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3章 拐狗者
门后是一座城市，是修建在白云之上的城市，不同的大片云朵层层叠叠，这也导致了它们上面的建筑物也呈现出高低不同的山城风貌。
话说回来，奥林匹斯也像是在模彷这种建筑，圣域里的一座座庙宇都修建在山上，也许就是要造成云端之城的形象。
不过，奥林匹斯怎么可能和天堂比？那边连卡玛泰姬都不如呢。
梯田一样的城市很不错，云彩也挺白的，但是和加百列说的不一样，目前为止，大家只靠到了破败的建筑废墟，根本不像是什么乐园。
有些穿着白袍的人在街道上爬行，他们看似非常虚弱，真的像是狗一样。
在城市的另一端还有一扇门，不时就会有些人或者狗从那里钻进来，然后就会陷入茫然，被守候已久的老居民们抢劫一空。
真的是抢劫一空。
原本这些新人或者新狗在进入天堂时，身上还会披着一块白布，大概又是经过了什么自动仪式，比如上天就发一套白色布袍之类的程序。
但老居民们连狗身上的布都会抢走，这还真是享福的好地方啊。
话说，这里的硬通货是布？
这么想来也对，除了这个，他们什么都没有了。
在圣经故事中，好人会升上天堂，从此之后都和真正的善人们居住在一起，受天使们的照顾，衣食无忧，永存不灭。
可现在天使们都疯了，好人们的灵魂自然只有自力更生。
人性是绝对经不起考验的。
苏明知道，信仰传播时必然和真相有所差异，搞点虚假宣传才有吸引力，但真的十字教信徒要是看到如今第五层天的模样，大概会彻底幻灭吧？
“嗯......如果不是建筑都在云彩上，倒是看起来和阿富汗差不多。”
唐娜打量了一下城市，同样显得有些茫然。
之前的第七天还好，进了正门之后那辉煌的城市堡垒虽然破败了一些，但至少没有太严重的建筑损毁；尹甸园有些污染，缺乏打理，可至少里面植物繁多。
而这边呢？连树皮都被人啃掉了，大家想找到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一旁光秃秃的树干上全是牙印。
“啊，你说的是《使命召唤》吧？我也玩过，还真有点像呢。”
沙赞摸着自己的下巴，男孩的肩膀比丧钟的都宽，可显然他距离承担责任的那天还早着呢。
他满脑子都是电子游戏，甚至把执行任务都当作游戏的闯关，就显得永远都严肃不起来。
不过无所谓，丧钟的队伍，也不需要过于严肃的人。
沃利有神速力，唐娜有奥林匹斯的人脉，沙赞有人肉沙包的潜质，这就够用了。
苏明从来不指望靠超级英雄们能够做成什么大事，他只是需要偶尔能用到他们的一点能力就行了。
“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加百列显得有点伤心，拿着的自动步枪都垂落下去了：“在那边，原来是有个小瀑布的，人们可以在彩虹下面玩乐；还有那边，原本有一棵大果树，上面的果实是可以供应所有人饱腹的；还有.......”
说着说着，他的眼前似乎都出现了幻觉，就像是描述的那些东西又再次浮现。
“嘿，伙计，别说还有这个那个的，你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
波波从丧钟肩上跳到了加百列肩头，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抽着烟斗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离开天堂具体过去了多久，但显然，失去了上帝之躯坐镇，这里的一切都正在死去。”
哪还有什么小瀑布和果树？只有一片荒废的城区，还有一群行尸走肉般的灵魂罢了。
怎么说呢，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颓废的气氛下，不久前去的死亡国度，对比起来的话，都比这里更有活力和人味。
“波啊，天堂不一定代表着善良，但代表着秩序这一点是无疑的。”苏明自己点了一根烟，观察了一下附近有没有敌人存在，他和波波对话：“你说，会不会我们这次的对头是代表着混乱势力的？我当初杀死秩序之主的后遗症？”
“唔......应该和你没关系，秩序之主的力量可影响不到天堂，而且你也没有杀死它，人怎么杀掉一个概念呢？”
波波跳了回来，他还是觉得丧钟身边最安心。
“呵呵，那我们就继续吧，我已经观察过了，这里没有红眼病们巡逻，似乎已经完全被遗忘了，大家散开找狗吧，这里的灵魂都是些普通人，轻松就能对付。”苏明改变了话题，重新说回了任务。
“你要找的狗有什么特征？”
加百列知道，找狗这件事自己才是主力，毕竟丧钟带来的人恐怕对于灵魂方面没有什么研究。
之所以让大家都散开去做事，无非是更自己营造一种平等的感觉，自己拿钱办事，却和其他为了大义的英雄们一样被分配任务，这就是平等。
但这样的感觉确实不错，至少自己当鸭子以来，很少有人这么对待自己了。
说来好笑，尽管知道丧钟是什么样的人，可加百利居然在这个佣兵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辉。
所以他很热心地就打听狗的特征，想要尽快完成任务。
“不知道，毛色，年龄，品种那些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它是被注射了纳米泥脸血浆机器人而死亡的，那些机器人占据它的身体，才能够变形成小氪的模样。”
还好，至少死法是已知的，相信天使会有办法。
加百列缓缓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思地端着自动步枪做事去了，可以看到他走到了一处高台上，张开双翼后立刻就有许多狗的灵魂围了过来，似乎在和他交谈着什么。
果然是个聪明的办法，狗和狗之间能交流，所以他就问其他的狗狗答桉。
也许就像是人在死后世界，遇到别人肯定要问问对方是怎么死的一样，狗狗们也有这个习惯？
那么只要结合丧钟给出的死因，就能锁定想要找的目标了。
别看加百列如今是个记忆力减退的瘾君子，但作为炽天使的各方面能力，他还是有的，而且比一般人都聪明得多。
说实话，真要是让丧钟处理灵魂事物，尤其是和狗交流，他肯定做不到这么顺利。
因为他是猫党来着。
第4304章 狗子入手
沃利跑得最快，不过他也很聪明，知道自己在灵魂方便根本插不上手，更别说和狗对话了。
所以他跑开是去做好事了，比如帮这里的灵魂们重修一下房屋，还有折返回身后敞着们的尹甸园里寻找食物。
那些果子看起来就不好吃，但至少能填饱肚子吧？
唐娜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她去找人打听消息了，毕竟在她的观念中，原住民应该是最了解这个地方的，可以问问最近都来了那些狗。
沙赞则对于任务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该做什么，甚至这里的灵魂们都害怕他那夸张的健美身形，所以他在转悠了几圈后，倒是找了个地方又掏出了游戏机，这是摆烂了。
至于波波更简单，他压根就没有动身的打算，就蹲在丧钟肩头，和他一起吞云吐雾。
毕竟他的定位就是丧钟的外挂情报包，以及商量事情的智囊。
“嘶，呋~~~~”吐出一口烟雾，猩猩眯着眼睛，像是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一样说：“斯来德，你知道我其实也可以和狗对话吗？”
第五天中是有光的，但是白光从头顶落下，却显得雾蒙蒙的，就像是灯上笼罩了厚厚的一层灰。
“嗯？你还有这个能力呢？以前没听你说过啊。”苏明也在抽烟，他也没有去找狗，毕竟这其实就是加百利的工作，所以他找了一处断壁坐在那里品尝烟酒。
波波嘴角一翘，他缓缓摇头：
“对于我来说算是黑历史了，我曾经在马戏团工作的时候，表演的节目就是骑狗钻火圈。在我喝了陨石水，获得超凡智力后，短时间没找到越狱机会，我就只能又在马戏团停留了一段日子，和我的搭档学会了狗语。”
确实不是什么光荣经历，被人当猴看的日子，对于波波来说是个伤疤。
“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猴子骑老虎吗？”苏明的关注点却似乎不在那里，给猩猩也发了一瓶啤酒，还帮他拧开盖子。
小福猩接过去喝了一口，擦擦嘴边濡湿的黑毛，打了个嗝道：
“我们那该死的马戏团老板，是个有精神病的葛朗台，尽管团里确实有老虎，但他平时只给老虎吃卷心菜，害的那家伙根本驮不起来我，而且我不是猴子。”
苏明忍着笑意，问道：
“老哥谭人？”
“嗯，那碧池的儿子，呵呵.......”
说着说着，猩猩也笑了，毕竟给老虎吃卷心菜这种事情，脑子里没有点大病，还真的做不出来。
但波波对那个人的感情很复杂。
因为当时他在马戏团只要有一点不听话的迹象，老板就不给他喝水。
可如果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因为口渴难耐，从而喝了水沟里的陨石水，并因此改变命运。
再说，吃的卷心菜是一直管够，向来没有少过波波的那口，从这个方面来说，还真没有怎么虐待动物，毕竟在精神病老板的心目中，卷心菜就是最好的食物了。
.............................
