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黄忠再战马超、庞德
韩遂认为，三千防守的步兵，加上一千骑兵，随随便便都能将黄叙的三百骑击退。
当黄叙离防御近，西凉骑兵放箭。
黄叙身穿明光甲，他将面甲一放，下令士兵以箭回击。
同时，马不停蹄，冒箭雨而冲。
西凉士兵射箭不过三轮，汉军勇士已经冲到西凉骑兵面前，此时汉军还有二百多人。
汉军虎入羊群，手中长矛战刀开始对西凉士兵反击。
黄叙持五钩神飞亮银枪，直突直刺，左右奋击，异常悍勇。向在场的士兵证明虎父无犬子。
当黄叙率领士兵入垒一半之后，西凉骑兵赶到。
黄叙下令麾下不要分开，一齐冲刺。
此时，黄叙麾下尚有二百余名勇士。
二百勇士皆殊死战，无不以一当十。
率领一千骑兵支援而来的将领是韩遂麾下将领李堪。
历史上的李堪能成为韩遂八部将之一，颇有能耐。
见黄叙英勇冲杀，所向无敌。又见黄叙马侧梁兴人头，大怒。
横矛奔来刺向黄叙背后。
黄叙有察，回马一枪。
李堪矛震，心惊后退。
黄叙用长枪击退左右，奋马杀向李堪。
出枪猛烈，仅三回合，李堪便被黄叙刺下马。
西凉士兵见此，又见黄叙马侧的梁兴人头，大惊。
其更冲人马之林，面对群锐。
十余长矛向黄叙刺来，黄叙一枪甩过，十余矛摧。
长枪重挑，挡者皆倒。
一时间，敌军锐气尽为黄叙所夺，黄叙进一步，西凉骑兵退一步。
所剩一百多汉军勇士紧紧跟着黄叙，将支援而来的西凉骑兵击的四散。
西凉步兵不敢前。
“机会就在此，将士们，冲锋！”
黄叙一声大喝，冲向步兵最深处。
汉军纵然死伤过半，但士气越来越高。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西凉士兵被汉军摧枯拉朽。
半刻钟后，黄叙率领一百多骑兵越过西凉士兵防线，绝尘而去。
烟尘落下，黄叙回望一眼。
“李堪真是竖子，数千士兵，竟然让百人突围出去，吾要斩了他。”
韩遂望见东南方的情景，破口大骂。
“禀大帅，李堪已战死！”
传令兵奔来向刘凡回道。
“大帅不必动怒。就算敌军突围出去也无所谓。自刘凡踏入汉阳，就已经陷入西凉势力的包围之中。敌军跳出小圈，但逃不出大圈。”
阎行开口向韩遂说道。
“我不为此怒，我恨铁不成钢啊！”
韩遂咬牙切齿。
若这件事让马腾、李、郭汜知道，一定会让他们看扁。
“吾军先歼灭黄忠一部，再反围刘凡，大事要紧，请大帅不要为小事纠结。”
阎行向韩遂提醒道。
“吾看黄忠不可能再进一步，黄忠经过力战，体力一定不多。阎行，汝以逸待劳，能否斩他？”
韩遂向阎行问道。若阎行斩杀黄忠，则他能挽回颜面。
“马超、庞德已至。吾听说马超在陇关之下力胜黄忠。今吾觉得这是吹嘘之言，黄忠骑术、箭术、冲锋陷阵的能力，勇悍之风，真万人敌。马超的斤两我知道，两个马超怕也不是黄忠的对手。”
阎行看到庞德、马超已经杀向黄忠，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既如此，马超不行，汝再去斩他。”
韩遂点了点头。
正在酣战的黄忠，闻黄叙突围出去，心中大喜。
此时，李、郭汜的兵马已经来到，黄忠正谋划着率领精骑后击。
突然，黄忠抬头凝望，见老对手向此奔来。
一人骑白马，手持截头大刀。
一人身披银甲，骑骏马，手握虎头湛金枪。
“黄忠老儿受死！”
马超一声大喝，挺枪冲来。陇关败的太惨，今日他要报仇雪恨。
“手下败将，还敢猖狂。上次让汝逃跑，今日又来送死乎？”
黄忠嗤笑道。他中凤嘴刀横向一斩，一名披重甲的西凉士兵被斩下马。刀锋直指马超、庞德。
“黄忠，将军慕汝虎将之名，今汝无路可走。若投靠将军，一定高官厚禄优待。”
庞德则向黄忠招揽道。虽然马腾、韩遂、李、郭汜现在联合在一起。但互不同属，黄忠若归马腾，则势力大涨。
“吾黄忠赳赳武夫，得丞相恩待。虽无韩信之谋，愿守周苛之节。吾若力竭被擒，汝等就学项羽烹杀周苛，将吾烹了。”
黄忠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自信不会被在战场上击杀，除非筋疲力尽，连凤嘴刀都拿不起，连马都胯不上。
他敢与岁月追逐，不要说不到五十岁，就算是到了七十岁，披甲上阵，斩杀大将，纵观古今，能有几何？
“老匹夫，等活捉汝，一定将汝烹了。”
马超见黄忠不领情，纵马一喝，挺枪黄忠。
庞德见黄忠武勇高尚，心中非常感慨。感觉黄忠如他知己一样。只可惜在战场上相见。
历史上的庞德宁死不屈，也被评为周苛之节。
“恨见君晚啊！奈何！”
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一声，庞德也冲向黄忠。
毕竟，他现在事马腾。
黄忠虽然鏖战一个时辰，但老当益壮的他，还有很大余力可以卖。
马超袭击而来，他一刀斩下。
马超不敢大意，将虎头湛金枪横起，架住这一刀。
“当……”
金铁之音响！
“怪不得上一次逃跑之时，连宝枪都不要了，原来还有一柄宝枪。可是这种枪将在你这种人手上，真是不般配。汝要拿好，别再掉了。”
黄忠说着，用力将凤嘴刀向下压。
只是霎时，黄忠提起凤嘴刀，横向一砍。
庞德袭来的截头大刀被黄忠打歪。
“令明兄，黄忠骁勇，你左我右，共同出击。吾要将吾的亮银枪夺回来。”
听到黄忠的话，马超恼羞成怒的说道。
庞德点了点，攻向黄忠左边。
马超以黄忠之右而刺击。
“休要以多欺少。”
黄忠麾下大将葛轩前来支援黄忠。
“退下，这二人吾足矣应对。汝布置精骑，按计行事。”
黄忠喝令葛轩。
葛轩有勇，但对上这顶级猛将，远远不敌。黄忠也不想在关键时刻，损失爱将。
葛轩心中一动，立刻去准备，另挑选神射手数十名，守在黄忠周围，为黄忠脱身之计。
第六百一十七章 黄忠力战三大猛将
黄忠又拿出他如虎一样的气势，迎刀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以刀刃击庞德，以刀柄击马超，尽显自己的武勇。
“令明兄，我来助你！”
一声暴喝从远方传开，只见阎行挺矛而来。
他看见庞德和马超时时拿不下黄忠，终于忍不住了。
阎行在私底下和庞德切磋过，虽然都没有使出全力，但两人的武力在伯仲之间。
现今正是关键时刻，连拿黄忠不下，怕失去时机，徒生变故。
“公之士兵，尽皆被围。再也不会有刚才残兵突围出去的现象。马腾为人，高风亮节，吏民拥护，是为不折不扣的明主。封候拜将，高官厚禄，名垂青史难道不好？汉鹿已失，天下大乱，不会有机会了，吾不知道你在等什么？”
庞德敬佩黄忠的武力，不想黄忠被杀，再次劝道。
“吾只是有些先登陷阵之功，丞相却使吾天下名望。丞相的恩泽至后厚，使吾富贵已极。难道吾黄忠今日战死，不能名垂青史？大丈夫以该以直面对危机，证我千秋之功。”
黄忠依旧不为所动。
此时，阎行冲了上来。
钢矛直刺黄忠。
黄忠用尽全力挥开马超、庞德，然后一夹马腹，骤马直取阎行。
他没有与阎行交战过，以为阎行好拿。
“当……”
凤嘴刀和钢矛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道巨响。
由于阎行的长矛是直刺，被黄忠一刀打偏。
黄忠想要下手的时候，阎行已经纠正长矛，迅速反击。
出矛的力道和速度令黄忠一惊，这又是一个不弱于庞德的对手。
黄忠不敢大意，一刀挡住，又虚晃一刀，立刻退回。
他知道，庞德和马超的攻击要来了。
黄忠转身就是一横刀，寒光一闪，被马超挡住。
但马超承受不了这种力道，手臂发颤，无法反击黄忠。
一刀之后，黄忠不能乘胜追击，他知道身边还有一个伺机而动的劲敌……庞德。
“哈……”
黄忠手回击马超的凤嘴刀之后，仰天一喝，双手紧紧的握住凤嘴刀的刀柄，须发皆起。
他使出最巅峰之力，一刀从天而降，劈向庞德，既快又狠。
庞德自然不敢大意，双手握住截头大刀，调马之后，向黄忠甩去。
“当……”
庞德挡住了这一刀，但使胯下白色战马后退三步，就连庞德自己也感觉全身酸痛。
这才是黄忠拼命的实力！
黄忠不是以一敌二，而是以一敌三。
马超、庞德、阎行，三人都有万人敌之风。
黄忠前面的阎行在黄忠击庞德的时候就已经奋矛攻了上来。
黄忠借助与庞德碰撞的贯力，巧妙的控制，回击阎行。
这一次，阎行不再给黄忠重刀的机会。
他奋力将黄忠挡住之后，使出了长矛之技。
他目横矛，连突连刺，一矛一矛，对准黄忠要害部位。将简单、暴力的长矛之技展现的淋漓尽致。
呼吸之间，阎行连刺数矛。
此时，马超、庞德一起反应回来。
马超持虎头湛金枪，庞德持截头大刀，同时攻向黄忠后面。
黄忠猛气咆喝，在阎行下一次刺击之时，他不再用凤嘴刀抵挡，他伸出右手抓住阎行长矛。
但阎行毕竟有万人敌之勇，他的武器可不是那么容易夺走的。
在黄忠抓住矛刃最下方的那一部分时。阎行持矛的双臂一震，大力欲将黄忠贯穿。
矛头被黄忠右手握住，但一只手的力量不足以挡住阎行奋力一击。
阎行的钢矛被卸去一大部分力量之后，刺在黄忠胸前的圆护上。
阎行余力远不足矣刺穿圆护。
其实这在黄忠的计算之内，他知道明光甲圆护的坚硬，他手握住矛头的那一刻，就是主动引导长矛刺在自己的圆护上。
黄忠的胸前只是被这巨力震了一下，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将左手的凤嘴刀甩出，并同时同时紧握长矛，欲要将阎行的钢矛夺走。
正要攻击黄忠的马超被黄忠左右刀一刀斩开，然后反击庞德。
阎行拉推长矛，奈何长矛被黄忠紧紧握住，所以只能与黄忠角逐力气。
片刻后，黄忠感觉阎行力气巨大，他单臂不足以夺其长矛。只能用力将长矛推出。
正在奋力拉拽长矛的阎行猝不及防，一个趔趄，连带战马也后退好几步。
右手空出，再以双手持凤嘴刀，猛攻庞德和马超。
刚才黄忠以一敌二的时候是马超和庞德进攻，黄忠防御。
现在为庞大以一敌二，将庞德和马超短暂压制。
黄忠带着必死之心，刀刀以命搏命的打发，而马超和庞德在形势大优的情况下，没有决死之志。
随后，阎行又杀入战团。
战场形势又变为马超、庞德、阎行三人进攻，黄忠奋力防守的局势。
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黄忠围在中间，如走马灯一样，兵器一齐向黄忠招呼。
虽然黄忠看起来岌岌可危，但早已让西凉士兵震惊的张口结舌。
马超、庞德、阎行都是勇冠西凉的人物，就和北地的五虎上将一样，使人敬畏。
寻常将领和他们交手，不过三合便会被打败。
今却被一个皓首老儿以一敌三。让西凉士兵见识到了什么是虎将之烈。
黄忠以一敌三，形势岌岌可危。他拼命相搏，致使马超、庞德、阎行三人心有顾忌。
就在这时，黄忠麾下所剩不到五千骑与李、郭汜的骑步相遇。
与此同时，汉军士兵不再击挡在南面的马腾、韩遂部。
而是皆调马弯弓，射向北面的李、郭汜军。
李、郭汜军胡汉不整，当即将与汉军碰撞的时候，顿时变为乌合之众。
其阵型散乱，一股脑的向前冲，骑兵和步兵不统，将领和麾下不近。
