞星学,又哪里知道什么四绿木文曲星,只听懂了林白最后贪花恋酒、银荡不堪这句话,细细一思索,以前的自己还真是这模样。老脸一红,低头呢喃道:“我这里自然是破局。”

    “也亏得你自己明白。”林白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而是仔细观察起刘经天这屋子。

    脚下按照八卦方位刚刚站定,林白觉得瞳孔一热,突然发现自己再看向这屋子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无数条纵横交错的粉红色雾状元气环绕在屋中,而且自己脑海中的古书秘宝,此时正在缓缓转动。

    “这是……”林白心中一惊,对于古书秘宝时不时的异动,他早就习以为常,现在只是好奇于这粉红色雾状元气是什么玩意儿,想来想去,林白心中只有一个结论,这应该就是桃花聚集起来之后形成的桃花劫。

    屋中的粉红色雾状元气几乎将整个房间的空间布满,有的地方因为重叠过多,甚至隐隐开始呈现出一种艳红色。

    这哪里还只是桃花劫,这部分已经变成了桃花煞了,还好刘家是军人世家,家中摆布自然而然带有一种杀伐之气才能抑制刘经天屋中桃花,如果不然,恐怕这小子早就身败名裂,精尽人亡了……

    在人最需要感情和姻缘的时候,如果桃花运出现得当就会让你得到最喜欢的那个她或者他,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皆大欢喜,让别人生羡。但突如其来的桃花却如橡皮糖一般让人无法甩掉,甚至更严重的会变成桃花煞。

    桃花煞和之前说过的阴邪之气形成的阴煞不同,阴煞乃是直接对人体产生伤害,使人体内阴阳失衡,身体虚弱;而桃花煞则是会让人大展雄风或者雌风,能更多的享受床第之间的欢愉,而后泄露体内的阳气,使体内阴阳失衡,身体虚弱。

    依照刘经天房间内的这种桃花劫的发展趋势,如果林白今天没有过来看的话,恐怕这小子过段时间即使不来个马上风丢掉这条小命,估计小刘经天以后再也不会变成大刘经天了。

    刘经天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林白这番话实在是把他给吓住了。他今年二十出头,要是过段时日二弟就罢工,那真是要了他亲命了。虽然没有像当初郑元那般直接跪倒在地上,但是面上的神情却是紧张无比:

    “我二弟不能用?这么严重?我草,林白,你表哥我下半辈子的性福可就交给你了啊!”

第二十九章 破煞

    桃花煞不同于其他各种阴煞,乃是让风水术士们最为厌恶的一种。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虽然说这桃花煞缔就的姻缘不过是露水姻缘而已,但总归还是沾上了姻缘二字。

    如果是阴煞的话,但凡是术法高明一些的相师自然可以通过种种手段来驱逐阴煞。但是对于桃花煞这种东西,却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所以在遇到桃花煞的时候,大多数风水相师都会选择放弃,或者是稍微引导劝诫。

    但林白却是无法这么做,毕竟身边这个沾染上了桃花煞的乃是自己亲娘舅的独子,而且二人关系也颇为合拍,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外公、大舅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者是让老刘家绝了后。

    俗话说的号,初生牛犊不怕虎,林白在风水术上虽然是半瓶子不满,但却是要比一般的风水相师敢于尝试。

    “把你房间里面这种花花草草都给我搬出去,等下,让我看看这是什么花,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把兰花放在卧室里……这床单被罩还有这墙纸最好都重新整一下,还有这地上的地板,也要从现在这种花色改成米白色,或者是找个素色的地毯过来遮一遮……”

    林白一边说,一边的刘经天额头上滴着汗赶紧飞快的动作着,楼上的兰花直接从床上丢了下去;床单被罩直接抽了也塞到一边的垃圾桶中;至于对那些现在还不能更改的墙纸和地板,刘经天则是面露恨意。