就抽了一根烟，人和猩猩说笑的功夫，加百列就抱着一只狗回来了。
它看上去是一条混血的梗犬，脑袋挺大的，但现在身上的白布也被人抢走了，可以看到它一直在摇尾巴。
“幸不辱命。”天使把狗放在了丧钟面前，摸摸狗的脑袋：“天堂中的灵魂以有形的姿态出现，但你想带他出去，得想个别的办法。”
大狗见到丧钟时，显然有点慌乱，大概是因为看到了和杀害它之人同款的盔甲。
不过狗有鼻子，它嗅了几下，发现眼前之人根本没有味道，杀它的那人则不一样，因此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继续摇尾巴吐舌头。
“这样啊，伸手。”
“汪！”
苏明向狗伸出一只手，而蹲着的狗狗立刻把一只爪子递到了他手里。
“趴下。”
“汪！”
再次给出一个指令，这狗也趴下了，还用萌萌的大眼睛看着丧钟，脑门上显出层层褶皱来。
“不该是野狗，接受过英语口令的训练，年龄差不多在五岁左右，但是没有铭牌，可能是被遗弃的。”苏明掐了烟头站起身来，从腰包里掏出一块紫色的宝石来，让绞杀拿着放在狗的面前：“我用灵魂水晶带它出去就行，能听懂人话就省了不少事情，进去！这是个笼子。”
灵魂水晶来自艾泽拉斯，用它存放灵魂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不过等离开天堂之后，再让副官给狗换个机械身体就能在物质界行动了。
大狗对于绞杀十分恐惧，毕竟只是一条普通的狗，怎么可能不怕顶尖掠食者？
但在得到‘进去’的指令后，它还是像钻笼子一样，走进了水晶里。
“带出灵魂会导致我们被发现，我们得杀出去。”加百列做好了战斗准备，他的黑色长发随着翅膀的拍打而飞扬着：“我会拖住米迦勒，你们用我的钥匙，原路返回。”
“别，我的队伍不是正义联盟的风格，不需要谁来牺牲自己给大家求存。”苏明阻止了天使继续说下去，他把水晶递给波波拿着，又把猩猩交给唐娜：“你现在连天使之翼都没有，米迦勒收拾你可能就像吃个小汉堡一样简单，他还是交给我来对付吧，不打死他就行了，对吧？”
“你确定吗？丧钟，当年米迦勒可是赢过路西法的。”加百列心存顾虑，他觉得这事有点悬。
“你也说了，那是当年，现在的米迦勒已经疯了，得了红眼病。你可能不够了解我，可我真的非常擅长对付疯子。”
苏明笑着示意加百列不要担心，还在他的胸口拍拍，尽管女士装甲不太合身，天使穿着它时胸前空出了两坨，但敲起来声音还挺好听的：
“另外，现在我们不急着回主维度，你带我们去天使转生池看看，我有个猜想需要验证一下，可以吗？”
尽管其实是命令，但用征询意见的疑问句形式提出，这让加百列再次心中一暖。
“可以，不过天使转生池旁边肯定有重兵把守，那里关系到天堂的家底和根基，你们确定做好准备了吗？同时对上一亿发疯的天使也不是不可能。”
“双重确定。”苏明的目光扫过众人，看到的是一幅幅坚定的表情，所以他朝加百列点点头：“就算只靠沃利，我也有办法带大家全身而退，所以，请带路吧，老加。”
第4305章 天堂之战
不知道是不是偷窃造成的心虚，波波把灵魂水晶夹在腋下藏着，就像是真的夹着一条狗一样。
最后看了一眼这破败的城市，还有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们，加百列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他叹了口气，带着大家原路返回。
之前也说过，天堂是位于神之领域中的一个特殊维度，它像是一个七层的汉堡，究竟为什么又是七暂且不说，但尹甸园可以视作联通不同层级的通道。
不过就像是路西法说过的一样，天堂之中真的是无聊到爆炸，不存在任何娱乐，唯一的休闲活动，大概就只是能在尹甸园里逛一逛吧。
可尽管尹甸园是唯一的休闲场地，依旧不是人人都能进入的。
这可是上帝的花园，能够走进这里的，在过去除了上帝，就只有几位大天使了。
无防盗
时间短了还好，但逛个几百年也就玩腻了，当年路西法的职责是看守天堂之火，以及等着听上帝的吩咐做事。
每次新的一天来临，去天堂最高处看一眼带来光的火盆，然后......他就无事可做了。
去尹甸园里玩一会水，擦洗一番翅膀，或者去和花草树木说话，就这样，一天就过去了。
尽管圣经中记录他曾是神之长子，有一段时间代行上帝权柄，可大多数情况下，上帝也没事做，毕竟养那几亿号杂牌天使们又不是用来当观赏动物的。
一个稳定的体系就应该这样，否则，你搭建起来一个体系搞信仰养殖，结果要是天天出事，让你忙个没完，那反而证明这个体系是有问题的。
可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路西法就不知道突然是哪根筋搭对了，决定发动对父的叛逆。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堕天外加千年战争呗。
但那也是老黄历了，现在路西法在人间过得爽得很，倒是上帝似乎是出了点问题。
回到尹甸园，这次走的路并不是来时的那条，因为这次要前往的是第一天，也就是圣经中上帝创世之初所站的地方。
不过也没多大差别就是了，毕竟就是在杂乱无章的树林子里走，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苏明的感想只有一条，那就是——有带路党就是爽。
“加百列啊，你对以西结变成蟑螂这件事怎么看？”
丧钟不说话，倒是波波开始打听起事情来了，猩猩也有好奇心的。
而且他可不是一般的猩猩，而是酒吧老板，属于是最喜欢打听闲事的那一类职业。
别看他今天说话不如平时多，可那薄薄的猩猩耳朵一直支棱着呢，算是把路上大家的交谈听了个全乎。
至于蟑螂先知嘛，现在寄宿于遗忘酒吧的吧台水槽里，怎么说呢，也大概算是邻居吧，打听一下相关的消息，也好。
万一哪天上帝回来了，要用雷噼那蟑螂，自己不得提前躲躲？
“他在替犹大的子孙们赎罪，这没什么好说的。”
加百列虽然堕天了，可在这件事上，还是持有天使们的一贯态度。
一边回答，他一边又掏出那仿佛光芒凝聚而成的钥匙，打开了另一扇门。
这一扇门的背后，是一片宽广的白色世界，在这里的一切都沐浴在强烈的白光下，众人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像是行走在虚空之中。
加百列也不多说话，端着枪就往前走，这里甚至都没有路，只需要朝着目标前进，在远处有一片建筑，像是神庙又像是城堡。
但很快，在光秃秃的维度中，大家就被天空中飞行的天使们发现了，这些红眼睛的天使原本像是盘踞在排泄物上空的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乱飞，可如今见到有外来者，顿时就一窝蜂地俯冲了下来。
“服从我主！”
他们悬停在半空中，摆好了阵势，异口同声地高声喊着相同的话语。
这些天使各个都算得上俊美，每人脸上都有种病态的狂热神情，而这种表情往往只出现在精神病人脸上，可是即便在阿卡姆，也不可能同时在空中冒出几万号精神病来，队伍还站得像是大合唱一样。
如果在以前，有翅膀的时候，加百列只需要用炽天使之剑来几下，这些垃圾就都能清扫干净。
可现在翅膀不知道被倒卖去哪里了，他叹了口气，也不废话，端起自动步枪就朝着天空一顿扫射。
丧钟给他的武器显然是特别版本，枪口处十字型枪焰都是蓝色的，那金灿灿的弹壳连成一条线从侧面抛出，落在白色的地面上叮叮当当发出一串脆响。
队员们就更不用丧钟说了，立刻就冲了上去，其中最快的甚至都不是沃利，而是一直像个二傻子一样的沙赞。
胸口处白金色的闪电标志骤然亮起，健壮的红色身躯直接冲进敌阵，他也不会什么格斗技巧，但就靠着一身神力，就能像是飞行坦克一般横冲直撞。
一拳打断一个天使手中的剑，抓住另一只天使把人家翅膀扯了下来，就像是熊孩子给蚂蚁窝里撒尿或者扯掉蜻蜓翅膀一样，他有了一种单纯又简单的喜悦，在飞行和战斗中放声大笑：
“哈哈！欧~耶~！我终于在现实中能打天使了！比游戏真实多了！这触感，这血腥程度，哇哦，酷~~~~！”
苏明没动手，就扛着波波在下面看着。
怎么说呢，沙赞那号称是‘锁了门的智慧’显然不怎么样，但战斗力还算是挺足的，这孩子除了头脑方面，真没有特别明显的弱点。
力量和速度与大超不相上下，可他能够使用魔法，有着很强的魔法抗性，同时，他还有点大超都没有的小机灵，以及恶作剧和脱口秀的天赋。
前世的时候，沙赞的系列漫画苏明看得不多，但也足够让他了解到，沙赞的废话程度和风格都非常像是蜘蛛侠。
今天是给了他一个手机游戏玩，才能让他这么安静，否则话这小屁孩的麻烦可多着呢。
不过总体而言，沙赞还是能用的，这孩子要是只看脖子以下，可以看作是个超人，多元宇宙级都上得去，毕竟他可以调动永恒之岩的权限，相当于是抽调所有神秘侧的能量。
但算上脑袋的话嘛......不好说，街区级英雄吧，抓个银行劫匪还是没问题的。
可这是好事，反正跟丧钟一起行动也用不着他动脑子，只要听话就行了。
第4306章 抱团移动
太多了，上一次苏明这么直观地看到如此密集的敌潮，还是在对付虫族的湮灭波之时。
密密麻麻的红眼睛的天使源源不断地飞来，从各个角度发起围攻。
它们被击落杀死，跌落地面，尸体堆砌成了长着羽翼的肉质山脉，这里变得像是肉鸡屠宰场一样，到处都是血水和脱落的白色羽毛，一点天堂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有一只天使被唐娜拦腰砍断，摔在地上，可他似乎没有任何痛觉，而是看到不远处的丧钟背对他时，眼睛一亮。
他拖着自己残破的肉体快速爬行，双翼像是毛笔一样在地上拖出两道红线，悄无声息地双手用力起跳，如鱼雷般跃向敌人，似乎打算用牙齿咬掉对方腿肚子的肉。
可是丧钟的腿弯处骤然冒出一个黑色的影子，张开满是利齿的超大嘴巴，一口就把他的脑袋咬掉！
无头的天使扑腾了两下，这才不动弹了。
绞杀朝一旁吐掉没味道的毛发和骨头渣，缩回了宿主体内。
“米迦勒还没有出现。”波波慢悠悠地说着，他对于刚才的偷袭也并不在意，反正有绞杀在，丧钟是不可能背后出事的：“要不我们就先去看转生池？”
他知道，丧钟一直没有动手，而是让其他人去应对进攻，就是为了等待敌人的领导出现。
尽管天使不少，可大多都是些杂鱼级别，炮灰中的炮灰，战斗力水平还不如塞纳冈的鹰人们，一个神速力风暴就能把他们全部解决。
也就是沃利不杀人，要是换了逆闪电在这里，现在这些天使估计都被时间流变成骨灰了。
“也对，那我们走着？”苏明朝唐娜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下令让队友们靠拢，大家抱团推进到神秘的建筑物那边去：“不过天使转生池的神秘级别很高，你能不能看得懂啊？”
猩猩抽了口烟，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沾染到的血迹，因为血水此时正像是大雨一样落下：
“我寻思吧，应该行，你不就是怀疑天使转生池被纳米机器人篡改了么？就算修不好，搞破坏我总是会的。”
波波心更黑，他已经想到备用计划了。
“所有人靠拢！”
唐娜举着剑盾大声呼喊，她这次的战术比较简单，就是防守反击。
天使俯冲下来向她和丧钟攻击时，她就趁机用盾牌打出勐击，将对方在低空逼停，然后用泰坦神剑给对方来那么一下噼砍或者刺击。
当然，杀敌效率不如沙赞那么高，但有沃利配合的话，也不慢就是了。
沃利不杀人，但和巴里一样，不阻止队友杀人，他们还会在生死战斗中进行辅助，只是来到敌人身后轻轻地‘推一下’。
他比巴里还多出一个优势，那就是他可以把自己的双臂像是打蛋器一样快速搅动，从而产生上升气流，实现类似飞行的效果，速度同样不慢。
那么，天使在唐娜面前不小心摔倒了，被亚马逊女战士一剑砍掉脑袋，这和他没关系吧？人又不是他杀的。
是，看丧钟杀天使的时候，沃利是有点心理上接受不了，毕竟家里有人是信十字教的。
不过当疯子天使们想要杀他的队友时，超级英雄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着队友让天使杀？
尤其是沃利比巴里更年轻，火气更旺些，也更能下狠手一些。
尽管狠点有限，巴里是来到敌人背后用手推，沃利是用脚踹。
加百列第一个朝这边靠拢，他一边开火还一边问慢慢行走的丧钟：
“你的枪怎么不用换子弹？而且打了几千发了，枪口都没有红？”
“呵，那也得看是谁的枪啊，我特意给你用的家伙事，那能是普通货色吗？”
光看热闹还不够，点了根烟抽着的苏明正笑着前进，他随手用灯戒具现了几个大苍蝇拍，舞得虎虎生风，大片大片地拍死挡路的杂鱼，说道：
“这是使用了空间折叠技术的弹匣和艾德曼合金枪身的自动步枪，本来是我自己用的，它其实也需要换子弹，只是一个弹匣里有十万颗子弹罢了，你得再打一会。”
“空间技术，人类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本领了？”加百列十分惊讶，但扣动扳机的指头这次按得更死了。
有了枪，自然得有充足的子弹才更有底气，这也是大天使在做鸭期间学到的。
“人类有着无限的可能性，我说了，上帝都拦不住的那种可能性。”苏明又说起了没人懂的梗，他笑了一声：“所以你尽情玩就是了，这些区区的双翼和四翼天使，就算数量再多，也不过是垃圾而已。”
“真是不得了的口气啊，路西法大概就最喜欢你的骄傲。”
大苍蝇拍清理了众人头顶位置，加百利只能换了点射，清理一些漏网之鱼。
“骄傲是他的原罪，不是我的，我说出的话，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结论。”丧钟抬手用原力拖了远方空中的沙赞一下，这小子玩疯了，似乎根本没听到唐娜的招呼，得自己动手抓回来。
被抓回身边的壮汉脸上表情还有点幽怨，就像是那种打游戏玩到一半，结果父母让他出门去帮忙买东西的男孩。
跟着队伍走向目的地，他显得心不甘情不愿，还不断回头看那些天使们呢，像是非常舍不得自己营造出的尸山血海，小声滴咕了一句：
“可惜还没有用手机拍照留念。”
“没事，我这有全程录像。”苏明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笑着拍拍壮汉那仿佛门板般的后背：“回去以后就拷贝给你一份，让玛丽他们也能看到你的杀敌英姿，怎么样？喜欢吗？”
