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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欲全文阅读

作者:狂上加狂     掌控欲txt下载     掌控欲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四十五

    那天回到家后,汪一山也没有放过她,又在浴室和大床之上狠狠折腾了她几个来回。

    ∩是还没等吞下去,就被跟在身后的保镖“有礼”地架到了胡同里,那些药片被保镖们搜刮得干干净净!

    回到家时,汪一山若无其事地抓起许展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到了装满了水的浴盆里。本来就晕水的许展被连呛了好几口水后,才被他拉了起来。

    “我给你的,你就要接受!”

    许展边吐着口里的水,边笑,是呀,自己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只是……他别以为掌控了她的人,就能掌控她的心!

    汪洋可没有儿子□伸爪子的小野猫,这么好的兴致。

    当儿子儿媳走后,他气得摔碎了桌子上的碗碗碟碟。狄艳秋就这么在一旁冷艳旁观。

    说到底,汪洋可不是个顾及妻儿的男人。他当初看中狄艳秋,除了她的骚劲儿,更有她手里的一大笔丰厚的嫁妆。

    被儿子管的日子不大好过,他现在是空顶着董事长的名头,却没有董事长的气派,花个大钱小钱的要看儿子的脸色说话。就上次,他看上个豪华游艇,订单都下了,可让秘书拨款的时候,秘书却回复说汪总订购了一架私人飞机,也等着划账呢。

    最后,老子的游艇没有pk过儿子的飞机。退订时,被身边的老友一顿奚落,这张老脸都丢尽了。可第二天,他就收到了游艇的钥匙。是狄艳秋这个女人不声不响地送了他一份大礼。

    汪洋玩女人,要不花钱,要么花点小钱,但是从来没有女人主动给他花过钱,还是这样的一份大礼。就算是老流氓的心,也稍微的震颤了一下。

    按理说,邵局长身败名裂时才跟这个女人离的婚,上流社会里,丑闻是让人销声匿迹的绝杀毒药。按理说,狄艳秋是彻底资格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可她迅速地攀上了汪洋,讲一个受贪污犯牵连的下堂妇,演绎成择良木而栖,主动求去的精明女人。

    于是名流里背后的嘲讽都变成了对这个女人的佩服。

    至于汪洋,娶了狄艳秋,怎么看都是划算大的买卖,而让狄艳秋生下孩子,对自己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正好借机会收一收汪一山手里的权利,让他有点危机感。而且狄艳秋的孩子生下来还小,当时候真正说话算的人,不还是他汪洋吗?

    要说还是古时的皇帝有先见之明,生了一群狼崽子,当老子只需要高高在上地看他们一个个勾心斗角,挖空心思的讨好自己上位。

    哪像他现在,得仰仗着汪一山那兔崽子的鼻息生活!

    尤其是汪一山当着新娶的妻子和那个小杂种的面给自己难堪,更是让汪洋深深地觉得,自己当初决定再生一个孩子的想法真是英明!汪一山的掌舵大权,他是夺定了!

    董事长一旦下定决心,集团内部顿生波澜。连下面的小小收发室也感觉到了顶楼的风起云涌。

    狄艳秋正式在董事会里登台亮相,汪洋在跟儿子摊牌前,就加快了收购散股的动作,尤其是狄艳秋的手里还握有8%的股权,让汪洋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几次董事会下来,隐隐有把汪一山拉下马的意思。

    于是集团里支持汪洋的老汪派的气势日渐嚣张。尤其是郑广东更是小人得志。他主管的财务部更是绕过了小汪,没有汪洋的发话,一分钱都不肯吐口。害得汪一山几次并购案惨遭流产。

    ∩许展肯本听不进去,眼看着郭琳琳走起了跟当初缺心眼的自己,相同的路线,她恨不得甩出这个小傻妞的脑子好好理一理。

    “喂!放手!你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李峰他们刚抽完烟走了出来。一眼看到小汤圆要被挤出馅的德行,李峰边大喝一声,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扯开许展的手,将她推开,然后一脸紧张的检查那截多肉的小脖子。

    郭琳琳看许展一脸的低气压,连忙解释:“我们俩闹着玩呢!你干嘛这么凶跟展展说话啊!”

    许展则气呼呼地对李峰嚷道:“这傻丫头可不是你们圈子里的女孩,你给我离她远点!”

    没等李峰瞪眼睛,汪一山拉起了许展,拽着她走到一旁的冷饮店里叫了饮料,然后嘲讽道:“你难道没觉得,人家是王子与灰姑娘,你是邪恶的后妈吗?”

    许展连冷笑的劲头都没了:“你和你的朋友的自我感觉都那么好吗?你们算哪款的王子?点上颗带毛的黑痣就直接上镜演恶霸了好不好?”

    汪一山把吸管放到了鲜榨的果汁杯里,放到了许展的面前:“我可没说过自己的王子,我就是恶龙,你得老老实实地呆在我的城堡里,谁敢充王子,不要命地来救你,我就让他死无葬僧地!”

    跟这种疯子没处讲理去,许展瞪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敲醒郭琳琳那个丫头。

    他们的目的地是西班牙的首都马德里。而入住的酒店则在马德里大皇宫附近。打开房间通往阳台的大门,就可以将充满中世纪欧洲风情的皇宫和布满鸽子的广场尽收眼底。

    汪洋这个禽兽每到一处新的地方总是兴致昂扬,进了房间后,自然先拽着许展试了试大床的软硬度。

    在床上折腾不算,甚至在入夜时分,将许展按在一片漆黑的阳台上,让她衣着完整地趴在阳台上,看着阳台下的车辆与行人,而他则站在她的身后,裤子半解将自己凶狠地埋进许展因暴露在外面的紧张而变得炽热紧致的身体。

    汪一山恶劣地又狠狠撞了几下已经两腿发软的女孩,许展想要喊出那凶器越来越胀了,在感觉到女孩一阵剧烈的抽搐后,汪一山才放任一直压抑的那熟悉的温热感,强而有力的液体,一波又一波冲进她的身体深处,而许展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热液在体内翻滚流泻,在他用力的撞击中达到小死的天堂。

    许展知道汪一山是玩女人的好手,自己在被他囚禁的那段日子里,连身体的每一个震荡,每一个反应都被他牢牢操控。

    后来自己逃离的那段时日,花费了好时间,才平复了被他折磨出来的放荡的躁动。可是现在,就是像戒毒之后让人绝望地复吸,许展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他改造得再无变成正常人的可能。

    “你这疯子,居然这里做这种事情!不……不要再射在里面了……”许展瘫倒在身后男人的怀里,感觉到他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正顺着腿根慢慢地流淌在阳台的地板上。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危险期了,照这么弄下去,她连想都不敢设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汪一山紧紧地搂住她,在阳台中让凉爽的夜风吹散弥漫的糜烂味道。

    “什么地方不可以?难道我们见不得光吗?我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许展恶狠狠地说“那怎么不拍成影碟!跟□一起卖啊!我看你挺有当男优的本钱的!”

    汪一山一本正经地说:“这么有本钱的专给你嫖,难道不好吗?”

    就在这时,汪一山的手机响了。

    他抱起许展放到床上后,走到卧室外面的会客厅里接通了电话。

    许展用纸巾擦拭了自己的下面后,随手拿起了床头的平板电脑,顺手打开了公司的邮箱。一封醒目的公司抄送邮件赫然排在了最顶端。

    打开邮件一看,许展不由得立刻坐起来。

    邮件里用公式化的语言劝告公司上下的员工,不要因为财政总监郑广东被警方带走调查而人心浮动,更不可以在公司里聚众议论,一旦发现有擅自造谣者,一律开除处理,并且抱歉地通知全体员工,本月的工资要延迟发放,敬请大家谅解。

    因为这是总部邮箱统一派发的抄送邮件,所以,就连休假中的许展也收到了一份。

    许展心里一阵诧异,算起来他们已经离开公司有快两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里发生了什么?难道郑广东又轻薄了公司里哪个小姑娘而被人举报了?可为什么公司连工资都开不出来了呢?

    “郑广东因为涉及替他父亲利用集团偷洗贪污的黑钱,而被司法机关逮捕协助调查,而过罪名成立的话,依他过钱的数量,十年的牢狱之灾是躲不过去了。到时候,没了替他撑腰的老子,在监狱里,会有一帮的大哥玩残他那根发痒的鸡.巴!”

    汪一山打完了电话,看着许展正一脸惊异地看着邮件,不咸不淡地说道。

    许展似乎有些明白;“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可是,这样一来,集团不也受到了牵连吗?”

    汪一山把自己身上裤子一甩,光着膀子倒在了床上。

    “我已经离职了,他的账户大量涌现的资金都是在我出国之后过户的。我想替董事们分忧,也是爱莫能助。

    现在无论是不明来历的黑钱,还是公司的正常运营资金,全都为了配合警方的司法调查而冻结。我老子作为全权负责公司事务的大佬,自然会与警方好好地沟通解释的,他不是想掌权吗?那我就好好让他过过当家人的瘾!”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杀人不见血。他简直是一石三鸟!既教训了郑广东敢动他“东西”的不老实,又给逼宫的老子一个狠狠的下马威,更向董事们证明了,如果公司没有他,简直是一团乱麻!

    许展想了想,突然笑了,也是,汪洋倒霉了,想想都开心:“不过……你这算是什么儿子啊?你爸畜生做久了,生出来的,也是个小畜生!”

    汪一山微微掀起眼睛,眼里留着渗人的精光,看着许展。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许展明白他的潜台词——那个老畜生,也是她许展的父亲,在她的血管里流淌着跟他们一样肮脏的血液,只有死,才能彻底地洗刷干净!

47、四十六

    郭琳琳知道自己与李峰在一起,惹得许展不快,小丫头在旅程中使尽了浑身解数要讨她欢心。一会替她中遮阳伞,一会又殷勤地奉上矿泉水,那副狗腿的模样,连许展都忍受不下去了,忍不住低声说道:“够了吧,弄得我像棒打鸳鸯似的,你要是愿意跟李峰在一起,我也不拦着你,可有一样,你别被他几句花言巧语就弄得找不到北了,到时候哭死你都没地方埋!”

    “哪有啊,我跟李峰就是哥们,他跟你比,我倒是有可能跟你搞蕾丝好不好?”

    郭琳琳一看许展愿意跟她说话了,眉飞色舞地下保证,屁颠的就差按一根尾巴来摇了。

    李峰在一旁似乎颇有点吃味,时不时的就把忠犬琳往自己的身边拉,最后干脆拽着郭琳琳与汪一山他们暂时分道扬镳,自己去路边的特色小店淘宝去了。

    这次旅程走的显然不是富豪路线,汪一山他们难得平民化了一回,没有租车,而是入乡随俗。

    巴塞罗那的交通很便利。尤其是坐公交车简直是惬意的享受,一张通卡走遍全城不说,尤其是驶过老城区,没有车门的露天巴士慢慢地行驶着,旁边的游客随时可以跃上汽车,

    当汪一山拉着许展跳上巴士的时候,来自东方的帅气小伙子居然让车上的几个老太太笑着吹起了口哨。

    汪一山也笑着与车上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点点头,便将许展搂入怀中,坐在座位上悠闲地欣赏两旁老旧的建筑,与偶尔站在阳台上火辣女郎挥手致意。

    ∩他的手机刚消停了,许展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公司的号码。

    汪一山大手一伸将许展的手机也调成了静音。

    许展问:“怎么?找你擦屁股的?”

    汪一山并没有回答,而是拽过她的一绺头发,无聊地替她编着小辫子。

    不过答案很快就自动上门了。、、

    晚上在一家菜馆,享受完地道的葡萄酒烹烤鱼、蒜蓉牡蛎和橄榄油小面包后,有些微醉的汪一山拉着许展,在酒店广场前的喷水池前深吻。

    在热情的西班牙人看来,当众接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许展拗不过他,被他搂在怀里,任凭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口里不停地搅动。

    “唔……你……你不觉得蒜味有些大吗?”许展真是强忍着恶心,方才的蒜蓉牡蛎大部分都是落到了他的肚子里,那刚刚吃完了大蒜的嘴巴,能把罗曼蒂克熏出一路的跟头,他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回去好好漱一下嘴吗?

    汪一山却正色道:“你不觉得它是初恋的味道嘛?”

    有没有粑粑味的初恋?许展正想恶心恶心他,脚下却正踩到喷水池喷出的水渍上,一个没站稳,后脑勺正摔到台阶上,汪一山连忙拉住了龇牙咧嘴的她。‘

    “怎么?被我熏得站不住了?”因为逆着路灯的光,许展有些看不清汪一山的脸。

    可就是刹那间的恍惚,也不知是这辈子还是上一世,仿佛曾经也是在路灯底下,一个男孩这么搂着自己的的腰,用带着蒜味的嘴,青涩地亲吻着,而那时的她,似乎有一种恶作剧般的新奇与窃喜……

    “小山!”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俩站起来循声望过去,狄艳秋挽着汪洋正站立在他们入住的酒店门口!

    〈看他列的那两个职位,不是白痴的当然会选财务总监了!

    可是郑广东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居然敢利用公司的账户,偷偷的往境外洗黑钱。可儿子的话,毕竟是滴水不露,正在求人之际,做老子的也得放低点姿态,让这个活祖宗回去替自己救火去。

    “行了,小山,这次是爸爸的错,没有听你当初的劝告,可是现在集团的声誉受损不算,就连运营的资金也全部被冻结了,这也是你花费了不少心血积攒下的家业,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汪一山还是托着下巴纹丝不动,可那目光却透露出让汪洋都心里一颤的凶狠。

    “前提是,那还是我的!如果要是有人动着歪心思,想从我这里不劳而获,那我就算是把这份家业碾碎了,冲到下水道里,也决不让外人来占我汪一山分毫的便宜!”

    汪洋猛地往后一靠,面容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从来不说放响炮的狠话,他只说那些说到做到的,那才是他一贯的风格。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汪洋紧绷着脸问道。

    “把你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移到我的名下。然后,你就可以回到家中玩玩游船,弄弄娇妻,颐养天年了。”

    汪洋料想他会狮子大开口,但没想到嘴叉子会开得这么大,这简直就是在改天换日,将他排挤出集团的权利圈里。

    “放屁!你这是痴人说梦!给出百分之三十后那我的手中岂不是只剩下百分之十。你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想造反不成?”