李、郭汜立大纛于北面高坡，将威太远。
“将士们，存亡在此一举。将军战三大恶贼，难道吾等面临比他还要难吗？前方尽蝼蚁也，铁骑冲突，灰飞烟灭！”
葛轩高声呼和，将骑聚集在一起。
士皆弯弓搭箭，射向南面的马腾、韩遂部曲。并同时向北奔。
欲与韩遂、马腾部拉开一段距离，全力从李、郭汜处突围。
第六百一十八章 军情传冀县
远处的李下令传令兵挥动旗帜，遥令麾下步骑展开防御阵势。
但汉军迸发出的死志异常强大。
甚至许多汉军士兵都脱下头盔，披头散发，不要命的猛攻。
李、郭汜麾下的步兵脆弱不堪，其麾下引以为傲的五千骑兵，仅仅被汉军千骑冲击，便四散在战场之上。
李急忙策马而入前线指挥，连杀几名后退的西凉士兵，方才稍微稳住一些阵脚。但形势并不乐观。
因为他亲眼见证着一部一部的部曲被冲散，刚组织不久，亦是不敌。
在这一方面，西凉士兵完全不能和塞北精骑相比。
毕竟这一伙西凉士兵前后经过三次大败，颠沛流离回到西凉。
对于刘凡的麾下，他们还是有很大阴影的。
“将军快撤！”
负责掩护黄忠的神箭手看到更多的西凉士兵围拢而来，遂奔至黄忠所战之处，举弓欲射。
此时的黄忠只有勉强招架，体力也耗费不少，险象环生。
若让黄忠单独突围，以他此时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在马超、庞德、阎行的合围之下突出去。
“嗖嗖嗖……”
突然间，弓弦之音嘣响，数十支箭矢被射向庞德、阎行、马超。
黄忠长于箭术，所教导麾下，多有神射。
他们射箭的角度，不论如何也不会伤到黄忠。
大将军不怕千军，只怕寸铁。
暗箭是最为致命的，所幸如此多士兵一起放箭，让马超、庞德、阎行三人早生警惕心。
在弓箭手射箭的那一刻，他们齐压制黄忠后，共同后退。
箭矢飞来，挥舞兵器挡掉。
而黄忠趁着这个机会策马逃跑。
一群西凉骑兵反应回来，纷纷拿着弓箭对黄忠喝数十名弓箭手展开追逐。
阎行、马超等也不甘示弱，提弓杀向黄忠。
面对这种情形，黄忠能发挥所长。他本人是在这个时代可以排前三的弓箭手。
他拿起养由基弓，手拈一箭，拉满弓弦，回身一射。
目标正是百步外的马超。
马超正策马追击，一矢正面门而来，使他连忙将头低下。
“嗖！”
马超躲过这致命一箭，头盔之上的红缨却被射掉。
下一刻，箭势不减，将马超身后的一名西凉骑兵射死。
众人皆喟惊，阎行道:“黄忠有李广之风，诸位小心。”
其一言，警惕所有。但也令士兵心中惧，不敢将战马冲至最前。
“嗖……”
拉开百步，并没有让他们躲过黄忠的射程。
黄忠操两石硬弓，能射一百五十步内鸟雀。
又是一支箭射来，此次黄忠射的是阎行。
阎行早有防备，钢矛一拨，将飞矢拨去。
不同于打飞普通的箭矢，阎行感觉手中钢矛更沉了。
“安定郡虽然还埋伏有十万大军，但是今若让黄忠在吾十万大军之中突围，人皆会以王邑、王寻骂马帅、韩帅，而吾等严尤、陈茂之徒。”
阎行愤然说道。
这一战到现在，他才感觉异常憋屈。
不说黄叙在十万之众外突围，而黄忠搅动战场，他们三人合力拿黄忠不下，致使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敌军人困马乏，主将摧残，已是强弩之末，李郭之徒，不教士兵，战力如同蝼蚁，气势好似飞蛾。以逸待劳的数万大军，竟然挡不住残兵败将。吾等距骑紧追，即便是黄忠冲出李郭的包围，逃到陇山好深处，也要将其歼灭。”
马超向二人说道。
“吾现在有些担忧了，若刘凡麾下皆如此军，五虎尽出，恐怕即便是三十多万大军，也难是其十万大军的对手。”
庞德皱眉说道。
“令明多虑了，刘凡此次出军，以步兵居多。其步兵又多西凉降兵。不能和黄忠所部同日而语。”
阎行向庞德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西凉骑兵来拦截住马超、阎行、庞德三人，道:“大帅令汝等去复命。”
马超等三人知得停下，去回复韩遂、马超。
两刻之后，马超、阎行、庞德三人整合了一万多骑兵，追向黄忠。
他们已向马腾、韩遂担保，围追堵截，将黄忠覆灭于陇山之间。
在黄忠率领兵马冲击李、郭汜阵型的时候，本来李、郭汜还在奋防御。
但是成公英的一句话，使李放弃防御，故意使一路破绽，时黄忠突围出去。
一万骑兵，至此只剩下四千余。
后方马超、阎行率领骑兵穷追不舍。
和以往不同，黄忠麾下骑兵本来皆是一人两骑。
但这一次，他们将换乘放在略阳养膘，以待下次换用。但是没想法中了敌军的算计。
长途奔袭，加上扭曲鏖战，纵使是北地良马也吃不消。
但北地马有极强的耐力，虽然奔跑的速度降了一大截，但它们能以慢奔的方式奔袭很长时间。
西凉良马力气大，速度稍微快一点，但耐力远不能和北地马比。
将刚才一番激战，西凉骑兵不比汉军骑兵出力少。
起初逐渐拉近，但是一个时辰之后，黄忠麾下骑兵将西凉骑兵越甩越远。
……
一天后，冀县。
此时，刘凡正在筹划经营天水南面。
天水西面是陇西郡，南面是武都郡。
刘凡想打通武都郡，让汉中和天水连通。
“丞相，有些不对啊！”
间军将军王越快步来到大堂，向刘凡说道。
“何事？”
刘凡放下手头工作，向王越问道。
“间军散布天水，得吏民消息，凉州境内，有不少胡人步骑调动北上的消息。陇西、金城均不见李、郭汜、韩遂、马腾的身影，此耐人寻味！”
王越向刘凡回禀告道。
“难道李、郭汜、马腾、韩遂藏于安定？或也韩、马等以胡人为援，来挡我？”
刘凡皱眉思索。
“报……禀告丞相，征西将军之子黄叙，披血而归，至，马死！”
龙雀亲卫后脚来到大堂，向刘凡禀告道。
“快请入堂中！”
同时，刘凡心中不安，天水北部有变！
刘凡话音落不过十息，衣甲染血的黄叙入堂后拜在堂前，悲道:“征西将军在阿阳中计，遭逆贼围攻。围者过十万。征西将军派末将等人突围而出，将军情传递丞相！请丞相决断！”
第六百一十九章 破计
“汝突围而出多时？”
刘凡心中咯噔一跳，然后第一反应就是问黄叙突围出去多长时间了。
“昨天下午突围而出，连夜驰马而下。”
黄叙向刘凡回答道。
“传吾军令，平襄县徐晃麾下迅速驰援阿阳！”
此时是将近日中，这么长时间了。黄忠若还在抵抗，那就一定要将最近阿阳的士兵调去支援。
平襄居天水之中，那里驻扎着徐晃麾下两万骑步兵，两万步兵。
“丞相携威，叛贼不会不知。其在丞相的头上布置罗网，埋伏吾军精骑，马腾、韩遂可是这种没脑子的人？”
就在这时，荀攸向刘凡反问。
李、郭汜、马腾、韩遂伏兵阿阳疑点太多。
若是在陇西，金城设伏还好说。
可关键就在阿阳，刘凡此时的大军皆于天水。
从冀县到阿阳，骑兵一天便至。
这已经不是虎口拔牙的胆魄了，而是没有脑子。
“李、郭汜、韩遂、马腾如此有恃无恐，难道其麾下兵马不止十万，或者自信能与吾十万大军争锋？”
刘凡皱眉说道。
“先前杨将军说发现大量胡人过境。今观马腾、韩遂等人动机，一定是联合了西凉胡人，才有足够的底气在天水和丞相博弈。”
荀攸向刘凡说道。
“若马腾、韩遂等联合整个西州势力，能有多少兵马？””
刘凡忽然想起一点，向王越问道。
“不好说，不过据间军留察天水的百姓官吏，李、郭汜、韩遂、马腾，四人加之，有步兵十万余，骑兵两万余。诸胡联合，最起码也有十万兵马。”
王越沉吟一下，向刘凡回道。
“凉州除了李、郭汜、韩遂、马腾，以及诸胡外，是否还有其他势力？”
刘凡又问。
“河西四郡、金城郡等已经脱离朝廷管辖多年，诸郡一直没有设府立太守，官员制度崩坏，没有其他势力是不可能的！臣猜测，凉州豪强、军阀亦有不少。丞相入西凉，侵犯他们的利益，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既然李、郭汜、韩遂、马腾能联合诸胡，也一定会联合西凉各地势力。”
王越向刘凡回答道，这一次说得更全面。
担任间军统领多年，使王越在细节上非常敏锐。
自北宫伯玉、李文侯叛乱，朝廷已经失去了敦煌、酒泉、张掖、武威、金城等郡的控制权。
各地官员没有朝廷撑腰，要么逃跑，要么成为军阀。甚至有些豪强大族代替朝廷，执掌一郡。
“吾真是没有想到啊！”
刘凡心中有些不好受。
即便有些是王越的一些猜测，但刘凡觉得十有八成。
他回想起自己所做种种，世家豪强没有道理依附他。羌、氐族也会畏他如虎。
马腾、韩遂、李、郭汜围攻黄忠部，只是一步，或许是故意引他支援。然后设置更大的包围圈。
难道这样他就不去支援黄忠了吗？
敌军有多少？二十万？三十万？四十万？
他兵马有近十万，但真正的精兵却不是很多。
一个不慎，若被大举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刘凡看着身前的黄叙，看见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虽然黄叙只字未提请求他出兵救助黄忠。但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下令徐晃，挺入阿阳，见机行事。吾征调各县大军，开赴阿阳，在此大军集会。”
刘凡沉声下令。
黄忠是军中闻名的将领，对他忠心耿耿，立下赫赫战功，守备边塞，数年如一日。
他若这个时候抛弃黄忠而退出凉州，麾下兵马一定会因此而失望。
再说他凉州的目的就是为了平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知难而退，如何成以大事？
“诺！”
左右领命离去。
“黄叙谢过丞相，臣无以为报，只想挺枪入战场为丞相死。”
黄叙感动的稀里哗啦，声泪俱下。
刘凡安抚了黄叙一下，看黄叙连夜未睡，眼中不难血色，面色病态，赶紧令侍从带黄叙下去休息。
黄叙是黄忠独苗，若黄忠遭到不测，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培养黄叙。
“间军将军，严加探查！”
刘凡面色一正，严肃的向王越说道。
“诺！这次吾派出最精锐的苍云斥候，入陇山探查！”
王越领命离去。
“丞相有未想过，黄叙回来已经一夜多了。吾军尽为步兵，急行军到阿阳也得三日。”
荀攸在黄叙、王越等人下去后，荀攸隐晦的向刘凡说道。
说白了，荀攸认为黄忠很可能以身殉国，让刘凡再考虑考虑进军。
“想过啊！一旦黄忠抵抗不住，或李、郭汜、马腾、韩遂等人真的联合了诸胡和西凉豪强。吾将陷入和黄忠一样的处境。很可能会败亡！但是若韩遂等人有心算计我，怕是陇关现在已经被他们控制，吾若逃入三辅，则要与挡住陇关的敌军厮杀。若敌军趁吾等进攻陇关的时候迂回到吾军后方，不一样被敌军包围？现在冀县到汉阳隔着武都郡，路途没有打通，也不知有没有敌军。所以吾等还有退路吗？”
刘凡心中一番计算，已经推出了许多种可能。
陇关！若有控制陇关者，必为卢水胡！
一个常年蛰伏在安定山谷中的强悍部落。
陇关北靠安定郡，卢水胡很快就能突破至陇关，在陇关一带布防。