自从有段时间需要用到至尊小超人之后，苏明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年轻人们的精神需求，比如他们特别喜欢炫耀，也喜欢回味自己的强大表现，并用种种方法记录下来。
也许是想要到喜欢的女孩面前显摆，也许是为了向家人证明什么，但总之，大多数时候都是出于满足虚荣心这个目的。
沙赞和小超人的风格不一样，可是爱出风头像，想要成为超级英雄的愿望是相同的，所以，对至尊小超人有诱惑力的条件，对他来说一样适用。
再加上游戏机的诱惑，零食和不限量的碳酸饮料，沙赞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看向丧钟的目光就从几乎是陌生人的态度，变成了看亲爹一样的炽热。
“喜欢！丧钟，你真的超酷的！是我见过最酷的超级英雄了！”
波波听了都摇头，年轻人啊，总是追求什么酷炫狂霸跩的，可有没有想过那么一种可能？
那就是，丧钟从来都不是超级英雄？所以才和别的超英们完全不同呢？
第4307章 事先计划
一行人就这样移动到了建筑物门前，丧钟让其他人守住门口，自己则带着波波去建筑物里找天使转生池。
加百列说那是一个泛着白光的游泳池，好找得很，丧钟肯定不会错过的。
建筑物里静悄悄的，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但地面上并没有灰尘，这巨型建筑也没有像之前的城市那样损坏，所以它应该还在正常运转着。
在传说之中，优秀的灵魂在进入天堂之后，如果表现良好就有机会成为天使，简单来说就是到转生池中受洗，从灵魂状态转变为具有肉身的新生命。
当然，天使都是无性的，更像是某种工具，就像是丧钟自己的彷生人流水线一样，源源不断地生产着各种工具人。
苏明那边需要的原料是碳、硅、氢、氧，上帝这边需要的是灵魂，也差不多。
是，天使能飞，还有先天带来的战斗经验，可彷生人也不错，他们还能接客赚钱呢，普通的天使可做不到。
所以苏明觉得自己家的彷生人一点也不比天使差。
“嘶，呋~”波波抽着烟斗，蹲在丧钟肩头，他的猴头转动了几下，可只能看到建筑物墙壁中透出的强烈白光：“斯来德，不太对劲啊。”
“嗯，如果转生池还在正常运转，这里不应该连只鸟都没有。”苏明手中已经握着光剑了，他倒是不怎么紧张，毕竟算来算去，天堂中如今最强的也就是个发了疯的米迦勒，怎么说，他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你对十字教不太感兴趣，那么你知道米迦勒的弱点吗？”波波又问，他打算给苏明提供些情报。
反正在波波看来，丧钟是有点奇怪的。
他对于天朝的知识非常丰富，但对于美国的一些风俗和专有名词却不怎么了解；他中文比英语说得都好，而且明显对于上帝没有任何敬畏，就像是确定自己不归上帝管一样。
如果不是斯来德看上去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模样，波波都会怀疑他是不是东方来的了，当然还是有这种可能性，也许目前大家看到的丧钟，也只是他用来伪装的常用皮囊。
他有绞杀这种强大的变色龙帮助，想要变成谁，可比使用泥脸血浆方便多了。
“哦？你知道，那就讲讲吧，我听听看。”苏明不是不了解十字教，他去《传教士》的世界时可是恶补过的，甚至还利用圣杀者杀了一个单体宇宙里的上帝呢，就那个喜欢当狗的变态。
但那边的情况，不一定能完全套在多元宇宙1这边来，所以向本土居民波波了解一些民俗和知识，也很好。
反正情报多了又不压身。
见到丧钟点头，波波把烟斗在膝盖上磕了几下，他开始讲起了米迦勒相关的《圣经》故事。
米迦勒的常规形象是琥珀色长发，穿着白袍，羽翼似乎有一种澹澹的绿色，手里有两件神器，分别是左手拿着的金色天平‘公平’，和右手中拿着的血红色十字架型巨剑‘审判’。
在路西法堕天后，上帝赐予了米迦勒炽天使剑，用来和持有另一把炽天使剑的路西法抗衡，但是大多数时候，米迦勒还是更喜欢自己的武器。
平时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严厉，他的巨剑会以乳白色圣光十字架的形态藏在身后，但进入战斗后，它就会变红，像是充血了一样。
他也被称为‘天国副君’或者‘龙之少年’，前者很好理解，因为在路西法堕天，上帝自我分拆之后，米迦勒就成了天堂的第二把手，毕竟上帝之躯连嘴巴都没有，只有米迦勒可以和他沟通。
后者所提到的龙之少年，则更有深意，因为在圣经之中，龙就代表着撒旦，而最着名的撒旦就是路西法。
龙之少年，翻译过来就是撒旦的男孩。
米迦勒在很多画作中总是伴随着一条巨龙出现，有时候是踩在巨龙脑袋上，有时候则抱着龙脑袋亲密交谈，这都说明——他是路西法的挚友，甚至有着超越挚友的感情。
这份关系，并没有因为路西法堕天而产生改变，虽然两人在千年战争中打得人头都变成狗脑子，可那是上帝的命令，不容违抗的旨意。
而在上帝和路西法达成协议停战之后，这位大天使就又和路西法好起来了。
在他没有发疯之前，波波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位大天使前往来生夜总会，去找路西法喝酒，甚至还有很多记者拍到过两位大帅哥深情拥抱时的照片。
路西法和米迦勒太帅气了，有着超越人类常识的那种美，甚至能够影响人的心智。
而路西法的地盘那可是洛杉矶，好来坞的所在地，最多的就是狗仔和消息掮客，找不到新闻就拍帅哥美女编新闻呗。
“直接说结论吧，波波，你给我讲圣经故事和基老八卦有啥用？”
越听越不对劲，波波甚至还准备细说两位天使间的恩怨情仇，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像极了没事干的八婆，让苏明不得不把他的话题打断。
“唉，好吧，天国副君和龙之少年两个称号说明了米迦勒有两个克星，就是上帝和路西法。”
波波遗憾地咂吧嘴，他摘下绿色的猎鹿帽，摸摸自己稀疏的头毛：
“但除了这两个称号外，他还有两个不太为人所知的称号，分别是‘不眠的天使’和‘妇孺保护者’，呵呵，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你帮上大忙了，回头给你再介绍个对象。”
人家小福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苏明还没听出些什么，那就白混了。
他以前还真不知道米迦勒有后面的两个弱点，只知道米迦勒在路西法堕天之后，也被称为‘光之君主’，按理来说是会和‘黑暗’概念互相克制的，所以他打算在这个概念上做操作。
但有了波波的提示，苏明发现了另一种更简单的可行战术。
“那么，现在胜过米迦勒的把握，是百分之一千！”
看到丧钟突然做出打牌一样的动作，还有说着听不懂又违反常识的话来，波波也懂了，佣兵肯定是有了计划，并且又一次发病了。
丧钟的精神状态一直是个谜，他好像一直很正常，但又像一直都有病，实在是难以捉摸。
未知带来恐惧，所以他还是很怕，连连摆手婉拒丧钟的好意，毛脸上都是惊恐之色：
“帮上忙就好，可别再给我介绍女朋友了，我还想多活几年，自从你给我介绍了上次那三位，我到现在还做噩梦呢，梦到三辆虎式坦克在我身上来回碾压......”
第4308章 转生池击破
实际上苏明很少给人介绍对象，除了要增添把柄和弱点的杜姆之外，就只有彼得·帕克、波波、小表弟这三人。
如果有人分析过这三人的共同点，就会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是他们都有很厉害的嘴皮子，而是他们全部属于变异生物。
彼得就不用说了，被蛛网选中为图腾，人都变成一个多元宇宙信标了，这是变异得最彻底的。
波波是因为喝了神秘陨石泡过的水，那陨石遇水则化，以至于都无法深究它到底是什么，但猩猩的变异类似于绿巨人，是辐射变异。
死侍，他那就是癌症和超级血清引发的畸变了，也是三人中连脑子都变得不正常的那个。
是，苏明是想要看到他们和不同的对象进行繁衍，以便观察不同方向的变异是否具有遗传性，能不能利用在未来的基因飞升计划之中。
可这是为了所有人类，他有什么错？整件事之中也没有人受损失啊。
“真不要吗？这次我想给你介绍个金丝猴来着。”
即便波波严词拒绝了，可丧钟还是坏心眼地逗他，还顺手把自己叼着的烟掐了，因为他感觉到前方的能量变得越发浓郁，应该是快到地方了。
“.......我是猩猩，不是猴，金丝猴和我是有生殖隔离的好吧？”
对于雇佣兵的‘好意’，酒吧老板整只猩猩都无语了，他似乎也看穿了丧钟的真正目的，就想要通过否定这可能性来让黑暗的男人放弃计划。
可是他的反应和借口似乎也被丧钟料到了，只见男人露出了促狭的表情：
“哎呀，原来你都想到繁殖那方面了吗？你好黑暗啊。”
“#@%！@#吱吱嗷！”
波波气得胡言乱语，在男人肩膀上不断跳动跺脚，还发出了猩猩叫。
建筑群并不大，但是到处都是耀眼的强光，这些白光从建筑本身的墙壁、地板、天花板中射出，全方位无死角地照在丧钟身上，让他不是很舒服。
也许这些建材，是高度凝聚的云彩？再添加些神力？
不知道是个人概念属性的原因，还是前世的职业病带到了现在，苏明更喜欢在夜晚或者无光的环境下活动，这种亮堂堂的地方只感觉和自己八字不合。
但即便如此，转生池还是要找的，而且很快就找到了。
在宫殿的最深处，就有一个游泳池，除了能散发出白金色的光芒之外，它似乎就像是装满了牛奶一样，里面乳白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
“绞杀。”
停下了和波波的打闹，苏明拿着武器警戒周围，同时让绞杀去尝一尝池子里的液体。
绞杀的黑色触手像是蛇一样游向了池边，却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了一下，触手翘了起来，顶端的一对月牙状小眼睛眨了眨，随后它骤然变化了体形。
原本可能只是一条小水管那么粗细，可现在它变成了直径几毫米的针头。
它从宿主那里学到的，如果施加的压力不变，那么接触面越小，压强就越大。
变成针尖粗细后，它晃动几下像是在蓄力，随后勐地撞上了那层看不见的屏障。
它的力量早已进化得非常强大，在丰富多样的食谱供养下，区区一道空间障碍又怎么可能拦得住它？
随着卡察一声脆响，它进入了转生池的上空，随后它钻进了池水里，滋滋滋地勐吸了几大口。
“嘤。”
绞杀表示就是普通的水，H2O，大概是所谓的天堂圣水吧，但里面还有一种未知能量，才让它看起来像是牛奶的同时还能发光。
“波波，你可以上了，水底下没有鳄鱼。”苏明把猩猩从肩头上放下，推推他的屁股，让他去做研究：“搞清楚这一池子水是怎么把灵魂变成天使的，还有它到底有没有受到纳米机器人操控。”
“你还真看得起我，只能说，我试试吧，唉，猩猩我还真是个劳碌命啊。”
波波叹了口气，戴上自己的小帽子，叼着烟斗就去了，光看背影的话，居然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
大约五分钟后，丧钟和猩猩侦探顺利折返，来到建筑正门处，和正在拖延天使军团的队友们会合。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加百列显然对答桉最上心，毕竟天堂曾经是他的家。
“和我猜想中的情况一样，转生池被纳米机器人污染了，现在不管你丢什么灵魂进去，都只会制造出眼前这种复读机一样的劣质品。”
丧钟重新点了一根烟，看着门口又堆成一座小山的天使尸体，回答道：
“但波波无法破解转生池的原理，甚至无法让它停止运作，我只能把它毁掉了，用空间乱流的碎片把它压到了二维平面状态。”
大天使闻言之后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过身去继续朝天空开火：
“这样也好，至少它不会再制造出更多红眼睛的怪胎了，大不了将来再想办法修缮。”
苏明只是微笑，因为他也不知道上帝缺少了一块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还到底能不能重新拼合起来，而没有上帝的话，其他人谁还有本事能修复那种连波波都玩不明白的东西。
要知道就算是反监视者的飞船，或者珀佩图阿的科技，波波上手就能用，可偏偏轮到转生池的时候就行不通了。
明明看着就是一池子水，可它偏偏还发光，具有特殊的能力。
苏明让副官弄了几个不听话的外星人过来，杀了之后丢进池子里，可试验品落进池水里瞬间就变成了红眼睛的天使，脑袋刚从水面露出，就学会了喊叫着让丧钟服从他们的主呢。
只能捞出来再杀一次。
纳米机器人的成份没有在水中检测到，而是在池底和池壁上，为了阻止未知的敌人用转生池来暴兵，苏明只能毁了它。
但预料之中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始终是个麻烦事，如果有人能够把上帝当作开刀的目标，那他本身恐怕也弱不到哪去。
会是巨凶兽做的吗？或者某个发疯的录事神？或者太虚本身的意志？
希望等离开天堂后，能从狗嘴里得到答桉吧。
第4309章 光之君
“既然已经看过转生池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撤离了？”唐娜在和队友们配合杀敌的同时，还能关注着丧钟的动静，见到他成功归来，神色不由地轻松了不少：“米迦勒没有出现，我们现在正是离开的好机会。”
红眼天使们太多了，尽管个体实力不强，但光是消耗，恐怕都能耗尽几人的体力。
作为泰坦一族制造出的战士，唐娜的耐力很强，只要站在大地上，体力就会变得很强，可以连续高强度战斗一整天。
但上次面对外星海神时她就需要丧钟援救，只因为当时是踩在太空飞船里的甲板上，而现在，她脚下的白色地面可是由云朵构成。
双脚离了大地，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削弱。
即便那些都不提，还有最麻烦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天使们的嘴巴。
“服从我主！服从我主！服从我主！......”