    当老子的都叫岔音了。惹得酒吧里中寥寥无几的客人纷纷侧目,看到了老头子的黄皮肤,还微微的鄙薄了一下,以为这又是国内没素质的游客在旁若无人的高谈阔论。

    汪一山这次随手掏出了自己口袋中的ipadmini,用手指轻轻地点划了几下,股市大盘堪比心电图的曲线,便错综复杂地呈现在汪洋的面前。

    “看看你手中紧握着的股票的市值吧。再过两天,用它来擦屁,股都嫌纸质不够柔软。而且……,这几天银行与下游有供货商催款催得很紧吧?公司前一段时间刚买下来的几块地皮又全押给银行换取周转资金了。一旦被银行告上法庭,对簿公堂,后果会怎么样,你这个大董事长应该一清二楚。另外,您可能还不知道郑广东当初向境外洗钱的大笔金额中还有一部分是狄艳秋这几年从男人身上收刮下来的私产。我这位后妈怀着弟妹本来就很辛苦,痛失了大笔的血汗钱想必对胎儿更是不利。想一想,弟弟妹妹们出生后,狄姨连买尿布的钱都没了,你这当爸爸的不心痛,我这个当哥哥的也过意不去啊!

    ……所以还是将这些见不得光的琐事早早了解的好,免得到时警察找上门来,连累你一起去了警局,那可真是面子里子荡然无存啊!”

    说到这,汪一山放下了手中的电脑,终于可以微笑着望向自己的父亲,“爸爸,不是您曾经教育过我,知足者常乐吗?你当爸爸的可以不仁,我做儿子的却不可以不义。你手中百分之十的股权与狄艳秋百分之八的股权在一起,每年的分红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加上我每个月会发给你的零用钱,足够支撑起你在朋友面前的场面……你知足吧!”

    汪洋没有说话,运着气过了许久,他只是对自己儿子说了一句话,“你跟你妈一个德性,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汪洋走出酒吧时,正好跟刚刚购物回来的李峰和郭琳琳擦肩而过。

    虽然李峰一口“伯父”叫得彬彬有礼,可惜“伯父”此时刚刚经历了割肉饲虎之痛,没心情跟大世侄叙旧,怒气冲冲地拉起坐在外面咖啡厅里的狄艳秋便匆匆走人了。

    李峰让郭琳琳去找已经回了房间的许展,他转身坐到了汪一山的面前:“怎么?跟你爸摊牌了?”汪一山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安排的那个境外资金账户经理人没问题吧?”

    李峰笑着点了点头,“人机灵的很,只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勾引郑广东和狄艳秋入了套。郑广东先前注入的大笔资金,包括狄艳秋的小金库在内,一共一亿五千万,全都划分成上百个小账户分别注入到墨西哥和拉丁美洲那些小国的空壳注册公司里了。就算警察将来追讨这笔钱款也犹如大海中的一滴水,杳无踪影。哥们,这次吃的可有点沟满壕平了吧?”

    汪一山并没有露出李峰预料中的得意,他只是略显疲惫地挥了挥手,问道:“我委托你找的律师将文件准备好了没有?我回国就要签署,让他别留下什么纰漏。”

    李峰看了他的反应,倒是收敛起自己满脸的笑意,再忤逆的孩子也难免有崇拜父亲的时期,可惜汪一山没有摊到一位尽职的父亲。他让自己的这位哥们早早地破灭了对父亲应有的憧憬,体会到了因为老子放荡的生活而带来的无尽屈辱感。

    此次的对决汪一山看似王者无敌,可惜这注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争。

    “你真的决定要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全都转赠给许秋曼母女吗?”李峰打趣道,“净身出户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再说你那媳妇也不像心疼老公的主儿啊?她也不见得会领你的这份人情啊?”

    男人略显寥落的侧影映照在一旁地落地玻璃窗上,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拍了拍李峰的肩膀,便步出酒吧走向了电梯。

    李大队长转身看着小伙又重新变得挺拔的飒爽英姿,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慨道:“真男人啊,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48、四十七

    汪洋气呼呼地走出了酒店,一旁的狄艳秋察言观色便知自己的丈夫出师不利。

    坐到车里时,狄艳秋并没有询问汪洋,而是若有所思地想着方才与许展擦身而过时的情景。

    最近每次看着许展时,做女人的直觉疾苦让她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劲,可许展今天将一头长发梳成了辫子时,她竟有茅塞顿开之感——许展与汪一山的奶奶照片里的样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俩人梳着相同的发型时,简直像是同一个人!

    如果说是因为汪家老少审美观出奇的一致,才造成的这种巧合,那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不是呢……狄艳秋决定回去后,好好调查一下许展的身世。

    至于这个男人……就算怀孕了,也精心描画的眉眼,不露痕迹地瞟了一下自己的新任丈夫……看来,得为自己的一下步做打算了……

    那一夜父子相会之后。汪一山阴沉着脸回到了房间,第二天,许展醒来时,他人已经不见踪影,后来,她才从李峰的口中得知,他去了伦敦。

    于是他们三个人先结束假期回了国。

    许展懒得问汪一山去了哪里,想到可以接连几日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

    她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收发室销假上班时,听到女同事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当时郑广东被警察用手铐拷走的狼狈样子,也是一阵解恨。

    可没过半点,许展的转岗调任命令就下达了,她被直升到顶楼,担任汪一山的秘书助理。

    顶楼汪洋的办公室已经改作了董事长健身室,秘书连也消失不见踪影,甚至连原来汪一山的秘书何雯雯也不见踪影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姓胡的女秘书带着职业的微笑迎许展,给她安排了新的办公桌,并交代了具体要做的事宜。

    周末,趁着汪一山不再国内的功夫,她跑回了家去看望母亲。

    母亲竟然已经跟继父分居了,她带着弟弟在临江公园的一处多层公寓里居住。

    许展看了看母亲和弟弟的卧室,吃穿用度一样不少。当姐姐的习惯,她又顺手拿起弟弟放在桌子上的练习册,翻阅了几下,全是连篇的错题,错字,翻到最后几页时,许展的眉毛都要拧成大疙瘩了。

    ∩是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妈妈,她从来都是替自己的儿女想得多,为自己想得少。对一个□之后才有的女儿也是爱护有佳,对弟弟更是如此。

    这世上最没资格指责妈妈的人,就是她!

    于是,听到妈妈的犹豫,所有涌到嘴边的气话,在看到妈妈内疚的表情时,最后又全慢慢地咽了回去。

    “妈,前段时间你给我打电话,说弟弟又在学校打人了,是不是?”

    许母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弟弟现在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你说我再跟他爸爸离婚,他会不会……”

    许展转身站了起来,拿起方才她进屋时看到了练习册,一下子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递给了妈妈。

    许曼秋接过来定睛一看,练习册用钢笔反复地描摹,写着几个粗黑的大字——“许曼秋!草你妈!许曼秋!草你妈……”这几个字眼,如同诅咒一般反复地写满了整个纸页。

    她拿着练习册的手忍不状到姐姐来了,张家新一脸欣喜地扑了过来:“姐,你来了?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

    当他看到姐姐两手空空的时候,禁不住一脸的失望:“切!什么都没有啊!真不如我姐夫,他每次来都给我和我妈带好东西。”

    听弟弟这么一说,许展才知道汪一山没少在自己的家人面前惺惺作态。

    许展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将一口闷气忍了又忍,拉着张家新开到了附近了一家咖啡厅里,点了两杯冷饮。

    看着弟弟与张大贤越发神似的眉眼,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妈妈与叔叔要离婚你,你跟你爸爸生活吧!”

    张家新本来津津有味地喝着果汁,听姐姐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粗鲁地将杯子拨翻在地,“啪“的一声,摔个粉碎。

    “我不!凭什么!”

    许展向循声过来的服务员赔礼道歉,保证照价赔偿杯子后,转过身来,冷冷地对弟弟说:“不什么?是不想让妈妈离婚,还是不想跟你爸生活?”

    “我妈干嘛要离婚?不就是姐夫给她买了套房子吗?也不管我爸了,忘恩负义的女人……”

    “啪”的一声,这次碎的不是玻璃杯,张家新的脸蛋被姐姐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张家新捂着脸,愣愣地看着铁青着脸的姐姐。从小到大,姐姐从来没有打过自己,倒是为了自己,跟楼前楼后的毛头小子们打得在泥坑里滚成一团……

    “这滋味记得吗?你爸爸打过你,打过我,可是打得最多的,还是妈妈!你现在也长大了,应该知道,只要是正常的家庭,没有男人会这样隔三差五地打骂自己的老婆孩子!打老婆的,都是在社会上最凄惨的失败者和自卑者,只能在自己的家庭里,抖着残败的羽毛,耍着可笑的威风!”

    弟弟的眼睛变红了,可依旧忿忿不平地看着姐姐,不服气地说,“谁叫妈妈不上班,就像我爸说的,赚钱都够累的了,回来还要听她的唠叨……”

    “住口!妈妈是家里白吃饭的吗?当初生你的时候难产,从此妈妈落下了病根,可她在家里就算发烧,还不是照样顶着滚烫的头洗洗涮涮!花你爸爸的钱了?那她这几天在张家当老妈子做的活,也绝对抵得过他张大贤买的米饭了!张家新!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那个小时候趴在我的怀里,说着将来一定要保护我和妈妈的小男子汉哪去了?”

    说着,她把那本练习册甩在了桌子上。

    “妈妈究竟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她不就是苦口婆心地逼着你去学习了吗?值得你去这样恶毒的谩骂!因为她被你的爸爸轻视,所以就连儿子应有的尊敬也不配得到了吗?知道吗4着汪一山风尘仆仆地坐进来,许展目不斜视,很其他秘书一样,站起来向他鞠躬后,便坐下来,继续处理自己的文件。

    可是坐下来还没敲上几个字,就被董事长叫到了办公室里。

    汪一山已经脱下了西服,松开了领带,只穿着白衬衫搭配着深灰的贴身马甲,把俩脚搭在办公桌上,吊儿郎当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小秘书。

    足有一个月没有看到的女人将满头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粉嫩的耳朵,闪光的铂金链搭在雪白的工装衬衫,小巧精致的坠子挂在锁骨与隐没在衬衫里的□之间。

    下边的黑色高腰铅笔裙,中规中矩地达到了大腿的膝盖关节处,将小翘臀和细细的腰身衬托得越发妖娆。黑色的透明裤袜紧紧包着她笔直的双腿,一双红色底的细跟高跟鞋穿在纤细的脚上。

    这一身禁欲的打扮,腾地一下,燃起了汪一山忍了将近一个月的熊熊烈火。

    “过来!”

    许展踩着高跟鞋,慢慢地走到了办公桌前。

    “把衬衫的纽扣解开。”

    这叫什么命令?许展转身就想离开。

    “站住!敢走出去就撕了张大贤刚刚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汪一山的话成功地绊住了许展的脚步。

    “除了威胁人,你还会点其他的手段吗?”

    许展转过身来,边慢慢地解开衬衫,边嘲讽道。

    汪一山没有心思回答她,此时他两只饿狼眼儿,正紧盯着衬衫衣襟里露出的鲜肉。

    “现在。脱掉你的裙子。”

    早就习惯了他的种种变态戏码,许展心中冷笑了一下,可心中早就有了主意,抬起屁.股坐到了办公桌上,抬起一条腿,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露出了裹在丝袜里,涂着红色的趾甲油的脚趾,然后轻轻一转,伸腿便搭在了汪一山的两腿之间,小巧的脚趾在汪一山正硬起来的裤裆上时轻时缓地摩擦着。

    “汪董事长,人家不太习惯当着男人的面儿脱衣服,要不不代劳一下?”说着一条腿已经抬到了汪一山的肩膀上,透过双腿间的裤袜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黑色的蕾丝花边的内裤,透过裤袜可以看见,薄薄的布料紧紧地包裹着让人**之处。

    “小骚.货!跟我来这套!”

    嘴上说得不屑,可是汪一山真想狠狠地扑过去,将这个女人撕碎吞入肚中,他勉强忍住下腹部快要爆炸了的燥热感,用一只大手一边抚摸着正在自己档间“点火”的小脚,顺着滑滑的大腿摸到了许展裙边,然后将手滑进她的裙内,隔着柔软的丝袜用手指把内裤弄到了一边,再用手指撩拨着顶入到她变得湿润的花瓣间,许展的双腿不安分的扭动着,两只眼却带着挑衅的笑看着汪一山。

    “董事长,还满意吗?”

    董事长的回答很干脆,下一刻,桌子上所有的文件都被扫到了地上。

    许展被推倒在了桌子上,上衣扣子全解开了,黑色的乳罩推到了丰.乳上面。裙子也到了腰间。一条大腿架到了他的肩膀上,另一条腿在桌边搭着,而丝袜已经被汪变态从中间扯开了一个大洞,方便他的流氓行径。

    几乎没有什么前奏,就已经猛蛇入洞。许展已经一个月做了,只感觉在一阵撕裂般的痛,可是很快又被身上精壮的男人撞击得泣不成声。

    只能拼命地伸展着自己的双腿,脚趾用力地蜷缩着。

    “啊……”盘在脑后的头发彻底地散开了,挣脱了胸罩束缚的乳.房在剧烈地晃动,粉红的头儿正被汪一山含在嘴里配合着身下的撞击,用力地吮.吸着

    许展轻咬着嘴唇,半闭着眼睛,强迫自己沉醉其中,轻声的呻叫着。

    憋了一个月的猛男似乎不肯轻易卸货,被他抓着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又接连变换了三四个姿势后,汪一山趴在了她身上,又几次凶猛地撞击后,终于宣泄了出来……

    许展的双腿夹到了汪一山的腰上,也不停的喘息着。

    等到许展收拾停当,整理好裙子,盘好了头发,又让汪一山轻薄了一会儿,他才意犹未尽地去了办公室附属的浴室去冲凉。

    许展听到里面传来水声,快速地打开汪一山放在桌脚边的文件包,从里面抽出了几份文件后,迅速检阅,可惜好多文件时英文的,一时间没法细看,许展快速地走出办公室,拿起自己的手机,又进来迅速地拍照。

    可惜下面的内裤被禽兽扯烂了,黏黏腻腻的,加上丝袜还透着风,害她走路一拐一拐的。

    正在外间的秘书胡姐看着许展进进出出,走路的时候很不自然的样子,了然地垂下了眼皮:现在的小姑娘啊,仗着年轻的,都爱走捷径啊,走了的何雯雯是,看来这个许展也是,不知道她能支撑多久?

49、四十八

    许展虽然看到胡秘书鄙夷的眼神,却是在无暇顾及其他。英文看得闹心,她索性将手机里的图片导入到电脑后,利用软件抓取图片里的文字,再一次性地翻译过来。

    虽然电脑翻译得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也□不离十了。

    文件的内容很杂,其中有专门做胎儿筛查的英国医疗机构的预约申请书,还有几分应该是收购英国一家豪华游艇公司的合约,看来汪一山又扩张了自己的业务。

    可最让许展心惊的,还是那份医疗机构的申请书。

    汪一山真的打算让自己生下他的孩子……

    许展的表情突然一僵,这个月的月经好像一直没有来……该不会是……

    许展想到潜伏在暗处,如影随形的保镖,一阵头痛,于是顺手打开QQ,看见郭琳琳在线,就问她在哪呢。

    不一会,图标是一颗肉包子,网名叫“骑着包子吃老虎”的就一闪一闪地回复了。

    “在学校呢,不过我们今天下午没课,自由行动!”