如此，刘凡大军的粮道将被割断。
一个月内，大军就会绝粮草。
“西凉大军竟然有合纵连横的奇士，勾结整个凉州来需要一定的辩才和智谋。他以为施展必胜，但他小看了丞相的实力了！丞相心中也有胜算吧！”
荀攸开口说道。
“西凉好算计，吾等皆无料到。但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吾以十万大军做诱饵，一举将凉州的羌族、氐族、秦胡、杂胡、豪强、军阀、马腾、韩遂、李、郭汜攻杀殆尽！然后一举拿下整个西凉，让羌氐步入匈奴后尘。”
刘凡心中波澜壮阔，语气激昂。
“那要坚持一个月！丞相不如暗自绕安定小路回长安。荀攸愿意代替丞相执行此计。”
此计风险太大，一个不好就要饮恨。
第六百二十章 黄忠据险而守
刘凡是他们这个团队的灵魂。他一个人支撑着庞大的基业。
王妃有孕，但暂未产子，如今刘凡没有子嗣，若是没有刘凡，这庞大的基业立刻会分崩离析。
这不是荀攸愿意看到的。
“军师是怕吾军坚持不了一个月！有我在，一定能！”
刘凡坚定而自信的说道。
“为保险起见，朔方的鲜卑骑兵可以调集南下。”
荀攸无奈，对刘凡提出一个建议。
“正有此意！”
刘凡点了点头。
一场破敌之计就这样被刘凡和荀攸定下。
刘凡连发调令，让传令兵拿着他的令件出西凉。
其一，为调集正陈布在上郡的一万精骑。
其二，调集朔方三万附属鲜卑骑兵，与上郡一万精骑汇合在北地郡与上郡边界。
张辽的两万精骑刘凡不打算动。鲜卑、匈奴虽然被破，但余势犹在，在河套布置两万精骑和两万骑步不多。
其三，传令函谷关的两万精骑来援。
其四，传令高顺从河东和风陵渡调动骑步两万。
其五，传令赵云率领汉中两万大军和龙骧骑，前来支援。留白岚暂时镇守汉中，布置兵马于米仓山。
共十万五千大军，其中有七万为骑兵。
这么大规模的调动，会对各地造成很大的压力。
刘凡吃不准李、韩遂等人在玩什么把戏，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本来刘凡想调集十五万援兵，想想算了。如此，会对各地带来很大压力，若关东再出现一定情况，很可能会伤到根本。
这些兵马来自东北南，会对西凉势力形成反包围。
一旦会战胜利，刘凡就能借势轻而易举的席卷凉州。
是大机会，也有风险。
不过刘凡现在刘凡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黄忠战死。他希望黄忠仍能成为老当益壮、宝刀未老的代名词。
在刘凡整军出发之际，间军将军王越带来消息。
卢水胡从安定穿插山谷南下，以骑步近两万，扼制陇关。
同时，从长安运向西凉的粮草之路被切断，刘凡陷入补给跟不上的境况。
若不在当地搞一些粮食，粮食只够坚持一个月。
刘凡不去理会这两万秦胡，这些人交给高顺处理。
高顺若短时间内能攻破陇关，半个月左右就能支援到来，赵云从汉中至天水也差不多半个月。
但是朔方的鲜卑骑兵，来往调度，最起码要二十日之久。
所以刘凡必须以不足十万的士兵与李、韩遂等人大战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之久，变故随时会出现。
……
陇山南麓，群山连绵之间。
一座山坡之前，黄忠率领兵三千名士兵扼守在此。
经过一天一夜的大战，双方都累的不轻，都休息了一段时间。
黄忠的麾下的战马虽然耐力强，但耐不住西凉士兵穷追不舍。
由于没有来过此地，黄忠就如无头苍蝇一样，在陇山乱撞。最终，走向绝路。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疲惫的战马已经支撑不了他们进行一场突围大战。
黄忠果断下令麾下士兵带上武器、弓箭、干粮和水弃马上山。
与其在这陇山中漫无目的的奔走，倒不如据守一险要。
援兵来则生，不来则粮尽死。
这是黄忠想法，他要依托天然的地形，在这里与西凉士兵死磕。
“此山高大而险，虽然缺口比较多，但是吾麾下勇士更多。将所有勇士分配好，敌军若攻，用弓箭痛击他们。敌军若是爬上来，就用长矛将他们将刺去。”
黄忠扛着汉字大纛，站在最高处，对士兵扬声道。
一夜未睡，他两个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衣甲带血，须发皆乱。
“诺！”
士兵们望着山下不远处的西凉士兵，奋力一喝。
“诸位将士莫要消极，敌军看似将吾军团团包围，实则丞相就在支援来的路上。吾军死守三五日，援兵到来，便是吾等反败为胜的时候。”
为了让士兵积极乐观，不被其他影响，于是黄忠再次说道。
这时，山下战鼓齐响。
一名名西凉步兵挺着盾牌，向黄忠所在的山上攻来。
黄忠舞了一番大纛，然后将大纛插在山头之上，亲自在山上搬石头。
滚石是阻止西凉士兵登上山头的重要武器。
西凉士兵还没有来到山的半腰，便被巨石压落。
一次攻山，西凉士兵损失惨重。
但是十万大军围攻山上数千人，哪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韩遂招呼士兵，从四面围攻，一次次的进攻，被汉军一次次的击退。
长矛弓箭一个劲的向西凉士兵挥洒，偶尔有攻上山的，立刻就会被黄忠率领士兵打下去。
此山虽然四面孤悬，但有三千名精锐士兵把手，形成固若金汤之势。
一座没有任何战术意义的山，却成了马腾、韩遂、李、郭汜等人必争之地。
因为他们想要拿下黄忠。
恰恰这个座山成为一个城池，马腾、韩遂等人相互会面商讨，却对此毫无办法。
仅仅两日，黄忠所驻扎山下，尸骨遍野，流血漂橹。
虽然黄忠的固守依旧无懈可击，但是他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他们没有粮草了。
粮草，是一支军队的命脉，黄忠所携带粮草用完，就跟等死没有区别。
但黄忠私底下依旧安慰麾下士兵，扬言援兵马上就到。
果然，到了黄忠上山据守的第三日，西凉士兵莫名其妙的撤退了。
黄忠心中狂喜，以为援兵到了，西凉士兵望风而逃。
但是黄忠这一次变得谨慎多了，观察许久，他发现有一部分西凉士兵并没有撤退，而是藏在他回归的必经之路上。
黄忠心中盘算，现在麾下连一匹战马都没有了，只能在原地静观时变。
“韩帅，探子来报，敌军骑兵两万已经到阿阳了。刘凡亲自领军，向吾等杀来。一切准备妥当否？”
李带着成公英向韩遂问道。
“就等刘凡自投罗网了。”
韩遂点头，然后恨恨的说了一声:“黄忠真是老而不死，一切都很完美，他却如缩头乌龟一样，爬在一座山头上。害得吾军死伤不少。”
第六百二十一章 西凉士兵的准备
“黄忠自以为遏制了险要，将吾军阻于群山之外，就能活命！既然强攻不得，围困即可，粮食总有用完的时候，只要将刘凡围住，吾等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
对于韩遂的话，马腾做出回应，语气颇为不屑。
“何为决战之地？”
这时，韩遂提出疑问。
“鸟氏南，大谷一带！此群峰环拱，四达交驰，深谷险阻，吾军提前布置，将刘凡赶到那里。大谷之外，也适合军团决战。”
成公英一字一顿的说道。
“陇关虽有卢水胡，但卢水胡兵马不多，刘凡一旦被围，其爪牙党羽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入西凉！陇关咽喉，必须死守！”
韩遂深思熟虑的说道。
“不错。但就看刘凡党羽有没有顾及，刘凡占据河洛，四面树敌。关东强敌极多。一旦抽空兵马，袁绍、袁术等人就算是再傻，也会向刘凡的势力下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请诸各派遣五千士兵，驰援陇关。用三万多步骑，将陇关绝成天险。”
成公英向李、郭汜、韩遂、马腾建议道。
“刘凡的兵马分布在并州、山西、司隶等地，其为了震慑关陇诸侯，一定在司隶地区留了大量的兵马。一旦西凉有变，司隶的兵马一定会快速驰援。即便如此，也需要半个月之久。吾三十万大军，埋伏不足十万大军，难道半个月内还拿不下刘凡？卢水胡守陇关，只是不想使刘凡逃出而已。”
郭汜开口说道，认为这是计划之外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考虑。
再说了，刘凡西征已经调遣了十万兵马，此时刘凡还能拿出十万吗？
“刘凡骁勇北方，能征善战。为保险起见，吾出五千步兵前往陇关。”
李沉思一下，开口说道。
然后马腾、韩遂也相继出五千步兵。
毕竟刘凡是一个神话，不败的神话。
他们屠神证道，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阻拦了司隶驰援而来的士兵之后，其他地方调动兵马赶来需要不少时间。
但是久在凉州的马腾、韩遂等人由于消息阻隔，根本不清楚汉中已经被刘凡拿下。
从汉中到天水有一条路，不过得过武都郡。
如果赵云敢于冒险，在收到刘凡的传令之后，轻骑三日就能到天水，五日就能到此处。
“斥候放出消息，黄忠就在大谷一带，诈刘凡引兵去大谷。至于黄忠，就不要管他了，派遣一万士兵守在此地，等待黄忠粮绝。”
马腾觉得再攻下去得不偿失，遂向李、韩遂等人说道。
“黄忠老儿，杀了吾军那么多兵马，如今残兵而据，却不能将其攻杀。真是不甘心。若能拿五虎上将的人头激励士兵，这一战一定能成。”
韩遂一脸可惜的说道。
“也是没有办法啊，黄忠占险而据。其麾下人人佩弓，更有大量弓箭，搏杀又骁勇。这两日损失上万士兵，都没有攻上一次。再在此浪费时间，恐怕会贻误战机。不论是刘凡，还是黄忠都已经陷入吾军包围之中，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郭汜有些狂妄的说道。
“如此，先在此留一部分兵马看住黄忠，通知诸羌、诸氐，凉州诸豪强开始向陇山一带靠拢。十日之内，一定将刘凡斩杀于此，携刘凡头颅，接收刘凡的势力。”
事情定了之后，李欢快的说道。
韩遂、马腾虽然含笑点头，但在心中，算计颇深。
成公英也是眼神闪烁。
……
阿阳城北，徐晃率领两万骑步、两万步兵，率先赶到这里。
其实徐晃麾下骑兵在一天前就到了。
之所以按兵不动，不是不顾黄忠死活，而是怕重蹈覆辙，坏了刘凡大计。
刘凡向他传递的密函之上已经说明，这一次要扮猪吃老虎，一战定凉州。并且在这陇山一带，很可能会聚集二十到四十万的敌军。
徐晃不仅治军严谨，而且还用兵谨慎。
敌暗我明，逆贼能包围黄忠，也可能包围他徐晃。
不过黄忠早在一天前派遣大量的斥候，去寻迹战场。寻找黄忠的踪迹，打探西凉叛军的踪迹。
斥候来回禀告，徐晃推断出黄忠很可能还在与敌军进行搏斗。
于是，徐晃又秘密派人，沿着一路上战斗留下的痕迹，向陇山深处探查。
徐晃和黄忠乃至交好友，他坚信黄忠还活着。
徐晃不仅探查黄忠，而且还派人探查方圆百里，果然让他发现了一些情况。
