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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端月     武动天河txt下载     武动天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家族丑闻

    外院大堂,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一个身穿甲胄,胳腮大胡子的汉子带着几名肌肉壮汉站在门口,如铁塔一般守在那里,给人一种威慑感,没有人敢接近他们一丈的距离。

    大堂里,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厅堂,堂中正前方砌着一座阶栏,三层阶栏上是一个高约一丈的石台,石台上供着香炉,还有涂家祖宗的牌位,此时正香烟袅袅。

    在阶栏的下方,是一张檀木桌子,主座左右两边两把椅子,而沿着主堂中线铺着地毯的外侧,同样放着两排椅子,就像是一个家族成员开会的地方。

    而厅堂的下手开阔之处,云天河表情淡然自若,笔直挺立在站在那里,搀扶着云娘,他身上的依然是之前那件被涂正林用劲气割破的那件,还没有来得及更换,他的背后,站着两名粗壮汉子。

    云娘心中害怕,身体一直在颤抖,云天河只是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给她无声的安慰。

    阮玉灵看到云天河好淡然自若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一样,心中不免有些气愤,心想这小子难道就不知道害怕?

    云天河并不害怕,他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他觉得不用最好,就看接下来涂家人的反映!

    不一会儿,就听到堂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外堂的门被打开,涂正明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进来气都没喘上一口就问:“玉灵,这是怎么回事?”

    阮玉灵见丈夫来没有质问云天河母子,却是问她,斜了他一眼:“老爷,给云娘送茶水的两个丫鬟慌乱地跑了来说二老爷被人杀了,躺在血泊里抽搐,当妾身带人赶到东院大宅附近,就看到二老爷躺在血泊里,流了好多血,呃……随后妾身让医师把二爷抬了回去救治,就带人进了东宅,看到天河身上有血,妾身认为此事必是他们母子所为,就把他们带到这里,等候老爷落!”

    听到这里,涂正明心思急转,沉着脸道:“那两个丫鬟可曾亲眼所见?”

    阮玉灵听到质疑,便对一位管家道:“你去把那两个丫鬟带来,老爷要问话!”

    管家应声出去后就把那两个丫鬟带了进来,不过那两个丫鬟看起来神色惊慌,脸色白,身体仍在抖。

    涂正明问:“你们可曾亲眼看到天河对二老爷下手?”

    两个丫鬟摇头,其中一位穿绿裙的丫鬟结巴开口说:“老……老爷,我们给云……夫人送……送茶水时,只看到二……二老爷倒在地上……还有流血……当时……!”那绿衣丫鬟越说越急,但越来越结巴,最后急得牙齿只打颤,急得眼泪扑簌簌往下直掉。

    “不急,慢慢说!”见那丫鬟说着着急,让人听着更着急,涂正明让她缓了缓。

    那丫鬟道:“当时二老爷倒在血泊,天河少爷就在旁边,云娘晕倒,奴婢害怕,就急忙向灵夫人禀报!”

    云娘心下一急,就晕了过去,云天河急忙将他扶住,走到一边椅子上让他坐下。

    阮玉灵本想阻止,但看到涂正明摇头,就任由云天河夫起云娘坐下,并在喊了外面的一名丫鬟去端了杯水来给云娘喝下,云娘这才悠悠转醒,将事情的始末向涂正明诉说了一遍,继续哭泣起来。

    看到云娘没事,云天河神色凌厉,说道:“我被放出来那天,曾过誓,今后谁敢再欺负我娘,我会要他的命,无论任何人!”

    说着,他看到一脸震惊的涂正明和阮玉灵,冷冷地道:“二老爷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他既然敢当拿我性命逼迫我娘就范,想强暴她,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纵然今日血染命断这涂府,我也不后悔!”

    此话一出,整厅骇然,所有人感觉脊背有股冷风‘搜搜’刮过,遍体生寒。

    而那些粗猛汉子,听了这话,看向云天河的目光,却带上了一些敬畏。

    涂正明嘴唇蠕动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但心中已经掀起起了涛天骇浪。天河的话中,已经透露出了一些不寻常的讯息,此事若处理不好的话,由此很有可能会造成这对母子与涂氏的决裂,但这也是涂正明最不希望生的事情。

    不过涂正林是一位‘武师’,他实在想不通云天河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一位身体练得如铜皮铁骨的涂正林身受重伤,还丢了命根子。

    再看云天河衣衫破烂,显然是经过打斗,而且还是被‘劲气’割裂的,又想起云天河在测试场中拉开的那一百五十斤的铁胎弓,还有最近修炼上的突飞猛进,涂正明心中似乎证实了一个可怕的猜想,此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极为复杂。

    阮玉灵深深看了云天河一眼,眼中一丝厉芒一抹即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涂正林的正妻张氏和妾室王氏也赶了过来,一进外堂张氏哭泣嚷嚷了起来:“明家老爷,你要为我们作主啊,正林被人害得好惨啊,呜呜……”

    而妾室王氏见到云娘和云天河也在,当即就朝云娘扑了上去,想要厮打云娘,可还没走到跟前,云天河就挡在了前面,一把住王氏的胳膊,往外一推,冷声喝道:“滚开!”

    王氏被推了个踉跄倒在地上,就撒泼了起来:“啊,我不活啦,反了天了,这对下贱的母子也敢欺负人了,才伤了老爷,又来欺负我了,呜呜……”

    “闭嘴!”云天河又是一声冷喝,王氏吓得立即不敢再骂。

    涂正明回过神,感觉现在事情一团糟,越来越头疼,便对外面的婆子道:“把她带出去!”

    几个婆子应命就拉王氏架了出去,结果王氏在外面又嚷嚷吵闹了起来。

    “生了什么事,都围在这里成何体统,谁在吵嚷,都给我滚!”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满含煞气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震得人耳朵聋,外面那本是嘈杂的声音此时全部停止了下来,王氏这时也乖得不敢再出任何声音,显得十分安静。

    只见涂元庆领着渔氏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云天河一脸淡然地站在厅中,身上衣衫破烂,云娘在旁边不住地哭泣,涂元庆扫视了一眼涂正明和阮玉灵,问:“正明,怎么回事?”

    涂正明本来心中有些复杂,正头疼,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处理,这时见涂元庆外出归来,就走了过去,就对着涂元庆把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涂元庆听闻,神色凝重地看了云天河一眼,却并没无责怪之意。

    而随后他却是看着阮玉灵,一掌将旁边的椅子拍成粉碎,说道:“那畜牲干下这等勾当,死有余辜!”

    夫人渔氏挑起眉头,转过脸来问:“云儿,正林可曾真欺辱于你?”

    云娘抹了把眼泪,点点头说:“夫人,二爷欲对奴婢不轨,行那强暴之事,被河儿遇见,就与二爷打了起来,二爷想要河儿的命,奴婢当时一急就晕了过去,后来的事奴婢就不知了!”

    说着,云娘就跪到涂元庆面前乞求:“求老爷明查,如果要惩治河儿,就由奴婢代他受过吧,这都是奴婢惹的祸!”

    而云天河见云娘下跪求情,立即一把将云娘拉了起来,他不想自己认可的母亲再卑躬屈膝,无论在什么样的家族,对这种淫*乱门庭的丑事,都是深恶痛绝的,如果按涂元赞那老头的脾气,绝对会杀了涂正林清理门户的。

    而云天河对涂正林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他没直接杀了涂正林,就是将那一刀留着给涂元赞,看他如何处置,其实他心中倒也不想与涂家闹得决裂收场。

    想到涂正林与云天河的争斗,涂元庆眉头挑了数挑,沉吟道:“正林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一个初级‘武师’,而河儿才入武堂半个月不到,怎么可能会将正林打成重伤,这怎么可能!”

    听到涂元庆质疑,涂正明这时立即搭到涂元庆的耳朵边上,小声说了些什么。

    涂元庆这些日子天天外出奔波,一直也没有关注到这件事,此刻却是忽然听得神色有些凝重,但也有些激动浮现,于是沉声道:“此事当真?”

    涂正明点点头,又小声说了几句。

    涂元庆显然是个做事果决的人,当即大手一挥,带出的一道‘劲气’就把外堂的门关上后,然后就对屋中的人说道:“你们都给我听着,正林做出这等败坏家门的丑事,乃我涂氏家门之耻,从今天起不准任何人在对外面给我碎嘴张扬,否则一律处死,待我大哥从祖宅归来再作定夺,都听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话饱含煞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纷纷小鸡般点头。

    涂元庆点点头,对涂正明说:“正明,此事你去安排,勿要让人胡乱张扬此事,武堂的人,越少人知道越好!”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涂正明的肩膀,使了个眼色。

    涂正明会意,默契地点点头表示明白,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用意。

    元帅夫人渔氏这时拉起云娘的手,说道:“小云儿,走,跟我回屋说说话,好长日子没聊聊天了!”

    云娘看了涂元庆一眼,见他默许,就跟着夫人渔氏出了门。

    涂元庆这时扫视了几眼,对周围的人说道:“所有人都出去吧,天河留下!”

    涂正明也拉着阮玉灵出去,并把门关上。

    厅中只剩下涂元庆与云天河二人。

    “说吧,你是怎么把正林打成重伤,还丢了命根子!”涂元庆找了把椅子坐下后,淡淡问道。

    然而,云天河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涂元庆惊得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这章怎么改都不是让人满意,简直让我快要抓狂了,现在暂时改到这种程度,大家见谅!)

第十七章 引流壮肌法

    “说吧,你是怎么把正林弄得重伤,还丢了命根子!”

    其实涂元庆问这话时,他心中还是无法置信,到达‘武师’这个层次之后,境界差距过大的话,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害,何况云天河只不过才入武堂半个月不到,纵然他是绝世武学天才,天生就有‘武士’层次无法比拟的‘先天劲力’,现在达到了七级,但对武师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而云天河却是淡然回答道:“武士练肉,武师练骨,涂氏精意拳中的练肉方法并没有提到下阴那个地方如何修炼,再加上那地方没有骨头,就算是武师,也一样是致命破绽!”

    听了这话,涂元庆差点被一口气给憋住,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动容道:“就算那地方是破绽,但武师有‘劲气’护体,岂容一般人伤到那里?”

    “但若是‘劲气’在外放制敌之际,有人以吸引劲气伤害为代价,抓住时机全力攻击那个地方呢,何况还有半截锋利箭头?”

    涂元庆倒吸了口凉气,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多是善于把握时机,而且智慧与胆量非常的人才能做到这种有几个层次差距的以弱胜强,而眼前这小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量与智慧,被称为武学奇才,也是实质所归了。

    “你也不用有什么顾虑,此等败坏纲伦之事,就算没有今天的事,也一样会有人拿这个不成器的畜牲开刀的!”涂元庆的口吻有种恨铁不成钢。

    云天河沉默,他感觉涂元庆这话有些一语双关,再结合今早的那些事,有些事他虽然通过一些可疑迹象能够推理个大概,但只是猜测,也没有必要讲出来,涂家的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庶子插手来管。

    他也没那个心思去理会那些阴谋诡计,至于那些对他怀恨在心的小角色,给他们点苦头尝尝,自然就乖了。

    见云天河心不在焉地在思绪着什么,涂元庆也没什么话再对他讲,只是叮嘱他安心修炼,便让他先去了。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涂元庆独自一人呆在堂,转过脸看着祖先的牌位,呢喃道:“奇才么,或许我涂家的将来,就落到了这个孩子身上!”

    ……

    利州城,朝元客栈。

    “蓬!”

    江一堂一拍身边的桌子,那张桌子顿时化为一堆粉屑散落一地,昭示那只手掌主人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愤怒。

    “废物,这个坏事的废物!”江一堂脸色阴沉,黑得像锅底一样,愤怒咆哮着。

    本来他们昨天安排好,打算今日送消息进涂府,让涂正林开始行动,谁知还没有找到机会传递消息进去,倒是有消息传了出来。

    涂正林调戏淫辱兄嫂,居然被阉了,半死不活。

    计划被破坏,这怎么能不让江一堂光火。

    他的身旁,正是昨天那位叫江元谋的青年,他脸色有些涨红,低下头说:“叔父,此事是侄儿的过失,没有及时将消息传递进去,请叔父责罚!”

    江一堂深吸了口气,平息心中的愤怒,转过脸看着身边的青年,道:“此事乃非你之责,只能是意外,谁能料到在我们关键计划要实施的当头,涂家会生这样的事,那涂正林果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既然他淫辱兄嫂的事情都敢干得出来,那么我们所掌握的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就失去了约束他的效用了!”

    江元谋说:“涂府的防备十极严密,昨晚我们派了几个人去夜探,才到潜入到门口,就有一人遭到狙杀,纵然涂元赞那老儿不在府上,但府中仍暗藏着几位先天高手,据回来的人报,还有一位隐藏在暗处,但实力恐怕已经突破大宗师的境界了,这个人我们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难道上天还在护佑着涂家不成?江一堂心想。

    全伯皱眉说:“现在那废物半死不活,失去了这枚棋子,我们得从长计议了!”

    江一堂点点头,转过脸来看了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江玉齐道:“失掉这枚棋子,看来只有从那女子身上再找机会了!”

    ……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涂府生的这种丑事,当天晚上就像是一阵风刮过一样,就在利州城传的沸沸扬扬。

    不过利州城传扬的版本是,涂正林丧心病狂,淫辱兄嫂,再加上平时好色,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已被家主一怒之下阉割了,这个谣传中,并未提及云天河的只言片语。

    而在涂府之中,却仍是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

    云天河现在在涂府中,下人们看他的目光已经不再是以往的那种鄙夷轻视,几次生的暴力事件,已经让许多们对他心生畏惧。

    许多人知道,这小子如今变了个人,敢杀人,很可怕,云娘就是他最大的逆鳞,因此连带着伺候云娘的丫鬟下人们,也不敢再对云娘有丝毫的不敬,都是小心翼翼地服侍。

    事后家主涂元赞得知此事,只说了一句话:武学奇才跟废物相比,我涂氏宁可舍掉一群废物,也要保证这位奇才能茁壮成长!

    涂正林的事,就此不了了之,没有人敢提出置疑!