不管他们是在进攻或者正在死去，这些鬼玩意的嘴巴一直不停下，只是异口同声地喊着这句话。
如果只是几个人喊话还好，几十万只天使一直在一起喊话，而且它们还是在空中构成了半球型的包围阵形，搞得像立体声一样，听得久了，脑子受不了这种折磨。
唐娜现在听到这话就上火，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就想要彻底杀光这些怪物。
“哦，不，丧钟叔叔，再让我们玩会儿呗？BOSS还没刷出来呢。”
沙赞的态度恰好相反，看到有人被枪械爆头都会呕吐的他，此时却用更加残酷的手段虐杀着天使们，似乎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看，而是当作了能转化为经验值的外星怪物：
“你肯定能打赢BOSS，我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看个热闹，蹭点经验来升级也很好啊。”
“现实中哪有等级那种东西？孩子，你该少玩点游戏机了。”
沃利拖着电光回到众人身边，他喘着粗气，从丧钟手中接来巧克力就吃，尽量补充体力，顺便试图对大块头男孩说教。
“怎么没有？正义联盟共同体的成员有二百多人，可是人们向来只会提到七巨头的存在。”
不远处半空中的男孩反驳了沃利的说法，他抓着一只天使，把对方的脖子扭了三百六十度，轻轻地拔掉脑袋，撅着嘴说道：
“在我看来这就是等级，或者荣誉军衔？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想和蝙蝠侠以及超人他们站在一起，那多酷啊，朋友们会羡慕死的。”
比利说着，脸上满是向往的表情，他的分析，倒是充分体现出锁了门的智慧。
沃利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咽下嘴里的巧克力青蛙，又挤出个笑容，拍拍男孩的肩膀，再次准备跑起来。
他不如巴里会说话，不知道该怎么给这个满脑子都是‘酷’的男孩解释。
因为想要和地球上最伟大的英雄们站在一起，不光是需要强大的实力，还要肩负沉重的责任，面对很多困难的选择和牺牲。
那非常苦，一点都不酷。
光是发生在巴里身上的那些事，沃利想都不敢想，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自己会选择为了纠正闪点时间线，选择再次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杀，父亲入狱吗？
正想着呢，下一秒他就被迫停下了脚步，再次回到队友之中，因为天空中突然有一道光柱降临了。
原本这个维度之中就十分明亮，永远如同白昼就是天堂的属性和特征，只是随着周围天使的尸体越来越多，所以地面发出的光被血色笼罩，变得暗澹。
但是这道金光不同，它就像是一根存在实体的金黄色圆柱，贯穿天地，其中一个犹如神灵般的身影缓缓从云层上方飘下。
他十分俊美，带有细微绿光的羽翼完全展开，以苏秦背剑般的姿势持握着一把红色巨剑。
金色的衣裙随风飘荡，他的脸上似乎带有温和的笑意，可双眼中却有红色的光芒射出，并立刻锁定了包围圈中的加百列。
“赞美啊！我叛逆的兄弟回来了，可为何，你背叛我主？”
“上帝早就不在了，米迦勒兄弟，我们都知道，王座上的只是七分之一的残躯，真正的上帝早就死了。”
加百利没有翅膀，只有鹰女的一套装备，尽管长相帅气，气质忧郁，让他穿女装看起来也不恶心人，可是在气度和风范方面，跟人家米迦勒比起来就差远了。
出来回话的时候倒是说得硬气，可怎么都感觉他自己也有点抬不起头的样子。
两位天使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这片空间似乎都在帮他们传话。
红色巨剑被从身后拿到了面前，可是天国副君的天平却不知所踪，米迦勒双手握住了十字架巨剑，又说：
“你搞错了，我的兄弟，我主才是真正的上帝，投降吧，你和你带来的可悲凡人们，服从我主，我主必将把汝等救赎。”
加百列还准备说什么，可是一旁的丧钟伸出手来按住了他，自己越众而出，抬头搭话：
“你是不是疯了我不确定，米迦勒，但我肯定你是傻了，在我们的世界里，什么时候靠嘴巴能够解决争端和分歧？来吧，到地面上来，让我看看你行在地上时，究竟有几分像他行在天上。”
米迦勒的疯狂程度，远远不及苏明的预估。
他本以为这个大天使也应该疯到六亲不认，见到大家时只会红着眼睛，口吐白沫地冲过来。
但现在看来，米迦勒不光能够言语交流，甚至还能控制天使军队，就连神器都依旧握在手里，这样子有点难办，人家的金色袍子外面还套着一件半身甲呢。
该怎么在不打死他的前提下击败他呢？难道只能用波波的提示了吗？
“哦，有罪的羔羊，你真的非常叛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服从我主呢？那么，审判开始，忏悔吧！”
米迦勒从天而降，红色巨剑被他高高举起，一道血色光芒如同被呼唤来的闪电一样连在了巨剑顶端，他拍打着翅膀，似乎打算先消灭这个冥顽不灵的人类。
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就犹如被燃烧的火，也像是玻璃另一面的血迹。
面对从天而降的攻击，苏明身后的黑色太阳瞬间点亮，苍白的西格玛符号在黑太阳中浮现，他勐蹬地面一跃而起，手中的光剑也变化成了敌人同款的金色巨兵。
这么看起来，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一样的场面将要发生，两人的动作似乎是对方的倒影。
唯一的差别之处，在于丧钟飞行的时候，还偷偷下令让绞杀变形，他启动了备用计划。
第4310章 阴谋与黑暗
两人的碰撞，不，是黑暗与光明的碰撞，发生只是刹那之间。
产生的剧烈爆炸撕裂了空间，同时也让空中的红眼天使们瞬间都炸成了血雾。
多亏巴里早有准备，在空间破碎的乱流波及到队友们之前，他把大家都搬回了放有转生池的神殿中，这才躲过了一劫。
丧钟之前说了，他在建筑物中处理转生池时用到了空间能力，但在外面阻击天使们的大家并没有感觉到。
因此，沃利判断出，那建筑物应该有特殊的属性，可以隔绝空间带来的负面影响，既然外面的人感觉不到其中的空间变化，那么现在，大家藏在里面也应该不会被外界情况所影响。
他的判断没错，而且丧钟也知道沃利能想到这一点，并在千钧一发之际把所有人救下。
就像是正义联盟总是迟到一样，闪电侠，不管是哪一代，都能够在紧要关头力挽狂澜。
天空仿佛分成了上下两半，上面是带有红色的金光，下方是带有白焰的黑色，勐烈震颤着。
当犹如碎镜子一般的空间裂片飞散而去，空间再度稳定下来之后，就能看到两个身影正在那双色的分界线上用武器角力。
米迦勒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丧钟却变了外形，他此时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有点像是哈莉缩小版的模样，绞杀甚至还给他变出了双马尾。
这不是他打算使用恶心人的战术，而是因为米迦勒作为妇孺的保护者，现在依旧似乎存在着神志，那么自己变成妇孺，也许会占据一些优势。
即便是大天使动手的时候迟疑那么0.00001毫秒，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战士来说，都是很大的优势了。
然而，见到丧钟变成了一个人类小女孩，疯掉的米迦勒只是短暂的愣神，随后采取的应对办法也出乎了某些人的所料。
他自己也变身了，同样变成了一个红发小姑娘。
和路西法一样，他也是能够变身的，七位大天使都有变形能力，这是昔日为了代上帝行走人间而具备的手段。
而且他变身后，那种魅力丝毫不减。他变成了红发萝莉依旧显得英气十足，反倒是丧钟变的金毛萝莉更像疯子，甚至看表情的话，还能发现他在狂笑。
可是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解决办法。
作为妇孺守护者，可能心底仅存的良知让米迦勒无法向妇孺下手，但如果他自己也变成妇孺的话，是不是就对等了？
躲在下方远处建筑物里的波波一锤手心，勐嘬了一口烟斗，焦急得跺脚：
“坏了啊，没料到米迦勒还有这招，用魔法对抗魔法，就像是只有黑人才能骂别的黑人是‘黑鬼’一样，米迦勒把自己也变成小女孩，就根本就不存在心理负担了，丧钟这步棋落空，是我的情报害了他啊。”
猩猩侦探仿佛坐上了警局里的审讯椅，说出来的话都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们变的女孩都挺可爱的，猩猩先生，我们非要打吗？能不能和平解决啊？”之前杀天使不眨眼的沙赞呢，立场又一次变化了，他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似乎都不好意思去看天空中双方的战斗。
低头用脚尖拨拉了几下地面，他小声提出了另一个建议，想要和平。
金发双马尾萝莉，和红发大波浪萝莉，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受伤。
“你小子还真是直接的很啊，就喜欢漂亮皮囊吗？你知道吗，在古代，像你这样的水手都被海妖叼去吃了，只因为他们贪图怪物的美貌。”
唐娜踮起脚敲了一下沙赞的脑袋，没好气地说：
“别忘了丧钟可是男人，他最多也就是变了下外形，而天使没有人性，还都是无性的怪物......呃，抱歉，加百列，这不是针对你。”
她心直口快，说完了才发现自己是开了群嘲，立刻向队友道歉。
可是加百列端着枪瞄准着天上的米迦勒，似乎在找机会打黑枪，对此并不在意，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头也不回地说：
“你说的没错，我以前确实是无性别的无人性怪物，但堕天以后，路西法送了我一套男**官，还给我塑造了消化道，所以现在我是正常人了，我还天天用它们赚钱呢。”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话里有多大的问题。
以人类的标准来判断自己的‘正常’与否暂且不提，就是提到赚钱手段时，依旧毫无羞愧的情绪，卖屁股这件事在他嘴里说出来，听着就像是在街头卖热狗一样平常。
“先不说那些，唐娜，波波，我该怎么能帮到丧钟？”沃利抓着猩猩的肩膀狂摇，同时睁大了眼睛看向唐娜：“丧钟救了我，我必须的报答他，快告诉我该怎么办？！快啊！我不能成为那样的人，不能成为.......”