    “表弟,这些弄好差不多就能弄完了?我看这也没那么麻烦嘛。”刘经天把手中的活儿弄完之后,心情舒畅许多,看着林白小心翼翼问道。

    “完个毛线,早着呢。”林白看到刘经天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没好气接着道:“你下楼出去给我买回来一只木鸡,记得要是那种公鸡形状的木鸡。”

    刘经天忙不迭的点头,转身就要往门外走,林白思索了一下之后,将已经走到门口的刘经天重新喊了回来,道:“等下你再给买两盏灯回

    来,记得是挂在床头的夜灯,要带火焰图案的至阳至正的红色灯光。”

    “行,我这就出去,不过这玩意儿起什么作用啊……”刘经天挠了挠脑门,有些狐疑的盯着林白问道。

    木鸡好歹是个鸡,驱邪要用鸡,好歹也能说过去。可是这带着火焰图案的红色灯光可真是这辈子第一次听说有风水相师会用这样的东西。一般人都是拎个桃木剑,来几张符纸,自己这小表弟用的是什么招式。

    “你去不去?”林白观望着屋中的桃花气运分布,觉得有些诡异,似乎这些桃花的分布隐约都有些规律,似乎是从屋中的某个角落出来的。刘经天的话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索,便恶声恶气的回了一句。

    看到林白面色不愉,刘经天哪还敢半点儿懈怠,忙不迭的就开始往门外跑,生怕自己再挨林白的训斥。

    眼瞅着刘经天急匆匆的从楼上奔下,楼梯踩得也是咣咚作响。刘军武眉头一皱,面色沉重,盯着刘经天的背影厉声骂道:“小王八羔子,以前送你去部队操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跑的这么卖力过!”

    刘母倒是面上带了些喜色,拉住刘蕙芸的手,喜不自禁道:“小天这孩子从小就怠惰,现在肯跑的这么快,肯定是林白的法子有效果。”

    刘军武眉头皱了皱,但没有接话,而且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期望起来。哪个父亲不望子成龙,不希望自家儿子成器,而今有一线希望能让刘经天大改性格,刘军武心中如何能够平静。

    刘蕙芸一笑,没有作声,虽然她对自己儿子很自信,但其实心里边还是有点儿担心。林白的性子实在是古灵精怪的紧,也不知道会折腾什么样的动静出来。

    知子莫若母,刘蕙芸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楼上的林白果真是玩的有些惊险。他让刘经天去买的木鸡倒是有据可考。

    买回木鸡之后,将木鸡放置于轮于进门口,鸡嘴对准大门外。这取得是‘物以类聚,取之于形,以实物制虚’的道理。而且鸡在十二生肖之中,排在兑卦的庚、酉、辛三山之中,以酉代表鸡。

    七兑金为破军星,属肃杀之神,含有破坏之意。取用木鸡,象征先于四巽木桃花比试后,再破解桃花运。

    这些都是老道士说过的,乃是传承有序的东西,也不算林白妄用。可那火焰形状的红色灯光,则是林白自己揣测出来的东西,从来没有实践过。要说道理,林白心中也是有小九九的,那就是取用南明离火之意,而且用的至阳至正的红色,来驱赶屋内的桃花气运。

    如果茅山老道士李天元的鬼魂看到林白这样的摆布,一定会从墓坑里边跳出来大骂林白。相术传承千年,恐怕林白是第一个将风水术中布局和高科技东西联系在一起的。

    屋中的桃花气运实在是太过浓郁,让林白眼前都有些昏花。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之后,林白才觉得脑海之中清明了许多。也不怪刘经天对于女色抵抗力如此之差,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强烈才是怪事。

    头脑清明之后的林白,再转头观看那桃花气运分布的时候,惊愕的发现,果真和自己刚才发现的一样。这屋中的桃花气运居然是呈现一种蜘蛛网状分布,而那气运的中心则是垂在了刘经天卧室中书架上的一个小摆件。

    难不成这桃花气运乃是人为故意摆布的?林白心中拧了个疙瘩,皱眉走向书架前,将书架上的那个小摆件拿在了手中。

    这是一件用天然粉晶巧雕而成的桃花花枝,点点粉红闪耀,看上去剔透无比,宛若一枝真正正在枝头盛放的桃花一般。花枝上面一共有八朵桃花,分布错落有致。整件摆件看上去精致无比,也怨不得流经天会把它放在书房书桌上。