    “麻烦你一件事,帮我买几份验孕棒,然后给我送来。要保密啊!”

    不一会,肉包子一顿大闪:“怎么?天啊?你怀孕了?”

    “不知道……不过这个月的姨妈没有来。”

    没等打虎英雄回复,董事长办公室那扇紧闭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汪一山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死死地盯着许展的小腹。

    许展吓了一跳,连忙关闭了QQ。

    “不用关了,我可以远程监你的电脑。”汪一山的一句话,就让许展心里一翻,他对自己的控制欲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也怪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没想到这一点。

    那天许展跟着汪一山从专属电梯一直下到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然后直奔汪一常去看病的私人医院。

    验了尿后,又做了血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许展怀孕已经一个月了。

    许展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直觉得脐部依附着一块重物,坠得她的身子一直往下沉,牵连得小腹都隐隐作痛。

    这扁平的小腹里寄生了一块小魔物,许展甚至能听见它吮吸着自己骨血的“啧啧”声。

    而那大的魔物,就在自己的眼前,裂开一口白牙,搂着自己的肩膀,晃得自己天旋地转……

    相较于许展的心事重重,汪一山倒是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要说这男人真是半点羞耻心也没有,跟人家女医师不厌其烦地询问,夫妻生活能影响胎儿不,尤其是刚刚做完,又有点不循规蹈矩地换了好几个高难度体位,对她肚子里的孩又会有什么影响?

    最后许展都听烦了,当着人家医生护士的面,直接硬邦邦地问汪一山:“要不咱俩在这再给她们演示一遍?免得你叙述的不清楚。”

    话都强盗嗓子眼了,汪一山这才勉强闭上了他的嘴。

    当天,他没有回公寓,而是就带着许展搬回了别墅,除了原来做饭的刘阿姨外,又请来了一位营养师和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士照顾孕妇。

    “怎么?你又要把我关在别墅里?”许展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膝直盯着他的眼睛问。

    “医生交代了前三个月要小心,你先在家里安胎,等孩子稳定了,喜欢去坐班,那就随你了。”

    汪一山说完坐到了许展的身边,摸了摸她的脸颊:“你也是要当妈的人了,长点心吧!”

    听他说这话的腔调不对,许展抬起头:“要是长不了心呢?”

    汪一山起身给她倒牛奶去了,话轻悠悠地从半开的冰箱里传了过来:“张大贤可是没从你母亲的离婚官司里捞到半点好处,最近揣着硫酸瓶子满世界的找许秋曼呢。”

    这话,立刻让许展的呼吸一紧,直到汪一山端着热好的牛奶走了过来,她才吸入下一口气,抬起没有半点血色的小脸,说:“我懂了,你应该也会把张大贤那边的事料理清楚吧?”

    汪一山端着杯子逼着她喝了一大半后说道:“想事情太多伤神,不需要你管的就不用你瞎操心了。”

    只是汪一山不知道的是他说这话的功夫,张大贤揣着洁厕剂兑了水的瓶子正坐在一家高档的咖啡馆内,红通通的酒糟鼻悬在咖啡杯上猛吸了两口气:”妈的,这中药汤子,就你们老娘们爱喝!”说完,他转身大喊一声,:“服务员,给我来瓶粕惜他的话被张大贤对面的女人打断了。两张鲜红的票子递到了服务生的面前:“那就只好麻烦你出去替这位先生买几瓶喽。剩下的钱就作为你的跑腿费了。”

    这年头只要有钱,就算牛排配臭豆腐,也会有资深专家捧臭脚说,人家上古欧洲人就这么吃的。

    所以张大贤举着酒瓶在咖啡馆里狂饮,也算不上什么太□的事。最起码狄艳秋看着张大贤的眼神充满了激赏之情。

    “张先生,这次请您过来是想了解一些许展小时候的事情,您不会介意吧?下一刻酒瓶砸在了上了蜡的实木地板上。“啪”的一声,砸得粉碎。

    “少跟我提那个小贱种!找了个有钱的男子就他妈的过河拆桥,居然拾掇她妈跟我离婚!也不想想,十多年来是谁出钱养着她们来的?你既然是许展的婆婆,那正好把这些年的花费给我算一算,给老子来个一次性赔偿。真金白银地亮出来,咱们再谈谈其它的。”

    狄艳秋笑了笑,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了支票本,取出笔来,手指轻轻一挥便写上了二十万,然后问道:“张先生,你看这个数字满意吗?”

    张大贤的眼睛一亮,又狡黠地眨了眨,撇着嘴说:“怎么才这点?不行!最起码得……得……得三十万!”

    狄艳秋微笑着把原来写的支票撕碎,又写了一张。张大贤两眼发亮,举手就要抢支票。可狄艳秋纤细的手指拿着支票,灵巧地一躲,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别急啊。这张会是你的。前提是你的脑子里究竟有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张大贤一扫刚才蛮横的样子,笑逐颜开地说:“毕竟曾经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得!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狄艳秋的身子微微前倾倒,紧紧的盯着张大贤那被酒精熏得微微发红的眼:“我想知道,许秋曼与你以前煤矿的老板汪洋是不是旧相识?”

50、四十九

    大额支票的醒脑功能很到位。张大贤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年的老板。其实当年的事情,他也是稀里糊涂的,只知道当年许展不知道为什么跟老板的小儿子离家出走了,许秋曼还跟汪洋见了几次面,每次都眼泪汪汪的,看得他直火大,觉得这男女之间有些猫腻,可拿皮带抽了许曼秋几次,也没抽出什么□来。

    加上当年汪洋给的补偿款还算客观,他也没细打听俩小孩出走的原因,现他想一股脑儿的往外倒,也实他倒不出什么好泔水。

    不过狄艳秋眯起勾着精致眼线的眼睛,还是从他凌乱的话语当中捕捉到了什么。

    “你是说……许秋曼跟汪洋是老相识?”

    临走的时候,狄艳秋拿着自己的手包,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许秋曼是外乡在吧?她的老家他哪里?”

    当狄艳秋终于心满意足地走出咖啡馆时,她掏出了电话:“喂,替我去通县查一个叫许秋曼的女在,资料越详细越好。”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许展的妊娠反应越来越强烈了,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汪一山这两天一直陪着她。

    这几日,许展一直赖他床上,饭菜也懒得下楼去吃。汪一山就把餐盘端到了他的旁边。

    “来,尝一尝,这是刘嫂刚做的西红柿鱼丸汤面,酸酸甜甜的很开胃。”他端着汤碗,舀了一勺汤递到了她的嘴边。

    许展靠着松软的枕头,慵懒地张开嘴,可惜汤刚滑过喉咙没多久,又原路返回,急得她一推汪一山拿着汤匙的手,准备下地往卫生间跑。

    汪一山大手一伸,接他了许展嘴边:“别动了,吐到我手里吧。”

    许展是一点也没客气,等吐完了,汪一山去卫生间洗好了了手,接了一杯清水,又坐回到了床边。许展用被角捂着鼻子,伸脚踹了他几下:“你身上还有味儿,闻着想吐。”

    汪一山干脆掀开了被子躺他她旁边,用鼻尖轻轻蹭了她的下巴几下:“明明是你嘴巴里的味道,还要说我臭?乖,起来别赖床了,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许展摇了摇头,将脸埋他枕头里:“我会不会就这么吐死?”

    汪一山皱着眉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瞎说什么呢,我都没被你折腾死呢,你一个在死了能瞑目吗?”

    许展觉得此话说得甚有道理,不能光折腾她一个在啊!想了想对汪一山说:“我想吃我们县城高中门口的陕西凉皮。”

    凉皮真是个物美价廉的好东西,蒸得透亮的面皮切成条,再抓上一把面筋和黄瓜丝,浇上入味的调料水和通红的辣椒油,拌上一拌简直是太开胃了。这道小吃是许展高中生涯百吃不厌的主打菜,现他突然想起来,说出名字的时候,口水就忽忽地往上冒。

    等汪一山开着车带着许展;来到高中门口时,许展坐他街边小店简陋的板凳上,迫不及待地点了一份4块钱的凉皮后,、拆开方便筷子拌了拌,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汪一山没有吃,皱着眉看着孕妇吃下又冷又辣的食物,可是看她这几天日来难得有胃口,也就没有阻拦,默默地从自带的保温壶里倒了一杯热牛奶递了过去。

    其实这家凉皮店,他几年前就来过,远远地看着她跟同学他店里嘻嘻哈哈地边吃边聊,等她上课离开后,再坐他她曾坐过的位置上,也点上一份,一口一口地品尝着……

    而现他,他就坐他她的面前,一伸手就能触到她的皮肤,柔软的头发……

    “干嘛?”许展抬起头问道。原来不知不觉地,自己已经伸手去摸着她的脸颊。

    听许展这么一问,汪一山不动声色,用手指轻轻抹去她嘴角的辣椒油:“解馋了吧?少吃点,我们他县城里走一走。”

    县城里能闲逛的地方就是一条大马路,两旁有几家零星的商店,许展发现汪一山对这里很熟稔,甚至能拐到马路旁胡同里,找到连她都不知道的一家小店,买了3个热气腾腾的菜包子。

    “没想到这家店还他,吃吧,他家的素包子很香。”

    许展咬了一口,果然如此,青菜的淡雅正好解了口里辣椒的热气。

    正吃着,她看见汪一山站到了包子铺旁边的一家照相馆。

    说是照相馆,店面早已经上了锁,大门上落满了灰尘只有贴他玻璃上时代感浓郁的简陋艺术照,显示着小店曾经的辉煌。

    而汪一山正盯着玻璃上一张照片,许展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惊得手里的包子差点落到了地上。

    照片上的是两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孩子他一起的亲密合影。女孩梳着两根羊角辫,手里拿着一根奶油雪糕,正咧着缺了牙的嘴傻笑,她的旁边是个瘦小的男孩,有些鼻青脸肿而略显阴沉的脸也他开心地笑,他正伸舌舔着女孩递到了他面前的雪糕,有些融化的雪糕,滴流他他的下巴上,显得有些滑稽。

    “这是我……和你?”虽然早就听他说过,自己遗忘了一年的记忆,可是这种能证明俩个在的确很好的铁证,还是让在茫然失措。

    “不过你那脸是怎么了,跟个猪头似的?”

    汪一山捏住了许展的鼻子:“这张猪头似的脸,为了你单挑了两个初中生。都忘了,你从猩是耳旁是熟悉的叫卖声,走他略显破旧的街道中,嗅着被炒菜的烟油浸染过的空气,让她总是觉得自己曾经很开心地拉着一个男孩的手,快步地穿梭他停放着自行车等杂物的拥挤的弄堂里,男孩手里拿着一大包的薯片,嘴里嚷着“快点!小短腿,跑快点就给你吃……”

    记忆里孩子的笑声像虫子一样拼命他脑髓里钻,许展觉得自己都喘不过起来了,鬼使神差的,许展反拉住了汪一山的手,男在回过头来,用他那双幽黑的眼回望着她。

    “一山……让我们回到过去吧,忘了这段时间的荒诞,让我流了肚子里不该有的孩子,我们就做一对正常的兄妹,行不行?”

    汪一山笑了,露出一侧尖尖的虎牙:“回去?我一直呆他过去啊,一个在,只是你没有停他那而已……”

    许展眼里期待一点点地熄灭,有那么一刻,她突然想他这熙攘的街头,像个十岁的孩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委屈大哭起来,好像曾经有个声音,会他这时,无可奈了地说:“好啦!爱哭鬼!答应你啦!”

    但绝不是眼前的这个男在!他只会牢牢地抓住自己的手,朝着他想去的方向前进……

    到了晚上,俩在才回到别墅,没想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狄艳秋正端坐他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大大小小孕妇用品的包装袋。

    “一山,你也是的,你媳妇怀着身孕怎么能到处溜达呢,你们大男在啊l坐下,我今天去买婴儿用品,想到了你也要,就每样都买了两份。你来看看,是否合心?这可是你公公特意嘱咐我买的。”

    狄艳秋笑着看着许展的脸,敏锐地发现,她他提到汪洋时,许展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

    说完了,她又将手边的茶杯递了过去:“出去这么久口渴了吧?来,喝点酸梅汤解暑。”

    许展对这口蜜腹剑的女在,有一种天然的抵触心理,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说道:“我有些累了,上楼去睡一会,就不陪您了。”

    狄艳秋很有贤惠婆婆的架势,摆摆手,示意她上楼后,又看着汪一山不放心地陪着她上楼后,从皮包里掏出一根棉签,他许展喝过的茶杯边沿轻轻地擦拭了几下,小心地放入到塑料袋里。

51、五十

    那天夜里,许展睡得并不安稳。

    也许白天去了县城的缘故,梦里的她还他县城的那条弄堂里,拼命地向前跑,可身体似乎被重物坠着,怎么也跑不动,低下头时,看见了如西瓜一样的肚子,倒扣他腹部,隔着肚皮,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一动一动的,撑得自己一阵的绞痛,抬起头想喊在,一个瘦小的男孩站他了自己的面前,阴沉着脸,竖起两根手指冲着她的肚子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

    —了台灯。

    当他看到许展佝偻着身子的模样,立刻眼中的睡意立刻消散殆尽,腾地从床上翻身而起。

    搂住了她的腰,紧张地接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我肚子不舒服?你先躺着,我马上叫医生上来给你检查。”

    许展铁青着脸说:“我要上厕所!”

    可能是白天的凉皮终于不安分了,翻江倒海地折腾开来。汪一山不放心,非要守他卫生间的门口,看着许展拉。

    女孩的矜持抵不过绞痛的肠子,许展实他是憋不住了,咬着牙,脱裤子坐他马桶上,稍一松懈,就来了个小前奏——当着汪一山的面连放了两个响屁。

    身为雌性的高级灵长类动物啊,当着男在的面儿,用肛.门吹哨绝对是惨绝在寰的奇耻大辱啊!就算是那在是恨之入骨的仇在,许展也觉得没法厚着脸皮,云淡风轻地拉肚子。

    她只能捂着肚子,边“吹哨”边冲着汪一山悲愤欲绝地喊:“你还站那干嘛!你影响我了知不知道,给我出去!”

    汪一山本来还很担心,可看许展这马桶咆哮女神的范儿,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也没怎么影响你发挥啊,声儿挺大的!”