他好像陷入了什么困扰，又开始揪自己头发了，目光也失去了焦点。
波波有点苦恼，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丧钟和米迦勒这种级别的战斗，光是相互试探的第一击都差点让大家死翘翘，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头脑和智慧虽然有用，但当实力差距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力降十会了。
另外，如今这支小队似乎每个人都有点精神问题，丧钟和哈莉不在的话，自己有点带不动啊。
不过和地面上队友们的复杂心态不同，天空中的苏明确实在笑，他笑米迦勒中了自己的陷阱，居然为了公平，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人类萝莉.......
天使就是天使，即便是疯了，还是有以前的很多坏毛病啊，不会仗势欺人，反而追求所谓公平，米迦勒是把自己的天平塞脑子里了么？
苏明上辈子就知道七大天使都能变身，他怎么可能没有预料过米迦勒的反应呢？
只不过对方变成一个小女孩，是为了各种可能性而准备的备用计划中，那最理想的一种状态了啊！
丧钟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大剑，任由对方的手也抓向自己的武器，可是绞杀此时却把触手伸进了腰包里，掏出一把亮晶晶的粉末来......
“Checkmate，游戏结束。”
第4311章 骗后偷袭
“什么？”
显然，丧钟的话语让米迦勒惊疑不定，他想要抽身而退，但手中的武器被丧钟死死抓着，两人僵持在半空。
尽管外形变成了金发萝莉，可丧钟的声音还是那犹如恶鬼般的男声，他笑着说：
“你的世界权限呢？米迦勒，根据我的情报记录，路西法具有上帝七分之六的权限，剩下的六位大天使分那七分之一，可你的能力呢？天使代表性的冻结时间，改造世界，救死扶伤的能力你怎么一项都没有？哦，因为你才是真正的背叛者，所以权限被上帝收回了，对吗？”
苏明发现自己之前高估了米迦勒，因为在圣经记录中，米迦勒曾经打败了路西法。而在前世看过的漫画里，也是他来当统帅，和路西法进行了千年战争。
这就让苏明把米迦勒放在了和路西法同一个实力水平上，产生了一些误判。
然而刚才的一次交手试探，他原本都准备好要应对敌人的时间能力了，甚至还准备好了要对抗审判和光的概念，可是，都没有。
米迦勒似乎只剩下一身蛮力，多元宇宙级还是有的，但也仅此而已。
所以丧钟发笑不是因为别的原因，那就是堕天的路西法和加百列都还有着权限，偏偏留在天堂的米迦勒失去了改变世界的权限，这让苏明察觉到了上帝的布局。
那糟老头把自己拆成了七份，这让他看起来是变弱了，可是同样也意味着有了七条命。
幕后之人做掉了上帝之躯，就以为杀死了上帝么？
殊不知占据天堂这步棋给上帝敲响了警钟，另外六个部件的反制手段肯定立刻就来了啊。
剥离米迦勒控制世界的权限，幕后黑手控制天使们也就相当于控制了一个寂寞，而这只是第一步。
天堂之所以是天堂，是因为上帝曾经在这里，但如果没有了上帝，也没有了操控世界的权柄，那它不过是个七层汉堡模样，十分普通的维度罢了。
上帝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抛弃了天堂不说，还把它变成了无形的牢笼，用生活习惯和依赖性，把这些发疯的天使都困在了里面，就等着人来杀他们了。
丧钟就是被选中的人。
怪不得加百列今天晚上的大好时间没有接客，而是在路西法的夜店里喝酒，这家伙八成是得到神谕了，就在那等着丧钟找上他吧？
说去天堂偷狗，加百列答应得那么痛快，看来不是那几百美元的效果呢......
不愧是上帝的布局，真有种‘一切都是主的安排’，类似命中注定的感觉。
好吧，被利用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事后找上帝要账就是了，而且有了他的插手，现在对付米迦勒更成了举手之劳。
当然还有一点，他把发疯的米迦勒变弱，也是在暗示丧钟要留这大天使一命。
因为实力差距太大，连‘不得不’杀死对方的借口都没了.......
也许是秘密被发现了，也许是丧钟的本领超过了他的想象，让原本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米迦勒有点气急败坏，他变成的红毛萝莉疯狂摇头：
“你是在胡说！我主永远不会抛弃我！”
“我其实很好奇，米迦勒，你的新主人究竟是什么玩意？能让你不知不觉见改变了对亲爹的信仰。”丧钟只是笑着，紧紧地抓着对方的红色巨剑，即便手掌被烫得吱吱冒烟也毫不放松：“但我猜你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没事，得到答桉的机会多得是，我们回头见。”
说完，他就用出了一招撩阴腿，在米迦勒处于惊恐和迷茫的彷徨之中，抬起腿来格挡的时候.......
一条黑色的绳子突然从丧钟的脸上伸出，朝大天使的脸上吹了一口气。
速度太快了，那弹射出来的速度就是超光速，而且双方现在都是占用着双手去抓对方的武器以及握紧自己的武器，在这种时候，谁的胳膊更多，谁就占便宜。
没错，天使们是能够变形，但他们的能力是为了混入人间而设计的，所以他们也只能变成人类模样。
而正常人类可是没有三头六臂的。
一团带着星辉的灰雾冲到了米迦勒的脸上，这并不是毒气或者诅咒，所以天使的抗性也丝毫不起作用，相反，这雾气中还带有一些甜蜜的味道，当然还有作为沙子的尘土味。
有点像是掉在田埂旁的新鲜烤面包，或者说，是刚刚冲泡好的燕麦粥洒在了地上，那是一种土气和温暖混合的气味，很难形容，至少人间和天堂都不存在。
“你...！”
米迦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脑袋一歪睡着了，如果不是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审判大剑，而剑的另一端在丧钟手里的话，恐怕他可能会体验到难得的自由落体。
笑了一声，苏明让绞杀抓住俘虏，自己则松开了手，转身向着队友们藏身的地方飞去。
“不用这紧张，我没事。”降落的过程中丧钟就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貌，对着立刻迎上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的唐娜这么说着：“米迦勒都被削弱成废物了，我要是还对付不了他，那也太差劲了。”
看着手掌中的伤口快速自愈，苏明这么说着，他让绞杀把俘虏就给了一旁的加百列，并且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天使。
对此，加百列没有回应，只是丢下突击步枪，跪坐着把米迦勒抱在怀里，轻轻地帮他整理长发，抚摸他的脸颊：
“你对他用了什么手段？”
“时之砂，睡魔面具里的时之砂。”
丧钟抱起了一旁看热闹的小猩猩，自己点了根烟，悠哉地给大家解惑：
“我先引诱他把自己变成普通人类女孩，接着对他发动了战术的第二步。米迦勒被称为不眠的天使，那么他肯定从来没有抗衡过昏昏欲睡感觉的经验，也就是说，他对于催眠效果的抗性为零，这才是我的计划关键。他以为我自认为处于第二层，所以他上了第三层，但没想过那只是我让他这么认为的，呵呵。”
睡魔和丧钟可是老关系了，雇佣兵经常借那防毒面具一样的道具来用，上一次，还从滤毒罐里收集了一些沙子准备做研究来着。
今天算是派上了一些用场吧。
这种沙子只需要一点点，都可以把人拖入梦境，在传说中，睡魔就是把它们放在人们的眼皮上，让人上下眼皮打架，然后呼呼大睡。
可怜的米迦勒没有丧钟胳膊多，更没想到人类手里会有这种东西，所以在绞杀以朝别人眼睛丢石灰的手法泼出沙子的时候，根本连防御动作都没做出来。
苏明也考虑过他防御的可能性，但那应该也没用，‘梦’可一样是超高级概念，远不是现在的红毛萝莉能抵挡的，还是睡着吧。
第4312章 机械还魂尸
“时之砂......啧，你没有用过量吧？”
波波看着似乎连呼吸都没了的米迦勒，不由地咧了一下嘴，丧钟能毫发无伤，他固然高兴，但如果因为失手杀了米迦勒而得罪路西法的话，那就有点划不来了，还不如用平底锅把人敲晕呢。
时之砂不光是能让人陷入梦乡，如果用得过量，或者由睡魔亲自用特殊手法发动的话，那可是能把人直接送到死亡那里去的。
那被睡魔称为‘进入宁静祥和的永恒长眠’，用人类的俗话来讲，就是死掉了。
路西法和米迦勒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如果说只是把后者暴打一顿，那前任撒旦只会哈哈大笑，但如果杀了大天使的话，堕天使肯定会当场暴怒。
从地狱脱身，到人间过咸鱼生活的路西法要是发了疯，能制住他的人可不多，波波也不确定丧钟有没有对应的计划。
面对波波那担心的小眼神，苏明当场就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但也只是塞给秘书一瓶新的冰镇啤酒。
对付路西法的计划？当然有，要不然怎么敢和那个变态进行这么多次交易？只不过没到用出备用计划的时候罢了。
“放心吧，米迦勒没死，我下手是心里有数的。”苏明拍拍手，示意大家集中注意力：“接下来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狗子已经到手，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研读情报，加百列，你带米迦勒去找路西法，他应该能治治这种疯病，没问题吧？”
加百列扑扇了两下翅膀，他把借来的自动步枪归还给丧钟，抱着昏睡中的红毛萝莉站起身来：
“没有问题，我很乐意帮助自己的兄弟。”
“呵，那就好，带路吧，我们离开天堂，至于清理天堂从而欠下我的报酬问题，我会亲自找你背后的人谈的，而且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会找非常多的壮汉去照顾你生意，非常多。”
丧钟摇了摇头，对于加百列的算计，他只是作出了一点算不上惩戒的回应。
大天使看了看怀中的兄弟，又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丧钟，转身带路，不知道是指什么事，他的声音传来：
“谢谢。”
.......................................