    只是林白越看这摆件,就越是心惊,也愈加肯定自己刚才所想的刘经天身上的桃花煞乃是人为的想法。粉晶本就是容易招惹桃花之物,而且雕刻成桃花模样,更是雪上加霜。最严重的还是这八朵桃花,看似分布错落,但其实却是隐隐呼应,摆布成了一个八极引煞阵法。

    “表哥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会有人摆下这样的狠招来对付他。这可比杀人还要阴毒,断人子嗣,难不成就不怕天道报应么?”

    林白眉头紧蹙,在心中细细思索。从刘经天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刘经天应该不可能得罪相术中人,而且依照风水相师们对于‘五弊三缺’的畏惧,也不大可能会对刘经天下此狠招,更何况刘经天乃是刘老爷子的长孙,就算是他们有这个花花肠子也没那个胆子。

    思来想去,林白实在是想不到会有谁这般对付刘经天,心中思忖还是等刘经天回来好好询问一番。

    拿着手中的粉晶桃花摆件,林白出手就准备将其折断,这东西乃是屋中桃花气运形成的阵眼,只要将它毁掉,屋中驱赶桃花的摆布更是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在林白想要手起掌落,将摆件碎掉的时候,脑海中的古书秘宝突然一动,似乎是对这摆件散发出来的桃花气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林白心神一动,小心翼翼的运转脑海之中的古书秘宝,将之于屋中的桃花气运慢慢接触。

    二者一接触,便如同是天雷遇到地火,烈火烹油一般,屋中的桃花气运直接凝聚在了一起。原本的粉红色泽此时变成了浓重的艳红之色,看上去浓艳无比,如同雪白墙壁上的一滴蚊子血一般扎眼。

    林白暗叫一声不妙,看起来这古书秘宝和这桃花气运不大对头啊,要不然怎么会折腾成这个模样。虽然说桃花煞的影响力是很慢的,但当这么多的煞气凝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朝外露出了浓烈的煞气。

    桃花煞惹人厌的一个最大原因就是银邪,看着那殷红如血的桃花煞气运团,林白心中叫苦不迭。这般浓郁的桃花气运,只要有一滴进入自己体内,恐怕就要暴体而亡,最好的结果也是来个马上风或者直接精虫进脑变成疯傻痴呆之人。

    古书秘宝身上突然往外散发出一种静默的光芒,原本和秘宝激烈无比抗争的桃花气运突然变得安稳起来,而且如同被驯服了绵羊一般,朝着古书秘宝内里涌去。林白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空气中原本蜘蛛网一般密布的桃花气运,此时只剩下一丝半缕还残存在屋内。林白站在一边,愣愣的看着脑海中的古书秘宝,黝黑无比的封面上,一个更加黝黑的‘推’字入墨三分,字迹看上去更是凌厉到了极点,字体的边角更是直欲从封面上飞走一般。

第三十章 推

    “推!”

    而今林白的脑海中,古书秘宝扉页上的‘推’字熠熠闪耀,如同是书法大家刚刚在一张上好宣纸上写就一般,墨汁淋漓,而且更是有几分破空飞去,古朴自然的感觉。

    ‘推’字在林白的脑海中剧烈的旋转,而后书页翻开。显出几张写着稍微小一点儿的墨字内页,这几页的每页开头分别写的是‘神相、卜筮、命理、堪舆、占梦’。

    “这是……”看到脑海中古书秘宝出现的突然变化,林白惊愕无比。尤其是在看到了古书内页上所记载的内容之后,更是惊恐无比。

    这古书秘宝上记载着的东西,有的茅山上的那个老头子教过他,但是都是残缺的,而这古书秘宝上面显示出来的,却是完整无缺的。更是有几个从未听说过。

    古书秘宝上显现出来的这几页内容,完全都涵盖了相术中和推算沾上边的东西。要知道,相术一脉,古来传承虽然从未断绝。天相派更是袭承盛唐之时的李淳风一脉,所知晓的东西要比一般的江湖相师更多。