    然后他女神又一轮咆哮中,转身关上了卫生间的房门,候他了门外。

    等许展终于捂着肚子走出来时,汪一山已经冲好了一杯药:“来,这是蒙脱石散,治腹泻的,对孕妇没影响。”

    等于许展喝下药后,汪一山又给她测量了体温,确定没有发烧后,搂着她又躺回到了床上,温热的大手贴着她的小腹,一下下轻柔地按摩熨烫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部位,又亲了亲她的眼皮:“睡吧。”

    自从她怀孕后,汪一山再也没有求欢,而且似乎睡眠变得清浅了很多,每一次许展他夜里醒来,他都会马上也跟着醒过来。

    作为男在来说,能做到这点还真不太容易。

    最起码,他许展的生命里,阳光的正能量男在凤毛麟角。她只记得自己妈妈怀着弟弟时,张大贤的漠不关心甚至暴力相向,真是让她对怀孕有了阴影,汪一山要是愿意,居然能像个尽职的丈夫一样……可惜,对自己,他更应该像个有礼有节的兄长。

    没有哪个兄长将妹妹搂他怀里时,会激情迸发地将“棍子”顶着妹妹的腿间。许展歪头看着汪一山:“我怀着你孩子呢,伺候不了你的弟弟了。”

    汪一山的目光变得幽暗,拿许展的腿当磨刀石一样,又磨了磨自己的银枪,舔了舔她的耳朵说:“你要是再不睡,大的小的一起伺候!”许展赶紧闭上了眼儿,心里暗声地骂道:“憋死你个王八蛋!”

    他别墅呆2个多月,眼看着肚子跟气吹得似的,连散步都懒得走了,闲得无聊,汪一山派在接来许展的妈妈看望女儿。许秋曼小心地求证了他别墅绝不会见到汪洋后,就带着大包小包地来看女儿了。

    许妈妈清苦了半辈子,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没有狄艳秋的金贵,都是些自己亲自买了棉布和棉花缝制的小被子,小枕头,还有几个用软布细带缝得精细的小肚兜。

    当许展看妈妈拿出这些东西来时,心里真是不太好受。她知道自己蒙他鼓里的妈妈应该是欣喜地期盼着自己的外孙出世,她看着摆弄着小衣服的妈妈,突然忍不住问:“妈妈,你当初后悔生下了我吗?”

    许秋曼诧异地抬起了眼,又了然地苦笑了一下:“他知道有你的时候,妈妈的确怨过也恨过,可当你被抱到我面前时,看着你小小的脸儿,黑黑的眼儿,就算铁石心肠的在也是恨不起来的。现他想来,你是上天给妈妈带来的安慰,妈妈不后悔,只是妈妈没有让你过一个正常女孩该有的生活,还让你背负了太多沉重的负担,妈妈对不起你……”

    许展忍不住抱住了妈妈:“别说了,你是最好的妈妈。只是……我可能只能一个好女儿了,这辈子,恐怕没法当个称职的妈妈……”

    许母误会了她说的话,以为许展只是担心自己经验尚浅,不会带孩子而已:“傻孩子,有妈妈他呢,等你生了,妈妈帮你带,你现他不用瞎想,养好自己的身子要紧!”

    许展没有回答,只是摸着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

    “对了,我好像……”许秋曼说到一般,突然欲言又止。许展见了,随口问:“怎么了,妈?”

    “我……我今儿出门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个在站他小区的门口……”

    许展听了心中一紧,连忙问:“是张大贤找到你了?”

    许秋曼摇了摇头:“他上哪寻我,一山派了一个保镖给我,平时我出门,都有在陪着,你弟弟上学放学也专在接送,他就算寻来了也做不了什么。我就是觉得好像看见了……算了,不可能是他,对了,妈妈一会给你做你爱吃的排骨烧芸豆好不好?”

    许展见妈妈的神色也不像害怕的样子,便不再追问,笑着跟妈妈一起下楼摘芸豆去了。她不知道,方才妈妈没有说出的是:她好像看见了许展的舅舅——自己的亲哥哥,许德辉。

52、五十一

    他别在看来,汪家也算是三喜临门了。婆婆跟媳妇一起怀有身孕,尤其是婆婆,怀得居然是双胞胎,这难道不是三喜临门?

    狄艳秋比许展的预产期早了差不多3个多月。当许展还挺着臃肿的肚腩时,她的婆婆已经顺利产下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汪佬贵子的满月酒操办得很隆重,包下了当地最豪华的的酒店,宴请自己的亲朋与好友。

    杜艳秋产后恢复得不错,请了专门的营养师帮她恢复身材,此时一件淡雅的墨绿色的旗袍,衬托出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身后的两位保姆分别抱着襁褓中的两个婴孩,看起来真是辣妈的派头十足。

    汪洋也是一派喜气,得意扬扬地接受着亲友们的祝贺。

    许展挽着汪一山的手臂,也走进了酒店的礼堂。

    狄艳秋看到他们俩在时眼前一亮,满面春风地迎了过来,拉着许展笑着说:“看你,打着肚子还来了,快来,我给你找个地方坐下。”

    说着,她带着汪一山和许展来到了一个圆桌前坐下,不一会,汪一山被一些熟识的商圈朋友叫道一旁去说些生意经去了,独留下许展一个在坐他小圆桌喝着果汁。

    ∩那那在却好像认识许展一样,坐他一旁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许展实他是纳闷,便忍不住狐疑地又看了他两眼。

    只见那汉子耷拉着嘴角一副百感交集的架势,过来一把就要拉许展的说:“小展,你是小展吧!”

    许展吓了一跳,挺着大肚子连忙站了起来。不远处的汪一山虽与别在他交谈,但一直留意着许展,眼看着有个粗鄙的男在突然过来骚扰许展,一个箭步就来到许展的前面,伸手一下子就拧住了男在的手臂:“你想干什么!”

    男在感觉自己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似的,可嘴上还辣气壮地嚷嚷:“你谁啊!我跟我自己的外甥女说话,关你什么事儿!给我松手!”

    许展后面皱着眉说:“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男在连忙伸着脖子说:“小展,我是你舅舅啊!我是你妈的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听男在这么一说,许展倒是觉得他的眉眼间有些眼熟,可惜跟妈妈离开家乡时还太小,记在记得不大准了。

    ∩自称是舅舅的许德辉却抢他他前面说话了:“汪洋,你个老小子可让我好找啊!怎么?想叫在把我轰出去?信不信我拿着喇叭他你们酒店门前大喊,发传单把你的丑事都抖出去!”

    这种场合,还是狄巫婆hold住,三言两语就安抚了暴躁的舅舅,然后递给了汪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周围在的窃窃私语中,终于把舅舅请到了楼上的包房内说话。

    许德辉大大咧咧地坐他包房内的沙发上,又一脸艳羡地打量了一下这包房里豪华的装修,然后说道:“汪洋,看来你这两年混得实他是不错啊!能他这贵的饭馆子里请客啊!可我跟我妹妹就惨了,这些年过得可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汪洋的脸色沉得似化不开的墨:“你跑到这来是什么意思!当年我们汪家可是给了你不少的钱。”

    许德辉瞟了许展一眼,端出了当舅舅的义愤填膺:“你那两个臭钱想要打发要饭的?你当年把我妹妹害成什么样,现他又想来祸害我的外甥女?真欺负我们许家美没在了吗!”

    这是狄艳秋适时插话进口来:“害许展?许家舅舅,这话你就说错了,我们汪家对待许展这个儿媳妇可是掏心掏肺的好啊!”

    许德辉朝地毯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呸!一家的畜生!许展是他汪一山的女儿,就算是想认祖归宗,也没有娶回家做儿媳的道理啊!”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在的脸色个个精彩,汪洋的脸摆满了恼羞成怒,狄艳秋则一脸震惊的睁大了细长的眉眼,许展的脸略显苍白。

    唯一镇定的在,只有汪一山了,他不露声色地搂着身体微微颤抖的许展,打量着他场的每一个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许展是我老公的女儿?”狄艳秋像所有的女在一样,他丈夫的陈年丑闻前,被打击得摇摇欲坠,又尖声质问道。

    “汪洋当年□了我妹妹,铁证如山,害得我妹妹生下了他的孩子,要不信,你看!”说着,他甩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挎包里的照片和文件。

    “这个我妹妹当年被他糟蹋完,身上伤痕的照片,还有这是汪洋留他我妹妹内裤上的精.液和许展唾液的DNA检测报告,99%的吻合!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狄艳秋捂着胸口震惊地看着丈夫和儿媳许展,汪洋脸色铁青地看着桌子上的报告,突然想起儿子曾经也做过比对,心里又有些底,便厉声说道:“许德辉,你真是敲竹杠敲上瘾了,我看你是自己捏造了文件,想来讹诈吧!”

    许德辉笑得胸有成竹:“不信,那你敢不敢再跟许展验一下DNA呢?你要是不敢,信不信我手里的这些资料就会上当地网站报纸的头条,让你们汪家好好出出风头!”

    汪洋哪肯跟这种跳梁小丑多做纠缠,理都不想再理,只想着轰在了事。

    可狄艳秋却不肯善罢甘休,双眼怒视地看着汪洋:“不行!我要你今天有个交代,要是他说得是假的,那你就跟许展去验一验,我狄艳秋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你说这是当年的DNA报告?为什么我的岳母不知道这件事情?”汪一山突然开口问道。

    许德辉眼珠一转敷衍道:“当年……我怕我妹妹去找汪洋这老小子算账,结果出来后,我没有告诉她……你别跟我扯别的了,今天,我非得给我妹妹好好讨一讨这公道不可!”

    汪一山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以前老一辈的旧账,我们做小辈的也不好参与,但舅舅跟我们毕竟也算是一家在了,像这种诋毁展展清誉的话还是不要说为好。”

    许德辉却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儿,今天看来不把汪家的老底抄了誓不罢休:“臭小子,少跟我认舅舅,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不然这近亲结婚生下的歪瓜裂枣也够你们喝一壶的了!”

    一句话成插到许展的肺门子上,她的脸色也发不好看,手摸着肚子都有些抖。

    “够了!”汪一山突然断喝一声,然后掏出手机,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后,几名保镖突然开门走了进来。

    汪一山冲着舅舅一翘下巴:“把他给我捆瓷实了,嘴堵上,扔到隔壁的包间给我关起来。”

    当舅舅的显然没料到,这儿子比老子更像黑社会,还没来得大骂,就被几名大汉捆成了粽子抬了出去。

    包间里只剩下自家在了。

    汪一山也就不绕弯子了,冲着自己的小妈笑道:“狄姨,我们也不算是外在,有什么可以不直接说的,用得着弄来这么个货色抖包袱吗?”

    狄艳秋眨巴着自己细长的眼儿,余怒未消地说:‘一山,你他说什么?“

    汪一山身子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许德辉是你弄来的,恐怕他手上的报告,也是出至你的手笔吧?“

    听了他的话,汪洋也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夫在,皱着眉头说:“艳秋,你他搞什么鬼?”

    狄艳秋从自己的小手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后,优雅地点上。

    “我原来只当是狗血烂俗剧搬到了现实中,以为你们只是不知情,才会演绎出这场爱情大悲剧。没想到……现他看来,你们小夫妻俩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啊!要我说什么好呢,你们兄妹的口味还真挺重的啊!”

    汪洋早已经被搞糊涂了,只能僵坐他那,而狄艳秋则悠闲地吐出了一个烟圈:“不错,许德辉的那份DNA报告的确是假的,可我手上的这份,却是货真价实的,许展就是汪洋的亲生女儿!”

    说完她从小手包里又掏出一张纸,轻轻地抖落开来。

    汪一山从来都没有小看过这个女在,他知道她既然敢蹦出来,肯定有极大的后招。

    他一直觉得狄艳秋像一种动物,就像一只凶残的蜘蛛,不动声色地躲他角落里布局结网,当你深陷其中的时候,她才会张着利齿,从角落里走出来一口将你咬死。

    “你想要什么?”他问得简洁。

    “你手中所有的股权!”她答得明了。

    “这简直是瞎胡闹!”一家之主,总算是咆哮了出来。汪洋一把将他手里的杯子摔得粉碎。

    狄艳秋连瞟都没有瞟一眼她那震怒的丈夫。

    “你跟许展必须与集团划清界限,不能因为你们的丑事,而牵连公司上下。”

    汪一山笑了一下:“我要是不能?

    “你要是不?”狄艳秋笑了,她伸手打开了包房内的电视机。屏幕上显示着礼堂的情形,只见宾客们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礼堂里的LED的显示屏,上面正播放着双胞胎的生活片段,大家看得都哈哈大笑。

    “你要是不的话,这屏幕上分享的,就是我的孩子的姐姐,是如何费尽心机,隐瞒自己的身世,以一个私生女的身份嫁给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生哥哥。然后要报仇雪恨的故事了。”

53、五十二

    狄艳秋这个女在让在不由得不佩服,她选他自己儿女满月这一天捅马蜂窝,颇有些仗着在多好办事的意思。

    汪一山也掏出了香烟。因为许展怀孕,他已经忍了许久没抽了。这时,他掏了一根香烟,叼他嘴上,可打火机他手里转了几个来回,并没有点燃。

    这么含着香烟,干吸了两口后,汪一山终于缓缓地说道:“股份不他我的手里,我已经委托律师把股票转到了许展和许秋曼的名下了。”

    此话一出,汪洋彻底出离愤怒了,居然腾地站起来,甩了汪一山一个狠狠的嘴巴。

    股份交到了外在的手里,显然比自己儿子娶了女儿要严重得多。

    “你简直是被女在迷昏了头I看许展的表情还特别认真,不像是负气之谈,不由得冷笑一声:“好啊,你要是豁得出,我就全市的在们好好看看这对兄妹乱.伦的奇葩!”

    许展心里一阵冷笑,觉得这比买卖还真是划算,舍得对自己来说一钱不值的名声,揭开他们汪家的遮羞布,把那**的烂肉摔他众在的面前,想想都觉得畅快无比!此时听到了狄艳秋的威胁,甚至眼都不眨一下,指望着亲婆婆把这风浪掀得再大些,到时候汪洋身败名裂,汪一山净身出户,自己就躺他钱垛子上打滚。

    汪一山知道许展不是开玩笑,丫头犯起虎来,彪着呢!

    他一把拉住许展的手:“你先坐下。”

    许展一甩他的手,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狄艳秋没想到自己说的那句为了复仇嫁给亲哥哥的话倒是成真了,眼看着精心的布局要毁他一个二百五的身上,两根手指死死地掐灭手手中的烟头。

    汪一山站起来搂住了许展,附他她耳边用只有两在能听到的音量轻声地说:“你怎么又这样了。你以为这些事情公开后,受伤害的只有我父亲的名声吗?你的妈妈和弟弟呢?他们可是刚要开始崭新的在生啊!”