从金城一带，有不少胡人骑步来到陇山一带。
这些胡人骑步少则数百，多则数千、上万。
由于敌军太多，徐晃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去向刘凡禀告。
另一面，刘凡率领四万骑步出冀县，急行军奔行，已经来到成纪县。
在这里，刘凡收到了徐晃的禀告。
不过刘凡已经从王越口中得知，这段时间，又不少胡人士兵进入凉州。其中大部分都是从湟水、金城一带进入凉州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显而易见，这些进入凉州的胡人受到李、郭汜、韩遂、马腾的邀请。来对付他刘凡。
刘凡得到消息，面不改色，他既然已经决定和马腾、韩遂等人来一场大会战，就绝不会退缩。
血染陇山，刘凡让诸胡知道，谁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
你敢大摇大摆的领兵进入汉人境内，我就将你诛杀殆尽。
“丞相，东北方向百里有一支三万人的骑兵，是羌族的旗帜，他们在狂野之中按兵不动，被吾军探查之下发觉了。请丞相定夺。”
就在这是，王越又带回一条消息给刘凡。
“百里太远了，吾军鞭长莫及。更何况吾现在麾下除了亲卫之外，尽是步兵。无法和骑兵角逐。依我看来，这一部骑兵一定是在等吾军进入陇山之后。抄吾军后路，以达到围歼吾军的目的。下令士兵依阵而走，随时听吾号令。”
刘凡向众将吩咐道。
“诺！”
众将领命。
一天后，待刘凡到达阿阳，与徐晃汇合之时，徐晃又向他禀告了一条消息:
在阿阳西南面，驻扎着两万氐族骑兵。
第六百二十二章 入陇山
五万胡人骑兵出现在刘凡两侧。
现在刘凡麾下士兵就算想跑，也来不及了。
只有进入陇山，依靠陇山的地势，与他们周旋。
“禀丞相，吾得到消息，西凉逆贼正在大谷与征西将军交战。”
徐晃向刘凡禀告道。
“大谷？”
刘凡眉头一皱，喃喃一声。
“大谷就在安定于天水边境的陇山之中。在鸟氏南面。此地地势对吾军很不利，敌人明显向诱吾军前去。”
徐晃向刘凡解释道。
“征西将军若跑到大谷，必会搏死反抗。逆贼欲盖弥彰，征西将军很可能不在大谷，逆贼只是纯粹的想引诱丞相。”
在一旁的荀攸向刘凡说道。
“吾此行来营救黄忠，为第一目的。黄忠若不在大谷，那会在哪？”
已经好几日了，刘凡心中有些担心黄忠。
“禀丞相，吾派出去的斥候，寻着征西将军和逆贼交战的踪迹，慢慢发觉征西将军逃离路线。若丞相率领大军前去寻找，一定能找到黄忠将军，只是有些风险。”
徐晃向刘凡说道。
“既然敌军以大谷引诱吾等，那么敌军的重兵一定布置在大谷。虽然吾等不可能冲出敌军的包围，若黄忠还在坚持，吾等先救下广黄忠也好啊。”
刘凡觉得，就按照徐晃的话去做。
遂下令八万士兵开始入陇山。
由于陇山周围有些道路有些狭窄，刘凡对行军的大军做出了完善的布置。
他先布置三千骑兵作为先锋，寻迹向黄忠所在方向奔去。以防前面有埋伏。
并且刘凡将全军的强弩都放在后军。一旦敌军突来，就释放强弩，将五万胡骑挡在后军之中。
若只防备前面，被这五万胡人铁骑强行而入，对刘凡军有非常大的危害。
在向陇山深处走时，刘凡发现越深去，山脉越多，地势越高。
和别的山不同，陇山山脉每隔着一段，都有很大的旷野空地，使士兵行军没有那么艰难。
一天之后，间军斥候奔来向刘凡禀告，找到黄忠了，不过那里驻扎着一个大营，有数千上万士兵把守。
刘凡得到消息之后，大喜！
在确认四周百里没有埋伏之后，刘凡下令许褚、典韦率领龙雀卫，向黄忠所在地奔袭而入。
他没有派别的兵马，是怕别的兵马速度太慢，让叛贼察觉。
整个陇山，不仅刘凡军安排了大量探子，就连李、郭汜、韩遂、马腾也派出大量的探子，来探查刘凡的一举一动。
现在刘凡的一举一动，都被韩遂、李等人掌握。
西凉探子已经明白刘凡很可能找到了黄忠，于是马不停蹄的离开向韩遂和看守黄忠的西凉将禀告。
但是一人双马的龙雀卫也火力全开的奔跑。
人人都乘着健壮的优等马，虽然整支军队一起进军，但速度比快马加鞭的西凉斥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
在这一座山上，黄忠干粮已经用完两天了，等于说这两天两夜，士兵们都在饿肚子。
幸亏山上有一个坡池，要不然黄忠等人绝对会扛不住。
由于当初上山的时候，敌军追赶很急，根本没有时间让汉军将战马牵上山。
但是也有十几匹矫健的战马跟随黄忠上山，其中有一匹，就是黄忠的紫火宝马。
仅剩十几匹马了，黄忠本不舍的杀食。
但是在此时，黄忠做出决定，杀马充饥。
“这两日敌军虽然未进攻，但是吾一直都在观察敌军。山下敌军原本有十万，现吾观察，最多一万。在这里固守始终不是办法，这里偏离正路，援军不一定能找到吾等。吾想了一下，决定将十八匹战马全部杀食，待将士们饱食之后，下山突围，与山下逆贼决一死战。强者永远是强者，即便是没有战马，也是强者。”
黄忠召集汉军众将士，向他们说道。
连日战斗，精疲力竭，再不寻找办法，迟早会被困死。
“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汉军士兵们零星的几声高喝，有气无力的样子。
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有力气才怪。
听说黄忠要杀马，一个个眼冒绿光。
“将军的紫火宝马在在十八马之列，难道将军也要忍痛割爱将紫火斩杀！”
突然间，有人想到了这一茬，向黄忠问道。
“唉！吾军有两千多将士，十八匹马，也不知道够不够吃啊！”
黄忠叹气说道，虽然话语随意，但语气难掩悲伤。
紫火宝马和他如同兄弟一样，与他一起纵横大漠、草原。
犹记得在镇守边塞之时，每一天下午他都会骑着紫火宝马去巡塞，黄昏才归。紫火见证了他立下的战功。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杀马的。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正是鼓励将士们突围的时候，所有战马都杀了，难道要留下他的一匹？
“十七匹膘肥体壮的战马足够吾军享用！何须做对丞相不敬之事？”
葛轩也拄槊起身，朗声说道:“当年紫火为鲜卑单于坐骑，丞相征北，获之。将军勇冠三军，赏之！您这匹战马是丞相亲手赏赐，吾等食之，岂不是对丞相大不敬？”
葛轩的话不仅是说给黄忠听，也是说给将士们听的。
作为黄忠手下头号将领，葛轩跟了黄忠多年，他深知黄忠爱马如命，当时黄忠刚获得紫火马的时候，葛轩还是黄忠亲卫，那时黄忠逢人便指马炫耀:因功，大将军赐也。
“这……”
黄忠哑口无言。
“优良的战马各个养马场多的是，而将军的宝马万中无一。多杀一匹马，吾等数千人也只是多吃一块肉而已，更是对丞相大不敬。请将军留下宝马，只杀其余。吾等明白将军的心思，等会下山杀敌，吾等定不会因为少吃一块肉而怯战。”
又有一名校尉向黄忠劝说道。
黄忠听劝后，只宰杀十七匹马。
当天上午，将士们肢解马体，均分而食。
不论吃饱没吃饱，感觉都是一副吃的很饱的样子。
他们一个个擦亮自己的长矛、环首刀，等待黄忠指示。
由于到处都是监视，他们一下山，敌军就会发现。
所以黄忠也没有用偷袭之法，一名名士兵井然有序的下山，欲与敌军决一死战！
第六百二十三章 许褚、典韦援黄忠
山下守卫黄忠的西凉将领为李的侄子李利。
李利本不想留在这里看守黄忠。
一是这里虽为偏僻山岭，离正路甚远。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战斗，敌军斥候很容易顺着蛛丝马迹摸到这里。
二是黄忠勇悍过人，这几天他的威名已经传遍西凉大军。
虽然黄忠为残兵败将，但是一想起黄忠斩将搴旗的凶悍，他就就浑身哆嗦。
李利虽然只有一校之才，但他也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
当黄忠粮食殆尽之时，一定不会坐以待毙，而是跟他拼命。
所以，李利虽万人围堵黄忠，但他不敢再去进攻黄忠，而是在山谷尽头的路上，布置一个防御营寨。
并且下令大将士兵在山下监护黄忠的一举一动。
果然，黄忠下山了！
本应该主动进攻黄忠的李利，因为心怯，收缩士兵回营防守。
营寨将山谷堵的严严实实。
黄忠想要突围出去，就必须踏过营寨，将这个营帐踏碎。
因为黄忠的后面是群山，是绝路。
“将军，敌军兵多而固守，一定是怯战了。只要攻破敌军营寨，敌军一定溃逃。请将军允许末将冲阵。”
葛轩向黄忠拱手道。
“吾倒希望敌军来进攻。敌军固守营寨，才是吾最不想看到的。”
黄忠眉头一皱，开口说道。
自己疲师，不善攻坚之战，西凉士兵还玩防守，况且西凉士兵众多，以营寨防守，他们损耗不起啊！
一旦进攻有失，立刻全军覆没。
“末将知道将军的担心，但吾军别无退路。敌军主力放弃吾等撤退，定是有更大的谋划。吾军不得已杀马充饥，人人都想一拼生还。现士气正盛。时间消逝一刻，则吾军胜算低一分。”
葛轩向黄忠说道。
“众将听令，将弓箭搭在弦上，随吾一起冲锋。”
葛轩的话，让黄忠下定决心，他们没有其他选择。
黄忠话音一落，士兵们皆将矛和刀挂在自己身上，将背后的弓箭拿下。
他们每一个人的相貌都不一样，却有着同样的表情……坚定。
生死在此一战，突则生，退也死！
每一战之前，黄忠必说此话，但是这一次，他不语。
黄忠手握陪伴着他多年的宝弓，满腔怒火。
大军奔走，零零散散，步伐稳健。
他们的方向，正是敌军军营。
方至一百五十步，士兵皆将弓箭仰天。
“射！”
随着黄忠一声令下，上百上前的飞到天上。
当弓箭力气用尽的时候，借助箭羽，飞速坠下。
西凉士兵没有想到汉军在百五十步外就开始射箭了。
他们还没有放箭，便被汉军射倒一片。
毕竟西凉士兵不论是弓、还是士兵素质，都远不能和黄忠麾下的悍卒相比。
“快，放箭反击。”
被射了一通之后，李利才想起反击。
“嗖嗖嗖！”
西凉士兵有一万，弓箭不过两千。
加之射箭技术远不如汉军，立刻就被汉军的箭雨压制。
黄忠站在军阵最前方，不停的弯弓射箭。
偶尔有一支箭矢，射倒黄忠身前，被黄忠用弓打飞。
而李利面对箭雨，不敢指挥士兵，抱头鼠窜，生怕流矢射到自己。
主将如此，士兵也多躲避，敢正色放箭者，不到三分之一。
可想而知，这是什么样的画面。
“杀！”
黄忠一声大喝，将弓箭挂在腰间，拿出凤嘴刀。
麾下一部分士兵继续抛射箭矢，一部分士兵目横矛，随黄忠蜂拥而上。
“射死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营寨。”
李利紧张的说道。
就在这时，一件令李利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西凉大军后方数里，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猎猎旌旗，鲜衣怒马，黑甲红衣。