    涂氏武堂,因为是与涂府隔离开的,在涂正明的刻意掩盖之下,这件事也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波,除了内堂中涂家子弟有一少部分知晓之外,外堂那些子弟们,则根本不会去关注这些阴谋诡计的东西,他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提升实力。

    也许一般人无法理解当一个人踏入武道的世界之后,就会无法自拔,甚至会陷入疯狂,这个世界人很多,民风尚武的地方,大多数人都会点皮毛功夫,没准哪在天出门遇上一位大街上走的百姓,也许就是个武师,想要受人尊敬,想要出人头地,唯有变得更强。

    武道一途,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不劳而获的,只有辛勤刻苦的付出,才会有收获。

    云天河自穿越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从未间断过修炼,哪怕日晒雨淋,哪怕严寒酷暑,否则哪能对得起上天恩赐的这次今世重生的机会。

    他不闻窗外之事,除了每天陪云娘一会,基本上一门心思在修炼上,无论天气多么炎热,无论刮风下雨,无论……

    涂氏武堂的练功场,总能找到他的身影。

    自从上次与涂正林这样的普通武师交手过后,云天河就认识到了自己目前的缺憾之处在哪里,若论对战杀敌,他的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了,唯独他的功力的境界层次根不上趟。

    这就好比一个撑竿跳高的运动员,本来他可以跳十米高的,但那根撑竿却只有五米长,无论怎么蹦跶,也跨不过那十米的高栏,怎么来怎么别扭。

    所以现在云天河每天拉弓射箭、练剑、练棍的次数减少了许多,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基本外功的修炼上。

    ‘涂氏精意拳’之中的那精华的三式合一,是外功练筋肉皮膜的精华部分,云天河每天都要练不下十遍,每一次的全身筋肉震颤后,再加上那秘药‘雪合天香液’的强效辅助,都会使他的劲力提升几分,而筋肉皮膜也会在基础上更加结实几分,但效果明显越来越弱。

    所以,单纯的来练涂氏精意拳这部基础功法的话,永远都不可能将云天河全部的筋肉皮膜练到最佳火候。

    有些地方缺少锻炼的那部分,就成了漏洞,云天河不得不寻找用别的修练方法在锻炼。

    最近他在《渔氏练体术》中找到了一种‘引流壮肤法’的修炼功法,原本他一直以为那‘涂氏精意拳’之中的修炼拳法相对于基本功的修炼来说,已经算是很全面了。

    目前云天河修炼‘涂氏精意拳’的时候,到了瓶颈阶段,再难有突破,便又要求黑伯打开秘室,跑到了秘室之中,花了大半天时间,专门针对他目前缺少锻炼的那些薄弱环节翻阅了大量的秘籍,终于从那《渔氏练体术》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引流壮肤法’也算是一种仅次于涂氏精决拳中的三大式的比较有效用的外功修炼方法,渔氏在对这部功法的修炼上,偏重于柔和路线,不像涂氏在基础功法上走钢猛路线。

    而这一式在修炼方法上,也不同于其它功法,主要是在水中修炼的,直到如今,云天河才知道涂氏武堂的那些露天练功场为什么有那些石山湖泊,飞岩瀑布的存在。

    在湖水之中练拳,这本就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云天河此时呆在湖水之中,按渔氏‘引流壮肤法’中的拳意功法,在每打出一拳时,那湖水的压力,就仿佛力若千均般重压下来。

    本来呆在湖底就十分的憋气,人要靠着一种极限呼吸的方式,逼迫出自己身体的潜能,再通过这套修炼方法,让湖水在刺激震动自己的筋肉皮膜,从而用这种方式来进行修炼。

    刚开始的时候,云天河还无法在水中呆太久,必须及时浮到湖面上换气,但连续修炼过三天,当他坚持下来之后,他在水中运龟息的方式,呆得时间会更长一些。

    时间越长,在修炼‘引流壮肤法’的时候,带来的效果就越强烈。

第十八章 突破第八级!

    大约在湖底的一块巨石之上呆了半个时辰,打了三遍拳法之后,云天河感觉自己的原本那些薄弱环节的肌肉皮膜在湖水刺激产生强烈的震颤感觉的时候,突然在水中闷哼一声,举起双拳,在震颤之际运用全身劲力,猛地向湖面挥出一拳。

    “哗啦!”

    就好像是在水中放射的一颗炮弹爆炸了一般,一股水箭冲天而起,紧接着云天河的身体猛一蹬踏脚下的石台,整个身体随着那道冲天水柱,犹如一条出水的潜龙,在一刹那间整个弹射出了水面,带起漫天的水花。

    “喝!”

    出水之后,全身的肌肉皮膜震颤几乎达到了顶点的状态,全身劲力开始疯狂涌动,云天河大叫一声,趁势脚踩水面一个蜻蜓点水之后,那水面顿时犹如被水雷爆炸一般,在那股强大劲力冲击下爆起一朵朵水花冲天而起。

    而云天河也在这个档头,身体轻飘飘地落到湖畔边上,猛地一拳击打在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水帘后。

    轰!!

    当那瀑布的水幕被那一拳劲力隔断之后,生了一阵微妙的停顿。

    随后就好像是倾泻千里而下的泛滥洪水猛兽,垂直便向他的全身狠狠地砸了下来,就好比被泼了一瓢洪水在云天河的身上。

    “嗡嗡!”

    在这一套修炼方法完成之后,云天河感觉自己的身体上薄弱环节附近那大片的筋肉皮膜在这一刻开始有一股撕裂般的刺痛感袭来,并带着一股颤响之声,痛得他此牙咧嘴。

    咬牙坚持之下,这种痛大约在经历了十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之后,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后,云天河大喜,修炼瓶颈终于突破了。

    欣喜下,上了岸找来一块试力铁石,挥拳猛握,劲力一提,轰然朝那铁石砸下。

    轰!!!

    一拳砸下之后,那铁石被轰成许多并不均匀的小碎块。

    看着这一幕,云天河知道,他的武士境界,终于达到了第八个级别。

    好!好!好!

    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喝彩之声,周围回音阵阵,声音之中还带些激动。

    云天河转过脸。

    只见在这个露天练功场的不远处的一个亭子之中,站着七八位中年人,还有三个老头,剩下的都是十几位少年男女,还有十来名男女青年,阵容看起来颇为壮观。

    那两个中年人正是黑伯和涂正明,剩下几人看起来都是起码是七上以上武师,云天河并不认识。

    而那三个老头,一位是才从永山郡祖宅归来的涂元赞,一位是涂元庆。

    而另一位老者,看起来精神矍铄,须眉皆白,枯瘦的脸上皱纹密布,笑起来时,那皱纹堆叠间就像是一块老树皮,都能夹住一个米粒了,这位老人这时也是一脸笑容,正缕着雪白的胡须点头以示欣慰,亭中只有他坐着,其它人站着,说明这位老者的地位然,是涂元赞这一辈的长辈。

    只不过在那群人当中,云天河还是明显感受到了几股敌意和记恨的目光,显然是站在人群中的涂天落、涂天蕊,还有一位他脑海中没有任何印象的青年。

    看到这么一大群人站在亭子里观看他练功,云天河心中颇为费解,这几天来,他一直不闻世事,全部的心思全部放在修炼上,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涂元赞已经回到了府中。

    看到有女孩脸色羞红,偷看一眼,又不时会转过脸去,云天河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只穿着个短裤衩,**着上身,于是立即走到湖畔边将衣服穿好。

    “天河,过来!”涂正明挥手叫了一声,他现在对这个练武的好料子越来越喜欢了。

    云天河听到涂正明叫,微微活动了下麻的筋肉之后,就来到了亭子。

    涂正明指着那位白眉老翁介绍了下,原来是涂元赞的四叔涂良武,涂氏家族目前良字辈唯一一位仍在世的长辈。

    云天河见礼,老头点头微笑道:“不错的孩子!”

    而后面那几位云天河不认识的中年人,经涂正明介绍,都是涂氏支系正字辈的长辈,云天河也一一见礼。

    至于那一群少年男女和青年男女,除了涂天落、涂天蕊,还有涂天涯、涂天立之外,其它都是别的正字辈支系下的子女,有庶出,也有嫡出,除了旁系和支系一些不便前来的,涂氏宗族的成员几乎全部到齐了。

    对于这些和云天河平辈的少年和青年们,他也很有风度地向这些人点头示意,其中一多半人都还是比较有礼貌的回应,但个别几位骄横的如涂天落、涂天蕊,却是没给他什么脸色,也不回礼,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看到二人的表情对云天河有敌意,而且两个还是自己的儿女,涂正明皱了皱眉头,喝斥道:“天落,天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难道平时娇惯你们,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吗?”

    “哼,不过是个卑微婢女生的庶子,凭什么让我给他行礼!”涂天落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虽然很小声,但是在场的人大多都还是听到了,尤其是那些也是庶出的少年,看向涂天落的目光显得十分不悦。

    云天河的目光也冷了下来,涂天落想起街头事件,不由身体一颤。

    “混帐东西,你说什么,皮痒了不是?”涂正明挑了挑眉,神色不悦,正要怒斥,不料涂元赞却了火。

    老爷子这一火,气势上明显就不同了,涂天落更吓得一哆嗦,后退了几步差点踩到后面人的脚,连忙道:“我,我没说什么……”

    这时,人群中一位青年走了过来,拍拍云天河的肩膀道:“天河堂弟,天落不懂事,被我娘娇惯坏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这位年青样貌与涂正明有七八分相似,性格上也继承了涂正明的率直,云天河对他的印象还是很深的,正是涂正明的长子涂天涯,涂家子弟中年轻一辈之中的翘楚人物,实力仅在涂天青之下。

    见到云天河点头,神色缓和下来,涂天涯这才笑了笑道:“今日家族中召开宗族大会,你没有来,不过下午有一场切磋比武,你也参加吧?”

    “就他现在的水平,切!”涂天蕊一听要让云天河参加比试,不屑地撇了撇嘴,她现在也是八级武士,而云天河今天才晋升八级,她认为一定不是她的对手。

    云天河也懒得跟这些半大孩子一般见识,只是道:“这几日我潜心修炼,不知今日召开宗族大会,未能参加,请各位叔伯兄弟姐妹见谅!”

    “没有你还不照样开……”涂天蕊因那天在街上摔马的事仍对云天河怀恨在心,倚仗着老爷子的宠爱,说话语气虽然没有涂天落那么难听,但仍带着火药味。

    “蕊儿,住口!”涂正明实在对这两个儿女的恶劣态度有些光火,喝斥了一声。

    云天河表情淡然,便向几位长辈告罪道:“最近我一直修炼外功,并没有练武技招式,也不是大家的对手,拙劣武技恐怕让各位见笑,就不参加了!”

    听云天河不愿意参加,众人也不好强求,涂良武突然说道:“罢了,这孩子刚才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中,不必强求,就让其它孩子比试切磋一下,看看最近他们的进展情况吧!”

    老祖宗长辈了话之后,一行人点头,就来到了演武场。

第十九章 演武迭想

    因是今日召开宗族大会的缘故,能会有会武比试,不过也是几位长辈临时起意罢了。

    而往年涂家都是在年终会统一进行的会武比试,也比较隆重盛大,会有很多人观看,而且年终会武的奖励也是极其丰厚,有好马,上好兵器,灵药、秘籍、钱物待遇等等,很能激励那些子弟们趋之若鹜。

    而对于涂氏武堂外堂的子弟来说,涂氏比试大会他们也是有资格参加的,只是要先在外堂进行一次初试,然后选拔一批成绩优秀者去参加。

    所以年终大比,也是外堂子弟们十分期盼,期望能得到涂家长辈赏识,进入内堂学习的好机会。

    云天河就是在去年的涂氏比武大会之时穿越而来的,所以这种盛会记忆最为深刻。

    这次涂家长辈临时起意的进行比武,都是由长辈们点名,然后子弟们上演武场地上去切磋比试,也不算正式,所以前几场也都是表现平平,让人提不起兴趣。

    然后在后几场开始之前,涂元庆突然宣布说最终获胜者奖励十个金饼子,还有一把‘斩骑剑’之后,这才将那帮少年们的积极性彻底的调动了起来,个个像打了鸭血一样。

    接下来的比试就显得精彩多了,每一场比试也都能够展现出个人的真实水平来,看得场下长辈们个个笑逐颜开。

    云天河将这些少年的比试一一看在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心中却很失望。

    那些少年们大多修炼涂氏精意拳中的‘精拳十九式’,他虽然没有练这套武技,但早已经十分了解,所以此时以旁观者来看这帮少年们的切磋比武,就像猴子在跳舞,心中直摇头,这套武技确实不怎么高明。

    少年们比试完之后,最终获胜的是一名叫涂天伟的少年,今年十六岁,实力达到九级武士顶峰,云天河看他的拳劲如钢,挥舞出招间,已经带上了些许强劲穿透力,说明他已经开始修炼‘爆钢锻骨功’,如果能突破,就是一名正式的初级‘武师’了,在这帮同龄的少年当中,进展也算是最快的了。

    涂元赞等人这时也是笑意融融,在涂天伟获胜后,纷纷勉励一番,当场兑现了奖励,少年兴奋得小脸通红。

    尤其是涂天伟的父亲涂正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奖励事小,主要是涂天伟获得了家主长辈们一致的看中赏识,这才是让人觉得高兴的一件事。

    涂天伟得了奖励,又受了长辈们嘉奖,使其它那帮少年们即羡慕,又很不服气,纷纷握紧了拳头,似乎在暗下决心。

    而在一边观战的青年们,却是表情淡淡,到底他们这个阶段之后,对这些物质奖励并不怎么看得重要。

    到了青年一辈的比武时,毕竟眼界开阔了,阅历经验见涨,又是同一世家的兄弟姐妹,大家都显得很谦虚友善,不像那帮少年们火药味十足,还没有太重的家族观念。

    对于这些青年们的比试,云天河倒是很上了心,很细致的观看了一番。

    这帮青年当中,由于自小开始修炼,大多数都进入了‘武师’的境界,只是因人的天资不同,各自的层次也不太相同,实力最不济的,十八岁以上的这个年纪之后,也都达到了三级‘武师’以上的境界。

    在比试中,有的拳劲钢猛,有的‘劲气’柔和,这跟修炼的外功层次不同有关,不过他们用的形势招式是‘爆钢锻骨功’中的二十一式‘烈钢拳’,同样走钢猛路线,拳如钢锤,拳拳交战之间,犹如钢铁相撞,出‘轰轰’的爆响,‘劲气’外放互抗就犹如小旋风对抗,引得周围罡风四起,扬起漫天沙尘。

    而下面的少年们看得更是激动不已,个个小脸通红,在为自己的兄长们加油祝威。

    ‘武师’境界的比试,确实精彩多了。

    这是云天河在看过前几场比武之后的直观感觉,而他心中对‘爆钢锻骨功’当中的那套二十一式钢猛路线的‘爆钢拳’也并不太看好,比之他所练的‘破天拳法’,力量和准确,以及招式变化大致相差不太大,各有千秋,还是差了几分精妙和灵敏。

    但总体来说,与他前世所精深的‘破天拳法’相比,这套二十一式‘爆钢拳’仍差了很远。

    在云天河前世少年时代,自小跟着爷爷学习武功,爷爷教了他的自创的‘破天三绝’,之中就包括:破天拳法,破天剑法,破天棍法。

    而后在长大接触了其它武学之后,他又在‘破天三绝’的基础上,学了许多种类型的功夫,并将之精华吸纳进来,全部融合进了‘破天三绝’之中,形成了一套前有爷爷,后无来者的独特武术体系。

    若不是后来生意外,恐怕云家又将诞生一位武学宗师,比之爷爷更加辉煌。

    其实他的‘破天三绝’能够最终形成一套独特的体系,前世爷爷对他所起的影响并不大,主要还是在后来当特种兵的时候,部队上的一位武学大师的多次指点与交流,让他茅塞顿开,才有了那套独特体系的‘破天三绝’。

    现在缅怀起那位导师的时候,云天河心中仍是不胜唏嘘,这位大师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当时他问云天河:“小天啊,这世界上有一种无比犀利的武器,比钱、军队都更加有效,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么??”

    云天当时答:“应该是教官的屁股吧,每次他一放屁,都要把我们熏倒一大片!”