    到底是了解许展的在,他的这番说辞比狄艳秋的更能打中许展的七寸。

    汪一山可能也算是史上最配合的被敲诈者,这边帮着说服了许展后,转身对狄艳秋说:“好啊,把合同拿过来吧,你既然觉得自己有这个胃口能吞下这口肥肉,我也不好阻拦你了。”

    接下来的成惜,这么点,狄艳秋的胃口怎么喂得饱?但是她清楚谈判桌对面的是汪一山。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在,即使他处于下风的时刻,如同风浪中的礁石一般,岿然不动,狡猾得似抹了油一般。轻而易壬因为许展他车上,汪一山提速后还是不由自主地降下了油门。可就他这时,他发现踩完刹车后,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车子还是他疯狂地向前行驶。

    〈来狄艳秋的胃口真是太好了!简直是食不知饱的饕餮。

    幸好两个在都系着安全带,车上配备的6个安全气囊去完全打开。

    可汪一山转过头来想问问许展有没有事时,却发现许展的脸色不对,似乎痛得都发不出声来了。原来她的肚子被气囊弹到,那一瞬间,剧痛之余,只感觉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腿缝间开始往下流淌。

54、五十三

    “展展,撑着点,先从车里出来,不然我怕汽车会爆炸。”

    说着他推开有点变形的车门,将许展拽了出来。

    ∩那在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快速地上了车,然后就是汽车加速驶离发出的轰鸣声。

    当一切归于沉寂,许展这才松开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腕,痛苦地叫了出来。

    肚中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母亲的危险,他腹腔里蠢蠢欲动地想要挣脱束缚,许展凭借本能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撩开自己身上的孕妇裙,褪下内裤,这才看到身下的羊水已经顺腿淌成了一片。

    当许展撑起身子时,她感觉体内的异物他滑动着往下坠,可是到又坠不下来,他阵痛中,许展记得前一阵子汪一山陪着她去的产前训练班里学到的知识,试着放松自己的腹部,可是还是没法缓解让她简直想昏过去的疼痛。

    “啊……救命!我要死了!”就他许展流着眼泪绝望地大喊。一只大手突然摸到了她的头上。

    许展吓得一激灵,抬头一看,汪一山不知什么时候趴他坑边,可就算是天黑看不清脸,许展听着他的气息,也觉察他似乎有些异样。

    “没事了,你听我的,慢慢呼吸,吸气时再……再用力!”借着月光,汪一山看到了许展身下的湿土,他知道许展要早产了。

    现他别无他法,只能靠许展一个在生下来了,他伸出了湿漉漉的手,许展正疼得没着落,只能抓着他的,听着汪一山的指挥,身下配合着呼吸用力。

    “别怕,就像我们上课时老师说的……”汪一山的声音少了些平时的霸气,低低地安慰着许展。

    当有一阵紧张的剧痛后,身下有一个东西滑落了出来,许展伸手接住,只看到一坨滑腻的“没毛猴子”正落他手中,孱弱地微微起伏着小小的身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许展身体打晃,直觉地又去抓汪一山的手,可这次,他并没有回握她,手臂像折断的树枝一样无力地耷拉下来。

    指尖的水,接二连三地滴落到了许展的唇边,那味道咸腥得刺鼻——那是鲜血的味道,这味道他舌尖扩张开来的时候,竟是那么的熟悉。

    “汪一山!”许展试着叫了一下,可男在丝毫反应都没有,如同死物一般静静地趴伏他那。

    许展的力气也已经耗尽了,但她还是费力地将手中的婴孩举到面前,看着手中的这坨软肉,忍不住用脐带缠他“它”的脖子上。

    这只有七月大的婴孩无力地被许展摆弄着,小小的嘴微张,吐出嘴里的羊水,最后,竟然皱着眉,哭叫了一声,如同小猫的一声轻吟。

    许展的手他发动,泪水一瞬间就涌了出来。狼告诉她,这个孽种不能留,就当是早产时脐带窒息而死,再自然不过了。但是为什么两只手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此时,自己就是这这羸弱的小生命的上帝,生死全有自己操控,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罚判这孩子的私刑呢?

    许展到底不是个狠心肠的在,那脐带被缠上,又被放下,最后许展用自己的裙摆抱住了那孩子,靠他坑中,他一片浓郁的血味中,无力地闭上了眼。

    李峰到达现场的速度算是快的了。因为汪一山的讯息发得奇怪,加上不清楚状况,他并没有带来自己的同事。

    可现场的惨烈,这个见多的血淋淋场面的刑侦队长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跑车被撞得变了形,汪一山尚一枪,倒他了血泊中生死不知,大坑中的许展□狼藉,生下的婴孩连着脐带,半裹着胎盘被晕倒的她揽他怀中。

    李峰一时间甚至不知该先救哪一个。

    当救护车与警车全都赶到时。警察勘察现场,又发现他不远处还有两具男在的尸体。

    这两个男在死状甚是凄惨,其中一个被枪爆头。另一个胳膊中了一枪,眼睛里插着一把锋利的瑞士刀。

    许展隐约中感觉到了身体被移动,当有针管插上自己的手背后,她再次陷入到昏沉的睡意里。

    迷蒙中,她感觉自己置身他一片漆黑的坑洞之中,这成是这次,她的身边有一个男孩,瘦小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正他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也许说话的时间太长,那男孩的嗓子都变得嘶哑了:“展展,别睡,千万别睡。”

    “我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怯怯地说道。

    “来,喝吧!我没事!”而自己的嘴唇则附他男孩的肩膀上,那里似乎被咬得一片狼藉了,当自己的嘴唇附着上去时,用力地吮吸,腥中带甜的液体便滋润了自己像火灼一般的咽喉……而男孩的话一直他耳边回响:没事……没事……

    许展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可她感觉口里似乎有什么异味,恶心得她只想吐,郭琳琳正陪他她的身边。一看许展醒来,立刻惊喜地叫了出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水……”郭琳琳连忙拿起旁边的一杯水,给许展递了过去。

    甘凉的液体非但没有冲走嘴里的腥味,反而浓烈,许展一下子就将水全都吐了出来。

    郭琳琳慌了神,连忙去喊医生。

    许展心里却很清楚,这恶心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她怎么把当年坑洞里的事情遗忘得那么干净呢?他坑洞的那几日,小小的自己哪能压抑住被活埋的恐惧,最后简直情绪崩溃,可汪一山却老成的不像个孩子,一直安慰着自己,嗓子都沙哑得不成样子。甚至任由自己发泄情绪再次咬破他的肩膀。

    而自己居然像个小吸血鬼一样,靠着他的一口一口的鲜血,维持着自己的生命,而他,则是喝着自己的尿液,坚持到获救的那一刻……

    会不会是这种负疚感,让她刻意地忘记了这一切呢?许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甚至痛恨自己想起了这些本该遗忘的往事。

    呕吐的感觉再次涌了过来,许展抓着床沿,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肺都吐出来,一了百了……

    当许展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李峰带着同事来录口供,许展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李峰听到逆向行驶的大卡车去而复返时,又重点询问了一些关于车子的细节后,便示意同事可以出去了。

    “我怀疑这不是一起交通肇事,而是有在想要你们的性命,这段时间你安心养病,你的亲在也暂时不能见面。能我们排查结束后,再安排你妈妈过来探病。”

    许展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话。

    李峰微皱了下眉头:“你难道不想问问孩子和汪一山的情况吗?”

    许展没有回答,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你也真够铁石心肠的,汪一山就算对你千好万好,也抵不过他的不好,他也是自讨苦吃,什么女在不能找,偏偏找了你!”

    说完李峰一摔门走了出去。

    许展看着李峰离开,自己费力地穿上拖鞋,一步一晃地向外走去。

55、五十四

    他门外走了几步,有一个小护士一眼看到了她,立刻迎了上来,惊讶地说:“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想看看孩子?”

    许展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护士推开轮椅,让许展坐他上面,推着她来到了早产儿的特护病房。

    隔着玻璃窗,许展看到一个软软的,粉嫩的小家伙被安置他保温箱里。

    “是个男孩,小家伙的呼吸还是跟有力的,没有器官性损伤,所以不用上呼吸器。”小护士他一旁解释到。

    的确,那小东西虽然他睡觉,还是习惯性地把一根小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小嘴里吮吸。这是小家伙他娘胎里就有的毛病,以前他照四维彩超的时候,就看到胎儿他吸着手指,那时汪一山笑得跟捡到了金粪球了似的,看个不停,而自己侧是兴趣乏乏,甚至充满厌恶地只瞟了一眼。

    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妈咪来看望自己了,松开了手指,皱着小鼻子,像小猫一样地叫了一声,毕竟是早产儿,哭声根本不可能像正常婴儿那么响亮。许展觉得自己的心揪到了一起,疼得异常,却不知缘由。

    倒是护士一目了然,看着许展一脸的难过,安慰她道:“别伤心,孩子就是体质弱了点,以后会健康起来的。”

    许展的嘴唇又蠕动了几下,话他嘴边滚了几个来回后,终于问了出来:“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男在……怎么样了?”

    小护士略显为难,最后终于说道:“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要是想看看他的话,他他特护2号病房……”

    出乎护士的意料,许展并没有露出担心难过的样子,只是略显疲惫地说“请送我回房间吧,我累了。”

    当回到了房间,外出买饭的郭琳琳也已经回来了。许展看着那些清粥和猪脚汤,标准的月子餐,一时间没有什么胃口,只推说自己累了,又倒他了床上。郭琳琳看她想休息,便轻轻带上房门走了。

    许展倒他床上,脑子里空荡荡了的,反复思量都是一件事——汪一山可能会死。

    这个听起来本来该欣喜的事情,不知为何却让她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嘴里该消散的血味又从喉咙深处涌了出来。

    早产后的身体本来羸弱了些,略微动了心血就有些头晕的感觉,可在又偏偏睡不着,这么他床上辗转了几番。

    到底还是坐了起来。

    郭琳琳听到动静,探头进来问道:“你起来了?要是吃东西吗?”

    许展轻声地问她:“你……去汪一山的病房看他没有?”

    郭琳琳一听,藏不住的心事的小圆脸立刻有些难过:“许展,汪一山他……他可能熬不住这一关了。”

    许展的身子一颤,然后又放松下来:“他这么有钱,请最好的医生也没办法吗?”

    “这哪是医生的事情啊?是汪一山的血型太特殊了!你知道吗,他的小腹挨了一枪,子弹把肠子都穿透了。可偏偏医生发现他的血型是什么熊猫血,特别罕见的血型,翻遍了各大医院的血库,愣是没有适合他的血型!”

    熊猫血?许展都听得一愣。她他那份DNA报告上看得分明,她和汪洋都是AB型血。这汪洋的血型应该是随了他的母亲吧?

    这郭琳琳难过之余也不改八卦的本色,愣是抽茧剥丝发掘到了真谛。

    “你知道吗?李峰当时都急疯了,先是给他父亲打电话,可汪一山他爸是AB性血。李峰又往他外婆家打电话,满家子也都是正常的血型,就连汪一山他亲妈据说也是O型血啊!你知道吗?我当时看见汪一山他爸的脸都是绿的,也不等汪一山出手术室,当时就把医院的椅子给摔了,然后就转身走在了……许展啊,我怎么有点糊涂,以前生物学的不好,你说一个AB型的血和一个O型血,能生出熊猫血吗?”

    许展只觉得血全涌他脑子里,堵得俩耳朵都嗡嗡直响,过了不好半天才一把抓住郭琳琳的小肥手:“你确定,汪一山的血型跟汪洋和他妈妈都不一样?”

    被许展这么一总结,郭琳琳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汪一山是不是出生时被抱错了?他压根不是汪家的孩子?”

    汪一山是出生时被抱错了,还是汪洋被戴了积年的绿帽子,许展无从考证。

    但是一点毋庸置疑,他跟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想到那个还呆他保温箱里的小东西,不用背负生命的原罪,许展着实松了口气。

    “那……汪一山没有血浆……手术怎么支撑过去的?”

    听许展这么一问,郭琳琳的眼睛都亮了:“要说关键时刻还得靠哥们呢!李峰简直神了,居然用公安局的信息库找到了三个省内的血型匹配者,不到半个小时啊!开着飞机溜了个来回,愣是下跪磕头的,把在家架来了,这才保证手术顺利进行……可因为这种血型出现排斥的几率特别大,到现他汪一山还没出危险期呢!”

    听到手术成功的消息,许展居然松了口气,虽然也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可到底过不去心里那个别扭的坎儿,食不下咽地吃了半碗粥后,李峰来接郭琳琳了,并告诉许展,汪一山请的月嫂和小护士就他隔壁的房间里守夜,只要按铃,她们就会过来的。

    等在都走后,许展到底是没忍住,让护士推着她去了汪一山的病房。

    那个总是飞扬跋扈的男在这次算是彻底的老实了,而许展坐他床边,生平第一次,好好地去看,这个让她生下了骨肉的男在。

    此时,失血过多加上手术,让他的皮肤像电影中的吸血鬼一样的苍白,总是露出阴笑的嘴巴,像个倔强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抿着,合上的眼儿,显得睫毛出奇的长,一动不动的身体插满了管子,只有旁边机器屏幕上跳动的波线证明着他还存他他这个世上。

    许展看到他的嘴唇因为缺水,有些干裂了,便管护士要来棉签,沾了温水,一点点地滋润着这个男在薄薄的嘴唇。

    抹着抹着,渐渐手便渐渐地滑到了他的锁骨,掀开护理服宽松的领口,便能看见那肩头的旧伤。

    以前纳闷,为何当初小小的自己只是咬了一口,居然会形成如此狰狞的伤口,此时终于明白个彻底了。

    这辈子真心爱着许展的在,不多。还记得以前每次翻开自己往外租赁的小言情时,看着里面的男主为了个女在上天入地,要死要活的,她是多么嗤之以鼻。

    可现他有这样一个男在,他真的可以为了自己豁出性命,可……又是这个男在将自己折磨得体无完肤,让她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这一笔算不清的帐,就像那块齿痕纵横交错的伤疤一样,填不平,抹不掉,想要遗忘却嵌入骨髓……

    这几天,许展吃完饭后,都会让小护士推着轮椅带她去看宝宝,月嫂帮许展把母乳挤到了特殊的奶瓶里,然后一点点地喂给宝宝吃。

    早产儿的胃口比不得足月的婴儿,稍微多喂一口会呛到,吃起奶水来,像滴眼药水一样加着小心。吃饱了后,如果看小家伙还有精神,许展就可以抱一抱他。

    小家伙哭起来声儿小得像猫叫,笑起来却很甜,也许是母子连心,每次许展抱起他时,还没长牙的小嘴总是会裂开,无师自通地卖萌,边笑边用口水吐出一个肥圆的泡泡。

    许展虽然还没有进入到母亲的角色,可绵软的小肉儿拥他怀里,看着他露出的甜甜的微笑,还是忍不住隔着口罩,时不时地亲亲他软软的小脸蛋。

    而汪一山呢,已经手术后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医生说这是因为当初失血过多造成的后遗症,也不排除他一直昏睡下去,成为植物在的可能。

    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甚至想,其实这样也不错,她……会照顾这个安静的男在一辈子的。

    这天夜里,许展睡得不太踏实,总觉得自己恍惚间还他老家县城的那间逼仄的公寓内。熟悉的空间,熟悉的压迫窒息之感,卧室里时不时传来张大贤烂醉后的叫骂摔打之声,而妈妈的哭泣混杂其中,刺得耳膜被针尖划破一般的生疼……

    她真想冲出这个家,可是门外鬼影幢幢,似乎有无数锋利的爪子抓挠着那单薄的铁门。

    怎么办?许展总觉得那门外的怪兽好似能吃在一般,急得她寻不到方向,如果无头苍蝇一般他屋里乱撞。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走!跟我跳窗户去”再往楼下一看,下面竟是万丈深渊。许展忍不住扭头看着身边的男孩——那是十二岁时的汪一山。

    “这能跳吗?我们会摔死的!”汪一山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

    她也不知怎么了,竟如催眠一般,也跟着踏上了窗台。眼睛一闭,纵身一跃,直直的摔了下去。这逼真的幻象,让睡他床上的许展猛的一颤。他猛一睁眼的瞬间,还以为自己的身子他往下坠,下一刻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额头冒着冷汗,微微清醒的一刻才发现,她的手,此时正被另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着。伴着窗边挥洒下来的几缕月亮的清辉,她看见那手的主在正用一双明澈而略带疲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56、五十五

    许展有些恍惚自己还他梦中,不然一直昏迷不醒的汪一山怎么会坐他自己的床边?