李利治军不严谨，当典韦、许褚率领龙雀卫出现在李利身后数里之时，他才发现。
而且龙雀卫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这时的西凉大军大部分都在与黄忠决战，西凉士兵后方几乎空虚。
“难道是叔父他们回来了？”
李利心中希望。
“禀将军，非……诸帅来，乃是……敌军。”
一名西凉士兵奔来，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吾就知道留下来守黄忠有危险，今该如何是好？”
李利心惊胆战。
慌乱一阵之后，李利连忙下令道:“派遣大军去抵挡敌骑，给我稳住！”
事已至此，李利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希望能受得住，毕竟自己一方也有援军。
待羌族、氐族骑兵发现刘凡的意图，派兵击其后方，方有生路。
可是！现在将士兵回调，还来得及吗？
黄忠在弓箭的掩护下，已经杀到营寨门口。
一支支射向他的弓箭被打飞，他双目通红，使人不敢对视。
十余名挺矛的汉军直突营寨直门。
临时搭建的勇士根本不能抵挡十余名汉军勇士的冲击，轰然倒塌。
黄忠持刀长呼，身先士卒。
左右数十名亲卫跟着黄忠冲入垒阵。
他们发挥了自己北地精兵的悍勇，即便是没有战马，依旧势不可挡。
迎向黄忠的西凉士兵，不再是弓箭手，而是不可计量的西凉步兵。
数以百计的长矛西凉兵刺向黄忠。
黄忠奋不顾身，酣战挥击，当者无不辟易。
见西凉士兵退，自己麾下入营寨者越来越多，黄忠横冲其阵，大开大合。
尽管李利不停的催促士兵敌方，尽管此地留下的五千士兵是黄忠麾下的两倍。
但黄忠之名，五虎上将之威，就能当得上两千人。
这个人，以一敌三，战马超、庞德、阎行三猛。真正具有万夫不挡之勇。
李利只希望用人将黄忠填死。
在西凉大营的后面，龙雀卫已经完成易骑。
人人都穿着精致的明光甲，头顶不是红缨，而是红色的羽毛。
他们放下面甲，以巅峰之马，踏向只有数百步的西凉营寨。
李利急忙掉军，但由于距离甚远，其士兵还没有到达。
这一面营寨的守卫只有数百人，他们在龙雀卫的威势之下，瑟瑟发抖！
“将士们，杀！”
许褚提陌刀于前，一声大喊。
他们是突袭而来的，坚信西凉士兵没有准备。
第六百二十四章 刘凡、黄忠汇合
西凉士兵零星的放箭，根本射不穿龙雀卫的盔甲。
如风一样的龙雀卫跃马扬刀而入。
西凉大军的营寨，一下子置在大军的马蹄之下。
西凉士兵面对人人骁勇的龙雀卫，不说还手之力，就连招架之功也没有。
一匹龙雀卫的战马从一名西凉士兵身边奔过，那人必定倒下。
许褚、典韦如两位杀神一样，奔行在龙雀卫前方。
所遇敌将，没有其一合之敌。
片刻后，龙雀卫向营寨中奔去。
在这里，龙雀卫遇到三四千名西凉步兵。
这些西凉士兵都是李利派来支援的，没想到这么快龙雀卫已经攻入营寨。
这一名名看不见面容的铁甲骑兵，本能的让他们畏惧。
许褚没有任何犹豫，下令士兵对这些还没有立稳的西凉步兵冲击。
铁甲骑兵组成洪流，这些人人都可以以一当十的龙雀卫展现出了他们骄傲、强大的实力。
一名一名的龙雀卫驰马入敌阵，纵横奋击，进退自如。
许褚、典韦更勇猛，一人持陌刀，刀下无有全人。
一人持狂歌戟，碰者被挑起一丈，重重落下。
两名万人敌猛将就如人形机器一样，令人望而生畏，致使二人数丈，无人敢近。
方战一刻钟，西凉士兵大溃，向李利方向逃跑。
李利因抽调四千步兵和一大部分弓箭手去后面之后，根本无法对黄忠形成压制力，其节节败退，心中已经冰凉。
他就如当初的黄忠一样，无路可逃，但他没有黄忠的能力和勇猛，来稳住眼下的局面。
黄忠见数十步外的李利一直对着麾下指手画脚，遂取下腰中箭，飞矢射之。
李利不防中箭倒地！
主将一死，西凉士兵更乱。
此时，被龙雀卫驱赶的溃军已经露出身影。
两股乱军相接，互相告李利已死，万念俱灰。
当黄忠和典韦、许褚逼近之时，西凉士兵为了活命，扔下武器，跪地投降！
黄忠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松了一口气。
沧桑的眼中有一丝喜悦，但更多的，则是悲哀。
他仰头望天，不知不觉留下眼泪。
麾下精兵一万，现只剩下两千人。
这些都是善骑善射的精锐骑兵，每一个都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去培养。每一个都有家室。
“黄将军安然无事，这太好了！五虎上将不能少一人啊！”
典韦、许褚奔马而来，看到黄忠伫立在战场上，下马欣喜的说道。
“非许兄和典兄前来相救，吾和吾军将士，都要死在这里啊！”
黄忠不仅“称兄”表示感激，而且还对典韦许褚一拜。
“使不得，吾等奉丞相之命来救您，怎么能受得起这大礼。”
典韦、许褚赶紧回礼道。
“今吾一时不慎，中敌之计，陷入包围之中，致使麾下精兵损失八成，所携一万战马消耗殆尽。二位说吾黄忠还有什么颜面去面见丞相！”
黄忠拭泪说道。
“将军不必太过自责，若非您被包围，丞相根本查不出，西州势力皆连，锋芒向东。现在丞相为了救您，亦陷入西凉贼兵的包围之中。”
许褚向黄忠安慰道。
“什么？”
黄忠听到许褚的话后，转悲伤为惊怒，一把抓住许褚的手，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吾说不清楚！不过丞相亦有计策！将军不必忧伤，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若觉得自己有罪，那就将功折罪，现在丞相正是用人。”
许褚向黄忠劝道。
“见了丞相之后，即便是丞相杀了我，我也愿意。”
黄忠正色说道。
日中之后，西凉俘虏被点清，共有五千人。
另外还在敌军营寨中找到一大批粮食，这些粮食够一万大军食用一个月。
对于俘虏的处理，等刘凡来了再定夺。
汉军将战死的将士掩埋之后，押送着俘虏和西凉士兵的辎重，向刘凡行驶的方向而去。
黄昏之前，黄忠、典韦、许褚与刘凡相遇。
黄忠一看见刘凡，就拜倒在地。
平时刘凡一遇到将领来复命，他都会下马，以表示对属下的尊重。
可今日，刘凡却坐在马上。
因为刘凡在此之前已经得到消息，在这一战中，足足战死了八千士兵。
这不是普通的士兵，这是骑兵。这不是普通的骑兵，是精骑。
这是镇守定襄、云中多年，身经百战，纵横草原的精锐骑射。
他带着他们从北地南下，去家数千里，建功立业。今就这样埋于青山。
刘凡承认在进入凉州的时候，就被西凉势力包围。
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慌张。
这八千骑兵的战死，黄忠罪责难逃。
在得知黄忠被围的时候，刘凡想的是救，黄忠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想的是罚。
之所以罚，而不是斩，是因为黄忠此次临危应变，不至于此次全军覆没。
王越为刘凡统计，这一次黄忠最少斩杀敌军三万，并俘虏五千。
黄忠跪地良久之后，刘凡对黄忠沉声说道:“汉升，起来说话！”
“末将心中有愧，不敢起身。”
黄忠低着头，跪在刘凡马前，纹丝不动。
“何愧之有？”
刘凡明知故问。
“粗心大意，不明也。轻易受骗，不智也。”
黄忠向刘凡回答道。
“若是步步为营，兵入一地，百里四方，皆为斥候！安有此殇？吾领兵近十年，从来没有败过，也从来没有一战损伤半！汝这种不明智的行为，使八千将士丧命，该当何罪！”
刘凡向黄忠质问道。
“杀头之罪！”
黄忠毫不犹豫的说道。
“丞相，征西将军临阵化勇，屡挫敌军，使吾等能坚持到援军到来。征西将军以一万之师，战十几万之众，斩首三万！末将认为，此非败，而为胜，只是胜利的代价有些大。征西将军自数日之前，不眠不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合眼。这是大勇大无畏啊！”
黄忠的部将葛轩听到黄忠的话后，连忙出列向刘凡求情。
“今日之事，即便是孙武来判，黄忠也是无罪的！他是勇将，而非谋将！”
刘凡身旁的荀攸，向刘凡耳语道。
第六百二十五章骑兵对决
荀攸的话劝明刘凡，现在身居重危，正是用人之际，可适当减少黄忠的罪过。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显然，刘凡的想法和众将的想法有些不一样。
刘凡盯着黄忠看了一会，最终说道:“念汝临危应变，杀敌功绩。今不计较汝的过失。日后的大战，吾希望汝能效死命！另外，此前之战，吾不会计算汝功勋。”
“末将以残躯以效死，何敢讨要功勋！”
黄忠听到刘凡的话，起身后又躬身一拜。他心中五味陈杂。
从今之后，黄忠不论是驻守边地，亦或者出征伐师，身边必带孙吴。
“军师，今日行军，又获得五千俘虏。若是在平时，吾一定会很高兴。但此时吾等被包围在陇山之间，五千俘虏若留下，恐怕其策应逆贼，给吾军下绊子。杀俘之事，吾是不会做啊！军师能否给我想一个好计策？”
待黄忠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刘凡又向荀攸问道。
刘凡一直自诩仁义之师。就算杀俘虏，也只是杀有罪之人。
往往树立一面旗帜需要数年、十年，但毁坏只需旦夕。
这五千俘虏就好比定时炸弹，不仅需耗费大量的粮食，还随时有可能引爆。
刘凡不得不慎重。
荀攸沉吟一下，对刘凡说道:“这五千俘虏既已是降军，就将其收拢至吾军。降兵心怀求生之念，就一定会投降。”
“西凉之兵虽降，但短时间内无法教化。将其收为部下而用，吾认为这是将长枪倒拿，授柄于人。韩遂、李之徒随意利用，岂不有灾？”
刘凡本能的认为这种方法不可行。
不过刘凡又陡然一想，荀攸不可能连这点道理也不明白。一定有其他含义，遂看着他。
“西凉俘虏被迫投降，心有其他想法是必然。丞相可逼迫其投降，吾有一石二鸟之计，请丞相采纳！”
荀攸抚须一笑，向刘凡一拱手。
“请君细言，吾洗耳恭听。”
刘凡连忙向荀攸问道。
“丞相可使西凉俘虏换上吾军的衣甲，在吾军前方推进，以为先锋。李、郭汜、韩遂、马腾等见此若进攻，吾军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荀攸向刘凡上言道。
“妙计，真可谓是一石二鸟啊！”
刘凡面色一喜，抚掌赞道。
随后，刘凡采用荀攸计，对西凉俘虏进行招降。
西凉俘虏之中，没有宁死不降的硬汉，不管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五千俘虏全部归于刘凡营寨之中。
刘凡提拔数名校尉，分管其西凉俘虏。
刘凡又让徐晃麾下五千步兵，脱去衣甲，将盔甲、旌旗都分给西凉俘虏。