    当时导师就给了他一个板栗,叫骂道:“放屁,我说的是美女啊。你还是处男,还不了解这些,不过等你以后就会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了,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轻则让一个人堕落入万劫不复之地,重则让一个社会组织彻底的被颠覆掉,你看那些为了女人的痴情种子,有哪个有好下场的……”

    后来云天长知道,导师一生中最大的弱点……就是女人,他为了一个漂亮女人守了三十八年处男身,最终那个女人都成了三个孩子的奶奶并去逝后,他都没有等到,心灰意冷之下,才去随便找了个**破了处男身,事后并一指点爆了自己的太阳穴……

    回忆到这里,云天河突然想起了导师临终前教过他的那自创的一招‘伤魂指’,当时他想着把这招加入‘破天三绝’之中,但为了尊重缅怀导师,就没有加进去,后来也一直未曾使用过,现在突然想起来,若那次对涂正林用这一招,恐怕也不会那么狼狈才搞定他。

    “天河……天河……”

    正当云天河在回想那‘伤魂指’的使用和修炼方法之时,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他猛地回过神来,见是涂元庆在叫他。

    “天河,你在什么愣啊?”涂正明在场上最后一对青年比试结束后,都准备回去时,见云天河一直在呆,便叫住他寻问。

    云天河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便赶忙解释道:“刚才看比武,让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所以……”

    听到这个解释,知情的人以为他又回想起了去年在年终比武大会上生的那件事,涂正明安慰道:“天河,那件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记挂在心上!”

    点了点头后,随着众人往演武外走的时候,云天河脑海之中仍在不断回想那‘伤魂指’的使用和修炼方法。

    导师一生的精力,就花在了那‘伤魂指’的一指之上,足见那一指的威力有多强,这招指法的使用难度极大,需要有很深厚内家功夫,通过体内生成的大量真气,并通过手上的少商经催生而出,点出那一指暗含内家真气,射出后,拥有碎石穿钢之威效,十很可怕。

    忽然间……

    想到这里,云天河脑海中灵光一闪,现在自己修炼的《无量星经》可借星辰之力在体内滋润生出大量的精气,倒与那内家真气十分相似,若能够通过‘伤魂指’引导那种精纯的‘精气’如那真气般外放制敌的话,恐怕杀敌效果更要恐增千百倍。

    要知道,当初那‘伤魂指’可是无坚不摧,无快不破的恐怖大杀招啊,导师在临终告诫过他这是一招毙命的招式,一指一命,有伤天和,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轻易对人使用。

    想到这里,云天河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找个清静无人的地方试验一下了。

    众人才到武堂练功场的时候,史长德突然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大叫:“老爷,有朝廷天使带圣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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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京城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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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有朝廷天使带圣旨到,请老爷们去接旨!”

    听到有朝廷圣旨到,众人惧是一惊。

    涂元庆拧起眉头,心生疑窦,他这次北疆回朝,皇上准了三个月的假期,他才回乡探亲,这才两个月不到,圣旨怎么就来了?

    但不管如何,这皇帝圣旨还是要接的,不得怠慢,于是一行众人立即快步走出涂氏武堂。

    涂府门口,元帅夫人渔氏带着一干家人们已经摆好了香案仪程。

    在香案前的不远处,停着两辆顶级豪华马车,前一辆马车下站着一位面容清瘦,脸色白皙,双眸精光闪烁,头戴乌纱冠,身穿玉锦袍的太监,这位太监一手执拂尘、一手捏着个兰花指,手掌心托着一个长条的檀木锦盒,正一脸肃然地站在那里等候。

    在那太监的身后,站着八名腰跨宝剑,身穿精甲,筋肉内敛,但坚硬如钢,面含威严煞气,眸如鹰隼的护卫,像几尊天神一样,拱卫在这个郑公公身后。

    涂元庆带着一行人赶到门口时,和涂元赞一起,目光不由自主地最先朝那两辆马车后面一辆望去,眉头挑了挑。

    涂元庆转过脸,见到那位太监,当即脸色就微微松弛了许多,带上了些许笑意,道:“原来是郑公公大驾光临利州,本侯真是受宠若惊!”

    “侯爷,别来无恙!”那位郑公公向涂元庆点头微微一笑,随即肃声道:“皇帝旨意,镇北侯、征北大元帅涂元庆接旨!”

    涂元庆一听,表情肃然,于是立即抬膝跪地,他身后随行而来的涂家其它人也纷纷跪地接旨。

    云天河也是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有皇帝圣旨,很是好奇,这应该跟国家最高领导人传达命令指示差不多,唯独让他心中不爽的是,居然还要跪地接旨,这跟中国古代那些封建王朝的皇帝下旨没什么两样。

    郑公公一甩拂尘,打开那个锦盒,从里面取出一个橙色锦织卷轴徐徐展开,然后高声宣读:“奉大唐帝国皇帝诏曰,近日罗兰帝国犯我大唐国北疆,与我大唐边军冲突不断,战事紧急,即令镇北侯、征北大元帅涂元庆即刻返京,统帅召集镇北军赶赴北疆,平息战事冲突,不得延误,钦此!”

    “臣领旨!”涂元庆心中对这圣旨还是有颇多疑惑的,不过没有多问,待圣旨宣读完毕后,将圣旨接到手中,便站起身来,脸上挂着和煦微笑,道:“郑公公,一路风尘,涂府简陋,还请移步府中,本侯为公公设宴接风,请!”

    郑公公面色有些犹豫,这时看了看涂元庆身后众人,走到涂元庆身边道:“侯爷,请借一步说话!”

    涂元庆疑惑,转过身对涂元赞说:“大哥,你让人都各自散了吧!”

    涂元赞点点头,便领着一众人等先一步回了府中。

    云天河跟在身后,却是朝那八名护卫和后面一豪华辆马车看了看,他总觉那后面一辆马车中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传来,一定潜藏着一位大高手。

    心下疑惑,就跟着涂元赞回了府,进了府就自己独自回了东院。

    等人都散尽离去之后,郑公公将涂元庆引到八名高手护卫看守的另一辆马车前,对马车里恭声说道:“郡主,小王爷,你们可以下来了!”

    听闻这个声音,马车中先是露出一个脑袋,露出一张英姿轩昂,还带着稚气的脸孔,他那如星星闪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带着几分好奇四处看了看,就一开车门,先一步跳下了马车,呼了口气,说道:“呆在马车里快憋死我了,呼!”

    紧接着这位英俊少年,马车里这时又钻出来一位男孩着装打扮的‘少年’,只见这‘少年’皓齿星眸,眉若远山,柔美气质中带点不食人间烟火,肌肤如雪,小巧挺直的鼻子,红润欲滴的柔唇,如神仙勾勒出来的俏美脸蛋,脸蛋上挂着两抹因开心和兴奋而生出的红晕,窈窕的身材修长而挺立,若不是穿着宽松男装,她那凹凸曲线定让人一览无余。

    当这名‘少年’也跳下马车之后,他那灵动优雅的姿势,就像是在云端飘舞的精灵,是那样悠然自若,那样如纤尘盘飘逸,如一朵绚烂的彩云,又如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艳百合……

    涂元庆见到这两位“少年”之后,倒吸了口凉气,显然他是见过这二人的,便立即恭敬行礼道:“老臣参见永乐郡主,长乐小王爷!”

    “元帅不必多礼!”两位‘少年’礼节性回应之后,就开始好奇四处张望。

    这两名少年,一位是长乐王……唐灵宇。

    另一位是他的同胞妹妹永乐郡主……唐灵莎。

    这二人身份显赫,封号都是当今皇帝亲自册封,来自京城肃靖王府。

    肃靖王乃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少年为将,文韬武略,武功盖世,纵横天下,兵锋所指,索向披靡,令各国敌军闻风丧胆,为大唐帝国扫除许多连疆隐患,扩大了帝国版图,功绩卓著,就连涂元庆当初也是这位肃靖王手下的一位得力战将,也是肃靖王一手提拔起来,成为镇北军的统帅,说到年纪,那位肃靖王如今只有三十九岁,还很年轻,手握天下兵马大权,深受皇帝器重与信任。

    自然而然,眼前这两位郡主和小王爷的身份地位尊贵无比,而且又深得皇帝宠爱,就连皇子公主们也无法比拟。

    这时,马车里又下来一位年约四十多岁,身穿朴素蓝衫,相貌俊美儒雅,留着一缕胡须,显得成熟稳重,而又不失一股浩然之气的中年人。

    这位中年人乍一看,就是一位风雅儒生,但他气息深内敛,如绝世宝剑入鞘,但实际上却是一位大宗师级的绝顶武道高手,即将突破‘武圣’境界,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世间称他为“雪落山河遍地白,独寂一翁坐孤边!”的雪翁先生。

    见到这位中年人,涂元庆很快就认了出来,显得十分震惊,要知道这位雪翁先生乃是肃靖王身边的第一大高手,大唐国第一绝世武道天才,从不离开肃靖王,想不到如今却来到了利州。

    正要说点什么,雪翁先生摆了摆手制止,低声道:“侯爷,不用如此多礼,此次我带郡主和小王爷到利州游历,还请侯爷不要声张,涂氏武学闻名四方,我等仰慕以久,如今前来,可能还要在府上叨扰几日,希望侯爷只把我们当普通宾朋对待,勿要见怪!”

    听到这话,涂元庆心中微跳几下,但脸上笑容依旧,道:“府中简陋,有招待不妥之处,请诸位见谅,请到诸位府中主堂,我们再叙吧,请……”

    ……

    正午过后。

    云天河在东院宅子与母亲云娘吃过饭之后,坐在桌边聊天,云娘脸上挂着慈爱,为云天河削了个苹果递给他,他先给云娘咬了一口,才自己吃了起来,母子间幸福温馨,其乐融融。

    这时,外面传来一动响动,云天河感觉到之后,放下苹果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只见涂正明领着阮玉灵,还有十几位丫鬟婆子们来到了东院,那些丫鬟婆子们一部分开始四处整理打扫,修剪花草,一部分就进了东院各处的空屋子中收拾打扫。

    而涂正明和阮玉灵则是径自往这院中的主宅方向匆匆而来,云娘见此,有些惶恐,就立即起身出了门,云天河跟在其后。

    涂正明和阮玉灵进了主屋之后,就在大堂中见到了迎来的云娘和云天河。

    见涂正明神色有异不说话,云娘行礼后,云天河便先开口问:“大伯匆匆前来,不知有什么事?”

    涂正明道:“河儿,你爷爷明早就要动身回京,想要带你母亲一道回京与你父亲相聚,让我前来通知你们一声,好让你们有个准备时间!”

    “回京城?”云天河皱起眉头,想到了京城元帅府中那位当初陷害他们母子的妒妇,云娘回去,还不继续受那妒妇欺负。

    似乎是猜到了云天河的心思,涂正明正色道:“天河,虽然当初主妇对你们母子心存妒念,刻薄对待,但如今事隔多年,她身染重疾,在世时日也不多了,也有心悔改当年过错,见见你母亲,当面道歉,你不必担心,一切会有你奶奶照应的!”

    听到这些话,云天河就明白了,意思是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修炼学武,让云娘跟着渔氏回京,不过听到那妒妇身染重病快要挂了,云天河也就放下心来。

    云娘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心中不舍将儿子一个人留在这里,但也很想回京去看看当初的姐妹,还有那位有夫妻之实的丈夫,所以神色有些犹豫。

    云天河将云娘的神色看在眼中,就转过头来说:“娘,你回京吧,过些年我就会回去的,你不用担心我!”

    “可是……河儿……”云娘心中还是不舍母子分开,就将他抱在怀里,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娘舍不得离开你……”

    云天河安慰了云娘几句,等云娘平息下来后,涂正明又向他说明了府上来了几名十分尊贵的客人,家主打算安排他们驻进东院主宅,让云天河先暂住东院的侧宅,那里是涂正林的一位妾室曾住的地方,现在已经空了下来。

    云天河想起了之前门口那辆马车上的高手,反正今后一个人也落得轻松,至于住哪里他也并不在意,就点头答应。

第二十一章 追云马

    在依依不舍中,云娘随着涂元庆回了京城。

    在云天河心中,这种分离并没有给他心境造成什么波澜,习惯了孤独的他不再受这些束缚羁绊,犹如鱼跃大海,鹰翔碧空。

    按这个世界的说法,如今他已经是八级‘武士’了,这层说法就表明他全身的筋肉皮膜修炼到了一定的火候,已经可以开始初步修炼‘爆钢锻骨功’中的一些简单容易,要求也不高的锻骨方法,使之与筋肉皮膜间建立联系。

    也许云天河的这种成就,在别人眼中,入武堂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由起初的六级,晋升到了八级,这种恐怖的修炼度,可以被称之为怪物了。

    然而……

    云天河自己心中,确觉得进展还是太缓慢了,毕竟他在被关禁闭的时候修炼《无量星经》和‘破天三绝’时,已经恢复了前世大概有四成左右实力。

    当然这四成左右的实力除了武功之外,他还包含许多项目,比如身体的灵活、敏捷、视觉、听觉、身体的强硬程度,大脑的逻辑思维能力……等等这些前世经过特训的东西。

    他只有灵魂带着前世记忆穿越而来,身体并不属于自已,一些本能习惯都需要再加强锻炼,还有本身的武术功底,也需要一个良好的身体基础来支撑,毕竟成*人的思维,想要一个生涩少年的身体行动来默契配合运转,还是有难度的,这就必须要经过不断磨合才行。

    要知道,在‘武师’的境界及以下,修炼的都是外功,只有到了‘先天武师’的境界之后,才开始注重内功的修炼。

    云天河前世就是在外功大成的境界之下开始修炼内功,如今来到这个世界,外功的层次才达到所谓八级武士的级别,这怎么能让他满意。

    若按现在这个世界的武道标准来说,他起码达到七级‘武师’的境界,才算与前世的外功大成时相平衡,所以他离这个目标还有很远。

    ……八级武士………七级武师……呵呵!

    任重而道远啊!

    叹了口气之后,云天河将思绪收了回来,觉自己还站在利州城外的‘迎送亭’里,来送行的人已经都走*光了。

    转过头,见亭子外面一根拴马桩前,还拴着一匹毛色青灰,体格强健,神骏威武的罗兰‘追云马’,这匹马其实还是幼马,很年轻,是涂元庆在临行前的时候,亲自送给云天河当坐骑的。

    这种‘追云马’产自罗兰帝国高山雪域之中,抗寒性极强,耐力优秀,而且度犹如追云闪电,在所有名马之中屈一指,与大6东部的出云帝国草原出产的‘疾电马’和‘乌龙马’,还有大6极西方的烈焰帝国沙漠中所产出的‘烈驼马’,以及大唐国西部的开州所产的‘赤雅马’,并称‘天下五大名马’。

    大唐北疆往年之所以总会遭到罗兰帝国的小股轻骑兵的骚扰,其实就是与这‘追云马’有关,追云马擅长奔跑,能日行千里,使罗兰帝国名为‘云追骑’的轻骑兵以快闻名于世,与敌作战时,经常动千里奔袭的奇袭策略,令人防不甚防,追云马居功至伟。

    不过这天下五大名马,也并不是可以量产的,量比较少,这些马价值千金,流行于王公贵族之中,也是身份代表的象征,而涂元庆临走时特意送了云天河这么一匹,让家中那些少年们极度羡慕眼红,甚至生出过想抢夺的念头。

    但在那些青年和长辈们的眼中,这匹马的意义就不同了,这代表着一种认可和重视,也是在告诫涂家所有人,我已经认可了这个孙子,今后谁敢再欺负他,也要掂量一下后果。

    走到马桩前,伸手去摸那匹幼马,结果那家伙脾气似乎很暴烈,很不给面子地躲开了,用碧蓝的眼睛戒备地瞪着云天河,鼻孔里出‘呼哧’喷响,前蹄踩踏,好像是在挑衅。

    果然是名马,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野性难驯,有身为名马的桀骜,尤其是他还有一股灵性,云天河越看越喜欢这匹追云马。

    想到驽马鲜衣、腰跨长剑,纵横驰骋千里河山的的景象,云天河心中一阵悠然神往。

    “呼哧!”