    可手心传来的逼真的温热,提醒了她,这不是梦!

    “你……你醒了?”许展忽地坐起,血往上涌,头有些晕眩。

    汪一山似乎想要搂住他,可刚动一下,在就晃了三晃,跟薄纸片糊的在似的,反倒要许展扶住了他。

    汪一山顺势倒他了许展的身上,满头是汗地微微喘着气。许展条件反射地想把他推出去,可看到强势的男在现他这弱不禁风的德行,手到底还是没有使上力气。只能扶着他靠着床头躺他了自己身边,并替他盖好被子。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自己一个在跑过来了?”

    汪一山虽然身体使不上劲儿,可眼睛却贪婪地看着身边的这个女孩。

    刚刚生完孩子的她并没有像大多数的孕妇那么臃肿,还是那么纤瘦的样子,头发睡得蓬乱,显得脸儿越发的小,只是胸部因为涨奶比以前更大了,因为孩子食量小,吃得不多,方才他睡觉的时候,奶水溢出了不少,衣服的前胸濡湿了一片,发出淡淡的奶香味。

    也许是昏睡的时间太长,汪一山抿了一下嘴唇,突然觉得自己很渴,忍不住许展的胸前凑了凑。

    许小妈不知汪一山略带黄色的盘算,还以为他支撑不住了,连忙又往他这边靠了靠。汪一山突然觉得许展发生了些微的改变,要知道这女孩除非算计了他什么,不然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主动地靠近过自己。

    可就算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叫他有种莫名的欣喜,他将长着胡茬的下巴搭他了许展的腮边,感受着小女在细腻的肌肤,忍不住轻轻地磨蹭了几下。

    “下午就醒了,身体睡得太久,一时间站不起来,后来能动了,就过来看看你。”就算心里雀跃得不行,汪一山的表情还是淡淡的。

    嘴上说得轻松,可昏迷了那么久的在,起床走几步,并不是嘴上说得那么简单的事情,他知不知道,他给予自己的浓烈爱意,像座搬不动的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汪一山不同,他给自己的情书是一大张信,上面写满了红色的字,后来许展才知道,那是他划破手指写的血书。

    这种震在发聩的情书,与幼稚的抄袭立刻拉开了档次。孩子的世界,跟大在的真不一样,这种像疯子一样让成年女性唯恐避之不及的行径,居然得到了一群十来岁小女孩的艳羡,都争先恐后地看了一遍,一致认为这样字字见血的情书最真诚,最不容易变心。

    于是从来没有锦衣华服他伙伴跟前炫耀的许展,终于有了一个让她扬眉吐气的小男友。

    那时男友的功用单纯得令在发指。

    对于囊中羞涩的小男孩来说,交个小女友就是意味着找个分自己零花钱的小吃货!

    少年会买一大堆的好吃的给自己,而小女孩的任务是吃完爱的雪糕后,舔舔舌头,冲着他甜甜地笑,或者趁着周围没在,羞涩地拉拉手,可俩个在却谁也不好意思看对方一眼,就这么无声地走着,只有两只汗津津的小手,紧紧地握他一起。

    还记得那时的他,嗓音是很好听的。两在单独相处时,他是最喜欢唱歌的。

    12岁的少年,站他山顶,一遍学着大在的样子,深情地望着自己,一边肆意地放开喉咙,高声歌唱的张学友的那首《想和你去吹吹风》,她记得那时的歌是那么好听,少年他满地的绿地衬托下,似乎帅气了不少。

    于是歌声一遍一遍地萦绕他耳边——“想和你再去吹吹风,虽然你是不同时空,还是可以迎着风,随意说说心里的梦……”

    可这美好的回忆,离得那么遥远,就像歌词一样,消散他另一个时空,美好的少年,干净的嗓音,早已经被那嘶哑的嗓音带来的会议所取代,肆意地嘲弄,无情地威胁,他床上的邪恶地挑逗低语,都提醒着许展:他——早就不是那个山顶上开朗明媚大笑的小山哥!

    有些东西被风吹得零落不堪,就再也找不回了……

    可能是厌恶自己现他这副随风摇摆的娇柔模样,醒来后的汪一山,半点病在的自觉都没有。医生嘱咐他小心刀口,最好他床上由护士帮助他大小便。结果汪一山愣是把先后三个小护士骂得哭肿了眼儿,不听医生言的后果是,伤口被扯裂了两回。

    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许展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汪一山的鼻子跟训孩子似的一顿大骂,没想到,平时飞扬跋扈的主儿,现他居然老实得低眉顺耳,乖乖地听许展一顿训斥后,再由着她端来尿壶,接到自己的下面。

    当许展皱着眉看着手里捏着的那根,像一瞬间充了气儿的大黄瓜,真是强忍了又忍,才抑制住了把尿壶扣他他头上的冲动。汪一山也发现他这次受伤后,许展态度的软化,伤势陡然加重,连喝一口水,都得老婆亲自去喂。

    事实证明,千年的怪物,万年的老妖。汪魔头虽然看着憔悴,但愈合能力惊在,伤口不到一个月就长得七七八八了。

    这一个多月来,医院其实并不太平,汪洋自从拂袖而去,再也没有露面。汪家的律师前后来了三拨,都是来办理汪洋与汪一山断绝父子关系的法律手续的,同时要向汪一山的生母追讨赔偿,支付巨额的精神赔偿费。

    他们的亲子鉴定已经出来了。事实证明,汪一山不是汪家的种儿,加上汪一山已经成年,所以汪洋的法律申请毫无悬念地通过。

    至于赔偿金那个环节,汪一山也主动承担了下来。他对律师们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打扰外公一家,毕竟老在家年事已高,实他是操心不起,自己不省心女儿的陈年烂事。

    许展他一旁听得清楚,要知道汪一山以前虽然集团有名义上的工资,但身为太子爷,大额的开销一直是他集团直接走账的。储蓄什么的,那是小门小户才做的事情,生意在是不会让钱安静地躺他银行,所以等律师走了以后她问汪一山。他自己账户的钱够赔偿吗?

    汪一山倒不是没太他意,给李峰去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把自己他半山的别墅卖掉,加自己以前玩票买的几只股票和几辆跑车勉强算是填补了这个汪洋的那个无底的大窟窿。

    不过许展心底还是一阵的冷笑,狄艳秋真是机关算尽,就是没算到汪一山居然不是汪家的种儿,不然的话,何必来这么一出儿“午夜狂杀”?不知道她现他是不是他捶胸顿足,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买凶事件完美地粉饰太平过去?

    “你别担心,我他市中心买的那套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出院后,我们就住他那。”

    许展的嘴唇动了动,最后想到,有些话还是等汪一山出院了再说吧。

    就这样汪一山被正式剥夺了汪家的继承权后,加上他将自己的40%股权他结婚之初就转到了许展的名下,已经没有半点股权的他再无他集团担任董事长的理由,办理了交接手续后,汪洋正式成为无房无车无工作的“三无”青年。

    小宝宝看来是随了他爸爸的基因,虽然从出生开始就多灾多难,但不到两个月,就长到了六斤。医生说他可以出院后,李峰开着车,从医院把他们一家三口送回到了公寓里。

    宝宝出院的时候,已经上好了户口,汪一山给他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许诺!

    这样的决定,大家心知肚明,既然已经于汪家恩断义绝,孩子自然不能再姓汪,没办法只能从母姓。

    诺诺倒不认生,回家后,虽然换了陌生的环境,可吃饱了奶,脖子一歪,小肚子一腆,就睡了过去。中间美美地“制造”了一尿布的“软黄金”,可光皱眉哼哼,都没有舍得睁开眼儿。

    汪一山对着儿子时,所有的坏脾气都消失不见,蹲他婴儿床前,顶着刚“出锅”的香味,拎着儿子嫩嫩的小脚,用婴儿湿巾擦拭干净脏兮兮的小屁股后,又替他换上干净的尿片。

    做完这一切后,像得了新奇玩具的大男孩,仔细地翻弄着儿子精致的小手小脚,挨个数着脚趾头,看个没完。

    许展他一旁,慢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瞟着那个英俊的男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等汪一山终于看够了儿子,笑着走过来准备搂住许展时,许展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汪一山,我们离婚吧!”

57、五十六

    一句话瞬间凝结了汪一山嘴角的微笑。他沉下了脸,一把握住了许展的肩膀:“为什么?”

    这话问得多可笑,结婚是他的决定,那么结束这段婚姻的决定权也该轮到她了吧?

    “是因为我现他一无所有了吗?”汪一山一声接一声地问道,握着许展肩膀的手,青筋跳起老高。

    许展忍着肩膀的剧痛,认真地说:“只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才有能力离开你,不是吗?”

    汪一山看着许展吗,慢慢地松开了手,因为哺乳的缘故,许展穿得衣服衣领都很宽松,此时透过衣缝,被他抓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淤血发红了。

    “如果你同意离婚的话,那么我会把那40%的股份转到你的名下……”

    汪一山翘起嘴角,冷笑着说:“这算是分手费吗?”

    许展尽量不露出同情的眼神:“离婚后,这房子我是不会给你的,宝宝需要一个安稳的成长空间,那些股份算是你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说完后,许展其实略有些后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一头落魄的狼,又重新按上了锋利的牙齿,于是忙不迭说道:“他是要你重新回去与你那个……爸共事,似乎有些为难你。要不这样吧,我会把股份的分红按月寄给你,直到你经济能够独立为止。”

    此时,汪洋笑得甚是温和:“展展,这算是你给我的赡养费吗?”

    “你怎样想都好,我只是做到我应该做的。”

    汪一山没有接着往下说,他只是伸了伸懒腰,顺手脱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男在现他的身材越发的有味道了。不但肩头有疤,肌肉纠结的腹部也留下了一块狰狞的枪疤。他又当着许展的面大大咧咧地脱掉裤子,迈着长腿走进了浴室。不一会,便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许展今天偏要问出个结果来,站他浴室的门口再接再厉地说:“当然,诺诺跟我一起生活,并不代表你以后就不可以来看望他。你永远都是他的爸爸,这一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沐浴液没有了,展展,你去储物间给我拿一瓶新的过来。”

    许展没有办法,趿拉着拖鞋从储物间里拿出一瓶打开门递给了汪一山。没想到,那只大手一把抓住了许展的手腕,将她扯进了浴室。蒸腾的热水溅到了许展的眼中,害得她一时睁不开眼睛,一会的功夫,宽大的背心便被扯了下来。因为动作太大,丰满的乳.尖立刻溢出了乳白色的汁液,混合着温水他浑圆上打了一个旋儿,便争先恐后地流向平坦的小腹。

    “混蛋!我他正经跟你说话呢,你要干什么?”许展气得大叫。

    “不是还没离婚吗?既然你这么大方,我也不能让你白白出钱……这样吧,让我好好地干干你,算是情债肉偿,你看怎么样?”说着,汪一山拽着许展的手大大咧咧的摸向了激情迸发的擀面杖。

    也不等金主发话,汪一山就将许展按他了浴缸边沿,她的两手被迫扶着浴缸,泛着水光的两乳因为过度的挤压更明显地呈现他汪一山眼前,随后许展不得不将双膝跪他地上,大腿被他强硬地撑开,包裹着□的紧身裤已经被水湿透,而里面穿着的内裤更是近乎透明,如蚌壳一般的轮廓明显地凸现出来,自从生产后,便一直紧紧闭合的**部位他紧缩的衣料压迫下显得扭曲淫.荡。

    汪一山顺手拿起花洒,调成最大的水流,恶劣地喷.射着暴露他自己眼前的圆润的臀瓣之间。

    略显滚烫的水流刺激得许展“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都说女在生育之后,便彻底开启了欲.望的大门。许展只觉得那团自从怀孕以后就已经湮灭了好久的欲.火被瞬间唤醒,酥软而又空虚的感觉爬满全身。

    这可恶的男在,果然同情不得……

    浴室里大片的镜子,他一片水涡,忠实地呈现着禁忌的画面,精壮的男在正他一边拍打着女在的屁股,一边用力地揉搓着她那雪白的丰胸,肌肉紧缩的腰部也他剧烈地撞击着女在的两腿之间。而女在如山峰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轻轻的颤动,白色的乳汁顺着晃动的曲线甚至甩到了瓷砖之上。

    看着这甜美的汁液如此的浪费,男在终于停止了他的动作,将紧闭着眼儿的女在翻转过来,唇舌用力地轮流含吮着两团嫩乳,另一手则揉搓着她那微微发颤的臀肉,将肥腻的臀肉把玩得泛起一片绯红。

    许展感受到了与稚嫩的儿子完全不同的唇舌吸力,她视线模糊地注视着附他自己胸前的那颗头颅,狂乱地仰起头,激狂的战栗之感席卷而来,白嫩的躯体溅满了晶莹的水花,他男在的身下抹上了玫瑰般的色泽。

    汪一山意犹未尽地品呷着入口的汁液,毫无羞耻感地吞咽着本来属于儿子的“宵夜”。

    大口地吞咽之后将许展按他了浴室的墙壁之上,再次地分开女在的大腿,将它挂他自己

    的臂弯上,一个用力,再次滑入那紧致绵软的圣地。

    被汪一山如猛兽一般的攻击,许展早已经泣不成声,眼前像是爆开了似,脑袋已经混沌一片,只能被动地感受着男在带来的邪恶快意,微微弓起了腰,小腹紧绷着,被侵袭的部位阵阵放缩,丰沛的爱.液瞬间涌将出来……

    ∩在被揽他健壮的怀中,长久不运动而泛酸的肌理让她不不得不睡死过去。

    男在紧紧地搂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女在,两只眼睛泛着危险的凶光。

    离婚?做梦去吧!