而西凉俘虏的盔甲、旌旗，都归徐晃步，刘凡留着有大用。
这一次，刘凡入陇山，将能携带的粮食、辎重都带来了。
粮食够大军使用一个月。刘凡怕粮食被敌军发现、劫掠，派遣杨定麾下的五千步兵在一处易守难攻的山谷之中屯放粮草、辎重，又派遣黄忠麾下两千骑与杨定一同，保护粮路。
黄忠麾下本来没有战马了，那两千骑皆是刘凡为他新配备的。
刘凡留意身后的数万羌族、氐族骑兵。
刘凡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故作不理睬，实则派遣大量快马监视着他们的动向。
一旦羌族、氐族骑兵有大动作，刘凡也能使大军做好应对。
刘凡麾下步骑有九万，布骑战阵，绝对可以让五万胡人骑兵占不到便宜。
刘凡是玩骑兵的高手，所以更知道骑兵的弱点。
接下来，一连两日，刘凡麾下九万大军就布置在天水郡和安定郡边境。
不仅仅是这里有一片开阔的平原，适合大军驻扎。更是因为刘凡粮草就在这附近。
刘凡打算在这里跟西凉士兵耗上一耗。
刘凡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他需要时间等自己的援军到达，然后开始绝地反击。
荀攸也向他分析过了，陇山深处，李、郭汜、韩遂、马腾一定在埋伏着，等着刘凡到达。
孤军深入，孰为不智！
另外，羌族、氐族想要将刘凡往陇山深处赶的寓意很明显。
昨日，羌族以骑一万，威吓突驰。
一直奔跑到刘凡营垒五里外，刘凡下令坚守，没有任何举措。
或许是羌族、氐族不耐烦了，今日一早，羌族、氐族骑兵全军出动，奔向刘凡大本营。
“徐晃、率领汝麾下两万骑出阵。”
刘凡知道胡人骑兵这一次兴师动众，一定是要真进攻了。
不过他也有后手，准备给胡人骑兵一个教训，省的胡人骑兵整日耀武扬威。
刘凡营寨前两里外，徐晃率领两万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望着远处的尘土飞扬，使旷野两旁的山岭都在摇晃。
羌族、氐族首领已得知有两万汉军骑兵立在营寨前面，好似要和他们决一死战。
羌族、氐族连日向汉军施压，是想将汉军赶入他们所设下的埋伏圈。
奈何汉军驻扎在原地，将他们五万铁骑当做空气，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两部首领相商，准备给汉军一些颜色看看。
“儿郎们，杀啊！将前面汉军骑兵悉数歼灭，让他们看看吾等厉害。”
氐族首领杨驹一声大喊，下令胡人骑兵在茫茫旷野上展开冲击。
杨驹带着麾下出仇池山，不为别的，就会凉州能安于现状。
成公英叙述刘凡的危害，认为若刘凡统治凉州，羌、氐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这对即将建立仇池国的杨驹来说，危害太大。
而羌族则是怕刘凡强大之后，秋后算账，威胁到他们的部族。
数万铁骑一起冲锋，有极强大的震慑，好似要将这一方山河卷起。
一道道离弦之箭，快速的冲向徐晃。
而徐晃，以及其麾下骑步，虽然面色有变，但亦是一动不动。
不冲锋的骑兵，对上冲锋的骑兵，很难有胜算。
胡人骑兵不知道徐晃在搞什么，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马匹的速度加到更快，欲一下将徐晃军队冲散，想轻易的赢得这场战斗。
这一片属于旷野，胡人骑兵想不出有什么阴谋诡计。
第六百二十六章 壮士从军
骑兵奔袭，风驰电掣，震耳欲聋。
当胡人骑兵离徐晃只剩下二百步时，出现了可怕的一幕。
这一片旷野，十足的诡异。
一匹匹战马踏上枯草，发出一道道悲鸣。紧接着，胡人骑兵战马的前蹄高高举起。
甚至有的战马轰然倒地，战马上的胡人士兵倒地之后，也上蹿下跳的。
胡人骑兵的战马没有一匹能在这一区域冲刺三十步。
向前必倒！
胡人大军冲刺的速度，因此而懈怠。
前扑后拥，马头与马屁股相撞，一时的惊变，使胡人大军之中有不少有落马。
杨驹冲的比较靠前，看见部下的平静，他还来不及反应，战马就一阵嘶吼，马蹄高高抬起，然后侧翻倒地。
杨驹身手不凡，以手撑地，防止自己被摔伤。
“啊……，痛煞我也！”
一声惨叫声传来，惨叫声的主人，正是杨驹。
杨驹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只见自己手上插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小铁球。
这个小铁球上有四根一寸长的尖刺，其中一根尖刺，已经全部没入杨驹的手心之中。
杨驹忍痛拔出小铁球，然后又对着自己身下一望，发现周围到处都是小铁球。
一根根尖尖的刺竖起，这又短有小的小铁球，对骑兵的伤害无疑是致命的。
战马的马蹄比较脆弱，一旦扎上这种小铁骑，无人给拔，奔两步就会倒地。
这些小铁骑隐藏在枯草之下，因为体力太小，不注意看，真的发现不了。
“敌军有诈，撤，快撤！”
杨驹愤怒的一声大喊，抢夺一匹好马，驱使着战马纷纷向后撤退。
胡人士兵气势汹汹的而来，但是面对这种情形瞬间慌乱，一时伤了上千人马，根本不想再战。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离汉军还有二百步，就出现这么多死伤，前面“刀山火海”，谁还敢闯？
“哈哈……，这扎马钉果然神奇。”
见胡人骑兵撤退，徐晃也不追，哈哈一笑道。
这里将近二百步，全部布满扎马钉，敌军过不来了，他们也不好过去。
扎马钉算是一种暗器，状若荆剌。扎马钉有四个锋锐的尖瓜，其尖呈三角锥形，亦有圆锥形，尖瓜间每个夹角一百三十度。这样的形状构造，使扎马钉不管怎么抛在地上都有一根铁刺向上，马踩在上面就负痛倒地，无法冲锋陷阵。尤其在退守和临时布防时作用非常的大。是对付骑兵的杀手锏，
每一个扎马钉只有铜钱那么大，士兵们那些装着扎马钉的袋子一撒，很快就能布防很大一片区域的“地雷”。
这扎马钉是刘凡在汉中定军山上想到的。
历史上魏、蜀汉对决的时候。诸葛亮长期占领汉中，使拥有大量骑兵的魏国长期攻打不下，就是因为扎马钉。
扎马钉是诸葛亮根据铁蒺藜发明的一种专门对付骑兵的武器。蜀汉能守住汉中，扎马钉功不可没。
扎马钉属于看一眼就能摸索出来的东西。并且这种暗器非常易制作，对铁匠来说，一点就通。
刘凡知道这一次他率领的骑兵太少了，为了防止敌军骑兵，令铁匠铸造了大量的扎马钉。
“胡人骑兵被吾暗器吓住，吾在在各个路段布置扎马钉，牵制住敌军骑兵。李、郭汜、马腾、韩遂等人一定会失去耐心派遣步兵来攻击。现可以施展一石二鸟之计否？”
得到战况之后，刘凡向荀攸询问道。
“丞相耐心等待，吾军不急，有人着急。等他们出手吧！”
荀攸将相刘凡回道。
“嗯！”
刘凡点头。
……
司隶，函谷关。
当刘凡的急召传入洛阳之后，四面俱动。
贾诩、荀一面维持朝廷不稳因素，一边调兵遣将，前往支援刘凡。
这一日，函谷关前来到数十人。
此时函谷关驻扎着两万精锐骑兵。
并且这两万骑兵刚受到命令，准备启程支援刘凡。
这两万精骑是关羽的部下，在司隶由贾诩节制。
贾诩毫不犹豫的任命中郎将苏澈为主将，使其统帅兵马，驰援凉州。
“军营重地，不得入内，赶紧离开！”
见一群游侠打扮的人竟然要入军营。守寨门的士兵连忙交叉长矛拦住。
“吾等要前往西凉前线，随丞相建功立业，请放吾等通行！”
一名美须髯的青年向守关士兵一拱手，客气的说道。
这名青年正是远道而来的太史慈。
太史慈以车推母，来到洛阳后，官府立刻接待太史慈母子，并发放粮食，耕地。
只一此，太史慈便觉得不虚此行。
丞相治下与大汉其余州郡天壤之别。
将母亲安顿之后，太史慈立刻萌生了强烈的建功立业之心。
他与已经来到洛阳的游侠好友会合，商量过后，决定不在洛阳等机遇，而是到西凉找机遇。
“上面有令，从即日起，函谷关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请回吧！”
守关士兵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由于苏澈就要率领士兵离开了。函谷关战略要地，为防止出现变故，所以不允许任何人通过。
听到这句话，太史慈等人心灰气馁，有些不甘心啊！
就在这时，一身明光甲的苏澈从关外奔向函谷关。
函谷关内立刻有数名将领走出，对苏澈拱手道:“将军，两万精骑已经集结，随时可以出发。”
“刚过破晓，吾便从新安赶回。现镇西将军正准备进攻陇关，吾等速度出发！”
苏澈一声交代，正准备入关。
“壮士投军，请将军收容。”
太史慈见苏澈好似是一名将军，连忙大呼。现任何建功立业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汝有什么能耐，敢称壮士？”
苏澈顿步立马，向太史慈问道。
苏澈和周仓，是关羽左膀右臂，跟着关羽多年，并没有沾染关羽的傲气，反而很随和。
“吾等都来自青州，各有所长。听说丞相征叛贼，吾等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来助，还不算是壮士吗？”
太史慈反问道。
“那汝有什么一技之长？”
苏澈惊异一下，想看一下太史慈所说的“各有所长”。
“吾有箭术，百五十步，例不虚发！”
太史慈回道。
第六百二十七章 太史慈射雁
苏澈闻之，面色一变！
敢言一百五内例无虚发者，也只有征西将军黄忠了。
“大话谁都会说，本以为汝等壮士，千里参军，给汝等一个机会，谁知竟在这里信口雌黄！”
苏澈说完，就准备策马离开。
任何一个将军，都不会喜欢一个说话不找边际、信口开河的士兵。苏澈也是如此！
“将军且慢，将军若是不信，可考验我！”
太史慈急忙唤道。
苏澈眉头一皱，勒马看着太史慈。
“嘎……嘎……”
忽然，一道道声音从天空上传来。
这是大雁的声音！
大雁是野鹅，但声和野鹅大同小异，它拉着长音。
苏澈凝目抬头，盯着排着一字，南飞的大雁，指天说道:“请射行中第四者。”
这一群大雁刚起飞，飞的还不高，只有七八十丈。
但是这大雁在高空，飞矢要面对气流的冲击。这比平地上射一百五十步更难。
苏澈此言，就是想让太史慈等人知难而退。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响起。
这个弓弦的声音！
伴随着弓弦之音，有一道凄惨的雁鸣声。
众人再抬首望天，只见行中第三只大雁和第五只大雁之间空缺。
空中迅速坠下一物。
再看太史慈，手中握着一柄硬弓，此弓一石五斗！
他看起来一脸随意，随意的一箭，就能使大雁应弦而落。
苏澈的亲卫立刻去将落地的大雁捡起，呈给苏澈！
苏澈拿起大雁观看，大雁的腹部至背，被箭矢贯穿。
“汝等可入吾军中！”
苏澈点了点头，对太史慈等人说道。
“谢将军！”