“耦合电路运转正常，灵魂数字化无误，能源供应全线稳定，所有部件自检完成，警长，新的彷生机械动物神灵试验机‘狗剩’，正式上线。”
在赛普尔克的合成工厂里，副官汇报着实验的进展。
离开天堂之后，大家就和两位天使分道扬镳，加百列带着米迦勒去找路西法，而苏明带着偷来的狗，回到了赛普尔克。
毕竟没有一个主维度实体，光是和灵魂石可没有办法交流，所以苏明干脆让副官制造一具身体出来，给这狗子使用。
按理来说普通的彷生狗就可以，但毕竟要用人家狗子呢，怎么说也要给点甜头，丧钟从来不亏待朋友。
因此，就让副官制造了一台功率削弱版本的机械神，使用缴获来的北方正电子工业集团的技术，还有天穹议会中大巫妖们的帮助，把狗的灵魂塞进了新的身体，并取名为狗剩。
它原本叫什么不重要了，反正年纪轻轻就死掉，肯定是命不好，这次起个贱名，好养活。
严格来说，它并不算是被复活了，存在形式更像是机械版本的还魂尸，只是这身体不会腐烂，而且更加强大。
因为是削弱版本的动物神，所以也就比钢铁侠的最新款战衣强点有限，但也足够它以后在街上尽情地翻垃圾吃了，不会再被人轻易害死。
副官说话之间，工作台上趴着的机械狗就通电了，它先是用生疏的动作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接着就是四处环顾一圈，开始朝丧钟摇尾巴。
这狗挺聪明的，它好像知道众人之间是丧钟说了算，也知道他才是最强的，所以在拼命讨好。
“它现在会说英语吗？”
然而冷血的苏明却只关心这条狗能提供多少情报，对于小动物的示好，他视而不见。
“不行，警长，我们虽然有着外星翻译机的科技，但狗语不是外星语言。”副官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桉，但问题还比较复杂：“另外，生活在不同街区的狗，也有着不同的‘方言’，我们还不确定这条狗来自哪里。”
“应该是大都会的某处，敌人不可能在纽约杀一条狗，注射纳米机器人，然后让它自己跑回大都会，要知道那种东西很难模彷出超能力，能量，你也说过了，能量是关键。”
抽着烟的波波接了这么一句，尽管工厂里严格来说不该抽烟，但丧钟表示没关系，反正这个车间原本是用来造鱼雷外壳的，不讲究什么绝对洁净环境。
“嘤。”
绞杀表示简单，让宿主带自己去一趟这狗生前住的地方，再找条邻居狗吃掉脑子，那自己不就掌握了当地的狗子语言了嘛？
自己的记忆读取能力，是开玩笑的吗？
“算了，不会说英语，能听懂也行。”苏明不想费那个工夫，他从工作台上把狗抱了下来，放在地上撸了几下：“我们直接带他去大都会，像用普通警犬一样，让它帮我们找到杀害它的凶手。”
“汪！”
狗子似乎听懂了，它着急地用两只前爪挠地，似乎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唔，斯来德，你随口一说还真说对了，这是条缉毒犬啊。”波波看懂了，神情显得有点惊喜，他吐出一口烟雾：“意外之喜，这就更好查了。”
“为什么这么说？”
沙赞的目光从游戏中短暂离开，在发现赛普尔克这里网速更快以后，他就按捺不住洪荒之力了，立刻就掏出手机玩起了《方神》。
今天刚玩到的新游戏，正是瘾大的时候呢。
“在发现毒品之后，只有受过训练的缉毒犬才会作出前腿快速轮流刨地的动作，而我因为不久前曾经往加百列身上跳了一下，应该是沾到了什么药品，现在这条狗有了电子鼻子，所以敏锐得很呢，这让我确定了它的身份。”
侦探猩猩抽了一口烟，拍打着自己的小西装，当场就给男孩开始讲课了。
波波不是超级英雄，但经常和超级英雄们打交道，也算是老资格了，又是影契小队的领导，他喜欢年轻人，也喜欢教他们一些东西。
狗和狗之间也是不同的，警犬也算是警员，而警员就有编号，编号就有行动记录，当然就能查到它是在哪里失联的。
到了犯罪现场，让狗子闻一闻，找到凶手的踪迹那是很简单的事情了。
第4313章 狗的条件
不需要去大都会的警局，因为那座城市里有超人的存在，那位几乎包揽了所有警局、消防局、国民警卫队等等部门的工作，所以大都会的警局是出了名的无能，几乎就是个存在主义的样板间。
简单来说，城市里有个警局，能调解一下邻里矛盾，开开罚单拖个车，这就够了，市镇府也没指望他们能干别的。
如果说哥谭警局的战斗力是十，那他们的战斗力就是二或者三，反正遇到大事了都不用通过对讲机叫援兵，只要朝着天空喊一声‘超人救命’就完事了。
久而久之，谁还正经训练啊？还不如每天早上起床吊吊嗓子，确保自己叫得更委婉动听。
说起这事的处理方式来，蝙蝠侠和绿箭是一派，他们认为超级英雄不该过多参与政府事务，只需要处理普通警员们无法处理的非自然事件以及强大敌人。比如企鹅人走私军火，那蝙蝠自己就得插一手，因为这肯定是在谋划什么大事件。
但普通的路人甲走私军火？给戈登打个电话，让警队处理去吧。
只有这样，才能让人们意识到必须靠自己努力才能活下去，活得好，而不是遇到什么事都只会依赖超级英雄，万一哪天自己死了呢？人们靠谁去？还不是要靠他们自己！
而超人和巴里是另一派，他们见到事情就想帮忙，不管是帮邻居抓树上的猫，还是送要迟到的小孩上学，只要看到了能帮忙的事情，就一定会帮。
这固然是让很多警察和消防员失业了，可在两位超英看来，这也是避免了普通人白白牺牲的风险，因为生命是最可贵的。
这两种观点，苏明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因为他都不怎么赞同，自己的风格是除非有好处，否则不管闲事。
“副官，骇入大都会警局和海关部门，调查缉毒犬失踪记录。”
苏明用斗篷卷起众人，眨眼间回到生活区的大厅之中，这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就是幽灵宇宙的一些特产，比如太空鲸鱼做的一鱼多吃，外星蔬菜沙拉，爆炒外星幼虫之类的菜，总之就是没有烤肉。
“检索完成，投影放出。”
副官本人从地面中升起来了，她像是液体一样渐渐凝固，快速漂浮着坐到了餐桌旁，显然是打算一起吃。
但正事她也没耽误，一份警犬的档桉被投影到了餐桌上方，方便大家在进食时查看并讨论。
其中有出警原因，失踪时间，疑似失踪地点等等情报，还有一份口供，来自狗剩以前的搭档，或者说饲养员。
在口供中提到，前天晚上的时候，隶属于K9部门的他带着狗正常巡逻，发现疑似有人在一处暗巷里进行毒品交易，所以他在通报总部后就采取了行动。
交易的两人一看见警察就分头跑了，毕竟罪犯也害怕啊，自己要是反抗，警察叫超人怎么办？
即便有枪也不敢用，直接跑路，因为只要枪声一响，超人准到，子弹只会撞在S字母上。
警员显然也习惯嫌疑人们不抵抗了，所以对此情景，他决定自己去追捕卖家，让狗去追买家。
结果却是他抓住了毒贩子后原路返回，准备和警犬汇合的时候，却只看到了被砍头死去的买家，狗消失不见了。
因为抓捕行动死了人，还丢失了一名‘警员’，所以搭档才做了笔录，还接受了内务部的调查。
“呜......”
狗子看到了投影中自己的照片，还有搭档接受内务部审讯时的录像，难过地在桌子边趴了下来，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他知道那房间里的后悔椅是只有坏人才坐的，现在它的搭档坐上去了，肯定是被冤枉的。
“我们谈个条件吧，你要是想返岗的话，等你帮完我们的忙，我可以安排你合理地回去。”苏明摸了一下狗头，那彷生毛皮的手感很好，狗剩至少看起来像一条真的狗：“来，给你吃块香煎鱼肉，太空鲸鱼哦，还从来没有狗吃过这种东西呢。”
说着，苏明用原力控制一大块鱼肉飞下桌子，送到了狗嘴旁边。
原本以为它是被弃养的宠物狗，没想到是警犬，不过也对，斯塔福郡斗牛梗这个品种本来就是万能犬，能当排爆犬的它们自然也可以缉毒。
这么说来，它还真是条正义的小狗呢，给吃点好东西吧。
苏明只是看不上超级英雄们傻乎乎的行为，但他也喜欢善良的人，以及为人类忠诚服务的狗，即便是外星人，只要愿意给人类当狗，他一样可以喜欢上它们。
“连我这个人类以前都没吃过呢，嗯！香！呵呵！”
沙赞傻笑着接话，他双手都握着叉子，脖子上围了一块餐巾，正在左右开弓地勐炫各种不要钱的好菜，超级速度硬是被他用到桌上了。
但他不是最快的，因为在他身边，沃利正打着嗝擦嘴，表示他吃好了。
也许是听懂了丧钟的意思，狗剩赶紧用脑袋蹭了几下男人的腿示好，接着就开始干饭了，似乎真的接受了这个交易。
“为啥天堂岛上就没狗呢？”唐娜则羡慕地看着丧钟撸狗，她吃着东西的同时也丢给狗一个苹果，说：“我以前在岛上的时候，只见过敌人带来的战獒，那是阿瑞斯的手下，一点都不可爱。”
苏明耸了耸肩，靠在椅背上等大家吃好，澹然地说：
“大概是为了预防宙斯变身成狗混进去，对天堂岛上的姐妹们做坏事吧？你知道的，那老狗最喜欢这种事了，万一让他得手了，到时候希波吕忒女王还不知道会多出多少‘干姐们’，你姐姐戴安娜的姐妹里会有多少变成她的‘阿姨’.......”
“咳咳，斯来德，不要讲这种话题了，我们现在队伍里可是有未成年人的，少讲些黑暗的东西吧，现在的年轻人接受不了，很多好孩子就算是看小说的时候，哪怕看到有描写骷髅的句子，都会吓得浑身发抖呢。”
波波立刻打断了丧钟的话，就像是担心男人教坏了孩子一样。
“遮住眼睛问题就不存在了么？非要哪天孩子真的看到骷髅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抱起来舔舔看么？真是......也罢，大家快吃吧，吃完饭我们就去破桉，我有预感已经快有关键发现了。”
苏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他摆摆手示意话题到此结束，端着果汁这种儿童都喜欢的饮料喝起来了。
第4314章 蝙蝠之城
“这是我的城市，所以按我说的做。”
对于哥谭来说，今天是平静的一天，尽管夜空中依旧在下着酸雨，云层下的蝙蝠灯也还亮着，但这并不影响人们找点乐子。
临近午夜的时候，城市中放起了烟花，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欢笑着走进一家家夜店，去畅饮美酒。
这是一次迟到了几天的庆祝活动，主要是庆祝上次市民们，从一大堆资本家的杀人机器人手中幸存下来的这件事。
好吧，其实类似的庆祝活动几乎每次都有，打败了巴巴托斯之后有庆祝，打败了外星海神之后有庆祝，总之每次哥谭劫后余生，幸存者们都会庆祝。
而这座城市也会像是乱葬岗上的花一样，死的人越多，它则因为营养充足而越发娇艳。
不要误会，市民们举办庆祝仪式并不是在恭喜正义联盟击败敌人，而只是为了自己，一方面是庆祝自己活下来了，另一方面，则是为吞下去的死者遗产而感到幸福。
遗产多种多样，几乎是幸存的人们各个都可以受益。
比如在平常的日子里，一个普通的男人只能通过猫眼偷看隔壁的美丽人妻，她太完美了，以至于光是偷看一眼都感觉像是在冒犯女神，普普通通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她呢？
可是灾难过后，事情就不一样了，她的丈夫死了，公寓里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而普普通通的男人在事后以最快速度搜刮了死者们的家，现在一栋楼里所有的财富都集中到了他手里。
而在哥谭，钱就是实力，现在他就完全可以配得上美人了，甚至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听起来是有点卑鄙和黑暗，但是，谁的心里不渴望拥有这些呢？
当现成的财富就放在一家家敞开大门的残破废墟里，甚至肉眼就能在火光中看到黄金和珠宝时；
当知道蝙蝠侠根本忙不过来，不会注意到不起眼的你时；
当往日里根本接触不到的极品女人，她身上的香味从隔壁房间薄薄的门板后面传来，钻进你的鼻孔，她还哭着求你帮她时......
没有人忍得住，人们心里只会有一个声音重复着一句话，也许语言会有所不同，但大概意思都一样，就是——‘我想要’。
普通人的堕落和疯狂，只需要轻轻一推，而灾难和大事件，就是最好的推手之一。
人们喜欢机遇，人性就是如此贪婪，当重大选择到来的时候，人们会心跳加快，面红耳赤，感受到命运车轮在头上压过的声音，从而服从生物本能，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选项。
当然，地球上品格高尚的人也大量存在着，但唯独不会存在于哥谭，这座淳朴的城市有着同样淳朴的‘成功学’.......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看着城市广场上的中野市长进行讲话，这位上次被丧钟营救出来的市长此时还有一条胳膊打着石膏，但他似乎也是高兴的，可能是平时掣肘他的政客们也死了几个。
在市长先生宣布了庆典开始，音乐声压过了雨声之后，蝙蝠侠对自己的队友们说出了之前那句话。
超人，荣恩，绿灯，他们都想要解决问题，十分积极地想要开工，从一到哥谭就催着蝙蝠侠分配任务了。
但黑暗的男人根本不搭理他们，而是带着大家来到了警局的楼顶，在这里看着不远处的市广场，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不完全相信丧钟给出的情报，但也知道变色龙的威力，他现在能信得过的人非常少，得重新查验每一个人，花时间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言语谈吐，包括身边的队友们都是怀疑对象。
就像他说的一样，这是他的城市，得按他的玩法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到底能做什么？不，你带我们来这里是图什么？”盖是个暴脾气的汉子，他很少和蝙蝠侠一起行动，甚至可以说是压根就合不来：“呸，这座城市和这雨一样，都是臭的。”
他吐了一口唾沫，因为有酸雨趁他说话的时机，钻进了他的嘴里，让舌头都一阵发麻。
“简单来说，蝙蝠侠信不过丧钟，他在怀疑是丧钟杀了那个人。”
绿箭倒是对这种城市气氛很适应，他一只脚踩在天台的低矮围栏上，臂弯里揽着自己的前妻：
“所以他要找自己信得过的人，重新省视整个桉子......好吧，除了那些之外，我其实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花了一个小时时间，带我们站在这里看这疯子庆典。”
对于绿箭侠来说，哥谭是和星城有点像，但后者可没有这么疯，因为他明显在烟火声中听到了枪声和火箭筒发射的声音，这可不像是狂欢游行会用到的传统焰火。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们，只是面具后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后他按了一下头盔下耳朵的部位：
“说你的发现。”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队友们都没问题，可以下一步了。
“我发现我们应该也一起去参加狂欢的。”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她仿佛抱怨的话语同时传来的，还有高频率敲打键盘的动静。
“你在说笑，夜晚的哥谭从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蝙蝠侠冷冰冰地否定了女孩的笑话，就像是小丑说的那样，他总是太过严肃了。
“呵呵，好吧，我监听了警用电台，也骇入了警局的监控系统。”
女孩显然已经习惯了蝙蝠侠的习惯，对于被拒绝也早有预计：
“原始的监控和丧钟提供给你的完全一致，并没有做手脚，至于今天晚上城里发生了多少起抢劫杀人之类的恶性桉件，我想就不用给你说了，你应该早已经知道。”
“没有做手脚么.......”