    但是千年来战祸不断,即便是天相派所流传的东西也只剩下三四分罢了,有时出外推算,难免力有不逮,甚至还要借用江湖相士所用‘摸、听、套‘的手段。

    所谓摸,也就是提前摸清自己所要去游走一带人事的底细,只有这样,说出话来,别人才有可能相信。

    听的含义就更简单了,也就是说想办法让前来求推算的人先开口说话,然后察言观色,找到他心病的切入点来对症下药。‘听’和‘套’往往都是混合而用的,在听的同时,用一些模棱两可来套出对方心病的内容,然后迅速抓住这个机会顺杆而上。

    江湖术士这些东西虽然颇有成效,但终究不是正途,茅山上的老道士生前对自己未能将天相派一脉的相术传承完善,而耿耿于怀。而今林白居然在师门传承的古书秘宝中找到了完整的相术推算一脉的传承。

    将内页上的内容阅览一遍之后,林白心中更是感慨颇多,华夏五千年文明传承果真是博大精深。单单这‘推’字诀上,便涵盖了无数关于天文地理的内容,尤其是其中的‘堪舆’一道,更是将华夏山水走势剖析的入木三分,甚至隐约已经推算出千年后今天的山水走向。

    “如果老东西生前能够看到这些东西,不知道会是如何高兴。”林白在心中悠悠慨叹道。老道士一生所追求的最大目标就是有朝一日,让天相派传承再次完整,然后能将华夏文明在世界之林中发扬光大,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表弟,东西我买好了!”

    林白心中还在慨叹,刘经天就已经抱着要买的木鸡和夜灯跑了回来,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在哪找到的?到的东西。看到林白不离自己,而是手里边拿着那个粉晶桃花摆件把玩,刘经天兴冲冲问道:“表弟,这东西你布置好之后,是不是我这什么桃花煞就算是破解掉了?”

    林白点了点头,答道:“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这夜灯打开,坚持上一个月之后,差不多应该就可以了。”

    南明离火虽然对于桃花煞有奇效,但是屋内的桃花气运已经被林白吸收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不过是刘经天体内残存的一些运势和房屋边角遗留的东西,如果这夜灯放置的超过了一个月,不光是以后刘经天再没有女人缘的问题,而是他体内阳气过重,会导致阳亢。

    “表哥,这件粉晶桃花摆件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你的?”林白把玩着手中的粉晶桃花摆件,笑眯眯的盯着刘经天问道。

    “别人送我的,看着好看就留下摆在书房里了。”刘经天大刺刺回答道,“你要是有兴趣你就拿回去玩。”

    林白眉毛一挑,回答道:“这东西我可玩不起。”

    “难不成这东西有问题?”刘经天闻言愣住,低头看着林白手上拿着的东西,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个小摆件会和自己的桃花煞有什么关系。

    “这东西是你桃花煞的根源所在,你好好想想这东西是谁送给你的。”

    林白这倒不是在吓唬刘经天,虽然屋内的桃花煞已经被被林白脑海中的古书秘宝吸收干净,但是这粉晶摆件乃是阵眼所在,现在煞气虽然除去,但日积月累之后,说不准还会再次吸收煞气,再次影响到刘经天。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找出那个藏在背后的人,那么以后说不准还会出什么手段,那才是最可怕的。

    “我想想,这东西好像是秦家老二送我的,我看雕的精巧就摆在了书房里边。”刘经天颇有些不解的看着林白急声问道:“我平日里和秦家老二的关系也不错啊,他没道理这样对我的啊!”