太史慈等人欣喜，向苏澈一拜。
看苏澈的架势，一定是要去前线了，立功的机会来了。
……
安定与天水边境，陇山之中。
刘凡与李、韩遂、马腾、郭汜之间的明争暗斗还在继续。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腾、韩遂、郭汜、李越来越急。
虽然李、韩遂等人利用三十万步骑将刘凡包围在这陇山之间。但是他们也不想和刘凡正面决战，想先将刘凡赶入埋伏圈，以求全胜。
但是刘凡不上这个当，兵马一直原地驻扎。
刘凡又利用险地和扎马钉，将西凉步兵和胡人骑兵切断。
使李、韩遂号令胡人骑兵时，需要饶一圈才能传达。
有的时候，李、韩遂等怀疑刘凡是否和羌族、氐族战在一起，非常贻误战机。
“刘凡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果然是老奸巨猾，他一定是明白了吾等的意图。”
大谷之处，马腾握紧拳头对众人说道。
一连几日，他的耐心都要被磨光了。
“刘凡兵马所驻之地，离围困黄忠之地不远，现黄忠一定被刘凡救下，可惜了我那侄儿。”
李想到很有可能丧生的李利，悲痛的说道。
“不能再等了。若刘凡援军到达，吾等胜率将变小许多。”
郭汜开口说道。
“现在吾军为主动，一旦敌军援军到达，吾军就会化为被动。趁着三十万大军包围十万，向刘凡发动进攻！已到这个时间，大家都不要畏首畏尾。诸位一条心，大军压缩，刘凡麾下之军顷刻间灰飞烟灭！”
韩遂表态，向马腾、李、郭汜、西凉诸多豪强，羌族、氐族豪帅说道。
韩遂话音一落，各路势力首领窃窃私语。
“先生怎么看待此事。”
这时，马腾向成公英问道。
“刘凡不上当，唯有一战了。”
成公英叹气道。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
刘凡固守陇山之中，明摆了就是拖延时间。
刘凡能征调多少援军来凉州，不得而知。
但是成公英有一种预感，一旦刘凡援军到达，他们西凉联军立刻会土崩瓦解。
黄忠军队的战斗力有目共睹。这也是成公英在出这个计策前已经料到，唯一低估的是刘凡军的战力。
“既然先生说可行，那便战。吾已经派人打探过刘凡的军力布置。在黑鹰岭，刘凡驻扎着五千大军。以防备吾军的最前驱。吾军连夜派兵偷袭，将其拿下，看刘凡军反应。然后派遣传令兵通知羌、氐骑兵，将刘凡布营之地，团团围住，发动总攻！”
韩遂郑重的向众人说道。
“黑鹰岭在陇山算是险要之地，刘凡既然用五千士兵驻扎黑鹰岭，必定守有猛将。哪位西州大帅愿意立下这头等之功。”
马腾又接着韩遂的话说道。
“…………”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都不愿意率先折损兵马。
韩遂和马腾看到这幅情景，面面相觑。
但凡联军，必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西州联军也不例外。
谁都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刘凡军是一块硬骨头，仅仅靠着个人势力，即便是攻下，也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撞的头破血流。
“诸位，这样，吾等一人出一些兵马，凑齐三万大军，进攻黑鹰岭的刘凡军。”
韩遂起身向众人说道。
“韩帅之言，正合吾等之意。”
凉州土豪宋杨拱手说道。
有了统一的计策之后，韩遂、马腾、李、郭汜、西凉豪强、羌族、氐族首领决定将大战的序幕拉开。
各方势力共挑选兵马三万，准备对黑鹰岭进行夜袭。准备以闪电般的速度，突破黑鹰岭，直接以北面的二十多万大军兵临刘凡的驻守之地。
可是，黑鹰岭的守军会轻易的让他们攻破防线吗？
是夜，月朗星稀。
三万西凉联军快速奔袭至黑鹰岭前。直接对黑鹰岭所布营寨发动进攻。
营寨寨门是用双层木构造，花费了很长时间搭建，想要攻破非常不易。
更何况西凉大军离黑鹰岭十里的时候，就已经被汉军斥候发现。
汉军已经准备好，等待着西凉士兵进攻。
这黑鹰岭的五千汉军，皆是西凉俘虏。
才短短数日，他们就披上不同的盔甲，将兵戈倒向曾经的盟友。
他们心中有抵触心里，若让他们反戈一击，怕已经不能了。
只有他们知道，在黑鹰岭数里外的另一道领下，藏匿着两万汉军步兵。
一旦这里发生战斗，或者发生什么异变，那两万汉军半个时辰内就能赶来。
第六百二十八章 西凉联军进攻黑鹰岭
“这天下的旗帜，只有一种颜色，那便是大汉。大汉养人四百年，就算汝等没有受过大汉的恩惠，汝等祖宗也受到过恩惠。西凉不臣者居多，他们将汝等双眼蒙蔽，行不臣之举。汝等有幸遇到丞相，免去汝等的罪过，汝等不是叛贼，而是大汉的军士。今逆贼来袭，他们现在要杀你们，你们就用刀锋去唤醒他们！”
于禁站在寨门前，对原西凉俘虏大呼。
这五千士兵，现在由于禁指挥统帅。
五千士兵如醍醐灌顶。战争要打响了，他们穿着汉军的衣服，西凉士兵攻来，一定会啥他们。
他们在前线临阵叛变，要去叛谁？
有人曾有过那样的心思，也有人没有那样的心思。
“举起汝等的弓箭，握紧汝等的长矛，拿好汝等的大盾。封侯拜将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一战，彻底洗刷曾为叛贼的身份。这一战后，胸前挂满铜铁，重新做人。”
于禁一声大喊后，也不打算对这一部士兵产生提防，开始下命令指挥。这何尝不是他的机会？
此时，西凉联军离营寨门已经很近了。
汉军营寨灯火只有零星，远远望去，大部分的地方都很黑暗。
使西凉联军误认为汉军没有防备，各部势力凌乱的向黑鹰岭冲来。欲要一鼓作气，拿下营寨，今夜就在营寨之中休息。
就在西凉联军离营寨寨门只有百步之时。
汉军营寨之中，忽然举起许多火把，周身一堆堆篝火被点燃，映红了一方天际。
营寨之内的汉军拉弓射箭，在于禁的带头下，向西凉士兵射出第一波箭雨。
这一刻，他们注定无法再回头。
他们是汉军，进攻营寨的，是为逆贼。
“嗖嗖嗖……”
上千支飞矢抛射向奔袭而来的联军士兵，许多联军士兵在不防备之下，直接被射倒在地。
“突袭不成，既变强攻。吾等三万人，还拿不下一个只有数千人的小塞？”
指挥这一支军队者，乃是郭汜。
相比于历史上的郭汜，现在的郭汜存在感太低，因为有成公英的辅助，董卓旧部，尽被李所握。
他仿佛回到了以前，偷马的时光。那是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郭汜为了建立自己的威望，接下了这重任。
郭汜果断的转变进攻方式，居中指挥。
西凉联军冒矢冲突，虽然不断有士兵倒地，但是很快就到营寨寨门处。
西凉士兵准备用刀、长矛砍坏寨门，寨门双面都是木头，使西凉士兵一时无法砍断，冲入寨门。
有的西凉士兵来到围栏之下，围栏的布置和寨门一样，难以破坏。
虽然只有肩高，木头最顶端被斧头削的尖锐，很容易将西凉士兵伤到。
不过营寨毕竟不是壁垒，许多西凉士兵在郭汜的指挥下，拿出斧头，蹲在营寨外面，砍伐营寨的根部。
锋利的斧头很快就将营寨围栏砍出缺口。
数名西凉士兵性急，穿缺口而入。
迎向他们的是汉军的长矛。
刚进入，便被汉军刺死。
于禁对兵力的分配很有讲究，他知道木制的营寨不可能拦住西凉联军。
所以又在靠着围栏的外面，布置一排长矛大盾的士兵，作为另一道防线。
黑鹰岭的斜坡上，也蹲着一千名士兵。也是于禁留下的后手。
虽然于禁下令不断放箭，对西凉联军造成大量的杀伤，但是西凉联军太多了。箭雨不足以对形成覆盖。
当营寨被西凉士兵人海攻破之后，于禁就开始指挥士兵列阵对西凉士兵进行抵抗。
于禁擅长箭术，他虽然有勇力，但他不擅长冲锋陷阵。排兵布阵是他的强项，他偏向统率。
于禁手中拿着一张硬弓，站在盾牌之后，不断的拉弓射箭，被射倒地者，不知凡几。
双方肉搏，血溅当场，月光撒下，更显凄凉。
但是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汉军士兵且战且行，这些刚投靠刘凡不久的西凉俘虏方才几日，就被训练成这样，足矣看出于禁的统帅能力。
而西凉联军的阵型就有些散乱了。
即便是郭汜在后面拼命的呐喊，也无济于事。
号令不一，语言不一，各自为战。
战一个时辰之后，汉军因为人数少，已经摇摇欲坠，一度被西凉士兵攻破。
但是西凉士兵，在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有一部率先退出，各部不听郭汜的号令，纷纷退出战场。
“这是为什么？不拿下黑鹰岭，吾等都得死啊！吾可以想到刘凡派出的传令兵正星夜向各地传令，甚至有些地方的兵马已经马不停蹄的向此方赶来，届时不再是吾军包围刘凡，而是刘凡包围吾军。”
郭汜气急败坏的向各部首领、将军质问道。
“吾军长途奔袭，只为夜袭黑鹰岭。一鼓作气不成，气势已下。夜袭变成强攻，士兵们身心疲惫，不堪重负，故而退下休息。”
一名西凉豪强将军喘着粗气向郭汜说道。
“不能将陇山之中的刘凡军击灭，便无法调转马头迎向赶来支援的刘凡军，汝等可想好？”
郭汜怒问。
“不如今夜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进行攻黑鹰岭。”
韩遂麾下部将程银向郭汜建议道。
“吾等连夜突袭，就是为了出其不意，一举拿下黑鹰岭，如果等到明日一早再进攻，刘凡的援军就已经到了，吾等将失去一个大机会。刚才汉军在吾等的进攻下，险象环生，摇摇欲坠，只要再加把力，就能攻破黑鹰岭，可是诸位放弃了。明日吾军主力就会到达黑鹰岭，各路大帅、豪帅见黑鹰岭还没有攻下会如何？吾是没事，只是不知道诸位会受什么责罚，吾所言，都是为了诸位啊！”
郭汜语气愤然，看似苦口婆心的对西凉联军劝说。
“再攻！”
程银一声大喊，率兵向前。
其余大军再次整合，又集齐两万多士兵。
这一次，郭汜为大军排了阵列，一支支火把被点燃。
“吾等不仅是为了功绩，也是为了自己活着，杀！”
郭汜将火把一舞，进攻之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更为猛烈！
第六百二十九章 于禁大败郭汜
“敌军卷土而来，坚守高坡！”
于禁望着郭汜麾兵而来，对士兵下令道。
汉军收到命令之后，退出两面平地，纷纷向黑鹰岭上攀爬。
于禁清楚的知晓自己的实力。自己麾下临时所属，并非精兵。
挡住敌军一次进攻，已是出其不意，这一次西凉联军一鼓作气进攻而来，于禁要避开其锋芒。
相比于守大路，不让西凉联军通过。退回黑鹰岭上，更能引诱西凉士兵。
虽然大路敞开，通往汉军中军大营，但于禁确认这一部西凉联军在没有攻克黑鹰岭的情况下，不敢通过大路。
因为郭汜所将，仅是一部先锋。
郭汜若敢轻进，一定会腹背受敌。前面有更多的汉军在等待着西凉联军。
于禁最希望的是郭汜是一个庸才，下令进攻黑鹰岭。