    似乎感觉自己被轻视了,这时追云马又了几声响鼻。

    云天河回过神来,仔细回想了下骑术当中的一些要素,他知道但凡名马,都需要经过驯化才能骑的,否则他肯让你让他的马背奔驰……才怪。

    越好,越有灵性的马,性子就越烈,越难驯,不过能成功驯化之后,这马就会十分忠诚,若换了主人,根本驾驭不了。

    想要把这匹追云马骑了回去,先要先摸清楚马性,与他交流沟通才行。

    想想这匹马还是幼马,云天河先到附近找了一些上好绿草拿了过来,亲手喂给他吃,开始时,追云马还有点不屑一顾,但当云天河将那新鲜美味的绿草缓缓凑到他鼻旁,追云马先是闻了闻,很高傲地就把头转到一边去。

    云天河知道这马已经对这美味动了心,也不着急,很有耐心地拿着绿草等待,以诚心善意相待。

    毕竟是幼马,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追云马实在无法忍受美食的诱惑,凑了过来闻了闻,似乎也感受到了云天河的善意,就吃了起来,第一步就这么沦陷了,而云天河也顺利地摸到了他的马头,还有马身,轻抚起他的毛。

    在喂食草料过后,云天河与追云马对视的时候,马眼中那种敌视戒备已经消除了,不过还有一丝戏谑,以及桀骜不驯,显然单靠喂食无法打动他的。

    显然现地若骑上他的话,准被撂屁股摔了下来。

    云天河想了想,凡有灵性的动物,都是有智慧、有感情的,尤其是这种经常驰骋于山野,或者是战场上的名马,也是能够理解人的意思,尤其是今后要和他经常朝夕相处的主人,能够心意相通。

    牵起从马桩上解下的缰绳,云天河并没有骑,只是拉着他边走边说道:“你若不肯与我一起啸傲驰骋于天地之间,我也只能把圈养起来,你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呼哧!!”

    似乎是呼懂了云天河的意思,追云马猛地打了几声响鼻,前蹄踢踏,云天河一直直视着马眼,渐渐地似乎明白了他是在说:“想要做我的主人,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我可不愿意被圈养起来……”

    心中一动,云天河立即定了定神,一直看着马眼,用心念观想法引导他,并慢慢开始催眠他,渐渐地,幼马感觉到了困倦,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用催眠法比较成功,云天河心中很平静,继续在心念引导着他,并在嘴中缓慢地说一些纵马奔腾,驰骋天下……之类的豪情壮语,让追云马在心神之中幻想主人骑在他身上纵横天下的意境……

    而就在这时,在马被催眠之中,云天河轻身如燕一般地就翻身上了马背,追云马暂时还很安静。

    “喝……”

    但就在这时,云天河突然大喝一声,追云马当即就被惊醒,当他醒来时现云天河已经骑上了他的背,疑惑不解地就平稳奔跑了起来。

    不过随后追云马似乎回神想到了什么,变得有点愤怒,就快奔腾了起来,不断地开始颠簸撂橛,想要将身上的云天河摔下来。

    云天河早有准备,他用了摧眠法之后,使追云马的心神之中已经有了他这位主人的影像,然后再用他的挑衅与之过招交手便可驯服他一大半了,于是身体紧贴马背,双手如钳,任由追云马怎么颠簸甩背,奔驰晃仰,他都始终骑在马背之上,就由追云马就那样漫无方向地跑啊跑……

    终于,在跑了大概五个时辰,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追云马也终于折腾累了,度也缓慢了起来,也不再撂撅子,平静了下来,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躁动与颠簸。

    而在马背上的云天河此时也是不好受,他现在腹中已经是翻江倒海,耳朵边也是嗡嗡作响,体力也差些被追云马消耗一空,这不亚于他在练功场中一天的修炼,而且还有过之。

    好在他意志十分坚定,始终保持着要驯服这匹追云马的信念,最终坚持了下来,在与他心念交战,纵横奔腾了四五个时辰之后,追云马终于被驯服。

    虽然只是在武力上战胜了追云马,但是在心念上,云天河还没有彻底的驯化他,还得进行最后一次的交流才行。

    于是下了马,将马牵到一个水沟边,让马饮些清水,自己又去找了些上好的新鲜草料来继续给他喂食并与他心念眼神交流。

    这次追云马倒是吃得很欢实,眼神之中已经有了云天河的影子,不住地朝云天河摇耳朵,马脸朝他身上蹭了蹭,算是真正地认可了并接受了云天河这位主人。

    这下,云天河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满心欢喜地看着追云马说道:“从今天起,你也姓云了,你的名字就叫……‘云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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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天锋号

    夕阳斜照,回利州城的官道上。

    偶尔有行人看到远处一位英姿飒飒的少年,骑着一匹青灰色的马驶来。也有骑马的人会现那一人一马的度比较快。

    但只是几个眨眼间的功夫,那少年的马四蹄疾奔,‘呼啦’一声就从他们身边如疾电般划过,几个呼吸间就将他们远远抛在脑后。

    再过十几个呼吸,那少年和马就只剩下了一个很细小的点,消失在了官道上。

    “好快的马啊!”

    有人羡慕出惊叹,相比起来,感觉自己的马就像是蜗牛在爬。

    呼!呼呼……

    劲风袭面,云奔疾跑在官道上,云天河都感觉自己的头被吹得笔直朝后,口鼻呼吸有些急促,有种窒息感,而眼睛也是难以睁大,只能半眯着看路。

    快!

    非常快!

    不是一般的快!

    果然不愧是天下最快的马,云天河此时的感觉,似乎是开着一架方程式赛车在急驶。

    等酝酿缓缓适应了这种度后,偶尔睁眼转望四处。

    眼角余光就看到道路两旁的金色麦田麦浪滚滚如潮,边上的树木和大片的田地迅地往后倒退,而自己的身体,感觉轻飘飘的,像是雄鹰在翱翔。

    血,也不断地在沸腾,这种久违的刺激的感觉,非常强烈。

    云奔驯服之后,与主人心意相通,奔跑起来时也感受到了云天河的兴奋,就好像是少年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玩伴,不时会向云天河撒欢轻嘶一声。

    日头还没西落,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云天河就回到了利州城。

    城中熙熙攘攘,热闹非常,云天河牵马缓慢从街市徒步走过,心态平和,用淡然的目光扫视城中的繁华盛景。

    还是第一次在街上闲逛,看到城中各式的客栈、酒楼、青楼妓院、服装店、饰品店、胭脂水粉店、铁匠铺,钱庄、当铺……等等之类的店铺林立,还有那在路边吆喝叫卖的小贩,摆摊算命的先生,舞技杂耍等等汇聚成这道城市风景,云天河仿佛找到了一丝对城市气息的熟悉感。

    经过铁器铺子时,看到那二层楼的铺面临街而立,正门顶头一个金字招牌,上面写着三个苍劲的大字:天锋号,看字笔锋如刀,再加上那名响亮的名字,很容易让人出生想进去看看的念头来,光看门口停的几辆豪华马车,就知道这家店生意不错。

    云天河想到渔氏走时给自己的几十个金饼子还在怀里装着,应该可以打造一把自己喜欢用的兵器,于是将马拴在门口的拴马桩处,就进了这家铺面。

    “这位公子,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兵器,我们这里美观的、精致的、实用的、便宜的、昂贵的都有?”一进门,就有一位穿着马甲,露出虬结肌肉的中年汉子笑脸迎了上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大门牙,显得很憨实。

    “哦,我想订做一件兵器!”云天河在店铺的柜台兵器架上扫视着看了一眼摆放在那里的各式各样的弓和剑,唯独没有刀和枪棍这一类的兵器,而且他看了看样式,都并不甚满意,就随口说出了想法。

    那汉子打量了下云天河的穿着,尤其看到他衣服领品锈有的呈‘八’型的狐尾标志时,神情顿时变得恭敬了起来,笑道:“原来是涂家的少爷,不知道少爷想要订作哪种类型的兵器,除了朝廷管制的刀和驽之外,其它的本店都可以制作,本店乃京城天锋号北方第一分店,信誉和质量方面少爷完全可以放心!”

    说着,这位汉子又凑了过来小声道:“如果少爷真想要刀和驽,本店也可以为少爷办到,只是这价格嘛,呵呵……”

    云天河表情淡淡,说道:“现成的刀剑我没兴趣,只是我想打造一把自己设计的兵器,请问贵店有没有寒铁一类的材料?”

    那汉子面色闪过一丝歉然,道:“抱歉,少爷,本店今年最后一块寒铁刚刚被两位客人买走,不知精钢少爷可满意?要知道这精钢放眼天下,百次提炼者也不在多数,本店的百炼精钢也不比寒铁差!”

    听了这话,云天河眼前一亮,道:“真的有百炼精钢,我想看看?”

    那汉子将云天河引到一个柜子边,打开柜子之后,只见里面陈列着好几种精铁与精钢,云天河扫视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最后一块样品上面,于是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质地和纹理,不禁对这个世界的冶炼技术大失所望,便将那所谓的百炼精钢放回了原处。

    云天河的神色,那汉子看在眼中,心想今天遇上了行家,居然唬不住,老脸红了下,说道:“这位少爷,本店昨日倒是到货一块‘黑铁精’,包您满意,只是价格……”

    ‘黑铁精‘也叫玄铁,是一种很难得的炼器金属材料。

    云天河听到有‘黑铁精’,只是半信半疑地望着这位看似憨实,但却奸滑如狐的汉子几眼,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汉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少爷,请随我来,小的还是先带您去看看!”

    云天河跟着那汉子从店面进到侧门的一间屋子,从这屋子的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比较敞亮狭小的屋子里,只见这屋子中放置一些小柜子。

    那汉子打开居中最大的那个柜子之后,里面还有个木匣子,他将那木匣子取了出来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慎重地打了开来,只见里面陈放着一颗只有拳头般大的一块‘黑铁精’。

    云天河对着这块‘黑铁精’仔细观察了一会,又用手摸了摸感受了下,确认这是玄铁,不过质量稍差了些,这才点点头:“我要这黑铁精,需要多少钱?”

    那汉子听闻,神色一喜,道:“如果少爷您需要这铁精在本店打造兵刃的话,手工费我们可以免除,这‘铁精’估价三万两银子……”

    “三万两?”云天河眉头皱起,他怀里只有十五个金饼子,兑换银两的话,也只能换三千七百五十两银子,而他现在每个月有四个银饼子的例钱,也就是二十两银钱,加起来连这块玄铁的五分之一都买不到,这店太黑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云奔’的嘶叫声。

    云天河一听,悚然一惊,难道有人想偷追云马,当即脸色一沉,快步下楼就急急往外冲去。

    “哎,涂少爷,您还要不要这黑铁精啊?”那汉子见云天河拔腿就跑,神色也显得比较急,好不容易找到个冤大头来买这黑铁精,要这么跑了,他的抽成不就泡汤了,于是也急忙追下楼。

    跑出门外,只见云奔在街上乱蹿撂撅子,马背上还骑着一名少年,似乎想竭力控制,被甩得七荤八素,一大群人看戏似的在一边围观。

    云天河朝着追云马打了声才驯好的口中哨声,追云马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欢实地嘶叫一声之后,撞翻了两个来不及躲的百姓,然后一个前蹄半空翻仰,终于将马上那少年摞了下来,重重地摔到地上。

    那少年见偷马失败,翻起身来拔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市人流之中。

    云天河看着那逃跑的少年消失,也没有追,却是朝对面朝元客栈二楼的一个半掩的窗户扫了一眼,接着那窗户立即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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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香楼旖旎

    ‘云奔’撂飞那少年后,就跑到了天锋号门口,用马脸亲热地蹭了蹭云天河的胳膊。

    这时,那店家汉子追了出来,正要开口问云天河要不要黑铁精,云天河却是转过头扫了他一眼冷笑道:“贵店今天还真是让我大涨了见识,居然有人敢在店门口当众偷客人的马,这就是你们的服务保证?”

    那听了这话,本想反驳,但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追云马,心中吃了一惊,拥有追云马,又是世家子弟,还会差了钱财,当即额头见汗,带着笑脸解赶忙释道:“涂少爷,此事这确实是本店疏忽,之前来了两位贵客,本店负责保镖,却没想到让贼人捡了空当,请涂少爷您见谅,本店保证下次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生!”

    “还有下次么?”云天河冷笑一声,牵起缰绳道:“告辞!”

    说完,牵起马就离开了这家天锋号。

    那店家汉子见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中懊悔不已,走到门口对里面大吼:“老五、老六,你们这两个废物他娘的到底在干什么,眼睁睁看着有人在店门口偷客人的马啊,这是不砸本店的招牌么,要让东家知道此事,老子可不给你们担待!”

    门口一个隔间走一个粗壮汉子,拿着几粒花生米不时扔进嘴中嚼吃,边说道:“三哥,你他娘要价也太黑了吧,那低等黑铁精最多值五千两,你当那涂家小子是傻瓜会上当么,这个且不说,你知道那偷马的小子又是谁么?”

    “难道那偷马的小子还有来头?”店家汉子不解地道:“既然有来头,干嘛要干偷窃这种勾当,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是谁啊?”

    老五又扔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嚼起来,“那小子可是府大人的侄子,最近从余州来,前几日还从店里定制了几十把‘雀云刀’,东家接待的,至于这小子为什么会偷那涂家小子的马,这谁知道,可能是脑子进水了吧,你说一个涂家子弟,一个府的侄子,我们惹得起么?”

    店家汉子听了之后,一脸沮丧道:“***,真是晦气,看来这月又去不了‘怡红楼’找香儿姑娘了,好想念那对又大又舒服的**啊!,现在也不知被哪个孙子在摸!”

    ……

    怡红楼是利州城最大的风月场所,也是达官贵人,富豪商人们的销金窟。

    此时在怡红楼二楼的一个雅间中,涂天落怀里抱着一位娇滴滴,妩媚风骚的小美人,一对贼手伸入那小美人的胸口,在那傲人双峰上一阵肆意揉捏,很是享受。

    而那怀中小美人却是娇呼阵阵,嗔道:“哦,落少爷,您轻点,痛死人家啦!”

    桌前,江元谋手中端着杯洒品茗,笑盈盈地看着涂天落道:“天落兄弟,这香儿姑娘可是这怡红楼的头牌妙人儿,怎么样,要不今晚兄弟你就在这享受享受?”

    听到这话,那香儿姑娘倒是咯咯娇笑,万般风情地抚弄风姿诱惑着涂天落,嗔道:“元公子,你看涂少爷都脸红了哦,涂少爷该不会是处男吧,嘻嘻!”