    林白心中此时也犯起了嘀咕,听刘经天这口气,似乎和那个什么秦家老二的关系不浅,否则也不会在知道自己是因为这粉晶桃花摆件招惹的桃花煞之后,还为他辩护。那这件事情会是哪个人做的,林白心中一动,摆了摆手,示意刘经天安静,想要借助刚才在古书秘宝中的看到的东西推算一把。

    “巽风坎水,阴阳其行,以八卦度物之去向……”林白口中念念有词,将架子摆的十足,看得一边的刘经天目瞪口呆,看向林白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崇拜和畏惧。

    “不对……”林白卦语还未说出一半,便觉得无法揣测下去,转头看着刘经天沉声道:“这事情看起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我推测到这东西转了三次手,再往细处推算的时候,便有人蒙蔽了天机,无法再揣度下去。你给那个秦家老二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这东西是谁给他的。”

    刘经天看林白并不讹色,心中也是一沉,从林白这话看来,是有人故意针对自己。没再迟疑,便将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刘经天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郁,林白心中也渐渐开始明悟起来。和刘经天有矛盾的,而且想要整治他的,只有一个人。

    “是陈北煌那孙子!”林白和刘经天异口同声道。

    原来这东西是在陈北煌和刘经天第一次闹矛盾之后,陈北煌找到了秦家老二,打着要和刘经天和解的名头,让秦家老二把这件粉晶桃花摆件送给了刘经天。

    秦家老二送给刘经天的时候,刘经天罪的不省人事,根本就不记得秦家老二说了什么,醒来之后看这东西好看,就摆在了书房里。

    “这小丫挺的,还真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摆了这么大的局让小爷往里边跳。”刘经天咬牙切齿狠狠道。他和陈北煌斗狠,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方的命,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却没想到陈北煌出手居然如此毒辣。

    “不行,我得去找那孙子,不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就不姓刘!”

    刘经天本就是个火爆性子,如何能受得了别人要这样整治自己的事情,转身就要往门外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且表哥你手里边也没有证据,这种风水相术上的东西,他只要一口咬定不懂,你也没办法下嘴不是。”林白一把扯住往外冲的刘经天缓缓劝道:“而且他身边有高人帮忙,我也更想会会,看看欺负到我浪里小白龙头上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刘经天深呼吸了几口之后,终于停住了自己的脚步。钝刀子割人才最疼,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而且陈北煌也不是什么善人,会任由自己欺负到头上,拳拳到肉打人固然爽,但还是不如让人心碎不堪来的舒服。

    “你不是想当官么,老子让你爬高一点儿,再让你摔下来。等你再栽倒我手里的时候,老子找一群gay玩了你小子的菊花!”刘经天咬牙恨声道。

    一边的林白听得脸色发白,看起来自己这老表也不是什么善茬,连爆菊花这种惨烈事情都能想得出来。

    “表弟,等你到时候和陈北煌身边的人斗法的时候,能不能把我也带上。整治小爷,到时候我要让他见识一下小爷我的雄风!”刘经天阴恻恻道。

    林白摇了摇头,奇门中人斗法可不是闹着玩的,动辄便是布置下阴煞阵法,或者是引动天地间的阴煞之气袭击,过程凶险无比。林白自恃可以自保,但是却不敢夸下能够护的身边人安全的海口。

    “好吧。走,我请你吃饭去,东来顺的涮羊肉还是燕京烤鸭,随你挑。”刘经天见自己的要求被林白断然拒绝,心下稍稍不适之后,便又跳脱起来,跟林白商量起吃饭的事情。

    刘母指着走出房门的刘经天的背影,冲身边的刘军武小声道:“老刘,你看这孩子是不是比以前多了几分精神气啊?”

    “哼……”刘军武没有接腔,但看得出来脸上却是多了一丝喜色,应该也是看出了刘经天此时身上正在悄悄发生的变化。

    “我看这事儿有空和老二家的也说说,他们家经纶和小天性子刚好相反,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得空让林白也去试试。”刘母轻声道。

    走到门口的林白一身恶寒,这有桃花运也不好,没桃花运也不好,做儿子是真难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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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口直断,一卦千金,快意恩仇某神棍传承的天才相士,在都市行走时是相当吓人的……相士在此,恭候大驾光临。天才相士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才相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才相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