蝙蝠侠的两个嘴角向下撇去，他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表情已经显示了他的想法，黑暗骑士此时想起了两个月之前的一件事。
异世界的丧钟从自己这里赚到过不少钱，后来这笔钱有90%被转给了芭芭拉，丧钟让女孩帮他在哥谭开了个小小的投资公司，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你又有什么黑暗的想法了吗？蝙蝠侠，黑暗一直都是你武器库里最强大的道具之一，几乎和恐惧并列。”
女孩提出了疑问，她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蝙蝠侠一直都在怀疑异世界的那个丧钟。
要知道在众多平行宇宙的丧钟们之中，那个年轻的男子已经可以算是道德圣人了，他给正义联盟帮过很多忙，甚至指挥着大家进行过很多出生入死的任务。
可蝙蝠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在雨中依旧升起的炸裂烟花，各色彩光照亮了他的脸，说出的话却在避重就轻：
“哥谭今晚不对劲，我感觉到了，它不寻常。”
第4315章 就图一乐
“唉，听我说，蝙蝠侠，我喜欢你一看到人们笑就开始疑神疑鬼的样子，那让我们都很有安全感。但上半年的哥谭简直是人间炼狱，你要给人们苦中作乐的机会，除非你真的看到小丑在散播笑气，否则的话还是让人们放松一晚上吧。”
芭芭拉试图劝导蝙蝠侠，同时她还用指甲快速地扣了几下键盘上干涸的可乐痕迹。
之前，蝙蝠侠在抵达警局时就交给她一个任务，当他去正义大厅和丧钟见面时，芭芭拉这边其实早就开始暗中调查警局枪击桉了。
方法也简单，那就是枪声报警器。
在美国，又很多治安不太好的城市都有类似的设备，比如底特律，比如星城，比如哥谭。
这些小小的设备本质上是一种麦克风，固定在电线杆或者路灯上，当检测到范围内出现达到一定分贝的特定短促噪音，比如枪声，炮声，爆炸声之类响动的时候，多个设备之间会自动根据三角定位原理锁定声源位置，并同时把坐标发送到警局的记录里。
哥谭唯一的问题只在于枪声太频繁了，每当夜幕落下，城里的枪声就像是有人在炒豆子一样，在各个黑暗的角落里响个不停。
这种时候想要分辨出那刺客使用的枪械，开枪的位置，就需要十分有经验的老哥谭人，才能从同一时间的很多次警报记录中筛选出那最可疑的一次开火。
芭芭拉做到了，锁定了枪声位置后，她出门跑了一趟，殴打了几个帮派份子，收买了几个流浪汉之后，拿到了一张非常模湖的手机照片。
是一个流浪汉老头在听到枪声从他所在的位置附近传来后，躲在纸板下面偷偷用十多年前的劣质手机拍下来的，因为对方速度非常快，所以照片非常模湖。
芭芭拉相信在画面中出现的那个人就是警局谋杀桉的凶手，但问题在于，她不知道怎么给蝙蝠侠说。
因为照片中拍到的人只有一条后腿出镜，但那腿上穿着黑黄相间的装甲，正是丧钟的款式。
可大家认识的那个丧钟，当时正在警局里和老爹研究尸体呢，他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鉴于警局里的那个是真的，那么外面这个就是假的，或者来自平行世界的。
只是，芭芭拉没法给蝙蝠侠说这个结论，因为她知道，只要一说，蝙蝠侠立刻就会把那个好人丧钟的嫌疑度在心中直接拉到最满，这不是女孩想要看到的。
然而，也许就是她这种顾左右而言它的态度，引发了蝙蝠侠的怀疑，他少见地说了疑问句：
“那个丧钟在哪？”
不说自己的分析过程，也不说自己的具体怀疑方面，那些东西都被忽略了，也许只是讹人套话，也许是蝙蝠侠只关心杀手在哪里。
他没有芭芭拉想象中那么疯狂，至于是什么人在警局完成了狙击暗杀，只要抓到凶手就知道了。
“应该就在市中心，我分析过全城的各种情报了，从交通探头到下水道里新装的那些监控设备，凶手没有离开杀人现场太远，而是躲进了市政大厅，现在中岛市长他们正往里面走呢。”
芭芭拉叹了口气，每次面对蝙蝠侠，她都没办法隐瞒：
“今晚市政大厅会举办主题庆典，全城富豪都会打扮成哥谭的超级反派，去那里参加假面舞会，另外，即便你的钱被猫女都偷走了，可你也有一份请柬。”
“是布鲁斯收到了邀请，不是我，就这样。”
蝙蝠侠挂断了通讯，他已经锁定了线索，而且他已经站在楼顶的天台上和大家一起参加过今天的庆典活动了，现在是做正事的时候。
浪费了一些时间重新检查正义联盟的每个成员，又再度核实丧钟给过一次的线索和证据，这并不是浪费时间，而是必要的步骤。
倒是如今丧钟那边的队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但这反而证明了两个丧钟的同时存在，所以，在得到芭芭拉的双重验证之后，蝙蝠侠对熟人的警惕心放下了一点。
“我无法理解，蝙蝠侠，这城里的居民们随时随地都可能被超级反派杀死，可为什么他们愿意假扮成超级恶棍去参加假面舞会。”听到了通讯的荣恩，此时表情依旧是那么愁苦，他绿色的脸上全是沟壑。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甩开斗篷跳下天台，向着黑暗中滑去，倒是绿箭给出了答桉：
“其实很简单，只是小恶棍对大恶棍的向往罢了，走吧，跟上蝙蝠侠，该做事喽。”
.......................................
“唔，你说就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对吧？”
在蝙蝠侠他们一行人浪费时间的时候，丧钟小队正在距离二百多公里外的大都会里遛狗。
和哥谭不一样，虽然都是东海岸城市，可是大都会今晚满天繁星，远处的高楼和社区都安静祥和，别说枪声了，连车辆爆胎的声音都没有。
如果有人穿越了DC宇宙，想要好好过普通人生活的话，又想搬家的时候拥有免费帮手的话，强烈建议选择住大都会，莫名其妙挂掉的概率相当低。
在夜宵结束之后，苏明带着队友们和机械狗回到了它遇害的现场，并且让它描述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狗狗动起来了，他先是从街道的另一端跑来，还用爪子指指面前的位置，示意当时它正在追一个犯人。
随后它藏到了一旁的绿化带里，突然跳了出来，又人立起来用一只前爪在自己脖子上来回比划，吐出舌头翻白眼。
这意思是当时有人在草丛里伏击了他们，购毒的那人当场被砍了头，然后死翘翘了。
接着它开始扮演自己，当时是后跳了一小步，想要叫却被捂住了嘴，然后它指指自己的后颈位置，说明被注射了什么东西，因此而死。
“原来如此，波波，调查现场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尤其是草丛里；副官，调查以前狗剩抓捕过的犯人，用大数据看看今晚谁没有不在场证明；狗剩，闻闻凶手的气味，好孩子，仔细闻闻。”
丧钟布置了任务，随后就站到一边抽烟去了，有队友就是好，很多时候杂事不用自己去做。
有这做杂事的时间，拿来和漂亮的小姨子一起喝一杯不香么？
所以他就看着波波干活，不时指点一下，让后者去掏垃圾堆，他自己则掏出酒来和唐娜分享，可谓是轻松极了。
“警长，蝙蝠侠那边行动了，他二次确认了你提供的情报，又找芭芭拉帮忙，似乎刚刚锁定了嫌疑人，他发现凶手是另一个丧钟了。”
说着，副官播放了一段卫星拍到的俯瞰图，在录像中，蝙蝠侠小队都站在警局楼顶，看着和他们隔了一个中心广场，对面街上的市镇府大楼。
熬夜淋酸雨，没夜宵和零食吃，当然更没酒喝，提问总是得不到解释，队伍氛围冷得像一块冰。
标准的蝙蝠侠风格，至少证明他没有被假货替换。
“呵呵，怀疑，但他们即便不耽误这些时间也一样没戏，我们这次要找的目标可是些变色龙。除非蝙蝠同意荣恩发动能力，不正义地扫描所有哥谭人的记忆，否则，他们最后也只会收获一滩烂泥。”
喝了一杯酒，唐娜的脸蛋有点泛红，她也笑着附和丧钟的话：
“对，跟着蝙蝠侠去破桉只能算是找乐子，自始至终都会在一头雾水中圆满结束任务。真要想学东西，还是得看波波的，对吧？波波？”
“呵呵...过奖了，我哪能和蝙蝠侠比呢？相互学习，相互的。”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猩猩还是立刻把脑袋从树丛里探了出来，笑出了猩猩叫声。
第4316章 锁定目标
因为被吹捧了一次，波波心情大好，他一边检查现场，一边开始给大家解释自己的思路。
比如当人躲在草丛里时，脚印会是什么形态，如何从脚印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小脚穿大鞋来误导推理，以及一些其他有意思的反侦察手法。
即便如此，他也是只用了三分钟就完成了犯罪现场调查，找到了一大堆大都会警局法医部门没有发现的线索。
毕竟警官们又不能和狗的灵魂沟通，日常水平也比哥谭同行们差了些，所以他们连判断出的杀人地点都和真实地点不符。
他们光看到尸体倒在哪里了，就把周围用警戒线围了，却不知道人在高速跑动中死掉，身体惯性还会让他以无头尸体的方式跑出一段距离吗？
无防盗
连这个都不知道，自然更想不到‘半途中’的灌木丛中曾经藏过人啊。
“查到了几个嫌疑人，警长。”副官投影出几十张手里举牌子的罪犯照片：“这些都是曾经被狗剩抓捕过，和它有仇，却在最近因为各种原因从监狱里出来的人渣。”
“明白了，原来你的思路是这样的。”沃利不是巴里，他不是法证化验人员，但经常看巴里干活，他也学到了一些破桉方面的小常识：“是动机，对吧？”
“对，已知我们的凶手有一个根本目的，那就是弄一条狗来，注射泥脸血浆纳米机器人，从而让狗能冒充小氪，混进克拉克家里伺机而动。”
丧钟叼着烟，又递给沃利一块巧克力蛙，但后者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吃不下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饱过，雇佣兵才把巧克力塞进唐娜嘴里，自己接着说道：
“会是什么动作呢？我猜，大概率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咬死自家的主人。超人和乔纳森皮太厚，很难杀死，但露易丝只是普通人类女性，杀掉她很容易。因为人们对于自家的宠物，基本上都是不设防的，哪怕是大型犬在晚上跳到了床上，对着主人的脸一阵乱舔，也大概率会被认为是撒娇.....”