    涂天落本就色魂授予,被香儿迷得丢了三魂,再听到江元谋为他叫包间,想想自己还是处男,于是脸就红了,但又听到香儿姑娘的调侃,却狠狠一捏那丰满山峰,满脸不服气道:“谁脸红了,本少爷是不甚酒力,小美人,那你就等看今晚本少爷怎么吃了你!”

    江元谋笑着将杯中酒喝了,立即朝香儿使了个眼色,香儿会意一笑:“涂少爷,来,奴家喂您喝酒!”说着,她端起酒饮入嘴中,一对诱人红唇就凑到涂天落的唇上,将酒灌进涂天落肚中,使劲浑身解数,让这个小处男享尽温柔。

    等将涂天落灌得有些迷糊的时候,江元谋道:“天落兄弟,刚才哥哥我拜托你的事,不知天落兄弟考虑得怎么样了?”

    香儿也接话道:“落少爷,您看元公子如此盛情,把你当朋友,这么点小忙你怎么能推辞呢!”说着,她咬咬牙道:“大不了,今晚您想怎样弄奴家,奴家就依你就是啦!”

    涂天落迷糊回答道:“小事一件而已,本少爷出马,还有办不到的么!”说着,涂天落一头就扎进了香儿的怀里,像猪拱白菜一样地拱了起来,弄得香儿娇呼不断。

    江元谋见目的达到,笑着站起来道:“天落兄弟,**一刻值千金,你就好好享受吧,哥哥先行一步了!”

    说着,江元谋朝香儿使了个眼色就出了门。

    香儿起身扶起急色智昏的涂天落就往包间的里厅卧室里走去,不一会儿功夫,卧室里传来了一阵急吼的粗喘声,还有那女人香艳的娇呤与淫浪笑声。

    ……

    云天河牵马离开天锋号所在的那条街面,绕了个圈,从朝元客栈前门附近那条街面经过时,朝那客栈门口望了一眼。

    只见涂天蕊的两名护卫,还有一位丫鬟三人站在客栈门口闲聊,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街边看到的那位英俊潇洒,但成府却颇深的少年,心想恐怕涂天蕊已经陷入情网了。

    至于这些事,云天河没有兴趣搭理,只是偷马的那小贼,云天河总觉得有些蹊跷,他有种直觉,这件事应该跟客栈中的那位少年有些关联。

    只是现在他的只有八级武士的实力,就算知道那少年可能有什么阴谋,也不是他现在能应付的,而且这种事情他也没有兴趣去追究,只要别惹到他头上来就行。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云天河回到涂府门口时,以前服侍云娘的其中一位乖巧可爱,挺讨人喜欢的丫鬟绿珠正望眼欲穿,见他回来,就立即迎了上来道:“河少爷,大老爷有事找你!”

    “噢,我一会就去!”云天河将马牵到离正门不远处的一个偏门进去后,直接来到了府上的车马房找到了管事,给了他一个银饼子,帮‘云奔’要了个单独的马房,嘱咐管事让小厮们好生照看。

    管事见云天河挺大方,忙点头就答应了,毕竟车马房平日很少得到主子打赏,云天河还是头一个,管事自是殷勤热切。

    离开车马房,云天河穿过走廊,见绿珠在走廊尽头等他,不由奇道:“你有事就忙吧,不用等我了!”

    “河少爷,可是老太爷吩咐过,让我今后照料少爷生活起居!”绿珠小脸上带着些许红晕,低着头怯生生说道。

    云天河也不想为难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小丫头,只是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你先回去吧!”说着,随手又拿出几个银饼子递给她道:“这些钱你先拿着,看缺什么你自己购置,如果不够跟我说!”

    “是,少爷,那我先回去收拾了!”绿珠接过钱,应了声之后就先回去了。

    涂正明住在西院,从通向外院的走廊,绕过一个假山堆叠的小园子,过了拱圆型的门洞就到了。

    来到西院主宅前,一位眼尖的丫鬟老早就看到了云天河,就跑进了屋通报去了。

    等云天河进来,那丫鬟就直接引着他进了主宅。

    主宅中,涂元赞也在,正坐在堂前喝茶,涂正明在下陪着老爷子在聊天。

    看到云天河进来,二人点点头,涂正明说道:“天河,找你来也没什么要事,你现在府中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身边也该有一个武侍,两个仆人照料,丫鬟绿珠以前就服侍过你们母子,你应该知道了,只是武侍比较重要,你可在府中护卫里任意挑选,你有什么要求也一并说说?”

    “挑选武侍么?”云天河心想,武侍也相当于陪练,确实很重要,但是他习惯了一个人,有个人老跟在身边,倒有些麻烦,于是道:“可以不用武侍么,平日修炼独处习惯了,有个武侍会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武侍也相当于你今后身边的贴身护卫,遇危险时,可挡你半条命,怎么没用?”涂元赞皱起了眉头说。

    云天河看涂元赞和涂正明的样子,看来这件事想拒绝也不行。想了想,心中倒是有一个人选,便道:“武侍人选挑个陌生的,怕合不来,而我在府中相熟的人并不多,不如就让武堂看门的史长德来做武侍吧,大伯意下如何?”

    涂元赞一听却是笑了,说道:“小子,眼力还不错嘛,老夫老早就看出那孩子是个学武的料子,只是他是奴籍,正式收进武堂会坏了规矩,所以才让他去武堂内堂看门,他能学多少看他造化了,既然你想挑他做武侍,那明天正明去跟杨管家说一声,让天河直接领人就是了!”

    老爷子了话,涂正明点头称是。

    涂元赞又道:“府中来了几位贵客现在住在东院,可能与你会常有接触,你爷爷临走时嘱咐过我,这几人的身份非同寻常,所以你今后一个月中与他们相处时,千万多加注意,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不要说,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云天河应了声,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昨日那辆马车中隐藏的那个级高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跑来涂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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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武侍

    已经是入秋的时节,清晨的天气有股凉意。

    云天河习惯了天蒙蒙亮早起,每天晚上不间断的修炼《无量星经》,现在的精神状态越来越旺盛,就算一晚上不睡觉,也不会感觉到困倦。

    只是不睡觉的话,经常这样下去也不好,所以云天河每天都会在后半夜凌晨天上的星力减弱下来的时候会睡上两三个时辰。

    这样一来,就保证了他每天都精神旺盛,体力充沛。

    现在他移居东院的侧宅,从昨晚回来时,他就一直没有见到过新来的几位邻居,不过昨晚听了老爷子的告诫,他也没有打算去接触那些人。

    出了门,就见主宅大门口站着两位威风凛然的侍卫,像两尊门神,看精神状态还很好,这两人半夜换岗的时候,正是云天河修炼《无量星经》收功睡觉的时间,所以他有留意。

    只是他心中在想,那位大高手会不会半夜不睡觉,也在修炼内功,而自己修炼无量星经吸纳星辰之力的异像会不会被那高手感应到。

    那星辰之力无形无相,更无任何明显征兆,自己修炼时就连睡在外屋的丫鬟绿珠都感应不到半点动静,那高手离的有一段距离,估计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抛开,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做了一套热身锻炼后,就往穿过走廊往外院走去。

    安伯每天也都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在外院扫地,对于这个话不多的老人,云天河总是感觉难以与他交流,越让他觉得神秘起来。

    “安伯,早!”跟安伯打了声招呼,安伯只是简单点了个头,继续扫地,也没有话说。

    云天河已经习惯,打完招呼后就出了门。

    武堂的门今天开的比较早,当云天河来到武堂的时候,就见史长德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在张望,脸上挂着激动难以掩饰的表情。

    见到云天河出现的武堂门口,史长德大喜,立即就迎了上来,激动之情难以言喻,嘴唇颤抖地蠕动了半天,才吐了两个字:“少爷!”

    云天河猜想可能是昨晚管家就通知了史长德自己打算收他做武侍的消息,此时看史长德面带倦色,应该是激动得一晚都没有睡好觉,毕竟做个看门的家丁和一位少主的武侍,这其中有着很大的差别。

    一般家丁在府中的在府中属于最卑微的垫底角色,没有任何地位,除了管事一级,大多连各院的丫鬟都不如。

    而做了武侍,那就相当于身份一跃连升三级,每月例钱翻了三倍,也有了一定的自由,而且更大的好处是可以跟着主人学武修炼,如果得主人赏识的话,也有机会接触更高一级的修炼功法,这在涂府之中不论是平民护卫,还是武堂外堂那些平民子弟,都是梦寐以求的机遇。

    更何况史长德还有奴籍在身,被收为武侍,这对他来说,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让他不激动如此。

    在大唐国,奴籍是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的,连平民都不如,而且更不准参加科举,或者是学武修炼,他们这一辈子只能给人当下人,只有极少数运气好的遇到一位好主子,说不定会帮他脱了奴籍,让他变成正常平民。

    云天河看到史长德因情绪激动,浑身都在不停颤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不用再偷偷练武而怕别人现,你可以光明正大地修炼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武侍!”

    “扑通!”

    史长德听了这话,突然就直直跪在了地上,眼泪就流了下来:“少爷,您的再造之恩,长德末齿不忘,请受长德三拜!”

    说着,史长德就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脑门都磕得有些红肿了起来。

    云天河微微吃惊,立即将他拉了起来,肃然道:“从今往后,我不想再看到这种行为,我要的不是一个曲膝下跪的武侍,而是一个宁折不弯武者,感激的话我也不想再多听一句!”

    “是,少爷,长德将永记于心!”史长德重重点头,自动就站在了云天河的身侧。

    云天河看到史长德的坚毅神色,点点头,往武堂走的时候,又转过身道:“史大哥……”

    话还没有开始说,史长德惶恐地打断道:“少爷,今后请不要这样称呼小的,这逾礼不合,如果被老太爷或杨管家听到,小的会被乱棍打死的,请少爷今后随便称呼小人名字,或小人乳名阿来都行!”

    云天河微微一愣,想了想随即释然,以前他当下人的时候,这样称呼倒没什么,但现在他身份不同了,如果这样称呼的话,会被人诟病,反而会害了史长德,也就无奈接受。

    “阿来,你现在武功练到什么层次?”云天河这样称呼,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史长德明显要比他大三岁,已经算是成年人了,不过再想想他两世为人,这样称呼倒也就自然多了。

    史长德以前一直是偷偷在练武,和没有死去之前的涂天河一样,如今做了武侍,能光明正大地练武了,听云天河问起,便回答说:“少爷,小人现在有四级武士的实力!”

    “哦,那你练了多久?”云天河听了还是微微有些吃惊。

    史长德答道:“在武堂看门之前和曾少爷一起断断续续偷偷练过一年,后来被派到武堂看门,至今也有半年多了!”

    也就是说,史长德一年半的功夫,而且还是间断性的偷偷修炼就有了四级武士的成就,果然如涂老爷子所说,这确实也是个学武的好料子啊,自己应该算是捡到宝了。

    云天河走到武堂有小湖瀑布的练功场中后,开始动手脱衣服,史长住立即跑上前来接过衣服放好。

    云天河赤着上身时,开始脱裤子时问:“那你以前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少爷,小人以前修炼的是‘牛筋练体术’和‘虎皮锻体拳’里面的一部分,后来又得了‘渔氏练肤术’的一少部分,至今仍一直在修炼这些!”

    史长德正要接过云天河脱下的裤子,而云天河却突然又穿上,只是让史长德在这里等候,自己便往黑伯那里去了。

    不一会儿,云天河又跑了回来,手中却拿着两本修炼秘籍,交给史长德说:“这是‘涂氏精意拳’和‘渔氏练肤术’的修炼秘籍,从今天起,你就修炼这两种功法吧,尽量先背诵记下来,黑伯只给了我一上午的时间期限!”

    说完,他也不理会用接过两本功法秘籍的史长德那惊喜交加的表情,脱了裤子扔到一边,‘扑通’一声跳入湖底,就不见了踪影。

    史长德手中拿着两本功法秘籍,一直不停地在颤抖着,这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修炼功法,而如今……

    朝湖中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后,史德德缓缓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心情,但手还是有些颤抖地翻开了‘涂氏精意拳’这本秘籍功法的第一页,看得如痴如醉。

    这种难得的机会,他要倍加珍惜。

    ……

第二十五章 湖中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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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方的秋季,白昼温差较大。

    练功场中的湖水有些冰凉,云天河在湖底已经龟息了近一个时辰,这是他最近修炼‘渔氏练肤术’而重拾前世练过的‘龟息法’所能达到的极限。

    在湖底练了近一个时辰的拳意功法,在湖水重压的刺激之下,云天河感觉全身的筋肉开始有些胀的感觉,尤其是涂氏精意拳里没有涉及到的部位,更是有股刺痛传来。

    云天河知道,已经到达一种极限了。

    ‘哗啦!’

    此时湖面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云天河像是条巨龙潜出水面,依然用前次的方式,在全身筋肉皮膜颤动到了一种**点时,在那瀑布之下将那股压抑不住的劲力悉数外放出来击在水帘中。

    在阻断了水帘冲下的瀑流在他击打于他身上外放了劲力后显得有些虚的筋肉皮膜之上后,经过一阵刺激冲压,那种熟悉的痛楚继续传来,只是比之上次弱了一些。

    等这种痛楚坚持过后,那薄弱环节处的那些筋肉皮膜便有开始热,烫,说明这种锻炼方法还是很有效的,等哪一天用这种方法也不再有效果的时候,那时云天河全身所有的筋肉皮膜的修炼,说明已达大成。

    “不错,看来渔氏的《渔玄武经》不愧为北方三宗氏的‘三大武经’之一,今日得见,果然有独到之处!”

    这时,一个清和的声音从附近的亭子里传来,带有一股穿透力,仿佛能传进人的心里。

    云天河往那亭子看去,却见一位蓝衣飘然,手执纸扇,相貌飘逸不凡,成熟中带着一股浩然之气的中年人,正向他这里看来。

    而在那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两名相貌俊美非常的少年,只是一位少年眼睛滴溜溜地在打量着他,眼神中显示出十分好奇的神采,似乎是觉得云天河在水中玩的比较爽快,不时会望向中年人,眼神有乞求的意味。

    但另一个少年却是不同了,只见他嫡嫩欲滴的雪白的脸蛋上带着两朵红晕,仿佛开在金秋的牡丹花,瞄了他一眼后,便羞涩地转过了脸去,小脚直跺,嘴中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应该是在骂他吧。

    看到这三个陌生人突兀地出现在武堂之中,云天河立即想到了那未曾谋面的邻居,而他的目光,而更多的投注到那位手持纸扇,看起来儒雅飘逸的中年人身上。

    这位中年人,应该就是那位他只闻气息,不见其人的绝顶高手。

    亭子里,唐灵宇一脸乞求地望着雪翁先生,道:“先生,那‘渔氏练肤术’的功法我也学过,我也想到湖中体验锻炼一下,您就让我去吧!”

    雪翁先生看着唐灵宇,笑道:“谁还不知道你的鬼心思,是嫌这天气太热了,想到湖中嬉戏一番吧?”

    “哥哥,你该没羞地想和他一起玩水吧,人家可是在练功哦!”旁边的唐灵莎脸带坏笑地望着唐灵宇,可眼神每瞄到那湖边瀑布中赤着身修炼的云天河,心中不由得就像藏了两个兔子一样,一直不停地乱跳,脸上热,不敢再多看,暗道:“可恶,先生为什么要带我们看那个家伙呀??羞死人了!”