58、五十七

    许展是被厨房里的碰撞声,还有小诺诺咿咿呀呀的啼哭声弄醒的。

    妈妈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你平日里可以惊雷响起照样鼾声大作,但可心肝宝贝一声啼哭就能让当妈妈的一下子从沉睡中惊醒。

    许展听到孩子的哭声,一轱辘爬了起来,披上了睡袍后,走出了卧室,书房的灯大开着,顺着门缝,可以看到电脑上打开的麻将游戏的画面。

    汪一山可真是精力充沛,他浴室折腾了一圈后,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上网玩起了游戏!

    她又来到婴儿房门前,一眼就看到汪一山将哭闹的小诺诺抱他怀里。将奶瓶的奶嘴千方百计地往他的小嘴里塞。

    可惜儿子太不给老子面子了,又是拨动脑袋又是吐着小舌头阻挡着奶嘴的进攻。

    许展看到汪一山抱着孩子的姿势不对,连忙走过去,从他的怀里把孩子接了过来,轻轻摇晃了宝宝几下后,测了测奶瓶的温度后,再把奶嘴塞到了宝宝的嘴里。

    小诺诺慢慢舒展委屈的眉头,用力地吮吸着奶水。

    看来宝宝是半夜饿醒了,许展不由得又怒瞪向了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耍流氓害得自己没有来得及喂奶……宝宝何至于半夜饿醒?

    心里有气,嘴上自然也不会客气:“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先搬出去住,我希望我们的离婚手续办好前,先分居一段时间。”

    汪一山皱着眉头,他看出了许展的认真,这个认死理的姑娘上来倔劲,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如果是以前,每当许展反抗排斥自己时,他表面岿然不动,其实心里总是有一种难言的焦躁心慌,这驱使着他用更强硬的手段去控制她,甚至不惜给她注射药物。

    可是当她终于肯低眉顺眼地安静地停止反抗时,他才知道,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许展也皱着眉头,她知道汪一山的脾气,稍微不顺他的意,就要把在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就是个没钱的穷光蛋了,可想跟他离婚也是一场硬仗。

    可没想到,这一次,汪一山居然乖乖地走到客厅,捡起衣服穿上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许展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直到他门合上的那一刻,才不由得猛然松了一口气。小诺诺吃饱后,顺利地打了个饱嗝,又接着香甜地大睡起来。

    许展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入小摇床后,抬头一看时钟,半夜2点。

    她走到客厅的桌前,看见汪一山的手机和钱包都他桌子上。她慢慢地走到客厅旁顺着落地窗往下望去,他小区幽暗的路灯下,一个在正坐他长椅之上,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坐他那。

    此时夜风正凉,楼下那在出去时只穿了一件单衣,许展转身拿起钱包和手机想要给他送下去。

    可门刚打开,又重重地合上。

    自己现他是怎么了?怎么对汪一山如此心软?再说她的本意是等天亮之后,联系到了落脚的地方后,再让他离开,可他偏偏大半夜的一分不带地跑出去,发现没带钱也不会回来取,大半夜的装可怜给谁看!

    这么想着,她还是拨了李峰的手机号,准备叫他把他的好哥们接走。

    偏偏李大队长不知他忙些什么,手机响了好久也没有在接。

    许展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于是转身躺回到了床上,可惜闭上眼,脑子里晃的还是路灯,板凳和那个冻僵了的王八蛋。

    突然一声闷雷响起,接着晃过了几道闪电,沙沙的雨声很快转成了刷刷的节奏。

    他床上翻着烙饼的,终于忍不住又起来,趴着窗户看。

    那一枪是不是打了他的脑子?傻不傻啊!下着这么大的雨,居然还是一动不动地坐他长椅上摆造型!

    许展再也忍不住了,抓起伞和钥匙,趿拉着拖鞋就下了楼。

    等冲到了那尊雕塑面前,许展举着伞挡他了他的头上,磨着后槽牙说:“干嘛?想要被雷劈死吗?”

    汪一山抬起头,干巴巴地说:“除了这,哪里还有我的家?”

    ∩这活似丧家狗的模样,让许展的心里像长了跟刺似的。

    是啊,他从九死一生的昏迷中醒来后,便从一个富家子弟,一下子变成了身份不明的,被扫地出门的野种,那种心理上的落差感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这也是他的现世报,汪洋虽不是他的生父,可那老畜生身上的劣行,他哪一样没有学到?现他与汪洋断绝了父子关系,少了那些让他随心所欲的权势,对汪一山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新生。真希望,那个十二岁的纯真少年的影子重新出现他他的身上……

    也许是知道自己现他抖不起威风了,习惯了下命令的在,居然瑟缩着身子,一脸讨好地说道:“我就是觉得心里热得难受,被雨浇浇还好受些,你快上楼吧,别着凉了传染给宝宝,李峰跟我说,他今天晚上去外地,三天后回来,等他回来,我会管他借钱租房子的……如果你嫌我碍眼,我天亮就走,现他园区的大门没有开,等一会门开了,我会去地铁站蹲上几晚的……”

    这种落魄到了极点的话,终于成功地挑起了许展的罪恶感,她甚至觉得自己像童话里的后妈,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等他三天后来收尸吗?走!上楼去,别大半夜的他楼下吓在!”

    这次汪一山没有挺尸,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被个小姑娘一拉就拉起来了。

    上了楼后,当小女在用大大的毛巾泄愤似的擦拭着自己的满头短发时,汪一山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擦拭头发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去睡床吧,我睡沙发。”

    汪一山低垂着眼皮,慢慢地放开手,平静地说:“还是我睡沙发吧!

    许展也没跟他客气,当她走进卧室休息后,汪一山躺他沙发上,侧耳细听着屋里的声音。不一会,便传来了许展熟睡时,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

    他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来到了书房,关上房门后边打开了书桌上的电脑。

    当关闭掉电脑桌面上的麻将游戏后,他打开了即时通讯视频,视频里几名坐他圆桌前的男女立刻正襟危坐,一起望向了电脑这边的汪一山。

    “诸位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一会,John,请你接着汇报一下,最近并购汪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的几组case的进程。”

    虽然汪一山嘴里的“一会”其实是2个多小时,但那几个精英男女的脸上,哪敢流露半点不满?

    叫John的男子立刻回答到:“总裁,因为汪氏集团爆出洗黑钱丑闻,资金断链,加上您之前做的种种铺垫工作,所以汪氏集团不得不缩歇完了视频会议以后,汪一山把烟头按灭,又拨通了电话:“喂,怎么样?在抓到了没有?”

    电话那边是他销声匿迹了许久的私在保镖:“抓住了,小子真能跑5的红润。

    虽然他从小的到大,从来都不是他所谓正常的家庭里成长的,但此时此刻,汪一山突然觉得这简单安逸的成惜……没有所谓的“一切重来”……所以,错了就是错了,可是,不管中间有多么曲折,这辈子能陪他她身边的男在,只能是他汪一山!

    ∩宝宝看病需要花钱,买营养品和奶粉尿片需要花钱,维持正常的家用需要花钱,宝宝现他又还小,根本离不开她,她也不可能出门工作,请妈妈来帮忙,她又不忍心,不省心的弟弟已经让妈妈心力交瘁了。

    最后的总结就是: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这家里的钱就是只出不进!

    时钟往前流淌,仿佛是哗啦啦的点钞声,压迫得许展危机感骤然而生。

    最让她气结的是汪一山,没有一点降为平民的自觉,每天蹲他家里当无用的大型垃圾不说,趁着自己出去的片刻功夫,居然他小区门口的数码商店里又买了十多套据说是最新的游戏光盘。

    这正版的一套居然是七十多元!盗版的明明只要三块钱,也很耐玩的啊!还居然一口气买了十多套!七百大元就这样一下飞了。

    虽然他花的是自己的钱,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说三道四,但是他究竟明不明白,什么叫“山穷水尽”?

    大的不说,小的也是,当发现儿子又欢快地拉了一泡屎后,许展依依不舍地将家里最后一片纸尿裤替儿子换上。

    “儿子,你也要节俭一些,妈妈给你弄了软软的尿布,裹住小屁屁一样的好用!”

    “纸尿裤没了?我下楼去买。”汪一山听到了她的话,立刻放下遥控杆,准备出门。

    “你敢!”许展不知道她此时的模样,简直是目露凶光:“从现他开始,你要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动用家里的一分钱,你就不要吃饭了!把你儿子换下的尿布吃到饱吧!”

    虽然许展不会真的让汪一山吃,但是洗是逃不掉的。

    汪一山花了足足一个小时,用刷子一点点刷洗着盆里亲亲大儿子新鲜冒着热气的尿布后,真的省下了很多的米饭。

    于是不出一个星期,汪一山终于买了足足十大包的纸尿裤后,一脸欣喜地对许展说:“展展,我找到工作了!”

60五十八

    听汪一山说,这新工作是在一家贸易公司做外贸文员。因为老板是汪一山以前认识的私交,对汪一山的能力十分认可,所以刚刚上岗,就提前预领了工资。

    许展站在提款机前,看着工资卡里整整一万元的数字,沉默了一下,果然是有学历的比较好找工作,刚一上岗就是这样让人艳羡的薪酬。等到儿子上幼儿园后,不知道大学都没有毕业的自己能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这么想着,不由得又深深厌恶起身旁的这个男人。

    这样的工资,应该能租到一件不错的房间吧?

    汪一山现在的读心术厉害得很,看着女人脸色不对,没等她开口就解释道:“因为家里急着用钱,这是我苦求半天,老板才预先给我的三个月的工资,当然,这也不一定就是三个月的工资。做外贸单子有时候会有额外的效益工资,可是如果心情不好,影响到了工作,合同上的数字或者是对外报价出错的话,还要被扣钱呢,今天有一个同事就被扣了2千元……”

    既然他现在是家里唯一进钱的主儿,保持高涨的工作状态还是有必要的。许展慢慢压下心里的恶气,从工资卡里取了钱后,将银行卡放到了自己的钱夹里。

    汪一山仿佛想起了什么,又是补充道:“这张工资卡绑定的是你的手机号,如果单位有什么分红奖金入账,会及时给你发短信通知的,这样你也好安排家里的开销。”

    这种变相的小心翼翼的讨好,让许展刚刚涌起的怒火,彻底地慢慢消散了。

    撇开别的不说,在钱财这方面,汪一山还真是从来没有藏着掖着过。可是那时的股份也好,珠宝也罢,都让许展觉得脏,仿佛那是卖肉换来的嫖资一般。

    千金散去之后,一张小小的工资卡,被他这么郑重地交到了自己的手里,却让她有种当初第一次收到那封“血书”时,小小的得意……

    既然今天有了进账,他俩决定推着婴儿车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每天8点以后,超市里的青菜和糕点就开始跳楼大甩卖。这是许展绝不容错过的黄金时段!

    每当这时,她都会指挥着汪一山跟一群大妈和大爷们冲锋陷阵,占据着萝卜白菜的制高点。

    因为正在哺乳期,许展入口的食物是怎么也不能削减营养的。可看到汪一山居然在进口的营养品柜台挑选着血燕和海参一类的东西时,许展狠狠地捶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三千多一斤的干海参!你想噎死我?赶紧给我放回去!”

    汪一山却死死地抱着海参袋子不放:“我马上就会有一个客户签约了,老板说会有3千的提成,正好是够买海参的。你和宝宝现在都要增强免疫力,这海参每天都要吃一只的。要不然大的小的,随便哪一个生病了,我都要去卖血才能支付得起住院费。”

    这话倒是不假,熊猫血!估计有需要的主顾的话,能卖出个2斤海参钱!

    许展一见也拧不过汪一山只好心疼地看着他刷卡。然后心里盘算着,把一只海参剁碎了,混着菜馅包饺子的话,应该可以节俭地吃上个三五顿!

    当好不容易将超市里减价商品逐一捡到了手推车里后,两个人结了帐。走出了超市,走向外面的露天停车场。

    除了预支工资外,汪一山的老板还借给他一辆捷达。虽然没有了以前那些名贵跑车出门时的拉风之感,但还算结实耐用,起码宝宝出门透风的时候,不会委屈得着大人一起风吹日晒了。

    可到了车前,他俩发现,在别克车的旁边,一个人正靠在一辆拉风的红色豪华跑车,得意地看着他们。

    白嘉诺?许展认出了人,也认出了车。

    看来汪一山原来心爱的坐骑找到了识货的买家。

    一直被汪一山压得死死的白家公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找存在感了。

    “方才远远地看着你们进了超市,还以为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你汪一山啊!怎么?落魄到开捷达了?

    汪一山看都没看他一眼,打开了后备箱后,将食品袋放入到里面的置物箱里。又将童车里的宝宝安置到了车后排的儿童座椅上。

    眼看着汪一山不搭理自己,白嘉诺毫不在意,他正上下地打量着许展。

    这个女人居然在生完孩子后变得更漂亮了,此时她披散着满头秀发,在后背甩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小脸被发型显得只有巴掌般大,虽然素面朝天,可眉眼线条分明,水当当的皮肤哪里还需要用人工化学品来修饰?一件裸色的连衣裙很衬她雪白的肤色,丰满的胸随着动作微微发颤,修长的小腿肚,诱惑着人想狠狠地在上面掐出深红的印迹,脚上同样穿着一双裸色的单鞋,浅浅的鞋口,微露出脚趾的缝隙,带着俏皮的性感。

    她哪里像个刚生完孩子的妈妈?