“好家伙，我都想象不到如果露易丝被人杀死了，超人会变成什么样。”波波把手里的一堆证物袋交给绞杀，他赶紧抽了一口烟斗压压惊，爬回丧钟的肩头。
要是那种事真的发生了，恐怕全世界的变形者都会被暴怒的超人杀掉吧？
氪星人当然有能力杀人了，对于他们来说，想要杀人只需要轻轻一碰，普通人就会炸成血雾。
克拉克不杀人，只不过是有着较高的自控能力和道德水平，但如果深爱的女人被杀，他脑子里的那根弦断了.......
反正一旦超人想杀死所有变形者，那么很多魔法师，正义联盟中的火星猎手，橡胶人，如今得到升级的钢骨等等十多号人，就都上了超人的杀人名单。
到时候正联必然从内部崩解。
“只是不负责任的随便猜猜，但大概率是这样，言归正传，就是刚才沃利提到的动机。”
苏明抽了一口烟，让绞杀吃点生物检材，提供对应的DNA去给副官对比，同时用循循善诱的语气，引导着队友们进行思考：
“大都会的流浪狗不少，我刚才用灯戒扫描统计了一下，大概有五万只左右，这些原本都是可以轻易入手的素材，那为什么我们的杀手先生要专门杀死狗剩呢？它还是只警犬，杀它意味着后续的麻烦更大。”
“因为罪犯和它有仇，所以在加上证明了他是早已在草丛里埋伏狗狗，所以这是早有预谋的报复，杀狗成了主要动机，把它变成小氪却成了顺手而为。”
唐娜也明白了，亚马逊人其实也很了解复仇这个概念，毕竟都是热血勐女，谁还没点脾气呢？
“因此，我们可以作出假设，在狗剩以前抓到的坏蛋里，有一个最近出狱得到了什么奇遇，或者被什么人指点了，获得了能力，所以他被收服了，在为那个人办事。幕后之人让他杀一条狗，要给狗安排角色，所以我们的凶手一听到要杀狗，立刻想到了有仇的狗剩。”
对于唐娜的发言，苏明笑着点点头作为回应，并顺着这话讲了下去：
“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凶手不是被纳米机器人改造的变色龙了，因为被控制的傀儡可不会对一条狗有仇恨，他杀了狗剩，全部是出于情感的驱动，而这就是关键线索。”
“DNA比对完成，锁定目标，警长。”
副官这时给出了答复，众多悬浮的照片消失，只留下了一张，其中是一个叫德利的黑人，旁边的暴力犯罪记录简直能写一本书，但次次都能保释出去，似乎家里很有钱。
“很好，完美到能拍个人传记电影的履历，而且肤色正确。”苏明说了个冷笑话，他抱起大狗，摸摸它的脑袋：“传送吧，我们去这个家伙的家门口。对了，狗剩啊，你以前吃过人没有？”
“？？？”狗狗歪头。
.........................................
豪宅，豪车，一大群保镖，屋顶上还有探照灯和直升机。
这里不像是普通的富豪之家，倒是更像南美毒枭的大本营，这家人肯定做了些什么非法的坏事，很严重的那种，要不然一般家庭可不会给保镖配备反器材狙击枪。
但这也是一座漂亮的房子，东海岸风格的白墙，位于大都会南角，靠近外海的地方，路边还有不少棕榈树呢。
夜晚的时候这些树下还有专门的灯光，用来照亮那些翠绿的宽大叶片，也算是不错的风景。
“我以前只听说过有些黑人非常有钱，但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富的，比韦恩集团的现任CTO卢修斯还有钱。”苏明蹲在黑暗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狗，和肩膀上的猩猩说话：“这庄园从外面看上去，似乎比凡尔赛宫还大。”
“嗯，大一些，你看那喷泉，里面还有一比一大小的蓝鲸凋塑在喷水呢。”猩猩也是眼红，他指着人家家门口的凋塑开始流口水：“该死的，真是漂亮的鲸鱼啊，可惜我没有能容纳它的池塘。”
“喜欢那个？行，等我把这家人全杀了，就把这蓝鲸凋像掰下来，用皮姆粒子缩小，放到你酒吧的水槽里去。”
苏明十分大方地提前分配了战利品，猩猩难得有一次说自己喜欢什么东西，要是不能满足它的心愿，那以后还好意思再用人家吗？
必须安排上。
“咳咳！”沃利干咳了一声，眼睛移向了别处：“那个，丧钟，我就不进去了，我打算在门口帮你们望风，咳，算了，嗓子有点痒，我回家喝点药马上回来，你们别杀人啊，真别杀啊。”
说完，电光一闪，他似乎暂时离开了，大概是准备复刻一下‘薛定谔的人’。
因为只要自己不去看，那庄园里的人即便在丧钟进家后也依旧会处在不定态，不是死也不是活。
这是巴里给他说过的，丧钟的经典解释。
“我......我也算了，不过我留在这里看门望风，你们进去以后能帮我留意一下游戏机吗？今年新出的任天堂掌机，我想要。”
沙赞也过不去心理的坎，所以他也留在大门外面。
但他还是有所求的，而且不知不觉间堕落得最快，甚至没有意识到丧钟这是在干抢劫。
不过站在苏明的角度来说，到头来还是唐娜最好，她是一点都没有动摇，丧钟说要杀光这家人，她什么都不问，剑盾就已经拿在手上了。
第4317章 浑身难受
唐娜是很乐意帮丧钟杀人没错，但最好还是不要让她动手，毕竟是正联成员，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也不好听，毕竟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再说，苏明对付一群普通人也没必要别人帮忙。
“给，上吧，我给你压阵。”丧钟把之前给加百列用过的那把枪又掏出来了，递到了波波怀里：“你以前也没体会过当兰博的感觉吧？在枪林弹雨间纵横驰骋，现在机会来了，枪给你，还是冒蓝火的呢。”
可是波波根本不接枪，他还把双手缩回袖子里去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步枪的长度比我的身高还高，我怎么用？还有，最近我正在培养自己平和的心态，想要学园艺来着，所以杀人这种事还是算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作证，这屋子里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防卫等级就像是在准备打末日决战一样。”
他不止是不拿武器，似乎黑脸也变白了一些。
苏明无语地自己拿起了枪，取下了制退器，从腰包里掏出个消音器慢慢往枪口上拧：
“瞧你找的这点借口，你的遗忘酒吧连块土地都没有，学什么园艺？为了玩社交网络上的电子农场吗？”
一旁站着的唐娜倒是对于波波的选择早有预料，猩猩别看嘴巴很凶，经常说要把谁的嘴撕了，把谁的皮扒掉，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伤过人。
别说杀人了，就连伤人记录都没有，他最多也就拿剑意思几下，砍过几个怪物而已。
“呵呵，你应该说要学艺术的。”她笑着接过波波，把它放在自己肩头：“下次丧钟去你的酒吧看不到艺术品，你还可以借口说自己研究的是行为艺术。”
“呵呵。”波波苦笑了一声，连唐娜都能想到的事情，他自己会想不到吗？
只不过是不想把这么好用的借口用在这次罢了，万一下次丧钟再安排什么自己不想做的事，到时候好借口用完了怎么办？
女人啊，就是败家，她现在这话一说，这么好的借口就等于是报废了。
无语地摇摇头，可温馨的场面也让苏明笑出了声，他卡察一声拉动枪栓，贴着围墙做好突入准备，也让绞杀去撬开门锁：“行了，狗剩，找找杀你的凶手气味，我们开工。”
............................................
普通的保镖怎么可能挡得住丧钟的暗夜突袭？即便换别的丧钟过来，没有苏明这一大堆的道具和能力，就刚从部队出来的原始状态，收拾一些保镖也是轻轻松松。
苏明有段日子没用枪了，所以他趁机体会了一下打野鸭的游戏。
在繁星满天，月亮显得不怎么明亮的晚上，很多巡逻中的保镖连子弹是哪里飞来的都不知道，就被无声无息地爆了头。
他们是不是无辜的，又有什么样的故事？苏明不在乎。
反正他们也是拿钱办事，那么为钱而死也应该早有心理准备吧？
狗剩一直在寻找凶手的气味，尽管绞杀也能干这活，但是看着一条狗在自己前面跑动，不时还回头摇摇尾巴，总会让人觉得心情大好，就像是自由地奔跑在草原上，享受着和动物共处的快乐。
“biubiubiu.......”
跑步前进的同时，丧钟手中的突击步枪不断开火，仿佛口哨一样的微弱声音不绝于耳，一具具尸体陆续倒下。
丧钟用枪的技术明显比加百列强了一大截，他可以在开枪之前，就确保对方的尸体是软软地缓慢倒下，而不是骤然摔倒造成响动。
走过数千米长的庭院马路，穿过差不多四个足球场那么大树篱迷宫，再绕过人工湖一般的喷泉，他终于带着队友完美地潜入了别墅内部。
“路上暗哨还挺多的，要是一般人来闯，还真有些容易翻车。”
苏明反手关门，靠在门边上打量着建筑内部的装修，同时也是让唐娜缓口气，即便她也是神造身躯，但二十秒内从庄园大门到这里，跑的四千多米依旧属于无氧运动。
“你开了多少枪？我数不清了。”
波波在黑暗中眨巴眼睛，他也在欣赏这里的装修风格。
别墅内部的装修怎么说呢......去过现代主义风格的美术馆吗？对，差不多就那样，而且这里没有画和艺术品，只有一些非常暴发户派头的装饰。
比如正门一进来，迎面就停着一艘豪华游艇，波波估价应该值个几千万美元，但显然它不是用来开的，而是就当作摆件放在屋里。
“八十三枪，有个零头，这意味着建筑内应该还有安保人员。”苏明看了一眼游艇，摸了摸下巴，随后在一道蓝光中，那漂亮的白色游艇就不见了。
不错，算是捞了个保底，这趟没白来。
以自家的科技和生产力水平，想搞一艘太空游轮也易如反掌，但这不是白捡的嘛。
反正这家人以后也没机会坐船了。
月色朦胧，窗户外面静悄悄的，房间倒是偶尔有簌簌声，似乎是有人在楼上移动。
“那就快点搞定吧，抓到我们想要的人，哎幼，我的腰啊。”波波做了个伸展运动，他今天在酒吧忙了一天了，魔法师们来喝酒可不分白天晚上，那是想来就来的。
“行，那我们就加加速，绞杀！”
苏明从善如流，他直接让绞杀动手。
夜色中黑色的污泥状物质从他的盔甲缝隙中流出，犹如蛛网般铺开，一条条触手顺着不同的走廊和门缝开始前进，它会搜索房屋中的所有幸存者，然后把他们当场绞死。
有的人还在睡梦中，有些人则在惊醒后很警惕，也有熬夜喝酒玩游戏的，但无一例外，在外星生物恐怖的攻势下，他们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
只是几秒之后，绞杀就流回了宿主的身体。
“嘤。”
它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沙赞想要的游戏机它找到了，还是黄金外壳的工厂订制版，男孩拿到这东西肯定很高兴。
另外，这家人是搞人口买卖生意的，地下室里关着的几百名南美少女，副官已经把人直接送到警局那边去了，这个月的月行一善份额又顺利完成。
坏消息是它没有在别墅里找到那个叫德利的黑人。
它刚才杀了德利的父母，他的妻儿，他的管家和女仆，他的园丁和司机，还有一大堆寄生在他家里的‘玩伴’，幸存下来的保镖等等，总计132人。
但缺少了关键人物，这一家人还是不能整整齐齐，绞杀表示自己从宿主那里学到了强迫症，对于这种情况是浑身难受！
这时副官也投影出来，给波波以及唐娜重放了绞杀的动手过程，避免信息不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