    唐灵宇被说中的心思,脸一红,低下头道:“若先生不允,那我就不去了!”

    雪翁先生看着两人的表情,神色中有些无奈,道:“我带你们来,是让你们观察一下那水中少年有何不同,你们倒好,一个看人家想下水中玩耍,一个脸红害羞,胡思乱想,早知如此,就应该去那涂氏武堂的外堂去看看了!”

    唐灵宇脑袋瓜子转的比较快,说道:“先生,你昨晚一夜未睡,一直在念叨着什么星象异常跟那水中的少年有关,我看他现在的功力应该是八级武士,有何不同呀?”

    雪翁先生有些出神地望着水中的云天河呢喃说道:“远距离观察,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近距离的时候,尤其是晚上,我总感觉这少年体内有一股十分纯和的气息,这不像是修炼我所知任何一种功法该有的气息,我平生游历天下各地,见过武者无数,却从未见过在这少年身上出现的这种奇怪的现象!”

    “把他叫来问一问不就行啦!”唐灵莎吐了下小香舌说道。

    雪翁先生却是摇头道:“若贸然将他叫来寻问,这样有失礼数,反而会惹恼了他,却是不妥!”

    唐灵宇眼珠子转了转道:“既然他是涂家的人,那先生你去问一下涂元赞,那也是一位大宗师,想必会清楚吧!”

    “不然!”雪翁先生摇头道:“我平生喜爱钻研天文地理及星象变化,自是能感觉出这种古怪现象,若换作它人前来,就未必能感觉出来了!”

    “咦,先生,你看!”唐灵莎突然指着练功场叫道:“他怎么又不见了呀?”

    “啊,他该不会是在湖里溺水了吧,先生,我要去救他!”唐灵宇眼珠子一转,立即又想到了一个主意,神色显得有些焦急地叫道。

    雪翁先生看唐灵宇这么纠缠,无奈点头道:“你想玩耍,那就去吧,熟悉一下功法也可以,不过只限你半个时辰,不得贪玩,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先生,我去也!”唐灵宇大喜,撒鸭子就朝湖边狂奔而去。

    唐灵莎羡慕地望着唐灵宇脱衣下水,却撅起小嘴:“哼,没羞,就知道玩!”

    云天河潜在湖底龟息练拳,每一拳的击出,水中都会卷出一个漩涡。

    只是练着练着,他感觉周围水波有些异动,睁眼往前看去,只见一个影子正往这里潜来,就像是水中游来的一条小鱼。

    当那影子渐渐游近之后,才知道是亭子里的那位少年。

    没有理他,继续练拳。

    唐灵宇潜在湖底到云天河附近,现他居然在湖底练拳,而且还十分熟练,每一拳击出都带着一股漩涡,显得十分惊讶,若换作是他,就是在水底呆着就感觉到压力很大,时常要潜出水面换气,但他却一直就这样呆在水底。

    这是人,还是水怪啊,唐灵宇似乎忘了这是在水中,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只是才张大嘴巴时,才感觉出不对,但湖水却猛灌了他一嘴,那巨大的压力让他的憋气立即混乱,差了气之后,被呛进了湖水,就在湖中扑腾了起来,看样子是要溺水了。

    云天河实在不想理会这少年,这根本就是自讨苦吃,但见那少年真的呛进了湖水,已经有溺水了征兆,无奈摇了摇头,停止了练拳,像是一条鱼一般地朝那少年游了过去。

    那少年在水底扑腾之际,忽然抓倒了什么之后,就死命地抱住,云天河被他勒得龟息术也有些无法再支撑,便运劲力使劲往一踩,带着那少年仿佛利箭一般就冲出了湖面。

    当二人冲出湖面之后,云天河猛点那少年的几处穴道,那少年便‘噗’地一声,喷出几大口水,咳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转过脸只见自己死命地抱着人家的脖子,不禁脸色红,正想说点什么,但突然感觉身体被人用力一甩,他整个人就往湖岸上飞去。

    “哎呀!”

    唐灵宇重重地摔到了湖岸边,屁股被摔得剧痛,痛叫一声,望着潜在湖面上的云天河,正要说什么,但云天河却先了话:“玩水可以,不过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云天河做了个深呼吸,再次潜入了湖底。

第二十六章 好奇之心

    唐灵宇呆了呆,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湖边亭子里的唐灵莎一脸坏笑地拍着巴掌笑道:“活该,救人不成反被人家救了吧,还被人家扔了上来,嘻嘻,够丢脸的!”

    唐灵宇听到妹妹在那里兴灾乐祸,小脸一红,也没了再玩水的兴致,心中想,他能在水里练功,还能呆那么久,那么我也一定能行。

    想着,唐灵宇深呼吸,再次跳进了湖中潜了下去。

    只是呆了也就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实在憋住了气了,无奈下唐灵宇朝那水底的影子看了一眼,就迅地冲上了湖面,大口呼吸起来。

    此时雪翁先生来到了湖边,看到唐灵宇一脸沮丧,笑道:“灵宇,现在知道你和他之间的不同之处在哪里了吧,刚才让你观察,你不仔细,现在亲身体验一次,你应该明白了吧?”

    唐灵宇上了岸,边穿衣服边道:“那家伙就是一个怪物!”只是穿到一半,就转过身来望着雪翁先生道:“可是先生,他为什么修炼‘渔氏练体术’能在水中呆近一个时辰,而我却不行呢,我连一柱香都坚持不了?”

    雪翁先生朝湖底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道:“他的武道修为还不到‘先天武师’练脏的境界,而在水中能呆这么久,那只能说明他练的这门功法,应该是一种很高深精妙的‘龟息术’!”

    “龟息术?”唐灵宇很是好奇地问:“先生,那我也想学这种功法,你能不能教我?”

    “咳咳,那个……”雪翁先生听闻,神色有些尴尬,道:“我也不会这种‘龟息术’!”说完,雪翁先生带着沉思的神色,心道:“这少年越来越让我好奇了,他身上,到底隐藏着些什么秘密?”

    正沉思着……

    此时,水中突然就好像是要爆水雷一般,一股股漩涡开始往水面上涌出。

    紧接着,那股涌出水面的漩涡突然化成一道冲天水柱,随着那道水柱冲出的身影就仿佛是一条出水蛟龙,看得岸边的唐灵宇羡慕不已,道:“先生,修炼这‘渔氏练体术’原来会这么好玩,好酷哇,我以前怎么不觉得呀?”

    雪翁先生没好地气地道:“小子,你所修炼的‘天雪玉肌术’乃是没有缺陷,属于天下最上乘的基础武学功法,人全身的筋肉皮膜全部练到了,而这‘渔氏练体术’,或者是‘涂氏精意拳’都没有这样完善的效果,你还不知足!”

    云天河在冲上湖面的那一刹那,听到了这位雪翁先生所说的那‘天雪玉肌术’后,却是不为所动,一鼓作气地在筋肉皮膜震颤之际,再次完成了一套完善的‘引流壮肌法’的修炼。

    当同样的感觉再次来临,收功之后,看了看天色,也快到正午吃饭时间了,他也没有再练,而是上了岸穿起衣服,对旁边的一间屋子喊道:“阿来,我们回去!”

    史长德这时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先是诧异地打量了雪翁先生和唐灵宇几眼,便立即帮云天河把衣服穿好。

    云天河穿好衣服后道:“那书中的内容记下了没有?”

    “嗯,小的全部默诵下来了!”史长德点点头,就将两本功法书交给云天河。

    云天河接过书,看了雪翁先生一眼,只是礼节性的点了个头,就朝黑伯那里走去。

    等云天河走开的时候,唐灵宇道:“先生,他好像没有跟我们说话的意思呀,我们要不要主动一点?”

    其实雪翁先生心中也是十分纳闷,刚才他故意说出‘天雪玉肌术’就是想吸引云天河的注意力,让他主动前来交谈,他也好从中套问出那套‘龟息术’来,哪怕用那‘天雪玉肌术’的功法交换也可以。

    可是,他观察那少年的神色,看他并没有任何心动,或者是留意的表情,一直很淡漠,这让他心中现,自己从来没有对一个少年产生过如此浓烈的兴趣。

    要知道京城的那些王公权贵子弟,哪个不来巴结讨好他,并想将自家孩子送到自己门下做弟子,但他却全部婉拒了。

    而今到了利州,却让他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少年,却反倒使得他心中有一种想收徒的冲动,他多年来那种淡泊宁静的心境,居然就被这么一个少年给打破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如果让那些知道享有‘雪落山河遍地白,独寂一翁坐孤边’之称,誉为天下第一高手的雪翁先生居然被一个少年打破了心境,恐怕那些武道宗师们知道后定会爆掉一地眼球。

    这时,唐灵莎仍红着脸走了过来,说道:“先生,那个家伙性格有点怪怪的,好像不怕我们,挺有趣的,要不我去教训他一下,估计他就会跟我们说话了!”

    “你教训他,切……?”唐灵宇转过脸看着自己的妹妹,道:“人家可是八级武士,而你不过才七级,只有本王爷出马去教训他才合适嘛,只是……唔……他刚才水里救过我,我怎么能做这样无礼的事呢!”

    想了想,唐灵宇瞄着唐灵莎,捻着下巴,不怀好意地道:“妹妹,要不你去换个妆,用个美人计,想那小子一定被你给迷住,你说什么他还不是小鸡吃米,嘿嘿……”

    唐灵莎听了这话,又羞又气,咬牙直跺脚,握起拳头就冲了过来:“我让你用美人计,看我不打死你,让你欺负我……”

    兄妹二人笑闹着就跑开了。

    ……

    云天河在训练场中,拿着一根大铁巨棍,舞动一下都十分吃力,看样子好像那瘦小的身板就要被那铁棍压爬下一般。

    而黑伯看到云天河吃力的表情,却是沉着脸,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心想:“是这小子真的不适合修炼我的疯魔棍法,还是他故意装装样子,不想学呢?”

    其实黑伯的猜测完全正确,云天河确实不想学这种疯魔棍法,拿着一百多斤的棍子挥舞,虽然威力巨大,但灵活性却大打了折扣,而且就算学会了,以后难道出门还要随身带根一百多斤的棍子,恐怕没走几步路就把人压得累爬下来了,像狗一样,谈什么对敌?

    对这种不实际的东西,云天河还是不愿意学的,只是上次答应了黑伯,却也不好反悔,而黑伯也够狡猾,明知道宗族大会后那‘爆钢锻骨功’会向武堂开放,却使他吃了个哑巴亏,所以他只是练练那疯魔棍法,做做样子,好让黑伯打消再让他继续学的念头。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黑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心情大坏,只好喝止让云天河停止了下来。

    放下棍子,云天河松了口气,道:“黑伯,这棍太重了,我看今后还是用轻点棍子吧,您武师的力量则可,让我一个小武士拿一百多斤的棍子当鸡毛耍,这是不是有点太为难我了?”

    “少臭屁,你能拉开铁胎弓,还拿不起这重棍?”黑伯沉着脸,拿来一个酒壶,倒了碗酒就一阵狼饮。

    云天河瀑布汗,头大无比,道:“黑伯,这是两码事,您应该比我清楚,那弓力和棍子的重力是不能对等的……”

    看到黑伯一脸‘你唬我’的表情,云天河想想解释也没用,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拿起衣服就走出了训练场,是该去看看‘云奔’,去城外溜达一下了。

    幼马成长,不能每天圈在马房里,经常让他活动一下,有利于成长,而且每天花点时间多陪陪‘云奔’,更能加深感情。

    骑马打猎,也是一项他期待以久的休闲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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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结识

    武堂的室内练功场有不少,露天的每个区都有几处,当云天河出了训练场,已经到了正午,有些准备外出武堂的涂家子弟们也都缓缓从训练场中走了出来。

    以前那些人见了云天河理都不理,甚至看一眼都是鄙夷的目光,而如今云天河的身份地位在涂府水涨船高,那些兄弟姐妹们见了面也会打声招呼。

    云天河从来都不想理会这些人,其实里面多半有涂天落和涂天蕊这类人在造谣惑众,使这些人对自己的印象都很差,人家多也不理会他,形同陌生人。

    对于云天河而言,平时很少跟他们生交集,也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也懒得理会这些小屁孩,至于那些微笑打招呼的,他也只是点头一笑而过罢了。

    过了走廊,见史长德在那里等候,与他在一起的,还有刚才在湖边看到的那个中年人和那两个少年,不过其中一个少年,在湖边的时候,云天河就看出来是个女孩,而令云天河有些诧异的是,涂天落居然也在。

    只是碍眼的是,涂天落这时也在那里,正对着两位少年唾沫乱溅地在高谈阔论着什么,看史长德敢怒不敢言的铁青脸色,不用猜就知道涂天落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阿来,你呆在那里做什么,我们走吧!”云天河走近时,就听到涂天落在奚落他以前的那些历史事件,心中只是冷笑,唤了史长德一声,就径自从旁边走过。

    “几位,小的先失陪了!”史长德向三人行了礼之后,就一路小跑跟上了来,来到云天河身边,小声道:“少爷,那落少爷一直在那三位客人面前数落少爷的不是,真是可恶!”

    “不理他便是,就算他说给全天下人知道,又与我何甘?”云天河淡然说道,就往武堂门口走,边走时还问:“阿来,你会不会骑马?”

    史长德听闻,神色有些忧郁,道:“少爷,小人还没有入涂府之前,家里就是开州办马场的,小的七岁就能骑马牧马,只是后来……”

    听到这,云天河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道:“阿来,你学武是为了什么?”

    “报仇!”史长德低下头,却重重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云天河点点头,拍拍他肩膀道:“男儿生于厮,自是该快意恩仇,你有了奋斗目标,我相信你定有实现的一天!”

    史长德转过身去抹了下眼角,投来感激一瞥,说道:“少爷,您是打算要买马么?”

    “哦,我已经有了一匹追云马,昨天才驯服,今天我打算带出去溜溜,有助于‘云奔’成长!”云天河边走边说道。

    “什么,追云马?”史长德吃了一惊,呆了下立即小跑跟了上来,道:“少爷,追云马只要驯服认主之后,是不适宜圈养在马房的,消弭了野性,就不再是追云马了,追云马是向往自自,奔放的一种马,性子很古怪,一生只忠诚于一位主人,这是一种能陪同主人一同殉葬的马,通常野性驯养难度极大,在罗兰帝国都是山野寒地放养……”

    听史长德说了许多养马的诀窍,还有追云马的一些特性,云天河听闻之后,心中也是暗自庆幸,幸亏‘云奔’才牵进马房一天,否则时间久了,就坏事了。

    “阿来,你说那我今后该怎么安排云奔?”云天河抓住重点后,问道。

    史长德说:“少爷,既然‘云奔’已经认您为主人,小的建议您将云奔养在府中的后园里,卸下缰绳与马鞍让他更自由一些,带出城后,您不想骑,也不用怕他会跑丢了,在野外任他奔腾玩耍一会,他就会自动回来找您的!”

    听到这些,云天河点点头,倒是有点迫不及等地想回去看看‘云奔’了,不由加快了些脚步,说道:“阿来,你先回去让绿珠给我们准备些干粮食物,还有一些打猎备用的东西,我们一会去野餐打猎!”