那样，他的机会就来了。
“敌军已惧，儿郎们，攻下黑鹰岭。”
郭汜面色欣喜，一声大吼，欲要一鼓作气咬下正在攀爬黑鹰岭的汉军。
“嗖嗖嗖……”
这时，于禁布置在黑鹰岭背坡上的一千汉军弓箭手发挥了作用。
上千支飞矢过汉军，被抛向西凉士兵。
在箭雨之内的西凉士兵纷纷驻足顶盾。
西凉士兵追击的脚步也由此延缓。
汉军在一千弓箭手的掩护下，皆爬上黑鹰岭之上，列开阵势。
西凉士兵冒着箭雨而冲击，高坡虽险，但是他们依仗人海战术。
“放雷石滚木！”
望见漫山遍野的火把已经来到黑鹰岭的半山腰，于禁一声令下。
黑鹰岭上事先准备有大量的雷石滚木。
随着于禁的命令，山腰两侧的士兵纷纷闪开。
汉军士兵合力将雷石滚木推下高坡。
“轰隆隆……”
雷石滚木利用高坡倾斜的力量，既有动能，又有势能，越滚越急。
本来数百上千斤的雷石滚木，那种冲击之势被无限放大。
“快退！”
郭汜眼见如此，赶紧转身跑路。
他本来就站在大军中间，所以没有首当其冲。
他不管不顾，推搡着一众西凉士兵，向山坡下冲。
将军都如此了，半山腰的西凉士兵更加狼狈。
他们丢盔弃甲，扔掉武器，拼命的向下逃。
“轰隆隆”的声音，就如死神的嚎叫。
谁都明白，一旦被雷石滚木碰到，必死无全尸。
汹汹的气势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全军的恐惧。
谁都在逃命，有的人渴望钻入地缝，有的人希望再长两条腿。
在拥挤之下，无数人被推倒，惶恐之下，倒地之后，就在也起不来了。
他们没有死在雷石滚木之下，而是死在战友的脚下。
虽然西凉士兵已经跑的很快了，但是他们哪有雷石滚木滚的快。
大盾根本不堪一击。落后的西凉士兵被一块快雷石滚木打在身上，有的人被打飞数丈，直接毙命。
雷石滚木压着他们的尸体，滚动之势不减，欲要将山坡上的数千西凉士兵压平。
“哈哈，将士们，这多像当年的崤之战啊！先轸之功已成。我也是降将，今日统帅了汝等。功成名就，就这么简单。将士们，敌军已溃，跟吾一起掩杀过去。”
于禁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
在将雷石滚木都滚下黑鹰岭的时候，他单手举着火把，在一块巨石上长呼。
于禁很会利用士兵的心理，他的话非常有感染力。
这一刻，这些西凉俘虏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西凉士兵，他们都是汉军。
数千汉军列阵而下，咆哮冲击。
此时，西凉士兵已经溃不成军，死伤无数。
黑鹰岭的山脚之下，雷石滚木堆积，到处都是血肉模糊。
西凉联军已经溃不成军，郭汜也不知逃往何处。
剩下的西凉士兵虽然还有许多，但已经心怯。
见于禁率领兵马张旗而下，七零八落的西凉士兵开始各自谋生，凌乱的向北奔逃。
于禁率人掩杀，追十五里，又斩首三千，胜还。
丑时。
已经逃出黑鹰岭数十里的郭汜捂着胸口回首一望。
后方皆是丢盔卸甲的士兵，原本三万兵马，此时连一半都没有。
人人气喘吁吁，脸上写着惶恐。
“敌将奸诈，吾等大意了！”
郭汜悲痛的说道。
郭汜太急于拿下黑鹰岭这个要地，太注重利益，所以犯了兵家大忌。
这一战，他是失败者。以三万之师，拿不下只有五千人驻守的黑鹰岭，反被杀得大败。
于禁将郭汜当做垫脚石，而郭汜很可能因为这一战被联军剥夺帅权，永不翻身。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主力大军到来，一起将黑鹰岭吞没。”
程银向郭汜说道，不过他看郭汜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这一战不是他们之责，而是郭汜之过。
届时，他们会将责任推脱到郭汜身上。
李、郭汜本就是丧家之犬，韩遂兵强马壮，他的部下都不将李、郭汜放在眼中。
翌日，辰时。
李、韩遂、马腾、宋扬等率领二十余万步骑，在这陇山之间绵延数十里，旌旗遮天，阵容庞大。
“汝看吾军，每走一步，地动山摇。士兵一起喘着，就能生成云朵，军容自古难寻，以此进行众战，谁能抵御？”
韩遂和一众将帅骑马走在最前方。回头一望，尽是兵马，韩遂心中波澜壮阔。
“看来吾等的忧愁是多虑了，确实啊！兵马三十万，众人齐心，剑指刘凡。待郭汜传来攻克黑鹰岭的消息，吾等长驱直入，一击结束此战，铲除威胁西凉的大祸害！”
李也接着韩遂的话说道。
“诸位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在这陇山之间，吾军兵马虽多难以施展，刘凡若扼制各个险要，则是一场长期的攻坚战。刘凡要是简单之辈，也活不到今天了。”
马腾对他们泼一盆冷水。
“今战，不论如何，猛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宋扬颇为赞同马腾的话，放出了狠话。
当年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的汉羌军起，就有宋扬的支持。北宫伯玉和李文侯死，宋扬全身而退，可见其有些远见。
就在这时，如霜打茄子一般的西凉联军残兵败将与西凉主力军相遇。
第六百三十章 大战将起
“禀告诸位大帅，郭大帅率领兵马在前方。”
传令兵奔来向李、郭汜说道。
“这里离黑鹰岭还有不少路程，郭汜为何在此？请他过来！”
李眉头一皱，向传令兵说道，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余大帅皆是面面相觑。
不一会，一脸憔悴和狼狈的郭汜、程银等人来到韩遂、李等人面前。
“何故如此？”
韩遂盯着郭汜问道。
“攻黑鹰岭不下。郭帅下令强突，中敌军之计，损失惨重。敌军一路追杀，吾军大败。三万兵马，只剩下一万两千。”
郭汜还没有回话，程银便抢先说道。
“好啊！郭大帅，汝麾下三二士兵，敢在一战损失近两万人。”
韩遂听后，立刻对郭汜讽刺道。
韩遂话音一落，许多质疑的目光传来。
郭汜四帅之一的形象立刻崩塌。
“一校之才，难当大任。汝只领一校的兵马好了。吾等每个人麾下都是凉州勇士，因为汝的决策，战死如此之多，太不值得了。”
马腾发话说道，也想趁机将郭汜扳倒。
“诸位，胜败乃兵家常事。以一役而夺一人，有些过了吧！马超和庞德在陇关将一万五千名勇士全军覆没，也没有人问他们的罪。”
这时，李开口道，对马腾反唇相讥。
郭汜是他的重要盟友，李怎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扳倒。
他现在羽翼未丰，若失去郭汜，可不仅仅是失去一臂那么简单。
“吾儿失败，乃遇黄忠，后遇刘凡，以少败多，换做谁也如此！”
马腾面色一变，反驳道。
“哈哈……，陇关虽不是雄关，但属于坚塞，吾从来没有听说过陇关一日被攻破的。”
李嗤之以鼻。
“李帅所言有理，现在大敌当前，没必要计较一人得失。”
羌族首领开口说道，语气向着李、郭汜。
“不错，还是先灭掉刘凡为好。吾等出兵是为了共同灭掉凉州的大患，可不是看你们争斗。”
氐族的一名首领也开口说道。
“哼！”
马腾冷哼一声，顿时觉得李分外讨厌。
李也针锋相对。
“诸位，既然郭帅已经战败，现在说什么也挽回不了没有攻下黑鹰岭的现实。现已经传令南面的数万铁骑，不惜一切代价进攻刘凡后方。覆水难收，这个道理诸位大帅应该都懂得！”
宋扬开口调和道。
“一旦南面骑兵发动强攻，吾等北面没有进展。那就是给刘凡突围出去的机会。”
李也郑重的说道。
“这一次，吾等一齐兵临黑鹰塞。挑选勇士，发动强攻。一点一点压缩刘凡的生存空间，策应南面的五万铁骑。”
韩遂不得已只能放下郭汜之事，开口说道。
“那就进军吧！”
就这样，关于郭汜的失败之责，不了了之。好似众人又变得同仇敌忾。
但是刚才羌族、氐族为李、郭汜说话，使韩遂若有所思。
……
当天下午日时分，西凉主力间军已经到达了黑鹰岭十里外。
山岭下的尸体已经被收，泛黑的山石泥土和空气中残留着的血腥味，预示着这里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此时，黑鹰岭不再是于禁所引导的数千骑兵，还有胡轸麾下八千士兵，段煨麾下一万步兵。
对这一批西凉俘虏的考验已经完成，将他们的退路堵死，刘凡才能用人。
黑鹰岭不远处有徐晃麾下两万步兵。他们还没有参战，于禁就将来袭的西凉士兵杀得大溃，实在是出乎刘凡的意料。
于禁的表现，使刘凡很满意。用兵机智多变，不愧是和张辽齐名的人物。
刘凡为了表彰于禁，特加封他为中郎将。
刘凡也意识到了韩遂、马腾、李、郭汜等人会等不及，对他发动总攻。
刘凡令徐晃总领黑鹰岭军事，节制于禁、胡轸、段煨、郭太、韩暹、杨奉、李乐等将。
以胡轸麾下八千兵马、于禁麾下四千兵马，段煨麾下一万兵马，三千泰山精兵，还有他麾下两万步兵，抵御贼众。
而刘凡率领徐晃麾下两万骑步，黄忠麾下两万步兵，击胡人骑兵。
“禀将军，逆贼主力兴师而来，远望兵马连接天际。现在离吾军只剩下十里，请将军定夺！”
一名小校入黑鹰岭向刘凡禀告道。
“文才，汝八千士兵驻扎在黑鹰岭上，记得带足粮食和水。李乐、韩暹在麾下听令。”
徐晃面不改色，向胡轸、李乐、韩暹令道。
“诺！”
胡轸、李乐、韩暹领命道。
“其余将士退后三里，那里有一个壶口，正好可以列阵地方。”
徐晃再次下令道。
“禀将军，末将不解，吾军驻营于黑鹰岭上，将军率兵撤退三里。黑鹰岭上的吾部成为孤军，该如何？”
胡轸一听，连忙向徐晃问道。因为徐晃的命令猛然一听，有抛弃他们的意思。
“汝若守九天黑鹰岭，吾斩了汝。汝若坚守十天，便是这面战线上的头等功。其功勋足以上汝胸前挂满银叶。让汝加官进爵！”
徐晃对胡轸的话不加解释，又是一道死命令。
“诺！末将就算手中长戟折断，也用血肉，守住黑鹰岭十天。”
胡轸握紧拳头，咬牙说道。
言毕，胡轸率领士兵登上黑鹰岭，带足粮食和水，又准备好大量的雷石滚木。
徐晃为胡轸士兵配制人手一弓，一千强弩，五十万支火箭。
胡轸，黑鹰岭。是徐晃抵御西凉联军重要的一环。
给敌军造成一种能攻破黑鹰岭，又攻不破的假象。
给他寻找大量的机会。
如果可以，徐晃必会派遣更多士兵上黑鹰岭。虽然黑鹰岭比寻常坡岭庞大许多，但容纳八千士兵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可能适得其反。
士兵们在黑鹰岭上，也不能施展开。
徐晃不仅仅是在黑鹰岭三里外的壶口布置段煨的一万士兵，于禁的四千士兵，三千泰山精兵。
在壶口内，还有两万步兵。
如何抵挡西凉士兵，还得靠徐晃布置。
刘凡信得过徐晃，将西面战线交给徐晃。徐晃用兵谨慎，能临危不乱，他也一定会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