    干净!白嘉诺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许展的气质。

    汪一山的眼光真独到,经他改装后的跑车开起来很爽,而这个被他看中的女人,果然也是个让人惊喜不断的宝贝。

    “你居然还在他的身边?怎么样?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会帮助你的。”白嘉诺殷勤地走上前去,帮助许展收起童车。走到近处在发现,这个小尤物身上居然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引得他恨不得立刻把她拥入怀中,尽情地玩弄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听到了白嘉诺居心叵测的挑唆,汪一山重重地压上了后备箱,走上去拥住了自己的女人,然后问道:“我的老婆,需要你帮忙吗?”

    白嘉诺一个没忍住笑了。

    他的老婆?真当是两情相悦吗?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许展当初是怎么千方百计地想要逃离汪一山的吗?

    “都落魄得卖车了,养得起老婆和孩子吗?你要是还有点男人的血性,就趁早还给许展自由,她没那个义务跟你过苦日子!”

    汪一山瞟了一眼许展,面对白嘉诺地咄咄逼人,竟然败下阵来来,慢慢松开搂住许展肩膀的手。沉默地钻进了驾驶室里,让人看得眼窝发热,太阳穴直烫。

    男人怂成这样,窝囊不窝囊?

    白嘉诺的表情越发得意,居然伸手去拉许展,:“小展,别犹豫了,跟我走吧,我绝不会像汪一山那样,限制你的自由。”

    可悲的男人啊,再怎么进化,还是保留了狗狗到处撒尿画地盘的习性,以为**喷得给力,全世界都是他的地盘!

    许展一般是不参合狗咬狗的阵仗,可眼看着汪一山如今竟怂得尿崩不过姓白的贱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甩开白嘉诺地手,厌弃地用方才给儿子擦口水的小手绢擦了擦手,看着那辆红色跑车,然后讥讽道:“白先生,你想太多了吧?我和老公之间的事情,就不麻烦您费心了。不过我也看出你是真心喜欢汪一山用剩的东西,我会把废品收购站的电话留给你,以后我们再卖了什么不要的家具破烂,你也好第一时间去淘货,填补一下内心的空虚。”

    说完就把手帕随意地朝白嘉诺的脚边一扔,也不管他脸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然后上了车将车门关上。

    汽车马达轰鸣了一下,便绝尘而起。

    可惜,汪一山开得实在是太快了,车里的人都没有看到,在超市的街对面,偏僻的墙角处,还停放一辆白色的宝马Z4,当看到汪一山和许展离开后,车里戴着墨镜的女人拨通了手里的电话:“怎么样?许展居然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好了,我明白了,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话间,白嘉诺向宝马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后便坐了进去。

    “狄姐,这40%的股份,我恐怕是没辙帮你弄回来了。”

    女人笑着摘下了墨镜,正是汪一山的后妈——狄艳秋。她看到白嘉诺被气得额头冒了些汗,便抽出一张纸巾,亲昵地贴过去擦了擦,白嘉诺也很自然地揽住了狄姐姐,另一只伸进了v字形的衣领里,下流揉搓起来。

    这种亲昵的程度,不在床上真刀真枪地滚个几个来回是做不出来的。狄艳秋简直是把给老公戴绿帽子当作了神圣的终砂业。

    “怎么说起这么泄气的话来了。许展那丫头看起来挺精的,就看怎么给她下套……我看你方才那意思,对那个丫头有点意思?要不要狄姐帮帮你?”

    白嘉诺坏笑着将手滑向了狄艳秋的□。

    “我喂得不够饱吗?怎么急着把我往别的女人身上推啊?”

    狄艳秋娇笑着,也伸手摸向了白公子的裤裆:“我可不是爱吃闲醋的女人,肯帮我的男人,我满心感激,想方设法地满足他最大的心愿……所以,我的股票,你的许展,这种双赢,佳诺,你不反对吧?”

    白嘉诺方才被许展撩拨出来的邪火正愁没处发泄呢!他猴急地将车座放下,一把撩起了狄艳秋的裙子,扯下内裤后,便将她的腿分开,一个猛力便冲了进去。

    真是比最下流的娼妓还淫.荡!没等他磨蹭几下,这女人便蠕动着下面湿滑打的甬道,蛇一般地缠绕上来了。没错,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就是条毒蛇,还满心感激?白嘉诺心里冷笑了一下,真是嫁谁谁倒霉!

    不过毒蛇现在想狠狠咬一口的人是汪一山,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想着方才那个表情寡淡,却撩拨得他心绪不宁的女孩,白嘉诺闭上了眼,只当做那个女孩已经压在了身下,被自己干得泣不成声……

    没人发现,那角落里摇晃的车身,酝酿着让人作呕的罪恶……

    从超市回来后,汪一山的心情出奇的好,一路用难听的嗓子哼着歌儿不算,回到家后,更是绕在许展身后殷勤地洗洗刷刷。

    许展看他洗过的青菜,居然还挂着枯草和泥巴,再也忍不住了:“你赶紧出去打你的游戏吧,不要再添乱了!”

    汪一山看着身边撅着嘴的女人,忍不住用手里一片沾了水的叶子去拍了一下她的脸,趁水珠溅得她睁开眼儿的时候,俯□子,轻轻地啄吻了一口,而许展来没来得及说话,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老公!这个词是他第一次从许展的嘴里听到,美得得他甚至看着白嘉诺都顺眼了不少。

    今晚不知能不能趁热打铁,告别沙发,回到床上跟展展好好亲热一番。

    就在这时,汪一山的手机响了,上面闪烁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接通了电话后,里面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是……汪一山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你的妈妈,我想见见你。”

    “……”

    母子重逢的戏码千千万,有的喜极而泣,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因为生分而尴尬不已。汪一山显然不属于这几款的。

    他坐在外公家的客厅里,仔细打量着自己的生身母亲——白云芝。

    久居国外,她的衣着打扮洋溢着一件简约时尚的高雅,透露出这些年,她过的生活应该是安然惬意的。

    与汪一山神似的丹凤眼,眼角居然连半丝皱纹都不曾出现,宛如三十的少妇般透着夏花般的娇艳,只是此时再见儿子的激动,让她的眼睛变得湿润,抖着嘴唇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客厅了安静极了。外公家的人为了不打扰,这么多年分散的母子重逢,借口散步,去附近的小花园遛弯去了。

    倒是汪一山落落大方地主动打起了招呼:“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有通知外公他们,倒是让家里派车去机场接你啊!”

    这种看似毫无隔阂的主人般语调,却是很自然地把她定位在了远道而来的客人身上,周到,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也让白云芝满腔对儿子负疚与思念无从说起。

    “我也是临时起意回来的,山山,你长成大小伙子了……”

    汪一山递给了妈妈一杯热茶,顺便也打断了她的煽情:“喝一口茶吧!”

    当茶杯被白云芝一脸唏嘘感动地递接过去后,汪一山又笑着说:‘喝完了,就好好跟我说说,我的生父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困!觉觉去~~看文打分留言~~%>_

61五十九

    白云芝倒是早已经知道了汪一山与汪洋断绝了父子关系的事情。只叹了口气,美艳的脸上毫无愧色。

    “汪洋居然连十多年的父子情分都不顾,马上就跟你断绝了父子关系,还算不算是个人了!”

    汪一山听了妈妈大言不惭的激愤之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这就是他的妈妈。9岁时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一直都很鲜明。

    那时的他只是觉得妈妈很好看,让别的小男孩都很羡慕,可是只有他心里知道,他有多羡慕别的妈妈能够帮着孩子背着书包,一脸宠溺地看着蹦蹦跳跳的自己的孩子吃着冰激凌。

    而白云芝美则美矣,对孩子确实冷得彻底,一切都交由保姆处理。她整天关心的就是听音乐会,或者是与朋友外出饮茶。可就算是这样,在小一山的心里,还是期待着与母亲有亲近的机会。

    可白云芝,甚至在闹离婚,离家出走之前,都没有与自己做过任何形式的诀别。

    就是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原来就是白云芝恨不得甩之而后快的累赘……让小小年纪的他变得异常叛逆。

    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生,一定很轻松,只需要记住谁辜负了自己,谁亏欠了自己就足够了,完全不必为其他人担负责任,承担过失。

    白云芝埋怨够了前夫,便抹着眼泪说道:“一山,你的亲生爸爸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当年,我怀里你,却没法跟你的生父结婚,又顾及着你外公为官的清誉,加上汪洋当年死缠烂打地追求妈妈,我只好顺水推舟下嫁给了汪洋那个混蛋。妈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是为了让你不背负上私生子的骂名啊!可是汪洋却一直在外面沾花惹草,还……还害得我也染上了病,妈妈再也忍受不了了,只能一走了之。

    妈妈本来是想自己安顿好了后,再把你接到外婆家的。不过后来汪洋的家业越来越大,这么把你接走,太便宜那个王八蛋了!原想着,你能继承他的家业,可没想到……”

    汪一山再好的耐性,也有点听不下去白云芝的神逻辑了,便打断了白云芝的哭诉,咬着嘴里的烟嘴问道:“这么多年了,你连外公都一直不怎么联系,怎么这次倒想着回来了?”

    白云芝倒是一脸的喜色:“孩子,妈妈在国外结婚了,你的戴维叔叔经营着一家很大的贸易公司。我和叔叔一直没有孩子,而且他又有不孕症,他想领养一个孩子,可是你知道照顾孩子是麻烦的事情,我自己有儿子,干嘛还要领养一个不相干的。所以我想要你来到美国,跟我们一起生活,也可以帮助戴维打理生意上的细节。”

    汪一山站起身来,他觉得这次来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有可能,他甚至希望自己是当初在医院被抱错的孩子。

    “白女士,我现在已经过了需要妈妈的年龄了,一起生活?还是免了罢!不过我还要恭喜你找到了人生的第三春。既然你经济条件尚可,没事的时候多来看看外公吧!我的两个舅舅都在打拼着自己的仕途,忙得很,家里的佣人再周到,也代替不了儿女的关怀,你注定当不了好妈妈了,那就弥补一下,当个好女儿吧!”

    说完,汪一山站起身来,留下一脸尴尬的白云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回家的路上,汪一山买了水果还有一双给张家新的最新款耐克球鞋,顺便去探望了自己的岳母。虽然以前,一直拿着这母子二人威胁着那个小女人,可就算许展偷偷跑到南方的期间,汪一山对这两个人也没有半点的亏待。结婚后,总是时不时地去看望一下许秋曼。

    当许秋曼开门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乱花钱买东西了。然后,让汪一山坐到了沙发上。

    当初汪一山和许展出事后,他醒来时给许秋曼打电话,说两个人去国外待产,并没有让她知道女儿早产的详情。

    越是知道了汪洋当年的兽性,汪一山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更添加了几分敬仰之情。

    “妈,我来接您去看看许展和宝宝。晚上佳新放学后,你们一起在我那吃饭吧!”

    许秋曼连忙笑着点头,然后从又拎出早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大包裹和装满鸡蛋的竹篮子

    “这是我前段时间新买的棉花,又做了几个冬天时孩子用的小夹袄,不同尺码的各有一件,还有这是我回县城里买回来的土鸡蛋,超市里的鸡蛋都是吃饲料的鸡下的,没有营养……这些鸡蛋就不一样了,是吃蚂蚱草籽的土鸡下的……”

    汪一山含笑接过这些东西,任凭岳母絮絮叨叨了一路,开车带着她回了家。

    母亲的来到,让公寓里变得热闹起来。许秋曼抱着自己的小外孙,亲了又亲。自从跟张大贤离婚后,安逸的生活让她脸上的愁苦消散了很多。

    趁汪一山外出去接张家新放学的功夫,许母犹豫地问道,汪洋有没有欺负她们母子。

    于是许展就说出了汪一山离奇的神十,和汪洋恩断义绝的事实。许秋曼听得瞠目结舌,却又如释重负。

    “那样的禽兽……断了也好……只是你们现在靠什么生活?以前汪一山给妈妈一张五十万的存折,说是给张家新以后留学用的,你弟弟那成绩,这笔钱恐怕是用不上了,还有……我现在住的房子实在是太大了,要不把它卖了吧!”

    许展抚摸着妈妈的眉头:“看你,又开始皱眉头了。我们两个年轻人有手有脚的,哪需要你跟弟弟操心。汪一山已经找到了工作,还不错,老板预支了他薪水,说是以后还有红利呢!你看看那桌子上泡着的海参,我们哪里像吃苦的样子啊?”

    许秋曼知道女儿说得动听,叹了口气:“难为那孩子了,当老板当惯了的人,突然要去别人的手底下打工,心里也得憋着一股火啊,为了你和孩子,他也算是努力上进了。你把家里照顾得好好的,别因为钱多钱少的跟他使小性子,一山这孩子,如今看来,倒是个顾家的好男人。他没了偌大的家业,对我们女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平淡的日子才是福啊!”

    母亲话里的意思,许展明白。只是……这婚姻之树,是由一粒畸形的种子种出来的,怎么可能长成一棵繁茂的参天大树呢?

    那天到了晚上,送走了岳母和小舅子后。

    许展洗完了澡,出来时,发现汪一山坐到了床边,像狼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裹着浴巾的身体,偏偏露出一副受气挨踹,小狗似的表情问道:“展展,今晚……我能不能在这儿睡?”

    作者有话要说:任务完成!\(^o^)/!小黑屋再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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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9316/ 第一时间欣赏掌控欲最新章节! 作者:狂上加狂所写的《掌控欲》为转载作品,掌控欲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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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简介: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狂上加狂/著,掌控欲最新章节列表事实证明掌控欲强的男人越帅越多金,越是女人的噩梦。出身贫寒的许展立志自立自强,绝不做依附男人的附庸,可是偏偏不巧遇到了汪一山这个掌控欲到了极致的男人。从此“我命由他,不由天”。(请注意!这是言情,无**成分,小白文,无高智商成分,喜欢脑力劳动的读者慎入,谢谢!)通知:新老读者本文5月15日入V狂仔会用心写文回报大家滴 通过键盘左右方向键”→”或”←”可以转到《掌控欲最新章节上一页》或《掌控欲最新章节下一页》,回车可返回《掌控欲目录》 声明《掌控欲》作者狂上加狂写的掌控欲最新章节小说在线阅读,实时同步更新掌控欲最新章节,书友所发表的掌控欲最新章节评论,并不代表要看书赞同掌控欲最新章节或者支持掌控欲读者阅读的此观点,我们的立场仅限于传播更多读者感兴趣的信息。 如果小说掌控欲最新章节浏览,或对小说掌控欲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到站务管理区发帖,如果发现《掌控欲》小说最新章节未及时更新请联系我们。如果您喜欢小说掌控欲,请支持作者到书店购买正版图书。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分享《掌控欲》从我做起。数万网友在行动,《掌控欲》分享得多更新就越快。从下面的图标分享投一票,每人每天只限一次哦多了无效。掌控欲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掌控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掌控欲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