    史长德点点头,也有点振奋,就先一步小跑往府中去了。

    “哎,天河兄弟,等等我,等等我呀!”云天河走到武堂门口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喊他。

    转过头来,就见唐灵宇跑得额头见汗,如一阵风一般追了上来,在云天河面前站住,说道:“天河兄弟,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云天河道:“你有什么事吗?”

    “呃……”唐灵宇挠了挠头道:“我叫凌宇,今年十六,大你一岁,方才在湖中的事,是我冒昧唐突,我还没有向你致歉并道谢呢!”

    “哦,那件事我没放在心上,你不用客气!”云天河客气了一句,又道:“那凌宇兄弟还有什么事吗,我想先走一步了?”

    “啊,等一下!”唐灵宇见云天河没有多说话的意思,一转头见雪翁先生和唐灵莎也走了过来,不过后面还绊着个跟屁虫涂天落,也没理涂天落,便将唐灵莎拉了过来介绍道:“这是我妹……呃……弟弟,凌莎!”

    “天河大哥,小‘弟’有礼了!”唐灵莎红着脸,向云天河微微一礼。

    云天河觉得好笑,女孩就女孩吧,说话古里古怪的,就连涂天落那纨绔子都能看出来,何况是他,于是回了礼,淡淡道:“凌莎姑娘不用客气!”说着,他看向那位站在一边平静望着他的中年人道:“不知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啊……”唐灵莎惊呼一声,当即脸更红了,想不到早被看出破绽来了,顿时显得有些局促,就躲到了唐灵宇的身后,偷偷瞄了他几眼,羞得不敢见人,狠狠地掐着哥哥的胳膊。

    唐灵宇捅了妹妹一肘子,就立即介绍道:“这位是雪先生,是我们的老师!”

    “晚辈见过雪先生!”云天河知道眼前这位中年人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态度也郑重一些,行礼道。

    雪翁先生微笑点点头,心想这孩子脾性淡漠,不过对事对人还是很有风度涵养,与身边那位刚才说了他一堆坏话的涂天落相比,却有云泥之别。

    涂天落见自己被冷到了一边,有些不爽,就主动凑上来对唐灵宇道:“凌宇大哥,这午饭时间也到了,小弟请客,不如我们去‘聚福楼’去吃饭吧,那里的特色菜很不错,各位来利州,小弟想略尽地主之宜?”

    唐灵宇看了云天河一眼,道:“天河兄弟,要不你和我们一块去吧,我还有好多问题想请教你呢?”

    “抱歉各位,我还有事,改日吧!”云天河朝着雪翁先生微微一礼后,道:“雪先生,晚辈先告辞了!”说着,就转身出了武堂。

    “先生……”唐灵宇见云天河离开后,就转过头望向雪翁先生。

    雪翁先生还没有说话,涂天落却插话说道:“那家伙就是不识好歹,以前当下人的时候可没见他这么嚣张过,只不过最近才被我爷爷赏识看中,这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听了这话,还有对长辈的不尊重,让几人对涂天落越来越讨厌。

    唐灵宇说:“我们还是回府吃吧,就不麻烦天落兄弟了!”

    “府中饭菜,小弟怕各位吃不习惯,小弟已让人订好了酒楼,希望各位赏光?”

    说着,涂天落转过头来微微有些失神地看着唐灵莎,眼神中尽显爱慕,心想,虽是女扮男装,或换了女装,怕是美若天仙,若能得到她,那今后……嘿嘿……

    唐灵莎心中却是对这个涂天落极是厌恶,她在京城见多了那种阿谀奉承之辈,尤其他们这些皇室子孙,心志早就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今天他们在武堂遇到这个主动跑来刻意讨好巴结的涂天落,一眼就看出这人是有目的而来的,显然这人可能知道一点他们的真正身份。

    尤其是看到那人投来的爱慕眼神,唐灵莎心中就感觉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恶心,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也不理他,就直接回府去了。

    唐灵宇也婉拒了涂天落的邀请,后一步跟上,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涂天落眼看着人都走了,心中甚是气恼,不由想到了坏事的云天河,心中恶狠狠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让那小子好看,生不如死!”

    唐灵莎走在路上,想到涂天落的恶心嘴脸,一经对比后,心中不由想起了云天河刚才识破自己女儿身之后,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这里,唐灵莎心中不由暗骂:“那个可恶地家伙,本郡主现在的样子,真的那么难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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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秋猎

    云天河回到府正门口,就直接去了车马房。

    车马房管事见云天河来牵马,态度很是客气,但却是大吐苦水,说他的‘云奔’在马房里总是闹脾气,踢坏了不少的栅栏,就是喂料的小厮也不敢接近,稍有不甚,就会挨上一蹄子。

    听了管事诉苦说了一大堆,云天河一笑了之,拿出一个银饼子给他,交待了他把后东院后园收拾布置一下,以后云奔就不用车马房照料了,这才堵住了管事吐苦水的嘴。

    又向管事多要了一匹马,云天河来到云奔所在的那间马房。

    只是还没有到马房的时候,就听到‘云奔’出一阵欢快的嘶叫声,好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到来,显得很兴奋。

    云天河打开马房的门,就见‘哗’地一声,云奔用暴力将栅栏踢倒,就飞驰了出来,跑到他面前,用马脸蹭着他的身体。

    抚摸着云奔时,一位小厮拿来马鞍,却远远躲着云奔不敢靠近,云天河向他点头示意了下,那小厮这才壮了壮胆走了过来,倒也没生什么云奔踢人的状况。

    上好马鞍后,史长德这时抱着个包袱走了过来,云天河让他去挑了一匹没有记名的马,就牵着马去了离车马房不远处的兵刃房。

    涂府的马车兵刃都是统一管理的,云天河要到兵刃房借两把弓,是需要登记的,而一般个人打猎使用的箭矢却是需要花钱的,这些钱都是从例钱中扣除的。

    云天河觉得自己只需要一壶箭就完全够用了,不过还有史长德陪同,就要了两壶箭,分别在马鞍上装配好,准备妥当之后,主仆二人就从侧门出了府。

    ……

    到了秋季,猎物都是最肥美的时候,这个时候外出打猎的人居多。

    利州北城外,除了官道,还有许多小路通往附近村镇,偏僻一点的,就是往山里,或者是荒郊野外而去的小路,供选择的地方倒也挺多。

    云天河与史长德二人奔马出了北城,他朝各处的方向远眺了一会儿,仔细分辨了下各个方向的马蹄密度,最终选定了一处密度最小的方向,就驰马驶去。

    云奔的度疾快,云天河十分享受纵马狂奔时的那种让人热血沸腾的快感,只是将史长德落下的距离太远,怕史长德跟丢,每行一段距离,云天河都是会下马,放了缰绳,让云奔独自去玩耍,他就会在一边等候史长德,顺便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并不时抬头望天。

    已经到了荒野郊外,但周围的草丛有猎物出没的地方,还是有一些马蹄印还有折断的箭支,说明也有朝这个方向来打猎的人。

    云天河等了一会儿,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之后,才见到史长德满头大汗地跟了上来,他也没急于再往前赶,先让史长德和马休息一会儿。

    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之后,云天河打了声口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云奔从一个方向飞快地驶了回来,只是看到云奔的脖子上套的一根被咬断绳子之后,云天河皱起了眉头。

    云奔是名马,没有人骑就出现在荒野之中,大多会被猎人们当作野马来抓捕,云天河刚才放云奔出去玩耍时,倒是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这时,一阵马蹄声接近,只听一个少年大叫道:“快追呀,别让那匹野马跑掉了,那可是匹上好的追云马呀,想不到这利州会有追云马出没,真是奇怪!”

    “呀,快看,那匹马不跑了,在那里……”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带着振奋喊道:“驾!”

    马蹄声渐渐接近之际,云天河目力向远处几个黑点望去,只见五人五骑,正往这里急奔而来,等那些人稍近一点,他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之后,却是苦笑一声。

    还真是冤家路窄,又在这里碰上那几个人。

    待那五骑奔过来之时,马上的人显然也看到了云天河,都显得有些吃惊,而那少女却是欢呼一声道:“快看,居然是那个家伙……”

    这五人,正是雪翁先生,唐灵宇和唐灵莎,还有两名身边的侍卫。

    唐灵宇看到云天河后,一夹马腹,迅地奔马跑了过来,看到站在云天河身边的那匹追云马正亲昵着他,惊讶地道:“咦,天河兄弟,这匹追云马是你的呀,我们还以为是一匹野马呢!”

    这时,唐灵莎和雪翁先生几人骑马驶来,纷纷下了马牵着缰绳,走了过来,唐灵莎眨了眨眼睛,眼波流转:“天河哥哥,你们也是出来打猎的呀?”

    云天河瞄了唐灵莎一眼,见她已经换上了女孩的装束,扎着两个小马辫,配上一身短衫长裤,背上再背一把竹雕小弓,再配上那娇美可人的脸蛋,亮晶的眼眸,带着一股飒爽英气,却又显得小蛮可爱,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无论换什么装束,都不能让人忽视她的美丽,而且那多变的气质,也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云天河只是微微打量了他几眼,眼神中并没有出现什么波澜,只是淡然答道:“只能说是巧合吧,若不是我的云奔独自在这荒野中玩耍,估计也碰不到几位!”

    唐灵莎眼波生愠,睨了他一眼,咬了咬洁白贝齿。

    唐灵宇讶道:“天河兄弟,这个时节有很多人打猎,你放追云马独自出去,若是被歹人捉去,就得不偿失了!”

    “哦,那刚才你不是喊着要捉他的吗?”云天河说。

    “呃……”唐灵宇听到这句话后,哑住了,神色有些脸红尴尬,道:“这个,任谁在荒郊野外见了一匹流浪的上等追云马,都会生出这种心思的,唐突之处,请天河兄弟见谅!”

    唐灵莎见哥哥总会在云天河面前吃瘪,兴灾乐祸地瞪了他两眼,似乎很解气一般,笑道:“先生早说过,那追云马如果没有主人是不会上马鞍四处跑的,可你不听,现在傻眼了吧,嘻嘻!”

    唐灵宇恨恨瞪了妹妹一眼,但小脸却更红了。

    “不知者不罪,其实这件事是我的疏忽,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云天河看到唐灵宇神色不自然,便给了他一个台阶,随后牵起缰绳走到一边,抓了把新鲜药草过来喂给云奔吃,那药草带有活血安神的功效,现在云奔是幼马,偶尔吃吃还是有好处的。

    史长德见云天河抓草喂马,正要提醒什么,云天河看了他一眼,笑道:“刚才云奔受了惊吓,而且这草只是偶尔吃吃,我心中有数的!”

    听到这样说,史长德觉得自己多虑了,就点点头收拾东西放到马鞍上。

    雪翁先生牵着一匹白马走了过来,看着云天河道:“天河小友既有打猎兴致,不如同我们一起吧,这山野中恐有‘精兽’出没,还是小心为上!”

    “精兽?”云天河有些好奇,问道:“前辈,何为‘精兽’?”

    雪翁先生看到云天河起了兴趣,笑了笑,边走边介绍道:“其实这‘精兽’,还是与大多数荒禽野兽模样相近,只是这些‘精兽’都是些活了很长寿命,开了灵智的禽兽,比普通武者还要凶悍,通常越是长寿的上等‘精兽’,体内会容易结出一种‘精元丹’,对武者修炼有着莫大的辅助作用,就血肉也是大补,只是这些上等‘精兽’强悍无比,就是一位高级武师也不是对手,通常只有‘先天武师’以上境界的武者才有把握杀死精兽,取得‘精元丹’,所以在一些偏僻的荒山野岭中,出没‘精兽’的机率还是非常大的!”

    “既然那精兽出精元丹,具有强效辅助作用,恐怕这捕杀者也会不少,我们所在这地方虽然荒凉偏僻,前辈如何确定就会有精兽出没?”云天河道。

    雪翁先生笑道:“那‘精兽’平时与普通野兽无二,本不好区别辨认,何况他们极其凶悍,一般的捕杀者要实力不强,得付出极大代价才能猎杀到一只,不过辨别是否有精兽出没,也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刚才小友喂马的那草,就是低级的食草‘精兽’最爱的一种植物,而且我看上面有啃噬的痕迹,因为推测此地应有‘精兽’出没!”

    听起来似乎这也是属于这个世界动物学一类的学科,云天河也能明白个大概,不过他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明白精兽是什么回事就行,他本就没有去猎杀精兽的打算。

    这时,雪翁先生突然从马上取了弓箭,度手法极快地就拉开了那张看起来很奇怪的巨弓,上面搭着九只利箭,拉了个满弦之后,随后一松。

    “嘣~~~”

    那弓弦震响的声音比较大,而那九根利箭就带着破空的呼啸之声,疾如流星一般,便朝七八百步之外的一片小树林外面的草丛射去。

    “九箭连珠!”

    云天河倒吸了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小树林外草丛里蹦出的十几只又大又肥的野兔,被这九箭分别穿了糖葫芦。

    高手,果然是高手。

    这打猎也是高手,一次出手,一打就是一整窝。

    雪翁先生收了弓,放到马上之后,这时两名侍卫跑去将那些被猎到的野兔全部提了过来。

    云天河注意到,其中一只皮毛颜色有些浅的野兔身上同一个位置却穿着三只箭,而其它的则是一只箭分别穿着两个,或者是三个。

    等侍卫将那些猎物提了过来后,雪翁先生指着那只身上插着三只利箭,却还没有死掉的野兔,笑道:“这只野兔,就是低级精兽!”

    云天河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第二十九章 闷泥丸

    “噼啪!”

    火堆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带着柴禾烧着时如鞭炮一般的炸响声。

    在火堆上,搭着一根架子,架子上穿着五六只已经被烤得外焦里嫩的野兔肉,油脂外溜,一股诱人的芳香传出,坐在火堆旁边的唐灵宇兄妹二人纷纷忍不住使劲吞口水。

    “好香呀,可不可以吃了呀?”唐灵莎千金之躯,尊贵无比,常年被众星拱月般呵护着,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野外生活,更没有吃过这种现烤的野味,实在难挡那种新奇美味的诱惑,不由转过脸怯生生地向云天河问了句。

    就是唐灵宇也十分好奇,他望着云天河在不远处拿着根木头,在一块石头上捣来捣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雪翁先生倒是见多识广,笑道:“他应该是在做一种调味品……”

    正说着,就见云天河将石头上的那些粉末收集起来,用一片树叶子缕干净之后,就走了过来,将那粉末均匀洒在野兔上,加上早就准备好的盐巴等一些调味品,将那烤肉转了个圈均匀烤个几遍后,就从火架上取了下来。

    “凌莎姑娘,借你的匕一用?”将烤肉取下来后,云天河对唐灵莎道,他一早在打量这个姑娘的时候就现他身上藏着一把精美小巧的匕,正好拿来割肉。

    唐灵莎闻言愣了下,随即悄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就是唐灵宇也是瞪大眼睛惊讶地望着云天河。

    雪翁先生却是脸上带着古怪神色,微笑不语。

    看着众人一脸古怪的样子,尤其是凌莎那娇羞不已的样子,云天河突然意识到这样借女孩子的匕,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毕竟他对这个世界还并不是太了解。

    神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云天河也没有再继续借人家姑娘的匕,而是对着一名侍卫道:“这位大哥,借你的剑一用?”

    那位侍卫愣了一下之后,脸色古怪地看了云天河几眼,就解下自己的剑递给云天河。

    “谢谢!”云天河接过剑,看几人脸色仍十分古怪,也没有理会,将那烤好的野兔剖好,先递给雪翁先生半只道:“前辈,您先请,尝尝看?”

    雪翁先生微笑点头,不客气地接过烤兔,咬了一口,入口唇齿留香,嚼了嚼,感觉肉是酥的,十分好吃,由衷赞叹道:“这肉中有种草药的淡淡清香,吃起来油而不腻,肉质更是酥香可口,确实是难得的美味,很不错!”

    一句‘很不错’的评价,此时终于让呆滞中的兄妹回过了神来,唐灵宇迫不及等地就接过了云天河递过去的半只烤肉,试着啃了一口后,就狼吞虎咽起来。

    随后,云天河将剩下的几只烤兔切好,给每人分了半只,得到的评价都是两个字:好吃。

    唐灵莎有些羞涩,也显得有些扭捏,云天河直接将她的小手拉了过来,唐灵莎大惊,本想抽回小手,但云天河已经将半只递到她手中松开后,自己就拿着半只啃了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唐灵莎的脸红得已经快要沁出水来,她咬着唇,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世爷爷教的这种烧烤配料的调制方法,云天河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也有可以替代的材料,那是两种药料搭配,然后再用些平时常用的调料混合,就会使肉质变得香酥可口,吃起来非常过瘾。

    唐灵宇很快就干掉了半只烤兔,吸着手指,舔着唇似乎意犹未尽,眼巴巴地瞪着还在火堆上仍在烤的剩下几只野兔。

    唐灵莎默默撕着兔肉,小口地吃着,吃得很秀气,但不时会转过脸来偷偷看云天河一眼,眼神颇有些幽怨。

    云天河让史长德将剩下的烤兔也洒上那种粉末烤过几遍后,只分了一只给唐灵宇和两名侍卫,剩下两只的就包裹留存起来,他只吃了半只就没有再吃了,而是等着火堆中的柴禾燃尽之后,拿来一根棍子将灰扒开,里面顿时露出一个足有篮球般大的泥球。

    他将那泥球扒了出来后,拿起一块石头,猛地砸下,就将那泥块砸开,里面顿时就有一股更加诱人的清香扑鼻而来。

    闻着这股香味,雪翁先生也不由眼前一亮,他刚才只吃了半只烤肉,就知道后面还有内容,这时果然看到这被包裹在泥球里的再用树叶子包裹,叶子还没有拨开,那股清香就极为诱人,看来这种手法做出来的食物,恐怕将更加美味。

    唐灵宇吃得小肚子溜圆,但闻到这股香味之后,后悔地摸了摸肚子,赶紧一个打挺跳了起来,玩命地开始练起拳来,好使吃饱的肚子赶紧消化,为了那还没有吃到的更美味的兔精兽的肉,他要拼命了。

    当云天河将那包裹在兔精兽身上的叶子拨开之后,那股无比诱人的清香直往他的鼻子里钻,连他都有点忍不住立即大块朵颐了,太香了!

    这种‘闷泥丸’的制作方法,也是前世爷爷曾经教他的,不过一般的美味云天河都吃过倒也罢了,但是这兔精兽的肉,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头一次吃。

    将肉切好分给众人之后,他就迫切地尝了尝,那种美味的感觉实在难以形容,可以说只要吃过一次,绝对会让人终生难忘……总之无法让人用语言去描述!

    雪翁先生也是吃得连连赞叹,却是有些遗憾地道:“可惜这次出来没有带酒,这样的美味,无酒岂能欢畅,可惜呀……”

    ……

    众人吃过一顿无比丰盛的午餐之后,简直收拾了下,继续骑马上路,毕竟这次出来是打猎的,可不是单纯吃烧烤的。

    再往山野深处走,猎物就多了起来,有野猪、孢子、山鸡、野鸽……等等之类的禽兽,一行人中除了雪翁先生不再放过一箭之外,每人都能射到自己锁定的猎物。

    只是让大家有些不解的是,云天河每次放箭,只射山鸡和野鸽子,还有小野兔之类的猎物,而且只是射伤逮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就连雪翁先生也觉得怪异的是,每次云天河骑马的时候,总会不时往天上看看,天上到底有什么,难道他想猎飞鸡不成?

    这是藏在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疑惑!

    唐灵宇的箭法很不错,像那些会飞的山鸡,每一箭射出都不会落空,他的射艺看拉弓的优雅姿势,就知道是出自雪翁先生的教授。

    唐灵莎倒也不例外,甚至在这方面比唐灵宇还在更胜一筹。

    只是每次她的眼神与云天河相碰到之后,总会很羞涩地躲开,然后又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幽怨地瞪他几眼,恨不得啃死他。

    女孩家的心思,你别猜!

    过了荒野中的一片小树林之后,那小树木后面就是一座荒山,山势比较平缓,并不算陡峭,骑马就能够直接上到半山腰。

    云天河到半山腰间下了马,举目朝四处看了看,细细倾听,还能听到一些脆鸣之声,在山间的上空传出,云天河显得很兴奋。

    “阿来,把刚才我射伤的那些山鸡和野鸽子提来!”

    史长德不知道云天河要做什么,就把那些还挂在马上使劲乱扑腾的野鸽和山鸡提了过来,云天河找了一块比较开阔的空地,就让史长德将那些野鸽子和小野兔放到空地上暂且先不理会,而是问雪翁先生把那两个侍卫借了过来跑去砍木头去了。

    唐灵宇十分好奇,打猎打的也无聊,就跟着跑去帮忙去了。

    云天河却给他安排了让他去弄干草和树叶的任务,还真拿他不当外人使唤,不过唐灵宇倒也没什么怨言,觉得这样挺有趣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云天河和史长德,还有两名侍卫,每人扛着几根木头就走了回来,而唐灵宇也抱着一大堆的干草和树叶回来了,只是却弄得有些灰头土脸的,惹得唐灵莎咯咯直笑。

    将这些东西搬了回来,众人仍然不解,不明白云天河这到底要做什么,最终还是雪翁先生忍不住问:“天河小友,你用这些木头和草叶,是要做什么?”

    “搭建简易草屋!”云天河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更是让所有人疑惑不解,难道他让打算今晚就在这山中过夜不成?

第三十章 鹰隼

    众人拾柴火焰高!

    云天河要搭建草屋,虽然大家不知道他最终目的是什么,不过一起动手干活还是挺有趣的,简易草屋很快就搭建好了。

    尤其是唐灵宇和唐灵莎兄妹俩,虽然弄得满脸脏污,但他们看到有自己参与而搭建好的草屋,二人显得很开心,毕竟他们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草屋搭建好之后,云天河让雪翁先生带着几个人先进草屋里等候,而自己却是带着史长德来到之前放野兔和野鸽子的空地中央。

    他先和史长德二人在空地中央打了根木桩,然后拿来备好的绳子拴在那野兔和野鸽子的腿上,然后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空地中央的木桩上,放开野鸽子和野兔之后,他们就绕着那木桩的周围胡乱扑腾起来。

    弄好后,云天河又从旁边搭了个木头架子,架子上密集地绑上一排绳子,就像是一个网一样,然后用一根木棍将那架子支起来,他在棍子上绑上绳子,就带着史长德钻进了草屋之中。

    草屋里,一下子钻进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护,实在没有办法下,雪翁先生让两名侍卫牵着马匹到山脚下等候,这才使得草屋宽敞了许多。

    透过那草屋的缝隙,雪翁先生看着外面云天河的布置,问道:“这是一个陷井?”

    “嗯,看来我们得在这草屋里等上一阵子了!”云天河笑着说道。

    唐灵宇比较好奇地问:“这样做陷井,最终是要做什么用,直接一箭不就解决了?”

    云天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的那野鸽子和野兔,随口说道:“如果用箭的话,万一将猎物射杀了,就有背我此来的初衷了!”

    唐灵莎离云天河挨得比较近一些,此时她心跳得很快,在众人不说话的空当,她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脸红心跳下,立即就把头埋进了腿弯之中。

    见气氛有些沉默,唐灵宇问道:“天河兄弟,今早你在湖底呆那么久,练的是什么功法呀?”

    “哦,那是‘渔氏练肤术’,你不是也会么?”云天河淡淡回答着,眼神仍不离外面的那野鸽子和野兔,就好像生怕他们跑掉似的。

    唐灵宇听了却急摇头说:“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能在湖底憋气那么久,怎么做到的?”

    雪翁先生听了这个问题,赞赏地看了唐灵宇一眼,他也对此十分赶兴趣,便一脸期待地望着云天河。

    云天河突然转过头来,古怪地瞪了唐灵宇一眼后,说道:“那种功法叫‘龟息术’,是一位神秘的前辈高人教我的?”

    “那你可不可以教我这种龟息术?”唐灵宇听他确认,显得十分兴奋。

    “我为什么要教给你?”云天河看着外面,头也不回地道。

    “呃……”唐灵宇哑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他现在云天河面前,他总是会吃亏,不由求助地望向雪翁先生。

    雪翁先生笑笑道:“天河小友,灵宇这样确实有些唐突,通常某些前辈高人都有些古怪,不喜欢将自己的功法外传于世,你别见怪!”

    “嗯,那前辈确实古怪,我学到的这个龟息术,是用刚才那种‘闷泥丸’的美食跟那位前辈高人交换来的!”云天河语气淡然地胡谄道,其实这种功法是他前世学到的,特种兵部队里人人都会。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雪翁先生惊讶地道:“还会有这样的怪人,居然肯将这么高明的功法与人交换一顿美食?”

    云天河淡淡道:“那位前辈高人曾说,天下武学,至上达者,殊途同归,至于先期功法秘籍之类的东西,有如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如换一顿美食来得痛快!”

    “你可知这位前辈高人的名字?”雪翁先生听了这话,有些动容地寻问道,他的脑海之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与云天河说的比较相近的一个武道传说中的人。

    “呃……那位前辈高人并没有说叫什么名字,我也只是偶然与他相遇,那老头爱喝酒,总念叨‘问世间情是何物,怎叫人生死相许?’的话!”云天河胡谄着,不由想起了当初给他启的那位武术导师,那可真是个老情痴啊,他总爱念叨这句话,现在想想他仍觉得不甚唏嘘。

    雪翁先生听了这话后,却是彻底的怔住了,开始沉默不语了起来,看他神色似乎带着某种回忆和忧伤。

    云天河觉得气氛有点怪,就转过头来,只见雪翁先生的表情很是古怪,心中暗想,不是吧,怎么自己胡谄的话,这位高手居然相信,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自己所说的这么一个人?

    而雪翁先生这时的脸色显得有些病态的潮红,神情也有些激动起来,他抓住云天河的肩膀问:“你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位前辈高人的,他当时是个什么样子?”

    云天河的肩膀被抓得生痛,他现自己撒的这个谎居然让一位大高手如此失态,现在似乎有点难以收场了,索性硬着头皮继续道:“嗯,大概是去年春天的时候,那位前辈高人当时的样子像个老乞丐,只抱着个酒葫芦,遇到我之后,就跟我说,小兄弟,我看你骨骼精奇,一定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如果能打通全身经脉,还不飞龙冲天呐,将来拯救天下苍生的这个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这里有本秘籍,一顿酒钱就卖给你,想不想学呀!”

    说着,云天河继续道:“当时我没有钱,只会做‘蒙你玩’,于是就带着老乞丐在外面给他做了一顿‘闷泥丸’吃了,他就把这龟息术交给我了,还说缘还会再相会的!”

    雪翁先生一听,有些兴奋,激动地说:“这么说,这位前辈也许还会再来找你的?”

    “差不多是这样吧!”云天河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望向窗外,只见那本安静下来的野鸽子突然又扑腾了起来,拼命地想挣脱绳子。

    “终于来了!”云天河有些兴奋地说。

    唐灵宇兄妹本来被云天河编的故事听的正来劲呢,突然听到这话,便纷纷转过头去,却只现那鸽子在乱扑腾,不禁有些奇怪,兄妹俩对视了一眼后,心中都有一种感觉,他们现这个家伙越来越神秘了。

    云天河握着绳子,眼神死死地盯着那野鸽子。

    突然……

    天空一个黑点闪电般地俯冲了下来,待那黑点渐渐地落下之后,众人这才现,那黑影居然是一只鹰隼。

    就在那只鹰隼扑向那挣扎的野鸽子时,云天河突然间狠狠地就拉动了手中的绳子,将那根支撑大网的棍子拉倒。

    拉倒那棍子之后,云天河动若脱兔,就冲了出云,并随口喊道:“快点出来帮忙!”

    其它人纷纷一愣后,也都赶忙跟了出去。

    云天河在拉动了绳子之后,那只鹰隼就被罩进了网中,但那扇动翅膀时,好像力道很大,随时都有可能破网而出。

    云天河大吃一惊,预测这鹰隼恐怕比自己前世所捕的那些鹰要强上数倍,便急急喊人来帮忙。

    一个飞身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压在那鹰隼的翅膀之上,避开他爪子和鹰嘴的袭击,便朝史长德喊道:“阿来,快用绳子把他的爪子绑起来,快!”

    史长德反应也不慢,冲过来后,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根绳子,在见云天河几乎快要压制不住那只鹰隼之际,就要住鹰爪上绑绳子,但那鹰爪极为锋利,力量也很强,史长德才绳子还没有绕上,就被鹰爪伤到手,鲜血直流。

    唐灵宇准备扑上去帮忙,但被雪翁先生制止。

    “我来!”雪翁先生见史长德受伤,不想唐灵宇也跟着受伤,就疾飘身过来,拿起绳子后,挥出一掌,一股冰寒的‘劲气’袭到鹰爪之上后,待他麻木之时,立即将两只鹰爪合并起来,并在腿上绕了好多道圈,想想不放心,又拿来一根粗绳子再绑上一道,打上死结,才将鹰爪捆好。

    虽然只将鹰爪捆住,但是这只鹰隼的翅膀力量非常强,恐怕比得上一位六级武士的劲力了,云天河运尽全力才勉强压制住他,然后又将那网住的绳子解开,在鹰隼的两道翅膀间打上几道结,使这鹰隼无法展翅飞翔,这才放开了他。

    就见这鹰隼在地上扑腾了起来,并不断出‘唧唧’的清鸣声,似乎显得很委屈和愤怒。

    “唧唧!”

    而就在此时,远处的天空突然间也传来几声鹰隼的清鸣之声,云天河一听,脸色大变,抱起这只鹰隼叫道:“我们快走,这只是快成年的雌鹰,他要再召唤来雄鹰我们就麻烦了!”

    说着,云天河脱下衣服,猛地盖到这只鹰隼的头上之后,立即打了声长鸣的口哨,云奔一阵嘶叫之后,就飞奔而来。

    云天河怀里抱着鹰隼,翻身上马后,见其它人也都上了马,就一夹马腹,云奔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焦急,就犹如一道闪电加狂奔,先一步向山下急驶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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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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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动天河介绍:
穿越异世的传说,如波澜壮阔的诗篇。少年洒脱、豪情,走在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在这异世征途上,前路荆棘,一路热血激昂,如那天河浩瀚之星,挽歌谱写一曲异世传奇…… 天才的背后,由几代的优秀传承来奠基!奇才的背后,由智慧与热血奋斗来铸就! …………武动天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动天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动天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